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我的大小美女花/回歸都市之最強王者 作者:明日復明日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07
第二千四百九十五章 怎麼得罪的?

  「習武之人比武切磋,有個磕碰那不是很正常?」宋曉冬說道。

  「我問你啊,這個外國人你是怎麼得罪的,怎麼就二話不說,衝進院子來就要打人,還和你單挑?」李思婕問宋曉冬。

  「我也不知道。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宋曉冬聳了聳肩。

  「行了,冰冰,你想辦法把這個外國人給治好,能走了之後趕緊把人給打發走,本來芳芳姐照顧青青和軒軒就已經很有負擔了,平時還要輔導美玉學習,現在倒好了,還要照顧一個全身癱瘓的病人。」李思婕說道。

  「知道了。」陸瑤冰點點頭。

  「去吧。」李思婕招呼陸瑤冰去一樓大廳。

  「嗯。」

  宋曉冬和陸瑤冰去一樓的客廳裏面找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菲迪莉婭。

  「家主,你說這個怎麼辦啊,都這樣快一天了,誰也不喝飯也不吃,連廁所都不能上,再這麼下去人都要熬壞了。」魏芳芳爲難的對宋曉冬說道。

  「我知道,姐你去休息吧,我叫我徒弟來給她治病,很快她就能好了。」宋曉冬說道。

  「人都傷成這個樣子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骨頭,哪裏有可能很快就好啊,家主,不然我們還是送到醫院去吧,這種全身性的粉碎性骨折,照顧起來實在是有些難度啊,我都不敢碰她。」魏芳芳說道。

  「嗯,姐你放心吧,美玉我都能一個晚上治好,這種骨折又有什麼難的?」宋曉冬說道。

  「也是哦,那好,那我就先上樓了,有什麼事情喊我。」魏芳芳說道。

  「好。」

  「你給檢查一下吧,我不方便。」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這,這怎麼檢查啊,全身上下到處是傷。」陸瑤冰爲難的說道。

  「複合多發傷的情況應該先幹什麼?」宋曉冬問我陸瑤冰。

  「應該先檢查有沒有致命傷和內出血。」陸瑤冰說道。

  「那你還等著幹什麼啊?」宋曉冬問。

  「哦!」陸瑤冰輕輕地拿起菲迪莉婭的一條胳膊。

  菲迪莉婭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太好,全身上下到處都是粉碎性的骨折,又沒有接受及時的治療,出現了內部的發炎腫脹,發起了高燒。

  其實陸瑤冰的檢查是多此一舉,因爲檢查有沒有致命傷和內出血根本就是脫褲子放屁,如果真的有致命傷和內出血,菲迪莉婭早就嗝屁了。

  但是陸瑤冰還是得給菲迪莉婭摸脈。

  陸瑤冰摸了一會兒,眉頭皺了起來。

  「師傅,她身上的傷都是你弄出來的嗎?」陸瑤冰問宋曉冬。

  「是。」宋曉冬回答。

  「你爲什麼對一個女孩子下這麼狠的手?」陸瑤冰問宋曉冬。

  「因爲她是來找我比武的,而且對我一點都不尊重。」宋曉冬說道。

  「哦…」

  「她來和我一起功夫,闖進了咱們蘇家大院來,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人,我家裏有二三十個家將都被她給打倒了。」宋曉冬說道。

  「這麼厲害啊?」陸瑤冰說道。

  「是,她有一個很厲害的師傅,可是她雖然本領很高,卻不懂得做人的道理。」宋曉冬說道。

  「做人需要什麼道理,只有強者才配得到尊重,我家先生就是最強的強者,你們這些人都必須尊重他。」菲迪莉婭有氣無力的和宋曉冬頂嘴。

  「你就這麼確信你家先生一定能夠打贏我?」宋曉冬問菲迪莉婭。

  「那是當然,我家先生已經有十年沒有輸過,你又有什麼本領能夠勝過他?」菲迪莉婭說道。

  「我們華國有一句老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叫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一山更比一山高,你家先生也許確實有一些本領,可是你這樣的盲目自信,就不怕我真的把你家先生給打敗了嗎?」宋曉冬說道。

  「我家先生是世界上最強的男人,是完美的男人,不是你這種人能夠理解的!」菲迪莉婭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對她家先生推崇備至無比崇拜。

  這有一點像陸瑤冰。

  「你說這話口氣也太大了,我師傅才是世界上最強的男人,才是最完美的男人!」陸瑤冰果然說出了和菲迪莉婭差不多的話來。

  「你師傅不過是一個東方的巫師,怎麼可以和我家先生相提並論?我家先生是人類進化的頂點,是人最完美的終極形態!」菲迪莉婭說道。

  「論科學技術也許你們西方人有一些優勢,可是若論哲學和意識形態,你們西方人和我們東方人相比完全就是幼兒班水平,既然你知道人類是會進化的,那麼就不知道難道計劃是沒有頂點的嗎?」宋曉冬問道。

  菲迪莉婭被問住了。

  「也許你認爲你家先生是最完美的男人,可是你去問問你家先生,看看他自己承認嗎?他自己也說過像你說的這些話嗎?」宋曉冬面帶微笑。

  菲迪莉婭說不出話來。

  「好了,徒弟你給她扎針吧。」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你們要對我幹什麼?」菲迪莉婭突然間警惕了起來。

  「你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地方能動,所以當然是我想對你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宋曉冬故意嚇唬菲迪莉婭。

  「你!你無恥!你放開我!」菲迪莉婭身子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嘴上卻片刻都不放鬆,扯著嗓子對宋曉冬喊。

  「拿針扎她!」宋曉冬又說道。

  陸瑤冰也學壞了,故意當著菲迪莉婭的面,展示自己的鍼灸工具,把一卷鍼灸用的銀針全都攤開,大大小小几十根銀針發著淡淡的閃光。

  「嘿嘿!」陸瑤冰也露出一臉狡黠的壞笑。

  「你們!我家先生早晚會來找你們的,到時候他會找你們算賬的!」菲迪莉婭又擡出了她家的先生。

  「脫她衣服!」宋曉冬在一邊指揮。

  「師傅,你轉過頭去!不不不,你出去吧!我自己來!不會的地方我再喊你。」陸瑤冰說道。

  「你能行啊?」宋曉冬有些擔心。

  「你放心吧,不懂的地方我喊你就是了,你可別走遠啊。」陸瑤冰說道。

  「好,我就在二樓。」

  第二千四百九十六章鍼灸要脫衣服的

  「那你去吧。」

  宋曉冬上樓。

  「你怎麼上來了?」李思婕問宋曉冬。

  「鍼灸要脫衣服的,我在下面好嗎?」宋曉冬說道。

  「你不用假裝紳士,我們還不知道你那點伎倆,一會兒你徒弟就得來找你,說她處理不了,然後你再下樓,該摸的摸該看的看。」苗軒軒說道。

  「瞎說什麼,病不諱醫你懂不懂?」宋曉冬說道。

  「呸!臭不要臉,騙小姑娘的時候說法可多了。」苗軒軒說道。

  「你要對你老公有一個最基本的信任,對不對?」

  「信你我還不如信財經頻道那個禿頭。」苗軒軒說道。

  「這說的是什麼話啊?」

  二樓在鬥嘴,一樓的陸瑤冰在對菲迪莉婭施展什麼東方的邪惡法術。

  「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麼!」菲迪莉婭一臉驚恐的看著陸瑤冰拿出一根又一根尖銳的銀針來。

  「別喊了,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我家先生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就像我們要把你怎麼樣了一樣!」

  「我師傅都跟我說了,是你自己先打進來的,明明是你先動的手,打不過我師傅,現在又說我們是惡人,我們如果真的是壞人就應該把你直接扔到外面去讓你自生自滅。」

  陸瑤冰開始學習宋曉冬的銀針治病方法,使用銀針代替手術刀,幫菲迪莉婭正骨。

  「你先把這個喝了。」陸瑤冰拿起一小瓶紫黑色的汁水,送到菲迪莉婭的嘴邊。

  「這是什麼?你要給我喝什麼?」菲迪莉婭拼命轉頭不想喝。

  「嘿嘿嘿,喝了這個之後,你就會神志不清,就會任憑我們擺佈!我們想做什麼你都是不知道的!」陸瑤冰說道。

  「你!」

  「你別亂動!」陸瑤冰按住了菲迪莉婭的頭,強行喂菲迪莉婭吃下了止疼藥。

  然後開始用手法和銀針幫菲迪莉婭正骨,忙了一個上午,終於把從頭到腳所有的骨頭全都重新拼合。

  陸瑤冰滿頭大汗的去找宋曉冬。

  「師傅!」

  「完事了?」宋曉冬問陸遙冰。

  「是,累死我了!」陸遙冰擦了擦自己額頭和鼻尖上的汗。

  「她醒了嗎?」宋曉冬問道。

  「醒了!」陸遙冰回答道。

  「你把這個藥丸給她吃了。」宋曉冬拿出一個藥丸來,遞給陸遙冰。

  「師傅啊,這個女人這麼討厭,我們還要給她治病?」陸遙冰有一些不開心。

  「人是我打的,當然也應該是我給她治病啊。」宋曉冬說道。

  「是你徒弟給你治病好不好?你願意上午坐在沙發上什麼都沒幹。」李思婕挖苦宋曉冬。

  「當然是我徒弟給治的病,可是那個也是我下的命令嗎?」宋曉冬說道。

  「還真把自己當幹部了,還你下的命令。」李思婕說道。

  「你還別說,我還真是一個幹部,063發給我的那個大紅本你也看見了,不僅是個幹部,這是一個大幹部呢。」宋曉冬得意的搖頭晃腦。

  「臭不要臉。」

  「好徒弟,去拿這個藥來給她吃了。」宋曉冬對陸遙冰說道。

  「好。」

  陸遙冰下到一樓,看見菲迪莉婭已經醒過來了。

  「你別亂動,剛剛給你接好的骨頭,你要是再亂動,萬一再錯位我可不管了。」陸遙冰說道。

  「你,給我治病?」菲迪莉婭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陸遙冰。

  「有什麼奇怪的嗎?你以爲我準備偷你的腎啊?做什麼奇奇怪怪的人體實驗啊?」陸遙冰問菲迪莉婭。

  「我以爲你們要拿我當祭品,去完成你們邪惡的東方神祕巫術!」菲迪莉婭回答道。

  陸遙冰憋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菲迪莉婭瞪了陸遙冰一眼。

  「你們西方人啊,對我們東方人的理解實在是膚淺。」

  「你把這個吃了。」陸遙冰說道。

  「這是什麼?」菲迪莉婭警惕的問陸遙冰。

  「毒藥,吃下去會肝腸寸斷,七竅流血。」陸遙冰說道。

  「你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你們害怕我家先生!」菲迪莉婭說道。

  「要說你們西方人啊,這個頭腦就是簡單,我們不把你怎麼樣,就一定是害怕你家先生嗎?」陸遙冰問菲迪莉婭。

  「當然是這樣,不然還能因爲什麼?」菲迪莉婭問陸遙冰。

  「就不能是我師傅大人有大量,不計較這些?我們東方人向來好客,我們華國更是禮儀之邦,不願意和你這樣不懂事的外國女人計較,我們不把你怎麼樣,不是害怕你家的先生,而是因爲我們有風度。」陸瑤冰說道。

  「把我打成這個樣子也算是有風度?」菲迪莉婭說道。

  「那是你自找的,就像我師傅說的一樣,比武切磋磕磕碰碰再正常不過了。」陸瑤冰說道。

  「你師父明明已經打贏了,但是對我卻還是要下這麼重的手,你又怎麼說?」菲迪莉婭說道。

  「你登門拜訪上門切磋,一言不合就打人你又怎麼說?」陸瑤冰反問。

  「你師傅瞧不起我家先生,我當然要教訓他!」菲迪莉婭說道。

  「那你捱揍就是活該!」

  「你!」

  菲迪莉婭生氣的轉過頭去。

  「你把藥丸吃了,不然發炎了你就真的全身癱瘓了!」陸瑤冰氣呼呼的說道。

  菲迪莉婭沒有動。

  「你聽沒聽見?」陸瑤冰嗓門也高了起來。

  「我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吃?」菲迪莉婭轉過頭來白了一眼陸瑤冰。

  「讓人揍成這個樣子嘴上還這麼囂張,活該你吃虧!」陸瑤冰把藥丸子直接塞進了菲迪莉婭的嘴裏。

  「水,水…」

  「咕嚕咕嚕…」

  「你們給我吃的什麼?我怎麼感覺我全身發熱?」菲迪莉婭問陸瑤冰。

  「當然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陸瑤冰又嚇唬菲迪莉婭。

  但是菲迪莉婭也已經摸清楚了陸瑤冰和宋曉冬的套路,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他們大費周章,也根本就不是要把菲迪莉婭怎麼樣,所以菲迪莉婭根本就不再相信陸瑤冰的話了。

  「算你們還有點良心!」

  「我們要把你賣給人販子,去賣你的人體器官,你還誇我們有良心?」陸瑤冰又說道。

  第二千四百九十七章你們不會的!

  「哼!你們不會的!」

  「懶得管你,你知道你全身上下一共有多少處骨折嗎?累都累死我了!」陸瑤冰說道。

  「我怎麼知道?你給我喝了湯之後我就沒有意思了,連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萬一你們把我怎麼樣了怎麼辦?」菲迪莉婭說道。

  「我一個女的我能把你怎麼辦?」陸瑤冰瞪大了眼睛。

  「那可說不一定哦!」

  「我就算是喜歡女人,我也喜歡我師母她們,像你這種脾氣又臭心眼又直的人,沒有人會喜歡你!」陸瑤冰說道。

  「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菲迪莉婭說道。

  「我說話難聽我也沒動手打人!」

  兩個人在客廳裏吵了起來。

  宋曉冬和李思婕走下樓。

  「看這精神狀態,恢復的不錯啊?」李思婕說道。

  「那當然,吃了我的神藥,睡一覺起來就可以完全恢復了。」宋曉冬有些得意。

  「那你直接吃藥好不好,還讓你徒弟來跑一趟?」

  「我想我徒弟了,找這個藉口讓我徒弟來咱們家,我看看我徒弟難道還不行?」宋曉冬說道。

  「師傅你想我了?」陸瑤冰問宋曉冬。

  「當然了,師徒情深啊!」

  「呸!你都回來好幾天了,提都沒提你徒弟,來病人了,你就徒弟長徒弟短的,看你那醜惡的嘴臉!」李思婕說道。

  「怎麼了就醜惡嘴臉?冰冰,你師母就這個樣子了,你可不要學她們,你是知道爲師的一片苦心的,對吧?」宋曉冬問陸瑤冰。

  陸瑤冰皺了皺鼻子沒有說話。

  「徒弟你這是什麼態度?」

  「你們別吵了,我要上廁所!」菲迪莉婭終於提出了自己的生理需求。

  「哇,不容易啊,有人絕食抗議,有人靜坐抗議,沒想到你居然給我們來了一出憋尿抗議,我真是服了你了!」宋曉冬對菲迪莉婭說道。

  菲迪莉婭滿臉通紅,沒有說話。

  「你再忍一忍吧,雖然骨頭已經正了,可是我們沒給你打石膏啊!」陸瑤冰說道。

  「忍不了了。」菲迪莉婭撅起嘴來。

  「那怎麼辦啊?」陸瑤冰問道。

  「我來吧。」

  宋曉冬手一伸,木杖從外面飛了進來,落在了宋曉冬的手裏。

  「你想幹什麼?」菲迪莉婭看見這根木杖,神經立刻緊張起來。

  宋曉冬閉上眼睛閉氣凝神,木杖指向菲迪莉婭。

  「啊!——」菲迪莉婭開始尖叫。

  木杖的尖端開始長出很多根藤蔓,向菲迪莉婭籠罩過來。

  「你別亂動,我用這些藤蔓把你輕輕地托起來。」宋曉冬說道。

  菲迪莉婭這才停止了驚恐的尖叫。

  綠色的藤蔓在菲迪莉婭的全身上下游走,把菲迪莉婭纏繞成了一顆巨大的繭蛹。

  宋曉冬一隻手就把菲迪莉婭輕輕鬆鬆的給舉了起來。

  「你好大的力氣!」菲迪莉婭眼神裏有一些佩服和讚賞。

  宋曉冬拿著木杖,木杖的尖端裹著菲迪莉婭,一步一步的向一樓客廳裏面的衛生間走去。

  「你慢一點!」被懸在空中的菲迪莉婭表示害怕。

  「看看你那個樣子,哪裏像一個修行人?」宋曉冬說道。

  「我願意!」菲迪莉婭立刻還嘴。

  「你再這樣和我說話我現在就把你放下。」宋曉冬說道。

  「你!」菲迪莉婭還是表示不服,宋曉冬輕輕一晃,木杖微微的彎曲了一下,彷彿就要斷裂一般。

  「啊!」菲迪莉婭又是一聲尖叫。

  宋曉冬像拿著釣魚竿一般,自己站在門外,把菲利亞送進了衛生間,準確的放在了馬桶上。

  「放下我!」宋曉冬鬆開了纏在菲迪莉婭身上的藤蔓。

  「關門!」菲迪莉婭又喊。

  宋曉冬關門。

  「回來!」

  「幹什麼啊?這麼麻煩?」宋曉冬不耐煩的打開了一個門縫問裏面。

  「你直接把我放在馬桶蓋上了!」菲迪莉婭說道。

  「哦…」

  「冰冰啊,來幫忙?」宋曉冬喊陸瑤冰來幫忙。

  「我不!」陸瑤冰撅著嘴站在一邊沒有動。

  「老婆?」宋曉冬又喊李思婕。

  「我才不管,兇巴巴的女人。」李思婕也表示不管。

  「芳芳姐!」宋曉冬扯著嗓子對著二樓喊。

  「家主。」聽見宋曉冬喊自己,魏芳芳從二樓下來。

  「怎麼啦?」魏芳芳問道。

  「姐你別管!」李思婕攔住了魏芳芳。

  「死丫頭一點道理都不講,一點禮數也不懂,還要麻煩我們照顧她,關鍵她還一點都不領情,我們都不管她。」李思婕說道。

  「夫人,別這樣了,她都有幾個小時沒上廁所了。」魏芳芳繞過了李思婕走到了宋曉冬的身旁。

  「哼,也就是芳芳姐。」李思婕瞪了一眼宋曉冬。

  「怎麼了家主?」魏芳芳問道。

  「她要上廁所,芳芳姐你幫幫忙。」宋曉冬說道。

  「好。」

  廁所上了半個小時才折騰完。

  「你們人也不算太壞嘛!」菲迪莉婭躺在沙發上說道。

  「哼。」陸瑤冰一聲冷哼。

  「到時候我可以讓我家先生放你們一馬。」菲迪莉婭說道。

  「你還是先考慮考慮你自己吧,你知道你現在算什麼嗎?」宋曉冬問菲迪莉婭。

  「算人質!我不是傻子!」

  「知道就好,應該是你求我先放你一馬,至於你家先生放不放過我一碼,還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宋曉冬說道。

  「就算你確實有一些本領又怎麼樣,我家先生是不可戰勝的。」

  「又來了!」陸瑤冰不耐煩地搖搖頭。

  「你們別不信,我家先生來了你就知道會怎麼樣了!」菲迪莉婭說道。

  「這麼說是你家先生主動來找我嘍?這可不是我去挑戰你家先生了。你家先生如果主動上門來找我,那不是失了你家先生尊貴的身份了嗎?」宋曉冬挖苦菲迪莉婭。

  「我家先生那是爲了救我才這樣的!從來都只有別人挑戰我家先生想要證明自己,我家先生不需要通過打敗別人來證明自己!」菲迪莉婭說道。

  「巧了,我也覺得不需要通過打敗別人來證明自己,或者說我根本就不需要來證明自己,我沒有證明自己的這個需求。所以如果你家先生想找人打架,還是另尋別處吧,我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宋曉冬厚起臉皮來。

  第二千四百九十八章和平主義者

  「嘔——」在一旁的李思婕表示都聽不下去了。

  「天天出去打架然後對別人說自己是和平主義者,你那臉皮比承重牆還厚。」李思婕說道。

  「我什麼時候天天和別人打架了?」

  「你自己知道!」

  在吃下了宋曉冬給的藥丸之後的第二天一早,菲迪莉婭就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完全恢復正常了。

  「我居然能夠站起來了?」菲迪莉婭驚訝的站在一樓的大廳裏。

  「哎喲恭喜你啊,終於會站起來了?那你走兩步吧。」宋曉冬挖苦菲迪莉婭。

  「真的治好了啊!」李思婕有些驚訝的看著已經能夠站起來的菲迪莉婭。

  「你以爲我在吹牛啊?」宋曉冬有些得意的晃了晃腦袋。

  「行了吧你,一誇你你就不知道該怎麼得意好了。」李思婕說道。

  「這怎麼可能?」菲迪莉婭上下打量著自己,檢查自己的雙手雙腳,發現沒有任何問題。

  「骨折難道也全都癒合了嗎?」菲迪莉婭自言自語。

  「不僅僅完全癒合,而且是完全閉合重新形成了新的骨組織,並不是形成了瘢痕組織,你的骨骼強度和骨折之前是一樣的,我沒給你留下任何後遺症,更沒有廢了你的修行,你可不要賴上我。」宋曉冬說道。

  「真的?」菲利亞瞪大了眼睛,歪著頭問宋曉冬。

  「這怎麼可能?」

  骨折了之後,就算能夠重新癒合,骨折的位置形成的瘢痕組織硬度還是比不上正常的骨頭,所以一般來說如果一個人骨折了,那麼他基本就和高強度的運動絕緣了,因爲骨折過的骨頭已經無法再承受高強度的衝擊和力量,換句話說就是已經成了廢人。

  「這就是我們東方玄門法術的本領,見識到了吧?你自己試一試!」宋曉冬說道。

  菲迪莉婭小心的運轉真氣,輕輕的打出了一拳。

  雖然只是很輕的一拳,可是菲迪莉婭到底是有修爲在身的人,還是打的呼呼作響,嚇了李思婕一跳。

  「啊!這麼厲害!」李思婕抓住宋曉冬的胳膊後退了一步。

  「不是她厲害,是我厲害。」宋曉冬說道。

  「你給我吃了什麼?」菲迪莉婭問宋曉冬。

  「獨家祕製大補丸,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的。」宋曉冬說道。

  「你,確實很厲害!」菲迪莉婭表情鄭重的對宋曉冬說道。

  「那和你家先生比呢?」宋曉冬問道。

  「那當然還是我家先生厲害。」菲迪莉婭說道。

  「你家先生也能像我一樣這麼快把你給治好?」宋曉冬說道。

  「我家先生不會讓我受傷。」菲迪莉婭非常滿意自己的小聰明。

  「不會讓你受傷那你現在是怎麼回事?」宋曉冬問。

  「這次是我自作主張!和我家先生沒有關係!」菲迪莉婭趕緊爭辯。

  「小姐,現在我們也給你治好了,你是不是該走了?」李思婕你想把菲迪莉婭給早點趕出去。

  「我才不走呢,我師傅馬上就要來了,把你們蘇家大院折騰一個底朝天!」菲迪莉婭說道。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不知道好歹呢?我們這是爲你好,又讓你在這住,又給你看病,你知道我家曉冬給你吃的那一顆藥丸有多珍貴嗎?你打我們家的人我們也就沒和你計較,你怎麼還能將愁報呢?」李思婕數落菲迪莉婭。

  「你們把我打成這個樣子,還指望著我對你們感恩嗎?」菲迪莉婭說道。

  「你把你家先生都誇到天上去了,看起來你家先生確實有一些本領,但是我看你家先生當老師當的水平就不怎麼樣嘛!」宋曉冬說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菲迪莉婭問宋曉冬。

  「我說你家先生雖然很厲害,可是就教出了你這麼笨的一個學生,我問你,爲什麼你家先生要讓你來找我,讓你先給我打電話?」宋曉冬問菲迪莉婭。

  「我家先生身份尊貴,自然是不屑於和你們這些人直接聯繫的。」菲迪莉婭回答道。

  「是啊,所以你明白這個道理啊,現在你被抓了,你家先生就已經很沒有面子了,如果說到時候他再親自來救你,那不是更給了我機會來嘲諷他嗎?不是更跌了你家先生的身價了嗎?所以你動動腦子想一想,你家先生可能直接來我家救你嗎?」宋曉冬說道。

  宋曉冬說得有理有據令人信服,菲迪莉婭陷入了沉思當中。

  「所以啊,趁我現在心情好,大發慈悲的想要把你給放了,你就趕緊走,因爲你家先生是一定不肯來救你的。」宋曉冬說道。

  「我…哼,這筆賬我早晚要和你們算!」菲迪莉婭撂下一句狠話,走出了大廳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跑。

  「哈哈哈哈哈」

  客廳裏面傳出一陣笑聲。

  菲迪莉婭離開了蘇家大院,趕緊第一時間聯繫她家先生身邊的哈默。

  「哈默?」

  「菲迪莉婭?你怎麼樣了?終於有消息了!」哈默在電話另一頭有些擔心、焦慮的問道。

  「我沒事!他們把我給放了!」菲迪莉婭說道。

  「什麼?他們就那樣平白無故的就把你給放了?」哈默問菲迪莉婭。

  「是啊。他們不敢不放,他們害怕先生。」菲迪莉婭說道。

  「不是這麼一回事吧?」哈默問道。

  「就是!」

  「好好好是是是,那你現在怎麼樣了?你不是受傷了嗎?」哈默問。

  「好了。」菲迪莉婭說道。

  「好了?怎麼可能?怎麼會這麼快就好了?我們看的那個樣子,你分明全身都骨折了!」哈默說道。

  「沒有!只是輕傷!」菲迪莉婭矢口否認。

  「你別騙我們了!」

  「宋給我吃了不知道什麼藥,我睡了一覺,起來發現全身就都恢復正常了,連骨折都長好了。」菲迪莉婭說道。

  「真的嗎?有這麼神奇?」

  「是啊,確實很厲害!而且他還會巫術!」菲迪莉婭說道。

  「你快回國吧,不要再讓先生擔心了。」哈默說道。

  「我不回去了!我給先生丟人了!」菲迪莉婭說道。

  「你快別傻了!」

  「我不回去了!我撞死在這裏算了!」

  第二千四百九十九章真的嗎?

  「你別,先生已經想好方法了,找好了機會,這一次一定要狠狠的殺一殺這個宋的威風!」哈默說道。

  「真的嗎?」

  「當然了,這樣吧,你先別回國了,直接飛新西蘭來找我。」哈默說道。

  「新西蘭?」

  「是。」

  「去幹什麼啊?」

  「不幹什麼,來看我比賽。」哈默說道。

  「比賽?你去打比賽了啊?」菲迪莉婭問道。

  「是啊,你來給我加油啊?」哈默問菲迪莉婭。

  「好啊好啊!」

  菲迪莉婭不遠萬里的來到了華國,被宋曉冬狠狠的教訓了一番,灰溜溜的離開了華國,飛往新西蘭。

  菲迪莉婭趕到了新西蘭,找到了哈默,哈默正在參加一場地下無限制格鬥比賽。

  無限制格鬥就是沒有規則限制,打哪裏都可以,怎麼打都可以,用什麼打都可以。

  這麼血腥的比賽當然是沒有辦法公開舉行的,但是這種無限制的格鬥更接近實戰,因此吸引了很多僱傭兵組織的注意力,導致這種無限制格鬥的地下比賽成爲了僱傭兵吸納優秀成員的一個重要來源,比賽也成了選手炫耀自己,展示自己能力的一個舞臺。

  每一年全球各地都會組織大大小小的各種地下拳賽,而無限制格鬥因爲造成選手意外死亡的機率最高,是最爲隱蔽、查的最嚴的一種,外界極少有人知道。

  但是即便如此,選手和觀衆還是趨之若鶩,原因當然還是在於各種國際上的僱傭兵組織都要通過這樣的比賽來挑選優秀的新鮮血液。

  「你怎麼會來參加這種比賽?」菲迪莉婭問哈默。

  「師傅讓我來找一個人,讓我打敗他。」哈默說道。

  「是誰呀?」菲迪莉婭問道。

  「他的名字叫做王雨辰。」哈默說道。

  「不認識。」菲迪莉婭搖搖頭。

  「我也不認識。」哈默說道。

  「那先生有沒有說爲什麼?」菲迪莉婭問道。

  哈默也搖搖頭。

  「也是一個華人咯?」菲迪莉婭說道。

  「是啊。」

  「哼,狡猾的華國人!」菲迪莉婭憤憤地說道。

  「你身上的傷真的多好了?」哈默問菲迪莉婭。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全都好了吧?」菲迪莉婭也不確定。

  「那你自己感覺不出來嗎?」哈默說道。

  「感覺不出來啊!沒什麼異常啊,和之前也沒什麼變化,我甚至還感覺自己好像變強了一點點。」菲迪莉婭說道。

  「他們都對你做什麼了?」哈默問道。

  「我直接闖進了他家裏去,他家裏打手好多哦,可是沒有什麼用,二三十人都攔不住我。」菲迪莉婭說道。

  「那你很棒棒哦!後來呢?」哈默問道。

  「後來…後來…」

  「後來宋用東方巫術勝過了我。」菲迪莉婭說道。

  「東方巫術?」

  「是啊,他有一只有魔力的法杖,一根木頭做的木杖,能夠從上面長出綠色的藤蔓來,我就是被那些綠色的藤蔓給纏住了,力氣好大,把我全身的骨頭都給壓碎了!」菲迪莉婭說道。

  「你是說你全身性的粉碎性骨折?」哈默問道。

  菲迪莉婭點點頭。

  「那才過了一天你就恢復成這個樣子了?是他給你治好的?」哈默驚訝的挑起了眉毛。

  「是。」

  「這怎麼可能?骨折都可以一天就完全癒合?這根本不符合醫學原理!」哈默說道。

  「是啊,真的很奇怪。他們給我喝了麻醉藥,宋的一個徒弟用銀針幫我正骨,然後又給我吃了一個藥丸,晚上我睡了一覺,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全身上下都彷彿換成了新的一樣,骨折全都癒合了,宋還告訴我,說我的骨折癒合不是普通的疤痕癒合,而是重新長出了骨質,不會對我的骨骼強度產生影響。」菲迪莉婭說道。

  「可是這怎麼可能啊?」

  「我自己也非常驚訝,我還專門試了一下,發現骨頭確實沒有什麼問題,等有時間我再去拍一次x光片吧。」菲迪莉婭說道。

  「是啊,你最好自己檢查一下。」

  「先生讓你來打黑拳,到底是爲了什麼啊?」菲迪莉婭問哈默。

  「我也不知道。」

  「你說的這個叫做王雨辰的人有什麼來頭嗎?」菲迪莉婭又問。

  「我只知道他也是一個煉氣士,來自於華國一個非常古老的家族,和先生他們好像有過很多衝突。」哈默說道。

  「你是說他們的家族,可以和先生他們相提並論?」菲迪莉婭難以置信的說道。

  「是啊,總之他們很厲害。」

  「那你打了幾場了?」菲迪莉婭問。

  「打了四場了。四連勝。」哈默得意的說道。

  「王雨辰呢?」

  「還沒有出現。」

  「可是這地下拳場裏也沒有幾個華人啊?很好找的!」菲迪莉婭說道。

  「那我們去找找看?」哈默問菲迪莉婭。

  「好啊好啊,也讓我提前見識一下啊,我現在對於華國的武術和魔法都越來越感興趣了呢!」菲迪莉婭說道。

  「那咱們走吧。」

  菲迪莉婭和哈默對臺上正在進行的激烈對抗並沒有任何興趣,因爲選拔賽只是擂臺賽,是不允許使用武器的,對抗根本就不激烈,選手的素質也很一般。

  「你都打了四場了都沒遇見這個王雨辰?」菲迪莉婭問哈默。

  「沒有,我打完就走了,我也根本沒想找他。」哈默回答道。

  「爲什麼啊?」

  「因爲先生告訴我他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哦…既然先生這麼說了那我們擔心也是多餘的,那要不然你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我也想知道我的骨折究竟癒合到什麼情況了,萬一要是留下了疤痕或者癒合的不好,那我豈不是這一輩子就廢了?」菲迪莉婭有些擔心自己的情況。

  「那倒不至於,就算你真的骨折癒合的不好,咱們家的先生也是有辦法的。」哈默說道。

  「那我也要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那好吧,我跟你去。」

  哈默和菲迪莉婭一起去醫院檢查。

  「您好,我想拍X光片。」菲迪莉婭對醫生說道。

  「怎麼了?什麼地方不舒服?醫生問菲迪莉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07
第二千五百章 全身粉碎性骨折

  「我之前骨折了,想要看一下骨折癒合情況。」菲迪莉婭回答道。

  「什麼部位?」醫生問道。

  「全身的粉碎性骨折。」菲迪莉婭回答。

  聽了菲迪莉婭的話,大夫愣了一下,擡起頭來,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睛。

  「什麼時候?」大夫上下打量了一下菲迪莉婭之後又問道。

  「兩天前。」

  大夫聽了菲迪莉婭的話,摘下了眼睛來,臉色變得嚴肅。

  「你是來胡鬧的麼?」大夫問菲迪莉婭。

  「大夫,是真的!」

  「全身粉碎性骨折,你兩天就能站起來?」大夫問菲迪莉婭。

  「是真的,我也不相信我能恢復的這麼好,才來檢查。」菲迪莉婭說道。

  大夫想了想,低下頭來開了一張證明遞給菲迪莉婭。

  「自己去找406室。」

  菲迪莉婭和哈默一起去拍攝X光片。

  很快就出結果了,菲迪莉婭看著自己的片子疑惑地發呆。

  「這怎麼可能?這不符合科學原理啊!」菲迪莉婭搖頭。

  「你真的骨折過麼?」哈默問菲迪莉婭。

  「我...我現在也疑惑了...」

  菲迪莉婭全身上下的骨頭情況都好的不得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哈默說道。

  「太神奇了,沒想到他的醫術居然真的這麼高明!」菲迪莉婭有些動容。

  「醫術厲害有什麼用?他能是咱們家先生的對手麼?」

  「他打架其實也很厲害...」

  無限制格鬥比賽已經進入了半決賽,這個王雨辰終於出現了。

  是一個很強壯但是個子很矮的華人。

  「是一個煉氣士?」菲迪莉婭問。

  「肯定是,正常人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力量?」哈默說道。

  「可是卻看不出來哎。」菲迪莉婭說道。

  「這正是這個人的不平凡之處,但凡修行進境到一定程度,多多少少都會從言談舉止中顯露出來,可是這個人從外表上看卻不會給人帶來這種壓迫感。」哈默說道。

  「是啊,好奇怪啊。」菲迪莉婭打量著這個王雨辰,皺起眉頭來。

  老外是不會明白和光同塵、返璞歸真的修行境界的。

  王雨辰和一個俄國大力士對打。

  王雨辰只有大力士的一半身高,大力士的胳膊比王雨辰的腿還粗。

  「這種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比賽,怎麼能贏嘛!」菲迪莉婭說道。

  「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見他比賽。」哈默說道。

  「那你好好研究研究他的打法啊。」菲迪莉婭說道。

  「他打法再先進,也彌補不了體型力量方面的劣勢,我一定能打敗他。」哈默說道。

  「可別輸了,到時候你和我一起捱罵。」菲迪莉婭說道。

  「你是你自己找的,被先生認可的人,又豈能是等閒之輩?你去吃教訓也是活該!」哈默說道。

  「你!」菲迪莉婭生氣地一跺腳。

  「開始了開始了。」哈默指了指八角臺上。

  裁判一聲鑼響,兩個人各自擺出戰鬥姿態。

  大力士從頭到腳都是肌肉,可能連舌頭都比常人更有力,表面裸露的青色血管看起來也分外猙獰。

  臺下的叫好聲音也一邊倒,都在喊大力士把這個黃皮給打下去。

  大力士眼神輕蔑地看著王雨辰,站直了身體,比了比兩個人的身高,王雨辰才到大力士的腰。

  臺下也爆發出一陣鬨笑。

  王雨辰擺著中規中矩的戰鬥準備姿勢,眼神平靜,沒有絲毫殺氣外露。

  這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在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熱血沸騰的打鬥過程中,能夠收斂心神平心靜氣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這顯示出了王雨辰非常強大的心理素質。

  「難怪先生會關注這個人,確實是一個非常強的對手,如果再練十年的話。」哈默讚賞地看著王雨辰點點頭。

  「他什麼來頭啊?」菲迪莉婭問道。

  「來自華國一個非常古老的隱世家族,世代隱居。」哈默說道。

  「世代隱居?出來打黑拳也算是隱居?」菲迪莉婭問道。

  「他是不甘寂寞跑出來的,就是因爲他,先生才開始正視華國古老傳承。」哈默說道。

  「哦...」

  「出招了!」

  大力士一招非常霸氣的勾拳,打向王雨辰的太陽穴。

  大力士全身上下肌肉都高高鼓起,每一塊肌肉都在發力,如同一萬條小溪匯聚成的淘淘江河,如同雷霆一般向王雨辰打過來。

  王雨辰則靈活的一低頭,在另外一側對大力士打出了一模一樣的一記勾拳,唯一不同的是王雨辰的速度比大力士快多了。

  「咔嚓!」

  一聲悶響,大力士的肋骨骨折,捂著自己的一側肚子,跪了下來。

  王雨辰沒有趁勝追擊,而是停了下來,重新調整節奏,穩定心神。

  懂得不冒進。

  大力士重新站了起來,在肋骨骨折的情況下。

  大力士又出了同樣的一招,勾拳打向王雨辰的太陽穴。

  王雨辰側身躲過,沒想到大力士居然中途變招,在拳頭落空的情況下突然收住,該拳爲錘,擡高了粗壯的如同樹幹一般的胳膊,向王雨辰的肩膀砸下來。

  王雨辰避無可避,只得全力相接,定起肩膀,走出一個弓形的發力姿態,準備迎接大力士的拳頭。

  「太了不起了!」臺下的觀衆們開始議論紛紛。

  「原來第一招是障眼法!第二招是一樣的起手姿勢,麻痹敵人,落空之後立即變招,該拳爲錘,這從上而下的力量,這個瘦弱的黃種人根本不可能扛得住!」

  「是啊,不過這個黃種人也很厲害,第一招就打傷了大力士!」

  「那又怎麼樣,大力士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就像撓癢癢一樣。」

  「砰!」大力士感覺自己的胳膊就像錘在了水泥柱子上,整條胳膊都被撞的發麻,被震退了一步才勉強站定。

  而王雨辰身子一顫,就重新擺出了戰鬥姿態。

  樁功是華國武術的基本功。

  大力士驚奇地看了一眼王雨辰,自己肋下痛感又加劇了。

  王雨辰別看身體瘦弱,可是極度靈活,而且力量很大,大力士輕視王雨辰,第一招就吃了一個暗虧,根本贏不了了。

  第二千五百零一章戰術

  大力士有些急躁,出拳的頻率開始一點點加快,一開始的時候,王雨辰只是像泥鰍一樣的躲,可是後來,大力士的體力有些下降,肋下的疼痛更加劇烈,王雨辰抓住機會,開始猛攻,而且專門攻擊已經有傷的肋骨,很快,大力士就忍不住疼痛,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好卑鄙啊!」菲迪莉婭有些鄙夷地看著王雨辰。

  「這是戰術,先發制人,再避其鋒芒等待時機,最後專攻要害,擴大優勢,作戰思想先進,打法科學,而且,心理素質強大,如果是兩年前,我還真的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哈默說道。

  「要不你也乾脆打輸了算了,咱們倆一起捱罵,不然,那邊誇獎你,這邊再罵我,我多難受啊。」菲迪莉婭說道。

  「我可不敢。」

  「哼!」

  在半決賽的最後一場,王雨辰和哈默終於相遇了。

  「加油啊!」菲迪莉婭在臺下搖旗吶喊。

  哈默全身上下沒有多少肌肉,王雨辰也是一樣。

  華國傳統武術中有整勁的說法,講究全身同時發力,因此肌肉的訓練比較均衡,很少出現大力士一般比例失調的粗壯上肢,相反的,很多華國武術大師,都是肚子特別大,腿特別粗,上身一般不會太粗壯。

  王雨辰瞭解這一規律,所以對臺上這些稱不上瘦弱,但是和其他選手比起來看起來要弱很多的人格外的警惕。

  「王,你是一個很強的男人,我很欣賞你,但是我是帶著先生的命令來的,我必須打敗你。」哈默對王雨辰說了一些在王雨辰看來沒頭沒腦的話。

  王雨辰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謹慎地擺好了戰鬥準備姿態。

  「我瞭解你們華國武學的境界,你修行的,應該是自然之道,追求樸實無華,內斂含蓄,這和你們華國人謙虛的品行很符合。」

  哈默直接道破了王雨辰的戰鬥理念。

  王雨辰的臉色有些難堪。

  所謂的戰鬥理念,其實就是中華武術所謂的心法。

  對方知道你的心法之後,就瞭解了你的打法性格和習慣。

  知己知彼,這樣的對手,就很難纏了。

  「可是我要告訴你,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蒼白的。」

  哈默說完,憑空對王雨辰打了一拳。

  拳頭劃破空氣,激起了巨大的音浪。

  臺下的觀衆根本就沒有看見哈默是怎麼出拳的,只感覺到一股強勁的風從臺上吹過來,伴隨著一聲鈍器擦破空氣的聲音。

  王雨辰站在距離哈默有幾米遠的距離上,空氣像一面牆一般向王雨辰打過來,王雨辰被劇烈的風吹的睜不開眼睛,不得不歪過頭去。

  「就是現在!」菲迪莉婭在臺下喊道。

  王雨辰被大風迷住了眼,側過了頭去,失去了視野,這是攻擊王雨辰最佳的時機。

  可是哈默並沒有把握住這個機會。

  哈默故意沒有把握這個機會。

  就像哈默說的一樣,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什麼技巧都有蒼白的。

  哈默根本不屑於使用任何技巧。

  王雨辰回過神,眼神變的犀利起來,重新打量了一下哈默。

  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白人,身上肌肉線條很勻稱,看起來像一個健美運動員,而不是一個力量型的運動員。

  但是這一拳打出去,帶出來的風,卻是實實在在的。

  這樣的力量,如果打在人身上,豈不是一拳就會被打死?

