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世界] 龍王大人在上 作者:雨魔(連載中)

 
Babcorn 2019-8-20 02:08:2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4 28910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27
第七十章 鼠寵出,酸雨落

  出口就在眼前,四人反而更加謹慎起來。

  幾人儘量放慢腳步,一點一點向著鼠廟前進,生怕驚動了鼠群。

  空氣中出乎意料的安靜,在前往鼠廟的道路上,也出乎意料地干乾淨淨,沒有看到呈片呈片的灰色,那是鼠群匯聚在一起的顏色。

  廖豹終於忍不住道:「怎麼這麼安靜,那些該死的老鼠呢?」

  廖虎道:「可能是吃飽了,到哪歇著去了。」

  就在這時,在幾人的斜前方十幾米的地方,躺著幾具新鮮的屍骸。之所以說新鮮,是因為在旁邊的泥土上滲著還未乾透的鮮血。只是幾具屍骸已經被鼠群吃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不能吃的隨身衣物。

  不用說,這幾人一定就是刀疤臉的屬下了。

  即便是廖虎這樣混不吝的混子也感到了一絲尷尬,乾咳了一聲,不再說話。他猜的沒錯,鼠群是吃飽回洞裡去了,只是食物是刀疤臉的幾個屬下。

  幾人默默地從屍骸邊上經過,向著鼠廟又靠近了一點。

  當幾人離鼠廟的距離不足百米時,眼看勝利在望,走在最前面的刀疤臉突然做出了一個停止的姿勢。

  在前方有一片水窪,水窪不深,所以幾人清晰地看到水窪中趴著密密麻麻一群水老鼠。

  幾百隻水老鼠就這樣擠在水窪中,有的似乎在睡覺,有的抱著一個骨頭在磨牙。

  「能繞過去嗎?」張青陽問道。

  刀疤臉搖了搖頭道:「這裡離鼠廟太近了,想要不驚動這些水老鼠幾乎不可能。」

  「那就干死它們!」廖豹猙獰地道。反正也是最後一戰了,弄死它們就能逃出生天。

  刀疤臉轉過臉,目光在廖豹、廖虎臉上掃過,最後落在張青陽臉上,看著少年線條硬朗的面孔:「你怎麼說?」

  張青陽道:「都走到最後了,還有什麼可懼。」

  「好。」刀疤臉道,「我來分配一下任務。老規矩我打頭陣,廖虎、廖豹居中,張青陽斷後。」

  「好。」

  「好。」

  「好。」

  原本貓著腰悄無聲息前進的四人瞬間都直起腰來,暴喝一聲,如同一陣狂風般向前奔去。

  四人眼中只有前方的鼠廟,只要衝過這片棲息著鼠群的水窪,就能進入鼠廟逃出去了。這一刻,四人幾乎都嗅到了自由的味道。

  下一刻,濕漉漉地鼠群從水窪中連綿不斷地湧出,惡狠狠地朝著四人撲了過去。

  刀疤臉手持兩柄骨矛,大發神威,如同一柄鋒利的劍,狠狠地扎進鼠群中,並且將鼠群撕開一個大口子。四人順著這個口子,不斷在鼠群中突進。

  「吱吱。」尖銳刺耳的叫聲,帶有強烈的命令屬性。

  不用別人說,四人馬上就知道有凶鼠級的老鼠加入戰鬥了。

  四人下意識的精神一振,就看到一隻體格大了數倍的凶鼠正從鼠群後方擠了進來,朝著刀疤臉直接撲了上去,氣焰十分囂張。

  面對這種凶悍的傢伙,刀疤臉不驚凡喜。凶鼠強就強在智慧上,能夠指揮鼠群進攻。單論個體的戰鬥力,再強也不可能強過刀疤臉這種浸淫多年戰技的惡棍。

  刀疤臉不負眾望,藉著凶鼠一撲的力量,將凶鼠挑飛,手臂在這一刻青筋暴起。另一手骨矛傾盡全力扎入凶鼠的眼睛,在凶鼠落下的同時,又補了一腳,將其踢飛。

  凶鼠重傷落地,雖然一時未死,但是也不過是生命最後的苟延殘喘。受到致命傷的凶鼠徹底瘋了,敵我不分的撕咬著身邊碰到的一切老鼠。

  張青陽也拿出去全部的力氣,一邊用骨矛擊殺鼠群,另一邊也不斷使用心靈之橋給鼠群製造混亂。

  四個人的小團隊不斷向著鼠廟的方向移動。前方鼠廟在望,身邊的鼠群厚度越來越薄,但是隨著一聲咆哮,四人眼看就要突破鼠群的美夢頓時被打破。

  一頭巨型犬般的老鼠陡然從水窪中衝出。

  「小心,這是完全蛻變的鼠寵!」刀疤臉臉色一變,大聲喊道。

  這頭老鼠站起來比人還高,即使是趴在地上,高度也和張青陽差不多。這個大傢伙渾身油光水滑,長長的鬍子如鋼針般向四面伸出,凶殘的小眼睛甚至露出讓四人都能看明白的憤怒。

  鼠寵的出現,頓時讓鼠群興奮起來,本來有散開趨勢的鼠群,再次集中。張青陽四人頓時感到壓力從四面八方擠壓而來。

  巨大的鼠寵如同野豬般呼哧呼哧地噴出熱氣,就徑直向著四人撞來。

  因為目標太大,四人不約而同向它擲出手中的骨矛。

  四根骨矛都命中了,但是只有張青陽一人的骨矛插進它的身軀,但也只是淺淺一層。刀疤臉三人的骨矛都被皮糙肉厚的毛皮給擋在了外面。

  四人臉色大變,這頭大傢伙皮毛有點太厚了,骨矛都無能為力,對付這頭大傢伙的難度呈直線上升。

  一晃神的工夫,野豬似的鼠寵就衝到了眼前。

  四人慌忙閃避,卻仍被鼠寵帶的人仰馬翻。

  張青陽剛倒下,就有一隻老鼠凶狠地往他鼻子上咬來。張青陽一把將它攥住扔了出去,嚇出一身冷汗。

  但是顧得了上,顧不了下,四周老鼠團團撲上來,後背、腿上頓時被咬了幾口。

  慘叫聲響起,張青陽一邊將身上的老鼠甩下去,一邊望過去。其他三人也都和他一樣狼狽,倒地後被鼠群團團撲上。尤其是廖虎最倒霉,滾進鼠群最密集的地方,身上至少掛了二三十老鼠,臉上都被老鼠咬了一口。

  廖虎放聲慘叫,卻沒人能夠及時去支援他。

  鼠寵吱吱叫了幾聲,鼠群突然向後退去,讓出了中間大部分空間。

  「它要幹什麼?」廖豹緊張地問道。

  沒等有人給他回答,鼠寵喉嚨猛地湧動了幾下,一張嘴,一口綠色的液體如雨般向我們噴灑而至。

  張青陽和刀疤臉反應比較快,看到鼠寵喉嚨一動,就不約而同地向外逃去。

  好在酸雨有限,張青陽兩人腿部肌肉發達,逃得比較早,勉強避開了酸雨。廖豹和沒躲開的鼠群就遭殃了。酸雨落在身上,發出「滋滋」的腐蝕響聲。

  一時間場地中央響起廖豹的慘叫和鼠群的哀鳴。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27
第七十一章 鼠廟,守廟人

  鼠寵甩了甩鬍鬚上沾著的酸雨,流露出對酸雨效果不滿意的眼神。

  鼠寵頓了下,又急速衝撞過來,目標是刀疤臉,因為刀疤臉看起來威脅最大。

  鼠寵坦克似地衝鋒過來,又疾又猛。

  刀疤臉百忙之中,一個鷂子翻身,凌空躍起,從鼠寵上方躍過,雙手握拳狠狠的捶向它聳起的背部。

  鼠寵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刀疤臉也不輕鬆,雙手鮮血淋漓,可見鼠寵身上毛髮之堅硬。

