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仙凡同修 作者：紫釵恨（連載中）

第二十章顧家完了

    只是說著說著，江雁筠突然覺得柳空涯的建議似乎很不錯：“小涯本來就應當是內門精英弟子才對，如果從外門弟子起步那得吃多少苦，而且如果小涯能抱上玄天劍宗這棵大樹就不用擔心什麼林泉觀，哪怕他們背後有三位元嬰修士支持也不怕！”

    玄天劍宗自身就有三位元嬰修士，至於背後支持玄天劍宗的大修士就更多了，柳空涯倒是有個無法解決的問題：“問題是娘娘這邊怎麼辦？如果我跟錦娘去了玄天宮，天虹山這邊就無人可用了！”

    說是“無人可用”自然是有點誇張，但是柳空涯覺得他雖然從來沒見過娘娘真身，但是與娘娘之間的溝通卻是特別流暢，他跟陳娘娘講的心裡話仙狐娘娘都會第一時間回應，其它人可沒有這樣的本領，柳空涯覺得自己如果離開東星郡之後信友們與娘娘之間的溝通肯定會出問題。

    江雁筠先看了一眼錦娘然後說道：“大姐這邊有我在什麼都不怕，四姑姑她們也會趕來天虹山，你只管放心去玄天宮吧！咦，這也是大姐的意思，大姐覺得你應當去玄天宮！”

    柳空涯吃了一驚：“雁筠姑姑已經問過娘娘了？”

    “已經問過了，這正是大姐的意思！我們就不去幽月谷，往回走就行！”

    江雁筠非常自信地說道：“林泉觀這次大敗而歸就算是再次找上門來也得等上一年半載再動手，而且小涯你也不適合留在雲間這邊，有了這次百狼坡之戰林泉觀對小涯恨之入骨，肯定會找小涯的麻煩！”

    雖然不好確定當時有沒有人注意到箱籠上的小錦娘，但是林泉觀遇到這麼大挫折事後肯定會追究責任，柳空涯這個帶路的嚮導肯定會成為罪魁禍：“你帶著錦娘出去躲一躲也好，留在雲間這邊目標太大，而且要找齊四冊玄霜寶錄去玄天劍宗最合適，進了玄天 宮還能狠狠地告上林泉觀一狀。”

    玄天宮向來是把整個塗州都視作自己的後花園，林泉觀這次大舉進入塗州征伐天虹山等於挖玄天宮的牆腳，只要柳空涯狠狠告上一狀，玄天宮對此肯定一百個不高興。

    柳空涯終於放心了：“那我怎麼加入玄天劍宗？我聽說他們幾年才開一次仙門，往往是幾百個人中才徵收一個外門弟子，好像對年齡也有限制。”

    江雁筠卻已經拿定主意：“自然是我送你過去直接推薦成內門精英弟子，開仙門是針對那些小門小戶，咱們跟他們不一樣，這次不僅要把玄霜寶錄第二冊拿到，而且也要順便把第四冊弄到手，有了四冊玄霜寶錄在手再加上幾位姑姑幫你，不敢說直指元神，但在元嬰期之前應當不會遇到什麼大問題！”

    柳空涯點了點頭，旁邊的錦娘插嘴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玄天宮吧！”

    江雁筠卻是笑了起來：“先不急著去玄天宮，你剛才說這次是顧景陽給林泉觀帶路？”

    “嗯！”柳空涯說道：“我都沒想到顧景陽這麼明目張膽地跟仙狐娘娘對著幹。”

    江雁筠嬌顏如花：“進玄天宮怎麼也要塊敲門磚才行，我們到顧家去借 點金子銀子花，讓雲間這邊看到得罪了我們大姐的下場！”

    柳空涯卻是特意提醒了一句：“雁筠姑姑，萬部樓的禁制非常厲害！”

    江雁筠現在笑得像開心的小錦娘：“所以我們只是過去借點金子銀子作為小涯進玄天宮的敲門磚，馬上入夜了他們在到處有狼的深山根本不敢亂跑，我們現在飛過去肯定比他們更早到縣城！”

    自從顧景陽征伐天虹山的大隊人馬離開縣城之後，整個雲城縣城都陷入一片極度的焦慮之中。

    雖然顧景陽掩飾得很好，說自己是帶隊去打百狼坡打野狼為民除害，但是這樣的小花招騙不過聰明人，大家很快就知道顧家這次是衝著幽月谷去的，五尾妖狐的洞府就在幽月谷啊！

    雖然雲間縣城這邊很少有人月月都給娘娘廟上香，但是大家都知道陳娘娘特別厲害，顧景陽這次帶著大隊人馬進山也不知道是什麼結局。

    如果顧家破了幽月谷以後縣里自然是顧家說了算，但如果顧景陽大敗而歸那麼縣里的利益格局自然也要為之一變，所以縣里的大人物都陷入了一種極度的焦慮並期待著自己能第一個知道這次征伐天狐山的結果，畢竟結果出來之後整個雲間的利益格局肯定會重新進行分配，而誰能第一個知道結果就能第一個提前站隊。

    很快就在百狼坡方向傳來了驚天動地的嚷殺聲與爆炸聲，但是大家越渴望著最終的結局出來好及早進行調整方向，經歷一個時辰的爆炸之後天狼坡方面終於平靜下來，但是大家還是不知道誰勝誰敗，顧家是不是已經擊破了百狼坡準備連夜突襲妖狐洞府？

    光聽百狼坡那邊的爆炸聲就知道這一戰到底有多麼激烈，只是各位老爺派出的眼線還沒趕回來報信，天色卻已經暗下來，山路難行夜路更難行，大家估計著怎麼也要明天才能趕出來，不過他們很快就得到了一個明確的消息。

    顧景陽顧家主已經第一個趕回來，他甚至一進縣城就說了一句絕望至極的話：“完了……”

    雖然沒有確切的消息，但是“完了”這兩個字的含義大家都明白，至少不會是五尾仙狐完了，肯定是顧家完了！

    顧家敗得有多慘？死了多少人？他們請來的上仙情況怎麼樣？大家現在都不知道，但是知道顧家已經完了就夠了，自然要在顧家的遺產中分得最肥最美的一塊，所以整個雲間縣城變得燈光通明，好多大人物都在連夜商討著怎麼分配著顧家留下的遺產。

    顧家可是一塊肥美無比的肥肉，光是雲間縣城內外的產業就有十幾處之多，除此之外還有六七處宅子，城外有七個莊子與數不清的山地、田地，再加上他們上百年積攢的家業，大家都覺得不趁著這個機會狠狠咬上一口太對不起自己了。

第二十一章交個朋友

    大家覺得一輩子就只有這麼一次機會所以都加快了行動度，只是正當大家還在連縱合橫的時候。

    顧景陽卻是第一時間作出了反應，他甚至沒回顧家老宅直接就去了縣衙跟知縣、縣丞談了小半個時辰，知縣、縣丞在會後第一時間把縣里最有實力的幾家大戶家主都請了過去，而且說得很明白：“顧景陽老爺有事相求，諸位千萬不要錯過這樣的天賜良機。”

    夜色之中的顧景陽仍然穿著那件帶血的征衣，一臉憔悴至少比平時老了十幾歲，即使相處幾十年，大家都差點都不認出顧景陽，都覺得他遭受的打擊太可怕了。

    但是諸位家主一點都不同情顧景陽的遭遇，顧景陽這是自取滅亡，他招惹誰不好，招惹五尾妖狐就是自取滅亡，哪怕現在五尾妖狐不在巔峰狀況，但是這等修仙界的頂尖存在只要隨便動根手指都能讓顧家滅門。

    而顧景陽也用沙啞的聲音陳述著殘酷無比的事實：“我們顧家這次是完了，但是我顧某人還有東山再起的本錢，所以我請幾位過來想是請教一句，我們顧家在雲間的產業、宅子、莊子，幾位老爺願意不願意接手！”

    顧景陽這話一出，全場都震驚了，他們真沒想到顧景陽會這麼狠，到這種境地居然還想著東山再起甚至扔下了顧家兩百年的基業，因此有人當即問道：“老顧，你何必如此，雖然得罪了天虹山那一位，但是只要肯請玄天宮出面，天虹山那位肯定賣你一個面子!”

