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妙醫鴻途 作者:煙斗老哥(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2019-6-6 10:07: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61 121361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6 12:46
第0210章 被選擇的種子

  助手聽到了槍聲,衝入大廳,屋內充滿血腥味,楊威躺在地上,瞪大眼睛,胸口中了子彈,他鬆了口氣,「您用讓我來處理的。」

  「心情不好,這樣可以宣洩一下內心的抑鬱」漢斯用綢布心翼翼地擦拭槍身,嘴角露出笑容,看上去和煦溫暖,卻讓助手感覺雙股打顫。1

  助手走到楊威的身邊,試了試他脖子上的大動脈,確定已經停止跳動,「我很快清理好現場。」

  漢斯點了點頭,想起一件事,道:「記得還是用老辦法消滅證據。」

  助手勉強地擠出笑容,對於楊威而言,他還算是幸運的。所謂的老辦法,就是將整個人用水泥澆灌,製作成混凝土塊,然後送到某個建築工地,神不知鬼不覺地封起來。

  之所以說楊威是幸運的,是因為他是死了才被澆灌成混凝土塊,漢斯曾經有過活生生用水泥漿埋掉人的先例。漢斯似乎特別享受著這種懲罰方式,那些混凝土塊仿佛是一種充滿藝術感的戰利品。

  半個斜之後,助理就清理好現場。

  漢斯的手機響了,裡面傳來蘭格麗的聲音,「現在有空嗎」

  漢斯舔了舔幹的嘴唇,「當然,怎麼,組織又有什麼任務」

  蘭格麗咯咯笑出聲,「聽說你心情不好,所以想安慰你一下而已。」

  漢斯摸了摸唇下硬邦邦的胡渣,「如果你願意用身體來安撫我,或許我會很開心。」

  蘭格麗語氣變得嚴肅,「漢斯,請注意你的用詞!」

  漢斯咧嘴笑了笑,蘭格麗是他的上司,這個美麗的女人,還真是不好上手的妖精,「好吧,我向你道歉。你還是說明來意吧,我可不相信你會這麼好心,關心我的心情是否美麗。」

  「晚點會有人跟你聯繫,相信他會對你有用的!」蘭格麗說完,乾淨利落地掛斷電話。

  蘭格麗是自己的接頭人,在華夏掌握著大量的情報,如今華夏已經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所以各國都安排了情報人員活躍在不同的角落。比如法國的華夏情報部門,叫做「銀色時代」;而德國的華夏情報部門,叫做「鋼鐵戰車」。而蘭格麗在鋼鐵戰車的地位很高,漢斯則是蘭格麗手下的一員,漢斯的所有行動,都由蘭格麗安排。

  漢斯站在窗口喝了一會酒,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電話號碼,他接通之後,裡面傳來一個華夏男人的聲音,「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白礬,是一名中醫。」

  漢斯挑了挑眉,暗忖蘭格麗是不是腦子壞了,怎麼介紹個中醫給我自己認識,「哦如果我們合作,對我而言,有什麼好處」

  白礬哈哈大笑,「漢斯先生,你還真是快人快語。我之所以找到您,是因為對一個人進行調查,結果現,那個人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哦」漢斯開始覺得白礬有點意思,「那個人是誰呢」

  「蘇韜,也是一名中醫。」白礬在蘇韜身邊安插了眼線,所以能及時知道蘇韜的一舉一動。白礬從種種線索現,他正在與康博制藥生一系列的問題,所以白礬就主動通過自己的人脈關係,找到了蘭格麗。

  康博制藥是國內最大的西藥提供商之一,銷售渠道健全,單在華夏,每年盈利十多億,屬於華夏醫學領域的大鱷。白礬覺得能與康博制藥搭上關係,對於藥王谷的展也極有好處。

  「蘇韜」漢斯笑出聲,「在我看來,他就是隻螞蟻。」

  言外之意,隨便拈拈手指,就能掐死他。

  白礬能理解漢斯的心態,他所處的位置很高,蘇韜只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那些身份、職務,還無法引起他的重視。

  「他或許是隻螞蟻,但也是一只有毒的螞蟻≥我所知,他讓你在漢州蒙受了損失。同時,在瓊金,你對他也束手無策。」白礬遺憾地說道。

  白礬曾經與徐建剛接觸過,所以他知道徐建剛出事之後,幕後老闆——康博制藥肯定對蘇韜有很強烈的恨意。白礬已經將蘇韜視作藥王堂連鎖展過程中最大的敵人,尤其是當他得知三味堂即將在餘薇的支持下,在合城開分店,他已經感覺到了危機感。

  借刀殺人,這是一個不錯的瘍,如果能煽動康博制藥,對蘇韜進行下手,那樣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坐享其成。

  「嘴!」漢斯陰沉地命令,他意識到白礬在用激將法,幾秒後他壓下內心的火氣,「你有什麼計劃,不妨直說吧,我們在這件事情上,可以合作一下。」

  白礬聽漢斯這麼說,心情一鬆,「我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合夥人。」

  「合夥人」漢斯哈哈笑出聲,「原來你是為了錢而來。」

  「人和人的合作,都是建立在賺錢的基礎上,你花費了那麼大的精力,卻得不到好處,那豈不是很沒意思」白礬知道漢斯已經有了興趣,「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同時我們還有一起賺錢的門道,何樂而不為呢」

  漢斯琢磨片刻,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就不要繼續繞彎子了,究竟有什麼計劃,一次性說出來吧,我不喜歡被人橋鼻子走的感覺。」

  「好吧,蘭格麗女士,之所以把我推薦給您,是因為我給她提供了完美無瑕的人胎素3號樣品。如果你願意投資藥王堂連鎖商業項目及藥神國際化妝品公司,我將把秘方提供給諾伊集團。」白礬依然保持緩慢的語,「咱們共同的敵人——蘇韜,正在嘗試將他的中藥方進行連鎖,同時讓他的中草藥護膚品公司,推向國際市場。您不覺得,如果給他培養一個對手,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

  「你是個很好的說客!」漢斯咧嘴笑道,「我們見面吧,我辦公室的大門隨時為你打開。」

  一切都在白礬的意料之中,他笑道:「那明天我來拜訪你吧。」

  漢斯隨意地將手機丟在辦公桌上,來回走了好幾步,再次拿起手機,給蘭格麗撥通了電話,「蘭格麗,那個叫做白礬的男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蘭格麗沒有直接回答,笑道:「怎麼樣,與他溝通,是不是覺得有種被操控的感覺」

  「這滋味的確很糟糕,是個狡猾陰險的傢夥。」漢斯很不開心地說道,「莫非他已經納入你的種子培養計劃之中」

  蘭格麗搖了曳,「我看中的是另外一個人,白礬將是那顆種子的重要助力。」

  漢斯意識到蘭格麗對自己有所隱瞞,蹙眉質問:「你是否要將真相跟我說明」

  漢斯有種警惕感,他覺得被蘭格麗排除在一些計劃之外,讓他精神緊繃。

  蘭格麗淡淡笑道:「還沒有等到恰當的時機。你現在所有做的是,幫助和扶持白礬,讓他的藥王堂和藥神國際變得強大。」

  「好吧,我遵命。」漢斯盡管脾氣火爆,但如同所有的德國人,他遵守規矩的精神,深入骨髓。

  蘭格麗桌前擺放著一份資料,她隨意地翻閱了幾遍,從三年前開始,蘭格麗就開始注意這個人。

  他雖然很年輕,暫時還沒有真正地走到眾人的面前,但只要時機恰當,絕對是一個能夠為組織帶來收益的人物。

  王國鋒,道醫宗新一代領袖,國醫世家的繼承人,不出意外,五年之內,就能夠進入國醫序列,成為華夏權力者的座上賓。

  根據蘭格麗對王國鋒的瞭解,他正躥低谷期,所以蘭格麗才啟動種子計劃,一步步地將王國鋒慢慢地培養成為組織可靠的人才。

  漢斯雖然在華夏經營多年,依靠諾伊集團建造了一個龐大醫藥王國,但畢竟他是一個外國人,沒有真正滲透到華夏的血肉之中,萬國鋒比他更加有優勢,盡管中醫之術在國外並不受歡迎,但在華夏還是有根深蒂固的影響力,只要心培養王國鋒,他有一天一定能爬到權力最高層的身旁,一句話或許就能影響國策的變化。

  王國鋒成為國醫,就能在華夏的權力最高層身邊安排一個種子,這是一個巧妙的捷徑和完美的計劃。

  放在王國鋒資料下方的是另外一份履歷,內容不像王國鋒那麼多,蘭格麗開始分析這份資料,她托著下巴,陷入沉思,仔細分析,王國鋒的對手,如今也是蘭格麗需要對付的人。

  蘇韜,沒有找到他過去十年的經歷,仿佛憑空出現一樣,醫術高,處事冷靜,有天使和惡魔的雙重性格,表面上待人親和,但如果碰到他的逆鱗,會露出魔鬼般的獠牙。

  蘭格麗有種不好的感覺,蘇韜若不是其他國家潛伏在華夏的種子,那就是華夏那些神秘部門精心培養的人物管蘇韜表現得比王國鋒更加出色,但蘇韜身上有太多神秘的屬性,所以蘭格麗寧可瘍王國鋒,也不會去瘍蘇韜這樣不明身份的人物。

  「人要成長,就需要有磨刀石,相信王國鋒能從這個對手身上學到很多東西。」蘭格麗緩緩放下蘇韜的履歷,翡翠般的眸光中透出一股深邃。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6 12:47
0211章 細細地撓啊撓

  蘇韜受傷的事情,牽動了不少人的神經。

  晏靜是第一個趕到瓊金市人民醫院的人,她見蘇韜生龍活虎,才放下心,與蘇韜隨便聊了幾句,就轉身離開,去處理後續的事情。晏靜的意圖很明確,動用自己的資源,調查幕後黑手的情況,如果有可能的話,一定要給出有力地回擊。

  隨後,唐南征從狄世元口中得到了消息,也從漢州趕來,蘇韜見他一臉關心,心中感激不已,能夠感覺到唐南征的真誠。

  唐南征見蘇韜受的傷不算嚴重,使用了不知什麼藥物,竟然已經生痂,困惑道:「這有點不合理啊,槍傷比其他創傷更加難治,你的傷口癒合度,至少是普通創傷藥物的十倍以上。」

  蘇韜也沒有藏私,從放在手邊的行醫箱,取出了一個藥瓶,「我用的是這個。」

  唐南征眸光一閃,接了藥瓶,隻取了一點,在手背上抹了抹,只覺得一股涼颼颼的感覺蔓延,這是藥效明顯的表現,隨後又用鼻子努力地嗅了嗅藥膏的味道,「這可是個好東西,熬制的時間比較長,我這鼻子算靈的了,但也分辨不出是哪幾種藥物回合製成的。」

  蘇韜笑道:「這是家傳的創傷藥,你既然有興趣,我這就把藥方寫給你。」

  唐南征連忙抑,婉拒道:「這可使不得,你這藥方價值連城!」

  「價值連城的藥方,也要能夠普及使用,才能實現它的價值,只可惜藥方中有幾種藥材太難得,所以不能量化生產,不然的話,也是普及中醫的一個很好的手段。」蘇韜一點沒有藏私的意思,「我把藥方寫給你,你也幫我試著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找到幾種替代品,這樣也好為普及做準備。」

  唐南征眼前一亮,感慨道:「姓,你這胸襟了不起,我們這輩人,把好東西都藏著掖著,哪裡會分享傳家的藥方你寫了藥方過得我,我一定守口如瓶,絕對不會給你洩露出去,另外就是幫你研究一下,看是否有比較常見的替代藥材,讓你這個傳家的創傷藥能夠普及使用。」

  蘇韜笑了笑,不再多言,拿出筆將蘇廣勝的生平絕學之一——「三味生肌膏」的藥方,寫了下來。

  蘇廣勝如果在天有靈,也不會對蘇韜的所為有怨言,畢竟這個藥方上的幾位中草藥,實在太難尋找,即使知道了藥方,想要熬制出來也實在不容易。

  給了唐南征,主要是感激這老爺子,對自己的重視,另外,也是知道唐南征在藥方上有足夠的底蘊,若是他能夠鼓搗出個半成品出來,即使療效沒有原來藥方這麼逆天,能達到一兩成的效果,然後量產普及,對社會也是一個無形的貢獻。

