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重生之戰神呂布 作者:流浪的猴(連載中)

 
waterkcl 2019-6-20 16:16:2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00 243597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7 17:34

  第一零七一章:冀州甄家

  而今並州各地的官員之中,大多為晉陽學堂的學子,經過多年的發展之後,晉陽學堂已經能夠為並州提供足夠多的人才,不需要看世家的臉色行事,當初並州是何等危困的時刻,呂布尚且沒有向世家妥協,何況是而今呢。

  夜深了,許攸卻是輾轉難以入睡,如果呂布在這種時候發兵冀州的話,形勢對於冀州來說將會陷入何等危急的局面,之前的一切不過是冀州謀士的猜測罷了。

  「算了,一切自有定數。」許攸喃喃道,隨後沉沉的睡去。

  鄴城,自從幽州軍出現在城外之後,城內就陷入到了緊張的氣氛之中,城外有著幽州軍在,城門卻是處於關閉的狀態,尤其是狼騎的厲害,傳到軍中之後,更是讓軍中的將領熄滅了出城和並州軍一爭長短的心思。

  隨之而來的,是米糧價格的高漲,城內更多百姓依靠的是城外的田地來生存,或者是成為世家的佃戶,這樣的情景,讓不少的百姓失去了生活的來源,依靠家中的餘糧度日,始終不是長久之策,這等情況下,自然是人心浮動。

  甄家,自從甄堯親自前往並州與呂布見面商談並且給並州軍提供糧草之後,就變得低調了很多,並州畢竟是冀州的敵人,若是袁紹知道甄家的行徑的話,對於甄家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

  冀州的世家力量雖然龐大,還沒有自大到能夠和袁紹抗衡的地步。

  而呂布答應了迎娶甄家之女的事情傳到家中之後,卻是讓甄家暗中興奮不已,呂布是何等的身分,縱然而今是站在了漢室的對立面上,只要能夠從這次的災難之中走出來,放眼天下,何人能敵。

  不過當諸侯聯軍真正兵臨壺關的時候,甄家卻是出現了動搖,世家在更多的時候考慮的是切身的利益,並州軍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然而諸侯聯軍卻是有著二十餘萬人,以並州之軍力對抗二十餘萬諸侯聯軍,總歸給人一種以卵擊石之感。

  關鍵時刻,卻是張氏的意見起到了主導的作用,雖說是女性,張氏在甄家卻是有著很高的威望,甄家家主甄逸死後,甄家曾一度陷入到了低落的狀態,關鍵時刻正是張氏站出來主持局面,在處理事情上,張氏表現的極為有方,讓甄家漸漸的恢復了元氣。

  張氏的信心在於對呂布的信任,從呂布執掌並州到而今,並州經歷的危難不在少數,呂布卻是能夠在關鍵時刻一一化解,並且讓並州更加的壯大,令諸侯不敢掠起鋒芒,奪取長安之後,並州的實力更是上漲到讓諸侯畏懼的地步,不然也不會在呂布奪占長安不久之後聯合攻打並州,這就是絕對的實力。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暗中進行的,並州軍與諸侯聯軍交戰的時候,在冀州提及與呂布牽扯,與送死無疑。

  幽州軍攻打冀州的消息傳來之後,讓張氏稍稍安穩了一些,而幽州軍展現出來的強大戰鬥力,讓甄家堅定不移的站在了呂布的陣線之上,甚至對於辛評提議將甄宓許配給袁熙之事,也讓張氏暫時推脫了。

  「自從幽州軍駐紮在鄴城之後,城內人心浮動,但是冀州的世家對於幽州軍是極為排斥的,汝等日後行事,也要小心翼翼,不得有絲毫的差錯,投靠並州之事,更是不能傳與其他人之耳,事關甄家生死存亡,必須謹慎。」張氏低聲道。

  甄堯和甄儼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對於張氏的眼光卻是極為的欽佩,投靠並州之事,此時甄家之中只有三人知曉,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多,就有可能會洩漏消息。

  「母親,而今幽州軍就在城外,若是甄家幫助幽州軍奪取鄴城的話,豈不是大功一件。」甄儼聲音之中滿是興奮。

  張氏微微搖頭道:「此時城內有數千大軍,休要以為冀州的官員對於世家沒有防備,尤其是甄家這等經商的世家,更是冀州防備的重點,待幽州軍攻城,消耗冀州軍的力量之後,再商談此事不遲。」

  「母親,孩兒可是聽說,鄴侯已經率領冀州軍趕回冀州,若是鄴侯回到冀州的話,恐怕就有些遲了。」甄堯忍不住問道。

  張氏笑道:「如今諸侯聯軍在壺關之外兵敗,並州軍的強橫可見一般,縱然是鄴侯回到鄴城之後又能如何,如若晉侯一心攻打冀州的話,非是此時的冀州軍能夠阻擋的,幽州有精兵數萬,並州軍未嘗沒有一戰之力,若是甄家過早暴露而晉侯沒有攻打冀州之心,豈不是讓甄家陷入險境之中。」

  「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認真考慮一番之後再做定論。」張氏趁機教導道。

  兩人點頭稱是。

  諸侯聯軍在壺關之外失敗的而消息,對於此時的冀州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而幽州軍得知此事之後,則是士氣高漲。

  雖說是幽州軍所部,對於並州的戰事,幽州軍的將領也是極為關注的,他們本就是呂布的麾下,若是並州有失,會極大的影響到幽州的安危,其實當初對於呂布沒有動用幽州軍,幽州軍的將領是有些費解的,在他們看來,聚集在壺關的兵馬越多,對於守住冀州就越有利。

  而今看來,卻是呂布在諸侯聯軍進攻並州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攻打冀州的準備,幽州軍的將士更是暗中做好了準備,只待郭嘉一聲令下,便向鄴城發起總攻。

  鄴城城高池深,袁紹在此處經營多年,幽州軍卻是夷然不懼。

  郭嘉看了一眼武將最前列的張遼道:「張將軍,斥候傳來消息,駐守在河間的大軍已經出發,準備支援鄴城,料想是接到了袁紹讓其馳援鄴城的命令,本官命你率領兩千狼騎,務必將高覽率領的冀州軍擊潰,不知張將軍可有信心?」在他看來,這就是袁紹在驚慌之下最為失敗的舉動了。

  張遼沉聲道:「末將願立軍令狀。」

  郭嘉笑道:「好,有張將軍親自出馬,定然能夠旗開得勝。」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7 17:35

  第一零七二章:謹慎的高覽

  張遼抱拳離去,對於擊敗高覽則是信心滿滿,此時的狼騎不同往日而語,戰鬥力完全可以用恐怖來形容,戰馬裝備了護甲之後,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大軍行進的速度,仍舊不是步卒能夠比擬的,一旦這樣的騎兵衝鋒起來,在戰場上絕對是難以阻擋的洪流,當初圍攻巨鹿郡的冀州軍就是在狼騎的威勢下土崩瓦解,甚至於讓冀州軍面對幽州軍挑釁的時候不敢出城迎戰。

  軍中將領看著張遼離去的目光則是飽含羡慕,張遼麾下的狼騎之精銳是有目共睹的,雖然只是經歷了一場戰事,狼騎已經展示出了他的厲害之處。

  郭嘉掃視了一眼帳內的將領緩緩道:「袁紹率領冀州軍正在返回鄴城的途中,不出所料的話,幽州軍將會有一場惡仗,若是不能阻擋冀州軍的話,則幽州軍此番攻打冀州只能是無功而返,作為晉侯治下的精兵悍將,本官不希望在將來面對並州軍的時候抬不起頭來,當初晉侯可是率領爾等將強悍的鮮卑人打得落花流水,讓不可一世的遼東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帳內將領聞言,精神一震,作為軍中將領,他們最不害怕的就是戰場,相反,若是沒有戰事發生的話,他們會感覺到難受,這也是從並州軍中帶來的。

