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推理] 萬界瘋人院 作者:肥瓜(連載中)

 
Babcorn 2019-8-19 00:07:0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56 41542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19
第20章 一起去找楊教授

科波特先生震驚的看著面前這個像是沒睡醒一樣的新人,就像是看著一個傻子。

「哈......哈哈......」他磕磕絆絆的笑出了聲音:「你是說,你要把這拆了?哈哈哈哈——好吧好吧,我已經很久沒有在這裡遇見真正的精神病了,那麼既然你腦子真的有問題,我也就不和你多廢話了……

記住我的話,如果你不停勸告,那咱們的下次見面就是在公共廁所裡了,當然,我看到你之後肯定會轉身就走,我可不想在那麼噁心的地方撒尿。」

企鵝人說道,然後似乎是被自己的話給噁心到了,很不舒服的揮了揮手:「那麼再見了,子良先生。」說完,他就蹦下了椅子。

可是,待他剛準備離開的時候......

「額,看起來你對這場交易不怎麼感興趣啊。」子良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對不起,我不和瘋子做交易。」企鵝人說:「在許多年前,我第一次和那個只知道怪笑的傢伙做完交易之後,我就發過誓了。」

「我可不是瘋子。」子良將一條撕好的面包放到嘴裡:「就算我是,那你也只能違背你的誓言了。」

企鵝人轉過了身子,有點好笑的看著子良:「呵,我希望我理解錯了,但是......你是在威脅我麼?」

「我沒那個閒心,你也看出來了,我這個人很懶的......」子良叨咕著:「不過我在找一個人,阿卡姆的【21號囚徒】,我有預感你能幫我,所以你必須幫我,不然我就只能對你用點強迫手段了。」

「強迫......我?」企鵝人這回真的以為自己聽錯了:「哈哈哈——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嗯......一個矮子?」

瞬間,一陣沉默。

本來在周圍的人為了能聽清子良和企鵝人的對話,就一直沒有發出什麼太大的動靜,而這一瞬間,整個食堂一下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愣了......

天啊,那個新人說了什麼?他竟然當著企鵝人的面,叫他」矮子「!

科波特先生在平時的確是個很專業的商人,但是他也有一些忌諱,就比如......如果你在他面前提起他的綽號,或者談論一丁點關於他畸形的話題,那麼你就完了,雖然他還不至於在監獄裡鬧出人命,但是以他的實力,足夠讓任何一個人生不如死。

企鵝人的笑容漸漸地陰沉,讓他那本來就有些畸形的臉變得殘忍起來:「你剛才......叫我什麼?」

子良打了個哈欠:「矮子啊......或者,你覺得自己更適合侏儒這個詞?」

......

整個食堂彷彿凝固住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

「呵——呵呵呵——」企鵝人笑了起來:「好吧,那麼請你盡情的享受你最後一頓飯吧,也許下一頓......」

「不用等到下一頓。」子良突然打斷了企鵝人的話:「這頓我就不想吃了,連果醬都沒有的面包,連喬伊的豬都不愛吃。」

他說道,並且站了起來。

喬伊是誰?他的豬為什麼這麼挑食?

額,這的確是個問題,但是此時此刻,卻不可能有人去關心這點了,因為他們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子良慢悠悠的走向遠處的餐桌,並站到了那幾名企鵝人帶來的「保鏢」面前。

雖然阿卡姆瘋人院關押的都是各種意義上的「瘋子」,但是也沒有人規定瘋子就不能渾身長著肌肉疙瘩,所以這幾名保鏢各個人高馬大,坐著都快趕上子良站著高了,一看就是能生撕活人的那種

「你是那個侏儒的人?」子良淡淡的問道。

一名坐著靠邊的壯漢還一臉震驚的看著這個瘦了吧唧的傢伙,不過也很快回過神來,他輕蔑的笑了一下,現在他看子良就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你.....死......定......」

「啪!」一嘴巴子!

......

......

子良毫無預兆的掄起手,一巴掌把這充滿威脅語氣的幾個字扇了回去。

這一巴掌力氣不是很大,但是在這寂靜的食堂裡,簡直就是手雷爆炸了一般的巨響,直震得所有人都傻了......

那被扇的人也傻了,他足足愣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

「你他媽——」他猛地吼道,然後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霎時間,周圍的其他幾名壯漢也都回過了神來,全部站起身。

一旁的警衛也愣了,雖然在阿卡姆裡什麼人都有,但是像是這種「自殺式行為」的人,還是很少見的。其中一個警衛下意識的抽出警棍,但是還是猶豫了一下。

他們當然都認識企鵝人,而且也都知道企鵝人在監獄囚犯中的勢力,所以只要不打起來,他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只要不在眼皮底下犯事,這些警衛基本就當做沒看見一樣。

然而,這個叫子良的新人顯然沒有「可能被活活打死」的覺悟。他仰著頭,半虛著眼睛,「噗」......又踹了一下對方的腳踝。

挑釁......

那名壯漢兩眼瞪得直冒血絲,要不是像在食堂裡這種眾目睽睽之下,他幾乎都要上手把這混蛋給活活掐死了。

下一秒

「hei————」子良用及其噁心的聲音反上一口痰來。

「媽的,你找死!」那人終於忍不住這種侮辱,他掄起一拳砸向了子良。

子良往後稍了一步,很巧妙的將這一拳躲過,但是說實話,子良在醫院外的打架能力也就像是街頭混混一樣,根本沒辦法和這種殺人犯相提並論,所以剛剛閃過了一拳,就被一腳踹中!

然而......

「哈哈哈——」

他沒有因疼痛而叫喊,而是莫名其妙的突然笑了起來,然後踉蹌的站直身子,瘋狂的又撲了回去。

一旁的那幾位壯漢一時間都不知所措,在阿卡姆瘋人院,打架可是要被送去「醫務室」接受治療的啊。就算是背後有著企鵝人撐腰,但是也根本沒有人敢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惹是生非。

這個叫子良的人,難道是瘋了麼?

震驚之際,子良和那位大漢已經扭打在了一起,周圍的幾名警衛也沒辦法再裝看不見了。

「媽的,都給我住手!」幾個警衛連忙跑過去,拿著電棍直接懟在兩人的腰眼上。

「竟然打架?都給我送到醫務室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19
第21章 橫著走

只要是打架,就必須送到楊教授手底下好好的管教。

這是一個死規矩,不論是誰都不能有特例,就算是科波特先生的人也不行,因為這是個底線。

企鵝人的存在是為了在內部震懾囚犯們,而不是給囚犯一個庇護的空間,所以企鵝人手下的人如果犯了事,必然也會受到嚴厲的處罰

當然了,這句話是說給犯人們聽的,到底嚴不嚴厲,那只不過是楊教授一句話的事,畢竟醫務處可是他的地盤。

事實上憑藉他的凶名,一般人只要看到他那張永遠僵化著微笑的臉,就足夠被嚇得魂飛魄散了。而楊教授也知道,如果是科波特的人,下手就不要太過於認真。

但是,這種面子,肯定都是楊教授心情好的時候才會給。

......

「教......教授,人帶來了。」每個警衛和楊教授說話時的語氣都差不多。

楊教授當然知道人帶來了,這麼兩個大活人擺在面前,他又不是瞎。

若是在平時,收到了新試驗品的楊教授應該非常的開心才對,但是這次,他那張笑眯眯的臉孔之下,卻是一雙帶著怒意的眼睛......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除了怒意之外,甚至還有點小委屈。

凡是經過楊教授治療的犯人,回去後幾乎全都乖乖的,再也不敢惹出任何的亂子來,可是這個叫子良的竟然連續兩天都被推到楊教授的面前,這簡直就是對他弱小心靈的一次打擊。

還好,沒有人敢於正式楊教授的目光,所以這一閃而過的情緒也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楊教授......這位......是科波特先生的人。」那個警衛顫顫巍巍的提示了一下。

「如果你不想在這裡參觀的話,就可以走了......」楊教授說道,連看都不看那警衛一眼。

就這一句話,就讓那人渾身一個哆嗦,他二話不說,轉身就撤出了醫務室,嚇的連什麼時候來取人都忘了問。

門剛剛關上......

