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世界] 龍王大人在上 作者:雨魔(連載中)

 
Babcorn 2019-8-20 02:08:2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4 28906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14
第二十章 絕地反擊

  劉候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咬牙恨道:「再給你加一倍。」

  刀疤臉冷笑。

  「兩倍!」

  刀疤臉還是冷笑。

  劉候氣急敗壞的叫道:「疤臉,你別欺人大甚,最多三倍,我的私房錢就這麼多。你不答應,一拍兩散。」

  「哈哈。」刀疤臉豪爽地哈哈大笑,宛如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劉兄大氣。放心,這件事兄弟一定幫你擺平。不就是個空有一身力氣的傻小子嗎。」

  劉候猶豫了下,還是提醒道:「疤老大,你注意點,這小子有點邪門。」

  刀疤臉擺擺手道:「你看他這個熊樣,連路都走不好,邪門又怎麼樣?真正的格鬥,可不是小孩子的玩意。」

  刀疤臉能有今天的地位,也不知道在街頭上打過多少場,經歷了多少廝殺和暗算。對於學校中的學生,由衷的看不上眼。

  這些人在他眼中,頂多就是沒有成長起來的小老虎,雖然有潛力成為吞噬四方的百獸之王,但是現在還嫩著呢。

  刀疤臉大馬金刀地朝著張青陽走過去。

  張青陽突然一棒朝著刀疤臉揮過去,經歷了剛剛的戰鬥,這一棒明顯有了幾分威勢。

  刀疤臉冷笑,側身、聚力、起腿,狠狠朝著木棒踢過去。

  看似結實的木棒,瞬間被踢的從中折斷,木屑橫飛。

  這一腳餘勢未絕,重重的踢在張青陽的胳膊上。張青陽悶哼一聲好似破布袋子般被踢飛出去,「咕咚」一聲撞在牆上,滾落地面。

  好在張青陽瘦,身體足夠輕,被踢飛的同時也卸去了這一腳大部分的力道。

  刀疤臉面無笑容的嘴角扯了扯道:「有點意思,看起來還是個性子倔強的。」

  張青陽捂著胳膊一點點站起來,這一下讓他感到鑽心的疼痛,胳膊有點抬不起來,不知道斷沒斷。

  一想到萬一斷了,不知道該怎麼和老爸老媽解釋,張青陽就一陣頭大。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刀疤臉一邊走,一邊調戲小動物似的說道。

  張青陽抬起頭看向對方,毫無疑問,就自己現在的階段,對方幾乎是個無解的高手。速度又快又狠。

  張青陽唯一的優勢可能是力氣,但是還發揮不出來。

  張青陽很無奈,他是真的不想再用心靈板磚。一個是捨不得,每一塊磚都是用精神力辛辛苦苦造出來的呀。另一個就是頭真的很疼,非常疼的那種。

  但是,沒辦法。

  張青陽看著刀疤臉道:「你敢今天放過我,兩個月後再來找我嗎?」

  刀疤臉哈的一聲笑出來:「你們這些學生都是這麼幼稚嗎?誰會給對手成長的時間,那不是傻子嗎。報仇就要當場報,這樣才夠爽。」

  張青陽咧了咧嘴,勉強擠出個笑容道:「有……有道理。」

  「嗚。」刀疤臉趁著張青陽說話的時候,腿如同鞭子般朝著對方抽去。

  張青陽看起來毫無還手之力,但是刀疤臉依然秉持著小心謹慎的做法,趁著對方注意力分散的時候,猛地一腳抽過去。

  張青陽在對方出腳的剎那,砸出了一塊心靈板磚。

  「啊!」刀疤臉突兀的一聲慘叫。腦子裡在剛剛的一剎那好像被插入了一根針,還狠狠的攪拌了一下。

  又快又狠的一記鞭腿,頓時無法施展下去,歪歪斜斜從他胸口擦過。

  張青陽驚訝的發現,對方是第一個被砸了一記心靈板磚,除了叫疼,既沒有抱頭,也沒有倒地的。

  刀疤臉緩了兩秒,緩緩抬起頭,眼神如凶狠的惡狼望向張青陽,嘴裡呻吟著道:「果然邪門。」

  張青陽看對方一臉凶惡走過來,頓時嚇了一跳,又一塊心靈板磚扔了過去,同時兩道鼻血順著鼻腔流下來。

  「啊!」張青陽和刀疤臉同時發出痛苦的叫聲。

  刀疤臉簡直要瘋了,也沒看到對方有什麼動作,自己的腦袋就好像又紮了一根針。這次扎的更深,更痛。

  刀疤臉不怕痛,但是他怕這種不知道該怎麼躲避、應付的攻擊。

  這種攻擊更像是傳說中的巫術,完全超過了他對技擊的認知。

  刀疤臉硬挺著就是不倒下,疼痛一波又一波的撞擊著他的腦神經。

  張青陽看他搖搖晃晃,雙手抱頭,就是不倒下,也急了。拼著兩敗俱傷,又砸了一塊心靈板磚。這一次,張青陽自己也是感到腦袋幾乎要炸開,耳邊儘是嗡嗡的響聲,眼前一陣一陣模糊。

  突然「咕咚」一聲,刀疤臉終於倒在地上,全身蜷縮成一條狗。

  張青陽抬起頭盯著前方巷子口的劉候,雖然他視線中一片模糊,但是氣勢不能輸。

  被他直勾勾盯著的劉候,心中十分猶豫。張青陽的可怕超出了他的預估,連刀疤臉這樣常年混跡在黑暗邊緣的人都不是他對手。他上去……情況很難預料。

  但是他又覺得對方打了半天,又很狼狽,應該是強弩之末了……吧。

  或許嘗試一下,就能判斷出來。

  張青陽拖著受傷的腳,一瘸一拐,卻很堅定的向著劉候走過去。

  劉候本來下定決心去試試他,但是看著張青陽這樣走過來,反而又有些猶豫不決了。

  劉候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張青陽越走越近,佈滿血絲的眼睛,順著頭髮滴下的鮮血,嘴角的烏青,都好像有某種魔力,勾起他內心的恐懼。

  他突然大聲道:「這次就放過你,下次你最好給我小心點。」

  「呵呵。」剛笑了一聲,張青陽就劇烈的咳起來。他一邊咳一邊道,「什麼下次,是男人,就是正面來戰,一次解決。你不就是看我不順眼嗎,不就是想把你曾經得仰望的書院十大給踩在腳下嗎?」

  「來啊!」張青陽說著說著陡然咆哮道,「你還等什麼?」

  「拿出你的勇氣!」

  劉候臉色鐵青,卻出乎意料地轉身快步離開。

  張青陽笑起來,只是表情比哭還難看。劉候越走越快,巴不得馬上遠離這個讓他感到屈辱的地方。

  「咳,傻子。我已經不行了呀,你難道看不出我是強撐嗎?就你這樣的傻子,根本不配做我的對手,今天是最後的機會,以後你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張青陽喃喃自語。

  張青陽身體一歪,再也撐不住,倒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有路人經過,看到躺了一地的人,頓時尖叫起來。

  張青陽強撐著站起來,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刀疤臉也扶著牆勉強的爬起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18
第二十一章 治傷

  兩人目光在空中相碰,刀疤臉的臉色有點難看,這麼多人氣勢洶洶的過來,卻被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子給全打趴下了。

  關鍵他還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方法,才能詭異的讓自己腦袋劇痛,瞬間失去戰鬥力。

  不過有一點,他雖然不知道張青陽用了什麼方法,但是毫無疑問,這種超出他理解方式的攻擊方法,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很後悔答應劉候過來幫他找場子,結果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刀疤臉心虛的別過臉去,挨個把躺在地上的小弟們給踢醒過來。三三兩兩的互相扶著離開了。

