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3958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14
一千四百四十 還不跪地求饒嗎?

  事實上先前青木發現這個結果的時候,心中也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但管如風卻是直接問出來了。

  「嘿嘿,其他人辦不到的事,雲笑未必辦不到,反正在他身上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錢三元的心情無疑極好,看著那個鬥靈商會的副會長臉色變得蒼白,他就有著一種復仇的快意。

  畢竟當初在無常島之上,路天閏和傅凌雪卑鄙行事,差點讓他們險入必死之境,哪怕後來路天閏被雲笑所殺,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現在好不容易路天閏身死,又冒出一個路天溫,而且好像比路天閏更加強悍和卑鄙,錢三元一度覺得憋屈之極。

  好在煉雲山有著雲笑這個妖孽,這一手驚爆衆人的手段,簡直就是將路天溫打落深淵的神來之筆啊,錢三元又怎麼可能不興奮莫名呢?

  「看來這一場毒脈之術的比試,很快就要結束了!」

  一旁的歐陽萬通作出結語,因爲看那路天溫的神色和動作,恐怕已經沒有太多化解辦法了,這一場毒脈之術比試,也將以雲笑的勝利而告終。

  「難道雲笑那傢伙,竟然要連奪醫脈一道和毒脈一道的雙料冠軍?」

  李雲帆卻是想到了另外一個層面,口氣之中都蘊含著一抹激動,畢竟這是煉脈大會有史以來,還從來沒有誰能夠辦到的啊。

  這一人蔘加兩系比試,已經算是前無古人了,竟然在兩系之內都能奪得最終的冠軍,那恐怕更是後無來者了吧?

  騰龍大陸之上,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妖孽,甚至歐陽萬通和李雲帆都想到,雲笑似乎還是一名獸脈師吧?

  如果煉脈師大會將獸脈這個分支也加上的話,那是不是說雲笑能逆天奪得三料冠軍了呢?

  想到這一個可能,這兩位在騰龍大陸有數的大人物,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在那個少年身上,看不到一點的短板呢?

  「嘿嘿,那可未必!」

  然而就在李雲帆話音落下之後,旁邊的青木烏卻是發出一道異樣的笑聲,然後伸手朝著石臺之上指了指。

  「對啊,還有一個呢!」

  順著青木烏手指所向的方向看去,只見在那石臺的一角,一道曼妙的身影淡然而立,正是天毒院的天才少女柳寒衣。

  說實話,先前柳寒衣接連戰勝祁風和宋秋蟬,其實表現也極度驚豔,比起那些老一輩的天階低級毒脈師來,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可後來在雲笑出手之後,衆人似乎都選擇性地將柳寒衣給遺忘掉了,畢竟雲笑的對手,乃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天階中級毒脈師啊。

  哪怕是面對這樣的對手,雲笑也能摧枯拉朽地將之擊敗,如此戰績,確實要比柳寒衣更加耀眼。

  沒有人注意到的是,剛才的柳寒衣,其實也是在天階中級劇毒紅粉骷髏之下硬扛過來的,單是對劇毒的抗性,恐怕並不會比雲笑差到哪兒去。

  「他們兩個,應該是打不起來吧?」

  聽得青木烏的輕笑聲,錢三元臉上浮現出一抹異樣,他清楚地知道雲笑和柳寒衣之間的關係,這兩位可以說是生死夥伴,怎麼可能在石臺之上打生打死呢?

  「看著吧,我倒是真有些期待,雲師和寒衣的毒脈之術,到底誰更強一些了!」

  青木烏對錢三元的疑問不置可否,反而是饒有興致地盯著石臺之上,眼眸之中浮現出一抹異樣的期待。

  這一個是青木烏的如今最爲得意的弟子,一個是他視爲半師半友的存在,要是這兩位對上,各自施展毒脈之術,恐怕對於青木烏對毒脈一道的理解,都有一個極大的促進作用。

  …………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這邊幾人交談的時候,石臺之上已經又有了一些變化,臉色越來越蒼白陰沉的路天溫,口中都不由自主地發出一道咆哮之聲了。

  此刻的路天溫,已經將那玉瓶之中裝著的解藥,盡數倒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他恨不得將這瓶子也給生生捏碎,然後塗抹手背。

  但不管這解藥有多少,路天溫如何運氣催發解藥之中的能量,其手背上的粉紅色斑點都是越來越大,劇痛也是越來越強烈。

  到得這一刻,路天溫手背上的粉紅色斑點,已經差不多覆蓋了他的整個手背,讓得他額頭之上青筋跳動,明顯是處於一個崩潰的邊緣。

  嗤!嗤!嗤!

  再過片刻,當那些粉紅色斑點爬滿路天溫手背之後,雲笑手中的印訣已是輕輕一變,然後這個鬥靈商會副會長的手背上,就冒起了一縷縷粉紅色的煙霧。

  這些煙霧,赫然是有些像先前路天溫在施展紅粉骷髏的時候,那鋪天蓋地朝著雲笑襲去的一幕。

  只是此刻的情況卻是掉轉了過來,不,也不能說是掉轉,因爲路天溫這個施毒者,根本就沒有解毒的能力。

  所以那些粉紅色煙霧,雖然看起來比先前的遮天紅霧要弱小得多,但是收到的效果卻是截然不同,至少此刻路天溫的狀態,就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看來那所謂的紅粉骷髏,確實不是路天溫自己煉製的!」

  到了這一刻,如果說剛才還有一些人對雲笑的話將信將疑的話,那現在已經是再無懷疑,那白色粉末一般的解藥,根本就連半點效用都沒有啊。

  「怎麼樣,還不跪地求饒嗎?」

  雲笑臉上毫無表情,只是那輕聲之中蘊含的東西,讓得路天溫渾身一顫,陡然想起那個被紅粉骷髏腐蝕成一具枯骨的敵人。

  路天溫雖然不是這紅粉骷髏的煉製者,但卻對這種天階中級劇毒的毒性知之甚深,那是可以將整個人身,都給生生腐蝕成血淋淋白骨的恐怖之毒啊。

  「你也不用想就此將右手砍去,不怕告訴你,你的全身,都已經中了這紅粉骷髏的劇毒,我可以讓你在一柱香的時間內,化爲真正的紅色骷髏!」

  似乎是看到了路天溫臉上閃過的一絲決絕之色,雲笑緊接著的話語脫口而出,無疑瞬間打消了路天溫好不容易才做出的某些決定。

  嗤!嗤!嗤!

  與此同時,似乎是在印證雲笑口中話語的真實性,從其左手的手背之上,竟然也開始升騰粉紅色的煙霧,和其右手如出一轍。

  下意識想著雲笑口中所說的那個結果,不少人都是機靈靈地打了一個寒噤。

  那種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雙手雙腳,或是軀幹各處部位,皮肉一點點被腐蝕,可想而知是有多可怕。

  對於紅粉骷髏這種劇毒,或許場中所有人都沒有見過,可是看到路天溫雙手之上冒出的粉紅色煙霧,還有那一點點露出的森森指骨,衆人都沒有懷疑雲笑話語之中的真實性。

  包括路天溫自己,此刻也已經清楚地感應到,不僅是自己冒著粉紅色煙霧的雙手有著劇痛之感,甚至是那軀幹體內,還有腦袋之中,都有著一種特殊的力量在蠢蠢欲動。

  「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做到這一步?」

  路天溫都差點直接罵娘了,這可是那位從九重龍霄而來的存在,親手賜予他的天階中級劇毒啊,沒想到如此輕易就被人給破掉了。

  而且化解掉還不算,竟然能利用自己施展的劇毒,對自己構成致命的威脅,如此毒脈手段,讓得路天溫憤怒不甘之餘,又升騰起一絲難言的懼意。

  和青木烏管如風等人一樣,作爲天階中級的毒脈師,路天溫清楚地知道想要改變一種已經成功煉製好的劇毒毒性,是有多麼的困難。

  至少在路天溫修煉毒脈一道的過程之中,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直到此刻,他都百思不得其解。

  可偏偏無論路天溫如何感應,那紅粉骷髏劇毒的氣息依舊,就是自己的解藥沒有半點效果,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妖魅手段,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啊!」

  僅僅是猶豫了這麼一時半刻的時間,路天溫陡然覺得雙手劇痛難當,忍不住慘叫了一聲,這一道慘叫,也將所有人的心神盡都吸引了回來。

  在衆人看來,此刻擺在路天溫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依剛才雲笑所言,直接跪地求饒,這樣或許還能留得一條全屍,不致於被腐蝕成一具枯骨。

  畢竟和痛快地死去相比,身體被一寸寸腐蝕殆盡,絕對是好受百倍,但作爲鬥靈商會的副會長,路天溫會選擇這樣的一條路嗎?

  如果不想選擇這樣一條路的話,就只有最後一條路可走了,那就是孤注一擲,用其達到凌雲境初期的脈氣修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雲笑制住。

  這樣一來,爲了自己的性命著想,雲笑在投鼠忌器之下,肯定會拿出真正的解藥換取自己的性命,這條路,對路天溫來說,無疑才是最理想的一條。

  「雲笑,我要你死!」

  衆人猜得也沒錯,在他們心中念頭剛剛落下的時候,狂怒攻心的路天溫,已是發出一道厲喝之聲,整個身形,便欲朝著那個粗衣少年撲去。

  com。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14
一千四百四十一 你以爲你贏了嗎?

  到了這一刻,在自己即將面對死亡的威脅之時,路天溫哪裏還想著那位存在的命令,他只知道保留自己的這一條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然就算是將這煉脈師總會的所有人都殺光,他路天溫自己的性命卻丟掉了,那依舊是得不償失。

  下方衆人能夠想到的東西,路天溫自然也能想到,他就是想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雲笑拿爲人質,再逼問出真正的紅粉骷髏解藥。

  當此一刻,路天溫都下意識地認爲,那位九重龍霄的大人,給自己的乃是假解藥了,既然雲笑能夠還施劇毒,那應該就有著化解這種劇毒的能力。

  此刻的路天溫,自問毒脈之術恐怕是比不上雲笑的了,但是這脈氣修爲戰鬥力,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不可能輸。

  凌雲境,那已經是天階三境的另外一個大境界,和浮生境有著本質的區別,哪怕是一百個浮生境巔峯的修者,也未必是一名凌雲境初期強者的對手。

  只是路天溫似乎是忘了,此刻的他,已經不是全盛時期的凌雲境初期強者了,在他被紅粉骷髏劇毒襲體的那一刻,結局就不可能再有絲毫的變化。

  要不是雲笑心中存有著諸多的疑惑,恐怕早就在印訣變動間,讓路天溫變成一具真正的血色骷髏了。

  「看來你還沒有明白自己的處境啊!」

  所以在路天溫身形剛剛一動的時候,雲笑口中就已經發出一道感慨輕聲,緊接著見得他手中印訣一變,前衝而來的路天溫身形就戛然而止。

  那是一種真正由極動到極靜的轉變,而且這一次都不需要雲笑再做什麼動作,路天溫身形一僵之後,已是全身發顫地直接跪倒在地。

  這也算是實現了雲笑剛才那跪地求饒的讖言,雖然不是由路天溫主動爲之,但此刻看著他跪倒在地的狀態,諸人都是心有感慨。

  那可是堂堂的鬥靈商會副會長啊,一名貨真價實的凌雲境初期強者,天階中級毒脈師,竟然就這麼跪在了雲笑面前丈許之地。

  看著這一幕,所有人都對那個粗衣少年投去了敬畏的目光,甚至包括剛剛一直心懷不甘,不斷詛咒雲笑的花山老怪古花山。

  要知道古花山不過是浮生境巔峯的修爲罷了,比起凌雲境初期的路天溫,無疑是天差地遠,甚至是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連那凌雲境初期的路天溫,都被雲笑弄得如此悽慘,古花山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真的對雲笑出手的話,說不定此刻跪伏在地的,就是自己了。