「哎呀哎呀,看看是誰又來了。」楊教授那和藹又陰森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緩緩的走向了子良,視線在其身上上下來迴游走。

而子良呢,反正也張不開嘴,索性就愛搭不理的回應了一個嫌棄的眼神。

「呵呵呵——你可以繼續用這種愚蠢的態度來回應我,但是我要告訴你,我今早特意回了一次實驗室,而且帶來了最新的『電療儀』,他所帶來的極限痛苦,可是上一個的兩倍。」

話音剛落。

「嗚嗚嗚——」

一個介乎於哭泣和慘叫之間的聲音傳來。

楊教授冷眼轉過頭......他這才正視了一下和子良一起推進來的這名壯漢。

相比於子良的淡定,這名壯漢顯然已經恐懼到了一種「假想催眠」的地步,他渾身都在顫抖著,就像是肌肉已經開始過電了一樣,估計他是想大喊饒命之類的,奈何嘴上帶著面罩,只能發出無比驚恐的哼唧聲。

「真是個討人厭的孩子......」楊教授小聲說道。並推過來一部「電療儀」。

「子良先生,請你等一會,這個不懂禮貌的孩子實在太吵了,我得讓他閉上嘴。」他一邊說,一邊將幾個電擊片或者導絲貼在那人的身上。雖然那人拼了命一樣的哭喊,但是這也只能讓楊教授的眼神更加的不耐煩而已,終於,隨著電療儀的啟動,那名壯漢在一瞬間身體陷入了劇烈的強制痙攣,自然也不可能再發出一點聲音了。

「呵呵呵——這回,終於沒有人打擾咱們了。」楊教授笑著說,並且摘下了子良的口罩。

子良動了動下巴:「真是可憐啊,技術不行,也只能靠著機器來彌補自己的無用了麼?」他張嘴就直接嘲諷道。

楊教授剛剛和子良共處了一晚,他深知這個人的嘴是有多麼的黑,所以他很聰明的沒有反駁什麼,而是將一台明顯要更加複雜的電療儀推到子良身前:「你知道麼,你是我第一個準備付出全力來管教的一名囚犯。」

「哦,那麼比起你的能力,你的運氣可是要好得多啊。」子良說著:「這要是10年前的阿卡姆瘋人院,你說不定剛上班幾個月就因為精神污染而自殺了呢。」

「這又是什麼意思?」

「說了你也不懂,不如我們再來打個賭如何?」

楊教授停下了擺弄儀器的手,轉過身看著子良:「呵呵呵——好啊,你又要賭什麼?」

「也沒什麼,我只是想要一件入獄前被沒收了的東西。」子良漫不經心的說著:「比如......一個小小的筆記本......而已。」

「好——啊——」楊教授惡狠狠的說著,整張臉都呈現出了一種僵化扭曲的笑容。

......

......

愉快的一夜又過去了。

起碼對於子良來說是這樣的,至於那個企鵝人的手下,誰知道他度過了多麼難忘的一晚,子良只知道,他出來的時候是活著的,好吧,也許他希望自己死了,不過......管他呢。

經過了這一晚,子良成功的進入了一個他喜歡的節奏,那就是他可以在監區裡橫著走了。

這裡的橫著走,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橫著走,其實如果他願意,他甚至可以轉圈走,倒立走,托馬斯迴旋著走,總之不論他幹什麼,都沒有任何一個囚犯趕惹他,甚至連碰他一下都不敢,因為這人他媽的太喪心病狂了,只要動他,他就跟你打架,就生拉硬拽著你去醫務室找楊教授談心,而楊教授也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不吃不喝,就研究他的電刑,甚至每天都期待著能在和子良一較高下......這尼瑪誰受得了啊。

所以很快,整個阿卡姆瘋人院都陷入了一種「談子良色變」的架勢,就連企鵝人都拿他沒有辦法,他的勢力大是大,可是他卻找不來任何一個敢收拾子良的,因為誰都知道,只要不把這人弄死,那他早晚會回來找你算賬,到時候受罪的還是自己。

終於,在四天後的一個晚餐時分,企鵝人終於在被逼無奈之下,再次坐到了子良的面前。

「子良先生,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有能夠和我做交易的能力。」他帶著明顯的怨氣說道。

子良放下了手中的「筆記本」,將那頂著一頭亂發的腦袋漏出來。

「哦?看來你終於想通了啊。」他笑著說:「那好,咱們就別賣什麼關子了,直接一點,我要知道,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20
第22章 罪孽之都

八年前的歌譚......

沒有人能真正的描繪出那是一座怎樣的城市。

如果說,現在的哥譚是一座繁華和衰敗的矛盾體,那麼曾經的哥譚,就是一座將死之城。它就像是一個得了癌症的老人,被上帝拋棄的同時卻不甘心死去,就這樣在地獄的門檻上掙紮著,任憑那些癌細胞滋生,瀰漫,互相吞噬。

這座城市的癌......叫罪惡。

但又不僅僅是罪惡,你沒有在哥譚裡呆過,你就永遠無法體會它,那種空氣中都瀰漫的絕望,上班路上隨處可見的死氣沉沉,墮落,骯髒,邪惡,腐敗,這裡是世界上所有噁心東西的縮影,它們被格格不入的硬揉在了一起,又燦爛的讓人心馳神往。

正是因為如此,這裡滋生出了無數的「怪人」,很難去一一描述他們,總之他們每一個都像是上帝創造出來最陰暗,最殘暴的集合體,想扔又沒處扔,所以只好將他們統一扔到了一個地方。

那個垃圾場,就是哥譚——無數位面中,最黑暗,最邪惡的地方,如果你將世界大體上分個類,那麼就是天堂,地獄,人世,還有哥譚......這裡,就是「罪孽之都。」

這裡的「罪」無法被關進監獄,無法被殺死,更無法躲避,因為罪惡就是這座城市本身,並且已經感染了這座城市裡所有的人。這甚至導致了哥譚的市民只能生活在哥譚,如果他們呼吸一口陽光下新鮮甜美的空氣,就可能把自己毒死。

當然,如果你是一名新來的旅客,那麼你得注意點

1、你必須明白,這是一座危險的城市,請用你的第一筆工資購買一份保險和質量好一點的骨灰盒。

2、晚上不出門,尤其是天空亮著蝙蝠燈的時候。

3、晚上要是出門的話,請走大路,避免一切燈照不到的地方。

4、以下幾個地方不要去,化工廠,精神病院,晚上的碼頭,白天的銀行,GCPD附近。

5、聽到以下的聲響不要在窗外眺望:槍聲,HAHAHA聲,尖叫聲,貓叫聲,貓頭鷹叫聲,豬叫聲。

6、不要踐踏草坪,記得給自己的植物澆水。

7、不要隨便去猜謎語,如果非要猜,記得要回答正確。

8、趕緊搬走,如果你不想搬走,那麼請盡快學會偷竊、傷害、背叛、殺人,等等,不然你絕對活不過第二個房租期。

這就是哥譚市的常態。

但是......這一切都在8年前的某一天改變了。因為那晚死了一個人......

這很正常,哥譚每晚都在死人,如果你在第二天的晨報上,沒有看到關於昨夜兇殺,爆炸之類的新聞,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昨夜報社派出的記者也被幹掉了。

可是,那晚死掉的人有些特別......死掉的是一個「怪人」,而且是一個女人......最關鍵的是,那個女人的名字是——哈利.奎因!

哈利奎因是一名很漂亮的女孩,喜歡穿著馬戲團戲服,喜歡將頭髮染成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喜歡詭異的舞台裝和華麗麗的雙馬尾,喜歡殺人,防火,爆炸,怪笑,用手裡的錘子將人砸扁......但她是個好女孩。

呃......起碼她曾經是個好女孩,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哈莉‧奎茵原本是知名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而且還是哥譚市知名的犯罪心理學權威。她曾經被阿卡姆瘋人院特聘為病犯心理顧問......

