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妙醫鴻途 作者:煙斗老哥(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2019-6-6 10:07: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61 121832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21 11:55
第0649章 繼子顯露獠牙

  「宇野,淺香已經上去了。不過,蘇韜好像並沒有被搞定!」藤野英子撥通了小泉宇野的電話,說明瞭情況。

  小泉宇野沒有微微一皺,不悅道:「怎麼這點小事都搞不定虧我為了救高杉岬那個廢物,還和那幫華人組織起了衝突!」

  藤野英子連忙解釋道:「蘇韜的身手不錯,高杉淳那幫人都是一群莽夫,根本不是對手。」

  她此刻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稱作廢物的高杉淳出賣,蘇韜也猜到了,藤野英子試圖對越智淺香不利。

  小泉宇野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後面再考慮如何對付青狼組吧。我等下要跟越智淺香好好聊聊。我會勸她和我父親離婚。那樣你和我的關係就變得簡單,在大家的祝福之下,我們結婚,從此相守到老。」

  藤野英子笑著說道:「宇野,我等你!」

  她知道小泉宇野接下來會做什麼,有些期待高高在上的表姐,遭到那種羞辱,以後還有沒有勇氣活在這世界上。

  如果越智淺香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藤野英子內心深處絕不會落一滴淚。

  掛斷了藤野英子的電話,小泉宇野嘴角浮現出一抹譏笑,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但在他看來,女人是最好駕馭的。只要你用甜言蜜語征服了她的耳朵,她願意心甘情願地為你做牛做馬,毫無怨言。

  如果越智淺香和小泉冶平離婚,小泉宇野絕不會跟藤野英子結婚,他身邊有那麼多比她更加優秀的女人,怎麼可能吊死在這一棵樹上,之所以讓藤野英子對自己如此忠誠,那是因為小泉宇野早就對越智淺香覬覦已久。

  藤野英子是自己安插在越智淺香身邊最好的一枚棋子。

  當初通過藤野英子認識越智淺香,小泉宇野就對這個優雅知性充滿女人味的女子有了興趣。他沒想到越智淺香最終被父親看中,兩人關係發展迅速,竟然成為了自己的繼母。

  小泉宇野深受打擊,也因此和父親的關係鬧僵了。

  當然,現在除了越智淺香那讓人怦然心動的絕美外表之外,小泉宇野更加在乎自己父親去世之後,越智淺香將能夠繼承的遺產。小泉宇野已經多方打探過,父親已經重新更改過了遺囑,將把大部分遺產全部繼承給越智淺香。

  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和弟妹們,將無法獲得遺產,這無疑是不公平的。

  在小泉冶平子女的眼中,一切都是越智淺香蠱惑了他,讓父親忘記了還有兒女,隻惦記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狐貍精。

  這也印證了他們當初的想法,越智淺香嫁給小泉冶平,就是衝著分刮他龐大的家產。

  越智淺香今天為了赴約,故意沒有穿太過時尚和青春的衣衫,款式中規中矩,但靚麗的嫵媚是衣服難以掩飾,剪裁得體的黑色職業套裙,使得身材顯得曼妙無端,還增添了幾分知性的味道,裙擺下膝彎露出穿著黑色絲襪的修長美腿,她的身材在島國女性中已經算是高挑挺拔的類型,再才上一雙高跟鞋顯得高挑婀娜,高貴大方之外透著一股之夜女郎的精緻簡約,說不出的萬種風情。

  當越智淺香走進包廂,脫掉高跟鞋後,立即吸引了小泉宇野的關注,那雙玉足被黑色的絲襪緊緊包裹,讓人心頭平添幾分熱氣,腹下一陣熱浪翻湧。

  當越智淺香坐在自己的對面,小泉宇野嗅到了越智淺香身上淡淡的花香味,心裡頓時飄飄然起來,他身邊不缺少漂亮的女人,但好似自己晚娘這般端莊賢淑的良家,骨子裡透著媚媚的那種性感撩人的氣息,卻是從未見到過,再加上是自己父親的嫩妻這個身份,委實讓他心癢難耐。

  「上菜吧!」小泉宇野拍了拍手掌,沒過多久穿著和服的女服務員開始走菜,上菜的這功夫他的眼睛也一直停留在越智淺香的身上,目光帶著一絲欣賞之色,正常的女性遇到這種目光,並不會覺得反感,而是會感覺到受到尊重。

  但越智淺香從丈夫兒子的眼裡看到這種男人欣賞女人的表情,卻是心中湧起一陣厭惡。她更希望從小泉宇野眼中看到的是晚輩面對長輩時的謙恭,而不是這種略有些倨傲神色。

  自己是小泉宇野的繼母是長輩,他不應該非如此不敬。

  「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吧!」小泉宇野看似殷勤地夾著生魚片放入越智淺香的碟中。

  越智淺香覺得有點不適應,但她沒有動筷子,微微蹙起秀眉,冷漠地說道:「咱們不用拐彎抹角,你什麼時候能讓我見到你父親!」

  小泉宇野夾了一筷子生魚片放入口中,笑著說道:「咱們母子倆還是第一次見面吃飯,難道就不能先培養培養感情嗎如果關係培養得好,說不定我就鬆口,讓你見到我父親了。」

  越智淺香迫於小泉宇野的要挾,夾了一塊子金槍魚片蘸了芥末,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生魚片入口即化。

  小泉宇野淡淡一笑,又取了壽司放入越智淺香的碟中,道:「這家會所的口味很不錯,也只有這樣的美食才配得上你的身份。」

  越智淺香吐掉了口中的生魚片,淡淡道:「金槍魚片凍得時間太久,雖然有股特殊香味,只是因為芥末醬裡加了香料的緣故。至於雞蛋羹,做得很粗糙,蛋汁草草過濾,蒸的火有些大,口感不夠細滑。」

  小泉宇野微微一怔,「沒想到你竟然能吃出這麼多問題!我怎麼覺得味道不錯」

  越智淺香淡淡道:「那是因為你嘗慣了各種香料,味覺已經變得敏感,忘記了食物天然的味道。」

  小泉宇野眉頭皺了皺,暗忖越智淺香原來是指桑罵槐呢,提醒自己要注意身份,不要數典忘主。他嘴角微微翹起,道:「如果你實在不喜歡的話,要不我們再換一家」

  越智淺香不耐煩地搖了搖手,道:「不用了,吃飯倒是其次,關鍵是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你父親。」

  小泉宇野掃興地撇了撇嘴,道:「我剛才不時提醒過你了嗎只要你和我這頓飯培養好感情,我立即可以帶你去見我父親。」

  越智淺香暗嘆了口氣,小泉宇野雖然面容上與小泉冶平有幾分相似,但無論談吐還是修養,都相差了不少。

  小泉冶平是溫文爾雅的紳士,而小泉宇野是霸道自負的流氓。越智淺香知道小泉宇野私下組織了一批亡命之徒,從事非法活動。

  小泉冶平走的是正道,小泉宇野走的是邪道,在越智淺香看來,用虎父犬子形容這對父子,倒也恰如其分。

  「有點口渴了吧!」小泉宇野給越智淺香倒上了一杯清酒。

  「酒就不喝了吧!」雖然越智淺香的酒量不錯,但還是不太願意在這種私密的場合碰酒杯,這是人本能的戒備。

  「如果你願意和我對飲三杯,那麼我就讓你見我父親!」小泉宇野沒想到越智淺香並不上當,索性就拋出殺手鐧。

  越智淺香很聰明,從這細小的變化,猜到這酒怕是有什麼問題,頓時有些緊張,仔細回憶剛才吃過的幾道菜,小泉宇野也動過筷子,心中才略微有些放心。

  「我的身體狀況,實在不適合喝酒,看來今天我是見不到你父親了。」越智淺香以退為進道。

  小泉宇野微微一怔,沒想到越智淺香根本不上當,挑了挑眉,道:「連三杯酒都不肯跟我喝,看來你對我爸的感情禁不起考驗。」

  言畢,他將原本遞給越智淺香的酒杯,往口中一倒,一飲而盡,瀟灑地抹了抹嘴。

  越智淺香仔細觀察著小泉宇野,發現他沒有什麼變化,心中暗嘆了一口氣,莫非是自己多慮了

  不過,她分析其中可能還有其他玄機,比如事先服用瞭解藥。

  越智淺香嘆了口氣,道:「行吧,你要說話算話,我喝三杯,你就得讓我見到你爸。」

  「一言為定!」小泉宇野微笑著說道,暗忖這越智淺香倒也挺聰明,不是那麼好糊弄,難怪會迷得老頭子神魂顛倒,他故意喝了一口摻著東西的清酒,才讓越智淺香放鬆警惕。

  如果不是自己服用瞭解藥,正常人都是一杯就倒,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小泉宇野才會要求越智淺香喝三杯。

  越智淺香迅速地幹完了三杯,皺了皺眉,仿佛清酒很辛辣,捧起放在手邊的竹筒吃了幾口雞蛋羹,才面色緩和下來,道:「我答應你的要求了!你也該履行自己的承諾了吧」

  「當然!」小泉宇野似笑非笑地望著越智淺香,突然一把抓住了越智淺香放在桌面上的柔荑。

  他眼睛冒著紅光,低聲說道,「淺香,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等我爸去世之後,我們倆就在一起吧!」

  越智淺香被小泉宇野突兀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大驚失色,連忙試圖縮回手,不過小泉宇野的力氣很大,根本掙脫不開。她只能沉聲警告道:「宇野君,請注意你的行為,我是你父親的妻子,是你的繼母,你真的要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嗎」

  小泉宇野表情變得無比溫柔,道:「請你原諒我的粗魯,我真的太愛你了,每個空虛的夜晚,我都幻想著你躺在我的身邊。每當你和我父親走在一起,我都會心如刀絞。我尊重你,愛著你。如今我爸即將離開這個世界,你能給我一個招呼你的機會嗎」

  小泉宇野一邊虛情假意地表演,說著讓越智淺香汗毛孔直豎,雞皮疙瘩直掉的情話,一邊心中默默念著一二三四五……

  他心道,只要藥性一上來,管你是什麼貞潔烈女,都會成為我的胯下禁臠!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21 11:55
第0650章 越智淺香陷困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請你尊重我,尊重你的父親。」越智淺香終於回過神來,另一隻手端起桌上的酒杯,猛地朝他臉上潑去。

  小泉宇野並不氣惱,暗忖自己這繼母還挺烈性,這樣征服起來才有意思。他咧嘴笑了笑,用手抹了抹臉上的酒水,三角眼在她身上肆意的逡巡,越看越是心動。

  他沒少見識過曼妙的**,但沒有一個能此刻的越智淺香相提並論,那羞怒的表情,透著一股欲拒還迎的**,心中暗道等我徹底撕下你的偽裝,看你還敢不敢如此對我不敬!

