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 穿越火線之英雄有夢 作者:南山閒魚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24 15:30
第1250章 王者是否歸來!

  謠言稱,王越死於非命,已發現屍體。

  此謠言是否爲謠言,復活之賽,無疑是最權威的驗證方法。

  若王越命存於世,定然不會放棄復活之賽,勢必到場現身,若王越未曾到場現身,則說明謠言屬實,王越性命休矣。

  安銘和著一身名牌運動服飾,安靜地坐在參賽選手席位上,臉上掛著些許遺憾,期待之色沒有半分,雙目微微閉合,靜待時間的流逝。

  根據比賽規則人性化的設定,每名參賽選手允許晚到現場一次,從比賽開始時間計時,若是參賽選手在十分鐘之內來到現場,並不會被取消比賽資格,若是超過十分鐘,則會取消比賽資格。

  王越,作爲今日復活之賽,安銘和比賽對手的他,從未有過遲到的先例,按照比賽人性化的規定,王越擁有延時到場的資格。

  江玄野雖是花城聯賽的參賽選手之一,但他鮮少的出現在比賽現場,今日,他卻是出現在貴賓席席位上,微凝的目光時不時望向體育場入口方向,王越生死之謎,今日自有分曉。

  因爲,雲若寒代表青春大學參加聖堡大學舉辦的交流賽,今日的貴賓席上並沒有雲若寒身影,但卻有她姑姑雲秋芷的身影。

  一開始,雲秋芷對王越是抱有期待的,也對王越存在些許好感,因爲那件事情的發生,加上王越以零比二慘敗江玄野,在穿越火線上,雲秋芷不再對王越不準在期待和好感,這是其一。

  其二,和鍾國仁關係親近的雲秋芷,自然頗懂佛跳狙,王越在佛跳狙上的領悟差之鐘宮羽太遠,因爲鍾宮羽和鍾國仁之間的親近關係,加上鍾國仁對鍾宮羽傾囊相授佛跳狙,愛屋及烏之下,雲秋芷對與鍾宮羽,別有一番偏袒。

  縱使雲秋芷此時已經打破和鍾國仁之間的僵局,多年深居簡出的生活,令雲秋芷多數時間喜歡待在家中,饒是如此,她也聽說王越死於非命,河中打撈出王越屍體的消息。

  無心到來復活賽現場的雲秋芷到來復活賽現場,相當一部分原因,是驗證消息的真僞,僅此而已。

  在貴賓席上,有一道紅色倩影格外顯眼,精美絕倫的俏臉,雪蓮般清冷的氣質,櫻脣硃紅一漆,抿起的脣角掀起淡淡的自信弧度,修直睫毛下的美目,偶爾複雜地望向體育場入口。

  和雲秋芷不同,雲秋芷到來現場,單純是爲了驗證王越生死,姬舞來到現場,驅使原因是心底深處塵封的那段美好記憶,見證雨中一幕的她,不認爲王越能夠僥倖存活,由此,對於那謠傳王越死於非命的謠言,姬舞並不懷疑。

  隨著那意味希望的倒計時越來越接近零值,一抹後悔之色逐漸攀上姬舞的俏臉,她開始有些後悔她在見證雨中一幕時所做的決定。

  如果她出聲阻止,王越定然無恙,結果她抱著王越這樣離開未嘗不是一種解脫的想法,做了那個見死不救的決定。

  她對他,有些過於絕情。

  那坐在姬舞一側席位的江玄野,偏頭向姬舞問道:「你和王越認識?」

  姬舞黛眉微蹙,道:「怎麼突然提起他來,我記得你曾說過,能令你記住的你,永遠是能夠擊敗你的人,他,貌似不在這個行列。」

  江玄野略微感嘆道:「沒什麼,只是突然之間,覺得有些寂寞。」

  無敵的人生最是寂寞。

  或許王越未夠資格做到匹敵江玄野,起碼爲江玄野寂寞的人生增添了一抹樂趣,一時失去這種樂趣,重新感受寂寞的江玄野難免有此感嘆。

  姬舞在心中微有些惱怒使王越命喪的江玄野,但利益上,這些惱怒很快煙消雲散,原因很簡單,江玄野能夠令姬舞得到利益,王越不能令姬舞得到利益,而姬舞,是一任何決定都基於利益的利益家。

  王越的死,令她稍微有些難以接受,但在她當初和王越分手之時,已經做好這個準備,畢竟那人對於王越是恨之入骨,她抿脣一笑,道:「寂寞值的高度等同於勝利值的高度,恭喜你,又勝一仗。」

  江玄野淡淡一笑,道:「謝謝,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若王越在世,姬舞定然不會在不知情的人面前承認認識王越,她曾做過王越女朋友的事情若是被挖掘公開,對她的發展勢必會造成一定影響,但是現在,王越已經離世,又是基於接下來會和江玄野有很多密切合作,姬舞沒有隱瞞道:「認識。」

  江玄野淡淡道:「我對他的瞭解多數來自資料,那些資料多數記載王越的能力,性格上的資料少有記載,你既然認識王越,你覺得王越是一個擁有怎樣性格的人?」

  姬舞仔細地想了想王越,認真道:「一個堅信他可以憑藉自己雙手創造任何一切的執拗之人。」

  江玄野笑道:「執拗,這個詞,有點意思兒,這應該是你和他分道揚鑣的原因吧?」

  姬舞遺憾道:「他沒有看透這個世界的本質。」

  江玄野皺眉道:「所以你認爲在不依靠他人的基礎下,單純憑藉自己雙手創造一切非常可笑?」

  姬舞低聲道:「事實已經證明。」

  江玄野聳聳肩膀,道:「你說得對,事實已經證明,那個認爲憑藉自己雙手可以創造一切的執拗傢伙已經因爲他的執拗付出付出代價,還是最倒慘的那種。」

  江玄野望了一眼快要歸零的延時時間,略微遺憾道:「看來,我們的期待要落空了。」

  姬舞皺眉問:「你希望你的期待不要落空?」

  江玄野笑道:「我蠻喜歡寂寞的。」

  姬舞剛要回話,目光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令得其美眸微凝地眯起,望向體育場入口位置,見此表情的江玄野內心一沉,莫不是…

  江玄野急忙將視線投向體育場入口,一道人影緩緩走來,越發清晰。

  望著那道走來的身影,全場幾欲沸騰,果然是不可靠的謠言,真相顯然是王越安好。

  當人影走進,瞧得清楚時,猶如一盆冷水,潑在每個人那幾欲燃燒的心臟之上,令的沸騰的氣氛頓時黯淡下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24 15:30
第1251章 江玄野,滾下來一戰!

  王越神祕消失,成爲花城電競領域近些日子以來熱議度最高的話題。

  屍體的出現,無疑將事件發酵,從河中打撈出的屍體有太多相似王越的地方,但也有一部分人認爲,那並不是王越,因此,意見不同的兩撥人爭論不休。

  這樣的議論顯然是沒有意義的,事實勝於雄辯,能夠出現事實的地方,顯然是舉辦復活之賽的花城體育場,於是,他們紛紛來到花城體育場,靜待王越是否出現。

  體育場入口那道人影的出現,毫無疑問的令認爲王越尚存人世的那波人感到雀躍,同時,那認爲王越已離人世的那波人也沒有感到失落,他們之所以爭辯熱議,主要原因是關注王越,得知王越在世,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哪有沮喪一說。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每個人都以爲那出現在體育場入口的身影是王越,但他的相貌,不說和王越差了十萬八千里,十萬七千裏是有的。

