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寒門仙貴 作者:藍白閣 (連載中)

 
V123210 2019-8-20 21:03:4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33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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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擊殺褚寶良(二合一)

    不知何時,天色逐漸陰了下來,涼風吹拂,岸邊眾人只覺一陣清涼,然擂台上的兩人的血液卻早已沸騰了起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更何況是奪妻之仇。

    在褚寶良看來,薛鵬不過是個出身寒門臭蟲一般的東西,竟也敢,而且奪了他的女人的心,他如何不惱不怒?

    而在薛鵬看來,褚寶良就是一個大仙宗的紈褲子弟,跟其他世家紈褲子弟一樣,貪婪、虛偽,視人命如草芥,這樣的人,這樣的修者,不配活著。

    薛鵬凝神看著褚寶良,冷笑道,「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送給你,明天的今日,我會去你的墳頭上踩兩腳的。」

    褚寶良聞言眼中殺機大盛,下一刻,他猛地一拍那飛劍劍柄,那飛劍頓時沒入虛空。

    褚寶良嘴角冷笑連連,心中暗道,「這次我直接從你的體內將飛劍遁出,一瞬間就絞碎你的五臟六腑,敢跟我鬥,這就是你的下場。」

    薛鵬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將感應放到了最大,感應著自己周圍空間的波動。

    只是四周卻沒有什麼動靜,反而是他體內有了異樣。

    薛鵬似想到了什麼,瞳孔驟縮,瞬間跳開,但仍是稍微慢了一點,飛劍在左肋出浮現,在他的左肋割出了一條一寸深的口子。

    皮肉翻捲,鮮血猛地流了出來,一陣疼痛導入心田,薛鵬急忙封住了傷口周圍的經脈、穴位,阻止了流血,同時神色無比凝重地看著褚寶良。

    「躲開了?是湊巧麼?好運的傢伙。」褚寶良看著薛鵬,當下一招手,飛劍再度返回,緊接著褚寶良右手拇指壓住食指,猛地一彈飛劍的劍柄。

    咻!

    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驟然響起,隨後飛劍消失不見,薛鵬不敢在同一個地方停了,快速在擂台上跑動起來,同時逼向褚寶良。

    褚寶良冷冷一笑,「想到倒是挺好,不過我會讓你近身麼?」

    就在薛鵬俯衝過來的現路上,那飛劍詭異的再度出現,迎面刺向薛鵬。

    薛鵬早留有餘力,猛地一側身,但終是沒有飛劍快,左臂又被割了一道傷口。

    褚寶良再度招收,那飛劍快速飛了回去。

    薛鵬微微眯起眼,看著褚寶良的動作,他發現,每次褚寶良讓飛劍遁空後,都要招回手中,而不是連續遁空。

    當下薛鵬心頭一動,快速衝向了褚寶良,褚寶良再次一彈,飛劍遁入虛空,再次遁出時又刺傷了薛鵬的右肋,飛劍再度被褚寶良召回,然薛鵬抓住機會,這一次不退反進,準備抓住這次機會,近身肉搏。

    可就在此時,褚寶良的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危險,薛鵬心中一沉,隨後便見那飛劍再度遁入空中,隨後他胸口那種奇異波動再度傳來。

    「去死吧!」褚寶良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每次激發飛劍都可遁空兩次,他之所以每次都收回飛劍,目的就是迷惑敵人,讓敵人放鬆警惕。

    「上當了!」薛鵬想也不想,體內金光驟然轉化為雷力,瞬間充斥了全身。

    似是雷力的影響,那飛劍遁空的速度慢了下來,就在這生死危機的瞬間,薛鵬身影化作了一道殘影,竟然躲開了。

    而此時褚寶良卻愣在了原地,就在他剛才施展遁空時,從薛鵬體內遁出時,卻發現受到了些許的阻力。

    褚寶良看著薛鵬周身的雷芒,微微眯起了眼眸,「是雷法了影響了空間麼?」

    他心中正想著,薛鵬身影閃動,早已化作一道流光射向了過來,其速度之快,竟比飛劍也差不了太多。

    褚寶良瞳孔一縮,深吸一口氣,抽出了斬空,隨著褚寶良體內劍氣注入其中,斬空劍周圍散發出了強烈的白光,晃得眾人不禁都閉上了眼睛。

    而褚寶良揮動斬空,攜帶著犀利的劍氣猛地朝著薛鵬的方向斬去,同時飛劍從後面襲向薛鵬,與斬空劍前後夾擊薛鵬。

    熾白的劍芒與熾白的雷芒瞬間擊撞到一起,兩人同時發力,身影同時被白光淹沒。

    噼啪噼啪!

