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3921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32
一千六百四十 可以還給我了吧?

  「雲笑,就算你重活一世,也逃不過身死道消的命運!」

  一片渾渾噩噩之中,雲笑忽然聽到一道銘刻在骨子裏的聲音,待得他循聲轉過頭來之時,看到的卻是一襲冒著寒光的槍尖。

  嚓!

  輕響聲傳出,雲笑只覺心口一痛,一截長槍已是刺入自己的胸膛之內,這一幕他只覺得異常熟悉,甚至熟悉到曾經親身經歷過一般。

  「蒼龍帝,陸沁婉,又是你們!」

  當雲笑擡起頭來,看到兩張看不清容貌,卻散發著熟悉氣息的身影之時,不由怒發欲狂,因爲那正是他上一世最大的兩個敵人。

  「放棄吧,雲笑,你報不了仇的!」

  彷彿極其遙遠之地傳來的嘆息之聲,讓得雲笑不知從哪裏生出一股力氣,身形陡然一退,退出了那霸氣長槍的範圍。

  砰!

  然而就在此時,雲笑忽然覺得小腹一痛,然後整個身子便如同騰龍駕霧一般騰空而起,最後狠狠摔落。

  噗嗵!

  一道落水聲響起,雲笑只覺自己眼耳口鼻都被水流包裹,連氣也透不過來,最終因爲閉氣再次陷入了昏迷。

  如此又渾渾噩噩不知過了多久,雲笑才又一次睜開了雙眼,不過映入他眼簾的,乃是一個木製的屋頂,上面似乎還有一個個小洞,正在朝著下方滴落著水珠。

  「原來之前發生的,都只是夢境!」

  睜開眼來的雲笑,強撐著略有些痠軟的身體從牀榻上坐了起來,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什麼,不由喃喃出聲。

  事實上雲笑最後的記憶,就是在那沖霄梯空間之中,利用器心傳送而出之前,後來發生了什麼,他是真的兩眼一抹黑了。

  直到此時此刻,雲笑才略有些想明白,同時又升騰起一絲後怕,暗道自己這一次,恐怕是有些魯莽了。

  藉助那器心空間的傳送,雲笑倒確實是傳送到了這九重龍霄,但他不僅沒有追上那沖霄宗的天才江景玉,反而是將自己弄得悽慘不堪。

  這和當初雲笑從潛龍大陸傳送到騰龍大陸很有些相像,不過那個時候是從天而降,這一次是直接摔到了河水之中。

  「看來是有人救了我!」

  雲笑何等心智,雖然神智還有些不太清醒,卻也能猜到一個大概,暗道要是一直在水中毫無意識的話,恐怕早就被淹死了吧?

  「這是什麼地方?」

  想通這些隱晦的細節之後,雲笑開始打量起房間之內的情形來,然後他就發現這乃是一間極爲簡陋的茅棚,四處漏風不說,外間的毛毛細雨,屋頂竟然都不能遮擋住。

  嘎吱!

  就在雲笑打量房中情形之時,那簡陋的房門卻是被人從外間一把推開了,緊接著走進來一個容貌頗爲醜陋的少年,讓得雲笑當即就將目光轉了過來。

  「啊,你醒了?!」

  剛剛走進房間的醜陋少年,自然就是將雲笑從河中救起來的王子朗了,只不過這一次當他一進房,看到那人居然從牀上坐了起來,而且還盯著自己的時候,不由失聲驚呼,聲音之中,充斥著一抹喜意。

  說實話,那日將雲笑救起來之後,王子朗因爲曾連虎的話,乃是挑完了水才回來的。

  而那個說著「交給我吧」的曾連虎,最終只是將這年輕人扔到了他的草棚之外,後來還得是他將雲笑給扶到了簡陋的牀榻之上。

  原本以爲這般惡劣的環境,這在水中泡了不知多少天的傢伙,未必就真能醒過來,卻沒有想到這人不僅醒了過來,恢復得好像還不錯。

  嗖!

  就在王子朗又驚又喜的時候,那牀榻之上的年輕人赫然是一掠而起,然後站在了他的面前,那雙似乎閃爍著一抹雷光的眼眸,死死地盯著這位王家三少爺。

  「怎……怎麼了?」

  不知爲何,就算這粗衣少年身上沒有爆發出強悍的氣息,還是讓王子朗心臟狠狠一跳,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口中顫問出聲。

  「是你救了我?」

  雲笑眼中閃爍著一抹精光,直接問聲出口,待見得那醜陋少年點頭之後,便是沉聲問道:「我的納腰,可以還給我了吧?」

  原來雲笑突然之間躍下牀來,正是因爲發現自己腰間的納腰不翼而飛了,他第一個懷疑的對象,自然就是這將自己救起來的醜陋少年了。

  甚至雲笑一度認爲,這傢伙將自己從河中撈上來,恐怕也不是真的心性厚道,而是看中了自己的納腰,想要發一筆橫財。

  因此雲笑打著主意,若是這小子主動將自己的納腰還給自己,那便不予計較,甚至給出一些報酬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可要是這小子裝傻充愣,拒不交納腰的話,那他也不會再去顧忌那救命之恩,畢竟納腰之內,可還有著很多對雲笑來說,極爲重要的東西。

  別的不說,就是那引龍樹靈小龍,雲笑就已經將其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了,他還要靠著這個便宜兒子,去贏得沈星眸的歡心呢。

  當然,那條屬於雲笑的納腰之上,早就被他下了靈魂禁制,至少通天境以下的修者,或是沒有達到天階高級靈魂的修者,是根本不可能打開納腰,取出內裏的東西的。

  或許這也是當日納腰被人取去之時,金色蛇蟲小五和上古天凰紅羽,都沒有出手的原因所在吧,他們都在等著雲笑醒來自己解決。

  「納……納腰?」

  然而云笑問聲出口之後,王子朗卻是滿頭霧水,其口中的反問之聲,讓得雲笑心頭不由一陣冷笑,暗道這看似質樸的少年,演技相當不錯啊。

  但事實是王子朗真不知道有什麼納腰,當日他將雲笑從河中撈上來,一心只想著救人,剛剛將雲笑肚內污水排出之後,那曾連虎就過來了,還抽了他一鞭子。

  因此王子朗真正有空來理會雲笑的時候,就是他挑完水身心疲憊回來之時,而那個時候雲笑身上的納腰,早就已經不知去向了。

  「小子,如果你現在交出納腰,我可以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甚至出手替你治好這先天絕脈,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若是你再不識趣,莫怪我雲笑手下無情!」

  雲笑又怎麼可能來和這醜陋少年虛與委蛇,以他的見識和感應,自然第一時間感應出王子朗的先天絕脈,他相信用這個報答方式來誘惑,對方應該是沒有什麼抵擋力的。

  「什麼?你能治先天絕脈?我……我……我……」

  果然,雲笑在話音落下這後,王子朗身形陡然一震,一連說了三個「我」字,卻是激動得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自王子朗懂事起,就被告知自己身患先天絕脈,這一輩子都有可能不能修煉脈氣,直至成年之後,便被打發來了這荒僻的五荒村。

  以王家的財力,固然是找了許多的強橫煉脈師,來替王子朗醫治先天絕脈,甚至有一些還請到了一名天階高級的煉脈師。

  只可惜先天絕脈這樣的病症,在騰龍大陸乃是絕症,在九重龍霄,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治好的。

  當初雲笑能用一種隔空的方法,就讓錢三元等人,在地階煉脈師的層次,就將薛凝香的先天絕脈初步控制,主要得益於他前世龍霄戰神的聖階煉脈師手段。

  就王子朗的這種先天絕脈,哪怕是一名真正的聖階煉脈師出手,也未必能將之化解,因此他那位身爲王家族長的父親,也是生生絕望,將其下放來五荒村了。

  「不,這不可能的,你不要哄我開心了!」

  不過在短暫的驚喜之後,王子朗總算還保留得有一絲理智,連天階高級煉脈師都束手無策的先天絕脈,這個看起來年紀剛過二十的少年,怎麼可能會有辦法治好?

  在王子朗看來,這少年應該是極欲拿回自己的納腰,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打聽過自己身患先天絕脈的事情,這才拿來危言聳聽。

  「不過你的納腰,我倒是想起來可能會在哪裏了!」

  就在雲笑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王子朗已是頹然搖了搖頭,聽得他說道:「但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想著拿回納腰了,免得將自己這條小命也搭進去!」

  想來王子朗是想到了那曾氏父子的狠辣,曾經就有一個路過的修者,被曾氏父子暗害,最終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所謂消財免災,王子朗已經猜到那日曾連虎將這人弄回來之時,肯定是順手拿走了其納腰。

  而曾連虎沒有傷害這年輕人的性命,說明心情不錯,你還要不依不饒,主動找上門去的話,說不定對方惱羞成怒,這條小命就難保了。

  砰!

  然而就在王子朗勸誡話語剛剛落下之時,這小小茅棚的棚門,卻是被人從外間一腳給踹開了,然後快步走進一尊五大三粗的身影,往那裏一站,就有著一種濃濃的壓迫之感。

  「虎……虎哥?!」

  當王子朗驚覺回頭的時候,立時認出那正是村長之子曾連虎,當下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這傢伙直接踹碎棚門,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啊。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33
一千六百四十一 誰也拿不走!

  「虎哥,您怎麼來了?」

  雖然王子朗乃是王家三少爺,但是他從小受欺凌慣了,早已經心灰意冷,屬於王家三少爺的傲氣,也在很久以前就不復存在了。

  再加上此刻虎哥一腳踹飛了棚門,看著其那氣勢洶洶的模樣,王子朗已經隱隱猜到了一些東西,不過卻是有著一抹疑惑。

  按理說這曾連虎已經拿走了這粗衣少年雲笑的納腰,怎麼現在還如此臉色陰沉地過來自己這裏呢,這其中很有些讓人不能理解啊。

  「哼,我怎麼來了?還不是因爲你這個愚蠢的王家三少爺!」

  曾連虎眼眸之中閃爍著一抹憤怒,又有著一抹貪婪之光,而其話音落下之後,已是將目光轉到了那個粗衣少年的身上。

  說實話,數日之前確實是曾連虎取走了雲笑的納腰,只可惜他只有靈脈境的修爲,無論如何也打不開那納腰,急得他都有些抓狂了。

  但越是打不開納腰,曾連虎就越是心癢難撓,因爲他知道一些品階不俗的納腰,都有著自己的打開方式,很顯然以他的修爲,並沒有想到雙方實力相差太大上去。

  畢竟曾連虎是見過雲笑的,這麼一個看起來才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又能將脈氣修爲修煉到何種地步了?

