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3988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19
八百六十 這也太巧了吧?

  「我這個……算是通過了嗎?」

  雲笑可毫不在意那些異樣的目光,見得他將目光轉到那邊魯連城等人的方向,口中說話的時候,手中依舊捏著那不斷掙扎的變異黃膽蟲。

  「通過!」

  對此魯連城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而且這個雲星的出現,還讓他有著一些意外的驚喜,雖然年紀看起來大了點,但是那見識手段可是極爲不凡啊。

  要知道就算是魯連城這個貨真價實的地階中級煉脈師,想要將那變異的黃膽蟲給取出來,恐怕也做不到雲笑這般舉重若輕。

  「不,我不服,他還沒有化解那病人體內的劇毒,只是將黃膽蟲給取出來了而已,怎麼就能通過了?」

  然而在魯連城口中兩個字剛剛落下的時候,一道蘊含著不甘的聲音突然從某處傳來,衆人一聽就知道是那劉家世子劉御所發。

  不知爲何,看到劉御如此憤怒不甘的樣子,衆人居然再也沒有先前的那種敬意和畏懼,反而有著一絲不屑和鄙夷,這是輸不起嗎?

  不過另外一些煉脈師卻是若有所思,暗想劉御口中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黃膽蟲是身懷劇毒的,更別說這變異的黃膽蟲了,在人身體內肆虐這麼久之後,肯定已經對那人的身體造成了不可逆的影響。

  單單只是抓出黃膽蟲,恐怕並不能讓那人起死回生,須得將其體內的黃膽蟲之毒盡數解除,這才能算是真正將其給救治。

  而且先前那中年人的規則中也說了,必須得將人治好才算是通過,所以此刻不少人的目光都是轉回了那雲星的身上,要看看他怎麼解釋?

  「一羣毫無眼光的庸才!」

  只是衆人沒有看到的是,當他們將異樣目光盯在雲笑身上的時候,上首座椅之中的魯連城卻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喃喃了一聲。

  「解毒?」

  驟然聽得劉御的質疑之聲,雲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將頭轉到了那木臺的男子身上,卻不料他剛剛轉過身來,赫然是發現那男子直接從木臺之上坐了起來,將他都給嚇了一跳。

  被嚇了一跳的可不僅僅是雲笑,相比起他只是因爲突然而被嚇,旁觀衆人此時都已經鴉雀無聲了,因爲他們清楚地知道這一幕到底意味著什麼?

  雖然場中這兩三百人之中,大多數都沒有親眼見到過黃膽蟲,可是對於這種特殊的劇毒之物,他們還是有幾分瞭解的。

  尤其是劉家世子劉御,他剛才之所以發出那一道質疑之聲,打的主意,就是哪怕那雲星真的化解了黃膽蟲之毒,那人也不可能這麼快甦醒過來,到時候他就不是沒有一點扳回一城的機會。

  畢竟中了黃膽蟲之毒後,除了要將黃膽蟲從體內逼出來之外,還要及時化解黃膽蟲之毒,再然後在一些大補藥材的加持之下慢慢恢復,至少也需要數日的時間才能甦醒,至於痊癒更是需要月餘左右。

  可是此時此刻,那剛才還昏迷不醒的男子,體內的變異黃膽蟲一朝被那雲星給弄出來,竟然在片刻之後就能坐起了,甚至衆人看向那男子的臉色,都下意識地覺得不是那麼枯黃了,赫然是有幾分隱晦的紅潤。

  如此一來,剛才劉御的質疑不攻自破,甚至顯得這位劉家世子如同跳染小丑一般,很明顯那雲星在剛才抓出變異黃膽蟲之時,就已經將其體內的劇毒盡數化解了。

  其實衆人猜得也沒錯,雲笑體內可是有著金色蛇蟲的存在,還有著引龍樹靈小龍,對於化解這些還沒有達到地階層次的劇毒,那簡單就是舉手之勞。

  在將那黃膽蟲抓出的同時,雲笑順手化解了其體內的劇毒,只不過他也沒有想到效果竟然這麼好,此人居然在片刻之後就能自己坐起來了而已。

  這樣倒是讓雲笑少了一番脣舌解釋,而相對於旁觀之人,上首端坐的魯連城等人,此刻眼中也滿意是疑惑,因爲以他們對黃膽蟲的理解,也是不可能發生此刻這般神奇之事的。

  「這個雲星,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怎麼以前沒有聽說過呢?」

  幾位煉脈師分會的地階低級長老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是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雖然煉雲山弟子選拔是三年一次,可是對於周邊有哪些煉脈之術強橫的人,他們都是有過了解的,至少對這雲星並沒有什麼印象。

  「咦?」

  而就在幾大長老心生疑惑的當口,煉脈師分會的分會長魯連城,卻好像是發現了某些讓他感興趣的東西,當下眼前再次一亮。

  魯連城畢竟是一名靈魂之力達到地階中級的煉脈師,要說場中在靈魂一道上的造詣,恐怕就連雲笑都頗有不及,因此終於讓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雲笑的易容之術固然是精巧,卻也只能是瞞過那些靈魂之力不強,而且並不會走到近前來特意關注他的修者。

  看來魯連城已經是發現雲笑乃是易容改裝了,甚至猜測雲星這個名字也可能不是真的,但這並不是什麼大事,煉脈師公會要的是人才,只要在真正加入之後,不再隱藏本來身份就行了。

  當然,對於這樣易容改裝隱藏身份的傢伙,魯連城自然會在之後多多關注一番,畢竟要是以後出了什麼問題,追究的可是這盧山城煉脈師公會的責任。

  「劉大少還有什麼話說嗎?」

  雲笑回頭看了一眼那雙眼有些茫然的男子,最終回過頭來,盯著滿臉陰沉的劉御淡笑著說了一句,聽在衆人的耳中,倒像是在打臉啊。

  被雲笑這樣盯著,又說著一些「刺耳」的話語,劉御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急怒攻心的他,下一刻已是將目光轉到了某個地方,在那裏,有著一個被衆人圍在中間的木臺。

  「都給我滾開!」

  自知顏面大失的劉御,口中大喝一聲,然後便是直接朝著那個木臺奔了過去,看來他倒是並沒有徹底失去理智,知道要用什麼辦法,將自己丟掉的顏面給找補回來。

  站在這個木臺周圍的十數名煉脈師,原本都在仔細研究著那病人的狀態,雖然剛才被雲笑手段吸引,這個時候明顯也已經回過神來,

  哪知道會突然遭受這無妄之災,對這個劉家大少劉御,衆人自知惹不起,所以他們心中雖然憤怒前者的霸道,卻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觸其黴頭。

  誰都知道劉御正在被那雲星氣得急怒攻心的當口,今日固然是可以借著煉脈師公會不予理會,可一旦出了這公會大殿,那劉家要是刻意要找麻煩,他們可是承受不了,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云笑這般大的膽子。

  所以在劉御朝著這邊奔來的時候,衆人都是心有不忿地讓了開去,同時心中暗暗詛咒這傢伙再次化解失敗,再丟一個大臉。

  煉脈師公會設置的這種考覈,倒是沒有規定失敗一次之後,就徹底失去了機會,只要沒弄出人命,甚至是弄出了人命,也可以繼續去找下一個進行救治。

  當然,前提是你能擺平自己治死那個人的親屬,畢竟這次考覈的標準,是誰能治好這十個病人,只要能治好其中一個,便算是通過了第一日的考覈。

  甚至你今日失敗了,還能繼續參加明日的考覈,當然能不能通過就要看自己本事了,看來劉御很是明白這一點的道理,所以才在這一刻如此蠻橫霸道。

  對於這些選拔者之間的爭鬥,魯連城等人自然不會去管,不管怎麼說,拋開劉御先前一時間防被人算計,至少這位年紀輕輕就達到靈階高級煉脈師的層次,還是很有煉脈天賦的。

  只是衆人沒有看到的是,當劉御快步奔到那個木臺之前時,某處的一道身影,眼眸之中忽然升騰起一絲古怪之色。

  「這也太巧了吧?」

  這道古怪目光的主人,自然就是雲笑了,他手中捏著那隻不斷掙扎的變異黃膽蟲,朝著旁邊不斷道謝的男子點了點頭之後,便是不再理會,同時轉過頭來的口中,還發出了一道低低的喃喃之聲。

  奔到那木臺旁邊的劉御,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流年不利,他只知道只有救治好了眼前這個病人,才能拿回屬於自己的尊嚴,因此下一刻已是毫不猶豫地上手了。

  「且慢!

  然而就在劉御剛剛將右手五指搭到那人腕脈之上時,又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傳進他的耳中,讓得他當場就想要爆發了。

  「雲星,你已經通過考覈了,還想要怎樣,真當我劉家是好惹的嗎?」

  劉御第一時間就聽出這和剛才如出一轍的話語,就是那個可惡的雲星所發,所以他一邊將手指搭在身前之人的腕脈之上,一邊轉過頭來盯著對方陰沉出聲,聲音之中,蘊含著濃郁的威脅。

  在劉御看來,那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傢伙,就是看自己不順眼,這才不斷出聲攪擾,當此一刻,他已經將此人列爲了必殺之列,一待此間事了,沒有了煉脈師公會的庇護,他就不信在這盧山城,這傢伙還能飛上天去?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19
八百六十一 嫌他死得不夠快嗎?

  隨著劉御的開口,所有人都知道又是那個叫做雲星的傢伙說話了,當下都是饒有興致地轉過頭來,想要知道此人又要說些什麼。

  「呵呵,我只是想說,這一次閣下看懂面前這病人的病症了嗎?」

  雲笑倒是絲毫沒有在意劉御的威脅之言,只不過此言一出,衆人不由想起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心中再次升騰起一絲異樣。

  先前的時候,那雲星看出病人體內是變異黃膽蟲,所以才突然開口,但是現在,劉御還什麼都沒做呢,難道他又看出什麼不妥了嗎?

  「不過是個被藥毒弄得昏迷的傢伙而已,又有什麼特殊的了?」

  不得不說劉御果然還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靈階高級煉脈師,雖然只是剛剛上手,卻也看出那人的病症了,這番話說出來,似乎拿回了幾分屬於自己煉脈天才的尊嚴。

  此言一出,剛才圍在這病人身邊的幾人臉上都是露出一絲恍然,他們中間很多都是靈階中低級的煉脈師,雖然心頭有所懷疑,卻是不敢十分肯定。

  劉御口中的藥毒,其實不是真正的劇毒,而是一名修者在服用丹藥之後,因爲和丹藥中某些屬性不匹配,既而產生出來的特殊之物。

  所謂是藥三分毒,這話也不隨便說說的,哪怕是一些醫脈師煉製出來的丹藥,也不能不分青紅皁白地隨意服用,一個不慎,甚至將自己這條小命丟掉也說不定。

  這一點,和引龍樹靈小龍的一念化萬毒,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一旦這些所謂的藥毒沉澱在體內,就會對人體生理機能造成極大的破壞,最終像眼前此人一般,陷入永久的昏迷。

  事實上想要清除藥毒是一件很繁瑣的事情,第一你必須得先找出那些藥毒所在之處,第二在清除的過程之中,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傷及這病人的本體,讓其傷上加傷。

  不過此刻乃是煉雲山弟子選拔的考覈現場,雖然先前說了是將人治好才能算是通過,可只要劉御找對方法,清除了一點那藥毒的殘餘,也算是勉強通過了。

  只不過這個道理所有人都明白,卻不明白爲什麼在這個時候那雲星又要開口阻止,難道他看出來的東西,和劉御所看出來的又不一樣嗎?

