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帶著火影重生日本東京 作者:雨後不帶刀(連載中)

 
Babcorn 2019-6-19 19:08:4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1 130267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6
第10章 這是天下第一的劍術

    美美的吃過一餐後,惠裡奈還給水野空打包了一頓飯,是明早的早飯,水野空的家庭狀況她已經聽海部紗說過。在不觸及年輕人的自尊心下,這是她力所能及的幫助。

    提著惠理奈給他打包的明天早飯,水野空一路跑著回家已經快到了十點半了,足立區不是徹夜燈火通明的東京繁華中心,各家各戶已經關好了門窗熄滅了燈泡。

    藝高人膽大,有忍術傍身的水野空也不害怕角落裡突然衝出幾個足立特產的青皮混混。

    這一段奔跑水野空沒有使用醫療忍術作弊,他扶著膝蓋喘了口氣,水野空噔噔噔的爬上了三樓,不過在樓梯口處他卻停了下來,不是他不想走,是前面有人。

    只見一個女人和一個……和尚?

    的確是個和尚,留著光頭,身上還穿著和尚的衣服,而旁邊的女人水野空也認識,是鄰居佐田夫人。

    一個一直低眉順眼的女人,長得還不錯,就是身形十分消瘦,形容枯槁,破壞了整體的美感,無論碰到誰都是低頭微笑,話不多說,身上自帶著濃重的陰鬱氣質。

    和海部紗的卑微不同,佐田夫人的陰鬱是由內而外,而且還摻雜著難言的絕望,兩個住戶間沒有說過幾句話,見面也是點頭致意,水野空對佐田夫人的瞭解也就只有單身、帶著一個上國中的女兒而已。

    家庭狀況也是很淒慘,話又說回來了,住在足立區,而且還租的是最逼仄狹小的出租屋,又有幾個沒有自己的悲慘故事呢。

    領著一個和尚回家,而且還是大晚上十點半……日本和尚的肉食妻帶蓄髮禁令早在明治時期就已經解禁,也就是說和尚可以大口吃肉娶媳婦,全世界和尚中的另類。

    對於佐田夫人與和尚之間的事情,水野空也沒有立場去說些什麼。

    單身女人願意,和尚也沒有違法。你情我願的事情,輪不到他來反對。

    水野空就在拐角處等了等,一直等到兩個人走進房間關上門發出嘭的響聲,他才從拐角處走出來。

    他提著打包盒走著,走廊裡傳出了細微的嗦嗦聲,憑藉聲音判斷,是在走廊的另一處樓梯。

    一個人影坐在小板凳上,她也聽到了聲音看向了水野空。

    是佐田夫人的女兒,佐田真依。

    水野空尷尬的停了下來,

    這還真是尷尬,女兒的媽媽剛剛跟個和尚走進了屋裡,自己後腳跟就跟了過來,要說沒看見那純屬瞎講,早知如此,還不如等一下再上樓了。

    “這麼晚了……有點冷……”水野空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來補救這尷尬的場面。

    現在的時節是初春,冬天的尾巴剛剛過去,還是有點冷的。

    “你是說冷了我就回屋裡去?看著那個女人和禿頭在一起齷齪?”

    佐田真依的話跟吃了槍藥一樣,水野空想要吐槽,但考慮到那樣的事情被撞見了,誰心裡都不舒服。

    換位思考,換作他是佐田真依,情緒會更加劇烈。

    “要是冷的話,可以來我屋裡坐一會。”

    “不用。”

    佐田真依完全沒有島國人的表面功夫,嘴裡全是不耐煩的冰冷。

    “那晚安。”最後客氣了一聲,水野空打開門,脫掉鞋子,把打包的飯菜放到桌子上。

    他也不想再看到佐田的臭臉,連客套都不會,佐田真依這也未免太不島國了。

    脫掉衣服,雙腳擔在床沿上,水野空慢慢的做起了俯臥撐。

    為了慶祝體術和劍術的進步,今天就比昨天再添加一百個俯臥撐吧!

    也就是有醫療忍術緩解著肌肉的痠痛,水野空才能完成這非人的俯臥撐鍛鍊量,但就是這樣的加持之下,在做了幾百個之後水野空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不是身體堅持不下去,而是這出租屋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差,而佐田夫人的此時的聲音也和往常的慢聲細語截然相反。聲聲入耳,難以忍受。

    這誰頂得住啊!

    他忍不了了,沖完澡後躺在床上也睡不著,於是乾脆穿上衣服,也搬了個小板凳到了走廊上。

    佐田真依依然坐在那裡,她看著窗外的城市,只有零星幾戶還亮著光,宛如一個黑暗的死氣世界。

    她瞥了眼搬著板凳出來的水野空,沒有說話。

    水野空笑了笑,搬著凳子坐在那裡,手中拿著一卷試卷。在心情複雜的做完了一張數學試卷後,水野空把試卷捲起來握在手中,就像握著一把劍。

    火影中的劍術流派其實認真觀察一下有不少,比如木葉的木葉流劍術,自創木葉流劍術—柳的古介與擅長三日月之舞的月光疾風都是木葉劍術的代表人物,而鐵之國就更不用說了。

    LV2的劍術比之LV1並沒有天翻地覆的變化,水野空的腦中也沒有自行領悟那些逆天的劍術,但一些火影中劍術流派的基本技能卻刻在他的記憶力。

    試卷一揮一舞間都在釋放著那些劍術的招式。

    火影世界雖然是忍術大行其道,劍術不受重視,但比起地球來說劍術肯定更加精妙,地球劍術對抗的是同為人類的敵人,可火影劍術的敵人可是能力敵坦克大炮的非人存在。

    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欣賞的了這精妙的劍術。

    “你是中二病嗎。”佐田真依忍不了這鄰家在自己旁邊揮舞試卷的聲音了,“你是誰?哪位古代劍聖的嫡傳人?”

    這鄰家女孩的嘴太欠了,水野空估摸著在學校裡佐田真依不是欺負別人的人,就是被別人排擠的很嚴重。

    “我這是……自創的劍術,天下第一。”

    “切。”要不是回不了屋,佐田真依早就搬著板凳走了。

    住在這裡的人果然都是神經病,鄰家的這個男生平常膽小猥瑣,今天晚上卻不懷好意的讓她到屋裡坐。是看著那個女人的樣子,以為自己也是那樣的人嗎?

    佐田真依的恨恨的在心裡想著,她恨著這棟破敗的小樓,恨著足立區,恨著周圍的一切。

    然後……

    “咕……”佐田真依恨恨的肚子發出了一聲悠長的鳴叫。

    肚子傳來的飢餓感瞬間擊敗了她的恨意。

    她僵坐在那裡,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她不敢轉頭,不敢活動視線。

    旁邊的那個鄰家猥瑣男肯定在笑,臉上肯定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不能轉頭,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肚子餓了嗎?”

    佐田真依紅著臉擺過了頭,低著聲音說道:“不餓!一點都不餓!”

    “咕……”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6
第11章 我就喜歡……

    佐田真依只是中午在學校裡簡單的吃了頓,下午回家後一點都沒有進食,家裡的冰箱已經空的可以養老鼠了——能把老鼠餓死的那種養。

    她有心拿錢到外面買點飯吃,可家裡的錢早就被那個女人拿走捐給了騙子們。

    她苦等著女人回家,沒想到女人回家後身後卻跟了個肥頭大耳的騙子,那噁心的目光還不遮掩的掃在佐田真依的身上,讓她噁心的直反胃。

    “我這裡有點飯……”

    “不吃!”佐田真依坐在板凳上,窩起身子,腹部靠在大腿上盯著,兩隻手環抱住膝蓋,這樣緊縮著胃部能緩解飢餓,“我說了,我一點都不餓!”