    只是連說話的這一位都不相信這種說法，請玄天宮出面自然能夠逢吉化吉，但是顧家哪有這種面子，而顧景陽已經看清這件事背後的無限危機：“我已經想明白了，得罪了天虹山，我們顧家在東星郡是徹底完了就算是玄天宮出面都沒用，但是五尾妖狐再怎麼蠻橫，總不能管到營州去，所以我決定舉家遷往營州，我就問幾位有沒有興趣接手我們顧家的產業、宅子、莊子，若是都沒有興趣我跟縣尊談過直接捐給朝廷了！”

    顧景陽這話一出，馬上就有人答道：“我有興趣！”

    “對對對，我也有興趣。”

    “老顧開個價格吧，我對你的宅子真有興趣。”

    “老顧，你給個具體章程吧，我馬上給你去籌錢!”

    “老顧，你真要去營州？這兩百年的家業你真不要了？”

    雖然顧景陽把自己的產業、宅子、莊子捐給朝廷的結果，必然是這些家業最終還是落到在場這幾位家主的手裡，但是要從縣里虎口奪食肯定花大錢打點，知縣、縣丞可是餵不飽的白眼狼不使足了銀子別想佔朝廷的便宜，所以大家都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顧景陽手上把想要的產業、宅子、莊子直接接手過來。

    而顧景陽馬上給出了自己的條件：“價格可以好好談，我保證便宜得不能再便宜讓大家絕對滿意，但是我先說明白，這次舉家遷往營州自然是要金子，沒有金子也可以用紅寶石、黃龍玉、碧璽、雞血石之類的珠寶來付給我，真沒有金銀珠寶也得是現銀才行絕不賒欠，而且現在就要，天亮之前一定要交到我手裡。 ”

    有人覺得這件操作有點不妥：“老顧，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是天亮就要把這麼多金子籌到手實在太困難，不如先等一等，讓我們能有更多時間去籌錢，你也能多弄點金子？”

    實在是被顧景陽的條件打得措手不及，大家雖然很有誠意但是大晚上去哪裡找這麼多金銀珠寶，因此大家都希望有多給點一點時間：“是啊，老顧，你也知道縣里的情況，今天晚上籌這麼多金子不現實啊。”

    顧景陽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可以等，但是天虹山怎麼可 等我慢慢去弄錢，那肯定是坐以待斃的結局，我還是那句話，明天早上我就要去營州，誰能在出之前把金銀珠寶交到我手裡，誰就接手我們顧家的產業!”

    大家都沒想到顧景陽會這麼狠，顧家定居雲間已經有兩百多年時間好不容易才有現在的局面，誰也沒想到兩百年的基業顧景陽說扔就扔毫不猶豫，但是大家也知道顧景陽的決策雖然太過激進卻似乎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雖然天虹山這位陳娘娘一向很好說話，大家平時就算不小心得罪了她陳娘娘一般也不會往心裡去，但是這一回顧景陽帶仙師征伐天虹山可是把陳娘娘給得罪狠了，接下去陳娘娘的報復肯定異常凌厲甚至可能是滅門之災，顧景陽留在雲間是死路一條，放棄雲間這份百年基業帶著金銀細軟去營州可以說是唯一正確的選擇，但是問題就是顧景陽給出的時間太短，大家肯定來不及籌錢。

    但是顧景陽給出的條件又太誘人了，那邊已經有人問道：“老顧，我問你一句，我拿不出那麼多金銀珠寶，但是勝過金銀珠寶的好東西你要不要？絕對比金子更輕便而且更值錢。”

    顧景陽當然答道：“要，當然要，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只要把金銀珠寶交到我手上，我們顧家的宅子、鋪子、莊子隨便你挑，我們可以請縣尊做個公證!”

    聽到顧景陽這麼有誠意，想要財的知縣大人當即站了起來：“請大家放心，公證這件事就交給我，保證讓大家滿意而且只收一點必要的費用。”

    知縣大人的重點就在於“一點必要的費用”，而大家在確認今晚的交易能得到官府的全力支持之後馬上就有人試探地問道：“行，五十兩金子，城南那座莊子我要了!”

    顧景陽毫不猶豫地說道：“六十兩，不能低於六十兩，咱們倆是老朋友，現在拿六十兩金子出來就可以把城南 個莊子交給你，就當交個朋友!”

    第一個開價的這位簡直樂瘋了：“成交!我馬上回家去拿金條!老顧，你等我半個時辰，我們可說了，六十兩金子。”

第二十二章拋家舍業

    城南這處大莊子正常價格至少要三百兩金子起步才能買到手，哪怕是急著用錢倉促出手怎麼也要兩百五十兩金子才行，現在用六十兩拿下來簡直跟白送沒有什麼區別，而且買下這座莊子之後這位富老爺的幾塊地就聯成了一片，所以他現在笑得合不攏嘴就想著怎麼藉這個機會多買幾個莊子。

    過去顧家一直把城南這座莊子視為非賣品，他之前對於城南這處大莊子的心理預期可是高達三百五十兩金子，現在等於淨賺了三百兩金子，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在單筆交易中賺到這麼多金子。

    在場的諸位家主看到有人這麼快賺到了便宜心理自然失衡了：“老顧，你們的顧家酒樓多少錢出手？五兩金子行不行？”

    大家覺得顧景陽不可能答應這樣的條件，畢竟顧家酒樓剛剛裝修過，按照大家的心理預算正常價格至少要五十兩金子，只是顧景陽報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眼紅的價格：“十兩，只要十兩金子，只要你把金子拿過來，顧家酒樓就是你的，我立即簽字畫押請縣尊作中人!”

    這個價格讓全場的情緒突然爆炸了，大家都覺得一輩子就這麼一次機會，只要抓住現在這次機會就能淨賺幾千兩甚至幾萬銀子，大家一面瘋狂地報價把顧家擁有的一切都買下來，一面瘋狂地找金銀珠寶與其它份量很輕容易帶走的奢侈品，有些時候為了一處產業還會出現幾方相爭互相加價的情況。

    現在誰都知道今天夜裡是真正的買到即是賺到，一個個都是一團火熱，根本沒去考慮這件事可能隱藏的危險，反而被驚人的利潤給刺激到了。

    但是他們即使認識到這件事沒這麼簡單，照樣會衝上來搏一搏，誰叫顧家的基業如此豐厚，自己不狠狠咬上一口怎麼肯善罷甘休。

    終於有人問到了關鍵問題：“顧景陽，你們家的萬部樓怎麼賣？我可以出一百五十兩金子!”

    萬部樓可以說是顧家最重要的一份家業，那裡的仙家禁制可以說深不可測，而且曾經重創過一隻瘋的惡蛟，正常情況賣幾千兩金子都不成問題，而萬部樓內還有上萬部珍本古籍，光是上萬部古籍就不止一百五十兩金子，現在問價這位可以說是覺得想佔天大的便宜：“老顧，萬部樓是什麼價，給個明確的說法成不成!”

    只是顧景陽還是給了他一個意外驚喜：“給我兩百金子，但是三層以上的書我都要帶走。”

    問價這位關心的是萬部樓本身，而不是萬部樓裡的那些藏書，萬部樓的仙家禁制可是重創過一隻妖蛟，只要拿到萬部樓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天災人禍都可以往萬部樓裡躲起來保證萬無一失，而且萬部樓可以作為家族基業一代代傳承下去。

    而且他之前打聽過，顧景陽所謂“萬部藏書”至少有九千九百部在前三層，後面四層的書籍雖然更為珍貴但數量最多也就是百多部，而這位覺得在家族長遠展這個問題上，一萬部普通書籍比一百部秘本、孤本、善本更有價值：“沒問題，兩百兩金子，就這麼說定了!”

    而那邊顧景陽馬上叫道：“小楊，你跟賀家主一起辦理交接，四樓以上的書一部都不能少!”

