[架空歷史] 重生南非當警察 作者:鮎魚頭 (連載中)

 
mk2258 2019-5-27 20:26:1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8 27067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0 17:31
264 衝動是魔鬼

  阿諾德回到約翰內斯堡之後,沒有忙著去國家黨總部,而是跟著歐文一起去了自由黨總部去學習經驗。

  對於這樣的要求,羅克和歐文都沒辦法拒絕,學就學吧,恐怕現在的阿諾德還不明白,有些東西,真的不是照虎畫貓就能學會的,國家黨想做到自由黨這種程度,首先得有兩萬擁有投票權的華裔作為後盾,這樣才能吸引到更多的中立選民。

  否則國家黨就只能吸引那些在自由黨無法出頭的野心家。

  「最近這一個星期,先後有一百多個黨員退出加入國家黨,阿諾德給他們的承諾是可以幫助他們競選議員,不過這些人大概忽略了一個問題,就目前國家黨這種情況,國家黨能獲得的議員席位應該非常有限,所以阿諾德的承諾大概率做不到。」歐文表面上沒說什麼,實際上還是有怨言。

  「沒關係,這些人都是政治投機客,選舉過後,他們還會回來的。」羅克不著急,現在加入黨派的方式很簡單,隨便填個表就行,沒有推薦,沒有政審,甚至連基礎的審核都沒有,所以入黨脫黨都是很正常的事。

  「休想,他們就算是想回來,自由黨也不會重新接納,當我們是什麼?旅館嗎!」歐文還是氣憤,也不知道是針對阿諾德,還是針對那些退出的黨員。

  羅克就笑掉大牙,阿諾德自以為得計,羅克也不傻,這些脫黨的黨員中,有不少人是夏九故意安排的,國家黨飢不擇食,把這些人一股腦全部收進去,實在是福禍難料。

  「不過這也是好事,自由黨發展的太快,很多人加入自由黨的目的並不單純,有人是為了維護自身利益,有人就是純粹想出人頭地,現在這些人離開自由黨,我倒是感激阿諾德,他這是在幫我們純潔隊伍,我們應該給國家黨送個錦旗。」羅克輕鬆得很,自由黨現在近三萬黨員,整個約翰內斯堡,百分之九十九擁有投票權的都是自由黨人,國家黨那點人手,能在未來的議會中拿到一兩個席位就不錯了。

  按照選舉委員會的規定,每一千個擁有投票權的人會產生一名議員,這麼算的話,約翰內斯堡議會的規模大概在30人左右。

  如果按照目前的情況計算,那麼自由黨將會在未來的議會中擁有29個,或者是全部的席位,其他政黨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所以那些感覺在自由黨中無法出頭,退出加入國家黨的人,大概率在國家黨也沒法出頭。

  「隨便他們,過幾天我就去比勒陀利亞。」歐文也是狠角色,國家黨一直認為比勒陀利亞是國家黨的後花園,歐文現在要讓國家黨後院起火。

  「你這個時候不能離開約翰內斯堡,安排其他人去辦,你這個主席也不用事事躬親。」羅克不讓歐文離開,現在選舉已經開始進入關鍵時期,歐文這個時候離開,造成的影響還是有點大。

  距離大選開始只剩下三個月,自由黨和國家黨都同時在街頭開始造勢,自由黨的造勢行動聲勢浩大,國家黨就有點相形見絀。

  其實自由黨在比勒陀利亞也一樣佔盡優勢,國家黨還沒有成立的時候,自由黨就已經在比勒陀利亞開設分部,比勒陀利亞擁有選票權的人,同樣有超過百分之八十加入了自由黨,如果再加上約翰內斯堡的優勢,即便是放大到整個德蘭士瓦,自由黨的優勢依然不可動搖,國家黨注定是陪跑的命。

  「我現在開始明白你為什麼不喜歡選舉了,選舉實在是太特麼花錢,我們這一個多月用在宣傳上的費用已經超過了一萬鎊,接下來的幾個月,費用還會持續增加,更讓人絕望的是,這樣的選舉每隔四年就要來一次,這玩意兒還真是有錢人的玩具。」歐文忍不住感慨,以前歐文堅信民主代議制度是濟世良藥,現在這個想法也開始動搖。

  「不止呢,這只是約翰內斯堡的選舉,德蘭士瓦的選舉還沒有開始呢,那同樣是每年一次,如果未來成立南非聯邦,那麼用於選舉的費用同樣更多。」羅克的話簡直讓歐文絕望。

  「那特麼我們一年到頭什麼都不用幹了,每天的工作就是選舉、選舉、選舉!」歐文終於失態,真要像羅克說的那樣,那簡直是一場災難。

  羅克無奈攤手,雖然誰都知道民主代議制度的弊端,但是這就是現實。

  隨著大選日期的臨近,約翰內斯堡的街頭越來越熱鬧。

  選舉確實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以前的約翰內斯堡,自由黨幾乎毫無存在感,絕大多數自由黨的黨員甚至都不知道自由黨的總部在哪。

  國家黨對於宣傳工作還是很重視,為了提高影響力,國家黨在街頭拉橫幅,設置固定宣傳攤位,向市民免費派發宣傳資料,如果願意現場加入國家黨,甚至還有禮品贈送,這些動作確實是迷惑了不少不明真相的人,不知道底細的,還以為國家黨才是約翰內斯堡地區的第一大黨。

  自由黨算是被迫迎戰,不管是從人力資源上,還是從經濟實力上,自由黨都超過國家黨多太多,所以自由黨一開始造勢,國家黨馬上就撐不住。

  現在羅克的手下也已經很成熟了,很多事,都不需要羅克安排,羅克的那些手下就自發行動。

  於是每天都會有很多人為了國家黨贈送的那些小禮品加入國家黨。

  其實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肥皂啊、罐頭啊、雞蛋啊、蘋果啊什麼的,即便是最貴的罐頭,價值也不超過五個先令。

  但是蚊子腿也是肉啊,本著有便宜不賺王八蛋的心理,每天都有很多人加入國家黨。

  然後等國家黨的宣傳人員晚上收攤一統計,每天加入國家黨的都是這幫人。

  怪只怪,這年頭入黨程序實在是太簡單,填張表就能入黨,退黨甚至不需要任何程序,國家黨也沒個電腦啥的,根本不能及時鑑別是那些人在每天填表,於是贈送小禮物這個方式,只出現的短短幾天就被停止。

  沒辦法,以國家黨的這點財力,也實在是送不起,自由黨有約翰內斯堡礦業聯盟作為後盾,經費充足的很,國家黨啥都沒,那點經費都是從牙縫子裡摳出來的,給自由黨比財力?

  瘋了才會這樣做!

  不能誘之以利,比拚常規宣傳手段,國家黨依然被自由黨打得滿地找牙。

  國家黨這麼點人手,只能在約翰內斯堡市內有限的幾個人流量比較集中的位置進行宣傳。

  自由黨開始發力之後,宣傳工作就跟著國家黨走,國家黨在火車站設一個宣傳點,自由黨就在火車站設兩個,把國家黨的宣傳點左右圍起來,國家黨的宣傳人員對此非常不滿,所以五月底的一天,國家黨的宣傳人員和自由黨的宣傳人員終於在火車站站前廣場爆發了衝突。

  衝突的起因很簡單,一名自由黨的宣傳人員在向一個白人女孩散發宣傳資料的時候,順口讚美了白人女孩幾句,然後就順理成章的成為白人女孩的導遊,主動提出可以帶白人女孩前往紫葳鎮。

  這位白人女孩挺漂亮的,旁邊的國家黨宣傳人員大概看不順眼,就酸溜溜的說了幾句。

  結果就發生了衝突。

  十幾名自由黨的宣傳人員和七八名國家黨的宣傳人員打成一團。

  自由黨的宣傳人員並沒有全部參戰,一部分人甚至在打架的時候還沒有忘記工作,繼續向周圍的人們散發資料。

  當警察趕到的時候,七八名國家黨的宣傳人員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還好自由黨的工作人員沒有動用器械,要不然國家黨的工作人員會更慘。

  真的有武器,大概國家黨的宣傳人員都不知道,自由黨的宣傳點有武器,這是約翰內斯堡警察局批准的,自由黨是約翰內斯堡警察局的合作機構。

  「是那些國家黨的人先動手,我和這位先生只是聊了兩句,他們就說一些很難聽的話,然後這位先生的同事仗義執言,那些人就惱羞成怒,事情就是這樣。」女孩沒有趁亂離開,很有正義感的願意作證。

  「好的,謝謝您的配合,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前往警察局補充一份正式的筆錄?如果因此耽誤了您的行程,警察局會對您有補償,您是來旅遊的吧?警察局可以派車,把你送到約翰內斯堡地區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警長給出的條件真的讓女孩無法拒絕啊。

  「當然可以,我很樂意!」女孩也不知道是真的正義感爆棚,還是被警長的制服吸引,眼睛裡都有小星星了。

  就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剛才還想當她導遊的自由黨工作人員一臉怨尤。

  警長不廢話,大手一揮,把所有人都帶回警局。

  女孩坐的是警長親自駕駛的三輪摩托。

  回到警察局,處理結果很快就出來,所有參與鬥毆的人全部都要接受懲罰,作為先挑釁,又先動手的一方,國家黨宣傳人員每人被拘留一個星期,罰款五英鎊。

  自由黨參與衝突的宣傳人員每人拘留12小時,罰款一鎊。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0 17:31
265 初一十五(還債第八更)

  如果只是這樣,那麼未必會讓前來撈人的凱文‧特裡維康不滿,因為約翰內斯堡警察局在這方面是出了名的過分,很久以前這種區別對待就曾經鬧出軒然大波,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真正讓凱文‧特裡維康不滿的,是他趕到警察局的時候,發現有些自由黨的宣傳人員正在和警察局白隊踢足球。

  約翰內斯堡警察局的足球隊現在也是聲名在外,德蘭士瓦共和國時期,約翰內斯堡人最喜歡的運動是賽馬,現在足球已經取代了賽馬,成為約翰內斯堡人最喜歡的運動。

  至於警察局的足球隊,每個週末,警察局足球隊就會在警察局的運動場上舉行足球賽。

  最開始,只有警察局的警察,和家屬們前來觀看比賽,後來觀看比賽的人越來越多,警察局乾脆對運動場進行一番改造,將警察局和運動場分割開來,在週末就開放運動場,任何人都可以隨意到運動場觀看比賽。

  所以每到週末,運動場就熱鬧得很,不僅僅是警察局,市政府好幾個單位也組織了足球隊,相互之間踢的都很開心。

  凱文‧特裡維康知道足球在約翰內斯堡很受歡迎,但是原本應該被關進拘留所的自由黨成員卻和獄警踢起了足球,這讓凱文‧特裡維康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不,你看錯了,那些踢足球的自由黨人並沒有參與鬥毆,那些警察也是在休息時間,他們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時間,任何人都無權干涉。」哈里‧斯賓塞耐著性子解釋,他這個警察局長多長時間都不來上一次班,偶爾上一次班還遇到這種事,一定是出門路上看到了黑貓。

  「局長先生,對於我們國家黨成員受到的不公正對待,我們的阿諾德主席和亨利副主席都非常生氣,你們警察局必須給我們國家黨一個交代!」凱文‧特裡維康感覺哈里‧斯賓塞就是在敷衍,因為哈里‧斯賓塞根本沒有調查,甚至連問都沒有問。

  「給你們國家黨一個交代?」哈里‧斯賓塞很驚訝,凱文‧特裡維康好像並沒有搞清楚,仔細想想凱文‧特裡維康的話,哈里‧斯賓塞突然暴怒:「你特麼想說什麼?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們的阿諾德主席和亨利副主席都有一個男爵老爹?跟我滾出去,馬上從我的辦公室裡消失,讓你的阿諾德主席和亨利副主席來給我解釋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凱文‧特裡維康應該是不知道,哈里‧斯賓塞的來頭巨大,羅克都要退避三舍給哈里‧斯賓塞挪位置,阿諾德和亨利?

