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3944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3:32
六百二十 你們沒有虐待她吧?

  比如說御風帝國御氣宗的第一天才沈萬年,霆風驚山游龍玉蘭四大帝國的天才,每一個都是因爲雲笑,而失去了爭奪萬國潛龍會冠軍的機會。

  如今雲笑強勢崛起,而和其有仇隙的那些帝國天才們不免人人自危,哪怕雲笑沒有找他們麻煩的打算,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只有將有潛在威脅的敵人扼殺在襁褓之中,才能一勞永逸,而以如今雲笑帶領的玉壺宗,又有玄月帝國的國力,沒有任何一個帝國,敢說自己能獨自滅掉。

  至於最後一個黑星帝國,那可就是玄月帝國多年來的死敵了,從兩大帝國的名字一個玄月一個黑星,就知道他們自立國之初,就是一直水火不容。

  對於這樣原本就對玄月帝國恨之入骨的帝國,聶問蒼又怎麼可能輕易忘掉呢?因此八大帝國一拍即合,有了這一次前所未有的聯合。

  只是此刻無論是玉壺宗還是玄月帝國皇室,盡都沒有大禍將至的覺悟,他們只知道如今的玄月帝國如日中天,恐怕沒有任何一個帝國,敢來輕易招惹吧?

  其實他們猜得也沒錯,確實沒有任何一個帝國敢來獨自招惹玄月帝國,可這一次卻是八大帝國聯手啊,一個不慎,恐怕不久之後,潛龍大陸之上,便再沒有玄月之國名了。

  …………

  離淵界!

  這裏是一個比九重龍霄更高的一個位面,甚至是一些九重龍霄的聖階三境強者們,也大多沒有聽過還有這麼一個地方,他們都認爲九重龍霄,已經是九龍大陸的至高位面了。

  離淵界最爲頂尖的勢力有三個,分別是烈陽殿、月神宮和摘星摟,而今日的摘星樓入口之前,卻是出現了一抹曼妙的黑衣身影,讓得守在門口的兩名護衛,慌忙恭敬行禮。

  因爲這個黑少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摘星摟號稱千年難得一見的絕世天才沈星眸,其在摘星樓內的地位僅次於樓主和排名靠前的幾大長老,就是一些內樓執事,也得給其幾分面子。

  沈星眸似乎是在想著什麼事情,並沒有在意兩名護衛的恭敬,而是徑直進入了樓內,值得一提的是,整個摘星樓既然以「樓」字爲名,自然就是一座沖天高樓了。

  不過摘星樓和九重龍霄的那些高樓不太一樣,那高不見頂的樓層,彷彿矗立在雲端之上一般,也不知道在那最頂層內,到底都有些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回到摘星樓的沈星眸,並沒有就此回房休息,而是感應了一下方位之後,赫然是往樓層下方走去,其星眸閃爍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啊,是星眸小姐!」

  當沈星眸下到地底兩層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像個小頭目的中年漢子眼尖,當即彈跳起身,臉上的恭敬神色,簡直像是與生俱來的一般。

  「星眸小姐,這藏污納垢之地,怎麼勞得您大駕光臨,只需要帶人傳個話,小人自會替您辦得妥妥貼貼的!」

  不過此人倒也沒有太多的懼怕,笑著開口說了一大堆,當然,這番話依舊是恭維,事實上他很是不理解,像這樣的地方,星眸小姐怎麼會有興趣親自過來?

  「我問你,最近數年,有沒有一個從下界抓回來的犯人,嗯,是個女的!」

  沈星眸腦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削瘦的粗衣身影,鬼使神差地問出這麼一句話,然後他就看到面前之人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

  實際這摘星樓的地下二層,就是一個關押人犯的所在,誠如那人所說,是個藏污納垢之地,被關在這裏的人,不是得罪過摘星樓,就是其他的一些原因,總之一進入這裏,這輩子都別想再出去。

  此人沒有想到星眸小姐一來,問的竟然是這件事,想到數年前被某位送來的那個女人,他心頭不由一動,同時有了一些猜測。

  「發什麼愣,到底有沒有?」

  見得這人彷彿呆滯了一般,沈星眸眼中精光一閃,口氣也是變得冷厲了許多,喝聲一出,將那人給嚇了一大跳。

  「有有有,那是寧執事三年多以前親自送過來的,星眸小姐是要審問此人嗎?」

  聞言那人再不敢怠慢,但身爲這摘星樓地牢的管事,他卻不得不多問一句,然後便見得這位星眸小姐臉色一沉。

  「廢話,本小姐親自來這裏,難道是專程來看你的?」沈星眸強壓下心中的衝動,冷聲喝叱了一句之後,然後又道:「還不帶路?」

  「是是是,星眸小姐這邊請!」

  想到這位的身份地位還有強勢的脾性,這管事早就將那所謂的「寧執事」給拋到了九霄雲外,當先帶著沈星眸朝著內裏走去。

  「我說,你們沒有虐待她吧?」

  跟著走了幾步的沈星眸,突然問出這句話來,讓得那管事的臉色變得極爲古怪,似乎是不明白這位爲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

  被關押在這裏的犯人,大多都是得罪過摘星樓的,另外一些也有著特殊的原因,來到這裏,又怎麼可能不受到虐待?甚至有可能被嚴刑逼供,慘不堪言。

  很多人都是承受不了摘星樓的酷刑,而被折磨至死,在摘星樓所屬看來,這裏只是一個關押人犯的地方,可是在外人看來,這裏不異於人間地獄,誰也不想被抓到這個地方來。

  只是以前的沈星眸,一心只知道修煉,又怎麼可能關注這種污穢的地方?要不是因爲雲笑的關係,她這一輩子都不見得會踏足這摘星樓地下二層牢房。

  「說話!」

  見得那管事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沈星眸心下一沉,聲音也變得冰冷了許多,甚至有一種懼意升騰而起,生怕見到的是一具毫無生機的屍身。

  「那個……星眸小姐,反正我是沒有虐待過她,可這數年時間之內,寧執事卻是來過幾次,應該……應該……」

  被沈星眸一瞪,那管事心頭一跳,心中不由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在意一個下界的犯人,要不然看這位大小姐的口氣,恐怕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所以這管事留了一個心眼,要是等下沈星眸看到那女人身上的傷勢,也不會怪到自己的身上,要找就去找那寧執事好了。

  「走快點!」

  聽得管事這麼一說,沈星眸黑紗下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同時心中沒來由對那寧執事多了諸多的怨恨,也不知道這種情緒從何而來?

  要知道以前的沈星眸,可是從來都不管這些閒事的,而自從去了一趟潛龍大陸,和那個莫名其妙的少年有了肌膚之親後,這一段時間她真是思緒紛亂,似乎一刻都忘不了那個身穿粗衣的身影了。

  所以一回到摘星樓,沈星眸都來不及去向自己老師彙報此次下界的詳情,便是鬼使神差地來到了這摘星樓的地牢。

  或許在沈星眸的心中,要是雲笑的母親真的死在了摘星樓,那自己二人之間,恐怕就真要成爲仇敵了吧?

  即便沈星眸曾經多次要置雲笑於死地,可是有了那一次之後,這種想法便在潛移默化之間發生了改變,她無論如何也要保住雲笑母親的性命。

  嘎吱!

  鐵門打開的聲音,在這地牢之中顯得異樣的清晰,而剛剛走進的沈星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披頭散髮,而且氣息有些萎靡的身影。

  只是這個身影背對著沈星眸,讓得她看不清楚其相貌,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從這道身影虛弱的氣息之上,感應到了一股隱晦的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一般。

  「我早就說過,就算你們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我勸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似乎是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那身影頭也不回地開口了,只是聲音有些嘶啞,彷彿連咽喉都受到了一些傷,聽在沈星眸的耳中,讓得她身形微微一顫。

  「給我滾出去!」

  一股煩躁之意得不到抒發,沈星眸眼角餘光瞥見神色有些遲疑不定的管事,當即大喝一聲,讓得那管事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慌不迭地滾出了這牢房。

  「此事,須得趕緊稟報給寧執事!」

  出得牢房的管事,心中最終轉過這麼一道念頭,眼前的這位大小姐他得罪不起,可是那寧執事也不是小人物啊,要是發生什麼變故,到時候追究起來,他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牢房之內的沈星眸,可沒有半點去理會消失在門口的管事,見得她緩緩踏上兩步,終於是顫抖著問出聲來:「你……你是叫商璃嗎?」

  「你是誰?」

  驟然聽到這個彷彿極爲遙遠的名字,那身影陡然轉過頭來,露出一張極度蒼白,還有幾道血痕的臉龐,卻不是雲笑之母,商家商璃是誰?

  此時距離當初的商家滅門之禍,已經過去有三年多的時間了,而被那高瘦老者抓回摘星樓的商璃,這三年時間以來,遭受了無窮無盡的折磨。

  商璃只是一個實力低微的潛龍大陸修者而已,摘星樓的酷刑實是讓她生不如死,但她每每想到那一對寶貝兒女,卻又堅持了下來,因爲她還夢想著和雲薇雲笑姐弟重逢的那一天。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3:32
六百二十一 再臨凌雲宗

  「我……我叫沈星眸,你還好嗎?」

  驟然聽到商璃問到自己,沈星眸忽然之間有了一些慌亂,一向穩重的她,竟然有點語無倫次。

  只是這樣的狀態,在商璃看來都只是僞裝出來的罷了,一個能讓那地牢管事如此恭敬的人物,想必在這個神祕勢力中的地位絕然不低。

  自從商璃被抓來這摘星樓之後,那寧執事就無數次前來逼問她血月珏的下落,還有她那位姓雲的丈夫,可她一直緊咬牙關沒有說半個字。

  如此一來,自然就會受到無數的折磨,而今日看到這臉蒙黑紗的女子突然到來,雖然口氣比那寧執事溫和了無數倍,但商璃經過這數年時間的磨練,已經是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在商璃心中,或許是這神祕勢力對自己來硬的不成,就想來軟的,派這麼一個看似年輕的少女,想從自己口中套出什麼話來。

  「哼,不要假惺惺了,我是不會說的!」

  愣愣地盯著沈星眸看了半晌,商璃牙關之中擠出這麼一句話來,很有些咬牙切齒,這讓得前者身形都是微微一顫。

  自從和雲笑有了肌膚之親後,沈星眸就有了一種莫名奇妙的情緒,這絕不僅僅是因爲失身給雲笑,而是那與生俱來的特殊聯繫。

  別的不說,就是沈星眸能在潛龍大陸找到雲笑,也是因爲她掌心之中化爲黑星印記的某件神奇之物,而這和雲笑的血月珏,明顯是有一種極爲神祕的聯繫。

  正是這些鬼使神差的潛移默化,讓得沈星眸突然感覺到對商璃有些愧疚,不過她心思細膩,也知道這個時候無論自己說什麼,恐怕這位都不會相信自己。

  「跟我走吧!」

  心中打定主意,沈星眸自然無論如何不可能讓商璃再住在這個地方,聽得他輕聲發出,卻見後者竟然沒有絲毫動靜。

  「不要再耍什麼卑鄙手段了,我勸你們最好是殺了我,否則總有一天,會有人找上門來,讓你們付出鮮血的代價!」

  商璃目光恨恨地盯著沈星眸,腦海之中浮現出那一對思念極深的兒女,她就是相信雲笑和雲薇姐弟,終有一天會來救自己出去的。

  「嘿,你是說雲笑嗎?那小子實力低微,想要來救你,可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似乎是聽出了商璃言中之意,沈星眸忽然冷笑了一聲,然後就見得前者蒼白的臉色劇烈一變,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

  「你認識笑兒,你見過笑兒了?你把他……把他怎麼樣了?」

  忽然聽到面前的女子說起自己的兒子,商璃也不知從哪兒來了一股力氣,差點直接將沈星眸的衣袖都扯碎,聲音之中,也是充滿了顫抖。

  因爲在商璃看來,這個勢力神祕已極,絕不是潛龍大陸那些小宗門小勢力可比的,至少眼前這女子看起來,就遠比當初的商家家主強悍得多。

  這才過去不過三年多的時間,雲笑就算修煉速度再快,又能達到什麼層次,會突破到當初商家家主商炎的層次嗎?