    賀家主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光是前三層的藏書就不止兩百兩金子，至於萬部樓本身的價值更是沒辦法估算，蓋萬部樓這麼一座七層高樓至少要幾百兩金子，更不要說萬部樓中還有運轉近百年的仙家禁制，這種仙家禁制可以說是有錢都請不到仙師設置，當年顧家是在玄天劍宗的支持下出了位大學士才有這樣的仙緣。

    因此他對於過來幫忙交割的這位小楊可以說是客氣得不得了，唯恐小楊在交接中挑毛病，但是沒想到小楊異常配合，倒是顧家的幾個家生子不相信顧景陽會出賣顧家傳承近百年的萬部樓硬是不肯辦理交接，哪怕所有人都說這是顧景陽的決定。

    賀家在徵求顧景陽同意後斷然清場，在小楊的注視之下顧家的這些家奴都被直接趕出了萬部樓，而小楊也跑了好幾趟拿走了三樓以上收藏的百餘部秘本、珍本。

    事實上，在每一處鋪子、宅子、莊子的移交過程中都遇到顧家老人的強烈抵抗，雖然知道顧家已經完了，但是這些老人仍然抱有幻想更不相信顧景陽會拋下顧家在雲間經營兩百年的基業遠走營州，但是現在顧景陽自己都已經徹底絕望了，這些顧家老人的掙扎自然就毫無意義。

    等到天亮的時候，所有人都非常滿意甚至包括一身血色征衣的顧景陽，在這個晚上他把顧家的家業都置換成了八個大箱子，裡面即使不是金銀珠寶也是道書、道符之類的仙物，除此之外顧家多少年積蓄下來的家底塞進了十四個箱子，光是七部樓三樓以上的藏書就裝滿了三個大箱子，其餘的箱子也裝滿了金銀細軟與其它好東西。

    顧家在本朝開朝之初就在雲間定居，而兩百多年經營換來的就是這二十二個箱子而已，這讓很多送行的顧家老人與顧家子弟都覺得特別傷感甚至絕望。

    所有的箱子現在都被裝在了十輛大車上，顧景陽甚至直接拋棄了大部分顧家子弟與顧家老人，雖然沒有將他們遣散，但這次去塗州只帶走了部分眷屬家丁，等在塗州完全安定下來才會把顧家子弟、老人接過去，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再不走恐怕天虹山就要追殺過來，因此顧景陽略帶傷感地說道：“諸位老爺，咱們就此別過，以後千萬別招惹仙狐娘娘!”

    這是血的教訓，因此大家深有同感：“知道了，顧兄，這件事我們會記在心上!”

    “放心好了，顧兄你放心走吧!”

    “顧兄，此去營州一路走好，我們以後絕不敢招惹仙狐娘娘。”

    “老顧一帆風順，天虹山的事情我們心裡有數。”

第二十三章真假顧景陽

    只是大家雖然嘴上說著一定會把顧景陽的警告記在心上，也有不少人覺得仙狐娘娘招惹不起，但是都覺得顧景陽有點小題大作，顧景陽都把陳娘娘往死裡得罪，現在還不是照樣活蹦亂跳在營州開始了另一段人生，正所謂柿子要選軟的捏，既然這位陳娘娘看起來也有點好欺負，顧景陽就算留在雲間天虹山也未必會拿他怎麼樣。

    但不管怎麼樣顧景陽都給大家留下了一份豐厚無比的遺產，所以大家只能先送走了顧景陽然後再考慮開慶功宴的事情，這將是一次所有人都非常滿意的慶功宴。

    大家不能不滿意，平時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四處打點巧取豪奪往往一年時間最多才賺到一千兩銀子，昨天夜裡一晚上卻賺到了好幾千兩，只是慶功宴進行到一半，大家突然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消息：“什麼？顧景陽又回來了？他還有臉回來？”

    顧景陽有沒有臉回來又是什麼原因回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經完成的交易不能出現任何意外與反复，但是顧景陽回來這件事就代表著巨大的變數。

    因此大家第一時間就達了共識，顧景陽既然已經收下了大伙的金銀珠寶，那麼已經完成的交易就是板上定釘絕對不能出現任何變數，收了大家銀子的知縣老爺與縣丞老爺都拍著胸膛向大家保證：“這件事我替大家做主，哪怕顧景陽把玄天宮的仙人請出來，我們也要力爭到底，這可是顧景陽自願出售他的家業，絕地不能反悔!”

    畢竟這些充當交易中介的官府中人可是收錢收得手軟，顧景陽可以不要臉，知縣老爺與縣丞老爺還要臉，只是事情的展卻出乎於所有人的意料，顧景陽一進城整個人就爆炸了：“胡說八道，我剛剛在百狼坡剛殺出重圍趕回來，什麼時候把我顧家的百年基業賣給你們，這可是我顧家兩百年經營積攢下來的基業!把我們顧家的家業都還回來，如果不及時歸還家產，就別怪顧某人不客氣了!”

    接著就是滿城風雨，顧景陽第一時間就召集了一批顧家子弟與顧家老人找上門來要把所有出讓出去的家業都拿回來。

    諸位家主也覺得有點不對，他們已經想起來了昨天晚上那位顧景陽明顯滄桑多了，現在眼前這位顧景陽至少年輕了十歲更符合他們印像中的那個顧景陽。

    難道昨天那個顧景陽是個冒牌貨？有聰明人很快就把昨夜那個顧景陽跟五尾仙狐聯繫起來，難怪昨夜那個顧景陽對天虹山如此敬重，原來根本就是五尾妖狐的化身。

    但不管昨夜那個顧景陽是真是假，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大家吃到嘴裡的肉怎麼可能吐出來，而且為了購買顧家的家業可是把珍藏多年的金銀珠寶都拿出來了，如此把買到手的宅子、鋪子、莊子再還給顧景陽豈不是自己成了真正的冤大頭。

    因此當即有人冷笑一聲：“顧景陽，你不要翻臉不認賬，昨天晚上你已經把萬部樓以兩百兩金子的價格賣給我們賀家，你不但收了金子而且簽字畫押，而且還是知縣大人作保，現在想後悔門都沒有!”

    “對對對，城南那莊子是你親自用六十兩金子的價格賣給我們富家的!這件事情大家都是親眼所見而且正式成交，你現在居然還敢反悔？”

    “顧景陽，顧家酒樓的移交還是你親手辦的!你這個背信棄義的東西，現在居然敢翻臉不認帳，姓顧的，我把話說清楚了，顧家酒樓這件事我已經仁至義盡，你胡說八道就別怪我們這幫兄弟不給面子了!”

    大家都不想把吃到嘴裡的肉吐出來，再說了顧家這次征伐天虹山失敗本來就是要被集體痛打的落水狗就得把利益讓出來：“我明白，顧景陽你這翻臉不認賬的賊子是想藉機敲榨勒索!”

    “知縣老爺，縣丞老爺，你可要替 人做主啊，為了買這萬部樓，小人把家底都掏空了!”

    “知縣老爺，你看看這顧景陽太不像話!”

    “是啊，知縣老爺，您可是這筆交易的保人啊!”

