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極品妖孽小村醫 作者:絕世凌塵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4 01:39
第370章 我真的是來佔你便宜的

  吳憂正在這邊糾結著呢,那邊包子早就恢復了一副正常人的模樣,搬來椅子讓吳憂和胖子坐下。

  然後,他輕咳了幾聲,肅容向胖子問道:「胖子,這次來找我做什麼?該不會又是想來貪小便宜的嗎?你這死胖子就愛佔小便宜,上次聽說醫院免費做無痛人流,你也想去懷個孩子!

  死胖子,我都跟你說過無數遍了,我這裏已經窮得快揭不開鍋了,你沒見我一天到晚都沒生意嗎?你還想在我這裏佔便宜,你良心何在?天理何在?」

  「不!不,包子,包子兄,我這次真不是來佔你便宜的!真不是!」胖子被他這一通說,差點沒羞愧地鑽進地縫裏去。

  再一看包子神情又趨激動,這胖貨嚇得趕緊站起身來將他扶住,一陣失措地說道:「別!包子兄,你千萬別激動,我這次來,真的是來佔你便宜的……不,不是,我不是來佔你便宜的……」

  這一通話說出來,胖子覺得自己差點都被玩瘋了!

  他費了好一番力氣,這才向包子解釋清楚,腦門上卻是赫然流下了一腦殼子冷汗。

  唉!跟一個承認自己腦子有問題的人說話,自己的腦子肯定也是遲早有一天會出問題!

  「哈哈哈,胖子,既然你不是來佔我便宜的,我也就放心了。」看到胖子那副急得滿腦殼都是汗的緊張神情,包子樂得一陣哈哈大笑。

  可還沒等胖子反應過來,他又說出了一句差點沒讓胖子一跳三尺高的話來:「嘿嘿,不過,我這次弄了一個好東西,本來是想佔你這死胖子佔佔便宜的。誰知道你不想佔,那我可就只能去找別人去佔嘍!」

  「啊……呃,這不行,這絕對不行!」

  胖子一聽,頓時便坐不住了,趕緊靦著臉走上前去問道:「這個……包子,你看咱們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有什麼好處,你怎能不關照關照兄弟我呢?

  你還是把貨拿出來給我先瞧瞧吧!你不是說最近沒錢麼?你放心,只要你手上的是真貨好貨,我絕對給得起好價錢,而且,還會讓你後半生衣食無憂,享盡世間榮華富貴!」

  胖子一連串地將好話全都倒出來,吳憂這才弄明白這胖貨這次來的目的,竟然是來找包子收古董來了。

  看包子對他這副戒備有加的樣子,看來胖子這坑貨以前確實在包子手上撈著了不少好寶貝,而且欺負包子神經不正常,沒少佔包子的便宜。以至於包子一看到他來,就自然而然地起了條件反射。

  「胖子!」一看胖子這貨居然連自己多年好友都要誆,吳憂實在看不下去了,想要勸他兩句。

  「老大,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坑他的。」

  胖子回過頭來看了吳憂一眼,旋又指向包子,呵呵笑道:「你別看他這樣,其實精明著呢!從來都只有他坑我的份,我哪裏坑得著他啊!」

  「好,拿出來就拿出來!」

  胖子正在說話間,卻見包子早就神祕兮兮地接過話去,同時從攤位底下搬出一個大箱子,而後又小心翼翼地從裏邊拿出一幅卷軸。

  瞧他現在這副小心虔誠的樣子,誰又能想到,他竟然是個頭腦隨時就會不正常的人!

  「這是什麼?給我看看!」看到包子這副鄭重其事地樣子,胖子的興趣也立即被他給勾了起來,他興奮地搓著雙手,就要過來接那捲軸。

  「別動,這可是個好寶貝,弄壞了就不好說了!」

  胖子的手還沒有伸到,包子便一擡臂將他給擋了回去。然後,他自己才慢悠悠地,以最大限度的小心,開始慢慢地打開卷軸。

  「到底什麼好寶貝啊,看你這幅神經叼叼的樣兒!」胖子伸長了脖子,趕緊移身過去觀看。

  吳憂心中也是充滿好奇,跟著上前去看。

  那輻卷軸,看上去時間確實有些久遠了。

  紙質泛黃,縱然是如吳憂這樣的外行,也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個正兒八經的古物,絕非其他攤位上那些故意人工做舊的高仿貨可比。

  「這是……」卷軸還沒有打開,胖子便覺得眼前一亮。他舔了舔有些乾涸的嘴脣,兩隻眼睛裏更是充滿著無盡的渴求。

  不過,在這個時候,任何說話似乎都是多餘的。

  憑著胖子多年浸淫古物的經驗,雖然卷軸沒有展開,他似乎已經能夠感覺得出來,包子拿出來的,很有可能是一輻國寶級的名畫!

  雖然在剛才還表現得神經很大條,但在緩緩展開這幅卷軸的時候,包子的神情是肅穆的。肅穆得如同一個虔誠的信徒,在開啓聖主的寶庫一般。

  隨著包子手中這幅卷軸的完全打開,吳憂也覺得雙眼亮了。

  原來,這竟然是一幅山水圖!

  整幅畫筆風老到且明麗,清逸自然,顯然是出自大家之作!

  吳憂之師範輕舟是儒雅之人,文武雙全,吳憂雖然並沒有繼承他多少文才,但平時裏看他吟詩作賦,舞文弄墨,耳濡目染之下,也是深有體驗的。

  「春山圖?」就在吳憂盯著這幅畫正在觀看的時候,胖子卻是大吃一驚,湊近身來認真觀看。

  等他看清了畫上的題跋之後,更是驚呼連連:「這……難道就是大李將軍的《春山圖》嗎?這幅畫不是傳言早就失傳了嗎?包子,你是從哪裏搞到的?」

  「哈哈哈……胖子,你也不想想我是什麼人?堂堂倒鬥界奇才,這麼點小東西,又怎麼可能找不到?」

  看到胖子的驚色,包子猶爲得意,洋洋自得地拍著胸脯,一臉地自豪之意:「實話告訴你吧,這幅李思訓的畫,我是在一座明墓裏發現的!」

  「明墓裏發現的?」胖子正盯著這幅畫看得直髮呆,突然聽胖子這麼一說,臉色不由一凝,神情中充滿著一絲疑惑之色。

  「怎麼啦?」包子不解其意,惑聲問道。

  胖子卻是沒有回答他,而是從口袋裏摸出一隻放大鏡,開始垂頭低腰,對著那幅《春山圖》小心地觀察起來。

  而在胖子仔細觀察這幅春山圖的時候,吳憂的眼睛也是時刻不離這幅畫。

  不過,就在他明目透視眼開啓的時刻,吳憂卻是分明感覺得出來,這幅畫,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4 01:39
第371章 神經搭錯線了……

  胖子拿著放大鏡對著這幅春山圖看了半天,這才放下放大鏡,很是無語地看了包子一眼,同時發出一聲輕嘆道:「包子,這回你走眼了!」

  「走眼?什麼意思?」包子聞言一驚,神情迷茫,感覺腦子似乎又有些迷糊了!

  「什麼什麼意思?」胖子兩眼一翻,神情很是古怪地瞅著包子。

  胖子很瞭解包子,知道他在任何時候都可以犯迷糊,但只要跟他提到倒鬥,提到古董文物,他是絕對精明。

  正因如此,胖子也用不著擔心包子會承受不住而犯病,直截了當地便說道:「老鐵,這幅畫,雖然從畫風還是其他的細枝末節上,都在極爲模仿著大李將軍。但功力顯然還是不到家,只能擬其形而難入其神。只能算是一幅上乘的贗品而已!」

  「什麼?你說什麼?這是……贗品?」

  倏聽胖子之言,包子心絃大顫,神情驚異地看向胖子,滿面難以置信之容:「怎麼可能?我也仔細研究了這幅畫,無論是任何細節,還是紙質,都是盛唐之作,怎麼會有假?」

  「你呀!包子,我該怎麼說你呢!」

  胖子一聽,無奈地搖頭嘆息道:「以前跟你一起倒鬥,我就時常跟你說過,要提高自己的眼界,多學點鑑賞古物的水平。不要以爲從墓裏盜出來的東西就是好東西,就是真品!」

  說罷,胖子向眼前這幅畫一指,道:「這幅畫,雖然模仿得極爲逼真,甚至直接採用了唐朝時畫師專用的宣紙。

  但你再仔細將這幅畫與大李將軍其他畫作一對比,便不難看出,這幅畫中明顯少了大李將軍畫中的那份精麗嚴整的神髓。

  包子你應該對大李將軍的繪畫風格有些瞭解吧?他向來以金碧青綠的濃重顏色作山水丹青,風格細入毫髮,獨樹一幟。在用筆方面,更是能夠曲折多變地勾畫出水水的細緻變化,法度謹嚴,筆力剛勁。