  如此難以打開的納腰,曾連虎心想內裏恐怕有著一些極爲珍貴的天材地寶,所以這一次他連自己的父親,也就是那位村長曾常壽都沒有告訴,只想著自己獨吞這筆橫財。

  可是這數日時間內,曾連虎試過了無數的辦法,卻始終打不開這如銅澆鐵鑄般納腰,所以他憤怒和不甘之下,直接找來這裏。

  對於一個陌生的粗衣少年,一個廢物王家三少爺,曾連虎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忌憚,他相信在性命受到威脅之下,這兩個傢伙都只能是乖乖聽話,不敢有絲毫的違背。

  「虎哥,咱們和這位雲笑兄弟無怨無仇,我看你還是將納腰還給他吧!」

  王子朗雖然心中懼怕曾連虎的暴戾和實力,但還是忍不住強笑著開口說了一句,此言一出,讓得雲笑對他印象不由大好。

  以雲笑的靈魂之力,早就感應出王子朗和當初的薛凝香一樣,身患先天絕脈,雖然有著些許不同,但這人明顯是沒有絲毫脈氣的。

  而剛剛闖進來的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呢,卻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靈脈境中期修者,雖然在這九重龍霄連墊底都算不上,至少遠遠不是王子郎能夠抗衡的。

  在這樣的實力差距之下,王子朗還能冒著風險讓對方歸還納腰,這份心性還是相當不錯的,但是那結果嘛……

  「王子朗,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拿他的納腰了?」

  果然,聽得王子朗這話,曾連虎又怎麼可能承認?見得他怪眼一番,已是矢口否認,而且升騰起一抹難言的戾氣。

  「小子,你的這條性命,可是我曾連虎救的,現在就是你報答我救命之恩的時候了!」

  曾連虎的心思自然不會在王子朗的身上,他陰冷的目光轉到雲笑這邊,然後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後者不由心頭冷笑。

  以雲笑的心智,通過醒來之後對事情的分析,早已經將事實猜得七七八八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絕不會是這個囂張跋扈的曾連虎,而是那沒有半點脈氣修爲的王子朗。

  看這二位的表現,肯定是王子朗將自己救起之後,不知怎麼被曾連虎發現了,然後偷偷拿走了自己的納腰,最終發現打不開,這才又找上門來。

  「你想讓我如何報答?」

  對於一個靈脈境中期的傢伙,雲笑又豈會有絲毫在意,反倒是饒有興致地問了出來,現在他還真是想要看看這曾連虎的拙劣表演了。

  「喏,這是我無意間撿到的一條納腰,只要你幫我將之打開,便算是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了,而且我還會給你一筆財富,讓你下半生衣食無憂!」

  曾連虎完全感應不到雲笑的真正修爲,甚至認爲對方是和王子朗一般沒有絲毫的脈氣,所以他右手一伸,一道光芒閃現,然後一條納腰便是被他遞到了雲笑的面前。

  當著納腰原主人的面,曾連虎自然是不會承認這就是從對方身上剝下來的,不過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讓雲笑歎爲觀止。

  「虎哥,這條納腰,就是……」

  啪!

  看到那從來沒有見過的納腰,王子朗哪裏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當下硬著頭皮輕聲出口,哪知道話還沒說完,就吃了一個重重的耳光。

  曾連虎這一巴掌固然是有些手下留情,但也絕然不是毫無修爲王子朗能夠承受的,狂暴的力量,將他扇得直接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左半邊臉頰,已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腫脹了起來。

  「老子說話,哪有你這廢物插嘴的份?」

  如今的曾連虎,早就不會再去在意王子朗王家三少爺的身份了,頤指氣使慣了,他反倒是把自己當成了主人,對王子朗呼來喝去。

  剛剛王子朗說這條納腰是屬於雲笑的時候,曾連虎就有些生氣了,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得寸進尺,這是給你臉了嗎?

  事實上在納腰曾經的主人面前,曾連虎也知道自己的表演有些拙劣,但正是因爲如此,他才在被王子朗一再拆穿之下惱羞成怒,這就叫做看破不說破。

  既做了婊子又要立牌坊,說的就是曾連虎這樣的人了,不過他也沒有太過擔心,他相信這個叫雲笑的小子,見過王子朗的下場之後,就一定會乖乖聽話。

  「你叫雲笑是吧?怎麼樣,現在可以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了嗎?」

  曾連虎半點也沒有去管捂著臉退到一邊的王子朗,直接將目光重新轉回雲笑身上,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似地,再次問聲出口。

  「那我就試試吧!」

  對於那邊王子朗捱上的一巴掌,雲笑似乎視而不見,然後就伸出手來,從曾連虎手中接過了那屬於自己的納腰。

  而在曾連虎的注視之下,這個粗衣少年赫然是施施然將納腰圍在了自己的身上,這個動作,無疑是讓曾連虎有些遲疑不定。

  「小子,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曾連虎強壓下心中的怒氣,開口暴喝道,實在是他對於雲笑此刻的動作,很有些理解不能,這打開納腰,需要將其纏在自己的腰間嗎?

  「動手?動什麼手?」

  這一次卻輪到雲笑變成臉皮厚的那個人了,見得他茫然地擡起頭來,盯著曾連虎很有些疑惑地問聲出口。

  「動手!打開納腰!」

  就算曾連虎再蠢笨,此刻也隱隱猜到了一些東西,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陰冷的話語出口,蘊含著一抹潛在的威脅。

  「這明明是我雲笑的納腰,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想什麼時候打開就什麼時候打開,你管得著嗎?」

  在那邊王子朗驚愕的臉色之中,從雲笑的口內,卻是說出這麼幾句話來,此言一出,終於是將雙方那僅存的最後一點顏面,給生生扯了開去。

  「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曾連虎總算是明白過來自己是被這小子給戲耍了,他這一生何曾吃過這麼大的虧,因此話音出口的同時,身上已是涌現出濃郁的靈脈境氣息。

  這裏乃是五荒城,除了曾連虎自己是靈脈境中期修者之外,其父更是五荒村第一強者,在這裏行事,他可是沒有半點的顧忌。

  又或許是曾連虎在這幾日之中,已經被那打不開的納腰衝昏了頭腦,一心只想要得到納腰之中的寶物,再沒有想到其他。

  「我也奉勸你一句,我雲笑的東西,誰也拿不走,若是再不識趣,莫怪我手下無情!」

  雲笑自然是不可能被一個靈脈境中期的螻蟻嚇住,冷聲出口後,要是熟悉他的人在這裏,恐怕都會覺得有些奇怪。

  事實是雲笑知道自己已經達到了九重龍霄,雖然眼前這曾連虎一根小指頭就能碾死,但他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低調。

  畢竟雲笑前一世的大仇人,如今乃是九重龍霄至高無上的主宰,若是走漏了半點風聲,憑他現在的脈氣修爲,根本就不可能抗衡得了。

  因此雲笑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再加上這樣的靈脈境螻蟻,還不值得他出手,要是對方知難而退,他並不介意饒其一條性命。

  只可惜雲笑這樣的年紀,實在是太迷惑人了,哪怕這裏乃是九重龍霄,二十歲出頭的年紀,一般最多也就靈階三境層次吧。

  除非是一些大家族大勢力而來的超級天才,才能年紀輕輕就修煉到地階三境甚至是天階三境的層次。

  但這裏乃是九重龍霄最爲荒僻的西域,魚龍城範圍又是西域最爲偏僻的地方,在這樣的荒僻之地,又怎麼可能出現任何一個絕世天才呢?

  曾連虎自己就是靈脈境中期的修爲,何況還有著一個地階三境的父親坐鎮,所以他對於雲笑這明顯的威脅之言,也只是露出一抹冷笑罷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33
一千六百四十二 你快走!

  「大言不慚的臭小子,今日你曾大爺就讓你知道知道,不識時務的下場!」

  由於心中的貪婪作祟,曾連虎根本就沒有感應出面前這少年的恐怖,他只知道這裏是五荒村,是自己的主場。

  轟!

  靈脈境中期的曾連虎,已經可以煉化脈靈爲己用了,所以他第一刻施展的手段,就是自己的脈靈。

  那隻被曾連虎祭出的脈靈呈虎形,看起來倒是頗具威勢,但是一名靈脈境修者的脈靈,看在雲笑的眼中,恐怕和螻蟻也沒有什麼區別。

  「吼!」

  一道虎吼之聲從那虎形脈靈之中發出,這隻脈靈已經沒有了屬於自己的靈智,只會遵循自己主人的意願而行,因此它在看到雲笑的時候,根本沒有半點的懼色,反而是發出一道怒吼之聲。

  「小心!」

  看到這一幕,不遠處的王子朗不由驚呼出聲,他可是曾經親眼看過,曾連虎用這虎形脈靈,將一名擔敢挑釁的下位者,撕成血肉碎片的。

  然而就在這猛虎脈靈剛剛發出一道吼聲之時,就見得一道脈氣掌印在雲笑的身前倏然成形,然後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著其猛拍而去。

  嘭!

  幾乎就是一個眨眼的工夫,雲笑凝聚而成的脈氣掌印,就將那猛虎脈靈拍得煙消雲散,就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這個世間過一般。

  「這……」

  看到這一幕,不遠處的王子朗已經看得呆了,他發現自己恐怕是小看了那個無意間救起來的粗衣少年啊,單單是這一手,恐怕實力就遠在曾連虎之上。

  要知道脈靈雖然被抹除了靈智,但是其本身的肉身力量甚至是妖脈氣,都還是比同級的人類修者要強悍得多。

  但就是這麼一隻實體的猛虎脈妖,竟然被那粗衣少年隨手凝聚的一道脈氣手印,給生生拍成了血霧,可想而知那力量到底有多強。

  「不好!」

  相對於王子朗的又驚又喜,曾連虎的臉色可就變得有些難看了,而且讓他更加驚懼的還在後頭,因爲那拍散了猛虎脈靈的掌印,並沒有絲毫的盡滯,赫然是朝著他的本體怒襲而來。

  「虎盾!」

  見狀曾連虎知道再要閃避已經是來不及了,他當機立斷之下,一道大喝聲出口,緊接著脈氣暴涌,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面有著虎頭的大盾。

  看來這應該就是曾連虎所謂的虎盾防禦了,只可惜這看似防禦力驚人的脈氣之盾,在雲笑眼中和沒有一樣,一力碾壓過去就行了。

  砰!砰!

  一連兩道聲音傳進王子朗的耳中,其中第一道是那脈氣掌印轟碎虎頭盾的聲音;而第二道,則是脈氣掌印轟擊在曾連虎身上而發出的聲音。

  呼……

  就在王子朗臉現驚駭的同時,他就見得曾連虎一個壯碩之極的身軀,直接倒飛而出,然後從那被他自己踢破的棚門飛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他……他竟然如此之強!」

  將目光從棚門之處收回,王子朗眼眸之中盡是精光,不知爲何,這一刻他忽然想起先前雲笑所說的話。

  如果說之前雲笑說能治好先天絕脈,王子朗連半個字都不會相信的話,那現在的他,心頭沒來由地生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信心。

  這個大陸之上,終究是實力爲尊的,當你表現出讓人敬畏的實力之時,別人對你的信心也會隨之大增,就比如說此刻雲笑在王子朗心中的變化一般。

  不過下一刻,王子朗彷彿是想起了一些什麼似的,三步並作兩步跨到了雲笑的身前,然後將之朝著棚外推。

  「雲笑大哥,你快走,否則就麻煩了!」

  潛移默化之間,王子朗的稱呼之中已經帶上了敬語,不過雖然剛才雲笑將曾連虎拍飛的那一幕,讓得他很是舒爽,但卻愈發擔心起來。

  「沒事,就算他還沒死,以後也只會是一個廢人了!」

  對於王子朗的動作,雲笑很有些疑惑,而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王子朗一邊欣慰,一邊更加憂急,將他努力朝外推。

  「雲笑大哥,你有所不知,曾連虎的父親,乃是這五荒村的村長,那可是地階三境的強者啊,若是被他堵住,那可就麻煩了!」

  這一刻王子朗終於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憂來緣,就算雲笑剛剛極其輕鬆地將曾連虎給打廢,但要是驚動了那位五荒村村長的話,那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曾連虎之父曾長壽,原來乃是魚龍城王家的家奴,因爲立過大功,這才被王家家主下放到這五荒城,成爲了一方豪強。

  因此王子朗雖然本身沒有修爲,卻也知道那曾常壽乃是一名地階三境強者,那樣的人物,可遠遠不是一個靈脈境中期的曾連虎可比的啊。

  「地階三境?」

  聽得王子朗對那所謂危險人物的描述,雲笑差一點笑了出來,要知道在騰龍大陸的時候,死在他手中的天階強者都有好多,這地階三境的修者,又算個什麼東西?

