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3904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0
一千七百二十 竟敢不加跪拜!

  「走罷!」

  雲笑可不會去管那些心思各異的業城修者們,也沒有理會某些人的冷笑不屑,聽得其口中輕聲發出,身旁的徐青山直接轉身帶路。

  作爲曾經的藏刀門少門主,徐青山可是對這業城極度熟悉,自然是知道那帝宮所的位置,倒不用雲笑自己費力去問人了。

  見得這二位消失在玉劍宗的總部,不少人都是心生好奇,跟在二人身後朝著帝宮所而去,不過另外一些人,卻是留在了這玉劍宗的總部。

  這些人看著那依舊在燃燒的熊熊大火,心中都是頗爲感慨,暗道玉劍宗頂尖的強者雖然還在,但是想要恢復元氣,恐怕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了。

  嗖!嗖嗖!嗖嗖嗖!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數道破風之聲陡然從天空某處傳來,讓得還留在這裏的業城修者們都是悚然一驚,當即轉頭看去。

  「啊!是玉劍宗主和大長老回來了,還有……帝宮所的劉所司大人?!」

  其中一名修者眼尖,第一眼已是認出了前方的二位,不過當他目光在這二人身側瞥過時,又是臉現驚色。

  來者數道身影的前兩位,自然就是玉劍宗宗主玉劍道人,還有那位玉劍宗通天境初期的大長老了,對於這二位,業城修者們盡都熟悉無比。

  可是那同樣身處前列的另外一道身影,身份地位可就比玉劍道人高得太多了,甚至可以說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別看業城帝宮所的所司劉文宗修爲只比玉劍道人強上一籌,可是其背靠蒼龍帝宮,哪怕是一些達到通天境巔峯甚至是半步聖階的修者,等閒也不敢輕易招惹。

  帝宮所就像是一個馬蜂窩一般,一旦招惹就會引來無窮的禍端,到時候如果受到蒼龍帝宮的重視,恐怕這九重龍霄人類疆域,都將再無立足之地。

  「這……」

  剛剛掠臨這處上空的玉劍宗大長老,看著那燃燒得正旺的熊熊大火,其老臉無疑是變得極其陰沉,那可是玉劍宗的總部啊。

  自滅掉藏刀門之後,玉劍宗無疑已是業城一家獨大,在這兩個月時間內,他們都是過上了沒有藏刀門掣肘的舒心日子。

  哪知道這樣的好日子還沒有過上幾天,便被人一把火燒掉了宗門總部,這可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許青山,我操-你姥姥!」

  相對於一臉陰沉的大長老,作爲玉劍宗的宗主,玉劍道人自然對這個結果更加接受不能,一向穩重的他,竟然在此刻爆出一句咆哮粗口,顯示了他內心極度的憤怒。

  說實話,之前得人稟報,說有人打上玉劍宗山門,而那人只是藏刀門的一個漏網之魚許青山時,玉劍道人並不如何擔憂。

  畢竟藏刀門覆滅那日,玉劍道人感應得很清楚,許青山的修爲,和自己那得意弟子卓不鋒相差無幾,都是浮生境後期的層次。

  玉劍宗總部可是有著凌雲境中期的三長老董術坐鎮,玉劍道人相信無論如何不可能出現意外,就算那許青山有什麼幫手,支撐到自己等人趕到終歸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吧?

  之前玉劍道人得到情報,知道自己的那位寶貝弟子因許青山而死,因此他一直都在憋著一口氣,想要抓住許青山之後無盡折磨呢。

  哪知道信心十足的玉劍道人,匆匆趕回到玉劍宗總部之後,看到的竟然是這麼一副火燒宗門的景象,這讓他如何接受得了?

  玉劍宗是玉劍道人畢生的心血,這宗門總部也傳承了數代,如今付之一炬,他都再無面目去見地底的列代祖師了。

  「人呢?」

  狂怒之下的玉劍道人,眼角餘光瞥到幾名略有些眼熟的玉劍宗護衛,當即大喝一聲,在他的積威之下,那幾名護衛不敢怠慢,當即奔將過來躬身行禮。

  「稟宗主,大長老,那許青山殺了三長老之後,又將宗門所有達到天階之境的大人們擊殺,放了一把火之後……之後……」

  說話的護衛顯得有些畏縮,不過還是將之前發生的事說了個大概,說到最後的時候,目光閃爍地瞥了一眼旁邊同樣臉色陰沉的劉文宗,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措辭。

  「說!」

  見得那玉劍宗護衛閃爍的目光,劉文宗心頭升騰起一抹不妙,不由自主地喝聲出口,讓得那護衛身形一個激靈。

  「跟著許青山的那粗衣小子說……說當初覆滅藏刀門的不止有玉劍宗,還有……還有業城帝宮所!」

  這護衛總算是結結巴巴地將話說完了,而此言一出,劉文宗的眼眸之中登時浮現出一抹戾氣,怒極的他,竟然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

  「嘖嘖,真是好久沒有看到如此膽大包天的傢伙了!」

  劉文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雖然臉帶笑容,但是一些離得較近的業城修者,在聽到此言時,都不由自主地機靈靈打了個寒顫。

  因爲他們知道,這位業城帝宮所的所司,絕不是在稱讚那藏刀門的少門主,而是起了極致的殺意。

  而誠如劉文宗所說,自帝宮所在各大城池成立之後,還沒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挑釁帝宮所的威嚴,因爲那些人在挑釁之後,都會在一段時間內離奇身死。

  久而久之下,哪怕是實力比城池帝宮所所司高得多的強者,也不會輕易招惹帝宮所,那可能會爲自己招來滅族之禍。

  對於那護衛口中的粗衣小子,劉文宗真是半點也沒有在意,哪怕此刻的玉劍宗總部大火漫天,但說到底,之前的玉劍宗總部,最強者不過是一個凌雲境中期的董術罷了。

  作爲通天境後期強者,劉文宗在這業城範圍內就是橫著走的存在,他自問就算那許青山有幫手,也絕對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哪怕沒有許青山火燒玉劍宗宗門這件事,劉文宗也是不可能放過的,因爲他在藏刀門的密室之中,已經得知了許青山的身份。

  如今龍霄戰神嫡傳弟子徐通世已死,而許青山則是龍霄戰神唯一的徒孫,劉文宗可不想錯過這件大功,那說不定是他能飛黃騰達的契機。

  「走罷,咱們便去看看,那兩個毛頭小子,到底能掀起多大的浪?」

  心中這些念頭轉過,劉文宗發現自己的怒意似乎都消減了幾分,見得他大手一揮,帶著兩大通天境強者,便是朝著業城帝宮所而去。

  對於帝宮所的處境,劉文宗並沒有太過擔心,畢竟這業城帝宮所之中,除了他這個通天境後期的所司之外,可還有著兩位達到通天境層次的強者。

  其中一位的修爲,甚至是不比玉劍道人差多少,已然達到了通天境中期的層次,有著這樣的強者鎮守,諒那兩個毛頭小子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這下有好戲看了!」

  看著劉文宗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業城深處,那些還沒有走的業城修者們,盡都是臉現興奮,他們等在這裏,不就是等這一個結果嗎?

  當下諸人跟著劉文宗幾人,也是朝著帝宮所趕去,而且人越來越多,想是一傳十十傳百,今日之事,很快便傳遍了整個業城。

  …………

  時間再推回到半個時辰之前!

  雲笑和許青山可不會去顧忌旁人的想法,在後者的帶領之下,不消片刻,一座極爲磅礴的宮殿便是出現在視線之中。

  首先映入雲笑眼簾的,除了那座彷彿巨獸一般的大殿之外,還有著兩尊頗有些眼熟的雕像,正是受人膜拜的蒼龍帝宮雕像。

  曾經在魚龍城的時候,雲笑就已經見過兩尊蒼龍帝后的雕像了,最終那兩尊雕像就是毀在他手中,也因此被永休城帝宮所惦記上。

  而在有著帝宮所的城池,帝后雕像一般都是矗立在帝宮所大殿之外的,讓得那些前來帝宮所辦事的修者們競相膜拜,若有不敬,便會招來殺身之禍。

  「嘖嘖,這是把自己當神靈了嗎?」

  再一次看到兩尊眼熟的雕像,雲笑口中不由發出一道冷笑之聲,讓得一旁的許青山深以爲然,現在的他,可是連帶著蒼龍帝宮都忌恨上了。

  這不僅僅是藏刀門被帝宮所所滅,還是因爲那位龍霄戰神的師祖,從父親當年的話語之中,許青山知道那位師祖是被冤枉的。

  既然龍霄戰神是被冤枉而死,反向推斷的話,那傳說中高高在上大公無私的蒼龍帝后,就很有一些貓膩了,這讓許青山很是厭惡。

  因此二人在大踏步朝著帝宮所走去的時候,盡都沒有過多停留,也沒有像普通修者一般停下來膜拜,這無疑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大膽,看到帝后雕像竟敢不加跪拜,該當何罪?」

  這一次說話的,竟然不是業城帝宮所的護衛,而是一個正在跪地膜拜帝后雕像的修者,單看此人的修爲,赫然是已經達到了浮生境初期的層次。

  百年時間以來,蒼龍帝宮的強勢和積威已經深入人心,哪怕是一些天階修者,也在不斷的洗腦之中,腦海內只剩下蒼龍帝后的威嚴。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0
一千七百二十一 死罪?

  「你自己骨頭軟見人就跪,我們管不著,但你也別來管我們拜不拜!」

  聽得那浮生境初期修者的怒喝之聲,許青山回頭一瞪眼,不由反脣相譏起來,此言一出,讓得附近的不少人都是臉現憤怒之色。

  「小子狂妄!」

  一時之間罵聲四起,這些人都是前來帝宮所辦事的,如今看到兩個毛頭小子竟敢對蒼龍帝后的雕像不敬,當即認爲是自己的表現機會來了。

  這邊的動靜,守在帝宮所大殿殿門前的帝宮所護衛們,自然也看到了,不過此刻的他們,卻是一副看戲的狀態,並沒有立時過來干涉。

  這由帝宮所護衛來維護帝后威嚴,和普通修者自主維護,那可是兩碼事,作爲帝宮所的所屬修者,他們更樂意看到這些普通修者發自內心地尊崇蒼龍帝后。

  「小子,你要再不跪拜,信不信我將你的雙腿打斷?」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浮生境初期修者,看起來確實是想好好表現一下,而且在他眼中,一個二三十歲的小子,又能將脈氣修煉到何種地步了?

  「你要打斷我的雙腿?」

  聞言許青山終於是轉過了頭來,盯著那浮生境初期的修者沉聲問道,而其眼眸之中,已是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自己乃堂堂的凌雲境初期強者,比那老傢伙強了整整一個大階,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挑釁的,強者自有強者的尊嚴。

  「你要是敢不跪拜,我……」

  此時此刻,那浮生境初期的修者,依舊沒有感應到眼前這二位的恐怖,見得那些帝宮所護衛笑著圍觀,他的表現欲無疑是達到了一個頂點。

  只可惜這傢伙剛剛開口一句話,第二句話只說出一個字的時候,便是被一道破風之聲給打斷了,緊接著他就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膝蓋一痛。

  咔嚓!咔嚓!