  原本還想著找個什麼機會,將今日的場子找回來,此刻的古花山,無疑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那個叫做雲笑的小子,實在是太詭異難測了。

  尤其是那一手毒脈之術,竟然能夠用對方施展的劇毒還施其身,而且還能讓其本人化解不能,這種手段,已經可以稱之爲神乎其技了。

  至於古花山身旁的徐班,更是在驚懼之餘暗自慶幸,因爲他清楚地知道,如果那日在交易會之中,不是自己老師強行讓自己道歉的話,或許自己在當時就已經成爲一個死人了。

  可以說雲笑在石臺之上表現出來的這一手,讓得無數人心中生出敬畏,也讓那些原本打著小算盤的潛在敵人們,收起了心底那抹不切實際的心思。

  這個大陸,終究是強者爲尊的,當你擁有別人抗衡不了的手段之時,一切的陰謀詭計都將無從施展。

  因爲你不敢保證在自己失敗之後,還能不能全身而退,像古花山這樣的人,雖然心胸狹隘,行事還是極爲謹慎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讓徐班道歉了。

  只不過當時的古花山,並不是忌憚雲笑,而是忌憚這裏是煉雲山主場,他還要參加煉脈大會呢,可不想在大會開始之前,被直接趕出煉雲山。

  不得不說古花山算是幸運的,至少相比起此刻的路天溫來,是極其幸運的,沒看到那個被迫跪倒在地的鬥靈商會副會長,臉色已經扭曲得不成人形了嗎?

  「你們看他的雙手!」

  臺下某處,一道蘊含著懼意的驚呼之聲突然傳出,將所有人的目光盡都吸引到了路天溫的左右雙手之上。

  只見在那裏,粉紅色煙霧依舊,但是此刻的路天溫雙手之上,已經沒有了皮肉,只有十根白森森的指骨,還有那手掌帶著的殷紅掌骨。

  衆人都不知道紅粉骷髏到底是如何煉製而成的,那種腐蝕效果似乎只針對血肉,而不會對白骨造成絲毫傷害。

  那些被腐蝕掉的血肉,原本還有一絲一毫沾在指骨之上的,但片刻之後,路天溫的十根指骨,便變得白白森森,甚至還在散發著一種骨骼獨有的瑩光。

  這在外人看起來顯然是極爲可怖,所有人都是感覺到頭皮發麻,暗道以後絕對不能再與那個叫雲笑的少年爲敵,否則路天溫此刻的悽慘下場,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鑑。

  「停!」

  就在所有人都認爲雲笑會就此收掉路天溫的性命之時,從這個少年的口中,卻是發出這麼一道輕聲,讓得衆人都是齊齊一愣。

  在雲笑的輕聲落下之後,那些剛才正在疾速腐蝕路天溫手腕血肉的粉紅色霧氣,便是倏然停滯了下來,彷彿聽話的脈靈一般。

  「現在,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若有半字虛言,你應該知道後果!」

  雲笑全然沒有去管下方旁觀衆人的心思,見得他臉色冰冷,口氣也是顯得清凜一片,說出來的話,讓得不少人都是心頭一震。

  「哈哈,雲笑,你以爲你贏了嗎?這裏可是煉脈大會的比試現場,難道你還真敢殺了我不成?」

  哪知道當所有人都認爲路天溫已經沒有退路可走,只能妥協的時候,這位鬥靈商會的副會長卻是猙獰咆哮,說出來的話,讓得所有人都是心神一動。

  「我認輸!」

  在衆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之時,路天溫已經是再次發出三個字,這三個字一出,讓得所有人都是瞬間過來。

  誠如路天溫所說,這裏是煉脈大會毒脈一道的比試現場,雖然並沒有規定不能殺人,可是在一方主動認輸之後,所有的手段都要立時停止,否則就算是破壞大會的規則。

  甚至是毒脈一道比試途中,煉雲山還安排了諸多的醫脈師隨時待命,一旦有人中毒受傷,只要是主動認輸之後,就會立時出手救治。

  每一屆的煉脈大會毒脈比試,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先前雙方鬥得再如何激烈,一方主動認輸後,贏的一方,都有著義務替輸的一方解除劇毒。

  看來路天溫就是以此爲依仗,想要激得煉脈師總會不能包庇雲笑,在自己主動開口認輸之後,不能再對自己動手,而云笑也必須得爲自己解除所中的劇毒。

  「這老傢伙……」

  驟然聽得路天溫的聲音,就連北方坐椅之中的錢三元都不由低罵了一聲,口氣之中蘊含著一抹濃濃的不甘。

  因爲錢三元下意識地就想到,這確實是路天溫一個保命的好辦法,這畢竟不是你死我活的生死大戰,說到底只是一次煉脈大會的毒脈比試而已。

  雲笑再怎麼說也是分屬煉雲山的天才,如果自行破壞煉脈大會的規則,那對於煉雲山的聲譽,恐怕都是一個極其嚴重的打擊。

  幾乎所有人都認爲路天溫在認輸之後,雲笑不得不放棄自己的手段,反而要替其解毒,要不然就算是他得到了這個冠軍,也並不是實至名歸。

  「呵呵,你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石臺之上,雲笑先是微微一怔,然後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異樣的笑容,似乎是並沒有被眼前的難題所難倒。

  「不錯,雲笑,這是煉脈大會比試現場,我現在都已經主動認輸了,按照規定,你必須得給我解毒!」

  此刻的路天溫,就算是雙掌痛入骨髓,他也很有些志得意滿,只覺終於是抓住了雲笑的軟肋,爲了煉脈大會的公正公平,這小子都只能妥協。

  「煉脈大會的規則確實如此,不過……」

  聞言云笑微微點了點頭,先是肯定了一句,然後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一來那乃是你自己的紅粉骷髏,我可沒有解藥,二來嘛……」

  說到這裏,雲笑再次頓了一頓,在衆人臉現異色的同時,聽得他又道:「剛才可是你先動手的,也就是說,你才是先破壞規則的那個人,現在又來和我講什麼規則,你的立場何在?」

  到得後來,雲笑的聲音變得多了幾分凌厲,讓得衆人臉現古怪之後,終於是想到了那一個事實,當下都是若有所思。

  雲笑所說的第一個原因,諸人都是聽過便算,要說他沒有解藥,那是誰都不會信的;可是第二個原因,卻又是事實了,沒看到此刻的路天溫,就在雲笑身前一丈之地嗎?

  剛才確實是路天溫惱羞成怒之下,想要先行出手將雲笑給控制住,只是他並沒有料到,那紅粉骷髏的劇毒,竟然如此厲害而已。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14
一千四百四十二 誰也別想活!

  雲笑,你……」

  被雲笑這麼有理有據地一頂,路天溫只覺自己心神一滯,差點直接噴出一口老血,有心想要說點什麼來反駁,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從何辯起。

  因爲事實就是如此,在路天溫本體身形掠出之前,一切都可以說是在按部就班地進行毒脈之術比試。

  可是從路天溫因爲顧忌自己生死,而選擇本體掠出對雲笑發出攻擊的那一刻,這場毒脈之術比試的本質,就已經生生髮生了改變。

  雖然最終路天溫並沒有能傷到雲笑分毫,但他也確實是先破壞規則的那個人,從這一點上,沒有人會指責雲笑。

  「路天溫,不怕告訴你,我雲笑想要殺的人,沒有人能攔得住!」

  道理講完,雲笑的身上陡然升騰起一抹毫不掩飾的霸氣,見得他目光從路天溫身上移開,環視了一圈下方無數的圍觀修者和高階煉脈師。

  「誰想爲他出頭,儘管上來,我雲笑都接著!」

  緊接著的一句話,氣勢更是直衝九天,讓得被雲笑目光所掃到的諸人,都是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去,不敢和其凌厲的眼神對視。

  如果說在雲笑先前沒有說出那番有理有據的話語之前,就敢如此狂妄,那恐怕很多人就算是懾於其實力和背景,也還是頗多不服的。

  但是現在,先破壞規則的是路天溫,雲笑手段又如此之強,沒有誰會爲了一個眼看就要死掉的鬥靈商會副會長,去招惹一個如日中天的天才妖孽。

  所有人都能預見到,自這一屆煉脈大會結束之後,很可能獲得雙料冠軍的雲笑,名頭將會更上一層樓。

  以往的雲笑,只是脈氣戰鬥力了得,但那也僅僅是其自身的造化罷了,和其非親非故的人,根本就沾不到半點光。

  但是現在,雲笑醫脈之術和毒脈之術都是如此強悍,沒有人就能保證自己不生病受傷,也就肯定會有求到煉雲山的時候。

  一個脈氣戰鬥力強悍的雲笑,和一個煉脈之術名列頂尖的雲笑,這已經是兩個不同的雲笑,如何抉擇,他們心中都有著屬於自己的一杆稱。

  「這傢伙,還真是……真是……」

  剛才還有些擔心的錢三元,此刻臉上噙著一抹感慨,不過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詞彙來形容,但那喜色卻是溢於言表。

  先前在路天溫開口認輸的時候,錢三元一度認爲雲笑也拿那老傢伙沒什麼辦法了,卻不料這小子竟然翻雲覆雨,以如此一種強勢而又不失理智的姿態,將路天溫的如意算盤碾得粉碎。

  「真是太霸氣了!」

  一旁的青木烏,也半點沒有顧忌「霸氣」這個詞有些俗氣,他只覺此刻除了這個詞彙之外,已經沒有另外的詞語,可以形容雲笑的風采。

  至於那些煉雲山的年輕天才們,一個個更是激動得身形顫抖,人生在世,又有誰不想擁有這樣的霸氣,這般的耀眼呢?

  莫晴和柳寒衣的美眸之中,都在閃爍著一種難言的異彩,原本就對雲笑有情的她們,只覺此刻的雲笑,擁有前所未有的魅力。

  「路天溫,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若是你再要頑抗到底,這雙手甚至是這一雙腳,可都要沒有了!」

  石臺上的雲笑,將目光從下方諸人身上收回,再次轉到了路天溫的身上,這幾句話,已經算是下了最後的通牒。

  對於路天溫這樣的毒脈師來說,或許死並不是最可怕的,他們清楚地知道很多比死更可怕的東西,因爲那正是他們所擅長的手段。

  一般的毒脈師殺人,都是施展毒脈之術對敵人施以劇毒,而在劇毒的侵蝕之下,敵人往往一時不得便死,最終都是慘不堪言,受盡無數的痛苦和折磨才能身死。

  不過讓得雲笑和衆人都心生奇怪的是,這個時候的路天溫,竟然沒有像剛才那般歇斯底里,反而是浮現出一抹極爲詭異的笑容。

  「雲笑,不得不說,你確實很有本事,這一次,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擡起頭來的路天溫,似乎連雙手之上的劇痛都選擇性地遺忘了,這一番話說得平靜之極,完全沒有先前的半點猙獰跡象。

  「你到底想說什麼?」

  雲笑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隱晦的光芒,卻是皺著眉頭輕喝出聲。

  他雖然能感應到某些東西,但卻不明白具體的手段,或許到得這個時候,路天溫這個始作俑者,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我想告訴你,還有在場所有人的是,我路天溫雖然輸了,但是你雲笑,你們煉雲山,和這些所有前來煉脈師總會的人,也輸了,輸得一敗塗地,哈哈哈……」

  原本路天溫說話的時候,神情還異常平靜,但是說到後來,他不知從哪裏冒出的一股力氣,竟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口氣也是變得越來越怪異狂熱。

  結合著口中的狂笑之聲,路天溫伸出那已經變成森森白骨的手指,朝著石臺周圍的所有人團團一指。

  不知爲何,雖然路天溫身上的氣息極度萎靡,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但聽得他口中的狂笑聲,絕大多數人身上都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頭髮毛。

  「雲笑,今日我路天溫未必能活,但是你,還有你們這些人,一個都不可能活著走出煉雲山!」

  路天溫臉色極其猙獰,再次用乾枯的骨指指了一圈,讓得衆人心頭疑惑的同時,心底深處的不安,也是越來越濃郁了。

  「路天溫這個老傢伙,到底在說什麼?」

  北方座椅之中,錢三元更是從椅中霍然站起,臉色陰沉地喝聲出口,而就在此時,其身旁的青木,卻是突然之間臉色大變。

  砰!

