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妙醫鴻途 作者:煙斗老哥(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2019-6-6 10:07: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61 121831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21 11:58
第0659章 中醫五遲之說

  能讓穆景辰坐下來,跟蘇韜求醫,並不是因為他相信蘇韜的醫術,而是那幅字畫起了作用。

  蘇韜也算是救人無數,遇到過各種各樣的病人,像穆景辰這樣本能排斥中醫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從表情動作,語氣態度,就能窺知一二。

  蘇韜之所以說穆景辰的病情,不算大事兒,有七分誇張,三分真實。

  蘇韜輕聲笑道:「為了保護穆會長的隱私,還請二位離開一下。」

  顧隱連忙站起身,笑著說道:「酒店二樓有一個咖啡館,我和倪總去哪兒喝點咖啡。」

  倪靜秋給蘇韜使了個眼色,這是隱語,讓他下點功夫,務必要治好穆景辰。

  蘇韜支開顧隱和倪靜秋二人,這讓穆景辰心情放鬆不少,雖然顧隱作為自己的好友,也知道自己的病情,但任何人都不願意接受,醫生當著別人的面,探討自己的病情。

  「穆會長,我其實知道,你不太相信中醫!」蘇韜似笑非笑地說道。

  「哦」穆景辰眼睛一亮,「為什麼這麼說」

  蘇韜上下打量著穆景辰兩眼,道:「因為你自從得知自己有病,全部都採用的西醫療法,沒有中醫治療的痕跡。打個簡單的比方,西醫治療會留下痕跡,中醫也治療也會留下線索。從你的身上看不出任何接受過中醫治療的線索,所以我才有這麼一個結論。」

  穆景辰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沒錯!我的確不信任中醫,雖然我久居國外,但對國內的情況很瞭解,經常會出現中醫專家胡說八道,傷人害己。」

  蘇韜搖了搖手指,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你對國內的情況並不瞭解。」

  穆景辰聽蘇韜這麼一說,頓時皺了皺眉,他可是有名的華夏企業評估大師,怎麼可能不瞭解國內的情況呢

  蘇韜繼續微笑著說道:「穆會長,你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對國內的大事小事,肯定了然於胸。但對中醫的認識,存在誤解。的確新聞中曾經曝光過很多假中醫,利用浮誇的理論來包裝自己,從而獲得足夠多的關注。但是,中醫真正早已紮根於土壤,每天有大量的中醫從業者,為身邊的病人治療頑疾。」

  穆景辰聽蘇韜這麼解釋,有些不悅,擺了擺手,道:「我是來治病的,討論這些東西,已經走題了吧」

  「中醫講究治病先治心,如果你不信任中醫,即使我診斷結果再如何準確,你拒絕不受,那也無濟於事。」蘇韜耐心地勸說道,「穆會長對書法有研究,應該知道王粲吧」

  穆景辰點頭道:「當然,王粲是建安七子之一,與曹植齊名。這和我的病有什麼關係」

  「王粲在二十歲的說話,遇到醫聖張仲景。張仲景對他說,你四十歲的時候,必定是脫眉而死,如果現在開始服用五石湯還有救。王粲覺得自己當時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沒有在意,結果被張仲景不幸嚴重。王粲得的是麻風病,這種病潛伏性比較強,能夠在人體內潛伏數十年。」蘇韜侃侃而談,他瞧出穆景辰對華夏文化還是很有感情,所以才會借用名人軼事,讓穆景辰改變對中醫的成見。

  穆景辰對於這種故事,還是有點興趣,不過因為知道蘇韜在勸說自己認可中醫,所以本能地還會覺得有點反感。他淡淡道:「這種名醫軼事很多時候都是經過後人的包裝和神化,世界上哪有這種本事,提前二十年就能看出一個人有病還是沒病」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這穆景辰比想像中還要固執,他笑著伸出手道:「既然穆會長今天來了,那就不妨讓我來效仿一下醫聖張仲景。不過,我沒有張醫聖預知未來的能力,但對於解讀你的過往,倒是有幾分自信。」

  穆景辰淡淡一笑,蘇韜有點故弄玄虛,但倒也不至於令人討厭,他有些好奇,蘇韜能弄出什麼花樣。

  畢竟中午的飯局,蘇韜已經展現過能力,既然能瞧出陳璋耳朵有凍瘡,說明蘇韜還是有幾分功底。

  蘇韜給穆景辰認真搭脈,又看了穆景辰的舌苔,道:「問你三個問題!」

  「問吧!」穆景辰果斷地說道。

  「第一,你小時候是不是說話比較遲;第二,去年你曾經摔過一跤;第三,你至今是否還沒有子女。」蘇韜輕聲說道。

  穆景辰眼中果然流露出驚訝之色,蘇韜看似在問自己,但答案都是肯定的。後面兩個問題,只要調查一下,蘇韜還是能知道的。畢竟倪靜秋有心要讓自己為那個投資項目說好話,花費點精力,用在調研上,只要跟自己身邊人瞭解一下,就完全可以知道了。

  但自己小時候說話遲,這是個極少人知道的秘密。穆景辰品學兼優,上學起就被當地人視作神通,他也是上高中的時候,從母親口中得知自己比同齡人遲了一年多才會說話,家裡人一直以為他是啞巴,後來沒想到反而展現出驚人的學習天賦。

  穆景辰搖頭,不悅道:「你沒必要用江湖術士的方法,套我的話!我不信那一套。」

  蘇韜暗忖穆景辰畢竟是成功人士,警惕性比較高。他耐心地解釋道:「穆會長,我是不是江湖騙子,你心知肚明。我這麼說吧,你的病是娘胎裡落下的病根。屬於先天之病,潛伏期比較長,以至於最近幾年才復發。主要的症狀是,不能大聲說話,或者情緒激動,否則的話,就會出現抽搐的症狀。但又與癲癇不一樣,因此服用癲癇藥物毫無作用。一旦病發的時候,不禁痛苦,而且還沒有緩解的辦法,只能靠自己忍耐,等過了那一陣,才能恢復如初。」

  穆景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蘇韜,因為他說的完全正確,尤其是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讓人幾近崩潰。

  他原本以為自己得的是癲癇,但服用藥物根本無用,每次發作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抵抗,那種痛苦的感覺,實在讓人崩潰。

  但是蘇韜還碰到了他的另外一個敏感點,他已經步入中年,但膝下無子無女,對外宣稱自己和妻子是丁克,但事實上,他們夫妻一直都想有個孩子,但是自己的生育功能存在問題。

  蘇韜沒有繼續說話,而是讓穆景辰冷靜一下,以他的智慧,應該能夠分析出自己的話,幾分真幾分假。

  好幾分鐘過去,穆景辰終於深深地嘆了口氣,道:「蘇大夫!我承認,自從去年摔了一跤之後,我的病情越來越重,幾乎每週都要感受一下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但是到醫院找過各方面的專家,都沒有任何答案,說我的病情無跡可尋,無藥可醫,請問這是什麼原因,我還有救嗎」

  蘇韜見穆景辰終於鬆口認慫,笑著說道:「剛才我已經跟你說過,你的病情雖然看似嚴重,但算不上絕症。只要你願意接受我的治療,不諱疾忌醫,我就有信心讓你痊癒。」

  「真的嗎」穆景辰有點失態。

  蘇韜笑道:「我剛才說的三個問題,其實都是一個原因,你娘胎裡就有病,之前一直無恙,只不過潛伏起來而已。摔的那一跟頭,那是導火索,讓你的病情徹底爆發。至於你無法生育,也跟這個病有關係。」

  穆景辰眼前一亮,仿佛從黑暗中看到了曙光,驚喜地說道:「你的意思說,我還能生育」

  「沒錯!」蘇韜信心十足地說道,「中醫有五遲之說,指立遲、行遲、發遲、齒遲和語遲。你的病屬於語遲,但不代表說話遲就不聰明,現在國際上公認最聰明的人之一愛因斯坦就得過語遲之症,四五歲才會說話,以至於別人一直當他是傻子。乾隆年間編撰的醫典《醫宗金鑒》說,小兒五遲之證,多因父母氣血虛弱,先天有虧,致兒生下筋骨軟弱,行步艱難,齒不速長,坐不能穩,要皆腎氣不足之故。說的簡單一點,是你的母親腎氣不足,導致你娘胎裡就帶落下了病根。我沒猜錯的話,你摔的那一跤,受傷的並非是腿或者腰,而是撞到了腦部,動了你原本就先天不足的心氣。」

  語遲,與心氣先天不足有關。

  穆景辰見蘇韜再次言中,臉上滿是愧疚與懊惱之色,朝蘇韜彎腰,誠懇道歉:「對不起,蘇大夫,我剛才說話有些難聽,還請你不要介意。」

  蘇韜暗自鬆了口氣,治療穆景辰的病,關鍵在於讓他重獲信心,而且對自己和中醫要有絕對信心,不然的話,這病沒法治,也治不好。所以蘇韜才會囉裡囉嗦地跟他聊了這麼長的時間,直到讓穆景辰心服口服。

  蘇韜的望診之術,已經達到很高的境界,這主要是他師從宋思辰之後,找到了新的望診思路,與原來的望診術兩相結合,突飛猛進更上一層樓。

  宋思辰被中醫界稱作「天眼」,蘇韜歲隻學了九成,但也有小天眼的本事。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21 11:58
第0660章 穆景辰的春天

  西醫和中醫對心的功能有不同的解釋。西醫心臟主要起到供血,相當於人體的發動機。而中醫將心的生理功能稱作「心氣」。

  心氣盈盛,指的是心的陽氣偏重,就是心火;相反,心氣不足,指的是心臟機能減退,運血無力,伴有氣虛表現。

  如果結合來看,造成心氣不足,主要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是身體虛弱,長期氣血不足造成心肌不夠強勁,導致的心臟類疾病;二是由於血脂造成的血管內壁藏時間存有雜質和飽和脂肪酸,造成心血管內徑變窄,使得心臟供血不足。

  穆景辰的心氣不足,與兩種都不一樣,主要是先天性,他的血管比較細,供血先天性不足,加上年齡變大之後,血管中的雜質越來越多,頭部遭遇撞傷之後,牽一發而動全身,原本就細小的血管負荷太大,因此產生心氣不足的情況。

  西醫檢查的話,檢查不到穆景辰體內血管的粗細,所以無法查明根本原因。而且因為血管比常人要細,所以間接地影響穆景辰的諸多生理功能,比較直接一點的就是,穆景辰有陽痿的症狀,因此蘇韜才斷定穆景辰無法生兒育女。

  穆景辰的妻子是他的大學同學,兩人感情深厚,雖然得知穆景辰這方面有問題,但還是不離不棄,這讓穆景辰很感動。為了照顧穆景辰的顏面,妻子甚至還對外宣傳,是自己有丁克的想法,不願意要孩子,使得自己的父母對妻子有各種埋怨。

  穆景辰作為一個男人,內心無疑是痛苦的,他也想給自己妻子一個孩子。因為有很多次,都發現妻子看到別人帶著小孩一家三口的幸福場景,眼中透出一抹羨慕之色。

  相對於那無休止的慣性抽搐,穆景辰更希望自己能擁有正常男人的能力。

  「蘇大夫,我的病,你打算怎麼治」穆景辰有些迫不及待。

  蘇韜笑著說道:「你的病屬於先天之病,打個簡單比方,公路在設計之初,就設計成了兩車道,你現在想要改成四車道或者六車道,那需要很長的時間,花費很大的精力,是一個巨大的工程,不是我給你針灸一次兩次就能成功。」

  蘇韜故意說得難一點,是為了讓穆景辰重視起來。

  他曾經幫靳國祥的女兒靳芷瞳治療過先天性疾病,其實穆景辰的病與之相比有共同點,需要洗髓伐脈才行。蘇韜來治療的話,倒也是輕車熟路,但靳國祥的筋脈遍及全身,不是靳芷瞳那樣只在某個部位,所以治療起來工程量比較大,耗費精力也更多。