  這裡很快就會有聯邦警察出現調查,張青陽雖然有南陵書院的光環,但也不想被請去聯邦警察局喝茶,馬上瘸著腿離開了現場。

  張青陽沒有去學院,也沒有回家,而是換了個方向去了李從軍家。

  「這是怎麼了?」李從軍看到張青陽驚訝道,「一身傷,快進來。」

  張青陽笑笑道:「和街面上的混混發生衝突了,李叔,你可千萬別和我爸說。我怕他揍我。」

  李從軍上下仔細看了一遍,用完好的那隻手在他身上一些部位捏了捏,摸了摸。最後坐在那,鬆了口氣道:「骨骼沒問題,其他都是皮外傷。」

  「老婆,把藥水拿過來。」李從軍對他老婆喊了一聲。

  張青陽坐在那,渾身上下都難受,不是這塊疼就是那塊疼。好在判斷正確,李叔因為是當兵出身,又幹保安啥的,他家裡很大幾率有藥水之類的。

  李從軍給他倒了杯水道:「先喝點水潤潤喉。平常看你有禮貌又客氣,打起架來卻很拚命。沒看出來,沒看出來。」

  張青陽口乾的厲害,嗓子眼都冒煙了,抓起茶杯一口悶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連喝兩杯,才舒服點。「不拚命不行,對方人太多。」

  李從軍很欣賞道:「不錯,有些時候就是得拼。我們軍地裡,凡是敢拚的都活得久,也最厲害。那些慫包,看到對方人多就腿軟,通常第一個死。」

  張青陽道:「李叔,看來你要早點把軍中格鬥技教給我了。」

  李從軍道:「行,那這兩天你每天都到我這來,我教你一些把式。先從腿練起,手臂的力量有限,腿的殺傷力才是整個身體最強的部分。」

  李玉芳拿著幾瓶藥水走出來,李從軍道:「老婆,你先用那個藍瓶的涂他臉上,這個消腫消的快。」

  李玉芳倒了一些藥液在手心裡,塗在張青陽臉上青腫的部位。

  張青陽感到在自己臉上揉搓的手溫柔而有力,動作不疾不徐,一看就是個老手。想必是經常給李叔上藥水,已經達到熟能生巧的地步了。

  藥水塗在臉上,好像大片的冰雪落下,迅速將臉上的皮膚溫度降低。隨後絲絲沁人的涼意逐漸滲透進去。

  原本火燒一般疼痛的部位神奇的涼爽起來,好像一場綿綿不絕的細雨落在炙熱的地面上。

  「好了,再給他上白瓶的藥。」李從軍道。

  「等一下,」李玉芳道,「大丫頭把我的鏡子拿過來。」

  女性就是細心些,很注意照顧別人的感受。兩人七歲的大女兒抱著一面鏡子放在張青陽面前。張青陽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雖然還是能看到一些青腫,但是比剛才包子臉的樣子不知道好了多少。

  張青陽大喜:「這樣回去,我老爸老媽應該不會太在意了。叔,你的藥也太神奇了。對了,你為什麼不開一個跌打損傷的醫館呢。你的藥這麼好,肯定生意很好。」

  李玉芳嘆氣道:「以前也想開過,但是醫館需要執照。要一大筆錢,我們哪有這麼多錢。這幾年又要了多多,家裡更沒錢了。」

  張青陽道:「這麼好的藥,不能開醫館太可惜了。李叔,你有沒有想過去別家醫館當個坐堂醫,專治跌打損傷呢?就憑你這手藝,應該很多醫館都願意吧。」

  李從軍臉色不好看,哼了聲道:「那些醫館沒有一個不是打我藥膏配方的主意,還不願花錢。這是老子傳男不傳女的寶貝,怎麼可能平白的給出去。要不是老子手底氣夠硬,就被他們給搶了。」

  李玉芳道:「我和你叔就連夜跑了,逃到這裡。青陽,你可千萬不能把這個藥膏給說出去啊。」

  李從軍一揮手道:「青陽這孩子,我是看著他長大的,宅心仁厚,絕對不是那些奸猾的商人可比的。你放心吧。」

  張青陽也向李玉芳笑道:「嬸子,你放心吧。這是你們的傳家寶,我發誓絕對不會說出去。不過以後恐怕會經常來麻煩你和李叔了。」

  「好了,趕緊塗上白瓶的。」李從軍催促道。

  李玉芳打開白瓶,一股蘭花的清香首先漂出。她挖了一大勺放在手心裡,細心地敷滿張青陽整個面部。

  張青陽感到涼意淡了許多,但是白色藥膏的質感要更加柔和。

  不一會兒塗滿全臉。李玉芳將位置讓出來。

  李從軍走過來道:「把上衣脫了,再將你身上涂一遍,就行了。我這只有一隻手能動,力道可能有點不均衡,你忍著點痛。」

  張青陽把上衣脫了,李從軍將藍色藥液倒在他的背上,就在紅腫、淤青的部位揉搓起來。

  張青陽感到背上不是一隻手,而是鐵砂,粗糙的厲害,力量也大的厲害。

  有好幾次張青陽都被摁的叫起來。

  旁邊大丫頭和多多都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張青陽一疼的叫起來,兩個小傢伙就哈哈大笑。理直氣壯的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張青陽的痛苦之上。

  前胸後背都揉了一遍,又上了白色的藥膏。

  張青陽感到自己似乎死了一遍,這比之前與刀疤臉一群人打架痛苦多了。

  李從軍喘了口氣道:「這段時間養的身體有點虛啊。就這半小時的功夫,都有點出汗了。好了青陽,再過一個小時,你就可以把藥膏擦了。你這就是個皮外傷,休息個兩三天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中午在這隨便吃點,下午教你腿法。」

  張青陽氣喘吁吁的站起來,感覺自己好像比李從軍還累。「謝謝李叔,那我中午就在這蹭個飯。」

  張青陽輕輕活動了下,全身上下似乎沒有剛才那麼疼了,還是……已經被摁的麻木了。

  白色藥膏的藥力綿柔、持久,這一會兒讓然在不斷的向著身體釋放藥力。而且冰涼的感覺被一股熱意所取代,受傷部位好似浸在溫暖的溫泉中,舒服的很。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18
第二十二章 戰技要點

  張青陽簡單活動了下四肢,沉重感大大消減。

  全身其他的部位的疼痛感也變得不那麼明顯了。

  一個小時後,先把臉上的藥膏給去了。臉上的淤青腫塊,消除了百分之八十。不仔細看,基本上不會發現。

  就算發現了,也不會太過驚訝。

  半個小時後,再去身上的藥膏。效果和臉上差不多,張青陽對身上的淤青到是不太注意,畢竟穿著衣服,張父張母也看不見,等它慢慢恢復就好了。

  李玉芳對於中飯的簡陋有點歉意,還特意給張青陽煮了兩個雞蛋。

  張青陽把雞蛋剝開,分給了兩個眼巴巴的小傢伙。

  對於張青陽的表現,李從軍更加滿意。不過他也不是個善於言辭的人,只會把好感落實在行動中。

  下午傳張青陽腿法的時候,格外的認真。

  李從軍神情嚴肅地道:「軍中的技擊,講究簡單直接,畢竟我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經常有突然的短兵相接。這個時候,你往往只有一次,最多兩次出手的機會。」

  張青陽看他的架勢,就知道在講真東西,所以聽的也格外認真。

  「所以,簡單、直接、有效,這就是我們軍中技擊的精髓。」李從軍總結道。

  張青陽讚歎:「李叔,你說的太好了,簡單明了,核心清楚。你去讀書,一定不會差的。」

  李從軍摸摸頭,嘿嘿笑道:「這是我們班長總結的,我也覺得說的好,所以就背下來了。」

  張青陽好奇道:「你們班長還說過什麼嗎?」

  李從軍道:「我們班長還說,技擊講究的是實戰性,很多家傳的技擊已經走樣了,講究好看和花哨,這種東西誰學誰死。我在武館那幾天,發現很多人都已經走上了好看這條路。」

  張青陽沉吟了下道:「武館的比武不能出人命,要在擂台上打,好看是個很重要的屬性。就是秀,秀的好看,才會有人看。這樣來說,武館確實不適合學習實戰性強的技擊。他們已經走上歧路。」

