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極品妖孽小村醫 作者:絕世凌塵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4 01:37
第350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其實,這時就算胖子想跑,都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幾個人還在房間裏糾結的時候,便聽到外邊傳過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其間還夾雜著幾聲暴吼:「大膽馬偉棟,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你他媽快給我滾出來!」

  「怎麼辦,他們已經到了!」

  馬偉棟分明聽得出來,這發話之人正是他們幫派的副堂主陳功,當即便著急地向吳憂與胖子投來詢問地眼神:「憂少,魚哥,我們該怎麼辦?」

  胖子的心這時也早就驚得一陣撲撲亂跳,只得看向吳憂。

  「跟我出去!」吳憂的神情卻是依舊平靜如水,如嶽峙淵停般淡定地一擺手,便大步走了出去。

  胖子與馬偉棟對視一眼,也只得跟出。

  這時賓館的大堂上,果然已經站滿了社團的人,個個如同凶神惡煞般站在那裏,逼視著走出來的幾個人。

  「馬偉棟,我看你小子這是狗膽包天了,連丁少的對頭都敢窩藏?要不是老子事先得知,恐怕我們整個悍馬堂都被你給害了!」

  陳功四十多歲,滿面橫肉,看上去是個雷厲風行之人。吳憂等人剛一出來,他便指著馬偉棟的鼻子潑口大罵道。

  「陳副堂主,憂少是我兄弟的大哥,也就是我馬偉棟的大哥。他有事情,我又豈能不出力?這事你也怪我不得!」

  馬偉棟雖然形象猥瑣,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倒也頗有幾分男子漢氣概,幾句話下來,倒是把陳功給駁得無話可說。

  「夠了!」

  陳功身邊一個面色陰冷的年輕人早就聽不下去,驟然一擺手打斷了馬偉棟的狡辯,森冷的目光從衆人身上一掃而過,最後定格在吳憂面上:「你就是吳憂?」

  吳憂第一時間便判斷出來,這個英俊年輕人應該不是別人,正是丁家大少丁少溪!

  「不錯,我就是吳憂。」

  丁少溪正在上下打量著吳憂的時候,吳憂的一對炯然目光也在緊盯著他:「如果在下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丁家少董吧?」

  「哼!」

  丁少溪白眼一翻,冷哼一聲,盯著吳憂的眼神中更是多了幾分譏誚:「吳憂,你的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冒充我的名頭,到底招搖撞騙!」

  我擦了個去,這……

  吳憂心中本就猜錯,丁少溪如此針對自己,可能是知道了自己上次借用他的名號。現在聽丁少溪親自提了出來,他心中還是不由一驚。

  丁少溪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小子,你是不是很奇怪,我身在省城,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

  吳憂雖然默然無語,丁少溪卻似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嘴角處牽出一絲鄙夷地冷笑道:「我讓你見一個人,你看到她之後,就會一切都明白過來的!」

  說罷,丁少溪雙手擡起,合掌擊了三下。

  啪!啪!啪!

  隨著三道脆亮地掌聲落畢,便見從賓館的走廊處傳來一串清脆的高跟鞋底撞擊地面的身影。

  所有人都循聲看去,卻見一個婀娜曼妙地身姿,正如風舞柳枝般,搖曳多姿地向這邊走了過來。

  啊!

  看到迎面走來的這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其他人都產生了一種驚豔的感覺。獨有吳憂,卻是隻覺得一陣驚愕。

  我擦了個去,這個世界……可真是太小了啊!

  不是冤家不聚頭,當時吳憂以丁家少董的身份忽悠趙靜雅的時候,本以爲自己以後不會再與這個勢利女人有任何交集,誰知道現在看來,老天分明跟自己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

  只見……這個千呼萬喚始出來的豐**人,赫然正是……昔日在任氏集團專業依靠「升職器」來升職的悶**祕書趙靜雅!

  「是你?」

  看到趙靜雅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吳憂頗覺意外,盯著這女人看了半天,完全是一副驚口難合的神情。

  而更讓吳憂有些始料未及的是,這個女人一走過來,便以極度獻媚的姿態,撲到丁少溪的懷裏,態度要多曖昧有多曖昧,簡直就是豐騷入骨,媚態萬端。

  我擦了個去,這女人……竟然真的跟丁家少董絞在了一起……

  「咯咯咯……」

  看到吳憂那一副意外且糾結的神色,趙靜雅卻是極爲得意,竟然當衆如同小母雞般咯咯笑了起來。

  她的媚勁本來就不錯,這一波笑使將下來,一副嬌巧身板更是因此而花枝亂顫著,看得周圍一衆登徒子們個個眼睛發直,呆立當場。

  特別是胖子,幾眼瞅下去,連口水都差點流了一地。

  「吳憂,吳大師,你沒有想到吧,在省城,我們還會有相見的一天?」

  趙靜雅放肆地笑了個夠,等她停下來時,盯著吳憂的眼神,卻是怨毒得如同大黃蜂的尾後針:「在寧海,你可真是害得我好苦啊!」

  「呵呵,趙小姐,我們還能再見,的確是讓我有些想不到!」

  面對著趙靜雅這種怨毒的眼神,吳憂竟然毫不顧忌,不僅冷容與其對視著,居然還還動聲色地打起哈哈:

  「趙小姐,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感謝我才行,要不是我,你現在還陪在仇安平身邊呢,哪還有機會攀上高枝,勾搭上了丁家大少爺?」

  似是要對丁少溪的狂傲做出反擊,在說罷此話之後,吳憂更是有意無意地向丁少溪臉上瞧了幾眼。

  他的那種言外之意也是非常明確,分明是在說:你丁大少牛逼個毛啊,玩得還不是人家不要的破鞋?

  「你……」

  趙靜雅是個極度工於心計的女人,又如何聽不出吳憂話中的意思,頓時氣得嬌軀直顫,玉面通紅,差點暴走。

  要知道,她當初的確是以爲吳憂是丁家少董,這才死心塌地的要跟仇安平鬧分手。

  可誰曾想,與仇安平雖是分了,卻被他老婆當場捉姦在牀,名聲大掃,還爲此丟了工作。

  丟工作也就罷了,就在她以爲自此以後可以傍上丁家少董,做少奶奶時,卻是突然發現,丁家少董突然從自己的世界裏消失了!

  那幾天裏,趙靜雅一直在瘋狂地打吳憂的電話,卻是一直顯示關機。最後她氣得實在沒有辦法,便去丁家少董下榻的酒店蹲守,想要攔下那個無情無義的漢子,責問他爲何拋下自己!

  可是,當她瘋狂地攔下了丁家少董的車,對著丁少溪一通大罵時,卻是驟然發現,面前的丁家少董,根本就不是以前那個油腔滑調的小子!

  最後,直到她確認了丁少溪才是真正的丁家少董時,她才明白,原來自己是被人給耍了!

  而且,還被耍得很慘!

  也正是從那一刻起,趙靜雅便在心裏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敢騙她的小子!並且,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而現在,趙靜雅報復的機會,終於來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4 01:37
第351章 你的名聲早已經很污了

  「少溪,就是這小子冒充你身份騙的我,現在他已經落到了我們手中,咱們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他一頓!」

  這些時日以來,趙靜雅對吳憂的怨恨可是一天都沒有放下。

  如今看到吳憂似乎已落到了丁少溪手裏,自然是顯得有些得意忘形,急速向丁少溪勾眼,示意他嚴懲吳憂。

  「呵呵,小美人,你就放心吧!我丁少溪的聲名,又豈是容他人說用就用?我的女人,又豈是容他人說騙就騙的?今天這小子是死定了!」

  丁少溪得意地向趙靜雅眨了眨眼,臉上盡是一股淫邪之色。

  更是不顧身邊有許多外人在場,一隻大狼爪在趙靜雅的一對豐臀上抓了幾把之後,又慢慢悠悠地逆遊而上,徑直反手伸進趙靜雅的上衣裏,肆無忌憚地把玩著她胸前的紫葡萄。

  「哦……」

  趙靜雅也不知是天生**,還是想要附合丁少溪的意思,也是恬不知恥地不顧在場其他人的感受,居然配合著發出幾聲銷魂地呻呤。

  我擦了個去,這對姦夫**,簡直是無恥到家了……

  一看此情,吳憂無語地快要吐了!

  趙靜雅是個下賤貨,他是知道的,卻是想不到,丁少溪可是名門子弟啊,竟然也這樣不知羞恥,貪淫無度,簡直就是給他家族丟臉!