  也難怪小泉宇野如此獸性,實在因為越智淺香太過誘人,她天生麗質,**可人的氣質刻入骨子裡,再加上這簡約的打扮,給美艷動人的外表加分不少,是個男人都會被越智淺香所吸引,何況小泉宇野內心苦戀許久,如今把話說白了,更是欲望之火**燃燒。

  越智淺香眼中露出極為厭惡之色,終於掙脫了小泉宇野的髒手,直接坐了起來,然後提起放在身邊的皮包,準備往外走,她異常冰冷地說道:「竟然談不攏的話,那我就走了。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們這麼做,冶平心知肚明,他將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裡,你們如此忤逆,最終只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小泉宇野見越智淺香要走,連忙站起來,走過去堵在門口,道:「別走啊!我們還沒有聊完呢!」

  他心中狐疑,這藥怎麼沒奇效可是自己高價從黑市上買來的,賣給自己的老闆可是鄭重其事地保證過,就是貞潔烈女喝了一杯加了藥的酒,都會變成風騷的蕩婦。

  越智淺香從小泉宇野的眼中瞧出了猥瑣**之色,知道再也不能久留,決定推開小泉宇野,小泉宇野突然衝上來,摟住了越智淺香的腰肢,嘴裡**臭烘烘的酒氣,沉聲道:「你就別裝了,我爸那種老男人你都肯嫁,還不是貪圖錢財嗎我是他的兒子,他的遺產都是我的。你如果跟了我,以後還是能做一個富太太,保你享盡榮華富貴。」

  既然軟得不行,小泉宇野就打算來硬的。只要讓越智淺香乖乖服從自己,然後拍下照片作為要挾,他不怕越智淺香不順從自己。因為越智淺香絕對是害怕把事情鬧大的那個人,被自己繼子給玷污了,這顯然是有傷風化的一件事,小泉宇野確定越智淺香絕對不會聲張。

  越智淺香不過是個**,力氣哪有小泉宇野大,被隨意地推搡了一把,就一個踉蹌,跌坐在榻榻米上,她本能地想從皮包裡掏手機,卻被小泉宇野一把躲過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越智淺香氣得不行。

  「我也不想這麼粗暴的對你。」小泉宇野仿佛很困擾地說道,「我剛才讓你喝的酒,裡面加了一些料,不過似乎沒什麼太大的作用。不然的話,你就不會這麼排斥我了。」

  越智淺香瞪大眼睛,露出憤怒之色,幸好她很機智,剛才借著吃雞蛋羹,將那三杯酒全部吐到竹筒裡去了,「你就是一個禽獸!」

  「不要這麼罵你的兒子嘛!我是禽獸,你是禽獸的娘,你豈不也是禽獸」小泉宇野得意地用手掌抹了抹下巴上剛硬的胡渣,「你就認命吧,今天不從也得從。四面墻上都被我安裝了攝像頭,全高清無死角地記錄咱們的相愛,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

  「無恥!」越智淺香騰起手,狠狠地扇向小泉宇野的臉。

  被小泉宇野輕鬆地握在手心,這時候他口袋裡的手機號碼響了起來,看了一眼號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既然藥物打不垮越智淺香,那就從精神上擊垮她。

  小泉宇野笑著說道:「英子,要不要跟你表姐說幾句話」

  越智淺香連忙激動地呼救,「英子,趕緊報警,小泉宇野正在試圖對我施暴!我需要幫助。」

  小泉宇野眉毛挑了挑,將手機放到越智淺香的耳邊,道:「你這樣喊,她不一定聽得清楚,把電話給你,你跟她仔細說說吧。」

  越智淺香心道不好,小泉宇野這個態度太明顯,藤野英子與之沆瀣一氣,不過她還是試圖跟藤野英子努力溝通,道:「英子,你在嗎我需要你的幫忙。」

  藤野英子嘆了口氣,道:「表姐,我一直在看著你。房間裡的攝像頭連接了我的手機,所以我可以清清楚楚地見到你的一舉一動。對了,今天你和宇野見面的會所,是我幫你挑選的。還有那些攝像頭也是我佈置的。」

  越智淺香氣得渾身發抖,沒想到自己的表妹藤野英子竟然出賣了自己,這無疑是巨大的打擊。她胸口不斷地匍匐,憤怒地質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藤野英子眼中露出得意之色,譏諷道:「我一直就想這麼做!撕掉你虛偽的外表,讓你變成人人唾棄的爛**。」

  越智淺香意外道:「我們是親表妹,你為什麼就會這麼想」

  「表妹在你全家人眼中,我和我的父母不過是你們的傭人而已吧從小到大,只要遇到矛盾,父母都會先批評我。憑什麼你就高人一等」藤野英子幾十年的怨氣全部發泄出來,「等會兒,你會變成一個被自己繼子玷污的**,這將是你一生的恥辱。親愛的小公主,親愛的表姐,你再也高傲不起來了吧。」

  越智淺香聽著藤野英子**地嘲笑,根本沒有絲毫的親情可言,忍不住淚花**眼眶。

  藤野英子的內心完全扭曲,越智淺香從小都對表妹格外照顧,無論自己有什麼東西,都會優先想到和表妹分享。不過,如今換位思考,在藤野英子眼中,自己的行為算是施捨和同情吧

  越智淺香捫心自問,從來都沒有那麼看待過藤野英子。

  小泉宇野見越智淺香的眼神渙散,知道自己成功地摧毀了她的心理防線,收回電話,放在耳邊,與藤野英子,道:「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對待你的表姐。」

  藤野英子的聲音瞬間變得很溫柔,靦腆道:「宇野君,千萬不要溫柔,我喜歡看粗暴和血腥一點的畫面。」

  小泉宇野哈哈大笑,將手機丟到一邊,再次朝越智淺香撲過來。

  越智淺香急中生智,從皮包裡取出一瓶爽膚水,朝小泉宇野的臉上狂噴,這爽膚水裡含有專業防狼噴霧的配方辣薄荷成分,具有殺菌、消炎功效,與此同時,如果噴入眼中會產生和辣椒水一樣的效果。

  小泉宇野被弄了個措手不及,被辣得嗷嗷直叫,越智淺香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朝門衝過去,不過包廂的門被從外面鎖上了,她**地轉動門手,卻是無能為力。

  小泉宇野找到了濕紙巾,清理了一下眼睛,發紅的眼睛更加猙獰,惡狠狠地盯著越智淺香,不敢掉以輕心。

  越智淺香試圖再次用爽膚水噴向小泉宇野,被他**拍掉,然後一隻手卡住了她的喉嚨,再也不想著憐香惜玉。

  「幫幫我!」越智淺香艱難地望著天花板上的攝像頭,沙啞地說道,脖子被勒的更緊了,聲音也戛然而止。

  拿著手機的藤野英子,卻是一臉得意,她是傻吧精心策劃了這麼久,花費了那麼多精力,自己怎麼可能會幫她

  小泉宇野雖說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但對付**的越智淺香不在話下,他見越智淺香氣色醬紫,無力掙扎,**地摟住她柔軟的腰肢,將她往榻榻米上拖去,與此同時,開始騰手解開皮帶。

  越智淺香有種絕望之感,心中騰起了一股恐懼,如果被小泉宇野糟蹋了,那將意味著自己徹底走入黑暗的世界。小泉宇野如果將視頻作為要挾自己的把柄,她敢指控他的粗暴行為嗎答案是否定的!

  因為越智淺香要考慮身邊的人,尤其是丈夫小泉冶平得知此事,肯定接受不了這個打擊,病情再度惡化。

  這也是小泉宇野早已預測到的,抓住了越智淺香的心理。

  小泉宇野甚至盤算好了,一旦過了今天,越智淺香將永遠被自己操控,成為自己想用就用的肉壺。

  越智淺香並不知道小泉宇野邪惡的想法,她試圖在這個時候,找到能自救的任何辦法,但答案讓人無奈,她已經沒有任何解脫的可能,因為包廂的門被反鎖了,又對付不了遠比自己力氣更大的小泉宇野。

  小泉宇野已經脫掉了外褲,**因為生理反應,早已弓起驚人的弧度,他亟不可待地伸手去拉越智淺香黑色的套裙,動作野蠻而粗暴,直接將套裙**,露出了裡面的黑絲褲襪,裡麵粉色的蕾絲**若隱若現。

  越智淺香竭盡全力地蹬腿,試圖掙扎,不讓小泉宇野得手,但這反而引起了小泉宇野的獸性,喘息的聲音呼哧呼哧,仿佛一直發情的種豬。

  坐在三菱商務車內的藤野英子,仿佛比小泉宇野還要興奮,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只是覺得宇野君太溫柔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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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1章 請吃兩碗芥末

  房門被敲響,小泉宇野本能地打了個機靈,暗罵了一聲,不是交代好了,不要來打擾自己嗎

  正準備無視敲門聲,那拍門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大了。小泉宇野覺得不對勁,捂著越智淺香紅唇,以防她呼救,大聲問道:「誰啊」

  「服務員!我們為您準備了免費的餐後甜點!」外面的人沉聲說道。

  小泉宇野不耐煩地說道:「不用了!不需要!」

  「那就不打擾了!」外面的人倒也沒有堅持,不再繼續敲門。

  小泉宇野正以為沒事了,突然身後傳來卡擦一聲巨響,並不算結實的木門,竟然被踹開了一個大窟窿。

  他下意識地起身,準備去撈褲子。

  越智淺香也得到了喘息,絕處逢生,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驚喜地喊道:「蘇韜!」

  她忽略了蘇韜身邊,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人。

  來人正是蘇韜,他在酒店被襲擊之後,得知藤野英子居心叵測,從越智淺香這裡得到了地址,就直接趕了過來。不過,野之花會所對外不經營,除非你有會員身份,正當蘇韜不知道如何進入會所之際,驚人發現同鄉藺鯤也在這裡。

  見到藺鯤,不算巧合,在情理之中。

  這傢伙猥瑣地尾隨越智淺香一路,正好剛剛辦理了會員,準備繼續入內,跟蹤越智淺香。

  蘇韜借著藺鯤的剛辦好的會員身份,才得以順利悄無聲息地進入其中,順勢找到了越智淺香所在的包廂。

  剛才充當服務員的是藺鯤,他用島國語確認包廂裡的動靜,門被鎖著,越智淺香又不出聲,兩人立即猜到了越智淺香可能已經陷入危險中,藺鯤雖說這個人比較賤,沒有什麼骨氣,但對越智淺香卻是真心實意,害怕她會出事。

  正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是好,蘇韜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開了門,徑直闖入其內。

  被撞破了好事,小泉宇野又羞又怒,下意識地就想往外逃竄,這是罪犯心理,一般都會想第一時間逃離犯案的現場。

  蘇韜抬腿就是一腳,踹中了小泉宇野的小腹,小泉宇野慘叫一聲,捂著命根子,跪在了地上。

  越智淺香覺得特別解氣,但發現衣服被撕爛,多處走光,下意識地用手去遮擋身體。蘇韜暗嘆了口氣,直接脫掉了上身衣衫,拋給。了越智淺香。

  這短暫的瞬間,蘇韜也被越智淺香那殘缺的媚態弄得有些心亂。

  藺鯤見越智淺香用蘇韜的衣服擋住走光位置,心中雖說有些不悅,按到這應該是我做的吧,不過此刻情況特殊,必須要一致對外,就暗自忍下這口鬱悶的心情,怒道:「怎麼對付這傢伙」

  蘇韜嘆了口氣,問越智淺香道:「報警嗎」

  越智淺香連忙搖了搖頭,道:「家醜不可外揚。」

  蘇韜無奈苦笑道:「他都對你這樣了,你還將他當成外人」

  「他是冶平的兒子!」越智淺香低聲說道。

  蘇韜認真地看了一眼越智淺香,心想還真是個蠢女人,不過,正因為如此幼稚,所以並不讓蘇韜覺得討厭,相反對越智淺香有了更多的欣賞。

  人非草木,越智淺香剛經歷過了驚險,差點兒就要落入魔掌,她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冷靜下來,從大局來考慮,足以證明她有足夠的修養。

  雖然與蘇韜有怨抱怨有仇報仇的價值觀不一樣,但他還是尊重越智淺香的意思,畢竟此事她是當事人,自己總不能逼著她去控訴小泉宇野。

  小泉宇野雖然被控制起來,不過他並沒有太過擔心,而是惡毒地望著越智淺香和蘇韜,「趕緊放了我,不然你這輩子都休想再見到我爸爸了。」

  越智淺香蹙眉,盯著小泉宇野,有點手足無措,遇到這麼一個敗類繼子,她暫時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應對,有點兒束手無策。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小泉宇野猖狂個什麼勁,但看得出來越智淺香舉棋不定,問道:「要不要我幫幫你」

  越智淺香困惑地望了一眼蘇韜,好奇道:「怎麼幫我」

  蘇韜指了指小泉宇野,道:「像他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越智淺香搖頭苦笑道:「如果惹惱了他,我恐怕真地見不到冶平了!」

  蘇韜自信地說道:「給我十分鐘時間,我讓你見到小泉冶平。你們先出去一會兒吧!」

  整人的畫面一般都不太好看,蘇韜不想自己在越智淺香面前有損形象。

  越智淺香復雜地看了一眼蘇韜,然後走出了包廂,藺鯤屁顛顛地跟著越智淺香出去了。

  「你想做什麼」小泉宇野有些緊張地問道,他心想會所的保安是吃屎的嗎,怎麼到現在沒個人來幫忙。他忘記是自己鄭重其事地交代,無論遇到什麼問題,都不要打擾自己。

  蘇韜聽不懂小泉宇野說什麼,也不想知道他說什麼,朝小泉宇野走近了兩步,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小泉宇野的臉上。

