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4016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4
一千零二十 認輸,我便救你!

  「雲笑師弟,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師兄手中,可還沒有人能全身而退!」

  同樣踏上主擂臺的天毒院天才囚光,眼眸之中掠過一抹傲氣,說出來的話也是高高在上,還充斥著一絲隱晦的威脅。

  「哦?難道連葉枯師兄和無雙師兄,也不是你的對手?」

  耳中聽著囚光的傲氣之言,雲笑卻是伸出手來,朝著擂臺下方的某兩道身影一指,這兩句話出口後,讓得衆人都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包括被雲笑指到的兩人在內,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躺著也能中槍,葉枯倒也罷了,而那白無雙卻是一臉的陰沉,心中憤怒已極。

  「那囚光算什麼東西,也配做我白無雙的對手?」

  由於心中對雲笑的恨意,這一刻白無雙赫然是連其對手囚光都給恨上了,這種轉變也不知道從何而來,總之他看一切和雲笑有關的東西,都是極不順眼。

  「你……」

  驟然被雲笑這麼一句話問到,囚光完全反應不過來,就算他再有自信,也不可能敢去和葉枯和白無雙放對啊,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廢話少說,看招!」

  僅僅是一句對話,囚光便知道比口才的話,恐怕兩個自己加起來,也不會是這個粗衣小子的對手,所以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口上說不過,那便手底下見真章吧。

  囚光速度極快,見得他身隨話落,兩息之間就已經欺到了雲笑身前尺許的距離,那伸出的右手成爪,其上還散發著隱隱的綠色毫光,一看就蘊含著極爲強悍的劇毒。

  可是如今達到覓元境後期的雲笑,再來面對這種同等層次的天才之時,已經沒有了半點顧忌,這傢伙敢衝到離自己這麼近的地方,那麼這一場戰鬥,或許很快就要結束了。

  眼見囚光五指成爪,朝著自己的咽喉要害抓來,雲笑心念動間,竟然也是擡起自己的右手,然後和囚光一模一樣的五爪,便已經朝前迎了上去。

  「找死!」

  看到雲笑的動作,不僅是囚光自己低喝一聲,就連擂臺之下的大多數圍觀煉脈師們,也都是同樣的想法。

  不少人可都是知道囚光乃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地階中級毒脈師,加上其覓元境後期的脈氣修爲,那叫雲笑的小子竟然敢硬接,說不定頃刻之間就會身中劇毒吧?

  砰!

  擂臺之上,兩人的手爪終於是交擊在了一起,發出一道大響之聲,而與此同時,囚光藏於指甲之中的劇毒也是倏然祭出,他有絕對的信心,能在這一擊之下,讓對手徹底失去戰鬥力。

  「嗯?」

  然而就在囚光祭出自己指甲之中的劇毒之時,卻是發現一股無匹的大力從對方手中傳出,在他施展毒脈之術的同時,那股大力直接是將他的右手腕骨都給生生轟得斷折了。

  咔嚓!

  一道讓人牙酸的骨裂之聲從擂臺之上傳來,所有人都是愣愣地看著那一臉痛苦之色倒退而出的天毒院天才,一時之間,擂臺殿之中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囚光施展的毒脈之術過於隱晦,遠遠不及此刻他手腕斷折倒退數步來得直觀。

  從這一點之上,衆人都是驚駭地發現,自己先前對那個粗衣少年推測,或者說對這場戰鬥雙方實力的推測,完全就是大相徑庭啊。

  在這場擂臺戰開戰之初,衆人都認爲那囚光獲得勝利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畢竟這是天毒院僅次於葉枯和司墨的老牌天才,就算是曾經的天毒院第二天才柳青塵,也不敢對其有絲毫輕視。

  然而就是這般的天才人物,竟然在一擊之下就被雲笑給轟斷了腕骨,而且氣息紊亂,看來更是受了一些內傷。

  「不,我沒有輸!」

  似乎是感應到了四周衆人異樣的目光,囚光頓時有些無地自容,不過下一刻,他卻是死死盯著那邊的粗衣少年,口中的咆哮之聲,也讓不少人若有所思。

  原來囚光是感應到了自己所施的劇毒,正在緩緩浸入雲笑的掌心之中,而他對自己這地階中級的劇毒極有信心,至少覓元境層次的修者中了,絕對會瞬間失去戰鬥力。

  從囚光的咆哮聲中,下方不少圍觀之人也明白了他言中之意,同時將目光盡都轉到了雲笑的身上,想要看看這少年毒發之時的情況。

  「咦?」

  然而衆人都等了數息的時間,那少年卻依舊臉色平靜,身形也是挺得筆直,哪裏有半點中毒的跡象,這讓得不少人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這區區地階中級劇毒就是你的倚仗的話,那我只能是說聲抱歉了!」

  沒有去管擂臺下方諸人的臉色,雲笑微微擡頭,看向那一直盯著自己的囚光,說出來的話,讓得衆人若有所思。

  「不,我不信!」

  雲笑這一臉的雲淡風輕,明顯是讓囚光生出極度的不甘,而就在他咆哮聲出口後,卻是看到那個粗衣青年擡起手來,朝著自己遙遙指了一指。

  「倒!」

  與此同時,從雲笑的口中再次發出這麼一道輕聲,然後那天毒院的天才囚光,便如同遭到了重擊一般,應聲栽倒在地,臉上已滿是驚恐之色。

  「這……這是怎麼回事?」

  眼看擂臺上的兩人只是簡單交擊了一記,卻沒有想到原本應該毒發的雲笑,竟然變成了擂臺上的主導者,這種一言將人喝倒的本事,恐怕就是葉枯和白無雙都辦不到吧?

  「似乎是中毒了!」

  不過一些心思敏銳之輩,終於是反應了過來,當下看向那擂臺之上粗衣少年的目光,都充斥著一抹驚懼,似乎有些東西正在漸漸脫離掌控。

  要知道囚光可是堂堂的天毒院超級天才,一身毒脈之術早已達到了地階中級,原本在圍觀衆人的心中,中毒的那個人,不應該是初來乍到的雲笑嗎?怎麼反倒是變成囚光了?

  如此看來的話,豈不是說雲笑的毒脈之術還要遠在囚光之上?不僅是自己沒有中毒,反而是讓地階中級的毒脈師瞬間身中劇毒,這一手可是驚豔之極。

  「認輸,我便救你!」

  雲笑可不會去管下方衆人的心思,見得他緩緩踏前幾步,看著這先前傲氣十足的天毒院天才,口氣之中不蘊含絲毫的感情,畢竟他知道,在這年比的擂臺之上,是不禁生死的。

  「我……我……我認輸!」

  哪怕囚光心中再有不甘,一連說了三個我字之後,感覺到體內已經肆虐而開的劇毒,終於是不再強撐,開口認輸了。

  耳中聽著囚光的認輸之聲,雲笑也不爲己甚,伸出右手在囚光的後背輕輕一拍,然後這天毒院天才終於是喘著粗氣站起了身來。

  「承讓了!」

  雲笑可不會認爲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這囚光還敢對自己動手,見得他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對於這些和自己無怨無仇的煉雲山天才,他終究是沒有趕盡殺絕。

  囚光的目光有些複雜,作爲天毒院的頂尖天才,他原本是有心氣去爭一爭那前三之位的,卻沒有想到在這第一輪就敗了,而且還是敗在一個加入煉雲山不到兩個月時間的新人手中。

  可不管怎麼說,剛才發生的一幕,都讓囚光輸得心服口服,無論是對方的肉身力量,還是那無跡可循的毒脈之術,他都自問拍馬也趕不上。

  既然如此,那囚光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有些落寞地轉身走下了擂臺,至於那斷掉的手腕,於他來說也不過是皮肉外傷罷了。

  一場別開生面的戰鬥就這麼結束了,甚至可以說是進行過的幾場戰鬥之中,用時最短的一場,因爲雙方不過是僅僅交手了一招而已,比起白無雙三招獲勝,無疑是更有效率。

  只是這樣的結果,根本沒有在任何人的意料之中,哪怕是對雲笑極有信心的柳寒衣等少數幾個人,也沒有想到會這般的摧枯拉朽。

  包括葉枯和白無雙在內,都認爲雲笑就算想要獲勝,恐怕也得和囚光大戰個數十回合,再用那些出其不意的手段戰而勝之。

  然而這一場戰鬥兔起鶻落般就結束了,雲笑不僅是沒有用那無往而不利的鋒銳長劍,就連另外的一些強橫手段都一樣沒有動用。

  如此結果,也讓葉枯和白無雙對雲笑有了一個全新的瞭解,那種必勝的把握,似乎正在隨著雲笑一次次的戰鬥,而變得不是那麼肯定了。

  旁觀衆人爲雲笑的實力而震驚,但是作爲雲笑自己,只是擊敗一個覓元境後期的天毒院天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這一生越級甚至是越階對戰的時候太多了,已經很少有這種和同等級修者戰鬥的機會,這樣實力懸殊的戰鬥,要不是爲了對上那白無雙,恐怕他都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不管怎麼說,這一場擂臺之戰是雲笑勝了,而且勝得毫不拖泥帶水。

  當此一刻,對於這個少年能走多遠,諸多煉雲山的煉脈師們,又有些不太確定了,這和他們先前心中所想,完全是南轅北轍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4
一千零二十一 我知道你會救我的!

  「怎麼樣?老葛,我盧山城出來的天才,還不錯吧!」

  擂臺殿中某處,盧山城分會長魯連城側頭瞥了一眼臉色有些陰沉的葛不棄,說出來的炫耀之言,更像是一種得意的嘲諷。

  「哼,不過是第一輪罷了,我就不信雲笑那小子真會是白無雙和葉枯的對手!」

  被魯連城這麼一激,葛不棄也只能是梗著脖子硬氣一番了,而他此言一出,旁邊不少人都是微微點頭。

  畢竟現在雲笑擊敗的只是一個囚光罷了,而相比起那兩大院系的第一天才,囚光的實力就很有些不夠看了,甚至沒有太多的可比性。

  雲笑固然是勝得輕鬆,可是像白無雙葉枯這樣的煉雲山老牌天才,早已經在這些分會長腦海之中根深蒂固,除非是事實就發生在眼前,他們是一定不會認爲那兩位比不過雲笑的。

  「哈哈,那就等著看好戲吧,我盧山城長老的位置,可是給老葛你留著呢!」

  魯連城倒是對雲笑頗有信心,所謂輸人不輸陣,何況現在人也沒輸呢,最多也就是將地虛雷珠輸回去罷了,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

  …………

  擂臺殿中的議論之聲,雲笑自然是聽不到的,而此刻他的目光,已經轉到了某個並不陌生的身影之上,這道身影,正在緩緩走上擂臺。

  「李公年!」

  雲笑之所以會覺得這道身影不陌生,那是因爲此人乃是鬥靈商會剛剛加入煉雲山的天才李公年。

  「這傢伙的運氣倒是不錯,都突破到覓元境巔峯了!」

  之所以對李公年有所關注,那是因爲此刻的李公年,和一個月之前已經大有不同,感受最爲直觀的,就是其突破到覓元境巔峯的脈氣修爲了。

  要知道當時在煉雲山中的時候,雲笑可是和李公年交過手的,那時這位鬥靈商會的天才,也只有覓元境後期的修爲罷了。

  不得不說李公年前來參加煉雲山弟子的選拔,確實是一步好棋,有著這一個多月來煉雲山資源的培養,他不僅是脈氣修爲獲得了突破,就連煉脈之術,也生生達到了地階中級。

  李公年運氣看起來確實不錯,因爲他這第一輪的對手,赫然只是一個覓元境中期的天醫院天才,相差兩個小境界,這一戰的結果也不用多說了。

  砰!