  而兩人如此肆無忌憚的行爲,更是讓周圍那些悍馬堂的弟子們差點抓了狂。

  至於那位副堂主陳功,雖然也是心癢,卻是不敢在丁大少面前表現太過,只得強忍著保持矜持。

  那表情,簡直是憋屈到姥姥家去了……

  「小子,你確實夠狂!」

  丁少溪的手指在趙靜雅的身上玩弄了個夠,這才眯著眼,將傲慢地眼神投向吳憂:「整個江南省內,還沒有人敢惹我!你小子算是頭一個,竟然還敢冒充我,沾污本少的名聲?」

  「呵呵,你的名聲?」

  吳憂一聽,臉上不禁落下了一道輕蔑之色,不屑地笑道:「丁大少,你這算是往自己臉上貼金麼?你的名聲,還用得著沾污?我看……早就污得不成樣子了吧?」

  似是故意要激怒丁少溪,吳憂不但語意輕蔑,居然還發出一串肆無忌憚地狂笑。

  「你……」丁少溪顯然被吳憂的狂笑聲給激怒了,雙拳暴握,眸子裏的邪芒也在急劇收縮著。

  絲毫也用不著懷疑,如果他現在手裏有槍的話,吳憂絕對會被他打成馬蜂窩不可!

  「老大,老大,咳,咳,收攏一點……」

  對於丁少溪那種喜怒無常,殺人於無形的手段,胖子可是瞭解得很清楚。

  一見丁少溪要動怒了,胖子心頭大急,趕緊暗中拉了拉吳憂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招惹丁少溪。

  吳憂並沒有對胖子的提醒做出反應,等到笑夠之後,他才將森冷如刀的目光投向丁少溪,卻是並沒有再開口。

  丁少溪憤怒地目光與吳憂對視著,然而,他那點氣勢,在吳憂面前一比,便立即弱爆了。

  僅僅與吳憂對峙了不到十秒,丁少溪便覺承受不了吳憂銳眸中逼盪開的強悍氣勢,只得被迫移開視線,卻是略帶幾分不甘地說道:「說吧,吳憂,咱們之間的過節,到底該如何了結?」

  不知爲何,在如此情形之下,就算他丁少溪明知道自己這一方人多。但在吳憂如此凌厲的強勢之下,他還是覺得自己便瞬間被對方給比了下去。

  至於剛開始時自己那股氣勢,也是瞬間淡然無存……

  當然,對於吳憂的瞭解,僅在這與他對峙的一瞬間,丁少溪更是覺得又多了一重迷茫!

  這個吳憂吳大師,似乎對什麼都無所畏懼!這世間,難道真的就沒有讓他懼怕的事物嗎?

  對於吳憂,他從一開始就並不在意,哪怕是知道他是揚名寧海的吳大師時,他也只是嗤之以鼻。

  因爲,在省城金陵,各大武道世家林立,似吳憂這樣的「大師」,簡直就是多如牛毛,最多也不過是給人看家護院的命。

  因此,就在前不久,丁少溪受命代表家族去視察寧海的分公司,有下屬在提到近日在寧海聲名鵲起的吳大師,並提意他前去拜訪時,丁少溪的反應,卻是只有一道冷哼!

  他是什麼人?省城盛安集團的少董,丁家的未來掌舵人,竟然去看一個只配看家護院的武者,這豈不是個天大的笑話嗎?

  丁少溪直接拒絕手下的建議,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寧海的頭天晚上,居然被一個瘋狂的潑女攔了車,還指著自己的鼻子一通亂罵。

  丁少溪大怒,正想要發作時,才發現這潑婦倒是挺有姿色。而且在得知對方認錯了人之後,便很是順理成章地將這女人收著了自己的****。

  當然,這個女人,就是趙靜雅。

  從趙靜雅口中得知有人膽敢冒充自己的名聲忽悠趙靜雅,丁少溪勃然大怒,讓人展開調查,這才知道,冒充自己的人,竟然就是不被自己看中的吳憂吳大師。

  當時,丁少溪得知實情之後,就想要對吳憂出手,卻是被其手下擋住,表示吳憂在寧海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丁少溪如果想要對付他,必須要從長計議。

  於是,這一回丁少溪聽取了手下的意見,安排手下暗中留意吳憂的行蹤,一旦吳憂有什麼異常行動,便立即向自己報告。

  丁家在寧海的信息網絡十分強大,吳憂的行蹤,他們大部分都能捕捉得到,這也是吳憂他們剛一到省城,丁少溪便第一時間知曉的原因。

  現在,丁少溪已經知道吳憂是爲了他家的天香丹而來,也知道吳憂在省城沒有可以依恃的力量,無異於龍深淺灘,他必須得藉助這個機會,將吳憂拿下!

  「如何了結?呵呵,丁大少,我說你的腦子是不是被燒糊塗了嗎?」

  吳憂徑將一對厲眸逼視著丁少溪,臉上盡是輕蔑之色,很是玩味地笑道:「我們現在還能有什麼過節?我覺得你連謝我都來不及呢!」

  「你……放屁!」

  氣勢與風頭都被吳憂給搶了,這本來就讓丁少溪在衆人面前丟了面子,現在還被吳憂這番當衆戲弄,丁少溪又如何能忍?

  當即他便瞪著一對牛眼對吳憂暴喝道:「吳憂,不要以爲你在寧海有些勢力,就可以在金陵爲所欲爲。我告訴你,這裏是省城,比寧海大得多,不是你囂張的地方!」

  「呵呵,囂張?實話告訴你,我吳憂從來就不知道囂張爲何物!」

  吳憂冷冷一笑,漠視著丁少溪,傲然說道:「莫要說這裏只是省城,哪怕是在帝都,哪怕是面對京城那些掌政大佬,我也是實話實說,不卑不亢!」

  「你……」丁少溪頓時被吳憂的這番狂言傲語給氣得夠嗆,卻是絲毫沒有反駁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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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用不着我教你怎麼滾!

  「好了,丁大少,我先前冒充你的名號,這確實不對。可這也並沒有辱沒了你的名聲不是?再說了……」

  說到這裏,吳憂更是故意停頓一下,瞟了丁少溪身邊的趙靜雅一眼,臉上露出一抹促狹的怪笑。

  「再說了,如果不是我冒充你丁大少的名號,你們倆能配成一對麼?可你們倒好,因我結緣,不感謝我這個月老倒罷了,居然還這樣仇視我,這簡直就是恩將仇報啊!」

  「你……你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吳憂的這一番狡辯,立時又將丁少溪和趙靜雅給說得快要抓狂。

  要知道,他們此番前來,可是要找吳憂興師問罪來的。卻是被吳憂這番一忽悠,居然成了他們倆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了?

  這……到底是神馬節奏?

  「丁少,您看……這事到底怎麼處理?」丁少溪與趙靜雅正被吳憂的一番忽悠給整得暈暈忽忽的時候,陳功一看不對勁,趕緊過來詢問。

  他知道丁家在省城的綜合實力,絕不遜於十大世家。

  而他們悍馬堂不過是個小幫派,平時想要巴結丁家都沒有門路,這次好不容易因爲這件事攀上了丁家這棵大樹,他可不想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丁少,這小子分明就是在狡辯,你不要被他給騙了!」

  陳功求功心切,看到丁少溪在那裏沒了主見,他那隻小眼珠兒立即咕嚕一轉,上前請示道:「他敢冒充您丁少的名頭招搖撞騙,如果這次不嚴懲,下次豈不是什麼小貓小狗都敢了?丁少您不用擔心,我現在就把這小子拿下,交由您處置!」

  「好!」陳功對吳憂的痛恨,又豈是那麼容易就消除的?見陳功主動要求拿下吳憂,他心中一動,連忙點頭。

  「小子,你就莫要再狡辯了,還是乖乖受縛吧!」陳功緊盯著吳憂,發出一聲獰笑,帶領著一衆手下,向吳憂逼近過來。

  「慢著!」陳功正步步緊逼間,馬偉棟突然上前一步,擋在吳憂面前,大聲向陳功抗議:

  「陳副堂主,譚堂主曾經不止一次地對我們說過,我們悍馬堂是小幫,行事一定要低調,只求安穩,不要捲入一切江湖紛爭。

  你剛才說我給本幫帶來災難,我看,真正給本幫惹禍的人,是陳副堂主你!」

  「胡說八道!」

  陳功狠狠瞪了馬偉棟一眼,怒喝道:「丁少是金陵少年一代的翹首,能夠爲他做事,這是我們悍馬堂的榮幸。又豈是惹禍?

  再說了,現在譚堂主不知所蹤,我是副堂主,代掌堂主之職,我的命令,你也敢違抗?」

  「你……陳功,你這是越權!等譚堂主回來,一定不會允許你的虧權行爲!」

  馬偉棟一直對這飛揚跋扈的副堂主陳功很有意見,此時見他執意要對付吳憂,便挺身而出,想要阻攔他的瘋狂行爲。

  「馬偉棟,現在我已經撤銷了你的香主之職,你已經不再是悍馬堂的弟子,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

  陳功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拿下吳憂後再在丁少溪面前,哪裏還管得著馬偉棟的阻撓?

