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抗戰之紅色警戒 作者：大刀老猿 (完結)

第4o章 南京巷戰，很難

    蛇七很好的貫徹了上級命令的一見到日本人就開槍的說法。

    幾乎在劉大嘴喊的那一瞬間，子彈已經射進了一個少佐的腦袋裡。雖然他站在衝鋒的日本兵中間，但那把擦得雪亮，在太陽下泛著銀白色金屬光澤的指揮刀，卻讓眼神特別好的蛇七準確把握住了他的位置。連狙擊鏡都沒用，在狙擊手中成績特別優秀的蛇七，只是感應了一下風向，狙擊槍的槍口就冒出了一團火焰。子彈的巨大衝擊力一下子就爆開了那個少佐的半邊腦袋。

    他身旁的幾個日本兵凝滯了一下，但大批的日本兵卻依舊群湧了過來。

    “炮、炮，快點放炮！”劉大嘴一邊喊著，一邊溜進了戰壕。

    “趴下！”煙袋老兵一把把小合肥摁倒在戰壕裡。

    “轟！”一顆炸彈落在了戰壕的前沿，堆在了他們身上一身散著硝火味的新鮮泥土。

    “轟轟轟”連續的炮擊讓小合肥身體抽搐著不敢抬不起頭來。

    “起來，小鬼子上來了！操傢伙打他娘的！”劉大嘴吐了吐嘴邊掛著的草根，抓起步槍抬起身來。

    看了看還沒起身的小合肥，他勾過腳去，提了他一下。

    “起來！”

    小合肥縮縮著弓起了身子，煙袋老兵耷拉著腦袋滑下了遮住他的半邊身子。

    “啊！老叔，老叔！”

    “別鬼叫娘的，他還沒死，等小鬼子上來了，咱們都得死，快點起來拿傢伙！”劉大嘴敏銳的眼神已經看到了眼袋老兵肩膀上的傷口，和他昏迷中不斷抽搐的血管，抬手放了一槍道，止住了小合肥的哭聲。

    “後邊就是雨花台，再後邊就是南京城了。弟兄們，黨國需要你們，給我頂住。”旁邊第三營的營長，一邊喊著，一邊舉起了手中的衝鋒槍，探出了半邊身子，打出了一長串的子彈後，捂著剛被子彈咬了一口的左臂，又趴到了齊胸的戰壕中。

    若是孟享在這裡，聽了這熟悉的話語，說不定會笑出來。

    但此時孟享卻在千里之外牽腸掛肚著。

    基地依舊在運轉著武器生產，但孟享的心思卻沒有在這裡，他的心隨著與鼠一通話的電波，已經飛騰到了南京下。

    歷史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12月1日，鬼子向南京進攻。

    不管是什麼原因，無能和膽怯注定讓不少人人背上一輩子內疚。

    經過淞滬會戰的血拼，見識到了鬼子的猛烈火力後，很多人的腦海中都有了怯戰和保存實力的念頭。要不然也不會丟盔卸甲的逃了那麼遠。

    不管怎麼說，南京的防禦體系在外圍的幾處戰略要地被棄守後，就已經是漏洞百出了。

    只能寄希望於城市攻防戰了。

    可原來的那個時代，還沒等破城，就軍官們已經開始逃命了，只剩下一些沒有逃走的近十萬兵士被填進了三十萬這個冰冷的數字裡頭。

    以當時的南京城繁華程度，以當時沒有組織民眾疏散逃走的行政，以大屠殺後已經空城的記錄來看，三十萬隻是一個有確切記錄的數字，只是一個有估計記錄的平民死亡數字，而那些沒有被記錄的冤魂始終在歷史的天空中飄蕩成迷霧！

    在鬼子進攻南京前，鼠一帶領的人已經在南京城內散佈謠言，訴說鬼子的凶狠和國軍的戰略撤退計畫，使得不少的人改變了主意，提早撤出了南京城。雖然謠言有點動搖民心，但面對著注定悲慘的結局，孟享寧願選擇這樣的奸細行為。

    當不少揭露軍官留一手退路的傳聞傳出後，提早撤出南京的平民更多了。

    鼠一已經憑藉著白崇禧這條線送上了不少的好建議，諸如在南京外圍戰略要地進行狙擊。但現實就是現實，這些方略有不少軍中的能人提議過，但最後都被政治的薄紗蓋住了。

    當很多事無能為力的時候，那最好的就是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不是冷眼旁觀，或者空談妄言以度日。

    孟享現在也是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當走高層改變歷史的路子走不通後，孟享要做的只能是多救一些人。

    對於那段歷史，後來每個關注到的國人談到都是一種心痛的恥辱。以前，孟享一聽到這個話題，也大都是避開不去觸及，但並不表示他不瞭解一些細節。雖然只是一點點，但加上一個多月的推演合算，還是找到了幾道生機。

    那個喊出了與京都共存亡的唐生智，在金陵天子命的夢破滅以後，在不久之後還是提早撤離了險境。雖然後世站對了隊伍，沒多少人再去揭老底，但即使後半生吃齋唸佛，也擋不住歷史濃濃的墨筆。

    明哲保身的老祖宗教訓是描寫人性的真理。選對了位置的保身，可以留待後生，選錯了位置的明哲，只能在地獄哭訴了。

    孟享派出的第一營也不指望起多大作用，只希望爭得一口氣，一口讓更多人活下去的生氣，或許還有一點國人抗爭希望的一口志氣。

    他原來還打算在南京打一場振奮國人的城市攻防戰，用巷戰磨掉小鬼子的氣焰。但考慮再三後，最後還是沮喪的放棄了。

    南京不是斯大林格勒，地處南方水位高，使得他沒有辦法使用地道攻防；她的建築也不能承受來自空中，尤其是來自江上巨炮的劇烈攻擊；而不多的還未規劃完全的防禦建築也是有豆腐的樣板嫌疑；木製房屋居多更是最好的引燃物，最後的損失終將被算在自以為英雄的攻防戰倡議者的頭上。

    南京不是上海，沒有了大片租借的外交障礙，日本人上溯至南京的巨艦重炮上的重型炮彈可能就毫不留情的傾瀉下來。

    南京的民眾也不是接受了國家和民族思想武裝的，有著嚴密的基層組織甚至被槍口直接對著的甦聯人。近百年來的城頭變換大王旗，使得他們大多數人認為只要是當順民，就能使得新主子開恩，賜給他們一個擁有一片屋簷的奴隸身份。他們不知道這場悲劇的結局最終會是什麼，那個結局已經被他們阿Q化了。

    南京的軍官們不少已經打起了明哲保身，東山再起的算盤，而高級軍官們的政治賭博也是一水的倒向了做空的一方。

    南京城內的士兵不少是淞滬的敗兵，他們已經疲憊了。多少同胞手足成建制的倒在他們的身邊，而結局依舊是沒有希望的悲劇。麻木的心靈已經激動不起多少為國捐軀的餘勇，靠他們是打不起比拚意志的巷戰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孟享真的動起了巷戰，而又沒有守住南京的實力，最後大屠殺的罪名就會被編織成為刺激鬼子惱羞成怒的最好解釋。這個是孟享萬萬擔當不起的。

    在民眾沒有有組織的全部撤離前，很多問題只能是無解。

    孟享也還想著學著某些人，留著自由之身繼續奮鬥呢。有基地這個後盾，無疑他在未來歷史舞台上的角色會更加顯眼一些。

    他現在能做的，只能是讓更多的人活下去！

第41章 對決第七大隊的初演

    “什麼？三井少佐玉碎了？”杉木大有吃驚的站了起來。

    “嗨，屬下保護不力！”牧野陽田低垂著頭，脖子上還掛著一塊滲紅了血的紗布。

    杉木猛地一擺手，止住了他的自責。

    “對面是支那的哪一支軍隊？”

    “還沒有查清楚，他們的旗幟是黃色的五顆星，”牧野急忙解釋道，稍一停又補充道，“他們是紅色的旗幟，有點像甦俄人。”

    “甦俄？”杉木沉吟了片刻後，微微搖了搖頭道，“去前邊看一下這支隊伍！”

    “八個了！劉大哥，他打死八個小鬼子了！”小合肥緊緊抓住劉大嘴的胳膊低聲驚喜道，望向蛇七的眼中充滿了憧憬的光彩。

    而蛇七卻正在不斷變換著位置，日本人中有不少射擊老手，蛇十七就是被一子彈穿透了胸膛。幸虧只是傷了點肺部，但也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被兔四十救了下去。一同被救助的還有臨近陣地的煙袋老兵，他幸運的只是被炮彈彈片傷到了肩膀，左手可能要殘廢，但只要救治及時，卻不會傷及性命。