  抱歉,這倆人自己連面都不露,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凱文‧特裡維康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被趕出警察局,這時候凱文‧特裡維康才注意到哈里‧斯賓塞的姓氏。

  當天,凱文‧特裡維康就返回比勒陀利亞,負責比勒陀利亞的宣傳工作。

  事件平息後,約翰內斯堡的宣傳戰進入了一個嶄新的階段。

  原本應該劍拔弩張的宣傳戰,場面就是一團和氣其樂融融,國家黨的工作人員再也不敢對自由黨的工作人員指手畫腳,很多時候甚至曲意逢迎。

  自由黨的宣傳人員,和國家黨的宣傳人員沒事的時候也會主動交流,互通下有無。

  甚至自由黨為宣傳人員提供的福利,國家黨的宣傳人員有時候也能蹭到點。

  金錢的作用真的是體現在方方面面,自由黨的宣傳人員上街,黨部提供飲用水,工資補貼,以及每天的兩頓工作餐。

  國家黨的宣傳人員啥都沒,除了最基本的薪水之外,補貼想都不用想,工作餐倒是有,但是質量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甚至就連飲用水,國家黨的解決方案也是每人一個水壺,想喝水自己去找。

  差距如此巨大,終於達到讓人無法承受的程度,六月二十五號,國家黨的宣傳工作基本上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沒有人願意加入國家黨不說,連國家黨負責宣傳的工作人員都跑了好幾個,他們都是被自由黨的高福利吸引,主動退出國家黨,自願加入自由黨。

  這個局面,恐怕是讓阿諾德始料不及的。

  反正羅克和菲麗絲照常去菲利普家吃飯時,阿諾德的表情一次比一次難看。

  對於國家黨和自由黨之間的紛爭,菲利普一概是不管不問,羅克和菲麗絲在菲利普家吃飯時,餐桌上的主要話題是養生和育兒,幾個男人都很少發表意見,大多數時候,餐桌上氣氛由菲麗絲和歐文的妻子卡瑞娜調節,阿諾德的妻子莉娜也很少說話。

  七月份的某一天,阿諾德在餐桌上終於忍不住提起選舉這個話題。

  「歐文,我希望你能開除那幾個前國家黨成員,他們的影響很不好,會破壞我們兩黨之間的默契。」阿諾德這個建議讓羅克和歐文都有點驚訝。

  也虧得阿諾德能提出來這個建議,當初阿諾德剛剛回到約翰內斯堡時,打著學習經驗的旗號死乞白賴跟著歐文去自由黨總部,順手從自由黨勾引走了一百多個自由黨黨員,那時候阿諾德可沒說不接納,反而相當開心。

  按照這個邏輯,現在有國家黨黨員退黨加入自由黨,阿諾德根本沒有立場說這些話。

  大概是這種人的腦回路比較奇葩吧。

  羅克現在終於能確認,阿諾德還是以前的那個阿諾德,一點都沒變,大概全世界都應該圍著阿諾德轉才對。

  歐文沒有多廢話,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等我先瞭解一下再說吧。」

  換成其他人,打個呵呵這件事就過去了,阿諾德卻不肯罷休。

  「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嗎?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阿諾德喋喋不休把整件事都說一遍。

  「又不是有人煽動他們加入自由黨,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當初也有人脫離自由黨加入國家黨,你們國家黨不是也接納了嗎?」歐文當了這麼久的黨魁,當然也不是好欺負的。

  「歐文,你真的不該計較這些,你們自由黨有十萬黨員,國家黨的黨員卻還不到一千——」阿諾德的這個理由簡直讓人無語。

  我弱我有理?

  不,按照此時的叢林法則,弱小就應該挨打!

  「哇哦,自由黨現在有十萬黨員?」這下連菲利普都很驚訝。

  「十萬黨員是沒錯,但是並不是所有黨員都有選舉權,自由黨現在有女性成員,菲麗絲和卡瑞娜都是,我們也會盡力為女性爭取權益,比如因為勞動力不足,現在很多工廠內使用了大量女性員工,但是她們的薪水和男性員工有較大差距,等大選之後,我們會制定相關法規,促使工廠提高女性員工薪水,即便達不到和男性員工一樣的水平,也不能差距過大。」歐文在政治上越來越成熟,表現的很像一個合格的政客,這讓菲利普簡直老懷大慰。

  一直以來,菲利普的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中,菲利普最擔心的就是歐文。

  阿諾德不用說,他有爵位可以繼承。

  亨利現在也有爵位,名下資產眾多,菲麗絲現在也是「男爵夫人」,名下同樣資產眾多,只有歐文,名下不僅沒有財產,也沒有爵位可以繼承,甚至就連工作都要依靠菲利普才能解決。

  來到約翰內斯堡之後,歐文的變化很大,先是和羅克一起創辦了自由黨,然後和羅克一起經營商業,現在擔任選舉委員會主席,等到大選之後,歐文的地位還會進一步提升。

  「咱們約翰內斯堡地區,使用女性員工最多的是羊毛紡織廠——」卡瑞娜看著菲麗絲開玩笑。

  菲麗絲一頭霧水。

  羅克都有點無語,羊毛紡織廠是掛在菲麗絲名下的,羅克敢肯定,菲麗絲肯定已經忘記了這件事。

  果然,菲麗絲被卡瑞娜提醒之後,表情確實是很驚訝:「我——我是羊毛紡織廠的老闆?」

  「是的尼亞薩蘭夫人,我很抱歉,當初把羊毛紡織廠送給你的時候沒有得到你的允許。」羅克補刀,羊毛紡織廠剛剛創立的時候實際上是虧錢的,現在當然已經開始盈利,每個月的利潤還不少。

  羊毛紡織廠的經理每個月會向羅克匯報經營狀況,然後把利潤存入蘭德銀行的賬戶中,菲麗絲估計不知道賬戶裡有多少錢,羅克也不知道。

  「好吧,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回頭我就會給員工們加薪!」菲麗絲信誓旦旦,這也是個視金錢為糞土的,對金錢沒有多少概念。

  「我說,難道我們不應該回到黨員的問題上嗎?」阿諾德的聲音有點大。

  「阿諾德,你是國家黨的黨主席,如果國家黨的成員流失,你應該在自己的身上找問題,而不是一味的要求別人。」菲利普終於說了句公道話,對於他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現在菲利普肯定在後悔,當初就不該讓阿諾德回來。

  不過老人的心情嘛,羅克和歐文都是可以理解的。

  只可惜,有時候就是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0 17:32
266 眼線

  對於習慣了索取的人來說,要他們承認自己的錯誤是很困難的,因為他們根本不會反省自身,有問題只會把責任推給別人。

  阿諾德就是這樣認為的,對於目前國家黨的困境,阿諾德把責任都歸咎於自由黨的強勢,歸咎於自由黨肆無忌憚的擴張,這樣才能掩蓋阿諾德無能,阿諾德才能心安理得的坐在國家黨黨魁的位置上。

  所以阿諾德能說出這樣的話,羅克一點都不奇怪。

  菲利普倒是痛心疾首,對阿諾德毫不留情:「國家黨的問題,需要你自己去解決,無論到什麼時候,都別把希望寄託到其他人身上,你是成年人,應該為你的行為負責!」

  這話說的有點重,阿諾德的臉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

  不過這多半不是因為羞愧,而是因為憤怒。

  這種人是不會羞愧的。

  「沒關係,幾個人而已,回頭我調查下,如果真是這樣,我會把他們調走,不留在約翰內斯堡。」歐文做了最大程度的讓步,開除是不可能的,如果歐文那麼隨便的對待自由黨成員,那歐文就不配當這個黨魁。

  「你想把他們調到哪兒去?調到比勒陀利亞嗎?」阿諾德步步緊逼,剛才菲利普的話,阿諾德並沒有聽進去。

  「你想怎麼辦?」歐文也漸漸不耐煩。

  「把他們開除,然後把他們趕出約翰內斯堡!」阿諾德這是要趕盡殺絕。

  「抱歉阿諾德,我沒有這個權利。」歐文放下手中的刀叉,把領口的餐巾拽下來仍在餐盤裡。

  以歐文的教養來說,這個動作已經非常粗魯了。

  「別告訴我你做不到。」阿諾德還不肯放棄。

  「我當然能做到,別說把他們趕出約翰內斯堡,我要是願意,我能把他們趕出南部非洲,但是我為什麼這樣做?就因為他們退出了國家黨?抱歉,他們退出國家黨,是因為他們感覺國家黨不值得留戀,或者說國家黨沒有前途,不能給他們想要的東西,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連幾個普通人都能看到這一點,你卻看不到。」歐文就差沒有直接指著阿諾德的鼻子開噴了。

  阿諾德在倫敦的這段時間還是有長進,至少沒有直接爆發,但是看著歐文的眼神近似仇恨。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想想亨利‧艾爾索普為什麼邀請你擔任國家黨的黨魁吧,別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你捫心自問,知道應該怎麼經營一個政黨嗎?」歐文直接扯下阿諾德的遮羞布,這麼蠢的人,也的確是不用給他留面子。

  要不然,阿諾德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歐文,主意你的態度。」菲利普不允許孩子們在他面前肆無忌憚,歐文的話也確實是過分了點。

  「是的,抱歉。」歐文馬上道歉。

  「阿諾德,你應該知道,其實歐文沒有說錯,你確實是應該學習一下如何經營一個政黨,以及,如果經營你的人生。」菲利普也是語重心長,只要阿諾德還活著,阿諾德就是下一代馬蒂爾達男爵,菲利普不可能放棄阿諾德。

  一頓飯不歡而散,羅克和菲麗絲乘坐馬車回紫葳鎮,雖然鮑比‧霍爾特已經成功改進了轎車,但是距離轎車量產還需要一段時間。

  「其實以前阿諾德人很好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阿諾德現在居然變成了這樣。」菲麗絲靠在羅克懷裡,情緒有點低沉。

  「我們都在成長,按照不同的道路前進,有時候我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有時候會偏離方向,阿諾德現在的問題不是有沒有偏離,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目的地在哪,所以就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羅克現在充當菲麗絲的人生導師。

  大概是羅克形容的不大好聽,菲麗絲小小的推了羅克一把:「不許你這樣說——」

  「好吧,阿諾德不是無頭蒼蠅,而是迷宮裡的盲人,這樣形容滿意了嗎?」羅克知錯就改,雖然這個形容同樣不大合適,不過菲麗絲這一次倒是沒反對。

  「我倒是不擔心阿諾德,而是擔心阿諾德的兩個孩子,他們最好不要受到阿諾德的影響,否則——」菲麗絲話說了一半,自己也知道情況不樂觀。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孩子的秉性和父母有很大關係,每一個熊孩子背後都有一個,或者是一對熊父母,阿諾德的孩子,前景還真不樂觀。