  「我先幫你針灸,這樣可以盡快減少你的痛苦。」蘇韜取出了行醫箱,從裡面取出了針帶。

  穆景辰點了點頭,沉聲道:「那就麻煩你了!」

  穆景辰是先天心氣不足,因此針灸的過程中,主要是對手少陰心經疏通,經脈分佈於腋下、上肢內側後緣、掌中及手小指橈側。

  首穴是極泉,末穴是少衝,左右各九穴。

  當蘇韜刺入第一針,穆景辰就感覺打了個機靈,一股柔和的力量從銀針傳入體內,讓他有種豁然輕鬆的感覺。

  這是穆景辰正常的反應,他的血管很細,通過針灸心經,可以排出雜質,血液就能暢通,原本的心悸、噁心的感覺就會自然消除。

  穆景辰原本還有些緊張,但等刺入數針之後,他就完全放鬆下來,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平和。

  蘇韜對穆景辰的病情也有了新的認識,他之所以心力不足,一方面是先天,另一方面是後天。因為從事金融行業,壓力非常大,經常通宵熬夜,導致心力憔悴。先天有殘缺,再加上後天不堪重負,最終才會摔了一跤,導致出現間歇性抽搐和休克的症狀。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穆景辰感覺渾身一輕,蘇韜拔掉了最後一根針,笑著提醒道:「針灸結束了,等會給你開個藥方,你每天早晚更服用一次,一周之內就能有明顯的效果。半年之後,你的病情就能徹底康復。」

  穆景辰被這個病折磨了近一年,原本奔赴各大醫院都無藥可醫,還以為自己得了絕症,沒想到從蘇韜這裡卻是發現了曙光。

  「那我的生育……」穆景辰有些訕訕地問道。

  「你的不育,也是來自於心氣不足。只要持續服用藥物,補足心力,那麼也能解決。還有,服藥的這段時間,每天要保證正常的生活習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然的話,這病還是很難痊癒。」蘇韜極其認真地強調。

  「蘇大夫,你就放心吧!」穆景辰知道蘇韜說了這麼多,那是要幫助自己,否則的話,沒有必要跟自己多費口舌。

  穆景辰下了床,走了幾步,只覺得神清氣朗,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感,蔓延在全身。

  有沒有效果,他自己感觸是最深的。

  蘇韜內心唏噓不已,他自己此行來島國,原本是為了給小泉冶平治療不育之症的,沒想到小泉冶平治不了,陰差陽錯之下,卻是幫穆景辰治療了這個問題。

  小泉冶平和穆景辰無法生育,雖說都是陽痿而起,但有本質的差別,前者屬於器質性,後者屬於功能性。通俗點解釋兩者的區別是,小泉冶平現在想硬都硬不起來,而穆景辰只不過是硬的時間比較短暫。

  蘇韜可以讓穆景辰重新獲得男人的能力,但對於小泉冶平卻是束手無策,他的身體早已被癌細胞給侵吞,如果不是自己用了「亂陰陽」禁術,早就離開這個世界了。

  穆景辰此刻也算是明白蘇韜為何要支開顧隱,雖然顧隱知道自己的病情,但他卻不知道自己還有陽痿的毛病,如果當著顧隱的面說出自己的隱秘,那實在太尷尬了。

  穆景辰識人無數,一直在觀察蘇韜,雖然他年紀不大,但處人與事極其老道,真是人如其字,深深為自己之前的腹誹和質疑感到懊惱。

  顧隱等到穆景辰的電話,朝倪靜秋一笑,道:「從老穆的語氣來看,定是蘇韜有辦法能治他的病了。」

  倪靜秋笑道:「你之前還責怪我,給你引薦了這麼一名年輕的醫生,現在算是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吧」

  顧隱朝倪靜秋拱了拱手,賠禮道歉,「誰能想如此巧合,蘇韜能通過一幅字看出老穆的病情,如果沒有這一茬,恐怕老穆絕對不會甘心接受蘇韜的治療。」

  倪靜秋暗嘆了一口氣,蘇韜總是能出其不意,她早就想把蘇韜介紹給顧隱,但沒想到蘇韜早就留下了一個伏筆,所以看似水到渠成,但其中也含有諸多巧合,關鍵在於蘇韜的那雙眼睛太過毒辣,竟然能從一幅字上能看出穆景辰的病因。

  「能幫到穆會長,我就心安了。」倪靜秋微笑道。

  顧隱頓了頓,沉聲道:「關於富士財團投資你們項目的事情,我會和老穆說說,他雖然為人刻板,但還是很熱心的人。咱們都是華夏人,雖說入了島國籍,但骨子裡的血液都是炎黃血,哪有不互相幫助的道理。」

  倪靜秋卻是搖了搖頭,道:「就不勞煩顧總多言了。我想,穆會長不是那種隨意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而且經過此事,他已經找到答案了。」

  顧隱微微一怔,仔細思索一番,恍然大笑,「沒錯,既然他已經感受到了中醫的神奇之處,那就絕對不會再反對那個項目。就算是我這個旁觀者,都已經感受到中醫的無窮魅力了。」

  兩人並肩而行,出了咖啡廳,在樓下與蘇韜、穆景辰相見,穆景辰與倪靜秋主動說了幾句場面話,然後與顧隱結伴離開。

  「怎麼樣」倪靜秋笑著問蘇韜。

  「明知故問!」蘇韜淡淡回答,「不過,你要的結果,可能沒那麼快。」

  「為什麼」倪靜秋困惑地望著蘇韜。

  「既然是治病,哪有那麼快的。基本上要等半個月的時間,你會得到想要的答案。」蘇韜故意賣了個關子。

  倪靜秋暗嘆了口氣,道:「也就半個月而已,我有足夠的耐心可以等待。」

  蘇韜翻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笑道:「我得出去一趟!」

  倪靜秋好奇地望著蘇韜,「去哪兒」

  蘇韜並沒有隱瞞,道:「還記得阪本奈月嗎他父親的病情挺嚴重,我得為他復診。」

  倪靜秋淡淡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麼」蘇韜沒好氣笑道,「那是醫院,你更適合去銀座,逛逛高端的奢侈品店。」

  倪靜秋壓低聲音道:「我得去監督你啊!」

  「我是成年人,心智健全,要你做什麼監督」蘇韜無辜地問道。

  「以我敏銳的第六感分析,你對阪本奈月絕對有企圖,不然的話,為什麼要獻殷勤呢」倪靜秋似笑非笑道,「如果你這個大神醫跟一個艷星牽扯上不好的緋聞,在現在這個關鍵時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點了一下倪靜秋的腦門,心道倪靜秋所言,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雖說無數人看過阪本奈月主演過的電影,但真要是誰與她惹上緋聞,還真不大好,極有可能被對手所利用,蘇韜現在也是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公眾人物。

  蘇韜笑著道:「既然你這麼不相信我,那就跟一起去吧。女人啊,就是這麼麻煩!」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21 11:59
第0661章 大森唯的麻煩

  蘇韜和倪靜秋一起來到醫院,還沒進門,就看到大森唯和阪本奈月坐在外面的休息區,阪本奈月手裡拿著一本書,嘴裡發出奇怪的發音,大森唯則在很耐心地糾正他的錯誤。

  阪本奈月遠遠地見到蘇韜,連忙將書給收了起來,蘇韜笑著問道:「你們在做什麼呢」

  大森唯連忙解釋道:「我在教奈月漢語,她很聰明,學得很快!」言畢,他給阪本奈月使了個眼神。

  卻見阪本奈月滿面羞澀,吞吞吐吐地說道:「蘇韜,你好!」

  蘇韜微微一怔,連忙笑著回答:「你好,你好!」

  阪本奈月兩天也就學會了這麼簡單的幾個發音,羞赧地用島國語解釋道:「我只會說這麼幾句,還請你見諒!」

  大森唯連忙幫阪本奈月翻譯,蘇韜笑著鼓勵道:「漢語有句古話,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繡花針,相信你繼續學下去,早晚有一天比大森醫生的水平要高!」

  阪本奈月等大森唯翻譯過後,欣喜異常地說道:「我一定會努力加油的!」

  「她父親怎麼樣了」蘇韜言歸正傳,表情微凝,問大森唯道。

  「病情已經控制下來,各項指標都在慢慢變好,蘇先生你不愧是當世神醫!」大森唯由衷地贊賞道。

  蘇韜擺了擺手,謙虛地說道:「這其中你居功至偉。」

  大森唯異常認真地搖頭,沉聲道:「蘇先生,這個功勞,我可不敢接受。」

  蘇韜望了一眼身邊不知道自己和大森唯在聊什麼的阪本奈月,她一直注意著自己,柔情似水,微微吐了口氣,道:「我進去給阪本圭右再進行一次復診,如果比較順利的話,下次我就不用再來,以後還得請大森先生,你繼續多費精力。」

  「這是我應該做的!」大森唯表情認真地說道。

  正當蘇韜走進病房之前,一群穿著白衣的醫生踩著急促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了過來。為首的兩人,蘇韜曾經見過,正是大島直人和野村信。

  大島直人得意地望著大森唯,通知道:「大森君,你違反醫院的紀律,現在請和我們走一趟吧!」

  大森唯不解道:「我違反了什麼紀律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野村信朝身邊的老者謙恭地看了一眼,淡淡道:「大森君,我想問你一件事,還請你實話實說,阪本圭右現在是你在為他治療嗎」

  「沒錯!我是他的主治醫生。」大森唯果斷地回答道。

  「是你給他的建議,不採取換腎手術,而是採取服用中藥的辦法,進行治療」野村信步步緊逼道。

  大森唯皺眉,按理來說,這個治療方案是蘇韜提出的,但是蘇韜並非這家醫院的醫生,他開藥方,顯然是不符合規章的。

  「是的!」大森唯咬牙道。

  蘇韜聽不懂島國語,倪靜秋連忙在旁邊為他解釋前因後果,蘇韜看出了玄機,大島直人和野村信都是來找大森唯的麻煩。

  自己出手給阪本圭右治病,表面看是一件好事,但仔細深究,是存在問題的。因為蘇韜不是這所醫院的醫生,就不應該貿然為這家醫院的病人治病,另外蘇韜雖說是中央保健委員會認可的國醫專家,他也有行醫資格證,但那僅僅是在國內,島國並不認可蘇韜現在擁有的那些文憑和證書。

  大島直人和野村信那天在食堂遇到了軟釘子,一直懷恨在心,所以刻意去找了大森唯的破綻。結果從護士口中得知,大森唯取消了給阪本圭右換腎的方案,而改成了用湯藥治療,原因是他們接受了一個華夏中醫的建議。

  蘇韜暗自皺眉,他從夏禹的情報得知,大森唯的人緣不算太好,甚至經常遭到同事的打壓,沒想到竟然這麼巧,正好出現自己的面前。

  蘇韜與大森唯道:「大森君,你不要為了保護我,刻意隱瞞真相,是我主動給阪本圭右治病,和你並沒有太多的關係。」言畢,他跟倪靜秋道:「你幫我翻譯,是我給阪本圭右治的病,和大森唯沒有任何關係。」

  倪靜秋話音剛落,大島直人冷笑道:「你不是我們醫院的人,有什麼資格給病人治病」

  蘇韜淡淡一笑,道:「我是病人的朋友,為他提供治病的建議,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這件事是我們醫院內部的事情,你們沒有資格參與評論!」大島直人等倪靜秋再次翻譯完畢之後,警惕地盯著蘇韜和倪靜秋道,「大森君,你要拒絕接受院部的調查嗎」

