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水滸逐鹿傳 作者︰任鳥飛 (已完結)

 
q781009 2019-7-6 16:36:3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05 75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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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欺人太甚(求訂閱!)

    “賊首見了班主送去的女衣,大怒,說這是奇恥大辱,不僅將女衣撕了,還將面前的桌子踹翻,揚言三日後與咱們在前面的平原上大決戰,他們在東,咱們在西,一戰定勝負。 .更新最快”

    聽了弓復的稟報,韓安仁愕然道:“賊首這麼輕易就答應決戰了?”

    弓復道:“為激賊首決戰,小人也是費了不少口舌的。”

    韓安仁道:“哦?你費了什麼口舌?”

    弓復道:“賊首的一個叫喬道清的軍師說咱們這是激將之法,還舉了諸葛亮激司馬懿的例子,並說咱們這是東施效顰。小人見那喬道清要壞事,不顧自身安危,及時道:‘膽小不敢決戰就說膽小不敢決戰,休要找那讓人笑掉大牙的藉口’,賊首聽了,大怒道:‘我不敢決戰?你們高麗第一軍都被我擊敗,你們還有什麼可依仗的?如果我願意,都敢打到開京去!回去告訴你們主將,三日後在前面的平原上大決戰,一戰定勝負!’,那喬道清不死心又勸,賊首在盛怒之下差點砍了喬道清的腦袋,後來左右之人求情才算作罷。”

    聽弓復這麼說,韓安仁問:“如此說來,那賊首是一個乖張暴戾之人?”

    弓復回答道:“像是個莽夫。”

    韓安仁嘴一撇,道:“武夫皆是中山狼,得意便猖狂。”

    聽了韓安仁之言,金安的臉忍不住一抽,隨即將頭扭到一旁,不再去看韓安仁那張討厭的臉。

    弓復將戰書呈上,又道:“這是賊首給元帥的戰書。”

    韓安仁接過一看,臉上不屑更甚!

    你道為何?

    只因孫靜所寫的這封戰書實在是太狂妄了,戰書中將李衍比作薛仁貴、比作劉仁軌,說李衍一出就能蕩平高麗,還說高麗王要是聰明就趕緊投降上表云云。

    韓安仁將李衍的戰書扔到桌子上,道:“狂妄!”

    韓安仁帶來的一個文官道:“可能是輕易打敗了鷹揚軍,讓他們覺得咱們高麗軍可欺。”

    韓安仁道:“鷹揚軍定是太久不曾出戰而怠慢了訓練,否則焉能如此不堪?”

    這回金安的臉色真的很不好看了!

    除了武班班主以外,金安還有一個身份鷹揚上將軍。

    說反了,應該說,正是因為金安是鷹揚上將軍,才能成為重房議長,也就是武班班主。

    別的軍隊,金安不敢說,但鷹揚軍金安還是敢拍著胸脯說一句:“此必是最精銳的馬軍!”

    金安沉著臉道:“我聽回來的將領說,他們之所以敗北,是因為對方有幾員猛將,那幾員猛將先聯手斬了孫明義,然後撕開了……”

    韓安仁根本不給金安解釋的機會,道:“敗了就是敗了,說那麼多作甚,若不是他們不堪一擊,我高麗大軍能被那群賊寇小覷?”

    金安張了張嘴,還想辯幾句,可韓安仁根本就不給金安爭辯的機會,道:“好了,過去的就讓它暫時過去吧,只要將後面的仗打好,我會在王上面前為你說話的。”

    這頂大帽子壓下來,讓金安憤恨不已,可金安又無可奈何,鷹揚軍敗了是沒法爭辯的事實,而他金安是鷹揚上將軍也是沒法爭辯的事實。

    韓安仁不理金安,而是看著弓復問:“你剛才說,他們在西,咱們在東,這是怎麼回事?”

    弓復道:“這都怨那個喬道清,若不是他多嘴,那賊寇絕不會提這個條件。”

    韓安仁不解道:“這東和西有什麼說法?”

    “這……”

    弓復也不太懂兵事,說不上東和西有什麼區別,他只知道,孫靜堅持要東邊,必有原因。

    韓安仁無奈,只能向金安看去,希望金安能給出回答。

    金安眼中鄙視一閃而過,心道:“就這樣不知兵的人,也能當元帥,難怪我大高麗如今都被人打到了家門口。”

    想雖然是這麼想,可韓安仁到底是元帥,又是文臣,而且還是高麗王王俁的心腹,因此,儘管不情不願,可金安還是將作戰地圖展開,然後一邊在地圖上用手指圈畫、一邊道:“首先,東邊離禮成城近,方便他們出兵,也方便他們撤兵,打不過咱們的時候,他們還可以從東邊撤回禮成城。其次,東邊有一個小山丘,因此佔據東邊就佔據了高地,從東邊往西邊沖是俯攻,而從西邊往東邊沖是仰攻,俯攻可以借下坡之力,仰攻卻要克服上坡之力,此消彼長,東邊的優勢要遠遠大於西邊。另外,我料那一戰必定是在早上發起,太陽東昇,陽光西照,我們攻擊的時候正對太陽光,士兵們難以睜眼,又被東邊佔了優勢。總之,他們佔東,咱們佔西,在地利方面,咱們很吃虧。”

    聽了金安的分析,韓安仁心道:“原來這麼多門道,我當小心謹慎,不可誤了大事。”

    想雖然是這麼想,韓安仁卻不能表現出來,而是道:“欺人太甚,這等條件如何能答應!”

    金安悠悠地說道:“那還請韓大人出一個剿賊之策。”

    韓安仁立時啞口無言,他哪有什麼剿敵之策。

    見韓安仁有點下不來台,金吾上將軍出來打圓場道:“那賊寇的馬軍不可能多過我軍,因此野戰對於我軍是最有利的,所以我軍應該儘量爭取野戰。”

    龍虎上將軍道:“那群賊寇若是什麼條件都不提,我反倒是擔心,因為如果真是那樣,那他們必是用緩兵之計來拖延時間,如今他們提出佔東,我才有些相信他們跟咱們野戰。”

    神虎衛上將軍道:“這伙賊寇的最大優勢就是禮成城,於我軍而言,最大的麻煩也是禮成城,如果能將他們誘出禮成城決戰,付出多大的代價,在我看來都是值得的。”

    見一眾武臣都贊成讓那伙賊寇佔東,於兵事不太在行的韓安仁只能道:“好!那三日後跟他們決戰!”

    ……

    閒言休贅。

    三日後。

    後世稱之為“萬魂原”的平原上。

    梁山軍整整齊齊的排在東邊的山丘之上。

    說整整齊齊其實也不盡然,梁山軍這邊所排的陣型明顯是中間人數少,兩翼的人數多,形似螃蟹,此陣有一個名頭,叫做“螃蟹陣”。

    高麗軍則整整齊齊的排在西邊。

    其陣型形似錐子,一萬四千馬軍排成一個超大號的大錐子,其尖直指梁山軍這只螃蟹的蟹頭,一萬八千步軍則做錐尾,此陣也有一個名頭,叫做“錐形陣”。

    大戰一觸即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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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孤注一擲(為“浩瀚之龍鬼”道友加更1/1)

    …

    萬魂原。

    幾乎快武裝到了牙齒之上的李衍,提著混鐵盤龍棍,坐在獅子驄之上,左邊是幻魔君喬道清和南離大將軍石寶,右邊是神機軍師朱武和八十萬禁軍教頭丘岳,至於李衍原來的親衛陳麗卿、阮小七、馬靈、王定六則得再往邊上排。

    此戰若是敗了,於水泊梁山這個新生勢力而言,必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但只要李衍無恙,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如果李衍出點意外,哪怕水泊梁山贏了此戰,打下了開京,也是無用,因為在水泊梁山這個勢力當中,沒有人能取代李衍的地位,真要是有那一天,水泊梁山要麼瓦解,要麼被別的勢力吞併,要麼被朝廷剿滅,總之,絕不會有好下場。

    換而言之,水泊梁山並不是沒有弱點,李衍就是它的弱點致命弱點。

    所以,儘管兵力到處捉襟見肘,可梁山眾人還是一致決定派兩營馬軍來保護李衍,這也是石寶和丘岳為何會出現在李衍左右的原因。

    至於喬道清和朱武為什麼會出現在李衍左右,那還用說麼,這麼大的一場大戰,僅靠李衍一人,怎麼可能指揮得過來,而且說實話,李衍也不擅於指揮這種大戰,到目前為止,李衍連戰陣都還沒有認全,若不是擔心李俊他們水軍和禮成城中的奴婢守不好禮成城,擔心仇悆和郭永這兩個新降的傢伙靠不住,孫靜此刻也會在李衍左右。

    順便說一句,因為此戰太過關鍵,以至於李衍也顧不得寶貝仇悆和郭永這兩個大才,而是將這兩個除了會治理一方也知兵的大才一左一右分別派給林沖、曹正和卞祥、孫安,讓他們擔任局部地區的軍師李衍給林沖、卞祥等人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都要保證仇悆和郭永的生命安全!