  原本想和錢三元一樣站起身來的青木烏,只覺自己身子突然之間變得極度痠軟,剛站起一半就一屁股坐回了椅中。

  與此同時,錢三元也是臉色微變,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全身痠軟地癱坐回椅中,到得這一刻,其身旁的歐陽萬通和李雲帆這兩個凌雲境強者,很明顯也陷入了同樣的狀態。

  「這是……中毒了?!」

  管如風感應著自己痠軟的四肢,臉色自然也絕不好看,這一句話,也道盡了此刻他們遇到的特殊變故。

  「路天溫這老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當此一刻,青木烏都不用路天溫再自己說,就已經明白其剛才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他此刻的怒聲之中,又蘊含了一抹隱晦的恐懼。

  因爲已經突破到凌雲境初期的青木烏,就算是毒脈之術還沒有能得徹底突破,但也比普通的天階低級毒脈師厲害了不止一籌。

  可即便是這樣,青木烏先前半點也沒有感應到那種劇毒的氣息,直到此刻毒發身軟,才知道自己不知在什麼時候就已經著了道兒。

  「原來他先前答應我的提議,竟是打著這個如意算盤!」

  當此一刻,錢三元顯然也已經明白過來,畢竟在醫脈一系最終煉丹比試的時候,和雲笑本有大仇的路天溫突然一反常態,當時他們還一度疑惑過呢。

  現在看來,路天溫肯定是早就有所動作了,目的就是拖延時間,現在無疑已經等到了這個毒發的時候,讓得錢三無很是無奈和鬱悶。

  「青院長,知道這是什麼毒嗎?」

  一向穩重的歐陽萬通,此刻也覺得事態有些出乎了自己的預料,想著剛才路天溫的瘋狂之言,他相信那傢伙針對的,恐怕並不僅僅是雲笑一人。

  那甚至是包括整個煉雲山所屬,還有他們這些前來觀看煉脈大會的外來修者啊,如果真的不能化解這無色無息的劇毒,那他們恐怕就真得永遠留在煉雲山了。

  「容我想想!」

  這邊毒脈之術最強的,自然當屬青木烏了,其耳中聽得歐陽萬通的話語,此刻已經是定下心來,見得他緊閉雙目,明顯開始了對體內劇毒的探查。

  砰!砰砰!砰砰砰!

  在這邊諸位大佬感應到那種劇毒痠軟無力的時候,那些更低階的修者和煉脈師們,自然更加支持不住。

  只聽得一連串的聲音傳來,煉脈師總會廣場石臺之下的四周,便如同颶風吹落麥田,瞬間倒下了一大片,場面一度極爲壯觀。

  就連純陽仙體的莫晴,還有混元一氣體的靈丸也不例外,他們雖然體質特異,但對於這種並不屬於騰龍大陸的劇毒,依舊抗衡不了。

  或許全場之中,也只有石臺之上的雲笑,還有仙胎毒體的柳寒衣,才能勉強站著了,而且相對雲笑來到說,哪怕是仙胎毒體的柳寒衣,此刻也有些搖搖欲墜。

  別看柳寒衣乃是仙胎毒體,但由於修爲的限制,她對於劇毒的抗性,也是有一個極限的,或許就是天階高級劇毒的層次吧。

  所以此刻柳寒衣就算還能勉強站著,那些無形無色的劇毒也已經在她體內爆發開來,也就是僅僅能站著罷了,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同下方諸人一般,就此癱軟在地。

  一時之間,整個煉脈師總會廣場內外,氣氛變得異常詭異而可怖。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14
一千四百四十三 萬罩迷蹤

  該死,這路天溫到底想做什麼?」

  同樣軟倒在地的花山老怪,全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聽得他口中破口大罵,但是聲音之中,卻是蘊含著一抹隱晦的驚懼。

  之前的古花山,無疑是對雲笑最爲痛恨,恨不得路天溫施展手段,將雲笑給直接毒殺在石臺之上,這樣才能消得他心頭之恨。

  只是後來雲笑表現得極其耀眼,生生用一種不知名的手段,反將路天溫給制住了,甚至要逼得路天溫俯首求饒。

  這一度讓古花山對雲笑產生了一種難以匹敵的感覺,但他心底深處的那些怨毒,卻依舊沒有消散,還留存著那麼一絲絲的奢望。

  但當此刻路天溫真的施展出一種手段,可能會反敗爲勝的時候,古花山心中的感覺又變得異常奇怪。

  如果此時路天溫施展的劇毒,只是針對雲笑一人,那絕對是古花山喜聞樂見之事,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路天溫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將場中所有人都給毒倒了。

  而且聽著路天溫剛才那怨毒的話語,古花山有絕對的理由相信,施展出這種劇毒的鬥靈商會副會長,未始沒有將他們所有人全都給毒殺在此的狠辣。

  不管怎麼說,此刻的路天溫,能施展出天階高級的劇毒,已經算是破壞規則了,一個天階中級的毒脈師,怎麼可能煉製出如此強悍的劇毒呢?

  相對於古花山複雜心情,其他那些前來煉雲山看熱鬧,或是先前被淘汰的那些煉脈師們,一個個手痠腳軟,心頭就只有著驚懼了。

  從來沒有人想過,路天溫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那可不僅僅是針對雲笑,還是針對整個煉雲山,更是針對這一次煉脈大會的所有人吶。

  「路天溫,這裏是煉脈大會的現場,難道你這樣做,就不怕激起公憤嗎?」

  歧黃聖手蕭世鏡別看是一個醫脈師,平日裏也是溫溫和和,但此時此刻,心底深處驚意升騰的時候,也忍不住開口指責。

  「哈哈哈,公憤?都到這個時候了,我還會怕什麼公憤嗎?」

  哪知道蕭世鏡話音剛剛落下,路天溫已是仰天大笑了三聲,然後指著不遠處依舊站立的粗衣少年,厲聲喝道:「這一切,都是他雲笑逼我的,你們要怪,就怪這小雜種吧!」

  「而且我不怕告訴你們,既然中了我這劇毒,那今日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誰也不能活著離開,既然如此,有沒有公憤,還有意義嗎?」

  怨毒過後的路天溫,很有些志得意滿,他對自己這一次施展的劇毒極有信心,那可是已經達到天階高級的劇毒啊。

  天階高級的劇毒,那至少需要天階高級的煉脈師才能化解,而且還要是對劇毒頗多研究的煉脈大師,否則絕對只會是束手無策。

  更何況這並不是路天溫自己煉製出來的劇毒,而是傳自那位來自九重龍霄的存在,比起騰龍大陸所有的天階高級劇毒,恐怕還要厲害強橫得多。

  在騰龍大陸如今的煉脈師中,已知的也不過就只有陸燕機,才突破到了天階中級煉脈師層次罷了,如今最多加上一個路天溫。

  但這劇毒可是天階高級啊,路天溫有理由相信,哪怕是那位煉脈師總會的總會長親自出手,也絕對不可能化解這九重龍霄的天階高級劇毒。

  眼見下方包括煉雲山的幾大巨頭盡皆軟倒,路天溫愈發得意,此刻的他,顯然是忘記了自己也身中奇毒,他只知道大勢已經重新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怎麼樣?雲笑,沒有想到吧,在這樣的絕境之下,我竟然還能絕地大翻盤!」

  原本跪倒在地的路天溫,此刻緩緩站起身來,盯著前邊看起來只是故作平靜的粗衣少年,得意地獰笑聲出口,他相信這小子很快就要堅持不住了。

  「嘖嘖,萬罩迷蹤,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哪知道路天溫話音剛剛落下,雲笑卻半點都沒有理會他的得意,反而是微微感應了一番周遭的氣息,眼眸之中,很有著一些感慨。

  不出雲笑所料,這又是屬於九重龍霄的一種強橫劇毒,巧合的是,對於這種劇毒,他依舊極爲了解,因爲這和他前一世的妻子沁婉,同樣脫不了干係。

  所謂的萬罩迷蹤,施放起來的時候無色無影,但是卻會讓人心智迷失,此刻衆人的全身痠軟,只是這萬罩迷蹤毒發之時的第一重體現罷了。

  雲笑清楚地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人吸入的萬罩迷蹤越來越多,神智就會陷入一種特殊的狀態,到時候看誰都會是敵人,恨不得殺之滅之。

  如此一來,雲笑更加堅定鬥靈商會和九重龍霄,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和那蒼龍帝宮或是陸家,關係還絕然不淺。

  無論是沁迷香露,還是天波擒魂,又或是先前的紅粉骷髏,雲笑都是極爲了解,那都和九重龍霄陸家脫不了干係啊。

  此刻路天溫竟然再次施展出了所謂的萬罩迷蹤,這就更加印證了雲笑的猜測,所以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此刻路天溫如此針對自己,雖然說雙方有著殺弟殺徒的不共戴天之仇,但是這老傢伙施展的東西,卻絕不像是臨時準備的,而是早有預謀。

  看起來就像是特意爲這一次的煉脈大會而準備,從這一點之上,雲笑就知道事情絕不是雙方私怨這般簡單,一個不慎,或許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如今的雲笑,在這騰龍大陸之上也並非無敵的,要是他最大的祕密,被曾經九重龍霄的那些故人知曉,那事情就會變得麻煩了許多。

  雲笑對於前世的那些恩怨,一直都是不可一時或忘,但他也知道在實力沒有達到前世巔峯之前,絕不可貿然行事,否則等待自己的,一定只會是失敗一途。

  他沒有想到和前世的交集會來得這麼快,而最近一段時間內路天溫師徒施展的這些劇毒,很可能將他和前世的交集,再次縮短無數的時間。

  「萬罩迷蹤?那是什麼東西?」

  耳中聽著雲笑的感慨之聲,路天溫這個施毒者,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茫然,因爲他對於自己所施的這種劇毒,甚至是連名字都不知道,

  當初雪棄在給路天溫這萬罩迷蹤的時候,並沒有提及這種劇毒的來歷和名字,畢竟天階高級的劇毒,在這騰龍大陸已經算是無人能擋了。

  不管怎麼說,雪棄也是從九重龍霄下界的大人物,其身後甚至是站著一個蒼龍帝后或者說蒼龍帝宮。

  九重龍霄三大界面,等級制度是很嚴謹的,一個上位面的強者,如果去往下位面大肆屠殺的話,試問有誰能擋得住。

  就比如說那些九重龍霄的聖階強者,每一個拿到騰龍大陸上來,都是絕對主宰的地位,這樣的人物,豈不是想殺誰就能殺誰?