  李從軍一拍大腿道:「對,你總結的不錯,就是這樣。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和我班長一樣,都是聰明有知識的人。不過,有一點你想錯了,武館還是有一些厲害的人,不然,別人來搶地盤怎麼辦?有人來挑釁怎麼辦。」

  張青陽道:「你們班長還說過什麼嗎?」

  李從軍語氣突然沉重起來:「他還說過一句話,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說技擊的本質就是在力量相差不是特別巨大的情況下,比的是速度。速度是所有技擊的核心。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嘗試,就在一次任務中為了保護大家犧牲了。他就是太心軟,他當時要是選擇突圍,沒人能攔得住他。」

  說著,說著,李從軍的眼中就有了淚花。

  張青陽嘆了口氣,拍拍李從軍的胳膊。

  過了幾秒鐘,李從軍抹抹眼淚水,嘆道:「我是個大老粗,沒你們聰明。一輩子成就也就這樣了,再也不可能練到更高程度。你不一樣青陽,你很聰明,雖然現在是神經元天賦為王的時代。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軍中還有很多厲害的寵獸戰士,以你的聰明,走這一條路,依然可以成為人上人,會有很大的成就。」

  莫名其妙被李從軍灌了一碗雞湯,不過張青陽還是非常感謝他,能夠感受到他發自內心的祝願。

  張青陽點頭道:「李叔放心,我不會丟了你的人的。」

  李從軍恢復了大老粗的本色,哈哈笑著一巴掌拍在張青陽肩膀上道:「剛剛擠了兩滴貓尿,讓你看笑話了。」

  張青陽還沒說話,李從軍臉色陡然嚴肅道:「但是記住,心腸要好,但一定要硬。當年如果是班長突圍逃走,以他的能力是一定可以幫我們報仇的。他死了,我們兄弟們也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人像我這樣的,苟延殘喘,一輩子也沒能力為他們報仇了。」

  張青陽苦笑道:「李叔,我還小,這些事情我還不太懂。」

  李從軍沒說什麼,站起來道:「走,我們去院子裡,我給你演示下。」

  張青陽跟著李從軍身後,從屋內走到院子裡。

  李玉芳和兩個小傢伙也跟著來到院子裡。

  李從軍也不在意兩個小傢伙跟著看,道:「腿的力量大,骨頭硬,最適合戰鬥。當然這是在手中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有武器的情況下,一定要用武器。人的身體再硬和武器也沒法比。」

  李從軍走到一個木樁跟前,突然起腿。張青陽只感覺眼前一閃,李從軍的腿已經狠狠踢在木樁上。

  乾淨、利落,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砰的一聲悶響,勁力似乎穿透表面,打入木樁內部。

  李從軍又是連續兩記快腿,木樁咔嚓一聲,從中間斷裂。

  「爸爸好棒!」兩個小傢伙興高采烈的呼喊起來,手掌都拍紅了,還在拍。

  李從軍搖搖頭道:「真的有點生疏了,班長說三天不練手生,真是這樣。」

  張青陽走到木樁跟前,木樁是實心的,用手捏捏,非常結實。這足以證明李從軍的腿法非常厲害。

  李從軍道:「你要練腿法,就得每天踢樁。不過我班長說過,現在是機甲的天下。腿是不是夠硬,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步伐,步伐要靈活,能夠配合全身進行走位。進可攻,退可守。我的腿法是我班長教給我的,不過我太笨,學到的不多,今天就教給你。」

  「謝謝李叔,我一定好好練,不給你丟人。」張青陽立即表態。

  接下來,李從軍也不避諱自己的兩個子女,就將步伐仔細的講解給張青陽聽,又反覆演示。

  兩個小傢伙也非常好奇,蹦蹦跳跳的在一旁也跟著練習。

  兩個小傢伙雖然玩鬧居多,但是李從軍也不生氣,不時地還給他們糾糾錯。

  這一練,就是幾個小時過去。張青陽看天色有黑的趨勢,趕緊告辭。畢竟李從軍也不富裕,不能蹭了中飯,又蹭晚飯。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18
第二十三章 轉換思路

  李從軍也不挽留,只是跟張青陽說:「你練腿法可能會經常受傷。受了傷就到我這來塗藥膏,不能忍著,不能敷衍。」

  「好的,李叔。」張青陽告別李從軍一家,就往回走。

  和刀疤臉打了一架,受益匪淺,學會了一門腿法。最重要的瞭解到技擊的內核是速度。

  張青陽覺得如果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練習,再碰到刀疤臉那幾個貨,自己完全可以無損擊倒他們全部。

  「有點膨脹了,這樣不好。」張青陽揉揉臉,「還是踏踏實實的修煉。而且最重要的是,技擊很厲害,但是很顯然啊,精神力的攻擊,更加強悍。那個刀疤臉比我不知道強多少,但是兩個心靈板磚扔過去,他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兩手抓兩手都得硬。」張青陽很快定下了未來的修煉策略。寵獸戰士對身體的素質要求很高,所以戰技還是要勤修苦練。

  精神力的攻擊方式更加防不勝防,而精神力對寵獸戰士和寵獸之間的溝通、配合同樣重要。所以這兩樣都得抓住好好修煉。

  回到家中,張父除了好奇為什麼今天回來的有點早,並沒有發現一點端倪。

  到是張母看出了點什麼,問了他兩句。

  張青陽說跟著李從軍學習技擊了,那在學習的過程中磕著碰著,再正常不過了。張母也就釋疑,不再問了。

  吃完飯和父母聊了兩句,張青陽就鑽回自己的小屋。

  當張青陽進入內宇宙,看著一堆磚中明顯缺了的那幾塊,一陣心疼。

  「大概是我一天的積累啊。」張青陽感到自己心在滴血。

  他看著那台簡陋的機器無比忠誠的執行著指令,不斷收集精神力,製造磚塊,心思卻已經無限發散開。

  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張青陽恍惚了一下,立即凝聚心神回憶剛剛閃過的靈光。

  「對呀,日記中多次提到過心靈之橋,但是好像顧望北只強調了心靈之橋的重要,並沒說一定要製造的很氣派、宏大。那麼我在糾結什麼呢?先製造個獨木橋不就好了。我的祖先張鐵柱不就是獨木橋嗎。」

  張青陽精神大振,在意志的指揮下,內宇宙好像掀起了一陣精神風暴。

  所有的磚都飛起來,彼此相連,形成只夠一人行走的窄橋。

  但是長度還是不夠,張青陽意志一動,窄橋分裂成磚塊,頭尾相連,好像是條長蛇。

  磚塊相連的地方,開始融化凝聚成一個整體。在這個過程中,精神力也在飛速消耗著。

  下面的造磚機器早已經停止轉動,內宇宙中的精神力已經下降到警戒線下。

  張青陽全神貫注,所有注意力都灌注在面前的心靈之橋上。

  可能是不熟練,磚塊的融合並不是圓融如一,而是層次不齊,有高有低。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青陽陡然「醒來」,一條醜的不想看第二眼的心靈之橋在眼前飄著。

  張青陽頭疼欲裂,這是精神力消耗過度造成的。但是他顧不得了,因為眼前的心靈之橋還不能算心靈之橋,它只是形成了,但是還未能貫穿內外宇宙。

  「去!」

  心靈之橋聽話的如同服從軍令的戰士,義無返顧地衝向內宇宙的邊際。電光閃爍,一條條電蛇擊打向心靈之橋。

  隨著心靈之橋越來越靠近內宇宙的邊際,電光也越來越密集。

  當心靈之橋接觸到內宇宙的邊際時,一大團電光陡然爆發,如同無數雷電照亮了黑暗,一條條夭矯的電蛇在內宇宙上空躥著。

  整個內宇宙亮的如同白晝,張青陽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過了不知多久,耳邊忽然響起張母的聲音:「這孩子,肯定是昨天練的太辛苦,今天才沒醒。讓他再多睡會兒。」

  張父的聲音在張青陽的耳邊也顯得遙遠:「練功沒有不辛苦的,再說,誰不辛苦?我不辛苦還是你不辛苦。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趕緊把他叫起來,吃一點苦就改變以前的習慣,以後還能成什麼事。我就說慈母多……」

