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推理] 萬界瘋人院 作者:肥瓜(連載中)

 
Babcorn 2019-8-19 00:07:0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56 41544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18
第10章 代價

話音剛落,門口的那名警衛就一個激靈,如獲大赦一般的想要站起來,但是似乎他的行動很不方便,在那裡掙紮了半天才好不容易的站直了身體。

這回,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人的一條小腿上正綁一條繃帶,再仔細看,那應該是一條不知從哪裁剪下來的襯衫袖子,上面還透著很清晰的鮮血痕跡。

「混蛋,這人受傷了。」戈登局長喊道。

電話另一頭,子良倒是不溫不火的說著:「是啊,你應該已經從希爾警官口中知道有一名警衛受了槍傷,不過別擔心,只是小傷口,也沒有大出血,最多就是行動起來有些不方便罷了。」

就在這幾句話的時間裡,那名警衛已經開始艱難的往前邁了幾步,能看得出來,他十分的痛苦。

「人質很痛苦,我得派人將他接過來!」戈登喊道。

「這......恐怕不行,你的人不能將他接走,不然後面的人會跟不上的。」子良說。

戈登一愣:「跟不上?什麼意思?」

這個問題剛問出口......

「局長,你看!」旁邊的一名警察就指著銀行大門的方向喊道。

與此同時,戈登自然也看到了,就在那名受傷的警衛的身後,似乎連接著一條繩子,那繩子隨著他緩慢的步伐慢慢的繃緊了,隨後就從門內牽扯出來第二個人質......那人的手也被綁著,腳上也捆著繩子,導致他只能用小碎步一點點的前行,而且他的頭上也扣著紙袋,胸口上也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30】。

「我想你已經看到了,戈登局長,你要的人質。」這時,電話裡傳來了子良的聲音:「好了好了,一個一個來,慢慢走,如果誰因為走快了摔倒,那我就把之後的所有人全都斃了。」

戈登看著那一個個往出走的人質:「你在玩什麼把戲。」他吼道。

「這你可管不著,總之我會把你的人質還給你,你要做的只是慢慢的等著就可以了,好了,不多說了,不然我會把數字貼錯的。」說完這句話,子良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戈登緊緊的抿著嘴,他不知道這個新冒出來的綁匪到底在搞什麼,但是他既沒有要求撤離路線,也沒有要挾人質來討價還價,甚至......他還把人質給放了出來......從這幾通電話裡,戈登能明顯的感覺到,這人沒有一點的慌張,一切行為都十分的有條理,但是卻沒有意義。

這種感覺很不好......因為就像是剛才希爾警官一樣,從這位叫子良的綁匪身上,戈登也看到了那些已經許多年都沒有出現過的「超級罪犯」的影子。

......

......

「有人受了槍傷,救護車準備!」戈登衝著身後的工作人員喊道。

緊接著,他就又扭過頭,悄悄的對著身旁的希爾警官問道:「四周盯梢的有什麼發現麼?」

「沒有!」希爾警官說道:「整個銀行的窗子,門,全都有人在盯著,一直沒什麼動靜。」

戈登點了點頭:「讓戰術小隊埋伏在銀行後面,但是要從遠處繞過去,埋伏地點也別太近,這個人很可能正在通過銀行外側的監視器上看著咱們。銀行的通風口,天台,建築頂層全都安排好狙擊手。有人出來立刻匯報,在找兩隊武裝警察待命,等到人質全部走出來後,立刻封鎖整棟建築。對了,雖然那個叫子良的說他只有一個人,但是也不能相信他,所以那些戴著頭罩的人質也都別放走,說不定裡面混著劫匪的同伴。」

希爾警官聽完這些後,也很聰明,不動聲色的應了一聲,就悄悄的退到後面去安排這些事情了。

戈登再次拿起瞭望遠鏡,看著人質一個接著一個的走出來,此刻,走出銀行的已經是第19號人質了。

但是由於把頭的那個警衛受了槍傷,所以他只能極其艱難的往前走,速度很慢,而且警察的位置離銀行也挺遠的,這就導致了這段時間非常的難熬,但是又沒有人敢去接應一下,就只能這麼幹等著。

終於,過了大約七八分鐘,最後一個胸前寫著「1」的人質才終於走出了銀行。

......

也就是在這一刻,早就等不及了的警察們立刻一擁而上,將那些人質保護了起來,並且幾個拿著防暴盾的警察也趕緊跑到最後那名人質的後方,訓練有素的支起盾牌,生怕罪犯從門裡冒出來對著人群射擊。

而幾名醫生更是忙不迭的衝到那名受傷了的警衛身邊,將其鬆綁,把他的頭罩摘下來。

「唔——唔——」頭罩內,這名警衛的嘴被膠條封住,所以只能拚命的哼唧。

醫生們先把他撫上了擔架,又撕開他嘴上的封條。

「醫生!醫生!」那名警衛喊道。

「我們在這,不要驚慌,你已經安全了!」一位醫生安撫著這名傷員。

「不是!我是說那個劫匪,他是名醫生!」

「啊?」周圍的人一愣。

「好了,你現在需要平穩情緒,剩下的事情交給警察處理吧。」那名醫務人員示意他趕緊躺下,然後,兩個抬著擔架的人就緊張的把他送上了救護車。

於此同時,那些後面的人質也都已經被安全護送了過來。他們被摘掉了頭套和嘴上的封條,但是並沒有鬆綁,這一瞬間,痛哭,叫喊,感謝,祈禱,反正各種聲音簡直連成一片。人群中有幾個沒被死裡逃生的喜悅沖昏頭腦的人還在拚命的跟警察喊著:「綁匪是個男的!綁匪是個醫生,他穿著白大褂!」之類的話,但是也大多數都語無倫次的。

當然了,現在劫匪沒有了人質作為籌碼,那麼警察自然也都不怕什麼了,之前安排好的戰術小組已經各就各位,只要一聲令下,就能直接衝進去將綁匪擒拿。

不過戈登倒是不著急,除非對方會飛,否則他並不認為對方能夠跑掉。

於是,他很穩當的再次撥打了那個電話。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18
第11章 爆炸

很快,電話就被接了起來。

「哈嘍,你的人質都安全了,你對我的承諾滿意麼?」子良的聲音傳了過來。

「很好,你是個說話算話的罪犯。」戈登說道,並且「罪犯」兩個字特意加重了語氣:「所以我給你個選擇的機會,一是你自己出來投降,二是我們衝進去幫你投降。」

「這兩個選項我都不想選,而且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子良說道:「我按照承諾釋放了人質,但是你卻沒有遵守規則,最後一個人質剛剛走出去,你就迫不及待的把人都接走了,而且你還派了那麼多人在附近埋伏!」

「當然,你是罪犯,我是警察,這是我應該做的。」戈登說道,然後似乎還為了驗證自己說的話一樣,毫不避諱的就喊道:「行動,把那個混蛋給我揪出來!」

得到指令,那些作戰小組成員就立刻頂著盾牌衝進了。

「你得為此付出代價。」子良輕描淡寫的說道。

「哦?好吧,比如說呢?你要一個人單挑20名全副武裝的防暴警察麼?」

「若是你非要這麼說的話.......?哈哈哈哈——」子良突然的就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作戰小組已經衝進了銀行,裡面面積不大,所以他們幾乎直接就能判斷出能夠藏人的地方,緊接著所有人全都端著槍,湊到了一個櫃檯旁。

而在櫃檯後......

他們還真就找到了那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戈登局長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著望遠鏡,很清楚的能看到戰術小隊的人圍上了那個櫃檯,並且在自己的佩戴的耳機裡,響起了手下的喝令聲:「放下槍!舉起手來!你已經被包圍了!」

這一瞬間,戈登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他的嘴角甚至露出了一抹微笑。

......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是......

