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五零章:夜襲營
東海境內基本上沒有戰事發生,這也就導致城內的守軍在精銳程度上遠遠比不上曹軍,平時疏於訓練,而今就要面對精銳的曹軍,祝舒沒有太大的信心。
「臧霸將軍為何還沒有到?」祝舒問道。
大軍主將朱保回道:「大人,料想臧霸將軍很快就會到來。」
話音剛落,一名士兵快步跑進來「大人,臧霸將軍率領騎兵已經到了城外。」
華雄剛剛率領騎兵到達城外,就看到不遠處塵煙滾滾,疑惑道:「是何方兵馬到來?」在徐州,按說沒有規模如此大的騎兵了,從遠處騎兵的聲勢來看,恐怕有兩千騎兵,這種力量在戰場上絕對是一股強勁的力量。
「將軍,斥候傳來消息,前方是琅邪臧霸的兵馬。」梁剛策馬上前道。
「臧霸的兵馬,諸位隨本將軍前往殺敵,讓臧霸看看,什麼才是精銳的騎兵。」華雄手中的長刀平舉,興奮的大喊道,在他看來,臧霸手中的騎兵實力定然不強,在琅邪這種地方龜縮著,能夠有什麼樣的能力。
「將軍,敵軍騎兵正在向我方殺來。」孫觀道。
臧霸不屑的冷哼道:「不管是何方騎兵,膽敢阻攔我方騎兵者,殺無赦!」不同於東海的軍隊,臧霸麾下的騎兵始終保持著嚴格的訓練,尋常也是清剿山賊之流,雖說沒有經歷太多嚴酷的戰事,遠不是東海的守軍能夠比擬。
「孫觀,你帶人保護好陳先生,其餘人隨本將殺!」臧霸手中的長刀一揮大喝道
四千騎兵很快就碰撞在了一起,戰場上塵煙四起,戰馬奔騰。
交手不過片刻,華雄就收起了輕視之心,他從這支騎兵的身上,竟然看到了飛騎的影子,這種事情他是肯定不會看錯的,這些騎兵衝鋒之間隱隱的配合,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雙方的騎兵糾纏在一處,不時有騎兵落馬。
得到消息的祝舒出現在城上,見到遠處交戰的場景,命令道:「朱保,你率領三千兵馬出城迎接臧霸將軍進城。」
「喏。」朱保抱拳快步走下城牆,作為軍中的主將,朱保的能力一般,不過他對於祝舒卻是忠心耿耿,沒有祝舒,就沒有而今的朱保。
城門大開,朱保率領三千步卒出戰,華雄見事不可為,率領騎兵離去。
臧霸見此,命令騎兵收攏陣型,並沒有追擊,他前往東海,不是和徐州軍死磕,為的是讓祝舒不這麼輕易的放棄,東海就是琅邪抵禦徐州軍的屏障,東海丟失,琅邪就會有戰事發生。
剛進城,臧霸就見到了一臉喜色的祝舒,之前臧霸曾和祝舒有一面之緣,並不陌生。
「臧將軍能夠在東海郡危難之時,率領騎兵前來救援,本官感激之至。」祝舒拱手道,他這等文人在尋常時候是看不起武將的,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不易了。
臧霸抱拳回禮道:「祝太守客氣了,曹軍殘暴,徐州飽受其害,可歎那陳登竟然暗中投靠了曹操,以至於徐州落入曹操手中,這廝如今率領兵馬前來,本將軍豈會袖手旁觀。」
「臧將軍高義,本官佩服。」祝舒客氣的拱手道。
「此乃陳先生,是本將軍帳下軍師,頗有謀略。」臧霸簡單的介紹道,畢竟陳宮之前在曹操的麾下做事,不便洩露身份。
「祝太守。」陳登拱了拱手。
祝舒看到陳登的動作,並沒有不滿之處,但凡是有些本領的文人,都是有一些脾性的,同為文人,祝舒看到陳宮,比看到臧霸順眼多了。
進入太守府,臧霸頓時感覺到一種叫做奢華的東西,可見平時祝舒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
落座之後,祝舒命人擺上酒菜「將軍與陳先生遠道而來,城外有曹軍圍城,只能略備薄酒為二位接風,待擊退了曹軍之後,本官定有重謝。」
「祝太守客氣了,本將軍與陳先生前來,就是為了曹軍之事,祝太守儘管放心,有陳先生在,曹軍不足為慮。」臧霸言辭之間對陳宮頗多推崇。
這讓祝舒看向陳宮的目光有了一絲不同,臧霸這個人他是比較瞭解的,桀驁不馴,偏偏對一個文人如此尊重,可見陳宮是有著過人本事的。
「城內之事,就有勞陳先生了。」祝舒端起酒盞道。
陳宮倒是沒有飲酒,對戰曹軍這等關鍵時刻,就要保持足夠的清醒「多謝祝太守信任,在下不勝酒力,待擊退曹軍之後,再與祝太守一醉方休。」
「好。」祝舒放下酒盞,神色間沒有絲毫不快。
「徐州軍方到,華雄乃是目中無人之輩,定然疏於防範,若是派遣騎兵突襲,定然能夠竟功。」陳宮道。
祝舒點了點頭「城內雖說有上萬大軍,騎兵卻只有五百人。」
陳宮似乎沒有聽出祝舒的言外之意「五百人足矣,某聽說昔日冀州軍攻打蕩陰之時,並州軍將領張遼僅僅憑藉百名騎兵,就讓數萬冀州陷入慌亂之中,騎兵無一人折損。」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祝舒自然不能拒絕,再說今日臧霸剛剛與華雄交戰了一場,他也不好意思讓臧霸再次出兵。
華雄回到營寨,將城外的遭遇說完之後,陳登眉頭微皺,他料到臧霸會來救援,沒想到的是臧霸麾下有如此強勁的騎兵,華雄雖然不擅長謀略,但麾下的騎兵精銳,這一點就是劉備手中最為精銳的騎兵也不能相比。
「華將軍,你是說與臧霸麾下的騎兵交戰的時候,有一種與飛騎對戰之感?」陳登問道。
華雄道:「或許是本將軍感覺錯誤了吧。」
「華將軍回營之後,當令麾下將士用心提防。」陳登道。
華雄告辭離去,走出營帳,不滿道:「不過是賣主求榮之輩,竟敢在本將軍面前如此托大,哼。」至於陳登說的話早就被華雄拋到了一旁。
三更時分,徐州軍營寨一片死寂,接連的奔波,讓徐州軍疲敝不堪,軍中的將領雖然將陳登的叮囑傳達了下去,但是下面的人如何行事,卻不是陳登能夠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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