    被佐田真依喊了幾句,水野空摸了摸鼻子,回到了房間中。

    看到討厭的水野空又離開了,真依抱著腿的雙臂更用力了。

    幾分鐘之後,水野空輕輕的打開了房門,他沒有走出去,而是把飯盒和筷子放到了地上,旁邊還用紙杯盛了熱水,筷子下墊著紙巾。

    就好像在給流浪狗投食似的。

    水野空沒有說話,輕輕的關上門。

    佐田真依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也看到了放在地上的飯盒,就算不看,用鼻子也能嗅到。

    她坐在板凳上一動不動,直到肚子再叫了幾次,房間中那個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她猛地回過神,拿起飯盒。

    便當用微波爐剛剛加熱過,味道雖說有所減弱,但依然美味。

    用細長的筷子夾著米飯,佐田真依吃著吃著眼眶中流出了淚水,淚水滴在米飯上,滴在嘴唇上。

    鹹鹹的。

    她不是在感謝鄰家的猥瑣男,她是在恨這混蛋的世界。

    無聲哭泣著吃飯很容易被嗆到,佐田真依卻不管那麼多,反正旁邊還有猥瑣男的一杯水。

    ……

    第二天水野空起的很早,依然是俯臥撐起步,做完了早上的基本功後,他穿上衣服準備今天的每日晨跑。

    剛推開門,門腳撞到東西的響聲讓他低下頭。

    是昨天晚上的飯盒,裡面已經沒有了飯菜,而且被清洗的很乾淨,筷子也整整齊齊的擺放著。

    在飯筷子壓著的地方,有一張小紙條,上面用小小的文字寫著“謝謝“。

    “這真是……”水野空笑著搖搖頭,所謂的心口不一說的就是這種人吧,就像有的人在現實中沉默,在網絡上卻悶騷無比,他收起了飯盒放在書包裡。

    這是海部家的飯盒,今天還得還回去呢。

    在臨走前他看了看佐田家的房門,佐田真依既然有水把飯盒洗一洗,說明昨晚上在和尚走後她回到了屋裡睡覺,看來和尚沒有無恥到留宿的地步。

    今天早上海部紗這次沒有再在巷子口等待,而是老老實實的站在料理屋前,看到晨跑的水野空,海部紗弱弱的打了個招呼後,成為了一根小尾巴吊在水野的身後。

    為了讓海部紗趕上自己的速度,水野空放慢了腳步,改成了很慢的慢跑,看起來動作幅度大,但其實也就和海部的行走速度差不多。

    一連數天都是一起上下學,班裡的人不再懷疑了,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姦情。

    真是不知道海部那個陰鬱的人是怎麼和水野走在一起的!

    在升起這個想法的時候,女生們都忘記了她們曾經是怎樣看待水野空的。

    轉著筆,水野空考慮著昨天掌握的劍術,一時間竟然有些走神。

    火影世界裡的忍者是怎樣發揮劍術的效果?記得是用忍術與劍術結合,比如幻術,風遁等等。依靠幻術影響敵人的判斷,然後再用劍輕取對方的頭顱。

    但是幻術的獲得途徑是怎樣,總不能飛葉子溜冰搞到翻天覆地出現幻覺吧,這樣的話這幻術不要也罷。

    在班級神鬼辟易了兩天後,在課間慢慢的有人敢接觸水野空了,不過都是女生,班裡的男生還是視之如虎狼,誰都不能捫心自問曾經沒有欺負過水野,水野就這樣遺忘了最好,要是復仇把他們打一頓就完蛋了。

    “水野君,你是用的什麼洗面產品,才發現你的皮膚這麼好唉。”一個班裡不認識的女生A下課圍了過來。

    “沒用。”

    “騙人吧,看起來膚質好的不可思議。”女生B矯揉造作的捂著嘴巴。

    水野空皺著眉毛,他已經忍不住要驅趕這些女生了。

    在自己思考劍術這麼重要的關節上來打擾他,女人哪有劍術忍術重要,要是一直被糾纏著,他哪有功夫去學習鍛鍊。

    “水野水野,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女生C的話讓圍過來的女生都豎起了耳朵。

    她們其實並不喜歡水野空,但這不妨礙她們想要和水野空有進一步的關係進展。很多人學生時代的戀愛是很可笑的,他們追求的不是一場高質量的戀愛,而是一場和其他不一樣,能彰顯自己身份的遊戲。

    作為班級裡剛崛起的黑馬,水野空自帶光環。

    一直低頭坐著的海部紗這個時候也豎起了耳朵,她很好奇這個問題。

    在看到班裡的女生聚集到水野空面前時,她已經渾身在發抖,她害怕身邊唯一的好東西被搶走,但和那些人比起來她似乎沒有一點優勢。金子放在哪裡都會亮的,水野君現在就在發著光。

    “不嘰嘰喳喳聚在一起的女生。”

    水野空的話讓周圍女生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幸好上課鈴聲已經打響,她們才脫離了致命的尷尬。

    混蛋。

    女生們給水野空打上了恰當的標籤。

    不就是打了幾個人嗎,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活該以前被欺負的那麼慘。

    這種不會閱讀空氣的人,將來……不,現在就回受到排斥!他就和海部那個陰暗女在一起吧!

    下午放學時,海部紗說道:“水野君,你那樣說話……很得罪人啊……”

    在水野空的面前她不再羞澀的跟鴕鳥一樣,漸漸的也能放開自己的性子,說話也不再磕絆的那麼厲害。

    “沒關係的,我又不需要她們喜歡我。”水野空滿不在乎的說道,“對了,這是惠理奈姨的飯盒,到店裡我再給你吧。”

    “便當第二天還好吃嗎?”海部鼓起勇氣的說道,“用不用……我……我早上給你……捎一份?”

    “太麻煩了,好意我心領了。”便當什麼味道水野空說不上來,反正已經進了別人的肚子裡了。

    兩人並肩走著,水野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努力不讓回家的路途太沉默。

    但是在拐過一個路口時,水野空停下了腳步,全身心放在水野空身上的海部也停了下來:“怎麼了,水……水野君,是,是他們……”

    海部紗退著腳步,死死的攥著水野空的衣角。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6
第12章 牛皮糖

    是一夥十餘人的青皮混混,留著貼皮的寸頭,身上穿著社會的衣服,有些人手中拿著球棒和棍子,而那些什麼都沒拿的反而更加危險,懷中還指不定藏著什麼管制刀具。

    水野空知道足立區的治安差,沒想到居然差到這種程度,公然拿著武器上街都沒人管嗎。

    混混裡還有幾個臉熟的面孔,正是班級裡被他收拾一頓的宏川等人。

    看到被他們有預謀的堵在路上,水野空就明白了宏川等人這幾日來沒有動手,就是在摸清他上下學的路線,尋找一個好機會好地點下手。

    “就是他。”宏川指著水野空,惡毒的目光幾乎要凝固出來。

    班級裡都說宏川不光在學校裡是不良少年,在社會上也認識打手和青皮混混,家中還有人是極道成員,傳言看樣子至少准了一半。

    這麼多的傳言在水野空看來就是四個字,社會渣滓。

    十餘人氣勢洶洶的壓倒水野空跟前,領頭的拿著球棒的男人蔑著水野空:“就是你打的宏川小子?”

    “如果這幾天他沒有被其他人再打一頓,那就是我打的。”水野空語氣不變的坦然應道。

    他的一隻手在身後擺在海部紗的小腹上,示意海部紗向後退。

    海部紗明白自己在水野君旁邊也無濟於事,反而會讓他分心,聽話的朝後退了幾步,她的手已經在書包中摸到了手機,只是在那麼多道目光下,她不敢撥打報警電話,生怕事態進一步激化。

    不,不一定是非要過來打水野君的,只要態度誠懇的解釋這件事情的話,可能大家就解開誤會了呢,畢竟是宏川他們太過火了……

    海部紗又做起了心理鴕鳥,在精神上尋找慰藉。

    “不錯,不錯,你小子膽子很大嗎。”混混頭摩挲著自己的光頭,“我就欣賞你這樣膽大的人,這樣,你就跪在地上給宏川磕頭,然後從這裡一路爬到學校,我們就放過你。”

    旁邊的人起鬨吹起了口哨。

    “跪,跪,跪。”

    “老大,你可太仁慈了。”

    “頭,後面那個是這混蛋的女朋友,乎喲,身材還不錯嗎,我看要不然換個條件吧,這樣太為難別人了。”一個混混盯著海部紗,“就讓她留下來陪咱們一晚上,然後再拍視頻和照片怎麼樣。啊,小姑娘,放心,我們不會把你像古田順子那樣處理的。”

    古田順子案是上個世紀日本島國發生的一起轟動惡性事件,哪怕過去了三十年這件案子的影響不光沒有消退,反而愈發的為人所熟知。

    這起惡性案件又被稱為綾瀨水泥殺人案,三十年前女子高中生古田順子在經過了幾十天非人的暴力和虐待後,經虐待致死後被一群凶手灌水泥後拋屍,除了幾名主犯外參與暴行的還有其他幾十人。

    生性膽小的海部紗被嚇得一動不敢動,緊緊攥著的書包都嚇得掉在了地上。

    水野空放下了書包和飯盒。

    “是要聽話的跪了嗎?”

