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3964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08
一千三百八十 你想要什麼交待?

  「九……九……」

  然而就在謝天挽剛剛說出一個九字的時候,卻是感覺到體內的某一種力量倏然爆發,讓得他又連說了兩個九字,便是腦袋一歪,整個身體都軟倒在地,再也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聲息。

  「怎麼回事?」

  看到這一幕,不遠處的葉枯和司墨等人都是齊齊一驚,因爲他們剛才已經相信了雲笑的話,爲了逼問出自己需要的東西,後者是絕對不會讓謝天挽輕易身死的。

  「嘖嘖,這位鬥靈商會新任的副會長大人,行事還真是狠吶!」

  相對於煉雲山等人,那神曉門的天才聶曉生無疑反應更快,結合著剛才場中的局勢和對話,他似乎已經猜到這一幕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了。

  「雲笑,只是一場比試切磋而已,你竟然下此毒手,害我嫡親弟子,此事,我一定會向煉雲山討還一個公道!」

  然而就在葉枯司墨等人也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之後,那鬥靈商會新任的副會長路天溫,卻是搶先開口了,指著雲笑的手指都微微顫抖,彷彿真是義憤填膺一般。

  「這老傢伙……也太無恥了點吧?」

  剛剛明白過來的葉枯司墨等人,盡都是目瞪口呆,因爲此時此刻,他們都想到了謝天挽之死,乃是這路天溫所爲,和雲笑可沒有半點關係。

  很顯然是路天溫不想某些祕密被雲笑知曉,在謝天挽剛剛要說出祕密的時候,便是催發了那玄竭丹內的劇毒,將自己這個寶貝弟子給生生毒殺了。

  這前因後果說起來一目瞭然,也並不複雜,可此刻當路天溫指著雲笑鼻子指責的時候,衆人就覺得此事有些棘手。

  因爲謝天挽體內可不僅僅只有那玄竭丹一種劇毒,也確實有著雲笑所施的劇毒,這一點,從剛才謝天挽被整治得死去活來就可見一斑了。

  只是衆人沒有想到這位鬥靈商會的大人物,臉皮竟然會如此之厚罷了。

  這麼明顯的前因後果,居然直接反咬一口,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到了雲笑的身上,這一手不可謂不高明。

  「公道?」

  相對於圍觀衆人的義憤,作爲當事人的雲笑先是微微一愣,然後臉上便是浮現出一抹冷笑,這個鍋,他可不背。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才這傢伙施展的兩種劇毒,都是來自九重龍霄吧,怎麼?你鬥靈商會現在攀上了九重龍霄的某位大人物,就以爲自己在騰龍大陸無敵了嗎?」

  雲笑侃侃而談,這一番話中蘊含的信息量太大,震得所有煉雲山天才,包括那邊見多識廣的聶曉生,一時之間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九龍大陸分爲三大位面,包括下五界、中三界和至高位面九重龍霄,而對於這些騰龍大陸的修者來說,九重龍霄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位面,想要接觸都沒有資格。

  雖然傳說騰龍大陸的某些強橫勢力,比如那萬妖山,乃是九重龍霄的傳承,可是對於這些年輕天才來說,九重龍霄實在是太過遙遠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雲笑就這麼當著衆人的面,將這個彷彿神祗一般的名字說了出來,難道那鬥靈商會,真的和九重龍霄攀上關係了嗎?

  自無常島那場大戰之後,大陸四大頂尖勢力之間的格局,已是發生了明顯的改變,煉雲山和玄陰殿隱隱聯合,而無炎宮和鬥靈商會,則是成爲了仇敵。

  如果鬥靈商會真的攀上了九重龍霄的某尊大勢力,那對於煉脈師總會來說,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壞事。

  無論煉脈師總會在騰龍大陸如何強橫,無論陸燕機的實力有多強,比起九重龍霄的大人物來,恐怕也是小巫見大巫。

  沒有人知道雲笑是如何知曉這一點的,難道就從剛才謝天挽沒說完的那一個「九」,就確定鬥靈商會和九重龍霄有關,這個推測,也未免太大膽牽強了吧?

  事實上這些騰龍大陸的天才們,對雲笑的瞭解還是太少了,這個少年可不僅僅是他們看到的二十歲出頭,其靈魂可是來自真正的九重龍霄。

  說實話,就算是沒有謝天挽最後的那一個字,雲笑也能推斷出一些東西,至少那沁迷香路和天波擒魂並不是假的,那都和九重龍霄的陸家脫不了干係。

  之所以逼問謝天挽,雲笑也只是想要得到一些更加準確的答案罷了,現在謝天挽已死,或許就只能著落在路天溫的身上了。

  而且看路天溫如此迫不及待地便要殺謝天挽滅口,雲笑更是猜測這背後一定有著一個驚人的大祕密,不將這個祕密搞清楚,或許他以後都會寢食不安。

  「你……你怎麼……」

  驟然聽到雲笑說出這麼一番話,路天溫心中已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下意識地便要說出「你怎麼知道」這五個字,終於還是在最後關頭強行嚥了回去。

  要知道就算是在鬥靈商會內部,也只有幾大長老,還有幾位頂尖天才,才知道當初商會內部的變故,像那位存在的身份,絕對是嚴格保密的,哪怕對方並沒有強行要求他們保密。

  可眼前這個叫雲笑的少年,一來不是鬥靈商會所屬,二來也沒有去過鬥靈商會,他又是如何知曉的呢?難道僅僅是因爲剛才謝天挽所施展的那兩種劇毒嗎?

  路天溫猜得沒錯,雲笑確實是因爲那沁迷香露和天波擒魂,而猜到鬥靈商會肯定和九重龍霄的陸家有關。

  只是雲笑不知道其中的一些細節罷了,對方如此針對自己,難道是發現自己的某些祕密了嗎?因此他才會對謝天挽強行逼問。

  「雲笑,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了,今日你殺我路天溫的弟子,此事必須得有一個交待!」

  強壓下心中的驚駭,路天溫臉色變得異常陰沉,不管怎麼說,謝天挽都是他最爲得意的弟子,而且很可能很快就要超過自己了。

  這樣的一名得意弟子,竟然被雲笑算計一朝殞命,路天溫要是能嚥下這口氣,那才是怪事了。

  更何況他和雲笑之間,原本就有殺弟之仇,如今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再加上他還佔住了「道理」,又豈會善罷甘休?

  「交待?你想要什麼交待?」

  雲笑目光盯著不遠處的那個老傢伙,眼眸之中滿是冷笑,口中異笑出聲,就算對方是一名貨真價實的浮生境巔峯強者,他也沒有半點懼怕。

  因爲不管是雲笑本身的修爲,還是此處乃是煉雲山的主場,他都沒有半點理由會怕路天溫這個老傢伙,你要是想戰,那便戰吧!

  「老傢伙,不怕告訴你,今日就算謝天挽真是死在我雲笑手中,你有什麼道兒,就儘管劃下來,我都接著!」

  此刻的雲笑,無疑是極盡霸氣,面對一個比自己高了兩重小境界的上位者,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屈卑之意,如此風采,極爲讓人心折。

  雲笑可不會去和路天溫扯什麼大道理,以前是他實力不濟的時候,這才會東拉西扯,如今達到浮生境中期的他,又是在煉脈師總會內,那些有的沒的,都沒有任何意義。

  「嘖嘖,這煉脈大會還沒有開始,不會就讓我們睹一場別開生面的大戰吧?」

  聶曉生一臉的興奮,這數月時間不見,他發現那個叫雲笑的少年,似乎越來越強了,對上浮生境巔峯的路天溫,也未必便會落敗。

  又或者因爲路天溫的所作所爲,讓得旁觀衆人都有些看不慣其爲人,想要讓雲笑教訓一下那個老傢伙。

  這種念頭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畢竟從表面的修爲上看,雲笑可是比路天溫足足低了兩重境界啊,教訓從何說起呢?

  如此霸氣的話語,迴盪在整個煉雲山廣場的天空之上,讓得一衆煉雲山年輕弟子都是熱血沸騰,只覺人生在世,大丈夫該當如是。

  相對於事不關己的圍觀衆人,作爲當事人的路天溫,簡直肺都快要氣炸了,這只有浮生境中期的小子,到底是哪裏來的底氣?

  「難道他真以爲在煉雲山中,自己就不敢殺人嗎?」

  狂怒之下的路天溫,下意識地就升騰起這麼一道念頭,不過這道念頭剛剛升騰而起,便是被他強壓了下去。

  「不!不能意氣用事!那小子似乎是在激我動手!」

  強壓下怒氣的路天溫,終於是看到了雲笑眼眸之中一閃而逝的挑釁,雖然隱晦,卻像是故意讓他看到的一般,讓得他心頭一凜。

  想到某位大人物對自己的交待,這一刻路天溫已經是平靜了下來,他這一次來煉雲山實是有更大的目的,可不能因爲一時之怒,而壞了大事。

  如果先前的謝天挽,能用那兩種劇毒將雲笑控制的話,那一切就變得簡單了許多,但是現在,謝天挽已死,一切的一切,都得靠路天溫自己了。

  「哼,堂堂煉雲山,竟然都是如此不講理之徒,此事我一定會向陸總會長討個公道!」

  既然已經決定了不再動手,那路天溫也只能是將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了一遍,然後覺得再留在這裏已經沒有了太多的意義,抓起謝天挽的屍身轉身便走。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08
一千三百八十一 正日

  「嘁……」

  見得路天溫最終只是放下一句狠話,便是灰溜溜而走,諸多煉雲山的弟子,都是齊齊發出一道噓聲,讓得那老傢伙的腳步不由愈發快了幾分。

  「雲笑師兄威武!」

  此刻的司墨,已經是對那比自己還小許多的少年,佩服得五體投地,此刻大叫一聲,登時讓所有煉雲山年輕一輩,都是發出一陣歡呼之聲。

  這一次煉脈大會,吸引的天階強者決然不少,而這些老怪的弟子們,每一個拿出來,都不會比煉雲山的天才弱多少,甚至還要更強。

  就比如說剛才的謝天挽吧,就連達到地階高級毒脈師的葉枯都不是其對手,被弄得灰頭土臉,差一點一命嗚呼。

  可是那個叫雲笑的少年一來呢,以摧枯拉朽之勢,不僅是將謝天挽這個年輕一輩治得苦不堪言,更是將其達到浮生境巔峯的老師,也給一言嚇走。

  雖然最終路天溫灰溜溜而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這裏是煉雲山的主場,但此刻的年輕弟子們,哪裏還會想到其他,他們只看到了雲笑身上的霸氣和光輝。

  除開這些煉雲山弟子之外,另外那些前來看熱鬧的各大宗門天才,心頭也是極盡感慨,尤其是剛剛還想著想要挑釁一下的天階煉脈師弟子們。

  這些煉脈天才,就算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但有著一位天階煉脈師的老師,他們的煉脈之術定然也不可能差到哪兒去。

  最近一段時間雲笑擁有偌大的名頭,讓得他們很不服氣,雖然不敢和雲笑比拼脈氣戰鬥力,但是在煉脈之術上,他們自問還是能比一比的。

  可是現在,在看到那師徒二人的下場之後,這些煉脈天才心中的想法,瞬間就煙消雲散了,他們可不想步謝天挽的後塵。

  尤其是在身死之後,連仇都報不了,他們自問自己的老師就算再強橫,也不可能強得過路天溫吧,何況這老傢伙身後還站著一尊鬥靈商會呢。

  就這樣有實力又有背景的強者,竟然都不敢和雲笑撕破臉皮,那他們這些只能算是獨行修者的師徒,又怎麼敢去輕捋虎鬚呢?

