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3968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07
一千三百七十 一定要忍住!

  這個突然出手,以電光石火的手段,從路天閏手中奪過混元草的身影,自然就是雲笑了,他早有預謀的一次手段,最終也沒有脫離他的計劃。

  早在先前靈丸和路天溫爭執的時候,雲笑就已經帶著林軒昊來到了外圍,也知道那老傢伙,竟然是死在自己手中的路天閏的親生大哥。

  對於多上這麼一個仇敵,雲笑也沒有過多在意,不過他也知道,就算是自己現身,想要從路天溫手中奪回混元草,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畢竟這一次和剛才那花山老怪師徒的情況並不一樣,路天溫並沒有破壞煉雲山的規則,也就不能拿大勢來壓人了。

  如果雲笑現身之後和路天溫大打出手,不佔道理的反倒是他們這一方了,再加上路天溫背靠鬥靈商會,背景遠非花山老怪可比,他並不想魯莽行事。

  因此雲笑當機立斷,先是祭出御龍劍,卻並沒有認爲御龍劍就能傷到路天溫,然後他自己本體出手,一舉點中這老傢伙的手腕穴位,將混元草給奪了回來。

  在拿到混元草的一瞬間,雲笑就感應清楚這是一株天階低級的混元草,對於靈丸來說再合適不過,他打定了主意,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將之交出去。

  「大哥,你來啦!」

  靈丸自然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當即歡呼一聲,在他心中,自己這位大哥就是無所不能的,這不,僅僅是一次隨意的出手,就將混元草重新拿回來了嗎?

  靈丸可不會去管剛才雲笑能拿回混元草,計算是如何的精妙,他只知道自己大哥一出現,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至於其他人,在聽到靈丸的歡呼聲之後,也是再無懷疑,那確實是最近兩個月來,在騰龍大陸擁有如日中天名氣的少年妖孽:雲笑!

  只是對於雲笑能從一名浮生境巔峯強者手中搶到東西,一些心思深沉之輩,明顯是想到了另外一個層面,這兩個月的時間,似乎這少年妖孽的修爲,又有一個極大的精進啊。

  「雲笑!」

  手中麻木依舊,好不容易緩和了幾分的路天溫,終於也是注意到了那個手握木劍的粗少年,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

  鬥靈商會路氏兩兄弟,自少年起就展現出了不俗的天賦,其實路天溫的修煉天賦,比起路天閏來還要強上幾分。

  剛才那些圍觀修者知道的並沒有錯,數十年前,路天溫正是想要強行修煉一門天階中級的脈技,從而讓自己陷入一種絕境之中,這些年來,他都一直在閉關想要壓制那種強大的反噬。

  久而久之下,就算是鬥商會的某些新晉長老,也不知道商會內部,竟然有著這麼一號人物,時間是會讓人將很多事情都遺忘掉的。

  因此那些低階的鬥靈商會所屬修者,只知道有著路天閏這一尊浮生境後期的副會長,卻不知道其還有一個更加厲害的哥哥。

  只不過如果不是出現了某些轉機,或許路天溫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從那種反噬之中恢復過來,強行修煉高層次的脈技,反噬是極其嚴重的。

  好在最近的鬥靈商會總部,突然出現了一位神祕的人物,正是這位神祕人物帶來的某種東西,讓得路天溫起死回生,重新恢復了浮生境巔峯的修爲,甚至還隱隱有著一些精進。

  路天溫可不僅僅是浮生境巔峯的強者,更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天階煉脈師,一身煉脈之術,絕不在煉雲山幾位大佬之下。

  然而當路天溫剛剛清醒過來,就得到了自己兄弟被殺的噩耗,當時的他簡直痛不欲生,畢竟他們兄弟二人相依爲命百年,早就生死不離了。

  在知道自己的兄弟路天閏,乃是死在一個叫做雲笑的煉雲山少年手中時,路天溫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報仇。

  再加上那位存在的某些命令,路天溫借著十年一度煉脈大會開啓的機會,直接趕來了煉雲山,卻沒有想到這才剛剛走到交易會之中,就遇到了自己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現在,混元草在我們手中了,你確定要先動手?」

  雲笑可沒有心情去管路天溫的那些想法,他知道對方對自己恨之入骨,不過這裏乃是煉雲山,他根本沒有必要懼怕一個外來的老傢伙。

  聽得雲笑侃侃而談,一旁的靈丸,還有那些圍觀的修者們,臉上盡都浮現出一抹異樣的笑容,因爲這句話,和剛才路天溫的話語,簡直如出一轍。

  先前的路天溫,是先將混元草拿在了手中,想要逼得靈丸動手,再「自衛反擊」將之擊殺,也算是爲自己慘死的兄弟,報得一絲大仇。

  哪知道真正的大仇人雲笑倏然出現,僅僅是兩招,就將混元草給奪了回去,這讓路天溫無疑是極度憋屈,怒火都快要把持不住了。

  當然,路天溫並不認爲雲笑的實力就真在自己之上,哪怕這小子已經突破到了浮生境中期,他也知道剛才著了其道兒,只是自己的一時不防罷了。

  不管怎麼說,路天溫都是浮生境巔峯的超級強者,在天階之境這個層次,每一個小境界都是天差地遠,出自鬥靈商會的他,更是同等級別之內罕逢敵手。

  當此一刻,路天溫似乎都有些忘記自己兄弟是怎麼死的了。

  在半步天階的時候,雲笑都能擊殺浮生境後期的路天閏,如今達到浮生境中期,再來對上他這個浮生境巔峯強者,也未始沒有一戰之力。

  「老傢伙,你可要想清楚了,這裏乃是煉雲山,你還想不想參加煉脈大會!」

  剛才一臉憤怒的靈丸,這個時候來了大靠山,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聽得他口中之言,不少圍觀之人都是若有所思。

  「忍住,一定要忍住!」

  相對於事不關己的圍觀修者,路天閏胸口不斷起伏,彷彿下一刻就要炸裂開來,畢竟他面前站著的,乃是殺死自己同胞兄弟的大仇人啊。

  可是一想到那位存在交給自己的任務,路天溫就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在這裏和雲笑動手,那樣一來,他恐怕也再沒有機會參加煉脈大會了。

  如果路天溫有著絕對的把握,能在數招之間將雲笑斬於手下,或許他會拋開一切顧忌,先替自己兄弟報了仇再說。

  可是現在,感受著對方那浮生境中期的修爲氣息,路天溫真是沒有一點的把握,一旦大打出手,引來煉雲山那些大人物的話,那他這一次的煉脈大會之旅,也算是走到頭了。

  誠如雲笑所說,如今混元草已經易主,路天溫再要強行動手,不佔道理的可就變成他這一方了,這一點,他還是拿捏得很清楚的。

  「哼,咱們走著瞧!」

  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暴怒,路天溫終究是沒有動手,聽得其冷哼聲落下,已是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人羣之中。

  如此一幕,也讓圍觀衆人心頭頗有些遺憾和失望,原本以爲有一場大戲可看,沒想到那看似兇狠的路天溫,卻先行偃旗息鼓了。

  「嘖嘖,如今的雲笑,再也不是那些天階強者,能隨便拿捏的對象了啊!」

  不遠處一道年輕身影淡然而立,赫然是神曉門的那位第一天才聶曉生,身爲下一代門主的第一號候選人,像煉脈大會這樣的盛事,他又怎麼可能錯過呢?

  想當初在玄陰殿初見雲笑之時,聶曉生的實力還要隱隱在其之上,而自從那一次的玄陰洞之行後,聶曉生就知道,自己終將被雲笑遠遠甩在後面。

  果不其然,後來發生的事,讓得聶曉生這個神曉門的天之驕子,感覺自己和雲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遠,直至根本望不到後者的背影。

  如今的雲笑,更是已經突破到了天階浮生境中期,而聶曉生即依舊只是一個伏地境初期的天才,他有理由相信,恐怕就是雲笑的一道氣息,自己都未必能承受得住。

  和聶曉生有著同樣想法的,還有一些曾經和雲笑有過交集的修者,只不過對於這些人,如今的雲笑,已經是不會太過在意了。

  「嘿,運氣還不錯,竟然真被你尋到了一株天階低級的混元草!」

  雲笑沒有再去理會灰溜溜而走的路天溫,見得他側過頭來,一臉感慨地對著靈丸說道,不過卻沒有將混元草遞給靈丸,而是直接收入了自己的納腰之中。

  對此靈丸也沒有什麼異議,他知道達到天階層次的混元草,可不能直接服用,何況當初他服用的那株混元草,也是在雲笑手段之下,才被他盡數吸收的。

  雲笑是要用自己達到天階低級的煉脈之術,將混元草作爲主藥,再輔以一些天階層次的藥材,煉製成一枚丹藥,那樣對於靈丸的混元一氣體,無疑是更加有效。

  「軒昊,過來!」

  將混元草收入之後,雲笑伸手朝著某處招了招,然後林軒昊的身影便是緩緩走來,目光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前者身旁的這個小胖子,不過他似乎已經意識到這位是誰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07
一千三百七十一 天階混元丹

  「見過靈丸大哥!」

  林軒昊這一段時間可是聽過不少關於無常島的信息,所以這個時候根本不用雲笑再過多介紹,直接就朝著靈丸躬身行了一禮。

  「啊哈,你就是軒昊兄弟啊,我聽大哥提起過你!」

  自聽到雲笑口中「軒昊」二字之時,靈丸就意識這年紀比自己還小一些的少年是誰了,畢竟他和雲笑親如兄弟,有些事後者也是不會瞞他的。

  雖然這只是雲笑偶然間邂逅的小家族少爺,但靈丸生性厚道,僅僅一句話,就讓林軒昊感覺有些受寵若驚。

  跟在雲笑身邊的這些人或是脈妖,如今可都是在騰龍陸之上大名鼎鼎啊,林軒昊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和這些大人物稱兄道弟。

  而林軒昊也知道,這些都只是因爲自己認識過雲笑,被雲笑稱過一聲兄弟,否則就憑自己小小的玉江城林家少爺,和這樣的天才,恐怕永遠沒有交集的那一天。

  嗖!

  就在幾人交談的時候,一道火紅色身影倏然掠過,最終停留在了雲笑的肩頭之上,待得衆人凝目看去,發現那竟然是一隻只有人類成年人巴掌大小的小小老鼠。

  「是雲笑那隻天妖妖寵:赤炎!」

  此妖一出,諸如聶曉生等人都是瞬間反應過來,眼眸之中充斥著一抹火熱,想來作爲一名大陸修者,誰不想擁有一隻如此強橫的妖寵?

  「咦?這不是……」

  林軒昊也是反應過來,看著那有些面熟的火紅色老鼠,略有些激動,因爲對於赤炎,當年他在初遇雲笑的時候,也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也正是那一次去往山中獵殺赤炎,才讓林家之人見識到了雲笑的本事,卻沒有想到他們想要獵殺的火屬性脈妖,竟然會是雲笑的妖寵。

  「喲,是當年那個小傢伙啊,好久不見!」

  赤炎小眼轉將過來,自然也認出了林軒昊,而如今的他達到天妖層次,也是可以說話的,此言一出,讓得林軒昊心頭愈驚。

  「好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再呆下去,這裏都要水泄不通了!」

  見得這兩人一妖大有繼續聊下去的趨勢,雲笑無奈擺了擺手,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衆,當先轉身,朝著煉脈師總會而去。

  如今的雲笑,可是整個騰龍大陸都如日中天的大人物,誰不想趁此機會一睹真容,隨著消息的傳開,往著這邊趕來的修者或是煉脈師是數不勝數。

  誠如雲笑所說,他們要是再在這裏多呆一會,恐怕也只能施展飛天之術才能出去了,真不明白這些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

  「嘖嘖,這一次的煉脈大會,恐怕會極其精彩啊!」

  不遠處的神曉門第一天才聶曉生,看著那個消失在人羣之中的背影,口中不由感慨出聲,他可是知道那傢伙的煉脈之術,到底是如何強橫?