  而就算達到了衝脈境的修爲,在這些神祕勢力的強者手中,恐怕也只是任人宰割的份,商璃現在是真有些擔心了。

  見得商璃眼中露出的關切之色,沈星眸不忍再開玩笑,當下柔聲道:「你放心吧,他很好,現在的他,恐怕在潛龍大陸已經無人不知了吧?」

  腦海中回想起那個在萬國潛龍會上耀眼的少年,又想到和自己的肌膚之親,沈星眸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紅潤,好在有黑紗遮面,並沒有被商璃發現。

  「你說的是真的?這真是太好了!」

  就算對眼前這黑衣少女依舊懷有戒心,但商璃還是選擇性地相信了其所說的話,不過那手中衣袖,卻在這一刻放開了。

  「跟我走吧!」

  然而沈星眸這一刻卻是忽然伸出手來,反倒是抓住了商璃的手臂,不由分說便將其帶著朝房門外走去。

  「哼,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耍什麼花樣?」

  感受著沈星眸手中強橫的力道,商璃知道自己無法反抗,索性豁了出去,反正無論在什麼地方,她都只能是任人宰割罷了!

  「誒誒誒,星眸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就在沈星眸拉著商璃走出牢房的時候,一道略有些嘶啞的聲音突然傳來,然後就見得一個極高極瘦的老者一閃而入,擋在了兩女的面前。

  「是你?!」

  看到這個高瘦老者的第一眼,商璃全身都不由顫抖了起來,因爲正是此人帶隊,在當初滅掉了商家,更讓得他們母子離散,受了這無妄之災。

  在商璃的心中,就算是這隻知道叫寧執事的老者化成灰,她也能認出來,而這個時候寧執事突然到來,恐怕自己又要遭受一番非人的折磨啊。

  「寧復,你給我滾開!」

  看到這個高瘦老者,沈星眸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不知爲何,一想到商璃身上的那些傷勢,她心中就沒來由地竄起一團怒火,再也揮之不去。

  「星眸小姐,你可知道此人是誰?又要把也帶到哪兒去?」

  之前那管事對沈星眸一臉畏懼,這叫做寧復的寧執事卻好像只是表面恭敬而已,這個時候出聲的質問,也算在情理之中。

  「本小姐行事,難道還要給你寧復報備不成?」

  沈星眸自然不是省油的燈,以她在摘星樓的身份,可比一個小小的執事高得多了,只是她以前根本就不管這些俗事罷了。

  「星眸小姐,此人事關血月珏的去向,甚至是能從她口中,撬出當初偷盜我摘星樓至寶那人的下落,大長老有言,誰也不能輕易帶走他!」

  寧復跨前一步,梗著脖子說了這麼一番話,而直到這個時候,商璃才知道了這個神祕的勢力,是叫做摘星樓。

  「雲哥,你到底在哪裏?」

  同一時間商璃腦海之中再次浮現出一抹已經有些模糊的身影,那正是雲笑和雲薇兩人之父,想到當初在潛龍大陸邂逅的那一段日子,她就有些出神。

  而這邊的沈星眸,在聽到「大長老」三字的時候,眼神之中陡然閃過一絲精光,而後臉上卻是露出一抹冷笑。

  「那就請你轉告大長老,若是要找他,就來摘星四十八樓,我沈星眸自會向他解釋!」

  沈星眸冷笑出聲,而這一次她再沒有多餘的廢話,話落之後,已是拉著商璃快步朝前走去,如此霸氣,讓得那牢房管事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當沈星眸這話出口後,寧復卻是沒有再阻攔,因爲以他的身份,最多也就只能擡出大長老狐假虎威一下罷了,要說真正得罪沈星眸這個樓主嫡傳弟子,他是萬萬不敢的。

  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恐怕寧執事都不一定比沈星眸更高,這件事來得突然,根本就在他的預料之外,看來也只有他口中的那位大長老,才能扳回這一城了。

  「哼,我看你們還要演戲到什麼時候?」

  至於被沈星眸拉著的商璃,眼眸之中也是掠過一絲冷笑,因爲在她看來,這兩人就是在做戲罷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好讓自己對這黑衣女子生出相信之意。

  商璃的打定主意,無論這黑衣女子將自己帶走之後,會如何安置自己,不該說的還是不會說,有些東西,必須要堅持。

  沈星眸自然是不知道商璃的想法,她只知道不能再讓雲笑的母親受這份罪,哪怕依舊不能將其放出摘星樓,但至少能讓其從今日開始,不再受寧復的折磨逼供。

  或許這就是沈星眸對雲笑潛移默化之中的改變吧,她再也不是那個一見到雲笑就喊打喊殺的沈星眸了,連帶著對雲笑的母親商璃,也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情緒。

  …………

  潛龍大陸,凌天帝國!

  這裏是一片蔥蔥郁郁的山脈,而這片山脈在凌天帝國也是鼎鼎有名,因爲帝國第一宗門凌雲宗,就是坐落在這座山脈之中。

  嗖!

  就在這一天,凌雲山脈的外圍某個入口高空,卻是多了一隻細小的黑點,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那居然是一隻身形巨大的飛禽脈妖。

  在這隻飛禽脈妖的背上,站著一個揹負烏沉木劍的粗衣少年,其肩頭懶洋洋地趴著一隻巴掌大小的火紅色老鼠。

  這一妖一鼠一人,自然就是從玄月帝國飛馳而來的雲笑和赤炎,還有血翅火睛獅了,有著這隻大傢伙的飛行速度,倒是比雲笑當初第一次來的時候,節省了不少的時間。

  「凌雲宗,許凌鬆,想不到我雲笑這麼快就又回來了吧?」

  看著下方那一片略有些眼熟的山脈密林,雲笑臉龐之上浮現出一抹異樣的笑容,口中喃喃聲落下,已是輕點獅背,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凌雲宗的總部而去。

  而此時的凌雲宗內部,卻在爆發著一場爭吵,爭吵的雙方,正是當代凌雲宗主許凌鬆,還有他那位驚才絕豔的愛女,似乎自從當初某件事之後,這種爭吵就會不時上演,接連不斷。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3:32
六百二十二 雲笑前來拜山!

  「父親,你就去向雲笑負荊請罪吧,畢竟當年那件事,確實是我凌雲宗做錯了!」

  凌雲宗最磅礴的大殿凌雲殿之中,分上下各坐了一老一中一小三人,而此時說話的,正是曾和雲笑有過婚約的天才少女許紅妝。

  只是當時雲笑親手在母親的房間捏碎訂親玉佩,將這份婚約撕扯得支離破碎,自那時候起,許紅妝的臉上,就已經很少看到笑容了。

  再到後來的萬國潛龍會,雲笑那冰冷的態度,更是讓許紅妝心如刀割,而她清楚地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當初父親所做的那一件錯事。

  「紅妝,你也想得太簡單了吧,那可是滅門之仇,難道是爲父一句『對不起』,就能輕易化解的?」

  對於許紅妝的話,許凌鬆自然是不會遵從的,畢竟他乃是一宗之主,讓他去向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負荊請罪,又怎麼可能?

  不過心底深處的心思,許凌鬆自然是不會在自己的父親和女兒面前表現出來的,所以他說出來的話頗有幾分道理。

  「可是這件事,終究是要有個說法的,凌鬆,你收到玄月帝國傳來的消息了嗎?」

  上首位置的凌雲宗上代宗主許清原微一沉吟,說出了一個事實,同時臉色很有些不好看,因爲他收到的那些消息,都太過讓人震驚了。

  「父親,你該不會是被雲笑那小子嚇怕了吧?咱們凌雲宗,可不是玄月帝國如土雞瓦狗般的三大家族可比!」

  許凌鬆作爲凌雲宗宗主,自然對那些玄月帝國傳來的消息知之甚深,不過此刻他的臉上卻是露出一抹冷笑,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擔憂。

  「我凌雲宗確實是不會怕他一個小小少年,但咱們有錯在先,難道真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許清原瞥了一眼臉色有些痛苦的許紅妝,心下很是不忍,這兩句話已經略顯低沉,似乎對自己這個兒子有些失望。

  「父親,紅妝,我都說過了,那件事實是身不由己,雲笑要報仇,自去找那些上界的大佬就行了,找我凌雲宗幹什麼?」

  想來經過這麼久的時間,許凌鬆也沒有當初剛剛被揭穿卑鄙嘴臉時的顧忌,這個時候反倒是推得一乾二淨,偏偏身爲他的父親和女兒,還沒有辦法反駁。

  「可是……可是以雲笑的性格,恐怕他很快就要找上咱們凌雲宗了吧?」

  想到那個在萬國潛龍會中無比耀眼的少年,許紅妝心中有著一絲篤定,她相信成長到一定地步的雲笑,肯定會找凌雲宗討還一個公道。

  而無論是凌雲宗或是雲笑哪一方戰敗,都不是許紅妝想要看到的,哪怕她心中清楚,雲笑對上凌雲宗,沒有一絲一毫獲勝的可能。

  「哼,若是那小子識時務不來便罷,真要來了,我凌雲宗一定會給他一個極爲深刻的教訓!」

  許凌鬆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精光,事實上他並沒有小看雲笑,反而是在聽到後者那些消息之後,生出了幾分威脅之意。

  既然和雲笑之間的仇怨已經不可調和和,許凌鬆梟雄心性,也不會太過顧忌自己的父親和女兒,他打定主意,定叫那雲笑來得去不得。

  「許凌鬆,你可真是半點不顧忌小嵐的感受啊!」

  就在許凌鬆冷聲出口之時,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從大殿門外傳來,緊接著兩道身影緩步走近,其中一個雍容婦人滿臉的怒意,進來就直接瞪了許凌鬆一眼。

  「母親!」

  見到這個婦人走進殿中,許紅妝終於好像是找到了什麼依靠一般,直接奔將過去,撲入了前者的懷中。

  原來這個雍容婦人,正是當初因爲七星驚魂香陷入昏迷,蒙雲笑救了一命的凌雲宗宗主夫人,而現在的她,無疑已經是大好了。

  至於跟在宗主夫人身旁的那位,自然就是從小一直看著許紅妝長大的劍叔了,也是這位宗主夫人不離不棄的孃家老僕。

  自當初宗主夫人甦醒之後,許紅妝已經將之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知了,心疼自己女兒的宗主夫人,還一度找許凌鬆大鬧了一場,最後卻也沒有絲毫辦法。

  如果說上代宗主許清原極其顧及凌雲宗的話,那這位宗主夫人最看重的,卻只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她容不得許紅妝受一點的委屈,何況是這麼大的委屈。

  可不管怎麼說,許紅妝畢竟是許凌鬆之女,這一點血緣是無論如何不可能改變的,當初的商家滅族之禍要是沒有一個說法結果,恐怕雲笑和許紅妝,這一輩子終究不可能再在一起。

  得到消息知道許紅妝和許凌鬆又爭吵起來的宗主夫人,第一時間便趕過來了,聽到的,正是許凌鬆剛才的冷聲,所以她忍不住接口相譏。

  「夫人,你這話就有失偏頗了,現在是雲笑那小子絲毫不顧忌紅妝的感受,他要是不來,我又豈會去找他的麻煩?」

  對於這位夫人,許凌鬆還是很尊重的,也再沒有那般冷言冷語了,說出來的話也頗有幾分道理。

  事實上許凌鬆心中並不是沒有主動找雲笑麻煩的想法,只是一個身爲上代宗主的父親,一對雲笑頗懷情絲的愛女,都讓他投鼠忌器。

  但是雲笑自己找上門來,那情況又不一樣了,在宗門和親情之間,或許許凌鬆這個梟雄人物,一定會選擇前者吧。

  轟隆!