    沒有了助手的觀察和幫助，蛇七的行動無疑受到了些影響，在前兩次擊斃對手後，被至少五桿槍盯死了。不斷的轉移下，竟然游動到了左邊的陣地上來了。

    “這有什麼，當年我在……”劉大嘴不再提上海，卻說起當年來，這時，一聲槍響打落了他頂在刺刀上的軍帽。頓時嚇了他一身冷汗，把嘴邊的話都吞了回去。

    對面的鬼子並沒有進攻，主要的攻擊力量都被集中到了右邊第一營的陣地上了。

    那裡的槍炮聲一直就沒有停過。

    “請求聯隊再一輪五分鐘的炮擊，第二和第三中隊協同集體衝擊！”杉木放下望遠鏡鐵青著臉命令道。他來沒多久，第一中隊剩下的十三個人就退了下來，而且個個帶傷。副大隊長三井在剛一開戰就被擊斃，也讓大隊的士氣低落了許多。

    “轟轟轟”炮聲隆隆中，隨著炮彈的前移，第二中隊和第三中隊的日本士兵在臨時提拔起來當副大隊長的牧野陽田的帶領下，衝向了對面那個依舊飄揚著五星紅旗的陣地。

    已經臨近第一道戰壕一百米了，那邊這一次卻一點動靜沒有。剛剛被炮火犁過的空地上，散落著前幾次衝鋒的蝗軍的斷臂殘軀，卻沒有一具同樣穿著德國新式軍服的那些士兵的屍骸。

    八十米，以往在這個距離，對面早就開始了機槍的掃射。對手的機槍火力很猛，那種獨特的聲音過耳難忘。

    七十米、六十米、五十米，衝擊的兩個中隊的士兵已經挺起了胸膛，不再躲躲閃閃，嚎叫著衝了上去。這個距離只要跑快一點，頂著兩三槍就能跳進戰壕，白刃戰下，沒有什麼可以抵擋帝國蝗軍的。

    沒有人喊打擊的命令，mg－34機槍的獨特聲音就是命令，近百桿索米衝鋒槍一起射擊，聲音一下子壓過了九架通用機槍的聲音。直立衝鋒的日本士兵像割麥子似的立即倒了一大堆。

    雖然在日本人精確的炮火打擊下，防守第一線的一營三連也損失不少。但加上休整了一段時間的二連，集中起來的彈藥，還是足以讓他們編排出一支短暫的金屬火焰的死亡之舞。

    戰場上鮮血的刺激下，已經讓普通士兵失去了理智的考慮，消滅對面的一切就是活下去的理由。

    後邊的日本人並不退縮，一波一波的衝擊著通用機槍灑下的彈幕。他們的勇氣足夠他們無視生死，可惜九架通用機槍加上近一百桿索米的彈幕，多重的彈雨絕對把死亡的冰冷滲透進每個人的骨子裡。

    索米的聲音已有中斷，緊隨的必定是手榴彈的轟鳴。

    “長官，請給第七大隊留下點種子吧！”看著手下一波波的倒下，前方瞬間就倒下了一半，跟隨杉木的大隊參謀谷良壽一不禁低聲請求。

    “蠢貨，對面支那人的軍隊火力早就開始逐漸減弱了，如此的密集持續火力下，他們的彈藥肯定不會太多了，這個時侯正是一鼓作氣拿下他們的好時機。”杉木瞪了他一眼，雖然他來時心中也是惱怒，但依舊平靜下心來，觀察了對面三個半小時，在磨沒了第四中隊後，看到對面火力時斷時續後，他才出總攻擊的命令。

    可誰想到，對方竟然還有不少的彈藥，在蝗軍逼近時，一股腦的潑灑了出來。

    但他也看到了，再一陣密集的攻擊後，已經又有四個機槍火力點停歇了下來。沒有蝗軍攻擊的跡象，這只能說明，對方彈藥卻是已經不足了。

    思量間，對面又停火了三處機槍火力點。

    “擲彈筒”杉木一揮手，前方六架擲彈筒分作兩處又開始了射。

    其他的擲彈筒已經在和對面的擲彈筒對抗的時候被敲掉了，對方的擲彈筒竟然也不少，密集的火力竟然一度壓制住了帝國士兵的火力。要知道，帝國擲彈筒手都是訓練了多年的老兵了，竟然和同樣操作熟練的對方打了個旗鼓相當。

    此時，整個大隊竟然組織不起十架來。杉木不敢集中所有的擲彈筒，他摸不準對面還剩下多少擲彈筒。

    在擲彈筒第二輪轟擊後，杉木的心放了下來，對方的擲彈筒的彈藥也該不足了。

    但他的心剛剛放下一半，對面也升騰起了迫擊炮的特殊聲音。措不及防下，一處擲彈筒陣地已經被摧垮，三架擲彈筒已經支離破碎，徹底散了架。

    “他們還有迫擊炮？”看著對面準確的又轟擊掉了剩下不多的兩處日軍重機槍陣地後，杉木咬了咬牙齒。如果大隊中的那兩門7o毫米步兵炮還在，那該多好。可他卻忘記了，對面的那兩門75火炮在擊散了兩門7o步兵炮後不久，也停止了轟擊。

    對方的迫擊炮沒用多久就停歇了，這讓他長舒了一口氣。他們迫擊炮不多，一共只有三門，彈藥同樣也不多。

    如果是他看到第一營的標準裝備時，絕對會更加的慶幸。對面的第一營，由於武器太過招眼，重型的武器大多數都提前集中到了南京落腳的商行裡了。原來一個班裡兩挺通用機槍也改為了一挺了，就這還是招人眼紅。若是每個班兩挺，豈不是讓人嫉妒的狂。

    可惜，這些武器彈藥由於臨時變動和其他原因，一直沒有被補充上來。

    就這樣，杉木還是判斷錯了對手的彈藥剩餘量，而使得第二和第三中隊損失慘重。但稀落下來的槍聲也證明了他現在的判斷是基本正確的，對手快沒彈藥了。

    在那特殊的機槍聲都停歇了的時候，望著陣地上依舊在衝鋒的不足百人的帝國士兵，杉木摸了摸隱隱痛的胸口，一揮手道︰

    “預備隊，出擊！”

    第七大隊只有四個中隊，第一和第四都已經打殘了，剩下的能拿動武器的不過三十人，加上大隊部裡的其他各類人員，一共57人，就是杉木手中的最後的預備隊了。

第42章 敢阻攔者，殺

    克隆人的字典中沒有脾氣這類很人性化的功能，他們只有服從。生氣的只有後方的趙書行。

    “你們這幫賣國賊，截住了軍火車，還扣大帽子。前方正需要彈藥，你們卻還要扯皮，這是我們自己的武器彈藥，不需要向你們解釋。”趙書行憤憤的大喊道。可對面設卡的那個中尉排長卻是臉皮也不動一下，一幫士兵圍著卡車不停的往裡邊瞅，但克隆兵們的槍口卻讓他們止步於卡車之外。

    鼠一面無表情的看著趙書行與那個中尉不斷的在交涉，後邊的第一營四連的十幾個士兵也是同樣的表情，站在卡車邊上，槍口對外肅立不動。

    馬九疾步跑了過來，一個標準的敬禮後，遞給了鼠一一份電文。

    “不惜一切代價，保障前線第一營的彈藥供給！——孟享。”

    只有簡單的一句話，鼠一確認了一遍後，麻利的收了起來。緊接著就豎起右手，傾斜著往前方一指，喝道︰“車隊，前進！”

    周圍的克隆兵紛紛跳上了五輛已經開始啟動的卡車，卡車內的機槍口也伸出了車廂外，對準了前方。

    趙書行愣了一下，回頭望瞭望已經跳上了卡車的鼠一，鼠一朝他打了個回來的手勢，他遲疑了一下，然後也往回跑去。

    那個中尉排長卻暴怒道︰“誰讓你們動的，你們的車輛和上面的物資已經被徵用了，你們立即停下，要不然我就開槍了！停下！”他邊說，便抽出了腰中塞著的手槍。

    卡車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順利啟動後，卡車已經開始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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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紓　泵壞人智溝南躚躺⑷ィ　丫　幸蛔擁　髦辛慫拇笸取br />
    鼠一麻利的收回了盧格，沉聲說道︰“膽敢再阻攔前線軍用物資者，殺！”

    那剛剛痛苦的嚎叫著的中尉，此時咬著牙叱喝道︰“給我攔住他們，他們那個有膽子在南京城殺人？誰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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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進！”鼠一臉上依舊面無表情。