  很顯然九重龍霄也有著屬於自己的一套規則,這套規則的存在,就是爲了避免上界面的強者,來到下界面做出一些天怒人怨之事。

  可以說這一次雪棄的所作所爲,已經算是違背了這不成文的規定,因此她並不想第一時間就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想這天階高級劇毒的名字被人知曉。

  畢竟這裏雖然是騰龍大陸,但是很多強大宗門的傳承,都是來自九重龍霄,若是在九重龍霄鼎鼎大名的萬罩迷蹤,一朝泄露出來,難保不會有人順藤摸瓜,懷疑到蒼龍帝宮的頭上。

  雪棄作爲蒼龍帝后如今的嫡傳弟子,雖然未必會怕了其他人的質疑,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行事還是非常謹慎的。

  先前的那些什麼天波擒魂或是紅粉骷髏,嚴格說起來並不算是超出騰龍大陸的承受範圍,因此雪棄並沒有什麼顧忌。

  但是這天階高級的劇毒萬罩迷蹤,卻已經算是在欺負人了,因此雪棄並沒有將這劇毒的底細全然交待,而且路天溫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有什麼用。

  可是這樣一種連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天階高級劇毒,對面這個粗衣少年,竟然好像知道其底細一般,這讓路天溫的心中,不由升騰起了一絲隱隱的不安。

  「哼,雲笑,這可是天階高級劇毒,我就不信你還能化解?」

  不過下一刻,路天溫一想到那劇毒的品階,信心再次升騰,聽得他冷哼一聲,這一句話,也讓所有人的一顆心,盡都沉到了谷底。

  因爲直到此時此刻,衆人才終於聽到路天溫親口承認,那乃是一種天階高級的劇毒,而這樣的劇毒,無疑會讓他們陷入極致的絕望。

  在場這些可有很多天階低級的煉脈師,先前他們都還保留得有一絲奢望,那就是路天溫施展的劇毒,並沒有達到天階高級。

  那樣集諸多天階醫脈師和毒脈師之力,或許還能齊心協力化解那天階劇毒,但此刻聽到路天溫之言後,他們已經是徹底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14
一千四百四十四 這是個瘋子!

  砰!

  就在衆多天階低級煉脈師心中,也升騰起一絲不安的時候,石臺下方的某處,卻是傳來一道大響之聲,緊接著一道人影倒飛而出,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吸引了過去。

  這一看之下,衆人臉色都是變得有些異樣,因爲不少人已經認出那飛出的身影到底是誰了,旋即他們又將目光轉到了發出偷襲之人的身上。

  「咦?他們二人不是兄弟嗎?怎麼會突然之間自相殘殺?」

  一名認出那兄弟二人的伏地境修者,一臉的驚異之色,又蘊含著一絲隱晦的懼意,因爲他的心底深處,似乎已經想到一些東西了。

  「老二,你幹什麼?」

  被轟得倒飛而出的那人,雖然受了一些輕傷,卻沒有太過嚴重,不過他轉過頭的臉色已經是一片憤怒,又有一絲疑惑,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同胞兄弟,爲何會突然對自己出手?

  呼……

  然而就在那人大喝聲落下之後,他那位兄弟已是身形掠出,看起來就像是要拼命一般,沒有人發現的是,此人眼眸之中閃過的那一絲隱晦暗紅。

  「真是瘋了!」

  哪怕知道對方是自己的親兄弟,但看得其來勢洶洶,那老大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只是一個還稍有理智,另外一個已經狀若瘋狂,雙方高下立見。

  砰!砰!砰!

  就在這兄弟二人大打出手,旁觀衆人都是極爲疑惑的當口,石臺下方的各處,忽然之間爭鬥四起,而且很多戰鬥的雙方,都還是要好的親人或者朋友。

  「遭了,是路天溫那老傢伙施展的劇毒發作了!」

  要說場中反應最快的,還得是天毒院的院長青木烏,雖然他也身中劇毒動彈不得,但是眼光依舊獨到。

  臉色陰沉發出話語之後,青木烏都能感應到自己體內有著一股氣息在蠢蠢欲動,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發而出,讓他把持不住,而對身旁的這些煉雲山長老出手。

  「看來讓人全身痠軟無力,只是這種劇毒的第一重體現方式,那些實力低微的地階修者們,肯定是已經來到了劇毒的第二重侵蝕。」

  青木烏這一猜已經是十分接近真相,他雖然不知道萬罩迷蹤的底細,但多年研毒製毒,對於某些毒性的分析,還是相當清楚的。

  很明顯這一次路天溫施展的劇毒,有著兩重體現,一種就是讓所有人都痠軟無力動彈不得。

  而第二種呢,就是會讓人失去理智,對身邊一切可以看到的人出手,哪怕此人是自己的親人朋友。

  像青木烏錢三元這等天階強者,堅持的時間或許還會更久一些,但是那些地階修者或是地階煉脈師們,可就堅持不了那麼久了。

  「或許,只有會長大人出關,才能化解今日的危機了吧?」

  當此一刻,錢三元也是想到這個事實,其眼中噙著一抹絕望,而其目光,卻是在這一刻轉到了煉脈師總會的深處。

  在那裏,有著一個對煉脈師總會來說舉足輕重的人物,甚至可以說煉脈師總會這麼多年能夠屹立騰龍大陸,都是那一位的功勞。

  到了這個時候,錢三元就算是對雲笑再有信心,也沒有將希望寄託在這麼一個年輕天才身上。

  因爲錢三元知道,在那種天階高級劇毒的肆虐之下,無論雲笑再如何逆天,都不可能再有回天之力,這都是實力造成的直觀印象。

  雲笑固然是在先前的毒脈一道比試之中,強勢擊敗了路天溫,甚至可以說是已經拿到了本屆煉脈大會的雙料冠軍。

  可誰他孃的能想到路天溫這個堂堂的鬥靈商會副會長,行事竟然如此卑鄙,又如此喪心病狂,這是想將今日在場的所有人,全部一網打盡啊。

  錢三元和青木烏等人的心中,都已經只有一個希望,那就是總會長大人能夠及時出關,到時候以其突破到通天境的實力,還有那驚才絕豔的煉脈之術,或許才能解得今日之危。

  「沒用的,錢三元,青木烏,就算你們乃是天階強者,不久之後,也必然會自相殘殺!」

  擂臺之上,路天溫看著下方已經混戰四起的混亂,臉色再次變得猙獰了幾分,絕望之中透著一抹瘋狂,他要拉著所有人都下地獄。

  畢竟路天溫心中清楚,自己是沒有這所謂萬罩迷蹤劇毒的解藥的,他原本的計劃,已經被雲笑破壞一空,現在的他,也只能是和所有人同歸於盡了。

  或許在路天溫原本的計劃之中,是有著脫身之路的,那就是在將雲笑給擊敗後,再來催發萬罩迷蹤的劇毒,到時候他就不用和這些傢伙一起死了。

  可誰知道雲笑的毒脈之術,竟然比他這麼一個天階中級毒脈師還要強橫,僅僅是幾個回合,便讓他著了道兒。

  既然橫豎是個死,那路天溫變態的心理作祟,一定要拉著這些人同死,今日在煉雲山的有一個算一個,誰也不能活。

  瘋狂的心理,再加上對天階高級劇毒的自信,路天溫有理由相信,哪怕眼前這小子還能站著,卻一定不可能解得了這天階高級的劇毒。

  「雲笑,馬上你就會毒發,到時候你會將自己最爲看重的朋友,還有那些紅顏知己,一個個殘殺殆盡,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你會不會爲今日的所作所爲,感到後悔呢?」

  路天溫將目光轉將回來,死死盯著對面的粗衣少年,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下方還在勉力支撐的靈丸莫晴等人,臉色都是一片蒼白。

  「這是個瘋子!」

  莫晴暗罵了一句,卻是感覺到自己體內某種氣息升騰而起,似乎就要矇蔽自己的理智,只有出手殺人,才能解得這股戾氣的侵蝕。

  好在莫晴乃是純陽仙體的體質,靈丸也有著混元一氣體護身,相比起來,倒是比那些地階修者要好得多。

  可是煉雲山所屬,諸如葉枯司墨等人的眼眸,卻是越來越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堅持不住而大打出手,和那些普通的修者或是煉脈師一樣。

  「路天溫,你是不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這區區……嗯?」

  石臺之上的雲笑,眼眸依舊清明,而正當他想要口出譏諷之時,神色卻是微微一動,旋即將目光轉到了某個方向。

  轟!

  正在雲笑目光轉將過去之時,只見從煉脈師總會的總部深處,陡然傳來一道磅礴的能量波動,讓得不少還能保持理智的修者或是煉脈師們,盡都臉色微變。

  「那個地方……是會長大人!」

  當錢三元和青木烏也將目光轉過去的時候,先是微微一愣,然後便是大喜若狂,很顯然他們已經知道那道磅礴的能量波動,到底是誰發出的了。

  如今整個煉雲山所屬,基本都在這廣場外圍觀戰,而那道氣息又如此磅礴,甚至是比青木烏和錢三元二人全盛時期還要強橫得多,答案已經要呼之欲出了。

  「這是突破的氣息,會長大人終於突破成功了!」

  管如風也是滿臉的激動,剛才在他們心中,一直都在想著會長大人要是能及時突破成功,或許就會成爲這一次絕境的逆轉之人。

  不過陸燕機已經閉關近兩年的時間,錢三元他們就算是有所奢望,卻也清楚地知道這並不太過現實,大階的突破,從來都不會這般容易。

  哪怕陸燕機經過雲笑的手段之後,這段時間已經趨於平靜,但是那真正的突破之機,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來。

  騰龍大陸之上,還沒有一個真正的通天境強者,所以錢三元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要突破到那個天階三境的最高層次,到底需要做些什麼,又需要多長的時間?

  所幸的是,此刻那道能量波動傳來,讓得諸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那顯然是突破的氣息,只要會長大人突破到通天境出關,那今日的局面,未始沒有化解的機會。

  「嘿嘿,這位總會長大人還真是突破得及時啊,那便先看看你有些什麼手段吧?」

  以雲笑的靈魂之力,自然能夠感應到那深處傳來的波動,乃是屬於陸燕機,所以他當即收斂了氣息,決定先看一場好戲。

  不知爲何,原本對陸燕機還頗爲尊重的雲笑,在發現其身懷九重龍霄陸家的血脈之後,心境已經是起了一些異樣的變化。

  雖然雲笑猜測陸燕機只是九重龍霄陸家的一枚棄子,但這也僅僅只是猜測罷了,他還想要得到更深層次的證明。

  如今無疑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陸燕機真是九重龍霄陸家下放到騰龍大陸的,那他沒理由認不出這萬罩迷蹤,化解手段,也一定逃不過雲笑的眼睛。

  而如果陸燕機和九重龍霄陸家沒有什麼關聯,那以雲笑的眼光,也一定能看出一些端倪,當然,這些都要等到陸燕機過來這邊,施展過手段之後才能知道了。

  「哼,就算是陸燕機來了又怎麼樣,這可是九重龍霄的天階高級劇毒,又豈是你區區陸燕機能化解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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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四十五 騰龍大陸第一煉脈師

  「哼,就算是陸燕機來了又怎麼樣,這可是九重龍霄的天階高級劇毒,又豈是你區區陸燕機能化解得了的?」

  石臺之上,路天溫也被雲笑的目光吸引,自然也感應到了那股氣息,只不過此刻的他,並不知道那是陸燕機突破到通天境的氣息罷了。

  這幾句話路天溫並沒有說出口,畢竟九重龍霄來者事關重大,那是鬥靈商會最大的祕密,他並不敢過多暴露,他得爲整個鬥靈商會著想。

  不過誠如路天溫所說,這乃是九重龍霄的天階高級劇毒,毒性和詭異程度比起騰龍大陸的同等級劇毒,無疑還要更加厲害不少。

  甚至路天溫都在猜測,這些騰龍大陸的修者或是煉脈師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天階高級的劇毒吧,這樣說來的話,這是不是一種另類的榮幸呢?