    可以說,李衍已經孤注一擲贏了,有機會逐鹿天下。輸了,就得提前退休,甚至是命喪此地。

    非是李衍好賭,喜歡玩命,而是他選的這條路乃是華山一條路,由不得他不拚命。

    朱武給李衍介紹對面的錐形陣:“此陣叫做錐形陣,又叫做牡陣,是最典型的攻擊型陣法,沒有明顯的缺點,此陣的關鍵是,其前鋒必須尖銳迅速,兩翼則堅強有力,可以通過精銳的前鋒在狹窄的正面攻擊敵人,突破、割裂敵人的陣型,兩翼擴大戰果,觀其馬步軍的軍士無喧嘩、行伍無紛雜,此陣選得頗為精妙。”

    與此同時,高麗軍中,金安指著山丘之上的梁山軍對韓安仁道:“此陣叫做螃蟹陣,也叫荷包陣、蓮花抄尾陣,這種陣法,極為靈活,可根據咱們的情況而變化,咱們若分為左右兩隊,他們就以陣的中隊分益左右翼,也成兩隊迎敵,咱們若是一隊,他們就合左右翼的前鋒為一隊,以左右翼後半與中間一隊合而平列,以為前隊接應,若咱們左隊兵多,他則變偏左陣,若咱們右隊兵多,他則變偏右陣,若咱們出四、五隊,他們也可分為四、五隊次第迎擊,其大螃蟹包小螃蟹陣尤為厲害,其法或先以小陣與咱們交戰,後出大陣包圍,或詐敗誘追,伏兵四起,將咱們包圍,此陣是極為難纏之陣……不過此陣對軍士的素質要求極高,元帥你來看,它左右兩鰲上的保勝亂糟糟的,毫無精銳的樣子,必是湊數之人,不足為懼,咱們只需注意它兩鰲上的各兩領精勇即可。”

    朱武又道:“此戰的關鍵全在魯大師的步二軍能不能抗住他們的前鋒,只要魯大師他們能抗住他們的前鋒一陣,使他們縮在一起,咱們就有七成勝算。”

    金安又道:“此戰的關鍵全在咱們的前鋒能否衝破他們的中軍,只要前鋒衝破他們的中軍,將他們的陣型割裂,他們就任由咱們宰割。”

    聽了朱武之言,李衍衝前方正在指揮民夫排放距馬樁的魯智深道:“大師,此戰全靠你步二軍了。”

    魯智深看著對面的高麗軍道:“灑家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十幾年,必不叫哥哥失望!”

    聽了金安之言,韓安仁問作為此戰前鋒的龍虎軍的上將軍:“你龍虎軍可堪用,如跟鷹揚軍一樣不堪用,我換人來擔任先鋒。”

    龍虎上將軍不軟不硬的頂了一句:“元帥若是覺得我龍虎軍不能勝任這前鋒之職,請換人吧。”

    所有武將都在心中大罵韓安仁:“都他媽這個時候了,你他媽還出幺蛾子,你他媽還想不想勝了!”

    韓安仁其實就是想激一下龍虎上將軍,可是因為他骨子裡瞧不起武臣,這激將一下子就變成了辱將。

    金安已經厭惡死韓安仁了,可現在真不是跟韓安仁鬥氣的時候,否則不是拿戰場這生死之地當兒戲了嗎?

    金安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果二軍都不能擔任前鋒,高麗還有哪支軍隊能擔任前鋒?”

    韓安仁下意識的張了張嘴。

    可想到,還得依仗金安他們打這仗,韓安仁又把嘴閉上了。

    等金安和龍虎上將軍將轉到一邊,韓安仁才用很小的聲音對左右幾個文臣說:“龍虎軍與鷹揚軍齊名,多半也強不到哪去。”

    耳朵異常靈敏的金安,聽見韓安仁這小聲之言,憤恨不已,心道:“我若是正元帥,你若不是王上的寵臣,定將你這個擾亂軍心的酸儒斬了祭旗!”

    想雖然是這麼想,可這到底只是如果,現實情況卻是,韓安仁是正元帥,他只是副元帥,韓安仁還是高麗王王俁的第一寵臣。

    金安給龍虎上將軍遞去了一個“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嘴賤”的眼神。

    龍虎上將軍為武臣的地位嘆了口氣,然後打馬上前與一會帶軍衝鋒的龍虎大將軍再說一遍注意事項,順便交代龍虎大將軍幾句,免得過後被韓安仁找茬參上一本。

    龍虎上將軍走了以後,韓安仁看了看左右,道:“怎麼還不衝鋒?”

    金安道:“再有一個時辰就日上中天,如果能拖到那個時候衝鋒,咱們就不用擔心日光刺眼的問題了,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日光將由咱們的劣勢變成咱們的優勢。”

    山丘之上,見己方準備完畢,朱武向李衍進言道:“哥哥,咱們需做出撤軍的假象,逼他們現在就進攻,否則日光就將成為他們的助力。”

    李衍從諫如流道:“此事皆由軍師做主。”

    朱武聽言從手中一把小旗中挑出一面綠色小旗左右舞動了兩下,然後又畫了一個圈,不遠處旗官見之,立即命令抗著綠色大旗的士卒按照朱武舞旗之法舞動大旗。

    很快,左鰲處的林沖部就開始調轉馬頭,做撤離狀。

    韓安仁見到這一幕,問金安:“他們這是做甚?”

    金安答道:“他們這是以退為進,逼咱們現在就進攻。”

    韓安仁道:“他說戰就戰,憑什麼,不用管他,等到午後再戰。”

    金安道:“咱們若是不進攻,他們必以假做真,順勢撤回禮成城。”

    韓安仁聽言,心道:“如是那樣,短時間內,恐再難有決戰的機會,遲則容易生變,難保那李資謙不會想法將我換掉,還是速戰速決早早立了這個大功為好。”

    念及至此,韓安仁道:“那還磨蹭甚麼,還不與我快快攻擊,休叫賊寇逃了!”

    金安也不多言,直接道:“擊進攻鼓!”

    聽見鼓聲,一直閉目養神的龍虎大將軍,瞬間將眼睛睜開,隨即大喊:“殺”,然後一馬當先向梁山軍殺去!

    在龍虎大將軍的帶領之下,一根長錐以極快的速度徑直向對面的蟹頭飛去……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9 00:19
第二百一十九章 決戰(求訂閱!)

    …

    “射”

    隨著魯智深的一聲命下,三十張床弩一齊射向從山坡下衝上來的高麗軍,也就是高麗第二強軍龍虎軍!

    這龍虎軍跟鷹揚軍一樣也是具裝重騎兵,因此,儘管床弩最大範圍殺傷箭矢是寒鴉箭(在弓弦上裝兜,一次盛箭數十支,同時發出有如疾風暴雨),但在這個距離是用不了的,因為寒鴉箭射得箭矢雖多,但破甲能力卻不行,因此,在這個距離,床弩射出去的是帶翎的短矛。

    床弩配以帶翎的短矛在這個時代絕對是殺傷力最大的兵器,三四百步以外都能將身穿上等鐵甲的高麗騎兵射殺。

    在龍虎軍離梁山軍前沿這一百步到四百步之間,是梁山軍最幸福的時刻,因為只有梁山軍射殺龍虎軍的份,龍虎軍丁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只能拿命來鋪路。

    其實,角弓配上輕箭也能射到四百步以上。

    不過一來這四百步是拋射的距離,從坡下往坡上拋射根本就不可能射這麼遠,甚至連一半的距離都不到。

    二來,一百步以外,甚至是八十步外,就算被這種輕箭射中,只要不是射中了要害,都傷不到盔甲齊全的梁山步軍。

    總而言之,在這段距離,梁山軍一頓暴虐龍虎軍。

    唯二可惜的就是:

    一、梁山軍的床弩太少了,只有一百張。

    二、床弩開弓太費勁。

    以至於,這麼好的機會,梁山軍也只不過才射死了兩百多龍虎軍兵將。

    當然,這只是站在李衍他們這邊而言。

    如果站在龍虎軍那邊,可就要滴血了,要知道龍虎軍一共才兩千人,推進到離梁山軍的前沿部隊還有一百步遠的時候,就折損了一成多,龍虎上將軍的心能不滴血嗎?

    龍虎上將軍咬著牙說:“為什麼沒人跟我說他們還有床弩?”

    這時候誰會回答這種問題?

    對戰繼續。

    小於一百步的時候,龍虎軍已經可以用弓箭稍微壓制梁山步軍了,令梁山步軍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用床弩攻擊他們。

    這時,梁山軍的床弩停下了攻擊,然後藉著這個時機裝上了皮兜,並將重箭換下,換成了數十支輕箭(相對於短矛是輕箭,其實就是普通的弩箭)。

    梁山軍這是欺負龍虎軍是從下坡往上坡攻,跑不快,如果是在平原上,他們哪有這個時間,所以說,地形很重要。

    到三十步之前,梁山軍並沒有什麼有效的攻擊不是梁山軍不想在這個距離攻擊,實是梁山軍只有床弩和沒良心炮能在這個距離有大殺傷力,前者正在準備其最後一擊,後者則是梁山軍目前還不想暴露的。

    所以,梁山軍只能白白浪費這段距離。

    而這段距離是龍虎軍最後的幸福時光。

    可惜!

    幸福總是短暫的!