    五輛卡車順利前行，周圍阻攔的士兵在自己的長官倒下後，已經散開。在沒有長官的命令下，沒有多少普通士兵冒著子彈加額的風險來表現忠心。

    “這，剛才，殺人有點，有點不妥當吧？”趙書行剛才也是震驚呆坐，卡車行駛了一段路後，剛剛緩過神來。

    “阻攔前線物資，殺！”鼠一邊說，邊把那份電報遞給了趙書行。

    “不惜一切代價”幾個字眼讓趙書行有些心驚，但想到前方幾份缺少彈藥的急報，他心中也就慢慢釋然了。雖然他覺得那個中尉倒不至於死，但這種情況，他的死是最好的通行證明。

    他卻是料錯了鼠一的心思，對於克隆兵來說，只有命令，即使是靈活一點的鼠一也一樣。雖然他們有不得隨便傷害普通人的基礎限制，但指揮官孟享的不惜一切的命令已經為他們的殺戮開了藉口。

    “已經沒子彈了！”羊四拿著賬本對著牛一淡淡的說道，管理第一營後勤的他說沒有，就是確確實實沒有了。

    剛才日本人的衝鋒太猛烈了，不得不集中了武器一下子給他們來了個猛烈的迎頭痛擊。效果不錯，但也把不多的子彈消耗盡了。

    牛一的指揮並不算很合格，沒有全方位考慮，若是在外謀劃其他事情的鼠一在這裡，說必定情況要好一些。但對方的指揮官也同樣出現了誤判。

    鬼子的上一輪攻擊已經退卻了，杉木正在對面的戰壕中使勁的揪自己已經半禿了的頭。

    “差一點啊！就差一點啊！”杉木心中鬱悶不已，仰天低嚎了一聲。

    即使加上預備隊，也被對方剩下的不多子彈擊潰了。他又一次估計錯了對方的彈藥。對方零散但又持續的火力讓他越懷疑自己的判斷。

    “莫不是對方，化整為零，一點點消耗自己的實力？”若是四個中隊人手充沛，他絕對會不顧一切的命令都衝過去，但現在戰場上衝鋒的帝國勇士已經不足八十人了，即使衝過去，剩下不多的士兵，在戰壕內的戰鬥也佔不到多少上風。

    遲疑了片刻後的，杉木痛苦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但當士兵們只損失了五六個人就安全撤回來時，他心中的不安讓他又一次明悟到，對方確實沒子彈了。

    低嚎後，杉木冷靜了一下心神，轉身問，包裹的跟個粽子似的牧野陽田︰“人手都集合好了沒有？”

    “嗨，都已準備完畢！”

    “出擊！”杉木已經賭上了自己的一切，如此的損失下，他已經沒有多少倖免的可能，但希望最後能有一份勝利的戰功陪在他的屍體身邊，或許也可能還會有轉機。

    唯一剩下的兩架擲彈筒在出了八彈藥後，剩下的九十多人已經衝出了戰壕，就連杉木也衝鋒在前。擲彈兵也緊跟著抓起了步槍，跟隨衝了上去。

    後方，只有谷良壽一一個人站在大隊軍旗前，半跪著遠望著前方。

    毛瑟步槍的槍聲響過六聲後，在倒下了六個日本人後，就沒有了槍聲的刺耳。就連手榴彈也是在兩聲轟響後，就沒有了動靜。

    日本人也沒有再射擊，而是挺起了刺刀，衝向前去。每個人都已經刺激的眼紅耳赤，唯有用雪亮的刺刀，才能挑破沸騰的血管，讓自己的暴怒隨著噴射的鮮血而慢慢平息。

    “上！”牛一一聲暴喝，率先衝出了戰壕。

    空有基地的廉價充足的彈藥，卻還要用刺刀來解決最後的戰鬥，是之前孟享根本沒想過的。索米上雖然也有刺刀，但長度比日本人的三八要明顯吃虧一些，而且克隆兵們訓練的大都是射擊。在孟享認為人命永遠比子彈值錢的理念下，刺刀的拚殺被忽略了。沒有多少訓練的克隆兵刺殺水準只能說是一般。

    看著衝出戰壕的第一營士兵，杉木已經開始獰笑了。他非常自豪自己手下的白刃戰，在聯隊中是絕對的第一。而對方，看了看他們不長的衝鋒槍，他狂笑出聲，指揮刀一下子舉了起來，狂喊道︰“殺給給！”

第43章 初演的謝幕

    “你們要到哪裡去？”一個值班上尉攔在了卡車的前邊，迎接他的卻是一梭子衝鋒槍的子彈，打在他的腳尖前。

    車上跳下了兩個德軍服飾的士兵，快的掀起了設卡的那根黑白斑條的木欄杆。旁邊負責關卡的士兵在車頭衝著他們的機槍的槍口下，絲毫不敢亂動。

    “我們奉命緊急去前線送彈藥。”趙書行還是忍不住好心的回答了一句，“前方吃緊，軍務緊急，望兄弟們包涵！”

    “是、是、是，軍務要緊！”那個上尉慘白著臉色連連點頭稱是。

    鼠一一揮手，車隊繼續前行。

    趙書行摸了摸口袋裡裝著的早就準備好了的過路費，卻始終沒拿出來。他不禁微嘆了一口氣，一路已經闖了四道關卡了，得罪了那麼多的人了，搭上這點過路費也沒用。

    望著遠去的車隊捲起的灰塵，那個上尉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瞥了下同樣惶恐的手下，最終衝著車影呸了一聲道︰“等下一回見到，就讓你們知道知道，死是怎麼寫的！”

    最近的那個日本兵的刺刀已經快捅到了眼前那個克隆兵的鼻尖了，這時候，槍聲又響了起來。

    杉木心底裡一哆嗦，手中的指揮刀就舉在半空中愣了一下。

    臨近刺刀交鋒的時候，對面的那夥人卻像變魔術似的一人一支手槍，掏了出來。

    盧格o8手槍的停止作用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但兩子彈打倒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牛一的死板讓第一營的手槍內的子彈都滿滿的，保留到了最後，沒有通用到衝鋒槍上，卻在此時揮了巨大的作用。

    孟享一再交代，先把子彈打光了再說拼刺刀的順序，讓牛一很好的貫徹到底了。

    雙方距離那麼近，正適合手槍揮作用。近一百把手槍，每把槍8顆子彈，即使每個敵人接受兩顆子彈的餽贈，最後還是綽綽有餘的。牛一雖然死腦筋，但卻讓他沾染上了好運氣。

    杉木手中的指揮刀慢慢垂落，身邊的帝國蝗軍士兵依次的，挺著刺刀紅著眼楮，從他身邊衝過去。他心中喟嘆了一聲，回頭望瞭望後邊孤立的那個守在隊旗前的人影，又腳步踉蹌著沖了起來。

    戰場上只有日本人瘋狂的嚎叫聲，相反克隆兵們的沉默卻顯得手槍的射擊聲格外的清脆。

    若是說，杉木在之前，還存著僥倖心理，只要隨著白刃戰的展開，帝國士兵或許還有一些挽回敗局的機會，但那種獨特的機槍聲又一次響起，卻徹底的讓他的心墜入了深淵。

    “他，他們還有彈藥？”杉木朝著他們身後掃了一眼，當看到第三道戰壕後邊衝過來的大片人影時，他心底裡多了些欣然。他沒有判斷錯，那些是他們的援軍。

    他心中也不無遺憾，由於他這個昔日帝國軍校第一名高材生的驕傲，他一直都沒有申請戰術指導，如今卻陷入了這種局面。

    “彭！”

    一顆子彈射入了他引以為傲的高鼻樑，巨大的衝擊力直接爆開了他半個臉頰。他高舉著的指揮刀是那麼的顯眼，一項都是狙擊手們選擇目標時的最愛。

    蛇七平靜的心頭略有一點懊惱，這麼好的一個目標被蛇八搶了先。他的左手後臂受了不小的傷，影響了動作。

    “那邊！”他又現了一個絕佳的目標，在一桿燃燒的旗子前，一個身影正直立不動。在黃昏有些黯淡的背景面前，那團燃燒的火焰格外的顯眼。

    一直纏著他，被劉大嘴指示著跟隨而來的小合肥，急忙把他的狙擊步槍挪到了他的面前，蛇七沒有多言，他的眼中只有那張火焰下麻木的臉。

    “�紓　閉禿咦耪謝暱墓攘際僖恍乜誑　送氪蟺囊煌叛　　　鱟哦悠斕鈉旄耍　　毓虻梗　　旄巳此孀潘黃鶼蠔蠓　沽恕Ｋ懷櫬ち肆較潞螅　馱僖膊歡　恕br />
    戰鬥全部結束。