那些衝進去的警員都好像發現了什麼,因為那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根本就沒有槍,而且他正被綁著,嘴上還貼著膠布,其中一個反應比較快的,趕緊上前撕開了膠布。

「我不是綁匪!我是這的保安,我有證件,而且,我受傷了!」那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拚命的喊道,而且不停的示意著自己的腿。

一名警員用槍頭掀開了他的白大褂,發現這人的腿上正被包紮著,血跡早就滲透了包紮,還往出滴答著。

這些話,全都通過對講機傳進了戈登局長的耳朵裡,他愣在了原地。

此刻,電話裡子良的笑聲才剛剛結束:「哦,對了,我得跟你說一說,那些人質胸前掛的數字並不是在提醒你人數......而是在倒計時......」

「倒計時?」戈登局長的腦子裡嗡的一下。

與此同時!

「報告局長!這裡有個皮箱!上面有張紙!」防暴警員通過對講機匯報著:「上面寫著......0......」

戈登局長猛地意識到了什麼,他目眥盡裂,衝著對講機的耳麥就開始狂吼道:「快撤出來!那是炸彈!炸彈!」

銀行內的防暴警員一下子就慌了神,他們幾乎下意識的就往銀行外出跑去,只有幾個還很有職業素養的人,能夠記得他們需要將人質帶出去,但是這時候也不可能花時間將人質架起來,所以他們直接拽著那名穿著白大褂保安的胳膊和衣領,用「拖」的方式,瘋狂的向銀行外跑去。

而戈登所在的人群之中,「炸彈」兩個字也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慌了神,那些還縮在一旁沒有來得及鬆綁的人質們的恐懼再一次被點燃,場面瞬間就再一次陷入了慌亂。

......

......

而就在這一片混亂之中。

在人群最後方的一輛救護車卻早已經駛上了馬路。

救護車之中,那名第一個走出來的,穿著警服的受傷男人,則早就將車上的一名醫生和一名司機打暈,隨意的扔在後車廂內,他掛斷了手機,隨手就往身旁一扔。

「哎,真是麻煩。」子良有氣無力的叨咕著。

的確很麻煩,其實按照子良這個懶趴趴的性格,他才不會閒著沒事來搶銀行呢,但是又沒辦法,畢竟如果想引起警方的注意,搶銀行無疑是最快的辦法。

而他做這些,就是想進入「阿卡姆瘋人院」。

當然了,「阿卡姆瘋人院」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因為如果只是一些很普通的搶銀行,比如端著把槍套個絲襪,衝著人群大呼小叫的這種,很遺憾,在淳樸的哥譚城裡,你只能算是最低級的罪犯,差不多相當於在別的城市裡放學路上搶小學生零花錢的那個層次,而警方也最多就是將你關進警局就好了,人家都懶著理你。

而你要是長著一身肌肉塊,搬著一把飛機上卸下來的加特林,對著人群無腦掃射......那麼也很遺憾,雖然你算是個真正意義上得罪犯了,但是哥譚城裡有個叫「黑門監獄」的地方,警方逮到你後,十有八九是把你送到那裡面,順便給你個終身監禁。

所以,想要進入「阿卡姆瘋人院」,你得具備一些特徵,比如最典型的,你不能表現的像個莽撞的粗漢,你得表現得溫和,纖細,知書達理,同時還得像是個精神有問題的傢伙,就比如,你得經常跟警方做做交易,玩玩遊戲,耍一耍他們,最重要的時不時突然來一串歇斯底里的狂笑聲。在這些前提下,再來一場大爆炸,警方們才會對號入座,將你認定為一個有資格進入阿卡姆瘋人院的人。

哦,對了,說起大爆炸,子良的那個手提包裡裝的真的是個炸彈,這是他昨天晚上向法爾科內先生要來的,畢竟弄了這麼多,要是最後什麼都沒發生,那就有點太掉面子了。

但是子良也沒有將那炸彈的引爆時間設置的剛剛好,而是給了那些警察足夠的撤離時間,因為要是真的一下子炸死20來個人,那自己有很大幾率在被送往阿卡姆瘋人院的路上就被某個警察「不小心」弄死了,要知道,這裡可是哥譚,別以為警察都是奉公執法的人,他們和罪犯之間的區別其實就差了個警徽而已。

「哎,做了這麼多,現在只要開慢點,等著被抓住就好了吧......」子良叨咕著。

話音未落。

「轟!」的一聲巨響。

後方不遠處的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整個銀行燃起了熊熊火焰,街邊的汽車一同響起了警報聲,街道的人群一下子沸騰了。

在這一片混亂中,子良慢慢悠悠的開著救護車,很遵守交通規則的停在了紅燈前,他點上一根菸,抽了一口......

「21號死囚......是誰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18
第12章 被捕

哥譚城的超級罪犯已經銷聲匿跡許多年了,所以這幾屆的警察們很缺少對付那些怪人的經驗。不過好在這裡警察的執行力一直都很強,所以在戈登局長的指揮之下,那輛救護車很快便在四個街區外被圍堵住了。

當然了,這麼順利的堵住這輛救護車,也和子良的配合有著很大的關係,他生怕那些人跟丟了,所以特意用最慢的速度開車,而且全是挑著有監控攝像頭的路線走,要不然,若是他在某個小胡同旁邊一停,進去換身衣服,出來後找個人多的地方把頭一捂,跟著大家一起吱哇亂叫,那想再找到他可就不這麼簡單了。

街邊,十幾輛警車已經將子良圍得水洩不通,警察們端著槍,眼睛都不敢眨的盯著面前的救護車,生怕又發生什麼變故。

子良也沒再賣關子,很配合的直接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一瞬間,所有的警察都如臨大敵,「咔咔咔」,一連串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

「別動!」

「放下槍!」

「你被包圍了!」

好吧,還是這幾句廢話,子良聽的一臉的不耐煩,他虛著眼睛環顧著四周,面對著嗚嗚泱泱的警察和起碼是數十隻槍口,很自然的把手裡的最後一口煙吸完,然後往地上一扔。

其實就扔煙這一下子,人群中就有幾個膽小的條件反射一樣的哆嗦了一下,甚至有的人已經腦補出了「一陣煙噗的被炸出來,然後這人就消失了。」這種忍著電影中才會出現的畫面。

不過這種畫面肯定是不會出現的,因為只要走出自己的那間小醫院,子良就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那根菸被摔在了地上,只是彈了一下,什麼都沒有發生。

隨即子良緩緩的高舉雙手,還原地轉了一圈,如同表演謝幕一樣的向所有人都示意,自己啥武器都沒有......

而下一秒,就有不下十幾個人瞬間衝了上來,將這個劫犯五花大綁,銬了起來。

......

......