  「行,行,別說了,怎麼就你話多。我兒子,我不心疼誰心疼。我就讓他多睡一會兒怎麼了。」張母不高興地訓起了張父。

  張青陽悠悠的把手舉起,彷彿遊魂似的,睜著朦朧雙眼:「別吵了,我起來了。」

  「媽,現在幾點了?」

  張母訓張父正訓在興頭上,看到張青陽醒來,立即放過張父。她轉過身來看著兒子道:「才八點,還早呢。練功歸練功,但是身體很重要。聽媽的再睡一會兒。」

  張父在一旁幽幽道:「平常怎麼沒看你對我說身體很重要,再睡一會兒。」

  張母沒好氣的轉頭道:「你睡什麼睡,死了有你睡的。去給兒子下碗麵去,料放足點。」

  沒有人權的張父搖搖頭下樓去了。

  張母看著張青陽晃晃悠悠也爬起來了,就滿臉開心地也下樓去了。

  快速地洗漱一番,張青陽感到自己精神了許多。時間已經很緊張了,他衝下樓來,張父馬上端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面條。

  「吃吧。」張父道。

  「哦,好的。」張青陽在接過面條時,看著老爸那張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板著的臉,似乎感到老爸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微表情。

  張青陽恍了恍神,直覺告訴他,張父因為他挨了張母的訓斥,所以在今天的早餐中,故意少放了一些肉。

  張青陽下意識地伸筷子挑了挑,果然今天肉堆的有點松,看起來量差不多,實際上少了四分之一。

  張青陽抬頭看他時,只看到張父匆忙轉身的背影。

  張青陽管不了那麼多,埋頭吃起來。熱騰騰的面和肉混合著麵湯從食管流下去,身體好似充電般的迅速恢復過來。

  張青陽邊吃邊應付著熟客們的寒暄。但是今天與往日不同的是,張青陽似乎能夠察覺到一張張笑臉背後的好惡。

  「奇怪,說是錯覺吧,好像也不是錯覺。」張青陽邊吃邊想,「會不會是心靈之橋帶來的好處?看樣子,昨晚最後那一下,應該是成功了!」

  張青陽恨不得馬上放下碗筷,把心神沉入內宇宙中看看。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19
第二十四章 橋成,打上門

  「爸媽,我吃完去學校了。」張青陽三口兩口乾光了所有面條,湯都不剩下,背起書包就跑。

  一路滿懷期待,如同一隻雀躍的小鹿般,來到圖書館。迫不及待進入內宇宙,一條彎彎扭扭、醜的不堪入目的獨木橋出現在張青陽面前。

  心靈之橋大半在內宇宙中,只有一小段突出內宇宙延伸出去。整個橋身就好像是水面上的浮橋,在不斷晃動著,搖頭擺尾,像是一條長蟲。

  當張青陽的注意力集中過去,隱約感受到心靈之橋的另一頭好似沉浸在信息之海中。有無數零零碎碎的信息在流動、變化、消失。

  張青陽頓悟,早上吃飯的時候,自己對外界突如其來的敏銳感,就是因為心靈之橋捕捉到外界信息所致。

  他玩心頓起,操控著心靈之橋去捕捉外界信息之海中遊蕩的信息。

  「上啊,把那段信息抓回來。」

  心靈之橋接收到張青陽的命令,晃晃腦袋,竭力把自己在外宇宙的身軀拉長,去捕捉那段信息。但是身體繃直了,都快繃斷了,離著那段看似挺近的信息還有好長一段距離。

  「這就是所謂的手短啊。」好半天,張青陽才放棄。

  「哎,這個游過來了,快抓。」張青陽看到一段信息正好從自己面前游過。

  心靈之橋剛把自己的「觸角」搭在那段信息流上,卻陡然被信息流外面浮現的一層保護罩給彈開。

  張青陽心神一震,意識也從內宇宙中彈了出來。

  「什麼……」張青陽剛嘀咕一句,眼前視線中突然出現一個人。一位帶著黑框眼鏡的女性,神情警惕而冷漠。看著張青陽的目光,好似在看什麼罪犯。

  張青陽嘴角抽了抽,突然就知道了,剛剛那段離自己很近的信息就來自眼前這位冷漠的女性。

  「這麼來說,即使有了心靈之橋也不是萬能的,不是什麼信息都能捕捉到的。」張青陽心裡暗忖,「想想是,如果心靈之橋能夠任意捕捉信息之海中的信息,那就太逆天了,無論想知道誰的心思,都可以通過心靈之橋去捕捉對方的信息。」

  「不過即便這樣,心靈之橋依舊非常厲害。」張青陽對心靈之橋相當滿意,「有了這個,和寵獸溝通起來,自然是要比一般人強無數倍。現在像是一條放大了幾倍的繩子般的心靈之橋,說是橋都有點誇張了。等它真的成為一座橋,那功能該是何等強大。」

  張青陽喜不滋滋地看著,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條獨木橋順眼,簡直太美了、充滿了靈性和不拘一格的韻味。

  欣賞大半天,張青陽才咂咂嘴,收回注意力。

  腳下那台醜陋的造磚機器,仍然在一絲不苟地吸收精神力抓化成心靈板磚。

  「一天大概有八到十塊磚,有時候更少,這個可能和我平常的精神狀態有關。」張青陽看著造磚機器琢磨,「如果我在現實中做的事情需要消耗更多的精神,那內宇宙中能剩下來造磚的精神力就會響應減少。反之,如果我一天無所事事,或許就能多造幾塊磚。」

  「現在心靈之橋雖然已經建好,但是後面還得在這個基礎上,進行擴建。所以造磚機器還得開足馬力的造磚。」

  退出內宇宙,張青陽收拾心情,在圖書館中繼續看書。

  他在機械分院上了一年,現在轉到寵獸分院,雖然是直接上二年級。但是一年級的課程他還需要自學補上,也得通過考試才能拿到足夠的學分。

  雖然寵獸分院各方面的管理相對要鬆懈的多,但是別人不當一回事,張青陽自己不能不當一回事。

  看了一本《寵獸地理史》,張青陽覺得這本地理史還挺有意思,講的是不同的地理環境下,有哪些寵獸。實際上就是寵獸在世界地圖上的分佈。另外還簡單闡述了下環境與寵獸之間的關係。

  張青陽打算明天來把《寵獸起源》這本書看下,正好與《寵獸地理史》相互對應,應該能收穫更多的東西。

  天色漸黑,張青陽把書收拾了下,也放學回家。

  從圖書館出來,偌大的寵獸分院已經看不到幾個人。到是機械分院,很多教室都燈火通明,許多同學在溫習功課。

  張青陽嘆了口氣,去年自己還是他們中的一員。眾心捧月,人人都看好自己。今天,自己卻只能站在外面,遠遠的看著他們。

  人生變化之快,以至於斯。

  快到家的時候,前方隱隱有些不對。

  似乎有不少人聚集在前面,看位置應該就是張青陽家的小早餐店。

  張青陽跑起來,冷風呼嘯著從臉頰擦過。兩邊不斷有人往前面集中,張青陽的心在往下沉,看著人群湧動的方向,是自己的早餐店無疑了。

  一堆人集中在早餐店門口,裡三層、外三層。

  張青陽聽到了老媽隱約帶著哭音的喊聲,還有一些外人得意的叫囂。

  「讓讓!」張青陽臉上一冷,用力推開人群,往裡擠去。

  練了黑熊鍛體術,張青陽的力量越來越大。人群雖然密集,但是他一使勁,就扒拉開空隙。

  被扒開的人很不爽的轉頭就要罵,旁邊人趕緊拉了一下道:「別,別,是老張的兒子,讓他過去。」

  張青陽擠開人群,就看到他爸拿著一把平常割肉的尖刀,站在店門外,將面帶淚痕的張母擋在店內,橫眉怒目地指著外面一群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的混混。