  大森唯暗嘆了一口氣,與蘇韜無奈道:「此事跟你們沒有關係,我跟他們去解釋一下,至於阪本圭右的病情,已經有所控制,你們可以辦理出院手續。」

  大森唯的意思很簡單,阪本圭右繼續留在醫院已經沒有太大的必要。

  第一,阪本圭右的病情已經受到控制,不需要再進行換腎手術,只要服用中藥即可,住院還是回家,區別不大,繼續在醫院會增加經濟負擔;第二,按照大島直人此刻的語氣,怕是來者不善,自己很有可能遭受攻擊,大森唯繼續擔任阪本圭右的主治醫生,怕是很難了。

  大森唯深深地看了一眼阪本奈月,然後跟著大島直人離開。

  阪本奈月有些手足無措,她並沒有意識到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蘇韜主動提醒道:「大森醫生,讓你父親直接辦理出院手續。」

  「可是!大森醫生,他會不會有麻煩」阪本奈月經過倪靜秋的翻譯後,擔憂地望著蘇韜。

  阪本奈月也知道自己父親的病情已經被控制,大森唯之前就跟阪本奈月提起過此事。不過,她也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感覺到大森唯處境不佳,雖說相處的時間不久,但大森唯還是讓阪本奈月很有好感,這是一個很內向很熱心的醫生。她在陪父親治病的過程中,見過各種各樣的醫生,像大森唯如此負責任,實屬少數。

  「大森君,他肯定有自己的辦法脫身,你就不用擔心了。」蘇韜其實也在為大森唯著急,他瞧出大森唯幫助阪本奈月絕對不是醫生對病人家屬的關心,隱隱猜出大森唯可能喜歡上了阪本奈月,不過從阪本奈月的反應來看,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不過,親眼見到大森唯被醫院的同事打壓,蘇韜內心也有點暗自高興,畢竟大森唯是自己想要挖墻腳的潛在人選,他甚至有點邪惡地希望大森唯在這個醫院混不下去,不得不跟著自己前往華夏。

  當然,蘇韜知道自己的想法可能有些太簡單,大森唯雖說性格比較內斂,不善與人相處,但他的實力肯定受到醫院一些領導的重視和認可。

  半個小時之後,阪本奈月辦好了出院手續,幾人準備離開醫院。

  蘇韜打量著阪本圭右的氣色,笑著安慰道:「你的病情已經好了很多,不出意外,很快就能康復。如果出現什麼變故,反正有我的聯繫方式,我近期都會留在京都。」

  阪本圭右聽倪靜秋翻譯結束之後,他有些激動地握住蘇韜的手,昨天大森唯已經跟他詳細解釋過,蘇韜才是幫自己治好病的那個人,原本因為蘇韜是個外國人,所以阪本圭右對他有些警惕。但蘇韜接二連三的幫助他們一家,雪中送炭的行為,也讓這個男人感動不已。

  等阪本圭右離開,倪靜秋復雜地望著蘇韜,似笑非笑地說道:「有些意外!」

  「意外什麼」蘇韜好奇道。

  「沒想到你對一個男人的興趣更大。」倪靜秋眨了眨眼睛,揭穿道。

  「呃!」蘇韜不得不對倪靜秋的智慧刮目相看,「你從哪兒看出來我對大森唯感興趣了」

  「眼神!」倪靜秋指了指蘇韜的眼睛,「你的眼神在阪本奈月的身上,逗留的時間,遠遠低於大森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你在京都想要找到的那個人吧」

  蘇韜無奈苦笑:「又被你猜中了!大森唯不僅是一個醫生,還在院屬漢藥研究所擔任要職,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倪靜秋點了點頭,道:「需要我的幫忙嗎」

  「怎麼個幫法」蘇韜佯作很茫然地望著倪靜秋,暗忖如果倪靜秋願意幫忙,比自己單獨想辦法,肯定要簡單許多。

  倪靜秋沒好氣地瞪了蘇韜一眼,道:「你滿腹壞水,不用我說,恐怕早就有辦法了,我的辦法跟你也差不了多少。」

  蘇韜搖頭,佯作無辜道:「我只是個大夫而已,對於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真的一竅不通。」

  倪靜秋在蘇韜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承諾道:「看在你幫我搞定穆景辰的份上,我就幫你挖到大森唯這個不錯的助手。不過,辦法可能有些陰險,你如果知道細節,可能會覺得不舒服。」

  蘇韜哈哈大笑,連忙搖頭道:「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只要能讓大森唯心甘情願地跟著我回華夏,我都可以接受。我雖然很善良,但為了達到目的,完全可以出賣一部分良心。」

  話音剛落,兩人會心一笑,這對知己越來越有默契,很多時候不用明說,就能猜出對方所思所想。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21 11:59
第0662章 大森唯的價值

  大森唯走進會議室,坐在居中位置的是院方高層大島勇二,也是大島直人的父親,負責醫院的人事管理,還有紀律檢查。至於野村信和大島直人坐在自己的對面,靠角落的位置,他雖然性格內斂,但並不笨,知道今天是大島直人和野村信兩人故意針對自己,想要讓自己接受處罰。

  「大森唯醫生,對於大島直人和野村信兩人的實名舉報,你有何辯解。他們檢舉你,擅用職權,私自讓沒有行醫資格的人員,給我院的病人進行治病,同時還給病人誤導,給出早已確定好的治療方案。」大島勇二語氣凝重地質問道。

  「首先,我承認,是我建議病人採用蘇韜先生給出的治療方案,因為我認為他給的辦法,比我們院方之前提供的換腎方案更加合理,不僅可以降低病人的經濟壓力,而且效果顯著,比較溫和,沒有副作用。」大森唯努力解釋道。

  「你看,大島院長,他承認了!」大島直人狡詐地笑著打斷大森唯的辯解。

  大島勇二復雜地看了一眼大島直人,暗忖自己這個兒子,年紀這麼大了,做事怎麼還是這麼衝動,現在是自己在詢問大森唯,他這麼打斷大森唯一來顯得沒有素養,二來也讓自己在同事的面前顯得沒面子,讓大家誤以為自己是聯合兒子,來坑害打壓大森唯。

  「請不要擅自打斷別人的話,這很不禮貌!」大島勇二咳嗽了一聲,掃視了一眼兒子,微怒道。

  大島直人暗忖父親還是一如既往地嚴厲,不過他知道今天大森唯絕對會遭到懲處,畢竟事情很明朗,而且大森唯並不狡辯。

  其實如果大森唯想要脫身,倒也不難,直接就說自己不認識蘇韜,至於病人接受中醫治療的方案,那是病人自己的選擇,那樣他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但大森唯性格太過於迂腐,這樣的人如何能在復雜的職場裡生存下去。

  「大森唯,你繼續解釋吧!」大島勇二看似公正地交代道。

  「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如果院方想要處罰我,那就盡管處罰吧!」大森唯骨子裡很憤青,只覺得大島勇二父子特別的噁心,所以有點破罐子破摔地說道。

  「大森唯,你的態度不好啊!」大島勇二有些生氣地說道,「如果你認識到錯誤,看在你對醫院做出的貢獻,我們會從輕處理,但你如果執迷不悟,認為自己沒錯,那麼我們會從嚴懲處,以儆效尤。」

  大森唯站起身,淡淡地掃了一眼大島勇二,道:「那你們就從嚴處理吧!」言畢,他直接離開了會議室。

  大島勇二覺得顏面無光,環顧四周一圈,最終落在另外一名負責紀檢的人員身上,道:「大森唯明明錯了,還這麼傲慢,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罰」

  那人皺眉,擔憂道:「大森唯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隸屬於院屬漢藥研究所,他在醫院的口碑也不錯,一直兢兢業業,在漢醫和漢藥上有一定的貢獻,深受吉川真紀副院長的信任。據說大森唯是吉川真紀副院長幾年前特地聘請到醫院,希望他能給醫院帶來一定的改革。」

  「用所謂的漢醫來改革嗎」大島勇二雖說不負責醫療,但也有充足的從醫經驗,不屑地笑道,「吉川是一個不錯的醫生,但在這件事情上,他絕對犯了很大的錯誤,看走眼了。大森唯完全是一個沒有責任心,不講求紀律的醫生。」

  大島勇二是紀律組的組長在,見他都這麼表態,另一名負責紀檢的人員,只能迎合道:「我建議,扣除他本月的工資,同時績效扣除一部分,如何」

  「就這麼辦吧!」大島勇二暗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吉川真紀在後面撐腰,就憑他剛才無視冒犯自己,絕對要讓大森唯離開這所醫院。

  大島直人和野村信並肩離開會議室,野村信低聲笑道:「這下算是解氣了,大森唯算個什麼東西,竟然那麼囂張,目中無人。」

  「說好聽點,他這叫做有個性,說難聽點,他是沒有腦子!」大島直人摸著下巴,得意道,「對了,我剛才從醫院檔案裡調到了阪本奈月的聯繫方式。」

  「大島君,你不會真地想追求阪本奈月吧」野村信復雜地看了一眼好友,提醒道,「以你的身份和地位,顯然阪本奈月配不上你。」

  島國是一個復雜的國家,雖然經濟比較發達,民眾素質比較高,但階級差距明顯,尤其是婚姻,有著嚴重的門第之見,窮人難入富貴門。

  「你想得太多了!」大島直人淡淡一笑,「我只是想來一次心動之旅而已。」

  「說得那麼委婉,不就是想跟她來個一夜情嗎」野村信眼中流露出貪婪之色,「不得不說,奈月的身材真可以用完美來形容,看那些片子的時候,真心希望自己能是男主角。」

  大島直人朝野村信眨了眨眼,得意道:「有沒有興趣一起玩啊」

  野村信眼中也閃過一道瘋狂,擔憂道:「我挺羨慕你,你是單身,但我已經有妻子了。」

  「我們做醫生這麼辛苦,偶爾在外面放鬆一下,相信你的妻子也是能理解的。」大島直人安慰道。

  「我也有點心動了!」野村信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不過,你準備怎麼接近奈月呢據說她已經退出圈子,現在已經是良人了。」

  大島直人搖頭道:「當然是威逼利誘!她既然可以為了錢,進入那個圈子,只要我們給她足夠的錢,自然也可以一親芳澤。」

  言畢,兩人奸詐地相視一笑。

  等兩人進入電梯,突然從角落裡閃出一個人影,此人正是剛從廁所裡走出來的大森唯,他意外之中聽到了大島直人和野村信卑鄙的言論,恨得咬牙切齒。

  如果兩人對其他女人覬覦,言語侮辱,大森唯或許可以無所謂,但對像是阪本奈月,這讓他難以忍耐。方才他差點就想衝過去暴揍這兩個猥瑣的同事,但大森唯骨子裡還是內向和懦弱的,欠缺了一些勇氣。

  大森唯心情沮喪地回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門被推開,一個年逾花甲的老者擰著眉頭,走了進來,大森唯立即站了起來,恭敬地說道:「吉川院長,您好!」

  吉川真紀嘆了口氣,道:「大森君,剛才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沒事吧」

  大森唯慚愧地低著頭,道:「吉川院長,讓你失望了。那件事情我的確沒有處理好。」

  吉川真紀搖頭,語氣凝重地說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做過詳細的瞭解,你選擇的辦法,雖然讓醫院蒙受了一定的損失,但我覺得這是一件正確的決定。那個給病人提供中醫療法的年輕人,我對他做過瞭解,他是華夏最近湧現出來的天才人物。不僅擁有幾家自己的醫館,還是一名國醫,雖然他沒有什麼醫院認可的證書,但他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大森唯眼前一亮,感激地說道:「吉川院長,謝謝你的認可。」

  吉川真紀無奈地擺手,道:「大森君,你是見過最有醫學天賦的年輕人之一。但你的缺陷,我也提醒過你。你不太擅長與人相處,在職場上的話,容易吃大虧。這一次你的選擇沒有錯,但在處理問題的時候,不夠圓滑,太過剛直,所以被小人陷害。我還有兩年就要退休了,現在對你的未來充滿擔憂。」