  不過還好,至少阿諾德的妻子莉娜人還不錯,聽說對孩子的管束嚴格的很,這一次阿諾德和莉娜回到約翰內斯堡,他們的孩子就留在英國本土接受教育。

  這也算是英國版本的留守兒童。

  「有機會你一定要幫助他——」菲麗絲向羅克提要求。

  「那也要他讓我幫才行啊!」羅克不樂觀,阿諾德狂妄自大,連菲利普的話都不聽,羅克還是算了。

  沒準在阿諾德心中,羅克現在就是敵人。

  羅克對阿諾德的判斷是正確的,三天之後,一名自由黨的成員在自己的家門口被人殺死。

  羅克現在不是警察局長,這事不歸羅克管,不過羅克還是從李德這裡得到了案件信息。

  「死的人五天前剛剛從國家黨退出,然後加入自由黨,凶手下手殘忍,一共十幾刀,刀刀致命,現場沒有發現遺留線索,只有一張寫有『叛徒下場』的紙條,我們視圖從紙條上進行追查,不過目前還沒有進展。」李德現在的職務是副警察局長,實際上負責警察局的工作。

  「看上去好像是國家黨的人幹的。」羅克的第一反應就是國家黨在報復。

  「我們也是這麼認為,但是沒有證據,所以我們只能對國家黨進行一些外圍調查,不過這樣的調查很難出結果。」李德也知道國家黨的嫌疑最大,但是沒辦法證實。

  嫌疑最大的人肯定是阿諾德和亨利‧艾爾索普,不過這倆人身份比較特殊,警察局的調查只能採用常規手段。

  而限於技術條件,使用常規手段,肯定很難調查出結果,這年頭這樣的案件多了,如果沒有奇蹟出現,多半就只能是無頭公案。

  「歐文先生今天早上去了警察局,要求我們必須盡快抓到凶手,現在局裡的兄弟們也很為難,我們試圖和國家黨取得聯繫,結果我們的人連國家黨的大門都進不去。」李德也是滿腹怨言,如果還是羅克擔任警察局長,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會出現。

  「門都進不去?」羅克難以置信,斯賓塞家族不是好惹的。

  「斯賓塞局長在度假,我們聯繫不上他。」李德尷尬得很,攤上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局長,李德也很無語。

  這就是倫敦遙控指揮的後果,倫敦才不會管哈里‧斯賓塞是不是負責任,是不是稱職,才不會管約翰內斯堡的具體需求。

  羅克也很無語,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件事現在羅克沒辦法參與,沒有哈里‧斯賓塞作為後盾,約翰內斯堡警察在阿諾德、亨利‧艾爾索普這些權貴子弟面前真的沒有什麼辦法。

  回頭羅克就去自由黨總部找歐文。

  自由黨總部上上下下被一種很奇怪的氣氛籠罩著,每個人臉上都有悲傷和難以言喻的屈辱,兩年多以來,自由黨的發展順風順水,從來沒有遭遇到這麼大的挫折,縱然是之前和國家黨競爭,自由黨也是一直佔據上風。

  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國家黨居然會如此的不擇手段——

  好吧,目前還沒有證據表明,這個案件和國家黨有關,不過很明顯,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現在怎麼辦?」歐文一籌莫展。

  這件事確實是很麻煩,一個人的死亡雖然不會影響到自由黨的實力,但是卻會嚴重影響到自由黨的凝聚力,如果不能盡快找到凶手,那麼自由黨就會人人自危,內部凝聚力變成一盤散沙,這個後果是羅克和歐文都不能承受的。

  「不怎麼辦,不管凶手是不是國家黨人,現在都是國家黨的責任。」羅克也是心狠手辣,真相是什麼真的不重要,關鍵是現在要有所作為,穩定自由黨內的情緒,不能讓這件事造成更大影響。

  「你想怎麼做?」歐文有點心悸,對政治鬥爭又有了新的認識。

  「還能怎麼做,把國家黨從約翰內斯堡清理出去,不管製造這起案件的人有什麼目的,我們都要讓其他人看到自由黨的實力,你現在的任務是安撫黨內氣氛,該幹嘛幹嘛,該上街宣傳上街宣傳。」羅克釜底抽薪,待會羅克就會去找夏九,做這些事,夏九才是行家裡手。

  「好吧,我回家一趟,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歐文橫下心來,終於要和阿諾德攤牌,政治鬥爭裡從來沒有脈脈溫情。

  有些話,羅克不能對歐文明說,比如往國家黨內安插眼線這種事,就不能讓歐文知道,要不然這肯定會影響到羅克和歐文的關係。

  羅克能往國家黨內安插眼線,那就同樣能往自由黨內安插眼線。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0 17:32
267 大難臨頭各自飛(補昨天)

  夏九的任務完成的還是不錯的,往國家黨內部安插了十幾個眼線,雖然沒有和羅克預想的那麼多,但是夏九挑選出來的人都很有能力,連阿諾德的秘書都是夏九的人。

  只不過,羅克從夏九這裡沒有得到想要的信息,阿諾德的秘書並不知道這件事。

  這並不表明阿諾德就和這件事沒關係,說實話,不管阿諾德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羅克現在都不在乎,羅克是要拿國家黨撒氣,有沒有證據都無所謂了。

  羅克沒有在保護傘公司待太長時間,幾個小時之後,針對國家黨的報復行動全面爆發。

  火車站站前廣場,這裡是國家黨和自由黨宣傳的主陣地。

  自由黨的宣傳人員被殺,並沒有影響到自由黨街頭的宣傳工作,兇案發生的第二天,自由黨總部就為所有的宣傳點增加了安保人員,普通工作人員在工作時也會攜帶武器,反倒是國家黨的工作人員膽顫心驚。

  誰都知道自由黨成員被殺,國家黨的嫌疑最大,以羅克和歐文的性格,難道會不予追究?

  不可能的,自由黨肯定會報復,只是不知道會採用什麼方式,國家黨的高層或許不會有事,但是街頭的這些工作人員時時刻刻都處於危險中。

  已經成為管理人員的迪克和蘭斯面對這種情況一籌莫展,他們的宣傳點本來有十幾名工作人員,兇案發生後,有三人已經先後退黨,兩人因為生病請假,還敢來上班的包括迪克和蘭斯在內,也就只剩下七個人。

  「聽說了嗎?昨天一天就有60多人退黨,總部那邊現在不敢公佈消息,恐怕引起更大範圍的脫黨行為,我聽說比勒陀利亞那邊也有不少人退黨——」迪克擔心得很,說話的時候左顧右盼就跟做賊一樣。

  就在國家黨的宣傳點旁邊,自由黨的宣傳點還在正常工作。

  和以前不同的是,幾乎所有自由黨工作人員都攜帶了手槍,很多人就這麼大咧咧的把手槍佩戴在白色的襯衣外面,看上去非常顯眼,約翰內斯堡雖然不禁槍,但是也很少有人這麼做。

  每一個自由黨的宣傳點,都有兩名身著制服的安保人員,他們待在距離宣傳點不遠處的地方,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零食,以及兩把上了膛的散彈槍。

  「別說比勒陀利亞,我都想退出了,我之所以加入國家黨,只是因為加入國家黨能得到一份穩定的工作,現在看來,這份工作的危險性太大,我可不想無聲無息的被人殺死在家門外,這出這個決定的人一定是個蠢豬,在約翰內斯堡對自由黨使用武力,怕不是腦袋被驢踢了!」蘭斯已經萌生去意,不管這個決定是誰做出的,他都肯定是一個十足的蠢貨。

  自由黨的創立者是羅克和歐文、小斯,歐文是市長的兒子,羅克和小斯則是約翰內斯堡最有權勢的人,自由黨不對其他人使用暴力,其他人就應該謝天謝地了。

  「千萬不要,你走了我怎麼辦?」迪克半開玩笑半乞求。

  「你還要繼續這份工作?夥計,別傻了,這就是份工作而已,現在退出來得及,我可不想當炮灰。」蘭斯之所以現在還沒走,是因為這個周的薪水還沒發。

  還好,明天就是發薪日,等這個周的薪水拿到手,蘭斯就會馬上退出國家黨。

  退出國家黨很簡單,連個申請書都不用寫,只需要自願放棄國家黨的身份就可以,在國家黨的這段時間裡,蘭斯和迪克的關係還不錯,所以蘭斯才會向迪克敞開心扉,不想看到迪克跟國家黨陪葬。

  是的,陪葬,在蘭斯看來,不管這件事和國家黨有沒有關係,國家黨這一次都死定了,暴力就是個潘多拉魔盒,不使用暴力的時候,國家黨還能苟延殘喘,一旦付諸暴力,國家黨連招架的能力都沒有。

  「我還得考慮考慮——」迪克在暗暗叫苦,他加入國家黨的目的和蘭斯不同,蘭斯可以隨時退出,迪克卻有難言之隱,沒有夏九的同意,迪克不敢走。

  「有什麼可考慮的?你覺得那幾個貴族家的少爺會考慮咱們的死活?不可能的,咱們工作的崗位在街頭,隨時都可能面對報復,那幾個貴族家的少爺根本不會面臨這種局面,他們就算競選失敗,回到比勒陀利亞依然能繼續他們的生活,咱們呢?」蘭斯沒想到迪克是這麼「死心眼」,聲音有點大,不僅驚呆了宣傳點的國家黨工作人員,更引得旁邊的自由黨宣傳人員頻頻側目。

  好像劇本有點不對,難道不應該是自由黨人人自危的嗎——

  就在國家黨人心浮動的時候,國家黨總部內,阿諾德也正在質問亨利‧艾爾索普。

  「是不是你幹的?」阿諾德簡單明了。

  「我說了,不是!」亨利‧艾爾索普直接否認。

  「不是?你敢對我說不是?亨利,我跟你說過,不管你做任何事,都要先跟我商量,這是我們相互信任的基礎!」阿諾德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亨利‧艾爾索普做得,但是直接告訴阿諾德,這件事一定和亨利‧艾爾索普有關係。

  「我們的目標是要對付自由黨,在馬上就要開始的選舉中爭取更多席位,為了這個目標,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亨利‧艾爾索普雖然還是沒有承認,但是也不再直接否認。

  「我就知道是你幹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阿諾德氣急敗壞,他剛才被菲利普叫回家狠狠罵了一頓,這一次菲利普沒把阿諾德送回倫敦,而是讓阿諾德獨自處理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那麼菲利普會考慮將阿諾德永遠圈禁在封地的莊園內。

  這個結果是阿諾德絕對無法接受的,菲利普家族的封地在本土一個偏遠的村莊,那裡沒有晚宴,沒有酒吧,沒有和「現代化」有關的任何設施,如果被圈禁,阿諾德寧願去死。

  「我說了,不是我幹的。」亨利‧艾爾索普還在嘴硬。

  「呵呵,亨利,你怕是還沒有搞清楚局面,要不要告訴我接下來洛克會怎麼做?他會發動所有力量對你進行全方位的報復,剛剛有一點起色的國家黨會分崩離析,你也會失去你父親的信任,從此再也沒有涉足政壇的機會,所有人都會遠離你,你會像一隻喪家之犬一樣被德蘭士瓦主流社會拋棄——」阿諾德這段話說的很到位,它是有切身體驗的。

  「胡說,即便他是洛克,他也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給某個人定罪。」亨利‧艾爾索普感覺有點煩躁,從椅子上站起來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你都不需要任何證據,隨隨便便決定其他人的命運,洛克為什麼不能這麼做?」阿諾德諷刺的意味很明顯,很多人都是嚴以待人寬衣律己,同樣的標準,放在別人身上是天經地義,放在自己身上就不可接受。

  「阿諾德,你是不是怕了!」亨利‧艾爾索普激將。

  「對,我是怕了,但是我不是怕洛克,我是怕了你這種蠢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讓我當這個國家黨主席的原因是什麼?別把自己想的那麼聰明,你現在只有一條路,把凶手交出來,然後把國家黨解散,要不然你就等著吧。」阿諾德不客氣,誰都不是傻子,亨利‧艾爾索普在算計阿諾德,阿諾德何嘗不是利用這個機會返回約翰內斯堡。