三個小時後,哥譚警署。

審訊室的門被重重的推開,戈登警長走了進來,將一幅纏著細線的入耳式話筒,還有一張沾著血的衣袖扔到了桌子上。

此刻,子良被反手靠在了椅子上,身上只穿著那件皺皺巴巴的襯衫。

「用手機事先錄好槍聲,然後配合打火機奪了警衛的手槍,挾持人質後把警察引過來。之後你讓受傷的警衛跪在門口,再把所有人的手腳綁上,又扣上紙袋,這樣就沒有人能看到你做了什麼了......」戈登警長沉穩的說道:「但是就在這之後,你又將警衛的衣服和你自己的調換,扣上紙袋,偽裝成他跪在門口......這期間,你一直在用這個。」

戈登拿起那個入耳式的話筒,狠狠的在子良面前比量了一下:「然後你就是偽裝成中彈的樣子,一邊向我們走來,一邊在紙袋裡跟我通話。話筒纏著線,綁在銀行的門上,只要走過一定長度,就會被撤掉,最後你只要裝成無比痛苦的樣子,讓醫護人員將你抬上救護車就行了。」

戈登說完這些後,才坐到子良對面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他。

「嘿嘿——」子良笑了笑:「這些是你自己事後想出來的,還是去調了銀行的監控?」

戈登完全不理子良,他拄著桌子,極具壓迫性的站起來湊近對方......:「你到底是誰?」

「我告訴你了,我是子良。」

「那只是個名字,我查了你的信息,哥譚市沒有你這號人,半年來的入境記錄裡也沒有你,所以你到底是誰,你是怎麼出現的?」

「這————」子良拉著長音,似乎在努力的思考:「很抱歉,我沒辦法跟你解釋。」

「為什麼?」

「因為你聽不懂,就算是你聽懂了,也會認為我是個精神病。」

戈登局長猛地一拍桌子:「混蛋,別跟我耍花招。」

「好吧好吧。」子良很無奈嚷嚷著:「我是個旅行者,我穿越時間和空間,突破各個世界之間的隔膜,來尋找一種組成這個宇宙的元素,因為......」

「媽的!」還沒等子良說完,戈登就極其無奈的捏著眉間,罵了一句。因為他立刻就意識到了,這個叫子良的混蛋就是自己最不想碰到的那類人。

不論是那些自以為聰明的罪犯,還是一身肌肉以暴戾著稱的殺人狂們,戈登都有許多的方法去對付他們,而他最頭疼的,就是這種根本無法理喻的瘋子,因為人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一個你根本就理解不了的人......就好像是......許多年前的那個人。

一回想起那個傢伙,戈登就覺得全身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冰冷之中,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最黑暗,最恐怖的時代。

「他已經死了......你親眼見到他死的......」

戈登在心裡不斷的念叨著,這才終於脫離了那段瘋狂的回憶。

「呃......你剛才好像很不舒服。」子良的聲音傳來,似乎真的帶著點關切。

戈登抬起頭,仔細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

「你簡直就是精神病。」他像是總結一樣的說道。

子良立刻點了點頭,似乎是很高興對方認識到了這一點,還不忘提醒一樣的說道:「對對對——精神病,一個剛炸了一家銀行的精神病罪犯。」

戈登蹭的就站了起來,他倒是沒有對著子良拳腳相加,也沒對著他吼什麼,因為他知道,那都沒有用,這麼多年來和各種瘋子鬥來鬥去,讓他總結了一個最簡單有效的方法。

那就是只要抓住,不需要什麼審訊,也不必去試著理解他們,總之就是直接關起來,甚至連法庭審判都可以省略掉,不然就很有可能會掉進他們設計好的陷阱之中,

所以,戈登二話沒說的就走出了審訊室......

「直接安排人手,就現在,把這混蛋送到阿卡姆瘋人院去,法官那邊我去溝通。」

他對一旁的一名工作人員說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18
第13章 阿卡姆瘋人院

在哥譚市的郊外,有一棟充了哥特式風格的巨大莊園,雖然不論是規模還是設計造型都極其的華麗,但是現在只要一提起它,所有人聯想到的,都是昏暗的庭院,幽深的走廊,漆黑的夜晚伴著電閃雷鳴,還有那些窗子裡透出的昏黃燈光和詭計的慘叫聲。

這裡......就是「阿卡姆瘋人院」。

這兒是個不吉利的地方,全哥譚的人都對這一點深信不疑。

其實很久以前,這裡是被當做一座大型的綜合醫院建造的,但是還沒等建完,總建築師就莫名其妙的發瘋自殺了,而且死前他還順便砍死了這裡所有的工人。

過了一段時間,這裡就被一個精神病專家買了下來,改造成了一所大型的精神病醫院,但是不久後,一名叫馬丁的患者再次突然發瘋,把這名專家的所有妻兒全殺了......

六個月後,馬丁的屍體被發現,他被活活電死在了自己的病床上,同時,大家也發現,其實那名精神病專家也早就瘋了。

好吧,其實到了這個時候,這座精神病醫院就已經被那名專家改建成了一所充滿著陰暗味道的監獄了。

然後過了沒多久,這名專家也死了,而政府索性就將這裡收納為了官方設施,並且用那名精神科專家的名字,將這裡命名為「阿卡姆瘋人院」,而它的作用,也就是關押那些窮凶極惡的罪犯們。

對,這裡並不是醫院,而是一所地地道道的監獄。

......

......

這一天,阿卡姆瘋人院,又迎來了自己的一位新病人。

關押區外,兩名穿著制服的獄警推著一張鏽跡斑斑的平板床,在一條黑色的走廊上前行著。

床板上躺著一個頭髮亂糟糟的男人,三十歲不到,有著明顯的黑眼圈,他的手腳全部被結實的鋼箍拷在床上,身體甚至腦袋都被束縛帶緊緊綁著,而且他的鼻子以下扣著一張特質的面具,卡住了下巴,導致這人現在連嘴都張不開。

其實,對於一個剛剛收押的犯人來說,連嘴都不讓張的確有點太說不過去了,因為這樣豈不是連問話都無法進行了麼,但是阿卡姆瘋人院實在算是哥譚市裡人才最集中的地方,相傳前些年,就有一個剛收押的囚犯,他也不知怎麼著就把自己的後槽牙給弄了下來,然後「噗」的一口就無比準確的吐到了一名警衛的眼珠子上,導致了那名警衛直接退休養老,所以自那之後,口罩也成為了阿卡姆囚犯束縛裝的標配。

......

黑色走廊的盡頭,是一扇鋼鐵製成的大門,足足大腿粗細的鋼條覆蓋在上面,給人的感覺就是,你想弄開它,都不如直接找它旁邊的牆壁下手來的容易。

但是這輛平板車並沒有直接走向那扇門,而是一個拐彎,推進了一間看上去像是辦公室的房間。

隨後平車被立了起來,子良看到自己的正前方是一張辦工桌,後面坐了一位中年男子。他沒有穿獄警的制服,而是西裝革履,嘴角露著一種介乎於玩味和殘忍之間的笑容,此刻,他正拿著一份報告,漫不經心的翻閱著。

見到這囚犯被推了進來,他隨意的把報告往桌子上一扔,望向了對方。

「你好子良,初次見面,我是這裡的典獄長,昆西‧夏普。」他微笑的說道:「很抱歉我沒有仔細的閱讀關於你的資料,但是我可以肯定,你能來到這,就說明你是一個窮凶極惡,暴戾恣睢,不值得同情,腦子還有問題的傢伙,我習慣統一稱你們為......人渣。」

他說著,站起身,走向了子良,能看的出,這個昆西‧夏普是一個十分講究,甚至還有點強迫症的傢伙,雖然頭髮不多,但是被梳的一絲不苟,衣服的邊角也都被掖的十分的整齊。

「你應該已經意識到了,前面的那扇門就是通往監區的最後一扇門,而依照慣例,我需要和每個新來的囚犯見見面,順便跟他們普及一些小知識......或者說在這裡如何活下去的方法。」

他的眼神掃過了子良的面孔,當看到他那雞窩一樣的頭髮時,流露出了明顯的厭惡。

「首先,我要跟你說的第一件事就是,你是一個無期徒刑的罪犯,能來到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是這樣......所以只要你走進那扇門之後,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不管你們曾擁有過什麼,都將離你遠去,沒有假釋權,不會有法院的審判通知,想從這扇門出來的方法只有兩種,第一,你死了,第二,你越獄。」

昆西‧夏普說到越獄二字之後,突然停下,直勾勾的盯著子良......過了好一會才繼續說下去。

「也許你聽到越獄之後,會很興奮,甚至你已經在被送來的路上就想好了如何越獄的方法,但是很不幸,不管你曾經聽說的阿卡姆瘋人院是一個多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但是自從我接任典獄長之後,這裡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越獄。」