  可你再看這幅,這樣明顯的風格特徵,模仿者卻是沒有絲毫體現?因此,我能斷定,這幅肯定是明代某位不知名的造假高手所作!」

  這胖子,雖然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一副不學無術的樣子,可是對古物的鑑賞造諧,顯然達到了一定的水平。他這樣一番滔滔不絕地說出來,倒也是說得頭頭是道,無可辯駁。

  「啊!這……」包子原以爲自己得到的是真品,可聽胖子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頓時驚得嘴巴張得老大,精神似乎一下子又處到了崩潰的邊緣。

  「胖子……」看到胖子在這邊把包子給說得差點要崩潰,吳憂於心不忍,正要說話,卻被胖子攔下。

  「包子,你這幅畫吧,雖說是贗品,但怎麼說也是明朝的贗品。」

  胖子上前拍了拍包子的肩膀,安慰他說道:「拋開其精湛的模仿畫功不說,僅這幾百年的時間,其本身也是值一些錢的。據我估計,怎麼著也值個四五萬吧!」

  「嗯,現在也只能這樣想了。」

  包子聞言,不禁黯然一嘆道:「這幅畫,我可是花了好一番氣力從一個明墓裏倒出來的。本來以爲起碼也得值個百八十萬,誰曾想到竟是個贗品!不過,現在如果能夠四五萬出手,那一趟也沒算跑虧了!」

  「對對,老鐵你說得對!」

  胖子一聽,頓時兩眼放光,對著包子張開一隻手掌,笑逐顏開說道:「這樣吧,我對古物向來都是照單全收,你這幅,我五萬收了,你看怎麼樣?」

  胖子對著包子張了半天手,包子也是對著他瞅了半天。

  而就在胖子以爲他就要動心時,卻見包子額上的皺紋一漾,說出了一句險些把胖子給氣炸了的話:「你想要?嘿嘿……門都沒有!」

  「喂,包子你……」胖子頓時被包子給氣得一陣吹鬍子瞪眼,差點當場爆走。

  雖然他看出這幅確實是明朝贗品,但實際上,就算這幅是贗品,依胖子的經驗,轉個手,賣個二三十萬出去不成問題。

  這胖貨賊精明,故意對包子把價格說低,就是想要從中撈上一筆。

  可誰曾想,他以爲包子犯糊塗好糊弄,卻是不想包子在這方面可是精明著呢,而且對胖子這種市儈心理早就熟知於心,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

  「好吧,死包子,那你就多少錢能賣我?要不我給你八萬,賣我得了!」

  一看包子不上套,胖子只得將心一狠,一下子又給他提前了三萬。

  「你這死胖子,我早就說過你小子是來佔我便宜的,你還不信?八萬?嘿嘿,我才不會賣給你呢!」

  此時,包子表現過了從未有過的精明,一邊盯著胖子發出一陣嘿嘿直笑,一邊就要收起卷軸。

  「好吧,你贏了,我出十萬行了吧?」

  現在古董交易市場很不景氣,胖子可不想失去這筆一轉手就可以賺個十幾萬的生意,只得再次擡價。

  「不賣!你這死胖子,就算出二十萬也不賣給你!」包子卻是把脖子一挺,完全是一副打死不招的鐵血黨員形象!

  「二十萬?我去!我說包子,你這心可真夠黑的!」胖子一聽,頓時糾結得快要瘋了。他第一次感到了被包子用刀宰的痛苦了!

  自己估摸著這幅畫也就值個二十來萬,還不一定有人要,自己要真把二十萬給收了回去,那豈不是與這包子一樣,腦子裏神經搭錯線了?

  「算了,你這包子,實在太黑了!胖爺不跟你玩了,我不買總行了吧?」無奈之下,胖子只得搖頭晃腦著放棄!

  「嘿嘿,不買就不買,誰稀罕啊!你不買我賣給吳大師!」

  看到胖子那副挫敗的神情,包子大爲得意,便轉過臉,指著手中卷軸對吳憂說道:「吳大師,這幅畫你要不要?你想要的話,我五萬賣給你!」

  什麼?

  一聽這話,吳憂與胖子同時一驚。胖子更是差點就要當場炸了!

  神馬情況,胖爺我出價十萬你都不肯賣,竟然要五萬賣給吳憂?

  這……到底神馬節奏?

  包子,你他媽這是神經搭錯線了?不過,唉,這貨也確實是神經搭錯線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4 01:39
第372章 畫中竟然有玄機!

  「包子老哥,你真的確定要把這幅畫五萬賣給我?」

  吳憂實在難以相信,包子竟然真的願意將這幅畫以五萬的低價賣給自己,好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錯,吳大師,只要你想要這幅畫,五萬就可以拿走!」包子堅定地說道。

  「這……」吳憂猶豫了一會,這才說道:「包子老哥,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真的非常喜歡這幅畫。不如這樣吧,我也不讓你吃虧,這幅畫,我給你二十萬!」

  什麼?二十萬!

  聽到吳憂的話,不僅包子當場怔住,胖子也覺得一陣不好思議。

  剛才聽包子說要五萬賣給吳憂,胖子心裏雖然很不服氣,但也不至於要與吳憂爭。

  現在一聽吳憂居然自己要漲價,胖子實在不知道該何何種詞語來形容自己這種驚詫的心情了。

  不會吧,自己這老大不會也與包子一樣神經搭錯線了,有這現成的便宜不去佔,居然還主動給包子開高價?

  二十萬收這幅畫,到底值不值啊?

  「老大……」

  胖子心裏爲吳憂大叫不平,正要勸他幾句,吳憂卻是根本就容他開口就作勢沒讓他說話,而是以一種真誠地神情看向包子:「怎麼樣,包子老哥,只要你同意,我現在馬上轉賬給你?」

  「這……好!好!」

  包子長這麼大,一直都是生活與人勾心鬥角之中,還從來沒有碰見過如吳憂這般真誠的人。當即感激得什麼一般,不但連聲點頭,更是不住地向吳憂道謝。

  於是,吳憂便要過了他的銀行帳號,不消一分鐘,就通過手機銀行,將二十萬款一分不少地打到了包子的帳號之上。

  包子又不似別的攤主那般會忽悠人,攤位上的仿品一件都賣不出去,這麼長日子沒有進賬,正愁著沒錢喝西北風呢。

  突然得了這二十萬,頓時高興得手舞足蹈,直把吳憂當成了活神仙一般,還要留他吃飯。

  「算了,時間也不早了,還是下次吧!」看著時間也快到晚上十點多了,吳憂不願多留,接過那幅春山圖後,就要告辭。

  包子畢恭畢敬地將他送出鬼市,又是對著吳憂一陣千恩萬謝。他那副崇拜的樣子,只讓一旁的胖子感覺尷尬癌差點都犯了。

  「喂,老大,你錢多了是不是燒得慌,花二十萬買了幅贗品,不值啊!」

  胖子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直到回到車上,嘴裏還在不滿地嘟噥著。

  雖然,吳憂花的又不是他的錢,但他這次來的目的,可真就是想要在包子這裏撿漏的。

  誰知道漏沒撿著,還被包子給懟了,這讓這胖貨心裏很覺不爽!

  「你懂得什麼,這話中可是另有玄機!」吳憂卻是很神祕地對胖子眨眨眼,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懷中的卷軸。

  「什麼玄機?」胖子聽罷一愣,轉頭向吳憂手中的畫看去,因爲他開著車,這扭頭分心的時間太長,險些將路旁的一個行人給軋了。

  「媽的,你個死胖子,怎麼開車的?」那路人死裏逃生,對著胖子就是一通怒吼。

  「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大哥,路太黑,沒看清您,對不住了!」胖子也是嚇得一頭冷汗,趕緊下車給人家遞煙,小心賠不是。

  幸好那路人不是碰瓷之人,也只是受了驚嚇,沒有受傷,罵了胖子幾句,也沒有爲難他們。

  「老大,你快給我說說,這畫裏到底還有什麼玄機啊?我怎麼沒看出來?」

  雖然剛才的事情還讓胖子有些心有餘悸,但吳憂所說的畫內玄機,還是讓他把心思都投在這上邊,一邊開車,還一邊催問道。

  「好好開你的車,等回去再說!」吳憂知道這胖貨是個不省事的主,怕他開車分心,便對他吼了一句。

  胖子無奈,只好老老實實地開車回寧海。

  其實,胖子經營著古董買賣,在寧海也是有一家實體店的。

  而且這個店的位置就在寧海的古玩城內,雖然店面不大,裏邊賣的九成九都是仿品,但胖子卻能用這個店作幌子,偶爾也能低價收購到一些真品古物。

  一路無話,胖子徑直開車到了自己的古玩店停下。

  兩人進得店內,吳憂手捧春山圖,一進門便向吳憂吩咐道:「快,去打一盆清水,一個毛刷來。」

  胖子雖然弄不明白吳憂要清水和毛刷何用,不過也沒有遲疑,趕緊依言取來。

  吳憂慢慢地展開春山圖卷軸,小心翼翼地將之平攤在桌面上。然後,便開始用毛刷浸水,沿著卷軸的四邊打溼。

  「這是……啊,莫非,這是……畫中畫?」

  胖子看到這裏,憑著他多年的經驗,便立即反應過來,在這幅贗品春山圖中,極有可能還隱藏著另一幅真畫!