    大家咬緊牙關昨夜那位顧景陽一定是真貨，而被諸位大戶用金子銀子餵飽的知縣、縣丞自然是站在他們的立場上對顧家這只落水狗痛打出手。

    而對於顧景陽來說這簡直是晴天霹靂，這次顧家征伐天虹山失敗已經是遭受了重大打擊，不但投入幾萬兩銀子毫無回報而一口氣死傷了幾十個家族骨幹，在外面還落了上萬兩銀子的飢荒，顧景陽估計著等於顧家過去十年白乾了，可是趕回了雲間縣城才現真正的打擊才剛剛開始。

    昨夜居然有人冒充他顧景陽把顧家兩百年積攢下來的基業全部以白菜價賣得乾乾淨淨，最後還帶著顧家百年來積攢的所有金銀細軟裝了十輛馬車逃之夭夭，留下無窮無盡的爛攤子由顧景陽來收拾。

    回縣城之前他已經想過該怎麼應付接下去的局面，雖然顧家元氣大傷，但是憑藉著林泉觀的支持只要穩紮穩打臥薪嘗膽三五年時間內顧家就能捲土重來，畢竟林泉觀可是有著元嬰修士的大宗門，天虹山根本沒辦法跟林泉觀相提並論，而征伐天虹山是林泉觀的集體意志，但誰會想到天虹山這邊居然搶先下手給他挖了這麼一個大坑。

    但現在是顧家的敵人已經不是天虹山與五尾妖狐，而是整個雲間縣，不管是縣里的知縣、縣丞還是縣里最知名的幾個名門世家都對顧家恨之入骨，而且幾位家主確實拿出真金實銀買下了顧家的家業並接手過去，不但有顧景陽親筆劃押而且知縣、縣丞都親自作了交易的保人，因此顧景陽過去交涉只能是失望而歸：“老顧，這件事你就是把林泉觀請出來都沒用!”

    “是啊，老顧，別以為你抱上了林泉觀的大腿就能橫行霸道!”

    “老顧，這件事你別指望林泉觀，咱們雲間是在塗州，這是玄天宮的地盤，林泉觀說話不管用。”

    “對了，老顧你這麼吃裡扒外太不道義了!”

    “老顧，你只管請林泉觀出手，在這件事上玄天宮不會坐不理。”

第二十四章欲哭無淚

    顧景陽氣得要吐血三升，但是氣歸氣事情還得想辦法解決才行，由於那個冒牌的顧景陽把顧家積攢下來的金銀細軟席捲一空還留下了一大筆爛債，他甚至不得不把顧家先祖留下的一個藏銀洞挖出來準備把賣出去的家業贖回來。

    原來顧景陽根本不准備動用這個藏銀洞，但是現在顧家已經是危機重重，不拿出點真金白銀出來恐怕就要徹底完蛋，所以他不得不打開這個只有族長才知道的藏銀洞。

    他公開向大家保證，不管諸位家主拿出多少兩金子銀子從假顧景陽那裡購買顧家的產業，他都願意以同樣的價格買回來，絕對可以說是仁至義極了。

    但是諸位老爺的看法卻完全不一樣，吃到嘴裡的肉怎麼吐出來，這可是幾倍甚至幾十倍的暴利，如果把這些鋪子、宅子、莊子歸還顧家豈不是虧大，如果這些鋪子、宅子、莊子還沒有接手過來大家或許能接受這麼殘酷的現實，但是鋪子、宅子、莊子已經到手上就絕對不能忍：“顧景陽這是要拿刀子在老子身上的割肉，絕對不能答應他!”

    因此大家第一時間結成了一個專門對付顧家的聯盟：“反正誰也不許向顧家服軟，咱們一定要同顧景陽鬥到底，哪怕告到玄天宮也要爭個高下，誰敢跟顧景陽妥協就是我等公敵，集全縣之力共討之!”

    對於顧家這才是真正致命的打擊，過去他們在縣里橫行霸道甚至埋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仇家，但縣里其它世家雖然有所非議但卻保持著一種視而未見的態度任由顧家胡鬧，而顧家的這些仇人根本不成氣候。

    但是現在除了少數最頑固的盟友之外，現在整個雲間縣上至官府、世家下至寒門都成了顧家的死敵，有些對頭甚至翻起了舊帳，顧家不斷受到連串的沉重打擊，而且天天有官司上門陷入了長期的纏訴，每天都要給訟棍送錢，如果背後還有林泉觀的支持，顧景陽覺得自己根本撐不下去。

    而對於雲間縣城的幾大豪門來說，這件事給他們最大的啟示不是他們賺了顧家多少便宜，而是他們對於天虹山陳娘娘的地位終於有了清醒的認識。

    過去陳娘娘的名號進了雲間縣城就不好使，幾大世家打擊娘娘廟的時候更是不遺餘力，都認為一隻五尾妖狐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甚至到了假顧景陽倉皇地逃往營州的時候，他們中的許多人仍然抱有僥倖心理，認為五尾妖狐的本領不過如此，不然顧景陽怎麼能夠帶著家產活蹦亂跳地逃走，但是現在他們終於知道陳娘娘的可怕之處。

    一夜之間，顧家兩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雖然顧景陽還在四處活動甚至要把林泉觀請出來，但是大家都知道沒有三五十年顧家根本不可能恢復元氣，而且最大的可能是顧家從此徹底衰敗，顧景陽再怎麼掙扎也沒有機會翻盤。

    而且大家覺得這還是陳娘娘宅心仁厚的結果，如果她真下狠手那就是直接以假顧景陽的身份起兵造反，到時候顧家除了身死族滅就不可能有第二種結局，但是陳娘娘就是這麼宅心仁厚給顧家留足了情面，但即使如此顧家仍然是在劫難逃，原本是雲間第一等的名門望族，但在幾輪沉重打擊之後以不可思議的度衰敗下去。

    既然對陳娘娘有了全新的認識，大家自然改變了對娘娘廟的很多傳統作法，不敢再排斥那些信奉仙狐娘娘的信友，只要他們願意就可以不受阻礙地去娘娘廟上香，非但如此各位家主偶爾還會“誤入”娘娘廟上柱香好留下一份香火情。

    雖然還是不允許族中嫡系子弟信奉陳娘娘，但是各大世家現在卻是網開一面，允許家中的庶出子弟與奴婢私下信奉陳娘娘甚至給陳娘娘敬香。

    正所謂“畏威而不懷德”，過去五尾妖狐在雲間縣城最多只有三五十個核心信眾，但是顧家被這麼一折騰之後，縣城信眾突然增長了六七倍之金，信友們甚至在縣城還偷偷建起了第一座娘娘廟，官府與各大世家不但採取默許的態度而且還提供了不少幫忙，只求陳娘娘出手的時候能記住這份香火情。

    雖然雲間的形勢展遠遠出柳空涯與江雁筠最樂觀的估計，但是他們根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後續展，她早已經離開了雲間縣，現在正在盤點著從顧家弄到的海量戰利品。

    顧家兩百年積攢下來的家底確實是非同凡響，柳空涯都沒想到顧家居然能湊出二十二個寶箱，雖然有近十個箱子裝著書籍或是其它物品，但是光是金銀珠寶就裝滿了十一個箱子，現在所有的寶箱都被打開，到處都是珠光寶氣。

    江雁筠拿起一把紅寶石、藍寶石、水晶、貓眼覺得得特別開心，她任由這些金銀珠寶在自己指間散落，雖然她並非塵世尋常女兒家，但是讓無數寶石在指間慢慢滑落的這種感覺還是美妙極了，何況她就坐在一堆寶石上。

    錦娘甩著長長的狐尾在一個個寶箱之中跳來跳去，特別開心地宣布這些金銀珠寶的真正主人：“哥哥的，哥哥的!這些都是空涯哥哥的!”

    江雁筠掃了錦娘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知道了知道了，這些金銀珠寶都是給小涯帶到玄天劍宗雲用來打點的，不過光憑這些金銀珠寶還有點不夠!”

    柳空涯小小地吃了一驚：“十一個箱子的金銀珠寶居然還不夠？顧家多少代人才攢下了十一個寶箱，居然不夠在玄天劍宗打點。”

    他是真沒想到能從顧家弄出這麼多金銀珠寶，更沒想整個十一個大箱子的金銀珠寶居然還有點不夠，只是那邊江雁筠毫不客氣地說道：“當然不夠，遠遠還不夠，這麼一塊敲門磚只夠當個外門弟子，內門弟子就有點想太多了!”