不過那時的阿卡姆瘋人院可不是現在的這種「幼兒園級別」的地方。這麼說吧,你只要敢把那時隨便一個監區的犯人放到除了哥譚市之外的任何一個地方,那一個星期之後,那個地方也基本就該進入政府的核爆名單裡了。

而哈利.奎因也的確配得上她犯罪心理學權威的名號,在自己的任職期間,周旋於各種怪人之間,無往不利......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個她一直想要研究的病患——joker。

joker是一個人......嗯......其實也不一定,因為人起碼需要肉體和精神兩種依託,但是joker的精神世界,似乎並不太屬於人類的範疇,因為沒有人能明白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所以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算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總之在哥譚市,沒有人願意面對這個傢伙。就連那些超級罪犯們也不願意。

是的,我知道他只不過是個喜歡濃妝豔抹的普通人,但是請相信我,就算是你帶著一個連的士兵把他團團圍在中間,這種時候你也絕對不會有「我能幹了這個混蛋」的想法,因為你在害怕下一秒,這個連隊就被滅了......雖然你知道這很荒唐,但是你就是在害怕。

所有人都害怕joker,這不需要什麼原因,而為了能稍稍緩解他那恐怖的味道,人們甚至給他起了一個帶點搞笑氣氛的綽號——小丑。

不過很不幸,他好像很喜歡這個綽號,因為和他的形象比較般配,所以很快,「小丑」這個詞也被染上了讓人聞風喪膽的屬性。

而至於哈利奎因......,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精神科醫生都有點精神病,反正她成為了第一個對小丑精神世界有著濃厚興趣的人。

其實當時哥譚政府已經明令禁止,任何試圖去研究小丑的精神狀態及心理世界的行為都是違法的,最好你連話都不要和他說。但是這個好女孩就是認為,小丑那毫無章法不按常理的極度瘋狂思考邏輯是心理學的瑰寶,她想瞭解小丑的精神構造和隱藏其中的秘密。

所以很快......她就覺得自己迷戀上了小丑。

是的,這件事情聽起來賊傻逼,但是確是一個事實,甚至後來哈利奎因還犯險幫助小丑逃獄。在那之後,她便被捕入獄撤銷了醫師執照並被認為也是精神異常患者,並且她也很快擁有了另一個名字——小丑女。

在之後的幾乎所有時間裡,小丑的身旁就多了一個迷人的身影,他們一起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有的人甚至以為,哈利奎因就像是小丑的女朋友一樣。

不過小丑對於這個女孩的態度則更像是一個用著還算是順手的工具。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猜測,畢竟沒有人會去試圖瞭解這對瘋子之間到底是個什麼關係,但是有一點能夠很明顯的表現出,小丑對於哈利奎因的感情和對其他人有些不同......因為她是唯一一個常呆在小丑身邊,但是還沒有死掉的人。

而就在那一晚,哈利奎因還是死了......

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更可怕的是,殺掉她的不是小丑......

而是

蝙蝠俠!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20
第23章 底線,誓約

在某個位面中,有著這樣的一句話。

「與惡龍搏鬥的人,應小心自己不要變成惡龍。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這段話聽起來很玄,很酷,很宏偉,同時也很模糊,人們只是讀著這些湊在一起的詞語,感受著撲面而來的中二氣息,但是卻很少能真正的明白這句話中的含義。

因為這不是一個陳述,而是一個問題......它在問:勇者,和惡龍,到底有什麼不同?深淵的內外,是否真的存在區別。

同樣的句式也可以更換出千百萬種不同的疑惑。

什麼是幼稚,什麼是成熟?

互相謾罵的雙方是否有對錯之分?

在野獸眼中,人類是否也是野獸?

用暴力去懲戒罪犯的人,和罪犯又有什麼區別?

......

好吧,這些問題太深刻,也太空洞了,所以讓我們把視線回歸到哥譚,回歸到這個罪惡之都的夜幕之下,回歸到許多年前,一個同樣被冠以「怪人」稱號的傢伙......蝙蝠俠。

......

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俠不會殺人。

他可能把你的四肢敲碎,可能把你揍成痴呆,可能會把你扔進能被活活肛殘廢的黑門監獄,可能讓你烙下終身殘疾痛苦不堪......但是他不會殺人。

你可以認為這是一個秉承著假聖母心的中二偏執狂,當然,你也可以用更加簡單的想法去理解他,因為不殺人......是他的底線。因為他想拯救這座城市......雖然這裡已經被罪惡填滿了,但是他總是認為,只要還有一個人能堅守著所謂的正義,那麼這座城市就還有救。

好吧,其實從某種角度上來看,這是種很扭曲畸形的心理,因為那所謂的正義根本就是一種虛構出來的假象,但是也正是這種心理,讓他成為了一個滿身罪惡的「英雄」。

對,滿身的罪惡,之前就說了,哥譚市是一個被遺棄的城市,這裡只有罪惡......這裡的所有人都是罪人。蝙蝠俠自然也是。他是一個法外的制裁者,沒有警官證,沒有逮捕令。他在黑夜之中彰顯暴力,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不被法律容許的,他和所有那些怪人一樣,穿著奇裝異服,畫著看不出面貌的妝容,甚至他比那些怪人更加的奇怪,因為他的那一身服裝比任何一個超級罪犯都要炫酷得多。這麼說起來,除了不殺人不搶劫之外......他似乎和他所打擊的罪犯也並沒有什麼不同。而他不搶劫是因為他用不著去搶。所以不去殺人,似乎也就成為了唯一能拽著他不墮落下去的那根風箏弦。

是的,他的確可以殺人,他甚至每分每秒都想把那群罪犯一槍蹦了。

但是......之後呢?

殺了下一個?

再下一個?

這裡可是哥譚,你如果想要清除罪惡,那麼只有一種方法,就是把整個哥譚炸掉......一個人都不要剩。

那不是拯救,而是屠殺。

所以只要蝙蝠俠殺了人,那他就不再是蝙蝠俠了,而是一個沒有底線的殺人魔,他是比任何一個罪犯都要可怕的存在......

所以就在那一夜......整個哥譚所有的超級罪犯都傻眼了。

他們看到那個叫做哈利.奎因的女孩躺在血泊之中,曼妙的身材簡直能讓任何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吞下口水。

而她的身旁,站著一個怪物,一個披著黑色披風,幾乎要和黑夜融為一體的怪物。

......蝙蝠俠,殺人了!

就在那一刻,積攢了整整一生的罪孽,開始拽著這個自詡正義的人開始墮落,怨恨,仇視,瘋狂,萬千的情緒都在那根風箏線斷開的一剎那,將他吞沒了。

一個惡魔,誕生了......

在那一瞬間,所有的超級罪犯全部都意識到,必須殺掉蝙蝠俠,沒有其他的選擇!

但是......怎麼殺?

他再次消失在了黑夜裡,沒有人知道蝙蝠俠在哪。平時,他總是從黑暗中出現,然後打斷某個人的骨頭,將其送進監獄,但是從這一刻開始,誰都不知道他下次出現後,會不會直接撕開某個人的喉嚨。

整個哥譚市,陷入了有史以來最可怕的一次恐慌。所有的超級罪犯全都躲了起來,有的銷聲匿跡,有的直接離開了哥譚,更有的準備自首,在監獄裡躲避蝙蝠俠。

......

......

企鵝人坐在子良的面前,將這些事情娓娓道來。

「所以......這就是八年前你們這些罪犯們突然消失了的原因?」子良皺著眉頭說道:「不對,如果只是這樣,那麼哥譚不應該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企鵝人點了點頭:「當然不僅僅這麼簡單,因為哥譚市裡不光有蝙蝠俠,還有另外一個人......joker!」他說道,然後似乎是陷入了又一段回憶。

那晚之後,蝙蝠俠就很久沒有出現過,但是誰都知道,那是因為他背負的罪孽實在太多了,一個英雄的誕生極其的艱難,而一個惡魔的孕育,自然也需要時間。

就在這個時候,小丑出現了。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總之他沒有像是其他超級罪犯那樣藏了起來......而是大張旗鼓的出現在了韋恩大廈的正門口......