  旁邊之人都是聽到兩道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爲是那浮生境初期的修者,打斷了那個年輕小子的雙腿。

  哪知道再過片刻,待得他們定睛一看之時,卻發現事實和自己心中所想截然不同,被打斷雙腿痛苦慘叫的,赫然是那個浮生境初期的老者。

  許青山心性原本是厚道的,只要人不犯我,我就不會輕易招惹別人,怪只怪這老傢伙想要表現自己,主動來招惹於他,有此下場也算是罪有因得。

  而且以許青山的實力,一招就將那老者擊殺也只是輕而易舉之事,現在只是打斷了其雙腿,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或許這也算是許青山對剛才那才傢伙話語的迴應吧,你不是要打斷我的雙腿嗎?那我就反過來打斷你的雙腿,這叫做有來有往。

  看到這一幕,不少人眼眸之中都生出一抹懼意,那位被打斷雙腿的可是浮生境初期強者,竟然連一招都接不下來,可想而知那青年是如何的強橫。

  這些正在膜拜帝后雕像的修者們,最高也不過和那老者一樣的修爲罷了,這個大陸終究是實力爲尊的,明知不敵,他們可不會去吃這眼前虧。

  「放肆,竟敢在帝后雕像之前傷人,此乃死罪!」

  就在衆人心中畏懼看著那青年之時,一道厲喝之聲陡然從帝宮所的方向傳來,讓得諸人心頭都是一喜,暗道帝宮所終於看不下去出手了。

  事實也如同諸人心中所想,剛才那些帝宮所護衛都在看好戲,同時也認爲一個毛頭小子,根本就不可能是那浮生境初期老者的對手。

  既然如此,那結果肯定就是年輕小子被打斷雙腿跪倒在蒼龍帝后的雕像面前,這樣一來,也算是維護了帝宮所的威嚴。

  哪知道這最後的結果,竟然和他們心中所想大相徑庭甚至是截然相反,被打斷雙腿爬不起來的,赫然是那個浮生境初期的老者。

  到了這個時候,帝宮所護衛終於是不得不出手了,開口的這位像是一個護衛隊長,實力雖然和剛才那老者同樣是浮生境初期,但那氣勢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哪怕脈氣修爲相差不多,當諸人看到這帝宮所護衛隊長喝聲出口,已是帶人朝著這邊昂首而來之時,盡都是心懷期待。

  畢竟這些人並不是從玉劍宗跟過來的,帝宮所的強勢,在他們心中早已經根深蒂固,只要是帝宮所辦事,所有人都只能退避三舍。

  如今這個毛頭小子,當著帝宮所護衛的面,將維護帝后威嚴的修者雙腿打斷,恐怕會有數不盡的麻煩,這可都是帝宮所的顏面啊。

  「小子,你身犯死罪,是自己打斷雙腿,跪在帝后大人雕像面前懺悔十年呢,還是由我出手將你的脖子扭斷?」

  這位浮生境初期的帝宮所護衛隊長,似乎並沒有在意剛才徐青山打斷那老傢伙雙腿的強勢,此言一出,不知爲何,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

  或許在這位護衛隊長心中也是這麼想的,哪怕這小子可能是浮生境中期甚至後期的強者,但這裏是帝宮所門口,業城帝宮所,也不是只有他這麼一個浮生境初期護衛的。

  以前這護衛隊長也不是沒有見過實力比自己強的修者,但是那些修者甚至是凌雲境修者,哪一個不對自己客客氣氣的?

  這就養成了這護衛隊長目中無人的性子,只覺在業城帝宮所的大殿之前,絕對沒有人敢對自己怎麼樣,這就是屬於帝宮所的強勢。

  「死罪?」

  聽得那護衛隊長之言,許青山還沒有說話,一旁的粗衣少年卻是眼中精光連閃,冷聲開口反問了一句。

  「正是死……」

  嘩啦!

  就在那護衛隊長點了點頭,想要強調一遍的時候,他耳中忽然聽到身側傳來一道東西破碎之聲,當下將目光轉了過去。

  「這……」

  而這一看之下,不僅是這名帝宮所的護衛隊長,就連那些旁觀之人都是身形狠狠一顫。因爲他們赫然是看到了一堆碎石。

  原來是雲笑在話落之後,已是輕輕揮出一掌,他實力何等強橫,那堅石所鑄的帝后雕像,頃刻間便是轟然一聲化爲了碎片,一陣塵土飛揚。

  一時之間,整個帝宮所前邊的廣場之上,忽然變得有些鴉雀無聲,因爲這樣的情況,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的。

  別看先前那護衛隊長給徐青山定了死罪,但來到這業城帝宮所沒有行跪拜之禮的修者,以前也並不是沒有。

  可是那些修者們,卻從來沒有一個敢毀壞帝后雕像,哪知道這個貌不驚人的小小少年,竟然一言不合就直接將帝后雕像給拍碎了,這膽子是長了毛吧?

  「你……你……你竟敢……」

  尤其是那剛才還信心滿滿的護衛隊長,此刻臉色一陣蒼白,指著雲笑說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一句囫圇話來。

  作爲帝宮所今日的外殿執守,帝后雕像被毀,他肯定也是要擔責任的,而且還是極其嚴重的大罪,這條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還是兩說之事。

  「這樣算是死罪麼?那這樣呢?」

  雲笑可不會去管那帝宮所護衛的心情,見得他並沒有收回的手掌輕輕一轉,便又轉到了那蒼龍帝的雕像之上,掌中氣息微微一吐,一股力量噴發而出。

  「不要!」

  在那護衛隊長驚呼聲中,他卻是根本來不及阻止,也沒有能力阻止,只聽得嘩啦聲再次響徹在這安靜的廣場之上,一堆碎石第二次出現。

  如此一來,蒼龍帝和帝后的兩尊雕像,都是化爲了廢墟,石塵飛揚之際,映照出一張張驚駭欲絕的臉龐。

  甚至是徐青山的臉色都很有些古怪,他知道自己這位師祖沒有太過顧忌蒼龍帝宮,卻也從來沒有想到這位行事會如此霸氣。

  不過徐青山雖然心中意外,但這樣的作爲,還真是讓他心中覺得舒爽。

  自藏刀門被滅,他意識到自己的祖師是龍霄戰神之後,他就知道自己和龐大的蒼龍帝宮,恐怕要不死不休了。

  所以之前徐青山才沒有對帝后雕像膜拜,他能做到的事也僅此而已,而身旁這位呢,直接出手將蒼龍帝后的雕像毀掉了,這種氣魄,他自問遠遠不及。

  做完這一切的雲笑,終於是緩緩收回了右臂,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靜靜地盯著那浮生境初期的護衛隊長,似乎是在等待著其開口。

  可是此刻的護衛隊長,內心已是一片驚駭,他可不是傻子,從雲笑剛才的動作之中,他已經意識到來者不善。

  敢在自己這個帝宮所護衛隊長的面前,直接將蒼龍帝后的雕像毀去,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來帝宮所喝茶聊天的吧?

  再加上先前徐青山一招之間打斷那老者的雙腿,讓得這護衛隊長身形都有些微微的顫抖,他知道一個不慎,或許自己這條小命都得生生斷送在這裏。

  既然對方連蒼龍帝后的雕像都敢毀掉,那麼擊殺他一個護衛隊長又算得了什麼呢?最多就是死罪上再加一條死罪罷了,有什麼區別嗎?

  一時之間,場中氣氛顯得頗有些安靜和詭異。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0
一千七百二十二 你已經沒有以後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沉默了良久的帝宮所護衛隊長,下一刻終於是回過神來,見得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聲出口,倒是沒有先前那般頤指氣使了。

  「滅你業城帝宮所的人!」

  雲笑面無表情,而其開口的一句話,讓得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就算他們對這個結果有些猜測,卻也從來都不敢往深處去想。

  畢竟自蒼龍帝宮設立帝宮所以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城池的帝宮所,是被人給滅掉的,那恐怕和招惹蒼龍帝宮,並沒有什麼兩樣。

  帝宮所就是蒼龍帝宮在龍霄各大城池的顏面,你敢滅帝宮所,就是在打蒼龍帝宮的臉,到時候在九重龍霄還能有立足之地嗎?

  或許有一些被帝宮所滅族的宗門殘餘,一直在打著主意報仇,但也絕不可能如此在大庭廣衆之下,就說出要滅掉帝宮的話來。

  「哼,想滅掉我帝宮所,真是好大的口氣!」

  就在那護衛隊長也被驚得說不出話來的當口,一道威嚴的聲音陡然從帝宮所大殿之中響徹而起,緊接著大殿門口,就出現了兩道高大的壯碩身影。

  「是大長老和二長老來了,這下終於是有人作主了!」

  當那帝宮所護衛隊長看到那高大身影,還有其身後緊跟而出的蒼老身影之時,不由大喜若狂,只覺自己的靠山終於來了。

  要知道業城帝宮所的大長老淳于慶,乃是貨真價實的通天境中期強者,二長老顧延雖然修爲稍遜,卻也達到了通天境初期層次。

  拋開那通天境後期的所司劉文宗不說,單單是這二位,就已經可以橫掃整個業城修煉界了,他們的強力,早已經在業城修者們心中根深蒂固。

  「大長老,這個粗衣小子竟敢損毀帝后雕像,簡直是大逆不道!」

  見得來了靠山,剛才還有些語塞的帝宮所護衛隊長,直接是幾步奔到大長老淳于慶的身旁,開口告起狀來。

  不過對此雲笑並沒有什麼反應,他早已經感應到那邊兩位所謂的大人物,不過才通天境初中期的修爲罷了,又怎麼可能會被他放在眼裏呢?

  反正今日這帝宮所達到天階層次以上的修者盡都會死,讓得這些傢伙多活一時片刻,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根本改變不了任何結局。

  「該死!」

  聽得那護衛隊長的話語,大長老淳于慶老眼之中頓時怒光閃現,他剛才是聽到雲笑的挑釁之聲才出來的,事實上並不知道外間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此時此刻得那護衛隊長提醒,淳于慶才終於發現大殿外間的帝后雕像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兩堆碎石,依舊可見曾經的風貌痕跡。

  說實話,在看到帝后雕像被毀的一剎那,這兩位帝宮所的長老都是身形一顫,他們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心道今日之事要是解決不好,說不定業城帝宮所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小子,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膽子最大的一個!」

  業城帝宮所二長老顧延脾氣火爆,聽得他口中低喝出聲,然後身上已是冒出濃郁的脈氣,通天境初期的修爲,倒也是聲勢驚人。

  「二長老,記得留活口,此獠行事如此膽大包天,必然會有幕後主使,需得等所司大人回來再作定奪!」

  見得顧延已經要先行動手,大長老淳于慶自動退了一步,同時口中低沉出聲,對於這位通天境初期的二長老,他信心十足。

  實在是那粗衣少年的年紀看起來太輕了,雖然淳于慶沒有感應出雲笑的真正修爲,但如此年紀,又能將脈氣修煉到何種地步了?

  尤其是當淳于慶感應到徐青山的修爲,只有凌雲境初期之後,心中雖然有些驚豔,卻也是徹底放下心來。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一個同伴乃是凌雲境初期的小子,恐怕最多也就同樣的凌雲境初期罷了。

  這樣的修爲,在年輕一輩之中固然算是佼佼者,但在他們這樣的通天境強者眼中,可就有些不夠看了,他相信二長老一定能手到擒來。

  「放心吧大長老,我會先將他丹田廢去,再將雙手雙腳打斷,讓他爲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爲,付出相應的代價!」

  顧延原本就是個極爲暴躁之人,只見他臉上浮現出一抹獰笑,卻沒有發現這番話出口後,某個青年臉上露出的戲謔笑容。

  這個臉露笑容的青年,自然就是徐青山,要說在場唯一一個瞭解雲笑實力的,恐怕就非他莫屬了。

  雖然徐青山也並不太清楚雲笑的真正修爲,但以他對這位新認師祖的瞭解,沒有絕對的把握,又怎麼可能帶著自己來挑釁業城帝宮所呢?

