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妙醫鴻途 作者:煙斗老哥(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2019-6-6 10:07: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61 121842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19 17:52
第0599章 拍賣會遇造謠

  岐黃慈善與三味國際位於同一棟樓層,員工不算多,只有三十多號人,與三味國際的員工風格截然不同,這裡的員工不少聘請的都是社會底層,急需援助的人士。

  至於辦公室的裝修,相對於三味國際的風格也相去甚遠,墻體只是簡單的刷白,擺設也極其簡約,並非岐黃慈善缺錢,而是岐黃慈善將每一個捐助者的錢都盡力用到實處。

  岐黃慈善建立數月以來,已經有數千人獲得了資助,他們來自於各個城市,身患重病,陷入困境,岐黃慈善對他們進行無償的醫療援助,讓這些人延續了生命,改變了生存的境況。

  不過,這種速度還遠遠不夠,岐黃慈善需要幫助更多的人,所以需要更多的資金,這就是為何舉辦慈善拍賣活動的緣故。

  蘇韜在門口見到了呂詩淼和覃媚媚,跟著兩人來到了一間挺寬敞的屋子,裡面擺放著一些物品,都是慈善拍賣會上準備拍賣的物品。

  覃媚媚指著一對翡翠玉馬,道:「這是宋思辰老先生托人送來的拍賣品,市場價估值在五十萬左右,老先生為了拍賣會也算是拼了。」

  蘇韜暗嘆了一聲,他對宋思辰很瞭解,並不是什麼古董收藏家,而且一身鑽研醫術,沒有太多精力聚財,所以生活不算寬裕,這一對玉馬,算得上他最為珍視的寶貝,卻拿出來為岐黃慈善做貢獻,心中觸動頗大。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道:「我明天也拿點東西過來,作為拍賣品!」

  覃媚媚自然不會客氣,激將道:「我們這邊的拍賣品,檔次都很高,你可不用隨便拿些地攤貨來忽悠人,那樣會被直接篩選出局的。」

  蘇韜聳了聳肩,哭笑不得,「放心吧,我不會給你丟人的。」

  呂詩淼站在門口,一開始面帶微笑,突然有人推門走入,湊到呂詩淼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她面色微微一變。

  蘇韜一直留意呂詩淼,便問道:「怎麼了」

  呂詩淼面色凝重地嘆了口氣,也不隱瞞,沉聲道:「剛才有人在網上找到了一篇抹黑你和岐黃慈善的帖子,已經在迅速瘋傳。」

  覃媚媚的反應很快,蹙眉道:「這個關鍵時刻出現負面消息,肯定是有人故意跟我們作對!」

  三人離開屋子,進了覃媚媚的辦公室,這裡的裝修佈置稍微典雅一些,但細節之處,看得出來,很多裝飾品都是覃媚媚的私人物品。這樣也是為了節省經費,足見岐黃慈善在運營過程中,真心特別節儉。

  很快找到了網上正在熱議的帖子,標題是《無恥岐黃慈善,披著羊皮的吸血機構》。

  在這個貼子裡,捏造了十多個惡意造謠的不實言論。

  諸如,岐黃慈善女總裁開寶馬炫富;岐黃慈善一頓飯局吃了9898元;五萬元救命款,交給岐黃慈善,小女孩直到病逝,錢卻姍姍未到……

  覃媚媚粗粗掃了一眼,暗嘆了一口氣,道:「造謠者的行為很下作,不過是將這幾年一些慈善基金會爆出的緋聞,一股腦地轉移到岐黃慈善的身上來,沒有事實根據,根本經不起推敲。」

  「關鍵是現在慈善拍賣會在即,曝出這樣的的緋聞,對於開展活動,無疑會產生阻礙。」呂詩淼無奈苦笑道,「我們邀請的那些企業,在全國範圍都有一定的影響力,即使明知這些是假消息,他們也會怕牽連,選擇放棄參加!」

  呂詩淼話音剛落,覃媚媚的手機響了起來,裡面傳來姨娘蔣夢鷗的聲音,「媚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剛才集團公關部匯報,岐黃慈善惹上了輿論危機,你們必須要趕緊應對,不然的話,關於參加慈善拍賣活動的決策,我迫於壓力,只能取消。」

  覃媚媚只能無奈地解釋道:「姨娘,你稍安勿躁,那些都是空穴來風的消息,我們會迅速找關係清除,同時舉辦新聞發布會,正面應對!」

  「你們得趕緊處理好!」蔣夢鷗也是為覃媚媚著急,「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讓集團公關部配合你們處理此次輿論危機。」

  「不用了!」覃媚媚堅持說道,「我們會自己處理好的!」

  這對於岐黃慈善是一次巨大的挫折,但覃媚媚有信心應對。

  掛斷蔣夢鷗的電話,覃媚媚再次接到其他幾個電話,均是為此事而來,至於呂詩淼也在不停地接電話,蘇韜則發現自己之前那個俄羅斯訪問團的企業家群,也有人關心此事。

  從這病毒式的蔓延和傳播,可以充分說明,背後指使者肯定非同小可,也是個擁有足夠輿論掌控力的勢力。

  蘇韜也在努力想辦法,給倪靜秋打了電話,希望她能夠利用媒體資源幫助自己。倪靜秋很爽快的答應,但半小時之後又打來電話,表示幕後之人很高明,即使以自己的人脈,無法刪除所有的負面影響。

  一瞬間,岐黃慈善成為熱議的話題,主要是因為中醫這幾年的名聲不大好,再加上前不久數個知名慈善基金紛紛鬧出醜聞,以至於讓外界先入為主的認為,岐黃慈善就是一個打著中醫行善為幌子的騙子機構。

  在這種背景之下,原本確定好,參加慈善拍賣會的企業紛紛發來公函,取消了原先的計劃。

  蘇韜在岐黃慈善待了一天,遇到這種事情,他也嘗試了各種辦法,不過,效果欠佳,只因對方有備而來。他其實也能找到更直接的辦法,比如薛秘書長,但還是忍住了這個衝動,畢竟薛秘書長與自己的交情不深,這種人情關係等到關鍵時刻才能用一次。

  夜幕降臨,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但岐黃慈善依然燈火通明,所有員工都在加班。

  蘇韜正準備喊覃媚媚和呂詩淼吃晚飯,畢竟餓著肚子,並不能解決現在的困境。這時手機響起,上面出現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接通之後,裡面傳來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是蘇神醫嗎」

  蘇韜警惕地皺了皺眉,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但我知道,你掌控的岐黃慈善遇到了很大的麻煩。」男人低沉地說道,「如果你想讓岐黃慈善安然度過現在的危機,那就來見我一面!」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雖然明知幕後之人肯定會出現,但沒想到竟然邀請自己見面,這必定是一個鴻門宴!

  「行吧,你報地點,我來找你!」蘇韜沉聲道。

  「等下我將地址發給你!」男子警告道,「記住,一個人來。」

  等了幾分鐘,手機震動,上面發來地址,約在漢州的「錦湖酒店」,蘇韜心知肚明,對方定是等著自己從俄羅斯歸來,策劃了這起風波。

  蘇韜害怕呂詩淼和覃媚媚擔心自己,藉口三味堂有急事要處理,便獨自開著大眾cc,前往「錦湖酒店」。車行至一半,天幕響起了幾聲悶雷,很快下起了瓢潑大雨。

  雨柱砸在擋風玻璃上,遮住了視線,蘇韜心緒也有些不寧……

  錦湖酒店8032房間內,一個身穿藍色襯衣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手邊擺放著一瓶白酒和一包塑料袋裝的花生米,白酒已經喝了大半,花生米還有大半包,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隨身碟還在。

  門鈴響起,男子突然緊張起來,因為按照自己給蘇韜打電話的時間,他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就趕到這裡。他小心翼翼地挪步走到門口,通過貓眼朝外望去,一個穿著暴露的女郎,正在不停地按著門鈴。

  如果在正常情況下,他肯定會考慮享受一下這飛來的艷遇,不過此刻處於特殊時期,他沒有心情。

  女郎還在不停地摁著門鈴,男子暗嘆了一口氣,打開門縫,沉聲道:「別按了!」

  「先生,要服務嗎」女郎身材高挑,線條流暢,長著一張精緻的臉蛋,嘴角帶笑,勾魂攝魄。

  「不需要!」男子盡管心動,但還是拒絕了女郎的要求。

  「別這麼狠心,讓我進來坐坐吧,我先給您跳個舞,如果不滿意,絕不打擾您!」女郎在原地轉了個圈,擺弄了幾個艷舞的姿勢,妖嬈嫵媚。

  男子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迷亂,打開了門,色瞇瞇地盯著女郎的身子掃了又掃。

  女郎見成功說服男子,動人嫵媚地一笑,靈巧地擠入房內,整個人壓在了男子的身上。

  男子正準備說,「快一點,我等會還要見一個人。」

  突然,他發現胸口傳來劇痛,難以置信地往後退了兩步,下意識地低頭,發現一柄匕首刺入自己的胸口寸許,汩汩地冒著鮮血。

  女郎臉上嫵媚笑容消失不見,變成了冷酷之色,她蹲在男子身邊搜索了一陣,終於在他胸口位置找到了一個隨身碟,然後搭了一下他頸部的動脈,確定他已經徹底死亡,才放心離開房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19 17:52
第0600章 深陷殺人風波

  「叮咚……」蘇韜摁響了好幾聲門鈴,沒有人來開門,他抽了抽鼻子,雖然隔著一扇門,但還是嗅到了血腥味。

  蘇韜沒有破門而入,他喊來了酒店服務員,經過一番解釋之後,服務員用門卡刷開了門,映入眼簾的血腥場面,讓女服務員驚呼出聲,蘇韜見慣了生死,比想像中要鎮定,立即撥通了110,大約十來分鐘之後,民警就趕到,將現場保護起來,至於蘇韜則被控制起來,盡管他是報案人,但同時也有一定作案嫌疑。

  給蘇韜做筆錄的是一個年齡二十八九歲的男民警,他語氣深沉地問道:「你和死者認識嗎」

  「不認識!」蘇韜無奈苦笑道。

  「不認識的話,為什麼和服務員說,他是你的朋友,你懷疑他要自殺」男民警步步緊逼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有了我的電話號碼,他主動打電話給我,讓我與他見面。」蘇韜暗嘆倒黴,自己一不小心竟然牽扯到命案,而且按照正常的推理,自己出現在那裡,的確有些詭異,不符合邏輯。

  「你既然不認識死者,卻出現在現場,這個問題如果解釋不清楚的話,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有作案的可能。」男民警異常認真、堅定地說道。

  賊喊做賊是常事兒,在他閱讀過的很多刑事案件中,不少報案人,也是命案的兇手。

  蘇韜組織了一下語言,耐心地解釋道:「我的公司遇到了輿論危機,他主動給我打電話,說知道真相,並約我見面。我按了很久的門鈴,發現沒人開門,而且還嗅到了血腥味,所以才會讓服務員幫忙開門。至於說是他的朋友,也是為了讓服務員願意幫我開門。」

  男民警搖了搖頭,嘆氣道:「證據呢」

  「沒有!我忘記錄音了,只有通話記錄。」蘇韜攤手,如實地說道。

  男民警有點不高興,通話記錄只能證明兩人通過電話,而且現在電話錄音是無法作為證據的,因為偽造的成本太低。他手指在桌上咄咄敲了兩下,道:「你這麼不配合,只能讓你繼續在這裡慢慢梳理頭緒了!」

  這是警員審訊的慣用招數,偶爾要表現出強硬的一面。

  酒店的監控系統被人動過手腳,無法調出事發前後的視頻錄像,另外屍檢在推斷男子死亡的時間,有一定的誤差率,因為蘇韜報案屍檢和男子死亡時間,前後不超過十分鐘,所以屍檢結果無法為蘇韜提供不在場證明。