那是一個正午,他瘋狂地在韋恩大廈的門口向著人群掃射,從來沒有人見過那樣的小丑,他沒有狂笑,而是在憤怒,嘶吼,他在瘋狂的謾罵著,罵蝙蝠俠是個懦夫!

那天,他在城市裡安放了炸彈,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放了多少,但是可以肯定,那天的小丑心情很不好,而一個心情不好的小丑,足以炸掉整個哥譚。

能阻止爆炸的方法很簡單,因為小丑有一個解除引爆的裝置,只要輕輕一按就可以了。

但是......那個瘋子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解除裝置吞進了肚子裡。

那時候,人們才終於意識到,他在引蝙蝠俠出來......並且在引誘著蝙蝠俠殺死自己。

「之後呢?」子良似乎終於提起了一些興趣,他的眼睛快速的在那本筆記上掠過,很難想到他的閱讀速度是多麼的快,總之,他好像很開心,惺忪的睡眼完全的睜開了,呼吸有些緊促,臉上還泛著一種興奮過後的潮紅。

「然後......」企鵝人繼續說道:「然後蝙蝠俠就出現了,他從韋恩大廈裡走了出來......大白天的,就在陽光之下......但是他沒有穿著那身裝備,也沒有帶著面具......當時我也在場,也許普通的市民和警察們還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但是那個時候,我已經知道了,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20
第24章 21號囚徒

子良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顯得極其的舒爽,臉上不健康的紅暈愈加的明顯,給了企鵝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因為他不知道子良到底在興奮個什麼勁。

「那麼,現在哥譚似乎並沒有什麼災後重建的痕跡......也就是說......」

「對,也就是說蝙蝠俠殺了小丑。」企鵝人說道:「他沒有帶著面罩,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以布魯斯.韋恩的形象,掏出一把槍,擊中了小丑的心臟......小丑沒有還手,他甚至連躲都沒有躲,就那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那天,是我唯一一次離他那麼近,卻沒有聽到他的笑聲。」

「他當然笑不出來。」子良說著,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穩一些:「蝙蝠俠殺人了,這不是什麼好笑的事情,而是最無趣,最噁心,最讓他難以接受的事,因為蝙蝠俠也許是他能在這個世界上找到的唯一的樂趣了......而那天,蝙蝠俠卻親手葬送了自己。」

企鵝人皺起了眉頭,他看著子良,似乎覺得這個傢伙有些怪異:「你怎麼說的好像很瞭解joker一樣?你甚至都沒見過他。」

「的確沒有見過,但是我和他總會見面的......」子良說道。

「你瘋了麼,joker已經死了......那天蝙蝠俠殺了他,把他的屍體撕碎了才取出的炸彈解除裝置。」企鵝人說道。

「是,是,我知道他死了,但是這不妨礙我去尋找他......」子良不耐煩的聳了聳肩幫:「算了,反正你也不會懂,那麼繼續說吧,蝙蝠俠殺了joker,阻止了一場毀滅哥譚的大爆炸,然後呢?」

企鵝人果然沒有再試圖去理解子良的瘋言瘋語,他可不想去揣測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說出的話。

「然後......然後蝙蝠俠就死了......」

「什麼!?」子良突然一驚,不可思議的喊道。

「這沒什麼好驚訝的,他的確是死了,而且......是被吉姆.戈登警長開槍殺死的。」企鵝人攤著手說:「因為他將引爆器從小丑的屍體裡掏出來之後......猶豫了。」

「猶豫?」

「對,他猶豫了,他在猶豫這座城市到底值不值得拯救,或者說,怎麼才算是拯救......小丑在自己死後,依然留給了蝙蝠俠一個遊戲,因為那個裝置上有兩個按鈕,一個是解除炸彈......另一個,是引爆」

「繼續說!」子良喊著,他快速的翻閱著筆記本,雙眼完全睜開,閱讀的速度也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其實細心點就能發現,按照子良這樣的閱讀方式,那小小的筆記本應該早就被翻完了才對,可是它就是這樣瘋狂的被翻閱著,就好像那些紙頁永遠不會有盡頭。

「你也知道,蝙蝠俠已經不再是蝙蝠俠了,或者說,他的信念已經開始崩塌了,一座不值得拯救的城市,那它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鬼才知道。反正現在,小丑將一個能把這座罪惡之城完全淨化掉的機會擺在他的面前,只要輕輕的動一下手指就可以......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會不會按下去。

也沒有人敢冒險。所以,在場的所有警察全部把槍對準了他,大聲的喝令著,就像是對待那些他曾經打擊的罪犯一樣。

......

那一刻,蝙蝠俠笑了,他估計是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都是一個笑話,所以他就拿著槍,站在小丑的屍體前瘋狂的笑著,並舉起了引爆器。

也就是那一刻......戈登警長開槍了,他殺死了蝙蝠俠。」

子良終於停止了翻閱。

「之後戈登警長就衝過去拾起了引爆器,將炸彈解除,也就是因為這件事,他破格提升為了哥譚警署的局長,對麼。」子良問道,不過他也沒有等企鵝人的回答,因為他知道自己說的都是正確的:

「哥譚市的首富布魯斯.韋恩殺了人,這個事情太惡劣了,所以戈登局長下令將這件事隱藏了下來......在那之後,戈登接手了全市的警力,將剩餘的罪犯全部抓獲,並且頒布了新的法令,越過法律程序,禁止任何的審判和假釋,他還用一筆巨款擴建了阿卡姆瘋人院和黑門監獄,而這筆巨款......我猜布魯斯韋恩的保險受益人寫的就是他。」

企鵝人有些驚訝的點了點頭:「你......你怎麼知道的。」

「這很好猜,因為吉姆.戈登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茬,他可不像是蝙蝠俠那樣牽絆著這座城市,他只想讓你們這群罪犯消停點,合不合法,是不是正義,他才不管呢,說實話,在他接手局長之後,竟然沒有直接把你們全都斃了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企鵝人聽完這些話,點了點頭:「好吧,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所以現在,你總該滿意了吧。」

「滿意?」子良突然反問道:「當然沒有滿意,還有很多事沒有弄清楚。所以,你還得再幫我個小忙。」

「混蛋!你不守信用!」企鵝人的表情一下子就陰冷了下來。

子良再次回歸了那懶散的神態:「啊,別那麼緊張,我說的是只要你告訴我8年前的故事,我就把你帶出阿卡姆......但是我出去前,總得把我的目的達成。」

「你他媽的根本就不可能出去!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給我消停點!」企鵝人愈加憤怒著,要不是他那短胳膊短腿的,估計現在他就已經上去揍子良了:「還有......你說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在找第21號囚徒......我需要把他救出去。」

「你他媽沒聽明白麼?這裡沒有21號囚徒,你這輩子都找不到這個人,你就是個妄想狂!」企鵝人吼著,然後用力的拍著自己的腦門:「天啊,我剛才竟然跟這麼一個瘋子談交易......」

然而......

「我可懶著在這妄想。而且......剛剛聽完你的故事後,我大概已經猜出來21號囚徒是誰了......」子良懶散的說道:「蝙蝠俠不知什麼原因殺了哈里.奎因,然後在自己完全墮落成一個瘋子之前,把這一切告訴了戈登警長,他趁著這段時間殺死了這個城市裡最可怕的存在——joker,又導演了自己被擊殺的假象,之後將自己關了起來,如果按照這個思路去想的話,那麼【21號死囚】應該就是蝙蝠俠本人了......」

說道這,子良突然停頓了一下。

「是啊,如果遵循著那些電影或者小說中的套路,事情應該就是這麼發展下去才對......英雄變成了惡魔,但是在變成惡魔之前又將自己昇華成更高層次的英雄,多好的劇情......可是,事實卻好像跟我開了個玩笑。」

說著,子良將那本筆記反過來。

企鵝人震驚的看到了這樣幾行字慢慢浮現在紙頁上......