  「小子,你應該知道,有些東西,做下了就必須得負責,記住以後可得三思而後行,哦抱歉,我忘記你已經沒有以後了!」

  這脾氣暴躁的帝宮所二長老顧延,看起來口才也頗爲了得,在他將氣息鎖定雲笑之後,再次獰笑出聲,聽得旁觀之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這些業城修者們,可是早就聽說過這位帝宮所二長老殘忍無比,動轍殺人滅門,而且很多時候,都不會將敵人一刀殺卻,而是會折磨至死。

  如今那個粗衣少年毀掉帝后雕像,這和普通的嫌隙比起來更加大逆不道百倍,在圍觀衆人看來,那粗衣少年馬上就要悲劇了。

  「其實我想告訴你的,也正是這些,既然你明白,那就不用我過多解釋了!」

  雲笑臉上半無半絲表情,聽得他輕聲出口後,身形似乎是微微動了動,然後所有人都是看到了無比詭異的一幕。

  砰!

  只見那個剛才還高高在上的帝宮所二長老顧延,下一刻已是彎成了一隻煮熟的大蝦,整個身子如遭重擊,直接倒飛而出。

  「噗嗤!」

  一口殷紅的鮮血,在顧延倒飛而出的同時,已是狂噴而出,明顯是已然身受重傷了,直到此時此刻,那粗衣少年的身影,才終於再次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衆人看到的乃是雲笑正在緩緩收回的右腿,當此一刻,整個帝宮所廣場鴉雀無聲,似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他們甚至沒有看到這一幕到底是如何發生的。

  「啊!我……我的丹田……我的丹田……」

  就在衆人心生駭然的同時,一道淒厲的慘叫之聲陡然傳來,聽起來正是那帝宮所二長老顧延所發。

  而聽得顧延的慘叫之聲,所有人都是有所猜測,同時生出一絲異樣,因爲看起來,那帝宮所二長老的丹田要害,已是被那粗衣少年給一腳踹碎了。

  先前顧延還叫囂著說要先廢掉粗衣少年的丹田,卻沒有想到轉眼之間,被廢掉丹田的就變成了他自己,世間之事,還真是微妙啊。

  「沒想到他的實力,比那藏刀門的少門主厲害這麼多?」

  相對於原本就在帝宮所大殿之前的諸人,那些從玉劍宗就跟過來的修者們,在看到雲笑這一次的出手之後,都是不由自主生出一抹感慨。

  之前在玉劍宗總部之時,出手的只是徐青山一人,而那個時候徐青山的對手,也不過是一個凌雲境初期的董術罷了。

  當時雲笑一直在下方觀戰,直到最後說要來找帝宮所的麻煩,諸人才第一次聽到他說話,那時幾乎所有人都認爲他是大言不慚。

  直到此時此刻,諸人看到那顧延的下場之時,這才明白那個還不知道名姓的少年,到底是多麼的強力。

  要知道顧延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通天境初期強者啊,能一腳將之生生踹廢,雖然有著出其不意的取巧嫌疑,但至少也是一名通天境強者吧?

  如此年輕的通天境強者,當諸人想到更深層次的時候,都不由對那個粗衣少年的來歷感到極度好奇起來。

  這裏乃是九重龍霄西域偏僻之地,很多強大宗族宗門的第一天才,都不過是浮生境層次罷了,達到凌雲境的都相當稀少,更不要說通天境了。

  「此人莫非是來自中域的哪個大家族嗎?」

  一些人心中奇思妙想,不過這樣的念頭剛剛升騰而起,便被生生掐滅了,究其原因,還是因爲雲笑此刻的所作所爲。

  事實上自百年前龍霄戰神身死,四大家族被滅,幾乎絕大多數的家族和宗門,都選擇了和蒼龍帝宮交好,要不然四大家族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鑑。

  既然如此,又有哪個強大家族,會如此明目張膽地挑釁帝宮所呢,而且還將蒼龍帝后的雕像生生毀掉,這就是在向蒼龍帝宮宣戰啊。

  衆人都不是傻子,他們知道九重龍霄之上,倒也的確有一些家族宗門,對蒼龍帝宮的行事頗爲不滿。

  但是那些家族宗門,暗地裏或許會給蒼龍帝宮使小絆子小手段,明面上卻絕不可能得罪,那可能會爲自己的家族,招來滅頂之災。

  一時之間,帝宮所廣場內外,盡是對雲笑身份的猜測,而作爲當事人的粗衣少年,卻是對這些異樣的心思,沒有半點的理會。

  「青山,打斷他的手腳!」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1
一千七百二十三 業城要變天了!

  「青山,打斷他的手腳!」

  一道不蘊含任何情感的聲音從雲笑口中傳出,讓得所有人都是身形一顫,同時再次想起剛才顧延說過的話,暗道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同時這些圍觀修者,也見識了那粗衣少年年紀不大,卻是極其狠辣果斷的心性,這種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的舉動,嚴格說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

  但當這個當事換成是業城帝宮所的二長老顧延時,諸人的心情又有些不太一樣了,尤其是那位帝宮所的大長老淳于慶。

  「豎子,你敢!」

  眼見那叫做青山的青年一臉興奮地答應了一聲,然後就朝著顧延走去的時候,淳于慶這一怒真是非同小可,陡然大喝出聲。

  雖然剛才雲笑一腳之間就將通天境初期的顧延給踹廢掉,但是在淳于慶的心中,卻是沒有太多的顧忌,因爲他自問自己出手的話,也能做到同樣的結果。

  甚至在淳于慶的心中,還是那粗衣少年故意扮豬吃虎所致,在其脈氣用某種方法掩飾之後,誰也感應不到其真正的脈氣修爲。

  所以在淳于慶看來,只是顧延太過大意一時不防,那小子又是出其不意之下驟然發難,這才一舉建功,其本身修爲,未必便比顧延強到哪兒去,更不要說通天境中期的自己了。

  淳于慶在這業城之中,一向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強者,哪怕是曾經的藏刀門門主和玉劍宗宗主,他都從來沒有放在眼裏過。

  現在被兩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打上門來,既毀了帝后雕像,又將二長老顧延一腳踹廢,若是不能找回這個場子,待得所司大人回來,他肯定會受到極其嚴重的責問。

  因此於情於理,淳于慶都不可能放過這兩個年輕小子,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讓其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慘重的代價。

  「青山,做你該做的事,不用管他!」

  見得因爲淳于慶的話,徐青山微有猶豫,雲笑再次輕聲出口,而這一句話,明顯是讓淳于慶再也把持不住,當場就爆發了。

  「有本長老在此,你做不到!」

  對自己極爲自信的淳于慶,直接橫跨了一步,擋在了徐青山的去路之上,他打定主意,只要這小子再敢踏前一步,就讓其也嘗一嘗丹田被碎的滋味。

  對於一個只有凌雲境初期的小子,淳于慶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呢,今日這兩個小子敢招惹帝宮所,就一定不可能活著離開。

  嗖!

  然而就在淳于慶身形剛剛站定,想要將徐青山廢掉的時候,一道破風之聲陡然傳來,緊接著他就看到灰影一閃,心神不由一凜。

  「來得好!」

  不得不說這位帝宮所大長老感應還是頗爲敏銳的,就算那灰影來得極快,他也第一時間看清楚正是那踹廢顧延的粗衣少年動了,當即大喝一聲。

  淳于慶自問實力比顧延強上不止一倍,那粗衣少年的速度固然驚豔,但他還是沒有想過自己會敗,至少不會一招就敗。

  可惜的是,淳于慶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那個粗衣少年了,因此就算他全力防禦,下一刻也步了顧延的後塵。

  砰!

  只聽得一道略有些熟悉的聲音傳出,然後那位通天境中期的業城帝宮所大長老,堂堂的通天境中期強者,赫然也是弓成了一隻大蝦,然後不受控制地倒飛而出。

  而且好巧不巧妙,淳于慶身形掉落的地方,正好是顧延所在之地,這一下人身相撞,兩帝宮所的實權長老,瞬間變成了滾地葫蘆。

  「這……」

  看到這一幕,無數人都是驚得呆滯了,下巴掉了一地,似乎有些不肯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幕,因爲那實在是太嚇人了。

  原本以爲兩個年紀輕輕的小子,最多也就浮生境的修爲,再高看一步,也不過是凌雲境層次,又怎麼可能是通天境強者的對手呢?

  但是現在,一個通天境初期的顧延,加上一個通天境中期的淳于慶,竟然都在那粗衣少年一腳之下,被生生踹碎了丹田要害,成爲了一個廢人。

  如此強力的年輕天才,這些業城修者們簡直是聞所未聞,很多修者都是下意識地退了數十丈,生怕被那粗衣少年遷怒。

  甚至是先前被徐青山打斷雙腿的那個浮生境初期老者,此刻也是雙手並用爬開老遠,同時心頭有著一抹深深的慶幸。

  因爲那邊兩大帝宮所長老的慘狀,此人都看在眼裏,相比起丹田被廢從此成爲一個廢人,只是被打斷雙腿,又算得了什麼呢?

  至少雙腿斷折之後還能接續,可是丹田破碎,全身脈氣已經算是修煉無門了,就算九重龍霄有一些能夠修復丹田的絕世寶藥,又豈是淳于慶這等貨色能夠弄得到的?

  一時之間,業城帝宮所之前一片寂靜,沒有人知道那個粗衣少年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他們最多也就認識一個徐青山罷了。

  可是以前的藏刀門,最強者似乎也只是通天境中期的許世通吧,而就算是那位,在對上同爲通天境中期的淳于慶時,恐怕還得落於下風。

  「這業城要變天了啊!」

  一名鬚髮花白的老者喃喃出聲,同時心生感慨,這業城不久前才剛剛變了一次天,沒想到短短兩個月時間過去,就又發生瞭如此變故。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就在所有人若有所思的當口,一邊數道骨頭斷裂之聲傳將出來,原來是徐青山遵循著師祖的命令,此刻走上前去,直接將顧延的四肢盡都給打斷了。

  而徐青山順手之間,也將那帝宮所大長老淳于慶的四肢打斷,讓得這二位曾經的通天境長老,盡皆發出哀號之聲。

  或許自業城帝宮所成立以來,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吧,堂堂的大長老和二長老,竟然被人打得如此悽慘,簡直難以想像。

  「青山,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嗎?」

  雲笑可不會去在意旁人的想法,聽得他冷聲再一次發出,讓得徐青山臉現興奮之色,右手伸出,一抹火光便是浮現而出。

  說起來此刻徐青山心中都如同做夢一般呢,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會這般輕鬆,那兩個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帝宮所通天境長老,竟然會如此不堪一擊。

  看著如同廢狗一般在地上慘叫的淳于慶和顧延,徐青山心頭就一陣快意升騰,想來他是要故伎重施,將這業城帝宮所付之一炬了。

  「小子,還不住手?」

  就在徐青山右手之上的火焰,就要一把扔入帝宮所的時候,一道厲喝之聲突然從某處傳來,將所有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

  這一看之後,諸人的臉色都是各有不同,相對於旁觀衆人,帝宮所所屬修者的臉上,都是浮現出一抹狂喜。

  「是所司大人回來了!」

  那個護衛隊長眼尖,雖然遠處的身影還有些模糊,但從那道喝聲之中,他已經是再無懷疑,直接就歡呼出聲。

  如果說此刻這些帝宮所修者還留存得有一絲希望的話,那就只能是業城帝宮所第一人的劉文宗了,那可是一位通天境後期的超級強者啊。

  通天境這個大階層次之中,每一個小境界之間的差距極其之大,一百個通天境中期的修者,也未必能殺得了一名通天境後期強者。

  劉文宗乃是業城修煉界的第一人,以前作爲帝宮所所司,這些業城修者們固然是很少見到他出手,但是某些傳聞,卻是早就深印入他們的腦海之中了。

  在此刻帝宮所眼看就要橫遭大難之時,所司劉文宗突然趕回,看起來今日的局勢,又要有一些不爲人知的變化啊。

  就算之前雲笑一腳踹廢顧延和淳于慶,可這些在業城土生土長的修者們,還是不認爲他就真的有抗衡劉文宗的實力。

  尤其是那些業城帝宮所修者,更是對劉文宗這位所司大人有著一種盲目的信任,只覺所司大人一來,所有的麻煩都將迎刃而解一般。

  在他們心中,劉文宗就是無所不能的,至少在這業城的範圍內無所不能,可以說劉文宗的迴歸,讓得他們心中的信心,終於是升騰到了一個極致。

  來者正是業城帝宮所所司劉文宗,只不過剛剛掠到到這裏的他,臉色卻是變得極爲難看,因爲他已經看到淳于慶和顧延的慘狀了。

  這一個帝宮所的大長老,一個帝宮所二長老,此刻都是四肢盡斷,而且那隱隱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昭示著他們的丹田已然破碎,再也不可能修煉脈氣了。

  淳于慶和顧延這兩個通天境長老,一向是劉文宗的左膀右臂,是他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的,如今竟然雙雙變成了廢人,他又如何能鎮定得了?

