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重生之戰神呂布 作者:流浪的猴(連載中)

 
waterkcl 2019-6-20 16:16:2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00 243561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6 13:41

第二五零章:飛騎戰先登死士

  以一敵四,多麼危險的局面,剛進城,郭嘉就訓斥了典韋一番。

  “奉孝,這個還是以後在談論吧,本侯縱橫疆場多年,冀州軍豈會放在眼中。”呂布擺手道,他很不明白為什麼手下的謀士都愛在這方面勸自己,不過謀士的良苦用心他也明白。

  “主公……”見呂布耍小孩子脾氣一般快步離去,郭嘉苦笑不已。

  次日,呂布命令典韋帶領千名飛騎出城挑釁冀州軍。

  並州軍的典韋在大營外搦戰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袁紹耳中。

  袁紹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了,昨日一戰,冀州軍可謂是丟盡了顏面,沒有占到絲毫的便宜,沒想到如今並州軍竟然又派遣了一名將領前來挑戰,若是不應戰,定然為並州軍小覷,影響軍中將士的士氣。

  士氣這種東西是很玄乎的,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在戰場上卻是顯得尤為重要,人數相當的兩方兵馬,士氣高昂的一方就能擊敗士氣低落的一方。

  “主公,卑職聽聞典韋是並州軍中猛將,跟隨呂布四處征戰,十分勇猛,善用雙戟,日前更是率領千名飛騎,殺的五千烏桓騎兵落荒而逃。”顏良面色沉重的上前道。

  袁紹冷哼道:“並州軍中有猛將,難冀州軍中就沒有了嗎?”

  顏良臉色微紅,諾諾稱是,放到以往,袁紹口中的話肯定是“吾麾下有猛將顏良文醜”,只是在昨日一戰之後,冀州軍的猛將顏良文醜,突然之間成為了笑話,顏良文醜一起上,文醜卻是死在了戰場上。

  “主公無需理會並州軍的挑釁,並州軍雖然精銳,人數上不足,難以成大事。”許攸上前道:“主公只需命人多多打造攻城器械,城內守軍見大軍不退,定然會人心惶惶。”

  似乎看出了袁紹的為難,許攸低聲道:“若是主公想要挫一挫並州軍的銳氣,也未嘗不可,只需派先登死士上陣即可。”

  袁紹也是被當前的局勢弄得有些焦頭爛額,聞言點了點頭,冀州軍需要先登死士的勝利來鼓舞,同時也讓烏桓人看看,冀州軍有實力對付並州軍。

  鞠義領命之後,點齊兵馬前往營外,先登死士皆是身披重鎧,但行動起來的速度較之尋常步卒也是不慢。

  看向大營之外威風凜凜的並州軍,鞠義的胸中燃起熊熊的戰意,他要用先登死士讓呂布明白,什麼才是精銳,騎兵又能如何,他就是要用步兵讓騎兵膽寒。

  見到這支顯得十分沉重的隊伍,典韋的神色卻是不那麼輕鬆了,若是所料未錯,這支軍隊便是聞名幽州戰場的先登死士,以區區八百步兵大破白馬義從,這樣的事情,放到任何人的眼中都是不可能的,騎兵才是戰場上的王者,同等數量的步兵面對騎兵,能夠保全自己已經是不錯了,還談什麼破敵。

  但白馬義從確確實實是敗在了先登死士的手中,雖然其中有冀州大軍的重重圍困,若是沒有先登死士,冀州軍想要攻破公孫瓚,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想到出戰前的叮囑,典韋低聲囑咐了一番麾下的將領。

  “可敢有人上前與俺老典一戰?”典韋大喝道。

  鞠義冷哼道:“戰場鬥將,非是智者所為,素聞並州飛騎驍勇,在下倒是想討教一番。”

  “如你所願!”典韋大喝一聲,策馬殺向先登死士,身後千名騎兵緊緊跟隨。

  距離先登死士越來越近了,在典韋驚詫的目光中,先登死士中突然走出許多手持盾牌的士兵,那樣大的盾牌,直接將冀州軍嚴密的保護了起來,遙遙看去,先登死士就如同一個堡壘一般,飛騎的箭矢,並沒有給先登死士造成傷亡。

  就在此時,來自先登死士的弩箭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飛騎而來,即使飛騎的騎術精湛,面對著突如其來的弩箭,亦是有些手忙腳亂,騎兵能夠躲避箭矢,但是戰馬躲避卻是不易,弩箭之下,不少戰馬吃痛之下,將騎兵掀翻在地。

  還未正面接敵,便損失了十餘名騎兵,典韋頓時大怒,飛騎何曾吃過這樣的虧了。

  一戟蕩開射來的弩箭,典韋眼神一冷,右手戟直接劈向一名先登士兵,典韋倒是要看看,這支步兵究竟有什麼不一樣,能夠讓白馬義從折戟。

  人借馬勢,典韋這一擊蘊含了八成的力氣,盾牌後面的兩名先登士兵,突然遭受巨力,感覺胸口有些發悶,腳步不停的後退,所幸身後有先登士兵擋住,才不至於跌倒,只是這樣一耽擱,卻是令原本嚴密的陣型露出了破綻。

  典韋大喝一聲,左手戟趁勢而出,直取先登士兵,兩名先登士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鋒利的戟尖劃破他們的身軀,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就在這時,兩杆長槍向典韋刺來,用槍的士兵顯然是很有經驗,出手便是將典韋左右徹底封死。

  典韋冷哼一聲,右手戟用力一揮,盾牌後面的士兵有些把持不住,盾牌再次出現了一絲空隙,典韋的左手戟欺身而上,這名長槍兵無力的倒在了地上,他們身上的重鎧,擋不住典韋的雙戟。

  鞠義心中微驚,先登死士的厲害他是知道的,就算是冀州軍中的顏良文醜單獨面對先登死士,也不會佔據優勢。

  先登死士不僅是防禦力量,最為主要的是層出不窮的箭矢、長槍,在絕對的防禦面前,他們就是無敵的,只要盾兵固守住陣型,哪怕對方是騎兵,等待他們的也只能是死亡,然而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竟然有三名先登死士死在了典韋的手上,雖然先登死士很快將陣型補充完整,仍舊有飛騎的箭矢射了進來。

  交手片刻之後,典韋便察覺出了這支隊伍的不凡之處,飛騎固然精銳,卻不能保證人人都有他這樣的巨力,如此一來,面對盾兵的防護,飛騎的進攻就顯得有些不足了,而盾牌內的先登死士,不時的射出箭矢,出其不意的長槍,這些對於飛騎來說都是致命的。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6 13:42

第二五一章:郭嘉之計  

  飛騎擅長衝殺,面對這麼一支完全被保護起來的士兵,竟然有一種難以下嘴的感覺。

  飛騎縱然騎術高超,面對先登死士的的進攻,仍舊有些捉襟見襯了。

  面對此情此景,典韋惱怒不已,運足了力氣,一戟之下,盾牌挪動位置,另外一戟順勢殺死兩名先登士兵。

  “撤!”典韋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個字的,驍勇善戰的飛騎竟然被一支步兵阻擋了,說出去是多麼大的笑話。

  先登死士見飛騎撤離,並不追擊,爆發出陣陣大喊聲,這是冀州軍的勝利,昨日飛騎的威勢深入人心,如今為自己所敗,心中有些激動也是難免的。

  正在帳內不停踱步的袁紹聽到營外的動靜,忙問道:“營外為何如此喧嘩?”

  “大人,先登死士擊退並州軍!”傳令兵語氣顯得有些激動。

  “好,好,好!”袁紹大笑道:“先登死士,真乃冀州軍之精銳也!”

  “恭喜主公旗開得勝,破右北平之日不遠矣!”許攸附和道。

  “哼,飛騎又如何,先登死士一出,還不是狼狽逃竄。”袁紹面露得色“派人告知閻柔和烏桓人冀州軍大勝的消息。”

  此戰飛騎也是損失了五十多人,面對步卒,損失如此多的飛騎,典韋的面色很難看,面對步卒,飛騎何曾如此丟臉過。

  聽到這樣的消息,蹋頓的確是有些驚訝,飛騎的精銳他是見識過的,沒想到還是被先登死士所敗,難道並州軍真的沒有什麼後手?