【阿卡姆瘋人院】

【21號死囚】

【C級罪孽碎片:愛慕瘋狂的舞者】

【哈利.奎因】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20
第25章 禁閉

過了幾秒鐘......

企鵝人還處在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

讓他震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面前的這個筆記本,那些墨跡就像是鑽出屍體的爬蟲一樣的鑽出紙頁,然後在上面一通蠕動,最終竟然交匯成了幾行歪歪扭扭的字體。

在哥譚市裡,會變戲法的人不少,但是能把戲法變成這個樣子的人卻是很少見的,有那麼一瞬間,企鵝人甚至真的以為那本筆記能夠自己催生出字跡來。

當然了,他知道這不可能是真的,但是......如果是真的話......他是說如果。

那這顯現出來的字體又是什麼意思?

這本書是在提示,21號囚徒就是哈里.奎因麼?

那「罪孽碎片」這個詞又是什麼意思?「C級」又是什麼意思?「愛慕瘋狂的舞者」又是什麼奇怪的綽號?

算了,管它呢,反正這只是一個惡作劇,而且還是最蠢的那種。

因為哈里.奎因已經死了。就算是她的屍體還沒有爛乾淨,那她也是埋在地下,關在骨灰盒中,或者乾脆沉在哥譚市的環城河裡......而不是在這阿卡姆瘋人院。

「這一點都不好笑!」企鵝人沉著聲音喊道。

「當然不好笑,因為這不是一個笑話。」子良扣上了手中的黑色筆記:「不過沒關係,我也沒指望你能夠理解,總之你只要繼續幫忙就好了。」

「哈哈哈——你真是瘋了。」企鵝人突然笑道:「我不會再幫你了,就算是你現在就給我變出一把開啟阿卡姆瘋人院牢門的鑰匙,我也不可能再幫你什麼,哪怕是遞張擦屁股紙也不可能!」

「是麼?」

子良說著,露出了一副邪惡的笑容......

「不過......這可由不得你!」

......

......

20分鐘後,昆西.夏普典獄長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

這部電話是專門接收瘋人院內部信息的,所以這讓他很不開心......因為這段時間昆西.夏普正在準備參加年末的哥譚市市長選舉,半個月前他就很明確的告訴那些獄警們,不要打擾自己。

所以,他帶著一臉的不滿接起了電話。

「怎麼了?」他嚷嚷道。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一個獄警的聲音:「典獄長.....這......這裡有件事,您好像得來一趟。」

昆西.夏普的語氣更加不悅了:「什麼事情,你們處理不了麼?」

「呃......這倒是能處理,但是......您最好還是來一趟。因為......最近總發生打架事件。」

昆西典獄長微微一愣,打架事件這些年已經很少發生了,畢竟沒有人想去醫務室裡做客:「混蛋,你們第一天來上班麼?凡是打架的都給我送去楊教授那裡!」

獄警的聲音顯得很委屈:「我們之前的確是這麼做的,但是......楊教授請假了。好像是因為連續的熬夜,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啊?」昆西典獄長有些惑了,他很瞭解楊教授是個心理多麼變態的人,他幾乎把阿卡姆瘋人院當做一個天堂來看待,如果不是因為什麼大事,他是絕對不會請假的。

但是他依舊沒有意識到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還是帶著點不滿的嚷道:「好吧,你們先把所有打架的人全都集合在一起,一會我就過去!」

「呃......打架的人已經關到禁閉室了......」那警衛說道:「其實,只有兩個人!」

「什麼!」昆西吼道:「只有兩個人你們竟然就這麼大驚小怪的?」

「的確只有兩個。」警衛趕緊報告到:「......不過......挨打的那個是科波特先生。」

......

很快,禁閉室的門就被打開了,昆西.夏普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讓自己幾乎無法相信的一副畫面。

科波特先生蹲坐在禁閉室的角落裡,鼻子上抱著紗布,眼眶有點青,而且......似乎還泛著點小淚花。

很明顯,科波特先生是被揍了,揍得還挺狠的,但是......在阿卡姆瘋人院內,怎麼可能有人能揍科波特先生?要知道,他在監獄內的勢力可是典獄長親自授予的,能把他揍成這樣,難道是一個人單挑了整個監區麼?

所以昆西.夏普用更加震驚的視線望向了禁閉室的另一個角落,就在那裡,那個叫做子良的新來犯人跟沒事人一樣的靠在牆邊,翹著二郎腿,用帶著點戲虐的眼神回望著昆西典獄長。

「怎麼回事?」典獄長側過身,也沒避諱什麼,就向身旁的獄警問道。

獄警立刻回應:「新入監的犯人,子良,這幾天幾乎每天都和人打架,所以每天都會送去醫務室,而且昨天開始,楊教授就請假了,而今天,他就打了科波特先生......沒有一個人敢來勸阻,因為......」

西恩.夏普揮了揮手,示意不需要再說下去了,他又將視線轉向企鵝人:「呵......科波特先生,很抱歉讓你受了這些委屈。」他說到。

不過企鵝人並沒有回應什麼,他可不認為對方是真的在向自己道歉。

「你可以出去了,好好養傷,畢竟你那副畸形的身子不像正常人那樣健壯。」果然,典獄長的語氣開始冷了下來:「而且......等你養好傷之後,我得好好考慮一下你和我之間的約定了。」

說完,昆西.夏普就撇了一下腦袋,示意那名獄警將企鵝人帶出去。

監獄這地方就是這樣,即使勢力再大的囚犯,依舊只是囚犯,而當一個囚犯的統治力失去了效應,那他也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

很快企鵝人和獄警走出了禁閉室,整個空間內,就只剩下典獄長和子良兩個人了。

「你好子良,我覺得,我是時候再次重新認識一下你了。」典獄長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

子良虛著眼睛抬起頭:「哦哦,果然很冷血,用了這麼多年的工具,稍稍有些不好用了,就直接一腳踢開了麼?」

聽到這樣帶著點嘲諷的話,昆西典獄長沒有一點的生氣,反而顯現很滿意:「當然......工具舊了,就得換新的,你懂我的意思。」

子良當然懂,自己身為一個新人,甭管用什麼方法,在幾天之內就能震懾住所有的囚犯,甚至把他們嚇得在打科波特先生的時候都不敢來插手......這種氣勢很明顯已經超越了企鵝人。

「你是個聰明人。」昆西典獄長看子良沒說話,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所以我也不賣關子了......從現在開始,你接任那個侏儒的位置,意下如何?」

子良笑了笑......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你可能理解錯了,我對這種二五仔屬性的職位沒有什麼興趣......我把你叫來,可不是想向你論功請賞的,我是想向你要一件東西。」

「哦?是什麼?」典獄長依舊笑著,但是語氣已經明顯的變了個味道。

「我想要你辦公室電腦的使用權......」子良說。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20
第26章 睡一覺

隨著這句話,禁閉室裡陷入了一種讓人窒息的沉默。

雖然人類數個世紀以來都自我奉行著所謂的法制社會,但是在監獄這種地方,則依舊沿用著最原始,最真實的奴隸原則。

在阿卡姆瘋人院裡,典獄長就是一切......而囚犯,則什麼都沒有,你的食物,人權,甚至是擦屁股紙都是被給予的,你唯一屬於自己的,就是苟延殘喘活著的權利。

那麼剛剛昆西.夏普典獄長的話,無疑就相當於奴隸主給予了一個奴隸最完美的賞賜,而子良呢?......差不多像是朝著昆西.夏普臉上吐的一口晶瑩剔透的大粘痰吧。

......