  江玄野望了一眼那道身影,眼神中的疑惑盡數散去,那被誤認爲王越那人對其他人或許陌生,但對江玄野而眼並不陌生。

  那人名叫楚六,在江玄野擁有的情報勢力中,楚六的情報小隊當居首位。

  楚六現身花城聯賽現場,江玄野並不認爲他是來觀看比賽,目光遠遠投向楚六,意思是讓其給個交代。

  那讀懂目光的楚六,半點消息沒有反饋給江玄野,而是略顯急躁的朝江玄野所在的貴賓席大步跑去。

  那守在貴賓席邊緣區域,禁止非擁有貴賓席資格不準進入貴賓席的保安,立刻將楚六攔下。

  楚六向江玄野投了一道十萬火急的目光,江玄野眼神陡然變得凝重起來,立刻像那保安示意,放楚六通行。

  楚六失去阻攔,立刻來到江玄野身邊,看了一眼江玄野身旁的姬舞,臉色頓時變得爲難起來,那急不可耐,欲衝破牙齒的話語也被咽回肚中。

  今日的貴賓席並不擁擠,江玄野周圍無人,只有身旁的姬舞和他極近。

  江玄野知道楚六因爲姬舞在場,有些事情不方便明說,但他並沒有另換地方的想法,直接道:「說。」

  楚六見江玄野一副但說無妨的模樣,加上他要說的事情遲早要被公開,也就沒有遲疑,道:「屍體的身份已經確認了,不是王越。」

  江玄野面色一凝,他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不過,江玄野的面色也並沒有因此變得難看,只是屍體的身份不是王越而已,並不能證明王越還活著。

  莫名其妙的,江玄野的脣角突然勾起一道笑容,看得姬舞微有些納悶。

  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屍體並非王越,對江玄野都不是一個好消息,他在得知屍體不是王越後,竟能勾脣微笑,饒是在智商上頗爲自負的姬舞,一時也窺探不出其中端倪。

  姬舞暫時猜不透江玄野心中所想,對於屍體不說王越,她自己也別有一番心情,算不上欣喜,也算不是悲哀,她雖然有些後悔沒有阻止鍾宮羽,但若是重來一次,估計她八成還是會見死不救,王越活著,實在是一種煎熬,至少,江玄野不會放過他,而鬥不過江玄野的他,只能承受痛苦。

  屍體並非王越,這個消息顯然撼動王越必死的這個認爲,但這並不能證明王越未死,退一萬步講,就算王越未死,回到花城,他也進不了體育場門口,向來謹慎的他,做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

  見延時時間只剩下十餘秒,瞥了一眼空空如也,不見人影的體育城入口,安銘和起身離去,一旁的裁判並未制止,王越顯然不會出現。

  復活賽的結果以王越因未在時間內到場被取消比賽資格,安銘和不戰而勝結束。

  見安銘和離去,密密麻麻的觀衆席也開始紛紛散去,望見這等場面的江玄野淡淡一笑,屍體並非王越雖是一小小波折,但這並沒有改變最後的結果,他勝了,那個企圖挑戰他的不自量力之人,敗了。

  體育場出口設有一處瓜子點心水果飲料銷售點,走到此處的安銘和道:「來兩包無花果。」

  那售貨男子面容頓喜,今日的觀衆數量非常之多,但卻都目不眨睛地望著體育場入口,沒有一人前來買任何東西,使得他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有開張,突然有人來購買,他自然歡喜。

  無花果只擺出了一包,售貨男子讓安銘和稍等,然後打開裝有無花果的大貨箱,欲要從裏面找無花果。

  他剛打開貨箱,一包無花果自己遞了出來,售貨男子本能的接過,剛要將大貨箱關閉,臉色驟變,手中的無花果不知道扔到哪裏去,整個人嚇得連連後退,心中恐懼地想著莫是有鬼不成?

  這時,大貨箱發出聲音,再然後,一道人影站了起來,見此一幕的售貨男子嚇得臉色慘白,一旁的安銘和也是安全不明的情況下退後幾步,眉毛緊緊皺起。

  從大貨箱中出來的人影向著倒在地上的售貨男子歉意一笑,道:「不好意思,嚇到你了,我是人。」

  那因見到安銘和離開,紛紛離開的觀衆,都是從體育場出口離開,自然看到售貨點發生的畫面,當他們見到那道從大貨箱中出現的人影時,瞬間驚呆,許久後,有人驚道:「王越。」

  一聲王越之後,響起的,是連綿不斷叫喊王越的聲音。

  貴賓席上的江玄野牙齒一咬,望著那售貨點,身穿粗布麻衣的王越,該死,最糟糕的結果出現了,他果然沒死。

  一旁的姬舞因爲驚訝,美眸微微瞪圓,她親眼看見奄奄一息狀態的王越,怎的如今,王越竟好端端的現身。

  安銘和盯著面前一身粗布麻衣的青年,凝聲道:「你是王越。」

  王越沒有回話,彎身將地上驚恐未定的售貨男子扶了起來,多虧了這售貨男子,如若不然,他真無方法進入花城體育場。

  做完這些之後,王越依舊不理會安銘和,目光直直地望向那高高坐於貴賓席上的江玄野。

  漆黑眼眸閃耀著刺眼的光芒,聲如悶雷,滾滾作響,狂妄無邊:「江玄野,滾下來一戰!」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24 15:30
第1252章 懊悔的簡仲鋒!

  「江玄野,滾下來一戰!」

  聲如悶雷,滾滾作響,以王越王越爲中心散發開來,聲浪波及之處,無一不是被這雷霆般的怒喝震懾。

  江玄野穩坐如鐘,深邃如黑夜的眸子,向王越投以一道冷冽目光,彌散開來的殺氣,透著一份濃郁的憤怒。

  之前,爲防止王越僥倖存活,現身花城體育城造成威脅,江玄野命人暗中潛藏於進入花城體育場的門口,一旦王越現身,立刻擒拿,令人始料未及的是,王越藏身貨箱,以此方法進入花城體育場。

  望著那張自信的臉龐,那雙銳氣難當的眼眸,一股威脅之感,自江玄野心底悄然滲出,令得江玄野面目一凝,面對王越的挑戰,低聲喝道:「你還未夠資格!」

  一旁的姬舞,目不轉睛地望著王越,在說長也長的人生當中,半個月時間,彈指一揮也,然而,消失半個月的王越再次現身時,給姬舞的感覺像是徹徹底底地換了一個人。

  如果說之前的王越是一柄暗藏鋒芒的寶劍,當下的王越在暗藏鋒芒的基礎下,藏寶劍於劍鞘,徹底掩蓋鋒芒,不出則已,出鞘,劍泣鬼神。

  青年著一身粗布麻衣,這令姬舞,在場所有人,都對王越消失的半個月時間經歷了什麼樣的生活充滿好奇。

  雲秋芷輕眯美眸,在她眼中的王越,比較消失之前,更穩重,更成熟,更藏於內而不形於外,隱隱的,有著一股王者風範。

  那距離王越不遠,被王越完全無視的安銘和,臉色微微難看道:「閣下未免太不給我安某人面子了吧?」

  雖說今日,青春大學面臨交流賽難關,多數青春大學學生前往聖堡大學觀看交流賽,但也有一部分人,前來花城體育城觀看復活賽,期待謠言中死於非命的王越突然現身,領導青春大學奪回屬於青春大學的人和榮耀。

  這份本就不濃的期待之心,隨著延時時間逐漸接近零值越發淺薄起來,以出人意料方式出現的王越,令得期待值瞬間爆棚,臉龐因激動微微泛紅,聲嘶力竭地喊道:「王越,在你消失的這段時間,這安銘和以連勝八十多場的戰績羞辱我們青春大學,雲若寒都敗在他手,更過分的是,聖堡大學舉辦交流賽,欲要搶奪我校電競第一校頭銜!」

  無論是安銘和,無論是聖堡大學,嚴峻的形勢沒有令王越產生半分動容之色,領悟那層意境的他,解決這兩件事情,簡單至極,他淡淡出聲:「知道了。」

  王越見江玄野不肯應戰,也沒有勉強,只要解決了安銘和,自有交戰江玄野的機會,他收回目光,向著比賽區域走去。

  安銘和見此,目光陡然兇狠起來,恨恨地望著王越的背影,從始至終,不說王越未曾跟他說一句話,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向他投過,這樣的蔑視,令得安銘和臉頰上涌現一抹勢必令其付出代價的猙獰。

  在延時時間範圍內出現的王越沒有被取消比賽資格,來到比賽區域,坐下,開啓電腦,檢查電腦,登錄穿越火線賬號,一個步驟接著一個步驟,有條不紊地進行。

  較之王越的繁瑣,安銘和相當簡單,直接登錄穿越火線賬號,建立房間等待王越,他迫不及待地要讓王越爲他那蔑視的態度付出失敗代價。

  平常比賽都是以三局兩勝分出勝負,復活賽以一局定勝負判斷輸贏。

  抽籤的結果既沒有讓王越失望,也沒有讓安銘和失望,比賽模式是二人同樣擅長的狙擊模式,地圖運輸船,殺敵四十。

  隨著比賽即將開始,喧鬧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呼吸都略微屏住,心神相當集中,怕錯過任何一幕的精彩。