  一場鬧劇,就在雲笑的強勢之下告一段落了,雲笑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在諸多的火熱目光之中,緩步走到了葉枯的面前。

  「好生將養,三日之內,切不可與人爭鬥!」

  再次檢查了一番葉枯體內的情況後,雲笑點了點頭叮囑了一句,便是直接離開了,只留下一衆天才議論紛紛,而他們的議論聲中,盡都離不開「雲笑」這個名字。

  接下來的數日,倒是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那些各大天階煉脈師帶來的弟子們,也因爲雲笑的震懾而偃旗息鼓了。

  因爲雲笑這座大山始終是他們無法翻越的,就算你贏了再多的煉雲山煉脈天才,哪怕是葉枯這樣的頂尖毒脈天才,在那個妖孽少年面前,也終將敗下陣來。

  正是因爲那個叫做雲笑的少年,讓得煉雲山難得地平靜了幾日,只不過在這樣的平靜之下,似乎在蘊含著更大的風暴。

  …………

  這一日乃是煉脈大會開啓的正日!

  當雲笑推門而出之時,靈丸早已經守在了外間,而其身上還有些壓制不住的氣息,都在昭示著他赫然是生生突破到了浮生境中期的層次。

  「嘖嘖,混元丹的效果,還真是不錯啊!」

  感受著靈丸身上傳來的氣息,雲笑不由頗感欣慰,他知道這都是混元丹的功效,也是靈丸本身混元一氣體的強悍,要不然也不會在短短一月不到的時間內,連破兩重境界。

  要知道這可是天階之境,常人想要突破到浮生境初期,或許窮一生都不一定能辦得到,可是靈丸呢,卻是勢如破竹連破兩重,這種速度,都堪比雲笑了。

  「大哥,我聽說寒衣師姐和莫晴師姐也突破到天階之境了,這一次都報名參加煉脈大會了呢!」

  靈丸顯得有些興奮,很明顯他並不是剛剛才突破的,對於煉雲山中的一些消息也是知之甚深,畢竟那兩位,也是和他一樣,從潛龍大陸而來的好朋友啊。

  「這樣麼?那這次的煉脈大會,可就更加精彩了!」

  再次聽到這一個好消息,雲笑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郁了幾分,感慨了一句後,再不多說,當先踏步出這座院落的大門,身後靈丸快步跟上。

  …………

  十年一度的煉脈大會,由煉雲山主持,而這樣的盛會,很可能涉及到煉製天階丹藥,自然是不可能在大殿這種封閉的空間之內舉行了。

  到時候天道雷劫降臨,恐怕煉雲山的工匠們就有得忙了,所以每一次的煉脈大會,都是放在煉雲山最大的一處廣場舉行。

  今日是煉脈大會的正日,在這座巨大的廣場周圍,早就是人山人海,無論是煉山本部的煉脈師或是年輕天才們,還是那些來觀禮的修者,一個個臉上都是噙著一抹火熱。

  十年一度的煉脈大會,可不會僅僅只邀請一些煉脈師前來與會,一些和煉雲山交好的超級勢力或一流勢力之主,都會受到邀請前來觀禮。

  比如說這一次前來的一流勢力之中,就有著凌空島的島主李雲帆,還有神曉門的門主歐陽萬通,這兩位可都是騰龍大陸大名鼎鼎的人物,也是天榜強者。

  只是北方座椅之中的錢三元四處打量,在沒有看到玄陰殿殿主薛天傲的身影,甚至是沒有任何一個玄陰殿強者身影的時候,卻不由有些失望。

  自無常島大戰後,四大超級勢力就隱隱分成了兩個陣營,無炎宮和鬥靈商會是一夥,而煉脈師總會和玄陰殿,因爲雲笑的關係,交情肯定更好一些。

  這一次煉脈大會,錢三元自然是不會錯過對玄陰殿的邀請,而且相對來說,玄陰殿和煉脈師總會的距離,還要比凌空島神曉門更近一些,卻是到今天這正日還沒有人出現。

  不過對方沒有出現,錢三元等人也只能是心頭失望,卻沒有絲毫辦法,總得先將這十年一度的煉脈大會辦好才是。

  「錢副會長,你真是收了個好弟子啊,相比起來,曉生那小子,可真是太不夠看了!」

  神曉門門主歐陽萬通,明顯是一個極爲健談之輩,見得錢三元惆悵的目光轉將過來,他不由出聲感慨了一句,然後目光在錢三元身後的某個曼妙身影上掃了一眼。

  以歐陽萬通的實力,自然是能感應到莫晴那剛剛突破到浮生境初期不久的修爲,而誠如他所言,這樣的修爲,可比聶曉生那伏地境中期強上太多太多了。

  「嘿,歐陽門主,你倒是隻注意到了錢副會長的高足,依我看,青院長這位弟子,也是極爲不俗呢!」

  凌空島的島上李雲帆,目光卻是在青木烏身後掃過,說出來的話,讓得一向不苟言笑的天毒院院長,臉上也不由露出一抹自傲的笑容。

  以前的青木烏,一直都將葉枯當成心肝寶貝,認爲其天賦大陸少有能及,卻沒有想到柳寒衣這個新收的弟子,這個從潛龍大陸而來的少女,天賦竟然比葉枯還要驚人得多。

  僅僅數年時間,不僅是脈氣修爲遠遠超過了葉枯,更是連煉脈之術,都突破到了天階低級,比起他這個天階毒脈師來,都相差不遠了。

  「歐陽兄和李兄過獎了!」

  雖然心中極度得意,但錢三元還是謙虛了一句,不過此言出口後,卻是見得這兩尊大人物目光都有些閃爍,視線似乎並不在莫晴和柳寒衣的身上。

  「錢副會長,我昨日剛到這裏,可是聽說一些事情,這一次,你們不會是想將那位藏起來吧?」

  歐陽萬通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直接是轉回頭來,而聽得其口中所說的「那位」,李雲帆也是倏然轉回了目光。

  「你們是說雲笑?」

  聞言錢三元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臉上的自豪愈發濃郁了幾分,想必數日前在小廣場發生的那些事,他已經得到弟子們的稟報了。

  能施展出一種讓天階煉脈師路天溫都化解不了的劇毒,錢三元覺得極度驚豔,因爲他自問在雲笑所施的那種劇毒之下,恐怕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那一日雖然看起來只是年輕一輩的小打小鬧,可是雲笑代表的乃是整個煉雲山啊。

  能讓鬥靈商會的副會長吃了個癟還不能發作,這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維護了煉雲山的威嚴。

  「可不是麼?這兩月時間不見,恐怕連我們這些老傢伙,都要不是他的對手了吧?」

  李雲帆可是凌雲境後期的超級強者,再加上其乃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天階中級陣法師,一身戰鬥力,恐怕比起薛天傲和巫逐空等人,都是不遑多讓了。

  因此錢三元第一時間就聽出了這是李雲帆在開玩笑,雲笑固然是突破到了浮生境中期,可是比起這些老牌的頂尖強者來,無疑還是很不夠看的。

  「李島主,你看,他不是來了嗎?」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08
一千三百八十二 火藥味

  「李島主,你看,他不是來了嗎?」

  就在李雲帆和歐陽萬通轉頭之際,錢三元眼尖,一眼瞥到一個粗衣身影正在緩緩朝著場中走來,當即伸手一指,將二人的目光盡都吸引了過去。

  只見在那裏,兩道身影越衆而來,人羣之中自動分開了一條通道,不少人的目光都充斥著火熱,顯然也是認出了那個粗衣少年的身份。

  而對於跟在雲笑身旁的那個小胖子,李雲帆和歐陽萬通同樣有所耳聞,知道那是玄陰殿天才靈丸,一個已經不遜色於老一輩的絕世天才,和雲笑親如兄弟。

  從外間走進廣場的正是雲笑,當靈丸跟著他走到廣場邊緣的時候,就自動停下了腳步,畢竟靈丸並不是煉脈師,廣場卻是爲所有參加煉脈大會的人所準備的場地。

  至於旁邊的一些圍觀者,看到這兩人,尤其是那粗衣少年的時候,神色都有些誇張的火熱,因爲對於這個少年,他們已經沒有任何人會有所陌生了。

  世間並不盡都是心胸狹隘易生嫉妒之輩,雲笑在屠靈戰場和無常島所做的那些事,如今在騰龍大陸之上人盡皆知。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粉碎了那隻聖品天靈陰謀的雲笑,已經算是騰龍大陸的救世主。

  除開和其有隙的一些人之外,更多的人,則是將之視爲萬家生佛,甚至在家中焚香膜拜者,也在所居多。

  如今能親眼看到這個救大陸於水火之中的少年真身,很多人都是心有榮焉,他們隱隱都有著一種期待,期待著雲笑在這一次的煉脈大會之上,有更加耀眼的表現。

  而相對於這些外間的修者或煉脈師們,煉雲山那些執事和天才甚至是長老們,心情就更加複雜難言了。

  比如說天毒院的長老風起雲,還有天醫院的長老秋閒,心中盡都感慨無比。

  因爲那個幾乎可以做他們孫子輩的小小少年,如今無論是脈氣修爲還是煉脈之術,都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煉雲山的老牌長老啊,如今卻依舊在地階高級煉脈師的層次苦苦掙扎,而那個剛剛年滿二十的少年,卻已經能參加煉脈大會了。

  參加一屆只有天階煉脈師才能參與的煉脈大會,一直都是風起雲和秋閒這些煉雲山長老的願望,只可惜窮數十上百年之功,也沒有能突破到天階煉脈師,這無疑是他們畢生的遺憾。

  不過這些長老們對雲笑可沒有半點嫉妒之意,反而是有一種期待,期待著這少年在此次的煉脈大會之中大放異彩,這可都是煉雲山的榮譽。

  「還真是熱鬧啊!」

  走進廣場之中的雲笑,先是感應了一番外圍的熱鬧情形,然後便是掃過略有些空曠的廣場,心中又是一動。

  此刻的廣場之上,倒也站有了不少身影,不過在雲笑的感應之中,這些應該都是才剛剛突破到天階煉脈師不久,境界還有些不穩的傢伙,

  比如曾經在交易會上看到過的花山老怪,還有鬥靈商會的路天溫,此刻就還沒有出現,看來是那些些傢伙自恃身份,要在最後關頭才現身了。

  「雲笑!」

  「雲笑!」

  就在雲笑打量場中各色天階煉脈師的時候,兩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傳來,緊接著他眼前一亮,轉頭看去,正是柳寒衣和莫晴聯袂而來。

  「呵呵,恭喜了!」

  看到這兩個交情深厚的夥伴,雲笑心情也是大好,拱手恭喜了一聲,畢竟以他的感應,自然是能感應出現在的兩女,都是貨價實的天階低級煉脈師了。

  「這一次,老師和青院長就不參加了,讓我們不要丟他們的臉!」

  莫晴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倒是解答了雲笑心中的疑惑,因爲錢三元和青木烏畢竟都是天階脈師,也是有資格參加煉脈大會的。

  「嘁,以爲我看不出來嗎?老師和錢副會長最看重的,還是你這傢伙!」

  聽得莫晴之言,一旁的柳寒衣不由撇了撇嘴,直接道出了一個事實,不過那眼眸之中,卻是有著一抹異樣的戰意。

  「嘿嘿,雲笑,打架或許我是打不過你,但是這毒脈之術就未必了,若是有機會遇到,師姐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

  柳寒衣沒有等雲笑答話,自顧又說了一大堆,而此言一出,生性內斂的莫晴眼眸之中,也是升騰起一抹戰意。

  誠如柳寒衣所說,比脈氣戰鬥力,她們兩女決然不是雲笑的對手,可是一朝突破到天階低級煉脈師,卻是讓她們心氣高漲,哪怕是面對雲笑,也有信心一戰。

  「啊哈,那寒衣師姐可不要一個失手,傷了小弟的性命才好!」

  雲笑自然是不會因爲這樣的挑釁而生氣,反而是順著柳寒衣的意思聊了下去,讓得這身形曼妙的少女笑得花枝招展,吸引了不少火熱而驚豔的目光。

  而這些目光之中,卻也夾雜著一些異樣,比如說那花山老怪的弟子徐班,他對雲笑恨之入骨,此刻又看到其和兩大美女談笑風生,真是覺得世事不公。

  嗖!