    沒過多久,龍虎軍的噩夢就來了。

    小於三十步的時候,憋了許久的神臂弩發威了。

    雖然最前排的龍虎軍有盾牌遮擋,可因為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他們仍是在不斷被神臂弩收割著性命。

    僅僅又往前前進了十步,龍虎軍就又丟了一百多條人命。

    再往前五步,龍虎軍再丟兩百多條人命。

    雙方的距離只有十步時,魯智深一聲令下,一百張床弩齊射,幾千支勢大力沉的弩箭射了出去,瞬間就收割了龍虎軍四五百條人命!

    事情還沒完,因為那些拿盾的龍虎軍兵將幾乎全都被床弩收割了性命,龍虎軍變得沒有遮擋,神臂弩大發神威,先後收割了龍虎軍五六百條性命。

    一路堅持到了這裡的龍虎大將軍也在這兩波攻擊中丟了性命,他那一身的好武藝連個施展的機會都沒有,悲乎哀哉!

    至此,高麗第二強軍龍虎軍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

    緊隨龍虎軍之後的神虎衛的大將軍神虎大將軍果斷接過龍虎軍的指揮權,命令龍虎軍殘部繼續向前衝。

    這就是精銳的使命。

    龍虎軍殘部沒講條件,也沒退縮,而是在一名將軍的帶領下繼續向前衝,可以說,不論是鷹揚軍,還是龍虎軍,都對得起他們偌大的名聲。

    等到龍虎軍將梁山軍的拒馬樁全都清理掉與步二軍短兵相接的時候,龍虎軍所剩之人已不足兩百。

    神虎衛正式蹬場。

    馬軍最大的優勢是衝撞力。

    但因為高麗軍得從山下往山上衝,負重兩百多到三百公斤的戰馬怎麼可能跑得起來,因此,在這個特定的環境之下,具裝重騎兵喪失了其最大的優勢。

    有人可能要說了,高麗軍為何不用輕騎兵或是步兵開路?

    答案很簡單,因為輕騎兵和步兵根本就衝不上來,不用其它的,僅那一百張床弩,他們不拿一萬條命,都不夠填,再加上兩千多張神臂弩,他們能衝上來的可能性幾乎是等於零。

    也就防禦力超強的具裝重騎兵才能沖得上來,就連重甲步兵都衝不上來(他們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完全是活靶子)。

    不過具裝重騎兵雖然能衝上來,但沒有了衝撞力的具裝重騎兵已經不再那麼可怕了。

    再加上步二軍中有兩營鉤鐮槍兵,正克具裝重騎兵。

    以至於步二軍對上神虎衛也絲毫不落下風,雙方一短兵銜接就纏攪在了一起僵持在了原地。

    魯智深和鄧元覺這兩個胖大和尚這次真是大開了殺戒,一左一右不斷收割著神虎衛精勇的性命,而彭玘則在後方代替魯智深指揮步二軍。

    見錐子停止不前只是不斷向前收縮,韓安仁問:“現在怎麼辦?”

    金安沒答韓安仁,而是自顧自的說道:“這夥人不像是賊寇的手段,不應該如此莽撞啊,怎麼會跟咱們決戰?”

    韓安仁問:“是不是有詐?”

    金安道:“他們的兵力有限,不可能擊散咱們的錐型陣,而只要陣型不亂,敗的就不可能是咱們。”

    百思不得其解之後,金安索性不再想,而是道:“管他有何陰謀詭計,只要咱們能攻破他們的中軍,他們就必敗無疑!”,說到這,金安轉向傳令兵道:“命令金吾衛的六領精勇從左右繞過神虎衛和對方步軍的交戰區,直接衝擊對方的中軍……”

    還沒等傳令兵去傳令,高麗軍突然集體大嘩,隨即爭先恐後的往山坡上衝。

    韓安仁見之,問道:“怎麼回事?”

    金安也納悶不已:“中軍前移……怎麼會這樣?對方的主將不要命了,難道不怕我軍斬首?”,直到看見馬步軍之間安全距離越來越小,金安的瞳孔才一縮,隨即道:“還是說……有詐?”

    想到有詐,金安連忙下命:“快快去傳令,不許再向前聚集!”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9 00:20
第二百二十章 殺去開京(求訂閱!)

    …

    一個老兵跟李衍說過,戰場之上,越是怕死,死得就越快。

    李衍一直記得這句話。

    因此,見高麗軍收縮的太慢,李衍果斷的接受了喬道清的建議率領中軍上前到高麗軍全都能看見自己之地。

    也就是說,李衍將自己和中軍當成了誘餌,誘高麗兵將全來捉自己,全都來踏平中軍。

    自古以來,斬首都是不爭的頭功,因此,李衍的腦袋已經不是腦袋了,而是陞官發財的憑證。

    當兵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跟人玩命麼,當然不是,還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數人之下無數人之上妻妾成群。

    所以,一見李衍露頭,高麗軍兵將無不跟打了雞血一般!

    一時之間,無數箭矢向李衍射來,而想要砍了李衍的腦袋換取功名利祿拚命向李衍衝來之人更是不計其數。

    說實話,李衍很少有這麼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時候,李衍甚至用只有他自己和喬道清、朱武、石寶、丘岳、陳麗卿、阮小七、馬靈、王定六能聽見的聲音說:“我若是出了意外,你們務必搶回我的屍體,在我的內衣夾層之中有我的遺書,裡面有繼承我位之人的名字,你們幾人之中只要有四人在,然後再找來六個頭領,湊足十人,就可以翻看我的遺書。”

    阮小七當即就道:“哥哥休要悲觀,小七就是還有一口氣在,也斷不會叫哥哥受絲毫傷害!”

    喬道清、朱武等人隨後也都道:“必保哥哥安然無恙!”

    喬道清更是自信至極道:“只要老道在,哥哥絕不會有事!”

    李衍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若死在這裡,那就是我沒有奪了這高麗江山的命。”

    喬道清等人還想再說些什麼,李衍一伸手阻止了眾人再言,道:“看,下面已經不在收縮了,還有往兩邊分散的意思,讓凌振開炮吧,另外……準備衝鋒。”

    “衝鋒?”

    所有人都是一怔!

    李衍橫起混鐵盤龍棍,看著開京方向沉聲道:“我要跟高麗賭命,我若死,高麗還能再存在個幾百年,我若活,那高麗就是我李衍的!”

    “咻咻咻咻咻……”

    “咻咻咻咻咻……”

    “咻咻咻咻咻……”

    “……”

    鋪天蓋地的炸藥包炮彈被沒良心炮射了出去!

    五百門沒良心炮,別說是在這個時代,就是在二戰時期,也是大手筆!

    “轟轟轟轟轟……”

    “轟轟轟轟轟……”

    “轟轟轟轟轟……”

    “……”

    接連不斷的震天般的爆炸聲響起!

    “阿也!”

    “天神發怒了!”

    “這是什麼鬼東西!”

    “天亡高麗,非戰之過也,大家快快逃命吧!”

    “希律律!”

    強烈的爆炸衝擊,所過之處,人仰馬翻,許多被炸倒的高麗兵將和戰馬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卻七孔流血!

    爆炸的黑色煙火越來越緊地掃蕩著大地,許多爆炸開的黑色煙柱子像旋風一樣從已經被炸得坑窪不平的沙土地上向空中捲去!

    在這黑煙籠罩之下,到處都是咆哮,到處是都大喊,到處都是崩潰的哭聲,到處都是撕心累肺的呻吟聲,到處相熟的人互相呼喊,到處都是亂哄哄的人,到處都有人被踩踏、被擠壓,驚恐的高麗兵將不知所措地在戰場上亂竄,無處不是絕望……

    梁山炮軍這次算是過足了癮,平時只有在實戰訓練的時候才能分到幾枚的炸藥包炮彈,這次敞開了供應,隨便他們放。

    經過劉慧娘和凌振一年多的改造,沒良心炮幾乎已經不存在炸膛的問題了,就是準頭仍舊有問題,根本做不到精確打擊,哪怕是凌振親自操炮最多也只有五成幾率將炮彈精確到一丈方圓內。

    不過沒關係,山坡下到處都是人,隨便放,哪一炮下去不炸死三五個人。

    一萬發炸藥包炮彈被沒良心炮發射出去了之後,兩鰲之上的馬一軍、步五軍和馬二軍、步六軍像霸王蟹的兩隻大鉗子一般向高麗軍鉗去!

    是!

    步五軍和步六軍沒經過訓練,還主要是由欺軟怕硬的奴婢組成!

    可痛打落水狗他們難道還不會嘛?

    而且,誰說步五軍和步六軍就沒有攻擊力?

    在上陣之前,步五軍和步六軍的骨架,也就是梁山軍出來的人(李衍親衛營出來的人和梁山預備役出來的人)每人都分到了五枚轟天雷。

    能打過的,他們就打,打不過的,他們就用轟天雷轟。

    就算炸不死,也會被轟天雷嚇得抱頭鼠竄,然後被奴婢軍群毆致死。

    總之,步五軍和步六軍也能大殺四方。

    其實,整個戰場也不全都是這麼樂觀沒良心炮還有一個盲點。

    這個盲點就是李衍他們正前方,也就是步二軍與神虎衛膠著之地,以及它們前方那三四千馬軍(本來有六千的,全都是金吾衛的,最後面那兩千多人馬被沒良心炮轟沒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

    李衍一舉手中混鐵盤龍棍,朗聲道:“留下兩都人馬保護朱武軍師,軍師,中軍就交給你了,其餘之人跟我殺!”