  在聶曉生心中,雲笑曾經治好薛凝香的先天絕脈就先不說了,而在屠靈戰場之中,他也不止一次看到雲笑施展煉脈之術。

  無論是治傷救人,還是煉丹製藥,又或者是施展一些非同小可的脈陣,雲笑都是得心應手,不僅讓聶曉生等年輕一輩歎爲觀止,一些老一輩的煉脈師,也是自嘆不如。

  如今雲笑修爲突破到天階浮生境中期,聶曉生相信,想必其煉脈之術,應該也不會停留在地階高級的層次吧?

  既然如此,那雲笑肯定是會參加這一次煉脈大會的,想到剛才那路天閏離去之時的怨毒眼色,他就對即將到來的煉脈大會,有著一種異樣的期待。

  「既然他已經突破到了天階三境,天榜之上,也應該有他一席之地了!」

  聶曉生沉吟出口,讓得一旁的神曉門天階煉脈師身形一震,想到那雲笑的某些事蹟,不由緩緩點了點頭。

  說實話,自當初屠靈戰場之戰,到無常島大戰結束後,神曉門一度有過激烈的討論,討論的焦點,就是雲笑能不能名列天榜?

  一方面認爲雲笑能夠力抗銀品天妖,甚至是擊殺了鬥靈商會的副會長路天閏,自然有名列天榜的資格,畢竟那路天閏,可是浮生境後期的強者啊。

  而另外一些保守派,卻是認爲雲笑雖然有擊殺天靈和天階強者的實力,修爲卻始終沒有突破到天階三境,列上天榜,未免有些名不符實。

  如此爭論不休之下,神曉門便沒有臨時作出更改,不過此刻聶曉生再一次見到雲笑,便知道那些爭論都太過可笑。

  這一下神曉門的保守老傢伙們,應該再不會有什麼理由,阻止雲笑排上天榜了吧?

  「該給他一個什麼名次好呢?」

  聶曉生這一想就想得有些多了,而在他這邊的低低喃喃聲中,諸人也是對著那離去的背影議論紛紛,今日遇見的事,足夠他們談上個幾天幾夜了。

  …………

  接下來的幾日,倒是沒有發什麼異事。

  從大陸各地趕到煉脈師總會的煉脈師不計其數,不過很多都是受邀來觀禮的,畢竟煉脈師難得,達到天階層次的煉脈師更是少之又少。

  這除了一些超級或一流勢力的首席煉脈師們,倒也有不少隱世不出的天階老怪物,如那花山老怪之流,讓得煉脈師總會,都是前所未有地熱鬧。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這些天階煉脈師的到來,他們所收的得意弟子,也和煉雲山的這些煉脈天才們,不時交流切磋,真是好一番火熱景象。

  而在這幾日時間內,雲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直都呆在自己的院落房間之中,他沒有做其他事,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幫靈丸煉製混元丹。

  混元丹和普通的丹藥不同,這個名字之下,也是分很多品階的,比如當初雲笑在潛龍大陸煉製的混元丹,就只有靈階層次。

  而如今達到天階煉脈師的雲笑,又有著天階低級的混元草作爲主材料,他這一次煉製的,自然就是天階丹藥了。

  以雲笑的煉丹手法和經驗只是煉製一枚天階低級的丹藥,倒是沒有出現什麼問題,當這一日清晨來臨的時候,他所在院落的天空上,已是被一片雷雲籠罩。

  天階丹藥出世,那是會引來天道雷劫的,只有經過天道雷劫的洗禮,才能成爲一枚真正的天階丹藥。

  比如說當初雲笑在潛龍大陸,助錢三元煉製成功五行菩丹,就引來過天道雷劫,哪怕是到現在,都還是玄月帝國煉脈師們,一件津津樂道的異事。

  轟轟轟……

  數道雷劫降臨之後,一切歸於平靜,當雲笑將那枚經受過雷劫,顯得煜煜生輝的丹藥收入玉瓶之中後,不由滿意地露出一抹笑容。

  嘎吱!

  開門的聲音,讓得守在外間的靈丸不由眼露喜色,然後他們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踏步而出,正是他苦候了多日的大哥雲笑。

  至於跟著雲笑回到煉雲山的林軒昊,此刻已經是那天醫院院長管如風的嫡傳弟子了,說起此事,還有一段故事。

  那日雲笑將林軒昊帶回來的時候,稍微透露了一下要讓其拜一位長老爲師的想法,沒想到青木烏和管如風就瞬間起了爭執。

  要知道如今的他們,對於雲笑是越來越佩服,這不僅是脈氣戰鬥力,而且還因爲那一手神奇的煉脈之術。

  別的不說,單單替總會長大人控制那突破紊亂氣息的手段,就是青木烏或是管如風完全辦不到的,他們對雲笑的煉脈之術,都是發自內心地佩服。

  連這位都看好的一個煉脈天才,又豈會是簡單之輩?所以這兩位院長爭得面紅耳赤,都想要做林軒昊的老師。

  這一幕也讓林軒昊很有些受寵若驚,要知道以前的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和煉雲山的兩大院長有所交集,現在竟然成了這兩位院長爭搶的弟子對象?

  林軒昊心中激動,心想這要是讓得自己在玉江城的父親知曉,不知道會如何的高興了,會不會大擺三日宴席,邀請玉江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共同慶祝呢?

  對於青木烏和管如風只差沒有打起來的態勢,最終也只能是雲笑出面調解,他早就意識到林軒昊是偏向於醫脈一道,所以直接拍板,讓林軒昊入了管如風的門下。

  這樣的決定固然是讓青木烏有些鬱悶,不過他也知道雲笑所說乃是正理,醫毒兩系理念決然不同,讓林軒昊修習醫脈之術,前途肯定是要更加光明的。

  想通這些之後,青木烏也就不再爭了,不過其打定主意,以後要是雲笑再看上哪位年輕天才,一定要第一時間將之爭搶過來,絕不能再讓天醫院搶了先。

  對於這些煉雲山長老的脾性,雲笑如今已是很是瞭解了,也沒有去多管,安頓好林軒昊之後,他便是開始了煉製混元丹,直到今日才出關。

  「喏,給你!」

  見得靈丸眼神有些火熱,雲笑直接將手中那剛出爐的混元丹拋給了他,見得靈丸手忙腳亂地接過,他又是會心一笑。

  看著這些夥伴一個個都能快速提升實力,雲笑也是頗感欣慰,只是柳寒衣和莫晴都已經閉關十日之久了,卻還沒有突破到天階層次,這讓他又有些惆悵。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08
一千三百七十二 謝天挽

  啪啪啪!

  正當雲笑目送靈丸回到自己的房間,自去煉化那混元丹以求繼續突破之時,他這座院落的院門,卻是被人在外間急促地敲響了。

  「雲笑師兄,您在嗎?」

  緊接著敲門聲傳進院中的,還有一道對雲笑來說並不太過陌生的聲音,而這道聲音之中,更是蘊含著一絲急切,讓得他心下一動。

  嘎吱!

  雲笑拉開院門,果然見得外間站著的,乃是天毒院的毒脈天才司墨,一身毒脈之術,僅次於被稱爲千毒之子的葉枯,是天毒院長老風起雲的得意弟子。

  曾經在煉寶殿,在玄陰洞中,雲笑都曾和司墨有過一番交集,雖然對方乃是毒脈師,但在他心中,對方和那葉枯一樣,是個值得一交的爽直之輩。

  「司墨師……那個師弟,何事如此著急?」

  雲笑原來是要稱一聲「師兄」的,但想到自己如今在煉雲山的地位,只能是改口稱作師弟,不過下一句便是直接問了出來。

  在雲笑的印象之中,這位天毒院的第二天才雖然性子急躁了些,但是在如今的煉雲山,能在煉脈之術上贏過他的年輕一輩,應該並不會很多吧。

  何況這裏乃是煉脈師總會的大本營,難道還有誰不開眼敢在這裏鬧事不成,雲笑心思轉動,已是猜到了一個可能。

  「雲笑師兄,趕緊去救救場吧,要不然我煉雲山的面子,就要被人踩在地上踐踏啦!」

  司墨確實有些著急,實在是這次發生的事,不僅是他,連他那位天毒院第一天才的師兄葉枯,都感到束手無策。

  「不要慌,慢慢說!」

  雲笑倒是很沉得住氣,心中的念頭愈發清晰,不緊不慢地接口說道,卻是讓那司墨更加著急了。

  「怎麼能不慌?再晚就來不及了,那些傢伙……唉,雲笑師兄,咱們還是邊走邊說吧!」

  司墨先是說了一句,然後直接跨上兩步,抓住雲笑的衣袖就往外間拉,讓得後者有些哭笑不得,輕輕甩了甩手,腳下動作卻沒有停下。

  跟著司墨朝著某個方向而去的雲笑,在這一路之上倒是瞭解了此事的前因後果,其眼眸之中,不由射發出一抹異樣的精光。

  原來因爲煉脈大會臨近,這幾日煉雲山中陸續來了很多達到天階層次的煉脈師。

  這些老一輩的人物之間倒是頗爲默契,在煉脈大會之前並不會惹出什麼事來,可是他們的一些弟子卻有些手癢,不怎麼安分了。

  老一輩的天階煉脈師各自靜修,而那些年輕一輩的煉天才們,卻是不時找煉雲山本土天才切磋煉脈之術。

  剛開始的時候大夥倒是相安無事,尤其是醫脈一系的比試,無非就是治病療傷,煉丹治藥,一時的輸贏,也只是一個面子問題。

  可是當毒脈一系的煉雲山天才們,也被外來天才挑釁的時候,情況卻是大不一樣了,因爲毒脈之術動轍傷人性命,一個不慎,那是會鬧出麻煩的。

  先前的幾次毒脈之術比試,雙方都還比較剋制,並沒有人身受劇毒不治,可是隨著時間推移,雙方都比出了一絲火氣,所用的劇毒也是越來越厲害。

  其中一次,就有一個天毒院的天才,中了一種奇毒,差一點一命嗚呼,還是天毒院的一位長老出手,這才將之解救過來,不過想要恢復,恐怕也得要數月的時間了。

  一時之間,天毒院的毒脈天才們都是義憤填膺,到後來司墨這位二師兄都親自出手了,倒是挽回了不少屬於天毒院的顏面。

  然而當一個叫做謝天挽的毒脈天才突然出手之後,司墨直接就敗下陣來。

  在那一次的毒脈比試之中,司墨根本沒有太多的還手之力,因爲那謝天挽,赫然是一名達到了地階高級的煉脈師。

  司墨雖然是煉雲山天毒院的第二毒脈天才,脈氣修爲也達到了伏地境初期,可是其毒脈之術,卻依舊停留在地階中級。

  要不是司墨及時收手認輸,恐怕等待著他的,就是先前那位師弟同樣的下場,而這樣一來,天毒院這邊自然是臉上無光。

  而且那叫做謝天挽的傢伙還放下豪言壯語,說要挑戰天毒院所有的毒脈天才,若是有人能勝過他,他就自己滾出煉雲山。

  敗北之後的司墨,自知實力不濟,倒也沒有輕舉妄動,悄悄打聽了一下這謝天挽的來歷背景,而這一打聽,卻是驚駭莫名。

  原來這謝天挽,正是那鬥靈商會天階煉脈師路天溫的嫡傳弟子,這一次跟著老師前來煉雲山湊熱鬧,卻是先行挑釁起了煉脈師總會的這些年輕一輩。

  只是讓司墨或是其他的天毒院天才都覺得奇怪的是,這謝天挽以前名不見經傳,怎麼一下子就達到地階高級煉脈師的層次了呢,簡直就太奇怪了。

  對於煉雲山老一輩的強者來說,他們關注的只是高端的煉脈師,而葉枯司墨這些年輕一輩,自然更加看重其他勢力的年輕煉脈天才。

  諸多超級勢力或是一流勢力之中,有哪些煉脈天才,葉枯司墨等人都要如數家珍,卻從來不知道有個什麼謝天挽。

  尤其是這謝天挽還出自鬥靈商會,以前藉藉無名,就好像是突然之間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一般,連天毒院第二天才司墨,都遠遠不是對手。