  遠在明珠市的簡仲鋒通過直播觀看比賽現場的進展,對於王越死於非命的傳言,密切關注王越的他自然知道,這樣的結果或許有些殘忍,權衡利弊之下,簡仲鋒相當欣喜這種結果,這意味著問題永遠解決。

  在延時時間快要接近零值時,有那麼一剎那,簡仲鋒遺憾王越的死亡,如果王越和他女兒沒有絲毫關係,他是非常欣賞王越這個年輕人的,除卻家庭背景無錢無勢之外,王越任何一方面的表現都令他頗爲滿意。

  假如王越的身份是前去他公司應聘工作的人,他會不遺餘力地把王越當做公司未來的副總裁進行培養,遺憾的是,那是假如。

  令此時簡仲鋒懊悔的是,在他遺憾王越死亡的那一剎那,王越活生生地出現他眼前,這一刻,簡仲鋒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他閒著沒事吃飽了充的遺憾王越死亡,結果上天爲了令他不遺憾,給了他這麼一出恨得牙根癢癢的驚喜。

  本來已經解決的問題,隨著王越完好的現身又開始成爲簡仲鋒頭疼的問題。

  值得寬心的是,他對安銘和這個年輕人比較熟悉,性格上易衝動一些,穿越火線上的能力較爲兇悍,由他出手,擊敗王越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只要王越一敗,最終的結果不會有所更改,不過是多了一個步驟而已。

  -

  安銘和憤怒之深,從比賽一開始就使用幽靈蛇跳便看得出來。

  王越一早知道安銘和掌握幽靈蛇跳,也一早有所心理準備,當他真正和幽靈蛇跳交手時,受幽靈蛇跳兇悍影響,眉稍微微皺起。

  貴賓席上的江玄野換了一個位置,先前的位置雖然不錯,但卻不是觀看比賽最佳的位置,心中首次因王越產生的威脅之感,令他眼眸微凝地注視著直播屏幕上的比賽畫面。

  安銘和依仗幽靈蛇跳,一開始就佔據領先優勢,隨著比賽進行,領先優勢越發明顯起來。

  反觀王越,表現的雖然不差,但卻也沒有多少出彩的地方,一些細心的人發現,比較消失前王越較爲華麗的穿越火線手段,現在王越的穿越火線手段變得普通普通,每一招一式都是那麼的簡單,給人的直觀感覺是王越變弱不少。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畫面,令每個人心中都統一地產生一個念頭,或許,花城電競第一高手怕是要從江玄野手中讓位王越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6-24 15:30
第1253章 不被嘲笑的夢想不是夢想!

  四十比五。

  比賽結束。

  望著眼前這個戰績,回想著剛才速度猶如摧枯立朽一般的比賽過程,衆人紛紛將目光投向王越,眼中盡是純粹的崇拜之意。

  十大神技中,王越掌握的佛跳狙排名高於幽靈蛇跳不假,這不意味著佛跳狙能夠完虐幽靈蛇跳,縱使佛跳狙的創造者對決幽靈蛇跳的創造者時也未有能力做到此點,四十比五的戰績,毋庸置疑的證明王越做到此點。

  江玄野那張一貫雲淡風輕的臉龐上此刻被濃郁的懊悔佔據,他懊悔沒有在初次見面王越時扼殺王越,那時的他扼殺王越,難度之低,等同於打虎的獵人捏死一隻螞蟻。

  今時今日的王越,羽化成龍,成爲有能力甚至能夠撼動他地位的存在,現在想要扼殺王越,難度之高,等同與殺雞的雞販斬殺一條呼風喚雨的巨龍。

  在上場比賽中,江玄野交手安銘和,擊敗安銘和對他來說沒說難度可言,但向王越那般輕而易舉,近乎不費絲毫吹灰之力的以四十比五的戰績擊敗,做到此點的機率相當之低,尤其是在破解幽靈蛇跳的基礎下。

  在上場比賽江玄野和安銘和交手之時,安銘和尚未領悟幽靈蛇跳,若是安銘和在領悟幽靈蛇跳的基礎下和他進行交手,江玄野自己都不認爲能夠以連勝兩場的戰績擊敗安銘和,怕是被安銘和打破那從來進行第三場比賽的慣例。

  一股江玄野出生以來只出現過一次的感覺悄然出現,逐漸彌散至江玄野全身,令得江玄野面容上浮現前所未有的凝重,上次出現這種感覺,是沒有充足自信能夠勝過秀才,這次出現這種感覺,無疑是脫胎換骨一般的王越。

  較之懊悔和憤怒的江玄野,姬舞神情淡然非常,可惜緊抿的脣角將她出賣,她在穿越火線上的技術和菜鳥沒有什麼兩樣,她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和穿越火線脫離不了干係。

  在無論是繁華或者昌盛都勝之花城數倍的明珠市,位列前三的電競俱樂部,是姬舞的產業,這個排名比起簡仲鋒企業創建的電競俱樂部都要高上十個名次不止。

  電競俱樂部自然不缺乏電競高手,位列明珠市第三的電競俱樂部,電競高手多如雨滴,電競明星都不在少數。

  姬舞拿王越剛才的表現和她電競俱樂部內的電競明星技術比較,驚人地發現,王越的技術絲毫不遜色於那些在職業賽事上大放異彩的電競明星,那些電競明星創造的財富非常可觀,姬舞爲之付出的薪水同樣可觀,總而言之,電競明星的身份和財富劃等號。

  姬舞毫不懷疑,若是王越參加職業賽事,勢必能夠獲得電競明星的頭銜,那時的王越,將應徵一語,寒門出貴子,這是她從來沒有想到王越可能會達到的高度。

  前些日子,姬舞以年薪一百萬的薪水從其他電競俱樂部挖到一名電競明星,之間過程曲曲折折,極不容易,想到那名電競明星能夠爲她創造的價值,頓時欣喜。

  看到王越展露出驚人的火線能力時,姬舞不禁把那名她費了頗大力氣以及極高年薪挖到的電競明星和王越對比,結果是那電競明星和王越不相上下,甚至可能略微遜色王越。

  「我給不了你財富,給不了你地位,給不了你名聲,給不了你豪門,你離開我無可厚非,選擇他獲取走捷徑的機會同是如此,但是我相信,只要我想,我不需要走捷徑,憑藉我自己的雙手,我可以得到財富,地位,名聲,豪門。」

  姬舞向王越提出分手時,王越如是道。

  姬舞依稀記得,他聽到王越這番話時,表面沒說,內心認爲這番話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符合實際,是夢想沒錯,只是這個夢想過於荒誕可笑。

  她還記得,她輕蔑一笑之後,王越又說了一句話,那句話她當時記得,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記得了,前些日子,突然來了回想那句話的興致,可惜怎麼都想不起那句話,現在,她想起來了。

  少年雙手插在褲兜兒,微長的斜劉海略微遮住他眼簾,自嘲一笑後轉身,給她一個漸漸遠行的背影,淡淡道:「不被嘲笑的夢想不是夢想。」

  從某種不是很嚴格的意義上講,王越已經開啓了夢想的大門,他之後將得到的,是姬舞當初在那個窮小子身上從未想象的,或許那時的王越依舊無法和走捷徑的她媲美,已是能夠證明,王越當初所說的話語並非戲言。

  「不被嘲笑的夢想不是夢想。」

  姬舞喃喃地重複一遍,神色略微複雜。

  江玄野和姬舞都是能夠抑制驚訝情緒的人,雲秋芷同樣能夠做到,但她不是江玄野和姬舞,有壓制的理由,沒有壓制理由的雲秋芷,驚訝之大,粉脣微微張至驚訝弧度。

  那是佛跳狙嗎

  佛跳狙還可以那樣使用?