  小泉宇野被抽了一個踉蹌,臉上出現了明顯的血紅指印,嘴角滲出血來。

  對於這種覬覦年輕繼母的男人,蘇韜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只有讓他徹底知道恐懼的滋味,才能讓他改變主意,同意越智淺香和小泉冶平夫妻相距。越智淺香會婦人之仁,蘇韜跟小泉宇野沒有任何關係,所以談不上手下留情。如果不是自己反應蓄迅速,之前在酒店裡恐怕就著了他和藤野英子聯手設下的圈套了。

  蘇韜下意識地望了一眼角落裡的攝像頭,朝小泉宇野指了指,做了個格殺的手勢,他這是告訴藤野英子,如果不趕緊出現的話,自己就要幹掉小泉宇野了。

  藤野英子當蘇韜出現之後,就從地下室往會所包廂趕去,見到蘇韜如此氣焰囂張,忍不住低聲罵道:「真是個卑鄙的傢伙。」

  她完全忘記,造成現在這個局面,完全是因為她和小泉宇野傳統設下的陷阱,只不過遇到了蘇韜,情況才會反轉。

  藤野英子知道蘇韜的身手不錯,所以已經開始通知手下往會所趕,不過抵達這裡還得一段時間,她必須要見到蘇韜,盡量拖延時間。

  「住手!」當藤野英子氣喘吁吁,滿眼通紅地趕到包廂。

  越智淺香和藺鯤試圖攔阻她,並沒有成功,被她破門而入。

  小泉宇野已經被扇了十幾下,蘇韜這耳光可不簡單,帶著內力,打得小泉宇野原本還算清俊的臉,直接腫成了豬頭,將藤野英子嚇了一跳。

  蘇韜見藤野英子出現,咧嘴冷笑,繼續又抽了小泉宇野一記耳光,對於藤野英子,他也是頗為忌憚,這女人善於隱瞞自己的真實情緒,自己差點都看走眼了,因此肯定很難對付。

  「我要你死,要你死得很慘!」小泉宇野惡毒地罵道。

  蘇韜聽不懂他的詛咒,又抽了一記耳光,然後拽著他的衣領,直接朝榻榻米上的餐桌上一摁,力道十足,木質的桌面竟然出現了一道清晰可見的裂紋。

  蘇韜選擇撞擊的部位很精準,是小泉宇野頭骨最堅硬的部位,因此不至於直接弄死小泉宇野,但足以讓他輕微腦震蕩。

  小泉宇野滿臉是血,心中屈辱無比,他怒吼道:「趕緊喊人啊!我要他命!」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小泉宇野這種人活得太高高在上,永遠只有他欺負人,從未被人欺負過,所以才會如此囂張,不懂得君子明哲保身的道理。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餐桌上裝著綠色固體的碗裡,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自言自語道:「聽說島國人特別愛吃芥末,想必你也不例外,就讓你今天吃個夠吧!」

  一邊說著,蘇韜一邊捏開了小泉宇野的嘴巴,將大碗芥末全部塞入他的嘴裡。

  芥末有催淚的效果,辛辣無比,小泉宇野頓時淚流不已,淚水混合著臉上的傷口,一陣酸疼的感覺蔓延,小泉宇野瞬間發現自己整個人都麻木了。

  蘇韜似乎知道小泉宇野的反應,人如果太過疼痛,神經會麻痹,自動隔絕過度的痛苦,以免導致直接昏厥。

  他在小泉宇野脊柱某個穴位,輕輕點上了一指,小泉宇野如蒙電擊,頓時殺豬般嚎叫起來。

  蘇韜按的穴位,極有玄機,觸發了他的敏感神經,感受到的疼痛,相比之前十倍有餘。

  「饒了我吧!」再堅毅的人,遇到這種殘忍對待,也扛不住,何況是並沒有經受過專業訓練的小泉宇野。他開始人認慫,苦苦哀求。

  蘇韜聽不懂島國語,不知道小泉宇野又在嘰裡咕嚕地說什麼,見還有大碗芥末,繼續往小泉宇野的嘴裡倒下去。

  辛辣的酸爽再次傳來,芥末刺激著淚腺,淚水狂瀉而出。

  蘇韜再次按了他脊椎的穴位!

  「饒了我吧,求你了!」

  又被折騰了一次,小泉宇野的小命被弄掉了半條,在旁白看著的藤野英子臉上紅白一陣,她心神錯亂,一方面是沒想到蘇韜的手段如此暴戾,另一方面見到了小泉宇野的醜態。

  在藤野英子的面前,小泉宇野一直將自己包裝得很好,此刻小泉宇野被折磨得面目全非,哭爹喊娘,哪裡還有什麼謙謙貴公子的形象

  藤野英子茫然失措,還有差不多一刻鐘,自己這邊的人手才能到齊,但現在的情形,給藤野英子一種錯覺,似乎再過個五六分鐘,小泉宇野就會被蘇韜像貓玩老鼠般給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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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2章 繼續以暴制暴

  動靜太大,尤其小泉宇野殺豬般哀嚎,傳遍了整個樓層,野之花會所,雇請的保安終於姍姍來遲,見到面目全非的小泉宇野,頓時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事情已經鬧大了,趕緊放開宇野,不然你吃不了兜著走。」藤野英子厲聲說道,她擔憂地望著小泉宇野,心上人被折磨成這樣,心疼不已。

  雖然沒有玉樹臨風的樣子,但藤野英子還是堅定地認為小泉宇野是自己的生命所屬,真命天子。

  「想我放了他,倒也簡單。我需要見到小泉冶平。」蘇韜等越智淺香翻譯完畢之後,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越智淺香畢竟是個女人,做決定當斷不斷,牽扯不清,如果自己不干預的話,鬼知道在自己離開京都之前,能不能見到小泉冶平。

  越智淺香暗嘆了一口氣,事情已經鬧大了,也就不能顧忌太多。小泉宇野的行為實在太過分,已經觸犯到了道德的底線,實在是無需再忍。

  小泉宇野被折磨得太慘,聽越智淺香說明瞭蘇韜的要求,毫不猶豫地說道:「我答應你們,讓你們見到我父親。」

  情況危急,不利於自己,他也不想讓自己勾引繼母的事情搞得人盡皆知,原本不過是想設計圈套,讓越智淺香留下把柄在自己的手中,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不僅沒有如願以償,還被收拾得夠嗆,更關鍵的是,人越來越多,如果傳出去,以後自己也不用做人了。

  小泉宇野此刻更怕事情暴露,他也害怕輿論的唾棄,畢竟也是社會上層的人物,誰願意成為笑柄

  父親重病,覬覦年輕繼母的美色,即使在相對比較開放的島國,也是人神共憤的事情。

  而小泉冶平也有可能因為此事,延續他的決定,他的財產一分錢也不留給忤逆的子女。

  得到小泉宇野的承諾,越智淺香也有點激動,道:「我現在就要見到冶平!」

  小泉宇野挑了挑眉,忌憚地看了一眼蘇韜,道:「行,我答應你們!跟我一起回家!」

  蘇韜聽越智淺香翻譯完,皺了皺眉,淡淡道:「你讓人把小泉冶平送到這邊來,如果見不到他人,你就別想離開!」

  小泉宇野顯然還沒有擺正心態,現在他並沒有說話的權利,只能默默地聽從自己的安排。

  小泉宇野微怒道:「你是想氣死他嗎」

  越智淺香翻譯完,朝蘇韜苦笑,補充自己的意見,「我也有點擔心他的情況!」

  蘇韜無奈搖頭,伸手在小泉宇野的臉上毫不猶豫地又抽了一記耳光,淡淡道:「想氣死你老子的,不是我,也不越智淺香,而是你這個不孝子。當然,你可以拒絕,我們就把事情鬧大啊,先進警局,再上報紙,有多大就搞多大啊!」

  越智淺香聽蘇韜說話這麼愣,也是呆住了,她沉默片刻,幡然醒悟,或許自己一直在讓步,所以才會使得小泉宇野如此變本加厲地逼迫自己。

  蘇韜既然就在這裡,小泉冶平得知真相之後,應該也不會出現重大危險。

  蘇韜是故意用自己強勢的行為,讓越智淺香改變懦弱的心態。

  用乞討的方式,試圖讓一個惡人憐憫你,只會受到更多的欺淩和侮辱。

  越智淺香如實轉述蘇韜的意思,小泉宇野沒有過多思考,就答應了蘇韜的要求。

  他想盡量拖延時間,等待援兵到來之後,將蘇韜一舉拿下,所以決定暫時委曲求全。

  小泉宇野顫抖著手掌,掏出手機,撥通了負責軟禁小泉冶平的手下電話,囑咐他盡快將小泉冶平接到野之花。那手下雖說覺得小泉宇野的語氣不對勁,但還是依言照做,然後來到了小泉冶平經常獨居的房間,面帶微笑地請示道:「宇野君,讓我帶你出去透透氣!」

  小泉冶平淡淡地掃了一眼此人,道:「那就麻煩你了。」

  被軟禁了近一個月,小泉冶平過得比想像中要平淡,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只有活得越來越長久,才有機會逃出去。讓越智淺香前往漢州,尋覓蘇韜,其實是小泉冶平支開嬌妻找出的藉口,他並不奢望越智淺香真的能帶回蘇韜。那個生孩子的想法,更是自己隨口胡謅的荒誕想法。

  知子莫若父,小泉冶平很瞭解自己的兒子小泉宇野,自己健康的時候,自然能壓得住他,但如今自己不僅辭退了富士財團的要職,生命之火也是即將熄滅,再也控制不住小泉宇野不斷膨脹的野心。

  小泉冶平不知道兒子想怎麼折騰自己,他現在只能做到的是平心靜氣,努力讓自己活得更久一點,這樣對於自己轉移資產到越智淺香的名下,留下更多充足的時間。

  在軟禁自己的這段時間裡,小泉冶平幾乎跟外界隔絕,不僅聯繫不到律師,甚至連每天的時政新聞都無法看當日的。他看到的新聞,都是小泉宇野指派人錄制前兩三天的,小泉冶平如果不是足夠細心,留意到電視機的機頂盒有問題,被改成了回放模式,根本發現不了這個變故。

  小泉冶平的世界,相當於比外界晚了兩三天,小泉宇野覺得自己父親可以這樣活著,也是挺好的,與真實的世界隔離,活在過去的世界和謊言裡,這是一種報復,補償年少時自己,承受父母離異,那種寂寞、孤獨與痛苦。

  盡管小泉宇野外表很正常,但他內心憎恨父親,拋棄了自己的母親,另結歡好,讓自己的童年充滿了恥辱和嘲諷。當小泉宇野得知小泉冶平和越智淺香結婚之後,那怒火更是燃燒,如今對他的軟禁計劃,早已蓄謀已久。

  野之花包廂內。

  越智淺香早已跟蘇韜提醒過,小泉宇野和藤野英子可能在搞緩兵之計,她低聲道:「等下可能會來更多的敵人,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你不想見到你丈夫嗎」蘇韜似笑非笑地問道。

  「想!」越智淺香無奈道,「但現在不是時機。」

  「他都被我收拾成這樣了,這難道還不算最佳時機。那你永遠見不到小泉冶平了。」蘇韜平靜地說道。

  「但是,我們現在很危險!」越智淺香從藤野英子惡毒的眼神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有句話說得好,安置之死地而後生!」蘇韜輕鬆地說道,「何況我們現在不處於死地,相反,你的繼子像死狗一樣,被我們控制著呢。」

  越智淺香嘴角浮出一抹輕笑,知道蘇韜是故意讓自己放輕鬆,心中暗嘆了一口氣,這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在這個關鍵時刻,還能如此風輕雲淡。

  設身處地來想,如果換做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國家,身處無法溝通的語言環境裡,是無法做到處之泰然的。