  “飛騎損失了多少騎兵?”一旁的蘇僕延問道。

  “大人,飛騎損失的騎兵約有五十人。”斥候如實道。

  蹋頓的面色好看了許多,僅僅是損失了五十人,也是,經過公孫瓚之事,並州軍豈會沒有提防,想要讓白馬義從的悲劇重現,冀州軍不好好謀劃一番,又如何能夠成功,只是冀州軍這次恐怕是要失敗了,以蹋頓的眼光也能看出飛騎只是在試探先登死士。

  權衡利弊之後,蹋頓決定聽從蘇僕延的建議,與並州軍合作,烏桓人想要的不過是通過右北平,在這一點上,冀州軍大軍到來之後,並州軍已經沒有實力阻攔了,只是從並州軍的身上,蹋頓感受到的是遠超冀州軍的實力,既然袁紹沒有將烏桓人的性命放在眼裡,他就要通過並州軍之手,讓冀州軍損兵折將,向並州軍示好。

  烏桓人雖然自認勇猛,與草原上的鮮卑人比起來差了還是不止一星半點,在這一點上,身為烏桓人的首領,蹋頓看的很清楚,並州境內匈奴人的事情他也聽說了,從這件事上,蹋頓能夠看出呂布並不是殘忍嗜殺之輩,或許與這樣的漢人合作會好一點,何況冀州軍能不能攻下右北平也是未知數,與並州軍交好就顯得十分重要了。

  “飛騎損失了五十三人,先登死士竟然只是損失了不到十人。”呂布的眉頭緊皺,從飛騎對戰的先登死士的情形來看,弩箭和長槍才是對騎兵殺傷最大的,而面對嚴密保護的先登死士,騎兵根本難以下手,空有一身實力,也是沒有發揮的地方。

  鞠義在三國的歷史上也是赫赫有名的練兵將領,公孫瓚的敗亡與鞠義有著很大的關係,只是鞠義的下場不是很好,也不知自己的穿越是否會影響到鞠義的命運。

  呂布不得不感歎家世好的袁紹,有那麼的名人慕名而來,袁家的名頭往那一放,尋常諸侯就不敢輕視,他代表的是大漢袁家,當然,淮南的袁術同樣也是打著袁家的旗號,論出身,比袁紹這個庶子強了很多。

  一旁的高順聽完典韋講述的戰場情形後,也是皺眉沉思,對於先登死士,他同樣也很好奇,但凡是能與騎兵對抗的步兵,其精銳程度是毋庸置疑的,可以肯定的是先登死士的裝備定然是冀州軍中最好的,但是陷陣營在裝備的強弱卻是不懼,八百陷陣營將士使用的皆是百煉鋼打造的兵刃,這樣的手筆,冀州能有嗎。

  與陷陣營比起來,先登死士更為注重的是防守,在戰場上,面對這樣將防守做到了極致的隊伍,想要攻破談何容易。

  “高將軍,若是對上先登死士,可有勝算?”呂布將目光投向了高順。

  “主公,卑職只能保證盡力拖住先登死士。”高順抱拳道。

  “嗯,事不可為也不要勉強,陷陣營不容有失。”呂布的語氣有些沉重,在陷陣營的身上,並州花費了很大的心血。

  “卑職定不負主公所托,讓先登死士不得寸進。”高順道。

  呂布微微點頭,高順向來沉穩,既然能夠保證拖住先登死士,就不會有差錯,先登死士是冀州軍的一大殺招,能夠拖住先登死士的步伐,對於攻破冀州軍有著重大的意義。

  “奉孝,城外的烏桓人既然已經派人傳訊,可好生謀劃一番,最好能讓袁紹將手從幽州戰場上縮回冀州。”呂布道。

  “主公,袁紹恐怕不會放棄薊縣,冀州與幽州臨近,袁紹敢於攻打右北平,定然是在薊縣城內做好了佈置。”郭嘉歎道。

  “冀州軍征戰日久,士兵疲弊,只需要一場大勝,就能讓冀州軍撤出右北平,最為主要的是烏桓人,烏桓人多次進攻我大漢城池,狼子野心,不可不防。”郭嘉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想辦法讓烏桓人和冀州軍打起來。”呂布對烏桓人同樣沒有好感,雙方只是為了各自的利益,暫時達成了協議,一旦共同的敵人消失了,兩者之間的關係亦會隨之瓦解。

  郭嘉略作沉吟之後,在呂布耳畔低聲說了一通,聽的呂布是連連點頭,雙目泛光。

  “此事就交給奉孝去辦。”呂布大喜道:“務必讓冀州軍在烏桓人手中損兵折將。”

  典韋和高順雖然不知郭嘉到底說了什麼,但是他們對郭嘉卻是有著足夠的信心。

  冀州軍中,雖然是深夜,中軍大帳內仍舊燈火通明,袁紹鐵青著臉將一封書信放在案上,冷聲道:“烏桓人竟然與城內的並州軍聯合在一處,相約兩軍交戰之時倒戈。”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6 13:42

第二五二章:烏桓人叛變

  “主公,此事恐怕有詐,烏桓人雖然桀驁不馴,卻需要從右北平經過,之前攻打公孫瓚之時,烏桓人也是盡心盡力,並州軍中不乏有謀略之士,當謹慎。”田豐出列道,雖然他對烏桓人很看不上,卻是明白,當前大軍之中,烏桓人是主力,沒有烏桓的騎兵相助,冀州軍想要取得勝利,十分困難,對烏桓人,當以安撫為主。

  “烏桓人一直不聽從號令,恐怕是有異心,不得不防,先前蹋頓在大軍之中對冀州頗有不滿。”許攸面色沉重的說道,當前的局勢給他一種不妙的感覺,也顧不上和田豐之間恩怨,若是冀州軍敗了,在幽州的利益就會喪失,作為冀州的謀士,他也想冀州變得更為強大。

  袁紹點了點頭,結合著之前烏桓人的作為,他知道烏桓人定然與城內的並州軍之間有齷蹉“命令鞠義帶領士兵,嚴防烏桓人,讓閻柔前來軍中議事。”

  田豐長歎一聲,他知道這是袁紹對烏桓人起了殺心,不管能不能平定烏桓人,勢必會讓軍中大亂,如此,攻破右北平就更加的困難了。

  蹋頓盯著這名並州軍的士兵看了良久,心中有些不平靜,袁紹想要對付烏桓,呂布又是如何得知的,他不想與冀州軍拼鬥,就像是袁紹命令他攻打並州軍他也同樣不願意一般,他要的是保存實力,而不是在兩軍的爭鋒中損兵折將。

  “大人,閻柔趕往冀州軍中,鞠義突然帶領先登死士,出現在我軍不遠處,言稱是防止城內並州軍偷襲。”一直沉默不語的蘇僕延道,他明白恐怕是袁紹真打算對烏桓人出手了。

  蹋頓聞言,眼中閃過一道厲色“既然袁紹、閻柔不仁,就休怪烏桓人不義。”

  與善於謀劃的漢人比起來,蘇僕延還是差了很多,他為蹋頓制訂的策略,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看出烏桓人有問題,兩軍交戰,不聽號令,本就是大忌,若是袁紹不懷疑烏桓人,那才是有問題了,更為重要的是蹋頓在袁紹的面前表現的有些過了,不然袁紹也不會憑藉一封士兵劫來的書信就斷定烏桓人有異心。

  “命令各部將領到帳內議事。”蹋頓沉聲道。

  一直緊盯著烏桓人動靜的冀州軍士兵迅速將烏桓人的異動傳到了袁紹那裡。

  “閻大人,蹋頓之心昭然若揭,閻大人不能再猶豫了,必須趁城內的並州軍沒有反應過來,將烏桓人平定。”袁紹急道:“否則莫說右北平,恐怕冀州軍也只能無功而返。”

  閻柔也知道事情到了緊急的地步,不再猶豫,急忙命令手下的將領率兵包圍烏桓大軍。

  雖然是深夜,整個軍營卻是動了起來,原本是盟友的雙方,突然刀兵相向,烏桓人以騎兵居多,雖然冀州軍有了防備,但先登死士只有八百人,能擋住多少烏桓騎兵的衝鋒,更何況蹋頓明白先登死士的厲害,命令手下的騎兵只是繞過先登死士,將先登死士留給了軍中的步兵。