  一道大響聲從擂臺之上傳出,將自己對手生生轟飛的李公年,目光微微一轉,已是轉到了雲笑的身上,做出的動作,和先前的天醫院天才白無雙如出一轍。

  看來李公年在突破到覓元境巔峯的層次之後,心氣也是隨之高漲,哪怕事實上雲笑的突破比他更加驚豔,也在剛才輕鬆擊敗了覓元境後期的囚光,但還是沒有讓他感到太多的顧忌。

  畢竟大陸之上,能越級對戰的修者是少之又少,像李公年這種從鬥靈商會出來的天才,已經算是同等級別之中戰力最強者了。

  以前李公年在與同等級別修者的戰鬥之中,還從來沒有輸過,先前他輸給雲笑的,也只是煉脈之術罷了,脈氣戰鬥力之上,他自問一定不可能再輸。

  贏得這第一輪比試的李公年,知道自己下一輪的對手就是雲笑,所以在他心中,已經認爲很快就能報得雲笑給自己的那些羞辱了。

  「如果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的話,便直接進行本次年比的第二輪!」

  眼看最後一場戰鬥結束,北方座椅之中的錢三元已是直接站起身來,感受了一下通過第一輪八人的氣息,這才高聲開口。

  看來這年比還是頗爲人性化的,若是在第一輪中有人受傷,或許今日的年比便算是結束了,當然,休息的時間也不可能太多,最多也就一天罷了,不管怎麼說,明日也會進行第二輪的比試。

  好在這第一輪的比試之中,並沒有人身受重傷,而且很多場次的獲勝者都勝得很輕鬆,比如葉枯,更是不勝而勝,半點脈氣都沒有消耗。

  對於錢三元的話,自然沒有人有異議,但當雲笑看到這第二輪第一場的兩人之時,眉頭卻是微微皺了皺。

  這一場戰鬥的主角,赫然是白無雙和柳寒衣,雲笑之所以皺眉,那是因爲他清楚地知道,以柳寒衣此刻覓元境中期的修爲,可萬萬不是白無雙的對手。

  以雲笑對白無雙的瞭解,這傢伙可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性子,而且加上此人對自己的不滿,說不定會藉此機會對柳寒衣驟下殺手,畢竟自己和柳寒衣的關係,恐怕已經不是什麼祕密了。

  可是在看到柳寒衣沒有半點猶豫便踏上主擂臺時,雲笑卻也沒有出言勸阻,因爲他知道心性膽氣的重要性,那對以後的修煉,都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影響。

  不過雲笑腳下移動,身形不由自主地已經離那中心主擂臺近了不少,做好了隨時相救的準備,以他和柳寒衣的交情,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沒想到你還真敢上來!」

  擂臺之上,看著前方不遠處的曼妙少女,白無雙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陰鬱,雖說柳寒衣也算是一個大美女,但此刻看在他眼中,卻是無比的厭惡。

  究其原因,還是因爲柳寒衣和雲笑的關係,這就是所謂的恨屋及烏了,所有一切與雲笑相關的東西,白無雙都想要生生毀滅。

  「既然你敢站在這裏,就得有丟掉性命的覺悟,要怪,就怪雲笑那小子吧!」

  見對面的少女不說話,白無雙卻是忍不住多說了兩句,此言一出,擂臺之下衆人更加肯定這天醫院第一天才,和那新加入煉雲山的雲笑,是有著不可調和的仇怨了。

  連一個和雲笑相關的少女,都能讓白無雙生出如此之大的怨氣,可想而知兩位當事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不共戴天之仇?

  呼……

  白無雙話落之後,已是不再多說,見得他整個身形化爲一襲模糊的影子,以一種極快速度,瞬間欺近了柳寒衣的身前不遠處。

  不得不說這個天醫院的天才確實是實力不俗,哪怕柳寒衣乃是仙胎毒體的異種體質,在數招之後,也被白無雙一腳踹中小腹,滿臉蒼白地退出了數步。

  砰!

  而白無雙得勢不饒人,他可沒有半點想要留手的打算,任何能讓雲笑那小子傷心絕望的事情,他都不吝去做,比如說此刻想要擊殺柳寒衣。

  已經身受內傷的柳寒衣,如何能接得了白無雙的這一記重擊,只見她一個曼妙的身影倒飛而出,口中鮮血狂噴之下,赫然是直接飛出了擂臺。

  嗖!

  就在這個時候,在柳寒衣眼看就要摔在擂臺之下的實地之上,受到第二次的衝擊之時,一道灰色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掠出,終於是搶在其落地之前,將之一把抱住了。

  噗噗噗噗……

  掠身而出抱住柳寒衣的,自然就是雲笑了,他臉色顯得有些陰沉,感受著前者體內嚴重的傷勢,他沒有絲毫怠慢,伸出手來接連在柳寒衣軀幹前側和後背之上連點了數十下。

  動作之快,都彷彿能讓人看到手指之間律動的殘影。

  「那是……脈陣?」

  像錢三元青木烏這樣的天階煉脈師,自然第一眼就能看出雲笑此刻施展的是什麼手段,而那認穴之精準,速度之快,讓得他們都不由暗暗乍舌。

  原本青木烏臉色是有些發青的,因爲他都不敢肯定在白無雙連續兩次的重擊之下,柳寒衣還能不能活命。

  不過在看到雲笑突然出手,而且施展出一門連自己都沒有見過的神奇脈陣之後,他忽然放下心來,暗道以那位對煉脈一道的理解,恐怕自己的擔心會是多餘的吧。

  「嚶……」

  在雲笑脈陣成形爆發出強橫威力之後,原本已經陷入昏迷的柳寒衣,終於是幽幽甦醒了過來,只是那氣息依舊微弱。

  「幹嘛這麼認真?」

  看著那張蒼白的俏臉,雲笑臉色再次變得陰沉了幾分,要知道剛才柳寒衣的傷勢,連他都沒有把握能救得回來,要不是後者仙胎毒體的特殊體質,恐怕真的要香消玉殞了。

  「嘻嘻,我知道你肯定會出手救我的……咳……咳咳……」

  都到這個時候了,柳寒衣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不過一口氣沒有接上來,連續咳嗽了幾聲,嘴角邊上,又溢出了一抹血絲。

  「別說話了,這可是你自己的性命!」

  見狀雲笑呵斥了一句,不過他對這少女的性子也算是摸得很清楚了,知道再說也無用,所以他的目光,直接就轉到了擂臺之上的某個儒雅身影之上,充斥著一抹毫不掩飾的殺意。

  「你會爲我報仇的,對嗎?」

  柳寒衣的聲音從旁邊傳出,見得雲笑緩緩點頭之後,她便又繼續道:「這下你對那傢伙出手,可不僅僅是因爲莫晴丫頭了!」

  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得雲笑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卻也沒有多想,只覺是這精靈古怪的少女一時動念罷了。

  他卻不知道在此女的心中,其實對他早已經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情愫,即便是這樣的事情,也不想讓莫晴一人獨佔。

  com。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4
一千零二十二 你會告訴我的!

  「可惡!」

  擂臺之上,被雲笑用陰狠目光盯著的白無雙,只覺自己肺都快要氣炸了,事實上他對自己剛才那一擊極有信心,認爲那叫柳寒衣的女人絕對不可能再活,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嚴格說起來,白無雙的那兩擊,任何一個只有覓元境中期的修者受了,都再無回天之力,哪怕是錢三元這樣的天階醫脈師出手,最多也只能是吊得一條命罷了。

  只是白無雙低估了雲笑的手段,也並不知道柳寒衣其實是仙胎毒體的體質,體質異於常人,這無往而不利的攻擊,最終還是沒有能收掉其性命。

  雲笑這一次的出手,讓得白無雙對其恨意再深了一層,他無比期待能就此和雲笑一戰,只可惜他想要得到這樣的結果,還得再等一等。

  而且雲笑能不能盡勝下半區的天才,他白無雙又能不能在接下來的一輪之中,戰勝葉枯進入最後的決戰,都還是兩說之事呢。

  接下來的一戰,葉枯不負衆望,輕鬆戰勝了天醫院一名覓元境後期的天才,和白無雙會師上半區決戰。

  甚至在不少人的心中,這一戰無疑是提前到來的最終決戰,因爲誰要是勝了,恐怕再無人能阻擋勝者的冠軍之路。

  畢竟下半區無論是司墨還是李公年,都只是剛剛突破到覓元境巔峯罷了,至於那個有著黑馬之態的雲笑,在絕對的實力碾壓面前,應該也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當天毒院天才司墨,也在數十招之後,將一個天醫院一名達到覓元境後期的天才擊敗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盡數集中在了某個粗衣少年的身上。

  這是本次年比第二輪的最後一場戰鬥,由覓元境後期的雲笑,迎戰已經突破到覓元境巔峯的李公年。

  雲笑的來歷,這一段時間也已經不是什麼祕密了,這是一個和柳寒衣莫晴一樣,來自潛龍大陸的少年,背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而那李公年卻早就是鬥靈商會數一數二的天才人物,因爲其煉脈之術不俗,才來參加煉雲山的弟子選拔,如果不是雲笑橫空出世,恐怕本屆煉雲山選拔的第一名,就要是這位鬥靈商會天才了。

  李公年也沒有讓人失望,在加入煉雲山一個多月的時間內,脈氣修爲和煉脈之術就雙雙突破,成爲了一名可以比肩兩院老牌天才的妖孽人物。

  先前的雲笑表現固然驚豔,也很是輕鬆地擊敗了那天毒院的囚光,可是此刻在面對覓元境巔峯的李公年時,還能力壓而下嗎?

  一般的越級作戰,只存在於從四大頂尖勢力出來的絕世天才,要說李公年在覓元境後期的時候,能越階對戰一名覓元境巔峯的普通修者,那衆人倒不是如何覺得意外。

  可是當李公年成爲那個上位者的時候,幾乎絕大多數人都不會認爲這一場戰鬥會是雲笑獲勝,甚至這場戰鬥很快就會以李公年的勝利而結束。

  「雲笑,真是沒有想到,你我竟然有在擂臺之上相遇的一天!」

  李公年新近突破,正是心氣極高之時,所以他頗爲胸有成竹,這番話語也充斥著一抹感慨,還有一絲難掩的自傲。

  在煉雲山弟子選拔之時,李公年這個堂堂的鬥靈商會頂尖天才,竟然被一個從潛龍大陸而來的少年給弄得灰頭土臉,他一直都認爲這是自己出生以來的第一大恥辱。

  沒想到在煉脈之術上輸給雲笑之後,還能有在這脈氣修爲戰鬥力之上找回來的一天,當此一刻,李公年真是對這年比規則感覺到太滿意了。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

  看著這個熟悉的鬥靈商會天才,雲笑也是嘆了口氣,以鬥靈商會對他做出的那些事,他對這些傢伙根本沒有絲毫的好感,既然遇上了,那就全力以赴吧。

  「對了,我記得你有一隻鼠形妖寵吧,怎麼現在沒有跟著你了?」

  就在雲笑心中殺意升騰的當口,李公年卻是瞥了一眼他空蕩蕩的肩膀,隨之說出的一句話,讓得他身形不由微微一顫。

  「你什麼意思?」

  雲笑的聲音蘊含著一絲壓抑的暴怒,說實話這一段時間赤炎還沒有來找自己,一直讓得他很是疑惑和擔心,就算那小傢伙貪玩,總該過來先見自己一面吧?

