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我的大小美女花/回歸都市之最強王者 作者:明日復明日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6:17
第一千九百四十五章 打小報告

  「哦哦哦,您好您好。」趙副院長趕緊伸出手來要和喬副局長握手。

  喬禹彤雖然不樂意,可是還是禮貌地伸出手來:「你好,我叫喬禹彤。」

  「喬...難道是喬局?」趙副院長雖然不認識喬禹彤,但是還是聽到過喬禹彤的名字。

  「是我。」喬禹彤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一眼宋曉冬,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宋曉冬的肋骨,鞋跟狠狠地踩在宋曉冬的皮鞋上。

  「宋先生,喬局都生氣了,你也不哄一鬨。」趙副院長看見喬禹彤這幅樣子,連忙對宋曉冬說道。

  「好了,乖,彤彤,我錯了!」宋曉冬立刻低下頭請求喬禹彤原諒。

  喬禹彤原本以爲趙副院長不認識自己的,結果沒想到趙副院長雖然不認識自己,但是聽過自己的名字,這下好了,讓人知道明河市警察局的喬副局長和宋曉冬成了男女朋友了。

  不知道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呢。

  「趙副院長誤會了,我和宋曉冬只是普通朋友。」喬禹彤連忙向趙副院長解釋道。

  「當然當然,知道知道。」趙副院長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

  喬禹彤眼看越描越黑,索性放棄了,對宋曉冬生氣地說道:「你放開我,我不想和你說話。」

  舉止神態和女朋友對男朋友生氣一模一樣。

  「宋先生,這位是我們醫院的張醫生,也是一位中醫醫師,來自中醫世家。」趙副院長向宋曉冬介紹跟隨趙副院長來的年輕醫生。

  「您好。」兩個人握手示意。

  「時候不早了,咱們這就出發吧。」趙副院長對宋曉冬說道。

  「好的,」

  「你們要去開會啊?我不去,我要回去了。」喬禹彤噘著嘴不肯動。

  「別呀喬局,你就陪我去一趟啊,你就這麼走了,我怎麼能好意思啊,麻煩喬局來這裏跑一趟,我怎麼也得請喬局吃一頓飯才能安心啊。」宋曉冬對喬禹彤說道。

  「算你還有點良心。」喬禹彤回答。

  「那就這樣,喬局陪我去開會,然後我請你吃飯哈。」

  「那你的會可得快點開,我現在就餓了。」

  「好,大不了開一半我就開溜就完了。」

  「那走吧。」

  宋曉冬開車帶著喬禹彤,張醫生開車帶著趙副院長。

  「幸虧沒帶林蘇兒來。」宋曉冬對喬禹彤說道。

  「怎麼了?」喬禹彤問宋曉冬。

  「今天的會在衛生局開。」宋曉冬回答。

  「不是討論怎麼治療水痘麼,當然應該在衛生局開了。」喬禹彤不解。

  「醫院都算是蘇兒的傷心地了,衛生局肯定更傷心了。」宋曉冬說道。

  「嗯?」

  「林蘇兒就是在衛生局拒絕了上面賠錢的決定,然後就被撤職了。」宋曉冬說道。

  「蘇兒好樣的,錚錚鐵骨!」喬禹彤讚賞的對宋曉冬說道。

  「喬青天就喜歡這種倔強頑固的人。」宋曉冬挖苦道。

  「你要是讓你老婆聽到你說她倔強頑固,晚上有你好看!我這就告訴蘇兒!」喬禹彤拿起手機就要對林蘇兒告狀。

  「別別別,喬局,喬青天,您光明磊落,怎麼能做這種打小報告的事情啊!」宋曉冬求著喬禹彤說道。

  另一輛車裏,張醫生和趙副院長說話。

  「趙副院長,我有話想說。」張醫生一邊開車一般對趙副院長說道。

  「怎麼了?」趙副院長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

  「那宋曉冬真的會治病麼?」張醫生問趙副院長。

  「別胡說。」趙副院長生氣地呵斥張醫生。

  「我怎麼胡說了,他開的那張方子您也都看了,那是治病的方子麼?藥理藥性根本都不對,除了湯子特別難喝,哪還有其他藥效啊?」張醫生對趙副院長說道。

  「你就別管了,那宋曉冬醫術比你我高明多了,很多市裏、省裏,甚至京城的人都知道宋曉冬,他還不知道那張方子治不了水痘啊?他跟我說了,方子只是故意讓這藥難喝的,真正起作用的是他自己製作的中藥丸。」趙副院長對張醫生說道。

  「趙副院長,那宋曉冬醫術這麼高明,爲什麼一定要來咱們醫院啊?您還帶著他去參加研討會?」張醫生繼續問趙副院長。

  「我有我的打算,你就別管了,你放心,該憑的職稱肯定會給你,你就不用操心了。」趙副院長閉著眼睛,不耐煩地回答。

  「我家世代中醫,從來沒見過這種水痘,也從來沒見過用這種方子治病的中醫大夫,我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爲什麼我治不了這水痘,他一個藥理藥效和配伍都一竅不通的人就能夠治?」張醫生繼續說。

  「行了吧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宋先生的本事大著呢,你呀,還是年輕。」趙副院長看著不服氣的張醫生搖搖頭。

  「曉冬啊,你們開會我就不上去了吧,萬一被認出來怎麼辦。」喬禹彤不願意上樓。

  「那好,洗乾淨等我。」宋曉冬笑著對喬禹彤說。

  「哎呦!」喬禹彤的鞋跟狠狠地踩在了宋曉冬的皮鞋上,踩出了一個坑來,宋曉冬一聲慘叫。

  「你快點啊,我早上沒吃什麼東西,現在就已經很餓了。」喬禹彤說著重新鑽回了宋曉冬的車裏。

  宋曉冬、趙副院長、張醫生就上樓,來到會議室。

  「趙院長來了,這邊坐。」衛生局王副局長看見趙院長,走上來,請幾位一起坐下。

  宋曉冬打量了一下,來的人有衛生局的吳局長,王副局長,幾個醫院的院長,和醫院帶來的各自醫院的醫學專家。

  「好,今天開一個會啊,討論一下最近幾天咱們市出現的水痘流行問題。」吳局長簡短的開場。

  「幾位院長都說說各自醫院的情況。」

  錢院長說道:「我們醫院一共出現了12例水痘患者,患者病情基本一致,均爲黃色豆狀膿皰,破裂後有黃色膿水,腥臭,患者主訴痛癢難忍,西醫無特效藥物,中醫治療見效緩慢。」

  張院長說道:「我們醫院一共出現8例患者,患者病情和錢院長說的基本一致,中西醫治療方法療效均不理想,患者十分痛苦。」

  第一千九百四十六章水痘不傳染

  李院長說道:「我院共出現患者10例,病情和大家說的都一致,無非是黃色膿皰,刺癢難忍,治療效果也一般。」

  「到場的專家們也說說看法吧。」吳局長又說道。

  「水痘是一種病毒初次感染導致的急性傳染病,嬰幼兒和學齡前兒童多發,成年人也可發病,病情比兒童更加嚴重,多集中在胸腹背部,四肢較少,傳染能力很強。」劉專家介紹道。

  「現階段西醫並沒有水痘的特效治療藥物,主要治療方法以對症治療爲主,患者應該早期隔離,使用抗病毒藥物和干擾素,可以防止病情發展和進一步擴散。」

  「這次流行爆發的水痘症狀更加嚴重,但是患者並沒有發現合併其他嚴重的粘膜、臟器損傷,所以感染危險性不高,病死率較低。」

  「現在主要擔心的是傳染的問題,水痘傳染性很強,最近突然流行性爆發,需要做好防疫措施。」劉專家表示說完了。

  「嗯。」

  到場的醫學專家們都連連點頭。

  「我看不必了。」

  角落裏突然傳來否定的聲音。

  「嗯?」

  「你說什麼?」

  在場的院長、醫學專家聽見這否定的聲音都一片譁然。

  先不說劉專家在明河市醫學界舉足輕重的學術地位,單說水痘傳染性極強這個常識性的問題,這否定的聲音也都是不符合常理的。

  衆人回過頭來,看了看剛剛說話的人,正是坐在趙副院長旁邊的宋曉冬,年紀輕輕,其貌不揚,但是胸有成竹,臉上帶著輕鬆的微笑,用銳利的眼神迎上衆人驚奇的目光。

  「我認爲,這次的水痘並沒有傳染性。」宋曉冬說道。

  「真是笑話,水痘是病毒導致的傳染性疾病,接觸感染患者就有可能導致發病,如果水痘沒有傳染性,這次這麼多人同時發病,你怎麼解釋?」早就對宋曉冬有意見的張醫生趕緊趁著這個機會對宋曉冬發問。

  宋曉冬在第一次和張醫生見面就感受到了張醫生的敵意,所以對會上張醫生的這種反應並沒有意外,只是平靜地看了一眼張醫生,並沒有說話,等著大家一次性把質疑都說完。

  「就是啊,水痘是水痘-帶狀皰疹病毒感染導致的,人是該病的唯一宿主,患者是該病的唯一傳染源,通過呼吸道飛沫和直接接觸均有可能發病,你怎麼說這次的水痘沒有傳染性呢?」李專家也質疑地說道。

  「就是,這人是誰啊?那家醫院的啊?有沒有醫學常識啊?」

  「真是丟人,對水痘的常識都不知道,還好意思來參加水痘的醫學研究會。」

  宋曉冬也不說話,等著一羣專家終於嘲諷完畢,才開口說道:「你們對患者進行過調查嗎?」

  「當然啦,這種傳染性疾病患者當然都要蒐集患者資料了啊。」錢院長一臉不屑地回答宋曉冬。

  「那我問你們,患者都來自哪裏?」宋曉冬對一干院長和專家發問。

  「這...」

  一羣院長和專家臉上都有些難堪。

  「患者都來自明河市稻花村。」劉專家主動回答。

  劉專家頭髮斑白,可是說話中氣十足,挺著將軍肚子,坐在吳局長身邊好不威風。

  「你們呢?」宋曉冬歪著頭問在座的各位院長。

  幾位院長看了看吳局長,吳局長點點頭,幾位院長才回答:「我們接診的水痘患者也全部都來自稻花村。」

  「有這樣的事?」吳局長彷彿想起來什麼一般,嘴上說到。

  「吳局長,水痘會傳染,在一個村子裏集中流行是很正常的,現在吳局長應該儘快做好稻花村的封鎖和防疫工作,防止病情進一步擴散。」劉專家不屑地看了一眼宋曉冬,對吳局長說道。

  「劉專家,既然水痘會傳染,我想問一個問題。」宋曉冬直接站了起來對劉專家叫板。

  「你問。」劉專家雖然不耐煩,可是也不能沒有風度。

  「距離首位病例發現已經兩天了,只有稻花村的人患病,其他地方都沒有發現患者?這水痘難道只傳染稻花村的村民,不傳染其他人麼?」宋曉冬問。

  「這...」

  「在座的各位專家,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啊?」宋曉冬不懷好意地環視了一下在座的各位專家。

  宋曉冬的問題讓在座的專家都感覺到臉上面子有些掛不住。

  「這位先生不知道怎麼稱呼啊?」劉專家臉上也有些發燒,也站起來,問宋曉冬。

  「奧,是這樣,我來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醫院的外聘醫生宋曉冬。」趙副院長主動站出來,向在場的領導、院長、專家們介紹宋曉冬。

  「原來是宋先生,這個患者的居住地問題啊,其實我也思考過,我認爲可能的解釋是,稻花村地處偏遠,和外來人流的接觸相對較少,所以大規模傳染的機會比較少,所以才會出現只有稻花村患者發病的情況。」劉專家對宋曉冬說道。

  「是啊,劉專家說的有道理啊!」張醫生連忙捧劉專家的臭腳。

  「那好,我再問,不知道現在已經發現的水痘患者總數是多少。」宋曉冬直接問吳局長。

  「你這個小同志啊,怎麼這個樣子啊?在座的各位都是咱們明河的專家,大家一起討論水痘疫情的防治工作,你總較真說水痘不會傳染,水痘會傳染,寫在大學專業課的課本上呢,你自己回去複習,衛生局的領導在這,沒有時間陪你鬧!」旁邊一個王院長看不下去了,直接對宋曉冬呵斥道。

  「你們說一下,一共接收了多少患者。」吳局長對幾個院長說道。

  幾個院長和在座的專家們都沒想到吳局長真的會聽宋曉冬的,讓大家統計患者數量,愣了一會,開始報數。

  「我院一共出現20例患者。」

  「我院30例。」

  「我院50例。」

  ...

  統計了一下,已經出現的水痘患者約200例。

  所有參加醫鬧拿到錢的人,都無一例外的沾上了宋曉冬在錢上下的水痘病毒。

  第一千九百四十七章我們看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那今天呢?患者數量有沒有繼續增加?」宋曉冬又問。

  幾個院長和專家雖然看宋曉冬不順眼,可是吳局長就坐在桌子另一頭,只能老實回答:「患者數量並沒有進一步增多,來醫院就診患者大多數都是治療效果不佳再次來醫院複診。」

  「所以我說,這一次的水痘不會傳染。」

  一些專家聽宋曉冬這麼一問,覺得宋曉冬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是水痘確實是會傳染的啊,這是醫學研究得出的確切結論啊。

  一羣專家想不通,不一會,就將眼光全都聚集到劉專家這邊來。

  畢竟劉專家是到場的專家中,資歷最老,最德高望重的了。

  劉專家看見在場的專家的這個反應也很滿意,賣夠了關子,才轉過頭來對吳局長說道:「吳局長,水痘傳染速度緩慢和天氣環境也有關係,水痘病毒在體外環境下生存能力很差,現在是深秋時節,天氣寒冷,水痘的傳染能力可能受到了影響。」

  在座的院長和專家聽了劉專家的話,忍不住點點頭。

  吳局長想了一下,說道:「不管這次水痘能不能傳染,既然已經有了200例患者,我們就不能掉以輕心,該做的防疫措施還是要做好,稍後會有一個專項的防疫工作研討會。」

  然後吳局長又說道:「那接下來就討論一下治療的問題吧。」

  劉專家不開口,下面的人都不敢開口。

  劉專家就對吳局長說道:「吳局長,是這樣,本來水痘不是什麼嚴重的疾病,症狀出了膿皰也沒有什麼,臨牀治療也沒有特效藥物,只能是對症治療緩解症狀,等待患者自行康復,可是這次的水痘患者卻普遍反映全身上下刺癢難忍,想要快速緩解症狀,但是現在,我們暫時還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

  「這樣啊...」吳局長眉頭皺了起來。

  「那西醫治不了,中醫也治不了麼?」吳局長又問。

  「吳局長,西醫見效快,中醫見效慢,吃中藥吃好的速度可能還沒有患者自行恢復的快。」劉專家說了一半,頓了一下。

  「不過,緩解症狀,我還是有方法的。」劉專家把話說完。

  「真的麼?我看這些患者又痛又癢痛苦不堪,如果中藥能夠緩解症狀,配合西醫進行對症治療,減輕患者痛苦也是好的。」

  「是啊,想不到劉專家對這種特殊的水痘也有治療方法。」

  「劉專家果然醫術高超啊。」

  一羣院長和專家趕緊拍劉專家的馬屁。

  「劉專家,既然有好的方法,不妨和大家分享一下,讓在座的諸位專家也學習一下,幫助患者緩解一下症狀。」吳局長就對劉專家說道。

  「好,我就簡單說一下。」

  劉專家就說道:「中醫一般認爲水痘是外感時邪累及脾肺,生溼化熱外發於膚,因此辨證論治的思路應該是疏風清熱,解毒除溼。」

  「嗯...」下面的幾位醫學專家也點點頭。

  「根據病情輕重,水痘有風熱夾溼、溼熱熾盛兩型,此次流行患者痘疹濃密色澤黃渾,口乾渴飲大便乾結,全身刺癢難忍,屬於血毒重症,應該下猛藥清熱涼血,消毒邪,可用方加味消毒飲加減。」

  「哎呀,劉專家說的對啊!」

  「是啊,劉專家見解獨到,果然不愧爲咱們明河的祖國醫學大家啊!」

  「這些患者症狀嚴重痛苦不堪,確實屬於重症水痘,劉專家的辨證分型十分準確,讓人佩服啊!」張醫生也屢屢對劉專家獻殷勤。

  劉專家聽著大家的恭維,心裏一陣得意,繼續說道:「加味消毒飲,別名驅風解毒散,荊芥一錢,防風一錢,惡實一錢,甘草一錢,連翹一錢,鼠粘子一錢半,紫草一錢,水煎服,可以涼血祛毒,緩解患者主訴刺癢難忍症狀。」

  「妙啊!這方配伍精妙,用藥恰當,不愧出自劉專家的手筆!」

  劉專家被大家捧的有些飄飄然,看見坐在角落裏的宋曉冬,有意要羞辱一番,就對宋曉冬問道:「這位小兄弟,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啊?」

  一羣人都轉過頭來,等著看宋曉冬出醜。

  「這小子連水痘會傳染都不知道,真是丟人。」

  「還敢來參加水痘醫學學術討論會,真是不害臊。」

  「趙副院長怎麼挑了這麼一個人來參加會議啊?」

  「趙副院長身邊那個張醫生倒是有點眼力見。」

  「活該讓你得罪劉專家!」

  「以後看你怎麼在明河醫學界混!」

  「我們看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在衆人幸災樂禍的眼光中,宋曉冬平靜地站了起來,環視了一週之後,才開口說道:「劉專家開的方子確實很好。」說完還點了點頭,彷彿對劉專家表示肯定一般。

  「我靠,這小子是誰啊這麼猖狂?劉專家開的方子還用你來肯定?」

  「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劉專家開的方子好壞輪到你來評頭論足了麼?」

  「給這小子狂的,吳局也沒這麼說過話啊!」

  等下面人的頭腦風暴結束了,宋曉冬輕蔑的斜視了一下一羣院長和專家,繼續說道:「加味消毒飲有三處出處,分別爲《東醫寶鑑》、《張氏醫通》和《金鑑》。」

  「哎呦,這小子還頭頭是道的。」

  「有這三本書麼?」

  「光掉書袋有什麼用啊?醫典背的滾瓜爛熟,病例分析頭頭是道,結果不知道怎麼號脈,讓人笑話嘛不是。」

  劉專家聽了宋曉冬說的話,倒是有一些緊張。

  因爲宋曉冬說出了劉專家這張方子的出處。

  這說明這宋曉冬至少在對傳統醫學著作的瞭解上,不會比自己少。

  宋曉冬繼續說道:「劉專家的這張方子,主要依據《東醫寶鑑》,但是用了鼠粘子,則來自《張氏醫通》,劉專家能夠博採衆長,將兩張方子的精髓融合在一起,融會貫通,尊重傳統同時大膽創新,確實很值得肯定。」

  劉專家這下真的驚訝了,宋曉冬不僅說出了自己方子的出處,還看透了自己的想法。

  第一千九百四十八章踊躍發言

  劉專家悄悄打量了一下宋曉冬,心裏想著,不知道這個人是個什麼來路。

  「這小子行啊,肚子裏有點東西啊!」

  「不是,劉專家的方子,輪到你說三道四了麼?」

  劉專家聽著宋曉冬的誇獎,感覺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太自在。

  「小子,有什麼你就儘快說,劉專家是咱們明河的中醫泰斗,他給的方子,還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另一個頭發花白的專家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要打斷宋曉冬說話。

  「好,那我就直說。」宋曉冬看了一眼劉專家和打斷宋曉冬說話的專家。

  「劉專家,你這方子,治療重症水痘是沒有問題的,可是,您的水痘辨證分型錯了。」宋曉冬語出驚人。

  「你說什麼?」

  「你敢質疑劉專家?你才學醫幾年?就敢說劉專家的辨證分型錯了?」

  「症狀這麼嚴重的水痘之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如果這樣的水痘都不算是重症水痘,那你說什麼樣的水痘才算是重症?」

  「你這真是胡鬧,在場的醫學專家都認爲這次的流行水痘確實屬於重症,你憑什麼說辨證分型錯了?」

  「你講得出道理來麼?」

  「我看他就是來搗亂的,剛才還說水痘不會傳染。」

  劉專家本以爲宋曉冬是要來恭維自己的,沒想到他只是要對自己顯擺一下他的學識。

  「這個人怎麼什麼都要和劉專家唱反調?」

  「這就是溼熱熾盛型重症水痘,邪盛正篤,溼邪內侵,劉專家說得對,我們中醫院的老教授也是這麼看的。」

  「是啊,我們院的中醫也是這麼認爲的。」

  「這小子到底懂不懂中醫啊?是不是在瞎說啊?」

  劉專家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對宋曉冬說道:「宋醫生,患者症狀如此嚴重,不是重症水痘,還能是輕型水痘麼?」

  「笑話,患者全身水痘癢痛難忍,黃色渾濁膿水,都是熱毒症狀,怎麼可能是風熱夾溼症?」張醫生陰陽怪氣的在一旁說道。

  「正是。」宋曉冬點點頭回答。

  「夠了!吳局長,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是趙院長帶來的醫生,趙院長,我要批評你,你說你帶來的是什麼人物啊?到底會不會看病啊?這麼多專家在場,意見都和劉專家一致,你們的這位宋醫生,到底懂不懂醫術?」

  「張專家,聞道無先後,學問有深淺,你聽我說完,再判斷我懂不懂醫術,如何?」宋曉冬並沒有說話,而是對剛才批評趙副院長的這位張專家平靜地說道。

  「這是在討論水痘疫情的防治工作,吳局長有很多工作要做,哪裏有時間聽你在這裏胡言亂語?」張專家對宋曉冬說道。

  「就是,吳局長,水痘疫情的防治工作刻不容緩,可實在是不能再拖了啊!這位醫生雖然敢於說不挑戰權威,可是在場畢竟有這麼多中醫專家,不可能連水痘的分型都看走眼的,吳局長,咱們趕緊商討下一步的工作方案吧。」又有一個院長對吳局長說道。

  吳局長看了看宋曉冬,說道:「既然是研討會,大家就應該踊躍發言,有什麼看法就說出來,我們不妨聽聽宋先生的看法。

  一干院長和專家雖然聽吳局長這麼說了,可是仍然很不服氣,看著宋曉冬,臉上寫滿了不屑。

  「好,是這樣的吳局長,我認爲的劉專家,和在座的諸位專家。」

  「都是垃圾。」宋曉冬在心裏想。

  「對這次水痘的辨證分型都有問題。」

  吳局長既然說要聽聽宋曉冬的看法,這次就沒有人再繼續插嘴了。

  宋曉冬就繼續說下去:「我知道,這次的水痘確實症狀看起來比較嚴重。」

  「豈止是嚴重啊,你沒看見哪些患者啊,撓的全身上下都血淋淋的,皮都撓破了,還是止不住癢。」

  「是啊,這麼嚴重的水痘,肯定是血毒引起的重症水痘啊。」

  專家們繼續議論紛紛。

  「可是,重症水痘還伴隨有發熱、精神萎靡、煩躁口渴、口腔皰疹、舌苔黃厚,而這次水痘流行的患者,除了痛癢難忍之外,沒有其他重症水痘的症狀。」

  宋曉冬看了一圈專家,緩緩說道。

  「這...」

  宋曉冬再一次讓在座的各位專家啞口無言。

  劉專家聽了,臉色也有些難看,說道:「宋老弟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不過,不管是輕型還是重型,患者現在痛苦非常,靠中醫治療見效太慢,就是知道辯證分型,對臨牀治療的幫助也還是十分有限啊。」

  吳局長聽了劉專家的話,也點點頭,說道:「那大家就說說各自醫院的治療情況吧,如實說。」

  幾個院長都表示治療效果一般,西醫對症治療不能有效緩解症狀,中醫治療才一天也看不出效果。

  很快就輪到趙副院長這邊。

  張醫生主動站起來說道:「我主張疏風清熱,利溼解毒,用方銀翹散加減,方中有金銀花、連翹、主頁、薄荷、牛莽子、桔梗、甘草,紅疹者加當歸赤芍,咳痰者加杏仁浙貝母,咽喉疼痛加板藍根殭蠶,頭痛加菊花蔓荊子。」

  張醫生出身自中醫世家,在明河中醫界很有地位,一羣中醫專家聽到張醫生說的治法,都連連點頭。

  劉專家也表示肯定,說道:「張醫生辨證論治,用銀翹散加減,清熱解毒、辛涼解表、宣肺毒、化溼利水,對虛症水痘治療很是合適啊!」

  一羣中醫專家也表示驚訝,連劉專家都把這次水痘的辨證分型搞錯了,結果張醫生年紀輕輕竟然能夠看出是輕型水痘,實在是不簡單啊。

  「張醫生年紀輕輕,在中醫上就有如此造詣,實在是令人佩服,趙副院長培養了一位好人才啊!」

  「張醫生果然不愧爲中醫世家出身,張醫生的父親和爺爺,都是當年名滿天下的老中醫,傳到第三代,也是虎父無犬子啊!」

  「張醫生這個治療方法可以供我們大家學習啊!」

  吳局長聽了大家的話,也覺得這張醫生確實有些能耐,就問張醫生:「張醫生,不知道你這方子,治療效果怎麼樣啊?」

  第一千九百四十九章奇病需用奇藥醫

  張醫生原本洋洋得意,可是聽到吳局長一問,卻突然覺得有些尷尬,斟酌了一下才說道:「患者服用一副藥之後,水痘有消散結痂的趨勢,只是才一副藥,效果也不明顯,但是我覺得,治療的思路總歸是沒有錯的。」

  吳局長聽了也覺得有些失望。

  畢竟這些患者現在最需要的並不是治癒,而是止癢止痛啊。

  吳局長又掃視了一下,問道:「咱們明河,就沒有能治得了這水痘的人麼?」

  一羣人都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吳局長,水痘本來就沒有特效治療藥物,只能對症治療等待自行恢復。」劉專家對劉局長說道。

  這時,坐在離吳局長最遠的座位上的趙副院長突然站了起來,對吳局長說道:「吳局長,我知道一個人能治得好這次的水痘。」

  吳局長眼前一亮,問趙副院長:「真的麼?是誰?」

  趙副院長指了指坐在一旁氣定神閒的宋曉冬說道:「就是這位宋先生!」

  「什麼?他能治得了?」

  「騙人的吧?就他,連水痘能不能傳染都不知道,還能夠治這次的水痘?」

  「這小夥子是小糊塗,趙副院長是老糊塗!」

  「什麼大話都敢說,劉專家都沒有把握,張醫生也說只能緩解,他就敢說自己能治?」

  「有熱鬧嘍!要是治不好,到時候可就有好戲看嘍!」

  吳局長趕忙問宋曉冬:「宋先生,你真的能治?」

  宋曉冬看了吳局長半晌,才慢斯條理地說道:「吳局長,這水痘,我能治。」

  「還真是大言不慚!」

  宋曉冬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掃視了一圈,再對吳局長說道:「而且整個明河,只有我能治。」

  「宋醫生,這話可不能說太滿啊!」

  「宋醫生,牛皮吹破了可就不好玩了。」

  「宋醫生,吳局長在這,開這樣的玩笑可不好吧!」

  張醫生看了一眼宋曉冬,說道:「宋先生,你的那張方子我也看過了,根本就不符合中藥配伍原則,這樣的玩笑還是別開了,患者吃了不管用倒是小事,要是患者吃出什麼毛病來,到時候可就不好說了。」

  「是啊,宋醫生,張醫生是中醫世家,劉專家是咱們明河中醫界的泰斗,他們二位都說治療不了,你說你治得了,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啊!」

  「宋先生,這是在開研討會,不是在過家家,你要是搗亂,可別怪吳局長不客氣啊。」劉專家也對宋曉冬說道。

  宋曉冬耐心地聽這些人說完,轉過身來對趙副院長說道:「趙副院長,還是你和他們說吧。」

  「好的宋先生。」

  宋曉冬就坐了下來,趙副院長站起來對大家說道:「是這樣,宋先生呢,並不屬於我們醫院的編制,是我們醫院的外聘醫生,昨天我們醫院突然來了很多水痘患者,門診都排不開,於是安排了四位患者給宋先生,宋先生開了一副藥,四位患者回去服用之後,今天又來了,而且帶了更多的患者來,這四位患者說,服用了宋先生給開的藥之後,身上的瘙癢疼痛症狀得到了明顯緩解,水痘也開始結痂,膿水消散了很多。」

  「有這樣的事?」吳局長聽趙副院長說完,有些激動,趕忙問趙副院長。

  「吳局長,你說這件事情我還能造假不成?」趙副院長對吳局長說道。

  「哼,那可不一定,你趙副院長眼看就要轉正了,著急想要弄出點業績來也說不一定。」

  「你胡說什麼呢?這是討論水痘防治呢,說這些幹什麼?」

  「吳局長啊,真金不怕火煉,好藥看療效啊,這有什麼好造假的啊?我們把幾個患者叫來問問不就知道了?」趙副院長說道。

  「剛才聽了宋先生的發言,感覺宋先生對水痘的中醫見解確實比較深刻,所以這件事情未必有假。」

  劉專家聽了一會,開口道:「宋先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劑,能夠一夜之間就看見療效啊?」

  「是這樣,方劑呢,我已經記下來了。」張醫生有意要宋曉冬出醜,拿出一張藥方來,走到劉專家跟前,遞給劉專家。

  劉專家拿起張醫生遞過來的單子,從胸口的兜裏拿出一副眼鏡帶上,看了一眼,眼中突然露出一絲怒意,一甩手,就把方子扔在了桌子上。

  「劉專家,您這是幹什麼?」在一旁看熱鬧的專家教授不明所以。

  「你們自己看看,這像話嗎?逗我們吳局長玩呢啊?」劉專家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藥方,抱著膀子,把頭轉過一邊去。

  「我看看。」旁邊的專家把方子拿起來,看了一眼,也是面露怒色。

  「宋醫生,你就這樣給患者抓藥的?你究竟懂不懂中醫?你考沒考過中醫資格證?」

  吳局長看見大家的這個反應,趕忙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吳局長,是這樣的,宋醫生開的這張方子,根本就不是一張中藥方子,更像是一個六歲小孩,到中藥房隨便抓的藥,別說能不能治水痘,這張方子根本就算不得一張方子。」

  「宋醫生,你解釋吧,你就是用這樣的方子治好了四位患者?」劉專家對宋曉冬橫眉冷對。

  「奇病需用奇藥醫,我這方子雖然古怪,但是療效是確實存在的,不過我說過,整個明河,這水痘只有我自己能治,同樣的一張方子,放在你們這些庸醫手裏,確實是算不上一張中藥方子,但是在我手裏,就能化腐朽爲神奇。」宋曉冬一邊誇獎自己醫術神奇,一邊嘲諷在座的各位院長和專家。

  「你說誰是庸醫?」幾個脾氣火爆的專家拍桌子就要站起來。

  「我說你庸醫!」宋曉冬針鋒相對。

  「一個水痘的辨證分型都能看錯,虧你們一個個還自稱專家!」宋曉冬用手指頭指了一圈,一個不落下。

  「你別猖狂!趙副院長,你既然說有四位患者已經見效了,那就把這四位患者叫來當面對峙!要是你造假,到時候一定要舉報你,吊銷你的從醫執照!」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6:17
第一千九百五十章 庸醫

  「好,既然大家質疑宋先生和我們醫院,那我就把這四位患者請來,到時候,如果這件事情確實是真的,你們都要對宋先生和我道歉!」

  「好,如果這張藥方都能治病,我就給你道歉,我從此不再行醫都行!」劉專家站起來,指著趙副院長說道。

  趙副院長就當著大家的面打電話:「喂?侯主任?你把今天來複診的那四位水痘患者請到市衛生局來,要快,局長在等著呢!」

  「趙副院長,你也不用死扛,這位宋醫生不懂事,可能是在哪裏走後門買來的中醫行醫執照,你可沒有必要把你自己的前程綁在他身上啊!」

  「趙副院長,到時候患者要是真的來了,當面對質,事情可就真的難辦了。」

  「你現在給劉專家和吳局長認個錯,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不過,宋醫生戲弄大家,浪費吳局長的時間,他的從醫資格證肯定是要吊銷了。」

  「宋醫生,您對水痘的見解確實很深,可是這樣方子實在是太幼稚了,除了能讓熬製出來的湯子特別難喝之外,沒有什麼其他的用處。」張醫生在一邊添油加醋。

  趙副院長看著張醫生這幅嘴臉一陣噁心,對張醫生說道:「你少說兩句!」

  張醫生並不服氣,對趙副院長說道:「趙副院長,我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袒護一個外聘醫生,而且,宋先生可能連從醫資質都沒有!」

  「你!」趙副院長指著張醫生的鼻子,氣的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不一會,四位患者就送進來了,看見一屋子的領導,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麼擺放雙手。

  「別緊張,你們四個過來。」吳局長和藹地喊四位患者過來。

  四位患者就戰戰兢兢地走到吳局長面前。

  這四個人不僅僅是單純的害怕吳局長,更因爲拿了訛醫院的錢。

  但是在場的各位,除了宋曉冬和趙副院長,沒有人知道這四個人蔘加過醫鬧。

  「你們來自哪啊?」吳局長一臉笑容,問四個患者。

  「俺們是稻花村的。」四個患者滿口方言。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發病的啊?」吳局長繼續問。

  「前天開始全身癢,半夜出的水痘,昨天來醫院看的。」

  「誰給你們看的病啊?」

  「是宋醫生。」

  「是這位宋醫生麼?」吳局長伸手指了指坐在角落的宋曉冬。

  四個患者回過頭來一看,宋曉冬就坐在角落裏。

  「是他是他!宋醫生,實在是太謝謝您了,您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回去吃了您給開的藥,渾身就不癢了,水泡也小了很多!實在是太謝謝宋先生了!」

  四位患者看見宋曉冬,也不管吳局長了,直接向宋曉冬走過來,眼看人不攔著就要跪下來。

  吳局長和劉專家對視一眼,這事情不像假的,趙副院長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吳局長面前弄虛作假,因爲只有四個患者症狀改善了,還有二百名患者等著治呢,要是假的,很快就露餡了。

  劉專家有點緊張,擔心自己從醫執照不保。

  「在座的各位都是專家,是真是假,摸摸脈就知道了。」吳局長看了看在座的專家。

  幾個專家就分別拉過一個患者來摸脈,觀察舌苔,互相商議了一下,說道:「吳局長,這四位患者,確實症狀比其他患者要輕很多,彷彿有即將恢復健康的跡象。」

  「這方子根本就不符合藥理,怎麼能夠治病呢?」

  「是啊,不合理啊!」

  「我從醫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蹊蹺的事情啊!」

  「看來宋先生確實是真人不露相,有些本事,是我們看錯了,我們對宋先生,還有趙副院長道歉。」

  幾個專家也心服口服,站起來給趙副院長和宋曉冬鞠躬。

  「方子確實只是普通的方子,不過你們應該聽過妙手回春這個詞,神奇的不是方子,是我,你們這些庸醫,一個個平日不苦心學習鑽研醫典,反而天天論資排輩欺壓新人,還拿中醫世家的身份來壓人,醫者父母心,你看看你們一個個有做父母的樣子麼?」宋曉冬對著在座的各位專家一頓駁斥。

  「你別一口一個庸醫,不就是一張方子麼?有什麼大不了的?」有聽不下去的專家反駁道。

  「你耳朵塞雞毛了?我剛才和你說什麼了?神奇的不是方子,是我啊,整個明河,這水痘只有我能治,就是這張方子你拿去,你也一個患者都治不好!」宋曉冬說話非常不好聽。

  「你怎麼說話呢?」

  「醫術不行你就低頭老實做人!水痘都治不了,說你是庸醫冤枉你了?」宋曉冬把專家說的脖子憋通紅。

  「宋先生,這水痘你能治,真的是太好了。還請宋先生爲在座的專家們講解一下治療的方法,讓醫院推廣,好讓這些患者儘快康復啊。」吳局長對宋曉冬說道。

  「吳局長,您也沒聽清麼?這水痘,只有我自己能治,推廣治療方法,也沒有用。」宋曉冬對吳局長說道。

  「怎麼會這樣呢?不就是一張方子,大家都按這張方子抓藥,給患者吃,爲什麼會沒有用呢?」吳局長問宋曉冬。

  「因爲他們這些庸醫,沒有作爲大夫的仁心,所以同樣一張方子,我能治好病,他們治不好,你們回去儘管嘗試。」

  「而且,這些人得病,是因爲拿了不該拿的東西,罪有應得,我不會給他們看病的。」宋曉冬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四位患者,四位患者嚇的全身一哆嗦。

  他們自己心裏清楚宋曉冬說的是什麼。

  「趙副院長,你們醫院的大夫可真是牛氣啊,當大夫的哪有見死不救的啊?吳局長讓你治病,你還敢拒絕命令不成?」一位專家指著趙副院長的鼻子問。

  「是這樣的啊,這位宋先生,並不是我們醫院編制內的大夫,屬於客座教授,我們醫院沒有強迫宋先生治病的權利。」趙副院長對這位專家說道。

  「你別說大話,能治水痘了不起了?我父親就認識一個人,醫術高超,特別擅長治療像這次的水痘這樣的疑難雜症!」張醫生對宋曉冬說道。

  第一千九百五十一章大隱隱於世

  「你儘管去找,我給你機會表演。」宋曉冬手一伸,表示張醫生,請開始你的表演。

  「吳局長,您別著急,我就不信整個明河,沒有第二個人能治這水痘!我這就聯繫那位老前輩!」張醫生就拿起電話來要打電話。

  吳局長雖然沒說話,但是眉毛已經擰起來,顯然對宋曉冬也很是生氣,自己作爲局長,要是宋曉冬拒絕,自己去求人家也實在是沒有面子,如果張醫生能夠找到其他人能夠治療水痘,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宋醫生可實在是猖狂,說出整個明河都只有你自己能治的大話來,明河很多醫院都有退休的老中醫,專治疑難雜症,宋醫生就算醫術高明,這樣不知深淺,也實在是不應該。」

  「宋醫生確實醫術高明,可是這樣見死不救,用這樣一張假方子糊弄我們,也實在是不應該,既然有治療水痘的方法,就應該分享出來,虧宋先生還好意思說我們是庸醫,說我們沒有仁心,我看,宋醫生,也不比我們這些庸醫強多少啊!」

  「一會張醫生找到能治療這種水痘的前輩,到時候好好殺殺宋醫生的銳氣!」

  「哼,不過是治療一個水痘,宋醫生就這麼猖狂,實在不是行醫之道啊!」

  這時候,張醫生的電話接通了:「喂?是何老麼?」

  「是啊,是我,你是...小張?」

  「對啊,是我啊!」張醫生接通了電話之後,得意地看了宋曉冬一眼,把電話開成免提放在桌子上讓大家聽。

  「哦哦哦,小張,你父親怎麼樣啊?」

  「我父親身體很好,煩勞何老掛念。」

  「找我有什麼事啊?」

  「是這樣啊,何老,最近咱們明河出現了很多水痘病人,不知道您聽沒聽說過啊?」張醫生對電話那頭說道。

  「哦,我知道啊,患者全身上下奇癢難忍,水泡破裂之後疼痛難忍,病情實在是蹊蹺。」

  「太好了,何老知道這件事情啊。」

  「嗯,怎麼了啊?」

  「是這樣,咱們市衛生去啊,正在召開這個水痘防疫工作會議,這個水痘患者實在是太痛苦了,所以衛生局的領導想問問,有沒有什麼見效快一點的治療方法,不知道何老,能不能治這水痘啊?」

  張醫生問道。

  「這個水痘啊,我昨天也聽下邊人說起過,這個病,我治不了。」對話另一頭回答的非常乾脆。

  「怎麼會呢?何老難道對這水痘也沒有辦法?」張醫生一聽也是大失所望。

  「是啊,我從來沒見過這樣古怪的水痘,回去之後我也讀了很多醫典,也是一頭霧水。」

  「哎呀,那實在是太可惜了,這次水痘患者很多,衛生局擔心大規模流行,又考慮到患者實在是太痛苦,所以想從中醫方向找一些有效的緩解症狀的治療方法。」

  「是這樣啊,我才疏學淺,恐怕要讓衛生局的領導失望了。」

  兩旁等著好消息的院長和專家臉上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不過...」電話另一頭的人說話大喘氣。

  「嗯?」張醫生還在等待著奇蹟的出現。

  「我倒是可以推薦一個人,如果他都治不了,那這個水痘就沒有人能治好了。」

  「誰?」

  「這個人年紀輕輕卻身懷異術,醫術高超,能夠起死回生,枯骨生肌,用兩根銀針就能進行顱腦外科手術,挽救腦出血腦疝患者的生命,患者居然能夠完全康復沒有留下任何殘疾,這樣的醫術,簡直就是華佗轉世扁鵲重生,我有幸和他學習交流過,對我的醫術進步有非常大的幫助,可以說我現在的醫學造詣,大部分都是這位先生的功勞。」

  「不過,這位先生面子很大,你們要恭恭敬敬的去請,不能怠慢,不然,他要是見死不救,我可就沒有辦法了。」

  「對了,這個人,就在明河。」

  「我們明河還有這樣的奇人?」

  「當然,大隱隱於世,這位先生姓宋,叫做宋曉冬。」

  「啊?」張醫生嚇的說話都變調了。

  「你們去找他吧,除了他,這水痘誰也治不了,我還有一臺手術,就先這樣了。」

  「何老等一下。」宋曉冬突然喊了一聲。

  「嗯?是...宋先生?」電話對面的聲音有些結巴。

  「何老,別來無恙啊?」宋曉冬笑著對電話對面的何老打招呼。

  「先生,折煞我了,快別這樣!這些人,怕是又得罪您了吧?」何老對宋曉冬說道。

  「沒有沒有,只是討論一下水痘的治療問題。」宋曉冬說道。

  「先生,我還有一臺手術,改日我親自去看望您啊!」

  「好嘞好嘞!」

  「那先生,今天就這樣。」

  電話裏就傳來已經掛斷的「嘟嘟嘟」的聲音。

  張醫生,劉專家,吳局長,諸位院長和專家都鴉雀無聲。

  他們都聽出來張醫生找的是誰,是一位醫學泰斗,大前輩何文柏。

  可是電話裏,何文柏居然對宋曉冬畢恭畢敬,還說要改日看望宋曉冬?