  一把推開馬偉棟後,又向衆手下一擺手,冷喝道:「一起上,先把這小子拿下再說!」

  「是!」

  陳功這次帶來的,都是他的心腹手下。得到他的命令,那些手下們沒有絲毫猶豫,一起摩拳擦掌,向吳憂攻了上來。

  「一幫酒囊飯袋,你們還是都歇歇吧!」面對著衆人的圍攻,吳憂冷笑一聲,不避反進,如一頭餓虎般撲入羊羣。

  社團中的這些武者,實力差次不齊,修爲也普遍不如世家弟子。這些圍攻上來的手下們,實力大致在先天后期與煉體初期浮動,就算是一擁而上,也是不夠吳憂掂量的。

  不消一會功夫,陳功手下這些叫囂著的幫衆,全被吳憂放倒一片,哀號著站不起來。

  「這……」看到這一幕,陳功及丁少溪,趙靜雅等人不禁一陣目瞪口呆。就連馬偉棟也被吳憂這樣高深的身手給驚得說不出話來。

  獨有胖子知道吳憂身上不凡,昨晚還以一人之力擊潰一船的師家武者,對付這些下九流的幫衆,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

  「怎麼樣,陳功,我老大本事不錯吧?你被打服氣沒有?」

  看到陳功那副驚呆的神情,胖子覺得是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當下便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搖頭晃腦地對著陳功乍乎著:

  「哦,不對,你還沒上吧?要不要試試,不是我吹,我老大只要隨便吹一口氣,就能把你給震飛到九霄雲外去你信不信?」

  「你……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陳功雖然貴爲副堂主,但實力卻只能勉強達到淬體境巔峯。

  他實在不敢相信吳憂竟有這樣強悍的實力,但又不想放棄這次在丁少溪面前表現有機會,一副躍躍一試但又不敢的狼狽樣子,看了實在是讓人好笑不已。

  「喂,你到底打不打?我很忙的,沒時間理睬你!」吳憂雙手交叉抱於胸前,饒有興致地看著陳功,滿面譏諷之色。

  他早已看透了陳功的真實實力,憑他的力量,雖然不至於像胖子說的一口氣就可以把陳功給震飛,但只用一隻手就可以隨便拿捏他,這是無須懷疑的。

  「你……我告訴你,你不要動我,我是悍馬堂的副堂主……悍馬堂有數千兄弟,你要是敢動我……我手下那些兄弟是不會放過你的!」

  陳功自己也很清楚,就憑自己這兩下子,還不夠吳憂拿捏的。

  而吳憂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強橫氣勢,更是瞬間讓他萌生退意,只是當著丁少溪的面,不敢言明而已。

  「陳功,你還要不要臉?」

  看到陳功這副醜惡嘴臉,馬偉棟再次站了出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你真的以爲悍馬堂是你的一言堂?悍馬堂是衆兄弟的家園,容不得你一手遮天!你今天就算被打死,也沒人願意出頭,還是趕緊帶著你的人滾吧!」,

  「你……你……好,你們給我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給我等著!」

  陳功今天顏面大失,哪敢再在這裏多作逗留,只得裝模作樣地丟了幾句狠話,轉身就要逃跑。

  「慢著!」誰料,陳功正準備發足就走,吳憂卻冷哼一聲將之叫住。

  「你……你還想怎麼樣?」陳功滿面畏懼地看著吳憂,他是真的不敢與吳憂交手,這樣無異於自尋死路。

  「陳功,你難道沒長耳朵,聽不清馬偉棟的話嗎?」

  吳憂冷眸銳掃著陳功,指著馬偉棟對他喝道:「馬偉棟剛才說的是,讓你們滾!怎麼滾,我想不用我教你的吧?」

  「你……吳憂,小子你好狠!士可殺不可辱……」陳功一聽,臉色立時就變了。

  「那好,既然你選擇要做烈士,那我就成全你,你去死吧!」誰料,陳功的慷慨陳詞還沒有說完,吳憂便將手一舉,掌間元氣溢動,沉聲喝道。

  啊!

  一看吳憂掌尖流動的強勢元氣,陳功立時嚇得面如土色,哪裏還敢嘴硬,只得抱著頭,居然真的在地上滾了起來。

  其他那些手下們一看老大都熊成這樣,雖覺羞愧,但爲了保命,也只得依法炮製,一個個抱著頭,順著賓館的走廊向外滾去。

  直到這些人滾到門口,這才驚慌失措地弓起身上,倉皇向外逃去。

  身後,傳來路人的鬨堂大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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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讓他們拿天香丹來贖人!

  直到陳功一行人滾出賓館,馬偉棟這才搖頭苦嘆一聲。悍馬堂的名聲,今天全被這夥害羣之馬給敗盡了!

  「憂少,多謝了!」他再轉過身子,感激地看了吳憂一眼道。

  馬偉棟知道,吳憂今天放過陳功一馬,主要也是看著自己的面子。要不然,陳功他們又豈能完整地離開這裏!

  「偉棟,不用謝我。你說得對,我們是兄弟!」

  吳憂重重地拍了一下馬偉棟的肩膀,他完全能夠看得出來,與胖子一樣,馬偉棟是個極講義氣的漢子。

  吳憂向來最欽佩的,便是守信重諾之人,馬偉棟這個兄弟,他是交定了。

  「憂少……」馬偉棟看了吳憂一眼,眸中更是露出感激之情。

  「丁大少,你們想要往哪走啊?」

  陳功等一行人的落荒而逃,讓丁少溪心中不禁一陣失驚。

  倉皇之下,他連自己的姘頭趙靜雅都不顧了,轉身就要逃跑。誰料還沒走出兩步,面前便多了一張胖乎乎地臉。

  「讓開,我要去哪,你管不著!」

  除了胖子,似乎誰也長不出這樣猥瑣得令人看不下去的大胖臉,丁少溪厭惡地罵了一聲,就要推開胖子。

  然而,他自小嬌生慣養,根本就沒有練過武。

  胖子雖然也沒多少功夫,但底子比他要強多了,任丁少溪在那裏推了半天,胖子只是穩如泰山般,擋在丁少溪面前就不讓開。

  「你這死胖子,敢擋我的道,這裏是金陵,你敢在金陵囂張?」

  丁少溪推得氣喘吁吁也沒個效果,惱羞成怒之下,擡手就要抽胖子的耳光。

  啪!

  胖子的脾氣可不好,還沒等丁少溪出手,一隻大肥手伸了出去,將丁少溪的手緊緊抓住。任丁少溪將吃奶的勁都用上了,就是掙脫不開。

  「老大,他們怎麼辦?」胖子一邊漫不經心地緊抓著丁少溪地手腕,一邊扭頭向吳憂詢問道。

  他覺得今天這事,確實是夠難纏的。

  現在吳憂可算是徹底得罪了丁少溪,偏偏又不能這樣放了丁少溪,要不然他回去在他那個死板爺爺面前一告狀,天香丹能不能要到還兩說,他們還有沒有小命回寧海,倒成了未知之數了。

  「怎麼辦?呵呵,看來今天咱們還得把這件事要好好辦了才行!」

  吳憂聞言一笑,略作思索了一會,便對胖子說道:「快打電話給丁家,就說丁少溪在我手裏,讓他們拿一顆天香丹來贖人!」

  啥?

  這……什麼情況?

  一聽吳憂此言,不禁胖子和馬偉棟當場怔住,丁少溪本人也是覺得腦子裏一陣失靈了。

  吳憂這到底是想要搞啥?

  扣押丁少溪,讓丁家拿天香丹來交換?

  我去,這不就是赤果果地綁架麼?違法啊老大!

  「這……老大,這樣……不好吧?」

  胖子喉嚨裏咕噥了半天,一張胖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奇怪。

  他一會看看吳憂,一會又瞧瞧表情同樣精彩的丁少溪,完全是一副懵逼的節奏。

  「沒聽見嗎?我讓你打電話給丁家!」

  吳憂卻是絲毫也不懷疑自己剛才所說的話的正確性及權威性,大步走過來衝著胖子沒好氣地吼了幾聲,同時又從口袋裏摸出幾粒黑乎乎的藥丸,還沒等丁少溪反應過來,便捏著他的喉嚨,逼他吞了進去。

  「嘔……你……你給我吃的是什麼藥?嘔,嘔……」

  丁少溪猝不及防間大吃一驚之下,知道吳憂給自己吃進去的絕不會是好東西,趕緊半跪著身子想要將剛才吃進去的藥丸吐出來。

  然而,那幾顆藥丸,早就化著一股冰涼地寒意,瞬間就消失在自己的食道里。任憑丁少溪如何拼命嘔吐,卻是連個屁都吐不出來。

  「呵呵,丁大少,這是我獨門密煉的毒藥『七窮追魂散』,它的藥性是延續發作的,三日之內得不到我的解藥,你的皮膚將會寸寸潰爛,骨頭會根根斷裂而死,閻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吳憂有些憐憫地看著丁少溪,又笑呵呵地說道。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給我吃毒藥?」

  丁少溪現在已經早就沒了先前的囂張之態,他雙手緊卡著自己的咽喉,發出頻死之人般地吼叫聲。

  接著,他又撲到吳憂腳下,緊抱著吳憂的大腿,發出聲聲哀求道:「吳憂,吳大師,不要殺我!我還年輕,還不想死啊!