「呵呵——」昆西典獄長笑了,笑聲裡充斥著一種毛骨悚然的味道:「好啊,那我倒要聽聽,你想用我辦公室的電腦做什麼?去瀏覽那些解決生理問題的網站麼?」

子良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當然不是......嗯......如果你有的話,我倒是也想看看,不過那不是最重要的,我要你辦公室的電腦是因為你電腦裡有一份阿卡姆瘋人院擴建之前的原始結構圖。」

這個答案倒是有些出乎昆西.夏普典獄長的意料,所以他微微一愣:「我有那種東西麼?」

「當然有......它就在你電腦的隱藏磁盤裡,在你接任典獄長之前它就存在了,只不過你從來沒注意過它。」

「好吧,可是你怎麼知道的,而且,你要那種東西幹什麼?」典獄長繼續問道。

子良很沒意思的打了個哈欠:「你的問題太多了,我可懶著回答,反正你也不準備給我......」

昆西.夏普的笑容更加陰冷了一些:「對,我當然不準備給你什麼結構圖,事實上我也不關心你要那玩意幹嘛。」

「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馬上就要跟我說一大套極其殘忍的懲罰手段了吧。」子良很無奈的叨咕著,那表情就好像是馬上要面對隔壁阿姨的神煩嘮叨一樣。

「不不不——」典獄長立刻搖了搖頭:「我不會懲罰你的......因為連楊教授都拿你沒辦法,看起來,你應該不懼怕一般意義上得酷刑,我看過你的記錄,上面的職業寫的是醫生......我猜想,你會不會是那種破壞了自己痛覺神經的變態罪犯。所以,我決定用一些古老,簡單,但是有效的方法讓你好好反省一下。」

「呃......果然啊。」子良有氣無力的叨咕著,顯然他已經知道了典獄長的想法。

昆西典獄長張開了手臂,示意了一下這個小空間:「這裡是禁閉室,全封閉的空間,只有一個小小的透氣孔,完全隔音,沒有光線,就連每天的食物都是從小滑道送進來的......這裡沒有人能夠打擾你,所以你可以很好的在這反思自己的罪行,至於你會反思多久......?呵呵,我也不確定,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週......也許,是一年。」

昆西夏普的聲音很輕,但卻無疑是一種極度殘忍的低語,輕飄飄的迴蕩在禁閉室裡......

凡是在監獄裡呆過的人都知道,關禁閉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在孤獨之中,人類受到的精神折磨是無法用痛苦指數來衡量的,往往一個7天的禁閉,就能讓一個人生不如死。

而一個沒有光線,隔絕聲音的禁閉室,無疑可以用更短的時間摧毀一個人。

「哦,對了。」昆西.夏普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如你所見,這裡沒有馬桶,所以......你只能選擇一個角落來當你的廁所了,呵呵,當然,過幾天你就不會在意了,因為你將和你的排泄物為伴很久......甚至在你覺得快要崩潰了的時候,你可以試著把他們捏成各種各樣的形狀,與他們說說話之類的,相信我,那會很有用。」

聽完這些話後,子良極其無奈的垂下了腦袋。

「哎,你們這些人真是麻煩。隨你怎麼樣吧,但是我得在你做傻事之前給你個忠告。我建議你現在就趕緊去自己的辦公室裡,找到那份原始的結構圖,之後給我帶過來,而我也承諾,辦完事之後我就走,這對你和我都有好處。」

昆西夏普先是一愣,繼而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子良:「......我是聽錯了麼?你在給我忠告?哈哈哈——好吧,這麼一說,我還挺想知道,若是我不聽你的忠告呢?」

「哦......如果那樣的話......」子良把手伸進頭髮裡撓了撓:「那我就把這拆了。」

他有點嫌麻煩一樣的說道。

......

......

又是一陣沉默,不過不是毛骨悚然,而是一種荒唐,可笑,一時之間不知應該說些什麼。

過了幾秒鐘。

「哈哈哈哈——」昆西夏普終於緩過了神來,一邊笑著,一邊搖著頭:「啊呀啊呀,好吧,謝謝你的忠告,不過我就是這種很不識抬舉的無知之人,所以,等你把這裡拆了,踹開我辦公室的大門的時候,我應該會很後悔現在沒有聽你的勸告吧......哈哈。」

典獄長笑著,然後慢悠悠的退出了禁閉室。

「那麼再見了,子良先生,我希望你在拆掉這裡之前,儘量別先被自己的排泄物淹死,哈哈哈。」

他緩緩的將禁閉室的門關上。

門縫中透進來的光線快速的變窄,隨著一聲鐵門的合攏聲,整個禁閉室裡陷入了一片漆黑。

黑暗中,子良還保持著那個靠著牆的姿勢,他很沒形象的大聲打了個哈欠。

「啊~這裡還真的是沒光也沒聲音啊......」他說到,似乎顯得很滿意:「真是個好地方啊,那麼在拆了這裡之前,總要不要先好好的睡上一覺?」

......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21
第27章 來找我

「你好......」

這是一通電話,從阿卡姆瘋人院打給哥譚市警局總署。

而電話的兩頭,分別是瘋人院的典獄長:昆西.夏普,和哥譚警局的局長:吉姆.戈登。

「戈登局長,很抱歉這麼晚了還打給你,但是......你說過讓我注意一下那個新來的。」典獄長的聲音在話筒裡響起:「就是那個炸掉了銀行的囚犯,他叫子良......」

「發生什麼事了麼?」戈登立刻問道。

他的確是讓昆西典獄長盯著點那個傢伙,因為他給了自己一種很多年都沒有出現過的感覺......那是一種毫無來由的危機感。雖然那傢伙最後還是被抓住了,但是,這麼多天來,這種危機感卻一直沒有消退,有時候戈登甚至覺得,那人之所以被抓住,只是因為他想那樣做。

「這倒沒有。」昆西.夏普說道:「不過這個傢伙確實有點奇怪。他從入監的那天就開始不老實,到處打架,送去楊教授那裡好多次了,依舊沒有什麼成效。」

戈登皺起了眉頭,他當然知道楊教授這號人物,事實上,如果沒有他的默許,阿卡姆瘋人院內是不可能有這樣一個不人道的『醫務室』存在的。

「楊教授都拿他沒辦法麼?這不是個好兆頭。」戈登猶豫說道:「我有預感,他可能是這些年裡,最讓人頭疼的一個囚犯了,你得看好他。」

「當然,這是我的職責,而且他已經被關進了禁閉室裡,我想他出來後,會對自己的愚蠢行為有一個很大的改觀。」典獄長笑著說道,緊接著,他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哦,對了,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這個傢伙似乎對擴建之前的阿卡姆瘋人院很有興趣,他說,他想要我電腦裡的原始構造圖紙。」

聽到這句話後,戈登局長全身的肌肉好像是猛地繃緊了一下:「他要那個幹什麼?」

「他沒說......不過也不用在意,反正他這輩子也得不到那玩意。」

戈登點了點頭:「好吧,如果他還有什麼奇怪的舉動,記得告訴我。」

「當然。」典獄長說道。

......

一陣寒暄之後,雙方都掛斷了電話。

戈登局長揉了揉枯澀的眼睛,起身來到窗前。

已經兩天兩夜了,他一步也沒離開過自己的辦公室,兇殺,爆炸,黑幫間的爭鬥,堆積如山的案件,在這個城市裡,這些東西就像是嬰兒的啼哭一樣,從來不會有消停的一天。這麼多年來,而這樣晝夜不眠的日子幾乎總是陪伴著他,就連戈登自己都有些詫異,在如此高強度的工作中,自己竟然還沒有垮下去。

窗外的警車又一次出動了,應該是剛剛報案的入室搶劫......那些新入職的警察們應該能夠解決吧。

戈登想著,伸手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了一個小藥瓶,倒出了兩片,連水都沒用,就直接嚥了下去。

這是一種止痛藥。

自從八年前的某一天開始,戈登就患上了一種很奇怪的病,他的身體開始疼痛,有時候是皮膚,有時候是肌肉或者骨骼,沒有什麼誘因,說來就來。

不過還好,醫生給他開了一種藥,說實話,他不知道這藥是什麼,當然了,他也不在意,反正這種藥對他來說很奏效,所以他就一直吃著,就這麼吃了許多年,現在已然成為了一種習慣。

吃完藥,戈登局長好像顯得精神了一些,他有時候甚至覺得,這藥裡有興奮劑的成份,隨便吧,只要能讓他繼續工作下去就好。因為這座城市已經比八年前的哥譚好了很多了。

起碼沒有了那些怪人......也沒有了蝙蝠俠。

......