  正在這時,筆錄室的房門被推開,男民警連忙站起身,低聲打招呼道:「向所長好!」

  向所長朝男民警點了點頭,道:「問的差不多了吧放人吧!」

  男民警有些意外,沉聲道:「筆錄還沒結束,很多問題沒有問清楚,他身上有很大的犯罪嫌疑。」

  「讓你放人就是了!怎麼廢話這麼多!」向所長不耐煩地瞪了男民警一眼,「案件已經轉交給上級部門處理,你等會兒把收集到的現場資料,與上級領導做好交接工作。」

  蘇韜看了一眼男民警,能瞧出他滿臉的委屈與無奈,心中倒是有點欽佩這個男民警,畢竟有理想和準則的人,都是令人欽佩的。這民警是在認真查案,絕大多數民警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知道再如何用心,也無用,肯定會由上級刑偵部門來接管。

  向所長走到蘇韜身邊,低聲賠笑道:「蘇院長,不好意思,弄出誤會了!」向所長和蘇韜沒有見過面,他按照蘇韜在江淮醫院的職務稱呼,顯然已經有人幫自己打過招呼了。

  蘇韜擺手笑道:「我覺得這位警員的工作態度還是很認真的。」

  男民警暗自嘆了口氣,不知道蘇韜的身份和來歷,跟著兩人走到外面大廳,突然看到一個英姿煞爽的身影,出現在眼簾,他心臟狂跳不已,因為此人是自己的偶像,漢州警花江清寒。

  站在江清寒旁邊的是一個粗壯的大個子,那就是漢州另外一位刑警牛人張振。

  張振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蘇韜的肩膀,笑道:「我這群同事沒有為難你吧」

  蘇韜搖了搖頭,淡淡笑道:「不會!沒想到案件驚動你們了!」

  張振湊到蘇韜耳邊,低聲道:「主要聽說你被抓,江隊長立即就坐不住,放下其他案件,專門趕過來幫你解圍。」

  蘇韜看了一眼江清寒,笑道:「謝謝關心了!」

  男民警見蘇韜和張振、江清寒一副很熟悉的樣子,心中暗嘆了一口氣,也開始有點懷疑自己剛才的判斷是否錯了。

  張振走到男民警的身前,主動瞭解案情,男民警一五一十地交代,同時還是試圖說明自己的預想,「報案人蘇韜,很有可能與這次案件有關,因為他們存在一定的矛盾,具備殺人動機。」

  張振微微一怔,沒好氣地笑道:「年輕人辦案不能那麼教條。如果你知道剛才審訊的那個人,是什麼樣的背景,就不會這麼說了。不過你對現場採集的資料,還是很專業和完善的。後面就交給市刑警隊,不用你插手了。」

  男民警動了動嘴唇,還想繼續說什麼,但覺得多說無用,所以選擇了閉嘴。

  等江清寒、張振、蘇韜三人離開之後,男民警掏出手機上網查閱了一下蘇韜的詳細資料,不僅有些吃驚,這傢伙看上去年輕,但頭上的名銜卻有一大堆,又是江淮醫院的副院長,又是岐黃慈善的會長,還是中央保健委員會國醫專家組的新晉大師。無論哪一個名銜,都響當當,足夠讓向所長出面親自送離派出所。

  與此同時,市公安局長梅東成給市委書記章平撥通電話,匯報導:「蘇韜已經接出來了!」

  章平嗯了一聲,道:「他現在可是漢州的重要人物,千萬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梅東成明白市委書記的意思,蘇韜現在已經是國醫大師,他的病患不僅包括普通人,還包括中央保健委員會的那些大佬。

  雖說章平是漢州的一號人物,但蘇韜的人脈資源之廣,如今足以讓章平引起重視,指不定自己的仕途之路,哪一天還得靠蘇韜來幫忙。

  章平原本也不會關心蘇韜這麼一個年輕醫生,只是前幾天在國務院工作的一位老同學,給自己放出了消息,蕭副總理盛贊了來自漢州的一名國醫大師,然後轉告了自己。章平也曾因為蘇韜數次化解難題,如今才突然意識到,原來身邊竟然藏著一個可以直達天聽的厲害人物。

  「我會讓人盡快查案,找到兇手。」梅東成承諾道。他沒想到市委書記第一時間反應,並不是案子有沒有破,而是蘇韜人有沒有事,所以回答也有點驢頭不對馬嘴。

  章平頓了頓,道:「案件自然要查,還有,你們對蘇韜最好採取二十小時保護措施。此次命案肯定是針對蘇韜所策劃,所以他也處於危險之中。」

  梅東成暗嘆了一口氣,連忙道:「我這就去安排!」

  三人來到一個大排檔,張振拍著胸脯主動要求請客,就點了四個炒菜,還有一個素湯,邊吃邊聊起來。

  「死者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何宇,沒三十六歲,在網上建了一個愛心公益平臺,名義上是為窮困學生資助善款,實際上幹一些讓人不齒的勾當。目標主要是家庭不好的女學生,她們想要拿到資助款,就得跟何宇簽訂協議,還得跟投資人發生關係。三年前被舉報之後跑路,說是已經去了國外,沒想到隱姓埋名,現在突然出現了。」張振喝了兩口白酒,有些憤怒地說道。

  「這種人簡直傷心病況,打著公益的幌子,做著皮條客的生意。」蘇韜也有些無語,但他始終好奇,何宇為何要跟自己見面,同時還言辭鑿鑿的表示,擁有幫自己脫困的辦法。

  江清寒放下筷子,雙手合握,沉聲道:「破案的關鍵在於,為何他會主動找到你,這幕後肯定還有其他的故事。」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道:「岐黃慈善第一次舉辦慈善拍賣會,突然在網上出現大量惡意造謠消息。何宇這個時候找到我,從他的語氣,聽上去他手中掌握著什麼秘密,想敲詐我一筆錢。另外,他被人殺害,肯定也是與那個秘密有關。」

  張振拍著大腿,分析道:「案件有點明朗了,惡意中傷岐黃慈善,和殺害何宇的,不出意外是同一夥人。」

  江清寒點了點頭,道:「當務之急,岐黃慈善要篩選出潛伏的競爭對手,然後才能順藤摸瓜,一步步地找到蛛絲馬跡。」

  蘇韜托著下巴,認真仔細地想了許久,無奈地搖頭苦笑,「我的對手,實在太多了,你讓我找的話,還真沒那麼容易。不過,從死者的身上,我可以找到一些特別之處,或許能對案件提供一些幫助。」

  張振眸光一閃,微微有些興奮,蘇韜又要開始展現他的神推理,從死者的身體狀況,來逆向梳理案件的頭緒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19 17:53
第0601章 逆向梳理案件

  雨勢小了許多,漢州城市不大,但小而精緻,地面乾淨整潔,雖然身處大排檔,但環境不算太差,朦朧的雨霧中,尚還透著一股熱氣,不遠處的街道上穿梭著披著五顏六色雨衣電瓶車,在黃色燈光的照耀下,如同遊樂場裡的五彩旋轉木馬,別有一番意境。

  不過,桌上的蘇韜、張振、江清寒,可沒有閒情逸致欣賞這初夏的街景,他們低聲交流,分析著命案的可能性。

  「從何宇的身體狀況來看,不僅酗酒眼中,還吸毒嚴重。他皮膚有過敏症狀,應該近期從乾燥的北方到濕度比較高的南方,南粵省一帶居住過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蘇韜耐心地分析道,「南粵省有吃藥膳的習慣,經常會準備雞骨草,當歸,黃芪,麥冬這些藥材,所以也能證明我的推論。」

  「這些和案件沒有什麼關係吧」張振困惑地問道。

  蘇韜笑著擺了擺手,道:「我分析他可能與南粵省的一家慈善機構有一定的關聯。否則,他也不會打電話給我,稱自己知道岐黃慈善遭遇造謠的黑幕。」

  江清寒點了點頭,道:「你分析得有道理,但南粵省的慈善機構也有不少,光憑這些推論還不夠。」

  蘇韜沉聲道:「之所以會遭到同行的抹黑,肯定是岐黃慈善的拍賣會影響到了其他慈善機構的利益。岐黃慈善招募了不少企業家,只要整理一下他們曾經捐助過的慈善機構,就可以分析,誰是主使者。」

  張振拍了一下大腿,笑道:「這麼一說,倒是合情合理了。」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有因必有果,造成現在這種困境,幕後之人恐怕也是老對手。只不過沒有具體證據,他也無法確定是誰。

  江清寒吩咐道:「你重新檢查一下何宇的身份信息。他為人比較謹慎,很有可能用的是虛假身份信息,先調查到他在南粵省這段時間見過哪些人,如果這些人當中涉及到慈善機構,就重點往下查。」

  蘇韜暗忖江清寒一點就通,很快從自己提供的線索中,找到了蛛絲馬跡。

  第一,先找到何宇生前在南粵省接觸到過哪些慈善機構,第二,比對岐黃慈善拍賣會邀請的企業名單,如此一來,就可以縮小範圍。

  「除了這些,你還能分析出什麼嗎」大方向有了,張振也從一頭亂麻中找到了曙光,他連忙繼續追問道。

  「另外,殺害死者的應該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蘇韜很確信地說道。

  「為什麼」江清寒也有點意外,畢竟這種兇殺案,男性的概率比女性要超出百分之五十以上。

  「第一,何宇在臨時前,他身體的某個部位處於很亢奮的狀態。」蘇韜很隱晦地說道,他故意看了一眼江清寒,師父果然微微皺了皺眉頭,「第二,我進屋比較早,所以依然能嗅到空氣中殘留著一股很清淡的香水味;第三,殺人者用匕首刺入何宇胸口的力量和角度也是證明瞭可能是女性,不需要太多的腕力,但部位吃得很準,直刺心臟,顯然經過訓練;第四,從現場的血跡來看,我發現了一處很奇怪的血漬,應該是高跟鞋留下的,你們可以回去仔細研究一下。」

  蘇韜的觀察力很細致,江清寒和張振對視一眼,他們疏忽了這些細節,但對蘇韜由此推斷,也見怪不怪。

  畢竟蘇韜並不是第一次展現出,福爾摩斯般的超強推理能力了。

  張振的手機沒過多久振動了一下,他打開一個視頻,看了一陣,唏噓道:「我們調取了酒店外的道路監控,這輛黑色的轎車嫌疑很大。這名女子出酒店的時間,距離何宇的死亡時間不久,整個過程中戴著口罩、墨鏡、圍巾,甚至走路還故意弓著腰,衣服裡塞著填充物,讓人錯誤判斷她的體型和身高,極有可能是兇手。不過,轎車在距離酒店十多公里處消失了蹤影。從作案手法和老練程度來看,對方很專業。」

  這與蘇韜的推斷得到印證之後,也讓張振堅定了信心,務必要繼續追蹤下去,先找到那輛轎車,再順藤摸瓜找到那個嫌疑很大的女子。

  一頓飯的功夫,這場兇殺案已經冒出了苗頭,當然,仍有很多問題還處於雲裡霧裡。

  何宇找蘇韜,究竟要給他什麼資料

  對方能派出女殺手,還能掀起這麼大的輿論聲勢,究竟是何方勢力在幕後操縱

  蘇韜也有點心有餘力不足的感覺,要查明此事,還得請江清寒幫忙,如果能找到誰在打黑槍,岐黃慈善的危機說不定就能迎刃而解。

  三人吃晚飯之後,江清寒將蘇韜送到三味堂,然後和張振回合,一群人熬夜開始調查此次案件。

  只要是因為市裡相關領導非常重視,給市公安局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三天之內查明真相。