  只不過雖然對謝天挽的出現覺得有些古怪,但是天毒院的顏面不容輕辱,這一次,作爲天毒院大師兄的葉枯終於出手了。

  葉枯可也是貨真價實的地階高級毒脈師,值得一提的是,他能在這短短的數年時間內,直接突破到地階高級毒脈師層次,和雲笑也脫不了干係。

  因爲當初雲笑傳給柳寒衣的那門毒脈修煉之法,青木烏也得到了雲笑的同意,可以據此修煉,對於自己的那個寶貝弟子,青木烏自然不會吝嗇。

  所以如今的葉枯,那一手毒脈之術,就算是比起一些天毒院的長老來都是不遑多讓了。

  司墨老師風起雲就曾在私底下說過,假以時日,自己這個天毒院院長之下第一人的位置,都得讓給葉枯了。

  先前那些毒脈天才的小打小鬧,葉枯根本沒有去管,可是在司墨都敗下陣來之後,爲了維護天毒院的威嚴,他卻是不得不出手了。

  雙方約定在內部小廣場之上比試毒脈之術,比試方法卻也簡單粗暴,那就是同時在對方身上施毒,看看誰堅持的時間更久,就是最終的勝者。

  這樣的比試方法無疑有著極大的危險性,同爲地階高級的毒脈師,葉枯和謝天挽施展的劇毒,自然都達到了地階高級。

  在這樣的劇毒肆虐之下,堅持的時間越久,或許對於身體機能的侵蝕就越厲害,超過了一個極限的話,恐怕會對以後的修煉,都有一個極其嚴重的影響。

  只是這一戰說起來只是友好比試切磋,事實上卻是關係到煉雲山和鬥靈商會的顏面,雙方誰也不想輸。

  然而原本對葉枯極有信心的司墨等人,在雙方都施展劇毒之後,卻是發現情況有些不太對勁,看起來那謝天挽很是胸有成竹啊。

  反觀葉枯這邊,卻是在剛剛一開始的時候就臉色凝重,如此臉色看在司墨眼中,瞬間就明白,這位號稱千毒之子的師兄,是遇到了生平大敵。

  所以葉枯雖然還沒有露出明顯的敗象,司墨卻始終擔心,趁人不注意悄悄離開了現場,來雲笑這裏搬救兵了。

  如今在司墨的心中,恐怕雲笑才是最厲害的那一個,莫說是年輕一輩之中了,就算是老一輩中,也只有那位總會長大人,才能勝其一籌了吧?

  因此司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雲笑,他相信只要自己能將這位師兄給請出來,那就大事皆定,哪怕是葉枯出現什麼變故,這位也能力挽狂瀾。

  只是雲笑和司墨都不知道的是,在他們朝著小廣場趕去的時候,場中的局勢已經是又有了一些變化,那位千毒之子的葉枯,很快就要堅持不住了。

  …………

  煉脈師總會,內部小廣場!

  這處屬於天毒院一方的小廣場之上,今日可是熱鬧之極,不僅是吸引了天毒院的諸多年輕天才,更是將天醫院的很多天才都吸收了過來。

  除開這兩院本土天才之外,那些跟隨各自老師前來的煉脈弟子,還有像聶曉生這樣身份不俗的天才們,盡都在邊上觀看這一場別開生面的煉脈比試。

  因爲場中比試的其中一方,乃是天毒院號稱千毒之子的第一毒脈天才葉枯,而他的對手,對於諸人來說就頗爲陌生了。

  哪怕是號稱無所不知的神曉門天才聶曉生,也對這個彷彿突然間冒出來的謝天挽知之不深,只覺這人好像是突然之間就冒出來的一般。

  不過謝天挽雖然名頭不響,但那一手毒脈之術卻是驚豔之極,此刻的諸多圍觀天才們,盡都知道此人是擊敗了天毒院第二天才司墨,這才讓葉枯不得不應戰的。

  不管怎麼說,謝天挽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地階高級毒脈師,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場中比試雙方的狀態,已經越來越清楚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08
一千三百七十三 忘記帶解藥了!

  謝天挽,原本是鬥靈商會一個並不太出色的煉脈天才,而他的命運,卻是因爲某位存在的降臨,有了一個終生難忘的轉折點。

  在那位存在的一些特殊手段之下,原本只有靈階高級煉脈師層次的謝天挽,一躍而成一名地階高級的毒脈師,更是搖身一變,成了天階強者路天溫的嫡傳弟子。

  這一次謝天挽跟著老師前來煉脈師總會,有著一個外人不知的目的,而出面挑釁這些毒脈一系的天才,只是他的第一步而已。

  因爲以謝天挽此刻的毒脈之術,如果真的全力出手,葉枯根本就堅持不了這麼久,他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又或許是在等待著什麼人的出現。

  「什麼千毒之子,不過如此!」

  當某一刻來臨之時,謝天挽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隱隱感應到葉枯頭上那細密的汗珠,冷笑聲發出,讓得一衆天毒院的天才們都是臉現怒色。

  哪怕是那些天醫院的天才們,他們平日裏也很是看不慣天毒院的天才,這個時候卻是同仇敵愾,畢竟大家都分屬煉脈師總會嘛。

  自當初白無雙被雲笑所殺,柳青塵成爲廢人之後,天醫院的年輕一輩,已經不能和天毒院相比了。

  雖然說有一個錢三元的弟子莫晴,但嚴格說起來,錢三元可是副會長,並不是屬於天醫院,再說天毒院也有一個如彗星般崛起的毒脈天才柳寒衣呢。

  不過無論是莫晴還是柳寒衣,都已經屬於另外一個層面了,再加上這兩女閉關多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出關,因此葉枯已經算是煉雲山年輕一輩如今最爲強悍的天才。

  現在連葉枯都被對方冷嘲熱諷,這讓得煉雲山一衆天才的面子往哪兒擱,各人的心中,都升騰起一抹難言的憋屈。

  畢竟這些靈魂力量不俗的煉脈天才們,盡都能看出場中比試的結果,那鬥靈商會的謝天挽身板挺得筆直,臉上還噙著一抹毫不掩飾的冷笑,看起來輕鬆之極。

  反觀葉枯這邊呢,身形微微顫抖,額頭上的汗珠雖然並不明顯,卻瞞不過這些煉脈天才的感應,不時的咬牙,也昭示著他正在盡全力抗衡謝天挽施展的劇毒。

  高下立見的情形,才是諸多煉雲山天才憋屈和鬱悶的原因所在,因爲他們盡都能看出,或許過得不久,葉枯就要堅持不住了。

  如果是在脈氣修爲戰鬥力之上被人蓋過,或許這些煉脈天才們還不會如此憋屈,可是這煉脈之術,一向是煉雲山引以爲傲的資本,如今被人生生碾壓,他們又怎能不鬱悶?

  「葉枯師兄,一定要挺住啊!」

  「真是看不慣謝天挽那傢伙的囂張啊,好想在他的臉上狠狠踩上兩腳!」

  「哼,若是莫晴師姐或是寒衣師姐在此,哪輪得到他謝天挽如此囂張?」

  「是啊,都不用雲笑師兄出馬,憑兩位師姐的煉脈之術,肯定就能收拾下那謝天挽了!」

  「可是雲笑師兄和兩位師姐好像都在閉關,難道我煉雲山真的要顏面大失了嗎?」

  「唉……」

  一時之間,圍觀的諸多煉雲山天才們都議論紛紛,在他們心中,倒也並不是完全絕望,只是他們心中的希望,此刻都不在這裏,最終也只能是化爲一抹嘆息之聲。

  「葉枯,司墨那個手下敗將不是搬救兵去了嗎?怎麼還沒來?」

  謝天挽耳中聽著那些低低的議論之聲,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精光,緊接著嘲諷的聲音出口,讓得諸多天才更加義憤填膺了。

  「哼,要是司墨師兄真的搬來雲笑師兄,看那傢伙還不跪地求饒!」

  天毒院的一名天才粗聲粗氣地接了一句,而其目光卻是不斷張望,希望能看到那道銘刻在骨子裏的粗衣身影。

  「呵呵,雲笑麼?要是他敢來,下場不會和你有什麼兩樣!」

  就在那人話語落下的時候,謝天挽忽然感應到了一些什麼,聽得其口中再次發一道冷笑之聲,其手中印訣微微變動,葉枯的身形,赫然是隨之一僵。

  「該死,他剛才竟然沒有出全力!」

  感應著體內倏然之間變得狂暴起來的劇毒能量,葉枯臉色不由大變,剛才只是細密的汗珠,也變得猶如黃豆大小,口中喘著粗氣,極力催發自己的毒脈之術,相要抗衡那些狂暴的劇毒能量。

  只可惜這一次謝天挽所施的劇毒,絕然不是這些騰龍大陸之人所能理解的,更不要說葉枯這個年輕一輩了。

  哪怕葉枯號稱千毒之子,有著異種體質,但卻也是有一個極限的,如今他的極限,或許就是地階高級劇毒吧,至少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的處境,恐怕馬上就要極爲不妙了。

  「咦?倒是有些抗毒能力,不過……還是不夠啊!」

  感受著葉枯體內那股瘋狂吞噬劇毒能量的氣息,謝天挽臉上露出一抹意外,但下一刻,他手中印訣再次一變,這無疑成爲了壓死葉枯的最後一根稻草。

  「噗嗤!」

  只見一抹腥紅之中夾雜著暗黑的血水,從葉枯口中狂噴而出,甚至從那血水內,諸人都能看到一抹淡淡的黑氣升騰而起,可想而知那劇毒到底有多厲害。

  吐出這一口腥黑之血後,葉枯的氣息也是萎靡直下,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一屁股坐倒在地,氣息若有若無。

  「我……我認輸!」

  感覺到那依舊在體內肆虐的劇毒能量,葉枯知道這一次自己是無力迴天了,當下有氣無力地口出認輸之言,心中無盡憋屈。

  一直以來,葉枯認爲在年輕一輩之中,毒脈之術能勝過自己的,也就只有雲笑和柳寒衣罷了,至少自己的這一手毒脈之術,甚至是超級宗門勢力的煉脈天才,都是萬萬比不了的。

  雲笑和柳寒衣都是變態妖孽,葉枯也一度鬱悶過,不過後來差距越來越大,他也就不再糾結,而是認命了。

  可誰知道在煉脈大會開始之前,竟然突然冒出一個謝天挽。

  剛才那種劇毒,葉枯自問根本就抗衡不了,他甚至意識到就算是自己的老師青木烏親至,也並不一定能輕易化解。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葉枯再不甘,也不敢再強項,因爲他知道強項的結果,或許就是丟掉這一條小命。

  在葉枯看來,這只是雙方的比武切磋而已,對方總不可能在自己開口認輸之後,再敢殺人吧,那樣煉脈師總會絕不會善罷甘休。

  「葉枯師兄,竟然真的敗了?!」

  耳中聽著葉枯的認輸之語,諸多煉雲山的天才們都是感到一陣惆悵,以煉脈之術稱尊的煉雲山,會中第一天才,竟然在煉脈之術上敗給了一個外人,真是怎麼想都鬱悶之極。

  「啊喲,抱歉,葉枯兄,解藥我好像忘在住院之中了,你等著,我這就回去拿!」

  然而就在所有人心中憋屈,卻也認爲謝天挽不敢在這裏殺人的時候,從這個鬥靈商會天才的口中,卻是傳出一道誇張的聲音,讓得衆人都是臉色一變。

  「這句話,怎麼聽著有些耳熟呢?」

  而另外一些參加過當年煉雲山年比的天才,卻是心下一動,陡然想起在那屆年比之上,好像某個傢伙,也說過這樣的話吧?