  「王,我要來了!」出招之前,哈默還好心地提醒了一下。

  王雨辰後撤一步,兩隻腳一前一後微微傾斜,隨時準備前後或者左右躲閃,雙手也嚴陣以待,準備出拳。

  哈默打出了普普通通的一招直拳。

  觀衆們什麼都沒看見,哈默彷彿根本沒有動,可是王雨辰已經飛了出去,撞在八角籠的欄杆上,把欄杆撞斷了幾根,人飛下了場地,直接失去了資格,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肚子陷進去了一塊,還清晰地留著一個拳頭印。

  「什麼?」

  「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

  「他怎麼飛出去了?」

  圍觀羣衆一臉懵逼。

  「怎麼就飛出去了?」

  「哈默出招了麼?」

  「難道出了嗎?」

  「出招了,我們沒看清?」

  「速度這麼快?肉眼看不見?」

  「有可能麼?」

  菲迪莉婭看的清清楚楚。

  哈默搶上一步,打出了一招直拳。

  王雨辰立即出掌接招,哈默一拳直接把王雨辰的手腕打斷,這還沒停,拳頭仍然繼續向前,打在了王雨辰的肚子上,發出了一聲骨折的脆響,整個人像一個沙袋一樣飛了出去,撞在八角籠的欄杆上,欄杆承受不住這樣大的力量,直接被撞斷,王雨辰繼續向外非,落在了觀衆席上,肚子陷了下去,嘴角在向外冒著血沫,眼睛發直,眼看就不行了。

  「醫生!醫生!」

  臺下亂作一團。

  哈默走下臺來,觀衆們被嚇傻了,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哈默。

  「給先生打電話,說事情辦完了。」哈默對菲迪莉婭說。

  「我打啊...」

  王雨辰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生死未卜。

  宋曉冬在家練功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王老師?」

  「宋先生...」王心儀帶著哭腔。

  「王老師這是怎麼了?」宋曉冬疑惑地問。

  「宋先生!我有事情想要求你!」王心儀嗓音顫抖。

  「怎麼了?求什麼啊?你慢慢說!」宋曉冬說道。

  「我,我哥哥快死了!」王心儀說道。

  「什麼?」

  宋曉冬從來沒聽過王心儀說她親戚的事情。

  「你想讓我給他治病?」宋曉冬問。

  「求你了宋先生!你能把我哥哥救活,我什麼都給你!」王心儀忍不住哭出來。

  「什麼都給我?」宋曉冬眼前一亮。

  這實在不是眼下該關注的重點。

  「人在哪?我可以去看看,可是能不能治我也不敢打包票。」宋曉冬說道。

  「在新西蘭!」王心儀說道。

  「哦...」

  「宋先生,你一定要幫幫我!」

  「好好好,我答應你,要是病情緊急的話,那我現在就出發!」宋曉冬說道。

  「我這就去明河找你!」王心儀說道。

  第二千五百零二章還去幹什麼?

  「我直接飛新西蘭吧,咱們新西蘭碰頭吧!」

  「那好,我這就出發。」王心儀說道。

  「我也這就出發。」宋曉冬掛了電話。

  「姐,幫我收拾收拾行李唄?」宋曉冬喊到。

  「你要出門?」宋曉茹問。

  「去新西蘭。」宋曉冬回答。

  「你不剛從新西蘭回來麼?都去了好幾次了,還去幹什麼?」宋曉茹問道。

  「給人看病。」宋曉冬回答。

  「給誰看病啊?這麼火急火燎的?」楚仙靈酸溜溜地問。

  「當然是給他王老師的親戚看病嘍!」苗青青白了宋曉冬一眼。

  「病危了,我去看看。」宋曉冬說道。

  「我們和你去?」楚仙靈問道。

  「這分明是宋曉冬和王老師深入溝通交♂流的好機會,你去湊什麼熱鬧?」孫依依笑著對楚仙靈說。

  「所以我才要去!」楚仙靈撅起嘴來。

  「好了,別鬧了,王心儀說她哥哥要死了,病情應該很嚴重,我得抓緊時間走,姐,幫我收拾一下東西啊。」宋曉冬對宋曉茹說道。

  「我和姐去吧。」李思婕和宋曉茹一起給宋曉冬收拾東西,很快就打好了一個包。

  「多長時間回來啊?」苗青青問。

  「不知道,如果只是看病的話不需要多長時間。」宋曉冬回答道。

  「除了看病你還想幹什麼啊?」楚仙靈錘了宋曉冬一拳。

  「不是,我的意思是,看病不需要多長時間。」宋曉冬說道。

  「知道了,快去快回!」苗青青說道。

  「好。」

  宋曉冬飛新西蘭,王心儀已經在機場等待。

  王心儀一身灰色的牛仔褲,白色的帶褶上衣,脖子上扎著一條灰色的圍巾,披散著頭髮,眼睛紅腫,鼻子通紅。

  「宋先生!」

  「你哥哥人呢?」

  「在醫院。」

  「帶我去。」

  「嗯。」

  去醫院的路上。

  「你從來沒說過你有哥哥,你不是說你是自己一個人跑出來的麼?」宋曉冬問王心儀。

  「跑出來的確實只有我自己,但是是我哥哥幫我我才能跑出來,後來這件事情被發現了,我哥哥也被趕了出來。」王心儀回答道。

  「哦...你哥哥情況怎麼樣?」宋曉冬又問。

  「被人給打了,肋骨骨折,內出血,臟器損傷。」王心儀回答。

  「誰打的?」

  「我哥哥去參加地下拳賽了,無限制格鬥,打擂的時候被打傷的。」王心儀說道。

  「無限制格鬥?那可是非常血腥的地下拳賽啊。」宋曉冬說道。

  「是。」

  「你哥哥會煉氣麼?」宋曉冬問王心儀。

  「會,不僅會煉氣,而且懂格鬥,很厲害的,他被趕出來之後,心灰意冷,到處打比賽賺獎金。」王心儀說道。

  「他這麼厲害,這次怎麼會被打成這個樣子?」宋曉冬問。

  「我看了那場拳賽,他遇到了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王心儀說道。

  「我哥哥三道真氣大圓滿,居然接不下這個人一拳。」王心儀補充道。

  「三道真氣大圓滿?」宋曉冬重複王心儀說的話。

  「那不是修爲比我還高?」宋曉冬心裏默唸。

  「這麼厲害,居然別人的一拳都接不下?」

  「是,這個人太強了!」

  「那你哥哥現在怎麼樣了?」宋曉冬問。

  「在ICU觀察呢,要觀察一段時間,脫離危險期之後再進行手術。」王心儀說道。

  「那就好,只要我能夠及時趕到就沒有問題。」宋曉冬說道。

  「宋先生,這次真的是太謝謝你了!沒有我哥哥,我就一輩子要呆在小山溝裏面,見不到外面的世界了!你一定要救救他!」

  「你要是能夠救活他,你讓我怎麼報答你都行!」王心儀說道。

  「你電話裏說的,什麼都給我,是真的?」宋曉冬突然問王心儀。

  「你!...」王心儀表示無語。

  宋曉冬帶著王心儀趕到醫院。

  「患者家屬。」

  兩個人被堵在了ICU門口。

  「這是我從華國帶來的醫生,專門給我哥哥看病的!你們讓開!」王心儀著急的對醫生喊。

  「華國的行醫資格在新西蘭是不被承認的,就算是醫生,我們也不能讓他給看病,出現問題,不還是要我們醫院承擔?」醫院聽說宋曉冬是醫生,更有理由不讓兩個人進去了。

  「你們讓開!」王心儀一跺腳,周身真氣運轉,眼看就要動手了。

  「別別別!」宋曉冬從後背一把抱住王心儀,抓住王心儀的兩條胳膊。

  「別衝動別衝動,我能夠感知到你哥哥的情況,雖然生命力很微弱,但是短時間內不會有危險,我在新西蘭也有一些朋友,我打幾個電話,他們就會讓我們進了!」宋曉冬對王心儀說道。

  王心儀聽了宋曉冬的話,情緒冷靜下來。

  宋曉冬給艾德麗安娜打電話。

  「宋先生。」

  「我有一個朋友,她哥哥病了,我要給治病,醫院不讓進病房,你想想辦法。」宋曉冬說道。

  「明白。」

  艾德麗安娜很快就趕到了。

  帶著十多個鐵塔一般的打手。

  安保人員拿著電棍圍在周圍不敢上前。

  艾德麗安娜直接走到了宋曉冬面前。

  「宋先生!」艾德麗安娜給宋曉冬行了一個禮。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艾德麗安娜是北島最有權勢的人,此時此刻卻向一個華人無比恭敬地行禮。

  周圍傳來了一陣小聲的議論。

  科室主任走上來,對艾德麗安娜解釋道:「實在是對不起,病人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不能隨便進入。」

  艾德麗安娜看了一眼自己左右兩邊的打手,兩個圓滾滾的鐵塔一般的精壯漢子,把科室主任架起來,放在了一邊。

  「請吧宋先生。」

  宋曉冬和王心儀進到ICU裏面來。

  躺在牀上的是王雨辰。

  王雨辰是王心儀的哥哥。

  宋曉冬伸手摸了摸脈,擡起頭來對王心儀說道:「情況很嚴重,但是並沒有打在要害部位,對方還是留了手的,需要手術。」

  「嗯。」王心儀點點頭。

  「艾德麗安娜小姐,請你把好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宋曉冬對艾德麗安娜說道。

  「好。」

  「王老師,你當我助手吧。」宋曉冬對王心儀說道。

  「好。」

  第二千五百零三章讓他睡一會吧

  宋曉冬用銀針做手術,然後給王雨辰吃了一粒丹藥。

  「讓他睡一會吧。」

  「謝謝你啊!」王心儀雙眼噙淚。

  「走吧,你多長時間沒睡了?我送你去休息吧。」宋曉冬問王心儀。

  「我不走,我要陪著他。」王心儀看著躺在牀上的王雨辰說道。

  「走吧,他肯定沒事,我向你保證,你守在這也沒有用,他已經進入了修復身體的深度昏迷,護士就能照顧他。」宋曉冬說道。

  「我不!」

  「走吧走吧!」宋曉冬辦摟半推的把王心儀帶出了病房。

  外面已經圍了一羣人,醫院的,警局的人都來了。

  「我們完事了,讓患者休息就行了。」宋曉冬對艾德麗安娜說道。

  「明白。」

  「我安排宋先生和夫人住下。」艾德麗安娜對宋曉冬說道。

  「我...宋先生是我的朋友。」王心儀臉漲的通紅。

  「哦...好好好,宋先生,咱們走吧。」

  艾德麗安娜安排宋曉冬和王心儀住下,第二天一早來到醫院找王雨辰。

  王雨辰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哥!」王心儀要撲倒在王雨辰懷裏,被宋曉冬給拉住了。

  「骨頭還沒長好呢,你別動!」宋曉冬對王心儀說道。

  「謝謝你!」王心儀興奮地轉過頭來,給了宋曉冬一個大大的擁抱。

  「好好好!」

  宋曉冬把王心儀從自己身上放下來,當著王心儀的面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王雨辰。

  王心儀回過心思來,坐在了王雨辰的牀邊。

  「你以後別打黑拳了,跟著我去給陳家做事吧!」王心儀對王雨辰說道。

  「你來給我做事吧?」宋曉冬問王雨辰。

  王雨辰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王心儀。

  「這位是宋曉冬宋先生,明河蘇家的家主,就是他給你治的病,不然你不可能這麼快就恢復的這麼好的。」王心儀向王雨辰介紹宋曉冬。

  「你好你好。」王雨辰伸出手來。

  「你好你好。」宋曉冬和王雨辰握手。

  「真是太謝謝你了!」王雨辰說道。

  「謝謝你妹妹吧!」宋曉冬說道。

  王雨辰轉過頭來,伸出手摸了摸王心儀的頭髮。

  「哥,你別打黑拳了,太危險了!」王心儀說道。

  「不打拳,我能幹啥?」王雨辰說道。

  「你來給我做事吧,當我的教頭啊?」宋曉冬問王雨辰。

  「教頭?」

  宋曉冬不是爲了蘇家招人,而是爲了龍門招人。

  王雨辰的煉氣境界還在宋曉冬之上,龍門需要這樣的人。

  「我手下也有一些人,煉氣的境界遲遲上不去,我想要找一個人教教他們,你願意的話我很歡迎,在外面打拳到底還是太危險了。」宋曉冬說道。

  王雨辰看向王心儀。

  王心儀說道:「宋先生是好人,是他救的你,你去給他做事也很好,比打拳好多了。」

  「那我考慮一下吧。」王雨辰說道。

  「好。」

  「不知道宋先生和心儀是怎麼認識的啊?」王雨辰問宋曉冬。

  「我認識她家的家主陳先生。」宋曉冬回答。

  「哦...」王雨辰點點頭。

  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一個家主,會爲另一個家主身邊的人的親戚治病?這倆人關係肯定比這複雜多了。

  「你煉氣境界這麼高,怎麼會讓人給打成這個樣子?」宋曉冬問王雨辰。

  「這次遇到的這個人非常厲害,速度快,力氣也不是一般的大,已經超過了我的想象,我連他一招都接不下。」王雨辰想起那場打鬥,還是心有餘悸。

  「我有現場的錄像的。」王心儀拿出手機來給宋曉冬看。

  宋曉冬看了王雨辰和哈默的那場比賽。

  王雨辰聽不懂哈默之前說的哪些沒頭沒腦的話,但是宋曉冬聽得懂。

  因爲這些話根本就是說給宋曉冬聽的。

  哈默出拳速度快,而且力量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王雨辰已經用手掌擋了一下,可是還是被打出這麼遠。

  如果王雨辰不是三道真氣的煉氣士,這一拳下去肯定人是活不成了。

  不知道是王雨辰幸運還是哈默留手。

  宋曉冬認爲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比賽地點在哪裏?」宋曉冬問王雨辰。

  「宋先生也對地下拳賽有興趣?」王雨辰問宋曉冬。

  「我想去看看這個哈默。」宋曉冬回答。

  「宋先生,此人非常危險,還是不要去招惹了。」王雨辰說道。

  「沒事,我就去看看。」

  「心儀,你照顧你哥哥,我先走了。」宋曉冬對王心儀說道。

  「好。」

  宋曉冬走出了門去。

  「男朋友?」王雨辰問王心儀。

  「不是啊!哥!你說什麼呢!」王心儀噘著嘴。

  「不是他對你這麼好?」王雨辰又問。

  「他是一個好人,而且他是我求來的。」王心儀回答。

  「那你不考慮讓他做你男朋友?我看這人挺好的。」王雨辰說道。

  「挺好?才挺好?你眼光好高啊,你知道他是誰嘛?」王心儀瞪大了眼睛。

  「不都說過了麼,是一個家主麼?」王雨辰說道。

  「他可不是一般的家主,他們蘇家在整個寧建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連幾個京城的家族對他都是畢恭畢敬,不僅有地位而且會功夫,醫術還特別厲害...」王心儀替宋曉冬吹牛。

  「行了行了行了,都要吹上天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喜歡人家吧?」王雨辰問。

  「我...」

  「喜歡就追啊,你長得這麼好看,他肯定喜歡你,再說了,他如果不喜歡你,就不會這麼大老遠的跟你來給我治病了。」王雨辰說道。

  「他都有老婆了。」王心儀說道。

  「哦...那完了...」王雨辰說道。

  「他家裏有十多個老婆,各個都是身份尊貴的角色沒人,連我們京城楚家的大小姐、楊家的大小姐,都喜歡他,爭著搶著要給他當老婆呢!」王心儀說道。

  「十多個老婆?」王雨辰以爲自己聽錯了。

  「是啊,而且每一個都比我好看,家世背景比我好。」王心儀眼神黯淡。

  「你可別給人家作小老婆啊!」王雨辰說道。

  「你看你說的,那麼難聽呢!」王心儀不開心。

  「我說的沒錯啊!」

  第二千五百零四章給宋曉冬做小

  「那楚大小姐,楊語詩大小姐,都是給宋曉冬做小嘍?」王心儀問。

  「聽你這話,你好像還挺願意的?」王雨辰問王心儀。

  「我...哎呀,不說這些了!」王心儀轉過身子去不說話。

  「你要真的幹出這種事來,爺爺非氣的出來找你不可,到時候,宋曉冬再厲害也都玩完。你自己倒是無所謂,不過可別害了宋先生啊。」王雨辰說道。

  「這...」

  「你去找你的宋先生去吧,他可別再讓那個人給打了。」王雨辰說道。

  「你自己沒事啊?」王心儀不放心。

  「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我去了。」

  「嗯。」

  王心儀走出病房給宋曉冬打電話。

  「宋先生。」

  「嗯。」

  「你在哪?」

  「我在路上啊,去看看拳賽啊。」宋曉冬回答。

  「等等我啊,我和你一起去啊?」王心儀問道。

  「那好,你在醫院?」

  「嗯。」

  「那我去接你。」

  「好。」

  兩個人坐出租車一起去黑拳運動場。

  「你哥哥三道真氣大圓滿,你修爲也不低,你家到底是什麼來頭,年紀輕輕就這麼厲害,一定是很久遠的歷史傳承啊。」宋曉冬說道。

  「我家裏不讓說的。」王心儀回答。

  「哦...」

  「你說說你哥,讓他來給我做事吧,再怎麼樣也比打拳好。」宋曉冬說道。

  「你想讓我哥幹什麼?」王心儀問。

  「和你一樣,當老師啊,他煉氣境界這麼高,幫我帶人多好。」宋曉冬說道。

  「你是想讓我哥教你的人煉氣?」

  「是。」

  「宋先生,最近國家查的嚴,對家族的家將數量嚴格管制,你這樣迎頭而上肯定是不行的。我家家主已經遣散了一批人了,我看我也離離職不遠了。」王心儀說道。

  「那正好啊,你也來跟著我吧。我正好缺人。」宋曉冬說道。

  「我不明白啊,你在寧建這麼有地位,京城的幾個大家族也這麼尊重你,你還要這麼多人有什麼用啊?我覺得你養太多家將,早晚會被上面盯上,到時候事情可就嚴重了。」王心儀說道。

  「其實我家的家將還真的不多。我找你們也不是給我蘇家辦事。」宋曉冬說道。

  「那是幹什麼?」

  「我,其實在爲國家做事。」宋曉冬說道。

  「嗯?」

  「我在替國家處理一些特殊事件,一些敏感的保密事件,尤其是海外事件,國家不方便出面的時候,會找我來辦,最近幾次任務中我的人死傷非常嚴重,正處於缺人的狀態。」宋曉冬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呢,別的家族都在想方設法隱藏實力,只有你大張旗鼓的四處要人。」王心儀說道。

  「我哪裏有大張旗鼓了?」宋曉冬說道。

  「我家先生已經裁撤了五分之一的人了,資產也在一點點的轉移。」王心儀說道。

  「那你怎麼辦啊?你也跟過去啊?」宋曉冬問道。

  「我是外姓人,帶我過去幹什麼?再說了,我家先生不是早就給我找好下家了麼?」王心儀看了一眼宋曉冬,低下頭來。

  「那你趕緊來啊,我這手底下一羣小生荒等著你調.教呢。」宋曉冬說道。

  「誰說我要去找你的?我火著呢,好多家都搶著要我呢。」王心儀別過頭去。

  「是是是...」

  「你來拳賽幹什麼啊?」王心儀問宋曉冬。

  「我來找打你哥的那個人。」宋曉冬回答。

  「你找他幹什麼啊?這個人這麼厲害,你肯定打不過的啊。」王心儀說道。

  「你對我就這麼沒有信心?」宋曉冬問王心儀。

  「你的煉氣境界究竟什麼樣我還不知道麼?我可是你的老師啊!」王心儀說道。

  「能不能打又不只和煉氣境界有關係,你煉氣境界比我高,可是你一定打不過我。」宋曉冬說道。

  「你欺負我一個不懂技擊格鬥的人算什麼本事,你也看見那視頻了,我感覺你真的不是這個人的對手。」王心儀說道。

  「八角籠裏也許他有幾分勝算,下了臺,他肯定輸。」宋曉冬說道。

  「你就吹吧,你看看我哥,被打成了那個樣子,要是你也被打成這個樣子,可沒有人給你治病了。」王心儀說道。

  「你擔心我了啊?」宋曉冬笑著問王心儀。

  「你...我不管你了,你去打架好了!」王心儀扭過身子去看著窗外。

  宋曉冬和王心儀來到場地。

  白天沒有比賽,只有運動員在練習。

  哈默和菲迪莉婭則在等宋曉冬。

  「來了來了,就是他就是他!」躲在一旁的菲迪莉婭一邊墊腳跳一邊拍哈默的胳膊。

  宋曉冬閉上眼睛行觀水之法,意念迅速覆蓋了整個場地,很快就發現了哈默。

  因爲哈默身上散發著強大的生命力,讓宋曉冬想忽視都不能。

  「你這是什麼古怪的功夫?」王心儀感受到了宋曉冬的觀水之法中的不同。

  「天生的。」宋曉冬得意地對王心儀拋了一個媚眼。

  「你,不用眼睛就能夠感受到周圍的變化?」王心儀問宋曉冬。

  「嗯哼。」宋曉冬點點頭。

  「隔著門也行?」王心儀問。

  「當然。」

  「那...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用這個能力?」王心儀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宋曉冬連連搖頭。

  宋曉冬和王心儀走到了菲迪莉婭和哈默的面前。

  「我爲什麼一點都不驚訝?」宋曉冬歪著頭問菲迪莉婭。

  「我家先生正在飛新西蘭的飛機上,你趕緊跑吧,不然,我家先生一定不會放過你!」菲迪莉婭對宋曉冬說道。

  「您就是宋先生?」哈默問宋曉冬。

  「我是。」

  「您好,我是卡萊爾先生的學生,我叫哈默。」哈默對宋曉冬伸出了手。

  宋曉冬上下打量了一下哈默,全身上下都向外迸發著力量和旺盛的生命力,雖然已經是一個成年人,可是身體卻年輕的像一個嬰兒一般。

  「你好。」兩個人握手,雙目對視。

  哈默沒有接著握手的機會和宋曉冬較力,兩個人比拼的是氣勢。

  哈默身上散發出來的,是一種貴族看待拼命時對自己高貴血統的自豪。

  宋曉冬身上散發出來的,是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沉默和強大。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07
第二千五百零五章 我有興趣了

  哈默變強的信念是不變強就無法證明自己血統上的優越性。

  宋曉冬變強的信念是龍門的終極目標,和一個更加簡單的理由:不便強就會死。

  宋曉冬棕色的眼神裏沒有任何表情,沒有任何情緒。

  哈默敗下了陣來。

  「宋先生,我家先生,在飛新西蘭的專機上。」哈默說道。

  「你打了我的朋友,現在,我有興趣見一見你家先生了。」宋曉冬說道。

  「還你有興趣,你以爲你是誰啊?是我家先生給你一個見他面的機會。」菲迪莉婭不屑地說道。

  「我再聽見你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走,打車走。」宋曉冬歪著頭,緊緊地抿著嘴脣,對菲迪莉婭說道。

  菲迪莉婭連個屁都沒敢放。

  「很好。告訴你家先生,想捱揍,我隨時都可以成全他。」

  說完,宋曉冬就拉著王心儀轉身走開。

  「氣死我了!先生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菲迪莉婭狠狠地攥著拳頭。

  「走吧走吧,去接先生。」

  菲迪莉婭和哈默一起去接卡萊爾先生。

  卡萊爾先生的白色專機停在惠靈頓機場,菲迪莉婭和哈默站在舷梯兩側,卡萊爾先生一身白色西裝,黑色皮鞋,帶著墨鏡,手裏拿著一個手抓包,緩緩走下來,身邊跟著一個東歐美女助理。

  「先生。」菲迪莉婭和哈默給卡萊爾先生鞠躬。

  卡萊爾先生沒有迴應,對兩位說道:「去吧,自己去玩吧,我要去見幾個朋友。」

  「先生...」

  「去吧。」

  「哦!」

  哈默和菲迪莉婭如臨大赦,趕緊溜走。

  宋曉冬和王心儀留下來休息了幾天,王心儀照顧王雨辰,宋曉冬遊山玩水,在第三天,接到了一個電話。

  「宋先生?」是一個低沉渾厚的男聲。

  「是我。」

  「我是卡萊爾。相信你已經見過了我的兩個學生,菲迪莉婭和哈默。」

  「哦...原來他們是你的學生,名師高徒,兩位學生都是一表人才啊。」宋曉冬說道。

  「宋先生客氣客氣。」

  「那麼卡萊爾先生想找我,有什麼事情呢?」宋曉冬明知故問。

  「我聽說這幾天宋先生在到處遊山玩水,悠哉悠哉,所以想請宋先生來遊玩啊。」卡萊爾說道。

  「遊玩?去哪裏?」宋曉冬問。

  「雷因格海角燈塔。」卡萊爾說道。

  「燈塔?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地方是不單獨對外開放的吧?」宋曉冬問道。

  「我在新西蘭,也認識一些朋友。」卡萊爾說道。

  「是麼,那我可一定要去湊湊熱鬧啊!」宋曉冬爽快答應。

  「那就太好了,明天晚上五點,不見不散啊。」卡萊爾說道。

  「不見不散!」

  宋曉冬給王心儀打電話。

  「王老師,明天晚上陪我出來玩啊?」宋曉冬問。

  「玩?玩什麼啊?」王心儀問道。

  「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宋曉冬說道。

  「什麼好地方?」王心儀問。

  「我帶你去看燈塔啊?」

  「什麼燈塔?」

  「雷因格海角燈塔,就是新西蘭最北端的那個燈塔。」宋曉冬說道。

  「燈塔啊...好啊好啊!」

  「那明天晚上我去接你。」

  第二天下午,宋曉冬去接王心儀。

  王心儀一身白色短裙露背晚禮服,白色高跟鞋,紮起一個丸子頭,臉上通紅,低著頭站在樓下等著宋曉冬。

  「哇,今天好漂亮啊!」宋曉冬瞪大了眼睛。

  「哪有了...」

  「真的真的!」

  「真的麼?」王心儀擡起頭來偷偷地看了一眼宋曉冬。

  「嗯,真的好看。」

  「裙子好貴的!」王心儀說道。

  「新買的?」宋曉冬問。

  「嗯。」王心儀點點頭。

  「走,帶你去看海。」

  宋曉冬拉起王心儀的手。

  「哎,等一下。」王心儀抽回了手。

  「嗯?」

  「我,這樣會不會太露了?」王心儀轉過頭去看自己裸露的一大片後背。

  「不會不會!好看好看!」宋曉冬把王心儀給拽上了車。

  「好端端的你帶我去看海幹什麼?」王心儀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

  「我要去見一個朋友。」宋曉冬回答道。

  「哦...」

  「原來不是專門帶我去啊。」王心儀蜷縮起雙腿來,雙手環抱住膝蓋,把頭放在膝蓋上,露出一大片整潔的後背來,白嫩的皮膚彷彿嬰兒一般沒有一絲瑕疵。

  「那個燈塔是不對外開放的,我也是沾了他的光才能夠上去看一看。」宋曉冬說道。

  「這樣啊...」王心儀還是不開心。

  「那,改天我帶你單獨去一次?」宋曉冬歪過頭來問王心儀。

  「誰要和你一起去?」王心儀把頭歪到了車窗外面。

  「那你生什麼氣啊?」宋曉冬問道。

  「誰生氣了?」

  艾德麗安娜派人開車送宋曉冬和王心儀過來,車在草原公路上一路向北,春夏之交,草原黃昏,太陽西斜,橙黃色的陽光從海面上紫色陰雲的縫隙中投射到草原上,草原就像一條用紅黃紫色鮮花和綠草編製成的一望無際的華貴波斯地毯,打開車的敞篷,晚風吹送徐徐花香,王心儀鬢角的碎髮和風糾纏廝磨。

  在草原上轉彎爬坡幾個來回之後,來到了一片高地上,豁然開朗,海已經近在眼前。

  車輛被一片白色的柵欄攔住了去路,又轉了一個彎之後,終於見到了入口,已經有人候在那裏。

  菲迪莉婭和哈默站在兩側,恭恭敬敬地等著宋曉冬和王心儀下車。

  顯然在宋曉冬來之前,已經被卡萊爾給教訓過了。

  宋曉冬走下車來,四下打量了一下,大地盡頭,海岸線上,湛藍的天空中,白色的大團白雲被紅的發紫的夕照染成金黃色,腥鹹的海風輕輕地徐來,所有人都被籠罩在溫暖濃稠的日落流金中,連菲迪莉婭,都看起來分外溫柔可愛了許多。

  「宋先生,宋夫人,請。」菲迪莉婭和哈默給宋曉冬和王心儀帶路。

  「我和宋先生,是朋友。」王心儀說道。

  「哦,對不起,小姐怎麼稱呼?」菲迪莉婭問王心儀。

  「我姓王。」

  「那就是王小姐。」

  「兩位請吧,我家先生已經等待多時了。」

  第二千五百零六章風景真的不錯

  「請。」宋曉冬對王心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王心儀看了一眼宋曉冬,跟著菲迪莉婭哈默走上前去。

  王心儀也不知道宋曉冬是來幹什麼的。

  一條柏油路,兩側都是綠油油毛茸茸的草地,遠處是一望無垠的海面,無論是海上還是陸地上,視野都是極爲開闊。

  柏油路的盡頭,赫然佇立一座白色的燈塔,六角塔身上半身是圓柱形燈座,頂上棕色的圓頂,圓頂下面是高強光探照燈。

  爬上塔身,高處有一個小亭子,外面圍著一排欄杆,裏面擺放著一張飯桌,菜品齊全,卡萊爾一身白色西裝,端著酒杯翹著二郎腿輕輕地搖晃,看見宋曉冬和王心儀來,趕緊放下酒杯站起來迎接。

  「宋先生!」

  「卡萊爾先生。」

  宋曉冬和卡萊爾握手。

  宋曉冬從卡萊爾身上感受到一種尊貴純碎的氣息,來自一種未知的古老的傳承。

  卡萊爾從宋曉冬身上感受到一種先天的生命力,和身經百戰的沉穩與從容。

  「賈麥爾阿卜杜拉納賽爾先生託我給宋先生問好。」卡萊爾說道。

  宋先生聳聳肩:「我不認識一個納賽爾先生。」

  「是麼?納賽爾先生可告訴我,說他和宋先生您,在南蘇丹有過一面之緣啊。」卡萊爾別有深意的說道。

  宋曉冬知道卡萊爾說的是誰了。

  之前在南蘇丹執行任務鋤奸,摧毀泄露機密的時候,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遇見過一個一打三不費勁的土耳其僧侶。

  宋曉冬三人眼看都要死在他手下,可是卻不知道爲什麼收手了。

  現在宋曉冬明白了,土耳其僧侶和卡萊爾認識,聽了孫依依喊了一聲宋曉冬之後,放過了他一馬。

  宋曉冬嘴角在抽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王小姐您好。」卡萊爾突然鬆開了宋曉冬的手,轉過頭來要和王心儀握手。

  「你好你好。」

  「他怎麼認識我的?」王心儀心裏納悶。

  兩位請坐。

  一桌只有三個人。

  「風景真的不錯啊。」宋曉冬和王心儀坐下,宋曉冬環視一圈,對卡萊爾說道。

  「是啊,我可是送了好幾瓶好酒,才說服人家的,這還有最後一瓶,請宋先生和王小姐品鑑品鑑啊。」卡萊爾說道。

  「卡萊爾先生真是太客氣了!」宋曉冬說道。

  卡萊爾對外面揮了揮手,站在亭子外面的欄杆邊的東歐美女助理走進來,一身酒紅色制服短裙,黑色高跟鞋,兩條修長的大腿裸露,邁著優雅的步子輕輕地走進來,給宋曉冬和王心儀倒酒。

  宋曉冬歪著頭打量著這位美女祕書。

  東歐國家的美女質量確實高,金髮碧眼,波濤洶涌,女助理伏下身子來給宋曉冬倒酒,宋曉冬從緊身v領西裝的領口望進去,深不可測,俊俏挺拔。

  宋曉冬從這個美女身上感受到一種似曾相似的氣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謝謝。」

  「謝謝。」

  女助理給宋曉冬王心儀倒完酒,重新退到外面去。

  「卡萊爾先生的助理,真的是尤物啊。」宋曉冬忍不住讚賞地向外探出頭去,對卡萊爾說道。

  王心儀鄙視地看了宋曉冬一眼。

  「兩位遠道而來,我雖然不算是東道主,但是兩位畢竟是我請來的客人,我就先提一杯,敬兩位啊。」卡萊爾說道。

  「卡萊爾先生客氣了,來,咱們一起喝一杯。」

  三個人各自抿了一口。

  「嗯!」宋曉冬品了品,對卡萊爾先生伸出了大拇指。

  「怎麼樣?宋先生可還滿意?」卡萊爾笑呵呵地問宋曉冬。

  「干邑白蘭地!」

  「宋先生識貨!」卡萊爾點點頭。

  宋曉冬閉著眼睛回味了一下,睜開眼睛,對卡萊爾說道:「渾厚馥郁,晶瑩剔透,是四大幹邑之首的克洛維希!」

  「哈哈哈哈!宋先生這麼懂行,早知道,送燈塔管理員的幾瓶酒,我再留下一瓶,和宋先生一起品鑑啊!」卡萊爾哈哈大笑。

  「勾兌的也是非常精妙,色澤光亮,香氣濃郁,口感醇厚,高度統一,能做到這樣,有酒不行,還需要超一流的調酒師,卡萊爾先生,不是真的從法國請來了專業的白蘭地調配大師吧?」宋曉冬問卡萊爾。

  卡萊爾面帶微笑,對外面揮了揮手。

  站在小亭子外面靠在欄杆上等待指示的東歐女助理看見卡萊爾的手勢,立即下樓,鞋跟輕輕地叩擊在臺階上,發出攝人心脾的聲音。

  代替鞋跟清脆聲音的,是皮鞋踩在臺階上的沉重的聲音,宋曉冬和王心儀看過去,看見來了一位管家打扮的法國老頭,身材矮胖,灰白色的頭髮,滿臉絡腮鬍子,走進來給卡萊爾先生鞠了一個躬。

  「給宋先生介紹一下,這位是巴斯蒂安先生,是克洛維希首席調酒師,連克洛維希的總裁,想喝巴斯蒂安先生調的酒,都需要排隊哦!」卡萊爾說道。

  「那我今天實在是太幸運了!」宋曉冬說道。

  卡萊爾先生則用法語和巴斯蒂安先生交流:「這位宋先生,能夠品鑑出來,調酒的是一流的調酒師哦!」

  巴斯蒂安聽了卡萊爾先生的話,得意地向宋曉冬伸出了大拇指,說了一堆法語。

  「宋先生,巴斯蒂安先生說你,很有品味啊!」卡萊爾對宋曉冬說道。

  「謝謝謝謝。」

  「去吧。」

  「兩位慢用。」法國人退了下去。

  「兩年之期轉眼就到了,宋先生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卡萊爾先生說道。

  「你的兩個徒弟也是人中龍鳳。」宋曉冬說道。

  「我選的這個決鬥場地,宋先生可還滿意?」卡萊爾先生問宋曉冬。

  「海浪聲聲,晚風習習,綠草無垠,藍天無限,風景優美,寂靜無人,是決鬥的好去去。」宋曉冬滿意地點點頭。

  「不知道宋先生想吃什麼?」

  「客隨主便。」

  三個人一邊吃西餐一邊欣賞日落,逐漸從黃昏吃到了晚上。

  天黑了下來,海面上波光粼粼,折射著破碎的月光,海風漸漸冰涼,王心儀緊緊地抱住了胳膊,宋曉冬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王心儀身上。

  從看日落變成了看月亮,海風清涼,地面卻還在緩緩地散發著白天太陽照射留下的餘溫,海鷗在夜色中的海岸線上旋轉,海浪如同呼吸一般一起一伏。

  第二千五百零七章只是切磋

  酒瓶已經見底了。

  「宋先生,讓我看看你的真本領吧,不要讓我失望。」卡萊爾站起來,請宋曉冬等人下樓。

  三個人來到了燈塔前面的開闊地上。

  燈塔上的強光探照燈已經點亮,照射在漆黑如墨的海面上,衝破徐徐升起的月亮也不能穿透海面上墨汁一般濃重的黑暗,不時有船隻進港,發出低音悠揚的汽笛。

  再往前一步,就是懸崖。

  「就在此地?」

  「就在此地。」

  「就在此時?」

  「就在此時!」

  王心儀終於明白了宋曉冬是來幹什麼的了。

  「宋,宋先生。」王心儀站在宋曉冬的身邊,擡起頭來,仰著頭有些擔心地看了宋曉冬一眼,身上還披著宋曉冬的外套。

  「先生。」菲迪莉婭和哈默也走上來。

  「王小姐,你們兩個,都去出口等我們吧?」卡萊爾問王心儀、菲迪莉婭和哈默。

  「小心啊。」王心儀抓了一下宋曉冬的胳膊。

  「沒事,只是切磋。」

  王心儀、菲迪莉婭和哈默一言不發,一步一步地沿著柏油路走下山頭,王心儀一邊走一邊回頭,放眼望去,海面上漆黑一片,只有燈塔上,放出耀眼的橙紅色光線,彷彿一顆袖珍的太陽一般。

  宋曉冬和卡萊爾面對面站定。

  海潮聲聲,宋曉冬心裏分外平靜。

  卡萊爾先生的白色西裝在黑夜之中彷彿在散發著淡淡月光一般朦朧的顏色。

  「宋先生,請吧。」

  「規則?」宋曉冬問。

  「既然是切磋比試,比的就是修行深淺,只許攻防,不許躲,躲就輸,如何?」卡萊爾問宋曉冬。

  「可以。」

  兩個人都沒有擺出戰鬥姿態,海風從遠處吹向內地,海潮聲一點點微弱下來,海水漸漸退去。

  遠處的海灘上,海水退去之後,留下了滿地的貝殼、蝦、螃蟹,海鷗落在沙灘上,輕鬆地來回踱步。

  突然間,海鳥不知道受到了什麼驚嚇,全部飛起來,揮動翅膀發出了「撲棱撲棱」的聲音。

  宋曉冬眼珠悄悄動了一下。

  就在這一瞬間,卡萊爾突然發起了進攻。

  原本高大的身影,化爲了一道模糊的月光,向宋曉冬籠罩過來。

  「好快!」

  時間彷彿靜止了,海鷗張開翅膀,海面上泡沫正在破裂,野草被風吹彎。

  王心儀、菲迪莉婭、哈默站在燈塔外欄杆入口處,看著燈塔。

  宋曉冬和卡萊爾都在燈塔後面,王心儀等人只能看見燈塔和燈塔發射出的巨大光柱,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卡萊爾一動,宋曉冬立刻就釋放自己的感知能力,想要感受卡萊爾的動作,分析卡萊爾的發力情況,判斷是實招還是虛招。

  可是,卡萊爾速度太快了,宋曉冬的感知能力,跟不上卡萊爾的動作變化和位置移動。

  「啊?」

  宋曉冬心下大駭,趕緊用眼睛看,卡萊爾全身上下如同鐵板一塊,通過全身上下有力的肌肉協調,將全身的關節都死死定住,整個人就像一塊沒有彈性的石頭,打出了一拳,直奔宋曉冬的胸口。

  拳頭還沒有到,宋曉冬的感覺能力雖然沒有捕捉到卡萊爾身上的信息,但是卻感受到了周圍空氣中強烈的波動,卡萊爾的拳頭帶起了一陣狂風,已經衝著宋曉冬撲面而來。

  只許攻防,不許躲,宋曉冬沉住一口氣,雙手交叉成x形,準備接下卡萊爾這一拳。

  「砰!」

  彷彿兩堵牆撞在了一起,周圍捲起狂風,地上的紅磚縫隙裏的沙土都被吹了起來。

  宋曉冬後退三步,漲紅了臉,卡萊爾的身形也重新清晰起來,停在了宋曉冬原來站定的地方。

  卡萊爾和宋曉冬只前站立的地方相距足有三米遠,卡萊爾卻沒有在衝向宋曉冬的過程中留下一個腳印,只是原來卡萊爾站立的地方的紅磚被踩的粉碎,留下了一個兩根手指深的一個腳印,深深地踩進了紅磚土地中。

  宋曉冬後退了三步,也留下了三個腳印。

  看來宋曉冬和卡萊爾比試完,這裏的地面需要重新修整了。

  「想不到吧宋先生,你的感知能力,也是有速度的,而只要是有速度的東西,就會有比它快的東西。」卡萊爾說道。

  「接下來該我了!」宋曉冬感受到了來自卡萊爾的壓力,雖然只打了一招,可是後背已經溼透,彷彿做過什麼劇烈運動一般。

  宋曉冬垂著的右手手指輕輕一動,指間開始向外散發微弱的金光。

  卡萊爾先生臉色嚴肅起來。

  他感受到了來自這一枚小小的金針的莫名的壓迫感。

  「這是什麼?」卡萊爾先生問道。

  「一枚針。」宋曉冬回答。

  宋曉冬輕輕地舉起右手,擺出了一個扔飛鏢的的動作。

  卡萊爾死死地盯著宋曉冬的眼睛。

  海面上風突然大了起來,海潮聲被風聲淹沒,海鷗飛走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月亮越升越高,被淡淡的流雲遮擋,透出來朦朦朧朧的光暈。

  地面上的熱量一點點被海風帶走消耗殆盡,空氣清冷了下來,王心儀輕輕地裹緊了宋曉冬的衣服。

  菲迪莉婭和哈默也一言不發,死死地盯著遮擋住宋曉冬和卡萊爾的燈塔。

  「嗚!」

  又有一艘巨輪進港,鳴起粗重渾厚的汽笛。

  燈塔上一束光線晃過來,引導貨輪進港。

  光線從宋曉冬和卡萊爾的身上晃過。

  光線照亮了卡萊爾的眼睛的一瞬間,宋曉冬一甩手。

  指間的金針化成一道燦爛的金光,極細極長,向卡萊爾飛過去。

  「來了!」

  卡萊爾伸出右手,擺出了剪刀手的姿勢,要去夾住這一道金光。

  「抓住了!」

  卡萊爾的動作快點宋曉冬都有些看不清,轉眼之間,還自由地垂下來的右手,就來到了胸前,兩根手指頭,夾住了宋曉冬拋射出來的金針。

  「不對!」

  卡萊爾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突然發現了一些怪異之處,這一枚金針,遠沒有這麼簡單。

  因爲這一枚金針的重量,足足有幾十公斤!