  店門口一片狼藉,原來擺放在店門外的招牌和一些別的散物,全被掀翻、砸碎。四周還被潑了一些臭味衝天的污穢。

  熱血瞬間沖上頭,張青陽猛地轉身望過去。

  廖虎指著張青陽,對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大漢道:「這個小崽子也是他們家的,仗著是南陵書院的學生,囂張的不得了。」

  「回來,快回來!」張青陽身後響起張父又怒又急的聲音。

  張青陽看到廖虎,就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當他目光轉到廖虎身邊大漢的臉上時,頓時愣了一下。

  那大漢看到張青陽也愣了一下,目光中透出幾分凶惡和忌憚。

  大漢叫囂的手下們,看到張青陽也都愣住,場面上頓時出現了令人意外和尷尬的安靜。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19
第二十五章 勇者無懼

  「刀疤臉。」張青陽道。

  張父突然衝過來,一把抓住張青陽的胳膊,就要把他拉回餐館。

  刀疤臉反手一個巴掌呼在廖虎洋洋得意的臉上,廖虎的笑容瞬間凝滯。不敢置信的轉頭望向刀疤臉,鮮血沖頭,怒容滿面:「你他媽瘋了?」

  刀疤臉並沒有因為廖虎的憤怒而害怕,眼神十分凶狠地盯著他,如同一頭狼盯著一條惡狗。直到廖虎熱血退去,只剩下本能的畏懼。

  突然的意外,不論圍觀的眾人,還是當事人張父、張母都愣住了,搞不清這個前一刻還是大幫凶的惡棍怎麼在下一刻就反水了。

  張青陽有點緊張,因為對方人數有點多。而他剛把心靈之橋建造出來,儲備的心靈板磚根本沒剩幾塊。真要打起來,他是必輸。而且這是在他的家門口,他不能逃!

  張青陽臉色很不好看,被對方找上門了,雖然是因為別的事情,才誤打誤撞的找上門。但是對方可不是善男信女,找到了他的住處,這就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走,咱們先回屋。」張父不清楚為什麼對方會突然內訌,但是趁此機會,一家人先進入餐館,才是正確選擇。

  胳膊被老爸拉動,張青陽猛地從思考中清醒過來。

  「狹路相逢勇者勝!」張青陽腦子中突然想到李從軍和他說這句話時如同猛虎一般的猙獰表情。

  「在戰場上,經常會遇到你想都想不到的遭遇戰。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慫,誰慫誰先死。一定要有拚死一搏的勇氣。」

  張青陽的眉毛向上吊起,眼黑如針眼般縮小凝聚,嘴角微微裂開,露出個縫透出些許白森森的牙齒。很奇怪,張青陽只是模仿猛虎捕食的動作,一股怒氣就自然而然從心底勃發而出。整張臉透著冰冷的殺氣。

  「等等,這是誤會!」其他人沒有明顯感覺到張青陽的變化。但是被盯著的刀疤臉卻清晰感應到他的可怕變化。

  張青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扔了一塊心靈板磚過去。

  「啊!」刀疤臉突然慘呼一聲,鼻血倏地從鼻腔中湧出,疼痛的呻吟道,「你他媽的……,老子說了是誤會。」

  刀疤臉彎著腰,兩手抱著頭,面色痛苦,看起來好像被人在腹部狠狠來了一拳似的。

  刀疤臉的手下看到老大遭到攻擊,頓時就要向張青陽衝過去。

  「來啊,你們這些混蛋。」張父一手把張青陽拉在身後,一手拿刀指著衝過來的混混們,情緒激動地大聲怒吼道。手背上青筋都爆了起來。

  「住手,都他媽的住手!」刀疤臉雖然還彎著腰,但伸出一隻手在空中,很堅決地制止手下們的冒失行為。

  張青陽此刻的感覺有點奇怪,他似乎能夠「看見」每一個人的心理狀態。身邊的張父、身後的張母,雖然怕的要死,但內心中卻不缺勇氣。

  前面的刀疤臉,看起來很鎮定,但內心卻有幾分畏懼,更多的則為憤怒所填滿。

  廖虎,今天事情的根源,內心中也充滿疑惑和憤怒。

  圍觀的眾人,大部分是對廖虎等人的憤怒,少部分人也有對張青陽一家看笑話的心理。

  「濃烈的情緒,似乎特別容易被心靈之橋感知。」張青陽心中暗忖。

  但是現場並不容許他有太多時間去思考心靈之橋,他對刀疤臉道:「你們雖然人多,但是我們一家可沒有任人宰割的習慣,大不了魚死網破。」

  刀疤臉有些緩了過來,呼呼喘著氣,直起身,擦掉鼻血道:「誤會,我們現在就走。」

  刀疤臉本來還想仗著比之前人多,想要嘗試下。但是張青陽的強硬態度,讓他意識到自己討不到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刀疤臉迅速就做出了離開的決定。

  廖虎為了壓服張家,請刀疤臉帶人過來撐場子。這種活,刀疤臉收費不高。嚇唬嚇唬人可以,真要動手,下面的手下們受傷,也是需要拿錢去看病的。

  碰到張家這樣的硬茬,夫妻倆脾氣比較硬,很難服軟的。刀疤臉就已經預感到今天這個錢不太好賺,沒想到還遇到了張青陽這個小煞星。

  那天的經歷讓刀疤臉意識到,自己很難搞的定對方。真要硬來,說不定要付出一些代價。

  所以看到對方出現,刀疤臉當機立斷,放棄任務。

  做老大的決定放棄任務,經歷過那天詭異事件的手下們也都暗自鬆了口氣。不明事由的其他手下,也不敢多嘴,狠狠瞪了張青陽一家,就要轉身離開。

  看到混混們真的要走,一直特別緊張的張父、張母,心中懸著的大石頭也落了地。

  「誰允許你們走了?」

  張青陽一句話,讓張父、張母的心陡然提了起來。

  張母還沒來得及去拉張青陽,刀疤臉臉色一沉,半轉過身道:「你別太過分,我不是怕你,而是不想因為誤會產生不要的麻煩。」

  張青陽嘴角微微一咧,通過心靈之橋,他很清楚的感知到對方的情緒是一種無奈、憤怒,就是沒有多少勇氣。

  更何況,對刀疤臉這種人來說,他要是真不怕,根本沒必要解釋。

  張青陽道:「你差點把我家餐館給砸了。一句誤會就算了?有人去你家門口要把你家給砸了,他說一聲誤會,你就會就這樣算了?」

  刀疤臉沉聲道:「你想怎麼樣?」

  張青陽目光在廖虎臉上轉了轉,用手一指:「是這個人,帶你們來的吧?」

  廖虎一愣,看著張青陽的目光陡然變得凶狠。「小兔崽子,你以為你有個南陵書院的皮,就人人都會買你的帳?刀哥,你可是收了錢的,不能就這麼算了。」

  刀疤臉猛地轉身,一腳把廖虎踢翻在地。「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說話。」

  廖虎冷不丁地被廖虎踢了一腳,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一臉震驚地看著刀疤臉。「刀哥,我們是一夥的,你不用怕這個小畜生,他就是個被從機械分院開除的廢柴。」

  「瑪德,廢柴!」刀疤臉陰沉著臉,兩步走到他跟前,抬腳就踢,「我看你就是個廢柴。」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19
第二十六章 愛的謊言

  刀疤臉一邊踢一邊罵,直將廖虎踢的求饒,才罷手。他氣喘吁吁地轉過身看向張青陽,臉色陰的幾乎能滴出水來,道:「這樣滿意了?」

  張青陽看向廖虎,這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在刀疤臉的暴打下,滿臉是血,卻不敢還手。不過,張青陽對他卻沒有絲毫的同情,這種貨色向來欺軟怕硬。

  別看他被刀疤臉欺負的十分可憐,他欺負起老實人來,同樣十分凶狠,毫不留情。

  張青陽道:「帶上你的人離開,把那個軟蛋也帶上,以後不要出現在我家這裡。」

  刀疤臉哼了一聲,連個場面話都不願意多說一句,轉身就走。廖虎一臉淒慘的樣子。他有點搞不清狀況,明明自己是花了不少錢,要藉著刀疤臉的勢壓一下老張家,如果可能的話,最好能把對方的早餐館給弄到手裡。

  但是沒想到,事情突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刀疤臉和老張家的那個廢物兒子,肯定是有一些問題。

  丟了面子無所謂,關鍵是這一大筆錢白花了,錢進了刀疤臉的口袋,就別想再掏出來了。而且自己還被打了一頓。廖虎恨恨地想著,難道是花錢找罪受嗎?