  可是這一個多月以來,自從當初在煉雲山分開之後,雲笑就再沒有見過赤炎,沒想到此刻竟然從李公年的口中問了出來,讓得他隱隱感到一種不安。

  「沒什麼意思,隨便問問!」

  見得對面這小子果然一臉凝重的模樣,李公年就知道自己的小手段奏效了,對那隻鼠形妖寵,雲笑果然是極爲看重,而到了這個時候,他卻是沒有再說更多的細節了。

  看來李公年也並不是對雲笑毫無顧忌啊,他想用赤炎的事情來讓後者分心,那樣在等下的戰鬥之中,或許就會收到一些出其不意的效果。

  「你會告訴我的!」

  見李公年不說,雲笑也就不再多問,而其口中話語落下後,前者眼眸之中不由浮現出一抹嘲諷,那是對這個對手的極度不屑。

  呼!

  只見李公年右手一伸,旋即一隻龐然大物便是出現在了他的身前,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都是若有所思,暗道鬥靈商會出來的天才,果然還是更擅長配合脈靈戰鬥啊。

  「那是……八階中級的脈靈:毒鱗尖喙鱷!」

  圍觀煉脈師中,自然不乏一些見多識廣之輩,第一時間已是認出了出現在李公年身前的鱗甲脈靈,當下不由驚呼出聲。

  出自鬥靈商會的天才,李公年可不僅僅是只有一隻脈靈的,他曾經有一隻八階中級的脈靈黑紋獨目蟒,被雲笑用御龍劍給生生斬爲兩截,現在這隻,明顯是他的第二隻脈靈。

  所謂的毒鱗尖喙鱷,整個身形約有三丈來長,遠遠看去就是一隻鱷魚的形貌,偏偏那鱷嘴卻是極尖極利,或許這就是其名字之中尖喙二字的由來吧。

  尖喙是指這脈靈鋒銳如劍的鱷嘴,而那毒鱗才是真正讓人談之色變的東西,相傳這毒鱗尖喙鱷全身的每一塊鱷鱗都蘊含著劇毒,一旦被其沾身,恐怕會死得苦不堪言。

  由此也可以見得,這李公年確實是一名天賦不俗的毒脈師,煉化這毒鱗尖喙鱷也一定花費了他極大的代價,而這樣的脈靈,對於修者本身的戰鬥加持,恐怕是一個極其恐怖的程度。

  「毒鱗尖喙鱷麼?」

  看到那頭龐然大物的同時,以雲笑的眼光,自然也在第一刻認出了其底細,不過他卻沒有半點的畏懼之意,反而是左手一伸,一襲晶瑩之物便是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身前不遠處。

  「三足冰晶蟾!」

  這是雲笑真正意義煉化的唯一一隻脈靈,也就是擁有著冰寒劇毒的三足冰晶蟾脈靈,他這個時候祭出三足冰晶蟾,明顯是打定主意要以毒攻毒了。

  別看這三足冰晶蟾只有八階低級層次,但是那其中蘊含的冰寒劇毒,卻是極爲強橫。

  至少雲笑相信,比戰鬥力三足冰晶蟾未必是那毒鱗尖喙鱷的對手,可是比劇毒屬性,那大傢伙卻是拍馬也趕不上。

  「怎麼變成脈靈之戰了?」

  看到雲笑祭出的那晶瑩三足蟾蜍,擂臺之下的圍觀之人都有些回不過這裏來,他們自然是知道鬥靈商會經常會舉辦鬥靈大會,可現在卻是煉雲山的年比啊。

  不過另外一些人卻又想到,這個時候看起來是脈靈之間的戰鬥,可一旦分出勝負,恐怕就是本體作戰,這和鬥靈大會比起來,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別開生面的鬥靈之戰,倒是讓衆人來了一些興趣,不過他們還是更加看好李公年的毒鱗尖喙鱷,畢竟這劇毒的水陸兩棲脈妖名聲在外,實力不容小覷。

  反觀雲笑那晶瑩剔透的三足蟾蜍,在場很多人可都沒有見過,他們不是出自鬥靈商會,自然不像當初的夏庸那般,能認出很多的特殊脈妖。

  「不自量力!」

  見得雲笑竟然敢祭出脈靈和自己對戰,李公年只覺得自己被嚴重挑釁了,試問在這個大陸之上,還有誰是比鬥靈商會更熟悉脈靈的嗎?

  如果雲笑取下那把無堅不摧的古怪木劍,那李公年或許還會忌憚幾分,但僅僅是這脈靈的戰鬥,他是絕對不可能有絲毫退縮的。

  何況李公年感應得清楚,雲笑祭出的那隻晶瑩蟾蜍脈靈,只有八階低級的層次,恐怕在自己脈靈的一掃之下,都要生生爆裂吧?

  呼……

  在李公年的控制之下,那巨大的毒鱗尖喙鱷看似笨重的身體快速奔進,然後鱷尾掃擊之下,強大的力量席捲而來,讓得一些離得較近的煉脈師們都是心生凜然。

  別看那尖喙鱷看起來笨重,但是這一掃卻是精準之極,衆人都有理由相信,如果雲笑不控制那三足蟾蜍脈靈閃避的話,或許下一刻脈靈就要不保了。

  「嗯?竟然如此託大?」

  就在衆人認爲雲笑肯定會控制三足蟾蜍閃避的時候,卻見得他那少年手中印訣變動間,那三足蟾蜍身形未動,身上已是冒出一抹極致的寒氣,似乎是想要和那毒鱗尖喙鱷硬拼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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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4
一千零二十三 結束了!

  毒鱗尖喙鱷終究是鱗甲類的脈妖,它被煉化爲脈靈之後,除了靈智之外,很多東西都會保留下來,比如這強悍的肉身之力。

  巨大的鱷魚和三足蟾蜍的體型是完全不成正比的,因此所有人都相信在這一記鱷尾掃擊之下,那三足蟾蜍會瞬間被掃得爆爲一團血霧。

  噗!

  終於,一道輕響聲傳出,緊接著衆人都是清楚地看到,那晶瑩的足蟾蜍彷彿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朝著擂臺之外遠遠地飛了出去,明顯就是力量完全不對等的結果。

  事實也確實如此,如果單比肉身力量的話,三足冰晶蟾這八階低級的層次,確實是不可能和八階中級的毒鱗尖喙鱷相比,這一下的力量對比,就算是讓雲笑都有了一個直觀的瞭解。

  只是力量之上的懸殊,並不會讓三足冰晶蟾在這一擊之下轟然爆裂,而三足冰晶蟾最強大的也並非是肉身力量,而是那無往而不利的冰寒劇毒。

  「小丑一般!」

  看著晶瑩的三足蟾蜍被自己的脈靈一擊轟出擂臺,雖然很快便被雲笑給控制收了回來,但是那氣息,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極度萎靡,完全沒有再戰之力了,所以李公年口中不由冷笑了一聲。

  咔!

  然而就在此時,從那毒鱗尖喙鱷掃中三足冰晶蟾的尾部開始,赫然是冒出了一層層的冰花,看起來很有些詭異。

  「那是……冰寒劇毒?」

  在場肯定也不乏一些實力強橫的毒脈師,甚至包括李公年自己,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地階中級毒脈師,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那冰花之中的冰寒劇毒。

  「區區冰寒劇毒,豈能奈何得了我的毒鱗尖喙鱷?」

  不過在感應到那冰寒劇毒的時候,李公年一時之間並沒有意識到那冰寒劇毒的厲害,因爲他所擁有的毒鱗尖喙鱷,也是以劇毒見長的。

  雖然兩者之間的毒性必然不盡相同,但至少本身就蘊含劇毒的毒鱗尖喙鱷,對於一些劇毒的抗性,肯定是要比普通脈妖強上數倍的。

  看那晶瑩蟾蜍似乎只有巴掌大小,又能蘊含多少劇毒了,剛剛依靠接觸祭出的那點毒素,恐怕連給毒鱗尖喙鱷塞牙縫都做不到吧?

  「嗯?」

  只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得李公年的臉色終於是大變了,因爲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控制毒鱗尖喙鱷想要驅除那冰寒劇毒,最終都猶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半點的效果。

  咔!咔!咔!

  僅僅是十數個呼吸之後,那隻巨大的毒鱗尖喙鱷,竟然被生生凍成了一條冰鱷,擂臺之上冰鱷一動不動,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雕刻精良的鱷形冰雕一般。

  沒有人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那可是李公年的脈靈,一隻八階中級的劇毒脈靈,而且其主人還是從鬥靈商會總部出來的超級天才,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敗下陣來?

  甚至場中大多數煉脈師,都還有些不明白爲什麼毒鱗尖喙鱷,轉眼之間就被凍成冰雕了呢,難道僅僅是因爲剛才和那晶瑩剔透的蟾蜍接觸了一下嗎?

  想到這裏,衆人都目光驚懼地看向了雲笑,或者說其左手掌心之上氣息有些萎靡的晶瑩三足蟾蜍,不少人眼中都是掠過一抹忌憚。

  那三足蟾蜍的寒毒實在是太詭異難測了,連八階中級的脈靈都承受不住,若是他們受了,恐怕下場也會和那毒鱗尖喙鱷一樣吧。

  「爆!」

  就在所有人打量三足冰晶蟾的時候,從其主人云笑的口中,忽然發出這麼一道輕聲,然後衆人都是看到那被凍成冰雕的毒鱗尖喙鱷轟然爆裂而開。

  嘩啦!

  無數的冰渣四濺開來,讓得一些離得較近的煉脈師們都慌不迭地躲避,生怕被冰粒濺中,要知道那些冰粒之中,很可能就蘊含著三足蟾蜍的強烈劇毒。

  「可惡!」

  看著自己的八階中級脈靈,僅僅是發出一擊,此刻便爆爲了一地碎冰,李公年這一怒真是非同小可,但是下一刻,他就沒有心思去想這麼多了。

  「不堪一擊的脈靈,李公年,不知道這一次你還有些什麼手段呢?」

  這一道聲音彷彿離李公年的耳旁極近,甚至好像是湊到了他的耳邊說話,讓得他悚然一驚,而當他終於搞清楚話音主人的位置之時,一道磅礴的大力已經是狠狠朝著他怒襲而來。

  當此一刻,擂臺之下的諸多圍觀之人,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因爲他們清楚地看到一個雲笑忽然出現在李公年的身後,高高擡起自己的右腿,朝著李公年怒劈而下。

  而在他們的視線之中,剛才雲笑所在的位置,明顯還有一個「雲笑」的身影,而且看起來極度逼真,讓得他們一時之間,都有些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了。

  「竟然是……殘影?!」

  這一下就連葉枯白無雙都震驚了,要知道殘影這種東西,只有達到天階三境的強者,才能憑藉天空之力將速度提升到一個極致而勉強施展,至少地階三境的修者,是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

  可是那個在擂臺之上的粗衣少年,僅僅只有覓元境後期的修爲,竟然施展出如此逼真的殘影,這簡直顛覆了臺下諸人對速度一道的理解。

  因爲哪怕是像青木烏或是錢三元這般的天階浮生境強者,施展出來的殘影,也絕不會持續太久,而且會被人一眼就看穿,哪會像雲笑此刻施展的這般逼真。

  但不管怎麼說,將假身留在原地,真身欺近李公年的雲笑,確實是打了這個鬥靈商會天才一個措手不及,尤其是當那股右腿之中的力量爆發出來之後,李公年原本微變的臉色,瞬間大變。

  雲笑此刻的肉身力量,已經堪比八階高級的脈妖,再加上他右腿之中的土屬性祖脈,這一下含怒而發,恐怕一些半步九階的脈妖受了,也要飲恨而亡。

  不得不說李公年作爲地階中級的煉脈師,反應還是很快的,至少他在這一刻能轉過身來,一面將他整個胸口都給護住的脈氣之盾,瞬間浮現在他的胸前。

  這是一門李公年學自鬥靈商會總部的地階高級防禦脈技,也是他最強的保命手段。

  雖然憑著他覓元境巔峯的實力,並沒有將這門防禦脈技修煉到大成,但至少用來防禦一些沒有達到伏地境修者的攻擊,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只可惜這一次李公年遇到的是雲笑,一個肉身力量遠超同等級修者的妖孽,僅僅是頃刻之間,那隻蘊含著狂暴力量的鞭腿,便是狠狠地掃擊在了他祭出的脈氣之盾上。

  轟!