「第二,進入那扇門之後,你將失去所有市民的最基本的權力,自由,人權,全部被剝奪,你必須尊敬每一個沒有穿著囚服的人,因為他們都是你的主人,如果你不遵守規矩,我們會懲罰你,如果你對一個獄警瞪眼,我們也會懲罰你......事實上只要你熄燈後還發出奇怪的笑聲,隨地吐痰,剩飯,撒尿的味道太大,或者長得太難看惹誰心情不好,我們都會懲罰你,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乖一點,哦,對了,有名獄醫對『通電治療』的研究非常透徹,不過我猜你不會想認識他的。」

「第三,在阿卡姆瘋人院裡流傳著一個傳統,就是每一個新來的,都會經歷一場歡迎儀式,當然,這歡迎儀式不是我們為你準備的,而是裡面的囚犯......至於他們會將你歡迎到什麼程度,我也不知道,但是獄警一般是不會管的,所以我給你一個建議,就是希望晚飯後,你把更多的力氣花在哭鼻子上......而不是求救。這句話是我對你最後的關懷了。」

昆西‧夏普笑著說。

「那麼最後,歡迎來到阿卡姆瘋人院。」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19
第14章 入獄

子良虛著眼睛,不得不說這種開場白的確挺有震懾力的,如果不是上一個越獄的人剛好讓喬伊拉走當了飼料的話,那就更有效果了。

說完之後,典獄長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這段話,就笑著揮了揮手,示意可以將這名犯人帶進去了。緊接著,一名獄警就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頭罩,套在了子良的腦袋上,子良一下子失去了視線,只能聽到不遠處巨大的鋼條旋轉著撤出來,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隨即,自己所在的平板床就被推著開始移動。

這期間,他只能憑藉聲音來判斷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這也不難猜,反正一般進入監獄之後總會經歷那麼幾步。

只不過阿卡姆瘋人院的入監檢查,明顯比其他地方要上檔次得多。

比如最全面的抽血化驗:這點很必要,院方必須要確認你有沒有什麼傳染性的疾病,這不單單是為了你,更是為了防止你將其傳染給那些喜歡肛你的獄友們。

持續10分鐘的全身噴霧式的消毒:這點也很必要,因為曾經有個對化學研究很透徹的罪犯,將一種有毒的噴霧事先噴在自己的皮膚上,這種藥劑不會被普通的水沖洗掉,所以在他入獄後的第3天,整個監區的所有人都開始跑肚拉稀,一時間廁所人滿為患,但是坑位就那麼幾個,所以諸位可以想像一下當時的場面,那幾天整個監區簡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不過最後這傢伙依然沒有越獄成功,但是從那之後,所有的「沖洗」全部改成了「持續噴霧消毒」。

全身的X光掃:說實話,在其他的監獄,這一步可能就是常規的檢查口腔,或者深入檢查一遍下體這些能藏東西的地方就足夠了,但是在阿卡姆瘋人院,這種簡單的檢查肯定是不行,因為你根本就想不到那些人會將凶器藏在哪,曾經有個人入獄後的當天,就把自己的小拇指掰下來,用裡面藏著的釘子將一名善良的獄友殘忍的殺害了。

帶上手銬腳銬:這裡的手銬腳銬可不是簡單的「連著鏈子的鐵箍」,而是一種特質的類似於手鐲一樣的東西,他能夠瞬間釋放磁力,將你的雙手雙腳吸到一起並且鎖死,更能夠發出信號報告你的位置,還能夠釋放高壓電流,直接將犯人電暈,總之,只要帶上它,你基本就從一個叱詫風雲的罪犯,變成了一條案板上的鹹魚了。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些簡單的身份確認,記錄,和簡單的檢查,雖然時間花費的都不長,但是極其繁瑣,總之等到子良真正的被帶進自己的監牢時,時間估計已經過去了大概3個多小時了。

......

......

「進去!」一個粗暴的聲音響起,接踵而來的是一個推搡,同時,自己頭上帶著的頭罩也被拽了下來。

子良適應了一下眼睛,然後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小隔間裡了,只有一張床,這說明這是一件單人牢房......也對,在阿卡姆瘋人院,你要是敢讓兩個人長期呆在一個牢房裡,那你心可是真夠大的。

子良回過頭,發現自己身後的人已經不是那個給自己帶頭罩的人了。

「看什麼看!」這名預警吼道,然後威脅一樣的揮了揮自己手中的電棍。

子良也沒理他啊,虛著眼睛坐到了床上。

那名警衛估計是以為子良慫了,就罵罵賴賴的把牢門一關。然後一陣電子聲音響起,牢門就被緊緊的鎖上了。

這時,那副一直吸在一起的磁力手銬也被解鎖......

子良低下頭,瞅了瞅這幅手銬,白色,看起來就是兩個鐵質的白圈,通體嚴絲合縫的,甚至不仔細找都找不到上面合攏的縫隙,而自己的腳上也有這樣的一對,反正要是想將這玩意拿下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他又抬起頭,開始觀望四周,其實說實在的,這裡也沒什麼好看的,總共不到20平米,伸伸腿就能踹到對面的牆上,床旁邊是個蹲便,你蹲下時能被床簷擋住一部分,但是如果你站著,那就基本就是完全暴露的,牢門是最古老的「柵欄式」,就是用鋼條鑄成的那種,省工省料,清涼透氣,還不耽誤視野,一走一過牢房內的所有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這時,那個警衛似乎是走遠了,一些小騷動開始從四周傳來。

「喂!新來的!」一個又啞又尖的聲音響起,子良歪過頭,正好看到自己正對面的牢房門內趴著一個囚犯,他呲牙咧嘴的將那張尖嘴猴腮的臉擠在柵欄的縫隙上:「我想典獄長已經跟你說了,晚飯後我們給你準備了一場歡迎儀式。」

「啊啊啊呃~」子良長長的打了個哈欠:「是啊,你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你的半截舌頭?」

「哈哈哈————」一旁傳來了一陣哄笑聲:「你看看你,連個菜鳥都能跟你挑釁。」

那人明顯感覺有點拉不下臉來:「閉嘴,你們這群混蛋!」他喊道,然後惡狠狠的盯著子良:「很好,一會將是你進入這裡的第一頓飯,也是最後一頓!」

子良壓根就沒理他,就雙手往腦後一枕,翹起了二郎腿倒在床上,任憑周圍的人怎麼嚷嚷,都跟沒聽見一樣。

「嗯......這地方沒有車聲,估計晚上能睡個好覺了,但是得先讓這群廢物們消停下來才行。」他自言自語的念叨著。

......