  雲秋芷俏臉上既是驚訝,又是糾結,王越施展的佛跳狙給她的感覺明明是鍾國仁創造的佛跳狙,可是無論從形態上還是神韻上,又都一點不像鍾國仁創造的佛跳狙。

  這之間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雲秋芷看不出半分,她能夠看出並且肯定的是,這種特殊的佛跳狙威力相當之大,一招一式看似簡單至極,變化卻是無窮無盡。

  雖然和幽靈蛇跳創造者的關係不怎麼好,不過並不影響雲秋芷對幽靈蛇跳這麼技術的尊崇,令得她對幽靈蛇跳這派技巧有所深入研究。

  以安銘和施展幽靈蛇跳的手法來看,安銘和應該不是幽靈蛇跳的真正傳人,幽靈蛇跳傳人是肯定的,僅僅如此,足以傲立穿越火線領域,在王越那種特殊的佛跳狙之下,不堪一擊地被破解,既讓雲秋芷驚訝王越的兇悍,又讓雲秋芷對那種特殊的佛跳狙產生疑惑。

  任憑傳人天賦如何逆天,施展技巧的威力定然不如創造者本身,這意味著身爲佛跳狙傳人的王越永遠不可能在佛跳狙造詣上超過鍾國仁,王越此時使用的佛跳狙貌似打破了這個恆古不變的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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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4章 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江玄野,姬舞,雲秋芷三人只是情緒有些複雜,安銘和是滿腔的憤怒。

  較之很多人不期待王越現身復活之賽,安銘和相當期待王越現身復活之賽,既是證明青春大學崇尚王越的信念有多麼愚蠢,又是向江玄野證明王越和他比較是多麼的不值一提。

  自從安銘和領悟幽靈蛇跳,江玄野都不放在眼中,更別說以零比二戰績慘敗江玄野的王越,對安銘和而言,王越不現身倒也罷了,若是現身,等待著的只有失敗一路,不曾想到的是,王越輕而易舉地破解幽靈蛇跳,以四十比五的戰績收官復活之賽。

  安銘和聽說過王越的名聲,也知道王越佛跳狙厲害,比賽比前,他根據王越的佛跳狙做過一定的準備,不說百分之百破解佛跳狙,起碼能讓王越相當頭疼,真正和王越交戰時,那些招數沒有一種能夠對佛跳狙產生威脅,他堅信佛跳狙是一種非常兇悍的技巧,並不認爲佛跳狙恐怖到這種地步。

  「你剛才使用的佛跳狙是不是佛跳狙?」

  這句話乍一聽是句病句,問出此話的安銘和不這樣以爲,略微猩紅的眼角向王越投以一道猙獰目光,咬牙等待著答案。

  王越點點頭道:「是佛跳狙。」

  安銘和疑惑濃郁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佛跳狙。」

  王越笑道:「我也剛見過不久。」

  聞得此言,安銘和愣了愣神,片刻後,一道可怕的想法自安銘和心底涌出,失聲道:「莫不是你在佛跳狙的基礎上自創佛跳狙?」

  除卻這個解釋,安銘和想不到有什麼原因能夠令佛跳狙一改以往風格,若真是這樣,變態妖孽這樣的形容詞彙都不足以形容王越的可怕。

  僅是掌握佛跳狙的難度,便是令無數人望而卻退,多少年來,從來沒有一人憑藉自己的能力掌握真正的佛跳狙,更別說像王越這樣修改創造佛跳狙,創造修改之後的威力完勝之前,在修改創造佛跳狙方面,不敢說王越是後無來者,至少敢說是前無古人。

  安銘和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青春大學被我連勝八十多場,無人敢和我比試之時,我曾問,還有誰,幾乎每個人都堅定地回答,我們有王越,對此,我不屑一顧,認爲他們的這種信仰愚蠢至極,和你交手一番後,我開始理解他們那堅定的信仰。」

  安銘和雖狂,但他尊崇強者,向著王越微微低頭,誠懇道:「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我爲我的言行向你向青春大學道歉。」

  王越走到安銘和麪前,拍了拍安銘和肩膀,向他伸出手,道:「年少不狂枉少年,交個朋友吧。」

  安銘和一怔,旋即伸手握住王越手掌,笑道:「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安銘和。」

  王越淡淡一笑,道:「我叫王越。」

  頓時,觀衆席集體起立,雷鳴般的掌聲即刻響起。

  望著握手言和一幕的江玄野,眼眸一冷,對於王越殺心的堅定數值達到滿值。

  以前的王越雖有著寬容之心,但卻不會和安銘和這種人做朋友,王越有此改變,說明王越開始懂得招兵買馬,創建自己的人脈關係網。

  以王越變態級別的技術和溫和的心性很容易交到朋友,持續下去,王越日益強壯,這對江玄野而言,好比一顆體積不斷增長的炸彈。

  不說日後,此時此刻,王越這顆炸彈若是爆炸開來,足以令江玄野付出慘痛的代價甚至失敗。

  消失半個月後歸來的王越,穿越火線上的變化猶如脫胎換骨,令得原本俯視王越的江玄野平視王越起來。

  距離王越和安銘和比賽結束,十分鐘有餘,直到現在江玄野也沒能夠窺探出王越使用的那種全新佛跳狙的奧妙,這無疑說明王越在穿越火線上真正具備挑戰他的資格,心中首次產生的忌憚之感,更是證明此點。

  江玄野目光陰冷如蛇,臉色陰晴莫定,心中喃喃道:「王越,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大賽組委會宣佈,參賽選手王越通過復活賽復活成功,三日之後,舉辦花城聯賽冠軍爭奪賽,請參賽選手王越和參賽選手江玄野做好準備。」

  聞言,王越勾脣一笑,沒有留戀現場的掌聲和歡呼聲,加快步伐,準備趕往聖堡大學,那邊發生的事情他有些不放心,想要前去看看。

  -

  著一身銀色制服,描眉畫眼,俏臉上略施粉黛的靚麗女祕書一臉驚恐地從董事長辦公室退出,許久後,仍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像是見到了恐怖場面一般,嬌軀顫慄不停。

  一個氣質非凡,雍容華貴的美婦人,踩著尖細的高跟鞋,發出噔噔噔噔的聲響,優雅悅耳,美目望向著銀色制服的女祕書,輕聲道:「燕祕書,董事長在麼,唔,你的臉色爲何這麼難看?」

  女祕書望了一眼美婦人,頓時失聲接哭了起來,抽泣道:「夫人,我不知道哪裏惹董事長不開心了,我剛進辦公室說有文件需要您簽字,董事長一邊說滾,一邊摔鍵盤電腦,口中憤怒地罵著廢物通通沒用一類的字樣,您說董事長不會把我開除吧?」

  女祕書擔任簡仲鋒一職已有兩年時間,她從未見過簡仲鋒發這麼大的脾氣,要知道,縱使簡氏企業面臨絕對難關,簡仲鋒依舊面不改色。

  一個從不發脾氣的人突然發如此之大的脾氣,女祕書被嚇成這個樣子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那被女祕書稱爲夫人的美婦人不是簡仲鋒的妻子蘇婉蘭是誰,她沒有架子的拉起女祕書的嫩手,輕輕拍了拍手背,道:「別哭了,董事長不會開除你的,去忙你的吧。」

  女祕書含著眼淚點了點頭,見女祕書去忙,蘇婉蘭推開董事長辦公室門,第一眼捕捉到的畫面不是一往的高檔富有藝術格調,摔碎的電腦,兩半的鍵盤,散落一地的文件,場面頗爲狼藉。

  耳朵微微一顫,蒐集到細微的開門聲響,怒火攻心的簡仲鋒本能地張口喊滾出去,見到來人是自己妻子時,緊忙收回,臉上的憤怒仍是難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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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5章 簡仲鋒和蘇婉蘭!