  先登死士終究是步兵,與衝鋒起來的騎兵比較,在速度上自然是遠遠不及的,沉重的鎧甲,雖然讓他們的安全得到了保障,在追擊敵人上卻是短板,這也是先登死士的一大缺陷,除非是騎兵不得已之下和他們交手,否則是追不上機動能力強的騎兵的。

  袁紹不停的指揮兵馬阻擋烏桓騎兵,冀州軍的步兵還不能做到與烏桓騎兵對抗的地步,只能依靠營寨,抵擋烏桓騎兵,僅剩的一千騎兵也被袁紹派了出去。

  烏桓人在冀州軍騎兵的身上重新找回了自信,雙方的騎兵戰在一起,打的是難捨難分。

  就在此時,閻柔麾下的騎兵也加入了戰場,只是找回了自信的烏桓人變得十分勇猛,即使不斷的有騎兵落馬,亦是不斷的向冀州軍大營發起了衝擊。

  “為何城內的並州軍還沒有來?”在閻柔麾下的大軍加入佔據之後,烏桓人的形勢變的有些不妙,且城內的並州軍遲遲沒有動靜,讓他心焦不已,同時也有些慶倖並州軍發現的及時,否則袁紹與閻柔突然發難,烏桓人的損失將會更大。

  “大人,已經派了幾波兵馬前往城內求救。”蘇僕延回道,就在烏桓人決定向冀州軍發起進攻的時候,他就派遣士兵前往城內告急。

  城外亂作一團,城內的飛騎也是嚴陣以待,見郭嘉的計謀果然奏效,呂布知道擊敗冀州軍的機會來了,只是現在的時機不到,他要等到烏桓人和冀州軍戰鬥的差不多是的時候再出戰。

  烏桓人亦是狼子野心之輩,讓他們和冀州軍交戰,不僅能削弱烏桓人的實力,也能讓袁紹損兵折將,坐享其成,何樂而不為,至於說烏桓人告急,並州軍卻是不急,烏桓人有萬餘兵馬,即使袁紹和閻柔齊心合力,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消滅的。

  夜深了,右北平城內十分的安靜,但是軍中的士兵,卻是整裝待發,他們得到的命令是準備戰鬥。

  “差不多了,飛騎出動!”呂布整了整身上的鎧甲,向外走去。

  郭嘉看著離開的那道身影,微微搖頭,呂布又要親自作戰,軍中的士兵最喜歡這樣的主將,但是謀士呢,只能在後面擔憂,畢竟戰場上刀槍無眼。

  “出發!”呂布大喝一聲,一騎當先,殺向城外。

  有營寨作為依託,烏桓騎兵損失慘重,面對營寨內射來的密集箭矢,蹋頓咬牙將自己的親兵派了上去,這些親衛可都是烏桓士兵中最精銳之輩,作戰勇猛,是蹋頓最大的依賴,此時他卻不得不做出選擇,若是任由這樣下去,烏桓人極有可能被冀州軍和閻柔消滅。

  此時蹋頓最為痛恨的就是閻柔,不管怎麼說烏桓士兵跟隨閻柔出戰已久,這次閻柔竟然站在了冀州軍的一方,若是沒有閻柔麾下的大軍,蹋頓有信心與袁紹爭鋒,袁紹麾下的士兵只有六千人,即使先登死士戰鬥力強,騎兵只需要繞開他們即可。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6 13:43

第二五三章:絕對力量的碰撞

  “大人,蘇僕延大人已經支撐不住了。”一名渾身浴血的烏桓騎兵沖了過來,大喊道。

  蹋頓驚道:“蘇僕延手下有五千步卒,難道袁紹手中還有騎兵?”

  “大人,先登死士太厲害了,我軍之中沒有人能夠擋住,損失慘重。”士兵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畏懼之意,顯然先登死士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陰影。

  對戰騎兵尚且能夠勢如破竹的先登死士,在步兵之中完全是橫掃,沒有人能夠阻擋住先登死士進攻的步伐,心憂大軍的鞠義帶領先登死士直接殺向了蘇僕延所在的中軍,所向披靡,先登死士為烏桓人示範了一番裝備精良是如何的重要。

  借著昏暗的火光,蹋頓打量了一眼戰場,當前的形勢對於烏桓人來說很不好,分出兩千騎兵與冀州軍、閻柔麾下的騎兵交戰之後,蹋頓手中的騎兵只有兩千多人,兩千多名騎兵若是野戰,蹋頓不懼冀州軍,關鍵是現在冀州軍固守在營寨之內,依靠箭矢不斷消耗著烏桓人的力量。

  烏桓騎兵雖然勇猛,冀州方面的騎兵也是不弱,戰鬥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雙方誰也不會輕易的罷手。

  就在這時,喧鬧的戰場上傳來了隆隆的馬蹄聲,熟悉戰場的士兵皆是知道,這是騎兵衝鋒之時才能擁有的氣勢,正在交戰的士兵,也是驚疑四顧,似乎想要知道這支騎兵是何方兵馬。

  蹋頓面露喜色,大喊道:“烏桓的兒郎們,是並州軍出動了,我們的援兵來了,殺光冀州軍!”

  戰場上的烏桓人聽到蹋頓的命令之後,振奮不已,援兵的到來給了他們信心,何況支援的是並州軍的騎兵。

  與蹋頓的驚喜相比,冀州軍則是在漸漸的收攏陣型,鞠義麾下的先登死士,也在向著冀州軍的營寨靠近。

  “蹋頓果然是聯合了城內的並州軍。”袁紹冷哼道。

  “主公,當前應固守營寨,謹防並州軍!”許攸急道,當前冀州軍的人數從優勢轉化為劣勢。

  “讓鞠義帶領士兵守住寨門。”袁紹傳令之後,心中有些失落,他知道,經過這件事之後,冀州軍已經無力攻破右北平了,最主要的是如何撤離戰場了,並州軍會不會放過他們還是未知數,心中對烏桓人的恨意無以復加,若不是這些烏桓人倒戈,冀州軍的形勢還是很好的。

  “主公,抵擋住並州軍之後,我軍當撤離右北平,漁陽郡內尚有並州兵馬,若是兩方合圍之下,我軍危矣。”田豐道。

  身處中軍的冀州軍主要將領、謀士,皆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並州軍、烏桓人,這兩者結合在一起之後,冀州軍的處境堪憂。

  袁紹目露不甘之色,最大的贏家變成了並州軍,而在幽州戰場上,冀州軍的付出卻是最大的。

  呂布帶領飛騎直接殺向混亂的戰場,黑夜加深了士兵的恐懼,尤其是聽說來的是並州軍的飛騎,冀州軍將士如何不懼怕。

  烏桓士兵體會到了戰場的無情,飛騎的戰馬不會因為他們而停下,不少烏桓士兵沒有死在冀州軍的手中,反而倒在了飛騎的馬下。

  戰陣前方的呂布,率領千名騎兵,殺向冀州軍的營寨。

  在看到冀州軍營寨前方嚴陣以待的先登死士,呂布的眉頭微皺,烏桓人太無能了,五千騎兵,竟然沒有攻破冀州軍的大營,若是烏桓人能夠將冀州軍的營寨攻破,他帶領飛騎沖上去,絕對能夠大破冀州軍。

  “放箭!”呂布將畫戟換為弓箭,箭如流星,向著先登死士的方向而去。

  一名先登死士的隊率,雙手捂著咽喉上的箭矢,雙目圓睜,他很難想像這支箭究竟是從何而來。

  一直關注呂布的鞠義,則是心中一驚,從呂布搭弓射箭到通過盾牌之間的縫隙射中那名隊率,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足足百步的距離,弓箭想要在這樣的空隙中射中一名士兵的咽喉,有多麼的困難,偏偏呂布卻做到了。

  “防守!”鞠義大喝一聲。

  飛騎密集的箭雨沒能給先登死士帶來太大的傷害,只是在盾牌上留下星星點點的火花。

  冀州軍倖免于難,閻柔麾下的大軍就慘了,無處發洩怒火的烏桓士兵,死死的咬住戰場上的閻柔麾下的騎兵,人數的絕對優勢,再加上並州軍加入戰場,讓烏桓騎兵的士氣瞬間高漲。

  顏良面露苦色的帶領騎兵,向著大營的方向撤退。

  “飛騎?”顏良見到對面軍隊的旗號,面色大變,當即帶領騎兵向著另外的方向殺去。

  典韋愣愣的看著還沒有交戰就逃跑的冀州軍,不過他沒有打算放棄這樣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分出百人追擊冀州軍之後,帶領大軍繼續前進。

  “陷陣營!”