  以蘇韜的能力,弄出個半成品出來並不難,關鍵他的精列限,總不能事事都抓在手上。聰明的人,都善於動身邊的力量,而不是自己獨攬眾活,那樣反而精力分散,貪多嚼不爛,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蘇韜的設想是,先給出一個命題,讓唐南征研究一下,等他研究得大差不差時,再將自己的想法糅合進去,後面普及藥膏的事情,也由唐南征來張羅,這樣會培養一個不錯的幫手。

  「生肌膏」只是第一步,蘇韜還有好幾十種藥方,都打算進行普及,需要一個能夠信任的人,為自己二次開。

  唐南征粗粗掃視了一眼蘇韜給自己的藥方,眼中閃過驚容,因為藥方的藥材並不多,只有三種,但除了一種草藥常見之外,另外兩種都非常難得,即使有千金,也難以購得。即使熬制出了一份,想要普及使用,也非常不易。

  「我回去之後,就研究這個藥方。」唐南征心翼翼地將藥方疊好放入口袋裡,「另外,還有一件事,我也想跟你聊聊。」

  「唐老,你說吧。」蘇韜面帶微笑回答。

  「聽說你準備在合城開三味堂分店」唐南征面色微紅,「蔡妍之前找過我,聘請我擔任三味堂的席顧問,我一直猶豫,現在是下定決心,我答應了。」

  蘇韜微微一怔,暗忖自己太過失禮,主要蔡妍聘請唐南征的事情,並沒有跟蘇韜提起過。

  他現在換位思考,唐南征恐怕心中早就願意,只不過是一直等自己親自聘請他∑南征如今當面這麼說,蘇韜頓時覺得欠缺了對他理峪出尊重與禮遇,他連忙下床,朝唐南征鞠了個躬,由衷地感謝:「歡迎唐老加入三味堂,你以後就是三味堂的主心骨。」

  唐南征已經退休,所以他加入三味堂,不存在任何問題,於是樂呵呵地受了蘇韜這個鞠躬,心裡也是高興,人到了一定的歲數,要的是一份尊重,能給自己欣賞的年輕人,提供一點幫助,能燃燒餘力,獲得認可,這是非常開心的事情。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能讓大師級的唐南征誠心誠意地主動加入三味堂,那可是一件特大喜訊。

  蘇韜盡管面上不動聲色,內心的喜悅澆出了一朵嬌艷的花。

  正說話間,門被敲響,靳國鋒從門外走入,蘇韜為唐南征介紹了靳國鋒,唐南征雖然不清楚靳國鋒的身份,但從他肩上的金黃光板一顆金星加金色麥穗,再加上他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就知道此人了不得。

  靳國鋒身後還跟著一名年輕女子,面容課,望向蘇韜的時候,眼神中滿是擔憂,唐南征眼力很好,暗忖這姓倒是挺會拈花惹草,這俏麗的女子,明顯對他有好感。

  唐南征與靳國鋒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就告辭離開。

  靳國鋒提著兩份營養品,放在櫃子上,上下打量著蘇韜,道:「沒想到竟然鬧出這麼大的風波。」

  蘇韜無奈曳,自嘲道:「跟拍電影似的。」

  靳國鋒苦笑:「主要動了別人的利益蛋糕,那個姓江的女警員,已經多次被警告,沒想到她還在堅持。」

  蘇韜知道靳國鋒肯定知道更多的內幕,沒忍住,緊張地關心道:「會對她有什麼影響嗎」

  「放心吧,她是烈士的遺孀。她的丈夫是一個英雄人物,加上她也是為了維護正義,我們已經安排人保護好她。」靳國鋒面沉如水地承諾,「事情也受到高度重視,不過暗中潛伏的力量,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還得從長計議。」

  蘇韜頓時有種僥幸之感,連靳國鋒都覺得棘手,充分說明康博制藥的能量,已經到了一種讓人難以想像的地步。所以他們才敢喪心柴地派送殺手,堂而皇之地狙殺江清寒和張振。

  水君卓站在旁邊,等兩人寒暄完畢,將手中的果籃,放在地上,眸光盈盈地說道:「爺爺,知道你受傷,特別擔心你,所以委託我來看看你。」

  蘇韜連瞇謝道:「請水老放心,我這傷一周之內就能痊癒。」

  水君卓似乎鬆了口氣,輕鬆笑道:「那就好,老爺子盼望著你早點康復,那樣也好約你下棋呢。」

  蘇韜點了點頭,應諾道:「等我的傷好了之後,就一定去看望老爺子。」

  靳國鋒和水君卓並沒有過多打擾,又坐了幾分鐘,就告辭離開。正準備出門的時候,水君卓就看見一個時尚貌美的女子匆匆而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她就推開了蘇韜的部。

  一定是蘇韜的朋友了。

  水君卓不知為何心中有種酸楚的感覺。

  門被推開,就感覺到一陣香風襲來,將醫院的消毒水味道衝淡了不少。

  「你這個混蛋!」蔡妍見蘇韜好端端地坐在那裡,臉上還帶著那一如以往賤兮兮的笑意,終於放下內心懸著石頭,泣不成聲地罵道。

  愛到深處,沒法表達,才會口不擇言的斥責。

  蘇韜站起身,朝蔡妍走了過去,將她輕輕地擁抱在懷中,用完好的那隻手,輕輕地勾掉她眼角的淚水,「是我不對,讓你擔心了。嗯,我就是個混蛋,就是個賤人。」

  蘇韜一邊說著,一邊又用手指輕輕地在臉上刮了幾下,仿佛在懊惱地抽自己,演得猥瑣至極。

  蔡妍忍不灼涕為笑,「見過賤人,但沒見過比你更賤的了。」

  蘇韜朝繃帶的位置努努嘴,「只是包紮得比較嚇人,其實沒多大事兒。」

  蔡妍輕輕地推開蘇韜,「老天爺也是不長眼,為什麼不讓你傷得更重點,讓你結結實實地嘗個教訓。否則,你這總是衝動的性格,永遠不會改變。」

  蘇韜微微一愣,蔡妍的邏輯比較怪,但理解之後,只會覺得更加的溫暖。他想了想,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擠出了兩滴鱷魚的眼淚,「放心吧,以後做任何事情之前,我都會先考慮一下你的感受。我一定不再受傷,不再讓你落淚,以後冒出任何危險的苗頭,一定遠遠地跑開,做個縮頭烏龜。」

  「去你的!」蔡妍狠狠地揮起拳頭,終究還是沒忍心,只是輕描淡寫地落下,被蘇韜輕易地抓字腕,捏在掌心裡,用指甲細細地撓壩的。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6 12:47
第0212章 吉東的趙黑哥

  吉東熟春市,是華夏東北城市群的中心城市之一,有著深厚的近代城市底蘊,這裡留有遼金,清代、民國、偽滿等不同時期的建築風格。

  位於市中心繁華之處,有一個極具京味的四合院,青色的板磚瓦簷,紅色的磨磚墻,黑漆油門上掛著兩個銅色的門鈸,門心塗抹著紅漆,兩門貼著對聯,「弘文世無匹,大器善求師」。院子內青磚鋪路,中間是個石屏,兩邊是花壇,種著草木,北房三間,東南廂房三間,院墻之間用月亮門過渡,已經進入初冬,臘梅花的香氣四溢,與幾十米外的車來車往,格格不入,有種鬧中炔的味道。

  「你能來看我,倒是一件湘事。」坐在院子中央,曬太陽的老爺子,嘴裡叼著旱煙,吐了幾口濃煙。

  黑哥畢恭畢敬地站在他身邊,尷尬地笑道:「吳爺,我對不。」

  雖然慶春市的房價不算高,但這市中心有這麼一塊房產,價格過千萬以上,吳爺嚴格意義上是黑哥的矢,慶春市有名的教父級人物,他祖上是個京官,所以吉東打出一片天地之後,就造了這麼一座仿古的四合院。

  吳爺又吸了一口煙,「淮南的毒寡婦,給我捎信過來,讓我把你交給她。你是怎麼想的」

  黑哥額頭冒出汗珠,謹慎地笑了笑,「吳爺,你讓我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孬貨!」吳爺沒好氣地笑出聲,「平時在外面膽子挺大,在我的面前怎麼就只會裝孫子!」

  「我本來就是您的孫子。」黑哥賠笑道。

  吳爺斜眼乜了他一下,「晏靜這幾年爬得很快,主要是攀上了大樹,聽說最近還將手伸到了淮北,這還真是個讓人欽佩的小輩,你如果能像她一樣,能夠獨當一面,我就把手裡的東西全部給你了。」

  黑哥連忙受寵若驚地咧嘴道歉,「讓您老費心,主要這東北江湖想要太平,還得您來坐鎮,咱們這些小輩都壓不住場面。」

  吳爺敲了敲煙鍋,從軟榻上直起腰,「毒寡婦那邊,我會與她好好商量,不過你和康博制藥的合作,暫時要告一段落。」

  「那可得虧大了啊。」黑哥臉上露出苦笑,雖然研究室出來的產品還不合格,但通過自己的運作,已經打通了黑市,每個月的流水差不多有六七百萬,這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信我的話,這次事情鬧得不小,竟然雇傭殺手進醫院企圖毀滅證據,這已經受到淮南軍方的重點關注,你現在不收手的話,到時候撞上了槍眼,成為替罪羊,別怪我沒提醒你。」吳爺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他早已跨入古襲年,對危險和陰謀,有很強的預判能力。

  「好吧。」黑哥眼中閃過一絲不以為然之色,對吳爺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吳爺瞧出黑哥的心思,低聲道:「洶,你父親當年為了我頂罪,被判了死刑。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待你如同親孫子。晏靜那邊要我給他一個交代,我會奉上厚禮,找中間人調和一下,畢竟她那邊也沒有遭到實際的損失,江湖事按照江湖辦法,就能解決。不過,你最近一定要低調一些,如果覺得無聊,就出國旅遊吧,反正你現在也不缺那點錢。」

  「送禮,這完全沒有必要吧咱們難道還怕了她一個女人不成」黑哥的臉色變得陰霾。

  吳爺抑道:「洶,江湖有自己的學問,現在的江湖跟以前的江湖,看上去一樣,但其實變得更加復雜。晏靜手中掌握大量的財產,財產決定了這個勢力的強弱,消息是軍方一個熟人捎給我的,這個面子我必須給他。」

  「錢!」黑哥朝地上呸了一口,「爺,我這就帶人南下,讓那個臭女人看看,咱們東北爺們是怎麼混江湖的。」

  吳爺暗忖這黑哥還是太沉不坐,擺了擺手,道:「還認你吳爺,就不要再多說了。」

  黑哥知道吳爺的脾氣,在地上踢了兩腳,沙土飛揚,很快就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吳宅。

  吳爺目送黑哥離開,無奈地搖了曳,暗忖這洶不誓,竟然替康博制藥出面請殺手,到漢州醫院卻殺人,此事做得太過火了一點。

  吳爺是吉東虱湖的風雲人物,但畢竟年齡大了,他對於這些小輩有些拿捏不住,畢竟現在的社會,誘惑太多,不像他們那個時候的江湖,雖然爭強鬥狠,一言不合就白刃見紅,但他們心中始終有道義,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

  黑子,若是放在二十年前,他屬於串通了外國佬,欺騙坑害百姓,屬於失了大義,這種人在江湖上是要被聯合起來除名的。

  四合院外,早已團一輛奔馳車,黑子鑽進了後排,眼中沒有了剛才的溫順,薩代之是一方梟雄的沉穩▲在副駕駛的跟班許四指見黑子面色不佳,笑道:「怎麼,黑哥,被吳爺給訓了」

  黑子伸了伸手,許四指會意,掏出了一瓶高度白酒,遞了過去,黑子仰著脖子,痛飲了兩口,抹了抹嘴,「吳爺,是我的爺,他訓我是天經地義的,只是那個毒寡婦,實在太娘的倒胃口。」

  許四指遞了個手機過來,笑嘻嘻地說道:「黑哥,這娘們我挺喜歡的,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比你玩的那些唱二人轉的娘們肯定更有味道。」

