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4023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5
一千零三十 還比個屁!

  「副會長,他……他……他竟然真的殺了無雙?!」

  北方座椅之中,見得那捂著脖子轟然倒地的白無雙,天醫院的院長管如風直接從椅中彈射了起來,瞪大著一雙老眼,滿是不可思議地盯著擂臺上的一幕,話語也有些語無倫次了。

  管如風作爲天醫院的院長,白無雙又是天醫院百年難得一遇的絕世天才,他可從來沒有想過雲笑真能在擂臺之上擊殺白無雙。

  哪知道最後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因此一時之間,管如風居然都沒有反應過來,一切都有一種宛如身在夢中的感覺。

  「管長老,無雙和青塵在煉寶殿中的所作所爲,你覺得有幾分可能?」

  錢三元沒有回答管如風的問話,又或者覺得那根本不用回答,見得他臉色一整,口中卻是反問了一句,讓得一旁的青木烏都是側過了頭來。

  這位所問之言,自然就是指當初雲笑和莫晴指責白無雙柳青塵二人的齷齪之事了,對於這件事的真實性,其實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個確切的結果。

  錢三元不痛不癢地將白無雙禁足了一個月,管如風還以爲這件事要不了了之了,卻沒有想到前者卻在此刻舊事重提,而且還意有所指。

  「管長老啊,其實你我知道的東西都太少了,在這一個月內,我專門關注了無雙和青塵二人的行事,卻是讓我瞭解到了不少的東西!」

  這位煉雲山的副會長臉色浮現出一抹心痛,見得他伸手朝著某處的一個獨臂青年指了指,然後又道:「你可知道,那柳青塵背著你這位老師,做出了多少不可饒恕的齷齪事?」

  錢三元口中說著話,同時已是從納腰之中取出了數張信紙,將之遞到了管如風的手中,讓得後者接紙的手,都有些微微發顫。

  「這……這……這個畜生!」

  管如風定了定心神,終於還是堅持看完了那幾頁紙上所寫的東西,然後聲音有些顫抖,最終給出了「畜生」兩字評語。

  在這幾張紙上,詳細敘述了柳青塵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爲,那風流成性讓女子主動投懷送抱就不提了,很多被其看上的煉雲山弟子,又或者是煉雲山周邊的一些良家女子,都慘遭其毒手。

  只是礙於柳青塵天醫院第二天才的身份,加上其實力強橫天賦驚人,被欺辱的女子們無權無勢,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這些年管如風這個老師所見所聞的,都是柳青塵在他面前裝出來的乖巧一面,卻沒想到這個得意弟子暗地裏竟然如此齷齪,讓得他肺都差點直接氣炸了。

  「和晴兒關係不錯的有一女子,曾是柳青塵的相好,後來被其喜新厭舊拋棄,從她的口中,我得知了柳青塵和白無雙暗中的某些謀劃,這次的煉寶殿之行,就是他們最終的實施之地!」

  錢三元沒有去理管如風陰沉的臉色,自顧又說了一番話,而從這番話之中,旁邊幾人都是聽出了一些東西。

  「副院長,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一旁的青木烏無疑是目睹了整個過程,想著那被禁足一月的白無雙,還有此刻擂臺之上白無雙冰冷的屍身,他忽然之間明白了先前錢三元的決定,到底是因爲什麼。

  「是,我看好雲笑,也知道他和晴兒當日所言非虛,所以想給他一個機會,一個堂堂正正讓煉雲山弟子敬畏佩服的機會!」

  此刻的錢三元,終於是說出了自己真正的想法,看來之前他將白無雙禁足一個月,並不是真正的懲罰,而是想要讓雲笑親手在這年比之上報這個大仇。

  只是連錢三元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原本認爲可能在最終決戰之上才能遇上的兩人,竟然提前遇上了,而且這一場戰鬥,還是以雲笑摧枯拉朽的獲勝而告終。

  或許連錢三元都沒有料到,白無雙居然會在這禁足一個月的時間內,生生突破到半步伏地境吧,至少在此戰之初,連他都不能肯定雲笑就有百分百的勝算,做好了隨時出手相救的準備。

  像白無雙這樣的無德之人,若是死在了雲笑手中,那是死得其所,可錢三元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雲笑死於非命,還好最後的結果,讓他並沒有出手的機會。

  白無雙曾經是錢三元最得意的弟子,他一直都是將其當成衣鉢傳人來培養的,要說不心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痛心歸痛心,錢三元嫉惡如仇,在打聽到白無雙和柳青塵做下如此之多齷齪之事後,他就在心中宣判了白無雙的死刑。

  就算這一次白無雙沒有死在雲笑的手中,錢三元也會找機會親自出手,將這個無德之徒給斃於掌底,免得污了他一世英名。

  好在雲笑不負所望,在年比擂臺之上堂堂正正地將白無雙擊殺,如此一來,錢三元算是清理了門戶,雲笑也算是爲莫晴報得恥辱大仇,皆大歡喜。

  此中內情,除了管如風和青木烏之外,其他煉雲山長老們都聽得一頭霧水,只是這樣的東西,他們也不便插話。

  因爲他們清楚地知道,由於自己得意弟子的失德,讓得這兩位到底是有多憤怒,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觸黴頭了。

  …………

  擂臺之上。

  在衆人異樣而敬畏的目光之下,那個粗衣少年卻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白無雙的屍身,然後決然轉身,朝著擂臺之下走來。

  而云笑的動作,一時之間讓衆人有些茫然,畢竟這一次年比還沒有結束,難道這少年要放棄本屆年比的冠軍之爭嗎?

  事實證明,這些圍觀煉脈師們猜得並沒有錯,因爲那個粗衣少年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直接朝著那鬥靈商會的李公年招了招手,然後二人聯袂走出了這煉雲山的擂臺大殿,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這……」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有些愣愣回不過神來,難道雲笑前來參加這煉雲山年比的目的,就只是爲擊殺白無雙?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葉枯師兄,我們……還要比嗎?」

  要說場中最爲彆扭的,恐怕就要數葉枯和司墨了,因爲原本屬於他們這一輪的對手,一個變成了一具毫無氣息的屍身,一個毅然決然轉身離開,讓得他們的處境,一下子變得尷尬了起來。

  「還比個屁!」

  葉枯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這種感覺,就像是剛剛升騰起無窮的戰意,卻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中,讓人極度鬱悶。

  原本在葉枯的心中,白無雙就是自己這一次年比最大的對手,而經過煉寶殿之行後,他的對手又多了一個,那就是雲笑。

  因爲這一次的抽籤,葉枯一直認爲白無雙和雲笑,都是自己需要碾壓過去的人物,哪知道這兩個對手竟然自己先打起來了,最後一死一走,讓得他鬱悶之極。

  進入前四的,現在只剩下了葉枯和司墨二人,而後者有幾斤幾兩,葉枯是知之甚深,當然,最重要的,就是他就算擊敗司墨,得到這一次年比的冠軍,也是名不符實。

  從先前的那一場戰鬥來看,突破到半步伏地境的白無雙,實力明顯已經在他葉枯之上,而擊敗了白無雙的雲笑,實力如何更是簡在人心。

  偏偏那個擊敗了白無雙的傢伙,連讓葉枯動手的機會都不給,這個時候再讓葉枯上擂臺和司墨爭那最後的冠軍,以這位天毒院第一天才的傲氣,他當然不可能答應了。

  「總有一天,我會找那傢伙好好戰上一場!」

  葉枯盯著雲笑消失在殿門口的背影,最終卻是恨恨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然後便在衆目睽睽之下,施施然離開了擂臺大殿。

  「我……我也走!」

  見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自己的身上,司墨一點也沒有那種成爲冠軍的想法,他目光閃爍了幾下,然後便如同落荒而逃一般,追著葉枯的背影而去。

  「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看著一衆年輕天才消失在大殿門口,所有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心中不約而同升騰起一抹極度古怪的感覺,這樣的年會年比,他們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

  「葉枯這小子,倒是合我心意!」

  北方座椅之中,青木烏看著那轉身離去的葉枯,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容,在見過了白無雙和柳青塵的卑鄙之後,葉枯此刻的所作所爲,無疑更加光明磊落得多。

  如果葉枯留下來進行最後一戰,那麼這一次的年比冠軍必然會是其囊中之物,司墨有幾斤幾兩,青木烏心中自然是清楚。

  但葉枯顯然是不想撿這現成便宜,有著先前白無雙和雲笑的那一戰,他就算是得到了這個冠軍,也名不符實,因爲最強的兩個人,他都沒有戰勝過。

  「那這屆年比的冠軍,應該給誰呢?」

  一名天毒院的長老撓了撓頭,問出了一個諸人都極爲關心的問題,然後便見得副會長和兩位院長一齊轉過頭來,用一種看待傻子的目光看著他,讓得他很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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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5
一千零三十一 葛長老!

  「風長老,你覺得應該給誰?」

  錢三元望著那說話的天毒院長老,似笑非笑地問聲出口,當即讓得那風姓長老腦海之中靈光一閃,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問話,似乎有些愚蠢了。

  「我覺得那雲笑雖然是主動放棄了最後的戰鬥,但他這冠軍之位,想必不會有人提出異議!」

  風長老心中念轉,下一刻已是直接說了出來,此言一出,旁邊幾大長老雖然神色各異,卻都是緩緩點了點頭。

  說實話,對於這些至少也是地階高級煉脈師的煉雲山長老來說,這一次參加年比的年輕弟子之中,到底誰最強,其實已經呼之欲出了。

  突破到半步伏地境的白無雙,無疑是在一衆年輕弟子中修爲最高的,哪怕是天毒院的葉枯也要弱了一籌。

  而就是這樣的天才妖孽,最終也在雲笑的強勢之下,變成了一具毫無生氣的死屍,所以那個粗衣少年的實力,看起來又要遠在白無雙之上。

  雖然雲笑在年比還沒有結束的時候便離開擂臺殿,很有些不符合規矩,可如果這個冠軍給了別人,恐怕場中所有人都會心生不服。

  沒看那葉枯連打都沒有打就直接退出擂臺殿了嗎?想來應該也是想到了這些東西,不能讓自己拿到的這個冠軍名不符實,所以光棍行事了。

  這些道理其實在心中過一遍之後,都並不難想通,那風長老也是隨口一問,卻是將此事搬到了明面上來說。

  或許這也是有史以來最爲古怪的一次年比了,闖入最終前四的四名天才,一名慘遭橫死,另外三個都是直接退出了擂臺殿,不管是不是後無來者,肯定是前無古人。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麼……」

  錢三元環視了一圈,見得諸長老都在微微點頭之際,便是直接站起身來,聲音陡然拔高道:「我宣佈,本次年比最終的冠軍是:雲笑!」

  這位副會長大人突然之間的高聲,讓得嘈雜的擂臺大殿驟然一靜,然後就爆發出了一陣更加強烈的議論之聲。

  「果然是雲笑!」

  這是大多數煉雲山煉脈師的心聲,事實上在剛才雲笑強勢在擂臺之上擊殺白無雙,所有人都已經將他當成了煉雲山老牌的頂尖天才來看待了。

  一個連半步伏地境天才白無雙都能擊殺的傢伙,沒理由還打不過葉枯吧,何況先前在雲笑和李公年的那一場戰鬥之中,諸人都已經見識過那粗衣少年的毒脈之術了。

  葉枯能在煉雲山混出偌大的名頭,本身的脈氣修爲固然不俗,但更多的,還是那一身強悍的毒脈之術震懾。

  一旦毒脈之術威懾不復存在,葉枯也就是一個普通的覓元境巔峯天才罷了,以雲笑的實力,贏面至少佔了七八成。

  先前的圍觀衆人,心中都不無和那風長老一般的念頭,但當錢三元這高聲宣佈出口後,卻又都覺得理所當然。

  至於另外一個闖入前四的天毒院天才司墨,則是自動被人給忽略了,一個才剛剛突破到覓元境巔峯的天才,恐怕連白無雙的十招也接不下,更何況是將白無雙真正擊殺在擂臺之上的雲笑呢?