  「藥毒?」

  就在不少人微微點頭之際,雲笑卻是臉色古怪地迴應了一句,然後說道:「這麼說倒也沒錯,可你能保證驅除其體內的藥毒嗎?」

  「哼!」

  這一次劉御並沒有再回答雲笑之言,認爲這小子就是想搗自己的亂,所以下一刻,他眉心一股極強的無形力量噴發而出,正是他靈階高級的靈魂。

  借著這股強橫的靈魂,劉御五指之間一抹白色光芒閃現而出,旋即一絲熾熱繚繞在其身下,衆人都知道,這一刻劉御肯定是祭出了自己的祖脈之火。

  相對於解除病人體內的藥毒,不少人都是知道一些的,方法雖然多種多樣,但此刻劉御施展的,無疑是最爲常見的一種。

  那就是用自己的祖脈之火,進入病人的體內,配合著自己強悍的靈魂之力,將病人體內的藥毒一點點地焚燒殆盡。

  在這個過程之中,被藥毒噬體的病人,無疑要經歷極爲難忍的痛苦,那些外來的祖脈之火,不僅是要將他體內的藥毒蒸發掉,還有可能觸碰到他們的體內經脈臟腑,甚至一個不慎,直接殞命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噗嗤!」

  就在劉御祖脈之火進入那病人體內的時候,片刻之間,後者便是哇地噴吐出一口鮮血,在這鮮血之間,還夾雜著一絲漆黑之色,讓衆人都是明白了一些什麼。

  「唉,年輕人啊!」

  見狀衆人都認爲是劉御的手段奏效了,而那個叫雲星的傢伙卻是搖頭晃腦,似乎極度不以爲然,不過當此一刻,卻是再沒有誰出聲打擾。

  就連上首座椅之中的會長魯連城等人,這一刻也是靜坐不動,似乎連他們也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妥,這樣化解藥毒的方法,確實算是中規中矩。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御臉上的傲然愈發濃郁了幾分,因爲他忽然發現,這一次的清除藥毒,似乎並不需要花費太長的時間,或許當著衆人的面,就能將那人體內的藥毒,給徹底清除了。

  劉御有著極強的自信,這一次自己肯定能扳回一城,當衆將自己剛才丟掉的面子再拿回來,盧山城頂級煉脈天才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

  「噗嗤!噗嗤!噗嗤!」

  然而就在劉御心中這道念頭剛剛閃過的時候,他面前的這個病人卻是發生了異變,緊接著連吐了三口黑血,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這看起來確實像是那病人將體內殘餘的藥毒給吐了出來,可是隨著這三口血吐完,那病人身上的氣息已是幾不可聞,彷彿轉眼之間就要殞命而去。

  感受著身前病人的氣息越來越是微弱,劉御臉上的傲氣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陰沉,因爲他終於是發現,自己有些東西搞錯了。

  在驅除藥毒的時候,吐幾口黑血其實並不能算是什麼大事,甚至能因爲吐出的黑血,證明體內的藥毒正在漸漸被驅逐。

  可一般的藥毒患者,在吐出黑血之後,氣息應該是越來越強才對,因爲體內的毒性被驅除,身體自然會越來越好,絕不會像是此刻這般氣息越來越微弱啊。

  劉御畢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靈階高級煉脈師,在發現這個情況之後,他已經是收了自己的祖脈之火,然後從自己的納腰之中,取出一枚圓滾滾的丹藥,一把塞入了身前病人的口中。

  這是劉御自行煉製的一種大補氣血的丹藥,雖然是消耗型的丹藥,卻也達到了靈階高級的層次,現在拿出來,也說明他對這一次的考覈極爲看重。

  在劉御看來,這一次並不是自己的手法不對,而只是一時不察,忽略了這病人的身體情況罷了,如此高強度的驅毒過程,以此人虛弱的身板,承受不了也是一件極爲正常之事。

  而這種大補氣血的丹藥,明顯可以將剛才的頹勢給挽救回來,只要今日能保證這病人不死,那他劉御就還有機會。

  「嘖嘖,這個時候給他服用益氣丹,是嫌他死得不夠快嗎?」

  哪知道就在劉御動作剛剛做出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已是隨之傳來,而此刻他那益氣丹,已經是被他用一種特殊的手法,送入了身前病人的胸腹之中。

  「胡言亂語,擾我心神!」

  對於雲笑的話,劉御是半個字都沒有理會,能將煉脈之術修煉到靈階高級的層次,他自然會有一顆堅定的心,這個時候絕不會因爲某些話語而動搖。

  但這並不是劉御不動搖就能改變的事實,要說對世間病症的理解,就算是那邊的盧山城煉脈師公會分會長魯連城,恐怕也遠遠及不上雲笑,更何況這個靈階高級的煉脈師劉御了。

  噗嗤!

  所以在下一刻,當劉御剛剛將那益氣丹喂服給病人之時,後者臉龐剛開始的時候倒是多了幾分紅潤,然後卻是再次狂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嗖!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破風之聲突然響起,緊接著衆人眼前一花,一道蒼老的身影赫然是出現在那處的木臺另外一側,正是煉脈師公會的會長魯連城。

  不過此刻魯連城的臉色也很有些陰沉,似乎有些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原本胸有成竹的他,竟然也坐不住了。

  「連城會長這是怎麼了?難道那病人真的有問題?」

  看到魯連城的動作,不少人都是若有所思,畢竟這裏是煉脈師公會,前者突然之間的出手,已經很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如果劉御先前的手段能並沒有錯,那魯連城肯定是不會這副樣子的,要是因爲這次的考覈治死了人,那或多或少煉脈師公會也會脫不了干係。

  「讓開!」

  見得那劉御的一隻手依舊搭在病人的身上,魯連城不由低喝了一聲,讓得前者一個激靈,終於臉色蒼白地退了數步。

  就算劉御背景不俗,有著劉家撐腰,在這位煉脈師公會的會長大人面前,也是不敢有絲毫強項的。

  而且劉御隱隱間想到了一些事情,難道自己這一次的出手,真的錯了嗎?但那人體內,明明就是藥毒殘留啊,又或許是自己的手法哪裏不對?

  在劉御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搶上前來的魯連城卻是半點也沒有理會於他,見得其乾枯的老手翻飛,一連點中了那病人胸腹之間的十幾處穴位,動作之快,讓人歎爲觀止。

  「不愧是地階中級的煉脈師,不過這手段……或許並沒有什麼大用啊!」

  早就感應出魯連城靈魂之力的雲笑,心中先是讚歎了一聲,然後又輕輕搖了搖頭,以他的見識,自然是知道這位煉脈師公會的分長要做什麼,只是最後的結果,或許並不會盡如人意。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19
八百六十二 你幹什麼?

  事實上這位盧山城煉脈師公會的會長大人魯連城,乃是重生之後雲笑見過的最爲強橫的煉脈師了,地階中級,至少在這騰龍大陸南域,已經算是可以橫著走的人物。

  畢竟當初那煉雲山總部的副會長錢三元,也不過是地階高級頂峯的煉脈師罷了,這煉脈境界的突破,比起脈氣修煉來,無疑要更難上一些。

  呼……呼……

  一抹無形的力量從魯連城的眉心席捲而出,強大的地階中級靈魂,讓得不少人都是感到了一陣異樣的壓抑,那是靈魂力量被壓制的結果。

  其實對於這些盧山城的煉脈師來說,他們早就知道魯連城的煉脈實力強橫,因此只是驚歎,卻並不感到意外。

  而且衆人還知道只要這位出手之後,一切的麻煩都將輕鬆化解,只不過這樣一來,剛才劉御所做的那些動作,就成了可憐的背景布,要再一次丟人到底了。

  或許也只有雲笑,才一瞬不瞬地盯著魯連城的手法,據他對那病人的感應,這樣的手段能夠生效的機率微乎其微。

  可惜的是無論是圍觀衆人還是魯連城自己,都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拋開盲目崇拜的這些煉脈師之外,至少在魯連城心中,對自己的煉脈之術還是很自信的。

  嚴格說起來,魯連城並沒有認爲先前劉御的判斷有什麼錯,這個病人收入煉脈師公會已經有數日的時間了,由於藥毒還沒有全面爆發,所以用來當作了這一次的考覈內容。

  在魯連城看來,剛才的劉御只是實力不濟,以靈階高級的煉脈之術,想要直接化解這病人體內的藥毒,確實是太過勉強了一點。

  現在由自己接手,應該是手到病除吧,魯連城有著這樣的自信,所以他根本沒有絲毫猶豫地便施展了自己認爲正確的手段,殊不知這樣一來,或許會讓那病人更加快速地走向死亡。

  沒有人發現的是,在魯連城施展手段的當口,某個身影卻是不動聲色地朝著那邊靠近了數步。

  這道身影自然是屬於雲笑了,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一條人命,既然恰逢其會,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要救上一救的。

  場中所有人都被魯連城的出手所吸引,就算是那先前在研究另外幾名病人的煉脈師們,也是有意識地回過頭來。

  畢竟一名地階中級煉脈師的出手,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看到的,這或許對他們的煉脈之術都有一定的影響,更有甚者,能借著觀看魯連城煉脈手法的機會,突破到下一個煉脈境界也說不定。

  「嗯?不對!」

  時間約莫過去了半柱香時間,當某一刻來臨的時候,魯連城臉色忽然一變,因爲他突然發現,身下的病人氣息越來越萎靡了,到最後竟然連那呼吸都若有若無,彷彿隨時都能斷氣一般。

  「好像有點不對!」

  再過片刻,就連圍觀衆人之中,一些靈魂之力不俗的煉脈師,也是發現其中的不同之處了,同時心中對魯連城一旦出手就不會失敗的信心,也動搖了幾分。

  人不是神,沒有人會是萬能的,地階中級的煉脈師也力有窮時,要不然這個大陸之上,怎麼會有品階更高的煉脈師呢?

  無論衆人對魯連城有多大的信心,總之在他出手之後的大半柱香時間內,那病人的臉色和氣息都並沒有半點好轉,反而是越來越微不可聞了。

  這一幕意味著什麼,衆人都是有所猜測,心道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那病人氣息斷絕,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恐怕也救不了了。

  事實上此刻不少人心中都給那病人宣判了死刑,畢竟如果連魯連城這個地階中級煉脈師都束手無策的話,那試問在這盧山城中,還有誰的煉脈之術,是比魯連城更加強橫的?