  「小子,不管你是誰,敢傷我帝宮所長老,今日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蘊含著極致暴怒的聲音從劉文宗口中傳將出來,終於是讓雲笑的目光轉到了天空之上,兩道視線交織,彷彿摩擦出一抹強烈的火花。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1
一千七百二十四 消除後顧之憂

  「你就是帝宮所的所司劉文宗?」

  擡起頭來的雲笑,眼眸之中同樣噙著一抹異樣的怒火,因爲他知道自己前世的那位弟子徐通世,恐怕就是被這傢伙和那玉劍宗宗主聯手所殺。

  只不過在感應到劉文宗身上散發出來的通天境後期氣息之時,雲笑已是徹底放下心來,對於同等級的修者,他一向都不會有絲毫顧忌之心。

  「不錯,他就是劉文宗,那跟在他身旁的道人,就是玉劍宗宗主玉劍老賊!」

  再次看到這兩個殺父仇人,徐青山眼中都快要冒出火來了,也顧不得再放火燒帝宮所,徑直走到雲笑的身旁,口氣之中蘊含著極致怨毒。

  「放心吧,青山,殺你父親的人,今日一個都不能活!」

  雲笑微微側頭,口中說出來的話並沒有太多掩飾,引來諸多修者不屑的撇嘴,似乎覺得這小子也太過自負了一點。

  雖然剛才雲笑強勢將淳于慶和顧延踹廢,但是這樣的結果,通天境後期的劉文宗同樣能做到,在這些業城修者的心中,肯定是劉文宗的強悍更加深入人心。

  雙方既然已經結下不死不休的大仇,那便只有用鮮血來償還,諸多業城修者們,都相信劉文宗不可能放過那個粗衣少年,也不可能放過徐青山。

  「所司大人,他們還毀了帝后雕像!」

  就在劉文宗想要接口的時候,帝宮所大長老不知哪裏來的一股力氣,強忍著丹田和四肢的劇痛,怨毒之聲響徹而起,讓得劉文宗的身形都是微微一顫。

  「簡直找死!」

  當劉文宗將目光轉到那兩堆碎石之上時,當即知道淳于慶所言非虛,當下怒不可遏,身上已是爆發出狂暴的通天境後期脈氣。

  作爲帝宮所的所司,或許蒼龍帝后雕像的重要性,在劉文宗心中要更加重要得多吧,那甚至是他親自督促雕刻而出的,每日裏頂禮膜拜。

  可是現在,被劉文宗視作信仰的帝后雕像,竟然被人生生毀成了廢墟,這讓他如何還能忍?那簡直就是生生打他這位業城帝宮所所司的臉啊。

  「玉劍,一起出手!」

  不過這劉文宗畢竟是一個謹慎之人,這一刻他居然沒有自己和雲笑單打獨鬥,而是沉喝一聲,招呼起了通天境中期的玉劍道人。

  看來劉文宗心中雖然憤怒欲狂,但在看到淳于慶和顧延的下場之後,爲了保險起見,便直接將玉劍道人拉到了一起。

  對於劉文宗的命令,玉劍道人自然是會違背,他可是知道玉劍宗總部被焚燬,就是眼前這兩個小子弄的。

  一時之間新仇舊恨涌上心頭,玉劍道人恨不得將那兩個小子抽筋扒皮,這才能消得心頭之恨,不過此時此刻,在劉文宗的命令之下,他卻是騰不出手來收拾徐青山。

  「大長老,擒住徐青山那小子!」

  不過玉劍宗這邊,可還有著一名達到通天境初期的大長老,因此玉劍道人冷喝一聲,將擒住徐青山的任務,交給了大長老。

  雖然對徐青山突破到凌雲境初期感覺到有些怪異,但這樣的修爲,明顯不可能是通天境初期強者的對手,玉劍道人相信大長老一定能夠手到擒來。

  由於在藏刀門發現了那些祕密,玉劍道人倒是不敢傷了徐青山的性命,他可是知道這位乃是所司大人的大功,要是將其殺死,功勞未免會銳減一半。

  嗖!

  然而就在玉劍宗大長老微微點頭,將氣息鎖定徐青山的時候,其耳中突然聽到一道破風之聲,根本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小心!」

  劉文宗終究是一名通天境後期的強者,雖然那道破風之聲來得極其突然,但還是看到一抹烏光在玉劍宗大長老的身後亮起,速度驚人,當即出聲示警。

  嚓!

  只可惜劉文宗這示警之聲雖快,卻還是來得有些太晚了,又或者說那玉劍宗大長老反應太慢,聲音入耳之後,根本不可能及時做出太多的動作。

  只聽得一道輕響之聲傳出,然後這位玉劍宗大長老就感覺到自己後心到前心微微一涼,當他低下頭來,看到一道烏光正在從自己的前胸鑽出之時,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極度駭然。

  直到此時此刻,這玉劍宗大長老,還有離他極近的玉劍道人和劉文宗,都是清楚地看到那道從其胸口冒出的烏光,其實是一柄古怪的木劍。

  只是這柄烏光木劍是如何出現在玉劍大長老身後,又讓其毫無發覺的,衆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麼說,這位玉劍宗大長老,堂堂的通天境初期強者,心臟被木劍刺穿,已是不可能再活了。

  短短一瞬之間,剛剛還信誓旦旦說要將徐青山擒住的玉劍宗大長老,便是魂飛渺渺,生機急速消散之下,從空中掉落了下來。

  砰!

  玉劍宗大長老屍身砸在地上的聲音,彷彿砸在每一個圍觀修者的心頭,讓得他們的身形都是狠狠一顫,但是接下來,他們又聽到了一道輕響傳進耳中。

  「我……我……」

  同樣被驚得有些呆滯的劉文宗和玉劍道人,自然也聽到了這道斷斷續續的聲音,當他們轉頭去看時,只見那位玉劍宗二長老,赫然也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

  在那裏,正好也有著一道烏光鑽將出來,這位玉劍宗二長老的實力只有凌雲境巔峯,比剛才身死的大長老還要弱上一籌,下場也就早已註定了。

  很明顯,這一刻雲笑是連施御龍九劍第一式飛隱,將玉劍宗的大長老和二長老都直接刺殺,如此手段,簡直如鬼如魅。

  只是擊殺兩個螻蟻一般的老傢伙,就算對方有著一名通天境初期強者,對雲笑來說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作爲徐青山的師祖,爲了這位徒孫的安全,雲笑需要將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都扼殺在襁褓之中,畢竟他接下來的對手,乃是通天境後期的劉文宗。

  雖然雲笑作爲同樣的通天境後期修爲,根本不會有半點顧忌劉文宗,但要是真被其拖住三招兩式,以徐青山的實力,可堅持不了這麼久。

  僅僅是兩記御龍飛隱,便將玉劍宗兩大長老直接刺殺,如此詭異的一幕,讓得場中再次變得安靜了幾分。

  砰!

  直到玉劍宗二長老的屍身也是掉落在地,發出一道大響之時,才將諸人的心神給拉了回來,當即都將目光轉到了劉文宗和玉劍道人的身上。

  「小子,我要你死!」

  此刻的劉文宗,哪裏還有作爲業城帝宮所所司的風度,這少年當著自己的面,竟然再殺兩人,簡直就是將他這張老臉打得啪啪作響啊。

  先前已經因爲帝宮所兩大通天境長老被廢,而心生極致怨毒的劉文宗,此刻無疑更加憤怒欲狂,連某些隱晦的顧忌都選擇性的忽略了。

  嗖!

  只見劉文宗身上脈氣暴涌,緊接著他的身形就直接出現在了雲笑的身前,那擡起的右腿,讓得旁觀衆人看起來頗有些眼熟。

  「難道那個粗衣小子,馬上就要步淳于慶和顧延的後塵了嗎?」

  一些忠於帝宮所的護衛們,眼眸之中都是露出一抹興奮之意,以他們對所司大人的瞭解,無疑是對劉文宗這一腳極有信心。

  如果那不可一世的粗衣小子,直接被這一腿給踹廢丹田,無疑是這些帝宮所修者喜聞樂見之事,這才算是爲兩大長老徹底報得大仇啊。

  嗤!

  與此同時,在雲笑的左右兩側,還有後方,都是突兀地冒出了一襲白色光點,如果定神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三道光點,實際上乃是一柄柄如同匕首長短的玉劍。

  很明顯是玉劍宗宗主玉劍道人,爲了配合劉文宗發出的這暴力一腳,而及時做出的攻擊了,這已經是將雲笑幾個方向閃避的退路,全都給生生封死了。

  正所謂雪上加霜,玉劍道人這恰到好處的玉劍手段,對此刻的雲笑來說無疑就是雪上加霜,他看起來已經避無可避。

  可是雲笑需要避嗎?答案明顯是不需要!

  對上同等級的修者,雲笑從來就不會有任何顧忌,更何況這劉文宗竟然敢和自己比拼肉身力量,那簡直和找死也沒有什麼區別。

  以雲笑如今的肉身力量,恐怕就算是比起一些半步聖階的脈妖來,也不遑多讓了,這劉文宗自恃肉身力量強橫,在他做出這一個決定的時候,就註定了其悽慘的下場。

  只不過沒有人發現的是,當雲笑也是擡起自己的右腿,朝著劉文宗的右腿迎去之時,這位帝宮所所司的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精芒。

  咔咔咔!

  眼看兩條腿就要交擊在一起,卻不料變故陡生,只見從劉文宗的腳底之上,赫然是冒出一截截彷彿劍尖一般的鋒銳之物,閃爍著道道寒光。

  很明顯劉文宗選擇在這一刻出腿攻擊,是有著一些隱晦後手的,這一下雙方就不再是比拼肉身力量,而是另外的一種比拼方式了。

  劉文宗有著自信,自己腳底的這些鋒銳劍尖,可是貨真價實的天階中級武器,這是他請一位煉器師精心打造的,死在這一招之下的通天境強者都有著不少。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1
一千七百二十五 殺你的人!