    “跪了,趕緊跪。”

    混混們誤以為水野空的行為是要下跪。

    海部紗也是這樣認為的,水野君雖然打架很厲害,但是對面現在有十多人,這還怎麼打,這是水野君為了不讓她受到傷害而下跪嗎?

    她忍不住別過頭,閉緊了眼睛。

    “說完了嗎?”水野空放下東西后直起了身,直視著混混頭。

    看到水野空的目光,混混頭嘖了一聲,這傢伙看來是要找死,看來是非打不可啊,不過打了也沒關係,這裡又沒有攝像頭。

    “不要打死他了,抄傢伙上!”他大吼了一聲,高高揮舞起了棒球棒,是木質的,鋼製的球棒太容易出人命。

    但就算是木質球棒砸在頭上也會砸出腦震盪!他掄圓的球棒是朝著水野空的肩膀砸去,要是砸中了當場脫臼甚至骨折。

    水野空眯起了眼睛,直面著砸下來的球棒,他的右手如龍出水,一把捏住了混混頭的手腕,查克拉聚集在手掌之上,只聽清脆的骨折聲響起。

    混混頭的手腕被他捏斷了!

    翻身一個靠山,水野空又一膝蓋頂在腹部上,直接讓一百九十多斤的壯漢離地懸空兩秒。

    其他的人還正在撲過來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水野空已經從壯漢身前激竄出去,面對舉著武器的十多人他不進反退,眼神中甚至還出現了迫不及待的渴望。

    看到送上門的水野空,混混們紛紛露出殘忍的笑容。

    “木葉……旋風。”將查克拉凝聚在下半身,水野空輕聲低喃出了凱的得意體術。

    風,水野空感覺到了風。

    一股小旋風從以他為中心展開,十餘個混混還沒來得及疑惑這風是從何而來,水野空的鞭腿便擊中了他們的身體。

    腹部,肩膀,臉,臀。

    凡是被擊中的地方都傳出了骨折的聲音,哪怕是木質的球棒也被一腿掃斷。

    海部紗死死的握住了手機,在水野空衝出去的時候她已經準備報警了,但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讓她始料未及。

    剛剛發生了什麼?

    剛剛發生了什麼,不光海部紗疑惑,站在後方沒有沖上前的宏川現在也在迷茫,劇本不應該是這小子被打的如喪家之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嗎,怎麼一眨眼自己帶來的人全都到了下去。

    這時,宏川被掐著脖子提了起來,水野身上還穿著校服,校服上沾染著血跡,看到水野的目光,宏川害怕了,被掐著脖子的他嗚嗚直叫,雙手死死的抓住水野的手。

    “咚!”

    水野把宏川砸在地上,臉部和地面粘在了一起。

    就像用拖把拖地,宏川的臉在地上反覆摩擦著,嘴裡呸呸的吐著泥土。

    “宏川,這樣你滿意了嗎。”

    水野躬下身,用腳踩著宏川的脖子。

    “滿……滿意了……水……水野,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宏川嗚嚥著道歉,脫水魚樣的身體搖擺著。

    又在地上摩擦了幾遍,水野把宏川扔到了一邊,他撿起地上的書包和外套,牽起海部紗的手。

    “走吧。”

    “嗯……嗯。”

    宏川重重的咳嗽著,剛才水野給他的感覺就是洪水猛獸,掐著脖子的手是野獸的獠牙。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6
第13章 大師的刀工

    “水野君,真的沒有問題嗎?”一路上海部紗總是在問這個問題,剛才發生的驚險一幕真的把生性膽小的她嚇到了。

    “放心,沒問題的,他們已經吃到苦頭,下一次不敢來找事了。”水野空露出了放心吧的笑容。

    水野空的話讓海部心裡一鬆,水野君說什麼都對?

    但內心裡的陰翳卻只有他知道,地痞流氓的性格他十分清楚,那些人就像是狗皮膏藥,不要以為你把他們打跑一次就萬事大吉了,實則這群混混卻依然在想著怎樣去找丟掉的面子。

    不把他們徹徹底底的打痛,這些麻煩就會如影隨形的跟著你。

    可水野空的學生身份限制了他不能痛下狠手,況且海部紗還在一邊看著。

    披上外套到了料理屋,海部紗從屋子中翻找了一會,找出了一件男性襯衣。

    “水野,你先穿這件衣服吧……你的校服,上面有血了……我,我幫你洗一下,然後再送給你。”海部紗的心還是在惴惴不安,“我……很有經驗的……”

    很有經驗這句話就不要說了。水野空摸了摸鼻子,總感覺海部紗過的太淒慘了。

    “那就麻煩你了。”水野接過襯衣,背過身換下了上衣。

    今天校外發生的事情,海部紗和水野空在惠裡奈跟前緘默不言,這樣糟心的事就不要讓惠理奈擔心了。況且水野空也知道這是自己惹出來的麻煩,他沒有讓別人承擔麻煩的習慣。

    今天晚上依然是忙碌的一天,有了昨天晚上水野空的踏實表現,海部紗便一心一意的做著冷盤小菜。

    她雙手沾醋握起米飯,用水野空切出的菜葉魚肉,最後再用一層保鮮膜收緊,一個外觀可人的手鞠壽司就製作完成了。

    水野空切出的菜葉或者魚肉都大小適宜,精準如機器。

    海部紗拿著一顆洋蔥一板一眼的雕刻著,日式料理中也有雕花一項,路邊的料理屋又不是什麼大飯店,對雕花的要求不是很高,但依然是個精細活。不說看了能讓人胃口大開賞心悅目,但總歸在外表上要順眼。

    “這是在雕花嗎?”水野空將一盆蝦的蝦線剃了出來,洗了洗手。

    “啊。”被水野的聲音嚇了一條,海部紗下刀一猛不小心把洋蔥一刀兩斷。

    看著洋蔥被胴切的屍體,水野空在內心裡雙手合十:“抱歉……”

    “是我……我的錯,我太不小心了。”海部紗重新抽出一顆洋蔥,“是在雕花……不過我太笨了,怎麼雕都雕不好。”

    “我試一試吧。”水野空換上了雕花用的刀,“還請大師傅教一教我這個刀工苦手。”

    海部紗羞澀的點了點頭,她是先在店裡切菜切肉幾個月後媽媽才教她雕花的刀工,又斷斷續續的一個月後才成功出師,但是像水野君這麼聰明的人,肯定一學就會,就如那瀟灑利落的切菜刀工就已經遠超現在的她了。

    “那水野君我就先示範一下……”海部紗轉過了身,伸出手拿著洋蔥放在水野空的面前,“雕洋蔥首先要去掉洋蔥的外層,然後根據每一層的順序切割,就像這樣,慢慢的就能形成花紋了。”

    水野空認真的看著海部紗雕洋蔥的步驟,手指關節不自覺的抖動著,LV2的劍術已經發動,雕刻的每個動作環節都印在了他的腦中,海部紗一些雕刻技巧上的紕漏也被他在腦中修補完全。

    海部紗一邊講解一邊看著水野空:“水野君……記,記住了嗎?”

    她的嘴太笨了,講解到一半就卡了殼,基本是只有手在動,嘴巴囁喏著不知說些什麼。

    我怎麼這麼呆。

    “嗯。大師傅講解的很好,完全聽懂了。”水野空雙手遞上前,“我來試一試吧。”

    接過海部紗的刀具和洋蔥,水野空聚起了精神,LV2的劍術直接發動。他撫摸著洋蔥轉了一圈,凡是手摸過的地方都在腦中形成了一個個下刀點,右手的刀尖猛然戳向洋蔥的花紋,毫不猶豫的開始了切割。

    小小的洋蔥在水野空的掌心旋轉著,被剔除的部分唰唰的掉在了案板上,這些洋蔥絲在做菜品時還有用。

    也就是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水野空抽出了刀具。

    一朵盛開的紫色洋蔥花在他的掌心綻放著。

    “好了。”問著空氣中的洋蔥味,水野空抽了抽鼻子,反而更加的想打噴嚏了。

    目瞪口呆的看著水野空的表演,海部紗長大了嘴巴,然後又用小手摀住。

    “太厲害了。”

    水野雕出的洋蔥花外形上十分完美,要是給海部紗時間,海部紗也能雕刻出來,只是耗費的時間不知道要多少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雕出來這麼精美的花,水野君的天賦真的非同一般。

    打量著調出來的洋蔥花,水野空感覺自己雕的還是不足夠,依然有能夠進步的地方:“海部,還有需要雕的嗎?”