  我們以前的那點過節,真的算不了什麼!你快給我解藥,只要你給我解藥,我答應你不再找你麻煩了行不行?」

  「以前的過節?呵呵……以前咱們有什麼過節,我還真的忘了!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吳憂冷容盯著丁少溪,又看了一眼正站在一旁悚悚發抖的趙靜雅,眸中的笑意卻是顯得極爲邪魅。

  說罷,吳憂站起來,一腳將丁少溪踢暈了過去,目光又看向正在發呆的胖子:「電話打了沒有?」

  「老,老大,我,我們……是來找人家求藥的。這樣直接脅迫丁家,似乎不太好吧?」

  胖子一會看看這個,一會又看看那個,最後只得將吳憂拉到一旁,湊著他的耳邊說道。

  也不怪胖子會有如此反應,實在是吳憂的這個決定,實在是來得太突然,太出乎常情了!

  誰都知道向他人求藥,態度必須恭謹才對,可吳憂倒好,竟然直接來硬的!

  「蠢貨,特殊時期特殊對待你懂不懂?」

  吳憂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胖子一眼:「我們只有三天時間。現在看這情勢,我們想要以和平方式求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如就用這種方式,簡單直接有效!」

  「這……」

  胖子的頭腦顯然沒有吳憂這樣靈光,不過,對於吳憂這種所謂的特殊方案也有些認同:「老大,這話雖是不假,可是咱們對丁大少用毒藥,這……似乎有些不太人道吧?」

  「你這呆子!」

  吳憂再度瞪了他一眼,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哪有什麼毒品,那什麼追魂散,是我瞎諂出來騙丁大少的,我剛才只不過給他吃了兩顆泥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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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吳憂的勒索電話都打過來了

  「我擦,老大你……」胖子一聽,頓時驚口難合,剛想說話,卻被吳憂給瞪得縮了回去。

  「還愣著做什麼,快打電話!」吳憂對這胖貨實在無語,再次催促著。

  「老大,我還是有些擔心,咱們這是綁架擄索啊!萬一……丁家要是報了警,我們可就慘了!」

  胖子還是有些擔心,雙手握著手機卻是不敢拔出去。

  「你……別再羅嗦了。丁家不會報警的,快打!」

  「這……那好吧,我打!我打就是!」

  ……

  胖子折騰了半天,這才終於拔打了丁家的電話,剛一接通,看胖子吞吞吐吐地不知道如何說,吳憂只得一皺眉頭,便將手機拿了過來。

  「喂,你是哪位?」電波那端傳來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吳憂再一看手機上的號碼顯示,發現是丁家家主丁墨。

  「你兒子在我手裏!而且我還給他餵了藥。你要是想他平安無事的話,就拿一顆天香丹來交換!」吳憂不想跟丁墨多說什麼,直截了當地說道。

  「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與我們丁家有過節,就儘管衝我丁某人來就好!爲什麼要綁架我兒子?」

  不出吳憂所料,一聽自己的寶貝兒子被人綁架,丁墨的聲音極爲焦急,有些氣急敗壞地衝著吳憂吼道。

  「我是什麼人,這點以後你自然會知道。我現在只需要一顆天香丹。只要你拿天香丹來交換,我可以保證你兒子分毫不傷。」

  吳憂儘量保持著一種平緩的說話方式,心平氣和地對丁墨說道:「丁家主,我知道天香丹是你們的傳家之寶,而且由令尊親自保管。

  但對令尊而言,丁大少這個三代單傳的獨苗,要遠比一顆天香丹要金貴得多吧?因此,請將我的意思跟令尊解釋清楚,我只要一顆天香丹足矣!」

  不想因爲跟丁墨聊得太多而暴露行蹤,吳憂簡單地說了一個交易地點之後,就急匆匆地掛了手機。

  「老大,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直到吳憂掛了手機,胖子還顯得一陣暈乎眩乎,感覺腦子有些不夠使。

  天啊,他們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連丁家大少爺都敢綁架,連丁家都敢敲詐了?

  要知道,在金陵城,甚至是整個江南省,丁家可是僅次於省城十大世家的存在啊!他們居然敢來攖丁家的鋒芒,這是不是找死的節奏?

  「憂少,我看這事……咱們是不是從長計議?」

  馬偉棟雖然不敢違逆吳憂的意思,但對吳憂的決定與行爲還是頗感震驚,半天才回過神來,向吳憂提議道。

  「呵呵,不用!咱們敲詐電話都打了,還怎麼從長計議啊?」

  吳憂呵呵一笑,看到他們倆這副擔心的樣子,便給他們打氣道:「你們放心吧,丁家再厲害,也是人,不是神仙,這件事我會安排好的!」

  說罷,他便開始給胖子和馬偉棟兩人分派任務。

  馬偉棟負責找個安全的地方看押人質,而吳憂則帶胖子出去,先去交易地點採一下點,防止的人搶先動手腳。

  ……

  不提吳憂這邊的佈署行動,丁家大院之中,家主丁墨掛了手機之後,臉色便立即陰了下來。

  老管家丁遠一看,當即上前問道:「老爺,發生了什麼事?少爺他……」

  丁墨的神情難以得到舒展,看了丁遠一眼,問道:「少溪上午跟誰一道出的門?」

  「這……少爺這幾天行蹤不定,他也不讓我跟著,我讓丁當過來問問。」丁遠皺了皺眉頭,出去將一個留著寸頭,長得短小精幹的年輕人叫了進來。

  這個名叫丁當的,正是丁少溪有貼身保鏢兼跟班。

  本來平時都是由他貼身保護丁少溪的,誰料丁少溪今天說他要去辦件私人事情,沒有讓他跟隨。

  丁當對丁少溪的行蹤也是一無所知,丁墨與丁遠兩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爲沉冷,正在心煩意燥時,門外有人來通報,說是悍馬堂的副堂主陳功求見。

  「悍馬堂?陳功?這種小堂口,小人物,哪有資格見家主?把他趕走!」

  見丁墨雙眉緊鎖,丁遠立即衝著來通報的僕人將袖子一甩,怒聲喝斥。

  「是!」那僕人一看家主臉色陰沉,不敢怠慢,正欲答應著退下,丁墨突然對他喊道:「讓他進來!」

  「是!」僕人感到頭腦有些發懵,不知所措之下,只得應聲退出。

  「老爺,這陳功只不過是無名小輩,你爲何要見他?」

  丁遠知道,丁墨身爲家主,平時日理萬機,別說是如悍馬堂這樣的小角色,哪怕是省城政商各界的要人想要見他,也得提前預約。

  「陳功這個時候來,八成是與少溪有關!」

  雖然吳憂已經打過電話給丁墨,但丁墨對這夥綁匪的身份還是頗爲疑惑,如果這個陳功知道,他倒不妨見他一見。

  說話之間,便見陳功已經在一名僕人的引領之下,走到丁墨面前。

  「悍馬堂陳功,見過丁家主!」

  雖是身處現代社會,但各家族勢力之間的禮節卻是不能廢。縱然是陳功身爲一幫副堂主,見到丁墨這樣的大人物,也是一躬到底,對丁墨的態度極爲恭敬。

  「陳功,我兒少溪現在到底落入誰的手中?」

  丁墨是個處事極度圓滑的老狐狸,但此時心懸愛子安危,也沒有跟陳功拐彎抹腳,陳功剛對之行禮完畢,他便直截了當地問道。

  「啊……丁家主,難道你已經知道了……」陳功一聽,頓時一驚。

  先前陳功滾出賓館之時,卻是並沒有走遠,而是想要等丁少溪出來後一起離開。可誰知道吳憂竟敢這樣膽大包天,竟將丁大少爺給扣了起來!