子良被關進來的時間很晚,所以還沒過多大一會,晚飯時間就到了。

隨著一聲清脆的電子聲,所有牢房的門就全部打開了,大家都各自走出了牢房,並且很規矩的排好了隊,準備向著食堂走去,這一路上,那名尖嘴猴腮的囚犯一直盯著子良,而且還不嫌累的始終擺著一副極其殘忍的表情......當然了,子良也懶著回頭去看他一眼。

由於剛進來的時候,他被頭罩罩著,所以直到此刻,他才有時間來環視這整個監區。這裡是一個長方形的空間,中間是鏤空的,四周用鋼網架橋圍著,分為上中下三層,每層都有6名獄警,他們倒是沒有拿槍,不過都佩戴著電棍,走過一名獄警身旁的時候,子良注意到,那電棍的把手處有幾個不同的按鈕,想來就是控制手銬合攏或者放電用的。

「排成兩隊。」

「都給我老實點。」

幾名預警呵斥著,不停的比量著手中的電棍,當所有人都集中在下方的空地上後,一扇大門被打開了,囚犯們排隊走向了食堂。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19
第15章 戳

阿卡姆監獄的食堂和普通的公共食堂沒什麼兩樣,囚犯們拍成幾排,去取餐的窗口打飯,然後隨便找個桌子吃就可以了。

子良安安靜靜的排隊,安安靜靜的打飯,這期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都安靜的不像話,只不過子良知道,所有的囚犯都在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

自從現任的典獄長接任阿卡姆瘋人院後,整個獄中的管理風氣就變得極其的殘暴,不論大事小事,只要你觸了霉頭,都肯定會受到處罰,其實說實在的,這才像是個監獄應該有的樣子......而打架,自然就是所有違禁行為中,最惡劣的那種,幾乎只要動手,不論是打人的還是挨打的就肯定會被送往醫務室去。

當然了,這裡的醫務室可不是給你打架之後療傷的地方,還記得典獄長之前說過的那個喜歡「電擊治療」的醫生麼,不錯,醫務室就是他們的刑場,這人的手段到底如何暫且不表,總之不論多麼頑劣的罪犯,只要從他們手裡走過一遭之後,幾乎全都溫順的像只脫光了的小受一樣。

所以,打架這種事情在這裡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次。

而唯一能夠得到默許的打架事件,就是每個新人入獄後第一天的「歡迎儀式」了,這對於一群喪心病狂的罪犯來說,簡直就是最夢寐以求的消遣,所以現在他們看子良的眼神,就像是看女人一樣慾火焚燒。

而子良呢,他當然是繼續的無視這些赤裸裸的目光

......

「羅盤」給出的目標非常的明確,【阿卡姆瘋人院】【21號死囚】。

這就是子良來到這座城市的唯一原因,雖然他還不知道【21號死囚】到底是誰,但是他必須要將其救出來,並且招募到自己的醫院裡。

至於這些犯人的囚犯......他真是懶著搭理。

......

......

監獄裡的伙食不怎麼樣,但也不是太差,子良取完餐後,端著盤子走向了一張沒有人的餐桌。

這時,一條腿突然的伸了出來......伸腿的,正是那個尖嘴猴腮的犯人。

每次的歡迎儀式基本都是這樣的一個開場,趁新人不注意,猛地伸腿絆他一腳。然後藉著這事兒就順利的打起來了,當然,最後的結局基本都是新人被揍得奄奄一息,這時獄警才好像猛然間發現一樣,上前喝止住大家。

但是,今天歡迎儀式的開場有點不太順利,因為這個新來的犯人......他竟然直接踩著突然伸出來的腳脖子......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

呃,這是一個挺難描述的感覺,其實所有人都在看著子良,等著他出醜,可是大家看到的一幕卻是,這人無比平靜的往前走,然後突然身體拔高了兩釐米,就好像走路時踩了一下地上的一個凸出來的木樁子,隨即就繼續四平八穩的往前走去。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有點愣住了......特別是那個伸出腳的人,雖然被踩了一下不是很疼,但是給他的感覺,就跟這一腳踩在了自己臉上差不多。

太丟人了......

「媽的,你給我站住!」他一拍桌子,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可子良就像是沒聽見一樣的,依舊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那張沒人的桌子前,將餐盤放下,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那人的老臉尷尬的拉不上去,扯不下來的,氣的渾身直顫,只得惱羞成怒的一腳踹開旁邊的椅子,直奔子良就走了過去。

其實踹凳子這種行為,在平時早就夠一頓電擊的了,但是今天畢竟是特殊的日子,所以獄警們也沒管,甚至還較有興致的看著今天的這場歡迎儀式到底要如何展開。

「混蛋,你踩著我了!」那人壓著尖啞的嗓子湊到了子良的身邊,兩個倒三角眼裡藏著及其殘忍的目光,能看得出來,這傢伙手裡的人命絕對不會少。

子良慢悠悠的抬起頭,用那個彷彿永遠處在睡意邊緣的眼睛瞧著對方......

「你有煙麼?」他問道。

那人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回應自己的會是這麼一句話,所以足足呆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媽的,耍我是不是!」

他大聲吼道,當場掀翻了子良的餐盤,掄起胳膊就要往子良的臉上砸去。同時還不忘彰顯戾氣的嚷嚷道。

「今天你小子死啊嗚嚕嚕嚕嚕......」

還沒等他把自己的開場白喊完,這段豪言壯語就突然變成了一陣怪異的唔嚕聲,只見此刻的子良已經不知何時拿起吃飯用的勺子,直接懟進了對方的嗓子眼裡。

雖然這裡的所有餐具全都是用塑料做成的,但是依舊有些硬度,就這麼戳進喉間的軟肉裡,那哪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而且這一懟速度奇快,角度奇準,甚至讓人以為這傢伙平時專門練過這項技能。那尖嘴猴腮的囚犯瞬間喪失了戰鬥力,倆手瘋了一樣的抓住子良的手腕,拚命的想將其拽出來,但是子良的另一隻手已經抓住了對方的衣領,同時凶殘的握著勺子把,在對方嗓子眼裡一通攪合......

周圍的人都有點傻眼了,雖然他們都是刀尖舔血的殘暴人士,但是這一幕實在是看著就疼啊,這就好比不論再怎麼堅強的硬漢,也不一定能忍受住拉鏈夾住肉時的疼痛,所以人們都下意識的摀住了自己的脖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去幫忙。

也就是這猶豫的幾秒鐘裡,那名可憐的囚犯已經開始翻著白眼,渾身都抽搐起來了,而且嗓子裡還隨著攪合「噗呲噗呲」的往出噴出幾桿血來。

這一下,獄警們也慌了,雖然「歡迎儀式」上的打架,他們是不應該插手的,但是這時若是再不出手,說不定這人就變成了第一個被戳嗓子眼活活戳死的人了,所以幾名看熱鬧的獄警也不敢怠慢,趕緊衝了上去。

「媽的,放開!」一個獄警慌慌張張的喊道。

而另一個獄警更是利索,他直接就按下了電棍上的一個按鈕。

瞬間,子良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電流從手腕處傳來,這電流極大,大到只要一秒鐘就能使人喪失一切行動能力。

之前也說了,子良只要走出他那間醫院,就是一個普通人,所以他也不可避免的當即栽倒在地上,腦子一片嗡鳴。

暈暈乎乎中,他聽到了那幾名警衛慌張的對話。

「怎麼樣了......天啊,這人不會死了吧。」

「愣著幹什麼?趕緊打電話救人!」

「這個新來的怎麼辦?」

「他媽的,剛進來就鬧出這麼大的亂子,把他送到楊教授那裡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19
第16章 楊教授

等到子良完全的從那劇烈的眩暈中清醒過來時,他發現自己已經被綁在一個小平車上,在一條漆黑的走廊上被推著前行了......他甚至連自己是怎麼被抬上平車的都記不清清楚......

