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帶著火影重生日本東京 作者:雨後不帶刀(連載中)

 
Babcorn 2019-6-19 19:08:4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1 131739


【作者概要】:雨後不帶刀,男,北京市-東城區,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輕小說 > 衍生同人

【內容簡介】:

  世間唯我獨法,人前顯聖。
  一名超凡者重生在日本東京的故事。
  一切為了活下去!
  心存善念,行事果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非同人長,非宅向。
      又名《我在島國裝神弄鬼》《沒看過火影也沒關係》《這書和火影有關嗎?》

【其他作品】:《雨後的故事們》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9-6-20 19:06 編輯

請注意!18年六月份排版問題是論壇問題請發現的先私信我!刪了就不好改了!!五天一更新,等不及的可以私信我詢問幫更。章節有錯誤,麻煩在錯誤章節下扣分提示或者私信都行,我會及時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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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4
第1章 我是水野空

    東京,足立區。

    作為全東京最窮最混亂的區,足立區唯一的優點就是租金、地價、物價便宜。

    一間普通的出租屋內。

    “火遁-炎彈!”

    秦空猛地張口,噴出熾熱的火焰,熊熊燃燒的烈火。

    熾烈的火焰在空中翻滾著,幸好房間的牆壁上沒有易燃物,要不然一場火災不可避免。

    被釋放出來的炎彈嚇了一跳,秦空立馬控制著查克拉,中止了忍術。

    即使是最基礎的忍術,也消耗了他不少的查克拉,大腦都因為查克拉的減少而有些發懵。

    在釋放了忍術後,秦空的身體內部湧現出了虛弱感,他扶著床許久才回過神。

    在虛弱慘白的臉上,秦空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剛才的火焰做不得假,證明腦中出現的系統不是他的臆想。

    秦空沒想到玩著《火影》手游時,手機會突然爆炸,更沒有想到穿越後,居然把《火影忍者》的忍術體系也一併帶了過來,這應當就是因禍得福吧,不過要是當時玩著I社的遊戲穿越……

    這是一個與前世不同的世界,華國依然是華國,島國依然是島國,雖然歷史經濟政治走向兩個世界沒有差別,但在具體的藝術文化產品上卻迥然不同,島國在ACG文化上雖然仍獨領風騷,但卻沒有火影忍者,沒有onepiece,取而代之的是其他秦空沒有聽說過的作品,像是什麼《山賊皇》《農人》《名大盜道爾》《活鬼》。

    在精神虛弱之後,他的靈魂終於和身體完美結合到一起,死亡前殘留的痛感和記憶湧了過來。

    猛然之間,秦空的手腕傳來了潮水般接連不停的疼痛。

    痛!

    手腕傳出了無比的劇痛!

    原主臨死前的最後記憶湧入腦海——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割腕自殺的。

    殘舊的書桌上鮮血已然乾涸,黑紅黑紅,像是凍住的血,手腕上的傷痕雖然已經結疤,但疼痛仍然殘留著。

    人在割腕後不會立即死亡,而且只有狠狠的割入深處的傷口才會導致流血死亡,要不然人體的自癒系統會制止這種死亡,眼睜睜的虛弱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點被剝離,這會是怎樣的絕望。

    秦空在床上咬牙堅持著,良久後疼痛才終於消失。

    既然是死後附身,而不是生前奪舍,秦空的內心便舒服了不少。

    如果是生前奪舍,他會產生一種殺人的感覺。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叫做水野空。

    他租住在一間狹小的二十平方米的出租屋,內裡有獨立衛生間,廚房臥室是放在一起的,沒有陽台,房間整體是一長條的戶型,而且公寓已經建造有二十多年了,各種設施老化,但這已經是水野空能租住的最豪華的出租屋。

    父親由於一起工作上的重大失誤,被公司開除,在島國企業文化中,人到中年被公司開除,也就宣佈了一下子被打入了深淵煉獄,而在封閉的圈子中,沒有哪個同行業的公司敢招收這名被開除的員工,而其他行業的公司也得考慮一下他的年齡是否值得再聘用。

    在失業後,水野空的父親不屑於去打零工,終日酗酒,對母親和他拳打腳踢,終於母親也忍受不住這種日復一日的暴力,拋下父子二人,水野空在上了高中後,經過反覆的思想鬥爭後乾脆打工的錢在校外租了一間出租屋,每月的房租用打工的錢來支付。

    而造成這名高中生死亡的原因也很簡單,校園霸凌。

    木訥的為人和家庭影響的怯懦性格,讓水野空在學校裡成為眾人霸凌的對象,被勒索,跑腿甚至充當人肉沙包都是家常便飯,在各種負面情緒的彙集之下,他選擇了一死了之。這種因校園霸凌而死亡的事件,在有些時候甚至上不了新聞頭條,說不定在死後還會被人嘲笑死者的抗壓力太差,將來到了社會上也就是個渣滓。

    校園霸凌、家庭暴力……

    看著手上的刀割傷口,秦空的目光慢慢陰翳起來,他不是被欺負後就會忍氣吞聲的老實人,要不然上一世也不會因為看不慣頂頭上司的騷擾行為而公然扭打在一起,最後被公司開除。

    秦空用手指扣著鏡面,沉沉的望著鏡中的自己,鏡中的他身高也就一米七三左右,個子不高,但顏值挺不錯,遠看吳彥祖,近看也不像古爾丹,只是滿臉都帶著一副懦弱的模樣,身材也有些瘦小。

    他看了看鏡中的少年,用手指扣著鏡面。

    “安息吧,你讓我復活,那我就來替你收債。”秦空,或者說水野空沉聲說道。

    在說完這句話後,秦空的身體一瞬間輕了不少,手腕的傷疤也肉眼可見的變輕了一些,原主的怨念沒有散去,依然潛伏在這具身體之上。

    秦空覺得這沒有什麼,他就像這具身體的租客,繳納房租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作為讓我重生的答謝,你過去的苦難我一一替你收回。

    眼球中一串數字在上下跳躍著。

    【火遁:LV1】

    【剛拳LV1】

    【醫療忍術:LV1】

    這就是他最大的依仗,從原本世界帶來的火影系統!

    三項火影的技能,都是最基礎的部分,但對於普通人來說無論口噴火焰、治癒傷口、一拳擊倒大樹,哪一項都可以歸類為神仙中人,

    第二天天還沒放亮,秦空就從床上彈坐起來。

    這套沒有名字的系統並不是嘴對嘴喂食的懶人系統,這三種基礎的技能都需要日常的勤加練習才能提升。

    第一次在房間中釋放炎彈差點把家都燒起來,秦空不敢在家中練習火遁,即使是最基礎的火遁在容易燃燒的室內也太危險了,只有剛拳修煉起來對場地的要求為零。

    只見他站在小房間裡,手足伸展便開始了練習起了剛拳,和講究防禦中進攻的柔拳不同,剛拳只有一個字,剛,剛,剛。

    小小的房間中響起了拳頭劃破空氣,汗水滴在地板的聲音,連空氣似乎都因為這軀體的運動而燥熱起來。

    原主的身體就像一隻小菜雞,孱弱的身體加重了他的不自信,在被人霸凌時他連還手的勇氣都沒有,剛拳練習不光能增強戰鬥能力,對身體的塑造也有極大的好處,在短時間內可以讓身體不再那麼的虛弱。

    只是練習剛拳對於肉體來說就是一場折磨,才練習了半個小時不到,全身肌肉就開始痠痛,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流到下巴又流到脖頸,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酸脹顫抖著,但越是到了難以忍受的時候,秦空越是咬牙堅持。

    狂熱進攻的剛拳給肉體也帶來了巨大的負擔,系統贈送的剛拳LV1,讓秦空有板有眼的完成訓練的每個動作,但肉體的負擔卻不會減輕。

    沒有誰能隨隨便便就成功,縱然秦空有系統的幫助,但就靠這具弱雞的身體,給他一套最強大的體術,還沒釋放出來前身體便承受不住爆炸而亡了。

    秦空死死咬著牙關,忍受著身體的撕裂感一遍又一遍的打著剛拳,不光是他的精神在堅持,這具身體原主殘留的執念也在堅持,他要復仇,要向那些欺辱過自己的人復仇!