  相對於石臺上的兩人,下方除了那些已經在打大出手的修者之外,其他人的目光,都是死死盯著煉雲山深處。

  「看,那是什麼?」

  當其中一道驚呼聲響徹而起的時候,衆人都是眼神一凝,因爲他們赫然是看到一個黑點由遠及近,不消片刻,已是化爲了一襲仙風道骨的蒼老身影。

  「是煉脈師總會的陸總會長!」

  一些天階低級的煉脈師眼尖,又或者說他們曾經見過陸燕機,此刻第一時間已是認出了其身份,直接驚聲出口。

  而此人的驚聲,終於是讓衆人意識到了來者是誰,在這種絕望關頭,有著這麼一尊號稱大陸第一強者和第一煉脈師的大人物出現,對於他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實在是那路天溫太狠了,對於自己所中的劇毒,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化解。

  看著那邊已經大打出手的衆人,真是人人自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會如此和親人朋友自相殘殺。

  如果說騰龍大陸之上,還有誰有能力化解天階高級劇毒的話,那恐怕衆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煉脈師總會的總會長陸燕機。

  而且一些有心之人,還聯想到了剛才那股突然爆發的磅礴氣息,那似乎是突破的氣息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這些人獲救的機會,無疑會更大上許多。

  來者正是陸燕機,他先前一直處於閉關之中,近兩年時間來渾渾噩噩,甚至一度處於即將殞落的絕望關頭。

  如果不是雲笑及時出手,恐怕陸燕機已經被爆發的劇毒反噬而死,又豈會有如今突破到通天境的風光?

  是的,此刻的陸燕機,一身修爲神光內斂,比起兩年前的凌雲境巔峯修爲,無疑有著本質的區別,那已經是修煉的另外一個層次了。

  通天境,顧名思義,就是力能通天,這是天階三境的最後一個大境界,也是朝著聖階三境衝刺的一個跳板。

  在騰龍大陸甚至是九重龍霄之中,有多少驚才絕豔之輩,被困凌雲境巔峯,終生不得突破,可以說這一次陸燕機,是打破了自身的一個桎梏。

  這一種桎梏,嚴格說起來,其實就是陸燕機屬於九重龍霄陸家的血脈,以前不知道是一種什麼原因,讓得他的陸家血脈被禁錮,沒有讓他嚐到半點的甜頭。

  陸燕機並不知道自己乃是九重龍霄陸家的血脈,他能修煉到如今的地步,全是靠著自己一步步走過來的,和陸家血脈沒有半點關係。

  但當陸燕機達到凌雲境巔峯,想要突破到通天境的時候,陸家血脈卻反而成了他的束縛,要不是遇到雲笑,他這一輩子,都只能是困死在凌雲境巔峯的修爲了。

  這也是陸燕機同時代的人,不是老得死去,就是去到了更高位面九重龍霄的原因所在,他這個騰龍大陸的第一人,其實是用時間堆積出來的。

  如今其他三大勢力的掌權者,無論是薛天傲還是巫逐空,嚴格說起來都要比陸燕機小上一輩,假以時日,被那三位超過,也不是沒有可能之事。

  好在陸燕機運氣不錯,曾經在極陰城讓雲笑欠了一個天大的人情,要不然就算雲笑乃是煉雲山弟子,在知道其身懷陸家血脈之後,也是不可能輕易出手的。

  更何況除了雲笑之外,哪怕是達到聖階層次的煉脈師,在沒有感應出陸燕機身懷陸家血脈之時,也不可能讓他徹底消除這樣的隱患,而且還能變廢爲寶。

  正是在雲笑的特殊手段之下,陸燕機因禍得福,這麼多年的桎梏一朝打破,突破到了真正的通天境,從此也不會再有束縛。

  這一次路天溫施展的萬罩迷蹤,可是籠罩了整個煉雲山,因此剛剛一突破的陸燕機,瞬間就感應到了那種強橫的劇毒。

  突破到通天境的陸燕機,靈魂之力也突破到了天階高級,就算他的煉脈之術,沒有這麼快也突破到天階高級,但比起一般的天階中級煉脈師,不知道強橫了多少倍。

  在這種強悍的感應之中,陸燕機當即知道那劇毒非同小可,他有理由相信,除了自己這個已經達到通天境的強者之外,煉雲山有一個算一個,沒有誰能抗衡。

  因此陸燕機都來不及熟悉一下通天境層次的特殊,便是直接破關而出,飛臨了這巨大廣場的上空。

  「會長大人,您來得正好,是路天溫這老傢伙,喪心病狂施展了天階高級劇毒,企圖將我煉雲山一網打盡,您可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啊!」

  見得這最大的救星現身,錢三元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股力氣,從椅中直立起身,短短的幾句話,將場中局勢介紹了一遍。

  「路天溫?」

  對於這個名字,活了不知多少年的陸燕機自然是聽說過,只不過在他的印象之中,這個當年毒脈之術不俗的鬥靈商會副會長,不是因爲煉化某種劇毒而走火入魔了嗎?

  不過此刻並不是多想這些東西的時候,陸樣機知道事態緊急,所以他連擂臺之上的雲笑和柳寒衣都沒有顧及,便是徑直掠身而下,來到了那些正在自相殘殺的修者身旁。

  噗噗噗!

  陸燕機運指如電,而且在他的感應之中,也是面前這人中毒最深,所以他二話沒說,直接在此人的身上諸穴點了數下。

  「有陸總會長出手,這下總算是有救了!」

  見得陸燕機的動作,場中不少人都是大大鬆了口氣,或許在他們心中,對於這個大陸煉脈師的第一人,已經有著一種盲目的信任了吧?

  何況陸燕機可不僅僅是煉脈第一人,還是天榜排名第一的絕世強者,在圍觀衆人看來,只要是這位大人出手,就絕不可能再出現什麼意外。

  「驅!」

  此刻陸燕機施展的,無疑是一門威力強橫的脈陣,這和當初雲笑施展的小辟邪脈陣有著一些相像,卻又有些許不同。

  這應該是一種專門用來驅逐劇毒的脈陣,而且從陸燕機手中施展出來的脈陣,絕對不可能是凡物,其運指之間,衆人甚至是從中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美感。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得衆人大驚失色,因爲那個剛被陸燕機點中諸穴,在衆人看來馬上就要歸於平靜的修者,下一刻赫然是做出了一個沒有人能想到的動作。

  那人明顯是處於萬罩迷蹤的第二重肆虐之中,此刻早已經失去了理智,見得其雙眼血紅地轉過頭來,看著這個伸指在自己身上不斷點點戳戳的老傢伙。

  幾乎只是愣了一瞬之後,這名修者眼中紅芒大盛,緊接著張開那滿口利齒,赫然是朝著陸燕機右手的食中兩指咬了過來。

  此刻的陸燕機,剛剛催發了脈陣,正要將手指給收回來,他和旁觀衆人的想法一樣,在這樣的天階中級脈陣之下,就算不能徹底化解那劇毒,總能讓這人的症狀緩解一下吧?

  哪知道結果竟然會是這樣,那人不僅是沒有就此被鎮住,反而是將目標選定了陸燕機,那一口咬來的動作,饒是他已經突破到了通天境初期,也很有些猝不及防。

  咔嚓!

  那修者的一咬,終究是沒有能咬到陸燕機,而其上下兩齒相碰發出的聲音,讓得衆人心中都清楚地知道,他剛才絕對是盡全力一咬,甚至差點將自己的牙都給崩斷了。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毒?怎地如此厲害?」

  雖然陸燕機及時避過了手指被咬之噩,但是他的臉色卻是極度難看,這種劇毒的難纏程度,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

  剛才那一門脈陣,可不是陸燕機隨手施爲,既然知道那是天階高級的劇毒,他又怎麼可能會小看呢。

  一門天階中級的脈陣,竟然連讓那中毒之人鎮定一瞬都做不到,威力強橫的脈陣,就彷彿石沉大海一般,在被催發而出的那一刻,便已經失去了效用。

  「哈哈,陸燕機,看來你這大陸第一煉脈師的名頭,很有些名不符實嘛!」

  就在陸燕機盯著自己的手指有些發愣的當口,石臺之上陡然傳來一道得意的大笑之聲,正是路天溫所發,當即將他的目光吸引到了石臺之上。

  com。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14
一千四百四十六 千夫所指

  「路天溫,我煉脈師總會和你鬥靈商會,應該沒有什麼仇怨吧,你爲何要下此毒手?」

  看著石臺之上那個略有些面熟的身影,陸燕機卻是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來,當即讓得場中不少人的臉色,都是變得有些古怪。

  這些外人並不知道陸燕機當初從玄陰殿回來之後,因爲聖品天靈之噩,就此閉關衝擊通天境,對於外間之事,都是不聞不問。

  因此對屠靈戰場的事,還有云笑做出的那些大事,陸燕機都並不清楚,他自問就算雙方當初在極陰城鬧得有些不愉快,卻也遠遠達不到生死相搏的地步吧?

  這也是圍觀衆人臉現古怪的原因所在,因爲他們盡都知道,當雲笑在無常島之上,擊殺了鬥靈商會曾經的副會長路天閏開始,雙方的仇怨,就已經是不可調和了。

  「沒有什麼仇怨?陸機燕,我看你是修煉傻了吧,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說胡話!」

  路天溫自然是不知道陸燕機閉關近兩年,一心不聞窗外事,他只認爲是這老傢伙想要自己收手的說辭,但事已至此,又豈是說收手就能收手的?