  事實證明,對方有備而來,第二天新聞再度爆料《岐黃慈善會長蘇韜出現在命案現場》。

  新聞中詳細地描述了,蘇韜何時出現在錦湖酒店,同時還配發了一張經過處理的死者照片,同時用文字暗示,蘇韜可能是這場兇殺案的行兇者。

  岐黃慈善瞬間進入一種很尷尬的境地,不僅牽涉到基金會黑幕,而且主要負責人還涉及到命案,在這種情況之下,誰還敢參加岐黃慈善的拍賣會,只能說對方的手段實在太兇殘,而且一環套一環,讓人避無可避。

  第二天早上九點左右,蘇韜還是來到了岐黃慈善,見到了覃媚媚。

  覃媚媚面容有些憔悴,她一宿沒睡,尤其是早上得知那條突然冒出來的新聞,一早就趕到公司安排人趕緊進行公關。

  不過,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一襲長髮高高盤起,小巧的臉型立體感十足,修長散發著別樣風韻的曼妙身姿,被布滿復雜花紋的長裙所包裹,盡管擰著清秀濃黑的眉線,但身上依舊還散發著一股妖媚氣息,給人不一樣的感覺,猶如從民國電視劇走出的人物,讓人不由自主地深受吸引。

  蘇韜有點歉意,畢竟那個新聞與自己有脫不開的關係,無奈地將事實經過告訴了覃媚媚。

  覃媚媚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之色,微微沉吟,便道:「這是李富紳常用的招術!」

  「李富紳」蘇韜微微有點驚訝。

  「沒錯!顛倒黑白,混亂是非。」覃媚媚沉聲道,「他用這種招數,曾經讓一個和他一起創辦企業的夥伴,受不了壓力,直接跳樓而亡,沒想到他現在竟然用同樣的招術對付你。」

  「我們做慈善,他經營商業地產,本應井水不犯河水。」蘇韜皺眉困惑地問道,畢竟他原本猜測,此事應該是同行所為。

  「李富紳名下也有一個慈善機構,那個機構表面上做慈善,但事實上為一些不法組織洗黑錢。我此次招募企業,就是針對那家慈善機構的企業客戶下手,挖走了大部分資源。」覃媚媚這才說明瞭事實真相。

  慈善基金洗黑錢,這屬於行業內潛規則,很多人通過不法渠道獲得的錢,通過慈善基金一洗白,就可以變成合法資金,同時還能避稅。

  前不久爆發出很多關於慈善基金的醜聞,導致華夏的公益事業蒙上了一層陰霾,蘇韜之所以推動岐黃慈善發展,也是希望一掃這個領域的黑暗與醜陋,但始料未及的是,這還才開始沒走幾步,就被人潑了髒水。

  這也是慈善行業的現象,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你潑我的髒水,我潑你的髒水,沒有底線,導致了行業的畸形發展。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給張振的分析倒也沒有太多差錯,與李富紳如果有關的話,倒也合理,也難怪對方手段高超,報復方式極為老練。

  「離拍賣會不到十五天的時間,繼續拖下去,我們的活動必須要延期,這會造成不好的影響。」覃媚媚眼中閃過到決然,「我們必須要正面應對,發布會就定在下午,你能不能參加」

  「我當然參加!」蘇韜苦笑道,「不過這種應對輿論危機的辦法,太過於老套,恐怕對方早就猜測到,會安排人過來搗亂。那樣的話,讓發布會變得一團糟,我們就變得一錯再錯了。」

  覃媚媚微微一怔,自己只顧著琢磨如何引導輿論,卻沒有想到更深一層,按照李富紳的性格,絕對會在新聞發布會上收買一些媒體,故意搗亂,打亂自己的安排。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難道就這麼坐以待斃」覃媚媚的語調變高,她並不是跟蘇韜發脾氣,而是在生自己的氣。原本她以為能夠讓李富紳的資源變為己有,沒想到李富紳在暗中策劃了陰謀。

  蘇韜知道覃媚媚內心深處有些愧疚,她在策劃此事的過程中,將岐黃慈善變成了和李富紳鬥氣的工具,這才會導致現在岐黃慈善處於尷尬之地。覃媚媚比任何人都想要解決這個問題。

  蘇韜輕輕地吐口氣,道:「給李富紳打電話吧,先試試口風,然後我們在籌劃怎麼辦!」

  「我打」覃媚媚猶豫不決。

  「當然是我打!」蘇韜淡淡笑道,「你和李富紳不適合見面,這是我和他的過節,不需要你出面參與。」

  覃媚媚怔然無語,突然覺得鼻子有些微酸,暗忖這小男人挺有擔當。

  蘇韜在覃媚媚的腦門上用手指戳了戳,沒好氣地笑道:「還愣著做什麼,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吧!」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19 17:53
第0602章 噁心的跟風者

  李富紳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右手扶著鼠標,不斷地點擊,電腦畫面上出現的是一個牌類游戲,李富紳每天在辦公室最大的樂趣,就是通過這個紙牌遊戲消遣時間,孰能生巧,他的技術很好,已經到了皇冠級別,又順利贏了一局,他霍然起身,走到沙發前開始泡茶。

  坐在沙發對面的是一個長相白凈的男人,他三十歲出頭,頭髮很短,顯得幹練,只是鷹鉤鼻和一雙虎目,透著股狡猾與陰鷙。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李富紳熟練地洗茶,泡茶,倒出橙黃色的茶湯,「黑茶屬於發酵茶,味道比較濃,很多人一開始喝,不太習慣,但最近比較喜歡喝,因為耐人回味。」

  王國鋒淡淡一笑,道:「只有足夠閱歷的人,才能品出黑茶的綿勁。」言畢,他泯了一口,贊賞道:「像我只是喝出了甜味和香味,比較淺薄。」

  李富紳擺了擺手,哈哈大笑道:「國鋒,你棄醫從商之後,低調謙虛了不少。」

  王國鋒連忙笑道:「您是商界的前輩,我一直以你為榜樣。」

  李富紳搖手笑道:「經商之道只有先後之分,沒有前輩晚輩的說法,很多人比我李富紳更加聰明,更有創新意識,更懂得如何管理,我只不過是運氣比別人好一點而已。」

  王國鋒聳了聳肩,目光清澈地盯著李富紳,顯得很誠心地說道:「運氣也是一種天賦。都說運氣只會留給有準備的人,我覺得您的運氣,沒有那麼簡單,需要很高的自身修養和實力。這是常人無法模仿,也無法複製的。所以整個淮南,你才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李富紳畢竟是淮南首富,他聽得馬屁話沒有一車,也有半車了,但面對王國鋒這一系列夾槍帶棒的吹捧,也不僅有些暗自得意。

  李富紳輕鬆一笑,道:「你來找我的用意,我心中有數。關於你創建杏林慈善基金的想法,我覺得很不錯。不過,你也知道,我自己本人就有基金,而且還在幾家基金機構有股份。讓我注資你的杏林慈善基金,讓我有些猶豫,沒錯,我是有點錢,但我的錢,也是有限的,必須每分錢用在刀刃上。」

  王國鋒之所以找到李富紳,原因在於,他準備籌建「杏林慈善」基金會,這是由中醫協會為根基,搭建的一個中醫類慈善基金會。說到底,就是模仿岐黃慈善的山寨版基金會。

  王國鋒現在經營策略是跟進式,也就是蘇韜在做什麼,他就跟進做什麼,雖然做不到行業第一人,但永遠保證不掉隊,這種生存模式在很多行業內都出現過,往往第一名很有可能被第二名所顛覆。

  「國家今年多次給出利好政策,扶持中醫發展。所以不出意外,未來幾年中醫絕對會迎來大發展。以中醫為核心的慈善基金,無論政策和趨勢,都好過於其他慈善基金。」王國鋒有備而來,耐心地解釋道,「據我瞭解,你掌握的幾家慈善機構,早已被人盯上,隨時可能遭遇喊停的階段。您手中每年大筆的資金流向,豈不是少了避稅的渠道」

  李富紳眸光一亮,王國鋒的確說出了重點,自己創辦和投資多個慈善基金,其實是為了某些資產合理避稅,同時通過一些項目,轉移到國外,為自己的退路做打算。現在那幾個慈善機構出現了重大的問題。

  就在不久前,一個心存不軌的人,盜取了機密,準備轉售給競爭對手,幸好被及時發現,迅速追回,否則不堪設想。

  當然,那個人的下場很慘,不僅死於非命,而且還成了自己對付競爭對手的籌碼。

  狡兔三窟!當那些不安全的地點,已經有可能暴露,就得尋找更多的規避場所。

  李富紳微微沉吟,仿佛在考慮,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他望了一眼電話號碼,嘴角浮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輕聲道:「喂,媚媚,你終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

  李富紳一直在等待覃媚媚的電話,因為他最近連番使出手段,就是為了逼迫覃媚媚跟自己低頭認錯。

  盡管兩人已經分手,但李富紳內心卻還是放不下覃媚媚,他不相信覃媚媚能夠做到那麼絕情,就這麼跟自己一刀兩斷了。

  人的內心就是這樣自私,當擁有的時候,覺得一點也不在乎,但當失去的時候,總會覺得缺少了什麼,會情不自禁地想要挽回。

  在李富紳看來,岐黃慈善只是個笑話而已,覃媚媚試圖用一個基金會來對付自己,這顯然有點自不量力。結果顯而易見,自己小小地動用了計謀,就讓覃媚媚不得不舉白旗投降了。

  「你認錯人了!我是蘇韜!」電話裡傳來清脆有力的聲音,蘇韜淡淡說道,「打這個電話,我是想通知你,多行不義必自斃。岐黃慈善沒有摻合任何不法之事,清者自清,真相一定會大白,小心到時候你陰溝裡翻船,反受其害。」

  「你!」李富紳差點被蘇韜激怒,痛斥他的可笑想法,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不能留給蘇韜把柄,冷冷地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你。既然你不是媚媚,我就沒必要跟一個陌生人交流。不好意思,我掛電話了。」

  「慢著!」蘇韜突然喊道,「你現在肯定自鳴得意,覺得我們已經被你擊垮了。不過,聰明反被聰明誤,何宇給了我一個東西,那裡面有你的秘密。」

  「秘密我這個人行事一向坦蕩,光明磊落,你別想用這種雕蟲小技來嚇唬我。」李富紳畢竟是老江湖,不會輕易上當。

  「我奉勸你一句,趕緊撤銷掉網上的那些不實消息。不然的話,我一旦公佈,恐怕你就完蛋了。」蘇韜冷酷地說道,隨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李富紳愕然半晌,沒想到蘇韜打這個電話過來,並非是為了求饒,而是強勢地威脅自己。礙於王國鋒在場,所以他表情依然不動聲色,但內心深處卻是忐忑不安。自己明明已經安排人從何宇的身上拿到了那個隨身碟,蘇韜怎麼可能知道那些秘密。當然,還有其他可能,那就是除了那個隨身碟之外,何宇還在其他地方留下了數據備份。

  李富紳雖然覺得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關於杏林慈善的事情,我可能還要考慮一段時間。我等會兒要參加一個會議,所以不能久陪。」李富紳委婉地對王國鋒下了逐客令。

  王國鋒有眼力勁,朝李富紳點頭致意,然後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等王國鋒消失的瞬間,李富紳迅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沉聲道:「你確定事情處理得很乾淨嗎」

  「老闆,沒問題!我安排了最得力的人去辦,絕對很乾淨。」電話裡傳來粵語口音很重的男人聲音。

  「你們謹慎一點!我懷疑事情有變!」李富紳警惕地說道。

  「好的,就算出事了,我們也不會讓老闆您難做的!」男人信誓旦旦地承諾道。

  李富紳覺得眉心跳動的厲害,他總覺得冥冥之中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仿佛看清楚自己的骯髒手段。