  陳功在吳憂面前顏面掃地,對吳憂可謂是恨之入骨。如今見吳憂強龍敢壓地頭蛇,他認爲是自己再次高攀丁家的機會到了。

  於是,他根本就來不及回悍馬堂,而是直接來向丁墨稟報來了。

  「當然,他們已經給我打過勒索電話了!」

  見到陳功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丁墨卻是顯得相當淡定,沉聲點頭道。

  「什麼,吳憂竟敢打勒索電話要脅您?這小子實在是膽大包天了!」陳功一聽,再度猛吃一驚。

  這吳憂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真以爲金陵與寧海一樣,任他驕狂?竟敢向丁家家主勒索?這小子簡直是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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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丁家老祖宗

  「吳憂?吳憂……」

  丁墨口中默唸了幾遍這個人名,銳冷地眸光投擲在陳功臉上,以命令式地口吻,不容陳功置疑地問道:「把吳憂的底細告訴我!」

  吳憂在寧海享有鼎鼎大名,但這樣的大名,對於丁墨這樣的大財閥家主而言,是根本不值一提的。

  丁墨也無須關注吳憂的一切,即使以前偶爾聽過,也是自動篩選而過。

  因爲,不管是在金陵市,還是高到京城,值得他關注的人物實在太多。他沒有理由只將目光放在一個小人物的頭上。

  「吳憂,他……他是……」陳功有些受寵若驚地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說話,但丁遠卻並沒有給他這次表現的機會。

  丁遠衝陳功一揮手,直接打斷他的說話道:「吳憂,就是寧海那個吳大師,與章治仁的關係很密切!」

  「章治仁?章兄?」

  丁墨一聽,神情突地變得凝重了幾分,想了想,便衝陳功一擺手道:「好,陳功,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丁家主,我……」

  眼見著一次好不容易向丁家獻媚的機會,就這樣失去,陳功顯得有些不甘心,正欲再度開口時,丁墨的神色卻是顯得很是不悅,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而是對丁遠道:「送客!」

  「陳堂主,請吧!」

  丁遠是大家族的管家,平素所見的都是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對於陳功這種小嘍羅,從來都是嗤之以鼻,當下對其一擺手,要送他出去。

  「這……好吧!」

  陳功吃了個逐客令,表情要多沮喪有多沮喪,但在丁家這些達門望戶面前,他卻是連個屁都不敢吭,只得在僕人的帶領下,灰溜溜地離開了丁家。

  「馬上給章兄打個電話,我要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丁墨注視著陳功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旋久,這才對丁遠吩咐道。

  「是!」丁遠遵令,走過去拿起客廳裏那架老舊電話,拔了一個號碼……

  「老爺,通了!」不消一分鐘,丁遠便將拔通了的電話交給丁墨。

  丁墨剛將話筒湊近耳邊,還沒來得及開口,聽筒裏便傳來章老那朗健而又清晰的聲音:「丁兄啊,我也正好想要打電話給你呢,你倒是先打過來了!怎麼樣,吳憂他……來了吧?」

  「吳憂?吳大師?哼!」

  丁墨一聽,心中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突地又如火山般噴發了出來:「不錯,吳憂來了,他的確來了!可他人還沒到,就把我兒子給綁走了!」

  「什麼?丁兄你說什麼?吳憂綁走了你兒子?這……」

  電波那端的章老始料不及,一聽之下當即驚呼出口:「丁兄,你確實沒有搞錯嗎?吳憂……他怎麼可能會綁走令郎呢?他這次來……是有事要有求於你啊!臨走之時,我還特意關照過他,還讓他給你帶了封信過去……」

  「有事要有求於我?」丁墨自認爲自己的養氣功夫非常好,但此時也被吳憂給氣得差點一佛昇天二佛出世。

  當下也顧不得章老的面子,發出聲聲冷哼道:「哼,章兄,難道你真的以爲天香丹是臭蘿蔔爛白菜,無論什麼人來要,我丁家都得給?」

  「丁兄,我知道讓他來取天香丹,讓你爲難了。」

  電波之中,章老的聲音也頗多感慨:「可是,我這裏有個女娃子中了槍傷,危在旦夕,只有天香丹才能夠救命。請你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

  畢竟,作爲丁墨多年的好友,他知道丁墨在這件事上的爲難,但天香丹若不取回,謝思璇便真的沒命了!

  「好了,章治仁,念在多年交情之上,這次我不跟你計較。」

  然而,章老的懇求還沒落音,便被丁墨冷聲打斷:「不過,吳憂那小子敢擄走我兒,這是對我丁家尊嚴的嚴重挑釁,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說罷,丁墨便重重地掛上電話,森眸中寒芒綻現,對丁遠和丁當吩咐道:「集結家族好手,跟我去把少爺救回來!」

  「是!」丁遠與丁當沉聲領令,正準備出去召集人手,突聽從外邊傳來一聲斷喝:「站住!」

  這個喝聲雖然聲調不高,卻是沉穩有力,中氣充沛,一聽就是修爲高手所發。

  而在聽到這道喝聲之後,丁墨與丁遠,丁當三人頓時如被雷擊,同一時間肅然起立,向著正走進來的老者恭聲齊呼道:「老祖宗!」

  進來的這位老者,年約八旬,卻是童顏鶴髮,仙風道骨,而且其體態竟如年輕人般矯健,完全不似一位上了年紀的人。

  這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丁家的創族始祖,丁墨之父,丁原!

  丁原目前的修爲,已經達到知意境第七重,乃是江南省內修爲能夠真正達到化境,碩果僅存的幾位武道大師之一。

  「父親!」丁墨本來是安坐於椅上的,看到丁原進來,他慌忙立身站起,請丁原坐於自己的座位上。

  「你真的打算就這樣帶人去?」丁原高坐於位上,斜眼冷掃兒子,問道。

  他是知意境高手,武道修爲達到知意境之後,六覺中已然開通了視,聽兩覺。

  丁原現在雖然年事已高,卻同時擁有透視眼,順風耳之能,早已將丁墨他們幾人的對話全部聽入耳中。

  「是的!」

  丁墨恭敬地點頭:「父親,吳憂那小子實在是太狂妄了。他敢綁架少溪,這分明就是對我丁家的挑釁,如果不將這小子拿下,碎屍萬段,以後我丁家將無法在金陵立足!」

  「哼!」

  丁原聽罷,卻是冷哼一聲,冷眼瞪向丁墨,喝道:「丁墨,枉你還是一家之主,行事爲何還這樣狂燥?你想過沒有,這個吳憂膽敢挑釁,事先又豈能沒有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

  現在少溪在他手中,你如果冒然前去,他給你來個魚死網破,你如何裁決?少溪可是我家三代單傳之脈血,他要是出一點問題,我們丁家怎麼辦?」

  「這……」丁墨剛才確實是出於氣憤,才決定不顧一切也要將吳憂擊殺。

  而現在被老父這一番喝斥,丁墨頓時啞然看向父親,半響才喃喃開口道:「父親,那依你之計應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拿一顆天靈丹去交換?」

  「不錯,就拿天靈丹去換!」

  丁墨本是忿恨之言,卻是不想丁原聽了,肅然沉聲道:「下去準備一下,我親自去,拿天靈丹,去換回我的寶貝孫兒!」

  「父親不可!」一聽老父竟然真的有用天靈丹去交換的意思,丁墨大驚。

  丁墨剛想要力勸老父,卻是不想丁原將大手朝他一揮,發出一聲陰狠冷笑道:「天靈丹我可以帶去,只是那個吳憂小子有沒有命帶得回去,這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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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吳憂的實力簡直驚世駭俗!

  丁原想要映證一下吳憂有沒有命帶著天香丹回寧海,吳憂也一直在審視著這個問題。

  吳憂當然很清楚,自己以丁少溪來要脅丁家,在所有人看來,這無異於螳臂擋車,自尋死路。但吳憂還是決定這樣做,而且,已經這樣做了。

  他對省城金陵的地形很陌生,讓胖子帶自己轉了幾圈,反覆篩選了幾個位置,這才確定將交易地點設定在郊外一處離高速路口較近的區域。

  因爲這裏離高速近,一旦他拿到天香丹之後,才可以立即脫身,離開金陵地界,這樣才能擺脫丁家的控制。

  就在他選好地型之後,手機號了。

  拿過手機一看,竟是章老打過來的。

  章老對吳憂此行一直很關注,此前就曾打過兩次電話來,特意關照吳憂一定要小心行事,到了丁家要小心說話。然而,吳憂似乎都沒有遵從。

  「喂,章老,您好!」

  對於章老,吳憂一直心存感激與尊敬,這次謝思璇受傷,如果不是章老提供了丁家有天香丹的消息,縱憑他醫技再高,也是徒然興嘆。

  「吳憂,剛才丁墨給我打了電話……」

  電波里,章老的聲音顯得猶爲急促,說這番話時,都似是費了好一番氣力:「吳憂,你是不是……綁了人家的兒子?你呀……真是糊塗啊!」

  如果是旁人,敢做出這樣的決定,必然會引來章老的潑口大罵,但章老對吳憂,絕不是長輩對晚輩,而是平輩的敬重。

  他雖然很不理解吳憂的行爲,卻是沒有絲毫髮火的意思。

  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吳憂的私事,到底該如何做,章老只有建議權,干涉不了。

  「章老,我也是事急從權,沒有辦法啊!現在都大半天過去了,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吳憂知道章老是真心關切此事,只得搖頭苦嘆道:「我完全沒有想到,丁家少董竟然是我以前的對頭,我才到金陵,他便帶人對我進行攔截。被我給擺平了,我就索性將他扣了,畢竟這樣索要天香丹更加直接!」