  在幽州軍中,有不少來自並州軍的將領,他們負責訓練當初的幽州軍,連帶著將並州軍的一些習慣也傳染了過來。

  「各部將士用心訓練,若是讓本官發現有懈怠之人,軍法從事。」

  眾人轟然應喏,離開中軍大帳,難免會議論一番,幽州軍對於冀州軍的仇視是有淵源的,當初冀州屢次與公孫瓚爭鋒,而公孫瓚統領的冀州軍正是敗在了袁紹的手中,同樣是軍中的將領,誰也不想比他人要弱,在冀州境內接連取勝,極大的鼓舞了幽州軍的士氣,何況並州軍已經將諸侯聯軍擊潰,他們更是要表現一番了,壺關之外的戰事他們也是瞭解不少。

  不提軍中將領的興奮之後操練各部士卒,且說張遼率領狼騎在附近的戰場上遊蕩,為的就是打探冀州軍的消息,高覽乃是河北四庭柱之一,在冀州有著不小的威名,不然袁紹也不會將河間這等重要的地方派遣高覽駐守。

  在武藝上,高覽只能算作是中上,然而在行軍打仗方面,高覽卻是心細如發之人,對於戰場上局勢的判斷極為敏銳,這一點冀州軍中的將領都是極為佩服的。

  接到袁紹的命令之後,高覽點齊八千兵馬,向著冀州的方向而來,初始的時候,冀州軍是以極快的速度在行軍,待距離魏郡不遠之後,卻是放緩了速度,有時甚至晝伏夜出,引得軍中將領埋怨不已,然而高覽在軍中有著不小的威名,縱然一些將領心中不滿,也只能隱藏在內心深處罷了。

  這次的行軍計畫,高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對於作為對手的並州,高覽對於並州軍乃至於幽州軍的戰鬥方式有過深入的瞭解,越是瞭解的多了,對於幽州軍和並州軍的強悍就有了更深的認識。

  提及並州軍和幽州軍,最先讓人想到的就是騎兵,並州軍騎兵之厲害,是諸侯不得不承認的,尤其是並州軍中的飛騎和烈陽弓騎,在戰場上絕對是所向披靡的存在。

  高覽此時手中雖說有八千人,然而騎兵的數量卻是只有三百人,三百名騎兵是充當著大軍的斥候,用以打探戰場上的情況,若是糾纏敵軍的騎兵的話,是難以勝任的。

  冀州軍最為精銳的存在是先登死士,先登死士之威名在於擊敗了不可一世白馬義從,然而在冀州軍中卻是有著另外一支戰鬥力強悍的軍隊存在,他們號為大戟士,大戟士屬於重裝步兵,在士兵的裝備上比之先登死士絲毫不弱,這支精銳的步卒乃是由河內四庭柱之一的張郃訓練而成,大戟士中的士兵皆是配備大戟和重甲,每名大戟士都是從士卒挑選最為強壯和精銳的存在。

  只不過相比於大戟士,先登死士更為有名罷了,在冀州軍中,大戟士的戰鬥力之強悍卻是人所共知的。

  當初與公孫瓚爭鋒的時候,袁紹曾經將大戟士派往戰場,卻是沒有收到太好的效果,主要是白馬義從擅長騎射,機動能力強,不同於先登死士,大戟士的進攻手段單一,在遠端距離上難以對騎兵形成有效的威脅。

  此時高覽的軍中便是有著八百名大戟士,這些大戟士是高覽用以阻擋幽州軍所用,沒想到的是幽州軍竟然以雷霆之勢將中山國和巨鹿郡從冀州的手中奪取,沒有得到命令的高覽卻是不敢擅動,河間對於冀州來說有著至關重要的地位。

  高覽深知,此番回援不會是想像中的那麼順利,高覽的副將臧洪對高覽接近魏郡之後突然變得如此謹慎有些不解。

  而今鄴城的威勢已經是十分的危急,只要儘快的回到鄴城,才能化解幽州軍帶來的禍患。

  「臧將軍,非是本將軍不願儘快趕往鄴城,而是不得不小心謹慎,如今主公在回兵的途中,鄴城之外卻是有著幽州的兩萬餘名大軍,幽州軍中狼騎之厲害,想必臧將軍已經有所耳聞,若是在回援途中為敵軍所趁,對於鄴城來說才是最大的動盪。」

  臧洪道:「高將軍未滿太過謹慎了,此時軍中可是有著大戟士這般精銳的士卒存在,即便是張遼率領狼騎前來,也休想討到好處。」

  高覽眉頭潿洲,最近一段時間,臧洪沒少和他作對,對於他在河間按兵不動的事情,臧洪更是義憤填膺,兩人之間也是因為這件事產生了一絲隔閡。

  「非也,若臧將軍是幽州軍之統帥的話,會讓我軍如此輕易的進城嗎。」高覽反問道。

  臧洪有些語塞,稍作深思之後,他也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將軍,如今距離鄴城不過是一日的路程罷了,即便幽州軍精銳,若是在突襲我軍之時,鄴城的大軍突然發難,豈有不敗之理。」臧洪反駁道。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7 17:35

  第一零七三章:狼騎之威(上)

  高覽冷哼道:「臧洪,而今本將軍才是軍中主將,馳援魏郡之事,本將軍自有定計,來日若是主公問責的話,本將軍一力承擔。」

  見高覽發怒,臧洪悻悻的告辭離去,心中對於高覽則是有些不以為意,高覽行軍打仗的方式在臧洪看來有些過於保守了。

  幽州軍精銳又能如何,若他是鄴城內主將的話,不會任由幽州軍在城外如此的囂張,不過袁紹對於高覽極為看重,即便臧洪與冀州的高層交厚,也不敢在這種時候與高覽撕破臉。

  河北四庭柱之名,臧洪也是嚮往已久,自從文醜戰死之後,四庭柱卻是少了一個,這讓不少的冀州軍將領暗中活動了一番,能夠成為軍中頂樑柱一般的存在,就可以提升其在冀州的影響力。

  如顏良,雖說在對陣並州軍的時候屢次敗北,仍舊為袁紹信任,這就是普通的將領與頂尖將領的區別之所在,同樣收穫到的利益也將會是巨大的。

  職務的提升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好處,在軍中擁有權勢之後,就意味著能夠左右更多將士的命運,他們的想要有更大的成就,就要付出相應的東西,這種情況在冀州軍中屢見不鮮。

  越是靠近魏郡,高覽的心中就越發的不安。

  「斥候可否有什麼發現?」高覽低聲問道。

  「將軍,斥候在戰場上並沒有發現敵軍的蹤跡。」負責軍中斥候之事的將領如實回道。

  高覽道:「傳令軍中斥候不得放鬆警惕,一旦發現敵軍之後,無需糾纏,以最快的速度告知大軍。」

  「喏。」將領抱拳道。

  待高覽離去之後,這名將領的神色間卻是沒有了方才的恭敬,普通將士在衡量一名武將的時候,更多情況下是看該名將領的戰鬥力,若是沒有強悍的武藝,很難真正的令軍中的將士折服。

  對於這一點,高覽自然是看出來了,不過只要能夠在這次的戰鬥中順利的擺脫掉幽州軍,緩解鄴城的威勢,他就是冀州的功臣。

  一名冀州軍的斥候在道路上縱馬狂奔,策略打量了一眼周圍的情況之後,騎兵沒有絲毫的停頓,作為大軍的斥候是極為辛苦的,尤其是跟隨了高覽這等謹慎的將領之後,需要斥候打探的情況就更多了,而且高覽經常詢問戰場上的情況。

  就在這時道路旁邊的草叢之中響起了弩箭發射的的聲音,這名斥候尚且沒有反應過來,便從戰馬上跌落,激起道道塵煙。

  「陳黑子,怎麼樣,這已經在下擊殺的第二名敵軍斥候了,想要和老子比,你卻是差了不知一點。」什長得意洋洋的向著一旁面色有些黝黑的伍長陳煒道。

  陳煒是狼騎中的一員,不過陳煒加入狼騎的時間並不久,或許是家中比較殷實的緣故,陳煒在體型上比之其他人要更加的臃腫,原本對於這等士兵,並州軍是不會接收的,身體過於臃腫的話,會極大的影響身體的協調性,作為一名,騎兵,要的不是本身的力量有多麼的巨大,而是對身下戰馬的掌控。