  作爲當事人的魯連城,那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原本以爲是劉御實力不夠,自己出手之後絕對能力挽狂瀾,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可能……真沒救了!」

  或許也只有在魯連城心中,才更加確信那人迴天無力了吧,這一刻他並沒有將過錯全都推到劉御的身上,只覺有些自責,暗道早知道是這樣,就不應該將這個病人推出來作爲考覈的內容。

  作爲煉脈師公會的會長,魯連城倒不是怕這病人的家屬親友找麻煩,他畢竟是一名醫脈師,所謂的慈悲之心還是有的,就這麼看著一條性命無端逝去,他也是心有痛責。

  「魯會長,膻中、鳩尾、巨闕、……」

  就在魯連城心中愧疚,認爲自己害死了人的當口,一道略有些熟悉的傳音卻是突然傳進他的耳中,讓得他身形一震。

  同一時間,衆人都是看到人影一閃,旋即一個他們並不陌生的身影,已經是出現在了剛才劉御所在的位置,也就是和魯連城隔著木臺面對面。

  「是雲星,他又要幹什麼?」

  當衆人看清楚那道身影的形貌之時,當下都是驚呼出聲,甚至很多人臉上還露出了鄙夷的冷笑,認爲這傢伙是想出風頭想瘋了。

  剛才魯連城的狀態,衆人都是看在眼裏,那種絕望的眼神雖然掩飾得很好,可是其身前病人的氣息卻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

  魯連城的煉脈之術固然遠在圍觀衆人之上,可人力有時而窮,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少靈魂之力強橫的煉脈師,都意識到那病人可能是沒救了。

  一個連地階中級煉脈師都救不過來的病人,你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傢伙,竟然在這個時候出手,難道你認爲自己的煉脈之術,會比魯連城會長還要強橫嗎?

  雖然此時的衆人並沒有清楚感應出雲笑的靈魂之力,可他們下意識地便認爲,像這個年紀才來參加煉雲山弟子選拔的傢伙,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出類拔萃之輩。

  畢竟煉雲山弟子選拔每三年就有一次,一些有天賦的煉脈師,早在年輕之時就來參加了,又何必等到四五十歲這般年紀呢?

  所以哪怕先前雲笑有過一次驚豔的表現,但衆人也只是認爲這傢伙正好知道什麼變異黃膽蟲,這才取巧勉強通過罷了,並不能說明其煉脈之術真的有多強。

  至少這個叫雲星的傢伙,煉脈之術是絕對不可能比得過魯連城會長的,這一點勿庸置疑,畢竟魯連城在盧山城周邊一帶已經是最強煉脈師的代名詞,這是根深蒂固的觀念,容不得別人挑釁。

  尤其是那劉御,此刻鬱悶的心情似乎都消減了幾分,因爲他知道,此刻的魯連城,明顯是在失敗之後心情極度惡劣,若是在這種時候那小子觸了其黴頭,那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只是相對於旁觀衆人,原本心頭已經絕望的魯連城,在耳中突然傳來這麼一道傳音的時候,卻是不由一動,右手下意識地便朝著那傳入耳中的幾個大穴點去。

  噗噗噗……

  一連數道大穴被點中,那木臺上的病人並沒有因爲這幾個古怪的穴位而有絲毫的變化,這讓得魯連城剛剛升騰起的希望瞬間破滅,暗道果然還是自己想多了。

  啪!

  然而就在此時,魯連城忽然看到那個叫雲星的煉脈師,忽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然後朝著身前的病人狠狠一拍。

  「你……你幹什麼?」

  見狀魯連城不由吃了一驚,聲音之中都蘊含著一絲怒意,因爲他清楚地看到,此刻雲星的右手之上,還捏著那一隻從剛才病人體內揪出來的變異黃膽蟲呢。

  所以雲笑這一拍,赫然是將那變異黃膽蟲直接拍進了身前病人的體內,在魯連城看來,這是嫌人死得不夠快嗎?

  原本就生死繫於一線的病人,再被變異黃膽蟲這麼一攪,恐怕瞬間就會一命嗚呼,這傢伙真的不是來搗亂的嗎?難道他是想讓身前的病人少受一些痛苦?

  魯連城這一想就想得有些多了,可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沒有絲毫辦法,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一言不發做著動作。

  噗噗噗……

  又是幾道輕響傳來,緊接著魯連城就看到這雲星又在身前病人的身上點了幾下,只不過對於這幾次的穴位,他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此刻雲笑所點的穴位,倒像是剛才魯連城點中的那幾處穴位的延續,心中剛剛生出莫名其妙感覺的魯連城,下一刻就沒有這麼糾結了。

  因爲他所點的幾處穴位和雲笑後頭點的穴位連接起來之後,赫然是形成了一個玄奇的脈陣,相互之間氣息流轉,隱隱間讓那病人的氣息,也在無形之中增強了幾分。

  現在雲笑的靈魂之力已經達到了地階低級,說明他的煉脈之術也達到了地階低級,所以再來施展某些威力強橫的地階脈陣,已經不需要藉助他人之手了。

  事實上就算是不借助魯連城先前的出手,雲笑也能獨自施展這門地階脈陣,不過他對這位分會長觀感還不錯,這才有了先前的傳音,只是不想魯連城太過難堪罷了,就是不知道這位會不會承他這個人情?

  com。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19
八百六十三 立竿見影的效果!

  「這是……地階脈陣?!」

  魯連城畢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地階中級煉脈師,自然也能施展出一些地階低級的脈陣,所以當他感應到那抹從地底之下傳來的力量之時,便是再無懷疑。

  如果一個人在沒有顯示自己的靈魂之力時,外人無論如何是不可能知道他靈魂之力等級的,自然也無法知曉其煉脈等級。

  所以先前的魯連城,也並沒有太過在意雲笑,認爲這最多也和那劉御一樣,只是一個靈階高級的煉脈師,哪怕有些眼光,煉脈師之術再高也有限。

  作爲盧山城煉脈師公會的分會長,魯連城對於這城池周邊有哪些強橫的煉脈師,那都是心知肚明,而且三年一度的煉雲山選拔,也差不多將一些強橫的煉脈師挑選乾淨了。

  哪怕魯連城猜測這叫雲星的傢伙是易容改裝而來,卻也並沒有真的認爲其煉脈之術有多強橫,直到此刻發現這門地階脈陣。

  只有達到了地階層次的煉脈師,才能真正施展地階脈陣,而且很多初入地階低級的煉脈師,施展這脈陣也是有極大風險的,一個不慎,就是陣毀人亡的結果。

  可以說此刻雲笑成功施展地階脈陣,魯連城已經是對他刮目相看起來,看來這叫雲星的傢伙,至少也在地階低級煉脈師的層次,走出了很遠啊。

  只是到現在魯連城都並不明白,這連自己都有些迴天無力的病人,眼前這雲星到底能用什麼辦法讓其起死回生?還有剛才將變異黃膽蟲打入其體內又是什麼鬼?

  據魯連城所知,黃膽蟲這種東西,除了會吞噬修者體內的膽氣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作用了,就算這是一隻變異黃膽蟲,能吞噬人身體內五臟六腑之氣,對於治病救人應該也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吧?

  「難道他是想用這變異黃膽蟲,吞噬掉這病人體內的藥毒?」

  忽然之間,魯連城心中不由冒出一個這樣的念頭,不過下一刻便被他自己給生生掐滅了,然後自嘲一笑,心道這怎麼可能?

  變異黃膽蟲就算是能吞噬五臟六腑之氣,那也不會只吞噬其中的藥毒吧,這中間能夠控制的難度,根本就是無法計算的。

  魯連城相信,別說是自己這種地階中級的煉脈師了,就算是一些天階層次的煉脈大師出手,恐怕也根本做不到這一步,那變異黃膽蟲靈智不高,吞噬人身五臟之氣,應該也只是一種本能吧?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想要控制黃膽蟲單單隻吞噬人身體內的藥毒,根本就是一件無法完成的事,那麼眼前這傢伙的動作,又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不得不說魯連城雖然是這盧山城範圍內的第一煉脈師,眼光還是太侷限了。

  一來他不知道面前這個叫做雲星的煉脈師,前世擁有著九重龍霄聖階煉脈師的記憶;二來某些東西,就連雲笑自己都沒有想到,更何況是他這個外人呢?

  事實也確實如同魯連城心中所想,想要控制變異黃膽蟲單單隻吞噬病人五臟六腑之中的藥毒,哪怕是一名天階層次的煉脈大師也做不到。

  可偏偏雲笑的體內,有著一隻自稱五爪金龍的金色蛇蟲,在他那隱晦龍威的壓制之下,雲笑赫然是發現自己竟然對那變異黃膽蟲,有了一種如臂使指的通透之感。

  而且剛才的雲笑還發現,這病人體內的藥毒,似乎和這變異黃膽蟲有一些關聯,直到他走近後看到此人和剛才那男子長得有些相像之時,就更加篤定了幾分。

  其實雲笑不用這變異黃膽蟲,也可以將這病人體內的藥毒給清除,畢竟引龍樹靈一念解萬毒的強悍,這世間還沒有他解不了的劇毒。

  只是在這大庭廣衆之下,雲笑並不想暴露自己一些真正的底牌,既然變異黃膽蟲就能做到,那又何樂而不爲呢?

  在雲笑藉助金色蛇蟲龍威的控制之下,那變異黃膽蟲進入到病人體內的時候,並沒有如同魯連城想像的一般,吞噬掉此人的五臟六腑之氣,而是按部就班地吞噬起那些還沒有清除乾淨的藥毒殘餘來。

  先前劉御和魯連城接連的出手,固然是有些效果,但正因爲那藥毒極其頑固,又讓劉御用益氣丹挑釁一下,潛藏在其五臟六腑的藥毒盡數爆發了出來,這才造成那種將死不活的局面。

  一切的一切都是陰差陽錯,這也不能說劉御和魯連城的手段不對,只是他們實力經驗都有限,又沒有云笑這般控制變異黃膽蟲的手段,所以最終的結果,只能是鎩羽而歸了。

  「竟然……真的是這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離得最近的魯連城,明顯感應到面前病人的呼吸變得粗重了幾分,和剛才的奄奄一息絕然不同,當下滿臉的驚愕之色。

  魯連城畢竟是地階中級的煉脈師,先前他確實是不信雲笑能控制變異黃膽蟲,而這個時候在事實面前,卻由不得他不信,病人情況的好轉,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心中的百思不得其解,讓魯連城恨不得立時抓住這雲星問個清楚,只是他也知道此刻是那病人能不能活的關鍵時刻,哪怕再心癢難撓,也只能是先剋制下來。

  不過當此一刻,魯連城對這個叫雲星的煉脈師,已經是有了極大的興趣,這盧山城範圍內什麼時候出現瞭如此驚人的一名煉脈師,對他來說還真是意外之喜。

  「看來這小子的年紀,確實不大啊!」

  將目光從病人轉到雲笑的身上,魯連城盯著那張四五十歲的臉看了半晌,最終倒是確定了一個事實,也猜到了這是對方第一次前來參加煉雲山的選拔。

  在魯連城這些胡思亂想的心神之下,旁觀衆人也終於瞧出了一些端倪,所以他們看向某道身影的目光,都充斥著一絲幸災樂禍。

  「那劉御還真是倒黴啊!」

  這些目光聚集的目標,自然就是劉家世子劉御了,接連兩次治病失誤,最終都是折在一人之手,這除了用運氣來形容之外,已經沒有第二種說法了。

  不過這劉御平日裏借著劉家的背景,加上其煉脈天賦驚人,在這盧山城真是誰都不放在眼裏,所以他的人緣並不好,這個時候迎來的目光,自然都是幸災樂禍了。

  「可惡的小雜種!」

  感受著這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劉御眼中都快噴出火來了,恨不得直接上前,將那個叫雲星的傢伙給生生擊殺,或許這樣一來就能找回一些屬於自己的面子。

  可惜的是,這裏乃是煉雲山選拔的分會場,就算是借劉御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動手,到時候恐怕不僅是面子找不回來,還得引來煉脈師公會的怒火,那是他們劉家也承受不起的東西。

  「失敗,給我失敗啊!」

  當此一刻,劉御也只能是在心中狠狠詛咒了,畢竟那病人的情況衆人都看在眼裏,真能將之救活的機率,其實並不大。

  只不過劉御這些在心中的詛咒,最終都化爲了事與願違,又過去半柱香時間,那病人忽然哇的一聲再次噴吐出一口鮮血,而這口鮮血,赫然是一片漆黑之色。

  此刻的漆黑鮮血,比前幾次那病人噴吐的鮮血都要黑上幾分,甚至離得不遠的煉脈師,鼻端都是聞到一股極其濃郁的腥臭,似乎那並不是從口中噴吐而出的一般。

  而這個時候的衆人,目光可沒有在那漆黑的血液之上停留太久,下一刻他們將眼神轉到了那個木臺之上的病人身上。

  要知道這病人先前也不是沒有吐過血,而每吐一次氣息就變得萎靡幾分,最終差點無救,那麼這一次的黑血吐將出來,是不是會直接讓其一命嗚呼呢?