  蘇韜並非藝高人膽大,而是想徹底瞭解小泉宇野的全部實力。既然已經將他收拾成這樣了,那就不要給他喘息的機會,否則,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另外,蘇韜覺得這是在國外,所以行事也就更加放肆一點,考慮的問題也沒有那麼多。

  越智淺香沉思片刻,也拐過彎,意識到蘇韜說得沒錯,如果這次不徹底地讓小泉宇野無法翻身,自己絕對不可能重新見到小泉冶平。

  越智淺香十分擔心丈夫的現狀,小泉宇野敢這麼對待自己,恐怕丈夫的處境並不好受。

  大約十分鐘之後,門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

  藤野英子終於等待了援兵,他們都是清一色的光頭,穿著黑色的短袖進身T恤,殺氣騰騰地盯著蘇韜。

  藤野英子低聲與為首一人說了幾句,那人嘴角露出不屑之色,從腰間拔出了一根彈簧刀,在手指尖旋了起來。

  藺鯤大驚失色,氣色慘白,下意識地往後方退了好幾步,他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危險的處境,有點懊悔來多管閒事了。雖然自己情真意切,但從沒想過將小命搭在異國他鄉。

  越智淺香相對而言倒是異常地鎮定自若,冷冷地盯著那群打手。

  蘇韜嘆了口氣,沒想到島國之行如此麻煩,原本只是打算低調地處理好藥廠投資的事情,但因為越智淺香的緣故牽涉到了一個越來越大的漩渦之中,從對方的體型來看,顯然是練家子,這小泉宇野組織的社團,並非像野狼組那樣的花架子,恐怕涉及到某些強大的勢力,自己惹上的對頭,越來越深不可測。

  但蘇韜從來就不是怕事的主,伸手一彈,一枚銀針呼嘯刺入為首光頭的手腕,劇烈地痛感從關節處傳來,那旋飛的彈簧刀頓時握不住,因為慣性,嗖地倒飛出去,釘在了木門上,嚇得小弟紛紛後腿。

  光頭咬牙拔掉了銀針,朝蘇韜再次撲過來。

  蘇韜看似極其緩慢地揮出一拳,準確地擊中光頭的鼻樑,砸得他眼冒金星,嘴裡血腥味四溢,吐了口吐沫,將兩顆斷牙給吐了出來。

  「八嘎,兄弟們一起上!」光頭原本想單挑蘇韜,沒想到蘇韜身手這麼好,往後謹慎地退了兩步,伸手一揮,示意大家群毆。

  蘇韜嘆了口氣,這個時候只能繼續以暴制暴。

  他騰身而起,揮拳如雨,幾個呼吸之間,所有人全部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倒地不起。野之花的保安們紛紛往後退了好幾步,暗自慶幸,幸好剛才沒有貿然動手,不然他們此刻也得被卸了胳膊和腿兒,起不了身。

  小泉宇野原本以為有救,沒想到自己精心培養的打手隊伍,在蘇韜眼中就是土雞瓦狗,瞬間變成一堆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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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3章 妝亂了也很美

  蘇韜對自己的身手越來越自信,這些氣勢洶洶的打手,變成了他練手的靶子,真正的實戰,才能激活他的潛力,燕無盡此前教導的經驗和技巧,在動手的過程中,也慢慢融會貫通。

  小泉宇野心如死灰,知道蘇韜是個扎手的人物,他被蘇韜又狠狠地扇了幾個耳光,撥通電話,乖乖地再次確認小泉冶平何時能趕到。

  至於藤野英子也是進退不得,她知道局勢不利於自己,但又不能丟下小泉宇野不管不問,望著表姐越智淺香臉上自信的微笑,她備受煎熬,難道自己一輩子贏不了她嗎

  終於藤野英子咬牙,不知從何處得到了一把匕首,朝越智淺香衝了過來,試圖用匕首刺中她的胸口。蘇韜一直在關注著藤野英子,用力拉了越智淺香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抬腿就是一腳,藤野英子被踹飛出去,頭部裝在了墻面上,然後頹然滑落,萎頓餘地,失去了意識。

  越智淺香只覺得胸口一緊,剛才蘇韜情急之下,竟然直接摟住了自己敏感的胸部,她面色潮紅地望了一眼蘇韜的側臉,見他表情沒與偶任何異樣,心中暗嘆了一口氣,剛才那只是意外而已。

  藺鯤偷偷地關注著一切,牙齒咬得直響,心中暗罵蘇韜。

  只是看到了蘇韜的驚人身手之後,藺鯤再也不敢與蘇韜挑釁了。

  因為他知道蘇韜之前沒有理會自己陰陽怪氣地嘲諷,只不過是不跟自己一般見識而已。想要收拾自己,真的動動手指就行了。

  蘇韜無意之下,吃了一塊噴香的豆腐,也是心中一蕩,表面上裝作風輕雲淡,那不過是掩飾而已。

  越智淺香是一直熟透了的蘋果,蘇韜發現接觸久了之後,竟對她也升起了一股怦然心動的感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蘇韜琢磨著自己的花心病又犯了。

  又經歷半個小時,小泉冶平終於抵達野之花會所,先看到了眼中泛著淚花的越智淺香,又看到被打成豬頭的兒子,內心唏噓不已。他是個聰明人,只是稍微思考,就知道大致發生了什麼。

  「爸!」小泉宇野第一反應是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你不要喊我爸,我沒有你這個兒子!」小泉冶平語氣冰冷地說道。

  越智淺香見小泉冶平氣得發抖,連忙迎上去,扶住自己的丈夫,「你千萬不要激動,對身體不好!」

  小泉冶平暗嘆了一口氣,知道越智淺香是真正關心自己的健康,用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道:「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

  「我們走吧!」越智淺香嘆了口氣。

  小泉冶平掃了一眼小泉宇野,沉聲道:「你們讓我很失望,考驗失敗了。從今天開始,我小泉冶平沒有你們這些不肖的兒女。所以我的遺產,不會留給你們一分一毫。送你一句話,好自為之吧!」

  小泉冶平其實有機會脫困,對於他而言,被軟禁是考驗子女的一種形式。當自己失去自由的時候,子女能不能真心對待自己。結果讓小泉冶平很失望,久病床前無孝子,小泉宇野不僅試圖控制自己,甚至還對自己的妻子不利。

  其實小泉冶平對小泉宇野一直很關心,雖然自己和他那出軌在先的母親離婚多年,但小泉冶平一直為兒子提供最好的教育。但小泉宇野在他母親的誤導下,一直以為是他先背叛了家庭和婚姻。

  小泉冶平也想改變兒子內心深處對自己的仇視,但始終未能成功。

  他也想給子女留下一點遺產,但他們軟禁自己的行為,讓自己寒心不已。

  蘇韜見小泉冶平已經出現,目的已經達成,也就沒有繼續教訓小泉宇野。

  他跟在小泉冶平的身後離開,雖然不知道他們在交流什麼,不過從小泉冶平的情緒和身體狀況來看,不容樂觀。比起之前在燕京時,顯得惡化了不少。

  但小泉冶平此刻已經不支持任何治療,只能採取延緩的策略,多活一日就算一日了。

  幾人當中,心情最復雜的其實是藺鯤。他見到了雖然身體欠佳,但風度依然的小泉冶平,心情充滿了嫉恨,因為正是這個老東西奪走了自己的越智淺香。看到小泉一家內部紛爭,父子失和,藺鯤的心情無疑是暗爽的,誰讓你老牛吃嫩草,現在遭到報應了吧。

  不過,他礙於小泉冶平出現,所以對越智淺香的欣賞,也收斂了不少,刻意不去多看越智淺香,以防自己的心意被看穿了。

  「謝謝你!」等到了樓下,越智淺香與藺鯤感激地說道。

  藺鯤也知道這是在委婉地告辭,笑道:「沒事,我們是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他有些心虛,因為自己出現在野之花會所很不合常理,無法解釋他為何從天而降。

  目送蘇韜、小泉冶平、越智淺香進入出租車,藺鯤忍不住暗嘆了一口氣,失落並不是因為越智淺香沒有主動邀請他一起離開,而是他不知為何,有種越智淺香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感覺。

  「藺鯤雖然很猥瑣,他在跟蹤你,但也幫了大忙,不然我沒法順利,悄無聲息地進入那個高檔會所。」蘇韜上車之前,下意識望了一眼不斷縮小的藺鯤,突然覺得這個傢伙有點悲哀,開口與越智淺香低聲道。

  越智淺香看了一眼已經坐在車內的小泉冶平,淡淡地說道:「我明白他對我的心意,但對有些人的情感是一輩子不會變化的。」

  蘇韜坐在副駕駛,調頭看了一眼貌似平靜的小泉冶平,暗忖他如果知道自己的媳婦,正在被別人瘋狂追求,不知會有何想法。

  人生就是這麼無奈,再富貴敵不過生老病死,不要拿生命開玩笑,要萬分珍惜好活著的時光,因為如果哪一天你一命嗚呼,很有可能你的愛人與別人溫存,而你的兒女得喊別人作爹娘。

  轎車抵達一棟精緻的小區,保安看到了坐在後排的越智淺香及小泉冶平夫婦才放行。這裡是夫妻倆固定居所,雖然有月餘的時間沒有居住,但保姆一直在打掃衛生,所以屋子很整潔乾淨。

  蘇韜在玄關換好拖鞋,與小泉冶平來到了專門用來康復的房間。簡單地做了診斷之後,蘇韜嘆了口氣,將越智淺香喊到一邊,如實說道:「你丈夫的病情在惡化,原本如果有十一個月的壽命,現在恐怕只剩下六七個月。」

  越智淺香眼中閃過悲哀之色,突然抓住蘇韜的手,激動地說道:「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你是神醫,我相信你一定能再次創造奇跡的。」

  蘇韜嘆了口氣,只能耐心地勸說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是醫生,但也要遵循這個天理。上次給他續命,其實已經有違天理,屬於倒行逆施的行為。」

  越智淺香見蘇韜言辭懇切,不似作為,發現自己正抓著蘇韜的手腕,舉動有些不妥,連忙收回手,道:「那上次拜託你的事情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蘇韜無奈苦笑道,「我說得更加直白一點吧,你丈夫現在嚴格意義上已經不算男人了。」

  越智淺香踉蹌半步,背部靠在墻壁上,一行清淚緩緩落下,如果用專業攝像機來拍攝,自然有種說不出的唯美。不過,蘇韜倒也沒那閒情逸致,只是感慨她對小泉冶平的一片癡情,能做到她這般忠貞,世界上也算是少之又少了。

  當然,蘇韜從心理學上來分析,越智淺香的淚水,不僅僅是為小泉冶平而流,更是為了自己而流。

  越智淺香如此深愛著小泉冶平,其實是為了堅持自己的愛情觀,才會這般不離不棄。如果她愛上了另外一個人,也會這麼堅持。

  好不容易來一趟島國,蘇韜雖然明知給小泉冶平繼續針灸,沒有什麼太多用處,但還是給他進行了一個小時的針灸。

  蘇韜看來,小泉冶平還是需要精神上的鼓勵,自己連形式都不走,他恐怕只會覺得生活失去希望,情緒和心態變得糟糕,能繼續活六七個月怕也是奢望。

  蘇韜針灸結束之後,語氣緩和地勸慰小泉冶平,「你的狀態不錯,繼續保持下去,擁有良好的心態,盡情享受每一段時光。」

  小泉冶平面如溫潤的笑容,道:「謝謝你的提醒!我現在看得很開,會努力調整身體,不會讓你失望的!」

  蘇韜將針灸等工具收拾到行醫箱內,道:「明天我會來繼續給你治療!」

  小泉冶平感激道:「辛苦你了。」

  越智淺香從車庫取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載著蘇韜開往酒店,音箱裡放著一首柔和的音樂,兩人一路上沉默無話,即將抵達酒店的時候,越智淺香突然淚流滿面。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知道這個女人一直在強作堅強,直到見到了小泉冶平之後,情緒突然崩潰了。