  覃媚媚從蘇韜手中取過了電話,發現他沒有錄音,苦笑道:「你這樣打電話過去,有用嗎」

  她顯然沒想到蘇韜打電話過去,不是求饒,也不是泄憤,而是直接威脅李富紳,暗忖蘇韜的思維總是出人意料,讓人防不勝防。

  「有沒有用,晚點你就知道了!」蘇韜信心十足地笑道。通過和李富紳尖端的交流,他已經確定李富紳肯定與岐黃慈善遭遇謠言風波,以及錦湖酒店殺人案,有著密切的關係。

  只要確定了他這個人,那麼調查的時候,就有準確的方向,不會走那麼多彎路了。

  覃媚媚可沒有蘇韜的自信,復雜地嘆氣道:「你激怒了李富紳,他會不會變本加厲地報復。新聞發布會要不就……」

  蘇韜擺了擺手,異常堅定地說道:「新聞發布會必須按照原先的計劃舉辦,與此同時,我們要修改主題。並不是澄清會,而是倡議會。」

  「倡議會」覃媚媚困惑地望著蘇韜。

  「沒錯,謠言為什麼四起那是因為岐黃慈善所屬的公益、慈善行業的確存在林林種種的問題。我們被抹黑不怕,但一定要有想法和信心,改變之前行業的潛規則,引導行業正規發展。」蘇韜被自己的這番言論也感動了,覺得自己此刻特別神聖,微笑著說道,「所以我們的新聞發布會,要提高境界,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社會的公益事業,舉辦這麼一個聲勢浩大的新聞發布會。」

  覃媚媚怔怔地望著蘇韜,半晌才恢復過來,微笑道:「你還真是個會拔高主題的天才。」

  蘇韜嘆氣,略有些無奈地說道:「沒辦法啊,改進修改新聞通稿吧。還有,我保證,李富紳絕對不會干擾我們下午的新聞發布會,他現在肯定惶惶不安,以為我們抓到他的把柄了。」

  覃媚媚不解地望著蘇韜,「什麼把柄」

  「天知地知。你不知,我也不知的把柄。」蘇韜微笑道,「罪犯的心理,他們總擔心秘密被人知道,雖然你不知道秘密具體是什麼,但只要讓他意識到,別人知道他有秘密,他就會膽怯。這就跟小偷被抓住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逃竄的心態一致。」

  當然,蘇韜心中暗想,即使李富紳安排人來騷擾新聞發布會正常開展,他也不怕。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19 17:53
第0603章 少婦來自島國

  覃媚媚雖說對蘇韜的話將信將疑,但還是按照蘇韜的意思,去安排下午新聞發布會的事宜,修改新聞通稿,重新擬定主題,雖談不上難辦,但在短時間內處理起來,需要足夠的細致,不然容易留下失誤。

  不過,岐黃慈善的宣傳部門比想像中專業,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就重新弄好了新聞通稿,蘇韜也審閱一番,確定無誤之後,打印出來,屆時分發給參加新聞發布會的記者。

  借著這頓功夫,蘇韜給江清寒了個電話,將涉案的慈善機構再次縮小範圍,江清寒也鎖定一個人物,蔣明軒。

  蔣明軒在上個世紀末曾經是娛樂圈一個三四線演員,出演過很多紅劇的配角人物,然後轉行經商,現在成了一家慈善基金的主要負責人,另外還是其餘幾家慈善機構的股東,他與李富紳有特殊的合作關係。

  蔣明軒經常在南粵省和香都特區兩地走,所以他與香都特區不少著名的藝人有來往。曾經在網上曝光過一個著名女歌星的女兒被綁架、控制的新聞,似乎就是出自他之手。原因是那名女歌星不願意參加他掌控的慈善基金的活動,所以遭到了他的報復。

  臨近中午時分,蘇韜接到了一個電話,竟是越智淺香打來的,她人已經在漢州。

  雖然事情亂無頭緒,但蘇韜還是要抽出時間,與越智淺香見一面,畢竟人家大老遠是從島國趕過來給自己捧場,不僅要給岐黃慈善捐款,還要參加岐黃慈善的拍賣會。

  這份恩情,絕對不能怠慢。

  和越智淺香約在她所住酒店的二樓茶座,和蘇韜上次所見不一樣,越智淺香穿了一件很時尚靚麗的夏裝,舉手投足透著一股少女氣息,給人一種極為清新的感覺,蘇韜見到她卻是有點不是滋味,畢竟小泉冶平雖然續命成功,但時日也是不多,一個即將成為寡婦的女人,總有點悲戚之感。

  「請問你喝點什麼」越智淺香和所有島國人一樣,待人接物的禮儀很好,臉上帶著謙恭的微笑,上身的重心向前傾斜,不時地點頭哈腰,讓人感覺很舒服。

  「來一杯龍井吧!」蘇韜笑著說道,「你是客人,我請你吧!你喝什麼」

  「不用你請!」越智淺香連忙搖手道,「是我邀你見面,怎麼能讓你破費呢」

  蘇韜擺手笑道:「在華夏,男士和女士見面,買單的必須是男士,你不會想讓我丟面子吧」他說到最後,表情故意變得很嚴肅。

  越智淺香深受島國文化薰陶,是個很傳統的女性,島國在很多文化方面很先進,不過在女性地位上並沒有得到提高,所以在華夏男人眼中,有種逆來順受的乖巧之感,不僅說話甜糯,性格也很隨和。

  「那我就不堅持,以至於讓你為難了!」越智淺香用白膩修長的手指拾起菜單,點了一杯茉莉花茶,價格比較便宜,想必也是為了給蘇韜省錢。

  蘇韜知道越智淺香不缺錢,但她為男性考慮的細節,讓他挺感動。女人之間果然有差別,很多女人和男人約會見面,專門就挑貴的點,仿佛能提高自己的身家。其實,人的氣質是不需要這些外在的東西陪襯,從舉手投足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修養。

  經過近距離觀察,蘇韜發現越智淺香經歷過很好的教育,與小泉冶平的婚姻,也不是為了錢,或許他倆之間真的存有感情。

  越智淺香性格似乎有點內向,望向蘇韜的時候,撲朔迷離的大眼習慣性地瞇起來,嘴角露出小巧的酒窩,紅潤的嘴唇淺薄豐彈,蘇韜突然感覺心臟有種癢癢的感覺,猛然一驚,自己不會是對她心動了吧

  蘇韜也不知道是否因為受到經常翻閱《艷俗通史》的影響,他對於已婚的少婦,尤其擁有一種別樣的眷戀。因為覺得這種女人,更加善解人意,交流溝通,不需要過多解釋,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動作,往往就能瞭解自己。

  而且,少婦相對於少女,更加溫柔嫵媚,她們舉手投足有種自然的魅力,善於綻放自己身上最大的優點。

  蘇韜自我解釋,主要是島國愛情動作片影響深遠,所以才會讓他在面對越智淺香的時候,才會生出蠢蠢欲動的心情。

  蘇韜努力告誡自己,雖然島國女優很多,據說注冊人數過萬,但越智淺香卻是正兒八經的純良少婦,自己就不要奢想,做白日夢了。

  品了一口香茗,越智淺香似乎醞釀許久,輕聲道:「有人告訴我,你的岐黃慈善似乎遇到了很大的問題。」

  蘇韜無可奈何地一笑,知道越智淺香身後也有團隊輔助,像這麼大的事情,肯定瞞不了她。他嘆氣道:「我們正在積極地處理此事,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處理好。」

  越智淺香點了點頭,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之所以提起這件事,並非為了為難你,或者改變之前捐款的意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有需要的話,我願意幫助你。」

  蘇韜有些感動,朝越智淺香笑了笑,「你能說出這些,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不過,暫時還不需要你出手相助,相信不用多久,事情就能真相大白了。」言畢,他頓了頓,試圖轉移話題,「小泉先生的病情如何了你和他向來形影不離,沒想到單獨來見我,倒有些意外。」

  越智淺香見蘇韜拒絕了自己的要求,倒有些失望,摸著玻璃杯身,泯了一口茶,笑道:「我丈夫對岐黃慈善捐款很重視,他讓我務必辦好此事,以報您的救命之恩。」

  蘇韜知道其中有三分虛假,也不過多較真,謙虛地一笑,道:「小泉先生實在太客氣了,請你務必在漢州多待幾天,我陪你到處走走,欣賞一下這個城市的風景。」

  越智淺香眼前一亮,略有些激動地說道:「我從小就特別喜歡華夏文化,對漢州這座城市也有所瞭解,曾經這裡華夏最富饒繁華的都市,有很多快炙人口的詩詞都是贊賞這座城市。」

  言畢,越智淺香用獨特的嗓音,吟誦了一首唐代詩人李白有關漢州的名詩。

  蘇韜笑著鼓掌道:「沒想到淺香女士,你對華夏文化這麼精通。」

  越智淺香內斂地一笑,「你肯定是忘記了,我父親是一名漢醫,而我也是一名漢醫。從小耳濡目染,接觸過很多華夏文化,只是漢醫學得不太精通,不僅沒有繼承父親的醫術,跟您相比更是相差甚遠。」

  越智淺香這番話說得有點內謙,其實她的醫術已經不凡,否則的話,也不會讓小泉冶平病了那麼長時間,還能保持行動如常。如果不是保健有方,小泉冶平早就無法行走了。

  當然,越智淺香之所以這麼說,也是表達敬佩,她還沒有說出內心更深處的話,對蘇韜極為欽佩,比起自己的父親更高一籌的醫術,徹底顛覆了她對漢醫的認知。

  就跟一個長期浸淫、研究籃球的人,突然見到了NBA明星,那種興奮和忐忑的心情。

  蘇韜輕輕地拍了一下腦門,自嘲地笑道:「其實我還是記得的,只不過是學醫的人,不一定研究華夏文化嘛。」

  越智淺香卻是異常凝重地搖頭,否定蘇韜的話,道:「想要真正學好漢醫,必須要研究透徹華夏文化,因為這是相輔相成的。」

  蘇韜被越智淺香的較真弄得有點啞口無言,倒也不氣惱,暗忖這倒也顯示出這個島國女人的可愛。他點了點頭,道:「只可惜現在華夏的中醫學院,很多學生不知道這一點,覺得古代醫書晦澀難懂,所以更偏向於研讀簡化版。」

  越智淺香驚訝道:「那怎麼能行簡化版雖說翻譯成白話,能夠便於理解,但在表達某些意思的時候,還是因為譯者的觀點加入,出現一些偏差。所謂失之毫釐謬以千里,對於漢醫長期的傳承可是不好的事情。」

  蘇韜對越智淺香的見識感嘆不已,一個學漢醫的島國女子尚能看得出,只可惜國內的中醫教育,卻忽略了這些問題。

  越智淺香見蘇韜表情陰晴不定,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連忙低下頭,輕柔地說道:「是不是我什麼地方說得不對,還請您包容和海涵。」

  蘇韜微微一怔,暗忖越智淺香的這性格,還真有點「軟」得過分了。華夏現在的女孩子,有幾個能這麼「軟」的,蘇韜不僅暗嘆島國男士還是挺幸福的,在那種氛圍長大的女子,才是真正水做的,哪像現在華夏女子,動不動就自稱女漢子為榮

  兩人喝完茶,蘇韜見午飯時間差不多,就幫越智淺香在茶座點了午餐,雖說兩人來在不同的國家,但因為專業一樣,都是研究中醫,所以交流起來沒有任何阻礙,尤其對越智淺香而言,她問了很多自己之前難以理解的專業問題,被蘇韜言簡意賅地解釋,有種豁然開朗的愉悅之感。