  這……

  看到吳憂那副小心翼翼地樣子,胖子頓時只覺得腦子一陣發僵,眼前更覺有千萬匹***奔騰而過,神情懊惱地幾乎要將自己的腦殼都給拍裂了……

  畫中畫?對!自己怎麼一開始就沒有想到過?

  很顯然,事實果然不出胖子所料,隨著吳憂手中慢慢地動作,那幅卷軸之外套著的那副贗品春山圖被漸漸剝離了出去,顯於吳憂和胖子面前的,竟然又是一幅春山圖。

  這幅新出現的春山圖,雖然筆墨與用紙都與前一幅相同,但吳憂和胖子都能看得出來,這幅畫的氣勢,絕對不是前一幅畫所能比擬的!

  春山圖!

  這一幅,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絕對就是大李將軍的真跡:《春山訪友圖》!

  李思訓是唐朝皇室宗親,曾以戰功聞名於時,其聲名鼎盛時期,曾當過武衛大將軍。

  他的畫意境高遠,色彩繁富,顯現出從小青綠到大青綠的山水畫的極致。而這一特色,是極爲顯著的,任何仿畫高都都仿之不出!

  大李將軍一生作畫不多,總共也不過十來幅,卻是幅幅精品。只不過後來由於戰亂等種種原因,大多散佚。

  而其中,就包括這幅春山訪友圖。

  胖子對於這幅春山圖的典故是知曉一二的,只是,讓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幅神作竟然還會重現人間。

  而且還是以這種畫中畫的傳奇方式,重現在自己面前!

  一時之間,胖子盯著眼前這幅真跡,感覺整個人都癡了……

  胖子實在是懊惱不已,他做夢都不會想到,從明朝古墓中盜出來的贗品春山圖中,竟然還套著真跡!

  如果早知如此,別說二十萬,哪怕是二百萬,他也會眉頭不眨一下地將之收購過來。

  畢竟,大李將軍的作品存世不多,僅這一幅春山圖,就是他的巔峯之作。如果拿到拍賣會上去拍賣,最低五百萬起價!

  如此鉅作,居然與自己失之交臂,這讓胖子既懊悔又羞愧。但同時,對於吳憂這種超乎尋常的眼力,他卻是不得不佩服得五體投地。

  「老大,你……是怎麼知道這裏邊……竟然有畫中畫的?這有什麼決竅嗎?」驚愕之多餘,胖子的兩隻眼睛不由目瞪得老大,惑然向吳憂提問道。

  「呵呵……」吳憂呵呵一笑,淡然回答道:「又有什麼決竅可言,我這完全也是碰運氣罷了!」

  其實,當包子一展開這幅畫時,吳憂的明目透視眼開啓,便發現了畫中的祕密。不過,這種事情他又豈能隨便跟胖子說,只得以運氣推諉了過去。

  胖子也沒有考慮太多,事實上,這樣神奇的事,除了老大運氣好之外,似乎真的沒有其他更好的解釋了!

  「怎麼樣?我這幅春山圖真跡,估計能賣出多少錢?」

  看著胖子那副懊惱得頭髮都快要掉光的神情,吳憂不覺一陣好笑。但他又不太懂這幅畫的真正行情,便趁機問道。

  「老大,這幅圖雖然稱不上是絕世神蹟,那依我的估算,賣他個七八百萬,甚至是上千萬都有可能。」

  胖子滿面羨慕地看著吳憂,腦中又靈光一閃道:「我前天不是剛跟你說過嗎,寧海新一屆的拍賣會馬上就要召開了。

  老大,依我之見,不如就把這幅春山圖當場拍賣掉?老大你要是相信我的話,我這就去聯繫拍賣行的人!」

  「嗯,這個方案可行。反正我可不是搞藝術的,留著這幅圖也沒什麼用,不如就將他賣給真正懂它的人!」

  二十萬收購來的春山圖,只要轉個手,最低都能拍到七八百萬的高價,對於吳憂來說,這個買賣實在是太划算了。他要是不答應,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只是,此時他心中突然又冒出一個念頭,想到包子以二十萬的價格把這幅畫賣給自己的時候,還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如果他知道這幅畫的實際價值要超過他賣出價格的幾十倍,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不過,再一想自己當時明知道畫裏有玄機,卻還是不動聲色地出價收購了過來,這也確實夠損的……

  我擦了個去,看來好人是不能做啊,這善心剛一發,就覺得自己做了什麼缺德的事情似的,坐立都難安。

  算了,還是等這幅春山圖賣出去,再補償包子幾十萬得了……

  將春山圖交給胖子,想到明天的拍賣會就有可能有近千萬的進帳,吳憂頓覺豪情萬丈,一個人走在午夜的大街上,竟然豪邁地放聲高歌起來:

  一人我飲酒醉,醉了以後把你睡。兩手是來來回回,你卻一直把我推。嬌女我輕撫琴,燕嬉我紫竹林。我慾火焚身乾柴烈火,脫下你衣裙。

  我說今晚我不戴套,今晚你別吃藥,今晚我撕心裂肺,排山倒海,只能大聲叫。我在上面你在下,十分鐘後倒掛蠟,千古留名傳佳話,我這大大一大一大大。

  今晚只想有你陪,誰是誰非誰相隨?我不知道你是誰,那麼啪啪幾回算幾回!看完房,我看小片,不羨鴛鴦不羨仙。你跪在我兩腿間,續寫昨日帝王篇。

  你累了,咱就吃點飯,回來咱倆繼續幹,我這直到凌晨三點半。這一炮我無遺憾。相思,我去開房。眼中,你在身旁。我多年艱辛煞費苦心只爲把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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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請出示你們的邀請卡

  不枉吳憂對胖子極爲信任,當天夜裏,胖子便顧不得疲勞,親自跑去聯繫拍賣會的主席。

  本來,這次拍賣會上所拍的幾件古董,拍賣會都已經安排好了。

  不過,當胖子連夜將那幅春山圖亮到主席韓遠山的面前時,韓遠山頓覺眼前一亮,並當即拍板,不但表示接納,還決定將這幅春山圖作爲迎頭彩,在明天的拍賣會上第一個拍出。

  胖子大喜,當晚便將這一消息告訴給了吳憂,吳憂自然又是興奮得一晚都沒有睡好。

  拍賣會定於第二天早上九點,在市博物館的大會堂進行。

  早上八點還沒到,胖子便興奮地開著那輛破麪包車,就在吳憂的樓下等他。

  兩人在街上早點攤急急地吃了早點,便驅車前往博物館大會堂。

  寧海的博物館,除了節假日,平時都不開放。今天因爲用於這屆拍賣會,因此其大會堂就破例作爲拍賣的主會場。

  來參加這次拍賣的,除了本市的收藏愛好者,還有不少慕名而來的外地愛好者,人數逾百人。

  當然,有資格進入拍賣會場的,可不僅僅只是收藏愛好者那麼簡單。

  這些與參拍者們必須事先向主辦方提交申請,等到主辦方確定其擁有一定的竟拍資產之後,才會向他們發出邀請卡以及牌號,這樣他們才能被獲准進入會場。

  吳憂和胖子來到會場門前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半了,眼看著再過半小時,拍賣會就要召開,而開自各處的與會者也很有秩序地排隊進入。

  胖子開著破麪包車,正欲在會場前找車位停下時,一個穿著古怪服裝的保安便揮舞著手中的橡膠棒,很是裝逼地走過來對他說道:「對不起,這位先生,今天博物館不開放,這裏戒嚴了,請速速離開!」

  「不長眼的狗東西,胖爺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難道你沒看出來嗎?」胖子搖下車窗,很是不爽地看著保安。

  胖子雖是個暴發戶,但怎麼說也算是個成功人士。而作爲成功人士,最讓他感到難受的,就是被人瞧不起。

  而且,居然還是被一個小保安瞧不起,敢這樣衝他呼喝?

  「不會吧,先生,你真的確定你們是來參加拍賣會的?」保安疑惑地目光從車中的吳憂和胖子身上掃過,又掃了一眼他們開來的這輛破麪包車,立即露出了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

  他剛才可是接待了不少來與會者,他們哪一個不是穿得西裝革履,儀表堂堂,哪像眼前這兩位,一副吊兒郎當,衣冠不整的模樣?

  再看看其他那些與會者開來的車,最低的都是價值百萬左右的奔馳寶馬。

  可他們倒好,這開來的什麼破車?

  不過是一輛破面包而已,車頭處居然還有N處掉漆。就這樣的……這胖子居然還有臉說他們是來參加拍賣會的?

  他們真以爲進拍賣會是上菜市場買菜,隨便什麼人都能進?