    言畢,李衍就帶頭衝了下去!

    衝下去的途中,李衍他們每人拿出了一個轟天雷。

    在衝到投射範圍內之時,李衍他們這一千騎同時停下,隨即同時將轟天雷扔了出去!

    “轟轟轟轟轟……”

    “阿也!”

    “他們也會放神雷!”

    “快逃命啊!”

    見這些輕騎兵被炸得人仰馬翻四散逃命,李衍一馬當先衝了下去!

    李衍手中的混鐵盤龍棍,挽著些兒就死,磕著些兒就亡,挨挨皮兒破,擦擦筋兒傷,不出手李衍真不知道自己這三四年功夫全都白練了,因為根本用不著,他怎麼打怎麼有,怎麼打對方都是死,在他手下根本就沒有一回合之敵。

    以前李衍一直以為衝鋒是一件極不容易的事,不想卻如此簡單,可以說,李衍毫不費勁就帶著石寶等人從山坡上衝到山坡下,然後衝進了對方的中軍之中。

    這時七八員高麗將領向李衍殺來,李衍仍是一棍一個連人帶馬將他們全都砸扁了。

    李衍並不知道,在外人眼中,他簡直就是項羽再世,一路之上一個人竟然殺死了二三百人之多,還頂著箭矢殺到了對方的中軍之中逼得對方主將丟掉中軍數騎出逃!

    將高麗軍的中軍衝破,李衍終於停了下來,然後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插著七八支箭。

    這些箭可不全部被李衍身上厚厚的鐵甲擋下,有兩支箭已經入肉頗深了,其中一支離李衍的胸口只有一寸。

    感覺到了疼痛,李衍才知道害怕,然後暗自僥倖:“幸虧我的甲不錯裡面還穿了一件皮甲!”,很快李衍就警告自己:“下次萬不能再這麼衝鋒了,太危險了!”,然後李衍一拍胯下的獅子驄的大腦袋道:“你他媽跑得也太快了,搞得我連個護衛都沒有,多危險!”

    好一會,石寶他們終於追了上來,見李衍沒事,他們才暗鬆了一口氣,然後全都用崇拜和敬畏的眼光看著李衍!

    只有喬道清臉上有愧疚之色喬道清對他自己的身手有絕對的自信,他自信能護住李衍的安全,唯一讓他沒想到的是,李衍的馬比他們的馬跑得快了這麼多,以至於他根本沒有機會護著李衍,讓李衍受傷了!

    李衍一邊故作鎮定的一一拔下了自己身上的箭矢、一邊問:“接下來咱們去哪?殺回去麼?”

    喬道清剛想說話,石寶就搶先道:“哥哥,咱們殺去開京吧。”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9 00:21
第二百二十一章 高麗國都開京羅城破(為“囂張人賤”道友加更1/

    …

    “快快開城門放下吊橋,我等有要事奏稟王上!”

    一見牆下喊話之人是韓安仁,旁邊還有武班班主金安、龍虎上將軍、神虎上將軍、金吾上將軍,守城門的軍士不敢怠慢,趕緊打開城門放下吊橋,迎韓安仁等人進來!

    說來也巧,他們這邊剛放下吊橋,那邊李衍就率領喬道清等人出現!

    一見李衍等人的穿著打扮,牆上軍士就知道李衍他們是敵非友,於是紛紛喊道:

    “安大人,快快進來,追兵來了!”

    “孫上將軍,快跑,後面有追兵!”

    “快收吊橋,關城門!”

    “……”

    韓安仁等人聽見守門軍士提醒,忙回頭看去!

    見李衍等人追上來了,韓安仁等人無不嚇得屁滾尿流,隨即趕緊打馬上了吊橋,然後拚命打馬往城裡跑!

    見有機會不用攻城也能奪下羅城,李衍大喜過望,隨即使勁一夾獅子驄!

    獅子驄得了李衍的命令,像箭一般射了出去,然後拚命的往羅城衝!

    與此同時,喬道清等人也全都拼了命的打馬去搶吊橋和城門!

    可惜!

    李衍等人等城門終究還是太遠了!

    因此,儘管李衍等人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打馬,可等他們中最快的李衍衝到護城河邊時,吊橋還是開始升起!

    不甘心之下,李衍對陳麗卿道:“麗卿,與我射斷絞盤上的繩索!”

    陳麗卿聽言,立即取弓搭箭去射絞盤上的繩索!

    “咻!”

    “咻!”

    因為距離太遠,也因為絞盤上的繩索太粗,陳麗卿一連射了兩箭,也就是她最真的絕學連珠箭!

    不得不說,陳麗卿的箭術是真好!

    雖說出手匆忙,可陳麗卿所射的這兩箭竟然全都射中了!

    只不過絞盤上的繩索真的是太粗了,以至於陳麗卿這兩箭雖然全都射中了,可是仍然沒能將其割斷!

    就差一步!

    李衍懊惱不已!

    禮成城城高三丈、護城河寬三十丈就讓三萬多高麗軍一籌莫展。

    你知道這高麗國都開京羅城多高護城河多寬麼?

    開京原無城牆,以致在第二次高麗契丹戰爭之際被契丹輕易攻破並付之一炬。

    高麗顯宗二十年,接受姜邯贊建議,築開京羅城,用丁夫三十萬四千四百人。

    聽聽這數字,三十多萬人,用腳後跟想也知道其有多堅固。

    用數據來說,其城牆高六丈六,其護城河寬五十五丈。

    李衍並不知道,這羅城最厲害的,還不是高牆和寬護城河,而是門它有二十二門,號曰崇仁、宣旗、保定、光德、德山、會賓、仙溪、泰安、弘仁、乾德、保泰、宣義、狻猊、定平、仙岩、慈安、彰義、迎陽、安和、成道、會昌、安定,將這二十二個門全都關上,你就打吧,十萬大軍能不能打通都是一個未知數。

    當然,也不是說李衍就沒有打下羅城之法。

    身為一個現代人,李衍也是有幾種打下羅城之法的,像用火藥轟塌城牆,像造飛艇或滑翔翼往裡飛。

    不過這些方法沒有一個是省事的,全都得大費周章,最簡單的用火藥轟塌城牆,也得費時費力的先填護城河,像飛艇,李衍雖然知道其製造原理,但要真造出來,沒有個一年半載是絕對沒可能的。

    而不要忘了,開京是沒有多少兵將了,但並不是說高麗就沒兵將了,高麗在西北邊可是還有十幾萬能征善戰的兵將,就是在南邊都還有幾萬兵將。

    一旦給高麗一些時間,那些兵將就能回援,到那時李衍可就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這就是李衍直接跟高麗決戰的主要原因,也是李衍剛決戰完連勝利都沒確認就帶著一千馬來奇襲開京的原因。

    可惜!

    李衍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

    看著漸漸升起來的吊橋,李衍不甘心的想:“難道真要用將士的命來填這護城河,然後用炸藥炸開城牆?可這時間能來得急嗎?”

    李衍忍不住想:“要是再快幾步就好了……難道就沒有奇蹟發生?”

    就在這時,也就是在吊橋即將升起之時,也不知怎麼的,那即將完全升起的吊橋竟突然又砸了下來!

    “轟!”

    吊橋轟然砸下,讓李衍等人全都目瞪口呆!

    關鍵時刻,還是一向最為冷靜的石寶,最先反應過來,大喊:“快奪城門!”

    聽了石寶之言,眾人才反應過來,隨即全都打馬去奪城門!

    不到二百米的吊橋讓李衍感覺像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人還沒過吊橋,李衍就看見三個人在城門處與守軍廝殺,其中一人李衍有些眼熟,像是給自己送女衣的使者,好像叫什麼孫復,另外兩人李衍就不認識了,這三人的武藝都不錯,尤其是那孫復,觀其身手竟不在丘岳之下。

    不過,雖然這三人的武藝都不錯,可城門處到底有兩百多高麗軍士,慢慢的,城門開始合起。

    李衍見之,也不管會不會誤傷孫復等人,用盡全力將自己的混鐵盤龍棍扔了出去!

    混鐵盤龍棍一離開李衍的手,就像螺旋槳一般絞向守城軍士!

    因為守城軍士都集中在城門處,李衍這有無盡之力的一棍至少絞死了六七人,嚇得其他人紛紛躲避,無人再敢去合閉城門!

    趁著這個機會,李衍抽出干將劍,一馬當先殺入城門,然後逢人便砍,也不管他是誰!

    一連穿過了幾道城門進入甕城,李衍終於又看到了韓安仁等人。

    無巧不成書,甕城通往主城的城門也才剛剛打開,韓安仁等人正在魚貫進入其中。

    見此,李衍立即催動獅子驄前去奪門。

    兩個高麗將領見李衍衝來抽劍拔刀來阻止李衍,李衍不僅不減速反而加速向兩人衝去,然後一劍一個連人帶他們的刀劍全都斬作兩斷!

    等李衍衝到城門處,十幾個守門軍士馬上就要將城門關上了。

    李衍藉著獅子驄的衝力,雙臂一較勁,“啪”的一下子將城門復又推開,那十幾個守門軍士全都被帶飛了出去!

