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 穿越火線之英雄有夢 作者:南山閒魚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24 15:28
第1230章 見死不救的鐘國仁!

  雖然,王越身體狀況極糟,但意識上,是清醒的,他清楚知曉花城之內,盡是尋他之人,從偏僻的橋洞離開,來到花城,無疑由天堂墮落地獄。

  若是他藏身於橋洞休息幾天,細菌感染引起的發燒,必然會減輕許多,但心憂張的快等人安危的他,無法做到苟活於橋洞之內。

  王越僞裝成乞丐,多少次因體力不支,重重跌倒,有心人,天不負,憑著一股令人心酸的毅力,他來到花城中心,尋到鍾國仁,他的希望。

  自認鍾國仁爲老師以來,除卻初見面時,鍾國仁向王越施展佛跳狙,領王越入門佛跳狙一派。

  在那之後,鍾國仁沒有在佛跳狙上給予半分教導,任何事情上,也都沒有給予半分幫助,王越不奢求鍾國仁幫他太多,只奢求鍾國仁能夠找回失蹤的張的快等人。

  他消耗著他僅能透支的體力,以此撐起沉重的眼皮,渾濁佈滿血絲的眼球,無助地望著鍾國仁,眼角流著麻木的眼淚。

  車內的鐘國仁淡淡地望了王越一眼,之後,閉上眼睛,閉目時的步驟,如緩緩關閉王越心中那扇光明大門。

  鍾宮羽微微皺眉,鍾國仁這樣無情,有些出乎意表,但是,他樂於鍾國仁針對王越如此表現。

  鍾宮羽淡淡一笑,道:「叔叔,後面的事情交給我,如何?」

  鍾國仁輕點下巴,沒有直接張嘴迴應,但鼻尖發出的細微嗯聲,已表明他的態度。

  「以前的師弟,以前的師兄有份禮物給你。」

  鍾宮羽側眸,瞥了一眼那如爛泥似的,趴在車身上的王越,一記直拳轟出,將王越虛弱異常的身子轟退三四米。

  王越重重倒地,濺起的渾濁水花,濺起他臉上,濺在他身上,更濺在他心上。

  縱使浸泡與冰冷刺骨的積水之中,王越麻木的身子,沒有半分感覺,有著劇烈感覺的,是那似如刀割的心臟,鍾國仁是他的老師啊,他可以不幫助他,他爲何如此待他,默許鍾宮羽這樣舉止,因爲他令佛跳狙輸了,辱沒了佛跳狙名聲?

  鍾宮羽下車,緩緩行至癱倒在地的王越身前,陰冷的眼神中帶著無盡的嘲笑,道:「以前的師弟,記得以前的師兄命令麼,師兄命令道,若是你再使用佛跳狙,我不僅會令你再也無法使用佛跳狙,更令你無緣穿越火線。」

  「我給予機會,遺憾的是,你把我的憐憫當成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笑話,既然你不聽從我的命令,那麼,便付出代價吧。」

  鍾宮羽高高擡腳,重重落下,那落點,是王越五指。

  繞是王越受渾身腫脹影響,除卻麻木之感以外,再無其他感覺。

  然而,鍾宮羽落下的腳,令得王越發出半聲嘶啞慘叫,其力度,可見一斑,剩下半聲慘叫,被王越生生咬斷,強壓制之下,無處宣泄的疼痛,使得王越眼球微微前凸,眼角溢出絲絲鮮血。

  鍾宮羽又是一腳,只聽得噗聲響起,一口血從王越口中噴出,頓時染紅一片積水。

  那不想放棄的希望,驅使王越望向鍾國仁,只見鍾國仁舒適地坐在遮蔽風雨的車內,神情悠然自得,沒有半分變化。

  王越想勾脣一笑,奈何連勾脣力氣都不曾擁有,無形的冷笑一聲,那聲冷笑,剛剛笑出一半,便被鍾宮羽踢來的一腳打斷,王越身子幾個翻滾,停下時,如失去生機的屍體無二。

  遠處,有著一道紅色倩影,修直長腿,窈窕身姿,禍水級別的精緻俏臉,她撐著一把雨臉,望著雨中那在鍾宮羽擡腳間,如足球翻滾的王越。

  時隔七年,她依稀記得,那一天,是今天這樣的暴雨天氣,幾個醉酒的古惑仔,欲要逞兇,她退無可退之時,是他,突然出現,擋在她身前。

  那時,尚且年幼的他,並不是那幾名身強力壯的古惑仔之敵,三兩回合交手,便在幾名古惑仔手中受傷頗重,這無疑令他又一次面臨危險,又是危急關頭,自知不是敵手的他,放棄進攻,站在他身前,撐開手臂,將她護於身後,令她不受半點傷害。

  他大喊,跑,而她,趁著有他掩護,快跑離開。

  當她再見到他的時候,是一星期之後,那時的他,臉上依舊有著顯然的傷痕,不知事情進展的她,憑此,窺探清楚事情的發展。

  一隻癩蛤蟆,它嚮往飛翔,無論它幾多努力,縱使飛上天空,在那些真正有翅膀的傢伙面前,定然不堪一擊,怕是最弱的鳥兒也能做到,天生的本質決定一切。

  七年前,她便曾知道,倔強脾氣的他,會有今日這樣下場,而這,也是令得她放棄他,跟那人走的原因,她並非不愛他,只是,如果愛的代價是平庸,她寧願棄愛。

  在其身邊,停靠著一輛漆黑顏色的勞斯萊斯,司機擔憂道:「舞小姐,雨越下越大,這樣的天氣,無法行駛太快,若是再耽擱,怕是遲到宴會。」

  姬舞望了一眼那伴著鍾宮羽擡腳,在渾濁雨水中翻滾,半死狀態的王越,感受著風雨的寒冷,想著一會兒之後的她,會出現在金碧輝煌,常人一生都難踏足一次的高檔會所內,這般反差之下,她的心微微有些刺痛,但這刺痛無疑是在告訴她,她當初的決定並沒有錯。

  或許,結束也是一種幸福。

  這個世間,大多人匆匆來,匆匆去,只有少數人留下不被時間變遷磨滅的痕跡。

  王越這樣離開,並不丟人。

  姬舞多望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王越後,轉身進入車內,車門閉上的剎那,車輛啓動,消失在風雨之中。

  花城之內,盡是江家人脈覆蓋之地,王越現身於花城的事情,在極短時間內,傳到時刻關注消息的江玄野耳朵之中。

  他當機立斷,如先前那樣施展嫁禍手段,僞裝問號,以其名義,命人前往青春大學擒拿王越。

  那被鍾宮羽折磨的僅剩一口氣的王越,不出意外的被人擒之,送往名義上是問號指定,實則是江玄野指定地點。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24 15:28
第1231章 王越被擒!

  鍾宮羽把握的尺度,相當之準,既給王越造成最大程度的疼痛,又險險地給王越保留一絲氣息,做完這些後,他鑽進鍾國仁車內,鍾國仁駕駛車輛,揚長離去,消失在風雨之中。

  江玄野以問號名義,散佈王越現身青春大學周圍的消息,這一消息,在極短時間內,傳遍花城。

  那最早趕來青春大學周圍的一批人,發現那如同死狗一般,趴在積水中王越,上前查看,王越僅存一息,事不宜遲,立刻將王越架入車內,送往名義上問號,實則江玄野指點地點。

  在橋洞之中,垃圾堆之上躺了幾天,雖有著風雨清洗,也難以徹底洗盡王越身上的噁心氣味,又被鍾宮羽如踢足球一般,在渾濁的雨水中翻滾一陣,此時王越,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縱使古惑仔,也沒人願意靠近王越,與王越同處一車,已是極大的承受能力。