  「唉!」

  聽罷吳憂之言,章老只得幽然一嘆道:「吳憂,既然這個決定你已經下了,現在想要返悔都來不及了。

  不過,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丁家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丁墨倒也罷了,那個丁原,可是個難纏的老狐狸!」

  「嗯,我知道,謝謝章老的提醒。」

  吳憂點頭稱是,並以肯定的語氣道:「我既然來到金陵,就絕對不會空手而回的,相信我,不管他們丁家有多難對付,我一定會將天香丹拿到手不可!」

  與章老結束通話之後,吳憂知道刻不容緩,絕不能再多給丁家以緩和佈署的時間,當下便再次拔通了丁墨的電話,指揮他來到新的交易地點。

  同時,再通知馬偉棟開車將丁少溪帶過來,等候丁家人過來交換人質。

  「胖子,等會拿到天香丹後,你先開車上高速,不用管我!」兩人坐在路邊等待之時,吳憂特意關照胖子。

  「不會吧,老大,你讓我先走,你自己怎麼辦?」一聽吳憂的方案,胖子不由地皺起眉頭。

  吳憂再厲害,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就可以對抗得了整個丁家。丁家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又如何會對吳憂善罷甘休?

  「呵呵,你不用替我擔心。現在天香丹最爲重要,我自會有辦法脫身。」吳憂淡定地笑了笑,臉上卻是洋溢出無比的自信神色。

  兩人等了一會,馬偉棟便開著車將丁少溪送了過來。

  馬偉棟開來的是一輛破面包,爲了免得引人注意,他一路走的都是巔波的山路,丁少溪自小便驕生慣養,如何受得了這種巔波之苦,一下車就指著吳憂潑口大罵。

  吳憂卻是毫不客氣,狠狠地扇了這大公子幾耳光,這才將他給打服貼了,蹲在那裏不敢再罵。

  算了一下時間,知道丁家人用不了多久便會到了,吳憂便對馬偉棟道:「偉棟,丁家人馬上就要來了,你這幾天先出去躲一陣子,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不,憂少,我要和你一道幹!」

  馬偉棟此次就是抱定決心與吳憂一起闖天下,現在一聽他竟然要自己走,不禁一怔,著急驚呼道。

  「偉棟,今天丁家吃了這麼大的虧,一定會來寧海找我麻煩的,我一個人目標太多,你跟著我只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和報復。」

  吳憂卻是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更何況,你在金陵還有放不下的基業,悍馬堂更需要你,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悍馬堂被陳功那樣的雜碎帶入歧途吧?」

  是的,吳憂的這句話,無疑戳中了馬偉棟的心底。不錯,他對悍馬堂有著深厚的感情,絕不會允許悍馬堂敗在陳功手中。

  「好,憂少,魚哥,等我處理完悍馬堂的事,就去寧海找你們!等著我!」鄭重地點了點頭之後,馬偉棟這才不舍地與吳憂和胖子道別,快速地離開了。

  吳憂與胖子稍等了一會兒,便見從遠處開過兩輛越野車。

  車子停下,只見從前邊那輛車中跳出三個五精壯大漢,爲後邊的車打開車門。

  車門打開,丁原,丁墨父子倆,在管家丁原,保鏢丁當的陪同下,下了第二輛越野車。

  「各位,好啊!」

  雖然並沒有見過這幾位丁家的顯要人物,但吳憂一眼便猜出了他們各自的身份,居然還滿面堆笑著迎上前去,要與他們握手。

  「你就是吳憂,小子,你真是好大的膽啊?」

  一下車,丁墨便上下打量了吳憂幾眼,眸中盡是憤怒之色,盯著吳憂的表情,仿似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隨時可以將吳憂給吞下去不可。

  「呵呵,丁家主,我這可不是大膽啊,而是不得已而爲之!」

  吳憂嘴裏雖然是在應著話,但眯著的一雙眼睛,卻是緊緊地盯著正沉著臉站在那裏,一言未發的丁原身上。

  他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丁原,赫然是一位真正的高手!而對方的修爲,居然連自己都看不出來。

  武者之間,只有修爲高者才能隨意窺探修爲低者的實力,吳憂探不出對方的實力,這顯然說明,丁原的修爲,高出自己甚多!

  「好小子,果然實力不凡,年紀輕輕便已突破至明目境!」

  吳憂在注視著丁原的同時,丁原也以解釋放出元力,窺探著吳憂的底細,而當他探知吳憂的實力赫然已經達到明目中階之時,心中不由暗吃一驚。

  而充塞於心頭的震撼,無異於火山噴發一般。

  他丁原活了這麼大歲數,也沒有在世俗界中,見到過實力超過突破煉氣境巔峯的年輕武者。

  而吳憂這小子,看上去最多二十出頭,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這……實在是太過驚才絕豔,驚世駭俗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妖孽師傅,才能調教出這樣妖孽的徒弟來啊?

  一時間,丁原心頭震驚不已,頭腦中開始將自己所能想到的武道宗師猜了個夠,卻實在是猜不出來,吳憂會是哪一位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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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就算是老狐狸也心裏沒底

  「廢話少說,快將我兒子放了!」

  丁原正在心頭猜測吳憂的來歷之時,丁墨卻是不耐煩地指著吳憂,很是不悅地怒喝道。

  「呵呵,丁家主你不要著急,你兒子還好端端地在這裏,我要他也沒什麼用。」

  吳憂掃了正氣憤不已的丁墨一眼,又看了看正在胖子控制之下的丁少溪,很是玩味地說道:「只要你們把我要的東西拿出來,我就會立馬放過貴公子!」

  「你……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威脅我丁家!在這金陵城,就算是十大世家,也不敢威脅我們丁家……」

  丁墨身爲家主,威嚴無限,此時竟然被眼前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威脅,頓時氣得一陣吹灰子瞪眼,恨不得立馬撲將過來,將吳憂給撕成碎片。

  「好了,好了,丁家主,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吹噓你們丁家有多了不起了。」

  丁墨的憤怒還沒有發夠,便被吳憂很不客氣地揮手打斷:「我告訴你,我可不管你們丁家是多麼了不起的家族。我現在只要天香丹,你還是快把天香丹交出來吧!」

  「你……」

  氣勢被他打斷,這更讓丁墨勃然大怒,他正要下令手下武者攻擊吳憂,老父丁原卻是迅速將眼朝他一橫,怒斥道:「丁墨,我早就說過,身爲一家之主,你必須時時需得沉得住氣。似你這樣,我若不在時,丁家的地位豈不是分分鐘被其他家族取代?」

  「是!兒子謹遵父令!」

  丁墨在外人面前雖然牛逼哄哄,但在實力超羣的老父面前,卻是不敢有絲毫造次,被老子這一通喝斥,只得連聲稱是,不敢有違。

  丁原喝退了丁墨,上前走了幾步,卻是並沒有看一直對其大聲呼叫著「爺爺救我」的丁少溪一眼,而是凝神注視著吳憂,深有意味地說道:「小子,你的修爲果真不賴啊!能告訴我,你有師父嗎?你的師父是誰嗎?」

  不管是世俗界還是武道界,行走江湖,除了自身實力,最爲講求的就是身份與後臺。

  丁原雖然貴爲武道宗師高手,對於這一點,也是無法避諱的。

  本來,在出發之前,他是下定決心要留下這個膽敢挑釁丁家權威的小子。

  可誰知道,剛才一探測到吳憂的真實實力之後,留於丁原心頭的,只有強烈地震撼。

  他實在猜不出來,吳憂的師父究竟是何方高手?不過,徒弟的實力都這樣強悍,其師必然更加深不可測。

  丁原知道,憑藉自己的實力,想要拿下吳憂,甚至殺了這小子,也完全不在話下。

  可問題是……這小子的來歷,絕對不簡單!

  如果自己今日殺了這個小妖孽,引得其妖孽師父的雷霆震怒,那……豈不是平空爲家族橫生事端?

  吳憂的師父究竟是誰,丁原並不知道。但他心裏卻是清楚得很,自己就算是傾盡畢生所說,也教不出吳憂這樣的妖孽徒弟來。

  由此可見,其師的修爲竟是何等深不可測,其師若是含怒出手,毫無疑問,對於丁家來說,無異是滅頂之災!