  …………

  「哈哈哈,葛會長,哦不,葛長老,承讓承讓啊!」

  嘈雜的議論聲中,諸多城池分會長所在之地,突然傳出一道大笑之聲,將不少人的目光都是吸引了過去,當即看到一張略有些得意的老臉。

  發出大笑之人,自然就是盧山城煉脈師分會的分會長魯連城了,而在他的大笑聲中,另外一人的臉色可就有些不太好看了,也就是魯連城口中改變了稱呼的葛不棄,曾經的石雲城分會長。

  此刻的這位石雲城分會長葛不棄,一臉如喪考妣的神色,可是到現在他都不明白,爲什麼連突破到半步伏地境的白無雙,也不是那個粗衣少年的對手?

  這盧山城此次是走了狗-屎運了嗎?爲什麼選送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天才,不僅成爲了弟子選拔的第一名,還在加入煉雲山一個月多月後,生生擊敗了天醫院的第一天才白無雙,登上了煉雲山年輕一輩的巔峯。

  年比開戰之初,葛不棄正是因爲對白無雙葉枯這些煉雲山老牌天才有信心,這才決定再一次和魯連城打賭,想要贏回自己的地虛雷珠。

  哪知道最後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堂堂的天醫院第一天才白無雙,不僅是慘敗而下,連性命都在擂臺之上丟掉了,這讓他一時之間,似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放心吧老葛,我盧山城雖然偏遠了一些,但也還算熱鬧,我即刻飛信傳書,讓他們將大長老的位置讓出來!」

  魯連城似乎並沒有看到葛不棄那陰沉的臉色,自顧說了一大堆,讓得旁邊幾人都是撇了撇嘴,暗想難道我們還不知道盧山城是個什麼樣子嗎?

  雖然盧山城確實頗爲熱鬧,但比起葛不棄曾經所在的石雲城,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要知道以前的盧山城,可是連煉雲山弟子選拔的前一百也很少進的啊。

  而石雲城以前選送的煉脈人才呢,卻是時有進入前十之列,最終在煉雲山總部也能佔有一席之地,兩者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沒有人會想到,這一次盧山城會出現雲笑這麼一個妖孽,不僅是讓葛不棄輸掉了一枚地階高級的地虛雷珠,現在更是連自己石雲城分會長的位置都要不保了。

  「不,這不算,那雲笑並沒有進行最後的決戰,所以他這個冠軍不能算數!」

  魯連城的第二番話,終於是讓葛不棄回過了神來,想到自己作爲石雲城煉脈師分會長的好處,他就完全接受不了去盧山城當一個長老,當場狡辯了起來。

  此言一出,旁觀見證了這一場賭約的不少分會長,臉上都是露出一抹鄙夷之色,這老傢伙的臉皮也太厚了吧,這是想要當場反悔嗎?

  「葛不棄,你耳朵聾了嗎?難道沒有聽到剛才副會長大人的話?」

  見這老傢伙想要耍賴,魯連城自然也不是個慫包蛋,見得他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朝著那邊還沒有坐下來的錢三元指了指,讓得葛不棄心頭一凜。

  「或者,我讓雲笑來和你親自說道說道?」

  這一刻的魯連城,哪裏還是以往那個在年會之中擡不起頭來的分會長,聽得其口中某個名字,不少人都是脖子一縮。

  要知道他們這些城池的分會長們,無論是煉脈之術還是脈氣修爲,都遠遠比不了白無雙葉枯等總會天才,比如說這個葛不棄,其本身修爲,也只有覓元境後期罷了。

  不管魯連城剛才這話是不是危言聳聽,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能搬出雲笑,畢竟雲笑出自盧山城乃是事實,單從這一點上來說,葛不棄就不得不心生懼意。

  「魯會長,此事就不必去麻煩雲笑了吧,我看葛會長也不像是輸了耍賴的卑鄙之人!」

  一旁的某位分會長明顯是和葛不棄有些交情,此刻出來打圓場,不過在這個時候,他終究是沒有說出不遵守賭約的話來。

  這位可是知道那雲笑有多狠,也並不知道其實魯連城和雲笑並沒有什麼交情,其實只是在扯虎皮做大旗,但他們是真的不敢冒這個險啊。

  「我……我認輸!」

  在如此壓力之下,葛不棄心中也是閃過一抹雲笑的狠辣手段,當下再也不敢強項,對於這個盧山城的會長他不會太顧忌,但是對於那個叫雲笑的少年,他是真的惹不起啊。

  「盧山城煉脈師分會,歡迎葛大長老!」

  魯連城滿臉的得意之色,同時腦海之中浮現出那個粗衣身影,心想還好自己當初沒有因爲盧山城兩大長老的事情而遷怒,要不然哪有此刻的風光?

  …………

  嗖!

  在衆人議論紛紛的當口,從這座擂臺殿的殿門處,卻是忽然出現了一抹黑裙曼妙身影,看形貌正是莫晴,只不過她來得未免有些晚了。

  進入擂臺殿的莫晴,並沒有理會旁邊那些異樣的目光,而是徑直走到了柳寒衣的面前,臉上帶著一抹濃濃的疑惑之色,因爲她並沒有看到那道熟悉的粗衣身影。

  「他呢?」

  莫晴再次擡眼在殿中打量了一圈,終於還是問了出來,同時美眸之中,有著一種錯過的遺憾,至於那個人會不會輸,卻全然不在她的考慮之中。

  「走了!」

  柳寒衣自然知道莫晴指的是誰,其實她心中也有著一絲鬱悶,那傢伙走得瀟灑,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到底是因爲什麼事?

  「放心吧,他是冠軍,也沒有受傷!」

  見得莫晴依舊有著詢問之色,柳寒衣不待其問出聲來,直接給出了兩個答案,而當她終於感應到前者身上那和以前有些不同的氣息之時,不由吃了一驚。

  「恭喜莫晴師妹啊!」

  顯然柳寒衣是感應到了眼前的莫晴,在這一段時間內,赫然是突破到了和自己一樣的覓元境中期層次,怪不得連年比這樣的盛事都生生錯過了呢。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5
一千零三十二 不就是死了幾個人嗎?

  春曉城!

  這是一座位於煉雲山北面的大城池,其中有著煉脈師分會,鬥靈商會分部等諸多勢力,而今日的鬥靈商會內部,氣氛卻有些特殊,甚至顯得有些陰鬱。

  「怎麼樣?司徒護法回來了嗎?」

  一座大殿之中,坐在最上首的,乃是這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的分會長申立通,本身也是一名覓元境巔峯的強者,但此刻的臉上,卻是有著焦急之色,口氣也是十分煩躁。

  這位申會長,自然就是當初和那鬥靈商會總部護法司徒浪,在煉雲山北域追捕過赤炎的那位了,只可惜那時候他們追捕多日,最終卻是沒有能抓住那隻火屬性極爲特殊濃郁的鼠形脈妖。

  申立通畢竟是這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的分會長,本身也是有著諸多俗務的,當然不可能一直陪著司徒浪在煉雲山中浪費時間。

  所以過得一月之後,他只能是帶著屬下先回到這春曉城,處理著堆積如山的事務。

  剛開始回到春曉城分部的申立通,倒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事,但是最近幾日,卻是讓他寢食不安。

  因爲每一日的夜裏,都會有一名鬥靈商會分部的長老失蹤,那是毫無徵兆地失蹤,甚至是連屍體都找不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要知道這裏可是鬥靈商會分部,對於這尊背景強大的龐然大物,等閒是沒有什麼人敢來輕易招惹的,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異事,委實讓人憤怒和恐懼。

  「六長老呢,怎麼還沒來?」

  看著大殿之中某個空著的位置,申立通不待人回答,心頭愈發煩躁,在這種關鍵時刻,還有什麼事是比這件詭異之事更加重要的呢?

  踏踏踏!

  就在申立通心浮氣躁的時候,一道腳步聲自殿外而來,緊接著狂奔而進一名分部的護衛,只是這護衛的動作有些奇怪,雙手捧於胸前,掌心之中,似乎捧得有什麼漆黑的東西。

  看到這護衛匆忙的腳步,還有那有些把持不住的驚懼之色,申立通心中先就暗道了一聲不妙,同時已經隱隱猜到一些東西了。

  「會長大人,大事不好!」

  那護衛單膝跪地,當聲音從其口中傳出之後,分會長和分部五大長老不由對視了一眼,從各自的眼中,都是看出了一絲驚惶。

  「發生什麼事了?六長老呢?」

  對於這個護衛,申立通並不陌生,那正是他派去請六長老前來議事之人,卻沒有想到此時只有他一人而回,而且是這副神情,顯然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六長老……六長老他……很可能已經……死了!」

  聽會長大人提到六長老,這護衛身形一顫,幾點漆黑的粉塵從其指縫之中漏下,想到某些東西,他到現在都有一些心有餘悸。

  「將你知道的事,都說出來!」

  申立通陰沉著臉,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卻沒有在這一刻點破,他需要得到更多信息的佐證,而眼前的護衛,很明顯知道了某些不人爲知的信息。

  「我……我剛才奉會長之命,前去六長老的院落相請,只是我剛到院外,便看到一抹火紅色的影子一閃而沒,那似乎是……似乎是一隻鼠形脈妖!」

  這護衛自然是不敢隱瞞,不過在聽到其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五大分部長老盡皆身形一顫,包括分會長申立通在內,眼中都是閃過一絲精光。

  「接著說!」

  申立通臉色都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了,心中那個猜測越來越是清晰,不過他依舊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只是沉喝出聲。

  「屬下心中訝異,然後就聽到六長老院中傳來一聲慘……慘叫,當下不及多想,直接推門而進,看到……看到六長老已經變成了一個火人,最後……最後……」

  想來是回想起先前的可怖情形,這護衛最後牙關都有些打顫,然後將手中捧著的黑色粉塵往前遞了遞,這一下諸人盡都明白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六長老的骨灰!」

  申立通和五大長老反應頗快,只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同時這些跟著會長大人去過煉雲山的長老們,也已經不用別人再提醒了。

  「可惡的畜生!」

  到了這一刻,一切真相大白,加上這已經化爲灰燼的六長老,這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在這短短几日時間內,已經整整失去了四名長老。

  整個春曉城分部,也僅僅只有九大長老,現在幾乎死了一半,這讓申立通如何能忍?他知道隨著這四大長老的死,恐怕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都得元氣大傷。

  從這護衛的描述之中,申立通清楚地知道,肯定是他們一個月前追捕的那隻火屬性鼠形脈妖,甩開了總部護法司徒浪的追捕,來這春曉城尋仇了。

  這對春曉城來說,可真是無妄之災啊,要知道對那火屬性鼠妖的覬覦,只有司徒浪一人罷了,當初申立通帶領會中長老一同前去,只是爲了助威而已。

  卻不料引火燒身,那八階高級的鼠形脈妖,嗅覺竟然如此之靈敏,赫然是一路找到了這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生生擊殺了分部的四大長老。