  他們把王越放在車廂一側,緊緊靠著車門,車內其他人,與王越保持最大距離,生怕王越身上的雨水與血水沾染到他們。

  「哈,只要咱兄弟將這小子送至問號大人的指定地點,下半輩子的生活便不需要發愁了。」

  一鬍鬚男正開心說著,急速行駛的車子突然剎車,令得毫無準備的他,狠狠撞在前排車椅上,疼痛之下,他怒道:「瘦猴,你丫會不會開車,你這車技是跟小姨子學的吧?」

  那稱爲瘦猴的駕駛司機,回罵一聲:「你那車技才是跟小姨子學的呢,我只是輕踩剎車,至於爲何變成了急剎車,鬼才知道。」

  鬍鬚男冷冷道:「有沒有鬼,心裏都明白,我給你的錢,足以令你租輛性能上流的車,你卻搞來這樣一輛破車,傻子都知道是你將錢私吞大半。」

  瘦猴見被戳破,也沒有掩飾,笑著稍了稍頭,誰讓鬍鬚男是他姐夫呢,這事頂多被鬍鬚男斥責幾聲,沒有嚴重後果,見鬍鬚男臉上的寒冷逐漸散去,瘦猴笑道:「我這不是替姐夫你省錢麼,再說,只是從城裏去趟二十分鐘路程的郊外而已,這車雖破,卻綽綽有餘,關鍵便宜啊。」

  郊外的道路不比城裏道路好走,車身起起伏伏,造成的顛簸感,令得車內之人有些暈乎乎的。

  鬍鬚男眯眼眺望,瞥了一眼前方泥土製造的窄橋,橋下洶涌的河流,提醒道:「瘦猴,前面那座窄橋左右沒有遮擋,你把車速放慢一些,若是我們連人帶車跌進河裏誤了大事,你看我打不打斷你狗腿。」

  瘦猴不以爲然,撇著嘴道:「姐夫,你莫要小瞧我開車技術,別說那樣一座窄橋,縱使再窄一半,我也能穩穩當當地開過去,車速不下六十那種。」

  鬍鬚男謹慎提醒,瘦猴不僅沒有接納,爲證明自己,反而加速行駛。

  誰料想,橋中間有跟木棍,雖然並不粗壯,但卻舊令得輪胎壓上之時,車身狠狠往上一跳。

  鬍鬚男面色驟變,這座土橋極窄,車輛勉強通過,這樣程度的彈跳,極容易令得人車一體,落入橋下方河流之中。

  那吹噓性格的瘦猴,在他嘴中,沒有他不能解決的問題,因此落了個吹噓猴的名聲,但在車技上,他如何吹噓,也沒有人認爲他是吹噓。

  只因瘦猴這傢伙在車技上相當了得,如若不然,鬍鬚男便也不會在知曉瘦猴性格不穩的情況下,令瘦猴開車,參與此次行動。

  那彈跳起來,欲跌入橋中的車輛,在瘦猴挽救下,順利通過窄橋。

  待車身穩健之後,驚恐未散的一人,怒喝道:「瘦猴,你等我辦完這趟差事,看我不剝了你那張猴子皮,要是剛才跌落橋下,那樣洶涌的躥急,我們沒一個能活著。」

  瘦猴習慣性地吹噓道:「我這開車技術,別人不知道,你們還不知道啊,開車問題是對別人而言,在我這,開車從來問題一說。」

  那人不依不撓,不肯放過造成剛才驚險的瘦猴。

  鬍鬚男見狀,開口調解道:「算了,反正沒出事,別和瘦猴計較了。」

  一想起剛才驚險一幕,縱使膽氣頗正的鬍鬚男,也不禁有些後怕,若當時的架勢人是他,結果將是毋庸置疑的連人帶車,跌入下方河流之中。

  以瘦猴車技,縱使剛才有炫耀車技的成分,依舊足以安穩度過窄橋。

  橋上有根木根,這也誰也無法預料到的事情,總之,一切無事,便不需要斤斤計較。

  當務之急,是將王越送至指定地點,拿到那足令他們下半生衣食無憂的報酬,其他都是後話。

  那人一手抓著車頂處把手,一手往他身邊一指,怒氣不減道:「四哥,你說,我能不和他計較嗎?」

  四哥,也是鬍鬚男,向那人所指方向望去,臉色頓時一變,揮動巴掌,狠狠地朝瘦猴腦袋一拍,疼得瘦猴呲牙咧嘴,不滿道:「姐夫,你不是說算了麼,怎的下如此重手?」

  鬍鬚男臉色黑得如同研磨不開的濃稠墨汁,冷聲道:「你自己看。」

  瘦猴循著所指方向一看,漫不經心的敷衍表情,被一股濃濃的後怕取代,難怪平日與他關係極好的那人卻斤斤計較,若是他處於那人位置,他殺了駕駛員的心都有。

  只見那人身旁空空如也,他的位置,是靠近車門位置,車門不知所蹤。

  顯然,他貪便宜租來的這輛車,在剛才那記距離彈跳之下,質量不堪的車門隨之震掉,幸虧那人抓著把手,否則,多半跌落河中,在那洶涌河水之下,死於非命。

  瘦猴收斂嬉笑,歉意濃郁道:「徐哥,我跟你賠個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回頭事了,我請你喝酒。」

  都是平日間關係不錯的朋友,那人見瘦猴態度頗好,微微點頭,沒有繼續計較。

  啪。

  又是一記耳光,狠狠抽在瘦猴頭上,十足力道之下,疼得瘦猴直接跳了起來,腦袋狠狠地頂了一下車頂,虧得車子在過橋後暫時沒有停車,否則非出事不可。

  瘦猴略帶憤怒道:「姐夫,我又哪裏招惹你了。」

  鬍鬚男沒有說話,牙齒緊緊咬合,看向瘦猴的目光,鋒利如刀,殺了瘦猴的心都有。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24 15:28
第1232章 下落不明的王越!

  一陣摻雜著雨水的冷風吹進車內,寒顫之下,瘦猴望向風雨的源頭,只見左側車門也無影無影,顯然,剛才的彈跳,不僅震掉右側車門,連左側車門也震掉。

  瘦猴乾笑一聲,道:「姐夫,多大點事啊,車門麼,沒了便沒了,人沒事便好。」

  瘦猴不開口,鬍鬚男氣性沒有這麼大,瘦猴一開口,鬍鬚男又是狠狠地拍了瘦猴一記巴掌,咬牙道:「你真覺得沒事?」

  瘦猴眼珠左右轉悠,一夥四人,都在車內,沒多沒少,只是少了兩個車門而已,這如果有事,便沒有沒事的事情了。

  鬍鬚男冷冷道:「這大暴雨的天氣我帶你們出來散心呢?」

  瘦猴瞬間想起他們此行目的,目光緊跟著掃描一番車內,待他收回目光時,臉上的僵硬與畏懼,如聚集的烏雲,吹散不開。

  因車輪壓上木棍,使得車身距離彈跳,這一彈跳,令貪便宜租來的這輛破車,兩側車門震掉,靠近右側車門的那人,因抓著把手,相安無事,靠近左側車門的王越,失去蹤跡。

  瘦猴並不認爲王越趁著剛才那次彈跳藉機逃跑,王越此時的狀態,勉強呼吸都是一種奇蹟,有力氣跳車逃跑,沒有半分可能,唯一解釋,失去車門阻擋之下,王越隨著彈跳,彈出車外。

  聯想至此,瘦猴恨不地抽自己一耳光,若不是他想私吞一部分錢,貪便宜買了這輛破車,車門便不會因爲彈跳而被震掉,靠著車門的王越,也不會隨之彈出車外。

  他清楚知道鬍鬚男因爲這事付出的精力與代價,也清楚知道做成這事之後,得到的報酬有多豐厚,然而,因爲他貪圖蠅頭小利,煮熟的鴨子飛走了。

  若是其他區域,倒不至於悲觀至此,但剛才彈跳區域,是極窄的窄橋,兩側沒有任何遮擋物,王越極有可能被彈進窄橋之下的河流中。

  那河流受雨天影響,河水澎湃異常,河道中不缺乏尖銳巨石,配上洶涌的河水流速,不說已死大半的王越,縱使極善游泳的健將,也斷無生還可能。

  「下車找。」

  隨著鬍鬚男怒氣難掩的一聲低喝,瘦猴趕緊下車,其他人同樣這般,顧不得咆哮的風雨,在周圍搜索起來。

  時間推移,搜索範圍漸漸縮小,那分散搜索的鬍鬚男等人,匯聚在窄橋之上。

  其實一開始,便沒有搜索附近的必要,附近寬闊平整,一目瞭然,之所以搜索周圍,那是他們明知不存在的僥倖心理在作怪。

  窄橋之上,幾人低頭,望著橋下流速洶涌,翻滾著巨大浪頭的河流。

  僅是觀看,便令他們產生一種畏懼之感,若是親身體驗那澎湃河流,他們沒有一人有信心能夠活下來。

  瘦猴怯聲道:「姐夫,我們該怎麼辦?」

  鬍鬚男直接道:「跳下去。」

  瘦猴扯著嘴角,低頭望著那如野獸奔襲的河流,懼怕之下,腦袋中傳出陣陣眩暈感,雙腿發軟,搖搖欲跌倒。

  直到鬍鬚男眼中的冰寒之色漸漸淺薄,頗懂鬍鬚男脾性的瘦猴才逐漸穩實雙腿。

  瘦猴小心翼翼道:「姐夫,不找了?」

  鬍鬚男目光如刀,狠狠割了瘦猴一眼,震懾得瘦猴縮短脖子之後,將目光轉向參與此次行動的幾人,目光飽含歉意,道:「兄弟幾個,我有愧你們,我將你們拉下水,卻沒有將事情做好,先前應允的報酬,我個人出錢,保證不讓兄弟幾個走空場。」