  「呵呵,丁老,瞧您這話說的,我當然有師父啊!沒師父我這身修爲難道還是從孃胎裏帶出來的不成?我師父老厲害了,修爲高得去了……至於我師父是誰?呵呵,這個可不能隨便告訴你!」

  吳憂當然知道,丁原是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他這是想方設法在摸自己的底呢!

  至於這一點,吳憂在事先就已經想好對策,雖然其師範輕舟也算是武道界中響噹噹的人物。

  但吳憂並沒打算亮出師父的名號,他就是說出這些模擬兩可的話,想要讓丁原捉摸不透自己的來歷。

  因爲越是捉摸不透,這老狐狸心裏就越沒底,就越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吳憂所料一點不差,看到吳憂這副淡定如水般地神情,任憑丁原這老狐狸怎麼樣奸詐,也是感到一陣捉急,一時還真的不敢拿吳憂怎麼辦!

  「好了,閒話休說,丁老,丁家主,現在丁大少我已經給你帶過來了,天香丹呢?快拿過來吧!」

  吳憂雖是故弄了一番玄虛,卻是知道這種事情必須速戰速決,再拖下去對自己沒有好處。

  「小子,你做夢,天香丹是我家傳至寶,豈能隨便給你?」

  丁墨心裏早就窩著一團火,衝著吳憂大喝一聲,而後又向衆手下武者一揮手,示意他們上前搶人!

  「喂,喂,胖爺站這裏,你們真當胖爺我不存在嗎?」

  丁當帶著一衆丁家武者正欲上前,胖子卻是一亮手中明晃晃的鋼刀,直接架到了丁少溪的脖子上,朝著這夥敢無視他存在的丁家武者們大喝大叫道:「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胖爺手裏有刀!你們要是敢再上前一步,胖爺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著,胖子裝模作樣地將手中一抖,丁少溪便立即感覺到了徹骨地寒意,嚇得死亡靈直冒,大聲嚎叫:「別,你們不要過來!胖,胖爺……你小心點啊!千萬別失手啊!」

  「退後!聽見沒有?」胖子卻是不理他,徑直衝著那些不知所措的丁家武者們吼道。

  那些丁家武者們,空有一身本領,卻是投鼠忌器,一個個面面相覷之下,當真不敢靠前。

  「都給我退下!」

  衆武者們正在進退兩難之際,卻見丁原衝他們一瞪眼,將他們全都喝退。然後衝著身邊的管家丁遠一擺手:「把天香丹給他!」

  什麼?

  突聽老祖宗此言,丁墨與丁遠兩人都是嚇了一跳。

  要知道,老祖宗平時可是把這兩顆天香丹看得比命還重要,怎麼就這樣隨隨便便就給了吳憂?

  雖說他們這次的確是帶來一顆天香丹前來,但在丁墨和丁遠看來,這不過就是吸引吳憂的幌子而已!

  「你們聽見沒有?讓你們把天香丹給他!」見丁墨與丁遠兩人還在面面相覷,丁原更是怒吼一聲。

  丁遠表情難堪,以徵詢地目光看向丁墨。

  丁墨雖是很不情願,但還是不敢違逆老父的意思,只得點了點頭。

  丁遠無奈,只得將一隻裝有天香丹的瓶子遞給吳憂。

  吳憂接過,打開蓋檢查了一遍,發現確爲真藥,這才向胖子一擺手,示意他放開丁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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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交出解藥,饒你不死!

  「老大,我們放了丁少董,萬一他們返悔了怎麼辦?」

  胖子雖然長得其貌不揚,心眼卻是頗多,手中刀還是架在丁少溪脖子上,一雙小眼睛仍是不住地直往丁墨的臉上直瞅。

  丁墨還真的就是存著這種秋後問罪的想法,現在被胖子用這種小眼色一瞅,更是氣得差點爆炸了。

  他已經決定了,等會拿住吳憂之後,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惹人嫌的胖貨。

  「呵呵,返悔?我還真的不怕他們返悔!」

  吳憂卻是向胖子眨了眨眼,嬉笑道:「胖子,快放了他吧,難道你忘了,我可是給丁大少服過七味追魂散的哦!」

  吳憂故意把這「七味追魂散」這五個字說得高亮,胖子一聽,兩隻小眼睛頓時笑成了眯縫,連連稱是,這才放了丁少溪。

  七味追魂散?

  從吳憂口中聽到這幾個字,丁原,丁墨等人皆是面色大變。不用問,僅聽這名字,他們就能聽出來這是一味毒藥!

  「爺爺,爸,快救我!救我啊!這小子給我喂那什麼七味散……特麼是有劇毒啊,三天之內要是拿不到解藥,我就會七竅流血,全身腐爛而死!我還不想死啊……」

  丁少溪得到釋放,本來還在暗自慶幸,突然聽到吳憂提到這七味追魂散,頓時被嚇得雙腿都發軟了,兩眼更是一抹黑,差點沒當場暈了過去。

  「小子,交出解藥,今日我饒你不死!」

  丁原雖然還看似巋然不動地站在那裏,但臉色赫然已沉凝得如同三九寒冰一般,冷冷地緊盯著吳憂。

  「父親,我早就說過這小子靠不住。解藥一定在他身上,我現在就把他殺了,再取解藥!」

  丁墨的怒火也是全部被吳憂激發出來,緊握雙拳就要逼近吳憂。

  「呵呵,丁家主,你的腦子似乎不太靈光啊,我既然下藥,又怎麼敢把解藥帶在身上呢?」

  面對著丁家父子的震怒,吳憂卻是毫不爲意,依舊如無事人一般:「你們人多,萬一來搶,我哪還有命將天香丹帶回去不是麼?」

  「小子,你這人很不講江湖道義啊!」

  丁原喝退丁墨,冷凜眸光緊盯著吳憂,半響才長嘆一聲道:「你要的天香丹,我都已經給你了。我們丁家與你無怨無仇,你又何必在我孫兒身上下毒?」

  「呵呵,丁老,不好意思。我這樣做,也是爲了自保而已!」

  吳憂卻是厚顏無恥地頂了回去:「萬一你們再來搶藥,還要害我二人性命,那我們豈不是待宰羔羊,必須得留一手啊!」

  「留一手?」丁原聽罷,深眸之中卻是不禁露出自嘲地苦笑。

  「我剛才已經說過,只要你交出解藥,我就讓你們安全將天靈丹帶走,我們武者最重信譽,難道你連老夫的話都信不過麼?」

  「丁老的話,我當然相信。不過,有你兒子在這,我可不敢信,所以保險一點吧!」

  吳憂哈哈一笑,嘴裏說著,目光卻是迅速地瞟了丁家父子一眼,心中卻在暗自冷笑道:我擦了個去,我要信你們父子才叫怪呢,整個江南省的人都知道你丁原奸滑如狐,我要信你,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丁墨一聽,氣得直跳腳,要不是考慮到兒子的命還握在這小子手裏,他怕是要激動地撲上去與吳憂拼命不可。

  「好,少年可畏!」

  見吳憂雖是與自己孫兒年紀相當,辦事卻這樣老練,滴水不漏,把自己這個老狐狸都玩得團團轉,丁原就算是想不服都不行,只得問道:「那你準備何時才會把解藥給我?」

  「呵呵,這很好辦!」

  吳憂與胖子對視一眼,呵呵笑道:「我現在就駕車回寧海,明天你派人去寧海取藥,我會將解藥給你,絕不食言!」

  「何必這樣多此一舉,不如我現在派人跟你一起去寧海,等你認爲到了安全之地,再把解藥交給他,你看怎麼樣?」

  丁原爲人多疑,向來只有他坑別人的份,卻是從來沒有似今天這般,被吳憂坑到。

  而此時爲了急救愛孫性命,這種恥辱,他生生地忍了。

  「不必這樣著急,七味追魂散要到三日之後才會發作,明天取藥完全來得及。」

  吳憂卻是不爲所動,嘴上慢條斯理地說著,心裏想的卻是,假如到明天,丁大少得知他所吃進去的那所謂的七味追魂散,只不過是從自己身上揉出來的泥丸時,又不知該做何感想?