  從六長老的死狀來看,以前的那幾位長老,肯定也是被那火屬性脈妖的本命之火,給直接焚燒成了一襲灰燼,只是無人親眼見得,加上輕風吹襲,那幾大長老自然是蹤影全無了。

  一隻達到八階高級的脈妖,就算是申立通這個分部的分會長,也根本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他心中憤怒之後,已是一把拍在了椅背之上,怒道:「司徒護法到底跑到哪裏去了,不知道這後院都起火了嗎?」

  當此一刻,申立通無疑是對那總部護法司徒浪也生出了一絲怨懟之意,口氣也是微不客氣起來。

  「申會長如此大動肝火,所爲何事啊?」

  就在這個時候,申立通話音剛剛落下,從大殿的殿門外,卻是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讓得他屁股之下如同裝了彈簧一般,直接就彈射了起來。

  「司徒護法,您總算是回來了!」

  申立通此刻哪還有作爲會長大人的矜持,見得其如同見到了親人一般,朝著殿門口快步迎去,聲音之中,似乎都充斥著一抹哽咽和委屈。

  與此同時,大殿門口終於是人影一閃,一道中年身影出現在衆長老視線之中,此人臉形微扁,看起來一團和氣,實則眼中噙著一抹怒意。

  此人自然就是鬥靈商會的總部護法司徒浪了,他一身修爲已經達到了伏地境初期的層次,就算是比起那死在雲笑手中的白無雙,也要強了不止一籌。

  司徒浪的心情說實話很不好,因爲他在煉雲山中追捕那火屬性鼠形脈妖,一直毫無所獲,最後卻是發現,自己竟然被一隻八階高級的畜生給耍了。

  在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發生變故的時候,司徒浪終於是從一些赤炎留下的蛛絲馬跡之上,找到了其真正的動向,而這個動向,自然就是直指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了。

  追蹤著那些氣息,司徒浪赫然是追到了春曉城鬥靈商會的分部,哪知道一進入這裏,便聽到申立通的怨懟之言,讓得他的心情,再次變得惡劣了幾分。

  「司徒護法,你可知道,那畜生……」

  見得司徒浪一言不發直接朝著上首走去,申立通小心翼翼地陪著,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出聲,實在是這一段時間以來,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太過憋屈了。

  「我當然知道,不就是死了幾個人嗎?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了?」

  作爲伏地境初期的強者,司徒浪其實根本沒有將申立通這樣的分會長放在眼裏過,他最終的目的,還是要得到那火屬性的脈妖,再將之煉化爲自己的脈靈。

  聽到司徒浪此言,旁邊的幾大長老嘴角都不由抽了抽,暗道這傢伙還真是不將自己當人看,什麼叫「不就是死了幾個人嗎」?那可是活生生的四條人命啊!

  「放心吧,本座會爲他們報仇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還需要一個人,你們誰來?」

  司徒浪徑直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而後話鋒一轉,聽得其後頭一句話,幾大長老都感覺到自己後背有些發涼,隱隱已經猜到這位護法大人需要一個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了。

  「司徒護法的意思是?」

  申立通心中雖然有些猜測,卻還是小心地問了出來,然後就看到司徒浪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的意思,似乎是在說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你別是個傻子吧?

  「當然是找人作餌,將那畜生給引出來了!」

  司徒浪倒是沒有拖泥帶水,直接說出了心中的想法,看著那邊幾大長老心悸的神色,便又說道:「有本護法在此,難道你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放心?放心你大爺!」

  幾大分部長老心中都想要罵娘了,先前四位長老的慘死,讓得他們對那鼠形脈妖都產生了心理陰影。

  卻沒有想到這司徒浪一來,竟然就要讓他們的其中一位去當誘餌,這不是將他們放在火上烤嗎?而且很可能會被燒焦。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5
一千零三十三 天羅地網

  有的時候,事情並不會如同自己心中所想般發展,比如說這場中的幾位鬥靈商會部分長老,就算心中極不願意,最終也不可能敢違背這位總部護法的命令。

  當那個面如土色的五長老被衆人「決議」推出來時,司徒浪頗感滿意地點了點頭,畢竟這位分部五長老,本身實力已經達到了覓元境後期,或許能夠多堅持一段時間。

  「你們別離得太近,萬一打草驚蛇就麻煩了!」

  最終司徒浪在拍了拍那五長老的肩膀之後,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讓得這位身子都被拍得塌了一截,這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徹底嗎?

  那可是八階高級的脈妖,本身實力可是能和覓元境巔峯人類修者媲美的,甚至還要更強。

  以其神不知鬼不覺將四名分部長老燒成灰燼的手段,這五長老還真是不敢確定,自己能不能撐到司徒浪趕到的那一刻?

  但事已至此,這五長老也不得不從,否則不待那八階高級的鼠形脈妖襲來,他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別看這司徒護法看似和氣,發起脾氣來,恐怕也不會在乎他這麼一個春曉城分部的小小長老吧?

  當下各人自去安排,一場針對赤炎的天羅地網暗中佈置,而這一次,司徒浪絕不會允許自己的計劃失敗,他來這煉雲山周邊是有任務的,在赤炎這件事上,已經耽擱得太久了。

  …………

  嗖!

  春曉城城北數百里之地的高空之上,一道白色流光疾速而來,待得其飛到近前,卻發現那竟然是一匹長著一對雪白雙翅的駿馬。

  而在這飛馬的背上,馱著一道身形曼妙的紅裙少女,如果雲笑在這裏的話,就會發現這是在潛龍大陸和他有過姻親之約的許紅妝。

  至於許紅妝身下那匹長著翅膀的白馬,自然就是她在萬妖山僥倖煉化的雪踏飛馬了,一隻已經達到九階高級的絕世兇妖。

  這雪踏飛馬可是萬妖山第一代山主的坐騎,自那位坐化之後,無數年來,沒有任何一個萬妖山的獸脈師能將之馴服,直到許紅妝的出現。

  或許連許紅妝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怎麼就能馴服這隻九階高級的雪踏飛馬,而在馴服的當日,她便是直接騎著這雪踏飛馬,朝著煉雲山的方向趕來,因爲在那裏,有著她念念不忘的一個身影。

  「連續飛行了多日,看來你也有些累了,先到下方那座大城休息一日吧!」

  當許紅妝極目看去,看到下方遠處一座巨大城池的時候,口中輕聲出口,然後輕輕在雪踏飛馬的馬脖上拍了一下,後者會意,身形降下,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將她給放了下來。

  像雪踏飛馬這樣的異種脈妖,許紅妝自然是不會帶著進城,吩咐其自由行動之後,便是朝著那城池的北門而去。

  在她進入城門的一剎那,赫然是看到那城門之上雕刻著三個大字:春曉城!

  …………

  春曉城城南!

  此時也正有兩道身影從煉雲山脈之中走出來,顯得頗有些風塵之色,其中一人身穿粗衣,揹負古怪木劍,正是剛剛奪得煉雲山年比冠軍的雲笑。

  只不過此刻的雲笑,恐怕並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這一屆年比的冠軍,畢竟他並沒有參加最終的決戰,也不知道後頭發生的那些事情。

  至於跟在雲笑身後的那個年輕人,眼眸之中卻是不時閃過一絲怨毒之光,此人乃是鬥靈商會總部的超級天才李公年,因爲某些原因,不得不帶著雲笑前來這春曉城。

  事實上李公年知道的那些信息,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但他心中有著自信,那位達到伏地境初期的總部護法一出手,一隻八階脈妖,恐怕根本就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原本李公年是想用這件事,讓雲笑在擂臺之上分神的,卻沒有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後反倒是將自己給陷進來了。

  當然,李公年心中怨毒歸怨毒,他卻是不敢有絲毫的異動,一路之上,他也曾經有過一次趁著雲笑不注意想逃跑,最後的結果卻讓他足足痛苦了半夜。

  那些進入體內的劇毒,並沒有直接將李公年給毒殺,而是肆虐過他的每一根神經,偏偏又不會讓他痛得昏迷,這樣的折磨,李公年真是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正是因爲如此,在此後的這段時間內,李公年無比的老實,只不過離著春曉城越近,他的信心也就越足。

  因爲哪怕雲笑在擂臺之上擊敗了半步伏地境的白無雙,在李公年看來,只要其遇到真正的伏地境強者,也一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只是李公年似乎是忘了,現在的他還在雲笑劇毒的控制之中,一旦事不可爲,他的下場恐怕也並不會怎麼好啊。

  在雲笑和李公年踏入春曉城南門的時候,夜幕已經開始降臨,而云笑心憂赤炎的安危,卻並沒有等到明日的心情,在李公年的帶路之下,徑直走到了位於城中的鬥靈商會分部。

  「看起來倒有些安靜啊!」

  看著那磅礴的一片建築,雲笑心中生出一絲疑惑,然而就在此時,從鬥靈商會分部之中,陡然爆發出一股極強的能量波動。

  「這股氣息……是赤炎?!」

  雲笑現在的靈魂之力早就達到了地階中級,加上他對赤炎的氣息熟悉無比,僅僅頃刻之間,便已經感應到那股氣息之中的異樣熾熱,簡直和赤炎如出一轍。

  當下雲笑臉色一變,身形掠出,直接衝向了鬥靈商會分部的大門,讓得那兩個守在大門兩側的護衛不由大怒,直接橫跨一步,擋在了雲笑的面前。

  「什麼人,竟然擅闖我鬥靈商會,活得不耐煩了嗎?」

  作爲鬥靈商會分部的護衛,雖然只是兩個看門的,但平日裏根本就沒有誰敢硬闖鬥靈商會分部,這也養成了他們狗眼看人低的脾性。

  眼前這兩人看起來形貌陌生,尤其是這個身穿粗衣的少年,看起來沒幾兩肉,竟然二話不說就敢往鬥靈商會部闖,這是吃了龍心鳳膽嗎?

  「滾開!」

  對於這兩個只有衝脈境的商會護衛,雲笑又怎麼可能會放在眼裏,見得他腳步不停,口中低喝出聲,卻只是引來那兩個護衛的冷笑罷了。

  砰!砰!

  不過下一刻,這兩名護衛只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撲面而來,讓得他們的身形左右飛出,狠狠撞在門前兩邊的石柱之上,氣息已是極度萎靡。

  「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就連雲笑身後的李公年,在看到這兩名護衛的動作之後,也不由搖了搖頭,這可是連他都不是對手的狠人,區區衝脈境螻蟻竟然就敢出手攔人,現在還留得一條性命,都是雲笑手下留情的結果了。

  「跟上!」

  就在李公年心中感慨之時,雲笑的冷聲已是從門內傳來,讓得他隱隱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劇毒,又有一種要發作的跡象,當下不敢怠慢,連忙快步跟上。

  …………

  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深處!

  時間推移到一柱香之前,一座安靜的長老別院之中,商會分部的五長老施原看似平靜地盤坐在自己的房間牀榻之上,其額頭上,已經在不由自主地冒出一絲冷汗。

  這位五長老施原,就是那總部護法司徒浪,用來引誘赤炎入網的誘餌,他自己心中也清楚,以那八階高級脈妖的手段,一出手恐怕就是雷霆之勢,可一刻也不能放鬆。

  只是這施原根本不知道那火屬性的鼠形脈妖何時會來,一直這樣的精神緊繃,讓得他都快要崩潰了。

  咔!