  「我說了,這件事不是我做的,跟我沒關係。」亨利‧艾爾索普色厲內荏,阿諾德沒說錯,他確實是怕了。

  很難說得清亨利‧艾爾索普為什麼這麼做,或許他只是想把水攪渾,然後渾水摸魚,又或者他是想激怒羅克和歐文,自己從中漁利,再或者他是想玉石俱焚,反正國家黨贏不了自由黨,那大家就同歸於盡。

  不管怎麼樣,只要國家黨的黨魁還是阿諾德,亨利‧艾爾索普就很安全。

  亨利‧艾爾索普萬萬沒想到的是,阿諾德居然也學會了審時度勢,這讓亨利‧艾爾索普馬上就暴露出來。

  「你自己去找洛克和歐文解釋吧,這件事和我已經沒關係了,我回來是想告訴你,你已經完了,國家黨也完了——」阿諾德起身拿起帽子準備告辭,待會他就會對外宣佈辭去國家黨黨魁的職務。

  「那你也完了!」亨利‧艾爾索普聲嘶力竭。

  「呵呵,無所謂,完了就完了吧,最多是在新政府中沒位置,反正那也不是我想要的——」阿諾德大笑著拉開門,門外擠滿了國家黨總部的工作人員。

  阿諾德愣了下,還是很有禮貌的鞠躬致歉:「抱歉,因為某個蠢貨的行為,國家黨已經萬劫不復,我現在正式辭去國家黨主席的職位,以後國家黨的一切都和我本人不再有關係——」

  「混蛋,你怎麼能這樣!」亨利‧艾爾索普氣急敗壞。

  「差點忘了,如果你們也想辭職,現在就去財務室領薪水,這一週雙薪,這是我這個黨主席唯一能做的。」阿諾德看都不看亨利‧艾爾索普,大難臨頭,還是各自飛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5 23:32
268 時不我待

  羅克還是低估了自由黨的影響力,自由黨的報復還沒有開始,國家黨就已經樹倒猢猻散。

  阿諾德的辭職是雪崩的開始。

  在阿諾德辭職當天,有超過300名國家黨成員同時脫黨,依然留在國家黨內的成員不到50人。

  這50人中,包括了夏九埋在國家黨內的暗線。

  本來這些人也是要退出的,但是羅克認為通過這件事,讓然留在國家黨內的人應該會得到亨利‧艾爾索普更多信任,所以乾脆就把這些棋子繼續埋下去,希望未來能夠發揮作用。

  七月初,就在大選開始的前一個月,國家黨宣佈關閉約翰內斯堡分部,全部工作人員撤回比勒陀利亞,確保兩年之後的選舉。

  現在的選舉只是在約翰內斯堡一地,兩年之後,才是整個德蘭士瓦範圍的選舉,到時候才是真正見真章的時候。

  「那麼,前段時間發生的案件就不再追究了嗎?」歐文在家庭會議上表示不滿,雖然現在沒有證據表明人是亨利‧艾爾索普殺的,但是就這樣讓亨利‧艾爾索普離開約翰內斯堡,歐文還是不甘心。

  「要不然還能怎麼樣呢?去比勒陀利亞把亨利‧艾爾索普抓回來?別傻了,那是不可能的,隨便找個理由,讓人發佈在報紙上,反正過段時間人們就會忘記。」這話菲利普不方便說,還是羅克代勞吧。

  有時候,很多事都沒有答案,比如威廉‧坦普爾被謀殺的案件,雖然凶手已將被抓獲,但是幕後真兇還逍遙法外,這種案件不可能繼續調查,因為很可能永遠都調查不出結果,羅克每天的事情這麼多,不可能把精力都集中在某個案件上,二十一世紀都不可能每案必破,二十一世紀初要追求這個,能把羅克活活累死。

  所以大多數時候,和稀泥才是主要的應對方式,比如這起案件,約翰內斯堡就可以在報紙上隨便發一個聲明,表示警察局已經鎖定真兇,正在追查,表示出一個姿態就行了,公眾沒興趣知道事實真相,時間是會沖淡一切的。

  「這就是你們警察的辦案態度?」歐文這會兒看誰都很不滿。

  羅克不說話,靜靜地看著歐文。

  「抱歉——」歐文也知道,羅克的處理方式才是對的。

  「我也要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亨利‧艾爾索普居然會如此瘋狂,如果我提前知道,我一定會制止他的。」阿諾德表情誠懇,不過羅克卻感受不到阿諾德的誠意。

  「就這樣吧,阿諾德,你要負責安撫死者家屬,需要多少錢你自己出,這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菲利普也是高拿輕放,這就是普通人的悲哀,生命很多時候只是交換的籌碼。

  這樣說殘酷了點,但是這就是事實,別忘了現在是二十世紀初的南非,即便是到二十一世紀,南非的生命都不怎麼值錢。

  「好的,我已經讓人給那個可憐人的妻子送去了500鎊,上帝保佑她。」阿諾德一臉的悲天憫人。

  羅克雖然不開心,但是這已經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就算羅克有證據,羅克也多半拿亨利‧艾爾索普沒辦法,這就是貴族的特權,全社會公認的規則,羅克如果堅持要讓亨利‧艾爾索普付出代價,那麼羅克就是在和全社會為敵。

  羅克已經過了中二期。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菲利普對阿諾德還是關心的。

  「我準備成立一個社會黨,參加即將開始的大選——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歐文,我知道自由黨一定能贏,社會黨參選只是為了看上去讓競選更公平,不會給自由黨造成任何麻煩。」阿諾德神采飛揚,很為自己的機智開心。

  不過除了阿諾德,所有人的表情都有點凝重,包括菲利普在內。

  「有一些人跟著我離開了國家黨,他們現在失去了工作,我應該為他們負責,而且你們不覺得,只有一個政黨競爭的選舉很可笑嗎?既然是選舉,就要有選舉的樣子,最起碼應該有兩個黨派參與競爭吧。」阿諾德表情急切,找的理由居然還能說得過去。

  這也是因為自由黨在約翰內斯堡太強勢,國家黨解散了約翰內斯堡分部之後,約翰內斯堡地區現在就只剩下一個自由黨,即便是有些人想和自由黨競爭,也對自由黨的強勢感到絕望。

  阿諾德說的沒錯,如果情況繼續下去,那麼到了八月份,很可能就只有自由黨參加競選,那約翰內斯堡的民主代議制度就成了笑話,倫敦也會重新考慮在德蘭士瓦和奧蘭治實行民主代議制度的必要性。

  話是這麼說,但是阿諾德組織社會黨參選——

  羅克和歐文都感覺有點荒謬,搞不好,這就是養虎為患的節奏。

  但是羅克和歐文又沒有反對的理由,阿諾德說的是客觀事實,現在選舉還沒有開始,但已經吸引了全社會的關注,等到選舉真正開始時,總督府、奧蘭治政府、倫敦,甚至開普殖民政府都會派人到約翰內斯堡監督,如果只有自由黨一個黨派參加大選,那確實是不像話。

  「既然做,那就好好做,別再搞那些不知所謂的小動作。」菲利普一言而決,阿諾德喜出望外。

  離開男爵官邸的時候,歐文和羅克一起走。

  「這就是政治,有輸就有贏,只要社會黨不犯錯,我們沒有理由拒絕社會黨參加選舉。」歐文還算勉強可以接受,親不親一家人啊。

  羅克不想評價,雖然名義上羅克和阿諾德也是一家人,但是羅克真的不喜歡阿諾德,對於民主代議制度,雖然羅克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選舉進行到這一步,羅克還是對現在的一切感到厭惡。

  既然不喜歡,那就別勉強自己,羅克從進入七月份就很少去約翰內斯堡,更多的時間留在紫葳鎮。

  紫葳鎮的規模已經達到極限,人口即將突破萬人,羅克和鄧肯商量後,決定將紫葳鎮內的摩托車廠和伏特加工廠逐漸搬遷到距離紫葳鎮不遠的橡樹鎮去,紫葳鎮只保留紫葳公學和醫學院,將紫葳鎮的規模維持在目前的程度。

  「為什麼不把紫葳鎮發展成一個城市呢,這樣我們未來就能擁有更多的話語權,能更好的維護咱們的利益。」鄧肯也中了民主代議制度的毒,認為民主代議制度能解決一切問題。

  「不用著急,民主代議制度沒你想像中的那麼好,英國人在約翰內斯堡都只是嘗試,咱們看情況再說。」羅克不著急,對於紫葳鎮目前的情況,羅克很滿意,發展到城市這個級別,就會招致更多的關注,那會給紫葳鎮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話語權,羅克絲毫不擔心這個問題,自由黨贏得了大選,一樣會繼續維護華裔的利益,歐文不敢過河拆橋,要不然華裔能把自由黨送上去,自然也就能把自由黨拉下來。

  所以羅克的主要精力還是要增加華裔的收入,增強華裔的實力,這才是保證華裔利益不受影響的根本因素。

  「農場的經營方面沒問題,土豆和牛奶、以及各種禽蛋是農場的主要收入,再過一段時間,農場就能對外批量提供肉製品,有些農場內現在的養的豬已經有上百隻,道格鎮的屠宰廠每天都要宰殺幾十頭生豬,最近屠宰廠甚至開始宰殺肉牛,等這一切都穩定下來,我們就要重新和礦業聯盟談合同,現在我們已經有能力完全取代開普農業協會。」鄧肯的心氣兒足,單純從農場這方面來說,約翰內斯堡的農業比尼亞薩蘭的農業更發達。

  到目前為止,約翰內斯堡周圍的農場都已經經營了兩年多,華人很珍惜擁有土地的機會,想盡一切辦法增加收入,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工作。

  有農業協會的幫助,又有蘭德銀行提供的資金支援,約翰內斯堡地區的農場發展很快,現在已經有農場嘗試通過農業協會從尼亞薩蘭訂購拖拉機和卡車,也就是拖拉機和卡車的產量現在還嚴重不足,否則約翰內斯堡的農場甚至都已經開始機械化。

  尼亞薩蘭已經想盡一切辦法提高拖拉機和卡車的產量了,但是見效甚微,生產卡車和拖拉機這種重型機械並不容易,很多零部件都需要手工打造,這對於工人的技術水平是一個考驗,在沒有設計出標準生產設備之前,尼亞薩拉根本沒有能力對外提供拖拉機和卡車,連尼亞薩拉自己的需求都保證不了。

  「農業協會的改良進行到了哪一步?」羅克相對於規模更關心質量,日本人能改良出和牛,約翰內斯堡農業協會就算沒這麼大本事,改良出來的安格斯牛比其他地方的更好就行。

  「勛爵,改良種牛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完成的,農業協會有一個實驗室專門負責這方面的工作。」鄧肯面帶難色,羅克有時候確實是有點急功近利。

  「我知道,我只是問問——」羅克也知道急不得,但是時不我待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5 23:33
269 死定了

  該良種牛,需要的時間都是以年為單位來計算的,這個工作不需要太多的天份,對於耐心的要求更高一些,就跟愛迪生發明燈泡一樣,幾千次實驗下來,總能找到合適的材料。

  農業協會在這方面做足了準備,從約翰內斯堡周圍的農場裡選出近百個樣本開始記錄,並且和道格鎮的屠宰廠建立了聯繫,只要這些牛被送進屠宰廠,農業協會就能得到樣本進行分析。