  劉文宗腳底這一雙天階中級武器階別的靴子,名字叫做千鋒靴,配合著他本體的肉身力量,往往能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由於先前帝宮所兩大長老的死,而且其中還包括一個達到通天境中期的淳于慶,所以別看劉文宗口說得輕鬆,其中心底深處並沒有太過小看雲笑。

  因此劉文宗一出手就是自己的拿手好戲,再加上玉劍道人的飛劍配合,他相信眼前這粗衣小子除了自己正面抗衡之外,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事實也如同劉文宗想像的那樣,那小子看起來在避無可避之下,竟然直接伸出自己的右腿,想要和自己比拼肉身力量。

  這下正中劉文宗的下懷,他相信自己在這一腳之下,不僅是能將雲笑的右腿給生生踹斷,而且能讓那千鋒靴在這粗衣小子的身上,留下一些難忘的印記。

  劉文宗腳底之下閃爍的寒光,以雲笑的靈魂之力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只不過在看到那些鋒銳的東西之後,他的眼眸之中,不由射發出一抹冷笑。

  咔!咔!

  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在雲笑的腳掌之上,便是攀爬起一層土黃色的色彩,如果有人走近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土黃色之物,赫然是一朵細小的土屬性蓮花。

  地涌石蓮甲!

  很明顯雲笑是在這一刻施展了這門防禦脈技,隨著他實力的提升,這門煉化地涌石蓮的防禦鎧甲,防禦力已經變得越來越強悍了。

  至少雲笑相信,單憑這同等級層次的劉文宗,是根本就可能破得了地涌石蓮甲防禦的,這傢伙用這樣的方式攻擊,註定了接下來的悲劇。

  砰!

  在雲笑運轉脈氣,剛剛將地涌石蓮甲置於腳底的時候,劉文宗那隻右腿終於是生生襲到,兩隻腳掌相交,發出一道大響之聲。

  「嗯?」

  然而當劉文宗正志得意滿,想要看著雲笑右腿斷折倒飛吐血的一幕時,卻忽然發現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席捲而來,讓得他有一種無可匹敵的感覺。

  只可惜兩者的右腿腳掌已經交擊在了一起,沒有了那千鋒靴的暗手,單單比拼肉身力量的話,這個業城帝宮所的所司,差雲笑的不是一星半點。

  咔嚓!

  因此下一刻劉文宗就悲劇了,只見他一隻右腿彎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然後便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之中,整個身子倒飛而出。

  骨頭斷裂的聲音倏然傳來,讓得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那還是業城帝宮所的所司劉文宗嗎?那還是堂堂的通天境後期強者嗎?

  怎麼這個通天境後期的強者,和剛才敗在雲笑手中的淳于慶和顧延沒有什麼兩樣呢?難道劉文宗只是個銀樣蠟槍頭?

  衆人這一想就想得有些多了,又或許他們不想朝著「雲笑太強」這個方向去想,一個年紀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少年,竟然達到了這樣的地步,那是何等地驚世駭俗?

  可無論衆人如何不肯相信,事實就擺在眼前,那右腿被踹斷倒飛出數十丈的劉文宗,一身氣息大亂,昭示著他在這第一記交擊之下,已然身受重傷了。

  「小子,你到底是誰?」

  強忍著右腿之中傳來的劇痛,劉文宗的臉色變得有些驚疑不定,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有些東西搞錯了。

  原本以爲只是一個隨手可以踩死的小螞蟻,最多也就多花費一點工夫,卻沒有想到這隻小螞蟻搖身一變,變成了一頭無可匹敵的巨象,簡直出乎他的預料。

  劉文宗從剛才那一腳的交擊下,就知道對方的實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甚至還要更強,要不然怎麼一腳就將自己的右腿給踹斷了呢?

  正是由於這些想法,讓得劉文宗一時之間並沒有再次動手,又或許是他知道動手也未必能贏,因此想要先打聽清楚這少年的底細再說。

  至於在一旁施展飛劍的玉劍道人,此刻無疑就有些尷尬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那個粗衣少年的強,已經有些離譜了。

  玉劍道人和先前的淳于慶一樣,都只有通天境中期的修爲,連劉文宗都被對方一腳轟斷了右腿,他自問要是自己上去放對的話,說不定這條老命都會不保。

  所以這一刻玉劍道人雖然依舊控制著飛劍,卻離雲笑遠遠的,他臉色變幻不定,目光閃爍之間,已是在打量著逃命的路線了。

  耳中聽著劉文宗的問聲,所有人都是目光好奇地看著那個粗衣少年,他們都想知道這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天賦如此之強,膽子又如此之大?

  「殺你的人!」

  而就在下一刻,從那粗衣少年的口中,赫然是傳出這麼一道清冷之聲,讓得衆人失望的同時,又不由升騰起一絲異樣。

  嗖!

  當所有人都還注視著雲笑的時候,他們的耳中已是聽到一道風聲響起,緊接著在那劉文宗的身側,赫然又是出現了一道粗衣身影。

  這道身影和雲笑留在原地的身形簡直一模一樣,如此詭異的一幕,讓得不少人都是若有所思,目光不斷在兩個粗衣少年的身上打量。

  很明顯此刻的雲笑,是又一次施展了影分身的脈技,這門脈技的神奇之處就在於,比起一般天階三境強者製造的殘影來,顯得更加逼真。

  只見一道烏光自上而下划來,讓得劉文宗不由大吃一驚,施展渾身解數總算躲過了御龍一劍,但是其後心已經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剛才雙腿交擊的那一下,讓劉文宗見識了雲笑的肉身力量,而此刻突如其來的一記劍削,卻是讓劉文宗知道,在速度這一項之上,恐怕自己也遠遠不是這個粗衣少年的敵手。

  只不過雲笑既然已經用影分身拉近了距離,那這個業城帝宮所所司的下場就已經註定,他根本就不用催發自己的祖脈之力,也在三招兩式之間,將劉文宗壓到了絕對的下風。

  「玉劍老狗,休逃!」

  然而正當雲笑將劉文宗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時,耳中卻是聽到某處傳來一道厲喝之聲,正是他那位徒孫徐青山所發。

  原來在雲笑和劉文宗激烈大戰的同時,玉劍道人已是看出了劉文宗再不可能成爲自己的保護傘,因此身形一動間,便是收了飛劍,想要朝著一個方向逃遁。

  只不過將之當成大仇的徐青山,目光卻是一刻都沒有離開過玉劍道人,情急之下,他赫然是朝著那位玉劍宗的宗主追擊而去。

  嗖!

  徐青山也是一名凌雲境初期的修者,這一下速度不可謂不快,哪知道就在他掠出十數丈的時候,變故陡然發生了。

  那個剛剛看似想要逃遁的玉劍道人,赫然是直接在空中折了一個彎,下一刻反而是倒飛而回,和正往他後背追擊的徐青山撞了個正著。

  「哈哈,徐青山,你這就叫做自投羅網!」

  一道大笑之聲從玉劍道人口中傳出,然後他雙指換爪,朝著徐青山咽喉要害抓來,到了這個時候,後者終於是明白這老狐狸的真正打算了。

  玉劍道人剛才看似想要逃遁,其實他心中知道以那粗衣少年的速度,自己恐怕根本逃不了多遠便會被追上擊殺。

  既然如此,那爲免自己最後一條路被堵死,玉劍道人當機立斷,用這樣的伎倆騙過了對他仇恨已極的徐青山,再借機拉近雙方的距離,想要將徐青山一舉擒拿爲質。

  從剛才徐青山和那粗衣少年的交談之中,玉劍道人就看出兩者關係不俗了,他相信只要將徐青山制住,就不愁那粗衣少年不妥協,到時候自己也就有活命之機了。

  不得不說這玉劍道人的心思轉得極快,加上徐青山情急之下,赫然是忘記了自己只有凌雲境初期的修爲。

  以玉劍道人通天境中期的強勢,又是有心算無心之下,這一下又怎麼可能會失手呢?

  幾乎所有人都認爲下一刻徐青山就在被玉劍道人捉住,從而讓那粗衣少年投鼠忌器,在這種大好形勢之下,他總不可能不管徐青山的性命吧?

  嗤!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強勁的破風之聲突然從玉劍道人身後傳來,衆人看得清楚,那乃是一道烏光,其內包裹著一柄並不起眼的烏光木劍。

  但當衆人看到那是一柄烏光木劍,再想到之前玉劍宗兩大長老身死的情形之時,盡皆沒有懷疑這柄木劍的鋒銳程度。

  看那木劍刺向玉劍道人後心的位置,衆人都有理由相信,如果這位玉劍宗宗主不閃不避的話,說不定下一刻就會被刺出個透明窟窿,擒拿徐青山爲質的事,也就無從說起了。

  「哼,早就猜到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認爲玉劍道人必須得先放棄對徐青山的擒拿,避過那從身後襲來的木劍之時,卻聽得這位玉劍宗宗主口發出一道冷笑之聲。

  嗖!

  只見得下一刻,從玉劍道人身後,也就是御龍劍和他後心要害之間,陡然升騰起一抹玉光,在衆人看清楚那道玉光的底細之時,臉色又是一變。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1
一千七百二十六 聖器?

  先前出現的那一道烏光木劍,自然就是雲笑施展而出的御龍劍了,此刻他正將劉文宗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又豈會不注意另外一邊的情形呢?

  在那玉劍道人剛剛有所動作,看似要逃跑的時候,他觀察六路的靈魂之力,就發現了其中一些貓膩,只是沒有當場揭穿罷了。

  因爲雲笑自問憑自己御龍飛劍的速度,定然可以趕在玉劍道人制住徐青山之前,將其生生刺殺,他有著這樣的自信。

  御龍劍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可是玉劍道人的反應也不慢,那道忽然在他身後升騰而起的玉光,赫然是玉劍宗的鎮宗玉劍,也是一件已經達到了半步聖階的超級武器。

  曾經在藏刀門覆滅之日,玉劍道人就曾施展過這一枚玉劍,試圖將徐青山進入的祕道入口轟破,只是最終沒有得逞罷了。

  可是現在,玉劍道人卻是有著極強的信心,那粗衣小子的木劍固然是鋒銳,可是自己的玉劍可是一件半步聖器,比起普通的天階高級武器來,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相傳一些達到聖階層次的武器,甚至都能生出自己的靈智,又或者修煉成異靈和人類強者對戰,都不是沒有可能之事。

  半步聖器雖然達不到那樣的強力,但是玉劍道人相信自己玉劍宗的鎮宗之寶,威力絕對不可能在那柄木劍之下。

  業城這些修者們,大多數都曾聽說過玉劍宗鎮宗之寶的威名,在盡皆認出那是鎮宗玉劍之後,幾乎所有人都是和玉劍道人同樣的想法。

  他們對於鎮宗玉劍的威力已是根深蒂固,甚至可以說玉道宗能矗立業城多年不倒,這柄鎮宗玉劍都是功不可沒。

  而對於雲笑施展的那柄木劍,雖然說先前強勢擊殺了玉劍宗的大長老和二長老,但多半也是打了那二位一個出其不意。

  如今和玉劍道人的鎮宗玉劍正面抗衡,至少在衆人的心中,那柄木劍恐怕根本就堅持不了一時三刻,便要被直接削成兩段吧。

  只是衆人沒有看到的是,當玉劍道人祭出的鎮宗玉劍玉光閃爍而起之時,那個粗衣少年眼眸之中一閃而逝的戲謔。

  別人不知道御龍劍的威力,雲笑這個主人還不知道嗎?這可是一件上古神器,而且據他猜測,御龍劍在上古神器之中,恐怕都算得首屈一指。

  御龍九劍雲笑還只研究了一半,但是給他帶來的好處已經是無與倫比,至少這鋒銳程度,他還沒有見過御龍劍輸給過其他的任何武器。

  只是一件半步聖器的鎮宗玉劍而已,或許和其他的天階高級武器比起來強悍無匹,但是比之御龍劍的話,恐怕連小巫見大巫都算不上。

  嚓!

