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二十 誰逃誰是狗!
「別做那無用功了,它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雲笑淡淡地朝著媚芊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後右手手指輕動間,三足冰晶蟾的一抹寒氣瞬間噴發而出,讓得媚芊再也沒有心思來管那巨鷹脈靈,只能打起精神先應付了三足冰晶蟾脈靈再說。
雖然這三足冰晶蟾脈靈只有八階低級,但是其中寒氣卻是讓媚芊半點都不敢怠慢,而且她隱隱發現,這三足蟾蜍的冰寒之氣中,似乎還蘊含著一種異樣的能量,若是讓其沾身,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怎麼,現在你信了嗎?」
用三足冰晶蟾脈靈纏住媚芊之後,雲笑已是將目光轉回了七殺護法鄭七命的身上,臉上似笑非笑的神色,讓得後者差點又一次把持不住噴出一口老血。
要知道鄭七命千算萬算,這才從邊雷城鬥靈商會分部借來一隻飛禽脈妖,原以爲有著這隻飛禽脈妖之後,就算雲笑這小子真有翅膀,也是難逃毒手。
再加上先前鄭七命看到蕭家和天雷谷都要找雲笑麻煩之時,就更加認定雲笑再沒有回天之力了,哪知道這粗衣少年翻雲覆雨,竟然將局勢給扳到了眼前這個層面。
天雷谷薛氏兄弟一者化爲灰燼,一者變成冰雕,蕭家鬼才蕭啓鳴咽喉被洞穿而死,媚芊被一隻冰寒脈靈拖住,而那邊的覓元境後期強者蕭白石,竟然也騰不出手來。
雖然鄭七命依舊不認爲雲笑就會是自己的敵手,可這小子會飛啊,再加上詭異收服了那隻巨鷹飛禽脈妖,要是對方不想打的話,那他只能望著天空怒罵了。
「小子,有種你就不要逃!」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鄭七命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或許在他心中,也只有對方不逃,這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吧?
只是連鄭七命自己都不相信對方會答應,不管怎麼說,雲笑再如何強橫,也只是一個剛剛突破到覓元境初期的修者,終究無法和覓元境巔峯的強者相抗衡。
「如你所願,今日誰逃誰是狗!」
然而就在鄭七命認爲下一刻雲笑就要祭出雷翼逃走的時候,從對方的口中,竟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讓得他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回不過神。
「你說……什麼?」
片刻之後,鄭七命依舊不太相信雲笑會做出這個決定,他還以爲對方是故意這樣說,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以便搶出一些施展飛行脈技的時間。
「我說,今日你跟我單打獨鬥,誰要是想要逃跑,誰就是狗!」
見對方沒有明白自己的話語,雲笑無奈地攤了攤手,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所說的話,而這一次,鄭七命終於是聽得清清楚楚。
「好,一言爲定,誰跑誰是狗!」
狂喜之下的鄭七命,似乎是生怕對方會反悔,引用雲笑的話,將此事給定了性,只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在如此實力差距之下,對方爲什麼會有一個這般詭異的決定?
在鄭七命看來,可能是因爲先前的戰績,再加上收服七階高級飛禽脈妖的底氣,讓得這個叫雲笑的少年自信心爆蓬,最終失心瘋做出了這個決定。
「可惡的小子,你終將爲自己的自大,付出性命的代價!」
既然對方不會祭出飛行脈技逃跑,那鄭七命就有絕對的信心在數招之間將雲笑給斬於掌下,報得殺心門的大仇,也讓殺心門少上一個潛力無限的威脅。
砰!
鄭七命出身殺門心,速度當爲一流,只見他身形一動,雲笑全身汗毛立豎,來不及施展任何閃避的動作,只能是將雙手置於胸前,砰接了這位七殺護法的強力一擊。
一道大響聲傳出,雲笑蹬蹬蹬連退了三四步,這才拿樁站穩,體內氣息一陣翻涌,要不是他煉化了熔岩心石,將肉身力量提升到堪比八階中級脈妖的層次,說不定這一下就要身受重傷。
反觀那七殺護法鄭七命,臉上也是有些驚色,先前雲笑用肉身力量擊敗薛暮,他只是有些意外罷了,直到這個時候他自己和雲笑正面一記交擊,終於是發現這個少年的肉身力量,非同一般的強橫。
「看來這覓元境初期的修爲,確實不可能和覓元境巔峯的強者抗衡啊!」
退後三步的雲笑,一邊平復著體內紊亂的氣息,一邊已是無奈感慨,人力有時而窮,他固然是可以越級作戰,但當這個差距達到一個極限的時候,依舊不是任何手段可以彌補的。
「喂,你到底靠不靠譜啊,要是施展雷龍之翼逃掉,那咱們可都得變成狗了!」
心中感慨落下,雲笑直接在腦海之中叫了一聲,不用說也是和金色蛇蟲小五在對話,或許這才是他做出剛才那個決定的最大底牌吧。
「是你變成狗,可不是我!」
金色蛇蟲小五懶洋洋地迴應,事實上他剛才已經出手過一次了,要不是他五爪金龍的龍威,那七階高級的飛禽脈妖,又豈會乖乖聽話?