  何文柏推薦的能治療水痘的人,居然就是宋曉冬?

  宋曉冬一連得意的微笑,站起身來,對吳局長說道:「吳局長,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在樓下等著和我一起吃飯呢,我先走了。」

  「你!」

  宋曉冬就走了出去,留下一羣人留在座位上發呆。

  吳局長臉色陰沉地看著大家,一羣院長專家低著頭一言不發。

  「說話呀!」吳局長對一羣人吼道。

  「吳局長,別生氣,我們大家想想辦法。」劉專家戰戰兢兢地用手扶了扶吳局長的胳膊。

  「想什麼辦法啊?辦法剛剛走出去了!」吳局長對著宋曉冬走出去的門努了努嘴。

  「吳局,這宋先生是趙副院長醫院的醫生,他還能拒絕出診啊?」一個專家問道。

  「客座教授,特聘醫生,你聽啥呢?」吳局長對著這個專家一伸手指頭說道。

  「何老不能治,不代表別人不能治啊,我們再聯繫一些老中醫問問唄。」另一個專家說道。

  「你們在座的各位就是咱們明河的醫學專家啊,你們就代表明河最高醫療水平啊,你們還要找誰去啊?」吳局長環視一週之後說道。

  第一千九百五十二章好讓我摸摸大腿什麼的

  一羣專家和院長都低下頭來。

  「行了,幾個院長留下來繼續開防疫工作會議。」吳局長對大家擺擺手。

  幾個專家就都離開。

  「哎,等等,回去把那張方子打印幾份,你們幾個醫院分一分,回去看看能不能管用,給患者試用一下。我就不信了,這病就非他不能治?」吳局長說道。

  一個醫學專家就要把方子帶走。

  「吳局長,這方子就不用帶了。」趙副院長對吳局長說道。

  「怎麼了?」吳局長皺著眉頭問。

  「吳局長,耽誤您幾分鐘,我向您詳細彙報一下情況。」趙副院長對吳局長說。

  吳局長嘆了一口氣,說道:「跟我去辦公室。」

  吳局長辦公室裏。

  「你想彙報什麼呀?」吳局長不耐煩地問趙副院長。

  「那張方子,確實不能治水痘。」趙副院長對吳局長說道。

  「那這四個患者怎麼回事啊?」吳局長問。

  「是這樣,宋醫生跟我說過,那張方子就是故意這麼開的,方子上全都是又苦又腥的中藥,那四個患者,都是之前來我們醫院醫鬧的那些人。」趙副院長說道。

  「嗯?」吳局長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宋先生就是故意讓中藥這麼難喝的,其實發揮藥效的,是他自己製作的中藥丸。」趙副院長回答。

  「昂,那這方子沒啥用唄。」

  「是。」

  「那這水痘能不能傳染?會不會造成大規模爆發流行?」吳局長問。

  「這個我不知道。」

  「你回頭問問。」吳局長對趙副院長說。

  「好好好。」

  「所有患者都來自稻花村,醫鬧也來自稻花村,這不是巧合吧?」吳局長問趙副院長。

  「呃...」趙副院長不知道如何回答。

  「行了,我就不問了,你先向宋曉冬打聽打聽,會不會傳染,治療的事情,還得我親自請人家。」吳局長捏了捏眉心,表示腦殼痛。

  「先開會吧,先把防疫工作做好。」

  「是。」

  宋曉冬出來,發現喬禹彤正氣鼓鼓地坐在宋曉冬豪車的發動機蓋上。

  「哎哎哎,喬局,挺貴的,坐癟癟了,修要花好多錢的。」宋曉冬趕緊迎上去。

  「你開會開這麼長時間?我都要餓死了,要低血糖了都!」喬禹彤還發動機蓋上翹起了二郎腿。

  豪車,美女,絲襪。

  「快快快,下來下來!」宋曉冬趕緊和喬禹彤商量。

  「我不!你要請我吃肉!」

  「好好好,吃肉吃肉!」

  「我要買小裙子!」

  「買買買!」

  「還有包包!」

  「買,買十個!」

  喬禹彤還是不下來,宋曉冬就作勢要公主抱,喬禹彤瞪了宋曉冬一眼,突然轉怒爲喜,伸手摟住宋曉冬的脖子,宋曉冬一隻手託著喬禹彤後背,一隻手託著大腿,把喬禹彤從發動機蓋上抱下來。

  「走走走,吃肉吃肉。我把你放下來了啊!」宋曉冬要把喬禹彤放在地上,可是喬禹彤不鬆手,兩條修長的大腿套在黑絲裏,軟綿綿的在地上拖著,不肯支撐自己的身體,全靠胳膊把全身重量掛在宋曉冬脖子上。

  「快,下來走路,我開車門!」

  喬禹彤還是不動。

  「哎呦,吳局,這麼巧啊?」宋曉冬突然轉過身來對別人說話。

  喬禹彤一聽,身體彷彿觸電一般,在電光火石之間,從宋曉冬懷裏抽出身子,挺拔地站在了地面上。

  喬禹彤站定之後回頭一看,並沒有人。

  「哈哈哈哈哈」宋曉冬得意地笑起來。

  「騙人,騙子,男人就會騙人!」喬禹彤說完就鑽進了車裏。

  「哎你來副駕駛坐啊!」宋曉冬也上車,對喬禹彤說道。

  「爲什麼啊?」喬禹彤捂著癟下去的肚子問宋曉冬。

  「好讓我摸摸大腿什麼的。」宋曉冬對喬禹彤擠了擠眼睛。

  「你真噁心!精蟲上腦!」喬禹彤伸出大腿踹了一腳宋曉冬靠著的座椅後背。

  「哎哎哎,輕點輕點,真皮的,踹出豁口來怎麼辦。」宋曉冬笑著對喬禹彤說。

  「我剛剪的指甲,特別鋒利,要不我就用你的真皮座椅磨一磨?」喬禹彤伸出兩隻爪子,隔空向宋曉冬撓去。

  「別別別別,我請你吃肉還不行麼?」宋曉冬連忙服軟。

  「不行,我陪你浪費這一上午,你請我吃飯是應該的,更何況你讓我等你這麼長時間,我餓的都要暈過去了,更何況,餓了就會吃的更多,吃的多就會胖,都怪你!」喬禹彤乾脆躺在了寬敞的後排座椅上,頭髮散亂的傾瀉在座位上,兩隻腳直接蹬在車窗玻璃上。

  「餓暈了好啊,餓暈了,我就把你嘿嘿嘿。」

  「嘿個屁,我帶槍了,我可告訴你。」喬禹彤轉過頭來,瞪了宋曉冬一眼。

  「喬局,你這就不好了吧,怎麼約會還帶槍啊,多嚇人啊,萬一擦槍走火怎麼辦啊?」宋曉冬話裏有話。

  「誰能和你擦槍走火啊,我控制不住,你難道還控制不住啊?有你這禽獸都不如的柳下惠在,哪可能啊?」喬禹彤想起之前兩次好事沒成,也忍不住挖苦宋曉冬說道。

  「哎不對啊?誰和你約會了啊?你想得美你,我才不和你約會呢,要是和你約炮我倒還能考慮考慮。」喬禹彤左右歪了歪頭,捋了捋自己頭髮,因爲兩條腿高高翹起,裙子都掀起來,露出打底褲。

  宋曉冬看了一眼,對喬禹彤說到:「喬局,你說你穿裙子就穿唄,還穿什麼打底褲啊,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呢?你說我還能偷看你裙子下面不成?」

  喬禹彤一聽,在座位上揚起頭來,發現自己的裙子已經翻過來了,趕緊坐起來,用手去抓宋曉冬的臉,說道:「你轉過去,趕緊開車,我真的要餓死了!」

  「我請你去吃兜大燒一番怎麼樣啊?」宋曉冬問。

  「好呀好呀!」喬禹彤開心的直拍手。

  「哎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家啊?」喬禹彤好奇地問宋曉冬。

  宋曉冬心裏想:「我怎麼可能知道,只不過是姐、思婕、盈盈、依依、仙靈她們都喜歡...」

  可是宋曉冬嘴上卻說道:「我會算命啊,我掐指一算,你有胸罩啊!」

  「你再說我就把你銬起來!」喬禹彤敲了一下宋曉冬腦殼。

  第一千九百五十三章沒有一個比你能吃的

  兩個人就來到兜大燒一番。

  門面裝修非常簡潔,店家積極營造出了一種烤肉的氣氛,頭頂擺放著各種日式清酒,但是並沒有大量應用居酒屋的裝修風格,整體風格非常樸實,半敞開式的包廂只有進出門口,私密性很好,門口細心地擺放著拖鞋。

  宋曉冬和喬禹彤都脫鞋換上拖鞋,喬禹彤一雙黑絲美腳,踩在可愛的黃色拖鞋上。

  「日式烤肉和韓牛不一樣,不追求重口味,肉在烤之前並沒有使用各種醬料沾染,味道更佳清淡,我很喜歡。」喬禹彤得意地坐下來,對宋曉冬講解道。

  宋曉冬苦笑,自己已經不知道陪老婆們來過幾次了。

  店家就開始按照就餐順序上菜,首先是餐前三品,分別爲芥末章魚、泡菜和切段大蔥,其中芥末章魚是日餐必備的開胃菜,章魚冰涼絲滑,芥末清淡不重,非常適合下酒。

  「喬局,你今天下午還有安排麼?」宋曉冬問。

  「怎麼,你要約我啊?」喬禹彤眨眨眼睛,嘴脣上沾染了一點點芥末醬。

  「對啊,喬局公務在身,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啊。」宋曉冬說道。

  「這個麼,就看你表現了。」喬禹彤並沒有直接回答。

  「這,喬局,你想看我什麼表現啊?」宋曉冬眼睛裏的色相都要流出來。

  「你腦子裏都裝的什麼啊?」喬禹彤白了宋曉冬一眼。

  「我是想問喬局能不能喝酒。」

  「開車來的啊...」

  「以後我要配一個司機。」宋曉冬說道。

  「哎呀,這清酒我早就想喝了。」喬禹彤看著牆上大大小小的酒瓶說道。

  「好,那我就叫一個人來開車。」

  「嘿嘿嘿...」

  店家再上上等牛舌,肩板肉、肋條、眼肉、牛胸肉、橫膈膜、大蝦。

  喬禹彤肉吃的很少,但是很喜歡吃蝦。

  宋曉冬就悄悄喊人又上了一盤,烤好之後親手幫忙扒蝦,扒好之後遞給喬禹彤,示意喬禹彤用盤子接過來。

  喬禹彤吃的嘴脣油光鋥亮,反應了一下,直接伸嘴過來。

  宋曉冬眉毛一皺,對喬禹彤說道:「媽呀,真是有功了,吃飯都得人送到嘴邊了。」

  喬禹彤把蝦咬到嘴裏,還故意咬了一下宋曉冬的手指頭。

  「哎別咬啊!」宋曉冬笑著把手掙脫回來。

  喬禹彤得意地對宋曉冬一笑,左右扭動著身子,晃著腦袋,嘴裏還在不停的嚼著。

  「我沒洗手。」宋曉冬看喬禹彤這得意的樣子,嘴上說道。

  「呸!你真噁心!」喬禹彤手拿著筷子就要打宋曉冬。

  後面店家又上了很多海鮮,喬禹彤負責吃,宋曉冬負責扒皮卸殼。

  喬局飯量很驚人啊,果然是胸有大志,多吃點,營養都長到胸上去了。

  不一會,兩個人就摞起來老高的一摞空盒。

  「哎你扒蝦扒的很熟練啊!」喬禹彤看著自己盤子裏的蝦肉,和宋曉冬這邊桌子上的蝦殼說道。

  「那當然,我天天給我老婆們...」宋曉冬話說一半,突然不說了。

  喬禹彤瞪了宋曉冬一眼,沒有說話。

  「喬局,我表現怎麼樣啊?」

  「平平常常吧。」喬局喝了一口酒,裝模作樣地對宋曉冬說道。

  「喬局要求確實很高啊。」

  「當然了。」

  喬禹彤斜著眼睛看了看兩個人桌子上高高的一摞空盤子,對宋曉冬說道:「你看看,都怪你,非要等這麼晚才吃飯,這是我平時飯量的三倍!」

  「是麼?真的麼?」

  宋曉冬笑著一轉眼珠,又說道:「喬局,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飯,你什麼飯量,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什麼飯量?我就是一個正常女生的飯量!」喬禹彤厚著臉皮問宋曉冬。

  「喬局,我就這麼說吧,我這麼多老婆,沒有一個比你能吃的。」宋曉冬笑著說道。

  「你!」喬禹彤氣的臉色通紅,拿起桌子上的空盤子作勢要打宋曉冬。

  「哼,我是警察,要抓壞人的,不能吃一點怎麼能行?再說了,我今天吃這麼多,是因爲你讓我空著肚子等你。」

  喬禹彤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用手捏了捏肚子上的肉,對宋曉冬說道:「都怪你,我又要起小肚腩了。」

  「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

  「要不,下午我們去游泳吧!」喬禹彤說道。

  「游泳?」

  「對啊,游泳最能減小肚腩了。」喬禹彤說道。

  「哇,喬局,你對自己身材控制真是很嚴格呢!把身材控制這麼好,是準備靠美色來打擊犯罪啊?」宋曉冬挖苦道。

  「要你管?沒有男朋友,不得保持一下身材,穿的好看一點,好勾引男人啊?」喬禹彤又對宋曉冬翻了一個白眼。

  「是是是,有道理。」宋曉冬連忙點頭。

  「不過,喬局啊,你說你身材已經這麼好了,爲什麼還沒有男朋友啊?」宋曉冬嘴角一咧,問喬禹彤。

  「你去死!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做還沒有男朋友啊?我眼光高,看不上他們不行?」

  「喬局,我看你是平時太兇巴巴的了,把男人們都嚇跑了。」宋曉冬對喬禹彤說道。

  「你說誰兇巴巴的?」喬禹彤忍不住對宋曉冬吹鬍子瞪眼,如果喬禹彤有鬍子的話。

  「你看!」

  喬禹彤連忙轉變態度,臉色一變,低下頭來,嬌聲嬌氣低眉順眼的對宋曉冬說道:「你怎麼能說人家兇巴巴?」

  「我這麼溫柔,怎麼會兇巴巴?」

  宋曉冬忍不住哈哈大笑,喬禹彤見裝不下去了,委屈地撅起嘴來,對宋曉冬說道:「這怎麼能怪我,警察審問犯人要一個扮白臉一個扮紅臉,我一開始就扮紅臉,慢慢的,整個警局都以爲,我真是個母老虎了。」

  「哎,喬局真是爲了事業犧牲了很多啊,連自己的形象都受到了影響。」宋曉冬也嚴肅起來,對喬禹彤說道。

  「誰說不是呢。」

  「咱們還是別去游泳了,光游泳有什麼意思,咱們去水上樂園好不好?」宋曉冬對喬禹彤說道。

  「好呀好呀!」喬禹彤眼睛裏都要冒出星星來。

  「那好,我叫一個人開車。」

  第一千九百五十四章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兩個人酒足飯飽,龍六來給開車。

  「門主,喬局。」龍六給宋曉冬和喬禹彤打招呼。

  「你認識我?」喬禹彤有些驚訝。

  「我和他說的。」

  喬禹彤點點頭。

  「哎,他叫你門主?」

  龍六耳聰目明,聽得見喬禹彤對宋曉冬說的悄悄話,宋曉冬回頭看了一眼龍六,龍六就明白了,改口叫宋先生。

  「沒,叫的家主。」

  喬禹彤似信非信的點點頭。

  「龍三怎麼樣了?」車上,宋曉冬和喬禹彤並排坐在後排座椅,龍六開車。

  「龍三也已經拆了繃帶,沒有留下疤痕,只是顏色有些變化。」龍六回答。

  宋曉冬點點頭說道:「嗯,那就好。」

  「門...宋先生,你那藥實在是神了,這可是槍傷啊,怎麼能連疤痕都沒有啊。」龍六對宋曉冬的醫術也是非常佩服。

  「嗯,這藥是我父親的,不是我的,我現在還沒有這能耐。」宋曉冬回答。

  「你父親也是大夫麼?」喬禹彤問宋曉冬。

  「嗯,是的,而且醫術比我高明多了。」宋曉冬提起自己的父親,也是非常崇拜。

  「比你還厲害?你不是說你醫術最厲害麼。」喬禹彤挖苦宋曉冬。

  「現在的確是我最厲害,要是我父親還在的話,當然是他最厲害。」宋曉冬說到一半,眼神也暗淡了下去。

  「門...,宋先生,孫夫人的傷不知道恢復的怎麼樣啊?」龍六問宋曉冬。

  「嗯,她也恢復的很好,也沒有留下疤痕,不過和龍三一樣,癒合之後的皮膚顏色有些深。」宋曉冬回答。

  「那太好了。」龍六高興地回答。

  「孫夫人?依依麼?她受傷了?」喬禹彤問宋曉冬。

  「嗯,之前和我出海,不小心受傷了。」宋曉冬回答。

  「哦...」喬禹彤不知道在想什麼。

  龍六把兩個人送到明河新開的永夏水上樂園。

  是一座室內水上樂園,已經是深秋時節,露天水上樂園基本已經沒有人了。

  整棟樓都裝點著花花綠綠的霓虹燈,雖然是下午,廣告牌子還是不停的閃啊閃,室外音響在放著各種動感浪漫的年輕音樂。

  人很多,需要排隊。

  「和我們一起玩啊!」喬禹彤邀請龍六。

  龍六看了一眼宋曉冬,對喬禹彤說道:「不了,喬局,我還有事。」

  宋曉冬對龍六說道:「沒關係,你想玩就一起來,來都來了。」

  龍六對著宋曉冬突然笑了笑,說道:「宋先生,您還是好好陪喬局玩吧,我真的還有事。」

  「那好。」宋曉冬就點點頭,帶著喬禹彤走進門去。

  人很多,售票處排著長隊。

  「哇,工作日怎麼也這麼多人啊?」喬禹彤皺皺鼻子,對宋曉冬埋怨道。

  「不知道,可能是有什麼促銷活動吧!」

  兩個人並排站在隊伍末尾聊天。

  這時候,突然一個大胖子擠了進來,站在了喬禹彤面前。

  「哎,你怎麼插隊啊?」宋曉冬伸出手指頭要戳胖子的後背。

  「行了!」喬禹彤「啪」的一聲,打落宋曉冬的手。

  「別到哪都惹事。」喬禹彤彷彿在訓斥自己的男朋友一般,對宋曉冬說道。

  「什麼素質啊真是。」宋曉冬對著大胖子的後背翻了一個白眼。

  大胖子假裝聽不見。

  隊伍走的很慢,因爲隊裏中有很多小朋友。

  「這麼多小朋友?這不是給小朋友玩的吧,我們倆大人來這種地方幹什麼。」喬禹彤看著排隊隊伍中的小朋友說道。

  「小朋友玩的大人就不能玩了啊?你肯定喜歡這裏的。」宋曉冬胸有成竹。

  「爲什麼啊?」喬禹彤問宋曉冬。

  「因爲整個場館裏你身材最好,所有男人都色眯眯的看著你,所有女人都嫉妒你。」宋曉冬悄悄在喬禹彤耳朵邊說道。

  「你...我明白了,我上了你的當了!你就是想看我穿泳裝,才帶我來這種地方的!你真是心機!」喬禹彤伸出手來,一拳頭懟在宋曉冬的胸膛。

  排在喬禹彤前面的大胖子等了一會,不耐煩了,從兜裏掏出一隻煙來點著,對著隊伍兩側吞雲吐霧,搞的售票處烏煙瘴氣。

  喬禹彤被煙燻著,眉頭直皺。

  「先生,請把煙熄了。」宋曉冬禮貌的對大胖子說道。

  大胖子沒說話,聽到身後有人,轉過身來,看見宋曉冬,發現是一個身材幹瘦不起眼的人,也沒有放在眼裏,對著宋曉冬故意吐了一個菸圈。

  宋曉冬伸手就是一記悶拳。

  「哎哎哎!我們是來玩的!」喬禹彤畢竟也練過,看見宋曉冬要動手,趕忙伸出雙手來緊緊抱住宋曉冬的胳膊。

  大胖子挑釁地看了宋曉冬一眼,然後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喬禹彤,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點點頭,轉過頭去,繼續吹煙。

  「行了行了,好好玩,別打架。」喬禹彤伸出手幫宋曉冬順氣,摸到了宋曉冬堅實的胸肌,心跳突然加快,臉上悄悄升起一抹紅暈來。

  終於買到票,走進場館內。

  面積非常巨大,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水,和白花花的大腿。

  「哇!」喬禹彤看見這個場館規模,也是有些驚訝和興奮。

  去鎖好衣服之後,兩個人就去換泳裝。

  宋曉冬只穿了一件泳褲,裸露著上半身,胳膊、胸膛、後背到處都是石頭疙瘩一般堅硬的肌肉,雖然不像健美先生那樣突出和誇張,但是整體非常的勻稱,人魚線清晰,很多路過的年輕泳裝美女都忍不住多看兩眼,甚至停下來站在一旁指指點點。

  排隊在喬禹彤前面的那個大胖子也換好泳裝,穿著一件特大號泳褲,脖子裏上掛著一條大金鍊子,手上戴著一串佛珠,也光著上身,肚子上的肉層層疊疊,像一張張擀麪皮疊在一起。

  看見宋曉冬全身肌肉,胖子有些羨慕,斜斜地看了一眼宋曉冬,自覺地走到遠處。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這時候,喬禹彤也換好了泳裝,走了出來。

  是一件綠色的泳裝,帶著白色的圓形斑點,堪堪兜住喬禹彤豐滿的上圍,下身也是暴露無遺,喬禹彤毛髮旺盛,宋曉冬一眼就看見了三角褲鬆緊帶位置露出了的三兩根彎曲的毛髮。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6:17
第一千九百五十五章 最好是男生抱住女生哦

  宋曉冬光明正大的看著喬禹彤,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

  喬禹彤迎上宋曉冬的目光,看見宋曉冬眼神並沒有非常的色眯眯,只有溫暖的笑意。

  看的喬禹彤一陣心安。

  女人生來就是矜持的,穿著這樣聊勝於無的布料,把自己青春美麗的**展露給男人,是需要勇氣的。

  尤其是面對宋曉冬這樣一直色眯眯的男人。

  宋曉冬顯然知道了喬禹彤在想什麼,爲了給喬禹彤安全感,故意忍住了自己色眯眯的目光,而是用熱情和笑容來迎接喬禹彤。

  喬禹彤大腿修長,輕輕地走起貓步來,胸口一顫一顫,彷彿一不小心就要從裏面跳出來。

  宋曉冬也主動地迎了上來,快步走到喬禹彤跟前,對喬禹彤說道:「喬局,我說的一點都沒錯,整個場館的男人眼睛都離不開你的身體。」

  「那你怎麼不看我啊?」來到宋曉冬的跟前之後,喬禹彤感覺到了有些心安,開始對宋曉冬開玩笑。

  「我,你讓我看啊?」宋曉冬問道。

  「我既然敢穿出來,就不怕你看啊。」喬禹彤故意轉到宋曉冬正對面,扭了扭屁股。

  「哎,你看那邊!看那個妞!」

  「哎呀我,這腿我給9分!」

  「這屁股我給8分。」

  「這胸我給12分!」

  「我靠,這麼大!」

  「是啊,都下垂了!」

  「是不是傻,自然的就應該下垂!」

  「胸型還好!」

  「是啊,正宗木瓜奶啊!」

  「那叫水滴奶,土鱉!」

  「你看,走路還上下顫悠!」

  一羣猥瑣的男人們開始對著喬禹彤意淫。

  「你看,我沒說錯吧,你才出來五分鐘,就有男人開始對你流口水了。」宋曉冬用手指了指水池中的幾個竊竊私語的男人說道。

  喬禹彤聽了也有些得意,揚了揚頭,赤著腳,拉起宋曉冬的手就走:「走,我要去玩水滑梯。」

  「兩位您好,我們場館的水滑梯是現階段明河最大的水滑梯,它還有個其他名字,叫做尖叫滑梯,坡度非常抖,高8.3米,從幾乎90度的垂直滑梯滑下來,落地全程只需要4秒,不知道兩位有沒有勇氣嘗試一下?」解說員爲宋曉冬和喬禹彤講解。

  宋曉冬和喬禹彤都仰著脖子,看著8米高空中的水滑梯頂端發呆。

  「這麼高啊?」喬禹彤有些發憷。

  「沒事的,美女放心,下面都是水,入水的時候閉好眼睛捏好鼻子,安全問題是不用擔心的。」解說員小姐姐看見喬禹彤有些害怕,就對喬禹彤說道。

  「走,上去試試?」宋曉冬試探地問喬禹彤。

  「我...」喬禹彤有些遲疑。

  「害怕了?」宋曉冬一笑,低下頭來問喬禹彤。

  「抓犯罪分子的時候怎麼不怕啊?喬警花居然害怕水滑梯啊?說出去讓人笑話啊!」

  「誰害怕了?」喬禹彤心一橫,抓起宋曉冬的手,就湊上了上水滑梯頂的臺階。

  喬禹彤在前,宋曉冬在後,臺階很陡,喬禹彤兩瓣跟隨著腳上的步伐上下彈動的臀部就在宋曉冬眼前晃動。

  宋曉冬看的頭暈目眩,頭腦中浮現了王老師傳授的觀水之法...

  走了好久,喬禹彤和宋曉冬終於來到水滑梯的頂部。

  「啊!這麼高!」喬禹彤向下一探頭,看見水滑梯的滑道幾乎成九十度,嚇得趕緊縮回頭來,兩隻手抱住宋曉冬。

  「沒事沒事,眼睛一閉就過去了。」宋曉冬伸出手來拍了拍喬禹彤光滑的後背。

  綿軟彈滑。

  「兩位要嘗試麼?入水的時候記得捏住鼻子閉好眼睛!」

  「曉冬啊...」喬禹彤閉著眼睛不敢往下看。

  「不怕不怕,讓人知道警局副局長連個水滑梯都害怕成這樣,說出去多不好聽啊!」

  「男生要保護好女生!」解說員小姐姐看見兩個人彷彿有多恩愛,故意對宋曉冬說道。

  「最好是男生抱住女生哦!」解說員小姐姐對宋曉冬眨了眨眼睛。

  宋曉冬和喬禹彤就坐下來,腿搭在滑梯滑道上,宋曉冬一隻手環抱喬禹彤胸前,摟住喬禹彤胳膊,另一隻手從後背伸過去摟住喬禹彤的腰,把喬禹彤緊緊摟在懷裏,喬禹彤閉著眼睛,把頭靠在宋曉冬肩膀上,宋曉冬有自己的頭和肩膀,把喬禹彤的頭夾在中間。

  「好了,下去嘍!」解說員小姐姐從後面輕輕一推宋曉冬和喬禹彤的後背,兩個人就順著水滑梯滑了下去。

  「啊」

  喬禹彤一聲尖叫,水滑梯本身從上面就一直向下面流水,水花濺在宋曉冬臉上,宋曉冬緊緊地抱著喬禹彤不鬆開,喬禹彤緊張的在宋曉冬身上胡亂一抓,狠狠地掐住了宋曉冬的胳膊。

  兩個人就從接近九十度的水滑梯上快速滑下來,伴隨著喬禹彤的一聲尖叫和宋曉冬被喬禹彤指甲掐進肉裏的一聲慘叫。

  水滑梯底端還有一個向上的翹起,兩個人達到最高速度之後,被高高的拋起。

  「啊」

  喬禹彤又是一聲尖叫,宋曉冬在空中調整姿勢,一個公主抱,把喬禹彤一把托住,「噗通」一聲,自己落水,把喬禹彤託了起來,狠狠地摔入水中。

  「啊!好好玩!」喬禹彤興奮的直拍手,宋曉冬從水裏鑽出來,原本很帥氣的髮型,泡水之後一塌糊塗。

  「啊哈哈哈!」喬禹彤看著宋曉冬的狼狽樣子,指著宋曉冬的頭,捂著自己肚子哈哈大笑,彎下腰來,胸跟著上下晃動,露出大半個,都能看見顏色稍稍變黑的中心區域邊緣。

  「你看看你的樣子啊哈哈哈...」喬禹彤笑的都說不出話來。

  宋曉冬抹了一把臉,整理了一下頭髮,對喬禹彤說道:「喬局,你再笑的時候,不要捂肚子,應該捂胸口的。」

  喬禹彤笑的貓下腰來,聽見宋曉冬這麼說,低頭一看,「呀!」的一聲,捂住胸口,說道:「哼,早知道就穿連體泳衣,啥都不露。」

  「那喬局你可就實在是不夠意思了,不讓吃還不讓看,我這也太虧了。」宋曉冬笑著說道。

  「你虧什麼呀?」喬禹彤捂著自己胸口問宋曉冬。

  第一千九百五十六章我看不見!

  「我又是請你吃飯又是陪你玩的,結果你連看都不讓我看,我當然虧了啊。」宋曉冬說道。

  「要不就說你們男人啊,對女人施加一點小恩小惠,就眼巴巴的盼著女人能有回報,你以爲追女生是做投資啊?」喬禹彤捧起一捧水,扔向宋曉冬,嘴上說道。

  宋曉冬伸手擋住臉,對喬禹彤說道:「小恩小惠?救命之恩啊,還小恩小惠呢啊?」

  「不就救我幾次嗎,至於天天掛在嘴邊上啊?」喬禹彤噘著嘴,又對著宋曉冬潑了一捧水。

  「當然要天天掛在嘴邊上了啊,你還沒報答我呢!」宋曉冬張著鼻孔,揚著眉毛,歪著頭對喬禹彤說道。

  「我怎麼報答你啊?你本事都上天了,有什麼是我能幫得上的啊?」喬禹彤捧起一捧水來,水一邊流一般說話,等想起要潑宋曉冬的時候,手裏已經沒有水了。

  「以身相許啊,還怎麼報答!」

  「那不可能!」喬禹彤又向宋曉冬潑了一捧水。

  「走,再去玩一次!」喬禹彤轉過身來,對宋曉冬伸出手。

  宋曉冬抓住喬禹彤的手,兩個人再爬到水滑梯頂上。

  「哎,你胳膊怎麼了?」喬禹彤伸出手指頭,指了指宋曉冬胳膊上的紅印子說道。

  「你掐的,還怎麼了」宋曉冬對喬禹彤說道。

  「是麼?」喬禹彤忍不住捏了捏宋曉冬的胳膊。

  「我發現你真的挺壯啊,穿上衣服看不出來啊!」喬禹彤對宋曉冬說道。

  「啊,當然了,我這叫做貼骨膘,實用還低調。」

  「呸!」

  「兩位小心,再來一次!」

  「啊!」喬禹彤又是一聲尖叫,這次宋曉冬沒有在空中抱住喬禹彤,而是故意讓喬禹彤摔在水裏。

  「啊!摔得好重!」喬禹彤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從水中鑽出來,對宋曉冬說道。

  宋曉冬卻沒有說話,正盯著喬禹彤發呆。

  「你愣著幹什麼?」喬禹彤忍不住又用手嘩啦了一下,對著宋曉冬潑水。

  喬禹彤正潑的起勁,看見水上飄著一件綠色的胸罩。

  綠色帶白色圓點花紋。

  喬禹彤看著這胸罩有點眼熟,一低頭,看見自己豐滿圓潤的胸上毫無遮攔,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粉嫩的*頭傲然挺立,整個形狀如同水滴一般光滑圓滿,看的宋曉冬目瞪狗呆。

  「啊!」喬禹彤趕緊捂住自己胸口,蹲在水裏,伸手要去抓飄在水上的胸罩,一邊胸就在水中漂浮,而這場館裏的水非常清澈,躲在水裏,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幫我把我的**給遞給我!」喬禹彤滿臉通紅,蹲在水裏對宋曉冬吼。

  宋曉冬眼疾手快,從水中捉住喬禹彤的胸罩,走向喬禹彤。

  「你閉眼!」

  宋曉冬就閉眼走過去,喬禹彤接過胸罩,戴好之後,半天都系不上帶子,越著急越系不上。

  剛才場館裏還沒有人發現,但是喬禹彤一直在繫帶子,不一會就有幾個男人發現了,眼光不時偷偷向這邊瞟,低著頭竊竊私語。

  「好了,幫我把帶子繫上!」

  宋曉冬就睜開眼睛,走到喬禹彤伸手,熟練的幫喬禹彤繫帶子。

  「繫牢固一點!」喬禹彤還提醒宋曉冬。

  「放心吧!」

  宋曉冬心裏想,我係胸罩帶子的經驗不會比你喬局少。

  繫好之後,喬禹彤站起來,轉過身來,滿臉通紅的問宋曉冬:「你看見了?」

  「我沒有。」宋曉冬矢口否認。

  「你看見了?」

  「我沒有。」宋曉冬堅定的搖頭。

  「你看見了?」

  宋曉冬不再回答,而是直接伸手向喬禹彤臉上摸去,閉著眼睛,一邊裝瞎子四處摸索,一邊嘴上說到:「誰在那?我看不見!」

  「噗嗤」喬禹彤笑起來,心情好一些了,對宋曉冬說道:「好了,別裝了。」

  「沒事,周圍都沒有人。」宋曉冬安慰喬禹彤,拍了拍喬禹彤肩膀。

  「你不許跟別人說啊!」喬禹彤撅起嘴來,對宋曉冬說道。

  「哎呀,喬局,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我跟誰說去。」宋曉冬又對喬禹彤說道。

  兩個人就都爬出水池,喬禹彤一眼就看見了宋曉冬寬大的泳褲上不恰當的凸起。

  「哇,至於這樣麼,你青春期呀?不就看了一眼,就有反應了?」喬禹彤壞笑的看著宋曉冬。

  宋曉冬無辜地攤攤手說道:「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說,要怪也要怪你啊!」

  「你真是無賴!」喬禹彤伸手就掐宋曉冬胳膊。

  「別掐了,你看看,都好幾處了,回去我怎麼和我老婆交代?」

  聽了這句話,喬禹彤乾脆不掐了,改咬,抓住宋曉冬一條胳膊,上去就是一口。

  「哎哎哎!幹什麼幹什麼!」宋曉冬就要向後躲。

  喬禹彤鬆開口,嘴裏的口水都流出來,從宋曉冬的胳膊上的牙印裏,拉出老長的絲來。

  「哎」宋曉冬一皺眉毛,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牙印。

  喬禹彤看見自己的口水,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用手擦了擦。

  「別擦啊,我喝了多好!」宋曉冬看了一眼喬禹彤,笑著對喬禹彤說道。

  「不給你喝!」喬禹彤難得的沒有生氣擠眉毛。

  「看看你給我咬的,屬狗的你!還是條警犬!」

  「咯咯咯咯」

  「看你回去怎麼和你老婆們說!」喬禹彤鬆開宋曉冬,自己一個人跑開了。

  「那還能怎麼說,就說你,胸衣掉了,讓我看光了,還咬我,結果口水都流出來了!」宋曉冬跟在喬禹彤身後,看著喬禹彤俏麗的背影說道。

  「你!」喬禹彤一跺腳,轉過身來,掐著腰瞪著宋曉冬。

  「好啦好啦,逗你玩呢,我不說,啥也不說!」宋曉冬伸手,用溫暖厚實的手掌輕輕摸了摸喬禹彤裸露的後背。

  水溫是有一些涼的,宋曉冬的手卻非常溫暖,觸碰到喬禹彤的後背,讓喬禹彤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喬禹彤又低頭看了一眼宋曉冬泳褲下面沒有絲毫改善跡象的凸起,笑著問宋曉冬:「哎,我胸型怎麼樣啊?」

  「喬局,你這問我,不太合適吧!」

  第一千九百五十七章今天又有雅興啊?