「嗯......這個手銬還是挺厲害的嘛。」他暗暗稱讚道。

其實,子良很少去誇讚除了安眠藥之外的東西,但是不得不說,這個手銬的放電設計是真的很不錯。它好像是能夠探測出每個人的身體素質,並將電擊強度正好控制在極度痛苦,持續眩暈,劇烈痙攣,喪失行動能力,但又不至於大小便失禁的程度上。這個玩意的設計師絕對是個人才,有那麼幾秒鐘,子良都有種想找出這個人,帶到自己的小診所裡好好調教調教的衝動。

但是這個想法,馬上就被一陣生鏽門軸的刺耳摩擦聲打斷了。

隨著視線的前進,子良發現自己被推進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醫務室的地方。

「楊教授......人給你帶來了。」一名警衛的聲音傳來,這短短的幾個字裡,子良竟然聽到了一個怯生生的顫音。

「哦,好啊。」又一個聲音傳來,聽起來還挺和藹的。

緊接著,平板床就被搖的直立起來,子良也看到了房間的全貌。

這是一間醫務室......起碼他設計之初肯定是按照一間醫務室來設計的,藥架,病歷櫃,醫用的器械台,應有盡有,但是有些不協調的是,這些常用的東西全都被堆在了一個角落,而房間的正中央,則擺著一台看起來很高端的台式儀器,此刻,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正圍著這台儀器不知擺弄著什麼。

那麼這個人,無疑就是獄警口中的楊教授了。看起來50多歲,很典型的亞洲人面孔,眼睛不大,帶著一副眼鏡,臉上好像始終洋溢著和藹的笑容。

「那楊教授......沒......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獄警剛把床搖起來便迫不及待的說道,就好像是連一秒鐘都不想在這裡多呆一樣。

「好......明早來取人。」楊教授笑眯眯的對著那獄警說道。

話音剛落,子良就聽到了身後忙不迭的腳步聲和鐵門被關上的聲音。

至此,這間醫務室裡,就只剩下子良和楊教授兩個人了。

......

楊教授緩緩的走到子良的身邊,將他嘴上的面罩摘了下來。

「新來的?」他眯眯著眼睛問道,語氣裡滿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懷。

子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虛著眼睛打量著四周,最後將視線停在了楊教授的臉上......

楊教授在這種直視之下也沒生氣......

或者說,也看不出他生沒生氣,反正他的臉上就一直洋溢著那副用肌肉和皮膚堆擠出來的和藹表情,就像是特意整容整成那個樣子似的。

「呵呵......」楊教授突然笑了笑:「好吧,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我也經常見到,你們在外面都是很有名頭的人物,所以剛進到這裡還有點不適應,不過沒關係,我會盡快讓你適應這種角色轉變的......我們有......足足12個小時。」

他一邊語重心長的說著,一邊將醫務室中間的那台儀器推了過來,然後拿出一瓶藥水,均勻的塗抹在了子良的太陽穴上。

「你知道人體通電後的痛覺和其他的疼痛有什麼區別麼?」他又問道,不過很快,他就自問自答:「最大的區別就是普通的肉體疼痛會伴有嚴重的器質性損害,如果過於劇烈,人的大腦會啟動『自我保護』一樣的程序,去減輕這種疼痛,甚至會直接暈過去,而電擊不同,它產生的痛苦是可以累加的,而且直接作用於神經,只要電流不中斷,那麼人是不會失去意識的,就算是被電的無法思考,那他也會在腦子裡持續的體會著痛苦......」

「哦,看來典獄長跟我說的那個對電刑很有研究的人就是你嘍。」子良淡淡的說道。

楊教授笑著點了點頭,並且將兩張通電貼片貼在了剛剛抹完藥水的地方。

「那這個手銬是你設計的麼?」子良好像突然來了興致。

楊教授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又不是工程師......為什麼問這個?」

子良的興致一下就被撲滅了,顯得有點沮喪:「好吧,沒什麼,那你有煙麼?」

楊教授貼電擊片的手懸在了半空中,他有點疑惑的看著這個新來的犯人。

「能給我一支麼。」子良說著,然後還用眼神瞟了瞟角落的辦公桌。

楊教授順著子良的視線望過去,隨即就看到了辦公桌上的一包煙......突然間,他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那揚起的嘴角幾乎將整張臉都往上頂了起來......

「嘻嘻嘻——」楊教授發出了一種讓人十分難受的聲音:「你知道麼,我特別喜歡你這種無所畏懼的孩子,因為你們在崩潰邊緣徘徊的樣子,要比那些只知道哭鼻子的小綿羊更有魅力。」

「不不不,你可能誤會了。」子良趕緊糾正道:「我不是在向你挑釁,我是真的想來一支。」

子良說的的確是實話,大家也都應該發現了,他這個人沒什麼好習慣,抽菸,喝酒,懶散,邋遢,作息時間不規律,反正把你媽媽不讓你幹的事情加在一起,基本就是他的生活狀態了。而對於這樣一個頹廢的人來說,在接受酷刑之前想抽顆煙,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但是楊教授顯然不這樣認為,他還保持著那副詭異的笑容:「你想抽菸.....嘻嘻嘻......好啊,只要你能挺過5分鐘不求饒,我就給你一支。」

......

......

5分鐘後,子良美滋滋的吐出了一口煙。

「恕我直言,楊教授,你的技術似乎真的不如這對手鐲的設計者。」他輕飄飄的叨咕著。

「呵——你是個有趣的人。」楊教授笑著說:「但是時間剛剛過去了5分鐘,我們可是有一整晚呢......」

子良有些無奈的癱著臉,其實不可否認,這名楊教授的電刑水平還算是可以,不論是電流的強度、還是頻率的轉變,都拿捏的很到位,他懂得怎樣找到受刑者的承受極限,並且給予其最合適的痛苦,這也就是他能夠在這裡讓人聞風喪膽的原因。

但是在子良的眼裡,他還是欠點火候,因為只要是個人,給他個電擊儀器讓他捅咕幾年,再來百十來個人讓其實踐操作一下,基本都能達到楊教授的這個水平,所以,這傢伙看起來也就算是個有點興趣愛好的中庸變態而已。

不過這樣也好......

因為子良已經看出來了,這個楊教授肯定是有著一個無比黑暗屈辱的童年或者什麼悲慘的感情經歷,反正這也就導致了在他那病態的軀體下,是一顆承受能力極差的內心。

而這一點,似乎正好可以利用。

「那楊教授......我們再來打個賭如何?」

......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19
第17章 不存在的死囚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的特別快,轉眼間這一夜就過去了。

......

......

作為一個新人,進入阿卡姆的第一天就被送去了「醫務室」,讓楊教授親自為他接風洗塵,這幾乎是近些年來最高配的一場歡迎儀式了。所以第二天清晨,整個監區的人們都在期待著這名新人在經歷了一晚上地獄般的折磨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事實上不單單是新人,每個去過醫務室的人,都會成為這群瘋子罪犯所關注的焦點,因為他們每天確實是什麼事都沒有,所以隔三差五的能看到自己的獄友被禍害的生不如死的模樣,對他們來說就算是個很不錯的娛樂項目。

然而,在監區的大門被打開後。

預期中的歡呼聲沒有響起,也沒有人冷嘲熱諷,甚至很多早就準備好的污言穢語也都被生生的憋在嗓子裡,壓根說不出口。

因為所有人都懵了。

他們看到子良沒事人一樣,在兩名獄警的護送下自己走了進來。

他晃晃悠悠的走進了自己的牢房,待到獄警解鎖了他的手銬之後.......遞給了他一包煙。

對,就是一包煙,一整包,其實更準確的是一包零四根,因為那之後獄警又掏出了四根菸放到了子良的床上。

子良所在的位置是第二層,所以上下兩層有許多的人都能看到這一幕,這些人大多數都張大了嘴,一臉懵逼的呆在原地,有幾個人開始夢遊一樣的開始掐自己,一直掐到臉都抽了,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更有幾個傻了吧唧的望著這個新來的囚犯,感覺腿有點使不上勁,順著鐵欄杆就滑坐到了地上。

......

子良的手在發抖。

不過這當然不是害怕的,而是經過了長時間的電擊所產生的肌肉痙攣,他顫顫巍巍的拿起一根床上的煙,叼在嘴上,然後大大方方的給了身後的那名獄警一個眼神......