  卡萊爾被金針這人畜無害的外表給欺騙了,這不是一根普通的針,而是有幾十公斤重的一塊金子!

  第二千五百零八章我現在不行

  卡萊爾臂力驚人,速度迅捷,兩根手指頭,捏住一根針當然綽綽有餘,可是兩根手指頭再強,又怎麼能夠夾住一個幾十公斤重的東西?兩根手指縫,根本無處發力。

  卡萊爾吃了輕敵的苦頭,金針眼看就要從手指縫裏面飛出去,直接扎向心髒!

  可是卡萊爾立即變通反應極快,一隻手不成,就伸出另外一隻手,直接把金針攥在了手心裏。

  「咚咚咚!」

  三聲沉悶的腳步聲,卡萊爾後退三步,不知道踩碎了多少塊紅磚。

  卡萊爾鬆開手,金針刺穿了自己的手掌,嵌在了骨頭裏。

  卡萊爾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伸出另外一隻手來把金針拔出來。

  「如果這只是一枚針的重量,你也能打出這樣的威力,那你就真的厲害了。」卡萊爾對宋曉冬說道。

  「那需要更大的臂力,我現在不行。」宋曉冬一伸手,卡萊爾手裏的金針飛回了宋曉冬的手裏。

  「真是一件寶物啊,不過只靠外物,不錘鍊自身,終究是捨近求遠,煉氣修真,追求的,更是自身的提升啊。」卡萊爾說道。

  「是人就有極限,想要突破,談何容易?」宋曉冬說道。

  「是啊...」

  「宋先生,這一次我要出全力了。」卡萊爾說道。

  「我也一樣。」

  卡萊爾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彷彿一個不斷吸氣的氣球一般,周圍的空氣都要被卡萊爾吸盡。

  宋曉冬則緩緩閉上了眼睛。

  海潮聲越來越大了,風聲則逐漸安靜下來,月亮升的更高,天空中散落著三三兩兩星星,燈塔睜著耀目的大眼巡視著海面。

  王心儀等人翹首以待,不知道燈塔後面發生了什麼。

  卡萊爾的一口氣終於吸完,全身真氣翻騰,每一寸肌肉都充滿了力量。

  海潮聲一起一伏,間歇一點點放緩,彷彿海面都睡著了一般。

  在兩聲海潮聲之間的片刻停頓,卡萊爾驟然發力,雙腳蹬地,身體像箭在弦上一般彈射出去,又一拳向宋曉冬打來。

  宋曉冬出掌接住。

  紅磚鋪就的地面上到處都是深深的陷去的腳印,卡萊爾眼神中充滿驚訝,擡腳補上一招飛踹。

  宋曉冬也是一臉的驚訝和難以置信,不相信卡萊爾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夠補上一招,連忙跳起來躲過。

  而卡萊爾也感受到了危險,身體本能一般的向後退去,落在了三米之外。

  只許攻防不許躲,兩個人都躲了。

  「宋先生,這是什麼招數?」卡萊爾驚訝地問宋曉冬。

  「觀水之法。」宋曉冬回答。

  「好,好一個觀水之法,外放化形,似真似幻,若實若虛,厲害,厲害!」卡萊爾讚不絕口。

  「卡萊爾先生在水的阻力之中還能夠如此迅捷,驚訝分神的狀態下臨危不亂,還能的打出第二招,也是十分了得!」

  「哈哈哈哈,宋先生,我,認可你了!以後,來米國,你宋先生,就是我的貴賓!」

  「卡萊爾先生來我們華國,我也一定盡力招待!」

  「宋先生,請!」

  「請!」

  原來,宋曉冬行觀水之法,觀想自己意識化成一片水,籠罩住了卡萊爾,明明只是意識壓制,卻彷彿是真的一般,卡萊爾行走出招如同被困在水中,四肢沉重無比,行動充滿阻力,速度和力量都大打折扣,所以,才會如此驚訝,本能的後退躲閃。

  宋曉冬臉色沉重,卡萊爾倒是一臉輕鬆,兩個人從燈塔後面出來,向王心儀菲迪莉婭和哈默等人走過來。

  幾個人趕緊走上去。

  「宋先生!」

  「先生!」

  王心儀來到宋曉冬身邊,菲迪莉婭和哈默來到卡萊爾身邊。

  「卡萊爾先生,時候不早了,我要送王小姐回去,就先告辭了!」宋曉冬對卡萊爾先生說道。

  「宋先生保重!」

  「保重。」

  卡萊爾看著宋曉冬和王心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久久沒有說話。

  「你沒有事吧?」王心儀問宋曉冬。

  「我沒事,就是,啊,精神太緊張了。」宋曉冬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累了吧?」王心儀挎起了宋曉冬的胳膊。

  「還好...」

  「你是輸了還是贏了?」王心儀問宋曉冬。

  「如果是這次決鬥,我們是平手。」

  「如果在戰場上遇見他,死的一定是我。」宋曉冬說道。

  「這個人這麼厲害?」王心儀問道。

  「這個人不是厲害,是強大,是絕對的強大。」宋曉冬回答。

  「那你怎麼能夠和他打成平手?」

  「因爲他低估了我。」宋曉冬說道。

  「哦..」

  「冷了吧?」宋曉冬問道。

  「有點。」

  「我送你回去。」

  「先送你回去吧,再送我,看你臉都白了。」王心儀說道。

  「那好。」

  宋曉冬和王心怡開車離開。

  菲迪莉婭和哈默圍在卡萊爾身邊,看見卡萊爾手上的血跡。

  「先生,你,你受傷了?」哈默和菲迪莉婭都是一臉驚恐。

  明明只是一個針孔,哈默和菲迪莉婭都嚇的彷彿卡萊爾心梗了一般。

  原因也很簡單,卡萊爾先生已經有十年,都沒有人能夠傷到他了。

  「宋,這麼厲害?」哈默難以置信地問卡萊爾。

  「我,認可他。」卡萊爾看著已經消失了的宋曉冬和王心儀的車,緩緩地說道。

  「什麼?」菲迪莉婭和哈默都睜大了眼睛。

  「憑什麼?先生,你打不過他?怎麼可能?」菲迪莉婭表示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我當然打得過他,可是我們是切磋比試,不是拼命。」卡萊爾說道。

  「而且,要說拼命,他的經驗技巧,應該比我豐富吧...」

  「這怎麼可能?先生你怎麼會輸呢?」菲迪莉婭一個人念念叨叨,彷彿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走吧。」卡萊爾先生向下走去。

  菲迪莉婭卻瘋了一樣向燈塔跑過去。

  「哎?」哈默叫不住她,只得跟上去。

  兩個人都來到了燈塔的背面。

  眼前的場景讓兩個人都驚恐地嚥了咽口水。

  地面上留有十幾處腳印。

  要知道,這可不是雪地,也不是雨後的泥土地,而是紅磚鋪成的地面,堅硬的紅磚,被踩的粉碎,留下一個個清晰的腳印。

  第二千五百零九章認可

  兩個人失魂落魄地走下來,來到卡萊爾先生的身邊,彷彿丟了魂一般。

  他倆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他們想象中的場景,應該是宋曉冬被打的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求饒。

  可是事實是,他們的先生,他們嚴重的最強男人,居然說,認可了宋曉冬?

  「他有什麼資格被認可?」菲迪莉婭心裏憤憤地想著。

  「我要回去向高層提交報告,你們跟我回去,還是把拳賽打完?」卡萊爾問菲迪莉婭和哈默。

  「我們和先生回去。」

  「那我們明天就動身。」

  宋曉冬王心儀又照顧了幾天王雨辰,軟磨硬泡,王雨辰終於答應給宋曉冬做事,宋曉冬立即聯繫林峯。

  「我給你找來了一個人。」宋曉冬對林峯說道。

  「什麼人?」林峯疑惑地問。

  「煉氣高手。」宋曉冬說道。

  「幹什麼啊?」林峯問。

  「當然是幫你搞門人的訓練了。」宋曉冬說道。

  「什麼來頭?可信麼?」林峯說道。

  「我朋友的哥哥。」宋曉冬回答。

  「煉氣境界很高?」林峯問。

  「是,三道真氣大圓滿。」林峯說道。

  「那好吧,正好讓他來當教練,給我肩負了。」林峯說道。

  「正是這個意思!」

  宋曉冬帶著王雨辰和王心儀一起去見林峯。

  「這位是林先生,以後你就在他手下做事,主要工作就是訓練我的人。」宋曉冬指了指林峯對王雨辰說道。

  「林先生您好。」王雨辰和林峯握手。

  林峯打量了一下王雨辰,又打量了一下王心儀,說道:「你好你好,您們是兄妹啊?」

  「是。」

  「兩位煉氣境界都很高啊,乾脆都來給我做事吧?」林峯問道。

  「王小姐是京城陳家的人。」宋曉冬替王心儀回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林峯點點頭。

  「真是人中龍鳳,兄妹二人修爲都如此之高,實在是難得啊。」林峯又忍不住感嘆。

  「好好幹,我訓練這些人,不是爲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而是爲了國家做事情,一些海外事務國家不方便出面,有的時候會請我們幫忙,我不是什麼非法武裝。」宋曉冬看見王雨辰在這麼多的門人面前有些發呆,爲王雨辰解釋道。

  王雨辰點點頭說道:「宋先生是我的恩人,對我妹妹又非常的照顧,我一定好好幹,把我能教的東西,都教給大家。」

  「哈哈哈,這要是在古代,王雨辰現在就是我們的教頭,現在雖然不這麼叫了,叫一聲教練或者老師都是可以的,你們,要聽你們王教練,王老師的話,好好學習本領,好好訓練,平時多流汗,上戰場少流血,聽明白沒有?」宋曉冬對到場的門人訓話。

  「明白!」

  「王老師,這些新人啊,就都拜託給你了,把他們訓練出來吧,我們現在,正在用人之際啊。」宋曉冬說道。

  「宋先生放心!」

  安排妥當,宋曉冬、王雨辰、王心儀各自分別。

  「宋先生,謝謝你。」王心儀看著宋曉冬,眼圈通紅。

  「謝什麼啊,你可不知道,我和卡萊爾交手,如果沒有你教我的本領,我根本贏不了呢!」宋曉冬說道。

  「是麼?」

  「嗯,不然,我肯定會輸。你可是我的貴人啊。」宋曉冬說道。

  「我走了。」王心儀低著頭說道。

  「王老師,我感覺,我離大圓滿,可不遠了。」宋曉冬說道。

  「那又怎麼樣?我離第四道真氣,也不遠了呢。」王心儀說道。

  「王老師...這不行啊,這不厚道啊,你也不等等我?」宋曉冬攤攤手。

  「等你幹什麼?」王心儀一瞪眼睛。

  「你等我,好讓我追到你,讓我嘿嘿嘿啊!」宋曉冬說道。

  「你去死!」王心儀一跺腳,轉身就走。

  「哎?」宋曉冬對著王心儀的背影伸出手來。

  王心儀走出三步,回過頭來,立定跳遠,一跳兩米,跳到了宋曉冬的懷裏。

  「哎呦...」宋曉冬的晚飯差一點被撞出來。

  「謝謝你啊!」

  「不謝,讓我親一口就行了。」宋曉冬低下頭來說道。

  「啊!...」王心儀狠狠地在宋曉冬肚子上打了一拳。

  宋曉冬躬下身子來,捂著肚子,王心儀轉身頭也不會的就走了。

  宋曉冬回明河。

  回到家,看見魏芳芳正在收拾東西。

  「這是幹什麼啊?」宋曉冬問。

  「芳芳姐要帶著美玉回家呢。」宋曉茹說道。

  「啊?好端端的爲什麼要走啊?」宋曉冬問道。

  「不是要走,回去有事要辦。」宋曉茹說道。

  「幹什麼去啊?」宋曉冬問。

  「家主,是這樣的,美玉的學籍還沒轉過來呢,美玉,雖然已經十八歲了,但是才讀高一,眼看就要上學了,我現在在這裏做事,美玉總不能回老家讀書吧,所以想回去,把學籍的事情給辦了。」魏芳芳對宋曉冬說道。

  「哎呀,是哦,最近忙,把這件事情都給忘了。」宋曉冬一拍腦門。

  「轉學籍很不好辦的呢!」李思婕說道。

  「嗯,是,我也聽說的,各種難爲人。」宋曉茹說道。

  「那我派孔司曼跟著去幫忙啊?」宋曉冬問。

  「你可別了,你一天天不在家,有多少事情都是小曼做的?沒有小曼一天,大院都得亂套。」宋曉茹說道。

  「小六?」宋曉冬又問。

  「小六忙著建藥庫呢,一下子送來這麼多的藥,沒有地方放,你也不提前想想辦法?」苗青青說道。

  「之前藥都買不到,就沒著急建庫房啊。」宋曉冬說道。

  「哼。」

  「姐,那這樣吧,你就先回去看看能不能直接辦,不能的話就給我們打電話,我們找人託關係辦,學籍確實是一件大事,如果不轉過來,將來還要回去參加高考,來回跑不說,不一樣地方的高考分數線不一樣的,美玉好好學,爭取考上咱們明河的名牌大學,本地學籍和戶口分數線低一些,更好考。」宋曉冬說道。

  「嗯,我們明天一早就走。」魏芳芳說道。

  「路上帶的東西一下,姐,你給芳芳姐拿一點錢。」宋曉冬說道。

  「不用不用了!」

  「我都拿出來了,姐不要啊。」宋曉茹說道。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07
第二千五百一十章 辦事哪有不送禮的?

  「拿著拿著,辦事哪有不送禮的。」苗青青說道。

  「不行不行啊,這也太多了,比我一年工資都多了!我不能要!」魏芳芳不收。

  「你就拿著吧!都是一家人。」

  魏芳芳最後還是收下了。

  「謝謝家主!」

  「去吧,如果直接辦不下來,你就給孔司曼打電話。」宋曉冬說道。

  「知道了。」

  「哎,你去新西蘭,情況怎麼樣啊?」苗青青問宋曉冬。

  「和你王老師有沒有進展啊?」苗軒軒問。

  「有什麼進展,她哥哥被打成那個樣子,哪有那種心情?」宋曉冬說道。

  「那種心情啊?」楚仙靈明知故問。

  「就,那種心情啊!」宋曉冬作勢要撲上來。

  「去死!」

  「王心儀的哥哥是幹什麼的啊?」孫依依問道。

  「也是一個高手,煉氣境界比咱們都高。」宋曉冬說道。

  「真的假的?他們兄妹倆都這麼厲害啊?」楚仙靈不相信。

  「當然了,三道真氣大圓滿,你行啊?」宋曉冬問楚仙靈。

  「我也快了!」楚仙靈說話明顯底氣不足。

  「你把時間都用在看韓劇上了!」宋曉冬說楚仙靈。

  「沒有!」

  「我把王心儀的哥哥給請回來了,給咱們龍門的門子當教頭。」宋曉冬說道。

  「你怎麼請回來的?」李思婕問道。

  「我給他治病,平時又這麼照顧王老師,他自然就答應了。」宋曉冬說道。

  「呸!」

  「你怎麼照顧王心儀了?」孫依依笑著問宋曉冬。

  「平時挑個水啊,扛個柴啊什麼的。」宋曉冬說道。

  「你說你王老師是寡婦!完了,我要打小報告!」楚仙靈舉手。

  「哎,你們還記得之前的那個菲迪莉婭麼?」宋曉冬問大家。

  「記得啊,那個外國妞麼。」楚仙靈說道。

  「我在新西蘭遇見她了。」宋曉冬說道。

  「啊?」

  「她去新西蘭幹什麼了?」李思婕問道。

  「我之前和一個白人有一個兩年的約戰。」宋曉冬說道。

  「打架?」

  「是切磋,切磋。」

  「什麼時候?」宋曉茹問道。

  「已經比完了。」宋曉冬回答。

  「什麼?你又打架!」宋曉茹要發作。

  「切磋,切磋,就是比武,又不是拼命。」宋曉冬解釋道。

  「那也不行!好勇鬥狠,萬一受傷了怎麼辦?」宋曉茹又開始說教。

  「姐,你聽我說完啊!」宋曉冬無奈地攤手。

  「那你說。」

  「你知道王心儀她哥哥爲什麼捱揍麼?」宋曉冬問道。

  「我怎麼知道?」宋曉茹對宋曉冬瞪眼睛。

  「王心儀她哥去打黑拳,被人給打了,打人的人和菲迪莉婭是一起的。」宋曉冬說道。

  「那就是想把你印出來唄?」苗青青問道。

  「就是這樣。」宋曉冬回答。

  「搞這些彎彎繞有用麼?無不無聊,要打架就上門啊。」苗軒軒說道。

  「上門多少有一點前來挑戰的意思,不管打贏打輸,氣勢身份上就會矮一截。」宋曉冬說道。

  「沒聽說過。」楚仙靈白了宋曉冬一眼。

  「那個白人很講究身份地位面子這些東西,也可能是人家確實很有地位,總之,他是不可能直接登門拜訪的,我更是不可能不遠萬里的飛米國去找他。所以,他們想了這麼一個辦法,我去給王心儀他哥哥看病,然後和他切磋了一下。」宋曉冬說道。

  「真出息了,去哪都打架。」宋曉茹說道。

  「那你打贏了麼?」孫依依問道。

  宋曉冬搖搖頭。

  「這麼厲害的麼?」楚仙靈來了興趣。

  「咱們三個都不行。」宋曉冬說道。

  「那輸了會怎麼樣?輸贏總得賭一點什麼吧?」孫依依問道。

  「純學術交流,賭什麼東西啊,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宋曉冬說道。

  「你也會輸?你不成天吹噓自己天下無敵麼。」苗青青挖苦宋曉冬。

  「我什麼時候說我天下無敵了?我說的是我早晚會天下無敵。」宋曉冬說道。

  「有什麼不一樣?」

  「再說了,誰說我輸了?」宋曉冬說道。

  「沒贏不就是輸了?」楚仙靈說道。

  「沒贏,也沒輸,我們打了一個平手。」宋曉冬說道。

  「你就騙人吧,打架不是你捱揍就是我捱揍,還有平手的說法。」苗軒軒笑道。

  「你以爲是街頭混混打架鬥毆啊?我們這是武林高手切磋,只許攻防不許躲的。」宋曉冬說道。

  「所以呢?」

  「所以我們倆都躲了,於是就是平手。」宋曉冬聳聳肩。

  「沒意思,根本就是互相吹捧,和那些練太極拳的老騙子有什麼區別?」苗青青白了宋曉冬一眼。

  「那還非要我們倆打一個頭破血流你們才滿意?」宋曉冬問道。

  「和你平日吹的牛皮嚴重不符。」苗青青說道。

  「牛皮和圖片一樣,僅供參考啊!」

  魏芳芳帶著陳美玉回到了老家。

  宋曉冬安心在家煉丹煉氣打坐,幾天的舒坦日子過後,接到了趙若男的電話。

  「來京城報道。」

  宋曉冬立刻出發。

  「又有任務?」宋曉茹問道。

  「是。」

  「讓依依和仙靈跟著?」宋曉茹問。

  「曉冬和趙將軍不和諧了,慪氣呢,現在給063辦事都不用龍門的人。」楚仙靈躺在牀上臉上貼著面膜說道。

  「我可不拿我龍門門人的性命開玩笑,死了十多號人,換來一個,你怎麼不服從命令?」宋曉冬轉過頭一瞪眼睛。

  「誰讓你把許多多給放了的?」楚仙靈說道。

  「我把許多多帶回來,然後讓063把許多多給關到什麼地方的祕密基地去?」宋曉冬反問楚仙靈。

  「你想的太嚴重了,你看馮燦,不也在063待的挺好的麼。」楚仙靈說道。

  「馮燦是063的管轄範圍,許多多是軍工的範圍,我把許多多給帶回來了,肯定會被送到什麼研究院去,你難道不知道咱們國家之前的核工程基地麼,一代研究人員在那裏工作了一輩子,死都要埋在那個地方,我不希望許多多也是那樣的命運。」宋曉冬說道。

  「爲了國家奉獻自己,難道不應該麼?」楚仙靈問道。

  第二千五百一十一章沒有價值了

  「那也要看願不願意吧?許多多如果資源回國當然沒什麼好說的,可是許多多的家在海上啊。」宋曉冬說道。

  「哼,我看萬一許多多要是再被抓你怎麼辦。」楚仙靈說道。

  「定海珠已經交給063了,許成文淹死在海里了,許多多根本沒有掌握定海珠的製作方法,這項技術已經無法複製了。許多多已經沒有價值了。」宋曉冬說道。

  「我看你會害了她,在國內,總比在國外安全。」楚仙靈說道。

  「那也是許多多自己的選擇。」宋曉冬說道。

  「你倒是會甩鍋。」楚仙靈白了宋曉冬一眼。

  「好了別吵了,你小心啊。」宋曉茹不放心地幫宋曉冬整理衣服。

  「姐,你放心,我是顧問,不是行動部隊,送命的事情交給趙若男來做,我負責在後面望風。」宋曉冬說道。

  「那你更不能那別人的性命開玩笑了。」宋曉茹說道。

  「知道了姐,那我走了。」

  「小心啊!到了給我們打電話。」

  「嗯。」

  宋曉冬趕到了京城,到達063的時候已經是黃昏,趙若男老李等人正在開會。

  「宋顧問請坐,現在開會。」趙若男招呼宋曉冬坐下。

  宋曉冬環顧一下,幾個組長都在。

  「這次是一次人質營救任務。」趙若男說道。

  「徐夢縈,女,28歲,華國兵工集團副總裁,11月15日,也就是前天,在恩勒斯坦耶律撒冷和恩勒斯坦軍方談採購合同,原計劃11月16日,也就是昨天返回京城,但是從昨天中午開始,徐夢縈的手機就一直關機,現在已經失聯18個小時。」趙若男在投影大屏幕上展示徐夢縈的資料。

  「徐夢縈和恩勒斯坦談的是十幾億米金的軍工採購合同,掌握很多機密的文件資料,本人更是華國建國高級將領徐立遲的孫女,身份尊貴,是正統紅三代,高層要求063不惜一切代價營救徐夢縈小姐,我們制定一下營救計劃吧。」趙若男說道。

  「趙將軍,我有個疑問。」孫一山舉手。

  「講。」

  「這件事情應該是軍方出面,爲什麼要我們063去?」孫一山問道。

  「因爲昨天,耶律撒冷發生了小規模的瘟疫事件。」趙若男一邊說,一邊往大屏幕上投放照片。

  「我猜猜,事故是從恩勒斯坦軍方的實驗室裏面傳出來的,而徐夢縈正好在裏面?」宋曉冬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按在太陽穴上,閉上眼睛彷彿在發揮特意功能一般。

  「是。」趙若男臉色有些難堪。

  「我就知道會這樣,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宋曉冬搖搖頭。

  幾個組長不明所以地看著宋曉冬,只有雷響和張興飛沒有說話。

  「我們先分析一下當地形勢和可能遇到的危險吧。」趙若男說道。

  「首先,恩勒斯坦軍方。」雷響說道。

  「是,軍方一定會將區域封鎖,首先進入任務區域就是一個難題。」張興飛說道。

  「其次,所謂的瘟疫是恩勒斯坦軍方發出的煙霧彈,真實的情況應該是軍方進行的祕密研究失控。」趙若男說道。

  「也就是說,任務區域不僅封鎖,內部還有高機動性.感染目標。」雷響說道。

  「還有一個第三方,那就是暗夜宗。」宋曉冬說道。

  「還有一方你們不要忘了。」老李說道。

  「以兔列。」老李頓了一下之後,又說道。

  「是...這種混亂局勢下,兩國摩擦,反對派武裝、恐怖組織沒有理由袖手旁觀。」雷響神色嚴峻地點點頭。

  「現在徐小姐身份的曝光程度?」宋曉冬問道。

  「只有恩勒斯坦軍方知道。」趙若男回答。

  「我們必須隱蔽行動,而且還需要高層配合。」雷響說道。

  「高層不要儘快透露底牌,外交渠道如果表現太過焦急,會導致對方警覺,發現封鎖區內的高價值目標,對我們不利。」宋曉冬說道。

  「我有一個辦法!」張興飛腦門一亮。

  「什麼?」趙若男問道。

  「封鎖區域內肯定還有其他華僑,我們給出一份華僑的名單,把徐小姐包括在其中。」張興飛說道。

  「恩勒斯坦軍方一定會對名單上的名字進行嚴格審查。」雷響說道。

  「那就不把徐小姐的名字放在上面。」宋曉冬說道。

  「什麼意思?」趙若男問道。

  「我們現在並不知道恩勒斯坦軍方對徐小姐的態度,區域內情況也可能沒有完全控制,所以我們給出一份沒有徐小姐的撤僑名單,向他們要人,試探一下他們的態度,與此同時,我們悄悄摸進去。」宋曉冬說道。

  「可以。」趙若男點頭。

  「名單上要故意隨機遺漏一些人,製造我們的人員統計工作不到位的假象。」老李說道。

  「接下來制定營救計劃,先挑人吧。」趙若男說道。

  「雷組長,辛苦你了。」趙若男說道。

  雷響點點頭。

  「張副組長,這次情況比較複雜,可能會陷入極爲被動的境地,所以需要你和雷組長一起行動。」趙若男說道。

  「明白。」張興飛點點頭。

  「宋顧問,你負責醫療。」趙若男說道。

  宋曉冬點點頭。

  「張顧問,你負責保衛。」宋曉冬轉過頭去,看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強體壯,明顯是部隊出身。

  「好。」張顧問名字叫做張道安。宋曉冬一樣都是六組顧問。

  之前趙將軍和李強介紹過,這些顧問,各個都是神仙級別的人物,宋曉冬打量著張道安,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胡晨曦,你負責偵查。」趙若男說道。

  「好。」胡晨曦之前和宋曉冬一起執行過人物,標準的偵察兵,戰鬥經驗豐富,冷靜可靠。

  一個組長一個副組長兩個顧問一個偵察兵,幾乎是063級別最高的一個行動小組了。

  「雷組長擔任這次行動小組的組長,我擔任總指揮。」趙若男說道。

  「明白。」

  「去領裝備吧。」

  其他人散會,趙若男和行動小組的人一起去裝備處。

  「我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趙若男壓低聲音對雷響和宋曉冬說道。

  第二千五百一十二章還傳染?

  「雷組長狀態非常不好,之前和船上的那個女人已經交過手,對手太強大了,我們就算是去海上攔截,也根本沒有勝算。」趙若男見宋曉冬沒有回答,又說道。

  「所以你就任由大規模生化武器流入耶律撒冷?」宋曉冬問趙若男。

  「我已經通知了恩勒斯坦軍方,據我掌握的情報他們也行動了,排除了一個行動小隊去攔截,但是這個行動小隊失去了聯繫。」趙若男說道。

  「我們能力實力有限,做不了英雄。」趙若男緊緊地盯著宋曉冬的眼睛。

  「就因爲你袖手旁觀,導致共和國高級將領的孫女被困海外生死未卜,我們是在給你擦屁。」宋曉冬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趙若男說道。

  「你想到了,你當然想到了,你只是不想管而已。你只是沒有想到耶律撒冷的華僑之中,居然有這麼重要的人物。」宋曉冬說道。

  「我...」

  「如果耶律撒冷所謂的瘟疫真的是雷組長所說的基於馮燦的生化武器,那我們就要準備一些專門對付吸血鬼的裝備了。」趙若男只得轉移話題。

  「不是吧,趙將軍,這世上哪裏有吸血鬼?而且還傳染?驚悚電影麼?」胡晨曦不相信這一套。

  「你們沒見過馮燦?」趙若男問胡晨曦。

  胡晨曦沒有說話。

  「如果被感染者都像馮燦一樣速度極快力氣巨大而且還有其他特異能力,那事態將會徹底不可控的。」宋曉冬神情嚴肅起來。

  「事不宜遲,趁事態沒有進一步變化之前趕緊出發。」趙若男說道。

  「那我們都要裝備什麼?」雷響問道。

  「我給你們找來了一個研究吸血鬼的專家。」趙若男說道。

  「研究這種子虛烏有的東西也能當專家?」胡晨曦滿臉不屑。

  走進來一個肥宅,禿頭,大肚子,黑襯衫,短褲,拖鞋。

  雷響張興飛對視了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趙將軍?」胡晨曦喊了趙若男一聲,意思是:「有沒有搞錯?」

  肥宅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睛,開口說道:「吸血鬼,是一種傳說中的超自然生物。」

  「通過吸食人活著動物的血存貨,傳說最早出現在巴爾幹半島和東歐斯拉夫地區,最早是指那些從墓地裏面爬出來的死者。」

  「死人還能活過來?」胡晨曦問道。

  「古代醫學技術不發達,一些人沒死,只是休克了就被下葬,醒了過來之後重新從墓地裏面爬出來,於是被當做不死。」

  「哦...」

  「黑死病時期,很多沒有完全死亡的人被草草下葬,然後重新爬出來,黑死病有傳染性,於是吸血鬼的傳說中,有關於被吸血鬼咬之後就會變成吸血鬼的傳說。」

  「還是講遇到吸血鬼怎麼辦吧。」雷響說道。

  「傳說中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大部分都不靠譜。」肥宅說道。

  「比如?」胡晨曦問道。

  「比如在屋頂上面撒芝麻迷離,和吸血鬼不敢過河。」肥宅又說道。

  「這不是迷信嗎!」胡晨曦說道。

  「有一些方法是有用的,比如使用基督教的聖物,如十字架和聖水,另外還有肢解、斬首、焚燒、大蒜、木樁釘心臟等方法,另外,吸血鬼一般害怕光,使用強光照射可以灼燒皮膚。」

  「趙將軍,吸血鬼是西方的傳說,我們國家沒有這樣的類似事件,除了馮燦,我們對吸血鬼幾乎一無所知,而馮燦對自身的情況也知之甚少,缺乏瞭解可以惡補知識,可是沒有有效的應對武器,實在是比較麻煩啊。」雷響說道。

  「其實,我們國家,也是有吸血鬼的。」肥宅說道。

  「嗯?」胡晨曦來了興致。

  「吸血鬼的傳說其實最早就是指死了又活過來的人,這樣的現象在全世界範圍內都很常見,因此世界各地都留有各種傳說,只是名字不叫吸血鬼而已。」肥宅說道。

  「你是指,我們國家的殭屍,其實和西方的吸血鬼是一樣的?」張興飛問道。

  肥宅點點頭。

  「理論上來說,你們對付殭屍的武器,都可以用來對付吸血鬼。」肥宅說道。

  「哦...」胡晨曦立刻來了興致。

  「那我先走了。」肥宅轉身就走。

  「這誰啊?」胡晨曦問趙將軍。

  「一組新來的,馮燦來了之後,我們意識到了063在吸血鬼、狼人等這些西方傳說方面的空白,專門找到了這個人。」趙若男說道。

  「哦...」

  「我們整理一下武器裝備。」雷響說道。

  「手槍一人一把,二十個彈夾,十六個專用銀彈夾,四個常規子彈夾。」趙若男說道。

  「匕首一人一把,上面有張道安畫的符,非常鋒利,一般的不明生物皮膚都可以切開。」宋曉冬接過這把匕首,發現柄上有一個不甚清晰的印記,畫著一些鬼畫符。

  「手雷一人兩顆,煙霧彈一人兩顆,閃光彈一人兩顆。」雷響說道。

  「照明彈一人兩顆。」趙若男說道。

  「美式自動步槍一人一把,十個彈夾,專用銀質彈夾。」雷響說道。

  「重型通用機槍一人一把,五個彈夾。」

  「美式狙擊步槍一把,五個彈夾。」

  「飛索一人一根。」

  「衛星電話一人一個,手持式戰鬥電臺一人一個。」

  「醫療包一人一個。」

  「木樁一人一個。」

  「防彈頭盔,戰術手電,防護鏡護目鏡、防彈衣、護肘護膝、戰術背心、生活包、水壺、望遠鏡、等裝備在旅行背囊中。」

  「剩下的個人物品各自酌情攜帶。」

  雷響、張興飛、胡晨曦、張道安、宋曉冬五個人裝備精良,立即出發。

  耶律撒冷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三教聖地,基督教、天主教、猶太教、***教都將耶律撒冷視作聖城,歷史上經歷過多次毀滅和重建,至今恩勒斯坦和以兔列仍然爲了耶律撒冷不是爆發衝突,一座城市被一條軍事分界線分成兩半,一半屬於恩勒斯坦,一半屬於以兔列。

  耶律撒冷東部是***神廟區,有***教的聖地莫里山岩頂、聖殿、清真寺和哭牆等聖地,西北部是基督教區,聖母教堂就坐落在此地,西南部是亞美尼亞區,南部則爲猶太區。

  第二千五百一十三章重炮防守

  徐夢縈前來做軍火生意的,是***信仰的恩勒斯坦軍方,掌握著老城的東部地區,圓石清真寺和哭牆相鄰,均建設在猶太教聖殿的遺址之上,因此這一區域成爲了猶太教和***宗教之間反覆發生戰爭的區域。

  很不幸,徐夢縈就在這一區域。

  胡晨曦先去偵查,看見區域已經被完全封鎖,拉著封鎖線,外面重兵防守,每一處哨卡都嚴陣以待,防禦工事、重武器都瞄準了裏面,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麼。

  一隊隊穿白色防化服的防疫部隊分批次開進去,不時有軍車再運載著全身是血的傷員再出來,還陸陸續續運送出一個個用鐵條綁紮的裹屍袋。

  胡晨曦在外圍觀望了一下,就悄悄撤回。

  「什麼情況?」雷響問胡晨曦。

  「形勢嚴峻,外圍重兵把守,甚至動用了重炮防守,還在哨卡位置設置了防禦工事,一批有一批的防化部隊正在陸陸續續開進。」胡晨曦說道。

  「瘟疫的話,不至於在關卡放重炮吧?」張道安說道。

  「看來形勢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我們不用指望外交渠道了,直接行動吧。」雷響說道。