  保安認定了他倆絕對不是舉辦方邀請來的貴賓,甚至還可能是別有用心的搗亂者,就更不可能放他們進去了。

  「對不起,兩位先生,你們說你是來參加拍賣會的,不知道是否有邀請卡?請出示你們的邀請卡好嗎?」保安心中冷笑不已,但出於最簡單的禮貌,還是耐著性子向兩人伸出手來。

  「邀請卡?那是什麼東西?我哪知道進去要這玩意兒?」聽罷保安之言,胖子直接傻了眼。

  他昨天找到韓遠山,把春山圖交給他,再拿到憑證之後就直接回來了。也沒有去問進入拍賣會的細節,哪會想到進拍賣會還要什麼邀請卡?

  「你這胖貨,做事情怎麼就這麼不牢靠?」一聽這胖貨居然連邀請卡都沒拿,吳憂頓時一陣無語,對著胖子就是一通乾瞪眼。

  「對不起,這位哥們,我昨天都跟韓主席說過了。只是這邀請卡嘛,真的忘要了!」

  胖子一臉尷尬,糾結了半天,這才苦著臉向保安說道:「你說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去吧!」

  「對不起,這位先生,這屆拍賣會至關重要,我們對與會者的身份認證極爲嚴格。兩位沒有邀請卡,我真的不能隨便放你們進去,這樣我是會承擔責任的!」

  見他們拿不出邀請卡,保安的態度更是變得森冷。手一招,又有兩個保安走過來,要驅逐吳憂和胖子兩人離開。

  這三個保安都不會武功,若依吳憂的身手,每人一招就可以伺候到地上去了。

  不過,僥是三保安的態度十分不好,他現在也沒有辦法。畢竟人家是在執行安保任務,要屏除一切不利因素。自己與胖子身上都沒有邀請卡,他們不認進,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喂,各位別催,別催。我早就跟韓主席說過了。你們要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韓主席!」

  胖子也是一陣鬱悶,被三個保安催得煩了,他乾脆掏出電話,要給韓遠山講明情況,讓保安們放他們進去。

  誰知道,他電話這剛一拔出去,便立即傻了眼。

  原來,韓遠山的手機竟然關機了!

  這……神馬情況?這不坑爹嗎?這個緊要關頭,他的手機竟然關了?

  「喂,你們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們可就真的不客氣了!」

  三個保安以爲胖子真的有什麼底牌,本來對他還算客氣。可現在一看這胖貨在那裏拔了半天電話卻是拔不通,頓時便沒了好臉色,就要過來趕人了。

  「喂,你們怎麼這樣,我真的是來參加競拍的。你們敢對我無禮,一會韓主席來了,我讓他抽你們信不?」

  被人當街轟趕,而且這幾個保安的態度也越加囂張,這不但讓胖子大覺失了面子,就連吳憂也是極爲不忿。

  當下吳憂便擺出一副強硬的態度,對胖子說道:「不就是沒有邀請卡麼,我就不信我們沒有,他們還真敢擋著不讓我們進去!胖子,我們下車,看他們誰敢擋我?」

  「好咧!老大,你這才叫霸氣,我就不信這幫孫子能敢把我們怎麼樣!」

  吳憂的豪氣,很快地感染到了胖子,這胖貨也是將胸脯挺得筆直,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三個保安正打算過來轟人,可一瞧見吳憂那副森冷的神色,頓時嚇得臉色一凜,居然被駭得不敢上前。

  不過,礙於職責所在,他們卻是擋在吳憂他們面前,顯得很是進退兩難。

  「讓開!」吳憂銳眸如電,目光迅疾地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厲聲喝道。

  「你!我們……」吳憂氣勢如虹,那三個保安被他的厲眸一瞪,心神便是一陣劇顫。

  他們已經看得出來,吳憂雖然看上去年紀輕輕,卻是是個比胖子不知道厲害多少倍的人物。

  他們現在完全看不出吳憂的身份,假如他們真是韓主席邀請過來的貴客,就因爲沒有邀請卡而被他們阻擋,萬一韓主席怪罪下來,他們怎麼能吃罪得起?

  此時,三個保安心中都有同樣的想法,而在他們交換了一下眼色之後,這才達成了一致意見。

  「慢著!」

  就在三個保安決定放他兩人進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冷哼,從博物館的大廳裏傳了過來:「我還當是誰這麼牛逼呢,原來是魚胖子你這個小癟三啊!」

  吳憂與胖子兩人聞言一怔,舉目循聲看去,卻見一個身穿花格子襯衫,手腕上戴了個大金錶,嘴裏叼了根雪茄的中年人,正一臉冷笑地向這邊走了過來。

  在這中年人身後,赫然正跟著一個腳步穩健,身材健壯的年輕保鏢。

  「廖步施,原來是你!」

  吳憂並不認識這兩個人,但胖子一看到那冷言發話的中年人後,卻是仿如見到殺父仇人一般,露出切齒怒容,恨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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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你們兩個可真是絕配啊!

  「是我!」那廖步施仿如沒有看到胖子的一臉怒色,搖頭晃腦地走了過來。

  走至胖子面前,他還不忘滿面輕蔑地掃了胖子一眼:「魚胖子,怎麼,幾年多沒見,你除了長了這身肥膘,還是混得一副要死不活的吊樣啊!

  呵呵,不對,不對,我聽人說你這兩年做一些投機倒把的生意,倒也是小賺了不少?不過嘛!看你現在還是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看來傳言是虛啊!怎麼,賺的錢又全撂在賭桌上了?」

  「廖步施,胖爺我賺沒賺錢,撂沒撂賭桌了,都關不了你一個屁事?曉事的,你趕緊給我滾開,胖爺我有正事要辦,懶得理睬你!」

  胖子咬牙切齒地瞪著廖步施,情緒也變得極爲激動。

  看到這個廖步施,胖子不得不這樣激憤。幾年前,就是這個廖步施設局騙光了自己的錢,還差點害得他家破人亡。

  胖子用了好幾年的時間,這才休養生息,慢慢恢復過來。

  如今,仇人眼見,又如何不眼紅?

  不過,即使有一腔仇恨,胖子又能與之奈何?

  他早就打聽到,廖步施現在在省城裏混得有聲有色,不但富可敵國,黑白兩道的關係都通。

  胖子現在雖說也積累了些錢財,但不管是財力或是勢力,都無法與廖步施相抗衡的,更別提報仇雪恨了!

  「喲呵,魚得水你這死胖子,幾年不見,脾氣倒是長了不少,敢在廖某面前裝逼了?」

  一見胖子竟然不願意搭理自己,廖步施臉色一陰,他身後那位保鏢立即會意過來,擋住了胖子的去路。

  「廖步施,你不要欺人太甚,以前的過節,胖爺我還沒和你結呢!你不要以爲胖爺我真是好欺負的?」那保鏢身強體壯,徑直往胖子面前這麼一站,便讓胖子感到一種無形壓力傾軋而下。

  「老大,我們不用理他!」胖子知道廖步施不好惹,自己也惹不起,拉著吳憂想要從一側躲開。

  「老大?呵呵,魚胖子,看來你是找著靠山了?難怪連老子都不放在眼裏!不過,我看這小子也不過很稀鬆平常啊!」

  廖步施本來對吳憂很看不上眼,以爲他不過是胖子的小跟班而已。現在一聽胖子居然叫他老大,嘴角牽出一股鄙視地抽搐,上前擋住了他倆的去路。

  「小子,你看上去很囂張嘛!你知道我是誰嗎?在我面前,還敢這樣狂?」

  廖步施大口抽著手中的雪茄,也不知道是濃煙薰得他睜不開眼,還是出於一種對吳憂這位「老大」的蔑視,只是眯縫著小眼盯著吳憂。

  「你是誰?呵呵,我擦了個去,這可真難不倒我!」

  廖步施本來可以借氣勢壓倒吳憂,卻是不想吳憂所做出的狂傲氣勢,卻是比他還要牛逼一百倍。

  眸中凌厲之火緊盯著廖步施,吳憂冷笑連連,卻又不失促狹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話說你不就是廣告中所說的護嬰神器尿不溼麼?啊呀,看你身上味這麼重,又有尿騷味又有屎臭味,敢情你是剛剛給換下來的?」

  吳憂這話剛一落音,在場所有人頓時都傻了眼。

  廖步施?尿不溼!

  敢情這名字取得還真是特別有意境啊!敢情廖步施的父母早知自己兒子將來要肩扛如此重任,便提前給他起了個這麼「神聖」的名字。

  而在聽到吳憂這番話之後,在場諸人都是表情各異。

  廖步施臉色陰沉,他的保鏢卻是仿如未聞,臉色不起一絲波痕。那三個保安,雖然很想大笑幾聲,可都知道廖步施的厲害之處,強壓著不敢笑出聲。

  「哈哈哈……」至於胖子嘛,倒是感到無比的暢爽涌胸而出,發出一陣捧腹大笑。

  「你……好小子,你敢損我?」廖步施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指著吳憂,身體都因憤怒而輕顫著。

  實話說,自己這個名字的諧音,著實是坑了他不輕。

  不過,由於他在社會上位置不低,沒人敢當面嘲弄他。卻是沒想到,今天竟然被吳憂給當衆狠狠羞辱了一頓!