    隨著一連串的爆鳴聲響起,劍芒與雷芒轟然炸開,整個擂台被劍氣紮成了篩子,更是遍佈焦痕。

    此刻兩道身影也同時退出,皆十分狼狽。

    薛鵬身上又添了一處創傷,若非寶甲護體,只怕這一擊便會將他重傷,但此時他身上也已有了四道傷口,已經影響他的鬥法了。

    而此時褚寶良也不好受,他空劍門弟子一身的靈力修為全都用在溫養飛劍,最怕的就是近身攻擊。

    雖然他用斬空擋住了雷法,但卻被薛鵬一腳踹在了胸口,其胸口部位的靈甲被雷法擊得一片焦黑,符紋暗淡,此時身上猶閃爍著雷弧,身體陷入輕微的麻痺,靈力運轉都不再流暢。

    剛才若非他憑藉著深厚的修為將之逼退,只怕真要陰溝裡翻船了。

    褚寶良凝神看著薛鵬,心中恨得壓根直癢癢,若非這雷法這種諸天神力實在強悍,他早就將這個薛鵬拿下來。

    他心裡怎麼都想不明白,這麼區區一個寒門臭蟲一般的人物,怎麼可能連這雷法都修成了。

    當下褚寶良心中殺機前所未有的強烈,決不能讓他活著走下擂台,此時他修為不過練氣大圓滿已是如此難纏,若是他讓成長下去,自己如何是他的對手?

    天空色更加陰沉,陰風四起,吹動水面漣漪四起。

    褚寶良喘了幾口粗氣,連番施展遁空,對他的靈力消耗太大了,他不禁細細盯著薛鵬。

    薛鵬此時也大口喘著粗氣,體內靈力消耗了不少,可他體內三百餘靈脈一顫,感應放開到虛空,便有絲絲縷縷的靈氣從他身體每一寸肌膚湧入體內煉化為靈力,片刻間消耗的靈力便恢復了大半,喘息也逐漸平穩了下來,氣息再度變得雄渾起來。

    褚寶良心中驚疑不定,雖說開光與練氣境主要區別在靈力的屬性化與否,雄渾程度上的差距並非太大,但那是先對而言的,自己開光巔峰的修為肯定是要這個小子雄渾的多,怎麼他戰鬥這麼半天,這小子好像沒什麼消耗似的?

    是了這個臭小子肯定是用那什麼外法吐納術,他吸收天地靈氣比自己要快得多,而這裡又不讓使用丹藥,他難以快速恢復,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速戰速決,當下褚寶良搶先發動攻擊。

    褚寶良怎麼都沒想到這個薛鵬的感應竟然如此靈敏,數次躲開他的空劍。

    他雖煉成了空劍道,但是距離大成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真正的空劍遁入虛空沒有半點痕跡可尋,而且一次用出可連遁九次,什麼樣的敵人滅殺不了。

    現在他空劍道未曾大成,那就只好用那一招了。

    褚寶良深吸一口氣,他口中唸唸有詞,左手置於胸前掐了一個印決,右手高舉斬空劍,其體內的劍氣不斷朝著斬空劍匯聚著,只是轉眼間,在斬空劍的周圍,已然浮現密密麻麻數百道的劍氣。

    這些劍氣凝如實質,大多都只有小指長短,筷子寬窄,但卻散發著無比凌厲的氣機。

    劍氣圍繞著斬空劍快速旋轉著,發出刺耳尖銳嘯聲。

    褚寶良神色猙獰地看著薛鵬,獰笑一聲,「薛鵬,我說過,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去死吧。」

    話音落,褚寶良雙腿微屈,隨後驟然發力,猛然刺向薛鵬,斬空劍攜帶著數百劍氣席捲向了薛鵬。

    薛鵬長劍猛地插地,大量的古木頓時瘋漲了出來,迎上了斬空劍與劍氣,但只是讓斬空劍稍微一頓,那古木便紛紛被斬成了木屑,一往無前地衝向了薛鵬。

    趁著這瞬間的空蕩,薛鵬身前海量的金光開始匯聚,陡然成一丈許大的金光球,隨後金光球猛然驟縮成米粒大小暗金色光球。

    薛鵬拇指壓住中指,猛地一彈,這米粒般的暗金光球瞬間射向了褚寶良的劍氣。

    在一瞬間,米粒大小的光球與那劍氣碰撞到了一起。

    轟的一聲巨響熾白的劍氣與暗金的濃郁金光陡然爆開。

    兩人腳下的擂台瞬間支離破碎,水面陡然凹陷了進去,大量的蒸汽騰起湧向天空。

    砰砰砰!