  「要是我走了,你怎麼辦?」

  雲笑也沒有直接說出實情,反公是饒有興致地問聲出口,對於這個心地良善的少年,他還是頗有好感的。

  「放心吧,我乃是王家三少爺,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的!」

  爲了將雲笑哄走,王子朗只能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但是這樣的瞎話,又豈能騙得了雲笑,事實簡直就太過明顯好嗎?

  「王家三少爺?就住這麼一個狗窩一般的地方?」

  雲笑停下腳步,然後朝著四面漏風,上方還在漏著雨的屋頂指了指,說出來的話,讓得王子朗頗爲尷尬。

  誠如雲笑所問,堂堂的王家三少爺,若真是身份尊貴,又怎麼可能住在這樣的地方,甚至連這五荒城,恐怕都不會輕易踏足。

  由此雲笑也可以猜到,這個叫做王子朗的少年,真實身份,或許確實是那什麼魚龍城王家的三少爺,卻因爲這先天絕脈的絕症,而被家族生生放棄了。

  相比起騰龍大陸玄陰殿的薛凝香,王子朗的遭遇無疑更加讓人噓唏感慨,畢竟當年的薛凝香固然是先天絕脈,卻有著一個十分疼愛她的父親,並沒有受到半點的委屈。

  嘭!

  就在王子朗頗有些尷尬,不知道如何接口的時候,外間卻是傳來一道怪異的響聲,當即讓得他們二人快步而出,擡眼看去。

  只見那曾連虎竟然未死,滿臉猙獰地從泥地之中爬將起來,在他的手中,還握著一個竹筒模樣的東西。

  透過那並不太大的雨幕,雲笑和王子朗的目光,只是在那曾連虎身上一掃而過,隨之擡頭看向了天空。

  雨幕朦朧之下,一道光芒沖天而起,最終在空中炸裂開來,有著一種異樣的美感,只是看到這煙花盛開的情形,王子朗的臉色,不由變得更加擔憂了。

  「來不及了!」

  想到某個可能,王子朗索性也不再勸雲笑離開了,因爲他知道這五荒村就這麼大,那位村長趕到這裏的時間,絕不會超過半柱香。

  「小雜種,你給我等著吧,待我父親前來,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曾連虎滿臉的怨毒,所謂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知道自己還能留得一條性命,固然是那雲笑手下留情的結果,但是這個結果,他真的是一點都不想要。

  因爲曾連虎可以清楚地感應到,自己的丹田要害,甚至是那體內的一些主經脈,都在那一記強悍的脈氣掌印之下,被生生轟得斷裂破碎。

  經脈斷裂,丹田破碎,這已經算是斷送了曾連虎此生的修煉之路,久而久之下,他更會變成一個連王子朗都不如的廢人。

  至少王子朗雖然身患先天絕脈,卻還有著一膀子力氣,可丹田破碎經脈斷裂的曾連虎呢,以後恐怕連挑水砍材這些重活都做不了,成爲一個十足的廢物。

  正是由於心中的這些怨毒,曾連盯才在第一時間掙扎著爬起身來,放出了獨有的信號,他相信只要自己身爲地階三境的父親趕到,那叫雲笑的小子,就再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尤其是看到那粗衣小子竟然就站在門邊,半點沒有逃跑的意思之時,曾連虎就知道結局已經註定,再也不可能有什麼改變了。

  嗖!

  約莫小半柱香時間過去,雨幕之中突然傳出一道破風之聲,緊接著一個同樣壯碩的中年人,便是出現在了這破棚屋之前。

  「五荒村村長:曾常壽!」

  王子朗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這一沉聲也算是將來人的身份道明,只不過對於一個地階三境的修者,雲笑真是連感應都懶得感應。

  因爲無論是地階尋氣境還是覓元境,甚至是伏地境的修者,雲笑對付起來,也和剛才對付曾連虎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都是一掌滅殺罷了。

  只可惜那邊的曾氏父子,全然不知道自己面對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尤其是剛剛掠臨此處的曾常壽,感應到自己寶貝兒子的異樣氣息之時,一張臉已是陰沉得如欲滴下水來。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33
一千六百四十三 這就是你的能耐嗎?

  「爹爹,我……我的丹田經脈,都被那小雜種廢了,你可得爲我報仇啊!」

  剛才還一臉怨毒之色的曾連虎,看到自己的父親到來,瞬間變了一張臉,口氣之中都蘊含著一抹哭音,極盡委屈。

  「放心吧虎兒,我一定會讓他比你痛苦十倍百倍!」

  曾常壽倒是個沉得住氣的人,雖然心中極度悲愴憤怒,卻也只是輕輕拍了拍曾連虎的肩膀,最終將目光轉到了站在棚門前的兩道身影之上。

  只不過曾常壽的目光,連半絲都沒有在王子朗身上停留,他曾經在王家乃是極有身份的家奴,對於這個王家廢物,那真是沒有放在眼裏過的。

  因此曾常壽一對陰狠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個陌生的粗衣少年,他相信將自己兒子廢掉的,就是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少年。

  「小子,不管你是誰,又是從哪裏來,敢傷我曾常壽的兒子,今日就不可能出得了五荒村!」

  由於兒子成爲了王子朗一般的廢物,曾常壽只是沒有將心中的憤怒表現出來罷了,但對於那個粗衣少年的殺意,已經濃郁到了一個極致。

  當然,曾常壽能說出這樣的話,那是因爲這裏是五荒村,是九重龍霄西域一個極爲偏僻的荒村,能在這裏出現的,又怎麼可能是什麼大人物?

  王家固然是在魚龍城這一帶一家獨大,可是拿到整個騰龍大陸,那就全然不夠看了,連一個聖階三境強者都沒有的家族,只能算是墊底罷了。

  曾常壽沒有感應出雲笑的真正修爲,後者的年紀又有著極強的迷惑性,所以他和剛才的曾連虎一樣,都沒有覺得那少年有太大的威脅。

  能將曾連虎這個靈脈境中期修者廢掉的,並不一定是什麼厲害的強者,一些靈脈境後期或者說巔峯修者就能辦到了。

  曾常壽本身是地階覓元境後期的修爲,又是這五荒村第一強者,哪怕是拿到魚龍城,也不能算是弱者了。

  因此曾常壽極有自信,這傢伙膽敢廢掉自己的寶貝兒子,就得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要不然豈不是誰都可以到五荒村村長的頭上踩上一腳了?

  「區區一個覓元境後期的老傢伙,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敢這樣跟我說話?」

  哪知道就在曾常壽冰冷的話音落下,王子朗暗自擔憂的時候,從那個粗衣少年的口中,竟然說出這樣的幾句話來,讓得場中驟然一靜。

  要知道曾常壽可是覓元境後期的強者啊,在整個九重龍霄雖然極不起眼,但至少在這一片荒涼區域,那是人人談之色變的存在。

  剛才雲笑一招廢掉曾連虎固然是輕鬆之極,但王子朗對於他還能戰勝曾常壽,依舊不抱太大的信心。

  「哈哈哈,小子,你確實是我曾常壽這輩子,見過最狂妄的年輕一輩!」

  曾常壽似乎是被雲笑的話逗樂了,一陣狂笑聲之中,他身上屬於覓元境後期的修爲狂暴涌出,讓得雲笑身旁的王子朗都有些立樁不穩,最終退到了棚牆之上,這才穩定下來。

  「小子,莫說我沒給你機會,只要你跪下朝我兒子磕九個響頭,或許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感受著自己體內磅礴的脈氣,曾常壽很有些志得意滿,緊接著說出來的話,也讓那曾連虎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快意的光芒。

  由於丹田被廢經脈斷絕,曾連虎心中的怨毒真是無以復加,他已經想好在父親廢掉雲笑的修爲之後,自己要如何炮製這個可惡的少年了。

  「要是你立時跪地求饒,或許我也能大發慈悲地留你一個全屍!」

  曾常壽的話,明顯是將雲笑最後一絲耐心給磨滅了,他固然是想要低調,可是實力他不允許啊,堂堂通天境中期強者,一再被螻蟻挑釁,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且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面對面交談,再見過曾連虎對王子朗的態度,雲笑相信自己將這一對父子打殺了,或許還是爲這五荒村除掉二個大害呢。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自信滿滿的曾常壽,也是被雲笑的話語給氣得有些癲狂了,只見其身周的覓元境後期脈氣一陣涌動,一道道脈氣絲線成形,朝著雲笑纏繞而來。

  這粗衣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曾常壽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讓其輕鬆就死,所以他並沒有施展攻擊力強悍的一些手段,而是想用這脈氣絲線,先將雲笑給束縛住再說。

  「這就是你的能耐嗎?」

  見得那些脈氣絲線朝著自己襲來,雲笑不由冷笑一聲,然後右手伸出一抹血紅色的火焰倏然亮起,緊接著這一片空間都是憑空生出一抹熾熱。

  嗤嗤嗤……

  一連串輕響之聲發出,原來是天空落下的雨水,在觸碰到血紅色火焰的時候,瞬間被蒸發一空,根本就沒有能落到地上。

  只不過蒸發掉雨水,並沒有讓那曾常壽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忌憚,他的那些脈氣絲線,也沒有任何的遲滯,離著雲笑越來越近了。

  然而在下一刻,無論是曾常壽這個當事人,還是曾連虎和王子朗,盡都看到了極爲不可思議的一幕,驚得他們眼珠子都差一點掉了下來。

  只見雲笑曲指輕輕一彈,然後那血紅色的火焰便是化爲數道血紅色光點,極爲精準地轟在了那無數的脈氣絲線之上。

  一時之間,在雲笑和曾常壽所在的空間,便是生出一抹極爲炫麗的光景,被血紅色火焰沾上的絲線,彷彿化爲了一條條血紅色的靈蛇,不斷扭曲翻滾,頗爲玄奇。

  只不過這一刻曾常壽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因爲那些飛舞的火蛇,可不是在他自主控制之下,而是那血紅色火焰一沾上,便將他的脈氣都焚燒了起來。

  「這一次,好像看走眼了啊!」

  曾常壽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修者,從那些脈氣絲線反饋回來的信息之中,他就知道自己這一次的手段,應該是抗衡不了那血紅色火焰了。

  嗖嗖嗖……

  然而就在曾常壽心中生出某些念頭之時,那些血紅色的脈氣火蛇,瞬間脫離了他的自主控制,反而是朝著他本體急掠而來。

  見狀曾常壽不由臉色劇變,感受著那血紅色火焰之中的焚燒之力,他下意識地便退了數步,可是那火蛇卻是如影隨形,彷彿附骨之蛆。

  「這位兄弟,有話好說,其實……這是一個誤會!」

  被飛舞的火蛇追了半晌,自知擺脫不了的曾常壽,突然之間福到心靈,竟然發出這麼一道聲音,將棚門邊上的王子朗都驚得呆了。

  那可是堂堂的覓元境後期強者啊,怎麼雲笑僅僅是弄出一朵血紅色的火焰,就讓曾常壽態度大改呢,甚至那口氣之中,還有著一抹求饒的意味。

  無論是王子朗還是曾連虎,都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而相對於王子朗的又驚又喜,曾連虎那一顆怨毒的心,都快要氣得爆裂而開了。