  自從加入軍中之後,陳煒卻仿若變了一個人一般,更加的沉默寡言,即便是訓練結束之後,在訓練場上亦是能夠看到他的蹤跡,付出獲取到的是豐厚的回報,而今陳煒已經成為了狼騎之中的什長,這樣的結果讓曾經與陳煒一起訓練的士兵驚訝不已,陳煒是什麼樣的德行,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張遼剛剛下達了清剿敵軍斥候的消息,這名什長,卻是和陳煒對上了。

  就在兩人低聲爭論的時候,不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兩人急忙俯身躲避,生怕為敵軍斥候看到蹤影。

  陳煒對於這名什長的挑釁卻是渾然沒有放在心上,將目光投向了敵軍斥候行來的方向,通過戰場上的經驗,陳煒輕易的判斷出敵軍斥候的數量是三人,這也是斥候正常的隊伍。

  夜幕降臨,不少斥候在走出大軍營帳之後,並沒有急於返回軍中。

  向著一旁的什長使了一個眼色,陳煒點了點頭。

  配合時間不短了,這名什長雖然在平時沒少與陳煒拌嘴,在關鍵的時刻卻是不會放鬆警惕。

  弓箭上弦,三名剛剛出現在眾人視野的斥候渾然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靠近,其中兩名斥候還在低聲的交談著什麼,間或可以聽到陣陣的笑聲,戰馬的速度亦是放緩了不少。

  十支箭矢夾裹著破空之聲,向著三名斥候的方向而來,應聲而落,至死這三名斥候只是弄清楚了敵人的大致方向,卻是沒有想到,在這等地方會有敵人存在。

  「厲害,陳什長的箭術越發的高超了啊。」方才挑釁的什長贊道。

  戰場上,這樣的一幕幕在不停的上演,這是狼騎要對冀州軍發起進攻的前兆,想要讓敵軍在滅有任何察覺得情況下完成偷襲,首先要對付的就是敵人的斥候,只有將敵人的斥候清除,才能讓敵人在戰場上變成瞎子。

  冀州軍中,雖然有一段時間沒有得到斥候傳來的消息,負責斥候的將領卻是沒有放在心上,也許是夜幕降臨之後,斥候在戰場上多逗留了一段時間,這樣的事情在以往不是沒有發生過。

  冀州軍中,若是論精銳成都的話,跟隨袁紹出戰並州的士卒最為精良,其中不少為經歷過戰事的士卒。

  高覽卻是沒有睡下,在士兵駐紮的地方仔細巡邏了一圈,詢問一些情況之後,高覽命令親衛將負責斥候的將領再次叫了過來。

  將領看著高覽嚴肅的面孔,唯唯諾諾的說道:「將軍,派遣出去的斥候,尚且沒有回到軍中,卑職已經命令斥候前去查探情況。」

  高覽面色微變,沉聲道:「斥候出現情況為何沒有及時的告知本將軍,若是因為這件事而貽誤了軍情,你可知道是什麼罪名?」

  將領面色煞白,高覽領兵作戰的時候,對於麾下將士的要求極為嚴格,是冀州軍中最不讓普通將領待見的將領之一,同樣的,作為軍中主將,高覽對於自身的要求也是一般,讓普通將領做到的,高覽會率先垂範,倒也沒有在軍中引起什麼怨言。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7 17:36

  第一零七四章:狼騎之威(下)

  「將軍,末將當初認為這些斥候不過是逗留了一段時間,無關緊要,是故沒有告知將軍。」

  「來人,將此人押下去,待回到鄴城之後再行定罪。」高覽喝道。

  「高將軍,末將與冀州的許攸大人有一些交往,還望將軍能夠看在許攸大人的面子上放過末將。」將領急忙道。

  高覽冷哼道:「本將軍乃是軍中主將,與許攸大人又有何關係,縱然是到了主公那裡,你認為能夠為自己擺脫罪名嗎。」

  處置完這名將領之後,高覽命令道:「傳令軍中將士做好準備,謹防幽州軍襲營。」

  或許這名將領之前的認為是正確的,然而高覽卻是要做的更為穩妥,戰場上,任何一個被忽略的地方都有可能會成為大軍的葬身之地。

  高覽的命令剛剛傳下下去不久,不遠處就響起了沉悶的聲音,由遠及近,震徹人心。

  高覽面色大變「是敵軍的騎兵,傳令大戟士上前,做好迎戰準備,其餘各部將士準備迎敵。」心中對於打探戰場上情況的將領憤怒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若是將領提前將斥候的情況彙報的話,大軍就能更加從容的應對。

  大戟士作為冀州軍中精銳的步卒,在精銳程度上他們自問不比先登死士要差,而證明一支隊伍能力的最好地方就是戰場上了,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在訓練的時候,大戟士始終保持甲不離身兵刃不離手。

  得到高覽的命令,大戟士以極快的速度完成集結。

  張遼看了一眼冀州軍駐紮的地方,眉頭微蹙,從冀州軍的反應來看,顯然是在狼騎突襲之前就已經有了準備,此時冀州軍中雖然顯得有些慌亂,卻是有了一定的防備。

  冀州軍的防備,卻不能更改張遼向冀州軍發起衝鋒的決心,狼騎經過重新的訓練之後,戰鬥力不可同往日而語,冀州軍有了防備,也難以在狼騎的衝鋒下討到好處。

  「李濤,你率領五百名狼騎從敵軍的右側發起進攻。」張遼命令道。

  李濤是狼騎的副將,從狼騎最初組建的時候就已經在其中了,憑藉個人的能力逐步成長為狼騎的副統領,是狼騎許多將領奮鬥的目標之一。

  隆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手持鉤鐮刀,鎧甲防護極為嚴密的張遼,看不清神色的變化。

  「殺!」張遼手中的鉤鐮刀奮力向前一揮,身後的狼騎如若下山猛虎一般,向著冀州軍發起了衝鋒。

  騎兵衝鋒的聲勢極為驚人,何況是重騎兵,奔騰而來的氣勢足以讓普通的士卒見之喪膽。

  大戟士的裝備在普通士卒之中絕對是鶴立雞群的存在,然而透過影影綽綽的火光看到狼騎的面目之後,不少大戟士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是重甲兵,衝鋒而來的卻是騎在連戰馬都有著防護的重甲兵。

  「殺敵!」高覽拔出腰間的佩劍,大喝道。

  大戟士接到命令之後,緩緩上前,手中的長戟高高揚起。

  從狼騎出現到與大戟士接觸,不過是瞬息的時間,匆忙趕來的冀州軍弓箭手甚至沒有來得及放出手中的弓箭。

  一名大戟士被戰馬撞飛,來自騎兵衝鋒的力道,直接讓這名大戟士騰空而起,為戰馬撞飛的大戟士卻是雙目圓睜,看向方才為他擊中的狼騎,令他失望的是,這名狼騎只是在戰馬上稍微搖晃了一下之後繼續對冀州軍發起了衝鋒,方才的一擊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

  戰場上的情況極為慘烈,論防護能力大戟士的確有過人之處,然而此時張遼率領的狼騎,依靠的卻是強大的衝擊力,狼騎手中的彎刀對於冀州軍的傷害相比於戰馬奔騰帶來的威勢,有著不小的差距,更多的大戟士是死在了戰馬之下,並非是死在騎兵的手中。

  只要是被戰馬撞到,縱然不死也是重傷。

  高覽神色大變,大戟士乃是紀律嚴明之軍隊,即便敵人強悍,也不會輕易的退步,然而在狼騎的衝鋒之下,整個陣型卻是不停的後退,高覽知道自己遇到了對手,即使敵軍騎兵不選擇偷襲,正面與冀州軍交戰的話,冀州軍也斷然不會是狼騎的對手。

  心頭閃過千百道念頭,高覽甚至想到過撤軍,連大戟士都不能阻擋狼騎的話,其他各部將士就不用說了,跟隨他馳援鄴城的冀州軍是什麼模樣他是清楚的。

  其中有七成的士卒是沒有經歷過戰事的新兵,雖然經過了軍中的訓練,在真正出現大規模的死傷之時,他們極有可能會選擇逃走。

  不過高覽卻不敢在這種時候選擇撤退,若是前軍出現問題的話,隨之而來就很有可能是冀州軍的潰敗。

  不得不說,大戟士極為嚴密的陣型給狼騎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尤其是在死戰不退的大戟士面前,一旦狼騎的速度減緩之後,隨之而來的後果是慘重的,戰陣前方的狼騎已經開始出現了折損,作為最先衝刺的騎兵,他們承受到的攻擊也是最多的。