  終於,當某一刻來臨,同時施原的神經都要崩斷的當口,從他這個房間之外,突然傳來一道輕響之聲,在這暗夜之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事實上現在的整個鬥靈商會分部,申立通和其他幾位長老,都在離這院落不遠處的一個地方裝作議事,所以落單的長老,也就這位五長老施原了。

  這也是司徒浪想讓那火屬性脈妖除了施原之外無人下手,而他們在這別院之內,早就佈下了天羅地網,等待著赤炎的自投羅網呢。

  房間之內的施原,在聽到這道輕響聲之後,只覺全身汗毛根根豎起,然後他眼角餘光就看到一抹火紅色光芒破窗而入,幾乎將其路線上的空氣,都焚燒成一片虛無。

  「來了!」

  低沉的喝聲從施原口中傳出,原本無比緊張的他,在這生死關頭反而是平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性命就在頃刻之間,一個不慎,恐怕就要步那四位長老的後塵。

  不得不說這覓元境後期的五長老施原,無論是反應還是速度,都比那些死在赤炎手中的分部長老要強得多,再加上他是早有準備,因此那火紅色的光芒來得雖快,卻終究是沒有轟到他的身上。

  只見施原在牀榻之上打了個滾,直接翻身而下,而那火紅色的光芒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轟在了牀榻上。

  然後便是一片火海,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得施原暗自慶幸自己剛才那一滾,到底是有多明智。

  com。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5
一千零三十四 終於抓到你了!

  自窗外發出火紅色光點的,自然就是赤炎了,以他的實力,其實對這些覓元境後期的人類修者是很看不上眼的。

  只是這些傢伙當初在煉雲山北域,差點將他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以他的性格,不將此仇報回來,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此赤炎在煉雲山用某些方法甩掉伏地境強者司徒浪之後,用他那遠超一般脈妖的嗅覺,一路跟到了這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開始了復仇等待。

  赤炎實力強橫,同等級脈妖之中幾近無敵,這幾日來也是連殺鬥靈商會分部數名長老,都是用焚炎將其燒成一堆灰燼,簡直是輕鬆之極。

  而在今夜,赤炎祭出的焚炎,第一次被人避了開去,所以在感應到內裏的情況之後,他直接是破窗而入,當即看到一道有些狼狽的身影。

  此刻被焚炎噴中的牀榻,早已化爲一團灰燼,而在赤炎的控制之下,那些火焰並沒有朝著旁邊蔓延,他打定主意,一天殺一個鬥靈商會分部的長老,這樣才能讓那叫什麼申立通的傢伙,感到最大的恐懼。

  對於焚炎沒有燒死這個鬥靈商會分部的長老,此刻的赤炎也有了一絲明悟,畢竟眼前這傢伙比起他先前所殺的幾個來,確實是強出了一籌。

  所以赤炎並沒有太過在意,只是一個覓元境後期的人類修者而已,又怎麼可能是他這個八階高級脈妖的對手?就算用本體作戰,也就多花費一點點的時間罷了。

  嗖!

  赤炎並沒有拖泥帶水,見得了細小的身形掠出,轉眼之間施原便感覺到一股熾熱由遠而近,讓得他臉色變得一片煞白。

  砰!

  不及細想的施原,施展出自己的最強手段硬擋了一下,而後其整個身子都是被轟得倒飛而出,後背撞在其中一面房牆之上,然後氣息萎靡地從其上滑落了下來。

  「會長,司徒護法,救我!」

  感受著體內極度的虛弱,那細小的鼠形脈妖又再一次朝著自己撲來,自知再一擊之下絕對無法倖免於難的施原,忍不住開口大叫了起來。

  唰!

  就在這個時候,當施原剛剛呼救之聲出口,赤炎身形掠出的時候,從這個房間之中的頂上,卻是突兀地落下一張巨大的絲網。

  就彷彿真正的天羅地網一般,這從天而降的巨網,讓得赤炎避無可避,而那牆角的五長老施原也沒有能倖免,被這張巨網當頭罩在其中,而且很快便收縮了起來。

  「不……不要!」

  原本以爲那巨網只是針對鼠形脈妖的施原,這一刻不由駭得魂飛魄散,他全然沒有想到這張網竟然連自己都給網了進去。

  「吱吱吱!」

  驟然被網中的赤炎,細小的鼠眼之中也是掠過一絲不妙,在口中發出鳴叫之聲後,一口焚炎噴吐而出,然後身旁離他不遠的五長老施原,便是瞬間化爲了一團灰燼。

  只是這化爲灰燼的施原,倒是能透過那細小的網孔落到地上,但是此刻的赤炎,卻成了這巨網之中唯一的獵物,無論他如何掙扎,那剛才還極爲巨大的巨網,已是越收越緊,最後都僅有巴掌大小。

  很顯然這是一種極爲另類的特殊束縛武器,赤炎身形雖小,但是那網孔卻是更小,甚至連他的鼠身皮毛,都被網沿勒得凸將起來,顯然是力道奇大。

  「哈哈哈,終於抓到你了!」

  就在赤炎強力掙扎的當口,一道大笑聲已是從房外傳將進來,緊接著房門被人從外間一腳踹開,走進的一行人,對於赤炎來說,都不會太過陌生。

  當先一人,正是鬥靈商會總部的護法,達到伏地境初期的司徒浪,而其身後,鬥靈商會分部的分會長申立通,還有剩下的四大長老盡在其列。

  只不過相對於司徒浪興奮的神色,申立通和四大長老,在看到房間之內並沒有五長老的身形,甚或看到那地上的幾襲漆黑灰燼之時,都不免有著一種兔死狐悲的淒涼之感。

  很顯然那位五長老施原已經和先前的四大長老一樣,被那火屬性鼠形脈妖的本命之火,焚燒成了一堆灰燼,而付出這般代價,不過是爲了滿足前邊這位護法大人的私慾罷了。

  然而司徒浪可不會來管身後幾人的心情,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以來,他一直在煉雲山中追捕這特殊的火屬性脈妖,卻一直不爲所得,現在終於要將之變成自己的脈靈了,他又如何不興奮莫名?

  「吱!」

  就在幾人進入房間之時,那被異網束縛住的鼠形脈妖,口中不由發出一道憤怒的鳴叫,然後其身上氣息倏然一變,整個身子,竟然在頃刻之間大漲了起來。

  「這……這是……」

  看著那突然之間,從一隻巴掌大小的細小老鼠,變成一隻巨牛般的龐然大物,司徒浪的眼眸之中先是掠過一抹驚色,旋即露出一絲狂喜。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火雲鼠?」

  一直以來,司徒浪其實都沒有搞清楚那火屬性如此濃郁的鼠形脈妖,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直到此時看到赤炎突然之間變大了數十倍的本體。

  畢竟這司徒浪是出自鬥靈商會總部,見識並不會比當初的總部特使夏庸差多少,從某本古籍之中,他曾經看到過這在九重龍霄都能稱之爲異種的特殊脈妖。

  而據司徒浪所知,這世間能夠讓身形隨心意變大變小的脈妖,除了只存在於傳說中的上古天龍之外,或許也只有火雲鼠這一種了。

  原本就對赤炎志在必得的司徒浪,這一刻心中的貪婪之心無疑升騰到了一個極致。

  像火雲鼠這樣的異種,如果能將之煉化爲自己脈靈的話,恐怕實力會得到一個質的飛躍,到時候鬥靈商會的長老位置,他都有心氣去爭一爭了。

  嗖!

  哪知道就在司徒浪心生極度火熱的時候,那身形變大的火雲鼠,赫然是將絲網也撐得變大了幾十倍,然後見得其身形一掠,赫然是從破碎的窗戶之中,連鼠帶網掠出了這個房間。

  「快追!」

  看到赤炎連身帶網掠出房間,申立通等人都是大吃一驚,心道付出瞭如此之多的代價,不會讓這隻火屬性鼠形脈妖再次逃脫吧?

  這樣一來的話,那豈不是說下一次再想將之引來,還得犧牲一名分部的長老?這是申立通等人萬萬不想看到的,他們可是知道這位司徒護法的辣手無情。

  「哼,既然來了,那就別想逃!」

  而就在申立通等人急急搶出房間,前方的司徒浪卻是跟著那火屬性脈妖從窗戶之中躍出,然後右手微微一扯,奔出房門的申立通等人,便是看到了其手中,似乎握得有一根若有若無的細小絲線。

  這根肉眼幾不可見的絲線,在司徒浪的拉扯之下,赫然是將那已經快要從院牆上翻出的火紅色老鼠給拉了回來,然後在地上彈跳了幾次,其中細線,竟然越收越緊。

  「吱吱!」

  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卻終究還是被人拉了回來,赤炎心中暴怒已極,但他掙扎得越激烈,那絲線就束縛得越緊,而且從那根連接司徒浪的絲線之中,好像還在源源不斷地傳來某些特殊的氣息。

  噗!

  掙扎無果之後,赤炎只能是用最後的辦法了,見得他鼠口一張,一抹火紅色的火焰從其口中被噴吐而出,瞬間繚繞在了絲網之上。

  火雲鼠赤炎的焚炎無堅不摧,就是一些比赤炎高出一個境界的修者或是脈妖受了,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一來赤炎並沒有化成真正的火烈聖鼠,這焚炎的威力也沒有達到極致;二來司徒浪這束縛絲網不知是由一種什麼材質鑄成,竟然在焚炎的焚燒之下,都生生抗衡了下來。

  由於赤炎只有八階高級,所以他能噴吐出來的焚炎也有限,而且噴吐焚炎,對於赤炎的妖脈氣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消耗。

  因此這一次赤炎噴吐的焚炎,實是體內大半的妖脈氣所催發,在焚燒無果之後,他的整個龐大身體,都在這頃刻之間,恢復到了原本的狀態。

  「這上古異種火雲鼠果然不俗,待我將之煉化,就能擁有這無堅不催的火焰了!」

  雖然赤炎的焚炎並沒有將那絲網給燒破,可是那其中蘊含的火屬性力量,還是讓司徒浪眼紅心熱,加上他原本就是火屬性的修煉者,將赤炎煉化爲脈靈,正是得其所哉。

  「小傢伙,你是我的了!」

  心中貪婪升騰而起,司徒浪右手微動,已是拉扯著那包裹赤炎的絲線,疾速朝著自己靠近,然而就在此刻,變故陡生。

  唰!

  暗夜之中,一道烏光忽然從院外飛來,彷彿有人在無形之中操控一般,看那目標,正是和司徒浪連接在一起的絲網引線。

  「哼,就憑這麼一把破木劍,就想破到我的『無靈束』,真是做夢!」

  不得不說這鬥靈商會總部的護法司徒浪,果然是眼光獨到,如此灰暗的光線之中,他也第一時間認出了那道烏光,其實是一柄不起眼的木劍,當下發出一道不屑的冷笑之聲!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5
一千零三十五 介紹一下唄!

  司徒浪對自己手中這無靈束極有信心,因爲這並不是普通的絲網,而是一件已經達到地階高級的束縛武器。

  連火雲鼠的焚炎都不能傷其分毫,司徒浪相信,這麼一把破木劍,恐怕連讓無靈束顫抖一下都做不到吧?