  「就你看過,不問你問誰?」喬禹彤又對宋曉冬翻了一個白眼。

  「不能吧,從小到大,都沒有別人看過?」宋曉冬問。

  「我是說沒有別的男人看過。」喬禹彤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這怎麼會呢?喬局以前沒有交過男朋友?」宋曉冬又問。

  「交是交過,但是沒有交到能夠看到我的**的程度。」喬禹彤低著頭回答。

  「那,喬局,交到什麼程度才能夠看到你的**啊?」宋曉冬也低下頭來,把臉湊到喬禹彤跟前說道。

  「你!」喬禹彤臉更紅了。

  「喬局,這推妹就和打遊戲一樣,打到一定熟練度,就會解鎖一些新的技能點,比如說摸手啊,親嘴啊,摸胸啊,睡覺啊,按順序解鎖。」宋曉冬說道。

  「但是,也有像喬局這樣,上來就直接給大招體驗一下的,但是只是限時體驗,後續想要繼續體驗大招,還要一點點練級。」宋曉冬說完。

  「你真無恥!你對你老婆們也是這麼說的?」喬禹彤問宋曉冬。

  「我就是做個比喻,男生追求女生,如果女生對男生有意思,就要適當地給一些獎勵,不然只做任務不給經驗,肯定會影響玩家積極性的啊。」宋曉冬說道。

  喬禹彤聽完宋曉冬說的話,不禁陷入了深思。

  「有道理啊,難怪我以前的男朋友交了一段時間就分手了。」喬禹彤點點頭。

  「就是,碰都不讓碰,那還叫談戀愛麼?」宋曉冬附和道。

  「我讓他摸手了啊!」喬禹彤一歪頭,眨眨眼睛說道。

  「多長時間啊?」

  「不到一年吧。」

  「哇,喬局,我現在知道你爲什麼沒有男朋友了。」宋曉冬說道。

  「一年的時間整套業務流程都應該解鎖了,你才讓人家摸手!」

  「哼,維持關係還需要給獎勵,這種沒耐心的男人不要也罷。」喬禹彤抱著胳膊,低著頭看著地面說道。

  「這不是獎勵不獎勵的啊,你喜歡他,就應該讓他碰啊,這是愛他的表現啊。」宋曉冬對喬局循循善誘。

  「那,可能是我根本就不愛他吧...」

  「哎呀,走啦,去玩那個!」

  兩個人又去玩了歡樂巨蟒、迴旋滑梯、海螺滑梯、蘋果屋、雨蘑菇、海浪池、漂流河,玩的好不歡樂不亦樂乎,玩累了之後,就在水池邊的躺椅上休息。

  雖然是室內游泳館,但是頂部是全玻璃結構,陽光從頂部投射下來,彷彿扣大棚一樣,非常溫暖,在明亮的陽光下,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玩水的男男女女和小朋友,讓宋曉冬和喬禹彤都彷彿感覺自己已經置身於夏天。

  其實冬天還沒來呢。

  「啊,累死了。」喬禹彤躺在躺椅上一動不動,閉著眼睛閉目養神,對宋曉冬說道。

  宋曉冬躺在旁邊的一張躺椅上,回答道:「你不是說中午吃多了麼,正好消化一下。」

  「啊,玩也這麼累!我腳都酸了。」

  「出來玩還嫌累,不比你抓犯罪分子的時候輕鬆啊?」宋曉冬說道。

  「抓犯罪分子現在也不是我抓啊,我負責指揮,下面年輕的小夥子們負責抓人。」喬禹彤回答。

  「行了,都會指使人了。」宋曉冬挖苦到。

  「我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那時候你還是自己親自上陣呢。」宋曉冬說道。

  「是啊...那時候我也是,只有一腔熱血,都不懂得保護自己,讓你這種狡猾的流氓沒少佔便宜。」喬禹彤對宋曉冬說道。

  喬禹彤轉過身來,看見那個插隊還在公共場所吸菸的大胖子,就用手指了指。

  宋曉冬一回頭,看見那個胖子也在不遠處的一個躺椅上坐下。

  「真是晦氣。」宋曉冬白了一眼,不屑的轉過頭來。

  那胖子在躺椅上躺下來,渾身的肉把椅子都蓋住了,只能看見帶著褶皺的肥肉,看不見椅子。

  胖子坐下來,眼睛就開始四下打量,視線在水池子中間的美腿美女們中間來回穿梭。

  不一會,一個穿著救生服的工作人員走過來,低三下四的對胖子說道::「哎呦,李哥,今天又有雅興啊?」

  這胖子叫做李哥。

  「嗯。」李哥躺在躺椅上沒有起身,又從旁邊的包裏拿出一根雪茄來點上。

  「李哥,今天確實來了不少好妞,不知道李哥有沒有中意的啊?」

  李哥躺在躺椅上仰著頭,在水池子中看了一會,用指著一羣女人中胸最大的,說道:「今天就她了。」

  「妥了!我去辦。」

  穿救生衣的工作人員就下到水池子中,來到這一羣年輕的女人跟前,樣子都很年輕,看起來像一羣一起出來玩的女大學生。

  「美女們,打擾一下啊!」穿著救生衣的工作人員滿臉笑容的叫住幾個女生。

  「有什麼事麼?」幾位美女疑惑的問這位穿著救生衣的工作人員。

  「是這樣的,你們看那邊!」穿著救生衣的工作人員用手指了指躺在躺椅上的李哥。

  「這誰啊?」

  「胖成這樣?」

  「看那大金鍊子,大老闆啊!」

  「怎麼了?」胸最大的女生問穿著救生衣的工作人員。

  「這位呢,是咱們明河市恆興集團的董事長李德林,坐擁資產幾百億,他今天有興趣來我們這水上樂園玩,想認識一下這位姑娘,不知道姑娘有沒有興趣啊?」

  穿著救生衣的工作人員問胸最大的女生。

  「他幹什麼呀?」

  「相中你了吧!」

  「哇,傍上大款,你就不用讀大學了,直接做太太,想買什麼衣服就買什麼衣服,想買什麼包包就買什麼包包!」

  「疏影啊,你不是有男朋友了麼?」

  「她那男朋友,窮絲一個,生日疏影暗示買手機,都假裝聽不懂。」

  「疏影你就去吧,認識一個土豪朋友,你也不吃虧。」

  幾個大學女生中,胸最大的叫做陳疏影。

  陳疏影個子不高,一米六出頭,可是全身上下都勻稱飽滿,臉盤很寬,胸很大,穿一身黑色的泳衣,胸口卻白如玉石,擠的胸口幽深的溝壑格外誘人,對比格外強烈,看的穿救生衣的工作人員都直流口水,難怪李哥一眼就相中了。

  第一千九百五十八章我喜歡你的*子

  「姑娘,我們李老闆就是喜歡結交朋友,也沒有什麼其他想法,老闆平時很忙的,姑娘賞個光啊?」穿工作服的工作人員對陳疏影說道。

  陳疏影想了想,聽說這胖子有資產幾百億,心裏也是一動,就對穿工作服的工作人員輕輕點點頭,說道:「好。」

  「好嘞,美女,這邊請。」

  李哥看見穿衣服的工作人員交涉完畢,就對旁邊水吧的工作人員喊了一聲,點了兩杯雞尾酒放在兩個躺椅中間的桌子上。

  「您好,美女,怎麼稱呼啊?」李哥站起來,全身上下的肉都跟著抖動。

  「你好,我叫陳疏影。」陳疏影看著李哥這一身肥膘,覺得有些眼暈。

  「我姓李,這裏的人喊我一聲李哥。」李哥看了一眼跟著陳疏影走過來的穿衣服的工作人員。

  「李哥,您和陳小姐說話,我還有事先走了。」穿衣服的工作人員恭敬地對李哥說道,說完就轉身走人。

  李哥底氣十足的對穿衣服的工作人員點點頭,又伸手指向自己身邊的另一張空著的躺椅。

  「我叫你小影,可以麼?」李哥一臉坦然和正義的對陳疏影說道。

  「好的李哥,我的閨蜜們也是這麼叫我的。」

  「那太好了小影,快,坐下說話。」李哥又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陳疏影就坐下來,泳衣胸口一鬆,就露出半邊輪廓來。

  「小影,你是學生麼?」李哥問陳疏影。

  「是啊。我讀大四,明年就要畢業了。」陳疏影回答。

  「嗯,學生好啊,學生輕鬆,學生時代純真。」李哥羨慕地點點頭。

  「也不純真了,現在大學和社會也沒什麼兩樣。」陳疏影回答。

  「也對也對。不過,你們至少年輕啊,皮膚也好,氣色也好,形體也好,精氣神都好。」李哥誇獎陳疏影。

  「年輕什麼啊,人家不都說了麼,女人過了十八就開始貶值了。」陳疏影聽著李哥的誇獎心裏直樂,嘴角忍不住笑意的對李哥說道。

  「其實,也有道理,男人啊,都是視覺系的動物,對女人啊,就一個要求,那就是長得好看。」李哥說道。

  「就是啊。我才二十四,看著大一新來的女生,皮膚那是一個水嫩,感覺自己就已經老了。」

  「是啊,女人,還是年輕的好。不過男人,還是要老一點,老一點的,懂得體貼人,年輕人太莽撞,不成熟,不能給女人安全感。」李哥說道。

  「李哥說的太對了,我男朋友就是,太小孩子氣,幼稚,我都考慮畢業和他分手了。」

  「嗯,畢業季,分手季嘛。」

  「是,而且他還窮,還天天給我畫大餅。」

  「哥,你是做什麼的啊?」陳疏影問。

  「我就是做房地產的,買地蓋樓。「李哥回答。

  「哇,房地產,實在是太厲害了,我知道,房地產特別賺錢呢!」陳疏影眼睛裏放著光。

  「嗯,還可以吧,只是趕上了國家的好政策,還可以,馬馬虎虎。」李哥說道。

  「剛才那個哥說,你是百億身價呢!」

  「百億身價?那都是銀行的,算上貸款可能有百億。」李哥又說道。

  「哎,我什麼時候能有錢啊。」陳疏影眼神黯淡下來。

  「你想的話,現在就可以有錢啊。」李哥對陳疏影說道。

  「嗯?現在?」

  「對啊!就現在。」

  「你和我做一筆生意,穩賺不賠。」李哥對陳疏影說道。

  「什麼生意啊?李哥,我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啊,而且,我還有男朋友呢。」陳疏影對李哥說道。

  「你李哥我也算有錢,以前沒錢的時候,我總和人說,有錢也有買不到的東西。」

  「後來有錢了,我就發現,我錯了,這世界上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如果有,那只是你出價不夠高。」李哥說道。

  「我聽不懂哎。」陳疏影說道。

  「你想啊,我花了二十萬買了一棟房,娶了我老婆,相當於花二十萬買一輩子,我現在拿一萬塊錢,買你一次,你覺得哪個比較划算?」

  「李哥,我真的不是這樣的人。」陳疏影對李哥說道。

  「我剛說了,這世界上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如果有,就是出價不夠高。」李哥說道。

  「李哥,我覺得,這世上真的有買不到的東西,因爲我不認爲我自己是商品。」陳疏影對李哥說道。

  「兩萬。」李哥伸出兩根手指頭來,對陳疏影說道。

  「李哥,我不是那種人,我有男朋友,我不是出來賣的。」陳疏影堅定地說道。

  「三萬。」李哥伸出三根手指頭來。

  「哎,他們說什麼呢?」

  「是不是在商量價錢啊?」

  「你瞎說什麼呢?」

  「陳疏影有男朋友。」

  「她不是早就打算分手了麼,她男朋友那麼窮,要是我早分手了。」

  陳疏影看著李哥伸出來的三根手指頭,對李哥說道:「李哥,你別這樣,我不是那種用錢就可以買的女人。」

  「就一次,你和男朋友也不知道做了幾次了,他不是請你吃了十塊錢的麻辣燙,在三十塊一晚的出租屋裏就把你給睡了?我花三萬塊買你一次,沒有人會知道,對你有什麼損失?」

  「我愛我男朋友!不一樣的,我和他做,是因爲我愛他。」

  李哥看著眼前的女人心裏一陣鄙夷,這件事情要是真的不成,她可能直接就走了,不會在這陪自己磨磨唧唧的。

  這世上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如果有,就是你給的價格不夠高。

  「可是你剛剛說過打算分手。」

  陳疏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迴應,低著頭坐在躺椅上,也不說話。

  「五萬。」李哥伸出了五個手掌。

  「我身體不行,也就三分鐘,三分鐘賺五萬,你幹不幹?」李哥說道。

  「李哥,你爲什麼一定要買?」陳疏影擡起頭來問李哥。

  「我喜歡你的*子。」李哥說的非常直白。

  陳疏影低下頭來,打量了一下自己泳衣裏面高聳的雙峯,聽著李哥說的粗俗的那兩個字,並沒有生氣。

  「五萬塊,你想想靠你自己要賺幾年?」

  第一千九百五十九章他們倆幹什麼去了?

  陳疏影還是沒有答應,而是低著頭,頭腦中在快速衡量。

  「十萬。」李哥不耐煩了,伸出了兩隻手來。

  陳疏影身子一抖。

  「小影,我和你說說句實話,你李哥艹過的女人多了,就這場館裏,十個女人裏就有三個含過我的雞*,十萬塊,是二線女明星的價錢,你覺得你自己值這個價麼?」李哥問陳疏影。

  「不就是打一炮的事麼,被誰艹不是艹啊?」

  陳疏影心一橫,站了起來,胸口的兩坨肉還在上下彈動著,就來到李哥跟前。

  「哎哎哎?」

  「幹什麼?」

  「他們倆幹什麼去了?」

  陳疏影的閨蜜們看著兩個人走了,在一起竊竊私語。

  「你看你看!」喬禹彤又一伸手指,宋曉冬轉過頭來,看見那個大胖子李哥,身後跟著一個身材豐滿的小姑娘走進了水池旁邊的意見休息室。

  「是不是下藥了?怎麼這麼快就去辦事了?」喬禹彤警覺起來。

  「哪那麼多藥啊?」宋曉冬說道。

  「沒有藥怎麼進展這麼快?」喬禹彤對宋曉冬說。

  「錢就是最好的催情藥。」宋曉冬對喬禹彤說。

  李哥和陳疏影一前一後,來到了李哥的專屬休息室,裏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面牆壁鏡,和一張牀,連被子都沒有。

  李哥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大褲衩。

  李哥故意把陳疏影帶到鏡子前,讓陳疏影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一開始陳疏影還有些害羞,可是李哥脫掉褲子之後,她也不害羞,一臉坦然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把泳衣脫下來。

  「小影啊,李哥花了十萬才買到你,你要按我說的做。」

  「怎麼做?」

  「先口,再乳,再*,最後走後面。」李哥說道。

  「你不是說你只有三分鐘麼?」陳疏影跪下來,看著李哥疲軟的**說道。

  李哥從牀底下摸出一片藥來,一揚脖子就嚥了下去。

  「快,含住。」

  陳疏影喉嚨發出一陣嘔吐吐不出來的聲音,口水流了一地。

  流程走完,終於要到正題,陳疏影趴在牆壁鏡上,雙目無神,李哥提槍上馬。

  「哎,戴套!」陳疏影要轉過身來。

  「老子花了十萬塊,你讓我戴套?」李哥霸王硬上弓,把陳疏影的身子又重新扳正,陳疏影的兩隻小白兔和牆壁鏡裏的兩隻小白兔一起上下翻飛跳躍。

  吃了藥的李哥也還是不行,不行就是不行,行也不行,陳疏影的喘息還很平靜,李哥就結束了。

  陳疏影就開始穿衣服,撿起自己脫下來放在地上被踩來踩去的泳衣。

  「小影,還差一項呢。」李哥躺在牀上,對陳疏影說道。

  「你不都完事了麼?」陳疏影問李哥。

  「你等我一會。」

  不一會,李哥就重振雄風。

  陳疏影熟練的握住,送到正確的地方。

  「哎呦,你挺熟門熟路啊。」李哥看著陳疏影熟練的動作表示驚訝。

  「嗯,我男朋友也喜歡玩後面。」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會玩。」李哥忍不住感嘆。

  不一會,李哥來了勁頭,狠狠的在陳疏影的臀上抽了兩巴掌,留下兩個清晰的手掌印,很快就腫了起來。

  陳疏影疼的掉下了兩滴眼淚。

  「手機銀行轉賬,你和我出去。」李哥帶著陳疏影走到外面,取出手機來,轉給陳疏影十萬塊錢。

  「還想賺錢的話,還可以找我,不過,我只有第一次出價比較高。」李哥擺擺手,示意陳疏影可以滾球了。

  陳疏影看見自己的銀行卡里確實多了十萬塊,趕緊頭也不回的走人。

  一旁那個穿著工作服的工作人員看見李哥和陳疏影的金錢交易,知道李哥已經得手,趕緊走過來,對李哥說道:「李哥,怎麼樣啊?」

  「還行,nai子挺大,就是經驗太豐富了,他男朋友前前後後都開發過了,技術嫺熟,快趕上專業的了。」李哥一邊說著,一般從錢夾裏拿出五百塊錢來遞給穿工作服的工作人員。

  「多謝李哥!」

  陳疏影害怕自己被人看出來,走出來之後先在泳池裏洗了一下,然後再回去找自己的閨蜜們。

  「小影,你幹什麼去了啊?」

  「是啊,我看你和那胖子去哪了?」

  「怎麼,那胖子相中你了啊?」

  「大老闆啊,你去做二奶吧,吃穿不愁,要包包有包包,要裙子有裙子,還能背著他找野男人滿足生理需求。」

  「你們別胡說了。」陳疏影對大家說道。

  「你和他幹什麼去了啊?」

  「去留一下我的聯繫方式。」陳疏影回答。

  「哎呦,真的假的啊?你要發達了啊!」

  「是啊,傍上土老闆,以後可要有福同享啊!」

  「不要忘記我們這些窮苦姐妹啊!」

  這些人根本就想不到,陳疏影剛剛去做了一個兼職。

  「哎,疏影啊,你屁.股怎麼紅了?你男朋友打的啊?挺有情趣啊你們?」

  「去你的!」

  宋曉冬躺在一旁,看著陳疏影臉上和脖子上的潮紅,忍不住笑出聲來。

  「行了,別笑了,你看你那猥瑣樣!」喬禹彤在一邊看著宋曉冬樣子沒好氣地說道。

  「你說現在這小姑娘,怎麼回事,說十句話不到,就要陪人家睡覺。」喬禹彤說道。

  「那也比你這談戀愛一年不讓摸手的強!」宋曉冬笑道。

  「我讓摸了好吧!」喬禹彤衝著宋曉冬喊。

  「哎呀曬死了,你幫我塗一點防曬霜吧!」喬禹彤看著頭頂上的玻璃幕牆投射下來的黃色光線,皺著眉頭說道。

  「喬局,塗防曬霜,要和你談多少年戀愛才能讓啊?」宋曉冬笑著問。

  「給你點福利,你不說我沒有報答你麼,我給你點肢體接觸的福利,機會就在眼前,稍縱即逝啊。」喬禹彤說完,就把一瓶乳液扔給宋曉冬。

  「得令!」宋曉冬伸手接過乳液。

  喬禹彤就翻過身子來,露出光潔的後背。

  宋曉冬就擠出點乳液來,雙手放平,均勻緩慢地塗在喬禹彤後背上。

  「哎,難怪依依這麼擔心留下疤痕。」宋曉冬看著喬禹彤光滑誘人的後背,對喬禹彤說道。

  「怎麼了?」喬禹彤轉過頭來問宋曉冬。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6:17
第一千九百六十章 開開眼界

  「依依後背受傷了麼不是,她就總擔心背後留疤。」宋曉冬說道。

  「嗯,然後呢?」喬禹彤問。

  「我現在理解依依的心情了,這麼好看的後背,留下疤痕,確實實在是太可惜了。」宋曉冬說道。

  喬禹彤臉上一陣紅,心裏非常特意,笑著對宋曉冬說道:「你還挺會夸人。」

  「哎,可惜依依後背上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陰影,我現在的醫術,恐怕還不能治好。」宋曉冬嘆了一口氣。

  「腦出血病人你都能治好,一小塊疤痕你治不好?」喬禹彤問宋曉冬。

  「啊,我告訴你,皮膚最難治了,比腦子裏的病都難治。尤其是疤痕,更是難治中的難治。」宋曉冬說道。

  「這樣啊...」喬禹彤臉色突然陰沉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啊?」宋曉冬問喬禹彤。

  「我...沒什麼。」喬禹彤搖搖頭,轉過身子來,對宋曉冬說道:「正面我自己來。」

  喬禹彤伸出手來要拿宋曉冬手裏的防曬霜。

  「哎,沒事,我幫你吧。」宋曉冬彎下腰來,笑著對喬禹彤說道,手裏抓著防曬霜不肯鬆手。

  「你想得美!」喬禹彤白了宋曉冬一眼。

  宋曉冬只得悻悻地把防曬霜遞過去,轉過身回到自己的躺椅上躺成一條鹹魚。

  喬禹彤躺在躺椅上,撐起一條腿來,往自己平攤的小肚子上擠了一點防曬霜,往自己肚子上、胸上和臉上塗抹。

  「哎,我給你也抹一點啊?」喬禹彤看見宋曉冬死了一樣在躺椅上挺屍,轉過身來笑著問道。

  宋曉冬還是沒有搭理喬禹彤。

  喬禹彤就直接站起來,來到宋曉冬跟前,直接把防曬霜一擠,擠在宋曉冬輪廓清晰的八塊腹肌上。

  「哎呦,我查查。」喬禹彤看見宋曉冬的腹肌更是眼前一亮,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嘴上說到:「二、四、六、八,哎你很厲害啊,經常健身麼?第七八塊腹肌很難連出來的啊!」喬禹彤說道。

  宋曉冬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喬禹彤,說道:「我這不是練出來的,我這是天生麗質。」

  「不要臉!」喬禹彤就蹲下來,幫宋曉冬在肚皮上塗抹防曬霜,宋曉冬斜著眼睛一看,胸前玉兔暴露無遺,粉葡萄嬌豔欲滴。

  「真是尤物啊!」宋曉冬心裏忍不住感嘆道。

  「別看了,就兩坨肉,有什麼好看的。」喬禹彤看見了宋曉冬的眼光,但是並沒有生氣,只是嗔怪的說了一句,然後順手捏了捏宋曉冬的胸肌和肱二頭肌。

  「別摸了啊,再摸收費了。」宋曉冬對喬禹彤說道。

  「哎呦,誰稀罕啊?」喬禹彤幫宋曉冬塗完防曬,在宋曉冬胸膛拍了一巴掌,眼睛一動,看見宋曉冬泳褲中的不恰當凸起彷彿又雄偉了幾分。

  「咯咯咯咯」喬禹彤又笑起來,壞壞地看著宋曉冬,當著宋曉冬的面做出了各種搔首弄姿的魅惑姿態,問宋曉冬:「怎麼樣?我性感麼?」

  「我又不是看你起的反應,我看著那個姑娘才有的反應。」宋曉冬用手指了指遠處的陳疏影說道。

  「隔那麼遠你都能有反應,真是變態。」喬禹彤伸手輕輕地敲在了宋曉冬的命根子上,感受到了那種石頭一般的觸感,嚇的連忙縮回手。

  「這麼嚇人的麼?」喬禹彤問宋曉冬。

  宋曉冬看了一眼喬禹彤,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寶貝,對喬禹彤說道:「喬局,可輕著點下手吧,我家裏有十來個老婆等著這東西滋潤呢!」

  「是都這麼硬,還是只有你的這樣?」喬禹彤問。

  「還都這麼硬,做夢呢啊?我說了,我這是天賦異稟功能好,老婆天天晚上喊受不了。除了我,別的男人的都是軟趴趴的。」宋曉冬得意地說道。

  「你可別騙我,我雖然沒見過真的,但是小電影裏面的我還是見過的。」

  「喬局你都沒見過真的啊?」宋曉冬問喬禹彤。

  喬禹彤感覺到有些害臊,自己已經快奔三的人了,連男人的寶貝都沒有見過。

  「嗯...」喬禹彤點點頭。

  「哈哈哈哈...」宋曉冬當然抓住機會趕緊嘲諷一波。

  「笑什麼啊?這說明我單純!」喬禹彤一跺腳,對宋曉冬說道。

  「你都快三十了,都沒見過真的啊?那完了,最美的青春年華都虛度了!」宋曉冬笑著嘲諷道。

  「我願意!正好可以把我的貞操留到我結婚那天!」喬禹彤說道。

  喬禹彤剛說完,發覺自己又說錯話了。

  自己已經快奔三了,不僅是個老處女,還是一個沒見過男人傢伙事的老處女。

  「啊哈哈哈哈...」宋曉冬又爆發出一陣爆笑。

  「你別笑了!」喬禹彤臊的臉上通紅通紅,伸手握著拳頭捶宋曉冬胳膊。

  「喬局,完了,你這快三十年都白活了。」宋曉冬憋住笑,看著喬禹彤搖搖頭。

  「要你管!」喬禹彤生氣地背對著宋曉冬,坐在了宋曉冬的躺椅邊上。

  「喬局,你要是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真的,我可以讓你見識見識,開開眼界。」宋曉冬壞笑著看著喬禹彤身子的側面曲線說道。

  「去死!」

  「哎呦!」

  喬禹彤一胳膊肘就狠狠地懟在了宋曉冬的小肚子上。

  「要不,你別動,讓我隔著泳衣感受一下吧?」喬禹彤轉過頭來,一臉期待的對著宋曉冬搓手手。

  「不行,我的命根子是元陽至寶,是屬於我的老婆們的,除了我的老婆們,誰也不能碰,你要是想碰,就要答應做我老婆。」宋曉冬對喬禹彤說道。

  「笑話,摸一下就要當你老婆啊?哪有這種道理。」喬禹彤和宋曉冬爭辯道。

  「我和你非親非故,憑什麼要讓你觸碰我的**部位啊?」宋曉冬斜著眼睛看著喬禹彤說到。

  「你是我**啊!」喬禹彤轉過身子就要上手。

  「誰是你**?你可別賴上我啊,我和你什麼都沒發生過,炮栓都沒拉開過,誰和你炮了啊?」宋曉冬對喬禹彤說道。

  「你就讓我碰一下嘛,破個例啊,可憐可憐我這個快要三十了都沒見過男人那話的老處女吧!」

  第一千九百六十一章想做我男朋友?門都沒有

  喬禹彤對著宋曉冬拱拱手,嘟著嘴,兩條眉毛垂下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宋曉冬。

  「不行!」宋曉冬滿口拒絕。

  「爲什麼啊?」喬禹彤失望地問宋曉冬。

  「因爲...」宋曉冬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怎麼?」喬禹彤眨著大眼睛問宋曉冬。

  「我跟你說過,我比別的男人威猛多了,要是你一碰我起了反應,不能釋放一下的話,就會一直挺著,到時候你讓我就這樣頂著帳篷出去啊?大家不以爲我是變態啊?」宋曉冬問喬禹彤。

  「也是哦...」喬禹彤爲難的撓了撓頭。

  「不過...」宋曉冬話說了半截。

  「不過什麼啊?」喬禹彤以爲事情還有轉機,就問宋曉冬。

  「不過,要是你能想辦法讓我釋放出來,我就可以讓你看一看。」宋曉冬笑著對喬禹彤說。

  「你真猥瑣!」喬禹彤生氣地對宋曉冬喊道。

  「機會給你了,你可要把握住啊!」宋曉冬模仿喬禹彤剛才說話。

  「你以爲我沒有經驗,就什麼都不懂啊?你不就是想讓我幫你打手炮麼,當我聽不明白啊?」喬禹彤越說聲音越小。

  「喬局,百聞不如一見,理論再豐富,不懂實戰,也是紙上談兵啊!」宋曉冬挖苦喬禹彤說道。

  「你就讓我摸摸!」

  「沒不讓啊,摸的起了反應,你想辦法讓它重新老實下去就行了。」宋曉冬聳聳肩對喬禹彤說道。

  「那,用水衝會不會管用?」喬禹彤問。

  「你說呢?」宋曉冬反問。

  「那這樣吧,我用手幫你,但是你以後不準再用救命恩人的事情壓著我,今天的事情,更不允許和別人說!」喬禹彤下定了決心。

  「好,一言爲定!」

  「你不允許和別人說啊!」

  「我和你的事也不是一次了,我什麼時候和別人說過了?」宋曉冬問。

  「那好,我們去哪裏看啊?」喬禹彤問。

  「剛才那個大胖子不是去那邊了,好像有休息間吧!」

  「好!」喬禹彤興奮的要跳起來。

  「這位小姐,您好,我叫李景天,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能夠認識一下啊。」好巧不巧,宋曉冬正要起身,看見剛剛那個大胖子像一座山一樣走了過來。

  大胖子和陳疏影結束之後,覺得有些虧了,沒有盡興,就躺在躺椅上又四下觀察,結果發現了喬禹彤。

  喬禹彤穿著綠色帶白色圓點的一身泳衣,面容姣好身材流暢,一雙腿,一對奶都是極品中的極品,李哥看的不一會就又起了生理反應,仔細一打量,發現正是排隊買票時站在自己身後的那位美女,於是直接走上來打招呼。

  宋曉冬回過頭來,看見又是這個大胖子,心裏一陣上火。

  「媽的,又壞老子好事。」宋曉冬心裏想著,美女在前又不好發作,就暫時假裝聽不見也看不見。

  「你好啊,我姓喬。」喬禹彤禮貌地對大胖子伸出了手。

  「那就是喬小姐了。喬小姐,我四下打量了一週,發現今天這整個水上樂園,都沒有人比喬小姐更漂亮了。」李景天倒是很會說話。

  「呵呵呵呵...」喬禹彤害羞地捂住嘴,發出一陣好聽的笑聲,一對碩大的奶上下襬動,看的李景天一陣頭暈目眩。

  李景天心裏暗暗後悔,爲剛才的那十萬塊覺得不值。

  一聲炮響,黃金萬兩啊。

  「你真會說話,李先生。」喬禹彤笑著對李景天說道。

  「不是會說話,是事實啊,放眼望去,你看看,就沒有比喬小姐更好,身材比例更好的美女了。」李景天手一甩,指著身後的水池裏面玩耍的人羣說道。

  喬禹彤看見有人走來搭訕,就看了一眼宋曉冬,重新回到自己的躺椅上坐下,李景天也不客氣,坐在了喬禹彤身邊,一招手,把水吧的工作人員喊過來,說道:「爲這位美麗的小姐點一杯雞尾酒。」

  「好嘞好嘞!」水吧的吧檯屁顛屁顛的又跑回去。

  「請喬小姐喝一杯。」李景天指了指不遠處的水吧,吧檯調酒正在雜耍一般把一堆瓶子耍的團團轉。

  「多謝!」喬禹彤禮貌優雅地點點頭道謝。

  「還看不看了?」宋曉冬在一旁故意一臉醋意,沒好氣地對喬禹彤吼。

  「喬小姐,這位是你男朋友啊?」李景天問喬禹彤。

  「就他?想做我男朋友?門都沒有。」喬禹彤白了一眼宋曉冬,不屑地說道。

  「既然不是男朋友,那我就放心了,也是,喬小姐如此美貌,這樣一個普普通通土裏土氣的人,實在是配不上您啊。」李景天看著宋曉冬,嘲諷道。

  「就是!」喬禹彤忍不住笑的回答李景天,嘴角雖然沒有上揚,但是酒窩還是露了出來。

  「喬小姐,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李景天,是景天地產的老闆,有百億資產,錢,我有的是。」李景天自豪地對喬禹彤說道。

  「是麼?百億?這麼有錢?」喬禹彤一臉拜金女的表情。

  「嗯,還可以啊,勉強生活。」李景天一臉平靜的點點頭。

  「李先生實在是謙虛了,百億身價還是勉強生活,那我們這些上班族,不都成了難民了。」喬禹彤拍李景天的馬屁。

  「哎,以前我沒有錢的時候吧,總認爲,有些東西是錢買不來的。可是我現在有錢了,突然就明白了,沒有錢買不來的東西,如果買不來,那就是出的價錢不夠高。」李景天又開始用剛才對陳疏影用過的措辭。

  實際上,李景天在這裏一週就能睡到七八個女人,用的都是這一套說辭。

  「李先生說的還有幾分道理啊。」喬禹彤點點頭表示同意。

  「嗯,看來喬小姐對問題的看法和我相同啊。」李景天點點頭,心裏想著:「有門啊!」

  「每個人的脖子後,都有一個價格標籤,不一樣的人,當然價格不一樣,像喬小姐這樣的人,價格當然要比她們高很多。」李景天用手指了指自己剛才艹過的陳疏影所在的那一羣人。

  「但是,我肯定買得起。」李景天說道。

  「不知道李先生,想從我身上買點什麼啊?」喬禹彤已經聽明白了李景天的意思,但是還是明知故問道。

  第一千九百六十二章買不起你就說你買不起

  「他想買你!」宋曉冬假裝生氣的白了李景天一眼,對喬禹彤說道。

  「你是這個意思麼?」喬禹彤似笑非笑地側著頭,問李景天。

  「喬小姐,你的這位朋友倒是快言快語,不過,說的還是不恰當,我不是要買你,我只是要買一次。」李景天非常坦然地對喬禹彤說道。

  「咳咳咳...」宋曉冬在一旁假裝咳嗽。

  喬禹彤和李景天都轉過頭來看宋曉冬。

  喬禹彤眼睛一轉,轉過頭來對李景天嫣然一笑,回答道:「李先生,我還有朋友在場,你這樣直白,不太好吧。」

  「沒關係,我能買你,也能買他。」李景天看了一眼喬禹彤,又轉過頭來問宋曉冬:「說吧,我要花多少錢才能買你閉嘴?」

  宋曉冬沒有生氣,而是對李景天說道:「你還是先把你買賣商量成了,再買我封口吧。」

  把鍋甩給了喬禹彤。

  喬禹彤瞪了一眼宋曉冬,對李景天說道:「我這位朋友啊,最大嘴巴了,他還有好多異性朋友,一傳十十傳百,就算今天咱們倆買賣沒談成,恐怕就是你和我聊天這件事情,就不一定能傳成什麼,所以,你先買他閉嘴,至於買賣能不能成,再另說。」

  李景天聽完點點頭,就對宋曉冬說道:「你的朋友不放心你,要我先買你閉嘴,你說吧,你要多少錢。」

  宋曉冬一聽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歪著頭打量了一下李景天,嘴上說道:「李先生說的有道理,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只有你出不起的價格。整個明河沒有人敢讓我閉嘴,更沒有人敢買我閉嘴,想要我閉嘴的價錢,你肯定出不起。」

  李景天一聽,呦,這小子還挺狂妄。

  不過李景天並沒有生氣,美人當前當然要有一點風度,於是就笑了一下,對宋曉冬說道:「宋先生口氣頗大,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宋曉冬沒有了耐心,臉突然陰沉下來,冷冷地對李景天說道:「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麼?」

  李景天看見宋曉冬這個樣子,覺得自己氣勢上不能輸,就對宋曉冬說道:「我是景天地產的老闆,身價百億,不知道,宋先生是做什麼的啊?」

  「百億身價?」宋曉冬重複了一下李景天說的話。

  李景天以爲宋曉冬害怕或者驚訝了,得意地說道:「朋友別不自量力,你老老實實開個價,不要耽誤我時間,我還要和喬小姐聊天。」

  宋曉冬冷笑了一聲,對李景天說道:「好啊,你宣佈破產,把資產都兌給我,我就閉嘴。」

  李景天聽了,知道事情難以友善地解決了,也不搭理宋曉冬,而是轉過身來對喬禹彤說道:「你的這位朋友實在是不自量力,喬小姐聰明漂亮談吐優雅,怎麼會認識這種朋友呢?」

  「李先生,這是你自己說的,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只有你出不起的價錢。」宋曉冬嘲諷李景天。

  「這位朋友,漫天要價是不行的,一條人命才值幾個錢,我只是要你閉嘴,你就要我全部身家,是不是有點貪心不足蛇吞象啊?」李景天回敬宋曉冬。

  「買不起你就說你買不起。」宋曉冬針鋒相對。

  「我也許買不起你閉嘴,可是我買得起別人,他們,能讓你閉嘴,或者,讓你降價。」李景天就對遠處水吧的老闆點點頭。

  宋曉冬就拿起電話來給龍六打電話:「進來。」

  不一會,水吧裏就走出來了五個大漢,一個比一個壯,一個比一個肌肉粗大。

  五個人都裸露著上身,露出了健美先生一般誇張的肌肉,下身穿著游泳褲,在室內也帶著墨鏡,一言不發,把宋曉冬的躺椅圍了起來。

  李景天側著頭悄悄觀察喬禹彤的表情變化。

  可是喬禹彤的神情沒有什麼變化,仍然一臉淡定的喝著飲料,看著宋曉冬。

  宋曉冬躺在躺椅上,一動不動,彷彿沒有看見這五個人。

  「先生,請配合安全檢查。」五個大漢中最高大粗壯的一個禮貌地對宋曉冬說道。

  「檢你媽的*查,我先給你檢查檢查!」水池另一頭突然傳來一聲暴喝,五個大漢轉過頭一看,看見龍六從水池另一頭一躍而起,腳不沾水,一個跟頭就翻身來到了宋曉冬等人的這一邊,落地之後也不停頓,腳一蹬地,一身黑色的西裝如同一道閃電向五個大漢衝過來,其中兩個大漢看明白是宋曉冬的幫手,伸手就要去抓,龍六一擰身子,轉過身子來一對大頭黑皮鞋就踢在兩個大漢的下巴,兩個人都只感覺到了了「嗡」的一聲,耳朵裏一陣轟鳴,然後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兩個大漢被踢的失去了知覺,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臥槽!」剩下三個大漢也放下宋曉冬不管,直接奔龍六衝過來,龍六一個漂亮的空中翻轉,兩條大長腿一甩就重新站定,假裝要伸手去打迎面而來的一個壯漢的面門,大漢伸手接住龍六一拳,卻冷不防被龍六一腳踩在自己腳上,一雙大頭皮鞋的厚底踩在大漢被水泡的有些發白的腳背上,用力一碾就流出血來,龍三拿起腳來,大漢就整個身子都山一樣倒下去,倒在地上捧著自己流血的腳一陣哀嚎。

  還剩下兩個大漢,其中一個搶上一步來,掄起大腿一樣粗的胳膊,握緊拳頭就向龍六打來,龍六一個後撤步躲開這一記老拳,伸出手來,用手刀劈在大漢的後脖頸,大漢一聲不吭,也倒了下去。

  就剩下一個,老闆就在面前也不敢逃跑,咬著牙一躍而起,一記拳錘錘向龍六,龍六一招高擡腿,拳頭還沒錘下來,就被龍六一腳踹在了胸肌上,整個人就像一個沙袋,被踹出幾米遠,落在了水池中。

  水池邊上很快就聚集了一堆人。

  龍六來到宋曉冬跟前,對宋曉冬低頭示意。

  宋曉冬點點頭。

  龍六就站在宋曉冬跟前等候吩咐。

  李景天打量了一眼龍六,從頭到腳都是黑色的,黑頭髮,黑墨鏡,黑西裝,黑西褲,黑皮鞋。

  第一千九百六十三章在水池邊上跌了一跤

  摘下墨鏡來,瞳孔也是黑色的。

  整個人就像一條黑色的毒蛇,看似懶洋洋人畜無害,其實正盯著你,伺機而動,準備給出致命一擊。

  李景天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但是還是沒有服氣,李景天在這場館裏獵豔多年,顯然之前也遇見過這種情況,只是沒想到這龍六居然這麼猛,這五個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居然就被這乾瘦的人給打的倒地不起。

  李景天也掏出電話來,指著宋曉冬和龍六說道:「你們在公共場所打架鬥毆,我要報警!」

  說著李景天的電話就已經接通了,李景天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宋曉冬,對電話那頭說道:「喂?王警官?」

  「嗯,水上樂園這邊有人打架,你們快一點來。」

  李景天就放下電話,對宋曉冬說道:「這離警局非常近,出警速度非常快,你要走,現在還來得及,不要打擾我和喬小姐。」

  宋曉冬不慌不忙,對李景天說道:「李先生,不如,我也買你一點東西吧。」

  李景天看著宋曉冬和龍六感受到了一絲危險,並沒有回話。

  「我用你兩顆牙,買你現在滾蛋,你看怎麼樣?」宋曉冬問李景天。

  「警察就在路上,你想幹什麼?」李景天雖然沒有動,可是語氣還是透露出了一絲緊張。

  宋曉冬打量了一下喬禹彤,喬禹彤並沒有什麼特殊動作。

  宋曉冬擡頭看了一眼龍六說道「就兩顆,別多打。」

  龍六點點頭,看了一眼喬禹彤,一把抓起了李景天。

  「你幹什麼?你敢打人?你想坐牢?我警局有人!」

  龍六一隻手掐住李景天的臉頰,李景天被迫張開了嘴,露出了兩個黃色的大門牙來。

  「啊!」

  龍六一拳下去,只聽見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李景天頭向後一揚,又趕緊回過頭來,用手捂住自己流血的嘴,吐出了兩顆帶血的牙來。

  「滾!」龍六眼睛通紅,神情兇惡,用手指著李景天說道。

  李景天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用惡毒仇恨的眼神看了一眼龍六和宋曉冬,捂著還在不斷流血的嘴,慌慌張張的向大廳門口的醫務室走去。

  喬禹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見,對宋曉冬說道:「你又壞我買賣!」

  宋曉冬一笑,對喬禹彤說:「喬局,你這買賣要是能談成,我自戳雙目,算我看錯了你。」

  「哎呦,那可不一定哦,看他的價錢了,價錢合適,說不定我就答應了。」喬禹彤對宋曉冬擠了擠眼睛。

  「...」

  不一會,李景天捂著嘴,帶著五個警察走了進來,隔著水池子指著宋曉冬和龍六說道:「王警官,就是他們倆,光天化日動手打人,王警官您一定要給我個公道!」

  打頭的王警官板著臉,帶著四個警局的工作人員,繞過水池子,來到宋曉冬喬禹彤和龍六跟前。

  「王警官,這兩個人實在是猖狂,把這裏的安保人員都打傷了,還打掉了我兩顆門牙!」

  「站起來,靠牆站好!」

  喬禹彤乖乖站起來靠牆站好。

  宋曉冬看見喬禹彤動了,自己也站起來,示意龍六跟著自己,都乖乖站好。

  「什麼名字?」

  王警官問喬禹彤。

  「喬禹彤。」

  「誰?」

  「喬禹彤。」

  「喬...」王警官聽見喬禹彤這三個字,心裏一陣亂了節奏的亂跳,趕緊來到喬禹彤跟前,仔細打量了一下喬禹彤的臉。

  「喬局?」王警官小心翼翼地問道。

  喬禹彤垂著眼皮,輕輕點了點頭。

  「喬局,快,快坐!」王警官趕緊請喬禹彤再重新坐下,就差上手來親自攙扶了。

  喬禹彤低垂著眼睛,臉上也沒有表情,坐在了躺椅上。

  「喬局,是這樣,我們所裏剛剛接到報案,說這裏剛剛發生了打架鬥毆,所以就帶人來看看,既然喬局在場我就放心了。」王警官在躺椅旁邊站著,彎著腰對喬禹彤說道。

  說完,王警官還四下打量了一下,有五個打手站在一旁鼻青臉腫。

  「可能是報的假警吧,這裏沒有發生過打架鬥毆啊?不過,這個人剛才在水池邊上跌了一跤,摔掉了兩顆門牙下來。」喬禹彤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李景天,又臉色平靜的對王警官說道。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王警官在喬局跟前連連點頭。

  「不知道喬局還有沒有指示啊?」王警官額頭冒汗,只想趕緊跑路。

  喬局看了一眼王警官,不耐煩地說道:「去吧。」

  「是是是!」王警官彎著腰,倒退出三步之後,重新站起來,手一揮,示意幾個人走。

  「哎?王警官?怎麼走了就?」不明所以的李景天走上來問王警官,說話還漏風。

  「把他帶走。」王警官陰沉著臉,指揮手下的人把李景天帶走。

  「哎哎哎哎?王警官你這是幹什麼呀?」

  王警官把李景天帶到門外,惡狠狠地對李景天呵斥道:「你幹什麼呀?這位是明河警局的副局長喬禹彤!她的主意你都敢打?我勸你趕緊跑路吧,以後別在明河混了!」

  「誰?喬禹彤?副局長?」李景天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漏出了缺少的兩顆門牙。

  「你自己自求多福吧,我走了。」

  王警官帶著人快步向門外走去。

  「哎哎哎,王警官,別這樣啊,你幫我出出主意啊!」

  「我自己還不知道要倒多大黴呢,管不了你!你自己惹出來的麻煩,你自己受著吧,要怪,你就怪喬局好端端的要來這種地方!」

  王警官說完就開溜,人一轉眼就不見了,剩下李景天愣在原地。

  「副局長...副局長...」

  「行了,去吧。」宋曉冬對龍六擺擺手。

  龍六就向場館外走去。

  「給你牛氣的,和使喚傭人似的。」喬禹彤看在眼裏,對宋曉冬說道。

  「我們是兄弟,兄弟之間不用那麼多客套。」宋曉冬看了一眼龍六說道。

  「兄弟,你不讓他一起來玩水?」喬禹彤白了宋曉冬一眼說道。

  「是他自己有眼力見。」宋曉冬笑著對喬禹彤說道。

  「哼!」喬禹彤歪過頭去不看宋曉冬。

  第一千九百六十四章病不諱醫

  「不過,喬局,你這喬青天,怎麼也開始睜眼說瞎話了?」宋曉冬壞笑著問喬禹彤。

  「誰說瞎話了?」喬禹彤不承認。

  「還在水池邊上跌了跤,這是要笑死人。」宋曉冬說道。

  「給他吃個教訓,還什麼都能買?他買得起麼?」喬禹彤看著水池另一端的門口說道。

  另一邊,李景天看見了宋曉冬和喬禹彤,心裏一陣心律不齊的跳動,吐了幾口氣,拍了拍胸口,才又鼓起勇氣走過去。

  「喬局,剛剛實在是對不起,是我該死,是我該死!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李景天低著頭看著地面,對喬禹彤道歉。