  大戟士是冀州軍中經過嚴格訓練的隊伍,在配合上他們或許沒有陷陣營和先登死士那般緊密,卻是有著高昂的鬥志,縱然面對強悍的騎兵,亦是毫不退讓。

  數名狼騎經不住接連的攻擊,轟然落馬,在戰馬上激起道道的塵煙,落馬的狼騎在一定程度上給後方的騎兵造成了困擾,不過狼騎顯然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了,最前方的騎兵改變方向之後繼續向大戟士衝鋒。

  隨著狼騎全面進入戰場,戰鬥出現了對於冀州軍極為不利的局面。

  冀州軍的弓箭手對於防護嚴密的狼騎來說難以造成太大的傷害,許多弓箭手只能無奈的看著箭矢激起點點火花。

  當李濤率領五百名狼騎從冀州軍的右側撕開防護衝進冀州軍中之後,冀州軍中出現了逃兵,狼騎的恐怖在他們的心目中無限放大,縱然是在高覽面前表現的極為不遜的臧洪在見到狼騎之後,卻是有些膽寒。

  一名名冀州軍倒在了狼騎的衝鋒之下,戰場上哀嚎聲隨處可見,但更多是冀州軍發出來的。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7 17:36

  第一零七五章:高覽撤兵,鄴城震盪

  「撤!」高覽無奈下達了撤退的命令,若是按照戰場上這般形勢發展下去的話,對於冀州軍來說絕對是致命的。

  黑夜,給了狼騎突襲冀州軍方便的同時也給追擊冀州軍帶來了不小的困擾,冀州軍的士卒對於周邊的地形不乏有熟悉之人,只要小心躲避,還是能夠避免受到狼騎衝鋒帶來的傷害的。

  張遼率領狼騎追擊了良久之後才收兵而回,打掃戰場之後,卻是向著鄴城的方向而來,這一戰之後,張遼相信支援鄴城的冀州軍沒有了戰鬥力。

  當然,最初出現在冀州軍前陣的大戟士,給張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少狼騎就是折損在了大戟士的手中,而這支隊伍最後竟然撤出了戰場。

  大戟士能夠防護的陣線是極為有限的,張遼見難以突破大戟士的防守,便命令狼騎繞過了大戟士,鎧甲給了大戟士防護,卻是讓他們的速度減緩了很多,而處於大戟士之中的高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狼騎在冀州軍中肆虐。

  天色微明之際,高覽在一處山谷中,收攏了大約四千餘人,不少士兵神色間滿是驚慌,顯然昨晚的那場戰鬥給了他們很深的影響。

  一場戰鬥竟然讓大軍折損了將近一半,讓原本鬥志高昂的高覽,激情全無,高覽也明白其實昨晚真正死在戰場上的冀州軍士兵並不多,更多的士卒是選擇了逃走。

  而此時的冀州軍莫說支援鄴城了,見到狼騎的第一反應恐怕就是逃走,哪還有絲毫的戰鬥力可言。

  狼騎得勝歸來,讓幽州軍上下再一次為狼騎的戰鬥力震撼,冀州軍可是有著八千之眾,而前往出戰的狼騎不過兩千人,雖然狼騎的兩千人都是騎兵,一旦冀州軍有了防備之後,想要將冀州軍擊退還是很困難的,偏偏狼騎就如此輕易的做到了。

  當日,狼騎再次出現在了鄴城外,而高覽率領援軍在接近鄴城之時為狼騎擊敗的消息在城內不脛而走。

  起初,冀州的世家雖然對於幽州軍的來犯有些震動,卻是沒有真正的放在心上,真正驚慌的是一些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家族罷了,畢竟幽州軍只有不到三萬人,縱然幽州軍的戰鬥力再強橫,又能如何,冀州此時的大軍不在少數,而袁紹一旦回兵之後,幽州軍就難有作為。

  幽州軍中是有厲害的騎兵,冀州軍中也有著克制騎兵的先登死士。

  州牧府內,審配的神色間滿是擔憂,他擔憂的乃是冀州而今的局勢,高覽為幽州軍擊敗之後,冀州短時間內不會有援兵到來,即便是其他郡縣的援兵,在得到八千冀州軍被擊退之後,還敢輕易的上前嗎,而狼騎的厲害,再次展現在冀州高層的面前。

  尋常之人或許不瞭解大戟士,作為冀州重要的謀士,審配卻是明白大戟士的厲害之處,大戟士乃是冀州軍的底牌之一,袁紹會合諸侯攻打並州的時候,將大戟士留在了河間用以防備幽州軍,可見大戟士在袁紹心目中的地位。

  這一戰,大戟士卻是敗了。

  「不想狼騎竟然這般厲害。」袁尚情不自禁的說道。

  郭圖急忙道:「狼騎雖然厲害,一旦主公的大軍回到鄴城之後,就是幽州軍敗退之時。」

  袁尚當即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感激的看了郭圖一眼,作為此時冀州的主事之人,在關鍵的時刻更是要保持鎮定,為上者若是表現慌亂的話,下面之人將會更加的驚慌。

  雖然袁尚及時的糾正了言語上的失誤,場內的謀士卻是從冀州軍與幽州軍的這次交鋒之中看出了很多的東西。

  若是冀州不能有克制狼騎之手段的話,在接下來的戰場上對於冀州軍的形勢將會更加的不利,一個在戰場上所向無敵的軍隊的出現,意味著什麼,他們很清楚。

  尤其是在並州軍取得對戰諸侯聯軍的大勝之後,假若冀州軍長時間避戰不出,會給各地的守軍帶來什麼樣的影響,無形之中會讓各地的守軍認為冀州軍在戰鬥力上不及幽州軍,隨之而來的就是士氣上的低落。

  在與呂布爭鋒之時,冀州軍沒有佔據過便宜,這一點是極為致命的。

  安撫眾人之後,袁尚卻是將審配和郭圖留了下來。

  「兩位先生,而今鄴侯率領兵馬,再有三日便能返回城內,城外的幽州軍卻是沒有絲毫撤退的跡象。」袁尚道。

  「公子無需擔憂,只要鄴侯回到城內之後,幽州軍難以成事。」審配寬慰道。

  郭圖則是暗歎一聲,他能夠明白袁紹對於鄴城的擔憂,不然不也會下達讓高覽馳援鄴城的命令,這種時候,如果讓高覽率領兵馬攻打巨鹿郡或者是中山國的話,起到的作用會更大,或許是諸侯在壺關之外的兵敗,給冀州軍造成了很大的惶恐,以致於袁紹下達了這等命令。

  郭圖突然感覺到冀州真正的到了危急的時刻,如果不能將幽州軍儘快的擊退的話,若是呂布率領並州軍來到冀州,將會對冀州造成何等的動盪。

  此時的幽州軍就是呂布安插在冀州的釘子,這個釘子起到的作用是不可忽視的。

  見郭圖沉默不語,袁尚問道:「不知郭先生如何看待此事?」

  「審大人之言是也,主公征戰多年,豈會是區區的郭嘉能夠對付的。」郭圖附和道。

  城內的世家針對幽州軍將高覽擊敗的事情卻是議論紛紛,幽州軍雖然駐紮在了鄴城之外,卻是沒有包圍城池,鄴城在消息的獲取上沒有閉塞。

  幽州軍的這次勝利,更是讓世家人心浮動,他們之所以跟隨袁紹,就是因為袁紹統治的冀州,能夠給家族帶來足夠的利益,一旦袁紹不能保全眼前的一切的話,他們該何去何從,投靠呂布,斷然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不提高覽兵敗對鄴城造成的動盪,從並州各郡縣抽調的兵馬,向著壺關聚集而來,雖然並州軍在兵力調動上做的很隱蔽,卻是沒有瞞過諸侯的耳目,從並州的兵馬調動上可以看出,呂布並沒有因為對戰諸侯聯軍取得勝利而放棄擴張的行動,而下步的目標極有可能是冀州。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7 17:36