    柳空涯突然明白為什麼傳說中的仙人從來不看重金銀珠寶，原來是他們對於金銀珠寶的需求遠遠高於凡夫俗子，這麼多箱子的金銀珠寶居然連一個內門弟子的名額都買不到手。

第二十五章玄天劍宗

    這十一個箱子的金銀珠寶對於普通人來說可以享用幾十輩子了，就是縣里的名門世家幾代人也囤不下這麼多家底，顧家之所以這麼富有主要還是他們祖上曾經大富大貴出過一位大學士：“整整十一個箱子的金銀珠寶居然不夠買個內門弟子的位置？”

    江雁筠又抓起了一大把寶石在手上慢慢欣賞：“如果顧景陽過去，十一個箱子的金銀珠寶肯定不夠買個內門弟子，但是我就算是空手過去都沒有問題!”

    柳空涯相信江雁筠的說法：“還是雁筠姑姑的面子大!”

    江雁筠看著這麼多個都是珠光寶氣的箱子心情是特別好：“是大姐的面子夠大!雖然天虹山跟玄天劍宗之間沒有什麼來往，但是玄天劍宗一定要給咱們大姐面子，但是小涯想要在玄天劍宗脫穎而出，光靠這麼幾箱金銀珠寶遠遠不夠，而且這裡面真正值錢只有兩箱金子兩箱寶石而已，其餘都是不值錢的銀子 雜物，所以你要先有個心理準備!別的不說，一枚築基丹就是金山銀山都換不來。”

    錦娘覺得江雁筠說得挺對，修仙這件事本來就是揮金如土，她指著這麼多寶箱說道：“雁筠姑姑會幫哥哥把這些寶貝都帶到玄天劍宗去!”

    柳空涯看著這麼多金銀珠寶還是覺得有點誇張了：“修仙就真這麼燒錢？”

    江雁筠告訴柳空涯事實就是這麼殘酷：“就是這麼燒錢，這可是修仙，小涯你要這麼想，一條命值多少錢，你四姑姑煉製的很多丹藥拿到凡間去賣，根本是有價無市啊!你不是說了，那天喝下鄭千山一杯藥酒能夠藥到病除，而這麼一枚靈丹你說在凡間能賣多少錢？”

    柳空涯覺得很對，那天鄭千山用一大壇酒化開了一枚仙丹的藥力，結果喝過的很多凡人都覺得就這麼一小杯藥酒有著酒到藥除的效果，幾十年都沒治好的老毛病、小毛病喝過藥酒之後全都好，而且對於武者來說這麼一小杯藥灑的效果更是不可思議的效果，不但力氣度都見長，甚至還有好幾位當場晉階成功。

    考慮到當時是一枚仙丹化開上百杯藥酒，柳空涯覺得這麼一枚靈丹確實到了價值連城的地步，因此他想了想說道：“那枚靈藥怎麼也要一箱金子或一整箱寶石？”

    江雁筠點了點頭：“一枚五轉龍葉丹差不多要半箱金子，但是這五轉龍葉丹在修仙界雖然不是什麼大路貨，但卻不算是特別珍稀的丹藥，所以小涯你有心理準備，不但打點的時候要捨得用錢，而且如果遇到了什麼困難就趕緊通知雁筠姑姑，雁筠姑姑一定盡快幫你籌措!”

    江雁筠說的自然有些誇張，五轉龍葉丹在修仙界已經算是相當珍稀的丹藥，即使是金丹修士有時候也能用得上，所以鄭千山這麼一位假丹修士拿出三枚五轉龍葉丹的時候覺得心疼極了，更讓他覺得心疼的是判斷完全失誤，蹭酒的人太多三枚五轉龍葉丹居然還不夠，非得五枚五龍龍葉丹不可，讓他覺得這筆生意很有可能要蝕本甚 至讓他犯下決心戰決的致命錯誤。

    而現在這十一個寶箱的價值也比江雁筠的說法要大得多，有了這十幾個箱子的金銀珠寶與其它寶物，柳空涯至少在築基之前是可以在玄天劍宮橫著走，顧家如果不是出了一位大學士而且憑藉這位大學士的餘蔭主持雲間的仙貢事務幾十年也根本攢不下這樣的家底。

    但是柳空涯卻沒現江雁筠言語裡的這些破綻：“那我都聽姑姑與錦娘安排!我們怎麼帶著這麼多寶箱去玄天宮？”

    江雁筠拍了拍俏手說道：“自然是跟著雁筠姐姐一起去玄天宮，這二十二個寶箱雁筠姐姐先幫你保管著，記住了，進了玄天宮一定要叫雁筠姐姐!”

    錦娘趕緊抓住柳空涯的褲腳：“錦娘要跟哥哥一起去!”

    玄天宮外。

    對於擁有三位元嬰真人的塗州第一大派玄天劍宗來說，三年一度的開仙門向來是非常熱鬧的時候，甚至圍繞開仙門形成了一條成熟的產業鏈。

    因此離玄天宮還有好幾里地，但是路邊已經有人在那裡嚷嚷著：“換骨丹有沒有需要？兄弟過了十六歲沒有？你可要想清楚，玄天劍宗的規矩是測骨的時候骨齡過了十六歲就不收了，但是服用了咱們的換骨丹不一樣了，雖然服藥很痛苦，但是絕對有脫胎換骨的功效，哪怕你三十六歲測骨的結果還是不到十六歲！”

    “上品的五轉龍葉丹，保證貨真價實，可以一路用到金丹期，備上這麼一枚，開仙門就有八成把握了！”

    “兩位需要法器嗎？雖然是已經殘毀的法器，但是開仙門的時候剛好用得上，只要三千兩銀子!”

    “需要一對一的開仙門模擬試嗎？我們請來的仙師至少參加了三次開仙門大典，進入仙門的至少增加七成機率，如果進不了玄天宮可以全額退款！”

    只是江雁筠對於這些小花招卻是瞭如指掌，她告訴身後的柳空涯不要胡思亂轉： “都是蒙人的 ，什麼進不了玄天宮確實全額退款，但是進了玄天宮就要給他們免費送大筆銀子，每年總有那麼一批人能進玄天宮。”

    跟在江雁筠身後的柳空涯也算是大開眼界，正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他原來甚至沒出過雲間縣而現在一路行來已經走過三個大郡看過了無數大好河山，這一路行來收穫驚人，而江雁筠與錦娘也在全力指點他的修煉，他現在已經不再是修仙界的純菜鳥了。

    但是走了幾千里路，他覺得最大的驚喜還是來自這座傳說中的玄天宮：“雁筠姑姑，這就是玄天宮嗎？我怎麼看著像是一座級大城？”

    跟著江雁筠一路行來，柳空涯可以說是大開眼界甚至第一次進入了傳說的郡城，途中也無數次出驚嘆聲，但是真正讓覺得他覺得震驚卻是眼前的這座玄天宮。

第二十六章人上之人

    好雄偉壯觀的一座大城!不管是柳空涯見過的縣城、郡城都沒有這麼高大的城牆，沒錯，玄天宮的城牆應當有十幾丈高，在玄天宮面前柳空涯覺得自已有一種身為螻蟻的感覺。

    但是更讓柳空涯覺得震憾的是玄天宮這座大城的宏偉程度，這是柳空涯見過最大的一座大城！

    這應當是全塗州數一數二的大城，至少有十幾座雲間縣城那麼大!不對，絕對不止十幾座雲間縣城那麼大，柳空涯覺得至少有二十幾座雲間縣城那麼大，要知道很多縣城是依山傍水而建，可是玄空宮正中的核心區域居然是群山隱現，光是這一片群山至少有幾座縣城那麼大。

    而江雁筠告訴柳空涯確實沒看錯：“沒錯，玄天劍宗、玄天宮與玄天城就是一回事，整個玄天城有修士與準修士六千人，為修士與準修士效力的凡人六十萬人，甚至可以說是全塗州第一大城!”

    柳空涯還是不明白：“那為什麼叫玄天宮，而且還有玄天劍宗之名？”

    柳空涯懷裡的錦娘看了看玄眼天宮插嘴說道：“玄天宮內部有一座宮城，那就是真正的玄天劍宗，而外面這數千修士與六十萬凡人都是為這座真正的玄天宮服務……”

    柳空涯看那一片群山吃了一驚：“真正的玄天宮？不是說人仙隔絕，那為什麼玄天宮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凡人？”

    江雁筠想了一會才想出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玄天劍宗的正常運轉實際離不開玄天城內的這些凡人，而且玄天劍宗從塗州十三郡收取的仙貢至少有十分之一是用在玄天城!”