  「放肆!」

  路天溫如此不客氣之言出口,一向對總會長極爲尊敬的青木烏,當即忍耐不住大聲喝罵,不過只是引來前者的一臉冷笑罷了。

  「陸機燕,要怪就怪你煉脈師總會,收了一個爲自己招災引禍的小雜種吧!」

  這位鬥靈商會的副會長,此刻顯得有些激動,見得他伸手朝著雲笑一指,然後怨毒笑道:「就是這叫雲笑的小雜種,殺我兄弟路天閏,還讓我親手殺掉自己最爲心愛的弟子,這些,難道也叫沒有什麼仇怨?」

  直到這一刻,路天溫才將自己心中最大的怨毒給吐了出來,此言一出,陸燕機臉色不由變得有些古怪,同時也將目光轉到了雲笑的身上。

  「咦?這小傢伙怎麼好像沒有中毒?」

  這一看之下,陸燕機再次發現了一個事實,因爲就算是那仙胎毒體的柳寒衣,經過這麼一段時間也是搖搖欲墜,只有那個粗衣少年,像是沒事人一般。

  陸燕機對於雲笑的印象還是極爲深刻的,哪怕兩人之間,嚴格意義上來說,只有在那玄陰殿總部所在的極陰城有過一面之緣。

  但僅僅是那一面之緣,就讓陸燕機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叫雲笑的少年,當時他就在心下肯定,假以時日,雲笑一定會超過葉枯等老牌天才,成爲煉雲山新晉的絕世天才。

  這還是陸燕機當日並不知道是雲笑救了自己的情況下,總之僅僅是當初那一眼,他就知道此子必然不是池中之物。

  其他人包括路天溫都沒有感應到的事實,陸燕機這個已經突破到天階高級靈魂的通天境強者,第一眼就看出來了,當下心中更甚。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天階高級劇毒啊,就連陸燕機自己,也需要隨時祭出脈氣,將那劇毒氣息隔絕在體外,甚至這種隔絕,根本就不能持久。

  這已經是陸燕機突破到通天境,還有天階高級靈魂才能辦到的事了,他相信自己要是處於凌雲境巔峯的時候,是絕對不可能抗衡得了這種劇毒的。

  更何況剛才陸燕機已經親手一試,連他那門地階中級的脈陣,也對這種劇毒束手無策,那麼那個叫雲笑的少年,到底是如何化解的呢?

  在陸燕機因爲路天溫的話,打量著雲笑的時候,後者也同樣在打量著他,因爲剛才陸燕機的舉動,此刻的雲笑,已經有一些猜測了。

  至少目前看來,陸燕機是並不認識那所謂萬罩迷蹤劇毒的,這樣說來的話,他和九重龍霄陸家的關聯,或許並沒有那麼深。

  重活一世的雲笑,就是怕過早和前世的恩怨扯上關係,以他如今的實力,在這騰龍大陸都未必無敵,更何況是九重龍霄了。

  先前的雲笑打定主意,如果陸燕機真的一現身,就輕鬆化解了萬罩迷蹤的劇毒,那這煉雲山恐怕是呆不下去了,他一定會和擁有陸家血脈之人撇清關係。

  但結合著當初給陸燕機化解變故時候的感應,再見得這位總會長拿萬罩迷蹤束手無策,雲笑便知道,自己終究是想得有些多了。

  「要怪,就怪你煉雲山識人不明,將這麼一個只知道惹事生非的小雜種給收進會中吧!」

  路天溫可不知道雲笑根本沒有中毒,他只知道連陸燕機這個大陸公認的第一煉脈師,都拿自己所施的天階高級劇毒束手無策,那這一切便已經註定。

  「路天溫,就算你說的都是事實,那也只是鬥靈商會和我煉脈師總會兩家的恩怨,沒必要牽連其他人吧?」

  雖然並不知道其中的一些細節,但此刻的陸燕機,也算是隱隱瞭解雙方的恩怨來源了,當即陰沉著臉,朝著那些越來越多大打出手的旁觀修者們指了指,沉聲說道。

  「哼,你煉雲山所屬,今日固然是一個不可能活,但是這些人……這些剛才都認爲雲笑贏定的傢伙們,都得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性命的代價,誰叫他們識人不明呢?」

  路天溫這一番話出口,衆人又是憤怒,又是恐懼,哪怕這些話再沒有邏輯,但此刻性命操控於人手,他們都是不敢多說半句辯駁之言。

  這些人可不知道路天溫手中並沒有解藥,今日註定是大家要同歸於盡,但在看到陸燕機的手段都沒用之後,那個施毒之人,無疑是成了他們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路……路副會長,你的仇人只是雲笑一人而已,我古花山和那小子可也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能不能請你高擡貴手,放我一馬?」

  就在所有人都因爲路天溫的話而心生忌意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從某處傳來,讓得不少人都是若有所思,眼眸之中閃爍著一抹異光。

  「花山前輩說得沒錯,這一切都是雲笑那小子犯下的錯,爲何要讓我等替他陪葬?」

  「路副會長,只要你答應饒過我們的性命,那我們可以替你將雲笑碎屍萬段!」

  「雲笑,因你一人而讓這麼多人陷入險境,若是你還有半點良心,就該引頸自戮,救大夥兒於水火之中!」

  「阿彌託佛,雲笑,你就自刎吧,舍一人而救千萬人,這也是莫大的功德一件!」

  「雲笑,還不自盡,更待何時,難道你真想看到煉雲山血流成河嗎?」

  「……」

  有著古花山的帶頭,一時之間,石臺之下羣情激憤,而這些言語,盡都是針對雲笑,他們認爲是雲笑一人連累了所有人。

  如果說之前還有人對雲笑的實力和背景有所忌憚的話,那此刻在自己性命都受到了威脅的情況下,他們哪裏還有那些理智的想法。

  人性險惡的一面,似乎都在這生死之間顯露無疑,除了一些和雲笑交好的朋友之外,形勢幾乎是一邊倒地指責。

  甚至有人還提出讓雲笑自行了斷,這樣或許就能消得路天溫心頭之怒,不再遷怒於他們這些外人,這樣他們也就能保得一條性命了。

  其中一個光頭和尚,一看就是來自雷音山,聽得他口宣了一聲佛號,赫然是將雲笑自刎而死,說成了解救千萬人的善舉。

  當初在炎極湖變故的時候,雲笑連殺雷音山兩大羅漢,這個正好前來湊熱鬧的雷音山羅漢,自然對其沒有絲毫好感,要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了了。

  沒有人認爲在這樣的天階高級劇毒之下,雲笑還能翻得了盤,沒看到連突破到通天境初期的陸燕機,堂堂的騰龍大陸第一人,都對那種劇毒束手無策嗎?

  或許只有神曉門的天才聶曉生,才對此刻雲笑的狀態有些疑惑吧,雖然他沒有陸燕機那般的感應能力,但至少石臺上的雲笑,還沒有真正倒下去。

  一時之間,雲笑彷彿成爲了千夫所指的衆矢之敵,似乎他要不當場自盡,就是背叛了整個騰龍大陸一般。

  這些處於生死關頭的修者們,似乎是忘了,要不是石臺上的那個粗衣少年,在屠靈戰場之中帶領諸多人類修者,再直搗黃龍殺入無常島,他們有沒有如今這平靜的生活,都還是兩說之事呢。

  人性是有劣根性的,你對別人的恩情和幫助,別人未必記得,可一旦你做出有損其利益之事,恐怕就會被對方當成畢生大仇,不死不休。

  「陸總會長,雲笑乃是你煉雲山弟子,我提議你即刻將他驅逐出煉雲山,否則不僅你煉脈師總會不保,咱們大夥兒可都得跟著喪命啊!」

  見得自己的幾句話,竟然引來了如此之多的附和,古花山很有些始料未及,但他也知道趁熱打鐵的道理,這一刻赫然是將矛頭指向了煉脈師總會的總會長陸燕機。

  此言一出,諸人便又都見風轉舵,齊齊指責起煉雲山來,認爲煉脈師總會不該將這如此能惹事的傢伙收入麾下,這才引來今日之噩。

  這件事,煉雲山得負上全部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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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14
一千四百四十七 霸氣無匹的總會長

  「你們……你們真是好沒道理,明明是路天溫手段卑鄙,跟雲笑又有什麼關係了?」

  天醫院的院長管如風全身無力,卻是在這一刻滿臉的怒色,口中說出來的話雖然是正理,但這個時候又有誰會理他?

  畢竟此刻除了路天溫之外,沒有誰能救得了古花山他們這些人,可以說那個鬥靈商會的副會長,就是他們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就算古花山等人並不知道自己這一番作派,到底會不會打動路天溫,最終給出解藥,但他們卻是知道,要是自己什麼也不做,等待著自己的,絕對只能是死之一途。

  這首先就要和路天溫的大敵撇清關係,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錯過了這一次,就永遠也沒有下一次了。

  只是古花山等人似乎是忘了,就算是沒有他們,路天溫也能自己將雲笑毒殺,而且這種萬罩迷蹤的劇毒,連路天溫本身也是沒有解藥的。

  只不過當此一刻,路天溫自然是不會將這些事實說出來,他就是想要看看在如此生死之刻,那些自詡看重雲笑的傢伙們,還能不能像先前一般沉得住氣?

  路天溫想看到的是,臨死之前的雲笑衆叛親離,最好是其視之爲靠山的煉脈師總會,也爲了保全其他人,而將雲笑給推出來抵罪,那樣的結果,無疑是他最爲喜聞樂見的。

  路天溫冷眼旁觀,而他並沒有表態的態勢,讓得古花山等人都覺得自己的逼宮之舉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當下更加來勁了。

  「陸總會長,若是你今日再行維護,不將雲笑這個罪魁禍首驅逐出山,那煉雲山就必將成爲整個騰龍大陸的公敵!」

  這一次古花山的話語之中,可就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了,甚至是蘊含著一抹隱晦的威脅,如此話語,不由引來諸人的齊齊附和。

  只是這些人沒有看到的是,在古花山這不知死活的話語出口後,石臺之上那個粗衣少年眼眸之中,一閃而逝的戲謔。

  區區一個浮生境巔峯的老傢伙,竟然敢和大陸第一人的陸燕機如此說話,那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此時此刻,雲笑還真想看看陸燕機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是要放棄自己這顆「小卒子」而保全煉雲山呢,還是會反其道而行之,結果或許就在眼前了。

  如果陸燕機選擇了後者,那雲笑心中的猜測無疑是更加篤定,若是這位總會長大人選擇了妥協,而將自己送出去,那他就得好好規劃規劃以後的計劃了。

  不管怎麼說,雲笑也知道陸燕機身上流有陸家血脈,他轉世重生之後,就對那個九重龍霄的龐大家族,有著一種異樣的厭惡,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花山老怪,多年未見,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啊!」

  就在雲笑心思電轉,古花山話語剛剛落下之後,剛才一言不發的陸燕機,終於是轉過了頭來,那盯著花山老怪的目光,都蘊含著一絲危險。

  只可惜古花山全然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也根本不知道眼前這位曾經的大陸第一人,已經更進一步,達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

  「我說錯了嗎?咱們這麼多人,因爲雲笑一人而遭受這池魚之殃,你作爲煉脈師總會的總會長,難道就不該負責嗎?」

  古花山越說越來勁,他只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要是抓不住的話,等待著自己的,必將是毒發而死。

  只是古花山只意識到了那天階高級劇毒,全然不清楚自己是和一個怎樣的存在在說話,所以他的結局,早在挑釁威脅陸燕機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

  嗖!

  這一次陸燕機再也沒有和古花山有絲毫的廢話,見得他身形微動間,赫然是瞬間出現在古花山的面前,那輕飄飄的一掌,似乎根本沒有太大的力量。

  「不好!」

  古花山畢竟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浮生境巔峯強者,只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陸燕機出手竟然會如此果決,而且如此之快罷了。

  對於這位大陸第一人的煉脈師總會總會長,古花山還是頗爲忌憚的,所以他根本就不敢硬接,在那一掌拍到之前,便想要閃身而避。

  只是就在下一刻,古花山便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極爲離譜,因爲他忽然發現,自己想要移動的身形,似乎都被一種神祕的氣息鎖定。

  「這……這不是凌雲境的氣息,難道是……通天境?」

  這一刻古花山福至心靈,心頭瞬間升騰起一個讓他驚駭欲絕的念頭,只是這絲念頭,來得未免有些太晚了。

  噗!