  第一零七六章:劉琦為帝

  隴關雖然為馬超佔據,長安卻不是那般容易攻破,且長安有著沮授坐鎮。

  而冀州就危險了,幽州軍在冀州境內掀起了何等的波瀾,不然袁紹也不會從壺關撤軍,冀州軍的接連失敗,讓諸侯對於這位昔日的諸侯盟主有些不大看好了,若是冀州不能從這次的危難之中走出來的話,則袁紹的實力必定折損嚴重。

  相比於冀州的戰事,最為吸引諸侯目光的則是荊州。

  劉備率領兵馬返回荊州之後,當即表示了支持劉琦繼承大統成為大漢新的皇帝,此時手中有著兵權,外加蒯家支持的劉備,在荊州可謂是有著絕對的話語權,一時間,劉備成為了主導漢室的風雲人物。

  但是真正在內心深處支持劉備的世家卻是不會太多,主要是劉備以往的戰績在那放著,在徐州失敗,難免會讓世家對劉備心存疑惑,如果劉備能夠展現出足夠強悍的手段和手腕的話,荊州的世家轉而支持劉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時的荊州看上去雖說強大,然而真正的有識之士,卻是能夠看出,若是荊州不能從兗州和江東的威脅之中走出來,面對的將會是更大的危險,荊州乃是四戰之地,沒有奇險可守。

  在劉備的主導之下,荊州之主,儼然成為了劉琦,至於說為何不是天下之主,乃是因為諸侯對於漢室命令的聽從。

  自從得知蒯良在朝堂之上支持他成為大漢新的皇帝之後,劉琦喜出望外,深深的為當初的選擇感到明智。

  劉備在徐州兵敗前往荊州的時候,荊州的世家對於劉備不假辭色,畢竟那個時候的劉備稍顯弱小,且是敗軍之將,而劉琦卻是向劉備表達了善意,那個時候,劉琦已經對爭奪太子之位,不抱任何希望了,他在荊州沒有蔡家那般底蘊支撐,而劉表對劉琮喜愛有加,一旦駕崩之後,皇帝的位置必定是劉琮的,之所以結交劉備,也是為了以後能夠有一個退路。

  劉琮成為皇帝之後,劉琦儼然就成為了威脅帝位穩固之人,說不定蔡氏會在暗中將他剷除,這等事情在皇室之中已經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了,皇帝為了自己的位置,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劉備執掌荊州軍權,完全在劉琦的預料之外,在劉琦的印象中,劉備是一個寬厚的長者,然而再次見到劉備的時候,他卻是深切的感受到了劉備身上的變化,氣勢比之以往更為強烈,隱隱間流露的自信,更是讓劉琦有些心驚。

  言辭之間,劉備雖然還是以往的語氣,給劉琦的感覺卻是大不相同,不過對於能夠成為漢室新的皇帝,劉琦已經很滿足了,在與劉備交談之中,劉琦也是處於劣勢。

  誠然,劉琦也明白,現在他的話語不過是空頭許諾罷了,為的就是能夠登上那至高的位置,只要登上那代表著權力巔峰的位置,何愁不能得到更多的東西,說不定能夠取得荊州世家的支持,從而成為真正的荊州之主。

  「此番能夠穩定漢室,全賴使君了,若是本皇子能成為皇帝的話,使君就是大將軍也。」劉琦許諾道。

  劉備眼底閃過一道興奮之色,大將軍的位置可是在三公之上,號令天下兵馬,之前這個位置乃是由呂布擔任,但荊州聯合諸侯對付並州的時候,卻是將呂布大將軍的職位剝奪,此時呂布在漢室的身分,是叛逆。

  「此事待大皇子繼承大統之後再行定論,而今大皇子身分尊貴,切不可在城內隨意走動,小皇子此番沒能如意,而城中蔡家的勢力極大,雖說蔡瑁身死,卻是有蔡氏坐鎮,不可小覷。」劉備叮囑道。

  劉琦低聲道:「使君,既然蔡瑁已經身死,何不將蔡家趁機剷除,蔡氏不過是一介女流罷了,何足懼哉?」

  劉備搖頭道:「大皇子,蔡氏如今是國之太后,若是將其殺死,諸侯定然會口誅筆伐,與而今的荊州來說極為不利。」

  看著劉琦那副酒色過度的面容,劉備心中閃過一絲厭惡,蔡氏在荊州是何等的強大,劉備是清楚的,若是因為一時衝動而將蔡家的勢力逼急了,得不償失,他之所以能夠如此輕易入主荊州,就是因為出其不意,在蔡家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奪取了軍權,取得南陽太守張羨的信任,進入襄陽。

  劉琦笑道:「一切聽從使君吩咐。」

  「大皇子日後就是大漢的皇帝了,當注意言行,臣是臣,君是君,禮儀不可廢也。」劉備正色道。

  劉琦點頭稱是,心中則是對劉備沒有了之前的介意,既然能夠說出這番話,可見劉備對於漢室的皇帝是十分尊重的。

  在劉備的強力支持之下,劉琦在大軍進入襄陽三日之後,宣佈為大漢的太子,擇日登基,而死去的劉表亦是進行的隆重的安葬。

  劉表生前,就已經將死後的安葬之地挑選好了,這也是作為帝王尋常之事,然而劉表的這等舉動在劉備看來卻是不明智的,此時的荊州處於劣勢,為了身後之事勞民傷財,得不償失。

  兗州,曹操得知荊州的變化之後,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顯然是沒有料到,劉備竟然會這般輕易的入主荊州。

  荀彧道:「而今荊州軍的執掌之人乃是劉備,而劉備支援的是大皇子劉琦繼承大統,想要在這方面找到劉備的短處,卻是有些困難了。」

  曹操歎道:「兗州軍此次傷筋動骨,不然的話,本侯提兵前往荊州,何人能擋。」

  「主公,此時的荊州不可攻也,不僅如此,還要將當初謀劃之事拖後。」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兗州軍在壺關的戰場上損兵折將,當前最為主要的事情就是休養生息,讓大軍漸漸從失敗中恢復元氣,荊州固然重要,若是攻打下來得不償失的話,曹操不會這麼去做。

  壺關的兵敗,可以說在曹操的預料之外,四方諸侯聯合在一處,猛將如雲謀士如雨,呂布完全處於劣勢之上,不想卻是走到了而今的局面,而黃忠在鷹嘴嶺一戰,更是讓曹軍損失慘重,而今軍中將士人心惶惶,不適合對荊州動兵。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7 17:37

  第一零七七章:田豐之怒

  「壺關一戰,晉侯雖然勝了,並州軍亦是損失慘重,而今從並州傳來的消息看,晉侯卻是有攻打冀州之心。」程昱不解道。

  曹操眉頭微皺道:「若真是如此的話,冀州恐怕很難從這次的戰爭之中全身而退了,當初本初不聽從本侯之言,一力從壺關的戰場撤退,卻是沒有想到,一旦諸侯撤兵之後,冀州該何去何從,除非本初能夠率先擊退幽州軍,不然的話,一旦奉先騰出手來,則冀州必然會陷入危局之中。」

  「並州軍此番對戰諸侯大軍,使用的乃是並州的常備兵馬,這些士卒的任務就是訓練、征戰,然而在並州各郡縣,卻是有著實力不弱的大軍,如今並州、幽州沒有了來自草原上的威脅,更是能夠輕易的調動更多的兵馬,如雁門關的守軍,皆是精銳之士,否則並州豈會在諸侯大軍到來之時,輕易的聚集起如此多的兵馬。」

  曹操的一席話,讓場內謀士的心頓時提了起來,並州的底蘊在抵禦諸侯聯軍的時候完全的展現了出來,這種時候沒有人會懷疑並州軍攻下冀州,主要的是看呂布有沒有攻打冀州的意志罷了,壺關戰場取得的勝利,讓並州軍的士氣空前高漲。

  並州軍在壺關之外的瘋狂,給諸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主公,而今臧霸佔據了下邳,對彭城形成不小的威脅,臧霸此人頗有一些手段。」程昱道。