  巨大的能量衝擊之聲從擂臺之上轟然傳出,緊接著衆人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因爲李公年那看起來防禦極強的脈氣之盾上,竟然頃刻之間就攀爬起了密密麻麻的裂縫。

  「不好!」

  感受最爲直觀的,自然就是作爲當事人的李公年了,從雲笑右腿甫一接觸自己的脈氣之盾時,他心中就掀起了驚濤駭浪,同時也明白過來自己的脈氣之盾,恐怕根本就擋不住如此狂暴的力量攻擊。

  此刻的李公年,根本來不及去細想,一個覓元境後期的小小少年身體之內,爲何會爆發出這種比普通八階高級脈妖還要狂暴得多的力量,因爲他已經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東西了。

  嘩啦!

  脈氣之盾終於承受不住雲笑右腿之中爆發的力量,在兩息之後轟然爆裂開來,能量四濺之際,李公年似乎是想要強行扭轉身體,避過那隨之而來的鞭腿。

  然而李公年猝不及防,雲笑卻是早對自己這一腿的力量知之甚深,也知道那所謂的脈氣之盾,根本就擋不住自己的鞭腿,因此他也算準了李公年接下來的反應。

  噗!

  在李公年身形微退的當口,雲笑的那隻右腿腳尖,終於還是在其胸口輕輕點了一下,這一點看起來像是強弩之末,已不能穿魯縞,可是沒有人看到的是,那粗衣少年眼眸之中一閃而逝的精光。

  「僥倖!」

  感受著胸口傳來並不強大的力量,李公年不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因爲他心中清楚,如果全然承受了雲笑那一腿的力量,恐怕自己不死也得身受重傷,這一場擂臺戰鬥,也算是徹底結束了。

  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至少在李公年心中是這樣想的,雖然見識了雲笑脈靈的劇毒,還有那遠超普通覓元境修者的肉身力量,但想讓他就此認輸,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結束了!」

  然而就在李公年心中傲氣升騰,想要打起精神和雲笑再大戰三百回合的時候,從對面粗衣少年的口中,卻是發出這麼三個字。

  從雲笑口中說出的三字輕聲,不僅是讓李公年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下方觀戰的諸多煉脈師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哪怕剛才雲笑接連兩次的手段施展,看起來都是李公年吃了一些小虧,可是這樣的攻擊,對於那鬥靈商會的天才來說,根本就沒有傷筋動骨,明顯還有一戰之力,怎麼雲笑竟然能說出「結束了」這樣的話語呢?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4
一千零二十四 我忘記帶解藥了!

  「雲笑,如果你想要認輸的話,那我倒是可以勉爲其難地答應你!」

  感受著體內依舊磅礴的脈氣,李公年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這小子是失心瘋了嗎,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他認爲單憑前兩次的攻擊,就能讓自己知難而退不成?

  「你不信?」

  雲笑擡起頭來,淡淡的瞥了李公年一眼,然後右手食指輕動,下一刻,所有人都是看到那個鬥靈商會的天才,臉色瞬間大變。

  就算是在剛才受到雲笑鞭腿強力攻擊的時候,李公年也沒有露出過這樣一副表情,看到這一幕,不少擂臺之下的圍觀煉脈師都是若有所思。

  「難道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另外一些煉脈師卻是臉現疑惑,心中倒是有所猜測,只是他並不知道雲笑在什麼時候施展了手段,畢竟前兩次的手段,似乎都沒有讓李公年的本體吃什麼虧啊。

  噗嗵!

  就在衆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擂臺之上的李公年赫然是噗嗵一聲跪倒在地,額頭之上豆大的汗水一滴滴滑落,明顯是在遭受著極大的痛苦。

  「可……可惡!」

  李公年雖然表情極其痛苦,可是心中也和那些圍觀的煉脈師們一樣,有些不能理解,他可以感應到自己是中毒了,但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雲笑給施了毒。

  「難道僅僅是因爲那足尖的一次接觸?」

  當此一刻,李公年腦海之中電光石火閃過一個細節,同時想起那三足蟾蜍將自己毒鱗尖喙鱷給冰凍的一幕,彷彿有了一絲明悟。

  可不管怎麼說,此刻的情形,都容不得李公年去細細推敲,那種在體內爆發的劇毒,讓得他感覺到全身經脈都彷彿要寸寸斷裂,實是苦不堪言。

  咔嚓!

  極度不甘就此認輸的李公年,下一刻已是伸手在納腰之上一抹,一個玉瓶憑空出現在他手中,被他直接捏碎了,露出一顆雪白的藥丸。

  李公年沒有絲毫怠慢,將手中的雪白藥丸直接塞入口中,三嚼兩嚼嚥下,但是過得片刻,他臉色沒有半分好轉,反而是更加難看了幾分。

  咔嚓!咔嚓!

  嘩啦!

  在衆人異樣目光的注視之下,李公年右手連抹,一連數個玉瓶被他生生捏碎,一枚枚的丹藥被服入口中,最終手指顫抖,一個玉瓶沒有抓穩,直接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像李公年這樣的毒脈師,由於經常要和劇毒之物打交道,所以隨身都準備得有解毒丹,也就是他剛才服用過的那些丹藥了。

  這些解毒丹雖然未必對每一種劇毒都對症,也未必能徹底解除所中的劇毒,但至少能緩解一下中毒的症狀,拖延一些找到救治辦法的時間。

  可是此時此刻,李公年拿出的這些解毒丹,竟然沒有任何一枚能對他體內所中的劇毒起到半絲效果,這讓他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是密集,心神也越來越是絕望。

  「沒用的,拖得越久,你的下場就會越悽慘!」

  遠遠看著李公年的動作,雲笑臉上沒有半分表情,或許只有他知道,前者所中的劇毒,乃是由引龍樹靈施展的一念化萬毒,就算是那邊的天階煉脈師錢三元出手,恐怕也只能是束手無策。

  當然,並不是說雲笑只要接觸到敵人的身體某處,就能讓其身中劇毒,那也未免太小瞧騰龍大陸上的這些修者了。

  能讓這李分年瞬間身中劇毒,那也是有一定原因的,總之此刻中了一念化萬毒的李公年,由於煉脈之術只有地階中級,因此想要化解根本就不可能。

  啪嗒!

  耳中聽著雲笑的淡聲,李公年身形都不由微微顫抖,連帶著那隻拿著藥丸的右手也顫抖得厲害,最終讓得那解毒藥丸掉落而下,滴溜溜地滾到了雲笑的腳下。

  不過當此一刻,沒有人會覺得那解毒藥丸真的會有效,畢竟先前李公年都服用諸多解毒藥丸了,卻是沒有收到半點效果。

  「我……我認輸!」

  形勢比人強,這一刻的李公年,終於是覺得性命比尊嚴更加重要,見得他艱難地擡起頭來,盯著那邊的粗衣少年,不甘地說出了這麼幾個字。

  「認不認輸並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對於李公年的開口認輸,雲笑不置可否,而是盯著對面的鬥靈商會天才,腦海之中浮現出一道火紅色的細小影子。

  「告訴我赤炎的消息,饒你不死!」

  這才是雲笑最爲關心的東西,從煉雲山弟子選拔開始和赤炎分開,已經過去兩個多月的時間了,而這兩個多月時間內,赤炎始終沒有現身,這讓他不由有些擔心。

  由於李公年在擂臺戰開始之初所說的那句話,讓得雲笑有了一些猜測,這個鬥靈商會的天才,似乎是知道一些內情的。

  因此雲笑才沒有用其他的手段,而是藉助了小龍的一念化萬毒,用劇毒來控制人說實話,無疑是最爲有效的。

  「雲笑,這裏是煉雲山年比的擂臺,我已經開口認輸,你難道真敢殺我?」

  李公年強忍著體內傳來的劇毒侵蝕之感,臉色變得有些陰沉,而且話音落下之後,倔強的目光已是轉到了北方高臺上的座椅之中。

  「錢副會長,青院長,我已主動認輸,若是雲笑不肯給出解藥,是不是可以判定他破壞了煉雲山年比的規矩?」

  相比起那些常年在煉雲山的弟子,出自鬥靈商會的李公年或許並沒有太多的畏忌之意,這一番話出口,讓得不少人都是微微點頭。

  雖然說年比的擂臺之上不禁生死,但如果有一方主動認輸,那這場擂臺之戰便算是結束了,勝利的一方想趕盡殺絕,那就屬於私鬥的範疇了。

  煉雲山醫毒兩系原本就有矛盾,如果不加約束,讓得他們在任何場合都可以大打出手的話,那不出一年,恐怕煉雲山就會因爲內鬥而煙消雲散了。

  因此在煉雲山中,除了特定的幾個地方之外,是不允許私鬥的,就算是雙方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也需要上報給院中長老,再在各自長老的見證之下,簽下生死狀,進行生死擂臺之戰,生死勿論。

  而此刻的年比擂臺,明顯不屬於這樣的範疇,李公年主動開口認輸,雲笑要是還抓著不放不依不饒的話,那真的就算是在破壞規矩了。

  然而在李公年話落之後,北方座椅之中的青木烏和錢三元,竟然都沒有說話,讓得前者心中一沉的當口,他身旁不遠處的粗衣少年,反倒是接口了。

  「你說得倒也沒錯,身爲煉雲山弟子,這規矩確實不能破!」

  雲笑一邊口中說著話,一邊已是伸手朝著腰間抹去,結合其話中之意,看起來倒真像是在摸解藥。

  「哎喲!」

  只是在下一刻,那個粗衣少年臉上就露出一個誇張的表情,似乎是有些遺憾,又有些猝不及防,總之其在腰間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出任何東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解藥我放在住院之中忘記帶過來了,你等一下,我回去取解藥!」

  在衆人若有所思的時候,擂臺上的雲笑已是朝著李公年拱了拱手,看起來確實像是在自責,只不過聽得其誇張的言語,不少人都是撇了撇嘴。

  「嘁,這話誰信吶!」

  尤其是如白無雙柳青塵這般的人,連雲笑話語之中的一個標點符號都是不信的,像解藥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不隨身攜帶而放在住院之中,你當那納腰是擺設嗎?

  很明顯雲笑這話就是敷衍之舉,可擂臺之下的衆人,又不可能真的去看其納腰之中的東西,何況就算是給他們看了,也沒有人知道哪一種東西就是李公年身中劇毒的解藥。

  「雲笑,你……」

  此言一出,見得對面的粗衣少年作勢欲走,好像真的要回去取那解藥一般,李公年差點一口老血噴將出來。

  要知道此刻的李公年,可是在極力忍耐所中的劇毒啊,要不是他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地階中級煉脈師,雲笑也有意控制,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身中劇毒之下,李公年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長的時間,要是這小子借著取解藥之機一去不復返,那自己豈不是要毒發慘死在這擂臺之上了?