  而就在殿中諸人交談之時,從凌雲宗的某處,卻是陡然傳來一陣大響之聲,緊接著地面都是狠狠一震,彷彿是地震了一般。

  鐺鐺鐺!鐺鐺鐺!鐺鐺!

  就在殿中衆人都轉眼朝著外間看去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鐘聲卻是陡然敲響,聽得這鐘聲的節奏,殿中衆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極度複雜了起來。

  「有外敵來犯!」

  作爲凌雲宗的宗主,許凌鬆更是第一時間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下身形一動,已是消失在了大殿門口。

  「難道是雲笑?」

  許紅妝心中一動,也沒有絲毫怠慢,攜著母親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走去,身後的許清原劍叔跨步跟上,想來在他們的心中,都有了一些猜測。

  …………

  凌雲宗總部山門之前。

  鎮守在這裏的乃是兩名達到衝脈境的護衛,而鎮守山門多年的這兩名護衛,從來都沒有見過有誰膽敢來挑釁凌雲宗,可今時今日,這情況卻是有些變了。

  「看,那是什麼?」

  其中一名護衛偶然擡頭之間,忽然看到遠處天空上一道黑點由遠及近,僅僅數個呼吸之間,便已經飛臨了凌雲宗山門前不遠之處。

  「是……是飛禽脈妖,至少達到了六階!」

  另外一名護衛眼尖,不過說出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彷彿是意識到了一些什麼,畢竟凌雲宗宗門之內,是沒有飛禽脈妖的。

  「那上面好像還站得有人?!」

  這名眼尖的護衛在那飛禽脈妖越飛越近的當口,又是發現了一件讓他心驚之事,再一道驚呼發出,然後他就見得他龐大的飛禽脈妖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是清晰。

  「不好,快躲開!」

  感受著那飛禽脈妖身上散發的狂暴之力,這護衛瞳孔陡然縮成針尖大小,然後高喝聲出口後,其身形已經是不顧一切地朝著山門之內退去。

  另外一名凌雲宗護衛也不敢怠慢,因爲到了這個時候,那飛禽脈妖的氣息已經沒有絲毫掩飾了,明顯就是衝著凌雲宗的山門而來。

  轟隆!

  在兩名護衛極其狼狽跌跌撞撞退後十數丈的同時,巨大的飛禽脈妖一爪已經是狠狠轟在了那凌雲宗的山門牌樓之上。

  這由堅固硬石鑄成的凌雲宗山門牌樓,在那巨大脈妖的一爪之下,幾乎連一息都沒有堅持到,便是轟然倒下,摔了個四分五裂。

  「這下要出大事了!」

  退後十數丈的兩名護衛對望了一眼,心中慶幸的同時,都是升騰起這麼一道念頭,因爲據他們所知,凌雲宗立宗近千年,可還從來沒有過山門被人打爛的事情發生過。

  而能一爪將那山門轟倒的脈妖,那護衛真的是有些不敢想像了,似乎這並不僅僅是六階脈妖啊,一想到這個可能,兩名護衛身形都是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來者不善的意圖已經很明顯,這兩名護衛還真怕那一人一妖脾氣上來,直接將自己二人給拍死,那樣可真是欲哭無淚了。

  「玄月帝國商家雲笑前來拜山,還請凌雲宗許宗主不吝一見!」

  好在那站在巨大飛禽脈妖背後的粗衣少年,拍倒凌雲宗山門之後,並沒有如何理會這兩個衝脈境的護衛,而是深吸了一口氣,旋即一道高喝之聲,便是遠遠傳了出去。

  「不吝一見!」

  「不吝一見!」

  「不吝一見!」

  「……」

  蘊含著磅礴氣息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凌雲宗總部,恐怕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在這一刻所有的凌雲宗修者都被驚動了。

  不過陸續朝著山門之處趕來的凌雲宗修者,那臉上的神色各不相同,更多的,則是不屑和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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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三 敢不敢發天劫毒誓?

  「哪裏來的毛頭小子,竟敢挑釁我凌雲宗,活得不耐煩了吧?」

  「雲笑?這名字怎麼聽起來有些耳熟?」

  「管他是誰,敢毀我凌雲宗山門,就得讓他知道知道我凌雲宗的厲害!」

  「對對對,就算是玄月帝國的國主,今日也一定叫他來得去不得!」

  「……」

  朝著山門急趕而來的凌雲宗所屬修者,三三兩兩相遇之後,已是爆發出一股極其強烈的議論之聲,而這些聲音之中,除了憤怒,就是不屑冷笑。

  雖然有些人覺得「雲笑」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凌天帝國並不是玄月帝國,對於這個名字,他們的印象絕對沒有玄月帝國修者那般深刻,因此一時之間,竟然都沒有想起來雲笑就是這一屆萬國潛龍會的冠軍。

  但這些凌雲宗的修者們都知道,自凌雲宗建宗以來,因爲自身的強勢,再加上和凌天皇室的關係,多年來從來沒有人敢主動挑釁,更不要說這樣直接打進山門了。

  尤其是一些凌雲宗修者,趕到山門之前,見到那已經傾倒的牌樓之時,更是怒氣填膺,勢要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碎屍萬段。

  這種激進的挑釁方式,已經算是在向凌雲宗宣戰了,自立宗以來,凌雲宗還從來沒有經歷過山門被人打爛的挑釁,要是不將那一人一妖給徹底留下,凌雲宗顏面何存?

  嗖!

  嗖嗖嗖嗖!

  就在所有凌雲宗修者都聚集在山門之處,怒氣蓬勃看著那站在巨大脈妖背上的少年之時,一連數道破風之聲已是隨之響起。

  「宗主!」

  「老宗主!」

  「夫人!」

  「小姐!」

  好幾道聲音從諸多凌雲宗修者口中傳出,一衆長老更是向爲首的兩人恭敬行禮,因爲這幾人正是許凌鬆一行人。

  既然宗主大人已經親自到來,那此刻的主導權自然交到了許凌鬆手上,諸多凌雲宗的年輕弟子們,都是目光火熱地看著宗主大人,他們知道,今日宗主大人一定能替凌雲宗拿回應有的威嚴。

  「雲笑,我念你和紅妝有幾分交情,沒有追究你殺我凌雲宗大長老之事,沒想到你如此不識擡舉,竟然毀我凌雲山門,這是想要和我凌雲宗徹底撕破臉皮嗎?」

  在衆多凌雲宗修者火熱的目光之中,許凌鬆臉色有些陰沉,盯著那邊獅背上的粗衣少年,說出來的這一番話,讓得一些人都是若有所思。

  「雲笑?和小姐有交情,難道……是那個雲笑?!」

  某些心思敏銳之輩,從許凌鬆的話語之中,腦中陡然靈光一閃,瞬間想起來這個叫雲笑的少年,到底是誰了?

  此刻萬國潛龍會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整個潛龍大陸,而相對於許紅妝闖入前四的輝煌,凌雲宗所屬無疑對這一屆萬國潛龍會更加關注。

  「萬國潛龍會第一的雲笑!」

  剛才一時沒有想起雲笑是誰,只覺得有些耳熟的名字,在許凌鬆話落之後,已經不再是什麼祕密了。

  只不過衆人雖然有些吃驚雲笑的身份,但是不少人更是知道,奪得萬國潛龍會冠軍的雲笑,最多也只是在年輕一輩之中稱雄罷了,比起老一輩強者來,還是頗有不如的。

  畢竟相對於萬國潛龍會的消息,雲笑在玄月帝國以一己之力連滅玄月帝都三大家族的事,在這凌天帝國終究只有一少部分人知道,更不要說青山宗的覆滅了。

  「難道那隻氣息極強的飛禽脈妖,就是他的依仗?」

  所以衆人的目光,下一刻已經是轉到了雲笑腳下的血翅火睛獅之上,相對於凌雲宗那些靈脈境長老們,諸多年輕弟子,卻都是沒有感應到血翅火睛獅的真正妖脈氣,還以爲那只是一隻六階脈妖呢。

  值得一提的是,當初雲笑來過凌雲宗的事,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除開極少數長老之後,大多數人都並不知道雲笑和許紅妝的關係,更不知道雙方之間那些結仇的原因。

  但這並不妨礙衆人對雲笑的厭惡,這麼一個年輕的小子,自以爲奪得了萬國潛龍會的冠軍,就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連凌雲宗都不放在眼裏了,簡直就是欠收拾啊。

  「哈哈哈,許宗主,虧你還有臉說交情,這樣的話說出來,難道你就不覺得羞愧嗎?」

  就在衆多弟子若有所思的當口,飛禽脈妖之上的少年直接是仰頭大笑了三聲,聲音之中蘊含的譏諷,讓得一衆凌雲宗所屬修者,瞬間就爆發了。

  「放肆!」

  「狂妄!」

  「找死!」

  「……」

  各種喝罵之聲從凌雲宗諸多年輕弟子的口中傳出,反倒是那些凌雲宗長老們知道一些事情的始末,卻只是陰沉著臉沒有接口。

  「許宗主,你派遣貴宗大長老虞潛,在三年多以前帶人屠滅我商家滿門,致使我母親和姊姊生死不知,這就是你所謂的交情?」

  雲笑臉上沒有半點的笑意,而且說到「母親」的時候,想到這三年多時間以來,母親恐怕在某個地方受盡了折磨痛苦,他心頭就不由狠狠一抽。

  這一番話蘊含著雲笑靈脈境巔峯的脈氣修爲,將一衆凌雲宗弟子的喝罵之聲都生生蓋過了,而聽得他口中之意後,整個凌雲宗山門之前,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屠滅滿門?我凌雲宗,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事實上諸多凌雲宗弟子雖然看不慣雲笑的狂妄,可還算是有一些良心的,就算凌雲宗修者平日裏囂張跋扈,可是屠人滿門這種事,卻終究做不出來。

  如果雲笑所說是真,那今日他打上山門,那就事出有因了,因此所有凌雲宗弟子和一些長老們的目光,都是轉到了許凌鬆的身上,想要知道他會做何辯解?

  「雲笑,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歪曲事實,商家滅門我也很遺憾,但這都是虞潛瞞著我所做,現在他已經死在你手中,這件事,也該算是了結了吧?」

  就算許凌松明知道自己的那些心思已經瞞不過雲笑,但在這諸多凌雲宗弟子和長老們面前,他又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所做的齷齪之事?

  而熟知內情的許清原和許紅妝,臉色都有些尷尬,這位說謊的本事還真是不俗,這一番話說出來,簡直就是大義凜然啊。

  或許這也是諸多凌雲宗弟子最能接受的說法吧,只要不是宗主大人行此狠毒之事,那他們就不會太過失望。

  「呵呵,許宗主真是好口才!」

  雲笑陰冷一笑,而後突然伸出右手食指指向了天空,高聲喝道:「那許宗主敢不敢對著這天地發誓,你對當初商家滅門之事,事先毫不知情?」

  「若是許宗主敢發下這天劫毒誓,那我雲笑轉身便走,毀壞的凌雲宗山門,也自當修補完好!」

  不待臉色有些微變的許凌鬆說話,雲笑收回手指,又朝著那破碎的山門指了指,說出來的話,讓得衆人的目光,再一次轉到了許凌鬆的身上。

  世間萬物天地輪迴,萬事皆有天道,天地規則不可侵犯,而天劫毒誓更是一種極其嚴重的誓言,一旦違背,恐怕天劫降臨,會瞬間讓應誓之人灰飛煙滅,管你是天階強者還是聖階強者,盡都一視同仁。

  所以雲笑雖然拿不出許凌鬆當初覆滅商家的半點證據,心中卻是早有打算,而其口中的高喝之聲,也算是將許凌鬆逼到了絕路之上。

  熟知天地規則的許凌鬆,就算是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發下有違天道的天劫毒誓啊,哪怕如今的他實力強橫,也不敢和天地之力抗衡吧?