  當然,這些念頭只在他們心頭一閃而過,緊接著一抹怒意就不可抑止地升騰而起,他們似乎有些明白謝天挽的用意了。

  「謝天挽,葉枯師兄都認輸了,你還不給出解藥,真的想要徹底得罪我煉脈師總會嗎?」

  其中一名天毒院的天才高喝出聲,讓得不少圍觀之人都是暗暗點頭,心道這裏畢竟是煉雲山的地盤,你謝天挽就算是有些本事,總不可能在這裏毫無顧忌吧?

  「你們幹嘛不相信我呢,我是真的忘帶解藥了,放心吧,葉枯兄一時三刻死不了,最多也就損失一些修煉根基罷了!」

  對於那天毒院天才的指責,謝天挽真是沒有半點在意,口中侃侃而談,其目光卻是不斷閃爍,腳下更是沒有半點的動作,完全沒有要去拿解藥的意思。

  不管怎麼說,謝天挽也是鬥靈商會的天才,以他如今的地位,比起當初的第一天才蘇見都還要高上幾分。

  雖說謝天挽確實不敢在這煉雲山中殺人,但既然有著這個機會,他是絕對不可能讓葉枯全身而退的,讓其修煉天賦一朝跌落神壇,也算是爲鬥靈商會去除了一個未來的大敵。

  作爲路天溫的弟子,謝天挽對於當初在無常島發生的事也是知之甚深,知道鬥靈商會和煉脈師總會已經勢同水火,那就趁機讓煉雲山損失一名頂尖天才吧!

  衆目睽睽之下,雙方名義上只是友好切磋,何況謝天挽爲了做得天衣無縫,也確實將那種劇毒的解藥放在了自己的住院之中,也不怕煉脈師總會追究。

  只是這樣一來,煉雲山的諸多天才卻是著起急來,一陣鼓譟之後,都恨不得立時出手將那囂張的謝天挽擒住,再從其納腰之中搜出解藥了。

  com。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08
一千三百七十四 沁迷香露

  「你……噗嗤!」

  相對於圍觀之人,當葉枯聽到謝天挽這句話的時候,只覺一口氣上不來,哇地一聲再次噴出一口腥黑的血水,氣息更顯萎靡,明顯是身受重傷了。

  作爲地階高級的毒脈師,此刻的葉枯,已經清楚地意識到那種劇毒到底有多厲害,要是再耽擱一時三刻,就算能撿回一條命,這一身修爲也要盡廢了。

  作爲煉雲山有數的天才,一朝天賦跌落谷底,或許比直接將葉枯殺了還要讓他難以接受吧,因此在這一刻,他原本就蒼白的臉龐,已是化爲一片絕望。

  「謝天挽,你不要太囂張了,真以爲我煉雲山,就沒有人能治得了你了嗎?」

  然而就在此刻,從衆多圍觀天才的外圍,卻是突然傳來這麼一道高喝之聲,待得衆人轉頭看去時,諸多煉雲山的天才們,都不由心頭一動。

  「是司墨師兄回來了!」

  原來衆人眼中的那道身影,正是天毒院曾經的第二天才司墨,不少人也知道剛才司墨突然消失,到底是去幹什麼了,當即期待滿臉。

  不過當衆人看到只有司墨的一道身影之時,又不由有些失望,那個在他們心中猶如擎天玉柱般的身影,終究是沒有出現。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手下敗將,怎麼?你搬的救兵呢?不會是怕了不敢來吧?」

  司墨的高聲,也將謝天挽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待得看到只有這一道人影之時,他的眼眸之中,竟然也如那些煉雲山天才一般,掠過一抹失望之色。

  「哼,雲笑師兄會怕你這種三腳貓?」

  對於那個鬥靈商會的毒脈天才,司墨自然是沒有絲毫的好感,只不過他情急之下諷刺對方是三腳貓,那他這個敗在三腳貓手中的傢伙,又算是什麼?

  嗖!

  就在衆人都在消化司墨這話中之意的時候,一道破風之聲突然從廣場之中傳來,待得他們將頭轉將回來,卻是發現葉枯的身旁,不知什麼時候,已是多了一個熟悉的粗衣身影。

  「是雲笑師兄!雲笑師兄終於來了,這下好了!」

  其中一名天醫院的天才眼尖,雖然他還沒有看清楚那道身影的相貌,可是這一副身形卻是銘刻在了他的骨子裏,讓得他無時或忘。

  「果然是雲笑,這下有好戲看了!」

  另外一邊如聶曉生這般的外來天才,也是第一眼認出了那粗衣身影的身份,當下臉上都是浮現出一抹異樣的神色,自動進入一副看戲的狀態。

  來者正是雲笑,以他的靈魂之力,早在外圍就感應到了葉枯的狀態,臉色當即變得有些陰沉,因此也沒有和司墨打招呼,就直接越衆而入。

  而當雲笑來到葉枯的面前,再次清楚地感應到其體內的那些氣息之時,陰沉的臉色之上,又掠過一抹異樣的疑惑。

  「這種氣息……怎麼有點熟悉呢?」

  雲笑噙著一抹不解,也沒有去管那邊謝天挽古怪的目光,直接是伸出手來,朝著葉枯的右手手腕撫去,口中更是喃喃出聲!

  然而正當雲笑要觸碰到葉枯右手腕脈的時候,後者卻是突然一縮手,讓得他搭了個空,不由讓他更是疑惑不解了。

  「雲笑……師兄,這劇毒非同小可,你還是不要讓皮膚觸碰了!」

  葉枯此刻已經處在了一種強弩之末的狀態,卻還是強忍著體內的紊亂,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讓得雲笑心中也頗爲感動。

  由於在潛龍大陸那些毒脈師的算計,其實雲笑對於毒脈師的觀感一直都不怎麼好,不過在來到煉雲山之後,他又有了一些不一樣的發現。

  那自詡心善仁慈的天醫院天才白無雙和柳青塵,其實是兩個道貌岸然之輩,反倒是天毒院的葉枯和司墨,雖然有時候行事狠辣,卻也不失爲光明磊落之人。

  此刻的情形,雲笑無疑已經算是葉枯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但他依舊還在顧忌著雲笑的安危,不想將體內的劇毒轉移到雲笑的身上,由此可知其心性了。

  「放心吧,這區區劇毒,豈能傷到我雲笑?」

  心中的感動一閃而逝,下一刻,雲笑的臉上就浮現出一抹毫不掩飾的自信,此言一出,便是不由分說地搭上了葉枯的腕脈之上。

  葉枯哪裏知道,以雲笑如今的煉脈之術,無論是醫脈還是毒脈一道,騰龍大陸能強過他的,或許也只有那位依舊在閉關的總會長大人了。

  就算是不借助小龍一念解萬毒的手段,雲笑也相信一個區區地階高級毒脈師的劇毒,根本不可能對自己有絲毫威脅。

  「雲笑,你終將爲自己的自大,付出性命的代價!」

  不遠處那個粗衣少年的話語,自然也被謝天挽聽得清楚,只見他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口中的聲音喃喃發出,也是顯示了一種異樣的自信。

  或許只有謝天挽心中才清楚,他剛才施展在葉枯身上的劇毒,雖然確實只有地階高級,卻並不是這騰龍大陸的地階高級,而是九重龍霄的地階高級。

  據那位從九重龍霄而來的大人物所言,至少在這騰龍大陸之上,哪怕是那些達到天階低級的煉脈師,無意中受了這劇毒,恐怕也是再無回天之力。

  謝天挽已經從他老師路天溫那裏得知,雲笑固然是突破到了天階浮生境中期,但是煉脈之術有沒有突破天階低級,那還是兩說之事。

  何況就算是這小子突破到了天階低級煉脈師,對上這樣的九重龍霄劇毒,也絕對是九死一生的下場。

  如此一來,謝天挽就可以圓滿完成老師,或者說那位大人物交給自己的任務了,到時候好處自然多多,甚至有可能被那位大人物看中,就此帶回九重龍霄。

  值得一提的是,謝天挽施展的這種劇毒,有著很多不爲人知的變化,其中一種就是讓剛才的葉枯重傷吐血,而另外一種,卻是控制敵人心志。

  九重龍霄的那位大人物,可是再三叮囑不能傷了雲笑的性命,而此刻見得雲笑手指觸碰到葉枯的皮膚,謝天挽就知道大事將成了。

  「果然是『沁迷香露』!」

  而就在謝天挽心中極度興奮的時候,雲笑搭在葉枯手腕之上的右手,卻是輕輕一顫,臉色也是變得異常難看。

  因爲對於這種叫做沁迷香露的劇毒,他有著無比深刻的印象,甚至可以說這是他一手研製出來的,最終以某個最爲重要之人的名字命名。

  不錯,所謂的「沁迷香露」,正是雲笑前一世身爲龍霄戰神之時,和其前世之妻沁婉一同研製出來的劇毒迷露。

  前世的龍霄戰神,固然是醫毒雙修的頂尖聖階煉脈師,而他那位叫做沁婉的妻子,卻是一位將毒脈之術修煉到極致的巔峯毒脈師。

  如果單比在毒脈一道上的造詣,雲笑自問前世的龍霄戰神,恐怕還及不上沁婉,很多對毒脈一道的理解,他都是受沁婉的啓發。

  就比如說這沁迷香露,就是前世的龍霄戰神,在沁婉的啓發之下,研究出來的一種懾人心神的迷露,威力極爲驚人。

  只是雲笑心中清楚地知道,此刻葉枯所中的沁迷香露,絕不可能是沁婉自己煉製,可是這悶迷香露的煉製方法,應該只有他和沁婉才知道,最多現在也就多一個蒼龍帝罷了。

  「難道這所謂的謝天挽,竟然和九重龍霄的蒼龍帝宮有關係?」

  從這沁迷香露之上,雲笑很明顯已經猜到了一些端倪,這是他當初和沁婉獨自研究出來的東西,想必那位就算是成了蒼龍帝后,恐怕也不會到處去跟人說沁迷香露的來歷吧?

  事實上雲笑猜得沒錯,這沁迷香露,確實就是他前世和沁婉一同研究出來的迷露,只不過將它煉製出來的人,乃是沁婉如今的弟子,也是雲笑這一世的義姊:雪棄。

  作爲巔峯毒脈師的弟子,雪棄也在這些年僥倖激活了一條火屬性祖脈,得到了蒼龍帝后的真傳,現在的她,也已經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天階毒脈師了。

  由於初到騰龍大陸,雪棄對這裏的一切還不太瞭解,所以這一次將路天溫和謝天挽派到煉雲山,爲的就是多加打探雲笑的虛實。

  在雪棄的手段之下,謝天挽直接從靈階高級煉脈師突破到了地階高級煉脈師,雖然說這已經壓榨出了他的全部潛力,但對於力量的渴望,還是讓他沒有半絲猶豫。

  謝天挽是雪棄的一枚棋子,也算是她的一枚棄子,就是爲了打探雲笑的虛實,如果有可能的話,用沁迷香露將雲笑的心神控制,那倒是皆大歡喜。

  雖然雪棄得蒼龍帝后傳授了沁迷香路的煉製之法,卻從來不曾得知這種迷露的來歷,哪怕是對自己的弟子,沁婉也不想多提當年的那一件「憾事」。

  而雪棄更不知道的是,她那個自幼就認識的義弟,其靈魂竟然是自己如今老師當年的夫君,這一切陰差陽錯,或許也只有雲笑自己,才能猜出一些隱晦的端倪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08
一千三百七十五 敢不敢跟我比一場?