  唰!

  正當衆人將目光轉回此人身上的時候,剛好看到雲星的右手手掌從其小腹之上一收而回,其中一隻黃色小蟲在其食指和拇指之間不斷掙扎,正是變異黃膽蟲。

  然而在下一刻,衆人就再也沒有心思去管什麼黑血和什麼變異黃膽蟲了,因爲他們赫然是發現,那個原本氣息奄奄,眼看就要斷氣的病人,居然直接從木臺之上坐了起來,就如同先前的那個病人男子一般。

  這一幕意味著什麼,所有人都不需要再有人解釋了,一個剛才還眼看就要斷氣的病人,轉眼之間就自己坐了起來,那臉色雖然依舊蒼白,卻絲毫掩飾不住兩眼之中的生機。

  「竟然……真的救活了?!」

  包括魯連城在內的所有煉脈師,心中都升騰起一絲極度的不可思議,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怎麼在這個叫雲星的傢伙面前,一切都變得如此簡單了呢?

  剛才的病人是這樣,此刻這個將死之人還是這樣,難道在這叫雲星的傢伙手中,就沒有治不了的病症嗎?而且效果都是立竿見影好得不得了,這和衆人心中先前所想,完全就是大相徑庭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19
八百六十四 我怕會得罪他!

  「這傢伙,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所有人愣愣地看著雲笑,搜索枯腸也沒有能想起此人的名姓,這很明顯就是第一次來參加煉雲山的選拔,卻在這第一日的選拔之中,出盡了幾頭。

  不過人都是有嫉妒之心的,所謂同行是冤家,更何況是在這煉雲山弟子選拔的當口,尤其是看到那雲星竟然治好了兩個木臺上的病人時,他們的心情可想而知。

  這第一日的考覈一共就只有十名病人,也就是說只有十個晉級的名額,現在被雲星一個人就佔去了兩個,要說衆人心中沒有想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雖然雲笑這一次的出手有著諸多的原因,但在一些心胸狹隘的傢伙心中,就是被其搶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名額,這當中,又以劉家世子劉御爲最。

  像劉御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他兩次差點將人治死,對他來說真是一點負擔都沒有,他此刻心中已經被怒火所填充,要不是還留存得有那麼一點點的理智,就要在這煉脈師公會大打出手了。

  「都給我滾開!」

  不得不說這位劉家大少確實是霸道,稍微平復了一下心神之後,便沒有去管那邊的雲笑,而是大踏步走向一邊,將其中一個木臺周圍的煉脈師們,盡都給趕開了。

  看到這一幕,這些煉脈師真是敢怒不敢言,甚至有一些人將目光投向了某一處,希望某人再次出手,將這個囂張的劉家大少給又一次打壓。

  人的想法有時候是很奇怪的,這些煉脈師們既不想那雲星再出風頭,卻又希望他能將劉御給又一次壓制,或許這樣一來,他們就會有更多的機會吧?

  只可惜雲笑也不是萬能的,先前兩次只是碰巧,又是那劉御自己運氣不好,才讓他抓住機會兩次打壓。

  這位劉家大少畢竟是有真材實料的,靈階高級煉脈師的徽章也不是花錢買來的,在這種他能夠解決的病症之下,雲笑根本就不會輕易出手去搗亂,他還是很低調的嘛。

  事實證明劉御的煉脈之術確實不錯,剛才那些靈階中低級煉脈師研究了半天都沒有研究出個名堂的病症,被他僅僅花費一個多時辰就治好了。

  感受著身前病人身上散發而出的磅礴氣息,劉御有些挑釁地將目光轉到了某人的身上,只不過這一看之下,不由勃然大怒!

  原本花費極大力氣將身前的病人治好,就是爲了扳回一城,好讓那雲星知道自己劉御也不是浪得虛名,最終卻是見得那傢伙都沒有注意自己這邊,他又如何不怒?

  此刻的雲笑,目光確實沒有在劉御的身上,因爲他忽然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看著那邊不斷有人上前,又不斷有人搖頭嘆息敗下陣來的地方,眼眸之中閃爍著一抹異樣的光芒。

  「雲星先生對那個病人也有興趣嗎?」

  不知爲何,自剛才雲笑治好藥毒病人之後,魯連城就沒有再回到自己的座椅之上,這個時候反而是饒有興致地問出聲來,聲音之中,也有著一絲莫名的意味,也用上了一些客氣的稱呼。

  「呵呵,連城會長弄個這樣的病人出來,那是誠心將這第一天的名額減少一個啊!」

  雲笑不置可否,不過這輕聲的笑語之中,已經是在表明一種態度,那就是他認爲今日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根本沒有人能治好那個特殊的病人,甚至是眼前的魯連城也不可能。

  「哦?難道雲星先生知道那是什麼病症?」

  聽得雲笑之言,魯連城眼眸頓時一亮,似乎顯得有些迫不及待,這倒是讓前者看出了一些端倪,心中不由更加篤定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病人在煉脈師公會的地位應該不低吧?或者說,就是貴會的……五長老?」

  雲笑說著這話的時候,目光朝著上首一個空著的座椅看了一眼,事實上他先前還不是十分確定,這個時候看著魯連城的臉色,再從其口中話語之中,已經是推測出了一些實在的東西。

  「雲星先生果然是好眼力!」

  對此魯連城也沒有否認,其實場中很多煉脈師,都認出了那就是這盧山城煉脈師公會的五長老樑立,所以才有著諸多的煉脈師對此人的病症趨之若鶩。

  因爲一旦治好了這位在煉脈師分會地位不低的五長老,不僅是能通過這第一天的考覈,還能因此讓盧山城煉脈師公會欠個人情,何樂而不爲呢?

  只是這些煉脈師們或許都忘了,如果不是一些連煉脈師公會自己都解決不了的病症,魯連城他們又怎麼可能讓堂堂的五長老拋頭露面,接受這些大多都是靈階層次煉脈師的救治呢?

  「樑立長老三日前突然暈厥,我會中長老坐而會診,盡皆不明其因,就算是我,也查驗不出他到底是因何陷入昏迷!」

  魯連城看了一眼那邊木臺上的五長老樑立,還有那些依舊絡繹不絕朝著這個木臺而去的煉脈師,聲音有些惆悵,也算是解釋了一下樑立陷入昏迷的簡單過程。

  「事實上樑立長老雖然昏迷,但氣息卻並沒有因此而減弱,脈象反而一定程度上有所增強,這讓我等百思不得其解,卻始終不能將之喚醒!」

  魯連城認真地說著五長老樑立的病症,不知爲何,因爲這個雲星剛才的兩次表現,讓得他對其莫名升騰起了幾分信心。

  誠如魯連城所說,那五長老樑立雖然看起來並沒有即將陷入死命的異狀,可是一直這樣昏迷也不是辦法,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天突然死去。

  像魯連城他們這種精研了一輩子煉脈之術的煉脈師,對於一些疑難雜症是很有學習的心思的,只不過這一次關係到五長老樑立的性命,他們更多的心思不是放在研究上,而是想要怎麼將樑立給喚醒過來。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位五長老應該是一名地階低級的毒脈師吧?」

  雲笑自然是知道魯連城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他和這盧山城煉脈師公會無怨無仇,而且對這位會長頗有一些好感,這個時候並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輕聲問了出來。

  「不錯,樑立長老精研毒脈之術,一手施毒手段,僅次於會中二長老!」

  對此魯連城也沒有隱瞞,不過對於樑立乃是毒脈師的事情,這盧山城幾乎人盡皆知,眼前這雲星能夠知道,倒並不是什麼奇怪之事。

  「嗯!」

  然而就在魯連城期待著這個雲星能說出更多的東西來時,這位卻只是鼻中發出一道輕嗯之聲,然後就不再說話了,這種感覺真是讓人難受。

  魯連城有些抓狂,眼前這傢伙的這個「嗯」字,是在迴應自己剛才的話語呢,還是說他已經知道了樑立陷入昏迷的原因?

  「雲星先生,如果你有辦法救醒樑立長老的話,我盧山城煉脈師公會,一定感激不盡!」

  等了片刻沒有等到對方再次發聲的魯連城,終於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而這一番話出口,如果讓得外人聽到的話,恐怕會連下巴都驚得掉到地上吧?

  一個堂堂的盧山城煉脈師公會分會長,貨真價實的地階中級煉脈師,竟然開口向一個連煉脈等級都不知道的傢伙求助,這簡直就是顛覆煉脈觀念的一次舉動啊。

  「連城會長真的想讓我出手?」

  直到聽到魯連城的這幾句話,雲笑才再次轉過頭來,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精光,聽得他說道:「感謝就不必了,到時候我怕會得罪樑立長老,只要連城會長別讓他將我殺了就好!」

  莫名其妙的話語,讓得魯連城一時之間有些沒有回過神來,不過在下一刻,他已是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吧,只要雲星先生能讓樑立長老醒過來,我想他還是很明白事理的,動手這種事,魯某保證不可能會發生!」

  魯連城雖然不太相信眼前這雲星真能將樑立給救醒,但身爲煉脈師公會的分會長,這點威嚴他還是有的。

  何況如同魯連城所說,到時候這雲星將樑立給救醒,後者總不可能恩將仇報吧,哪怕這些高階的毒脈師性情都有些怪僻,總也要講道理不是?

  「有連城會長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

  雲笑眼中精光閃爍,卻沒有說破,聽得他輕笑一聲,然後已是邁步朝著那個躺著五長老樑立的木臺走了過去。

  不知爲何,看著這個身穿黑衣的雲星走過來,這座木臺周圍瞬間就空出了一大片,想來這些煉脈師都是圍觀過剛才劉御的下場的,現在來到這個木臺,他們可不想和那劉御一樣。

  只不過另外一些有心人卻是臉現憤怒之色,這個叫雲星的傢伙都已經治好兩個病人了,拿到通過第一輪的名額板上釘釘,怎麼還要來和他們搶這剩下的機會,這也太得寸進尺了吧?