    又有百來人挺槍拿刀來戰李衍,完全是豁出去了的李衍,縱馬提劍與他們戰作一團。

    李衍連劈帶砍殺了十幾個人之後,喬道清、石寶、丘岳、陳麗卿等人也衝了上來,隨後一眾馬軍也衝了過來。

    高麗國都開京羅城破。

    ……

    8)
q781009 發表於 2019-7-9 00:21
第二百二十二章 王室之女(求訂閱!)

    “賊寇進城了?”

    剛來到敬和王后李氏這裡不久,王俁就聽到了這個讓他不敢相信的噩耗!

    王俁“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問道:“賊寇怎麼會進城,有多少人?”

    來人道:“那伙賊寇至少千人,他們是尾隨韓安仁大人和金安大人等人身後進城的,想是……想是韓安仁大人和金安大人他們敗了……”

    王俁氣急敗壞道:“敗了?就是三萬頭豬也不可能五天都不到就敗了啊!”

    來人不敢說話。

    李氏猶豫了一下,道:“王上,是不是……先下令退守王宮,然後招大臣們進王宮議事?”

    聽見李氏的提醒,王俁忙道:“對對對,快讓千牛衛和監門衛退進皇宮內據守,另外通知大臣們來議事!”

    李氏又道:“是不是……去見見千牛上將軍和監門上將軍?”

    又得了李氏的提醒,王俁連忙道:“孤王平了亂再來看你。”

    言畢,王俁就匆匆忙忙的離開去見千牛上將軍和監門上將軍了。

    李氏提醒得非常對,現如今羅城之內只剩他的儀仗隊千牛衛兩領人馬和負責宮禁和守衛城門的監門衛一領人馬,如果能緊緊抓住這三千人馬,他也許還能翻盤,說不定還能拿回他已經丟了許久的王權也不一定,“韓安仁、金安帶去的三萬多大軍不可能全都被這伙賊寇殲滅了,興許是這伙賊寇使了什麼手段繞過了三萬大軍,只要守住一兩日,大軍應該就能回援,嗯……上京附近還有幾領望軍,他們也能來救援羅城。”

    想到沒準能拿回來他失去已久的王權,然後一雪前恥,王俁的步伐開始變得穩健。

    看著王俁離去的背影,李氏暗自愁苦!

    王城破了,對於王室之女而言絕對是一場浩劫,因為她們是侵略者必搶之物,倒不是說她們真就比其她女人漂亮,而是她們的身份讓侵略者有征服感,得到她們是一種榮耀無上的榮耀。

    李氏在祈禱王俁能順利的剿滅賊寇的同時,不禁開始自哀!

    其實她才嫁給王俁當上王后不到一個月。

    王俁原來的王后不是她,而是李資謙的第二個女兒,元子王楷之母,也就是順德王后李氏。

    順德王后李氏和其姐也就是李資謙的長女是兩個很傳奇的女人,長得漂亮就不多說了,仁州李家的女人就沒有漂亮的,關鍵是她們二人讓快要沒落了的仁州李家又輝煌了起來那幾年,王俁無心朝政,因為李資謙先後將兩個女兒嫁給王俁,王俁極為信任李資謙,慢慢的李資謙就攫取了本屬於王俁這個高麗王的權力,進而獲得了至高無上的權力。

    自那以後李資謙比當年鬧出大亂子的李資義還霸道,甚至霸道到,因為害怕別的妃嬪分潤他兩個女兒的恩寵,也因為害怕別人與王俁聯姻而對他產生威脅,不僅不讓王俁納新的妃嬪,就連王俁的元子都養在他自己的家裡,可以說很少有比李資謙更霸道的外戚。

    漸漸醒悟過來了的王俁,開始從地方上提拔韓安仁等人來分李資謙的權。

    可惜!

    王俁醒悟的太晚了,已經撼動不了李資謙的地位了。

    其實,那時王俁和李資謙雖然勾心鬥角,但因為李氏姐妹尤其是順德王后在,兩人之間的關係還能維持,至少表面上還能維持。

    然而,天妒紅顏,李家姐妹先後死去,尤其是幾個月前順德王后的去世,讓王俁和李資謙之間最後的紐帶也沒了,李資謙扣著王俁的元子把持著朝政,而王俁開始極力擺脫李資謙的控制。

    王俁和李資謙的第一次正面交鋒就是王后的繼位人選。

    李資謙想讓王俁娶他的第三女為後,也就是娶後來嫁給王俁兒子高麗仁宗的延德宮主為後。

    可王俁不想再增加李資謙的權勢,因此,想效仿先輩娶一個王室女為後,於是親自在一眾王室女中精挑細選了一番,最後選中了他親叔叔高麗宣宗王運的女兒,也就是選中了他的堂妹。

    哥哥娶妹妹?

    這不是亂掄麼?

    這個……在高麗還真就不是個事。

    不說不知道,高麗王族的近親婚姻有多離譜。

    高麗王朝的近親婚姻關係的“始作俑者”是高麗王朝的創建者王建。

    王建並沒有顯赫的家世,只不過是新羅後期眾多地方豪族之一。

    後來他雖然創立了高麗王朝,登上了王位,但高麗初期的政權其實是一個豪族聯合政權,一些割據的豪族隨時都有實力向王權發起挑戰。

    為了政權的穩固,王建便採取多種方法籠絡各地豪族,其中重要的一種方法便是迎娶各地豪族家的女兒做妃子。

    王建一生共迎娶了二十九位妃子,不少妃子都有豪族的背景。

    這二十九位妃子共為王建生了二十五名王子和九名公主。

    而在這九名公主中,有六位公主都嫁給了同父異母的兄弟。

    不僅如此,在整個高麗王朝,除了極個別的情況之外,公主只能嫁給宗室成員,禁止外嫁。

    到了高麗德宗的時候,他的兩位妃子都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妹妹,而且德宗的母親與其妃孝思王后的母親也是親姐妹。

    到了德宗的兒子顯宗的時候,其妃子仁平王后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而文宗之母與仁平王后之母也是親姐妹。

    後來文宗將自己的女兒積慶公主嫁給了自己的兒子扶餘公王燧,而這兩個孩子的母親又是親姐妹。

    既然高麗王朝的公主只能嫁給宗室成員,禁止外嫁,那麼總有同輩男女之數不對等的情況存在,這樣就催生了另一種近親婚姻,即叔侄之間的婚姻關係,也就是說堂叔娶侄女為妻。

    高麗王朝第一例叔侄婚姻關係出現在高麗第二代國王惠宗時期,惠宗主動將自己的長公主嫁給了他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王昭。

    高麗王朝第二例叔侄婚姻關係出現在高麗第三代國王定宗時期,即定宗將女兒嫁給了他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高麗第八代國王顯宗的兩個妃子元貞王后和元和王后也是他的堂兄弟成宗的女兒,所以,顯宗也是娶了他自己的侄女。

    另外,還有姨甥婚。

    李資謙逼王俁娶他第三女不是沒成功麼,幾年後王俁掛了以後,李資謙逼當時只有十四歲的仁宗王楷娶了他的第三女,後來還買一送一把他的第四女也嫁給了王楷。

    總之,娶堂妹這種事,對於高麗王室而言根本就不是個事,就是娶親妹,都不是事。

    所以,敬和王后李氏自哀並不是因為她嫁給了比她大了近二十歲的堂兄,而是她這段婚姻太過坎坷了。

    簡單一點來說就是:

    王俁娶她不娶李資謙的第三個女兒,李資謙大怒,然後逼王俁為他二女順德王后守節三年,讓王俁三年後再娶她。

    後來,多方較勁王俁又讓了些權力給李資謙之後,李資謙才同意王俁娶她,不過娶是娶了,但李資謙又讓王俁和她三個月內不能圓房為順德王后守節,還派人將她“照顧”起來李資謙這麼做,除了是給王俁下馬威,也是出王俁不娶李資謙第三女之氣。

    形勢逼人強,王俁也只能忍了。

    也就是說,到現在為止,她和王俁這對苦命鴛鴦,最大尺度的接觸也只不過就是面對面坐在一塊喝喝茶聊聊天。

    如今又出了賊寇攻入羅城一事,王宮面臨被攻破的危險。

    如果王宮真被攻破,那後果她真不敢想像。

    試問,這種情況下,敬和王后如何能不自哀?

    ……

    ……

    ps:這章本來想取名的,不過因怕被神受吃了,最後沒敢起這個狠名。說實話,查到這些資料之後,大鳥真是被震驚到了,這高麗人還真是不一般,佩服,佩服,佩服!
q781009 發表於 2019-7-9 00:22
第二百二十三章 高麗完了(求訂閱!)