    劍氣與金光中傳來一陣劇烈的碰撞聲,隨後兩道身影從金光與劍氣中倒射而出,其中一道身影在水面上滾了數十丈的距離,其周身溢出的鮮血,染紅了一條水線。

    眾人看去,這不是別人,正是薛鵬。

    此時薛鵬模樣十分淒慘,周身的衣服早已被切碎,若非寶甲護著身體,此刻他早已被那劍氣洞穿了五臟六腑。

    雖說如此,但此時他的臉頰、胳膊、腿上也全都是傷痕,左臂更是有一巨大的創傷,半條胳膊險些都被斬落了下來。

    薛鵬輕咳了一聲,口中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隨後雙目猛然看向了另外的方向。

    便見另外一邊的褚寶良身形在水面滾了十數丈後,終於停了下來,此時他的模樣也十分淒慘,周身的衣衫早已完全破碎,頭髮已被完全燒光,身前胸口處更是出現了一個焦黑的血洞,一陣陣劇痛從胸口處傳來。

    天空越發地陰沉下來,墨雲湧動,悶雷滾滾。

    褚寶良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雙目陡然赤紅起來,隨即看向不遠處的薛鵬怒喝道,「我要殺了你。」

    話音落,褚寶良再度衝了上去。

    薛鵬也是殺紅了眼,心裡也沒有什麼章法,周身的金光閃爍,薛鵬厲喝一聲,「褚寶良,今日你必死。」

    一旁的考官神色凝重,厲喝一聲道,「住手。」

    然而卻已經完了,兩人速度都是極快,轉眼就砰到了一起。

    也幾乎同時,天地間一道驚雷劈下正中荷花池。

    在那一瞬間,荷花池上泛起了美麗的雷芒,隨即在整個荷花池蕩漾開來,最後波及到了兩人。

    兩人身體同時一僵,去勢驟然一止,分別摔向前方,兩人的攻擊同時砸入荷花池中。

    撲通!

    一聲輕響,兩人身體砸入荷花池中,水面雷弧終於緩緩消散,水面恢復了少許的平靜,但緊接著,水面冒出了大量的氣泡。

    眾人看著荷花池水面不禁道,「你們猜,誰會先上來?」

    「不知道,那薛鵬擅長雷法,但褚寶良修為更加深厚,說不準。」

    眾人瞪大眼睛盯著冒泡的水面,便見一道人影緩緩浮現,胸口處那恐怖的傷口讓人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了,是褚寶良。

    眾人見狀不禁道,「看來,還是褚寶良更勝一籌啊,這次鬥法應該是褚寶良贏了。」

    褚寶良緩緩爬出水面,張口吐了幾口水,隨後回頭看向水面。

    他眼中殺機越發的濃郁,他已經鎖定了池水中薛鵬的氣息,只要身體的麻痺感消失,他便能第一時間祭出飛劍,使用遁空將之擊殺。

    褚寶良身上的雷弧逐漸黯淡了下來,只要再有一息的時間,他就能重新調飛劍。

    一息的時間轉身即逝,褚寶良體內飛劍重新回歸他的掌控,褚寶良大喜,「薛鵬,你死定了。」

    當下褚寶良猛地一張口,吐出了一些池水,同時一道白光也從其口中浮現。

    可就在此時,池水中白芒一閃,嘭的一聲水花四濺,周身充斥著濃郁雷芒的薛鵬驟然出現在褚寶良眼前。

    薛鵬雙目充斥著血絲,渾身鮮血直流,神色猙獰恐怖,猛地發出一聲雷霆版的怒吼,「褚寶良,受死。」

    薛鵬有寶甲、神咒護體,再加上他對雷法遠比褚寶良熟悉,所以那一道驚雷,對他的影響並不是太大。

    他之所以後出來,便是為了積聚力量,一擊就取了褚寶良的性命。

    這蘊含了薛鵬全身雷力的一擊,在水面激盪出一道深達一丈的水痕,熾熱的高溫使得周圍的水汽快速蒸騰,耀眼的光芒遮住了褚寶良的眼眸,死亡的氣息將他驟然籠罩。

    褚寶良瞳孔驟縮,這一瞬間,他只覺四周都安靜了襲來,唯有眼前白光在逐漸擴大,擴大,最後週遭的世界完全陷入了一片白茫茫。

    趁著褚寶良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薛鵬的手刀切入了褚寶良的心口。

    在那一剎那,其周身的寶甲頓時四分五裂,強橫的雷力撕開了他的皮肉。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陡然自褚寶良口中發出。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3 14:20
第212章 最終一戰(二合一)

    「住手!」

    「小子,爾敢。」

    考官與紫髯老者同時出手。

    考官手掐的印決猛地朝著薛鵬一指,頓時水面射出五道水鏈,牢牢鎖住了薛鵬的雙腳、雙手還有腰部。

    薛鵬的動作頓時為之一頓,紫髯眼中殺機大盛,一抬手,長丈許的劍氣驟然射向薛鵬的胸口。

    眨眼間,那道劍氣已逼近薛鵬胸口。

    岸邊的秦姓老者大怒道,「紫髯老狗,竟然出手對一個小輩動手。」

    電光火石間,一道赤紅的光芒同時射向劍氣,但終究開始慢了一步,沒能攔住,紫髯老者的劍氣轟在了薛鵬的胸口。

    在那一瞬間,薛鵬周身的雷力一陣猛烈顫抖,隨後轟然崩碎,化作絲絲縷縷的雷弧四散開來,而那劍氣毫無阻礙擊在了薛鵬的胸口。

    胸口內甲上的符紋快速崩解著,一絲絲的劍氣破開開始竄入他的體內,瓦解著他的肉體。

    薛鵬心中大駭,這就是修士的力量嗎,自己竟然沒有半點反抗之力,難道,自己這次就要死在這裡嗎?