  任誰都能聽出來雲笑那話是故意爲之,但這就和先前李公年認輸一樣,就算知道,也沒有人能多說什麼,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看得出來,無計破解。

  「春曉城!」

  就在雲笑腳步剛剛要踏到擂臺邊緣的時候,李公年終於是堅持不住,從其口中吐出三個字,讓得前者腳下動作戛然而止,然後轉回頭來,冷冷地盯著那個鬥靈商會的天才。

  「你那隻鼠形妖寵,是落到了春曉城商會分部的手中,你替我解毒,我可以帶你去,或許還有一絲機會!」

  這個時候的李公年,已是再也不敢強項,不過其說著這番話的時候,眼眸深處那一閃而逝的異光,卻是誰也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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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4
一千零二十五 可有膽上來一戰?

  「你先下去等著罷!」

  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雲笑身上忽然爆發出一股戾氣,不過旋即便被他強壓了下去,見得他揮了揮手,說出來的話,讓得李公年臉色有些陰沉。

  「雲笑,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告訴你了,你不能出爾反爾!」

  感受著體內依舊存在的那抹劇毒,李公年就有些氣極敗壞,像他這樣的人以己之心度人,作出承諾不算數的情況,也並非沒有。

  只是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李公年絕然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反悔,但要真是這樣的話,他又沒有絲毫辦法,所以喝聲顯得有些色厲內荏。

  「你暫時沒有性命危險,待我解決了一些事情之後,帶我去春曉城!」

  雲笑此刻哪有心情和這李公年多說廢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而此言一出,李公年陡然感覺到那抹劇毒竟然瞬間消失不見了,又或者說是他感覺不到了。

  如此一幕,讓得李公年對於雲笑的毒脈之術,又有了一個全新的瞭解,他可不會天真地認爲那劇毒已經盡數化解,一定是對方用了什麼特殊的方法,讓其在自己的體內蟄伏了起來,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倏然爆發。

  作爲鬥靈商會的超級天才,隨身帶著這麼一顆定時炸彈,李公年真是憋屈不甘之極,這豈不是說以後的他,都要因爲雲笑的心情而活命了?

  「滾下去!」

  見李公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身形卻始終未動,雲笑口中陡然發出一道爆喝,讓得前者狠狠一顫,同時感受到體內的那抹劇毒,似乎都有隱隱發作的跡象,當下只能是將憤怒強壓下心底。

  一位鬥靈商會的超級天才,又加入了煉雲山毒脈一系的李公年,竟然在雲笑的暴喝聲中,灰溜溜地不敢發一言走下擂臺,不少人都是心頭感慨。

  可是衆人也能理解李公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心情,既然化解不了雲笑所施的劇毒,那就只能乖乖認命,不聽話的結果,就是丟掉這條性命。

  原本以爲這是一場龍爭虎鬥的精彩擂臺戰,卻沒有想到僅僅是數個回合就結束了,雲笑表現出來的毒脈之術,也讓不少人心生忌憚。

  然而就在衆人以爲雲笑擊敗李公年之後,要將擂臺讓出來之時,卻見得這個粗衣少年的目光,赫然是轉到了某道身影的身上。

  「白無雙,可有膽上來一戰?」

  又一道暴喝聲從雲笑的口中傳出,蘊含著極致的戾氣,或許是在他聽到赤炎落入鬥靈商會手中之後,再也不想耽擱半點時間了吧。

  對於這煉雲山年會的冠軍,雲笑並沒有什麼興趣,他來參加的唯一目的,就是知道可以在擂臺之上,名正言順地將白無雙給擊殺。

  既然現在赤炎有難,雲笑決定前去那春曉城相救,就一定不會讓白無雙這個隱患再留在莫晴的身邊,必須得先行剪除了。

  雲笑知道這煉雲山年會的規則,現在已經是第二輪結束,按照規則,最後的冠軍爭奪將在明日進行,心急如焚的他,可等不了這一日一夜的時間。

  這突然之間的暴喝聲,讓得整個擂臺殿中陡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因爲按照抽籤的順序,白無雙下一輪的對手應該是葉枯才對,而勝出的雲笑,將和天毒院的司墨,爭奪最後決戰的名額。

  哪怕是個傻子,也能夠清楚地知道司墨比白無雙更好對付,偏偏在此一刻,雲笑卻當衆向白無雙下了戰書。

  這樣的情況,在以前無數次年比之上,沒有人遇到過,也不知道到底符不符合規矩,所以衆人的目光,都在這一刻轉到了那個天醫院天才白無雙的身上。

  「白無雙,你不是也想殺我嗎?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莫非事到臨頭,你怕了不成?」

  在所有人目光盯著白無雙的時候,擂臺之上的雲笑卻是再次開口了,這拙劣的激將之法其實用得並不高明,但所有人都知道,此言一出,已是將白無雙避戰的最後一條路給堵死了。

  雖然雲笑爲了赤炎心生憂急,卻並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什麼時候該用什麼樣的策略,現在這種簡單的激將之法,或許才是對白無雙這種人最有效的。

  「既然你這麼急著領死,那師兄我也只好成全你了!」

  無比安靜的擂臺殿之中,被無數異樣的目光盯著,白無雙知道自己口中要是說出一個「不」字,恐怕在這煉雲山的威信,都要瞬間一落千丈。

  所以沉吟片刻的白無雙,終於是沒有退縮,當著煉雲山諸多年輕弟子和長老,還有諸多城池分會長的面,應下了雲笑的挑戰。

  這一刻全場都沸騰了,雖然他們知道這可能有些不符規矩,但是在當事雙方盡都同意之下,恐怕就連北方的錢三元青木烏等人,也不好出聲阻止吧,因爲這會對其中一方的名聲,造成極大的影響。

  尤其是白無雙這樣的天醫院第一天才,這都被人指著鼻子挑戰了,若是再不敢應戰的話,那恐怕他這個天醫院第一天才之名,也顯得有些名不符實吧。

  「這兩個小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北方座椅之中,錢三元見得這次擂臺之戰已然成行,確實是沒有開口阻止,不過其口中的喃喃聲,也蘊含著一絲無奈。

  事實上一個月前在煉寶殿內發生的事,錢三元並不是真的對白無雙深信不疑,他相信空穴不來風,一定是事出有因。

  但白無雙畢竟是錢三元以前最爲看重的弟子,而且前者也不負所望,在這般的年紀,就將脈氣修煉到了覓元境巔峯,還成爲了一名貨真價實的地階中級煉脈師。

  所以就算錢三元有所懷疑,最終也只是將白無雙禁足了一個月,這痛不癢的懲罰,他相信一定會讓雲笑有所不滿。

  此刻錢三元知道,如果自己出聲阻止這場擂臺戰,那就明顯是在偏幫白無雙了,雖然後者未必會領這個情。

  事實上就算雲笑不在此刻提出挑戰,兩人也有很大的可能會在最後的決戰之上相遇,錢三元想不通的是,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得雲笑如此迫不及待。

  「你覺得這場戰鬥,誰能贏?」

  耳中聽著錢三元的喃喃聲,一旁的青木烏忽然轉過頭來,輕問聲出口,讓得前者終於是回過神來,將目光投射到了擂臺之上的兩人身上。

  「無雙的贏面,至少佔了七成!」

  對於自己的這個得意弟子,錢三元還是頗有些信心的,而聽得他這話,一旁的管如風等醫脈一系長老們,都是目露異光地盯著他。

  「才七成?副會長,你該不會是沒有看出無雙已經突破到半步伏地境了吧?」

  一名天醫院的長老顯然還活在夢中,此言一出,諸人的目光不由變得更加古怪了,這位副會長大人可是天階煉脈師,又怎麼可能感應不出白無雙的真正修爲?

  但正是因爲如此,錢三元給出的這「七成」推測,才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這位副會長大人,對自己最爲得意的弟子,如此沒有信心呢?

  要知道就算剛才雲笑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敗了鬥靈商會的煉脈天才李公年,這些天醫院的長老們,也不會認爲雲笑有和白無雙抗衡的資本。

  一個剛剛才突破到覓元境巔峯的李公年,又怎麼可能和一個突破到半步伏地境的白無雙相比呢?

  偏偏在這樣懸殊的差距之下,錢三元還給出一個「七成」勝算的說法,難道那個叫雲笑的小子,真有什麼不爲人知的手段?

  「七成?呵呵!」

  反觀天毒院的院長青木烏,也在此刻發出了一道古怪的笑聲,然後繼續說道:「你是不是說反了,依我看,雲笑的贏面佔了七成還差不多!」

  青木烏此言一出,舉座皆驚,原本以爲錢三元副會長說白無雙有七成勝算,已經是極度高看雲笑那小子了,卻沒有想到在青木烏眼中,竟然更加看好雲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除了錢三元和青木烏之外,諸多長老之中,對雲笑的瞭解都還只停留在片面,而白無雙卻是老牌的天醫院第一天才,在以往的時候,除了天毒院院長的弟子葉枯,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白無雙的對手。

  何況現在白無雙都一朝突破到半步伏地境了,哪怕是那天毒院葉枯都可能不是其對手吧,更何況是一個初來乍到的覓元境後期小子了。

  但不管怎麼說,不管這些長老們心中的疑惑有多強烈,這一場擂臺之戰也算是成行了,一切都將在不久之後見得分曉。

  眼看北方的長老們沒有什麼異議,諸多圍觀煉脈師們也是生出了極大的興趣,這一個天醫院的老牌天才,一個新晉崛起的黑馬弟子,到底會是誰更勝一籌呢?

  當然,在諸多煉雲山的煉脈師中,肯定都和那些天醫院長老們一樣,更加看好白無雙。

  哪怕他們之中很多人都沒有看出白無雙已經突破到了半步伏地境,但至少他們知道,僅僅是覓元境巔峯的修爲,就不是那粗衣少年能夠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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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4
一千零二十六 地荒之劍

  「雲笑,不得不說,你的膽子真的很大!」

  緩緩走上擂臺的白無雙,口中說出的第一句話,就彰顯了他一貫的傲氣,而且有著一抹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態。

  這樣的姿態,看在圍觀的煉雲山煉脈師們眼中,是那樣的理所當然,至少整個煉雲山年輕一輩之中,或許也只有天毒院的葉枯,能和白無雙一比了。

  「如果突破到半步伏地境的修爲,就是你最大倚仗的話,那我只能說聲抱歉了!」

  盯著對面這個形貌儒雅的天醫院第一天才,雲笑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似乎也忘記了在煉寶殿中發生的那些事情,只是在平靜地述說著一件小事。

  「什麼?半步伏地境?!」

  當聽到雲笑口中的輕聲之後,擂臺之下絕大多數人都是臉色劇變,包括天毒院的第一天才葉枯,因爲他先前也根本沒有看出白無雙已經突破到半步伏地境了。

  事實上除了北方的那些煉雲山長老們之外,能看出白無雙和以前不一樣的幾乎沒有。

  畢竟在前兩輪戰鬥之中,白無雙都並沒有出全力的機會,在他有意隱藏之下,如果不是雲笑這樣的妖孽,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這傢伙,隱藏得還真是深啊!」

  一向和白無雙半斤八兩的葉枯,此時心中都不由暗自慶幸,因爲如果不是雲笑這麼橫插一腳,他下一輪的對手,就是白無雙啊。

  要是白無雙出其不意之下,展現出半步伏地境的實力,恐怕會讓葉枯大吃一驚,高手之爭只在一瞬之間,連葉枯都不清楚在那一瞬間的時間內,會發生什麼事情?

  可是衆人在驚駭白無雙半步伏地境的修爲之時,卻又對雲笑剛才的挑釁有些不解了,既然知道這位是半步伏地境的天才,爲什麼還要迎頭而上呢?

  先前只是知道白無雙是一個覓元境巔峯的天才,衆人就沒有覺得雲笑能贏,現在前者又提升了一個層次,那個粗衣少年的勝算,恐怕無限接近於零了吧?