  大森唯感激地望著吉川真紀,除了恩師錢鴻鵠之外,吉川真紀也是他尊敬的人,很多事情,吉川真紀都在幕後給自己遮風擋雨,是他的伯樂。

  大森唯嘆了口氣,道:「我會努力改變自己的!」

  吉川真紀擺了擺手,苦笑道:「人的性格一旦形成之後,是很難改變的。如果你改變了自己現在的赤誠之心,那就不是我賞識的大森唯了。我會用盡全力,幫助你在醫院站穩腳跟。因為這不僅是我的榮譽,而是這所醫院和所有患者的幸事。漢醫雖然近幾十年受到了嚴重的限制,但它的價值巨大。」

  大森唯是由錢鴻鵠介紹給吉川真紀,吉川真紀早年在華夏訪問的時候,曾經親眼見到過錢鴻鵠利用精妙的醫術,治好了疑難雜症,所以才顛覆了西醫唯一的價值觀。

  大森唯是吉川真紀想要豐富醫院體系的一個重要人物,不過,大森唯受到排擠,也是因為自己的對手從中阻擾的結果。如果改變了現狀,勢必會動搖一些人的利益。比如院屬漢藥研究所新研發的一些藥物,已經成功取代了部分西藥,這不僅影響藥商的利益,而且還影響醫院管理層某些人員的既得利益。

  「我會繼續堅持自己的路,一定要改變大家對漢醫和漢藥的看法!」大森唯異常堅定地說道。

  「你沒有改變初衷,我就放心了!」吉川真紀笑道,「請你繼續加油,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

  其實大森唯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了,院屬漢藥研究院,在他的努力下,新研製的幾種中成藥已經獲得了相關的資格,每年能為醫院帶來數千萬美元的收益,只是這一切,大森唯並不知曉,屬於院方的機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21 11:59
第0663章 奈月的華夏夢

  吉川真紀關心和保護大森唯,一方面是出於愛才之心,另一方面是因為大森唯給醫院帶來了實際收益,他知道大森唯一旦真的離開醫院,自己當年主持創辦的漢藥研究院就會形成一個空殼子。

  盡管研究所內有其他一些研究漢藥的人員,但他們與在錢鴻鵠系統學習過中醫的大森唯有明顯的差距。

  打個簡單比方,其餘的漢藥研究員,只懂得藥劑學,但大森唯不僅懂得草藥的藥性和藥理,還精通中醫。只有知道中醫是怎麼醫人治病,才能將中成藥製作成普遍適合各類人群的產品。

  所以當大森唯主動要求,還得在醫院兼任醫生的要求,被吉川真紀滿口答應了。

  吉川真紀離開辦公室之後,大森唯沉思許久,終於還是沒有忍住,給阪本奈月撥通了電話。

  阪本奈月有些擔憂地問道:「大森醫生,你後來沒有遇到為難的地方吧,如果需要我出面的話,我可以幫你解釋一番,這不是你的錯,而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大森唯微笑道:「放心吧,他們沒有為難我。」

  「那就好!」阪本奈月嘆了口氣,展顏微笑道,「像大森醫生這麼好的人,如果還被責罰,那實在是太不公平的事情了。」

  大森唯心虛地笑了笑,輕聲道:「其實我沒有你想像得那麼好!」

  「不,你是我遇到過最優秀的人之一!」阪本奈月強調道,她在這幾年,為了給父親治好病,見過無數人的臉色,像大森唯這樣對待自己和父親的,確實是少數。

  「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其實是為了提醒你。要遠離大島直人和野村信,他們對你有不軌想法。」大森唯誠懇地說道。

  阪本奈月釋然一笑,露出可愛的虎牙,淡淡道:「謝謝您的提醒,我能分辨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那就好!」大森唯沉默半晌,因為不善言談,頓時覺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大森醫生,你還在嗎」阪本奈月覺得電話裡突然安靜下來,也有點意外,所以主動問道。

  「我在的!」大森唯連忙應答。

  「我還打算繼續學習漢語,請問以後還能麻煩你嗎」阪本奈月微笑著說道。

  「當然可以!」大森唯心情為之一振,他原本覺得阪本奈月的父親出院之後,與這位女神的緣分即將就此斷絕,但沒想到阪本奈月主動請自己教她漢語。

  「奈月小姐,我有個冒昧的問題,你為什麼要學習漢語」大森唯憋了很久,終於還是問出自己藏在內心的問題。

  「因為漢醫治好了我的父親,我想瞭解華夏的文化,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去華夏看看,大森醫生,聽說你曾經在華夏住過好幾年,到時候能當我的向導嗎」阪本奈月想了想,解釋道。

  「原來你有這麼美好的想法!」大森唯見阪本奈月提起了華夏,突然變得很健談,從華夏的美食、人文,再談到名山大川。

  阪本奈月原本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大森唯滔滔不絕,也對華夏更加有興趣,笑道:「真希望我父親快點好起來,那樣我就有機會完成這個夢想了。」

  大森唯笑著說道:「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掛斷了大森唯的電話,阪本奈月從錢包裡取出一張名片,她指著漢字,努力回憶大森唯教自己的那些發音,極不標準的啞聲道:「三味堂……蘇韜……」

  蘇韜和倪靜秋在附近遊玩了幾個景點,蘇韜倒也挺享受這種慢節奏的生活。兩人都有共同的愛好,比較喜歡參觀有點文化沉澱的地方,相對喜歡抄襲大國文化的韓國,島國的文化其實更有自己的特色。

  金閣寺位於在京都市西北部,建在衣笠山上,大部分華夏人都看過動畫片《一休哥》,背景便是這裡,因為寺中主要建築「金閣」外面包有金箔,才得此名。

  面積不算太大,前後不過十幾分鐘就走完,準備下山的說話,蘇韜接到了越智淺香的電話。

  越智淺香關心道:「蘇大夫,請問你現在在哪裡」

  蘇韜如實說道:「我正在和倪靜秋在金閣寺參觀。」

  越智淺香微微一怔,笑著說道:「那實在太巧了。我和冶平一直商量,找時間請倪總吃飯呢。還請你問一下倪總,晚上是否有空」

  蘇韜笑著打趣道:「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空」

  越智淺香淡淡道:「如果倪總有空的話,你自然有空!」

  蘇韜望了一眼身邊正大光明地聽著自己的電話,還朝自己點頭的倪靜秋無奈苦笑,笑道:「她已經答應了!」

  「那好吧,我晚點就將地址發給你!還請注意安全。」越智淺香連忙說道。

  掛斷了越智淺香的電話,倪靜秋得意地笑道:「不錯,成功地蹭到了一次飯。」

  蘇韜笑著說道:「她是說還你的人情,我是沾你的光!」

  倪靜秋沒好氣地白了蘇韜一眼,「她如果誠心請你吃飯,明明有我的手機號碼,為何不打我的電話,而選擇打你的。越智淺香的情商還真夠高,知道我在旁邊,故意給我臺階,真是個精明的女人。」

  蘇韜沒好氣地望著倪靜秋,笑道:「人家明明請你吃飯,是一件好事,怎麼搞得有陰謀的樣子。」

  倪靜秋微微一愣,反應極快地笑著解釋道:「這是女人的通病,見不得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對了,你不會看上這個島國女人了吧,說實話,女人見了都會覺得她很美。如果你不動心的話,那只能證明你不是男人。」

  蘇韜愕然半晌,知道倪靜秋在詐自己,故意說道:「是啊,其實我一直對越智淺香很有好感,有幾個女人能做到像她那樣,為了丈夫的重病,滿世界地尋訪名醫如果我這輩子能遇到一個這樣癡情對我的女人,也是值了。」

  他下意識地開始分析身邊的女人,呂詩淼、薇拉、蔡妍、水君卓、晏靜,雖說對她們都有信心,但還是有點擔憂,畢竟人心是會變化的。

  倪靜秋不服氣地說道:「如果你有一天生病了,我也能像她那樣。」言畢,她覺得有點說錯話了,連忙佯作開玩笑地補充道,「因為你是我的男閨蜜,所以我會對你好的。」

  下了金閣寺,正準備攔一輛出租車,不遠處傳來呼救聲,蘇韜循聲望了過去,依稀看見一個男童扭傷了腿,嚎啕大哭,下山的路陡,男童頑皮,蹦跳的過程中,一不小心受了傷。

  蘇韜果斷走了過去,倪靜秋暗嘆口氣,跟停下來的司機道歉,讓他先行離開,望著蘇韜匆匆的背影,暗嘆了一口氣,這就是自己最喜歡蘇韜的樣子吧

  每當遇到病人的說話,他總會毫不猶豫地迎上去,特別充滿魅力。

  蘇韜走到男童的身邊,輕聲道:「我是一名大夫,請問可以幫忙嗎」

  遇到這種時候,就不要遵循醫不叩門的原則了,否則,就是見死不救,違背了大夫救死扶傷的天職。

  倪靜秋連忙與男童旁邊焦急的母親,翻譯了蘇韜的原話。

  「你是醫生嗎請你幫幫我的兒子吧!」母親太過緊張,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蘇韜得到了母親的同意,深吸一口氣,給男童摸了一下傷處。

  男童哭得很大聲,蘇韜暗嘆了一口氣,並非普通的扭傷,傷及骨頭,腳踝位置有輕微的骨折和錯位。因為語言不通,在正骨的過程中,也就不講究什麼分散病人的注意力,他手法極快,幾乎讓男童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就已經將錯位的骨頭復原,男童甚至被嚇了一跳,停止了哭泣。

  蘇韜隨身攜帶著行醫箱,先給他傷了的部位,塗抹了藥膏,然後取出小夾板,幫他固定住患處。

  說起來繁瑣復雜,前後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用眼花繚亂來形容也不為過。

  蘇韜收拾完一切,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不過因為處理及時,如果不亂動他現在被我固定好的地方,一周之後就可以撤掉小夾板,慢慢康復了。」

  等倪靜秋翻譯完畢之後,男童的母親連忙朝蘇韜彎腰感謝。

  蘇韜留給那母親一瓶藥膏,道:「每天早晚個擦拭一次。」

  男童的母親連忙口頭應諾道:「嘿嘿!」

  蘇韜朝倪靜秋笑道:「處理好了,我們走吧!」

  言畢,兩人就離開了這對母子,不遠處救護車也趕到了。

  倪靜秋見蘇韜表情有些不悅,道:「怎麼了都說幫助人,享受到別人的感謝,應該是世界上最開心的事情。」

  蘇韜搖頭苦笑道:「只可惜我白忙活了一場,那個男童恐怕還要被折騰一次。」

  倪靜秋見男童上了擔架,被抬上了救護車,頓時明白蘇韜的意思,在島國蘇韜剛才用小夾板治療骨折的辦法,顯然是不受認可的,所以蘇韜才會有這種無奈的情緒。

  「你可以將三味堂開到京都來啊相信以三味堂的實力,應該能獲得大家的認可。」倪靜秋心神一動,說道。

  「沒錯,的確是一個好主意!」蘇韜也是眼前一亮。

  等蘇韜和倪靜秋兩人走入出租車,不遠處站著的一名少女,方才一直男童和少女的身邊,她出神地望著消失的車影。

  如果蘇韜注意到她的話,一定覺得很有緣,是自己那次在街邊,收拾偷拍裙底猥瑣男時,偶然幫助過的少女。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21 12:00
第0664章 小夾板固定術

  少女和少婦、男童是一起來金閣寺祈福。少女緊隨男童上了救護車,擔憂地問道:「新仁,你沒事吧」

  叫新仁的男童搖頭道:「姐姐,我已經沒事,腳已經不疼了。」

  少婦搖頭,沉聲道:「還是得去做個詳細檢查,不然我不放心。」

  救護車很快抵達附近的一家高級醫院,骨科醫生見少年的腳傷被兩片竹質的夾板固定著,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一個年輕的外國人,主動幫他處理了一下傷處。有問題嗎」少婦緊張地問道。