    遠在千里之外的孟享接到鼠一的報告後，不言不語了半天。

    這一次戰鬥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在孟享已在灌輸的不留日本人俘虜的理念下，第七大隊被徹底的清理乾淨了，就連後邊的大隊部裡的五十多個傷員，也在最後的瘋狂反擊中，被自衛的克隆兵們一起打到在地了，還特地耗費了五條mg－34的機槍的彈鏈。

    這一次，第一營參戰的兩個連近5oo人，也犧牲了215人，重傷78人，其餘每個人都帶著傷。

    犧牲的士兵一半是倒在日軍聯隊支援的精確炮擊下。而第一營缺少火炮，帶過去的12門75毫米火炮，被徵調了6門。即使是剩下的火炮，也有4門滯留在了商行中，沒有及時運過去。

    而另一半士兵多數是倒在了彈藥消耗盡的時候，缺少了彈藥的機槍和衝鋒槍並不比步槍強多少。

    孟享頭一次親身體會到了現代戰爭後勤的重要性。以前書本上看到的東西也只是瞭解而已，此時卻化成了一百多具屍骸掛在了孟享的心頭。

    佔著防守的地理優勢和先進武器的優勢，還是死了那麼多人，讓孟享很是心疼。雖說，現在兩處基地每天生產的克隆士兵就可以補足犧牲的這個數目，但這畢竟是犧牲的戰士，不是冷冰冰的數據，也不是普通的消耗商品。

    一直以來，孟享除了覺得他們有點悶外，從來都是把這些一樣活蹦亂跳的克隆兵當做普通人來看待的。而現在，卻一下子死了那麼多人，況且那些重傷者即使是在醫療小隊的救治下，能存活下來的也不一定會過一半。

    殲敵的數目或許更加的輝煌，總計殲敵數，918人。

    第一營以他們的堅持，在他們的陣地一直守了整整兩天。之後還繳獲了大隊部那些傷兵沒有徹底焚燒的東西，甚至繳獲了一面已經燒了大半的大隊旗。

    但這些都不能減輕孟享心中的痛楚，其中死去的克隆兵中有幾個他已經記熟了面孔。雖然他們平時守在自己身邊時，都悶聲不大言語，但那聲指揮官卻讓他曾經滿是得意。而如今——

    想到這裡他就生氣，不僅僅是為了南京那些死到臨頭了依舊貪婪的大小官員，為了貪婪運送的武器而直接耽擱了第一營彈藥的補給；還有為李挺帶回來的消息生氣，還有很多麻木的民眾心存幻想，拒絕撤退，拒絕合作，讓他計畫的一些生存大計直接失去了作用。

    種種的氣脹滿腹，無處可撒，他大聲喊道︰“鼠二，去看看上次那個小鬼子又來了沒有？五百萬這麼一點錢都不捨得掏，真摳門！告訴他，中央軍預定了三百萬了，還剩下二百萬，還要不要？不要閻錫山可就要了！”

第44章 黑吃

    “撤退！”鼠一見到牛一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剛才，敏銳的蛇十三已經看到了遠處盤旋的飛機了。那是一架偵察機。

    雖然，牛一的級別和鼠一一樣，但對於鼠一在戰場上的參謀建議，他還是肯聽的。

    克隆兵的服從使得他們的撤退度很快，除了背上死去戰友的屍骸，連打掃戰場都沒有。他們只是清點了一下大概後，就匆匆撤離了。他們前腳剛走不久，後邊日軍的炮火就覆蓋了這一片地區。看來，那群大隊部的傷兵在破壞電台前，就已經通報了第七大隊覆滅的消息了。

    日本人的報復來了。

    第一營的陣地三條戰壕全部都籠罩在日軍的炮火之中，就連旁邊的幾處中央軍的陣地也受到了波及。

    初歷戰場的趙書行頻頻的回頭，看著後方冒起的硝煙，禁不住也心頭亂跳。

    不止是他，就連孟享聽說後，心臟也是怦怦亂跳。

    若不是撤得及時，只怕第一營都交代在那一場長達近一個小時的炮轟中了。

    “他的！”遠離的孟享有勁沒出使，只能繼續催促馬一那邊的情況。

    卻不料此時的阪田西野也是有苦難言。本來指望著做成這一筆五百萬的大買賣，在諸多大佬面前嶄露下頭角，可惜上司遲遲不批準。經過了自己的多次懇求後，一直很欣賞他的上司才透漏了幾個秘密。本土軍火事務上，水很深，哪裡是那麼輕易在外邊就可以尋找到替代品的？

    最後，也已經動心的上司才撥下了二百萬的錢款，讓其先收購一部分軍火。這些廉價軍火倒是可以倒下手，從中獲利不少，順便也為帝國解決一部分難題。

    到手的功勞就這麼沒了，阪田西野真有點不甘心。當聽說，中央軍和晉軍要全部訂購了這些軍火，唯恐最後在上司面前表現一下的機會都要沒有了時，他才急匆匆找上了那家武器商行。

    有了錢，就好辦事。

    “交易地點由我們決定！”那個查理態度很傲慢。

    “應該是我們來決定！”阪田西野絲毫不讓，帝國的地位在日益提高，面對著西洋人說話的口氣也硬氣了許多。再說，這筆錢也不少，對方一直要求現錢交易，使得安全性很成問題。帝國軍隊現在可都在黃河那邊。

    兩人友好而又各自傲慢的爭執了一番後，馬一出來解圍了。最後交易地點定在了省城東北方向，具體地點由阪田隨時通知。

    “才二百萬，還是有點少啊！”接到馬一的匯報後，孟享感嘆道，渾然已經忘記了他現在又是不名一文了。建造培訓中心和升級其他建築物，再加上不斷地生產武器，已經耗空了他的錢袋。

    為了不至於人等裝備，飛機和坦克都已經開始製造了，只缺合格的飛行員了。

    雖然，二百萬還沒有入手，但孟享卻已經看到那些錢在朝他飛來了。

    “小田君，咱們再向西！”阪田西野這一次下了大力氣，特別行動組的人馬都調來了二十個，加上上司給他加派的二十個人，以及他手下控制的四十多個雜務人員，一共83人，人手一把手槍，其中特別行動組的還帶了十把衝鋒槍。

    如此的火力下，阪田依舊很小心的在去交易的路上不斷地變換著方向，卻不知道他經過的幾個地方都已經在基地的監視範圍之下了。

    之所以遲遲沒有行動，只是孟享在盤算，是直接交易時明搶好，還是暗地裡黑吃好呢？

    最終盤算沒多久，阪田的一個決定就給了他選擇的機會。

    “原地休息半個小時！”阪田命令走了一個多小時的隊伍開始休息一下。

    他自己卻拿著一份精細的周邊地區的軍事地圖在翻看著，他身邊只有小田。

    他看了看小田，說道︰“你帶領部分人手先去東坡地佈置，我帶著剩下的人壓送著錢款，先去西峪溝那邊再轉一轉，然後在張嶺與他們見面，一起趕到東坡地交易。”

    小花標準的翻譯了阪田的原話。

    “東坡地？命令虎一去西峪溝那邊埋伏，鬼子一到就統統擊斃，再命令牛三帶人去東坡地看情況而定。”

    半個小時，已經足以讓整裝待命的克隆兵們趕到他們的前邊。

    “太君，前邊就是西峪溝了！”那個眼楮白臉的翻譯官已經跟隨了阪田一路了，不斷的慇勤介紹著周圍的情況。

    “好地方！”西峪溝儼然如同一個世外桃源，只是與世隔絕，人煙稀少，不過一路的景緻讓阪田也興致盎然，點了點頭道，“以後，要常來這邊看看……”

    “�紜幣簧瓜歟　乜誑　爍齟罌詰嫩　鏌丫　炔壞皆　吹氖焙潁　餛　戀匾丫　閹澇讀粼諏甦飫錚　弊雋嘶　省br />
    鮮血濺了滿臉的翻譯官，尖叫一聲後，直接趴倒了地上，連眼鏡摔在了地上都顧不得了。

    一連串的機槍子彈緊貼著他的腦袋，從他身體上空掠過。後邊的眾多剛反應過的日本人沒等臥倒，就已經在巨大的子彈衝擊力向後倒去。

    在八挺mg－34機槍下，四十多個在山路上湊在一起的人，很難倖免。再加上三十多桿狙擊槍，不一會兒，地上已經沒有了站著的活人了。

    因為，查理一再的要求是金銀現貨交易，所以也不怕機槍擊毀，就是打成了兩半的現大洋，基地都認可。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那個翻譯官竟然奇蹟的沒有死，趴了半天后，在克隆兵們打掃戰場時，直接舉著雙手又爬了起來。