  「雲笑,任你奸詐似鬼,今日也得著了我謝天挽的道兒!」

  眼見雲笑搭著葉枯的腕脈,似乎有些發呆,謝天挽還以爲是那沁迷香露的功效發作,已經開始在控制雲笑的靈魂呢,當即低低冷笑出聲。

  謝天挽可沒有想過自己其實是雪棄的一枚棄子,他一心想要完成那位大人物交待下來的任務,好讓自己一飛沖天。

  在他看來,自己很快就要完成自己的目標了,那個最近在騰龍大陸如日中天的傢伙,馬上就要聽自己的命令行事,這是一種何等地榮耀?

  像謝天挽這種人,是很容易生出嫉妒之心的,以前是和雲笑沒有絲毫的可比性,就算嫉妒也無法可想。

  可是現在,眼看那萬人矚目的大人物,就要成爲自己奴役的對象,他就有些心頭火熱,同時也能報得雲笑擊殺老師兄弟的大仇了,真是一舉數得的好事啊。

  「沁迷香露,真是好久不見了!」

  就在謝天挽心中念頭狂轉的時候,雲笑眼眸之中的淡淡感慨,也終於是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是一抹復仇的怒火。

  雲笑只覺自己離前世的那些恩怨越來越近了,無論是煉脈師總會長陸燕機和九重龍霄陸家的關係,還是眼前此刻的沁迷香露,似乎冥冥之中有著一種潛在的指引,指引著自己朝著前世的恩怨一路走去。

  對於這種自己曾經也是參與者的沁迷香露,雲笑化解起來真是不費吹灰之力,甚至都不需要動用小龍的一念解萬毒。

  呼……

  僅僅是數個呼吸之後,雲笑太古御龍訣運轉,將葉枯體內的沁迷香露盡數收入了自己的體內,至此,葉枯的劇毒也算是全然被化解殆盡了。

  噗噗噗!

  化解了葉枯所中的劇毒之後,雲笑順手還點過其身上幾處要穴,短短片刻之後,剛才還奄奄一息的這位天毒院天才,竟然直接從地上一躍而起。

  「果然不愧是雲笑師兄啊,這立竿見影的效果,簡直絕了!」

  看到這一幕,再感應到葉枯和剛才全然不同的氣息狀態,所有煉雲山的煉脈天才們都是心中感慨,這樣的本事,讓得他們不得不佩服。

  「哼,不知道這些傢伙在高興什麼?」

  謝天挽自然也能看到那些煉雲山天才興奮的笑容,當即冷哼一聲,他倒是沒有懷疑雲笑能救下葉枯,可這樣一來,卻是將自己陷了進去。

  這位鬥靈商會天才心中先入爲主,認定了那從九重龍霄而來的劇毒,絕對不是騰龍大陸這些煉脈師能化解的。

  現在雲笑看似輕鬆化解掉了葉枯體內的劇毒,也只是將劇毒從葉枯的體內,轉移到自己的身上罷了,這才是謝天挽真正的目的。

  可以說直到這個時候,謝天挽都認爲一切都在按照自己書寫的劇本而走,那個叫做雲笑的傢伙,很快就要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依照自己的一言一行而動作了。

  「你叫謝天挽是吧?我問你,這沁迷香露,你是從何處得來?」

  雲笑並不清楚謝天挽心中的想法,感應著收入體內的那些沁迷香露氣息,他便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不將此事搞清楚,雲笑恐怕會始終擔著一件心事,他倒是沒有懷疑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經被蒼龍帝宮得知,他只是想要知道這騰龍大陸之上,還有哪些東西,是和沁婉有關罷了。

  「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驟然聽到雲笑略有些冰冷之意的問聲,正值志得意滿的謝天挽登時生出一抹怒意,然後衆人就見得他手中印訣微微一變。

  「啓!」

  此刻的謝天挽,根本沒有去在意雲笑口中那種劇毒的名字,他有理由相信,在自己的印訣變動間,那些被雲笑收入體內的劇毒,就會倏然爆發。

  到時候看這個在整個騰龍大陸之上都是如日中天的傢伙,還能不能如此硬氣?

  待得他讓雲笑跪在自己身前拜服的時候,那些煉雲山天才們的臉色,又該是何等精彩呢?

  「嗯?」

  然而在謝天挽不斷變動手中印訣,企圖催發雲笑體內的劇毒之時,卻是發現那些劇毒,竟然有些不太受自己控制了,而且還在不斷地消散。

  「不,這不可能!」

  感應到這一幕,謝天挽終於是微微變了臉色,然後彷彿是咆哮一般大喝道:「給我啓!給我啓啊!」

  謝天挽口中咆哮出聲,而其手中動作也是越來越大,猙獰的模樣,讓得一衆煉雲山天才都是臉現嘲諷之色。

  說實話剛才在謝天挽第一道「啓」發出之時,煉雲山的弟子們,包括恢復了一些精神的葉枯,心中都不由有些擔心。

  畢竟作爲煉脈師的他們,自然是知道雲笑剛才將葉枯體內的劇毒,盡數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這替葉枯解危是一回事,能不能化解那劇毒,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陸之上的煉脈師,並不乏替人解毒,反而引火燒身的例子,有的時候中毒之人是被解救了,但是解毒之人卻最終一命嗚呼。

  直到衆人聽到謝天挽的咆哮,再看到其亂了方寸的動作時,這才明白過來,那個叫雲笑的少年,終究是他們這些年輕弟子心中的師兄,根本不會打無把握之仗。

  你謝天挽剛才不是還很囂張嗎?怎麼現在卻是變成了這副模樣,果然只是個欺軟怕硬之徒罷,這一遇到更強者,便翻不起什麼浪花了。

  「我說,你該不會以爲這地階高級的沁迷香露,就能真正迷住我的心神吧?」

  雲笑自然也是聽到了謝天挽的咆哮之聲,也看到了對方的動作,當下攤了攤手,略有些無奈地問聲出口,讓得那鬥靈商會天才手中動作,驟然一僵。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停下手中動作的謝天挽,口中依舊還在發出喃喃聲,實在是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在他的意料之中,讓得他很有些猝不及防。

  那位從九重龍霄而來的大人物,當初可是信誓旦旦地告訴謝天挽,這種劇毒是如何的強悍,哪怕是天階低級的煉脈師,也根本不可能化解得了。

  可是現在呢,那叫做雲笑的傢伙,僅僅是搭在了葉枯的手腕之上數息時間,不僅是替其化解了劇毒,還順便治療了一番,自己還什麼事沒有。

  當此一刻,謝天挽都有些懷疑那位自稱九重龍霄大人物的小姐,是不是一個沽名釣譽之輩了,那什麼玩意兒,根本就沒有效果嘛。

  看來謝天挽是忘記剛才劇毒將葉枯毒得死去活來的一幕了,畢竟雲笑才是他這一次最大的目標,不將雲笑控制住,一切都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只是謝天挽哪裏知道,那所謂所往而不利的劇毒沁迷香露,根本就是雲笑自己研製出來的,他用這東西來想要控制其主人,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而且謝天挽這一次也是錯怪雪棄了,這位雲笑曾經的姊姊,根本就不知道蒼龍帝后和雲笑的關係,這真是一朝失手,功虧一簣啊。

  「喂,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這沁迷香露,你到底是從哪裏得來的?」

  見對方有些失魂落魄,雲笑微微皺了皺眉頭,再次開口發問,相對於那謝天挽,他更感興趣的,無疑還是這和自己關係不淺的沁迷香露。

  「沁迷香露?」

  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謝天挽終於是回過神來,當初雪棄在將這劇毒交給他的時候,可沒說過這東西的名字,那雲笑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不過回過神來的謝天挽,卻沒有乖乖回答雲笑的問話,反而是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瘋狂,似乎是做出了某個決定。

  「雲笑,既然你來了,敢不敢跟我比試一場毒脈之術?」

  當謝天挽口中蘊含著挑釁的聲音發出之後,整個廣場內外先是一靜,緊接著就爆發出一陣強烈的議論之聲。

  「謝天挽這傢伙,不會是瘋了吧?」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嗎?」

  「莫非剛才的手段,都沒有讓這謝天挽意識到自己和雲笑之間的差距嗎?」

  「雲笑師兄要是答應的話,是不是有些勝之不武啊?」

  「什麼勝之不武?是那傢伙先挑釁的,雲笑師兄,給他點顏色瞧瞧!」

  「……」

  無論是煉雲山本部的天才們,還是那些圍觀的天才如聶曉生之輩,都差點被謝天挽這一刻的挑釁給逗樂了。

  尤其是那些天毒院的弟子們,剛才謝天挽極度囂張,壓得天毒院擡不起頭來,甚至連葉枯都敗在了其手中,他們就覺得有一口怨氣堵在胸口出不來。

  「雲笑師兄,給他點顏色瞧瞧!」

  有著某位毒脈天才的帶頭,一時之間,整個廣場之上,滿是這樣的激烈叫喊,對於雲笑,他們無疑有著更加強大的信心。

  反觀作爲當事人的雲笑呢,聽著諸天才的羣情激憤,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還有煉脈之術的實力,又怎麼可能再和這些年輕天才小打小鬧呢?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08
一千三百七十六 天波擒魂

  「沒這個必要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雲笑輕輕搖頭後,盯著謝天挽說道,只是這樣的話語,不僅是沒有讓後者打消念頭,反而是將其激得更加怒意升騰了。

  「怎麼,不敢嗎?難道堂堂的煉雲山第一天才,連和我謝天挽比試的膽量都沒有嗎?」

  謝天挽是打定了主意要完成自己的任務,這好不容易將雲笑給引出來,即便是剛才的劇毒沒有奏效,但他還有著一種更加強大的東西沒有施展呢。

  拙劣的激將之法,效果卻是出奇地好,不過卻是對於那些圍觀的煉雲山天才們,這樣毫不掩飾的嘲諷,顯然是將整個煉雲山都給包括進去了。

  「雲笑師兄,答應他,讓他知道知道我煉雲山弟子的本事!」

  這個時候一向不和的醫毒兩系天才們,前所未有地團結,此起彼伏的高聲不斷傳來,他們恨不得自己開口替雲笑答應下來,那鬥靈商會的傢伙,真是太囂張了。

  「如果我答應跟你比試一場,你就告訴我沁迷香露的來歷嗎?」

  雲笑絕不是個意氣用事之輩,也不是受了謝天挽幾句激將就失去理智之輩,不過他也有著自己需要的東西,此刻再次問聲出口。

  「是,如果你能贏我,我不僅告訴你那劇毒的來歷,還會就此離開煉雲山,從此不再踏入煉雲山半步!」

  爲了激得雲笑和自己比試,謝天挽真是什麼也顧不得了,更何況在他心中,只要對方答應比試,恐怕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勝算,到時候自己也未必就要履行承諾。

  「好吧,那就快一點!」

  見對方答應,雲笑也終於是點了點頭,只是這話出口後,又差點讓謝天挽把持不住,這種瞧不起人的姿態,至少是幾個意思?

