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1章:遷移的消息
用完早飯之後,呂佈道:「宓兒到了晉陽之後,沒有在城內走過吧,叫上玲綺,我們出去走走。」
「是。」甄宓聞言喜形於色,侯府雖然很大,長時間待在裡面,是總會讓人覺得憋悶,而這個時代的女子,沒有特殊的事情是不會輕易出門的,何況是晉侯的夫人。
呂玲綺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比之甄宓更為興奮,呂玲綺與甄宓的年齡相仿,兩人尋常時候接觸也比較多。
並州經過戰事之後,來往晉陽的商人有增無減,從諸侯攻打並州的戰事上,讓他們看到了一個強大的並州,諸侯攻打並州的時候,許多商人擔憂並州會承受不住諸侯的進攻,畢竟是四方諸侯聯合,許多商人在晉陽最後一次舉辦商會的時候,急切的將手中的紙幣花出去。
然而事實證明,並州是值得信賴的,這也讓並州的紙幣更加的受歡迎了,諸侯治下的商人,暗中流通並州的紙幣也是屢見不鮮。
之前來晉陽的時候是在馬車中,而今步行,卻是有著更為清楚的感受,甄宓不得不感歎晉陽的繁榮,鄴城作為冀州的州治所在,且冀州是富庶之地,在繁榮上,比之晉陽卻是差了很多。
呂布注意到前方聚集了不少的百姓,正在圍著牆上的告示議論紛紛,不由走上前去。
雖說是尋常的衣衫,呂布身上流露出的淡淡氣勢,還是讓沿途的百姓紛紛側目避讓,呂布身後的甄宓和呂玲綺,雖說是遮掩著面紗,仍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感受到周圍之人的目光,甄宓快步跟上了呂布,緊緊的跟在其身旁,彷彿只有這般才能感覺到安全一樣,相比之下,呂玲綺就顯得落落大方了很多。
在晉陽學堂的時候,呂玲綺接觸的男子不在少數,甚至會因為學習上的問題與其他的男子爭辯,在晉陽學堂之中呂玲綺的身分是保密的,然而呂玲綺在晉陽學堂還是有著一定的名頭的。
看完告示之後,呂布微微點頭,不得不說州牧府的效率還是很高的,他剛剛回到並州與賈詡商談此事,第二日有關百姓遷移到長安周邊的事情便初步定了下來,而且這些策略對於百姓十分有利,一年無需賦稅,就是一個很大的吸引,並州雖說有不少的百姓不需要賦稅,但是經過改變之後,享受到這一政策的百姓越來越少,即便如此,也不影響百姓的熱情,其治下實行的是二十稅一的政策,百姓無需承擔其他的雜稅,只要是勤奮的人家,完全可以做到家中有餘糧。
這個告示對於百姓的衝擊還是比較大的,不過更多的百姓很難選擇離開,每當到了一個地方之後,就意味著要重新開始。
不過這等優厚的條件,還是讓不少的百姓意動,尤其是前往三輔之地後,得到的田地比之現在會多上許多。
至於說遠走他鄉,家中的東西難以攜帶,就更不是什麼難事了,只需要將當前的房屋賣出去,將家中的餘糧換成紙幣即可,到了三輔之地後,只要有了錢,其他的事情就容易解決了很多。
當然,此時最為忙碌的,當屬三輔之地的官員,他們要將破敗的房屋修繕,百姓前往之後只需要付出一定的金錢,就能居住,這也是為了方便百姓遷移之後,能夠儘快有住處,不至於引起慌亂。
「夫君,如此多的百姓前往三輔之地的話,恐怕不是一件易事。」甄宓低聲道。
呂布微微點頭「百姓難離故土,但是三輔之地久經戰亂,百姓十不存一,若是沒有大量的百姓前往的話,想要讓三輔之地繁榮起來,極為困難。」
甄宓雖然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卻是感受到了呂布的巨大手筆。
三人在城內走了一下午之後,雖然甄宓和呂玲綺有些疲累還是比較開心的,沿途遇到的百姓,更多的是在討論州牧府讓百姓遷移到三輔之地的事情。
次日,呂布前往州牧府,與州牧府的官員詳細商談遷移百姓的具體方法,最終決定將分五批將百姓在三月之內遷移到長安之地,而後會有並州的官員隨同前往,負責百姓的田地、房屋等後續事宜。
「主公,田豐而今卻是被關押在當初沮授曾經住過的庭院內。」賈詡提醒道,對於田豐的氣節和才華,賈詡是極為欣賞的,若是袁紹能夠重用田豐的話,說不定此時的冀州是另外一番情景了。
呂布聞言會意,即便田豐不能效忠於他,他也不會將田豐放回袁紹那裡的,想到田豐的性格,呂布有些頭大,他能夠想像到,田豐見到他之後會是何等的說辭,經歷了沮授之事,他寧願在戰場上衝殺一陣,也不願意面對田豐這等硬骨頭。
「主公,龐士元才高八鬥,若是讓其跟隨前往的話,說不定能夠有所收穫。」賈詡低聲道。
呂布笑道:「如此,就讓士元隨同本侯前往。」
典韋對於沮授當初在城內的住處自然是不陌生的,想到以往呂布在這裡的遭遇,不僅對呂布有些同情。
田豐到了晉陽之後,與沮授當初在晉陽享受的待遇一般,只是沒有了張揚這等鄰居,而今張揚已經成為一郡太守。
呂布走進庭院的時候,田豐卻是手持大漢報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大漢報上不僅有著天下諸侯最新的動向,還有著一些官員寫的文章。
良久之後,田豐將大漢報放下,端起面前的晉酒一飲而盡,長歎道:「國將不國,臣子擁兵自重,何人心中還存有漢室?」
龐統聽到田豐這般說辭,冷哼道:「漢室不知體恤百姓,以至於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戰爭不止,若是能夠有強力之人蕩平亂世,乃是天下之幸也。」
「哼,汝不僅面容奇醜,心中更是無父無母,正所謂食君之祿,為君分憂,爾乃是大漢之人,就當為君主分憂解難。」田豐道。
龐統面色漲紅,當著呂布的面被田豐這般說,心中的不滿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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