  「時間不早了,我得去參加新聞發布會了!」蘇韜朝越智淺香淡淡一笑,和這個島國少婦在一起的時光,雖然短暫,但是很美妙。

  「我跟你一起去吧!」越智淺香站起身,面色微紅地說道,「雖然幫不上忙,但我肯定站在您這一邊。」

  蘇韜點頭笑道:「行啊,多一個人支持,也多一份信心。」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19 17:54
第0604章 不按常理出牌

  新聞發布會在三味國際的大會議室舉辦,記者們對此安排見怪不怪,他們從前期籌備中早已得知,三味國際和岐黃慈善是一家,老闆都是蘇韜,只不過三味國際是一個企業,而岐黃慈善是一個社會性組織,不以盈利為目。

  現場播放著岐黃慈善前不久籌拍的公益廣告,畫面出現了幾個臉上帶著童真笑容的孩童,正在做遊戲,突然畫面切轉,出現鶴州市兒童福利院的場景,經過岐黃慈善的介入,福利院的基礎設施已經完全改變,不僅規模擴大,收容更多的孤兒,還更新了軟件和硬件設施,增加了工作人員,孩子們休息、吃飯、遊戲的地方都更新換代。

  一系列的場景轉換之後,呂詩淼出現在畫面上,她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聲音充滿女性特殊的雌性,「華夏有大量的孤兒,數量很多,而且散居社會,他們的生存異常艱辛,以乞討為生,隨時面臨生命威脅,如果我們不拯救他們,世界將多了一抹陰暗。岐黃慈善『曙光計劃』,將陽光灑入每個角落,當溫暖呵護每個孤兒。我們需要你的加入!」

  宣傳片的旋律很輕柔,極有煽動性,在場的記者看得十分認真。

  隨後第二條宣傳片開始播放,與之前的完全不是一個風格,高山、叢林,奇草、野花,霧氣裊繞,到處透著一股負氧離子的氣息。

  畫面出現一個體型微微有些臃腫的年輕人,他正是蘇韜的弟子之一王鵬,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臉型微圓,手裡拿著用枯木枝做成的拐棍,末端沾滿了泥汙,腳上踩著一雙墨綠色的布鞋,他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衝著鏡頭笑道:「從城市來到山野,很多人都羨慕我,因為我可以躲避陰霾,但我內心深處卻不樂觀。」

  畫面切換,湖泊裡出現綠藻,泉水中布滿白色垃圾,大量的山林被野蠻推平……

  與此同時傳來王鵬略有些遺憾的聲調,「其實山野已經不像我們想像中那麼純粹,人類的活動已經嚴重干擾生態平衡,之前在我腳下的這片土地上,曾經出現過一種神奇的抗癌中草藥,名叫曇草。但現在已經滅絕,我只想倡議一句,讓現代文明多一點堅守。岐黃慈善『藥山計劃』,為中草藥守護最後的凈土!」

  兩段片花,沒有任何的特效,但卻給人一種極其震撼的感覺,因為畫面採用了極其寫實的手法,講出了發自肺腑的聲音。

  午時三點,岐黃慈善的管理層終於出現,蘇韜走在最後面,當他出現之後,相機瞬間開始發出「卡擦卡擦」的聲音,原因很簡單,蘇韜是此次新聞發布會的核心人物,他不僅擁有龐大的粉絲群,而且最近還牽扯到一場命案。

  記者們一方面衝著車馬費而來,另一方面也希望能從這次新聞發布會上找到一些新聞亮點。

  覃媚媚主持新聞發布會的流程,她先將此次事件的經過簡要的闡述了一遍,然後又對謠言進行了抨擊,最後又將此次新聞發布會的主題重申,「所謂清者自清,我們今天舉辦這個發布會,並不是為了證明那些謠言而舉辦,因為謠言都是站不住腳的,不攻自破。大家換位思考,如果岐黃慈善真的出現那麼多網上謠傳的行徑,恐怕有關部門直接會對我們進行懲罰性措施。我們今天舉辦這個發布會,目的在於,號召整個行業自律,從自身做起,讓慈善機構清清白白,努力改變大眾對我們的偏見。因此我們特別發布了《慈善行業倡議書》,大家可以研究一下。」

  一份份文件從工作人員的手中分發到記者的手中,眾人開始議論紛紛,均沒有想到岐黃慈善此次應對危機公關,竟然會選擇不按常理出牌。

  按照正常的危機公關,主要是辯解,聲明,但岐黃慈善並沒有為那些網上的言論辯解,直接發布了《慈善行業倡議書》,號召整個行業規範自我行為,這種想法極有突破性,讓人非常意外。

  覃媚媚掃視著在場眾人,心中暗嘆了一口氣,從記者們的反應,她看得出來,蘇韜的大膽想法,得到了成功,讓記者們轉移了注意力。

  「下面是答記者問環節。由我們的會長蘇韜先生,為大家解答疑惑。」覃媚媚深深地看了一眼蘇韜,內心其實有點擔心,因為蘇韜有鏡頭恐懼症,現場這麼多相機鏡頭瞄準他,他能不能頂住壓力,順利地解答記者們提出的問題

  答記者問環節,按照蘇韜的要求,沒有採取內部安排,採取完全開放的抽取方式。因此參與的記者們都有些奇怪,沒想到岐黃慈善會如此安排,其中安插著不少蔣明軒派來的記者,見此情形,自然不甘落後,率先舉手,表示自己有問題。

  「您好,我是南粵都市報的記者,這幾天我們瞭解到,您與一起命案有關,網上流傳著一張驚悚的照片,不知您對此事作何解釋。」記者托了托鏡框,用很重的南粵口音,沉穩地問道。

  「第一,那張照片是真的;第二,發現死者的是我,報警的也是我;第三,誰是兇手,漢州警方已經在調查,而且初步確定了嫌疑人。」蘇韜朝投影幕上指了指,畫面上出現了一段視頻,正是女子走上的黑色轎車,被監控錄下的那一段,「至於我為何去見死者,是因為他打電話告訴我,手中掌握著岐黃慈善被惡意中傷造謠的證據。當然,被兇手捷足先登,我並沒有成功見到他。」

  「您的話可信性有多少」那記者反應極快地說道,「是不是故意杜撰的」

  蘇韜無奈苦笑道:「這位朋友,現在是新聞發布會,我每一句話都得為岐黃慈善的未來負責。面對這麼多媒體,面對這麼多閃光燈,我能做那樣的事情嗎」

  記者頓時語塞,遺憾地望了蘇韜一眼,道:「謝謝您,我的問題結束了。」

  隨後一名是來自《瓊金晨報》的記者提問,他在一個小時之前收到了來自於李富紳秘書的電話,銀行賬戶上多了一萬元,任務是將這個新聞發布會搞得大亂。

  「我有兩個問題,第一,一句話清者自清,無法改變你們深受輿論風波的情況,你們是否能拿出證據,證明你們是清白的。第二,我簡單的翻閱了倡議書,按照岐黃慈善的意思,是不是其他所有的慈善機構,都存在問題」記者很老辣的追問道。

  覃媚媚擔憂地望了一眼蘇韜,因為記者的問話很犀利,一般來說,採取迂回的辦法,繞開問題不回答,是比較合適的處理方式。

  越智淺香坐在記者中間,她臉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沒想到新聞發布會的現場,火藥味如此濃烈,蘇韜的一言一行,都被針鋒相對,如果有一處失誤,勢必會引起記者們窮追不捨,明天各大新聞肯定會將事件擴大化處理。

  這就是現在華夏媒體的病態,沒有寬容,主觀性很強,只求新聞亮眼,往往可以忽略事實真相。

  「在法律上來說,誰主張誰舉證!你說岐黃慈善涉及違法操作,那請你舉例證明,至於往上的那些觀點,都是根本站不住腳的倒污水。」蘇韜言辭犀利的反擊道,「還有,請問你在替我們拉仇恨嗎我們只是倡議,提出慈善機構出現的亂象,並號召同行避免這麼做,而不是說其他同行都存在這個問題。作為一名記者,如果你基本的理解能力和判斷力都沒有,我建議您還是回爐再造。華夏有你這類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完全就是一種悲哀。」

  蘇韜毫不留情地反擊,讓在場記者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赤裸地回擊!

  《瓊金晨報》的記者感受到身邊同行眼神中的同情與恥笑,只覺得面紅耳赤,心中下定決心,絕對要在明天的報紙上,將岐黃慈善狠狠地痛批一頓,同時,對於蘇韜,他也要毫不留情地批判。

  隨後,又紛紛站出幾個記者,盡管言辭大多犀利,但都被蘇韜正面回答。

  覃媚媚暗嘆了一口氣,心中卻是有些憂慮,雖說蘇韜這種直來直去地答記者問,會讓人心裡很爽,但因為缺少語言技巧,所以使得岐黃慈善的形象略微有些受損,沒有厚重沉穩的感覺,多了一股年輕人的衝動。

  新聞發布會進行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覃媚媚宣佈結束之後,記者們表情各異地離開。對於絕大多數記者而言,他們都覺得這場新聞發布會挺有意思,比起如同白開水般,從開頭就能看到結局的發布會而言,岐黃慈善今天舉辦的發布會,顯然充滿跌宕起伏之感。

  雖然蘇韜的回答方式很直接,不遮遮掩掩,但也讓絕大多數記者,對蘇韜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走下主席臺,見覃媚媚表情凝重,蘇韜朝她笑了笑,道:「不要擔心,釣魚已經成功。今天來參加新聞發布會,肯定有受到指使,故意搗亂的的記者,哪些人有問題,調查一下就可以得知!這是我們輿論戰的轉機!」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19 17:54
第0605章 水至濁則有魚

  水至清則無魚,水至濁則有魚。

  當水越來越渾濁,才能讓更多的真相藏在渾水之中,然後抽絲剝繭,才能找到水下的真相。

  按照覃媚媚原先的安排,如果只是公式化的走個新聞發布會形式,邀請過來的記者,都是自己安排好的。即使明天出現大量有利於自己這邊的言論,在大眾的眼中,不過是自說自話的表演而已,反而會增加他們的反感。

  大眾的心態,都相信陰謀論,越是讓人覺得水很深,越是會吸引人。

  所以蘇韜採取的策略,是將水徹底攪渾,隨機安排記者提問,則是一種釣魚的方式,盡管看不到水下的真實情況,但拋出了誘餌,貪吃的大魚總會忍不住咬上一口,這樣順藤摸瓜,就能找到誰在暗中指使,同時再利用大眾對陰謀論的期待,順勢將大眾的注意力轉移。

  覃媚媚並沒有看透這些,她疑慮且擔憂地說道:「你今天得罪了那些記者,恐怕明天的新聞會對我們不利。」

  蘇韜搖頭笑道:「他們本來就是帶著敵意而來,即使我討好他們,你覺得他們會為我們說好話嗎」

  覃媚媚很難認同蘇韜的邏輯,苦笑道:「你這是給他們可以煽動大眾情緒的把柄!」

  蘇韜耐心地解釋道:「打個簡單的比方,一個人走在路上,遇到伏擊,被偷偷地連射暗箭,他沒有辦法找到潛伏的射手。唯一的辦法,就是故意賣個破綻,把身體露出來,讓對方盡情地射擊,從而發現射擊的軌跡,最終找到潛伏的射手。」

  覃媚媚終於明白蘇韜的用意,道:「你是故意讓那些記者刁難你的」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笑道:「你終於想明白,我解釋得有點累,給我一瓶礦泉水吧,我口渴了。」

  覃媚媚雖說心中還是有些擔憂,但見蘇韜如此信心十足,只能無奈嘆口氣,從桌上取了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擰開瓶塞之後,遞給了蘇韜。

  蘇韜仰著脖子喝了幾大口,他倒不是裝的,剛才答記者問,他可是說了很多話,剛才處於興奮的狀態,所以沒有覺得,現在結束了,立即就覺得嗓子冒煙了。

  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蘇韜覺得口中甘冽,心中暗想,不知夏禹和劉建偉,分頭行動,進展得如何了