  就在雲笑眼露不屑冷笑,玉劍道人心中信心十足,根本沒有管身後的雙劍交擊,依舊朝著徐青山抓去之時,一道輕響聲已是傳出他的耳中。

  「啊!」

  緊接著一道整齊的驚呼聲隨之傳來,玉劍道人心中卻下意識地想到,肯定是自己鎮宗玉劍切斷了那柄木劍,從而引來那些旁觀之人驚呼。

  「真是一羣沒有見過世面的凡人,我玉劍宗鎮宗玉劍的威力,又豈是你們所能理解的?」

  當此一刻,玉劍道人無疑有些志得意滿,其眼眸之中甚至還浮現出一抹對那些驚呼之人的不屑,如此情形,不是應該理所應當嗎?大驚小怪的做什麼?

  只是玉劍道人似乎是忘了,如果是他施展的鎮宗玉劍切斷雲笑的木劍,這些圍觀之人對這個結果早有猜測,怎麼會發出如此整齊的驚呼聲呢?

  很明顯事情並不是如同玉劍道人想像之中的那樣,當他志得意滿的笑容剛剛攀爬到臉上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後心微微一涼。

  「怎麼?」

  剛剛感應到後心微涼的玉劍道人,只覺那股涼意並沒有在頃刻之間消失,而是從後心一直涼到了前胸,讓得他心頭很有些茫然。

  然而再下一刻,玉劍道人剛才僅僅感應到的涼意,便是瞬間化爲了一抹劇痛,緊接著他就看到一道烏光從自己的前胸鑽將出來,這一幕竟然還有一些隱隱的眼熟。

  因爲剛才的玉劍宗兩大長老,不就是被一柄古怪的烏光木劍穿胸而死的嗎,此刻玉劍道人的情形,看起來和那兩位玉劍宗長老,並沒有什麼兩樣。

  「這……怎麼可能?」

  玉劍道人心臟被御龍劍刺穿,一時卻沒有死,見得他強提起一口氣,勉強轉過了身形,低下頭來的雙眸,正好看到那還在往下掉落的兩截玉劍。

  這位玉劍宗的當代宗主,眼眸之中升騰起一抹極度不可思議的神色,似乎不肯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

  「我玉劍宗的鎮宗玉劍,可是一柄半步聖器啊,怎麼連那木劍的一擊都擋不下?」

  玉劍道人心頭升騰起這番念頭,只覺自己的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在這偏遠的九重龍霄西域,一件半步聖器意味著什麼,他是知之甚深。

  事實上玉劍道人在祭出鎮宗玉劍的時候,並沒有絕對的把握真的能將那柄木劍削斷,但他想著就算是再退一步,擋住那木劍幾息的時間,鎮宗玉劍應該還是能辦到的吧?

  可是現在,堂堂的玉劍宗鎮宗玉劍,貨真價實的半步聖器,竟然連一瞬間都沒有擋住,便被那古怪的木劍削成了兩截,繼而刺穿了他這位玉劍宗宗主的後心。

  「難道那是一件真正的聖器?」

  在玉劍道人生機消散的那一剎那,他的腦海之中陡然浮現出一抹有些難以置信的念頭,而且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十拿九穩。

  只可惜心臟被刺穿的玉劍道人,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生機,「聖器」兩個字,已經是他腦海中存在的最後一道念頭了。

  砰!

  從空中掉落而下的玉劍道人,發出一大響之聲,然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此時此刻,這片帝宮所廣場的天空地下,都顯得頗爲安靜。

  哪怕是徐青山,也有些愣愣地說不出話來,實在是剛才那一瞬間發生的事,太過電光石火,也太過猝不及防了。

  從徐青山下意識地追擊玉劍道人,到後者將計就計,想要拿他爲質,這中間才過去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罷了。

  當時見得玉劍道人這個通天境中期強者伸爪抓來,徐青山只覺自己腦子一片空白,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避得過如此強者的一抓。

  哪知道最後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自己認了才不過一兩個月的師祖,並沒有忘記自己,憑著一柄無堅不摧的古怪木劍,一劍就將玉劍道人給刺殺了。

  看著那已經掉落地上的玉劍道人屍身,徐青山還有些失神,不過下一刻,一陣喜意便是充斥了他的心頭腦海。

  「父親,你看到了嗎?玉劍這老狗已經死了,那劉文宗很快也要死在師祖的手中,藏刀門的大仇,終於要讓他們血債血償了!」

  喃喃聲從徐青山口中傳出,雖然此刻那邊的戰鬥還沒有結束,但他知道以自己那位師祖的實力,收拾一個劉文宗,恐怕根本就不可能出現任何變故。

  砰!

  就在徐青山喃喃聲落下之後,一道大響之聲已是從天空之上傳來,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而這一看之下,他們臉色各有不同。

  徐青山自然是臉現驚喜了,而那些業城帝宮所的護衛們,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因爲那個吐血倒飛而出的身影,正是帝宮所所司劉文宗。

  原來剛才雲笑在祭出御龍飛劍刺死玉劍道人之後,其手中動作並沒有閒著,以他的肉身力量,就算是沒有御龍劍,劉文宗也根本就不可能是其敵手。

  由於劉文宗先前就被踹斷了一條右腿身受重傷,再加上被雲笑拉近距離近身戰鬥,所以他的結局早已註定。

  好在劉文宗肉身力量也頗爲不俗,雖然這一下被雲笑直接轟中右肋,但是他終究還是保下了一條性命,只是那臉色很有些蒼白和懼意。

  「小子,我是帝宮所的所司,背靠蒼龍帝宮,你真敢殺我?」

  眼眸之中一抹懼意一閃而過,劉文宗自知不可能再是這個粗衣少年的敵手,因此只能是搬出自己蒼龍帝宮的背景了。

  一些普通的修者,哪怕是聖階三境的強者,在聽到「蒼龍帝宮」四字的時候,恐怕也得好好掂量掂量,這尊身爲九重龍霄主宰的龐然大物,很少有人能招惹得起。

  只是劉文宗不知道的是,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粗衣少年,和蒼龍帝宮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就算他今日饒其一命,一旦蒼龍帝宮知道了其身份,雙方依舊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既然橫豎是個死,那雲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他今日此來的目的,就是將這業城蒼龍帝宮所給覆滅。

  這樣做一來是開始自己今世的復仇之路,二來則是爲前世龍霄戰神的嫡傳弟子徐通世報仇,單是這兩點,劉文宗這個業城帝宮所的所司,就沒有半點的活命希望。

  「蒼龍帝宮麼?嚇得了別人,可嚇不到我,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1
一千七百二十七 你看這是什麼?

  「蒼龍帝宮麼?嚇得了別人,可嚇不到我,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雲笑眼眸之中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意,緊接著說出來的一句話,讓得劉文宗不由臉色大變,他終於是知道,蒼龍帝宮的背景,第一次失去了應有的效果。

  就連旁觀衆人,也因爲雲笑的話陷入了一種沉思,暗道這少年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怎麼好像專門是來和蒼龍帝宮對著乾的呢?

  先前出手毀掉蒼龍帝后的雕像,將帝宮所兩大長老生生踹成廢人,最終竟然還要將這業城帝宮所的所司擊殺掉,哪裏有半點對蒼龍帝宮的敬畏。

  蒼龍帝宮一直是九重龍霄人類族羣的主宰,而且從百年前龍霄戰神身死之後,這種情況無疑是變本加厲了起來。

  大陸無數城池之中的帝宮所,等閒絕不敢有人輕易招惹,現在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少年,實在是讓人有些轉不過彎來。

  偏偏這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粗衣少年,實力又如此強橫,小小年紀,竟然連通天境後期的劉文宗都不是其對手。

  如果兩者是經歷過一場勢均力敵的大戰,劉文宗才最終落敗的話,那或許衆人還不會如此震驚。

  偏偏這個粗衣少年收拾起劉文宗來,彷彿遊刃有餘一般閒庭信步,甚至像是一個上位者戲弄下位者一般,摧枯拉朽地就將這業城帝宮所的所司給擊敗了。

  如此妖孽的少年天才,要說其身後沒有什麼深厚的背景,那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人會相信的,因此他們的心中,都是瘋狂猜測了起來。

  「難道是當初四大家族的餘孽?」

  其中一名修者心思活躍,一想就想到了一個可能,畢竟當年四大家族覆滅之前可是好生興旺,漏網之魚中,出現這麼一個絕世妖孽,也並非沒有可能之事。

  此人的話語,打開了圍觀衆人的思路,當下一個個都是在發表心中的猜測,而當某一人說出「這少年不會和當初的龍霄戰神有關吧?」這句話之後,場中忽然變得有些安靜。

  龍霄戰神,雖然已經死去百年之久,但是在這些九重龍霄修者的心中,依舊是一尊無敵的代名詞,只是在說到這個名字之時,盡都頗有忌諱罷了。

  此刻被人就這麼說了出來,讓得衆人心頭一凜的同時,卻是不敢再順著這個話題聊下去了,因爲那很可能會引來蒼龍帝宮的遷怒。

  嗖!

  就在衆人略顯安靜地當口,一道破風之聲陡然響起,緊接著衆人就看到了一抹銀灰色身影掠空而過,正是那個不知什麼時候又手持木劍的粗衣少年。

  原來雲笑根本就不想和這些帝宮所的傢伙多說太多的廢話,眼看劉文宗已經沒有太多的反抗能力,他是想盡快收拾掉這業城帝宮所的所司。

  雲笑的速度何等之快,劉文宗又身受重傷沒剩下幾分實力,眼看這一下他是避無可避,這位業城帝宮所的所司大人,看起來馬上就要身首兩端了。

  「小子,你看這是什麼?」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認爲劉文宗要大大糟糕的時候,從這位所司大人的口中,卻是發出一道爆喝之聲,緊接著他的手中,已是多了一塊黑色的木牌。

  「那是什麼?靈牌?」

  一名圍觀修者眼尖,第一眼已是看到了那黑色木牌的形狀,而且還隱隱看到了那木牌之上刻著的一些小字,不由古怪地驚呼出聲。

  有著此人的提醒,諸多圍觀修者都是認出了那木牌的底細,那確實是一塊常人供奉的靈牌,而這個時候拿出一塊靈牌,又能起到什麼大用?

  「難道劉文宗手中的這塊靈牌,事實上乃是一件聖器?」

  一名修者異想天開,不過此言一出,旁觀衆人都是撇了撇嘴,他們這一輩子,可都沒有聽說過有什麼武器,會做成一塊靈牌形狀的,那打起架來,難道不嫌晦氣嗎?

  何況就算那靈牌是一件聖器,以劉文宗此刻的狀態,又能有多大的效果,最終的結果,恐怕也是難逃一死。

  唰!

  哪知道就在衆人認爲那粗衣少年不會顧忌劉文宗手中之物時,卻不料其手中木劍忽然轉了一個彎,然後就從劉文宗的身體左側掠了過去,並沒有傷到這位所司大人分毫。

  「這……」

  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都是目瞪口呆,因爲此刻發生的情形,倒真像是那劉文宗祭出靈牌之後,化解了粗衣少年強力的一記劍刺。

  「我就說嘛,那靈牌絕對是一件威力不俗的聖器!」

  這一下剛才說話的那名修者,不免臉現得意之色,因爲那要不是一件強橫的武器,又怎麼可能會讓那恐怖的粗衣少年及時避開呢?