  「騷味嗎」黑子瞇著眼睛貶低道。

  許四指知道黑哥今天不高興,就想著讓他開心,提議道:「任翠屏昨天回來,要不我跟她聯繫一下,讓她安排個飯局」

  黑子冷哼一聲,沒好氣道:「我正好要找她算賬呢,那個新田淳一,是她介紹給我的吧⊥是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竟然敢背叛我,還兜我的老底。」

  「我這就讓她好好準備,如果招待得不好,黑哥你再飆,也不遲啊!上次你吩咐她代辦的事情,已經辦好了。」許四指正在竭力地斡旋黑哥和任翠萍的關係。

  黑哥知道許四指與有任姐之稱的任翠屏關係曖昧,又喝了兩口酒,閉上了眼睛,大約半個斜之後,車輛停在一個恢宏的建築物旁邊。建築物電動門旁邊的寬墻上刻著幾個鑲金的大字「範奇藝術學院」。

  許四指打了個電話,未過多久,只見身材豐腴的任翠屏婷婷裊裊地走了過來。

  黑哥下了車,任翠屏主動挽的胳膊,豐滿的軟胸蹭來蹭去,「黑哥,你有好長時間沒來我們學校了吧走,我帶你去逛一圈。」

  黑哥在她臉上掐了一下,道:「最近比較累,沒空到處逛,找個地方,把事情處理好吧。」

  任翠屏連忙笑道:「時間也不早,到了飯點,那就去鴻泰樓吧,我已經定好位置,也按照你的意思,請好了你要找的人。」

  黑哥在鴻泰樓的包廂裡坐了一會兒,任翠屏帶了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過來,介紹道:「這是二十三中常校長。」

  常校長與黑哥握了握手,討好地笑道:「趙總,您好!」

  黑哥點了點頭,道:「上次給你們捐了個圖書樓,還滿意嗎」

  常校長剛坐下,又站了起來,鞠了個躬,感激道:「我替全校的師生,謝謝趙總的大度。」

  黑哥朝常校長招了招手,笑道:「我雖然上學的時候是個問題學生,但對母校還是有感情的,非常感激母校對我的養育之恩。」

  常校長覺得有點尷尬,這趙黑剛讀初二,就因為翹課和打架鬥毆,被學校給開除,如今這捐圖書樓的事情,看上去是好事,其實是變相地炫耀自己如今混得有多好。

  黑哥朝任翠屏怒了努嘴,困惑道:「任姐,你不是還安排了幾個人作陪嗎」

  任翠屏輕輕地拍了一下腦門,笑道:「你瞧我這個記性,她們在隔壁等候多時了。」

  言畢,她扭著腰身走出去,帶回了三名穿著初中制服的少女,年齡都在十五六歲,雖然不像任翠屏那樣,臉上塗抹著胭脂水粉,但青春無敵,無論是剪的彈性,還是並未完全張開的眉眼,都透著一股清純如水的秀氣。

  任翠屏朝自己和常校長的旁邊有意空出的位置指了指,笑著吩咐道:「同學們,今天帶你們過來吃飯,主要是想為你們提供一個社會實踐的機會,你們每天都在讀書,課業繁重,所以不妨抽空,放鬆一下心情。」

  常校長的面色變得特別難看,這三個女學生,他都有些芋,是二十三中學習比較優秀的三名應屆生,有希望考入重點高中,竟然被人帶到飯桌上,對方明顯是帶著目的。

  三名女學生看上去特別茫然,她們只能按照命令行事,其中有一名眼睛通紅,仿佛隨時會痛哭出聲。

  等女學生落座之後,黑哥主動提起酒杯,笑道:「誠師,當年我上學的那會,你還只是教導主任,我對你既是尊敬,又是害怕。其實我特別感謝你,因為你主動讓我退學,也讓我徹底明白,我不是讀書那塊料。」

  常校長五味雜陳,等黑哥將酒一飲而盡,也只能顫抖著手腕,飲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

  黑哥用筷子夾了一根豬肚絲,放入口中咀嚼一陣,笑著往身邊的女學生一攬,將之摟在懷中,笑道:「我那時候就喜歡成績好的女學生,所以特別讓任姐請了你們學校成績最好的三名女學生。常校長,今天破個例,讓她們喝點酒,用無妨吧」

  那女初中生嚇得面色煞白,整個人哆嗦起來。

  常校長再也忍不住,霍然起身,指著黑哥的鼻子,怒道:「趙黑,她們還是孩子,你忍心下得了手」

  黑哥挑眉,站起身,按住常校長的肩膀,咧嘴笑道:「今天這頓飯,你必須陪我吃完!」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6 12:47
第0213章 誰敢掃爺的興

  常校長掙扎著,依然不肯就從,想站起身,黑哥覺得他有點不給面子,朝許四指頭使了個眼色。獵文網許四指立馬會意,舔了舔幹的嘴唇,走到常校長的身邊,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把匕,噗嗤一聲,就狠狠地插入他的大腿上,與此同時,許四指早有準備,用桌上的濕毛巾,掩住了他的嘴巴,常校長有話說不出,只能瞪大眼睛,痛不欲生。

  身邊的女初中生,見此情形,頓時嚇得哭了起來。

  「給我閉嘴!」趙黑大喝一聲,那幾名女生,知道他是個惡人,頓時噤聲。

  許四指晃了晃刀刃,上面沾滿鮮血,然後插在桌上,笑道:「好好吃飯,吃晚飯之後,陪黑哥玩玩,就饒你們的小命。」

  「趙黑,你這個敗類!」常校長額頭上痛得全是汗,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趙黑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你還他媽是個硬骨頭!」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朝常校長的大腿傷帶按了過去。

  常校長畢竟只是普通人,很快就疼得暈了過去。

  許四指見怪不怪,趙黑就是個冷血的傢伙,一旦心情不好,就得找人折磨一番,這常校長也算是倒黴,今天栽在趙黑的手裡了。他瞧見地上有一汪黃水,意外地笑道:「黑哥,你太殘忍了,小姑娘都嚇尿了。」

  趙黑朝旁邊的那個小姑娘望去,只見她深藍色的校褲,胯部位置營了一片,有點不高興地說道:「怕什麼哥會吃了你嗎」

  那小姑娘想哭又不敢哭,淚水在眼眶中直打轉。

  許四指湊到趙黑的耳邊說了幾句,趙黑伸手拍了他的右臉,「你真夠賤的!」

  許四指瞧出趙黑眼中躍躍欲試的表情,伸手從桌上取了個乾淨的酒杯,指著那個被嚇得尿失禁的挾孩旁邊的一個女孩,奸笑道:「把這個酒杯尿滿了,就放你走。」

  那女孩又怕又羞,不停地曳。

  許四指怒哼了一聲,道:「還是不聽話啊!」言畢,他迅拔了那匕,朝常校長另一隻腿上又插了一下,常校長原本昏厥過去,此刻啊的一聲慘叫,然後又痛暈了過去。

  「再不聽話,就收拾你了。」許四指威脅道。

  那女孩淚水啪嗒啪嗒地落下,極為為難地接過許四指的酒杯。

  趙黑很滿意許四指臨時安排的節目,啪嗒地用手指打著常校長的臉,嘿嘿笑道:「這也算是便宜你了,讓你嘗嘗女學生的尿,這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到的。」

  任姐在旁邊捂嘴,笑出聲,「黑哥,你也太會玩了吧。」

  趙黑排眉毛,「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當年把我從學校開除。黑哥現在牛了,必須要找回面子。」

  那女孩提著酒杯,猶豫不決,讓一個妙齡少女當著眾人的面「尿尿」,這實在太過羞恥。

  許四指見她遲遲不動,不悅道:「要我來幫你脫褲子嗎」

  那女孩低下頭,終於伸手去解腰間的褲袋,一種絕望從心底湧出,她知道眼前這兩個男人,是極有權勢的人物,她甚至不敢將此事告訴自己的父母,因為那樣只會給父母惹來麻煩。

  趙黑饒有興趣地望著那女孩脫下外面的褲子,露出裡面半截棉褲,然後蹲下身,將杯子放在雙腿中間,只覺得呼吸都加重,這時包廂門被敲響,那女孩連忙站起身,瞬間又拉起了褲子。

  「艸!」趙黑口中忍不住罵出聲,「究竟是誰,敢掃爺的興!」

  許四指青著臉走了過去,打開了半扇門,眼前站著三個人,最前面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身後兩人身材很魁梧,年齡都在二十的樣子。

  「趙黑,在嗎」那個青年面帶笑容,平靜地問道。

  「黑哥的名字,是你隨便喊的嗎」許四指氣不打一處來,揮手就是一巴掌。

  只可惜手掌隻飛了一半,就被攔住,寸步難移。

  「哢嚓」,一聲牙酸的聲音響起,許四指就覺得自己的腕骨碎裂,然後嗷的一聲痛叫出聲。

  站在蘇韜身後的劉建偉眼疾手快,攔住了許四指的手腕,用力地一捏,那骨頭就碎成渣了。

  「你你是」任翠屏看清了青年那張臉,芋特比深刻,前段時間在瓊金見過他。這杏打了自己的保鏢,替欄目組的新員工殷樂,出面撐腰的男人。

  這三人正是蘇韜、夏禹和劉建偉。

  蘇韜外表看上去文弱,但骨子裡可不是什麼釋燈。得知吃了趙黑的虧之後,他早就安排夏禹來到慶春市,暗中調查趙黑的舉動,等傷好了之後,就帶著劉建偉直奔慶春。

  蘇韜用腳看似漫不經心地踢在許四指的胸口,許四指「嗚」的一聲,蜷縮在地上,整個人抽搐起來,樣子極其瘮人。

  從照面到躺下,前後不過十來秒,坐在位置上的趙黑反應很快,知道有仇家上門,連忙按動了手裡的警報器。

  樓下幾輛黑色轎車內,混子們很快就接到提醒,提著傢伙,就衝入酒樓,往包廂衝。

  趙黑瞧出幾人身手不凡,暫時只能採認延策略,他目光不見怯弱,緩緩道:「咱們沒見過面吧,為什麼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呢」

  夏禹掃視一圈,見幾個挾孩蹲在地上,埋頭哽咽哭泣,大致才明白包廂裡生了什麼,罵道:「這傢伙太禽獸了,連初中生都不放過」

  夏禹湊到蘇韜耳邊,低聲道:「趙黑很謹慎,害怕被仇家尋仇,所以身邊都有不少人按照保護他。這傢伙在拖時間,要不直接拿,省得等下人多了,被他趁亂逃走,下次再想逮,就不容易了。」

  夏禹的聲音看上去很小,但分毫不落,都傳入趙黑的耳朵,他肺都快氣炸了。

  這傢伙未免太囂張了吧,等到自己那群兄弟上來之後,他們不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剁成肉醬,反而害怕自己會趁亂溜走。

  「有種別跑!」趙黑冷笑。

  劉建偉抹了抹鼻下,嘲諷夏禹道:「他沒那麼聰明,這是在他的地盤上,他不會逃的。」

  趙黑快氣瘋了,伸腿就是一腳,那圓桌很重,足有百十斤,被一下子給踹翻,「老子幹死你們!」

  東北民風彪悍,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趙黑能在這個環境中混出來,身手不一般,他踩著那倒塌的餐桌飛身而出,一個標準地騰空飛踢,直奔蘇韜的面門。

  劉建偉從蘇韜的身後衝了出來,用手抓住了他的腳踝,然後原地一個旋身,趙黑就飛出去,結結實實地裝在包廂中間的壁畫上,然後順著墻壁滑落。

  劉建偉大踏步地走過去,還是抓濁條腿,又是一甩,撞在另外一側墻壁上。

  趙黑看上去小命沒了半條,大口大口地鮮血從嘴裡吐出,樣子極為可怖。

  任翠屏見蘇韜三人這麼強勢,嚇得渾身戰栗,往後不停地挪步,貼靠著墻面,大氣不敢出一口,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知道援兵到來,大聲叫道:「趕緊來幫忙!這幫孫子,在這兒呢!」