  徐哥臉色變嚴,道:「四哥,你這叫什麼話,你拉我們下水不錯,但也是我們心甘情願,同處一條船,有福共享,有難自然也得同當,別人我不知道,總之我不要你的錢。」

  參與此次行動的,都是鬍鬚男的鐵兄弟,自徐哥變表後,他們紛紛同樣表態。

  鬍鬚男嚴肅道:「兄弟幾個,你們聽我說,我給你們報酬,並非全因這次行動,是我們回到花城後,通通搬家,遠離花城,否則,定有麻煩。」

  財帛動人心,表面問號,實則江玄野給出的財帛,令得近小半花城都爲之動心。

  在多如牛毛的尋找王越團體中,鬍鬚男率先找到王越,其各方面能力,足可證明,一貫謹慎的他,料到會有時候麻煩,所以,讓他兄弟幾個搬離花城,此般才無後顧之憂。

  徐哥皺眉道:「四哥,是不是太過謹慎了?」

  鬍鬚男搖搖頭道:「若王越命喪河水衝撞,尚且好說,若王越僥倖生還,日後必勝大患,難保不報復我們,只有搬離花城,才是最保險的方法。」

  瘦猴不以爲然道:「姐夫,你這人什麼都好,唯一不好,便是做事太過謹慎,你想,那欲置王越於死地之人,使用如此之大的力量對付王越,足顯其決心,王越若安穩無事,你覺得那人會善罷甘休?」

  「你懂什麼!」鬍鬚男狠狠瞪了瘦猴一眼,「王越才多大的年齡,便令得有人出動如此之大的力量對付,足見那人怕王越成長,欲扼殺他於羽翼未豐之際,若是王越不死,蟄伏個四五年,你等著吧,這花城都能讓他給掀了」

  瘦猴撇撇嘴道:「姐夫,你又不是老神仙,未來的事情,豈是你能預知的?」

  徐哥凝重道:「瘦猴,你姐夫不是老神仙,但你姐夫看人的目光,那叫一個精準,記得我當初與你姐夫合作做大排檔生意,一七八歲小男孩,吃完大排檔,沒有給錢,直接就走。」

  「我剛要去追,你姐夫攔住我,說那小男孩得罪不起,日後將成爲大人物,當時我不以爲然,認爲你姐夫膽小怕事,直到後來,我慶幸當初聽了你姐夫的話,沒有去得罪那小男孩,你知道那小男孩長大後是誰嗎?」

  瘦猴問道:「是誰?」

  徐哥道:「江玄野。」

  瘦猴倒吸一口涼氣,動作頗大,吸進去不少雨水,嗆得他連勝咳嗽。

  江家作爲屹立花城百年的家族,其他方面,暫且不說,商業上,堪稱帝國,單此一項,足以掌控花城經濟命脈。

  作爲繼承人的江玄野,日後必然徹底掌握這股力量,若是徐哥在當時得罪幼時的江玄野,被江玄野記住,他在花城的處境,只能呵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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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3章 有人歡喜有人憂!

  風雨越來越大,又是郊外這種環境,鬍鬚男等人不願多呆,在瘦猴駕車下,返回花城,受鬍鬚男那番話影響,令得他們心情非常沉重。

  王越棘手,是衆所周知的一點,從多如牛毛的團體抓捕王越,但卻被王越逃脫便能看出。

  若非王越主動現身花城,沒人能夠尋到王越,這樣的王越,前提是身體完善,沒有絲毫異狀。

  鬍鬚男等人抓捕到的王越,其身體狀態,奄奄一息,性命垂於一線。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反抗能力的王越,將沒有意外地送往指定地點,但卻發生的這種事情,使得有些迷信的鬍鬚男以爲,王越命不該絕。

  若是被送到指定地點,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王越,必死無疑,跌落那如野獸奔騰的河水,危險程度雖不亞於跌落地獄,然而有一線生機。

  當然,這生機約等於無。

  大雨整整下了十天十夜,被風雨清洗過的花城變得煥然一新,彷彿一切都爲之不同。

  那因咆哮風雨,宅在家中多日的人,心情極好地走出家門,享受著雨後的清新空氣,重獲遺失的自由,令得他們笑容頗濃。

  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憂。

  那總是淺淺微笑的江玄野,在此時,屬於憂的範圍,臉上掛著揮之不去的陰霾。

  在江玄野崛起之路上,遭遇無數難纏的敵手,但卻未有一人,夠資格令他全方面使用他所掌握的情報力量。

  他首次全方面使用情報力量,迎來的結果和失敗一般無二。

  王越彷彿人間消失一樣,人間沒有他半分蹤影。

  從特殊渠道得知,一行人送王越前往指定地點的過程中,路過一左右無遮擋的窄橋時,車身顛簸之下,震掉車門的同時,王越隨之震出車外,跌入橋下的河流,從此消失。

  這消息的來源無從考究,但以江玄野之智能夠猜出,這消息是送王越去指定地點那行人散發的,目的是令他知道事情真相,繼而不難爲他們,他們也是無心之失。

  江玄野並沒有找到那行人,但他並不懷疑事情的真實性,若王越身處花城,這麼多天的尋找,外近乎地三尺的程度,不可能找不出來。

  那跌落河中,在澎湃洶涌的河水撞擊下四分五裂,從而徹底消失,倒是頗通的解釋。

  王越失蹤時的身體狀態,若沒有及時就醫,性命難保,又被河水衝擊,無疑踏入鬼門關,生存機率簡直爲零。

  然而,在江玄野那變態級別的謹慎下,令他難以不猜想,若是那河水並沒有將王越衝擊地四分五裂,是將王越衝到不知名的地方了呢?

  這個答案,目前不得而知,但在日後,卻有著驗證方法。

  若是王越命存於世,勢必會參加復活賽,那是王越唯一的翻盤機會,若是復活賽那天,王越沒有出現,十之七八,死於非命。

  生死不明的王越,是江玄野憂慮之一,剩下憂鬱,是出自問號。

  江玄野本以爲問號會在消滅王越一事上盡些力量,從事情開始,到事件結束,詭異的是,問號沒有絲毫行動,彷彿問號這個人從不存在一樣,但至今消失的張的快等人,以及慕容傾情和韓瑾荷清楚證明,問號確實存在。

  「這個問號到底是什麼人,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江玄野微皺眉頭,未知的問號,令他產生濃郁的不安。