  越智淺香將法拉利停在路邊,俏臉埋在方向盤上,輕輕地哽咽抽泣,蘇韜見手邊有紙巾盒,連忙拽了厚厚地一摞遞了過去。

  越智淺香用紙巾在俏臉上擦拭了一陣,擤了擤鼻涕,自嘲地笑道:「我現在是不是特別難看」

  蘇韜搖頭,很認真地說道:「一點也不,雖然你的妝亂了,但你還是比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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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4章 唐人街是個圈

  越智淺香將蘇韜送到酒店樓下,蘇韜下車之前,笑著問道:「要不上去坐一會兒」

  「不用了!」越智淺香面色一紅,「我得回去看看冶平。」

  蘇韜似笑非笑道:「是啊,小別勝新婚。你倆這麼久沒見面,是得好好敘敘。另外,商量下家務事該如何處理。」

  越智淺香秀眉微蹙,嘆氣道:「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理」

  蘇韜微微一愣,搖頭道:「既然是家務事,別人不好插嘴。」

  越智淺香表情認真地說道:「我需要你的意見!」

  蘇韜望著越智淺香那姣好的面容,淡淡道:「血緣關係是沒法割斷的,即使小泉冶平下定決心和兒子斷絕來往。但等他死了之後,以小泉宇野的性格還會不斷地騷擾你。因為他有藉口,你拿了他應有的財產。」

  越智淺香微微一怔,咬牙道:「我可以一分錢都不要!我並不在乎錢。」

  蘇韜嘆氣道:「那是你一廂情願而已。以我的分析,你丈夫已經下定決心將所有的遺產只留給你。不過,這並非好事,小泉宇野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給你的建議,或許可以離得遠遠的,比如在國外購置一個秘密的私宅,重新開始新的人生。」

  蘇韜說得比較委婉,從小泉宇野今天喊來的那幫人來看,他還是有些勢力。雖然那些人不是自己的對手,但越智淺香明顯是個本分之人,如果沒有了自己的保護,她豈不是要任由小泉宇野欺辱

  島國是世界上唯一承認黑幫合法性的國家,在這個國家惹上了黑色屬性的社團,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重新開始人生嗎」越智淺香美眸流轉,似乎在考慮蘇韜的建議。

  「沒錯,從大夫的角度來看,這對於你也是一件好事。你在小泉冶平身上用情太深,換個環境,有利於你的身心恢復。」蘇韜耐心地解釋道。

  「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越智淺香微微頷首,不得不說,蘇韜是一個極有蠱惑力的人,她一向寡淡平和的心情,竟然被撩撥得起了千層浪。

  雖然蘇韜沒有直言,讓越智淺香去哪個國家重新生活,但她第一反應是去華夏,畢竟自己精通漢語,不會存在生活障礙。

  蘇韜也是看到了自己的內心,藤野英子的背叛,讓越智淺香很難接受,因為她沒想到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竟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痛恨自己的人。

  越智淺香真的想過,如果小泉冶平去世之後,她會找個廟宇出家,但在蘇韜的影響下,她開始有所變化,或許到全新的社會,重新再開始生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蘇韜回到酒店的房間,裡面早已恢復了原樣,暗忖青狼組倒還算識趣,執行了自己的命令。

  片刻之後,門鈴聲響起,蘇韜走過去開了門,倪靜秋手裡拿著一支紅酒還有兩只高腳杯,笑道:「聽說今天下午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蘇韜無奈苦笑道:「是啊,沒想到那天在酒吧裡搗亂的青狼組,還是找上門了。」

  倪靜秋抿嘴一笑,道:「放心吧,以後青狼組再也不會來惹事了。」

  蘇韜微微一怔,旋即反應過來,倪靜秋肯定是有自己的人脈資源,這房間並非青狼組找人幫自己恢復原樣,而是倪靜秋知道前因後果之後,不僅安排人去收拾青狼組,還把房間整理好了。

  蘇韜嘆了口氣,道:「沒想到島國也挺亂的。」

  倪靜秋笑著說道:「主要是我們接觸道了這個國家最陰暗的一面。其實任何地方有光鮮的一面,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倪靜秋一邊說著,一邊開了紅酒,倒了一杯遞給蘇韜。

  蘇韜喝了一口,道:「今天合作談得怎麼樣」

  倪靜秋嘆了口氣,道:「遇到的都是一群老奸巨猾的對手,必須要博弈一番才行。」

  「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就知會一聲吧。」蘇韜笑著說道,「我們是合夥人。」

  倪靜秋微微一笑,道:「還真有事情要麻煩你。明天你得陪我去參加一個飯局。」

  「任務呢」蘇韜笑道,「應該不會只要我帶著一張嘴巴去就好了吧」

  倪靜秋故意賣關子,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被人蒙在鼓裡的感覺,真的一點也不爽,但如果自己繼續追問倪靜秋,只會讓她得逞,所以就故意收斂了好奇心,望著她傲然挺立的胸脯,狠狠地一口悶掉了杯中的紅酒。

  越智淺香回到家中,小泉冶平正在翻閱今天的報紙,他此前接觸到的消息,都是三天之前,這種活在過去的感覺並不太好受。

  越智淺香換了一身輕薄的衣衫,走到房間內,從後面幫小泉冶平捏了捏肩膀。小泉冶平伸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道:「不用按摩了,我們好好說話吧。」

  因為病變的緣故,小泉冶平的身體已經對疼痛麻木,無法享受按摩的美妙了。

  越智淺香坐在小泉冶平的對面,開始熟練地泡茶,幾分鐘之後,一杯清香四溢的煎茶放在了他的身前。

  越智淺香輕聲道:「原諒宇野吧,他畢竟是你的兒子。」

  小泉冶平自嘲地苦笑,道:「我給過他很多機會,但他太讓我失望了。如果我死了,即使沒有我的遺產,他也會好好活下去,相反,我倒是擔心你。他肯定還會陷害你。因為我的緣故,給你造成了那麼多傷害,我內心十分愧疚。」

  越智淺香眼眶泛紅,感動道:「我們是夫妻,本就應該同甘共苦,相濡以沫。」

  小泉冶平搖頭,自責道:「當初是我太衝動,不應該和你結婚,浪費了你的青春,我欠你的實在太多了,這輩子已經來不及償還,至於下輩子我也無顏在見到你。答應我,如果我死了之後,一定要重新尋找幸福。那個藺鯤,他對一片癡情,雖說為人有些懦弱,但你可以考慮一下。」

  越智淺香瞪大了美眸,沒想到小泉冶平竟然會這麼說,原來丈夫一直知道藺鯤在追求自己。她搖頭,哽咽道:「你對我而言,是世界上最出色的男人。既然嫁給了你,再也沒有男人能進入我的內心。」

  小泉冶平嘆了口氣,面色變得凝重,沉聲道:「你這是在自欺欺人。我有算得上什麼好男人好男人最關鍵的標準,應該是健康,讓人感受到安全感,能與你一起白髮相守,照顧你一輩子。然而,一直卻是你在照顧我。」

  越智淺香輕聲道:「冶平,你不應該這麼說,與你相識,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覺得精神世界特別的滿足。」

  小泉冶平不知該如何勸自己的妻子,越智淺香對自己的忠貞,他心知肚明,只可惜自己卻要辜負了她。

  在臨死之前,作為丈夫最後的責任,應該是幫越智淺香找一個好的歸宿。藺鯤是一個不錯的人選,雖然算不上什麼成功人士,身上的缺點不少。但小泉冶平覺得越智淺香下一段婚姻,找一個更愛她的人,比較適合。

  「對了,對於我之前的想法,蘇大夫怎麼說的」小泉冶平對求子的想法,念念不忘,如果在臨死之前,能給越智淺香留下一個孩子,這樣就會讓繼承財產變得更加合理。

  「他說還要調理一番!」越智淺香不想打擊丈夫,撒了個善意的謊言,「等身體好一點,再看看是否有機會!」

  如果丈夫知道自己早已失去男人的能力,這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

  小泉冶平暗嘆了一口氣,道:「蘇大夫的醫術確實高明,而且為人俠骨熱腸。如果真有了孩子,我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越智淺香心虛地笑了笑,道:「是啊,是得感謝他!」

  小泉冶平目光落在橙黃的茶湯上,面無表情,沉默不語,越智淺香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雖然在異國他鄉,但蘇韜並沒有改變健身的習慣,清早起來繞著酒店跑了一大圈,然後回到酒店再衝了個熱水澡。差不多八點左右,倪靜秋過來敲門,兩人一起到酒店餐廳吃了自助式早餐。島國的早餐比較精緻,米飯、味增湯、烤魚、下飯的漬菜、納豆,量不多,但能夠吃得七分飽。

  吃完早餐之後,下了樓,早已有一輛豐田商務轎車等待多時,倪靜秋先坐上了後排,蘇韜才跟著進入,司機是一個華夏人,蘇韜由此分析,等會見到的應該是一名華夏商人。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之後,抵達了一個華夏風格濃烈的街區,這就是距離京都三十公里之外的橫濱唐人街了。大街上處處洋溢著華夏味,隨處可見畫工精美的大門,門內匯集了幾百家華夏風味的小吃店、餐廳。

  簡而言之,唐人街是個圈,漂洋過海的華人靠著唐人街,相互幫助和扶持,將之視作紮根和融入異國的基礎。

  蘇韜跟著倪靜秋進了一棟古色古香的建築,迎面走來了一個男人,他微微皺眉,沒想到這麼巧,竟然遇見的是前幾天曾經在參觀岩田漢藥研究所,有過一面之緣的顧隱。

  顧隱是一個成功商人,在島國經營華夏風格餐飲多年,這裡是他名下另外一個餐館。

  顧隱也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曾有過一面之緣的蘇韜,竟然陪著倪家千金倪靜秋而來,心中倒是一喜,暗忖正好穆景辰也會參加飯局,到時候正好引薦一番,說不定能為穆景辰解決難言之隱。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21 11:57
第0655章 你得名我得利

  蘇韜走進了炎黃飯店,這裡比之前的紫宸樓飯店少了一點意境,不過依然充斥著一股濃鬱的華夏氣息,讓蘇韜在異國他鄉感受到一種溫暖。

  「顧總,是島國華人圈很有影響力的人物。他的爺爺輩曾經贊助過幾位在島國留學的紅色革命家,所以當年的開國典禮上,他的爺爺也被邀請參加在天安門城樓上閱兵。」倪靜秋壓低聲音解釋道。

  蘇韜立即想到一位曾在島國有過留學經歷,且口碑極佳的開國領袖,沒想到顧隱竟然有這麼顯赫的家世。倪靜秋走到顧隱身邊低聲說了幾句,顧隱微微一怔,笑著說道:「如果換作其他人,我肯定會拒絕你的要求,不過因為是小蘇,所以我無法拒絕。」

  倪靜秋微微一怔,又看了一眼蘇韜,道:「你們之前就認識」

  顧隱開懷笑道:「前幾天剛在我另外一家酒樓見過面,當時蘇韜還留下了一幅墨寶。」

  倪靜秋在看向蘇韜,見到嘴角噙笑,暗罵,這個死人,是把我當傻子了嗎明明認識顧隱,卻不主動告訴自己,讓自己現在有點難堪。

  蘇韜瞧出倪靜秋的心思,如實說道:「其實我也就是和顧總有過一面之緣而已,原本以為你會忘記,所以沒好意思主動提起。」

  顧隱連忙擺手,暗忖蘇韜倒是不卑不亢,剛中帶柔,如此年輕就取得現在的成績,將來恐怕不可限量。他沉聲道:「字如其人,雖然只是一幅字,但讓人印象深刻,難以忘懷。對了,今天寫那幅『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的作者也會來,到時候可以幫你們引見一下,你們可以好好交流一番。」

  蘇韜不動聲色,從顧隱的語氣來看,恐怕他是猜到自己看出那個作者有隱疾。遠在異國他鄉,難得遇到同胞,如果能幫的話,自當盡力而為。不過,對方的病情不太好治,如果不配合自己的話,還是挺棘手的。

  三人來到了位於三樓的一個收藏室,顧隱用指紋識別打開了電門,裡面陳列著各種書畫,蘇韜瞟了倪靜秋一眼,難怪她要帶自己來這裡參觀,顧隱是一個收藏大師,蘇韜仔細研究了一下,古往今來,有名的書法大家作品都成列其中,如果計算市場價格,小小的收藏室怕是有數億財富,難怪輕易不示人。