  「你給我道什麼歉啊?你不是要報警抓我朋友麼?」喬禹彤神情冷淡,看了一眼宋曉冬說道。

  「是我的錯,我不知道是喬局,我要知道是喬局,我肯定會躲的遠遠的!」李景天彎下腰來,雙手合十,把喬禹彤當成佛像一般不斷行禮。

  「我問你,你在這邊買春,多長時間了?」喬禹彤問李景天。

  「三年了,喬局。」李景天老實回答。

  「真是噁心!」

  「是是是,我以後不敢了!」李景天戰戰兢兢,冷汗直流。

  「我懶得和你計較,去吧!」喬禹彤皺起眉頭,對李景天擺擺手。

  「喬局...您,就這樣放過我了?」李景天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你不願意?」

  「願意願意!」

  「那還不快滾?」宋曉冬替喬禹彤說道。

  「是是是!」

  李景天一溜小跑。

  「真是掃興。」喬禹彤對宋曉冬說道。

  「不掃興啊,本來我們也玩累了,正好看一出好戲,不好麼?」宋曉冬安慰喬禹彤。

  「也是,有道理。」喬禹彤點點頭。

  「好了,我要回去了。」喬禹彤起身。

  「回哪裏去啊?」宋曉冬問。

  「回局裏啊!」喬禹彤回答。

  「我們之前不是已經達成了骯髒的交易了麼?」宋曉冬問喬禹彤。

  「本來還挺有興趣的,讓這小子搞的沒心情了。」喬禹彤說道。

  「這小子,我真應該好好收拾收拾他,壞我好事!」宋曉冬心裏想著,臉上有些失望的表情。

  「不過...」喬禹彤看見宋曉冬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來,嘴上說道。

  「不過什麼?」

  「看你那樣吧,我尋思著可以補償你。」喬禹彤說道。

  「怎麼補償我?」宋曉冬好奇地問。

  喬禹彤思考了一下,問宋曉冬:「你治疤痕,現在是一個什麼水平?」

  「水平不高,也就國內一流整形醫生的水平。」宋曉冬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很謙虛了。

  「你就吹吧!」喬禹彤不屑地說道。

  「真的,不信你就去看看依依後背的傷痕,至於顏色有些變化,皮膚表面光滑平整,根本就沒有疤痕。」宋曉冬說道。

  「閒的我,去看你老婆後背。」喬禹彤噘著嘴說道。

  「怎麼了?喬局你身上也有傷疤啊?」宋曉冬問。

  喬禹彤臉上突然泛起一絲紅暈。

  「真讓我說對了啊?」宋曉冬又說道。

  「我是警察,受傷有疤痕很正常好麼?」喬禹彤正色道。

  「也是,我可以給你治啊,看在咱們倆的關係上,我可以給你打個八折。」宋曉冬點點頭,對喬禹彤說道。

  「哇,真是小氣,好不容易張一回口,結果就給打八折。」喬禹彤說道。

  「買賣是買賣,關係關係啊,親兄弟明算賬啊,我這大夫可不是誰都給治的,你也知道,現在林蘇兒醫院可能有二百多個水痘患者都等著我給開藥呢,一天天忙的要死,給你個八折已經不錯了。」宋曉冬厚臉皮道。

  「你能不能治好還是一回事呢,我好不一定用你呢,你還給我打八折?」喬禹彤一聲冷哼,斜著眼睛看著宋曉冬。

  「治好是肯定能治好,只不過,治好之後,顏色也不可能和原來一模一樣,也許我父親能達到完好無損的水平,但是我現在還不行。」宋曉冬老實回答。

  「我也不要一模一樣,只要疤痕凸起能消失就行了。」喬禹彤臉上又紅了。

  「那肯定是沒問題。」宋曉冬自信點頭。

  「有問題。」喬禹彤卻說道。

  「嗯?有什麼問題?」

  「我有問題。」喬禹彤回答。

  「你有什麼問題?」宋曉冬問。

  「我...」喬禹彤耳根都紅了。

  「疤痕的位置比較...」喬禹彤說了一半。

  「哦...」宋曉冬表示明白了。

  「你有沒有那種能治疤痕的藥物,回去我自己上藥。」喬禹彤想到了一個辦法。

  「也不是不行。不過...」

  「不看看瘢痕的情況直接用藥,還是不妥,因爲瘢痕和瘢痕也是不一樣的,傷口深度不一樣,用藥也就不一樣。」宋曉冬說道。

  「那還是算了,我不治了。就那樣吧。」喬禹彤聽了之後眼神黯淡下來,對宋曉冬說道。

  「病不諱醫麼,你就讓我檢查一下,你也不會少了一塊肉。」宋曉冬對喬禹彤說道。

  「我不!」喬禹彤又撅起嘴來。

  「好好好!」

  「你等我考慮考慮吧。」

  正聊著天,趙副院長給宋曉冬打來電話:「喂?宋先生?」

  「趙副院長啊,我現在在外面,一會就回醫院。」

  「哦,好的好的,那可太好了,醫院已經快被水痘患者包圍了,他們整個醫鬧團隊都來了,各個全身大泡,哭著喊著要醫院救命啊,別提多解氣了!」趙副院長說道。

  「嗯,你和他們說吧,我今天不接診。」宋曉冬說道。

  「啊?宋先生,這麼多患者,再不接診,不會越傳染越多啊,到時候萬一疫情不能控制了,事情可就嚴重了。」趙副院長對宋曉冬說。

  「趙副院長放心,那水痘我說不傳染就肯定不會傳染,要真傳染了,追查下來,我有是個腦袋都不夠槍斃的,我心裏有數。」宋曉冬對趙副院長說道。

  「真的不會傳染?」趙副院長將信將疑。

  「當然了,我...」宋曉冬說了一半。

  「我自己親自下的毒,我心裏還沒有點數麼?」後半句宋曉冬並沒有說出來。

  「那我就放心了,我還要通知吳局長一聲,醫院的患者,那就聽憑宋先生處置吧,反正我們醫院也治不了。」趙副院長說道。

  「嗯,好,我這就去醫院。」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6:17
第一千九百六十五章 見死不救

  「你有事啊?那我也走了。」喬禹彤對宋曉冬說道。

  「那好,晚上請你吃飯。」宋曉冬對喬禹彤說。

  「不要。」喬禹彤拒絕。

  「爲什麼啊?」宋曉冬問。

  「我不要一整天都和你在一起。」喬禹彤說道。

  「好好好。」

  「我送你回警局。」

  「嗯。」

  宋曉冬送喬禹彤回警局,然後直奔林蘇兒醫院。

  一樓大廳裏到處都是水痘患者,空氣中散發著腥臭的味道,讓其他患者、工作人員都捂著鼻子繞路而行。

  宋曉冬看見大廳裏到處都是人,一個轉身就走向了後門,從後門上了樓,找到自己辦公室。

  門口已經有一個工作人員在候著,看見宋曉冬趕忙迎上來,對宋曉冬說道:「宋先生,您終於回來了,一樓大廳都被水痘患者擠滿了,都要求要掛你的門診,您可回來了,快去看一看吧。」

  「嗯。」宋曉冬點點頭進了自己辦公室。

  「宋先生,我去找我們趙副院長。」

  趙副院長聽說宋曉冬終於回來了,趕緊一溜小跑來到宋曉冬辦公室。

  「宋先生,你快想想辦法吧,一樓辦事大廳都讓水痘患者擠滿了,影響我們開展工作啊!」趙副院長對宋曉冬說道。

  宋曉冬對趙副院長說道:「趙副院長,這樣吧,你空出一件會議室來,讓他們都在一起等著。」

  「好好好,我這就去辦。」

  一樓大廳裏,一個工作人員就對水痘患者們喊道:「水痘患者,來跟我走,上樓,二樓207室。」

  一羣水痘患者沒精打采,雙手不停在身上撓搓,表情痛苦,一言不發,全身上下都是大水泡,跟著工作人員,彷彿一羣殭屍,渾身散發著腐爛的味道,緩緩走上二樓。

  來了大概有120人,在二樓的會議室內坐好,議論紛紛。

  「宋先生,都安排好了。」趙副院長通知下去,安排好之後,對宋曉冬說道。

  「走。」宋曉冬招呼趙副院長一起去。

  「宋先生,我去,恐怕不妥。」趙副院長並沒有動。

  宋曉冬輕輕一笑。

  這老狐狸,害怕宋曉冬搞的小動作牽連到自己,不想和宋曉冬一起去見那些患者。

  「好,趙副院長您忙。」

  宋曉冬就自己來到會議室。

  「就是他,就是這位大夫,我們四個吃了他給開的中藥,現在已經不癢了!」昨天來看病,宋曉冬給開了藥的四位患者說道。

  這些患者都是這四位患者帶來的,這些人都住在稻花村,消息傳的很快。

  宋曉冬給這四個患者治好,就是想讓這些人都來這家醫院。

  「大夫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啊!我們給您跪下了!」

  已經不堪水痘折磨的患者們紛紛離開了座位,要給宋曉冬跪下。

  宋曉冬神情凌厲,如同巡視的帝王一般,站在會議室的講臺上,像看一羣螻蟻一般的,看著臺下這些人,對衆人的跪拜不爲所動。

  「大夫啊,我們實在是太痛苦了,我死的心都有了啊!」

  宋曉冬沉默了許久,終於冷冷地開口說道:「你們知道你們爲什麼生病麼?」

  一羣人聽得不明所以,私下對視,然後開口說道:「不知道啊...」

  「既然不知道,你們就都回去吧,我不給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生病的人治病。」宋曉冬轉身就走。

  「哎?大夫,你這是什麼話?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你怎麼能夠這樣呢?」臺下一個全身大泡的大媽喊道。

  「你們看沒看過《倚天屠龍記》?」宋曉冬問大家。

  臺下的人沒有說話。

  「不知道那個號稱見死不救的神醫?」

  宋曉冬說完就走了出去。

  「哎!大夫!」

  宋曉冬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羣患者自然不能善罷甘休,可是宋曉冬動作飛快,轉眼就來到了三樓,進了自己辦公室,還把門給鎖上了。

  一羣憤怒的患者從二樓浩浩蕩蕩的爬上三樓來,找到宋曉冬的辦公室,「咣咣」鑿門。

  「你出來!」

  「你當大夫的憑什麼不給人治病?」

  「你怎麼這麼缺德呢?」

  「你不出來我砸門了啊?」

  「你出來!」

  「你憑什麼不給我治病?」

  「你有本事治病,你有本事開門啊?」

  「開門開門開門啊!」

  「他二嬸,要不這樣,這大夫雖然不給咱們治,可是,昨天給我們看病的藥方還是在的,不然咱們就按照這個藥方抓藥,回去自己吃?爲什麼非要求這個傻*大夫啊?」昨天宋曉冬給治病過的一個患者說道。

  「也行!」

  「那咱們就去抓藥。」

  「哼,你們儘管去,管用算我輸!」宋曉冬坐在自己的轉椅上,端起保溫杯來,喝了一口水,看著門外漸漸散去的患者們,嘴上說道。

  一羣患者就又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中藥房抓藥。

  一連幾位患者都抓那幾味味道特別噁心的藥,抓的中藥房的大夫也非常疑惑,問患者們:「哪位大夫給你們這樣開的藥方啊?」

  「不是哪位大夫開的,是我們自己用藥!」

  「你們可別亂買啊,吃壞了怎麼辦?」中藥房的大夫好心地提醒道。

  「不用你管!昨天他們都吃了,不僅沒有事,還把病治好了,你也給我開他們一樣的藥。」

  「那不行!沒有醫生處方,我不能給抓藥。」中藥房大夫說道。

  「憑什麼?我吃死了也不用你管!」

  中藥房大夫聽完也是一聲冷笑,要真死了人,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也不鬆口:「我不能給開藥,你們讓一讓,別耽誤別人抓藥。」

  「你給我開藥!不開藥我砸了這裏!」

  「你砸,你隨便砸!我看看!」中藥房大夫更是暴脾氣,一拍桌子就站起來,對大家喊道:「你砸,把中藥全砸了,我更不給你開藥了!」

  趙副院長知道情況之後又去找宋曉冬。

  「宋先生,這些患者全身痛癢難忍脾氣暴躁,你開始想想辦法吧,別再把我醫院砸了,這麼多人醫院可攔不住啊,要是再鬧出點事情來,到時候咱們倆都要倒黴!」趙副院長對宋曉冬說道。

  「你慌什麼。」宋曉冬又喝了一口水,把保溫杯放在桌子上,不慌不忙地說道。

  第一千九百六十六章妙啊

  「不是,我不是怕出事麼,現在他們正在中藥房鬧呢,萬一把我藥房砸了怎麼辦?」趙副院長對宋曉冬說道。

  「他敢,你讓他用力氣試試!癢死他!把皮剝下來都不解癢!」宋曉冬眉毛一立說道。

  趙副院長聽完,頭皮也是一陣發麻。

  「你就跟他們說,這個宋醫生,不是你們醫院的,是外聘醫生,不屬於醫院編制,你們醫院沒有辦法就行了。」宋曉冬眼睛一閉,表示送客。

  趙副院長沒有辦法,走出來,悄悄來到中藥房外面看情況。

  「你以爲我們不敢?你知道我們是誰麼?我們是專業醫鬧,你們醫院不敢惹我們的,趕緊給我們開藥,不然我真的砸了這裏!」

  「你砸,你都砸了,藥也不會給你開,你們這種人,天天到處訛人,生了惡病就是遭了報應,活該你們!」

  「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活該,報應!」

  「我砸了你這窗口!」一個暴脾氣的大媽伸手就要砸中藥房窗口的玻璃,結果手剛擡起來,突然全身彷彿觸電一般,一陣奇癢襲來,大媽也不管自己胳膊上的一片片水泡,用指甲在胳膊上撓出一條條深深的血道,被撓破的水痘流出黃色的膿水,流到血印中,刺激的疼痛難忍,大媽就伸手去捂住,胳膊一碰手,又是一陣癢,大媽全身無力額頭冒汗,,倒了下去,在全身上下撓癢。

  「哎?」

  「他二孃,你這是犯病了?」

  刺癢會傳染,一瞬間,中藥房外的走廊裏,有幾十個人都上下其手,在自己身體上不斷搔抓,看的趙副院長也忍不住撓了撓頭髮,叮囑人盯著,自己趕緊溜走。

  過了好一會,刺癢終於過去了,一羣人全身上下都血粼粼,沒精打采的或坐或站,有幾個實在是不堪忍受的小年輕來到窗口前對中藥房的大夫求情:「大夫,你看看我們這樣,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給我們開藥吧,我們現在簡直是生不如死啊,你不給我們開藥,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

  中藥房大夫沒有辦法,就給趙副院長打電話:「趙副院長,他們一定要開昨天宋先生開的那服藥。」

  「那副藥根本就不管用,管用的是宋先生自己製作的,摻在那副藥裏的中藥丸。」趙副院長回答。

  「那怎麼辦啊?患者說了,再不給開藥,就要一頭撞死在這裏。」

  「你先讓他們等一會,我去找宋先生再商量商量。」

  趙副院長就來找宋先生:「宋先生,你就給他們治病吧,不然患者就說要撞死在這。」

  「我不給治,患者要撞死是你的事情。」

  「爲什麼不給治療啊,宋先生,你看看這些患者多可憐啊。讓他們吃個教訓就完了唄。」趙副院長對宋曉冬說道。

  「你看他們像是吃了教訓了麼,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得病,還要砸中藥房,這樣的患者,我不治。」宋曉冬說道。

  「哎...」趙副院長嘆了一口氣,走出門去給市衛生局吳局長打電話。

  「喂?吳局長啊?」

  「嗯,趙副院長,是我。」

  「吳局長,是這樣的,我問了宋曉冬,他說這水痘確實不會傳染。」趙副院長說道。

  「嗯,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了,其他醫院也沒有新增病例,患者總數大概在二百人左右。」吳局長說道。

  「那實在是太好了,不過,我這裏還是有一些麻煩。」趙副院長說道。

  「怎麼了?」吳局長問。

  「宋曉冬宋先生不是在我這裏做客座醫生麼,昨天宋先生接診了四位患者,患者今天症狀好了很多,帶了足夠一百多名患者都要來找宋先生來看病。」趙副院長對吳局長說道。

  「嗯,我猜猜,宋曉冬不給人看病?」吳局長問。

  「是啊,那些患者說了,不給治,就要砸我的中藥房,還要一頭撞死在牆上。」趙副院長說道。

  「求人看病還這麼囂張?」

  「是啊...」

  「嗯...」

  「你這樣,你就說醫院這些中藥儲備不足,讓他們自己去找中醫藥房買去,吃壞了和醫院沒有關係。」

  趙副院長一聽,心裏感嘆:「妙啊...」

  趙副院長趕緊給中藥房打電話:「告訴他們,醫院沒有這些藥,沒有這多人的量,讓他們自己去想辦法。」

  中藥房的大夫們就對窗口外的患者說道:「你們這麼多患者都要這些藥,我們醫院藥房沒有這麼多,你們不要賴在醫院了,自己出去找中藥房買!」

  趙副院長打完電話又回來問宋曉冬:「宋先生,這藥方不會吃死人吧?」

  「吃不死人,惡不噁心的死人我就不知道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一羣患者終於自行散去。

  宋曉冬就準備回家,路上,張東方給宋曉冬打電話。

  「幹什麼?」宋曉冬沒好氣地對張東方說。

  「宋先生,是這樣,我老丈人在我這一次來之前,找到了我,讓我把一些東西親自交到宋先生手上,所以想問宋先生晚上有沒有時間啊,想請宋先生吃一頓飯啊。」張東方恭恭敬敬地請宋曉冬。

  「有什麼東西要送我啊?」宋曉冬不以爲然。

  「這個我不知道,我老丈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親自交到宋先生手裏。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應該也是非常貴重的東西,希望宋先生一定賞光啊,我還邀請了咱們韓副市長,那天晚上的王鴻飛,也想當面給宋先生道歉啊。」

  「既然這樣,那好吧。」宋曉冬一聽韓副市長也在,只得點了點頭。

  宋曉冬眼珠轉了轉,拿起電話給喬禹彤打電話:「喬局?」

  「幹什麼?一天天總纏著我?」喬禹彤在電話那頭語氣很不耐煩。

  「請你吃飯啊。」宋曉冬回答。

  「哼,無事獻殷勤,好端端地,爲什麼要請我吃飯啊?」喬禹彤問宋曉冬。

  「不是我邀請,是張東方要請。」

  「誰?」

  「之前讓我給趕走的那個華僑。」

  「哦我知道他,他請你吃飯,你叫我去幹什麼呀?」喬禹彤問宋曉冬。

  第一千九百六十七章哪個王老闆啊?

  「王老闆也在啊。」宋曉冬回答。

  「哪個王老闆啊?」

  「就那天和你言談甚歡的那個王老闆啊!」

  「哦...你又打什麼鬼主意?」喬禹彤問。

  「他們要給我道歉,所以請了我,還請了韓副市長。」宋曉冬回答。

  「韓副市長也在啊...我不想去...」喬禹彤不情願地說道。

  「怎麼,你害怕韓副市長啊?」

  「嗯...」

  「怕什麼,有我呢。」

  「哦,那你接我。」喬禹彤回答。

  「好嘞!」

  喬禹彤穿一身警服等在警局門口。

  「怎麼還一身警服,讓我們多有壓力啊。」宋曉冬打開車門,笑著對喬禹彤說。

  「你還說呢,帶我玩什麼水啊,衣服都溼了,我才換的警服。」

  「哦...可是,是你說要去游泳的啊。」

  「我問你,投資商請你吃飯,你叫我幹什麼呀?你怎麼不帶你老婆們啊?」喬禹彤問宋曉冬。

  「韓副市長也在,帶著你,我比較有底氣。」宋曉冬看著鑽進副駕駛的喬禹彤說道。

  「真有意思,你想讓我當你靠山啊?我這副局長的位置不還是你從韓副市長手裏奪回來的麼,不然,我豈不是要爲韓副市長做牛做馬了。」喬禹彤對宋曉冬說道。

  「人家副市長不屑於搞這些抓著別人小尾巴的事情,只是想嚇唬嚇唬你。」宋曉冬回答。

  「那不也是你去了才知道的麼,應該是有你在,我比較有底氣。」喬禹彤說道。

  「嗯,有道理,所以你應該請我吃飯。」宋曉冬點點頭說道。

  「哪有要女生請男生吃飯的?我賞你個面子來湊的人頭就已經不錯了。」喬禹彤對宋曉冬翻白眼。

  「是是是。」

  宋曉冬和喬禹彤到的時候,張東方和王鴻飛已經在席上候著了。

  「哎呦,宋先生,喬局,快請坐請坐。」張東方和王鴻飛看見宋曉冬和喬禹彤,趕緊離開了座位走上前來迎接。

  「嗯。」喬禹彤禮貌地對張東方和王鴻飛點頭示意,嘴上說到:「哎呦,王老闆,又見面了啊!」

  「是,是,是!」王鴻飛連連點頭,唯唯諾諾,沒有了那天晚上的氣勢。

  宋曉冬則趾高氣昂,沒有搭理兩個人,直接在桌子旁坐下。

  「宋先生稍等,韓副市長馬上就到。」

  正說著,韓副市長就來了。

  「韓副市長來了!」宋曉冬喬禹彤張東方王鴻飛都離席來迎接韓副市長。

  韓副市長滿臉笑容,對宋曉冬和喬禹彤說道:「宋先生來了,喬局也來了,真是太好了,久等了吧?」

  「不不,韓副市長,我們也是剛坐下。」喬禹彤回答。

  「那就好,快快快,坐下說話,坐下說話。」韓副市長也不客氣,讓幾位都坐下來。

  「我今天就不喝酒了,前幾天去體檢,膽固醇有點高啊。」韓副市長對幾位說道。

  「你喝吧,我開車,我就不喝了。」喬禹彤看著宋曉冬說道。

  「好好好,兩位領導日理萬機,還是要注意身體,像我們這些土老闆,一天到晚應酬,到處跑,還是要喝一點,不然辦不成事啊!」張東方笑著示意王鴻飛倒酒。

  王鴻飛給宋曉冬倒上,戰戰兢兢地送到宋曉冬跟前。

  宋曉冬低著頭看了一眼,沒有什麼表情。

  「喬局,就算不喝酒,也是要喝一點什麼的啊。」張東方笑著問喬局。

  「嗯,那就要一點果汁吧。」

  「好嘞,韓副市長呢?」

  「我和喬局一樣就行了。」

  「好嘞。」

  酒菜上全,酒杯倒滿,張東方開口說話:「韓副市長,說點什麼?」

  韓副市長開口道:「你請來的客人,當然要你說。」

  「好!我說!」

  「邀請兩位領導和宋先生來,確實是有事,主要有兩件事情。」

  「哪兩件事情啊?」韓副市長問張東方。

  「第一件事情當然是咱們明河北山區開發區的投資建設了,我是得到了老丈人的命令來明河投資的,結果得罪了宋先生,讓宋先生把我給趕走了,我老丈人大怒,把我臭罵了一頓,讓我回來繼續找韓副市長商議投資的問題。」張東方說到。

  「這件事情你已經和我說過了啊。」韓陽問張東方。

  「是的,韓副市長,今天宋先生在,我要當著宋先生再說一次。」張東方看了一眼宋曉冬。

  韓陽也意味深長地看了宋曉冬一眼。

  宋曉冬臉色平靜,老實賣呆。

  「嗯,你是華僑,我們招待不週,惹你生氣,也是我這做副市長的做的不夠周全,既然張先生又來了,我一定會給張先生提供一個最寬鬆的投資環境,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幹出一番成績來啊。」韓副市長對張東方說道。

  「一定一定!」張東方連連點頭。

  「另外一件事情呢?」韓副市長問張東方。

  「另外一件事情,是我老丈人拜託我的。」張東方看了一眼韓副市長說道。

  「哦?」韓副市長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問道。

  張東方就對外面的隨從一揮手,從外面進來了一個女助理,手裏拿著一個禮盒。

  「這是我老丈人要我送給宋先生的禮物,老丈人說他年老體弱,不便行走,就不親自來看望宋先生了,所以讓我把這件禮物親自送給宋先生。」張東方接過禮盒,對宋曉冬說道。

  韓副市長在一旁聽了也是大吃一斤,他知道張東方的老丈人是瑞土聯合銀行的行長啊,所以才拼命巴結,想著這行走的ATM提款機能撒一點錢在明河,好建設一下北山區的棚戶區。

  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啊,巴結宋曉冬就行了啊,不知道宋曉冬和張東方的老丈人是什麼關係,居然還送給宋先生禮物,而且還對不能親自來表示遺憾。

  韓副市長看著宋曉冬,彷彿看著錢一樣。

  「難得他老爺子還記得我。」宋曉冬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

  「老爺子現在已經不管事了,整天在家研究中國的古書,什麼《道德經》,《周易》,一開始還是看翻譯的版本,現在已經開始看文言文版本的了,因爲宋先生,我老丈人現在對中國產生了無窮的興趣,天天想著要來中國,可惜實在是路途遙遠。」張東方回答。

  第一千九百六十八章別隨便給別人當大哥

  宋曉冬一想,八成張東方這女婿,可能也和老爺子對中國人的好感有關係。

  換句話說,張東方是靠宋曉冬才當上了的上門女婿。

  「這送的什麼啊?」宋曉冬接過盒子,看起來很大,可是沒有什麼重量。

  「我不知道,老丈人不讓我打開。」張東方老老實實回答。

  「不過,他說,宋先生一定會感興趣的。」張東方又補充一句。

  宋曉冬一聽,更好奇了,當著大家的面打開。

  盒子裏面有一個綢緞做的袋子,好像過去老人家的裝菸絲的袋子。

  宋曉冬聞到盒子裏傳來一陣淡淡的香氣,臉色突然凝重起來。

  韓副市長、喬局、張東方、王鴻飛看見宋曉冬這幅表情,也好奇起來。

  「什麼呀這是?」韓副市長問。

  宋曉冬沒有回答,拿起這個綢緞袋子來,非常重,底部有一個鋼珠一般大小和重量的東西。

  宋曉冬把袋子反過來,倒出來一顆灰撲撲的丹藥來。

  像極了小時候吃過的麥麗素。

  「這什麼呀?巧克力豆啊?」喬禹彤問宋曉冬。

  「這是丹藥。」宋曉冬看了一眼韓陽,回答道。

  「丹藥?」韓陽有些不相信。

  「嗯。」宋曉冬點點頭。

  「宋先生對道家煉丹術也懂一些?」韓陽問。

  「我不懂,我祖上有人懂。」宋曉冬回答。

  「看來,張先生的岳父大人,送的這禮物,確實合宋先生心意啊!」韓陽說道。

  宋曉冬不敢用手碰,小心翼翼地把丹藥重新裝回綢緞袋子,對張東方說道:「你回去和老人家帶個話,就說東西我收到了,很珍貴,對我很有幫助。」

  「那可實在是太好了,我回去就聯繫。」

  「宋先生,這丹藥有什麼稀奇的,難道真的能長生不老啊?」韓陽問宋曉冬。

  「是這樣的韓副市長,我懂醫術,這丹藥雖然不能讓人產生不老,可是很多煉丹用的藥材都有保健功效,有很大的研究價值,尤其是這種一看就已經好幾百年的丹藥。」宋曉冬說道。

  「好幾百年?」喬禹彤有些驚訝地說道。

  「嗯,這顆丹藥少說也有三百年了。」

  「哇,早就過藥品有效期了。」喬禹彤吐槽道。

  「對了,既然宋先生懂醫術,懂煉丹,我倒想向宋先生請教一下,像我這樣,每天接觸投資商,喝酒太多的人,怎麼預防酒精肝啊?我也聽說過宋先生醫術高明,不知道能不能也給我看看啊?」韓副市長問宋曉冬。

  「韓副市長,您滿面紅光印堂發亮,說話中氣十足,走路虎虎生風,正值壯年身體倍棒,有什麼好擔心的啊,要預防酒精肝,方法也很簡單。」宋曉冬回答。

  「什麼方法啊?」韓副市長問。

  「少喝酒啊。」宋曉冬回答。

  「嗨!這我當然知道了,可是你說,我這一天不知道有多少個飯局等著,四處打點上下求索,不喝酒也不行啊。」韓副市長嘆了一口氣。

  「韓副市長,您可是領導啊,哪有您不得不喝的酒啊,倒是我們這些投資商,得四處求人,不喝酒才不行呢!」王鴻飛說道。

  「有的時候我就說我不喝,意思意思,可是這一天,光意思意思的量,就已經很多了。」

  「你讓許祕書替你喝就完了唄!很多領導的祕書啊,司機啊,都特別能喝的。」宋曉冬笑著對韓副市長說。

  「是麼?好主意...」韓副市長笑著點點頭。

  「如果韓副市長還是不放心,我回頭也可以送您一點保健品。」宋曉冬對韓副市長說道。

  「是麼?真的麼?我可聽說過,宋先生給很多老幹部治病,要是能吃上宋先生的保健品,那可實在是太好了。」韓副市長說道。

  「好,等有時間,我再專程給您看看。」宋曉冬說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

  「好!」

  「對嘍,我最近也不舒服,你能不能也給我看一看。」喬禹彤對宋曉冬說道。

  「你怎麼了?」宋曉冬上下打量了一下,問道。

  「算了,不說了。」喬禹彤又突然不說了。

  「宋先生,實不相瞞,我還有一件事。」張東方說道。

  「嗯?」宋曉冬斜著眼睛,知道張東方要說什麼。

  張東方站了起來,端起一杯酒來,對宋曉冬說道:「宋先生,回到瑞土之後,我老丈人狠狠地罵了我一頓,要我給宋先生道歉。我現在就給宋先生道歉,宋先生,我爲我之前的所作所爲,對宋先生說一聲對不起,我自罰三杯。」

  張東方說完一飲而盡,然後要倒第二杯。

  「行了行了。」宋曉冬不耐煩地擺擺手。

  「少喝一點吧。」

  張東方就停下了倒酒的手。

  「你坐下說話。」宋曉冬示意張東方坐下。

  張東方就坐下。

  「你好好和韓副市長談合作,把開發區建設的像模像樣,就算爲我道歉了。」宋曉冬看了看韓副市長。

  「一定,一定!」

  在一旁默默看著的王鴻飛看見這架勢,也倒了一杯酒,站起來對宋曉冬說道:「宋先生,我也想向宋先生道個歉。」

  韓副市長在一旁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王鴻飛,問:「你給道什麼歉啊?你也惹了宋先生了?」

  王鴻飛聽見韓副市長說的話,頭都向下一縮,嘴上說道:「是這樣的韓副市長,我之前...和宋先生鬧了一點矛盾。」

  韓副市長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王鴻飛,又看了一眼宋曉冬,宋曉冬表情平淡。

  韓副市長就說道:「宋先生,這王先生也要向你道歉,你給個態度啊。」

  宋曉冬擡頭看了一眼韓副市長,轉過頭來也不看王鴻飛,而是對張東方說道:「王老闆說你是他大哥啊?」

  「不不不,我和王鴻飛也是開發區投資交流會上第一次見。」張東方矢口否認。

  「嗯。」

  宋曉冬點點頭,又對張東方說道:「以後別隨便當別人大哥。」

  「是是是,一定一定。」張東方的點點頭,擦了擦鼻尖上的汗。

  宋曉冬這才轉過頭來,對王鴻飛說道:「好你繼續說吧。」

  王鴻飛就繼續說:「好,我繼續說...」

  第一千九百六十九章自罰三杯

  王鴻飛緊張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會重複宋曉冬說的話。

  「宋先生,你就放過我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王鴻飛嚇的有些神志不清,開始說胡話,彷彿宋曉冬會殺了他一般。

  「說什麼呢?宋先生還能把你怎麼樣啊?」韓副市長也看不下去了,對王鴻飛說道。

  「是是,我給宋先生道歉,是我有眼無珠,是我不識泰山,是我不自量力,我自罰三倍!」王鴻飛也要罰酒。

  這一次宋曉冬沒有叫停,王鴻飛就真的自罰了三杯。

  「宋先生,王老闆不知道和宋先生有什麼矛盾啊?你看王老闆都已經罰酒,宋先生不如就這樣算了?」韓副市長來打圓場。

  都是投資商,少得罪一個是一個。

  「嗯,韓副市長,是這樣,我和王老闆,因爲喬局鬧了一些矛盾,既然韓副市長髮話,我要是不表態,就顯得我太消氣了,那這件事情就這樣吧。」

  韓副市長腦子轉的飛快,喬局和王老闆是在上一次的飯局上第一次見面,自己那一次先走了,可能是之後宋曉冬和王鴻飛鬧了矛盾。

  忘了叫許祕書在那裏盯著了。

  喬副局長在一旁非常尷尬,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索性什麼都不說。

  王鴻飛又倒了一杯酒,站起來要敬喬局。

  「喬局,我也敬您一杯。」

  喬局端起自己黃色的果汁來和王鴻飛乾杯。

  「我也向喬局說一聲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和宋先生是...」

  「我和宋先生只是好朋友。」喬禹彤連忙打斷王鴻飛的話。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那也向喬局說一聲對不起。」

  兩個人就乾杯。

  韓副市長斜著眼睛看了看王鴻飛,心裏道「真是不開眼,你惹喬禹彤幹什麼呀。」

  「好,既然大家事情都已經談完,道歉的話也說了,那我就先走了,幾位慢慢聊,好好聊。」韓副市長起身就要走。

  「韓副市長再喝一杯,吃一口菜啊。」張東方挽留韓副市長。

  「不了,回家晚了,家裏首長不開心啊!」

  「是是!」

  「那我們也走吧。」宋曉冬給喬禹彤一個眼神。

  「宋先生也走啊?」

  「嗯,喬局家遠,還是早點回去。」

  「好,好!」

  就各回各家。

  喬禹彤給宋曉冬開車。

  「下次你請我吃飯我不來了。」喬禹彤撅起嘴來。

  「爲什麼呀?」宋曉冬問。

  「來吃飯,吃完我還要送你回家。」喬禹彤回答。

  「嘿嘿嘿...」

  「你笑什麼?」喬禹彤歪過頭來問宋曉冬。

  「我本來打算讓龍六開車的,後來一想,有喬局呢,所以就讓龍六回家了。」宋曉冬回答。

  「你真是!」喬禹彤埋怨了一句,沒有說話。

  「哎我問你,上一次你來我家,怎麼突然跑了啊?」宋曉冬問。

  「我...怯場了行不?你家那麼多老婆,瞪著十來雙眼睛打量我,你說我能不跑麼?」喬禹彤說道。

  「也是啊...你走之後,她們都檢討了。」宋曉冬點點頭說道。

  「你說你家裏那麼多老婆,多吵啊,晚上怎麼睡覺啊?」喬禹彤問宋曉冬。

  「吵倒是沒有多吵,但是大家睡的確實都比較晚。」宋曉冬回答。

  「爲什麼啊?」

  「因爲晚上侍寢需要的時間比較長。」宋曉冬回答。

  「咦!——當心我把你這個地方當成賣淫窩點給查封嘍!」喬禹彤嚇唬宋曉冬。

  「哇,警官,我們是愛情啊,是純潔的愛情啊,沒有金錢交易啊!」宋曉冬控訴喬局。

  「哼,抓掃黃,各個都這麼說。」喬禹彤冷笑著對宋曉冬說。

  「喬局,掃黃你也抓啊?業務也太全面了。」宋曉冬挖苦喬禹彤。

  「嗯!」

  喬禹彤脖子一擰,對宋曉冬說道:「當然了,我是我們警局的十項全能標兵,人稱喬青天,讓不法分子望風而逃!」

  「真是大言不慚,還青天,今天下午還瞪著眼睛說瞎話,那位李先生的兩顆大門牙是不小心跌了一跤摔掉的麼?我可不信。」宋曉冬笑著擠兌喬禹彤。

  「我幫你,你還說我!哼,好心沒好報,早知道,就讓你和龍六去拘留所住一宿。」喬禹彤說道。

  「你好意思嗎喬局,你都讓我住過一回拘留所了,你還要抓我,哎,你的心是鐵石做的麼?」宋曉冬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說說,我屢次三番救你於危難之中,你的心,就是一顆石頭,也該捂熱了啊!」宋曉冬入了戲,一聲幽怨的嘆息,搖了搖頭,擦了擦根本就沒有的眼淚。

  「哼,你說說,我屢次要挽留你過夜,你都不肯,就是一塊榆木疙瘩,也該知道我的心意了啊!」喬禹彤也學宋曉冬,陰陽怪氣的用戲劇的唱腔對宋曉冬說道。

  轉眼車就開進了蘇家大院。

  「喬局,別緊張,頭一次登門,都會緊張。」宋曉冬笑著對喬禹彤說道。

  「什麼頭一回登門?你瞎說什麼呢?」喬禹彤瞪了宋曉冬一眼。

  宋曉冬的女人們正在陽臺上望眼欲穿。

  「哎哎哎,回來了回來了!」

  「車裏怎麼兩個人?」

  「開車的是喬局麼?」

  「警報警報!喬局來了!」肖盈盈站在陽臺上,對屋子裏面喊。

  「啊?喬局來了啊?」楚仙靈在沙發上躺成一個大字,聽見喬局來了,一個軲轆就起身。

  「依依你把你陽臺上的內衣都收起來!」林蘇兒對孫依依房間喊。

  「依依洗澡呢!」

  「哎呀洗什麼澡啊,一天洗三次,當暖壺塞呢啊?」林蘇兒抱怨了一聲,去陽臺收衣服。

  「你們快把客廳收拾一下!」宋曉茹指揮到。

  「快快快!」

  「你們都回房間裏,別出聲。」宋曉茹又指揮到。

  「哎呀,怎麼和抓嫖似的呢!」

  「走啊!」宋曉冬和喬禹彤下車,喬禹彤看著二樓陽臺上虛掩著的窗簾,不肯邁步。

  喬禹彤拍了拍胸口,大口呼吸了幾口,才對宋曉冬說道:「走。」

  喬禹彤以爲打開門,會有一羣人圍在周圍,但是只有宋曉茹自己坐在沙發上,但是茶几上已經擺好了果盤。

  「哎呦,是喬副局長啊!」宋曉茹還假裝成一副驚訝的樣子。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6:17
第一千九百七十章 找個男人給調一調就好了

  「嗯,曉茹姐。」喬禹彤禮貌地對宋曉茹點頭示意。

  「快快,請坐請坐。」宋曉茹把喬禹彤請進屋來,擡頭看了一眼宋曉冬。

  「坐坐坐!喝點什麼?」宋曉茹去冰箱裏找。

  「曉茹姐,不用找了,我和曉冬在外面吃的,吃飽喝足了,不用喝什麼。」喬禹彤趕忙對宋曉茹說道。

  「那吃點水果,你嚐嚐這個!」宋曉茹從果盤裏拿出一個全身是刺的黃色水果遞給喬禹彤。

  「小心點,有刺。」宋曉茹好心提醒道。

  「這是什麼呀?」喬禹彤雙手捧著這個帶刺的水果,問宋曉茹。

  「這個東西叫做沙漠黃瓜,你嚐嚐,來,我給你切一下。」

  宋曉茹用刀一切兩半,一半給宋曉冬,一半給喬禹彤。

  喬禹彤看了宋曉冬一眼,試探性的咬了一口。

  「怎麼樣?」宋曉茹問喬禹彤。

  喬禹彤眼前一亮,對宋曉茹點了點頭,又嚼了幾口,說道「好吃哎,像黃瓜,但是是甜的。」

  「你看,你就說好吃,依依就說像黃瓜沾糖,我說都給她吃都浪費了,想吃黃瓜沾糖咱家要多少有多少。」宋曉茹說道。

  「好吃,就是,看上去有點...」喬禹彤說了一半。

  「有點像鼻涕。」宋曉冬在一旁不動聲色的補充道。

  「哈哈哈哈...」喬禹彤笑了幾聲。

  「你能不能行了,說這麼噁心,這東西可貴了,是仙靈說想吃買來的。」

  「哎,蘇兒依依仙靈她們呢?」喬禹彤問宋曉茹。

  「都睡了吧,不知道,在自己屋裏沒動靜了。」宋曉茹回答。

  「來你再嚐嚐這個。」宋曉茹又遞過來一個渾身是刺的水果。

  「姐你這都買的什麼啊,怎麼個個都全身是刺啊?」宋曉冬問宋曉茹。

  「這叫仙人掌果,是我給依依買的,據說有抗氧化、美顏護膚、促進傷口癒合的作用,給依依吃正合適,結果依依不吃,說看著像血。」

  「來我給你切開。」宋曉茹幫喬禹彤切開,綠色的果皮下面是血紅色的果實,和黑色的種子。

  「曉茹姐,還真的挺像的。」喬禹彤打量著手裏的果實說道。

  「哪有,這是紫紅色的。」宋曉茹說道。

  「你先別吃。」宋曉茹攔住喬禹彤,又說道:「這個東西里面還有刺,你看!」

  宋曉茹從切開的仙人掌果中挑出了一個三角形的刺來。

  「賣家再三強調,裏面有刺。」宋曉茹回答。

  「你嚐嚐。」

  喬禹彤就嚐嚐,酸甜滑嫩,確實好吃。

  「嗯,確實很好吃。」喬禹彤點點頭。

  「是吧,依依就是挑剔,有好東西都不會吃。」

  「你再嚐嚐這個!」宋曉茹又要拿東西給喬禹彤。

  「姐,我和喬禹彤都吃過飯了。」宋曉冬提醒道。

  「飯後吃點水果不正合適麼?」宋曉茹回答。

  「曉茹姐,我確實吃不下了。晚上不能吃太多,不然肚子又要長肉了。」喬禹彤說道。

  「哪有,你這肚子上哪有肉啊!」宋曉茹看了看喬禹彤說到。

  「也有,我只是褲帶扎的緊...」喬禹彤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吃一點水果沒事的。」