  蘇婉蘭望了一眼面色黑沉的簡仲鋒,沒有說話,踩著高跟鞋走到飲茶區,泡了一杯泛著清新之氣的清茶,這才走到簡仲鋒身邊,清茶置於簡仲鋒手邊。

  直到簡仲鋒怒氣略消,端茶淺飲,蘇婉蘭一直輕輕地替簡仲鋒捏著肩膀,沒有說一句話,更沒有詢問發生了什麼令人憤怒的事情,身爲夫妻,多年的相濡以沫,蘇婉依知道,除了關乎阿璃小曦的事情,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簡仲鋒發如此之大的脾氣。

  一杯清茶飲盡,簡仲鋒皺眉道:「婉蘭,你說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姓王的窮小子從此遠離阿璃?」

  蘇婉蘭柔聲道:「你不是和他打賭,若是他無法取得花城聯賽冠軍,從此消失在阿璃的世界嗎?」

  不提這個打賭還好,一提這個打賭,簡仲鋒臉上剛剛淺薄的怒氣頓時濃郁起來。

  他是和王越根據花城聯賽設下賭約,若是王越輸,從此消失在阿璃世界,若是王越勝,他不能在干涉他見面阿璃。

  本以爲必勝無疑,誰料想王越竟走到最後,差一步之遙便可摘得冠軍頭銜,他剛才之所以大發雷霆,是因爲見到他抱有信心的安銘和不堪一擊的被王越擊敗。

  蘇婉蘭沉默一會兒,輕道:「王越其實也挺不錯的。」

  向來凡事依著蘇婉蘭的簡仲鋒在這個問題上無比決絕,嚴肅道:「依舊不夠資格做我簡仲鋒的女婿。」

  蘇婉蘭又替簡仲鋒沏了一杯清茶,道:「事情雖然有些難纏,卻不急在一時,身體重要,莫要氣壞了身子。」

  簡仲鋒面色甚嚴,道:「若是那窮小子僥倖取得花城聯賽總冠軍,花城之內,在無東西吸引他留在花城,他勢必前去明珠市尋找阿璃,到那時再急可就晚了。」

  蘇婉蘭柔聲道:「只是打電競遊戲厲害一些,掀不起波浪的。」

  簡仲鋒似是想起令人發怒的事情,一抹慍怒涌上陰沉的臉龐,道:「無論他在電競上取得多高的成就,我都不會再嚴重,令我擔心的是,他會在商業上對我產生影響。」

  蘇婉蘭淡淡道:「你是不是太過杞人憂天了,他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無錢無背景的寒門之子,怎麼可能會在商業上影響到你,這是許多商業巨頭都難以做到的事情。」

  「但他手中握有簡氏企業百分之五的股份。」一提及此事,簡仲鋒便是憤怒不已,他把代表簡氏企業百分之五股份的銀行卡送給阿璃,阿璃竟然送給王越,都說女生外嚮,這女兒也太外向了吧?

  雖說王越本人沒有能力憑藉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對簡氏企業造成影響,一些對頭企業毋庸置疑能夠利用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對簡氏企業造成打擊,若是王越和那些人合作,結果無疑令人頭痛。

  蘇婉蘭溫婉一笑,道:「我說你是杞人憂天你還不服氣,婉依早就從王越手中拿回銀行卡了。」

  簡仲鋒反駁道:「可她沒有把銀行卡給我,我向她索要過,她說改日自己送來,所謂的改日我已經等了幾個月有餘了。」

  蘇婉蘭黛眉微蹙,道:「你擔心婉依會把銀行卡還給王越?」

  簡仲鋒點了點頭,他不擔心蘇婉依持有銀行卡會對簡氏企業做出不利事情,他擔心蘇婉依把銀行卡還給王越,令王越有資本和他討價還價。

  蘇婉蘭搖了搖頭,道:「不會的,若是婉依會把銀行卡還給王越,便不會向王越索要銀行卡。」

  簡仲鋒淡淡道:「但願吧…」

  花城之中,聖堡大學之內,交流賽舉辦之處。

  觀賽席位分爲三種,學生席,貴賓席,領導席。

  領導席上,聖堡大學校長一臉春風得意馬蹄疾的表情,一旁的孫建設饒是極力壓制,仍時有難看臉色悄然涌現,形成強烈的反差,交流賽的勝負狀況從這兩位領導人臉上的表情便能猜到。

  交流賽的比賽規則並不複雜。

  今日共有十所大學參加交流賽,十所大學依次上場,隨意挑選九所大學任何一所大學爲交流賽對手。

  作爲東道主的聖堡大學,有著編排出場順利的權利,青春大學的出場順序位列第十。

  這個出場順序其實沒有多大不好,受其他九所大學串通一氣影響,這個排名簡直令青春大學顏面盡失。

  前九所依次出場的學校,皆是挑選青春大學作爲交流賽對手,他們技術之高,青春大學技術之低,使得青春大學連敗九場,慘不忍睹,莫過至此。

  學生觀看席上匯聚了十所大學的學生,不說其他大學的學生,單是青春大學的學生都因爲這連敗九場的戰績對青春大學喪失信心,只想著交流賽快些結束,快些離開這令他們難以擡頭的地方,其他九所學校的學生無一不是以嘲諷目光看著他們。

  九所大學依次挑戰結束,輪到位列第十齣場的青春大學挑選交流賽對手,代表青春大學出賽的雲若寒直指矛頭,挑選聖堡大學褚洪濤作爲對手。

  每所學校有十一名參賽選手,青春大學已經有九名參賽選手淘汰,雖然雲若寒是第十名參賽選手,非最後一名,可是青春大學的榮辱無疑落在現如今有著青春大學第一高手之稱的雲若寒身上。

  「若寒加油!」

  「若寒全靠你了!」

  青春大學學生如是吶喊加油道。

  「褚洪濤我愛你,你是我們聖堡大學的驕傲!」

  「洪濤哥,擊敗雲若寒,讓所有人看看,誰才配擁有花城電競第一校的稱謂。」

  聖堡大學學生如是吶喊道。

  褚洪濤微眯雙目,神情陶醉,享受著圍繞他展開地吶喊,他迷戀死了這種萬衆矚目的感覺。

  雲若寒俏臉微凝,她有著挑選褚洪濤作爲比賽對手的勇敢,沒有十足的把握勝過褚洪濤。

  褚洪濤時常拿王越比較,把王越比得一無是處,不乏在雲若寒面前比較,雲若寒從未搭話,心底卻是有過一番比較。

  雲若寒既和王越有過交手,又和褚洪濤有過交手,比較出的結果自是頗爲權威,結果是…褚洪濤隱隱勝之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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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6章 唯有步槍方可稱王!

  褚洪濤望著雲若寒的美目,笑道:「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是承認王越不如我的,至於你爲什麼不肯承認,或許是死者爲大吧,呵呵。」

  聽到那個用來形容王越的死字,雲若寒修直秀眉頓蹙,透著一股清晰濃郁的怒色,冷冷道:「你不覺得你的廢話太多了嗎?」

  「是被我戳破了心事,惱羞成怒了嗎?」褚洪濤淡笑道,「我聽說,是你見死不救,間接造成了王越的死亡,此事當真?」

  早在第一眼看見那個乞丐模樣的人時,雲若寒便認出那是王越。

  她沒有相認那時急需要幫助的王越,坐在溫暖的小吃店中,目光透過玻璃,透過風雨,看著那猶如足球一樣在鍾宮羽腳下在渾濁積水中滾來滾去的王越。

  那句見死不救間接造成王越的死亡,從某些意義上講並不爲過,愧疚自責之情洶涌地自雲若寒心底涌出,剛欲浮上面容,一道驚訝槍在之前表露,令得雲若寒驚聲道:「你怎麼知道?」

  見證當時場面的,有不少青春大學學生,那些學生和王越算不上多麼熟悉,起碼瞭解王越容貌,縱使他們都沒有認出乞丐裝扮的王越,未在現場的褚洪濤是如何得知的?