  「損你?呵呵,似你這種又髒又騷又臭的垃圾,還用得著我來損嗎?」

  吳憂出言嘲諷廖步施,一是因爲他的狂傲,一是因爲他看出胖子與此人有大仇。吳憂是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他必須要讓這種人渣認識到,自己到底有多渣。

  「好小子,你這麼狂,看來還有些本事!」

  廖步施神情之中掩過一道殺機,向身邊的冷麪保鏢使了個眼色,那保鏢立即會意,也不說話,就向吳憂逼近過來。

  「你最好別動!」冷麪保鏢身形甫動,吳憂便冷容掃了他一眼,聲厲如冰道:「你若是敢出手,我會讓你後悔終生!」

  其實吳憂早就注意到這個保鏢,也早已探測出對方的實力,應該在淬體境第八重。

  這樣的身手,放在世俗界中,的確是個厲害的好手,但在吳憂的眼裏,什麼都不是!

  吳憂覺得自己很有必要事先提醒對方一句,要不然,這個冷傲的傢伙,呆會怎麼被自己弄殘了都不知道。

  「狂妄!」冷麪保鏢卻是把吳憂的提醒當成是一種恥辱和挑釁,雙拳暴握,繼續上前一步,眸中殺機涌現,恍如實質般,兇焰騰騰。

  這個冷麪保鏢,是廖步施從省城排名第一的皇盾安保公司高薪聘請來的高級保鏢,曾經無數次替他化險爲夷。

  在廖步施看來,憑自己這保鏢的實力,完全可以碾壓吳憂。

  「烈先,出手狠點,不要跟這小子客氣,直接廢了他兩條腿,我要讓他跪在我面前,爲他剛才的狂妄向我磕頭求饒!」

  看到冷麪保鏢步步逼向吳憂,廖步施眼睛裏更是閃過一道怨毒之色,惡狠狠地吩咐道。

  「廖老闆你放心,敢惹您有絲毫不爽的人,我錢烈先都不會手軟!」

  冷麪保鏢沒有回頭,但一雙厲眸之中依然是兇芒畢露,緊緊地盯著吳憂,一字一句吐字如冰:「這小子,他會爲他的狂妄負出代價的!」

  這個名叫錢烈先的冷麪保鏢,很顯然是真的殺過人的。幾句冷言說出,胖子和幾個保安只覺得一股冷意狂襲而至,令人不禁生出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

  「老大……」

  胖子雖然知道吳憂身手了得,可是,錢烈先如此狠厲,看上去也是很不好惹啊!他有些擔憂地看向吳憂,深恐吳憂對這傢伙有些招架不住。

  吳憂卻是淡定自若地看了胖子一眼,示意他不用擔心。

  而後又冷麪一掃錢烈先和廖步施,絲毫也沒打算給他們面子般嬉笑道:「前列腺?我擦了個去,這還真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我說你們倆這名字還真是一對絕配啊!」

  「找死!」錢烈先徹底被吳憂引燃心中怒火,暴吼一聲,拳下氣勁狂飆疾出,狠狠攻向吳憂!

  這一拳去勢如雷,若被擊中,不要說是血肉之軀,哪怕是銅牆鐵壁也得會被轟成齏粉不可!

  「老大小心!」胖子知道吳憂是在替自己出頭,眼見錢烈先來勢洶洶,心中擔憂不已。

  「住手!」眼看著錢烈先如此重拳就要轟砸中吳憂的身體之時,突聽一聲喝止之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胖子正擔憂間,猛然聽到這聲喝止,心頭一振,等到擡眼看到來人,頓時發出一聲驚喜的狂呼:「哎呀,韓主席,你總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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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三招廢敵!

  來的那位中年人西裝革履,面戴黑框近視眼鏡,赫然正是這屆拍賣會的主辦方,寧海文物研究學會主席,博物館的副館長:韓遠山!

  剛才韓遠山要在博物館裏安排拍賣之前的種種安排事宜,怕被人打擾,這才關了手機。

  他正忙礙之間,突然聽到有人報告說有人在會場外邊搗亂,便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

  等到韓遠山出來一看,發現竟然是胖子等人正在起衝突,便不由多想,老遠就出聲制止。

  「哼,我錢烈先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又豈有收手的道理!」

  韓遠山的喝止雖然來得恰是時候,但狂傲的錢烈先卻顯然沒有將韓大主席放在眼裏。嘴角牽出一道森冷的陰笑,拳速不但沒有稍緩,反而加重力道,向吳憂疾攻而至。

  「你……前列腺,你好大的膽子,韓主席都讓你住手了,你還不快退下!」

  胖子本以爲韓遠山出現,至少會起到一些威懾力,卻是沒想到錢烈先居然仍是無動於衷,頓時急得大叫。

  「韓主席,這可不能怪烈先啊,他出拳的套路就是有進無退,一拳即發,斷無退理啊!」

  看到吳憂似乎已被錢烈先的拳風封鎖,廖步施眼裏也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陰狠笑意。

  不過,韓遠山的面子,他也不能直接去抹,只得裝著一副貓哭耗子般地惺惺之態,向韓遠山解釋道。

  「這……這可如何是好!」韓遠山已經從胖子的口中得知,吳憂就是那件春山圖的主人,早已急得滿頭是汗。

  這也都怪自己,忘了給他們發邀請卡,這才惹下如此不必要的麻煩。要是這春山圖的主人被人打傷了,那接下來的拍賣又該如何進行得下去啊!

  不提觀戰諸人心態各異,對戰之中的吳憂與錢烈先,卻是於兔起鶻落之間,便迅速地結束了戰局。

  別看錢烈先兇相畢露,出拳如風,但他在出拳之初,便被吳憂窺破了其拳法中的破綻。

  還沒等錢烈先衝至其近前,吳憂不退反進,身形如電般掠出,十指如鉤,捏住錢烈先攻出的右腕那麼一絞。

  卡擦!卡擦!卡擦!

  只聽三聲讓人聽了魂飛魄散的骨頭碎裂聲,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從錢烈先的身體內暴然綻出。

  啊……

  伴著這聲聲慘烈的骨碎之聲傳入衆人耳際的,是錢烈先所有發出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這是……神馬情況?

  包括胖子在內,場外所有人都以爲吳憂這次絕對難脫厄運。

  可誰知道,此時呈現於衆人眼前的戰局,卻是讓所有人都駭然瞠目!

  剛才還氣勢滔滔,放言要肆意玩廢吳憂的冷血保鏢錢烈先,誰曾料到,真正到了吳憂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三招!

  吳憂只是輕描淡寫地出了三招,便將他的雙腿和一隻右臂全都廢了!

  這……

  所有人都暴睜著眼睛,看著只來得及發出幾聲慘嚎便痛暈過去的錢烈先,再看著正以一副怡然之態傲然立於那裏的吳憂,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特別是剛才還一臉囂張的廖步施,臉上的得意表情瞬間定格在臉上,整個人仿如被人定住了一般,嘴巴張得老大,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真的!

  「想要斷我兩條腿的人,通常情況下,我不但會讓他嚐到同樣的代價,還會加點利息。」

  廢了錢烈先一手兩腿,吳憂不再去看如死狗般倒地不醒的錢烈先,而是將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廖步施,冷聲說道:「尿不溼,你要是還有什麼招,儘管全使出來,小爺沒那麼多時間和你在這耗下去。」

  「不錯,我老大說得對極了!」

  經過一番愣神之後,胖子這時也醒過神來,跟著得意地瞪著廖步施:「尿不溼,你也太不自量力了,我老大是什麼人你打聽清楚沒有,居然就敢把這個前列腺有毛病的傢伙派過去送死?怎麼樣,看你現在還怎麼牛!」

  「你……你……」

  廖步施一會看看胖子,一會看看吳憂,一會再看看被打暈在地的錢烈先,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錢烈先可是皇盾安保公司裏最能打的保鏢啊!怎麼到了吳憂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還有,這吳憂到底是什麼人,戰鬥力怎會如此之強?

  此時,廖步施抓狂得快要瘋了,看著前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又怎麼甘心就這樣失了面子?