    天明時刻,秦空像條死狗一樣在衛生間沖刷了下身子後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強度極大的訓練讓秦空的身體渾身酸脹,猶如要撕裂似的,他用了強大的毅力對著自己釋放醫療忍術,緩解肉體上的疲勞。

    剛拳鍛鍊著身體,醫療忍術治療著痠痛的同時還能增加對忍術的熟練度,一舉多得,唯獨疲憊的只有精神和查克拉。

    在劇烈的運動後,秦空的胃口大增,家中的存貨全被他吃的一乾二淨,練剛拳的人都是大胃王啊。

    “光是這樣消耗,打工的錢都不一定夠我吃的。”

    穿上校服,揉了揉半飽的肚子。

    足立區是東京的郊區,交通不是很方便,不過秦空沒準備騎自行車,而是自己跑著去上學。

    作為全東京最窮最混亂的區,足立區不光收入低、治安差,曾經有一項社會調查,在論起全東京二十三個區哪個區治安最差的時候,足立區以六成多的得票率位居榜首——畢竟這是一個從江戶時代起就有貧窮混亂遺留的歷史下町。

    不光治安、經濟差,足立區的教育水平也是全東……甚至全國倒數,足立區的小學成績在去年才堪堪達到全國平均水平,而中學生水平則遠遠低於全國平均值。

    可以說,除了租金低、地價便宜外,住在足立區還不如住在東邊的千葉縣,而千葉縣居民還真的瞧不起足立區。

    想著足立區的種種傳言,用微量的查克拉聚集在腿部腳部,秦空邁開腿奔跑起來。跑步上學,也是一種鍛鍊方式。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5
第2章 忍一時得寸進尺

    喘了口粗氣,臨近校門口後秦空放慢了腳步,學校教學質量雖然不好,但學生會還是混的非常風生水起的,校門口兩邊每天都有學生會的成員在執勤。

    來到教室後,秦空發現氛圍有些古怪,教室中的同學似乎都在若有若無的看著自己,又都轉過頭交流著什麼,一邊說著一邊還笑了出來,眼中露出幸災樂禍的光芒。

    這種眾人的嘲笑目光原主人經歷過多次,每一次這種集體笑容的出現,就代表著有倒霉的事情要發生,欺負水野空是二年B班的保留節目。

    作為一個心理素質強大的人,秦空只是皺了皺眉,然後旁若無人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校園霸凌不是幾個人的惡,而是一群人的圍觀,對付那群助紂為虐者的最好辦法就是無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不管對方多麼氣焰熏天,這時候轉身逃跑是最愚蠢的對抗方法。

    “嗯?”

    他發現自己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花瓶,花瓶中插著白色的花。

    不光是他,旁邊一個唯唯諾諾的女生桌子上也是如此。

    在日本,桌子上擺放著小白花瓶,是祭奠死人的意思,不知道在哪個年代被人用在了校園霸凌上,而且迅速“風靡”了全國。

    這是很常見的手段,除此之外還有效果類似的擺放遺像,周圍放上小花,這種霸凌平均每個月原主都會遭到幾次。

    但常見但不代表著秦空要接受,就像從來如此並不代表著就正確。

    看到水野空呆了一下的表現,教室裡圍觀的人嘿然笑了起來。

    在一片池塘蛙聲似的嘲笑中他伸出兩隻手,分別抓起兩個花瓶。

    “水……水野同學。”低著頭的鄰座女生微微昂起頭,用怯懦的眼光看著水野空。

    秦空看向了鄰桌女生:“怎麼了嗎,海部同學。”

    海部紗,和秦空一樣的班級裡被霸凌的對象,在彼此的眼中可能是同伴的可憐人,在班級人眼裡就是一對活寶受氣包。

    和出身關東的秦空不同,海部紗是從九州島轉學而來,一口奇怪的口音天然就成為有心人嘲笑的對象,再加上總是低頭彎腰,用厚厚的劉海遮住眉眼,整個人就顯得更自卑怯懦了。

    “這是……是……”海部紗唯唯諾諾的不知道說什麼,桌子上被放白花這不是已經見怪不怪的事情了嗎?為什麼水野同學這次卻有了不一樣的反應。

    “是別人放的,對嗎?”水野空知道海部紗要表達什麼。

    大家從來都是這麼做的,還是默默接受的好,只是被欺負的話,忍一忍就過去了,如果做出反抗,就會被欺負的更加慘烈。

    所有被欺負的人都是這麼一種想法,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忍一時風平浪靜,你怎不忍?退一步海闊天空,為何我退?

    現實只會是忍一時得寸進尺,退一步變本加厲。

    在海部瞪大的眼睛中,一個她從未想像過的畫面發生了。

    “水野……”

    在背對著陽光的窗檯邊,水野空舉起了兩個花瓶,陽光透過縫隙照耀下來,形成一道道光柱,他就那樣高高舉起花瓶,瓶壁上還映著光芒,水野空揚起手臂,重重的把花瓶擲向了教室後方的牆壁。

    “咣!!

    玻璃花瓶砸在牆上發出了清脆的破裂聲,稀里嘩啦的碎成了一地,就像教室中沉默的空氣一樣。

    所有人見鬼一樣的看向了秦空,無法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是這膽小鬼所做。

    他是不想活了嗎?

    “喂!水野!你想死了嗎?!”

    “混蛋,那是我們給你買的禮物!”

    “媽的!”

    整個2年B班的氣氛爆炸開來,辱罵聲,交談聲混在一起,一所開在混亂地區的公立學校,大部分人都是混吃等死的行尸走肉。

    他們自知沒有上大學的本事,也自知承擔不起上大學的費用,所以他們便將多餘的精力放在戀愛、霸凌等各種看起來更有意思的事情上。

    海部紗的前方,秦空雙目熾熱的看向那些欺負過他的人,他像是一座高山,海部紗就藏在高山的陰影之下。

    原主人殘留的意識在高興,秦空也一樣高興的肌肉繃緊。

    海部紗害怕的身體顫抖,身體幾乎都要縮進桌子裡面,她看到那群人摩拳擦掌的要過來了。

    就在海部紗絕望的閉上眼時,教室門被一把拉開。

    “吵什麼呢!早會!”擔當老師夾著教案走進教室,重重的敲了敲教室門。

    擔當教師相當於班主任,這所公立高中裡雖然渣滓居多,但還沒有到公然打老師的程度。

    看到擔當教師來了,聚集起來的學生罵罵咧咧的回到了位置,看好戲的人嘖了一聲,正要動手的學生則用眼睛瞪著秦空。

    還有人拿起筆對著秦空抹了抹脖子,威脅之意毫不遮掩。

    秦空回敬了一根中指,氣的對方差點就忍不住在老師面前開打。

    擔當教師只是看了一眼,這群學生只要別鬧出人命,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反正只是一群混吃等死的平成廢物。

    隨著越來越臨近中午午休時間,渣滓們眼神中的威脅之意越來越明顯,同學們的目光也戲謔起來。

    “嗦嗦。”

    秦空的胳膊被戳弄了一下,鄰桌海部紗悄悄的遞過來一張紙條。

    秦空打開紙條,海部紗的字寫的還是很不錯的,一筆一劃都有神,漢字也不像其他學生那樣多一筆少一筆。

    【水野同學,下課午休時趕緊跑開吧。】

    看了看班級裡一道道不善的目光,秦空低下頭在紙條上寫道【跑也沒有用,有些事早晚都得面對。】

    【要不然我去找老師來,讓老師解決。】

    海部紗沒有責怪自己這名“戰友”的冒失舉動,而是想著補救的方法。

    這是一個善良的人,秦空理解這種善良,但有些人卻把善良認為是軟弱可欺。

    【安心。】

    回過安心後,秦空便認真的盯著黑板上的知識,雖然有了火影系統,但該學習還是要學習的,口噴豪火球也打不過裝甲師啊。

    在海部紗的不安中,午休的鈴聲終於敲響。

    她本來想要快速離開教室,但前後兩道門卻都被班裡人嬉笑著關緊並且用身體依住了,他們都饒有興致的看向了水野空,就像是古羅馬鬥獸場中觀看血腥廝殺的人。

    “你又用手機拍了?真是個爛人啊。”

    “水野這次得被打殘廢吧。”

    海部紗知道他們不是在看自己,仍還是怕的向後退。

    在她向後挪移的恐懼中,水野空卻腳步堅定的一步步前進,直到和圍過來的幾個同學幾乎貼在一起。

    水野空的身高是173,在學校裡不能算矮,但那些欺負他的人中卻有兩個是一米八多。

    “混蛋,現在給我土下座的話,還能免遭一頓打。”

    “宏川在說什麼啊,把他打一頓再跪在地上不就行了。”

    “是啊。”水野空認真的點了點頭,很是認同另一個人所說的話,“把你們打的跪下來就行了。”

    “哈?”