  “殺!”

  八百人那發自心思的嘶吼聲,隱隱蓋過了喧鬧的戰場。

  “大人,是陷陣營到了。”蘇僕延面露驚喜,在郭嘉的帶領下觀看並州軍後,他隱隱便猜到並州軍中能與先登死士抗衡的那支軍隊就是陷陣營。

  蹋頓聞言,眼前一亮,在這之前他最為重視的乃是騎兵,但見識了先登死士的厲害之後,他突然明白,原來騎兵在戰場上也不是無敵的存在,陷陣營若是能夠與先登死士抗衡,袁紹必然敗北。

  “陷陣營?”鞠義眉頭微皺,他自然是聽說過陷陣營的大名的,這是一支能夠擋住西涼鐵騎進攻的步兵。

  當陷陣營出現的時候,鞠義心中一驚,這是一支在裝備上完全不遜色於先登死士的軍隊,全身披掛鎧甲,從陷陣營將士行進的步伐中,他感受到的是濃烈的殺意和所向無敵的氣勢,似乎是為陷陣營身上的氣勢所懾,沿途的兵馬紛紛避讓。

  “放箭!”鞠義大喝一聲,密集的弩箭向著陷陣營而去。

  “盾”高順大喝一聲,手持盾牌的士兵,有條不紊的舉起了手中的盾牌。

  弩箭不同於弓箭的是,弩箭是平直的射來,穿透力更強。

  一陣“叮叮噹當”的聲音帶起點點火花,弩箭,沒能阻擋陷陣營進攻的步伐。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6 13:43

第二五四章:袁紹撤退  

  鞠義眼神一緊,他敏銳的發現,陷陣營在前進中抵禦弩箭,竟然無一人死亡,這樣的配合,已經足夠證明了陷陣營之強。

  陷陣營越來越近了,鞠義深吸了一口氣,大喝道:“殺!”

  代表著冀州軍與並州軍中步兵最強的兩支隊伍,在戰場上開始了碰撞,論防禦能力,兩方大致相當,士兵的配合亦是半斤八兩,將領的指揮上也是無可挑剔,兩道鋼鐵洪流的對撞,是低沉而又讓人震撼的。

  一支長槍,詭異的向著一名陷陣營士兵而來,無可閃避之下,陷陣營士兵身體微微一偏,槍尖沒能穿透堅固的鎧甲,只是令陷陣營士兵後退了兩步,旁邊的陷陣營士兵迅速上前,穩住了陣型。

  “殺!”高順大喝一聲,陷陣營的陣型陡然改變,一陣箭雨向著先登死士而去,措不及防之下,先登死士吃了個不小的虧。

  刀手趁勢欺身而上,殺向先登死士。

  鞠義不為所動,這些士兵皆是軍中的悍勇之輩,即使與陷陣營交手,也不會落於下風。

  只是士兵的兵刃的碰撞之後,鞠義動容了,他驚訝的看見一名士兵手中的刀竟然在陷陣營士兵的一擊之下斬為兩段,從未經歷這樣狀況的先登死士雖然極力閃躲,亦是沒能逃脫死亡的命運。

  “放!”鞠義冷聲道。

  弩箭,帶走了數名重鎧保護的陷陣營士兵的性命,只是相比之下,擁有百煉鋼打造兵刃的陷陣營,似乎佔據著更大的優勢。

  雙方本就是絕對的精銳,可以說在實力上勢均力敵,而兵刃的優良,卻是讓勝利的天平逐漸向陷陣營傾斜。

  作為先登死士的統帥,鞠義對戰場上情況觀察的十分細緻,陷陣營士兵兵刃的厲害,他已經見識過了,若是任由戰況這樣發展下去,落敗的定然是先登死士。

  “防!”鞠義大喝道。

  進攻的先登死士,紛紛收攏陣型。

  面對這樣重重保護的先登死士,高順也是心中無奈,同時也領略到了先登死士的厲害。

  戰場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原本交手激烈的陷陣營和先登死士,竟然靜靜的對峙著,不時有弓箭和弩箭穿過,但是殺傷力卻是微乎其微。

  天色微亮,城外的戰鬥也漸漸恢復了平靜,放眼望去,屍橫遍野,許多營帳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經此一戰,袁紹麾下的士兵銳減為四千人,趁著戰場的混亂,帶領士兵撤離了右北平,閻柔麾下的大軍更慘,上萬人的軍隊,如今只剩下五千餘人,跟隨袁紹向薊縣的方向撤退。

  烏桓人同樣好不到哪去,這場戰鬥是他們發起的,面對冀州軍閻柔軍的進攻和先登死士的屠殺,原本有萬人的烏桓大軍,而今只剩下四千人,騎兵只剩下兩千餘人。

  戰鬥,讓三方的實力銳減,讓袁紹的雄心壯志不復,只能帶領大軍灰溜溜的回到薊縣去。

  顏良的情況有些淒慘,與烏桓人交戰之後,麾下的騎兵只有三百多人,但百名飛騎緊緊跟隨,讓他無可奈何,打根本就打不過,逃吧,冀州騎兵的戰馬與飛騎的比起來,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麾下的騎兵不斷的倒在飛騎的箭矢下,回到軍中後,身後的騎兵僅剩百餘人。

  見到呂布之後,蹋頓頗不滿的說道:“若是大人命令麾下的士兵早出城半個時辰,烏桓人的損失也不會這麼慘重。”

  蘇僕延急忙拉了拉蹋頓,此時的戰場上可是有兩千多名的飛騎,烏桓士兵人數銳減,何況城內還有並州軍,此時的戰場上已經不是烏桓人能夠左右的了,在幽州,如今是誰手中有兵,誰說的話就算。

  典韋冷哼一聲上前道:“主公做事,還由不得你來指手畫腳。”

  蹋頓臉色通紅,右手更是按在了佩劍上。

  “將軍,大人也是因為烏桓士兵損失慘重,心中焦急。”蘇僕延急忙上前道。

  呂布看了蹋頓一眼道:“本侯早在之前就派遣士兵告知冀州軍與閻柔聯合,意圖謀害之事,大人卻是將信將疑,此時卻是責怪並州軍出城太晚,大人可曾想過,若是並州軍按兵不動,烏桓大軍還有嗎?深夜之時,調動兵馬不便,城外情況未明,本侯豈能讓麾下的士兵以身犯險?”

  蹋頓拱手道:“是在下失言了!”

  呂布的話,讓蹋頓冷靜了下來,幸虧並州軍出動了,若是並州軍在城內坐山觀虎鬥,損失的是烏桓人的大軍,想明白這一點,蹋頓看向呂布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晉侯,冀州軍撤離戰場不久,何不派兵追擊?”蹋頓見呂布只是微微點頭,上前低聲道。

  “並州軍雖然精銳,卻是需要坐鎮右北平,飛騎剛剛經過一場大戰,想要追擊冀州軍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呂布心中暗喜,表面上還是拒絕了。

  蹋頓道:“大人,烏桓人願意出兵兩千,跟隨並州軍追擊冀州軍。”

  呂布命令郭嘉坐鎮右北平之後,亦是帶領一千飛騎,向袁紹追去,這場戰鬥獲利最多的無疑是並州軍,有著飛騎接管打掃戰場的權力,烏桓人不敢有任何的不滿,這就是絕對實力帶來,而冀州軍帶來的輜重,許多被丟棄,平白便宜了城內的並州軍。

  “主公,斥候來報,飛騎與烏桓的騎兵,向著我軍的方向而來。”顏良策馬趕到中軍,低聲道,生怕這個消息被軍中的士兵得知。

  袁紹眉頭緊蹙,將目光投向了田豐和許攸道:“飛騎與烏桓騎兵追來,元皓與子遠可有破敵之策?”