    “啊,有兩個洋蔥,還有三個胡蘿蔔。”

    “都交給我吧!”

    ……

    日本的學校在幾十年前實行的是一星期上六天課的課程安排,不過實行了快樂教育後,大部分公立國立都改成了一星期五天課,或者一星期五天半的課程。

    水野空所在的這所高中堅決執行了上面的決定,週末實行雙休。

    今天晚上佐田真依沒有再坐在出租屋的門前,水野空提著便當笑了笑,明天早上的便當不用再分享給吧別人了。

    說好的每天一頓晚飯變成了兩頓飯,水野空從在接過飯菜時還是十分不好意思的。

    算上兩頓飯錢,折算到工資裡,時薪遠遠不止一千二,雖說是在謝謝他前幾天的仗義執手,但這麼下去就變成水野空欠海部一家的人情了。

    第二天的中午,水野空伏案寫著作業,島國高中的數學課程難度並不遜色於華國,事實上整個東亞地區高中課程的難度放在世界上都是一流的水平。

    咬著牙背誦運用著公式,出租屋的門突然被輕輕敲響——舊式的門鈴早就不能用了,原房東也沒有更換。

    “誰?”水野空腦中想起了隔壁家的佐田真依。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6
第14章 水野君原來是……

    “水野君,你的襯衣我已經洗乾淨了……”門口處的是海部紗,她的懷中正抱著昨天水野空脫下來的校服,“用冷鹽水浸泡清洗的,看不見血漬了。”

    沒想到站在門外的是海部紗,水野空記得他沒有向海部紗說過自己的住址,但略一思考後就釋然了,他在登記打工的時候,在料理屋留下了手機號碼和家庭住址。

    “太感謝了,海部同學不嫌棄的話請進來吧。”水野空遲疑的說道,“屋裡有些髒亂擁擠,可千萬別笑出來了。”

    站在玄關處海部紗習慣性的想要脫鞋,水野空歉意的一笑:“還是不要脫鞋了吧,地板有些髒。”

    地板的確有些髒,這間二十平米的小出租屋也隔出了小小的玄關,從玄關到放了榻榻米的地方有七八個平方堆積著雜物,地板也很久沒有擦過了。

    這些都是原主邋遢生活留下的東西,雖然沒有會發出惡臭的廚餘飯後垃圾,但廢紙,包裝盒什麼的卻不少。

    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垃圾山。

    水野空穿越過來後,沒有再添加新的垃圾,可也沒有去清理,他在心裡有些羞愧,之前是一直在以要鍛鍊身體、學習知識為由不清理,但被其他人看到後那些藉口都不攻自破。

    但其實就是懶惰,這下在別人面前暴露出來,這就為自己的懶惰吃了惡果。

    他不想在別人面前為自己的懶惰找藉口,比如太忙了沒有時間打掃,只要有心,再忙也能擠出時間來打掃衛生。

    海部紗鬆了口氣,臉上綻放出了一個輕輕的笑容,然後又快速的低下頭:“水……水野君,我幫你把房間打掃一下吧。”

    原來水野也不是各方面都完美無瑕,在日常生活中也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人啊。發現了水野空的缺點後,海部紗心中稍稍有些竊喜,她發現水野空和自己的距離似乎了拉近了,不再是那麼遙遠的存在。

    “一起吧,弄得這麼髒亂,我都不好意思讓你看到了。”有人肯幫自己打掃,水野空自己先提起了兩袋子垃圾。

    海部紗竊拄著掃把竊喜的點了點頭。

    “那我去倒垃圾了。”

    島國是有垃圾回收日的,每個社區的時間不同,比如週一到週三回收什麼種類的垃圾,其他時間回收什麼種類的垃圾,垃圾的分類細節也很細緻。

    在外人看來這是高素質的表現,其實這也是島國政府在許多年前頒布的嚴厲法律在嚴刑下的成果,在戰後經濟恢復期和高速增長期島國的城市和鄉村、街道被各種垃圾堆滿,在長期的道德層面勸導沒有效果後,乾脆頒布了相關的法律。

    雖然現代社會亂丟棄東西被判入獄的例子少了,但罰款的新聞還是屢見不鮮。

    今天是週六,水野空房間中的垃圾正好在回收種類中。

    海部紗開心的搬動著一摞摞垃圾放在玄關處,都是些輕便的紙質或者塑料,這些都需要種類分開堆砌好。

    島國的春天氣溫適宜,降水不多,是一年中最好的時節,而且等到三四月份的時候就是一年一度的櫻花前線,

    “這些是高一的課本,不能扔掉,放在水野君的茶几上吧。”

    在水野空下去倒垃圾後,海部紗在狹小的房間裡歡悅的就像精靈,這裡整理一下,那裡清掃一下。

    她是第一次到男生的房間,而且還是水野空的房間,光是站在地板上不動,她的心臟就撲通撲通的跳著。

    原來水野君也和電視上所說的普通男生一樣,房間裡亂糟糟的,這些課本可不能隨便扔,和不準備讀大學的自己不同,水野君將來一定會上一所非常厲害的大學。自己這樣平庸的人,一定考不上大學了,而且讀大學的費用太高了……

    說來水野君的家庭狀況好像也不好,但是大學裡好像有獎學金貸款,可別人都說獎學金貸款會拖累學生畢業後的數年時間。其實店裡的收入也能支撐水野君讀完大學,如果水野君申請不到免費的助學金的話,就幫助水野君吧,就是不知道媽媽會不會同意。

    思考著其他東西的海部紗手底下的動作卻不慢,在地上堆了一層的書本已經被他清理的差不多,她發現除了課本外,水野君還喜歡看動漫週刊,還有……

    海部顫抖著拿起了地上的一本雜誌。

    雜誌的封面是全果的動漫女生,顯眼處寫著什麼什麼動漫月刊,厚厚的一沓,足有幾百頁的厚度,入手非常有重量。海部在便利店看到過擺放著這種雜誌的地方,但她都是低頭快步走過。

    觸電般的扔掉這本書,海部又連忙拿起來,手足無措的不知該怎麼辦。

    是放在那一摞收拾好的書裡,還是裝作看不見塞到角落裡。

    “啊,啊。”她胡亂的把這本雜誌塞到了床下,但彷彿是連鎖反應,在找到了這本雜誌後,海部紗又接連在地板上找到了其他雜誌。

    有動漫的,也有現實的寫真。

    寫真女郎無一不是身材火爆,而且居然都留著黑長直的髮型。

    十本中有八本是這樣的髮型,甚至有一本裝訂本,裡面收錄了整整一本的同一發型的女郎。

    原,原來水野君喜歡這種發型的女生嗎。海部紗的念頭才在腦子裡一轉,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啊。”她被嚇得從地上彈坐起來。

    “水,水,水,水野君。”

    “怎麼了,海部?”怎麼出去倒了一趟垃圾,她的結巴又加重了?

    看著海部紗的樣子,水野空愣了愣,她現在整個人紅的要蒸發似的,脖頸處滿滿一片紅色,一米六五左右的高挑個子劇烈的顫抖著,雙手背在身後,似乎發出了若有若無的悲鳴。

    她慢慢的向後退著,呆坐在床沿上,而身後的書一下跌在了地上。

    那書本的封面是那麼的顯眼,在單調的房間中就像是奪目的一顆鑽石,而且在跌倒地上後還很有靈性的朝前滾了幾下停在水野空的跟前。

    “嘩啦。”

    窗外吹來了一陣風,翻起了雜誌的一頁頁。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6
第15章 請先把門關上

    水野空面無表情的撿起了地上的書,將書放到了垃圾堆中。

    嗯,地上還有其他的不堪入目的雜誌,他也一同收拾起來。

    這具身體原主人竟然是這麼悶騷的人,明明是日常連飯都吃不起的人,還有錢去買這些書。在學校裡不敢和女生搭訕,卻用這些東西來填補空虛的內心。

    年輕人有需求,這一點水野空能理解,但看著收拾起來的二十多本書,這需求著實有點大。

    而且……

    看了眼海部紗,水野空深吸了一口氣。

    修煉了剛拳的原因,水野空的深呼吸分外悠長,整個房間都聽得到他深沉的呼吸聲。

    “嚀。”癱坐在床上的海部紗害怕的縮了縮身子,雙手移到了左邊撐著床鋪,連厚劉海都蓋不住她眼神中的慌亂。

    聽在耳中的悠長呼吸聲讓她想起了野獸,身前彷彿站著一頭要發狂的野獸!