    「不,絕不。」

    一瞬間,念頭紛紛自薛鵬腦海閃過,可最後他發現,在絕強的實力面前,任憑他身懷諸多神咒道術卻也是無濟於事。

    護體寶甲快速崩解著,眼看著便要甲碎人亡了,薛鵬心底充滿了不甘與淒涼時,帷幔中忽然掀起一陣狂風,帷幔捲起,一道青色流光正中那劍氣。

    沒有劇烈的轟鳴聲,沒有耀眼的光芒,那青色流光與劍氣就那麼悄無聲息的都完全消失了。

    隨後帷幔中女子的聲音緩緩響起,「紫髯,你有些過了。」

    此時紫髯老者這才佯作慌忙行禮道,「殿下,微臣該死,微臣實在是該死,微臣心念弟子安危,一時間竟擅自出手,還請殿下責罰以還鬥法的公正。」

    岸邊秦姓老者聞言大罵道,「紫髯老狗,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若非殿下出手,那薛小子早就死了,你這是公報私仇。」

    「殿下決不能輕易放過紫髯,這些年,他空劍門實在是太霸道了,此番若是不加懲處,我王庭威嚴何在?」

    紫髯聞言狠狠瞪了一眼秦姓老者,隨後急忙道,「殿下,微臣知罪,微臣願意給薛鵬小友賠罪,更願意賠薛鵬小友靈寶一件,下品靈石十萬以做賠禮。」

    秦姓老者聞言破口大罵道,「你空劍門真是有富有啊,以為凡事都能用靈石解決嗎?薛鵬小友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此時重傷在身的薛鵬也被扶著走了過來,一時間所有人再度將目光投向了薛鵬,只聽薛鵬緩緩道,「我不同意。」

    紫髯老者聞言臉色一變,「這小子不是最是貪財麼,怎麼會不同意?」

    秦姓老者面含笑意,大笑道,「好小子,老夫沒看錯你。」

    岸邊諸人臉上也露出快意色,紛紛叫好,大喊了起來,「殿下,自然公然藐視王法,論罪當誅。」

    帷幔中女子的眉頭,紫髯乃是空劍門的長老,殺了紫髯無異於激化了青城與空劍門的矛盾,這於整個青城來說是極為不利的。

    帷幔中女子沉吟了片刻,最後看向薛鵬,嘴唇輕輕動了動,最後女子道,「薛鵬,你也執意要嚴懲紫髯麼?」

    薛鵬聞言輕咳了一聲,一張俊美的面孔更加蒼白了幾分,隨後含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一件靈寶十萬下品靈石太少了,怎麼也得再加一倍。」

    帷幔中女子微微點了點頭,微微含笑道,「如此,那本殿做主,就罰紫髯你賠薛鵬道友兩件靈寶,同時再賠二十萬下品靈石,鞭撻五十。」

    「兩件靈寶?」紫髯聞言雙目一瞪,鞭撻他倒是還可以承受,可兩件靈寶一件寶甲,這幾乎是他這輩子一小半的積蓄了,一下就被拿走這麼多,這讓他如何不心疼!

    帷幔中女子淡淡道,「紫髯,你可有異議?」

    紫髯老者嘴角抽了抽,只能低聲道,「微臣,沒有。」

    秦姓老者聞言則紛紛搖頭嘆息,看向薛鵬的目光也不那麼友善了,而其餘人等則竊竊私語起來,「我早就知道,這個薛鵬是個見小利而忘大義之人,這樣的人,我們羞與他為伍。」

    「就是,那紫髯老者可是險些要了他的性命,他竟然這般就輕易放過了,真是一點氣節都沒有。」

    眾人議論時,帷幔中女子張了張嘴,四周人沒有聽見聲音,然薛鵬卻聽得清清楚楚,「薛魁首,此次本殿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薛鵬拱了拱手,若是讓他選擇紫髯死與兩件靈寶二十萬靈石,他肯定也是選擇後者啊!