  望著那滿臉驚疑的雲若寒,褚洪濤淡淡一笑,道:「開始對我產生好奇了對嗎,我說過,你有太多的不瞭解我,我的實力不是你能夠預測的。」

  截然不同的說話語氣,截然不同的神情,截然不同的穿越火線技術,雲若寒突然覺得從小認識的褚洪濤變得非常陌生起來。

  在上次她和褚洪濤進行穿越火線比試敗給以往穿越火線沒有多少出彩的褚洪濤之時,雲若寒便覺得褚洪濤有些不太對勁,今日又經褚洪濤如此一說,雲若寒敢肯定有蹊蹺事情發生在褚洪濤身上,就是不知,那蹊蹺事情是否和困擾王越的事情有所關聯。

  雲若寒咬牙凝聲道:「告訴我真相。」

  褚洪濤面露淺淺笑容:「世界上不愛打賭的人很多,他們之所以不愛打賭,我覺得是打賭之後的回報沒有達到令其心動的數值,若是數值到了,不會有拒絕一說,若寒,令你心動的數值到了對嗎?」

  雲若寒知道褚洪濤笑容之下的狼子野心,但爲了瞭解事情真相,她低聲道:「賭,你輸了,告訴我事情真相,以及你背後的人是誰。」

  以褚洪濤的資質,雲若寒並不認爲褚洪濤成長速度如此之快,褚洪濤之所以在短時間內穿越火線技術突飛猛進,又專門針對青春大學,背後定是有人指點操控。

  「你輸了,做我的女人。」

  褚洪濤說的是女人,不是女朋友。

  雲若寒俏臉冰寒到一定程度,若是可以,她不介意在她眼中醜陋非常的褚洪濤從此消失,這種卑鄙無恥的傢伙只知道用這些下三濫招數得到女人,爲了知道真相完成計劃,雲若寒恨恨地點了點尖削白皙的下巴。

  褚洪濤眼眸泛著猥褻的光芒,道:「不要浪費時間,迅速開始和結束遊戲,我非常的迫不及待。」

  交流賽的比賽模式沒有具體要求,若是雙方達成協議,任意進行任何模式的比賽,若是雙方沒有達成協議,進行運輸船不限制槍種的比賽。

  褚洪濤創建的房間地圖是運輸船,見雲若寒沒有異議,焦急地開始遊戲。

  雖然,運輸船這張地圖以及比賽規則沒有限制槍種,褚洪濤和雲若寒不約而同的使用步槍類型的槍械,並非是褚洪濤和雲若寒鍾愛步槍類型的槍械,只因那句描繪運輸船的諺語。

  運輸船之上,萬般兵器皆爲下品,唯有步槍方可爲王。

  步槍是絕對的王道槍械。

  見識褚洪濤厲害的雲若寒在遊戲開始便使用出的壓箱底的步槍技術,那種技術的名字叫做一加一,這個簡單沒有絲毫兇悍可言的名字是創造者雲秋芷起的,這個名字也是用來形容那種技巧的最好名字。

  一加一,顧名思義,是兩種物質加在一起,雲秋芷創造的一加一是將兩種不同的技巧完美無缺的加在也就是結合在一起。

  點射途中切換掃射,這是多數火線玩家簡單做到的事情,高手和低手之所以有著區別,是高手在切換的那一剎那依舊能保持絕對的準確度,不會在那一剎那有細微的偏差產生,爲了將偏差減至最小,出現了多種結合技巧,其中的佼佼者技巧,毋庸置疑是雲秋芷自創的一加一。

  在雲秋芷掌握的多種高級技巧之中,雲若寒最感興趣的莫過於一加一技巧。

  雲秋芷的傾囊相授,雲若寒海綿一樣的吸引能力,令得雲若寒在一加一這種技巧上的造詣相當之高。

  雲若寒先是結合點射和掃射,又是結合點射和速射,又是結合掃射和速射,無窮無盡的一加一變化,每種變化的彈道不同,使得初次面對這些招數的褚洪濤一時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若寒同學原來有所保留,我以爲若寒同學上次敗給褚洪濤便難以是褚洪濤對手,照目前發展來看,勝利十之七八被若寒同學收入囊中。」

  「雖然之前連敗九場。若是能夠擊敗褚洪濤,先前九場的失敗在擊敗褚洪濤這種特大勝利面前算不得什麼,呵呵,電競第一校的名聲算是保證,我們也能在其他學校學生面前擡起頭來。」

  見雲若寒頗具勝利希望,觀衆席上的青春大學學員面帶欣喜,如是討論道。

  「平時就有聽說青春大學的學生天真的可見,今日一見,果然屬實。」

  衆多青春大學的學生向著聲音源頭看去,聲音傳來的區域是聖堡大學學生所在的區域。

  青春大學學生冷冷道:「平日常聽他人提起,聖堡大學的學生自負到愚蠢,今日一見,同樣屬實。」

  聖堡大學學生輕笑道:「聽閣下一語,我收回先前認爲青春大學的學生天真的可愛這句話,修改爲臉龐厚度等同天高,徹底的不要顏面。」

  青春大學學生道:「我無法想象即將失敗的學校會有如此大放厥詞的勇氣,聞名不如見面,真是受教你聖堡大學了。」

  「你似乎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聖堡大學手指遙遙指向直播雲若寒和褚洪濤比賽的屏幕,上面顯示的戰績,褚洪濤領先雲若寒十個人頭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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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7章 不到黃河心不死!

  見此戰績,青春大學學生頓時一怔。之前,雲若寒未曾遙遙領先褚洪濤不假,卻穩穩壓制住褚洪濤,令褚洪濤戰績始終遜色一籌。轉眼功夫,褚洪濤令領先雲若寒十餘個人頭,這之間發生了怎樣的逆轉?

  最爲清楚逆轉謂之何物的,莫過於親身體驗的雲若寒。面對變化無窮的一加一,褚洪濤用出了一種同樣變化無窮甚至專門破解一加一的技巧。

  雲若寒不認識那種技巧。從輕易破解雲秋芷成名絕技一加一分析結果,那種技巧相當兇悍,如此兇悍級別技巧不說雲若寒掌握的技巧沒有一種能夠匹敵,雲秋芷掌握的技巧中也難以找出匹敵之技,偌大的花城怕是只有鍾國仁能夠應付。

  這樣兇悍的技巧本該沒有半分的可能出現在褚洪濤身上,當下真實的出現在褚洪濤身上,除了褚洪濤背後那人傳授,雲若寒想不出也沒有其他可能。

  從小到大,雲若寒在他面前都是冰冰冷冷的模樣,雲若寒臉上的疑惑和落後極大程度的滿足了褚洪濤的虛榮心,笑容得意:「這種技巧的名字叫做一減一,爲破解一加一專門創造的技巧。」

  雲若寒默然,所謂的一減一屬實擁有著破解一加一的能力,剋制一加一的變化,尤其是在結合技巧的剎那,以獨有的手法瞬間打短結合,失去無窮結合變化的一加一和普通技巧沒有什麼兩眼。

  「你是那種履行承諾的人,對吧?」褚洪濤言下之意,你輸了,記得履行承諾,旋即,屏幕上發生的畫面令褚洪濤微微皺眉,很快舒展微笑道,「呵呵,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不限制槍種類型的運輸船戰鬥,步槍稱王是無可撼動的法則。在落後的情況下,雲若寒反其道而行,棄用步槍,改用狙擊槍械。

  單打獨鬥中,狙擊槍械對戰步槍槍械,算不上吃虧,也算不上賺便宜。若實在分出個所以然,狙擊槍對上步槍略微吃虧。

  遠距離的戰鬥毋庸置疑是狙擊槍械佔得便宜。若是近距離戰鬥,饒是在狙擊槍有瞬間這種技巧彌補近戰不同,依舊被兇悍的步槍完爆十條街道。

  在落後的情況下,每走一步都需要格外謹慎,雲若寒棄用步槍使用狙擊槍當屬於劍走偏鋒,在步槍反駁無果的情況下使用狙擊槍殊死一搏。

  見識褚洪濤方才強悍的,沒有一人看好雲若寒使用狙擊槍的反撲,青春大學的學生也難以升起勝利期待。

  在諸多不被看好的情況下,雲若寒偏偏完成了反撲,戰績先是打平又是領先褚洪濤。奇蹟般的逆轉令衆多青春大學的學生如注射雞血,頓時起身,激動地吶喊歡呼。

  見此,丁萱鬆了一口氣,她是今天代表青春大學參加交流賽一員,在九人落敗,雲若寒正在比賽的情況下,代表青春大學的參賽選手僅剩下她一人。

  若是雲若寒取勝,縱使她輸掉比賽,有云若寒坐鎮,其他學校也難以對青春大學造成威脅,若是雲若寒落敗,她沒有絲毫可能力挽狂瀾,那時她稱爲令青春大學失去電競第一校頭銜的頭銜,或許他人不這樣認爲,她本身卻會這樣認爲。