    水野空動了,他一肘打在最魁梧的宏川身上,把對方打的弓起腰之後左手捏著那張大臉,膝蓋箭一般的狠狠磕了上去。

    “咚!”

    所有人都能聽見沉悶的擊打聲。

    “宏川!”

    “混蛋!”

    其他人紛紛圍了上來,拳頭,鞋底,甚至還有人舉起了板凳。

    水野空看到這危險的一幕不退反進,大喊一聲後,雙手握成拳頭和對面纏打在了一起。

    他動用了查克拉,將自己不太多的查克拉匯聚在拳頭和腿部。

    剛拳的強大加成下,水野空的拳頭爆發出了驚爆眼球的力量,被擊中的人不是倒在地上就是拋飛而出,那舉著板凳的胖子甚至被一腿掃滾了五米遠,砸在了看戲的人群中。

    肚子、肩膀、背部,這些不會造成致命傷的地方都是水野空擊打的目標,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地上多出了一個個呻吟的殘兵敗將。

    “海部。”水野空退到了海部紗的旁邊,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走!”

    看到跑過來的水野空與海部紗,堵在門口的同學見鬼似的慘叫一聲散了開來,水野這傢伙今天明顯不正常啊,別被他抓住胖揍一頓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5
第3章 流言蜚語

    坐在樓頂天台的台階上,水野空渾身無比舒坦,靈魂和身體的契合度又加深了一層,

    和動漫不同,現實裡島國的高中為了防止學生跳樓,大多數學校的教學樓樓頂入口早已經被鎖上了,水野空還以為能跑上天台,不過坐在階梯上也無所謂,他拉著海部紗坐在樓頂的台階上。

    望著樓頂的天花板,水野空哈哈大笑起來,不是他在笑,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在出了一口惡氣後灑脫的笑。

    “水……水野同學。”看到狂笑不止的水野空,海部紗怯懦的想要抽回手。

    從跑出教室到現在,她的手還被水野空握著呢。

    “啊,抱歉,抱歉,太高興了,有些得意忘形了。”水野空用另一隻手豎在臉前,沒法雙手合十,低頭抱歉。

    “不……不是這樣的,是,是……”海部紗嚅囁了半天,也沒有勇氣說出讓他把手鬆開的話。

    海部紗坐在階梯的最上方,水野空坐在倒數第二階梯,雙方的高度差了一點距離,而海部紗本就比一米七三的水野空要低上一些,這樣的高度差讓水野空第一次看到了對方的臉,不再被那厚厚的如簾子樣的劉海遮住的臉。

    居然,意外的長得非常不錯。

    在平常的時候海部紗都是低頭彎腰走路的,再加上厚厚長長的劉海,整個人自帶陰鬱氣質和面部馬賽克。

    “海部,你長得不是挺可愛的嗎,為什麼要遮住臉。”

    “啊。”海部紗沒想到水野空突然會說這句話,慌亂的低下頭,卻發現距離水野空更近了,她的鼻尖險些碰到水野空的額頭。

    這下子她的臉蛋整個紅了起來,白皙中帶著微微的粉紅,嬌俏可人。

    “沒……沒有……我。”海部紗支支吾吾了半天,用手擋著自己的臉,“我長得……不可愛……和大家比……”

    “那是他們沒有眼睛。”水野空認真的看著海部紗,被拉著一隻手的海部紗只能用手擋著一隻眼睛,“他們之前的眼睛裡還認為我好欺負,現在呢?我保證,全班找不出比你更漂亮的了。”

    海部紗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羞意了,她輕輕的說道:“手,手,手……”

    “哦,抱歉。”水野空順著海部紗的目光看去,瞬間鬆開了手。

    他忘了自己攥著海部紗的手掌了。

    ,手感還不錯,肉肉的,嫩嫩的。

    “水野同學……我聽說宏川……宏川還認識不少人……”海部紗在廁所中偶然聽女生談起過宏川,說對方在學校裡認識很多不良,家裡人也大都是街頭上的青皮混混,在學校周邊很有勢力,甚至跟極道都有所沾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水野空揉了揉肚子,“對了,你餓不餓?”

    “不……”

    “我餓了,走,去吃飯吧。”

    離開了樓梯後,海部紗又恢復了低頭彎腰的怯懦模樣,倒是水野空在走廊裡走起來堪稱神鬼辟易,班裡看到過剛才那一幕的同學紛紛讓開了身子。

    有些曾經欺負過水野空的人,乾脆低下頭,或者轉過身看著窗外,當做沒有人經過。

    雖然沒有再被水野空牽著手,但海部紗還是聽話的亦步亦趨跟在後面,宛如一個小媳婦。

    味道雖然說不上好,但水野空也不是挑剔的人,一連吃了四碗米飯後才心滿意足的收了工。

    剛才一番打鬥並沒有消耗他太多的查克拉,純粹是早上沒有吃飽,若是放開了查克拉施展剛拳的話,學校現在已經因為出現殺人事件而封鎖起來了。

    “水野同學……這裡還有一份面包。”海部紗把自己的面包推了過去,“我吃不下。”

    “那太不好意思了。”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水野空卻誠實的把面包拿了過來。

    看著大口咀嚼的水野空,海部紗的心思卻在轉著,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水野空,雖然彼此接觸不多,但他現在就像換了個人。

    不是簡單的性格變化,而是在小動作和語氣上都有了變化。

    她左腳碰著右腳,雙手抓著校服裙子,思考這是為什麼。

    吃過午飯後,水野空面色如常的走進教室,跟屁蟲海部紗在後面密切跟隨。

    教室角落裡的花瓶碎片已經被值日生掃走,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幾個人也只是用眼神瞪著水野空,但卻沒有人再不長眼的來找麻煩——至少在班裡這幾個人動手已經被證明是找死了,要動手也要在校外糾集其他人手。

    看到海部紗跟在水野空身後,反倒是班裡的女生小聲的嘁嘁喳喳討論起來。

    比起男生的朋友圈子,女生的圈子更小也更加排外,況且這學校的男生還沒有墮落到眾人面前打女生的程度。

    “水野同學上午爆種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們看到那個海……海部紗了嗎,她一整天都跟在水野的後面,是不是這兩個人有關係了啊。”

    “說不定,以前他們兩個都是……可能互相抱團取暖,然後好在一起了吧。”

    “這樣一看,水野同學也很男人,長得也帥氣。”

    幾個女生說愛護根本沒有避開水野空兩人的說法,只是壓低了聲音卻不代表別人聽不見,所以她們的談論聲都被海部紗和水野空聽到了耳中。

    這些流言蜚語在腦中轉了一圈後,化作羞紅色爬上了海部紗的臉蛋。

    對於鄰桌水野,海部紗可以說是全班最熟悉的,作為同被欺負的可憐蟲,兩個人雖然平時也不怎麼說話,低著頭在班級裡行走,但同類難免會相互接觸。

    海部紗並沒有瞧不起一直被欺負的水野,甚至覺得有人和自己一樣被欺負,在心中升起了同病相憐的喜悅,只是內心的羞愧和自卑,讓她不敢開口和水野說話。

    要是和水野說話,再讓班裡其他人看到的話,說不定會讓欺負加重。

    但水野空早上的爆種表現卻在瞬間撕裂了海部紗的固有印象,她腦袋空白的看著水野空三下五除二的乾淨利落表現,腦袋空白的被水野空拉著手跑出教室。

    就像童話裡被惡龍關在城堡裡的公主,被勇士拉著手逃出生天。

    那一瞬間,複雜的情感湧上了她的心頭,而在台階上水野空抬起頭認真的稱讚她的時候,一向怯懦的她都忍不住在心中有了大膽的妄想。

    水野君,似乎是個很不錯的人呢。

    而且剛才在樓頂還說出那麼大膽的話。

    兩個人之間似乎……

    “海部,不用管那些人的流言蜚語,她們只是蹲在角落裡的老鼠,用言語中傷別人。”水野空用一隻手轉著兩支筆,其實是在練習對查克拉的控制力。

    “流……流言蜚語嗎……”海部紗內心剛升起的妄想破碎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5
第4章 爭吵