  鼠群再次圍了上來。

  幾人陷入苦戰。

  鼠寵轉過頭來,目光凶惡地掃視眾人。

  四人心中一陣發涼,鼠寵的強悍遠超出他們的想像。鼠廟雖然近在咫尺,但是有鼠寵在,好似一人當關萬夫莫開。

  鼠寵目光鎖定刀疤臉,再次衝鋒而來。

  面對氣勢洶洶的鼠寵,刀疤臉並沒有驚慌失措,腳步向斜前方一滑,巧妙的與對方錯開,就在擦身而過的瞬間,再次握拳轟了過去,這次是選擇鼠寵的背腹部。

  張青陽也看懂了,刀疤臉是在找鼠寵的弱點。

  刀疤臉固然是再次被扎的滿手血,鼠寵也不好受,巨大的身軀被轟的一個趔趄,不斷的哀嚎著,牙齒縫裡都溢出血來。

  「幹得漂亮!」廖豹叫道。

  但是下一刻他就後悔了,鼠寵聽到聲音,紅著一雙眼珠子朝他看去。

  廖豹的臉唰一下就白了。

  鼠寵嗷一聲就向他衝過去。

  廖豹好像嚇傻了,站在那躲都不躲,直接被鼠寵拱翻在地。直到鼠寵張開大嘴,朝他狠狠地咬下去時,他才清醒過來。

  廖豹向後一躲,避開鼠寵的大嘴,單手死死按著鼠寵的腦袋向外推。他驚慌失措地喊道:「救命啊,快來救我!」

  看到廖豹被鼠寵撲倒在地,廖虎眼中閃過猶豫的神色,隨後高聲喊道:「我來了。」向著鼠寵衝了過去。

  鼠寵拖在身後的尾巴,猛地抽了過去。

  空氣中一聲爆響,廖虎慘叫一聲跌了出去。

  鼠寵精鋼似的爪子不斷向前抓撓,不時地碰到廖豹的身體,指甲就輕鬆地刺入他的血肉之軀。

  廖豹發出痛苦的嚎叫。

  「撐住!」刀疤臉暴喝一聲。

  廖豹求生意志陡然暴漲,死死摁住鼠寵的腦袋,拚命向外推。

  刀疤臉轉頭看向張青陽,道:「用你的精神異術鎮住它,只要很短暫的時間就可以。」

  張青陽道:「好。」

  刀疤臉一咬牙向著廖豹衝了過去,同時還在路上撿起一根基本完好的骨矛。

  鼠寵感覺到危險正在靠近,拚命甩頭要將廖豹的手甩開。廖豹也知道這是關鍵時刻,咬著牙死命摁著鼠寵的腦袋,臉漲得通紅。

  「鎮住它!」刀疤臉高聲喊道。

  張青陽一塊心靈板磚就扔了過去。同時以心靈之橋溝通對方,將誤導它的念頭傳輸過去。

  「轟!」

  就在心靈之橋溝通對方的一瞬間,一股強勢的暴虐情緒就順著心靈之橋反衝過來。

  張青陽臉色瞬間大變。

  與此同時,刀疤臉暴喝一聲,衝到廖豹身前,狠狠將骨矛插入鼠寵的口中,順著喉嚨用力往裡送去,直到整個手臂都沒入鼠寵的口中。

  鼠寵瞬間爆發出淒厲至極的哀嚎,猛地把嘴合上。好在刀疤臉見機快,把手抽了出來,否則整根手臂都會被鼠寵咬斷。

  刀疤臉一把抓起廖豹就向一邊閃去,鼠寵一對短小鋒利的前爪猛地在地上刨了幾下,把地面刨出一個坑來。

  隨著鼠寵的哀嚎,一股面臨死亡的恐懼也順著心靈之橋衝擊著張青陽的心靈。

  張青陽慘叫一聲,眼耳口鼻都溢出血來。強忍著兩種可怕的負面情緒,切斷了心靈之橋的溝通。

  鼠寵生命力頑強,雖然受到致命傷,但一時半會不會死去,淒厲刺耳的尖叫聲在眾人耳邊迴蕩。

  最後一場劇烈的人鼠大戰,人人負傷。

  刀疤臉高聲道:「快走。」

  廖虎過來扶著廖豹,四人匆忙向著鼠廟跑去。

  群鼠無首,攻擊力度瞬間下降了幾個級別,讓四人輕易越過水窪,衝到鼠廟入口前方的一處二十來平方米的平台上。

  來到這裡,廖虎面帶喜色道:「終於活著出來了。」

  廖豹恨恨道:「等老子出去後,一定要一把火燒了這裡。」

  刀疤臉的臉色沉凝,盯著神廟入口。他轉頭看了一眼張青陽,張青陽臉色蒼白,一手摁著自己的太陽穴,表情有點痛苦,眼睛很紅,眼神中好似隱藏著一股暴虐的情緒。

  刀疤臉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隨即隱藏。

  身後的鼠群似乎對這裡有些懼怕,追了一段距離就不敢跟上來了。幾人站在這裡也終於能鬆了口氣。刀疤臉厲聲喝道:「大家小心,不要靠近門口。」

  「喂,你不說這裡是出去的出口嗎,不靠近,我們怎麼出去?」廖豹捂著血淋淋的胳膊喝問道。

  大概是覺得已經脫離了危險,廖豹的語氣也變得不像之前那麼客氣了。

  刀疤臉並未計較廖豹的語氣,眼睛盯著門口的一尊古怪而恐怖的雕塑上道:「過了這一關,才能出去。」

  刀疤臉轉頭道:「你怎麼樣,還行不行?」

  張青陽揮揮另一隻手,沙啞著聲音道:「我不要緊。」

  刀疤臉端詳著他的表情,過了一秒鐘後,才道:「張兄弟,你的精神異術還能用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張青陽猛地轉頭,眼神中暴虐情緒一閃而過。

  刀疤臉鎮定地道:「我沒別的意思,你的精神異術能不能用,關乎到我們能不能從這裡逃出去。你看到門口這個雕塑了嗎?」

  刀疤臉用手一指,張青陽紅著眼睛,歪著頭望過去。

  在鼠廟門口的一邊,矗立著一尊雕塑。雕塑灰撲撲的,上面還纏繞著許多蜘蛛網。也不知道這雕塑是泥塑還是鐵塑,有的地方是灰色有的地方是黑色。

  雕塑表情痛苦蹲坐在地上,一手持著一盞鐵燈,一手握著一把鐵尺。

  「這是什麼東西?」張青陽道。

  「守廟人。」刀疤臉盯著幾米外的雕塑,眼睛逐漸眯了起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27
第七十二章 精血掠奪

  廖豹道:「什麼狗屁守廟人,不就是個泥塑嗎,看老子打碎它!」

  廖豹滿臉不耐煩地走上前去,狠狠一腳踹在泥塑上。

  泥塑陡然震動起來,泥土灰塵「簌簌」從泥塑表面滾落。

  下一刻,泥塑突然站了起來,空洞的眼睛陡然泛起紅光,泥塑抬起頭發出一聲刺耳長嚎。

  廖豹嚇得屁股尿流的滾了回來,牙齒碰撞著,幾乎說不出話來。「刀,刀哥,它怎麼活了。它,它不是泥塑嗎?怎,怎麼會活了?」

  刀疤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理他。轉頭道:「張兄弟,這守廟人是鼠廟的看守,打,我們肯定打不過,只有仰仗你的精神異術鎮住它,我們趁機衝進去逃走。」

  張青陽皺著眉頭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是人,還是別的什麼?」

  這尊雕塑看起來宛如一個被泥石封在這裡的乾屍,全身乾癟,沒有絲毫血肉。

  守廟人長嚎結束,目光向四人望來。

  在四人或驚慌、或疑惑的目光中,守廟人就向四人走來。腳步踉蹌,有些不利索,好像是機器人般一頓一頓的走過來。不過在走了幾步後,頓時流暢許多。

  一聲嘶吼,露出滿嘴細密尖齒,鐵燈帶起一股呼嘯的狂風,向著四人砸來。

  四人匆忙閃避,鐵燈重重砸在地上,泥石四面崩開,撞在身上就是一塊淤青。

  「這個傢伙這麼猛!」廖豹看著地面被砸出的一個小坑,咋舌道。

  「我們繞過他,衝過去。」廖虎喊道。

  廖豹眼睛一亮,轉身就和廖虎繞過守廟人,向入口跑去。

  兩人剛一動,守廟人就立即轉身衝向門口。

  鼠廟本來就不大,廟門也窄,平台就這麼大點,守廟人兩步就衝到了入口處,揮舞鐵尺向兩人橫掃過去。

  兩人狼狽滾倒在地,躲過鐵尺。

  一擊不中,守廟人的鐵燈轟隆一聲就朝兩人砸了過來。

  兩人滾地驢似的,在地面滾出幾圈才避開守廟人的攻擊,灰頭土臉的站起來。廖豹怒道:「當老子是好欺負的啊。」

  趁著守廟人望向刀疤臉的時候,廖豹繞到它身後,狠狠一圈砸在它的腰眼上。

  高大兩米多的守廟人只是晃了一下,轉頭一尺子沒頭沒腦地就朝著廖豹拍過去。

  廖豹向前撲倒,避開了從上方拍下來的鐵尺。

  四人在擁擠的平台上極為狼狽地與守廟人周旋。

  在周旋過程中,張青陽也發現了一個規律,只要誰試圖靠近廟門,守廟人必然會放棄其他人,回去守門。

  要想衝入鼠廟內,唯一的辦法就是擊敗守廟人。

  但是四人手無寸鐵,守廟人又全身堅硬如鐵,根本沒有一絲弱點。所以,似乎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

  刀疤臉非常焦急,目光頻頻向張青陽看去。這麼小的平台,守廟人又這麼猛,四人早晚要被守廟人用鐵燈砸死。

  一股暴虐的情緒猛地從心頭衝起,張青陽暴喝道:「怪物去死吧!」

  一塊心靈板磚砸了過去,守廟人如遭雷擊,突然站定,仰頭扯著嗓子發出痛苦哀嚎。

  刀疤臉大喜,連聲催促道:「快走,快走,趁他還未清醒過來。」

  廖虎兄弟倆跑的比兔子還快,一下就竄進廟門,刀疤臉和張青陽緊隨其後也往裡衝過去。

  狂風從身後襲來,守廟人清醒過來了!