  「曉茹姐,你就別誘惑我了...」

  「你以後少帶著喬局出去胡吃海塞,把喬局吃胖了怎麼辦?」宋曉茹批評宋曉冬。

  「姐,這也不能怪我。」宋曉冬吸了一口氣,揚著眉毛對宋曉茹說道。

  「你又有道理了。」宋曉茹說道。

  「是啊,姐,喬局實在是太能吃了!」宋曉冬說道。

  「你胡說你!」喬禹彤立即來了脾氣,就要伸手拍宋曉冬肩膀,想起宋曉茹還在,連忙收手,還悄悄偷瞄了宋曉茹一眼。

  宋曉茹裝作沒看見,對宋曉冬說道:「女孩子能吃是好事,能吃的女生一般都不胖,胖的都是沒有運動量,喝水都長肉的那種。」

  「嗯。」宋曉冬點點頭。

  「曉冬你又喝酒了?」宋曉茹問宋曉冬。

  「嗯。」宋曉冬又點點頭。

  「然後喬局開車送你?」宋曉茹又問。

  「嗯...」宋曉冬低下頭。

  宋曉茹斜著眼睛看著宋曉冬說道「你也好意思,天天讓一個副局長開車送你?」

  「姐,沒事的,都是好朋友。」喬禹彤趕忙對宋曉茹說道。

  「我知道你和曉冬關係好,關係好才不應該慣著他,下回再喝酒,讓他自己想辦法,想要你給開車,你就讓向他要東西!沒有好處誰白乾活啊?」宋曉茹對喬禹彤說道。

  「聽見沒有,曉茹姐說了,下次想讓我給你開車,你得拿出點好處來才行。」喬禹彤轉過頭來對宋曉冬說道。

  「是是是,好好好!」宋曉冬點頭答應。

  「曉茹姐,其實,我還真有點事情想麻煩曉冬。」喬禹彤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怎麼了啊?沒事,你就和我說,我說的算,他不敢不聽。」宋曉茹擡頭看了一眼宋曉冬。

  「我...想讓曉冬給我看病。」喬禹彤說道。

  「看病?你怎麼了啊?」宋曉茹一聽,連忙驚訝地問喬禹彤。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喬禹彤說了一半,說不下去了。

  「嗯,內分泌不調,我能治。」宋曉冬點點頭。

  「我...我特別棒,你才不調!」喬禹彤耳朵通紅,背對著宋曉冬,低著頭也不看宋曉茹,小聲說道。

  「喬局既然說了,你就給看看唄。」宋曉茹擡頭看了一眼宋曉冬說道。

  「她這個病,我治不了。」宋曉冬眉毛一揚,對宋曉茹說道。

  「怎麼治不了?青青軒軒、我的病,你不都治好了麼,怎麼就她的你治不了?」宋曉茹皺著眉頭問宋曉冬。

  「姐,我這麼和你說吧,這個陰陽調和天地**乃是世間萬類生生不息的根本,喬局這個病,就因爲陰陽不調才發病的。」宋曉冬說道。

  「那怎麼辦啊?」宋曉茹問宋曉冬。

  「那還能怎麼辦,陰陽不調,就找個男人給調一調就好了。」宋曉冬聳聳肩,裝無辜地對宋曉茹說道。

  「你怎麼說話呢?」還沒等喬禹彤發火,宋曉茹就站了起來,一隻手掐著腰,另一隻手就要去抓宋曉冬耳朵。

  「哎哎哎,姐,別生氣啊,我說的是真的啊!」

  第一千九百七十一章調和油

  「胡說什麼呀?」宋曉茹嗔怒地問宋曉冬。

  「姐,喬局,我就直說了,這種病,那就是沒有性生活導致的!」宋曉冬說道。

  「你真是討打!」宋曉茹伸手就打宋曉冬。

  「姐,別打別打,我給治,不用男人也能治!吃藥就行!」

  宋曉茹歪著頭看著宋曉冬說道:「非得我打你,你就能治了,不然就說混賬話,真是!」

  「喬局,我知道你這是什麼情況,你等我回去研究研究,給你捏一個伸腿瞪眼丸,回去吃了就能好。」

  「嘶!」宋曉茹又對宋曉冬揮手作勢要打。

  這時候,孫依依在屋裏聽了一會,覺得宋曉冬的老婆們一個都不出來也不太好,就推開門走了出來。

  「哎呦,喬局來了啊!」孫依依穿著一身睡衣,腳踩拖鞋,對喬禹彤打招呼。

  「嗯。」喬禹彤點點頭,不知道管孫依依叫什麼稱呼。

  「依依啊,你的傷口怎麼樣了啊?」喬禹彤想起了些什麼,突然問孫依依。

  「好了啊!」孫依依開心地說道。

  「是曉冬給治的麼?」喬禹彤問孫依依。

  「嗯,別說,曉冬醫術還真的很厲害。」孫依依給宋曉冬拋了一個媚眼。

  「好了?就是完全好了麼?和沒有傷疤一樣麼?」喬禹彤問。

  「嗯,就是正常的皮膚,不過,有指甲蓋大小的一片顏色有些深,但是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喬禹彤回答。

  「我...我能看一下麼。」喬禹彤問孫依依。

  「呃...好。」孫依依大方地脫下了睡衣,裏面是黑色蕾絲的成套內衣。

  喬禹彤都看呆了,忍不住感嘆道:「哇,依依,你身材真好...」

  「你也不差啦!」孫依依看了看喬禹彤豐滿的胸口說道。

  「在左邊肩膀後面,這裏。」孫依依指給喬禹彤看。

  「是真的哎,一點瘢痕都沒有,完全是平的!」

  「嗯。」

  「依依姐皮膚真好。」

  看完,孫依依重新穿上睡衣,問喬禹彤:「你怎麼對瘢痕這麼感興趣啊?」

  孫依依思考的很對,喬禹彤不可能對孫依依這麼感興趣,兩個人沒見過幾次面,並沒有很深的交情。

  「我...」喬禹彤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

  「沒事,和姐說。」宋曉茹拍拍胸口。

  喬禹彤就悄悄湊到宋曉茹耳朵邊說道:「姐,我身上也有一處疤痕,想讓曉冬幫我治療一下,可是是在左側乳下蓋著,位置實在是太尷尬了。」

  宋曉茹一聽,不禁羨慕嫉妒恨,哎,胸大就是好啊,還能蓋住乳下的疤痕。

  宋曉茹沉吟了一下,對宋曉冬說道:「你能治瘢痕麼?」

  「能啊。」宋曉冬點點頭。

  「怎麼治啊?」宋曉茹問。

  「上藥啊。」宋曉冬回答。

  「你給開藥回家自己上不行麼?」宋曉茹又問。

  「上藥是可以自己上的,關鍵是,依依是受傷之後我立即就用藥了才能恢復這麼好,可是已經癒合留下的瘢痕治療我需要看一眼才能治。」宋曉冬說道。

  「爲什麼非要看啊?」宋曉茹以爲這是宋曉冬哄騙喬禹彤的招數。

  「瘢痕已經形成之後,我就要看一看瘢痕才能夠知道原來傷痕是什麼樣的,瞭解傷痕的深度和破壞程度,才能夠對症下藥啊。」宋曉冬說道。

  宋曉冬說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宋曉茹想了想,就湊到喬禹彤耳朵邊小聲說道:「喬局啊,照一張照片讓曉冬看怎麼樣啊?」

  喬禹彤輕輕點了點頭。

  宋曉茹就問宋曉冬:「看照片可以麼?」

  宋曉冬搖搖頭,回答道:「不行,而且不光要看,如果嚴重,可能還需要摸。」

  「喬局啊,你看,這...」宋曉茹也沒了法子。

  「哎?」宋曉冬突然想起什麼來,說道:「喬局,我可以找一個人來替我看。」

  「嗯?」喬禹彤沒聽明白。

  「我有個徒弟叫陸瑤冰,她可以幫我瞭解你身上疤痕的情況,還可以在我指點下給你治療。」宋曉冬回答。

  「那...就麻煩你了。」喬禹彤結結巴巴地對宋曉冬說。

  「麻煩什麼,都是一家人...」宋曉茹說了一半,趕緊住嘴。

  「嗯,那好,天色不早了,我就回去了。」喬禹彤要走。

  「天都這麼晚了,喬局不然就留下來吧!」宋曉茹趕緊挽留。

  「不了,我回去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喬禹彤執意要走。

  「好,我讓蘇小六找人送喬局。」宋曉冬說道。

  喬禹彤就走人。

  宋曉冬送走喬禹彤重新上樓,看見苗青青、苗軒軒、李思婕、肖盈盈、林蘇兒、孫子韻、水清月、水清荷、蘇玉雅都一臉八卦的笑意看著宋曉冬。

  宋曉冬也被看的心裏發毛,對一羣人說道:「你們幹什麼呀,難怪上一次喬局都被人嚇跑了。」

  「喬局什麼意思啊,來踩點啊?」孫依依笑著問。

  「不知道。」

  「真是不害臊,什麼下流話都說出來,還找個男人調一調,我要是喬局,當時我就拿手銬把你銬起來。」楚仙靈酸溜溜地說。

  「姐,喬局想讓曉冬給治什麼病啊?」林蘇兒問宋曉茹。

  「我...」

  宋曉茹頓了頓,看了一眼宋曉冬,對大家說道:「我不能說。」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啊?」大家不以爲意。

  「還陰陽調和,萬物至理,信了你的鬼話。」孫依依又說。

  「怎麼,要不要我給你調和調和啊?」宋曉冬壞笑著問孫依依。

  「你當調和油啊?還調和調和,臭不要臉!」楚仙靈啐了宋曉冬一口。

  「你今天和喬局幹什麼去了啊?」宋曉茹問宋曉冬。

  「早上我問有沒有人陪我去醫院,你們都不去,我就叫了喬局,晚上有人請我吃飯,我就帶著喬局去湊局,我喝酒了,喬局沒喝,所以喬局送我回家,我再找人送喬局回家,就這麼簡單。」宋曉冬手一攤說道。

  「誰請你吃飯啊?」楚仙靈問。

  「你們都不認識,喬局認識,所以我帶她去。」宋曉冬說道。

  「你從來都不帶我們去,所以我們才誰都不認識的!」楚仙靈白了宋曉冬一眼。

  「哇,你們是來找茬的吧!」宋曉冬吐了吐舌頭。

  「你怎麼知道?你自己帶著喬局在外面瀟灑還不夠,還要帶回來,對我們示威啊?」孫依依笑著問宋曉冬。

  第一千九百七十二章都成精了

  「不是...喬局只是好心送我回來,你們不要搞的這麼複雜好不好。」宋曉冬回答。

  「不好,爲什麼喬局平白無故對你這麼好心啊?」楚仙靈問。

  「我救過喬禹彤好幾次呢,對我好是應該的。」宋曉冬說道。

  「嗯,就應該以身相許。」孫依依點點頭。

  「行了,你們別起哄了,我看喬局人挺好,要是她和咱們曉冬真成了,你們可不能另眼看待啊。」宋曉茹對一干姐妹們說道。

  「那是自然,但是現在不還是沒成嘛。」楚仙靈說道。

  「蘇兒啊,今天在家了啊?」宋曉冬問林蘇兒。

  「沒有,出去玩了。」林蘇兒回答。

  「哇,曉冬,我正想向你告狀呢,蘇兒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今天明明說好要一起打遊戲的啊,結果下午午睡起來,蘇兒就不見了,我們給蘇兒打電話,蘇兒說她居然在外面哎!」苗青青向宋曉冬告林蘇兒的狀。

  「就是,偷偷出去玩還不帶我們!」苗軒軒也噘著嘴埋怨林蘇兒。

  「行了你們倆,一天天這麼野呢,想去哪玩啊帶著大肚子?」宋曉茹白了苗青青和苗軒軒一眼說道。

  「哇,姐,你這麼說我們,你看我和青青,哪裏是大肚子了啊?」苗軒軒側過身子讓大家看自己的身體曲線,小腹微微隆起,並沒有十分明顯的曲線。

  「嗯,挺好的。」宋曉冬點點頭。

  「好什麼呀,天天抱怨自己胖,什麼都不吃,我說你們倆,你倆不吃孩子還吃呢!」宋曉茹說道。

  「姐,你變了,你不愛我們姐妹了,你變得只愛我們肚子裏的孩子了!」苗青青淚眼汪汪地對宋曉茹說道。

  「你們倆別給我演戲,家裏什麼都有,該吃就吃,誰也不能餓著,胖就胖,生完孩子,你們倆隨便出去玩,想怎麼減肥就怎麼減肥,但是現在不行。」宋曉茹對苗青青和苗軒軒說道。

  「哦...」苗青青和苗軒軒噘著嘴,可憐巴巴地坐下來。

  「青青,軒軒,我確實是偷偷出去玩了,你想,我要是和你們說出去玩,你們倆不得像現在似的又吵又鬧啊?要是我真的帶你們倆出去了,回來姐不也得罵我啊?」林蘇兒也看了宋曉茹一眼。

  「你們倆就在大院裏散散步就行了,一天天總想著往外面跑,心這麼野呢!」宋曉茹對苗青青和苗軒軒說。

  「知道了...」苗青青和苗軒軒拖著長音回答。

  「蘇兒啊,你不在家陪著青青和軒軒,自己出去幹什麼了啊?」宋曉冬問林蘇兒。

  「也沒幹什麼,我就是去中央公園走了走,去看看落葉。」林蘇兒說道。

  「哎,像我們這種苦情姐妹,一整天被困在這冷清的大院裏,連落葉都看不見!」苗青青吸了一下鼻子,感嘆道。

  「要看落葉你就出去看,大院院牆邊到處都是香樟樹,隨便看。」宋曉茹沒好氣地指了指窗戶外面。

  「哎,家裏長輩還總兇我們!」苗軒軒也裝哭,擦了擦眼淚說道。

  「你看看曉冬,都成精了一個個的!你管管吧!」宋曉茹指了指苗青青和苗軒軒,對宋曉冬說道。

  宋曉冬並沒有說話,而是來到林蘇兒身邊坐下,對林蘇兒說道:「蘇兒啊,我問問你啊,如果我讓你回去當院長,你願意麼?」

  「我...我不知道。」林蘇兒搖搖頭。

  「蘇兒姐,要不你就來我公司吧,正好軒軒姐不在,你來我公司陪我打遊戲...咳咳,和我一起上班啊?」肖盈盈眨著大眼睛問林蘇兒。

  「嗯,我們公司旗下有很多小鮮肉,你肯定喜歡,每一個都比那誰長得好看。」苗軒軒對林蘇兒說道。

  「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啊,我有錢啊,我功能還好啊!」宋曉冬對苗軒軒說道。

  「再好有什麼用?我又指望不上。」苗軒軒白了宋曉冬一眼。

  「你考慮考慮啊,蘇兒。」宋曉冬問林蘇兒。

  「哼,一開始說的天花亂墜,還說你養著人家,結果在家才待業幾天,就想著趕人去上班,你就讓蘇兒陪陪我們不好麼?」苗青青說道。

  「就是!」苗軒軒附和道。

  「你們倆怎麼挑撥離間呢?」宋曉冬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苗青青和苗軒軒說道。

  「是這樣,我決定明後天的就給這些患者看病,這件事情不好再拖,所以如果你還想當院長,我可以用這個當條件給這些醫鬧看病,不然,可就真的沒機會了。」宋曉冬對林蘇兒說道。

  「哎,我真是灰心了,被職業醫鬧逼成這個樣子,都沒有人站出來爲醫院說話,我作爲一個院長都不能保護醫院的權益,那我這個院長還當的什麼意思?」林蘇兒嘆了一口氣。

  「他們也都遭了報應了啊,那天你也看見那四個患者了,現在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慘,訛醫院的錢也都吐的差不多了。」宋曉冬回答。

  「我氣的就是這件事啊,不能通過正當渠道和手段來維護醫院的權益,只能靠這種背後的手段!」林蘇兒說道。

  「惡人自有惡人磨嗎,有這一次,就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了,我向你保證。」宋曉冬對林蘇兒說道。

  「嗯。」林蘇兒點點頭。

  「那我明天就想辦法讓你官復原職。」宋曉冬又說道。

  「嗯。」林蘇兒又點點頭。

  「啊!軒軒啊,以後又只剩下咱們倆大眼瞪小眼了!」苗青青一聲哀嚎,對苗軒軒說道。

  「你倆行了啊,週末我帶你倆出去玩。」宋曉冬轉過頭對苗青青和苗軒軒說道。

  「曉冬,安全麼?」宋曉茹要制止宋曉冬。

  「沒事,我是大夫啊!」宋曉冬對宋曉茹說道。

  「那好,你可看好了她倆,要是她倆受一點委屈,我饒不了你!」宋曉茹對宋曉冬說道。

  「是是是...」

  第二天宋曉冬照例去林蘇兒醫院出診。

  一大早上,一羣水痘病人就無精打采可憐兮兮地在一樓大廳掛號排隊。

  趙副院長聽說宋曉冬又來出診了,也一大早就來找宋先生商量事情。

  「哎呦,宋先生來了?」趙副院長對宋曉冬是畢恭畢敬分外熱情。

  第一千九百七十三章官復原職

  「嗯。」宋曉冬點點頭。

  「宋先生啊,昨天來的哪些患者今天又來了,都要掛您宋先生的號啊!」趙副院長對宋曉冬說道。

  「嗯。」宋曉冬又點點頭。

  看見宋曉冬這半死不活的樣子,趙副院長也只得忍著,對宋曉冬又說道:「宋先生啊,你看你天天來咱們醫院出診,可是又一個患者都不治,實在是讓我們醫院爲難啊。」

  宋曉冬沒說話,坐在椅子上,打開桌子上的資料隨便亂看。

  「宋先生,昨天那些患者應該是去其他地方按照你給開的方子去買中藥去了,結果沒有效果,所以今天又來找您了,宋先生,您今天,能不能給患者看一看啊?」趙副院長問宋曉冬。

  宋曉冬擡起頭來,歪著頭看了趙副院長一會,看的趙副院長渾身發毛。

  良久之後,宋曉冬才開口說話:「趙副院長,我爲什麼不給患者看病,你自己不清楚麼?」

  「清楚,清楚!」趙副院長點點頭,走出門去,就給吳局打電話。

  「喂?吳局長啊?」

  「嗯,是我。怎麼了?」

  「吳局長啊,宋曉冬還是拒絕給患者看病,但是人就在我們醫院坐著呢。」

  「好了我知道了。」

  吳局長掛了電話,皺著眉頭,吩咐張祕書:「給林蘇兒打電話。」

  林蘇兒電話就響了。

  「喂?張祕書?哦,是吳局長啊!」

  「回醫院上班去!」吳局長的指示非常簡短。

  「是!」林蘇兒的回答更簡短。

  林蘇兒掛了電話就給宋曉冬發短信:「吳局讓我回醫院上班。」

  宋曉冬受到短信之後,終於擡起眼皮,看了一眼趙副院長。

  「你讓他們去昨天那間會議室等著。」宋曉冬說道。

  「好好好。」

  趙副院長就又安排前來就診的水痘患者們來到昨天的會議室。

  宋曉冬去和患者們談話,趙副院長仍然不在場。

  「大夫啊,你救救我們吧!」

  「大夫啊,我們要癢死了!」

  「我皮都要剝下來了!」

  「大夫啊...」

  「救救我吧,多少錢我都出!」

  來的患者更多了,基本上參加過醫鬧拿過錢的人都來了,會議室已經坐不下這麼多人,很多人在走廊、牆邊坐著。

  「我再問問你們我昨天問過的問題。」宋曉冬一臉厭惡的看著會議室裏的人。

  「你們知道,你們爲什麼生病麼?」宋曉冬一字一頓地問衆人。

  「知道,知道,我們拿了不該拿的錢,我們不應該醫鬧!大夫你救救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

  「是啊大夫,這些錢你們都拿去,我就分了500塊錢,我看病已經花了2000多了。」

  「大夫啊,我們知錯了,我們以後走正道,再也不做醫鬧了!」

  「大夫啊,救救我們吧!我們真的不敢了!」

  宋曉冬看了看大家,說道:「空口無憑,我信不過你們,但是我告訴你們,你們的水痘,既然得了,就終生也治不好,我可以幫你們緩解症狀,但是,隨時都有可能復發,如果你們繼續幹這些缺德事,復發了,到時候要是讓我知道了,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見死不救!」

  「是是是,大夫,我們一定會痛改前非,以後再也不敢了!」

  「是是是,大夫,我們發誓,以後要是再醫鬧,我就天打五雷轟!」

  「我們都是,以後再要參加醫鬧,就斷子絕孫!」

  「五馬分屍!」

  一羣人發的誓言越來越大。

  宋曉冬沒有興趣聽,就對大家說道:「去掛號吧!掛我宋曉冬的號。」

  宋曉冬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羣水痘患者則蜂擁而去,把掛號窗口擠得水泄不通。

  宋曉冬推開門發現林蘇兒在自己辦公室。

  「蘇兒你這麼快就來了?」宋曉冬問林蘇兒。

  「這麼解氣的場面,我當然要早點來。」林蘇兒回答。

  宋曉冬一笑,對林蘇兒說道:「好,正好當我助手。」

  「我才不當,我現在是院長」林蘇兒一努嘴一歪頭,對宋曉冬說道。

  「哎呀,我忘了。」宋曉冬一拍腦門。

  「嗯?」林蘇兒問。

  「林助手啊,我把我準備的藥給忘在車裏了,你去取一下啊?」宋曉冬笑著問林蘇兒。

  「不去!」林蘇兒一甩手道。

  「林助手,我是可以讓你官復原職的貴人啊,你可不能這樣對我啊,幫我乾點活怎麼了?」宋曉冬說道。

  「我不!你是大夫,我是院長,我可以命令你,你不可以命令我!」

  「哎,對了你是院長啊!」宋曉冬提醒道。

  「是啊...我是院長了啊!」

  林蘇兒想了想,就給趙副院長打電話:「喂?我是林蘇兒,吳局讓我回來上班了,我在宋曉冬辦公室。」

  趙副院長屁顛屁顛地趕過來,親切地對林蘇兒說道:「恭喜林蘇兒官復原職啊!」

  林蘇兒點點頭,對趙副院長說道:「曉冬說他把藥落在車裏忘記帶上來了,你安排幾個人去取一下。」

  「好好好,我這就去辦。」趙副院長連連點頭。

  「車鑰匙給你。」宋曉冬拿出一把車鑰匙。

  「嗯。」

  不一會,幾個人把一箱子藥都擡了上來。

  「你什麼時候搞了這麼多藥出來?」林蘇兒好奇地問宋曉冬。

  「準備錢那天晚上我就準備好了。」宋曉冬回答道。

  「哦...」

  患者一個個排著長隊進來。

  宋曉冬吩咐林蘇兒:「一個患者發三顆藥丸,一天一顆,用藥期間忌食辛辣、刺激、生冷、海鮮。一顆藥丸一千塊。」

  林蘇兒沒有動,看了一眼趙副院長。

  趙副院長看了一眼自己年輕的韓祕書。

  韓祕書沒有辦法,就來到宋曉冬跟前,聽從宋曉冬吩咐,每一位患者發三顆藥丸。

  一個抱怨貴的患者都沒有,又痛又癢的感覺實在是讓人痛不欲生。

  很快隊伍就排到了枝芬。

  枝芬就是靜坐大媽的頭領。

  宋曉冬一眼就認出了枝芬。

  「大夫,我也是拿三顆藥丸麼?」枝芬問宋曉冬。

  「不,這藥丸我不賣你。」宋曉冬擡起頭來,歪著頭挑釁地看著枝芬。

  「什麼?憑什麼呀?他們都買了,你爲什麼不賣給我?」枝芬問宋曉冬。

  第一千九百七十四章還賺了一筆

  「因爲她們都是跟班,你是組織者。所以我不賣給你。」宋曉冬回答。

  「你敢!」枝芬眉毛一挑,伸手指著宋曉冬吼道。

  「我有什麼不敢?」宋曉冬針鋒相對。

  「你買給他們了,就必須賣給我!」枝芬伸手指了指外面已經拿了藥丸準備走人的村民們。

  「我就不賣給你,你吃了我啊?」宋曉冬得意地看著枝芬。

  枝芬氣的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伸手就要搶宋曉冬辦公桌上藥箱子裏面的中藥丸。

  宋曉冬眼疾手快,「啪」的一聲,把藥箱子的蓋子蓋了起來,狠狠地夾住了枝芬的手。

  枝芬手上全都是水泡,一碰就刺癢難忍,被藥箱子砸了一下之後更是又痛又癢,連忙觸電一般縮回手來,左手在右手上惡狠狠地撓癢,彷彿要把皮都扯下來一般。

  「快點,大夫不賣給你,你就趕緊靠邊!」後面排隊的村民們不耐煩了。

  「你們喊什麼?分錢的時候怎麼一個個都來求著我,現在就這個嘴臉?」枝芬一邊撓自己的手,還不忘回過頭來一邊呵斥伸手的村民。

  「你還好意思,帶著整個村子幹這麼缺德的勾當,惹來一身髒病,整個村子都跟著你倒黴!」後面排隊的村民開始數落枝芬。

  「你們也好意思,拿錢的時候都樂呵呵地,現在得病了,都怪我?花錢的時候你怎麼沒念我的功勞呢?」枝芬也挖苦這些村民。

  「你趕緊讓開,人家大夫說了,你是組織者,藥不賣給你!」

  患者們開始躁動,把枝芬給拖到了一邊。

  隊伍中,還有其他人也戰戰兢兢,低著頭生怕被宋曉冬認出來。

  不一會,隊伍又輪到了高哥。

  那天的打架鬥毆,就是高哥組織的,帶了十里八村的無業遊民來參加打架。

  「大夫。」高哥低著頭,縮著脖子,看著地面,生怕被認出來。

  「打砸搶是你帶的頭吧?」宋曉冬問高哥。

  「不是不是。我只是跟著去湊人頭的啊。」高哥連忙搖頭。

  「哼,下一位吧,我的藥不賣給你。」宋曉冬說道。

  「大夫,別這樣啊。我也是患者啊!」高哥向宋曉冬求情。

  「你知道你帶人砸壞的設備值多少錢麼?」宋曉冬問。

  高哥沒有說話。

  宋曉冬伸出兩根手指頭:「兩百萬。」

  一羣患者都安靜了下來。

  「你賠得起麼?你賠得起,我就給你治。」

  「大夫啊,那設備也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砸的啊?」高哥拱起雙手,對宋曉冬求情。

  「可是,去砸醫院的人,總是你叫來的吧?」宋曉冬問高哥。

  高哥一時語塞。

  「好了,下一位。」

  高哥和枝芬就像沒有完成作業的小學生,默默地在一旁站著,等著老師把所有同學的作業都批改完畢來批評自己。

  又過了一會,隊伍排到了小劉。

  小劉是高哥和枝芬的領導。

  「宋大夫,我有錢,你把藥給我,多少錢我都買得起。」小劉對宋曉冬說道。

  宋曉冬直接合上了藥箱子的蓋子,回答道:「對不起,小劉先生,這藥,你出多少錢,我都不賣給你。」

  「宋先生,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做醫鬧了,我以後一定改邪歸正,做合法生意!」小劉繼續苦苦哀求。

  「下一位。」宋曉冬眼皮都沒擡一下。

  小劉和高哥、枝芬並排站在一起,等候宋曉冬的正義審判。

  高哥身後,是方律師。

  穿一身寬鬆的運動服,全身上下都是水痘,沒有了上一次見面時意氣風發的高級知識分子的姿態。

  「哎呦,方律師,好久不見啊,我還想著,有機會想向方律師您諮詢一些法律問題呢。」宋曉冬輕鬆地嘲諷方律師。

  方律師臉色鐵青,陰沉著臉沒有回答。

  「方律師,雅座請啊!」宋曉冬一臉狠毒,伸手指了指小劉、高哥、枝芬。

  「宋大夫,你不給我治病,我可以起訴你的。」方律師還不忘記自己可以用法律武裝自己。

  「好啊,你去啊。你想想,從你提交申請到審判,需要多長時間?十天?半個月?一個月?你能忍受那麼長時間麼?」宋曉冬歪著頭抱著胳膊,整個身子都靠在椅子背上,問方律師。

  方律師眼神暗淡了下來。

  「請吧,不要耽誤後面的患者。」宋曉冬一伸手。

  方律師彷彿行屍走肉一般,走到小劉、高哥和枝芬旁邊,沒精打采地靠著牆站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最後一個宋曉冬沒給治療的患者,是住院期間生了褥瘡的腦血栓患者張春發的兒子張明昌。

  「大夫啊,他們砸醫院,和我可沒有關係啊,我從始至終都沒進醫院的門啊。」張明昌也向宋曉冬求情。

  「你當然沒砸沒鬧事,可是你在醫院門口一站,他們才能又砸又鬧事啊。」宋曉冬斜著眼睛看著張明昌說道。

  「而且,訛醫院的錢,你也有一份啊,不然你也不會得病。」宋曉冬說道。

  張明昌覺得有些羞愧,低下頭不說話。

  「下一位。」

  今天一共來了一百七十多位患者,宋曉冬也不看病,不摸脈,也不望聞問切,而是直接給開藥,不一會,這些患者就都散去,醫院一上午收入了五十多萬。

  不光收回了訛來的錢,還賺了一筆。

  方律師、小劉、高哥、枝芬、張明昌都戰戰兢兢地聽候宋曉冬發落。

  「宋大夫,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宋大夫,我們一定痛改前非,以後再也不在醫院鬧事了!」

  「宋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啊!」

  宋曉冬看著這四個人說道:「其他人都是從犯,你們四個是首腦,別人我都可以就這樣算了,放過他們,但是你們四個不行。」

  說完,宋曉冬就對張明昌說道:「以後你再敢找醫鬧到醫院鬧事,我讓你得比這還要大的水泡!」

  「不敢了不敢了!」張明昌低著頭,把頭點的像小雞吃米一樣。

  宋曉冬拿出三粒藥丸遞給張明昌,說道:「去吧。」

  「至於你們幾個,我要確保你們以後再也不能行兇作惡。」

  「我們以後都不敢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6:17
第一千九百七十五章 你恐怕當不了幾天律師了

  「我不是要你們保證,我是要你們徹底沒有行兇作惡的能力。」

  宋曉冬說完看了一眼方律師,拿起電話來,似笑非笑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趙處長麼?」

  「嗯,我曉冬啊。」

  「是是是,有事要麻煩趙處長啊。」

  「嗯,張揚律師事務所的方子興這個人,勾結職業醫鬧訛詐醫院,影響惡劣情節嚴重,希望趙處長調查一下啊。」

  「是是是,應該的應該的。」

  「那就麻煩趙處長了。」

  宋曉冬就掛了電話。

  「我剛才,是給咱們明河市司法局律師管理處的趙處長打電話。」宋曉冬對方律師說道。

  方律師一聽,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

  「方律師,既然你這麼喜歡做醫鬧,乾脆直接去做職業醫鬧吧,不要做律師了。」宋曉冬笑眯眯地對方律師說道。

  「你說什麼?」方律師難以置信地問宋曉冬。

  「方律師,我原本打算要向你諮詢一些法律問題的,可惜,你恐怕當不了幾天律師了。」宋曉冬歪著頭,得意地對方律師說道。

  「你要吊銷我的律師證?」

  「我和你拼了!」方律師就要伸手去抓宋曉冬的脖領子,可是身上一用力,突然一陣劇烈的刺癢襲來,方律師立即倒在了地上來回翻滾,嘴上說道:「我錯了!大夫!我錯了!我再也不幹這種缺德事了!」

  宋曉冬手一甩,一個紙包扔在了地上。

  方律師拿起紙包爬出門外。

  高哥和枝芬瑟瑟發抖。

  是什麼樣的大夫啊,能打一個電話就讓方律師當不成律師。

  「至於你們倆,我只能一人給兩顆藥丸,可以幫你們緩解症狀,但是我不會讓你們痊癒,我可以讓你們倆隨時重新發病,要是再讓我聽說你們倆搞什麼違法亂紀的勾當,再復發,可就是我都治不了了!」

  「不敢了宋大夫,再也不敢了!」

  宋曉冬給高哥和枝芬一人發了兩顆藥丸。

  兩個人都千恩萬謝地走出了門去。

  「哎,這是太解氣了!」林蘇兒興奮地握緊了拳頭。

  「方律師倒了,沒有人給職業醫鬧提供法律指導,他們再鬧,也掀不起多大風浪了。」宋曉冬說道。

  「好,曉冬哥,幹得好,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再來醫院鬧事!」林蘇兒解氣地說道。

  「不想讓醫鬧找上門來,你們醫院也要努力啊。」宋曉冬對林蘇兒說道。

  「我知道了,回去我就組織一個學習小組,到附近的私立醫院去學習。」林蘇兒說道。

  「嗯,對付職業醫鬧,只有緩和醫患關係這一條路啊。」宋曉冬說道。

  「知道啦!」

  「那好了,我宣佈,我宋醫生,在你們醫院的特聘出診,現在正式結束。」宋曉冬說道。

  「嗯。」

  「我要回家。」宋曉冬說道。

  「好,醫院有事,我不能走,晚上可能還要加班。」

  「嗯,加班的話我來接你。」宋曉冬說道。

  「不用了。」

  「我走了。」

  路上宋曉冬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回到家之後也不上樓,而是在樓下襬放宋曉冬的丹爐藥材的庫房裏鼓鼓搗搗。

  「你幹什麼呢?」李思婕下樓倒垃圾,聽見一樓庫房裏有動靜,走過來看見宋曉冬在庫房裏燒火。

  「思婕啊。我在煉丹啊。」

  「煉丹?幹什麼,你要成仙啊?」

  「不是,昨天不是喬局來了麼,喬局不說她不調麼,我給做一點藥。」宋曉冬回答。

  「我說你對這喬局不錯呀!」李思婕用肩膀撞了一下宋曉冬。

  「是姐答應下來的,我就得聽著啊。」宋曉冬回答。

  「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人家接過來啊?」李思婕問宋曉冬。

  「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呢,人家喬局說了,她的男人,只能愛他一個。」宋曉冬努了努嘴,對李思婕說道。

  「哎,哪個女人不這麼想啊。」李思婕幽怨地嘆了一口氣。

  「你也這麼想?」宋曉冬問。

  「當然了,不過,你不一樣。」李思婕回答。

  「爲什麼呀?」宋曉冬問。

  「因爲我在乎你啊,所以你喜歡的事情,我都喜歡,我都接受,都沒有意見。」李思婕說道。

  宋曉冬聽了心裏一暖,一把摟住李思婕。

  「咱兒子呢?」宋曉冬問李思婕。

  「在我家呢啊,我媽都給吃胖了,小胳膊粗的像火腿腸似的。」李思婕笑著說道。

  「胖點好,胖點好,胖點壯實。」宋曉冬說道。

  「好了,你忙吧,我上樓了。」

  宋曉冬鼓搗了一下午,一堆藥材,變成了幾顆黑不溜秋的中藥丸子。

  宋曉冬找來一個包裝盒,耐心地包裝好,有拿出一張紙來寫了一些東西,喊蘇小六派人送到警局給喬禹彤。

  喬禹彤正要下班的時候,突然收到了一個盒子,打開來一看,一股濃烈地中藥味撲面而來。

  喬禹彤捏著鼻子,打量了一下,看見下面還壓著一張紙,紙上面寫著:「一日一次,溫水送服,忌辛辣、刺激、生冷食物,忌飲酒,忌芒果。」

  喬禹彤知道是宋曉冬送來的,突然笑了起來,拿起電話來給宋曉冬打電話。

  「咳咳咳...」喬禹彤還沒說話,對面就傳來宋曉冬一陣劇烈的咳嗽。

  「藥我收到了。你怎麼了?感冒了?」喬禹彤問宋曉冬。

  「沒有沒有,嗆的。」宋曉冬終於緩過氣來回答道。

  「什麼嗆的?」喬禹彤問。

  「沒事,下午煉藥,薰的,現在庫房裏煙還沒散呢,下一次應該安裝一個抽油煙機。」宋曉冬在電話另一頭說道。

  「哈哈哈,還抽油煙機,你是做藥還是炒菜啊?」喬禹彤笑的全身顫抖地對宋曉冬說道。

  「做藥和做菜是相通的,藥膳藥膳嘛。」宋曉冬又要開始長篇大論。

  「行了行了,別給我上課了,謝謝了啊。」喬禹彤說道。

  「喬局,你就總是嘴上說謝我,你要真想謝我,就以身相許啊?」宋曉冬說道。

  「天天以身相許,你都那麼多老婆了,還在乎我一個啊?」喬禹彤說道。

  「當然在乎了,我老婆雖然多,可是每一個都是寶貝,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每一個我都疼啊!」

  「花言巧語!」

  第一千九百七十六章忘刷鍋了

  「不過,你這藥,卻黑卻黑的,看著怪嚇人的。」喬禹彤打量著這一堆大小不同形狀各異的中藥丸子發呆。

  「良藥苦口啊,這藥醜是醜了點,你就將著吃吧,調理陰陽,溫宮清淤,專治長期沒有性生活!」宋曉冬說道。

  「你閉嘴!」

  「下午天氣不太好,氣壓低,不通風,把藥給燻黑了。」宋曉冬說道。

  「你這藥是怎麼做出來的啊,越聽你說我越不放心啊。」喬禹彤說道。

  「吃一顆美容養顏,吃兩顆年輕十歲,吃三顆長生不老,我可跟你說啊,你可別小瞧這些藥丸啊,可是我根據你的體質專門配伍的,都是珍貴藥材,是我專門爲你設計的藥方,我還給起了個名字,就叫做溫宮散寒方,好聽不?」宋曉冬問喬禹彤。

  「哇,曉冬啊,你拿我做實驗啊?你這藥以前從來沒給人用過啊?」喬禹彤問。

  「你居然質疑我的醫術,我連腦出血都能治好,更別說是宮寒了,你就放心吃,不過,可能會有點難吃,溫開水送服,吃藥的這些天,基本是什麼刺激的東西都不能吃,天天喝粥吃鹹菜吧。」宋曉冬囑咐道。

  「啊——」喬禹彤一聲不情願的哀嘆。

  「遵醫囑哦!」宋曉冬說道。

  「嗯...你晚上有時間?」喬禹彤問。

  「幹啥啊?你終於想通了,要以身相許啊?」宋曉冬問。

  「呸!想得美,給你機會你不把握。」喬禹彤啐了宋曉冬一口。

  「那你想幹什麼呀?」宋曉冬問。

  「請你吃飯,氣我有功!」喬禹彤沒好氣地說。

  「哎呦,真的啊?這麼好?」宋曉冬說道。

  「別廢話,你來不來?」喬禹彤問。

  「你來接我啊?」宋曉冬壞笑著問。

  「我...行!」

  「哎對了,要不我今天就讓我徒弟和你見一面吧?」宋曉冬問喬禹彤。

  「你徒弟?」

  「對啊,陸瑤冰,昨天說過的,讓她幫你看看你的疤痕啊。」

  「嗯...可以。」

  宋曉冬就給陸瑤冰打電話。

  「師傅,我以爲你都忘了我呢!」陸瑤冰埋怨宋曉冬。

  「怎麼會呢,師傅怎麼會忘記我的乖徒弟啊?」

  「師傅,突然找我,是不是有事啊?」陸瑤冰問宋曉冬。

  「沒有事師傅就不能找你啊?督促督促你的學業不可以啊?」宋曉冬問。

  「當然可以啊,可是沒有事的時候,師傅你從來也沒有找過我啊!」陸瑤冰說道。

  宋曉冬一想,有道理啊。

  「我問你,你的鍼灸練的怎麼樣了啊?」宋曉冬問。

  「爐火純青,青出於藍。」陸瑤冰回答。

  「跟誰學的,油嘴滑舌。」宋曉冬批評道。

  「跟師傅學的唄!」

  「找你還真有事。」宋曉冬說道。

  「什麼事啊?」陸瑤冰問。

  「看病。」

  「師傅,您別開玩笑了,什麼病啊,還要我這個做徒弟的來看,有師傅您,還用我幹什麼呀?」陸瑤冰說道。

  「呃...情況有些特殊,不好說,晚上7點,你來****飯店,咱們見面聊。」宋曉冬說道。

  「怎麼,師傅,你要請我吃飯啊?」陸瑤冰笑呵呵地問宋曉冬。

  「哪有徒弟向師傅蹭飯的啊?應該是你當徒弟的,把師傅好好供著,好好伺候著才對。」宋曉冬說道。

  「師傅有師孃們照顧呢,哪裏輪得到我麼!」陸瑤冰委屈道。

  「好了,不是我請你吃飯,是患者要請我和你吃飯。」宋曉冬說道。

  「什麼患者啊,還要我們師徒兩個人一起上陣。」陸瑤冰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喬禹彤開警車來接宋曉冬。

  「喬局,你這是故意的吧,還開警車來,還鳴笛,你要抓我啊?讓鄰居怎麼看我啊?」宋曉冬瞪著眼睛看著喬禹彤埋怨道。

  喬禹彤打開車門,手打在車門上,一臉壞笑。

  「不法分子宋曉冬,我喬青天在此,還不束手就擒?」喬禹彤手一指宋曉冬說道。

  「喬青天?哼,你抓我,我就把你昨天指鹿爲馬的事情舉報出去!」宋曉冬對喬禹彤說到。

  「哼,真是好心沒好報,好心幫你,你還要舉報我。」喬禹彤白了宋曉冬一眼,鑽回車裏。

  宋曉冬坐副駕駛。

  「真是牛氣了,我請你吃飯,還要親自開車來接你。」喬禹彤憤憤地說道。

  「是你請我,又不是我上趕著要,我很忙的,你請我吃飯我能來,你應該趕到榮幸。」

  「去,不要臉!」

  「我叫我徒弟也一起來了,你不介意吧?」宋曉冬問喬禹彤。

  「我介意!給你二人世界的機會,結果你非要帶徒弟來,怎麼,怕我把你怎麼樣啊?」喬禹彤一邊開車一邊說。

  「真是不解風情。」喬禹彤嘟囔道。

  「喬局,來日方長啊,別急於一時啊!宋曉冬對喬禹彤一挑眉毛。

  「還急,你真是把自己當塊寶了!」喬禹彤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宋曉冬。

  「哎,你還收徒弟啊?」喬禹彤問宋曉冬。

  「當然了啊,我這傳奇一般的醫術,沒有人傳承下去豈不可惜。」宋曉冬又自吹自擂。

  「王婆賣瓜。」喬禹彤吐了吐舌頭說道。

  「你可知道,不知道多少老領導都想要讓我給調理身子呢,也就是你喬局,別人可沒有這個機會讓我宋神醫給看病嘍。」宋曉冬說道。

  「你還說呢,你給我的藥那是啥味道啊,還能再難喝一點不啊?」喬禹彤對宋曉冬說。

  「良藥苦口,良藥苦口。」宋曉冬說道。

  「關鍵那根本就不是苦啊,一股鐵鏽味。」喬禹彤說。

  「哎呀,實在是不好意思,喬局,那個煉藥的鼎,好長時間沒用了,都生鏽了,我煉藥之前忘刷鍋了。」宋曉冬笑著對喬禹彤說道。

  「啊!」喬禹彤氣憤地直拍大腿。

  「你靠不靠譜啊,別給我吃出食物中毒來。」喬禹彤說。

  「哎呀你就放心吧,明天早上起來你就會感覺到效果,全身通暢,心平氣和,神清氣爽,膚色紅潤,手腳溫暖,彷彿有了性生活一般。」宋曉冬說道。

  「下流!」

  宋曉冬和喬禹彤先到,陸瑤冰後到。

  「師傅,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路上堵車了。」

  第一千九百七十七章你和你師傅一個德行!