  就在徐班心生怨毒的時候,一道破風之聲突然響起,緊接著一抹蒼老的身影從天而降,讓得他眼前一亮,因爲他已經認出,那正是自己的老師。

  當這道影掠進廣場之時,雲笑和二女自然也是感應到了,當即轉頭一看,第一時間已是認出了那老者的底細。

  「是花山老怪……」

  柳寒衣這幾年呆在煉雲山中,對於大陸之上有哪些強悍的天階煉脈師,還是有所瞭解的,而認出那人的身份之後,她不由古怪地看了雲笑一眼。

  「聽說你和那花山老怪在交易會有過一段不愉快,看那老傢伙的目光,恨不得吃了你呢!」

  柳寒衣明顯是聽說過在交易會的那一場衝突,又感應到那花山老怪一來就如欲噬人的目光,當即輕笑一聲,卻並沒有太多的擔心。

  「這花山老怪一手醫脈之術極度驚人,你們不可不防!」

  話落之後,柳寒衣又是警示了一句,既然花山老怪是醫脈師,那和她這個毒脈師,在煉脈大會之上恐怕就沒有太多交集了。

  「對了,雲笑,你是參加醫脈比試還是毒脈比試呢?」

  提醒了莫晴一句之後,柳寒衣忽然想起一事,此言問出,雲笑臉色不由變得有些疑惑,暗道錢三元和青木烏等人,難道沒有將自己的決定告訴這兩個弟子嗎?

  「都參加!」

  不過雲笑也沒有故作神祕,這話出口,身旁兩女都是一臉呆滯,暗道有史以來,在煉脈大會之上兩種流派盡皆參加的傢伙,恐怕也僅此一人了吧?

  據柳寒衣所知,哪怕是那位號稱醫毒雙修的總會長大人,當年參加的一屆煉脈大會,也只是報名了醫脈一系,而不是兩系同時參加。

  「你這傢伙,就不能正常一點嗎?」

  柳寒衣心中感慨過後,不由輕啐了一口,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邊已經飛臨廣場之上的花山老怪,卻是忍不住開口了。

  「雲笑,我會在煉脈大會之上,堂堂正正將你擊敗!」

  花山老怪看著那個極度厭惡的粗衣少年,口中說出的話,也讓得廣場外間一些不明內情的圍觀修者們,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雲笑和那花山老怪之間,也有一段恩怨嗎?」

  很多人都是升騰起這樣的一抹疑惑,畢竟雲笑和花山老怪的名頭都不小,這煉脈大會還沒有開始,兩人之間竟然就充滿了火藥味,豈不是預示著本屆煉脈大會,將會極度精彩?

  而當初在交易會上發生的那些事,也有不少人知曉的,當下就有知情人將二人的恩怨介紹了一遍,讓得衆人恍然大悟。

  「花山老怪這老傢伙還真是無恥,明明是他的弟子恃強欺人,現在倒弄得像是雲笑主動招惹他一般!」

  不少人都是臉露鄙夷之色,畢竟那件事的對錯一目瞭然,雲笑只是不忿朋友被欺才出手,你一個老一輩的強者如此抓著不放,也未免太沒有風度了。

  不過花山老怪名聲在外,那睚眥必報的性子,衆人就算是心頭不忿,也不敢太過大聲,要是被那老傢伙惦記上了,可是極大的麻煩。

  「我等著!」

  對於花山老怪的挑釁,雲笑自然是不會有絲毫退縮,僅僅是三個字的迴應,就彷彿點燃了場中的氣氛一般,讓得到處都是一片火熱之意。

  像花山老怪這樣的人,人緣自然是不會太好,雖然旁觀衆人不敢明面上得罪,但他們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若是這二位真的遇讓,所有的助威打氣,都一定會交給雲笑。

  唰!

  就在場中氣氛有些緊張的時候,又一道破風之聲突然從天空傳來,將雲笑和兩女的目光盡都吸引了過來。

  「那是誰?」

  只不過這一次出現的人影,雲笑就有些認不出來了。

  那個看起來約莫三四十歲年紀,身材容貌都保持得極好的女人,他自問應該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因此口中喃喃出聲,希望身旁兩女給自己解答。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08
一千三百八十三 老怪雲集

  「鬼魑毒姬:宋秋蟬!」

  這一次給雲笑解答的,乃是仙胎毒體的柳寒衣,而宋秋蟬這個名字倒還沒有什麼,可是那個綽號,卻是讓人不由自主地覺得有一些陰森森的感覺。

  「沒想到連她也來了!」

  柳寒衣的臉龐之上,有著一抹濃濃的忌憚,雖然她現在已經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天階低級毒脈師,可是在說到那個女人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自然。

  「鬼魑毒姬宋秋蟬,相傳已經活了數百年,早在百年前便已經突破到了天階低級毒脈師的層次,如今百年時間不見,也不知道其毒脈之術,有沒有突破到天階中級?」

  想來柳寒衣對這些大陸之上的毒脈大師們,瞭解得還是很透徹的,又或者說她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或許就會和這些頂尖的毒脈師交手,因此侃侃而談。

  「又是一個毒脈師麼?」

  聽得柳寒衣的介紹,雲笑微微點了點頭,他雖說和那宋秋蟬沒什麼恩怨,不過毒脈一道,若是比試起來還是頗爲兇險的。

  別的不說,單聽宋秋蟬這個綽號,就知道其並不是一個易與之輩,若是到時候遇上,或許也有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

  宋秋蟬掠進廣場之後,並沒有在意這邊的三位年輕一輩,而是將目光轉到了那花山老人所在的地方,想必她對於花山老怪,也是有幾分瞭解的。

  不過雙方一者爲醫脈師,一者爲毒脈師,想要遇到是不可能的了,又或者在場只有一個花山老怪,才能讓宋秋蟬稍微重視一些吧?

  說實話,這些前來參加煉脈大會的煉脈師們,無論是醫脈師還是毒脈師,絕大多數都是天階低級的層次,天階中級煉脈師極其罕見。

  只是在天階低級煉脈師這個層次,也是有高下之分的,甚至很多天階低級煉脈師之間,差距還極其之大。

  就比如說此刻出現的花山老怪和宋秋蟬,就完全沒有將其他的天階低級煉脈師放在眼裏,因爲他們都知道,那些人都不可能是自己最大的對手。

  嗖!

  就在雲笑打量那宋秋蟬的時候,又一道破風之聲再次從天空傳來,緊接著一抹身影已經掠臨廣場之上,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咦?那不是號稱『歧黃聖手』的蕭世鏡嗎?沒想到連他也來了!」

  這一次開口的卻是擁有純陽仙體的莫晴,而聽得她口中對那人的稱謂,雲笑瞬間就知道那所謂的歧黃聖手,應該是一名實力不俗的天階低級醫脈師。

  柳寒衣對毒脈一道鑽研頗深,而莫晴作爲醫脈師,對於大陸之上有哪些強悍的醫脈高手,自然也是有過了解的。

  據她所知,這歧黃聖手醫脈之術高明之極,卻是如陸燕機一般神龍見首不見尾,一生行走大陸活人無數,但旁人想要尋到他,卻是難上加難。

  幾乎整個騰龍大陸的各個角落,都有著關於歧黃聖手的傳說,此人就像是仙蹤渺渺的仙人一般,只要他出手,就沒有治不好的病症。

  不過一般人若是受了傷或是生了病,想要找蕭世鏡醫治的話,或許窮其一生都不一定能找到。

  但當你不想找他的時候,他卻可能會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將你已經被宣判了死刑的沉痾瞬間化解。

  可以說歧黃聖手蕭世鏡,是一個擁有著傳奇色彩的人物,這樣的人作爲醫脈師,心性自然是沒得說,只是刻意想要找到他的話,就未必真的能找到了。

  「應該是一個可堪匹敵花山老怪的大高手!」

  雲笑點了點頭,不過心中也是有著一絲感慨,暗道像蕭世鏡這個萬事不縈於物的世外高人,也避不了凡俗來參加這煉脈大會,想必也是爲了那騰龍大陸第一煉脈師而來的啊。

  事實上如今的騰龍大陸第一煉脈師,乃是煉脈師總會的總會長陸燕機,不過那位已經多年不參加這煉脈大會,地位也是極爲超然,諸多煉脈師,也是選擇性地將其排除在外了。

  「呵呵,錢副會長,管院長,好久不見啊!」

  蕭世鏡倒是和那邊的古花山宋秋蟬不一樣,剛剛一掠進廣場的時候,便是和北方座椅之中的錢三元管如風打起招呼來,看來應該是早就認識的。

  像蕭世鏡這樣的獨行煉脈大師,煉脈師總會曾經都有過幾次招攬,甚至不惜以天醫院院長的位置作爲回報,不得不說用心良苦。

  只可惜這位閒雲野鶴慣了,受不得煉脈師總會這些條條框框的約束,最終卻是沒有答應,他還是比較喜歡那無拘無束的生活。

  不過蕭世鏡雖然沒有答應煉脈師總會的招攬,但雙方的關係卻保持得頗爲良好,有時候陸燕機不在總會的時候,錢三元和管如風遇到一些疑難雜症,都會請這位前來會診一番。

  久而久之下,蕭世鏡更像是煉脈師總會的一個外圍供奉,其他人找不到他,煉脈師總會卻是自有一套聯絡的方式,因此雙方的關係一直都頗爲不錯。

  至於那天毒院的院長青木烏,由於雙方理念不同,蕭世鏡卻是沒有太多的交情,所以他關係不錯的,也只是錢三元和管如風這兩個醫脈大師罷了。

  隨著宋秋蟬和蕭世鏡的到來,大陸之上的一些隱世煉脈大師也是陸續現身,只不過這些人的名氣,就沒有前邊幾位大了。

  對於這些實力不俗的天階低級煉脈師們,雲笑固然是不太熟悉,好在身旁還有著兩女不斷介紹。

  經過這一段時間,他對於大陸之上有哪些強橫的煉脈大師,也算是有了一個粗略的瞭解。

  嗖!