    當下薛鵬呵呵笑道,「這打打殺殺的最是無聊了,還傷和氣,這多不好。」

    說著薛鵬走向自然老者道,「那個紫髯老狗。」

    紫髯老者聞言憤怒看向薛鵬,薛鵬呵呵笑道,「口誤,口誤,那個紫髯老頭,那就趕快把靈寶寶甲拿出來讓我挑吧。」

    紫髯老者聞言冷冷道,「你以為靈寶寶甲是白菜呢?還給你挑。」

    說著紫髯老者一抹乾坤袋,手中多了一紅一藍兩柄長劍。

    兩柄長劍一紅一藍,自然老者指著藍色長劍道,這柄劍名為冰璃劍,乃是老夫當年斬殺一隻冰璃齒虎以其背上最鋒銳的骨刺煉製而成。

    這冰璃齒虎乃是冰屬的頂尖妖獸,一身的妖力都凝聚在那骨刺上,以此骨刺為劍胎,再加上老夫親手鍊制又加入注入的天才地寶,將冰璃齒虎的元神封印其中,最終煉成了這冰璃劍,可增加冰屬性靈術十成威力,同時.......。

    紫髯老者還沒說完,薛鵬眼睛就是一亮一把奪過了冰璃劍,左手持著劍鞘,右手猛地一拔,劍猛地拔出,頓時一陣寒氣溢出,四周的溫度頓時驟降了下來,薛鵬,身上的血跡頓時凝固成血冰,他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薛鵬眼中一陣興奮,細細打量著,劍身雪白,如一泓秋水,亮不刺目,只一眼,薛鵬就喜歡上了,忍不住到了一聲,「好劍。」

    「自然是好劍。」紫髯老者又是一陣肉疼,當即便要介紹那柄紅劍。

    只是沒等他介紹,薛鵬已拿了過來,拔出長劍,一股火熱頓時溢出,當下薛鵬皺了皺眉,將長劍歸鞘扔給了紫髯老者道,「這柄不行,換一個。」

    紫髯老者聞言薄怒道,「你以為是買菜呢?每一件靈寶都是稀世珍品,能有一件都極為不錯了,你還挑來挑去,沒有,就這件,愛要不要。」

    薛鵬一聽冷哼一聲,將那冰璃劍扔還給了紫髯老者隨後與帷幔中女子道,「殿下,薛某實在是不願意強人所難,我看還是讓紫髯老狗,不對,是紫髯老友自裁以謝天下吧。」

    紫髯老者聞言氣得一張臉漲得通紅,帷幔中女子此時打圓場道,「紫髯,本殿聽聞你有一柄靈寶名為奔雷,你未曾修成雷法,此劍與你作用不大,我看,不如你便見那奔雷劍給薛鵬吧。」

    紫髯老頭聞言心頭猛地一跳,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奔雷劍乃是用八百年即將化蛟的雷蛟蟒的獠牙輔以諸多珍稀靈材煉製而成的,其中更是封印了蛟蟒的元神,比冰璃劍與離火劍加起來還要珍貴,而且這柄劍非他煉製,而是他的師尊賜給他的,並且告誡他,定要找那心性、天資都絕佳的弟子方能傳下。

    而眼下,若是他賜個宗門弟子還好說,只是現在被逼著給了外人,這,讓他如何向師尊交代?

    紫髯老者一陣遲疑人,然薛鵬聽了奔雷劍這個名字眼中就光芒大放,連忙道,「紫髯老友,你要是不想身死道消,就把劍拿出來給我瞧瞧。」

    紫髯老者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不過他心中一動,現在先給你,到時候老夫再拿回來就是。