    她低垂著頭,兩條腿緊張的摩擦著。我發現了水野君的秘密,而且還被水野君撞見了,這可怎麼辦,雖說年輕的男孩子據說都會看這些東西,可……水野君萬一想對我做什麼……

    做那些不好的事情,我是該接受還是拒絕……

    海部紗低垂著頭,用蚊子似的聲音懇求道:“在……在開始那個前,水野君……能不能把門關上……”

    “關門幹什麼?我還得繼續扔垃圾呢。”

    說完,水野空雙手提著垃圾快步刨除房間,留下海部紗一個人愣愣的坐在床沿。

    他提著垃圾袋,給海部紗留下了個轉身而去的背影。

    “啊,啊。”海部紗的嘴唇上下開合著,發出了無意義的喃喃聲。

    她居然以為水野君會做那樣的事情,水野君怎麼會是那樣的人,更糟糕的是她居然還說,說什麼把門關上!

    水野君又不是傻子,肯定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為什麼要腦袋發熱說出那樣的話?!

    完了,水野君會不會認為我是個不檢點的人,我以後要怎麼去面對水野君!

    海部紗摀住臉在床上來回打滾。

    水野空站在樓下垃圾回收點旁,瞪大眼睛喘著粗氣,忍術教會了他應該怎麼去戰鬥,可沒有教授他如何去處理這樣的突發事件。

    那種東西怎麼會被海部紗翻出來,海部紗最後的那番舉動又是怎麼一回事,欲拒還迎?是讓他還沒有確定如何去回應這份情感就要直接上壘嗎。

    這一次水野空倒垃圾的時間格外長,足足倒了有半個小時,估摸著雙方的情緒都穩定下來後,水野空揉了揉臉,掛著十分公式化的僵硬笑容回到了出租屋。

    海部紗又開始在房間裡打掃衛生了。

    她的脾性就是這樣,打掃衛生,做飯,收拾家中,在水野空的眼中海部紗將來一定是一個很好的家庭主婦,整個人不愛發言,用行動證明著自己,她的未來目標也許就是在家中相夫教子,盡一個妻子的本質。

    水野空忽然覺得海部紗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好人選,十七八歲的人三觀已經固定了,海部紗在那樣的人生困境中都沒有墮落,將來無論貧窮富貴,也一定會笑著陪伴他走下去。

    足足一個下午連通著晚上打工時間,兩個人之間都陷入了沉默,話基本沒有多說幾句,尤其是海部紗,看到水野空就會繞著走。

    該不會是前身的變態嚇著了他吧。

    水野空打工回去的路上,思考著前身收藏的雜誌也不飽含什麼特別變態的愛好。

    都是很正常的知識。

    今天的佐田一家並不平靜,水野空又看到了佐田真依搬著板凳坐在走廊裡。

    看樣子又來了一個和尚。

    “晚上好。”水野空打著招呼。

    佐田真依看了水野空一眼,又迅速擰過了頭,嘴裡還不屑的哼了一聲。

    這丫頭是屬狗的嗎?

    水野空也從房間中搬出了板凳,隔壁的聲音又開始了,讓他根本無法安心的鍛鍊。

    “今天晚上吃了嗎?”

    水野空的話本來是善意的,但聽在佐田真依的耳中卻像是在嘲諷,即使明知善意,可敏感的她還是抿起了嘴:“不勞費心了!吃了!”

    還知道說一句不勞費心。

    水野空覺得之前的便當還是有效果的。

    不過她這張臭臉擺出來,就如昨晚的飯菜裡有毒一樣,好似昨晚的那張謝謝字條不是她留下的似的。

    “字寫的不錯。”水野空從包中找出了那張謝謝字條,夾在兩指間晃了晃。

    “……”佐田真依臉色有些微紅的撇開,眼睛看著外面的夜空。

    水野空揉了揉額頭,鄰家女孩的性格這麼惡劣,以後到了社會上還怎麼和人打交道,不過他又不是佐田真依的父母親人,沒有必要插手整治她的性格。

    LV2到LV3的進步比前一階段難,體術、醫療忍術和劍術都進入了瓶頸,由於沒有施展的空間,火遁依然停留在LV1的階段。

    其他三項按部就班早晚有進步的機會,唯獨這火遁,水野空想要找個足夠大的場地來修煉都沒有。

    按理來說在冬天剛過去的初春是不下雨的,但今天的天氣明顯反常,天氣預報上今天是多雲轉陰,十點半的時候卻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好在走廊上方還有一層遮陽板,不會讓小雨直接滴下來,可被風吹的偏離軌跡的雨點零星的飛進了走廊中。

    水野空抖了幾下身上的雨點子,修煉體術後的身體素質不可同時而語,這些小雨只是讓他鼻子一酸,連寒冷都算不上。

    但旁邊的佐田真依就倒霉了,性格上再怎麼堅強,身體的素質卻不會由意志決定,她已經把板凳向後移了,可哪怕避開了雨點,透著涼意的風依然嗖嗖而來。

    穿過她的黑髮,吸走脖子上的熱氣,然後竄到身體裡竄到尾巴根,讓她一直打著哆嗦。

    水野空一直在思考著問題,等他注意到佐田真依的模樣時,小女生已經環抱著雙臂,咬著牙瑟瑟發抖了。

    “要不要披個外套?”

    水野空解下自己的外套,看到的只有佐田真依不屑的臭臉。

    世界上怎麼會產出這樣的倔驢?!

    十頭牛都拉不走的倔驢。

    “阿嚏。”

    佐田真依抱著自己。

    “阿嚏。”

    佐田真依抽了抽鼻子然後抱著自己。

    “阿嚏。”

    水野空嘆了口氣,打開房門,抬起下巴示意著。

    佐田真依不屑的看了一眼:“我不進去!阿嚏!”

    “我的意思是你在這裡打阿嚏的聲音太吵了,打擾到我了,你能進去打阿嚏嗎?”

    “我……”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6
第16章 阿彌陀佛

    佐田真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到這個房間來的,在寒冷的驅逐下,她管不住自己的身體走進了房間,脫下鞋子坐在床邊。

    門外,那個猥瑣男依舊搬著板凳坐在那裡。

    他就那樣靜坐著,感受夾著凌冽寒冷的風。

    這樣是為了避嫌,為了讓佐田真依有安全感,畢竟就是和聖人共處一室,都得擔心對方會不會凶性大發,更別說是彼此不知根的鄰居了,佐田真依嘴上不說,心裡明白猥瑣男的意思。

    雖然手裡還握著報警電話,但她的內心已經放鬆了一些。

    這個鄰居還挺愛乾淨的,房間打理的井井有條看不到半點垃圾,衣服、書籍分類整理,房間中還能聞到被陽光曬過的味道。

    她坐在床沿上回了會暖,遲疑的對著門口喊道:“喂,你不冷嗎?”