  夏禹走到任翠屏的身邊,伸手就是一耳光,罵道:「賤婦!」

  「你竟然打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任翠屏跌坐在地上,正準備繼續叫喊。

  夏禹上前一步,朝她嘴巴就是一腳,怒道:「一口一口的是不是男人,嗎的,老子就是個打女人的男人,怎麼了東北老娘們的聲音,太難聽了,倒胃口!」

  任翠屏被踩在地上,嘴裡又是血,又是碎牙,雙眼一閉,乾脆裝死得了。

  劉建偉已經摸出藏在褲管的刀,考慮到攜帶管制刀具,沒法通過安檢,所以劉建偉出了機鈔後,就到一個刀具店買了把普通的水果刀,還是習慣性地綁在腥位置。他提著刀,就往門外衝了過去,很快地就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這群混子對劉建偉而言,就是土雞瓦狗。

  蘇韜走到常校長的旁邊,給他先做了止血措施,兩條腿上的刀傷很深,雖然不是致命傷,但任由血就這麼繼續流下去,他還是小命難保。

  常校長很快醒轉過來,見到蘇韜微微一愣,下意識便問道,「趙黑呢」

  蘇韜指著不遠處,昏厥過去的趙黑,道:「他被打暈了,你傷得拓,等下要去醫院。」

  常校長慢慢清醒,留著鼻涕,懇求道:「求求你,把這些學生都救出去吧!我這雙腿怕是廢掉了,動不了!」

  常校長在這個危急關頭,還想著學生們的安危,這精神讓人有些感動。蘇韜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承諾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帶她們出去的!」

  劉建偉已經從門外退了回來,水果刀換成了一把砍刀,想必是從那幫混子手中奪來的,用起來更趁手些,他皺眉道:「沒人敢衝上來找死了,不過咱們得趕緊走,第二波援兵就沒這麼容易對付了,惹來了警察,更麻煩。」

  蘇韜走到趙黑的身邊,掐了他的人中,他悠然醒來。

  趙黑張口就準備罵人,蘇韜用銀針刺入他胸口的一個穴位,他頓時瞪大眼睛,仿佛遇見了無比恐怖的事情。

  這是蘇韜再次使用「死神之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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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4章 這事你扛不住

  十幾分鐘之後,趙黑就把慶春市地下研究室的情況,逐一告訴了蘇韜。

  包括劉建偉在內,他們臉上都露出凝重之色,沒想到慶春市的地下研究室,竟然堂而皇之地設在吉東大學醫學院內,而使用藥物的對象,陸續累積,達到數千人。

  見趙黑再次暈了過去,夏禹問道:「直接殺了他嗎」

  蘇韜搖了搖頭,「殺了這種人,還髒了我們的手,交給警方處理吧。」

  言畢,蘇韜將剛才錄下的視頻,傳給了江清寒。

  江清寒很快撥通電話,語氣嚴肅地問道:「視頻是怎麼一回事」

  「通過不法手段獲取的,你介意嗎」蘇韜站在窗口,發現有好幾輛車子聚集,從車上下來的都是身穿保安制服的人,從他們的動作來看,來自於訓練有素的保安公司。

  江清寒在房間內來回走了好幾步,沉聲道:「你的所作所為很危險,趙黑在吉東省很有勢力。」

  「你是在擔心我嗎」蘇韜淡淡地笑了笑,朝劉建偉和夏禹給了個眼神。

  「沒空跟你貧嘴。你注意安全,我現在就上報情況。」江清寒直接掛斷了電話,她知道蘇韜現在肯定身臨險境,因為蘇韜人在千里之外,所以她明知無能為力,但也要想盡辦法,嘗試幫幫蘇韜。

  大約上百號人,圍在酒樓的門口,片區派出所雖然已經出警,但也只能遠遠地將車停靠在百米開外的街道上,上面已經打過招呼,對此事保持監督,不要隨意干預。

  一百多號人,聚集之後,整齊劃一地往酒店裡走,氣勢驚人,有路人想要用手機拍下,被一個保安發現,給打掉了手機,直接在地上踩碎了屏幕,那路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氣吞聲地離開。

  拿著對講機的是一名健碩的大漢,皮膚黝黑,兩道濃眉,一雙虎目,不怒自威,他剛剛接到吳爺的指示,必須要活捉酒樓包廂內那三個外地佬。

  酒樓面積不小,但樓梯寬度有限,兩人並肩而行,往上移動,再多的人就不行了。

  對講機傳來聲音,「巴隊,人上不去了,樓梯被堵住了。」

  巴勇皺眉,怒不可遏,「對面只有三個人而已,你們竟然衝不上去,還真是廢物!」

  巴勇將人撥開,自己順著樓梯晚上衝,剛過了拐角,就覺得頭上一陣寒氣,一個活人被拋飛,朝頭頂上壓了過來,他輕輕一托,才接住那人,隨後又有人影飛來,巴勇只能將手上的那人給摔開,不然的話,自己很有可能跟疊羅漢一樣,被堆死在這個位置。

  「給我讓開!」巴勇不管連續飛翔在頭頂的人肉炸彈,悶著頭朝前衝,終於看到了劉建偉,他舉手投足,就扔飛了個人,仿佛這些往上衝的保安,就是輕飄飄的毛絨玩具。

  巴勇抽出了甩棍,在手裡旋了起來,劉建偉咦了一聲,往後退了半步,但也只是半步而已,巴勇甩棍並沒有打中劉建偉的膝關節,但劉建偉的拳頭已經打中了他的面門,巴勇只覺得整張臉被打得變形,失去重心往後面壓了過去。

  後面的人見巴勇也不是對手,抱著雲裡霧裡的巴勇,不敢輕易上前。

  劉建偉故意朝前走了兩步,往上走的那群保安退後幾步,這些傢伙都被打怕了。

  蘇韜這時走到劉建偉的身邊,道:「我要見吳爺。」

  巴勇摸了摸嘴巴,發現滿手都血,喘著粗氣,道:「吳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趕緊去請示吧。」蘇韜淡淡說道。

  巴勇忌憚地望了一眼劉建偉,冷哼一聲,「你等著!」

  蘇韜分析,吳爺並不大算得罪晏靜,所以並沒有下殺手。過江龍難鬥地頭蛇,雖說劉建偉武功高強,想要一個人獨自脫身不難,但蘇韜、夏禹,三人一起離開,這肯定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蘇韜決定和吳爺見一面,他想親自會一會,在東北有教父之稱的人物。

  上下對峙片刻,巴勇走上前,道:「老爺子,答應見你。」

  蘇韜轉過身,便與劉建偉交代道:「你和夏禹保護那三名女生,還有那個受傷的中年人離開。」

  劉建偉困惑地蹙眉,「你準備一個人赴約」

  「見吳爺,一個人和三個人,有什麼區別呢」蘇韜笑問。

  劉建偉嘆了口氣,冷聲道:「如果你出事了,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要他付出代價。」

  蘇韜搖了搖頭,低聲湊到他耳邊,沒好氣道:「那吳爺有七十歲了吧,你若是不找他,他也活不了幾年。」

  劉建偉愕然無語,暗忖蘇韜這嘴巴還真歹毒,苦笑著嘆氣道:「那我在機場等你。」

  「下午三點半的航班,我不會遲到!」蘇韜在劉建偉的肩膀上按了按,跟著巴勇下了樓。

  巴勇調頭復雜地看了一眼劉建偉,似乎想牢牢記住這個讓他第一次心生畏懼的猛人。

  半個小時之後,蘇韜來到了那棟京味十足的四合院,吳爺坐在院子右邊的大樹下,正在小憩,腳下躺著一隻大花貓,瞇著眼睛在那兒悠哉悠哉地打盹。

  「坐!喝茶!」吳爺瞟了一眼蘇韜,指著石凳,面帶微笑。

  南北文化不同,喝茶有差異,南方用茶壺,北方用蓋碗。

  蘇韜象徵性地抿了口茶,淡淡問道:「吳爺,謝謝你能見我。」

  吳爺揮了揮手,笑道:「我吳默,活了這麼久,在江湖上闖蕩多年,最敬重有膽識的人。你敢帶著兩個人,就闖龍門,我佩服你。不過,江湖規矩,你應該也懂,既然你鬧了事,不給我個交代,我就不能放你們走。」

  「吳爺,我其實是幫你解決了一個難題。」蘇韜認真地說道。

  「哦」吳爺哈哈大笑,「說來聽聽。」

  「趙黑惹的事情不小,你應該知道,這事兒你也扛不住。」蘇韜放下茶碗。

  「他算是我半個孫子,無論出什麼事,我都不能見死不救。」吳爺搖了搖頭,瞇著眼睛盯著蘇韜,語氣深沉地說道。

  蘇韜從吳爺的身上感覺到一股寒氣,雖然他已經年過七旬,但那種多年混跡江湖,養出來的草莽之氣,讓人覺得寒氣逼人。

  「如果你真這麼堅持,那你就不是外界傳聞的吳爺了。」蘇韜搖頭笑道。

  「哦我應該怎麼做呢」吳爺又笑了,表情如同晴雨錶,一會陰一會晴。

  「趙黑,必須主動投案自首,同時,你要帶頭搗毀那個地下研究室。」蘇韜想了想,補充道,「你雖然年紀大了,但看得比任何人明白,這已經不是那個街頭喋血的年代,什麼事兒都要按照道理來辦事。」

  「是我慣壞了那小子。」吳爺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蘇韜見吳爺不願意說話,豁然站起身,心中也是挺復雜,這趙黑究竟是被寵壞了,還是被故意驕縱,還真不得而知。

  不過,從吳爺的表情看得出來,他暫時算是默認了事情的處理方式。

  一個身材勻稱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湊到吳爺耳邊說了幾句。

  吳爺微微一怔,眸光忽明忽暗,朝蘇韜擺了擺手,淡淡道:「有人來接你了,你面子挺大!」

  蘇韜也有點意外,雖然他早已知道吳爺,不會對自己如何,但沒想到會有人會來吳爺家中帶自己離開。

  蘇韜朝吳爺笑了笑,果斷地轉身離開。

  吳爺望著蘇韜的背影,微微地籲了口氣,若是換做十年前的自己,他恐怕不會讓蘇韜就這麼離開,但吳爺畢竟已經老了,他只希望能讓吉東的江湖世界安靜一點,若是動了蘇韜,天曉得會鬧出怎樣的風波!

  「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巴勇從院外走了進來,紅著臉說道。

  吳爺搖著椅子,反問道:「不讓,能怎麼辦難道還能殺了他不成」

  「起碼得讓他受點罪吧,咱們傷了不少弟兄。」巴勇內心憤懣。

  「你就算再怎麼折磨他,也不過讓他受點皮肉傷而已。等時間到了,傷口癒合,你等於白用了力氣。」吳爺頓了頓,嘆氣地問道,「你知道是誰接他離開的嗎」

  巴勇覺得吳爺有點膽怯,「誰就是天王老子……」

  話還沒說完,被吳爺擺斷,他嘆氣道:「想要在這個江湖混,總要有敬畏之心。黑子就是少了敬畏之心,你千萬不能跟他學。」

  巴勇想要繼續說話,吳爺將身體躺下,仿佛很疲憊,陽光雖然不錯,但北風吹著落葉,在地上打了幾個旋,他知道吳爺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只能無奈地搖頭,離開了吳爺的四合院。

  巴勇消失,吳爺才睜開眼睛,他知道自己讓巴勇很失望,但在這個江湖,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吳爺也有自己的天敵。

  中年男人重新折返,低聲道:「老爺子托人傳話,以後護著蘇韜一點。」

  吳爺無奈苦笑,道:「放話出去,以後只要蘇韜在吉東,下面的人就得注意著,千萬護他安全。」

  中年男人明白吳爺的意思,低聲問道:「你是怕嗎」

  吳爺點了點頭,苦笑道:「如果他在吉東出事,即使與咱無關,老爺子恐怕也饒不了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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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5章 中醫聯盟會長