緊接著,讓所有人心裡直發毛的是,那名獄警真的就掏出了打火機......給他點上了。

「臥槽,什麼情況?」看到這一幕的人都不淡定了,有那麼幾秒鐘,他們甚至都下意識的覺得自己這麼多年都被騙了,其實阿卡姆瘋人院是個無比自由,友好,人性化的療養機構。

其實囚犯們能有這麼大的反應也不怪他們,這麼多年來,這些囚犯見過無數性情殘暴的瘋狂之人,這其中也包括他們自己,但是不論多麼自以為是的人,在楊教授手裡走過一遭之後,也都被摧殘的再也不敢囂張了。

所以他們哪見過一個人經過一夜的酷刑後還能這麼的從容的?難道是楊教授昨天生病了沒來上班?

開玩笑,誰都知道這不可能,因為這種肌肉抽搐的後遺症明顯就是用過酷刑之後的反應,還是最殘酷的那一種!所以......這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還有他臉上的那是什麼表情,怎麼好像一副很爽的樣子?最關鍵的是,他的煙從哪來的?

沒人知道這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連獄警也不知道,反正當他們去接這位囚犯的時候,就驚奇的發現他好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反倒是楊教授的臉色有些不好......而那些煙,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都是楊教授送給這個人的。

這兩名獄警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詭異了,所以他們趕緊關上了牢門,便匆匆的離開了。

獄警剛走,整個監區的私語聲開始響起,那些由於位置關係看不到這一幕的犯人們開始拚命的跟其他人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而看到這一幕的人也支支吾吾的,好半天都沒梳理明白應該怎麼解釋這件事。聲音開始越來越大,此起彼伏,不過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主動去跟這個新來的犯人搭話,問問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

「閉嘴。」

一個不算太大,而且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一時間,剛剛燃起的喧鬧就瞬間的安靜了下來,連一些根本都沒聽到的人都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而這個聲音,當然是來自子良,他癱著臉往床上一靠,心情似乎突然變得很不好。

經過這一晚上的時間,他基本已經攻破了楊教授的心理防線,具體做法就是不斷的引誘他更加凶殘的折磨自己,隨即又在用刑之後風輕雲淡的給出一些帶著淡淡羞辱味道的點評,順便再打個賭......這種看似簡單的手段,在一些內心陰暗的人身上卻極其的奏效,因為像是楊教授這種人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折磨人這一點了,他只有在囚犯的慘叫和哀求聲中才能稍稍的找到一些自己存在的價值,而這個時候你要是完全無視了他的用刑手段,那對他的刺激簡直就如同在床上翻雲覆雨氣喘吁吁之後,那個女人或者男人卻給了他一個無比輕蔑的嘲笑一樣。

這是他不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所以,只要用這一個簡單的方法,就能讓賭注越來越大,從一根菸,到兩根,再到整整一包,最後......甚至是「21號囚徒」的名字。

而事實上這一套做法也的確很有用,楊教授為了維護自己那僅有的一丁點尊嚴,最後真的為子良查閱了21號囚徒到底是誰。

然而,答案出乎他意料的是......根本沒有21號囚徒。

......

原來,在七八年前,阿卡姆瘋人院進行了一次擴建,那之後進來的所有囚犯全部用字母和數字來標示,就像是車牌號一樣,並且所有的號碼之間沒有任何的規律,完全隨機,就比如子良的囚犯號就是【35A51】。

而「21號」囚犯這種老式的代號,已經早就被取締了。

這個消息讓子良十分的鬱悶。

同時他也自然是注意到了,這座城市裡的所有轉變幾乎全部都指向了七八年前的某個時間段。

「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子良翹著二郎腿,一邊思考著一邊抽著煙。

「哎,要是『羅盤』在就好了,好久沒自己動腦子想事情,都有點不習慣了。」

他叨咕著,繚繞的煙霧讓他的輪廓顯得模糊了起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19
第18章 企鵝

子良很聰明,但是同時他也是一個很懶的人,不論是他成為人類之前,還是成為人類之後。其實如果不是因為背負著「拯救世界」這種老掉牙,但是又沒辦法不去做的事情。他寧願永遠的呆在「醫院」裡,抽抽菸,看看報,偶爾拉著老喬伊去那個「小酒館」裡喝幾杯,和酒保聊聊關於「宇宙的下一個階段進化」這種家常小事......

雖然他很喜歡那種愜意的生活節奏,但是很無奈,每個事物都有自己的責任,就比如太陽就得發光,地球就得旋轉,農民就得種地,醫生就得看病,老喬伊就得喂「豬」,那個酒保就得在自己的酒館裡給新來的人講故事,而子良自己......就得穿梭各個時間和位面來尋找那些散落的「罪孽碎片」們。

好吧,這段話有的人能聽懂,有的人聽不懂,但是都無所謂了,大家只要知道,現在的子良只是一個普通人,他被關進了阿卡姆瘋人院裡,並且在入監後的第二天早上,就成為了一個神話一般的人物,這就可以了。

......

......

曾經在某個位面裡,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其實神也是人,只是神做到了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成了神。」而此刻的子良無疑就完成了一件誰都做不到的事情......因為他在「醫務室」裡呆了一夜之後,出來時手裡捏著一包楊教授的煙......

是的......雖然只是一包煙,聽起來似乎並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但是傳到囚犯的耳朵裡,那幾乎就相當於在說:「這小子去了趟地獄,爬出來時手裡攥著一條撒旦的內褲。」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勁爆,太不可思議,太喪心病狂了,所以不單單是囚犯,就連在獄警的圈子裡都開始談論起這個新來的犯人,而他與楊教授獨處的那一夜也被傳成了各式各樣的版本,其中甚至還摻雜著一些粉紅色的獵奇橋段......

不過說回來,這些年哥譚市罪犯的職業素養真是越來越差了,這要是10年前的哥譚,能在楊教授面前一邊受刑一邊聊天喝茶嗑瓜子的人簡直一抓一大把,再退一步講,就楊教授的那個酷刑手段,幾年前估計連在阿卡姆瘋人院立足的機會都沒有,現在看他凶名遠颺的樣子,只能說明他趕上好時候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吧,這一夜之間幾乎所有的人就全都認識了子良。

但是伴隨著知名度而來的,還有麻煩。

其中個頭最大的,就是科波特先生了。

......

......

科波特是一名商人,同時,也是一名罪犯.

他的全名是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讀起來很繞口,所以當年他還沒有被關進阿卡姆瘋人院的時候,哥譚市地下黑幫的人大多喜歡稱他為「企鵝」......

企鵝先生身高一米四多一點,體重八十公斤,幾乎沒有脖子,還有點謝頂,這種畸形的身材讓他看起來像是個行走的大號獼猴桃一樣,再加上他那發育不良的左眼和突兀的鷹鉤鼻子,這些元素結合在一起,讓人們自然而然的將其歸類為了「精神病怪人」的行列,而當他被捕之後,也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給,就直接將其關進了阿卡姆瘋人院。

所以說,「以貌取人」這種習慣真的很不好,因為人家企鵝先生根本就不算是個精神病,不但如此,他還算是個很典型的「高情商罪犯」,他注重自己的儀態、服裝、興趣高雅,很有紳士風度,說話時喜歡引用莎士比亞的詩句......甚至還有點小潔癖。

他有著飽受欺凌嘲笑的童年,離奇去世的父親,歇斯底里的母親,日益衰落的家族,白手起家,受盡苦難,最終成為了哥譚市四大黑幫之一的首腦人物,總之他是個從底層靠著自己的毅力一步步爬起來的奮鬥典範,除了喜歡生嚼活魚之外,他幾乎是阿卡姆瘋人院裡腦子最正常,而且最有智慧的那一類人了。

所以在進入阿卡姆瘋人院後,他很快就利用自己正常人的思維,智慧,情商,和交涉手段,成為了瘋人院裡的「老大」。

那麼有人要問了,為什麼他是個正常人,卻能夠成為一群瘋子的老大呢?