  至於一旁的許清原和許紅妝,都不由暗暗嘆了口氣,或許他們才是知道前因後果最詳細的人,所以也清楚許凌鬆,是絕對不敢罰下這天劫毒誓的。

  「怎麼?不敢嗎?那是不是說許宗主剛才所說的話,盡都是一面之辭呢?」

  見得許凌鬆陰沉著臉沒有說話,雲笑再次發現一道冷笑,而這一道聲音,也讓諸多凌雲宗長老弟子們若有所思。

  如果許凌鬆問心無愧的話,又何至於不敢發下這天劫毒誓,只要不欺瞞天道,天劫是一定不會降臨的。

  可是現在,在雲笑如此苦苦相逼之下,許凌鬆卻是一言不發,這已經很能說明一些問題了,至少剛才許凌鬆所說的那些大義凜然之言,可信程度瞬間降低了不少。

  「雲笑,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就不要再多說了,我勸你還是趕緊退去,或許本宗主還能不追究你毀我山門之罪!」

  自知已經被雲笑將了一軍的許凌鬆,知道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只會越陷越深,他當初就見識過這少年的口才,或許和脈氣修爲相比,雲笑的口舌功夫,要比他強上不少。

  「既然許宗主不敢罰下天劫毒誓,那便算是承認當初商家滅門之事,是和你有關了,我這裏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許宗主!」

  雲笑可不會輕易放過許凌鬆,這也是他今日此來的另一個重要的目的,聽得沉聲問道:「我母親是否還活著?如果活著的話,又被當初那些傢伙帶到了哪裏,還請許宗主替雲笑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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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四 今日做一個了斷!

  「我母親是否還活著?如果活著的話,又被那當初那些傢伙帶到了哪裏,還請許宗主替雲笑解答!」

  雲笑的聲音有些顫抖,就算他對許凌鬆恨之入骨,可母親的線索才是最重要的,而這熟知當年往事的凌雲宗宗主,或許就是最直接的線索了。

  從當初雲薇的口中,雲笑知道那屠滅商家的高瘦老者,或許是來自離淵界的摘星樓,只是那樣的層次,離現在的他無疑有些太遠了,他只能一步一步來。

  更何況母親並不一定是被帶回了摘星樓,要是從許凌鬆口中,打聽到一點自己並不知道的東西,那也算是意外之喜。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而在這個時候,就算是諸人已經知道了自己和商家滅門脫不了干係,許凌鬆也絕不想落人口實,因爲一旦親口承認,或許他這凌雲宗宗主的威信,都會一落千丈。

  「雲……雲笑,你走吧,我許紅妝向你保證,必定窮其一生,也要將你母親救出來!」

  就在雲笑臉色變得陰沉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傳進他耳中,待得他擡起頭來,見到的是一張悽然欲絕的俏臉。

  此言正是許紅妝所發,她一直在擔心自己的父親會和雲笑真正對立,卻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得如此之快。

  眼看一個說僵,雙方說不定就會不死不休,這是許紅妝絕對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她在這一刻忍不住開口了。

  從自己的父親那裏,許紅妝倒也知道雲笑的母親可能未死,而當初在萬國潛龍會結束之時,雲笑之姊雲薇也是現過身的。

  這樣一來的話,所謂的殺母殺姊大仇,都算是緩和了許多,許紅妝相信,只要將雲笑之母活著救出來,那雙方的關係,也並不是永遠沒有調節的餘地。

  但許紅妝又哪裏知道爲人子的心情,就算是能將母親活著救出來,但是這些年所受的痛苦,又該由誰來彌補?這筆賬,終究是沒有那麼容易算清的!

  「雲笑?許紅妝?收劍笑紅妝,難道這個雲笑,竟是紅妝小姐的那位未婚夫?」

  許紅妝此言一出,諸多對當年之事一知半解的凌雲宗修者,又是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實,當下臉色盡都變得極爲的古怪起來。

  這些凌雲宗所屬修者,可是知道許紅妝在未出生之前,就訂下了一門親事,只是後來聽說那指腹爲婚的男方乃是一介廢物,更是在某次滅門慘禍之中不幸喪生。

  現在看來,這件事和商家滅門恐怕有著一些聯繫啊,不會是宗主不想將女兒嫁給一個廢物,這才派虞潛大長老去滅了商家滿門吧?

  無意之間,衆人都是猜到了一個事實,雖然那一次是由摘星樓的那高瘦老者作主導,但也並不是沒有許凌鬆想要將雲笑給擊殺的想法在裏面,實是一箭雙鵰的一次行動。

  「雲笑,看在紅妝的面子上,今日我就不追究你毀我山門之罪了,速速退去吧!」

  聽得自己的女兒說話,又感應到四周那無數異樣的目光,許凌鬆知道再和雲笑糾纏下去,或許自己的某些齷齪心思,就要隱藏不住了,所以他看似大度地高聲開口。

  嗖!

  而就在許凌鬆話語落下之後,雲笑已經是輕輕在血翅火睛獅的獅背上一點,然後一躍而下,離許凌鬆也不過數丈的距離。

  「既然許宗主如此執迷不悟,那我也只能得罪了!」

  低沉的聲音出口,雲笑緩緩伸出手來,指著這位凌雲宗主說道:「許宗主,當初之事,我姑且相信和其他人都沒有關係,但是你,卻是天道昭昭,難逃罪責!」

  「許凌鬆,宗主之身敢作敢當,今日我就和你在此做一個了斷,若是我雲笑敗了,商家滅門之事一筆勾消!」

  說到這裏,雲笑的聲音陡然拔高,如此喝聲,也讓一衆凌雲宗的修者們盡都有些回不過神來,這少年是要憑一己之力,和宗主大人單打獨鬥嗎?

  哪怕一些凌雲宗長老們,都感應到雲笑的脈氣修爲已經突破到了靈脈境巔峯,甚至是比他們有些長老還要強橫,但憑此就想向宗主大人挑戰,那也絕對是太自不量力了。

  要知道凌雲宗主許凌鬆,在整個凌天帝國可都是數一數二的強者啊,單打獨鬥的話,或許也只有那位凌天帝國的當代國主,才可堪匹敵了。

  而相對於諸多臉現不屑之色的凌雲宗修者來說,許紅妝聽得雲笑之言,臉色驟變蒼白,身子也是一軟,還好旁邊有宗主夫人相扶。

  「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許紅妝口中的喃喃聲顯得有些悽絕,這一個是自己所愛之人,一個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了。

  「放心吧小嵐,你父親雖然行事有些不堪,可也知道分寸,必不會傷了雲笑性命的!」

  宗主夫人輕輕拍了拍許紅妝的後背,柔聲安慰,只是這話說出來,後者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母親,我並不是擔心雲笑,而是擔心父親啊!」

  轉過頭來的許紅妝,說出來的話,讓得宗主夫人微微一怔,全然不知女兒這話從何而起,難道她認爲那個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真的會是堂堂凌雲宗主之敵?

  這位凌雲宗主夫人雖然實力不怎麼樣,可是和許凌宗夫妻多年,自然是知道後者到底是如何的強橫。

  可是聽女兒的口氣,似乎那個並不太起眼的少年,竟然有可能傷到許凌鬆,這是何等的不可思議。

  這位宗主夫人不知道的是,她身旁的女兒,或許比她對雲笑的瞭解多得多,曾經在萬國潛龍會之上,許紅妝就已經見識到雲笑的妖孽風采了。

  在許紅妝心中,這世上似乎就沒有云笑做不到的事,無論是陷入如何的絕境,似乎總有辦法應對。

  要知道今日可是雲笑主動找上門來的,要和許凌鬆單打獨鬥,也是他主動提出來的,以許紅妝對雲笑的瞭解,這傢伙從來都不打無把握之仗,他這樣做,一定有著絕對的信心。

  只是許紅妝這番心思,連一向疼愛她的母親都不會相信,更何況是其他的凌雲宗修者了,因此他們的臉上,盡都露出一抹不屑和譏諷之色。

  就算這些凌雲宗修者們,有些不齒宗主大人的所作所爲,可是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打上門來,要是不找回這個場子,恐怕凌雲宗以後都會成爲其他宗門的笑話了。

  「雲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相對於旁觀衆人,許凌鬆雖然也對雲笑的狂妄很是不滿,但他眼底深處卻是掠過一絲欣喜之意,這都來源於對自己實力的信心。

  在許凌鬆心中,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敗,這一個大半年前還只能和年輕一輩爭雄的小子,就算僥倖突破到了靈脈境巔峯,但最後的結果,絕不會有什麼變化。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藉此機會,將雲笑給徹底解決,至不濟也要將其脈氣修爲廢掉,讓得這小子不可能再成爲自己的威脅。

  說實話,對於雲笑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到靈脈境巔峯,許凌鬆還是很吃驚的,而且也可以預見,如果再給這小子一段時間,或許自己就真要不是其對手了。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如果我贏了,只需要許宗主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就行了!」

  雲笑眼中閃過一絲異光,他相信自己的這個提議許凌鬆絕對不會拒絕,因爲相對於那些凌雲宗弟子們,或許他的感應才是最準確的。

  「放心,就算是我勝了,也會留你一命的!」

  眼見此戰已經成行,許凌鬆反倒是平靜了下來,此言一出,讓得一旁的許清原和宗主夫人都是大大鬆了口氣。

  「呵呵,那許宗主自己可要小心了!」

  反觀雲笑這邊,卻是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話音落下,他的身上已經是冒出了濃郁的脈氣,那些凌雲宗弟子們則是自動退開了數十丈的距離,將中間的一大片地方,留給了許凌鬆和雲笑。

  只是在這些凌雲宗弟子的心中,這一場戰鬥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那是來源於他們對宗主大人的極致信心,至少在他們加入凌雲宗之後,這位宗主大人,還從來沒有讓他們失望過。

  「小心了!」

  許凌鬆大喝一聲,還不待雲笑有所動作,只見他右手輕輕一揮,一道巨大的脈氣掌印,已是在他面前成形,然後狠狠朝著雲笑怒轟而去。

  而當許凌鬆這道巨大的掌印奔襲而出,還隱隱帶著一絲特殊力量的時候,諸多凌雲宗長老和弟子們,盡都變得目瞪口呆起來。

  「地……地階三境?!」

  尤其是那些達到靈脈境層次的凌雲宗長老們,更是目光呆滯,因爲相比起更低階的年輕弟子,他們的感應尤爲清楚,那是真正的地階三境。

  可是這些凌雲宗長老們,以前知道的情況,也不過是許凌鬆達到半步地階的層次,離這個真正的大境界,還有一段距離要走,怎麼今日一見,就生生突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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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五 煙雨九劍

  「宗主大人,突破到尋氣境了?」

  凌雲宗首席煉脈師郭長老死死盯著那位宗主大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乃是靈階高級巔峯的靈魂之力,是絕對不會感應錯的。