  養兵一日,用在一時。劉建偉訓練巴頌一幫來自於泰國的「佛徒」已經有一段時間,能否起到奇兵之效,現在就可以證明他們的價值。

  剛才新聞發布會過程中,夏禹坐在最後一排,他觀察著每一個記者,不錯過任何異樣,他成功地篩選出了極有可能是被競爭對手派過來的潛伏者,然後將結果發給巴頌,讓他們跟蹤調查。

  至於劉建偉帶著兩人已經遠赴南粵省,對蔣明軒進行跟蹤調查,同時,更重要的是得找出何宇掌握的秘密。

  蘇韜已經不是一個人,很多事情不需要親力親為,只要制定好步驟,其餘讓夥伴替自己處理好相關的執行。因為對夏禹和劉建偉很信任,所以遇到這番變故,蘇韜沒有任何緊迫與壓力,反而覺得這是一個鍛煉自己身邊潛伏力量的機會。

  越智淺香朝蘇韜走了過來,蘇韜順便與覃媚媚介紹道:「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越智淺香女士。」

  覃媚媚凝視著越智淺香,眼前一亮,暗忖這島國女人真心很漂亮,她之前詳細瞭解過小泉冶平,但對越智淺香倒是沒有特別研究,畢竟捐款人應該是小泉冶平。小泉冶平年齡有五十多歲,越智淺香從外表來看,只有二十多歲,年齡相差實在太大,不僅暗罵了一句小泉冶平,是個正兒八經的老牛吃嫩草的傢伙。

  「您好!譚女士,我們之前電話聯繫過,一直期待與您見面,你本人比想像中要更加漂亮、精緻。」越智淺香主動伸出手,與覃媚媚輕輕地握了握。

  越智淺香表現出來的氣質很特別,不少人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中閃現出驚艷之色。覃媚媚相貌不俗,但與越智淺香相比,卻少了一抹甜美。當然,論魅惑和性感,越智淺香又比不上覃媚媚,兩人算得上各有千秋,有爭奇鬥艷的之感。

  覃媚媚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是有種警惕,暗嘆了一聲,這女人感覺有種危險的味道,對於自己而言,也有種特殊的吸引力,何況是男人

  她忍不住去偷偷地瞄了一眼蘇韜,心情有點氣憤,這小子眸光一直注意在島國少婦的身上,完全一副被迷住的樣子,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戒備歸戒備,但覃媚媚知道她是金主,還是主動邀請她前往辦公室坐一坐,這是商場上的套路。

  不過,被越智淺香委婉拒絕,「看得出來,你們的工作過很忙,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覃媚媚連忙道:「我安排司機送你!」

  蘇韜卻是主動笑道:「不用麻煩司機了,我送她回酒店吧!」

  覃媚媚點頭應付地笑道:「路上注意安全!」心中暗嘆了一口氣,見蘇韜對越智淺香如此熱情,盡管知道這只是正常的交際,但她內心卻是有點不舒服,自我解釋,是為自己的好友晏靜鳴不平。

  找個年輕有為的小男友,就是這點不好,一不小心就會被外面的野花迷亂了眼球。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找像李富紳那樣的老男人,不也一樣不保險

  重新坐上大眾CC,蘇韜側目望了一眼越智淺香,她主動系好安全帶,側身的時候,衣領處下意識地供出了個開口,一片雪白的肌膚,及一道清淺的弧線,就漫不經心地展現在蘇韜的眼前,讓蘇韜連忙收回了眼神。

  轎車拐過了紅綠燈,越智淺香淡淡地笑道:「你剛才在發布會上的表現很出色,我見過許多發布會,但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強勢的。竟然把記者罵得狗血淋頭。」言畢,她捂著嘴,優雅地笑了兩聲。

  蘇韜盤打著方向,無奈苦笑道:「沒辦法,在華夏就是這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如果你不表現得強勢,他們只會步步緊逼,讓你走投無路。」

  越智淺香抿嘴一笑,道:「你是故意引蛇出洞吧」

  蘇韜微微一怔,暗忖倒是低估了越智淺香的謀略,比覃媚媚還看得通透,或許這就是旁觀者清的道理。他沒有正面回答,無奈道:「沒辦法,對手隱藏得太深,只能故意讓他們犯錯,我才有機會。」

  越智淺香點了點頭,道:「你的策略沒錯!只要調查那幾個故意刁難你們的記者,看一下他們近期有沒有與人接觸,銀行賬戶是否異常,就可以鎖定造謠你們的人了。」

  蘇韜聽越智淺香這麼一說,嘴角泛出苦笑,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擔心了!」

  「擔心什麼,計劃天衣無縫!」越智淺香奇怪地望向蘇韜。

  「如果對方早有準備,跟你一樣聰明的話,豈不是我這個計劃,就功虧一簣了」蘇韜自嘲地解釋道。

  越智淺香愣了片刻,搖頭道:「對方不會看出你的計劃,如果真的看出來,他們就不會那麼傻,安排人故意來破壞你的新聞發布會了。按照我的分析,對方已經認定,你已經處於必敗之局,沒有任何反抗之力,所以才會如此部署。」

  蘇韜認真地盯著越智淺香,暗忖自己還真得重新審視一下這個島國女人,她並不像外表那般,容易讓人誤解,僅是花瓶,盡管溫柔含蓄,但對事情的判斷,和對人心的掌控,已經到了一種很細微的程度。仔細一想,這或許也是為何小泉冶平對她如此依賴的緣故。

  抵達酒店的停車場,蘇韜盯著越智淺香看了許久,沉聲道:「你這次來漢州見我,應該還有其他目的吧我覺得你有什麼話,可以跟我直說,不必在藏著掖著了。」

  越智淺香有些意外,奇怪地望著他,困惑道:「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情相求於你」

  蘇韜微微一笑,解釋道:「第一,你來漢州這兩天,一直在觀察我,我這個人很敏感,所以能確定你應該是在考察我的實力;第二,你的丈夫還在調養階段,如果不是有事相求,你絕不會離開他。」

  蘇韜後面一點說的比較委婉,簡而言之,小泉冶平現在每一天都是在做生命倒計時,多活一天,等於從閻羅王手裡賺回來的一天,他們夫妻倆的關係不錯,應當值得珍惜,如果不是為了有事要找自己,犯不著千里迢迢地從國外找到自己,然後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

  越智淺香復雜地望了一眼蘇韜,道:「你真的很聰明,能跟我上去一下嗎我還有些話,需要跟你詳談。」

  蘇韜自然不擔心越智淺香對自己有什麼陷阱,既然她誠心邀請,自己自然沒理由拒絕。

  只不過是這麼晚了,和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婦,獨處酒店,似乎有那麼一點曖昧。

  他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內心很純潔地應允:「當然可以!」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19 17:54
第0606章 島國和服誘惑

  越智淺香所住的酒店並不是五星級,而是一個偏向島國風的主題酒店,裡面的裝修風格很特別,她進門之後換上了木屐,笑道:「之所以選擇住在這裡,是因為酒店的主人與我相識,他曾經在島國留學的時候,和我是朋友,所以我這次來到漢州,一方面是為了見你,另一方面也是受到他的邀請。」

  房間是一室一廳的商務房,外面可以用來會客,裡面用來休息。蘇韜沒有換木屐,脫掉了鞋子,踩在木地板上,目光落在墻壁上懸掛的一把倭刀上,凝視良久,越智淺香注意到了蘇韜的反應,笑道:「我問過那位朋友,為什麼在房間裡會擺放一把刀,他說這是為了增加氣氛。」

  蘇韜走過去,摘下了那把倭刀,緩緩抽出刀身,竟然刀刃開過封,抖著手腕,在空中唰唰劈了兩下,然後歸刀入鞘,笑道:「從這個房間的佈置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他最為得意的房間,能讓你住在這裡,也說明瞭他對你的重視。」

  外廳正中,是一方傳統的島國式茶桌,上面擺放著茶具,越智淺香做了個請的手勢,跪坐在一側,伸手開始擺弄茶具。白色的陶瓷茶壺上刻著粉色的櫻花,在她優雅、熟練的煮茶技巧下,翩然起舞,仿佛變成了活物,置身於島國之春櫻花漫舞的空間。

  濃鬱的茶香飄散,蘇韜喝了一口,與平常喝的茶味道不一樣。

  茶藝是島國文化之一,多數家庭日常喝的茶是煎茶,屬於綠茶區別是殺青方法不同,煎茶通過蒸青殺青。幹茶顏色深,味道更鮮醇。所以島國的茶葉形狀不像華夏的綠茶那樣完整,泡煎茶一定要用帶有濾的茶具。

  一杯茶入腹,蘇韜對越智淺香也更加熟悉,這是一個精通華夏和島國兩國文化的女人。

  蘇韜突然心神微動,笑道:「在這個環境裡,能品這麼好的茶,如果你再穿上和服,那還真讓我有種錯覺,整個人飄到國外去了。」

  越智淺香嫵媚地一笑,「請你稍等片刻」

  言畢,她走向了臥室,並帶上了房門,蘇韜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等臥室的門打開,眼前一亮之餘,不禁暗嘆一聲,沒想到越智淺香還真去換上了一套和服。

  越智淺香的這套和服淡粉色,很適合她的性格,寬鬆修長、典雅艷麗的服裝,將不起眼的軀體連同「大根腿」一起包裹,嫵媚嬌柔、儀態萬般的美人,出落在眼前。

  和服與韓服有截然不同之處,和服的裝束雖然森嚴繁瑣,卻在女人最迷人、最性感的胸脖這個部位上開一面,留下最大空檔,令人心蕩神搖。

  越智淺香的腰身很細,綁縛著一根純白色光滑的腰帶,包裹起來的身體,暗藏在各色薄薄的衣料中,若隱若現,更添幾分朦朧美。這種「藏」,有種半推半就的韻味,曖昧朦朧。尤其是脖頸和後背,精心剪裁,露出須臾風光,恰倒好處,既令人陶醉,又不流於青樓氣。

  越智淺香微笑著解釋道:「時間倉促,來不及收拾得很仔細。頭髮也沒有梳理,讓你見笑了。」

  蘇韜擺手笑道:「沒想到你竟然還真的換上和服,讓我有些意外。」

  越智淺香也是心頭一熱,才會做出這番舉動,她內心突然有種後悔,暗忖蘇韜不會覺得自己是個輕浮的女人吧不過,既然已經做了,越智淺香也就順其自然,她頓了頓,低聲道:「如你猜測的,我確實有事情求助。」

  蘇韜點了點頭,放下茶碗,道:「請說吧」

  「我想請你去島國一趟」越智淺香低聲說道,「可能有些唐突和為難,但我真心需要你的幫助。」

  「哦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蘇韜困惑地望著越智淺香。

  越智淺香咬著嘴唇,道:「不瞞您說,我丈夫有幾個孩子,他們知道父親時日不多,正在爭奪家產。而我現在的壓力很大,他們一直在逼迫我,我不能讓丈夫知道,苦苦隱瞞。」

  蘇韜無奈苦笑道:「我只是個大夫而已,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們沒法協調。」

  越智淺香嘆氣道:「這件事紙包不住火,你之前曾經囑咐過,冶平不能受到情緒刺激,不然會導致病情嚴重惡化。在那樣的氛圍中,我擔心他遲早會知道那些煩心事,然後」

  蘇韜聽到這裡算是梳理清楚頭緒,原來越智淺香是害怕小泉冶平的子女為了爭奪財產,氣壞了他,所以想請自己去島國,照看小泉,以免他突然病情惡化,然後一命嗚呼。他暗嘆了一口氣,無奈苦笑道:「你和小泉先生的感情深厚,讓人羨慕和欽佩,但是你也知道,我是有工作在身,小泉冶平的身體暫時只要調理好,在一年時間內,都不會出現問題,我即使和你去了島國,如果他的病情不惡化,總不能閒待著吧」