  嚓!

  然而在下一刻,司徒浪耳中先是聽到傳來一道輕響之聲,然後感覺到手中一輕,他那極有信心的無靈束,在這瞬間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

  「這不可能!」

  一件地階高級的束縛武器,竟然如此輕易就被人破去,司徒浪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但無論如何接受不了,他手中都已經只剩下了一根斷掉的短線。

  無靈束的束縛之力全靠連接在司徒浪手中的這一根絲線來操控,現在一朝斷掉,沒有了支撐的無靈束,在赤炎的一掙扎之下,已是鬆散而開,再也對其構不成半點威脅了。

  司徒浪看得很清楚,自己手中無靈束連續絲線之所以會斷裂,正是因爲那把化爲烏光的木劍,所以一時之間,他顯得很有些憤怒和不甘。

  「不管你是誰,敢破壞我司徒浪的好事,我一定會讓你付出百倍的代價!」

  畢竟是鬥靈商會的總部護法,司徒浪實力既強,背景又強大,在這小小的春曉城,他可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裏過。

  現在被人破壞了好事,司徒浪這一怒真是非同小可,口中之語,也蘊含著極度的威脅,這道聲音傳將出來的時候,將旁邊的申立通等人都驚得呆了。

  原本在申立通他們的心中,司徒浪只要一出馬,再加上其手中的地階高級束縛武器無靈束,那只有八階高級的鼠形脈妖必然手到擒來。

  這可是付出了一名覓元境後期長老的代價啊,要是還不能抓住那鼠形脈妖,那這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以後都要惴惴不安了。

  哪知道終究還是發生了變故,一道不知從哪兒來的木劍烏光,竟然直接將那靈階高級的無靈束給切斷了,讓得司徒浪的手段最終功虧一簣。

  不過在申立通他們的心中,肯定也是和司徒浪言語之中的想法一樣,這裏乃是鬥靈商會總部,沒有人能在此地耀武揚威之後輕鬆離去,哪怕是煉脈師分會的人也不行。

  嗖嗖!

  就在衆人因爲司徒浪的怒喝之聲,將目光轉到剛才那烏光木劍襲來的方向之時,終於是見得兩道人影躍上了這院落的牆頭。

  「那……那位是……」

  而當申立通和司徒浪,將目光轉到那其中一個錦袍年輕人身上時,竟然覺得有些隱隱的眼熟,好像以前在哪裏見過一般。

  「公年少爺?」

  雖然是在這暗夜星光之中,司徒浪終究是一名伏地境初期的修者,感應能力自然不俗,所以在下一刻,他終於是認出了那錦袍年輕人的身份。

  李公年,那是在鬥靈商會總部年輕一輩之中數一數二的天才,其修煉天賦僅次於那位號稱百年難遇的超級妖孽。

  年紀輕輕就達到覓元境後期的天才,拿到整個騰龍大陸之上,都已經不算弱者了,而且此刻司徒浪的感應之中,李公年似乎已經突破到了覓元境巔峯的層次。

  更何況李公年除了脈氣修煉天賦不俗之外,還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地階低級煉脈師,司徒浪聽說前段時間其來到煉雲山參加弟子選拔,最終地優異的成績成爲了煉雲山的弟子。

  當看到李公年的第一眼,司徒浪和申立通等人,都下意識地忽略了其身旁的那個粗衣少年。

  因爲像李公年這樣的絕世妖孽,在騰龍大陸年輕一輩之中,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根本沒有人能蓋得過其耀眼的光芒。

  只是司徒浪想不通的是,如果說剛才那把木劍,是由李公年祭出來的話,那對方有什麼理由和自己作對呢?難道也看中了那隻火雲鼠脈妖?

  司徒浪這一想就想得有些多了,而且以己之心度人,同樣從鬥靈商會出來的人物,李公年對一隻八階高級的火雲鼠生出覬覦之心,也並非是什麼不可能之事。

  「下去罷!」

  就在司徒浪申立通等人都打量李公年的同時,其身旁那個粗衣少年卻是輕喝一聲,然後兩人輕飄飄地躍下牆頭。

  嗖!

  接下來司徒浪等人就看到了極爲不可思議的一幕,那隻已經掙脫無靈束束縛的火紅色鼠妖,身形再次變小,直接一躍之間,躍到了那個粗衣少年的肩頭之上。

  「這……

  直到此刻,司徒浪申立通等人才終於看清楚了這個粗衣少年的形貌,那是一個年紀似乎比李公年還小得多的少年,而其面目陌生,根本不是司徒浪熟知的任何一個鬥靈商會總部天才。

  剛才司徒浪等人,都將那粗衣少年當成李公年的跟班,或者說什麼時候所收的小侍從了,這個時候看到那火雲鼠的動作,才知道事情或許並不是自己想像之中的那麼簡單。

  「吱吱!」

  跟上粗衣少年肩頭的細小老鼠,不斷手舞足蹈,鼠口中還發出憤怒的鳴叫之聲,不時伸出鼠爪指向司徒浪等人,看其樣子,似乎是在向那粗衣少年告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這個場子,我會替你找回來的!」

  這個突然帶著李公年出現在院落之內的,自然就是雲笑了,他原本有些憤怒的心神,在看到赤炎這副模樣的時候,突然之間變得好轉了許多,似乎也沒有先前那般憤怒了。

  雲笑一直都在擔心自己來得晚了,赤炎會遭遇不測,或是已經被人煉化成了一隻脈靈,再也不可能恢復靈智了。

  來到騰龍大陸的這一年多時間內,雲笑可是和鬥靈商會打過無數次的交道,無論是像夏庸徐荒這些老一輩的強者,還是李公年等年輕天才,盡都是行事表面光鮮,暗地裏齷齪之極。

  好在自己來得還不算晚,赤炎終究是沒有被強行捕捉既而被煉化爲脈靈,但云笑從眼前的情況之中也能推測出來,若是自己再晚來一步,會發生什麼事情可就難說得緊了。

  「公年兄,介紹一下唄!」

  安撫了一番赤炎之後,雲笑轉過頭來,朝著那邊的幾人指了指,然後面色平靜地出聲,聲音之中,有著一抹壓抑的暴怒。

  「那位乃是我鬥靈商會總部的司徒浪司徒護法,他身邊的,則是這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的分會長申立通,其他幾個,都是這分部的長老!」

  看來因爲想要噁心一下雲笑的原因,李公年倒是曾經瞭解過一番這春曉城鬥靈商會,至於那總部護法司徒浪,他在鬥靈商會總部的時候,就已經很是熟悉了。

  雖然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李公年這年輕一輩的天才,在實權上根本比不了司徒浪這樣有著職司的護法,但其天賦驚人,難保不會什麼時候就身居高位了。

  因此嚴格說起來,司徒浪和李公年在鬥靈商會的地位相差不多,平日裏見面也算是相互客氣,心照不宣。

  只是在介紹司徒浪等人的時候,李公年心中極度憋屈啊,前者等人不知道,他自己卻是知道,現在的自己,可是在雲笑控制之下的,一個不慎,今日之事,恐怕並不是這般容易就能解決的。

  「公年少爺,這位是誰?」

  司徒浪的臉色確實有些陰沉,任誰在即將大獲全盛的時候,突然被人破壞,心情都不會太過美妙的。

  不過從幾句話的交談之中,司徒浪倒是沒有再將那粗衣少年當成李公年的跟班,而是直接開口問了出來,因爲他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啊。

  司徒浪可是熟知這李公年的傲性,等閒就算是煉雲山兩院的頂尖天才,也不可能讓其言聽計從,現在爲何對那粗衣少年如此低眉順眼呢?

  「司徒護法,這位雲笑兄弟的來頭可不小,他乃是本屆煉雲山弟子選拔的第一名,而且在剛剛結束的煉雲山年比之上,正面擊敗了天醫院的天才白無雙!」

  聽得司徒浪的問話,李公年側頭瞥了一眼雲笑,卻是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對於這些,雲笑也沒有出聲打斷。

  此刻的雲笑,已經感應出那司徒浪,乃是一名真正的伏地境強者,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上這樣的強者,還有些力不從心。

  畢竟雲笑還只有覓元境後期的修爲,哪怕是催發祖脈之力,也最多達到覓元境巔峯罷了。

  他能輕鬆收拾半步伏地境的白無雙,但真正的伏地境強者,和半步伏地境,完全就是天壤之別,不可同日而語。

  「雲笑?你就是雲笑?!」

  然而就在李公年話音落下之時,那護法司徒浪眼中卻是精光連閃,同時驚喝出聲,讓得李公年和雲笑都是愕然不解,這傢伙的反應,未免有些太奇怪了點吧?

  因爲就是雲笑自己,也記不起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和這鬥靈商會的伏地境護法有過交集,爲什麼對方一聽到自己的名字,竟然有著這麼大的反應?

  com。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5
一千零三十六 他是我的俘虜!

  「哈哈,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這心頭的大笑之聲,司徒浪並沒有說出來,事實上他這一次前來煉雲山的範圍,是帶著任務的,而遇到火雲鼠赤炎,只是一個意外之喜罷了。

  和當初的鬥靈商會總部特使夏庸一樣,這司徒浪也是鬥靈商會副會長路天閏的嫡系心腹,當時夏庸離奇死在雷鳴山,讓得那位副會長髮了好大一通的脾氣。

  對於夏庸是死是活,像路天閏這樣的大人物,自然是不會太過關心,可是其讓夏庸所找的東西,卻不知道後者有沒有真正找到,那東西就算是對天階之境的路天閏來說,也是有用處的。

  那樣東西,自然就是已經被赤炎煉化過的玄陽地珠了,此中原因雲笑是不知道的,可是他面前不遠處的這位鬥靈商會護法,這一次的任務,就是查清楚這件事,弄清楚玄陽地珠,到底落到了誰的手中。

  這一段時間以來,司徒浪去過騰龍大陸的南域煜陽城,也得知那個原本擁有玄陽地珠的小家族已經盡數覆滅,所以他清楚玄陽地珠一定是曾經落入過夏庸的手中。

  隨著得到的線索,司徒浪很快查到了雷鳴山雷王谷,畢竟當初有很多人都是親眼見證過那一戰的,稍加打聽,一個叫做「雲笑」的年輕人,已經漸漸浮出水面。

  只是後來打聽到的情況,卻是讓司徒浪有些束手無策,因爲那個叫雲笑的傢伙,竟然報名參加了煉雲山的弟子選拔,而且聽說成績還很不錯。

  就算是借司徒浪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去煉雲山總部抓人啊,所以他只能是在這煉雲山的周邊城池等待機會,沒想到還真將其給等來了。

  將雲笑抓住,拿回玄陽地珠,是司徒浪這一次受副會長路天閏之命出來的最大任務。

  所以就算他還沒有搞清楚內情,卻已在心中打定主意,今日一定不能讓那叫雲笑的少年,活著離開這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

  「公年少爺和這雲笑是什麼關係?」

  心中這些念頭電轉之後,司徒浪直接就問了出來,看起來李公年和雲笑之間的關係有些特殊啊,他還是想要搞清楚的。

  「我……」

  「他是我的俘虜!」

  就在李公年想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雲笑淡淡的聲音已是從旁邊傳來,當即讓得他一張臉青白一片,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雖然事實如此,但在鬥靈商會的這些人面前,李公年也是要面子的,作爲鬥靈商會的第二天才,居然成爲了別人的俘虜,要是此事傳開,恐怕他從此在鬥靈商會總部,都要擡不起頭來了。

  「俘虜?」

  驟然聽到這個詞彙,司徒浪申立通等人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在下一刻,司徒浪心頭就冒起一抹興奮的念頭,暗道既然是這樣,那自己先前那些擔憂,不是都不復存在了嗎?

