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第一次運輸接觸(七)
翌日天已放亮,安靜的球員通道內傳來了連串的腳步聲。
戴煞睡的正香,但緊隨其後的焦促叩門還是把他從睡夢中給喚醒了。
「N他媽的,誰啊!大清早的作死啊!」煩躁異常的掀開被子,戴煞抬眉瞄了眼閉上的掛鐘,時針將將指在9點,這不禁是叫他本就惱怒的心情更加火大了起來:
「媽勒個逼的!才他媽9點!我倒看看有什麼狗屁事情,要這麼著急!」
踏上涼拖,戴煞一個魚躍閃道門前,繼而一把來開屋門,也不待看清來人是誰,扯著嗓子便是喝問出口:「你最好給老子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就他媽等著被丟出去喂喪屍吧!」
「老大,是,是我,彪子啊!」
喪彪明顯是高估了自己的能量,他以為道出自己名字就會沒事。
不過他完全忽略了被打擾清夢的戴煞的火氣,這不,他不提名字倒還罷了,這一提名字戴煞的兩隻眼睛都變得通紅了起來。
「我去N他媽的,老子管你是誰?你他媽自己看看現在才幾點,9點啊!你他媽忘了老子是怎麼交代了嗎?早上十點之前沒重要事情沒來煩老子!」
一句接著一句,戴煞的聲音那是越來越大,饒是在外的看守都感受到了他磅礴的怒氣。
喪彪的額頭不禁也是沁出了些許汗水,他強壓下心中的懼意,戰戰兢兢的解釋道:「不是,大,大哥,我知道這個點叫你不好,但,但徐,徐仁傑他們來了。」
「哦?」眼眸一揚,戴煞一改適才的暴虐,好似恍悟般的回過腦袋,不置可否的確認道:「你是說……姓徐的已經到了?」
「是的,大哥,剛到沒多久,現正擱大門候著。這不,我立馬來通知你了。」顯得有些委屈,喪彪苦澀的皺起了眉毛。
事及於此,戴煞的火氣終於是緩緩消了下去,不過礙於面子,他並沒有向喪彪道歉,而是著目掃了後者一眼,繼而洋怒道:「這事你早說嘛,磨磨唧唧半天,以後怎麼跟老子幹大事?」
「是是是,大哥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注意。」
「行了!別他媽廢話了,走,咱們過去看看!」
大手一擺,戴煞領著喪彪朝通道外走出。
今日的陽光略顯刺目,通道口的大門就好似是陰陽兩隔的地平線,裡面昏暗陰沉,外面卻光亮明媚。
望著高懸於頂的烈日,戴煞有些不太情願的邁了出去。
不止是他,饒是在屋外待了半晌的喪彪也依然不適應這「秋老虎」的反噬。
一行人快步走上看臺,早就恭候多時的手下趕緊麻溜的搬過架高的椅凳,並在其旁撐開了改裝過的遮陽傘。
說實話,今天這交接戴煞是完全沒必要親自前來的,但考慮到是頭一回,保險起見,他還是覺著自個兒壓陣比較放心。
加之,他昨日的特別「安排」,他還指著能看場「兄弟之爭」的好戲呢。
「彪子,魏大壯就位了嗎?」
「在樓下候著呢,就等您發話!」
「射擊點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我安排了兩個火力點,交叉守著大門,如果徐仁傑敢輕舉妄動,我保證叫他由來無回!」
「很好!叫底下把羅毅押上來吧!」
「是!」
領命的喪彪衝這旁側的心腹耳語了幾句,後者立刻轉身跑了下去。
而就在戴喪二人做著各項指示的同時,館底久候多時的徐仁傑終於發話了:「我說喪彪,你是什麼意思!我戰士人呢?你說帶他們上來,怎麼這麼長時間還不見他們的蹤影?」
聞及此言,剛剛吩咐完畢的喪彪不由雙眉一皺,他剛待起身去回斥兩句,卻被坐在凳上的戴煞給攔住了去路。
「我來!」簡單的一個命令,戴煞兀自行到了館頂最高處,然後著目掃了眼底下的人影,旋即朗聲大笑道:「哈哈哈!徐連長,你何出此問呐!我戴煞答應的事兒還能騙你不成?」
「彪子,羅毅人為什麼還沒到啊!沒見徐連長等得不耐煩了嗎?」佯作不知情的把問題再次拋給了喪彪,後者先是一愣,不過很快便是做出反應道:
「回大哥,人已經安排下去請了,一會兒就到!」
「呐!徐連長,你也聽到了,已經去請了,你就稍晚勿躁,在等一會兒。另外我交待的事兒,你辦的怎麼樣了?」
徐仁傑剛待回答,卻聞耳畔傳來一記低沉的嗓音:「徐連長,這些問題我來應付,你盡可能避免與刀疤正面接觸,免得產生矛盾,刺激到他。」
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徐仁傑沒有異議的同意了年輕人的提議。
畢竟,相較於他自己與對方談判,明顯唐小權代勞更為合適。
因為如果唐小權與對方發生爭執,他這個主世人還可從旁調解。
但換而言之,倘若搞出矛盾的是他,那問題可就大了去了。
所以,就目前的局勢而言,由唐小權作為博弈的「緩衝」,還是極為必要的。
得到首肯的唐小權,淡定自若的踏前兩步,然後操著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仰天回復道:「呵呵,戴隊長,您安排的事兒,我們自然如約的履行,呐,今天是第三天,日期我們沒晚。物資呢,都在車上,您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出來檢查。」
戴煞移目瞟了眼城管車,在瞧見車尾堆積的物資後,陰笑著的點了點頭,不過他很快發現了問題,當即開口道:「你們怎麼就來5人,呵呵,別告訴我剩下的那幾位全都壯烈了啊?要真是這樣……嘖嘖,我真得為徐連長你默哀幾分。」
怎會聽不出戴煞的譏諷,唐小權立時不卑不亢的回擊道:「戴隊長您不用擔心,隊員們都還見在,雖然搜集這些物資頗不容易,但總體來說,我們還應付的了。至於說,為什麼我們只來了5人,主要是擔心人來多了給您造成不必要的壓力。況且城管車運載能力有限,油料也非常珍貴,所以5人是我們的最佳選擇。」
全文不帶一個髒字,甚至連音調都平穩無奇,但就是這番言語卻是在悄無聲息間透露出了一個訊號:
對付你戴煞,我們5人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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