    水野空擺了擺手,豎起一個OK的手勢。

    怎麼會不冷,他一定是在死撐。佐田真依搓了搓冰冷的胳膊。

    還是快點暖一下就出去吧……

    但就在此時,隔壁卻傳來了劇烈的聲音。

    剛放下心神的佐田真依死死的咬著嘴唇,手掌蜷縮起來攥著床單。

    他們怎麼會這麼不要臉,這還讓別人怎麼看她。佐田真依想起了這幾天自己回家的時候,這棟樓上的男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佐田真依生的十分俊俏,即使性格那麼的惡劣,在學校裡也不乏追求者,在女生中更是公敵般的人物。

    生活在這附近的都是生活無望的廢人,在佐田夫人這幾日越來越大膽的行為中,他們也升起了邪念。

    佐田真依不止一次的聽到他們在暗地裡交談多少錢做一次,母女丼會多爽,什麼時候才能讓我來一發……

    這些話刀子一樣的紮在她的心裡,扎進她的喉嚨,讓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用不了多久,這些風言風語也會傳播到學校裡,屆時說不定各種新聞中的黑暗將會接踵而來。

    隔壁的聲音越來越劇烈,佐田真依的眼圈越來越紅。

    終於伴隨著一聲巨大的叫聲,佐田真依咬破了嘴唇流下了血。

    時間已經走到了十點四十多,水野空扭頭看向了鄰家,佐田家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個和尚走了出來。

    這和尚的光頭閃著光,臉上露出了爽快後的輕鬆表情。

    看到坐在走廊的水野空,和尚愣了愣,笑了笑說道:“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坊主。”

    和尚神清氣爽的下了樓。

    佐田家的房門沒有再走出來人,不過門卻是一直打開的,目送著和尚遠去,水野空有點羨慕島國的和尚了。

    這羨慕還沒有持續幾秒,佐田真依氣沖沖的走了出來。

    只見她一言不發,大拇指搭著食指叩在水野空的肩膀上,接著狠狠的一擰,她要把全部的怒火都灌注到這一擰中。

    “嘶……”水野空倒吸了一口涼氣,被女孩擰的肉瞬間因為疼痛失去了知覺,甚至整條胳膊都有變形的傾向。

    面對十餘持械混混的圍攻,他都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良久之後,佐田真依才松開手,但那生氣的眼睛依然盯著水野空。

    她沒有說話,不過水野空卻明白為什麼。

    女孩的嘴巴不說話,但眼睛卻能表露出更多的意思。

    她低著頭,瞳孔呈四十五度角瞪著水野空,

    驟然出門,佐田真依打了個阿嚏,但她的一雙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

    水野揉著肩膀:“你這種性格將來會吃大虧的。”

    “噔噔噔!”

    沒有回話。

    佐田踩著重重的腳步回到房間,然後猛地關上了門。

    “咣!”巨大的關門聲不知道會讓這棟樓裡多少人從夢中驚醒。

    揉著肩膀躺在床上,水野就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第二天起床,水野的肩膀就好的差不多了,修煉剛拳帶來的身體恢復速度不是蓋的。

    由於是星期天,水野空有全天的時間可以去料理屋打工,不過他已經和惠理奈商量好了,每週末依然是只有忙碌的晚上才去打工。

    這是水野空自己的意思,要是在空閒的時候也去打工,這工資掙得就太讓他不齒了。

    出門晨跑的時候水野空碰到了買菜回來的佐田,她提著一個小袋子,裡面塞著各式各樣的菜。

    島國人買菜本來就量小,但佐田買的菜量小到簡直是島國人中的島國人,雖然沒有細看,但水野確定裡面放了芹菜、馬鈴薯、小青菜、大白菜,合起來的重量不會超過三百克……

    這份重量和這麼多的菜品種類,也就是說這幾樣菜,她基本是一樣就買兩根、三根。

    收銀員沒有打她的狗頭嗎?

    水野空的目光迅速從袋子上移開,他邊跑邊打著招呼:“早上好。”

    不出所料,收到的是佐田真依的無視,昨天晚上託了那場雨,水野空以為鄰居間的關係終於和諧了一些,但又因為一個和尚把這份和諧拉到了負值。

    先一步回到了出租屋,水野空發現佐田夫人家好像又不安生起來,幾個和尚模樣的人在門口聚集著,他朝裡看了看,卻沒有在屋子裡看到佐田夫人。

    ……

    小小的家庭中,買菜做飯都是佐田真依一人承擔,每天領著救濟金過活,要是哪天那女人拿著錢出去,佐田真依就要餓肚子。

    她恨不能把每一日元掰成兩半來花。

    她也不想每次到超市裡都精挑細選,一根菜,一塊菜葉的買,還要受到收銀員的暗地裡的白眼,但錢就這麼多,那女人又每天和行尸一樣。

    家中唯一的收入就是救濟金。

    她也想出去打工,可初中三年級距離法定的打工年齡還差兩年,沒有哪個店家敢收留她打工。就算有,但一看見那噁心的目光,佐田真依心裡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今天趁著超市裡換新鮮菜品的時候,她立馬早早出門去買菜,但買菜回來又碰到了猥瑣男……叫水野來著?

    叫什麼沒有關係!反正也是個猥瑣的人!本來以為是個好人,沒想到和那群禿驢一樣!

    雖然他的目光只是一閃而過,但敏感的佐田真依卻捕捉到了那抹看向菜品的眼神,他一定在笑話自家的貧窮吧,連買菜都要論根。

    這個世界真是糟透了。

    佐田真依提著菜,走到了三樓。

    剛一上樓,幾道目光就掃了過來。

    看到那一群光頭和尚,佐田真依的心臟緊了起來,攥著菜的手微微發抖。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7
第17章 開門啊

    她目視著前方,握著袋子,邁步正常的走著,就像是沒有看到那群和尚。

    路過家門她沒有停留,又向前走了兩步。

    在一群和尚的目光下,佐田真依在水野門前停下了腳步。

    “咚咚。”

    她敲了敲門。

    和尚們被這敲門聲吸引了注意力。

    “咚咚。”

    她又敲了敲門。

    有兩個和尚一邊看著她一邊交談。

    “咚咚。”

    她敲門的幅度沒有變化。

    有和尚向前走了過來,揚起了胳膊。

    “咚……”

    開門啊,快開門啊。

    “吱呀。”

    門終於打開了。

    “哥,今天超市特價,有你喜歡吃的芹菜。”佐田真依昂起頭開心的笑著,一副快來摸我頭的樣子。

    水野空也笑了,他揉了揉佐田真依的頭,接過袋子:“中午你想吃我做什麼菜,真由美?”

    “咣當。”

    門被關上了。

    ……

    水野空一把攬過了佐田真依,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接著他將身子貼在貓眼上,透過餘光能看到在視線的角落處有一個和尚在徘徊。

    他直起身子,遠離了鐵門,面無表情的說道:“真由美,買馬鈴薯了嗎?”

    “買了,哥哥。”佐田真依走了幾步,聲音裡滿是歡快。

    門口的和尚撇了撇嘴走開了。

    水野空就這樣站在鐵門旁,一直等到隔壁一群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後才松了口氣。

    在狹小的房間中,佐田真依坐在床沿,直直的看著水野空。

    微微低著頭,瞳孔成四十五度角盯著水野空,就像在瞪人。

    水野空算是明白佐田為什麼時不時就要瞪人了,這樣抬起眼睛看人很辛苦,但有一個優點就是可以不讓眼淚從眼睛中流出來。

    “沒事,他們都已經走了。”水野空露出了笑容,但這笑容最後卻僵硬在臉上,佐田真依的目光依然那麼犀利,讓他覺得自己這樣笑著就像個傻瓜。

    “餓了嗎,我這裡還有一份便當。”沒有得到佐田真依的回應,水野空自說自話的打開二手微波爐。

    他這間小出租沒有廚房,要不然可以展示一下自己的廚藝。

    幾分鐘後,水野空把便當放了過去,然後趴在桌子上寫起了週末的作業。

    佐田家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突然又一群和尚上門,水野空自然也想知道原因,可瞧見佐田真依的模樣,要麼是她也不知道,要麼是另有隱情。

    這些麻煩事他也不想參與。

    島國的和尚可是群戰鬥力爆表的存在,先不說歷史上的一向一揆,在歷史上島國的和尚們享有崇高的地位,而且還是群極端排外的人。

    十七世紀時,島國的主流信仰雖為佛教,但在戰國時期基督徒卻在島國大量增長,在戰國即將結束,迎來和平時期後,原佛教信仰的人士為了排斥基督徒,在國內二十年間,屠殺本國三十萬基督徒,島原之亂中又一舉殺死了四萬基督徒和其眷屬。

    即使到了現代社會,島國的變種佛教也時不時會整出大新聞。

    一心二用之下,時間過得很快,倔驢一樣的佐田真依的眼睛終於恢復了正常。

    不知什麼時候,她輕手輕腳的拿起便當正坐在一旁埋頭吃了起來。

    水野空很想說別噎著了,但還是識相的沒有開口。

    要是搭話,少不得又要挨白眼。

    “喂。”洗完便當盒的佐田真依開口了,“喂。”

    “你好,我叫水野空。”水野空放下了筆,“是你的鄰居,不是喂,現在好點了嗎?”

    一看到水野空嬉皮笑臉的模樣,佐田真依就覺得自己又氣的頭疼了。

    不過看在他剛才出手幫助的情況下,她嚥下了這口氣。

    “你的飯,謝謝了。”說完,佐田真依就要離開房間。

    水野空抽了抽眼角,她是屬驢的嗎?