  後排的車窗搖開,露出水君卓的秀顏,她頭髮高高的挽起,鬢角兩絳青絲垂落,瓊鼻明眸,朱唇粉面,說不出的清秀脫俗。

  「上車吧。」水君卓推開車門,往旁邊的座位挪了挪,給蘇韜留出空間

  蘇韜坐下之後,感覺墊子是溫暖的,心中一蕩,「你怎麼會來」

  「如果我不來,你覺得能全身而退嗎」水君卓無奈地白了蘇韜一眼,暗忖這傢伙看上去溫和,其實骨子裡很大膽,竟然敢獨身一人就往吳爺家中闖。

  「他只不過是個老人而已,我既然敢上門,還是有幾分把握。」蘇韜笑著說,覺得所說的話,會傷害了水君卓對自己的一番好意,繼續道,「不過,還是謝謝你趕來,也謝謝水老的關心。」

  水君卓伸手遞了個包裝得很好的盒子,沒去看蘇韜的臉,低聲道:「你治好了爺爺的病,我們一家人都欠你的。這個小禮物是我送給你的。」

  「謝謝,生平還是第一次受到這種禮物。」蘇韜接過了盒子,準備拆開。

  水君卓連忙阻止,「等咱們分開,你再拆!」

  蘇韜笑了笑,將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行醫箱的最上層,「那就保留一點神秘感吧。」

  水君卓感覺渾身燥熱,鼻尖冒出細細的汗珠,她也是第一次送異性禮物,想岔開話題,隨意問道:「你不惜千里,來到吉東,莫非就是為了讓趙黑被繩之以法」

  「我沒有那麼高尚。」蘇韜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要將危險拈滅在萌芽狀態,如果我現在不反擊,將火苗掐滅,他還是會變本加厲地派人騷擾我,打亂我的生活。」

  「你還真是個復雜的人。」水君卓無奈嘆氣,「吳爺能在吉東成為標誌性人物這麼多年,他的底蘊,是你難以想像的。」

  蘇韜淡淡笑了笑,「我運氣不錯,水老還是出面幫了我。」

  水君卓復雜地看了一眼蘇韜,總覺得蘇韜將自己的到來,也算在了計劃之中,或許明知水老會出手,才會有恃無恐的大鬧一場。

  蘇韜讓水君卓將自己送到機場,兩人在機場候車廳吃了性價比很糟糕的午飯,兩人便分手離開。

  水君卓望著蘇韜離開的身影消失,才緩步往轎車行去。

  夏禹早就看到蘇韜,擠眉弄眼地笑問,「這又是水家的小姑娘,愛上了咱們蘇大神醫」

  「這是個人魅力,你不懂的!」蘇韜聳了聳肩,很拽地說道。

  飛機起飛之後,蘇韜慢慢拆開那個禮盒,裡面放著一個古典的金色懷表,雖然保養得很好,但仔細觀察表身,可以發現有不少磨痕和細紋,足見有一些年份。懷表下面壓著一張紙條,寫著:「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蘇韜感覺心頭一麻,暗嘆了口氣,沒想到這水君卓竟然是這麼文藝的一個小妞,又是送自己表,又是給自己遞了個情詩小紙條,分明是要泡自己的節奏嘛。

  蘇韜平心靜氣許久,讓自己躁動的心情安分下來,嘗試將一切當作沒有發生過。

  夏禹坐在旁邊,幾次想與蘇韜搭話,似乎有什麼事情想說。蘇韜很敏感,便笑問:「你也就不要吞吞吐吐的了,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出來吧。」

  「嘿嘿。」夏禹撓了撓頭,「問你個專業問題,是不是乙肝只能控制,永遠不能治癒」

  「有情況」蘇韜上下仔細打量夏禹,乙肝病人很容易從面相上發現端倪,夏禹明顯很健康。

  「還記得我們從人胎素地下研究室救出來的那個女人嗎」夏禹羞澀地提醒道。

  「記得,似乎姓翟。」蘇韜恍然大悟,「你跟她勾搭上了」

  「她是個明星,曾經還挺有名的。」夏禹尷尬地笑了笑,「我是她的粉絲。」

  蘇韜意識到夏禹是為了求自己醫治翟玉琴,「等回去之後,你讓她來找我。乙肝雖然不能徹底醫治,但用中醫的老辦法,還是能控制她的病情,肝功能只要處於正常的水平,其實與常人無異,有一定的概率能實現自愈。」

  夏禹欣喜地笑道:「那就麻煩你了。」

  蘇韜無奈搖了搖頭,沒想到夏禹這個騷包,竟然動了真感情。

  夏禹說到底是個普通人,雖然翟玉琴已經在娛樂圈消失了蹤影,但在他心中而言,翟玉琴就跟女神一樣。

  翟玉琴經歷過一段非人的遭遇,夏禹對翟玉琴愛慕之中還有幾分同情,這樣的情感有紐帶,不容易斷裂,如果詳細寫出來,那就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翠寶軒拆除工程已經結束,三味堂的燙金招牌,也暫時被摘除,外面用鋼架結構給固定著,裡面正在緊鑼密鼓地裝修,盡管如此,顧客並沒有減少,除了固定的熟客之外,還有一些新鮮面孔的加入。

  三味堂沒有通過媒體打,所有的客源都是口口相傳,現在已經成為漢州的最有名的中醫堂,不少人慕名而來。

  蘇韜進門之後,發現王鵬在和杜平聊天,暗忖杜平將自己這兒當做茶樓了,沒事就往自己這裡跑。

  杜平見蘇韜出現,就站起身,朝蘇韜走了過去,笑道:「蘇神醫,你這中醫事業越做越好了啊。」

  蘇韜笑了笑,謙虛地說道:「還是仰仗杜大秘的照應。」

  這也是實話,杜平暗中幫三味堂梳理了不少政府環節,否則的話,很多事情不會這麼容易就搞定。

  杜平擺了擺手,低聲笑道:「我要換個環境了。」

  「哦」蘇韜立馬會意,「高升了」

  杜平點了點頭,笑道:「掛職鍛煉。」

  杜平的行政級別,應該是副處級,掛職鍛煉的話,可能到處級單位擔任二把手,或者到縣區擔任副縣長或者副區長,等時間到了之後,再回到市裡,就能往上更進一步。論年齡,杜平比狄世元還小十歲,從仕途來看,比狄世元更有潛力。

  蘇韜誠心地祝願,笑道:「祝你前程似錦。」

  杜平笑著說道:「借你吉言了。」

  杜平又坐了一會兒,才離開了三味堂,他很好奇蘇韜能給三味堂帶來怎樣的變化。

  蘇韜見客人比較多,就幫忙接了幾個病人,等出了問診室,肖菁菁走過來,低聲匯報導:「晏總過來,看表情很不高興,挺嚇人的。」

  蘇韜聳了聳肩,知道晏靜肯定是為了自己勇闖吉東的事情不高興,不緊不慢地洗了手,然後踱步走入後面的宿舍。

  晏靜正拿著一本書,倚在門邊,瞄見了蘇韜,就折身將書放在蘇韜的床頭。蘇韜撓了撓頭,看上去頗為頭疼地說道:「晏姐,咱倆什麼時候這麼不分彼此了,我的私人物品,你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隨便亂動,一點也不顧及我的心情。」

  晏靜瞪著蘇韜,徐徐吐了口氣,問道:「為什麼去吉東,沒有事先跟我說一聲」

  「因為怕讓你為難!」蘇韜直截了當地說道,「你和吳爺都是江湖人,得遵循規則。而我是江湖外的人,所以有些事情可以不按規矩出牌。」

  「你比想像中要難控制。」晏靜搖了搖頭,「吳爺對你評價很高,趙黑已經主動投案。他們私下運營的那個地下研究室也被搗毀。」

  言畢,她從包裡取出信封,倒出了幾張現場辦案的照片。

  蘇韜鬆了口氣,笑道:「這下心理平衡了。」

  晏靜無奈苦笑,「你的報復心理真強。」

  蘇韜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異常認真地說道:「人活著就是為了一口氣,別人都威脅到你的生命,你如果還縮頭縮腦,這樣活得未免太窩囊。」

  「如果你是一個出色的醫生,我絕對會拉著你闖江湖。」晏靜笑著感慨道。

  「我也覺得,如果我混江湖的話,一定是個優秀的馬仔。」蘇韜哈哈大笑,有點自嘲似地笑道。

  手機響了起來,蘇韜見是宋思辰打來的,也沒避著晏靜,直接接通了電話,先禮貌性地問了一聲好。

  「新中醫聯盟的成立大會,已經籌備得差不多,定在下個月八號,你務必要提前來湘南。」宋思辰溫潤地囑咐,「我和老竇商議好,你擔任聯盟的會長。」

  蘇韜對於這個決定,竟有些措手不及,連忙道:「宋老,這怎麼能行我不過是個晚輩而已,恐怕難以勝任。」

  蘇韜不是謙虛之人,新中醫聯盟統籌的整個過程,他並沒有親力親為,最多只是給一點參考意見而已,讓他擔任會長,難免會覺得心虛。

  「哈哈!你好歹也是江南名醫,不可妄自菲薄。」宋思辰早已猜到蘇韜會有這個反應,「既然是新中醫聯盟,那就一定要有新鮮勁,讓別人看出我們的與眾不同,你雖然年紀輕,但醫術高明,由你來擔任這個職務,可以迅速地提升我們的形象。此事是老竇提起來的,他那麼頑固的人,能有這麼大膽的想法,我必須得啊!」

  江南名醫,能讓宋思辰這個宗師級人物給出評價,遠比被某個機構送上一塊牌匾,更讓人覺得滿足。蘇韜無奈苦笑,「這個還是得從長計議吧」

  「有我和老竇兩大護法保駕護航,你不上也得上啊!」宋思辰性格比較溫和,但一旦決定的事情,也會展現出固執的一面,「另外,聽說你的三味堂要開分店,咱們新中醫聯盟一定會安排人捧場。華夏中醫想要崛起,就從這裡開始,邁出第一步吧。」

  蘇韜五味雜陳,喜悅之餘,也感到肩膀上沉甸甸的壓力。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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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6章 美女別揭穿我

  宋思辰和竇方剛的思路嚴格意義上不錯,如果按照常規出牌,新中醫聯盟的會長依然由老一輩的中醫專家來擔任,與中醫協會又有何區別,既然是「新中醫」,那就得力推年輕的中醫,這樣可以與中醫協會形成明顯的差別。

  如果從宣傳角度,這也是一個極好的新聞爆點,二十歲出頭的蘇韜,成為了會長,肯定會引起年輕人關注,這個活躍的人群也會成為新中醫聯盟的宣傳者。

  當然,內部會議上討論的過程中,不少老一輩的中醫專家還是保持反對意見,但主要是因為竇方剛和宋思辰兩人均給與支持,所以起到了力排眾議的效果。

  新中醫聯盟成立大會上,蘇韜坐在主席臺中央,脫稿發言。

  「首先,我得感謝宋思辰、竇方剛兩位老先生,將會長的職務,強行地交給了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我既是高興,又是覺得不安。高興的是,我成為了會長,那得管多少人啊;不安的是,我成為了會長,如果這聯盟經營不善,明天就散了,那該如何是好」

  蘇韜的話,引來下面陣陣笑聲,等笑聲結束,他繼續微笑道:

  「所以,最近這段時間,我經常失眠,每天都在揣摩中醫的未來。我很難找到辦法,因為中醫現在的確困難。雖然社會大眾都接受中藥,認為中藥比西藥更加藥性溫和,對人體沒有副作用,但為何他們遇到大病,還是會選擇相信西醫。我想明白了,因為我們缺少中醫人才。」

  「中醫的精髓,不僅僅是中藥,更關鍵是醫術的傳承,中藥是治療病症的工具,關鍵還是得靠人去指導病人去如何使用。但一直以來,我們缺少這麼一個專注培養精英中醫人才的組織,讓中醫人才進步和成長的通道。所以,新中醫聯盟就是為了所有中醫人而推出的平臺。我不接受那些唯利是圖的藥商,隻接納懂中醫、有中醫理想的大夫。」

  「當然,新中醫聯盟,不只是形式上的,還需要給大家提供幫助。我們不會經常性地開那些務虛的會議,但我們一定會組織有意義的活動。而且,如果你成功經過審核,進入新中醫聯盟,成為我們的一員,那將有資格擁有一份穩定的工作。」

  蘇韜此言一出,下面人議論紛紛。蘇韜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很簡單,如果新中醫聯盟的會員,有一天沒有工作,新中醫聯盟將會為他提供一份工作,這是任何協會,都無法承諾的。