    想到這,紫髯老者冷哼一聲,「好,老夫這就給你。」

    說著紫髯老者一抹乾坤袋,又一柄長劍落在他掌中。

    薛鵬一把抓起,將長劍緩緩抽出。

    劍身稍微離開劍鞘一些,便有道道雷弧從劍身射出,薛鵬將手指輕輕碰觸,一道道雷弧擊在他的指尖,傳來陣陣的酥麻刺痛。

    薛鵬嘗試注入靈力,傳來一股巨大的抗拒力,薛鵬見狀呵呵一笑,紫髯老頭,把你的留下的印記抹去吧。

    紫髯老者臉色一陣難看地抹除了印記,隨後陰沉著臉道,「此劍雖好,卻不是什麼人都能駕馭的。」

    「這個就不勞紫髯老友關心了。」說著薛鵬稍微注入一成靈力,剎那間劍身雷光大盛。

    而此時天空雷霆忽然有些躁動了起來,薛鵬便覺一股恐怖的力量在盯著他,似乎隨時都會降落下來。

    薛鵬脊背發涼,驚得他連忙收回靈力,歸劍入鞘,那種被盯著的感覺方才消失。

    薛鵬收好了奔雷、冰璃二劍與二十萬下品靈石,因為紫髯老者出手的緣故,這一場鬥法判為薛鵬贏。

    此時薛鵬盤膝坐下,拿出之前殿下賜的丹藥吞服下去開始恢復靈力與傷勢。

    而梅映雪與楚懷風的激戰也到了尾聲。

    楚懷風將全身靈力注入掌中劍,前所未有的一道強橫斬擊直接將梅映雪劈出了擂台,將梅映雪砸入了水中。

    這場激烈的戰鬥,最後以楚懷風的勝利宣告結束,不過楚懷風此時也是極為淒慘,周身的大片肌膚被梅映雪凍得又黑又紫,有些皮膚更直接被凍成了冰晶,在戰鬥中碎裂了。

    此時雨越下越大,轟隆一聲巨響,天空中悶雷滾動,嘩嘩嘩,傾盆大雨下了起來。

    此時考官與帷幔中女子道,「殿下,此時雷雨太大,不若暫停比試,擇日再比如何?」

    帷幔女子沒有應聲,而是問向薛鵬與楚懷風道,「薛鵬,楚懷風兩位道友以為如何?」

    薛鵬抬頭看了看天,隨即含笑道,「我等修者修真煉道,實則就是與天爭命,若是心有畏懼,修真一途只怕難以走得長遠,是以,薛鵬以為不必擇日?」

    楚懷風周身靈力護體,滿頭的白髮微微飄舞著,雖然被凍得黑一塊紫一塊模樣淒慘,但一雙眼眸仍舊炯炯有神。

    楚懷風呵呵笑道,「小子,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這般說,是因為此時你佔據了天時地利。」

    「不過,你小子這句話說得倒是不錯,修者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若是心存畏懼,只怕再難有進益。」

    說著楚懷風與帷幔中女子高聲道,「殿下,楚某也無異議。」

    帷幔中女子聞言道,「好,不愧是我青城的修者,今日無論誰勝誰敗,單憑這一顆勇猛精進之心,修為也必將一日千里,他日比為一方強者,為我王庭柱石。」

    「考官,準備開始吧。」

    那考官聞言看了看天空,畏懼地看了看天空,隨後小心翼翼施展了靈術,在荷花池面凝成了一方圓十丈,高三丈的冰柱擂台。

    楚懷風哈哈一陣大笑道,「今天一戰,痛快。」

    聲音落下後,楚懷風大步流星,腳點池水,幾個起落便落在了擂台上,隨後他轉身看向薛高聲道,「薛鵬,你小子可以,修成了雷法,竟然連褚寶良那小子都擊敗了,有資格與我一戰。」

    薛鵬聞言朗聲大笑道,「區區褚寶良算得了什麼,唯有懷風兄與梅映雪這樣的人物,才配薛某拿出真正的實力。」

    薛鵬此話剛落,此時正在岸邊恢復傷勢的梅映雪嘴角抽了抽,當日在山河圖中,這薛鵬就是這般說的,難道這次他又想耍滑頭?

    當下梅映雪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向了薛鵬。

    但見薛鵬身影一閃,踏著水面飛向擂台。

    天空雷霆閃爍,照亮了兩人的身影,隔著十丈的距離兩人遙遙相望。

    楚懷風哈哈一聲大笑,「薛鵬你借這天時地利,老夫也要接點東西。」

    說著楚懷風手中名劍裂空高舉,隨後猛地劇烈顫抖了起來,隨後岸邊眾修者腰間手裡的長劍竟也不受控制的顫動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眾人不禁用手摁住了靈劍,可是靈劍越顫抖越是厲害。

    擂台上,雷霆下,楚懷風鬚髮張揚,雙目猛地一瞪,口中大喝,『呔!』,其聲如奔雷,下一刻,數百靈劍朝著楚懷風飛了過去圍繞著楚懷風旋轉了一圈,最後潮水一般刺向了薛鵬。

    薛鵬眼神一凝,猛地拔出了奔雷劍,身子高高跳起,周身雷力瘋狂湧入到奔雷劍中,雷雲中的雷霆受到牽引,開始劇烈翻滾起來。

    薛鵬口中唸唸有詞,正是引雷咒,以前沒有神兵利器,這引雷咒他不敢用,如今有奔雷劍在手,剛好一試。

    在薛鵬唸咒的同時,奔雷劍劍尖浮現一絲雷弧,雷雲中的雷霆似乎找到了宣洩口,下一刻,一道拇指粗細的雷芒驟然擊了劍尖上,奔雷劍一陣顫鳴,薛鵬周身全身都鼓蕩起來,經脈鼓脹,雙目外突,手持奔雷劍,一劍刺向楚懷風。

    轉眼間,兩人在半空撞擊到了一起。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3 14:21
第213章 馬幽蓮的貼身關懷

    誰都未曾料到,薛鵬繼金光咒、雷法之後竟然又用出了引雷咒。

    眾人越發肯定,薛鵬與那大宗之間定然有著極深的關係。

    薛鵬的引雷咒與楚懷風的御劍術硬拚一記,一記定勝負。

    這一戰,可是讓在場的修者、考生、大宗弟子等一飽眼福,更是心潮澎湃,是以在鬥法結束後的三天裡,關於這一戰仍在熱烈的討論著。

    「我跟你們說,你們當時是不在場,空劍門那楚懷風一手御劍術,引來了千餘靈劍,圍繞著他周身旋轉,那威勢,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一千餘靈劍?哪來的那麼多的靈劍給他引?」