    “華夏人？一個華夏人？”一直保持聯繫的孟享在得知了那個翻譯官的身份後，想著基地顯示的景象中，他那個獻媚的樣子，一時說不清的厭惡，直接命令道，“直接槍決，不留活口。”

    聽到那邊一聲模糊的槍響後，孟享沉默了片刻後又道︰“打掃好戰場撤回！”

    呆呆的望了外邊的天空有兩三分鐘後，孟享才回過神來，衝著鼠二道︰“命令牛三，那邊的人也都全殲。”

    待到鼠二剛要轉身，他又急道︰“等一等！”沉思了一陣後，才說道，“還是按照原定二號計畫，運送著武器和他們巧遇！”

    雖然已經知道了日本人未來肯定要針對周圍清掃，但能晚一點引人注意，就多一刻的準備時間。在二百萬已經到手的情況下，又何必一時逞強早殺了那三十幾個日本人呢？反正他們不知道具體的交易地點，他們即是懷疑，也要扯皮一段時間。總比日本人沒有一點消息，直接把帽子扣到這邊來要強。在不知道未來怎樣的情況下，孟享還是選擇了留下一條後手。

    不知不覺間，這個單純的半宅男已經開始絞動心思了。

第45章 克隆兵的培訓升級

    雙喜臨門。

    二百萬亮燦燦的金銀堆放在孟享的面前，讓他恍惚了很久。前世裡，自己哪裡曾近距離看過這麼多的金銀。雖然這些還不如大型金行裡那種耀眼，但這堆金銀此時卻完全是屬於他自己的。

    也只能是此時，稀罕了一陣後，孟享還是忍痛把它們都收入到基地裡去了。

    培訓中心也在花費了七天後建成了。

    訓練中心一建造完成，孟享立馬把那僅有的三個培訓名額填滿了。

    一級培訓中心只有三個培訓位置，也就是說一次只能培訓三個人。而且培訓人員是需要繳納培訓費的。

    炮手只需要一千元，坦克車長需要五千元，飛行員則是需要一萬元，船長也是同樣一萬元的高價，輪機長、大副之類的也要五千到一萬不等。

    這裡邊還有一個優惠政策，上述的價格是針對o級克隆士兵的，如果是一級兵可以打八折，二級兵可以打半價，三級兵只需要三折，而三級以上的則是免費培訓。

    這個規矩讓孟享很是奇怪，他的手下還沒有達到四級的，只有牛一和鼠一等幾個人達到了三級。但在小花的禁口下，他也沒有再細問。有了二百萬，這點錢立即交錢，先培養一個炮手，一個飛行員、一個坦克車長。

    手底下的士兵有不少都已經二級了，可以享受半價優惠。

    培訓時間是一到三天不等。合格炮手一天就可以了，但飛行員和坦克車長都需要三天的培訓。至於船長大副等海軍軍官之類的，不在孟享現在的考慮之內。

    據說這一到三天的時間，克隆兵們在級模擬器中，可以熟練的掌握要學習的內容，出來後就可以稱為熟練的精英士兵了。

    按照這個說法，這些錢花的也不算冤枉。

    無時無刻不在的基地限制已經早被孟享料到。雖然沒建成的時候，小花總是提示自行摸索，但建成後，小花還是有問必答的。沒多久，培訓中心的一切，都被孟享細心的記錄了下來，但他還是低估了基地的複雜性。

    當第一個飛行員鳳一，面對著孟享特地生產出來的德國Bf－1o9B戰鬥機的時候，鳳一的幾句話還是讓孟享淚流滿面了。

    “這個飛機我不太熟，可能操作不好。”

    “不是已經在培訓中心經過培訓了？明明都應該是培訓合格的？”這一點，孟享還曾經反覆的問了三遍，

    “培訓中心培訓的內容是一戰時候的，有點落伍了。新的知識還沒有更新！”

    “落伍？更新？”已經自覺能夠冷靜面對基地種種限制手段的孟享，只覺得他那一刻幾乎要崩潰了。花了一百萬，居然是落伍的東西。

    “需要繼續升級！”小花冷靜的話終於讓孟享嚎啕大哭。

    “容易嗎？我攢錢容易嗎？”

    “更新！更新！更新是王道！”

    6續的，孟享也瞭解到了，其實只要克隆士兵慢慢的升級，升級到一定級別，身體中的解禁就越多，掌握與之相關的知識和技能也就越快。就像是一級培訓中心，面對著四級克隆士兵，都是免費培訓的，即使不培訓，他們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和學習，也能夠很快的掌握，只是不一定那麼系統和全面罷了。

    同樣的，達到二級訓練中心所提供的能力，需要達到五級克隆士兵的水準，才能夠學習掌握的很快。雞一經過培訓後，雖然後面多掛了一個一級飛行員的稱號，但操作此時的德國飛機還是有些吃力。畢竟德國的Bf－1o9B飛機是屬於二級科學領域的，是屬於一戰技術以後才展起來的。

    等在孟享面前的就是要麼等著克隆人自己慢慢升級，要麼升級培訓中心。

    孟享還能說什麼，要等到克隆士兵一個個的升級，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呢？現在急需人才，只能是一次性的升級培訓中心方便。

    最終久經了考研的孟享還是冷靜了下來，有了二百萬打底，他也堅挺了很多。直接一次性支付了升級的一百萬費用。

    培訓中心經過了一天的升級更新後，已經可以一次性培訓九個人了。鳳一等三人又回爐再造，同時培訓的還有另外六個試驗性的其他單位。這一次，鳳一三人升級的培訓也只費了一天時間。等級越高，培訓的時間也會越短。當鳳一出來後，熟練地操縱著Bf－1o9B飛機做出各種動作的時候，孟享總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思。立即又填充了空下來的三個名額。

    當孟享瞭解到一個指揮官下轄只能有一個培訓中心時，他也就死了再建的念頭，只能充分的利用好每個名額。

    醫生是前線必須的。

    這個三天可以培訓好一個初級的戰地醫生，也可以說是逆天的。初級醫生的水平雖然也不算很高，但一般的戰地手術已經是綽綽有餘了。這不僅讓孟享很期待更高級別的醫生水平了。

    孟享鍾愛的特種兵，也在培訓之列，同樣需要三天。但卻沒有孟享一直期待的譚雅。

    孟享也曾一直奇怪，難道那麼多的克隆兵就沒有一個女的？就連醫護的兔戰士，也都是粗手粗腳的大老爺們。對此，小花早就說過，他現在權限不夠，必須三級後才可以詳細瞭解。這也就意味著，三級以下，很可能就沒有女兵的出現了。

    想著克隆帥哥們的模樣，一直期待克隆美女在身邊環繞的孟享，甚為遺憾。

    遺憾歸遺憾，暫時沒有譚雅，孟享只得生產出來了一個肌肉強壯的大老爺們。沒有經過戰場的洗禮，特種兵們也只是各種技戰術高而已，他們殺氣逼人的眼神中缺少了那種血腥味。虛擬的殺戮並不能完全替代現實。

    不過，特種兵的水平確實高，在試驗中，一個人最多能打敗十個同樣一級的普通克隆兵。這個極限已經讓孟享很滿意了，一支很俗氣的叫做狼牙的特種兵小隊就先成立了，人員暫時只有特一一個人。

    作為狙擊手也是被單獨列出來培訓的。

    蛇戰士他們的狙擊水平雖然不錯，但卻是不繫統的，只是槍法更加準確，外加一點隱蔽躲藏的本能手段而已。南京前線蛇戰士對陣第七大隊的神射手時，就犧牲了十七個，和對方的神射手差不多一比一的死亡比。

    看著培訓了三天的蛇二，孟享很是期待，後世影視作品中的一槍封喉的神秘阻擊手的模樣。

第46章 再派援兵

    “不錯，不錯！”觀看了培訓後的狙擊手與普通蛇戰士之間對決演習表現後，孟享很滿意培訓的最終效果。總算沒白花錢，只可惜培訓人員度太慢了。即使培訓中心升級後是有了九個名額，但大多三天一輪，一年也沒有多少人。

    工程師之類的也能夠培訓，但十萬元的培訓費把孟享嚇退了。

    倒是間諜，雖然也是十萬元的高價，但升級後五級間諜的作用顯然比此時的工程師更加的讓人喜歡。培訓後的間諜，可以指定某個人的模樣來進行模仿，表情之豐富絕對不是剛開始的間諜所能替代的。只要不是過他的級別限定，就可以瞞過絕大多數人了。這就為打入對手內部提供了最大的便利條件。雖然限於等級不能直接扮演高級軍官，但秘書等一類的小角色有時候也能起到大作用。