  此言出口,倒是再沒有人反駁,雖然很多人心中依舊不信那是一件聖器,但此刻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古怪,要說沒有什麼內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呼……」

  死裏逃生的劉文宗,不由長呼出一口氣,雙手緊緊抱著黑色靈牌,連額頭之上的冷汗都顧不上去擦,因爲他知道這是自己的生死邊緣。

  「小子,你可要看清楚了,這是龍霄戰神嫡傳弟子徐通世,替其那位老師祕密供奉的牌位,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劉文宗抓住這根救命稻草不想鬆手,下一刻說出來的話石破天驚,差點讓那些浮生境的圍觀修者們,都把持不住直接從天空上掉落了下來。

  先前才有人提到龍霄戰神,卻沒有想到此刻的劉文宗,竟然真的拿出了一件和龍霄戰神有關係的東西。

  百年前龍霄戰神身死,被蒼龍帝宮定罪爲背叛帝宮甚至是整個人類族羣,讓得大陸無數修者唾棄。

  就算有一些和龍霄戰神關係不錯的家族宗門,站出來爲龍霄戰神鳴不平,但最後的下場都會極爲悽慘。

  其中以南宮家族爲首的四大複姓家族首當其衝,最終舉族被滅,曾經顯赫一時的四大家族,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然煙消雲散了。

  龍霄戰神當年收了一個弟子,那是很多人都聽說過的,而且讓得一些驚才絕豔的少年天才們,感到極度的不平衡,甚至是對那徐通世生出了嫉妒之心。

  因爲當年龍霄戰神唯一的弟子徐通世,實是一個資質魯鈍之人,其修煉天賦比起很多九重龍霄天才來,簡直就是大大不如。

  只可惜龍霄戰神並不輕易收弟子,就算是那些天才心中不服,也根本不可能改變什麼,直到龍霄戰神一朝身死。

  既然龍霄戰神乃是叛族之人,連帶著其弟子肯定也沒有好下場,但是當年蒼龍帝宮搜尋了良久,卻始終沒有搜到龍霄戰神唯一的弟子,這件事一直是九重龍霄的一件懸案。

  諸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今日的業城帝宮所之前,那所司劉文宗,竟然直接拿出了徐通世爲龍霄戰神所立的牌位,這其中蘊含的東西,可就耐人尋味了。

  「小子,不怕告訴你,藏刀門已死的門主許世通,就是當年雲霄叛逆的嫡傳弟子徐通世,而其兒子,就是那叛逆之徒的徒孫,你要是敢加以維護,就是與整個九重龍霄人類修者爲敵!」

  劉文宗侃侃而變,或許這才是他拿出牌位的最終目的,單單靠這靈牌本身,根本就不可能成爲他的護身符。

  這一番話,也讓諸多圍觀之人明白了前因後果,藏刀門門主許世通他們自然不會陌生,而像這種名字的變化一旦說出來,便沒有太多的出奇之處。

  諸人都不會去懷疑那靈牌是劉文宗僞造的,這位總不可能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尊強者會打上門來,而提前準備吧。

  而且這樣的大功,如果不是在這般生死關頭,就算是打死劉文宗他也不會拿出來,這件事,可是蒼龍帝宮心中的一根刺,百年時間都不曾放棄尋找過徐通世的下落。

  聽得劉文宗口中的話語,諸人想了很多,同時暗道他這一手果然是神來之筆,這一下那粗衣少年終究會有所顧忌吧?

  就算那粗衣少年不怕帝宮所甚至是不怕蒼龍帝宮,難道還不怕和整個人類族羣爲敵嗎?畢竟當年的龍霄戰神,可是被定義爲九重龍霄人類族羣的叛徒啊。

  徐青山作爲龍霄戰神的徒孫,自然也會以叛逆論處,一旦誰膽敢包庇,就是整個人類修者的敵人,到時候偌大的九重龍霄就再無其立足之地了。

  看來劉文宗是想到蒼龍帝宮的背景不管用,就將整個九重龍霄都給搬了出來,想必任誰聽到這番話,都會好好掂量掂量的。

  只可惜劉文宗和那些圍觀修者們盡都不知道的是,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粗衣少年,不僅和當年的「叛逆」龍霄戰神有關係,而且就是龍霄戰神本人。

  其他人或許會有這般的顧忌,但早就已經和蒼龍帝宮不死不休的雲笑,又豈會因爲劉文宗的這番話而改變想法,這些已經被蒼龍帝宮洗腦的傢伙,一個也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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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1
一千七百二十八 你安息吧!

  「龍霄戰神是人族叛逆?這件事,應該是蒼龍帝宮告訴你們的吧?」

  雲笑心中念頭轉動,下一刻目光掃過諸多圍觀之人,聽得他輕聲喝道:「可蒼龍帝宮算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他們說的話,你們就無條件選擇相信?」

  似乎是想要吐出前一世被蒼龍帝后算計的憋屈,雲笑臉色顯得有些陰沉,繼續說道:「蒼龍帝宮是天地規則?還是至高主宰?難道你們從來不曾想過,那位蒼龍帝也會犯錯嗎?」

  雲笑侃侃而談,而此言一出,幾乎所有的圍觀修者們,臉上都是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之色,實在是這番話,他們從來就沒有聽到過。

  事實上蒼龍帝宮確實是九重龍霄的至高主宰,雖然說這個主宰只是憑拳頭大打出來的,便是這樣的事實,在九重龍霄修者們的心中,已經根深蒂固了。

  如今有一個年紀才剛過二十的少年,在這裏提出了對蒼龍帝宮甚至是蒼龍帝的質疑,如此新鮮,又如此駭人聽聞的理念提將出來,讓得他們一時之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雖然說雲笑這番話極有道理,但諸多已經觀念固定的修者們,總覺得哪裏不對,卻又找不出理由反駁,實在是讓他們抓狂之極。

  「你……你狂悖!」

  相對於那些並不屬於蒼龍帝宮的修者們,作爲業城帝宮所的所司劉文宗,早就已經被蒼龍帝宮洗腦了,在他心中,那位蒼龍帝就是神,就是自己的信仰,容不得旁人有半點褻瀆。

  只是劉文宗也只能說出這樣的怒言了,要說比口才的話,他根本就不是雲笑的對手,那甚至是比脈氣修爲的差距還要大得多。

  「什麼蒼龍帝,陸沁婉,在我眼中也只是狗屁罷了,總有一天,我會打上蒼龍帝宮,拆了他的宮門,讓他跪地求饒!」

  雲笑語不驚人死不休,而聽得他這狂放之言,就算他剛剛才擊敗了業城帝宮所的所司劉文宗,諸人也覺得他肯定是瘋了。

  蒼龍帝宮那是何等的高高在上,作爲帝宮主宰的蒼龍帝,更是整個九重龍霄公認的第一強者,哪怕是異靈和脈妖族羣之中的頂尖皇者,也不敢說單打獨鬥之下,就能穩勝蒼龍帝。

  蒼龍帝后陸沁婉雖然實力稍遜,但這些年代表蒼龍帝南征百戰,也打下了赫赫威名,甚至有取代當年的龍霄戰神,成爲新一代龍霄女戰神的趨勢。

  如此頂而尖之的兩大至尊強者,你一個小小的少年,竟敢大言不慚說要打上蒼龍帝宮,讓那兩位跪地求饒,這怎麼聽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能說出來的話。

  可是在如此威勢之下,諸人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在這樣的言語下,任何的反駁都是蒼白無力的,甚至他們都覺得要是自己開口,豈不是坐實了那小子的狂悖之言?

  而此刻的劉文宗,早就被雲笑的這幾番言語,氣得渾身發抖了,他忽然有些感覺,自己拿出這龍霄戰神的牌位,好像是做了一件愚蠢之事啊。

  因爲這不僅沒有讓那個粗衣小子感到半點的顧忌,反而好像是拔動了其哪根心絃一般,變得更加瘋狂起來。

  此時的雲笑確實是有些瘋狂,似乎從自己的牌位之上,他想到了前一世的很多事情,同時心中對蒼龍帝后那對狗男女的恨意,已是達到了一個極致。

  唰!

  只見雲笑伸出右手,微一動念之間,便將那黑色牌位給吸到了手中,一個強弩之末的劉文宗,又豈能護住這屬於龍霄戰神的牌位?

  「先師龍霄戰神,諱雲霄公之靈,不肖弟子徐通世謹立!」

  當雲笑將牌位收回,看到其上那鐫刻著的小字之時,心頭也不由一陣發酸,暗道自己那位唯一的弟子雖然天賦不怎麼樣,但是這份尊師之心,卻是無人能及。

  要知道這一百年以來,蒼龍帝宮何等強勢,在大陸各大城池設立帝宮所,除了想整合九重龍霄各大勢力之外,也不無搜尋忠於龍霄戰神餘孽的想法。

  在這樣的情況下,家中擺放龍霄戰神的牌位,實是極爲危險不過的一件事情,哪怕是藏於地底密室,一旦被人發現,後果將不堪設想。

  好在這些年來徐通世隱藏得極深,在藏刀門當一個小小的長老,也沒有引起帝宮所的注意,朝夕一柱香供奉老師,也能盡一盡弟子的孝道。

  可惜這龍霄戰神的牌位沒有被發現,卻是因爲蒼龍帝宮的野心,讓得徐通世最終還是難逃一死,在他死後,密室供奉的龍霄戰神牌位,也隨之被發現了。

  這其中的前因後果,當雲笑在拿到這塊牌位的那一瞬間,便是想到了許多,如今徐通世已死,但那個將其害死的罪魁禍首,卻還好端端地活著。

  「死!」

  心中念頭紛雜,下一刻雲笑臉上的憂傷便是化爲了冰冷,聽得他口中一道厲喝聲發出,一截烏木劍尖,便是從劉文宗的胸口冒了出來,事先沒有半點的徵兆。

  在雲笑御龍飛隱的隱晦和強力之下,一個強弩之末的劉文宗,又怎麼可能再避得過?當御龍劍從其前胸穿出之後,他就和先前的玉劍宗宗主一樣,去見閻王了。

  「我……我……」

  感應著極速消散的生機,劉文宗眼眸之中閃爍著一抹極致的不甘和怨毒,其目光死死盯著那個粗衣少年,似乎想用眼神將其碎片萬段。

  可無論劉文宗如何的不甘,心臟被刺穿之後的他,都是不可能再存活了,最終視線變得一片昏暗,重重地掉落在了地面之上。

  「通世,爲師給你報仇了,你安息吧!」

  雲笑連看都沒有看那掉落地上的劉文宗屍身一眼,而是握著手中的黑色牌位,口中喃喃出聲,只不過對他來說,只是報仇的第一步罷了。

  「父親,玉劍宗和帝宮所都已經覆滅,你的大仇,終於得報了!」

  下方的徐青山單膝跪地,衝著天空之上的雲笑,或者說其手中的黑色牌位拜了幾拜,或許直到此刻,他心中的那些怨恨,才算是得到了一個歸處吧?

  雖然說此刻的業城帝宮所還沒有徹底覆滅,但所司劉文宗已死,淳于慶和顧延兩大長老成爲了廢人,就算是一個凌雲境初期的徐青山,也能輕易橫掃了吧?

  「業城帝宮所……完了!」

  看到那兩個年輕人的臉色,所有的圍觀之人都是意識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今日之後,這業城就再也沒有帝宮所了。

  或許不久之後,蒼龍帝宮會派人重建業城帝宮所,但是到了那個時候,一切都已經改變,至少那劉文宗,不會再是帝宮所的所司。

  而且經此一事之後,帝宮所的威嚴恐怕都會受到一個極其嚴重的打擊,以前無人敢於招惹的局面,自今日之事發生後,也會產生一絲裂縫。

  雲笑正是要用這樣的行動,來告訴九重龍霄那些被蒼龍帝宮壓迫的家族宗門們,帝宮所並非是不可戰勝的,他們所恃的,不過是一個蒼龍帝宮的背景罷了。

  可是蒼龍帝宮高高在上,又豈會顧及到所有的城池帝宮所?