    十分之一？

    這個比例看起來不大，但是柳空涯知道前些年柳空莊最大的好處就是縣里的公人從來不敢提仙貢這件事，而這兩年由於陳娘娘在雷劫中受了重創之後，柳家莊的莊戶人家不但每年要向官莊多交好多錢糧，而且每次公人酒飽飯足之後都會特意提到仙貢這件事，而柳家莊這邊私下也通過氣，錢糧可以多交一些，但是不管怎麼樣上解仙貢的例子決不可開。

    這件事當時就讓柳空涯覺得仙貢應當是一項很重的負擔，這兩年在縣城他看了不少書認識了不少人所以也懂得更多的事情，知道大燕朝官府徵收的稅收可以分成賦稅與仙貢兩項，賦稅就是徵收的錢糧，仙貢雖然同樣是由官府徵收，但卻是徵收各地對仙人修煉大有用處的土產與各種奇珍異寶。

    前些年鄉里上解的那株金濤草就是典型的仙貢，為了這株金濤草郡裡承諾免去本鄉整整三年的錢糧，雖然這個承諾最後沒落到實處，但是這枚金濤草仍然是免掉了鄉里差不多一年的錢糧，而且按照陳娘娘與錦娘的說法，正常情況下上交這株金濤草縣里至少要免除鄉里至少五年的錢糧。

    但是不管怎麼樣對於普通的升斗小民來說，仙貢是賦稅之外的一筆沉重負擔，特別是有些時候拿不出上仙要求的土產與天材地寶那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花重金到黑市去購買，而這筆重金最後又分派到每一個升斗小民的頭上，往往比正常交納的賦稅還要多出幾成。

    只是跟錢糧直接起運解京不同，整個塗州十三郡的仙貢都會送到玄天劍宗再進行進一步的處理，因此柳空涯很快就想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玄天劍宗每年徵收的仙貢，幾分存留幾分起運？”

    江雁筠覺得柳空涯的問題問到點子上，不由眼睛一亮：“這個問題問得好，咱們塗州的仙貢向來是七分解往玉京，三分存留玄天宮！”

    柳空涯一下子就明白玄天城為什麼有這麼多凡人與修士，整個塗州共有十三郡三百餘縣，生民實數不下一億，一億升斗小民上解的仙貢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哪怕拿出百分之一都是足以養活幾十萬人，何況玄天劍宗則把自己能夠使用所有仙貢中的三分之一用在這座玄天城之中。

    柳空涯不由感嘆道：“全塗州三分之一的仙貢，難怪能養活六十萬人！”

    江雁筠繼續跟柳空涯普及這方面的基本知識：“事實上玄天宮也不想養太多人，不然玄天城的凡人早就突破一百萬了，修士數量也肯定能突破一萬！”

    現在玄天城已經越走越近了，但是越是靠近玄天城柳空涯就能感受得到玄天城的雄偉氣息，他指著玄天城內一座座高聳入雲的仙山問道：“雁筠姑姑，那便是玄天宮吧？”

    江雁筠給出非常明確的答复：“沒錯，那就是真正的玄天劍宗，玄天劍宗修士有三位元嬰修士，還有修士三千人！記住了，進了玄天城就得叫我雁筠姐姐了!”

    平時只要一提到這個話題，錦娘肯定會氣鼓鼓地提出抗議，但是現在她只能暫時向現實低頭：“等進城了才能叫雁筠姐姐，而且就只能在城裡叫雁筠姐姐，出來了還是雁筠姑姑。 ”

    柳空涯點了點頭繼續凝視著 代表玄天劍宗的這座仙山，玄天城有六十萬凡人以及六千名修士與準修士，但是所有這些人生活中的一切都是圍繞玄天劍宗的三千人來運轉，柳空涯突然嘆了一口氣：“我算是明白什麼是仙人了？”

    錦娘異常好奇地問道：“空涯哥哥，這話怎麼說？”

    柳空涯異常鄭重地答道：“仙人，就是真正的人上之人！”

    江雁筠覺得自己與大姐真沒看錯人：“說得好，小涯這話說得太好了！仙人就是這麼一回事！仙人就是人上之人，而我們的小涯肯定會成為玄天劍宗三千修士士中最優秀的存在，是人上之人中的人上之人!”

    正說著已經到了玄天城的城門，守門的衛士在大聲叫道：“把信牌都拿出來檢查，沒有信牌交入城仙貢每人一碎靈，如果沒有碎靈拿十兩金子出來也行!”

    而以數以百計的凡人現在正在排隊等候檢查，有的人因為沒有玄天城的信牌不得不拿出碎靈與金子作為入城仙貢，而柳空涯也明白玄天城確實是不歡迎一般的凡人進入，不然入城的仙貢也不會到十兩金子一位的地步。

第二十七章入城


    只是江雁筠卻是帶著柳空涯直接走了過去，馬上有一名煉氣期修士帶著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衛士組成了戟陣圍了上來：“請這位道友出示信牌，如果沒有信牌請及時交納入城仙貢。”

    江雁筠在柳空涯面前一向都是荊釵布裙溫柔婉約秀外慧中，但是這一刻卻是纖指隨意劃過玉琶，霸氣十足地問道：“你確認要我交入城仙貢？”

    為首的修士第一時間就緊張起來：“請問這位上仙怎麼稱呼？”

    江雁筠頗為霸氣地宣布：“鳳陵谷江雁筠，奉我家天虹山大姐之令，前來拜見玄天劍宗白玉凰道友，你們誰是主事者？”

    說到這江雁筠已經放下玉琶，無比自信地帶著柳空涯朝著城門走了走去，而原本對準江雁筠的戟陣第一時間散開，他們很清楚白玉凰可是玄天劍宗最出名的金丹劍修之一，眼前這位江雁筠這般自信即使不能與白玉凰平起平坐也是金丹級別的大修士，這 事情根本不是他們能夠處置的。

    對於守城的衛士來說他們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他們第一時間作出進一步反應：“上仙請進，上仙請進!我們馬上去通知諸位師叔師伯過來處理，不知道上仙到我們玄天宮有何貴幹？”

    江雁筠非常明確地說道：“一方面來拜訪故人，另一方面則是聽說你們玄天劍宗最近在開仙門，所以推薦我家小涯到你們玄天劍宗拜師學劍!”

    江雁筠抵達玄天宮的消息第一時間從城門這邊傳遞出去，不到半刻鐘時間就已傳到百劍峰主曹際明的耳朵裡面。

    “鳳陵谷江雁筠？”

    雖然他與江雁筠素未謀面，但是身為負責迎來送往交際應酬的百劍峰主曹際明心底早有一本英雄譜，凡是塗州修行界有名的修士都一一記在心上，而這位江雁筠可是整個塗州知名的女修士，雖然向來獨來獨往形只影單而且還是仙禽出身，但卻是實打實的金丹期女修士，但是他並沒有出面迎接江雁筠，而是趕去報告玄天劍宗的代總護法葉重思：“總護法你料事如神，天虹山果然派人來了。”

    光是一個江雁筠拜訪玄天劍宗肯定不必驚動金丹大圓滿境界的總護法葉重思，畢竟葉重思不但日理萬機而且還有機會突破元嬰境界，一般的小事他交給曹際明直接處置，但是江雁筠的背後可是天虹山那隻五尾仙狐，而且她也明言是受自家大姐之託來拜訪白玉凰並想讓一名天虹山弟子到玄天劍宗拜師學劍。

    雖然這只五尾仙狐在雷劫中遭受重創這些年一直在幽月谷養傷不出，卻是實打實的元嬰期修士，而且她手上那枚道印同樣是貨真價實，在塗州修仙界絕對是頂尖人物，更不要說江雁筠她們四姐妹也同樣是實打實的金丹期修士，五姐妹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整個塗州修仙界的大格局。