  越智淺香突然朝蘇韜跪了下來,哽咽地懇求道:「我只希望您能陪我去島國一個月,如果一個月之內,他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那麼您可以回來」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淺香女士,你這是在強人所難啊」

  越智淺香見蘇韜的語氣有所鬆動,繼續努力說服,「我調查過了,最近在京都有一場關於漢醫的交流大會,匯聚了全球眾多漢醫高手。您如果願意去京都的話,我可以幫您協調一下,您可以順便參加交流。我覺得,像您這樣的醫術高手,如果僅僅活躍在華夏,還是太局限了。」

  蘇韜暗忖越智淺香的口才不錯,對自己的研究很透徹,他也聽說過島國京都正在舉辦一場全球漢醫的聚會。現在出現了一個很尷尬的局面,雖然華夏是中醫的發源地,但無論在中醫的傳承上,還是漢藥的研究上,島國和韓國都處於領先地位,這是不爭事實。

  以至於國人去韓國旅遊,會瘋狂購買面膜、面霜等護膚品,而去島國旅遊,則會大量購買藥品。

  蘇韜記得一個數據,海外中藥市場上,華夏擁有專利權的僅為03,島國和韓國所占比例則超過70。海外中藥市場規模近300億美元,而來自於華夏的中藥所占比例卻不到5。

  在蘇韜的計劃裡,接下來最重要的一步,是投建一家中藥生產企業,用來研發和拓展中藥市場,所以前往島國取經,是必經之路。

  越智淺香提出這個誘惑,讓蘇韜倒是頗為心動。

  蘇韜摸著下巴,道:「我打算準備在國內投建一個中藥生產製造的工廠,不知你在國內有沒有認識這方面的人才」

  越智淺香心中一喜,笑道:「家父曾是福田制藥的研究員,他有很多朋友都是從事中藥生產,我可以為您引薦。」

  蘇韜見越智淺香如此熱情,暗嘆了一口氣,笑道:「既然如此,我答應你,會前往島國進行為期一個月的考察。不過,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動身,畢竟你也知道,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另外,中央保健委員會那邊,我也要協調一下,騰出足夠的時間。」

  越智淺香連忙點頭,微笑道:「沒關係,我可以等你處理完這邊的事務」

  蘇韜無奈地苦笑,不過內心升起一絲興奮,華夏男人都對島國有些憧憬,畢竟某方面的啟蒙教育來自於這個國家發達的影視業。

  在客廳裡又坐了片刻,門鈴被摁響,越智淺香踱著小步,走過去打開門,一個長相清秀的男人走入其內,他看見了蘇韜,笑道:「是不是我打擾了,你有客人在」

  越智淺香連忙介紹道:「這位是蘇韜先生,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那個神醫」

  「久仰久仰,沒想到你本人這麼年輕」男人主動跟蘇韜握手,自我介紹道,「我叫藺鯤」

  「藺總,你好」蘇韜發現對方的手勁不暗忖恐怕是將自己當成情敵,稍微用了一下力。

  藺鯤面色慘白了一下,暗呼手勁真大,捏死老子了,他連忙縮回了手,意識到蘇韜不好惹。

  「既然事情談完了,我就告辭了」蘇韜知道藺鯤找越智淺香有私事相談,就主動告辭。

  「那我送送你」越智淺香連忙將蘇韜送了出去。

  藺鯤站在旁邊,一臉不高興,被越智淺香忽視的感覺,讓他有些不高興。

  「你可以先回島國,然後我來找你。」蘇韜站在電梯口前,與越智淺香微笑道。

  「不,我跟你一起回去」越智淺香異常堅定地說道。

  「你還挺固執的」蘇韜暗忖她是怕自己爽約嗎,耐人尋味地望了她姣好的面容一眼,「你屋裡還有人,趕緊回去吧」

  蘇韜按了下電梯旋鈕,從門縫裡望著越智淺香漸漸消失,暗嘆了一口氣,人就是這樣,總會亂想。

  在見到藺鯤的瞬間,他對越智淺香的好感難免有所降低,從藺鯤眼裡可以裸地看出對越智淺香的征服。

  她住在藺鯤開的酒店裡,豈不是正好是羊入虎口。

  或許越智淺香根本就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純潔吧

  不過,從她的身形,還有脈象來看,分明還是個處

  來自夏禹的電話,打斷了蘇韜的胡思亂想,他精神微微一振,知道岐黃慈善遇到的風波,已經有轉機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19 17:55
第0607章 向蔣明軒復仇

  夜幕降臨,南粵省會羊城市,至上花園,一輛黑色的奔馳駛入,緩緩停在了車位上,車位後排,先是探出了一雙黑絲長腿,過了半晌,上半身才跟隨而出,小區的燈光暗淡,女子妝容很濃,因此看不清五官,但朦朦朧朧,倒也有幾分性感迷人的氣質。

  女子下意識擦拭了兩下臉頰的口水,衝著隨後走出的男子,嗲嗲地說道:「乾爹,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男子正是愛眾慈善基金會的董事長蔣明軒,他望了一眼女子,微笑道:「乖女,已經很晚了,我明天還有幾個會議要參加,今天得早點休息。」

  女子撒嬌地望了一眼蔣明軒,氣呼呼地說道:「乾爹,你已經好久沒有陪過人家了!」

  蔣明軒嘿嘿一笑,壓低聲音,道:「乖女,這才幾天,難道又想挨操了」

  女子湊到蔣明軒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蔣明軒眸光一亮,頷首道:「行吧,我上去陪你坐坐,前提我說好了,沒法過夜!」

  女子見計劃達成,在蔣明軒的面頰上吻了一口,拉著他準備上樓。蔣明軒輕輕地推開,笑道:「你先上去,我協調一下,等會就來找你。」

  女子知道蔣明軒今晚如果離開的話,肯定會到另外一個情婦家中,所說的協調,想必是給那個情婦打電話,心中還是挺高興。這心態就跟古代帝王后宮,嬪妃們爭寵一般,在誰那裡留宿,就代表著自己的地位。蔣明軒雖說比不上古代帝王逍遙,但大大小小情婦、幹女兒加起來足有二十個,一個月每天換人都可以不帶重樣,在南粵也有一個有名的綽號「蔣大鳥」。

  要知道蔣明軒的年齡已經近五十歲,人過了四十歲,身體就走下坡路,他還能保持這麼高頻率的男女活動,也算得上天賦異稟。

  蔣明軒今天還真打算好好休息,雖然自己年輕的時候確實有過夜禦七女驚人記錄,但這幾年漸漸有些力不從心,每天要靠吃藥來維持狀態。不過,自己的這個幹女兒於艷艷,很懂自己的喜好,竟然精心安排了一場表演,他自然想感受一番。

  在皮包裡摸出了一個百達翡麗手錶,塞入自己的褲袋裡,蔣明軒淡淡地與司機吩咐道:「在這邊等我半個小時吧!」

  司機點了點頭,笑道:「知道了!」

  司機名叫李冷,三十二歲,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心腹,從小開始習武,師承詠春拳宗師,不僅車技不錯,而且身手非凡,也是蔣明軒的貼身保鏢。

  等蔣明軒上樓之後,李冷就走出奔馳車,倚在車門上,掏出香煙和打火機,抽了幾口,吞雲吐霧。蔣明軒年輕的時候煙癮很大,這幾年注重養生,所以不僅戒煙還戒酒,所以對煙味特別敏感,李冷被蔣明軒罵過幾次,所以一旦煙癮上來,就在車外面抽,不過身上總會有煙味,因此還是被蔣明軒臭罵,不過他已經習慣蔣明軒那臭脾氣。

  李冷看得很明白,只要蔣明軒肯給自己錢,他就願意低眉順眼。羊城市的消費水平很高,房價更是離譜,如果不是跟著蔣明軒鞍前馬後,他如何能在短短的兩年之內,在這座城市購置兩套房產

  因為蔣明軒的要求,李冷雖然有房有車,但至今沒有找到固定的女友。因為蔣明軒認為,這會影響他的工作積極性。其實李冷內心清楚,蔣明軒擔心自己談了女友之後,會把他的那些秘密洩露出去,畢竟女人是蝕骨丹,有幾個男人在女人吹枕頭風的過程中,能把嘴裹得嚴嚴實實。

  李冷對於艷艷沒有太多好感,上次在於艷艷的主動要求下,他才加了這女人的微信。朋友圈裡,於艷艷經常發一些炫富的圖片,不是好車,就是名表,還經常出席一些高端晚會,自稱是愛眾基金會亞洲區總裁助理。李冷心知肚明,她不過是蔣明軒豢養的寵物而已。

  蔣明軒經常喝醉酒之後,都會跟自己胡言亂語,把他和幾十個情婦的混淆在一起。雖然李冷無法對號入座,分辨究竟哪件事對應他的哪個情婦,但他對於艷艷的印象不大好。

  李冷心中有自己的判斷,等存夠了錢,就離開蔣明軒單幹,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結婚,這女人絕對不能像是於艷艷這種風騷類型,一定是溫柔嫻淑,本本分分,能和自己相親相愛相守一輩子的。

  「靚仔,借個火啊」從遠處走來一個塊頭很大的男人,用粵語說道,他眼角有一道刀疤,看上去挺兇悍,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傢伙。

  李冷雖然有些不樂意,但還是掏出了打火機,「叮」的一聲,將火苗湊了過去。

  「打火機不錯,一看就是個高檔貨,值不少錢吧」刀疤大塊頭自己掏出了煙盒,熟練地掂出了一根中南海,笑道:「靚仔,抽一根嗎」

  「不用!別客氣。」李冷抽不慣中南海,味道太糙,特別嗆人,價格太低,暗忖這種煙也拿出來情人抽,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

  「來嘛,拿一根!」刀疤大塊頭熱情地笑道,不依不饒。

  李冷暗嘆了一口氣,無奈夾了一根,丟在了耳朵上,敷衍道:「謝謝了!」

  刀疤大塊頭沒有離開的意思,像李冷一樣,竟然依靠著車身,吧嗒吧嗒地抽起了煙。

  李冷蹙眉,暗忖這傢伙有點不正常吧作為一個經過專業訓練的保鏢,他立即有了警惕性,下意識地望著旁邊讓了讓,盯著這個長相粗豪的男人。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別緊張,我只是抽根煙!」刀疤大塊頭咧嘴笑了笑。

  李冷目光陰鷙地望著他,低聲道:「你是什麼人,究竟有何居心」

  刀疤大塊頭暗嘆了一口氣,道:「我找你們老闆有點事,你如果不想受牽連的話,就乖乖地在這裡陪我抽根煙。」

  言畢,他伸出手掌,漫不經心地拍了一下車門,李冷頓時汗流浹背,心虛無比,那厚硬的烤漆車身上竟然被摁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凹陷。

  李冷嘴裡含著的半根香煙,吧嗒從嘴裡滑落,掉在了地上,他第一反應是趕緊打電話,通知老闆蔣明軒。不過,肩部被那刀疤大塊頭,輕輕地一扣,整個人就動彈不得了。

  刀疤大塊頭正是從漢州趕來的劉建偉,他不緊不慢地抽著煙,望向面前樓宇的某個房間,也不知哪個亮著燈光的房間,是蔣明軒為幹女兒於艷艷購置的公寓,暗忖巴頌等人的速度得加快一點,畢竟時間不等人,越早拿到想要的東西,越早可以幫助蘇韜解決當下的難題。

  蔣明軒並不知道自己的司機兼保鏢,已經被人控制住。他給於艷艷購置的這套一百四十平的商品房,在羊城算得上高檔小區,然後裝修也花費了近百萬,材料用的均是最好的,於艷艷是一個挺自戀的女人,墻壁上到處懸掛著個人寫真,好幾幅赤裸著身體放大寫真海報,隻遮掩住了敏感的部位,給人撩人心魄的感覺。