  羅克不管農業協會怎麼做,羅克要的是結果,未來羅克希望約翰內斯堡的牛肉也能賣遍全世界,這絕對是約翰內斯堡農場主們的一大福音。

  八月初,夏九終於傳來消息,國家黨的內線匯報,前段時間被殺的自由黨人,就是亨利‧艾爾索普所謂,動手的是亨利‧艾爾索普的護衛,叫加比‧喬治。

  「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老獵手,亨利‧艾爾索普以為直接下令就能瞞得住,但是加比‧喬治是個酒鬼,這傢伙在約翰內斯堡還能控制自己,回到比勒陀利亞之後原形畢露,喝多了之後就到處吹噓,他可能沒有意識到比勒陀利亞警察局和約翰內斯堡警察局的關係——」羅克還是先去找歐文,絲毫沒有提及內線的存在。

  「亨利沒有把這個傢伙抓起來?」歐文對羅克還是很信任的,絲毫沒有懷疑消息來源。

  「歐文在等咱們倆的決定,你想怎麼做?」羅克徵求歐文的意見,加比‧喬治就是個小角色,羅克奈何不了亨利‧艾爾索普,對付一個加比‧喬治還是沒問題。

  「告訴亨利把他抓起來——不,直接派人幹掉他!」歐文現在也是心狠手辣,這種事,通過正常途徑解決會很麻煩,還是直接把人幹掉一了百了,順便也能對亨利‧艾爾索普起到足夠的警告作用。

  「不用,這傢伙實在約翰內斯堡犯事,跟比勒陀利亞無關,還是要咱們約翰內斯堡警察局去抓人,到時候就算亨利‧艾爾索普把人保下來,也能讓他生不如死。」羅克不擔心亨利‧艾爾索普,只要把人抓回約翰內斯堡,那還不是要搓圓就搓圓,要捏扁就捏扁。

  「你現在不是警察局長了——」歐文還有擔心。

  「這不正好,斯賓塞局長也不是好惹的。」羅克甩的一口好鍋,亨利‧艾爾索普都知道找阿諾德當替死鬼,羅克當然也知道把鍋扔給哈里‧斯賓塞。

  當天中午,羅克就通知李德,派人去比勒陀利亞抓捕加比‧喬治。

  有比勒陀利亞警察局的配合,對加比‧喬治的抓捕非常順利,當天晚上,加比‧喬治就被帶回約翰內斯堡。

  警察局連夜對加比‧喬治進行審訊,順利取得加比‧喬治的口供,然後加比‧喬治就被送進紫葳醫院接受治療。

  「這傢伙的嘴挺硬,不過還是硬不過局裡的刑具,我怕夜長夢多,審訊的兄弟下手有點重——」李德向羅克匯報的時候還有點不好意思,感覺好像是給羅克惹了多大的麻煩一樣。

  羅克不擔心,有麻煩也是哈里‧斯賓塞的,跟羅克無關。

  警察局效率還是很高的,加比‧喬治的口供很詳細,時間地點人物一清二楚,不過命案沒有牽涉到亨利‧艾爾索普,而是亨利‧艾爾索普的管家托馬斯‧皮特曼直接安排的,由加比‧喬治和另一個叫約翰‧阿特利的人負責實施。

  「我們已經請求比勒陀利亞警察局協助,對托馬斯‧皮特曼和約翰‧阿特利進行抓捕,估計人抓不到,亨利‧艾爾索普肯定已經有所防備,萬一他把人送走,或者直接滅口,那咱們還是沒辦法對亨利‧艾爾索普實施抓捕。」李德的野心有點大,要抓亨利‧艾爾索普不是這麼簡單。

  要抓捕亨利‧艾爾索普並不容易,從加比‧喬治的口供上就可以看出,亨利‧艾爾索普也是給自己編制了一個保護網,不管約翰內斯堡警察局如何努力,最後怎麼著都和亨利‧艾爾索普扯不上關係。

  雖然現在的證據已經無限接近亨利‧艾爾索普,但是羅克相信,就算約翰內斯堡警察局把托馬斯‧皮特曼找到,也不會牽扯到亨利‧艾爾索普。

  更何況,副總督先生現在應該已經有所動作,羅克很清楚,這件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就到此為止了。

  緝拿真兇歸案?

  別逗了,就算是國王直接下令,這件事估計也牽扯不到亨利‧艾爾索普,最多,對艾爾索普家族的聲望會產生一定的負面影響。

  這其實也是聊勝於無,這年頭的貴族,誰家要是沒點負面新聞都不能算是貴族。

  「把這份口供提交給大法官。」羅克裝傻,明知道這樣做估計起不到作用,還是把口供交上去。

  「亨利‧艾爾索普怎麼辦?」李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涼拌,這傢伙有個當副總督的爹,有的是人願意為他賣命,指望這份口供把他送進監獄是不可能的。」羅克當然有辦法讓亨利‧艾爾索普付出代價,不過手段肯定就不會那麼的光明正大。

  有的是人願意為亨利‧艾爾索普賣命,同樣也有的是人願意為羅克賣命。

  羅克在國家黨內還有內線,所以羅克可以不動聲色的操作。

  回頭羅克就去找艾達。

  艾達最近已經堂而皇之的帶著亞瑟回到約翰內斯堡,對於「豔名遠播」的卡佩夫人突然有了個孩子這件事,一時間成為約翰內斯堡人茶餘飯後最大的八卦。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艾達不理會那些市井流言,也不解釋孩子的父親是誰,有資格見到亞瑟的人,自然也不會開口問。

  為了亞瑟,艾達乾脆在約翰內斯堡修建了一座城堡,城堡外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童話世界,外牆大量使用了鮮豔明快的色彩。

  羅克當然也不會虧待了自己的兒子,為亞瑟「設計」了很多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的玩具和設施,哪怕現在的亞瑟還用不上。

  十個月大的孩子,已經會滿地亂爬了,艾達在亞瑟的房間內鋪滿了地毯,四周的牆壁上全部使用掛毯裝飾,房間內還有很多手工縫製的玩具,兩個女僕隨時在亞瑟身邊。

  有錢人帶孩子真簡單。

  羅克和艾達還是換了衣服,然後才去看亞瑟。

  亞瑟對羅克一點也不陌生,被羅克抱在懷裡的時候咿咿呀呀的說著誰都不明白的外星文。

  羅克跟亞瑟說話用的就是漢語,這是為了給亞瑟營造一個漢語環境,避免亞瑟長大了之後連漢語都不會說。

  「如果亞瑟長大了說一口流利的漢語,到時候看你怎麼跟菲麗絲解釋。」艾達現在可以毫不避諱的提起菲麗絲,有了亞瑟之後,艾達已經人生圓滿。

  至於婚姻——

  真的不重要。

  「這種事不需要我解釋吧,漢語在約翰內斯堡的使用頻率也很高,所以那只能說明亞瑟有一個熱愛漢語的母親。」羅克說話,回頭繼續用漢語跟亞瑟聊天,雖然都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倆人還是聊得熱鬧得很。

  艾達對於這種場景就滿意極了,從身後抱住羅克,一家三口就像是連體嬰。

  跟亞瑟玩了好一會,羅克才和艾達說正事。

  「還記不記得你用過的含鐳牙膏?」羅克在約翰內斯堡市場上並沒有發現有含鐳牙膏出售。

  「我現在已經不用了,從你提醒過之後我就沒用過——」艾達靠在羅克懷裡慵懶的曬著太陽,亞瑟很不滿艾達跟他搶地盤,但是反抗無效。

  「不是讓你用,你從哪買的?幫我買點,或者還有其他含鐳的東西,我都要。」羅克擔心劑量太小效果不佳。

  「你不是說有毒,不能用嗎?」艾達驚訝。

  「不是我用,我拿來送人——」羅克面不改色。

  艾達多聰明的,馬上就明白羅克的意思,掩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有個傢伙挺煩人的,用常規方式又弄不死——」羅克還是解釋一句,被艾達笑得有點不好意思。

  「不用解釋,我明白。」艾達高興得很,根本不在乎羅克是要去坑誰,這女人這一點最可愛,除了羅克和亞瑟,誰都不在乎,就算羅克要一把火燒掉約翰內斯堡,艾達估計也會幫著潑油。

  陷入愛情的女人果然都是盲目的。

  含鐳的東西價格都昂貴得很,一般人根本用不起,只有有錢人才能用。

  所以購買含鐳的商品要去歐洲,艾達人脈廣的很,人家老家就是法國的,在法國勢力龐大的很,一個電報發到法國去,馬上就有人買了漂洋過海給艾達送過來。

  羅克不著急,全世界現在估計只有羅克一個人知道「鐳」的危害,所以用含鐳的東西去害人神不知鬼不覺,如果羅克安排人把含鐳的東西送給亨利‧艾爾索普,沒準亨利‧艾爾索普還會很高興呢。

  所以羅克再見到歐文的時候,就直接告訴歐文,以後不用再擔心國家黨。

  在羅克心裡,亨利‧艾爾索普已經死定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5 23:33
270 城市老闆(還債第九更)

  加比‧喬治的被捕,引發了一系列連鎖反應。

  亨利‧艾爾索普第一時間來到約翰內斯堡警察局,要求約翰內斯堡警察局把加比‧喬治交出來。

  約翰內斯堡警察局不理會亨利‧艾爾索普的無理要求,哈里‧斯賓塞終於回到警察局,直接把亨利‧艾爾索普大罵一頓,然後分別向總督府和市政府匯報情況。

  亨利‧艾爾索普瞬間坐蠟,副總督哈里‧艾爾索普的日子也不好過,阿德把加比‧喬治的口供轉給哈里‧艾爾索普,然後托馬斯‧皮特曼畏罪自殺,亨利‧艾爾索普因為私人事務辭去在比勒陀利亞的工作,返回倫敦。

  羅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真的感覺倫敦就是個巨大的垃圾場。

  這件事到現在還不算完,加比‧喬治肯定是要被審判的,最終的結果不重要,把這種人送上審判席接受法律的裁決更重要。

  國家黨到現在還沒有解散,亨利‧艾爾索普雖然已經返回倫敦,但是等風頭過後,亨利‧艾爾索普還會回來,所以羅克讓艾達買的「禮物」不會浪費,最多是晚一點才能派上用場。

  「加強紫葳醫院的安保,加比‧喬治現在絕對不能死。」羅克吩咐夏九,紫葳醫院的安保公司現在也是由保護傘公司負責。

  「是,紫葳醫院已經進入一級戒備狀態,加比‧喬治被安置在特殊的病房內,保安二十四小時守護,醫生和護士都要在保安的陪同下,才能對加比‧喬治進行治療。」夏九擔心的不是安保,而是加比‧喬治能不能挺過去。

  約翰內斯堡的警察還是有點黑,李德為了口供不擇手段,加比‧喬治被送到紫葳醫院的時候身上多處骨折,大面積軟組織挫傷,並有部分肢體缺失,按照醫院醫生的意見,都差不多可以放棄治療了。