    下午放學後,在一群意味不明的目光中,水野空提著書包,海部紗依然如跟屁蟲一樣在後面伴隨著。

    對於海部紗的行為水野空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有些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像是羊群中的羔羊,怯懦柔軟的同時又會不自覺的跟隨頭羊,即使前方是懸崖,但依舊會默默的跟隨頭羊,哪怕掉入深淵。

    在長期被霸凌中,海部紗沒有半分的安全感,活像一隻被拋進狼群中的羊,終日生活在霸凌的黑色恐怖中,要是沒有水野空的突然爆種,這種默默承受會一直伴隨著她整個高中生涯。在看到希望,而且這希望就在自己的身邊時,海部紗本能的跟隨在希望的身後。

    水野空也樂得自己身後跟著海部紗,要是自己不幫助海部紗,全班所有人的霸凌都會集中在她的身上,他不是聖母一樣的人,但也不是會坐視她人受欺負的行尸走肉。

    “水野同學,你不是應該……走那邊,上電車的嗎……”海部紗攥著書包,小心翼翼的問道。

    雖然在班級裡默默無聞,但其實她一直默默的關注著眾人,記憶著大家的名字和喜好,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何要這樣做,可能是因為孤獨的人總是善於觀察。

    “不了,走回家強身健體。”水野空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但其實是因為這樣走回家能剩下通勤費用。

    龐大的胃口讓水野空不得不開源節流,而且有必要換一份打工工作了,在便利店打工的微薄薪水在刨除房租後,剩下的錢最多讓他每天吃個三分飽。

    “走這邊,咱們兩個正好順路嗎?”水野空指向了北邊的路口。

    “嗯。”海部紗的聲音小的就像是蚊子在叫,“不……不……還是別一起走……”

    要是放學後還走一起回家,在外人眼中不就跟男女朋友一樣了嗎?

    還是不要給水野同學添麻煩了吧。

    “什麼?”

    “啊,沒……沒有。”

    水野空接過了海部紗手裡的書包,份量比自己的書包還要重,不過這也正合了他意。沒有火影裡鍛鍊體術的負重裝置,就用書包湊活一下吧。

    跟在水野空的身旁,海部紗整個人紅的就像是從鍋裡撈出來的大蝦,也就是一直低著頭看不到臉上的紅暈,要不然水野空能把她的臉和天邊的夕陽紅混在一起。

    海部紗踟躕著步伐,手腳拘謹,宛如一個提線木偶,走著走著就同手同腳的順拐起來。

    她死死的咬著嘴唇,腳步凌亂的快走了幾步後順拐不光沒有減輕,反而更加嚴重起來。

    完了,這幅糗樣要是被水野同學看到了怎麼辦,他肯定會笑話我,不,是在內心裡笑話,被別人笑話到沒有什麼,但要是被水野同學笑話了還不如當場去世!

    她氣惱的重重咬了牙關,乾脆雙手一起握緊了書包,這樣看起來看起來雖然不順拐了,但走路間還是感覺不協調,每一步走的都太精準了,肌肉緊繃著。

    “海部同學,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聽到水野空的話,海部紗差點嚇得失去平衡摔在地上,她慌亂的說道:“沒有,沒有。”

    機械似的走了十多分鐘,海部紗的身體關節有些僵硬。

    “我……我到家了。”海部紗快走了幾步,轉過身對水野空鞠了一躬,“謝謝你,水野同學……”

    “啊,不用客氣。”水野空不知道這小姑娘為什麼要謝自己。

    雖然不清楚,但接受就行了。

    接過書包,海部紗跟逃難一樣向前跑著,在進入一家料理屋前還揮了揮手道別。

    “海部料理屋。”水野空揮著手抬頭看著料理屋上的招牌。

    直接用姓氏做招牌,看來海部同學家裡是做餐飲行業的啊。

    水野空瞧了一眼後正要離開,卻皺著眉頭停下了腳步。

    料理屋中傳出了爭吵聲。

    剛跑進去的海部紗突然被扔了出來,那重量絕對不輕的書包隨即砸在她的頭上,猛地將她的半邊臉與地面嗑在一起。

    “小紗,小紗。”一個穿著料理服的女人從店裡跑了出來,半跪在地上想要扶起海部紗。

    “你們……你們兩個臭婊子,我不在……不在……你們是不是活的很滋潤……有沒有每天晚上找不同的男人……母女兩個一起……”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提著酒瓶踉踉蹌蹌的從料理屋中走出來,“媽的……把我趕……還吞了我的錢……”

    話還沒說完,他把手中的酒瓶對著母女兩人扔了過去。

    但由於醉的厲害,所以準頭一點點都沒有,酒瓶擦著兩人砸在了地上,碎濺起的玻璃片砸在母女兩人身上。

    “啊!”

    醉酒男罵罵咧咧的向前走著,一腳踹在女人的身上,雖然沒有踹到海部紗,但卻把海部紗嚇得慘叫起來,在學校裡被欺負了那麼多次,海部紗也從來沒有嚇得大叫過,最多只是默默啜泣。

    “媽的,我打死你們……”醉酒男揚起手掌就要扇向海部紗,“還有你這個小婊子……”

    海部紗胳膊護著頭,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男人打了,只要忍一忍就會過去,也不是第一次周圍的鄰居看見了,但是,希望水野同學走的遠一點,不要看到自己現在難堪的模樣。

    海部紗的希望注定落空了。

    “沒事吧。”

    水野空不知道什麼時候竄了過來,用手抓著醉漢揚起的胳膊。

    海部紗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看到水野空的眼神裡有溫柔,她只在媽媽身上看到過的溫柔。

    “你這混蛋是誰!媽的!”醉漢沒想到還有人不長眼的來制止自己,他晃著手臂,喝的渾濁一片的眼神看著水野空,“穿著和那小婊子一樣的校服,好啊,好啊……是那小婊子的姘夫!我怎麼就生了這樣一個賤種!”

    醉漢看向了地上的母女二人:“和她媽一樣就是個騷貨!”

    說完他作勢還要吐一口口水。

    聽著他接二連三的辱罵,水野空早就忍不住要動手,眼見要吐口水了他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還沒吐出的口水和痰被一巴掌打回了肚子裡。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5
第5章 傷疤

    早在店內有爭吵的時候,街道上就已經圍攏了一圈看好戲的人,海部料理屋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這齣好戲看。

    水野空的這一巴掌力道可不低,憤怒之下加上微量查克拉,醉漢被一巴掌甩的飛了起來,滿身的酒氣連同著幾顆牙齒也被甩上了天空。

    水野空鬆開了握著醉漢的手,在圍觀者瞠目結舌的眼中,一百七十多斤的醉漢砸在了路邊的垃圾桶上。

    這是多麼重的力道,圍觀者不禁捂著自己的臉,暗暗發疼。

    在地上咳嗽了幾聲後,醉漢蹣跚著站了起來,他摸了摸流血的口腔,怒不可遏的揮起拳頭。

    醉漢的半邊臉被一巴掌扇的腫了起來,嘴巴裡,鼻子中淌出的汩汩鮮血抹了一臉,再配上說話都漏風的缺損牙齒,看上去除了淒慘外再沒有第二個想法。

    水野空才不會憐憫這樣的人間雜碎。

    又是一腳飛踹,醉漢還沒有站穩,就被水野空踹到地上,葫蘆似的接連打著滾。

    海部紗有些焦急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小樹袋熊一樣抱著水野空的腿,“不要,不要再打了,水野同學,不要因為我惹出麻煩。”