  「瞎胡鬧你們有沒有一點常識,如果遇到骨折,第一反應就是不要動,怎麼能不經過醫院的處理,隨便動傷口」骨科醫生是一名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的專家,他暗忖這個媽媽還真沒有常識,竟然任由別人動孩子的傷口,而且還是個外國人。

  少婦也是被嚇出了冷汗,緊張道:「是我沒考慮周全,還請你一定要治好我的兒子。」言畢,她眼眶泛紅,哽咽起來。

  骨科醫生不悅地掃了一眼少婦,輕哼一聲,查看了一下小夾板,然後找到了捆縛的繩結,迅速解開了夾板。他望了一眼腳踝的傷處,皺了皺眉,有點意外,皮膚微紅,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道,沒有骨折後的浮腫,只是比其他地方的皮膚紅了一些。

  骨科醫生暗自分析,莫非他傷得並不是特別嚴重

  「先去拍片吧看到腳踝位置具體的情況,才能知道原因,然後對症治療。」骨科醫生之所以很生氣,是因為從少婦口中得知,那個外國人竟然在沒有拍片的情況下,就肆意動了傷者的患處,這在西醫看來,屬於治療大忌。

  少婦接過醫生開的單子,準備前往收費窗錢,突然一個鶴發老者匆匆推開了門,朝少婦鞠躬,道:「對不起,我們剛得到消息,太子妃殿下突然造訪,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鶴發老者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名叫大井南山,接到上面的通知,聽說太子妃帶著皇孫正在自己醫院求醫,嚇了一跳,頓時趕了過來。

  骨科醫生頓時瞪大眼睛,一臉驚恐地望著看上去與普通女子沒有什麼太大區別的少婦,仿佛自己剛才聽錯了。

  這女人是太子妃那就是島國神秘的皇室成員了,怎麼會來到這所醫院求醫。

  太子妃優子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連忙解釋道:「因為事發突然,太過於關心皇孫的健康,所以找了最近的醫院求醫,冒昧之處,還請見諒」

  在島國,天皇有著極為特殊的地位和意義,一方面,當代的天皇不掌握任何實際權力,更談不上什麼「最高權力」,但另一方面,天皇在國民心中的地位,和其言行舉止對政治的影響,卻也不容小覷。

  受傷的男童,是當今的新仁親王,也是未來的天皇。

  至於那個少女,是新仁親王的堂姐,二皇子的女兒,皇族成員內親王紀子。島國的皇族是沒有姓氏的,因為傳說是神族。

  一般來說,皇族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少會出現普通百姓的世界裡,但這個內親王紀子卻不一樣,她從小就以接近普通人的方式生活,曝光度非常高,經常有記者會發現紀子出現在公眾視野之中,像普通少女一樣,有各種各樣的愛好,享受平凡的人生,並分析這可能是皇族的一個重要的變化。

  雖說皇族在島國屬於另外一個人群,但既然來到醫院就醫,所以醫院的各方人員都不敢怠慢,尤其是之前訓斥太子妃優子的骨科醫生,哪裡還能讓太子妃跑腿繳費,趕緊到收費窗口去打招呼。同時,放射科也格外破例,讓新仁親王插隊拍片。

  一刻鐘之後,骨科醫生拿著新仁的腳踝x光片,皺眉仔細研究了許久,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明明新仁親王的腳踝出現了骨折的現象,但從x光片來看,只是一道縫隙,沒有錯位,包括在扭傷過程中,導致出現了幾小塊碎骨,按理來說,一般在治療骨傷的過程中,碎骨頭是要用開刀的手法取出來的,避免後期變成死骨,產生畸形癒合,影響後面生長髮育。

  但是,新仁親王的這幾塊碎骨,不知是否巧合,均比較細小,如果不手術的話,也可以利用溶骨原理,讓它自行消失。

  現在問題來了,如果換做普通的病人,他肯定會這麼建議,但這可是新仁親王,未來的天皇,那麼腳踝的碎骨,究竟是開刀拿掉,還是讓它自行溶解呢

  因為從西醫的角度來看,骨溶是有一定的概率的,如果熔接不了,那麼影響新仁親王未來的生長髮育,那該如何是好呢

  「醫生,他沒事吧」太子妃優子擔憂地問道。

  「問題有點麻煩」骨科醫生無奈道,「恐怕得進行手術才行,因為他的腳踝有碎骨,雖然有一定的概率自行溶解,但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導致畸形。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新仁親王的腳踝,骨頭雖然有裂縫,但沒有嚴重的錯位,只要取出那些碎骨,」

  聽到「畸形」二字,太子妃嚇得面色慘白,捂著嘴道:「真的要做手術才行嗎」

  旁邊的內親王紀子提醒道:「您先別著急,我們還是回到宮內廳之後,請幾位禦醫來給新仁弟弟診斷一下。」

  太子妃優子嘆了口氣,無奈道:「只能這麼辦了」言畢,她朝骨科醫生深深地鞠躬,道:「謝謝你的建議。」

  骨科醫生暗鬆了一口氣,朝優子謙和地笑道:「不好意思,沒能幫上忙。」

  太子妃優子見兒子新仁暫時不哭不鬧,也就沒有那麼擔心,道:「既然新仁暫時沒有太大的危險,那我們就先出院了。」

  等送走了三名突然而至的皇族成員,鶴發院長大井南山滿意地在骨科醫生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笑道:「你剛才處理的辦法很正確。像他們這類的病人,即使能治,也不能輕易接手,如果治得好,那是理所應當,如果治不好,那咱們就惹了大禍了。」

  回到皇居,眾人早已得知皇孫新仁受了傷,禦醫們早已準備多時。等車停了之後,立即有人將新仁轉移到另外一個擔架,迅速地帶往禦醫所。這裡的醫生全部都是畢業於京都大學醫學部的醫學天才,雖然太子妃優子給他們提供了之前在醫院裡已經拍好的x光片,但他們還是重新做了系統的檢查。

  太子妃優子站在門口,焦急地搓著手,眼中滿是擔憂,丈夫智仁太子匆匆趕來,語氣不佳地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優子連忙低下頭,如實說道:「從現在得到的情況來看,新仁的問題不大。」

  「什麼叫做問題不大」智仁慍怒道,「他可是我們皇族尊貴的下一代,如果他出了什麼差池,你能承擔地起這個責任嗎」

  「請您不要責怪太子妃,是我的錯」內親王紀子連忙出聲,「是我讓太子妃和新仁親王,一起去金閣寺祈願。因為皇爺爺今年以來,身體一直不太好。」

  智仁太子無奈地望了一眼紀子,畢竟是自己弟弟的女兒,他不好過分責怪,沉聲道:「晚點我會告訴你爸,讓他好好告訴你,怎麼樣才能做一個合格的皇族。」

  紀子知道太子是在諷刺自己,平時太自由散漫,成為了皇族的異類。她想了想,輕聲道:「新仁其實今天特別開心,他需要自由。」

  「自由」智仁太子微怒道,「既然是皇室成員,出身享受榮華富貴,受到百姓的愛戴,那就決定了我們必須要按照皇族的方式生活。這是命中注定,誰也不能更改。」

  智仁正準備繼續教育這個與眾不同的侄女,門突然打開,一名中年醫生摘掉口罩,他是京都大學有史以來最厲害的骨科醫生,名叫天野壽江。單反出現任何與骨頭有關的問題,都會由天野壽江接受診治。

  「太子妃殿下,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天野壽江朝優子鞠躬之後,輕聲問道。

  「請直言」優子柔和地說道。

  「新仁親王的傷處,是不是被人治過」天野壽江好奇道。

  「沒錯」優子緊張地看了一眼面色正在變得越發陰沉地丈夫,如實地說道,「一個似乎來自華夏的年輕人,他自稱是一名醫生,幫新仁處理了傷口。我當時太過緊張,所以沒反應過來,及時加以阻止」

  天野壽江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他繼續問道:「他做了那些處理是不是幫新仁親王進行了正骨,同時還塗抹了藥物」

  「是的,還綁了兩塊竹板,幫他固定了骨折的地方,並說只要兩周的時間就能徹底康復」優子努力地回憶當時的場景,不解地望著在天野壽江。

  「那竹板呢」天野壽江鑽研跌宕損傷多年,立即反應,那竹板應該是漢醫習慣使用的小夾板。這種工具雖然原始,但對於病人跌打損傷有諸多好處,比起石膏固定而言,會產生關節僵硬等後遺症,而且妨礙患肢功能迅速恢復。

  「已經在之前的那家醫院,被骨科醫生取掉了。」優子蹙眉道,「天野醫生,這有問題嗎」

  「唉,這是瞎胡鬧」天野壽江用力地揮手,生氣地說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6-21 12:00
第0665章 藺鯤走狗屎運

  「太子妃殿下,你不要誤會,我是說那個摘掉小夾板的骨科醫生瞎胡鬧,完全是一個庸醫。」天野壽江盡量簡單地解釋道,「那個你們遇見的陌生華夏年輕人,他是一個很高明的骨科醫生,手法超乎想像。竟然不需要依靠x光片,就能摸出新仁親王患處的情況,然後用驚人的技巧,重新將骨頭復位。更令人稱奇的是,他給新仁親王塗抹的藥物,成功地將那些碎骨變成了易溶解的骨頭,因此不要進行手術取出那些碎骨,就能讓新仁親王康復。」

  「你確定不需要動用手術」優子眼前一亮,突然覺得情節都陡轉,結果實在是出人意料。

  「沒錯」天野壽江沉聲道,「如果有他當時給新仁親王塗抹患處的藥物,那就更好了。這種藥還有刺激骨頭快速復原的效果,而且完全是天然草藥製成,沒有任何激素,對於還在成長的新仁親王有極好的效果。

  如果蘇韜聽到天野壽江的這番分析,肯定會大為驚訝,因為天野壽江不僅僅是那些只會看x光片普通骨科醫生,對正骨有自己見解,不僅精通西醫,對中醫的一些知識也頗為瞭解。

  「藥他是給我一瓶藥。」優子卻是一片茫然與懊惱,「我之前太過匆忙,只想著將新仁送到醫院進行系統治療,竟然忘記那瓶藥放在那裡了。」

  「在我這兒」內親王紀子連忙出聲,「我看你隨手放在臺階上,就幫你收起來了。」

  「趕緊給我看看」天野壽江有點興奮,因此說話的語氣有失禮儀。

  紀子將藥瓶遞給了天野壽江,天野壽江打開了瓶塞,放在鼻子邊,用力地嗅了嗅,眼中流露出欣喜若狂之色,驚嘆道:「沒錯,就是這個藥放心吧,有了這瓶藥,新仁親王的病情,完全不用多慮,兩周以後,就能慢慢恢復。不過,如果能找到這個人,那就更好了。因為他的小夾板固定術,定然不俗,如果由他為新仁親王重新用小夾板固定術,在配合藥物的治療,恢復的效果絕對會更好更快。」

  「天野醫生,你是國內最好的骨科專家,莫非你沒有辦法用小夾板固定術嗎」智仁太子皺眉,不解道。

  「我也會小夾板固定術,是從一名華夏中醫正骨大師那邊學來的,相對而言,比起專業的中醫,還是要欠缺了一些。」天野壽江如實地說道。

  其實現在新仁親王的腳踝已經復位,按照正常的辦法,打上石膏,過一個月,一樣能夠恢復。但,天野壽江是一個極其高明的骨科專家,明明知道有更好的方案,當然要選擇採納,這也是他能夠成為國內頂尖專家,並被皇室委以重任的原因。

  「那就趕緊找到他」智仁太子擲地有聲地說道,「調取金閣寺附近的監控錄像,找到那個人,應該不難。」

  言畢,他朝身邊一個人招了招手,低聲交代了幾句。

  那個人點了點頭,迅速消失離開。

  智仁太子淡淡地掃了一眼妻子,見她哭得梨花帶雨,眼睛竟有些紅腫,暗嘆了一口氣,憐惜地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幾下,安慰道:「對不起,我剛才語氣不好,那是因為我太關係新仁了。他既然沒有出什麼意外,那就沒事了。」