  「是。」

  夜晚,五個人悄悄地來到了封鎖區域的外圍。

  整個區域都被用鐵絲網電網封鎖了,關卡防守嚴密,但是這些在宋曉冬一行人看來都不是問題。

  「蹭蹭蹭!」

  五個人一步十米,輕輕鬆鬆地跳進了封鎖區域內。

  裏面都是民居,城區裏面滿地狼藉,家家戶戶都是門戶大開,裏面的東西都在,甚至於鍋裏還放著已經涼了的飯菜,就是沒有一個人影。

  封鎖區域斷水斷電,夜晚漆黑一片,宋曉冬等人摸黑前進。

  「不惜一切代價帶回徐夢縈,如果意外和其他武裝人員發生衝突,無論是政府軍還是反對派武裝,都不要保留實力,儘快解決戰鬥。」雷響說道。

  「明白。」

  「走的很匆忙。」張道安說道。

  「是,而且暫時沒有發現血跡。」宋曉冬說道。

  「人都哪去了?」胡晨曦問道。

  「也許是逃出去了?」張興飛問道。

  「既然已經封鎖了,輕易就出不去了。」雷響說道。

  「隱蔽!」

  雷響忽然停住腳步。

  幾個人躲起來,看見一隊白色防化服的防化部隊走過去。

  「他們是來執行什麼任務的?」胡晨曦問道。

  「看這個樣子應該是來抓樣本的。」宋曉冬說道。

  「抓樣本?如果真的是雷組長說的那種生化武器,這裏人口這麼密集,到時候肯定滿地的樣本,還用抓啊?」胡晨曦說道。

  「雷組長說的有道理,就算是被感染者,也是有研究價值的,這樣的生化武器,誰不想得到啊。」張道安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張興飛問雷組長。

  「我們的任務只有一個。」雷組長的回答非常的簡短。

  「明白。」

  「不過,張顧問說的有道理,會有更多其他勢力悄悄潛入,導致情況更加複雜,還是那句話,出手的時候一定不要留情。」雷響說道。

  「知道。」

  還沒說完,就聽見附近傳來一陣陣的槍聲。

  「隱蔽!」

  五個人跳進了一家民居里面躲起來,聽外面的動靜。

  「你們掩護我,我需要閉眼睛。」宋曉冬說道。

  「好。」

  宋曉冬閉上眼睛,感知外面的情況。

  「剛剛的十個人的防化小組,對面是十五個人,雙方都是輕熱武器,東北方向,距離此處十米左右。」宋曉冬彙報自己的勘查結果。

  「看來要打一會了。」張興飛說道。

  「那我們正好渾水摸魚,繼續搜索。」雷響發佈指令。

  「好。」

  五個人在槍聲的掩護下快速前進,逐間屋子的搜查。

  槍聲越來越密集了,更多的部隊投入戰鬥,宋曉冬等人則趁機溜走。

  外圍搜過一圈之後沒有徐夢縈的線索,於是開始沿著小巷子向中心區域進發。

  情況開始不一樣了。

  外圍只是能夠看出居民在快速逃走,可是裏面的情況則糟糕的多,滿地的垃圾,房屋破碎院牆坍塌,地上和牆上到處都是彈孔,地上每隔幾米就有一個手雷炸出來的坑,地面上到處去都是血跡。

  可是沒有屍體。

  當然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只能看見一方的交戰痕跡,另一方完全沒有反抗。

  空氣中充滿著血腥味和火藥味,要麼,這裏發生的就是單方面的屠殺,要麼,就是對面根本不用槍。

  不知道哪一種情況更糟。

  屍體已經被剛剛那一隊有一隊的防化部隊給運走了,不知道防化部隊還在這無人區域裏面搜索什麼。

  繼續往裏面走,情況變的更加糟糕。

  戰鬥更加激烈,道路上到處都是被打的到處都是彈孔的車輛,空氣中從充滿了燒焦橡膠的味道,車輛像遭遇了海嘯一般被推擠在一起,街道兩旁的民居玻璃全部打碎,牆上燒的焦黑,很多民居被炸的面牆全部坍塌,只剩下了一個大洞,裏面的情況完全敞開暴露。

  這還沒什麼,更讓人心驚膽戰的,是牆上、地面上、車上,彷彿用水桶隨意潑灑一般的鮮血,踩在地上,就像踩在油漆裏面一樣,腳會深深地陷入到已經凝固的血液之中。

  和車窗上、牆上、晾衣繩上,懸掛、粘貼著的內臟碎屑,以及長長的腸子。

  顯然,防化部隊運走了屍體,可是滿地的碎肉總不能也收走吧,樹上和晾衣杆上掛著的腸子也不能收走吧。

  「前面有人。」宋曉冬小心地提醒道。

  雷響等人走上去,發現是一片難民營。

  「原來人都被送到這裏來了。」張道安說道。

  「人這麼多,怎麼找?」胡晨曦問道。

  「我能感受到一定範圍內的人,但是距離有限,需要到附近才能夠知道。」雷響說道。

  「我能感知的範圍更遠,但是我不認識徐夢縈。」宋曉冬說道。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

  「我們大使館沒有組織撤僑?」張興飛問雷響。

  「恩勒斯坦肯定拒絕了。」雷響說道。

  「他們敢?」

  「這可是大規模的恐怖襲擊,局勢變化誰都預料不到,他們不敢把感染區的人放走。」雷響說道。

  第二千五百一十四章我們會不會感染

  「我們會不會感染?」胡晨曦問道。

  「如果是我之前在調查的那種吸血鬼病毒,是只有血液注射才能夠傳染的。」雷響回答。

  「那如果不是呢?」張道安問道。

  「不是你就乞討你免疫功能強吧。」雷響說道。

  「...」

  「胡幹事,你去偵查一下兵力部署情況。」雷響對胡晨曦說道。

  「是。」

  胡晨曦是偵察兵出身,搞偵查是自己的本職專業,他快速的隱入了月色的陰影當中,一點點向難民營的方向摸過去。

  胡晨曦走進之後才發現,這些難民營是臨時搭建在一座學校裏的,一共有二十個帳篷,每一個帳篷裏面能夠休息大約二十人,也就是說,這裏封鎖了大概四百人。

  更要命的是,學校的院牆構成了天然的防禦工事,院牆被軍隊給用沙袋臨時加固成爲了堅固的戰壕,學校內的幾處大樓都已經被扎的不成樣子,難民營的帳篷都架設在操場空地上。

  城牆的四個角都臨時修築了碉堡,裏面架設著重機炮,學校的三個出口都被用沙袋和臨時的鐵絲網擋住,裏面都架設著成排的重機槍,外面的三輛軍車,每輛車上都放著四架山地炮。

  這樣密集的火力佈置,就是一輛重裝甲坦克,也遲早會被子彈給拆成碎片。

  胡晨曦在記下了學校周圍的火力部署之後立即撤退。

  「什麼情況?」雷響問道。

  「難民營建設在一座學校裏面,一共有二十個帳篷,每個帳篷裏大概休息著二十個人,難民總數大概400人左右。」胡晨曦說道。

  「徐小姐很可能在裏面。」雷響說道。

  「是。」胡晨曦點點頭。

  「那裏面的火力部署情況呢?」雷響問道。

  「大概是一個三個連的步兵營的編制,三個連100人,有重機槍八挺,重機炮四挺,輕型火炮十二筒,肩扛式可跟蹤火箭彈每個班標配,單兵也是裝備齊全,基本沒有戰損。」胡晨曦說道。

  越說雷響的臉色越難看。

  「軍方重冰把守一個難民營有什麼用?直接把人轉移出去不行麼?」張道安問道。

  「這裏是感染區域,他們也不確定有沒有人感染,所以只能原地建立難民營觀察。」雷響說道。

  「雷組長,觀察就觀察唄,這駐守的部隊槍口可都是對準難民營的,對付難民不用這麼多重武器吧?」胡晨曦問雷響。

  「他們不是對付難民的,是對付感染者的。」雷響回答道。

  「什麼樣的感染者啊,還需要擲彈筒火箭彈?」胡晨曦又問道。

  「如果是馮燦那樣的,就是再多的重武器也沒有用。」宋曉冬說道。

  「我被抓期間看到的那些試驗品雖然能力上不能和馮燦相比,但是已經非常恐怖了,速度快,嗜血,沒有痛感,沒有理性,而且很難殺死。」雷響說道。

  「啊...」

  「制定一個行動計劃吧。」張興飛說道。

  「重兵把守,就算能夠闖進去,想走出來也難,我們幾個沒有問題,徐小姐不行。」雷響說道。

  「我看了一下,只有一處的守衛相對薄弱,就是學校的教學樓後面的廁所,又黑又暗,探照燈有死角。」胡晨曦說道。

  「那進去之後呢?」雷響問道。

  「裏面火力全覆蓋,四個角上的探照燈和營地中央的水銀燈照射下場地裏沒有一點陰影,跳進去之後就等著被子彈打成篩子。」胡晨曦說道。

  「沒有別的方法?」雷響看向宋曉冬和張道安。

  張道安說道:「我可以縮地,一步就可以邁進去,再一步邁出來,可是不知道徐夢縈的位置,也沒有辦法一次就成功的把她救出來,我最多一次只能走四步,帶著四個人就只能走一步。」

  宋曉冬歪過頭來看了一眼張道安,心裏想道:「原來這個人是一個道士,不過這本領,和小道士他們相比還是差遠了。」

  「我可以同時解決掉四個角樓上的機槍,但是門口的防禦工事和操場上的巡邏隊沒有辦法,他們人員太密集,又處於警戒狀態,肯定能反應過來。」宋曉冬說道。

  雷響聽了宋曉冬的話,驚訝地擡起頭來看了宋曉冬一眼。

  「你可以一招同時解決四個角樓?」雷響問道。

  「可以。」

  雷響陷入了沉思,思考了一段時間,還是搖搖頭。

  「他們畢竟是主權國家的作戰部隊,這樣的攻擊屬於是戰爭行爲。」雷響說道。

  「問題不是闖進去,而是怎麼找到徐夢縈,和怎麼救徐夢縈出來。」宋曉冬說道。

  「是啊...」雷響也是一籌莫展。

  「我可以試一試另一種方法。」宋曉冬說道。

  「什麼方法?」雷響問道。

  「我可以嘗試著和徐夢縈心電感應一下。」宋曉冬說道。

  「宋先生,這時候就別開玩笑了吧?」張道安說道。

  「我不確定能不能行。」宋曉冬說道。

  「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雷響說道。

  「半個小時之後呢?」宋曉冬問道。

  「半個小時之後,我直接找他們軍方交涉,不成的話,就直接動手,不留手。」雷響已經下定了決心。

  「那你說怎麼辦吧。」張興飛說道。

  「我們向前推進到一個距離難民營直線距離最短的位置,然後我嘗試用意念和徐夢縈溝通。」宋曉冬說道。

  「靠不靠譜啊?」胡晨曦問道。

  「直接衝進去更不靠譜。」雷響說道。

  「那走吧。」

  宋曉冬等人偷偷摸到了距離學校院牆不足二十米遠的一處坍塌的民居之中。

  「你們警戒,我要打坐入定。」宋曉冬說道。

  「好。」胡晨曦和張道安警戒。

  遠處交戰的槍聲逐漸沉寂了下來。

  張道安和胡晨曦都想看看宋曉冬究竟有什麼名堂。

  宋曉冬很快就進入了禪定的狀態之中,意識像一片水一樣向外擴散。

  張道安是個道士,很快就發現了宋曉冬的變化,感覺到一片海從宋曉冬的大腦中奔涌而出,迅速籠罩住了大家。

  偵察兵胡晨曦有著天生的警覺,宋曉冬的意識籠罩住大家之後,胡晨曦感覺自己全身發毛,向宋曉冬看過去,宋曉冬雖然沒有睜開眼睛,胡晨曦卻感覺宋曉冬在盯著自己。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07
第二千五百一十五章 合作

  雷響則最爲驚異,因爲宋曉冬的能力,已經在自己之上了,只是宋曉冬還不懂得怎麼用而已。

  宋曉冬的意識伴隨著海潮聲一點點向校園內的難民營中蔓延過去。

  「徐夢縈...」

  「徐夢縈...」

  宋曉冬開始輕輕的呼喚徐夢縈的名字。

  但是宋曉冬的意識擴散是有限度的,感知能力也是有距離的,超過這個範圍之後,感知就逐漸微弱,無法再發揮作用。

  而且這種長距離的覆蓋極爲耗費心神,宋曉冬很快就滿頭大汗渾身乏力,就要從定中醒來。

  關鍵時刻,雷響助了宋曉冬一臂之力。

  雷響也開始集中注意力,發散出巨大的壓迫感,籠罩住宋曉冬,穩定住了宋曉冬的心神。

  宋曉冬繼續擴散自己的感知,無聲的呼喚徐夢縈。

  宋曉冬能夠勉勉強強的看見難民營裏面的情況,有很多華人華僑,宋曉冬看不清楚,找不到徐夢縈的位置。

  宋曉冬不知道呼喊了多久,終於,衆多的難民中,有一個人的情緒出現了波動。

  宋曉冬快速定位過去,終於找到了徐夢縈,在遠端的一處帳篷之中。

  宋曉冬睜開眼睛,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珠。

  「在遠端倒數第四個帳篷裏。」宋曉冬回答道。

  「怎麼辦?」張興飛問雷響。

  「硬闖肯定不行,那就只有去交涉一條路。」雷響說道。

  「不行,我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就被抓起來。」宋曉冬說道。

  「你們兩個人能不能合作一次?」雷響問宋曉冬和張道安。

  張道安回答:「三個人來回是六步,我只能走四步。」張道安說道。

  「四步...」宋曉冬陷入沉思。

  「你把我送進去,然後自己逃出來,我救徐小姐出來,這樣可以麼?」宋曉冬說道。

  「你怎麼救她?」雷響問道。

  宋曉冬看了一眼雷響,把一直栓在自己戰鬥揹包上的木杖拿了下來。

  「我給你們展示一下。」宋曉冬說完,把木杖插在了地上,輕輕地一擰,宋曉冬腳下的土地突然開裂。

  衆人都被嚇的向後一跳。

  開裂的土地上長出了無數的藤蔓,從宋曉冬的腳和雙腿一點點向上延伸,裹成了一個糉子。

  然後藤蔓重新縮回了地下,宋曉冬被帶了下去,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大洞。

  雷響等人看過去,洞不深,下面拐彎平行走了。

  這時候雷響等人身邊的另外一處空地開始開裂,長出很多綠色的藤蔓,纏著一個什麼東西,從土裏面長出來,藤蔓鬆開,重新縮回土裏,露出裏面來,是宋曉冬,手裏捏著一根木杖。

  「你能鑽多遠?」雷響問道。

  「鑽出學校院牆總是沒有問題的。」宋曉冬說道。

  「那好,那我們制定一下詳細的作戰方案。」雷響說道。

  「首先,我們必須轉移地點,因爲徐小姐距離對面一側的院牆比較近。」雷響說道。

  「嗯,我帶著宋顧問先進去,然後我自己出來,吸引注意力,宋先生趁機衝進難民營裏面找到徐夢縈,再從地下鑽出來。」張道安說道。

  「那我們怎麼撤退?」胡晨曦是偵查兵,非常重視撤退路線問題。

  「撤退將是一場苦戰,我和張副組長掩護你們撤退。」雷組長說道。

  「不行!」胡晨曦斷然拒絕。

  「對面是作戰部隊,我對付他們更有經驗,我留下。」胡晨曦說道。

  「服從命令!」雷響說道。

  「雷組長,你是國家珍貴的財富,你要爲國家考慮啊!」胡晨曦說道。

  「是啊,雷組長,我和胡晨曦掩護撤退吧。」張興飛說道。

  「還是我留下吧,我有撒豆成兵的法術,能夠對付大規模的敵人。」張道安說道。

  「那好,你和我留下。」張興飛對張道安說道。

  「抵達安全區還有一段距離,還需要你負責偵查。」張興飛對胡晨曦說道。

  「那就這樣定了,我們現在立刻轉移。」雷響說道。

  「是。」

  五個人悄悄轉移到了對面,在民居二樓被炸出大洞的牆裏面觀察學校的操場,能夠看見徐夢縈所在的帳篷。

  「闖進去之後,首先,兩個角樓上的敵人一定會立即警覺。」雷響分析道。

  「營地旁邊有兩個五人一組的機動巡邏隊,也會立刻趕過來。」胡晨曦指了指遠處。

  「你帶著宋顧問進去,宋顧問立刻進到難民營裏面,你立刻撤回來。」雷響說道。

  「不行,我不能撤回來。」張道安搖了搖頭。

  「我原路返回,他們就會追過來,我不如從這一側進,從另一側出,然後我們再回合。」張道安指了指原來他們待的地方。

  「太危險了,不行。」雷響否定。

  「如果他們追上來,就算能夠營救出徐小姐,我們帶著徐小姐,也跑不了。」張道安說道。

  張道安說的有道理。

  雷響沉吟片刻,對張道安說道:「你自己逃出去之後怎麼脫身?」

  「我有這個。」張道安拿出一堆小紙人。

  「那好,我們在封鎖區外等你。」雷響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點給張道安看。

  「好。」

  「都準備好了麼?」雷響問大家。

  「準備好了。」

  「那就行動吧,國家爲你們驕傲!」

  雷響做了簡單的戰前動員,張道安閉目凝神,深呼吸了幾次,對宋曉冬說道:「給我手,我讓你跑你就睜開眼睛右轉,就是難民營的正門。」

  「明白。」宋曉冬點點頭,拉住張道安的手。

  「等,等巡邏隊的人轉過頭去。」胡晨曦說道。

  「就是現在!」

  胡晨曦話音剛落,張道安和宋曉冬就不見了。

  難民營門口的火堆旁邊,憑空多了兩個人。

  「跑!」宋曉冬睜開眼睛往右轉,果然看見難民營的正門門簾,宋曉冬一個前滾翻,就滾了進去。

  張道安憑空出現,喊了一聲「跑」,立刻就吸引了巡邏隊的注意力,巡邏隊轉過身來看見張道安,二話不說直接開槍。

  「走!」張道安又邁開一步,在巡邏隊驚恐的眼神中,平行移動,人影已經飛出了學校的院牆。

  「警報,警報!」營地裏面立刻躁動起來。

  第二千五百一十六章我是來救你的!

  學校院牆四個角落的碉堡裏,重形機炮是瞄準著學校裏面的,根本打不到學校院牆外面,巡邏隊只得眼睜睜看著張道安飛出了學校院牆。

  「快,有人闖入,有人逃跑!」張道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通訊兵都不知道該怎麼彙報這種情況。

  駐守軍隊立即派出兩隻五人小隊前來追蹤,張道安已經走了兩步,落到了學校外面的居民區裏面,兩個小隊集結,再追蹤,已經被張道安拉下一大截。

  宋曉冬一個前滾翻就鑽進了難民營裏面,喊了一聲::「徐夢縈?」

  徐夢縈坐在最裏面的一張牀上。

  「是我!」徐夢縈看見一個講國語的華國人,分外激動,直接從牀上跳了下來。

  「我是來救你的!」

  「那他們呢?」徐夢縈問道。

  宋曉冬沒有回答,走上前來,一把摟住了徐夢縈。

  「啊!你幹什麼?」

  宋曉冬把木杖插在地上,輕輕一擰,地面裂開,鑽出無數綠色的藤蔓,把宋曉冬和徐夢縈緊緊地纏在了一起。

  「啊!你放開我!」徐夢縈驚恐地大喊大叫,伸手就撓宋曉冬胳膊。

  宋曉冬沒有躲,因爲藤蔓很快就把徐夢縈給纏的死死的一動不能動了。

  藤蔓帶著兩個人鑽入了地下,在難民營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洞。

  其他難民張著大嘴看著地上的洞不知所措。

  雷響等人焦急地等待著,營地裏面的人已經亂套了,難民也開始騷動起來,被拿著槍的軍人攔住。

  突然間,雷響等人面前的土地開裂,綠色的藤蔓長了出來。

  雷響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藤蔓越長越高,還能聽見女人的叫聲。

  「你放開我!放開我!」

  藤蔓鬆開之後,裏面是宋曉冬緊緊地摟著徐夢縈,徐夢縈在拼命掙扎大喊大叫。

  宋曉冬直接捂住了徐夢縈的嘴巴。

  雷響走上來。

  徐夢縈盯著雷響看了一會,神情才放鬆下來。

  「嗯嗯嗯?」徐夢縈被宋曉冬捂著嘴,模糊不清地喊了一聲雷組長。

  宋曉冬鬆開徐夢縈的嘴巴。

  「徐小姐,我們是來救你的。」雷響對徐夢縈說道。

  徐夢縈四下環顧,才發現自己已經逃出來了。

  「謝謝!」徐夢縈這才不好意思地雷響說了一聲謝謝,還悄悄地看了一眼宋曉冬。

  「我們立即轉移。」雷響說道。

  「那張道安怎麼辦?」胡晨曦問道。

  「這裏太危險,先把徐小姐帶出封鎖區再說。」雷響說道。

  「是。」

  幾個人剛想走,難民營裏面卻發生了變化,裏面傳來了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叫聲。

  雷響等人轉過頭去,看見難民營外的空地上,難民們四散逃竄,有一個身體被撕成兩截的女人,身體被齊腰斬斷,兩條腿趴在地上,兩隻手撐著沒有雙腿的身體一點點向前爬,在地上拖著長長的血跡和內臟。

  「他們怎麼辦?」徐夢縈問雷響。

  「我們接到的任務是營救你,而且我們幾個,人手也嚴重不夠。」雷響說道。

  「可是難民裏面有感染者!」徐夢縈說道。

  雷響等人的猜測沒有錯,因爲難以區分感染者和難民,於是軍方把這些人全都關在一起,寧願這些難民都死在這裏,也要保證感染不會進一步擴散。

  「我們幾個無能爲力。」雷響說道。

  「噠噠噠噠!」圍上來的士兵開槍解除了半截身體的女人的痛苦。

  誰來解除士兵們的痛苦和恐懼呢?

  這個女人就這樣突然間被開膛破肚撕成了兩截,就在士兵們的眼皮子底下,沒有人看見是什麼時候,是誰動的手。

  上一秒還是活蹦亂跳的人,下一秒就是一堆爛肉,這樣的壓力,就算是士兵,也承受不住。

  事情又出現了新的變化,突然間,毫無徵兆的,一個士兵突然發起瘋來,架起槍來就對著剛剛徐夢縈所在的難民營一通掃射。

  「噠噠噠噠!」

  帳篷門被打成了碎片,裏面傳來一陣陣驚恐的慘叫,門口向外流出鮮血來。

  「你幹什麼?」

  在嚴厲的問了一聲之後,其他士兵毫不遲疑地扣動了扳機,士兵也被打死。

  從帳篷門裏面爬出來幾個全身是血的難民,在地上拖出長長的血印。

  「救救我,救救我...」

  其中打頭的一個,是一個華人,爬到了士兵的跟前,臉貼在地面上,開始喝士兵的血。

  「是感染者!」

  「是感染者!」

  聚集過來的士兵們立即開槍,把感染者打的在地上跳舞,打成了一堆肉醬。

  槍聲聽了下來,士兵們的注意力被轉移到了難民營的帳篷裏。

  裏面陸陸續續走出了更多的人。

  這些人衣服破爛,身上到處都是彈孔,滿臉滿身的鮮血。

  被槍打成這個樣子,還能夠站起來。

  「開火開火!」

  「噠噠噠噠!」士兵們立即開火,這些感染者身子極爲靈活,輕輕一跳就是兩三米高,士兵們調轉槍頭根本來不及,眼看這些感染者就衝了上來,騎在了士兵的脖子上,張嘴就啃臉。

  「啊!——」士兵們傳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聽的雷響等人都心臟蹦蹦跳,透不過氣來。

  兩個五人小組,轉眼就被八九個感染者撲倒。

  「開火開火!」學校四個角落院牆上的重機炮碉堡立即開火。

  「砰砰砰砰!」30mm口徑重機炮發出沉悶的嘶吼,把難民營前面的空地打的塵土飛揚,炮聲震耳欲聾,塵土飛揚掩蓋了感染者的身影。

  機炮打了好久之後,陸續熄火,地面被打成了大坑,地面上到處都是被撕成碎片的殘缺不全的屍體。

  「走吧,軍方能夠控制好局勢的。」雷響說道。

  徐夢縈掙扎著不肯走。

  「那裏面有四百多人,軍方明顯就是打算把他們關在一起讓他們等死!」徐夢縈指了指下面說道。

  「我的任務只有一個,請徐小姐配合!」雷響說道。

  另一頭,逃出了學校院牆的張道安被兩個五人小組追蹤,張道安不慌不忙,掏出了一堆黃紙人,口中唸唸有詞,這些黃紙人彷彿活了過來一般,張道安吹了一口氣,這些小紙人都跳落在地上,向士兵們跑過去。

  第二千五百一十七章這什麼?

  跟在張道安屁後面的敵人看見風吹來一堆小紙人,忍俊不禁又有些不敢相信。

  「什麼?」

  「這什麼?」

  還沒等敵人反應過來,小紙人已經飛到了一羣人面前,扛起紙槍紙炮就對士兵們開火。

  「噠噠噠噠!」

  「啊!——」一時間又是槍聲大作,十個敵人一瞬間就被全部放倒。

  法術也是與時俱進的,老祖宗的時候,畫的紙人上都是刀槍劍戟,現在都是飛機大炮。

  張道安輕輕鬆鬆地解決了跟在自己身後的敵人,重新和雷組長回合。

  「雷組長,怎麼還不走?」張道安問雷響。

  雷響沒有說話,而是努了努嘴,指了指學校裏面的難民營方向。

  張道安回過頭來一看,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所有的難民都集中到了操場上的空地上,到處推推搡搡,士兵們拉起了鐵絲網,把難民和軍隊隔開,在鐵絲網外面舉起了黑洞洞的槍口。

  與此同時,混在難民中的感染者們在肆意的殺戮,用嘴咬,用手撕,四處追趕屠殺倉皇逃竄的難民。

  感染者發著瘋狂的嘶吼,難民們四處逃竄,被抓住的難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撕扯成碎片,看著感染者吃自己的肉,發出驚恐的尖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難民「嘶嘶」的喘著粗氣。

  「他們就這樣看著?」張道安難以置信地問雷響。

  「開槍傷到平民怎麼辦?」雷響問張道安。

  「那就這樣看著他們被感染者咬死?」張道安指著正在屠殺,滿地鮮血的操場地面對雷響說道。

  「我們有我們的任務,我們的任務是營救徐夢縈,他們的任務是確保感染者不會跑出封鎖區。」雷響說道。

  「那難民呢?」張道安問。

  「難民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形勢這麼嚴峻,爲了控制局勢,這些難民都是可以接受的代價。」雷響說道。

  「代價?」

  「我是一個道士,除魔衛道是我的天職!」張道安轉身就走。

  「張道安!服從命令!」雷響對張道安喊道。

  「雷組長,我是一個軍人,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沒錯,可是這樣屠殺平民的事情,在我的眼皮下面發生,我不能接受。」胡晨曦也站了出來。

  「沒有你們倆,我們護送徐小姐的壓力將會更大!」雷響眉毛都皺出褶來。

  「有雷組長和宋顧問,把人護送回去肯定是沒有問題的。」胡晨曦說道。

  「你們去就是個死!」雷響說道。

  「我做好了這個準備。」張道安是一個道士,視死如歸。

  胡晨曦則說道:「雷組長,如果他們是華僑,你會怎麼做?」

  「我會組織營救。」雷響說道。

  「華僑你就會救,那這些難民就不是人了麼?」胡晨曦問雷響。

  「我有任務在身!」雷響說道。

  「你去完成你的任務,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就這麼死了!」張道安說道。

  「戰場抗命,我現在就可以槍斃你!」雷響掏出槍來頂在了張道安的腦門上。

  「見死不救,我不如死了算了!」張道安紋絲不動。

  「你們倆...死了我回去怎麼交代?」雷響嘆了一口氣。

  「我們是自願的!」

  「哎...」雷響搖搖頭。

  「宋先生,你保護徐小姐,我們一起去!」雷響對宋曉冬說道。

  「雷組長,不行!太危險了!」張道安不同意。

  「你們都不怕,我要是走了,背後人家不戳我的脊樑骨?」雷響二話不說,帶頭就走。

  「宋先生,你們就在這等我們,如果我們回不來了,你想盡一切辦法,無論要殺多少人,都要把徐小姐護送到安全區域!」雷響回過頭來對宋曉冬說道。

  「明白。」

  宋曉冬和徐夢縈藏在民居倒塌的牆豁後面,看著雷響等人的情況。

  張道安又拿出厚厚的一疊紙人來,剪紙的形狀也是非常的豐富多彩,開飛機的,開坦克的,扛著火箭彈的,開裝甲車的,開汽車的,扛著槍的,張道安把厚厚的一疊紙放在了地上,口中唸咒,這些紙人紛紛活了過來,一陣風飛來,把紙人都帶走,越過了學校的院牆和鐵絲網。

  牆上巡邏的士兵和角樓碉堡很快就發現了這些紙人,以爲只是風吹起來的垃圾。

  這些紙人落在了院牆和操場隔離鐵絲網之間的空地上,整整齊齊地拉開了陣列,前排是飛機,中間是坦克,後面跟著扛著火箭筒,端著自動步槍的士兵,快速向裏面推進。

  飛機最先飛起來,在四處逃竄的難民頭頂飛旋,追蹤那些四處咬人的感染者,然後開火。

  這下這些紙人終於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士兵們以爲這些紙人只是一些被風吹起的垃圾。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些紙飛機突然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隨後圍困難民的操場上就揚起了一陣灰塵,紙飛機在地上打出了一排排彈孔,把感染者打的身體上到處都是孔洞。

  這邊的士兵看見這情景,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梭子子彈。

  紙飛機盤旋在難民的頭頂,極爲靈活,笨重的機炮根本無法追蹤,而且還害怕誤傷到平民和友軍。

  這時候有士兵看見了地面上的紙人編隊,看著規則的形狀,明明是一個步坦協同作戰編隊,於是士兵們二話不說,又是一陣火力覆蓋。

  地面被打的煙塵四起,難民們正在被感染者屠殺,士兵們卻在外圍開槍打小紙人。

  漫天灰塵散去之後,發現紙人編隊並沒有太大變化,只不過是變化了陣型,小紙人躲在了紙坦克的後面。

  張道安也懂得步坦協同作戰的陣型調整。

  小小的紙人編隊開始緩緩前進,打頭的四輛坦克擡起炮管來,瞄準了攔截鐵絲網。

  「轟隆隆!」

  四個紙坦克也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鐵絲網被炸的稀爛,炸出了一個缺口。

  「就是現在!」胡晨曦最先衝出去,甩手就是一個閃光彈。

  「啊!」防守的士兵正看著小紙人方陣驚訝,沒想到後面突然衝進來人,一顆閃光彈閃瞎了牆上巡邏隊的眼睛。

  第二千五百一十八章我們要死了麼?

  胡晨曦翻身一滾,就衝進了難民之中,不見蹤影。

  雷響張道安張興飛如法炮製,幾個閃光彈下來,人已經成功的混進了難民之中。

  接下來,就是賭運氣了,賭周圍的守軍不會開槍。

  「到我們身後來!」胡晨曦到中東地區執行過任務,懂得這裏的語言。

  難民們驚慌失措,已經失去了理智,只知道到處亂跑,哪裏還聽得進去胡晨曦的話?

  雷響立即發動能力。

  所有的難民都突然間感覺自己耳朵彷彿失聰了,除了一種尖利的如同防空警報一般的聲音之外,再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接下來自己就開始不由自主,不受控制的走動,然後緩慢地走到了雷響等人的身後。

  雷響被累的臉色發白。

  越理智的人越容易受控制,情緒激烈的人就像受驚的野馬,根本拉不住,而感染者,則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變成了完全的殺戮機器。

  難民和感染者暫時被分開了,有幾個已經沒有辦法逃跑的難民被幾個感染者瓜分,扯開四肢,剖開肚皮,捧著內臟往自己嘴裏塞。

  滿地都是殘缺不全的碎肉,空氣中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難民們躲在雷響等人的身後瑟瑟發抖。

  感染者們撕扯完最後一個難民的肉之後,發現所有的難民都已經聚集到了另外一邊,緩慢的站了起來,和雷響等人對峙。

  雷響等人仔細觀察這些被感染者,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眼睛發著綠光,嘴裏有兩顆尖牙,很多被感染者身體已經腐爛,皮膚潰爛,裏面掛著乾癟的內臟。

  「開火!」

  就在這短暫的間隙,外圍的駐軍抓緊了機會,一聲令下,四個角落的重機炮一起開火,步兵連也圍上來,對被感染者開始了狂轟濫炸。

  雷響等人以爲自己完了,會被打死,但是並沒有,這些槍炮齊齊瞄準了被感染者們。

  「轟隆隆隆!」重機炮發出了低沉有力的嘶吼,30mm炮彈血洗空地,塵土飛揚,一切血肉之軀都被攪成肉泥。

  但是總有漏網之魚,一聽見槍響,被感染者立刻就四散逃竄,身影如同動物一般矯健有力,速度更是快的離譜。

  「我來!」張道安口中唸唸有詞,紙紮的坦克編隊開進來,在雷響等人跟前列隊。

  剩下幾個被感染者向雷響等人衝過來,小紙人坦克發出巨響,一陣轟鳴之中,最後幾個被感染者被炸成了血霧,飄灑在雷響等人,和難民的頭上。

  「啊!——」雷響等人身後的難民羣中又有人發出了一聲慘叫。

  「不好!」雷響轉過身來,看見一個難民捂著自己還在飆血的脖子向外面跑去,另外一個難民嘴裏叼著一塊肉,目露兇光。

  張興飛直接飛身上前,難民都躲開之後,果斷開槍。

  「砰砰砰!」

  銀質子彈打在被感染者身上,打的被感染者齜牙咧嘴,身上的彈孔冒出了白煙,發出了滋滋滋的響聲,向外流出了黃色的膿水。

  「嘶嘶嘶嘶!」被感染者發出一陣陣古怪的音節,張開猙獰的大嘴,裏面露出兩個尖牙來。

  「來了!」張興飛一邊打一邊後退,可是感染者居然頂著子彈衝上來,兩隻手死死地掐住了張興飛的脖子。

  「低頭!」胡晨曦喊了一聲,擡起手槍就開了一槍,直接把感染者爆頭。

  感染者的腦漿流滿了張興飛的胸口。

  「啊!」

  「噁心死了!」張興飛站起來對胡晨曦攤攤手。

  「我這樣不會被感染吧?」張興飛問雷響。

  被咬到脖子的難民在空地上來回奔跑,跑到開火地,碉樓裏的機炮一陣轟鳴,人被達成了碎肉。

  「大家小心,被感染者懂得潛伏,血液會激發他們的血性,請大家原地坐下。」雷響對大家說道。

  胡晨曦爲大家翻譯,但是驚慌失措的難民們根本聽不進去雷響的話,開始隔著鐵絲網對外面的駐軍抗議。

  外圍的駐軍很快就重新把被張道安炸開的鐵絲網被重新合攏,封住路,堅決不讓裏面的人出來。

  「我們救不了他們,局勢太亂了!」張興飛失去了信心。

  「能救一個就救一個!」張道安堅定地說道。

  「那好,那就像剛剛這樣,靠犧牲一個,來救大家!」雷響說道。

  「明白。」

  雷響帶著張興飛張道安胡晨曦後退到鐵絲網邊,轉過頭來,調轉方向面向難民們。

  難民們看見雷響等人的動作,臉上也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軍方放棄營救隔離封鎖,現在,好不容易跳出來的英雄,居然也轉過頭來,把槍口對準了自己。

  難民們冷靜了下來,他們知道,想要輕鬆的從這裏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不知道是誰帶的頭,難民們紛紛坐了下來,一眼不發的看著雷響。

  幾百名難民,眼神都集中在了雷響等人的身上。

  外面的士兵們同時把槍口對準了雷響等人,和這些平民。

  裏面怎麼樣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他們接到的命令是裏面的人絕對不可以出來。

  夜色更深了,天空中星辰閃耀,夜空寧靜空靈,沙漠的夜晚離天空更近,耶律撒冷全城停電,這一座經歷過七次毀滅的三教聖地,冷眼的看著這一切喧囂,最終都將歸於沉寂。

  雷響等人嚴陣以待,站在鐵絲網跟前,腳下踩著被感染者和死亡平民的屍體和鮮血,和靜坐的平民中間,隔著無數睜著無神的雙眼的屍體。

  難民們開始平靜地等待自己的命運。

  一些虔誠的信徒開始跪拜祈禱。

  經過一陣極度的慌亂之後,難民們重歸平靜,準備體面、肅穆的迎接自己的死亡。

  「媽媽,我們是要死了麼?」懷中的小孩兒問母親。

  「別怕,我們馬上就能見到爸爸了!」母親輕輕地說道。

  「爸爸不會再咬人了吧?」小孩兒又問道。

  「不會了!」母親緊緊地抱住孩子,眼淚流到了孩子的後背上。

  雷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別過頭去。

  胡晨曦開始和鐵絲網外面的士兵交流,表示是來幫忙保護平民的,不能眼睜睜看著平民生命受到威脅。

  第二千五百一十九章進去了就別想出來

  鐵絲網外的士兵表示了對幾個人本領和勇氣的歎服,同時堅決表示,進去了就別想出來了。

  空氣中的血腥味在無時無刻不誘惑著感染者。

  就這樣靜坐下去,總會有人露餡。

  胡晨曦手裏緊緊地捏著手槍嚴陣以待。

  「嘶嘶嘶嘶!」

  「嗷嗚!」毫無徵兆的,一個難民突然間就像自己面前的人撲過去,摟住了前面的人的脖子。

  「砰砰砰!」胡晨曦擡手三槍,終於忍不住要下口咬人的感染者額頭吃了三顆槍子,頭被打碎,只剩下光禿禿的脊柱。

  「啊!」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前面的人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用手一摸,已經被感染者鋒利的尖牙給刺出了血洞,火辣辣的疼。

  難民立刻緊張地站了起來。

  「嘭!」

  一聲槍響,正要邁步向外走的被咬的難民被打中,低下頭來,看見自己胸口一個拳頭大的洞。

  操場四個角上的碉堡裏面,有一位狙擊手開了槍。

  難民們又是一陣驚慌,然後重新安靜下來,坐下來繼續等死。

  躲在遠處的宋曉冬和徐夢縈心驚膽戰地看著這一切。

  「我要幫給他們一把。」宋曉冬說道。

  「怎麼幫?」徐夢縈問道。

  「這個給你,你拿著,發現有人過來你就把它插在地上。」宋曉冬把自己的木杖遞給徐夢縈。

  「這有什麼用?」徐夢縈不理解地問宋曉冬。

  「就是它把你救出來的。」宋曉冬回答。

  「哦。」徐夢縈趕緊接過來。

  「你一個人闖進去麼?」徐夢縈問宋曉冬。

  「不,我需要專注,所以只能你警戒。」宋曉冬說道。

  「哦...」

  宋曉冬用電臺聯繫雷響。

  「雷組長,我試著感知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感染者和非感染者區分出來,你讓難民們擺成方陣。」宋曉冬說道。

  「好。」

  雷響轉過身來對胡晨曦說道:「宋顧問說可以幫我們感知一下,看看能不能辨別出感染者,你安排難民們排成方隊坐好,然後告訴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要動。」

  「明白。」

  胡晨曦立即翻譯給難民們聽,難民們聽說有辦法區分感染者和健康人,都很配合,一共還剩下三百人,分成了15排,每排20個人,整整齊齊地坐下來。

  宋曉冬立即觀水禪定,意識擰成一線,到達操場上之後又無限擴大成一片海潮,把所有的難民都籠罩了進來。

  想要從人羣中找人非常不容易,但是從人中找出不是人的東西就簡單多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總歸是沒有人和吸血鬼之間的差異大。

  宋曉冬記住了吸血鬼的位置,然後從定中醒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頭上頂著兩杆槍,徐夢縈也被制服了。

  「不能開槍,開槍難民一定會驚慌,那我就白忙活了。」宋曉冬心裏想道。

  於是宋曉冬心念一動,擡起頭來打量了一下,是一個五人小組,兩個人舉起槍來瞄準了宋曉冬,兩個人按住了徐夢縈,另一個在望風。

  這些人穿著和駐軍完全不一樣的軍裝,不知道是什麼其他別有用心的武裝勢力。

  宋曉冬緩慢地舉起了雙手錶示投降。

  與此同時,袖子裏的金針悄悄飛了出去。

  「噗噗噗噗噗」

  金針兩個來回,化爲兩道閃光,從一個人一側的太陽穴刺進去,再從另一側刺出來,然後刺進另外一個人的腦門,從後腦勺穿出,再刺穿後面兩個人的心臟,最後一個人還在望風,突然感覺脖子有點涼,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被金針刺穿了頸椎。

  金針回到宋曉冬手裏,五個傭兵「撲騰撲騰」的倒下來。

  「你怎麼把風的?」宋曉冬有些生氣。

  「我沒注意,他直接從我身後衝上來把我給按住了。」徐夢縈說道。

  宋曉冬沒有時間和徐夢縈生氣,趕緊聯繫雷響。

  「雷組長,你記好了。」

  「3,7。4,12。6,15。8,7。」宋曉冬報出了一串數字。

  這是一排座標值,3,7,表示第三排第七個人。

  還有四個感染者潛伏在難民中。

  雷響胡晨曦悄悄走向第三排第七個人。

  是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夥子,年紀也就十六七歲出頭,抱著自己身子全身顫抖,看向雷響的眼神躲躲閃閃。

  雷響全身上下向外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胡晨曦舉起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小夥子。

  「嘶嘶嘶嘶!」小夥子調頭就跑,風一般,轉眼就重到了鐵絲網邊,伸出手來就扯斷了鐵絲網。

  「砰砰砰砰砰!」角樓上的機炮又開火,粗大的子彈人眼都能夠看見,在地上打出一條深深的溝壑,揚起漫天灰塵,破碎的土塊掉進了雷響的嘴裏。

  炮聲停下來,小夥子身體趴在了鐵絲網上,血沿著鐵絲留下來,肚子整個被打爛,只剩下脊柱還連接著。

  張道安和張興飛走過來,在人羣中來回走。

  他們不是要走上來抓誰,只是來記住宋曉冬說的那幾個位置上的人長什麼樣子的。

  雷響和胡晨曦走向第四排第十二個人,張興飛張道安則盯著第六排和第八排的兩個人,隨時提防他們有什麼異動。

  雷響和胡晨曦走到了第四排第十二個人的面前,擡起頭來,看清這個人之後,皺著眉頭,嘆了一口氣。

  這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是一個母親,抱著一個小孩子。

  「4,12是兩個人,一大一小。」雷響拿起電臺對宋曉冬說道。

  「是那個小的。」宋曉冬說道。

  大的小的都一樣棘手。

  雷響對胡晨曦說道:「讓她娘倆到外面去。」

  胡晨曦對小孩母親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堆。

  母親死死地抱著懷中的小孩子,一動不動,不停地搖頭,滿臉驚恐地看著雷響。

  周圍的難民也開始議論紛紛。

  母親懷中的是一個小男孩,死死的盯著雷響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歹毒和瘋狂。

  胡晨曦已經舉起槍來,隨時準備開槍,額頭鼻尖上都冒出汗來。

  母親激動地抱著小男孩站了起來,對著雷響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07
第二千五百二十章 我開槍了!