  從雲笑那這毫不在意的模樣,謝天挽完全能夠看出對方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這讓他屬於鬥靈商會天才的傲氣,又如何能夠雲淡風輕?

  「你想怎麼比?」

  雲笑自然不會在意謝天挽氣得發顫的狀態,輕問聲出口,畢竟毒脈之術比試,可不僅僅是有著相互施展劇毒這一種。

  「老規矩,你我同時施展劇毒,誰堅持的時間更久,誰便是勝者!」

  不過謝天挽自問比其他的毒脈之術,自己恐怕毫無勝算,他唯一的依仗,也就是從雪棄那裏得到的一種特殊劇毒罷了,因此直接接口,也不怕雲笑不答應。

  至少在謝天挽看來,雲笑對上自己,也算是上位者對上下位者,沒理由規則還由雲笑來定吧,那豈不是落了煉雲山第一天才的面子?

  「如你所願!」

  果然,在謝天挽話音發出之後,雲笑真是連半點猶豫都沒有,直接點頭答應,只不過他沒有看到的是,當他點頭之際,那鬥靈商會天才眼眸之中一閃而逝的得意精光。

  以雲笑如今的實力,當然可以毫不在意這麼一個地階高級的傢伙,就算這傢伙有什麼後手,他也不會有半分顧忌,這都是實力帶來的自信。

  「雲笑,這是你逼我的!」

  精光之後,是一抹瘋狂,聽得謝天挽口中沉聲落下,然後右手一揮,一抹綠色光芒,已是從他右手之上噴發而出。

  「那是……」

  而當所有人看到那抹綠色光芒的時候,他們的目光,卻盡都停留在了謝天挽的右手之上,因爲在那裏,這位鬥靈商會的一隻右手手掌,赫然都是爆裂而開,露出了其中深深的白骨。

  「那到底是什麼毒,竟然如此恐怖?」

  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爲他們盡都能猜到,那恐怕根本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地階高級劇毒了。

  連自己這個施毒者的手掌,都能在那樣的劇毒之下被衝擊得爆裂而開,這些盡都是煉脈現的煉雲山天才們,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謝天挽真是太卑鄙了,竟然用其他人煉製的劇毒!」

  天毒院長的司墨,乃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地階中級煉脈師,也是場中除葉枯之外,對毒脈一道理解最深的天才,當即怒喝出聲。

  要知道作爲一名毒脈師,要真是自己煉製出來的劇毒,那對自己肯定是不會有太大反噬的,就算有一點,也能被很快壓制。

  但是此刻的謝天挽呢,似乎根本就控制不住那劇毒的狂暴能量,將自己的右手都炸成生生白骨,司墨有理由相信,那絕對不可能是謝天挽自己煉製的劇毒。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難道你沒有發現那種劇毒,很可能已經達到天階層次了嗎?」

  此刻的葉枯,也已經走到了廣場外圍,正好站在司墨的旁邊,雖然他毒傷未愈,但見識眼光,無疑是比自己這位師弟更高出一籌。

  「天階劇毒?這……」

  葉枯此言一出,旁邊諸人都是愣了一下,然後臉上的怒意更加濃郁了幾分,當此一刻,他們自然盡都知道那謝天挽在打著什麼鬼主意了。

  劇毒一道,可不是僅僅能施展自己煉製的劇毒,一名地階高級的毒脈師,身上藏有天階劇毒,也並非是沒有可能之事。

  只是這種堂堂正正的毒脈之術比試,用別人煉製的劇毒,已經算是爲人不齒了,更別說拿出比自身實力高出一個大階的劇毒。

  這樣的比試,就算是最終贏了下來,也是極不光彩的,當此一刻,不少人都是心頭暗罵謝天挽這一次,才是真正的勝之不武吧?

  你一個地階高級的毒脈師,用天階劇毒才能贏得對手,那根本不是自己的本事,相信此事傳開後,這位鬥靈商會天才的名聲,絕對會一落千丈。

  只是他們哪裏知道,謝天挽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知道自己本身的毒脈之術,肯定比不過雲笑,不用這種方法,最終落敗的一定會是他謝天挽。

  謝天挽打定了主意要完成雪棄交待的目標,至於名聲什麼的,早就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他相信只要拿下了雲笑,這些傢伙的看法,又有什麼意義呢?

  「哼,就算是天階低級的劇毒又如何,我相信雲笑師兄肯定能化解!」

  在聽得葉枯之言後,司墨先是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然後又是挺了挺腰板,對於那位新晉師兄的信心,他可是無比之強啊。

  司墨此言一出,剛才還還有些震怒的諸多煉雲山天才,都是深以爲然,同時心中還升騰起一絲戲謔。

  如果那謝天挽藉助別人的天階劇毒,竟然還敗在雲笑手中的話,那豈不是面子裏子都丟在這廣場之中了?

  而且現在看來,這種結果真的是很有可能發生,因此在下一刻,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到了那粗衣少年的身上,想要知道雲笑要如何應對。

  唰!

  雲笑身形未動,只是輕輕擡起手來,同樣一道綠光被彈指射出,兩道綠光在空中一錯而過,然後就各自射入了雲笑和謝天挽的身體之中。

  「這是……天波擒魂?果然如此!」

  雲笑根本沒有去管那謝天挽的狀態,當那道綠光甫一入體之時,他身形已是微微一震,不過卻不是那劇毒所致,而是因爲他感應出來這其中的一道熟悉之感。

  因爲這赫然又一種他並不陌生的劇毒,而這種叫做「天波擒魂」的劇毒,和他前世妻子的關係,更是密不可分。

  如果說先前的沁迷香露,只是當年雲笑和沁婉無意間研究出來的一種劇毒的話,那這天波擒魂,卻是九重龍霄陸家家傳的特殊劇毒了。

  九重龍霄陸家煉脈師輩出,那一代的家主和陸沁婉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很多陸家失傳的毒脈之術,都被他們重新研究完善,讓得眼看就要衰落的陸家,隱隱有著中興之象。

  比如說這所謂的「天波擒魂」,就是一種陸家已經失傳多年的特殊劇毒,據說是陸家一位叫做陸天波的前輩毒脈師研製,當年在九重龍霄擁有著赫赫威名。

  從這個名字之上,就能知道這天波擒魂的劇毒,針對的是人類靈魂,但對人身本體也有著一種特殊的效果,要不然謝天挽的右手,也不會直接被劇毒能量腐蝕成白骨了。

  所謂擒魂,就是能擒拿敵人的靈魂,實是讓人防不勝防,尤其是在這種不能躲避的毒脈比試之中,更是能收到極其強悍的效果。

  當初雪棄在將這天波擒魂交給謝天挽之時,就是想著可能會出現變故,而這樣的劇毒,其實以謝天挽的毒脈等級,是根本不可能施展的。

  謝天挽也是被雲笑給逼急了,不想就這麼灰溜溜地滾出煉雲山,這才鋌而走險,祭出了這天波擒魂。

  在謝天挽看來,自己都冒著生命危險施展出天階劇毒了,而且這還是九重龍霄的天階低級劇毒,哪怕騰龍大陸的天階中級煉脈師,也不可能輕易化解吧?

  這個叫做雲笑的傢伙再強橫,也肯定是沒有達到天階中級煉脈師層次的,這一次絕對不可能再翻出什麼浪花,這就是謝天挽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08
一千三百七十七 平手?

  「這個傢伙,肯定和九重龍霄的陸家有關!」

  雲笑在認出天波擒魂的那一刻,就已經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叫謝天挽的傢伙,甚至是其老師路天溫,或許都和九重龍霄的陸家脫不了干係。

  原本雲笑以爲重活一世,可能只有當自己重新回到九重龍霄的時候,才能和前世的那些人和事有所交集,卻沒有想到在這騰龍大陸,諸多舊事就紛至沓來。

  不過既然遇到了,那雲笑就一定會搞個清楚明白,而且這些傢伙如此針對自己,不會是那九重龍霄的陸沁婉,甚或是蒼龍帝發現什麼了吧?

  如果是一個普通修者,哪怕是天階低級的煉脈師,在遇到這天波擒魂的時候,恐怕也會鬧個手忙腳亂,最終的結果,還很有可能被這天波擒魂給控制住。

  但云笑是誰,雖然這是屬於九重龍霄陸家的獨門祕毒,可前世的他,不知見過這種祕毒多少次,畢竟那陸沁婉,做了他極久的妻子。

  因此在下一刻,包括謝天挽在內的所有人,都是清楚地看到雲笑被那道綠光轟中,全身上下似乎都包裹上了一層綠色光暈。

  他們盡都知道,是那道綠光的劇毒已經爆發了,接下來,就看那個名頭極大的粗衣少年,到底能不能隨得住了啊。

  反觀謝天挽這邊,被雲笑祭出的綠光轟中之時,卻是沒有半點的異樣,彷彿什麼都沒有發過似的,讓得這位鬥靈商會的天才,都有些臉現疑惑。

  只是謝天挽哪裏知道,雲笑所施展的東西,也遠遠不是這些騰龍大陸煉脈師所知曉的,那同樣傳自九重龍霄。

  別看雲笑施展的劇毒手段看起來不怎麼樣,但同理,哪怕是騰龍大陸的天階煉脈師承受了,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結果,更何況是這地階高級煉脈天才謝天挽了。

  既然自己的身體沒有異狀,那此刻的謝天挽便是沒有再去管,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那邊的粗衣少年,因爲他知道,或許下一刻,自己的劇毒就能收到極佳的效果。

  天波擒魂剛剛接觸雲笑身體之時,便是化爲一道綠色光幕,而其中的某種力量,已是鑽入了他的腦海,試圖控制他的靈魂,這就是所謂的「擒魂」。

  只不過對這天波擒魂劇毒極度熟悉的雲笑,這一次同樣都不用藉助小龍的一念解萬毒手段,只需要用一些簡單的方法,就能將其輕鬆化解。

  外間看來雲笑身形未動,其實他的靈魂之力已是狠狠一震,那些想要擒住他靈魂的劇毒能量,便是轟然消散,根本沒有對他造成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

  隨著這道擒魂力量的消散,雲笑外間罩著的那一層綠色光罩,也在頃刻之間變得黯淡了下來,最終消失不見。

  而衆人眼中的那個粗衣少年呢,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見得其緩緩擡起頭來盯著謝天挽的風姿,所有人都有理由相信他已經化解了那所謂的天階劇毒。

  「我就說嘛,雲笑師兄怎麼可能會敗?」

  站在不遠處觀戰的天毒院天才司墨,這句話聽起來是早有預料,但誰都能聽出他話語之中的那一抹鬆氣之間意。

  說實話,剛才看到謝天挽施展出來的劇毒如此厲害,司墨口上不說,其實心中還是很不確定的。

  他固然是知道雲笑戰鬥力強橫,便是十個謝天挽加起來都不可能是其對手,可是這一次謝天挽卻是行事卑鄙,用了別人煉製的天階劇毒啊。

  說到底,雲笑也只是一個剛剛突破到天階三境的修者罷了,煉脈之術有沒有突破到天階低級都還是兩說之事。

  在那種天階劇毒的肆虐之下,無論是司墨還是葉枯,其實都沒有太大的信心,害怕看到片刻之後,雲笑就在那劇毒之下苦不堪言。

  而現在此刻,雲笑身周的綠色光幕一朝消失,其臉色依舊紅潤,那副和先前如出一轍的雲淡風輕,無疑是讓所有的煉雲山弟子們,都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他們突然發現,自己對那個粗衣少年的所有擔心都是多餘的,那傢伙就像是一個從來不會讓人失望的謫仙一般,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能輕鬆化解。