  刀疤臉和張青陽拚命加快速度往廟門衝去,就在這時,刀疤臉轉過臉來,臉上掛著一抹獰笑。張青陽被對方往旁邊一推,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一旁摔倒。

  鐵燈呼嘯著砸至,張青陽被逼無奈,只好順勢倒下,滾了兩圈,避開鐵燈。

  守廟人在正往廟內狂奔的刀疤臉和滾倒在地的張青陽之間看了看,就嚎叫著朝著張青陽大步走來。

  「還是個記仇的傢伙!」張青陽掙紮著站起身來。

  這個看門的傢伙,不去追跑進鼠廟的那幾人,反而轉身與張青陽過意不去,顯然是個記仇的傢伙。張青陽想的更深入點,這個傢伙看來是有點智慧的,所以才會記仇,而不是將守門放在第一位。

  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機器傀儡嗎?全身上下除了手中的武器,找不到丁點金屬器件。

  神廟中,刀疤臉三人已經跑得沒影了。

  張青陽突然想到,是不是刀疤臉對這個守廟人有一些瞭解,知道它是個記仇的,所以才會讓他先用心靈板磚砸它,好把仇恨拉過來。

  可惜這已經無從證實了。

  張青陽在狹窄的平台上和全身乾癟如乾屍般的守廟人周旋著,屢屢陷入危險之中。軍中步伐更側重於進攻,躲閃不是強項。

  好幾次,不是鐵尺從頭頂擦過,就是鐵燈擦著腳後跟砸入地面。

  巴掌大的平台很快就被鐵燈砸出十幾個坑來,張青陽的處境愈發窘迫。全身汗出如漿,但仍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要冷靜。

  翻滾中,張青陽忽然瞄到下方圍著一圈水老鼠在旁觀。他心中陡然一震,自己何必拘束在這平台上呢,下面騰挪閃轉的空間要大的多。

  張青陽後腳用力蹬地,身體一個虎躍,就從平台上撲了下去。

  守廟人止步在平台的邊緣,看著下方的張青陽,陡然發出憤怒地嘶吼。

  張青陽鬆了口氣,勾勾手道:「有本事你下來呀!」

  守廟人眼中的紅光猛地閃耀了幾下。

  張青陽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糟糕了!

  守廟人倏地從平台上高高躍起,落在平台下方。

  張青陽心中念叨著不作死就不會死,轉頭就跑。

  但是跑出一段距離,忽然意識到,自己並未聽到身後追來的腳步聲。張青陽鼓起勇氣停下腳步,轉身望去。

  守廟人凝立不動,好像僵在那裡。雖然沒有明顯的跡象,但是張青陽感到守廟人的身軀變得灰敗了許多,似乎……有要重新化為泥塑的趨勢。

  這麼說來……,守廟人是不能離開鼠廟太遠嗎?

  守廟人不甘地嘶吼,聲音沒有之前高亢尖銳,但卻充斥著憤怒和不甘。突然,它手中的鐵燈當中,亮起一朵妖異的紅光。

  水窪中的水老鼠紛紛躍出,朝著守廟人衝去。

  第一隻靠近守廟人的水老鼠,突然全身一震,一股紅色的氤氳從它體內衝出,飄向守廟人,被它吸收,隨後在短暫的幾秒鐘後,全身精血盡失,變成一塊鼠干。

  就這樣,凡是靠近守廟人的老鼠,都在短短的幾秒鐘變成了一塊鼠干。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27
第七十三章 寵獸蛋,守廟人逞兇

  鼠廟內。

  刀疤臉一頭衝進廟中,回頭冷笑著看了一眼正被守廟人追趕的張青陽,頭也不回的朝著鼠廟深處走去。

  廖虎兄弟倆已經不見了蹤影,不過他並不是很在意,出口只有一個,廖虎兄弟倆又能跑到哪去?

  鼠廟看起來並不像是現代工藝打造的建築,刀疤臉雖然對建築風格雖然毫無瞭解,但是依然覺得這裡和平常看到的建築有著很大的區別,他說不出區別在哪,但是能感覺到鼠廟的獨特風格。就好像每個人都擁有五官,但是每個人的氣質卻迥然不同。

  「這是什麼倒霉的鬼地方。」頭頂上不斷有灰塵粉末落下,讓人呼吸都會感到嗆人。鼠廟就像是風燭殘年的老人,已經破敗到隨時都會倒塌的程度,但是偏偏好像有某種神奇的力量籠罩著這裡,讓這裡破而不敗,倒而不塌。

  鼠廟不大,但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有著自己的大殿,偏殿,有祭司跪拜的地方,有著神像雕塑。

  刀疤臉一邊著正殿的方向走,一邊不由自主想起,在一次機緣巧合下,鼠大人做成了一筆生意,很高興,喝了些酒,鼠大人就透露出了一些信息。在這座莊園地下的萬鼠窟中,鼠大人在鼠廟裡培育了一個非常厲害的寵獸蛋。這個寵獸蛋依靠吸取整個南陵的鼠氣孕育而成,一旦誕生就會是一隻至少是天岳級的寵獸。

  刀疤臉對寵獸的級別並不是很瞭解,後來多方打聽才知道,天岳級那是非常強大的寵獸了。要知道平常普通的寵獸都是異獸級,再往上就是大澤級,再往上是長生級。長生級是個分水嶺,凡是這個級別的寵獸都能賣出一個天價。長生級之後才是天岳級,擁有這種寵獸,力量雖然不能說是強到分江斷海,但是仗之縱橫五湖四海那是絕對沒問題。

  別的不說,刀疤臉就知道南陵的警察局長也是個寵獸戰士,寵獸也不過是區區大澤級的。

  擁有天岳級的寵獸從此就成了刀疤臉的一個夢想,人是需要有夢想的,否則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嘿嘿,刀疤臉看著前方正殿神像下方,廖虎兄弟倆的背影,露出個迷之微笑。

  刀疤臉可不想做一輩子的惡棍小混混,他也想成為大佬,成為人上人。現在機會來了。

  是的,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

  刀疤臉輕輕咳嗽了一下。

  廖虎兄弟倆好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倏地轉過身來,緊張地看著刀疤臉。

  廖虎懷中抱著一個閃耀著金色光暈的蛋,有籃球那麼大。

  刀疤臉嚥了口口水,痴迷地看著廖虎懷中抱著的蛋,太迷人了。

  那是蛋嗎?不,那是力量,那是權勢,那是財富,那的尊敬,那是夢想!

  一個高大的身影陡然站出將金蛋和廖虎擋在身後。廖豹惡狠狠地道:「這是我們兄弟倆發現的,你想要,自己到別處找找。」

  刀疤臉舔了下發乾的嘴唇,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柔。但是一張嘴,顫抖、沙啞的聲音就暴露出他內心的激動、興奮、貪婪:「把寵獸蛋給我。」

  廖豹猛地將一把從神像手中拽出來的鐵劍指向刀疤臉,沉聲道:「我說了,現在這蛋是我們兄弟倆的,你想要,到別處找去,否則別怪我們兄弟不客氣。」

  刀疤臉哈哈大笑,說道:「你們就不好奇,我這樣一個惡棍,為什麼之前一路上屢次出手救你們呢?你們不會以為真的是同舟共濟的原因吧。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倆就是個包袱嗎?真正有用的就是我和鼠廟外那個天真的少年。」

  「因,因為什麼?」廖虎露出半個身子問道。

  「哥,管他什麼原因,弄死他,我們帶著寵獸蛋離開,這個傢伙,一看就很值錢。」廖豹道。

  「哈哈。」刀疤臉大笑,「因為你們足夠蠢啊,這個寵獸蛋被鼠大人放在這裡,為什麼他一直沒有取走呢?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呢?我不知道,也不敢嘗試,而你們倆就是我用來檢查寵獸蛋是不是有問題的棋子。」

  廖虎緊張道:「這個寵獸蛋有問題?」

  刀疤臉露出狡詐的神色:「那到不一定,不過你們兩個蠢貨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寵獸蛋沒問題,我就弄死你們倆,帶走寵獸蛋。寵獸蛋有問題,我轉身就走,至少還留了一條命不是。」