  「父親,竟然……竟然……」

  反觀另外一旁的許紅妝,臉色卻是再次變得蒼白了幾分,顯然她事先也並不知道許凌鬆突破到了地階尋氣境,所以才有剛才那一番言論。

  如果說先前的許紅妝,對雲笑的信心多過父親的話,那現在的她就有些不敢確定了,因爲地階三境,那已經是修煉的另外一個層次,是可以引動大地之力的特殊修煉層次,遠不是靈脈境修者可以比擬的。

  這也是地階三境的強者,能極爲輕鬆碾壓靈脈境修者的原因所在,至少單打獨鬥之下,許紅妝知道,雲笑那些能夠越級對戰的手段,都將成爲無用之功。

  看來這就是許凌鬆最大的底牌了,說實話他對雲笑那頭已經達到七階低級的血翅火睛獅很有些顧忌,現在這小子竟然說要單打獨鬥,那真是瞌睡遇到了枕頭啊。

  「尋氣境初期,這就是你的倚仗嗎?許宗主?」

  然而當衆人都以爲雲笑會因爲許凌鬆突然爆發的氣息大驚失色的時候,這個少年口中卻是發出一道平靜的聲音,似乎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雲笑的靈魂之力,可比那位凌雲宗首席煉脈師強橫得多了,當他第一眼看到許凌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位乃是一名不遜色於玄月國主玄浩然的地階強者。

  可如今的雲笑,也不再是當初那個遇到地階強者就只能退避三舍的少年了,達到靈脈境巔峯的他,身懷五大祖脈,更有著龍霄戰神的靈魂記憶,未始便沒有越階作戰的可能。

  這也是雲笑剛才料定許凌鬆必然會答應自己的主要原因,一個地階強者,要是連一個靈脈境巔峯少年的挑戰都不敢接受的話,那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

  只是許凌鬆有自己的底牌,而云笑的底牌此刻還一點都沒有顯露,受地涌石蓮再次淬鍊過肉身的他,肉身力量哪怕是比起七階低級的血翅火睛獅,也不遑多讓了。

  不過此刻許凌鬆施展的乃是蘊含著大地之力的脈氣攻擊,雲笑自然是不會用肉身去硬接,畢竟雙方之間,相差著一個大階啊。

  「煙雨九劍,顯形!」

  眼看那巨大的脈氣掌印就要轟臨己身,雲笑微一退步,然後一道低喝聲出口,下一刻,所有人都感覺到他的身周,竟然變得霧氣朦朧起來。

  一抹霧氣從雲笑腳底升騰而起,讓得圍觀衆人奇怪的是,似乎在雲笑的身周,還下起了浠浠瀝瀝的小雨。

  唰唰唰……

  緊接著,一連九柄脈氣之劍在雲笑身前成的煙雨之中成形,每一柄脈氣之劍的劍身之上,似乎都還沾染著不少的水珠。

  很明顯,這是雲笑之前曾經數次施展過的一門強橫脈技,只是以前的他,最多也就是在萬國潛龍會之上時祭出的五柄脈氣之劍。

  如今的雲笑,和萬國潛龍會的時候比起來,無疑是強了無數倍,再來施展這地階層次的脈技時,已經可以發揮出其九成威力了。

  所謂的煙雨九劍,那就是在一片朦朧之中祭出脈氣飛劍,讓敵人防不勝防,因爲一同和脈氣之劍飛出的,還有那些朦朧的雨滴。

  轟!轟!轟!

  斜風細雨之中,雲笑控制的煙雨九劍,接連轟擊在那巨大的脈氣掌印之上,只不過雙方終究差了一個大階,直到雲笑九劍轟完,那脈氣掌印依舊沒有消散。

  這就是靠脈技引動的大地之力,和修者本身蘊含大地之力的不同之處了,這雲笑施展起來對靈脈境或是以下修者無往而不利的手段,終於在地階強者許凌鬆手中失去了應有的效果。

  呼……

  強勁的風聲過後,那巨大的脈氣掌印,終究還是狠狠按在了雲笑的身上,這讓得不遠處的許紅妝不由手捂嘴脣,臉色極爲擔心。

  地階強者的一擊威力有多大,許紅妝可以想像,而受了這一擊的雲笑,恐怕不死也得身受重傷吧,她真的希望父親能遵守剛才的承諾,饒雲笑一條性命。

  那些圍觀的凌雲宗修者,自然也是這樣想的,對他們來說,地階三境已經是另外一個修煉層次了,至少那些凌雲宗長老們,也自問承受不起宗主這強力一擊。

  「嗯?」

  然而作爲當事人的許凌鬆,在片刻之後已是臉色微變,旋即能量消散,露出一個依舊筆直站立的削瘦少年,彷彿連其衣角,都沒有凌亂一絲。

  「這怎麼可能?」

  無論是許凌鬆自己,還是那些圍觀的凌雲宗修者們,都對這一幕感到極度的不可思議,那可是地階強者的強力一擊啊,爲什麼雲笑還能像個沒事人一般?

  或許只有雲笑自己,才明白其中的因果關係吧,這就要從兩個原因說起了,一者是剛才那煙雨九劍,二來則是他受地涌石蓮提升過後的強力肉身。

  煙雨九劍,並不是像衆人想像之中的那般,沒有對許凌鬆脈氣掌印造成一絲影響,至少九劍之中蘊含的大地之力,已經將脈氣掌印內的大地能量,消耗了大半。

  以如今雲笑的實力,所忌憚的,也就是那靈脈境修者絕不能引動的大地之力罷了,哪怕是他,也只能是藉助一些地階層次的脈技。

  如此一來,許凌鬆脈氣掌印少了大半大地之力的加持,威力自然大打折扣,雲笑再用自己的肉身力量來硬扛,以他那堪比七階低級脈妖的肉身,脈氣掌印又怎麼可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呢?

  「來而不往非禮也,許宗主,也嚐嚐我爲你準備的大禮!」

  就在許凌鬆和所有圍觀之人都微微一愣之際,雲笑的高聲已是隨之傳來,下一刻,這位凌雲宗主的面前,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九柄煙雨朦朧的脈氣之劍。

  原來雲笑那煙雨九劍也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剛才看似已經被許凌鬆的脈氣掌印給消耗完了能量,但在雲笑的控制之下,竟然再一次倏然成形。

  要知道這可是九重龍霄的地階脈技,再加上雲笑對這門脈技的純熟,有著這樣的變化,實是讓人防不勝防。

  哪怕是地階三境的許凌鬆,在這一刻也鬧得有些手忙腳亂,而云笑的目的絕不在此,趁著許凌鬆化解那煙雨九劍的當口,他整個身形已經是欺了過來。

  雲笑知道自己的長處和短處,和一個地階三境的修者比拼脈氣修爲,那豈不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嗎?

  所以雲笑最終的目的,就是要和許凌鬆比拼肉身力量,而相對於脈氣修爲,或許兩者肉身力量之間的差距,並不是那麼大。

  九劍爲輔,近身爲主。

  不得不說雲笑這一連串的算計,總算是讓自己抓住了機會,近身戰的強勢,讓得他在片刻之後,已經是將許凌鬆完全給壓制住了。

  「這……這……」

  看到這一幕,不少的凌雲宗長老和弟子們,彷彿覺得自己心中的那個高大身影瞬間崩塌了,雖然此刻的許凌鬆還沒有露出明顯的敗象,但那可是至高無上的宗主大人啊,一個堂堂的地階三境強者。

  到了這一刻,所有凌雲宗弟子們才知道自己和雲笑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而那些凌雲宗長老們,也終於承認那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至少不是自己所能匹敵的了。

  「唉……」

  相對於這些凌雲宗長老和弟子們,老宗主許清原和宗主夫人卻是同時嘆了口氣,眼眸深處,都是不由自主地掠過一絲懊悔。

  「如此乘龍快婿,要是沒有這一檔子事,豈不是皆大歡喜?」

  尤其是許清原,「收劍笑紅妝」的親事,原本就是他和雲笑的那位外公親口訂下的,只可惜這一切都因爲商家滅門再也無可挽回。

  甚至現在雲笑和許凌鬆還打得水深火熱,無論如何,這一段在當初被傳來佳話的姻親,都不復存在了,在許清原和宗主夫人的心中,感慨過後,都只希望戰鬥中的兩人,不要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結果。

  「該死的小子!」

  然而這些旁觀衆人的想法,此刻的許凌鬆卻是一點都不想在意,他只知道自己堂堂的凌雲宗主,貨真價實的地階強者,竟然不敵一個小小的少年,這臉簡直都丟到姥姥家了。

  尤其是在如此衆多的凌雲宗弟子面前,許凌鬆知道,要是自己今日真的敗在雲笑手下,那恐怕再也無顏當這個凌雲宗的宗主了。

  「雲笑,這是你逼我的!」

  心頭那抹不服輸的性子一起來,許凌鬆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剛才說過要留雲笑一條性命的承諾也早已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在許凌鬆心底深處低喝聲落下之後,他的身上陡然冒出一股極其特殊而強橫的氣息,而這道氣息冒出,剛才還大佔上風的雲笑,瞬間就被他逼到了數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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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六 凌雲五雷

  「是宗主的祖脈之力!」

  場中也不乏見多識廣之輩,而且那些凌雲宗長老都對宗主大人的手段有所瞭解,這一刻已是瞬間恍然。

  凌雲宗傳承近千年,底蘊一點也不比玄月凌天這些皇室血脈差多少,尤其是那位創立了凌雲宗的強者,更是一個驚才絕豔之輩。

  因此傳到許凌鬆這一輩,其擁有的祖脈絕然不俗,雖然不知道到底達到了什麼品階,但至少這一刻他的氣息,已是暴漲了幾分。

  要不然也不會將肉身力量如此之強的雲笑,在頃刻之間就逼離這麼遠,看來就算是激活了祖脈之力,許凌鬆也沒有太過自大,知道比肉身力量的話,自己依舊不會是雲笑的對手。

  只有用大地之力加持的地階脈氣,再配合肉身力量,或許才能扳回一城,而催發祖脈之力的許凌鬆,這一刻無疑是信心大增。

  「祖脈之力麼?也不是你才有的!」

  然而被許凌鬆催發祖脈之力逼開數丈的雲笑,臉上卻是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旋即從他的身上,也是陡然爆發出一股極爲強橫的氣息。

  不!並不是一道,而是……五道!

  此刻從雲笑的左臂、右臂、左腿、右腿,還有軀幹的某處,都各自同時爆發出一道異樣的氣息,對於這五道氣息,在場這些凌雲宗修者們,沒有半點的陌生。

  尤其是曾經見過雲笑催發祖脈之力的許紅妝,這個時候都有些呆滯了,因爲在萬國潛龍會的時候,她明明看到雲笑的祖脈,還只有四條。

  「五……五條祖脈?!」

  雲笑身上五條祖脈的力量,除了許紅妝之外,自然也爲另外的那些凌雲宗修者感應到了,所以他們盡都出一抹呆滯的神色,彷彿連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眼前這少年才多在年紀,而且拋開年齡不說,在靈脈境就能激活五條祖脈,恐怕就是騰龍大陸甚至是九重龍霄的絕世天才,也根本不可能吧?

  祖脈之力是需要傳承的,越是古老底蘊濃厚的血脈,激活祖脈的機會就越大,可是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聽到過,能在靈脈境階別,就激活整整五條祖脈的。

  這豈不是說雲笑從開始修煉脈氣勁開始,每突破一個大階,都激活了一條祖脈,想到這一個可能,所有人都宛如身在夢中。

  不是說紅妝小姐的那位未婚夫,出身一個最強者不過沖脈境的小家族嗎?不是說雲笑是一個修煉速度極爲不堪的廢物嗎?