  而相對於這些前來參加選拔的煉脈師們,上首座椅之中的幾大公會長老,見得雲笑朝著那木臺走去的時候,眼眸之中都是浮現出一絲異樣的光芒,同時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轉到了會長魯連城的身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19
八百六十五 出手的原因

  「難道是會長讓那傢伙出手的?」

  在這些煉脈師公會長老們的心中,都是升騰起這麼一道念頭,畢竟離得這麼遠,剛才他們只是看到魯連城和雲笑的交談,卻並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

  可即便是不知道談話的內容,衆人也是知道樑立病症的,那種莫名其妙的昏迷,就連會長大人都是束手無策啊,不得己之下才弄出來讓人集思廣益,就是希望有哪一個曾經見過這種病症。

  短暫的驚異過後,衆人倒是有些明白會長大人的意思了,畢竟剛才那雲星表現不凡,尤其是後一個病人,差點讓魯連城都翻了船,說明其至少在治病療傷這一道上,有著一些獨到的手段。

  「樑立長老可是毒脈師啊,他就不怕引火燒身嗎?」

  其中一名長老目光有些敬畏地看了一眼某個椅中的二長老,說出來的話也讓衆人若有所思,醫毒兩系一向理念不同,雖然共屬煉脈師公會,其實關係並不是怎麼好。

  這一點,看當初潛龍大陸玉壺宗醫毒兩系的關係就可見一斑了,一般來說,毒脈一系的手段更能震懾旁人,而醫脈一系的手段呢,則更傾向於以德服人。

  如果一個沒有研究過毒脈之術的醫脈師,貿然對一名達到地階層次的毒脈師施救,最後的結果如何,那可是有些難料。

  「放心吧,既然是會長的意思,我會保他一條性命的!」

  二長老乃是這盧山城煉脈師公會的首席毒脈師,一身毒脈之術比那樑立還高明不少,雖然並沒有達到地階中級,在這盧山城的範圍之內,已經是人人敬而遠之了。

  就在衆長老和圍觀衆人各異的目光之中,雲笑終於是來到了那個木臺之前,而此時的木臺周圍,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哼,這傢伙自不量力,最好是被樑立長老的劇毒給毒死!」

  劉家大少劉御怨毒的目光盯著那雲星,口中喃喃詛咒出聲,對於那個傢伙,他是無比的痛恨,而這樣的詛咒,看起來成功的希望並不會太小。

  劉御本身並不是毒脈師,所以他雖然喜歡鑽營,也沒有在剛才的時候第一個選擇那煉脈師公會的五長老樑立,哪怕成功之後,可以讓煉脈師公會欠上一個人情。

  所謂君子不立危牆,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哪怕劉御再狂傲,也是不敢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來冒險的,一個不慎,就算是煉脈師公會的長老及時出手救治,他的修爲恐怕也會受到極其嚴重的影響。

  事實上剛才那些一一上來看過樑立的煉脈師,大多都是毒脈師,如果只是醫脈師的話,恐怕連手都不敢上,更不要說如何救治了。

  先前雲笑兩次表現出來的手段,都更多偏向醫脈一系,所以衆人之中,因爲嫉妒之心和劉御有著同樣想法的大有人在,實在是今日雲笑出的風頭有些太多了,難免招忌。

  雲笑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他之所以答應出手,最大的原因當然不是魯連城的相救,而是因爲他對這五長老樑立體內的某樣東西,產生了興趣。

  「嘖嘖,真是想不到,這在九重龍霄都難得一見的三足冰晶蟾,不僅是能在潛龍大陸遇見,在這騰龍大陸也能僥倖碰到啊。」

  剛剛走近樑立身旁的雲笑,已經是感應到自己體內的某樣東西倏然動了一動,一絲寒氣,也是若有若無以從自己左手指尖冒將出來。

  其實從剛才發現樑立病症的時候,雲笑就有所猜測了,這位盧山城煉脈師公會的五長老,和當初的玉壺宗二長老符毒一樣,都在無意間發現了三足冰晶蟾。

  三足冰晶蟾乃是至寒之物,當初要不是雲笑那百毒不侵之身,吸收了大半的三足冰晶蟾的冰寒之力,恐怕符毒最後的下場,只會是被凍成一具人形冰雕而死。

  眼前這位叫做樑立的盧山城煉脈師公會五長老,實力自然是比當初的符毒強了不知多少倍,可是他所煉化的這隻三足冰晶蟾,恐怕也不是潛龍大陸那一隻可比的。

  也不知道這樑立是用了一種什麼方法,將三足不晶蟾的冰寒之氣盡數封印在了體內,卻不料一朝爆發,將其腑臟侵蝕,就算他脈氣修爲強橫,也會在這些寒氣侵蝕之下,隨著時間變成漸凍人,最終被凍成一具人形冰雕。

  此刻的冰寒之氣,哪怕是在樑立陷入了昏迷之中,也因爲那潛意識的壓制,讓得它們不致全面爆發,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樑立總會到支撐不住的那一刻。

  如果沒有外力的介入,單憑樑立潛意識的壓制冰寒之氣,等待著他的只會是死亡,從這一點上來說,雲笑此刻的出手,確實算是在救樑立的性命。

  雲笑之所以會出手,正是因爲他發現了陷樑立於昏迷的,乃是冰寒奇物三足冰晶蟾,而此刻他的體內,可是有著一隻三足冰晶蟾脈靈的。

  當時在鬥靈大會之上,雲笑還用這三足冰晶蟾脈靈,將很多七階層次的脈靈給擊敗了呢,可不管怎麼說,這三足冰晶蟾的等級,也只有六階高級而已。

  這也是三足冰晶蟾實在是大陸異種,加上雲笑左臂冰寒祖脈之力的加持,這才能爆發出堪比七階脈靈的威力。

  可因爲三足冰晶蟾本身品階的不足,在之後的戰鬥之中,雲笑並沒有過多的依靠這隻三足冰晶蟾來對敵,相比起其他的一些手段,這還是有些不夠看。

  之前說了,脈靈是可以進化的,尤其是尋找到一些和本身屬性相匹配的脈妖,再次之煉化,就能讓自己的脈靈,產生特殊的進化。

  就像當初在玉江城的時候,那林家家主的義子林軒庭獵殺花斑竹豹,也只是想讓自己的脈靈進化到六階高級罷了。

  三足冰晶蟾乃是異種,冰寒之力恐怕在整個九龍大陸上都是能數得上號的,想要尋找到能讓其進化的東西,並不是那麼容易。

  一些普通的冰寒脈妖,對於三足冰晶蟾的進化來說,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幫助,直到今日,直到雲笑感應到這煉脈師分會五長老體內的東西之時。

  剛才雲笑表面的平靜,其實是裝出來的,爲的就是讓魯連城自己先開口求自己,這樣一來他就好講一些條件,爲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打下一個伏筆。

  由於當初在玉壺宗和諸多毒脈師的交集,再加上前世對高階毒脈師的瞭解,雲笑可不會認爲只要自己救了對方一命,對方就一定不會翻臉。

  有的時候人性卑鄙的一面,會因爲一些東西的珍貴程度產生變化,至少對於眼前這個五長老樑立來說,或許三足冰晶蟾,就是這樣一種不可割捨的東西。

  但既然有著這麼一個能讓三足冰晶蟾進化的東西,雲笑也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的,錯過了這一次,再想要尋找到三足冰晶蟾,可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好在此刻的樑立,因爲三足冰晶蟾的冰寒之力侵體,已經陷入了昏迷,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是任雲笑擺佈,倒是讓他少了諸多的麻煩。

  雲笑左手搭上樑立的腕脈,再然後一抹冰寒之氣透發而出,讓得一些離得較近之人,都是感應到了這兩人身上突然之間爆發出來的寒氣,當下若有所思。

  說實話,樑立體內的這冰寒之氣,像魯連城這樣的地階中級煉脈師,未必就感應不出來,但感應出來是一回事,找到原因將其喚醒,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三足冰晶蟾可是一種極爲強橫的脈妖,雲笑猜測,應該是這樑立想要將之抹除靈智煉化爲自己的脈靈的時候,遭到了反噬,加上對那冰寒之氣的力量掌控不足,從而才陷入了昏迷。

  雲笑此刻要做的,就是找出三足冰晶蟾隱匿在樑立體內的地方,再將之從中捉出來,然後沒有了後援的冰寒之氣,憑著樑立覓元境初期的修爲,或許並沒有那麼難化解。

  「這傢伙,藏得還真是深啊!」

  雲笑的一絲脈氣在樑立的體內不斷遊走,約莫半柱香時間過去,他的身體都一動未動,在讓得旁觀衆人覺得古怪的當口,他心頭也不由一陣感慨。

  「不過在我龍霄戰神手中,你還想躲一輩子嗎?」

  當此一刻,屬於雲笑前世龍霄戰神的傲氣一朝爆發,緊接著樑立體內的冰寒之氣,就彷彿受到了什麼威脅一般,瞬間變得紊亂了起來。

  冰寒之氣的異變,連帶著樑立的整個身體,也開始了顫抖,看到這一幕,包括魯連城在內的諸多煉脈師公會長老們,不由都是眼現喜色。

  要知道之前他們無論用什麼辦法,這樑立除了氣息依舊平穩之外,就像是一個活死人,身體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毫無動靜。

  無論此刻樑立全身的顫抖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造成的,但至少讓他有了動靜,單單從這一點上來說,那雲星的手段就要比他們高明得多。

  「在這裏了?還想逃?」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20
八百六十六 跟着我,不會辱沒你的!

  「在這裏了?還想逃?」

  樑立身體的異動,自然是雲笑施展某種手段故意製造出來的,不消片刻,他已經是發現了那隱藏在樑立體內極深處的一抹極致冰寒,當下面無表情地冷喝了一聲。

  這一道喝聲無疑讓得衆人都是莫名其妙,到底是誰在這裏?又是誰想逃?此刻的雲笑看起來就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唱獨角戲,讓得衆人百思不得其解。

  只不過衆人不知道的是,這一刻在那煉脈師公會五長老樑立的體內,正在進行著一場別開生面的追逐戰。

  如果真有人能透過樑立的衣服皮膚,看到其體內情形的話,就會發現他體內不知何時已是多了兩隻晶瑩剔透的三足蟾蜍,其中一追一逃,顯得極爲的玄奇和神異。

  那兩隻蟾蜍的其中一隻,自然就是隱藏在樑立體內的三足冰晶蟾了,也是導致他陷入昏迷的罪魁禍首。

  而另外一隻形貌看起來一模一樣,只是氣息有些區別的三足冰晶蟾呢,赫然是雲笑通過左手祖脈之力,祭出的三足冰晶蟾脈靈,也可以說是他現在唯一的一隻脈靈。

  按道理來說,雲笑的這隻三足冰晶蟾脈靈,只有六階高級的層次,而那能將覓元境初期強者樑立都弄得慘不堪言的三足冰晶蟾,卻是至少達到了八階低級,兩者之間根本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但偏偏就是這麼一隻至少八階低級的三足冰晶蟾,卻被一隻六階高級的冰晶蟾脈靈,追得不亦樂乎,甚至連回頭和其一戰的勇氣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這就要從雲笑那條蘊含著冰寒之力的祖脈說起了,有著這條冰寒祖脈之力的加持,六階高級的三足冰晶蟾雖然等級沒有改變,可是那冰寒之氣,已經是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甚至雲笑血脈之中還有著一種不爲人知的東西在裏面,所以這一刻那八階低級的三足冰晶蟾潛意識之中,感受到了一絲致命的危險,知道只要被那傢伙捉住,說不定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機會了。

  雲笑可不會來管那三足冰晶蟾的想法,在感應到那至少也是一隻八階低級的三足冰晶蟾時,他臉上的笑容不由更加濃郁了幾分,知道這一次的出手,終究沒讓自己失望。

  在雲笑地階低級的靈魂之下,再有著冰寒祖脈之力的加持,樑立的身體畢竟只有這麼大一點,那三足冰晶蟾又能逃到哪兒去?