  之前看到雲笑和李公年一起出現,司徒浪還以爲這兩人有些交情呢,現在看來,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嘛。

  雖然司徒浪已經打定主意,就算雲笑是李公年的朋友,他也一定要將之帶回鬥靈商會總部,畢竟那是副會長大人交待的任務,李公年身份再特殊,終究也是不能和副會長路天閏相比的。

  現在好了,李公年不僅和那雲笑沒什麼交情,反而變成了敵人,那司徒浪行事可就沒有什麼顧忌了,不過在撕破臉之前嘛,還有一些事情要先做到位。

  嗖!

  司徒浪心中念頭落下,然後在所有人都還有些呆滯的時候,已是直接掠臨李公年身前,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將之扯到了自己的身後。

  這一下兔起鶻落,司徒浪的動作不可謂不快,至少在申立通等人的眼中,就算李公年剛才真的是那粗衣少年雲笑的俘虜,這個時候恐怕情勢也要一朝改變了。

  其實申立通等人不知道的是,就算那司徒浪速度再快,以雲笑現在的靈魂之力,也並非沒有反應的時間,只是他覺得沒這個必要罷了。

  「雲笑,現在你已經沒有俘虜了!」

  對於自己這一次的出手,司徒浪極感滿意,見得他將李公年護在身後,口中得意的聲音已是傳出,目光也是緊盯著對面的粗衣少年。

  說實話,到現在司徒浪心中都還有些疑惑,要知道李公年可是覓元境巔峯的修爲了啊,怎麼可能成爲一名覓元境後期少年的俘虜呢?

  不過在想到剛才李公年的話語之中,這雲笑曾經擊敗過那煉雲山頂尖天才白無雙之後,司徒浪也就有了幾分釋然。

  畢竟像白無雙這樣的煉雲山頂尖天才,恐怕在整個騰龍大陸之上都是無人不知,更何況是司徒浪這個鬥靈商會總部護法了。

  如此一來,司徒浪不由更加佩服自己的當機立斷了,要是李公年真的還掌握在雲笑手中,那自己動起手來未免投鼠忌器,要是讓雲笑出什麼妖孽手段跑掉了,那他恐怕會不甘之極。

  只是司徒浪沒有看到的是,他此言一出,不僅是雲笑,就連被他護在身後的李公年,臉上也不由浮現出一抹無奈的苦,有些東西,這位終究是不知道的啊。

  李公年成爲雲笑的俘虜,可不是因爲什麼外在的控制,而是那深入其體內的劇毒,李公年相信,就算是離著這麼遠的距離,只要雲笑一個念頭,恐怕自己就會瞬間毒發。

  「司徒護法,用李公年的一條命,換赤炎的一條命,如何?」

  也不知道雲笑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個時候赫然是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讓得他肩頭上的赤炎很有些不滿,這傢伙剛才不是說要給自己報仇嗎?怎麼轉眼之間就變成交換了?

  不過那邊的李公年聞言卻是大喜,說實話經過煉雲山的交集,還有這一路上的明爭暗鬥之後,他真是對雲笑產生心理陰影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李公年這一輩子都不想再和雲笑爲敵,因爲無論是手段狠辣,還是心智謀略,他自問都遠遠及不上雲笑,這樣的敵人,還是少一些的好。

  何況現在那火紅色的老鼠看起來已經回到了雲笑的手中,在這樣的時候,雲笑還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換,那簡直就是意外的驚喜啊。

  可是李公年心中的想法,司徒浪又怎麼可能清楚?他只知道被自己護在身後的李公年已經脫離危險,再也不可能成爲那小子用來要挾自己的籌碼了。

  「雲笑,有些事情既然做下了,就得承擔相應的後果,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回鬥靈商會總部的好!」

  哪怕是在這大佔優勢的情況下,司徒浪也沒有將自己最終的任務和目的說出來,因爲這關係到副會長大人的名聲,在鬥靈商會內部,也僅有少數的幾個人才知道。

  「哦?司徒護法做出這個決定,難道不先和公年兄商量一下嗎?」

  在司徒浪話音落下之後,雲笑臉上忽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然後伸手朝著前者後方的錦衣天才指了指,說出來的話意有所指。

  「司徒護法,要不這件事……就先這麼算了吧!」

  李公年正愁沒有辦法脫身呢,現在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又怎麼可能不抓住,所以不待司徒浪答話,他已是搶先開口了。

  「公年少爺,有我在你不用怕,他傷不了你的!」

  對於這個鬥靈商會數一數二的天才,司徒浪還是挺客氣的,當然,這是建立在他自己的一廂情願之下,此言出口後,李公年都快要哭出來了。

  李公年有苦自己知,若真是被外力控制,現在脫離控制倒確實像司徒浪說的那樣不用怕,但自己是身中奇毒啊,而這種奇毒,李公年這個地階低級的煉脈師連見都沒有見過,更不要說如何化解了。

  「司徒護法,我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心中著急的李公年,說話也沒有先前那般客氣了,在性命的威脅下,他哪裏還管你是什麼總部護法,再說他的身份,也並不一定就比總部護法低多少。

  「李公年,你以前那些膽子都到哪裏去了?這區區一個覓元境後期的小子,就將你嚇成這樣?」

  見得李公年口氣有些不客氣,司徒良心頭也陡然一沉,這一次赫然是直呼其名,看來他心中也是升騰起了一抹火氣啊。

  據司徒浪對李公年的瞭解,這傢伙平日裏高高在上,年輕一輩之中,除了那位鬥靈商會第一天才之外,誰都不放在眼裏。

  現在竟然被一個覓元境後期的小子嚇破了膽,這不僅是丟李公年的臉,甚至是連鬥靈商會的臉都丟盡了,沒看到一旁的申立通等人,也是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嗎?

  「喂,你們商量好了沒有,我們可要走啦!」

  一旁的雲笑眼中也是露出一絲古怪之色,全然沒有想到這還沒開始打,對方就起了內訌。

  不過這倒是他喜聞樂見之事,狗咬狗的戲碼,讓得他看得津津有味,不過最終還是出聲打斷,讓得那邊幾人,都是將目光轉了過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5
一千零三十七 將這殺人兇手給我圍起來!

  「實話告訴你吧,他中了我的劇毒,一念之間,我就能讓他毒發身死!」

  看來雲笑也沒有什麼耐煩心了,此言一出,司徒浪的臉色終於是微微變了變,同時也想明白李公年爲什麼會如此態度了。

  司徒浪並不是煉脈師,但這並不妨礙他對煉脈師毒脈一道的瞭解,普通的修者在面對同等級的毒脈師之時,有時候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位鬥靈商會總部的護法,並沒有認爲雲笑是在危言聳聽,畢竟看李公年的樣子,肯定已經是有過多次的嘗試化解了,最終都沒有成功,這才被雲笑製得服服帖帖。

  但明白歸明白,要讓司徒浪放棄雲笑,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這是副會長大人交待下來的任務,完成了是大功一件,若是完不成,恐怕遭受的懲罰也是極其嚴重的。

  「司徒護法,他說得沒錯,今日之事,就此揭過吧!」

  李公年自然是先保自己的小命要緊,他可不來管司徒浪心中的想法,順著雲笑的話語接口而出,卻見得他身前的這位總部護法,身形竟然紋絲不動。

  「公年少爺,你該不會是被這小子騙了吧?」

  見得司徒浪眼珠一轉,口中說出來的話,讓李公年臉色變得極度陰沉,這傢伙以前看起來都還順眼,怎麼今日如此討厭呢?

  「不信麼?」

  不遠處的雲笑,自然也是聽到了司徒浪的這句話,然後聽得他輕笑一聲,右手食指微微一動,那位鬥靈商會的第二天才,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

  不過這個時候的李公年,竟然對雲笑並沒有太多的恨意,反而是在毒發痛苦之下,對著司徒浪怒目而視,因爲他知道,自己所遭受的痛苦,都是因爲這傢伙的不信而導致的。

  「哎喲,公年少爺,你怎麼了?」

  而司徒浪完全沒有去管李公年那憤怒的臉色,其臉上露出一抹極其誇張的表情,然後忽然伸出手來,朝著李公年胸腹之上毛手毛腳地點去。

  「難道這傢伙也是一名高階煉脈師,沒看出來呀!」

  見狀雲笑眼中不由掠過一絲疑惑,畢竟剛才他只是感應到了司徒浪伏地境初期的修爲,卻不知道其靈魂之力到底達到了哪一步。

  不過在鬥靈商會中出現一個品階不俗的煉脈師,雲笑也沒有覺得什麼好奇怪的,反而是有著一種隱隱的期待。

  因爲那李公年所中的一念化萬毒,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啊,一個不慎化解不成,還可能引火燒身。

  「這傢伙又不是煉脈師,他想幹什麼?」

  和雲笑心中所想不同的是,李公年可是對這司徒浪熟悉得緊了,他清楚地知道這傢伙並不是煉脈師,但爲什麼此刻會做出這樣的動作呢?

  而在下一刻,李公年就知道司徒浪的動作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只見後者在他的胸腹之處連點了四下,再然後,他的心臟就瞬間停止了跳動。

  「你……你……」

  李公年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一種結果,司徒浪那點中自己胸腹的四下,根本就是想要自己的性命啊!

  俗話說人在臨死之前,靈魂都是空明之極,所以在李公年神智即將消散的那一刻,他終於是明白了過來,也知道司徒浪爲什麼要擊殺自己了。

  這傢伙明顯就是不想放過雲笑,又怕自己這個鬥靈商會總部天才束手束腳,所以借著雲笑用劇毒證明之機,直接出手擊殺自己。

  如此一來,既消除了自己這個束縛,又能嫁禍給雲笑,真是一舉兩得的好算計啊。

  李公年在臨死之時,似乎都能預見到在自己死後,司徒浪會如何將這筆賬轉嫁到雲笑的身上,只是這些精彩的過程,他就算是想看,恐怕也無能爲力了。

  在李公年勉強擡起手指,指著司徒浪露出一抹極致怨毒之色後,心脈盡斷的他,終於是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這一幕也讓得旁邊的申立通等人目瞪口呆,全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可不知道是司徒浪暗下死手殺了李公年,因爲這樣的事,明顯是不可能的嘛。

  就連不遠處的雲笑,也不由目光呆滯,從剛才的那一剎那,他倒是猜到了一些東西,所以在短暫的呆滯之後,他已是回過神來,暗道這叫做司徒浪的傢伙,還真是殺伐果斷之極啊。

  「雲笑,你竟敢殺我鬥靈商會天才,我鬥靈商會,必和你不死不休!」

  就在雲笑心中念頭轉動的當口,司徒浪憤怒的高喝之聲已然出口,這一道高聲,當即將申立通等人的心神拉了回來,想當然地便認爲是雲笑沒有控制好劇毒的爆發,一個失手讓李公年死於非命。

  「將這殺人兇手給我圍起來!」

  申立通好歹也是這春曉城鬥靈商會的分會長,一身修爲也達到了覓元境巔峯的層次,而剩下的四名商會長老,每一個都是覓元境後期的修爲,他相信今日的雲笑,絕對插翅難飛。

  即便申立通曾經聽到過雲笑擊殺夏庸的事情,也從剛才的李公年口中,得知雲笑擊敗了煉雲山天醫院的第一天才白無雙,可是這些事情,他畢竟沒有親見。

  一個年紀不滿二十的少年,就算是再強又能強到哪兒去?何況場中還有一個伏地境初期的司徒浪呢,因此申立通真是半點顧忌都沒有。

  嘩啦啦!