  所有人都是聽到一道輕響聲發出,那個浮生境巔峯的強者,讓人聞之色變的花山老怪,直接被陸燕機一掌拍中額頭。

  待得衆人看到古花山額頭微微凹陷下去,身上氣息已經在不斷消散的時候,都是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也是一片駭然。

  沒有人想過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不是說這煉脈師總會的總會長大人和藹可親,有著醫脈師的醫者仁心嗎?怎麼一言不合,就直接將人給殺了呢?

  這或許是大陸修者對陸燕機的真正印象,又或許是他們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陸燕機,只是從那些傳聞之中,從來沒有聽說說陸燕機主動殺過什麼人。

  因此這圍觀修者們,才敢和剛才的古花山一起,將矛頭轉到煉脈師總會的身上,卻全然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這個結果,無疑是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相對於要過一段時間才會毒發身死,這得罪陸燕機就會被直接擊殺的結果,無疑是讓人更加不想承受。

  開玩笑,連浮生境巔峯的花山老怪,都被陸燕機一掌拍碎了頭顱,他們之中有一個算一個,沒有誰自問能比古花山更加強橫。

  「我煉雲山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些外人來隨意置喙了?」

  一巴掌拍死古花山,於陸燕機來說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以他如今通天境初期的修爲,莫說是此刻的煉雲山中了,就算是在整個騰龍大陸,都再無敵手。

  「誰要是再敢說讓雲笑抵命的話,下場就和這花山老怪一樣!」

  震懾住衆人之後,陸燕機伸手朝著已經軟倒在地的古花山屍身一指,然後睥睨衆人,霸氣的言語發出,這一刻,再沒有任何一人敢於出聲。

  剛才的羣情激憤,也彷彿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這個大陸,終究是實力爲尊的。

  先前的陸燕機,只是衆人以爲拿捏住了其脾性,認爲這位總會長爲了大局著想,不會隨意殺人罷了。

  一時之間,場中衆人無疑是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境地,這不說話吧,那天階高級劇毒不斷肆虐;可要是開口指責雲笑,古花山的下場,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鑑。

  「路天溫,只要你取出解藥,本會長可以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否則的話,不僅是你路天溫性命不保,來日我陸燕機,必定踏滅你鬥靈商會,以報今日之仇!」

  沒有去管那些旁觀衆人的心思,這一刻陸燕機的目光,已經是轉回了石臺之上那個鬥靈商會副會長身上,同時其身上氣息陡然爆發,直衝雲天。

  這一刻從陸燕機身上爆發的氣息,簡直如同九天巨龍一般磅礴無匹,如果說先前衆人還感應得不是很清楚的話,這個時候已是再無懷疑。

  「通……通天境,這是通天境的氣息啊!」

  歧黃聖手蕭世鏡,在一衆煉脈師之中已經算得佼佼者,所以他的靈魂之力也是第一個感應清楚,從陸燕機身上爆發的氣息,赫然是天階三境的最高層次:通天境!

  「這……」

  得蕭世境的驚呼之聲提醒,所有人都是明白過來,不過他們的臉色卻是各有不同,相對來說,煉雲山所屬自然是又驚又喜了。

  尤其是像葉枯司墨等年輕一輩,他們只知道總會長大人閉關近兩年,卻從來沒有想過,這位會長大人竟然真的能突破到通天境層次。

  畢竟騰龍大陸最近百年以來,都沒有誰能突破到通天境,哪怕是四大頂尖勢力的掌權者,也僅僅是凌雲境階別罷了。

  可以說陸燕機這一朝突破,讓得煉脈師總會也跟著水漲船高,只要能化解今日之噩耗,以後絕對不會再有不開眼的傢伙,敢來找煉雲山的麻煩。

  聽得陸燕機口氣之中那毫不掩飾的威脅,再感應到其狂暴的通天境氣息,路天溫卻好像半點都沒有被嚇到,反而是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或許在陸燕機看來,路天溫因爲想要殺雲笑報大仇,對於自己的性命不會怎麼在乎,但要是加上一個鬥靈商會,恐怕就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了。

  一名通天境初期的強者,再加上煉雲山的號召力,哪怕是今日這煉雲山的低階煉脈師盡皆死絕,陸燕機也確實有著覆滅鬥靈商會的手段。

  哪怕不在明面上強行硬碰,一名通天境強者暗中動作蠶食,最強者不過凌雲境後期的鬥靈商會,又能翻起什麼浪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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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14
一千四百四十八 這可如何是好?

  「路天溫,這是本會長給你的最後機會,你可不要一意孤行,做出那不可挽回之事!」

  突破到通天境的陸燕機,只覺渾身通透,以前那種壓抑都在突破的一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以前並不多見的絕對霸氣。

  就是那邊的錢三元青木烏等人,也從來沒有見過陸燕機如此強勢的一面,或許這才是作爲總會長應有的威嚴。

  至於其他的圍觀之人,這一刻都將期待的目光轉到了路天溫的臉上,他們都想要知道,在如此強勢的陸燕機面前,那老傢伙還能不能硬扛到底?

  畢竟諸人並不知道那天階高級劇毒,連路天溫自己都沒有解藥,他們只知道在這樣的威脅之下,或許這鬥靈商會的副會長,只能是妥協。

  「哈哈,陸燕機,你真以爲自己突破到通天境,就能天下無敵了嗎?」

  就在衆人心懷期待的時候,從路天溫的口中,卻是發出這麼一道大笑之聲,讓得所有人都是心頭咯噔一下,暗道這劇本和自己心中所想的,好像有些不同啊。

  「通天境又如何?天階高級煉脈師又如何?陸燕機,不怕告訴你,這天階高級的劇毒,連我自己身上都沒有解藥,今日大家都得死在一塊兒,黃泉路上,終究不會寂寞!」

  似乎是感應到自己的體內,也有著一種蠢蠢欲動的劇毒能量在升騰,這一刻的路天溫顯得有些猙獰,此言一出,所有人的一顆心,盡都沉到了谷底。

  「連他自己都沒有解藥,這……這也太狠了吧?」

  不少人盯著石臺之上狀若瘋狂的路天溫,心頭都不由冒出一抹恐懼,這對別人狠不算狠,對自己也能如此之狠,那才是真的讓人畏懼。

  「沒有解藥?」

  聞言就連陸燕機的眉頭,也不由微微皺了皺,雖然他還有一些手段沒有施展出來,可僅僅是經過剛才的那一門脈陣,他就知道這不知名的地階高級劇毒,恐怕是極其厲害。

  「哼!」

  沉吟片刻之後,陸燕機再也沒有去管臺上的路天溫,而是大踏步走到了煉雲山幾位大佬的面前,這幾人顯然也是已經身中劇毒了。

  「三元,配合一下!」

  只聽得陸燕機口中發出這麼一道聲音,讓得不少人臉現古怪的同時,其右手已然伸出,在錢三元的身上連點了數十下。

  這一次陸燕機所點的穴位,和剛才又有著極大的不同,只不過看著他的手法,石臺之上一老一少兩顆腦袋,不由都微微搖了搖。

  「這樣的手段,可解不了萬罩迷蹤的劇毒啊!」

  雲笑心中想著化解萬罩迷蹤的一些手法,心中已經是再無懷疑,這個煉脈師總會的總會長陸燕機,雖然身懷陸氏血脈,但和九重龍霄的那個陸家,恐怕並沒有太多的關聯。

  因爲化解萬罩迷蹤的其中一門手段,就是催發陸家血脈加持,那樣化解起萬罩迷蹤來,無疑是事半功倍。

  只是此刻的陸燕機,使用的依舊只是騰龍大陸的常規手法,以雲笑的見識和眼光,自然是知道這樣的手段,對於化解萬罩迷蹤,根本沒有太大的效果。

  「哼,陸燕機,我說過了,任你本事通天,也休想解得這劇毒一絲半點!」

  反觀同樣臉現冷笑的路天溫,話語就直接得多了,甚至是沒有絲毫掩飾,聲音響徹天際,讓得不少人的臉色,都是變得蒼白一片。

  不過此刻的陸燕機,又怎麼可能去理會路天溫這挑釁之言?他必須得再試一試,而同爲醫脈師的錢三元,無疑就是他最佳的試煉對象。

  看來陸燕機是想用自己的煉脈之術,再配合錢三元本身對醫脈一道的理解,兩者相結合,或許會有那麼一絲絲化解的機會。

  到時候就算是不能保全那些普通的修者,至少煉雲山所屬的煉脈師們,能有一個解救的機會。

  只可惜陸燕機根本就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劇毒,哪怕他此刻施展的手段,已經算是騰龍大陸煉脈之最,技不對症,又怎麼可能收到太好的效果呢?

  轟!

  片刻之後,從錢三元的體內,陡然爆發出一抹極爲強悍的氣息,再下一刻,錢三元那原本還能保持清澈的目光,已是化爲一片腥紅!

  呼……

  只見這個平日裏無比敬重總會長大人的錢副會長,赫然是揮動自己的右手,朝著陸燕機左側臉頰怒扇而去,並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萬罩迷蹤的劇毒共分兩重,第一重能讓人全身痠軟;第二重卻是會頃刻之間消除那些痠軟,而轉爲迷惑中毒之人的心智,讓其對所看到的人驟下殺手,實是厲害之極。

  「錢三元,你幹什麼?」

  見得錢三元的動作,一旁的青木烏就算知道以會長大人的本事,根本就不可能真的被拍中,但還是忍不住大喝一聲。

  只是此刻的青木烏全身沒有一點的力氣,也就只能大喝出聲罷了,根本就不能去阻止錢三元的動作,在他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一個可能了。

  陸燕機確實是不會被錢三元這一掌拍中,在他退後一步讓過之後,臉色已是變得極度陰沉,又蘊含著一絲尷尬和後悔。

  「陸燕機,你就不要再做無用功了,我這門劇毒,可是越化解爆發得越快,怎麼樣,被自己的屬下攻擊,感覺是不是相當不錯?」

  石臺之上的路天溫,遠遠看著錢三元的動作,不由有些志得意滿,這道冷笑聲,也算是道出了剛才錢三元突然之間反常的由來。

  「果然如此!」

  耳中聽著路天溫的嘲諷話語,陸燕機哪有心思去理會,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魯莽了,而且因爲自己的魯莽,讓得錢三元所中劇毒的第二重效果爆發,這才有了剛才的暴起一擊。

  好在陸燕機終究是通天境的強者,哪怕心中後悔,手中動作也沒有絲毫的停滯,見得他接連在錢三元胸腹之間點了數下,封住了其幾道最爲重要的脈氣穴位。

  數道穴位一封,就算錢三元眼眸之中的紅芒還沒有消散,卻也再沒有力氣和陸燕機放對了,見得他身形一軟,直接癱倒在椅中。

  只不過全身無力的錢三元,那雙眼睛還死死盯著陸燕機,似乎隨時有可能暴起傷人一般,見得這劇毒如此厲害,陸燕機也覺得極爲棘手。

  「路天溫,你到底要如何才肯給出解藥?」

  自知已經沒有絲毫辦法的陸燕機,只能是將目光又轉回了路天溫的身上,至於後者剛才說的什麼「自己也沒有解藥」,他是半個字都不會相信的。

  路天溫也算是鬥靈商會最近百年來出類拔萃的人物,在其走火入魔之前,陸燕機對其也是有些印象的,知道像這樣的老傢伙,絕對不可能打無把握之仗,也不會不留絲毫退路。

  只是這一次陸燕機卻是猜錯了,原本路天溫確實是給自己留了退路,但卻被雲笑給生生破壞掉了,讓得他不得不選擇這一條絕路。

  如果一切都在路天溫的計劃之中,待得他取得毒脈一道的冠軍之後,會先讓自己脫身,然後才引動那萬罩迷蹤的劇毒。

  待得一切已成定局,路天溫再來將身中劇毒的雲笑給帶走,也算是圓滿完成了任務,只可惜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唉,陸燕機,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我是真的沒有解藥啊!」