  宋曉冬一看,哎呦,一段時間不見,陸瑤冰更漂亮了,一身運動裝,青春靚麗。

  「嗯,來,快坐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喬禹彤喬副局長,咱們明河市警察局的副局長。」宋曉冬指著坐在一旁的喬禹彤對陸瑤冰介紹道。

  「喬副局長您好。」陸瑤冰有些怯生生地向喬禹彤問好。

  「別喊我副局長,就喊我喬姐姐就行了。」喬禹彤看著陸瑤冰乖巧可愛,也心生喜愛,對陸瑤冰說道。

  「好的喬姐姐。」陸瑤冰對著喬禹彤甜蜜地笑了一下,坐了下來。

  「曉冬啊,你很有眼光啊,找了一位長得這麼漂亮的女徒弟。」喬禹彤帶著一臉純真的笑容挖苦宋曉冬。

  「喬姐姐也很好看啊!」陸瑤冰看了一眼喬禹彤,也由衷地讚歎道。

  「喬局啊,我看中陸瑤冰當徒弟,可不是因爲好看啊,是因爲她確實很有天分,而且肯努力。」宋曉冬說道。

  「嗯,我知道,我知道。」喬禹彤憋著笑,看著宋曉冬認真地點頭。

  「徒弟呀,這位喬姐姐就是咱們的患者,吃過飯,你要代替我爲你喬姐姐治病。」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好。」陸瑤冰很聰明,並沒有繼續問下去。

  吃過飯,喬局帶宋曉冬陸瑤冰回自己家。

  「好了,喬局,你和陸瑤冰說說情況吧。」宋曉冬對喬禹彤說道。

  喬禹彤看了一眼陸瑤冰,說道:「來,小陸妹妹,到我臥室裏來。」

  陸瑤冰回過頭望了宋曉冬一眼。

  宋曉冬攤了攤雙手。

  進到臥室裏,喬禹彤拉著喬禹彤坐在牀上,對陸瑤冰說道:「小陸妹妹啊,是這樣,我吧,身上有一處瘢痕,很不好看,我想讓你師傅給我治療一下,可是,位置實在是不太好,不能讓你師傅看見,你師傅是個大壞蛋。」

  「喬姐姐,我師傅怎麼會是大壞蛋呢,我師傅最好了,對我很好,非常耐心地教我醫術。」陸瑤冰對喬禹彤說道。

  喬禹彤本來以爲,宋曉冬沒準會哄騙陸瑤冰,沒想到宋曉冬居然真的只把陸瑤冰當成了徒弟,對宋曉冬的看法不禁又有了些改變。

  「你師傅對你是很好,可是對我就是個大壞蛋,成天滿腦子都是下流勾當!」喬禹彤又說道。

  「喬姐姐,我師傅是喜歡你才會對你壞,我倒是想讓師傅對我壞呢。」陸瑤冰居然對喬禹彤有些羨慕。

  「哎我說你們現在這小孩子都在想什麼呢?還巴望著師傅對你壞,別到時候被你師傅佔了便宜,你還樂呵呵地!」喬禹彤對陸瑤冰說道。

  「我師傅要是真的對我怎麼樣,我肯定樂呵呵地!」陸瑤冰居然露出花癡相。

  喬禹彤搖搖頭,站起來脫掉自己的外套,對陸瑤冰說道:「我這瘢痕的位置實在是太尷尬了...」

  喬禹彤脫掉外套,襯衣,帶著Bra站在牀邊。

  「喬姐姐,你身材真棒!」陸瑤冰看著喬禹彤的身材,眼睛放光,嘴角都要流出口水來。

  「行了,別看了,你怎麼和你師傅一樣?」喬禹彤一半開玩笑一半真話的對陸瑤冰說道。

  「喬姐姐,你身上的疤痕,不會是在胸上吧?」陸瑤冰突然明白了,問喬禹彤。

  「哎!」喬禹彤嘆了一口氣。

  「在胸下。」喬禹彤解開自己Bra,露出內斂圓潤的身體曲線來,從外表看,根本沒有瘢痕。

  「哇...」陸瑤冰張大了嘴巴。

  「你和你師傅一個德行!」喬禹彤說了陸瑤冰一句。

  陸瑤冰一噘嘴,對喬禹彤說到:「喬姐姐,你胸型真的是好看哎!」

  陸瑤冰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領口,嘆了一口氣:「哎...」

  「你急什麼呀?以後你找了男朋友,會再發育的。再說了,你才多大啊。」喬禹彤安慰陸瑤冰道。

  「喬姐姐,你身上也沒有疤痕啊...」陸瑤冰上下打量了一下,問道。

  「在這呢。」喬禹彤輕輕托起自己一側胸,在下面,露出了一片嘴脣大小的刀疤。

  陸瑤冰內心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胸大就是好啊,還能蓋住刀疤。

  「哦...喬姐姐,我...我能上手摸麼?」陸瑤冰問喬禹彤。

  喬禹彤點點頭道:「嗯,你摸吧。」

  陸瑤冰就伸手輕輕摸了摸喬禹彤的刀疤。

  「嗯,還好不是很深呢!」陸瑤冰點點頭收回了手。

  「喬姐姐你先披上點衣服。」陸瑤冰拿起喬禹彤牀上的一件衣服披在喬禹彤身上。

  「喬姐姐,我治不好,我要去問問我師傅。」陸瑤冰對喬禹彤說道。

  喬禹彤一聽,臉上突然一陣熾熱,但是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好,喬姐姐你稍等。」

  陸瑤冰就走出喬禹彤臥室,宋曉冬正坐在喬禹彤的沙發上等著。

  「怎麼樣啊?」看見陸瑤冰從喬禹彤臥室走出來,宋曉冬趕忙問道。

  「師傅,我不會治刀疤啊,怎麼辦啊?」陸瑤冰問宋曉冬。

  「是刀疤啊?」宋曉冬問。

  「嗯,大約五六釐米吧,在胸下,被胸蓋住了。」陸瑤冰說道。

  「你去問問這傷口是怎麼來的吧。」宋曉冬沉吟片刻,對陸瑤冰說道。

  「好的。」

  陸瑤冰重新回到喬禹彤臥室。

  「你師傅怎麼說?」喬禹彤問。

  「師傅讓我問問,你這傷口是怎麼來的。」陸瑤冰回答。

  「怎麼來的啊...」喬禹彤陷入回憶之中。

  「那時候我剛從警校畢業,安排在南河區的一個小派出所。」

  「嗯。」陸瑤冰坐在喬禹彤旁邊,一隻手託著胳膊,聽喬禹彤說道一半,點點頭。

  喬禹彤坐在牀邊,披著一件外套,裏面卻什麼都沒有穿,Bra都扔在牀上,一對大奶都垂下來,隨著喬禹彤說話,兩粒葡萄都上下輕輕彈動。

  「有一天晚上遇見一個搶包的歹徒,我就衝上去了,那時候年輕啊,都忘記了呼叫支援,和歹徒發生了搏鬥,歹徒拿出了一把匕首,在我胸上劃了一刀,留下了這個口子。」喬禹彤說道。

  「嗯,喬局,你還記得是什麼刀麼?」陸瑤冰問。

  「我知道,是一柄小匕首,水果刀。」喬禹彤回答。

  「那大概縫合了多少針啊?」陸瑤冰又問。

  第一千九百七十八章婦產科還有男大夫呢!

  「我記得清清楚楚,是五針,疼得我啊!」喬禹彤回答。

  「可惜那時候你不認識我師傅,要是那時候你就已經認識我師傅了,就不會留疤痕了!」陸瑤冰對喬禹彤說道。

  「認識他有什麼用,我才不要他給我治呢,你沒看見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喬禹彤對陸瑤冰說道。

  「喬姐姐,我師傅雖然看起來比較流氓,可是其實他很正派的,他那樣看你也只是不想假裝正經,不想騙你啊!」陸瑤冰說道。

  喬禹彤點點頭,心裏想著,這丫頭人小鬼大,分析的還頭頭是道呢。

  「那喬姐姐,你這瘢痕平時有沒有什麼感覺啊?」陸瑤冰問。

  「有啊,怎麼能沒有啊,被胸蓋著,夏天的時候都是汗,又癢又疼,陰天下雨的時候也覺得傷口那個位置緊繃繃的。」喬禹彤回答。

  「嗯,好的喬姐姐,我知道了,我回去和我師傅說一下。」陸瑤冰轉身又要走出門去。

  「哎!」喬禹彤伸手拉住了陸瑤冰的手。

  「怎麼了喬姐姐?」陸瑤冰回過頭來問喬禹彤。

  「小陸妹妹啊,你要把我剛才告訴你的,都告訴你師傅啊?」喬禹彤問。

  「當然了,師傅要知道具體情況,才好用藥啊。」陸瑤冰回答。

  「那,他現在知道我疤痕的位置了?」喬禹彤又問。

  「嗯,知道了。」陸瑤冰一臉純真地點點頭。

  「啊!」喬禹彤不開心地嘆了一口氣。

  陸瑤冰又走出來,把喬禹彤告訴陸瑤冰的話都對宋曉冬再說一遍。

  宋曉冬眉頭緊鎖。

  「怎麼了?師傅?」

  「不行啊,要知道傷口癒合究竟是什麼情況,如果真皮層還殘留有恢復細胞,瘢痕是有可能通過上藥直接消除的,可是如果刀口真的很深,那就只能用銀針進行手術了。」宋曉冬說道。

  「手術?師傅,我的鍼灸只能治療個偏頭痛感冒傷風什麼的,瘢痕我可治不了啊...」陸瑤冰連忙擺擺手。

  「你剛剛電話裏不是和我說,爐火純青,青出於藍的麼?」宋曉冬一歪頭,問陸瑤冰。

  「嘿嘿嘿...」陸瑤冰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要你平時不努力!」宋曉冬批評陸瑤冰。

  「我知錯了!」陸瑤冰噘著嘴,低著頭。

  「好了,你去摸摸看,看真皮層損傷有多嚴重。」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好。」陸瑤冰重新回到喬禹彤臥室裏。

  「你師傅怎麼說?」喬禹彤問陸瑤冰。

  「我師傅讓我再摸一下。」陸瑤冰說道。

  喬禹彤眉毛立起,問陸瑤冰:「你師傅是不是故意的?」

  「喬姐姐,不是的,我師父說了,要看真皮層損傷的程度,如果真皮層還有殘留癒合組織,就可以通過上藥來去掉疤痕,但是如果傷口實在是太深,就只能動手術了。」陸瑤冰回答。

  「手術?」喬禹彤嚇了一跳。

  「不是醫院的那種手術,是用銀針和鍼灸的手法縫合。」陸瑤冰解釋道。

  「那還差不多。」喬禹彤表示還可以接受。

  「不過...」

  「嗯?」

  「不過,喬姐姐,這種手術,我現在可不行,我現在只敢給人扎兩針治療一下感冒發燒偏頭痛什麼的,這種精細的手術,恐怕得我師傅親自動手了。」陸瑤冰說道。

  喬禹彤眼珠一轉,問陸瑤冰:「小陸妹妹,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你師傅教你這麼說的啊?」

  「姐姐,真的不是,我師傅說的是真的,而且我師傅畢竟是大夫,就算是我師傅給你做手術,也是很正常的啊,你去醫院檢查,婦科不也有很多男大夫的麼?」陸瑤冰對喬禹彤說。

  喬禹彤沒有說話。

  「喬姐姐,你讓我再摸一下,然後我再和我師傅商量。」

  陸瑤冰就再伸手摸了摸喬禹彤的疤痕,然後一臉抱歉地對喬禹彤說道:「喬姐姐啊,你這刀口傷的確實是太深了,真皮層也被破壞了,拆線癒合的也很不好,單純用藥恐怕治不好了。」

  「哎,行吧,今天實在是麻煩你了。」喬禹彤失望地對陸瑤冰說道。

  「沒事沒事,師傅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喬禹彤伸手抓了抓陸瑤冰的胳膊,對陸瑤冰說道:「你說得對,婦產科還有男大夫呢,我抽時間讓你師傅給我治就行了。」

  「就是嘛!」聽見喬禹彤這麼說,陸瑤冰也高興起來。

  「好,我出去了。」陸瑤冰就走出來。

  「怎麼樣?」宋曉冬問陸瑤冰。

  「不行,傷口確實太深了,需要手術。」陸瑤冰回答。

  「哦...」宋曉冬點點頭。

  喬禹彤換好衣服,也從臥室裏走出來。

  「曉冬啊,你得抓緊時間好好提點一下你的徒弟啊,以後接待女患者,還得小陸妹妹出手啊。」喬禹彤說道。

  「喬局,我這徒弟可是非常合我心意了,只是喬局你不知道,治療疤痕是最難的,比治療腦出血都難,所以不是我徒弟學藝不精,是瘢痕太難治啊。」宋曉冬說道。

  「好了,我開玩笑的,小陸妹妹確實是個好苗子,聰明伶俐,更重要的是單純,不像她師傅,一肚子壞水。」喬禹彤看了一眼喬禹彤,挖苦宋曉冬。

  「那不還是我這師傅教的好?」宋曉冬大言不慚。

  「你看看你師傅這德行!」喬禹彤笑著對陸瑤冰指了指宋曉冬。

  「師傅,我先走了。」陸瑤冰看了看喬禹彤,又看了看宋曉冬說道。

  「你不送送你徒弟?」喬禹彤問宋曉冬。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行,我住的離這裏也很近。」陸瑤冰連連擺手。

  「你走吧!」喬禹彤就要趕宋曉冬走。

  「哎哎哎,你別給你治不了你就這種態度。」宋曉冬賴著不肯走。

  「你還想幹什麼?有話快說。」喬禹彤翻臉不認人。

  「我確實是有點好奇。」宋曉冬點點頭說道。

  「好奇什麼呀?」喬禹彤感覺宋曉冬嘴裏吐不出什麼好東西來,歪著脖子問宋曉冬。

  「我好奇,你這刀疤明明是在胸下面蓋著呢,這歹徒是怎麼隔著胸在下面劃出刀口來的啊?怎麼做到的啊?」宋曉冬問道。

  「難道是隔山打牛不成?」宋曉冬驚訝地問道。

  第一千九百七十九章鍋底灰搓出來的丸子

  「你!真噁心,當著你徒弟的面說這種下流話!」喬禹彤伸手就要敲宋曉冬腦殼。

  「對哦...這歹徒怎麼做到的?」陸瑤冰也天然呆地反應過來問道。

  「你看看你們師徒倆!上樑不正下樑歪!」

  「喬局,給個解釋啊,想不明白,我回去可能會睡不著覺的啊!」宋曉冬嬉皮笑臉地問喬禹彤。

  「你們倆啊...」

  喬禹彤看著宋曉冬和陸瑤冰期待的眼神忍不住笑出來,然後又板著臉,一本真經地說道:「咳咳咳,你們要用發展的眼光來看問題,雖然這個現在傷口是被胸蓋住了,可是以前呢?」

  「嗯?」宋曉冬和陸瑤冰都沒聽明白。

  「以前我胸小,所以匕首才能劃到那個位置。」喬禹彤瞪著眼睛看著宋曉冬和陸瑤冰沒好氣地說道。

  「哦...」宋曉冬和陸瑤冰都恍然大悟。

  「喬姐姐,看來你說得對啊,看來我也還是有希望的!」陸瑤冰低頭看了看自己,對喬禹彤說道。

  喬禹彤故意要逗陸瑤冰,又說道:「這個啊,還是要看體質,有的人啊,先天就不足,後天的發展可能也有限了。」

  「喬姐!」陸瑤冰不開心地對喬禹彤說道。

  「好了,喬局,改天你想通了,就通知我,我給你做個微整形手術,看在咱們的關係上,我就給你個親情價,肉償10次就行了。」宋曉冬對喬禹彤說道。

  「你去死!還十次,你行麼你呀?」喬禹彤白了宋曉冬一眼。

  「奧對了,還有我下午送你的溫宮散寒丸,市面上的價格是兩萬一顆,我送你那些少說也得有三十多顆,那就是六七十萬啊,喬局,這可是包養二奶的價格啊!」宋曉冬又說道。

  「媽呀,你怎麼不去搶?就你那鍋底灰搓出來的丸子,一股子鐵鏽兌中藥渣子的味兒,還兩萬塊,黑心暴利啊!」喬禹彤說道。

  「還暴利,賣你兩萬我都虧本,還不算人工費呢,你知道那藥丸用了我多少好藥材啊?生在福中不知福。」宋曉冬也白了喬禹彤一眼。

  「哼,我沒錢,買不起。」喬禹彤抱著肩膀,歪著頭看著天花板說道。

  「肉償啊!」宋曉冬一攤手。

  「你看看你師傅!」喬禹彤指了指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師傅,喬姐姐都生氣了,你還不哄哄人家。」陸瑤冰大眼睛忽閃忽閃。

  「她生氣?她天天生氣!」宋曉冬對喬禹彤說道。

  「那就是你沒把人家哄好!」陸瑤冰說道。

  「我還要怎麼哄啊?一天天又是送藥又是看病,還想要我怎麼樣啊?」宋曉冬看著喬禹彤說道。

  「你自己想去!」喬禹彤看了宋曉冬一眼說道。

  「好了,師傅,你陪陪喬局,我自己走就可以。」陸瑤冰說道。

  「別了,不安全,我送你吧。」宋曉冬說道。

  「師傅,喬局自己一個人住,也不安全啊。」陸瑤冰笑著看著喬禹彤說道。

  「我是副局長,我兜裏有槍,我有什麼不安全的?」喬禹彤看著宋曉冬說道。

  「喬局,我們走了啊,瑤冰年紀小,我不放心,我去送送。」

  「去吧。」

  喬禹彤把兩個人送出來。

  宋曉冬就送喬禹彤回家,然後自己回家。

  「幹什麼去了?」宋曉冬回到家,孫依依正在陪宋曉茹看電視劇,看見宋曉冬回來,似笑非笑地問。

  「去給喬局看病去了。」宋曉冬回答。

  「怎麼樣啊?」孫依依問。

  「要做手術。」宋曉冬回答。

  「手術?」

  「不是醫院的那種手術,是我用銀針施針進行縫合和治療。」宋曉冬解釋道。

  「哦...」

  「曉冬今天下午在樓下鼓搗一下午,就爲給喬局煉藥。」李思婕聽見宋曉冬回來,走出來笑著對大家說。

  「哼,我和軒軒天天不舒服,也沒有人管。」苗青青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來。

  「你們倆吃嘛嘛嘛香,胎兒正常,我都不用看,聽聲音就能知道你們倆身體的健康情況。」宋曉冬對苗青青和苗軒軒屋子裏喊。

  「你就是偏心!」苗青青也喊。

  「哎,你和喬局怎麼進展這麼緩慢啊?」孫依依問宋曉冬。

  「哎,怪我沒把握好機會。」宋曉冬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宋曉茹在一旁問。

  「今天不派人給喬局送藥去了麼,晚上喬局要請我吃飯,我想著,不如順勢幫喬局把身上的瘢痕也看一看,就把我徒弟也叫去了。」宋曉冬說道。

  「你四不四傻!」孫依依也敲宋曉冬腦殼。

  「哎。好了,我已經有你們了,也不差一個副局長。」宋曉冬就去摟孫依依。

  「嗨嗨嗨!」孫依依熱情地翻過身來,坐在了宋曉冬大腿上。

  宋曉冬正要上下求索,突然來了電話。

  是趙若男將軍的電話。

  「快快快下去下去下去!」宋曉冬摟住孫依依的腰要孫依依下去。

  「幹什麼呀?翻臉這麼快?」孫依依沒好氣地坐回沙發上,看見宋曉冬神情嚴肅,也沒有說什麼。

  「趙將軍。」

  「宋門主,這次,有事情想要請你們龍門幫忙。」趙將軍說道。

  「趙將軍請吩咐。」

  「帶你的人,去羅布泊。」

  「什麼時候?」

  「現在。」

  「好。」

  宋曉冬掛掉電話,看了一眼宋曉茹,說道:「姐,我們要爲國家出任務。」

  「又要執行任務?」宋曉茹驚訝地問宋曉冬。

  「嗯。」

  「你讓你龍門的人去,不要帶依依和仙靈。」宋曉茹伸出手護住孫依依,對宋曉冬說道。

  「姐,沒事的!你看我這恢復的不是挺好的,宋曉冬是龍門的門主,我們是龍門門主的夫人,所以我們也是龍門的人啊!」孫依依對宋曉冬說道。

  「那你要保證她倆安全,她倆要是再帶著傷回來,我饒不了你!」宋曉茹對宋曉冬說道。

  「放心放心!這次是在國內,比上一次的事情安全多了。」宋曉冬說道。

  「去哪裏啊?」楚仙靈也走出來,問宋曉冬。

  「羅布泊。」

  「去沙漠?」孫依依眼前一亮。

  「不一定有什麼險惡的東西等著我們呢,你至於這麼開心麼?」宋曉冬看著孫依依心裏想,可是還安排姐和自己老婆們擔心,什麼都沒有說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6:17
第一千九百八十章 老李

  「你們又要出去啊!」

  苗青青、苗軒軒、林蘇兒、蘇玉雅、孫子韻、肖盈盈、李思婕都走出來。

  「什麼時候啊?」

  「現在。」

  「哇,曉冬,不去不可以麼?」李思婕走上來抓住宋曉冬的手。

  「思婕,不去不行啊,我龍門受到了國家的庇護,爲國家做一些事情也是應該的。」

  「曉冬哥哥!」林蘇兒衝上來抱住宋曉冬。

  「好了,好好上班,你醫院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宋曉冬摸摸林蘇兒的頭髮。

  「仙靈姐!我捨不得你啊!」肖盈盈一把抱住楚仙靈。

  一羣人不捨一番,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就去收拾,連夜趕往機場。

  來的人有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龍三,龍六,龍九。

  從明河直接飛鳥魯木齊。

  飛機上宋曉冬給趙若男打電話。

  「趙將軍,我們已經在路上。預計半夜十二點到達鳥魯木齊。」

  「好,我們就在機場回合。」趙若男就掛了電話。

  「龍三啊,傷口怎麼樣了?」宋曉冬問龍三。

  「門主,已經完全好了,門主的醫術實在是讓龍三佩服。」龍三回答。

  「衣服撩開。」宋曉冬對龍三說道。

  「門主...」

  「快。」

  龍三隻得不情願地解開西裝口子,撩開襯衫,光滑的腹部根本就沒有槍傷的痕跡,只是有一個非常輕微的色差。

  「嗯。」宋曉冬點點頭。

  「這次機靈點,我那丹藥可沒幾顆了。」宋曉冬對龍三說道。

  「是!」

  「曉冬啊,我們去羅布泊幹什麼啊?」孫依依問宋曉冬。

  「實話說,我也不知道,趙將軍沒有告訴我。」宋曉冬回答。

  「趙將軍怎麼對我們呼來喚去的,天天抓我們苦力,結果連都不能提前告訴我們一聲,這兩次任務都別提有多危險了,結果趙將軍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孫依依埋怨道。

  「我們要做的事情保密級別有多高你還不知道麼,而且其實吧,趙將軍對我表示了口頭感謝。」宋曉冬說道。

  「口頭感謝有什麼用啊?」孫依依不開心地說道。

  「國家爲我們龍門提供了一個這麼輕鬆的發展環境,已經很不錯了,不然,我們就也得像暗夜宗一樣,流亡海外,到時候就憑我們這些人,早就讓暗夜宗給趕盡殺絕了。」宋曉冬說道。

  「哎,我還沒去過沙漠呢!」孫依依感嘆。

  「我去過。」楚仙靈說道。

  「什麼感覺呀?」孫依依轉過頭來問楚仙靈。

  「幹,熱,皮膚糙,風沙大,滿嘴都是土,到處都是土。」楚仙靈說道。

  「哎,看來不會是一次太愉快的旅程啊...」孫依依又說道。

  半夜到達鳥魯木齊。

  趙若男派了一列軍吉普來接,本人沒有露面。

  坐完飛機坐吉普。

  高緯度地區氣候乾燥風沙大,深秋時節夜裏寒風和數九寒天沒有差別,一羣人都凍的嘴脣發紫。

  軍吉普一路搖搖晃晃,宋曉冬坐在中間,楚仙靈孫依依一人靠在一側肩膀沉沉酣睡,只有宋曉冬自己的眼睛在黑夜中閃閃發光,龍三龍六龍九在另一輛車上,也不時傳出鼾聲。

  天亮了,軍吉普行走了幾個小時之後,終於停止了轟鳴。

  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龍三、龍六、龍九下車,各個眼睛裏都佈滿血絲,沒精打采。

  初生的太陽光線就已經十分強烈,照射的一羣人都睜不開眼睛,空氣卻因爲清晨溼度略有上升,拯救了一行人脆弱的鼻粘膜。

  宋曉冬擡起頭,天是城市裏永遠沒有機會見識到的藍,地上卻到處都是黃沙,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起起伏伏的沙丘和枯黃色的灌木叢,風滾草在沙漠中保持靜止一動不動。

  宋曉冬一行人正面對著一個帳篷營地,大大小小有十多頂帳篷,其中一座帳篷突然打開,一個英姿颯爽,意氣風發的軍裝美女走出營地來,迎向宋曉冬一行人。

  來人正是趙若男。

  「趙將軍親自指揮?」宋曉冬問趙若男。

  「我親自指揮。」帳篷裏又走出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雖然形容蒼老,但是步伐沉穩,聲音洪亮,腦門鋥亮,中氣十足。

  這人一身中山裝,沒有穿軍裝,宋曉冬看見這個人,臉色立刻就變了。

  「我,怎麼稱呼?」宋曉冬看見這個人,緊張的居然有些磕巴,問趙若男。

  「就叫我老李吧。大傢伙,都是這麼叫的。」不等趙若男回答,這老人主動回答道。

  趙若男看見老人走出來,也趕忙讓到一邊,站在他身後。

  「不敢不敢!」宋曉冬不敢怠慢。

  「哎,我已經退下來了,不用任上哪些虛銜。」老李揮揮手。

  「不敢。」宋曉冬還是不敢。

  孫依依和楚仙靈對視一眼,好奇這人是誰。

  「你叫我老李,我叫你小宋,就這麼定了。」老李擺擺手,示意大家都跟進來。

  「你們休息一會。」宋曉冬轉過頭來對楚仙靈孫依依說道。

  宋曉冬就跟隨老李、趙若男一起進到帳篷裏。

  老李和宋曉冬坐下來,趙若男來到黑板前,拿起教鞭,彷彿要給宋曉冬講課一般。

  「宋先生,羅布泊你瞭解麼?」

  宋曉冬想了一想,回答道:「沙漠鹹水湖,已經乾涸。」

  「嗯。」趙若男點點頭,指了指桌子上的卷宗,對宋曉冬說道:「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把這些材料看完。」

  「好。」宋曉冬點點頭。

  老李看了一眼趙若男,也點點頭,兩個人就都走了出去,趙若男安排大家休息。

  宋曉冬就開始閱讀卷宗。

  是從有文字記載開始的關於羅布泊的所有文字、圖片資料。

  羅布泊位於中國大西北,衛星遙感圖像酷似人的耳朵,被稱作死亡之海和地球之耳。

  《山海經》中已經有對羅布泊的記載,稱之爲「幼澤」,此外,羅布泊還有鹽澤、蒲昌海、牢蘭海、羅布池等多種叫法。

  羅布泊詞源來自蒙古語,意爲多水彙集之湖,整個區域海拔不足800米,接近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塔里木河、孔雀河、疏勒河等多條河流都彙集於此,一度是中國第二大鹹水湖。

  第一千九百八十一章會遊走的湖泊

  在公元330年以前,羅布泊湖水水量充沛,滋養著沙漠明珠樓蘭古城,被稱作絲綢之路咽喉,之後隨著氣候變遷和人類活動影響,上游注入的水流量越來越小,於1972年完全乾涸。

  1921年,塔里木河改道,羅布泊水流主要來自孔雀河,從湖北入湖,逐漸向東部膨脹,形成靴子形狀的湖盆,1970年之後,塔里木河上游人類活動需水量增加,塔里木河長度萎縮,最終導致羅布泊完全乾涸。

  羅布泊地區氣候乾燥炎熱,多發沙暴,晝夜溫差大,地貌特徵複雜,特有的雅丹地貌如同迷宮一般,風從沙丘之間穿過,響起陣陣哨聲,如同百鬼夜哭,喪母子啼,讓人聞風喪膽,心驚膽戰。

  羅布泊乾涸之後,地貌發生了巨大變化,原本茂密的胡楊林全部枯死,沙漠迅速吞沒了綠洲,沙漠綠洲被沙漠漫天風沙掩埋,寸草不生,從生命綠洲,變成死亡之海。

  關於羅布泊的研究從未停止,關於羅布泊的各種神祕傳說和地攤文學也是層出不窮。長期以來,研究人員都嘗試弄清楚羅布泊神祕大耳朵形態的產生原因,但是研究意見從未統一。

  遙感衛星的圖像上,羅布泊大耳朵圖像非常清晰,其中耳闊部分是羅布泊古代東湖西半部分爲西湖覆蓋,湖岸被切割和掩蓋而形成的,雷達遙感與透視能夠發現在西湖湖相沉積物之下的古湖岸線,說明古代羅布泊的湖岸輪廓一直在移動和變化,但是一直是封閉狀態,不是耳朵形狀。

  另外雷達圖像上還可以清晰的看見6個明暗相間的條紋,這些明岸條紋是湖面強烈收縮鹽分析出結晶形成的,說明羅布泊經過了6次幹-溼氣候交替變化。

  羅布泊以西孔雀河道南有一處樓蘭古城遺址,早在《史記大宛列傳》中就有記載,西域小國,依鹽澤建城郭,兵弱易去。

  《漢書》有載:「地沙滷少田,國出玉,民畜牧逐水草,有驢馬。」

  漢代,樓蘭地處匈奴和漢朝中間,左右逢源,爲兩大國家挾持處境悲慘,之後漢朝衰落,樓蘭也逐漸消失在歷史的回聲之中。

  宋曉冬看的資料比網上能夠找到的資料要多很多,但是除了羅布泊水域的變化、風物誌、神話傳說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可疑的地方,羅布泊歷來是各種神祕事件、地攤文學所鍾愛的素材,很多事情一看就是捕風捉影胡編亂造,可是這份資料裏,似乎不辨真假,連各種小說、傳聞都一一整理出來。

  宋曉冬看的頭暈眼花。

  讓宋曉冬最感興趣的,還是樓蘭古國的神祕消失。

  樓蘭地方不大,但是戰略地位很重要,是亞洲腹地的交通重鎮,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漢朝、匈奴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遊牧民族都爲爭奪樓蘭進行了曠日持久的戰爭,孔雀河道下游的墓地出土的乾屍告訴我們,在4000年前,甚至有一羣原始歐洲遊牧人來過樓蘭,留下幾具乾屍之後神祕消失。

  樓蘭古國建國於公元176年,於公元630年神祕消失,有800多年的文明歷史,是西域三十六強國之一,毗鄰敦煌,漢代時長期在匈奴和漢朝之間斡旋,漢對匈奴和樓蘭施行懷柔政策,漢昭帝時期,漢朝以保衛樓蘭國王爲藉口派兵在樓蘭境內駐紮,控制了樓蘭全境,設都護、置軍侯、屯田積穀,一度非常興旺。

  而後漢室衰微,東晉時期中原軍閥割據連年混戰,中原地區一度和樓蘭失去了聯繫,直至唐代,唐朝和吐蕃多次於樓蘭交戰,唐詩邊塞詩中,樓蘭的名字也仍然出現。

  但是之後,樓蘭這個邊陲重鎮,逐漸消失在了歷史中,直至1900年,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偶然因爲一把鏟子在沙漠中迷失方向誤打誤撞闖入了古城之中,樓蘭古城遺址才有機會重見天日。

  樓蘭古城遺址在風沙掩埋下保存完整,城郭巍然,人煙斷絕,古城內建築完好無損,彷彿一夜之間,整個國家就成了空城。

  樓蘭的消失和羅布泊有著直接關係。1878年,俄國探險家普爾熱瓦爾斯基對羅布泊的考察發現,中國古代地圖上標註的羅布泊位置存在偏差,不在庫魯克塔山南部,而是在阿爾金山附近,而普爾熱瓦爾斯基認定的羅布泊位置,如今也只是一片鹽澤。

  這說明羅布泊是一個會遊走的湖泊。國內外研究人員都認同這個說法,因爲羅布泊的水源河流經過沙漠,河水中有大量的泥沙,容易導致河牀堵塞河流改道,就會在沙漠中地勢低窪的地方重新形成新湖,原有的舊湖會乾涸而被沙漠淹沒。

  樓蘭古城傍水而建,上游河流改道之後,古城居民棄城而去,留下一座空城也很合理。

  但問題是,沙漠中只有一座樓蘭古城,其他地方現在還沒有發現其他古城遺址。

  也就是說,樓蘭古城的居民,並沒有機會在新湖旁重新建設起一座新湖,在羅布泊一帶,也從來沒有發現其他和樓蘭類似的文明遺址。

  任何一個文明的起源和衰落都是連續的,城市可以廢棄,只要文明的火種還未斷絕,就一定有機會在其他地方重新生根發芽,但是樓蘭的文明,只侷限於這一座古城,文字、建築、墓葬文化,都從來沒有在其他地方再次出現過。

  也就是說,樓蘭的文化,跟隨樓蘭這座古城,一起衰落了。

  各種歷史文獻中對樓蘭的情況也諱莫如深,一座西域邊陲重鎮的突然消失,並沒有在任何朝代的歷史文獻中留下隻言片語,只有一片沉默。

  我國從1979年開始了對樓蘭的考古考察,在孔雀河下游,發現了古墓羣,和樓蘭特殊的殯葬文化,墓穴周圍是一圈又一圈的原木,擺放成放射狀,如同太陽在空中放射的陽光,具體含義未知。

  關於樓蘭古國神祕消失原因的猜測也多如牛毛,各種陰謀論也乘機而入,比較有代表性的說法就有六七種。

  第一千九百八十二章前線

  最廣爲認同的是戰爭說,公元五世紀之後,北方遊牧民族頻繁入侵,導致樓蘭古國衰弱,最後被遺棄。

  駁斥這一說法的研究人員認爲,樓蘭古城遺址規模可觀,說明樓蘭古城滅絕之時,樓蘭古國還非常強盛。

  另一有競爭力的說法是環境破壞說,認爲樓蘭衰敗和1972年羅布泊的乾涸原因如出一轍,乾旱缺水、人口激增、河流改道,居民遺棄古城。

  不同意這一說法的研究人員認爲,樓蘭古城有800年曆史,意味著有800年對抗土地沙漠化的經驗,樓蘭是世界上最早頒佈環境保護法律的國家,樓蘭因爲環境破壞滅國,就像玩鷹的讓鷹給啄了眼睛。

  還有研究人員認爲,樓蘭消失和羅布泊的南北遊移有關,斯文赫定的研究結果顯示,羅布泊每1500年就會南北改道一次,3000年前有一隻原始歐洲人種在樓蘭地區生活,1500年前樓蘭古國興盛,符合羅布泊遊移規律。

  反對的研究人員表示,遊牧民族逐水而居,羅布泊乾涸之後,樓蘭古國的居民應該會轉移到其他有水的地方重新建設城市,但是至今而至,尚沒有發現其他樓蘭古國文明的傳承遺址,樓蘭古國成了空城,樓蘭古國的居民也完全消失了。

  此外,還有更離譜的瘟疫說、生物入侵說以及文化入侵說。

  樓蘭人的身世之謎更是撲朔迷離,樓蘭人使用的文字被學術界稱作「吐火羅語」,屬於印歐語系,表明樓蘭人是印歐古人種,另有一些別有用心的種族主義研究人員稱樓蘭人是雅利安人,而我國研究人員從基因學、器物學等多個領域學科尋找證據,得出結論,樓蘭人更接近古阿富汗人。

  這一研究結論也使得樓蘭古國消失的生物入侵學說顯得更加可信,來自兩河流域的古阿富汗人遷徙到羅布泊湖畔定居,結果跟隨人類腳步而來的螻蛄在樓蘭地區沒有天敵,破壞了生態環境,最後導致樓蘭的消失。

  從樓蘭出土的完整的女屍鼻樑挺直頭髮淺色,帶有明顯的高加索人種特徵,漢代樓蘭地區的居民人種成分更加複雜,高加索人、蒙古人和漢人都聚集到這一片沙漠綠洲中生存,直至公元630年,樓蘭古城突然變成了死城,城市中建築完好無損卻人去城空。

  公元630年發生了什麼呢?