  這事不算完,廖爺的錢不能白花。

  他怨毒的瞪了張青陽家一眼,連忙跟上刀疤臉一夥人的腳步,灰溜溜地走了。

  看著一夥強人終於走了,張青陽凶惡的表情也繃不住了,噓得鬆了口氣,眉眼都耷拉下來了。

  突然耳朵一痛,張青陽的耳朵就被張母給揪住,拉著就往餐館裡走,「跟我進來。」

  「痛、痛、痛。」張青陽偏著腦袋,就著張母的手,踉踉蹌蹌地走進餐館中。

  餐館外,張父抱手向四周街坊鄰居道:「感謝各位大夥仗義執言,明天來吃飯,一律八折。」

  餐館外,一陣喧嘩後,張父拿著菜刀,虎著一張臉走回了餐館,順便把門關上。

  「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那種人認識的?」張父把菜刀拍在桌子上,十分嚴肅地問道。

  張母也道:「就是,你怎麼會和那種人認識的?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我們雖然窮,但是清清白白,絕對不能和那種不三不四的人攪在一起。你看他一時風光,哪個有好下場的。」

  張青陽揉著耳朵,苦著臉,看著兩人。如果說實話,兩人肯定擔心。他們是無法接受自己兒子在外面打架的,就算是被迫的也不行。

  「我要說我不認識他們,你們倆會不會……」

  「我們不會相信。」張母立即打斷張青陽的話,一瞪眼道,「趕緊說實話,是不是這兩年沒打過你,又皮癢癢了。」

  張青陽哭笑不得,不過他已經想清楚,自己父母是個老實的普通人,讓他們知道了於事無補,只會讓他們每天生活在擔憂中。

  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勇敢承擔起責任。

  「其實我真不認識他們,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是南陵書院的學生,前途遠大,為什麼要和這種街面上的混混摻雜不清呢。這個刀疤臉,哦,就是臉上有疤的那個。他在我們學校附近收保護費,有一次收到我身上來了,正好被我們學校的老師發現,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張青陽一攤手道,「情況就是這樣了。」

  張父沉著臉:「真的是這樣嗎?」

  張母看著張青陽一臉無辜的樣子,道:「我相信兒子說的話,我兒子從小到大都沒說過謊,一直都很乖。」

  「耳朵還痛不痛,記住啊,下次這種事情躲得遠遠的,千萬不能逞英雄。你看那些人那麼凶,刀劍不長眼的。」張母道。

  張青陽認真點頭:「知道了,我一定會離他們遠遠的。不過,老媽,你下次下手輕一點啊。」

  張母一臉歉意地道:「放心,下次媽會輕一點的。還不是你爸,一天到晚緊張兮兮的。弄得的我也有點神經質了。咱們兒子好歹是南陵書院的學生,全國又有幾個人能進入南陵書院的。兒子雖然不在機械分院又怎麼樣,我兒子是天才,就算是專修寵獸專業,也一樣可以成為大人物,那些混混誰敢膽大包天的惹我們。」

  張父一臉無可奈何地看著自己老婆,什麼話都讓她說了。嘆了口氣,張父語重心長道:「青陽,你是個從小就很有主見的孩子,我和你媽限於文化,也教不了你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混混看著威風,但不過都是秋天的螞蚱蹦不長,和他們混在一起沒有好下場的。你是南陵書院的學生,不管以後的前途如何。做一個清清白白的人,至少比他們活的長。」

  張青陽道:「嗯,老爸,我明白了,我會潔身自好的。」

  張父又憂心忡忡道:「這個廖虎不是個好東西,他和他弟廖豹早就想把我們家這個店吞了。以前廖豹和我透露過消息,想要花錢買,我給拒絕了。那時候,你還在機械分院。現在你轉到寵獸分院,他們沒有了忌諱,所以想要那個刀疤臉來威脅我們,逼我們低價轉讓早餐店。」

  張母氣哼哼道:「早餐店賣給他們,我們靠什麼生活。他們給的那點錢,根本不夠我們去再盤一個店。」

  張父道:「希望經過今天的事,他們兄弟倆能老實一段時間。」

  陪了他們一會兒,直到張父張母情緒穩定了,張青陽才回到自己的臥室。

  又開始每天的必備課程黑熊鍛體術,自從嘗到甜頭後,張青陽每天都必定會抽出一部分時間努力練習黑熊鍛體術。

  五禽鍛體術不愧是被眾多一流強者推崇的基礎練習功法。張青陽自從開始修煉起來,自我感覺是突飛猛進。

  單薄的小身板也逐漸有了肌肉的存在,尤其是雙臂和雙腿,肌肉有了明顯的輪廓。

  月光下,張青陽的影子被映照在地板上。瘦小的身軀宛如一頭幼熊,雖然年幼,卻展現出幾分成年熊的氣勢來,有著無窮的潛力,讓人不敢小覷。

  直到渾身痠痛,肌肉顫抖,張青陽才停止修煉黑熊鍛體術。一刻不停地汗水已經把衣服全部打濕。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19
第二十七章 意外發現

  站在那強忍著全身的痠痛感,呼呼的穿著粗氣,好幾分鐘後,才漸漸適應,一步一步挪到床邊坐下來。

  又休息了幾分鐘,肌肉才恢復了平靜,不再顫抖。

  艱難地洗漱了一番,張青陽躺在床上,在睡覺之前,先習慣性地沉入內宇宙觀察了一番,心靈之橋仍然漂浮在內宇宙的高空。

  簡陋的造磚機器也依然孜孜不倦地在工作著。張青陽又數了數磚,忽然發現數字不對。

  之前他朝刀疤臉扔了一塊磚,按理說,內宇宙中的心靈板磚的數目應該少一個才對。

  但是現在,一塊都沒少。

  這就很奇怪了。

  張青陽目光落在搖搖晃晃的心靈之橋上,難道是因為心靈之橋的存在,扔出去的心靈板磚被回收了?

  這個可能性,讓張青陽難掩心中的驚喜。

  為了實驗這個可能性,張青陽咬咬牙,對著空中又扔了一塊心靈板磚。

  張青陽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的盯著心靈之橋。果然,心靈之橋陡然閃爍起來,橋身好像被打上了一層微光,輕度的閃爍著。

  很快,就看到大約有半塊心靈板磚被回收了,出現在內宇宙當中,隨即被造磚機給吸收進去。

  雖然沒能整塊的回收,但是回收了半塊,已經讓張青陽非常驚喜了。

  這就意味著,以後的戰鬥中,張青陽的戰鬥力直接翻倍了。

  心靈之橋竟然可以回收扔出去的精神力打造的武器,這也就能夠說明為什麼自己的祖先張鐵柱會打造一把心靈鐵錘,用來攻敵了。

  因為心靈之橋能夠回收,所以根本不擔心用大量精神力打造出來的精神武器。

  張青陽推測,當心靈之橋擴建的更大後,能夠回收更多的精神力,甚至全部回收。

  張青陽繼續發散思維,內宇宙上方象徵神經元的星辰,光芒此起彼伏的閃爍著。

  張青陽覺得祖先既然能夠打造心靈鐵錘,他也可以。不過鐵錘不雅觀,打造一把飛劍或者飛刀更好。

  不過,張青陽不像模仿祖先繼續打造武器。反正都是用精神力來打造,何不打造一個強大的寵獸出來呢?沒準威力更強。

  「龍王是傳說中宇宙內最強悍的生命,也是傳說中最最強大的寵獸。我為什麼不用精神力打造一個龍王出來呢?」張青陽越想越興奮。

  停止了造磚機,張青陽直接將精神力匯聚過來,根據書中對史上最強大的寵獸——龍王的描述,別出機杼的來打造自己的心靈武器。

  龍王的身軀很大,現有的精神力並不足夠將整個龍王創造出來,張青陽打算先製作一個龍王的腦袋出來。

  「傳說中,龍有著駱駝一樣的腦袋,鹿角、兔眼、魚一般的龍鬚。」張青陽一邊念叨著,一邊製作龍頭。

  鹿角剛做了一半出來,龍頭就無聲崩潰。

  張青陽愣了一下,沒想到這麼快就失敗了。不過不要緊,其中消耗的精神力並不多。

  再繼續製作,還是製作到鹿角的時候就失敗。

  換個角度,弄完駱駝腦袋,先弄龍鬚。龍鬚剛做完,又無聲崩潰。

  再做,還是失敗。

  再換個角度,分別製作駱駝腦袋,龍鬚、龍角、兔眼,然後組裝到一起。

  依舊失敗。

  失敗了幾十次後,精神力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頭疼欲裂的張青陽只好先放棄,從內宇宙中退出。