  被陸燕機再次一問,路天溫在這一刻不由顯得有些興味索然,全身的力氣也似乎在這一刻耗盡,再次軟倒在地,有氣無力地說道。

  「看這老傢伙的樣子,應該不像是假的,這可如何是好?」

  陸燕機目光死死盯著石臺之上的路天溫,似乎想要從其臉上,看出一絲一毫說謊的跡象,但到得後來,無疑讓他很是失望。

  那種劇毒的厲害,陸燕機兩次嘗試,已經算是極爲了解了,他自問就算是自己突破到天階高級煉脈師多年,也未必有能力化解,更何況是此刻的半生不熟了。

  原本以爲突破到通天境,任何事情都能夠信手化解,今日之事,讓得陸燕機明白了一個道理,大陸之上,終究是有一些人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旁觀衆人的目光,也不斷在路天溫和陸燕機的身上轉來轉去,希望聽到一個讓自己生出希望的詞彙,最終卻依舊只有失望。

  衆人的希望,在陸燕機出來之後,盡都寄託在了這大陸第一煉脈師身上,卻沒有想到一朝突破到通天境的陸燕機,竟然也是如此束手無策。

  而剛才有一刻,衆人又將希望放在了路天溫身上,認爲只要收拾了雲笑,這位鬥靈商會的副會長爲了大局著想,應該是不會如此喪心病狂的。

  哪知道此刻陸燕機迴天無力,路天溫又親口承認自己沒有解藥,連其自己可能都得命喪那天階高級劇毒之下,又何況是他們這些外人呢?

  一時之間,整個煉脈師總會廣場內外,都是陷入了一片絕對的安靜,安靜之中,流淌著一種無可奈何的絕望。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14
一千四百四十九 祖火焚毒

  「喂,我說路天溫,你不會真以爲沒人能解得了這萬罩迷蹤的劇毒了吧?」

  就在場中所有人都心生絕望,連陸燕機都覺得束手無策之時,一道懶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從石臺之上傳出,讓得衆人心頭一動。

  當諸人將目光轉到聲音傳出的地方時,見得那裏正端站著一個削瘦的粗衣身影,卻不是雲笑是誰?

  之前幾乎所有人都是選擇性地忽略了雲笑,尤其是在陸燕機突破出關之後,他們的心思盡都沒有再放在雲笑的身上。

  因爲這個只有浮生境中期,煉脈之術也只有天階低級的少年固然是天賦驚人,可是人力有時而窮,總不可能連天階高級的劇毒都能化解吧?

  沒看到連陸燕機都對那所謂的劇毒沒有絲毫辦法嗎?連突破到通天境的強者都無功而返,你一個小小少年,又有何回天之力呢?

  沒有人再去管擂臺之上的這一對少男少女,甚至是剛才在絕望之時,還有著很多人落井下石,如那古花山之輩,企圖讓煉雲山將雲笑交給路天溫,這樣就能解得一時之危。

  然而就在這無比絕望的當口,當那個少年突然之間發出的淡淡聲音,響徹在這廣場內外的時候,不少人心中沒來由地便升騰一起絲希望。

  至少他們從雲笑的口氣之中,沒有聽出和他們一般的絕望,那道聲音平靜之極,甚至還蘊含著一絲淡淡的嘲諷。

  諸如莫晴靈丸等人,就是這絲信心升騰的佼佼者,以他們對雲笑的瞭解,此刻其做出如此狀態,或許已經有了什麼化解的方法。

  相對於和雲笑有關係的幾人,其他人此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如果那個少年真的有能化解劇毒的方法,那對他們來說,無疑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雲笑,你就不要再故作鎮定了,連陸燕機這老傢伙都化解不了的劇毒,我就不信你還能有什麼辦法?」

  驟然聽到雲笑的開口出聲,路天溫剛開始也是心頭狠狠一跳,不過當他目光在陸燕機身上掃過的時候,又是信心十足。

  不管怎麼說,剛才的陸燕機連施手段,也根本沒有能化解那萬罩迷蹤一絲一毫,最終也只能強制性地控制住錢三元,以防其暴起傷人。

  至於那所謂的「萬罩迷蹤」名字,到現在路天溫都還不清楚是不是真的,這小子固然是能在擂臺之上站著,或許不知什麼時候就會一頭栽倒在地。

  「我說你不會真不知道這萬罩迷蹤的來歷吧?」

  聞言云笑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實話,就算他現在只有天階低級的煉脈之術,脈氣修爲也只有浮生境中期,但對於這萬罩迷蹤,卻是有著一些不一樣的化解手段。

  如果路天溫是用另外一種天階高級劇毒,那就算是雲笑,或許也只能是望而興嘆,最多能做到自保罷了。

  如此鋪天蓋地的劇毒能量,哪怕是引龍樹靈小龍,化解起來也是極其麻煩,小龍也不是無所不能的,超出其本身承受能力的劇毒,或許也會給它帶來災難。

  以往的雲笑,最多也就能越一個大階和毒脈師比試劇毒,別看他先前對付起路天溫來極度輕鬆,但要是真的面對一名天階高級煉脈師,那情況可就大不一樣了。

  只可惜的是,這一次路天溫得到的天階高級劇毒,是從雪棄那裏得來的,而雪棄又是如今九重龍霄蒼龍帝后最爲心愛的弟子,拿出的劇毒之物,正是當初沁婉的拿手劇毒。

  要說這個世上對沁婉最爲了解的人,絕對非雲笑莫屬,哪怕是那位蒼龍帝宮的主宰,恐怕也沒有他了解。

  對於當初沁婉或者說九重龍霄陸家的某些手段,雲笑知道得不能再清楚了,所以路天溫就算是拿出這天階高級的萬罩迷蹤,對於他來說,也就是稀鬆平常罷了。

  這些對騰龍大陸修者苦不堪言的劇毒,甚至能影響人類心智的劇毒,對於雲笑半點影響都沒有,他就這麼站著,也並不是在苦苦死撐。

  只是路天溫並不明白這個道理,哪怕是給他天階高級劇毒的雪棄站在這裏,恐怕也萬萬猜不到其中的因果。

  因爲這已經是雲笑上一世的恩怨,他身懷龍霄戰神靈魂的事,除了一個金色蛇蟲小五,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外人知曉,哪怕是最親近的人,雲笑也沒有告訴。

  這樣的事情,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一來雲笑怕說出來沒有人相信,二來他現在實力還沒有達到能獨步大陸的層次,要是提早被蒼龍帝后找到,那他可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雲笑之所以剛才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化解,一則是因爲陸燕機的到來,他想要試探一下這位的手段,到底和九重龍霄陸家有沒有什麼關聯。

  二來雲笑也是想看看那些旁觀衆人的嘴臉,結果也並沒有讓他失望,在那種生死關頭,除了少數一些人之外,幾乎大多數人,都在行那落井下石之舉,想將自己交給路天溫。

  不過最終雲笑還是頗感欣慰的,那些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如何想法,他根本不會去管,但至少煉雲山還是很講義氣的。

  尤其是陸燕機,這個原本雲笑在得知其有著陸家血脈之後,已經沒有太多好感的總會長,在其一巴掌拍死古花山的時候,已經讓他生生改變了幾分這樣的觀感。

  畢竟雲笑可以看出來,陸燕機絕不是故意爲之做給自己看的,他是真的化解不了這萬罩迷蹤,也是真心實意在維護自己。

  所以此刻見得時機已經成熟,雲笑已經不想再耽擱了,像煉雲山的煉脈師們,雖然還儘可能堅持在毒發的第一階段,但再耽擱下去,難保不會失去理智自相殘殺。

  「好啊,雲笑,那你就解解看,如果你真能解得這天階高級劇毒,那我路天溫就自絕在你的面前!」

  路天溫此刻似乎又被雲笑的雲笑淡風輕引得有些瘋狂,又或許是因爲這個少年的平靜,讓得他感到了幾分不安,因此話語之中,帶著一抹意氣用事。

  只不過這樣的說辭,也僅僅只是引來雲笑的一抹冷笑罷了,事實上剛才路天溫就中了小龍的一念化萬毒,只需要雲笑一個念頭,這鬥靈商會的副會長就會瞬間死於非命。

  雲笑之所以沒有動手,那是因爲他還有著很多的疑惑,畢竟路天溫師徒這幾次拿出的劇毒,都和九重龍霄陸家有關,他必須得搞清楚其中因果。

  如果真是九重龍霄的蒼龍帝宮或是陸家注意到了自己,那雲笑可就得重新規劃以後要走的路了,畢竟現在的他,在騰龍大陸已經算是最爲知名的人物之一了。

  但云笑清楚地知道,以自己現在的修爲,根本不可能和蒼龍帝宮或是陸家相抗衡,一旦自己最大的祕密發現,那等待著自己的,絕對會是無盡的危險。

  哪怕是煉雲山,到時候也根本護不住自己,九重龍霄之人的手段,雲笑是最清楚不過了。

  就算有些規則束縛,但是蒼龍帝宮想殺一個人,或者說滅掉一個勢力,根本就不會有人敢多說什麼。

  「看清楚了!」

  心中的這些念頭一閃而逝,下一刻,聽得雲笑口中發出一道沉喝之聲,緊接著他右手倏地伸出,一抹血紅色的火焰,便是憑空出現在他掌心之上。

  「去!」

  雲笑再次發出一道喝聲,緊接著他屈指一彈,那朵原本如同火焰精靈在他五指之間不斷跳動的血紅色火焰,便是直接騰空而起。

  只見那朵細小的血紅色火焰無風自動,在上升的過程之中,已是化爲數丈之大的血紅色大火,隱隱散發的一絲熾熱,讓得不少人都是若有所思。

  對於雲笑這祖脈之火,很多人都不會再陌生了,甚至像聶曉生葉枯之輩,都不止一次見到這神奇的祖脈之火大發神威,將敵人焚燒成一襲灰燼。

  「祖火焚毒!」

  在所有人異樣的心思之下,雲笑口中又一道沉喝聲傳將下來,然後他們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或者說永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那巨大的血紅色火焰,在雲笑印訣變動間,直接化爲一襲巨大的血紅色火幕,這無比磅礴的火幕,幾乎將整個煉脈師總會都給籠罩在了其中。

  嗤嗤嗤……

  原本無色無味的萬罩迷蹤劇毒,在剛剛被那火幕觸碰到的時候,赫然是冒出一縷縷的淡青色煙霧,緩緩升空而去。

  隨著血紅色火幕的下壓,彷彿連那處的空氣都在一點點被焚燒殆盡,看著那些升騰而起的青色煙霧,所有人都是又驚又喜。

  「那到底是什麼火焰?竟然連天階高級的劇毒都能焚燒!」

  一些達到天階低級層次的煉脈師們,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激動的同時,又蘊含著一抹貪婪和火熱。

  因爲威力如此強橫的祖脈之火,乃是一名煉脈師夢寐以求的東西,只可惜祖脈之火這樣的東西,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那需要特殊而強橫的火屬性祖脈,得天獨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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