    應該說，基地的所有人員都是可以在培訓中心獲得升級的。即使是狗狗，在孟享把犬一送進去一天後，出來後也人性化了許多，而且還可以直接和基地取得簡單的心靈感應交流，當然這只限於與基地直轄範圍之內。

    在不斷的升級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週。黃河戰線暫時還沒有危險，鬼子似乎在鞏固京津地區，加上淞滬一帶也需要用兵，所以，黃河北岸的攻擊似乎並不算激烈。

    耳聞，日本人和韓復　也還是有些來往，但狡猾的韓復　絕對不會主動出頭，拖字訣似乎是用的得心應手。但這只停留在日本人的主要精力放在別處的前提下。

    此時就連山西都是戰做一團，日本人哪裡還有更多的精力四處作戰？在南京未被攻破的前提下，似乎日本人不打算過多的分兵。

    孟享這幾日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這種東西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給他分擔。鼠戰士只是戰術參謀的好手，但戰略大局，還不如有了歷史前瞻性的他這個政治小白。

    這幾日，孟享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後，就有了再次向南邊調兵的打算。

    前幾天，他剛剛把第三營調了過去。那邊人手一直緊張，近千人在幾十萬人面前，直接就沒了影子。即使是佈局，那點人手也是缺乏，孟享又沒有其他人手可用，只得再次派兵。

    也幸好，一天一百多人的新兵出現，彌補了調動人手後的空缺。

    在分基地和附屬兵營都升級後，明顯人員生產的更快了，緩解了人手的緊張。

    新的第五營和第六營此時正在緊張的訓練，即使是有了天賦加成的克隆人，不經過實際訓練，也是不能完全把腦中灌輸的知識和技能靈活掌握。

    但無論怎麼說，有了這兩個新兵營的打底，孟享心裡踏實了許多。於是才有了第三營的出動。

    第三營出時，孟享只是一句“出”後，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話語了，依舊是目送他們的車隊漸漸遠去。

    面對著南京武器彈藥緊張，又從周邊得不到支援，孟享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基地生產的德國歐寶卡車很耐用，孟享一口氣生產了二十輛這種後世耳聞的卡車，全部拉滿了武器彈藥還有藥品等物資。第三營也是隨隊押車的，畢竟路上不太平。

    不止這些，還有一部分通過鐵路來運輸，津浦鐵路向南的車輛因為戰亂，相比朝北開的，並沒有那麼緊張。依靠著和張屠戶拉上的關係，先鋒軍也得到了三個車皮的運載量，十二門德國37毫米步兵炮和8門4o毫米博福斯高射炮，以及相關的彈藥補給被運上了火車。為了保障彈藥的充沛，在標準配彈的基礎上，還特地多加了雙倍的彈藥。

    指望南京當地的補充是不行的，還不如自己來。

    運送這些，並不是為了與日本人對抗。這些孟享費勁了很大力氣才積攢出來的力量在南京大熔爐裡還不值一提，但用於局部還是很鋒利的。面對著日軍初期的不足五萬的兵力撲擊，多帶些人突出重圍還是把握很大的。

    想到南京城內十萬投降被殺的士兵，想想南京京師內聚集的大量精英人物，孟享就禁不住心痛。多救一些人，多挽回一點損失，華夏民族就多一點元氣。

    在濟南和南京之間的時間差可以利用的前提下，孟享不介意多輸送一點救助力量。

    “第三營應該快到了吧？”孟享不無掛念的想著站在了窗前，遠處一棵樹上孤零零的一片枯黃的樹葉，無論外邊的風吹得多大，那片晃晃蕩蕩的樹葉就是沒有被吹落。當風暫時停歇後，它也寂靜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時間流逝之中的又一場風起。

    “命令，狼牙和工兵營開始調集，準備向南京進。”孟享暗暗下了決心。既然要做，就要做個徹底的。

    “什麼？”趙書行驚訝的一時忘了說別的了。

    他剛剛接到了一份調令。第一營剩下的人手又被調回去守城樓了，守得還是光華門。

    “這不是什麼壞事啊？”趙書行嘀咕道，在前兩天那個調查官被牛一拿手槍頂著腦袋被趕出去，他就知道未來第一營絕對沒得好，可誰知道是防守堅固的城牆。

    難道那個來調查鼠一殺人案的調查官沒說什麼？也不對，第一營的功勞都被上級輕易抹殺了，還會有僥倖？

    南京周圍的戰鬥打得很激烈，但殲敵成果卻不是很突出，比不得淞滬時，日本人無所忌諱的精準炮火給了中央軍很大的殺傷。飛機和艦炮的攻擊更是讓人防不勝防。相比總戰果只有兩三千人的數目，還不滿編的一個營就有了近千人的戰果，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

    第一營的戰報被第一時間扔了回去，但繳獲的證明卻被另一夥任填上了三百人成了自己的功勞。

    幾日裡一直活動的趙書行不久後就已經知道了，在這種情況下，還指望他們給第一營一個好差事？前邊的戰線在周圍的友軍都撤離後，孤身懸外的第一營也就不得不撤離了他防守的那片陣地，這個誰也說不得什麼。但雨花台的戰事正激烈，按照趙書行的猜測，第一營應該在頂這裡才對啊？

    趙書行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47章 南京城頭上的紅旗

    “這還是光華門嗎？”趙書行看著城門上已經被炸得殘缺的城樓建築時，竟然一時沒能認出這是光華門。

    倒是牛一絲毫不懈怠，幾個手勢下去，兩個殘缺不全的連隊紛紛疾步進入了被指定的防禦陣地，那是一段古老的城牆，斑斑地完整保留著歲月的刻痕。

    此時已經是臨近中午時分，時間是1937年12月9日上午11點13分。

    即使是孟享閃動了幾次翅膀，而厚重的歷史卻在各種外力交錯抵消的下，依舊憑藉著自身的慣性沿著原來的軌道在運行著。

    12月9日凌晨，日軍的肋阪部隊還是佔領了光華門外的大校場，繼而到達了光華門下，直接就和守城的中央軍展開了激戰。但卻被守軍擊退了。

    牛一他們到的時候，剛剛有一小會兒的停歇。一上來，他們就開始忙著休整工事。

    “你們哪裡的？”有人喝問。

    “保安團第一營。”牛一挺直了忙碌的身子回答道。

    “保安團？怎麼地方民團也上來了？城裡邊沒人了？”那人掛著一張被硝煙燻黑著臉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周圍依舊忙碌的士兵，又看了看站的筆直的牛一，口氣稍緩又道，“證件呢？”

    “在這裡，在這裡！”趙書行小步跑了過來，“剛才我正四處找人報到。”

    那人接過了調令以及相關證明，掃了幾眼，眉頭皺了皺，道︰“誰把你們安排來的？還參與戰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嗎？這裡是戰場，你看看那邊！”他猛地一指不遠處堆成一排的屍骸，嘶喊道，

    “知道一上午死了多少人嗎？現在我都沒數過來。我的兵，我的弟兄們，全他的都在那裡躺著呢！”說著說著，他的眼淚刷的留了下來，燻黑的臉上衝出了兩道白色的痕跡。

    牛一依舊是一貫的沉默。

    那人轉過頭去無聲的望著遠方，袖口胡亂在眼周圍抹了兩把後，回轉過身來笑道︰“你們能過來，是好樣的。不過，這裡不是你們待著的地方，我是259旅二團三營營長黃華民，之前負責這一段的防衛。你們到那邊去找一下易旅長，他會安排你們的。”說著敬了個軍禮後，也不再理他們，仰著抹花了的臉，慢步又走向了那堆越排越長的屍骸。

    “你們去後邊搬送彈藥！”易安華看到第一營的調令時，也是一皺眉，不聲不響的把他們安排到了後邊。日軍在大炮和飛機的協助下，攻得很是猛烈，只是狹窄的城門區，安排不了那麼多人，讓個地方民團，若是恐慌下一撤，更是壞事。

    牛一不言不語的敬了個禮後，和隨行的趙書行退去。服從是軍人的天職！在沒有和指揮官命令衝突的前提下，牛一選擇了服從。

    “鬼子又上來了！”沒等他們走出幾步，就有人大聲喊叫提醒。

    “轟轟轟”先到達城門的是火炮的轟擊。這裡沒有租界，日本人的火炮轟擊的肆無忌憚。

    在被數代人得鮮血浸泡後，青褐色的磚石已經開始逐漸的透出一種暗淡的妖紅。今天滿地的獻血好像又把它激活了，在火炮的轟擊中不斷的顫抖。但先人留下的磚土骨架最終承受住了炮彈的轟擊。雖然光華門上層的城樓建築殘缺了不少，但如同以前的數百年一樣，繼續巍然屹立著，履行著南京城守護者的職能。