  小男孩胳膊緊緊的摟著母親的脖子,張開了嘴巴,露出了尖牙,一點點的向母親的脖子上靠過去。

  「小心!小心!」胡晨曦屋裏哇啦的衝著母親一頓叫嚷。

  母親緊緊地抓住雷響的手苦苦求饒。

  「我開槍了!我開槍了!」胡晨曦用中文警告,同時提醒雷響做好準備。

  雷響眉頭皺了起來,又一次發動了自己的能力。

  母親面露痛苦的神色,一隻手抱著小男孩,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頭。

  「砰!」胡晨曦看見母親被雷響控制住,果斷開槍。

  「啊!」周圍的難民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母親看見胡晨曦瞄準之後,在千鈞一髮之際,頂著雷響的壓力,抱著小男孩突然間轉過身去。

  鮮血飛濺,落了周圍難民滿臉滿身,迸進了雷響眼睛裏。

  母親緊緊地摟著小男孩,後脖子上中了一槍,人立刻就不行了,臨死還緊緊地抱著小男孩,停留在了跪坐的姿勢。

  小男孩怨毒地看了雷響一眼,從已經死去的母親懷裏掙脫開來,向另外一個難民撲過去。

  這一次胡晨曦不會再失誤了。

  「砰砰砰!」

  小男孩給打的連著三個趔趄,最後一顆子彈打中了頭顱,腦漿從後腦勺噴出,散落一地,倒地而亡。

  張興飛張道安慢慢走向第三個感染者。

  雷響和胡晨曦也走上去。

  第三個感染者是一個老太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形容枯槁,嘴裏不知道一直在嘟囔什麼。

  「請出列。」胡晨曦對老太太說道。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老太太搖搖頭,表示自己聽不見。

  張興飛直接伸出手來扯住了老太太的胳膊,用力一拽。

  發現完全拽不動。

  一個老邁羸弱的老太太是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力氣的。

  可是老太太臉上卻是仍然一臉很正常的驚恐。

  在這種情形之下,恐懼是一種很正常的面部表情。

  張興飛好歹也是兩道真氣的煉氣士,力氣還不如一個老太太。

  胡晨曦直接舉起槍來對準了老太太,指了指隊列外面。

  這下老太太能聽懂了,一邊點頭,一邊慢騰騰地站起來,顫顫巍巍地向隊列外面走去。

  在走到最外面一個人的時候,老太太突然間身影暴起,直接撲到了第一個人的身上。

  張道安走上前來扯住了老太太的衣服,一隻手就把老太太給拎了起來,直接扔到了遠處的空地上。

  老太太靈活地在空中轉身,趴倒在地面上,張開嘴來,露出兩顆尖牙,眼睛裏放著血紅色的光芒,嘴裏「嘶嘶嘶嘶」的低吼著,準備隨時衝上來。

  可是她從被甩出去的那一瞬就已經沒有機會了。

  老太太身後角樓碉堡裏的30mm重機炮黑洞洞的槍口射出一段段黃色的光線,在地上畫出了一個一字,在老太太的肚子上開了好幾個大洞,整個人都被壓倒在了地上。

  老太太不服氣,一聲忿怒的低吼之後,倔強地想要站起來。

  四個碉堡裏的重機炮同時開火,地面上的大坑被開的更深,老太太的身體被打成了漫天飛舞的血霧和肉末。

  只剩下最後一個感染者了。

  雷響張興飛張道安和胡晨曦一點點走向最後一名感染者。

  難民們在知道雷響等人的目標之後,趕緊讓出一條路來。

  雷響等人看見這個人也是一愣。

  這是一個華人女人。

  更驚訝的是在外面觀戰的徐夢縈。

  「朱玉潤?」徐夢縈忍不住叫出聲來。

  「你認識?」宋曉冬問道。

  「她是我同事!」徐夢縈說道。

  「你們怎麼不救她出來?」徐夢縈問宋曉冬。

  「我們的任務是營救你自己,不是所有人的爹都叫徐立遲。」宋曉冬嘲諷徐夢縈。

  「你怎麼說話的?」徐夢縈脾氣很大,很高高在上。

  「你說什麼?」宋曉冬轉過頭來,眼神中彷彿在射出冷箭。

  徐夢縈沒有敢回話。

  朱玉潤蜷縮著身子坐在地上,全身上下都在發抖,都可以篩糠了。

  「小姐?」雷響問了一聲。

  「頭兒,怎麼辦?」胡晨曦問雷響。

  「照殺不誤!」雷響下定決心。

  「你瘋了?她是國人!」張道安走上來。

  「你有別的方法?」雷響歪著頭問張道安。

  「我可以定住她!只要給我機會往她臉上貼符。」張道安回答。

  「你問問他們給不給你這個機會?」雷響指了指一個角樓碉堡。

  主宰一切的30mm重機炮在看著他們。

  「小姐?」雷響走到跟前來,低下頭來打量朱玉潤。

  朱玉潤低著頭,頭髮遮住了面部表情,只能看到肩膀在不斷的顫抖,嘴裏則在不斷的說話。

  「來了,來了,來了...」

  「誰來了?」雷響疑惑地問道。

  「來善後的人...」

  「來善後的人?」

  「爲了保守他們的祕密,所有人都得死!」

  雷響等人面面相覷。

  難民們已經跑到另一邊躲了起來。

  遠處的宋曉冬突然警覺起來,皺起了眉頭。

  「雷組長,有人來了!」宋曉冬提醒雷響。

  「在你的六點鐘方向!」

  那就是雷響身後的方向。

  雷響轉過身來,胡晨曦繼續盯著朱玉潤。

  校園院牆外的一處三層樓的民居,在第三層被炸開的牆面豁口裏面,站著五個人。

  全都是金髮碧眼的白人,三男兩女,披著完全一樣的紅色大兜帽斗篷,標準的傳教士打扮,不知道是很麼地方修道院的紅衣教徒。

  「嗖!」一陣狂風襲來,上一秒還站在民居上的五個人,下一秒就來到了學校的院牆上,速度太快,捲起了滿地的灰塵,紅色的斗篷劇烈的飛舞。

  「警報!警報!東北方向5名不明人員出現!」

  「收到收到,立即派遣強偵小隊!」

  原本的駐地士兵立即調轉槍頭,躲在沙袋和坑道之中,瞄準了五個人。

  「開火!」士兵們二話不說,直接開槍。

  五個人中,站在中心的一位是一位英俊的中年男子,昂頭挺胸地站著,揚起頭來,向下斜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士兵們,輕輕地發出了一句嘆息:「真是麻煩!」

  從沙袋間隙中伸出來的黑色槍管吐露一串串火舌,通紅的子彈向五個紅斗篷的人呼嘯而來。

  第二千五百二十一章她在那

  五個人的中心男子雙手端在胸前握在一起,看見士兵們開火,輕輕地向外一揮手。

  所有的子彈在距離五個紅斗篷不足一米距離的時候,都突然間停了下來,彷彿打進了,一面看不見的透明橡膠牆裏面,懸停在了空氣中。

  士兵們陸陸續續停火,空中懸停著一大堆子彈。

  站在五個人中間的男人重新合上兩隻手,端在胸前,側過身來,看了看左手邊最外邊的一個年輕女人。

  懸停的子彈無力地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一陣嘩啦嘩啦的金屬撞擊聲。

  年輕的女人輕輕地向中間的男人低了一下頭表示行禮,然後向前邁出了一步。

  戰壕裏面的士兵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再次開火。

  年輕的女人輕輕地一歪頭,原本碧藍色的眼睛突然間變成了血紅色。

  「啊!」

  躲在戰壕裏面的士兵們突然間彷彿瘋狂了一般,扔下了槍,捂著頭痛苦的蹲了下來,眼睛、耳朵、鼻子都開始向外流血,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掙扎,一邊慘叫一邊蹬腿。

  士兵們鬼哭狼嚎的慘叫在難民之中散步恐慌,一羣人又重新向雷響等人跑過來,希望雷響等人能夠保護他們。

  朱玉潤則突然間擡起頭來,看向五個人的方向。

  「她在那。」五個人中間的男人輕輕地伸出手,指了指遠處的朱玉潤。

  這五個人言談舉止都十分的優雅得體,躡手躡腳。

  可是出手就是血腥的大屠殺!

  守著這一側院牆的十個士兵就這樣不明原因的,突然間七竅流血,倒地掙扎,慘叫著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痛苦的死去。

  臨死之人的慘叫是如此的淒厲,聽的人無不感覺呼吸急促胸口發悶手腳冰涼。

  五個人彷彿散步一般,從被沙袋加固成斜坡的院牆上面,一步一步緩緩地走下來。

  兩個強偵小隊也已經趕過來,看見了這五個穿著紅斗篷的修道士,二話不說,舉起槍來就要射擊。

  最左側的年輕女人輕輕地歪了一下頭,從紅色兜帽裏面露出了血紅色的雙眼。

  「啊!」

  「噹啷噹啷!」

  士兵們無一不是頭痛欲裂,鬆開手任由槍掉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頭,發出一陣陣慘叫,然後跪了下來,眼睛、鼻子、耳朵、嘴都開始流血,最後捂著自己的心臟透不過氣,生生憋死。

  雷響等人看著這五個人,感覺後腦勺冰涼。

  這是什麼樣的手段啊?

  難民們也驚呆了,隔著鐵絲網,看著這五個人。

  五個紅斗篷走上前來,一起拿下頭上肥大的兜帽。

  一時間鴉雀無聲。

  「你們,都得死。」站在五個人中心位置的男人面對著難民們,用高高在上的神看凡人的眼光,掃視著難民們,緩緩地攤開了雙手。

  難民們已經被嚇傻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我們怎麼辦?」張興飛問雷響。

  「形勢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這五個人都高度異能,我們毫無勝算。」雷響低聲說道。

  「雷組長,走吧!」宋曉冬說道。

  「撤退吧!」雷響對張道安說道。

  「除魔衛道,我辛苦修行,等的就是這一刻!小胡,你走吧,你還沒結婚,我是一個道士,孤家寡人,死了也就死了!」張道安眼神堅定地看著五個紅斗篷說道。

  「你瘋了!」胡晨曦湊上來。

  「你!我們走!沒有時間了!」雷響說道。

  雷響等人激烈的爭吵,趁此機會,朱玉潤身影如同一束月光月光一般,輕鬆地向鐵絲網掠過去。

  「砰砰砰砰砰!」兩側的機炮左右夾擊,發出了一陣陣沉悶的轟鳴,在地上留下一連串坑洞,可是朱玉潤速度更快,人已經翻過了鐵絲網,飛到了外面去。

  「我們也走!」雷響說道。

  「碉堡裏面的人不死,我們走不了。」胡晨曦說道。

  「那就等這五個人解決掉幾個塔樓。」雷響說道。

  幾個人只好躲在難民後面吃瓜。

  五個人中心的男人側過頭來,伸出手示意最左側的女人動手。

  年輕的女人向前邁出一步,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歪著頭睜開了眼睛。

  血紅色的眼睛顏色更深了,女人精緻的臉上沒有一絲皮膚瑕疵,整張臉如同一幅精美的面具一般,眼神空洞沒有表情。

  「啊!」

  難民們齊齊發出了慘叫,捂著耳朵蹲下來、跪下來東倒西歪。

  雷響等人也感覺到了那種讓人無法呼吸的壓迫感,彷彿五臟六腑都被人拴上繩子用力拉扯一般。

  「是次聲波!」雷響最先明白過來。

  次聲波是頻率在20hz以下的聲波,波長長,衰減慢。

  更重要的是,次聲波和某些人體器官的骨頭振動頻率十分接近,人體器官容易和次聲波發生共振,充滿液體的人體器官在強烈的共振作用下會破裂,導致人死亡。

  「呃!」年輕的女人突然間身體一晃,向前一個趔趄。

  痛苦的難民們七竅流血,內臟破裂,大口嘔血,此刻終於喘了一口氣。

  五個人中間的男人微微皺了皺眉頭。

  年輕女人轉過身來,兩隻眼睛都流出了鮮血。

  年輕女人給中年男人輕輕地鞠了一個躬。

  中年男人緩慢地轉過身用眼神接受了年輕女人的鞠躬,然後重新轉過頭來目視前方。

  年輕女人則重新回到隊列當中。

  五個紅斗篷的人彷彿來自西方什麼古老的貴族家族,一切行動舉止都是慢吞吞,極爲禮貌。

  和他們面前難民們流血慘嚎的情況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強偵小隊全軍覆沒之後,大批部隊終於開過來,四輛軍車,後面跟著一大排作戰部隊,重機槍、擲彈筒、火箭彈都一字排開,幾處關卡位置的80mm口徑山地炮也已經瞄準了這五個人。

  五個人面對身子側面涌上來的蝗蟲一般的士兵,連身子都沒有正過來,就那樣側著身子,繼續面對著難民。

  對一整個作戰單元都不理不睬熟視無睹,這是最大的蔑視。

  五個紅斗篷中心的男人歪過頭來,看了一眼左側第二個人。

  是一個黃頭髮的年輕小夥子。

  年輕小夥子向站在中間的男人輕輕的一低頭,然後轉過身來,向一羣嚴陣以待的士兵們一步步走過來。

  第二千五百二十二章舉起手來!

  「不許動!」

  「不許動!」

  「舉起手來!」

  士兵們人多槍多,根本不怕這個穿著紅斗篷的毛頭小夥。

  小夥子慢慢地舉起了一隻手來,面對著士兵們側過身子來,手面向士兵們攤開。

  手掌心畫著六芒星的圖案。

  小夥子突然輕輕地,微微地張大了自己面向士兵們的雙手。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士兵們的四輛機槍車上冒出一團團火球,足足有一間房子那麼大的渾圓火球,把四個機槍車全都炸翻在地。

  「啊!」機槍車上的士兵全身是火的在地上來回爬,再被重新落下來的機槍車砸碎腦殼。

  機槍車上突然冒出來的火球升起到半空中,士兵們擡起頭來,火焰遮蓋了天空,彷彿紅色的翻涌的雲浪一般。

  小夥子舉向士兵們方向的手重新合攏握拳。

  漫天的火焰突然間縮小,在空中變成了一個不足拳頭大小的閃亮的球。

  「臥倒!」指揮官發佈指令。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麼樣的戰鬥技巧都是沒有用的。

  小夥子做出了一個向地面扔東西的動作。

  明亮的,散發著金黃色光芒的光球彷彿一個球狀閃電,更像一顆火流星,從士兵們的頭頂落下來。

  「轟!」

  又是一聲火焰爆發的聲響,被縮小之後的火球重新化爲了滿地的火焰,如同流雲一般在地面快速擴散,幾十號士兵臥倒在地,無一例外的被火焰所吞噬。

  士兵們保持了原有的姿勢,或臥倒,或端槍,或扛著火箭彈,都沒有意外的被一瞬間的高溫烘烤成了漆黑的焦炭,衣服和肉都分不開,臉上的五官也完全消失,只剩下了漆黑的圓形的頭顱,連眼珠都被燒沒,只剩下了空洞的眼眶,和猙獰的牙齒。

  槍管被燒的通紅,地面上的沙地都被融化,幾十個士兵一瞬間就被燒成了焦炭。

  遠處駐守在學校出口關卡位置的重炮看見這一情景,立即遠程投射炮彈,迫擊炮彈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向五個紅斗篷的頭頂落下來。

  站在五個人中心位置的男人低著頭,用左手的袖子,抖了抖右手衣服袖子上的灰塵。

  空中自由落體的迫擊炮彈,就像被一雙看不見的雙手給拂走,在空中莫名其妙地拐了彎,落向了難民們的方向。

  「不行!」張道安衝上來,一躍而起,直接迎向了漫天掉落的炮彈雨中。

  「張顧問!」雷響喊了一聲。

  張道安手一揮,使出了一招袖裏乾坤。

  穿著道袍,施展這一招倒還好看,可是張道安穿的是作戰背心,根本就沒有袖子。

  如果衆人有天眼,那麼就能夠看見,虛空之中,有一拂大袖,把迫擊炮彈,全都納入了袖中。

  但是在雷響和難民的眼中,只能看見漫天的迫擊炮彈一瞬間就消失了。

  短暫的等待之後,張道安爆炸,化成了一片碎屑,落了難民一臉。

  道士張道安,爲了保護異國他鄉的異族同胞,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由於作戰任務絕密,張道安的犧牲不能見報,不能宣傳,所有關於張道安的文件資料,個人檔案,將全部列爲絕密,張道安這個人,將從來沒有存在過。

  這些難民也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他是幹什麼的。

  「我和你們拼了!」胡晨曦失去了理智,端起槍就要衝上去。

  「我們有任務!」雷響抓住了胡晨曦的肩膀。

  胡晨曦眼角都要撕裂,雙眼冒著憤怒的火焰。

  「我們的任務是護送徐小姐回去!」

  宋曉冬在外邊看的也是瑟瑟發抖。

  「他們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強?」宋曉冬問道。

  徐夢縈也被嚇的躲在宋曉冬的身後。

  「我們不能暴露,如果雷組長等人出不來,我就自己帶你出去。」宋曉冬回答。

  徐夢縈已經被嚇破膽了,現在宋曉冬就是她的上帝。

  五個紅斗篷繼續向難民的方向走過去。

  難民們驚恐的後撤。

  五個紅斗篷終於走進了角樓30mm機炮的射程之內。

  「砰砰砰砰砰砰!」

  四個角落的機炮同時開火,30mm粗的可爆炮彈如同撕扯一切的戰爭獸,向五個紅斗篷的人飛過來。

  難民們聽見炮聲也是非常的振奮。

  這些人就算是再厲害,總歸也是肉眼凡胎的血肉之軀,總不能不怕子彈吧?

  五個紅斗篷中心的男人把頭輕輕地轉向右側,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中年美婦人。

  中年女人低下頭來,閉上了眼睛。

  難民們看見,中年女人,身上發了光。

  一層半透明的朦朦朧朧的光芒,彷彿一個白色的肥皂泡,一點點脹大,把五個紅斗篷的人都籠罩在了其中。

  「轟隆隆隆!」

  30mm子彈打在半透明的白色圓形肥皂泡上,濺起一陣陣水波紋,然後爆炸成彈片四處飛散,打死了不少難民。

  難民們趕緊後退,躲到了雷響等人這邊的鐵絲網旁邊。

  「這...這種頂級的能力,居然真的存在!」雷響看見了這個中年美人的手段,彷彿看見了天神一邊,忍不住想要獻上膝蓋,跪拜一番!

  四個碉樓裏的重機炮同時開火,一起向五個紅斗篷的方向傾倒成噸的子彈,都被這一層肥皂泡給擋住,只能打出一片片水波紋來回激盪。

  站在中心位置的中年男人歪過頭看了看左手邊的年輕小夥子。

  年輕小夥子伸出手來,手上的六芒星彷彿燒紅的鐵一般散發著熾熱的橙紅色光芒。

  小夥子俯下身子,把手按在了地上。

  從小夥子的手心,蔓延出四條火舌,彷彿點燃的汽油一般一路燃燒,一點點向四個角落堅不可摧的碉樓進發。

  火舌很快就蔓延到了四個碉堡。

  這詭異的情景,看的難民們大氣都不敢出。

  地面上已經被炮彈子彈洗禮的到處都是彈孔深坑,根本沒有任何可燃的東西。

  可是火舌就這樣在空地上行走,有目的的行走。

  火舌從碉堡的小窗燒進了裏面。

  年輕的白人小夥子站了起來,狠狠地攥了一下拳頭。

  「轟隆隆隆!」

  第二千五百二十三章不等他們?

  四個碉堡裏面彷彿存著多少汽油一般,伴隨著一聲巨響,從裏面冒出了一團火球,把碉堡堅硬的房頂都給頂起來,從裏面跑出了一個個全身是火的士兵,一邊跑一邊驚恐淒厲的慘叫。

  「就是現在!」雷響等人等的就是碉堡被端下來的這樣一個機會,看見碉堡裏面冒火,雷響一聲令下,胡晨曦一顆手雷扔在了鐵絲隔離網下面,炸斷了鐵絲網,還剩下雷響、張興飛、胡晨曦三個人,調頭就跑。

  「我們走!」宋曉冬拉起徐夢縈就就走。

  「我們不等他們?」徐夢縈被宋曉冬拉著手一邊跑一邊問。

  「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們兩個的存在!」宋曉冬一邊跑一邊解釋道。

  五個紅斗篷看見有人炸斷了遠端的鐵絲網,站在中心位置的男人歪歪頭,看了看最右側的高大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轉過頭來,對著雷響等人伸出了手。

  空氣中傳遞著一股透明的波動。

  雷響等人本就速度快力量大,一腳蹬地身體直接騰空,在空中能夠保持幾秒的時間高度飛行。

  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了。

  雷響等人一腳蹬地,立刻感覺從腳下傳遞過來一陣酥麻灼燒的感覺,三個人身體不受控制,倒了下去。

  「是電流...」全身肌肉麻痹沒有力量的胡晨曦費力地說出了這一句話。

  沒有人能夠站出來保護這些難民了。

  但是鐵絲網被雷響炸出了一個口子,難民們像洪水一般,向缺口的位置跑過去。

  會控制火焰的年輕人對著難民們舉起了自己的雙手,輕輕一推。

  「騰!」

  兩股火舌如同火龍捲一般向難民們呼嘯而去。

  「啊!」

  「嗷!」

  難民們發出了一陣陣的慘叫,十幾個難民被點燃,帶著全身的火焰嘶啞的尖叫著來回奔跑。

  難民們很快就來到了鐵絲網的缺口位置。

  最右側的中年人擡起一隻腳來,狠狠地跺在了地面上,騰起好多灰塵。

  地面上一道道電火花蔓延開來。

  「滋啦滋啦!」

  一陣陣噼噼啪啪的電火花聲響中,剩下的難民們都被電倒在地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蔥蔥蔥!」

  遠處的擲彈筒又開始工作,一排排炮彈從遠處彈射起來,在空中停留片刻之後,向五個紅斗篷飛過來。

  中間位置的中年男人伸出一隻手,輕輕托起空氣。

  幾百個在地上東倒西歪掙扎蹬腿的難民全都憑空離地,彷彿被一張看不見的席子託了起來。

  雷響等人也要被莫名的吸力給吸走。

  宋曉冬拿起自己的木杖,插在了地上一擰,從雷響等人的地面下長出一團團藤蔓,纏住了雷響、張興飛、胡晨曦的手腳,三個人彷彿被颱風吹起的人,和被磁鐵吸住隨時要飛起來的鐵釘,在空中不斷搖晃,但是總歸沒有被吸走。

  「嗯?」

  站在中間位置的中年男人歪著頭看了一眼宋曉冬的方向,輕輕地疑問了一聲。

  憑空浮起的難民彷彿溺水的旱鴨子一般拼命的在空中蹬腿,徒勞無功的掙扎著要擺脫自己的命運。

  停頓了一下之後,站在中間位置的中年男人輕輕攥拳,抓住一把空氣,空中的難民彷彿被吸在一塊吸鐵石上面的大頭釘,被緊緊地裹成了一團,懸浮在空中,然後手指一劃,把浮起在空中的難民,迎著空中下落的炮彈飛過去。

  「隆隆隆!」

  雷響等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這殘忍血腥的一幕。

  難民們被擠成了一團,當做肉盾迎上了砸下來炮彈,一陣陣轟鳴聲中,難民被像煙花一樣炸開,碎落的殘肢斷臂、內臟腸子和鮮血彷彿雷雨冰雹一般落下來,短暫耀目的爆炸過後,夜空被染成了血紅色,鮮血彷彿雨點,落在地面上,發出了雨水一般的嘩嘩聲。

  站在中間位置的男人攤開雙手,揚起頭來,欣賞這樣血腥的景色,彷彿欣賞新年煙火一般。

  「嗯~」嘴裏還發出了滿意的哼聲。

  原本還有三百難民,這一炸幾乎全部炸成了碎片,只有邊緣還有幾十個人暫時沒死。

  玩火的年輕小夥子伸出手來一揮手,四個還在冒煙的角樓碉堡裏面都冒出一團火焰來,原本粗大的火舌變成了綠豆大小,飛到了年輕人的手裏變成了一個黃豆粒大小的黃色閃光,彷彿一顆被燒得通紅的鋼珠。

  年輕人像拋石子一般,把小火球扔向了遠處。

  中間位置的中年人對著小火球伸出了手指,指揮小火球,準確地落在了學校正門的駐地守軍的山地炮陣地上。

  「騰!」

  小火球變成了大火球,變成了足足有五層樓高的致命火焰,覆蓋了學校正門十幾米建方的一片土地,照亮了整個夜空,倖存難民的眼睛裏倒映著這龐大的橘紅色亮光,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駐軍立即組織起又一輪反抗,遠處的火箭彈紛紛發射,火箭彈冒著白煙,向五個紅斗篷衝過來。

  站在中間的中年人搖了搖手指,火箭彈紛紛改變了方向,向發射者們調頭追過去。

  「跑啊!」

  人能跑得過火箭彈麼,士兵們沒跑出幾步,火箭彈就追了上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地動山搖,塵土飛揚,最後一波駐軍的防禦陣地瞬間就被炸平了,最後幾十個士兵死的死傷的傷,被炸斷的肢體上還冒著白煙,最後一支作戰部隊,瞬間就失去了戰鬥能力。

  中間位置的中年人手握緊了拳頭,地面上的所有人彷彿被一把看不見的刷子刷走了一般,被聚攏在了操場中間,難民、士兵、屍體和殘破的四肢、腸子都被緊緊地擠壓在了一起。

  中年人手輕輕一拂,鐵絲隔離網整個被掀起來扯斷扔在了一邊,五個人輕輕地走到了一羣已經被嚇的完全喪失了理智,只知道看著這五個人發抖的難民和士兵們面前。

  活著的難民和士兵都是坐在死去的屍體上,頭上身體上覆蓋著鮮血和殘肢斷臂。

  五個人停在了難民們面前,站在中間的中年人走出了隊列外。

  「你們人爲製造出來的這些半成品,褻瀆了我們高貴的血統,所有知道我們祕密的人,都得死。」

  中年男人站在難民們面前,攤了攤雙手,說了這樣一句話之後,轉過身來,看了一眼右邊個子最高的中年男人。

  第二千五百二十四章白色電火花

  高個子男人對中間位置的男人低了一下頭,對著難民們伸出了手。

  五根手指頭中間,在不斷的閃爍著白色的電火花。

  「哈!」高個子男人伏下身子來,把自己閃著電火花的手按在了地上。

  「轟!」一聲炸雷炸的雷響等人頭暈目眩,白色耀眼的光亮烘烤的幾十米之外的雷響等人也感覺臉上一熱。

  等雷響等人再回過頭去看,地面上被炸出了一個深坑,最後幾十個難民和十幾個士兵,都被雷劈的體無完膚,外圍的人還能保留一個全屍,中心的人直接被劈沒了,一點碎肉渣都沒能留下。

  五個人,殺了三百個平民,和三百名士兵,一整個完整的裝備戰鬥部隊!

  雷響等人調頭就跑,宋曉冬和徐夢縈則跑的更遠。

  宋曉冬和徐夢縈越跑越心驚,他們潛伏進來的時候,封鎖區裏面有很多穿著防化服的巡邏隊,可是等宋曉冬和徐夢縈逃跑的時候,這些巡邏隊已經變成了一堆堆的屍體,五人一組的巡邏小組,宋曉冬一路上,已經看見了至少有七組。

  也就是說,這五個人,在闖進來的時候,也是見人就殺,不像宋曉冬等人,還要偷偷潛伏。

  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

  五個人向雷響等人逃跑的方向看過去,一瞬間,就從一側的鐵絲網邊,穿過整個面目全非滿地屍體的操場,來到了另一側的鐵絲網缺口位置。

  站在中間位置的中年男人伸出了手,對著空氣向自己的方向擺了擺手。

  遠處民居的廢墟之中,朱玉潤彷彿被一隻巨人的手抓住了腰,懸在半空中,徒勞無益地掙扎,人被送到了五個紅斗篷的面前。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朱玉潤跪在地上,嘴裏不停的嘟囔著。

  中間的男人和兩邊的同伴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

  「你會說話?」中間的男人開口,是標準的蘭敦腔英語。

  「不要殺我...我會,我會...」朱玉潤回答。

  「你,想不想吸血?」中間的男人低下頭來,蒼白的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裂開的嘴脣裏,露出了兩顆尖牙。

  「嘶嘶嘶嘶!」聽到吸血,朱玉潤的表情也變得突然間兇狠起來,兩顆尖牙也露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

  中間位置的男人爆發一陣乾澀沙啞響亮驚悚的笑聲,肩膀輕輕的抖動,然後手一揮,朱玉潤重新雙腳離地,就像被夾娃娃機夾住的一個布偶,平行移動到了操場的中間。

  操場中間是一堆死屍,慢慢的鮮血,空氣中的血腥味讓人忍不住作嘔,對於朱玉潤這樣嗜血的感染者來說,確是天大的誘惑。

  「你吸血,我就殺了你。」中間位置的男人憑空做了一個放開手的動作,「啪嘰!」一聲,朱玉潤直接趴在了滿地的鮮血當中。

  三百多人能流出所少血來?

  大概三個可樂瓶蓋那麼深。

  朱玉潤從血污之中擡起頭來,滿臉滿身的血污。

  朱玉潤輕輕地伸出了舌頭,想要舔嘴脣上的血跡。

  朱玉潤的舌頭僵硬的伸出來,懸停了許久,終於收回了舌頭。

  站了起來,轉過身子,看著五個紅斗篷,不說話。

  幾個人又重新交換了一下眼神。

  站在五個人中間位置的中年男人親切地向朱玉潤伸出了手。

  朱玉潤一點點地走向了他們。

  五個人變成了六個人。

  「還有五個。」中間的男人說道。

  在屠殺難民和軍隊的過程中,這個男人還有餘力去計算有幾隻漏網之魚。

  他指的自然是宋曉冬、徐夢縈、雷響、張興飛、胡晨曦五個人。

  「嗯?」

  六個人剛想走,站在中間的中年男人輕輕地發出了一聲疑問,幾個人轉過頭來,身後又走來了幾個人。

  分別是李忘、帶著金屬天線頭盔的凱恩,米斯長老,和安娜。

  「安娜小姐,近來可好?」看見安娜,站在中間的中年男人低下頭,向安娜行禮。

  安娜沒有動,全身開始緩慢地散發出朦朧的白光。

  與此同時,中間位中年男人左邊的女人身上的肥皂泡也開始膨脹,把五個人都裹在了裏面。

  「多麼美妙的能力啊,如果我賜予你永恆,那麼你就將成爲世界上最強大的人,所有人,都將臣服在你的腳下。」中間位中年男人陶醉在他自己的想象之中,攤開雙手仰起頭看著天空,彷彿自己看到了那樣的畫面。

  安娜收回了自己身上的白光,重新迴歸到一個正常的女人的姿態,她亞麻色的頭髮精心地編著細辮,一身白色的褶裙,白色的高跟鞋裏一雙蒼白的腳。

  這個女人已經人到中年,眼角悄悄爬上細小的皺紋,臉蛋也開始微微下垂,皮膚也開始粗糙。

  可是她仍然美麗而不可方物,高貴逼人的氣質,黛眉不展的愁態,無不讓人傾倒。

  籠罩在五個人身上的肥皂泡也逐漸變小消失,回到了女人的身上。

  「所有暴露我們消息的人,都得死。」中間位男人神情嚴肅起來,眼睛瞪大。

  李忘等人腳底下的地面開始微微發抖,地面上細小的小石子開始漂浮。

  「我們就是爲了這件事情來的。」李忘開口說道。

  中間位男人喘了一口氣,漂浮在空中的小石子、土顆粒紛紛掉落回地面。

  「除了這位之外,還有一個外逃的試驗品。」李忘指了指朱玉潤說道。

  「她叫做馮燦,現在被關在華國中央063辦公室,一直在接受研究。」

  「只要她還活著,你們的祕密早晚會暴露。」李忘說道。

  中間位置的男人和其他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你們爲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件事情?」中年斗篷男問李忘。

  「算作賠罪。」李忘回答。

  「你們必須立刻停止所有關於我們的研究,不然,我把你們殺絕。」中年斗篷男說道。

  「我們已經停止了研究,我家宗主,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李忘回答。

  「你們知道了我們的存在,所以得死。」中年紅斗篷男一拂袖子,地面上的堅硬的混凝土碎塊飛向了李忘等人。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08
第二千五百二十五章 人是殺不完的

  安娜手一揮,一道白光一晃,把飛起來的混凝土碎片全都打碎成了粉末,重新落回到了地面,激起了一陣陣嗆人的白煙。頂點小說

  「增援部隊已經開進了封鎖區域,你們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到時候就會有更多的人知道你們的祕密,人是殺不完的。」李忘說道。

  站在中間位置的紅斗篷男強壓怒火,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李忘,過了半天才開口說話:「感謝你們提供的這個情報。」

  李忘微微的欠了一下身子。

  五個紅斗篷轉過身去,一瞬間,五個人就移動到了幾百米開外的地方,再下一個瞬間,就徹底從李忘等人的視線中消失了。

  在李忘等人和五個紅斗篷對峙的時候,宋曉冬已經拉著徐夢縈,成功離開了封鎖區域,雷響等人也早已經快速轉移,在封鎖區域外成功會合。

  「我們走吧。」雷響發佈命令立即撤退。

  「他們爲什麼沒有追上來?」宋曉冬問道。

  雷響搖了搖頭。

  在這種情況下,在這種懸殊的實力差距下,雷響等人根本不可能逃走的,宋曉冬已經準備放棄他們三個,直接帶著徐夢縈走了,沒想到雷響等人居然真的成功逃脫了。

  雷響他們三個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走吧。」

  李忘不知道,自己突然間出現,吸引了五個紅斗篷的注意力,耽誤了五個紅斗篷趕盡殺絕的計劃,同時還告訴這五個紅斗篷,更多的駐軍已經在路上,爲了避免暴露自己,這五個紅斗篷沒有辦法只得暫時撤退,所以放棄了對雷響等人的追擊。

  也就是說是李忘給了宋曉冬和雷響等人逃跑的機會。如果李忘知道,這五個紅斗篷正在追殺宋曉冬等人,而自己如果晚出現個幾秒鐘,宋曉冬和雷響就都有可能死在這五個紅斗篷的手裏,李忘一定會悔掉大牙的。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李忘爲了能夠在一個月以後殺死宋曉冬,在今天,在現在,反而救了宋曉冬一命。

  憑藉雷響的能力,幾個人成功的通過了盤查和安檢,混進了其他非戰爭區域,成功撤退到了安全區,登上了回國的飛機,最終安全把徐夢縈護送到了063辦公室。

  「多謝雷組長!多謝幾位!」徐夢縈向宋曉冬等人鞠躬。

  「徐小姐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送走了徐夢縈,趙若男帶領大家開總結會。

  「都說說情況吧。」趙若男對大家說道。

  雷響等人都情緒低落。

  「你們的任務完成的不錯,張道安爲了保護難民犧牲了自己,勇敢奉獻的精神也值得我們學習。」趙若男還想鼓勵一下大家。

  但是大家都沒有什麼迴應。

  「說說任務的大體經過吧。」趙若男說道。

  雷響打起精神來,第一個說話:「現場的情況很亂,人員死傷非常嚴重,我們遇到了和我們實力差距懸殊的對手,能夠逃出來純屬僥倖,我們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放棄了對我們的追擊,不然的話,就算是我們063所有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雷響說道。

  「有這麼厲害的對手?他們是什麼勢力?」趙若男眉頭緊鎖。

  雷響搖了搖頭。

  「我們也不知道,但是他們都是白人,身上披著紅色的兜帽斗篷,看裝束應該是來自某些修道院的修道士,可是他們每一個都有著高度的異能,一共只有五個人,卻輕輕鬆鬆的屠殺了300多名難民,和300多個駐地的守軍。」雷響說道。

  「什麼?」趙若男聽到雷響說的話,驚訝的要從椅子上坐起來。

  「你是說他們五個人殺了600人?」趙若男難以置信的問雷響。

  雷響點了點頭又說道:「而且對面是幾乎滿裝備整編制的守軍,清一色熱武器,火箭彈擲彈筒重機槍山地炮一應俱全,可是在這五個人面前,現代科技和現代武器都失去了作用,簡直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這五個人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這怎麼可能?」趙若男問道。

  「我們需要更新一下關於危險異能者的檔案了。」雷響說道。

  「是。」趙若男點點頭。

  「從頭說起吧。」雷響說道。

  「嗯。」

  「我們抵達封鎖區域,跳過了封鎖線,到封鎖區裏面偵查,發現裏面彷彿經過了一場戰爭,外圍的難民已經全部撤走,一片狼藉,道路上到處都是垃圾,但是沒有人。」雷響說道。

  「戰爭?可以分辨雙方嗎?」趙若男問道。

  雷響搖了搖頭:「地面上沒有屍體,所有的屍體都被運走了。」

  「我們繼續向事故的中心地帶勘查,然後發現搜索區域的中心位置發生過激烈的戰爭,甚至動用了重炮,路兩旁的民居被炸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段城牆,地面上到處都是鮮血,和被扯碎的內臟。」雷響回憶起他們在封鎖區域內見到的恐怖景象。