  許攸眉頭緊皺,冀州軍的情況很不樂觀,雖然從右北平的戰場上撤離了,並州軍定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的,冀州軍與閻柔兵合一處之後有九千人,但兩軍加在一起,騎兵只有數百人,何況追來的是飛騎呢。

  田豐沉思片刻,緩緩道:“主公,屬下有一計,可拒追兵,令飛騎不敢小覷我軍。”

  袁紹面露喜色,急忙道:“元皓快講。”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6 13:45

第二五五章:田豐退追兵

  “主公,烏桓人貪圖小利且軍紀鬆弛,可將軍中輜重,扔于道路兩旁,烏桓騎兵見此,定然會一擁而上爭搶物資,此時我軍突然殺出,定然能夠殺的飛騎和烏桓騎兵措手不及。”田豐道。

  袁紹眼前一亮“好,就以元皓之計行事,顏將軍密切打探飛騎和烏桓騎兵的動靜。”

  且說呂布與蹋頓帶領騎兵,遙遙可見冀州軍的身影,蹋頓不停的催促麾下的騎兵加快速度,在他看來,冀州軍已經是驚弓之鳥,烏桓人的鎧甲兵刃也該換換了。

  一名烏桓騎兵看見不遠處道路上被冀州軍丟棄的輜重,雙眼放光,他們打仗為的就是能夠得到足夠的好處,見到輜重的第一反應就是沖上前去,生怕被後來者搶了先。

  道路兩旁丟棄的輜重甚多,越來越多的烏桓騎兵沖上前去,場面頓時變得混亂起來。

  呂布見飛騎只是靜靜的佇立在原地等候命令,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冷聲道:“冀州軍將糧草丟棄在此處,難保會有什麼陰謀,冀州軍就在不遠處,隨時都會殺回來,當約束士兵。”

  蹋頓不停的命令麾下的將領約束手下士兵,但是情況不見好轉,這些烏桓士兵,見到輜重就走不動路了,此時將領的命令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用處。

  埋伏在山林之中的先登死士見烏桓騎兵果然上當,當即殺了出來,先登死士對戰騎兵已經有了經驗,面對著混亂的敵軍騎兵,絲毫沒有手軟,正在爭搶物資的烏桓騎兵,面對突然殺出來的先登死士,毫無抵抗之力,紛紛向後逃竄。

  先登死士的厲害,烏桓人是清楚的,白馬義從那樣彪悍的軍隊都敗在了先登死士的手上何況是他們呢。

  呂布皺眉看著向後逃竄的烏桓人,沖亂了飛騎的陣型,若是任由情況這樣發展下去,飛騎也會受到牽連。

  就在此時,四周傳來隆隆的戰鼓聲,密密麻麻的冀州士兵從四周殺出。

  呂布不滿的看了一眼蹋頓,正是因為烏桓士兵的貪婪,才有當前的局面,否則以飛騎和烏桓騎兵的實力,就算是冀州軍殺個回馬槍,也討不到任何的好處。

  “撤!”呂布無奈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在這樣混亂的戰場上,飛騎也施展不開,何況冀州軍敢於在此處埋伏,定然是有後手的,他不能拿飛騎將士的性命開玩笑。

  見呂布率領飛騎撤退,蹋頓面露難色,他也看到了情況的緊急,若是烏桓人不退兵,恐怕損失會更大,蹋頓咬牙也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先登死士,冀州軍,一起衝殺,斬殺近三百騎兵,俘獲的烏桓騎兵也有三百人,原本實力銳減的烏桓人,因為他們的貪婪,再次損兵折將。

  有了這場勝利,袁紹放下心來,至少短時間內並州軍不會追上來,雖然說戰場上多是烏桓騎兵,這場大勝,也是讓軍中的士氣提升了很多,從士兵議論之時臉上泛著激動的色彩就可以看出。

  這場勝利,對於冀州軍是十分重要的,且戰勝的是飛騎與烏桓騎兵,縱使飛騎沒有任何的損失撤出了戰場,但俘獲的戰馬和烏桓人卻是實實在在的。

  呂布鐵青著臉看著蹋頓道:“這就是所謂的烏桓精銳?見到輜重就走不動路了。”

  蹋頓也知道這次的失敗,完全是在與烏桓騎兵,面露羞赧之色,拱手道:“晉侯,此番是烏桓人之過。”

  “算了,此時再說此時也是無用了,冀州軍已經遠去,再次前往追擊也是無用,就此撤回吧。”呂布歎道,這是削弱袁紹的最好時機,沒想到因為烏桓人而錯過了,真是成也烏桓人,敗也烏桓人,若說之前的冀州軍是喪家之犬,這場勝利,卻是讓他們士氣高漲,想要攻破冀州軍就變得更難了,何況冀州軍中還有先登死士這樣的底牌。

  聽到飛騎將領闡述了戰事經過,郭嘉勸道:“主公勿憂,冀州軍此次出戰幽州,損兵折將,定然會固守薊縣,我軍只需要將代郡、上谷、漁陽、右北平四郡守住,袁紹在幽州就難有作為,烏桓人彪悍,作戰勇猛,也是不容忽視的力量,不若安撫烏桓人,待到主公想要一統幽州之時,或許會有大用。”

  呂布點頭道:“所幸有奉孝提醒,否則誤了大事,來人,通知蹋頓,並州軍在城內設宴,邀請烏桓將領。”

  烏桓的大軍駐紮在城外,經過這件事之後,呂布對於烏桓人的軍紀很不看好,更何況右北平的百姓對於烏桓人可謂是恨之入骨,若是讓他們見到烏桓的士兵進入城內,定然會引起異動。

  “主公,右北平之內恐怕不穩。”郭嘉掃視了一眼左右低聲道。

  “奉孝可是有什麼消息?”呂布驚疑道,自從大軍進入右北平之後,情報這方面的事情就交給了郭嘉處理。

  郭嘉緩緩道:“右北平有兩大世家,乃是嚴家、劉家,公孫家對這兩家有恩,得知公孫續被安置在城內之後,兩家多次派人暗中前往探訪公孫續,最近一段時間更是來往密切,恐怕所圖不小,公孫續更是多次前往田豫住處。”

  呂布眼中閃過一道厲色“公孫續若是老老實實的,或許還能仗著公孫瓚的面子,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若是不長眼,就休怪本官不念舊情了。”執掌大權多年,呂布的心也漸漸的變得冷了起來,對於一切威脅到並州的存在,只有消滅才是最徹底的。

  “兩家手中沒有兵權,城中將士皆是並州軍之人,只要小心應付,料想不會有大的差錯,公孫續畢乃是公孫瓚之子,公孫家在右北平有很大的影響力。”郭嘉低聲道。

  公孫續畢竟是公孫瓚留在這世上唯一的兒子,郭嘉怕呂布一怒之下取其性命,這樣的話,右北平恐怕會更加的不穩,這段時間,他已經感受到了公孫瓚在右北平的威望,遠遠不是剛剛佔據右北平不久的並州軍能夠比擬的,百姓對公孫瓚感恩戴德,聽聞公孫瓚死去的消息,不少人百姓甚至在城內祭奠。

  看到有讀者在書評區催更,猴子也是很無奈,利用下班後的時間碼字,已經連續快三個月了,其實四更也不算少了是吧!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7 11:15

第二五六章:郭嘉薦田豫  

  “冀州軍已經撤退,大軍不日也會離開右北平,以奉孝看來,何人鎮守右北平比較合適?”呂布將目光投向郭嘉,右北平的地理位置比較重要,可謂是幽州的咽喉之地,且右北平與烏桓人臨近,薊縣又有冀州軍虎視眈眈。

  “主公,以屬下觀之,田豫田國讓可擔此重任。”郭嘉道:“田豫有大才,屬下曾與其談論,無論是在軍事還是地方的治理上,都有著遠超常人的見識,且田豫在右北平多年,對右北平的情況十分瞭解,若是主公能夠讓田豫投靠並州,則右北平之事定矣。”

  呂布疑問道:“田豫曾是公孫瓚部下,奉孝難道就不擔心大軍離開之後,田豫有叛亂之心?”