  怎麼今日一見,所有的傳言都彷彿一個大笑話一般,你有見過十六七歲就突破到靈脈境巔峯的廢物嗎?你有見過在靈脈境層次就激活五條祖脈的廢物嗎?

  可以說雲笑此刻同時催發五條祖脈之力,將這些凌雲宗所屬修者全都驚得不輕,他們甚至有些異想天開,這雲笑不會是九重龍霄哪位大能的私生子吧,要不然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橫的修煉天賦,還有如此恐怖的祖脈?

  「半步地階,不錯!」

  雲笑可不會去管許凌鬆和旁觀衆人的心思,催發五大祖脈之力的他,感應著體內那奔騰而過的強橫脈氣,不由頗感滿意。

  而且雲笑還隱隱有一種感覺,在自己催發五條祖脈之力後,似乎對於那一直感應不到的大地之力,都有了一種全新的感應。

  以前雲笑也只有施展一些地階脈技的時候,可以藉助脈技之威,引動大地之力爲己用,一旦沒有了這些脈技,他是感應不到大地之力的。

  可是現在,突破到半步地階的雲笑,再借助五行祖脈的特殊,他只覺那絲大地之力異常清晰,似乎就在自己的腳下,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輕鬆引動。

  如此一來,雲笑對於此戰不由更加有信心了,可以說他和許凌鬆雙雙催發祖脈之力後,反而是將雙方的差距給拉近了許多。

  相對於臉現滿意的雲笑,許凌鬆的心情自然是截然相反了,事實上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識到雲笑的戰鬥力,而僅僅是第一次,就讓他大大吃了一驚。

  達到半步地階的雲笑,也讓許凌鬆感到了莫大的壓力,心想要是早知道是這個結果,那還不如不激活祖脈之力呢,那樣雙方的差距或許還要大一點。

  只不過事已至此,許凌鬆知道想再多也是徒勞的,而且雲笑天賦如此之強,手段如此之多,若是不能將其徹底收拾,恐怕自己今後都要寢食不安了。

  所以在下一刻,許凌鬆的雙手,已經是快速地律動了起來,看到他這個動作,不遠處的許紅妝母女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許清原的身形也是微微顫動。

  「終於還是要用這一招了嗎?」

  許清原作爲凌雲宗上代宗主,又是許凌鬆的父親,從後者剛開始的動作,就已經知道這個兒子要做什麼了,心情無疑變得極爲複雜。

  可當此情形,許清原也知道雙方已經不可能再調和,一切,恐怕都得等到此戰有了結果之後,才能有後話了吧?

  不過對於許凌鬆即將施展的這一門手段,許源原卻是極有信心,他相信在這種強力的手段之下,或許雲笑根本就不可能再堅持得住。

  呼……呼……

  就在許清原和許紅妝母子都臉色複雜的當口,這座凌雲宗總部所在的山門天空上,忽然傳來一陣風聲,緊接著那些原本散在天空各處的雲團,竟然彷彿受到了某種牽引一般,蜂擁朝著這處涌來。

  「這是……天劫?」

  就連雲笑的眉頭也不由微微一皺,第一時間想到了一個可能,但是下一刻就被他否決掉了,因爲無論是人類脈妖的突破天劫,還是丹藥的丹劫,都比此刻的威勢大得多。

  而且雲笑清楚地知道,哪怕許凌鬆突破到了地階三境,也不可能將那些天劫招之即來,這應該是用了凌雲宗的某種祕法,製造出了一種和天劫相似的攻擊手段。

  「凌雲聚,五雷顯!」

  一道低沉的喝聲從許凌鬆口中發出,下一刻,在他手中印訣變動間,天空上的雲團,似乎在一陣變化之後,最終化爲了五團圍在一圈的雲團。

  轟卡!轟卡!轟卡!轟卡!轟卡!

  一連五道銀色雷電從天而降,彷彿有著某種控制一般,在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竟然五雷匯合,形成了一道宛如嬰兒手臂粗細的巨大雷電。

  而那巨大雷電轟擊的目標,正是雲笑所在的位置,雖然這雷電的能量,沒有人類脈妖突破渡劫時的威力,但一旦人體肉身被轟中,恐怕也會在頃刻之間灰飛煙滅吧?

  「父親,不要!」

  看到這一幕,熟知這凌雲五雷威力的許紅妝,不由發出一道淒涼的大叫之聲,只可惜她的這道聲音,根本就不能讓那銀色雷電的速度慢上絲毫。

  許凌鬆既然施展出了這凌雲五雷的最終底牌,心底深處肯定也是從來沒有想過要收手的,他勢要將這個膽敢挑釁自己威嚴的小子,有著極度威脅的少年,給徹底扼殺在此。

  更何況凌雲五雷已經啓動,哪怕是許凌鬆自己,也沒有辦法停止,這是藉助了天道雷雲的力量,一旦啓動,將一往無前,誰要是敢阻擋,必將化爲飛灰。

  「結束了!」

  看著那道銀色雷電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雲笑怒劈而去,許凌鬆終於是鬆了口氣,在這樣的速度鎖定之下,就算雲笑速度再快,肉身力量再強,恐怕也會在頃刻之間被轟得煙消雲散。

  想到和雲笑從第一面相見之時的種種,許凌鬆心頭也是頗爲感慨,心道要是這小子自己識趣一點,未必便會鬧到今日這般地步。

  甚至如此天賦驚人的天才妖孽,許凌鬆不是沒有想過讓雲笑和女兒再續前緣,只可惜雲笑自己不識時務,以至有了今日之噩。

  雖然許凌鬆知道今日自己擊殺了雲笑之後,恐怕那個寶貝女兒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理自己,但對他這種梟雄人物來說,將致命威脅扼殺,或許才是最正確的決定吧?

  幾乎所有人都是如許凌鬆這般想的,一旦那道銀色雷電落到雲笑的頭上,一切都將結束,那個打破凌雲宗山門的少年,也將不復存在。

  而今日雲笑的表現,還是讓衆人都噓唏不已,這可是憑一己之力,在靈脈境巔峯層次,就將地階修爲的許凌鬆壓得落入下風的絕世天才啊。

  就算今日雲笑逃不過滅亡的性命,但至少他的表現,已經征服了在場的所有人,或許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今日發生的事。

  唰!

  就在衆人心中無數感慨升騰而起的當口,那銀色雷電眼看就要落到雲笑的頭頂之上,將這個少年劈得灰飛煙滅。

  然而就在此時,衆人忽然感覺到眼前一亮,旋即數道顏色不一的微光陡然從雲笑身上升騰而起,然後置於了他的頭頂。

  衆人看得清楚,那似乎是五道氣息絕不相同的氣團,當一些人感應到這五道氣團之中的氣息之時,他們的臉色,都在這一刻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3:32
六百二十七 五行之力破五雷

  「五行之變,相生相剋,生生不息!」

  當此一刻,雲笑的臉色很是莊嚴肅穆,彷彿在這一刻變了一個人似的,而隨著他口中這道低沉唱聲落下後,那五道氣團的力量,終於是轟然爆發。

  很明顯,這是雲笑利用自己的五行祖脈之力,施展而出的一種強橫攻擊方式,而這種攻擊方式,就算是在他前世的龍霄戰神記憶之中,也是不曾擁有的。

  金木水火土五行,可以說是包括了萬千的天地能量,所謂萬變不離其宗,至少在雲笑這一刻施展的五行攻擊之法時,那種特殊的力量氣息,讓得所有凌雲宗修者都是心驚肉跳。

  「哼,雕蟲小技,豈能抗衡我凌雲五雷?」

  不過相對於那些旁觀的修者們,許凌松明顯是對自己那凌雲五雷的威力更有信心,又或者他感應到了雲笑五行攻擊之法的氣息,卻不願意承認凌雲五雷比對方更差。

  轟卡!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許凌鬆施展的凌雲五雷,終於是轟臨了雲笑的頭頂,但是卻沒有對這個粗衣少年造成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

  只見五道顏色不一的氣團,彷彿相互之間形成了某種玄奇的陣法,圍繞著雲笑的頭頂不停旋轉。

  那銀色雷電轟在雲笑頭頂上方數寸距離之時,便被這五行之力散發出來的力量給擋住了,並不能傷害他分毫。

  而在衆人的視線之中,雲笑頭頂之處卻又什麼都沒有,但那道銀色雷電就是轟不到他的身上,這一幕無疑是極爲的詭異。

  「不可能,我的凌雲五雷,絕不會輸!」

  看到這一幕,許凌鬆的面色有猙獰,似乎是心中的某個信仰眼看就要崩塌,所以在這一刻,他不由怒聲咆哮了起來。

  許凌鬆作爲凌雲宗的宗主,堂堂的地階三境強者,又催發了自己的祖脈之力,還施展出了凌雲宗最爲得意的一門護宗脈技凌雲五雷,可最後竟然依舊沒有對雲笑造成半點傷害。

  如此結果,許鬆當然是不可能接受了,而且他心中隱隱有著一個猜測,自己今日要是真的不能將雲笑給收拾,恐怕自己的下場會很悽慘。

  「凌雲五雷,給我轟!」

  內心極度不安的許凌鬆,表現出來的就是這麼一種猙獰的狀態,聽得他再次大喝一聲後,一道比剛才粗了一倍有餘的銀色雷電,已是再次轟臨而下。

  「這又是何必呢?」

  看到這彷彿拼命一般的銀色雷電,一旁的老宗主許清原微微搖頭嘆息了一句,可他卻根本不可能阻止許凌鬆的動作。

  至於許紅妝的俏臉已是一片蒼白,她知道自己已經迴天無力,這一個自己的生身之父,一個自己所愛之人,終究要走到生死的那一步了。

  「哼,我雲笑倒要看看,是你這凌雲五雷強橫,還是我的五行之力更厲害?」

  就在所在凌雲宗弟子都極目注視之下,雲笑口中卻是發出一道冷哼之聲,旋即原本在他頭頂的五行光團,便是疾飛而上,朝著那道巨大的雷電迎擊而去。

  一些靈脈境的修者們看得清楚,那五道光團並不是靜止不動的,而是在不斷上升的過程中疾速旋轉著,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快到衆人都有些視線模糊了。

  轟!

  當某一刻來臨的時候,從那旋轉到極致的五行之力中,突然噴發出一道五色光柱,而這道五色光柱好巧不巧,正好和那銀色雷電交擊在了一起。

  噼哩啪啦!

  雷電肆虐之下,雲笑的五色光柱卻始終屹立不倒,反而是在片刻之後,佔得了一些上風,竟然將那銀色雷電給逼回了數尺的距離。

  隨著時間的推薦,雲笑五行之力所佔的上風越來越是明顯,反觀那銀色雷電似乎有些支持不住了,離著天空之中的雷雲越來越近。

  「給我破!」

  一道彷彿破繭成蝶般的大喝聲從雲笑口中發出,緊接著在許凌鬆臉色大變之下,那五色光柱彷彿變成要刺破天際的神光,陡然將銀色雷電逼回了雷雲之中。

  而且五色光柱的動作並沒有就此停下,反而是在那無數的雷雲之中夭矯來去,僅僅片刻之間,便將那些恐怖的雷雲給衝擊得煙消雲散。

  「宗主的凌雲五雷,竟然……敗了?!」

  看到這一幕,無論凌雲宗的修者如何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們心中也清楚地知道,在雲笑那不知是什麼的五色光柱之下,許凌鬆是真的一敗塗地了。

  「不,我許凌鬆的凌雲五雷怎麼可能會敗,這一定是假像!」

  反觀當事人的許凌鬆,整張臉已經陰沉得如欲滴下水來,很是不肯相信這個結果,但是下一刻,他就沒有時間再去咆哮不滿了。

  嗖!