  曹操眼中閃過一道厲色,無論臧霸與呂布是否有牽連,膽敢影響到他在徐州的地位,就不能留。

  「傳令陳登、華雄,率領徐州軍,攻打臧霸,霹靂車床弩之物,由兗州運往徐州。」曹操冷聲道。

  「喏。」三人拱手道,這場針對徐州的戰鬥,即便是曹操有心,也難以前往,只能依靠徐州軍自身的力量。

  其實不用曹操命令,華雄對於下邳之事就已經很上心了,在壺關之外受傷之後,華雄一直在軍中養傷,得知臧霸偷襲下邳,將梁剛斬殺之後,華雄怒不可遏,下邳此時是他的根本之所在,若是沒有了下邳,他就成了無根浮萍。

  回到彭城之後,華雄就一力主張攻打下邳,將臧霸從下邳趕走,重新奪取下邳,然而陳登卻是以沒有接到曹操的命令為由拒絕出兵。

  此時華雄手中僅僅只有三百餘名騎兵,不可同往日而語,面對陳登的故意刁難,憤怒不已。

  壺關內,許攸漸漸的感覺到了不對勁,壺關的傷兵漸漸的離去,在這預料之中,然而卻是有不少的士兵來到了壺關,若是一日兩日的話,尚且顯得正常,時間一長,許攸就察覺到了不妙,最近他沒少與呂布會面,談及雙方結盟之事,呂布亦是一拖再拖。

  「告知鄴侯,防備並州軍。」許攸低聲道。

  然而許攸注定是要失望的,他的住處已經是並州軍在守護,豈會讓許攸輕易的將消息傳到冀州去。

  且說袁紹率領冀州軍回到鄴城之後,遙看距離鄴城不遠的幽州軍營寨,眼中閃過陰冷之色,正是幽州軍讓冀州軍不得不從壺關的戰場上撤退,陷入而今的局面,當初就不該輕易讓呂布攻佔幽州。

  「主公,幽州軍極為精銳,大軍主將郭嘉雖說是文人,卻是極有謀略,更是呂布的結拜兄弟,深得呂布之信任。」逢紀道。

  袁紹微微點頭,呂布對於幽州軍越是信任,對他而言就越發的不利,只有讓呂布感受到郭嘉的存在是一個不小的威脅之後,說不定會因為忌憚,而讓郭嘉撤軍或者是削弱郭嘉手中的權力。、

  冀州軍進城,郭嘉卻是沒有命令大軍阻攔,而今幽州軍的人數與冀州軍對比處於弱勢之上,他們最大的作用就是牽制袁紹的兵力,如今袁紹從壺關撤兵導致諸侯大敗,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進城之後,袁紹當即將城內的主要將領和官員召集在一處。

  環視眾人一眼,袁紹緩緩道:「本侯奉聖上之命討伐並州叛逆呂布,不想幽州軍趁機發難,讓冀州陷入險境,不知爾等對付幽州軍可有良策?」

  見眾人沉默不語,田豐出列道:「幽州軍不過兩萬餘人,若是讓高覽將軍率領精銳攻打中山的話,則幽州軍必定首尾難顧,難以在冀州成事。」經過當日之事後,他明顯的能夠感覺到袁紹對於他的不信任。

  袁紹眉宇間閃過一道厲色,讓高覽馳援鄴城是他的意思,田豐的話語中雖說沒有斥責當初的錯誤命令,卻是含沙射影的說了出來,場內之人,哪個不是精明的,稍作深思,便能明白田豐話語中的意思。

  袁紹冷哼道:「元皓之言雖說恰當,然而高覽剛剛兵敗,大軍渾然沒有了士氣,如何與中山的幽州軍交戰。」

  「若是如此的話,主公可調集城內可用之兵,將幽州軍擊退,此時鄴城可戰之士近五萬人,有城池作為依託,幽州軍遠道而來,若是出城迎戰的話,定然能夠取勝。」田豐話鋒一轉道,其實這才是田豐最想說的話。

  幽州軍兵臨城下,冀州上下震動,作為冀州之主,袁紹更應該在這種時候展現出強勢的一面,只需以強力的手段將幽州軍擊敗,則冀州必定會安定下來,暗中想要趁機作亂之輩,也會收起小心思,擊退幽州軍之後,則呂布必然不會發兵攻打冀州。

  逢紀眉頭緊皺,田豐的話雖然不無道理,卻是讓冀州軍損失最大的一種方法,此時冀州軍不僅要防備幽州軍,還要防備來自並州的威脅,諸侯聯軍已經從壺關撤走,如果呂布發兵的話,冀州該如何應對。

  「田大人莫非忘記了幽州軍之主是何人?幽州軍之精銳,想必諸位已經有所耳聞,當初呂布率領幽州軍橫掃遼東,讓鮮卑臣服,封狼居胥,成就了偌大的威名,此時鄴城之外的士卒就是當初的幽州軍。」逢紀道。

  冀州的官員對於州牧府發生這樣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

  袁紹問道:「若是以元圖之意?」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7 17:37

  第一零七八章:逢紀詆許攸

  逢紀道:「主公據城而守,以鄴城之堅固,縱然是幽州軍的人數再增添兩萬,也休想輕易的攻破,幽州軍遠道而來,糧草運送極為困難,只需派遣一支精銳的騎兵偷襲糧道,待幽州軍糧草耗盡之後,定然撤退。」

  田豐冷哼道:「堂堂冀州,有可戰之士五萬人,竟然不敢出城與兩萬餘幽州軍交戰,若是這般做的話,來日冀州必然為汝等之決策而丟失。」

  袁紹聞言勃然大怒,無論田豐的話語是如何的有道理,卻是在挑釁著他的威嚴,而田豐此番隨同大軍攻打壺關的時候,在軍中更是多次與他作對,對於田豐的忍耐,袁紹已經到了頂點。

  「來人,將此禍患軍心之人下入獄中,聽候本侯發落。」

  田豐的神色微微一滯,以往他雖然有多次反駁袁紹的意見,袁紹始終保持著足夠的耐心,即便是發怒,下次商談冀州大事的時候仍舊讓他前往,而今卻是將他直接下入獄中。

  「不用爾等動手,本官自己會走。」田豐見士兵上前,呵斥道。

  田豐在冀州的地位不弱,聞訊而來的命令士兵不敢過分為難。

  走出大廳,田豐仰天大喊道:「若是爾等不聽田某之言,禍不遠矣。」

  場內眾人聞言,卻是沉默不語,不少人暗自為田豐感到惋惜,冀州的官場上基本是有逢紀、許攸、審配等人把持,而三人卻是善於逢迎之輩,田豐卻是冀州官場的一道清流,敢於直言犯上,這等人物雖說會為君主所厭惡,卻是不會讓眼看著冀州陷入危難之中而不敢言。

  審配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一直以來田豐是剛直而聞名,只要袁紹做錯了,他也不會嘴下留情,然而田豐支持的卻是讓袁譚成為冀州將來的主人,這一點上與審配是相悖的,暗中審配沒少準備對付田豐。

  如今田豐被袁紹下入獄中,能不能從獄中出來還是兩說,這讓支持袁尚的官員振奮不已。

  「傳令各部將士,用心操練是士卒,負責巡守城內的將領不得有絲毫的懈怠,若有違背,軍法從事。」袁紹沉聲道。

  眾人齊聲稱喏,卻是明白了袁紹的抉擇,看來袁紹對於幽州軍還是心存畏懼的。

  袁紹閉門不出戰,在極大程度上影響到了冀州的安穩,在冀州最為為難的時刻,各郡縣的官員亦是將目光投向了冀州,然而冀州軍的不作為,卻是讓他們有些失望了。

  從各地得到的消息,讓逢紀意識到了不妙,或許當初勸說袁紹不出戰是錯誤的。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從壺關傳來的消息,讓冀州陷入到了巨大的動盪之中,呂布在壺關聚集兩萬並州軍,向著冀州的方向而來。

  如果說對戰幽州軍的話,冀州軍的將士尚且有一點信心,對戰並州軍的話,他們實在是提不起那個勇氣,並州軍在壺關之外一戰將人數超出將近一倍的諸侯聯軍擊敗,殺的諸侯聯軍血流成河,不少冀州軍的將領回到鄴城之後暗自慶倖,幸虧冀州軍離開的時間早一些。