所以這個時候雲笑又要讓自己去當苦力,小五有些不情不願,在他看來,明明有著可以施展雷龍之翼飛走的機會,這傢伙偏偏要和對方硬碰硬,這不是想出風頭嗎?
「爹爹說什麼,你照著做就是了,哪來這麼多的廢話!」
就在雲笑心急鄭七命下一擊就要轟到的時候,他腦海之中終於是傳出了另外一個聲音,而對於這個聲音,金色蛇蟲小五可就不能像先前那般冷漠對待了。
當小龍話語剛剛落下之後,金色蛇蟲身上的金光猛然大放,然後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其身上爆發而出,轉眼之間就充斥了雲笑的全身血肉經脈。
事實上金色蛇蟲如果單單隻看其本體的力量,就算是有引龍樹靈助其恢復,現在的他,也不過相當於八階中級脈妖的層次。
可雲笑知道,如果小五不用本體作戰,而是將力量借於自己,那所能爆發的戰鬥力,卻是成倍增長,似乎小五和自己之間,有著一種特殊的聯繫,或者說一種特殊催化力量的方式。
「死吧!」
與此同時,七殺護法鄭七命的第二擊終於是如約而來,而當他看到面前這個粗衣少年彷彿是嚇傻了一般,竟然呆立不動之時,他就知道這一場戰鬥,恐怕馬上就要結束了。
無論如何,對方都比自己低了整整三重境界,在如此之近的距離下,以殺心門的手段,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同等級的修者能避得開,更何況是這個只有覓元境初期的少年了。
但是下一刻,鄭七命那隻手刀眼看就要將雲笑的咽喉給切斷時,卻見得他對面的這個粗衣少年,那隻右臂似乎是微微擡了擡。
然後雲笑的兩根手指,赫然是精準地夾住了鄭七命的手腕,讓得他想要切斷對手咽喉的目的,瞬間就落空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手腕被夾,感受著那如同鐵鉗一般的力道,鄭七命心中不由掀起了驚濤駭浪,擡起頭的他,當即看到對面粗衣少年眼中那一抹掩飾不住的金光。
咔嚓!
再然後,鄭七命突然感覺到自己右腕劇痛,一道清脆的骨裂之聲傳來,他的右手掌已是呈一個詭異的弧度反方向彎了下去,明顯是被對方給夾斷了。
嗖!
心頭大驚的鄭七命,根本顧不上自己劇痛的右手手腕,在這一刻覓元境巔峯的實力爆發而出,終於脫卻了雲笑兩根手指的夾擊,他知道如果再耽擱一刻,恐怕自己的右手手掌,都要生生脫離自己的右臂而去。
可是鄭七命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就算眼前這少年的肉身力量再強橫,也不可能強到這樣的程度吧?
要真是這樣的話,在剛才的第一擊之下,爲什麼還會被轟退三步,如此強大的力量,被轟退的應該是他這個七殺護法才對。
「覓元境……巔峯?!這……這……這怎麼可能?」
好不容易脫出雲笑雙指夾擊的鄭七命,心中剛剛轉過一道念頭,下一刻他就清楚地感應到了對面那個粗衣少年的脈氣修爲,赫然是在這頃刻之間,達到了覓元境巔峯,和他處於了同樣的層次。
就算鄭七命出自殺心門,平日裏見識也是極爲不凡,可在這一刻,他心中還是如同滔天巨浪般翻騰,全然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爲什麼。
這個大陸之上,並不乏一些可以提升脈氣修爲的祕法,而提升祕法之首,當然就是強橫的祖脈之力了,但無論是哪一種祖脈之力,鄭七命都有理由相信,絕對不可能在覓元境的層次,生生提升三個小境界。
原本以爲已經見識到了這個粗衣少年的全部底牌,鄭七命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最大的底牌,竟然是在這裏。
一個覓元境初期的雲笑,鄭七命自問可以很是輕鬆地收拾,只要對方不借助飛行脈技逃跑。
可是一個同爲覓無障巔峯的雲笑,他不僅是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收拾得下,甚至他還有一種隱隱的感覺,似乎這一次自己想要脫身,恐怕都會變得極其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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