    水野空沒準備再繼續打下去,從話語裡聽得出那醉漢可能是海部紗的父親,不管怎麼說,他也不方面對著同學的父親痛下狠手,雖然對方是個渣滓,但誰知道海部一家是怎麼看待這醉漢的,一時上頭沖上前好心辦了壞事,被人記恨的教訓水野空上輩子也做過。

    水野空蹲下來攙扶著海部紗和她的母親站了起來:“安心,我心裡有數,只要他不再過來打你,我就不會動手。”

    海部紗不是怕爸爸怎樣,而是怕水野空下手沒有輕重釀成大錯,說不定會被學校開除。

    醉漢這下在地上躺了幾秒鐘,眩暈的腦袋才堪堪回過神,被狂風樣的打了兩下,他的酒氣也消散了一些,酒壯慫人膽,他只有在飲酒之後,而且在曾經的妻女面前才敢逞英雄,色厲內荏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他撅著屁股,艱難的扶著垃圾桶站了起來,看到護在母女二人前的水野空,他內心害怕的朝後退了幾步。

    那一巴掌一飛踹喚醒了他懦弱的本性,他哆嗦著嘴唇,罵人的話到了嗓子眼轉了一圈又吞了回去,這種有話不敢罵的感覺讓他的痛苦更加加深。

    在看到水野空想要前進時,他的兩條腿都在打哆嗦,死死的嚥了口唾沫,他惡狠狠的說道:“臭婊子,別忘了把錢打給我!”

    這句話是對著海部紗的母親說的,說完之後,醉漢瞪了一眼海部紗捂著肚子狼狽的逃走。

    海部紗站在母親身旁,剛才發生的一切讓她的身影彷彿變得更加渺小,腰彎的更厲害。

    一個人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把傷疤赤果果的暴露出來,然後在眾人面前扒開這道傷疤,讓裡面的膿與惡水流淌出來。那個男人就是海部紗的傷疤,是從幼年時期就纏繞著她的陰影。

    明明已經在眾人面前被打過那麼多次,她本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在乎傷疤被挑開,但為什麼在水野同學面前卻會覺得這麼難受。

    連呼吸都不能呼吸,嗓子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的掐住。

    她顫抖著撿起地上的書包,兩隻手被帶子勒的發白。

    她根本不敢去看水野同學,連盯著他的鞋尖都不敢,她只覺得自己變成了渺小的螞蟻,最後的一絲尊嚴也在水野同學面前,被那個名義上的父親扯掉。

    水野空也不知該說什麼,他能理解這種難堪,沒有人想在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傷口。

    海部紗的母親忍著被打的傷痛,臉上擠出了虛弱的笑容:“小紗,我們回家吧。這位同學,不嫌棄的話也進來坐坐吧。”

    即使剛經歷了那樣的事情,海部的母親還是能用笑容面對,這份堅強和從容水野空自認做不到。

    再三推辭之後,三人在周圍街坊圍觀下走進了料理屋的二樓,母女二人居住的生活間。

    “請稍等一下,我去拿藥箱。”

    海部紗就那樣正坐在地上,雙手握成小拳頭放在膝蓋上,低著頭,厚厚的劉海幾乎要遮住整張臉。

    讓水野空去打架他毫不畏懼,但如何安慰別人就是苦手了。

    他斟酌了一下,輕輕說道:“身上還痛嗎?”

    海部紗用蚊子般的聲音囁喏著:“不……不痛了,我,能忍得住。”

    兩個人都有這樣的混蛋父親,水野空想到這這具身體也是因為受不了酗酒的父親而離家出走,但不同的是海部紗還有一個母親相依為命。

    “媽……媽媽不是他說的那樣的人……水野……水野同學不要誤會了……”海部紗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忍住沒有在水野同學面前哭出來,“他……他就是……”

    “我知道,他就是一個混蛋。”水野空覺得在同學面前說對方的父親是混蛋有些怪怪的,“因為我也有一個這樣的父親。”

    “唉?”

    水野空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簡單的敘述了出來,從父親失業酗酒,到母親離開,再到自己離家出走現在離群索居。

    他的語氣很平淡,就像在說一個道聽途說的故事,但有共同體驗的海部紗卻聽得心頭一顫,海部紗沒想到兩個人有同樣的不幸,而且說起來已經孤家寡人的水野同學更加的可憐。

    “一切不幸都會過去的,沒有誰會一直停在過去或者現在,海部同學,要是他再混蛋的話,你可以告訴我,別忘了咱們兩個可是戰友。”

    海部紗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的小聲啜泣出來。

    一滴滴眼淚從眼眶中流出,滴在手背,滴在膝蓋。

    被自己說哭了?

    水野空一時有些慌亂,手足無措的不知怎麼辦,他的手舉起又放下,最後按在海部紗的肩頭,啟動了醫療忍術。

    從店內被摔出來的時候一定很疼。

    “沒事了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水野空持續不斷的釋放著查克拉。

    海部紗只感覺被水野撫摸的地方好溫暖,連疼痛的感覺都衰退了不少。

    她小聲嗯嗯的應著,本應抽痛的心臟也撲通撲通的跳著,身體放鬆之下有些歪斜。

    “小紗,我把藥箱拿來了。”海部母親推開門,手裡拿著備好的藥箱,驚詫的看見自己的女兒半靠在同學的身前。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5
第6章 一起洗吧

    海部紗如坐針氈的陪在一旁,兩邊是媽媽和水野同學,一想到自己剛才差點靠在水野同學身上,而且還被媽媽正好撞見,她就有想一頭撞死的羞愧。

    海部母親正坐在地上,雙手放在身前的地板上,微微鞠躬:“真是十分抱歉,剛才發生的事情把您捲了進來,您沒有傷到吧。”

    面對如此正式的禮儀,水野空也跟著回了禮:“海部……女士,您多禮了,我沒有事。剛才的狀況我想稍有正義心的人都會上前幫助,況且我還是海部小姐的同學,不能坐視那種事情發生。真是失禮了,還未自我介紹,初次見面,我叫水野空,是海部同學的鄰桌。”

    水野空本來想叫海部夫人,但想了想這一家子複雜的情況,還是改口叫海部女士。

    “我是海部惠理奈,海部紗的母親,同時也是這家料理屋的掌櫃,小紗能有你這樣的同學,真是太好了。水野君叫我惠理奈姨就行了。要是可以的話,能留下來吃一頓晚飯嗎?讓我們盡一盡感謝之意,要不是水野君仗義執手,海部她……又得請幾天假養傷了。”

    請假養傷?

    水野空想起來了自己的鄰桌時不時就會請幾天假,他還以為只是單純的被同學欺負出了心理陰影需要休養,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隱情。

    剛才還是打的太輕了!