  優子點了點頭,倒在智仁太子的懷中,低聲道:「他是我的骨肉,受了傷,我比任何人都要心疼。」

  智仁太子暗嘆了一口氣,妻子還是太單純了一點,暗中不知道有多數人圖謀對新仁不利,妻子竟然帶著新仁去微服私遊,這豈不是給那些人留下了機會

  不過,幸好事情得以解決,所以智仁太子發完火之後,就慢慢平息下來,對妻子進行安撫。

  蘇韜並不知道自己在金閣寺救了的那個男童,竟然是島國未來的天皇,也不知道島國的皇族,已經安排人來請他繼續為新仁親王繼續治療。

  他此刻已經在小泉冶平的私人別墅內,剛為小泉冶平重新做了一次全身性的針灸,雖然於事無補,無法改變小泉冶平的病情走勢,但至少得延緩他的病情惡化。

  蘇韜並非在故意做無用功,他通過為小泉冶平診脈、針灸、治療,對於癌症有了重新的認識,這也是學習的過程,如果下次遇到癌症初期的患者,他也有信心,控制癌變的速度。

  等蘇韜從樓上的治療室來到客廳,頓時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暗自皺眉,怎麼藺鯤也在這裡

  藺鯤見蘇韜和小泉冶平下樓,面色變得有點難看,畢竟自己覬覦小泉冶平的媳婦,自然而然會有些心虛。

  小泉冶平笑著走向藺鯤,與他用力握了握手,道:「歡迎藺鯤君光臨寒舍」

  藺鯤連忙訕訕笑道:「小泉先生,您是在說笑吧這麼豪華的別墅,哪能叫做寒舍呢你讓我們這些窮人情何以堪」

  小泉冶平擺了擺手,自嘲道:「對不起,我漢語不大好,如果說得不對之處,敬請諒解。」

  「哪兒的話,您用詞很精準,我只是跟您開玩笑呢。」藺鯤這一番話倒也說明,這傢伙正常的時候,還是懂得一些為人處世的技巧。

  蘇韜望著藺鯤,再望向小泉冶平,暗自嘆氣,世界真的太混亂,小泉冶平是昏頭了嗎,竟然引狼入穴,這算是哪跟哪兒啊

  越智淺香倒是表現得很自然,與倪靜秋一直在說話,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想要打發時間,有很多方式,比如聊化妝品,聊當下流行的時裝,隨便一個話題,就可以消耗很長的時間。越智淺香並非不食人間煙火的人,與倪靜秋倒也有些共同話題。

  保姆走到越智淺香的身邊,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越智淺香微笑著站起身,道:「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一起邊吃邊聊吧」

  走進寬敞明亮的客廳,蘇韜掃了一眼,糖醋排骨、清蒸鯉魚、佛跳墻、全家福……都是地道的中餐。

  越智淺香微笑著解釋道:「你們都是來自華夏的尊貴客人,所以我們請了專門的中餐師父,就是不知道他的手藝如何,是不是合你們的口味」

  藺鯤笑著夾了一筷子糖醋魚,放入口中,驚嘆地說道:「哎呀,這味道真的特別正宗,即使在國內我也沒吃過這麼地道的糖醋魚,外焦裡嫩,酸甜適度,更美妙的是留有餘味,讓人齒頰留香。」

  倪靜秋見藺鯤說得這麼美味,吃了一口,朝蘇韜望了一眼,蘇韜對倪靜秋很瞭解,這眼神帶有極其鄙視的意味,暗示藺鯤怎麼能這麼不要臉,明明在普通不過的魚肉,竟然被他吹成這樣,這是多麼善於阿諛奉承的一個人。

  小泉冶平哈哈大笑,作為主人明知這是可以奉承,但也是極為享受,笑道:「既然符合你們的口味,那我就放心了。」

  言畢,他拾起酒杯,道:「以茶代酒,歡迎諸位好朋友的到來。」

  蘇韜和倪靜秋等人,紛紛泯了一口杯中酒,不得不說,小泉冶平提供的酒水,味道極為特殊,像果酒,又多了幾分濃烈的酒香,不僅爽口,入喉綿軟,勁道十足。

  小泉冶平隨後提起酒杯,對著藺鯤笑問:「聽說你在華夏有酒店產業」

  藺鯤暗忖自己就是開了個主題旅館而已,還談不上什麼產業,笑著說道:「小打小鬧而已。」

  「你有沒有想過擴大規模,以連鎖模式發展,據我所知,華夏的酒店產業雖然已經過了最好的風口,但只要用心去做,還是有很多機會。」小泉冶平淡淡笑道,他此刻容光煥發,沒有一絲病人的樣子,完全一副職場精英的模樣。

  「我也有過連鎖的想法」藺鯤苦澀地笑道,「只可惜沒有充足的資金。」

  「我可以幫助你」小泉冶平此言一出,包括越智淺香在內,所有人都露出驚愕之色。

  小泉冶平耐心地解釋道:「我雖然是個島國人,但醉心於華夏文化,早就有想法在華夏投資,不過缺少靠譜的合作夥伴。和你接觸之後,發現你有眼光和魄力,不知你是否有想法,願意和我一起共贏。」

  藺鯤眼中流露出復雜之色,暗忖這小泉冶平究竟在盤算什麼,難道跟自己變成合夥人,就想讓自己不追求越智淺香嗎

  他不動聲色地說道:「不知小泉先生,打算投資多少」

  小泉冶平早已想好,所以很快地回答道:「我打算將名下百分之八十的資金用作投資,你覺得如何」

  藺鯤眼中閃過驚訝之色,他雖然不知道小泉冶平具體的資產有多少,但二三十億人民幣,應該沒有問題,百分之八十的話,豈不是有二十億元,這豈不是一筆巨額的財富,大腦頓時茫然一片,自己走狗屎元了

  這算得上飛來的橫財嗎

  蘇韜偷偷瞟了一眼越智淺香,發現她眼中流露出一抹驚愕,顯然這件事情小泉冶平,並沒有與她商量過。

  小泉冶平此言一出,藺鯤的態度完全改變,對小泉冶平阿諛奉承之詞,更是變本加厲,讓人幾乎聽不進耳。

  倪靜秋好幾次偷偷朝蘇韜給了作嘔的表情。越智淺香也是一臉無可奈何。

  小泉冶平倒是很欣賞藺鯤,見大家吃得差不多,笑道:「今晚請大家就住在家中吧,我早已安排人收拾好了房間。」

  「那就麻煩您了。」藺鯤很高興地接受了邀請。

  蘇韜正準備拒絕,倪靜秋卻是笑著說道:「小泉先生盛情難卻,我們就不推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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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6章 麻將高手扮豬

  晚飯結束之後,蘇韜、藺鯤和倪靜秋三人被帶到了樓上,小泉冶平果然已經安排好了房間。不過,讓人意外的是,藺鯤的房間與他倆的房間隔得遠很多,緊挨著主臥。小泉冶平因為病情嚴重,早已與越智淺香分居,所以主臥僅是越智淺香獨自居住,這個安排不僅讓人遐想無限。

  「你幹嘛要留下」蘇韜找到單獨相處的機會,低聲問倪靜秋,不知道她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倪靜秋笑道:「我就是看不慣藺鯤。」

  「既然看不慣他,為什麼還要繼續留下來,豈不是要多看他幾眼了」蘇韜沒好氣道。

  「錯了,我是看不慣他小人得志。」倪靜秋朝蘇韜眨了眨眼。

  蘇韜沉思許久,嘆氣道:「你不會是想讓小泉冶平撤資吧」

  倪靜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笑道:「沒錯!那可是好幾十億,投資連鎖酒店,還不如投資你的連鎖醫館呢。酒店產也已經是夕陽產業,中醫館在華夏卻是朝陽產業。」

  蘇韜很滿意倪靜秋的見解,道:「我很欣賞你的眼光,不過小泉冶平顯然有自己的打算。」

  倪靜秋托著雪腮想了很久,沉聲道:「其實我也猜出了幾分。小泉冶平是在給自己的妻子越智淺香找退路,他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如果自己死了之後,為了爭奪家產,自己的那些子女肯定對越智淺香糾纏不休。所以小泉冶平就想在華夏給越智淺香留個後路,他調查過藺鯤,知道他喜歡自己的妻子,覺得將越智淺香委託給他,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決定,因此才會萌生出這個想法,幫助藺鯤做大做強連鎖酒店。」

  「你的腦洞未免開得太大了吧」蘇韜有點難以接受,自己還沒死,就把老婆往別人懷裡推,世界上沒有這種自求綠帽的人吧

  倪靜秋得意地說道:「我小時候有個夢想,就是當個小說家。」

  蘇韜沒好氣道:「那你寫的故事,肯定狗血無比。」

  倪靜秋晃著自己的手指,道:「這年頭越是狗血,越是有市場,而且現實生活往往比小說還要精彩。」

  蘇韜不得不重新審視倪靜秋,道:「沒想到氣質脫俗的倪總,竟然是這麼一個人!」

  倪靜秋笑道:「難道女總裁,都應該高高在上嗎其實大家都是普通人,只不過被很多故事誤導了而已。」

  蘇韜點了點頭,感慨道:「你如果不是將我當成男閨蜜,也不會展現出這麼真實的一面吧」

  「當然!最真實的一面,自然是只能告訴最信任的人。」倪靜秋翹著嘴唇,俏皮地說道。

  蘇韜突然覺得倪靜秋特別有魅力,或許越是真實的人,越是能打動人心。

  兩人聊了會天,房門被敲響,露出越智淺香那張清秀脫俗的臉蛋,笑著問道:「有沒有興趣打麻將」

  蘇韜微微一怔,苦笑道:「你還會麻將」

  越智淺香頷首道:「我父親是個華夏通,特別癡迷麻將,所以我也學會了。」

  「那就打幾圈吧!」倪靜秋豁然站起身,「每年過年我們家裡也會打麻將,不過我的技術不好,總是輸錢。」

  蘇韜擺手,拒絕道:「我可一竅不通呢!」

  「沒事,很容易學的。」倪靜秋連拉帶拽,將蘇韜拖起身。

  蘇韜有點無奈,只能跟著來到頂樓的花園,藺鯤已經坐在麻將桌邊,歪著嘴,摸著麻將,一股壞痞子的模樣。

  越智淺香皺了皺眉,見到藺鯤的表情,顯然有點鄙夷,不過礙於是家中的主人,所以隱忍不發。她也在好奇,為什麼小泉冶平會邀請藺鯤來家中,難道是想試探自己嗎

  雖然越智淺香待人真誠,但她也並非什麼都不懂的花瓶,對於丈夫的安排,感到悲憤,覺得小泉冶平不信任自己對他的感情。

  越智淺香此刻穿了一身粉色的睡袍,曼妙的身體曲線,在睡袍下若隱若現,嫩膩白凈的臉蛋上,還帶著淡淡的紅暈,顯得異常嬌媚可人。

  藺鯤只看了一眼,就覺得砰然行動起來,連忙收斂剛才的痞氣,微笑道:「你們來了啊」

  越智淺香笑著說道:「我把他倆請來了,不過蘇韜不太懂規則,等下我們先教他。」

  「沒問題!」藺鯤自信地保證道,「我對麻將的規則很精通,只要我說兩遍,像蘇大夫這麼聰明,肯定很快就能懂了。」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論起麻將,突然想起一個故人,精通各種賭術,自己也跟他學了幾手,所以當初在面對褚惠林遇到人出千坑害,才能不動聲色地教訓那幾人。