  一道炫麗之極的五色光柱,在天空之上靜止了片刻之後,陡然轉了個彎,速度極快地朝著下方襲來,看那目標,正是臉色陰沉無比的凌雲宗宗主許凌鬆。

  如此變化,讓得場中無數人都是大驚失色,因爲他們都有理由相信,如果許凌鬆真的被那五色光柱轟中,恐怕這條性命便算是交待在這裏了,哪怕其是貨真價實的地階三境強者。

  此刻在衆人心中,沒有人再去在意許凌鬆和雲笑之間脈氣修爲的差距,那個自玄月帝國而來的粗衣少年,已經用自己的戰鬥力,詮釋了什麼叫做真正的越階作戰。

  以一介靈脈境巔峯的修爲,打得尋氣境初期的許凌鬆絲毫沒有脾氣,而且看這少年的心狠手辣,那是想趁著這一舉之勢,將許凌鬆的性命給拿下啊。

  「雲笑,不要!」

  就在所有人都注視著那從天而降的五色光柱之時,一道驚呼聲陡然響起,自然是許紅妝所發了。

  而這道聲音發出之後,雲笑目光微微一滯,還沒有太多的想法時,那許凌鬆卻是臉現憤怒之色,似乎心底深處的某一種自尊被踐踏了。

  「我許凌鬆堂堂凌雲宗宗主,地階三境的強者,豈會需要女兒一言活命?」

  這就是許凌鬆心中真正的想法,所謂女兒在父親的眼中永遠長不大,雖然許紅妝已經長得亭亭玉立少女婀娜,可在這位凌雲宗宗主的心中,依舊是那個不時對著自己撒嬌的小女孩。

  在如此情形之下,許凌鬆依舊保持著在女兒之前那高大威嚴的形象,哪怕是在這種性命攸關之下,他也下意識地不想打破這美好的憧憬。

  呼……呼……

  眼看那五色光柱已經快要臨頭,許凌鬆這一刻並沒有閃避,因爲他知道自己的氣息已經被那五色光柱鎖定,無論從哪個方向避,都只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與其花費時間來躲閃,最終還是要被轟中,倒不如趁著這有效的時間,建立起某種強橫的防禦,來抵擋那威力不俗的五色光柱。

  而且許凌鬆有著極度的信心,憑自己尋氣境初期的修爲,再加上引動的大地之力,還怕抵擋不了雲笑這不知所謂的五色光柱嗎?

  「唉,自作孽,不可活!」

  見得許凌鬆的動作,雲笑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冷笑,但當她目光瞥到一個紅衣身影之時,眼中卻又掠過一絲糾結之色,似乎有些事難以抉擇。

  「幕雲遮天,給我擋住!」

  在許凌鬆一道咆哮聲出口後,他身上的脈氣已是盡數被引動,同時被引動的,還有一絲隱晦的大地之力,真正的大地之力。

  當這些力量盡數匯聚到一起的時候,在許凌鬆的頭頂之處,陡然形成了一片黑烏色的雲團,就彷彿一片雲霧幕布一般,將他整個身形都遮擋在了雲霧之下。

  說起來這也是凌雲宗一門不傳之祕,乃是已經達到了地階低級的防禦脈技,哪怕是一些七階低級的脈妖一擊,也休想轟破這所謂的遮天幕雲。

  在許凌鬆看來,雲笑那五色光柱雖然強橫無匹,連自己的凌雲五雷都能破去,可只要自己一味防守,就一定能讓那五色光柱無功而返。

  這就是一個當代凌雲宗主的自信,一個地階三境尋氣境強者的自信,又或許這已經是許凌鬆最後的底牌,如果這都擋不住雲笑的話,他就真的窮途末路了。

  嗤!

  一道輕響聲忽地傳來,緊接著旁觀衆人都是清楚地看到,那五色光柱已經從雲團上方一閃而沒,不過終究還是沒有立時從雲團下方鑽將出來。

  「宗主的遮天幕雲,真的擋住了!」

  此刻無數的凌雲宗修者不由又驚又喜,實在是剛才雲笑施展那五色光柱的威力太過驚人,連凌雲五雷都被破,他們實在是沒有太大的把握。

  可是眼前這一刻,至少那五色光柱並沒有刺穿雲團,看來在宗主大人的全力防守之下,雲笑那小子恐怕也黔驢技窮了吧?

  「嗯?那是什麼?」

  就在所有人心中暗自慶幸之時,忽然一道驚呼聲傳來,然後他們就看到那雲幕一樣的雲團下方,正在有三個地方在緩緩凸起,彷彿有什麼東西正要從內裏鑽出來一般。

  當此一刻,整個凌雲宗山門內外,一片寂靜!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3:33
六百二十八 最後勸你們一句!

  「不好,宗主的遮天幕雲,似乎堅持不住了!」

  相比那些年輕弟子們,諸如郭長老這等強者,自然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一點,很明顯,那雲幕下方的凸起,正是那五色光柱想要從內鑽出。

  「該死,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連宗主施展的幕雲遮天都擋不住!」

  諸凌雲宗長老對視了一眼,從各自的眼眸之中,都看出了一絲驚駭之意,因爲他們盡都知道,如果這光柱是由自己抵擋,恐怕連一息的時間也堅持不了吧?

  咄!

  而就在所有人臉上變色的當口,那雲幕下方的凸起已是越來越大,最終一道五色光芒閃現,衆人的神色,便是再一次變得驚駭了起來。

  轟!

  從雲幕下方鑽出來的五色光柱,下一刻已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轟在了許凌鬆的身上,將這個凌雲宗的宗主大人,直接轟出了十數丈之遠。

  「噗嗤!」

  倒飛途中的許凌鬆,一口殷紅的鮮血狂噴而出,讓得場中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這還是他們那個無往而不利的一宗之主嗎?

  衆人都知道,在那五色光柱的一擊之下,許凌鬆是真正身受重傷了,而且在這種重傷之下,還能不能保得一條性命,那都還是兩說之事。

  嗖!

  就在許紅妝心中糾結要不要出言相求雲笑之時,就見得後者身形微微一動,緊接著剛剛落下地來的許凌鬆,面前就多了一個削瘦的身影。

  「許宗主,你敗了!」

  雲笑的手中,不知何時已是多了一把烏沉沉的木劍,而那木劍的劍尖,正好對著許凌鬆的咽喉要害,讓得他想要一落地就有所動作的念頭,瞬間煙消雲散了。

  可是作爲堂堂的凌雲宗宗主,貨真價實的地階三境強者,讓許凌鬆承認自己失敗,那是何等之難,他的眼眸之中,似乎有著一種極爲異樣的東西在升騰而起。

  「我敗了?不……我許凌鬆怎麼會敗?何況還是敗在你這個小雜種的手中!」

  不肯承認失敗的許凌鬆,這一刻都有些口不擇言了起來,是的,在他心中,雲笑就是一個小雜種,一個廢物,自己怎麼可能敗在這樣的廢物手中?

  自從許凌鬆坐上凌雲宗宗主的位置之後,他的野心便是不可抑止地滋生了出來,而那個時候許紅妝固然是和雲笑有婚約,但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真的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小家族的少爺。

  直到後來發現雲笑脈氣被廢,許凌鬆更不會讓自己女兒受如此委屈了,剛好那上界的高瘦老者找上門來尋求合作,他二話沒說便答應了。

  只是在那個時候,許凌鬆從來就沒有想過滅掉一個小小的商家,一個最強者只有衝脈境初期的商家,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最多也就是被自己的父親和女兒知道,被埋怨一頓罷了,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至少在許凌鬆心中,這都是爲了自己的寶貝女兒著想,讓得其不致嫁給一個廢物少爺。

  可許凌鬆萬萬沒有想到,在那種實力懸殊的滅門一役之中,一個小小的少年竟然還能逃出生天,並且在短短數年的時間內,成長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短短三年多時間,從一個脈氣盡廢的廢物,修煉到了如今靈脈境巔峯的層次,並且擁有整整五條祖脈之力,戰鬥力之強橫,連地階強者都不敢直攖其鋒。

  如此天賦,又怎麼可能再稱之爲廢物?可以說雲笑的強勢崛起,讓得許凌鬆心中一直存在的某些東西生生崩塌了,所以他一時之間都有些不敢置信。

  而聽得「小雜種」三字,原本心中還有些顧忌許紅妝想法的雲笑,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出身微賤的他,連父親都沒有見過的他,對這三個字無疑極爲敏感,甚至可以說是他的逆鱗。

  偏偏在這樣的時候,許凌鬆還要愚蠢地揭起這道逆鱗,這簡直就是覺得自己死得不夠快啊,所以再下一刻,他就看到那烏光木劍的劍尖,似乎都朝著自己遞進了一分。

  「小畜生,你敢!」

  就在雲笑想要一劍刺穿許凌鬆咽喉要害的時候,一道怒喝聲陡然從身後傳來,聲音頗有些耳熟,似乎是當初在宗主夫人房間內見過的凌雲宗首席煉脈師。

  這道大喝聲的主人,確實是凌雲宗首席煉脈師郭長老,在整個宗門的地位,僅次於老宗主和當代宗主許凌鬆,就算是宗主夫人和許紅妝,等閒也要對他恭敬有加。

  當此一刻,這位郭長老在見到雲笑竟然敢對宗主下殺手的時候,終於是忍不住了,也不再去顧忌這一戰乃是雲笑和許凌鬆約定好的單打獨鬥,直接悍然出手了。

  呼……

  幾乎半隻腳已經跨進地階三境的郭長老,似乎忘記了雲笑的強橫,他只知道堂堂的凌雲宗宗主,絕不能就這樣憋屈地死去,更何況此時雲笑只有一人,而凌雲宗卻是有著無數人。

  「土雞瓦狗!」

  感應著身後一道磅礴的氣息朝自己襲來,雲笑連頭也沒回,只是口中輕吐出四個字,緊接著他那空著的左手,已是悄然一握。

  唰!

  在雲笑左手動作之下,那剛才不知隱在何處的五色光柱,竟然再一次在他身後的天空顯現,然後怒轟而下,正好轟中猛撲而來的凌雲宗郭長老。

  轟!

  一道大響聲過後,所有玉壺宗所屬修者都是目瞪口呆地看到,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一個大活人,竟然生生被五色光柱轟得湮滅了,連一絲一毫都看不到。

  就連許紅妝也是一臉呆滯,她曾經見過雲笑施展的祖脈之火,可是此刻的情形,比那祖脈之火將人燒成一堆灰燼,還要讓人詭異震驚。

  可想而知,在如此威力強橫的五色光柱之下,剛才許凌鬆只是倒飛吐血身受重傷,是一種何等了不起的手段。

  事實上憑雲笑此刻施展的五色光柱,連地階強者都能轟傷,又豈是一個靈脈境巔峯修者所能抗衡的。

  這郭長老不自量力,那雲笑也不會有絲毫手下留情,單憑前者口中「小畜生」三個字,就已經有了取死之道。

  「諸位長老,那小畜生一次只能攻擊一人,宗門有難,大家和我一起上,今日絕不能放任雲笑走下凌雲山!」

  大長老身死,反倒是激起了凌雲宗其他長老的敵愾之氣,一道蒼老的聲音發出,緊接著雲笑就感應到身後再次襲來了數道氣息。

  「不要!」

  見狀許紅妝臉色不由煞白一片,可她卻是無力阻止,又或許在她的心中,也不想這樣眼睜睜看著父親被雲笑刺穿咽喉吧?