  褚洪濤原本舒展的眉梢隨著形勢的嚴峻漸漸收攏凝重起來,他倒是真的小瞧了雲若寒的手段,能夠在如此年齡完美的掌握雲秋芷的一加一已實屬不易,驚人的是,雲若寒將運用在步槍上的一加一運用在狙擊槍上。

  甩狙,跳狙,閃狙,瞬間,四大基本狙擊技巧互相結合,令褚洪濤難以招架一槍斃命的殺伐之勢。

  褚洪濤知道獲勝所在,便是欺近雲若寒,和雲若寒展開近距離戰鬥,尤其是在圍堵雲若寒在基地中的情況下,一條性命收割雲若寒七八條性命不在話下,問題關鍵是,在雲若寒滴水不漏,失誤爲零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法接近雲若寒。

  較之有些焦急的褚洪濤,雲若寒不急不躁,穩打穩戰,在壓制褚洪濤令其無法反超的基礎上慢慢擴大領先的優勢,拉愷不相上下的戰績比分,令膠著的勝負形勢逐漸明朗起來。

  因青春大學連敗九場擡不起頭來的孫建設,隨著勝利之花越發相近的飄向雲若寒,不僅擡起頭來,脊背相當挺直,內心頗有些自傲地想,縱使沒有王越,青春大學依舊是名副其實的電競第一校。

  坐於孫建設一旁的聖堡大學校長沒有因爲褚洪濤面臨的嚴峻形勢凝重半分,笑了笑,道:「老孫,別說老朋友笑話你,就眼界而言,你做副校長並不委屈。」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孫建設不嫉妒職位在他之上的正校長,但這並不意味著孫建設不想當正校長。聽聖堡大學校長嘲笑他只能做副校長,面色頓時不悅起來,低聲道:「秦校長有此眼界,那你預測預測,勝負如何。」

  孫建設牽引著聖堡大學校長的目光望向直播屏幕的戰績處,想以此告訴聖堡大學校長,究竟是誰的眼界更好,誰的學生更厲害一些。

  聖堡大學校長笑眯眯地望著直播屏幕上的戰績位置,見此,孫建設愣了愣神,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他眯起眼睛,小心翼翼地將目光移向戰績處,瞧清楚時,臉色驟變。

  原來就在孫建設內心自傲,和聖堡大學校長說話的時間,戰績悄然逆轉,褚洪濤再次領先雲若寒。

  孫建設,青春大學的學生期待著雲若寒再次施以逆襲手段,遺憾的是,直到比賽結束,雲若寒也沒有施展出逆襲的手段,不是不想,是不能,沒有手段施展。

  隨著褚洪濤取勝,雲若寒落敗,青春大學九連敗變更爲更加恥辱的十連敗,在場沒有一雙眸子不向青春大學的領導參賽選手觀看學生投以戲虐目光。

  在此目光之下,青春大學的學生逐漸低下腦袋,如落敗的公雞,心如死灰。

  從這一刻起,他們再也不是頂著電競第一校光環的學生,他們是被其他學校瞧不起的學生,一切只因爲…青春大學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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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8章 他還活着!

  偌大的場地寂靜無聲,一雙雙戲虐目光落在衆多青春大學學生身上,嘴角噙著濃郁的嘲諷笑容。

  目前爲止,青春大學雖然沒有徹底失敗,但隨著青春大學第一高手雲若寒落敗,那所謂的機會不存在絲毫扭轉局面的可能。

  褚洪濤笑眯眯地望著雲若寒道:「若寒,勝負是否已經分出?」

  距比賽結束已經過去幾個片刻時間,勝負結果清楚的顯示在直播屏幕上,褚洪濤言下之意,無疑是讓雲若寒履行失敗後的賭約,做他的女人。

  略微修長的斜劉海遮住微低的俏臉,看不到雲若寒臉上的表情,只聽見她低聲道:「我輸了。」

  見雲若寒沒有反悔,褚洪濤頓時一喜,笑道:「交流賽結束後,你在校門口等我,屆時我會讓你變成真正而且只屬於我的女人。」

  雲若寒沒有應聲,起身走向青春大學參賽選手席位,看似沒有絲毫異狀的姿態,在沒有注意之下,玉手緊緊握拳,白皙淡粉的指甲嵌入掌心嫩肉,絲絲血絲漸漸染紅指甲。

  褚洪濤淡淡一笑,這種所向披靡能夠征服且得到一切的力量真是令人迷戀呢,即日起,他褚洪濤的名字將名揚衆多所隸屬花城的學校。

  聖堡大學校長不顧孫建設陰沉臉色,開懷笑道:「老孫,看來是我聖堡大學的學生技高一籌呢。」

  「秦校長,我青春學校是輸了,電競第一校的頭銜從此便是你聖堡大學的了。」孫建設話鋒一轉,厲聲道,「你莫要高興太早,若是我校王越迴歸,青春大學失去的將在他手中數倍討還。」

  吐露出口的話語雖這般強硬,孫建設內心沒有絲毫底氣,他相當清楚,不會有王越迴歸一說,爲了震懾聖堡大學以及其他欲對青春大學嘲諷的校長,這才搬出王越,希望藉此能夠讓令那些欲要嘲諷之人收斂一些,支撐不得一世,支撐得他們離開聖堡大學便好。

  作爲副校長的孫建設都有如此心計,更別說職位高其一等的聖堡大學校長,後者知道孫建設的算盤,戳破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只見他面色微微濃重,之中摻雜著慶幸,凝重青春大學出了一個王越,慶幸青春大學失去王越,否則他或許依舊有勇氣挑釁青春大學,底氣卻不會像如今這般雄厚。

  孫建設並沒有壓低聲音,使得那句「若是我校王越迴歸,青春大學失去的將在他手中數倍討還」傳進不少人耳朵,似是想到了那名俊逸青年在爭霸賽大放異彩,以一人之力擎一校之天的畫面,欣喜的面色頓時露出些許畏懼之色,若是他在,聖堡大學即便勝利,不會勝得這般容易。

  沒過不久,畏懼之色逐漸散去,被濃郁的欣喜所覆蓋,這也難怪,死人豈會對生人造成影響。一個死人在死後能夠讓生人流露片刻的畏懼已實屬不易。

  作爲青春大學參賽陣容僅剩的一人,丁萱面臨山嶽壓頂一樣的壓力,貝齒略微用力咬著花脣,無力道:「副校,我…」

  「不要怕,我青春大學從不懼怕失敗,勇敢的挑戰,就挑戰褚洪濤。」

  孫建設說的極有派場,其實別有一番苦澀。穿越火線技術中等的丁萱沒有勝過任何一所學校參賽選手的可能,與其那樣失敗,不如敗在如今已是花城學校電競領域第一高手的褚洪濤,縱使必敗,起碼不會遭受嘲笑。

  丁萱重重點頭,倔強目光旋即一轉,投向尚未離開比賽位置的褚洪濤,咬牙道:「我要挑戰你!」

  褚洪濤聳聳肩膀笑著道:「樂意奉陪。」

  丁萱剛要動身走向比賽位置,一陣輕蔑的唏噓聲即刻響起。這種行爲無異於集體喝倒彩,堅強的丁萱承受著唏噓聲走到比賽位置。直到她坐在電腦前,唏噓聲依舊沒有停止,還摻雜著不少下去下去之類的語句,如此不給顏面,令得凡是衆多青春大學之人臉色相當難看。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忍無可忍的孫建設狠狠一拍面前桌子,震得上面的茶水掀起高度,怒聲道:「秦校長,這便是你校的待客之道?!」

  聖堡大學校長背地竊喜,表面攤手無奈道:「孫副校長冷靜,表達情緒是觀賽學生的權利,縱使我身爲校長也無權干涉啊。」

  無賴到這份上,多說也是白費口舌,孫建設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向丁萱投以鼓勵目光,希望她能承受住委屈和壓力,不論結果如何,堅持結束比賽,那樣縱使青春大學落敗,起碼名聲好聽一些。