  蘇韜佯作麻將小白,道:「我除了醫術之外,其他的都不太懂,還請你耐心指教。」

  「好說,好說!」藺鯤迫不及待地坐在蘇韜的上家,自忖以自己的技術,蘇韜一張牌都吃不了,基本今晚就做好打醬油的準備吧。

  藺鯤跟隨越智淺香來到島國,一直想在她的面前表現一番,但是處處跟蘇韜顯出了差距,如今就打算在牌桌上的風頭蓋過蘇韜。

  先打了兩牌,藺鯤浮光掠影地講了麻將的規則,一邊說著,一邊連贏了兩牌,蘇韜暗忖這藺鯤的牌技確實不錯,深諳靈活變通的道理。

  蘇韜佯裝聽得似懂非懂,隨後藺鯤就笑著說道:「打牌還是得在實戰中,學習進步最快,咱們還是來直接打吧,」

  四人撿完牌,蘇韜手足無措地擺弄了一陣,藺鯤出牌之後,蘇韜突然停了下來,蘇韜苦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倪靜秋微微一怔,笑道:「你還真是個新手,我幫你看看」

  其餘人也是紛紛點頭,

  蘇韜攤開手,聳了聳肩,佯作無辜。

  倪靜秋湊過去望了一眼,表情先是意外,隨後又是狂喜,笑道:「竟然是地胡!」

  所謂的地胡,指的是莊家打出第一張牌,其他閒家直接胡牌。

  這一牌藺鯤是莊家,所以蘇韜直接就要了藺鯤的牌,可以胡牌了。

  藺鯤皺眉,道:「不會吧,運氣這麼好」他忍不住湊過去,望了一眼,暗罵了一句髒話,這蘇韜的狗屎運也太強了,還真的是地胡。

  自己打了這麼久麻將,地胡見的次數屈指可數。

  蘇韜笑著說道:「原來這樣就胡了啊。麻將還真不難懂。」

  藺鯤臉上賠笑,內心卻是充滿惡意地腹誹,就讓你暗自得意一會兒吧。

  不過,接下來的劇情,並沒有按照他想像中那般發展,越智淺香和倪靜秋偶有胡牌,但每當藺鯤即將胡牌的時候,蘇韜總是突然就胡牌了。

  幾圈下來之後,藺鯤竟然是一局沒能胡牌,他自然不會想到是蘇韜在洗牌的時候做了手腳,不停的罵著髒話,嘮叨今天的運氣實在太糟糕了。

  終於又被蘇韜成了一把屁胡,讓藺鯤的清一色無疾而終。

  藺鯤不耐煩地推掉了桌上的牌局,道:「運氣太差,不玩了。」

  蘇韜似笑非笑道:「你也太輸不起了吧」

  藺鯤望著蘇韜,覺得他特別討厭,盡管蘇韜胡牌次數不算多,但每次都會攔在自己前面,仔細一想有點蹊蹺。他輕哼一聲道:「打麻將是為了讓心情愉悅,既然不高興了,那就不玩也罷。」

  言畢,藺鯤直接離開了牌桌,走到一邊摸出一根香煙,鬱悶地抽了起來。

  越智淺香原本覺得是找個打發時間的方式,沒想到藺鯤竟然這麼輸不起,也只能苦笑道:「三缺一,也打不起來了,時間也不早,要不就休息吧。」

  倪靜秋打了個哈欠,笑道:「沒錯,就早點睡覺吧,我明天還有正事要處理。」

  來到房間門口,倪靜秋突然拉住了蘇韜,笑道:「你還真會裝,竟然是個麻將高手。」

  蘇韜將手指放在嘴邊,笑道:「雕蟲小技,我一向不輕易示人。」

  倪靜秋聳肩笑道:「那藺鯤也是被你捉弄地夠嗆,恐怕他現在還沒搞明白為什麼輸得那麼慘。」

  蘇韜淡淡一笑,道:「只是讓你們開心,至於他怎麼想,我懶得考慮。」

  倪靜秋朝蘇韜擠了擠眼睛,笑道:「確實很開心,那就晚安了。」

  蘇韜見倪靜秋進了門,突然心有點癢癢的,與倪靜秋的目光交匯時,經常可以擦出火花,險些失控,但每次到了那臨界點,兩人都會收斂控制,懸崖勒馬。

  那是一種極其微妙的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蘇韜之前不大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紅粉知己,在他的世界觀裡,男人和女人彼此相處久了,只有兩種結果,一種是上床,一種是分手,再無別的可能。

  但是,與倪靜秋相處久了之後,竟然暫時顛覆了那種看法,似乎男女之間真的有種平衡存在,類似於柏拉圖式的精神之戀,不需要身體上的交流,一個眼神,就能獲得精神上的愉悅。有時候,往往超越了單純的纏綿,更加妙不可言。

  蘇韜知道,這是兩人克制的結果,保持這種默契是一種特別的滋味,兩人沉浸在其中,不願意脫身。

  關上了燈,望著黑黢黢的天花板,蘇韜突然覺得沒有困意,他想起藺鯤睡在了越智淺香的隔壁。

  是不是真的如同倪靜秋所猜測的,小泉冶平有什麼特殊的安排,至於藺鯤能忍耐得住,不去敲開隔壁的門嗎

  蘇韜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側耳關注門外的動靜,突然聽到疑似腳步聲,然後悄然起身開門,朝主臥的方向躡手躡腳地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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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7章 陷阱還是饋贈

  藺鯤洗完澡之後,用吹風機吹幹了頭髮,他小心地整理髮型,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棱角分明,五官俊朗,說不出的瀟灑倜儻。

  剛才牌桌上的事情,也拋之腦後,畢竟他潛意識裡知道蘇韜不好惹,如果真動起手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房門被敲響,藺鯤有些錯愕,過去打開了房門,發現小泉冶平站在門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小泉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嗎」藺鯤連忙謙恭地笑道,他下意識地打量自己的衣著,看是否得體。

  小泉冶平朝房間內指了指,笑道:「我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藺鯤連忙讓開身位,道:「請進!」

  兩人進了房間,藺鯤突然覺得有點手足無措,小泉冶平很坦然地坐在椅子上,溫和道:「還住得習慣嗎」

  「當然,謝謝您的招待!」藺鯤擠出笑容,內心忐忑不安,就在不久前,他還想著要到隔壁嘗試敲一下門,與越智淺香問候聲晚安,「不知你需要我做什麼」

  小泉冶平仔細盯著藺鯤看了片刻,看得他有點心慌,輕聲道:「你喜歡淺香吧」

  「啊你不要誤會,我和您的妻子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我們之間的關係清清白白。」藺鯤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小泉冶平擺了擺手,嘆氣道:「你也不用可以掩飾,其實早在我追求淺香的時候,我就調查過你。你深愛著淺香,即使我們結婚之後,也未曾改變過心意。」

  藺鯤被揭穿了心思,只覺得內心突突直跳,恨不得趕緊從窗戶跳下去,離開這個地方。他佯作鎮定道:「我對淺香是有好感,但只是發乎情止乎禮,而且淺香心中只有你一個人,這一點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

  小泉冶平悠悠嘆了口氣,道:「沒錯!淺香是個好女人、好妻子,但我卻是個不稱職的男人和丈夫。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只是想希望你,等我死後,繼續守護淺香,讓她成為一個真正幸福的女人。其實,淺香嫁給我之後,就沒有過上一天安穩的日子,我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加重,她任勞任怨地照顧我,我對她實在是愧疚。」

  藺鯤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小泉冶平,腦袋有點轉不過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小泉冶平繼續說道:「投資連鎖酒店,是我的心意,如果你願意繼續深愛淺香,替我保護她,那麼我就將資產交給你來管理。這算是一個交易吧!」

  任誰聽到小泉冶平這個驚人的想法,也會手足無措。藺鯤第一反應是,這老傢伙是在詐自己嗎一切只是為了讓自己承認和越智淺香有茍且之事,然後讓越智淺香凈身出戶

  藺鯤聽說過像小泉冶平這樣的有錢人,良心早已被狗吃了,怎麼可能會有天生掉餡餅的事情落到自己的身上。

  「小泉先生,無論事情怎麼變化,我都會守護淺香,但是以朋友的身份,這一點你不要誤會。」藺鯤狡猾地說道,這樣一來,既答應了小泉冶平的要求,也避過了他對自己的試探。

  小泉冶平復雜地看了一眼藺鯤,暗忖還真是個特別謹慎的人,自己將妻子的未來託付給這個人,或許沒有錯。

  男人不能太傻,多一個心眼,才能在社會立足,先學會保護自己,其次才能保護別人。

  小泉冶平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輕聲道:「這是主臥的鑰匙,淺香睡覺之前會喜歡喝一杯牛奶,今天她喝的牛奶有些特別,如果你想要拿到我許諾的那個投資,那麼你應該知道今晚該怎麼辦了。」

  言畢,小泉冶平霍然起身,徑直離開了房間。

  藺鯤望著那串鑰匙呆若木雞,這是什麼鬼小泉冶平是要自己強行進入隔壁,然後和他媳婦兒來個一夜春風嗎

  不,這肯定是個陷阱!

  藺鯤咬牙,猶豫許久,還是沒有堅定決心,去碰那串鑰匙,在他看來,小泉冶平絕對沒有那麼好心。

  這個老東西,竟然死到臨頭,坑害越智淺香。

  藺鯤畢竟是局外人,他不知道小泉冶平和越智淺香這對夫妻,曾經共同經歷過哪些事情。

  小泉冶平並非設計陷害藺鯤,而是真心希望越智淺香能夠找到一個依靠,他考慮到自己死後,如果越智淺香繼續留在國內,肯定會被自己的子女騷擾,所以讓她出國發展,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恰巧藺鯤出現在視野中,小泉冶平覺得撮合這段感情,對於越智淺香的未來會有好處,所以才會主動邀請藺鯤來到別墅做客,還安排兩人住在緊挨著的房間。

  不過,小泉冶平並不瞭解藺鯤,這是一個極其膽小懦弱的男人,真的將肥肉送到自己的嘴邊,他恐怕還不敢一口吃下,生怕會被人下毒。

  藺鯤內心在天人交戰,他當然也想到了另一個層面,如果小泉冶平真的是在撮合自己和越智淺香,自己猶豫不決,那豈不是犯傻了

  「不行,這件事還是得跟越智淺香好好商量一番,跟她如實坦言說明,看越智淺香如何看待這件事!」藺鯤終於想清楚如何解決此事。

  他將鑰匙塞入口袋,深吸一口氣,踱步來到隔壁主臥的門前,輕輕地拍了拍門。

  「誰」越智淺香剛洗過澡,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她警惕地問道。

  「是我!」藺鯤在外面輕聲說道。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越智淺香皺眉,警惕地問道。

  「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能不能讓我進來一下」藺鯤低聲說道。

  「能不能明天早上再說」越智淺香暗忖藺鯤在搞什麼鬼,未免膽子太大了吧,這可是自己的家,這麼晚了還來敲自己的房門,難道不怕引起誤會嗎

  「不行,十萬火急!」藺鯤沉聲道。

  越智淺香暗嘆了一口氣,只能披了一件外套在身上,擋住了胸前的風光,邁著碎步來到了門口,輕輕地打開了門。

  藺鯤見到越智淺香的瞬間,眼前一亮,如果說白天的越智淺香宛如一朵冰清玉潔的荷花,如今的越智淺香如出水芙蓉,雖然未施粉黛,但膚若凝脂,渾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一顰一笑都透著性感與嫵媚。

  藺鯤想起小泉冶平的那些話,不僅有些心思神往,暗忖自己管那麼多做什麼,若是能跟自己心愛的人春風一度,此生還有和憾事

  見藺鯤的眼睛滴溜溜地打轉,越智淺香知道他在動壞心思,沒有讓藺鯤進門,沉聲道:「有什麼話,就在門口說吧。」

  藺鯤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掏出了鑰匙,道:「這把鑰匙是剛才你丈夫給我的。」

  越智淺香瞪大眼睛,從藺鯤手中接過了鑰匙,連忙對進了縮孔,輕輕扭動,果然可以打開門,頓時陷入沉默,分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希望告訴你,你丈夫正在試圖陷害你。」藺鯤沉聲說道。

  「陷害」越智淺香不解地望著藺鯤。

  藺鯤連忙解釋道:「我說個不好聽的話,小泉冶平的時日無多,如果他去世了,因為你們是合法夫妻,你肯定可以獲得一筆數目龐大的遺產。如果你在婚內出軌,發生外遇的話,那麼他就有條件讓你凈身出戶,這樣一來……」

  「你不要繼續說了!」越智淺香慍怒道,「我丈夫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藺鯤立即冷笑,繼續挑唆道:「那你怎麼解釋這串鑰匙呢把自己妻子房間的鑰匙給另外一個男人,難道他是瘋了嗎」

  小泉冶平的確瘋了!