  一陣急亂之下,廖步施便抓住了韓遠山的手,沉著臉對他說道:「韓主席,這真是豈有此理!剛才你都出聲阻止了,這小子如此目中無人,敢當著你的面把我的保鏢打成重傷,你可一定要替我作主啊!」

  「這……」韓遠山是個老好人,被廖步施這麼突然一施壓,頓時顯得有些爲難。

  而對於廖步施如此無恥行徑,旁觀之人更是看得一個個只搖頭。

  剛才,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韓主席要上前勸架,就是廖步施這老小子故意阻撓,還說什麼他的保鏢一旦出手就收不住力。

  現在倒好,自己的保鏢受了傷,就立即換了另一副面龐……

  「廖步施,你還要不要臉?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什麼話經你那破嘴一說,就完全變了味呢!」

  胖子本來還是對廖步施極力強忍的,現在一聽他如此無恥,頓時忍不住了,指著廖步施就是一陣潑口大罵。

  胖子正在說著,吳憂卻是伸手將他阻住,厲掃了廖步施一眼之後,才冷聲說道:「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跟這種賤人,咱們根本無需口舌。只要他們敢惹我們,把他的骨頭打斷就是!」

  「我們走!」

  滿面傲然地說罷,吳憂的眸光很有深意地打量了沒有說話的韓遠山一眼,拉著胖子從他們身前走了過去。

  「韓主席,今天的事情你到底管不管?」吳憂與胖子的不屑一顧,更是讓廖步施感覺顏面掃地,只得再次向韓遠山施壓。

  「如果你不想管,我廖某人將會撤銷對此次拍賣會的所有投資。另外,我更不可能參與競拍任何一件拍品!你自己看著辦!」

  一邊說著,廖步施故意裝出氣憤難當的神情,一甩袖子,就要往往走。

  「這……廖老闆,請留步!請留步!」一看廖步施要走,韓遠山大急,上前急忙將之拉住。

  韓遠山這次搞這屆拍賣會,雖說有寧海市政府支持,但在經費上邊,卻是仰仗著不少有錢人的贊助。

  而廖步施就是其中投入資金最多的一方,如果他突然撤資,雖然不至於導致這屆拍賣會流產,倒也是遜色不少。

  更何況,拍賣會上這麼多藏品,可不是拿出來展覽的,而是指望著如廖步施這樣的有錢人去買的。

  如果廖步施不參與競拍,按照韓遠山的估算,必然會有不少藏品會因此而導致流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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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怨家宜解不宜結

  廖步施知道,他堂堂的廖大老闆在這裏失了面子,當然就要在這裏找回來。

  而找回來的唯一辦法,就是向韓遠山施壓。只要逼迫韓遠山將吳憂趕走,他剛才丟失的面子,也就統統找回來了!

  「韓主席,想要我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須得答應我,讓保安過來,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

  見韓遠山萬般懇求自己留下,廖步施更是故顯驕態,大聲傲慢地衝著韓遠山吼道。

  「這……這不妥吧!」韓遠山聽罷,臉上立時堆滿了爲難之色,一時支吾道:「保安是維持秩序的,不能抓人……」

  雖說吳憂並不是贊助商,但他好歹也是其中一件藏品的主人啊!如果他的藏品被拍出,拍賣會也是會得到一定數量的佣金的。

  「保安不能抓人……」

  廖步施聽罷,兩眼一翻,眼珠子咕嚕一轉,又陰陽怪調地喝道:「不讓保安抓也成,你趕緊報警,讓警察來抓人。我就不信了,他敢這樣囂張,把人打成這樣,警察都治不了他!」

  「這……」

  韓遠山仍舊是一副爲難之色,保安他都不想派,更別說是報警了。這樣得罪人的事情,他這樣的老好人,又怎麼可能會做呢?

  但面對廖步施的咄咄相逼,韓遠山也知道不是那麼容易糊弄得過去的。

  想了想,他便皺著眉頭將兩個保安叫了過來,指著躺在地上的錢烈先向他們吩咐道:「你們兩個,開著我的車,把傷者送往醫院!要快!」

  「是!」

  兩個保安不敢怠慢,趕緊從韓遠山手中接過車鑰匙,將錢烈先擡上車,一溜煙地開車跑了。

  錢烈先只是廖步施的保鏢,他的死活,廖步施可是一點也不用放在心上。

  但在他看來,韓遠山如此輕描淡寫的處理,無疑是隔靴搔癢,令他很是不爽。

  廖步施陰沉著臉,接著又指著吳憂,再度對韓遠山施壓道:「韓主席,你就算是不報警也行,但必須把這小子給我趕出去!哼,這是我的最低要求,你要是再做不到,就莫要怪我廖某人不講情面了!」

  「……」廖步施的每一個要求,對於韓遠山而言,似乎都是難以完成的。

  無奈之下,韓遠山只得苦著臉對廖步施說道:「廖老闆,是這樣的,和你一樣,吳先生與魚老闆都是我這次邀請過來的貴客。

  更何況吳先生這次還會有件藏品要通過我們拍賣會進行拍賣。我真的不能趕他走……」

  韓遠山正說著,察顏觀色之下,發現廖步施的臉色陰沉下來,只得趕緊補充了一句道:「不過,怨家宜解不宜結,我看兩位之間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矛盾,不如就給韓某一個面子,把這個樑子解了……」

  「呸!韓遠山你放屁!」

  見自己連續提出的幾個要求都被韓遠山給忽悠沒了,廖步施更是面露慍色,很沒風度地衝著韓遠山大喝道:

  「好,韓遠山,既然你這樣說,那廖某就不妨把最後的底線告訴你。你說他是你客戶,不趕他走也行!不過,必須讓這小子過來向我道歉!這個總行了吧?」

  讓吳憂過來賠禮道歉?

  聽到廖步施提到的這最後一個條件,韓遠山腦子裏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試一試。

  畢竟,這裏他是東道主,本著相安無事的心態,他覺得自己向吳憂提出這個要求,吳憂也是能夠理解的。

  「韓主席,你就用不著浪費時間了,我怎麼可能會向這個垃圾賠禮道歉?」

  可是,還沒等韓遠山過去向吳憂表示來意,吳憂徑直開口一句話,便將他給堵得差點沒岔過氣去……

  眼下這情況,看來還真是難辦了!

  一時間,韓遠山愣立當場。一會看看吳憂,一會又瞧瞧廖步施,神情極度爲難。

  看來,今天他要是想要擺平此事,就必須要得罪其中一位了!

  可是,到底得罪誰,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持住自己的利益呢?

  韓遠山腦子裏稍微轉了一圈,便迅速地做出了訣斷。

  雖然,吳憂託自己拍賣的那幅春山圖價值不菲,可以拍出一個很高的價格。但這與廖步施的投資,以及廖步施可能會拍得的拍品價值相比,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於是,韓遠山這位從來不願對任何事物做出選擇的老好人,終於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他無奈地對吳憂攤了攤手,很是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吳先生,怎麼說人被你打傷了。你如果不向廖老闆道歉的話……你將會失去這次進入會場的資格!」

  什麼?

  吳憂似乎早已猜到會有這種結果,並沒有說話,而是兩眼冷漠地注視著韓遠山,森眸之中盡顯輕蔑之意。

  「韓主席,哪有你這樣處理的,這樣處理真的太不公平了!」

  胖子一聽,頓時鼓起嘴表達了自己的強烈不滿。更是大聲提醒著韓遠山道:「韓主席,你不要忘了,我們這次的拍品,如果賣出去,會給你帶來很大的收益……」

  「這個……」韓遠山當然也知道那幅春山圖如果拍賣出去,自己的拍賣會肯定收益不少,神情不禁顯得有些猶豫。

  「哈哈哈……韓主席,一件拍品算得了什麼,呆會廖某人給貴會所創造的價值,不知道要比這小子要強多少倍!」

  見韓遠山面存猶豫,廖步施頓時發出一聲放肆的狂笑,走過來指著吳憂和胖子,大聲喝道:「韓主席,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沒有必要再跟這兩個人多說廢話,將他們都趕走吧!」

  「嗯,好!請……」看到廖步施那副信心滿滿的樣子,韓遠山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正準備讓人將春山圖取來還給吳憂時,倏見吳憂眸中厲芒一閃,身形更是如同射出的疾矢一般,迅速撲向正在得意狂笑的廖步施。

  啪!啪!

  眼見著就要藉助韓遠山之手將吳憂趕走,廖步施頓覺賺回了十足的面子。

  可是,還沒等他得意忘形之際,吳憂已經快若閃電地撲至其身前,左右開弓,狠狠地扇了他兩記耳光。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4 01:40
第377章 揚手就是幾耳光伺候過去

  這兩記耳光,吳憂雖然沒有施諸內力,卻是力度不輕。啪啪兩下掄下去,廖步施那張得意忘形的臉,立即就被扇成了豬頭。

  啊!

  廖步施身材肥胖,根本就招架不住吳憂這兩下,騰騰騰地退後好幾步,險些栽倒。

  「你……小子,你敢打我?你找死!」廖步施緊捂著被打腫的臉,驚恐地看著吳憂,嘴裏發出不甘地吼聲。

  實際上,吳憂這兩耳光突如其來,不但將廖步施給打懵逼了,韓遠山等人一也是一臉愕然。

  所有人都實在想不到,吳憂居然這樣毫無顧忌,說出手就出手,而且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只要膽敢惹他,他就絕對不會客氣!

  啪!啪!啪!

  面對廖步施依然囂張的怒喝,吳憂沒有過多解釋,依舊冷容逼上前去,揚手就是幾耳光伺候過去。

  「嗷……嗚……」

  廖步施剛開始還想開口辱罵,怎奈他罵一句,吳憂便出手打一巴掌,罵得越是大聲,吳憂就打得越重。

  直到把這貨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嘴巴也抽得跟驢脣般腫脹,廖步施這才算是老實了,很是憋屈地閉上了嘴!