  無法參透之下,江玄野微微搖晃那略微疼痛的腦袋,這些問題,看來只有道復活賽哪條,從來清楚答案。

  -

  青春大學作爲下一屆爭霸賽的舉辦學校,爲不在己方地盤輸掉比賽,青春大學創辦電競俱樂部。

  一來,豐富學生課外生活去,全面發展。

  二來,提高學生電競水平,備戰爭霸賽。

  三來,作爲爭霸賽獲勝學校,時不時有其他學校前來交流,若沒有專門場地,定是極不方便。

  今天,是青春大學電競俱樂部創建的日子,本該欣喜的氛圍,因爲王越以及軍刀隊員未曾有一人現身的緣故,導致學生們情緒頗低。

  在青春大學喜愛電競的學生心中,王越是青春大學的電競支柱,軍刀是青春大學的代表,二者本該出席電競俱樂部剪綵活動,但卻沒有一人出席,甚至許久不見蹤影,彷彿消失一般。

  這是其一。

  其二,因一位不速之客,使得本就低落的氛圍,更是陷入低谷。

  青春大學設有多處俱樂部,有國術俱樂部,乒乓球俱樂部,跆拳道俱樂部,等等等等。

  這些俱樂部面積皆是不小,但與電競俱樂部比較,則變得十分狹小。

  電競俱樂部面積之大,從此可見,但此時,電競俱樂部連站腳地方都不曾擁有。

  四面八方的視線,紛紛投向同一方位,那裏,有著兩張拼湊而成的電腦桌,桌上,有著兩臺南北對立的液晶電腦,分別被兩人操控,進行穿越火線。

  持續觀看一段時間,你會發現,北面的位置,經常換人,南面的位置,從未換人。

  眼下,隨著一局比賽結束,坐於北面位置那人,滿臉羞愧與不甘的離開位置。

  「多少人了?」

  那坐在南面位置的人,是一名面帶冷傲之氣的男生,眼眸帶著不加掩飾的蔑視,瞥了一眼左右,淡淡道。

  冷傲男生身旁,一名青春大學的學生,咬牙道:「八十七人了。」

  聽到這個人數,凡是青春大學的學生,無一不是面露恥辱之色。

  眼前這個冷傲男生,在電競俱樂部正式開門之刻,揚言獨挑青春大學,有人不服,與之挑戰,落敗收場,有人替之,敗後,又有人替,周而復始,變成了八十七人敗於那冷傲男生手中。

  冷傲男生淡淡一笑,道:「沒人了?」

  這時,密集的人羣自動分散,一名相貌帶著清冷之美的女生緩緩走來。

  女生的出現,引起一陣激動地吶喊,最爲響徹三字,便是「雲若寒」三字,而來者女生,正是雲若寒。

  「若寒,這冷傲的傢伙太瞧不起人,好好教訓教訓他。」

  「若寒,你現在也是我們青春大學的一份子,這冷傲的傢伙踩我們學校的電競榮耀,你絕不能容他。」

  此戰激動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著。

  雲若寒輕蹙秀眉,她喜安靜,這樣吵鬧的氛圍是令她不喜的,只是青春大學校方找到她,讓她出手一次,解決麻煩,她才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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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4章 是誰給你的臉皮!

  雲若寒輕蹙秀眉,她喜安靜,這樣吵鬧的氛圍是令她不喜的,只是青春大學校方找到她,好言相說,讓她出手解決麻煩,她才到此。

  望著那漸漸走近的雲若寒,冷傲男生慵懶的眼眸中泛起些許黑亮,紳士地起身,溫和道:「美女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銘和,你的到來,令這不怎樣的俱樂部瞬間增色,也令我覺得此行不虛,如果有機會請你用餐,那是我莫大的榮幸。」

  見此,本就激憤的氛圍更是強烈,一雙雙眼眸夾帶怒火地瞪著安銘和,踩他們的電競榮耀已是一怒,還妄想染指他們的校花。

  兩怒疊加,若不是安銘和穿越火線技術太強,令不如的他們沒有底氣,估計他們能衝上前揍安銘和一頓。

  現在,只希望雲若寒能夠教訓安銘和一頓,挽回青春大學的顏面,那樣,他們心裏還能好受一些。

  雲若寒在花城聯賽上輸給王越不假,但這並不能夠磨滅雲若寒的技術,相反,雲若寒在與王越交鋒中表現出的技術完全超越以往,之所以失敗,皆因王越太過恐怖,並非雲若寒之過。

  以雲若寒之力,擊敗安銘和,應該不難。

  雲若寒沒有搭話那令她最爲厭惡地輕佻搭訕,坐下後,直接道:「比什麼?」

  安銘和一改先前冷傲模樣,笑眯眯道:「你說比什麼,那便比什麼。」

  雲若寒俏臉微寒,道:「我沒有多少時間與你浪費。」

  安銘和撇撇嘴,還是一座冰山呢,不過,攀越這樣的山,才更有味道,只見他勾脣一笑,道:「一貫的玩法,運輸船,殺敵四十人,不限制槍種。」

  雲若寒感受著安銘和那肆無忌憚在他身上掃描的笑容,冷冷道:「能不能把你那噁心的目光收回去?」

  安銘和臉色一僵,臉龐之上,漸漸浮現漆黑。

  雲若寒滿臉厭煩道:「我不明白,一個在花城聯賽上以零比二戰績失敗之人,卻跑到這裏來耀武揚威,是誰給你的臉皮?」

  自王越失敗之後,那支持王越的青春大學學生,便沒有多加關注花城聯賽,隨著奪冠熱門的王越失敗,冠軍將毋庸置疑地被江玄野收入囊中。

  不僅青春大學學生是這樣心裏,花城多半人同樣如此,這使得那天的觀衆數量極爲慘淡,最後結果,江玄野以一貫風格,二比零擊敗對手,取得勝利。

  青春大學學生聽雲若寒道出安銘和身份,立刻使用手機上網,進入花城聯賽官網查看,安銘和真是花城聯賽的參賽隊手。

  在上一場比賽中,被江玄野以二比零擊敗之人,正是安銘和。

  望著眼前那身處青春大學的安銘和,衆人不解,最近一段時間,安銘和應該爭分奪秒的全力備戰復活賽才是,怎有空閒來青春大學進行這無意義的耀武揚威?

  一提及花城聯賽,安銘和眼眸頓時浮現慍怒,那是他火線生涯的最大恥辱。

  本想借江玄野名聲,踩江玄野上位,成爲花城第一電競高手,結果卻被江玄野以二比零擊敗。

  而他與江玄野那場比賽,更是被譽爲自殺性比賽,無懸念之下,創造了花城聯賽舉辦以來最低的觀看人數,這一切,都令他無比憤怒。

  穿越火線上,他不得不承認江玄野是一勁敵,他雖然輸給江玄野,卻並不服氣,況且,他有著擊敗江玄野的技術,只是那技術在他失敗的那一刻才有所感悟。

  他相信,憑藉那新感悟出的技術,定能擊敗江玄野,對此,他無比信任。

  本來,他確實應該爭分奪秒地備戰復活賽,但因爲江玄野的一句話,令他不得不拿出時間來到青春大學,進行這無意義的比賽,不過,那種凌駕一切的勝利感覺,真是極端的美妙,連勝八十七場,這是多麼美麗的數字啊。

  「既然失敗者沒有臉皮,我想問一聲,雲若寒,同樣在花城聯賽上失敗的你,臉皮又是哪裏來的?」

  安銘和有兩大喜好,一是喜歡美女,二是喜歡穿越火線,當美女與穿越火線發生碰撞時,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穿越火線,面對雲若寒的冷言,他報以冷語。

  「況且,我至今還擁有著問鼎冠軍的資格,你雲若寒貌似早被徹底淘汰了吧?」

  穿越火線是安銘和的驕傲,容不得踐踏一絲,縱使雲若寒是安銘和極其喜歡的類型,安銘和依舊不會對雲若寒留情什麼。

  那心情本就極端糟糕的雲若寒,受安銘和影響,紅潤小嘴吐出的話語,猶如冰錐,鋒利陰寒:「百城聯賽亞軍也輸給冠軍,你莫不是以爲,同是失敗者,你便能媲美甚至超越?」

  安銘和望著言語交鋒間不讓分毫的雲若寒,微有些吃驚。

  今日的雲若寒,似乎與平日一貫的少言清冷形象有些不太符合,不過,這並不是他在意的問題,他在意的,是如何令雲若寒爲她的言語付出代價。

  安銘和微揚脣角,高傲道:「別人我不知道,但是你,我卻知道,你非我之敵,縱使我讓你十人之數。

  雲若寒那張素來沒有多少情緒的俏臉上,浮現一抹慍怒,道:「大放厥詞。」

  安銘和冷冷一笑,道:「我是不是大放厥詞,接下來的比試會替我證明,只是不知,我若不是大放厥詞,雲若寒該當如何?」

  雲若寒直接起身,欲要離開,道:「如果你要進行些無意義的賭約,抱歉,恕不奉陪。」

  安銘和咂咂嘴,道:「無所謂,反正我已經見識到青春大學的電競實力了,嘖嘖,不得不說,真是不堪一擊呢。」

  雲若寒仍沒有搭理意思,她本就不想前來,蓋因青春大學校方好言相勸,加上現在的她,是青春大學一份子,所以前來一趟,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會因此而和一些下三濫的人進行穿越火線比試。

  「我若是輸了,雙手撐地,雙膝碰地,爬出青春大學。」安銘和眼睛瞟了瞟那已經走出十餘米的雲若寒,詢問在場的青春大學學生,「她輸了,你們喊一聲,青春大學輸了,敢不敢?」

  處於血氣方剛的年齡,在場衆人,沒有絲毫猶豫,喊道:「敢!」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24 15:28
第1235章 名不正言不順!