......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哥譚市的清晨總是有著散不盡的霧氣,充斥在各個角落,拼了命的掩飾著小巷裡的隔夜垃圾或者鮮血味。

和往常一樣,市區第22號大街上依舊冷清的不像話。

然而,隨著一個胖乎乎身影的出現,這份冷清被打破了......

這是一個又高又胖的男人,有著濃密的鬍子和鋥亮的腦門,即使在這麼陰冷的季節,他還是光著上半身,胸前掛著一件髒兮兮的皮圍裙。

喬伊挺著大肚子,走進了街邊的一條小巷,幾隻野貓慵懶的抬起頭瞄了他一眼,但是卻很奇怪的並沒有起身躲避,只是換了個姿勢,便繼續睡了起來。

喬伊拉開了醫院的大門,晃晃悠悠的走了進去。

這些天,他每天早上都會來這裡一趟,然後在醫生辦裡坐一會,因為子良走之前特意囑咐他這樣做的,並且還威脅他,要是他忘了,那等自己出來後,就把他養的豬殺了吃肉。

這對喬伊來說簡直就相當於受到了生命的威脅一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他這個人腦子有點不太好使,或者說他那個腦子除了養豬之外,什麼都裝不進去,所以如果不拿豬威脅他,那他准保第二天就把這事忘到腦後去。

什麼?你問一個殺豬的為什麼那麼關心豬的死活?

請注意你的用詞,喬伊可不是「殺豬的」,而是「養豬的」,在他眼裡,自己的豬可比你們這群在大街上走的兩腳獸要寶貴得多,你要是敢在他面前提殺豬兩字,他下一秒就能把你給剁了......哦,對,他的那把刀可不是殺豬用的,而是剁飼料用的。

所以,這間小診所裡,每天早上都會出現這樣一幕很違和的畫面。

真的很違和......還好這間醫院幾乎沒有人來,不然,患者走進醫生辦後,打眼就看到一個滿身油乎乎的大胖子坐在醫生辦公室裡,還光著個膀子,腰間還別著一把滿是鏽跡的殺豬刀,那估計肯定嗷一嗓子,沒病也嚇出點病來。

不過......比起這些......

此刻的醫院內,還出現了更加讓人不敢置信的一幕!

因為就在醫生辦的天花板上,竟然開始滲出了大量的鮮血,他們順著牆壁的邊緣躺了下來,又在半路上像是受到了什麼阻礙一樣,分別向著不同的方向蔓延,匯聚。

最終形成了三個鮮血淋淋的大字。

「來找我......」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21
第28章 養豬人

很難去評價老喬伊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很懶,甚至比子良還要懶,因為他幾乎除了弄飼料之外,連自己的養豬場都懶著出。

但是他也很勤快,有時候為了能給自己養的「豬」換個口味,他甚至能夠長途跋涉的去另一個城市或者另一個位面,只為了剁一個「豬」沒吃過的玩意。

老喬伊的腦子也很抽象,說不上來聰明還是傻,一般子良跟他說什麼事,他肯定是轉頭就忘,但是如果子良說能給他提供點飼料,那估計幾十年後他都能翻出來跟你算舊賬......

他是個路痴,和他打架的話,只要拐超過兩個彎,那他就再也找不找你了。但是很讓人不理解的是,不論多遠,他都能找到回自己養豬場的路,當然了,子良的醫院他也能找到,畢竟那裡是個很穩定的飼料來源之地。

如此說來,老喬伊又懶,又健忘,還是個路痴,那麼按照標配,他也應該是個臉盲吧?

那您可太抬舉他了,臉盲起碼還能大概分清個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吧,而老喬伊對於一個陌生人的概念,大概僅僅只有:

「活的還是死的?」

「適不適合做飼料?」

這兩點了。

但是你要是給他面前放上兩頭豬,就算是長得一模一樣,就算是同一個母豬生下來的雙胞胎,那他也能瞬間就分清誰是誰。

好吧,雖然這種人格形象有點另類,但這就是「養豬人——老喬伊」。

而就是這麼一個尖不尖,傻不傻的人,恰恰就是子良能否找到「罪孽碎片」,還有能否出獄的關鍵。

所以當老喬伊看到牆上的血字之後,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他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然後將手伸進了從自己那皮圍裙前面的兜裡......

那個兜其實不大,但是老喬伊的手卻很詭異的伸進去了老長一截,他嘟嘟著嘴,在那根本就不應該存在的空間之內翻了老半天,最後才終於翻出來一部無比古老的手機。

「哈哈——找到了!」他爽朗的笑著自言自語道,跟個智障一樣。

這部手機很舊,很破,上面只有一個很小的屏幕,用來顯示撥打數字用的,而在這部手機的背後,用膠帶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一串數字,和一個人的名字——帕克。

這張紙條是子良臨走前留給他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讓他給帕克打電話。因為子良太瞭解喬伊,跟他說太多,那他保不齊就弄亂了什麼,所以在行動之前,必須給他安排個人......

而老喬伊皺著眉看著紙條上的字,過了幾秒鐘,也終於無比聰慧的理解了子良的意思。

「哈哈——」

他又笑了一下,然後撥打了那個電話......

很快,電話的那一頭,一個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當然來自帕克,但是此刻的帕克已經不再是那個凶巴巴的黑幫分子了,事實上他都好幾天沒有出屋了,自從他在子良的小醫院裡出來後,帕克的精神就好像受到了什麼污染一樣,吃不好睡不好,整天貓在家裡,裹著大棉被,連上廁所都小心翼翼的......不過這也不怪他,你要是在子良的小診所裡呆上一晚,估計你還不如他呢。

「哈哈——你是帕克麼,我是喬伊啊!」喬伊捏著那個紙條爽朗的嚷嚷道,別看他電話打的賊親切,事實上他連帕克是誰都不知道。

而帕克呢......他自然是不可能忘了喬伊是誰,他一聽開頭那「哈哈」的一笑,都快嚇尿了,嗖一下鑽進了自己的被窩裡。

這麼多天來,他一直試圖告訴自己,那天的經歷只是一場夢,那個醫生,那個殺豬的,還有那棟會吸食鮮血的醫院,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隨著這一通電話,看來他這麼多天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你你你......你好,喬伊大人,子良醫生已經跟我說了,你......你應該在醫院裡吧,我馬上就去找你。」

他貓在被窩裡哆哆嗦嗦的說道。

其實在那天,帕克將子良帶到法爾科尼面前的時候,子良就跟他說過,過幾天會有一個叫「喬伊」的人給他打電話,並且把他接下來要做的都告訴了他......