  「廖老闆,你沒事吧?」

  韓遠山既然已經選擇站隊到廖步施這邊,自然就會死心塌地地幫他說話,趕緊走上前去扶起廖步施,又裝著很是不平地對吳憂喝道:「吳憂,你……你怎麼能打人?」

  「我爲什麼打他?哼,韓主席,剛才那一幕你難道沒看見嗎?」

  吳憂冷笑一聲,對於韓遠山的拉偏架,也不想多做辯解,而是冷聲反駁道:「你爲什麼不問問,他怎麼屢次向我挑釁,我若再無動於衷,豈不是要被他給小瞧了?」

  「你……你……」韓遠山立時被吳憂給駁得無言以對。

  這時廖步施也稍微緩和下來,猶是不服氣地悶著聲音,滿面怨毒地喝道:「吳憂,你不要得意,今日之仇,我記下了,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魚胖子!到時候,我會讓你們知道,得罪我廖步施,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老韓,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怎麼還沒有入席?」

  就在韓遠山與廖步施的氣勢都被吳憂所奪之時,卻見會場門前又停了一輛黑色奧迪車,從車上前呼後擁地走下幾個人來。

  剛才發話的,赫然正是當前那位身穿黑色西服,看上去很是器宇軒昂的中年人。

  啊!

  所有人皆聞聲看來,等到韓遠山與廖步施看到發話之人時,面上不禁露出了一抹如見救星般地驚喜,趕緊起身迎上前去:「易市長,您來啦!」

  不錯,這位被衆人促擁著走過來的中年人,赫然正是寧海的二把手,市長易名揚!

  「司徒少爺,您也來了?」廖步施正準備隨衆人一起去迎接易名揚,突然看到正站在易名揚身邊的少年時,更是不由吃了一驚。

  他當然認得出來,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川第一世家司徒弟家的長子司徒俊!

  廖步施淘金的根基都在南川市,他雖然並非江湖人士,但對於南川各大家族勢力分佈與爭鬥,還是有所瞭解的。

  南川本有四大家族,以前,司徒家雖然居首,但一直以來,卻受到第二家族的潮家排擠。

  眼見著司徒家在南川的勢力就要被潮家架空之時,一個神祕人突然聯合了司徒家與田家,竟在一夜之間就滅了飛揚跋扈的潮,趙,杜三家。

  現在的南川勢力,已完全被司徒家與田家瓜分。

  廖步施還知道,自那夜一戰之後,司徒家老家主司徒望受神祕人啓發,一心潛修,將家族的主要事務盡交於其子司徒俊。

  現在的司徒俊,赫然已是南川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廖步施手中的許多業務,都要仰仗著司徒俊才能做得下去。現在在寧海竟然意外見到司徒俊,他的態度又豈敢不恭敬!

  此時,他對司徒俊的態度,簡直比對易名揚這位市長還要恭維!

  然而,對於廖步施的恭維,司徒俊卻是仿如未見。只將一對厲眸緊緊地盯視著廖步施。那神情,更是看得廖步施壓力山大,頭都不敢擡起來。

  這邊易名揚在衆人的陪同下走了過來,他看了吳憂一眼,面上的表情卻是波瀾不驚。然後又看向韓遠山,平淡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市長髮話,韓遠山哪敢怠慢?

  不過,他現在已決意與廖步施抱團了,當即伸手指了指吳憂,又指了指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廖步施,以一種先入爲主的口吻說道:「報告易市長,吳憂打了廖老闆……」

  「這個我知道。」韓遠山的話還沒說完,易名揚便劍眉一挑,揮手打斷了他的說話,旋又問道:「我想知道的是,吳憂爲什麼打了廖老闆?」

  「這個……」

  韓遠山身爲文物研究會的主席,又是寧海博物館的副館長,好歹也算是官面上的人物。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當衆對領導說謊,會導致怎樣的後果。

  不過,在他看來,廖步施是南川市有名的富商,省內政商兩界的頭面人物都認識一些,恐怕跟易市長的關係也非同一般。

  易市長現在故意這樣詢問自己,八成是要袒護廖步施,自己可一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順著易市長的意才行啊!

  而吳憂,只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而已。雖然不知道從哪裏得來一幅價值不菲的春山圖,但怎麼可能與有錢有勢的廖步施對抗呢?

  計議已定,韓遠山打定主意與廖步施綁在一條繩上了。

  當下,他便輕咳了一聲,開始一陣信口開河,將吳憂說成了一個毫無素質,隨便亂打人的流氓。而僱廖步施,反而成了一位見義勇爲,極富正義感的正直商人了!

  周圍衆人聽得一陣無語,不過,他們知道韓遠山,廖步施等人都是惹不得的人物。而且易名揚很有可能是他們的靠山,雖然心裏頗爲吳憂叫屈,卻無一人敢站出來說明真相。

  「韓遠山,我本來敬重你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學者,卻想不到你竟也這樣無恥!」衆人之中,獨有胖子氣憤不過,跳出來指著韓遠山大罵起來。

  「你……魚老闆,我說的是事實,請不要歪曲是非,血口噴人!」

  韓遠山畢竟是公衆人物,又兼是做賊心虛,被胖子這一通給吼得,頓時臉色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好了!」易名揚何許人也,只看一眼便已辯明是非,當下喝斷了他們的爭辯,遊目厲掃,落定到廖步施面上,肅聲說道:「廖老闆,到底是什麼情況,還是你來說說吧!」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4 01:40
第378章 按他打我的方式打他

  廖步施今日被吳憂當衆打成豬頭,這種仇恨簡直就是仇似海深。只是吳憂太霸道,剛才他不得不暫時屈服。

  現在見易名揚和司徒俊這兩個大靠山來了,廖步施更加有恃無恐。當下便借著韓遠山的謊言,又是一通添油加醋,把吳憂說得更爲不堪,而自己更爲偉大。

  這廖步施真不愧是靠著嘴皮子做生意的主,一番滔滔雄論說下來,有條有理,滴水不漏,就仿如說書一般。若是不知情的人聽了,恐怕想不對吳憂生恨都難!

  廖步施越說越是激動,說到最後已經完全是一副哭腔,又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跟到司徒俊面前哭訴道:「司徒少爺,請看在我也曾爲司徒家做過事的份上,您可一定要給我作主啊!

  這個吳憂實在是太囂張了,剛才他就要打我了,要不是我保鏢替我擋著,我現在哪還有命來見您!他這樣打了我不要緊,可這分明是不給您和司徒家的面子,這是在打您的臉啊!」

  「是嗎?」

  司徒俊一直冷麪靜聽他哭訴,直到廖步施最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完,他才冷笑一聲,深有意味地扭頭看了易名揚一眼,笑問道:「易叔叔,您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易名揚看了一眼吳憂,又分別看了廖步施與韓遠山一眼,淡然笑道:「小俊,你來到我們寧海,那就是寧海的貴客。怎麼辦,還是你自己決定吧!」

  「哈哈哈,易叔叔,您果然不愧是官場上的高手啊!別的不說,就這踢皮球的功夫就是一絕了!」

  司徒俊一對秀眸中閃過一道狡黠地笑意,嘴裏雖是這麼說著,卻是再將目光看向廖步施,做出一副很關切地神情說道:「廖老闆,你不妨說說,你是怎麼被暴打的?」

  「是這樣的,這個吳憂,打人真是慘無人道啊……」

  廖步施一聽,頓覺眼前一亮,他知道,司徒俊這分明是被自己給說動了,要替自己報仇呢!

  要知道,他們司徒家高手如雲,可不是自己手下那個保鏢錢烈先可比。

  只要司徒家高手出手,吳憂這小子……嘿嘿,不死都得掉層皮不可!

  當下,廖步施心中得意不已,又是一番添油加醋地,將自己想到的最殘忍的打人手法,描述成成吳憂打自己時的情形,又是一番繪聲繪色地說了出來……

  「啊呀,原來如此!看來,廖老闆你這次還真的被揍得不輕啊!」

  司徒俊的神情裏始終隱藏著一種輕蔑地怪笑,直到廖步施一番海闊天空地描述完,他的脣角這才牽出一道皮笑肉不笑地神情,對廖步施說道。

  「誰說不是啊!這小子出手太殘忍了,司徒少爺,你可一定要按他打我的方式,雙倍加在他身上,這樣才能體現出我們司徒家的威嚴!」

  能夠在南川第一家族的少主面前如此說話,廖步施內心早已膨脹得如同他那張腫脹的臉一般,此時不但露出一臉諂媚之色,還恬不知恥地將司徒家說成「我們司徒家」,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嗯,你說得太對了!不過,看你現在也被揍得不輕,我怕雙倍懲罰你扛不住,就隨便揍你一頓得了!」

  廖步施正得意地說著,冷不防司徒俊冷眼向自己一掃,而後向身邊的家族武者使了個眼色。

  於是,便有兩個司徒家武者面無表情地向廖步旋逼近過去……

  這……啥情況?