  大學生,血氣方剛的年齡段,極容易被言語相激。

  相比較花城其他大學而言,青春大學並沒有什麼獨佔鰲頭的亮點,因爲王越的出現,使得青春大學在電競方面獨佔鰲頭,這唯一令人自豪的榮耀,身爲青春大學學生,豈能容忍他人踐踏。

  當安銘和詢問敢否時,沒有任何一人猶豫,同時喊了一聲敢。

  既是看不慣安銘和的狂妄,又是對雲若寒技術充滿自信。

  「若寒同學,你只管把他的話當做耳邊風,輸得的代價,全部由我們來承擔,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

  「若寒同學,你剛剛轉入青春大學,但你應該聽說過,青春大學在任何方面上都可以退縮,唯獨電競上,半步不退,半步不縮,希望你能相助青春大學的電競榮譽,勿讓一些跳樑小醜踐踏。」

  在團體中,很多事情是不能按照自己心意行事。

  以雲若寒性格,面對安銘和這種人,定然會一走了之,但是,她並非一人,現在的她,屬於青春大學這個團體。

  在她轉身行走的那一剎,置於鉛筆褲口袋中的手機,連聲響著。

  雲若寒雖未查看,但卻知曉,短信來源,定是來自不方便露面的校方領導。

  此時此刻,面對電競上的挑釁,校方領導的信念落在雲若寒身上,青春大學的信念落在雲若寒身上,感受著二者,雲若寒心想,青春大學的電競榮耀,是他以血汗拼搏而來,在他不在青春大學的這段時間,她應該替他守護青春大學的電競榮耀。

  望見雲若寒轉身,安銘和微微一笑,卻也未曾繼續言語,等遊戲開始後,機會並不缺乏。

  雲若寒加入安銘和創建的房間,進行運輸船,殺敵四十人制,不限制槍種的比試。

  安銘和微笑道:「聽說你姑姑雲秋芷是十大神技之一,飛燕襲的創始人,看來今日有機會,一賭飛燕襲風采了。」

  雲若寒俏臉微寒,沒有回話,姿態安靜,如水中倒影。

  待遊戲開始,只見雲若寒瞬間改變姿態,眼神一寒,左手嫩指快速敲擊鍵盤,右手微握鼠標拖動,剛一開始,便展現出凌厲迅猛的攻勢。

  安銘和望著屏幕上,剛剛開始遊戲,便被雲若寒擊斃的火線人物,不怒反笑,倒是個夠冷的美女,本以爲她不爲所動,原來想在穿越火線上給予反擊,挺有趣的,但是,隨著遊戲的發展她會發現,這個想法,天真的可憐。

  雲若寒極少會對一個人表露出厭惡情緒,哪怕有,也會極好地隱藏,關於這點,從雲若寒厭惡秦耀陽,但卻從來不冷言相對,便能看出,之所以對安銘和報以冷言,除卻基本的厭惡外,主要的,或許是她那極糟的情緒吧。

  「美女,在遊戲途中分神,這可不是一種好習慣。」

  安銘和話音剛落,自他槍口射擊出的子彈,不偏不倚地點在雲若寒眉心,擊斃雲若寒。

  見此,雲若寒迅速收回心神,她雖然不喜安銘和,但以穿越火線論事,安銘和確實恐怖,她有著勝過安銘和的自信不假,但這自信,只有六成多些,並非滿滿十成。

  隨著雲若寒凝集心神,那受她操控的靈狐者人物,手持茉莉阿卡,連連擊殺安銘和,一段時間過去,相差無幾的戰績漸漸呈現兩極分化。

  雲若寒以殺敵二十人的戰績,領先殺敵十二人的安銘和八人之數。

  在那戰績之下,令得青春大學學生面露淡淡欣喜,他們然雖然並非安銘和對手,但這並不意味著,偌大的青春學院,沒人能與之匹敵,甚至勝之。

  青春大學校方領導,沒有一人現身電競俱樂部,但是,多半之數,都通過轉播,注視著電競俱樂部內的情況發展。

  見到雲若寒遙遙領先於安銘和,紛紛一笑,看來,縱使沒有他在,青春大學在電競遊戲上,依舊難以匹敵。

  看來,青春大學的電競水平,已然穩佔花城學校領域鰲頭,一些領導,內心飄飄然想到。

  安銘和沒有半分落後的緊張,戲虐地打瞧著雲若寒,道:「美女,不向我展露一下飛燕襲嗎?」

  遊戲又是進行了幾回合交鋒,見雲若寒沒有回話,也沒有施展飛燕襲,安銘和苦笑道:「看來,是我不夠資格令你施展出飛燕襲呢,既是如此,便讓你看一看,我是否夠資格令你施展飛燕襲吧。」

  話到末尾,安銘和語氣陡然陰寒起來。

  那壓制安銘和多回合的雲若寒,在此之後,一改迅猛攻勢,反被安銘和壓制在基地之中。

  安銘和張狂程度,將雲若寒壓制在基地中暫且不說,直接衝進基地中射殺雲若寒,射殺完畢後,從一側基地門口掠出,再從另一側基地門口進入,射殺復活時間剛剛結束的雲若寒,如此循環,未有一次失手。

  直到雲若寒使用出一種與先前招數完全不同的技術,這才將安銘和射殺。

  安銘和舔了舔嘴脣,道:「終於使用出飛燕襲了嗎?」

  雲若寒剛才用以扭轉局面的招數,正是飛燕襲之技。

  在雲若寒心中,飛燕襲不僅僅是一種技巧,更是一種至高信仰,沒有人願意用至高信仰對付那些令人覺得噁心的下三濫。

  雲若寒心理便是如此,但是,安銘和的強悍,令得雲若寒不得不施展飛燕襲與之對抗,否則,雲若寒並不懷疑,她將敗在安銘和手中。

  凡是狂熱的穿越火線愛好者,莫不熟悉十大神技,然而,有機會目睹十大神技之人,寥寥無幾。

  十大神技之一,排名第七,飛燕襲的施展,令得周圍觀看的青春大學學生,瞬間躁動起來。

  這可是近乎失傳的,十大神技之一的飛燕襲,隨著雲若寒施展此技,青春大學焉有不勝之理?

  那因安銘和連勝八十七場,造成的低落壓迫氣氛,此時消散的無影無蹤,每人臉上,皆是欣喜之色,那通過轉播觀看的校方領導,同樣如此。

  「以前,我覺得飛燕襲徒有虛名,排列第七,名不正言不順,親身實驗後,飛燕襲排列十大神技第七,當之無愧。」安銘和望著雲若寒,似笑非笑,「只不過,你可曾知曉,在十大神技之中,有一項專門剋制飛燕襲的神技?」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24 15:29
第1236章 我們有王越,我們沒有輸!

  雲若寒美眸一眯,他身爲飛燕襲傳人,對於飛燕襲能破解以及被破解的招數自然清楚,十大神技中,去除綜合水平一環,有一技巧,堪稱飛燕襲剋星。

  這個剋星,並非飛燕襲剋制佛跳狙那樣,摻雜水分,剋星的稱謂,是在正規比賽之下,以勝負冠名。

  雲若寒記得,那稱爲飛燕襲剋星的技巧,在十大神技中,排名第十,其稱號,幽靈蛇跳。

  幽靈蛇跳在十大神技中排名第十,以其能力,想要勝過排名第九的神技,難度之高,足以令人難以攀登,但是,想要勝過排名第七的飛燕襲,簡單程度,如履平地。

  雲若寒望著那提出此話題的安銘和,難不成,他掌握幽靈蛇跳這派技巧?