  原本以爲自己覓元境後期的父親一來,那粗衣小子絕對不可能翻得起任何浪花,曾連虎已經想好了十幾種折磨對方生不如死的法子。

  但是現在看來,那個粗衣少年,比自己想像之中還要強悍得多,連覓元境後期的父親親自出手,竟然也被其一招逼到了絕路之上。

  「誤會?哪有什麼誤會?」

  耳中聽著曾常壽那略有些討饒的話語,雲笑卻是沒有半點的憐憫之心,這一道冷聲發出,讓得曾常壽的一顆心,登時沉到了谷底。

  如果說先前的雲笑,還想要低調一點的話,那當這曾常壽一來,便對自己施展殺招之後,他是半點也沒有這樣的想法了。

  「連虎這小兔崽子,到底給老子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敵人啊?」

  被血紅色火蛇逼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曾常壽,這一刻連自己的寶貝兒子都罵上了,直到現在,他對雲笑的來歷都是兩眼一抹黑,更不知道這二人爲何會結仇。

  只可惜留給曾常壽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在他閃轉騰挪之際,無盡的火蛇已經將他所有的退路盡數封死,讓得他避無可避。

  「小子,我可是魚龍城王家的家奴,你敢殺我,王家不會放過你的!」

  似乎是知道自己即將到來的結局,曾常壽只能是祭出自己的最後一張底牌,畢竟魚龍城王家一家獨大,這個背景在魚龍城的範圍之內,還是頗有些威懾力的。

  只可惜曾常壽不知道的是,他這一次面對的,乃是一個從騰龍大陸而來的妖孽天才,哪怕是前世的龍霄戰神,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魚龍城王家,那實在是太上不得檯面了。

  嗤!

  所以雲笑對曾常壽的威脅之言,完全沒有半點的在意,在他手中印訣律動間,其中一道火蛇,終於是觸碰到了曾常壽的身體。

  轟!

  再然後,曾常壽一個人形之身,便是瞬間化爲一個火人,片刻之後,又化爲一襲灰燼,在細雨之中飄散而開,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一時之間,場面變得有些安靜!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33
一千六百四十四 他交給你了!

  「曾常壽……死了?!」

  王家三少爺王子朗,愣愣地看著那已經空無一物的地方,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幕,那可是堂堂的覓元境後期強者啊。

  雖然說這樣的修者,在整個九重龍霄來說很不起眼,但在王子朗這個不能修煉的先天絕脈患者眼中,卻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至少王子朗知道,像曾常壽這樣的覓元境後期修爲,哪怕是拿到魚龍城之中,都不算是弱者了,現在竟然就這麼離奇死在了一個陌生少年手中。

  當此一刻,王子朗看向雲笑的目光都有些驚懼和敬畏了,同時生出一抹異樣的感覺,似乎有些什麼東西,正在從心底深處萌芽而出。

  先前說了,這個大陸終究是實力爲尊的,在雲笑沒有表現出屬於自己的實力之前,對於他的話,王子朗真是半個字也不會相信。

  可是現在,雲笑廢靈脈境中期的曾連虎,將覓元境後期的曾常壽焚燒成一襲灰燼,僅僅是驚豔的兩手,就讓王子朗知道自己撿到寶了。

  一個無意間從河中救起來的少年人,竟然是如此強悍的一個大高手,當那絲因爲雲笑先前之言而萌生的念頭升騰而起之時,就再也揮之不去了。

  「爹爹……真的死了?!」

  反觀另外一邊的曾連虎,雖然口氣之中是濃濃的不肯置信,但他心底深處卻早就相信了這個親眼看到的事實,所以牙關都有些打顫了。

  曾常壽乃是曾連虎最大的依仗,也是最後的依仗,他一直都在想著父親將那雲笑擒住,自己用無數種方法來折磨那個將自己丹田廢掉的傢伙。

  哪知道最終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自己那個達到覓元境後期的父親,在對上雲笑的時候,似乎和自己這個靈脈境中期的修者,並沒有什麼兩樣。

  同樣是只發出一道攻擊,同樣是在一招之間,就被那少年生生擊敗了,而且曾常壽的下場,還要比曾連虎悽慘得多,此刻已經是屍骨無存了。

  「我……我……我……」

  見得那粗衣少年的目光轉將過來,曾連虎發現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冷汗不停從體內冒將出來,他知道接下來或許就是自己的生死一刻。

  如果時間能夠重回數日之前的話,恐怕打死曾連虎他也不敢打雲笑納腰的主意,誰知道當日還只是一個半死不活的傢伙,竟然是這般恐怖的怪物呢?

  甚至曾連虎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裏乃是九重龍霄最爲偏僻的西域,魚龍城和五荒村,更是偏僻中的偏僻之地,怎麼可能會來一個如此妖孽的人物?

  「他交給你了,解決之後進入見我!」

  對於一個已經被廢掉修爲的曾連虎,雲笑真是半點也沒有在意,掃了一眼之後,便是吩咐一句,直接回茅棚之中去了。

  「是,雲笑大哥!」

  看著那消失在棚門口的背影,王子朗顯得有些興奮,然後就將目光轉到了那曾連虎的身上,看得後者頗有些發毛。

  「王子朗,你……你要幹什麼?」

  見得少年緩緩走到自己身旁,曾連虎不由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然後口中呼喝出聲,竟然依舊有著一抹高高在上的意味。

  想來是曾連虎這段時間欺負王子朗欺負得慣了,一時之間沒有轉過彎來,此刻他身受重傷,就算王子朗沒有半點修爲,他也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幹什麼?曾連虎,你父子二人不過是我王家的家奴,竟然爬到本少爺的頭上作威作福,更是在這五荒村範圍內無惡不作,今日我就要替五荒村的村民,除此一害!」

  王子朗心地純善,但並不是說他就沒有脾氣的,以前是修爲全無,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隱忍罷了。

  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王子朗心中新仇舊恨一齊涌上心頭,赫然是伸出手來,啪啪啪連扇了曾連虎十幾個耳光,將其扇得如同腫豬頭一般。

  「你敢打我?」

  被十幾個耳光扇得有些發懵,曾連虎也不知道從哪兒生出的一股力氣,怒喝聲發出,便想要反抗。

  嚓!

  卻不料就在此時,王子朗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柄尖利的短刀,然後一刀插進了曾連虎的胸口,讓得後者身形戛然而止。

  「去死吧!」

  一道咆哮聲從王子朗口中發出,緊接著他縮手一抽,一股殷紅的鮮血噴將出來,將他的粗布衣服都噴得殷紅一片,而他卻渾然未覺。

  這或許是王子朗第一殺人,他握著短刀的右手有一些顫抖,但臉色卻頗有些興奮,似乎在這一刀之下,這一段時間來所有的鬱悶和憋屈,都隨之煙消雲散了。

  「你……你這個廢物,我……」

  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狂涌鮮血的胸口,曾連虎一時之間還有些不敢相信,見得他指著王子朗顫聲出口,最終卻是無力地倒在了雨地之中。

  和風細雨飄散而下,一些散落在各地的灰燼,一具鮮血流滿一地的壯碩屍身,都在昭示著這在五荒村作威作福的曾氏父子二人,再也不可能活過來爲惡了。

  「呼……呼……」

  終於見得那曾連虎一動不動撲倒在地,王子朗狠狠喘了幾口粗氣,這才將短刀收起,整了整臉色,略有些恭敬地回到了茅棚之中。

  「不錯!」

  見得王子朗滿身鮮血地進來,雲笑自然能猜到一些東西,當下開口稱讚了一句,讓得這位王家三少爺,很有些受寵若驚。

  「你過來,坐在這裏!」

  雲笑點頭之後,並沒有就此事再多說什麼,而是伸手朝著旁邊簡陋的牀榻指了指,讓王子朗坐將上去。

  對於雲笑的話,王子朗自然是不會有絲毫拒絕,而且他隱隱已經猜到一些什麼了,心情無疑變得頗爲激動。

  「難道……這位雲笑大哥真的能治好我的先天絕脈?」

  很明顯王子朗是想到了這個可能,這才心生激動,如果說之前雲笑醒來之時說這般話語時,他還半點不相信的話,那現在的他,可就是期待滿滿了。

  一個年紀不過二十歲出頭,卻已經殺覓元境後期修者如殺雞的絕世妖孽,這樣的人不相信,那還有誰值得相信呢?

  「你是自出生之日起,便被人發現身患先天絕脈的吧?」

  待得王子朗坐到了牀榻之上,雲笑卻沒有立時動手,而是輕問聲出口,讓得前者當即點了點頭,同時生出一絲疑惑。

  既然叫做先天絕脈,那自然不會是後天原因造成的,九重龍霄之上並不乏罹患先天絕脈的不幸之人,而這種病症,據說只有達到聖階中高級的煉脈師,才有那麼一絲絲治好的可能。

  「你的這先天絕脈,確實是『先天』不假,但此先天非彼先天,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就在王子朗心生疑惑的當口,雲笑已是微微點頭,就算他不清楚其中的細節,也從自己強悍的靈魂感應之中,猜到了一些端倪。

  先天絕脈只是一種統稱,就是說一名大陸人類,從出生之日起,便是經脈緊閉,不可能如同普通修者一般修煉出半點脈氣,甚至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這樣的先天絕脈患者,如果出生在普通家族,那倒是沒有什麼,可一旦出生在一些修煉家族,尤其是一些龐大家族宗門之中時,無疑就是一種悲劇。

  周圍的人全是修煉速度頗快的天才,但你卻是從來都不能修煉的廢物,少不得要遭受無數非人的白眼和嘲笑。

  遠的就不說了,就是眼前這王家三少爺王子朗,以堂堂的少爺之尊,竟然被下放到這鳥不拉屎的五荒城,天天挑水擔糞,吃糠咽菜住草棚,好不淒涼。

  而先天絕脈既然是一個統稱,就說明形成先天絕脈的原因有著多種多樣。

  有可能是結爲珠胎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異變,也有可能是母親在懷胎之時受到了什麼衝擊,影響了胎兒的發育。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這種先天絕脈,乃是在母胎之中時,被人下了劇毒,你的那位母親,應該在你出生之日,便悽慘而死了吧?」

  雲笑心中這些念頭轉過,緊接著說出的這幾句話,讓得王子朗雙目圓睜,前半段如何他暫且不知,但是後面一半的推測,卻是完全符合事實。

  當年王子朗在出生之時,其母並不是難產,也沒有什麼發生什麼變故,卻在生下他之後離奇身死,王家族長自然得要清查了。

  後來在一名毒脈師的探查之下,終於查出王家族長夫人乃是中毒而死,只是又查了很久之後,卻始終沒有找出那名下毒之人。

  此事在王家一直是多年懸而未決的疑案,如此家醜祕事,王家族人自然是祕而不談,除了那位毒脈師之外,魚龍城的修者們都是並不太清楚。

  但是現在,卻是被面前這個剛剛才認識沒幾天的少年一語道破,王子朗在心驚之餘,不由多了幾分信心,暗道對方既然知道前因後果,那是不是說明真的有治療先天絕脈的手段呢?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33
一千六百四十五 還是我佔便宜了呢!