  廖步施一見,頓時感覺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滿面愕然之下,只得驚恐地朝著司徒俊大露苦臉道:「司徒少爺,這是做什麼?弄錯了司徒少爺,不是打我,是打他……」

  卡擦!

  驚恐之餘,廖步施剛要伸手去指吳憂,卻見一名司徒家武者已經如閃電般伸出手,將他伸出的手指頭給生生掰斷了!

  啊!

  廖步施嬌生慣養,養尊處優,哪裏吃過這種苦痛,頓時痛得發出一道如狼嚎般地怪叫,額上豆大的汗珠頓時顆顆滾落而下。

  但此時,疼痛似乎倒在其次,讓他無法明白的是,司徒大少爲何令人打他?

  這真的是打錯了人嗎?

  再看司徒大少那緊盯著自己的一臉冷笑,這……似乎……不太可能!

  不!是絕對不可能!

  十指連心,廖步施雖然痛得倒在地上直打滾,卻是不敢吱聲,更不敢問司徒俊爲什麼要這樣做。

  「廖步施,廖老闆……」

  司徒俊幾步走到廖步施面前,蹲了下來,冷峻的臉上露出輕蔑地怪笑道:「廖老闆,知道你爲什麼捱揍麼?」

  「我……」廖步施委屈得眼淚都差點流了下來,他哪裏知道爲什麼會被打啊!

  「廖步施,你給我聽好了!」

  司徒俊兩眼冰冷地緊盯著廖步施,森然說道:「我打你,是因爲你小子狗眼看人低,不識真人!

  ******,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麼人嗎?他是吳大師!就連我父親見到吳大師都是畢恭畢敬的,你算個什麼東西,吳大師也敢惹?」

  「啊!吳……吳大師……」突聽司徒俊之言,廖步施驚得心絃劇顫。

  吳大師?難道說……這個吳憂,竟然就是那夜助司徒家和田家打贏翻身仗的神祕人?

  廖步施是生意人,各路消息很是靈通,自那夜一戰之後,司徒家與田家雖然極力封鎖消息,但廖步施還是打聽到,幫助兩家的神祕人叫著吳大師,是一位修爲神祕莫測的武者。

  吳大師這三個字,對於廖步施來說,絕對是極具有震撼意義的。但他怕是做夢都不會想到,吳大師站到了自己面前,他不但不認識,反而還敢冒犯他!

  這……豈不就是找死麼?

  「小侄司徒俊,見過吳大師!」廖步施正在這邊發呆之際,司徒俊已滿面微笑著迎向吳憂,並恭恭敬敬地對吳憂行了一禮。

  自那夜在南川一戰之後,司徒望便與吳憂兄弟相稱。

  雖然其子司徒俊的年紀與吳憂相當,但當衆在吳憂面前口稱小侄,態度恭維,司徒俊卻是一點也不感到羞愧。

  司徒俊是驕傲之人,剛開始時也對吳憂不以爲意。可自稱見識了吳憂的神威之後,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然而,司徒俊對著吳憂這樣恭敬地一行禮,一旁衆人全都驚得目瞪口呆,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誰也不敢相信,眼前這位貌不驚人的年輕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吳大師!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4 01:40
第379章 這個跟頭算是栽到家了

  看到司徒俊都對吳憂行禮,自稱小侄的情形,不但廖步施當場傻了眼,韓遠山也是被震得驚口難合。

  到了現在,他才知道,自己今日好不容易做出的選擇,該是錯得何其荒唐!

  在吳大師與廖步施之間,他居然選擇與廖步施站隊,這不是自己找死,又是什麼?

  現在,連南川第一世家的未來接班人都力挺吳憂,而再看司徒俊與易名揚之間的關係,不用懷疑,易名揚肯定也是會站到吳憂這一邊的!

  看來,今天這個跟頭,他韓遠山可是真正栽到家了!

  一時之間,韓遠山就如同一個失寵的小丑,一個人落莫地站在那裏,心中的忐忑之意,實在找不到任何恰當的形容詞來形容。

  「哈哈哈……」

  韓遠山所料不差,易名揚不但與司徒俊關係非同一般,與吳憂似乎也是頗爲熟絡。

  在司徒俊向吳憂見過禮之後,他也大笑著走上前去,與吳憂握手道:「吳小哥,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呃!這……

  易名揚與吳憂這看似簡簡單單地握手一見禮,所起到的震撼作用,簡直是比十級地震還要來得震撼。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盯著這一幕,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吳憂吳大師,竟然這樣神通廣大,不但讓南川第一家族的大少爺對之畢恭畢敬,就連易名揚這樣的寧海父母官,都與他關係這樣融洽!

  可是,面對這樣一位厲害人物,廖步施與韓遠山這兩個不長眼的傢伙,竟然敢得罪!這絕逼就是在找死!

  此情此幕,已經直接讓廖步施如一堆爛泥般癱在地上起不來。他實在是連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本來以爲是兩個大靠山的易名揚與司徒大少爺,居然也是吳憂的人!

  至於韓遠山,雖然還能站在那裏,卻也是身形搖晃,勉強支撐。

  此時,他心中的懊悔直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而看向廖步施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怨恨之意。

  按說他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照理說眼光是非常毒辣的,怎麼今天就這樣不長眼,竟被廖步施這個混帳玩意兒給拖下水……

  吳憂與易名揚,司徒俊正在這邊客氣地聊天之時,韓遠山越看越覺形勢不對,他覺得今天自己如果不將這見風使舵的本事表現在再淋漓盡致一些,這以後的仕途,怕是要到此終結了。

  無奈之下,韓遠山只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去,面帶諂媚地向三人點頭打著哈哈:「吳,吳大師,易市長,司徒大少,剛才的事情……其實是個誤會……」

  吳憂與易名揚都沒有理睬他,司徒俊倒是冷眼一掃韓遠山,滿面輕蔑之色地說道:「韓主席,你這樣做可就不對了,如此兩面三刀的行事作風,你覺得對得起你目前的職位麼?」

  「這……我……」

  韓遠山一聽味道不對,立時驚得臉色倏變,剛想開口解釋,突見易名揚很是厭煩地向他擺了擺手:「韓遠山,拍賣會就要開始了。你先把這屆拍賣會辦完,事後我再找你算帳!」

  「啊!呃……」

  一聽易市長竟然還有秋後算賬的意思,韓遠山驚得大張著嘴巴,想要爭辯卻是爭辯不出,只得悻悻地點點頭,退過一旁。

  廖步施也覺得自己今天這跟頭可是栽倒家了,雖然說他不怕得罪易名揚,但他的商業根基都在南川啊!

  在南川,誰若是不看司徒家的臉色行事,還能夠賺到錢,那可真是天大的奇蹟。

  而今天,他竟如此不長眼,竟然把司徒家的恩人給得罪了!這以後,他若想還在南川地界上混,簡直就是難比登天了吧!

  「司徒少爺,吳,吳大師……」廖步施沮喪不已,剛想開口彌補一下損失,然而,司徒俊卻是並沒有不給他再開口說話的機會。

  冷掃了廖步施那隻受傷的手指一眼,司徒俊的神色之中透著不可違逆的威嚴與冷傲:「廖老闆,你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還是趕緊去醫院包紮一下傷口。從此以後,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現!否則……」

  「否則」後邊還有什麼話,司徒俊已經沒有必要再說。

  司徒俊是大家族世子,有些事有些話無需明說,下邊的人就會知道怎麼去做。

  很顯然,廖步施這次得罪吳憂吳大師,就是開罪了整個司徒家族,他廖步施以後別說在南川發展,哪怕僅是在南川一露頭,怕是都會引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一聽司徒俊如此冷凜之言,廖步施頓覺全身的氣力瞬間被抽空,再難以支撐其本就孱弱的軀體,只覺得眼前一黑,徑直栽倒在地上。

  「把他擡走,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見廖步施竟然被自己生生嚇暈過去,司徒俊臉上的嘲意更甚,向手下武者使了個眼色之後,便笑著對吳憂說道:「吳大師,聽說這屆拍賣會將會有件特殊物件將要拍出,我也是受到父親之命,這才特意來寧海看看!」

  「是嗎,特殊物件?」

  聽罷司徒俊,再看到他那滿面興奮地光芒,吳憂心中不由暗動。

  他似乎已經猜到,這次能夠吸引司徒俊前來的那件特殊物件,必定是與修煉有關之物。

  畢竟,司徒家是武道世家,家中富可敵國,珍藏的奇珍異寶不計其數,也不太可能將尋常古玩放在心上。

  那麼,這件被司徒家族寄以厚望的物件,到底會是什麼呢?

  吳憂突然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但面上卻是露出一副不動聲色地笑容,對司徒俊和易名揚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兩位,就讓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吧!」

  「好,吳大師,易叔叔,兩位先請!」司徒俊微笑著做出一副晚輩之態,恭敬地讓吳憂與易名揚先行。

  易名揚是一市之長,吳憂自然不能壓他的面子,當下讓易名揚走在第一位,自己再以略低的姿態緊隨其後,衆人一起說笑著走進拍賣會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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