  安銘和撇撇嘴道:「美女,我沒有你那麼小氣,見識個飛燕襲,還得以技巧相逼,你想看,喏,看好嘍。」

  先前,雲若寒並不相信安銘和掌握幽靈蛇跳,若是安銘和掌握幽靈蛇跳,不敢說完勝江玄野,至少不會以零比二這種戰績敗之江玄野,但在當下,聽著安銘和那番雲淡風輕的從容說辭,雲若寒沒來由的相信,或許,安銘和屬實掌握幽靈蛇跳。

  一抹疑問漸漸浮現雲若寒俏臉,沒多長時間,疑問之色盡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濃郁的凝重。

  安銘和沒有誆騙雲若寒,繼他話語落下,緊接著施展技巧,將施展飛燕襲的雲若寒擊殺。

  那技巧,雲若寒清楚認得,正是十大神技之中,排名第一,有著飛燕襲剋星稱號的幽靈蛇跳。

  幽靈蛇跳已經絕跡穿越火線界多年,雲若寒以爲失傳,沒想到,幽靈蛇跳重現穿越火線界。

  雲若寒並不以爲花城聯賽這種級別的賽事,令得幽靈蛇跳重現穿越火線界,最爲恰當的解釋,花城聯賽是幽靈蛇跳真正迴歸穿越火線界的練習比賽。

  看來,今年的百城聯賽,令得不少潛藏多年的大魚,紛紛浮出水面。

  十大失傳神技,已有其三,重現穿越火線界,就是不知,十大神技,是否在會在百城聯賽上紛紛現身,一決雌雄。

  「呵,看來是我太過柔和了一些,令得你在比賽之時都會分神,如果這樣,我不介意殘忍一些。」

  安銘和的陰冷聲音,令得雲若寒趕忙收回心神,專心應敵,然而,總是事境變遷,幽靈蛇跳依舊是飛燕襲的剋星。

  隨著認真殘忍起來的安銘和,哪怕雲若寒全神貫注,將雲秋芷教給他的飛燕襲本領盡數施展,在剋星稱號的幽靈蛇跳前,如遇天敵,難以克敵制勝。

  安銘和以雷厲風行的速度結束比試,以四十比二十五的戰績,穩勝雲若寒。

  這是雲若寒第二次失敗,第一次敗給王越,但敗給王越的戰績,非常接近王越的獲勝戰績,並非這次這種差距甚大的失敗。

  這次的失敗,堪稱自雲若寒踏入穿越火線領域以來,遭遇的最大失敗。

  安銘和盯著雲若寒俏臉,咂咂嘴,道:「嘖嘖,沒想到,你失敗後的樣子,也是這麼美麗。」

  雲若寒緊抿花脣,較之失敗造成的難受,令他更爲難受的,是他以血汗拼搏創造的榮耀,即將遭到踐踏。

  安銘和見雲若寒沒有反應,撇撇嘴後,目光從雲若寒身上移開,淡漠地瞥了一眼周圍,道:「越賭服輸,請吧諸位。」

  安銘和指的,自然是雲若寒輸掉之後,青春大學集體吶喊,青春大學輸了。

  周圍寂靜無聲,清晰入耳的,是緊緊攥拳的聲音,青春大學的學生,臉上無一不是掛著恥辱之色,他們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未曾體會到這種恥辱的感覺了,但現在,他們體會到了。

  「怎麼,不服氣?」安銘和目光一瞥無聲的周圍,笑道:「這個簡單,繼續,只要是來自你們青春大學的挑戰,我通通接著,反正結果一樣,無法浪費些時間罷了。」

  有人咬牙喊道:「我們沒有輸!」

  安銘和望了一樣那人:「哪裏沒輸?」

  那人堅定地道:「我們有王越,我們沒有輸!」

  王越二字,如透過烏雲的溫暖光束,令得內心昏暗的周圍衆人,重新燃起亮光。

  一道更爲堅定,更爲嘹亮,更有底氣的吶喊聲響起:「對,我們有王越,我們沒有輸!」

  那道「我們有王越,我們沒有輸」,猶如草堆上的一縷火苗,隨著火苗升騰,整個草堆盡數地燃燒起來,不再是一道,而是百道,數量增加,內容仍是不變:「我們有王越,我們沒有輸!」

  雲若寒抿著花脣,神色複雜地瞥了一眼周圍,他們神情激動,每每喊到「王越」二字,彷彿渾身充滿了底氣與力量。

  在剛才,他們把她當做救命稻草,然而,那是吶喊聲音與激動神情,遠非當下之敵。

  雲若寒在想,不論他是否離去,他永遠都是青春大學無可取代的電競支柱。

  若是她不裝作沒有認出雨中那乞丐便是王越,此等情景之下,王越定會現身替青春大學解決麻煩吧?

  然而,他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

  校方領導通過觀看電競俱樂部內的監控畫面,注視著那人人激動吶喊「我們有王越,我們沒有輸」的畫面,那些飄飄然,認爲沒有王越,青春大學的電競水平,依舊居花城榜首的領導,臉色暗淡。

  他們不想承認,但在事情面前,他們不得不承認,沒有王越的青春大學,青春大學的電競水平只能有「垃圾」二字來形容。

  是王越創造了青春大學的電競神話。

  隨著王越離去,電競神話的名聲雖然依舊留在青春大學,然而已不屬實。

  在那羣臉色難看的領導之中,有一人,臉色格外難看,他便是青春大學的校長,李校長。

  如果不是他畏懼江玄野,拒接王越求救性質的電話,這種時候,他只需要和王越說一聲,王越便會現身解決問題了吧?

  然而現在,王越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

  種因得因,種果得果,李校長因爲他的舉止,終歸自嘗苦果。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24 15:29
第1237章 放肆!

  安銘和望了一眼氛圍低沉的四周,神情略微有些遺憾,他之所以浪費寶貴的備戰復活賽時間,並非是來羞辱這羣和垃圾劃等號的傢伙。

  在他心中,即便連勝百場前場也沒有絲毫意義,他之所以進行這無意義的比試,主要想將那叫王越的傢伙逼迫出來,擊敗王越,才是他今天的主要目的。

  距離復活賽日期,有著爲數不少的天數,但復活的人員比賽名單已經公佈。

  復活賽上,安銘和的比賽對手便是王越,和王越交手,是一場無可撼動的對決,正常來說,安銘和並不急在一時。

  然而,江玄野向安銘和說,說安銘和比較王越都差之甚遠,心中不服的安銘和,便來青春大學尋找王越對決,令江玄野看看,究竟是誰差誰甚遠。

  安銘和來到青春大學後,跟人打探王越,但卻得到王越並不在青春大學的結果,不相信這個結果的安銘和以爲,王越因懼怕而躲藏起來,爲了逼迫王越現身,他決定羞辱青春大學,以此相逼。

  其實,這是江玄野一計,他不方便直接現身青春大學尋找王越,便以言語相激安銘和,使得安銘和去青春大學惹起禍端。

  若王越藏身於青春大學,在此危急時刻,定然不會無動於衷,那時,江玄野便能得知王越的消息。

  隨著安銘和八十七場連勝,擊敗雲若寒,羞辱目的顯然到達,但王越依舊未曾現身。

  安銘和開始覺得,或許王越真的不在青春大學,那以特殊手段觀看現場狀況的江玄野也開始覺得,抱之同樣心理。

  安銘和因此,微微皺眉,江玄野因此,脣角勾起一抹淡淡笑容,這樣的結果,無疑增加王越的死亡機率,那是他最樂於看到的。

  因爲王越,安銘和來到青春大學,王越未在青春大學,安銘和失去繼續待在青春大學的意味,本想離開的他,起身那一剎那,皺皺眉頭,他浪費一番時間,若是這樣離開,他的時間未免太不值錢。

  安銘和那摻雜幾分褻瀆之色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雲若寒玲瓏有致的嬌軀上,脣角一揚,帶起一抹邪魅笑容,這浪費時間的此行,因爲雲若寒,倒也不是毫無收穫。

  安銘和笑眯眯道:「美女,時近中午,一起用餐如何?」

  此言一出,周圍低落的氛圍情緒,頓時增添一抹憤怒,安銘和先是踐踏青春大學電競榮耀於腳下,眼下又向雲若寒施以調戲語氣,簡直不把青春大學放在眼中。

  有人沉聲喝道:「安銘和,你太放肆了!」

  安銘和撇撇嘴道:「我也想不這麼放肆,遺憾的是,你們這羣垃圾,實在沒有資格令我收斂放肆。」

  沉聲喝道那人,低聲道:「王越不在,你在青春大學這樣放肆,若王越此時身在青春大學,你豈敢這樣放肆?」

  安銘和微笑一聲,道:「其實你們應該覺得慶幸,慶幸王越不在青春大學,如果他在,你們會發現,被你們奉爲電競支柱的王越,在我安銘和手中,不過只是一個屁罷了。」

  「哪個不服我的話語,儘管挑戰我,你贏,我安銘和是個屁,我贏,你們以及那縮頭烏龜王越,都是一個屁。」

  一面色暗沉的中年男人緩緩走來,低聲道:「年輕人,說話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這番厥詞,未免太不將我青春大學放在眼中了吧。」