  「你就那麼自信……」廖豹情不自禁攥緊了手中的鐵劍。

  刀疤臉輕蔑地走過來:「只有蠻力的蠢貨。」

  「哎,怎麼回事!」廖虎突然叫道,「這個蛋的溫度在快速升高。」

  刀疤臉立即站住,臉色嚴肅。

  廖豹顧不得其他,馬上轉過身去,伸手就摸。

  廖虎、廖豹驚駭地看到他的手穿過蛋殼表面伸了進去,就好像穿透了一層金色果膠。

  「怎,怎麼回事,」廖豹不安地道,「我的手怎麼陷進去了……」

  刀疤臉凝重地看著,想要靠近去看,又硬生生止住腳步。

  「好熱,好熱,越來越燙了,怎麼辦,哥……」廖豹緊張地看向廖虎。

  「把手拔出來。」廖虎道。

  「好!」廖豹道,「拔不動,好燙,啊!」

  廖豹手上的鮮血似乎陡然激活了寵獸蛋,刺眼的金光陡然爆發出來,瞬間就將廖虎兄弟倆籠罩在內。

  刀疤臉顧不得動作難看,向後連續翻滾了幾個觔斗,避開了金光最濃郁的中心部位。淡淡地金光照在身上,好像一根根細針,扎的皮膚生疼。

  金光大盛,蔓延在正殿的每一個角落。

  在金光的照耀下,原本已經模糊不清的壁畫都在刀疤臉的視線中變得逐漸清晰起來。壁畫始終在描述一個高大強壯的巨人,有著驚人的強悍體魄,最讓廖豹震驚的是這個巨人的腦袋長著五張臉,確切的說是五張鼠臉,每一張臉都是不同的表情。

  壁畫中有的是在描述這個鼠臉巨人在接受各種生物的跪拜,有的則是在描述鼠臉巨人和各種可怕的怪獸在戰鬥,展示著鼠臉巨人的強大和威嚴。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28
第七十四章 變身,雙面鼠人

  無數怪獸被它撕成兩半,鮮血澆滿土地。有的倒在它面前,被它一腳踩在頭上。

  隨著金光的照耀,這些充斥異域風情,有著粗獷線條和飽滿靈韻的壁畫好似受到了腐蝕,紛紛化作灰塵飄飄灑灑落在地上。

  不瞭解藝術、也不瞭解歷史和美學的刀疤臉對此並無任何惋惜,與此同時金光中心傳出猶如野獸般低沉而又粗重的喘息聲。

  能發出這種聲音,肺活量絕對可怕。

  刀疤臉神色凝重地注視著金光中心。寵獸蛋果然有問題,可惜,離實現夢想就只有一步之遙。從這裡逃出後,還要擔心鼠大人無盡的追殺。

  刀疤臉心中無端的憤怒和煩躁起來,他高聲咆哮道:「混蛋,你們倆是不是變成怪物了,滾出來呀!」

  金光好似潮水般退下,全部回歸中心。

  一個接近三米高的怪獸出現在金光中心。涎水直流,目光呆滯。看起來宛如傻子,卻給刀疤臉帶來極大的壓力。當怪獸轉頭時,刀疤臉震驚地看到了它後腦勺上還有一張鼠臉,齜著牙,露出滿嘴的利齒,一副凶殘的樣子。

  當鼠臉怪人與刀疤臉的目光對撞時,鼠臉怪人立即張嘴發出淒厲的嚎叫,口涎四濺。

  「糟糕!」那仇恨的目光,顯然是把刀疤臉當做敵人來對待的。

  刀疤臉轉身就跑,身後立即傳來鼠臉怪人沉重的步伐。

  它追上來了!

  鼠廟外。

  守廟人吞噬了大量老鼠的血肉精華,身軀正神奇的飽滿起來,好像吹氣球一樣,肌肉骨骼都在迅速恢復活力,乾癟的皮膚、枯草似得毛髮逐漸充盈起光澤來。

  它手中的鐵燈,似乎對老鼠有著巨大的吸引力。鼠群源源不斷從萬鼠窟的每個角落湧出,衝向守廟人,乖乖獻上自己的生命力。即使是那些離蛻變為寵獸只有一步之遙的凶鼠們都毫無抵抗之力。

  張青陽盯著守廟人的心臟位置,那裡原本沉寂的好似什麼都沒有。現在,在胸膛乾癟的皮膚下面,一個碩大的、鮮紅的心臟正有力的跳動起來。

  原本守廟人身上沒有任何弱點,但是隨著守廟人的復活、強大,弱點也出現了。

  它的皮膚不再堅硬如鐵,而是水潤充滿了彈性。這會讓它的動作更加靈活,但也讓它的皮膚容易被利器刺穿,強大的力量也可以更容易的透過血肉傳入它的身體內部。

  張青陽低頭四下尋找,在目光掃過一堆被鼠群啃得乾乾淨淨的骨頭堆中,看到了一根手臂粗的骨頭。骨頭的一端大概是因為老鼠磨牙,咬出了一節斜面,好似矛尖。

  天意!

  張青陽沒有猶豫,直接跑過去,將骨矛抄出。握在手中,張青陽就放心了,這段骨頭很堅硬,不是放了很久,已經枯朽的骨頭。

  張青陽手持骨矛,衝著守廟人衝去,速度不斷加快。勇氣在燃燒,熱血已沸騰,耳中一片寂靜只剩下呼呼的風聲。守廟人的動作好似慢動作一般,抬起頭,看向疾奔而來的張青陽,眼中的紅光大盛,口中發出尖嘯,鐵尺掄起。

  一塊心靈板磚讓守廟人一切動作都戛然而止。

  張青陽使出全身力氣,暴喝一聲,骨矛對準胸口那一片片紅彤彤好似在燃燒的心臟重重紮了過去。

  正如他猜想的那樣,恢復彈性的皮膚,防禦力大幅下降。在張青陽全力一刺之下,骨矛刺破皮膚,不斷深入,紮在心臟上!

  守廟人淒厲的慘叫震耳欲聾,迴蕩在萬鼠窟中。一股狂風襲來,張青陽慘哼一聲被守廟人的鐵尺砸飛出去。

  守廟人扔掉鐵尺,一把抓住插入胸口的骨矛,拔了出來,鮮血噴湧如泉。

  鐵燈中的紅光熄滅,守廟人似乎因為受傷而失去了對鼠群的控制力。鼠群不再亡命徒一般的衝上來送死,有的四處逃散,有的則轉頭向張青陽衝去。

  鮮血不要錢的揮灑,守廟人的氣息瞬間下降了一大截。但也許守廟人本身就不是活物的原因,即便是一邊走,一邊噴血,失去超過兩個人的血量,它依舊沒有倒下,凶性反而愈盛。胸膛被骨矛刺開的地方,也快速的開始癒合起來,鮮血越流越少。

  張青陽艱難地爬起來,雙手將咬在自己肋骨和胳膊上的兩隻老鼠拽下來,摜在地上,目光倔強地盯著走過來的守廟人。

  「我不信你真的可以不死!」張青陽喘著粗氣道。

  手無寸鐵還真不一定打得過它,等等……,張青陽目光一掠,看到了地上的鐵尺。

  守廟人扔掉鐵尺去拔骨矛,然後並沒有重新去把鐵尺撿回來。

  有了武器就好辦。以彼之矛還施彼身,看我不用鐵尺砸碎你的腦殼。

  張青陽拔腿從鼠群中衝出,繞過還未恢復狀態的守廟人,搶先將鐵尺抓在手中。沉甸甸的鐵尺,雖然鏽跡斑斑,但是握在手中,立即就讓張青陽心情穩定下來。

  與此同時,張青陽在守廟人的心中,已經從普通敵人一路上升到不共戴天的敵人的程度。守廟人揮舞著鐵燈,驅使鼠群向著張青陽進攻過去。

  張青陽駕輕就熟地運轉起黑熊鍛體術來,乏力的身軀好似乾枯的土地突然湧出了甘泉,力量瞬間增加了不少。張青陽手握鐵尺對鼠群還以顏色,大有一尺在手,天下我有的程度。

  面對鼠群的圍攻,張青陽也深切感受到李從軍曾經和他說過的,軍中戰鬥,哪沒有那麼多花哨,都是直來直去,以最簡單、最直接、最省力的方法弄死對手,否則就是你死。

  張青陽有著深深地體會,能一下弄死撲上來的老鼠,絕對不用兩下。能把腦殼砸碎,就絕不把整個身軀砸成肉醬。

  守廟人似乎聰明了,只是不斷嚎叫著,驅趕源源不絕地鼠群圍攻張青陽,自己卻站在外圍看著。

  通過心靈之橋張青陽敏銳的感覺到守廟人的恐懼和仇恨,對方的傷比自己猜想的要重的多,畢竟是連心臟都被骨矛戳穿了呀。但是對方生命力極為可怕,正在快速恢復著。等到它能夠重新點燃鐵燈,吸收老鼠的血肉精華,隨時都能夠恢復到巔峰狀態。到那時張青陽只有死路一條。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28
第七十五章 來援,守廟人歿

  張青陽深吸一口氣,鐵尺揮舞的越發迅疾,一點一點向著守廟人的方向挪去。

  守廟人裂開嘴,露出無聲的嘲笑。就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即便是能從鼠群中衝出,也早累得沒什麼力氣了。