  雲笑大哥……不,雲笑大人,還請您救救子朗!」

  當心中某些念頭不可抑制地升騰而起之時,王子朗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就在牀榻之上伏跪下來,口中的稱呼,也直接換爲了尊稱。

  「我既然答應過你,自然不會食言,不過……」

  雲笑盯著這個印象還不錯的少年,先是肯定了一句,而後話然一轉,說道:「化解你這先天絕脈不難,可是當初下毒暗害之人不除,就算你回到王家,也一樣不能擺脫危險!」

  或許這才是雲笑擔心的問題,他一向嫉惡如仇,有恩必報,既然這少年對自己有恩,那他就會不遺餘力地將其先天絕脈治好。

  「罷了,治好你之後,就陪你去魚龍城走一趟吧!」

  心中這些糾結掠過後,雲笑已是打定主意,以他現在的修爲,區區一個魚龍城,恐怕根本沒有誰會是他的對手吧?

  雲笑前世乃是龍霄戰神,對於這九重龍霄自然是熟悉無比,可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魚龍城,說明這只是一個極爲偏僻的西域小城池。

  在這樣的小城之中,恐怕連天階強者都並不多見,更不要說聖階強者了,以雲笑如今的實力,只要不是真正的聖階三境強者,他就不會有太多的顧忌。

  所謂幫人幫到底,何況雲笑初回九重龍霄,也需要去魚龍城之中打探一下消息呢,事隔多年,當初的那些故人們,又會是怎樣一番模樣呢?

  「多謝雲笑大人,我……」

  「你還是叫我大哥吧,以後咱們兄弟相稱!」

  雲笑的一席話,讓得王子朗瞬間激動了起來,當下就要再次跪拜,但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前者給生生打斷了,而且一股神祕的力量,也是託著他的身體,再也拜不下去。

  將自己要說的說完之後,雲笑也沒有過多猶豫,緊接著他心念動間,王子朗就半點動彈不得了,只能是任由他施爲。

  噗噗噗……

  一連串的點擊之聲在茅棚之中響起,王子朗雖然沒有修煉過,但出自王家,見識還是有幾分的,他知道是雲笑已經開始爲自己治療先天絕脈了。

  「難道這位雲笑大哥,竟然還是一名高階煉脈師不成?」

  沒有感覺到半點痛苦的王子朗,思緒頗爲活躍,所謂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就算不清楚雲笑的手段,也能猜到那應該是一門品階不俗的脈陣。

  事實上如今的雲笑,已經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天階高級煉脈師了,無論是醫脈之術還是毒脈之術,在騰龍大陸都無人能及。

  不過這裏乃是九重龍霄,聖階煉脈師都有很多,雲笑這樣的煉脈之術,並不算是頂尖,但是替王子朗治療先天絕脈卻是早就足夠了。

  當初雲笑在潛龍大陸,給出治療先天絕脈的方法,卻不料被幾個地階高級的煉脈師聯手施爲,反倒是給薛凝香留下了一些後遺症。

  那種方法如果由天階煉脈師施展的話,也就沒有後頭的雲笑什麼事了,因此這一次雲笑治療王子朗的先天絕脈,是打算一步到位的。

  由雲笑自己這個天階高級煉脈師來施展,那效果和速度可都遠遠不是當初錢三元等人能比的,甚至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轟!

  所以在約莫半柱香之後,從王子朗的體內,陡然爆發出一股極其強悍的力量,這股力量,甚至讓他自己都覺得恐怖之極。

  這一次雲笑可不僅僅是替王子朗治好先天絕脈,他在觸碰到其穴位的第一時間,就將其體內的劇毒徹底解除了。

  後頭施展的那門脈陣,卻是要將王子朗封閉了十多年的經脈盡數打通,讓其重新擁有修煉脈氣的資格。

  而且雲笑這一次替王子朗開通經脈,還灌注了一些自己的脈氣過去,對於這個救命恩人,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雲笑的脈氣何等磅礴,哪怕只是其中的一縷,也讓毫無修爲的王子朗擁有了莫大的造化,僅僅片刻之間,他就從一個完全沒有修爲的廢物,成爲了一名貨真價實的靈脈境巔峯強者。

  當初薛凝香初步控制先天絕脈之後,也是花費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才突破到衝脈境層次的,而且她體內還有母親遺留的磅礴脈氣。

  可一來當初是錢三元等幾個地階煉脈師聯手施爲,並沒有徹底化解薛凝香的先天絕脈,和此刻雲笑的手段完全不同。

  二來錢三元等人,也沒有將自己的脈氣灌注入薛凝香體內,憑著那位玄陰殿大小姐自己的實力,就算是有母親的脈氣封印,短時間內也是不可能有太大突破的。

  但云笑這一次的手段不同,有著他的那些強悍煉脈之術,根本就不可能讓王子朗出現任何意外,毫無後顧之憂地,便達到了靈脈境巔峯的層次。

  或許這中間有著其他的一些原因,比如王子朗是因爲中毒才患上了先天絕脈,這一朝劇毒盡解,又有云笑的護持,這樣的造化,也並非太過意外。

  「我……我……」

  感應到自己暴漲的實力,甚至是比先前曾連虎還要強悍得多的脈氣氣息,王子朗激動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自王子朗出生之日起,就註定了他這一生只能是在無盡的嘲諷和不屑之中度過,被下放到這五荒村,於他來說未始不是一件好事。

  王子朗一度認爲自己這一輩子,就要在五荒村渾渾噩噩地度過了,誰知道驚喜一朝降臨,無意間救起的一個少年,竟然如此輕鬆地就化解了自己的先天絕脈之症。

  而且這還不算,先天絕脈在頃刻之間化解後,甚至讓自己的修爲也一朝突破到了靈脈境巔峯,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王子朗有著一種在做夢的感覺。

  事實上這些年來,王子朗確實是不止一次夢到自己的先天絕脈被化解,成爲王家數一數二的天才,甚至是自己的那兩位哥哥,也再也不敢小看自己。

  只可惜每一次的美夢,都在醒來的那一刻破滅,還有好幾次是在曾連虎的鞭子之下被抽醒的,這種強烈的反差,讓得他越來越是絕望。

  「胡思亂想什麼,趕緊靜心凝神,熟悉一下這暴漲的修爲!」

  見得王子朗竟然在這樣的關鍵時刻睜開眼來,更是差點激動得手舞足蹈,雲笑就有些恨鐵不成鋼,直接沉喝了一聲,終於是讓得這小子安靜了下來。

  「你自行熟悉修爲,明日一早,咱們便啓程去往魚龍城!」

  雲笑壓下王子朗的激動之後,此言一出,差點讓得這位王家三少爺又有些把持不住,所謂衣錦還鄉,或許指的就是他這種情況了。

  王子朗可也有著一顆年輕熱血的心,以前是在先天絕脈的肆虐之下,只想終老在這五荒村,現在一朝改變,甚至還擁有了靈脈境巔峯的修爲,他只想讓魚龍城的所有人都知道。

  而王子朗最想要告訴的人,無疑就是自己那位父親了,他可是不止一次見得到自己父親傷心惆悵的模樣,將他下放到五荒村,也只是迫於壓力,不得已而爲之罷了。

  王子朗從來沒有怨恨過自己的父親,作爲王家族長,他知道父親需要顧忌的事太多了,可不能在自己這件事上,讓某些人抓住把柄。

  畢竟王家並不是王子朗父親這系一家獨大的,其中一門嫡系分支,也對族長之位虎視眈眈呢。

  在王子朗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的激動之後,終於是進入了正常的修煉狀態,旁邊的雲笑微微點頭,也是找了一個地方盤膝坐下,進入了修煉之中。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

  當第二天清晨來臨的時候,稀稀瀝瀝的小雨已然停歇,東方晨光初現,彷彿在昭示著一個全新的王子朗,正在破繭重生一般。

  「怎麼樣?靈脈境巔峯的修爲,感覺還不錯吧?」

  雲笑早就睜開眼來,當他看到王子朗也睜開眼眸之後,便是微笑著開口,讓得後者瞬間明白,這一次終於不是在做夢。

  「雲笑大哥再造之恩,子朗無以爲報,請受子朗一拜!」

  終於相信這一切不是幻覺之後的王子朗,直接從牀榻之上一躍而下,便要朝著雲笑拜倒在地,卻不料依舊被一股神祕的無形力量給托住了。

  「你救我一命,我化解你的先天絕脈,說起來還是我佔便宜了呢,你就不要再如此客氣了!」

  將王子朗託得沒有跪下之後,雲笑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事實上要不是這樣,他又怎麼可能幫王子朗幫到底,和其一起去魚龍城呢?

  雲笑這條性命可是很珍貴的,如今好不容易重新回到九重龍霄,他還有好多大事沒有辦呢,可不能就此莫名其妙被淹死在河中。

  「走罷!」

  雲笑並沒有說太多的客套之言,聽得他口中發出兩字,然後便是當先踏步走出茅棚,身後王子朗略有些無奈,卻也不敢怠慢,連忙快步跟上。

  「嘖嘖,今日的陽光,還真是明媚啊!」

  被棚外陽光刺得眯起眼睛的王子朗,只覺心情前所未有地舒暢,其口中一道感慨之聲出口後,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五荒村。/8_8362/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33
一千六百四十六 兩座雕像

  魚龍城!

  這是九重龍霄西域一座極爲偏僻的小城,許多年都是魚龍混雜混亂不堪,或許正是因此而得名,也是一些亡命之徒的樂園。

  不過自王家來到這裏,通過鐵血手腕一番殺戮之後,魚龍城混亂的局面倒是有了許多好轉,如今的魚龍城之內,早已是王氏一家獨大。

  雖然說魚龍城內外還有著一些小勢力小家族,但他們都是對王氏一族十分忌憚,等閒也不敢再在魚龍城之內惹事,看起來倒是一片平和。

  在魚龍城的中心位置,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廣場,而這座廣場卻和普通的廣場不太一樣,因爲在那最中心的地方,矗立著兩座雕像。

  其中一座雕像高近兩丈,依稀能看出那是一個女子,其中從廣場旁邊走過的魚龍城修者們,盡都是面色肅穆眼懷恭敬,似乎生怕自己走得快一點,就會惹來那兩座雕像的不滿一般。

  可想而知,這兩座雕像來歷恐怕頗爲不凡,即便是毫無生機的雕像,諸多魚龍城的修者們,也不敢有半點不敬。

  「嘖嘖,蒼龍帝,陸沁婉,這麼多年不見,你們已經膨脹到如此地步了嗎?」

  離魚龍城中心廣場不遠的一座三層閣樓頂層,臨窗的一張桌子一側,一個粗衣少年目光一瞬不瞬盯著遠處的兩座雕像,口中不由發出一道感慨的喃喃聲。

  這道聲音的主人,自然就是重新回到九重龍霄的雲笑了,他靈魂乃是前世的龍霄戰神,和廣場之中那兩座雕像的主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前世的龍霄戰神,替蒼龍帝宮立下汗馬功勞,甚至可以說沒有龍霄戰神,就沒有蒼龍帝宮如今如日中天的霸主地位。