    考慮到那醉酒的混蛋說不定會打個回馬槍重新找麻煩,水野空思考了下後歉意道:“那真是多有叨擾了。”

    看到海部惠理奈手邊的藥箱,水野空識顏色的離開了房間,給了母女二人敷藥的空間。

    坐在一二樓的樓梯間,水野空發現自己的剛拳熟練度已經到了LV2的程度,雖然依舊只能施展C級的體術,但身體素質又上升了一層。

    不知道技能上限是多少,不會到了最後變成人形高達吧。

    但在此時此刻他有些後悔自己的身體素質加強了,耳朵靈敏之下二樓的衣服摩擦和小聲的痛苦呻吟他都能聽得十分清楚。

    水野空乾脆耳不聽為淨,到了一樓把因為打鬥而混亂的桌椅排列整齊。

    良久之後,二樓的門才被打開,換了一身衣服的海部惠理奈對著水野空笑了一下,便走到一樓後台準備食材。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嗯嗯~”海部惠理奈搖了搖頭,水野空曾看到過海部紗劉海下的面龐,很是嬌俏可人,和惠理奈長得有八分相像,惠理奈就像是二十年後的海部紗,“都是已經淘洗好的飯菜,本來是預備今晚開業的食材,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今晚就臨時不營業了。”

    在一樓待著又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水野空實在難受,乾脆打擾了一聲後推開了二樓的門。

    “唰唰。”

    陽台處,海部紗坐在小凳子上,跟前擺了一個水盆,盆中放著母親和她的衣物,剛才被那個男人打在地上,衣服早就皺皺巴巴,佈滿了灰塵污垢。

    聽到有推門的聲音,海部紗弱弱的回過頭,又閃電般的低下頭,看似專心致志的在洗著衣服。

    “今天晚上能晾乾嗎?明天還得上學。”

    “能……可以的,只要燙一下然後晾曬……第二天就能幹……”海部紗身上穿著的是另一件便服。

    水野空發現做家務的海部紗和平常不一樣,在揉洗衣服時她專心致志一心一意,就像在認真的打磨一塊寶石,由於雙方是側對著的,所以水野空能看到海部紗的側臉。

    薄薄的嘴唇,纖巧挺直的瑤鼻,收窄的恰到好處的下巴,這是一張素顏也可以秒殺全班女生的精緻的臉龐。

    “水野……水野同學。”

    海部紗的輕叫把水野空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中。

    “你身上的外套髒了,脫下來……我一起洗洗吧。”海部紗的眼睛依舊看著水盆,她不敢直視水野空,“都是我……靠在你的身上才弄髒的……”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看到海部紗的眼睛有些紅潤又要哭出來了,水野空才改口脫下了外套,“那麻煩你了,太不好意思了。”

    低頭接過了外套,海部紗在盆裡泡了一會後,認真的揉洗起來,比起其他的衣服,這件衣服她洗起來更加的細緻,每一個角落袖口都不肯放過,但同時又更加的輕柔。

    “他……很經常這樣嗎?”

    “嗯。”海部紗小心臟微微的顫著,既然已經在水野同學的面前把所有尊嚴都拋沒了,她也就不在乎其他了,而且水野同學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悲慘境遇都告訴她了,“和媽媽離婚後……他拿走了所有的家產……而且還佔了外公的養老金……在外公去世後……這間留給媽媽的房子……他也要佔去……”

    “要不然……就把每月賺到的錢都給他……”

    這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水野空覺得自己打的太輕了。

    一般離婚後女性都能分到一半家產,這個混蛋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強取豪奪了所有的家產。

    “水野同學……你……不用出手的,他打一打就過去了……要是讓他糾纏上的話,在學校裡都會安生不了。”

    無賴手段,水野空上輩子接觸過各種各樣的無賴,對於他們的手段也有瞭解。

    “他敢來的話,我就再打一頓,來一次打一次,對這種人千萬不能退縮,否則就是在助長他囂張的氣焰。”

    海部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夢幻了,先是在學校裡,水野同學把曾經霸凌過他們的同學打的落花流水,今天下午又趕走了她可怕的夢魘。

    簡直,就是童話裡那些王子一樣。

    海部紗又忍不住想了想自己,動不動就愛哭的膽小鬼,走路時低頭彎腰就像個猴子,穿的又土又老氣不會打扮,說話都磕磕巴巴不利索,還在水野同學面前被那樣的毆打過。

    兩相對比之下,就像一個十足的醜小鴨。

    水野空很奇怪,好端端的為什麼海部紗又要哭起來了,他記得自己沒有說過什麼吧。

    “飯好了,下來吃飯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5
第7章 一起上學吧

    海部家晚上的飯菜是很簡單的日式家庭餐,不過卻被惠理奈做出了儀式感,米飯,味增湯,幾尾小魚,醃菜,煎蛋,炸豬排——有素有葷,在水野空的眼中已經是非常豐盛的晚餐了,記憶裡,家庭晚餐也就是米飯加炒菜再加上味增湯。

    父母離婚後,晚飯就更是不堪回首了。常常要在便利店下班的時候買打折的便當,當天晚上不食用第二天就變質的那種。

    該說不愧是能開料理屋的女人嗎,海部惠理奈的廚藝水平要比便利店的便當強得多了,火候調料把握的都極好,水野空覺得自己拿便利店的便當和惠理奈對比,似乎在侮辱惠裡奈阿姨的手藝。

    控制著自己的食慾沒有吃太多,水野空學著另外兩個人細嚼慢嚥。

    “味道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滿意的地方?”惠理奈的臉上已經看不見被毆打的陰翳,笑的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很美味,味道非常棒,挑不出來問題。”水野空又追加了一句,“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晚餐。”

    “好吃的話就多吃點,家中也沒有什麼可以接待的,水野君不嫌棄就行。”說著惠理奈又給水野空盛上了一碗米飯,“論起料理水平的話,小紗也不比我遜色多少,以後要是嫁人了,她的手藝……”

    “媽……”海部紗弱弱的說了一聲。

    下午和水野君一起回家一定被媽媽給誤會了,水野君怎麼會看上我這樣的人呢?

    水野空就當做聽不懂的表情吃了口菜,爽朗的說道:“是嘛,真好吃。”

    “水野君和小紗在學校裡關係怎麼樣呢?”惠裡奈若無其事的問道。

    “只是……普通的同學而已。”海部紗嘴裡還有飯菜,但依舊焦急的搶答,“今天一起放學,也,也是巧合。”

    水野空默默的吃著飯。

    “水野君,海部這個孩子太內向容易吃虧了,在學校裡能請你多多幫助她嗎?”

    聽見話題指向了自己,水野空也放下了飯碗:“可以的,惠裡奈阿姨,說來海部同學不嫌棄我太麻煩就行。”

    “怎麼會呢,是吧,小紗?”

    “不,不會嫌棄的。”海部紗低頭吃著飯,臉蛋變得更紅了。

    一頓飯下來,水野空吃的很暢快,惠裡奈一邊吃著一邊在看著兩人,海部紗如坐針氈數著米粒吃。

    頓了頓後,水野空對著惠裡奈問道:“惠裡奈阿姨,我看店外貼著招聘廣告,我這樣的高中生可以嗎?我有在便利店打工的經驗,做菜的話也稍稍會一點,不過水平肯定和您比不了。”

    惠裡奈點了點頭,誠懇的說道:“十分歡迎,像水野君這樣正直的人是再好不過了。時薪1200可以嗎?管晚飯。”

    時新1200,還管晚飯。

    這不如說是太好了,東京的最低時薪還不到一千,給他開出的1200時薪價格很可以了,因為水野空是一名高中生,上班時間本就少,在大部分情況下也只能做簡單的跑腿工作,而且還管了一頓晚飯。

    水野空也知道惠裡奈此舉是為了投桃報李,便鞠了一躬後不好意思的接受了。

    “那明天可以來上班嗎?先期工作的話可以讓小紗帶著你。”

    “是,求之不得。”

    聽到水野同學要到家裡的料理店打工,而且由自己幫忙帶著,海部紗的小心臟又不爭氣的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這樣的話,自己每天下午豈不都是要和水野同學一起放學了?這樣讓班裡人看到會怎麼想。

    而且水野同學會不會嫌棄自己太呆了。

    一直到水野空離開料理屋,海部紗的腦袋還是在嗡嗡作響,她暈暈乎乎的走路,今天發生的一切太魔幻了。

    “小紗,小紗。”

    媽媽的輕輕呼喚聲把海部紗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

    “啊。”

    “水野君他,真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對嗎?”

    “是,是的。”

    ……

    從海部料理屋奔跑回家後,水野空先是請辭了便利店的工作,然後繼續著自己體術與醫療忍術的配合修煉。

    今天兩次打鬥他都借助了查克拉的力量,什麼時候才能單純的靠純粹的身體力量解決這些小角色呢?

    第二天精神滿滿的跑到了學校,還沒到學校門口,水野空就看到海部紗就現在了學校旁邊的巷子口處。

    “海部同學,怎麼了嗎?”

    海部紗立在巷子口,從袋子中掏出了一件衣服。

    “這是……你的外套,昨天晚上我洗出來了,已經晾乾了。”

    接過外套,水野空發現這件外套被洗的一塵不染,熨帖的整齊規整,他還細心的發現這件衣服本來有這缺口炸線處都被縫好。

    外套上有淡淡的香味,不光是洗衣服,還有其它的香味,是因為和海部母女的衣服在一起清洗晾曬的原因?