  「喵嗚!」

  一聲石破天驚的貓叫好像在平靜的湖面上扔下一塊石頭,給圍攻的鼠群帶來一陣騷亂。

  張青陽大喜,百忙之中轉頭望去,大頭正精神抖擻的率領著貓群衝過來。

  大頭兩隻眼好似放光的小太陽,整隻貓都看起來精力充沛到無處發洩的地步,看到張青陽,立即招呼貓群衝了過去。

  貓群衝下來,如虎入羊群,頓時給鼠群沖的「人仰馬翻」。

  大頭肉肉的腳墊中彈出鋒利的指甲,隨便一揮,就輕鬆把一隻老鼠給開膛破肚。它幾下跳躍就來到張青陽身邊。

  大頭圍繞著張青陽,打出一套無影貓爪,頓時遍地鼠屍。

  「厲害呀!」張青陽驚訝讚道。

  大頭尾巴翹的老高。

  大頭又一陣操作猛如虎,鼠群無不望風而逃。

  張青陽備受鼓舞,大喝一聲,奮力向前衝去。

  大頭一馬當先,所向披靡。要不是之前出現的凶鼠級的老鼠都被守廟人吸乾了鮮血,這會兒也不至於連個能和大頭過兩招的老鼠都找不到。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張青陽藉著大頭的勢,衝破鼠群,向著守廟人而來。

  守廟人驚怒不已,眼中紅光一陣猛閃。手中鐵燈當頭向著張青陽砸來。

  這一砸,依舊好似泰山壓頂,但是與它交鋒多時的張青陽能夠感受到,對方懼怕了,所以同樣的力量,卻沒能發揮出一半的戰鬥力。

  張青陽內宇宙中,一頭黑熊陡然冒出,後肢發力,猛地向前撲去。

  張青陽腿部肌肉陡然爆發出爆炸般的力量,速度陡然一增,搶先避開砸下的鐵燈。人就衝進了守廟人的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鐵尺扎向它胸前的傷口。

  鐵尺勢如破竹刺入它的身軀,貫穿它的心臟,鐵尺上蘊含的力量在它體內炸開。

  守廟人慘叫一聲,伸手向張青陽抓來。

  張青陽鬆手後退,守廟人眼中紅光狂閃不停,幾秒鐘後,似乎喪失了所有力氣,它倒在地上。

  撲倒在地上的守廟人,在短短的幾秒鐘內,好似被千百年的時間給沖刷了一遍。鋼筋鐵骨般的身軀迅速腐朽老化,化作流沙一層層剝落,最後只剩下一具千瘡百孔的骨架。

  張青陽剛剛使用了黑熊鍛體術中的狂暴法門,短暫爆發了一波,這會兒也是累的氣喘吁吁坐在地上。目睹了守廟人的變化,張青陽小心臟被嚇得」砰砰「直跳。

  守廟人一死,鼠群頓時有種大勢去矣的感覺。

  「群龍無首」,又有貓群威懾,失去約束力的鼠群瞬間四散逃走。「狼奔豕突」轉眼間就跑得一乾二淨。

  老鼠這種物種本就膽小,否則就不會有膽小如鼠這個成語流傳至今了。

  鼠群退走,張青陽心中的大石頭頓時落地。擼了一把在他身邊擺造型的大頭,說道:「多虧你及時趕到,這下終於安全了。」

  大頭昂著腦袋,眯著眼,一副「天下英雄誰敵手」的造型,驕傲的不行。

  大頭眯著眼睛掃視戰場,突然視線一停,目光就定住了。

  之前被擊殺的鼠寵被大頭看見。

  口水嘩一下就流了出來。

  大頭沒有一刻的耽誤,瞬間就縱了出去,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張青陽絕不相信它還有如此身姿矯健的時候。

  大頭抱著鼠寵大口吃起來,不時地發出「喵嗚,喵嗚」的聲音,大概是在表達真香、真香的意思。

  腳步聲響起,刀疤臉從鼠廟中衝出。

  「你沒走?」張青陽驚訝道,話剛說完,就看到了追在刀疤臉身後的一個身高巨大的怪物。

  「我去,」張青陽霍地站起身來道,「這是什麼怪物?」

  刀疤臉氣喘吁吁,急道:「快用精神異術鎮住它!」

  張青陽嘲笑地撇撇嘴,被你騙一次還情有可原,被騙第二次就是傻。張青陽看那怪物只是追趕刀疤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他也不打算出手救刀疤臉。

  刀疤臉氣急敗壞地喊道:「弄死了我,下一個就是你。再說,沒有我,你也找不到出口。」

  「出口不是在鼠廟裡嗎,我一會兒進去慢慢找。」張青陽躲在一邊,好整以暇地說道。

  刀疤臉一邊狼狽躲避,一邊喊道:「鼠廟裡沒有出口,之前是我騙你們的。」

  張青陽心中一突,對方看起來並不像說假話,而且這時候說假話也沒什麼意義,鼠廟裡有沒有出口,進去一找就能證實。

  張青陽轉身進了鼠廟,細細找了一圈,臉色沉重的走了出來道:「鼠廟如果沒有出口,那廖虎、廖豹兩人呢?」

  刀疤臉這一會兒工夫,已經累得全身是汗,眼冒金星,但是卻咬著牙不敢有一絲鬆懈。「你看到的這個怪物就是廖虎兄弟倆。他們倆搶了鼠廟中尚未孕育成熟的寵獸蛋,不知道鼠大人在寵獸蛋上做了什麼手腳,他倆搶了寵獸蛋後就異變成這個樣子了。快來救我,否則我死了,你永遠也出不去了。」

  張青陽瞠目結舌地看著那個高大、兇猛,面目醜惡,長著兩張鼠臉的怪物。這個和廖虎兄弟倆沒有一點共同之處的怪物,竟然是他們兄弟倆變得!

  正常情況下,張青陽怎麼都不會相信。但是目睹了守廟人如何復生,又如何死亡,張青陽覺得兩個人變成了一個怪物,也不是完全不可相信。

  「我來助你。」張青陽拿起守廟人身下的鐵尺衝了上去。

  雙臉鼠怪身高太高,張青陽在它身後用力高高躍起,運起臂力,挾著千斤之力,黑黝黝的鐵尺當頭砸下,呼嘯生風,勁氣四溢。

  長在腦後的那張鼠臉陡然露出凶光,行動笨拙的雙臉鼠怪在奔跑中,忽然揮臂朝身後迅速地掄了過來。

  重重的一擊,彷彿迎面一頭野牛撞了上來,張青陽悶哼一聲就被對方粗糙、強壯的手臂給砸的滾落在地。

  「你這不行,快用精神異術弄它!」刀疤臉重重喘了口氣,叫道。

  「你們本事真是不小,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就把我的萬鼠窟給拆成這樣子,我的小寶貝也被你們殺了一大半。我的寵獸蛋還沒孕育成熟,就被你們糟蹋了!真有你們的,今天誰也別想活著出去。」鼠大人突然從鼠廟後面出現,大聲咆哮著。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28
第七十六章 美夢(謝橫掃天涯打賞盟主)

  鼠大人騎著黑仔,臉都被氣的扭曲了。

  他的目光落在張青陽手上的鐵尺上,愣了一下,猛地轉頭朝著鼠廟入口處看去,然後就在不遠處看到了守廟人剩下的那點骨頭。他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費了很大的勁,才將心中起的邪火給壓下去。「真是有本事啊,把守廟人都弄死了。」

  鼠大人的出現,卻讓刀疤臉彷彿看到了救星,雖然他是被對方扔進萬鼠窟的。但是現在身後跟著一個一心想要把他給生吞活剝了的雙面鼠怪,他什麼都顧不得了,大聲叫道:「鼠大人救命啊,這和我沒關係,都是他們弄的,我一直都在努力阻止他們,但是沒能阻止的了。」

  鼠大人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厭惡之色。「看看你幹的好事。既然阻止不了,就去死吧。這事從你而起,也從你結束。」

  守廟人被觸動,他立即就有所感應,擔心鼠廟中的寵獸蛋出問題,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但是緊趕慢趕,還是出了問題。

  看著雙面鼠怪,鼠大人就感到心在滴血。費了老大的勁,才搞出一個鼠寵的寵獸蛋,其中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回頭想想簡直是披肝瀝血。不說別的,光是想辦法修葺這處殘破、腐爛,在時間長河中殘存下來的鼠廟,就差點掏幹他半輩子的老底。

  又將參與修葺鼠廟的工匠殺了,一來防止消息外洩,二來正好用他們的生命來祭祀鼠廟,激活鼠廟的神奇力量。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鼠廟終於恢復了當年百分之一的威能,能夠吸取附近的鼠氣。說是吸收整個南陵的鼠氣,那太誇張了,但至少可以籠罩附近二十公里方圓。一旦孵化,那就至少是長生級的寵獸。最關鍵的是,這只鼠寵具有極高的成長性,只要有足夠的食物和時間,就足以成長到青丘級。

  青丘級啊,真到了這種級別,他就是雄霸一方的豪強。那是真正的大人物。

  想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其中的艱辛根本不足以為外人道。這只寵獸蛋可以說是寄予他下半輩子的期望,結果現在還未成熟就出了這檔子事。