  袁紹反復看了數遍斥候傳來的消息之後,面色低沉的說道:「並州軍調動兵馬,這等大事,為何提前沒有得到消息,許攸甚至派人傳來消息,言稱呂布有與冀州和好之意,真是愚不可及。」言畢,袁紹憤怒的將面前的桌案掀翻。

  「值此之際,主公當出面安撫城內的軍民,並州軍經過壺關之戰,定然損失慘重,即便是前往冀州,也不會討到好處。」逢紀說到這裡,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大信任了,並州軍是何等的厲害,他是很清楚的,負責冀州軍的情報,他對於並州軍情況的瞭解不是其他冀州的官員和將領能夠瞭解到的。

  袁紹歎道:「若是回到鄴城之後就與幽州軍開戰的話,未嘗不可能在並州軍到來之初將幽州軍趕走。」

  見袁紹提及此事,逢紀暗道不妙,每次袁紹這等語氣的時候,定然是對以往做過的事情有了悔意,而這件事牽扯到的卻是田豐,對於田豐這等人物,逢紀是沒有絲毫的好感的。

  「主公,那田豐在牢獄之中得知呂布發兵,仰天大笑,言稱主公不聽他之言,才有今日之禍。」逢紀低聲道。

  袁紹的臉色當即變了,冷哼道:「既然如此,就讓田豐待在牢獄之中吧。」

  逢紀心中暗喜,對於袁紹的性格,他是極為清楚的,好大喜功,同樣一件事,換一種方式說的話,就會起到不同的效果,在這方面,逢紀對於許攸是最為佩服的。

  然而這次許攸不在冀州,且許攸人在壺關卻是傳回了錯誤的消息,逢紀卻是不會這般輕易的放過許攸了,並州軍在兵馬調動的時候做的雖然隱蔽,冀州的探子肯定得到了消息,不過並州軍是以換防和防備支援長安的名義,再加上有許攸傳回的信件,逢紀渾然沒有放在心上,誰能想到,呂布卻是在暗中謀劃冀州。

  恰恰許攸最近一段時間沒有傳遞情報回來,這也是逢紀的疏忽之處,放到平時,這樣的疏忽沒有大礙,請報上的失誤,承擔的責任不小,逢紀肯定要在這種時候找到一個替罪羊,而許攸無疑是合適的人選。

  許攸為人貪婪,且善於逢迎,若是讓許攸輕易的返回冀州的話,則勢必會影響到逢紀在袁紹心中的地位。

  「主公,許攸曾派人傳來信件,言稱呂布已經答應了條件,沒想到呂布卻是突然發兵冀州,此乃屬下的疏忽。」逢紀將一封信取出來遞到袁紹的面前,聲音中滿是愧疚。

  袁紹接過信件,大致看了一遍之後,面色鐵青。

  「此信乃是許攸四日之前命人送到冀州的。」逢紀道。

  「不想許子遠卻是這般的愚蠢,連並州軍的兵馬調動都難以打探到,要這等人物有何用。」袁紹怒罵道,原本他是打算追情報之事的,卻是因為許攸的信件而怒不可遏。

  相比之下,逢紀的錯誤就輕了很多。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7 17:38

  第一零七九章:自大的守將

  「回去之後,用心打探並州軍的消息,同時讓細作密切關注馬騰的情況。」袁紹道。

  逢紀拱手稱是,告辭離去。

  走出州牧府,逢紀長舒了一口氣,有了袁紹這句話之後,他對付許家的話,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不管許攸回來之後如何解釋,有了方才那番話,其在冀州的地位必定會降低很多,而許家在冀州的實力不弱,逢紀垂涎已久,若是能夠得到許家的資產的話,則逢家將會一躍成為冀州最大的世家。

  對於袁紹沒敢出城與幽州軍交戰,郭嘉還是有些費解的,原本他已經做好了和冀州軍決一死戰的決心,軍中的將領更是與下面的士卒講過了,然而冀州軍進入鄴城之後就沒有了動靜,若不是親眼所見的話,郭嘉甚至懷疑冀州軍有沒有回到鄴城。

  無論袁紹有著什麼樣的舉動,郭嘉得到的命令是在鄴城與冀州軍周旋,吸引冀州軍的注意力,同時保證中山和巨鹿的安全,值此之際,冀州境內,除了鄴城的兵馬,能夠對中山和巨鹿形成威脅的已經不存在了,當然冀州軍出戰的話,郭嘉也有充足的信心將冀州軍擊敗。

  兩萬並州軍浩浩蕩蕩的向著冀州而來,再次將諸侯的目光吸引了過來,雖然此時的並州軍和幽州軍加在一處不過四萬多人,然而諸侯對於冀州卻是更加的擔憂。

  並州軍以少勝多的本領,他們算是真正的領教了,壺關外就是鮮明的例子。

  並州軍此番出動,亦是在諸侯的意料之外的,在這等時候他們看來呂布最應該做的是穩固治地,從袁紹的手中獲取足夠的好處,以圖來日。

  出兵冀州,卻是展現出了呂布對於治下大軍的信心。

  臨近魏郡之後,呂布命令黃忠為大軍先鋒,率領烈陽弓騎打探沿途消息,烈陽弓騎除去留給太史慈的一千人之外,黃忠的手中還剩下兩千人,經過壺關的戰事之後,烈陽弓騎銳減到了一千一百餘人。

  但是經過與諸侯聯軍戰鬥之後存活下來的烈陽弓騎,皆是精銳之士,雖然只有千餘人,即便是面對上萬人的步卒也是不會畏懼的。

  士兵在戰場上的經驗是極為寶貴的,與諸侯決戰,雖然讓並州軍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也讓麾下的將領和士卒在下次面對這般戰爭的時候,有了更多應對的方法。

  千名烈陽弓騎,散佈在戰場之上,打探著魏郡的消息,此番冀州軍並沒有在壺關的戰場上折損太多的兵力,主力仍在,而作為袁紹的大本營,在魏郡,袁紹絕對是有著絕對的威望。

  鄴城乃是冀州的州治所在,然而鄴城卻是與河內臨近,這也是當初得知並州軍佔據河內之時,冀州軍會發兵河內的原因,一旦讓並州軍在河內站穩腳跟的話,對於冀州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袁紹雖然從壺關撤軍,卻是在朝歌城內佈置了三千兵馬,三千兵馬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阻擋來自河內的威脅,讓冀州有所準備。

  朝歌城內的守將乃是韓猛,韓猛之勇猛在冀州軍中也是有名的。

  得知黃忠率領千餘名烈陽弓騎在城外挑釁,韓猛怒不可遏,作為冀州軍中的猛將,他何曾受過這般屈辱。

  「點齊兵馬,隨本將軍出城殺敵,烈陽弓騎又能如何。」韓猛大喝道。

  副將急忙勸道:「將軍,烈陽弓騎乃是並州軍中最為精銳的騎兵之一,驍勇善戰,主將黃忠雖然老邁,卻是極為彪悍,且晉侯率領並州軍不日就會到達朝歌,將軍當加固城池,用以抵禦敵軍兵馬,否則若是鄴侯怪罪下來,我等性命難保也。」

  韓猛冷哼道:「本將軍乃是軍中主將,何時輪到你在此指手畫腳了,黃忠老邁,卻是讓爾等這般畏懼,看本將軍如何將黃忠斬殺兩軍陣前。」

  見韓猛之意堅定,副將唯唯諾諾的退了下去。

  黃忠對於冀州軍迎戰沒有抱太大的心思,前往朝歌城,更多的是為了打探朝歌的情況,至於說搦戰,完全是習慣性的,削弱敵軍士氣的事情,還是願意去做的。

  黃忠正準備下令讓騎兵撤退的時候,孫甯指著不遠處的城門大喊道:「將軍,城門開了。」

  「準備迎戰!」黃忠大喝道。

  烈陽弓騎迅速做好了戰鬥準備,等待著黃忠的命令。

  待城內的大軍完全出城之後,手提長刀的韓猛,策馬來到兩軍陣前,威風凜凜的大喝道:「本將軍乃是冀州大將韓猛是也,並州軍安敢進犯鄴侯城池,還不速速退去,免得身首異處。」