  所以過得片刻,樑立體內的那隻三足冰晶蟾,已經是被雲笑控制的三足冰晶蟾逼到了一個無路可逃的角落,最終對峙了起來。

  「呱!」

  一道無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從樑立的體內傳將出來,顯然是那三足冰晶蟾自知無路可逃,只能是背水一戰了,蟾聲之中,充斥著極度的憤怒。

  「都到這時候了,還逞什麼威風?」

  見狀雲笑有些哭笑不得,哪怕這是一隻八階低級的三足冰晶蟾,但現在它有近一半的冰寒之氣,都用來控制樑立了,所能爆發的威力實在是有限。

  這也是雲笑敢於在這個時候介入的真正原因,這可不僅僅靠著他的三足冰晶蟾脈靈,還有其本身的實力和左臂的冰寒祖脈。

  在這些東西的加持之下,八階低級的三足冰晶蟾無疑翻不起太大的浪花,可即便如此,在這種關頭,那三足冰晶蟾也不可能就這麼束手待擒的。

  「呱!」

  又一道憤怒的蟾鳴之聲傳出,緊接著注視著這邊的衆人就都是看到樑立身上光芒一閃,然後所有人都是看到了其軀幹上方,出現了一隻晶瑩剔透的三足冰蟾。

  「那是什麼?」

  就算是場中諸多煉脈師見多識廣,絕大多數也沒有認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畢竟像三足冰晶蟾這樣的特殊脈妖,哪怕是在九重龍霄,也是絕不多見的。

  在場這些人大多都是煉脈師,他們一生都在研究煉脈之術,對於這脈靈一道上的理解,遠遠比不過那些鬥靈商會的強者。

  如果是鬥靈商會之中的某些強者在此,就算他們沒有見過三足冰晶蟾,恐怕也會瞬間認出其底細,甚至有可能因爲這東西的罕見和珍貴,直接出手搶奪。

  「看來是因爲那東西,樑立長老才陷入昏迷的!」

  就算煉脈師公會的長老們沒人認出三足冰晶蟾的底細,可他們也是下意識地有所猜測,尤其是感應到那三腳蟾蜍體內散發出來的極致冰寒之力時,都不由機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同時也終於對樑立的昏迷,有了一個直觀的猜測。

  唰!

  然而就在衆人打量那三足蟾蜍的時候,樑立身上赫然又是光芒一閃,緊接著又一隻看起來一模一樣的三足蟾蜍,赫然是又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那東西……是雲星的脈靈?」

  哪怕場中這些人對脈靈的理解,並沒有鬥靈商會中的強者那麼深,但至少從那第二隻三足蟾蜍現身之後,他們就已經有了一絲明悟。

  「原來如此!」

  尤其是剛才和雲笑交談過的分會長魯連城,這個時候終於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怪不得那小子如此胸有成竹,看來是因爲體內的這隻冰蟾脈靈,而對樑立體內的某些東西,有了清楚的感應啊。

  同時魯連城也對雲笑最後所說的那句話也多了幾分理解,暗道這小子答應出手,應該確實不是因爲煉脈師公會的人情,而是對那和其脈靈一模一樣的三足冰蟾生出了佔有的想法。

  不過對於這些東西,魯連城並沒有太多的在意,不管雲笑出手的初衷如何,至少此刻將那古怪的三足蟾蜍從樑立的體內逼出來,就算是救了這煉脈師公會的五長老一命。

  當此一刻,魯連城都在打著主意,要是雲星收拾不了那隻三足冰蟾,自己都會在關鍵時刻出手,助其一臂之力,這是對方應得的戰利品。

  「怎麼,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要反抗嗎?」

  雲笑可沒有旁人那麼多的想法,他看著那蟾眼同樣盯著自己的三足冰晶蟾,口中輕笑一聲,顯得極爲的輕鬆。

  「竟然是……八階低級脈妖!」

  而旁觀衆人此刻也已經感應出了那三足冰晶蟾的真正實力,當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道這樣的強橫脈妖,就算是將其逼出了樑立的體內,恐怕那叫雲星的傢伙,想要將之收拾,也不會太過容易吧?

  事實上先前的衆人確實是見過雲笑兩次的煉脈手段,可是那樣的手段,不僅是說明不了煉脈之術到底有多高明,更不可能讓衆人相信他的脈氣戰鬥力有多強橫。

  八階低級脈妖,那已經相當於人類覓元境初期甚至是中期的修者,那雲星怎麼看也不像是達到了覓元境的強者,那麼這一次,或許還得藉助煉脈師公會諸強者的出手啊。

  「呱!」

  就在衆人心中念頭轉動的時候,那樑立體內的三足冰晶蟾已經沒有了太多的耐心,所謂自家人知自家事,此刻的它,已經完全不是全盛時期的樣子。

  所以這一刻八階低級的三足冰晶蟾,口中發出一道蟾鳴之後,竟然並沒有立時朝著雲笑動手,而是雙腿一撐,想要從另外一個方向突圍而逃。

  不過衆人並沒有人認爲那三足冰晶蟾能夠逃出這煉脈師公會的大廳,畢竟除了那雲星之外,此處可還有著諸多的煉脈師公會強者,要是那魯連城出手的話,此物將再無脫身之路。

  然而就要魯連城身形微動,想要上前去相助雲笑將那三足冰晶蟾截下的時候,衆人忽然覺得眼前一花,然後一道黑衣身影,已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擋在了那三足蟾蜍的去路之上,卻不是那個雲星是誰?

  「這傢伙的速度,怎能如此之快?」

  雲笑突然之間表現出來的速度,直接驚得殿中衆人目瞪口呆,很多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將這樣的速度和自己對比,最終卻是更加駭然。

  就連剛剛想要有所動作的魯連城,也不由大吃一驚,他自問這樣的速度,恐怕自己也是有所不及,那麼這個叫做雲星的傢伙,實力到底達到了哪一步?

  可以說雲笑一次又一次的手段,都讓衆人對他的瞭解更深一分,而更深一分的瞭解,就愈發覺得這個以前名不見經傳的傢伙撲朔迷離,彷彿霧裏看花,根本就看不透。

  尤其是那邊的劉御,此刻眼中嫉妒的光芒越來越是濃郁,他原本就打定主意待今日的考覈結束之後,就暗中出手將那雲星給收拾,現在看來,似乎先前的想法有些過於簡單啊。

  不過即便雲笑這一刻展現出來瞭如此不俗的速度,劉御心中對其的殺意也沒有半點打消,最多也就是央求劉家的某位覓元境強者出手罷了,總之那個在今日落了自己顏面的傢伙,絕不可能再存活。

  「小傢伙,跟著我,不會辱沒你的!」

  對於旁人的心思,此刻的雲笑又怎麼可能會去管,擋住三足冰晶蟾的退路之後,他臉上已是露出一抹笑容,口中說出來的話,也彷彿是在誘惑一個不懂世事的孩童一般。

  com。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20
八百六十七 那是我的!

  「呱!」

  此刻的衆人,清晰地聽到從那三足蟾蜍口中,發出一道憤怒的蟾鳴之聲,而且在下一刻人,他們明顯是看到從其身上,噴發出一股強橫的冰寒之氣。

  不少人感應到這股冰寒之氣的力量,都是臉上變色,因爲他們很多人都知道,要是自己被這股寒氣噴中,恐怕下場會極爲的悽慘。

  而那個剛才表現出速度極快的雲星,要用什麼辦法來化解這股極致冰寒呢,在這樣的冰寒之氣下,閃身躲避才是最正確的決定吧?

  可是又一些人心想,如果雲星閃身躲避的話,那三足蟾蜍或許會趁機脫身而去,像這樣八階低級的脈妖,哪怕是那邊的魯連城出手,也不能說百分百就能將之攔下來。

  然而就在衆人都認爲雲笑會因爲保住自己的小命而閃避之時,這個少年卻是做出了一個讓他們目瞪口呆的動作。

  只見雲笑輕輕擡起自己的左臂,緊接著一股如出一轍的冰寒之氣,便是從他右手掌心噴發而出,好巧不巧正好和那三足冰晶蟾吐出的寒氣交擊在了一起。

  咔!咔!咔!

  兩道極致寒氣在空氣之中轟然碰撞,而這種別開生面的交手,也讓衆人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那就是凍氣成冰。

  數道怪異的聲音過後,那處寒氣交擊的地方,空氣轉眼之間被冰凍,就連液態的情形都沒有出現,便是化爲了一根根冰刺,顯得猙獰而詭異。

  而那些冰刺似乎在一人一蟾的控制之中,哪怕看起來是無主之物,但它們之間竟然有著某種規律相互刺擊,就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它們一般。

  一些離得較近的修者機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然後他們就看到那雲星再一次動了,這一次的速度和剛才如出一轍,赫然是瞬間來到了那三足蟾蜍的面前。

  「我說過了,跟著我,不會辱沒你的!」

  剛才說過的話,再一次從雲笑的口中發出,再然後,衆人就看到他伸出自己的左手,輕輕地觸碰到了那三足蟾蜍的額頭之上。

  「呱!」

  一道尖利的鳴叫之聲從三足冰晶蟾口中傳出,可無論它如何憤怒掙扎,雲笑那隻手就像是有一種異樣魔力一般,竟然讓它掙脫不開。

  轟!

  就在衆人臉上變色的同時,雲笑的左手之中再次噴發出一股強橫的寒氣,同時席捲而出的,還有他那眉心之中的靈魂之力。

  「這是……地階低級靈魂?」

  如果說剛才衆人是因爲雲笑的速度而震驚,那此刻的他們再次變得呆滯,就是因爲那突然之間襲出的無形靈魂之力了。

  先前的衆人,都認爲那雲星在這個年紀才參加煉雲山弟子選拔,肯定是天賦不夠,畢竟前來參加選拔的,大多都是像劉御這樣的年輕人。

  煉雲山弟子選拔,那也是要看天賦的,比如一個二三十歲的靈階高級煉脈師,和一個七八十歲的靈階高級煉脈師擺在一起,該選誰肯定不用太多的糾結。

  這也是先前像劉御這樣的年輕天才,看不起雲笑的原因所在,或許也只有看出後者易容改裝的分會長魯連城,心中才有一絲異樣的想法吧?