    “在這裡等了多久了?”水野空穿上外套問道。

    “沒…沒有等,我也是剛剛到。”

    “騙人之前也先把準備工作做好。”水野空的手擔在海部紗的肩膀上,輕輕拍打著,“肩膀上都結出露珠了。”

    他輕輕的把少女校服肩膀上的露珠彈走。

    這到底是多麼傻的一個人。

    “我…我…”

    “而且到學校裡等我再交給我就行了,不用在這裡傻站著。”

    感受著肩膀上的輕撫,海部紗的鼻子有些酸:“我,我怕那樣的話會被其他人……說些什麼,那樣的話對…水野同學的名聲不好。”

    水野空無語的看著小心翼翼的少女,他知道海部紗在擔心什麼。

    不就是怕學校裡的人誤會兩人間的關係麼。

    因為怕被誤會,或者說為了保護水野的名聲,她甘願起了個大早在學校旁的小巷旁等著,小心翼翼的看著每個經過的人,連露珠在身上凝結了都沒注意到。

    這是一個卑微到骨子裡的可憐人。

    “不用害怕,行的正坐的直,走,我們一起去學校。”說著,水野純接過了她手中的書包,“以後不要這麼早的,在料理屋等著就可以了,我會叫你一起去上學的。”

    “…嗯。”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5
第8章 劍術獲得!

    在學校裡跟著水野空走進教室,海部紗切實體驗到了什麼叫做被眾人行注目禮的感覺,班裡的目光一半集中在水野空的身上,另一半則在打量著她。

    對於這些打量的玩味目光,海部紗瞬間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昨天水野君拉著她的手,今天又一起上學……海部紗羞紅的低下了頭,默默的掏出了書本。

    她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的美好愛情故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但昨天種種下來,海部紗只想靠近水野的身邊,就像昨天下午那樣半依偎著。從水野的身上,她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那撫摸著肩膀的大手,外套上陽光的味道。

    喜歡上一個人很簡單,只需要一天而已。她此時甚至有一個明知不對的想法,過往的校園霸凌,似乎是一種苦難的磨礪,讓她有機會靠近同樣受過傷的水野君。

    但他對我是什麼樣的感覺呢?海部紗看了水野空一眼,又立馬收回了目光。

    海部啊海部,你還是不要瞎想了,水野同學只是為人俠氣罷了,他對任何不公正的事情都會出手,不是對你有什麼想法,還是放棄這種天真的想法吧。

    不光海部紗在觀察著水野空,班級裡還有其他有心人也在看著水野空,但這道道目光中大都含著惡意。

    水野空不在乎小人的目光,那些被收拾了一頓的人,依然有歹意,但正如他對海部紗說過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從不是怕事的人。

    海部紗實在是不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和小動作,水野空敏銳的觀察到小丫頭已經不止一次的在上課時看著自己。

    他又不是日輕小說裡遲鈍ED的男主角,對於海部紗的情愫他也有若有若無的感應。

    但該怎麼去回應這段情愫,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公立高中的教育水平和私立學校是天壤之別,有錢有權人都會把孩子送進私立學校,而不是放進實行快樂教育的公立國立學校,在快樂教育的喂食下,不是有非人天賦的普通家庭的子女,根本無法競爭過私立學校的二代們。

    在應付完一天的教學後,兩人結伴而行,無論是小學國中還是高中,日本學校有個麻煩的地方就是進入離開教學樓需要換鞋。

    在鞋櫃處邊換著鞋,水野空邊對海部紗說道:“海部,我替你提書包吧……你的書包為什麼這麼沉?”

    水野空的書包份量很輕,裡面只裝著課本和家庭作業。可海部紗的書包卻不是一般的重,水野空發現海部紗一直彎著腰,是不是也和一直背著這麼重的書包有關。

    “裡面……有體育服,鞋子……”

    海部紗支支吾吾的沒有明說,但水野空的眉毛已經挑了起來。看樣子她被校園霸凌的不輕,這些衣服要是留在學校裡的話,指不定會被那些霸凌者怎麼樣,被剪碎塗鴉都是家常便飯。

    島國的霸凌現象很普遍,大部分都是精神霸凌,但也有一些是實質上的霸凌,比如去年很轟動的鶴島市小學六年級女生自殺案,在參加同學生日會時,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但到場後同學把臉按進蛋糕裡,所有人哄堂大笑拍照轉發LINE,其他的孩子看到她哭起來便說道“這都是為了讓大家開心,連一個蛋糕小玩笑,你都接受不了,你太奇怪了,真是白費了大家準備的一番心意。”

    而這名小學六年級女生還被班裡同學勒索,被迫支付其他人唱歌玩耍的錢,在自殺的前一天她曾對同學說想要自殺,於是班裡的同學在LINE上發了逼迫她自殺的留言。

    後續內容是一部分霸凌者的家長表示道歉,還有一部分堅持這不過是孩子間的玩耍而已,不能算是霸凌,你女兒跳樓自殺和我家孩子沒有關係。

    在種種最常見的霸凌手段裡最為外國人難以理解的是“練習自殺”,顧名思義,就是讓被霸凌者練習如何自殺。

    水野空的前身由於經常遭受霸凌,所以對這些霸凌新聞也十分關注,也算是另類的久病成良醫了,霸凌者中除了跳樓外,最多的是上吊,有在家中,學校裡,還有在親人墳墓前,其次就是跳軌割腕。

    水野空打開了書包,把裡面的制服和鞋子拿了出來,放進海部紗的櫃子裡。

    “水野……不要……”

    “海部,現在已經沒人敢欺負你了。”在海部紗的複雜眼神中,水野空把沒用的東西都塞進了櫃子中,“這些,還有這些,都不需要帶了。”

    班級裡其他人也在鞋櫃旁換鞋子,那些曾經欺負過海部紗的女生聽到水野的話,身子都是一顫,想到水野那一副殺神的模樣,是不是找個機會給海部道歉的好。

    在這麼多同學面前被水野君這樣的說著,海部紗的頭都快要埋到胸口裡了,她兩隻腳並在一起,呼吸聲加重急促。

    “走吧,今天還要請師傅你多多教授。”

    “嗯……”

    兩人結伴走回店裡。

    海部料理屋今天很安靜,在沒有那個混蛋來鬧事的時候,海部料理屋一直風平浪靜。

    “回來了?小紗,水野君。”

    惠理奈擦著桌椅,正在為晚上做準備。

    海部料理屋白天晚上都營業,不同的是到了晚上,料理屋的經營性質變得更接近居酒屋,提供清酒和一些下酒菜,價格不貴,但能填飽上班族滿腹牢騷的肚子,讓他們有空間和同事吐槽著上司的毛病和公司的問題。

    “我回來了。”

    “打擾了。”

    惠理奈笑著回應:“小紗,帶著水野君熟悉一下工作吧。樓上我準備好了男性用的制服。”

    在二樓換好了寫著海部料理屋logo的制服,水野空跟著海部紗走到了後台。

    從房間的整潔程度就能看出一個人對生活的態度,海部料理屋的前台和後台其實是相通的,食客能放心的看到廚師是怎樣的料理食物,但在後台看起來更為直觀。

    灶具、廚具都很乾淨,沒有尋常小居酒屋一樣沾染了油污,水野空還觀察到即使在難清理的角落處也沒有污垢,母女二人每天的清理洗刷都進行的非常細緻。

    “水野君,你會洗摘菜嗎?”海部紗抽出了一個盆,盆中放著今天剛買的新鮮菜品,“洗乾淨菜葉,然後把裡面壞掉不能食用的抽取出來。”

    海部紗一說到自己擅長的東西時就不結巴了。

    “這點小事沒問題的。”水野空用洗潔精洗了下手,接過了海部紗的盆。

    “料理屋晚上提供的都是些簡單的小菜品,酒都是現成的,有一些需要溫。小菜和冷盤我來製作就行了,那些比較難的菜,都是媽媽去製作。”海部紗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水野君,自己好像一不小心說的太多了,不會讓水野君產生頤指氣使的誤會吧。