    葉重思聽完曹際明的急報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天虹山派江雁筠過來看來是受到了林泉觀的壓力，不然以陳慧娘的性子是不會派人來我們玄天宮。”

    百劍峰主曹際明趕緊問道：“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把天虹山拿下來？”

    如果陳慧娘平安渡過雷劫，曹際明根本沒有這樣的膽量，雖然說玄天劍宗不但有三大元嬰真人，而且還有金丹修士近二十人，但是天虹山這邊也是一位元嬰外加四位金丹修士，實力雖然稍弱，但是玄天劍宗肯定不能穩操勝卷，稍稍大意就會遭受重創，但是現在既然陳慧娘在雷劫中遭受了重創，所以曹際明才會覺得機會來了。

    總護法葉重思對這件事卻是異常慎重：“問題是這只五尾仙狐在雷劫中受了怎麼樣的損傷，現在恢復得怎麼樣，你們誰能說清楚？除此之外天虹山內的情形我們到底知道多少，凡事不能太著急，林泉觀的教訓還不夠嗎？”

    這次林泉觀派鄭千山征伐天虹山雖然事前保密功夫做得不錯，但是事後卻成了整個修仙界的大笑話，兩位金丹修士與一位假丹修士居然走錯了路被一隻四階冥狼打得大而而歸，甚至還直接折損了一位寶貴至極的金丹修士，即使這位金丹修士公認是已經基本廢掉的金丹修士，但金丹修士在任何門派都是真正寶貝，每一位金丹修士的隕落都要被人指摘半天。

    只是這件事之所以能在第一時間成為修真界的大笑話也有著玄天劍宗煽風點火的功勞，玄天劍宗一向把整個塗州都看成了自家後花園，林泉觀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大舉討伐天虹山實在太不把玄天劍宗放在眼裡，所以玄天劍宗自然是添油加醋拼命給林泉觀上眼藥。

    林泉觀的失敗也給玄天劍派提了一個醒，都說陳慧娘在天劫之中遭受重創，但誰也不知道陳慧娘的傷情有多重現在又恢復得怎麼樣了，陳慧娘好歹是個元嬰修士，不管怎麼樣都從雷劫中撐過來而且這些年一直都在養傷，而百劍峰主曹際明也當即明白過來：“這麼說，我們要好好接待一下江雁筠？要不要我跟白師妹交代幾句？”

    葉重思的態度還是很慎重：“召集大家商議下這件事，這件事要從長計議。”

    仙凡有別。

    這是柳空涯對於玄空城的第一印象。

    雖然這座城市裡有六十萬凡人，還有很多修士與凡人之間的準修士，但是很顯然這座城市的主宰者並不在意這些凡人，時不時會看到有修士帶著衛士檢查路人持有的信牌，一旦發現路人沒有信牌或信牌過期就會直接帶走。

    柳空涯已經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對於玄天劍宗來說，雖然這六十萬凡人都是為玄天劍宗服務，而且玄天劍宗正常運轉也離不開這些凡人的努力，但是對於整個玄天宮來說供養六十萬凡人卻是非常沉重的負擔，玄天劍宗必須從自己的仙貢之中拿出三分之一用在玄天城這座城市的日常運轉。

第二十八章白秋霜


    但是如果玄天宮在信牌的發放上不加以節制，而玄天城的凡人很有可能在短時間內達到八十萬、一百萬甚至更高，那麼玄天劍宗將會在玄天城上花費更多的資源。

    而且在玄天城的凡人之間，同樣有高上之分，修仙者的後代與親屬、好友很明顯受到了特別優待，柳空涯發現他們不但可以在玄天城內長期居住而且佔據了很多重要的位置，這些人在驅逐沒有信牌的凡人這個問題似乎比玄天宮的修士還要積極一些。

    這不由讓柳空涯想起了自己在雲間縣城的所見所聞，縣城與鄉下同樣有一道巨大的鴻溝，普通的鄉下人想進縣城當伙計或謀個差使，非得有鋪保不可，而且還得是兩家店鋪同時作保才行，為了讓他能進顧家書坊陳娘娘也費了好大力氣，而在有了鋪保之後街坊鄰居對他的看法就不一樣，甚至還有人準備給他作媒。

    但是沒有鋪保只能在縣城接一些非常不穩定而且報酬很低的短工，甚至連房子都租不到，任何稍好一點的差使都會跟他們絕緣。

    而玄天城同樣不歡迎遠道而來謀生的凡人，進城的仙貢是一枚碎晶或是十兩金子，雖然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入城的途徑，但是這些要求實際比拿出十兩金子還要高，而且支付入城仙貢之後也只能在玄空城短期停留一個月而已。

    在這一個月之內他們必須想辦法把一個月期限的信牌換成更長居住期限的信牌，不然等時間一到就成了非法滯留，一旦被查到就會被趕出玄天城。

    柳空涯一路而來已經看到五六次突擊檢查信牌的情形，而同行的玄空劍宗弟子顯然對於這一切已經是司空見慣，根本沒把這當作一回事，倒是一名同行的玄天劍宗白衣女弟子看著柳空涯懷裡的錦娘越來越喜歡，雖然知道前面的江雁筠是位真正的大修士，她仍然是小聲朝著柳空涯問道：“柳道友，這隻小狐狸這是您的靈寵嗎？”

    抱著錦娘的柳空涯趕緊抱住了錦娘向身旁的白衣美少女介紹：“這不是我的靈寵，這是我妹妹!”

    錦娘非常配合地跳到了柳空涯的肩頭用狐尾纏住了柳空涯的脖子：“哥哥，哥哥!”

    這名玄空劍宗的白衣少女看著這麼可人的錦娘心都化了：“居然是會說話的狐狸妹妹，我也要一個這麼可愛的狐狸妹妹!小狐狸，你也叫我姐姐好不好!”

    其它幾個玄天劍宗的女弟子覺得自家師姐說得不錯，她們雖然知道前面的江雁筠是金丹修士卻是朝著柳空涯湊了過來：“是啊，我也想要這樣的妹妹，會說話的狐狸妹妹!”

    “太可愛了，希望能摸一摸!”

    “真是好喜歡!”

    “柳道友，你妹妹真可愛!”

    “狐狸妹妹，我是秋霜姐姐！”

    她們一下子都喜歡上了錦娘，而錦娘則是咬著柳空涯的袖子怯生生地說道：“哥哥，哥哥!”

    錦娘這麼一嚷哥哥，剛才帶頭說話的白衣少女就更覺得錦娘可愛：“柳道友，你來玄天宮？我能不能常來看看你們兄妹啊!”

    說到這，白衣少女趕緊向柳 空涯介紹自己：“我是天牙峰的白秋霜，江雁筠前輩要拜訪的白玉凰就是我親姑姑，我就是姑姑推薦入門的。”

    說到這白玉凰，白秋霜一下子變得自信起來，這也是她明明知道江雁筠是金丹修士還敢跟柳空涯套近乎的原因，而柳空涯也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我是柳空涯，到玄天劍宗是來拜師學劍，雁筠姑姑說學劍得來玄天劍宗!”

    玄天劍宗的女弟子們原本還擔心柳空涯很有可能明天就走，再看不到這麼可愛的狐狸妹妹，現在聽說柳空涯是來玄天劍宗拜師學劍而且很有可能拜入白玉凰門下以後大家就是同門師兄妹，一下子就開心起來。

    白秋霜更是擺出了一副師姐的架勢：“那挺好，學劍就應當到我們玄天劍宗來，對了，大家以後都是同門，我比你年長一兩歲，就叫你柳師弟行不行，以後在咱們玄天劍宗遇到什麼事通知師姐一聲，師姐都會幫你擺平!”

    白秋霜雖然比柳空涯年長一兩歲，但或許是因為有著白玉凰這麼一位姑姑的緣故沒吃過太多苦頭顯得特別清純，笑起來更是甜極了，柳空涯覺得有這麼一位師姐也不錯：“白師姐!”