    “你要去送死嗎?”水野空敲了敲茶几,“他們說不定還沒有走遠,我看那群和尚好像是過來抓你的,不過你運氣好,裡面沒有認識你的人,現在就回房間,等著送貨上門?”

    佐田真依漲紅著臉,背著身子握緊拳頭的手在微微顫抖:“你別胡說,你怎麼確定他們是過來抓我的,而且在現代社會,抓未成年人是犯法的!”

    “法律中還說亂闖私人民宅是犯法的。”

    現代社會的法律如果是萬能的,那編纂法律的人還能是全知全能的神仙不成?

    水野空的話戳中了佐田真依的痛點,她繼續握著拳,然後頹然的鬆了下來。

    那群和尚的作為,佐田真依也有所瞭解,平常雖然騙錢騙色,但還沒有惡劣到一群人來抄家的程度。在上樓看到一群人圍在家門前的時候,佐田真依的腿都要嚇軟了。

    那個女人出了事,也有可能是那群騙子要有什麼大動作,否則不會如此明目張膽!

    無論是哪一個猜測,都令她不寒而慄,雖然那女人時常會白天不在家,可也沒有發生像今天這麼恐怖的事情。。

    看著佐田真依故作堅強的可憐模樣,水野空在心裡嘆了口氣:“要報警嗎?”

    佐田搖了搖頭,她重新坐回床沿上,不同的是這次她用手摀住了臉。

    水野空歪過頭,就算現在報警的話要怎麼說?我媽媽被一群和尚抓走了,還是說有一群和尚闖入我們的房間,這種小案子警察碰到了也得麻爪,特別是牽扯到了宗教方面。

    陰暗的房間顯得更加逼仄了,坐在房間裡似乎都能聽到空氣中細菌漂浮的聲音。

    “放心吧,晚上的時候佐田夫人就會回來的。”

    到了下午,水野空看了看時間,到了去料理屋打工的時候了,他伸了個懶腰,全身上下的關節在嘎吱作響。

    “我晚上要去打工,你先在我的房間裡等著吧,這是鑰匙,我就不拿了,佐田夫人回來的話你就把鑰匙放在我門縫下面就行了。”

    “那我走了。”

    “咣當。”

    佐田真依看著放在茶几的鑰匙,冰冷的眼神中掠過一絲波動,整個人抱著腿蜷縮的更緊了。

    新聞裡像是把少女反鎖在房間中囚禁的新聞屢見不鮮,為了讓她放心,水野故意把鑰匙留了下來。

    ……

    水野空在外面奔跑了一會,慢慢的停下了腳步。

    他閉上眼睛想起了離開房間時少女豁然抬起頭,眼神中閃過的害怕。

    “不光她是個屬狗的,我也是個屬狗的。”水野空掏出手機,撥打了惠理奈的電話。

    “惠理奈姨,真是太對不起了,我今天晚上有點事情……”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7
第18章 我往山梨去

    “咚咚。”

    佐田真依從床上差點滾下來,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就像驚雷。

    她蜷縮在床腳一動不動,敲門聲每響起一下,佐田真依的身子就輕輕顫抖一下。

    “是我,水野空。”

    是他?佐田真依皺起了好看的細眉,他不是剛離開嗎,怎麼又回來了。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鐵門旁,透過貓眼確認了外面的確是水野空。

    “吱呀。”

    “你怎麼又回來了。”佐田真依的口氣裡說不出的嫌棄。

    “我忽然不想去打工了,想在家裡玩手機。”水野空露出了一個在佐田真依眼中被判定為猥瑣的笑容。

    “對了,這是便利店買的兩份便當,我一份你一份。”水野空甩了甩手中的袋子,兩份便當盒咣唧作響。

    雖然是個猥瑣男,但是個內心還沒有壞到家的猥瑣男。

    進了房間後水野空真的如剛才所說的一樣玩起了手機,不過並不是在玩氪金手游。

    他調出了島國一些劍術流派的資料和視頻,忍術中只有劍術、體術是能堂而皇之的在眾人面前展示出來的,在大部分時候還是要指望劍術和體術解決問題。

    看了一會後,水野空確定了自己修煉的火影劍術在島國獨樹一幟,相比起來,大言不慚的說一句天下第一也不為過。視頻中的劍術對比之下,遠遠遜色。

    當然也有可能是在網絡上流傳的都是不入流的劍術,真正的核心劍術還藏在劍術世家裡,不對外公開。

    可普通人的身體素質所施展出來的劍術,能和非人類的火影世界劍術相比?

    到了晚上十點,佐田真依的情緒慢慢有了變化,她忐忑不安的盯著時針慢慢走著。

    這個時間絕對不正常,尋常那女人十點的時候應該已經回家了,雖然以前也有夜不歸宿的情況,可再聯繫起今天白天的一群和尚,佐田真依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觀察到了佐田真依的情況,水野空搖了搖頭。

    “她一定出問題了。”佐田真依喃喃的說道,“這麼晚了,她不會不回家的。”

    “一定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還有那些和尚……”

    看不下佐田的自言自語了,水野空望著她認真的說道:“有些事,你還是說出來好,說不定我還能幫助你。”

    “你?”佐田真依這次出氣的沒有再用嘲諷的語氣,而是憂心忡忡的說道,“你幫不了的,他們是持正會的人,政府睜隻眼閉隻眼,你又能做什麼。”

    水野空還是第一次從她的口中聽出無助軟弱的語氣。

    持正會?水野空完全沒有聽說過,看到和尚穿著袈裟的模樣,他一開始還以為佐田夫人加入的是八大宗,沒想到卻是這種名不見經傳的“新宗教”。

    島國戰後被限制的不光是軍備方面,在GHQ的大刀闊斧下宮家被廢、華族消失、思想文化方面也被迫放開,一個個戰前被嚴格打壓的新宗教層出不窮。這些新宗教基本上可以分為四類,以洋教為基礎,佛教為基礎,神道教為基礎,以“科學”為基礎。

    “是新宗教?”水野空抓了抓頭髮,覺得有些麻煩。

    這些新宗教是島國除合法的黑社會外另一個糟糕的社會問題,林林總總上萬的新宗教裡魚龍混雜,有些宗教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有問題,但在寬鬆的宗教法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實裡的警察也不會像影視劇裡那樣正氣十足,閒沒事去找新宗教的麻煩。

    可能在大街上走著走著都會有人問你“幸不幸福”,但問這句話的人絕對不是某央視台的外派記者,而是某些名為“幸福XX”或者“XX幸福”的新宗教宣傳成員。

    “是惡教。”佐田真依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見過他們的惡行,他們處刑過叛教的人。”

    她的語氣如此斬釘截鐵,讓水野空都不由一怔。

    新宗教與惡教,在島國很多時候是一體兩面的存在,就像奧姆真理教,在還沒有做出沙林毒氣襲擊之前,無論是公開報導還是民間都明白這教派是當之無愧的惡教,但直到襲擊發生後才開始著手解決真理教。

    而又是依託了宗教法,在逮捕真理教時只逮捕了首惡者,像是一些其他部員在教派解散後又以自己的名義發展了新的宗教,依然是以真理教為藍本,而對於這些增殖出的癌細胞,官府又變成了泥塑的菩薩。

    “你是說,佐田夫人會有危險?”水野空神色嚴肅的正色道。

    “絕對。”佐田真依的話多了起來,“我看過他們的邪惡法事。他們雖然說自己是正常的佛教,但其實背地裡卻做了無數的齷齪事情。把教徒的錢騙光,宣稱教主是唯一的救世主,還有……打死那些退教的人。”

    水野空眯起了眼睛,手中的筆不自覺的轉動了起來,一個惡性的殺人的新宗教,一群宗教成員找上了門,到了現在佐田夫人也還沒有回家。

    佐田真依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而且還是說給一個不相關的人。

    是的,水野空也覺得自己和這件事不相關,他和佐田家的關係也只是鄰居,今天幫佐田真依躲過和尚們已經是情理外的事情,就算今天他沒有出手,也是情有可原的正常反應。

    看著沉默不語的水野空,佐田真依的眼睛逐漸暗淡了下來。

    我真是個傻子,為什麼要說這些話。猥瑣男雖然看上去是個好人,可我把這些事情說出來告訴他又有什麼用,這不過是徒勞的給他添麻煩。

    在家庭破產,被迫搬到足立區後,佐田真依又一次體驗到了無助墜入深淵的絕望。

    她無法想像假如那女人出事後自己會怎樣。

    被持正會的人抓走,還是成為孤兒?