  兩隻手按著太陽穴,張青陽納悶,為什麼在內宇宙中創造個龍王出來這麼難。連最基本的龍頭都難以打造成功。

  可是為什麼造心靈板磚就這麼容易?

  難道內宇宙中只能創造無生命的兵器,而不是有生命的寵獸?

  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還有一種可能,張青陽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並未見過龍王,根本不知道龍王長什麼樣子。

  尤其是龍王身上的各種細節:顏色、花紋、鱗片等等。

  他對龍王的瞭解也不過是從書中的文字中得來,一知半解而已。

  張青陽決定明天嘗試一下創造別的小動物,看看是不是可以做出來,以此作為一個標準,判斷精神力是否可以創造出生物類的武器。

  第二天,睡的死沉死沉的張青陽,在天剛剛要放亮的時候突然醒來。

  不管張青陽有多累,每天這個時候,他的生物鐘都會準時把他叫醒。

  黑熊鍛體術雖然效果神奇,但是深度訓練帶來的另一個負面效果,就是每天張青陽都會在渾身疼痛的酸爽中醒來。

  他以機器人般僵硬的古怪姿勢一點點坐起、挪下床、刷牙、洗臉。直到身體適應,姿勢才恢復漸漸正常。

  經過昨晚的衝突事件,餐館的生意好像並未受到負面影響。今早的上桌率明天比昨天要多了百分之三十。

  當張青陽走下樓時,明顯能感到食客們的目光至少有六成都向自己望來。

  不用主動使用心靈之橋,張青陽已經能夠察覺到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各種八卦精神。顯然,他們對於昨晚廖虎和刀疤臉一行人突然內訌、離開,充滿了疑惑。

  張青陽和熟悉的食客們一一打招呼,和平時並沒有兩樣。

  「青陽,昨天廖虎那個地痞流氓怎麼會被他請來的人給打了一頓呢?」

  「青陽,你給叔叔說說,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很凶的刀疤臉?」

  「青陽,你的神經元天賦又恢復了啊?」

  張青陽剛一坐下,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的眾人,就試探著拋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張青陽一邊敷衍,一邊快速吃完早飯開溜。他可不想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應付眾人的好奇心上。

  「你們的問題,我老爸都知道,你們問他吧。對不起各位叔叔伯伯,我還要上課,先走了。」張青陽把鍋扔給自己的老爸,拿起書包迅速開溜。

  今天是《寵獸戰技概論》,雖然沒有實戰,但是理論指導實踐,高屋建瓴的理論知識同樣重要。張青陽一邊快步走著,一邊心裡思考著今天的課程。「可惜教課的老師,似乎自身的實戰水平並不高。在講解理論的過程中,總好像有點空洞。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門課還是很重要的,值得一聽。」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19
第二十八章 結伴去武館

  講課的老師是個四十多歲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身體發福,能夠明顯的看到凸起的肚子。

  這位教《寵獸戰技概論》的老師脾氣不是太好,嗯,應該說比較暴躁。學生們一點點的小動作,都有可能被他視作是不尊敬師長,甚至是挑釁。

  好在他教的是理論課,和學生們產生衝突的可能性並不大。不過後面會有一些實戰課程,同學們都在祈禱不會是他繼續教下去。

  耐心地上完課,又去圖書館看了兩個小時的書。下午沒課,張青陽直接去了李從軍家。

  看到張青陽,李從軍很高興,拉著張青陽先溫習了一會兒腿法。

  「不錯,到底是有文化的人,細節沒問題。就是力量、速度還有待提高。另外就是腿的硬度不行,這個就沒辦法了,沒什麼捷徑可走,得多練。」李從軍點評道。

  張青陽乖乖點頭,對於負責任的老師,他一向充滿禮貌和尊敬的。

  「李叔,我練了一段時間黑熊鍛體術,感覺挺不錯的,力量增加的很快。就是有一點,練完以後,渾身肌肉都又酸又漲。」張青陽來的目的就是和他聊聊黑熊鍛體術的事情。

  李從軍撓撓頭,疑惑道:「渾身都酸脹?不應該啊,你這個階段,應該只是手臂和雙腿有明顯感覺才對。」

  張青陽嚇了一跳:「我四肢也酸脹疼痛,但是全身和四肢的感覺是一樣的,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不是壞事,我只是奇怪,我練黑熊鍛體術時,最開始只有四肢有感覺,練了大半年後,身體的其他部位,臀部、背部才逐漸有感覺。你這才練了幾天,竟然全身都有感覺了。進度快的嚇人,難道這就是文化人和我們粗人的區別?」李從軍越說聲音越小,「早知道,應該多讀點書的。」

  張青陽道:「李叔,那我這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李從軍道:「練的快當然是好事,我練了三年半,才達到全身都有感覺。你這幾天就有強烈感覺了,看來這個黑熊鍛體術非常適合你。」

  張青陽直覺應該是自己對黑熊鍛體術文字部分研究的比較深入,才能更快的掌握了黑熊鍛體術的精髓。

  「對了,天天在家都快悶出病來了,想不想跟我去武館看看。」李從軍道,「正好給你測測身體的各方面屬性。」

  換做以前的張青陽肯定拒絕了,因為他身體向來是短板,跑幾步都喘,去測試身體屬性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但是這段時間的修煉,張青陽感到自己應該有了長足的進步,也想知道具體有了多大的變化。

  於是,張青陽一口答應下來。

  李玉芳也沒阻止,她知道自己丈夫的性格是閒不下來的。在家養了這麼長時間的傷,早就在家待不住了。

  說走就走,李從軍帶著張青陽就出門走去武館。

  武館開在南陵商貿圈的外圍邊緣地帶,離李從軍家大概四十多分鐘的路程。

  走出了一身汗,才來到李從軍工作的武館。

  「常勝武館。」張青陽看到門楣上掛著武館的招牌。

  銅製的招牌,上面已經有些鏽跡了,證明這家武館肯定存在有些年頭了。

  李從軍全身都透著興奮勁,叮囑道:「不用怕,跟在我身邊,這裡的人都挺不錯的。」

  張青陽點點頭沒有說什麼,跟在他身後,就邁步走入武館。

  前院,青石鋪成的操場上幾個武師樣的人,正在操練武館弟子。

  「喲,老李。」

  「老李回來了?」

  「老李傷好了嗎。來打一局?」

  李從軍也不停地和人點頭,打著招呼,臉上一直掛著從容的笑容,十分適應武館的氛圍。

  「青陽,這邊是武館的外圍弟子,花錢就能上。武館傳授一些基礎的東西,這裡有素質好的弟子,就會被吸引入內院學習,當然需要交更多的學費才行。」李從軍打招呼的間隙,也和張青陽介紹著。

  「這裡一個學生教多少錢?」張青陽問。

  李從軍頓了一下,回憶了好一會兒道:「好像外院弟子都是一個月一百。」

  張青陽咋舌道:「外院弟子好像有上百個,那一個月不得過萬?武館真是賺錢啊。」聯想到自己家那個小破早餐店,一個月老爸老媽累死累活,去掉一切開銷後,落在手裡的也不過是一百左右,生意不好的時候,也就五六十。