  如此矛盾的心理,讓得許紅妝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是緊緊握住母親的手掌,出了一手的冷汗。

  「小嵐,你放心,就算是拼了這條命,我也一定會保得雲笑不死!」

  似乎是感應到了女兒掌心的顫抖,宗主夫人眼眸之中投射出一抹堅決之光,說出來的話,讓得許紅妝稍安。

  或許在這對母女的心中,雲笑固然是擊敗了尋氣境初期的許凌鬆,但雙拳難敵四手,這十數個玉壺宗靈脈境的長老聯手而攻,恐怕會誰都翻不起什麼浪花吧?

  更何況剛才那凌雲宗二長老說得沒錯,五色光柱看起來一次只能轟一個人,就算是速度再快,諸長老一擁而上,今日的雲笑,絕難逃出凌雲宗。

  雖然說以多欺少有些讓人詬病,可是宗主都要死了,諸多凌雲宗長老們哪裏還能管這麼多,他們只求將那個讓凌雲宗顏面掃地的小子,給徹底擊殺在此。

  「最後勸你們一句,如果沒有參與當年的商家滅門之役,就自行退下,否則性命不保,莫怪我言之不預!」

  感應著後方傳來的十數道氣息,雲笑右手劍尖不離許凌鬆咽喉,但身子已是微微一顫,哪怕言語輕聲,在如此之多的凌雲宗修者耳中,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小畜生,死到臨頭,還要逞口舌之利!」

  作爲凌雲宗的長老,這些老傢伙可不是被嚇大的,他們認爲雲笑只是在虛張聲勢,根本不可能是自己這麼多長老聯手之敵,最多也就能殺一兩個罷了。

  只是這些井底之蛙一般的凌雲宗長老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力量,他們面前的這個粗衣少年,也並不是如同潛龍大陸的普通修者一般,那麼他們的結局,就已經註定。

  「竟然冥頑不靈,那就怪不得我了!」

  耳中聽著喝罵之聲,雲笑反而是變得平靜了下來,見得他聲音落下,左手已是輕輕一揮,然後一連五道五色光柱從天而降,分別落在了五個凌雲宗長老的頭頂之上。

  這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凌雲宗長老們,在此刻的雲笑眼中,真如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可笑這些老傢伙自認實力強橫,那麼有此下場,也算是理所應當。

  轟轟轟轟轟!

  一連五道五色光柱落下,緊接著被轟中的凌雲宗五大長老,便如之前的首席煉脈師一般,倏然消失不見,連鮮血骨肉都是不見一絲痕跡,彷彿是被人直接從世間給抹除掉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3:33
六百二十九 我不答應!

  轟轟轟轟轟!

  五道光柱過後,又是五道光柱從天而降,然後凌雲宗又有五名長老憑空消失,直到此刻,剩下數名長老的腳步,終於是戛然而止。

  「這下可真是失算了!」

  如果剛才那發出大喝聲的長老還活著的話,恐怕都會被這剩下幾人幽怨的目光給瞪死,因爲對面那少年哪裏是一次只能發出一道五色光柱,這一次湮滅五人的威勢,簡直就太嚇人了。

  事實就真如這少年之前的四字評語一般,他們這些靈脈境後期甚至是巔峯的長老們,真的就是土雞瓦狗,根本不堪一擊。

  剩下的這數名長老,腳下就彷彿生了根一般,根本就移動不了分毫,又或許他們知道自己無論是朝前還是朝後移動,只要那五色光柱想要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就一定躲不了。

  現在的這幾位凌雲宗長老,還有那些年輕一輩的宗門弟子們,就彷彿等著被法官宣判的囚徒,又好像在屠場待宰的羔羊,而那個臉色平靜的粗衣少年,就是高高在上的審判者。

  至於不遠處的許紅妝母女,身形都是微微顫抖,可以說雲笑今日的表現,已經生生顛覆了她們對這個少年的理解。

  尤其是許紅妝,這大半年前的萬國潛龍會之上,雲笑還只能和他們這些年輕一輩爭雄,在和聶千秋沈萬年戰鬥的時候,都需要使出一些強橫的手段,花費不少的力氣才能戰而勝之。

  可這才過去多久,雲笑就成長到了如今的地步,地階之境的許凌鬆在催發祖脈之力後,被其生生擊敗。

  而那些達到靈脈境後期甚至是巔峯的凌雲宗長老,在雲笑彈指之間便灰飛煙滅,現在剩下的這小貓三兩隻,恐怕都讓其提不起興趣吧?

  強烈的反差,讓得許紅妝心中的悔意再次變得無比濃郁起來,看向自己父親的目光,都充滿了幽怨,如此耀眼的天才人物,如果沒有發生之前的那些事,豈不是可以和自己雙宿雙飛了嗎?

  可惜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原點了,殺了整整十一個凌雲宗長老的雲笑,雙方也根本不可能再有調和的餘地。

  只是現在的凌雲宗所屬,雖然對雲笑恨之入骨,卻沒有人再敢輕舉忘動,他們可都不想不明不白地被轟成飛灰。

  「呼……,總算是將這些老傢伙們給震懾住了!」

  見得剩下的長老們一動不敢動,雲笑不動聲色地長呼出一口氣,感應著體內極度的虛弱,他不由暗自慶幸。

  說實話,剛才他連續施展那五色光柱,而且是接連兩次施展五道,對他體內的脈氣消耗,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這門雲笑激活金屬性祖脈才出現在腦海之中的強橫手段,威力固然是強大無匹,而且似乎是一種可成長的手段,可是消耗脈氣實在是太厲害了。

  要是那些凌雲宗長老再不怕死一點,繼續一擁而上,雲笑也只能用另外的手段克敵制勝,卻不會像剛才那樣輕鬆自在了。

  所以雲笑一邊運轉太古御龍訣恢復脈氣,一邊已是沒有再去管那些凌雲宗長老們,而是施施然將頭轉了回來,注視在許凌鬆的身上。

  「許宗主,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說凌雲宗沒有敗嗎?」

  不蘊含一絲情感的輕聲從雲笑口中傳出,而結合著之前連滅十一名凌雲宗長老的威勢,他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彷彿抽空了許凌鬆體內最後一絲力氣。

  「我凌雲宗,確實敗了!」

  此刻的許凌鬆,再也沒有剛才的狂妄之氣,反倒是恢復了一宗之主的氣度,聽得他重複了一句之後,卻是將頭擡了起來,死死盯著雲笑的眼睛。

  「雲笑,當年的商家滅門之禍,乃是我和大長老虞潛一手策劃,和凌雲宗其他人無關,只要你答應放過他們,我許凌鬆願自行了斷,給你一個交代!」

  盯著雲笑的眼睛看了半晌,許凌鬆突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讓得所有的凌雲宗修者們,盡都感到了一絲淒涼,一絲落寞。

  作爲凌天帝國第一大宗門,凌雲宗的長老和弟子們,何曾有過如此憋屈的時刻,而且還是被人打上門來,強壓著低頭。

  現在連宗主大人都要被逼得自行了斷,才能撲滅雲笑的仇恨之火了,看來許凌鬆知道自己活命無望,想在這最後關頭,替剩下的這些凌雲宗修者們,謀一謀出路。

  不知爲何,聽到許凌鬆這一番話,原本想要大開殺戒的雲笑,忽然之間有些意興索然,而且他也相信許凌鬆此言不假,當初商家的滅門慘事,很多的凌雲宗修者,其實並不知情。

  開玩笑,如此隱祕之事,連自己的父親和女兒都沒有告訴的許凌鬆,又怎麼可能將之傳於六耳?

  「好,我答應你!」

  雲笑低沉的聲音發出,然後已是收回了手中的御龍劍,他相信在這種情況之下,爲了全宗性命著想,許凌鬆恐怕不會再耍什麼手段。

  或許在雲笑心中,這個結果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吧,畢竟在他心中,對許紅妝和許清原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只是陰差陽錯罷了。

  「我不答應!」

  然而就在所有凌雲宗修者心中憋屈,又隱隱鬆了口氣的同時,一道熟悉的女聲突然傳來,緊接著雲笑面前紅影一閃,一道曼妙的身影,已是擋在了他和許凌鬆的面前。

  「雲笑,我不答應!」

  來者正是許紅妝,此刻的她,眼眸之中已經隱去了那難言的惆悵,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倔強和堅決,那又像極了某人的眼睛,看在雲笑的眼中,讓得他心頭不由一陣煩躁。

  「紅妝,這是我和雲笑之間的恩怨,你趕緊讓開!」

  原本已經決心赴死的許凌鬆,見得許紅妝突然之間橫插進來,不由有些著急,不管他心性如何狠辣,對於這個寶貝女兒,都是無比疼愛的。

  如今的雲笑,明顯已經成長爲了整個潛龍大陸巔峯的存在,而且心性果決殺伐果斷,許凌鬆還真怕他一怒之下,連帶著許紅妝也遷怒了呢。

  許凌鬆並不太清楚許紅妝和雲笑的那一段交集,他只是知道凌雲宗當初的做法,對雲笑的傷害有多大,這位可是喜怒不形於常的大魔頭啊。

  「父親,我不答應!」

  耳中聽著許凌鬆的呵斥之言,許紅妝第三次說出了「我不答應」四個字,似乎是在向衆人表明自己的一種態度,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

  「雲笑,我早就打聽過了,當初你母子三人和商家其他人的關係並不好,而且虞潛帶人覆滅商家的時候,你應該正好被逼到絕路吧?」

  回過頭來的許紅妝,口中侃侃而談,這下讓得雲笑都臉現驚意了,要知道這樣的祕事,當初可是沒有幾個人知道。

  不過雲笑轉念一想卻又恍然了,只要是刻意打聽,自己母子三人和商家的關係,應該並不難打聽出來,再由此推斷到一些東西,也並非沒有可能的事。

  「拋開商家其他人不說,你姐姐雲薇我可是在萬國潛龍會結束之時見過了,她並沒有死,所以這殺姊之仇,並不能算數吧?」

  許紅妝腦海之中理著思路,口中侃侃而談,此言一出,讓得許凌鬆都不由眼前一亮,同時到了另外一個可能。

  「那我母親呢?」

  雲笑對許紅妝之言不置可否,而是反問出一個問題,雖然虞潛說過她母親有可能還活著,但在沒有看到其真身之前,這也只是一抹奢望罷了。

  「雲笑,我相信你母親還活著,而且我許紅妝發誓,終此一生,必將竭盡所能將她救出來,如違此誓,天劫降臨,必教我灰飛煙滅!」

  似乎是早就知道雲笑有此一問,許紅妝突然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三指伸直,擡頭向天,罰下了一個天劫毒誓,讓得旁邊幾人都是臉色劇變。

  「紅妝,你何若如此!」

  許凌鬆更是嘆了口氣,感受著那隱隱間將許紅妝籠罩的天地規則,他卻是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畢竟劫誓已經罰下,若是違背,恐怕就是真的要灰飛煙滅了。

  天道規則之下,天劫毒誓是必然會應驗的,這也是之前許凌鬆不敢對天誓說謊的原因所在,在這種天道之劫下,沒有任何人可以避得過。

  許凌鬆也明白許紅妝的苦心,那是將彌補自己這個父親過錯的職責,完全揹負在了她的身上啊。

  或許當此一刻,許凌鬆有過那麼一絲一毫的後悔吧,今日凌雲宗弄成這副樣子,一切的起因,還是因爲當初的那個決定啊。

  「呵,就憑你這合脈境巔峯的修爲嗎?你又知道我母親被關在了哪裏?」

  聽得許紅妝的天劫毒誓,雲笑強忍內心的波動,反而是輕笑一聲,以他現在的靈魂之力,自然可以一眼看出許紅妝的脈氣修爲。

  誠如雲笑所說,就算許紅妝在這段時間內突破到了合脈境巔峯的修爲,可是想要救出自己的母親,也無異於天方夜譚,甚至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被關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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