  「接下來,那謝天挽可能要倒黴了!」

  司墨旁邊的一個天毒院天才,略有些幸災樂禍地輕笑出聲,臉上也是浮現出一抹期待之色,他們的目光,盡都轉到了那個鬥靈商會煉脈天才身上。

  說實話,那謝天挽如此傲氣十足,連敗煉雲山好多強橫的煉脈天才,最後連葉枯都敗下陣來,簡直就是將煉雲山的臉面,拍到地上踐踏啊。

  如此一口氣,在雲笑出現之後就強勢扳了回來,這些煉雲山的弟子們,又如何不興奮莫名?那個囂張的傢伙,很快就要反被踩在地上摩擦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沁迷香露和天波擒魂的來歷了嗎?」

  雲笑可沒有旁觀衆人那麼多的想法,見得他面色平淡地盯著那謝天挽,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後者臉上也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

  「雲笑,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你的劇毒不也沒有傷著我嗎,咱們不過是打了一個平手,我憑什麼要回答你?」

  謝天挽心中雖然驚奇那兩種劇毒的名字,卻也沒有過多去想,只是在這一刻開口冷笑,不過他似乎是忘了一些事實。

  說實話,剛才雲笑祭出的那道綠色光點,看起來確實是轟在了謝天挽的身上,可是後者卻從來沒有感覺到任何一絲異樣。

  那抹綠光就像是甫一進入謝天挽體內之後就消失不見,又或者說像是混入大海的一滴海水,讓得他根本就感應不到半點。

  這一段時間謝天挽倒也不是全然無視雲笑所施的劇毒,畢竟這傢伙名聲在外,一個不防,或許就是極爲悽慘的下場。

  可無論謝天挽如何感應,那綠色光點就彷彿石沉大海一般不見蹤影,直到此時此刻雲笑倏然發問,他才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股底氣。

  因爲一般的劇毒入體,都是會有一些徵兆的,或是侵蝕自己的血肉,或是影響自己的經脈,但是這些,謝天挽盡都沒有感應出來。

  一時之間,他一度認爲是自己地階高級煉脈師的本質,將那襲入體內的劇毒,在頃刻之間就化解了,這一個發現,無疑是讓謝天挽又驚又喜。

  又或許那粗衣少年只是個銀樣蠟槍頭,看起來頭頭是道,其實毫無本事,剛才那打出一道綠色光點,只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總之謝天挽對自己的煉脈之術還是頗爲自信的,他自認就算對方真是天階煉脈師,總不可能施展出來的劇毒,自己連感應都感應不出來吧?

  「平手?」

  驟然聽到謝天挽這自信的言語,雲笑先是一愣,旋即便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右手食指輕輕勾了一勾。

  「啊!」

  雲笑僅僅是右手食指微微動了動,可是那鬥靈商會天才謝天挽的反應卻是極其之大,一道痛苦的慘叫發出,雙腳竟然忍不住一跪到地。

  因爲在這一刻,謝天挽覺得自己的體內,彷彿突然之間多出了千萬把小刀,要將自己所有的筋肉血脈盡都切割殆盡。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疼痛,那謝天挽作爲一名地階高級煉脈師,絕不會如此失態,因爲在這些疼痛之中,又似乎有千千萬萬只螞蟻在咬噬自己,讓自己又是痛苦,又是麻癢不堪。

  那種彷彿凌遲一般,又彷彿要癢到心底深處的感覺交織而下,讓得謝天挽第一時間就堅持不住,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小看了那個名氣如日中天的小小少年。

  這哪裏是自己無意間化解了對方施展的劇毒,很明顯是雲笑將那種劇毒,用一種特殊的方法掩藏了起來,讓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發現。

  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段,在劇毒爆發的那一刻,就讓謝天挽知道了自己和對方的差距,那恐怕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甚至謝天挽都能夠想到,如果有可能的話,或許對方最開始的那道綠色光芒,都能在心意動間隱藏而去,讓人防不勝防。

  也就這裏乃是面對面比試的現場,雙方都不能閃躲對方施展的劇毒,那雲笑才沒有用更多的手段。

  想到這裏,再感應到自己體內傳出來的劇毒和麻癢,這位鬥靈商會的天才瞬間臉若死灰,彷彿在這頃刻之間蒼老了數十歲,全身的精氣神都被抽乾了。

  謝天挽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以爲自己突破到地階高級煉脈師層次,又有著那位大人所給予的天階低級劇毒,就可以爲所欲爲。

  哪知道這些自信,在那個粗衣少年的面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對方只是雲淡風輕地牛刀小試,就將他的信心全然擊垮,雙方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面之上。

  體內的痛苦和麻癢越來越強烈,堂堂的鬥靈商會天才,此刻已經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看到這一幕,無數的圍觀天才們又是驚異,又是駭然。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08
一千三百七十八 區區毒物,不在話下!

  「現在,你還覺得是平手嗎?」

  雲笑的聲音沒有蘊含半點情感,也似乎全然沒有看到那滿地打滾的鬥靈商會天才,輕聲的問話,和剛才如出一轍。

  當此一刻,諸如聶曉生這些外來天才們,盡都覺得尾巴骨上多了一絲涼氣,暗道無論如何,以後都不能再去招惹那妖孽。

  這種能讓一個地階高級煉脈師,事先都沒有絲毫察覺,卻能在頃刻間將之弄得爆發而出,而且如此強橫的劇毒,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啊。

  相對於這些外來天才們,煉雲山的諸多煉脈天才雖然震驚,但更多的則是驚喜莫名,那位雲笑師兄,終究是沒有讓他們失望。

  這何止是沒有讓他們失望啊,簡直就遠遠超出他們的期望好嗎?那謝天挽可是施展出了天階低級的劇毒啊,沒想到竟然還是這麼一副悽慘的下場。

  「我……我……」

  被劇痛和麻癢折磨得滿地打滾的謝天挽,卻依舊保留得有最後一絲理智,又或許他是在等待著什麼,若是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就不用再作出選擇了。

  雲笑所施劇毒的痛苦固然是難以承受,但謝天挽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說出了那兩種劇毒的來歷,恐怕等待著自己的,必將是小命不保。

  所以此刻的謝天挽,就是在痛苦和生死之間掙扎,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不過要是他期待之中的救星不能及時趕到的話,或許他根本就堅持不了一時三刻。

  雲笑所施的劇毒,厲害之處就是能讓你清楚地感應到身體每個部分的麻癢和痛楚,卻不會就此暈死過去,這樣的痛苦,無疑更加讓人難以承受。

  「怎麼?你還要堅持嗎?又或許……你在等什麼救星?」

  見得到了這個時候,謝天挽竟然還要強項,雲笑目光閃爍間,已是猜到了一些東西,而就在下一刻,一道人影忽然從人叢之外凌空掠入,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掠臨了謝天挽的身前。

  「天挽莫怕,爲師在此!」

  在衆人還沒有認出那道身影形貌的時候,他們的耳中就聽到了這樣一道聲音,當下臉色盡都微變,因爲現在的他們,都知道謝天挽的老師,到底是何許人也。

  「路天溫!」

  神曉門天才聶曉生,那日是在交易會之中見過路天溫的,所以此刻吸了一口涼氣,將此人的名字叫出,讓得旁邊諸人都是瞬間明白過來。

  「這年輕一輩的比試,老一輩的人物插手,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吧?」

  一個老成持重的天才皺了皺眉頭,說出來的話,也讓得不少人深以爲然,路天溫這一出手,恐怕就要落個以大欺小的嫌疑。

  「你們可別忘了,那傢伙可不是一般的年輕天才!」

  不過當又一句幽怨之言傳進衆人耳中的時候,他們先是一愣,旋即更是狠狠地點了點頭,暗道這句話或許才是正理。

  誠如那人所說,如今的雲笑,雖然年紀確實頗輕,可是再沒有誰將之當成一個年輕天才來看待,那和普通意義上的年輕天才,有著本質的區別。

  莫說是年輕天才之中無人能及了,就算是老一輩的強者,很多都是遠遠比不上雲笑的,沒看到聶曉生這些神曉門所屬,都要將其列上天榜了嗎?

  像葉枯聶曉生這樣的普通頂尖天才,都還在伏地境階別苦苦掙扎,而那個傢伙呢,卻已經有名列天榜的資格,和大陸真正的頂尖強者們一爭雌雄了。

  所以當此人話音落下之後,衆人都是深以爲然,自動進入了一副看好戲的狀態,既然以大欺小行不通,那或許接下來的對手戲,會更加精彩啊。

  「這還真是兩師徒啊,行事都是一樣的卑鄙!」

  反觀煉雲山的諸多天才們,自然都是力挺雲笑了,那路天溫二話沒說就介入場中之事,連問都沒有問一聲作爲當事人的雲笑,他們又怎麼可能不心生芥蒂?

  先前的謝天挽使用別人煉製的劇毒,已經算是極爲卑鄙的行事了,此刻路天溫的動作,也彰顯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師徒就是師徒,這行事作風都是大同小異。

  「老……老師,救……救我!」

  極度痛苦之中的謝天挽,眼角餘光瞥到那道熟悉的身影,耳中又聽到路天溫的話語,彷彿溺水將死之人,抓到了一根巨大的木頭,他知道,自己的救星終於來了。

  對於自己老師的手段,謝天挽自然是極爲自信的,他相信只要自己的老師出手,雲笑對自己所施展的劇毒肯定能迎刃而解。

  「放心吧,區區毒物,不在話下!」

  來者正是路天溫,此刻的他,連看都沒有看那邊的雲笑一眼,就彷彿當其不存在一般,此言一出,諸多煉雲山天才的臉色更顯不虞。

  這可是年輕一輩之間的毒脈比試,你這老傢伙二話不說就要介入,這已經不能說是破壞規則了,簡直就是倚老賣老啊。

  畢竟先前在葉枯或是其他一些毒脈天才們身中劇毒之時,煉雲山的長老們是沒有出面的,更何況是天階煉脈師了。

  「路天溫,難道你堂堂的一個鬥靈商會副會長,就是如此行事的嗎?」

  到了這一刻,葉枯終於是忍耐不住了,中氣不足的喝聲發出,立時得到了諸多煉雲山弟子的附和。

  值得一提的是,在曾經的副會長路天閏身死之後,路天溫一朝得以突破,自然就直接升任鬥靈商會副會長了。

  而作爲堂堂的副會長,竟然如此沒皮沒臉,這要是傳出去,恐怕都會爲人所不齒,葉枯正是想用這樣的顧忌,來打消路天溫將要破壞規則的念頭。

  只是葉枯等人都不知道,路天溫原本是不想出手的,可他卻是沒有辦法,因爲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手,謝天挽根本就堅持不了一時三刻,到時候那個祕密,必然會被雲笑逼問出來。

  雖然從鬥靈商會出發的時候,那位從九重龍霄而來的大人物,並沒有刻意叮囑他師徒二人,需要保守這個祕密。

  但路天溫下意識地便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祕密,至少是一個除了鬥靈商會之外,外人根本無從得知的祕密。

  由於並不知道暴露這個祕密的後果,路天溫自然是不想冒這個險,若是惹得那位大人物不快,不僅是他路天溫師徒,或許連整個鬥靈商會,都要大禍臨頭了。

  正是心中這些想法作祟,路天溫哪怕明知道自己插手小輩之間的爭鬥有所不妥,卻也不得不在此刻出手了。

  他的首要目的,就是要先解除謝天挽所中的劇毒,那樣或許才能讓這個弟子守口如瓶,不致受雲笑那小子的控制,而說出心中的祕密。

  和謝天挽一樣,路天溫對自己的煉脈之術也是極爲自信,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天階低級煉脈師,甚至只差半步,就能突破到天階中級,實是這一次煉脈大會冠軍的有力爭奪者。