    經敬和王后提醒,王俁搶在李資謙之前將羅城僅剩的兩千多部隊搶在手中。

    其實王俁能抓住這部分兵權也正常,這兩千多兵馬主要是王俁的儀仗隊千牛衛,自然能被王俁抓在手中。

    有了這兩千多人在手,王俁雖然不能禦敵,但卻可以保證他的王位暫時不失。

    別以為王俁這是杞人憂天。

    高麗之所以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王俁有推卸不掉的責任,如果不是王俁一意孤行不聽李資謙的非急著去收復禮成港、非急著去替他的王叔報仇、非急著去討伐佔領禮成港的賊寇,開京絕不會被賊寇攻破。

    另外,派去剿賊的還是王俁的絕對心腹韓安仁。

    因為這些將王俁這個高麗王廢了,理由實在是太充分了。

    而且,別忘了,元子李楷可一直都在李資謙手上,前腳廢了王俁,後腳李資謙就可以立王楷為高麗王。

    與已經開始反抗的王保相比,自然是還不到十歲的王楷更容易控制。

    一邊往朝堂上走、王俁一邊慶幸:“幸虧得了王后的提醒,否則孤王的處境一定更糟糕,王后真是賢德,當儘早與她圓房生下一子,恁地時,廢了李資謙的外孫,才能徹底解了李資謙之危。”

    來到朝堂之上,王俁匆匆一看,就確定朝臣都在,顯然,羅城被賊寇攻下之後,他們也都慌了。

    突然!

    王俁在人群中看到了幾個不該出現的身影韓安仁和金安等人。

    原來,李衍他們只顧著搶佔城門,根本就顧及不到沒參於堵門的韓安仁和金安等人,進而被韓安仁和金安等人趁亂逃進了皇宮之中。

    見韓安仁和金安等人都在,王俁心裡“咯噔”一聲,“三萬多兵馬難道真被全殲了?”

    想到三萬多兵馬全都沒了,王俁的眼睛當即就紅了,咬著牙下令:“將韓安仁、金安、孫明熙、郝在旭、李承恩全都給孤王推出去斬了!”

    王俁真怒了!

    大好形勢就讓這幾個酒囊飯袋毀了,他差一點點就能拿回王權,不用再活得窩窩囊囊的了!

    不曾想,他不僅沒能拿回王權,還讓人殲滅了三萬多兵軍打到了家裡!

    一切都完了,他就算能過這關,未來也會有一個永遠都無法抹去的污點!

    聽見王俁下的命令,跟王俁一塊來的千牛上將軍立即給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些侍衛見之沖上殿來拖韓安仁和金安等人去行刑!

    韓安仁大喊:“王上,臣知臣死不足惜,但求王上讓臣說幾句話,讓臣贖一贖臣之罪!”

    王俁現在恨不得生吃了韓安仁,哪能容韓安仁說話?

    眼見韓安仁等人就要被拖出大殿,李資謙突然道:“慢。”

    王俁看著李資謙問:“太師要為這幾個罪人求請?”

    李資謙不答反問:“王上可知這伙賊寇是什麼來歷,有多少兵馬,攻打咱們所求為何?”

    “這……”

    王俁一時語塞!

    “是呀,這伙凶賊到底是什麼人,為何無端攻打我高麗,他們求什麼,怎麼才能將他們打發走?”王俁思緒萬千。

    李資謙沖侍衛道:“將他們帶回來吧。”

    一眾侍衛看向千牛上將軍,千牛上將軍又看向王俁。

    李資謙見之,眼中不屑之色一閃而過,心道:“這時候抓這點兵權有用麼,現在唯一有用的就是那伙賊寇的態度,他們才能決定這個國家的命運,小小的千牛衛,哼,都不夠那伙打敗了高麗幾萬大軍的賊寇塞牙縫的。”

    王俁暫時壓下思緒,道:“將他們幾個帶回來!”

    聽了王俁的命令,一眾侍衛將韓安仁等人帶了回來。

    王俁沉聲道:“那群賊寇是什麼人?”

    韓安仁答道:“他們是宋人。”

    鄭知常和吳延寵曾派人回來稟報過佔領耽羅郡的人是宋人,因此,王俁問:“他們和耽羅郡上的宋人是一夥人?”

    韓安仁道:“臣不知。”

    聽韓安仁說不知道,王俁又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就敗了,韓安仁你可真對得起孤王!”

    聽了王保之言,韓安仁的臉紅得發紫!

    深吸了一口氣,韓安仁道:“臣有罪,臣不去辯解,臣只想提醒王上,這伙宋人是咱們高麗戰勝不了的存在,王上萬不可激怒他們,為王上、為高麗招來滅頂之災。”

    一大臣道:“不可戰勝?那是你等無能!”

    韓安仁不與那人爭辯,而是對王俁道:“王上萬萬要記住,這伙宋人不可敵,不可激怒他們。”

    言畢,韓安仁突然向一旁的柱子撞去!

    就在殿上眾人以為會有腦漿迸裂一幕出現之時,卻出了一個笑話。

    想要求死的韓安仁,在即將撞到柱子之際,腳下意識的一頓,結果撞是撞到了,可惜只撞了一個包,連血絲都沒有。

    韓安仁尷尬不已,然後後退了幾步,又猛得向柱子撞去!

    可在即將撞到柱子之際,韓安仁的腳又下意識的一頓,結果又撞出來了一個包,還是沒死成。

    韓安仁已經無地自容!

    這回韓安仁退到了更遠的地方。

    再也看不下去了的王俁,道:“行了,想死回家再死,別在朝堂上丟人現眼……現在你給孤王說說那伙宋人怎麼不可敵?”

    韓安仁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王俁問他話,他又不能不答,於是暫時忍下羞臊,道:“那賊首太過勇武,他竟然單騎獨棍從他的中軍殺到了我們中軍,中間可是隔著幾萬人。”

    聽韓安仁說得這麼誇張,所有人都不信,就是項羽再世,也絕不可能這麼神勇。

    王俁皺眉道:“這就是你們敗了的原因?”

    見韓安仁說不到點子上,想自救的金安,插話道:“那賊首確是神勇,世間怕是再也找不到敵手,但絕不是萬人敵,我們之所以敗給他們,主要是因為他們有一種神器,那種神器很像是宋國的炮,只不過其威力比宋國的炮要大得多,一炮下去就能炸死、炸傷一片人,還能發出震天般的響聲震懾咱們高麗將士的軍心,進而亂了陣腳,他們有幾百個那種神器,齊發了一陣,咱們就死傷了上萬人,其他人也都被他們炸蒙了,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進而任他們宰殺,然後他們以騎兵打頭,又以步兵……”

    李資謙突然插話道:“那種神器真有那麼厲害?”

    金安道:“真有那麼厲害,甚至讓人生不出與之為敵的勇氣。”

    李資謙神情很是凝重的問道:“這麼說來,你們是全軍覆沒,他們的損失不大?”

    金安有些尷尬,可他還是實話實說道:“是。”

    聽了金安之言,所有人都慌了,王俁更是直接問道:“賊寇有多少兵力?”

    金安道:“至少兩萬。”

    王俁一聽,癱在了他的龍椅上,喃喃道:“高麗完了!”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9 00:23
第二百二十四章 談?(求訂閱!)

    …

    “高麗完了!”

    王俁的喃喃之言,讓朝堂上的絕大多數人都生出了絕望的情緒!

    李資謙眼珠動了動,沒有說話。

    這時,寶文閣待制金富軾出列,道:“王上,想我高麗,自從建國以來,屢經戰火,顯宗時期,西京、開京之地均被遼國攻破,顯宗避難於平州,可那又如何,六年後我高麗大敗遼國,收復故土,如今形勢能難過彼時?”

    王建建立了高麗之後,為穩固他所建立的政權,將內部矛盾轉化為外部矛盾,也就是,積極北進,大肆拓展領土。

    王建擴張搶誰的領土?

    搶的就是現在崛起的女金族的領土。

    說起來,這高麗欺負女真已久,一度差點將女真滅族。

    後來,女真族的宗主國遼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怕高麗借女真之地為跳板殺入中原成為他們的大患,遂一連向高麗發起了三次大戰,也就是三次高麗契丹戰爭。

    第一次高麗契丹戰爭,遼國主要的敵人是宋國,沒太搭理高麗,因此,把高麗打敗了之後,就暫時放過了高麗。

    第二次高麗契丹戰爭,遼國將高麗一頓痛揍,一直打到了高麗的開京,把高麗王都攆到了平州,後來因為戰線太長,又被高麗偷襲了一下,遼軍撤回。

    第三次高麗契丹戰爭,整整打了五年,最後遼軍慘敗,可作為得勝一方的高麗連年征戰也元氣大傷,無力亦無勇氣再戰,後來遼國又要打高麗,高麗得知之後趕緊上表臣服,才徹底結束了高麗契丹戰爭。

    聽了金富軾此言,王俁等人想起了高麗契丹戰爭時期的艱難,才逐漸從絕望中走了出來。

    “的確,現在的形勢雖差,但卻差不過高麗契丹戰爭時期,所以此事未必沒有解決的辦法。”

    王俁穩定心神,然後問道:“諸位愛卿,誰有退敵之策?”

    金富軾又進言道:“臣以為應該跟這伙宋人的頭領合談,另外派人去宋國查查這夥人的底細,微臣感覺他們不像是宋軍。”

    王俁問:“你為何有此感?”

    金富軾道:“微臣見過宋君,那是一個謙謙君子,酷愛詩詞歌賦,興趣廣泛,崇尚老莊之道,不像是喜歡侵略它國領土之人,且他對王上讚不絕口,對我高麗有永結同盟共抗遼國之意,所以,這夥人是宋軍的可能性不大,而如果他們真是宋軍,那對咱們高麗而言乃是不幸中的大幸,從明州到高麗,少說也要歷時二十天時間,宋國的戰線拉得這麼長,補給必然困難,久戰必敗,最重要的是咱們高麗與他宋國並不接壤,因此咱們高麗的領土不可能變成他宋國的土地,這種情況下,咱們只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再付出一些外物,應該就能化解些事,怕只怕……”

    王俁追問:“怕只怕什麼?”