  瞧清楚來人相貌,青春大學學生紛紛道:「副校長。」

  來人是青春大學副校長,孫建設。

  本來,年輕人之間的事情,孫建設不該參與,再加上青春大學創建電競俱樂部的宗旨是接受任何電競愛好者的交流與指點,但因爲安銘和屢屢蔑視青春大學,那本來不想現身的孫建設只得現身。

  安銘和並沒有因爲副校長孫建設的到來收斂半分,他目光中的嘲諷意味更爲濃郁,瞥了周圍一眼,打趣道:「呵,輸不起啊,把家長都找來了,沒有用的小孩子們。」

  「你!」

  青春大學的學生被氣得臉色漲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孫建設聲音之中摻雜一抹慍怒,道:「年輕人,你似乎沒有搞清楚你現在的處境。」

  安銘和淡淡一笑,道:「我非常清楚我的處境,我處於勝利者境界,而你們,處於失敗者境界,這位老師,如果你覺得這種境界不符合心意,大可比試一番,對於結果,我一貫尊重,不像一些惱羞成怒的傢伙,明明輸了,卻受不得嘲諷,若真有能耐,你們贏我啊。」

  饒是孫建設涵養極好,卻也因爲安銘和太過張狂,氣得神色一凝。

  他雖然看不慣安銘和的囂張舉止,但他卻有不得不承認,他偌大的青春大學,除卻王越之外,還真沒有能夠勝過安銘和之人。

  王越在的時候,他們未曾覺察,等到王越不在的時候,青春大學才真正知曉,失去王越的的青春大學,在電競上是多麼孱弱不堪。

  「我知道,你們在電競上到依賴那個叫王越的傢伙,你們可以去把他找出來,然後找我挑戰,我會用事實告訴你們,你們的依賴真的有夠可笑。」

  安銘和本想調戲雲若寒幾句,但見到青春大學的副校長都出面,繼續下去,一定不好玩,於是他淡淡一笑,起身離開。

  凡是青春大學學生,沒有一人想讓安銘和就這樣離開,安銘和的離開不是簡單離開,是帶著青春大學的電競榮耀離開。

  今天過後,花城將會流傳一個笑料,所謂的花城第一電競學校,原來徒有其名,僅被一人,便虐了個毫無招架之力。

  看著那沒有人讓出道路的密集人羣,安銘和笑道:「哦,你們這是要禁錮我嗎,我好怕,報警號碼是多少來著?」

  在心底深處,孫建設也不願意讓安銘和這樣離去,但是,他們並無勝過安銘和的人選,只得沉聲道:「讓開。」

  青春大學的學生,這才讓出一條道路,他們眼角微微泛紅,顯然不甘這樣。

  「垃圾。」

  安銘和望著那讓開的道路,冷笑一聲後,昂首離去。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24 15:29
第1238章 醒來!

  低矮的石屋,殘舊的牆壁,靠中間位置,有著一張有年齡的木牀,牀上躺著一名幾乎渾身都是繃帶的青年。

  牀邊有著一名容貌精緻的少女,他正用木盆內的清水,清洗著粗布毛巾,將粗布毛巾的水分擰得差不多後,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青年臉龐,美目中,時而有著心痛,時而有著柔和。

  石屋的密封性很差,一陣冷風肆無忌憚地襲了進來,令本就微涼的石屋內,又添一抹陰冷,冰冷之下,少女羊脂般嫩白的小手忍不住顫抖一下,她急忙看向青年,生怕她這舉動傷到青年。

  昏睡的青年臉上浮現一抹清晰可見的疼痛,少女的心臟狠狠一揪,臉上剛剛涌現擔憂之色,很快被一股濃濃的喜悅所代替。

  只見那昏睡的青年在流露出疼痛表情後,漸漸睜開雙眸。

  當少女見到那雙熟悉的黑亮眸子後,激動之下,眼角溢出幾顆晶瑩淚珠。

  眼前的光亮,刺得眼前黑暗多時的青年一時不適應,本能的閉上眼睛,眯成一道縫隙的時候,牀邊激動而泣的少女映入眼眸,令他顧不得刺眼的光亮,瞬間睜圓眼眸,乾澀的喉嚨用盡力氣地想要喊出那兩個熟悉的字眼,但他不論怎麼用力,都發不出半點聲音。

  「王越,你真的醒了,你記得我是誰嗎?」

  少女一臉的激動,眼淚不值錢地從眼角溢出,旋即她又靜靜地望著王越,村裏的老大夫說,王越身體多處骨折,腦袋也曾受過撞擊,不排除有失憶甚至變成白癡的風險。

  少女見王越喉嚨微微蠕動,低下身子,側耳靠近王越臉龐,想要聽清楚王越在說什麼。

  當少女聽清楚王越低聲的言語後,溼潤的眼球泛起一抹淡紅,她聽得很清楚,王越說,別哭。

  「王越,你等一下,我去找老大夫給你看看。」

  少女見王越微微點頭後,一陣小跑離開石屋,等她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名有著眼角胡的老頭。

  羊角胡老頭有些氣喘吁吁,從他那隻被少女握住的手掌不難分析,他是被少女一路拖過來的。

  少女焦急道:「吳爺爺,您快替他看看呀。」

  羊角胡老頭來到牀邊,先是替王越號脈,又是替王越檢查傷口,一番詳細的檢查後,最後望向王越的眼睛。

  他盯了一會兒,見王越眼睛一眨不眨,圓圓地瞪著,本來因王越傷情處於良好恢復狀態,稍稍放心的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觀察一會兒,見王越仍然沒有絲毫眨眼現象後,他凝重道:「男娃子,如果你能聽到我說的話,你就眨一下眼睛。」

  羊角胡老頭用的聲音頗重,但王越卻沒有一點反應,只是一如既往地瞪圓眼睛,始終看向一個方向,細眼端瞧,會發現有著血絲漸漸攀上王越瞳仁。

  王越瞪圓的神情將少女嚇得不輕,聲音中帶著哭聲道:「不可能,他剛才還清楚地對我說話,我肯定我沒有聽錯,吳爺爺,他沒事對嗎?」

  羊角胡老頭眼睛眯成一道縫隙,一眨不眨地望著王越,中途因承受不住眼球的乾澀,閉眼溼潤了好幾次,當王越硬是沒有閉上一次眼睛,以及與越來越多的血絲攀上王越瞳仁,幾乎要將整個瞳仁染紅。

  少女急得不行,但見羊角胡老頭在眯眼思考,不好打擾,又無能無力的她,只能不斷地流著眼淚。

  直到少女忍耐不住焦急,發出一聲哭聲,羊角胡老頭那眯緊的眼眸才漸漸睜開,眼中的渾濁也漸漸清明起來,那乾枯的手掌,在王越腦門上狠狠拍了一下。

  這一拍,把少女急壞了,連忙道:「吳爺爺,你這是幹嘛啊,他才剛剛甦醒,你怎麼能打他呢。」

  羊角胡老頭瞪了瞪眼,沒好氣地道:「誰讓這臭小子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來著,明明能夠眨眼卻不眨眼,而且不就是拍一下麼,這男娃子骨頭斷了那麼多根都沒死,這點力度能傷到他?丫頭你就放心吧,這男娃子的命硬的很,至少現在,老天爺還不收他。」