  「感應倒是不錯,但那都不重要,今日一戰,你終將不能活著走下這擂臺了!」

  被雲笑說破的白無雙,並沒有半點在意的神情,見得他話落之後,已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其上繚繞的一抹淡淡氣息,都在昭示著他和普通的覓元境巔峯修者,有著很大的不同。

  似乎連白無雙腳下的大地,都盡歸其掌控了一般,這種感覺,諸多煉脈師們,只在伏地境的強者身上感應到過。

  事實上此刻的白無雙只是半步伏地境,嚴格說起來依舊是覓元境巔峯,那是一個從覓元境到伏地境轉變的過程,能掌控的大地之力,也僅僅是那麼一絲罷了。

  當然,掌控大地之力和引動大地之力,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至少此刻像葉枯司墨等人,都從白無雙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可匹敵的氣息。

  「好巧,我也是這麼想的,今日之戰,誰要是認輸或是逃跑,天道雷劫降下,必教人灰飛煙滅!」

  就在所有人都被白無雙氣勢所懾的時候,擂臺上另外一邊的粗衣少年,卻是在不經意間立下了一道天劫毒誓,讓得衆人目瞪口呆。

  「不用這麼狠吧?那雲笑和無雙師兄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當此一刻,一些心思敏銳之人,都能清楚地感應到雲笑話語之中的怨毒之意,暗想這兩人之間,恐怕是結下了不死不休的大仇啊。

  可是雲笑才加入煉雲山一個多月,雙方的交集,應該也只有煉寶殿之行吧,那麼這不共戴天的仇怨,恐怕就是在煉寶殿中結下的了。

  關於雲笑和白無雙結仇的細節,自然是沒有人知道,而當他們聽到雲笑口中立下的天劫毒誓之後,感受著那抹無形的天地威壓降臨之時,就知道這一場擂臺之戰,已經變成不死不休的生死之戰了。

  「這可是你說的,希望你不要後悔!」

  白無雙感應著從天而降的天地規則,他也沒有了絲毫退路,此言一出,半步伏地境的脈氣席捲而出,幾乎將整個中心主擂臺都給填滿了。

  「地荒!」

  一道低沉的喝聲從白無雙口中傳出,緊接著衆人都能清楚地感應到,自己腳下的大地忽然有了一絲異動,似乎某種東西被白無雙給引動了。

  如果有人站在擂臺之上的話,就會發現在白無雙手段施展而出的時候,整個擂臺的地面彷彿都變得枯黃了幾分,明顯是其中的一絲地氣,被其用某種方法抽離了。

  這就是半步伏地境比普通覓元境巔峯修者強橫的地方,而這地荒其實乃是一門地階高級的特殊脈技,由此刻的白無雙施展而出,無疑是威力倍增。

  嚴格說起來,只有真正的伏地境強者,才能將這地階高級的脈技修煉到大成,以前的白無雙,哪怕是施展地荒脈技,也達不到這樣的程度,不過突破到半步伏地境的他,明顯是有些不太一樣了。

  所謂的地荒脈技,那就是用掌控大地之力的手段,將地底之下的生氣全都給牽引出來,從而爆發出強大的攻擊力量。

  而這片土地,在失去了生氣之後,無疑會變得荒涼無比,或許這就是「荒」之一字的來由吧。

  當此一刻,雲笑明顯感覺到自己腳底之下產生了一股吸力,彷彿要將自己體內的某些東西都牽引而出。

  不過這並沒有讓雲笑感覺到半點的顧忌,突破到覓元境後期的他,再經過這一個月時間的鞏固,至少在覓元境這個層次,他已是無敵的存在了。

  只要對手沒有突破到真正的伏地境,雲笑都有應對之法,更何況他的某些強橫手段,到現在都還沒有現於人前呢。

  沒有人發現的是,此刻雲笑的右腿輕輕在地面一點,然後那土屬性的祖脈之力噴發而出,那種要將自己生氣吸走的吞噬之力,便是瞬間消失不見了。

  「地荒之劍!」

  白無雙顯然也知道僅僅是一抹吞噬生氣之力,根本就不可能對雲笑造成什麼影響,他最強的手段,還是這接下來的攻擊。

  一柄土黃色的巨劍緩緩在白無雙的身前成形,那看起來是由脈氣形成的虛幻之劍,其實內裏已是蘊含了大地之中的生氣,威力可比普通的地階中級脈技強橫得太多太多了。

  從那柄土黃色巨劍之中,不少人都是感受到了一股心悸之意,就連天毒院的第一天才葉枯都在心中暗暗衡量自己的手段,到底能不能擋得住那由大地生氣催發的地荒之劍?

  「結束了!」

  感受著地荒之劍中磅礴的力量,白無雙有些志得意滿,從其口中發出的三個字,看起來和先前雲笑對李公年所說的有些相像,不過這一次處於下位的一方,已是變成了雲笑。

  幾乎所有人都不認爲雲笑能擋住這地荒之劍,那可是半步伏地境白無雙,用大地之中的生氣凝結而成的大殺器啊,一旦中了,恐怕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吧?

  畢竟那即將承受地荒之劍攻擊的,只是一個覓元境後期的少年罷了,如果沒有遠超地階高級脈技的手段,這地荒之劍都能直接將之刺得煙消雲散了。

  只是圍觀衆人又哪裏知道,站在擂臺上的那個粗衣少年,所擁有的手段,就算是他們所有人加起來,恐怕也有所不及。

  唰!

  當此之時,見得雲笑右手一伸,一團血紅色的火焰憑空出現,然後他的左手之上,便是多了一抹冰寒之力。

  兩種截然不同的冰火力量,被雲笑狠狠地拍在了一起,與此同時,從他的軀幹和雙腿之間,也是倏然透發出一抹特殊的氣息。

  「吼!」

  再然後,衆人都是清楚地看到,在雲笑的身前,一頭冰火巨龍倏然成形,仰天咆哮的怒吼,讓得不少人都是心生凜然。

  「又是這冰火巨龍的手段麼?」

  看著那仰天咆哮的冰火巨龍,白無雙覺得有些眼熟,想到當初在聚寶山頂,雲笑祭出這冰火巨龍,將那九階異靈給吞入腹中的一幕。

  「那便讓我看看,是你這冰火巨龍強橫,還是我白無雙的地荒之劍更厲害?」

  哪怕那冰火巨龍有著戰敗九階低級異靈的戰績,這個時候的白無雙也沒有半點退縮,這或許是他突破到半步伏地境的傲氣,又或者是對地荒之劍的信心。

  總之這一次,他除了一往無前,已是沒有其他的想法。

  轟!

  巨大的土黃色之劍,和冰火巨龍終於是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而衆人想像之中的摧枯拉朽並沒有出現,兩種強橫的脈技之形,竟然在空中僵持在了一起。

  冰火巨龍一口咬住堵截內色巨劍的劍尖,整個龍身似乎都在微微顫動,而那土黃色巨劍想要刺入龍口之中,顯然也是辦不到的。

  如此一幕,讓得擂臺之下的圍觀之人都有些呆滯了,這和他們心中先前所想完全不一樣啊,不應該是那個粗衣少年,在白無雙地荒之劍的攻擊之下,瞬間敗下陣來嗎?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4
一千零二十七 沒時間陪你玩了!

  一個覓元境後期少年施展的脈技,竟然擋住了一名半步伏地境天才的地階高級脈技,這意味著什麼,想到某個可能的煉脈師們,心中無疑掀起了滔天巨浪。

  「不可能是天階脈技吧?」

  很多人心中都是冒出這麼一個念頭,因爲他們實在是想不通脈氣修爲相差如此之大的情況下,爲什麼還會有這種僵持不下的結果出現?

  只是當這個念頭剛剛升騰而起的時候,都被他們生生地強壓了下去。

  畢竟在這個騰龍大陸之上,達到天階層次的脈技,每一種拿出來,都有莫大的威能,而且也絕不是一些地階修者能夠輕易修煉的。

  相傳天階脈技之中,蘊含著隱晦的天空之力,要是沒有達到天階三境的修者修煉了,在那種不能控制的力量之下,恐怕會瞬間慘不堪言。

  所以哪怕是一些伏地境的強者,也不敢輕易去修煉天階脈技,生怕一個反噬,會讓自己丟掉老命。

  這就更不要說覓元境的修者了,經過短暫的震驚之後,所有人都不再往天階脈技之上去想,而是認爲雲笑施展的那冰火巨龍,其實也只是地階高級脈技,只是因爲方式的不同,這才能擋住白無雙地荒之劍的攻擊罷了。

  「吼!」

  然而就在衆人心中強行讓自己相信那不是天階脈技的時候,卻見得那冰火巨龍忽然之間龍口大張,發出一道厲聲咆哮。

  嗖!

  與此同時,在那冰火巨龍張口之際,白無雙控制的地荒之劍,直接是掠進了冰火巨龍的龍口之中,瞬間消失不見。

  「這是……失誤了?!」

  看到這一幕,不少人心中先冒出來的赫然是這個念頭,因爲無論是實體還是虛體,這內部的結構恐怕都遠遠比不上外部,就算是那冰火巨龍也一樣。

  包括白無雙這個當事人的臉上,也不由浮現出一抹笑容,這一刻他赫然是想到了當初在聚寶山上,雲笑用這冰火巨龍,將那九階霧靈給一口吞下的一幕了。

  只是白無雙有著絕對的自信,自己那地荒之劍,可不是全身上都如同霧氣的霧靈可比的。

  他相信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只要那地荒之劍在冰火巨龍的身體內一陣攪動,就一定能讓這古怪的冰火巨龍瞬間煙消雲散。

  「嗯?」

  然而就在白無雙心中升騰起某些念頭,然後手中印訣變動,控制著地荒之劍要將冰火巨龍體內攪得一團亂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和地荒之劍之間,竟然失去了聯繫。

  「怎麼回事?」

  白無雙不斷變幻手中印訣,但是那消失的聯繫卻始終找不回來了,與此同時,見得那冰火巨龍再次怒吼一聲,赫然是朝著他疾衝而來。

  如此一幕,也讓擂臺之下衆人再次呆滯,剛剛被壓下去的天階脈技猜測又一次升騰而起,而且這一次,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如果說那冰火巨龍的脈技,真的只是和白無雙施展的地荒之劍僵持而不相上下的話,那他們盡都會認爲那冰火巨龍只是一門地階高級脈技。

  可是現在,看白無雙的表情,顯然是那地荒之劍被吞入龍腹之中後,就已經沒有了絲毫作用,如此一來,高下立見。

  結合著兩人的脈氣修爲差距,能夠強行壓制地階高級脈技地荒之劍的脈技,品階達到了何種層次,已經是呼之欲出了。

  只是衆人始終想不通,一個覓元境後期的少年,爲什麼能將一門天階低級的脈技修煉成功,這對於他們的修煉觀來說,都是一個生生的顛覆。

  事實上就連雲笑自己,也不知道這冰火巨龍的脈技,到底是一個什麼品階,因爲這是他激活五條五行祖脈之後,自動出現在他腦海之中的脈技。

  這似乎是一種可以成長的脈技,比如說現在的冰火巨龍,比起當初雲笑在潛龍大陸越階對戰地階尋氣境的時候,不知道強橫了多少倍。

  「吼!」

  在雲笑的控制之下,冰火巨龍一邊咆哮,一邊狠狠朝著白無雙撕咬而去。

  而曾經見過冰火巨龍吞噬九階異靈一幕的白無雙,再加上地荒之劍的失去聯繫,就算是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可能敢讓這冰火巨龍撞到自己的身上。