  比如說今日,雲笑滅掉業城帝宮所之後飄然而去,偌大的九重龍霄,哪怕是蒼龍帝宮要將他找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吧?

  在所有人低聲的議論之中,業城帝宮所也如同他們所料,幾乎所有達到天階浮生境的帝宮所修者盡皆被徐青山擊殺殆盡。

  然後一把大火放出,這業城帝宮所便是步了玉劍宗總部的後塵,這場大火,一直燒了三日三夜才止歇,而那兩個做出此事的年輕人,早已經飄然而去。

  業城帝宮所發生的事,很快便在周邊掀起了掀然大-波,這就像是一個從來不敗的神話,突然之間被人咬了一口一般。

  雖然說一個小小業城帝宮所的覆滅,對於蒼龍帝宮這尊龐然大物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可是這樣的開頭,也讓一些有心人,意識到了地底之下的潛流暗涌。

  這就像是一件螞蟻咬死大象的開端一樣,誰也不知道任由事情發展下去,會不會醞釀出更大的變故,到時候恐怕連蒼龍帝宮總部那些大佬們,都要坐不住了吧?

  而這樣的猜測只是持續了幾日的時間,便被另外一件從更西邊傳來的消息給打破了,這些業城修者們,突然驚恐地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永休城帝宮所,竟然也被人滅掉了。

  甚至在永休城帝宮所所司費清臣身死之時,據說身旁還有一位蒼龍帝宮的巡察者樓立恆,這位的身份,可是比各大城池的所司,還要高貴幾分啊。

  畢竟當初在燕南山脈之中,雲笑並沒有將那些圍觀修者們盡數趕盡殺絕,所以那一場大戰的結果,終究還是由那些修者們傳了出來,輾轉傳到了業城範圍之內。

  「雲笑?那是誰?」

  從永休城傳來的消息之中,倒是讓業城修者們知道了一個名字,只不過對於這個名字,他們盡皆極其陌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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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5:41
一千七百二十九 半步聖階!

  然而當衆人將永休城帝宮所的覆滅,和業城帝宮所被滅這兩件事聯繫起來之後,卻是驚恐地發現了一個事實。

  「那個叫雲笑的傢伙,和滅掉業城帝宮所的粗衣少年,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一些有心人聯想起當日在業城帝宮所發生的事,已是有了一些猜測,畢竟從永休城傳來的消息,可是詳細描述了那個叫雲笑的形貌。

  身穿粗衣,揹負木劍,這副形象,和滅掉業城帝宮所的那個少年簡直一模一樣,當下諸多業城修者的心情,無疑是變得更加複雜了幾分。

  「難道真有一股潛在的勢力,在暗中發展羽翼,想要推翻蒼龍帝宮嗎?」

  這些話雖然沒有人敢說出來,但是永休城和業城接連發生的大事,卻都在昭示著這一個事實,要不然怎麼會如此之巧呢?

  不過這些念頭剛剛升騰而起的時候,便被這些人生生掐滅了,因爲他們下一刻就想到了蒼龍帝宮的強勢,在九重龍霄之上,想要掀翻蒼龍帝宮,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至少在人類族羣之內,還沒有這樣的家族和勢力,哪怕是當初如日中天的四大家族,剛剛有著這樣的苗頭,便被蒼龍帝后帶人生生覆滅了。

  不管怎麼說,永休城和業城,都只是九重龍霄西域偏僻之地的兩座小城池罷了,這兩座城池帝宮所的最強者,連聖階之境都沒有達到,對於蒼龍帝宮來說,恐怕都不會如何在意吧?

  只不過對於這樣的事,蒼龍帝宮應該也不會坐視不理的,想必此後的一段時間,那個叫雲笑的粗衣小子,必然會在蒼龍帝宮的通緝之下寸步難行。

  然而些業城修者似乎是忘了,九重龍霄何等之大,想要在這偌大的九重龍霄之中,尋到一個低調的少年,又該是如何的困難?

  …………

  九重龍霄,蒼龍帝宮!

  在這片美輪美奐而且磅礴大氣的建築之中,有著一座略顯特殊特殊的池子,遠遠看去霧氣升騰,其內似乎還有著一道若隱若現的人影。

  這個地方的重要程度,在整個蒼龍帝宮可都是數一數二的,因爲這特殊的池子叫做龍涎池,其內蘊含的力量,是連那些帝宮長老都夢寐以求的。

  龍涎池內那些池水,可不是普通的水液,而是帝宮那頭蒼龍的龍涎,說起來雖然是蒼龍的口水,但這龍涎卻是清澈無比,並沒有想像之中的污穢。

  也只有一些爲蒼龍帝宮立下大功的修者,才有機會進入這龍涎池之中淬鍊化吸取能量,而此刻端坐在池內的這道曼妙身影,卻是有些不同。

  因爲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蒼龍帝后陸沁婉的嫡傳弟子雪棄,一個在騰龍大陸鎩羽而歸的失敗者。

  這樣的失敗者,竟然有機會進入龍涎池,那在蒼龍帝宮修者們的心中,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可惜他們並不知道罷了。

  雪棄能夠進入這龍涎池中吸取能量,最大的原因,自然就是她有著一位身爲蒼龍帝后的老師了,甚至陸沁婉這一次讓雪棄進入龍涎池,都沒有知會過蒼龍帝。

  直到蒼龍帝自己發現的時候,卻也沒有責備一句,反而是打入了一道帝龍氣到雪棄體內,讓得其能夠扛過那些龍涎能量的衝擊。

  蒼龍帝原本就對陸沁婉有情,當年不惜背叛自己最好的兄弟,也要將這位陸家大小姐據爲己有,只是讓雪棄進入龍涎池這樣的小事,他當然不可能多說什麼了。

  龍涎池之外,同樣有著一道雍容華貴的身影傲然而立,正是蒼龍帝后陸沁婉,不過此刻她的俏臉之上,卻是噙著一抹擔憂。

  因爲雪棄進入這龍涎池已經大半年的時間了,在這半年時間之中,看起來倒是沒有發生什麼變故,可是內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連陸沁婉都不太清楚。

  「小雪,希望你不要讓爲師失望!」

  陸沁婉口中發出一道喃喃聲,對於這個半路所收的弟子,她確實是無比喜愛,完全不想雪棄在龍涎池之中出現什麼意外。

  轟!

  就在陸沁婉臉現憂色喃喃出聲的當口,從龍涎池之內,陡然爆發出一抹極其磅礴的力量波動,讓得她的一雙美眸,瞬間就擡了起來。

  「這是……要突破了?!」

  陸沁婉可是一名聖階巔峯毒脈師,靈魂之力無比強橫,只一瞬間就感應到了那股氣息的底細,當下不由又驚又喜。

  這大半年時間以來,龍涎池內的陸沁婉全無一絲動靜,讓得她很是憂急,不時放下手中的諸多大事,前來這龍涎池感應。

  直到今日,龍涎池之中的雪棄,才終於有了一絲變化,而且一有變化,就是讓陸沁婉喜聞樂見之事。

  「看這股氣息,應該不僅僅是突破到通天境層次這般簡單!」

  陸沁婉靈魂感應強悍,又對這龍涎池知之知甚,何況當初的她,也是進入龍涎池浸泡過的,知道只要扛過了龍涎力量的衝擊,將獲得何等之大的造化。

  而且這龍涎池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第一次進入其內浸泡的修者,得到的造化最大,以後會依次遞減,直到最後再無半分功效。

  這就像是一名修者服用同一種提升實力的丹藥一般,比如說雲笑給徐青山的雲浮丹,如果再服用第二枚的話,必然不可能再讓其獲得境界的突破。

  龍涎池的功效大同小異,可這確實是雪棄第一次進入龍涎池,此刻的突破能達到何種程度,就連陸沁婉都有些猜不透。

  「至少也不會低於通天境巔峯吧?」

  感應著龍涎池內傳出的能量波動,陸沁婉喃喃自語給出了一個猜測,而這個猜測若是讓認識雪棄的人知道,恐怕連下巴都會驚得掉下來。

  要知道之前雪棄在騰龍大陸和雲笑戰鬥的時候,才只有凌雲境初期的修爲啊,僅僅是在這龍涎池之中泡了大半年,就要突破到通天境巔峯了?

  轟轟轟……

  在陸沁婉心中思緒轉動的同時,從龍涎池之內,不斷爆發著突破的波動,而這樣的突破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通天境巔峯了!」

  陸沁婉何等實力,當某一刻來臨的時候,她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驚喜,因爲她爲雪棄定下的第一個基礎目標,後者無疑是已經完成了。

  「突破的氣息好像還沒有消失,難道……」

  而當陸沁婉再一感應,發現在龍涎池內的某些氣息依舊存在的時候,她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一抹狂喜之色,因爲這可真是意外的驚喜啊。

  轟!

  再過片刻,龍涎之內又一次爆發出一股極其強悍的力量,而這股力量之中,和先前通天境層次的氣息絕然不同。

  曾經也是從天階三境修煉而來的陸沁婉,知道這樣的氣息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此刻的雪棄,已經和天階三境修者,有了一些不同之處。

  「半步聖階!」

  直到龍涎池之中的氣息消散而下,陸沁婉才深吸了一口氣,同時口中感慨出聲,也昭示著雪棄這一次的突破,到底達到了何種層次。

  半步聖階,雖然和真正的聖階強者比起來,還是有著極大的差距,但是比起普通的通天境巔峯修者,卻是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那是每一個通天境巔峯修者,想要突破到聖階三境時,都必須要走的一條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例外。

  或許一些驚才絕豔的天才們,從地階三境巔峯突破到天階三境的時候,能夠一舉突破,但是想要突破到聖階三境,明顯是絕不可能的。

  在九重龍霄之上,不知有多少妖孽的修者,被困在通天境巔峯的層次,終生不得突破,最終鬱鬱而終。

  踏不出半步聖階的這一小步,便一輩子都沒有希望突破到真正的天階三境,半步聖階,就像是通往聖階三境的通行證一般,沒有這張通行證,便是求路無門。

  原本陸沁婉認爲雪棄最多就只是達到通天境巔峯,沒想到驚喜來得如此突然,突破到半步聖階的雪棄,想必離著真正的天階三境,也不會太遠了。

  「老師!」

  就在陸沁婉心中念頭紛雜的時候,一道略顯朦朧的聲音已是從龍涎池之中傳出,讓得她終於是回過神來,當下將美眸轉將過去。

  只見在龍涎池霧氣掩映之中,一襲曼妙的身影踏水而出,彷彿凌波仙子降臨凡塵,自有一番朦朧之美。

  從龍涎池之中出來的,自然就是陸沁婉的愛徒雪棄了,也是當初那個背叛雲笑母子的狠辣之女。

  而此刻從朦朧池水之中走出來的雪棄,看起來和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樣的感覺,或許這就是突破到半步聖階的變化吧。

  「小雪,恭喜你!」

  看著這個得意弟子一步踏上池邊的石臺,陸沁婉笑靨如花,口中發出的聲音,也昭示著她心中極度的滿意,這個弟子,終究是沒有讓自己失望。

  「全靠老師栽培!」

  雪棄朝著自己的老師微一躬身,在低頭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眼眸之中卻是掠過一抹隱晦的精光,那是一絲掩飾得極深的野心,似乎正在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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