  越智淺香暗暗想到,她瞭解丈夫的心意,其實之前已經咋隱隱透露過,如果他死了之後,就找一個更愛自己的人,重新開始另外一段婚姻。因為藺鯤之前一直瘋狂追求自己,所以小泉冶平乾脆替自己做出,撮合自己和藺鯤。

  不過,藺鯤不知內情,更不知道他們夫妻倆的感情深度,所以才會誤會,立即分析這是一個陷阱。

  「我知道這件事情了,謝謝你告訴我,時間不早了,我得休息,你也睡覺吧!」越智淺香輕聲道,「如何解決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的。」

  見越智淺香想關上門,藺鯤連忙伸手,抵住了門。

  他有些憤怒地說道,「你還要執迷不悟嗎那個老傢伙一直就是利用你,現在他時日不多,又想一腳踹掉你。淺香,你要理解我的心意,我一直愛著你,不想見到你受到傷害。」

  言畢,藺鯤將手搭到了越智淺香的肩上,用力地搖晃了數下。

  越智淺香被藺鯤這個行為嚇了一跳,又不敢大聲喊鬧,畢竟家裡人這麼多,若是把事情弄大了,誰的臉面都無光,這涉及到自己丈夫的尊嚴。

  「你在做什麼呢」蘇韜恰好從房內走出來,看到了這一幕,誤以為藺鯤精蟲上腦,要用暴力逼迫越智淺香就範,大步向前,衝到他的身邊,伸手一帶,來了個過肩摔,將藺鯤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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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8章 這牛奶有問題

  「給我滾!」蘇韜怒氣衝衝地呵斥道。

  藺鯤又羞、又氣、又急、又怒,卻是不敢聲張和還手,他見識過蘇韜的身手,自忖不是對手,只能忍氣吞聲,極為狼狽地下樓,然後徑直衝出了別墅。

  他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理由留下了。

  蘇韜嘆了口氣,見越智淺香表情陰晴不定,以為她還在驚嚇之中,憤憤道:「我早就看出這傢伙不是個好東西,一直對你有非分之想。」

  越智淺香暗嘆了口氣,這件事情還真說不清楚,藺鯤將手放在自己的肩上,固然不對,但也是事出有因,那是因為自己的丈夫小泉冶平蠱惑慫恿在前。不過,越智淺香對藺鯤只是當做普通朋友,他今天再次告白,不僅沒法引起自己的好感,還會讓自己排斥。

  「讓你見笑了。」越智淺香也不知道如何來解釋內心的情緒,被丈夫所托非人的感覺,那不是一般的委屈與沮喪。

  「你看上去心情很不好。」蘇韜打量著越智淺香,暗忖此刻的她,如同嫦娥下凡無異,雖然外面套著一件衣衫,但身材婀娜玲瓏,曲線流暢,尤其一雙極為修長的玉腿,讓人口乾舌燥,粉色的裙擺不算太高,露出了半截白嫩的小腿,沒有絲毫餘贅的腰肢如同弱柳扶風,給人娉婷裊娜綽約的**。

  「陪我喝杯酒吧!」越智淺香突然覺得需要放縱一下,或許蘇韜能夠幫自己解脫內心的苦悶。

  「現在」蘇韜搖頭苦笑,「有些不妥吧」

  「那行吧,我還是一個人獨自借酒消愁吧!」越智淺香復雜地看了一眼蘇韜,幽怨地說道。

  「那我就陪你聊會天吧!」蘇韜心中倒有些不捨,「去哪兒喝」

  「就在我的房間裡吧」越智淺香自嘲地笑了笑,踮腳湊到蘇韜的耳邊,低聲道,「其實冶平知道,我經常會在房間裡偷喝酒。」

  蘇韜沒想到乖巧賢淑的越智淺香有這個愛好,更沒想到她願意跟自己分享這個秘密,不得不說,此刻的越智淺香太過迷人,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這種**。

  蘇韜不由自主地跟著越智淺香進了房間,等她關上門的瞬間,蘇韜突然覺得心臟抽搐了一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點太刺激了。

  越智淺香從外面反鎖上了門,笑道:「這樣就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喝酒了。」

  蘇韜無奈嘆了口氣,道:「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不軌的行為嗎咱倆也算是乾柴烈火了吧」

  「你不會的,你和藺鯤不一樣,他是小人,你是正人君子,我信任你。」越智淺香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房內靠近床頭的位置,打開了靠右的一扇紅色木門,從裡面取出了一瓶高度的伏特加。

  蘇韜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笑道:「沒想到你竟然喝這麼烈的酒。」

  「酒越烈,才能醉得越徹底。」越智淺香開了酒瓶,往一個玻璃杯裡倒入酒水。

  蘇韜笑著阻止道:「我看,咱們兩人,你喝酒大醉一場就夠了,我呢,要保持理智。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像你這麼漂亮,一旦我內心稍微有點動搖,冒犯了你,那可就不好了。」

  「膽小鬼!」越智淺香沒好氣地白了蘇韜一眼,指著另一邊白色床頭櫃上的一瓶牛奶,「我剛泡好的牛奶,本來準備自己喝的,要不你喝奶,我喝酒吧。」

  蘇韜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越智淺香一人飲酒醉,總比兩個人都喝醉了,來得保險,他端起牛奶杯,靠近越智淺香,嗅著她身上傳來似有似無的幽香,輕輕地與放在櫃面上裝著伏特加的玻璃杯碰出了清脆的響聲,笑道:「乾杯!」

  蘇韜借著抬手的**,恰好瞅見了越智淺香白膩溝壑的那一抹似有似無的風光,不僅心頭一熱,這一口喝得有點多,至少半杯瞬間下腹。不過,當味蕾反應過來這牛奶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有些遲了。蘇韜皺眉道:「這牛奶有問題!」言畢,他將牛奶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細細分析這牛奶究竟被下了什麼藥。

  越智淺香見蘇韜如此鄭重其事,笑著寬慰道:「我每天都喝,你不用擔心。」言畢,她拾起牛奶,直接將剩下的小半杯全部喝完,亮了杯底,笑著問道:「怎麼樣,我也喝了,如果有問題的話,那咱倆都逃不了。」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自己想阻止,但越智淺香的手實在太快,自己根本沒來得及,她就將那牛奶喝完了。

  蘇韜從自己已經慢慢興奮的大腦中樞猜測,這牛奶裡加了**,哭笑不得道:「你趕緊坐好,我幫你把牛奶給逼出來。」

  越智淺香困惑地望著蘇韜,突然只覺得小腹傳來一陣熱氣,只覺得渾身上下如同碳烤一般,下意識地就將罩在睡衣外面的罩衣給脫掉,自顧自地說道:「怎麼突然這麼熱」

  越智淺香的睡衣非常薄,近乎一層薄紗,因此去了外衣,立即有種似有似無,朦朦朧朧的視覺衝擊感,讓人不禁心頭狂跳。

  蘇韜原本努力控制著**的藥效地擴散,讓自己克制躁動的欲望,但在這種刺激之下,好不容易建起的城門瞬間就被欲望的潮水,衝得支離破碎。

  「你剛才說什麼」越智淺香在藥物的作用下,口裡一股**濃鬱甘草清香的氣息,朝著蘇韜噴薄而出,

  蘇韜頓時心悸神搖,他下意識地往後面退了兩步,努力壓制內心的躁動,沉聲道:「牛奶真地被下藥了。你現在渾身發燙,身體發軟,眼神模糊,就是原因。」

  越智淺香下意識地抬起玉手,摸了一下自己發燙的面頰,驚呼道:「是啊,我真的很燙,感覺呼吸有些急促,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安撕咬我的肌膚。你能不能過來,幫我給撓一撓後背。」

  她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用手**地**自己的身體。

  蘇韜心下駭然,這藥效實在發作得太快,幾十秒鐘就有了反應。

  自己苦學藥經的時候,嘗過各種藥物,所以身體的抗藥性比正常人要強大,但越智淺香不一樣,她是個普通人,這藥物進入腹中,立即就擴散到每個神經細胞。

  越智淺香滿面通紅,氣喘吁吁,她現在很痛苦,用百爪撓心來形容也不為過。畢竟她也是學過中醫,有基本的常識,雖說幾乎失去理智,但還是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對勁,真被蘇韜說中了,那杯牛奶是被下了藥。

  越智淺香迅速地將丈夫留給藺鯤鑰匙,和牛奶中被下了**,兩件事情聯繫起來,心中也是鬱悶無比,看來丈夫小泉冶平是真地想將自己往藺鯤的懷裡推了。

  越智淺香內心有些氣憤,雖說知道小泉冶平是好意,但他為什麼不問問自己,究竟喜歡不喜歡藺鯤

  小泉冶平還是不懂自己,比起嫁給一個深愛自己的人,她如果再次選擇,還是會選擇自己深愛的人。盡管那樣會讓自己覺得很累,但至少精神世界是充沛的。

  胡思亂想之際,反應越來越激烈,越智淺香本來只穿了一件薄紗般的睡衣,但此刻發現這衣服如同帶著火一般,灼燒著自己的肌膚,只有脫掉它,才能讓自己感覺涼爽。

  蘇韜正試圖去阻止越智淺香脫掉睡衣,但沒想到越智淺香搖搖欲墜,他剛碰到越智淺香,對方就倒了下去,蘇韜只能將她連忙攔在懷裡,四目相對,只見越智淺香那噴火的雙眸,柔情似水,含情脈脈,那一張櫻桃小嘴,**吁吁,吐氣如蘭,胳膊處軟綿綿,豐彈盈潤,蘇韜只覺得耳邊發出「嘭」的一聲,腦袋仿佛炸掉了一般。

  盡管腦海中有一個聲音,讓自己要冷靜,但身體早已不受控制,他忍不住俯下身,噙住了越智淺香那香軟的**,只覺得一股如同蜜糖的甜汁湧入口中,蔓延至五臟六腑。

  被蘇韜這麼一吻,越智淺香突然打了個機靈,**地推搡著蘇韜的胸口,口中輕聲喊出一聲,蘇韜為數不多知道的島國語,「雅蠛蝶。」

  蘇韜尷尬地鬆開越智淺香,努力克制心神,苦笑道:「對不起,我剛才太衝動了,侵犯了你。」

  越智淺香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急促呼吸,似羞似怒地瞪了蘇韜一眼,「蘇韜君,你趕緊離開吧1」

  蘇韜下意識地也想離開,這樣容易擦槍走火,但見越智淺香蜷縮成一團,眉頭緊緊地團簇著,雖說這藥效會逐漸過去,但**卻是無比痛苦,自己就這麼讓她自生自滅

  這未免有失大丈夫所為!

  「我來幫你吧!」蘇韜竭力控制**的藥力,「這樣你可以舒服一點!」

  「別過來!」越智淺香將自己的臉完全遮掩,沉聲道,「我可以忍受的!」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邁著笨重地步伐,往門外走去,心情煩躁地試圖打開門鎖,突然身後一股**清香的熱浪襲來。

  蘇韜意識到越智淺香從背後抱住了自己,忍不住想罵娘,暗想,「我快要控幾不住我計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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