  「他是要抹除那三足蟾蜍的靈智?」

  在這樣的情況下祭出靈魂之力,在場衆人盡都是煉脈師,而且都煉化過脈靈,當即猜到雲笑到底要做什麼了。

  直到這個時候,像魯連城還有其他那些煉脈師分會的長老們,也盡都能夠猜到五長老樑雲陷入昏迷的原因了,那肯定是因爲煉化脈靈不成遭到了反噬。

  只是三足冰晶蟾這樣的東西潛伏得極好,就連魯連城這個地階中級的煉脈師也找不出原因來,現在卻在雲笑的手段之下無所遁形。

  有著同樣三足冰晶蟾的氣息,再加上雲笑冰寒祖脈之力,又有著一些特殊的血脈威壓,所以這一刻三足冰晶蟾已經被壓制到了一個極限。

  至於用靈魂之力抹除三足冰晶蟾的靈智,對雲笑來說,只要控制著這傢伙的本體不至於反抗,那只是一件極爲簡單之事。

  事實上樑立這個覓元境初期的強者,之所以會被三足冰晶蟾反噬,那正是因爲他在抹除其靈智的時候,遭到了強烈的反抗。

  哪怕是比脈氣戰鬥力,樑雲也不一定是八階低級三足冰晶蟾的對手,他用某種方法將之擒獲之後,終於在抹除靈智的時候出現了變故,最終差點陰溝裏翻船。

  雲笑的脈氣修爲固然是比不上樑雲,可是他比這位煉脈師分會五長老更強的一點,就是他本身就擁有三足冰晶蟾脈靈,再加上其他的諸多手段,所以抹除靈智的時候,並不會遭到太大的反抗。

  脈妖一般只專注於肉身的修煉,靈魂一道一直都是它們的弱項,所以在本體被控制之下,當那股強橫的靈魂之力強壓過來的時候,它除了憤怒大叫,卻是什麼也做不了。

  「呱!」

  片刻時間過去,當衆人感覺到那股靈魂威壓終於結束之時,三足冰晶蟾發出的這一道蟾鳴之聲,已經是變得緩和了幾分,就連那蟾眼之中的靈性,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

  「成功了?」

  這一下不僅是圍觀的低階修者們,就連那些煉脈師分會的長老們也是瞪大了眼睛,當這一切成爲現實的時候,他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畢竟那是將覓元境初期強者五長老樑立都弄得死去活來的東西啊,怎麼僅僅是這一柱香時間過去,那原本屬於樑立的脈靈,就被那雲星給抹除靈智收走了?

  不過像魯連城這些醫脈一系的強者們,心中雖然震驚,但更多的則是欣喜,不管怎麼說,當雲笑收走那三足冰蟾的時候,五長老樑立的一條性命,也算是救回來了。

  此刻的魯連城,絲毫沒有在意剛才雲笑所說的那些話,也沒有看到那分會二長老眼中閃爍的一絲精芒,他只知道,這一次盧山城煉脈師分會,恐怕都得承那雲星一個大大的人情了。

  雲笑的心情也挺不錯,他相信有著這隻八階低級的三足冰晶蟾,自己的脈靈一定也能在一個極短的時間內提升到八階低級,到時候對自己的戰鬥力,也是一個極大的加持。

  「嗯?」

  然而正當雲笑想要將手中的三足冰晶蟾收入體內的時候,眼角餘光卻是突然感應到某處微微一動,當下將目光轉了過去。

  雲笑的動作,也讓得衆人回過神來,他們順著前者的目光投射而去,當即看到一道蒼老的身影正在緩緩從某個木臺之上坐起,卻不是那煉脈師分會的五長老樑立是誰?

  先前的樑立一直都陷入昏迷狀態,當雲笑將三足冰晶蟾從其體內逼出的時候,其實他的那些束縛就已經解除了,不過昏迷幾日時間,他想要真正清醒也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此刻的樑立,明顯還處於一種意識有些模糊的狀態,不過當他偶然間看到不遠處一個黑衣傢伙,手中竟然捏著一隻三足晶瑩蟾蜍的時候,那雙眼眸之中的精光陡然大放。

  「那是我的……三足冰晶蟾?!」

  對於這隻三足蟾蜍,樑立是花費了極大的代價才弄到的,而且在弄到之前,他查閱了無數的古籍,這才得知這種冰寒奇物的底細,制定了將之捕捉的一系列計劃。

  剛開始的一切,都在樑立的計劃之中,追蹤三足冰晶蟾,用計將之捕捉,再然後壓制其冰寒之力想要抹除靈智,卻不料在這最後關頭出了問題。

  這騰龍大陸上的修者,對於三足冰晶蟾的瞭解還存在於片面性,再加上這樑立並非修煉冰寒屬性的修者,所以在壓制三足冰晶蟾的時候,終於有些力不從心,從而被三足冰晶蟾給反噬了。

  但這個時候的樑立,明顯是忽略了自己是被人救過來的事實,作爲一名毒脈師,他清楚地知道那隻三足冰晶蟾對自己的重要性,甚至能讓自己的煉脈之術,突破到地階中級也說不定。

  因此在這一刻,樑立盯著那三足冰晶蟾的目光,極度的複雜,而感應到他這道目光的雲笑,心頭也是一凜,他最擔心的事情,恐怕就要發生了。

  對於這些毒脈師,雲笑一直都沒有太多的好感,這或許是在潛龍大陸如符毒等人給他的感覺,總之相比起醫脈師來,這些毒脈師的心性,無疑會更加陰狠。

  雖然這一刻的樑立,還沒有表現出來要動手的跡象,但從那雙複雜的眼眸之中,雲笑看到了和當初符毒如出一轍的貪婪,看來今日要將三足冰晶蟾收爲己用,還得有一些麻煩啊。

  「這位兄弟,樑某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但那三足冰晶蟾乃是樑某私有之物,能不能請你將之還給我?」

  在衆人目光的注視之下,樑立終於是盯著雲笑,或者說盯著那三足冰晶蟾,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來,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若有所思,更有不少人,在這一刻幸災樂禍了起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20
八百六十八 就值一枚地階低級丹藥?

  「原來那就是三足冰晶蟾?!」

  樑立口中之言一出,殿中不少煉脈師都從腦海深處,找到了關於三足冰晶蟾的模糊記憶,當下一些人盯著那三足蟾蜍,都是露出一抹火熱之色。

  像這樣的脈靈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衆人也能理解樑立的做法,這麼一隻擁有強橫冰寒屬性的脈靈,要是能夠煉化成功,在以後的戰鬥之中,絕對能事半功倍。

  更何況一些有心人還想到,樑立就算是因爲那三足冰晶蟾而陷入昏迷,可是現在,三足冰晶蟾已經被雲星抹除了靈智,可以說對這樣的覓元境初期修者來,已經構不成半點威脅。

  甚至不少人不無惡意地想著,剛才在三足冰晶蟾出體之時,這樑立恐怕就已經醒過來了,卻等到雲星抹除了那三足冰晶蟾的靈智,這才施施然開口,這用心不可謂不苦。

  嚴格說起來,樑立剛才那番話也沒有錯,只不過在人家有著救命之恩,明顯表現出來對那三足冰晶蟾有興趣之時,再來說這樣的話,顯得有些不厚道罷了。

  而云笑孤身一人,場中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會有人跳出來爲他說話了,甚至有些人因爲他今日的表現生出嫉妒之心,誠心想要看他出乖露醜呢。

  「是啊,雲星先生,樑立長老這三足冰晶蟾得來不易,若是你能歸還於他,我盧山城煉脈師公會,當有重謝,定然不會讓你失望的!」

  就在分會長魯連城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上首座椅之中卻是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待得衆人循聲看去,發現那乃是這盧山城煉脈師分會的二長老所發。

  這位分會二長老吳甲,本身脈氣修爲已經達到了覓元境中期,而且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地階低級頂峯毒脈師,只差一線,就能踏入地階中級毒脈師的行列,比起那樑立來又要高上一籌了。

  雖然是在這煉脈師分會之中,但醫毒兩系也不是一團和睦的,就像當初的玉壺宗一樣,比如這吳甲和樑立就是同氣連枝,這個時候當然得要出聲附和了。

  看來這位二長老吳甲,也是看出了會長魯連城可能會爲那雲星說話,所以搶先開口,要將哪三足冰晶蟾屬於樑立的事實坐實,到時候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之上,誰也不能說他們恩將仇報。

  而且吳甲對這個所謂的雲星從來都沒有聽過,知道這不是什麼有大背景的人物,到時候隨便拿點東西將之打發了,那也無傷大雅嘛,難不成這傢伙還敢找煉脈師公會的麻煩不成?

  這就是這些毒脈師們高高在上的想法,像三足冰晶蟾這樣的奇物,又豈是你一個區區無名小卒有資格擁有的?人貴在有自知之名,強行擁有一些東西,很可能爲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雲星先生,如果你能將三足冰晶蟾歸還給我,我可以用一顆地階低級的丹藥作爲交換!」

  有著二長老的支持,樑立心中原本的一絲愧意瞬間就煙消雲散了,這一番話說得理所當然,卻沒有看到不少人都是撇了撇嘴,明顯是不以爲然。

  要知道此刻的衆人,盡都感應到了那是一隻八階低級的脈妖,而且還是三足冰晶蟾這樣的奇物,那和一顆地階低級丹藥的價值,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然而在樑立看來,打發這樣的無名之輩,一顆地階丹藥都是擡舉了,如果對方識相的話,就乖乖拿了丹藥走人,免得激起自己的怒火。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到了雲笑的身上,他們要看看這個先前幾次表現不俗的傢伙,這一次到底是會知難而退呢,還是要迎難而上?

  不過絕大多數人的心中,都認爲那雲星肯定會借著臺階下來,畢竟煉脈師公會誰都得罪不起,更何況是一名已經達到覓元境初期的五長老了。

  包括那煉脈師分會的分會長魯連城,這一刻都沒有說話,或許他也想看看這個雲星的決定,如果連其自己都知難而退的話,那他也不必枉做這個惡人,引起樑立和吳甲兩位分會長老的不滿了。

  「呵呵,莫非樑立長老認爲,自己的這條性命,就只值一枚地階低級的丹藥?」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盯著那雲星看的時候,此人臉上卻是露出一抹淡然而古怪的笑容,緊接著話語出口,聲音之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

  事實也確實如此,剛才雲笑將三足冰晶蟾逼出,是真的救了樑立一命,現在這傢伙不僅不知恩圖報,反而是對三足冰晶蟾產生了覬覦,雲笑又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甚至可以說三足冰晶蟾是雲笑這一次的戰利品,將之還回去是人情,不還回去也沒有人能夠說什麼,只是那樑立花費極大代價才得到三足冰晶蟾,心有不甘罷了。

  當一個人內心的不甘和貪婪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或許連他的人性都會被扭曲,比如說此刻的樑立,早就將雲笑救了自己一命的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雲星先生,我最後再說一遍,那三足冰晶蟾,是我樑立的東西,你最好還是將它還給我!」

  再次開口的樑立,稱呼雖然依舊客氣,可是其話語之中的威脅之意,卻是在場每一個人都聽出來了,當下臉上都是露出一抹看好戲的狀態。

  場中不少煉脈師都是來自盧山城,所以他們對這個煉脈師分會的五長老還是有所瞭解的,雖然在公會規則之下還算收斂,可其終究是一名貨真價實的毒脈師,那心性還是讓很多人聞之色變。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修者,在樑立都說出這番話之後,恐怕會就坡下驢答應其條件,何況那邊還有一個二長老吳甲在幫腔呢。

  「不好意思,我這人講究的是幫人幫到底,這東西害得樑立長老如此之慘,我怎麼還能將之還給你呢,那不是又害了你的性命嗎?」

  而這一次雲笑的說辭,卻是比剛才變了許多,雖然言中之意依舊是拒絕歸還三足冰晶蟾,可是這一番話說出來,卻是更加大義凜然。

  當然,這樣的話是沒有多少人相信的,如果說先前擁有靈智的三足冰晶蟾,還對樑立有威脅的話,那現在已經被抹除了靈智的三足冰晶蟾,就算是一個尋氣境的修者來煉化,恐怕危險性也會小上許多吧?

  或許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樑立才會迫不及待地翻臉,連救命之恩也不顧了,因爲他知道只要得回三足冰晶蟾,自己的毒脈之術就一定能大進,到時候超過二長老吳甲,也是指日可待。

  可笑那邊的吳甲還因爲同爲毒脈師爲樑立幫腔,卻沒有想到後者已經在打著將他取而代之的主意,若是知道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立時倒戈相助雲笑?