  那泛起的晶瑩淚花足以說明丁萱面對近乎滿場唏噓以及下去下去喊聲的委屈和壓力,快要承受不住的她,腦海中浮現一張清秀俊逸的臉龐。

  王越辛苦拼搏來的榮耀因爲他們的失敗煙消雲散,想到此處,她心中格外疼痛。她無法像王越那樣力挽狂瀾,但她能像王越那樣永不放棄,哪怕明知會輸,也會堅持到比賽結束。

  褚洪濤望著丁萱那張粉粉嫩嫩的俏臉蛋兒,道:「本來不想給你機會的,現在我心情不錯,便再給你個機會,是做服從我的女人,還是做不服從我的女人,如果你的記性比較好,應該記得那一耳光的力度,對於服從我的女人,我向來憐香惜玉,對於不服從我的女人,我不介意辣手摧花。」

  丁萱冷冷道:「一個只懂得使用下三濫招數得到女人的男人,無論他取得多高的成就,他永遠都是一個下三濫。」

  「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叫王越的傢伙,嗯,他是你心中的正人君子,得到你的心,令你深深喜歡著他,有何用處?他死了,死得相當徹底,無法摟著你的柳腰,無法親著你的小嘴兒,碰不到你根一指頭,相反,我能,我這種下三濫能,如果是這樣,我挺喜歡做你口中的那個下三濫的。」褚洪濤沒臉沒皮地笑道。

  一直無法接受王越死亡的丁萱眼淚奪眶而出,近乎崩潰道:「不,王越沒死,他還活著!」

  褚洪濤笑道:「你說他沒死,你把他叫出來啊。」

  雖然,丁萱知道無論她叫多少聲王越,後者都不會被叫出來,但她流淚叫著:「王越王越王越!」

  「在吶。」

  透著一股格外魅力的聲音毫無徵兆地響起,音質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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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9章 是你打得丁萱學姐!

  「王越王越王越!」

  「在吶。」

  毫無徵兆響起地搭話,令全場一怔。回神之後,數千道目光投向同一方向,那裏,有著一個著粗布麻衣的俊逸青年緩緩走來,嘴角噙著淡淡的溫和笑容,上揚的弧度完美到位。

  「王越!」

  也不知是誰驚訝出聲,之後場景,如第一滴雨落下之後隨著而來的漫天雨滴一樣,幾乎每個人都驚訝著叫了一遍王越名字。有些人用力搓了搓眼眶,懷疑眼前人影的真實,直到他們眼眶開始泛疼,那道人影依是清晰。

  驚訝散去之後,諸多學校學生開始疑惑王越的生死事件,青春大學學生清一色地激動。

  雲若寒不可思議地瞪圓美眸,美目投出的目光牢牢定格在王越身上,是王越,沒錯。

  褚洪濤同樣注意到了緩緩走來的王越,印象深刻的臉龐在他眼中越發清晰起來。他和王越沒有過正面接觸和交流,可是他非誠熟悉王越。

  爭霸賽時,他曾不止一次地坐在觀衆席上觀看王越比賽,不是出自崇拜心裏。他每次都在王越取勝時想著要替換掉王越成爲萬衆矚目的存在,後來,他成功了,他擁有了不亞於甚至強於王越的技術,遺憾的是,王越意外死亡。

  褚洪濤之所以針對青春大學,屢屢前往青春大學挑釁,既是出自他背後那人的命令,又是出自聖堡大學校長的吩咐,最重要的是,他想在有能力之後踩一踩那曾經在那眼中高不可攀的王越,或許沒有機會踩王越本身,踩一踩王越所在的學校也是好的。

  王越沒有死,意料之外出現,這個變數既令褚洪濤驚訝,又令褚洪濤欣喜,看來他有機會向所有人證明王越非他之敵這個事實了。

  一想到曾經坐在臺下觀看王越比賽的他,如今不僅有機會交戰王越,更是能夠擊敗王越,成就感自褚洪濤心底油然而生。

  且說先前,孫建設見青春大學的希望雲若寒落敗,那一剎那,心如死灰的同時明白了一個道理,電競支柱看似縹緲無物,卻不是每個人能夠擔任的。

  雲若寒有資格有能力擔任青春大學第一高手之職,但第一高手並不意味著是電競支柱。第一高手僅僅是實力上的,電競支柱在實力的基礎上有著一種令人崇敬的精神,這種精神使得饒是王越死於非命的消息傳出,也沒有人提議推舉新的電競支柱,在他們心中,電競支柱只有一個,王越。

  衆多青春大學的心中想法如此,青春大學的領導並非如此。

  在青春大學一洗不堪電競名聲,取得爭霸賽總冠軍,獲得下屆爭霸賽舉辦資格後,皆是有些飄飄然起來。

  他們認爲王越是可有可無的。青春大學能培養出第一個王越,自然能培養出第二個王越。

  王越不在,無非是在推舉一個電競支柱罷了。直到他們心中推舉的電競支柱雲若寒失敗後,一衆青春大學的領導才明白一個事實,電競支柱不是推舉產生的,是每個人心中認爲的,王越也並非是他們培養,準確地說,是王越培養了青春大學的電競。

  徹底消失的王越令他們挽回的機會都沒有,心中是無限的自責和悔恨。

  當一衆青春大學的領導見到王越真實的出現時,顧不得平日間保持的架子,紛紛離開席位,向著王越的方向快步走去。

  孫建設來到王越身邊,激動地伸手握住王越的手,道:「王越,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王越淡淡道:「多餘的話就別說了,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再說。」

  青春大學校長拒接電話躲避著他的事情王越記在心中,卻也沒有就此事向青春大學發難。大丈夫在世,當容忍常人所不能忍,心境當如上善若水形容的道之境界。

  無論是穿越火線,無論是陰謀鬥爭,王越和江玄野交戰就在最近幾日,在此期間,他要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力量壯大自己。

  王越的溫和令那些認爲王越可有可無的領導羞愧萬分,若不是眼前形勢實再嚴峻,怕是他們皆是會向王越致以道歉。

  俏臉蛋兒梨花帶雨的丁萱望著那緩步走來的王越,因王越出現制住的眼淚頓時又流淌起來,她就知道,他沒有那麼容易死掉。

  王越看著那哭成小花貓兒的丁萱,咧嘴一笑:「學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那在衆多青春大學眼中一貫倔強的丁萱,此刻如同小女人一般,既有些委屈又有些撒嬌道:「沒看見在哭麼。」

  王越淡淡一笑,上前一步,來到丁萱面前,修直手指輕輕抹去丁萱眼角淚珠,柔聲道:「如果不介意我佔了你名額的話,接下來事情便交給我吧。」

  望著眼前那張柔和清秀的臉龐,感受著那溫柔地替她抹去眼淚的手指,丁萱微恨自己的眼淚不夠多。

  男人的溫柔有許多種,極大一部分女人認爲男人做的最溫柔事情是替她們描眉梳髮直到永遠,對丁萱而言,她認爲男人做的最溫柔事情,莫過於眼前王越所做之事,這樣替她抹去淚珠。

  丁萱不瞭解王越揹負的東西爲之何物,卻也知道有諸多陰暗的東西圍繞著王越,她想起一件重要事情,忙向王越道:「褚洪濤以前的火線技術沒有這麼厲害,突然變得這般厲害,肯定有著蹊蹺,應該和針對你的事情有所聯繫,若寒爲了得知真相不得已跟他打賭,若寒輸了,你想辦法贏回來。」

  這倒是個意外收穫。王越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見丁萱沒有說出她爲了袒護王越所受的委屈,有義憤填膺的青春大學學生喊道:「王越,在你不在青春大學的時候,褚洪濤前來學校挑釁,針對你說一些很難聽的話,丁萱學姐因爲袒護你被褚洪濤打了一耳光。」

  王越沒有說話,拉起丁萱柔弱無骨的小手,走到褚洪濤面前,指了指丁萱,問道:「是你打得丁萱學姐?」

  褚洪濤沒有掩飾,神情得意,承認道:「是我。」

  王越人畜無害地一笑,手起手落,聲響聲落,殷紅的五指痕跡印在褚洪濤那種略微白皙的臉上。

  王越把丁萱推到怔住的褚洪濤面前,聲音猶如烏雲下蟄伏的驚雷,平淡的腔調透著一股絕對剛猛的力量:「喂,你上次怎麼打的,再打一次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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