  片刻之後,又一道破風之聲傳來,緊接著一襲略有些熟悉的身影,便是出現在雲笑的視線之中,讓得他眼睛都不由眯了起來。

  「鬥靈商會的新任副會長:路天溫!」

  看到這道蒼老的身影,一旁柳寒衣和莫晴的臉色都有些古怪,想來是聽靈丸說過那日在交易會之中,雲笑和路天溫之間的衝突了。

  不過柳寒衣在開口之時,臉色頗有些凝重,甚至是比說到那鬼魑毒姬宋秋蟬的時候,還要多了幾分忌憚。

  說實話,那些各自爲政的獨行煉脈師們,雖然說煉脈之術也算是頗爲強橫,卻終究是比不過這些有著數千年傳承的古老宗門強者。

  就拿這路天溫來說吧,就算鬥靈商會並不是煉脈師宗門,可是其數千年傳承簡直非同小可。

  路天溫又是鬥靈商會首席煉脈師,一身毒脈之術,恐怕天毒院的院長青木烏,都未必是其對手。

  畢竟路天溫很久以前就已經是成名的煉脈師了,只是由於修煉某種脈技而走火入魔銷聲匿跡,這些年來並不顯於大陸罷了。

  這一朝重現於世,當煉脈師總會得知這位現身煉雲山之後,就連青木烏都是心生凝重,叮囑自己的寶貝弟子,若是遇到這老傢伙的話,一定要加倍小心。

  「小雜種,我路天溫發誓,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剛剛掠進廣場的路天溫,第一眼的目光不是在那鬼魑毒姬宋秋蟬身上,而是注視著一個粗衣少年,這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其臉上的陰沉,已經是在向衆人述說著什麼了。

  「嘿,聽說那雲笑在無常島之上所殺的路天閏,乃是這路天溫的親弟弟,這下有好戲看了!」

  一些旁觀之人,明顯也是瞭解不少情況的,此刻看著路天溫盯著雲笑的臉色,當下都是升騰起一絲看好戲的心思。

  不過又有一些人心中期待,卻也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一般來說,每一名煉脈師都只會選擇醫脈或是毒醫一道進行比試,雲笑若是選了醫脈一道,那未免沒有和路天溫交手的機會。

  說實話,像聶曉生這樣瞭解過雲笑的熟人,都並不清楚雲笑到底會參加哪一系的比試,畢竟在他們的印象之中,這個神奇的少年,好像是醫毒兩脈盡皆精通的吧?

  只是由於慣性思維使然,這個時候的圍觀修者們,並沒有意識到還能兩系同時參加的事實,因爲那好像並沒有先例。

  「這老傢伙……」

  柳寒衣明顯也是看到了路天溫如欲殺人的眼神,不由輕啐了一口,不過卻沒有爲雲笑感到半點擔心,畢竟現在的後者,也是天階低級煉脈師啊。

  哪怕相比起路天溫,雲笑突破到天階低級煉脈師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柳寒衣和莫晴都有絕對的理由相信,身旁這個傢伙,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雲笑微轉目光,和那路天溫的目光彷彿在空氣之中交織在了一起,迸發出一絲無形的火花。

  而與此同時,路天溫已是輕輕擡起了自己的右手,然後在頸邊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一幕也讓那些圍觀之人,看到了一抹即將爆發的火氣。

  「幼稚!」

  看到路天溫的動作,這一下連莫晴都忍不住低罵一聲,這可是天階煉脈師之間的比試,怎麼搞得像是年輕人打架一般意氣用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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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八十四 九界萬毒塔

  自路天溫現身之後,便是沒有太多人掠臨廣場了,由此也可以見得,騰龍大陸的天階煉脈師們,基本都已經雲集於此。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玄陰殿和無炎宮,竟然都沒有派人前來參加煉脈大會,這讓得錢三元青木烏等人都不由覺得有些奇怪。

  比如說那玄陰殿的首席煉脈師,也就是副殿主練雨落,一身煉脈之術,就決不在錢三元之下,煉脈師總會,也是發過邀請函的。

  不過對方沒來,又隔著千山萬水,這個時候就算是再想要弄明白前因後果,也是不可能的了,因此這些疑惑,也只能是被錢三元等人強行壓下。

  鐺!

  一道悠揚的鐘吟聲不知從何處響起,讓得廣場外圍嘈雜的議論之聲漸漸安靜了下來,緊接著煉脈師總會副會長錢三元,已是從椅中站了起來。

  「諸位!」

  錢三元右手高舉,開場白先行出口,聽得他說道:「首先歡迎諸位茬臨我煉雲山,前來參加這十年一度的煉脈大會!」

  「相信大家都已經認識錢某,在這裏我也就不拖泥帶水了,本次煉脈大會的規則,和前幾次一樣,一共分爲兩輪!」

  錢三元侃侃而談,僅僅幾句話便已經進入了正題,不過對於這所謂的兩輪比試,某些人心中清楚,但是像雲笑這般的傢伙,卻是懵然不知。

  「當然,醫脈一道和毒脈一道的比試,自然是不盡相同的,在這裏我要提醒諸位毒脈師,毒脈之術的比試,很可能會危及到性命,若是有所顧忌,還請提前退出!」

  這位煉脈師公會的副會長,雖然本身是醫脈師,但對於毒脈一道肯定也是有所瞭解的,因此提前說出了比試毒脈之術的危險性,也算是有言在先。

  誠如錢三元所說,毒脈一道和醫脈一道截然不同,兩者並不能相提並論,如果說醫脈一道的宗旨是治病救人的話,那毒脈一道更多的則是製毒傷人。

  兩者理念完全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偏偏都一併納入了煉脈師的體系,相對來說,醫脈一道並沒有太多的危險性,但是毒脈一道,一個不慎,可就是一命嗚呼的下場。

  再加上場中這些可都是天階低級的毒脈師,他們所施展的劇毒千奇百怪,有的時候連自己化解起來都會異常艱難。

  也就是說哪怕一方認輸,對手及時化解劇毒,也很有可能在保住一條性命之後,留下極其嚴重的後遺症。

  「錢副會長這話說得好生可笑,既然都來到這裏了,難道還有誰會打退堂鼓不成?」

  哪知道錢三元這象徵性地提醒,卻是引來那鬥靈商會副會長路天溫的一道冷笑,此言一出,諸多煉雲山的弟子或是執事長老們,都是對其怒目而視。

  原本在無常島的時候,鬥靈商會落井下石對雲笑出手,就讓這些煉雲山所屬修者大爲不忿,此刻路天溫竟然直接嘲諷副會長大人,他們又怎麼可能不怒?

  可是路天溫這話又勢不能反駁,畢竟每一屆煉脈大會的規則都相差不多,誠如他所說,這些毒脈師既然敢來,肯定是早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退一萬步說,如果真在這最後關頭打退堂鼓,那恐怕會淪爲整個騰龍大陸煉脈界的笑柄,以後走到什麼地方,在其他的天階煉脈師面前,根本就擡不起頭來。

  每一個能將毒脈之術修煉到天階層次的毒脈強者,都是心性極爲堅韌之輩,毒脈一道修煉原本就兇險異常,因爲畢生都在和各種毒物打交道。

  莫說是這些天階毒脈師了,就拿當初潛龍大陸玉壺宗的長老符毒來說吧,要不是因爲有著雲笑,恐怕其在煉化那三足冰晶蟾的時候,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這世間想要得到強大的力量,又豈有不冒風險的?何況毒脈師的攻擊力如此之強,那都是經過日積月累而來的。

  「既然無人有異議,那便開始吧!」

  錢三元倒是比那些普通長老們沉得住氣,雖然他也對鬥靈商會絕無半點好感,但此處乃是煉雲山的東道,他還是需要有一定風度的。

  嗖!

  在錢三元話音落下之後,見得他衝著身旁的天毒院院長青木烏輕輕點了點頭,緊接著一道流光從後者手中飆射而出,在飛行的途中迎風大漲,轉眼之間便已經化爲了一座龐然大物。

  頃刻之間,在這巨大廣場的西側,已是矗立著一座高達百丈的巨塔,塔高九層,散發著一種恐怖而壓抑的氣息,讓得不少圍觀之人都是臉現震驚。

  「那是什麼?空間之器?」

  見得那座百丈高塔,雲笑心神一動,以他的見識,已經是隱隱感應出來了一些東西,當下心中一動,喃喃出聲。

  「看來這些騰龍大陸的強大勢力,和九重龍霄應該都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啊!」

  雲笑前世乃是九重龍霄的龍霄戰神,見識眼光遠非那些騰龍大陸修者可比的,經過短暫的感應之後,他知道那百丈高塔,一定是一件特殊的空間之器。

  而空間之器,也只有一些達到聖階層次的煉器師才能煉製,因爲只有達到聖階層次,才能掌控空間之力,至少天階煉器師,是絕對不可能鑄造得出空間之氣的。

  比如說當初萬妖山的羣妖界,又或者說雲笑曾經進入過的煉寶殿,都是特殊的空間之器,外間看來並沒有多大,但是內裏卻是有著極大的空間。

  「那是我天毒院獨有的空間之器『九界萬毒塔』!」

  似乎是看出了雲笑眼中的疑惑,一旁的柳寒衣已是輕聲開口解釋,既然那百丈高塔是從青木烏手中祭出來的,那她自然是不會有半點陌生。

  「九界萬毒塔!」

  聞言云笑微微點了點頭,以他的見識,只是聽著這一個名字,就已經對那百丈高塔有所瞭解了,既然名爲「九界」,說明其每一層,恐怕都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九界萬毒塔共分九大空間,每一個空間都有著各不相同的劇毒之物,進入塔內,就是我們第一輪的比試了!」

  柳寒衣輕聲開口,現在她已經知道雲笑也要參加毒脈之術的比試,所以用了一個「我們」,不過以她仙胎毒體的體質,區區毒物,應該是難不住她的。

  「此塔名曰九界萬毒塔,塔分九層,經過青某的控制,塔內每一層的毒物,都達到了天階低級,這就是你們第一輪的比試!」

  天毒院院長青木烏冷聲開口,看來這所謂的九界萬毒塔已被他煉化,甚至可以隨其心意,讓得每一層的毒物都有所變化。

  「接下來,所有參賽的毒脈師,都將會被隨機分配到九層塔樓之中,最終堅持得最久的五位,進入下一輪,也就是最後一輪!」

  這規則倒也簡單,青木烏毫不拖泥帶水,此言一出,諸多天階低級的毒脈師都是微微點頭,暗道作爲一名毒脈師,經歷毒物的考驗,倒也算無可厚非。

  雖然不知道那九界萬毒塔內到底有些什麼毒物,但想必青木烏應該不會玩什麼貓膩,說是天階低級,就絕不會弄一些天階中級的毒物進去。

  哪怕是鬥靈商會的副會長路天溫,此刻也沒有再發出質疑,像這樣自毀長城的暗箱操作之事,他相信以煉脈師總會這些人的傲氣,應該是做不出來的。

  唰唰唰……

  青木烏右手一揮,旋即數十道綠色光芒,便是朝著諸多毒脈師飆射而去,不過對於這些靈魂之力強橫的毒脈師來說,倒也沒有就此驚慌,而是伸出手來,將那綠色光點抓在了手中。

  值得一提的是,在柳寒衣伸手抓住綠色光點的時候,雲笑也是抓住了一枚,光點入手,原來是一枚散發著某種特殊氣息的綠色暖玉。

  「咦?雲笑是要參加毒脈之術的比試嗎?「

  見得雲笑也抓住了一枚綠色光點,諸如聶曉生等圍觀之人都是意識到了一個事實,畢竟此刻青木烏祭出的綠色光點,針對的可都是路天溫宋秋蟬這般的毒脈師。

  在這些圍觀修者潛意識之中,既然雲笑選擇毒脈一道,恐怕就看不到其精彩的醫脈之術了,而此時此刻,青木烏已是再次開口。

  「你們手中的這枚玉片,乃是我專門製作的九界毒玉,它有著兩種功效!」

  青木烏掃了諸多毒脈師一眼,然後繼續說道:「上面的那些白色光點,代表著進入九界萬毒塔的每一名毒脈師,每消失一枚光點,便表示有一人堅持不住從九界萬毒塔出來!」

  「而第二種功效,則是保命之用了,一旦意識到自己堅持不住,便可以捏碎這枚毒玉,到時候我自會有所感應,將你傳送出九界萬毒塔!」

  青木烏這幾番話,也算是道明瞭那所謂九界毒玉的功效,這也讓諸多進入塔內的毒脈師們,知道自己處於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當然,最重要的功效,或許還是第二個,畢竟這塔內毒物衆多,沒有誰能保證自己就真的能全身而退。

  一旦到了那種關鍵時刻,這九界毒玉可是保命的東西,在生死麪前,或許很多人都會選擇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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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八十五 令人疑惑的舉動

  「現在,就請各位毒脈師,祭出一絲脈氣,打入九界毒玉之中吧!」

  青木烏話音落下,諸多的天階低級毒脈師盡皆依言而行,然後便見得那九界萬毒塔一陣光芒大放,數十道綠色光束陡然襲落,籠罩住了手中有著九界毒玉的諸多毒脈師。

  唰唰唰……

  無論是路天溫還是宋秋蟬,又或是煉雲山的毒脈天才柳寒衣,都在那綠色光束籠罩之後,陡然消失在了原地,很明顯是進入了九界萬毒塔之中。

  「咦?雲笑怎麼沒動?」

  就在衆人感嘆那九界萬毒塔的神奇之時,其中一道疑惑的聲音卻是忽然響起,衆人循聲望去,只見那名頭如日中天的粗衣少年,依舊站在原地未動。

  「難不成他並不是要參加毒脈一道的比試?」

  聶曉生心頭一動,可是又有些想不通,如果雲笑參加的不是毒脈一道,青木烏又怎會給其一枚九界毒玉呢?