  沒有人相信雲笑口中所說,樑立自然也不會相信,見得他眼珠轉了幾轉,冷然說道:「這個就不用雲星先生擔心了,你只要將三足冰晶蟾還給我就是了!」

  哪怕曾經被三足冰晶蟾弄得丟了半條命,樑立這一刻對三足冰晶蟾的志在必得之意,也是無與倫比的強烈,在他眼中,只有那能讓自己實力大進的脈靈。

  「樑立長老,雲星先生乃是你的救命恩人,不可太過無禮!」

  到了這一刻,魯連城終於是忍不住開口了,不過他所說的話看似在相幫雲笑,卻並沒有說明那三足冰晶蟾到底要不要歸還,似乎是有著一些自己的想法。

  現在魯連城對雲笑已經有些刮目相看了,他只是秉承著剛才答應的承諾,讓樑立不致惱羞成怒動手罷了,至於這件事到底要怎麼解決,他還真想看看那雲星還有什麼神奇的手段?

  聽得這話,雲笑回過頭來看了魯連城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而那邊的樑立眼中已是閃過一絲陰狠之色,似乎是魯連城這幾句話將他刺激到了一般。

  「會長,我樑立是講規矩的,可是那三足冰晶蟾確實是屬於我的沒錯吧,我將他要回來,也不能說就壞了我煉脈師公會的規矩!」

  雖然心中貪婪滿心,但樑立還是沒有失去理智,這番話一說,不少人都是點了點頭,只是他們盡都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如果沒有云笑,恐怕你樑立這條小命都要玩完了。

  對此雲笑也是哭笑不得,見過不要臉的,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明明是自己救了對方一命,卻被對方倒打一鈀,反過來誣衊自己強搶東西了。

  「樑立長老,我剛才說過了,你的命是我救的,若是你執意要再煉化這三足冰晶蟾,可能會小命不保啊!」

  雲笑城府極深,雖然內心極度不齒這樑立的嘴臉,卻還是在這個時候再次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言下之意,有著極爲明顯的警告意味,不過相信的人有多少,那就不知道了。

  「我剛才也說了,樑某的事不勞雲星先生再費心,你還是先將三足冰晶蟾還給我吧!」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20
八百六十九 只要你求我!

  「我剛才也說了,樑某的事不勞雲星先生再費心,你還是先將三足冰晶蟾還給我吧!」

  樑立著重咬了咬那個「還」字,畢竟這裏是煉脈師公會,他還是需要維護公會形象的,既然是還,那就不能說他樑立強搶了。

  「唉,既然樑立長老堅持,那我也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唉……」

  雲笑一句話之間,赫然是接連嘆息了兩聲,最後一道嘆息落下之後,他已是左手一擡,將原本捏在指間的三足冰晶蟾,朝著樑立拋了過去。

  這個時候的樑立,又哪會來在意雲笑的話中之意?見得那晶瑩的蟾蜍朝著自己飛來,他不由大喜若狂,暗道這叫做雲星的傢伙,果然是個知難而退的草包。

  而相對於喜意升騰的樑立,旁觀衆人卻都有些失望,暗道那雲星未免也太過膿包了吧,怎麼就不再硬氣一點呢,到時候他們就能看到一場好戲了。

  這就是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理,以衆人地樑立的瞭解,要是拿不回那三足冰晶蟾,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就算魯連城護著那雲星,恐怕此事之後,樑立也會找機會弄回三足冰晶蟾。

  只不過這樣的結果雖然失望,但原本就在衆人的預料之中,畢竟在這盧山城的範圍之內,除了那同爲雙會之一的鬥靈商會,恐怕也沒有人敢來輕捋煉脈師分會的虎鬚了。

  這個叫雲星的小子雖然手段不俗,但其孤身一人名聲不顯,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靠山,此刻做出這般光棍歸還三足冰晶蟾的決定,實在是最爲明智的事情。

  當此一刻,衆人都想當然地忽略了剛才雲笑在歸還三足冰晶蟾之前,所說的那一番話了,他們盡皆認爲那是這傢伙不甘之下的面子之語,當不得真。

  或許也只有分會長魯連城,才從雲笑那眼眸之中的冷笑,讀到了一些不爲人知的東西吧,這個易容改裝的傢伙,恐怕並不是衆人想像之中的知難而退啊。

  但不管怎麼說,雙方沒有鬧僵,對於煉脈師分會來說都是一件好事,這樣魯連城也不用兩面爲難了。

  「樑立長老,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要是敢將這三足冰晶蟾收入體內,一旦劇毒入體,那便是神仙也難救!」

  就在樑立將三足冰晶蟾接下之時,雲笑的聲音已是隨之響起,不過這樣的話旁人或許還要糾結一下,樑立卻是沒有那麼多的猶豫了。

  一來樑立本身乃是一名地階低級的毒脈師,對於某些劇毒早有抗性;二來他曾經煉化過這三足冰晶蟾,也可以說對這東西有幾分熟悉了。

  更何況此刻的三足冰晶蟾,已經被雲笑抹除了靈智,沒有自主意識的三足冰晶蟾,樑立自問對自己再也構不成太大的威脅,他認爲對方這幾句勸告之言,只是不甘心之下的死要面子罷了。

  嗖!

  所以在雲笑話音剛剛落下之後,樑立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之色,然後便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將那三足冰晶蟾收入了體內,以示自己毒脈之術的強橫。

  「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這已經不知是雲笑第幾次說這樣的話了,以他的心性,又怎麼可能毫無準備地將三足冰晶蟾交出呢,要知道那也是他花費了「大力氣」才將其靈智抹除的。

  「雲星先生,看來你剛才所說的話,也不怎麼靈驗嘛,我……」

  收入三足冰晶蟾的樑立,心情無疑很是不錯,見得他伸手在腰間一抹,一個玉瓶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然而正當他要說一點暗諷之言時,身形卻是驟然一僵。

  啪嗒!

  身形一僵的樑立,彷彿連那右手握著的玉瓶也拿捏不住了,五指微鬆之際,玉瓶直接是掉落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其中一枚圓滾滾的丹藥,滴溜溜地滾到了雲笑的腳邊,彷彿有著靈性一般。

  很明顯,那就是先前樑立答應給雲笑的補償了,從那丹藥的氣息之上,衆人也能感應出那確實是一枚達到了地階低級的丹藥。

  「嘖嘖,御風丹,樑立長老還真不是一般的小氣啊!」

  雲笑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彎腰撿起那枚青色丹藥,微一感應,又不由發出一道感慨之聲,當下衆人都知道了那到底是什麼丹藥?

  御風丹,顯然是一種消耗型的丹藥,意思就是在服用之後,能讓人在短時間內,達到御風而走的速度,只不過只能持續約莫半個時辰罷了。

  當然,地階低級丹藥御風丹的御風而行,並不是真的能讓這名地階三境修者離地飛行,所加持的,只是一倍或幾倍的速度罷了。

  相比一些能直接提升脈氣等級的丹藥,御風丹這種消耗型丹藥的價值,就要低得多了,說明這樑立雖然不是一毛不拔,但是那吝嗇程度,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

  然而此刻衆人的目光,卻只是在那御風丹之上停留了片刻,便又回到了樑立的身上,因爲此時的樑立,明顯有些不太對勁。

  如果是一個正常的人,不可能連一個丹藥玉瓶都握不住,任由其落下摔裂,這就說明在樑立的體內,一定發生了一些不爲人知的東西。

  「難道……那三足冰晶蟾真的還有問題?」

  一些心思敏銳之人,已然記起了剛才雲笑強調了兩次的那幾句話,當下都是若有所思,而樑立的情況,明顯是說明了這一點。

  「哼,我就不信了,這已經被抹除了靈智的三足冰晶蟾,還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此刻在樑立的心中,也是生出了這麼一抹憤憤之意,那種突如其來的冰寒,讓得他確實有些猝不及防,以至於連手中的玉瓶都沒有握住。

  但定下心來的樑立,對自己的信心也是十足,畢竟他乃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地階低級毒脈師,對於劇毒的化解最是拿手。

  只是聽得樑立的冷聲,不遠處雲笑臉上的冷笑卻是愈發濃郁了幾分,喃喃聲出口道:「莫說你樑立只是一個地階低級毒脈師了,就算是天階煉脈師前來,也休想化解這引龍樹靈的一念化萬毒!」

  是的,在剛才知道樑立要翻臉的時候,雲笑已經是吩咐引龍樹靈小龍,在那三足冰晶蟾的體內打入了一道氣息。

  這道屬於引龍樹靈的氣息,在和三足冰晶蟾的劇毒一接觸的時候,就產生了一種特殊的反應,化爲了一種連雲笑自己都沒有見過的劇毒。

  所以樑立固然是一名地階低級毒脈師,可是引龍樹靈一念化萬毒的手段,恐怕連金色蛇蟲小五都忌憚不已,他又如何能夠化解呢?

  由引龍樹靈所化的劇毒,至少在地階三境這個層次,也只有小龍自己才能化解了,但是這個時候的雲笑,自然是要先看上一場好戲再說。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毒?」

  在雲笑心頭冷笑的時候,樑立的臉色不由變得越來越難看,因爲他突然發現,那種看似和先前相似的冰寒劇毒,本質赫然是大不一樣,他想要輕易化解,竟然完全辦不到!

  「樑立長老,是不是覺得很難受,其實你可以求我的,只要你答應不再要那三足冰晶蟾,我保證立時化解你所中之毒!」

  就在這個時候,雲笑懶洋洋的聲音已是傳來,不過他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施了手段,這樣一來,場中圍觀之人,就都認爲是那樑立自作孽在受,再次中了三足冰晶蟾的寒毒了。

  嗖!

  然而在衆人都若有所思的當口,一道破風之聲突然傳出,緊接著一襲綠色身影越衆而來,下一刻已是出現在了樑立的身側。

  「是二長老吳甲!」

  對於這道蒼老身影,場中還是有不少人認識的,知道那是這盧山城煉脈師分會的二長老吳甲,也是一名貨真價的地階低級毒脈師。

  不過吳甲身爲二長老,其毒脈之術已經達到了地階低級的頂峯,比起樑立來強了不知多少,哪怕是會長魯連城,輕易也不敢去沾染這吳甲所施的劇毒。

  「二長老,還請助小弟一臂之力!」

  看到吳甲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正滿頭大汗的樑立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當即開口相求起來。

  或許在樑立的心中,求這個同爲煉脈師分會的二長老,要比求那邊的雲星要好受得多吧,何況這樣一來,要是能夠化解體內爆發的劇毒,三足冰晶蟾明顯也能保住了。

  吳甲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原本就是要出手的,所以在樑立話音剛剛落下之後,他已是右手伸出,緊接著手指連動,在樑立胸腹之間的十多處穴位行雲流水地點過了一遍。

  這煉脈師分會的二長老,果然不愧是地階低級頂峯的毒脈師,施展起手段來很是讓人賞心悅目,只不過他這一次讓衆人驚豔的手段,註定是要無功而返了。

  當一抹熾熱之氣從樑立胸腹之上升騰而起的時候,圍觀衆人就已經知道吳甲施展的什麼手段了,那是以火克寒的正道,只要能抵制樑立體內的寒氣,那麼這寒毒也算是被解除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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