    “你既然看過他們行事,那知道持正會在哪裡嗎?”水野空在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放下了手中的筆。

    他的確是不想惹麻煩的人,但也不是個會冷血旁觀他人死的行尸,上輩子不扶老人是因為沒錢,可現在有了一身忍術和重活一次的機會,怎能又做一個麻木的人。水野明白自己興許不是個好人,更不是聖人,但握有力量的他卻不願再讓自己成為一個被社會磨平了棱角的“社會人”!否則這重活的一輩子又和過去的渾渾噩噩有什麼區別。

    人非木石,哪能圓則行,方則止!

    今日我三尺青鋒劍在手,何惡不能斬,何人不能殺。

    “什麼……”佐田真依抬起頭,看到的是一雙明亮的眼睛,她下意識的回答道,“在山梨縣。”

    山梨縣就在東京的旁邊,不過卻是在西邊,而足立區在整個東京的東北邊緣!

    “走,現在還能趕上最後一班JR。”水野空看了下手機上列車的時刻表,抓起了佐田的胳膊。

    “嗨依?”
Babcorn 發表於 2019-6-19 19:17
第19章 劍客

    水野空說完這句話後施展了變身術。

    佐田真依愕然的看著眼前的鄰居忽然變成另一個人,就像施展了傳說中的變身術。

    他的面容變得滄桑,頭髮灰白中夾著黑色,身材瘦長,只是站在那裡就有種鋒刃藏於刀鞘的內斂感。

    月光把他瘦長的影子拉長,像一把黑色的刀。

    …………

    “喂,怎麼了!”

    解除了幻術的幾名僧人錯愕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僧人。

    “這傢伙不會酒喝得太多了吧。”

    “要是被……”

    天空之上,一道瘦長的身影忽然落了下來,手中的長刀比月光還要明亮。

    “噗嗤!”

    長刀精準的刺入一名僧人的胸腔。

    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水野空手中的長刀又在身前飛速的劃過,一道道光芒變成了蜘蛛網,周圍三米之內的一切都化作死亡禁區。

    一抔抔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刀刃,濺在水野空的身上。

    直到水野空用屍體擦拭著劍身的時候,院落裡的其他僧人才反應過來。

    “有敵人,敵襲!”

    “殺人了!”

    烏泱泱一片,有人報警,有人拿著刀衝了上來,這哪裡是什麼善男信女的集會,分明是惡教混合上了極道組織,那些圍攻上來的僧人個個面目猙獰,高舉著武器恨不得把水野空碎屍萬段。

    佐田站在高高的樓頂上,兩隻手緊緊的叩在了一起。

    危險!

    將近十名僧人手持著武器砍了過來。

    但地上的水野卻跨步上前,長刀在腰間一揮,刀速快到出現幻影。

    “戧!”

    劍刃和劍刃相撞發出了金屬咬合的聲音。

    “噗嗤,噗嗤。”

    在快到出現虛影的刀速下,幾名僧人瞬間斃命,血肉橫飛之間,水野空手中的刀也斷成了兩截。

    他所使用的刀本就取於僧人身上,只是隨便就可以買到的刀具,不是出自於名家之手,所以斷了也實屬正常。

    “嘿呀!”一名沒有被波及到的僧人看到了機會,揚著刀就向水野劈來。

    好機會,那個傢伙的刀已經斷掉了,沒有劍的劍客又能強到哪去!

    佐田真依摀住了嘴巴,臉色煞白一片,沒有刀還怎麼和這些惡徒對抗,她眼角的淚水似乎都要忍不住了。

    怎麼辦,怎麼辦。

    水野空甩掉了斷劍,直接衝著對方走了過去。

    他抬起灌注著查克拉的左手拍斷了對方的刀,右手握拳重重的打在了對方的身體上。

    佐田真依的耳朵一痛,水野空的一拳打出了爆炸式的聲音。

    不,不是水野空的拳頭摩擦空氣產生音爆,而是被擊中的僧人爆炸了。

    以腹部為中心,僧侶的身體被這一拳打的向背生長,稀里嘩啦的各種臟器從後背的大洞湧了出來。

    “呼。”水野空長呼了一口氣。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收力的使用剛拳,效果很好,也很血腥。

    爆炸的聲音警醒了莊園裡的惡徒,一個個僧人悍不畏死的拿著武器殺了過來。

    撿起地上的刀,水野空眯起眼睛在院落裡穿梭著,他的身影飄蕩如鬼魅,每一刀都必然砍中敵人,斷頭,斷肢,周身所有角度都是水野空的必殺範圍,不用眼睛就能躲開敵人的必殺一擊。

    院落裡瞬息之內血流成河,一名掙紮著站起來的惡徒就在水野空的身後,但水野甚至連頭都沒有回,刀從腋下倒插而去,直接從惡徒的眼眶中穿過。

    其他的惡徒都被這尊殺神奪去了膽子,拿著長刀圈成圓圍在殺神的身邊踟躕不前,手中的武器與眾多的人數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安全感,恍惚間他們覺得自己等人被對方一個人包圍了!

    哀嚎,慘叫,匆匆的腳步與蟲鳴,鮮血,斷肢,晃晃的刀光和一個人。

    瘦長的影子蓋住了濃厚的鮮血,又好像粘稠鮮血亂糟糟翻滾成了影子。

    從高處看下,聚會中一個個沉迷的男男女女逐漸被慘叫聲驚醒,高台上的教主有了不安分的動作,光頭主持人鬆開了抓著女人頭髮的手。

    一個小僧快步從聚會外跑了過來,點頭哈腰面色蒼白的說著什麼。

    此時院落裡已經聚著幾十號持刀惡徒,他們的刀尖指向前方,卻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撿起長刀,在幾十道目光的聚焦下,水野空旁若無人的擦拭著刀刃。

    “吱~”

    布匹摩擦鋼鐵的聲音壓過了地上的慘叫。

    水野長刀一揮,平在身前,懾人的氣場嚇的周圍惡徒齊齊後退。

    灌注著查克拉的腿在地面一蹬,連續五六米的磚石被這一腳踩得齊齊龜裂,人型炮彈衝殺向前。

    水野的刀更快了,左招右架中兵器交擊聲鏗鏘不停,銀月光下太刀揮斬成了地上的又一輪月亮。

    佐田真依認為自己現在應當要配合著嘔吐,但事實卻是她的神經愈來愈興奮,人天生崇拜強者。

    水野空化作了人型猛獸,凡是阻擋在前面的敵人都變成了西紅柿。

    會爆漿的新鮮西紅柿。

    “啪。”

    “嗤。”

    “噗。”

    淋漓的鮮血衝將上天空,昨天才下過雨的天空又下起了雨,猩紅色的大雨傾盆而下,流進了磚石間的縫隙,灑向了院落的白牆。

    血泊之中,掀起了血腥風暴的水野空已經換了不知道多少把刀。

    “篤篤篤!!”

    僧人牧村帶著手下從院落裡支援而來,木屐與地面磕碰出篤篤篤的聲音。

    “混蛋,怎麼會被人摸進來!”牧村惡狠狠地罵著,今晚如此重要的集會卻連大門都沒有看守好,被別人一舉闖了進來。

    旁邊的僧人惡徒們被牧村罵的抬不起頭。

    入侵者是誰?這個念頭在牧村腦子裡轉來轉去。

    政府的人?不可能,先不說政府的人不會從中心開花這麼麻煩,他們持正會在本地可是有議會議員的信眾,政府不會這麼不給面子的來襲擊。

    那就是極道組織?牧村的眼神陰翳起來,持正會的放貸、人口買賣這些業務和山梨縣本地的極道組織衝突不斷,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極道組織來突襲本部就是唯一的可能。

    “你們,到前面看看對方有幾個人!”

    “是。”

    幾名持刀僧人大叫著衝入院落裡,但在邁步每幾下就急急的停了下來,幾個人擁擠在一起,腳步居然踟躕著朝後退。

    難道對方來了很多人?

    牧村的想法很快,但遠沒有突如其來的刀光快!

    一道璀璨的刀光驟然切過,搶先進入的數名僧人被這一刀砍成了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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