  一股暴虐的情緒充斥胸口,只想用殺戮來發洩。

  刀疤臉見鼠大人根本不理他,也是一陣陣絕望,咬牙切齒怒罵道:「你個老不死的,老子給你賣命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這麼對我,老子活不了,也不讓你好過。」一邊罵,一邊引著雙面鼠怪朝著鼠大人衝過去。

  鼠大人冷冷注視著他,道:「小白,去弄死他。」

  蹲在他肩膀上的小白鼠縱身一躍而起,如同離弦的箭,三兩下就躥到刀疤臉面前,撲上他的身體,擦著他的脖子一閃而過,鋒利的爪子瞬間就帶起一道血箭。

  等到小白鼠又縱回到鼠大人的肩膀上,刀疤臉才發現自己的喉嚨被撕開,他絕望地伸手摀住傷口,臉上全是驚恐之色,但是溫暖的血液止不住的往外噴出。

  生命力迅速消失中的刀疤臉被身後的雙面鼠怪追上,雙面鼠怪尖聲叫著,兩隻有力的手臂重重砸在刀疤臉身上。

  刀疤臉彷彿被卡車撞個正著,無力地飛了出去,撲倒在鼠大人腳下,鮮血滲透了地面。刀疤臉雙目無神地看著刀疤臉,「呵呵」想要說點什麼,腦袋一垂,不甘地帶著最後的遺言離開了。

  鼠大人冷哼道:「沒用的廢物,就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了你。」

  刀疤臉一死,雙面鼠怪就看向離它最近的鼠大人身上。紅通通的目光,已經看不到一絲殘留的人性,充斥著貪婪和吞噬的慾望。

  「找死!」鼠大人看著面前高大的雙面鼠怪,很不爽地道。

  雙面鼠怪前後兩張臉突然一起笑起來,尖利刺耳的笑聲,一沖進耳中,就讓人有頭暈、嘔吐的感覺,就好像暈車,還是重度的。

  雙面鼠怪「騰地」急速衝向鼠大人,缽盂大的拳頭長滿著黑毛,粗大的關節透著凶殘的意味,狠狠地向著鼠大人的腦袋砸去。

  鼠大人面色不變,冷笑著,一手握拳迎了上去。不及對方三分之一大小的拳頭,與雙面鼠怪撞在一起。鼠大人面色連連變化,輕蔑、不敢相信到震驚,然後他瘦小的身軀就被轟飛出去。

  鼠大人如同炮彈一般被打飛出去,一連撞倒了鼠廟中的好幾面牆,沒入鼠廟內的深處。

  雙面鼠怪怪叫一聲,兩腿一曲,就高高躍起落進鼠廟當中,鋼筋鐵骨般的身軀根本無視鼠廟中殘破的牆壁,一陣推土機般的衝鋒,就向著鼠大人奔跑而去。

  一陣爆響和鼠大人憤怒的咆哮聲中,本就搖搖欲墜的鼠廟在兩個暴力狂的戰鬥中頓時變成了一片斷壁殘垣。接著鼠大人瘦小的身軀就如一片破布,被扔飛出來。

  雙面鼠怪緊跟著衝出,猶如一陣狂風般掠過,朝著鼠大人追去。

  鼠大人臉上又驚又怒,背部剛一著地,就彈跳而起,躲過雙面鼠怪抓過來的可怕利爪。

  「黑仔,合體!」鼠大人全身上下多處傷痕都滲透著鮮血,在鼠廟中的爭鬥看來是吃了很多虧。

  原本對大頭虎視眈眈的黑仔,聞言立即轉過身去,猛地一躍,化作一道烏光撲在鼠大人身上。

  他幹瘦的身軀好似充氣般迅速膨脹起來,大量力量的湧入將鼠大人肌肉、皮膚都撐的暴起,一道道血管宛如一條條青色的細蛇密佈在鼠大人強壯的身軀上。

  合體後的鼠大人身軀變得高大威猛,一把抓住雙面鼠怪轟過來的拳頭,穩穩的,沒有一絲勉強。化身寵獸戰士的鼠大人,單在力量方面已經不遜於雙面鼠怪。

  張青陽遠遠地避開,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肌肉怪物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的廝打著。

  所剩無幾的鼠廟,在兩個傢伙恐怖的力量下,迅速被拆成了一片廢墟。

  這兩個傢伙戰鬥起來太可怕了,彷彿兩輛重型裝甲車開足馬力,不斷相撞。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28
第七十七章 壓制,鼠燈合一

  在這種時候,大頭也表現出一個吃貨應有的素質,逃跑的時候,也要拖著鼠寵的身軀一塊逃。

  剛拖著鼠寵身軀跑了幾步,就停了下來,對著擋路的小白鼠發出威嚇的低沉叫聲。

  倖存的貓群自發的湊在大頭身邊虎視眈眈盯著前方的小白鼠,只等自家老大一發話就沖上去將面前那隻不是死活的小白鼠給撕碎。

  但是小白鼠孤身一鼠面對貓群,在氣勢上竟然沒有絲毫落在下風。一對小眼睛頗為好奇地盯著大頭,竟有些天真可愛的樣子。

  但是見識過它輕鬆撕開刀疤臉喉嚨的情形,張青陽可不敢小看這只小白鼠。嬌弱可愛的外表下,它實際上是一隻可怕的凶獸。

  張青陽唯恐大頭會吃虧,一邊小心的靠近過去,一邊溝通內宇宙,隨時準備扔心靈板磚。

  他猜測,這只小白鼠雖然有著可怕又凶殘的殺傷力,但是嬌小的身軀恐怕不會有太高的防禦力,只要一塊心靈板磚將它砸蒙,它在貓群的攻擊下,必然會受到重創。

  小白鼠似乎感應到了敵意,猛地轉頭看向張青陽,眼中凶殘之色顯露無疑。

  張青陽心中一緊,差點就忍不住把心靈板磚給砸過去了。

  「小白!」就在這時,鼠大人突然高聲叫道。

  在場地中央,鼠大人將雙面鼠怪壓在身下,短暫地控制住了局勢。但是雙面鼠怪拚命掙扎,鼠大人也是竭盡全力,全身青筋暴起,才勉強控制住它。

  鼠大人一手拿著鐵燈,一邊召喚著小白鼠。

  小白鼠「嗖地」一聲躥走,直接躍起到鐵燈中。

  張青陽納悶地看著鼠大人拿著個鐵燈,懸在雙面鼠怪頭頂上。你說你拿個鐵燈懸在那幹什麼,只看他身下的雙面鼠怪掙扎的起勁,就看得出那鐵燈並無什麼用。還不如用那結實的鐵燈,狠狠地把雙面鼠怪砸暈過去。

  鼠大人一手拿鐵燈,一手壓制雙面鼠怪,也是越來越力不從心的樣子。

  「怎麼一點效果都沒用,那本破書果然是忽悠人的。」鼠大人神色猙獰,咬牙切齒。

  眼看雙面鼠怪掙扎的厲害,鼠大人也是著急了,叫道:「小白,用力!」

  小白鼠蹲坐在燈芯的位置上,也是著急的「吱吱」直叫。

  眼看雙面鼠怪就要掙脫鼠大人的壓制時,一縷紅光如煙如霧般從鐵燈中升起。雖然只是一縷單薄如衫的紅光,卻瞬間讓拚命反抗的雙面鼠怪哀嚎一聲,劇烈的動作也隨即放緩。

  淡淡的紅光將小白鼠籠罩進去。隨即紅光大盛,妖異紅光猛地照向四方,又倏地收斂回來,集中在作為燈芯的小白鼠身上。

  隨即鐵燈好像脫胎換骨般散發出不可思議的威力,劇烈掙扎的雙面鼠怪在紅光照射下,頓時萎縮成一團,一動不動趴在那,只是哀鳴。

  張青陽看得嘖嘖稱奇,真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雙面鼠怪那兩張猙獰的鼠臉,在紅光中都露出畏懼和膽怯的神情。

  鼠大人鬆了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狠狠踹了雙面鼠怪兩腳。雙面鼠怪抱頭哀鳴,卻動也不敢動一下。

  鼠大人將鐵燈放在一邊,依舊照射著雙面鼠怪,看向張青陽。

  「品嚐此刻的絕望吧,不過你是幸運的,我會讓你死的十分乾脆。」鼠大人咧著嘴,嘴角掛著殘忍的笑意,「並不是因為我的仁慈,而是因為我時間有限。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你這樣的螻蟻身上。為了孵化一隻高級鼠寵,我花了大半輩子的積蓄。剩下的時間我要將這個怪傢伙偷走的力量,想辦法給弄出來。所以我沒並沒有太多時間來把你大卸八塊。所以,你準備好死亡了嗎?」