  「吳爺爺,你說他沒事?」少女激動萬分,旋即遲疑道,「既然沒事,他眼睛爲什麼瞪得那麼嚇人,俗話常說,伸腿瞪眼可都是……」

  羊角胡老頭道:「心疼你唄。」

  少女一眯眼:「嗯?」

  羊角胡老頭低眼望了一眼童謠,道:「丫頭,你看看你的腿。」

  少女望向自己雙腿,他穿著一條素白色的牛仔褲,在漆黑位置,有著一團嫣紅,隱隱能夠看到磕破的皮肉,上面還沾著一些土粒。

  羊角胡老頭捋了捋羊角胡,那傷口,是少女急著找他,摔倒造成的,他本想給少女簡單地處理一下傷口,卻被少女乾脆的拒絕,只是一個勁兒地拖著他朝石屋走。

  伸腿瞪眼,是去世時常有的神情,少女以爲王越瞪圓眼睛是要不行了,原來是因爲這點小事啊,她望著王越,眼睛可愛的月牙兒,有著傻傻地笑著。

  這是一個偏遠的小山村,偏遠到幾乎遠離現代文明。

  村子裏人以狩獵和種植莊稼爲生,生活的不算富裕,卻絕對算得上是美滿。

  朦朧的小雨在小山村流連了三天才肯離去,溫和的太陽,令得村裏不少老人躺在自制的躺椅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一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脖子上帶著一銀項圈,穿著一紅兜兜,手掌摸著腦袋,天真模樣地對著那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的羊角胡老頭道:「爺爺,你起來給我躺會唄。」

  羊角胡老頭眼也不睜,道:「我倒是想給你躺會兒,可是上了年紀,身體不允許,你五六歲的孩子,能蹦能跳的,躺個什麼勁兒,哪裏涼快哪裏玩去。」

  虎頭虎腦的男孩歪著腦袋,小嘴含著一根手指,好奇道:「只有上了年齡的老人才可以躺著嗎?」

  羊角胡老頭淡淡道:「差不多吧。」

  虎頭虎腦的小男孩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指著躺在羊角胡老頭旁邊那張躺椅上的年輕人,天真無邪道:「爺爺躺著是因爲上了年紀,他那麼年輕,爲什麼他也躺著呢?」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24 15:29
第1239章 再見童瑤!

  羊角胡老頭瞥了旁邊一眼,然後看向那以一雙天真無邪的眸子望著他的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淡淡道:「我是我,他是他,關於他的事情,你自己問他唄。」

  虎頭虎腦的小男孩也不怯生,踏著小步子,來此那躺在躺椅上的年輕人面前,骨碌骨碌地轉著眼睛,道:「哥哥,爺爺他們躺在躺椅上是因爲年齡大了,你爲什麼也躺在躺椅上呢?」

  那年輕人,也是王越,他看了一眼身上那所剩無幾的繃帶,沉默一會兒,道:「因爲站不起來了。」

  旁邊聽著的羊角胡老頭眼睛一眯,卻未曾說話,閉上眼睛,怡然自得地小睡起來。

  那只有五六歲的小男孩聽不懂王越那句雙關話語,稚氣的聲音安慰道:「哥哥,你不用擔心,爺爺治病可厲害了呢,肯定會把你的腿給治好,然後你就可以站起來跟虎兒一起去河裏抓魚了。

  王越淡淡一笑,笑容中盡是勉強之色。

  虎兒似乎看出王越心情的低落,懂事的他,沒有繼續打擾王越,在一旁玩起自制的木陀螺。

  看著那因爲木陀螺轉著,露出笑容的虎兒,王越嘴角咧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就是這麼廉價的笑容,都不曾有著他的一份。

  那正用一根小繩抽著木陀螺,玩地極歡的虎兒,突然扔下手中的小繩,不顧搖搖欲晃的木陀螺,撒腿就朝前方跑去,邊跑邊喊:「童瑤姐姐。」

  遠處,有著一名少女緩緩走來,她雙手抱著課本,笑眯眯地望著那朝來跑來的虎兒。

  那低垂著頭顱的王越,擡起頭來,望著那距離他越來也近的童瑤。

  他最後得知關於童謠的消息,是童瑤參加青春大學舉辦的大學生支教山村活動,沒想到,失去意識任憑河水衝擊的他,不僅沒有命喪於水中石塊撞擊,反而漂流到童瑤支教山村的飲水河流,被恰巧打水的童瑤發現,然後帶回小山村。

  虎兒昂著天真無邪的小臉,望著童瑤道:「童瑤姐姐,你昨天教我的兩個字虎兒寫得可棒了,你什麼時候再教虎兒寫字啊?」

  童瑤摸了摸虎兒的腦袋,笑眯眯道:「只要虎兒表現的好,不打擾爺爺們睡午覺,姐姐一會兒就教。」

  虎兒保證道:「嗯,虎兒一定不打擾爺爺們睡覺,也不趁吳爺爺睡覺的事後,往他喝水的杯子裏噓噓了。」

  那淺睡著的羊角胡老頭臉色一僵,怪不得他覺得近幾天的水味道怪怪的,原來是虎兒這渾小子往裏面撒了尿。

  若此時只有他和虎兒兩人,定然狠狠地打虎兒屁股一頓,當下這麼多人都在,他也只好裝作睡著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童瑤來到王越身邊,蹲下身子,看著較之昨天又少了幾天繃帶的身子,輕笑道:「好些了沒?」

  王越清楚,如果不是童瑤把他從河邊撿回來,再被衝擊一段時間,這個世界,將從此失去他的痕跡,可以說,如果沒有童瑤就沒要他,對於童謠,他心中有著道不盡的感激,但不善表達感情的他,只是點點頭道:「好多了。」

  童瑤沉默一會兒,道:「什麼時候回花城?」

  王越一怔,同樣沉默一會兒,低聲道:「我不想回花城了,就留在村子裏。」

  童瑤柔聲道:「你要做的事情應該還沒有做完吧?」

  王越自嘲一笑,何止沒有做完,花城還有一個天大的爛攤子沒有收拾,張的快等人的消失,韓瑾荷和慕容傾情的失蹤,他身邊朋友態度的轉變,還有…鍾國仁。

  王越是徒弟,鍾國仁是老師,他不怪鍾國仁從來不肯教他佛跳狙,也不怪作爲老師的鐘國仁從來不關心他,但他爲什麼會那樣無情和冷血。

  早在安全的橋洞之中時,王越就知道花城之中等待他的是什麼樣的天羅地網,若回花城,非百死一生不能脫身,在知曉下場的情況下,她還是回到花城,那是他相信,鍾國仁平日對他置之不理,但在關鍵時刻,不會置之不理。

  然而結果,別說是關鍵時刻,哪怕在生死之際,鍾國仁依舊沒有理會過他半分,任憑他隨著鍾宮羽的每一次擡腳,在渾濁的積水中進行每一次打滾。

  或許,在鍾宮羽不遺餘力的力道下,身體的疼痛令人難以忍受,但更痛不欲生的是心,那被鍾國仁狠狠刺痛的心。

  王越承認他火線天賦不如鍾宮羽,也承認在佛跳狙的領悟速度上不如鍾宮羽,但是,他是他徒弟啊,難道對待徒弟不是出於一個「情」字,而是出於「能力」二字?

  童瑤靜靜地蹲在王越身邊,兩隻白嫩小手有些用力地握著王越的手,不懂得表達情緒的她,這是她唯一想到有可能帶給王越他並非孤身一人信念的辦法,輕柔的聲音之中纏在淡淡痛心,道:「你想在哪都可以。」

  羊角胡老頭道:「村裏正好缺人幹活,你留下倒也不錯,明天和我去地裏幹活。」

  王越點頭道:「嗯。」

  有一句話,童瑤想說,但卻沒說,她知道她應該說,但看著他痛苦的模樣,那句話,他選擇不說,或許有一天,他自己會想到以及想通那句話。

  一天過去。

  羊角胡老頭昨天說帶著王越下地幹農活,他說到做到,一大早,就來石屋找王越,那答應的王越,也一早等待,穿著粗布麻衣的他,跟著羊角胡老頭一起下地幹農活,縱使他傷勢未曾康復,那身爲村裏唯一代付,對此清楚的羊角胡老頭也並未多說。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這樣的生活規律,只有在這偏遠的小山村中才會出現,結束一天農活的王越,扛著鋤頭,走在黃昏光芒照耀下的田間小道上。

  那結束一天教課的童瑤站在村頭等待,那時不時的眺望目光和俏臉上焦急的神情,像極了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

  待看見扛著鋤頭的王越,跟著隊伍回來時,她臉龐小跑,來到王越身邊,將他準備好的滿滿一瓶水遞給王越。

  童瑤攥著手指袖角,輕輕地替王越擦掉額上的汗珠,柔聲道:「累壞了吧,如果累了,明天就歇息一天,打魚的李大叔送來一條魚,一會兒到家後,我做給你嚐嚐,如果你喜歡吃,我明天去跟李大叔學抓魚,到時候抓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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