  「而且封鎖區域內還有很多穿著白色防化服的防化部隊不知道在執行什麼任務,但是看樣子很可能是小型的巡邏隊,在維持秩序和搜索在逃人員以及感染者。」宋曉冬說道。

  「是,封鎖區域裏面的外圍沒有人,因爲所有的難民都被集中到了封鎖區域中心的一個學校操場上,搭建了很多難民營,總共大概有將近400個難民。」雷響說道。

  「爲什麼要把難民留在危險區域內?」趙若男不解的問道。

  「因爲根據我們的分析,我們認爲這些感染者存在著一定的隱匿性。」雷響回答道。

  「哦?」

  「這些感染者有一個非常顯著的特徵就是嗜血,鮮血會激發他們的兇性,而在正常情況下他們是可以表現爲一個健康人類的。」雷響說道。

  「也就是說感染者混在這些難民中間?」趙若男說道。

  「是這樣的。」雷響點點頭。

  「所以軍方爲了避免感染進一步擴散,就把搜索區域內所有的人全都集中到了一起。」趙若男說道。

  「是,現場情況非常的血腥和殘忍。這些感染者可能會突然間爆發,衝向自己身邊的正常人,嘴裏有兩顆尖牙,可以輕鬆的咬下人的一塊肉來,而且感染者力量驚人,兩隻雙臂的力量能夠直接把人體組織肢解。」雷響說道。

  第二千五百二十六章危險的感染者

  「那真的是非常危險的感染者啊。」趙若男忍不住感嘆。

  「你們這些人也是要接受隔離檢查的。」趙若男突然間想起來。

  「可以。」雷響點點頭。

  「徐小姐呢?」宋曉冬問道。

  「徐小姐那邊我已經和高層溝通過了,他們負責。」趙若男回答道。

  「據我所知這種病毒是血液傳播的,但是謹慎一些是沒有錯的。」雷響說道。

  「正是如此。」趙若男點點頭。

  「那你和我們接觸完,自己也要隔離檢查啊?」宋曉冬問趙若男。

  「當然了。」趙若男也無奈的攤攤雙手。

  「咱們接著說,這些感染者就隱藏在難民中間,隨時有可能爆發咬人,而軍方只是負責把這些人隔離起來,並沒有打算營救難民,所以把駐守的軍隊所有的重炮和機槍以及防禦工事都修建在了學校的外圍,面向了難民們的方向,這是導致這些守軍全軍覆沒的一個原因,他們沒有辦法及時轉過方向來組織有效的抵抗。」雷響說道。

  「外圍不是還有巡邏隊的嗎,這五個人怎麼能這麼輕鬆的就把這些人全都殺光了?」趙若男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在逃出去的過程中我留意了一下,勘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外面到處都是零星的巡視小組,五人一組穿著防化服來回走動,可是等我們出去的時候,這些人基本上都死了,少說也是50人的人員規模,這些人在這五個紅斗篷的人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們殺死了,所以學校裏的守軍根本就沒有防備,而且對面只有五個人,所以駐地守軍輕視了敵人,難以組織起有效的持續性火力覆蓋,雖然大規模的火力覆蓋對這些人來說也根本沒有什麼殺傷力。」雷響說道。

  「嗯。」趙若男點點頭。

  「我們發現了難民營的位置,但是難民的數量實在太多,不能準確的定位徐小姐的位置,而且就像我說的一樣,學校裏的政府軍所有的火力覆蓋都面向了學校的操場上的難民營,四面包圍根本就沒有火力覆蓋的盲點,盲目的衝進去存活的概率是零。」雷響說道。

  「駐軍指揮得力,火力部署也非常合理,學校操場周圍的四個角樓里布置了四挺重機炮,三個門都設置了哨卡,操場周圍使用鐵絲網做了隔離帶,學校正門外面拉開了山地炮陣地,院牆上到處都是高亮探照燈,我們沒有任何可能闖進去再活著出來。」偵察兵胡晨曦簡單的說了一下學校裏面的兵力部署情況。

  「那你們是怎麼進去的?」趙若男問道。

  「這次真的是多虧了宋先生。」雷響看了宋曉冬一眼。

  「哦?」趙若男也歪過頭來看了宋曉冬一眼。

  「宋先生的修行進境一日千里,真是讓人刮目相看。」雷響說道。

  「是宋曉冬救出了徐小姐?」趙若男問道。

  「難民營裏有400多個難民,先不要說能不能救得出來,能不能找到徐小姐都是一個問題。」雷響說道。

  「哦…」

  「宋先生通過遠程的意識感應,在幾十米距離之外準確的定位了徐小姐的位置。」雷響說道。

  「這怎麼可能?難道他也有了和你一樣的能力?」趙若男問雷響。

  「趙將軍,宋先生的能力明顯在我之上,無論是感知範圍、有效距離、能力強度以及具體功能,都已經超過了我,只是宋先生的能力暫時還沒有開發到對人意識的直接影響。但是宋先生通過腦波感應,準確的感知並定位到了徐小姐的位置。」雷響說道。

  趙若男轉過頭來,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宋曉冬。

  宋曉冬和雷響的能力走向了兩個方向,雷響能夠直接影響人的大腦和意識以及思想,而宋曉冬則能夠通過觀水之法將自己的意識具象化爲一片水,進而影響一個人的速度和力量,宋曉冬上一次就是這樣和卡萊爾打成平手的。

  雷響憑藉他的能力成爲了行動組的組長,而宋曉冬的能力如果在雷響之上,那麼063就要考慮,是不是也給宋曉冬安排一個組長當一當了。

  「幾十米的距離,遠遠的超過了我,上一次在滇南的時候,我通過冥想訓練,整整打坐了一個下午,到了晚上的時候,才能夠比較遠距離的對暗夜宗的人產生影響,而宋先生經過簡單的禪定,立刻就能將有效的感知距離延伸幾十米,而且還是區域覆蓋,我只能實現直線性的打擊,宋先生卻能夠將整個區域覆蓋住大規模的施加影響,這種能力可以說是非常的恐怖了。」雷響和趙若男說的話弦外有音。

  雷響用了恐怖這個詞。

  像宋曉冬這樣的人,能力越來越強,063就需要想更多的方法來安撫和控制住他,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趙若男當然也聽明白了理想的用意。

  宋曉冬當然也聽明白了雷響的意思,趕緊解釋道:「我的能力需要配合一種集中注意力的打坐功法,在真正的戰鬥中是沒有這樣的機會和條件的,所以應用起來有很大的侷限性,沒有什麼太大的使用價值。」

  「這一點我們也發現了,我一直在找尋其他更有效的發功方法,如果宋先生感興趣,有機會我可以和宋先生交流一下。」雷響對宋曉冬說道。

  「那真的是太謝謝雷組長了,有機會我一定登門請教。」宋曉冬說道。

  「嗯。」

  「那咱們接著說。」趙若男說道。

  「確定了徐小姐的位置之後,我們立即制定戰鬥方案,發現硬闖根本沒有可能活著出來,難民營所在的操場火力覆蓋實在是太密集了,闖進去很容易,想要出來就沒那麼容易了。」雷響說道。

  「所以我們聯合運用了張道安的能力和宋先生的能力。」

  「哦?」

  「張道安懂得縮地之法,宋先生會鑽地。」雷響說道。

  「鑽地?」趙若男挑了挑眉毛。

  「是我龍門的一些小把戲,控制一些綠色植物在地下鑽洞。」宋曉冬說道。

  「嗯,好方法,地面覆蓋火力太過密集的情況下,轉移到地下,更加隱蔽,轉移人質也更加安全,只是,地下鑽洞需要很長時間吧?」趙若男問道。

  第二千五百二十七章很好很好

  「並不需要,我控制的藤蔓生長速度很快,能夠很輕易的就在地面上鑽出一個大洞來。」宋曉冬說道。

  「嗯,很好很好。」趙若男有些讚賞的點了點頭。

  「張道安縮地最多只能走四步,一個人也是有可能帶回徐小姐的,可是張道安不知道徐小姐的準確位置,而如果帶著宋先生進去,張道安就沒有能力把他們全都帶出來。」

  「於是我們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張道安把宋先生送進去,然後宋先生去找徐小姐,張道安自己引開了敵人的注意力,再靠縮地之法逃到外面去,宋先生則鑽洞把徐小姐帶出來。」

  「我們的計劃很成功,宋先生成功的把徐小姐給救了出來,張道安憑藉自己的法術也成功的逃脫了追擊,我們重新會合準備撤退,可是後來突然間發生了一些變故。」

  「什麼變故?」

  「感染者開始擴散,士兵開始屠殺難民。」雷響說道。

  「怎麼會這樣?」趙若男問道。

  「這些士兵精神高度緊張,其中有一名士兵突然間失去了理智,開始瘋狂的向帳篷裏面掃射。」雷響說道。

  趙若男聽了嘆了一口氣。

  「你們已經營救出了徐小姐,而且還沒有人員傷亡,就應該立即撤退!」趙若男有一些批評雷響的意思。

  「是,趙將軍說的對,這件事情是我對於形勢的嚴重誤判,有400多名難民正在遭受感染者的屠殺,而駐守在外圍隔離鐵絲網外的駐軍卻沒有作爲,眼睜睜的看著那名被感染者肢解,於是我留下宋先生保護徐小姐,命令其他人跟著我一起重新回到了隔離鐵絲網之內。」雷響說道。

  「你!」趙若男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知道你這是什麼嗎?你這是不服從指揮!」

  其實趙若男根本就沒指揮,因爲封鎖區域內連衛星信號都被屏蔽了,他們進入了封鎖地帶之後就立即失去了和趙若男的聯繫。

  「是,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的責任,是我造成了張顧問的死亡。」雷響把責任全都攬到了自己一個人身上。

  「組長腦袋發熱,你副組長又是幹什麼的?」張興飛還以爲沒有自己的事情,結果被趙若男問的一愣。

  「我…我…」張興飛什麼都沒說出來。

  「先彙報,這件事以後再說!」趙若男說道。

  雷響繼續彙報:「我們衝進了難民營的包圍圈裏面,將感染者和被感染者暫時區分開,外圍的駐軍和我們配合,打死了一批感染者。」

  「但是還有其他感染者暫時隱藏在難民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發作喪失理智。」

  「這時候宋先生又想出了一個好主意,他讓我們把難民排成方陣,然後一個個排查。」雷響說道。

  「就算是站成了方隊,又怎麼區分感染者和難民?」趙若男問道。

  「很簡單,我通過感知他們的情緒就能夠判斷哪個是感染者哪個不是,難民的情緒普遍都是比較的驚慌,而被感染者則是忍耐和獸性。」宋曉冬說道。

  「嗯,宋先生的感知能力確實非常的厲害,相當於航空編隊中預警機的作用,是我們大家的眼睛。」雷響說道。

  「宋先生一共發現了四個感染者,我們成功的擊斃了三個,就在我們準備殺最後一個的時候,五個紅斗篷的人出現了。」雷響說道。

  「他們只有五個人?」

  「是,這最後一個感染者也非常的特殊,據徐小姐所說,最後一位感染者名字叫做朱玉潤,是徐小姐的同事。」雷響說道。

  「而且她在其他方面和別的感染者也有很多不同。」胡晨曦說道。

  「怎麼不同?」

  「別的感染者症狀類似於狂犬病,完全失去了理智,特別嗜血,行動敏捷,脾氣暴躁易怒,眼神怨毒。」

  「但是朱玉潤卻不一樣,她的情緒非常的不穩定,看起來非常懼怕,嘴裏還說著一些模糊不清的話。」胡晨曦說道。

  「被感染者也有語言能力?」趙若男問道。

  「其他的感染者是沒有的,但是朱玉潤會模糊不清的說一些話。」雷響說道。

  「如果只是一些簡單的語言詞彙的重複,那並不能說明什麼,因爲這可能只是無意識的記憶,神經已經受到了損傷,不能代表她有理智。」胡晨曦說道。

  「可是我們問她話他是能夠回答的,說明她具有交流的能力,也就是說她的邏輯思維還是正常的。」胡晨曦說道。

  「像馮燦那樣?」趙若男問道。

  「是,像馮燦那樣。」胡晨曦點點頭。

  「你們問她什麼了?」趙若男又問。

  「朱玉潤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嘴裏不斷重複著他們來了他們來了這句話,我們問她誰來了,她告訴我們是善後的人。」雷響說道。

  「善後的人?」

  「朱玉潤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是來善後的。」雷響說道。

  「那五個紅斗篷的人?」

  「是,他們來把這個區域內幾乎所有活著的人都殺了,無論是難民還是軍隊,所有可能被感染的人全都死掉了,除了我們幾個。他們通過這種方式,防止了感染的進一步擴散,手段雖然很血腥,但是其實很有效,只不過做的比這些士兵要更絕一些,這些駐軍只是把這些難民圍起來任由他們自生自滅,而這五個紅斗篷的人則更佳直接,簡單的說就是這五個人把這一封鎖區內進出的所有人都殺光了。」雷響說道。

  「他們難道是恩勒斯坦軍方的人?」趙若男問道。

  「那總不至於連自己人都殺吧?」雷響問道。

  「也不是不可能啊。」胡晨曦說道。

  「他們很明顯是白人。」雷響說道。

  「而且衣著打扮很特殊,穿的是一身沒有任何圖案的大紅色帶兜帽的紅斗篷。」張興飛說道。

  「很明顯是基督教教徒的穿著打扮,只是不知道他們是來自哪個修道院的。」宋曉冬說道。

  「修道院裏的僧侶有可能這麼殘忍嗎?這些人殺人如麻喪心病狂,而且以殺人爲樂,什麼樣的僧侶會像他們那樣?」雷響說道。

  第二千五百二十八章古老的傳承

  「總之他們應該是來自歐洲的某個宗教組織,看起來應該是很古老的傳承,因爲這些人言談舉止都非常的優雅,很講禮貌,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看一下這些難民和軍隊的眼神。」宋曉冬說道。

  「眼神?」

  「他們看著這些難民和軍人,眼神中充滿了一種高高在上的不屑,所以可以判斷這些人肯定極度自負,而且對自己的地位非常的重視,所以我推定這些人可能在現實社會中也有很高的社會地位,如果我們從修道院和宗教方面下手,也許能夠找到這些人的蛛絲馬跡,因爲我猜測也許他們中某些人可能是在教會中擔任神職的。」宋曉冬說道。

  「好,我回去會找人調查。」趙若男點點頭。

  「這時候宋先生通知我們說外面有人來了,然後我們看過去發現了這五個紅斗篷的人,他們就大搖大擺的直接走進了學校裏。」雷響說道。

  「從這裏我們可以看出他們對自己能力的自信,他們選擇直接和這些軍隊正面交手,體現出了一種自信和極端的驕傲。」胡晨曦說道。

  「是,他們這五個人每一個人都有著特別的能力,其中左邊第一個是一個年輕的白人女人,能夠發射次聲波,直接給人的內臟造成損傷,她一出手就殺死了幾十個士兵。」雷響說道。

  「這樣的特異功能真的存在嗎?」趙若男有些不敢相信。

  「不僅存在,而且在我們看來還非常的合理。」雷響說道。

  「爲什麼?」

  「因爲這個女人的能力是不能無限制發揮的,我們可以猜測她是靠眼睛來發揮自己的能力,因爲後來這個女人的雙眼都流血了,自己的能力也就突然間消失,從那以後就再也沒出過手。這個道理就像機槍的槍管一樣,如果一直開火槍管會發熱的,這個女人能夠發射次聲波,而次聲波也一樣給她自己的眼睛造成了損傷。」雷響說道。

  「這樣的能力實在是太危險了,可以一次性無差別屠殺幾十人,次聲波的傳播性非常強,就算是躲在掩體後面也沒有用,可以說是根本沒有辦法抵禦的一種攻擊方式。」趙若男分析道。

  「是。從左邊開始數第二個人是一個年輕的白人小夥,他有著操縱火的能力。造成了大量的駐軍死亡,而且也是他攻破了四個角落重型機炮的防禦工事。」雷響說道。

  「一個人?」趙若男問道。

  「是,他能夠控制火在地面上的行走,火舌燃燒進了四個防禦工事裏面,碉樓裏面就爆炸了,我們就是趁著這個機會才能夠逃跑,不然的話四個碉樓裏面的重機炮交叉火力全面封鎖,我們根本沒有可能逃出去。」雷響說道。

  「他還輕鬆的摧毀了學校正門的山地炮陣地。」胡晨曦說道。

  「操縱火的人我們063也有,可是能夠像他這樣規模的還沒有。」雷響說道。

  「這樣高度的異能人士爲什麼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其他國家也從來沒有這幾個人的資料。彷彿這些人就是突然間出現的,專門趕來解決這次突發事件,乾淨利落並且殘忍的控制了事態之後就神祕消失了。」趙若男說道。

  「我猜測他們和這次的恐怖襲擊有關係。」雷響說道。

  「他們很明顯是來控制事態的,把所有感染者和潛在的感染者,無論是大名還是軍人全都殺光了,也就是說他們並不希望感染進一步擴散,這說明他們的立場和恩勒斯坦軍方是一樣的。」張興飛說道。

  「是,他們不希望事態進一步擴大。」雷響說道。

  「不是,我認爲他們的目的不是來控制事態防止局勢進一步惡化的。」胡晨曦說道。

  「爲什麼這麼說?」

  「這五個紅斗篷來到難民的面前說過這樣一句話,說知道祕密的人都得死。」胡晨曦說道。

  「什麼祕密?」趙若男問道。

  「整個襲擊事件的核心在於感染者,也就是說,他們想要來掩蓋的祕密在感染者身上。」胡晨曦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他們希望掩蓋這次事件,是爲了防止感染者這種特殊的存在讓外界知道。」雷響說道。

  「是。」胡晨曦點點頭。

  「趙將軍,小胡的意思是,這些人很有可能是吸血鬼。」雷響說道。

  「和馮燦那樣的人?」趙若男問道。

  「是,和馮燦那樣的人。」

  「這樣就說得通了,馮燦的能力和他們這幾個紅斗篷很類似,速度快,力量大,而且還有各種各樣其他的特殊能力。」趙若男說道。

  「是,如果我們這樣分析的話,那麼這些人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掩蓋感染者存在的消息,防止吸血鬼這種特殊的生物爲外界所知。」雷響說道。

  「嗯…這樣就說得通了,如果吸血鬼這種生物真的大規模存在,而且就隱藏在正常人當中,那麼爆發這樣的事件確實對於他們的存在來說是非常的不利的,很有可能會引發公衆的關注,導致他們曝光,這些人如此強大,一定會招致公衆的恐慌和軍方的敵對,然後被抓到實驗室去。」趙若男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所以他們才會不顧一切代價也要把封鎖區裏面所有的人全都殺光。」宋曉冬說道。

  「可是有一件事情說不通啊,爲什麼感染者都是如此的嗜血,而他們這五個紅斗篷卻能夠面對鮮血視而不見呢?」胡晨曦問道。

  「馮燦在咱們063也並沒有看見人就上去咬一口啊,所以吸血鬼和吸血鬼不一樣,有些人是有自控能力的,而這些感染者顯然沒有。」張興飛說道。

  「這些感染者也有一定的控制能力,他們也懂得隱藏在難民中間伺機而動。」雷響說道。

  「嗯…」

  「這五個人中站在中間位置的是一箇中年白人,身材高大長相陰森,應該是這五個人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人,他的能力也是最恐怖的。」雷響說道。

  「他有什麼能力?」趙若男問道。

  第二千五百二十九章遠程操控物體

  「他能夠遠程操縱物體。」宋曉冬說道。

  「什麼?」趙若男以爲自己聽錯了。

  這樣的能力簡直是所有能力中最頂尖的存在,可以操縱一切物體,隨心所欲。

  「真的存在這樣的能力?真的有這樣的人?」

  「這個人力量非常大,而且控制的範圍也非常的遠,並且,看起來非常的輕鬆。」雷響說道。

  在見到這個人以前,雷響一直以爲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異能者,能夠直接操縱他人的思想,可是在遇到這個紅斗篷的男人之後,雷響的看法被徹底的轉變了。

  操控人的思想和操縱外部事物,到底哪一個才是最頂尖的能力呢?

  「他能夠擋住子彈,擋住炮彈,讓子彈和炮彈拐彎。」胡晨曦說道。

  「你能想象那種密密麻麻的子彈懸停在空中的景象嗎?」張興飛問趙若男。

  趙若男的呼吸都停頓了下來。

  「大部分難民都是他殺的,學校門口的山地炮陣地用擲彈筒投射炮彈,這個人把難民團成了團,然後扔到了空中用他們的身體去擋炮彈,幾百個難民就這樣被炸成了碎片,滿天的殘肢斷臂像煙花一樣的掉落下來,鮮血就像下雨一樣。」胡晨曦說道。

  「這個人就是一個殺人魔!」張興飛說道。

  「從左邊數第四個人是一個女人,是一箇中年女人,她的能力更神奇,能夠發射出一種像肥皂泡一樣的水波紋,把這五個紅斗篷的人包括在裏面,四個碉樓裏的30毫米重炮子彈都不能把這薄薄的一層水波紋穿透,炮彈就那樣憑空的爆炸,傷不到這五個人一絲一毫。如果連炮彈都不能傷到他們,我想不到還有什麼能夠對他們造成殺傷。」胡晨曦說道。

  看來雷響等人確實是被這五個紅斗篷的人給嚇壞了。

  「最後一個男人會發電,被炸死了幾百個難民,還剩下了幾十個僥倖存活,被最後一個人召來一道閃電,全部被活活劈死了。」雷響說道。

  「這五個人有這樣恐怖的能力,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趙若男問雷響。

  「宋先生帶著徐小姐先轉移了,我們逃跑,這五個紅斗篷的人先抓住了朱玉潤,然後應該會來追我們的,但是他們並沒有來,不知道爲什麼,於是我們就和宋先生匯合,然後成功撤退了。」雷響說道。

  「爲了掩蓋祕密,他們不惜殺了600多人,爲什麼會放過你們幾個?」趙若男問道。

  「不知道。」雷響等人都搖了搖頭。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改變了他們的主意,或者是又出現了什麼新的變化,也許來了新的敵人,也許他們的能力確實是頂尖的,可是他們畢竟人數太少了,就算是單方面的屠殺也需要時間,所以可能是什麼事情拖住了他們,我們才有機會逃出來。」宋曉冬說道。

  「嗯,不管怎麼樣,這次是我們運氣好。」雷響說道。

  「是啊,可是我們不可能每一次運氣都好。」張興飛說道。

  「我們執行任務不能靠運氣。」趙若男眉頭緊鎖。

  思索了片刻之後,趙若男又問道:「張道安是怎麼死的?」

  雷響回答道:「校門外的山地炮陣地投射的一批炮彈,被那個能夠隔空移動物體的人給轉移到了難民的頭頂,張道安衝了上去,使出了一招袖裏乾坤,那炮彈全都轉移到了自己的袖子裏,然後被炸死了。」

  趙若男嘆了一口氣。

  英雄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粉身碎骨,挫骨揚灰。

  「我們來整理一下這五個高度異能人的信息吧。」雷響說道。

  「好。」趙若男說道。

  「編號17110901,高度異能人士,白人,女,20-25歲,身高168-170mm,黃色長髮,藍色眼睛,身體瘦弱,眼睛可發射次聲波,發射次聲波時眼睛變成紅色,可造成正前方大範圍殺傷,不能持續高強度發射,眼睛會流血,穿紅色帶兜帽斗篷。」雷響開始回憶幾個人的身體特徵,整理信息。

  「編號17110902,高度異能人士,白人,男,22-26歲,身高178-182mm,黃色短髮,藍色眼睛,中等身材,可操控火焰在地面蔓延,可以遠程點燃火焰,可造成大範圍遠距離大規模殺傷,使用能力沒有限制,穿紅色帶兜帽斗篷。」

  「編號17110903,高度異能人士,白人,男,36-40歲,身高184-186mm,黃色頭髮,藍色眼睛,高鼻樑,單眼皮,眼角有魚尾紋,眼窩深陷,中等身材,可遠程移動一切物體,可以擋住子彈和炮彈使其懸停,可造成大範圍遠距離大規模殺傷,使用能力沒有限制,穿紅色帶兜帽斗篷。」

  「編號17110904,高度異能人士,白人,女,32-35歲,身高174-176mm,中等身材,身體豐滿,黃色長卷發,藍色眼睛,眼角和臉上有皺紋,細長臉,身體可放出白色水波紋,能夠擋住子彈和炮彈,能力使用沒有限制,穿紅色帶兜帽斗篷。」

  「編號1710905,高度異能人士,白人,男,40-45歲,棕色長卷發,大額頭,臉上有皺紋,偏胖,棕色眼睛,身體可以發射電流,能夠造成正前方遠距離大範圍大規模觸電,導致麻痹,失去行動能力。」

  聽完雷響的報告,趙若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今後海外的行動將會變得更加艱難。」趙若男說道。

  「是啊,而且我們之前掌握的海外高度異能人士的資料很明顯是遠遠不足的,西方確實存在著很多古老久遠的祕密結社組織,這些人的實力都非常的驚人,在此之前我們一直都將這些事情當做一些捕風捉影的謠言,並沒有真正的重視起來,但是從今天以後我們要端正態度,意識到敵人的強大。」雷響說道。

  「我覺得我們也有必要進行一下國內的異能人士摸底調查,我們現有的人員無論是數量和素質,都被這些人拉開了一個層次,海外任務將會越來越危險,事態衝突規模也將越來越大,出現的人也都更加危險,人員傷亡也更加嚴重。」趙若男說道。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08
第二千五百三十章 好消息

  「不過總歸還是有一個好消息的,那就是他們這些人單單從裝束上就能夠看出來,並不效忠於某一政府和國家,我們看到這五個人雖然都是白人,可是通過身體特徵的分析可以初步判定這些人並不來自於同一個國家,所以說這五個紅斗篷應該是一個雷組長說的那樣的跨國祕密結社組織,所以在國家競爭中這些人應該是沒有立場的。」宋曉冬說道。

  「現在沒有立場不代表永遠沒有立場,國家之間的競爭不能存有僥倖心理。」趙若男說道。

  「是。」雷響點點頭。

  「那會就先開到這裏吧,雷組長和張副組長你們儘快提交一份行動報告,我要和李首長一起去開會。」趙若男說道。

  「明白。」

  「好,那你們剩下的人都回去休息吧,辛苦了,我代表首長感謝你們,首長有說過有時間要和你們見面,到時候好好表現,也許這一輩子就平步青雲了。」趙若男說道。

  「想要平步青雲,我就不在063幹了。」胡晨曦一邊嘟囔著一邊走了出去。

  宋曉冬等人也跟著出去。

  走出063辦公室的大院,宋曉冬陷入短暫的糾結之中,是直接回明河,還是找個機會和王老師見一面呢?

  宋曉冬有一些不解的事情想要問王心儀。

  想了想,宋曉冬決定給王心儀打一個電話。

  「王老師?」

  「宋先生。」

  「王老師別來無恙啊?」宋曉冬問道。

  「還那樣。」王心儀回答道。

  「我打電話是想問問你啊。」

  「問什麼?」

  「我想問,哈默,和那個卡萊爾先生是怎麼認識你哥哥的?他們爲什麼會知道你哥哥的存在,然後還可以去對你的哥哥動手,然後把我給引過去?」宋曉冬問王心儀。

  「好啊,原來我哥哥的事情是因爲你啊!」王心儀聽了宋曉冬的話忍不住要發火。

  「我只是猜測啊,我也不確定啊。」宋曉冬說道。

  「我哥都被打成那個樣子了,你還不確定?」王心儀衝著話筒喊道。

  「我不是又給治好了嗎!再說人又不是我打的…」宋曉冬說道。

  「那事情起因總是因爲你吧!」王心儀說道。

  「和我有一定關係,但是和你也有關係啊。」宋曉冬說道。

  「你和別人有衝突,別人找我哥哥尋仇,和我有什麼關係啊?到底怎麼回事?」王心儀問道。

  「本來和你就有關係,我猜測的話,那個和你哥哥交手的哈默就是卡萊爾先生專門派過來的,我打了卡萊爾的徒弟菲迪莉婭,哈默就打了你哥哥。」宋曉冬說道。

  「你看,明明是你和他們發生了矛盾,結果害了我哥白白遭了一頓打!在新西蘭的時候你怎麼不跟我說?」王心儀說道。

  「在新西蘭的時候咱們倆氣氛多好啊,我要是告訴你你哥哥捱打和我有關係,那情調不都被破壞了嗎?」宋曉冬笑道。

  「誰和你有情調了?臭不要臉!說要帶我去看燈塔,結果是別人請你你拉我去當電燈泡的,哼!」

  「王老師你想啊,這件事情他怎麼可能全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呢?卡萊爾先生想要和我決鬥,但是我不登門,他又不好意思拉下面子來飛到華國來找我,所以才想了這麼一招,無非就是想引我去新西蘭而已,可是他們怎麼有把握我一定會去新西蘭呢?還不是因爲你啊,王老師,你一句話,那我可是赴湯蹈火,刀山火海都要去呀!」宋曉冬說道。

  「呸!我要告訴我哥哥,他捱打是因爲你,然後讓我哥辭職!」王心儀說道。

  「別別別,王老師,你哥哥在我這做的有聲有色像模像樣,而且我給他的福利待遇多好啊,每天朝九晚五,分配住房,五險一金,年底分紅,比出去打拳好多了!」宋曉冬說道。

  「你知道你對不起我哥哥,那你就對我哥好點!我哥心眼直,你不許欺負我哥哥,不許讓我哥加班!」王心儀說道。

  「當然當然,當老師叫什麼班啊,加班也是讓學生們加班,讓學生們留下來練功,你哥哥自己回家吃飯。」

  「撲哧!」王心儀笑出聲來。

  「我就是好奇哦,卡萊爾先生,怎麼會知道你哥哥呢?」宋曉冬問王心儀。

  「怎麼,爲什麼就不能認識我哥哥?你覺得我哥哥不是個人物?」王心儀問宋曉冬。

  「不是不是,我就好奇啊,他從哪得到的消息?他又怎麼知道的我和你的關係?」宋曉冬說道。

  「我和你什麼關係?」王心儀生氣的問宋曉冬。

  「別發火別發火,秋冬季節,脾氣大容易上火的。」宋曉冬說道。

  「誰發火了?」

  「我就是覺得這個人對我這麼瞭解,有點讓我不安啊。」宋曉冬說道。

  「你到底和他什麼關係啊?你怎麼會認識這個人啊?」王心儀問道。

  「我不認識,按他的意思是他對我有了興趣,覺得我有資格和他打架。」宋曉冬說道。

  「真有意思,打架還分有沒有資格?」王心儀問道。

  「那是當然了,你想啊,世界拳擊冠軍會上街去打小混混嗎?」宋曉冬說道。

  「你根本就是變相的吹噓。」王心儀說道。

  「我這麼厲害,吹吹牛又怎麼了。」宋曉冬說道。

  「你那也叫厲害?你不過是佔了規則的光,而且卡萊爾先生低估了你的實力,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所以你們才能打成平手,如果你再和他比試一次,你肯定贏不了。」王心儀說道。

  「肯定贏不了我爲什麼還要再和他比一次?保持一個平局的紀錄多好啊?」宋曉冬說道。

  「鄙視你!」

  「說正經的,難道卡萊爾先生和你家還有什麼淵源嗎?」宋曉冬問王心儀。

  「這個這個…」王心儀吞吞吐吐。

  「你看,一猜一個準。」宋曉冬說道。

  「說不上有關係,只能說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罷了。」王心儀說道。

  「那你對他們的情況瞭解多少啊?」宋曉冬問道。

  「我不能說的。」王心儀說道。

  「爲什麼啊?」

  第二千五百三十一章全球通緝

  「因爲我們互相知道對方的存在,而外面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如果我對你講了他們的事情,他們就會對別人講我們的事情,互相暴露彼此的存在,然後引發社會公衆的關注,那我們就沒有好日子過了,你也知道的啊,像我們這些有本領的人,當然還是越低調越好,不然,就只能像你一樣和國家合作,要麼就只能像暗夜中一樣被當成敵人全球通緝。」王心儀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

  聽了王心儀說的話之後,宋曉冬突然後悔自己龍門和國家之間的合作,上船容易下船難,龍門已經在國家那裏掛上了號,不管宋曉冬究竟爲063辦了多少的事情,對於063來說,宋曉冬和龍門始終都是工作對象而不是自己人。

  宋曉冬突然明白爲什麼那五個紅斗篷要殺那麼多人了。保持自己不爲人所知,是像他們那樣的高度異能人士能夠長期生存的唯一法則。

  「爲什麼你的家族和卡萊爾先生家輝互相認識呢,而我怎麼就對卡萊爾的事情一無所知?」宋曉冬問王心儀。

  「因爲你練氣層數低。」王心儀說道。

  「嗯?」宋曉冬沒聽明白。

  「在咱們修行人的眼中,一個人的修行境界就代表了他的社會地位,每一個人都要有自己的圈子,而只有圈子裏的人都和自己的修行境界水平一致的時候,這樣一個圈子才是穩定且能夠長期發展的。」王心儀說道。

  「也就是說你們家和卡萊爾先生家是在一個圈子裏面?」宋曉冬問道。

  「是,卡萊爾先生在他的組織裏面水平屬於入門級,算是我們家這個層次的圈子的最低門檻。」王心儀說道。

  「你這話要是讓卡萊爾先生聽見了該多傷心。」宋曉冬說道。

  「我說的是事實而已。」

  「所以你其實認識卡萊爾先生?那天一起吃飯你難道和他裝不熟嗎?」宋曉冬說道。

  「我不認識他,我和你一樣,都是圈子外的人,我的修行境界也並不比你高很多,而且我也肯定打不過卡萊爾先生,所以我雖然知道卡萊爾先生,但是我並不認識他,我只知道它是米國某一個祕密結社組織的代言人。」王心儀說道。

  「祕密結社?」

  「就是一些小團體,和你們蘇家啊,龍門啊,都差不多的。」王心儀說道。

  王心儀無心的說出了這些話,宋曉冬聽了卻大吃一驚。

  「你知道龍門的事情?」宋曉冬有些驚訝的問王心儀。

  「我當然知道了,低層次的組織不會知道高層次的存在,但是上一層的人一定知道下一層的,而且瞭如指掌。」王心儀說道。

  「下層?」

  宋曉冬一直以爲龍門是整個華國最強有力的玄門門派。

  沒想到讓王心儀給說成了下層。

  「還好啦,說的是下層不是底層,而且你龍門最近和國家合作,發展很快,如果和卡萊爾先生打了一個平手,那他是不是對你說過他已經認可你了?」王心儀問宋曉冬。

  「是啊,他說他認可我的實力,說要給我一個機會和他決鬥,這口氣是多狂啊,當時我就拒絕了。」宋曉冬說道。

  「狂的是你好不好!」王心儀說道。

  「我怎麼了,我有實力爲什麼非要他認可我?他認可我我又有什麼好處?」宋曉冬不以爲然。

  「所以說你們是下層啊,我和你說了,卡萊爾先生是他所屬的那個祕密結社組織對外的代言人,如果說卡萊爾先生說他認可了你,就代表他背後的祕密結社組織認可了你龍門,也就是說,你龍門現在已經不是下層了,而是一個更高層次的入門級別,這有點像一個銀行對於一個企業的信用評級。」王心儀說道。

  「哦…可是他們認可我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宋曉冬問道。

  「你傻呀,卡萊爾先生所屬的祕密結社組織如果認可了你,就表示他們的祕密結社所處的那個圈子,已經向你敞開了懷抱,以後大家一起做生意,一起修煉,都會帶著你,你的煉氣境界會更快的突破,然後越來越強的,了不起的並不是他們的圈子,而是圈子裏的人和資源,他們中有很多人不僅僅練氣層數非常的高,而且還有著非常高的社會地位,積累了雄厚的財富,你認識他們,就是認識了一個更上層的社會,真是要恭喜你啊!」王心儀說道。

  「我怎麼高興不起來呢?我的實力強也好弱也好,需要別人來認可我嗎?我不喜歡被別人指指點點。」宋曉冬說道。

  「你怎麼看他們無所謂,重要的是他們怎麼看你,現在,你在他們的眼中已經屬於可以拿上臺面來了,但是我說了,卡萊爾先生是入門水平,你要想贏得他們的尊重,還要變得更強啊。不過我也真的是沒想到,原來卡萊爾先生都認識你,而且還非常欣賞你,你居然還能和他打成平手,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王心儀說道。

  「那你可別愛上我哦!」

  「胚!臭不要臉!」

  「你剛剛說像卡萊爾先生那樣的人在他們的圈子裏都只能算是入門水平?」宋曉冬問道。

  「是啊,卡萊爾先生沒什麼的,充其量也只是一個輕量級的大力士而已,還有其他非常非常恐怖的能力,簡直就像神一般。」王心儀感嘆道。

  「你的家族也在圈子裏面?」宋曉冬問道。

  「當然了。」王心儀有些得意。

  「那你家的實力也相當的恐怖啊,難怪你和你哥哥練氣境界都這麼高。」宋曉冬說道。

  「那又有什麼用啊,能力越強就越要隱藏自己,我家爲了不讓人發現,全家都搬到大山上去住了,連手機信號都沒有,有的時候一年就要搬幾次家,我已經過夠了這種東奔西跑擔驚受怕的日子了。」王心儀說道。

  「你家裏這麼強爲什麼還要擔驚受怕?」宋曉冬問道。

  「強中自有強中手,我們家當然很厲害,可是更厲害的人也有的是,在我們之上還有一些神仙一般的人物,平時根本不出現。」

  第二千五百三十二章修真界的遊戲規則

  「只有在關係到洪荒大勢的時候才會露面,這些人制定了修真界的遊戲規則,稍有違反,像我們這樣的家族他們一隻手就能輕鬆的剿滅,而且像我們這樣的家族相互之間都要保守彼此的祕密,如果不小心暴露,將會導致滅門的,所以我想跑出來我家裏人不讓。害怕我泄露祕密而已。」王心儀說道。

  「爲什麼越有能力的人就一定要越低調呢?我是一個大夫,半個中國的高層都知道我醫術精湛,也沒發生什麼哦。」宋曉冬問道。

  「治病的醫術和殺人的法術能一樣嗎?我家裏學習的那些東西都非常的厲害,我就是覺得這些東西太危險了,所以我才只練氣,一點點的武學招式都沒學。」

  「現在吃虧了吧,打架只能撓人,一點兒不淑女!」宋曉冬笑道。

  「我願意!」

  「那好,感謝王老師解惑!」宋曉冬說道。

  「哎?我哥現在在哪?」王心儀問的。

  「跟著林長老,就是那天你看見的那個老頭,在練兵呢,把我手底下的人都交的本領高強,到時候爲國家去海外執行任務,或者說和暗夜中交手的時候,希望能夠少死幾個人。」宋曉冬擡起頭來看了看天空。