    「我說你這人怎麼抬槓,你到底聽不聽?」

    「聽聽聽......你說,你說。」

    「然後那個薛鵬高高抬起,像這樣,手往半空一舉。」說著那人跳了一下,將手中長劍往天空一舉。

    隨後那人落了下來繼續道,「隨後我們就看到,天空一道拇指粗細的天雷擊在了那劍尖上,我現在還清楚記得那咔嚓的爆裂聲以及那奔雷劍的顫鳴,還有那薛鵬的鼓脹的青筋與幾乎要瞪出來的眼眸。」

    「能夠看到這般精彩的一戰,真是不枉此行啊。」

    「別光說這些,最後的結果呢?到底誰贏了?」

    「這個嗎,呵呵呵,我也不知道......。」

    ......

    青城養心居的竹林中,一竹椅正躺著一個人,這人的臉上、全身都用絲帶包裹著,隔著老遠便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

    此刻僅留一雙眼睛在外面露著,時而看看左邊,時而又看看右邊,很是靈動,。

    在這人的身旁,馬幽蓮剛給他換完藥,纏上了絲帶,明媚的眼眸瞧著眼前人,隨後伸手一摸乾坤袋,拿出一了一個白色的玉瓶,從裡面倒出了一顆潤白的丹藥,然後輕輕移開這人嘴角的絲帶,將丹藥塞入其口中,讓他吞服下去。

    躺在竹椅上渾身纏著絲帶的不是別人,正是薛鵬。

    薛鵬咬住了丹藥,一口吞下,馬幽蓮端起一碗水給送到這人的嘴角,薛鵬張開嘴咕嚕咕嚕幾口將水喝了下去,便覺體內一陣的溫涼,這絲絲的溫涼在經脈中遊走著,薛鵬便感覺到體內一陣麻癢,體內的經脈開始加速恢復著。

    感受著體內的變化,薛鵬看向馬幽蓮含笑道,「馬大姐,謝謝了,你們家的丹藥可真是神奇。」

    馬幽蓮將水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拿出絲絹擦了擦薛鵬的嘴角,隨後道,「這次你實在是太莽撞了,引雷咒我也瞭解一二,其威力雖是極大,但施展它所要承受的危險也是極大的。」

    「而且我聽說,這引雷咒若是沒有居士巔峰的修為,體內的靈力沒有完成屬性轉化,或者身體稍微脆弱一點,在引雷的時,先劈死的不會是對手,而是自己。

    「而你現在才什麼修為,難道你就不怕自己先被天雷轟成渣滓麼?」

    薛鵬聞言呵呵一笑,「我這皮糙肉厚的,能有什麼事,現在我這不是沒事嗎,不是活得好好的麼?」

    馬幽蓮聞言嗔怒道,「你還嘴硬,要不是奔雷劍給你抵擋了大部分的天雷,你這會還能油嘴滑舌?」

    薛鵬笑道,「我就是知道奔雷劍能擋住天雷,而且我修行金光咒多年,根基深厚,而今又修成了雷法,所以才敢動用引雷咒,引動九霄神雷。」

    「你.......算了,反正你總是有理,我也說不過你,不過你現在的身體情況還不是很好,這藥可不能斷了,內服丹藥一天一顆,外敷的膏藥要一天換一遍,如此再過三天,你能下地走動了,而在這期間,你不能亂動,清楚了麼?」