  顧隱笑著與倪靜秋道:「昨天我還和你父親打了電話,希望讓他將剛到手的那幅偉人墨寶借給我研究幾天,但被他一口拒絕了。」

  倪靜秋微笑道:「提起那幅《只爭朝夕》,跟蘇韜也有幾分淵源。我正式參加他負責的慈善機構組織的公益拍賣會拍得的!」

  「咦,你就是岐黃慈善的負責人」顧隱聽倪靜秋這麼一說,頓時眼前一亮。

  蘇韜笑著說道:「岐黃慈善是我的兩位師父宋思辰和竇方剛籌建的,我只不過是負責跑腿而已。至於那幅字畫也是水老委託我拍賣的。」

  顧隱心痛地拍了下大腿,輕呼道:「如果能早點認識你就好了,我也想參加競拍,只可惜報名遲了一點,結果沒趕上,只能讓別人搶了。唉……」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瞪了倪靜秋一眼。

  倪靜秋抿嘴一笑,極為享受勝利的感覺。

  見顧隱有點懊惱得想捶胸頓足,蘇韜覺得有趣,對他倒是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此人還真是貨真價實的收藏迷。

  對於倪家而言,盡管高價競拍到了那幅墨寶,但在收藏家的眼中看來,再過個幾年十幾年,價值絕對成倍往上翻,而且屬於有價無市的珍寶,就是有心求購,也是可遇不可求。

  顧隱對蘇韜的態度更加和善了,畢竟從岐黃慈善負責人這個身份,就不能將之等閒視之。在收藏界眼中,岐黃慈善雖說是新中醫聯盟組織的,但因為《只爭朝夕》的出現,已經打上了水家的烙印。所以蘇韜至少水家對外的代言人,能獲得如今國內為數不多功勛老人的培養,足以說明蘇韜的實力,也難怪倪靜秋與蘇韜相處時,言談舉止透著一股尊重。

  顧隱並不知道,倪靜秋之所以潛意識尊重蘇韜,是因為她骨子裡覺得蘇韜是自己的醫生。

  參觀了顧隱的私人收藏室,來到位於二樓的包廂,裡面已經有人在等待,顧隱笑著走進其內,和一個相貌不俗的中年男人交頭接耳說了幾句,那中年男人微微一怔,朝蘇韜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蘇韜心細如發,暗忖這恐怕就是那天揮毫寫下李白《望廬山瀑布》的那位作者了。雖然兩人距離隔得很遠,但蘇韜還是看得明白,此人與自己判斷的一樣,存在很嚴重的隱疾。

  兩人相遇,蘇韜微微點頭,穆景辰連忙報以微笑,彼此給對方的印象不錯。

  蘇韜知道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在京都地位均不俗,倪靜秋邀請自己一起參加,肯定別有用意,自己要保持得謙遜一點,不能給倪靜秋拖後腿。

  倪靜秋拉著蘇韜的衣擺,輕聲道:「剛才和顧隱說話的那人,名叫穆景辰,是島國華商會的副會長。」

  蘇韜恍然大悟,暗忖倪靜秋給自己牽上這條線,倒也是用心良苦。

  對蘇韜而言,他的視野絕不僅僅是華夏,而是整個世界。通過穆景辰,顯然是一條捷徑,可以讓自己認識到更多人。各國的華商會之間都是相互聯繫的,通過穆景辰,就可以聯繫到美利堅華商會、澳大利亞華商會等等,如果蘇韜想將自己的影響力擴大,結識穆景辰無疑是一個極佳的選擇。

  倪靜秋低聲道:「此次和富士財團的談判,已經到了關鍵的環節,現在的細節在於,富士財團注資多少,新廣傳媒要給出多少的股份。」

  蘇韜好奇道:「跟穆景辰有什麼關係嗎」

  倪靜秋給了蘇韜一個嘉許的眼神,道:「穆景辰不僅是華商會副會長,下一任會長的熱門人選,還是富士財團聘請的華夏區資產評估顧問。他對華夏的企業和潛在市場很瞭解,在這方面是權威專家。國內現在最大的互聯網集團,當初受到軟銀的投資,就是由他做的風險評估,差不多十年的時間,事實證明那個互聯網集團獲得了巨大的成功。簡而言之,穆景辰是對華投資最厲害的大師,很受島國幾大財團的認可和尊重。」

  蘇韜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要我幫你搞定穆景辰,讓他在富士財團高層那邊說幾句好話,這樣就可以讓你花更少的股份,拿到更多的資金。」

  倪靜秋滿意地笑道:「你說的沒錯。」

  蘇韜嘆了口氣道:「難度很大!我又不是美女,怎麼可能幫你吸引到他呢」

  倪靜秋沉聲道:「我得到消息,外界傳言,穆景辰得了重病,你是大夫,這是你的優勢了。」

  蘇韜沒好氣地笑道:「又讓我用醫術給你賺錢,被人利用的感覺真不好。」

  「這叫做互相利用。你得名,我得利,多棒的一件事」倪靜秋慧黠地笑道。

  蘇韜耐心地與倪靜秋,低聲交代道:「醫不叩門,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祖訓,如果他不主動求醫,我是不會給他治病的。」

  倪靜秋見蘇韜表情很認真,嘆氣道:「行吧,也看他有沒有這個眼力勁了。」

  倪靜秋這口氣挺狂,讓人聽了之後,覺得蘇韜給穆景辰治病,那是他的運氣。

  蘇韜卻是暗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不是什麼病都能治好,比如小泉冶平的病,自己也只能採用禦醫經中的禁忌之術,為他逆天續命。

  又等待片刻,一個身材中等的男子邁著大步走入其內,身後跟著一個中性打扮的女子,蘇韜瞇著看了好久,才認出此人是幾天帶著自己去酒吧的古麗。沒有了濃妝艷抹,古麗倒是顯得清爽幹練,蘇韜揣測,古麗也是在私下裡才會表現得那麼另類,正式場合還是極其注重分寸,畢竟出生於大家族,經歷過良好的教育。

  古麗自然看到了蘇韜,兩人目光相對,古麗沒有任何感情色彩,仿佛見到了陌生人一般,蘇韜暗自好笑,這舉動無疑有些幼稚。

  今天飯局,是由古麗身邊的中年男人組織,他是古麗的姨父,名叫宋文府,是古家在島國重點培養的代表。

  表面上是宋文府請好朋友吃飯,事實上,倪靜秋希望能借助宋文府的人脈,結識穆景辰,繼而為爭取得到富士財團更多的資金而努力。

  從這個細節就可以看出,倪靜秋的活動能力極強,精明幹練,善於謀劃,自己身邊諸人,唯有覃媚媚在商業天賦上,能與之相提並論。

  酒過幾巡,桌上的人相互都熟悉了,穆景辰經過其餘諸人的旁敲側擊,也大致明白今天飯局的意義。

  其實對新廣傳媒的融資項目,他也有過瞭解,他先是赴美留學,然後靠自己的能力,畢業之後得到島國一家金融機構的高薪聘請,舉家搬遷到了島國。雖說對國內的情況很瞭解,但對於中醫文化,卻是有種排斥,認為那是偽科學,所以並不看好這項富士財團的這項投資。

  穆景辰是一個專業人士,他不可能因為大家都是華夏人,就破例在投資項目的時候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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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6章 餃子是一劑藥

  飯局上的眾人都瞧出了這個細節,宋文府走到倪靜秋身邊,無奈苦笑道:「這個穆景辰比想像中難對付,你的事情怕是難辦了。」

  倪靜秋暗嘆了一口氣,也是無奈,穆景辰處事太過老道,任何可能牽扯到項目評估的話題,一概避而不談,不僅也有些著急。

  因為店裡的熟客比較多,所以顧隱吃到一半的時候,就前往其他包廂跟熟客們打招呼,然後帶著兩人來到這邊敬酒。都是華商會的成員,所以穆景辰站起身與兩人寒暄了幾句。

  其中一人叫陳璋,另外一人姓宦海強。

  陳璋在包廂內敬了一圈酒,與蘇韜敬酒的時候,笑著說道:「聽顧老闆說,今天這裡有一位年輕中醫大夫,應該就是你了吧」

  蘇韜謙虛地笑道:「我叫蘇韜!」

  陳璋皺了皺眉,似笑非笑地問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你就以我為例,看看我身體上下有什麼毛病,如何」

  蘇韜如果在其他場合遇到陳璋這種口氣略微輕狂些的人,絕對會置之不理,但這個飯局,陳璋突然這麼問自己,明顯是想抬高自己,他揣測是不是倪靜秋的安排。果不其然,他目光投向倪靜秋,只見她嘴角噙著笑容,面帶鼓勵之色。

  倒也不是倪靜秋刻意安排了陳璋這個托兒,而是倪靜秋私下裡跟顧隱介紹過蘇韜的過往經歷,顧隱因為之前的一幅字,對蘇韜先入為主有好感,在經過倪靜秋的特意強調,所以對蘇韜充滿了好奇,所以在陳璋來敬酒之前,就有意提到了蘇韜。

  倪靜秋今天帶著蘇韜來參加飯局,用意不言而喻,顧隱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倪靜秋是借花獻佛,想讓蘇韜能給穆景辰治病,借此來博得好感,讓穆景辰在富士財團的項目評估上能手下留情。

  顧隱作為穆景辰的好友,也是希望陳璋通過出個考題,先試試蘇韜實力的深淺,如果真能為穆景辰解決身上的隱疾,也是一件大好事。

  所有人都看著蘇韜,雖說蘇韜不是今天飯局的主角,但瞭解飯局本質的人都知道,其實蘇韜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點。

  至於穆景辰也是如此,蘇韜用杜甫的一首詩鼓勵自己,其實還是讓他留下深刻印象,人都不會嫌命長,如果真能治好自己的病,誰又會放棄機會呢

  只不過,穆景辰接受的都是西方高等教育,對中醫有著本能的排斥,認為這是不科學的醫術,完全是忽悠人。作為一個智者,絕不會被封建迷信的東西所迷惑。

  蘇韜認真地看了一眼陳璋,輕聲問道:「陳總,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年輕創業的時候非常辛苦,受到風寒,大病過一場,至少一個月沒能起床,後來雖然好了,但是病根未除,每當到了冬季的時候,耳朵會起凍瘡,而且非常嚴重。」

  陳璋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蘇韜,驚嘆道:「果然神了。」

  如果是冬天的話,能看出自己耳朵有凍瘡,那倒也是正常事,但現在是夏天,陳璋的耳朵看上去與常人沒有太大的差異,蘇韜又如何能看得出來的

  「凍瘡,是寒冷引起的一種局限性鬱血皮膚病,又叫做凍風。一般兒童和婦女得的比較多,陳總之所以也得了凍風,主要是因為他特殊的體質導致,屬寒化熱毒。季節變化,但他的體質不會變,再加上耳朵部位雖然在夏季不會出現凍瘡,但還是留有紫斑,如果不是專業的皮膚科醫生,很難辨別出那是凍瘡留下的痕跡。還有,如果一旦遇到陰雨天氣,陳總應該會出現關節酸痛,咳嗽痰稠,咽喉癢痛的症狀,如果當做流行感冒來治療,效果不大。」蘇韜微笑著說道,他的斷診很精準,並非無稽之談,是有相關的依據。

  陳璋原本喝了不少酒,雖然不至於大醉,但經過蘇韜這麼一斷診,頓時清醒了不少。

  蘇韜說得很準確,每當到了冬天,他幾乎不敢出門,因為稍微遇到寒風,耳朵的凍瘡就會極其嚴重,另外就是,一旦遇到陰濕天氣,陳璋會容易感冒,經過醫生的治療,吃了一堆感冒藥,往往效果欠佳。