你看,這就是你思維狹隘的地方,因為他的交涉對象根本就不是那些囚犯,而是典獄長昆西.夏普。

阿卡姆瘋人院是個神奇的地方,雖然在這裡的囚犯全部被嚴密看管著,並且完全禁止打架,滋事,拉幫結夥等等行為,還有楊教授這種和藹可親的人物親自坐鎮,但是這裡就是很神奇的隔三差五就鬧出一些亂子來。

就比如子良用勺子戳人嗓子眼,把人戳到休克......這種事情真的算是挺正常的了。

你能想像到一個人大半夜的用手指甲扣水管子上的鐵鏽麼,他把扣完了的鐵鏽和擦屁股紙揉到一起,用唾沫揉成球,等放風的時候拿出去凍,當時是冬天,不出10分鐘就凍得跟鋼彈一樣硬,這人就用這一把廢紙糰子當暗器,生生甩死了兩個警衛和一個囚犯,當時把監獄方面逼得不得不計算每個犯人擦屁股紙的用量......對,就是在紙簍裡翻出那些用過的紙,確認上面每張都沾了屎,然後和手紙的總數做對比,之後統一回收......傳說那段時間獄警的辭職率是往年的三倍。

還有更喪心病狂的......你能想像到自己省吃儉用,在監獄裡養蟑螂的麼?那人是個腦子壞掉了的昆蟲學家,那蟑螂養的,一個個像是拖鞋那麼大,氾濫起來簡直就像是魔界生物入侵了一樣,導致監獄方面不得不開始大範圍的清掃,而在這期間,這名囚犯就成功的用殺蟲劑毒殺了12名獄警,之後成功越獄了。

總之,阿卡姆瘋人院裡總會出現那些你絕對意想不到的事情,而獄警也不可能真的一天24小時盯著你吃喝拉撒,所以,獄方很需要一個擁有足夠號召力,能夠在囚犯內部來制約他們的人,而這個人,自然就是我們的企鵝先生。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19
第19章 交易

企鵝人無疑是哥譚市最出色的商人,他被抓進來以後就迅速的建立了自己的情報網絡,輾轉於獄警和囚犯之間,從剛開始兜售一些小道消息,到後來承包了全阿卡姆瘋人院裡所有的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撲克牌,再到最後,連一些獄警都要叫他一聲科波特先生。反正短短半年之內,他就成為了阿卡姆瘋人院裡勢力最大的囚犯……

他的勢力大到什麼程度呢。

舉幾個例子,他每頓飯都有兩條新鮮的活魚,他的囚室裡鋪著上好的地毯,他有自己的留聲機和每個月更新一次的碟片,而且他的雪茄比昆西典獄長的還要貴。

是的,企鵝人就是這麼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生意人,在他眼裡,只要是人,就會陷入利益的深淵,不論是你在哥譚市裡買軍火也好,或者是在阿卡姆瘋人院裡賣屁股也罷,總之只要你有需求之事,他就能把你的賬算的明明白白。

……

那麼閒話少說,在四個小時之後,也就是午餐的時間。

子良獨自一人坐在一張桌旁。由於肌肉的痙攣還沒有完全緩解,所以他只能緩慢的撕著面包片。

至於為什麼要把晚餐改成面包片......當然是因為面包片可以不用餐具啦。

那名被勺子戳的休克的犯人還沒有清醒過來,所以沒有人知道這次餐具禁用會維持多長時間,但是聽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士說,後勤部已經連夜進購了各種口味的黃油和果醬......成噸的那種。這個消息對於阿卡姆瘋人院內的囚犯們無疑是個天大的噩耗,但是很神奇的是,似乎很少有人關注這件事......

因為此時此刻,瘋人院內正發生著一件更加吸引眼球的事情。

那就是企鵝人走出了他那間豪華囚室,親自來到第三監區的食堂,並且在子良的餐桌對面坐了下來。這就意味了,企鵝人認為這名新人是個麻煩人物,而麻煩......自然就得梳理。

「你好......子良。」企鵝人說道。

他的聲音很紳士,如果你閉上眼睛,絕對聯想不到他只是個一米五不到的先天畸形。

「我叫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你可以叫我科波特先生。」

子良看著面前這個不比桌子高多少的傢伙......慢慢悠悠的將一條面包塞進嘴裡。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能明顯感覺到,他那雙好像永遠虛著的眼睛微微有了些精神。

「好吧,我知道你是個很聰明的人,而你這種人在徹底瞭解我之前,是不會多說什麼的,不過我還是要表明我的來意。」企鵝人笑了笑說:「你作為一個新人實在是太招搖了一點,就是因為你,我們所有人都要吃上一個月的面包片,所以我覺得應該來向你提個醒,阿卡姆瘋人院是個溫馨友愛的地方,如果你再這樣胡鬧下去,很可能會招來麻煩,你懂我的意思,對吧。」

說完這句話,企鵝人立刻安靜了下來,並且盯著子良,等待著一個答案。

「呃......」子良嚥下了嘴裡的面包:「雖然你說話挺禮貌的,但是我怎麼覺得,只要我給出了一個你不愛聽的答案,你後面的這幾位兄弟就會立刻把我給撕了?」

他漫不經心的說著,並且毫不避諱的用下巴指了指幾張桌子外坐著的幾名壯漢。

企鵝人微微一愣:「這麼說……你早已經看出來了……呵呵,是因為你在入獄的當天就記住了整個監區所有的面孔了嗎?」

「我可沒那麼勤快。」子良懶洋洋的說:「雖然那幾位和你不是同道來的,但是周圍的人除了盯著你,就是盯著那幾個人,這也太明顯了點。」

企鵝人似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你的觀察力很敏銳,而據我瞭解,像你這種細心的人應該都很識時務,所以......」

「所以你來阿卡姆瘋人院多久了?」子良突然接過了話頭。

企鵝人稍稍的皺了皺眉:「問這個幹嗎?」

「沒什麼,只是想問問。如果我沒猜錯,你在來見我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我是因為什麼被抓進來的,也知道了我為什麼被送去醫務處,不然你就不會坐在這裡」子良說到:「我進入阿卡姆後的一切你都應該打聽清楚了,但是我只是知道你的名字,這不公平。」

「呵呵呵——很好,我是個生意人,最喜歡的詞就是公平,那麼我也可以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企鵝人說:

「我的名字你已經知道了,我還有個很討厭的綽號,叫『企鵝』,我這輩子殺得最多的,就是當著我的面叫這個綽號的人了,我在8年前被關進了阿卡姆瘋人院,罪名是販賣軍火,而且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討厭不安穩的監獄生活,所以從這一秒開始,如果我聽說你再給我鬧出什麼麻煩來,我就把你的四肢敲斷,然後臉沖牆綁在廁所的坐便上。」

「你真噁心。」子良聽到最後這段話時,漏出了明顯的噁心表情:「不過不管怎麼說,你是我這幾天在阿卡姆瘋人院裡見過唯一還算是長了腦子的人......所以,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企鵝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本來是來警告這位新人老實一點的,但是說著說著,這個叫子良的人竟然把話題扯到了要和自己做交易上。

雖然他對這種偏離主線的對話很反感,但是......既然遇到一場交易,沒有理由不聽一聽對吧,這應該算是一種職業病。

「好吧,說說看。」企鵝人很專業的將兩隻胖手交叉擺在桌上說道。

「我想知道......8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子良懶懶散散的聲音稍稍正經了一點。

企鵝人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波動,但是他卻盯著子良,許久都沒有說一句話。

就這樣過了幾秒鐘......:「呵呵呵——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對於那件事我多多少少知道一點,那麼問題來了,你的籌碼是什麼?」

「籌碼啊~」子良叨咕著:「過幾天,我把這座監獄拆了的時候帶上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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