  郭嘉笑道:“主公,田豫是有大智慧之人,他明白如何去做,公孫瓚畢竟已經死了,其子公孫續不足以扶持,否則田豫也不會在城內閉門不出了。”

  “好,明日本官親自前往田豫住處。”呂布道,在識人方面,他還是比較信任郭嘉的。

  “若是主公親至,此事定然成矣。”郭嘉道:“田豫尚且年輕,定然不甘心如此下去,也是想要有一番作為,其實當初公孫瓚若是聽從田豫的勸告,也不會有如今的局面。”

  當晚,太守府燈火通明,呂布端坐上首,宴請的是烏桓軍中將領。

  喝了晉陽的美酒之後,烏桓將領讚不絕口,烏桓生活的地方極為貧寒,冬日更是寒冷異常,沒有足夠的物資,烏桓人需要艱難的度過冬天,酒就成了烏桓人最喜愛的東西,這東西下肚之後,渾身熱騰騰的,驅寒的作用十分明顯,晉陽的美酒,顯然更加的猛烈可口。

  許多烏桓將領,也是第一次受到這樣高規格的宴請,之前袁紹雖然在薊縣宴請烏桓人的,普通的將領是沒有機會去的,再說袁紹總是板著一張臉,看向烏桓人的目光充滿了戒備,烏桓人對他的感官自然也不好。

  呂布當然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觥籌交錯,許多烏桓將領喝的酩酊大醉,口出胡言,與漢軍將領稱兄道弟,場面十分熱鬧。

  蹋頓卻是沒有喝多,冀州軍撤退了,他也不想留在右北平,天氣越來越寒冷了,他們想趁早返回,再說閻柔跟隨冀州軍返回薊縣,也就意味著閻柔不會與烏桓人爭地盤了,那麼遼西之地,只要呂布首肯,就是烏桓人的了。

  眾人散去之後,蹋頓單獨留了下來。

  “見過晉侯!”蹋頓躬身拜道,神色極為恭敬。

  “免禮。”呂布淡淡道。

  “晉侯,卑職曾聞,匈奴人中,有三千騎兵跟隨漢軍征戰四方,烏桓人自認不比匈奴人差,願意派遣一千騎兵跟隨並州軍,戰馬兵刃無需並州軍提供。”蹋頓拱手道。

  呂布驚訝的看了一旁的郭嘉一眼,見郭嘉微微點頭,這才道:“蹋頓大人能有此心,並州上下感激不盡。”

  “晉侯,烏桓人離家日久,返鄉心切,還望大人能夠應允。”

  呂布點點頭“這是應該的,烏桓騎兵驍勇善戰,若不是烏桓士兵,冀州軍也不會撤退。”

  蹋頓拱手道:“並州軍乃是精銳,冀州軍大敗是必然的,只是烏桓人生活之地極為貧寒,此番追隨閻柔攻打公孫瓚,其也是許諾下了遼西三城。”

  呂布眉頭緊皺,將目光投向了郭嘉,見其微微點頭,緩緩道:“既然是閻柔許諾,並州軍自然不會阻攔。”

  “多謝晉侯!”蹋頓大喜,抱拳道。

  面對畢恭畢敬的蹋頓,呂布倒也不好為難什麼,更何況人家烏桓人確實是出力了,雖然最後的時候,讓冀州軍大勝了一場,畢竟並州軍沒有什麼損失。

  蹋頓離開之後,郭嘉道:“大人,此乃是烏桓人向主公示好,意圖得到並州軍的保護。”

  呂布道:“烏桓人善戰,何須並州軍保護?再說烏桓人欲要遼西三城,若是實力坐大,恐怕于右北平不利。”

  “主公,此時的幽州尚有閻柔,閻柔在幽州的威望不弱,若是主公任由閻柔率兵返回遼西,烏桓人的日子豈會好過,更何況,在幽州,還有一股強橫的實力存在。”

  呂布歎道:“幽州久經戰事,各郡縣的情況也是最為複雜。”

  幽州境內,有烏桓、鮮卑之禍,還有遼東公孫家不聽號令,劉虞在時雖然名為幽州牧,實際上手中的權力很小,否則公孫瓚哪有那麼容易就能將劉虞殺死。

  “並州軍征戰日久,也需要休養生息。”呂布道。

  “主公可曾想過劉表為帝之事?”郭嘉突然問道,其實這個問題憋在郭嘉的心中已經很久了,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自從漢帝死於亂軍之後,天下始終陷入動盪之中,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劉虞身死,荊州劉表又因為兗州之事,與曹軍交戰。

  “荊州劉表?”呂布稍作沉思,微微搖了搖頭,見郭嘉的臉色不是很好,隨即笑道:“奉孝,本侯的意思是劉表很難繼承大統,此人目光短淺,同時得罪了袁術、江東與曹操,如今大軍陷入兗州境內,又與袁術爭鋒,縱然勝利也是損兵折將,何況曹操乃是人傑,擅長用兵,不出所料,兗州定然還會落在曹操的手中。”

  “到時奉孝還以為曹操會支持劉表嗎?”呂布反問道。

  “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淮南袁術兵精而糧足,佔據揚州、豫州大半,藏匿玉璽,定然是有異心,恐怕沒有等到劉表繼承大統,他就會在淮南稱帝。”

  呂布篤定的語氣,讓郭嘉心中一驚,且不說袁術的心思,若袁術真的稱帝,對於天下的影響更大,漢室最後的一點尊嚴,也將會煙消雲散,即使劉表繼承大統,也改變不了現狀,既然劉表可以稱帝,手中有實力的諸侯很多,他們又豈會甘心屈居人下,縱然表面服從,私下裡也不會將這個皇帝放在心上,沒有諸侯會將手中的利益讓出去。

  似郭汜、李傕之輩,也是為自己的行徑找了一個藉口罷了,實則也是在利益的驅使下才發兵長安。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7 11:16

第二五七章:田豫效忠

  “主公,若真是如此,漢室不復矣。”郭嘉的神色間難掩落寞。

  “奉孝,天下大勢豈是你我可以猜測的?只要我們盡力做好自己的事情,任他風吹雨打,又能如何,若是並州不在,我等又前往何處呢?”呂布親切的拍了拍郭嘉的肩膀。

  “屬下明白。”郭嘉拱手道。

  次日,呂布帶著美酒與典韋一起前往田豫的住處,暗中保護呂布的護衛自然不在少數,右北平看似平靜,其中還是有兇險的,不管怎麼說並州軍相對而言都是外來者,且右北平民風彪悍。

  得知呂布到來,田豫十分驚訝,急忙出門迎接。

  見禮落座之後,呂布道:“之前就想要看望先生,奈何城內事務繁忙,袁紹與閻柔兵合一處攻打右北平,直到今日,方有閒暇。”

  田豫起身拱手道:“晉侯言重了,在下不過是敗軍之將,晉侯只需一道命令,在下定然會前往,何勞晉侯親至。”

  “田先生傷勢剛剛痊癒,豈能勞煩先生前往。”呂布笑道。

  田豫心中一動,從呂布的笑容中,他似乎看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呂布擺手道:“此處沒有他人,先生也無需多禮,此乃晉陽所產之酒,先生可品嘗一番。”

  一旁的典韋會意,將酒罈打開,片刻之後,室內酒香四溢,典韋咽了一口口水,征戰的這些日子裡,他可是滴酒未沾,作為呂布的護衛,他要時刻保持清醒的狀態,雖然好酒,也是在沒有戰事的情況下才會暢飲一番,再說晉酒昂貴,以他的軍餉,也不能經常去喝。

  見呂布端起酒盞,田豫亦是端起酒盞感慨道:“晉侯能來看望在下,在下感激不盡,當初若不是並州軍,在下恐怕已經死在亂軍之中。”

  “也是恰逢其會,先生無需掛懷。”

  “好酒!”田豫臉色漲紅,感受著晉酒帶來的猛烈,不由贊道。

  “先生在城內可好?”呂布問道。

  田豫拱手道:“勞晉侯掛念,在城內衣食無憂,倒也十分清閒。”

  閒聊一番之後,呂布緊盯著田豫問道:“不知先生以後作何打算?”