  頃刻之間,雲笑就被春曉城的五大強者包圍在了中間,不過感應到這些春曉城這些鬥靈商會長老的脈氣之時,他不由在心中暗罵了一聲:土雞瓦狗!

  連半步伏地境的白無雙都能輕鬆收拾的雲笑,現在又豈會將這些同爲覓元境後期的貨色放在眼裏?

  事實上真正讓雲笑忌憚的,也就司徒浪這個伏地境初期的傢伙罷了,這也是他剛才想要先避其鋒,再徐徐圖之的原因所在。

  畢竟伏地境和覓元境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境界,這可不是白無雙那個半吊子伏地境的傢伙可比的,一旦對上,就連雲笑都沒有太大的把握能夠戰而勝之。

  而且看這司徒浪的表現,似乎有著一些不爲人知的目的,甚至像是早就對自己有過了解,所以雲笑拿不準是不是暗中還藏著一隻飛禽脈妖,到時候可真的更麻煩了。

  只可惜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司徒浪用隱晦手段擊殺了李公年之後,再無轉寰的餘地,不得不說司徒浪這一招,堵住了雲笑的最後一條路,除了一戰之外,再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既然無路可退,那這個仇,當場就報了吧!」

  感應著四周的氣息,雲笑身形未動,而其口中說出來的話,不由讓申立通眼眸之中露出一抹冷笑,這小子也太狂妄了吧?

  「諸位長老,我攔住那畜生,你們擒下這小子!」

  申立通並沒有拖泥帶水,事實上他對於赤炎的忌憚,肯定是遠在雲笑之上,畢竟先前的赤炎,才連殺了鬥靈商會五大長老啊。

  不過申立通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自信的,以他覓元境巔峯的修爲,拖住那火屬性的鼠形脈妖應該並不難辦到,而在這個時候內,他就不信四大長老聯手,還收拾不了一個覓元境後期的雲笑?

  至少在那邊的司徒浪心中,也是這樣想的,畢竟在他打聽到的消息之中,當初雲笑能夠在雷鳴山擊殺覓元境巔峯的夏庸,不過是僥倖藉助了雷王谷的封印大陣,憑本身的實力,恐怕連夏庸的一擊都接不了。

  如今的雲笑雖然已經突破到了覓元境後期,可是在同爲覓元境後期的幾名春曉城分會長老夾擊之下,恐怕很快便要敗下陣來吧。

  可惜的是,唯一知道雲笑戰鬥力的李公年,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身,再也不可能告訴那些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的長老們,這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小小少年,乃是一個不能招惹的大魔頭了。

  如果李公年泉下有知的話,知道恐怕接下來的一刻,春曉城僅剩下的四名長老,都要步他的後塵了,倒是可以讓得他黃泉路上有人作伴,不會太過寂寞。

  「小子,敢殺我鬥靈商會的人,不得不說你的膽子真的很大!」

  春曉城鬥靈商會的大長老,乃是一名只差半步,就能突破到覓元境巔峯的強者,在這一衆長老之中也以他爲首,聽得他口中冷聲發出後,其右手一伸,一隻脈靈已是朝著雲笑怒襲而來。

  作爲鬥靈商會的強者,最爲擅長的自然就是脈靈作戰了,只不過下一刻,這分會大長老的眼珠子,都差點直接從眼眶之中迸了出來。

  唰!

  只見雲笑右手輕輕一劃,然後一道烏光閃過,那看起來力量驚人的脈靈,赫然是直接身首分離,氣息消散地掉落在地,連一合都沒有堅持過來。

  「現在可不是分神的時候哦!」

  就在這大長老心驚自己脈靈被一切而斷的當口,一道輕聲忽然在他耳邊響起,似乎連那口中噴吐的氣息都能感覺得到,他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

  com。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5
一千零三十八 彼此彼此!

  嚓!

  幾乎只是一個瞬間,剛才還在讚歎大長老脈靈之強大的三位分會長老,下一刻就見那叫雲笑的少年隨手一劍將脈靈切斷,然後又過一息,大長老的腦袋也是隨之飛了起來。

  從分會大長老頸腔之中噴出來的鮮血如同人形噴泉一般,將這處院落都染得極爲的血腥,而僅僅是兩劍,便讓剩下的三大長老齊齊退了數步。

  或許在這三大長老,包括死去的大長老心中,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吧?爲什麼同爲覓元境後期,而且大長老還只差半隻腳就踏入覓元境巔峯了,卻連那少年的一劍也接不了呢?

  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個時候雲笑赫然是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才能在頃刻之間出其不意將那大長老的脖頸給切斷。

  只是單單一個大長老,可不是雲笑的目標,這些傢伙既然敢圍捕赤炎,那便有取死之道,他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出了手之後,就不會再有半點憐憫之心。

  嗖嗖嗖!

  一連三道破風之聲傳出,而後那退了幾步的分會長老們,便都是覺得自己脖頸一涼。

  再下一刻,在他們的眼中,大地離自己越來越遠,失去靈智的一剎那,他們都能看到那噴著鮮血的三具無頭屍身。

  很顯然那是屬於他們三大分會長老的軀幹,只可惜天旋地轉之後,他們就陷入了一片永久的黑暗,曾經身爲春曉城長老的風光,也從此刻開始不復存在了。

  或許在這幾位分會長老臨死的時候,有那麼一絲絲的後悔吧,自己爲什麼要跟著會長和司徒護法,來趟這灘渾水呢?現在倒好,連小命都生生給斷送了。

  這個叫雲笑的少年,明顯是比那火屬性鼠形脈妖還要強橫狠辣的存在,畢竟那鼠形脈妖也只敢在夜裏偷偷摸摸各個擊破,哪有此刻這少年輕揮幾劍,就將一衆覓元境後期分會長老盡皆滅殺的霸氣?

  這幾名神智消散的分會長老們,似乎都能預見到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接下來的結局,就算是司徒浪能將那叫雲笑的小子收拾掉,這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恐怕也是元氣大傷,多年恢復不過來了。

  「這……這什麼情況?!」

  雲笑頃刻之間連滅四名分會長老,讓得那邊還沒有和赤炎交上手的分會長申立通,一張臉瞬間呆滯了,因爲這根本就不存在於他的想像之中啊。

  那可是四名達到了覓元境後期的分會長老,尤其是大長老,更是半隻腳都踏入了覓元境巔峯,比起他來也只差上一籌罷了。

  沒想到這樣的四人聯手,竟然在那粗衣少年手中如此不堪一擊,摧枯拉朽般地便被人割掉了腦袋。

  看著那四具無頭屍身,申立通只覺一股涼氣從自己的腳底直衝腦頂,完全抑制不住。

  什麼事情都怕意料之外,雲笑此刻的霸氣,明顯就是在申立通意料之外的東西,所以他這一刻哪還敢再去和那八階高級的鼠形脈妖放對,而是臉現懼意地移動腳步,朝著司徒浪那邊靠了靠。

  然而這樣申立通還是覺得有些不太保險,畢竟那少年剛才擊殺四大長老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完全沒有把握有接得下。

  因此到得最後,他竟然整個身形都隱入了司徒浪的背後,只露出一雙眼睛打量著那邊少年的動靜。

  「雲笑,不得不說,本護法還真是小瞧了你!」

  對於躲到自己身後的申立通,司徒浪並沒有太多理會,但此刻的他,其實心中也掀起了極大的風浪,因爲那少年雲笑的手段,實在是有些詭異。

  雖然剛才雲笑施展的手段只是冰山一角,但即便是司徒浪這個伏地境初期的強者,要做到如此舉重若輕,而且讓那四大長老全無反抗之力,也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

  這中間速度、反應、對時機的精準把握,缺了任何一樣都不可能辦到,更何況雲笑才只有覓元境後期啊,比起司徒浪這個伏地境初期強者來,修爲弱了不是一星半點。

  現在的司徒浪不容易辦到,在覓元境後期的司徒浪,更是絕對辦不到,所以他才會在心中生出駭然。

  不過好在兩者的脈氣修爲並不對等,既然意識到了這少年的威脅,那司徒浪打定主意,就算還要留著其一條性命將之帶回去見副會長,但是這小子的一身修爲,也是要先廢掉的。

  「彼此彼此,司徒護法的算計,也讓在下很是佩服,至少將計就計弄死李公年的這一招,我事先就沒有想到!」

  雲笑卻是毫不在意,見得他揮了揮手中的御龍劍,然後劍尖朝著那已死的李公年屍身之上一指,說出來的話,讓得司徒浪臉色微變。

  「胡說八道,他明明是死在你的劇毒之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了?」

  就算此處已經只剩下一個申立通,司徒浪也是不可能讓自己的那些齷齪心思顯於人前的。

  這種事情要是曝光出去,就連副會長路天閏恐怕也護不住他,畢竟李公年在鬥靈商會內部,也是有老師的。

  「雲笑,不要再東拉西扯了,今日你要是能活著走出這院子,我司徒浪就跟你姓!」

  看來司徒浪是真的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聊,聽得他口中發出這樣的豪言壯語之後,雲笑的臉色不由變得極爲古怪,陡然想到當初同樣說過這話的殺心門天才少女。

  「雲浪?這名字倒是不錯!」

  下一刻,見得雲笑點了點頭,自顧自地便將司徒浪的名字給改掉了,言下之意,也是在說他對於今日的脫身,有著很大的把握。

  「牙尖嘴利的小子,我會將你這滿口牙齒,一顆顆地敲碎!」

  自知口才比不過這粗衣少年的司徒浪,只能是發出一句狠話,再然後,他身上已是涌現出極爲強橫的脈氣,臉上自信與戾氣交錯,顯得極爲兇悍。

  在司徒浪心中,就算剛才雲笑頃刻之間連殺四名覓元境後期的分會長老,也永遠不可能是自己這個伏地境初期強者的對手,這場戰鬥的結果,也絕不會有什麼兩樣。

  「赤炎,若是情況不妙,你想辦法先走,我自會脫身去尋你!」

  對上這麼一個伏地境初期的強者,雲笑也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他沒有能夠抗衡的絕對把握,所以直接側頭對著赤炎輕聲說了一句。

  「你和那畜生,一個都別想走!」

  脈氣涌出的司徒浪,只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有著副會長大人的任務,他不會放任雲笑輕易離開,而對於火雲鼠的覬覦,此刻無疑是更加濃郁了幾分。

  「受死吧!」

  見得雲笑身上也涌現出磅礴的脈氣,司徒浪並沒有過多猶豫,見得他口中沉喝一聲,便要直接出手,將那粗衣少年給重傷在此。

  「住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從院外傳來,讓得司徒浪手中動作微微一滯,而當雲笑聽到這聲音的時候,臉色卻是變得有些古怪,因爲對於這道聲音,他竟然有些隱隱的耳熟。

  很明顯那是一道女聲,卻不是雲笑在煉雲山重逢的莫晴和柳寒衣,而是另外一個和他在潛龍大陸恩怨牽扯不清的女子。

  「是誰?」

  既然又有著外人到來,那司徒浪倒是沒有直接動手,見得其將目光轉到院門之處,低喝聲中,一道身穿淡紅色衣裙的曼妙身影,已是緩緩走進了這處充斥著血腥之氣的院落。

  「果然是她!」

  看到那個緩緩走進院落來的紅裙身影,雲笑長吐出一口氣,因爲此女不是別人,正是在潛龍大陸,和他自小有著婚姻之約的凌雲宗主之女:許紅妝!