  公元630年是唐貞觀三年,太宗皇帝聽從張公瑾建議,派軍徵突厥,李靖、張公瑾、李績統兵十萬,分道取之,李績勝突厥於白道,李靖破頡利可汗於陰山。

  東突厥敗亡,各個遊牧部落均歸順唐朝,奉太宗皇帝爲天可汗,突厥徹底失去了漠南的統治。

  宋曉冬開始快速回憶自己在龍門祕庫中查閱到的文獻,知道事情絕對不會像歷史文獻記載寫的這樣簡單。

  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是各個層次領域實力的比拼,不僅是武力,還包括謀略、文化、歷史,以及玄學。

  可能,樓蘭古城人煙斷絕,和兩國的術士鬥法有關。

  玄奘《大唐西域記》記載羅布泊地區「經途險阻,寒風慘烈,多暴龍,暴風奮發,飛沙雨石。」

  在此之前,羅布泊和樓蘭,明明是沙漠中的生命綠洲。

  《大唐西域記》對羅布泊和沙漠地區描寫中有大量鬼神之說,絕不是偶然,玄奘法師雖然是一名佛學大才,同時也是一名嚴謹的學術研究人員,這樣的寫法,必然有他的用意。

  看了一上午的文獻,宋曉冬看的頭昏腦漲,就走出帳篷來四下打量。

  營地裏有十多頂帳篷,營地位置在三面沙丘中間的背風處,營地外停著許多輛沒有車牌子的軍吉普,營地內有很多沒有牌子的箱子。

  帳篷上沒有標誌,只有宋曉冬自己剛才看資料的帳篷頂上掛著一個牌子,寫著「國家水文地質研究院」。

  宋曉冬看了一眼這個牌子,又看了看營地周圍明顯是裝著槍的箱子,一聲冷笑,心裏想著:「真有意思,水文地質研究院什麼時候開始,需要配槍工作了。」

  正午太陽暴曬,地面黃色的沙子也從地面向上輻射熱量,沙漠中沒有一絲風,一切都在試圖榨乾宋曉冬身上的每一滴水分。

  地面上到處都是軟綿綿的沙子,放眼望去,這一帶沒有灌木,沒有陰影,遠處的空氣受熱膨脹,遙遠的地平線在空氣中如同水面的倒影一般不斷跳動搖晃。

  整個營地都沒有多少人。

  宋曉冬圍繞著營地慢慢地轉了一圈,沙土中一步一個腳印,一腳下去鞋面都被沙子掩蓋住,走起路來踉踉蹌蹌。

  一個年輕的小戰士看見了宋曉冬,走過來問:「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你們趙將軍請來的,我找趙將軍。」宋曉冬回答。

  「趙將軍不在。」小戰士回答。

  「那我找老李。」宋曉冬又說。

  「跟我來。」

  小戰士打頭,帶著宋曉冬來到營地中間的一頂帳篷,宋曉冬打開帳篷門走進來,看見老李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面色凝重地看著手裏的資料。

  「哦!你來了!」老李放下手裏的資料對宋曉冬說道。

  「是。」宋曉冬連連點頭。

  「坐。」

  「好。」

  宋曉冬乖巧地拿了一把椅子坐下來。

  「看怎麼樣了?」老李問。

  「看完了。」宋曉冬回答。

  「嗯,很好。」老李點點頭。

  「趙將軍呢?」宋曉冬問。

  「趙將軍去前線了。」宋曉冬回答。

  「前線?」宋曉冬一聽,心裏一驚。

  「嗯。你看看吧。」老李把自己正在看的資料拿出來要遞給宋曉冬。

  宋曉冬趕緊起身拿起來。

  是很多照片。

  照片上正是樓蘭古城,戰士們已經把樓蘭古城團團圍住,構築了牢固的防禦工作,小心地面對著樓蘭空城,如臨大敵一般。

  「這是樓蘭古城遺址?」宋曉冬問。

  老李點點頭。

  「這裏是前線?」宋曉冬又問。

  老李又點點頭,嘆了一口氣,對宋曉冬說道:「前天夜裏犧牲了5個戰士,昨天夜裏,又犧牲了6個戰士。」

  「什麼?」

  第一千九百八十三章偵察兵

  「敵人是誰?」宋曉冬問。

  「我們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

  「我們看不清楚。」

  「看清楚的,都犧牲了。」

  「3天前,樓蘭文物保護站的幾個工作人員向派出所報案,說晚上樓蘭古城中有可疑人員動向,派去兩個民警半夜去調查,兩個人回來之後精神都有些異常,其中一個民警回來之後的當天晚上跳樓自殺了,另一個回來之後一直不吃不喝不睡也不說話,已經送到精神病院去了。」老李開始爲宋曉冬介紹情況。

  「我和小趙昨天下午到這裏,派一個班五名戰士去調查,一個都沒回來,昨天又派去十個人,回來了四個,情況和不說話的民警差不多,也已經送去軍區調查了。」

  「趙將軍現在已經在古城遺址外圍了,你如果覺得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去,希望你們能夠幫我們弄清楚裏面的情況。」老李對宋曉冬說。

  「好。」宋曉冬鄭重地點點頭。

  「去吧。」

  宋曉冬走出帳篷,要小戰士帶他去找孫依依楚仙靈。

  兩個人擠在一起,睡的正香。

  宋曉冬進來,楚仙靈就醒了。

  「你們睡了一上午?」宋曉冬輕聲問道。

  「嗯。」楚仙靈睡眼惺忪地點點頭。

  「準備一下吧,我們要去拼命了。」宋曉冬對楚仙靈說道。

  不一會,三個人修整完畢,帶著龍三龍六龍九,一起奔赴前線。

  天地蒼茫,敞篷軍吉普在沙漠中穿行,中途不能停車,一停下,車輪就會陷入沙漠之中,再也無法發動。

  高處藍色的天空中漂浮著白色的流雲,遠處藍色的雪山上覆蓋著白色的積雪,太陽光照強烈的讓沙漠中的一切都籠罩上一抹不真實的色彩,只有頭頂和皮膚能夠感受到真實的熱力,鼻腔能夠感受到乾燥的風。

  兩個小時之後,吉普車終於停下來,楚仙靈孫依依兩位角色美人,也被大漠風沙折磨的灰頭土臉神情疲憊。

  軍吉普停在了一排軍吉普面前。

  看見這兩輛車開進來,正趴在防禦工事上的趙若男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然後走出防禦工事,迎接宋曉冬。

  「你們來了。」趙若男的迎接很簡短。

  趙若男一身軍裝,頭髮紮起來,臉上蹭了很多塵土,神情嚴峻,神態疲憊。

  「宋先生,請你們去看一看吧,我們已經犧牲了很多名戰士。」趙若男眼神有些暗淡。

  自己的兵的命是命,宋曉冬的命就不是命麼。

  「不過,你也不全是爲國家做事。」趙若男說著,從自己身後的助手那裏拿來了一張照片遞給宋曉冬。

  宋曉冬接過來,楚仙靈孫依依也好奇地湊過來看。

  看清楚照片上的人,宋曉冬楚仙靈和孫依依的臉色都變的有些不太好看。

  這個人宋曉冬他們認識。

  劉白。

  這件事情,和暗夜宗也有關。

  暗夜宗被驅趕到海外,在國內的行動只能偷偷摸摸,現代社會監控無處不在,暗夜宗想要做到無聲無息也是非常困難的。

  明知道風險這麼,暗夜宗也一定要做的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宋曉冬嘆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楚仙靈和孫依依,對趙若男說道:「趙將軍,如果這個人也涉事其中,恐怕我龍門,就不能再插手了。」

  「爲什麼?」趙若男歪著頭問宋曉冬。

  「實不相瞞,技不如人,我宋曉冬心服口服,這位劉白先生我認得,便是我和我兩位夫人加起來,都不夠他打一個回合的。」宋曉冬老實承認。

  「這個人,你不必擔心。」趙若男還沒說話,就看見一羣戰士之中,走出來一個和尚,對宋曉冬說道,聲音蒼老沙啞,如同摩擦老樹皮。

  「介紹一下,這位,是法雨寺的本無法師。」趙若男指了指走過來的和尚介紹道。

  宋曉冬打量了一下,這個和尚形容蒼枯槁鬚髮皆白,一身紅色金紋袈裟,一雙青色僧鞋,左手念珠,右手禪杖,臉上皺紋密集,眼窩深陷,臉色灰黑,全身上下露出的皮膚都鬆弛粗糙,佈滿老年斑。

  這和尚走路本就腳跟不穩,又踩在沙子上,看起來搖搖欲墜,宋曉冬都忍不住要去攙扶。

  過了好一會,和尚終於慢吞吞走過來,來到宋曉冬跟前。

  「你好,我叫宋曉冬。」宋曉冬也向老和尚行禮。

  「宋門主不必虛禮。」

  「你能打過劉白?」楚仙靈忍不住問。

  「劉白的功法,來自我法雨寺。」本無法師說道。

  宋曉冬聽完,就對趙若男點點頭,說道:「趙將軍,既然如此,下命令吧。」

  趙若男看了一眼宋曉冬說道:「放心,你這個門主是個寶貝疙瘩,我不會讓你有個三長兩短的。」

  「我老婆們也不行。」宋曉冬回過頭看了看孫依依和楚仙靈。

  楚仙靈害羞地捏了捏宋曉冬胳膊。

  「當然。宋先生進去看看裏面什麼情況就行,犧牲的幾位戰士,連屍首在哪,我們都不知道。」趙將軍說道。

  「好。」

  「小心爲妙,今天,就請宋先生,來爲我做一次偵察兵。」趙若男對宋曉冬說道。

  宋曉冬就帶著楚仙靈孫依依,向樓蘭古城頹圮的斷壁殘垣中走去。

  斯文赫定的遊記中對樓蘭古城的記載顯示,樓蘭古城壯麗恢弘,可是經過多次外國探險者的洗劫,樓蘭古城中的文物已經不多,現在已經只剩下了一段段綿延起伏的城牆,在太陽光下,陰影斑斑駁駁,沉默訴說著千百年以前的往事。

  古城已經看不出古城的樣子,反而和不遠處迷宮一般的雅丹地貌極爲相似,一堆堆沙丘在風沙的磨蝕下被雕刻成各種奇形怪狀,風吹過,激盪出陣陣哨聲。

  「這就是樓蘭啊。」孫依依看著倒塌的城牆有些失望地說道。

  「嗯。」

  「書上說樓蘭的文明是如何如何的輝煌,怎麼現在這裏只有城牆?」孫依依問。

  「因爲輝煌的文明是建立在出土的文物之上的,樓蘭的文物已經被西方列強和日本人給掠奪走了,只剩下城牆搬不走,就留了下來。」宋曉冬回答。

  類似命運的還有莫高窟,只剩下了窟還在,裏面的東西已經被洗劫一空。

  第一千九百八十四章心無掛礙無有恐怖

  腳踩在沙地裏,宋曉冬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

  宋曉冬把自己的感覺能力向外擴散,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明明知道有異常,自己卻發現不了,這是最讓人恐懼的。

  三個人繼續向裏面走,發現到處都是骷髏骨架,什麼動物的都有,單單是宋曉冬能夠分辨的,就有蛇、老鼠、羊、牛、狼、狐狸、狗、駱駝、馬的骨架。

  只有骨頭,沒有肉,沒有皮,也沒有毛髮,只有骨頭,散亂地分佈在古城被風沙掩埋的道路上。

  此時是下午三點,太陽西斜,有光照的地方黃沙反射光線明亮耀眼,被城牆遮擋的地方卻陰暗冰冷,被風吹出條條波紋的黃色沙丘地面上,平鋪著各種動物的骨架,看的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都毛骨悚然。

  宋曉冬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面,孫依依和楚仙靈跟在身後,擺成了犄角攻勢,一步一步地向古城中走去。

  越向中心,動物的骷髏骨架分佈就越密集,一開始還能繞過去,後來已經密密麻麻擺滿,放眼望去已經看不見黃沙,只有一層白骨。

  三個人已經無處落腳,宋曉冬只好踩在動物的骨架上,本以爲骨架會一腳就被踩粉碎,可是並沒有,這一具應該是黃鼠狼的骨架,居然承受住了宋曉冬的重量,沒有碎裂,有兩隻螞蟻,從骷髏下面逃走。

  這樣不好。

  宋曉冬心裏想著,骷髏骨架不應該是這樣堅硬的,動物的屍體腐爛到只剩下骨架需要很長時間,骨頭應該是脆的,一腳就會被踩成粉末。

  只有剛死不久的動物屍體,骨架才是堅硬的,才能夠承受住一個成年人的重量。

  而且,在沙漠中,動物的屍體不會腐爛,而是會失去水分逐漸乾癟,變成乾屍,變成標本。

  而不是變成骷髏。

  屍體骨架越來越多,越積越厚,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沿著一列城牆走到盡頭,來到樓蘭古城的正中心,赫然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座屍山前。

  是堆積成山一樣高的骷髏。

  宋曉冬眼神銳利起來,因爲他看見,在山一樣的森森白骨中,至少有二三十具,都是人的骨架。

  宋曉冬拿出手機拍攝了幾張照片,對楚仙靈和孫依依說道:「走吧。」

  宋曉冬楚仙靈孫依依就走出古城外。

  「怎麼樣?」趙若男迎上來問。

  宋曉冬沒有說話,把手機遞給趙若男。

  趙若男接過手機翻看起來,越看臉色越沉重。

  「其中至少有二十具人的骨架。」趙若男說道。

  宋曉冬點點頭。

  「阿彌陀佛。」本無法師聽了,也宣了一聲佛號。

  「晚上我們再來一次,讓戰士們都回去吧,不要在這裏紮營,派人去文物保護站站崗。」宋曉冬說道。

  「晚上你們還來?」趙若男問。

  「無妨,我與宋門主同來。」本無法師說道。

  「有勞大師。」宋曉冬對本無法師說道。

  「不敢。」

  趙若男就安排戰士們收兵,晚上,趙若男帶著一隊戰士,送宋曉冬、本無法師、孫依依、楚仙靈又來到古城外。

  羅布泊的夜晚氣溫降到了零下十幾度,好在趙若男早就準備,給大家發放了防寒服。

  沙漠的夜晚,冷風哭嚎著從雪山上吹下來,風沙在古城的巷道中來回穿梭,圓月投射下慘敗的月光,能夠投射到的地方到處都是白森森的骨頭,沒有被投射到的地方漆黑一片,整座古城籠罩在月光下,無聲無息。

  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都穿著趙若男準備的軍裝,腳踩軍靴,背著行軍揹包,本無法師仍然一襲海清,月光下光滑的腦門鋥光瓦亮。

  「阿彌陀佛。」本無法師一聲幽幽佛號,快速消散在風中。

  白天原本平淡無奇的幾處斷壁殘垣,在夜晚月色中,突然變得有些詭異,尤其是滿地的枯骨,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宋曉冬又感受到了那種危險的氣息,放大感覺,卻還是一無所獲。

  「敵暗我明,我討厭這種感覺,我喜歡埋伏別人,不喜歡被別人埋伏。」宋曉冬說道。

  「心無掛礙,無有恐怖。」本無法師說了一句經文,提起禪杖,就向前走去。

  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跟在本無法師身後。

  「當年大唐玄奘法師,經過羅布泊雅丹地貌,風沙驟起,百鬼夜哭,法師心生恐怖,當即唸誦《多心經》一卷,風沙退去,嚎哭止息,復又前行。」本無法師邊走邊說。

  「我當效法玄奘法師,爲宋門主和兩位夫人唸誦《多心經》一卷,權當消遣。」

  「觀自在菩薩,行深波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

  ...

  《多心經》中的舍利子,並非和尚坐化之後的骨灰,而是佛陀的大弟子舍利弗,整部經文,是佛陀對舍利弗講的。

  風沙並沒有因爲一卷《多心經》而減少,月色蒼茫,遠處的地平線上,能夠看見風沙吹動沙丘,流沙如同波浪一般緩慢行走。

  除了風聲還是風聲,還有腳底踩在動物枯骨上的清脆聲音。

  不一會,幾個人就來到了宋曉冬白天來過的屍山跟前。

  「阿彌陀佛。」

  月色下,山一樣的動物枯骨,堆積成一個需要擡頭仰望的山頭,儼然一座天然墳場。

  宋曉冬聽見了腳踩在沙子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很輕很柔但是腳步很快。

  宋曉冬回過頭來,看見一隻老鼠,從古城外快速的跑進了古城牆月色下的陰影中。

  一聲隱匿的「吱」一聲之後,老鼠的生機已經斷絕。

  這老鼠一瞬間就死了。

  宋曉冬眉頭皺了皺眉,看向兩側的楚仙靈突然叫出聲來,喊道:「陰影!陰影在動!」

  宋曉冬回過頭來,發現楚仙靈手指著的那一側的城牆陰影在緩慢的拉長,彷彿要吞噬宋曉冬等人。

  宋曉東等人警覺地緩慢向後退去,站在有月光的寬敞地方,可是那些陰影,還是在快速向幾個人蔓延過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6:17
第一千九百八十五章 沙漠行軍蟻

  宋曉冬終於看清,喊道「快跑!是沙漠行軍蟻!」

  楚仙靈孫依依和宋曉冬三人配合默契,知道有危險之後連忙一個大跳,一躍就是十米遠,回過頭來想要照顧跑得慢的老和尚,結果發現骨堆旁邊已經沒有人影了,回過頭來,發現本無法師在比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更向外的地方。

  這老和尚走起路來顫顫巍巍,逃跑的速度卻比宋曉冬還快。

  宋曉冬回過頭來觀察形勢,發現整座古城內部,所有頹圮城牆在月光下投射的影子中,都藏著千千萬萬密密麻麻的螞蟻,個頭很大,一對大螯鋒利無比,在沙漠上快速爬行,猶如一道黑色的潮水,快速向宋曉冬等人涌過來,發出「沙沙沙」的聲響。

  「走!」

  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和本無法師身影在月色中幾個輕巧的起落,就已經飛出了幾十米,來到了古城外。

  「行軍蟻!快走!」

  宋曉冬簡短地彙報情況,趙若男快速發佈指令:「快,上車走人!」

  宋曉冬楚仙靈和孫依依停在軍吉普跟前上車,本無法師身子準確地直接落在了敞篷車的座椅上。

  戰士們看見樓蘭古城中涌出的黑色陰影,也是各個神情緊張。

  「快,上車!發動!」

  「發動不了!」

  有一輛車發動不了。

  「上別人的車!」

  這輛車上的戰士們快速爬到其他車上,但是有一位戰士不小心,腳踩在沙子中,不小心被絆倒。

  沙漠行軍蟻很快就爬了上來。

  「閃開!」

  宋曉冬從自己軍吉普上拿出一個汽油桶來,扔在半空中,「啪!」地開了一槍。

  「轟!」的一聲,汽油桶被打爆,爆發出巨大的火花,落在行軍蟻羣中,螞蟻被燒的「吱吱」作響,空氣中漂浮著一股肉味和腥味。

  「快!」

  戰士快速爬起來,爬上一輛車,一隊車快速開走。

  火焰快速在蟻羣中蔓延,蟻羣快速分隔開,形成了一條條防火帶,火勢很快就控制了下來。

  「去文物保護站把人接走!」宋曉冬對趙若男喊。

  趙若男給文物保護站打電話。

  並沒有信號。

  羅布泊地區磁場異常,通訊設備沒有信號是正常的,有信號是異常的。

  車隊就快速開向文物保護站。

  文物保護站夜裏也有人值班,防止有人來偷文物。

  還沒有進站,趙若男就拿起高音喇叭喊:「緊急撤離!緊急撤離!」

  文物保護站的工作人員也受過專業訓練,對各種突發事件也有一定的應對能力,聽見趙若男的喊話,裏面的工作人員和趙若男派過來的戰士們開始快速收拾東西準備撤離。

  四個工作人員和二十個戰士,四個工作人員在快速整理文件資料和各種古董文物。

  「什麼事情?」

  站長李明宇問趙若男。

  「行軍蟻,文物保護站在螞蟻行軍路線上。」趙若男回答。

  「那這些文物要帶走!」

  「沒有車輛,我們剛剛有一輛車拋錨了!」

  「不行,這些都是珍貴的文物!」

  「你不帶走這些東西,我也不走!」

  「你帶文件資料,文物帶不走。」宋曉冬說道。

  「我知道行軍蟻,連城牆都吃,這些東西到時候肯定會席捲一空!」

  「服從命令!」趙若男拿出了將軍的氣勢。

  「至少讓我帶一箱!」

  「你有...」趙若男想估算一下行軍蟻的走路速度,可是轉過頭來,發現月光下,文物保護站依靠著的沙丘正在像月亮一樣被陰影籠罩,黑壓壓的行軍蟻,已經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涌了上來!

  「30秒!」

  李明宇趕緊回到站裏,挑最值錢的東西裝了一皮箱,重重地放在了軍吉普上,車輪都陷進沙子裏面去。

  趙若男轉過頭來,沙丘已經完全黯淡下去,從黃色的沙丘,變成了黑色的蟻丘。

  「走!」

  李明宇放文物的這輛車車輪陷進了沙子裏,不能發動。

  司機滿頭大汗,幾個戰士臉色煞白。

  行軍蟻從文物站後門涌進來,只聽見裏面有桌椅倒塌的聲音,不一會,站裏的燈閃了閃,熄滅了。

  「快打火,我推!」還沒上車的李明宇開始推車。

  軍吉普的發動機發出沉悶的轟鳴,李明宇全身青筋暴起,車輪在沙窩中空轉,掀起塵土來,李明宇滿嘴滿身都是沙子。

  螞蟻像洪水一般,不一會,文物保護站的大梁就坍塌了,正門開始向外爬螞蟻,很快就追上了李明宇。

  「轟隆隆隆...」軍吉普終於發動起來。

  「快上來快上來!」軍吉普突然發動向前衝了一下,幾個戰士轉過頭來,發現李明宇並沒有跟上,身後到處都是黑壓壓的影子。

  「老李!快跑啊!」

  李明宇慘然地一笑,腳步停了下來。

  「老李!」

  李明宇轉過頭,用身體面對著即將淹沒他的蟻羣。

  月光下,戰士們看的分明,李明宇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吞噬,大腿骨、肋骨都露在外面清晰可見,螞蟻在他身上進進出出。

  李明宇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被淹沒在蟻羣當中。

  一羣戰士一言不發地回到了營地。

  和前幾晚一樣,犧牲了戰士,卻連屍首都找不到。

  趙若男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對宋曉冬說道:「辛苦了,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趙若男早早起牀,並沒有叫宋曉冬,但是營地裏總有人來回總動,宋曉冬不一會就醒過來,走出來,看見營地裏正在整理裝備。

  「再去考察一次。」趙若男看見宋曉冬主動回答。

  「嗯。」

  到樓蘭古城的時候,還不到十點,但是沙漠中只要太陽出來了,溫度就和中午沒有區別。

  趙若男、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本無法師並排站在樓蘭古城的入口,身後跟著二十個戰士。

  大家都神情凝重。

  古城中只有黃沙,沒有枯骨。

  昨天下午和晚上滿地的枯骨,和古城中央堆積的骨頭山,都不見了。

  「留意腳下。」宋曉冬提醒道。

  一羣人大搖大擺的進入樓蘭古城,果然,什麼都沒有,只有黃沙和斑駁的舊城牆。

  「屍骨呢?」

  第一千九百八十六章沙暴

  「被螞蟻搬走了?」宋曉冬回問道。

  一羣人又在古城內外搜索了一番,一無所獲。

  走出城外,太陽升得更高,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沙丘。

  「不對。」趙若男眉頭緊鎖。

  「什麼不對?」宋曉冬問。

  「這個方向是不是羅布泊?」趙若男指著遠處的沙漠問。

  「樓蘭在羅布泊西北,是這個方向。」宋曉冬點點頭。

  「那你看!」趙若男又指了指沙漠。

  「嗯?」宋曉冬不明白。

  「羅布泊呢?」趙若男問。

  「啊?」孫依依、楚仙靈都不明所以。

  宋曉冬卻明白了,神情突然嚴峻起來,腦子中開始回想起自己昨天讀過的資料。

  羅布泊地面爲臺階狀升高,乾涸湖底覆蓋著20-30釐米鹽殼,湖牀爲特殊的大耳朵形態。

  可是眼前只有一望無際的沙漠,沒有湖盆,沒有大耳朵。

  「去看看。」

  趙若男一行人就去羅布泊。

  在車上趙若男用衛星定位,準確定位到了羅布泊的湖盆中心。

  理論上,這裏應該是在幾十釐米的厚厚鹽殼之上,但是下車之後,趙若男的靴子一腳就踏進了黃沙裏。

  宋曉冬和趙若男面面相覷。

  「你怎麼看?」趙若男問宋曉冬。

  「可能和昨天晚上的行軍蟻有關。」宋曉冬說道。

  趙若男點點頭沒有說話,拿出專用通訊設備打電話:「請張專家來。」

  本無法師坐在軍吉普上一言不發,趙若男來到本無法師跟前,畢恭畢敬地問:「法師,你怎麼看?」

  「阿彌陀佛,此地乾旱少雨,太陽暴曬,可是,我卻感受到了一股陰氣。風水堪輿,陰陽五行是道家的專業,我一個和尚,不懂得這些,但是將軍要我說,我就說,此地不宜久留。」

  趙若男點點頭,對本無法師說道:「那好,我請張專家來看一看就走。」

  本無法師點點頭,繼續閉目養神。

  不一會,一輛軍吉普載著幾個人過來,只有一個戴眼鏡的老頭子,正是趙若男所說的張專家。

  「你好,我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國家水文地質研究院的張國福張院士,研究羅布泊多年。」

  張專家無心客套,下車就一言不發四下環顧。

  「怎麼會這樣?」張國福一臉疑惑地問趙若男。

  趙若男沒有回答。

  看見趙若男沒有回答,張國福繼續問:「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昨天夜裏2點到今天上午10點。」趙若男回答。

  「這怎麼可能?」張國福撓撓自己滿頭銀髮的頭皮,蹲下來抓起一把沙子仔細端詳。

  「不對啊!」張國福自言自語。

  「這沙子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啊!」張國福一臉疑惑,用另一隻手在自己攥著沙子的手上沾了沾,然後舔了舔自己手指,再吐出一口吐沫。

  「也不鹹也不鹼。」

  張國福站起來,繞著趙若男的車隊走了一圈,到處都是毫無差別的沙漠。

  不應該是沙漠,羅布泊是鹽鹼地,不是沙漠。

  但是現在到處都是沙漠。

  「大耳朵呢?」張國福問。

  趙若男不能回答。

  「這是羅布泊?」

  張國福職業生涯有一半時間都在羅布泊,這裏的地貌顛覆了張國福的認知。

  趙若男沒說話,把自己的定位裝置給張國福看。

  張國福接過定位裝置,自己看了一會,又拿起來輕輕晃了晃,再看讀數,最後直接用自己手輕輕敲了敲,再看讀數。

  這個地理位置座標張國福都已經背下來了,他以爲設備壞了,可是檢查再三,仍然是這個讀數。

  張國福蹲下來,看著地面發呆。

  趙若男害怕張國福瘋了,就問張國福:「張專家,你有什麼看法?」

  「這裏一夜之間變成這個樣子,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聽到?」張國福反問趙若男。

  「昨天晚上這裏出現了沙漠行軍蟻。」趙若男對張國福說。

  張國福一聲冷笑,對趙若男說道:「將軍,沙漠行軍蟻不是出現在沙漠裏的行軍蟻,只是說行軍蟻經過後的地方荒涼的像沙漠。行軍蟻生活在叢林裏,怎麼會出現在沙漠裏,他們數量這麼多,吃什麼?」

  趙若男看了一眼宋曉冬。

  兩個人想起昨天樓蘭古城裏堆成山的枯骨。

  「我們有三五十人都看見了,文物保護站的李站長也犧牲了,被行軍蟻啃成了骨頭架子。」趙若男對張國福說道。

  「這裏是行軍蟻乾的?不可能,這些沙子根本就不是這裏的!」張國福搖搖頭。

  「行軍蟻搬運過來的?」孫依依問。

  張國福宋曉冬趙若男都神情嚴肅地盯著孫依依。

  看的孫依依一陣緊張,又小心翼翼地說道:「螞蟻不是經常用鉗子夾著東西走來走去麼!」

  趙若男和宋曉冬對視一下,點點頭。

  「挖!」趙若男指揮自己帶來的戰士們在沙地上挖坑。

  剛挖了不一會,宋曉冬眯著眼睛看了看遠處,發現遠處的沙丘後面遙遠的地平線上突然升起黃色的雲朵,快速吞噬純淨的藍色天空。

  「沙暴!」宋曉冬一聲吼,趙若男等人回過頭看,黃色的雲朵如同蘑菇雲一般繼續擴散,顏色更加濃重。

  「上車!」戰士們手腳麻利地上車走人。

  車哪有可能跑的比沙暴快,毫無徵兆地,天在一瞬間就黑了下來,天地之間都昏黃一片,車窗玻璃被沙子撞的嘩啦嘩啦響。

  「矇住鼻子!」宋曉冬指揮到。

  孫依依楚仙靈都用衣服捂住鼻子,縮在宋曉冬懷裏,宋曉冬低著頭護住兩位老婆,敞篷的軍吉普不能遮擋風沙,砂礫石子像子彈一樣打在宋曉冬臉上,宋曉冬緊緊地閉著雙眼不敢睜開。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能見度不足兩米,兩米外的地方什麼都看不見,放眼望去只有濃重的黃沙,擡起頭來看不見太陽,分不清方向。

  但是張國福知道方向。

  他在羅布泊一住就是三十年,知道這裏沙暴的盛行風向,指揮車隊行走,灰溜溜地回到了營地。

  營地在背風方向,躲在三座沙丘後面。

  雖然能夠擋住狂風但是擋不住沙,風力減小之後沙子失去力量,落在營地中,不一會,營地的路面就憑空升高了十釐米。

  第一千九百八十七章孽障

  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睡在同一件帳篷。

  帳篷頂上積了一堆沙子,把棚頂都壓的彎曲下來,彷彿隨時要垮塌。

  孫依依掏耳朵,楚仙靈摳鼻子,到處都是沙子。

  「哎,跟著你出來遭這種罪!我老實在家看劇逛掏寶多好!」楚仙靈埋怨宋曉冬。

  「皮膚都糙了!」孫依依也說道。

  「這天氣真是邪門了,明明是大晴天,一絲風沒有,說沙暴就沙暴了。」楚仙靈又說道。

  「還說停就停了呢!」宋曉冬打開帳篷,風已經停下來了,太陽高懸,碧空萬里,哪裏有沙暴的影子?

  「整個地方都邪門。」孫依依說道。

  晚上,趙若男帶一隊戰士、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本無法師去羅布泊。

  夜裏風沙很大,車隊穿行在雅丹地貌中,風沙起,夜鬼哭,風聲中彷彿夾雜著無數人的嗚咽,聽的人起雞皮疙瘩。

  來到既定目標點,下車。

  雅丹地貌非常特殊,土層在沙漠風沙劇烈的腐蝕下,鬆軟的流沙都被吹走,而堅硬的岩石則留下來,形成一座座造型各異的沙丘,在月光下,如同一隻只伸向天空的巨手,走在其中,彷彿置身迷宮。

  趙將軍拿出一隻羅盤,發現指針在不停擺動。

  趙將軍一臉苦笑,把指南針遞給宋曉冬看。

  本無法師帶頭,宋曉冬緊隨其後,孫依依楚仙靈跟在宋曉冬身後,趙若男帶一隊戰士跟在後面。

  穿過這一片雅丹地貌地段,接下來就是羅布泊原來的位置。

  夜晚的羅布泊和白天又不一樣了。

  白天的時候,這裏是一片平坦的沙漠,現在沙漠中露出一片片裸露的沙丘,是一片奇特的雅丹地形。

  現在平坦的沙漠上,多出了很多沙丘,彷彿一個個龐大的蟻穴。

  一羣人小心地在沙丘中間穿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羣人還是在沙丘中穿行。

  鬼打牆。

  「我們走了多久?」宋曉冬問。

  「5分鐘。」趙若男回答。

  「哪裏看起來有多遠?」宋曉冬指著羅布泊的中心地帶問。

  「3分鐘。」

  本無法師停了下來,一手持念珠,一手執禪杖,口中輕輕唸到:「阿彌陀佛!」

  唸完佛號,本無法師拿起禪杖,狠狠地向沙地中扎進去,口中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破!」

  禪杖尖利的尖端應該無聲無息地深深扎入沙地中,可是並沒有,只聽見一聲清脆的「叮」的一聲,禪杖彷彿紮在了金磚上,一圈金色的漣漪從禪杖的尖端迅速像四周擴散。

  沙丘下面開始發出輕輕的轟鳴,彷彿地震一般,腳下的沙地在輕輕顫抖,包圍著宋曉冬等人的沙丘也開始搖晃,沙子從沙丘上傾斜下來,露出裏面的真面目。

  沙丘裏面是成堆的枯骨,外面只是覆蓋著薄薄的一層沙子,被本無法師一震,沙子都紛紛傾落,月光從成堆的骨頭中透過,零碎地灑在地面上。

  衆人的耳邊開始響起風聲。

  風聲起,夜鬼哭。

  風聲由遠及近,風速由緩變疾,冷冷的風夾雜著沙子抽打在衆人臉上,從一堆一堆空洞的枯骨中穿過,吹出清越的哨聲。

  聽得一羣人心神激盪。

  「阿彌陀佛。」本無法師又宣了一聲佛號。

  衆人心神收斂,繼續走。

  還是走不到羅布泊的中心。

  本無法師在地上走來走去,不時用腳跺地面,過了一會,指著一個地方說:「挖!」

  幾個戰士就開始挖那個地方。

  第一剷下去,風聲就突然變大了,骨笛的聲音也開始尖利起來,彷彿無數人撕心裂肺的掙扎。

  而且,那些原本不動的枯骨,也開始有了動靜。

  各種各樣的骷髏,都彷彿活了一般,開始緩慢地甦醒,步履蹣跚地向宋曉冬等人走過來。

  「曉冬...」孫依依和楚仙靈在非洲就見識過這些東西,但是楚仙靈還沒有,第一次看見這些東西難免緊張,楚仙靈躲在宋曉冬伸手,手按在宋曉冬就肩膀上。

  「打!」趙若男一揮手。

  戰士們就開火打離自己最近的一堆枯骨,一時間槍聲大作火舌飛濺,把骨頭打的零碎。

  挖了幾鏟子下去,沙子開始變的溼潤,顏色也變成了暗紅色,空氣中開始瀰漫著血腥味。

  沙坑中開始沁出液體來。

  一個小戰士用手去捧,捧出來滿手鮮血。

  小戰士都嚇呆了,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走到一旁去嘔吐。

  本無法師一直表情淡然,但是看到這種情況,臉色突然陰沉下來。

  「孽障!」本無法師說了一聲,從懷裏拿出一卷《金剛經》的手抄本來,遞給道:「一張一張撕開,貼在地上。」

  小戰士就照做,一本佛經被撕成了一張一張,貼在地上。

  沙漠中風沙很大,可是寫滿字的經文紙張卻如同有靜電一般,緊緊地貼在地面上,風把小塊的碎骨頭都能吹走,卻吹不走一張紙。

  宋曉冬等人就腳踩在經文之上。

  四周的枯骨堆中爬出來更多只有骨架的動物,腳踩到經文,經文立即就燒起來,一瞬間就發著幽藍色的火苗,把骨頭燒成灰燼。

  被挖出血來的沙坑也被貼上了一張紙,但是很快就被血污浸染,看不清上面寫的內容。

  沙坑很快就被鮮血灌滿,血水開始向其他經文紙張蔓延。

  本無法師一狠心,又從懷裏拿出一卷經文來,《大佛頂首楞嚴經》,又長又厚的一本手抄本,裏面都是蠅頭小字密密麻麻,閉上眼睛默唸了什麼之後,對大家說道:「後退,讓一讓。」

  大家趕緊後退。

  看見大家後退,本無法師把經文「嘩啦」一聲,扔在了挖出來的坑裏的血水中。

  濺出很多血水來,本無法師身影一閃後退三步,血水落在地面上的經文上,紙張立刻就燃燒起來。

  扔在血水中的佛經吸收了很多血水,也開始燃燒,就像蠟燭的燈芯,把坑裏的血水被吸收到佛經上,佛經開始自動翻開,一張一張地燃燒。

  坑裏的血水水位開始下降。

  血水燃燒發出了極爲淒厲的叫聲。

  更多的枯骨向宋曉冬等人爬過來,地面上的紙張很快就燃燒殆盡。

  第一千九百八十八章此色身不足惜

  「打!」

  趙若男又下令。

  又是一輪射擊,把枯骨們打了回去。

  但是被打碎的滿地枯骨背後,是一座座枯骨堆成的山,不知道還會有多少枯骨重新甦醒。

  不知道這荒無人煙的沙漠裏,哪裏來的這麼多動物屍體。

  一本《楞嚴經》,也很快燒完。

  坑裏的血水暫時停止了上漲。

  這時距離宋曉冬等人最近的一座枯骨山突然發出了巨大的響動,破碎的枯骨稀里嘩啦的坍塌下落,看見一條細長的骷髏甦醒過來,彎曲著身子,以蛇的姿態向宋曉冬等人衝過來。

  「射擊!」

  一輪射擊之後,蛇的身子被打碎爲無數節,只有籃球大小的蛇頭落了下來,停在了宋曉冬腳邊。

  「沙漠裏也有蟒蛇?」宋曉冬問。

  「宋門主,這陣,叫做枯骨陣,不知你可有辦法破解?」本無法師問宋曉冬。

  「枯骨陣?」宋曉冬開始快速在自己頭腦中檢索,發現龍門祕庫裏確實有這種陣法的記錄。

  是一種很低級的陣法,主要作用就是讓人迷路,但是因爲陣法規模巨大,以量取勝,所以破解的方法也比較原始而暴力。

  「用火。」宋曉冬說道。

  「拿汽油彈和噴火器。」趙若男就吩咐下去。

  戰士們卸下揹包,拿出噴火器、凝固汽油彈,不一會,就把幾座枯骨山給點燃了,風助火勢,燒起熊熊烈火。

  少了一會,火勢逐漸減小,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濃了。

  本無法師的臉色又凝重起來。

  宋曉冬看見,周圍的一座座枯骨山起了變化,底部的顏色逐漸變深,沿著枯骨逐漸向上蔓延,蔓延到燃燒著的地方,火勢就逐漸減小,最後熄滅。

  等宋曉冬等人回過神來,發現腳下的經文已經完全被血水浸溼,腳下的沙子,也吸滿了血水。

  「這不是枯骨陣!這是屍山血海陣!」宋曉冬突然喊出來。

  沉穩的本無法師聽完,也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羅布泊平坦的黃色沙漠此時看起來是如此的可愛和溫和。

  幾十米外,卻是一片大大小小的枯骨山,和被鮮血浸染的沙子。

  月光下,這一切都是如此的詭異。

  本無法師重新走到挖出的坑面前,沙坑重新被鮮血灌滿,而且彷彿像噴泉一般,沙坑中心有血水涌出平靜的水面。

  血水開始向衆人腳下擴散。

  「阿彌陀佛。」

  「罷了,你連心都捨得,我佛門子弟,還會愛惜羽毛?」

  本無法師說完,口吐一個「」,把金色禪杖,「噗嗤」一聲,就深深地扎進了沙坑之中。

  「啊」

  所有人都聽見了一聲淒厲的女人叫聲,彷彿在自己耳邊慘叫,卻有彷彿遠在天邊。

  幾個小戰士被嚇的跪在了地上,宋曉冬等人雖然神色如常,但是也被震的捂住了耳朵。

  但是根本沒有用,這一聲慘叫彷彿女人被洞穿了心臟一般悽慘,直接鑽入人的大腦,根本不經過耳膜。

  遠處傳來清揚的骨笛聲音,伴隨著女人的哭聲忽遠忽近,枯骨山上爬出更多踉踉蹌蹌的屍體,有人的,有牛的,有羊的,有老鼠的,有蛇的,有狼的,有熊的,彷彿一個化石博物館活了過來一樣,快速向一羣人奔過來。

  宋曉冬和孫依依楚仙靈對視一眼,身影一閃,三道影子在月光下上下起落,然後就聽見清脆空洞的骨頭碎裂的聲音,骨頭滾落的聲音還沒有停歇,宋曉冬三人就又重新回到了原地。

  沙地上的血水沒有繼續上泛,沙坑中也不再繼續冒血水,但是血水卻反重力的附著在本無法師金色的禪杖上,一點點向上,如同氣壓計裏的紅色液體一般,高出血水水面很多。

  本無法師閉目凝神,手中念珠快速翻分,嘴上開始唸誦經文。

  「貪色爲罪。是人罪畢,遇風成形,名爲魃鬼。」

  「貪惑爲罪。是人罪畢,遇畜成形,名爲魅鬼。」

  「貪恨爲罪。是人罪畢,遇蟲成形,名蠱毒鬼。」

  「貪憶爲罪。是人罪畢,遇衰成形,名爲歷鬼。」

  ...