  可惜龍霄戰神一時眼瞎,竟沒看出那自己曾經尊爲兄長的蒼龍帝,竟然是一個卑鄙小人,夥同他曾經的妻子陸沁婉,最終將他一槍刺死。

  以雲笑的眼光,自然第一眼就認出了那在魚龍城中心廣場之中矗立的雕像,正是蒼龍帝和陸沁婉,因此他才有所感慨。

  因爲在雲笑前一世的時候,九重龍霄的各大城池,莫說是陸沁婉的雕像了,連蒼龍帝的雕像都沒有。

  雲笑也可以想像得到,在自己替蒼龍帝掃平九重龍霄各大反對勢力之後,又被其暗算而死,可以說九重龍霄已經再沒有蒼龍帝宮的對手了。

  正是因爲這一家獨大,才讓九重龍霄的各大人類城池,自發主動豎起了蒼龍帝宮兩大主宰的雕像,似乎每日對著雕像膜拜一次,就是對蒼龍帝宮的虔誠一般。

  「雲笑大哥,慎言!」

  而坐在雲笑對面的王子朗,自然是聽到了雲笑那蘊含著嘲諷的感慨之聲,當下不由渾身一顫,說話之時,還左右看了看,在看到沒有人注意的時候,這才大鬆了一口氣。

  王子朗出身王家,雖然一直身患先天絕脈不能修煉脈氣,但是見識眼光還是有一些的,他相信要是讓旁人聽到了雲笑的這幾句話,恐怕瞬間會引來極大的麻煩。

  雖然王子朗知道以雲笑的實力,未必便會怕了那些普通的修者,但後者不屑嘲諷的,畢竟是蒼龍帝宮的兩大主宰啊,此事要是傳出去,恐怕他們二人,都會在這九重龍霄再無立足之地。

  「慎言?呵呵,也對,如今他們已是九重龍霄的主宰,恐怕連名字都無人敢提了吧?」

  對於王子朗的慎重話語,雲笑卻只是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然後總算是點了點頭,問道:「子朗,你知道現在的蒼龍帝宮,是個什麼情況嗎?」

  雲笑初回九重龍霄,對於這段時間九重龍霄的變化,自然是兩眼一抹黑,不過直到進入這魚龍城,看到蒼龍帝和陸沁婉的雕像之後,他才有感而問。

  「蒼龍帝宮?」

  驟然聽到那個至高無上的名字,王子朗身形狠狠一顫,然後再次左右看了一眼,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知道一點!」

  「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雲笑點了點頭,示意王子朗繼續說下去,他可是半點沒有去管後者的心情,對於蒼龍帝宮,他有著一種難言的厭惡之感。

  「罷了!」

  見雲笑這種態度,王子朗知道自己沒有太多選擇了,聽得他說道:「蒼龍帝宮一直是九重龍霄的主宰,自百年前龍霄戰神叛出帝宮之後,新任的蒼龍帝后率領帝宮強者,連滅四大家族,從此再無人敢有所不敬!」

  事實上王子朗知道的,也只是王家這個小家族知道的東西罷了,這些東西在九重龍霄稍加打聽就能打聽得到。

  不過初回九重龍霄的雲笑,卻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實,他的心中,無疑是掀起了驚濤駭浪,絕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平靜。

  「原來……已經過去一百年的時間了嗎?」

  這是雲笑的第一重感慨,畢竟他龍霄戰神的靈魂重生在雲笑身上,滿打滿算也不過才過去七八年的時間,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潛龍大陸和騰龍大陸叱吒風雲呢。

  可誰曾想重生之後的七八年時間,距離當初龍霄戰神殞落,在九重龍霄已經過去整整百年了,由此雲笑也想到了很多。

  「看來我當初被蒼龍帝一槍刺死之後,並不是第一時間就重生在了這具軀體之上,中間還隔了很長一段時間!」

  雲笑何等心智,轉念之間就已經猜到了一個可能,而下一刻,他的眼眸之中就浮現出一抹精光,又有著一絲難言的悲痛。

  「你說的四大家族,可是南宮、慕容、歐陽、司徒四大家族?」

  這一句話,幾乎是雲笑咬著牙關問出來的,其腦海之中的某些回憶,也是如潮水一般涌上心頭。

  直至看到王子朗臉現古怪地點頭後,雲笑眼眸之中的悲痛,也是愈發濃郁了幾分,因爲這四大家族的族長,當初可都是龍霄戰神的至交好友啊。

  曾經身爲龍霄戰神的時候,雲笑獨來獨往,本身並沒有太多的朋友,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依靠陸沁婉所在的陸家。

  至於蒼龍帝宮這重背景,固然是給雲笑帶來了無盡的身份地位,但是現在的他,明顯是將蒼龍帝宮和陸家,當成了最大的敵人。

  而所謂的南宮慕容、歐陽司徒四大家族的族長,卻是龍霄戰神無意間頃蓋如故的真正朋友,卻沒有想到竟然被陸沁婉帶人給盡數覆滅了。

  雲笑不難猜到,那四大家族被滅,恐怕是被自己牽累的,那一對卑鄙的夫婦,顯然是怕四大家族替自己討還公道,這才先下手爲強。

  以四大家族的實力,如果聯合起來的話,就算是蒼龍帝宮也會有些吃不消,但要是被蒼龍帝宮各個擊破,卻又變得簡單許多了。

  這其中的細節雲笑自然是不知道,但也可以想像,自自己被擊殺,甚至是安上一個叛徒的罪名之後,那些和龍霄戰神交好的家族或是宗門,恐怕都是難逃一劫。

  如今當年的真相無人知曉,龍霄戰神變成忘恩負義,叛兄棄妻之徒,反倒是那一對蒼龍帝宮的狗-男女,被無數修者樹立雕像頂禮膜拜。

  世事無常至此,哪怕雲笑兩世爲人,也感覺有些把持不住,那盯著遠處廣場之上的兩座雕像,恨不得直接飛身而下,將兩座雕像轟得粉碎。

  「蒼龍帝,陸沁婉,沒想到你夫妻二人,竟然狠毒至斯!」

  狂怒之下的雲笑,終究是沒有忍住一巴掌拍在桌面之上,讓得王子朗不由暗暗叫苦,因爲前者這一次的怒聲,竟然沒有絲毫的掩飾。

  這閣樓三層也不單單只有他們這一桌的,聽得這邊的動靜,不少人都是轉過頭來,甚至一些人的臉上,還浮現出一抹極致的怒色。

  「什麼人如此大逆不道,竟敢出言對蒼龍帝后不敬?」

  就在一些人眼看就要忍耐不住而出手之時,從閣樓的樓梯口,卻是突然傳來一道冷聲,讓得諸人的目光都是轉將過去。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響起,緊接著雲笑眼中一花,幾道略顯年輕的身影聯袂出現在閣樓三層,其中走在最前頭的那人手搖摺扇,臉上帶著一抹冷意,剛才那句話應該就是他所發。

  「二哥?」

  當看到那手搖摺扇之人的第一眼,王子通就激動得從椅中站了起來,只不過那聲音之中,卻沒有太多的驚喜之意,反而是蘊含著一絲壓抑的陰鬱。

  「咦?」

  那手搖摺扇的年輕人,明顯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王子朗,而其驚噫出聲之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幾分。

  「王子朗,你不是應該呆在五荒村嗎?沒有父親的命令,竟敢私自回魚龍城,該當何罪?」

  這位被王子朗稱爲二哥的傢伙,下一刻已是直接喝斥出聲,這一道喝斥聲,也讓雲笑瞬間明白了這二位的關係,看來親生骨肉之間,也並不是多麼友好啊。

  曾經在潛龍大陸的時候,雲笑那位好兄弟靈丸,就是因爲天生異相,被趙家之人當成了怪物,眼前這王家,看起來和當時的趙家,似乎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33
一千六百四十七 你想怎麼死?

  「子通兄,這不是你王家那個出了名的廢物嗎?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王家老二名叫王子通,而在他話音落下之後,王子朗還沒有接口,其旁邊一個尖嘴闊額之人卻是搶先開口了,口氣之中,蘊含著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

  只不過此刻無論是王子通,還是那說話之人,都沒有仔細去感應王子朗的脈氣修爲,因爲這位王家三少爺的廢物之名,在魚龍城已經不是什麼祕密了。

  「二哥,你怎麼和魯家的這個傢伙走到一起了?」

  當王子朗將目光轉到那說話之人的身上時,臉色卻是變得有些不太好看,很顯然並不是因爲那說話之人尖酸刻薄,而是他早就認識那人。

  「哼,我王子通做事,還不需要你這個王家廢物來教!」

  然而王子朗話音剛剛落下,那王子通卻彷彿是被刺激到了一般,左右看了一下,然後口中發出一道冷哼之聲。

  現在的魚龍城,雖然是王氏一家獨大,可是曾經的混亂,卻是讓很多不俗的家族都蜇伏了起來。

  比如說這所謂的魯家,就是魚龍城曾經一個實力強悍的家族,卻因爲王家的強勢,並沒有和王家正面抗衡。

  可他們的野心卻是一刻都沒有減弱,一直在找著機會,想要將王家拉下馬來,如今這樣的局勢,無疑就是魯家的一個絕佳機會。

  至於王子通,雖然他本身天賦不俗,已經達到了伏地境巔峯的層次,可是在王家年輕一輩排名第二,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坐上王家家主的位置了。

  魚龍城王家三兄弟,老大王子伏心性厚重天賦驚人,而老三卻是個出了名的廢物,先天絕脈的病症,從小到大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和嘲諷。

  而老二王子通呢,因爲那不俗的天賦,這些年來滋生了不少野心,他一直都想將老大王子伏從下任家主的寶座之上拉下來,也就有了今日之局。

  單憑王子通個人的實力,恐怕借他一個膽子,都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當他有了無數的幫手之後,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一個就是王家老一輩的二房,那人乃是王家當代家主的嫡親兄弟,卻無子無女,野心極大的他,答應做坐王家家主之後,未來將家主的位置傳給王子通。

  對於那位的話,王子通深信不疑,只不過王家二房的實力,比起當代家主來略有些不如,所以王子通又找了個機會,搭上了魚龍城的另外一個強大家族魯家。

  就比如說王子通旁邊的這個魯家天才,名字叫做魯連衡,修爲和王子通不相上下,都是伏地境巔峯的層次。

  他們二人之間相見,王子通可是瞞著自己的父親和大哥的,原本以爲這閣樓三層倒還算不隱祕,卻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了王子朗。

  不過王子通也沒有太多顧忌,對於這個廢物三弟,他知道王家早就放棄了,就算他那位家主父親和大哥還有些舊情,但一個先天絕脈的傢伙,又豈能翻出什麼浪花?

  「這個廢物三弟,看來是留不得了!」

  所謂惡向膽邊生,自己的陰謀被撞破,王子通心頭已是生出了一抹殺意,他本就是心性薄涼之輩,至於什麼血脈親情,早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不過這閣樓三層還有著不少人,王子通當然是不便自己出手的,只見他朝著旁邊的魯連衡使了個眼色,後者當即就領會了其意圖。

  雖然說魯家針對王家的計劃已經實施,但魯連衡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這一刻赫然也是對王子朗起了殺心。

  然而只是擊殺一個王家的廢物少爺,魯連衡只覺自己這個魯家天才出手,簡直就是污了自己的手,所以他當即轉過了頭來。

  「徐甲,你去試試這個王家的廢物少爺,到底有什麼長進?」

  因此見得下一刻,魯連衡直接轉過頭來,對著旁邊一個家丁護衛模樣的青年說道,而此言一出,就連雲笑的目光,都轉到了此人身上。

  「靈脈境巔峯?」

  這一看之下,以雲笑的靈魂之力,自然是第一時間感應出了其脈氣修爲,當下眼眸之中不由射出一抹異樣的精光。

  要知道雲笑替王子朗治好先天絕脈之後,還灌輸了一縷脈氣給後者,讓得這位王家曾經的廢物少爺,一朝突破到了靈脈境巔峯的修爲。

  這可是雲笑渡過去的脈氣,其磅礴程度遠非同等級的修者可比,再加上從五荒村來魚龍城的一路之上,王子朗經過雲笑的隨口指點,實力早就今非昔比了。

  至少雲笑相信,在對上同等級層次的靈脈境巔峯修者時,王子朗不可能會輸,而且真有那個可能,這不是還有自己在一旁看著的嗎?