    日本人的重炮雖然還沒有運過來，但普通的火炮已經讓中央軍沒有還手之力。此時，他們只能被動的挨打，借助著古老的城牆抵減彈片的威脅。

    牛一和趙書行快的跑回到了自己防守的陣地，剩餘的戰士已經在鼠三的安排下開始阻擊了。鼠一在給第一營補充完彈藥後，又開始忙碌其他事務。畢竟別處的計畫安排才是重點，只是留下了趙書行，幫助牛一處理他闖關後的後遺癥。

    第九師團的第36聯隊在上午的攻擊中吃不少虧，一路突進的他們再城門下遇到了沉重的迎頭一擊，死了不少人。但勝利在望，已經到了華夏的都城門下，那種興奮刺激的每個人都沒有一絲懈怠。調整後，他們緊接著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攻擊。

    突前的日本兵低矮著身子，不斷的曲動著自己的進攻路線，屢屢的讓中央軍士兵的子彈落空。後世很多影視作品中那種呆呆的當靶子的景象根本看不見。

    “�紓　鄙咂嘰虺雋艘磺購螅　　此躉亓松磣櫻　致駁攪肆硪桓齠飪　br />
    “第十九個了！”小合肥興奮的喊了出來。

    他和劉大嘴已經找不到自己的隊伍了。隊伍在匆忙後撤時，他們正在照顧被第一營的醫療小隊救治的煙袋老兵。他們也就暫時留在了第一營中了。劉大嘴跟隨著趙書行跑腿，小合肥自願跟隨在蛇七身邊。

    克隆人在經過孟享的調整後，除了表情欠豐富，社會常識弱智外，衣食住行都是和普通人一樣。在軍營中，也倒是不至於惹人懷疑。況且，孟享的下一步計畫就是大量的招收普通人士兵。所以在經過孟享的批準後，小合肥留在了蛇七的身邊，成了先鋒軍的新兵。

    這年頭，換隊伍是很正常的事情。小合肥也不大在意，相反更加喜歡待在沒有人欺負他的先鋒軍中，而且那種管飽的花花綠綠的營養餐還是味道不錯的。

    戰鬥一開始，他除了運送下彈藥物資外，別的忙還幫不上。閒暇之餘，他就開始數著蛇七的戰果。剛才在城牆上，他舉著望遠鏡，數著蛇七已經擊斃了五個小鬼子了。有著城牆的守護，居高臨下，蛇七比下邊已經開始注意他的日本神射手要更加有優勢。

    “注意那邊！”長川秀夫少佐指了指第一營守衛的城頭，旁邊的柳生青門舉著望遠鏡望過去，正好看到一個帝國士兵的腦袋像西瓜一樣被爆開，夾雜著鮮血和青色碎血管流出的白乎乎的腦漿讓他的心中一緊。胃口翻動了一下後，他快的把鏡口挪向了城牆上。

    那裡看不到明顯露出來的人的軀體，城牆給了他們最好的掩護。那裡的士兵訓練有素，快的打一槍後，就縮回了身體。整段城牆上最明顯的，只有一面豎起來的繪著一大四小五顆黃星的紅色旗幟。

第48章 這是哪一支隊伍

    “這是哪一支隊伍？”柳生青門猛地放下瞭望遠鏡，驚駭的眼神望向長川秀夫。

    他直盯著那裡看了不足三分鐘，那裡已經倒下了至少十二個遠遠沖上去的帝國士兵，而且還是槍槍爆頭。看著腦漿四射的場景，很是考驗周圍士兵的心理承受能力。最值得驚奇的是，他觀察到，城牆上只開了最多15槍。這不是在訓練場上打靶，這是在戰場。8o的命中率絕對是驚人的，即使是大隊中的神射手也不敢保證在戰場上有這個命中率。

    那十五槍至少是來自五個人，即使是轉移地點，也不會有那麼快。在帝國軍校曾經研究過神射手的柳生絕對有把握做出這些判斷。

    一段城牆上，竟然有至少五個神槍手，對攻擊的帝國士兵來說，絕對是一種很大的壓力。

    “射擊次數太少了。人浪一波接著一波攻擊的情況下，再好的神槍手也會被淹沒！”長川秀夫嘴角慢慢的翹了起來，若有所指的說道。

    柳生知道他是指自己研究的神射手理論，同窗三年，他一項是強調火力制勝的。

    “這種情況下，還是神射手略佔優勢！”雖然前方進攻受阻，兩個人都不著急，對面已經是南京城門了，飛機和重炮正在趕來。三面圍過來的帝國大軍絕對會壓垮這座古老的都城。這個只是時間的問題。

    “如果，我再加大兵力呢？”長川揚了揚嘴角笑道。

    柳生不言。他知道長川所謂的加大兵力，絕對是整個大隊集體壓上的結果。

    “看著松下那傢伙一個人攻城門真的有點著急！那段城牆也有一個不算很大的缺口，讓我把它再撕得大一點。”長川秀夫朝後邊揚了揚手，他的副隊長跑了過來。

    “命令第二中隊和第四中隊全體集中衝擊，那裡！”長川特意點了點第一營的防區，臉上帶著一點輕蔑的笑。如果是他知道有一個叫杉木大有大隊長也曾經這麼傲慢的組織過手下集體衝鋒，他的表情就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輕鬆了。

    很快，按照他一向的打法，後邊聯隊的炮火開始朝著那一段城頭傾瀉炮彈，在升騰的煙霧中，兩個整編中隊已經分為幾個波次，開始了集體衝鋒。

    “砰！”依舊是爆頭，這一次出現的不是五桿槍，而是最少十桿，衝鋒的士兵連續的倒下，只兩輪，就已經倒下了近二十個士兵。

    但這一次，爆頭的腦漿並沒有嚇住他們進攻的腳步。日本人喊叫著，靈活的跳過一個個障礙物，直衝向城牆，這一次，在人浪面前，直直的攻過去是最有衝擊力的。

    “海浪的力量可以擊穿岩石！”看到衝鋒的士兵在炮火稍稍停歇後，只經受了兩輪射擊，最前方的士兵就已經衝到了離城牆不足十米的地方，長川不禁轉身向柳生說道。但他卻見到柳生張大了嘴巴，驚訝的望著前方。手中的望遠鏡已經落下來，他猶自不知，任由它在掛在脖子上的帶子的牽扯下，在胸口來回的晃蕩著。

    長川順著柳生的目光望過去，不由也是一呆。

    城牆上，那一段剛才還沒有人影的地方，突然出現了至少有三十架機槍。一百多米的一段城牆上，齊刷刷的擺放著三十多架機槍，給人的感覺很是震撼，尤其是三十多架機槍一起噴出復仇火焰的時候。

    “不！”長川只愣了一愣，然後不禁大吼了一聲，“停止進攻，回來！快回來！”

    但這個命令已經晚了，三十多架mg－34以其特有的高射，快的扯動著25o的金屬彈鏈。金黃色的彈雨瀰漫了整個戰場，只有那獨特的嘶吼聲劃破這層層彈雨傳出了死亡的氣息。

    mg－34機槍或許沒有狙擊手射擊那麼精確，但每分鐘八百多的射足以封鎖整個躲避的空間。

    沒用兩分鐘，那段城牆跟前二百米之內已經沒有站著的直立行走生物了。只剩下一堆堆殘肢斷臂的血肉中，裸露在外不斷蠕動的各類人體器官。

    長川呆呆的望著那裡，已經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一個大隊一半的兵力就都倒在了那段城牆前了，甚至摸都沒有摸一下城磚。

    “啊！”一聲驚恐的嘶喊，一個滿身血跡的斷臂日本士兵爬了起來，原地頓足仰天狂喊大叫。周圍幾段城牆上下的槍聲都停止了，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這邊，聽著那個士兵語無倫次的嚎叫。

    “�紓　幣簧宕嗟那瓜齏蚱屏慫親　誦蔚乃緩埃　　　　窗簿擦訟呂礎＜詞故淺敲糯Γ　蒼詬詹瘧┐綈愕幕箍窈鶼攏　緣們股懵洹br />
    蛇七收回了槍，小合肥快的比劃了一個二十三的手勢。上過幾年新學的他，可以一口氣數到一百。