  「哦,過一段時間就是我哥哥的生日了,你能不能給他放假?」王心儀問道。

  「可以呀,扣工資啊。」

  「黑心老闆!」

  「總不能你過生日我都給你帶薪休假吧?」

  「撲哧——」

  「還有,下個月我家先生的孫子就要百日了,你來不來?」王心儀問宋曉冬。

  「現在算是你請我還是你家陳先生請我?」宋曉冬問王心儀。

  「算我請你。」王心儀回答。

  「你請我你就應該請我去你家或者請我吃飯,你請我去給陳先生家的孫子過百天算什麼啊?」宋曉冬說道。

  「我憑什麼要請你吃飯?」

  「憑我給你哥哥治病,還給你哥哥安排工作的份上,你難道不應該請我吃飯嗎?」宋曉冬說道。

  「你雖然給我哥哥治病了,可是我哥哥被人打成那個樣子也是你造成的,你給我哥哥安排工作算是給我哥哥賠罪了,那是應該的。」王心儀說道。

  「那你就不能單純的因爲想我了而請我吃飯?」宋曉冬問道。

  「我爲什麼要想你,你有什麼好的我要想你?」王心儀問宋曉冬。

  「你要問我哪裏好啊,那可就多了,只不過沒有辦法和你講而已。」宋曉冬說道。

  「有什麼不能和我講的?」

  「就比如說我功能強之類的我怎麼和你講。」宋曉冬說道。

  「你去死!」

  「我就是想請你吃飯,你也不在京城啊。」王心儀說道。

  「誰說我不在京城?」宋曉冬說道。

  「你在京城?」王心儀語氣有些激動,不知道是驚訝還是興奮。

  「當然了。」

  「你來幹什麼?」

  「來工作啊,剛剛出國了才回來。」宋曉冬說道。

  「你不會是去處理瘟疫的吧?」王心儀問宋曉冬。

  宋曉冬再一次驚訝,因爲063的這些事情在國內屬於是高度機密,沒想到王心儀居然對這些事情瞭若指掌。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有這樣一件事情而已,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宋曉冬說道。

  「那你認不認識一些穿著紅斗篷的人?」宋曉冬又問道。

  「紅色的斗篷,帶著大兜帽,衣服上沒有一點圖案,是嗎?」王心儀問宋曉冬。

  「對對對!」宋曉冬眼前一亮。

  「對不起我不能說。」王心儀說道。

  「啊?爲什麼啊!」宋曉冬無奈的甩甩手。

  「我不是和你說了,我們要互相保守祕密的,他們和我們不一樣,他們屬於更高的層次,是我們只能仰望的那個層次,如果我把他們的事情告訴了你,那我全家都要倒黴,爲我家妻兒老小几十口人想想吧!」王心儀說話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好吧…」宋曉冬情緒有些低落。

  「你遇到他們了?」王心儀問道。

  「嗯。」

  「那你們是怎麼活著出來的?」

  「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們只顧逃跑,但是他們並沒有追上來。」宋曉冬回答道。

  「這就奇怪了…他們一般不出手,如果出手的話,連蒼蠅老鼠都要殺掉,你們居然能活著回來,沒有道理啊。」王心儀說道。

  「我活著回來你至於那麼驚訝嗎?」宋曉冬問王心儀。

  「我倒不是驚訝,我只是好奇他們爲什麼不把你們趕盡殺絕,而且你們要小心了,如果他們找上門來,你家裏那麼多老婆,可慘了。」王心儀說道。

  「不至於吧?」宋曉冬讓王心儀說得有些發毛。

  「他們一般不在國內出現,但是每次來都是轟轟烈烈的大事。」王心儀說道。

  「比如?」

  「比如08年廠洲的人瘟,14年發射失敗的衛星,97年的洪水…」

  「你別嚇唬我啊,這些人如果真的來了,十個我也擋不住啊。」宋曉冬說道。

  「那我問問吧。」王心儀說道。

  「問誰呀?」

  「問問我家裏人唄,看看他們最近有沒有什麼來國內的日程計劃。」王心儀說道。

  「哦…」

  「你在京城的話那你來找我吧,我請你吃飯。」王心儀說道。

  「真的嗎?」

  「吃飯還有假?」

  「那好。」

  宋曉冬去接王心儀,天氣很冷,兩個人去吃火鍋。

  「我剛剛問了,他們暫時沒有什麼動向,一切正常,可能是在忙什麼別的事情吧。」王心儀說道。

  「那就好…不過這麼厲害的人,如果來到咱們國內,那豈不是所向無敵,單方面的大屠殺嗎?」宋曉冬說道。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他們,也不是最頂尖的強者,如果他們敢胡作非爲,也一樣會死的很慘,就算是我,都能說出幾個能夠輕輕鬆鬆把他們捏死的真正站在異能巔峯的人。」王心儀說道。

  「華國人?」宋曉冬問道。

  「對呀,認識他們的人都管他們叫仙家,意思就是說這些人就像神仙一樣,平時都是閉門不出的,只有遇到真正影響大勢走勢的大事情的時候他們才會露面。」王心儀說道。

  第二千五百三十三章他們見你幹什麼

  王心儀所說的這個仙家,宋曉冬見識過。

  之前在羅布泊的時候,李忘手持鬼眼失魂傘,分分鐘就要把宋曉冬這一行人給團滅,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從天上飛下來了一個穿著白裙子打著赤腳的女人,手裏拿著一個卷軸,分分鐘就收走了半死不死的屍胎,嚇跑了李忘,收走了李忘的鬼眼失魂傘,同時還捲走了覆蓋在羅布泊鹽鹼地殼上的沙子,這樣移山填海般的手段,確實擔得起仙家這樣的名號。

  「你說的仙家,我見過。」宋曉冬說道。

  「別吹牛了,他們見你幹什麼啊?」王心儀問道。

  「不是來見我的,是我見過她,一個特別特別漂亮的女人。」宋曉冬說道。

  「仙家的女人你都敢有非分之想?分分鐘收了你的魂煉成法寶,你可離那些人遠一點吧,這些人都自稱神仙,不分善惡,只掌大勢,別讓人家當成螞蟻一腳把你踩死。」王心儀說道。

  「那仙家妹子確實,有一點高傲。」宋曉冬說道。

  「可能擁有力量的人都是那樣的吧,也許不管是誰擁有了那樣的能力,思想多多少少都會改變的吧。」王心儀說道。

  「也許吧…」

  兩個人吃了一頓火鍋,宋曉冬把王心儀送回家,第二天回明河。

  「我回來啦!」宋曉冬站在廳裏扯著脖子喊道。

  「你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你不是說你昨天就到京城了嗎?」宋曉茹走出來問宋曉冬。

  「有點事情耽誤了。」宋曉冬說道。

  「有什麼事情啊,既然到京城了,沒有事情就趕緊回來唄,自己一個人在京城幹什麼呢?」宋曉茹數落宋曉冬。

  「還能幹什麼,要麼就是去找楊語詩了,要麼就是去找王心儀了。」楚仙靈走出來說道。

  「呃…」

  「你看,你看他那樣,我猜對了。」楚仙靈說道。

  「我去找王心儀了。」宋曉冬老實回答。

  「你老找人家幹什麼啊?人家是有自己的生活的,別老死皮賴臉的纏著人家不放,當心人家告你性騷擾。」楚仙靈白了宋曉冬一眼。

  「我幹什麼了就告我性騷擾啊?」宋曉冬無辜滴說道。

  「言語不敬也算是騷擾,我告訴你,條文最近修改了,你以後對女人說話要注意一點。」楚仙靈說道。

  「我找王老師是去談正事的。」宋曉冬說道。

  「找誰都有正事談,一天天不知道哪來那麼多正事。」楚仙靈說道。

  「是啊,我還有正事要和你談呢!」宋曉冬色眯眯的走上來。

  「咦!肉麻死了,色眯眯的,你看你那個樣子,根本就是精蟲上腦!怎麼,王老師讓你吃閉門羹了?」楚仙靈問宋曉冬。

  「我和王老師是清白的!」宋曉冬說著就要上手。

  「哎呀你看他那個色眯眯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一點便宜都沒撈著,不然不至於這麼賤兮兮的。」苗青青從房門裏走出來,冷言冷語的挖苦道。

  「回屋裏去!說過你們多少次了,沒羞沒躁的!」宋曉茹說道。

  「姐,一起啊?」楚仙靈笑著問宋曉茹。

  「誰跟你一起?」宋曉茹白了楚仙靈一眼。

  「哈哈哈哈,姐吃醋了,你看見沒有?」楚仙靈取笑宋曉茹。

  「瞎說什麼呢你,沒大沒小的?」宋曉茹板著臉。

  「要不然,你先去抱抱你姐吧!我看你姐都要長蜘蛛網了!」楚仙靈笑道。

  「你再說一遍?今天晚上沒有你的飯吃!」宋曉茹站起來要拿枕頭打楚仙靈。

  「曉冬,你姐兇我!你幫誰?」楚仙靈問宋曉冬。

  這是一道送命題。

  「曉冬哥哥,我先來吧,讓仙靈姐和姐先吵著。」肖盈盈從房間裏走出來,摟住了宋曉冬。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宋曉冬一把抱起肖盈盈,走進了肖盈盈的臥室。

  因爲害怕那五個紅斗篷直接追殺到家裏來,宋曉冬派了更多的人在晚上睡覺的時候來蘇家大院值班,提心吊膽的過了幾天之後,發現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那些信誓旦旦口口聲聲說著都得死的五個紅斗篷,並沒有直接追殺到華國來。

  因爲這五個紅斗篷在醞釀著其他更驚天動地的事情,宋曉冬雷響這樣的人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姐,芳芳姐和美玉她們怎麼還不回來啊?」宋曉冬問宋曉茹。

  「不知道啊。」宋曉茹回答。

  「那你們也不問問?」宋曉冬說道。

  「問什麼啊,搞得就像我們著急等她回來幹活一樣。」宋曉茹說道。

  「關心一下不是很正常嗎。」宋曉冬說道。

  「人家好不容易回老家一次,在家呆幾天怎麼了,還是不要催人家了。」宋曉茹說道。

  「我是覺得學籍這種事情沒那麼容易就辦得下來的,擔心芳芳姐她們可能是學籍的事情辦不下來所以才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再說了,你們都上班,青青和軒軒全都靠思婕一個人來照顧,幸虧現在孩子還在思婕爸媽那兒,不然是要累死她嗎。」宋曉冬說道。

  「那要不你打個電話問一問吧。」宋曉茹說道。

  「我就是這個意思。」宋曉冬說道。

  「那你打吧。」

  宋曉冬給魏芳芳打電話。

  「芳芳姐?」

  「家主。」

  「美玉學籍的事情辦的怎麼樣啊?」宋曉冬問道。

  「還可以還可以。」

  「順利嗎?」

  「順利順利。」魏芳芳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是問一問。」宋曉冬說道。

  「家主,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一次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兩位夫人都沒有人來照顧了吧,我這邊辦完了馬上就回去!」魏芳芳說道。

  「嗯,沒事的,咱們家裏這麼多人,有人照顧他們倆,你們難得回老家一次,也不用著急回來。」宋曉冬說道。

  「那怎麼能行啊,我休假的這些天家主都給我算工資了,我哪裏好意思一直在家呢,過幾天我馬上就回去。」魏芳芳說道。

  「那好。」

  魏芳芳掛了宋曉冬的電話之後,嘆了一口氣。

  回到老家之後,魏芳芳暫時住在陳美玉的外婆家,爲了辦學籍的事情東奔西跑,已經去找學校管學籍的人問了好幾次,他們也不鬆口。

  第二千五百三十四章你有什麼事麼

  這一次宋曉冬親自打過電話來,魏芳芳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沒有辦法,早上吃過飯之後直接帶著陳美玉去見了校長。

  「你好,請問校長室在哪裏?」魏芳芳拉著陳美玉問學校門口的保安。

  「你有什麼事嗎?」保安問道。

  「我們是來辦轉學的。」魏芳芳說道。

  「就那個黃色的樓,四樓403。」保安轉過頭來指了指遠處一個黃色的樓。

  「謝謝謝謝。」

  「去吧。」

  魏芳芳拉著陳美玉來到了校長室門外。

  「咚咚咚!」魏芳芳敲門。

  「進。」

  魏芳芳拉著陳美玉來到了校長室裏面

  「有什麼事嗎?」校長擡起頭來打量了一眼魏芳芳和陳美玉。

  「校長您好,我來給我家孩子辦轉學籍的事情。」魏芳芳恭恭敬敬的對校長說道。

  「轉學籍啊?」校長扶正了自己鼻樑上的眼鏡。

  「是。」魏芳芳點點頭。

  「幾年級哪個班?」校長問道。

  「一年五班。」陳美玉怯生生的回答道。

  「嗯。」校長點了點頭。

  「你稍等一下啊,我叫班主任來。」校長對魏芳芳說道。

  「好。」

  校長拿起電話來給年級辦公室打電話。

  「叫一年五班班主任來我辦公室。」校長對電話裏面說道。

  「好。」

  校長掛了電話,問陳美玉:「叫什麼名字啊?」

  「陳美玉。」美玉回答道。

  「陳美玉?」校長眉頭微微一皺。

  他知道陳美玉,聽過陳美玉這個名字。

  「你這是一年五班的那個陳美玉?」校長問道。

  「是。」陳美玉低下頭來。

  「你不是…」校長心裏想說的是,你不是那個醜八怪嗎?

  「我家孩子去了明河遇到了一位中醫大夫,他用鍼灸把美玉給治好了。」魏芳芳說道。

  「是嗎?那可實在是太好了!哎呀,根本就是兩個人了嗎,以前駝背的,現在也不駝了,身板這麼直,臉蛋也這麼漂亮,皮膚又這麼好,真的是一個美人胚子啊,女兒隨媽媽啊!」校長說道。

  陳美玉和魏芳芳都感覺有一些不好意思。

  「既然病治好了那就可以安心學習了,爲什麼要轉學籍呢?」校長問魏芳芳和陳美玉。

  「是這樣的校長,我工作在明河,美玉和我住在一起,在那邊上學會比較方便一些,自己一個人在這邊的話沒有人照顧我,我不放心。」魏芳芳說道。

  「可以寄宿嗎,和同學們住在一起,大家在一起的話,也有益於美玉的身心健康。」校長說道。

  「校長,您是不知道啊,之前美玉是寄宿的,可是沒有哪個寢室願意要美玉,他們都害怕美玉,我是沒有辦法,只能讓美玉走讀,還是在學校旁邊租的房子,我們家在鄉下,離咱們學校很遠的,孩子又是學費又要租房子還要吃飯,我一個單身媽媽,如果專門照顧美玉的話,我就沒有收入不能工作,實在是負擔不起啊。」魏芳芳說道。

  「那不是以前嗎,現在美玉不是已經治好了嗎,變得這麼漂亮,學生們不會說什麼的,而且美玉這孩子一看就善良,大家一定會喜歡美玉的,就算是住校的話,同學們對美玉也會非常好的。」校長說道。

  這校長臉皮可以說是相當的厚了。

  美玉因爲之前長相醜陋,讀書到處都受到欺負,任人冷落,被頑皮的男生喊怪物,被女生孤立,學校生活可以說是非常的悽慘了,而校長居然還說得出這麼無恥的話來。

  「還是不要寄宿了,我們已經決定要在明河落戶了,學籍轉到那邊去,高考的分數線要低很多,能夠更容易考一個好的大學。而且那邊的教育條件也比這邊要更好一些。」魏芳芳說道。

  「教育水平教學條件這些東西都是很主觀的了,孩子的學習成績並不完全取決於外部環境,明河的教育水平當然要比咱們農村要好上很多,可是他們的生活成本也比這邊要高很多,你想一想,孩子轉學籍過去,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人認識她,孩子來到了一個全新的生活和學習環境,很容易出現不適應的情況,而且吃穿住用都比這邊要貴多了,就像你說的一樣,你一個單親媽媽,又要上班又要照顧孩子,孩子的開銷這麼大,壓力這麼大,你能不能夠負擔得起啊?」校長問魏芳芳。

  「這個…」魏芳芳有一些動搖,校長說的很有道理,雖然宋曉冬給魏芳芳開的工資很高,可是在明河這樣的城市裏面讀書花費開銷也確實是非常的大。

  「對吧,孩子生長環境突然變化,沒有朋友,容易被孤立,對學習也會產生影響啊。美玉學習怎麼樣?」校長問魏芳芳。

  「中等水平。」魏芳芳回答道。

  「美玉之前是不是休學過一段時間?」校長問魏芳芳。

  「是,每年美玉都要休學一段時間的,因爲要去看病。」魏芳芳回答道。

  「每年都要休學,學習成績還能夠保持中等,這麼說美玉很聰明啊,是一個好苗子,如果因爲環境不適應,影響了孩子學習,到時候你還是要後悔,再說了,美玉如果去了明河,也許能夠有一個更好的學習成績,可是孩子卻沒有朋友,自己一個人,對身心健康不太好,所有的朋友同學都在這邊,突然轉走肯定會不適應的。」校長說道。

  「...」

  校長苦口婆心地勸說魏芳芳和陳美玉留下,班主任韓兆玉這時候也趕來了。

  「校長。」韓兆玉給校長打招呼。

  「這是你們班的吧?」校長問韓兆玉。

  韓兆玉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眼陳美玉,又看了一眼魏芳芳。

  「這是,美玉?」班主任小心翼翼地問魏芳芳。

  「是。」魏芳芳代替陳美玉回答。

  學生見到班主任,總歸是要打聲招呼或者表現的親近一點的,可是陳美玉對韓兆玉的態度卻非常的冷淡。

  「美玉,這是你班主任啊,你打一聲招呼啊。」魏芳芳輕輕地推了推美玉。

  美玉沒有動,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韓兆玉。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08
第二千五百三十五章 不認識我啦?

  韓兆玉在校長面前表現的非常的溫柔親切,伏下身子來,臉湊到美玉的跟前。

  「美玉,不認識我啦?」韓兆玉問陳美玉。

  陳美玉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韓兆玉,臉上沒有表情。

  「孩子怕生,從小就這樣,性格比較孤僻。」魏芳芳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韓兆玉也站起來,問魏芳芳:「美玉的病治好了?」

  「是。」魏芳芳非常滿意地看了一眼陳美玉。

  「真是太好了,沒想到美玉原來這麼漂亮!」韓兆玉聽了魏芳芳的話也是喜笑顏開。

  「校長,您找我是美玉的事情?」韓兆玉問校長。

  「是,美玉她母親想要讓美玉轉學。」校長的無框眼鏡在閃閃發光。

  「轉學?美玉,在咱們班不開心嗎?好端端的爲什麼要轉學呢?」韓兆玉問陳美玉。

  「是這樣的,我在明河工作,孩子在這邊沒有人照顧,所以想要帶到那邊去。」魏芳芳說道。

  「哦...」

  「美玉,你走了,同學們會想你的,老師也會想你的,你捨得麼?你一個農村學生,去明河城裏上學,你的新同學會不會嫌棄你土啊,他們會不會孤立你啊?」韓兆玉問出一大串問題。

  陳美玉死死地盯著韓兆玉沒有說話。

  韓兆玉被陳美玉盯的心裏發毛。

  韓兆玉捫心自問,自己也沒有對不起陳美玉的地方,除了班級大合唱不讓陳美玉上場,校園歌唱比賽不讓陳美玉參加,接力賽不讓參加,以及將來畢業照的時候可能不讓上場之外,對陳美玉一直都是一視同仁,沒有二心。

  陳美玉這樣醜陋的孩子,受到歧視也是很正常的,至少自己還讓陳美玉繼續待在自己的班級了呢,陳美玉在分班的時候可是被好幾個班主任拒絕,來回踢皮球的,最後是正在受處分被辦公室主任擠兌的韓兆玉「慷慨」的接納了陳美玉。

  陳美玉應該感激自己的。

  陳美玉看了一會韓兆玉,轉過頭來,一把抱住魏芳芳說道:「媽,我要轉學。」

  魏芳芳擡起頭來,對校長說道:「美玉之前樣子醜,同學們都欺負她,看不起她,排擠她,她在這的一年有半年都在休學,也沒有什麼同學朋友,既然美玉自己要走,那我們就決定了,校長,你幫幫忙,幫美玉把學籍給轉了吧,反正美玉也不是什麼尖子生,高考也不會出成績。」

  校長聽了魏芳芳的話,知道韓兆玉在這一年裏肯定沒有的擠兌陳美玉,沒好氣地瞪了韓兆玉一眼,看向魏芳芳的臉色也嚴肅起來。

  「學籍這一塊教育局最近查的嚴,爲了避免咱們農村地區優秀學苗的流失,最近嚴格控制學籍調動,轉學籍的事情已經被咬死了,轉是肯定不能轉的,我不敢給你轉,你如果一定要轉,那就直接去找教育局吧。」

  校長說完,摘下了眼睛,表示自己能說的都說完了。

  「校長...」魏芳芳又喊了一聲校長,校長閉著眼睛沒有回答,向外擺了擺手。

  魏芳芳帶著陳美玉,和韓兆玉一起出了校長辦公室。

  「美玉,既然病已經治好了,就留下來好好唸書,之前同學們欺負你,和你自己也有關係,現在你好了,同學對你的態度肯定會改變的,你就留下來好好讀書吧,你休學這麼長時間成績都能中游,好好學習將來一定能夠考上一本,可是如果你轉學了,還要重新適應新的環境,肯定會影響你的學習的。」韓兆玉對陳美玉說道。

  「老師,我是我們班唱歌最好聽的,你爲什麼不讓我參加校園歌唱比賽?」陳美玉突然擡起頭來,對韓兆玉問道。

  韓兆玉提起頭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魏芳芳,對陳美玉說道:「美玉啊,你是懂事的,你說你之前那個樣子,怎麼能夠上臺呢?不把觀衆嚇跑了?影響咱們班級的形象啊,你說你在這讀了一年多了,老師對你怎麼樣?別的班級的老師都不肯要你呢,不還是我要了你,要是沒有我的話,你就上不了高中了。」韓兆玉說道。

  「媽,咱們走吧。」陳美玉轉過身來,拉了一下魏芳芳的衣袖。

  「韓老師,那我們先走了。」魏芳芳也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拉著陳美玉一起下樓。

  「哎...」

  陳美玉一邊走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媽!」

  「乖,乖,不哭不哭。」魏芳芳也眼圈通紅,摸了摸美玉的頭髮。

  「媽,我要轉學,我要去一個沒有人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學校。」陳美玉說道。

  「好。」

  魏芳芳帶著陳美玉來到了教育局學籍辦事處。

  五個辦事窗口,三個沒有人,兩個有人,其中一個有人的窗口裏面,掛著「暫停服務」的牌子,裏面的工作人員在翹著二郎腿剪指甲,另一個窗口裏面的人在辦事,後面排著二十多個人,都帶著孩子在排隊。

  排到了中午十二點,工作人員去吃飯。

  兩個小時之後,下午兩點,剪指甲的工作人員回來了,開始服務。

  下午四點半,終於輪到了魏芳芳和陳美玉。

  「您好,我家孩子想轉學籍。」魏芳芳低下頭來,頭湊到窗口邊,伸手指了指陳美玉。

  工作人員眼皮都沒擡一下,對魏芳芳說道:「轉學籍的話,今天的時間不夠了,五點就要下班了,你們明天再來吧。」

  「哎...我等著一天了都...」魏芳芳有些生氣。

  「都等了,就你自己等了麼?你看看你身後哪一個不是等了一天了?」工作人員指了指魏芳芳的身後。

  「可是...」

  「明天早點來,下一位。」

  魏芳芳和陳美玉被推到了一邊。

  「你這什麼態度?」魏芳芳憤憤地罵了一聲,帶著陳美玉走人。

  第二天一早魏芳芳又帶著陳美玉來到學籍半辦事處,排隊排在了前面,很快就輪到了魏芳芳和陳美玉。

  「您好,我們想轉學籍。」魏芳芳說道。

  「轉學籍啊,請跟我來。」

  「這邊。」

  工作人員是一個甜美的小姐姐,帶著魏芳芳和陳美玉來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外。

  第二千五百三十六章我查一查啊

  「咚咚咚!」

  「進。」

  「坐,請坐。」裏面的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熱情地站起身來招呼魏芳芳和陳美玉坐下。

  「什麼事啊?」這個人是學籍辦事處的一個科員,名字叫做趙晨鳴。

  「我們想要轉學籍。」魏芳芳回答道。

  「什麼學校的?」趙晨鳴問道。

  「南山三中一年五班,陳美玉。」魏芳芳回答道。

  「你等一下,我查一查啊,內個,小吳,你去給到兩杯熱水來。」趙晨鳴招呼把魏芳芳和陳美玉帶進來的小姐姐。

  「好。」

  「不用不用,太客氣了太客氣了...」魏芳芳對學籍辦事處的人昨天和今天的態度轉變極爲不適。

  「請。」小吳端著兩杯熱水走過來,遞給魏芳芳。

  魏芳芳趕緊站起身來接過。

  「謝謝。」

  「嗯。」

  趙晨鳴對著電腦看了一會,然後回過頭來又看了一眼陳美玉。

  「你叫陳美玉?」趙晨鳴問陳美玉。

  「嗯。」陳美玉點點頭。

  「這和照片不符合啊。」趙晨鳴問道。

  「是這樣,美玉之前有一些畸形,現在已經治好了。」魏芳芳回答道。

  「治好之前一直在南山三中?」趙晨鳴問。

  「是。」

  「現在美玉治好了你們就想轉學籍?」趙晨鳴問道。

  「是。」魏芳芳堅定地點點頭。

  「這樣不太好吧?」趙晨鳴說道。

  「怎麼就不太好了?」魏芳芳聽了趙晨鳴話,忍不住要發作。

  「你說美玉病成那個樣子,學校都容下了她,現在病治好就要走,有點忘恩負義吧?」趙晨鳴說道。

  「忘恩負義?」魏芳芳端著水杯站了起來,水都撒了出來。

  「合唱不讓美玉參加,校園歌手比賽不讓美玉參加,軍訓方陣不讓美玉參加,是不是將來拍攝畢業照也不讓美玉參加?就因爲畸形,就因爲醜,幾個班主任互相踢皮球不要美玉,現在治好了,想轉學籍,你們不讓?你們變臉倒是夠快!」魏芳芳滿臉通紅,手指指頭指著趙晨鳴直哆嗦。

  「別生氣,別生氣,好好說,好好說,你這個情況啊,確實是比較特殊,我們理解你們想要轉學的這個意願,畢竟這個,孩子外貌上有一些問題,學校老師學生啊什麼的可能會出現歧視現象,但是現在已經治好了,一切正常,多好看的小姑娘,學校裏的學生老師喜歡都來不及,誰還敢欺負你,還敢對你們另眼相看啊,美玉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後回學校,讓學校的人大吃一驚,這樣多好啊,爲什麼一定要轉學啊。」趙晨鳴也想著給陳美玉做思想工作。

  「我家孩子一定要轉學,你給不給轉吧。」魏芳芳沒有耐心聽他們的廢話了。

  趙晨鳴扶了扶鼻樑上的眼睛,喝了一口水,對魏芳芳說道:「轉學現在是轉不了的,因爲上面最近下來了通知,要控制優秀學生的外流,你也知道,本來咱們這些農村高中的學生生源就少,質量又不高,如果再都往外跑,農村高中就只能合併重建了,所以現在學籍已經被咬死了,不讓轉學籍,這個我們也沒有辦法,上面就是這樣下達的指示。」

  「走!」魏芳芳拉著陳美玉就走。

  魏芳芳氣呼呼地就走,走到教育局的門口,看見一個二流子打扮的男人,走上來對魏芳芳說道:「轉學籍?」

  「你怎麼知道?」魏芳芳有些驚訝地問這個人。

  「十個帶著孩子來的,有九個都是來辦轉學的。」男人說道。

  「轉個學籍怎麼這麼難呢?」魏芳芳氣呼呼地說道。

  「當然是因爲錢了。」男人湊上來,神祕兮兮地對魏芳芳說道。

  「錢?」

  「你想啊,一個學生一年學費、學雜費、伙食費,這個費那個費,學校一年能賺多少錢?怎麼可能讓你輕易地就把學籍轉走呢?進嘴肉讓你吐出來你能樂意啊?」

  「那我家孩子也得轉,我在外地上班,老家這邊沒有親人了,沒有人照顧美玉,住校我不放心,美玉總挨欺負。」魏芳芳爲難地說。

  「人家手裏攥著學籍呢,就算你家孩子不在這讀書,也要回來參加高考,在大城市考分數線更低的,更好考。」男人說道。

  「是啊...可是人家說不給轉啊。」

  「明面上當然不可以轉,但是背地裏還是可以轉的。」

  「背地裏?」

  「轉學籍其實都已經是明碼標價的了。」男人壓低聲音對魏芳芳說道。

  「是麼?」

  「五萬塊,就能轉。」男人說道。

  「五萬塊?」魏芳芳瞪眼睛,眼珠彷彿要掉下來。

  「嗯,你把錢給我,我給你找人,給你辦。」男人說道。

  魏芳芳明白這個人是幹什麼的了。

  「可是我,沒有那麼多錢...」魏芳芳低下頭來。

  「沒錢還想著轉學籍?真轉了學籍,去了什麼大城市,你生活得起麼?沒錢,你就讓你家孩子老老實實在這上學吧,在哪讀不是讀啊?」男人搖搖頭。

  魏芳芳拉著陳美玉走開了。

  人都找遍了,不拿錢是辦不成事情了,可是魏芳芳沒錢。

  沒有辦法,魏芳芳只得給宋曉冬打電話。

  「家主。」

  「芳芳姐,怎麼樣了?」宋曉冬問道。

  魏芳芳沒有回答。

  那就是不太順利的意思。

  「辦不下來?」宋曉冬又問。

  「直接問說不給辦,外面遇到的人說要錢。」魏芳芳回答道。

  「要多少?」

  「五萬。」

  「五萬?這麼黑?」宋曉冬說道。

  「是啊...」魏芳芳一聲嘆息。

  「那這樣吧,你帶著美玉直接回來吧,這件事情我來辦吧。」宋曉冬說道。

  「不敢麻煩家主。」魏芳芳說道。

  「這對我就是幾個電話的事情,早知道是這樣,我都不讓你們回去,直接就能辦。」宋曉冬說道。

  「可是美玉的學籍在他們那啊。」魏芳芳說道。

  「學籍沒有關係,你不在他那上學,學籍就作廢了。」宋曉冬說道。

  「沒有學籍不讓參加高考,考上了大學也不能錄取啊。」魏芳芳說道。

  「這你不用擔心,他們的學籍就不要了,來明河,我直接給找一所學校重新辦學籍。」宋曉冬說道。

  第二千五百三十七章來明河重新讀書

  「這樣能行麼?」魏芳芳問道。

  「沒事,就相當於美玉沒在他們那讀書,來明河重新讀的,你和美玉趕緊回來吧,青青和軒軒都沒有人照顧。」宋曉冬說道。

  「那好吧。」

  掛了宋曉冬的電話,魏芳芳對美玉說道:「你學校還有東西麼?」

  「有,課本,衣服,還有行李。」陳美玉回答。

  「走,我跟你去學校,把東西都收拾走。」魏芳芳拉起陳美玉就走。

  「學籍怎麼辦?」陳美玉問道。

  「哎,你啊,說你幸運吧,你說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說你不幸吧,現在又遇到了家主這樣的貴人,哎,家主說了,他給你辦,你好好學習,將來要好好報答家主啊!」魏芳芳語重心長地對陳美玉說道。

  「嗯。」陳美玉重重地點了點頭。

  魏芳芳帶著陳美玉去了學校,直奔學校教室。

  午休的時候,班級裏學生一半在睡覺,一半在打鬧。

  「哦!醜八怪來嘍!醜八怪來嘍!」前排的男生認出了陳美玉的衣服。

  魏芳芳走上去,一把就抓住了這個男生。

  「你幹什麼?」

  「啪!」魏芳芳一巴掌就打在了小男生的後腚上。

  「啊哈哈!你打我?」

  「我打你了,我聽你再喊一句醜八怪?」魏芳芳歪著頭,狠狠地推了一下小男生。

  小男生被嚇住了,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

  「把書都裝走。」魏芳芳對陳美玉說道。

  陳美玉拿著書包,來到自己專屬的最後一排最角落靠近垃圾桶的位置,貓下腰來收拾桌膛裏面的書,一邊往裏面裝,一邊掉眼淚。

  「美玉,你要走了麼?」陳美玉的周圍都是學習最不好,最調皮的那些男生。

  「美玉,你的病治好了?」

  「美玉,你,比以前好看多了!」

  「美玉,你都可以是咱們班的班花了。」

  陳美玉一言不發,默默地掉眼淚。

  「我們來幫忙。」

  幾個男生自覺地來到了陳美玉的身邊,幫陳美玉收拾東西。

  「你要轉學了麼?」

  「你原來這麼好看!」

  「謝謝。」陳美玉泣不成聲,擦掉眼淚,背起書包就走。

  幾個調皮的男生不知道是應該送一送還是就此作別。

  「美玉!」

  幾個男生互相看了一眼,追了出去。

  受到同學們一帶動,班上很多同學都跟了出去。

  「美玉你真的要搬走了麼?」

  「嗯。」美玉點點頭。

  「以後沒有人給我們唱歌了呢!」

  「是啊,美玉,以後經常打電話來啊!給我們唱歌!」

  「美玉你要搬去哪裏呢?」

  「明河。」

  「大城市啊!」

  「好遠啊!」

  「美玉,我們一起合一張影吧,真的沒想到,你居然變得這麼好看!」

  「我寢室還有一些東西。」

  「我們去幫忙吧。」

  一羣男生女生幫忙把陳美玉寢室裏的行李搬出來,在學校門口拍了一張合照。

  班主任接到了人們打的小報告,來到了學校門口。

  「你們就這樣走了,學籍怎麼辦?」韓兆玉問魏芳芳。

  「不用你管。」魏芳芳冷冷地回答道。

  韓兆玉臉都被氣白了。

  「回去睡覺,回去學習,在校門口站著幹什麼?」韓兆玉轉過頭來就訓學生。

  一羣學生都沒有動。

  「我走了,大家保重。」陳美玉甜甜地笑著,眼睛裏閃著淚光,臉上兩個淺淺的梨渦,一頭短髮,秀氣精緻的臉上帶著乾淨的笑容,和同學們揮別,轉身。

  陳美玉只在這所高中讀了一年,其中半年的時間都在休學看病,平日裏沉默寡言,班上的同學們也都害怕陳美玉的長相,看一眼她蛇皮樹皮一樣粗糙的皮膚和條紋就全身起雞皮疙瘩,所以陳美玉對這些同學並沒有非常的不捨。

  陳美玉流淚的原因,是因爲她已經下決心,和這些同學們,徹底不再聯絡。

  多年之後,當這些同學們從電視上、路邊的廣告牌子上看見陳美玉的時候,都會驚訝地感嘆,原來她不是長這個樣子的,同時還自豪地說道,我們有和她的合照。

  這當然已經是很多年以後的事情了。

  魏芳芳和陳美玉回到了蘇家大院。

  「芳芳姐回來了!」李思婕出來迎接。

  「夫人!」

  「美玉!哎呦,這幾天都曬黑了!快,上樓上樓。」

  收拾妥當之後,魏芳芳下二樓找宋曉冬。

  「家主。」

  「回來了啊。」宋曉冬說道。

  「嗯。」

  「美玉呢?」宋曉冬問道。

  「在樓上呢。」

  「嗯,行,你放心吧,學籍的事情交給我來辦,我這就找人。」宋曉冬說道。

  「只是給家主添麻煩了!」

  「哎,別這麼說,既然是我蘇家人,又照顧著兩位孕婦,勞苦功高,我幫幫忙也是應該的,舉手之勞。」

  宋曉冬直接給教育局打電話。

  「我是宋曉冬。」

  「宋先生?」

  「是。」

  「宋先生您好您好!」

  「嗯。」

  「宋先生找我們有什麼事情麼?」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侄女,從老家搬到咱們明河來了,學籍轉不過來,想問問你們,看看能不能幫幫忙想想辦法啊。」宋曉冬說道。

  「這事好辦,要麼我們就去和學源地交涉,要麼就那邊的學籍不要了,直接來這邊。」對面說道。

  「哪一種比較方便啊?」

  「當然是直接在我們這邊建學籍比較好了,我吩咐下面填寫一些資料,學生寫幾份材料就行了。」對面說道。

  「這麼容易?」宋曉冬問道。

  「宋先生,這對別人難得登天一樣,可是對宋先生您,當然是就這麼容易了。」

  「那好,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宋曉冬說道。

  「不用了吧,小事一樁。」

  「別別別,不能讓你白幫忙啊。聽我的,晚上我派人去接你。」宋曉冬說道。

  「那好。」

  宋曉冬掛了電話,對魏芳芳說道:「你看,就是打一個電話,吃一頓飯的事,早知道那邊這麼黑心,我就不應該讓你們回去白跑一趟。」

  「真是謝謝宋先生了,我去叫美玉。」魏芳芳說完走上了三樓。

  「美玉啊,下樓來。」

  「好!」

  美玉下樓,和魏芳芳一起來到宋曉冬的面前。

  第二千五百三十八章貴人

  「來,謝謝家主,家主把你學籍的事情給辦了,家主就是你的貴人,你要記住家主對你的恩情,好好學習,將來報答家主!」魏芳芳對陳美玉說道。

  「謝謝家主!」陳美玉深深地給宋曉冬鞠了一個躬。

  「姐,你別這樣,搞的這麼正式,我都說了,你是我們蘇家的人,我爲你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不要見外。」宋曉冬對魏芳芳說道。

  「美玉,學籍的事情給你辦好了,我讓你上咱們明河最好的實驗中學,你好好學習,他們成績都好,你去了之後肯定是倒數第一,你可不要灰心喪氣啊,知道嗎?」宋曉冬又對陳美玉說道。

  陳美玉低下頭來,用力地點點頭。

  「去吧,這幾天就先休息,等手續辦完了就可以開學了。」宋曉冬說道。

  陳美玉臉上露出喜色。

  「謝謝家主!」

  「你們下午就別幹活了,晚上跟我去吃飯。」宋曉冬說道。

  「我們倆?」魏芳芳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陳美玉。

  「嗯,去見見教育局的領導。」

  魏芳芳回來照顧苗青青和苗軒軒,給李思婕減負,晚上宋曉冬叫來孔司曼。

  「家主。」

  「你去教育局接一個人,這是他的聯繫方式,送到悅莊酒店。」宋曉冬說道。

  「好。」

  孔司曼開車出去,路上給孫晨曉打電話。

  「請問是孫科長麼?」

  「是我,您是?」

  「我是孔司曼。」

  「哦,宋先生的人是吧?」

  「是,孫科長,我現在就去接你。」

  「好的,宋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

  孔司曼車開到教育局大樓下,等了一會,看見一個30多歲的戴眼鏡年輕人從樓裏面走出來,就搖下車窗來。

  「孫科長?」

  「是我是我,哎呦,是孔小姐吧?真的是漂亮啊!宋先生好眼光!」孫科長看見孔司曼,都要流出口水來。

  「孫科長說笑了!」

  孔司曼見到了孫晨曉,把孫晨曉開車送到悅莊酒店,宋曉冬魏芳芳陳美玉早已經等在那裏了。

  「孫科長!孫科長!可把您給等來了!」宋曉冬還假裝地離開桌子熱情一下,孫晨曉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也不是沒見過韓陽、沈東陽和宋曉冬一起談笑風生的樣子,整個明河上上下下大小官員沒有不認識宋曉冬的,孫科長這個級別,平時是沒有機會見到宋先生的。

  「宋先生客氣了!」

  「孫科長想吃一點什麼?」宋曉冬問道。

  「隨便吃一點就行了。」孫晨曉說道。

  「隨便怎麼行呢,今天我請客,點最貴的!」

  「哈哈哈」

  「給孫科長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大姐。」宋曉冬給孫晨曉介紹魏芳芳。

  魏芳芳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頭髮。

  「哎呦,大姐您好您好。」孫科長和魏芳芳握手。

  「你好你好。」

  魏芳芳生硬地伸出手來,緊張地和孫科長握了握手。

  「這位是您女兒?」孫科長指了指陳美玉問魏芳芳。

  「是。」

  「哎呦,孩子真好看,真是一個美人胚子啊。」孫科長看了看陳美玉,滿意地點點頭。

  美玉滿臉通紅。

  「我姐呢,之前一直住在鄉下,現在搬到我們大院裏來和我一起住,孩子在老家那邊沒有人管,住校不放心,所以想著乾脆直接轉學算了,可是當地的學校和教育局就是死活不鬆口,不給轉學籍。」宋曉冬說道。

  「學籍確實是不好轉,其實轉學籍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搬家啊,外出務工啊,孩子都需要轉學,按理說這應該是一件去了就能辦的事情。」孫科長說道。

  「是啊,在哪讀書不是讀書啊,爲什麼非要死抓著學生不放啊。」魏芳芳說道。

  「其實主要有兩個方面,一個是爲了高考成績,另一個就是爲了錢。」孫科長說道。

  「嗯...」宋曉冬點點頭。

  「孩子叫什麼名字啊?」孫科長問道。

  「陳美玉。」魏芳芳回答道。

  「嗯,好名字,人如其名啊。」孫科長說道。

  「是啊...」宋曉冬斜著眼睛看著陳美玉,也很滿意地點點頭。

  「孩子成績怎麼樣?」孫科長問魏芳芳。

  「中等生。」魏芳芳回答道。

  「哦,成績如果一般,那學籍不鬆口就是爲了錢了,有些地方啊,轉學籍都是明碼標價的。」孫科長說道。

  「五萬。」魏芳芳說道。

  「哎呦,你看看,真是太不像話了。」孫科長搖搖頭。

  「美玉高一讀了一年,有半年都在看病,就這樣還能考一箇中等水平。」宋曉冬說道。

  「是嗎,那這麼說美玉很聰明啊,嗯,宋先生,這件事情我能辦,接收外地孩子來本地讀書,政策上是不鼓勵的,但是美玉的事情,看在宋先生的面子我就辦了,現在就不知道,你們打算讓美玉上哪一所學校了。」孫科長說道。

  「這個,學校的事情,我也不太瞭解啊。」宋曉冬說道。

  「一高和二高是最好的,但是都在市中心,上下學不太方便。」孔司曼說道。

  「住校?」宋曉冬問道。

  「一高二高是咱們明河最好的高中,但是學生都是走讀的,學校不提供住宿。」孫科長說道。

  「那我蘇家大院附近有沒有好一點的學校?」宋曉冬問孫科長。

  「有啊,實驗中學就很好,離你們蘇家大院很近,沒有幾站公交車就到了,尖子班和一高二高的一本錄取率都是差不多的。」孫科長說道。

  「那咱們就去實驗中學?」宋曉冬問陳美玉。

  「嗯。」陳美玉點點頭。

  「好,那就這麼定了。」宋曉冬說道。

  「那回去我就聯繫校長,不過,宋先生,我覺得你和校長見一面比較好,以後美玉在學校裏也好有個照應。」孫科長說道。

  「那好,就聽孫科長的,改天我請你和校長一起吃個飯。」宋曉冬說道。

  「是,我就是這個意思。」

  「那好,真是麻煩孫科長了。」宋曉冬說著,用眼睛瞟了一眼孔司曼。

  孔司曼轉過身來,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來了一個小盒子。

  「宋先生,這個就不要了!」孫科長立即伸手拒絕。

  第二千五百三十九章要得要得

  「要得要得,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我知道孫科長喜歡盤這些東西,我好巧認識一個專門倒騰這些東西的朋友,讓他挑了一件比較好的,我也不懂,請孫科長品鑑品鑑啊。」宋曉冬接過孔司曼遞過來的小盒子,打開來給孫科長看。

  「星月菩提?」孫科長看見打開的小盒子,眼前一亮。

  「孫科長果然懂行啊!我就佩服你們盤這東西的,連品種、產地,甚至是年份都能說的頭頭是道,我怎麼就什麼區別都看不出來啊,我朋友跟我說,這一串就是他那批貨裏面最好的,我接過來,跟他說,這和你地上那一堆一堆的,也沒啥區別啊。」宋曉冬說道,

  「哈哈哈哈」

  「寶劍送英雄啊,孫科長級既然這麼懂這個,那就送給您了!」宋曉冬說道。

  「宋先生,這怎麼好意思呢!」孫科長推辭。

  「請你幫忙,我要是如果不意思意思,那我怎麼好意思呢?」

  「哈哈哈哈」

  幾天之後,宋曉冬又請了校長,安排陳美玉到實驗中學的普通班,因爲成績不好,去尖子班倒數,擔心打擊陳美玉的自信心和學習積極性。

  「美玉啊,好好學啊,爭取高二期末的時候,升到前二十名,我就把你調到一班去。」宋曉冬對陳美玉說道。

  「嗯!」陳美玉用力地點頭。

  「去吧,早點睡覺,明天就正式上學了!」

  「謝謝家主!」陳美玉也小大人一般對宋曉冬道謝。

  「別和你媽學,一整天謝謝謝謝的,你好好學習,將來考一個好大學,就是謝我了!去吧!」

  第二天,陳美玉從頭到腳煥然一新,換上了新的書包,宋曉茹親自送去上學,再也沒有人知道,陳美玉過去的樣子,陳美玉幸福光明的未來,從實驗中學重新開始。

  一入063深似海,從此伙食不好買,馮燦被帶回了063,交代了很多關於暗夜宗祕密生物武器研究實驗室的事情,對於馮燦自己的各種實驗也在緩慢進行,好在雷響給馮燦做了充分的思想工作,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馮燦對各種人體實驗的抗拒被一點點的打消,063獲得了一系列關於「嗜血型高度異能人士」非常珍貴的數據信息,填補了國內關於「吸血鬼」這一傳說和現象的空白。

  那麼世界上到底有沒有吸血鬼呢?