  此次新中醫聯盟成立大會,共有三百多人出席參加,除了一些知名的專家之外,還有不少中醫界的新生力量。中醫凋零,他們之中不少人,收入不多,養家糊口或許可以,但想做出一番事業,難度很大。但蘇韜的發言,從根本上打消了他們的疑慮。

  蘇韜瞭解人心,你說得天花亂墜,還不如直接告訴他們實際的價值來得有效。

  物質決定上層建築,只有解決了底層中醫最基本的溫飽問題,你才能去要求這些中醫,發揚中醫文化,傳承中醫精神。

  蘇韜發言完畢之後,宋思辰、竇方剛及一些老專家相繼發言,他們的發言比較傳統,但都表現出了對新中醫聯盟的信心。

  會議結束之後,不少青年中醫紛紛主動找到蘇韜,都是為了蘇韜的那句承諾而來,蘇韜將早已準備好的名片,紛紛發給眾人。

  「你這樣做,也太不厚道了吧」柳若晨不知何時出現在蘇韜的身邊,「竟然堂而皇之地將成立大會,變成了你三味堂的招聘會。」

  蘇韜面色一變,連忙將柳若晨拉到一邊,賠笑道:「美女,只要你不揭穿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柳若晨淡淡笑道:「是嗎那你給現在唱首歌」

  蘇韜啞然無語,尷尬地說道:「還是請你吃頓飯吧,如果我按照你的意思,現在高歌一曲,大家肯定會覺得會長是個瘋子,然後,新中醫聯盟明天就得解散了。」

  「那得一頓大餐吧。」柳若晨調皮地一笑,「威脅人的感覺真好。」

  柳若晨還是那樣,完全是素顏,臉上只是簡單地使用了有保濕水功效的護膚品,她上身穿著一件淺棕色羊毛大衣,一直擋住膝蓋位置,露出緊緊包裹腿部的彈力褲,踩著一雙棕色的長靴,整個人顯得出塵、雅致。

  在餘杭市與柳若晨分別之後,柳若晨主動退出了中醫協會,聽聞宋思辰和竇方剛二老,組織籌建新中醫聯盟,她主動聯繫,並成為的主要創始人之一。柳若晨如今是新中醫聯盟的秘書長,各項事務實際上都是由她進行操作。

  雖然宋、竇二老都很熱心,但畢竟年齡大了,具體執行工作,還是得由年輕人來組織。

  蘇韜和柳若晨並肩出了酒店,選擇了一家比較乾淨整潔的小店,點了幾道湘南特色菜。盡管一再囑咐老闆,要少放辣椒,但等老闆上菜之後,還是聞到一股濃烈的辣椒味,讓蘇韜意外的是,柳若晨不太怕辣,尤其對剁椒魚頭很感興趣。

  「王國鋒與白礬已經聯手,你知道嗎」柳若晨用紙巾擦了擦鼻子上的汗珠,試探道。

  「讓人挺意外,王國鋒竟然會選擇和白礬合作,他讓我有點失望。」蘇韜試了試水煮肉片,被辣的眼淚水都流出來了。

  「如果不能吃辣的話,那就吃青菜吧。」柳若晨見蘇韜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片刻,然後才道,「你和別人的思維不一樣,明明是敵人,但看得出來,你對王國鋒並沒有恨意。」『

  蘇韜笑了笑,遺憾地說道:「想要讓中醫受到更多人的認可,光靠我一個人的努力是不夠的。只可惜王國鋒不具備這個資格,他自己掉隊了……」

  柳若晨從蘇韜言語中聽出了失落,她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王國鋒與自己的婚約雖然已經廢棄,但心中還是對王國鋒有些關心。

  白礬的人品已經毀了,盡管他的師父徐天德人品很糟糕,但白礬欺師滅祖的行為,已經從很多渠道傳播出來。

  王國鋒與白礬建立了合夥關係,這是一種無形的墮落。

  悠揚的風笛聲,讓人心情可以安靜下來,廳內,所有的服務員都穿著格子紅裙,包括那些俊朗清秀的男人,這是一家以愛爾蘭風情為主題的餐館,因為剛開業沒多久,所以沒什麼客人,王國鋒選擇在這裡和白礬見面,是希望避人耳目。

  王國鋒喝茶的姿勢很優雅,他不時地望向透明的窗戶,不只是為了看窗戶外的風景,還希望借著玻璃的反光,欣賞自己此刻的儀態,他挺享受現在的生活,白礬給他的分紅,讓他每天可以過得很奢侈,身邊的女人也更多了。。

  白礬來得很準時,他還帶著一個外國女人,這讓王國鋒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王兄,讓你久等了。」白礬朝服務員招了招手,點了兩杯咖啡。

  王國鋒面無表情,但白礬看得出來,他有點不高興。兩個人的見面,多了一人,讓王國鋒覺得白礬不夠靠譜。

  「你好,王先生,我叫蘭格麗。」蘭格麗瞧出王國鋒的不對勁,淡淡笑道。

  王國鋒應付地點了點頭。

  白礬用手裡的鋼勺攪拌了幾下咖啡,補充道:「蘭格麗女士是我們藥神集團的投資人,準備向我們注資一億歐元,並且幫助我們打通國際市場。」

  王國鋒的表情有些變化,顯然一億歐元的投資,讓他感覺心臟劇烈地跳動了好幾下,那可是十億人民幣。

  王國鋒暗暗地吸了一口氣,面帶微笑,道:「謝謝蘭格麗女士的慷慨投資,我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將藥神集團打造成一個能讓投資人獲得足夠回報的企業。」

  蘭格麗搖了搖纖長的尾指,泯了一口咖啡,在杯口留下鮮紅的唇印,「王先生,我們的投資團隊看中的是你們的潛力。中醫市場很大,相信我們的合作一定會很成功。」言畢,她舉起了咖啡杯。

  王國鋒連忙提著自己的咖啡杯輕輕與之碰撞,白礬見王國鋒與蘭格麗談得很好,心情也很不錯,再次向服務員招手,點了幾道餐廳的招牌菜,三人在餐廳進行用餐。

  王國鋒吃飯的過程中,感覺蘭格麗不時地目光飄向自己,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似的。

  王國鋒長相不錯,事業成功,身邊從來不缺少女人,所以對一般的女人很難看得上眼,但蘭格麗不得不說讓他升起了一些興趣,他竟然有些幻想,這嫵媚嬌艷的外國美婦,若是被自己壓在身下,會是一種什麼滋味。

  吃完飯之後,蘭格麗先行告辭離開,白礬見王國鋒目光一直尾隨她離開,從口袋裡取出一根香煙,點燃吸了幾口,笑問:「你不會看上這個女人了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王國鋒不抽煙,不喜歡煙味,皺了皺眉。

  白礬將煙頭直接掐滅,壓低聲音壞笑道:「這女人可是衝著你來的,只要你方法得當,還是有一親芳澤的機會。」

  王國鋒不置可否地說道:「我更關心三味堂合城分店的情況。」

  「合城,可是我藥王堂的地盤!」白礬眼中露出不屑之色,「既然他送上門了,我豈有不收拾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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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7章 趙劍出事兒了

  淮北合城的藥王園已經形成規模,盡管聶家出事,但日常的運營並沒有受到影響,每天依然有無數的藥材商人聚集在這裡買藥賣藥。

  三味堂第一家分店地址,距離藥王園很近,分店旁邊有個小區,人氣不錯,更關鍵的是距離最近的社區醫院,也有三四公里的距離,所以蔡妍才選址的過程中,可謂用心良苦。

  這年頭,有錢好辦事,從簽訂門面租賃合同,再到裝修佈置藥房,前後不過一個月的過程,就準備妥當。再有一周的時間,三味堂就可以對外營業,在正式對外營業之前,主要由蔡妍統籌,趙劍從旁相助。

  蔡妍正在指導工人,如何放置家具,只見趙劍黑著臉走進來,便問:「怎麼了看上去不高興啊」

  趙劍搖了搖頭,沉聲道:「妍姐,遇到麻煩了。」

  蔡妍與趙劍走到旁邊,蹙眉問道:「究竟是什麼問題」

  「我準備去街對面的超市買東西,發現超市關門,問了那邊的人才知道,藥王堂要在那邊開分店。」趙劍氣憤不平地說道,「這分明就是衝著我們來的啊」

  藥王堂在淮北開設多年,是藥王谷的大本營,在淮北的名聲極佳,也是三味堂進入淮北之後,面臨的第一大競爭對手。

  「如果想開店的話,那就讓他們去開吧。藥王堂定位經營中草藥銷售,而三味堂主要定位中醫診所,兩個藥房的性質不一樣,看似都是中藥房,但事實上有很大的差別。」蔡妍耐心地給趙劍分析,「想要在淮北打響名聲,咱們始終要與藥王堂正面交鋒,一切只是時間的問題。」

  趙劍面色緩和不少,露出笑容,道:「妍姐,還是你看得明白。咱們有褚大夫坐鎮,相信一定不會有問題,只要有客人上門,就一定會成為咱們三味堂的忠實客戶。」

  蔡妍見趙劍心情平和不少,笑了笑,準備繼續指導擺放家具,門口迎來了七八人,看樣子來意不善,帶頭的是一個禿頭,身材健碩,足有一米八的個頭,其餘人都一副混混的模樣。

  禿頭嘴裡叼著一根牙簽,噗地吐掉,大聲問道:「這裡誰是負責人啊」

  蔡妍走上前,道:「我是!」

  禿頭上下打量蔡妍,眼睛發亮,調笑道,「老闆娘很漂亮啊。」

  蔡妍走到哪裡,都是一道風景,男人見了之後,正常都會怦然心動,這禿頭也不例外,心中癢癢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著,不懷好意地盯著蔡妍的凹凸玲瓏的身體。

  這種滋味很不好受,讓蔡妍覺得噁心,她皺眉問道:「究竟有什麼事」

  禿頭在廳內走來走去,踢翻了幾個擺在地上的箱子,找了個椅子坐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三強,是這一塊的社會保安,你們既然準備在這邊想開店,那就得在我這邊做個備案。」

  社會保安擺明瞭就是地痞組成的團夥,收保護費的。

  「怎麼個備案法」蔡妍哭笑不得地問道。

  三強朝手下小弟努了努嘴,小弟上前將一張紙遞給蔡妍,三強挖著鼻孔,彈著鼻屎,解釋道:「給我五萬備案費,以後每年減半,你在這邊遇到什麼問題,都由我的保安公司來負責解決。」

  「如果不給呢」蔡妍反問道。

  三強豁然站起身,盯著蔡妍上下打量,眼中充滿裸地,「那你就自求多福吧,估計這藥房也開不長久!」

  趙劍突然衝到蔡妍的身前,沉聲道:「我們不會低頭的!」

  三強上下打量趙劍,嘴角露出陰笑,「合城看上去太平,其實也不太平。以後出門,要千萬注意人身安全。尤其是像老闆娘這樣的美人,如果不按照規矩辦事,指不定哪一天人財兩空呢!嘿嘿!」

  言畢,三強招了招手,帶著幾名小弟離開。

  蔡妍被氣得不行,給佘薇打通了電話。

  等蔡妍說明情況,佘薇沉默片刻,道:「以前藥王園附近的安保工作,都是交給藥王谷來打理,如今藥王谷由白礬負責,我給白礬打個電話吧。」

  白礬從瓊金回來之後,正在市迎賓館陪著分管招商引資的副市長,參加一個商務宴會。白礬依靠博學的中醫知識,談笑風生,在宴會上表現得相當出色,白礬在這種場合是一張很有用的城市名片,幫助有意向投資的企業家,更加瞭解藥都的魅力所在。