  鼠大人一副勝利者的高高在上嘴臉。

  雖然雙方實力懸殊,但是張青陽並不打算束手就擒。

  張青陽嘶啞著嗓音道:「來啊!」

  這是為生命、為尊嚴而戰。

  「喵嗚!喵嗚!」大頭忽然引頸嚎叫。貓群淒厲的叫聲在鼠廟廢墟上方迴蕩。

  鼠大人目光掃過貓群,猙獰一笑道:「放心,弄死了他,就輪到你們了。一個都走不掉,黑仔最喜歡吃貓,尤其是一隻快要蛻變成寵獸的凶貓。」

  「受死吧!」鼠大人大步而來,同時沉聲喝道。

  張青陽也大叫一聲,手握鐵尺,一往無前的沖上前去。

  既然是要拚命,也沒什麼好保留的了,心靈板磚不要錢的全部扔過去。

  黑熊鍛體術中的狂暴術也激發出來,張青陽頓時感到體溫瞬間飆升,流淌的血液好似滾燙的岩漿。身上大大小小的肌肉都瞬間化身火山,有無窮熱力噴發而出。

  張青陽眼前通紅一片,因為眼眶內充血,視線也因此受到極大影響,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起來。

  熱血沸騰,所謂生死、恐懼全在這一刻置之腦後。

  少年負壯氣,奮烈自有時。

  男子漢豈可引頸待戮,死也要死得壯烈。

  「哼,啊!」原本不屑的鼠大人,隨即就被數塊心靈板磚砸的酸爽難當,鼻血直流,頭冒金星,身體踉蹌著連連向後退去。

  張青陽一鐵尺狠狠砸在鼠大人的腿上。

  鼠大人痛呼一聲,腿一軟就單膝跪下。

  強大的反撞力道重重的將鐵尺彈起,張青陽差點就握不住。

  雙眼通紅一片的張青陽借勢抓著鐵尺旋轉一圈,鐵尺挾著一股狂風,就掄向鼠大人另一邊的臉上。

  面部是人體脆弱的部分,這一下如果掄實了,就算是鼠大人這樣的寵獸戰士,也絕不好受。

  這一刻,站在鼠大人面前的張青陽,隱隱就是一頭發狂的黑熊。

  眼看就要拍在鼠大人的臉上,突然一隻長滿黑毛的大手擋住了鐵尺,並且反手將其抓在手中。

  鼠大人接住這一鐵尺,也不輕鬆,身體晃了兩下,才穩住,偏著頭看向張青陽,痛苦而又猙獰地道:「為什麼不乖乖地去死!」

  他用力想要把鐵尺奪過來,但是發現眼前的少年竟然死死抓住鐵尺,力量比自己想像的要大的多。

  ps:最近看書的人比較多,一些奇葩評論也多了起來。有一些評論我本來是打算回覆的,因為這些評論字數比較多,看起來應該是讀者針對情節的一些問題,但是最終有一些還是沒回。因為這是一個「認知」的事情,你的認知水平不到,不能體會到我的用意,不能體會到其中的微妙,我需要花大段大段的話來仔細解釋才能讓你明白。

  但是我是一個寫書人,不是老師,還要負責閱讀理解。

  當然這不完全怪讀者,因為目前網站上的書大多是爽文,不需要動腦子,直白的情節一眼看過去就能明白,讀者只要負責爽就行了。

  但是對不起,「龍王」這本書不是套路爽文,是一本以故事為核心的書,需要稍微動動腦子來閱讀的。當然,我有我的不足,我會繼續努力完善。

  這是一本要出版,要拿獎,要IP改編的書。注定不會一爽到底,一定會有起承轉合,一定要在細節、情節、伏筆、人設等多下一些筆墨。

  當然我也有我的一些惡趣味,比如開頭我會通過主人公的嘴說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話。

  這句話其實非常有道理,有內涵。這句話被用的多了,也變成了一個有些惡俗的梗。

  只是這句話當年火的時候我還年輕。我寫這句話多少還是童心使然。自己的一點惡趣味罷了。

  這一集結束,我會寫個卷尾語,來簡單說下,寫小說如何利益最大化。如何成為一個成熟,成功的作者。

  不願意動腦子的童鞋們,對不起,請出門左轉,爽文很多,各種榜單隨便挑。

  還有一些作者小號過來噴的,不要做敗犬的哀嚎,麻煩有那個時間回去研究研究怎麼創作,賺錢最重要,別把時間用來噴。把時間用在刀刃上,寫爽文的多研究研究套路、爽點、流行題材,祝早日賺錢。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28
第七十八章 不敵,泰坦來援

  鼠大人放棄鐵尺,強忍著腦袋欲炸裂開來的疼痛,另一手一把抓住張青陽的脖子,就要將其捏斷。

  千鈞一髮之際,貓群撲了上來,抓咬撕扯,最可怕的還是大頭,鋒利的犬牙,直接在鼠大人粗壯的小腿上撕下一塊肉來。

  鼠大人痛苦地一聲咆哮,隨手將快要被捏斷氣的張青陽扔出去。雙手在身上不斷驅趕、拍打發狂的貓群。

  心靈板磚的負面效果意味悠長,寵獸戰士雖然強壯異常,能扛得住,但是並不代表他就不受影響。精神恍惚的鼠大人雖然竭力控制,但還像是宿醉未醒的流浪漢,身體晃晃悠悠,對動作無法做到精切控制。

  一會兒工夫,在大頭率領的貓群攻擊下,鼠大人渾身鮮血淋漓,佈滿了抓痕和咬痕,甚至還被大頭咬去半隻耳朵。

  張青陽連扔幾塊心靈板磚也不好受,鼻血橫流。

  沒等恢復,他抓著鐵尺,又踉踉蹌蹌衝了上來。

  「夠了!」狼狽的鼠大人已經逐漸恢復,身上陡然爆發出可怕的威勢,震懾的群貓只敢在他四周「呵呵」的炸毛尖叫,卻不敢上前。

  鼠大人一把抓住鐵尺,一腳將張青陽蹬飛,順手將鐵尺奪下。又一揮,將撲上來的大頭給砸飛出去,肥碩的身軀撞在牆壁上。

  紅色的黏稠液體漸漸將大頭半個身子染紅,它嘴角沁血,掙扎要爬起來,但是嘗試了幾次,都站起來一半就又跌在地上。

  鼠大人晃晃腦袋,佈滿血絲的雙眼盯著又努力站起身來的張青陽道:「可惜鼠廟被毀,否則把你做成守廟人,應該是非常不錯的主意。」

  張青陽努力保持平衡站著,紅著眼盯著對方。雖然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成熟的比較早,但到底還是個少年,此刻面臨死亡,雖然努力保持著鎮定的表情,但是身體卻在不停顫抖。

  鼠大人一步步走來,一掌將少年拍倒在地,一隻腳踩在他的腦袋上,得意的道:「怪只怪你投錯了胎,下輩子有機會再作人吧。」

  雖然只是一隻腳,對張青陽來說卻重於泰山,憋紅了臉,用盡了全力,也不能動對方分毫。

  張青陽勉強說道:「你這種人渣,早晚都會得到正義的懲罰。」

  「哈哈,你卻看不見了。」鼠大人大笑一聲,聲音一厲,就要將張青陽的頭顱像西瓜一樣踩爆。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如同猛虎、又彷彿一大片蘊含著狂暴力量的烏雲撲了上來。

  鼠大人直接被撲倒在地,一隻閃著森寒光芒的大爪子猛地朝他抓來。

  森寒的光芒一閃,鼠大人就滾了出去,大爪子一下子就將地面刨出一個坑來。一抓不中,大爪子追了上去,連續在地上刨出幾個坑來。

  鼠大人滾出去十幾米,才找了個機會翻身躍起,回身一腳,將突然出現的猛獸給踢出去。這才有機會穩住陣腳,頗有餘悸地看向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

  一頭宛如猛虎般的巨獸拖著一條長而蓬鬆的大尾巴,凶悍地站在他前方不遠處。

  「泰坦貓!」張青陽驚喜地喊道。

  泰坦貓十分敷衍的晃了一下尾巴。

  「喵嗚。」大頭也叫了一聲。

  泰坦貓不耐煩地回了一聲短促的喵嗚。

  鼠大人獰聲道:「原來是一家子到齊了。那全都死在這,也就沒遺憾了。」

  泰坦貓尖利地叫了一聲,快如閃電沖上去。

  鼠大人雙手迅速生出十根又厚又長的鋒利指甲,神色冷厲地迎了上去。

  一人一貓展開了驚天動地廝殺,泰坦貓勝在動作靈活。畢竟是隻貓,動作十分迅速。

  鼠大人卻一反之前的攻擊性,拉開架勢,穩紮穩打。他戰技嫻熟,經驗豐富。面對泰坦貓的狂暴攻擊,雖然守多攻少,看起來處在下風,竟然也一樣可以守得滴水不漏。

  張青陽爬起來和大頭同病相憐的躲得更遠些,一人一貓爆發的破壞力可不是開玩笑的,尤其是傷病恢復的差不多的泰坦貓更是凶悍的遠遠超過張青陽預料。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絕對不像張青陽之前猜測的那樣是保暖用的,而是一條極具威脅的攻擊武器。