    金富軾道:“怕只怕他們是無根之人。”

    能混進朝堂之人,有幾個是蠢人,一聽金富軾之言,他們立即想到:“他們如果是無根之人,那怕是要搶高麗的土地落地生根了。”

    聽了金富軾的分析,王俁忍不住又慌了,如果這伙狠人在高麗落地生根,那可就是他們的大敵了,所以忍不住又退問:“那該如何是好?”

    金富軾道:“談,如今他勢強咱們勢弱,唯有先度過眼前這關,再徐徐而圖之。”

    王俁道:“對對對,談談談。”,感覺自己失了體統,王俁穩定了一下心神,問道:“誰願意去談?”

    去談這種城下之盟,會被對方侮辱搞不好會被對方殺了立威都先不說,只說一旦談不好,事後必定會被當成替罪羊推出去,最可悲的是死後還得落個奸臣之名。

    所以,沒人開口接這茬。

    見沒人願意去談,王俁怒了,道:“寒門出孝子,國難識忠臣,難度我高麗就沒有忠臣?”

    聽了王俁之言,金富軾暗嘆了口氣,就準備站出來。

    可就在這時,半天都沒有說話了的李資謙突然道:“臣願意去談。”

    見李資謙想去談,金富軾不禁暗自搖頭:“哎!內憂外患,此次怕真是高麗的劫難了!”

    對他這位岳父,王俁如今是要多警惕有多警惕,心道:“他怎麼願意去談這城下之盟?他是為我而談,還是為他自己而談?”

    想到李資謙有可能是為他自己去談,王俁驚出一身冷汗,隨即下定決心:“此事誰去談皆可,萬不能讓李資謙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念及至此,王俁道:“我知太師為孤王分憂之心,可太師乃是高麗的中流砥柱,若是去談不成,何人能再去談?”

    王俁這是在說:“你的身份太太高了,你去如果談不成,咱們派誰去談才能顯示出來咱們的誠意?”

    雖然這是推脫的藉口,可王俁找得很巧,以至於李資謙根本沒法辯駁。

    不過沒關係,如果這樣就能難住李資謙,那李資謙也不可能做到這麼大。

    李資謙看了寶文閣學士鄭克永一眼。

    鄭克永立馬會意,隨即出列道:“臣願意去談。”

    “這鄭克永乃是李賊的死忠,讓鄭克永去談,與讓李賊本人去談有何差別?”王俁心道。

    王俁不著痕跡的看了韓安仁一眼。

    跟王俁極有默契的韓安仁見之,立即給他們保皇派一個名叫姜鎬的人使了個眼色。

    姜鎬猶豫了一下,然後出列道:“臣也願意去談。”

    王俁道:“姜鎬兩次出使宋國,有與宋國打交道的經驗,就由姜鎬去談吧。”

    李資謙毫不相讓道:“鄭克永精通宋語、宋文化,瞭解宋人的習慣,且也曾出使過宋國,亦是合適人選。”

    見已經到了高麗生死存亡之際,王俁和李資謙還在爭鬥,金富軾真為高麗這個高家悲哀不已!

    正如王俁之前所說的,國難方顯忠臣,金富軾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出列,道:“臣願去談。”

    金富軾屬於兩班派,不是李資謙的人,雖然跟保皇派走的也不近,但卻是真正的做事之人,更重要的是,王俁知道,跟李資謙糾纏久了,他十有八九爭不過李資謙,於是果斷道:“金愛卿乃我高麗最瞭解宋人之人,由金愛卿去談,最合適。”

    金富軾的父親金覲,出使宋國時,在宋國留下了很大的名聲,以至於他們父子多次出使宋國,因此高麗還真就沒有比金富軾更適合去談的人,以至於李資謙都不好辯駁。

    不過李資謙很快就計上心來,然後道:“只有一個使臣,怎能顯出咱們的誠意,讓鄭克永一塊去談吧。”

    王俁知道,李資謙如此極力爭取這個合談使臣的名額,一定沒憋好屁,因此不著痕跡的看了韓安仁一眼。

    韓安仁會意,道:“太師此言有理,那就讓金富軾大人、鄭克永大人、姜鎬大人一塊去談吧,這才能顯示出咱們高麗的誠意。”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9 00:24
第二百二十五章 今晚咱們在王宮休息(求訂閱!)

    …

    只要佔領了羅城,王宮自然就是囊中之物。

    加之,李衍他們就一千馬軍,根本打不下來王宮。

    所以,進入羅城後,李衍並沒有攻打王宮,而是率軍清剿他們進入之門也就是神風門周圍的一切。

    半個時辰後,楊志帶領他那營馬軍趕來支援李衍。

    從楊志口中,李衍得知,雖然梁山軍佔據絕對的上風,但戰鬥還在繼續,他們這營是朱武硬擠出來的兵力。

    另外,楊志還帶來了一個消息,有不少潰兵正往羅城這邊逃,那些潰兵加到一起至少千人。

    楊志帶來的這個消息提醒了李衍,李衍立即讓人將神風門處的城門關上,並讓丘岳與兩百馬軍下馬爬上城牆守衛此門。

    害怕羅城內的高麗軍反撲,李衍沒敢再分兵,一直嚴陣以待。

    還好!

    一直沒有人過來奪門!

    李衍不知道的是,之所以一直沒有人來奪門,是因為所有高麗兵將都退守進了王宮之中。

    又過了半個時辰,胡春帶著他那營馬軍來援李衍。

    放胡春進來了之後,李衍從胡春那得知,戰場上反抗的高麗兵將越來越少,一個時辰左右那邊應該就能徹底結束戰鬥,然後就能派大軍來援李衍。

    另外,胡春也說,向羅城方向潰逃的高麗兵將不少。

    喬道清建議李衍:“哥哥,讓楊志兄弟和胡春兄弟帶領各自的人馬去攻佔羅城另外幾個城門,只要將城門全都攻佔了,就不用擔心高麗軍反撲。”

    李衍覺得喬道清此言有理,因此派楊志和胡春去攻佔另外幾個城門。

    等楊志和胡春將另外幾個城門全都佔領了,林沖和卞祥帶著剩餘的馬軍趕來。

    林沖和卞祥帶來消息,己方已大獲全勝,殺死高麗軍一萬五千多人,俘虜了一萬千一多人,剩下的全都趁亂逃走了。

    至此,李衍才完全放鬆,然後在陳麗卿等人的護送下進入府衙中治傷,剩餘之事則全都交給喬道清處理。

    李衍此次出征,安道全作為李衍的私人保健醫生也跟了過來,不過李衍怕戰場上的流箭傷了這位神醫,所以把安道全留在了禮成城中,只帶了安道全的兩個徒弟過來。

    王定六已經帶一都人馬回禮成城取安道全去了,暫時先由安道全的兩個徒弟給李衍處理傷口。

    取安道全,難道是因為李衍的傷很重?

    不是。

    李衍已經說了,自己沒事,可喬道清等人非讓王定六回去取安道全過來喬道清等人太怕李衍出事,如果真是那樣,水泊梁山的大好形勢定然因為群龍無首而蕩然無存。

    等安道全的兩個徒弟給李衍處理完傷口,鄧元覺帶著步八營、步九營、步十營(一共七百四十八個人),孫安、呼延慶、韓滔、陳達帶著步六軍,也來到了羅城。

    孫安跟李衍報告:“哥哥,朱武軍師和魯大師帶著步六營、步七營、步五軍打掃戰場,之後他們直接帶人回禮成城,另外朱武軍師讓我跟哥哥請示,讓水軍送步五軍和俘虜回濟州島可行?”

    朱武考慮的很周到,再加上這一萬一千多俘虜,濟州島上的俘虜已經有近五萬了,單靠步一軍看管,太危險了,如今最大一戰已經結束,將步五軍派回去一同看管俘虜是對的。

    李衍派一隊傳令兵回去令:“同意朱武軍師的提議,另令:水軍即日派一半的人船回梁山泊本部將步三軍和剩餘預備役接來,梁山本部再陸續招募兩萬預備役交由杜遷、宋萬訓練。”

    兵力實在是太捉襟見肘,李衍不得不將剛剛成立沒多久的步三軍調過來,再將來之前讓聞煥章招募、讓杜遷和宋邁訓練的一萬預備役也調來其實應該已經沒有一萬了,廣慧原來只有兩營步軍,這次將廣慧那兩營人馬擴編成步三軍,必然要佔用一千五百預備役,所以這預備役應該只剩八千五百人。

    這八千五百預備役可遠不如梁山軍以前的預備役,倒不是說這批人不行,而是他們訓練的時間太短了,李衍掐指算算,等水軍回去接到他們,他們中訓練時間長的估計也就將將才訓練了一個月,訓練時間短的怕是才開始接受訓練。

    雖然明知道他們訓練不足不堪使用,可李衍也得用他們。

    奴婢兵乾乾大幫哄的事還行,打硬仗真不行,最關鍵的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李衍不能讓奴婢兵佔到梁山軍的大比例。

    傳令兵剛走不久,馬靈就來報:“稟報哥哥,高麗派使者來了。”

    剛要吃飯的李衍,先是吃了一大口面條,然後才口齒不清道:“讓他們進來吧。”

    不多時,金富軾、鄭克永、姜鎬三人就被馬靈帶了進來。

    抬頭看了金富軾三人一眼,李衍繼續狼吞虎嚥的吃著面條。

    李衍這不是故意曬金富軾三人,而是真餓了打了一整天的仗,鐵人也餓了。

    金富軾三人見李衍光著膀子身上纏著一身繃帶毫無形象的捧著一個大碗吃麵條,就是一皺眉一來李衍這明顯是怠慢他們,二來李衍的形象明顯是他們不喜的武人形象!