  「接下來,就是醫脈一道的比試時間了!」

  就在衆人疑惑不解的時候,錢三元已是再次開口,話落之後,見得其大手一揮,數十名煉脈師公會修者,便是推著數十張木臺進入了廣場之中。

  「醫脈之術的第一輪比試很簡單,就是你們的本職治病救人,你們可以自行挑選需要救治的病人,但有兩點需要注意!」

  錢三元環視了一週,繼續說道:「第一,挑選到的病人不能再更改,治不好或是放棄,都視作失敗;第二,有人挑選好的病人,在失敗之前其他人不能再行選擇!」

  兩點規則並不複雜,看著那木臺上病人的數量,似乎剛好和醫脈師數量相差不多的時候,所有人都是明白了這醫脈一道第一輪的比試規則。

  說起來治病救人,確實是醫脈一道的本職工作,相比起其他的手段,或許治病救人的手段更讓人尊敬看重。

  因爲生命只有一次,醫脈師醫脈之術的強橫,很可能讓你擁有再一次的生命。

  「咦?」

  不過當一些有心人,在精確地數清楚那病人的數量之時,口中卻是發出一道驚噫之聲,緊接著他們就意識到一些東西了。

  「這病人的數量,似乎是將雲笑也包括進去了啊!」

  聶曉生也是心思縝密的其中一人,聽得他口中之言,其他人臉上都是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東西,想來是明白了點什麼。

  「他不會既參加毒脈之術比試,也參加醫脈之術比試吧?」

  當這一個念頭升騰而起之後,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實在是煉脈大會有史以來,似乎從來沒有同一人參加兩個派系比試的先例。

  哪怕是當初那奪得大陸煉脈師第一人的陸燕機,也只是選擇參加醫脈一系罷了,就算其乃是醫毒雙修,肯定也是側重其中一支的。

  「但這樣好像有些不太合規矩吧?」

  又有一些有心人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他們的目光在雲笑身上掃了掃,又瞥了一眼那矗立在廣場之上的九重塔樓,不由喃喃出聲。

  因爲此刻的毒脈師們,已經盡數被傳送進了九界萬毒塔之中,若是雲笑參加完治病救人的比試,再進入塔內的話,不免比其他人更佔了一些便宜。

  畢竟毒脈一道第一輪的比試,是看誰在九界萬毒塔內呆的時間更久,這雲笑後進去,豈不是不太公平嗎?

  「我相信煉脈師總會,絕不會循私的!」

  好在場中還有著一個頗明事理的聶曉生,由於情報工作做得太久,他一般來說都會極其理智地從客觀出發。

  聶曉生相信,如此明顯的不公平,煉雲山又怎麼可能意識不到?

  到時候就算是雲笑最終獲得勝利,也肯定是不能讓人心服的,這樣的錯誤,像錢三元青木烏這些持重之輩,絕不可能會犯。

  「現在,各位醫脈師可以挑選自己的病人了,治療成功,而且花費時間最短的五人,進入下一輪!」

  在圍觀衆人若有所思的當口,錢三元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此言一出,也算是道出了這醫脈師比試的規則,似乎也是以時間來論的。

  不過相對於毒脈師之間比試誰堅持的時間最久,醫脈師的比試,卻是比誰所花費的時間更短,當然,前提是要將病人給先治好。

  治病救人,乃是爭分奪秒之事,有時候多耽擱幾息的時間,或許就會讓自己手中的病人陰陽相隔。

  因此對於錢三元所說的這一個規則,衆天階醫脈師都沒有異議,在其話落之後,諸多醫脈師已經朝著那些木臺走去,說實話這醫脈師第一輪的比試,還是需要一定運氣的。

  因爲自己挑選到的病人是不能更改的,更不可能和別人去爭搶一個病人,要是運氣不錯,剛好挑到一個自己見過的病症,豈不是簡單輕鬆嗎?

  可要是運氣不好,挑到一個自己沒有見過,甚至是聽都沒有聽過的一個疑難雜症,那可就欲哭無淚了。

  衆人朝著木臺走去的時候,心中都在暗暗祈禱,祈禱著自己能挑選到一個好病人,那樣或許還能去爭一爭前五的名次。

  「一羣不知所謂的東西,當醫脈一道真的只是靠運氣嗎?」

  一道聲音從諸多天階醫脈師之中傳來,衆人循聲看去,原來是那花山老怪冷聲開口了,想來他是看到了衆多醫脈師的臉色,這才出聲嘲諷。

  被古花山一語道破心思,不少醫脈師都有些臉紅。

  實在是醫脈一道需要嚴謹,這一次運氣好挑到一個好病人,卻並不能說你的醫脈之術,就真的比其他人更高明,只能說運氣更好罷了。

  古花山冷笑聲落下,已是大踏步而前,直接走到離他最近的一個木檯面前,似乎並沒有感應過任何的東西,這一份自信,也讓不少人微微點頭。

  在古花山挑好自己的病人之後,歧黃聖手蕭世鏡的動作也沒有太慢,隨意挑了一個木臺,開始了自己的醫脈之術展示。

  「咱們還是最後去吧,免得有人說咱們煉雲山循私!」

  見得諸多醫脈師都在各自挑選,雲笑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說出來的話,也讓莫晴緩緩點頭,身形並沒有絲毫移動。

  畢竟這裏乃是煉雲山的主場,若是雲笑和莫晴先行挑選病人,就算是他們沒有玩什麼貓膩,恐怕也會遭人詬病,世間之人,總是不乏惡意揣摩他人心思之徒。

  不過挑選病人並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僅僅片刻之後,場中便只剩下兩個木臺無人挑選了,而這最後的兩個木臺,自然就成了雲笑和莫晴的不二選擇。

  「莫晴師姐,可別讓我失望哦!」

  當下雲笑對著莫晴點了點頭,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然後大踏步走到一個木臺之前,細細感應起了這個病人的氣息和體內狀態。

  聽得雲笑之言,莫晴美眸之中閃過一絲異光,卻也沒有說什麼話,她心中暗暗打定主意,這一次,一定不能讓這傢伙給看輕,至少也要闖過這第一輪。

  「這治病療傷所需要花費的時間,應該不會太短吧,雲笑還能來得及參加毒脈一道的比試?」

  外圍一個地階高級煉脈師臉上噙著一抹疑惑,他也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醫脈師,知道治病救人雖然爭分奪秒,卻半點馬虎不得,有時候花費個幾天時間,也不是沒有可能之事。

  而如今毒脈一道和醫脈一道的比試同時進行,若是雲笑在這治病救人之上就花費了幾日時間,那還談何去參加毒脈一道比試呢?

  就算是煉雲山有心開後門,總不可能做得如此明顯吧,這樣一來,那些提前進入九重萬毒塔的毒脈師們,又豈會輕易答應?

  這一下就連聶曉生也是心生茫然了,作爲神曉門出來的天才,他雖然不是煉脈師,卻也對醫脈一道有所瞭解,知道那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

  「錢副會長,青院長,雲笑……這還來得及嗎?」

  北方座椅之中,神曉門的門主歐陽萬通目光在那粗衣少年身上掃了一眼,然後轉回頭來,對著錢三元和青木烏問聲出口,讓得一旁的凌空島島主李雲帆也是微微點頭。

  說實話,剛才在看到青木烏將九界毒玉交到雲笑手中的時候,這兩位也一度認爲雲笑是要參加毒脈師的比試了。

  可是雲笑並沒有隨著路天溫宋秋蟬等人進入九界萬毒塔之中,現在更是來到了其中一個病人之前,他們便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這兩位心思何等敏銳,只一瞬間就知道這一次雲笑是要兩個派系的比試都參加,在讓得他們心頭震驚的同時,又有一絲大惑不解,也就有了此刻歐陽萬通的所問。

  和聶曉生一樣,歐陽萬通固然不是煉脈師,卻也對治病救人有一定了解,知道那花費的時間必然不會太短。

  這樣一來,在治好病人之後再進入九重萬毒塔的話,未免有些不太公平,這兩位大人物,就不相信錢三元和青木烏,會意識不到如此明顯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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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八十六 胡搞瞎搞?

  「歐陽門主,李島主,你們覺得雲笑治好那個病人,需要花多長時間?」

  聽得歐陽萬通的問話,錢三元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噙著一抹笑容地反問了一句,然後又將目光轉到了李雲帆的身上,似乎蘊含著一種特殊的意味。

  「煉脈大會的病人,恐怕對你們煉雲山來說,也應該是疑難雜症了吧?至少是那些地階高級煉脈師沒有辦法治好的病人!」

  歐陽萬通稍作分析,而後得出了一個結論,聽得他說道:「哪怕那些乃是天階煉脈師,沒有個一兩日的時間,應該是不可能成功治好的!」

  此言一出,一旁的凌空島島主李雲帆微微點頭,顯然是深以爲然,就算他們不是煉脈師,沒吃過豬肉總也見過豬跑吧。

  既然是只有天階煉脈師才能參加的煉脈大會,煉雲山就絕不可能用一些地階煉脈師就能治好的病人,來當作這一次煉脈大會的考驗。

  甚至這兩位都在猜測,這數十位病人,是不是連煉雲山的大佬們都治不好的疑難雜症?

  否則救人如救火,絲毫耽擱不得,總不可能讓這些病人拖著沉重的病體,等著煉脈大會的開啓吧。

  「歐陽門主說得沒錯,其實這數十位病人,就連我和管院長都不敢輕言手到病除,借著本次煉脈大會,也是想集衆家之力,替這些可憐的病人解除沉痾!」

  對於這樣的事情,錢三元也沒有故作姿態,直接是說出了一個事實,讓得兩位巨頭微微點頭,只不過這樣一來,想要治好那些病人,所需要花費的時間無疑是更長了。

  「不過嘛……」

  在歐陽萬通和李雲帆都深以爲然之時,錢三元忽然話鋒一轉,目光也轉到了廣場之中的那個粗衣身影身上,射出一抹異樣的精光。

  「如今的雲笑,可不是當初在無常島之時的那個雲笑了,莫說是脈氣戰鬥力我等頗有不及,這煉脈之術,我跟青院長也是自嘆不如啊!」

  錢三元盯著那個已經有所動作的粗衣少年,想著雲笑那日控制總會長變故的手段,他就對其多了一份莫名其妙的信心。

  「什麼?」

  此言一出,歐陽陽萬通和李雲帆齊齊驚呼一聲,似乎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畢竟在他們的印象之中,面前的錢三元和青木烏,那煉脈之術,恐怕在騰龍大陸都找不到太多的對手了吧?