  治還是要治的,雖然這會浪費警察局的經費,但是卻維護了自由黨和警察局的聲譽,這比錢更重要。

  「想辦法把人轉移走,安置到你們保護傘公司內,紫葳醫院那邊就做做樣子,看看會不會有人跳進來。」羅克不滿足,給亨利‧艾爾索普挖了個大坑等著他。

  「行,我馬上去安排。」夏九多機靈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是個華人都會。

  羅克也沒閒著,安排新編第一騎兵師以連隊為規模出動,配合紫葳鎮分局加強對紫葳鎮的巡邏,分局局長現在還是鄧恩,在羅克面前聽話得很。

  「洛克,你得小心點,聽說馬漢萊斯男爵最近脾氣大得很,他可是指名道姓要你付出代價。」亨利經常是比勒陀利亞和約翰內斯堡兩頭跑,隨時給羅克帶來最新消息。

  馬漢萊斯男爵就是亨利‧艾爾索普的父親哈里‧艾爾索普,羅克並不擔心這種級別的威脅,大家都是男爵,誰也不比誰強多少,哈里‧艾爾索普的地位高,羅克手裡有實權,真要干起來,羅克加上亨利一家,足夠壓制哈里‧艾爾索普。

  更何況還有阿德呢,亨利都知道哈里‧艾爾索普最近脾氣很大,阿德肯定也知道,阿德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羅克和哈里‧艾爾索普火拚。

  「那他接下來的脾氣會更大,加比‧喬治接下來還要接受審判,他同意擔任亨利‧艾爾索普的污點證人,條件是不會被法庭判處死刑,咱們的馬漢萊斯男爵還是先擔心他自己的兒子吧。」羅克現在佔盡優勢,只要加比‧喬治在庭審前死不了,馬漢萊斯男爵接下來還要繼續丟臉。

  「加比‧喬治什麼時候接受審判?」亨利樂得看好戲,羅克要是能扳倒副總督,這可是個大新聞。

  「選舉期間!」羅克打定主意要跟副總督抗到底。

  「夠狠!」亨利不再廢話,直接向羅克豎了個大拇指。

  選舉期間,阿德要來約翰內斯堡,倫敦會派出觀察團,奧蘭治會來學經驗,開普進步黨都會派人過來助威。

  自由黨是羅克和小斯、歐文一起成立的,小斯和進步黨的特殊關係人盡皆知,所以進步黨現在來聲援自由黨也是理所應當。

  如果加比‧喬治是在選舉期間接受審判,那副總督先生肯定會坐蠟,羅克到時候會組織記者全方位多角度報導這次審判,溫斯頓和內維爾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拿到通訊簡報,就會找相熟的記者發在英國本土的報紙上。

  所以副總督先生要真是聰明,現在應該想辦法讓羅克別折騰,而不是沒事就發脾氣。

  臨近八月份,約翰內斯堡選舉的氣氛越來越濃郁。

  按照規定,八月一號就要進行選舉,到時候約翰內斯堡地區所有有資格投票的選民,都可以前往距離自己最近的投票站投出自己的選票。

  選舉委員會在約翰內斯堡一共設立了30個投注站,每一個投注站都由保護傘公司負責提供安保服務,同時有約翰內斯堡市政府和德蘭士瓦總督府的工作人員現場監督。

  鑑於約翰內斯堡的選民數量,投票可能在一天內就全部結束,然後再用一天統計出選舉結果,到第三天,也就是八月三號,阿德會在約翰內斯堡市政廳宣佈選舉結果。

  新編第一騎兵師和約翰內斯堡警察局要負責選舉期間的安保工作。

  羅克為此和哈里‧斯賓塞要提前溝通安保工作細節。

  「勛爵,你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我現在都不敢回辦公室。」哈里‧斯賓塞見到羅克的時候忍不住搖頭苦笑。

  「加比‧喬治?呵呵,別擔心,這一切都已經快要結束了。」羅克穩坐釣魚台,昨天晚上有三個人試圖闖進羅克給某人設計的陷阱,但是被巡邏的安保人員發現,然後雙方發生交火,三個闖入者在交火中全部被擊斃,兩名安保人員負傷。

  羅克估計,副總督大人已經快要坐不住了,說不定下一刻就會直接出現在羅克面前。

  「別把問題想的那麼簡單勛爵,你知道,就憑目前的口供,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哈里‧斯賓塞也有顧慮,貴族之間是嚴禁開戰的,既然真要動手,那就要直接把對方打死,不能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能讓某人丟盡臉面就夠了!」羅克的要求不算高,壓根就沒想著通過這件事把亨利‧艾爾索普和副總督大人拉下水,亨利‧艾爾索普組建國家黨是為了推哈里‧艾爾索普上台,羅克要打擊的就是哈里‧艾爾索普的聲望,羅克還想推阿德和菲利普上台呢。

  真要到了法庭上,只要加比‧喬治在被審判的時候多提及幾次馬漢萊斯男爵的名字,哪怕不能對馬漢萊斯男爵造成任何實際上的影響,那麼羅克也就達到了目的。

  關鍵還是看時候的操作,這得看記者們怎麼寫新聞稿,只要記者在寫新聞稿的時候屁股稍微坐歪點,那麼馬漢萊斯男爵的麻煩就會很大。

  「現在已經夠丟臉了。」哈里‧斯賓塞哈哈大笑的時候免不了心悸,還好當初羅克離開警察局長位置之後,哈里‧斯賓塞給足了羅克面子,甚至哈里‧斯賓塞都沒有調整警察局內的職務,基本保留了羅克擔任警察局長時期的原班人馬。

  也幸好是這樣,所以羅克才沒有成為哈里‧斯賓塞的敵人,現在看到另一個「哈里」的慘狀,哈里‧斯賓塞確實是暗自心驚。

  這就是「城市老闆」的能量。

  一般說來,約翰內斯堡的城市老闆應該是市長菲利普,不過很明顯在約翰內斯堡,菲利普市長的存在感並不強,所以約翰內斯堡的城市老闆應該是羅克才對,這是對羅克對約翰內斯堡影響力的一個真實評價。

  和哈里‧斯賓塞商量過安保細節之後,羅克在接待小斯的時候又認識了新朋友。

  「洛克,請允許我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艾德里安‧西蒙,他的職務是馬漢萊斯男爵的秘書。」小斯的介紹很簡單,羅克馬上就明白了艾德里安‧西蒙的來意。

  「歡迎,約翰內斯堡是一個美麗的城市,希望你會喜歡這裡。」羅克熟練的打著招呼,看向小斯的目光中有不滿。

  小斯回了個很無奈的眼神,表示自己的也是被逼無奈。

  「那麼尼亞薩蘭勛爵,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來意了。」艾德里安‧西蒙的開場白簡單明了。

  羅克的印象中,秘書應該都是挺年輕的,年齡最大也應該就是二、三十歲,年齡再大點,應該都已經有了主政一方的能力。

  艾德里安‧西蒙的年齡就屬於比較大的,羅克一眼看過去,感覺艾德里安‧西蒙最少五十歲,他的眼袋和眼角的皺紋都已經很明顯,頭髮稀疏的厲害,中年人的啤酒肚,跟個老年人一樣走路還要拿著根枴杖。

  不過艾德里安‧西蒙的聲音倒是聽上去比較年輕,這位艾德里安‧西蒙增加了點好感,但是還不足以徹底改變。

  「我能感覺到,但是不敢確定。」羅克真的不想談,痛痛快快的放馬過來幹一架多好。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5 23:33
271 坑到一個算一個

  艾德里安‧西蒙來找羅克,為的就是不久以後即將開始的審判。

  羅克這邊磨刀霍霍,哈里‧艾爾索普當然也很清楚,換成以往,哈里‧艾爾索普可能還不在意,現在不行了,約翰內斯堡即將實行民主代議制度,兩年之後整個德蘭士瓦都是實行,如果真的任由羅克造勢,那麼兩年之後,沒準哈里‧艾爾索普就要被趕出德蘭士瓦。

  不,不是沒準,而是一定,甚至都不需要等到兩年後,這一次選舉倫敦也會有人來考察,鬧不好,哈里‧艾爾索普等不到卸任就會晚節不保。

  哈里‧艾爾索普不要臉,大英帝國還要臉呢。

  「尼亞薩蘭勛爵,馬漢萊斯勛爵希望這件事能夠和平解決,臨來之前,馬漢萊斯勛爵已經解散了國家黨,並且將尊貴的亨利‧艾爾索普閣下送回倫敦——」艾德里安‧西蒙表情誠懇,他的語速適中,聲音大小也適中,給人感覺很舒服,這是個很擅長溝通的人:「雖然看上去似乎晚了點,但這是個不錯的信號,馬漢萊斯勛爵已經釋放出了他的善意,尼亞薩蘭勛爵,請你認真考慮。」

  解散國家黨!

  如果不是羅克在國家黨中有內應,羅克差點就信了。

  羅克當然不希望國家黨解散,那麼羅克讓艾達買的那堆東西就沒用了,至於把亨利‧艾爾索普送回倫敦,這根本不是為了息事寧人,只是為了讓亨利‧艾爾索普避風頭。

  「西蒙先生,很抱歉,我並不是法官,加比‧喬治要不要接受審判不是我說了算,為什麼你不去找馬蒂爾達勛爵呢?如果馬蒂爾達勛爵同意,那麼這件事要解決很容易。」羅克反手向艾德里安‧西蒙拋出一個老丈人,打打殺殺的羅克是行家裡手,這種事,羅克真的不擅長啊。

  「尼亞薩蘭勛爵,一位副總督的友誼值得擁有,你們之間並不是敵人,你肯定也不希望,你們之間的關係被破壞。」艾德里安‧西蒙還是心平氣和,並沒有失態。

  「如果是一個月前有人這麼告訴我,我一定會很樂意。」羅克順口懟回去,什麼玩意兒,大難臨頭了才想起來玩這一套,早幹嘛去了?

  「現在其實也不晚,先別忙著拒絕,尼亞薩蘭勛爵,考慮一下,給彼此一個機會。」艾德里安‧西蒙不廢話,再說下去可能就會吵起來,艾德里安‧西蒙果斷結束。

  目送艾德里安‧西蒙離開,羅克回頭面對小斯就沒好氣。

  「什麼東西!你別看他現在說得好聽,之前為什麼什麼都不做?這是鱷魚的眼淚,我才不會相信如果這一次放過他,以後就會相安無事。」羅克不犯傻,主席說得好: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我知道亨利‧艾爾索普很過分,但是如果你趕盡殺絕同樣很過分。」小斯穿了一件休閒風格的獵裝,和羅德西亞北部師的外套很像,不過腰間的腰帶是裝飾品,而且位置有點靠上,看上去還是挺精神的。

  「那麼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放棄這次機會,不再對亨利‧艾爾索普趕盡殺絕,這樣等過一陣子,亨利‧艾爾索普就還能回來繼續噁心我。」羅克一般情況下是穿軍裝,通常不佩戴軍銜的那種。

  對了,羅克現在的軍銜是少將,在德蘭士瓦軍方,只比亨利岳父霍普金斯將軍的等級低一級。

  布爾戰爭結束後,霍普金斯的軍銜晉陞為中將,他也是整個南部非洲地區唯一的一位中將。

  「別說的那麼難聽,你知道的,這是貴族之間的潛規則,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趕盡殺絕,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對方的盟友有多少。」小斯雖然不是貴族,但是對於貴族之間的這點事也是門清。

  這就是貴族之間最噁心的地方,做什麼事情都要講究個紳士風度,決鬥的時候都可以請人代替,造成的結果就是整個階層的腐朽。

  「抱歉,我不知道什麼潛規則,國王封我做男爵的時候也沒人提醒我,我只知道身為一個前任警察局長,如果有人違反了法律,那麼他就要受到懲罰,雖然我知道,因為某些原因,有些人可能不會受到懲罰,但是這並不是我們無所作為的理由。」羅克的嘴也是狠,白人不是動不動就講公平正義嘛,那咱們就好好地說一說公平正義,如果被殺死的人是黑人也就罷了,現在被殺的可是白人,難道也能這麼輕而易舉的糊弄過去?