    旁邊幾個玄天劍宗的女弟子看到白秋霜與柳空涯之間互稱師姐師弟，當即也來了興趣：“柳師弟！我是張師姐！”

    “柳師弟！我是鄧師姐！這是王師兄！”

    “柳師弟！我是趙師姐，這是李師兄，丁師兄！”

    這幾位師姐師兄都是老資格的煉氣期修士，現在他們現在跟柳空涯已經成了好朋友，而江雁筠覺得柳空涯在玄天劍宗能有幾個新朋友也是好事並沒有開口 阻止。

    既然大家都以師姐師弟相稱，那邊白秋霜自然就不跟柳空涯客氣：“柳師弟，你是準備參加這次開仙門大典嗎？如果要參加的話通知師姐一聲，你恐怕不知道，雖然開仙門競爭特別激烈，但是有人照顧就不一樣了!”

    旁邊的師兄師姐都有著同感：“是啊，每次開仙門總有人想玩小花樣把別人擠下去，還好我們玄天劍宗在別的事情或許有些不地道，但是在開仙門這件事卻是作得很地道！”

    “放心好了，有江雁筠與白玉凰兩位前輩支持，再加上我們幫襯，柳師弟這次開仙門肯定是一步登天！”

    他們不經意之間就透露了很多玄天劍宗內仙門大典的內情，而柳空涯指著前面的江雁筠：“我都聽雁筠姐姐安排，雁筠姐姐對我很好的!”

    而白秋霜看了一眼江雁筠點了點頭：“有江雁筠前輩安排自然是一切順利，對了，柳師弟……”

    她親切而小心地問道：“我能不能抱抱狐狸妹妹？”

    柳空涯回答道：“那就先問錦娘的意思了！對了，白師姐忘記跟你說了，我妹妹是有名字的，錦娘，跟白師姐問個好！”

第二十九章少執掌


    而玄天劍宗的金丹修士也在討論著天虹山與江雁筠的問題。

    有人覺得非常樂觀：“這次天虹山的陳慧娘派人到我們玄天劍宗來是準備俯首稱臣嗎？”

    但是也有人覺得天虹山實力不弱，事情未必會這麼簡單：“她手上也是有著一枚鎮守道印的!”

    “鎮守道印？”一向樂觀的長河真人卻是笑了：“別人不知道她這枚鎮守道印的底細，我難道還不知道，這又不是本朝的道印，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麼處理林泉觀的問題。”

    江雁筠一直埋怨五尾仙狐陳慧娘沒有好好利用手上的這枚鎮守道印，不然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但是陳慧娘也有自己的難處，雖然她手上那枚道印雖然有凝聚香火信力的效用，卻是一枚前朝所製的鎮守道印，在不知轉了幾手之後才落入了她的手裡，所以一直不敢大張旗鼓地大搞特搞香火信力，只敢在天虹山附近玩擦邊球，信眾最多的時候才十幾萬。

    玄天劍宗在這一點上雖然很是不爽，覺得陳慧娘用前朝的鎮守道印凝聚香火信力形同謀逆，但是由於力有不逮加上東星郡天高皇帝遠，陳慧娘又知道事情方寸一直是點到為止，所以玄天劍宗一直只能裝作沒看見，而新崛起的林泉觀反而盯上了陳慧娘的這枚道印，所作所為自然越過了玄天劍宗的容忍極限。

    對於玄天劍宗來說，林泉觀一直是他們重點關注的對象。

    自從無量劍宗名存實亡以來，林泉派就是整個營州最有希望替代無量劍宗地位的門派，他們不但有這樣的實力，而且也有很多大修士在背後支持著林泉派，總是希望將林泉觀的牌匾換成林泉宮。

    而在這個問題上玄天劍宗與無量劍宗一直保持同樣的立場，誰叫玄天劍宗與無量劍宗的名字都有“劍宗”二字，都是以御使仙劍出名的門派，而且歷史兩大劍宗有過無數次合作禦敵的輝煌歷史，所以玄天劍宗一向盡最大可能維持無量劍宗的利益。

    只是無量劍宗雖然名義上有三位元嬰真君，但是實際能出戰的元嬰修士卻只有兩位，而林泉觀現在卻是旭日東昇隨時可以出現第二位元嬰真君而且還有好幾位大修士在背後支持他們，所以林泉觀一直沒把遠在塗州的玄天劍宗放在眼里

    而林泉觀征伐天虹山這件事更是激怒了玄天劍宗，雖然天虹山與玄天劍宗之間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並沒有太多來往，但是玄天劍宗一向把整個塗州視為自家後花園，總覺得就算陳慧娘有天大的錯也得由玄天劍宗來處置才對。

    誰也沒想到林泉觀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殺入塗州，這顯然沒把玄天劍宗放在眼底，因此玄天劍宗從感情上就傾向於天虹山，總護法葉重思就說道：“反正我的想法跟周不達師弟差不多，天虹山既然肯派人過來那就是誠意十足，我們玄天劍宗既然是塗州第一大門派就應當有玄天劍宗的氣度!”

    一向樂觀的白岩峰主週不達覺得總護法葉重思的看法跟自己完全一致：“對，不管怎麼樣總不能讓林泉觀得到林慧娘手上的道印，林泉派如果得到了這枚道印無量劍宗那邊麻煩就大了，白師妹，你有什麼看法？”

    他口中的白師妹就是江雁筠這次準備拜訪的白玉凰，這是個英氣十足目光卻異常溫柔的女劍修：“我聽說這次陳慧娘與江雁筠專門推薦了一個弟子過來。”

    那邊的白岩峰主週不達當即答道：“是有這麼一回事，這次天虹山確實推薦了一個男弟子過來，聽說江雁 筠的意思似乎是想拜在白師妹門下。”

    白玉凰覺得這件事有點為難：“我們玄天劍宗不收狐類，而且我也沒法教他妖修功法啊，但是我跟水輕盈是好朋友，這件事有點不好回絕江雁筠!”

    馬上有人糾正了白玉凰的錯誤看法：“我剛才去瞅了一眼，那位柳空涯小兄弟肯定不是妖狐出身，而且已經成功引氣入體，大約有著煉氣第二層的實力，江雁筠對他特別重視特別照顧，看起來在天虹山地位絕對不低！”

    雖然說得比較含蘊，但是誰都知道只有人族修士才有引氣入體這麼一回事，週不達已經明白這大致是怎麼一回事：“這位看起來應當是天虹山的少執掌吧？陳慧娘讓他拜入我們玄天劍宗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讓這位少執掌來作為人質嗎？”

    只是大家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反正就是來服軟認輸的，做人質也好拜師也好，都是來向我們玄天劍宗低頭，不管怎麼樣人家都是五尾仙狐，修為堪比元嬰真君，現在向我們玄天劍宗低頭，總得找個藉口吧! ”

    白玉凰站出來幫江雁筠說話：“既然江雁筠有誠意，那麼我們也得有誠意，而且我們雙方合作可以說是互利互惠。”

    白岩峰主週不達對這件事是樂見其成：“是這麼一回事，白師妹，你去瞅一眼，這位柳空涯資質到底成不成？如果覺得還滿意的話，就交給你們百煉峰，畢竟江雁筠可是專門點了你的名。”

    其它 幾位金丹真人心裡都讚同周不達的觀點，百劍峰主曹際明更是站出來支持週不達：“白師姐，我知道你眼光一向很高，到現在還沒收過一個弟子，但是能不能收服天虹山這件事很重要，教導柳空涯這件事上你就多擔待一些。”

    換個勢力只是派個第三號人物帶著少執掌過來拜師學藝就當低頭服軟，玄天劍宗自然不會這麼客氣甚至可能把使者趕出去，但是代表天虹山的江雁筠卻是不一樣，五尾仙狐陳慧娘是實打實的元嬰期修為，而整個玄天劍宗自身總共才三位元嬰修士，而且其中一位元嬰真君的情況一直很不好這些年幾乎沒露面，真正能出戰的只有兩位元嬰修士，雖然陳慧娘的狀況同樣也不太好，但是玄天劍宗還真指望在關鍵時刻陳慧娘與天虹山能站出來支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