    “這是哪支隊伍？”柳生青門倒吸了口涼氣隨口問道。

    長川聞言也立即從呆滯中緩醒了過來，大聲叫喊道︰“給我去查查這是哪一支隊伍！我要報仇！我要殺光他們！”

    那桿紅色的旗幟隨著被風慢慢吹散的硝煙，擺動起了旗角，展現給城下的日本士兵們完整的一大四小五顆黃色五角星的圖案。

    “你們到底是哪支隊伍？”第一營防守陣地的旁邊，領著剩下不足百人的手下，依舊堅持在防線的黃華民不禁問身旁的牛一道。

    剛才鬼子的供給壓力都轉移到了先鋒軍第一營這邊，鬆緩了一口氣的黃華民依舊帶著驚訝的表情湊了過來問道。

    “保安團第一營。”牛一一字一板的回答道。

    “放狗屁，什麼時候地方民團也比中央教導隊還厲害了！實話實說，你們是哪一支隊伍的？看在剛才打鬼子那麼痛快的份上，咱們結個好交情！”黃華民這個正宗北大畢業的秀才軍官罕有的罵了聲，瞅了瞅那一排正在往下撤的機槍，吞了口口水繼續問道。

    “保安團第一營。”牛一依舊一字一板的回答道。

    黃華民一下子就板下了臉，旁邊正沉浸在喜悅之中的趙書行急忙走過來說道︰“我們真的是保安團第一營。之前是自組織的抗日隊伍，叫做‘中華抗日先鋒軍’！”看著黃華民依舊將信將疑的臉色，他又鄭重的加了句，“真的！我們就是保安團的！”

第49章 你們到底還有多少好東西？

    “請再給我個機會！我要站在那段南京城牆上自裁！”長川秀夫低下頭，倔強的說道。

    肋阪次郎瞪了他半天，並沒有言。

    旁邊的松下鶴友忙勸道︰“光華門的防守已經出現了漏洞，他們的援軍還沒有上來……”

    “請給我一次機會，我要登上那段城牆！”長川秀夫大聲說道。

    “混蛋，我們的主要目標是城門！”肋阪次郎暴怒道。長川一個輕敵的疏忽葬送了幾百帝國士兵的生命。若不是他的父親，他此時已經把他當場擊斃了。

    “那段城牆有一個豁口，也可以在那邊設置一個進攻點。”松下鶴友忙又解圍。

    “請讓我去吧！”長川低頭跪拜不起。

    易安華在城牆內的隱蔽工事裡，看了一圈第一營的裝備，也是暗自吃驚。這那裡是一個營，若不是人手少，單單這些機槍就能抵別人一個團的。此時，第一營除了留了幾個警戒哨，其他的人都進入到了城牆內的防禦工事。這個還是之前中央軍做的工事，防禦一般的火炮沒問題。

    就連旁邊的城牆的人也撤了下來，不出意外，剛退走，日本人的報復火炮就轟過來了。漫天蓋地的炮擊中，後邊也暫時不會有日本兵跟過來。

    “你們就守在這一段吧！”易安華想到之前給他們下的運送彈藥的命令，莫名的臉上浮起了一陣苦笑。

    “這是怎麼了？地方民團竟然這麼強，只損失了十二個人就絞殺了兩個中隊四百來人。雖然事突然，裝備好些，但也太讓人不可思議了。我們拚死拚活了半天，一個團都快打光了，擊斃的人數還沒有他們一半人多！唉！這是怎麼回事啊？”易安華心中嘆息著，走出了防禦工事。正好看見一個第一營的警戒哨兵盡力的縮在一個城垛藏兵口的後邊，縮小了的身軀在炮火的大團焰火的籠罩下是那麼的單薄，但他的眼楮卻始終盯著伸出城垛的戰壕用潛望鏡。

    他微微搖了搖頭，想起了要向上司打的報告，不禁一陣頭疼。

    “地方民團？先鋒軍？唉！”

    戰場上的停歇只有炮火寧靜後的片刻，除了第一營守衛的那一段，其他的地方還在繼續著爭奪戰。城門口尤為激烈，雙方的死屍來不及搬運，直接就成了躲避子彈和炮火的簡易工事。沒有人站起來指責這個，說不定下一刻，躺在地上為戰友躲子彈的就成了自己。

    “他的，援軍！快點，我要援軍。沒有援軍，給我地方民團。”易安華的耳邊已經出現了這樣的喊叫，先鋒軍第一營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戰場，士氣大振下，不少人開始憧憬地方民團的力量。即使他們都知道地方民團的脆弱，但這個時侯，第一營點給了他們一點希望之火。

    第一營防守的那段城牆已經在炮火中被炸得參差不起，許多城垛已經被抹平了。第一營的四個警戒哨兵也死了兩個。但剩下的兩個卻及時的現了鬼子又開始了進攻了。

    長川賭上了自己的所有，剩下的兩個中隊，已經不足以對那段架著一大排機槍的城牆構成威脅。為了洗刷自己的恥辱，長川借用了家族的力量，終於借調了平賀大隊的兩個中隊。在炮兵聯隊聯隊長芹川秀那裡借調的一個中隊炮兵的支持下，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攻擊。

    依舊是炮兵開道，如他所願，那一道豁口變得更大了。如果在那裡再炸一下，就可以直接攀爬上城牆了。

    第一輪試探的進攻，長川罕有的只派出了一個中隊，不斷地隱蔽試探，而沒有使用他擅長的潮水流，全體壓上。擲彈筒也早就準備好了，排成一列，時刻應對出現的神槍手和機槍。

    遠遠的距離，機槍並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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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舊是神槍手在釋放冷槍，但那準確的命中率卻讓人心中涼。尤其是看著相熟的人一朵腦花在自己身邊四濺，綻開了最後的生命，這種壓力足以讓這種冰涼的感覺麻痺到腳後跟。

    長川攥緊了握住指揮刀的雙手，眼角瞥了一下名義上已經代替他指揮的柳生青門。這種神槍手的威力確實很大，目標也是有針對性的選擇，軍官和機槍手、擲彈手使他們的選。若是照此下去，在徐徐進攻的途中，沒等到城牆下，僅僅這十多個神槍手，一個中隊就能慢慢的被消耗一半還多。

    “擲彈筒！”不用他再次重複，在第三個日本兵倒下的時候，早已經準備好的擲彈筒已經開始了射。

    朵朵煙霧在城牆上升起，日本不少老兵的擲彈筒水準很是了得，精確得可以直接打到每一個城垛裡去。

    一桿狙擊槍從城樓上墜落，　噹一聲，狙擊鏡的鏡頭已經碎裂，而蛇二十一卻趴在了垛口上一動不動，脖子上被擲彈筒彈片劃開的大動脈咕嘟嘟的冒著同樣鮮紅色的血，順著古老的城牆曲曲折折的流著，細細的一道紅線一直蜿蜒到了地面上。

    連續的擲彈筒轟擊，使得狙擊手的射擊大減，第一中隊已經前進到了離著城牆不遠的地方了。

    長川舉著望遠鏡仔細的看著擲彈筒的成果，突然的猛烈打擊，對面損失應該不輕。浮想出自己即將斬下對方指揮官腦袋時的景象，他的嘴角又是慢慢翹了起來。

    “小心！”柳生青門一聲大喊，一下子把長川拽倒。

    “轟！”一聲巨響，震得長川耳朵裡滲出了血跡。

    “迫擊炮！”長川一下子意識到，剛才他們已經離著城牆有些近了。

    “柳生，……柳生君！”柳生青門已經倒地不起了，那一迫擊炮炮彈離著他們很近。當時柳生青門現及時，倒是可以避開，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但當時不知怎麼想的，他選擇了拉了長川一下。

    如果，長川死了，他背後的家族帶來的怒火肯定要波及到他的。

    “我弟弟，照顧……，拜託了！”他沒有影視作品中小強般的堅強，但依舊堅持著說完了一句話。他知道，即使是長川敗了，他最多回日本躲在家族的陰影下。他強大的母系也足以保住他這個受寵長子的性命。

    望著懷中，已經一動不動的柳生青門，長川暴吼了一聲，轉過身去，對著也是滿臉血跡的傳令兵怒道︰“繼續炮擊！”

    而此時，城樓上，一邊湊過來幫著轉移迫擊炮，一邊自得的黃華民咧嘴笑道︰“我說吧，還是朝著那幾個顯擺的軍官射最實在，三炮彈就倒了一片！他們還真以為我們的炮不行了？”

    得意了一番後，眼楮冒光的看著六門德國8o毫米三四型迫擊炮，隨即又問身邊的牛一道︰“說說看，你們到底還有多少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