  手機響了起來,白礬微笑致歉,彬彬有禮地起身,離席來到走廊,接通了佘薇的電話,「佘夫人,請問有何指教」

  「白礬,咱們也算是老熟人,明人不做暗事,是不是你安排人前往三味堂搗亂」佘薇的語氣異常生冷地質問道。

  「佘夫人,你這話我聽著有些刺耳。你也知道我藥王谷是吃什麼飯的,難道有競爭對手出現,我們就不能有點措施嗎」白礬毫不猶豫地反問道。

  佘薇面對白礬的強勢,深吸一口氣,提醒道:「如果你對付三味堂,那就是針對我。」

  白礬笑出聲,「佘夫人,你自以為繼承了聶家那一些殘缺不全的家業,就能夠像聶海天那樣呼風喚雨了嗎聶家已經被淘汰,淮南的江湖要更換主人了,而你還沒這個資格,坐在那個位置上。」

  佘薇臉上滿是慍怒之色,「你這是要徹底地撕破臉皮了」

  「那就開戰吧。」白礬不屑地說道,「我等著你!」

  被白礬掛斷電話,佘薇臉上露出無可奈何之色,桌上擺放著藥王園的財務報表。聶海天出事之前,賬目已經被人做空,原本數千萬的周轉資金,只剩下幾萬,而且手法高明,根本沒有人任何線索,佘薇懷疑,這一切是白礬所為。

  這意味著佘薇現在雖然接管了聶家留下的大部分產業,但核心業務——藥王園卻只是一個空殼子。

  這也是為何白礬敢與自己叫板的原因,大量的資金已經轉移到了藥王谷旗下的公司,白礬成為聶家倒臺之後最大的獲利者。

  沒有了資金,具體的經營,又是由白礬掌控,佘薇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架空,已經遲了。

  三強剛走沒多久,三輛銀色的麵包車突然停在三味堂的門口,從車內連續走出十幾人,手上都拿著管制刀具,氣勢洶洶、殺氣騰騰地衝了進來。

  蔡妍經歷很多事情,她沒有想像中那麼嬌弱,穩穩地站在大廳中,呵斥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帶頭的那個混子用刀指著蔡妍,咧嘴笑道:「做什麼艸翻你!」

  趙劍原本在後面整理工具,聽到廳內有動靜,很快就衝出來,見對面站著十幾人,氣勢洶洶,表現得很勇敢,站在蔡妍的身前,沉聲道:「姐,這些人很危險,我來攔住他們,你往裡面躲。」

  蔡妍怔了怔,發現這些人氣焰囂張,就是帶著鬧事的目的而來,連忙提醒趙劍:「他們想砸就砸吧,你別攔著……」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店被砸了,最多資金受點損失,蔡妍擔心趙劍受傷,人若是遇到危險,那就得不償失。

  趙劍搖頭,毅然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欺負我們,我還是個男人嗎」

  言畢,他退步到角落裡,找到了自己的行醫箱,從裡面取出了針盒,掏出了一把銀針。

  那帶頭的混子以為趙劍能拿出什麼殺傷力很強的武器,沒想到是一把娘氣十足的針灸銀針,哈哈大笑,吩咐道:「兄弟們,開砸,砸得越兇,強哥越開心。」

  裡面有裝修的工人,見情形不對,偷偷地掏手機打電話報警,被混子發現,用腳踹飛在地。趙劍眼睛一紅,朝帶頭的混子衝了過去,那混子原本臉上帶著不屑地笑容,突然「哎呦」一聲,捂著眼睛,倒在地上。

  「麻痹,這鳥人用陰的。」

  趙劍手中的銀針,雖然沒有蘇韜那麼強橫,但飛針技法練得不錯,隔個一兩米,能準確刺入目標穴位。

  旁邊的小弟見大哥被襲擊,就朝趙劍圍了過來。

  趙劍用銀針紮翻了幾人,但對方人多勢眾,終於還是寡不敵眾,被踢翻在地。

  很快地有好幾個人,圍著趙劍,用腳猛烈地揣著他的身體。趙劍只能用手抱著頭部,狼狽地蜷縮在地上,試圖保護自己身上的重要部位。

  蔡妍見此情形,忍不住鼻子一酸,試圖衝過去,想要推開那些圍毆趙劍的混子。

  不過,她畢竟是個女人,被小弟輕輕地一推,整個人就被推開,額頭擦中了櫃子邊緣,受了輕傷。

  終於,混子們接到前面站哨的通知,知道民警就要趕到,準備撤離,那帶頭的大哥,覺得不解氣,捂著已經拔掉銀針,但眼泡依然高高腫起的傷眼,在趙劍的頭部,用力地蹬踏了幾腳,才心滿意足,不緊不慢地出門,鑽入麵包車,揚長而去。

  蔡妍強忍著身上的傷痛,朝趙劍跑了過去。趙劍因為被群毆已經昏厥不醒,地上有一灘鮮血,全部都是趙劍口中嘔出的,與此同時,他面部高高的腫起,右手胳膊不規則地擺放,不出意外是骨折了。

  蔡妍深吸了一口氣,將淚水忍住,找到手機給蘇韜打了過去,哽咽地說道:「蘇韜,趙劍出事兒了。」

  蘇韜看似平靜地聽蔡妍說完,沉聲道:「放心,一切有我,我很快就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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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8章 不殺人去救人

  蘇韜從湘南省會星州匆匆趕到淮北省會合城,剛走出航站樓,天空開始飄雪,紛紛揚揚的雪粒,砸在臉上有點生疼。

  蘇韜從來都沒有如此憎恨過一個人,白礬多次在暗中設計陰謀,這一次更是嚴重地碰及了自己的底線。蘇韜一直就不是個完美的人,他有缺點和軟肋,他將身邊的人視作最寶貴的東西,誰傷害了他們,等同於觸犯了自己的逆鱗。

  劉建偉和夏禹早先一步趕到,在機場接到了蘇韜之後,三人坐在車內沉默不言,尤其是劉建偉一直閉著眼睛,如同一隻憤怒的餓狼。

  車隊往佘薇的住處行駛,夏禹按照導航,很快抵達別墅,雪,更大了。

  趙劍躺在一樓的房間內,中央空調的溫度開得很高,蘇韜走到趙劍的身邊,搭了一下他手上的脈搏,又簡單地看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勢,表情略微輕鬆了不少,沒有想像中那麼嚴重,休息個把月就能完好如初。

  蔡妍站在蘇韜的身邊,頭上貼著紗布,蘇韜幫她摘掉了紗布,然後塗上了自製的藥膏,然後又貼好了紗布繃帶,蔡妍勉強擠出笑容,安慰道:「我沒什麼事,趙劍挺勇敢,衝在了前面,他沒啥大問題吧」

  「多處骨折,我等下給他治療一下,不會留下後遺症。」蘇韜語氣嚴肅地說道。

  蔡妍和蘇韜相處的時間很長,她從來沒見蘇韜面色這麼嚴肅過,提醒道:「你別冒險,這裡是淮北,是白礬的地盤。」

  自古就有強龍不壓地頭蛇的說法,蘇韜點頭道:「我不會蠻幹的。」

  多處骨折的疼痛感很強烈,所以趙劍睡意很淺,蘇韜給蔡妍一個眼神,她默契地讓幾人離開房間,蘇韜要給趙劍治傷了。身上的骨折不是難事,蘇韜輕巧地擰了幾下,趙劍就發現體內骨骼關節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疼痛的感覺就沒那麼明顯了。

  趙劍大腦清醒了不少,勉強地笑著啞聲道:「師父,對不住,沒護得住新店,被對方不給徹底底砸了。」

  新店投資了將近兩百多萬,被這麼一折騰,全部打水漂。

  蘇韜五味雜陳,低聲道:「下次別往上衝,砸了就砸了,你比店更重要。」

  趙劍聽蘇韜這麼說,心裡安慰了不少,咬牙道:「主要是對方人太多了,如果三四個人我還能對付!」

  蘇韜歉意道:「這也是我沒考慮周全,應該讓劉哥跟你們一起守著新店。」

  「師父,我求你一件事。」趙劍低聲道。

  「說吧,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為你盡力而為。」蘇韜從來沒有如此認真地承諾過。

  「這事兒別告訴大師姐。」趙劍愧疚地說道,「我怕她會失望。」

  蘇韜也是一愣,沒想到趙劍這傢伙真是情聖轉世,對肖菁菁如此情深意重,點頭道:「放心吧,這件事,我不會讓菁菁知道的。」

  趙劍舔了舔發幹的嘴唇,自嘲地笑道:「師父,其實我知道,師姐其實心中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但我就是忘不了她。」

  蘇韜在趙劍的肩膀上按了按,安慰道:「選擇自己愛的人,還是愛自己的人。這原本就是一個很難的題目。相信菁菁終有一天會發現你對他的真心,回心轉意。」

  趙劍聽蘇韜這麼說,眼睛一亮,笑道:「師父,聽你這麼說,我身上的這些傷,瞬間都不疼了。」

  肖菁菁的一顆心都在蘇韜的身上,但蘇韜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內心想法,肖菁菁對蘇韜的感情,如同自己對待肖菁菁一樣,只不過是單向的,這讓趙劍感覺到欣喜。

  趙劍一直很糾結,在他的心中,蘇韜是自己的師父,更是自己的偶像。如果換做另外一個情敵,趙劍還有衝動去較勁,但情敵若是蘇韜,他真的沒有任何勇氣和信心。

  「我給你針灸幾個穴位,你可以踏踏實實地睡一覺。」蘇韜取出了針盒,經過此事,對趙劍也有了更深刻的瞭解。雖然趙劍看山谷很普通,但他有很強的潛力,短短的幾個月,他每天都在進步和成長,更關鍵的是,趙劍的本性不壞,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自己沒選錯人!

  趙劍眉頭舒展,酣然睡去。

  蘇韜退出了房間,走到了院外,劉建偉和夏禹正在抽煙,眼圈繞著鵝毛雪花,往上飄。

  「我想殺人。」劉建偉啞聲道。

  自從握手言和,劉建偉成為三味堂的一份子之後,劉建偉和趙劍的關係很好,兩人都是屬於那種不太多言語的人,經常劉建偉會揣著一瓶酒,到趙劍的房間,兩人就著一碟花生米,相談甚歡一晚上。

  所以另外個徒弟王鵬,經常嘲笑兩人,稱他倆基佬組合。

  「殺人是最低級的報復手段。」蘇韜不認同,皺眉搖頭。

  「你說怎麼辦這口氣,我忍不了。」劉建偉的原則,向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直來直去,沒那麼多彎彎道道。

  蘇韜望了一眼夏禹,問道:「上次讓你調查的東西,查得如何了」

  夏禹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上面是手工繪制的地圖,「只能查到這些,白礬是個很謹慎的人,保密措施做得很到位,我花了不少錢,才從他家中的傭人買到他住處的構造圖。」夏禹指著用紅筆勾出的位置,嘴角露出笑容,「你要找的那個人,不出意外,被關在這個地方。」

  「事不宜遲,今晚咱們就行動,我們不殺人,我們救人!」蘇韜面無表情地說道。

  下雪天,到澡堂子泡個澡,那是格外愜意的事情。

  三強光著身體,笑嘻嘻地踏進池子,朝旁邊躺在水裡的兩人,匯報導:「事情已經辦妥,把店給砸掉,還打了個不長眼的傢伙,起碼要躺在床上小半年。」

  牛老七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齒,從大理石臺面上摸出了個盒子,拋給了三強,道:「幹得不錯,這是白爺賞給你的。」

  三強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放在一邊,低聲道:「還請白爺和牛爺放心,只要我三強在,那個三味堂就開不起來。」

  白礬緩緩睜開眼睛,淡淡地掃了掃三強,慢條斯理地說道:「今天你去辦事的地方,對面會開個新的藥王堂,正式投入運營之後,給你三成的利潤分紅。」言畢,他從池子裡走了出來,往桑拿區走了過去。

  「謝謝白爺!」三強眼中露出狂喜,他對藥王堂的金字招牌很清楚,那個雖然是新店,但開的位置比較好,每個月的利潤至少十來萬,那他每個月會有一筆穩定的收益。

  白礬在桑拿房蒸了一會兒,線條明晰的肌肉上露出水光。牛老七推門而入,他閉著眼睛問道,「三強那人靠不靠得住」

  「小混子,有幾個能靠得住」牛老七大口大口地嚼著肉脯,口裡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不過這種人比較好控制,只要給他好處,讓他向東,絕對不會向西。」

  白礬滿意地點了點頭,問道:「三味堂,那邊有什麼動靜」

  牛老七嘿嘿悶笑兩聲,「蘇韜,劉建偉和夏禹三人已經來到合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也坐不住了。」