    水野空洗摘著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溫酒冷盤小菜熱菜都讓母女兩人去做了,自己就負責洗菜淘米打下手這樣的簡單活,這錢受之有愧啊。

    “嗯嗯,我大概知道了。”水野空對著海部紗笑著說道,“我會從洗菜開始做起的,大師傅,請盡快教我怎麼做菜好幫助你們。”

    一聲大師傅說的海部紗不好意思起來。

    日本的社畜下班時間集中在五點六點兩個峰值上,如果要加班的話另算,到了六點開始,料理屋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而且大都是西裝革履的上班族,成群結隊而來。

    大概洗完了今晚上要用的菜後,水野空擦了擦手。惠理奈正掌勺做飯,海部紗則端著盤子送到客人桌上後,又立馬在案板上切肉切菜。

    看到兩人逐漸忙碌的樣子,水野空觀察了一會海部紗的動作後,也抽出了刀具。

    “海部同學,我過來幫你切菜吧。”

    “啊,還是不……”

    “放心,我觀察很久了,不會切的太醜的。”

    在餐飲店中,切菜其實也是一門技術活,要是切出來的菜肉太醜,盛出裝盤的時候面相上就差了許多。

    “我不是那個意思……”

    水野空在案板上切了幾個蔬菜後,突然停了下來,他詭異的看著案板,看著在眼簾中出現的一行字。

    【劍術:LV1】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5
第9章 這是個好人啊

    在火影世界中,大多數忍者都修習了忍術和幻術,亦或者體術。但是卻很少有人修習劍術,刃具也大多是苦無代替。不過這不代表火影世界中沒有以劍術聞名的高手,其中突出代表就是鐵之國,就是一個由掌握劍術的武士所建立的國家。

    和由各種忍者組成的忍村不一樣,鐵之國是一個由武士統治的國家,擁有獨立的文化,獨立的權限,以及獨立的戰力的中立國。他們不依靠各種各樣的忍術和血繼限界,而是靠著手中的劍術與忍者交鋒,是火影世界中一個奇葩的中立勢力。

    鐵之國的劍術在火影世界中也可以說是獨樹一幟了,三船憑著一手極致的劍術曾擊敗過半神半藏,在戰鬥力上來說把劍術修煉到極致也能成為一方豪傑。

    在不明不白的學習了劍術後,水野空下刀的速度突然加快,把一直觀察著的海部紗嚇了一跳。

    明明只是一把廚房刀具,但在劍術的加持下卻被水野空用出了凶器的感覺,上下紛飛間一顆捲心菜飛速的剝好,已經化凍的豬肉牛肉其實非常難切,但無論是難切的肥肉還是筋膜,在那刀光中都像是薄紙一般毫無阻滯。

    賞心悅目。海部紗只能這樣形容水野君的刀功,分明是廚房中的簡單工作,卻看出了藝術表演的感覺。

    “好厲害,水野……你,學過專業的刀功嗎?”海部紗鼓起了勇氣,沒有再在姓氏後加上同學,“和大飯店裡的廚師一樣厲害。”

    “在家中我有時也會自己做飯。”水野空手下不停的切著菜肉,,“不過專業什麼的,我還當不起,能幫助到惠理奈阿姨和你就行了。”

    大飯店裡的廚師莫非人人都掌握著殺人的劍術?

    體術能從LV1升到LV2,劍術自然也能,水野空懷著刷經驗的熱情認真切著蔬菜和肉,他稍微摸清了火影系統的技能獲得了。

    除了一開始送的三項技能外,劍術的解鎖是因為他觸碰到了刀具,並且將其使用後自然而然的觸發了劍術的技能。在日本,刀劍不分家。

    那是不是在游泳池裡游泳就能觸發水遁,在風洞裡被吹上半天就可以觸發風遁?

    水野空切菜切肉的速度很快,而且切出來的成品從外觀上要比海部紗的要好上不少。

    海部紗從初中時就給媽媽打下手,誠如惠理奈所說,在廚藝上也不遜色於她多少,但看著水野空的進步神速,海部紗沒有一絲嫉妒的感覺。

    水野君就是水野,不管什麼方面都是那麼的厲害,她由衷的為水野感到高興。

    而且即使是枯燥的切菜,水野君臉上都掛著笑容,沒有不耐煩的表情,這份心境是多麼的善良。

    但兩相對比之下,習慣了卑微的她又不免神傷起來。

    有了水野空的幫助,海部紗也從洗摘切削的工作中解放出來,她繫著小圍裙在後台做著小菜冷盤。

    把新鮮的魚蝦在雞蛋麵粉中滾一圈,然後放在油裡掌握著火候炸至金黃,一道簡單但是可口的天婦羅就製作而成了。

    小小的海部料理店不光提供下酒菜、定食,還是一家不錯的燒鳥店,水野空切好的肉在鐵條上一串,再由海部紗放在火上撒上佐料一烤,誘人的香味在店裡蔓延開來。

    “四號桌的客人要五份芝士雞肉串。”

    “再添兩瓶清酒給五號卓的客人。”

    “九號桌的新客人要豬排飯,照燒雞腿飯,冷盤,各一份,兩罐啤酒。”

    海部料理屋進入了忙碌時刻,海部紗穿著圍裙,一邊送飯,一邊在門口招呼著客人,一邊又要做著冷盤小菜,在店裡的她此時完全沒有了學校裡的畏手畏腳。

    惠理奈作為大廚也不清閒,需要一邊做飯一邊和客人交談,大廚就是料理屋的牌面,特別是這種前台和後台相連的小料理屋,大廚需要和客人保持著互動。

    “兩罐啤酒、兩瓶清酒我都給你拿出來了,牌子沒錯吧?”水野空看著忙碌不停歇的海部紗有些心疼,盡自己所能的在後台準備好東西,“冷盤我也給搭好了。”

    馬不停蹄的在前後台忙碌著,海部紗有些呆呆的對水野空說道:“謝謝水野。”

    “客氣了。”水野笑了笑,繼續埋頭穿肉切菜,“我不能白拿工錢。”

    海部料理屋繁忙的時間段也就是從六點到九點多的時候,過了這個不是說不能賺錢,有些經常加班的公司會到半夜下班,而部分居酒屋是深夜也一直營業。

    但一方面海部紗明天還得上課,另一方面足立區是東京的郊區,沒有什麼企業公司,是一個安靜的生活住宅區,再等下去也不一定會有多少上班族了。絕大部分上班族都選擇在公司附近的居酒屋解決晚飯問題,若是開在繁華的商業區,九點多正是最繁忙的時間段。

    況且晚上的足立區治安可不是很好,在深夜醉酒行走,可需要擔心個人安全的問題。

    在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後,惠理奈擦了擦頭上的汗,海部紗虛弱的坐在椅子上揉著腿,只有水野空依然精力充沛,切了一晚上的菜,劍術已經提升到了LV2。

    技能前期所需要的經驗值少,所以升級起來快速。

    LV2的劍術和LV1比起來沒有天翻地覆的差距,只是在腦中對用劍的本能加深了一層。

    “水野君,怎麼樣,還適應這份工作的節奏嗎?”惠理奈擦了擦桌子,盛了三杯飲料。

    “很忙碌,但是沒問題的惠理奈阿姨。我只是在一旁打下手,倒是您和海部同學辛苦了。”

    “水野同學的刀功真的很厲害,質量高速度又快,我們今天晚上可是輕鬆了不少。”惠裡奈衷心的點著頭,越看水野空越是喜愛。

    昨天的事情後,她本以為水野君有一點不安分的傾向,畢竟瞧他的身手像是經常打架的樣子,但看著今天水野認真賣力的表現,忙碌中不見焦急,機械的重複也不耐煩,臉上始終平淡,性格溫文儒雅。

    這樣性格沉穩的人,年輕人也好社會人也好,都不多見了,是不可多得的好人啊。

    但謹慎起見,還是多認真觀察一下吧。

    忙碌過後,水野空和海部紗一起打掃廚餘衛生,惠理奈則做著晚上最後一頓工作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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