哎......要說帕克這個人也挺點背的,雖然他抽菸喝酒搶劫混黑幫,但是他是個好男孩,這麼一個善良的小夥子竟然和子良有了交集,真是太可憐了......但是也沒辦法,誰讓子良在哥譚市裡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呢。

帕克的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啊,但是他卻一丁點都不敢怠慢,畢竟子良在他的心裡,基本上就和撒旦,阿瑞斯,迪亞大菠蘿這種邪惡魔神屬於一個層次的了。

呃......其實這要是讓那些魔神知道,一個凡人竟然拿自己和那個神經衰弱的混蛋大夫相提並論,那他們一定他媽的......倍感榮耀。

好吧,這都是後話了。

言歸正傳,很快,帕克就慌慌張張的來到了那間小診所,他邁著虛浮又驚恐的步子踩在地板上,艱難的推開了醫生辦的門。

「你好——」老喬伊看到他走進來,朗聲說道:「今天醫生不上班。」

「呃......我是帕克。」

喬伊愣了愣:「帕克?」

帕克哭的心都有了,心想您老這莫不是在耍我吧,但是他還是哆嗦著擠出一臉的微笑:「就是剛才和你打電話的那個人。」

喬伊疑惑的皺了皺眉,然後拿起了手裡一直捏著的紙條看了看:「哈哈——原來是帕克,怎麼不早說。」

他突然的就笑著說道,就好像和帕克賊熟一樣,然後起身提了提大肚子下面的腰帶:「那咱們走吧......呃......你知道要去哪對吧?」

帕刻苦著臉,堅強的微笑著:「當噹噹然......咱們要去見『羅馬人』法爾科尼先生。然後......應該是要去劫獄。」他說道,心裡不停的在哭訴著:「我的媽呀,這都叫什麼事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9-8-19 00:21
第29章 羅盤的指示

太陽應該是已經升了起來,但是這座該死的城市依舊陰冷的不像話。

空氣裡瀰漫著罪惡,你必須呼吸這裡的空氣,才能理解這種罪惡,它用皸裂的手指扯著你的衣角,當你望向它時,它就隱藏起尖銳的獠牙,流浪漢醉倒在馬路邊,富麗堂皇的酒店後身,是滿是垃圾桶的小巷......但是話說回來,和幾年前的哥譚相比,這已經很不錯了。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街角,一名混混樣子的年輕人下了車,他拽開了後座的車門,賣力的將一名大肚子壯漢扯了出來。

「呼......我討厭坐車!」喬伊揉著腦袋說著。

帕克尷尬的笑了笑......雖然他很不敢相信,但是這段時間裡,他發現這個叫喬伊的人好像還挺不錯的,很豪爽,也很健談,一路上,他給自己普及了許多養豬的知識,當然了,帕克基本聽不懂,但是這不妨礙他對喬伊的看法產生了點改觀......要是他不總提「飼料」這個詞就更好了。

「接下來我們去哪?」喬伊問道。

「去見法爾科尼先生」

「法爾科尼先生?」喬伊又擺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呃......就是『羅馬人』。」帕克說。

「羅馬人?」

「好吧,你跟我走就是了。」

「哦。」老喬伊說道,跟著帕克走進了面前的豪華酒店。

......

可能是因為帕克在「羅馬帝國」(黑幫的名稱)裡還算有點名聲,或者是他頸上露出的紋身說明他是幫會裡的人,反正老喬伊跟著他,這一路上都沒有受到什麼阻礙,二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個餐廳。

法爾科尼先生剛剛用完早餐,正端著一杯茶,翻看著今天的報紙。

「早上好,法爾科尼先生。」帕克很恭敬的問候道,然後側身,將身後的喬伊讓出來:「這位是......喬伊。」

話音剛落......

「哈哈——好久不見!」他扯開嗓子笑著說道,然後很自來熟的往前走了幾步,一屁股就坐在了餐桌對面的椅子上。

法爾科尼先生都愣了:「我們......見過麼?」

「呃......沒有麼?哦......你好,我是喬伊。」

帕克在一旁死的心都有了,他趕緊湊過去:「法爾科尼先生,還記得有個叫子良的醫生麼?這位是那人的朋友。」

法爾科尼先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點了點頭,再次望向喬伊......好像是覺得,這種形象怪異,腦子還有點問題的人,如果是子良的朋友,那也就說得通了。

「原來是子良的朋友啊。」他笑著說:「那麼不知,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啊?有什麼事情......?」喬伊好像再次陷入了懵逼的狀態。

......

這個場面挺尷尬的,因為談話的雙方都面面相覷,一副「你不知道麼?我也不知道啊!」的表情。

帕克夾在中間,冷汗都下來了,過了幾秒鐘,他終於好像是想起了什麼。

「哦哦,對了,羅盤。」

「羅盤?」法爾科尼先生皺著眉:「羅盤是什麼?」

「呃......羅盤,我也不知道。」帕克一臉的委屈,他真的不知道「羅盤」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反正子良告訴他,等到和喬伊見面後,不知道該幹什麼,就說這個詞。

「哦——對啊,有『羅盤』!」喬伊好像一下子有了目標一樣,他把那大手伸進了自己圍裙的兜裡,都快伸到胳膊肘了,一通亂翻。

帕克還好,畢竟他也是在子良的醫院裡活著走出來的人,也算是見過世面了,而法爾科尼先生則當即愣住了,手中的茶杯直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喬伊翻了好一會,帕克都能聽到那兜裡面傳出來不知什麼「叮叮噹噹」的碰撞聲,終於,他從兜裡掏出了......一張折起來的紙。

「哈哈!找到了!」喬伊笑著說道,然後用他那大手小心的將那張紙打開。

帕克和法爾科尼先生都不自覺的將腦袋湊了過去,想看看那紙裡面抱著的「羅盤」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然後......他們就發現。

紙裡啥都沒包。

......法爾科尼先生一臉的震驚,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這個殺豬的是在耍自己,以至於他好懸沒掏出槍來把這個混蛋崩了。

還好他沒有,不然這個位面就得迎來最可怕的一場災難了。

「好了,看看『羅盤』都指示了什麼?」老喬伊絲毫沒在意投向自己的目光,他將這張不知從哪撕下來的紙放在桌子上抹平。

只見這張紙上,歪歪扭扭的寫著幾行字。

【阿卡姆瘋人院】

【禁閉室】

【子良】

......

......

法爾科尼先生疑惑的瞅著那所謂的『羅盤』:「呃......這什麼意思?」

老喬伊笑了笑:「哈哈,子良被關禁閉了,這個意思是讓咱們去阿卡姆瘋人院把他救出來。」

聽著這沒心沒肺的笑聲,帕克的心在哭泣,先不說這個「羅盤」是怎麼回事......他就很納悶這個連人臉都記不清的傢伙,是怎麼從那幾個字裡理解出這套意思的。

而且,他真的知道阿卡姆瘋人院到底是什麼地方麼?難不成他就準備這麼揣把刀,上去把監獄的大門給剁開?

然而,在這一片尷尬之中,法爾科尼先生卻突然冷靜了下來。

他當然明白對方說的話是多麼的荒唐,但是,不論是子良,還是這個喬伊,都給了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當子良第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後,他就派人去查了查這個奇怪的醫生,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竟然什麼都沒有查到,就好像哥譚市裡從來就沒有過這個人一樣,而且,剛剛喬伊翻找東西的時候,他也看到了,那絕對不是普通的戲法,而是一種他還理解不了的力量。

所以,法爾科尼先生沉思了一會。

他需要去劫獄......迫切的需要,不單單只是為了救出幫會裡的幾個人,而是他需要盡快的在阿卡姆瘋人院裡搞出一些事情來。

下一屆哥譚市的市長選舉就要開始了,這些年昆西夏.普典獄長的政績極其的輝煌,而且誰都知道,他和戈登局長就一根繩上的螞蚱,如果這次選舉,昆西.夏普成功當選,那麼整個哥譚的黑幫勢力絕對會迎來一次毀滅性的打擊,而自己的「羅馬帝國」絕對是被打壓的最慘的。

所以,他必須鬧出亂子,必須在選舉之前給予昆西夏普一個政績上得污點。

而阿卡姆瘋人院被入侵,大批囚犯被釋放,絕對是一個絕佳的選擇。

法爾科尼先生默不作聲,他淡淡的看著面前的這個肥胖的怪人,突然笑了......

「呵,那好吧,喬伊先生,不瞞你說,我的確是很想在阿卡姆瘋人院裡鬧出點事情來,我也相信你能幫我......但是,我得知道你要用什麼幫。」

「哈哈——」喬伊傻了吧唧的笑了笑,從褲腰裡將那把殺豬刀拽了出來,比量了一下:「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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