    可人在矮簷下,他們不僅不敢表現出來他們的真實情緒,還得笑臉相迎。

    金富軾沖李衍一拜,道:“小國使臣金富軾請教將軍姓名?”

    聽見金富軾報的姓名,李衍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跟金富轍的確有幾分相似之處,然後就低下頭繼續吃麵。

    直至吃飽喝的,然後從陳麗卿手上接過餐巾擦了擦嘴,李衍才問:“你們來幹什麼?”

    見李衍連名號都懶得跟他們說,金富軾三人的心就是一沉!

    這說明李衍並沒有談的意思。

    金富軾試探道:“我國與貴方之間似乎有些誤會,才鬧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國很有誠意化解這個誤會……”

    李衍身後的仇悆道:“你方派六萬人攻打我濟州島,難道是誤會?”

    鄭克永道:“那耽羅郡本就是我高麗的領土。”

    仇悆道:“它本是耽羅國的領土,許你們佔就不許我們佔?”

    鄭克永道:“我高麗憐耽羅國窮苦,遂與耽羅國合併為一國以便接濟,現耽羅國的王室就在高麗為官。”

    郭永道:“掩耳盜鈴,那這樣好了,我們憐你們高麗窮苦,所以與你們高麗合併為一國,王俁就來我國為官吧。”

    見郭永直呼王俁的姓名,作為保皇派的姜鎬不得不道:“高麗富裕,耽羅貧困,高麗與耽羅合併誠然是出於憐憫。”

    郭永毫不示弱道:“我們強,高麗弱,我們與高麗合併也誠然是出於憐憫。”

    鄭克永和姜鎬還想再些說什麼,李衍道:“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談判桌上也得不到……孫安聽令!”

    孫安出列道:“屬下在!”

    李衍道:“今晚咱們在王宮休息,我給你一個時辰攻破王宮,但凡你部所遇之人,有兵器在手,格殺勿論,不管他是誰。”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9 00:24
第二百二十六章 漂亮麼(為好友“小豬倌”加更1/3)

    …

    說打就打,絕不廢話,哪怕金富軾三人反覆勸說,李衍也絲毫沒有收回命令的意思。

    等孫安出去組織步六軍攻打王宮,打了一天仗有些累了主要是渾身髒兮兮的李衍,帶著陳麗卿去了後衙。

    就在陳麗卿伺候李衍脫洗漱的時候,阮小七從門外小聲問:“哥哥,歇了沒?”

    李衍一邊繼續洗漱、一邊道:“進來吧。”

    阮小七進來後,先沖陳麗卿憨厚一笑,然後來到李衍身邊,道:“哥哥,李濟深那廝求見,他還帶來了那個高麗使臣鄭克永,以及一個……”,說到這,阮小七偷偷看了陳麗卿一眼,見陳麗卿沒看這邊,才壓低聲音繼續道:“女娘。”

    沒等李衍說話,陳麗卿就接話道:“漂亮麼?”

    阮小七娶了陳麗卿的使女為妻,因此陳麗卿跟阮小七說話要隨意一些。

    阮小七立馬道:“俺知道了,俺這就去打發他們滾蛋。”

    說這話的同時,阮小七就假裝往外走李衍還沒說話吶,他怎麼可能真走?

    陳麗卿道:“別裝了,我又不是妒婦,哪能阻止家裡填人口,我就是問問那女娘漂亮不漂亮,值不值得我們為她點燈熬油。”

    阮小七立馬奉承道:“嫂嫂真乃賢婦典範……那女娘籠在一個黑袍子中,相貌俺看不到,不過想來應該不差,要不然他們也不敢將她獻給哥哥。”

    陳麗卿問:“你是不是羨慕了?如果是,我替官人做主,賞你幾個高麗婢女。”

    阮小七也不推辭,呲牙道:“嫂嫂,能不能賞俺兩個王公貴族之女,正妻最好,讓俺出去顯擺顯擺?”

    陳麗卿道:“以後廝殺用命。”

    阮小七道:“看嫂嫂說的,哪次廝殺,俺不衝在前面,俺不擋在哥哥前面……這次是個例外,獅子驄那個畜生這次也不知是發了什麼瘋,跑得飛快,俺那海騮馬到底只是兒子,怎麼都跑不過爹。”

    陳麗卿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忠心……你要的王公貴族正妻,我親自幫你挑,定為你挑兩個好的,現在去把那個女人領進來讓我看看。”

    水泊梁山前後死了上萬人才打下了羅城,活著的人也都是將腦袋別在腰帶上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這要是不給他們謀取好處,以後誰還會給你賣命?

    就連陳麗卿這個女人都認為該賞阮小七他們一些高麗女人,更何況很多荷爾檬分泌過剩的男人?

    當然,紀律就是紀律。

    賞他們是得賞,但得在戰後統一收集、統一賞,他們不能自己去搶。

    而且,必須得公平,得按照他們的功勞賞賜。

    阮小七出去不久,就領著李資深、鄭克永以及一個全身都罩在黑袍中的女人進來。

    與李資深三人一塊進來的還有丘岳和鄧元覺。

    丘岳和鄧元覺是水泊梁山的一眾人等特意為李衍安排的保鏢他們認為,以阮小七、馬靈、王定六的身手,不足以保護李衍的安全,僅靠陳麗卿,又人單勢孤。

    李衍沒推辭。

    這裡到底是高麗的國都開京羅城不是自家的水泊梁山,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小心一點,沒錯。

    李資深等人進來了之後,都沒說話,因為李衍還在洗漱。

    李資深等人站了足有一刻鐘時間,李衍才洗漱完畢,然後坐下一邊由著陳麗卿幫他擦拭頭髮、一邊看著李資深問:“兄弟找我何事?”

    李資深道:“高麗太師李資謙想與哥哥做筆交易,小弟念在與李太師是一父兄弟,遂與李太師搭了這個橋。”

    老實說,李衍很不喜歡李資深這種貪生怕死又六親不認的人,可這樣的人有時候又非常好用,甚至只要你不失勢,他們比那些忠心耿耿的人還好用,因為他們不問對錯,只按你的喜好辦事。

    晃了晃頭將自己的喜好扔出腦外,李衍看向鄭克永道:“看在李資深兄弟的面,我就跟你們李太師談談。”

    鄭克永忙道:“謝謝將軍。”

    李衍問:“你們李太師想談什麼?”

    鄭克永道:“太師想跟將軍共享這高麗江山。”

    李衍道:“哦?這倒是有點意思,就是不知道李太師有沒有資格跟我談這個。”

    到底是兩兄弟,關鍵時刻,李資深還是忍不住幫腔道:“李太師權傾朝野,高麗朝廷中有一半是他的人,另外他在高麗豪族中也很有威望,最重要的是他能得到高麗最強大的西北軍的支持。”

    李衍來了興趣,道:“他還能影響到高麗的西北軍?”

    李資深道:“西北面兵馬副使拓俊京,曾是尹瓘的部官,隨尹瓘多次征伐女真,在軍中極有威望,而西北面兵馬正使是個文人,在軍中不是很得人心,所以大多數西北兵將都以拓俊京馬首是瞻,而拓俊京又很聽李太師的話。”

    李衍真不知道高麗還有李資謙這樣一個權臣,心道:“這李太師興許有點用處。”

    李衍看著鄭克永問:“你們李太師想怎麼跟我共享高麗江山?”

    鄭克永道:“以大同江及西京為界,以南……”

    沒等鄭克永說完,李衍就道:“歸我,行,我同意幫李太師蹬上高麗王位。”

    鄭克永怔了怔,隨即連忙道:“不是,將軍弄錯了,以南歸太師,以北歸將軍。”

    李衍似笑非笑道:“哦?以北呀,那裡有你們高麗一二十萬大軍,又有金國和遼國,李太師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鄭克永極力說服李衍道:“以南乃是我們的故地,以北是你們中原人的故地,且得了西北之地,將軍就可以進入中原與金國、遼國、宋國逐鹿中原。”

    李衍氣極反笑道:“你們李太師竟想拿一塊四戰之地打發我,好好好,回頭我親自找他好好聊聊,送客!”

    聽見李衍喊送客,在鄭克永身後站著的丘岳,一把抓起鄭克永的領子,然後像拎小雞一般將鄭克永拎了出去。

    前腳鄭克永剛被丘岳拎出去,後腳陳麗卿的聲音就響起:“這個女娘不錯,咱們留著吧。”

    李衍聽言,向那個黑袍女人看去……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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