  「有漏世界,十二類生,本覺妙明,覺圓心體,與十方佛,無二無別。」

  「由汝妄想,迷理爲咎,癡愛發生,生髮遍迷,故有空性,化迷不息,有世界生,則此十方,微塵國土,非無漏者,皆是迷頑,妄想安立。」

  「當知虛空,生汝心內,猶如片雲,點太清裏,況諸世界,在虛空耶?」

  「汝輩修禪,飾三摩地,十方菩薩,及諸無漏,大阿羅漢,心精通吻,當處湛然。」

  「一切魔王,及與鬼神,諸凡夫天,見其宮殿,無故崩裂,大地振坼,水陸飛騰,無不驚懾。」

  血水繼續沿著禪杖向上爬,禪杖快速生鏽,黃色的光芒逐漸消失,化爲青銅色,開始碎裂剝落,不一會,就徹底消失在了血污之中。

  更多枯骨開始甦醒,從四面八方圍上來。

  戰士們只剩下最後一個彈夾了。

  本無法師看著融化在血坑中的禪杖發呆。

  宋曉冬等人無暇顧及本無法師,開始和枯骨進行肉搏戰,戰士們也不用子彈而是直接上刺刀進行白刃戰。

  枯骨並沒有特別危險,但是無窮無盡,是要將宋曉冬等人困死在這裏。

  本無法師突然下定了決心,大聲笑了起來,笑夠了之後,唸了四句偈子。

  「於諸惑業及魔境,」

  「世間道中得解脫,」

  「猶如蓮花不著水,」

  「亦如日月不住空。」

  「此色身不足惜,宋門主,我先去了!」

  說完,本無法師縱身一躍,就跳進了血污池中。

  「法師!」

  宋曉冬回過頭來一聲喊。

  但見本無法師盤腿在沙坑中打坐,光頭上射出一道金光,金光之中坐有一佛,張口發聲。

  「」

  「阿彌德瓦舍」

  此是阿彌陀佛心咒,代表阿彌陀佛的微妙本心,咒語聲音不大,卻穿的很遠,激盪的周圍的枯骨山,都搖搖欲墜。

  包圍著宋曉冬一羣人的密不透風的枯骨在咒語響起之後,突然間如同被關了開關的電動玩具,嘩啦一聲,從關節處斷裂,碎落滿地。

  第一千九百八十九章班門弄斧

  「走!」

  宋曉冬帶著趙若男,和孫依依楚仙靈一起一躍三丈,轉眼就已經衝出了骷髏山的區域。

  趙若男的戰士們也跟著跑了出來。

  「法師!」趙若男回過頭來對本無法師喊。

  整個骷髏山都完全活了過來,數不盡的各種骷髏,如同潮水一般,向坐在血坑中的本無法師淹沒過去。

  「爾敢?」

  本無法師一聲暴喝,光中化佛如同氣球一般迅速擴大,轉眼間,就以本無法師爲中心,長成了幾米高的一尊巨佛,雖然只是一尊金身法相,但是仍然氣勢逼人,金光耀眼。

  好法身,一丈六高,三頭十八臂,青面紅發,執降魔杵、淨瓶、拂塵、念珠、劍、鉤、蓮花等件,呼吸吐納之間,就有多少枯骨瞬間化爲齏粉。

  吃癟的枯骨們也不敢妄動,而是重新碎裂,重新組合,竟也拼湊成一巨人,牛頭人身,手持骨鞭,一頭就向本無法師的丈六金身撞去。

  本無法師的忿怒明王金身像十八隻手,舞動如同紡車一般,和牛頭人身的骷髏巨人扭打起來。

  更多的枯骨趁機包圍上來,本無法師的金身像逐漸黯淡,最後被骷髏山埋住,不再發光。

  「法師!」

  宋曉冬拉住趙若男,一羣人繼續向羅布泊沙海的中心走去。

  屍山血海陣的外圍,有兩個道士,一個年輕,一個老邁。

  「可惜了這丈六金身了。」年老的道士嘆了一口氣,惋惜到。

  「是成就也是牢籠,他都看的開,你替他可惜什麼?」年輕的道士說道。

  宋曉冬等人繼續在原本是鹽鹼地,現在是沙漠的羅布泊中艱難行走。

  前方有一個銀白色的人影。

  宋曉冬頓了一下,一羣人都跟著停下了腳步。

  「好快!」楚仙靈擔憂地說了一聲,下一次眨眼,人影就已經來到了眼前。

  銀髮,銀色中山裝,黑布鞋。

  劉白。

  「宋門主,別來無恙啊?」劉白笑呵呵地走上前來,沙地上沒有腳印。

  孫依依楚仙靈分別站在宋曉冬左右,擺出戰鬥姿態。

  戰士們也整齊劃一地「嘩啦」一聲,就架起槍來。

  劉白彷彿沒有看見一般,繼續說道:「宋門主,上一次,僥倖讓你逃了,這一次,看看宋門主還有沒有這樣的運氣。」

  「喪家之犬,還敢猖狂?」

  宋曉冬等人身後傳來一聲嘲諷。

  宋曉冬等人轉過頭來,看見一小一老兩個道士,閒庭信步一般地走過來。

  骷髏山上已經徹底沒有了動靜。

  「正一道?」劉白沒頭沒腦地問兩個道士。

  兩個道士輕輕對劉白欠了欠身子,低了低頭表示猜對了。

  「張重鈞是你什麼人?」劉白又問。

  「是我叔叔。」年老的道士回答。

  「你告訴你叔叔,你們的天師印,被我家宗主,用來墊桌腳了。」劉白說道。

  兩個道士並沒有生氣。

  「宋門主,今天,就讓我來替你,除了這玄門敗類!」年老的道士對宋門主說道。

  宋曉冬心裏想:「太好了,不用我拼命了。」

  宋曉冬自覺帶領孫依依楚仙靈趙若男等人靠邊吃瓜。

  「你叔叔不行,你也不行。」劉白對兩個道士說道。

  說完,劉白身影一閃,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銀色的拖影。

  年老的道士不慌不忙,從揹包裏拿出一個裹著什麼東西的手帕,隨手扔在了地上。

  眼看劉白就要搶到兩個道士跟前,身影卻突然停頓了下來。

  劉白只感覺地球的引力突然增加了十倍,自己就像一塊鐵,被地球像磁鐵一樣的緊緊吸住,速度慢了下來,在距離兩個道士不足3米的地方撲通一聲跪下。

  年老的道士慢斯條理地從背後解下自己的劍,緩慢地把劍從劍鞘中拔出來,是一把血紅色的桃木劍。

  「修行邪法,傷天害理,濫殺無辜,其罪當誅!」

  老道士呵斥完,隔著三米遠的距離,就要刺向劉白。

  劉白趴在地上,突然手一甩,一柄飛鏢甩出,紮在了老道士扔在地上的手帕上,手帕被刺破,裏面並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只是一把黃土。

  地面對劉白的吸力消失,劉白原本趴在地上,一個蹬地,身體就化作一道銀光,衝向老道士。

  「班門弄斧!」

  老道士看見劉白衝過來,還有閒心嘲諷一番,然後一腳把十方鞋深深地踩進了沙子中,然後悠閒地向後邁出一步。

  老道士只是邁出了一步,可是身影,卻已經在一瞬間退到了十米開外。

  「縮地之法?」劉白驚奇地說了一聲。

  「你暗夜宗被華夏玄門聯手逐出海外,不僅不知悔改,反而在國外發展羽翼大興邪法,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玄門道法!」

  老道士說完,伸出一隻手來攤開手掌,另一隻手食指在嘴裏沾了一口吐沫,在手掌心上不知道在寫些什麼,寫完之後,嘴裏開始唸唸有詞。

  「電母雷公,速降神通,隨我除痛,轟轟轟轟,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唸完咒,老道士伸手一指,只看見一道閃光,從天上向劉白劈過來,緊接著就是一聲炸雷聲響,震的楚仙靈孫依依都頭一縮躲進宋曉冬身後。

  宋曉冬擡頭一看,青天明月,萬里無雲,何來的雷鳴閃電?

  劉白看見閃電,就身影一撤,一步就是十幾米的距離,閃電跟隨劉白而去,在沙地上深深地畫出一道溝壑。

  老道士看見掌心雷不能建功,又連出數指,劉白輾轉騰挪,把一片沙漠,劈的溝壑縱橫,一時間卻奈何不得劉白。

  「哼,我跑不過閃電,還跑不過你的手指?」劉白看著滿地的溝壑,和還在冒煙的已經被融化的沙子,嘲諷老道士。

  「休要猖狂,看我手段!」

  老道士從道袍中拿出一疊紙人來,口中唸唸有詞,突然襲來一陣風,一疊紙人落在地上,竟然能夠站立行走,快速向劉白跑去。

  劉白也不用道法,看見一大堆紙人上來,立即在沙漠中跳來跳去,一羣紙人不一會,就失去了效用,被風吹走。

  「我說了,你叔叔是草包,你也是。」劉白身影就重新回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6:17
第一千九百九十章 要什麼素車白馬

  老道士臉色有些不好看,本來,靠著那手帕裏的黃土,劉白速度再快也跑不起來,可是這黃土不小心讓劉白給破了。頂點小說

  老道士想了想,從懷裏拿出一面鏡子來,就要照劉白。

  劉白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老道士,你這都是降妖除魔的法術,我是人,你怎能取我?」

  劉白以爲,老道士拿出來的是照妖鏡。

  這是一面黃銅鏡,手掌大小,上面刻著各種花紋和纂符,裏面人像模糊不清。

  月光照耀下,黃銅鏡接引月光,在地上投下一個模模糊糊的光亮,老道士就要用這光亮來照劉白。

  劉白不屑地說道:「我讓你照,讓你看看我是什麼妖怪成精!」

  月光的投影照射在劉白身上,沒有任何作用。

  巴掌大小的一片光亮,從劉白的腳底,逐漸照射到劉白的眼睛。

  劉白立即就像癡呆了一般,面部表情凝滯,整個身體如同僵住的蠟像一般一動不動。

  劉白只感覺那月光一閃,就看見那銅鏡之中,似乎有一世界一般,也有日月星辰、人世浮沉,一時間無數回憶涌上心頭,從孩童記憶,一直到眼前的打鬥,都像電影一般在眼睛中浮現。

  「斬!」

  老道士一聲輕叱,手中桃木劍紅光一閃,如同一顆火流星一般凌空出手飛向劉白,眼看就要斬下劉白的頭顱。

  突然間一陣風聲呼嘯,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桃木劍刺在黑影之上,聽見一聲金屬的撞擊聲,劍被彈了回來,在空中轉了好幾轉,紮在了黃沙上。

  劉白安然無恙,只感覺冷風襲來,心神稍安,就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已經著了道了。

  老道士沒看清那道影子,只是突然間胸口劇痛,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嘩啦」一聲,銅鏡居然碎裂爲兩半,老道士的一口鮮血,正吐在了鏡面上。

  老道士身旁的小道士突然眼神凌厲起來,小道士看著年紀不過十八歲,可是張開口說話,聲音卻和本無法師一樣蒼老。

  「孽障,天師在前,還敢造次?!」

  小道士對著眼前的空氣一聲怒斥。

  並沒有什麼反應,耳邊只有呼呼風聲。

  宋曉冬等人聽見小道士開口,都轉過頭來看他,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劉白已經不見了。

  風聲越來越大了,風聲中夾雜著其他的聲音。

  隱隱約約,彷彿有女人唱戲。

  「不是我發下這等無頭怨,委實的冤情不淺。」

  「若沒些兒靈聖與世人傳,也不見得湛湛青天。」

  「我不要半星熱血紅塵灑,都只在八尺旗槍素練懸。」

  「等他四下裏皆瞧見,這就是咱萇弘化碧,望帝啼鵑。」

  ...

  「你道是暑氣暄,不是那下雪天;豈不聞飛霜六月因鄒衍?」

  「若果有一腔怨氣噴如火,定要感的六出冰花滾似綿,免著我屍骸現;」

  「要什麼素車白馬,斷送出古陌荒阡?」

  ...

  「你道是天公不可期,人心不可憐,不知皇天也肯從人願。」

  「做甚麼三年不見甘霖降?也只爲東海曾經孝婦冤,如今輪到你山陽縣。」

  「這都是官吏每無心正法,使百姓有口難言!」

  宋曉冬聽出來,唱的是《竇娥冤》。

  這說明,這厲鬼最早也只是元朝人。

  老道士和小道士也互相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不是千年厲鬼就好。

  不過,元朝距今,也600多年了。

  600多年前的中原女人,葬身在千里之外的異域樓蘭,一縷冤魂怨念滔天,化爲厲鬼,在此地吸收了六百多年的陰氣。

  老道士拿出一個羅盤來,羅盤指針在像風扇一樣來回亂轉。

  老道士「啪嗒」一聲,懊惱地把羅盤的蓋子扣上,重新放回自己的袖子裏,然後拔出插在地上的桃木劍,閉著眼睛,在沙地上來回踱步。

  走的是罡步,確定方位用的。

  走了一會,老道士看著小道士搖搖頭。

  小道士擡頭看了一眼遠處,看了一眼月亮,然後原地轉了一個圈,四下環顧了一下,閉目用手指頭掐算了一會,算出一個方向來,指了指遠處一個地方。

  老道士就走過去,用桃木劍在沙地上挖坑。

  宋曉冬想去幫忙,小道士袖子一揮示意不用。

  宋曉冬就原地站定。

  老道士挖了很深之後,看見一個鐵木盒子。

  老道士下到坑裏,雙手想要擡起這個盒子,可是盒子紋絲不動。

  老道士又從兜裏掏出四個剪紙人來,扔在地上,紙片人彷彿是活的一般,落在地上之後,來到盒子底部,像四個擡轎子的人一樣,把這個盒子擡了起來。

  這個盒子並不很大,只有一個骨灰盒大小,可是老道士居然擡不動。

  四個紙片人也被壓的微微彎曲,緩慢地踱步,一點點把盒子從坑裏擡出來。

  剛剛擡出來,四個紙片人就支撐不住了,被盒子一瞬間就壓扁,盒子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濺起很多沙土來。

  盒子沒有上鎖,但是卻打不開。

  老道士從自己的衣袖裏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擰開塞子,倒出一些水來淋在箱子上。

  箱子的表面開始發出木頭風乾時發出清脆的碎裂聲音,不一會,黑色的箱子表面開始出現裂紋,老道士拿出桃木劍在箱子上一敲,黑色的箱子突然像炒花生米剝皮一般,褪下了一層泥殼。

  裏面是一個紫色的木頭箱子,有鎖。

  老道士桃木劍一揮,「咔嚓」一聲,鎖被一砍兩端。

  鎖剛剛被砍斷,木頭箱子裏面鑽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撲在了老道士的胸口。

  這邊小道士一直密切關注老道士的一舉一動,看見這種情況,張口吸了一口氣,這一口氣吸的極大,彷彿一個鼓風機一般,有著吞天噬地的氣勢,小道士的胸口像氣球一般漲起來,然後臉上、咽喉、嘴、鼻腔都開始冒出紅光。

  彷彿一個正在熊熊燃燒的爐膛一般。

  「呼!」小道士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只見一條火舌,從小道士的嘴、鼻子裏噴出,像戰場上使用的噴火器一般,一噴就是一條十多米長的熊熊火焰。

  第一千九百九十一章無妨

  老道士身上的是一個漆黑的巫毒娃娃,撲在老道士身上又撕又咬,老道士被直接撲倒在地上不斷掙扎。

  火舌轉眼就向這個渾身漆黑的布娃娃衝過來,布娃娃連忙放開老道士向一旁躲過去,但是還是慢了一步,腳上佔了一滴火星。

  「轟!」

  巫毒娃娃如同渾身浸滿了汽油一般,「騰」的一聲,火焰就像爆炸了一般把娃娃全身都裹住。

  「嗚啊」

  巫毒娃娃發出了一聲極爲悽慘驚悚的嬰兒啼哭,像一個燃燒的火把一樣,帶著呼呼燃燒的火苗,衝向小道士。

  小道士並沒有動。

  風助火勢,巫毒娃娃在風中燃燒的更快了,拖著長長的火舌飛過來,又一聲嬰兒啼哭,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戛然而止。

  巫毒娃娃被燒成了灰燼,無力地落在了小道士腳邊。

  裏面有清晰的肋骨和人的頭顱,但是頭顱很小,還沒有宋曉冬的拳頭大。

  小道士也不去看還在地上冒青煙的巫毒娃娃,而是慢慢走向老道士。

  老道士爬起來,道袍的胸口被撕的稀爛,露出了烏黑的一道道傷口。

  是娃娃的指甲撓的。

  小道士幫老道士檢查了一下,沒有大礙。

  「這是什麼...」

  被嚇了一跳的楚仙靈好奇地問道。

  「墮胎的死孩子,縫在布娃娃裏,白天浸泡在屍油裏面,晚上用泥巴裹著用火烤。」老道士回答道。

  楚仙靈沒有回話。

  老道士從袖子裏拿出一個沉甸甸的布袋,從裏面倒出一點大米來,握在手心裏。

  這時,地面突然發生了變化。

  腳下的沙地中開始向上泛鮮血。

  宋曉冬等人緊張地竊竊私語。

  小道士看見老道士無恙,也不說話,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包裹來,打開來,是一個盒子。

  「師叔,這印,還沒祭煉完全。」老道士管小道士叫師叔。

  「無妨。」小道士說完,打開盒子,拿出一顆大印來。

  玉石材質,鎏金花紋,四四方方,上面雕刻一條龍。

  小道士又從袖子裏拿出一張黃裱紙來,上面用硃砂寫了一些符咒,正中間空出了一片空白。

  老道士鬆開握著大米的一隻手,手上的大米已經變成了漆黑色,冒著青色的煙霧。

  雙手從小道士手中把黃裱紙接過來,在雙手掌心把紙張攤平。

  小道士手裏拿著印,上下左右搖晃,閉著眼睛默唸咒語,然後狠狠地把印印在了紙張上,填滿了紙張中心符咒的空白。

  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等人都感覺自己心上一沉,耳邊聽見沉悶的一聲「嘭!」

  回過神來,只看見羅布泊沙漠中心的這個地帶,方圓十幾米的地方,彷彿被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砸中,地面憑空下降了許多,鬆軟的沙地被重重地砸實,地面上被砸出了各種規則圖案的溝壑。

  彷彿一枚巨大的印章在沙地上印了一下。

  站在沙地上的宋曉冬等人卻並沒有被砸扁。

  地面被砸的硬邦邦如同水泥地面一般,暫時沒有了血水流出。

  小道士把手中的印交給老道士,老道士恭恭敬敬地接過。

  「攝魂鈴拿來。」

  小道士對老道士一伸手。

  老道士手忙腳亂,從道袍寬大的袖子裏拿出一個鈴鐺來遞給小道士。

  「你們把耳朵捂好。」

  小道士對宋曉冬一行人說道。

  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趙若男和戰士們都乖乖把耳朵捂好。

  小道士就輕輕晃起鈴鐺來,發出清脆的聲響。

  沙漠之中還有風聲,風把鈴鐺的聲音傳的格外遠。

  宋曉冬等人雖然已經捂住了耳朵,但是還是能夠聽見鈴鐺的聲音,只感覺這種鈴鐺的聲音中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讓人停止了思考。

  有心神不堅定的小戰士甚至不知不覺就踏出腳步,向小道士走過去,被戰友給拉回來。

  可見這攝魂鈴的威力。

  搖了不一會,就聽見風聲之後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仔細分辨,有老人的哭聲,男人的哭聲,女人的哭聲,小孩的哭聲,還有各種吆喝的聲音,說著各個不同朝代的話。

  月光下,無垠的沙漠上,遠處的地平線突然多出一排密密麻麻的人頭,放眼望去,有小孩,少年人,青年人,中年人,老年人,男人,女人,穿著古裝的衣服,民國的衣服,現代的衣服,就那樣目光呆滯的站在遠處,把大小道士、宋曉冬和兩位老婆、趙若男以及帶來的戰士們,遠遠的包圍了起來。

  攝魂鈴一響,攝來了羅布泊地區的孤魂三千,月光下只是一個個虛影,隱隱約約能夠看清。

  小道士開口問道:「在哪?」

  人影逐漸向宋曉冬一羣人包圍過來。

  三千個人影,從四年八方走過來,應該有腳步聲的。

  可偏偏耳邊只有風聲。

  一羣虛影,沒有人開口回答小道士。

  小道士有些憤怒,解下背在後背上的一個用黑布包裹著的盒子。

  扯下黑布,裏面是一個覆蓋錦緞的長條盒子,打開盒蓋,裏面是一柄古劍。

  一柄重劍,金黃色,配紅色雲紋,劍柄上鑲嵌一對夜明珠,夜光下發著幽幽綠光。

  小道士伸出一隻手,握住劍柄,一道金光從劍尾向劍尖擴散,同時發出一聲沉悶的金屬的嗡鳴。

  小道士拿起劍來,指著周圍緩慢向一羣人包圍過來的人影。

  黯淡的陰影們面露恐懼的神色,但是腳步並沒有停下來。

  「哼,冥頑不靈!」

  小道士一聲冷哼,口中再次吐出火焰來,吐在金劍上,劍身開始燃燒,火焰不是紅色,而是金黃色。

  小道士一呼氣,從鼻子裏也噴出火光來,眼睛也彷彿被燒紅的一對銅丸,發著紅色的光芒。

  宋曉冬等人在一旁看的目瞪狗呆。

  不愧是玄門道法。

  「斬!」

  小道士劍一揮,一道金光快速擴散向面前越走越近的一羣人影。

  這一道金光凝練有形,如同一柄鐮刀一般向人影攔腰而去。

  人影們不閃不避,虛影一接觸到金光,一瞬間就被焚盡,伴隨著各種不同的淒厲哀婉的慘叫聲。

  一斬下去,就不知道有多少陰魂灰飛煙滅!

  第一千九百九十二章螞蟻死亡漩渦

  原本圍的水泄不通的包圍圈被小道士一劍斬出了一個豁口。

  人影們腳步停了下來,有些恐懼地看著小道士的劍。

  小道士對人影們的反應很滿意。

  這時候,清越的骨笛聲又響起,在冷颼颼的沙漠夜風中模糊不清。

  密密麻麻的虛影起了變化,原本完好無損的人影開始腐爛,臉上身上的肉開始掉落,蛆蟲開始在體內爬進爬出,肉腐爛成黃土掉落被風吹散,露出猙獰的人形骷髏來。

  一直沉默不語的虛影們開始發出尖利的嚎叫,從四面八方傳來,吵的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趙若男都眉頭一皺耳膜生疼,連忙捂住耳朵。

  嚎叫聲中,虛影們的腳步開始逐漸加快,最後直接跑起來,快速向宋曉冬等人衝過來。

  小道士又前後左右各揮出四劍,四道金色的劍光沿著東南西北的四個方位向外擴散,迎面而來的虛影被金光砍到瞬間就化爲飛灰,這下連慘叫也發不出來。

  但是還是有更多的虛影向這邊包圍過來。

  「起!」

  小道士手指著老道士託著的玉印,玉印上一道閃光,竟然憑空飛起來,懸浮在小道士頭頂,一時間金光大盛,把羅布泊的沙漠夜晚,照的如同白晝一般,連天邊的圓月都黯然失色。

  「啊!」

  三千陰魂一聲慘叫,在玉印金色的光芒中,彷彿一張被點燃的紙張一樣燃燒起來,帶著尖利的慘叫化爲飛灰,被風吹散。

  「咯吱...」

  玉印的光芒在一瞬間就黯淡了下來,發出了一陣陣清脆的碎裂聲音,玉印表面裂紋蔓延,從小道士頭頂上掉落下來,被小道士接住。

  小道士彷彿突然間就衰老了幾歲,原本白嫩的臉上膚色開始變黑,光滑的眼角開始生出皺紋,原本烏黑油亮的頭髮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花白。

  「師叔!」

  老道士想要去攙扶小道士,小道士擺擺手,轉過頭來對宋曉冬說道:「宋門主,此事我不可爲,但可護門主周全,速速離去,這裏我來擋住!」

  小道士也要學習本無法師,以命相搏。

  話音未落,被玉印壓的硬實的地面傳來了輕微的沙沙聲。

  小道士老道士、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趙若男都低頭看。

  原本被壓實的黃沙地面眼色逐漸變黑,仔細一看,是和沙子數量一樣的黑色螞蟻,正在從黃沙下面一點一點鑽出來,已經鑽出來的螞蟻,開始沿著人的鞋和褲腳往身上爬。

  「是行軍蟻!」宋曉冬提醒大家到。

  「宋門主,此是屍蟻陣,你龍門翻掌可破!」小道士轉過頭來對宋曉冬說道。

  宋曉冬略一沉吟,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打開來就向外散發一陣撲鼻的香氣。

  宋曉冬倒出一粒,是黑漆漆的丹藥,然後用力一扔,不知道扔在了什麼地方。

  腳下的螞蟻在丹藥落地之後,就發生了變化,不再沿著地面爬,而是開始沿著一個方向走,也停止了對人衣服、身體的啃咬。

  如果宋曉冬等人是在天上看,就能夠看得分明,螞蟻們開始圍繞著某一個點不停的轉圈。

  圓心當然就是宋曉冬扔出去的那粒丹藥。

  這個現象,生物學家稱之爲螞蟻死亡漩渦。

  行軍蟻沒有眼睛,靠信息素交流,一般是一隻領頭蟻帶隊,其他行軍蟻盲目跟隨,如果領頭蟻失去了方向感,就會導致螞蟻的信息素紊亂,最終整個行軍蟻隊伍幾百萬只螞蟻都會進入死亡漩渦,圍繞著某一箇中心不斷畫圈,直至筋疲力盡而餓死累死。

  小道士沒有耐心等待行軍蟻餓死累死,看了一眼宋曉冬等人說道:「後退到沒有螞蟻的地方。」

  一羣人乖乖退到沒有螞蟻的地方。

  小道士又吸一口氣,吐出火舌來,覆蓋在地面上的螞蟻開始快速燃燒,火舌迅速蔓延,像點燃了在鋪滿地面的柳絮,像鋪滿地面的黑火藥一般,火舌快速點燃又快速熄滅,留下一地漆黑的粉末,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酸澀的味道。

  還沒有喘一口氣,衆人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陣戲班的音樂,大鼓、板鼓、拍板、骨笛、琵琶,奏出哀怨悽婉的韻律來。

  這唱戲的聲音忽遠忽近,也聽不出是從什麼地方傳來,也聽不出遠近,也聽不出方向。

  戲子是厲鬼中最陰最毒的一種。

  前奏結束,一個女聲開始唱腔,一板一眼,字正腔圓。

  「你爲甚的來便幺呼,只那楊令公骨殖兒有件數數,試聽俺從頭兒說與。」

  「俺這裏明明白白都交點,您那裏件件樁樁親接取,便可也留下紙領狀無虛。」

  「這便是太陽骨八片頭顱,」

  「這便是胸膛骨無腸肚,」

  「這便是肩幫骨有皮膚,」

  「這便是膝蓋骨帶腿全付,」

  「這便是脊樑骨和協肋連屬。」

  ...

  宋曉冬也知道這是哪一齣,《昊天塔孟良盜骨》。

  陰戲,唱給死人的。

  戲詞一出,聲音突然有了方向,是從東邊傳來。

  宋曉冬等人向東邊看過去,只看見東邊燈火通明,沙丘後面,一艘龍舟,在沙漠中緩慢前行。

  巨大的龍頭高昂,眼睛位置掛著一對白慘慘的燈籠,整個龍舟駝頭鹿角,兔眼牛耳,蛇項蜃腹,鯉鱗鷹爪,口有鬚髯,頜有明珠,喉有逆鱗,無聲無息地向宋曉冬等人緩緩駛來。

  龍舟也沒有船槳,也沒有水流,就這樣在沙海中無風自動。

  龍舟上是一個戲班,正末、正旦、兒、外旦、淨一應俱全,共十二個人,四個伴奏,一人擊鼓,一人吹笛,一人拍板,一人敲鑼,也假髯濃眉,另有八人,七個在一邊坐著,只有一個旦角,一身褶子服,兩條寬大的水袖,正在表演。

  小道士沒有動,老道士也沒有動,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趙若男等人都不敢動。

  龍舟在距離宋曉冬等人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又開始唱,但是換了齣戲。

  「哭一聲商公子,叫一聲商郎夫啊,我的商郎夫。」

  「秦雪梅見夫靈悲聲大放,哭一聲商公子我那短命的夫郎。」

  「實指望鳳冠霞帔我穿戴,卻不料我今日穿上孝衣裳。」

  「至如今這景象完全兩樣,我盼望的花堂成了靈堂。」

  第一千九百九十三章放肆!

  《秦雪梅弔孝》。

  宋曉冬心裏輕輕念出了這齣戲的名字。

  剛剛的兩齣戲都是元雜劇,這一出據考證應該是明朝或清朝時間的戲目。

  這厲鬼,對戲劇的發展很是瞭解啊。

  尤其是陰戲喪戲。

  青衣女子容顏俏麗淑婉,眼睛裏噙滿淚珠閃閃發光,臉上兩道清晰的淚痕,水袖翩飛,聽的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潸然淚下。

  「不要聽!捂住耳朵!」

  小道士回過頭來提醒道,看見趙若男手下的很多戰士已經眼神迷離,忍不住要向龍舟走去,被小道士呵斥住,連忙堵住耳朵。

  沙漠中一陣狂風裹挾著黃沙吹過來,風沙散去,龍舟之前佔滿了密密麻麻的虛影。

  正是之前小道士給焚燒殆盡的三千幽魂。

  幽魂一開始是完整的人,戲臺上的女人一開腔,這些虛影就開始腐爛,碎肉蛆蟲掉落滿地都是,最後變成一黃土,然後又重新復原,繼續循環。

  反覆感受自己身體逐漸腐爛,是什麼感覺?

  小道士疑惑的看著這場面。

  幽魂虛影都默不作聲,聽著青衣女子哀怨的唱詞入神。

  三千個虛影一起腐爛,一起掉落碎肉,地面上到處都是蛆蟲。

  趙若男的戰士們中間傳來一陣嘔吐的聲音。

  「真三昧靈火,焚五魂三魄,待須臾片刻,閻羅殿上客!」老道士念出一段訣來。

  「閻王不收。」

  小道士老道士和宋曉冬等一羣人的身後傳來一個虛弱無力的聲音。

  宋曉冬轉過頭來,看見一箇中年男人,面色蒼白,彎腰駝背,一身白色長衫,黑布鞋,左手拿著一把尺子,右手拿著一個硯臺,緩緩走過來。

  「趙先生也來湊這熱鬧?」

  小道士轉過身來對這個蒼白的中年男人點點頭。

  趙先生不慌不忙,聽著陰戲,一邊打拍子一邊搖頭晃腦,彷彿聽的津津有味。

  「你一夜送來三千遊魂,還好意思說我湊熱鬧?」趙先生斜著眼睛看了看小道士。

  小道士一笑,沒有說話。

  趙先生看了一眼小道士灰白的頭髮說道:「你比你師傅有能耐,要是你師傅,可能會直接老死。」

  「我沒有老死,但是它老死了。」

  小道士給趙先生看自己碎裂的玉印。

  趙先生點點頭,又說道:「可惜了。」

  「閻王爲什麼不收?」老道士問。

  趙先生彷彿沒聽見一般,轉過頭來問宋曉冬:「唱到什麼朝代了?」

  「《秦雪梅弔孝》,明朝或者清朝。」宋曉冬答。

  「嗯。」

  趙先生很滿意地點點頭,轉過身來,指著龍舟說道:「從秦朝的優伶一直唱到解放後的《白毛女》,什麼時候唱完,什麼時候投胎。」

  「這個戲班在這六百年了,你惹她幹什麼呀?」

  趙先生問小道士。

  「最近死了很多人。」小道士說道。

  趙先生又點點頭,手裏拿著戒尺,指著戲班喊道:「規矩一點,別鬧到閻王爺震怒,讓你灰飛煙滅,永不超生!」

  唱戲的女人聽了,停了下來,僵硬的轉過身來,用怨毒的眼神看著趙先生。

  三千個遊魂也轉過頭來,用空洞的眼神盯著趙先生。

  「放肆!」

  趙先生一聲暴喝,頭一甩,宋曉冬看見趙先生身後升起一道高大的虛影,一瞬間就消散了。

  但是這一聲暴喝,卻喝的空氣一陣激盪,衝的戲臺上的女人一個趔趄,就跌倒在了地上。

  這趙先生了得,一聲喊,就把這女人給嚇倒了。

  女人倒在地上,沉默良久,兩行淚留下來,肩膀一抖,水袖輕輕拭去眼淚,後臺又開始演奏,女人張嘴,又是一陣哭腔。

  「忙偎取,他額角上冷淋浸汗兒流似雨。」

  「軟軟攤攤,扶不起他憔悴軀。」

  「看雙眉緊蹙,絲絲氣也全無。」

  ...

  「問天,天,怎挖卻我心頭肉!」

  唱完,兩隻雪白的水袖迅速變成黃褐色,女人的容顏快速蒼老,臉上、身上開始片片掉肉,眼睛也掉出眼眶,從嘴裏、鼻孔、眼眶、耳朵往外爬蛆蟲。

  「啊!」

  毫無徵兆地,青衣女子一聲悽慘的叫聲,整個身形一閃而起,速度比剛剛的劉白快一萬倍,身體冒著黑煙,張牙舞爪地衝向趙先生。

  「大膽!」

  趙先生大喝一聲,拿起自己手上一直握著的硯臺,狠狠地在空氣中一拍,宋曉冬看見,趙先生身後那尊巨大的虛影再次出現,是一個古代官員的半身像,半個身體被黑氣圍繞,頭戴紫金冠,鑲嵌各種瓔珞寶石,赤發紅髯,黑麪青眼,表情兇惡,身上一件紫金色大氅,上有鬼臉雲紋,左手一隻尺,右手一把硯臺,對青衣女子怒目而視。

  宋曉冬一看,這不正是閻王形象!

  閻王虛影動作和趙先生一致,舉起硯臺來,對青衣女子狠狠砸去。

  「咕嘰!」

  青衣女子被硯臺虛影狠狠地砸下來,身體都被埋在了沙土中,後背被燒的皮開肉綻。

  青衣女子並沒有被一硯臺拍死,後背被燒熟了的皮膚冒著黑煙重新癒合,整個人重新爬起來,怨毒的看著趙先生,又帶著刺破空氣的尖利哨聲向趙先生衝過來。

  「陰差何在?」

  趙先生問一聲,宋曉冬看見,趙先生身後又來了兩道虛影,一黑一白,一人手拿鐵鉤,一人拿鐵槍,迎向青衣女子。

  「啊!」

  青衣女子發出一聲悽婉的慘叫,鐵鉤勾住了她的後背,撕開一大片腐肉來,掉出很多碎肉和蛆蟲,血粼粼的骨頭和腐爛的器官都看的一清二楚。

  肝腎脾胃都在,但是沒有心。

  心在本無法師屁股底下。

  「跪下!」

  趙先生對青衣女子喊道。

  女子不跪,仍然用仇恨的眼神看著趙先生。

  「啊!」

  又是幾聲慘叫,另一隻拿著鐵槍的虛影,用鐵槍在女子腿上、後背上狠狠地紮了幾個血洞出來,鐵槍一碰到女子的身體,身體立刻被燒熟燒焦,發出一陣夾雜著惡臭的烤肉味,整個人站立不穩,跪了下來。

  「勾魂攝魄,殘害無辜,當誅!

  趙先生對青衣女子呵斥道。

  「我六百年道行,你誅我?」女子終於開口說話,是清冷顫抖的女聲。

  第一千九百九十四章賭誰先死

  趙先生也不說話,甩手戒尺就虛空一打,趙先生身後的虛影和趙先生做出一樣的動作,一尺子打在青衣女子的後背上,打出一條深陷的溝壑來,燒的後背焦黑,不能癒合。

  青衣女子整個人都被打倒在地。

  「嘔咳咳咳...」這時候,趙先生突然咳嗽起來,用手捂住嘴,攤開手來看,吐出了一口鮮血,身後的閻羅法身,和看守青衣女子的一黑一白兩道影子都一起消失不見了。

  青衣女子被打的整個人趴在地上起不來,後背整個陷了下去,一時間也爬不起來。

  趙先生並沒有緊張,而是緩緩來到青衣女子跟前,彷彿自己剛才沒有吐血一般。

  「哎。」

  趙先生搖搖頭,轉過頭來對宋曉冬說道:「宋門主,這個東西,殺不得,也殺不死,只能剋制,你們龍門有辦法。」

  宋曉冬點點頭,走到青衣女子跟前,從懷裏抽出來一根小手臂長的銀針。

  宋曉冬仔細打量了一下青衣女子,發現她原本腐爛的肉和衣服正在緩慢地復原,爛肉逐漸癒合,皺紋逐漸消失,不一會,就恢復了俏麗的女兒身,伏在地上輕聲抽泣,只有後背上戒尺打的疤痕不能癒合,燒的焦黑。

  宋曉冬湊到跟前來,在女子身前彎下腰來,女子擡起頭來,臉上淚痕點點,眼睛裏佈滿血絲,衣衫不整,肩膀清瘦,楚楚可憐,一雙大眼睛裏滿是可憐和哀求,彷彿一隻被夾子夾住了腿的白狐狸,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獵人。

  宋曉冬腦海中又浮現出王老師傳授的觀水之法。

  趙先生正仔細地打量著宋曉冬,看見宋曉冬的意識之中,有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不禁好奇地吸了一口氣,又點了點頭。

  宋曉冬還是回過神來,沒有被青衣女子魅惑,伸出手來托住女子的下巴,另一隻手拿著長長的銀針。

  女子的眼神立刻變的狠毒起來,直勾勾地看著宋曉冬的銀針,努力想要掙脫宋曉冬托住她下巴的手。

  可是戒尺打的實在是太重了,女子根本沒有了力氣。

  宋曉冬緊緊固定住女子的下巴,一根銀針,熟練地從她的天靈蓋中深深地紮了進去。

  女子並沒有發出預料之中的慘叫。

  但是銀針扎進她頭頂之後,女子的身體彷彿充氣仿真娃娃一般開始漏氣,頭頂上冒出一陣陣白氣,在月光下看的分明,在沙漠裏,銀針上居然逐漸爬滿了寒霜。

  女子眼神變得平靜,站起身來,對趙先生做了一個揖,說道:「多謝大爺不殺之恩。」

  說完,一個後跳,一陣風吹來,龍船、看戲的三千遊魂,都煙消雲散。

  「走。」

  小道士就要走。

  「等等。」

  趙先生不想走。

  「去看看本無小和尚。」

  「本無小和尚?」宋曉冬疑惑地說道。

  小道士聽了宋曉冬的疑問,臉上突然泛起笑意,問宋曉冬:「你覺得本無法師多少歲?」

  「本無法師鬚髮皆白,少說也有八十歲。」宋曉冬回答。

  「哈哈哈哈...」

  小道士笑了起來。

  「本無小和尚今年二十三歲。」趙先生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猜我多少歲?」小道士問宋曉冬。

  「剛才看十六歲,現在看四十歲。」

  「哈哈哈哈...」

  小道士又笑了起來。

  「他九十三歲。」

  趙先生又替小道士回答。

  「走吧。」

  不給宋曉冬驚訝的機會,趙先生轉身就走,走向旁邊的一堆堆骷髏山。

  小道士老道士、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趙若男和她的戰士們跟在趙先生身後。

  小道士走在宋曉冬身邊,看著宋曉冬疑惑的表情說道:「本無小和尚修枯禪,二十三歲看起來像八十歲。」

  「我修無相功,九十三歲,看起來像十六歲。」

  「你只是長的像十六歲。」走在前面的趙先生頭也不回地說。

  「我心也是十六歲。」小道士說道。

  「哼。」

  趙先生一聲冷哼。

  小道士聽見了趙先生的冷哼,白了趙先生一眼,對宋曉冬說道:「不理這個半死鬼。」

  「嗯?」宋曉冬不理解小道士爲什麼管趙先生叫半死鬼。

  「趙先生修閻羅王,現在法身只有半個身子露出地面,下半身還在土裏。」

  「等閻羅王整個身子都長出來,他就死了。」

  小道士嘲諷趙先生。

  「你老的慢一點,別死在我前頭。」趙先生對小道士說道。

  「我們不如打個賭如何?」小道士對趙先生說。

  「賭誰先死?」趙先生冷冷地問。

  「好,如果我先死,我就把我的戒尺送你。」趙先生說道。

  「你死了,戒尺自然是我的,換一個。」小道士不滿意。

  「我把業火蓮燈送給你。」趙先生說道。

  「這還差不多。」小道士很滿意。

  「你呢?」趙先生問小道士。

  「我死了,我就把我的攝魂鈴送給你。」小道士說道。

  「我有陰差。」趙先生回答。

  「法劍?」

  「用不上。」

  「印?」

  「破了。」

  「我先死了,我就把我的五方號旗送給你。」小道士下定了決心。

  「好,一言爲定。」趙先生說道。

  「我爲什麼不現在就殺了你?」小道士問趙先生。

  趙先生頭都沒回,嘴上說道:「你印都破了,拿什麼殺我?」

  「你法身都消了,拿什麼擋我?」小道士反問。

  正說著,一羣人來到了最大的一堆骷髏山跟前。

  本無小和尚就埋在這一堆屍骨下面。

  「可惜了這丈六金身。」趙先生看著骷髏山嘆息道。

  「小和尚雖然修枯禪形容枯槁,心還是年輕啊,想也不想就要以命相搏。」小道士也說道。

  「要不是小和尚一屁股坐在了這戲子的心臟上,你們誰也跑不了。」趙先生轉過頭來對宋曉冬楚仙靈孫依依等人說道。

  「是。」宋曉冬低下了頭來。

  「小和尚金身看似金剛不壞,其實難練易破,最怕污穢之物,一口血就能破了他。」趙先生說道。

  「是,這屍山血海,就是專門剋制他的。」小道士點點頭表示同意。

  「把這些東西都搬走。」趙先生對趙若男指揮到。

  趙若男點點頭,示意自己帶來的戰士們把骷髏堆都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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