  田豫歎道:“逢此亂世,豫只求能夠苟全性命,足矣。”

  呂布笑道:“先生何必妄自菲薄,難道田先生希望就此平庸下去?”從田豫的話語中,呂布感受到並不是甘於平庸,否則也就不會在與郭嘉暢談之時顯露才華,再說田豫年輕,年輕人始終是想要出人頭地的。

  田豫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的出身不錯,自小苦讀詩書,是一個有抱負的人,自然不想就此平淡的生活下去,只是公孫瓚的敗亡,讓他變得更加謹慎了,並州軍雖然展現出了足夠的實力,田豫想要的卻不僅僅是這樣。

  在大漢,若是沒有賞識你才能的人,就算是滿腹經綸,也只能平庸一生,大漢人才何其多也,但是真正得到重用的又有多少呢。

  “先生之才,本侯甚為仰慕,若是先生不棄,可來並州。”呂布見田豫意動,直接邀請道。

  良久的沉默之後,田豫躬身拜道:“屬下拜見主公!”

  呂布上前將田豫扶起,大笑道:“有國讓在,幽州無憂矣。”

  田豫心中感動,從呂布的言辭中他能夠聽從,呂布有將幽州之事交付給他的心思,呂布不可能不知道右北平的情況,竟然還有這樣的胸懷,這樣的信任,足以讓田豫盡心竭力,公孫瓚雖然也是一時豪傑,與呂布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實力不足,就意圖染指州牧之位,最終惹得殺身之禍。

  “本侯欲將右北平之事託付給國讓,不知國讓意下如何?”得到田豫的效忠,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情。

  “承蒙主公厚愛,屬下才疏學淺,恐怕難以擔當重任。”田豫拱手道,他不願意留在幽州是有原因的,右北平內有公孫續在,若是公孫續作亂,他該如何處置,畢竟之前他是公孫瓚的部下,且公孫瓚對他有恩。

  “國讓無需推辭,對幽州之事國讓比並州任何一名官員都要熟悉,有你在幽州,本侯才能安心。”呂布看向田豫笑道,既然他選擇了田豫,就會對他信任,只有這樣,才能讓田豫歸心。

  為人下屬者,最為害怕的莫過於主公不信任,這才是最致命的。

  “屬下定當竭盡全力!”田豫猶豫片刻,答應了下來。

  “過幾日,本侯就會帶領大軍離去,右北平之事就託付給先生了。”呂布道。

  “主公,屬下請求能夠將趙雲將軍留下,右北平剛經戰亂,唯恐有宵小作亂。”田豫是個聰明的人,即使呂布對他十分信任,他也要讓對方徹底的放心,趙雲是呂布的結拜兄弟,有這麼一層關係在,想必呂布對他會更加的信任,且趙雲乃是猛將,留在右北平也能震懾城內不安分的世家和公孫續。

  呂布道:“也可,子龍驍勇善戰,有他在,烏桓人和冀州軍是斷然得不到什麼好處的。”

  “不知先生有何良策讓右北平安定?”商定此事之後,呂布問道。

  田豫心中一動,知道這是呂布對自己的考量開始了,整理一下思緒後緩緩道:“主公,右北平經過戰亂,民心思定,當前之事,當休養生息,蓄精養銳,以待來日平定薊縣、涿郡,烏桓人對並州軍頗為忌憚,短時間內不會進犯右北平,只是遼東公孫家不得不防,公孫家久居遼東,不聽號令,據說公孫家與袁紹交厚,若是不早做打算,恐為禍患。”

  “並州亦是經過連番大戰,中原諸侯混戰不休,主公當與袁紹罷戰,等待中原之變。”

  呂布微微點頭,中原的戰事,並州短時間內是插不上手了,畢竟這一年來,並州的戰事太過頻繁了一些,雖然百姓對並州軍十分的支援,但損失的並州軍將士需要得到補充,並州新軍在軍紀方面諸侯的軍隊或許是難以比較,但畢竟是沒有經過戰場的士兵,與中原諸侯經過戰火考驗的軍隊比起來還是有一些差距的,這與呂布要求的精兵路線不符。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7 11:17

第二五八章:趙雲田豫鎮幽州

  在軍隊方面,呂布一直是比較重視的,並州能夠免遭匈奴、鮮卑之禍,皆是軍隊之功,沒有軍隊,在亂世之中就沒有話語權。

  一番暢談,呂布對田豫的才華更加的賞識,尤其是在治理地方上,田豫有著獨到的認識,公孫瓚之前在右北平能夠擁有強大的軍隊,與良好的內政有著很大的關係,沒有強力的內政作為支撐,即使軍隊在強大也是不能長久的。

  “幽州之事,就有勞先生了。”呂布笑道。

  田豫躬身拜道:“屬下定不負主公厚望。”

  送呂布離去之後,田豫的心也徹底的安定了下來,選擇了呂布,就意味著與以往徹底有了了斷,想明白這一點之後,田豫感覺到渾身上下格外的輕鬆,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公孫家也隨之而去。

  在幽州的連番大戰,也讓並州軍的威名更甚,身處漁陽的趙雲是感觸最深的,當聽到並州大軍到來,許多城池紛紛打開城門投靠,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便佔據了漁陽,當然,趙雲也明白,這只是表面上的佔據,漁陽的賊寇之多,可謂幽州之首,想要徹底的穩住漁陽,不僅需要強力的軍隊震懾,更是需要長期的穩固。

  漁陽是幽州戰事最多的一個郡,百姓的生活也是最苦的,若是能夠飽食暖衣,誰也不願意為賊,為賊者,除非心術不正之輩,就是為生活所迫,不得已而為之,須知,一旦走上的賊寇這條道路,基本上就是一條不歸路了,子孫後代在人前也抬不起頭來。

  單經也對趙雲佩服不已,以往就聽說趙雲率領白馬義從跟隨飛騎大破鮮卑之事,聽說與真正見到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在趙雲的勸導下,他的心也是漸漸向並州靠攏。

  當然,這一切的千日都是在並州軍強盛的情況下,強者之所以會讓人投靠,是因為強者能夠給人以安全感,單經深知並州軍的厲害,就算是聯合右北平的世家,也討不到任何的好處,與其如此,還不如示好。

  呂布留下三千士兵在右北平,率領其餘的兵馬,向著漁陽的方向而去。

  漁陽平定,呂布亦是十分欣喜,即使漁陽混亂,但漁陽始終是幽州的一個郡,且與右北平、上谷相連,若是能夠穩固,對於並州的意義不言而喻。

  戰爭的磨練,讓趙雲顯得更加的成熟,一舉一動也透露著隱隱的威勢。

  “子龍平定漁陽,為兄感激之至。”呂布笑道。

  “大哥,此乃雲分內之事。”見左右只有郭嘉和典韋,趙雲道。

  “只是幽州不穩,子龍還需留在幽州,你我兄弟剛剛相聚,卻是又要分別。”呂布歎道。

  “雲不過是微末之身,得大哥信任,雖百死難保大哥知遇之恩。”趙雲道,心中亦是閃過昔日一幕幕的畫面,從鮮卑戰場,到幽州戰場,呂布無不對他信任有加。

  “子龍何必妄自菲薄,正所謂英雄不問出處,高祖也不過是一亭長,卻是得到了天下,你我四人,結拜為兄弟,自當同甘苦,共患難,若是幽州之事不能為,為兄也不會責怪子龍,萬望子龍能夠以性命為重。”呂布道。

  從呂布的話語中,郭嘉、典韋和趙雲感受的是真誠,這一瞬間,原本因為大漢局勢有些落寞的郭嘉,也重新找到了目標,那就是輔助呂布,讓並州變得更加強大。

  “子龍在右北平,當謹防城內的世家和公孫續,有事不明,可問田豫。”郭嘉亦是上前叮囑道。

  “子龍,若是有人敢打子龍的主意,俺就會用手中的雙戟,殺他個底朝天。”典韋上前拍了拍趙雲的肩膀道。

  趙雲心中感動,眼眶微紅,聲音亦是有些哽咽。

  “好了,子龍鎮守一方,獨領大軍,你們也該高興才是,不要總說一些傷感的話。”呂布道。

  “子龍昔日曾為白馬義從副將,可在幽州重新組建一支騎兵,由子龍統領,名字依舊為‘白馬義從’!”呂布緩緩道。

  趙雲鄭重的抱拳道:“雲定不負大哥所托,重新組建是白馬義從。”

