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搶女人(六)
四目相對,胡曉東和魏大壯就那麼面對面的站著,饒是沒有一句話出口,其間所散發的威勢也是叫得周遭一眾看客不寒而慄。
雙方皆是捏緊了拳頭,胡曉東右手的鋼管更是反射出耀眼的寒光。
林俊夫有些呆愣了,與旁人的震驚和期待不同,此刻他的心下更多的是一種茫然與無措。
曾經生死與共的兄弟,眨眼間就變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如此巨大的反差,讓他不禁慨歎世風日下,世事無常。
眼下該怎麼辦?林俊夫躊躇了。
他對面前二人的脾氣不可謂不熟悉,所以他非常清楚,一旦這二人動起手來,那絕對只有一個可以站著離開。
但現在的問題是,不論他們哪個撐到最後,最終的結果都對己方不利。
胡曉東敗了,那尉泱就得被帶走!
而同樣的,若是魏大壯倒下,刀疤也肯定要追究己方的責任!
除此之外,兩人的動手,勢必會引起刀疤臉其餘匪眾的注意,到時那些人再被吸引到戰場之中,這件事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思定於此,林俊夫著步走了上去:「小胡!讓他走!」
不能置信的撇了林俊夫一眼,胡曉東圓瞪的雙眼閃過一抹質疑:「你說什麼?讓他走?」
「是的!讓他走!」林俊夫回答的異常肯定,同時他貼到胡曉東的耳際,小聲低語了幾句。
在聞聽完他的講述後,滿腔怒火的胡曉東深吸了一口氣,繼而重重的吐出,一雙拳頭也是捏了放,放了捏。看得出,他的思想在做激烈的鬥爭。
不過最終。在數秒的抉擇猶豫後,他還是讓開了那條被他橫擋住的道路。
見得對方閃了開去,魏大壯並未表現出任何情緒上的波動,他只是著手用力一拉。然後領著尉泱繼續朝前行了過去。
然而就在他將要通過「道路」的瞬間,立定於側的胡曉東突然又是折了過來,同時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魏大壯的眼睛,一字一頓的沉聲道:
「魏大壯!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還有點良知的話,就不要做泯滅良心的事情!如果尉泱出了什麼事。如果你敢對她有任何的輕薄,我胡曉東就算搭上這條命也絕對要和你死磕到底!」
魏大壯微微一愣,不過旋即便是恢復如初。
他依然沒有給出任何的回復,甚至連眼睛也沒瞟對方一眼,只是揚著腦袋徑直朝前走去。
不過就在他將要通過胡曉東身側之際,他的右肩陡然側移了兩公分,繼而重重的撞了後者一下。
毫無疑問,他這是有意之舉,意在告訴後者「少他媽給老子多管閒事!」
回到帳子,魏大壯示意尉泱坐在凳上。而他自己則舀了碗清水,仰頭灌下。
一連串的折騰與喝罵,早就叫他嗓子眼冒出了輕煙,而待這一通清水入肚,登時是感到一股子說不出的舒爽。
「大壯哥!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輕微的女聲從身後傳來,魏大壯精碩的身形在悄然無息間稍稍顫動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如初。
「你啥意思?你咋也跟林俊夫他們一樣,絮絮叨叨,磨磨唧唧,沒完沒了了啊!這事兒……俺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呵呵!」抿嘴輕笑了一聲。尉泱目光灼灼的迎上了魏大壯的眼睛,然後以著不容置疑的口氣訊問道:「魏大哥,我是女人,我相信我的直覺。或許你的話能夠騙得了老林。胡哥;但是你騙不了我!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是有苦衷的!我相信你絕不會為了一己私立背叛我們,我也不相信你會把自己的靈魂出賣給魔鬼!現在這裡沒有其他人,希望你能坦誠的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出人意料的問題,魏大壯顯然沒有料到小妮子會提出這樣「尖刻」的問題。他在詫異的同時也是一臉的苦笑:
「你說什麼?你覺著俺在跟你們演戲?哼哼~我看你們這些Y頭是那些狗屁電視劇看多了吧!俺實話告訴你,俺這是……」
帳簾從外拉了開來,趙輝龍灰溜溜的閃進了帳內。
適才被打的臉頰依然火辣辣的疼,眼下見著魏大壯,趙輝龍那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打心底害怕。
他大著膽子,湊前兩步,然後訕笑著試探道:「呵呵,魏,魏大哥,你,你在忙事呢?」
聞聽後的魏大壯眉頭不由一皺,扭過臉來,瞄了後者一眼,然後細想了數秒,再次將目光移回到尉泱的身上,正色道:「Y頭,你不是想知道俺做這些是為了什麼嗎?哼哼,俺現在就給你答案!」
「趙!輝!龍!」朗聲一喚,魏大壯緩緩直起了腰板。
而趙輝龍則跟個「小太監「似得促聲應道:「在在,在呢,魏大哥有啥吩咐?」
「哼!你給俺出去守著門口!俺要和這女人辦正事兒!」
「啊!?」趙輝龍不自禁的圓張起了小口。
說實話,雖然他和倖存者小隊接觸的時間不長,但魏大壯與尉泱的關係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後者那是一直把尉泱當妹妹看待,所以適才後者說對方是他女人時,趙輝龍便已然是在心下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但是現在……魏大壯居然要把尉泱給「辦了」,這他媽又是哪根哪兒的事兒?
腦子明顯有些「短路」轉不過來了,可是他不回話,正在做脫衣準備的魏大壯卻是不耐煩的催促道:「俺說你他媽還擱這杵著幹什麼?俺說的話沒聽見嗎?俺叫你出去!砸的?你還打算看現場直播嗎?要不要俺跟你一起弄啊!?」
著掌一拍趙輝龍的腦袋,魏大壯返身又是一腳將其踹出了帳外。
「N他媽的!」出了帳子,險些栽地的趙輝龍象徵性的回身暗罵了一句,不過罵歸罵,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蹲在了帳外的草地上。
畢竟,魏大壯剛才說的很清楚,叫他在外守著,所以摸了摸屁股,他只能是依言照行的履行起自己的『看門口狗」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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