  有巖罕恩那樣的狼人,沒有道理沒有吸血鬼,但是其實狼人也好,吸血鬼也好,無論真假,不管是真是假,對063來書都只是工作對象,馮燦更幾乎是063最頂尖的存在,實力和危險程度在063所有工作人員之上,包括那些聽宣不聽調的顧問。

  所以雷響孫一山李強這些人平時都是哄著馮燦,老李還要求趙若男定期來找馮燦玩,兩個人進行尷尬的社交活動。

  雖然這樣,馮燦仍然是愁眉苦臉,每天沒精打采,連喝血都不積極了。

  雷響等人看見馮燦這樣,更是精神緊張,萬一馮燦什麼時候想不開了,在063裏面搞一個大屠殺可就不好玩了。

  於是老李派出了趙若男,趙若男派出了鄭雅蘭和胡桃,來給馮燦做思想工作。

  馮燦在繼續做她的書記員,每天沒完沒了地抄資料建檔案,異能人士的資料堆積的如同山一般高。

  「馮燦?」

  「哦,是你們啊!」

  063里根本就沒有幾個女生,所以她們幾個很和諧,下班之後,三個人擠在一起聊天八卦,馮燦手裏拿著一個輸血的袋子,裏面裝著豬血,聊一會天,馮燦就拿起插進袋子裏面的軟管吸血,然後繼續說說笑笑,一張嘴牙通紅。

  一個人喝血其實沒有那麼恐怖,一個人只喝血,就有些恐怖了。馮燦不是只能喝血,平時也是什麼都吃,只是不能控制自己對鮮血的渴望,如果不給喝豬血,就容易兇性大發,要是忍不住了,從063裏面隨便抓住一個人掏開肚子喝血就不好了。

  「你忙完了?」胡桃問馮燦。

  「快了。怎麼了,找我有事啊?」馮燦問胡桃和鄭雅蘭。

  「沒事,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啊?來我宿舍,咱們吃火鍋啊?」鄭雅蘭問胡桃。

  「好啊!」

  馮燦眼前一亮,但是想了想,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就對鄭雅蘭和胡桃說道:「你們倆怎麼了,怪怪的,不是找我有事吧?」

  「不是我們找你有事,是領導要我們找你。」胡桃說道。

  「領導?哪個領導?雷組長?」馮燦問道。

  「雷組長,孫組長,李組長,趙將軍,李首長,等人的一致要求。」鄭雅蘭說道。

  「啊?怎麼了?我也沒犯事啊?」馮燦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聽了鄭雅蘭說的話之後突然有些緊張。

  「沒什麼,你快把活幹完,咱們回去邊吃邊聊。」胡桃說道。

  「幹什麼啊還神神祕祕的,那你們先等一會吧,我馬上。」馮燦說道。

  「你快點。」

  馮燦忙完,跟著鄭雅蘭胡桃一起去了鄭雅蘭的宿舍。

  鄭雅蘭胡桃並不住宿舍,但是有的時候工作太忙或者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也會暫時在宿舍過夜。

  而馮燦就只能一輩子呆在063了。

  三個人坐下來,一邊吃一邊聊,還拿著幾罐啤酒來,胡桃和鄭雅蘭頻繁向馮燦敬酒,馮燦對胡桃和鄭雅蘭說道:「你倆知道我是喝不醉的吧?」

  胡桃和鄭雅蘭互相對視一眼,然後轉過身來,默默地把送到馮燦面前的兩瓶啤酒拿了回去。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啊?」馮燦問胡桃和鄭雅蘭。

  「也沒啥,就是,領導們一致覺得,你最近不太開心。」胡桃說道。

  「噗!」

  「咱們領導這麼體貼,還關心員工開心不開心?」馮燦笑道。

  「領導倒是不關心你開不開心,領導是關心你會不會突然間爆發把我們都給啃了,咬我們脖子,喝我們血。」鄭雅蘭說道。

  「你想多了,你的血哪有豬血好喝?」馮燦拿起來一袋豬血給鄭雅蘭看。

  「咦!——」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08
第二千五百四十章 比較悶

  「就是領導感覺你有心事啊,整天待在063確實比較悶啊。」胡桃說道。

  「還好啦,比在暗夜宗的時候好多了,那時候,哎,太慘了。」馮燦想了想,搖了搖頭。

  「可是我們總是感覺你有心事啊。」鄭雅蘭說道。

  「哎...」馮燦搖了搖頭。

  「沒什麼了。」馮燦不想說。

  「說說看啊,看看我們能不能幫忙啊。」胡桃說道。

  「幫忙?你們能幫什麼忙啊。」馮燦說道。

  「我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可是領導總能傍上吧?」鄭雅蘭問道。

  「是啊,我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要及時和我們溝通啊。」胡桃說道。

  「哎呀...」馮燦撓了撓頭皮,欲言又止。

  「說一說啊...」

  「也沒什麼,就是,我最近總是做一樣的夢。」馮燦說道。

  「做夢?」

  「什麼樣的夢?」

  「我...我夢到我的父母了。」馮燦說道。

  「父母?」

  「你不是孤兒嘛?你不是說你是你爺爺養大的麼?」胡桃問道。

  「對啊,所以才奇怪啊。」馮燦說道。

  「你看見你父母的樣子了麼?」鄭雅蘭問道。

  「在夢裏能夠看清,可是一醒來就忘記了什麼樣子,我想畫出來都記不得。」馮燦說道。

  「原來是想父母了啊...」鄭雅蘭和胡桃對視一眼,表示上級交代下來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是啊,我從來沒見過我的父母,以前也夢見過,但是還從來沒有這麼頻繁的夢見,幾乎天天晚上都能夢見,夢境也從來沒有這麼清晰過。」馮燦說道。

  「我們知道了,我們讓孫組長他們調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幫忙找一找你的親生父母,不就行了麼。」鄭雅蘭說道。

  「孫組長他們能答應麼」胡桃問鄭雅蘭。

  「有什麼不能答應的,老李親自發話讓我們來關心一下你的生活,多重視你啊,孫一山不可能不管的。」鄭雅蘭回答道。

  「可是就算孫組長他們能幫忙,又怎麼能找到呢,全國不知道有多少馮燦,失蹤又不知道有多少,這怎麼找啊。」馮燦苦惱地說道。

  「這就看孫一山他們的能力了,063的檔案庫可是非常強大的,什麼奇奇怪怪的數據資料都有,找你的父母,比找那些潛逃的異能人士總要簡單得多吧?」胡桃說道。

  「哦...」

  「放心啦,咱們先吃飯,等我們回去,就和趙將軍彙報。」鄭雅蘭說道。

  「好...」

  火鍋吃飯,各自回家,第二天,鄭雅蘭和馮燦去見趙將軍。

  「趙將軍。」

  「嗯。」

  「我們,昨天和馮燦吃火鍋去了。」胡桃說道。

  「哎呦,馮燦是喝血的,你們也能和她吃到一個盆裏去?」趙若男笑道。

  「馮燦能吃正常的飯菜的,只是必須喝血而已。」胡桃說道。

  「這我知道,你們問出一點什麼來沒?」趙若男問道。

  「問出來了。」胡桃回答道。

  「她怎麼說的?」

  「她說她最近總是做夢。」胡桃回答道。

  「做夢?」趙若男一揚眉。

  「是啊,馮燦說她最近總是夢見同一個夢,夢見自己的父母。」胡桃說道。

  「她不是孤兒嘛?」趙若男問道。

  「孤兒也想知道自己父母是誰啊。」鄭雅蘭說道。

  「這樣啊...」趙若男陷入深思。

  「嗯,知道了,你們去吧。」趙若男示意鄭雅蘭和胡桃出去。

  「趙將軍,要不,我們幫忙找一找馮燦的父母吧?」胡桃試探的問了一句。

  「嗯,我們會考慮的。」趙若男點點頭。

  「那趙將軍您忙,我們先走了。」鄭雅蘭和胡桃說道。

  「好。」

  鄭雅蘭和胡桃走出去,趙若男思索片刻,給老李打電話。

  「李叔叔,問出來了。」趙若男說道。

  「哦,怎麼回事啊?」老李問道。

  「胡桃和鄭雅蘭她們說,馮燦最近總是夢見自己的親生父母。」趙若男說道。

  「嗯...」

  老李也陷入了沉思。

  「通知幾個組長,來開會吧。」老李說道。

  「好。」

  趙若男通知其他幾個組長,一起去會議室開會。

  趙若男、一組組長孫一山,二組組長雷響,三組組長劉昌潤,四組組長高超,五組組長王滿興,六組組長李強,坐在會議室裏,等著老李發話。

  「這次會議主要討論馮燦的事情。」老李說道。

  「哦...」

  「雷響,你先說說馮燦的基本情況吧。」老李對雷響說道。

  「好。」

  雷響站起來爲大家介紹馮燦。

  「馮燦是我們在滇南動大量死亡時間中首次發現的,漢族,女,25歲,長髮,168mm,身體纖瘦容貌美麗,性格溫柔沉穩,自稱完全體吸血鬼,有嗜血傾向,但是有自控能力,可進食常規食物,不可戒斷生血,強制戒斷會兇性大發非常危險,力氣大,速度快,擁有頂尖異能水平,可讓人產生幻覺,身體強度也非常高,幾乎是完美的生命體。」雷響說道。

  「家庭關係呢?」孫一山問道。

  「據馮燦自述,她是一名孤兒,從小就有嗜血傾向,被親生父母遺棄,被撿到她的老爺爺養大,她爺爺在屠宰場上班,可以輕易接觸到生血,就這樣把馮燦養大,直到18歲,馮燦爺爺輩暗夜宗殺死,馮燦自己被抓走。」雷響說道。

  「自述?可信麼?」劉昌潤問道。

  「這件事情後來我們派人去調查了,馮燦確實在當地生活過,學校裏有檔案資料,鄰居也都還記得這一老一小兩個人,還發現了照片,確實是馮燦無誤,0-18歲的經歷是真實的。」趙若男說道。

  「那身份嫁接也是有可能的,監護人死亡,小孩意外失蹤,然後換一個人回來,冒充這個失蹤的孩子的身份。」劉昌潤說道。

  「是,是有這種可能的。」雷響也點點頭。

  「那後來呢?」劉昌潤問道。

  「後來我們處理滇南動物死亡事件,宋顧問在山下的小村子裏發現了馮燦,和她的丈夫巖罕恩。」雷響說道。

  「丈夫?」

  「宋顧問在山下的村子裏打聽到,村子裏之前失蹤了6年的巖罕恩突然間回來了,還帶回了一位漢族老婆,覺得可疑,於是前去參加了巖罕恩和馮燦的婚禮。」雷響說道。

  第二千五百四十一章婚禮當晚就出事了

  「結果在婚禮當晚就出事了,根據馮燦的說法,巖罕恩是一名狼人,在月圓之夜是要變身的,好巧不巧,婚禮當晚就是滿月,巖罕恩喪失了理智,化身爲巨狼逃跑,宋顧問帶人追逃,抓住了巖罕恩,馮燦欺騙我們說已經化身爲狼的巖罕恩是一頭狼王,然後趁我們不注意,帶著巖罕恩逃跑了。」雷響說道。

  「狼人?目前咱們國內還沒有這方面的記載。」高超說道。

  「滇南事件之後就有了,這些西方神話傳說中的生物從滇南事件開始,全面進入了我們華國境內,也正式被一組列爲了工作對象。」雷響說道。

  「是。」孫一山點點頭。

  「根據馮燦後來的敘述,兩個人都被暗夜宗的人抓走了,並被當做實驗研究目標進行了一系列不人道的人體實驗,我們後來的跟進調查顯示,兩個人幾乎都是在8年前被抓走的,失蹤時間前後不超過半個月,這和馮燦所說的情況相符。」趙若男說道。

  「根據馮燦的自述,她和巖罕恩都接受了長期的實驗研究,後來馮燦和巖罕恩被關在了同一家實驗室裏面,馮燦利用自己製造幻覺的能力,和巖罕恩合作,一起逃出了實驗室,回到了國內,打算在巖罕恩父母家的傣族小山村裏隱居。」雷響說道。

  「可是暗夜宗的人很快就追蹤上來,因爲他們中有一位巫師獵人。」雷響說道。

  「我們後來請來的西方神話傳說專家對我們說,巫師獵人是東歐地區的一種迷信職業,是村民僱傭來殺死吸血鬼和狼人的一種會巫術的獵人。」趙若男說道。

  「而且馮燦需要吸食鮮血,很容易被發現,暗夜宗的人中有一個頭戴金屬天線頭盔的中年白人,能夠使用頭頂的金屬天線來控制動物,我們已知的種類包括行軍蟻、螞蟥、蛇、牛、大象、狼等等,在發現了馮燦和巖罕恩的蹤跡之後,這個人操控了大量的動物和巖罕恩馮燦進行了非常兇險的戰鬥,我們發現的山上的死屍,都是巖罕恩和馮燦殺死的。」雷響說道。

  「什麼?」

  「山上的屍體運了兩天才運完,把防疫的垃圾場都快填滿了!」

  「就他們兩個人,怎麼就這麼兇殘?」

  幾個組長聽完雷響說的話之後,立即開始議論紛紛。

  「所以我們一定不要被馮燦掉以輕心,她外表看似柔弱溫順,其實,本質上是一臺近乎完美的殺戮機器。」雷響說道。

  雷響說的話讓大家心頭一涼,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種人,還是死了最保險,不知道雷響執意把馮燦留下來幹什麼,老李居然也同意了?真是瘋了!」

  「這還不就是在063埋了一顆隨時爆炸的炸彈麼?」

  「她來063之後的表現如何啊?」老李問雷響。

  「我給她安排了一個書記員的工作,正常工資水平,提供特殊的伙食,由附近的屠宰場每天供應鮮豬血,日常工作勤勤懇懇,生活上也是非常開朗樂觀,對063的生活很適應也很滿意,可以看出之前在暗夜宗,確實受到了很嚴重的虐待,留下了一些心理陰影,所以也很容易滿足。」雷響回答道。

  「實驗研究呢?這樣的**吸血鬼對於我們063來說是首例,一定要進行各種必要的生物人體實驗。」王滿興說道。

  「在暗夜宗接受的各種實驗給馮燦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所以馮燦對實驗確實有很強的抗拒心理,所以現在並沒有進行各種大型的有創心理研究,馮燦看見各種實驗儀器就要發飆,按都按不住,但是總體來說,和我們在戰場上見到的馮燦相比,總體上還是剋制和理智的,這也是我們爲什麼願意留下她的原因,因爲我們相信她能夠控制好自己。」雷響說道。

  「而且雖然沒有進行更深入的實驗研究,我們也已經通過馮燦瞭解到了很多非常珍貴的情報,首先,馮燦的出現填補了我們關於吸血鬼這一種特殊異能形式的空白,而且還爲我們提供了很多關於暗夜宗,這一剛剛列入重點工作對象名單的犯罪組織的信息,這些信息對於我們以後工作的開展有非常重要的價值,和很高的指導意義。」雷響作爲行動小組的組長,表示對暗夜宗的瞭解越多,自己的傷亡就會越小。

  「那我們就來討論一下,未來對馮燦的工作思路吧。」老李說道。

  「我認爲,這樣的人,應該吸納進到我們063來。」雷響說道。

  「你有把握?」老李問雷響。

  「首先,馮燦已經在我手下做了一段時間的書記員,工作表現可圈可點,有表現出了一定的工作能力,而且工作態度認真負責,性格溫柔穩重,可以信賴。」雷響說道。

  「嗯。」老李點點頭。

  「而且在之前的戰鬥過程中,馮燦站在了我們這一方,她完全可以趁著我們和暗夜宗苦戰實力懸殊的時候逃跑,我們根本沒有能力再把她追回,可是她選擇了我們這一邊,殺了大量暗夜宗的僱傭兵,還老老實實的跟我們回到了063,這已經很能表明她的態度。」

  「最後,暗夜宗折磨她和巖罕恩,當著馮燦的面殺了巖罕恩,8年前還殺了她的爺爺,可以說和暗夜宗是有深仇大恨的,這樣的人,考慮到她驚人的能力,我認爲可以爲我們所用,或者說,可利用的價值非常高。」雷響說道。

  「我有異議。」孫一山舉手。

  「講。」老李說道。

  「我是搞情報的,我覺得,這個巖罕恩也好,馮燦也好,都有很大的疑點。」

  孫一山頓了頓,又說道:「兩個人神祕失蹤,多年之後重新回來,這怎麼看都像是間諜冒充身份,就算是前後情況、時間都能對的上,我也不建議太信任馮燦,畢竟是063這樣保密級別這麼高的敏感工作單位,接觸到機要文件,風險很大。」

  第二千五百四十二章隨便找來一對

  「嗯,確實還有待考察。」老李點點頭。

  「我也要說。」高超舉手。

  「講。」

  「馮燦這樣的人,爲什麼不送給到國家祕密人體研究實驗室接受研究?」高超問道。

  「那我們和暗夜宗又有什麼區別?我已經答應了馮燦,要把她留在063,不能言而無信。」雷響說道。

  「國家面前,個人的犧牲算得了什麼?」高超說道。

  「不行,我們把馮燦當成.人,而不是當成一件武器!」雷響說道。

  「一個人,能殺死這麼多的動物?能有這麼恐怖的頂尖異能麼?」高超問雷響。

  雷響被問住。

  「國家人體研究實驗室現在已經被軍方接管了,所有的人體研究最終都會被用到部隊裏面去,如果把馮燦送進去,就一輩子也不用想出來了,這對馮燦不公平。我們應該把馮燦當做特殊人才來看待,爲我所用,放寬要求。」雷響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又說道。

  「就是在063,不也是一輩子也出不來?擁有這樣的能力,就要揹負對應的責任,我們都做好了這樣的覺悟!」高超說道。

  「好了,冷靜一下。」老李打了一下圓場。

  「你們都是久經考驗的信仰堅定的國家戰士,可是馮燦不一樣,雖然馮燦擁有頂級的對異能,可是思想覺悟還是沒有跟上的,我們不能把馮燦當做普通工作人員這樣來用,也不能像要求你們一樣要求她,但是也不能單純的當做安全威脅或者有價值的研究對象,因爲我們063是負責任的,是有人情味的,這是我主持工作的基本原則,所以送給軍方進行研究的想法就先放下吧。」老李說道。

  聽老李說完,雷響忍不住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那就只能是我們063內部消化了,安排一個工作倒是沒什麼,但是我就想知道,萬一哪一天豬血斷供了,馮燦發瘋了要喝人血怎麼辦?怎麼保證安全?」王滿興說道。

  「我可以控制住馮燦,我們二組有很多人都能夠控制住馮燦,這一點沒有太大問題,而且我之前在非洲執行任務被抓走,和之前在恩勒斯坦執行任務期間,馮燦的表現也沒有太多異樣,我們不應該放鬆警惕,但是也不應該草木皆兵。」雷響說道。

  「那就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了,那就是保密級別。」孫一山說道。

  「說。」老李說道。

  「我還是不能排除馮燦是間諜的嫌疑,因爲這種身份嫁接實在是太經典了,越沒有疑點越可疑,兩個人幾乎實在同時消失,然後又同時回來,回來之後還成了情侶?我不相信這樣的故事。」孫一山說道。

  「其實這種巧合有一個很簡單的解釋,那就是暗夜宗是在八年前才開始的這方面研究,馮燦和巖罕恩同時引起了暗夜宗的興趣,所以兩個人才會在同一時間消失,然後一起逃出來,馮燦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那就是,暗夜宗既然對吸血鬼有興趣,就沒有道理不對狼人也感興趣,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巧合。」雷響說道。

  「雷組長讓馮燦當了你們二組的書記員,組裏很多機密文件都要經過馮燦,這導致馮燦掌握了我們很多保密級別非常高的資料,她的保密級別,從進了063,就已經很高了,可是我們卻沒有對馮燦開展祕密工作的培訓,工作紀律的教育也存在不足,雖然馮燦不能出063,可是每天都要有新鮮豬血送進來,內外溝通還是比較頻繁的,所以孫組長的擔憂,我覺得有道理。」劉昌潤說道。

  「嗯。」老李點點頭。

  「那現在基本工作思路已經確定了,內部消化,發揮作用,爭取把馮燦培訓成我們的人。」老李說道。

  「同時還要進一步加強保密工作。」趙若男說道。

  「那就說一說工作計劃吧。」老李說道。

  「首先,劉組長提到過了,要進行工作紀律的培訓,祕密工作的培訓,技能培訓,戰鬥技巧培訓就不用了,最後最重要的,是要進行思想教育。」雷響說道。

  「嗯。」老李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趙若男說道。

  「嗯?」老李問道。

  「就是馮燦的身世問題。」趙若男說道。

  「嗯...」老李身子一退,靠到了椅子背上。

  「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這是所有孤兒都會有的一個心結。」王滿興說道。

  「是啊,對於馮燦來說,這件事情始終是一個不穩定因素啊,就像一顆定時炸彈,早晚是要爆發的,爲了能夠讓馮燦沒有後顧之憂,能夠更好地接受學習改造,這件事情一定要處理好。」雷響說道。

  「都有什麼看法?」老李問大家。

  「我有一個方法。」孫一山說道。

  「說。」

  「馮燦不就是想找自己的親生父母麼,我們就給找來不就完了。」孫一山說道。

  「我們在滇南事件的時候就已經查過了,你知道全國有多少個馮燦麼?」趙若男問孫一山。

  「十幾萬?」孫一山問道。

  「十四萬個。」趙若男回答道。

  「和馮燦年齡相近,身世不明,沒有父母,突然失蹤的馮燦,也有幾千個,怎麼找?」趙若男又說道。

  「我們就隨便找來一對就完了唄,馮燦又從來都沒見過她親生父母。」孫一山雙手一攤。

  孫一山還是不相信馮燦,堅持認爲馮燦可能是假身份的間諜。

  「這怎麼行,我們已經決定要吸收馮燦,那以後馮燦就是我們的同志了,欺騙自己的同志,這怎麼能行啊,會失去信任的。」劉昌潤說道。

  「我覺得我們查一查也沒有什麼壞處,如果能夠真的找到馮燦的父母,那馮燦的身世之謎就可以揭開,我們就可以進一步判斷馮燦到底可信不可信了。」雷響說道。

  「她的身世我不關心,我關心她消失之後的這8年都幹什麼去了,她說的暗夜宗的事情,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去印證,萬一她被暗夜宗抓住之後洗腦了呢,專門回來竊取我們的情報?」孫一山說道。

  第二千五百四十三章慢慢考察

  「這件事請就只能慢慢考察了,現在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知道正確答案,但是孫組長說得對,我們要做到未雨綢繆。」趙若男說道。

  「對,拿出一個應急防範方案來。」劉昌潤說道。

  「無非就是擔心我們治不住她,有我在,她不能怎麼樣,我不在的話,局裏還有李強、於凡,於凡和李強不在,還有謝新文。」雷響說道。

  「有把握?」老李問雷響。

  「有。」雷響點點頭。

  「那好,我瞭解你們的顧慮,用這樣的人確實是有一些風險,但是馮燦在咱們063的表現我確實很滿意,所以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了,具體的工作計劃,雷響和孫一山負責,請其他幾個組長配合。」老李說道。

  「明白。」

  「那馮燦的父母怎麼辦?找還是不找?」趙若男問老李。

  「找,孫一山,你去找吧,別造假,這件事情解決了,馮燦就沒有了後顧之憂,以後也許可以成爲咱們063非常優秀的同志,這當然還要靠在座的各位好好教她。」老李說道。

  「是。」

  「那就先散會吧。」老李說道。

  散會之後,趙若男找來了馮燦。

  「趙將軍,您找我。」馮燦有些害怕大官。

  「嗯,坐。」

  「哎,好。」

  「找你來,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趙若男說道。

  「什麼消息?」馮燦緊張起來。

  「我們決定爲你找你的親生父母。」趙若男說道。

  「真的嗎?」馮燦眼前一亮,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嗯,不過我可提前說好啊,不一定找到的。」趙若男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

  「還有一件事。」趙若男又說道。

  「什麼事?」馮燦問道。

  「我先問問你吧,你對你的未來,你的人生,有什麼計劃沒有?」趙若男問馮燦。

  馮燦的眼前起了大霧。

  想了一會之後,馮燦回答道:「從小跟我爺爺長大,因爲我喝血,所以我和周圍的所有人都不一樣,比同齡人聰明,反應快,漂亮,強壯,所以我一直被孤立。」

  「後來暗夜宗的人要來抓我,我才知道,我爺爺是受了暗夜宗的指示把我養大,爺爺爲了我不被抓走,和暗夜宗的人打架被殺死了,我被抓進了暗夜宗,每天都被做實驗,開膛破肚,注射藥劑,各種各樣的實驗和折磨人的方法我都嘗試過了。」

  「最後我和巖罕恩逃出來,我以爲,我終於找到了知己,可是沒想到,暗夜宗不放過我們,殺了我老公,殺了我的公公,我和暗夜宗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趙將軍您問我的人生計劃,我是有的,那就是殺光暗夜宗所有折磨過我的人。」

  說道最後,馮燦兇相畢露,眼睛發出紅光,看的趙若男發毛。

  「上次的滇南事件之中,暗夜宗給我們063造成了重大人員傷亡,暗夜宗已經被我們列入了高級別工作對象,被視作了我們063和國家的敵人,我們之後肯定有機會讓你報仇的。」趙若男說道。

  「真的嗎?」馮燦又眼睛放光。

  「可是,肯定不是你想的那種報仇,我們是有組織有紀律的,你現在是我們063的人,就要遵守我們063的工作紀律。」趙若男說道。

  「好。」馮燦點點頭。

  「你想不想報仇?」趙若男問馮燦。

  「想。」馮燦眼神堅定。

  「那你就要聽我的,我提出的條件你要答應,不然,你就只能一輩子在二組當書記員,永遠不能跑外,和暗夜宗的人沒有接觸的機會。」趙若男說道。

  「你說。」馮燦說道。

  「首先,我們要給你進行培訓。」趙若男說道。

  「培訓什麼啊?」馮燦問道。

  「保密條例、工作紀律,思想教育,生活教育,知識教育,技能培訓。」趙若男說道。

  「好,我答應。」馮燦點點頭。

  「這些事情不是你點頭同意就行的,我們給你做培訓,做完培訓要考覈,通不過就要一直考。」趙若男說道。

  「好。」馮燦一口答應。

  「第二,我們要求你,禁止對063的人使用你製造幻覺的能力。」趙若男說道。

  「好,我本來也從來沒用過。」馮燦說道。

  「嗯。如果你考覈通過,我們會允許你執行少部分跑外行動,也就是說,你可以出063。」趙若男說道。

  「嗯。」馮燦按捺住自己的喜悅。

  「外出任務,你也要服從指揮,聽從命令,如果有外逃意向,我們將把你上交給軍方,軍方會毫不猶豫的把你當做研究對象進行人體實驗的。」趙若男說道。

  「哦...」

  「其實,我們今天開會,就有人建議直接把你送到軍方,交給他們去處理,因爲他們覺得你太危險。」趙若男說道。

  「啊...」

  「不過李首長和我都是相信你的,你好好努力,爭取證明自己是可信的,如果你表現很好,我們可以考慮派你去執行和暗夜宗有關的任務。」

  「但是你要記住,就算暗夜宗的人就在你面前,你也要無條件服從命令!」趙若男語氣嚴厲起來。

  「明白!」

  「那好,從明天開始,你就先別做你的書記員了,我安排人給您做培訓,高強度的訓練,不僅是身體上的,還包括心理承受能力、應急反應能力、戰鬥能力、知識水平、心理素質、儀表言談等等,你要做好準備迎接地獄訓練!」趙若男說道。

  「將軍,我是從暗夜宗的實驗室裏面逃出來的,我什麼樣的苦都能承受!」馮燦非常有信心地說道。

  「好,要的就是這個態度,去吧,你放心,孫組長已經派人去你的家鄉了,李首長親自下達的指示,我們一定會爲你找到你的親生父母!」趙若男說道。

  「是!謝謝趙將軍!」

  「嗯,去吧。」

  就這樣,063開始了對馮燦的全面評估和突擊訓練,馮燦的心理素質異常強大,對於各種高強度的訓練都能夠完成的非常出色,而且從來沒有抱怨過什麼。

  老李和趙若男也經常親自來看馮燦訓練。

  第二千五百四十四章機會來了

  馮燦表現的非常優異,格鬥、射擊、冷兵器、潛伏、偵查、外語、情報、間諜、生活知識、戰鬥知識很快都掌握的頭頭是道,老李和趙若男的擔憂也越來越強烈起來。

  在接受培訓之前,馮燦還只是一個不懂得如何利用自己能力的普通異能人士,但是經過嚴酷的訓練之後,馮燦已經成長爲了一個身經百戰的特戰戰士,單兵作戰能力堪比一隻軍隊,這樣恐怖的作戰能力,讓老李和趙若男都開始懷疑這樣的決策是對的還是錯的。

  馮燦本來就擁有無解的速度力量,以及幾乎無堅不摧的身體,再掌握了063的特戰技巧和方法,危險程度成指數上升,現在的馮燦還能夠服從命令,如果將來在執行命令的過程中突然返水,甚至於說,就這樣明目張膽的返水,063又要死多少人,才能夠重新把馮燦制服呢?

  檢驗馮燦忠誠度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這一天,孫一山突然接到了胡建省公安廳廳長的電話。

  「孫組長?」

  「徐廳長您好。」

  「是這樣的孫組長,我向你彙報一個情況,那就是,我們找到了馮燦的親生父母。」

  「什麼?你們怎麼確定的?」孫一山問道。

  「我們一個村一個村的排查,最終找到了這樣一家農戶,家裏男人姓馮,孩子因爲一些問題被遺棄,年齡、日期都對的上,做一下親子鑑定就能夠知道到底是不是親生的了。」徐廳長說道。

  「那好,真是辛苦徐廳長了,我這就去通知李首長。」孫一山說道。

  「幫我給李首長問好。」徐廳長說道。

  「好。」

  孫一山興沖沖地去找老李。

  「首長。」

  「怎麼了?」老李帶上老花鏡。

  「徐廳長來電話說知道了一家農戶,懷疑可能是馮燦德親生父母,說要做一下親子鑑定。」孫一山說道。

  「好,讓徐廳長把人帶來。」老李說道。

  「是!」

  人被徐廳長親自帶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徐廳長給孫一山打電話。

  「孫組長,我們把人送到哪裏去?」徐廳長問孫一山。

  孫一山眼睛一轉,對徐廳長說道:「這樣吧,把人先送到景山區公安分局。」

  「好。」

  孫一山掛了徐廳長的電話,給景山區公安分局的餘局長打電話。

  「餘局長?」

  「孫組長!」

  「借你一個地方啊?」孫一山說道。

  「幹什麼啊?」

  「有一些待考察人員,不方便帶到我這邊來,你給安置一下啊?」孫一山說道。

  「好。」

  「多謝多謝,人馬上就到,我也馬上就到。」孫一山說道。

  「好。」

  孫一山先趕到了景山區的公安分局,見了餘局長。

  「餘局長!」

  「孫組長您好您好。」

  「人呢?」餘局長問道。

  「我問問。」

  孫一山給徐廳長打電話。

  「徐廳長?」

  「孫組長。」

  「你們到哪裏了?」

  「還有十分鐘。」

  「好。」

  「一共兩位,需要觀察幾天,安排一下會議室,我和他們談一談,然後再安排住下。」孫一山說道。

  「明白。」

  「錢我出!」

  徐廳長帶著一位民警同志,和一對農民夫婦下了警車。

  「徐廳長您好您好!」孫一山和徐廳長握手。

  「這位是景山區公安分局的餘局長。」孫一山介紹道。

  「您好您好。」

  「一路上辛苦了,咱們上樓說話。」孫一山對這對拘謹的農戶說道。

  「謝謝謝謝...」

  農戶兩口子在會議室裏坐定,徐廳長讓小民警在會議室外面給孫一山彙報情況。

  「首長,是這樣的,這一對農戶來自胡建省喀右市十二家子村第三組,我們以首長你們提供的馮燦爺爺撿到馮燦的喀右市中心醫院爲圓心,一點點排查,調取了當年的婦產科記錄,找到了兩千多戶,然後從僅到遠一點點排查,最終終於打聽到了這兩位。」小民警說道。

  「你們怎麼找到的?」孫一山問小民警。

  「我們挨個村問村支書,看有沒有生下孩子不要的,或者說是生孩子沒活的人家,他們村的村支書提到了他們家。」小民警說道。

  「他們兩個是怎麼說的?」孫一山看著會議室裏面侷促的兩口子問道。

  「他們對外說,孩子一生下來就是死的。」小民警回答道。

  「那他們爲什麼要遺棄孩子?」孫一山又問。

  「根據母親交待,孩子生下來不喝奶,張嘴咬人,母親哺乳的時候孩子咬破了母親的xx,不喝奶,喝血。孩子母親被嚇壞了,在醫院修養幾天之後,醫院裏的人也發現了這孩子的異常,然後兩口子就把孩子扔在了醫院婦產科的門口。」小民警說道。

  「那是怎麼被老頭子收養的?」孫一山說道。

  「醫院肯定不能要,婦產科的護士天天抱著,然後小孩子不吃奶只咬人,醫院沒有辦法,去屠宰場要鮮豬血給孩子喝,就遇到了馮燦的爺爺,護士對馮燦的爺爺說了這件怪事,然後馮燦的爺爺就說,那我就收養了吧。」小民警回答道。

  「這些事情你們都證實了麼?」孫一山問道。

  「我們確實去醫院調查了一下,已經是快三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的護士都已經找不到了,但是我們知道了當年的護士長,她老人家還記得這件事情,而且現在醫院裏還在流傳著喝血小孩的傳說,我們還去了那家屠宰場,雖然屠宰場不在了,但是我們還是知道了馮燦爺爺的同事,說法和護士長的說法道。

  「嗯,辛苦了,乾的好!」孫組長滿意地點點頭。

  「兩位去休息吧,晚上我請二位吃飯。」

  「這就不必了!」

  「哎,徐廳長別見外,大老遠來一次,我總要盡一下地主之誼,更何況你們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反正今天你們趕回去肯定是來不及了,晚上肯定是要留下來的。」孫一山說道。

  「孫組長客氣了。」

  「哎,餘局長,幫幫忙,安排兩位先去休息,晚上,陪我好好招待招待兩位啊!」孫一山對餘局長說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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