  用句有點聖母的話說: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他也有妻子兒女和年邁的父母在苦苦等待。

  「洛克,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小斯有點崩潰,道理大家都知道,但是實際操作是另外一碼事。

  英國的法律,說白了就是貴族制定出來,用來規範其他階層的行為,維護貴族階層的利益的,貴族怎麼可能作繭自縛哦。

  「我知道塞西爾,但是相信我,民主代議制度之後,有些人肯定是要被淘汰的,雖然我不喜歡民主代議制度,但是這種制度也有他的好處,對於亨利‧艾爾索普這種人來說,其實民主代議制度挺好的。」羅克雖然不喜歡民主代議制度,但是民主代議制度既然存在,那麼就必定有存在的理由。

  「你當然喜歡民主代議制度,約翰內斯堡的華裔只相信你,也只能信任你,所以將來你這個傢伙的權利可能比總督都大,米爾納先生也算是作繭自縛——」小斯的表情有點複雜,估計他現在才想起來,華裔之所以能大規模進入德蘭士瓦,和德比爾斯統一礦業公司對於勞動力的需求也有很大關係。

  現在德比爾斯統一礦業公司仍然有不少華裔工人,他們中也有些人已經在約翰內斯堡擁有農場,但是因為和德比爾斯統一礦業公司的合同還沒有履行完畢,所以他們還要在德比爾斯統一礦業公司挖礦。

  小斯作為一個資本家肯定是合格的,德比爾斯統一礦業公司的工人,如果想和公司解約就要支付一大筆賠償金,確實是有工人寧願支付高額賠償金,也要經營自己的農場,大多數工人還是捨不得這筆錢,所以只能在德比爾斯統一礦業公司蹉跎度日。

  「我肯定不喜歡,所以尼亞薩蘭永遠都不會實行民主代議制度。」羅克斷然否認,接受並不代表喜歡,尼亞薩蘭可是羅克的封地,羅克才不會在尼亞薩蘭搞民主代議制度。

  勞民傷財!

  「好吧,雖然我說不過你,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改善和馬漢萊斯勛爵之間的關係,相信我,馬蒂爾達勛爵也會這麼想。」小斯苦口婆心,還是希望羅克能回心轉意。

  「亨利‧艾爾索普給了你什麼好處?」羅克有點好奇,要讓小斯這麼賣力的當說客,亨利‧艾爾索普付出的代價一定不小。

  「沒有!」小斯也是果斷否認,不過表情有微微的不自然。

  羅克也不追問,誰還能沒有點小秘密呢,小斯除了羅克這邊,也有他的交際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很正常。

  讓羅克沒想到的是,菲利普果然和小斯說的一樣,趕在大選開始之前,決定停止對加比‧喬治的公開審判。

  羅克非常不滿,當著菲利普的面什麼都沒說,回過頭來,還是歐文給羅克解釋了為什麼菲利普會這麼做。

  「大選就要開始了,無論如何,選舉才是最重要的,你也知道到時候倫敦會派人過來,如果咱們這邊相互攻擊,那麼民主代議制度說不定就會有變化,所以我們都不能冒險,等等吧,以後應該還會有機會的。」歐文用大義說服羅克。

  「我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好,你覺得倫敦希望看到一個安靜祥和的約翰內斯堡?不,一個混亂的約翰內斯堡,或者說一個混亂的德蘭士瓦,乃至一個混亂的南部非洲才符合倫敦的利益,因為那樣,南部非洲才無法脫離倫敦的控制,才需要倫敦居中調和矛盾。」羅克的意見和歐文恰恰相反。

  甚至羅克都能想像得出倫敦為什麼會同意德蘭士瓦和奧蘭治實行民主代議制度,就是因為德蘭士瓦和奧蘭治具有不可調和的根本性矛盾,這樣的德蘭士瓦和奧蘭治,即便是自治,對於大英帝國來說也沒有威脅,只能成為大英帝國內部供應鏈的一部分。

  「不不不,最起碼現在不要這樣,我們所有人都需要一些信心,你也完全不用擔心,父親並沒說不審判加比‧喬治,只是推遲審判時間而已,只要加比‧喬治還在我們手上,哈里‧艾爾索普就得老老實實。」菲利普也不傻,肯定不會自廢武功,只是推遲而已,又不是徹底終止。

  「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沒問題。」羅克說的是保證加比‧喬治的安全,現在加比‧喬治在保護傘公司,對外聲稱還是在紫葳醫院接受治療,羅克挖的坑還沒有抓到大魚,再等等,坑到一個算一個。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5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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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於約翰內斯堡市中心的德比爾斯酒店承擔了選舉期間所有貴賓的接待工作。

  看名字就知道這是誰的產業,和德比爾斯統一礦業公司一樣,「德比爾斯」這幾個字在南部非洲深入人心,在金伯利、約翰內斯堡等等南部非洲的礦區,「德比爾斯」這幾個字具有比政府更強的公信力。

  德比爾斯酒店的安保工作是由約翰內斯堡警察局和新編第一騎兵師共同負責,新編第一騎兵師的戰鬥力雖強,但是對於安保工作並不那麼得心應手,所以只負責核心區的安全,外圍的安保工作就全部由約翰內斯堡警察局負責。

  從七月十號開始,就已經有部分貴賓入住德比爾斯酒店,七月二十號,來自倫敦的監查團在約瑟夫‧張伯倫的帶領下抵達南部非洲。

  約瑟夫‧張伯倫去年已經辭去殖民地事務部部長職務,目前正和他的支持者們組建了「關稅改革同盟」,掀起聲勢浩大的關稅改革運動。

  這個「關稅改革」注定會失敗,不但使得保守黨分裂,更是造成了英國自17世紀的內戰以來最大的議會分裂。

  當然現在這個惡果還沒有顯現,所以約瑟夫‧張伯倫的聲望依然很高,推動澳大利亞自治,和推動南部非洲實行民主代議制度,是約瑟夫‧張伯倫任內兩個最大的政績,所以約瑟夫‧張伯倫才會擔任這個監查團團長,帶隊來到約翰內斯堡。

  和上一次約瑟夫‧張伯倫考察南部非洲一樣,內維爾‧張伯倫還是和約瑟夫‧張伯倫一起來到約翰內斯堡。

  距離上一次內維爾‧張伯倫來到約翰內斯堡已經過去了兩年半,這兩年半以來,內維爾‧張伯倫一直關注著約翰內斯堡,他在約翰內斯堡也是有投資的,紙面上的描述終究和實際情況有差別,所以在見到羅克和小斯之後,內維爾‧張伯倫表現的就非常驚訝。

  「真是太讓人難以想像了,這才兩年多時間,約翰內斯堡簡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我不是兩年前來到過約翰內斯堡,我絕對不會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甚至我都在懷疑我的眼睛,倫敦市政府真該派人來看看,在城市建設方面,馬蒂爾達勛爵絕對是專家,他應該回國去當首相。」內維爾‧張伯倫見到羅克就開始吹捧,當首相什麼的估計有點過,到其他殖民地當個總督綽綽有餘。

  和兩年半以前相比,約翰內斯堡的變化確實是非常大。

  兩年半以前,約翰內斯堡剛剛開始重建,整個城市都是一個大工地,當時從火車站到市政府的道路還沒有修通,約翰內斯堡市政府接待約瑟夫‧張伯倫一行人,甚至還要借用塞西爾‧羅德斯的別墅,所以後來約瑟夫‧張伯倫才會同意在補償金的基礎上,額外給與德蘭士瓦和奧蘭治更多的貸款。

  現在約翰內斯堡的重建已經基本完成,圍繞著火車站到市政府之間的主幹道,約翰內斯堡市政府這兩年從沒停止過建設,市直各職能部門,各大企業的總部接待處,嶄新的居民區,面積巨大的公園,以及遍佈約翰內斯堡的紫葳樹,和羅克預想中的一樣,約翰內斯堡正在變成一個很適合居住的城市,這和倫敦對比鮮明。

  倫敦——

  在這個時代,倫敦是最著名的「霧都」,這個詞可不是個褒義詞,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貶義詞,也就是這年頭還沒有PM2.5檢測,要不然倫敦會成為全世界最不適合居住的城市。

  「謝謝你內維爾,我會向馬蒂爾達勛爵轉告你對他的評價。」羅克和小斯一起來找內維爾‧張伯倫,內維爾‧張伯倫毫不避諱的在自己的客房裡接待羅克和小斯,這要是換成其他人大概是不可能的。

  「還沒有恭喜你,你可太幸運了,菲麗絲‧馬蒂爾達閣下在倫敦可是非常出名,沒想到現在卻變成了尼亞薩蘭夫人,你現在千萬別回倫敦,要不然會有不少傷了心的小夥子和你決鬥。」內維爾‧張伯倫哈哈大笑著調侃羅克,羅克結婚的時候內維爾‧張伯倫沒來,但是給羅克發了電報。

  「沒關係的,我身邊的護衛一向很多。」羅克得意得很,貴族面對決鬥是可以找人代替的,羅克才不會像普希金一樣傻乎乎的自己上。

  「好了,吹捧時間結束,我們來說點讓人喜聞樂見的事——」小斯是來報賬的,羅克和小斯合夥的礦業公司,內維爾‧張伯倫也有股份。

  當然了,都是干股,內維爾‧張伯倫沒有投資哪怕一個便士。

  即便是干股也值得,羅克和小斯都不傻,願意給內維爾‧張伯倫股份,不是因為內維爾‧張伯倫多麼有能力,而是因為內維爾‧張伯倫有個當殖民地事務部部長的父親,和一個同樣擔任要職的哥哥,內維爾‧張伯倫從事的也是金屬冶煉行業,如果沒有內維爾‧張伯倫,羅克也不可能這麼快得到武器鋼。

  內維爾‧張伯倫最大的貢獻是為法瓦爾特鋼鐵廠提供了足夠的人才,這一點不是有錢就能做到的,羅克和小斯都很有錢,但是在人才引進這方面,南部非洲有著無法彌補的劣勢。

  「礦產資源公司從去年底開始進入盈利期,到現在一共是九個月,公司盈利37萬鎊,按說應該是年底分紅,但是這一次情況特殊,所以我和洛克一致決定,把你應得的分紅提前拿出來,並且給你湊了個整數,一共是4萬鎊。」小斯拿出的是蘭德銀行的支票,在倫敦也可以支取。

  艾達雖然每天的生活都是圍著亞瑟轉,但是該做的事一點也沒少做,現在蘭德銀行已經進入歐洲,在倫敦、巴黎、柏林等等很多大城市設立分行,雖然表面上看分行的數量還不多,但是發展前景巨大,已經有歐洲的銀行家注意到蘭德銀行擴張的趨勢,希望能夠投資蘭德銀行。

  這些投資全部都被艾達拒絕,蘭德銀行發展至今,股東還是只有羅克、小斯、亨利、以及艾達四個人,其他人如果想投資,必須四個人全部同意,如果有人想減少持股,其他股東具有優先購買權,所以如果沒意外的話,蘭德銀行的股東數量是不會增加的。

  「謝謝——」內維爾‧張伯倫喜上眉梢,誰跟錢都沒仇,更何況還是這麼大一筆錢,約瑟夫‧張伯倫擔任殖民地事務部部長期間,年薪也才5000鎊,可以說約瑟夫‧張伯倫擔任殖民地事務部部長這些年,掙的錢加起來都沒有內維爾‧張伯倫這九個月掙得多。