  說起來雲笑對許紅妝本身並沒有什麼惡感,相反還因爲當初後者化名小嵐相助,讓得他頗有好感。

  只可惜造化弄人,這原本應該成爲一對璧人的男女,因爲凌雲宗主「不得已」的苦衷,最後卻弄得相逢陌路,要不是雲笑的母親和姐姐都還活著,恐怕當初的凌雲宗,都被他給連根拔起了。

  從廢掉凌雲宗宗主許凌鬆之後,雲笑就和許紅妝再沒有半點交集,也不知道其也已來到了騰龍大陸,還加入了雙山之一的萬妖山,成爲了一名天賦驚人的獸脈師。

  沒想到經年不見,竟然在這小小的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院落之中再次重逢了,當這一對男女視線交織在一起的時候,許多潛龍大陸的陳年舊事,便如潮水般涌上他們的心頭腦海。

  一時之間,院落之中竟然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只是這樣的安靜,很快便被一個外人打破了,司徒浪可不知道這兩位曾經的那些恩怨糾葛,他只知道自己的計劃,絕不容許被外人破壞,更何況只是一個實力低微的陌生少女?

  因爲在這頃刻之間,司徒浪已經感應到那個從外間走進來的紅裙少女,竟然只有覓元境初期的實力。

  這讓他放下心來的同時,又不由生出一抹難以言喻的憤怒,難道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不將鬥靈商會放在眼裏了嗎?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6
一千零三十九 放心吧,他殺不了我!

  「雲笑,好久不見!」

  在許紅妝的心中,或許想過很多次和雲笑再次重逢的時候,該說什麼話,但現在真正相見之時,千言萬語,卻是化爲了這麼簡單的六個字。

  又或者許紅妝認爲自己再見雲笑,會極其激動,甚至是把控不了自己的心神,而此時此刻,她忽然覺得,這一切的不安,都不復存在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你怎麼會來這裏?」

  雲笑的心情也有些複雜,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好,最終只能是問些毫無意義的近況,不過他也確實想知道,爲什麼這麼巧,對方也來了這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呢?

  事實上許紅妝並不是剛剛才來到這裏的,她早在春曉城大街之上,就已經發現雲笑的身影了。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她,僅僅只是看到一個背影,並不能十分確定,因此一路尾隨,跟著雲笑和李公年,來到了這春曉城鬥靈商會分部之內。

  春曉城鬥靈商會一直都在佈置抓捕火雲鼠赤炎,所以並沒有什麼覓元境強者注意到許紅妝,她躲在暗中,將之前發生的事都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雲笑真能輕鬆脫身,那許紅妝自然也不會現身,她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和雲笑相見,卻沒有想到事情鬧到了這一步,她卻不得不現身了。

  就算許紅妝曾經見過雲笑在潛龍大陸翻雲覆雨,以靈脈境巔峯的修爲,擊殺尋氣境初期的幾大國主,但那種修爲的差距,根本就不可能和覓元境伏地境之間的差距相比啊。

  所以即便許紅妝對雲笑極有信心,一年多時間不見,她也並不瞭解雲笑的戰鬥力到底達到了哪一步,但她心中清楚,至少伏地境初期的強者,雲笑應該還應付不了。

  「我加入了萬妖山……」

  「喂,我說你們兩個到底說完了沒有?」

  就在許紅妝剛剛說出半句話之時,卻是被一道粗暴的聲音給生生打斷,讓得她臉色有些陰沉地轉過頭來,盯著那說話的司徒浪怒目而視。

  「小丫頭,若是你真的來自萬妖山,那今日也別想走了!」

  司徒浪又怎麼可能在意許紅妝的憤怒眼神,他倒是聽到了剛才後者沒說完的那句話,當下眼眸之中不由閃過一絲精光。

  騰龍大陸之上,四大頂尖勢力和十三大一流勢力林立,相互之間有守望互助的盟友,也有水火不容的仇敵,比如說鬥靈商會和萬妖山,就是兩個勢力不立的敵對勢力。

  因爲鬥靈商會做得最大的生意,就是脈靈交易,而脈靈是需要大量脈妖來煉化的,這和萬妖山的理念,完全就是背道而馳。

  雖然說萬妖山那些修者們,同樣煉化得有屬於自己的脈靈,卻不會像鬥靈商會這樣滿大陸地獵殺脈妖,以此來牟取暴利。

  萬妖山的獸脈師,做得更多的還是將脈妖收爲自己的妖寵,他們更喜歡和脈妖做朋友,甚至一些獸脈師,不惜花費數年十數年的時間,來和一隻強大的脈妖打基礎攀交情。

  理念的不同,讓得鬥靈商會和萬妖山多年以來,因爲對脈妖的態度鬧得不可開交,要不是雙方都有所顧忌,恐怕展開大戰滅掉其中一方,也不是沒有可能之事。

  因此此刻司徒浪在聽到眼前這紅裙少女是來自萬妖山之後,他就再無顧忌,反正雙方早已是死仇,並不在乎多這麼一樁。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覓元境初期少女,或許連被司徒浪放在眼裏的資格都沒有,但既然這少女是來自萬妖山,又好像和雲笑關係不淺,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萬妖山麼?倒是個好地方!」

  雲笑卻是點了點頭,完全沒有理會司徒浪的威脅之言,其腦海之中浮現出當初萬妖山長老孟離陽的身影,似乎有些明白一點什麼了。

  而從許紅妝的某些氣息之上,雲笑也能感應出其隱晦的火屬性,看來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內,許紅妝也有著屬於自己的造化,現在恐怕已經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獸脈師了吧?

  「你是叫司徒浪吧?識相的就趕緊滾出去,否則性命不保,可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

  拋開在雲笑面前的無奈之外,許紅妝其實是一個開朗強勢的少女,其耳中聽著司徒浪的沉聲,這說出來的話,讓得雲笑都是滿心疑惑。

  司徒浪能感應出來的東西,雲笑自然也能感應出來,這經年不見的少女,雖然實力提升也自不俗,但也僅僅才突破到覓元境初期的層次罷了,比起柳寒衣和莫晴恐怕都弱了不少。

  這樣的修爲,竟然大言不慚說要讓一名伏地境初期的強者性命不保,這在任何人看來,恐怕都是天方夜譚吧?

  「難道有萬妖山的長老跟著他前來?」

  雲笑心思敏銳,微一沉吟已是想到了一個可能,不過他散放出靈魂之力感應了片刻之後,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不過雲笑忽略了一個地方,那就是天空極高之處,畢竟他知道就算是有萬妖山的強者跟著許紅妝,應該也不會是天階強者吧,更何況萬妖山有沒有天階強者,那還是兩說之事呢。

  「臭丫頭,真以爲我不敢殺你嗎?」

  司徒浪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而且現在這院落之中也沒有第四個人,聽得他喝聲落下後,整個身形已是和身撲出,看來他是不想再耽擱了。

  「我來對付他!」

  見狀雲笑伸過手來,想要將許紅妝護到自己的身後,這個動作加上口中的言語,無疑讓許紅妝心情極好,不過在前者一扯之下,她身形卻是紋絲未動。

  「放心吧,他殺不了我!」

  許紅妝美眸之中一抹異光閃過,這句話不僅是其身旁的雲笑聽到了,就連快速掠近的司徒浪也聽得清清楚楚,讓得他一身怒氣,都快要噴發到外間了。

  「便讓你這臭丫頭看看,本護法到底能不能殺你!」

  感應著面前紅裙少女覓元境初期的修爲,司徒浪就覺得自己的威嚴被嚴重挑釁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陡然發現對面少女後邊的粗衣少年,竟然在這一刻擡起了頭來。

  轟!

  幾乎就在一個瞬間,就在雲笑擡頭的同時,司徒浪終於是感覺到一股無可匹敵的磅礴大力從天而降,讓得他也不由自主地擡起了腦袋。

  在司徒浪指起頭來的一瞬間,只見一匹白色的駿馬從天而降,奇怪的是,這隻駿馬背上還長著一對雪白的翅膀。

  如果僅僅是這樣,或許司徒浪此刻的臉色還不會如此驚駭,因爲他驚恐地發現,這隻從天而降的白色飛馬,赫然是一隻達到了九階高級的絕世兇妖。

  九階高級的脈妖,那可是相當於人類伏地境後期甚至是巔峯層次的強者,而這樣的脈妖,據說在萬妖山之中,也只有那些達到頂尖的長老甚至是山主才能馴服,又怎麼會跟著一名覓元境初期的少女呢?

  「難道是萬妖山哪一位大人物來了?」

  當此電光石火之間,司徒浪心中忽然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但是下一刻他就沒有這麼多的想法了,因爲那從天而降的白色飛馬已然臨身。

  砰!

  咔嚓!

  白色飛馬的兩隻前蹄,準確地踏在了司徒浪的胸口,然後大力襲來,直接將他胸骨都踏得斷裂了數根,看其深度,已經深深扎進了其心臟之中,明顯是不可能再活了。

  這位鬥靈商會的總部護法,堂堂的伏地境初期強者,恐怕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死得這般莫名其妙,當他被飛馬踏得仰跌在地上的時候,腦海之中冒出的念頭,竟然是一抹不可置信。

  就連此刻的雲笑,也被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呆了。

  他自然是能認出那乃是一隻達到了九階高級的飛行脈妖,只是這樣背生雙翅的飛馬,連他前世在九重龍霄都沒有見到過幾次,知道這恐怕也是一種上古異種脈妖。

  和司徒浪一樣,這一刻雲笑更加肯定許紅妝的身後,一定是跟著一名萬妖山的超級強者,而且能馴服九階高級脈妖的獸脈師,在萬妖山的地位,恐怕都是數一數二的吧?

  作爲龍霄戰神轉世的雲笑,對於獸脈師的手段無疑更加熟悉,不是每一個獸脈師,都擁有五爪金龍龍威的。

  至少他知道,許紅妝成爲獸脈師,恐怕最多只有一年多的時間,又能將獸脈之術修煉到什麼程度了?

  只是直到那飛馬都將司徒浪踏得跌倒在了地上,胸口深深凹陷進去之時,雲笑也沒有能感應出任何一個人類強者的氣息,當下眼中驚色更甚了幾分。

  這隻從天而降的白色飛馬,自然就是許紅妝在萬妖山馴化的雪踏飛馬,也就是被她取名爲「雪兒」的絕世兇妖了。

  依靠某些東西,僥倖馴服雪踏飛馬的許紅妝,無疑是擁有了一尊極爲強大的護身底牌,而且這張底牌,甚至可以讓她在整個騰龍大陸橫著走。

  已經認許紅妝爲主的雪踏飛馬,哪怕是在極高的天空,也看得極爲清楚,所以它根本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主人受人欺辱,直接就飛身而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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