  堅硬處堪比鋼鞭,只是在橫甩的時候從旁邊的牆壁蹭過,就火花四濺、石屑紛飛。而且那條大尾巴也異常靈活,鼠大人一個不注意,就吃了個大虧,被捲住腳踝,直接拖倒在地。如果不是他身經百戰,反應迅速,這一下就會被泰坦貓撲在身上,把那顆黑心給挖了出來。

  即便幸運躲過,鼠大人也是臉色發白,一陣後怕。

  張青陽和大頭,都高聲叫喚著,為泰坦貓打氣。看著泰坦貓吊打對方,實在是太解氣了。

  但是過了一會兒,張青陽漸漸發現情況和自己理解的有些對不上。

  泰坦貓雖然佔盡上風,卻沒有絲毫建樹,鼠大人雖然狼狽,但到現在都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些許皮外傷,根本不足以削弱他的力量。

  泰坦貓雖然動作靈活,攻擊兇猛,但畢竟是隻猛獸而已。時間一長,就能看出其中的攻擊套路。就是張青陽著怎樣的菜鳥,似乎也漸漸能猜到它攻擊的軌跡,這可大大不妙啊。連張青陽自己這樣的菜鳥都能看出其中破綻,更何況鼠大人這樣的凶人。

  泰坦貓的尾巴靈活,也具有強悍的攻擊性,但是在這種狹小的洞窟中,也侷限了它,限制了它,優勢也成了破綻。尾巴太大,很難避開對方的攻擊。

  就在張青陽叫喊助威的聲音漸低,鼠大人找了個破綻,一把抓住它的大尾巴,狠狠掄在一面牆壁上。

  作為一隻寵獸,泰坦貓的生命力也十分強悍,一次重擊並不算什麼。

  但是鼠大人漸漸摸清了泰坦貓的動作軌跡,很快就佔據上風,連連重擊,將泰坦貓打的十分狼狽。

  張青陽在一邊看的揪心不已,想要上去幫忙卻有心無力,精神也還未恢復過來,無法使用心靈板磚。

  「喵嗚,喵嗚。」大頭陡然連續尖叫幾聲。

  「喵嗚!」泰坦貓不耐煩地回應著。

  「喵嗚,喵嗚。」

  「喵嗚!」

  戰鬥中的泰坦貓陡然退後,張青陽就見到泰坦貓朝他看來,一張貓臉,但十分傳神的露出糾結,不爽的表情。

  「喵嗚,喵嗚。」

  「喵嗚!」

  張青陽一臉莫名其妙,我什麼都沒做啊,你這個嫌棄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9-8-20 02:28
第七十九章 激戰,生死一搏

  鼠大人把剛剛在戰鬥中掉落的鐵尺撿起來,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一股凶戾之氣好似無形的火焰般在他身後熊熊燃燒。泰坦貓雖然是個挺厲害的寵獸,但是他現在已經摸透了它的習慣,他現在有著絕對的把握能夠將這頭凶悍的寵獸給弄死。

  說到底寵獸只不過是更厲害些的畜生而已,再厲害,和擁有智慧的人類都沒法比。

  鼠大人有著十萬分的把握,獰笑道:「都去死吧!」

  感受著鼠大人如有實質的殺氣,泰坦貓終於不再糾結,暴怒地咆哮一聲,一回頭朝著張青陽衝過去。

  什麼情況!張青陽目瞪口呆地看著朝著自己疾奔而來的泰坦貓。

  先不說它它貓臉上的決絕之色,就說它這麼大的體型,像是一頭大象般的衝過頭,自己這小身板根本扛不住啊。

  會被直接撞死的呀!

  你跑就跑,你還跳起來撞啊,怕我死的不夠乾脆啊!

  張青陽眼睜睜地看著這頭黑白條紋的大傢伙陡然躍起在半空中,狠狠向自己撞來,一副慷慨就義的神情!

  「啊!」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即便張青陽告訴自己死要死的有尊嚴,但面臨死亡的這一刻,還是然不住閉上眼睛,大叫起來!

  一股熾烈的光芒,好似一輪小太陽,在張青陽緊閉的眼皮前亮起!

  「什麼情況啊!」張青陽感到這輪小太陽直接撞進自己的體內,無窮熱力隨即從體內向四面八方噴薄而出。

  張青陽忍不住睜開眼睛,眼前是鼠大人一臉懊悔、嫉恨、不敢相信種種情緒混雜的表情。

  我沒死!我還活著!泰坦貓呢?

  隨即,張青陽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也是唯一的解釋。

  「認主?是不是有點太倉促了?而且還是認主與合體同時進行!」

  下一刻,張青陽就感到全身的肌肉、骨骼好似都失去了控制,拚命的野蠻生長,不斷向外凸出、擴展地盤。

  這種疼痛刺癢的酸爽讓他忍不住從小聲地呻吟,發展到無所顧忌的大喊大叫。

  鼠大人一臉嫉恨,這個好運氣的小子,就這樣輕鬆成為寵獸戰士了。想想自己當年,花了多少精力,謀算了多久,這才成為寵獸戰士。而這個小子,竟然被寵獸主動認主了。

  「短命的寵獸戰士!也就是過過幾分鐘的寵獸戰士癮。」鼠大人殺氣衝天道,「馬上我就弄死你。」

  現在的張青陽根本聽不到鼠大人說的話,他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或者說,強烈的疼痛感已經讓他無法對外界做出正常的感知。

  張青陽的身軀在不斷地膨脹,但是體內的熱力卻仍然不斷向外衝擊著,全身通紅,猶如燒的極旺的火爐,他感到自己用不了多久可能就會爆體而亡。

  好在心靈之橋散發著的微弱光芒保持著他的最後一絲清明,不至於讓他在疼痛中變成一個瘋子。

  張青陽勉強回想起自己上的課程,想到老師曾經說過,第一次與寵獸合體的時候是十分危險的。來自寵獸的力量,會與自身產生排斥反應。當然更危險的是,寵獸的野性可能會引導出人類獸性的一面,從而讓宿主被負面情緒主導,成為可怕的殺戮機器。

  合體就是兩種力量在排斥與融合中不斷的排列組合,並且在這個過程中,宿主的身體外形也隨之不斷的發生變化。這時候一定運轉修煉法門,疏導狂暴的力量。

  寵獸分院當然是有修煉靈力的法門,但是張青陽是轉院過來,又是剛開始學習,還沒有去領取這種法門。

  眼看張青陽就要被泰坦貓的力量給撐的爆炸,突然鼠大人衝上來,一拳狠狠轟在張青陽身上,這一拳毫不留情,張青陽頓時噴血飛出。

  張青陽拖著沉重的身軀站起來,七竅流血,看起來十分恐怖,但是原本渾濁的眼睛,卻露出了一抹清澈的光芒。

  張青陽感到這一拳讓他輕鬆了不少,但是隨即野獸般的凶悍情緒重新佔據上風,他咆哮一聲朝著打飛他的鼠大人衝去。

  鼠大人眉毛擰在了一起,他感覺到剛剛這一拳可能是在一定程度上幫助了對方。但是面對挑釁的對手,他眼中閃過一抹凶色,厲喝一聲揮拳朝著對方砸去。

  張青陽步履沉重,歪歪倒倒,像極了一個剛學步的孩子。但是每一步邁出發出的沉重響聲,也意味著他此刻身體內的力量也是極為可怕的。

  鼠大人一個江湖大佬,身經百戰,對手的任何變化,都熟稔於心。他雖然不怕被對方給擊中,但也沒必要以身試法,去感受對方可怕的力量。鼠大人步伐輕便狡猾,腳步移動中,就輕易避開張青陽的正面,手往前一抓,一節節佝僂猙獰宛如雞爪子的手就狠狠地在張青陽肋下來了一下子。

  瞬間皮開肉綻,張青陽慘叫一聲。宛如受傷的野獸,強忍著痛苦,張青陽眼中凶光迸射,腦袋一仰就朝著鼠老大撞去。

  張青陽全憑本能反擊,鼠老大也沒料到對方這麼凶蠻,頓時被撞個正著。眼冒金星,眉眼之間一片血肉模糊,鼠老大痛苦的一聲悶哼,一腳橫掃,帶起一股狂風將張青陽再次踢飛出去。

  這一腳,直接把張青陽肋骨踢斷。

  張青陽咆哮著又爬了起來,好似感覺不到疼痛,身軀佝僂著,口涎不斷滴下來。一股凶惡之氣不斷從身體內冒出,當他站直身體再撲向對方的時候,十指竟生出鐵鉤似的指甲來。

  張青陽沖上近前,兩手一陣揮舞,鋒利的爪子就將鼠老大抓的鮮血淋漓。

  貼身戰鬥,張青陽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即使是身經百戰的鼠老大也難以完全避開。

  短暫又激烈的幾秒鐘碰撞之後,鼠老大這次抓著張青陽的胸口衣服,把他狠狠地摜在牆上。

  「砰」的一聲,地動山搖。

  張青陽半個身子都被砸進了牆壁裡。

  鼠大人目露凶光,就要上前結果了他的小命。

  張青陽受此重擊,眼中的凶戾之色卻褪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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