  從雙方短短的幾句話之間,雲笑便已經猜到了某些東西,既然他爲了報答救命之恩,幫王子朗重回家族,那就不可能半途而廢。

  何況就憑王子通魯連衡這幾個土雞瓦狗,根本就達不到讓雲笑主動退避的資格,由小見大,雲笑也能猜到那所謂的王家,到底有些什麼層次的修者。

  「徐甲,魯家的護衛隊隊長!」

  看到那魯家徐甲一言不發跨步而出,王子朗心頭先是一凜,畢竟他身爲王家廢物的時候,曾經親眼看到這徐甲將一名靈脈境初期的修者,生生打得吐血而死。

  不過這絲凜然只在王子朗心頭一閃而過,感受著體內和先前完全不同的脈氣涌動,他就生出了無窮的信心。

  當然,這絲信心的最大來源,還是因爲身旁那個依舊在端著酒杯品嚐美酒的粗衣少年,他相信有云笑在,自己就一定不可能有什麼危險。

  王子朗初擁脈氣修爲,也很想找人試一試自己的戰鬥力,眼前這同爲靈脈境巔峯的徐甲,無疑就是最好的試驗對象。

  只可惜徐甲根本就不知道王子朗早已今非昔比,他只認爲收拾一個王家出了名的廢物點心,少爺派自己這個護衛隊隊長出馬,還真是太看得起王子朗了。

  而對於魯連衡的命令,徐甲自然是不敢有半點違背,就算對方可能不是自己一合之敵,他也是一絲不苟想要完成任務。

  「說吧,你想怎麼死?」

  徐甲跨前數步,待見得王子朗居然沒有絲毫顫抖地站在自己前邊不遠處,他眼眸之中不由閃過一絲陰鬱,沉喝聲出口,也讓不少人都是心頭凜然。

  畢竟這閣樓三層,除了有所衝突的雙方之外,還有著不少其他人,這個時候都自動進入了看戲狀態,欣賞著這一場事不關己的精彩大戲。

  「二哥,你就這麼看著小弟被外人欺負嗎?」

  而對於徐甲之言,王子朗並沒有太多的在意,反而是在此刻將目光轉到了王子通身上,這一句問話,也讓得後者的臉色頗有些尷尬。

  不管怎麼說,王子通也是王子朗的二哥,在這種大庭廣衆之下,兄弟被人欺凌,他卻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哼,王子朗,你這麼多年都不能修煉,早就被父親逐出家門了,現在竟敢擅自回到魚龍村,我沒有親自動手將你就地正法,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似乎是隱晦看到了旁觀衆人的臉色,王子通心下一狠,然後說出的一番話似是而非,卻讓人找不到話語來反駁。

  畢竟王子朗廢物之名,在這魚龍城已經不是什麼祕密了,被下放到五荒村,那也是很多王家族人親口傳出來的。

  作爲一個王家三少爺,卻被下放到了極爲偏僻的五荒村,這意味著什麼,只要是有一點心智之人,都不難猜到,那確實是已經被王家放棄了啊。

  這一段時間以來,魚龍城的這些修者們,幾乎都要忘記王子朗這個名字了,誰知道今日在這閣樓之上,竟然還能看到這個廢物少爺。

  不過一些心思敏銳之輩,卻是想到了更深的層次,畢竟王子通這番話看似頗有道理,但雙方畢竟有著血脈親情,做出這樣的事,其中肯定有貓膩啊。

  在這樣的時候,自然是沒有人出來替王子朗打抱不平的,一來事不關己,二來王家和魯家聯手,還真沒有幾個人敢來輕捋虎鬚。

  「嘖嘖,你還真是我的好二哥呢!」

  王子朗心性淳厚,並不代表他就呆傻,聽得王子通這一番話之後,他已然明白了一些東西,也就不再去糾結那些血脈親情了。

  「少廢話了,受死吧!」

  就在王子朗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那徐甲卻是先忍不住了,這麼一個廢物點心,竟然敢無視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聽得徐甲一道大喝之聲發出,緊接著從這個靈脈境巔峯修者的雙手之上,已是冒出濃郁的脈氣氣息,而其本體,也是帶著一抹風聲,朝著王子朗怒襲而來。

  當此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王子朗,他們還真想要看看,這個王家名聲在外的廢物少爺,到底要如何應付這強力的一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33
一千六百四十八 打他右肋!

  「三弟,可別怪你二哥,怪就怪你太過廢物了吧!」

  看著徐甲的動作,王子通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異色,或許在他看來,接下來的一刻,自己那個廢物三弟,就要去見閻王了。

  包括一旁的魯連衡等人,自然也是這樣想的,一個王家成名的廢物,身患先天絕脈的王子朗,又怎麼可能是靈脈境巔峯修者徐甲的一合之敵呢?

  呼……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認爲王子朗馬上就要大大糟糕的時候,卻見得這個少年在那徐甲一拳轟來之時,赫然是身子微微一側。

  如此一來,猝不及防之下的徐甲,這強力的一拳,竟然沒有能沾到徐子朗分毫,讓得不少人都是臉色呆滯,這還是那個成名多年的王家廢物嗎?

  就連王子通此刻也驚得有些呆了,雖然說作爲伏地境巔峯的他,對於靈脈境巔峯的徐甲很有些看不上眼,但在他心中,至少認爲一個先天絕脈的王子朗,是不可能翻得起什麼浪花的。

  作爲伏地境巔峯的強者,王子通眼光還是有一些的,剛才徐甲攻擊凌厲,速度極快,若是一個毫無修爲的普通人,絕對是頃刻之間被轟得筋斷骨折而死的下場。

  王子朗既然能避過如此快速而強力的一擊,那就說明他絕對不可能再是當初的那個廢物,這讓王子通的心中,因爲三弟的這一避,生出了一絲隱隱的不安。

  「徐甲,小心!」

  而在王子朗生出無盡念頭的時候,其身旁的魯家天才魯連衡反應卻是奇快,只見得他臉色微變之下,已是口出示警之聲。

  只可惜魯連衡這道示警之聲來得未免有些太遲了,幾乎是在他喝聲出口的同時,王子朗的一記掌刀,便是狠狠地劈在了那徐甲的咽喉要害之上,發出一道輕響之聲。

  原來剛才在徐甲發出攻擊的時候,王子朗已經有著一些計劃了,他知道自己和對方同爲靈脈境巔峯,要真的戰鬥起來,自己的勝算並不大。

  這或許是因爲王子朗廢物太久,對自己沒有太大的信心,還有他對雲笑灌注給自己的脈氣,並不是太過了解,因此行事特別小心謹慎。

  自己隱藏實力,對方沒有感應出來,讓得王子朗知道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要是猝不及防之下發出一擊,或許會收到一些出其不意的效果。

  不得不說王子朗這一次的計劃相當成功,那徐甲只當他是一個毫無脈氣修爲的廢物,發出攻擊的時候,根本就半點沒有在意自己本身的防禦,導致了此刻的致命危機。

  一擊落空的徐甲,完沒有料到對方的反應竟然會如此之快,他自己的攻擊固然是沒有落到王子朗的要害之上,反倒是被對方抓住機會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以有心算無心的王子朗,當他右手掌刀劈在徐甲咽喉之上的時候,便知道這一場戰鬥結束了,直到那一道輕響發出,他無疑是更加篤定。

  「嗬!嗬!」

  喉骨被一劈而斷的徐甲,只覺一陣劇痛襲來,其伸出手來指著那已經收掌而立的王家廢物,想要說點什麼,卻只能發出這毫無意義的聲音。

  砰!

  再過片刻,一臉不甘和痛苦的徐甲,終於是氣息消散,無力地摔倒在地,再也一動不動了,很明顯已經因爲喉骨斷裂,再也不可能存活於這個世上。

  一時之間,整個閣樓三層顯得頗有些安靜,因爲這個結果是衆人從來就沒有想過的,那不是王家的廢物三少爺嗎?怎麼一招之間,就將靈脈境巔峯的徐甲給劈殺了呢?

  「不錯!」

  一旁的雲笑,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見得其端著酒杯稱讚了一句,這才將場中古怪而凝重的氣氛給打破。

  「靈脈境巔峯……」

  回過神來的王家二少爺王子通,此刻終於是感應到了王子朗身上的脈氣氣息,當下臉色不由變得極爲陰沉。

  雖然說王子朗這靈脈境巔峯的修爲,在王子通這個伏地境巔峯的天才眼中很不夠看,但這無疑是極其出乎了他的預料,讓得他很有些猝不及防。

  原本王子通就對王子朗極不待見,如果對方一直是一個廢物,這一輩子都呆在五荒村這樣的地方,那他並不介意讓其苟活在這個世上。

  可是一個十多年的廢物,突然有一天恢復了修煉天賦,而且修煉速度還如此之快的時候,這就讓嫉妒之心極強的王子通,很有些接受不能了。

  畢竟王子通知道,王子朗被下放到五荒村並沒有多長的時間,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就從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先天絕脈廢物,成長到了靈脈境巔峯的層次,實在是讓人驚駭。

  因此王子通心中的殺意,無疑是更加濃郁了,要不是顧忌這裏人多眼雜,他都會立時忍不住出手,將自己這個有著血脈關係的嫡親三弟,給生生擊殺在此。

  「靈脈境巔峯,王子朗,你好卑鄙!」

  在王子通這邊心思涌動的時候,旁邊的魯家天才魯連衡卻是第一個爆發了,而聽得他口中的這道大喝之聲,不少圍觀之人都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

  明明是你魯家護衛徐甲先動的手,現在卻來怪王子朗卑鄙,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吧,怪只怪那徐甲太過輕敵,所以才導致了此刻的身死道消。

  畢竟如果旁人有著這樣的機會,恐怕十個之中有十個都會和王子朗做相同的打算,能出其不意將敵人擊殺,爲何還要去花費那些無用功呢?

  「卑鄙?魯連衡,你睜大眼睛好好看一看,剛才是誰先動的手,我只是在防守自衛罷了!」

  王子朗淡淡地瞥了魯連衡一眼,說出來的話,讓得後者根本就反駁不能,所以他只能是用自己的脈氣爲來碾壓了。

  「你敢殺我魯家護衛,今日休想走出這閣樓半步!」

  魯連衡低沉的話音落下之後,身上伏地境巔峯的脈氣暴涌而出,讓得一些低階圍觀修者們,都是不由自主地退了數步,臉現駭然。

  伏地境巔峯的魯連衡,那和先前靈脈境巔峯的徐甲,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兩者之間,足足差了三個大階,更是靈階三境和地階三境的區別。

  達到地階三境之後,已經可以引動大地之力爲己用,那是修煉自身和引動天地之力爲用的本質提升,兩者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因此魯連衡有著極強的自信,在樣的大階差距之下,要是那王子朗還能翻得起什麼浪花,那可就太過天方夜譚了。

  「小雜種,受死吧!」

  狂怒之下的魯連衡,直接爆出粗口,這樣的稱謂,讓得一旁的王子通臉色都不太好看,畢竟他和王子朗一母同胞,「小雜種」三字,無疑是將他也給罵進去了。

  狂暴的氣息力壓而來,讓得王子朗臉色不由變得一片蒼白,不管怎麼說,他畢竟只有靈脈境巔峯罷了,連地階尋氣境都沒有達到,又豈會是魯連衡一合之敵?