  金錢並不是萬能的,但是在絕大多數時候,金錢是個人價值和社會地位的充分體現,約瑟夫‧張伯倫現在已經辭去殖民地事務部部長職務,未來張伯倫家族要保持影響力,只靠內維爾‧張伯倫的哥哥一個人可不行,所以內維爾‧張伯倫也準備進入政壇。

  這筆錢,來的正是時候。

  內維爾‧張伯倫經營金屬公司這些年,積攢的身家也和這個數字差不多。

  「我們現在的目標就是自治,如果德蘭士瓦能自治,那麼礦產資源公司的盈利還會進一步上升,倫敦的官員們太保守了,他們應該現在就允許德蘭士瓦自治,這樣我們就可以大肆擴張。」小斯當著內維爾‧張伯倫的面沒有絲毫避諱。

  「現在能進行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內維爾‧張伯倫沒有說太多。

  小斯或許還不清楚,羅克肯定是知道的,約翰內斯堡能實行民主代議制度,內維爾‧張伯倫和溫斯頓起到了很大作用。

  也正是因為約瑟夫‧張伯倫和他的支持者們組建了「關稅改革同盟」,掀起聲勢浩大的關稅改革運動,國會才沒有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南部非洲上,而是忙著在國會爭取自己的利益,這讓南部非洲鑽了空子。

  否則的話,約翰內斯堡想實行民主代議制度恐怕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就英國國會的效率,哪怕是一件十足的好事,恐怕國會也會討論上半年十個月,然後才會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

  「不管怎麼樣,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我們也希望有資格能加入『關稅改革同盟』,在這個問題上提出我們德蘭士瓦的意見,而不是任由倫敦的先生們坐在辦公室裡指手畫腳,說實話,我是很難接受,我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被那些先生們輕輕鬆鬆拿走,至少我們應該有資格決定讓他們拿走多少,而不是他們想要多少,我們就得給多少。」羅克不說民主代議制度,說實話內維爾‧張伯倫恐怕也不在乎德蘭士瓦的民主代議制度,那是約瑟夫‧張伯倫的功績,和內維爾‧張伯倫沒有多大關係。

  和約瑟夫‧張伯倫相比,內維爾‧張伯倫關心的是錢,關心的是稅收。

  「沒錯,我們應該自己決定我們的錢怎麼花!」這方面,小斯就太有共鳴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5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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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殖民地稅收,英國政府其實拿走的並不多,而且拿走的那部分,多半是用來支付維持殖民地政府和駐軍的費用,這一點,羅克其實是在偷換概念。

  真正讓羅克鬱悶的,是英國政府控制著英鎊鑄幣權,蘭德銀行就算是有再多的黃金,也不可能把黃金及時兌換成英鎊,若果德蘭士瓦自治,那麼德蘭士瓦政府就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貨幣,歷史上南非的「蘭特」就是這麼來的。

  蘭特,其實就是「蘭德」,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蘭德金礦對南部非洲的意義,現在蘭德金礦基本上控制在約翰內斯堡礦業聯盟手裡,另一個時空因為塞西爾‧羅德斯去世,導致礦業聯盟大權旁落,這個時空不用有這個擔心,小斯和羅克聯手,基本上將礦業聯盟牢牢控制在手裡,誰都休想將礦業聯盟奪走。

  晚上,菲利普在自己的官邸內為約瑟夫‧張伯倫舉行歡迎晚宴,羅克在晚宴上見到了路易‧博塔和楊‧史沫資。

  路易‧博塔和楊‧史沫資是來約翰內斯堡學習經驗的,和約翰內斯堡的自由黨一樣,路易‧博塔和楊‧史沫資創建的人民黨在奧蘭治也是優勢巨大,儘管奧蘭治境內也有其他政黨存在,但是都無法動搖人民黨在奧蘭治的地位。

  「非常感謝,史沫資部長,所有約翰內斯堡人都應該感激你。」羅克這句話說得真心實意,楊‧史沫資確實是厲害,原本在羅克的預計中,民主代議制度要等到1906年才會實行,楊‧史沫資的努力,生生將民主代議制度實行的時間提前了一年半。

  至少在約翰內斯堡是這樣。

  「不用客氣,我做這些並不是為了約翰內斯堡,而是為了南部非洲。」楊‧史沫資表情冷淡,內心估計並不好受,大概楊‧史沫資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他在倫敦到處奔走,卻讓約翰內斯堡摘了桃子。

  羅克並沒有尷尬,繼續和路易‧博塔寒暄,旁邊的小斯和亨利、歐文都在微笑,要不是場合不合適,這幾個人估計都已經要舉杯慶祝了。

  「勛爵,無論如何要恭喜你,約翰內斯堡以及紫葳鎮,確實是讓人刮目相看。」路易‧博塔的態度不錯,至少在經濟發展和城市建設這方面,路易‧博塔對羅克是相當佩服。

  其實在戰場上,路易‧博塔在羅克面前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還差點成了羅克的俘虜。

  這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羅克和路易‧博塔其實不是敵人,相反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是英國政府,所以羅克和路易‧博塔都能擺正位置。

  至於其他人——

  不重要,都不重要。

  「奧蘭治也不錯,其實奧蘭治也有很好的條件,克里斯蒂安勘探公司在奧蘭治境內發現了一些礦藏,如果奧蘭治政府同意,我想我們約翰內斯堡礦業聯盟很願意向奧蘭治投資。」羅克示好,布爾人打仗還算可以,開礦就都是外行,要說奧蘭治境內的礦藏也不少,但都處於未開發狀態。

  關鍵還是沒技術沒錢,礦產資源這東西,要開發還是需要不少成本的,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多淘金客發現了金礦,卻只能把金礦賣給大企業,也只有大企業才有能力開發,包括奧蘭治政府都不行。

  南部非洲,沒有公有制經濟這一說,政府不參與經營,只維護大環境,這最大程度保護了私有經濟的利益,但是卻喪失了對經濟的主導權。

  換句話說,類似德蘭士瓦和奧蘭治這種情況,就算是境內發現了新的礦場,政府也不可能投資。

  不投資,也就意味著沒有利潤,沒有能力改善基礎設施,提高硬軟件設施,礦場產生的利潤,全部都被大企業、大資本家拿走,真正落到普通人身上的好處就寥寥無幾。

  這也是沒辦法,畢竟資本家不是慈善家。

  所以千萬別鼓吹私有經濟的好處,看看二十一世紀的俄羅斯就知道了,一旦私有經濟大行其道,那麼整個國家就會被資本控制,到時候利益受損的還是普通人。

  「我們奧蘭治境內的礦產資源,自然會有我們奧蘭治人進行開發。」路易‧博塔還沒有來得及回應,楊‧史沫資就搶先插話。

  羅克無所謂的笑笑不說話,小斯、亨利和歐文更不在乎,這種事不是說說就可以,得真金白銀的網裡投入才能見效果,先不說奧蘭治政府有沒有這個資本,就算有,就路易‧博塔和楊‧史沫資這種水平,真要開個礦場多半是要賠錢的。

  真當人人都是羅克了。

  「非常歡迎,我想我們一定會合作的很愉快。」路易‧博塔裝作沒聽到楊‧史沫資的話,羅克也不是毫無防備,剛才雖然說奧蘭治境內有礦,但是具體什麼礦,在什麼地方一個字都不提,奧蘭治政府要自個來,恐怕勘探費用都掏不起。

  「首先,我覺得我們應該聊一聊民主代議制度。」羅克終究還是沉不住氣,沒心情跟路易‧博塔繞圈子。

  「當然,當然,這是我們共同的心願。」路易‧博塔搶在楊‧史沫資前面開口,不讓楊‧史沫資插話。

  然後羅克和路易‧博塔就去了陽台。

  大廳裡終究還是人多眼雜。

  陽台上有點點微風,八月份的約翰內斯堡是冬季,晚上天氣還是有點涼。

  羅克恍若未覺,注意力都在即將開始的大選上。

  「自由黨肯定能贏得選舉的勝利,甚至等德蘭士瓦開始選舉,自由黨依然能贏,問題的關鍵在於,贏了之後怎麼辦——」羅克說到這裡用銳利的眼神看路易‧博塔,語氣也隨即變得嚴厲:「我們現在不是敵人,應該合作共贏,南部非洲的命運,應該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裡,而不是倫敦的國會議員,民主代議制度只是開始,絕對不是結束,我希望在這個問題上我們能夠達成共識,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各自為政。」

  羅克說的很直白,就差直接說南部非洲應該自治了。

  路易‧博塔不說話,趴在欄杆上拚命抽雪茄,估計內心鬥爭的也有點激烈。

  羅克不著急,反正餌是已經下了,咬不咬鉤看路易‧博塔的,路易‧博塔的心情應該比羅克更急切,這一點從楊‧史沫資早早去倫敦遊說就能看出來。

  「勛爵,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可能形成一個統一的南部非洲自治聯盟?」路易‧博塔終究還是咬了鉤。

  「為什麼不可能呢?加拿大和澳大利亞已經自治了,南部非洲現在產生的利潤,根本無法彌補為了維持南部非洲政府支出的費用,如果長此以往,倫敦肯定忍不住。」羅克很看重楊‧史沫資的遊說能力,要是楊‧史沫資能繼續去倫敦爭取更多貸款,那麼倫敦遲早會避之不及。

  德蘭士瓦和奧蘭治臨時政府成立後,英國政府為了支援德蘭士瓦和奧蘭治臨時政府,連賠償帶撥款,再加上給德蘭士瓦和奧蘭治臨時政府的貸款,前前後後已經超過5000萬鎊,這本身已經差不多達到了極限,如果德蘭士瓦和奧蘭治臨時政府短時間內還是不能自負盈虧,那麼倫敦肯定會拋棄德蘭士瓦和奧蘭治臨時政府。

  羅克就是這麼想的,既然英國政府已經達到極限,楊‧史沫資的遊說能力還那麼好,那就讓楊‧史沫資繼續去倫敦,能拿到更多貸款當然好,拿不到也沒關係,讓倫敦的國會議員們怕了楊‧史沫資就行。

  「呵,說來說去,還是我們去遊說倫敦,然後你們約翰內斯堡撿便宜。」路易‧博塔真的很不喜歡這種不平等交換,但是遺憾的是,現在的奧蘭治手裡並沒有太多籌碼。

  羅克不說話,只是看著路易‧博塔微笑,雖然羅克迫切希望德蘭士瓦自治,但是奧蘭治在這方面的需求比德蘭士瓦更急迫,所以羅克現在有時間。

  等羅克和路易‧博塔范湖大廳的時候,大廳已經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阿德總督及時從比勒陀利亞趕到約翰內斯堡,參加對約瑟夫‧張伯倫的歡迎晚宴。

  菲利普作為主人致辭,約瑟夫‧張伯倫作為主賓答謝,氣氛熱烈的很。

  楊‧史沫資正在大廳的一角喝悶酒,這裡的熱烈和楊‧史沫資沒關係,他周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質,方圓三米之內一個人都沒有。

  看到羅克回來,小斯不動聲色靠過來。

  羅克向小斯點點頭,然後舉起手中的酒杯示意。

  小斯差點仰天長笑,端起手裡的杯子一飲而盡。

  晚會的第一支舞是菲利普和菲麗絲跳的,因為身體原因,菲利普選擇了一支動作幅度不大的宮廷舞。

  樂隊的音樂悠揚,人們都圍在舞池周圍有節奏的鼓掌,菲麗絲笑得開心極了,一邊跳著舞,還一邊在人群裡尋找羅克。

  結果菲利普就很不滿意。

  八月一號,選舉正式開始,作為德蘭士瓦和奧蘭治的第一個試點,約翰內斯堡的選舉吸引了整個南部非洲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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