  烈陽弓騎聽完韓猛囂張的話語大笑不止,連諸侯聯軍都敗在了並州軍的手中,冀州軍卻是敢這般的倡狂。

  韓猛的臉色不斷變換,怒道:「黃忠何在?可敢與本將軍一戰。」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作為冀州軍中的猛將,韓猛自然不會認為自己比黃忠要差,若是能夠在陣前將黃忠斬殺的話,則會極大的提升他在冀州軍中的地位,說不定成為新的河北四庭柱之一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韓猛心中滿是興奮,看向黃忠的目光滿是炙熱,而黃忠的確如同傳言中的那般,鬢角有些斑白。

  「莫說本將軍欺負你是一名老將,既然敢進犯冀州的城池,本將軍定然不會手下留情,殺你者,韓猛也。」韓猛道。

  黃忠暗中提高了警惕,此時他在武將之中的威名可以說是不弱的,韓猛明知如此還敢如此的猖獗,顯然是有所依仗的。

  不過兩人交手三合之後,黃忠卻是探查清了韓猛的虛實,若論力道的話,韓猛在他的面前只能算是尚可,論刀法的話,則是遠遠不如。

  韓猛面色微紅,他沒有料到黃忠竟然如此勇猛,不過在雙方的將士面前,他不能流露出膽怯之意,大喝一聲,再次殺向黃忠,只要將黃忠斬殺,他就是冀州的大功臣,順勢成為河北四庭柱之一也不是不可能的。

  黃忠狠狠一踢身下的戰馬,速度比之方才快了不知多少,直取韓猛。
  
waterkcl 發表於 2019-9-7 17:38

  第一零八零章:兵臨城下

  刀光一閃,黃忠手中的長刀卻是出現在了韓猛的面前,此時韓猛手中的長刀剛剛舉起,絲毫沒有料到黃忠竟突然間變得如此厲害。

  長刀以無可匹敵之勢,將韓猛直接斬為兩段。

  韓猛之死,對於此時的冀州軍來說絕對是致命的,韓猛不僅勇猛,更是軍中的主將,他的身死帶來的是冀州軍的慌亂。

  黃忠一聲令下,烈陽弓騎向著冀州軍發起了進攻。

  韓猛的副將雖然極力組織士兵抵禦烈陽弓騎,但驚慌之下的冀州軍豈會是烈陽弓騎的對手,輕易為烈陽弓騎撕開了前軍的陣型。

  見烈陽弓騎如此勇猛,副將則是率領士卒狼狽退進城內。

  黃忠暗道可惜,若是軍中的士卒數量在多上一些的話,方才就能直接將冀州軍擊潰,順勢將朝歌奪取,朝歌乃是古城,城池比之懷縣算不上堅固,也不是短時間能攻破的。

  得知黃忠在朝歌城外將冀州軍將領韓猛斬殺的消息,呂布喜出望外,如此說來,朝歌城內已經沒有了主將,絕對是一舉將朝歌從袁紹手中奪取的好機會。

  呂布率領並州軍出現在朝歌城外的時候,在城內引起了極大的動盪,主將為敵軍斬殺,軍中的士氣低落可想而知,副將思慮良久之後,將城門打開,迎接並州軍進城。

  此時的朝歌城,就是冀州軍安置在河內的一顆釘子,若是釘子足夠硬的話,或許會讓並州軍付出一些代價,而今看來,這顆釘子起到的作用卻是微乎其微的,僅僅是一戰,便讓黃忠率領烈陽弓騎嚇破了膽。

  考慮良久之後,副將率領士卒打開城門,選擇了投降。

  大軍進城之後,對於投降的冀州軍將領,呂布好言寬慰一番之後,開始準備攻打冀州的事宜。

  攻打冀州,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尤其是此時的鄴城內,有著將近五萬冀州軍,可以說冀州此時最為精銳的力量,全部聚集在了鄴城,足以體現出鄴城在袁紹心中的地位。

  若是幽州軍和並州軍的人數充足的話,完全可以憑藉兵力的優勢在冀州境內掀起腥風血雨,只需盯住鄴城的兵馬,而後派遣精兵猛將,將冀州的其他地方奪取,如此一來,鄴城就成了一座孤城,然而現在的情況卻是幽州軍和並州軍加在一起的人數,勉強和冀州軍相當。

  同等人數下,守城一方的大軍對於攻城的士兵有著絕對的優勢。

  來自並州的輜重,亦是源源不斷的向朝歌而來,佔據朝歌之後,呂布命令徐晃坐鎮朝歌城,為大軍提供輜重。

  並州一戰,讓徐晃的威名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曹軍之中的猛將許褚為徐晃斬殺,更是讓徐晃的名頭在曹軍之中更加的響亮。

  兩萬並州軍出現在了鄴城之外,引得城內的冀州軍震動不已,人的名樹的影,並州軍這些年來取得的驕人戰績,足以讓諸侯側目,而並州軍剛剛在壺關的戰場上將諸侯聯軍擊破,面對如此軍隊,縱然身下有著堅固的城牆,守軍的人數比之幽州軍和並州軍更多上一些,卻是沒有給他們足夠的信心。

  不少冀州軍的新兵在面對並州軍之時,手腳甚至有些微微的顫抖。

  冀州軍的將領見到這等情形,不停的怒罵,在罵聲中,不少士兵緩和了一些,不過看向並州軍的目光滿是畏懼,就算是經歷過戰爭的士卒,同樣不能例外。

  即便是幽州軍很厲害,橫掃遼東、鮮卑,冀州軍在面對幽州軍的時候有著心理上的優勢,當初公孫瓚率領的幽州軍就是敗在了冀州軍的手中。

  而面對並州軍的話,情況就截然不同了,自從冀州軍與並州軍交手以來,沒有佔據過絕對的優勢,最初的時候,冀州軍攻打壺關,沒能成功,後來與呂布在幽州爭鋒,卻是敗了,最慘的一次當數蕩陰的戰場。

  數萬冀州軍被並州軍一場大水淹沒,冀州軍中不乏精銳,然而這些精銳卻是與並州軍交過手,從內心深處對於並州軍有著畏懼。

  命令大軍安營紮寨,呂布率領千名士卒前往鄴城,黃忠率領千名烈陽弓騎跟隨。

  兩千名騎兵在城外擺開陣勢之後,呂布策馬上前大喝道:「袁紹何在?出來答話。」

  早在並州軍到達鄴城的時候,袁紹就得到消息來到了城頭,面對呂布的挑釁,袁紹自然不能在這種時候示弱,命令士卒打開城門,帶領一干將令以及鞠義的先登死士和上千名騎兵走出鄴城。

  「奉先,別來無恙。」袁紹的笑容有些苦澀。

  呂布冷哼道:「當初本初與本侯結為同盟之好,本侯念治下百姓生存不易,答應了本初之請求,沒想到本初卻是領兵進攻壺關,此等背信棄義之舉,人人得而誅之。」

  「奉先,本侯攻打並州乃是奉了聖上之命,若是奉先有所不滿,大可以興兵前往荊州。」袁紹冷哼道,他與呂布的地位相等,而呂布卻是用這等責問的語氣,讓他很是不爽。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既然冀州軍攻打並州,就應該料到會有這麼一日。」呂布沉聲道。

  「冀州有精銳之士數萬,豈會畏懼區區並州軍。」袁紹回道。

  呂布聞言大笑道:「袁紹,你休要在此大放厥詞,若是不畏懼本侯的話,為何城外只有兩萬餘名幽州軍的時候,冀州軍卻是不敢出戰,而是龜縮在城內。」

  袁紹的面色不斷的變換,卻是無言以對。

  「本初麾下不是有號稱河內四庭柱之猛將嗎?本侯倒是想要見識一番。」

  呂布倡狂的笑聲,讓袁紹臉色漲紅,河北四庭柱此時儼然成為了一個笑柄,顏良、文醜戰死,高覽敗在了張遼的手中,張郃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敗在了黃忠之手。

  冀州軍中的將領雖然將憤怒的目光投向呂布,卻是沒有人敢在這種時候站出來向呂布發起挑戰,呂布的恐怖但凡是在冀州軍中有一定資歷的將領都是聽說過的。

  且此番諸侯聯軍攻打並州的時候,呂布在諸侯將士之間更是留下了不小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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