  當此一刻,白無雙終於是意識到,自己終究還是小看了那個只有覓元境後期的小子,有些手段,也不是他所能真正瞭解的。

  「地荒之縛!」

  不過作爲天醫院的第一天才,白無雙現在又突破到了半步伏地境的層次,所以他也不可能束手待斃,其口中,也是發出了一道低沉的喝聲。

  嗖嗖嗖……

  見得白無雙一邊躲避著冰火巨龍的攻擊,一邊已是雙手律動,只見一道道土黃色的絲線從其雙手十指之間襲出,似乎再一次引動了那大地之力的生氣。

  所謂的地荒脈技,其中有著兩種表現方式,其中一種,就是剛才的地荒之劍,那是一種攻擊手段,是白無雙剋制致勝的法寶。

  而此刻白無雙施展的地荒之縛,卻是一種防禦方式,又或者說束縛手段,在他雙手不斷律動間,無數的脈氣絲線,配合著大地之中的生氣,終於是形成了一張巨大的脈氣之網,朝著冰火巨龍當頭罩去。

  「吼吼吼……」

  不得不說白無雙的這地荒之縛,倒確實有著強橫的韌性,被束縛住的冰火巨龍不斷掙扎,龍口之中也是不停發出咆哮之聲,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掙脫不開。

  不過雲笑施展的冰火巨龍,也不是只有那麼一種變化的,那畢竟不是真正的龍身,只是由他的五行祖脈之力,配合著本身脈氣的體現而已。

  嗖嗖嗖……

  見得雲笑手中印訣變動間,那巨大的冰火巨龍龍身,赫然是轟然一聲爆裂而開,然後能量四溢之後,從那地荒之縛網狀小孔之中一一鑽出。

  僅僅片刻之後,無數的五行能量在空中一陣變幻,一頭全新的冰火巨龍,便是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那盯著白無雙的龍目,蘊含著一絲冰冷殺意。

  想來就算那冰火巨龍乃是雲笑施展而出的脈技,可既然是龍之一物,肯定也是有屬於自己傲氣的,剛才被逼得碎身重組,對於這冰火巨龍來說,無異於奇恥大辱。

  龍吼之聲從擂臺之上傳來,冰火巨龍巨大的蛇尾一擺,然後掠過了那正在朝它襲來的地荒之縛,精準地甩在了白無雙的本體之上。

  砰!

  這一記龍尾轟擊的力量好大,直接將白無雙轟得在空中翻了一個筋斗。

  只不過他翻身站定的時候,所有人都是發現,他身上的氣息,似乎都沒有半點紊亂的跡象,很明顯是用某些方法化解了剛才的龍尾一掃。

  「半步伏地境的修爲,果然不俗!」

  擂臺之下,葉枯眼中閃爍著精光,對比著自己受了那龍尾一擊的後果,卻是赫然發現,自己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白無雙這般雲淡風輕的。

  一時之間,中心主擂臺之上,一頭冰火巨龍不斷朝著白無雙發出攻擊,而後者也不是沒有半點反抗之力,偶爾的地荒之縛出其不意,都讓得那冰火巨龍,不得不重新凝聚龍身。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白無雙也能清楚地感應,那冰火巨龍每一次重聚龍身,氣息似乎就會變得弱上幾分,這讓他眼中的自信不由愈發濃郁了幾分。

  因爲當初在聚寶山上,雲笑用這冰火巨龍吞噬了九階低級的霧靈,現在又用這冰火巨龍來對付自己,所以白無雙一度認爲這已經是雲笑的最強手段了。

  白無雙相信,只要自己能用地荒之縛,將那冰火巨龍弄得再重組幾次,恐怕都不需要自己出手,那小子的脈氣就要生生耗盡了吧?

  心中這些念頭掠過,白無雙越打越有信心,而後當他再一次控制地荒之縛,從某一個刁鑽的地方束縛而出時,那冰火巨龍,又一次面臨了破碎重組的命運。

  呼呼呼……

  能量之聲從地荒之束中發出,而這一次,包括白無雙和下方所有人,都是清楚地的看到,那些肆虐的能量竟然並沒有重組爲冰火巨龍,而是直接被雲笑收回了自己的體內。

  「已經黔驢技窮了嗎?」

  看到這一幕,白無雙心頭一陣興奮,原本就感覺到那冰火巨龍後勁不足的他,這一刻不由更加篤定,也知道自己離勝利已經不遠了。

  「我沒有時間陪你玩了!」

  然而就在白無雙和下方所有人都認爲雲笑手段用盡的當口,從這個粗衣少年口中,卻是發出這麼一道聲音,讓得他們的臉色,都是變得極度精彩。

  「玩?」

  這抹疑惑,是衆人心中真正的念頭,難道剛才那個少年祭出如此強橫的冰火巨龍,竟然不是其最強的手段,而只是在逗白無雙玩嗎?

  所有人都是親眼看到了那冰火巨龍的威力,連白無雙這個半步伏地境施展的地荒之劍,都沒有能抗衡得了,最後還得靠束縛之力,一次又一次消耗其能量。

  可想而知,那冰火巨龍的脈技,很可能是達到了天階層次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5
一千零二十八 就怕你擋不住!

  在這場戰鬥開戰之初,沒有誰會認爲雲笑能贏,但是在經過先前瞬間進入白熱化的戰鬥之後,他們心中堅定的念頭,無疑是生生動搖了。

  而在看到那冰火巨龍沒有再次成形,反而是被雲笑收回體內後,下方諸人心中對獲勝一方的推測,無疑又是白無雙佔了絕大多數。

  畢竟以覓元境後期的修爲,強行施展疑似天階層次的脈技,肯定是極耗脈氣的,而且冰火巨龍被白無雙的脈氣之縛生生逼得重組了好幾次,這對於雲笑的脈氣消耗,又是一個極大的負荷。

  脈氣修爲的不足,終究是雲笑的短板,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看來白無雙也是極爲謹慎,要以己之長攻敵之短,在脈氣一道上,耗死雲笑。

  轟!

  然而就在此時,就在所有人都對雲笑那句話感到不解甚至是不屑的當口,從擂臺之上那個粗衣少年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強橫而狂暴的氣息。

  「這是……祖脈之力?」

  場中盡多見多識廣之輩,僅僅是微一感應,就知道雲笑在這一刻催發了祖脈之力,而且後面發生的一幕,讓得他們的目光,再次變得呆滯了起來。

  「覓元境巔峯,這怎麼可能?」

  一道喃喃聲從人羣之中發出,讓得衆人都是明白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感應到了,擂臺之上的那個粗衣少年,赫然是藉助祖脈之力,在頃刻之間將脈氣修爲提升到了覓元境巔峯的層次。

  能在覓元境層次生生突破一個小境界的祖脈之力,至少也需要達到地階中級,而且絕對不是區區一條地階中級祖脈能夠達到的,這就是衆人震驚的原因。

  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都已經知道雲笑是來自潛龍大陸,而在那樣的低等位面,又能有什麼底蘊了,爲什麼會擁有如此強橫的祖脈呢?

  「嘖嘖,這傢伙的祖脈之力,好像又強橫了不少呢!」

  擂臺之下某處,一道中年身影盯著擂臺上的那個粗衣少年,眼眸之中閃爍著一抹叫做興奮的光芒,這個人自然就是同樣來自潛龍大陸的玉樞了。

  作爲雲笑曾經的老師,玉樞對前者的幾條祖脈之力無疑是極爲了解的,只是這個時候看到雲笑竟然直接突破到了覓元境巔峯,他就知道自己的那些瞭解,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了一個極大的變化。

  很明顯那是一種可成長性的祖脈,要不然不會在當初潛龍大陸的時候看起來像是靈階層次,現在就直接躍升爲地階中級了。

  雖然說一些強橫的煉脈師,能夠用特殊的煉脈之術,提升一名修者祖脈的品階,但那也不是人人都會的,也需要一些特定的手段和天材地寶,而且還有一定的風險性。

  「一條、兩條、三條、四條、五條!」

  擂臺之下,不少人這個時候都去默默細數雲笑的祖脈之力了,而當他們感應到雲笑四肢和軀幹某處傳出來的能量波動之時,那種表情,和見了鬼也沒有什麼兩樣。

  哪怕每一名修者在突破大階的時候,理論上都有機會激活一條新的祖脈,但在場有一個算一個,最多也就兩條祖脈罷了,而且品階參差不齊,很多都只有靈階層次。

  這還是雲笑並沒有催發自己第六條雷屬性祖脈的前提下,要不然這才達到覓元境的修爲,就生生激活了六條祖脈,豈不是每突破一個大階,都有一條祖脈激活?

  僅僅是這樣,都足夠驚世駭俗了,不少人震驚過後,都在猜測著雲笑的真正來歷。

  反正現在的他們,已經不太相信這真是一個從潛龍大陸而來的普通天才了,這不會是九重龍霄哪位大能遺落在潛龍大陸的子嗣吧?

  「這小雜種的運氣,怎會如此之好?」

  相對於擂臺之下的圍觀煉脈師們,作爲雲笑本次對手的白無雙,卻早在聚寶山的時候,就已經見過雲笑催發祖脈之力了,只不過那個時候的雲笑,對手只有九階低級霧靈一個。

  直到此時,當白無雙感應到雲笑突然之間提升到覓元境巔峯的氣息之時,他心頭終於是升騰起一絲隱隱的不安,難道這傢伙剛才真的是在「玩」?

  當然,即便有著這種不安,白無雙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就此認輸,他也還有許多的手段沒有用出來呢,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不管怎麼說,就算雲笑催發祖脈之力達到了覓元境巔峯,和白無雙之間也有著半重小境界的差距,何況他有祖脈之力,白無雙未必就沒有啊。

  呼呼……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就在所有人都在驚豔雲笑五條地階中級祖脈的當口,白無雙的身上也是爆發出一股特殊的力量,讓得他的脈氣修爲,赫然是再往上提了一提。

  很顯然這個天醫院的頂尖天才,也在這一刻催發了自己的祖脈之力,只不他那兩條祖脈之力,無論是從數量還是質量之上,都遠遠比不過雲笑。

  白無雙在這一刻催發的祖脈之力,自然不可能讓他達到真正的伏地境層次,但有的時候,這細微的提升,無疑會成爲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至少在白無雙心中是這麼想的,感受著比之前磅礴了不少的脈氣,他相信達到覓元境巔峯的雲笑,最終也只有身死一途,煉雲山最耀眼的天才,一定是他白無雙。

  「有什麼手段,就趕緊使出來吧,不然等下就沒有機會了!」

  對於白無雙催發祖脈之力的實力提升,雲笑臉上並沒有半點的在意,而其口中話語落下之後,衆人忽然有著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怎麼好像這個覓元境巔峯的少年,才是擂臺之上真正的主導啊?