  陳璋不太信中醫,但被蘇韜說中了自己的身體狀況,頓時也改變了原來的偏見,驚訝道:「蘇大夫,請問你有沒有什麼根治的辦法呢!」

  陳璋此言一出,在座眾人均是一陣唏噓,因為都知道蘇韜說中了陳璋的病情。

  顧隱打趣道:「難怪老陳,你一到秋天就喜歡戴那毛茸茸的耳罩呢,又一次還戴的是粉色的,遠遠看上去像個小姑娘。我以為你那是追趕潮流呢。」

  陳璋訕訕地擺手,自嘲地笑道:「我年輕那會在北海道漁場打工,有一次敲冰捕魚不慎落水,差點把小命給弄丟了。幸虧當時的漁場老闆女兒對我不錯,照顧了我差不多一個月,後來我和她就結婚了。」

  眾人哈哈大笑,沒想到還引出了這等趣事,顧隱道:「這就叫做因禍得福吧」

  大病之後,和漁場老闆女兒結下姻緣,然後陳璋靠著丈人家的支持,把海鮮生意越做越大,先是壟斷了整個北海道,後來打通了華夏的渠道,陳璋經過幾十年打拼,順利地從打工仔成為了人生贏家。

  陳璋擺了擺手,見眾人都在開自己的玩笑,淡然一笑,「你們別搗亂,我得問問蘇大夫,這凍瘡怎麼樣才能治好呢!」

  蘇韜微微一笑,指著桌上的一盤餃子,道:「辦法簡單,到了冬至的那天,吃一頓餃子就能治好了。」

  眾人頓時哄堂大笑,覺得蘇韜在開玩笑。

  「小蘇,你就別逗大家了。這餃子能治凍瘡,豈不是千古奇聞嗎」顧隱雖說覺得蘇韜講話有點不靠譜,但他的談吐倒也風趣,整個飯局因為他的幾句話,變得更加有趣了不少。

  蘇韜加了一個餃子,放在臉頰旁邊,在耳朵邊比劃了一下,笑道:「餃子治療耳朵凍瘡,還真不是我首創。在東北有句民諺:『舒服不如倒著,好吃不如餃子』。東漢時期,出過一個醫聖張仲景,告老還鄉退休的時候,那年冬天寒風刺骨,雪花紛飛,在白河邊上,他看到許多無家可歸的人面黃肌瘦,衣不遮體,因為太過寒冷,把耳朵都咚爛了,內心十分難受。回家之後,他研製了一個禦寒治療耳朵的食療方子,叫做祛寒嬌耳湯。中醫講求以形補形,餃子的形狀之所以包成月牙狀,其實就是為了治療耳朵凍瘡。」

  眾人聽蘇韜說了這麼多,也是一陣唏噓,暗嘆蘇韜的博學。

  主要深處這個環境之中,都是華夏人在他鄉,感受到老祖宗的智慧,難免有種文化自豪感。

  陳璋拍了拍大腿,笑道:「行,有了你這句話,我回去就頓頓吃餃子。」

  蘇韜連忙擺手,笑著解釋道:「現在的餃子和當時張仲景治療耳朵凍傷的餃子有很大的差別。主要餡料不一樣,現在餃子裡放的東西太多了,什麼白菜餡、韭菜餡兒、蝦仁餡兒,張仲景的餃子餡兒,有自己的獨家配方,所以你也不能胡亂吃。」

  言畢,蘇韜蹲下身,打開放在腳邊的行醫箱,從裡面取出了一張紙條,寫上了「祛寒嬌耳湯」的幾種經典配方,然後還加入了幾種調理胃寒的藥材,陳璋的病情不能與那些古代窮人一概而論,他的伙食不差,營養也足夠,主要是胃寒虛不受補,即使吃了許多滋補陽氣的食物,也起不到太多的效果。

  「到了冬至那一天,每週吃一頓餃子,基本可以保你的耳朵不會再生凍瘡。」蘇韜耐心地囑咐道。

  「謝謝你了!」陳璋開懷地笑道,「今天這個敬酒太值了。」

  陳璋將方子小心翼翼地收入口袋之中,蘇韜一句話能說出困擾自己多年的小病,這足以讓他對蘇韜心悅誠服。

  像凍瘡這個病,不算什麼大病,但屢治不好,總是讓人頭疼不已。雖說暫時還不知道方子是不是有效,但就憑蘇韜今天的談吐,就值得讓他嘗試。

  而且蘇韜開的這個方子,既有醫典可循,又是以食療為主,總不會吃壞人,所以讓陳璋很自然地接受了。

  蘇韜對陳璋的性格還是很欽佩,從體格和語氣來看,祖籍應該是東北人,所以比較豪氣,不拘於小結,如果換做其他內斂點的人,很難當著眾人的面,把自己多年的隱疾說出來。

  旁邊的穆景辰面色凝重,他其實在之前已經查過蘇韜的資料,乍一看之下,真比較意外,沒想到蘇韜竟然大頭來頭,不僅有好幾家中醫堂,而且還身兼中央保健委員會專家組成員的身份,這意味著蘇韜放在古代的話那就是一名禦醫,專門為治病的。

  穆景辰之前還是有所懷疑,畢竟華夏很多東西都是包裝出來的,擔心蘇韜是一個虛有其表的花架子,但剛才親眼所見,這陳璋沒有任何表演的跡象,所以穆景辰開始動搖了。

  穆景辰仔細思索那勸勉鼓勵自己的字,心中難免也是有些衝動,是否向蘇韜求醫,看自己的疾病能否徹底根治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21 11:58
第0657章 又在算計人了

  參加飯局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見蘇韜小試牛刀,心中雖說都有些好奇和衝動,這個來自母國的年輕神醫,能否看出自己的身體狀況,但還是暗忍於心,揣摩著私下有空登門拜訪蘇韜一番。

  人生在世,誰也避免不了有個頭疼腦熱,當這些人獲得成功,擁有足夠的財富,他們更關心保養身體。所以蘇韜剛才的那番診治,起到的效果不俗。

  陳璋拿到了蘇韜的聯繫方式,笑瞇瞇地離開,出門之後,拉著顧隱,激動地說道:「這蘇韜當真有兩把刷子。」

  顧隱原本是拉著陳璋去試試蘇韜的水平,沒想到劇情後面會如此發展,也笑道:「我也看走眼了,沒想到他就診脈,就靠一雙眼睛也能給人治病。」

  陳璋低聲與顧隱道:「你與老穆好好溝通,我看這蘇韜水平不錯,如果他出手醫治的話,應該能治好老穆的病。」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穆的性格!」顧隱無奈嘆了口氣,整個圈子都知道穆景辰得了怪病,但他自己看上去一點也不放在心上,惹得這些朋友非常著急。

  華商總會即將重新選舉,穆景辰是會長熱門候選,如果他病倒了,豈不是要讓煮熟的鴨子飛走這對於小圈子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飯局結束,眾人相繼離開。

  顧隱拉住了穆景辰,來到了三樓的辦公室,泡了一壺好茶。等穆景辰泯了一小撮,顧隱笑著說道:「倪家的事情,你還是得幫一把吧」

  穆景辰蹙眉,不悅道:「老顧,你知道我的為人,不可能做觸及底線的事情。你收了倪靜秋什麼好處,也來做說客了。別繼續糾結此事,以免傷了多年的交情。」

  顧隱擺了擺手,暗忖穆景辰平時為人謙和,很有義氣,只要華商圈子裡誰有問題,他一定身先士卒,毫不猶豫地相助,但涉及到原則問題,是一如既往地難搞定。

  「你就是又臭又硬,頑固不化的牛糞!」顧隱笑罵著說道,「對了,蘇韜的醫術今天展示過了,你有沒有興趣讓他看看你的病」

  穆景辰沉默不語,道:「我懷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接近我」

  顧隱沒好氣地瞪了穆景辰一眼,道:「就算他是在故意接近你,故意跟你搭上關係,故意幫著倪靜秋向你示好,但如果真的能為你治好病,讓你免受病魔的困擾,那又有什麼關係」

  穆景辰嘆了口氣,道:「你說的這句話,有點道理。」

  倪靜秋的新廣傳媒,向富士財團尋求風投資金,之所以不被穆景辰看好,是因為融入了中醫文化。穆景辰對中醫不太看好,因為他經常得到國內有關中醫的負面新聞,很多名醫都是包裝出來,最終被揭穿了面目。至於蘇韜,如果不是剛才的飯局有驚人的表現,他也是持有懷疑態度的。

  在這麼一個大背景之下,穆景辰才會不太看好那個項目,給富士財團提供了不算太好的評估資料,以至於在談判的過程中,倪靜秋沒有拿到預期的資金。

  穆景辰現在有種以身試法的念頭,就請蘇韜治一下病,如果治不好自己,充分證明中醫就是假的,那麼項目評估上,自己給出低分,倪靜秋也不好責怪自己。如果真的出現奇跡,能治好自己,那給項目打高分,也就心安理得了。

  「請你幫我安排一下,我就讓蘇韜給我瞧一瞧!」穆景辰蹙眉說出此話,語氣不太樂觀。

  京都的空氣質量,明顯要好於國內。其實早在幾十年前,因為工業化進程加速,島國也曾陷入過霧霾的魔影之中,大概數十年幾代人的努力,京都加大了環境保護,已經做到春賞櫻花秋見楓葉的水平。

  來到一個不知名的湖畔,倪靜秋讓出租車師傅停下,付完了錢之後,衝蘇韜一笑,道:「咱們下去走走!」

  這邊的風景不錯,遠離城市的喧囂,顯得比較安靜,岸邊的石凳上坐著不少年輕人,相互依偎,說著一些情話,應該是比較有名的地方,才會讓這麼多情人聚集此處。

  「這邊靠著京都大學,被譽為戀人的殿堂,既然路過了,當然要下來逛一逛,不然多麼遺憾」倪靜秋微笑著解釋道。

  蘇韜人生地不熟,只能跟著倪靜秋,其實他不喜歡在這種地方散步。

  「你看上去有點沒有興致!」倪靜秋情商非常高,從蘇韜的表情讀出了他的內心情緒。

  「是啊,撒狗糧的這麼多,看了挺難受的!」蘇韜朝不遠處的樹叢裡努嘴。

  倪靜秋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一對男女大學生正在滾草坪,兩人激情的擁吻,男大學生的一隻手直接伸進了女大學生的裙擺裡,女大學生露出非常沉醉的表情。

  倪靜秋面色微微一紅,啐道:「你的眼睛還真好,人家選的位置那麼隱蔽,竟然還是被你發現了。」

  蘇韜搖了搖頭,嘆氣道:「相對於眼睛而言,我的耳朵更敏銳。那麼大的親嘴聲,我能聽不見嗎」

  倪靜秋頓時無言以對,只能轉移話題,道:「如果穆景辰找你為他治病,你有幾分把握」

  蘇韜搖頭笑道:「我覺得,他找不著我治病,更是個問題。通過他的談吐,可以知道他是個更相信西醫的人,如果讓他來找我治病,等於要修正他的價值觀,這難度比治病的難度更大。」

  倪靜秋聽出了蘇韜的意思,笑道:「看來他的病,你還是能治的。你放心吧,他一定會來找你治療的。」

  「你哪來的自信」蘇韜沒好氣地問道。

  「是你給我的自信啊」倪靜秋抿嘴一笑,「關於與富士財團的項目,你是關鍵人物,他心中肯定也好奇,你究竟是否能扛得起那個項目,所以會來試試你的實力。」

  蘇韜有點不高興地說道:「我怎麼覺得你說的這話,讓我覺得有點不開心呢」

  自己的醫術這麼高,需要讓別人來試嗎

  倪靜秋用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蘇韜的面頰,道:「為了咱們偉大的事業,你就忍辱負重一次吧!」

  兩人在旁邊又逛了一圈,把中午吃的食物全部消化了,然後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倪靜秋剛坐入車內,手機響了起來,她接通電話之後,嗯了兩聲,眉宇間升起一抹笑意,蘇韜暗嘆了一口氣,不用說,這倪靜秋又得逞了,穆景辰願意讓自己給他治病。

  不過,穆景辰的病,怎麼治,如何治,還得自己稍微動一動腦筋。

  回酒店的路上,蘇韜接到了夏禹的電話,已經調查清楚自己安排的任務,對大森唯進行了詳細的調查,他這個人除了性格有點孤僻之外,沒有太多的汙點,至於他的中醫師父錢鴻鵠也是中醫界有名的大師級人物,與竇方剛的關係不錯,是去年第一批退出中醫協會,加入新中醫聯盟的會員。