  可是錢三元居然自承不及雲笑,而且青木烏這個一向心高氣傲的天毒院院長,竟然也沒有出聲反駁,明顯是默認了。

  哪怕歐陽萬通和李雲帆,都能感應到雲笑如今浮生境中期的修爲,可是對於煉脈一道,他們明顯還是覺得那些老一輩的煉脈大師,要更加強橫一些的。

  「看著吧,我猜他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給我們一個驚喜了!」

  錢三元也沒有過多解釋,他知道自己說再多話,也不會比事實擺眼前的說服力更強,他也相信那個叫雲笑的小傢伙,絕不會讓自己失望。

  「歐陽門主和李島主放心,雲笑所耽擱的這些時間,在進入九重萬毒塔之後,都會自動扣除,也就是說,他必須比倒數第六位從塔內出來的毒脈師,多呆上這麼一段耽擱的時間,才能算贏得晉升第二輪的資格。」

  一旁青木烏,此刻總算是給出了一個解釋,而聽得他這個解釋,歐陽萬通和李雲帆終於不再多說什麼。

  同時二人心中感慨,這煉脈師總會果然還是能做到公正公平的,兩個唯一的變數,就是看雲笑治好那病人,所需要花費多長的時間了。

  …………

  北方座椅之中幾位大佬的交談,雲笑自然是沒有聽到,此刻的他,已經是施展靈魂之力,檢查了一番面前木臺之上病人的情況。

  已經達到天階低級煉脈師的雲笑,若說起這治病救人的手段,恐怕整個騰龍大陸無人能及,哪怕是天階中級煉脈師的陸燕機在此,也只能是甘拜下風。

  比如說此時,當雲笑感應清楚身前病人的病症之後,其嘴角不由微微上揚,暗道這一次的運氣,還算是不錯,至少不用花費太多的時間了。

  據云笑的感應,眼前這個病人,在病發之前,應該是一名覓元境中期的修者,可現在卻是被病痛折磨,不僅脈氣氣息若有若無,皮包骨頭的形象,更是讓人覺得可怖。

  這樣的病症,對於普通的地階高級醫脈師來說,無疑是束手無策,哪怕是像錢三元管如風這樣的天階低級醫脈師,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因此錢三元和管如風都沒有對這位病人輕易動手,就是想再多觀察幾天,畢竟要是用錯了手段或是用錯了丹藥,等待著這個病人的,或許就是一命嗚呼。

  不知道這算是雲笑的運氣,還是其他那些醫脈師的運氣,因爲要是那些天階低級醫脈師挑選到這個病人的話,能不能治好倒在其次,所花費的時間,絕對會極其漫長。

  不過相對於普通的天階低級煉脈師,雲笑卻是多了諸多傳自九重龍霄的手段,騰龍大陸的醫脈手段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可是他的手段,卻只需要一門脈陣就行了。

  噗噗噗……

  雲笑右手食中兩指連動,接連在那病人的任脈和督脈諸穴上點了一遍,這樣的手法,看在一些天階煉脈師,甚至是地階高級煉脈師眼中,都很是平平無奇。

  這一刻就連錢三元和管如風的目光,也是盯著雲笑的動作一瞬不瞬,對於那位病人,他們自然也是有所瞭解的,那可是他們都不敢輕易動手的病人啊。

  自雲笑化解了總會長大人危機之後,錢三元和管如風這兩個天階低級的醫脈大師,都對其煉脈之術極爲佩服,這個時候赫然是抱著學習的心態。

  只是雲笑此刻所點中的那些穴位平平無奇,看起來和他們所想的手段並不有什麼兩樣,而這樣的穴位點中,又有什麼意義呢?

  噗!噗!

  然而就在此時,雲笑手指微動,赫然是在那病人的某兩處奇穴之上各點了一下,看到這一幕,錢三元和管如風,臉色倏然大變,直接從座椅之中彈跳而起。

  「副……副會長,雲笑這有點胡鬧了吧?」

  哪怕先前管如風一直都對雲笑佩服有加,但此刻在看到雲笑點中的那兩處奇穴之時,臉色卻是變得異常難看。

  雖然管如風只是最近一年才突破到天階低級煉脈師層次,可是他對於醫脈一道已經有了很深的研究,至少對一些理論的東西,以他的嚴謹,絕不會出半點偏差。

  管如風看得很清楚,此刻雲笑所點的兩處奇穴,一處叫做「死門穴」,一個叫做「驚門穴」,而這兩處穴位,可都是能致人死命的死穴啊。

  作爲一名煉脈師,管如風清楚地知道別說是兩處穴位連點了,就算是隻點中其中一處穴位,這名修者也得瞬間一命嗚呼。

  甚至是一名普通修者,都明白這兩處穴位的重要性,在和敵人戰鬥的時候,這兩處穴位也是防禦得最爲嚴密的,就是怕被敵人出其不意地點中。

  這已經不能算是高端的煉脈理念了,就算是一個初學煉脈之術的煉脈學徒,也該知道這兩處穴位的重要性。

  作爲醫脈師,恐怕管如風這一輩子,都沒有觸碰過這兩處可以致人死命的要穴,更何況雲笑面前那病人已經奄奄一息,這是覺得其死得不夠快嗎?

  可是離著這麼遠的距離,雲笑又運指如風,管如風就算是有心要阻止,也是根本阻止不了,在他看來,這一次的煉脈師總會,就要丟個大臉了。

  實在是死門穴和驚門穴,只要是一名修者應該都知道,而云笑的手指動作又沒有絲毫的掩飾,讓得所有人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個……」

  耳中聽著管如風的問話,就連對雲笑信心最大的錢三元,都不知道該如何接口了,因爲理智告訴他,雲笑此刻這樣的動作,絕對是在胡搞亂搞。

  可是由於對雲笑一直以來行事作風的潛意識肯定,又讓錢三元說不出「胡搞亂搞」這樣的話來,因此一時之間,他身形都有些呆滯了。

  「嘖嘖,這小傢伙,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一旁的歐陽萬通倒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慨,讓得另外一邊的李雲帆也是一臉的古怪。

  作爲兩大勢力之主,歐陽萬通和李雲帆怎麼可能認不出死門驚門兩穴,不過一來他們乃是外人,二來和那病人又沒有絲毫交情,也就當成一場好戲看了。

  不過像歐陽萬通這樣人老成精的人物,卻是有著另外的一種心思,甚至可以說對雲笑的瞭解,煉雲山這些實權人物們,也沒有他了解得多。

  自雲笑主宰屠靈戰場,更經歷過無常島這一場大戰之後,對於這個新近崛起才不過三年多時間的少年,神曉門是前所未有地重視。

  所以歐陽萬通一回到神曉門總之後,就傳下命令,動用神曉門的一切情報系統,也要將雲笑曾經的一舉一動,查個清清楚楚。

  com。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09
一千三百八十七 驚爆全場!

  神曉門這一查不要緊,查出來的東西,讓得歐陽萬通這個神曉門的門主,都是大吃一驚。

  那些事蹟單獨某一件或許並不起眼,但當所有的東西都出自一個人身上時,可就有些驚世駭俗了。

  甚至是雲笑在潛龍大陸的那些事,神曉門也從某些情報系統查到了不少,畢竟如今的潛龍大陸,雲笑這個名字,已經成爲一個傳說了。

  在潛龍大陸可以稱之爲第一人的雲笑,來到騰龍大陸依舊是如此耀眼,歐陽萬通有理由相信,假以時日,這少年肯定會成爲騰龍大陸舉足輕重的人物。

  而這樣的人物,又怎麼可能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呢?

  歐陽萬通心想,連他們這些不是煉脈師的傢伙都能看出的東西,沒理由雲笑自己看不出來吧?

  不得不說這位神曉門的門主見得多了,想得也就多了,當此一刻,他的心思比起錢三元和管如風還要清明幾分,這或許也是俗話所說的旁觀者清吧。

  錢三元和管如風是太看重雲笑,也太看重煉脈師總會的名聲了,第一時間是想到雲笑此舉可能會導致的後果,卻沒有想到那小小的少年,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

  「哼,還以爲這小雜種有幾分本事,沒想到卻是個不知所謂的繡花枕頭,豈能有資格做我古花山的對手?」

  除開北方這幾位大佬一直注意雲笑之外,作爲潛在的對手,花山老怪的視線,也是不時打量那個粗衣少年,看到此刻這一幕,不由冷笑出聲。

  說起來花山老怪剛才雖然是第一個挑選病人,但他的運氣著實不錯,選到了一個他曾見過的病症,所以治療起來遊刃有餘,還有閒暇去觀察雲笑的動作。

  花山老怪算是一個隱世不出的老怪,不過他心性卻是並不怎麼樣,哪怕是醫脈師,和錢三元管如風等人的醫者仁心比起來,卻是要狹隘得多了。

  一些患病受傷的病人,找到花山老怪醫治的時候,往往都會被其大敲一筆,可是在性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身外之物又有什麼意義呢,也就只能心甘情願讓其敲詐了。

  不過花山老怪的醫脈之術確實是極爲高明,也不是一個花了錢不辦事的主,相對來說,在醫脈一道上,哪怕是那邊的錢三元和管如風,都未必是其對手。

  這一次花山老怪先前最爲忌憚的,也就是煉脈師總會副會長錢三元了,畢竟那管如風才突破到天階低級煉脈師不到一年的時間,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裏。

  誰知本屆煉脈大會,煉脈師總會的老一輩天階煉脈師,竟然一個都沒有參加,而是派出了幾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少年少女,這讓花山老怪心頭很有些受到輕視的感覺。

  因此古花山如今最大的對手,已經是轉移到了那歧黃聖手蕭世鏡身上,他認爲只有這位,才可能是自己奪得冠軍的最大阻礙了。

  至於雲笑,先前的古花山並沒有太過放在眼裏,就算他對前者的脈氣修爲戰鬥力有所顧忌,但是這煉脈之術,卻和脈氣戰鬥沒有太大的關係。

  可不知爲何,在剛才意識到雲笑居然是要分別參加醫毒兩道的比試之時,古花山心底深處沒來由地升騰起一絲異樣,或者說是一絲重視吧。

  所以古花山在輕鬆之餘,目光除了在那蕭世鏡所在的位置打量之外,還不時關注著雲笑這邊的動靜,哪知道此刻竟然看到了如此一幕,差點讓他大牙都要笑掉了。

  和錢三元管如風一樣,古花山自激活火屬性祖脈,開始修習煉脈之術以來,就被其老師灌注了許多不可逾越的鐵理。

  其中一條,就是死門穴不可輕點,一旦點之,必死無疑,而那驚門穴也是大同小異,這兩處要穴,對醫脈師來說,已經是猶如禁忌一般的存在。

  可是那叫做雲笑的少年呢,剛開始連點任督二脈諸穴倒算中規中矩,誰知道突然之間畫風一變,這是要將那病人給直接弄死的節奏啊。

  「沒救了!」

  見雲笑已經在身前病人的兩處要穴上點中,古花山冷笑出聲後,已是宣判了那病人的死刑,他可從來沒有見過死門穴被點中的人類修者,還能再存活的。

  而且雲笑那一點,可不是輕輕觸碰,而是實實在在用重手點了下去,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那病人還能得不死的話,古花山都可以打賭將自己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原本以爲這是一個或許能威脅到自己幾分的對手,卻沒有想到雲笑這小子的煉脈之術,和其脈氣修爲戰鬥力簡直沒有絲毫的可比性,實是一個銀樣蠟槍頭罷了。