  「打他右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就在所有人都認爲王子朗下一刻就要被生生轟殺的時刻,一道清朗的聲音突然從斜裏傳來,讓得有人都是微微一怔。

  一些人眼角餘光,第一時間已是發現說話之人,就是剛才和王子朗同桌的那個粗衣少年,只不過戰鬥忽起,根本沒有人在意這個陌生少年罷了。

  可是在這種關鍵時刻,你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竟然出聲讓王子朗去抗衡一個伏地境巔峯的魯家天才,這簡直是太自不量力了吧?

  王家二少爺王子通的臉上,更是噙著一抹淡淡的冷笑,同爲伏地境巔峯的強者,他清楚地知道魯連衡這一次的出手有多強力。

  哪怕是王子通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先避其鋒,再看看有沒有機會反擊,絕不可能在對方的攻擊之下,就地反守爲攻。

  既然王子朗已經打定主意要借刀殺人,那麼這個跟王子朗坐在同一桌的傢伙,肯定也是不能留的,因爲雲笑的開口,在他心中,已是對其下了死刑的宣判。

  雲笑這一道提示之聲並沒有如何掩飾,而當朝著王子朗轟擊而去的魯連衡,看到面前這個王家廢物少爺,竟然真的依言朝著自己右肋一拳搗來的時候,不由露出一抹冷笑。

  要說對自己的信心,魯連衡恐怕比王子通還要強上數十倍,到底是誰給這王家廢物如此之大的勇氣,敢真的在這種時候攻擊自己右肋?

  莫說是魯連衡自己的實力了,何況此刻還是在那粗衣小子大喝出聲,人人都聽到的情況下,王子朗這一擊要是真的能奏效,他還不如找塊豆腐當場撞死得了。

  魯連衡無疑是一個極爲謹慎之人,雖然他並不認爲王子朗真的能傷到自己,但見過了先前徐甲的下場之後,他下意識地便將脈氣聚集到了自己的右肋,以防一些突如其來的變故。

  嗤!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破風之聲突然傳來,緊接著一抹冰寒之力陡然爆發,讓得魯連衡臉色倏變,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右半邊身子都是一陣麻木,甚至連動彈一絲都做不到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33
一千六百四十九 我的好三弟!

  「怎麼回事?」

  魯連衡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他可以想像得到是剛才那道破風之聲,還有那抹冰寒之力的原因,但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反倒是旁觀之人如王子朗之輩,對於某些變故看得頗爲清楚,畢竟某人剛剛才發出一道聲音,他們的目光,都還有些沒有轉回戰鬥之中呢。

  在剛才那一刻,就在那粗衣少年喝出「打他右肋」的這道聲音之後,只見從其手中酒杯之上,赫然是襲出一滴酒水,然後在飛行的途中,就化爲了一顆晶瑩剔透的冰粒。

  很顯然剛才打中魯連衡身體右側的,就是那一顆晶瑩的冰粒,只是在此之前,沒有人會認爲冰粒會打中那個魯家天才罷了。

  而此刻魯連衡的反應,讓得衆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顆小小的冰粒,攻擊如此之準不說,竟然還讓一名伏地境巔峯的天才動作戛然而止,很明顯是收到了奇效。

  衆人不知道的是,雲笑這一手聚酒成冰的手段,可不是看起來的那般簡單,那打中的位置也不是隨意選擇的,赫然是直接擊中了魯連衡的章門穴。

  章門穴乃是奇經八脈之上的一處重要穴位,這一朝被強力轟中,讓得魯連衡的整個右半邊身子都麻木不堪。

  以雲笑如今的實力,施展出如此手段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而正是因爲這樣的出其不意,讓得魯連衡瞬間就悲劇了。

  如果雲笑想要收取魯連衡性命的話,只需要加上一些那冰粒的力道就行了,但此刻的他,卻是想要讓王子朗重拾信心,因此這個便宜,還是讓王家三少爺撿了比較好。

  剛才王子朗就在雲笑的喝聲之下,沒有任何猶豫地便揮拳攻向了魯連衡的右肋,只是那個時候,連他都不知道這一拳會收到何種效果。

  不過王子朗對雲笑已經有了一種盲目的信任,因此就算他並不知道這一拳會起到什麼效果,還是義無反顧地照著做了。

  這看起來就像是魯連衡在和王子朗打配合一般,原本磅礴之極的脈氣,在後者一拳轟到的時候,瞬間消失不見,甚至都沒有任何的防備。

  砰!

  接下來的一幕就不用多說了,王子朗這強力一拳,生生轟在了毫無防備,而且半身麻木的魯連衡右肋,赫然是將他的右側肋骨,都直接打斷了幾根。

  咔嚓!

  讓人牙酸的骨裂之聲傳來,就算王子朗只是一個靈脈境巔峯的修者,在對方沒有絲毫防備的情況下,也是收到了極其不俗的效果。

  所有人都是清楚地看到,那個魯家的天才魯連衡,右肋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剛才那道骨裂之聲,很明顯就是肋骨被打斷發出來的。

  這個魚龍城魯家鼎鼎有名的天才,竟然也在一招之間,被王子朗生生轟成重傷,這樣的結果,是所有人事先完全沒有想到的。

  如果說剛才王子朗將同爲靈脈境巔峯的徐甲擊殺,事後想想還有跡可循的話,那此刻魯連衡的身受重傷,那就是完全在意料之外了。

  當此一刻,衆人的目光,竟然並不在重傷的魯連衡身上,也不在那轟傷魯連衡的王子朗身上,而是齊刷刷地轉到了某個粗衣少年所在的位置。

  包括王家二少爺王子通也不例外,他們這一刻盡都明白了過來,魯連衡會身受重傷,最大的原因並不是王子朗,而是這個悠然自得喝著杯中之酒的神祕少年啊。

  這些人可都不是傻子,王子朗那靈脈境巔峯的修爲擺在那裏,要是這樣相差三個大階還能越階戰而勝之的話,那他們還修煉個什麼勁?

  因此衆人都清楚地知道,王子朗先前那一擊能夠得手,最大的功勞就是那個端著酒杯的粗衣少年,要不是那冰粒先行轟中魯連衡,讓其半身麻木不堪的話,結果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閣下到底是誰?爲何管我王家的閒事?」

  王子通臉色有些驚疑不定地盯著那個粗衣少年,口中沉問出聲,在自己沒有把握之前,他只能是先將王家的背景搬出來了。

  至少在如今的魚龍城,王家這塊招牌還是很響亮的,得罪了王家,或許在這魚龍城就再也呆不下去了。

  「既然你這個王家正牌的二少爺不管,那只能是由我這個外人來代勞了!」

  雲笑一口飲盡杯中之酒,而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王子通的一張臉瞬間憋得通紅,這其中的暗諷之意,他又如何能聽不出來?

  事實上他王子通才算是王子朗最爲堅實的後盾,現在卻是在自己的面前,默許魯家這樣的外人對自己的同胞兄弟喊打喊殺,而沒有半點反應。

  這其中的因果,雲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他自然是毫不猶豫站在王子朗一邊的,對於這個王子通,早就不待見了,又豈會有絲毫客氣?

  「小雜種,你敢得罪我魯家,就等著有人來給你收屍吧!」

  就在王子通被雲笑犀利的話語懟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那被轟斷了幾根肋骨的魯連衡,終於是回過神來,見得他強忍著劇痛,出這麼一道怨毒之言。

  「有沒有人給我收屍,至少你是看不到了!」

  聽得魯連衡那不客氣的喝罵之言,雲笑轉過臉來的眼眸之中,陡然射發出一抹精光,緊接著衆人就是看到了讓人無比驚駭的一幕。

  咔!咔!咔!

  只見一道道冰凍之聲從魯連衡身上傳將出來,從其右肋某處開始,一抹抹冰花蔓延而出,僅僅數個呼吸之間,就將這個魯家天才,凍成了一具晶瑩剔透的人形冰雕。

  「這……」

  看到這一幕,旁邊之人乃是震驚,但那王家二少爺王子通,卻感應到自己的腿腳都有些發軟,連站都站不太穩了。

  因爲王子通知道,這魯家天才魯連衡,也就和自己半斤八兩,對方既然能輕易將魯連衡凍成一具冰雕,自然也能對自己施展。

  「呵呵,我的好三弟,你這位朋友還真是厲害哈!」

  當此一刻,王子通自知自己和那粗衣少年並沒有什麼交情,所以只能是勉強擠出一絲笑臉,和不遠處的三弟王子朗,打起了感情牌。

  「嘁!」

  聽得王子通口中之言,不少人都是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之意,這個王家二少爺,變臉的本事可真是讓人歎爲觀止啊。

  這剛剛還默認魯家二人對王子朗喊打喊殺,沒有半點同族胞兄的情義,現在看到王子朗多了一個他不可匹敵的強力幫手,這聲「三弟」又叫得如此親熱。

  要不是畏懼王家在魚龍城的權勢,恐怕都有人口出譏諷之言了,而此刻他們的目光,盡都轉到了那個粗衣少年的身上,想要知道他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打算?

  不過衆人都是下意識地認爲,就算那粗衣少年能輕鬆擊殺魯連衡,恐怕也不會真的對王子通動手吧,畢竟王家乃是這魚龍城的霸主,任何人想要動王子通,也得好生掂量掂量。

  「雲笑大哥,你說怎麼處置他?」

  經過了多年的冷眼打壓,王子朗的心性也是變得極其堅韌,並沒有因爲王子通的這一抹笑臉,而有絲毫的心軟,直接轉過頭來問聲出口。

  「這位……雲笑兄弟,以你的實力,若是能加入我王家,必然會被我父親奉爲上賓,不如你現在就跟我回王家如何?」

  見得王子朗這裏走不通,王子通反應也是極快,當就轉變了一個方式,這番話既是在拿王家的職位誘惑,又是在隱晦表明自己乃是王家二少爺,可不是好惹的。

  對面這粗衣少年手段雖然詭異,但王子通相信,憑著自己家族之中的天階強者,一定可以將之收拾而下,剛才對方擊殺魯連衡,不過是取巧的手段罷了。

  「呵呵,你是想將我哄騙到王家,再讓王家的天階強者出手殺我嗎?」

  哪知道就在王子通心中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從那個粗衣少年的口中,卻是發出一道輕笑之聲,讓得他臉色微變,暗道自己的心思,就這麼容易被看穿嗎?

  「也罷,反正也是要去一趟王家的,那便走罷!」

  就在王子通心想自己的計劃被看穿,對方無論如何也不肯去王家的時候,對面這粗衣少年竟然又點了點頭,說出來的話,讓得他又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王子通雖然想不通對方的想法,卻對如此提議不可能有任何的反對,他只認爲是對方藝高人膽大,一旦進了王家總部,那還不是任自己宰割?

  嗤!

  而當王子通心中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一道強勁的破風之聲突然從那粗衣少年所在之處傳來,然後他就看到一襲熟悉的晶瑩冰粒,迅雷不及掩耳地襲到了自己的身前。

  「不好!」

  見狀王子通腦海之中電光石火閃過一些念頭,暗道剛才的魯連衡,不就是這樣被暗算,最終被王子朗轟斷右肋骨,從而被凍成一具冰雕的嗎?

  在這一刻,王子通還認爲是那粗衣少年改變了主意,剛才那些話只是忽悠自己的呢,對方這是要對自己下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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