  蘇韜想了想,笑道:「我對大森唯很感興趣,他是適合爭取的對象,不過想要勸說他跟我們一起去華夏發展,難度恐怕不小。」

  夏禹點了點頭,嘆氣道:「這傢伙國家概念很重,之前錢鴻鵠試圖留他在國內工作,但被他拒絕了。這傢伙似乎想改變島國現在的狀況,讓中醫進入大眾的視野。」

  蘇韜沉默片刻,對大森唯興趣更加濃烈,道:「這次給我的情報不錯,挺詳細的!」

  掛斷了電話,只見倪靜秋盯著自己細看,蘇韜笑著說道:「你的眼神有點怪啊!」

  「你剛才的表情有點陰險,好像又在算計人了。」倪靜秋反咬蘇韜一口。

  蘇韜沒好氣地白了倪靜秋一眼,很認真地說道:「我哪會算計人!我這是準備救人於水火呢!」

  蘇韜回到酒店之後,休息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他借著這個時間研究了一下即將舉辦的漢藥研討會,同時對在漢藥研討會上的對手濱崎雅真也作了一番瞭解。

  此次參加漢藥研討會的國家大小共有三十幾個,讓人覺得諷刺的是,華夏作為漢藥的發源地,竟然被排除在外,主要牽頭的兩個國家分別是韓國和島國。蘇韜見韓國方面也有好幾個企業參加,就給金崇鶴撥通電話,與他瞭解一下這些企業的基本情況。

  金崇鶴聽說蘇韜正在京都,笑道:「我也會參加這個漢藥研討會,看來咱們有機會見面。」

  蘇韜問道:「你是代表哪個企業來參加的」

  金崇鶴對蘇韜沒必要隱瞞,反而有點得意地解釋道:「我不僅是韓醫協會的理事,還擔任好幾家韓藥企業的顧問。」

  蘇韜嘆了口氣道:「早知道我就不那麼麻煩,還來島國偷師,直接找你,幫助我建一個中成藥工廠,豈不簡單」

  金崇鶴沉默片刻,異常凝重地說道:「告訴你一個事實吧,其實在中成藥領域,有一個潛規則,那就是排除華夏的中成藥企業在外。」

  蘇韜微微一怔,立馬想清楚原因,漢醫來源於華夏,如果華夏大力開展漢藥的研究,那麼這些以漢藥為生的企業,生存空間無疑受到了碾壓。

  金崇鶴還說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中成藥注冊和審核的相關部門早已被一些既有勢力控制,即使蘇韜建成了一個合格的中成藥工廠,想要正式進入這個領域,讓中成藥通過審核,拿到國際認可的手續,還得拜拜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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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8章 艱難的一步棋

  「蘇,沒想到你真打算進入中成藥領域!」金崇鶴搖頭苦笑道,「這可是艱難的一步棋啊。」

  蘇韜皺了皺眉,其實他早就知道中成藥市場早已被幾家大型的藥企所壟斷,新的企業想要進入,必須要他們進行認可才行。但從現在的趨勢來看,不僅新的中成藥企業沒有出現,而且還有不少老的企業在被兼併。岩田漢藥研究所之所以在中成藥領域處於頭把交椅,不僅在於硬件設施過硬,他們把控著中成藥行業的標準和準入門檻。

  簡而言之,你研發了一種中成藥,想要進入國際市場,必須要由岩田漢藥研究所掌握的技術人員檢測,如果他們說你不過關,那麼中成藥就無法在國際上流通。

  蘇韜沉聲道:「華夏是中醫的發源地,我們製造中成藥,卻成了不合法和不允許的事情,這是何等荒謬的邏輯。」

  金崇鶴訕訕笑道:「但這就是行規,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精力了。其實你可以專心拓展中醫館連鎖,現代人對於養生保健很關注,只要你的服務跟得上,連鎖速度夠快,比投建中成藥工廠賺錢多了。而且,如果你將中醫館開到國外,還是一樣能弘揚正統中醫文化。」

  金崇鶴的這番話雖然有些刺耳,但蘇韜卻是從金崇鶴的口中聽到了誠懇之意,他是真心在勸自己慎思慎行。

  更多地瞭解到中成藥這一行,蘇韜也越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投建工廠並非是資金和設備的問題,關鍵是你根本不知道,投資了那麼多東西之前,已經看到了重重阻礙。

  「中藥是華夏中醫的重要組成部分,我不會放棄。本來就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憑什麼允許只能由你們來賺錢」蘇韜有點不悅地說道,「你們這是在掠奪我們的文化資源。」

  金崇鶴暗嘆了口氣,對這個華夏對手強烈的民族精神,早已習以為常,他用力地揮手,沉聲道:「我承認,我們都在掠奪華夏的中醫資源,但是前提是你們發現得太遲了。這麼寶貴的東西,完全可以創造許多財富,但卻被你們視若罔聞。你們放棄的東西,難道還不允許別人加以利用」

  金崇鶴說的有道理,中成藥市場之所以被其他國家占據了制高點,那是因為華夏國內的中醫從業者,並沒有率先一步看到它的潛力。因為出現了不少偽專家,加上輿論的誤導,中藥走入了誤區,只能作為保健藥茍延殘喘。

  蘇韜皺眉,低聲道:「你這個是強盜邏輯。打個簡單的比方,我們家的院子裡長了許多珍貴的草木,你們發現了這些草木的價值,去瘋狂地培植。等你們也擁有了珍貴的草木,賣出去賺了很多錢,這時候發現我們也準備出售這些草木,擔心搶了你們的市場蛋糕,就不允許我們去賣這何等霸道,令人不齒的邏輯。」

  金崇鶴嘆了口氣,沒想到和蘇韜竟然吵成這樣,當然,他也是站在自己的國家立場,才會與蘇韜如此爭執不下,充斥著濃烈硝煙氣息。他嘆了口氣,轉移話題道:「聽說你和濱崎雅真約好在漢藥研討會上鬥醫,我得提醒你一句,去年的三國交流會上,濱崎雅真能贏王國鋒,並非僥幸,此人有很高的天賦,而且深藏不露。」

  蘇韜見自己對金崇鶴說話那麼嗆,他還能提醒自己給出建議,語氣也緩和下來,道:「你是擔心我輸給他嗎」

  「是的,你只能由我來打敗!」韓醫天才金崇鶴驕傲地說道。經過一段時間的整理,他已經徹底走出了失敗的陰霾,重新振作,將蘇韜視作自己進步的動力。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蘇韜輕聲嘆息。

  因為國家的原因,與金崇鶴永遠只能是對手,但就如諸葛亮與周瑜,他們既是對手,也是知己,惺惺相惜。

  濱崎雅真和金崇鶴相比,完全是兩類人。金崇鶴雖說有些狡詐,善於利用輿論來包裝自己,但濱崎雅真給人一種陰沉的氣息,讓人揣摩不透的同時,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簡而言之,金崇鶴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大夫,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有自己的底線,他會策劃一些小計謀,但不會觸及醫者的道德。

  但濱崎雅真沒有那麼多顧慮,他並非嚴格意義上的漢醫,是島國在恢復漢醫之後,大力研發漢藥的背景下,催生出來的一類人。簡而言之,濱崎雅真學習中醫,但他骨子裡並不能完全認可中醫,只不過單純地想利用中醫文化中的一些精華,將之變為獲利的手段。

  就在這時,電話裡傳來金崇鶴的驚呼聲,「崇雅,你把手機還給我!」

  金崇雅笑著說道:「我要跟蘇韜歐巴說幾句話!」

  金崇鶴只能無奈地站在不遠處,瞪著眼睛望著妹妹。

  蘇韜莫名其妙,聽不懂韓語,只能從聲音猜出,應該是金崇雅在搗亂。

  「歐巴,你在島國嗎我會和我哥一起來!」金崇雅興奮地說道。

  「啊那實在太可惜了!我估計一周左右就回國了,恐怕咱們見不到面了。」蘇韜也不知為何要躲著金崇雅。

  金崇雅有點生氣地說道:「你撒謊!我有可靠的情報來源,你在島國要待一個月的時間。」

  蘇韜有點頭皮發麻,連忙笑道:「這你都知道,想逗你玩,還真不容易。」

  金崇雅得意地說道:「別忘了,我可是你專業的後援會負責人,如果不知道自己偶像的行程,還有什麼資格號召數百萬的粉絲」

  蘇韜愕然無語,原本還以為金崇雅是偷聽了自己和金崇鶴的聊天,沒想到金崇雅另有渠道,她肯定收買拉自己身邊親近的人,回去之後,還得好好調查一番。

  「行吧,那我就在京都等候你了。」蘇韜打趣道,「希望你此行也能有所收獲,幫我打通島國的市場,吸引更多的粉絲。」

  「你還挺聰明,知道我沒那麼閒,是為了幫你拓展島國市場,所以才來的。和你見一面,只不過是順道的事情。」金崇雅也變得傲嬌起來。

  蘇韜其實挺想見金崇雅,關鍵在金崇鶴那總是警惕的眼神下,他總覺得有點不舒坦。

  掛斷電話,蘇韜從行醫箱裡找到一條銀色的鏈子,那是金崇雅之前在燕京與自己分別的說話,給自己留下的紀念品,蘇韜一直隨身放在行醫箱裡,暗忖等見面了,還是得拿出來亮亮相,讓金崇雅知道自己沒有辜負了她的心意。

  掛斷了金崇鶴兄妹倆的電話,蘇韜從行醫箱裡取出兩本略顯破舊的本子翻看起來,宋思辰和竇方剛每過一段時間都會郵寄一些行醫筆記給自己。兩人的行醫筆記已經被蘇韜悉數看完,如今經常送來的是一些業內好友的行醫筆記。能拿到這些筆記,二老想必要花費不少的代價。

  韓國美女的心意不能辜負,二老的心意更不能辜負。

  蘇韜有隨手做筆記的習慣,每次讀別人的筆記,都會加入自己的見解,以前看醫書,是在書上直接留下感悟,但現在是別人的行醫筆記,蘇韜不能直接寫在別人的筆記上,就重新找了個本子,專門記錄自己的體悟。

  按照蘇韜的長遠打算,等自己年紀大了,肯定是要出一本能夠傳世的醫典,算是給後人留下一些珍貴的寶藏。中醫之所以數千年傳承下來,雖說各家有不外泄的秘方,但醫學典籍還是越來越多,治病的奇方好方層出不窮,還是在於那些大醫家,願意無私地分享自己的行醫感悟。

  不知不覺,過了兩個小時,門鈴聲響起,蘇韜走過去打開了門,倪靜秋站在門口,身後是顧隱和穆景辰。

  顧隱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蘇韜微微一笑,朝身後指了指,道:「顧總,穆會長,請裡面坐!」之所以沒喊倪靜秋,那是將她當成自己人了。

  等三人坐定之後,蘇韜倒好了茶水,穆景辰和顧隱都象徵性地喝了一下,以他們的身份,都喝慣了好茶,島國酒店裡的茶葉包,雖說質量比國內的要好,但泡出來的茶水,還是有些粗制濫造,顯然不符合他們的口味。

  「我們也就開門見山了。之所以冒昧前來,是希望蘇大夫能給穆會長診斷一下病情。」顧隱誠懇地說道。

  蘇韜掃了掃穆景辰,心中有數,淡淡笑道:「穆總,的確身體有些欠佳,但倒也不是什麼大病,問題不大。」

  穆景辰聽蘇韜這麼一說,面色微微一沉,自己的病情自己當然清楚,蘇韜竟然說自己的病一點也不嚴重,這蘇韜是故意想表現得自己很厲害嗎或許他是打算忽悠自己

  這年輕人何其輕狂!

  這是穆景辰內心的第一反應。

  不過,他倒也不意外,就憑蘇韜能用「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下」來規勸自己,也間接地說明瞭蘇韜並非等閒人物。

  即使蘇韜的醫術不怎麼樣,但他的書法造詣絕對一流,就憑這一點,穆景辰願意和蘇韜坐下來,繼續交流。否則,以穆景辰的性格,早就拍了屁股,決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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