  他心中險些笑岔了氣,又掂了掂手中的天香丹,說出了一句差點沒把丁原氣死的話:「況且,我也想看看這天香丹是不是真的有效果,如果效果不夠,或許還要找您老討要另外一顆呢!」

  「你……」

  這一下,縱是丁原再想要保持住風度,也是被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

  「好了,我走了,各位GOOD拜!」

  一看丁原臉色不對,吳憂趕緊對胖子使了個眼色,鑽進那輛破麪包車裏。

  胖子發動引擎,吳憂忽然從副駕駛上伸出來頭,一臉促狹怪笑地看向神情沮喪的丁少溪道:「對了,丁大少,我忘了提醒你,那個趙靜雅可不是個尋常女子。

  雖然我覺得她跟你倒是挺配的,不過,你要是真想娶她做老婆,可得仔細掂量一下,免得到時候被戴了綠帽不算,還斷了丁家三代單傳的香火!」

  「你……本少用不著你來提醒!」丁少溪一張俊臉頓時給氣成了豬肝色,正欲回敬吳憂幾句,卻見吳憂早已哈哈大笑著縮回頭去。

  天香丹丟了一顆不說,還被吳憂這小子大大地戲弄了一頓。丁原老臉一陣臊紅,目光呆呆地緊盯著揚長而去的那輛破麪包車,氣得渾身直顫。

  「父親,今天這個恥辱,絕不能就這樣算了!」作爲丁家之主,丁墨也覺得今天受到了莫大的恥辱,在身後義憤填膺地對老父說道。

  轟!

  丁原凌空發出一掌,竟然將距離約十米遠處的一棵碗口粗的松樹擊成兩截,怒聲喝道:「現在就派人去寧海,給我把這小子的底細查個清楚!記住,我要的是關於這小子的全部資料!」

  「是!」丁墨與丁遠對視一笑,連聲稱是。

  他們都看到了老祖宗的憤怒,而通常情況之下,引得老祖宗發怒的人,都不會活太久。

  「哈哈哈……」

  而就在丁家衆人打算打道回府之時,突然聽到從公路一邊的樹林後邊,傳來一道驕狂的哈哈大笑聲……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4 01:38
第359章 莫惹吳憂,退避三舍!

  這道笑聲仿如地獄鬼哭,極及恐怖。

  而且這笑聲之中還暗藏一股極具摧毀力度的元氣勁,一路呼嘯而至,聽到這道笑聲,丁家之人頓覺心頭狂震。

  除了丁原之外,其他人皆是吩吩掩耳,面上露出痛苦之色。

  功力差的人,更是當場口吐白沫,倒於地上。

  「什麼人?」丁原修爲高深,雖然絲毫也沒有受到這道笑聲的影響,但雙眉也是不由一緊,向聲音源處喝道。

  「哈哈哈……」

  那道狂蕩的笑意還在持續,只不過,丁原的這聲斷喝,便是也抵去了對方這笑聲中的波震之力,讓丁家衆武者也沒覺得那樣難受。

  「丁老某要驚慌,是我!」等到笑聲落定,只見從山林中跳出一個彪形大漢來,一路朝著丁原大聲打著哈哈道。

  只見此人一頭亂髮披肩,滿臉絡腮鬍須,那副尊容,既兇又醜,若不是他身上穿著價值不菲的服裝,絕對會被人誤以爲是來攔路打劫的山賊不可!

  「是你!」見到此人真顏,丁氏父子不禁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當然認出了來者何人,常以這副尊容現於人前的,在省城金陵,怕是只有師家的師不言了!

  師不言,師家長子,一身修爲已達到明目境第六重,是師家二代子弟中武道修爲第一人。

  他所修的功法,是一種類似於少林派獅子吼的獨門神功,只要一發功,不用出手攻擊,僅用殺傷力極強的聲波攻擊術,便可虐殺對手。

  也正因爲他的功法特殊,再加上他這副狂野的形象,道上之上畏他如虎,贈他一個綽號,叫著「悍血狂獅」。

  「師不言,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裏做什麼?」

  剛才他們丁家人被吳憂捉弄而無計可施,這在丁墨看來,本就是奇恥大辱,而現在看到師不言竟然藏在山林之中,想必早已被他看見。

  這讓丁墨很覺沒有面子,立時衝著師不正怒喝道:「師不正,你們剛才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什麼?哈哈哈,當然是這裏發生了什麼,我便看到了什麼嘍!」師不言冷笑一聲,與丁墨針鋒相對道。

  師家雖然在金陵十大世家中排名不高,但好歹也算是擠身進入名門。師不言作爲師家長子,向來就狂傲得很,就連丁家,他也似乎全然沒有放在眼裏。

  「師不言,我不管你剛才看到了什麼,就全當沒有看到。要不然……」

  丁墨是個極注重顏面之人,今天這件事要是被傳了出去,作爲家主,他首先第一個承受不住。

  「哼,丁兄,要不然你還想怎樣,難道你還想殺我滅口?憑你的武功,能夠殺得了我嗎?」

  師不言完全無視丁墨的危脅,冷笑著說道。

  兩人修爲都在伯仲之間,丁墨也曾與師不言交手過無數次,憑他一人之力,根本就奈何不了師不言。

  「你……」丁墨好歹是家主,師不言居然敢這樣挑釁他的權威,這讓丁墨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卻又無可奈何。

  別說他不可能傷得了師不言,就算能夠,也不敢輕易出手。

  畢竟,師家可是省城十大世家的存在,哪怕丁家的整體實力絕不輸於他們中的任意一家,但師不言若死於己手,迎接丁家的,將會是滅頂之災!

  「夠了!」丁墨與師不言正在鬥嘴,丁原的臉色卻是一陣鐵青,直接各打四十大板,喝斷兩人的爭論。

  旋即他又將目光掃向師不言,沉聲問道:「師賢侄你守在這裏,難道也是爲了那吳憂而來?難道賢侄你知道吳憂的來歷?」

  「不錯!還是丁老你有見地,一針見血。不似某些人,就算是當了一家之主,也還改不了噴子的本性,逮著人就是一通沒頭腦的亂噴!」

  師不言大嘴一開,將丁原吹捧了一通的同時,又不失時機地將丁墨給嘲諷了一遍。

  「你……師不言你想找死不成?」丁墨大怒,正欲喝斥,卻被丁原一眼給瞪了回去。

  「好,師賢侄,你不妨給我說說,這個吳憂到底是什麼來路?」丁原冷眸如電,再度厲掃向師不言。

  師不言一摸下巴,沉聲說道:「這個吳憂非同尋常,就在昨夜,他還去我們的死神號上鬧事,傷了我師家不少人!」

  「什麼?」聽罷此言,丁原一驚,就連丁墨也停止了憤怒,覺得頗爲奇怪。

  吳憂,竟然有這樣的膽子,連師家都敢惹?

  不過,再一回想那小子剛才的囂張勁兒,慢說是師家,就算是省城其他幾個世家,這小子似乎都敢一探深淺呢!

  「告訴我,吳憂師呈何人?他師父到底是誰?」對於吳憂與師家到底有什麼過節,丁原似乎並不關心。

  他現在最想要得到的,是吳憂到底師呈何派?他非常想要看看,到底是怎樣妖孽的師父,才能教出這樣妖孽的徒弟來!

  武道世界,門規森嚴,各門各派皆有自己的套路章法。

  丁原剛才雖然很想摸摸吳憂的底,看看他究竟是何派弟子,卻是沒想到竟然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便讓吳憂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從容撤退。

  因此,若要對付吳憂,他必須要探明吳憂到底是誰的徒弟。

  「丁老,我們已經對吳憂進行了調查,發現他……竟然是範輕舟的弟子!」師不言面色陰沉,很是憂鬱地回答道。

  「什麼?範輕舟?他竟然是範輕舟的弟子?」突聽此言,包括丁原在內,丁家諸人皆是大吃一驚。

  衆人不得不吃驚,這是因爲範輕舟的名號實在是太響亮了!

  雖然,這樣響亮的稱號,只是名動於二十年前,這二十年來,範輕舟都銷聲匿跡,但他的名號,卻依然還流傳於江湖各道的傳奇之中。

  範輕舟!昔日名震天下的「華山九鼎」之一,當年在《封俠榜》上享有「撲香劍主」之稱的絕世豪客……竟然是吳憂的師父!

  吳憂這小子,竟然有這樣大的後臺!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連剛才還叫囂著要將吳憂那小子碎屍萬段的丁墨,也是瞬間啞了聲……

  範輕舟,這位傳奇般的存在,曾經創下了何等輝煌的成就……範輕舟,雖然稱不上什麼超級大人物,至少在華夏武道界,沒有幾個人敢輕易招惹他。

  而今,這位撲香劍主的徒弟橫空出世,而且還一下子便得罪了丁家與師家,他們又該如何抉擇?

  ……

  場中,衆人一時緘默不言,旋久之後,才聽丁原發出一聲苦嘆,看向師不言道:「貴家主打算如何應對此事?」

  「呵呵,如何應對?範輕舟雖然早已遠遁江湖,但也不是我們這些九流之外的家族可以惹得起的,你說我們家主還能如何處理?」

  師不言搖頭髮出一聲苦笑道:「我們家主只交待了八個字:莫惹吳憂,退避三舍!我這次來見丁老,也是爲了要將這八個字轉呈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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