  「加強安保措施。」白礬面無表情地囑咐,「劉建偉的武力太逆天,這蘇韜也是狗屎運,竟然招攬到這麼好的幫手。」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白礬既然將蘇韜當成敵人,就在他身上下了大功夫,所以白礬現在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蘇韜的那個人,沒有之一。

  牛老七沉聲道:「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只要他們敢上門惹事,我們就來個甕中捉鱉。」

  白礬蒸得差不多,雖然他身體素質不錯,但繼續蒸下去,也可能因為脫水產生不適,所以起身往外走。牛老七喊了一句,「要不幫你安排個小姐」

  白礬沒有答應,牛老七望著白礬的身影,搖頭低聲嘆氣道:「真不懂享受!」

  白礬在牛老七看來,樣樣都優秀,但在女人這方面,就太冷淡了。

  白礬已經離開,繼續再蒸下去,已經沒有意思。牛老七先衝洗了一下身子,然後轉入自己的包廂,白礬已經換好衣服離開,這是故意給自己騰地兒,牛老七搖了搖放在出軟榻旁邊櫃子上的鈴鐺,一個穿得花枝招展的四十多歲老女人笑瞇瞇的走進來。

  「牛爺,有何吩咐」老女人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有沒有新人」牛老七歪嘴問道。

  老女人知道牛老七的喜好,喜歡折騰新人,經常弄得新人渾身傷痕留下心理陰影,連忙勸道:「新人沒意思,活兒不好,要不你就選老人,七號、九號,現在都閒著。」

  「敷衍我啊剛才我可打聽過了,十六號是新來的,樣子長得還不錯,就選她了。」牛老七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別惹牛爺發飆,趕緊安排人!」

  言畢,從皮夾裡抽了幾張鈔票,朝地上一灑。

  老女人知道牛老七的脾氣,無奈地嘆了口氣,蹲下身子,將錢給撿了起來,也只能硬著心腸,去喊十六號。

  十六號是個新人,才來自己手下上班幾日,手藝學得很快,但做按摩這行,光靠手藝能賺幾個錢,遲早要過男人關。

  「牛爺,是整個淮北響當當的人物,你若是讓他滿意,你整個後半輩子都衣食無憂了。你不是要給你爹攢藥費嗎姐,可是給你機會了。」老女人在十六號進去之前,沉聲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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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9章 吸血鬼牛老七

  「你叫什麼名字啊」牛老七平躺著,端量這個新人技師,長相屬於那種甜美的類型,不像那些老技師喜歡塗脂抹粉,有種清水出芙蓉的脫俗,他望著她細細、淺淡的柳葉眉毛,問道。

  「先生,我叫祁雪。」十六號低聲回答,開始準備工作。

  牛老七發現十六號的聲音很動聽,有黃鸝出谷的妙感,問道:「多大了」

  「十九!」祁雪弱不可聞地答道。

  牛老七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這麼年輕,就出來工作,挺不容易的。」

  祁雪發現牛老七長相雖然有點粗莽,但談吐倒還挺溫和,所以就放下心來,準備給牛老七進行按摩。

  牛老七閉上了眼睛,**祁雪那雙輕靈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有種被清風吹拂的感覺,雖然有些動作會因為不夠熟練,所以讓他覺得有點突兀,但正因為這種生疏的感覺,會讓他有種新鮮勁。

  選擇一個生疏的按摩技師,跟選擇沒有什麼性經驗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牛老七調整了個**,將後背露在上方,任由祁雪**輕盈的腳掌在自己背部踩踏,只覺得心頭的那團火,開始慢慢旺盛。終於,當祁雪蹲下身體,準備用手指按摩牛老七背部的穴位和肌肉的時候,牛老七**地挺了一下胯部,祁雪驚呼一聲,失去重心,然後就被牛老七給壓在了身下。

  「先生,你這是做什麼」祁雪眼中露出惶恐之色。

  「男上**,你覺得是能做什麼」牛老七眼中露出癡迷,祁雪雖然身段不是特別豐腴的那種,整個人顯得清瘦,尤其是鎖骨很明顯,橫凸在眼前,讓人著迷無比。

  他順著祁雪的脖頸往下,可以看到因為剛才按摩**,所以滲出了汗水,於是俯下身子,用**去**一口,滿意地笑了起來,這就是自己喜歡味道。

  「鬆開我,不然我要叫人了。」祁雪感覺小腹位置有股熱氣蔓延,突然意識到有危險。她高三輟學出來打工,被老鄉介紹到了澡堂,其實早就有所準備,有一天會被當成提供服務的小姐被客人欺負,「我隻提供按摩服務。」

  「別給我裝清純!」牛老七眼中閃過一絲冷酷,「陪牛爺一宿,夠你一年的工資了。」

  祁雪想要掙扎,就被牛老七扣住了喉嚨,牛老七是藥王谷的弟子,對人的穴位很瞭解,喉嚨被按住,想要呼吸都難,何況叫喊

  一種窒息感襲來,祁雪發現自己的外衫被牛老七給**,他狠狠地埋頭,並不是吻,而是咬住了她鎖骨下方和胸部中間的那塊平坦的肌膚,**地一拉,一道鋒利血口子給扯了出來。祁雪雖然疼痛無比,但因為發不出聲音,只能無力地**著身體。

  望著祁雪因為恐懼與疼痛,額頭上冒出青筋,牛老七用****嘴裡的血腥味,露出**後的**,低聲道:「太爽了,就是這個味道。」

  言畢,牛老七俯下身子,去吸吮從那個口子裡身處的血,如同西方傳說裡經常出現的吸血鬼一樣,**著那鮮血的美妙滋味。

  祁雪被驚呆了,她顯然沒有想到會遇到這麼恐怖的客人,完全就是個變態。

  牛老七很快就不**,又咬向另一次,如法炮製去吞食血液,他沉浸在這種美妙的狀態裡,這種刺激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騰雲駕霧,比癮君子吸食毒品,還要。

  牛老七一邊**,一邊去拉祁雪的**,讓小牛老七在鮮血的味道中**,會讓自己很快抵達快樂的巔峰。

  祁雪已經喪失了反擊之力,鬆緊工作褲,被拉開,露出半截平坦的小腹,以及粉色的**,她眼中汩汩流出淚水,委屈、失望、無辜、悲傷,各種情緒紛紛湧上心頭。

  「啊……」

  就在這種極致美妙的狀態中,牛老七突然感覺到頭部遭受到劇烈的撞擊,整個人從祁雪的身上橫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撞在了墻壁上。

  幾秒鐘之後,祁雪回過神來,環抱著胸口,往後退了好幾步,蜷縮在角落裡,臉上露出驚容,望著眼前的三個男人。

  「又是牛老七這個變態看中的目標。」夏禹充滿同情地望了祁雪一眼。

  如同白礬調查蘇韜,蘇韜也安排夏禹調查白礬。他的同門師弟牛老七,無疑是白礬的左膀右臂。白礬狡猾如狐,但這牛老七相對而言更容易下手。夏禹查明了牛老七的嗜好,專門喜歡蹂躪殘虐按摩女技師。

  劉建偉見祁雪簌簌發抖,將外套解開,拋在了祁雪的身上,擋住了她外泄的春光。

  「走吧,速度要快,不能讓他們反應過來。」蘇韜粗粗掃了祁雪一眼,催促劉建偉加快速度。

  劉建偉點了點頭,走到儲物櫃前,問祁雪,「他的東西都在裡面」

  祁雪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劉建偉直接鐵拳擊中了鐵制的儲物箱,儲物箱只是一層鐵皮,根本經不起這股巨力,被暴力地打開。

  劉建偉拽出衣物,在錢包裡找到了一串鑰匙,沉聲道,「找到了!」

  夏禹將祁雪抗在肩膀上,蘇韜和劉建偉跟在夏禹的身後,兩人往外走了過去。

  外面有人目睹這個場景,均被嚇了一跳,哪有人敢惹事。

  牛老七在白礬身邊安排了不少保鏢,但在自己身邊卻沒有安排人,所以一路暢通無阻,沒有人上前攔阻。等四人離開之後,有人偷偷地報警了。

  夏禹對合城的道路非常熟悉,黑色的轎車保持八十碼的平均車速在街道高速地穿行,很快轉入一條偏僻的鄉道,牛老七悠悠地醒轉過來,等看清楚旁邊的劉建偉,知道自己著了道兒。

  「嗎的,放開老子!」牛老七掙扎著,夏禹捆綁得很緊,越掙扎,繩子捆縛得越緊。

  「三味堂是吩咐人去砸的吧」劉建偉冷聲審問。

  「這是合城,你不想死,就趕緊放了我。」牛老七暴怒道,從來只有他綁票別人的,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別人給綁了。

  「趙劍是你唆使人打的吧」劉建偉追問道。

  「等老子的援兵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牛老七嘴巴不是一般的賤。

  劉建偉伸手就是一拳,砸在他的下巴上,牛老七只覺得嘴巴一麻,口裡腥甜,牙齒也不知道被打崩了幾顆。

  「給我老實點!」劉建偉火氣十足地命令道。

  現在不老實也不行,嘴巴直接被打壞了,想說句完整的話也不行,牛老七嘴裡發出嘰裡咕嚕的聲音,冒著血泡,整張臉因為劇痛變得畸形。

  夏禹嘿嘿一笑,控制後窗的鍵鈕,車窗發出絲絲的聲音,全部落下來,「剛泡過澡的,肯定頭腦發暈,讓他喝點風,清醒清醒。」

  劉建偉冷笑一聲,揪住牛老七的頭髮,將他整個臉塞出了車窗,又是風,又是雪,直接往他喉嚨裡灌,原本牛老七還能含糊不清地罵罵咧咧幾句,幾分鐘之後,他**木了,喉嚨也啞了,整張臉被大雪蓋了一層,如同冰凍人一般。

  然後,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牛老七的小命已經去了半條。

  牛老七那張臉,肌肉誇張的凝固,再加上還有血,看上去有點像末日世界的喪屍,不過人生命力沒那麼脆弱,蘇韜在他胸口幾個穴位按了幾下,牛老七喉嚨咕嚕一聲,吐了一口熱血,就醒轉過來。

  「你對這裡應該很熟悉,我們要找個人,你幫我們指路。」夏禹踩著牛老七的臉,淡淡道。

  「找你媽啊這是什麼鬼地方」牛老七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認清自己所處的環境,還是嘴巴不饒人地罵道。

  夏禹蹲下身體,那嘴巴已經被砸爛了,沒興趣繼續抽,緩緩起身,與蘇韜道:「地方肯定沒錯了,牛老七每週都會來這裡,如果不是在這裡的話,牛老七不會是這個反應,徐天德肯定被他們藏在這裡。」

  牛老七這次閉緊了嘴巴,目光憤怒之餘,還有些許惶恐。

  蘇韜踢了牛老七一腳,將他踢暈過去,道:「讓他帶我們進去,那不太現實。還是我們自己進去慢慢找吧。」

  坐在空曠的豪宅裡,會顯得有點冷清,白礬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著院中的雪景,目光流露出一絲陶醉。他很滿意現在的情況,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計劃在走,總有一天他會成為一個不平凡的人。

  白礬從小就開始學習中醫,在他看來,中醫只是一種謀生的工具。他不惜代價的學好醫術,只是免於徐天德的責罰,其實他更滿意自己跟徐天德學會了陰謀詭計,這是他一步步走向成功的工具。

  當徐天德被自己成功地設計陷害之後,白礬覺得世界再也沒有人能阻攔自己的壯志雄心。

  白礬的計劃不僅僅是連鎖壯大藥王堂,他想要更多的財富,更多人的尊重,如此才能洗清童年時期在徐天德學習中醫的陰影。

  徐天德為了讓白礬記住每種藥性,專門挑選這種嚴酷的天氣,讓他品嘗藥物。有時候會遇到一種毒性很強的草藥,他服用之後就會神志不清,然後幾乎著身體,在天寒地凍或者高溫暑氣中,獨自承受那種非人的折磨。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白礬接通電話之後,露出吃驚之色,他聲音低沉地命令:「找到他們!一定要找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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