  「大言不慚,就怕你擋不住!」

  自詡煉雲山第一天才的白無雙,竟然被人以這種面對螻蟻的口氣說話,他這一怒真是非同小可,然後也沒有矯情,竟然真的又施展了一門強橫的手段。

  「地裂花碎!」

  低沉的喝聲從白無雙口中發出,見得他右腳輕輕在擂臺地面之上一踏,然後一道道裂縫蔓延而出,一些眼尖的圍觀者,似乎都能看到從那些裂縫之中,正在冒出一朵朵土黃色的詭異花朵。

  很顯然這又是一門白無雙精心修研的地階高級脈技,以前的他施展這門脈技無疑還有些勉強,但是現在,突破到半步伏地境,又催發了祖脈之力後,施展起來已經是極爲得心應手了。

  無數的土黃色花朵從地縫之中緩緩升起,片刻之間便已經佈滿了整個擂臺,讓人看起來簡直就是避無可避。

  中心主擂臺雖大,但方圓也不過數十丈罷了,在如此之多的土黃色花朵遍佈之後,雲笑所在的空間,無疑是被壓得極其狹窄。

  那些土黃色花朵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此時此刻,恐怕沒有任何一人會將之當成普通的花朵,一旦被其沾身,恐怕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碎!」

  白無雙口中再次發出一字輕喝,然後就看到他手中印訣微微一變,無數的土黃色花朵便是朝著雲笑飆射而去,而且在飆射的過程之中,赫然是瓣瓣碎裂,化爲了更加密集的碎花攻擊。

  密密麻麻的碎花撲面而來,所有人都認爲雲笑除了轉身退避之外,已經沒有了第二條路可走,這樣的無差別攻擊,所能做的只能是暫避其鋒。

  而擂臺之上的雲笑,此刻卻是身形紋絲未動,下一刻,只見他身周忽然涌現出一些同樣土黃色的氣息,轉眼之間就將他的整個身形,都在了其中。

  待得一切成形,遠遠看去,那似乎是一朵剛好將雲笑身體包裹進去的蓮花,只不過看起來像是一朵土蓮,根本沒有清水出芙蓉那種清麗之感。

  噗噗噗……

  這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當雲笑身周蓮花護甲成形之時,無數的碎花已經是撲面而至,既而發出一道道厚重的聲音,顯得古怪而玄奇。

  只是這些看起來攻擊力十足的碎花攻擊,並沒有能將那蓮花護甲給攻破,反而是在其內雲笑腳步移動之間,一步步朝著那邊的白無雙跨去。

  土黃色碎花飛舞之間,一個包裹著蓮花護甲的人形不斷朝著白無雙靠近,讓得這個天醫院的天才臉色不由變得異常難看,想到剛才雲笑所說的一句話,他忽然之間升騰起一絲不安。

  只是有著蓮花鎧甲護身的雲笑,腳下動作卻是平穩而快速,僅僅數息之間,便已經離白無雙不過丈許距離了。

  嘩啦!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白無雙想要施展某些手段再來對付雲笑的時候,卻見得後者身周的土黃色蓮花護甲,竟然轟然爆裂而開,碎片肆虐之間,和那些土黃色的碎花花瓣交織在一起,竟然有著一種異樣的美感。

  唰!

  白無雙可沒有心思去欣賞這特殊的美妙,因爲就在這時,一抹讓他略有些眼熟的烏光,赫然是從那粗衣少年手中自上而下划來。

  這讓得他心神狠狠一震,全然沒有想過要硬接,當機立斷之下,身形直接暴退了數丈之遠。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5
一千零二十九 飛隱初顯威

  地涌石連甲防禦驚人,御龍神劍無堅不摧,當這一攻一守配合著施展而出的時候,能爆發出來的威力可想而知。

  白無雙曾經是見過御龍劍鋒銳的,所以當此一刻,他根本就不敢硬接,因爲他知道無論是自己身體哪一部分觸碰到那柄木劍的劍鋒,恐怕都會無聲無息地被卸將下來。

  這個天醫院的第一天才反應頗快,不待那烏光及身,身形已是微微一轉,無數的碎花狂涌而來,盡數傾瀉在了雲笑的地涌石連甲之上。

  如此狂暴的力量轟擊,讓得雲笑都有些把持不住,身形微微一恍退了一步,而其手中的御龍劍,終究還是沒有劃到白無雙的身上。

  「咦?」

  而就在此時,下方所有人都是隱晦地看到,那處於碎花攻擊之中的身影,手中那柄木劍在頃刻之間,赫然是消失不見了。

  沒有人知道那是真正意義上的消失不見,還是雲笑施展的某種手段,暫時讓他們的眼睛看不到那把木劍,總之這一刻顯得有些玄異。

  「怎麼回事?」

  作爲當事人的白無雙,無疑是感受得最爲直觀的一位,那柄在雲笑手中憑空消失的木劍到底去了哪兒,他一時之間竟然感應不到。

  要知道白無雙可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地階中級煉脈師啊,靈魂之力達到地階中級的他,對於某些東西的感應,無疑是要強橫許多。

  「不好!」

  當此一刻,白無雙忽然感覺到自己全身汗毛立豎,他似乎有那麼一刻,感應到自己身側有物襲來,卻並不太清楚那是不是就是剛才在雲笑中消失的木劍。

  總之白無雙對自己的第六感還是很有信心的,身子下意識地朝著左側一避,緊接著微風颳過,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可是白無雙感應得很清楚,剛才那一刻,確實是有東西從自己的身子右側劃過,甚至是差之毫釐,便是右臂不保之禍。

  「到底是什麼東西?」

  白無雙心中都在咆哮了,他有著隱晦的猜測,那乃是雲笑剛才施展的木劍,可是一把實體的木劍,爲什麼會突然之間遁入虛空之中,讓得自己目不能視呢?

  而此刻的白無雙,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了,因爲那目不能視的攻擊根本沒有半絲停頓,一擊不中之後,已是衆他身後怒削而來。

  此時在擂臺下方的圍觀衆人,就看到了極度古怪而詫異的一幕,那個粗衣少年右手五指輕動,然後身周沒有任何東西的白無雙就慌不迭地躲避,彷彿瘋癲了一般。

  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麼,就算是北方座椅之中的錢三元青木烏等人,由於隔得頗遠,只能是隱晦地感應到白無雙是在躲避著什麼東西,卻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嘖嘖,這御龍九劍的第一式飛隱,還真是好用啊!」

  或許也只有擂臺上的另外一方,雲笑自己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因爲他此刻施展的,乃是他從煉寶殿聚寶山中得來的那門御龍九劍。

  對於御龍劍的來歷,就算是成爲其主人已經有好幾年了,雲笑也一直沒有抹清楚這把無堅不摧的神劍到底是從何而來。

  但這並不妨礙御龍劍對雲笑的幫助,曾經無數次在出其不意之下,他將實力比自己強橫得多的敵人給擊殺。

  只是以前的雲笑,對御龍劍的運用,只有劈刺砍削這些簡單的動作,而他前世所知道的那些強橫劍法脈技,卻都不太適用於這神奇的木劍。

  直到雲笑進入聚寶山,將那九階低級霧靈擊殺之後,這御龍九劍便第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再也揮之不去。

  御龍九劍,顧名思議,應該是有九招,而處於覓元境層次的雲笑,現在能施展的,只有第一式「飛隱」。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雲笑可不僅僅是鞏固了自己突破到覓元境後期的修爲,閒暇之餘,還將這御龍九劍的第一式修煉到小成。

  所謂的飛隱,既然有一個「隱」字,那便是能隱匿御龍劍的形跡,這有點像是當初殺心門的刺殺手段,只是比起那佟百殺或是葉素心手中的半透明武器,此刻御龍劍的神奇,無疑是強出了無數倍。

  在雲笑某種手段的控制之下,御龍劍的劍身已經沒有人能夠看到,就算離得最近的白無雙能隱晦感應到一絲氣息,所作出來的反應,往往也是狼狽不堪。

  嚓!

  某一刻,白無雙終於是一個躲閃不及,右臂衣袖都被隱於暗中的御龍劍給劃掉了一片,這讓得他臉色由變得有些蒼白,似乎是意識到了某些東西。

  「這樣下去不行啊!」

  被動挨打的局面,讓得白無雙憋屈之極,可即便他心中知道一直這樣下去的後果,只能是最終落敗,卻根本沒有更好的方法。

  除非此刻白無雙能將自己的靈魂之力提升到地階高級,全方位感應著御龍劍的來勢,否則隨著時間的推移,等待著他的,終將會是失敗一途。

  嗖!

  然而正當白無雙想要施展某些手段的時間,他即將要閃避的右側方向,突兀地冒出一朵血紅色的火焰,讓得他慌不迭地改變了方向,想要朝著左側閃避。

  只是雲笑早就料到了他的動作,同一時間,白無雙的左側,空氣流轉之下,一抹極致的寒氣逼人而來,幾乎將那處的空氣都凝凍成冰。

  與此同時,一抹無形的力量已是從白無雙的身後疾飛而來,讓得他臉色當場變得蒼白一片,因爲他知道,終於到這最後關頭了。

  此刻的白無雙,就像是走在一根高達萬丈的懸崖獨木橋上的普通人,前有猛虎攔路,後有毒蛇追擊,而天空之上,正在落下一道威力無窮的天劫雷電。

  一切的退路都已經被雲笑給堵死,白無雙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到了這一刻,他終於是發現,自己終究還是低估了這個才加入煉雲山一個多月的粗衣少年。

  「等一下,我認……」

  白無雙雖然心胸狹隘虛僞本質,可在這生死關頭,他也是極爲惜命的,感應著後方無形的力量越來越近,他終於是扛不住死亡的恐懼高喝出聲,想要開口認輸。

  「擂臺之上,生死不計!」

  然而回應白無雙的,只是雲笑冰冷的八個字,這沒有絲毫感情的八個字出口後,那無形無跡的御龍劍,已經輕輕地刺穿了白無雙的後頸,再從前喉穿出。

  由於御龍劍實在是太過鋒銳,再加上此刻無形無跡,因此所有人一時之間都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事實上剛才白無雙在無形之中不斷閃避的一幕,還是讓不少人猜到了些許端倪,而此刻其身形驟然一僵,他們卻又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你們看,無雙師兄的脖子!」

  僅僅是一個呼吸的時間過去,終於是有人驚呼出聲,因爲就在這一刻,從白無雙的後頸和前喉之上,赫然是各自飆射出一抹血線,而且兩道血線越來越強烈,最後簡直都呈噴射狀一般了。

  「無雙師兄,敗了,而且把命都輸掉了!」

  看到這一幕,無數煉脈師們都是噓唏感慨,因爲他們清楚地知道,那脖子被刺穿的白無雙,根本就不可能再活了。

  如此心中感慨,讓得他們的目光,盡都轉到了那個粗衣少年的身上。

  一個原本只有覓元境後期,依靠祖脈之力才提升到覓元境巔峯修爲的少年,怎麼能如此摧枯拉朽般地,就將天醫院的第一天才白無雙給擊敗了呢?

  衆人不是沒有見過一些能夠越級作戰的超級妖孽,但那樣的情況,一向都只發生在像白無雙葉枯等四大頂尖勢力天才的身上。

  如今一個從潛龍大陸而來的十八-九歲少年,竟然做到了這樣的逆天之舉,看來這煉雲山年輕一輩的天,要從此刻開始變了啊。

  「真是個妖孽!」

  擂臺之下某處,原本應該成爲雲笑這一輪對手的天毒院第二天才司墨,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慶幸,雖然他知道和白無雙易地而處,雲笑並不一定會殺自己,但是落敗恐怕是不可能避免的了。

  本來突破到覓元境巔峯的司墨,還有著心氣和雲笑一爭高下,而這一戰過後,他的那些信心瞬間就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乃是一抹敬畏和佩服。

  除開司墨之外,擂臺之下某些人也是有些臉色發白,比如說天雷谷的天雷子徐長歸,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那個粗衣小子,怎麼可能如此之強?

  即便徐長歸曾經慘敗在雲笑的手中,但他自問比起四大頂尖勢力的天才們來,還是要差上不少的,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雲笑對上白無雙,竟然能贏。

  此刻那轟然倒下,前脖後頸依舊在飆射著鮮血的白無雙,都在昭示著這乃是不折不扣的事實,那個從潛龍大陸而來的少年,是真正站在了煉雲山年輕一輩的巔峯。

  而另外一些人,卻是單純地爲雲笑感到高興了,比如說玉樞,又比如說柳寒衣,他們和雲笑都是關係不淺,後者能夠取得如此戰績,他們也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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