  對於白馬義從,趙雲有著很深的情感,自從投靠公孫瓚後,他就在白馬義從之中,經歷了白馬義從的榮耀與潰敗,他亦是想讓白馬義從之名,響徹幽州。

  在漁陽待了三日,呂布率領大軍趕往上谷,直到再也看不見大軍的身影,趙雲才率領士兵返回,目光投向兩名倖存的白馬義從,呂布感覺渾身的血液在沸騰。

  自呂布率軍離去之後,陳天親自率領七千士兵鎮守上谷郡,代郡是陳天的治下,經營多年,他相信就算是冀州軍有心,也難在代郡有建樹,冀州最有可能下手的便是上谷郡了,之前的上谷郡太守是尹雄,被呂布戰敗之後,逃到了冀州軍中。

  呂布出兵右北平,就意味著和冀州軍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陳天不得不防來自冀州軍的威脅。

  且說尹雄、許攸率領兩千士兵,悄悄前往上谷郡,在上谷郡內,尹雄有著許多的心腹。

  見尹雄率領士兵到來,他們很痛快的將城門打開,暗中派人封鎖了消息。

  連下兩城,許攸面露喜色,按照這樣的形勢發展下去,攻佔上谷郡不是什麼難事,只要上谷郡為冀州軍攻佔,在右北平的並州軍就不得不撤退,上谷郡是並州軍返回並州的必經之地,上谷郡若失,就意味著並州軍有家難回,成為了戰場上的孤軍。

  收攏兩縣的兵馬尹雄手中的兵力也達到了三千人,雖然剛剛得到的一千人不是什麼好貨色,這些對於尹雄來說卻是無所謂的,他要的是一個聲勢。

  尹雄並不是單純的幫助冀州軍攻佔上谷郡,當初逃跑的太過匆忙,家小皆在上谷郡內,得知並州軍並沒有殺害他的家人之後,尹雄這才起了借助冀州軍重新奪取上谷郡的念頭,在見識了冀州軍的實力之後,尹雄也是信心大增,投靠冀州軍也不是也可以,似他這種手中有些實力的官員,有一個好的靠山,以後的前景會更好。
waterkcl 發表於 2019-7-7 11:18

第二五九章:陳天敗許攸  

  在前往上谷的路上,尹雄就聽說了陳天親自率兵鎮守上谷的消息,這讓他勃然大怒,想當初他與陳天的關係可是很好的,每逢鮮卑人犯邊也是互有幫助,攜手度過了一次次的難關,如今陳天竟然趁虛而入,入主上谷郡,這讓尹雄有些接受不了,若不是許攸在極力勸說,恐怕憤怒之下的尹雄會直接帶領三千兵馬攻打上谷。

  陳天鎮守上谷郡後,一直小心翼翼,儘量安撫城內的世家,並州在世家中凶名頗大,陳天的許諾,並不能代表並州,亦是不能讓世家安心,再說呂布入主上谷郡之後,表現的太過強勢了。

  並州在上谷的策略雖然很好,卻是觸動了世家的利益,這個時代,世家的實力才是最為不容小覷的,他們佔據著最好的資源,掌握著普通百姓的性命,更何況呂布在上谷的手筆不可謂不大,直接將並州的那一套搬了過來,百姓有了良田,世家的利益遭受到了巨大的損失。

  上谷的田地,可以說有一大半是在世家的手中,以往鮮卑人打來,尹雄也是在世家的支持下,才能一次次的讓鮮卑人無功而返,正是在這樣一次次的幫助中,世家的實力越來越大,他們趁機侵吞了更多的田地,普通百姓辛辛苦苦耕種一年,只能得到一些勉強糊口的口糧,大多數的錢糧卻是落入了世家的糧倉內。

  尹雄需要的不是百姓的支援,而是世家的支持,所以對於世家,他基本上是有求必應,普通百姓的生活到底如何,他沒有太過於放在心上。

  這樣的情況持續到呂布率領並州到來之後就完全改變了,世家之前就聽說了呂布在並州的所作所為,但聽說與真正看到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他們難以想像呂布究竟是怎麼想的,富庶的田地,分給了普通的百姓,完全沒有顧及世家的感受。

  當然並州軍的實力太強了,呂布以往的行徑也太過霸道了,城內的世家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了呂布這個殺神,而今呂布率領大軍離開,城內的守軍換成了代郡的兵馬之後,世家的心思再次活泛了起來,尤其是接到尹雄暗中傳來的消息之後,渾然將陳天的安撫置之腦後。

  城內世家的動靜沒有瞞過陳天的眼線,世家不識好歹,也讓陳天憤怒了,既然如此,他就要做一回惡人,讓上谷的世家從此收斂,手中有七千兵馬,即使世家作亂,陳天也有信心平定。

  世家太過富有了,以至於普通的百姓愈發的貧窮,這些陳天是知道的,這些年來,他見識過太多世家之間的齷蹉,想要收拾世家,就要有一個藉口,不給其他世家留下話柄,他做事,力求的是圓滿。

  尹雄冷聲道:“陳天不識好歹,本官攻破上谷之後,定然殺了他。”

  “尹太守,並州軍中不乏能人,此番謀劃上谷,當小心謹慎。”許攸提醒道,自從進入上谷的境地之後,許攸就感覺到尹雄越來越不將他放在心上,以往言聽計從的尹雄,似乎正在漸漸遠去。

  “許大人儘管放心,本官在上谷多年,郡內許多縣的官員,皆是本官的心腹,城內的世家對本官也是言聽計從,即使陳天親自坐鎮上谷,又能如何?”尹雄自通道。

  許攸覺得有必要再次提醒一下尹雄“尹太守莫要忘了並州軍,佔據上谷郡的是並州軍,你敢確定城內沒有並州的兵馬?”

  這句話可謂是戳到了尹雄的痛楚,與並州軍一戰,他敗得太窩囊了,鎮守邊疆多年的威望在那一戰後損失的差不多了。

  “許大人,待本官收復上谷之後,且看你如何說。”尹雄的語氣有些不善。

  “那在下就拭目以待了。”許攸也不是什麼善茬,尹雄屢次不將他的話語放在心上,已經讓許攸有些憤怒了,只是礙于尹雄的重要性,只能選擇暫時忍耐。

  大軍到達上谷城外,尹雄手下的兵力已經達到了五千人,雖然士兵的兵器鎧甲有些破損,勉強也算是士兵。

  尹雄到來的消息,也為城內的世家所知,當晚上谷城內世家的家主聚集在一起,商討迎接尹雄入城之事,早就關注世家動靜的陳天,在世家剛剛派遣私兵出門,準備去偷襲城門的時候突然出現,有心算無心之下,殺的世家的私兵丟盔棄甲,狼狽逃竄。

  而後陳天命人在城內四處點火,士兵假意廝殺,喊殺聲在城內四起,而後命人將城門打開。

  尹雄見此,以為城內的世家得手,當即就要率領士兵殺向城內。

  “尹太守,城內有數千兵馬,世家之兵能有多少,小心有詐。”許攸提醒道。

  尹雄不屑道:“若是許大人不敢進城,可在城外等候。”

  沖進城內之後,尹雄麾下的將士驚呆了,在他們的對面是嚴陣以待的弓箭手,鋒利的箭矢正在對準著他們,城門本就狹小,想要撤退已經是不大可能了。

  尹雄也是個狠人,見上了當,命令士兵向著城內拼死突圍,他麾下的兵馬真正的精銳只有兩千人,這兩千冀州軍的將領,聽從的自然是許攸的命令,面對嚴陣以待的大軍,這些士兵還未沖上前去,便掉頭向城門的方向逃去。

  進城之前,許攸就感覺到了不對,於是悄悄命令冀州軍的將士留在最後進城,從出兵到城門被內應打開,這一切都太順了,順利的讓許攸難以置信。

  果然,許攸的謹慎,救了他一命。

  聽到城內有準備之後,許攸的第一反應不是趁機攻佔城內,而是撤退,急忙命令冀州軍的士兵一面嚴防來自陳天麾下士兵的衝擊,一面向城外撤去。

  尹雄看著不斷向城門逃竄的士兵,面露無奈之色,他亦是看出了這是尹雄佈置下的圈套。

  但許攸為了不讓尹雄手下的士兵沖散了冀州軍,派遣數百名士兵守住陣型,尹雄手下的士兵根本難以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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