  路天溫倒是知道雲笑已經突破到了浮生境中期,可明顯是最近兩個月之內才突破的,至於其煉脈之術有沒有突破到天階層次,他表示懷疑。

  就這麼一個疑似還處於地階高級煉脈師的傢伙所施的劇毒,路天溫有絕對的自信,自己一定能夠信手而解,也能讓這小子瞧瞧,什麼才是天階煉脈師的手段。

  路天溫知道自己多說多錯,索性也沒有去回答葉枯的喝聲問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那邊一眼,便已經伸手在謝天挽身上的幾十處要穴,各點了一下。

  「那是……天階脈陣?」

  看到路天溫的動作,已經達到地階高級脈師層次的葉枯,眼神不由一凝,因爲他赫然是感應到了一抹天空之力悄然降臨,正好落在了謝天挽的身上。

  能引動天空之力爲輔助的脈陣,很明顯至少達到了天階高級,看來路天溫雖然自信,卻也決然沒有小看雲笑,第一時間就施展出了天階脈陣。

  「天階脈陣麼?」

  以雲笑的眼光,自然也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那天階脈陣的底細,不過他的眼眸之中,卻是在此刻浮現出一抹戲謔的光芒。

  如果只是普通的天階低級劇毒,路天溫這天階低級的脈陣倒也可能奏效,可是他剛才施展的劇毒,卻是傳自九重龍霄,哪怕是久不動用,也絕不是這些騰龍大陸煉脈師所能化解的。

  這路天溫自恃煉脈之術強橫,又施展了這不俗的天階低級脈陣,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和一個怎樣的存在對抗,接下來的一幕,一定會讓他大吃一驚。

  「驅毒,啓!」

  只聽得路天溫口中三字輕喝聲落下,然後那數十處穴位連成的脈陣,便在天空之力的加持之下,爆發出一道強橫的力量波動。

  這些力量似乎有著一種極爲特殊的吞噬之力,讓得謝天挽在這一刻覺得自己的全身血液,都彷彿要被那股吸力給吸出來了一般。

  不過謝天挽倒是知道,這是老師在施展手段,要將侵入自己體內的那些劇毒盡數剝離,這樣一來,或許自己所中的劇毒,就能一朝盡解了。

  com。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08
一千三百七十九 我的毒,你解不了!

  「嗯?」

  然而就在路天溫極度自信,認爲下一刻就要奏效的時候,他臉色忽然一變,因爲他忽然發現,自己控制的天階低級脈陣,那強橫的吸力,竟然什麼也吸不到了。

  謝天挽身體之內的那些劇毒,那些剛才肆虐得他滿地打滾痛苦不堪的劇毒,似乎在這頃刻之間盡數消失得無影無蹤,不見一絲一毫。

  可是這些劇毒能量固然是消失了,但是謝天挽的痛苦卻是半點也沒有減輕,甚至還有些變本加厲的趨勢,痛得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老……老……,救……啊!」

  謝天挽努力想要伸出手來,卻終究沒有辦到,而其口中之言,也顯得有些絕望,難道連老師施展的天階脈陣,也拿那傢伙的劇毒沒有辦法嗎?

  此刻的謝天挽,彷彿覺得自己體內有著無數的小蟲子在爬咬,他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張皮都給揭下來,麻癢的感覺,比劇痛更加難以忍受。

  「天挽你放心,爲師一定會救你的!」

  感應著天階脈陣什麼也沒有吸到,路天溫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不過他畢竟是天階低級頂峯的煉脈師,也是不可能這麼輕易便會放棄的。

  唰!

  只見路天溫右手在腰間一抹,然後一枚散發著濃郁氣息的淡黃色丹藥,便是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讓得不少人都是心頭一凜。

  「這種氣息……難道是鬥靈商會特有的『玄竭丹』?」

  葉枯畢竟是曾經的天毒院大師兄,見識也要比其他人廣博許多,在感應到那淡黃色丹藥的一瞬間,便是有了一些猜測。

  所謂的玄竭丹,可不是什麼解毒丹藥,據說是鬥靈商會某位前代的毒脈師,取百種劇毒脈妖的毒素,將之用某些天材地寶中和,而煉製出來的一種特殊丹藥。

  這種丹藥給普通修者服用的話,會讓人瞬間七竅流血而死,哪怕是一些天階低級的煉脈師,也根本沒有時間化解,因爲那毒發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如果玄竭丹只是有著劇毒的功效,那也只是和普通的天階低級毒丹相差不多,絕不可能擁有如此偌大的威名。

  而玄竭丹的另外一種功效,卻是和致人死命的劇毒截然相反,那就是解毒,據葉枯所知,這玄竭丹能解的劇毒多達上百種,實在是玄奇之極。

  曾經煉雲山天毒院的院長青木烏,也從一些地方弄到過一枚玄竭丹,還曾經仔細研究過,研究出那乃是由百種劇毒揉和而成的劇毒丹藥。

  只是這種由百種丹藥凝鍊而成的毒丹,爲何會擁有強橫的解毒功效,青木烏卻又百思不得其解。

  研究到後來,青木烏也只能是將之歸結到以毒攻毒的理念之上了。

  或許是那百種劇毒煉製的玄竭丹,內裏蘊含著多種奇毒,在一些強橫毒脈師的控制之下,倒也並非沒有這個可能。

  因此此刻路天溫在拿出這玄竭丹的時候,很明顯是想用這以毒攻毒之效,來化解那連自己都分辨不出來的劇毒。

  玄竭丹煉製不易,更是有極大的危險性,但這個時候路天溫卻是什麼也顧不得了,若是再不出底牌手段,或許自己這個寶貝弟子就要一命嗚呼了。

  當然,路天溫最怕的,還是謝天挽因爲承受不住痛苦,而吐露出什麼祕密,那樣一來,不僅是他路天溫要大禍臨頭,可能連帶著鬥靈商會都要整個覆滅。

  那位從九重龍霄下來的大人物,雖然只有浮生境階別的修爲,可是跟在其身邊的那個老傢伙卻是深不可測,那可是一擊就能讓會長魏獨徵都身受重傷的通天境強者啊。

  不過當此一刻,路天溫對自己這玄竭丹還是頗有自信的,那天階脈陣吞噬不出來的劇毒,在玄竭丹之下當無所遁形。

  呼……呼……

  在路天溫將玄竭丹喂謝天挽服下之後,從這位鬥靈商會天才身上,彷彿升騰起了一種特殊的力量,而這種力量還在不斷變幻著氣息。

  很明顯是這一刻路天溫已經在控制玄竭丹中的上百種劇毒,看看有沒有能和謝天挽所中劇毒起反應的一種。

  世間劇毒千奇百怪,哪怕是一名天階毒脈師,窮一生之功也休想將之全然弄懂,更別說眼前的路天溫了。

  不過鬥靈商會的這種玄竭丹確實是神奇,雖然它只有百來種劇毒,但是這些劇毒的屬性卻是包羅萬象,就算不是一模一樣,也有很多相似之處。

  路天溫相信,只要自己找出雲笑所施劇毒,和自己玄竭丹中某一味劇毒,有一丁點的相像之處,或許就能暫時控制謝天挽的痛苦,來日再找出正確的方法來解毒。

  「沒用的,我的毒,你解不了!」

  然而就在路天溫胸有成竹地一種種試過去的時候,雲笑的輕聲已是隨之傳來,讓得他的臉色不由陰沉了幾分。

  因爲此刻的路天溫,已經試過了玄竭丹大半的劇毒,竟然沒有任何一種能和謝天挽所中的劇毒,有絲毫匹配。

  事實上並不能說不匹配,是因爲路天溫控制的玄竭丹,根本就沒有找出謝天挽體內的劇毒藏匿,那彷彿消失不見的劇毒能量都找不到,自然是不可能用玄竭丹來化解了。

  只是此刻謝天挽痛苦依舊,路天溫有絕對的理由相信,那並不是劇毒能量消失了,而是用某種方法隱匿了起來,讓自己尋之不獲。

  「不怕告訴你,就算你施展再多的手段,有再多的天階解毒脈陣,也休想解得那劇毒的一絲半毫!」

  雲笑面無表情地侃侃而談,然後目光轉到謝天挽的身上,和後者奄奄一息的視線對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而且我這劇毒並不會要人性命,它就好像附骨之蛆一般,一輩子都停留在你的體內,讓你無時無刻不在經歷這種痛苦,怎麼樣,好玩不?」

  雲笑盯著謝天挽,雖然臉上有著一抹笑容,但聽他說到這些後果的時候,這個鬥靈商會天才的身形,不由顫抖得更厲害了,不知道是痛的癢的還是怕的?

  尤其是聽到雲笑最後幾個字反問的時候,謝天挽感覺到自己這一輩子恐怕都要完了,偏偏那種痛苦和麻癢,讓得他連自絕都做不到。

  何況就算是謝天挽有力氣自絕,他也沒有這個膽量,他剛剛才成爲鬥靈商會第一天才,煉脈之術也在年輕一輩之中分屬頂尖,還沒有大出風頭呢,怎麼可能甘心去死?

  可以說雲笑的這兩番話,將謝天挽最後的一絲希望給生生戳破,自己的老師固然是天階煉脈師,可是那些手段,卻好像毫無用處啊。

  無論是天階低級的脈陣,還是這天階丹藥玄竭丹,都對自己的痛苦沒有起到半點緩解的作用。

  在這一刻,謝天挽無疑對自己一向信任的老師,感到極度的失望,他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只會遭受無窮無盡的痛苦。

  「雲……雲笑,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只求你給我解毒!」

  當此一刻,謝天挽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一股力氣,強忍著體內的痛苦和麻癢,連自己老師都不顧了,終於是開口求饒。

  「天挽,你相信老師,爲師一定會解除你的痛苦的!」

  聽著謝天挽求饒的話語,路天溫臉色一片陰沉,手中動作加快了幾分,口中也是低沉出聲,想要打消謝天挽那不切實際的念頭。

  「沒用的,老師,雲笑說了,你解不了他的劇毒!」

  感受著體內依舊沒有半點緩解的痛苦和麻癢,謝天挽既然第一句求饒出口,便已經沒有了太多的顧忌,而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將路天溫生生激怒了。

  「混賬,難道你連自己老師都不相信了嗎?」

  路天溫厲喝一聲,想要拿出自己作爲老師的威嚴,只可惜在此刻這樣的情況下,謝天挽又豈會被他一言嚇住?

  「老師,我是真的承受不住了啊!」

  或許這才是謝天挽妥協的真正原因,一想到這種無窮無盡的痛苦,很可能伴隨自己一生,他就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那實在是太恐怖了。

  「雲……雲笑,我告訴……告訴你,那兩種劇毒,其實是……」

  「謝天挽,你給老子住口!」

  就在謝天挽想要表達自己的誠意,說出先前兩種劇毒的來歷之時,路天溫臉色不由大變,直接厲喝出聲,情急之下,赫然是自稱起老子來了。

  「謝天挽,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此刻的路天溫,心神陡然一沉,他無法想像在自己這個弟子暴露那個祕密之後,鬥靈商會還能不能完整。

  不管怎麼樣,爲了自己和鬥靈商會著想,路天溫都絕不容許謝天挽說出那個祕密,當此一刻,他眼眸之中不由閃過一絲極度的陰鬱。

  「那是從九……」

  然而此刻的謝天挽,已經是被那種痛苦給弄怕了,在感應到自己話音出口,那種痛苦居然有所緩解的時候,他就知道是雲笑有所動作了。

  得到了這種鼓勵,他又怎麼可能再去顧忌路天溫呢?當即便要強行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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