  除開北方的諸位大佬和古花山之外,那些圍觀之人的目光,也大多數都集中在雲笑的身上,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嘆息著搖了搖頭。

  無論那粗衣少年的名頭有多響亮,無論其在屠靈戰場和無常島做出過多少大事,但那些也都是昭示雲笑脈氣戰鬥力了得罷了。

  對於雲笑的煉脈之術,哪怕是聶曉生這種從神曉門出來的天才,也僅僅知道當年的煉雲山弟子選拔大會,還有玄陰殿殿主之女的先天絕脈而已。

  如今可是天階煉脈師才能參加的煉脈大會,沒想到一朝親眼得見,雲笑卻在第一時間就瞎搞一通。

  這些前來觀摩煉脈大會的圍觀者們,不是一些實力強橫的煉脈師,就是各大勢力有頭有臉的人物,見識自然是高人一等。

  那靈階凡階修者都能知道的鐵理,他們自然也是知之甚深,知道死門穴一點,其再無生還的可能,更何況雲笑還點中了那病人的驚門穴呢。

  衆人心中都是感慨,原來那叫雲笑的傢伙只是戰鬥力了得,這煉脈之術,終究是不可能和天階層次的煉脈師相比的。

  所謂期待越高失望就越大,雲笑名頭如此響亮,但要是在這第一輪就敗下陣來,那也未免太過名不符實了。

  只是這些騰龍大陸的修者和煉脈師們,哪裏知道龍霄戰神的手段?雲笑此刻施展的手段固然是驚世駭俗,但也是在有著絕對把握的情況下,他才敢施展的。

  不管怎麼說,雲笑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一名醫脈師,雖然有著毒脈師的狠辣,可是醫脈師的仁心他也是同樣擁有的。

  至少對於這些和自己無怨無仇的陌生病人,雲笑絕不會拿其性命來開玩笑,他之所以用這不按常理的手段,目的就是盡最大可能節省自己治好病人的時間。

  所謂非常人行非常事,雲笑的手段看似大逆不道,其實一切都在他自己的掌控之中,而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必然會驚爆所有人的眼球。

  死門穴和驚門穴固然是人身死穴,但是這兩大穴位的功效,決然不是只有致人死命這般簡單。

  九重龍霄對於人身穴位的研究,遠遠不是騰龍大陸可比的,更不要說前世的龍霄戰神,已經是站在九重龍霄煉脈界的最頂尖層次了。

  如果是單一點中死門穴或是驚門穴,眼前這病人自然是不可能再活,但有了雲笑先前點中的任督二脈諸穴之後,所產生的反應就非同尋常了。

  再加上這病人本身的病症,讓得他的死門穴和驚門穴,和普通的正常修者有了極大的不同,這才是雲笑敢於鋌而走險的真正原因。

  普通人的死門穴和驚門穴,只需要輕輕一點,可能就會讓人癱瘓和致命,可是眼前這病人已經病入膏肓,全身經脈萎縮,連帶著穴位都已經強行封堵。

  因此在外人眼中看來雲笑狠狠點中的死門驚門兩穴,只不過是雲笑用以連接任督二脈諸穴的樞紐罷了。

  「陣起!」

  當雲笑將手指從病人兩大要穴上收回之後,口中同時發出一道低沉的喝聲,緊接著這個病人的身上,就爆發出了一股極爲強悍的能量波動。

  「怎麼?」

  原本以爲那病人在被點中兩大死穴之後必死無疑的圍觀衆人,驟然感應到這股能量波動,差點連眼珠子都從眼眶之中迸射了出來。

  北方的錢三元和管如風張大了口合不攏來,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他們身後依然端坐的歐陽萬通和李雲帆,神情也沒有什麼兩樣。

  哪怕歐陽萬通剛才已經有了一些異樣的想法,卻也沒有想到效果竟然如此立竿見影,那樣的能量波動,他感應得極爲清楚。

  「不!這不可能!」

  相對於這些並不是競爭對手的修者和煉脈師,剛剛還直接宣判了那病人死刑的花山老怪古花山,一張老臉都差點直接炸裂開來,口中壓抑的低沉之聲,都顯示了一抹極度的不肯置信。

  甚至古花山一個激動之下,差點影響了手中的動作,讓得他這一次的施救功虧一簣,還好他畢竟是天階低級的醫脈師,好不容易穩下心來,心頭已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古花山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這一向稱之爲人身死穴的死門穴和驚門穴被點,爲什麼那人還沒有死,反而是在此刻爆發出如此能量波動了呢?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09
一千三百八十八 懷疑

  「這個叫雲笑的小傢伙,還真是有意思!」

  同樣身爲場中佼佼者的歧黃聖手蕭世鏡,自然也是對雲笑的動作有所感應,不過他的反應和古花山截然不同,甚至眼眸之中,還噙著一抹欣賞之意。

  蕭世鏡平日裏行事全憑本心,行走大陸之間,救治了很多的病人傷者,也遇到過不少的疑難雜症。

  可即使是蕭世鏡見慣了諸多非同尋常的病症,也從來都不敢拿死門穴和驚門穴來開玩笑,那對他來說,一樣是不可觸碰的底線。

  可是現在呢,那粗衣少年不僅是重重點中了病人的兩大死穴,而且沒有讓其就此身死,甚至還讓其身上爆發出如此強悍的能量波動。

  這意味著什麼,蕭世鏡已經隱隱間有些明白了,像他這樣的人,就是在不斷治病救人之中修習醫脈之術,有時候遇到一個古怪的病人,都會讓他興奮上三天三夜。

  很明顯,在蕭世境看來,雲笑點中人身死門穴和驚門穴,卻沒有讓人就此身死,其中一定是有著一種自己並不知道的道理。

  因此在這一刻,就算雲笑看起來比蕭世鏡小了一兩百歲,他也在心中打定主意,待得這一次煉脈大會結束之後,一定要向那小小少年,請教一下其中的因果。

  說起來蕭世鏡的脾性,和天毒院的院長青木烏很有些相像,不過一個是煉毒成癡,一個是對醫脈一道鑽研不休,幾乎近乎入魔了。

  不說這些外人各異的想法,當雲笑將死門驚門兩穴,和任督二脈諸穴,用某種脈陣聯繫在一起的時候,這種傳自九重龍霄的特殊醫脈手段,終於是初次在騰龍大陸之上,展露出屬於它的崢嶸。

  原本一個連錢三元和管如風都不敢輕易嘗試的特殊病人,在雲笑僅僅是施展了一門脈陣之後,便是起死回生。

  那股力量,乃是由這門特殊脈陣作爲牽引,引動這個病人體內的某些自主意識,讓得這個原本處於覓元境中期的修者,瞬間就突破到了覓元境後期。

  如此一幕,諸人都已經不會再去管雲笑手段是不是有效了,突破的事實就擺在眼前,難道還用得著懷疑嗎?

  試問如果那病人依舊是沉痾難起,又怎麼可能會直接獲得突破呢?很明顯是雲笑那門特殊的脈陣,讓衆人心驚膽戰的脈陣,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以廣場內外這些人的脈氣修爲,一個從覓元境中期突破到覓元境後期的修者,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這一次突破所代表的意義,那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

  要知道此刻距離雲笑直接上手醫治那病人,前前後後不過才過去一柱香的時間啊,短短一柱香的時間,就將其病症徹底治好,還讓其獲得了突破。

  哪怕是剛開始對雲笑極有信心的錢三元,也對這個時間感到目瞪口呆,這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快速了,簡直就是動若雷霆啊。

  對於那個病人,錢三元和管如風都不會陌生,他們自問自己出手的話,沒有個兩三天的時間,是絕對救治不過來的,甚至還可能會失敗。

  可是現在的雲笑呢,不僅是沒有失敗,還在短短一柱香的時間內,就將其給生生治好了,這樣的驚喜,實在是來得太過突然。

  原本以爲雲笑至少也需要花費大半日的時間,才可能初見成效,而且要讓得那些其他的天階醫脈師競爭者心服口服,至少那病人也要下臺走兩步吧。

  現在的情況,那病人豈止是下牀走兩步沒有問題,甚至可能打死一頭老虎都不在話下,因爲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病人的脈氣修爲,已經穩定在了覓元境後期的層次。

  雖然其依舊是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樣,可是那體內磅礴的氣息,都在昭示著他確實是一名貨真價實的覓元境後期修者,童叟無欺。

  「可惡!」

  感應到那病人已經穩定下來的脈氣氣息,古花山再次低罵了一聲,不過在感應到自己動作都有些微微地顫抖之時,他又不由心頭一凜。

  既然雲笑已經成功治好了那個病人,說明這進入第二輪的五個名額已經少了一個,古花山固然是自傲,但也清楚地知道,若是再心神不寧,陰溝裏翻船也不是沒有可能之事。

  畢竟場中這些醫脈師,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要真是一個不慎,落到了前五名之後,那他花山老怪的一世英名,可就要付諸東流了。

  古花山是上一屆煉脈大會的第二名,他心氣一向極高,苦修十年之後,這一次就是衝著第一名而來,可如果連第二輪都進不了,又談何獲得醫脈一道的冠軍呢?

  好在這位花山老怪畢竟心性堅韌,雖然對雲笑的手段驚疑憤怒,卻也在片刻之後定下了神來,他自問自己的醫脈之術,絕不會比那小子差多少,雙方總有相遇的那一刻。

  雲笑身前病人的突破,已經讓他這一次的醫脈之術比試沒有太多的懸念,當下個個都是又露出一絲感慨之色。

  先前在雲笑點中那病人兩大死穴的時候,這些人就已經感慨過一次了,而此刻的感慨,自然和剛才的感慨決然不同。

  那是一種完全相反的感覺,就像是你看到一個眼看就要斷氣的人,突然之間雙目大睜,而且還在你面前打了一套拳般驚異。

  如此的反轉,讓得很多的人一時之間竟然都沒有回過神來,而就在此時此刻,他們忽然發現那九界萬毒塔,居然有了一絲異動。

  唰!