  李從軍對武館的經濟並不是太關心,他的心中對技擊的熱愛遠遠超過了計算武館的收入。「這家武館接近二十年了,是有真功夫的,我們的館長平常很難見到,據武館裡的幾個厲害的武師跟我說,館長是個寵獸戰士,非常強的。」

  「青陽,看,那是武館的總教練。」李從軍突然小聲提醒,隨意的神態不見了,多了兩分敬畏。

  穿過外院到達內院,內院中有好幾塊方方正正的練武場。

  其中一塊練武場上,正有兩個身體精幹的青年在對練,打的虎虎生威。一招一式雖然還沒道千錘百煉的程度,但是有板有眼,相當熟練。而且不時的拳掌相擊,從沉悶的響聲中,可以推測兩人的力道不小。

  「比那些混混不知道強了多少,就是搞不清和刀疤臉比如何,」張青陽在心中嘀咕著,「如果我要扔一塊心靈板磚過去,不知他們能不能扛得住。」

  張青陽目光隨著李從軍的示意往旁邊移動,在練武場下方,有十來個人正在旁觀。不用李從軍明確指認,其中有一個光頭大漢就吸引了張青陽的目光。

  這個人隱約處在幾個人的簇擁中,而且氣勢不凡,自有一股自信和顧盼自雄的味道在。即使在人群中他,他獨特的氣勢,還是能讓人一眼就發現她。

  李從軍下意識的降低聲音道:「總教練戰鬥力很強,穩坐武館第二的位置。他有一隻龜寵,平時就養在武館後院的池塘中,身體大概有一張十人圍坐的圓桌那麼大。總教練的龜寵可不像我們平常見到的烏龜那麼老實,它是一種極為凶悍的捕食性獵手。總教練憑著他的龜寵戰勝過很多前來挑戰武館的高手。」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19
第二十九章 測試屬性

  總教練忽然站起來,叫停練武場上的兩人,聲色皆厲的訓斥了兩句,然後走了上去,給兩人演示了幾個動作。

  李從軍一臉羨慕:「那兩個人是總教練的親傳弟子,也只有親傳弟子才有這樣的待遇,能讓總教練手把手的傳授。」

  張青陽點點頭,看來想從武館學到真東西的難度有點大啊,先是外院弟子,然後是內院弟子,要被總教練看中了,才能成為親傳弟子。

  兩人從練武場旁邊經過,李從軍到內院見了幾個人,寒暄了一段時間後,最終拿到了免費測試的名額。從這可以看出,李從軍粗獷、好爽的性格和曾經當過兵的經歷讓他在這裡挺受歡迎,雖然可能辦不了什麼大事,但是小事,大家都願意幫忙。

  李從軍帶著張青陽又從內院出去,來到外院專門測試體質的地方。

  開門的小夥子笑嘻嘻和李從軍打招呼:「老李,就是這小兄弟來測試啊?」

  李從軍道:「我侄子,喜歡習武,挺有天賦的。」

  小夥子上下打量了張青陽一眼,嘿嘿笑道:「老李你這就不老實了,不就是免費測試嗎,說啥天賦啊,你看他的小身板,能有二兩肉嗎?就這能練什麼武,要是總教練在這,能把你噴死,你信不信。」

  李從軍也不生氣,笑罵道:「你懂個屁,你身上肉到是多,你怎麼沒被總教練看上呢?你一週能被總教練罵七天,你還有臉說別人。」

  小夥子哈哈笑:「老李過分了啊,打人不打臉。」

  張青陽並未從對方身上感到什麼惡意,反而兩人沒節操的扯閒篇,到是顯得關係挺不錯。

  李從軍對張青陽道:「你別小看他,他雖然練武練得不咋滴,在這看門,但是我們館長是他親叔,人家的背景厚著呢。」

  小夥子驕傲道:「今天也就老李你來了,看到沒有,這是我叔剛買回來的機器,聯邦軍方淘汰的二手測試儀,準確率比外面那台測試儀強多了。」

  一個人形太空艙的儀器矗立在房間的中間,佔據了一半的位置。

  張青陽在對方的指引下,走了進去,傳感器也都綁在身上。

  小夥子又認真檢查了一番,道:「好了,你不用緊張。一會兒機器開起來,會自動對你的肌肉、骨骼、血液、器官進行檢查,然後推測出你的力量、速度等身體屬性。」

  張青陽全身貼滿了傳感器,麻酥酥的電流感從全身流過,如此呆呆的在儀器中站了大概兩分鐘。

  「好了,可以出來了。」小夥子道,「嗯,測試結果馬上就出來了。」

  等他將張青陽身上的傳感器全部取下來,測試結果也出來了,一張紙從打印口打了出來。

  李從軍道:「你幫我看看數據,我看不懂這玩意。」

  小夥子拿著打印單掃了一眼,就搖頭晃腦道:「哎呀,老李啊,你這牛皮吹破了吧。這數據慘不忍睹,比普通人還差些,天賦擱哪呢?」

  李從軍本來很確定張青陽是有天賦的,但是看對方的樣子,很顯然數據顯示結果並不理想。機器可是騙不了人的。李從軍有點焦躁:「到底怎麼樣?」

  小夥子道:「從力量、速度、以及生命磁場的強度來看。你侄子有點營養不良,各種屬性的數據都低於普通人的平均值。哦,反應力還可以,略微超過平均值。就這數據,老李,他是你侄子,我和你說實話,在技擊方面的發展前途有限啊。」

  張青陽雖然沒看到數據,但是通過心靈之橋感應到對方的態度很真誠,這說明對方說的全是實話。這讓他有點鬱悶,之前修煉黑熊鍛體術、心靈之橋,他感到自己都是有一些小天賦的,為此他雖然沒有沾沾自喜,但是心裡難免還是有些得意的。

  現在一盆冷水澆下來,他都有點不自信了。畢竟機器不會說謊啊。

  「青陽你別著急,有的時候機器誤差很大的。」李從軍安慰了張青陽一句,又轉頭道,「你這機器到底有沒有調試過,這數據也相差的太大了。不說別的,就他的力量,絕對不可能低於平均值的,這是我親自感受過的。」

  張青陽眼睛一亮,「對啊,自己雖然手臂上的肌肉並不是太明顯,但是自己的力氣確實在練習黑熊鍛體術後,變得很大了,比一般普通強壯的人還要大。」

  小夥子撇撇嘴道:「老李你可別亂說話啊,這機器我都調試過很多次了,絕不會有問題。」

  李從軍道:「我不信這種玩意,這種東西看起來就不可靠。我記得咱們武館不是有一套原始的測試系統嗎?」

  「拳拳到肉的那套系統啊,」小夥子一臉鄙夷道,「嘖嘖,真是暴力啊。」

  話雖如此,小夥子還是準備帶著兩人去用另外一套測試系統測一下。

  「王武,這套機器能用了嗎?」突然有人在屋外道。

  小夥子轉身,總教練帶著之前在練武場上對練的兩個親傳弟子正走進來。「能用。」

  「那就給他們兩測一下。」總教練的聲音很平淡,但自有一股說一不二的氣度。

  「好嘞。先上來一個。」

  王武一時半會走不了了,李從軍和張青陽也只好先站在一邊等著。

  總教練只是掃了一眼李從軍兩人,並未過多的關注。他對李從軍有點印象,知道對方是武館的人,但是印象不深說明對方只是武館裡的小人物。小人物在他這裡是不需要太多關注的。

  他的眼裡只有兩個親傳弟子,這兩個弟子的天賦都不錯,家境也很富裕。跟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兩人相對他的別的弟子,聽話又勤奮。

  因此在這兩個親傳弟子的培養上,他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不但各種功法傾囊相授,而且為兩個親傳弟子量身打造訓練計畫。只要兩個弟子爭氣,在未來三年內,在聯邦的幾個賽事上嶄露頭角,他就能名利雙收。

  不多會兒,兩個親傳弟子的測試就都有了結果。

  「拿來我看。」總教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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