  蔣明軒喜歡和於艷艷在一起,一方面是享受她嗲嗲地喊自己乾爹的嗓音,另一方面就是喜歡於艷艷這種生活態度,她盡情地炫耀著自己的人生,而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賜,豈不是間接地說明自己的成功

  於艷艷朝蔣明軒拋了個媚眼,手指在他肥軟的胸膛上按了按,道:「我去準備一下,你在外面稍等片刻!」

  蔣明軒朝於艷艷復雜地一笑,道:「沒問題,別讓我等太久哦!」

  言畢,他輕車熟路地走到廚房,倒了一杯直飲水,然後掏出一個藥瓶,就水服下了一枚藥丸。

  藥丸是他托人從美利堅帶來的,效果比萬艾可要強十幾倍,而且副作用很小,不會讓人產生依賴性。大約過了兩三分鐘,蔣明軒就感覺到身上在冒熱氣。

  這時於艷艷也走了出來,她身上披著一件寬鬆的白色絲綢睡衣,然後嫵媚一笑,輕輕地打開,蔣明軒瞬間覺得自己呼吸急促起來,只見一道道的拇指粗的紅繩如同蜘蛛網般,布滿了於艷艷的身體,尤其是胸口那圓形的紅繩,似乎故意多用了力氣,勒得那團白花花的飽滿,顯得有些下垂之感。

  於艷艷的捆縛顯然經過專業學習,捆的方式成千上百,一個優秀的捆綁,不僅要美觀,打結處還要利落乾淨;既不能過於鬆塌,又不能勒得太緊,不然會將皮膚勒出血印。

  蔣明軒從於艷艷的身上,看到了夢寐以求的畫面,他下意識地站起身,朝於艷艷的走過去,伸出手指,在紅繩上慢慢地遊走。

  於艷艷也極其投入的表演,仿佛蔣明軒每一次觸碰,都給他帶來極大的痛苦,口中不停地發出吟哦,靡靡之音,充斥在整個房間。

  不過,突然於艷艷的反應消失,蔣明軒困惑地望向於艷艷,只見她面露驚容,張大嘴巴,望向了陽臺的方向。

  蔣明軒連忙調頭,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頭部就被硬邦邦的鐵膝擊中,整個人倒飛出去。

  於艷艷下意識地裹緊睡衣,口中正準備出聲嘶喊、呼救,但她的嘴巴瞬間被一隻粗厚的大手捂住,身體也被控制起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19 17:55
第0608章 在陽光下行走

  劉建偉在轎車旁等了十五分鐘,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有信息發了過來,巴頌匯報導:「從蔣明軒身上找到了一個隨身碟」。

  結果比想像中要更加順利,蔣明軒沒有銷毀何宇竊取的資料,而且還隨身攜帶著那個隨身碟。

  當然,蔣明軒一開始採取不配合的態度,在巴頌的嚴刑逼問之下,蔣明軒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直接如實交代了事實,承認自己是岐黃慈善造謠事件的幕後指使者,同時承諾,只要放過自己,就立即撤銷網上的不實言論。

  蔣明軒內心無比後悔,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在羊城和香都有一幫人給自己賣命,只有自己威脅人的份兒,但沒想到自己也有被人用刀架著脖子的一天。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蔣明軒還是低估了世界的復雜程度,他可以雇傭殺手殺害何宇,並沒有意識到,蘇韜也有自己的隱藏力量,打了個蔣明軒措手不及。

  如果蔣明軒事先有所準備,召集足夠人手保護自己,不留下可趁之機,劉建偉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但蔣明軒沒有對蘇韜的實力,放在眼裡,認為自己是南粵的老大,在這個地盤上沒有人能威脅到自己,所以放鬆了警惕。

  至於蔣明軒交出那個隨身碟,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也有信心,以自己的實力,即使隨身碟的資料曝光,他憑借自己在淮南省政界的人脈,也能夠屹立不倒。

  所以蔣明軒能分得清輕重,既然你要這個資料,那就交給你。咱們來日方長,等我暫避鋒芒,等緩過神來,還得跟你好好扳手腕。

  蔣明軒此刻是裝慫,他活了這麼多年,知道能屈能伸的道理,更堅定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想法。

  劉建偉自然沒那麼相信蔣明軒的話,讓巴頌將隨身碟資料,用電腦傳給夏禹,分析有沒有價值。

  夏禹很快給出答案,隨身碟裡藏有愛眾慈善基金及蔣明軒間接掌控的幾個慈善機構非法洗錢的具體明細,一旦這些數據公佈,必將會讓蔣明軒身敗名裂,與此同時,淮南首富李富紳也與之有聯繫,借由這個隨身碟資料,足以讓李富紳判刑,感受一下牢獄之災。

  朝李冰的肩膀拍了拍,淡淡笑道:「你很聰明,知道能屈能伸的道理!如果有一天覺得想換個環境,到時候可以來找我。」

  李冰望著劉建偉的樣貌,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也曾經廝混過地下格鬥場,因此對曾經名震一時的刀魔有過研究。

  刀魔每次戰鬥,都異常兇猛,以攻代守,不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李冰突然一驚,這傢伙絕對是刀魔沒錯,只不過與當年競技場上的殘暴相比,他現在的身上流露出了一股淡然與穩重,少了戾氣,多了幾分沉穩。

  「你是刀魔嗎」李冰衝著他的背影問道。

  「我叫劉建偉!」劉建偉回過身,朝李冰淡淡一笑,他的真名雖然沒有綽號那麼讓人聞之驚悚,但他喊出這個名字,卻是格外自信與坦然。

  因為他走在陽光之下,不像以往活在陰暗的角落。盡管用暴力的行為,達到自己的目的,但劉建偉卻是帶著以暴制暴、以惡治惡的心態,能做到問心無愧。

  陳光是《南粵都市報》的第一支筆。

  大學專業是數控,在工廠待了半年之後,覺得自己不適合那份工作,大學時代又經常愛寫些新聞評論抨擊時政,試著去報社應聘,結果沒想到被錄取了。從此,他就踏上了記者的這一行。

  當記者這麼多年,他和別人始終不一樣。很多人選擇經濟類方向,因為可以和企業打交道,不僅人脈資源廣,而且灰色利益也多,對於以後轉行有很多好處,但他嗤之以鼻,認為經濟類記者都是金錢的走狗,把新聞寫成了廣告,這些人是漠視職業底線的偽君子。

  也有很多人選擇娛樂類方向,因為受眾面廣,而且娛樂圈總有挖不完的潛規則,每天都能做出大新聞。他也不以為然,認為作為新聞記者,將目光放在那些戲子的身上,完全就是浪費資源,同時誤導群眾的價值觀。

  陳光是一個時政記者,他的名氣很大,但生活卻很拮據,每個月的薪水僅有五六千元,以至於他和妻子結婚多年,依然只能住在一間六七十平米的二手房內,直到去年才換完了從銀行的貸款。其實,他有很多次改變命運的機會,曾經有企業家提著塞滿三十萬元現金的旅行包找到自己,要求他撤掉一篇揭露食品安全的黑幕,但被他嚴厲拒絕。

  陳光一直問心無愧,他揭發那些社會惡行,讓這個社會多了一抹清流。

  不過,這條路比想像中要艱苦,不僅面臨著稿件隨時被撤銷,還面臨著來自各方面的威脅。曾經有一個被曝光的企業家,甚至威脅要殺他全家。

  盡管深處這麼險惡的環境,陳光始終保持本心。因為他要成為眾多違背新聞理想的記者中的特立獨行之人。

  陳光在半個小時之前,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然後加上了對方的聊天賬號,很快對方傳來一堆材料,結果讓他大吃一驚,因為如果對方的爆料屬實,將會引發一場足以驚動全國的大事件。

  夏禹坐在自己新購置的豐田漢拉達車上,自己之前那輛轎車在瓊金報廢之後,以三味堂的名義買了這輛車,因為以公司的名義,所以車價還享受了一定幅度的優惠。

  比起轎車,漢蘭達的空間大了不少,他耳朵裡帶著藍牙耳機,手指在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劈裡啪啦地敲打著,屏幕上是一個對話框,夏禹正在和一個資深社會新聞記者陳光在聊天,溝通明天能否加急發布這篇勁爆新聞。

  溝通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陳光終於承諾會盡快趕出稿件,不過這種類型的稿件,一般審核比較難,涉及到淮南首富以及幾家名氣很大的慈善基金會,極有可能被上級部門給否定掉。

  夏禹耐心地慫恿,「陳記者,你是一個有理想操守的人,這幾年明明有機會獲得華夏優秀新聞獎,但一直題材受限,所以未能如意。像這種曝光類的新聞,不涉及時政,意義重大,而且我提供的全部都是一手資料,只要你能抓住這個機會,可以想像,今年的殊榮非你莫屬。」

  「我試著發發看吧!能否順利發布出來,這點看運氣。」陳光坐在電腦前,嘆了口氣,他並不計較能否得獎,而是覺得這裡面有文章可做。只是影響面太廣,牽連到自己無法抗衡的勢力,讓他意識到這將是自己從事記者這行,有史以來面臨地最大一場硬仗。

  見對方不再有反應,陳光關掉了聊天工具,開始迅速地整理素材,梳理頭緒,資料比想像中要豐富,而且涉及到很多黑幕,無論可讀性,還是深度性,都會引起社會轟動。

  其實不用夏禹太過解釋,任何一個記者都能嗅到其中的契機,這種新聞爭議性特別大,一旦曝光,無論對自己,還是對媒體將是一個重大突破。

  因為資料足夠豐富,陳光策劃寫成一個系列報導,長期的職業素養,讓他一個小時就完成了兩千字的初稿,經過仔細檢查和斟酌後,給晚班編輯發送了過去,「這裡有一篇加急的稿件,能否明天早上就能見報」

  陳光是報社少有的幾個老資歷,夠格讓晚班編輯開小灶。

  晚班編輯很快閱讀了這篇文字老辣,行文流暢,足夠有煽動力的重量級稿件,他沒有聊天工具上跟陳光詢問,而是直接撥通了電話給陳光,語氣凝重地問道:「這篇報導有沒有相關證據作為支撐如果被對方控告的話,你可能將面臨吃官司。」

  陳光淡淡一笑,道:「敢說這麼多,當然掌握著證據,你幫我報上去吧。」

  晚班編輯暗嘆了一口氣,無奈苦笑道:「行吧,這樣的報導走的流程也比較長,可能要總編點頭才行。我準備好替換稿件,省得你的這條新聞發不上去,到時候報紙開天窗那就尷尬了。」

  「那就麻煩你了!」陳記者誠懇地說道。

  晚班編輯淡淡一笑,道:「說實話,我很期待後續報導,希望總編能抗住壓力,將這一系列的醜聞和黑幕揭露出來。」

  陳光冷靜地說道:「如果我們報社不給發,我只能將相關資料,轉交給其他平臺。我相信,泱泱大國,總有一個媒體能夠正義呼聲,挺直脊樑骨,向公眾告知黑暗,用輿論的壓力來改變某些為富不仁的惡行。」

  至於夏禹與陳光結束聊天之後,給那幾名在新聞發布會上故意刁難蘇韜的記者,發送了幾條威脅信息。

  「我已經掌握了你們收受賄賂,刊發假新聞的證據。如果想要避免被檢舉,撤銷掉今天的稿件,否則明天你們就會面臨法律的制裁。」

  夏禹分別附帶上,他調查到的一些證據,包括銀行流水和通話記錄。

  這些常人很難調查到的信息,如今在越來越老練的「偵探」夏禹看來,已經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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