  一道光芒從九重塔樓之上噴發而出,緊接著就將那個粗衣少年給籠罩在內,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都是隱隱間明白了一些什麼。

  「青院長,記得將我耽擱的時間扣去!」

  光芒籠罩之下,一道高聲傳來,讓得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也讓不少人瞬間明白了雲笑的意思,那個傢伙,終究不會佔任何一點便宜。

  由此也可以得知,雲笑確實是毒脈一道和醫脈一道的比試都參加了,只是衆人沒有想過的是,雲笑在醫脈一道的第一輪比試之中,會勝得這麼快,又這麼輕鬆罷了。

  短短一柱香的時間,就將自己的病人給治好,這在很多的醫脈師看來,是極其不可思議之事,甚至有些不太敢相信。

  尤其有些人不無惡意地猜想著,是不是煉脈師總會循私,給了雲笑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病人,兩人之間唱了一出雙簧。

  只不過相對來說,存著這種想法的人只是少數一部分,畢竟剛才雲笑莫晴這兩個煉雲山的參賽者,是在最後才挑選屬於自己的病人的。

  總沒有可能在數十個病人之中,其他的醫脈師們,剛好將那個病人留給雲笑吧,這樣的機率,未免會太小了一點。

  「哼,說不定那幾十個病人,煉脈師總會都曾經讓雲笑研究過呢!」

  就在衆人認爲這絕不可能的時候,一道陰陽怪氣,卻又有些嫉妒的聲音突然傳來,諸人轉頭看去,當即有人認出那說話之人,正是花山老怪的弟子徐班。

  要說這徐班和雲笑可是有著一段恩怨的,那日還在交易會被後者弄得極爲悽慘,甚至連他的老師,都不得不暫時妥協,讓他向一個螻蟻小子道歉。

  這樣的怨氣,徐班一直都強壓在心底,直到這個時候才爆發出一點,而他口中所說也並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這些並不是煉雲山所屬的修者或是煉脈師們,對於煉雲山的信任,也僅僅是建立在以往的印象之中,認爲這一尊龐然大物絕不會循私。

  可是如今雲笑在煉雲山的地位舉足輕重,甚至有可能在未來成爲下一任的總會長,用點小手段小計謀替其再造造聲勢,也並非不可能之事。

  雲笑脈氣戰鬥力上的天賦和實力,已經不用再多說了,有著神曉門的那些情報,誰都不敢再小看他的戰鬥力。

  可是雲笑出自煉雲山,戰鬥力再強也總有些許遺憾,若是能讓其奪得這一次煉脈大會的冠軍,那才算是真正的實至名歸。

  「不會真是如此吧?」

  徐班話語落下,很多人都是多了一份心思,因爲他們根本就拿不準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實在是雲笑治病救人的時間太短,手段也如此詭異,太不符合常理了。

  「大哥!」

  然而就在此時,人羣之中突然衝出一道身影,朝著那其中一個木臺奔了過去,讓得衆人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轉了過來。

  那看起來是一箇中年男子,而其眉語之間,和正在從木臺之上緩緩坐起的乾瘦男子,似乎有幾分相像。

  尤其是聽得其口中那道稱呼的時候,衆人都有理由相信,雲笑剛剛治好的那人,恐怕和奔近的這人,乃是同胞兄弟。

  「二弟,我……我這是……」

  從木臺之上剛剛突破清醒過來的男子,神色還有些茫然,見得其疑惑盯著奔近的兄弟,口中不由喃喃出聲,而此言一出,衆人又是若有所思。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09
一千三百八十九 塔內偷襲

  「大哥,你活過來了,是煉脈病總會的雲笑大人救的你!」

  剛奔過去的中年男子很有些激動,甚至口氣都有點哽咽,尤其是在說到「雲笑大人」四字的時候,更是充斥著一抹感激,一抹自豪。

  這中年男子和那被治好的乾瘦男子,原本是兄弟二人,只是不知什麼原因,突然有一天老大就病倒了,而且到處求醫之後,都查不出來到底是什麼病症。

  無奈之下,這中年男子只能將自己的大哥帶到煉脈師總會,想看看煉脈師總會天醫院的醫脈師們,能不能讓自己的大哥起死回生。

  只是昨日才剛剛將大哥帶來煉脈師總會,今日就開啓了這煉脈大會,讓得中年男子很有些猝不及防,也沒有想到煉脈師總會,會將自己的大哥作爲比試的對象。

  當然,對於煉脈師總會的這個決定,中年男子也沒有太多不滿,他可知道能來參加煉脈大會的,至少也是達到天階低級的煉脈師,說不定就能救得自己的大哥。

  說實話,在剛才第一眼看到雲笑竟然挑選了自己的大哥作爲比試對象的時候,這中年男子一度頗爲期待,不過後來發生的事卻是一波三折。

  這中年男子只有覓元境中期的修爲,眼光和見識都沒有旁邊那些各大宗門修者,或是一些地階煉脈師獨到。

  甚至如果不是兄長被當作了比試對象,這中年男子都未必有資格站在這裏觀看,那個時候,他的心都揪緊了。

  尤其是在聽到周圍從人議論雲笑點中自己大哥兩大死穴,認爲其再也迴天無力的時候,他一度感到極其的絕望。

  然而後來發生的事,卻是讓他大喜若狂,自己那個大哥不僅是沒有就此身死,反而因禍得福,直接突破到覓元境後期的層次了。

  喜極之下的中年男子,再也顧不得其他人,直接奔將出來,直到看到自己的大哥從木臺之上躍將下來,半點沒有之前那種奄奄一息的狀態時,他才終於放下心來。

  「各位,這是我的親大哥,我可以向大家證明,咱們是昨日才剛剛來到的煉脈師總會,雲笑大人和煉脈師總會的大人們,也絕對沒有徇私舞弊!」

  真正感應到了自己大哥體內那磅礴的氣息,這中年男子一時之間並沒有和大哥敘舊,而是轉過頭來,對著那邊依舊在議論紛紛的衆人朗聲說道。

  此言一出,剛才還因爲徐班之言,對雲笑這一次醫脈比試有所懷疑的修者們,盡皆閉口不言,同時臉上都有著一抹尷尬。

  如果這些外來的修煉者或是煉脈師,對於雲笑和煉脈師總會還不太相信的話,那此刻那中年男子的話,卻是多了幾分可信度。

  因爲這事後都可以去查證的,那中年男子兄弟二人來自何方,到底是不是如同他所說,是昨日剛剛才到的煉脈師總會?

  何況除了這些普通修者和煉脈師之外,不是還有神曉門嗎?這個以情報起家的宗門,有時候倒會隱藏一些大陸祕辛,但只要是公示出來的消息,就絕對不可能有假。

  剛才這些圍觀修者們,還被徐班蠱惑,認爲雲笑這一次如此古怪的醫脈之術比試,其實絕對有貓膩,此刻都有著一種被打臉的生疼。

  就算是一名天階低級的煉脈師,在碰到一個新的病症之時,也絕不可能看一眼就能知曉其患了什麼病症。

  剛才雲笑是最後一個挑選的,所以衆人懷疑的方向,是煉雲山提前將幾十個病人都讓雲笑先熟悉過了,現在看來,這種說法明顯站不住腳嘛。

  至少這一對兄弟是昨日才到的煉脈師總會,雲笑又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其病症熟悉,何況這還僅此一個,他總不能保證自己一定就會遇到這個病人吧?

  「這麼說來,雲笑剛才是憑自己的本事,在一柱香時間內,讓一個原本奄奄一息的病人起死回生,還生生獲得了突破?」

  將心中那些疑慮打消之後,旁觀衆人心中剩下的,就只有對雲笑剛才手段的深深佩服了,因爲那已經超出了傳統意義上的醫脈之術。

  先前說了,哪怕是一名天階低級的煉脈師,在看到一名新的病人之時,恐怕至少也要先研究一番才敢下手。

  而那個不過二十來歲的少年呢,卻是在最後挑選了病人之後,直接出手,短短一柱香的時間,就手到病除,突破的氣息,都昭示著其手段之強橫快速。

  看著另外那些天階低級的煉脈師們,一個個臉色凝重地依舊在對自己的病人施針用穴,衆人都是一陣感慨,這還真是人和人不能比啊。

  當此一刻,衆人目光,盡都轉到了那九界萬毒塔之上,想要知道那個在醫脈之術上如此驚豔的少年,在毒脈之術的比試上,又會有一個何種逆天的表現呢?

  只不過九界萬毒塔乃是一個特殊的空間,內裏發生的事情外間絕然難見,想像著在九界萬毒塔內的精彩,衆人都是心如貓抓。

  因爲剛才青木烏說了,九界萬毒塔共有九層,也就是說裏面有九個空間,可是參加毒脈之術比試的毒脈師,卻是有著數十人。

  這樣說來的話,哪怕是隨機平均分佈,進入九界萬毒塔每一層的天階毒脈師,也不下數人,要是這些天階低級毒脈師在塔內相遇的話,恐怕絕不會太過友好啊。

  和當初的煉雲山弟子選拔一樣,這毒脈師第一輪的比試,可就比那邊的醫脈師比試兇險得多了,一個不慎,永遠留在九界萬毒塔內也不是沒有可能之事。

  雖然說進入九界萬毒塔的每一個煉脈師,都手握一枚九界毒玉,一旦性命處於危機時刻,就能捏碎玉片從塔中傳送出來。

  可是那樣一來,此人這一次的煉脈大會也算是提前結束了,要知道這毒脈之術第一輪的比試,就是比誰在九界萬毒塔內呆的時間更長。

  無論是被劇毒侵蝕堅持不住,還是被別人偷襲給打出九界萬毒塔,都是一樣的道理,煉脈師總會,可不會來管你是因爲什麼原因出來的。

  這或許也是毒脈一道和醫脈一道的不同之處吧,醫脈主仁心爲善,毒脈主殺伐成王,兩者有著截然不同的本質,導致了這毒脈之術比試的危險性。

  …………

  唰……

  一陣斗轉星移,當雲笑被光芒包裹,腦中微微一昏再次清醒過來之後,已是處於了一個特殊而陌生的空間之中。

  剛才的雲笑還在那煉脈師總會的廣場之內,轉眼之間便已經處於一片山林內,不過下一刻,他心中突然警兆大起,暗道這剛剛才進入九界萬毒塔,危險就接踵而至了。

  嗖!

  一道強勁的破風之聲從雲笑後方響起,緊接著一道黑影倏然而至,那手中的一點寒芒,看起來倒像是殺心門的暗殺手段。

  說起來這個偷襲之人運氣還算是不錯,他剛才正躲在一邊,企圖暗中偷襲一隻強橫的劇毒脈妖,卻沒有想到這裏竟然突然之間多了一個人影。

  尤其是當這人看到那粗衣身影,竟然是最近名頭如日中天的雲笑之時,更是生出一絲恨恨之意,似乎還有一抹怨毒。

  因爲這個人乃是來自天雷谷,是天雷谷舉足輕重的人物,要是這一次能在煉脈大會上取得一些好成績,天雷谷大長老的位置就跑不掉了。

  說起天雷谷和雲笑的恩怨,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自當初雷王谷之行開始,他和這個騰龍大陸南域的一流勢力,就已經結下了不可調和的仇怨。

  天雷谷五大雷子,有四個因雲笑而死,甚至是一些執事護法都曾被雲笑所殺,尤其是在當年的煉雲山弟子選拔時,雲笑更是將天雷谷的地雷子也給生生擊殺了。

  只是後來雲笑奪得煉雲山弟子選拔的第一名,加入了這尊超級勢力,天雷谷對雲笑的策略才生生髮生了改變。

  又後來雲笑強勢崛起,縱橫整個屠靈戰場,最終在無常島斬殺鬥靈商會的副會長路天閏,讓得天雷谷更加不敢輕易招惹了。

  畢竟天雷谷如今的谷主,也不過才半步凌雲境罷了,嚴格說起來依舊是浮生境巔峯,比起當初死在胡瑩兒手中的那個蕭家族長蕭震霆,也就強了一籌半籌。

  如今雲笑羽翼已豐,不僅是本身修爲突飛猛進,身邊還有著一羣如狼似虎的恐怖同伴,任何一個拿出來,都會讓天雷谷頭疼之極。

  當然,讓天雷谷最爲忌憚的,還並不是這些年輕一輩,而是煉脈師總會這尊背景,甚至玄陰殿和雲笑關係也不淺,天雷谷更加不敢將自己的心思表露出來了。

  天雷谷說起來是十三大勢力之一,但是比起四大頂尖勢力,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可比性,畢竟谷中並沒有真正達到凌雲境的巔峯強者。

  以雲笑如今在騰龍大陸的如日中天,又被神曉門渲染成了救世主一般的存在,哪怕是鬥靈商會和無炎宮也得掂量掂量,更何況是天雷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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