    「知道了,馬大姐你真是囉嗦誒。」薛鵬笑著說,然馬幽蓮聞言卻不吭聲了。

    過了好一會,薛鵬問,「怎麼了?」

    馬幽蓮輕出了一口氣,隨後緩緩道,「我要回家一趟。」

    「哦,那就回唄,你又不像我能夠入王城,是該回去了。」薛鵬笑笑道。

    馬幽蓮聞言瞪了一眼薛鵬,嗔道,「什麼時候你都不正經。」

    薛鵬聞言只是笑了笑,兩人陷入了一陣沉默,隨後馬幽蓮開口,卻沒有看向薛鵬,問道「那天,你為什麼連命都不要了也要爭第一?」

    薛鵬聞言沉吟了片刻,隨後緩緩道,「我答應了師傅,要在王庭有一席之地,而最好的辦法就是連中四元,我是一個說到就要做到的人,所以一定要拚上一拚。」

    馬幽蓮聞言嘴角忽然泛起一絲笑意,緩緩道,「當初在山河圖內,你似乎也答應了與梅映雪一戰。」

    薛鵬聞言笑道,「梅映雪豈有我師傅重要,我自然是先要完成答應師傅的事,當然,最關鍵的是,我那時打不過梅映雪。」

    「現在你就打得過了?」

    「或許吧,你什麼時候走啊?」

    「今天我就準備出發,有些事情我要跟我父親說清楚了,我的一生,我要自己做主,我絕不會做別人的籌碼或者犧牲品。」

    薛鵬聞言沉吟了片刻,心裡有許多話想說,但到了嘴邊只剩下了這麼一句,「一路珍重。」

    這時胖二叔大步走了進來,催促道,「大侄女,不就是高告個別嗎,磨磨唧唧的,這可不像是你啊,臭小子,別忘你答應我的事。」

    薛鵬點頭道,「我不會忘記的。」

    馬幽蓮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站了起來,最後與薛鵬道,「後會有期。」

    薛鵬也緩緩道,「後會有期。」

    告辭過後,馬幽蓮背起那大捲軸,隨後與胖二叔離開了養心居,朝著青山鎮疾馳而去。

    馬幽蓮剛一走,在竹林裡,一個腦袋探了出來,一雙大眼睛嘰裡咕嚕亂轉一通,朝著左邊看了看,又朝右邊看了看,最後移向了薛鵬的背影。

    隨後這人躡手躡腳,小心翼翼,一臉興奮地走到了走到了薛鵬的身後,一雙小手矇住了薛鵬的眼睛,然後用一種嘶啞的聲音,緩緩道,「你猜,我是誰?」

    薛鵬聞言笑道,「婉兒,別鬧了,無聊不無聊?」

    李婉兒聞言臉上的笑意頓時沒了,嘴角下拉,一巴掌就拍在薛鵬的肩膀上怒道,「誰鬧了?誰無聊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3 14:21
第214章 李婉兒的特殊照顧

    李婉兒雖然沒怎麼用力,但此時薛鵬重傷在身,這一巴掌下去,薛鵬只覺自己的傷口似乎都要裂開了,疼得他眼珠子瞪得溜圓,緊緊咬著牙關,憋得臉色漲得通紅。

    李婉兒的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目光裡滿是怒火,腮幫子氣得鼓鼓著,雙手掐著腰,走到薛鵬的面前,當下一巴掌拍在薛鵬的大腿上又拍了一下,質問道,「你說,誰鬧了?誰無聊了?」

    又挨了一巴掌,薛鵬疼得身體都輕微顫抖了一下,疼得他眼淚都流出來了,過了好一會,他才道,「婉兒,是我胡鬧,我無聊,你下手輕點。」

    「知道是你胡鬧,是你無聊就好。」李婉兒啪又是一巴掌,薛鵬疼得險些昏厥過去。

    李婉兒撅著小嘴,鼻孔發出一聲輕哼,用手點了點薛鵬的額頭道,「你個小滑頭,真是沒有一點良心。」

    「小姑奶奶我為了你可是受盡了苦,為了給你治療內傷外傷的丹藥,小姑奶奶我特意去學煉丹,我的手都燙出泡來了。」

    「你看看,瞧把我的手給燙的?」說著李婉兒將右食指伸到薛鵬面前。

    此時痛感稍緩,薛鵬長出一口氣,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那就看吧。

    薛鵬一看,果然在李婉兒的手指上發現一個牙籤大小的傷口,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當下薛鵬不禁道,「這個......是燙的?」

    李婉兒聞言眼睛一瞪,又是一巴掌拍在了薛鵬的後腦上,隨後左手掐著薛鵬的脖子,然後豎起右手食指放在薛鵬的眼前,怒視薛鵬道,「你個可惡的小滑頭,你當我跟你一樣滑頭嗎?你給我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燙的?是不是燙的?」

    薛鵬一縮脖,緊跟著倒抽一口冷氣,生怕李婉兒再給他幾巴掌,連忙小雞啄米般點頭道,「是是是,絕對是燙傷的錯不了,婉兒你竟然給我煉丹,還燙傷了自己的手,這怎麼使得啊,這讓我於心何忍啊。」

    李婉兒聞言這才放開了薛鵬,隨後喜滋滋地道,「你個小滑頭,算你有點良心。」

    說著李婉兒一抹乾坤袋,取出一個玉盒,李婉兒小心翼翼將玉盒打開,頓時一股難聞的異味散發出來,其中夾雜著焦糊與酸臭,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然此時李婉兒一張嬌美的小臉上卻是難有的肅穆起來,她反覆擦了擦手,然後很是小心翼翼,生怕弄壞了裡面的東西一般,緩緩地、慢慢地從裡面拿出一個個丸子。

    這丸子鴿子蛋大小,通體黝黑,還夾雜著一些黃色,當拿出那一瞬間,那股焦糊酸臭的味道越發濃郁起來,這麼一聞,薛鵬還以為是他師弟脫了鞋子呢。

    此時李婉兒臉上笑意濃,小心翼翼將這黝黑髮黃的丸子移向薛鵬。

    薛鵬身子下意識向後靠了靠,有些慌張道,「婉兒,你這是要幹什麼?」

    李婉兒見薛鵬亂動,頓時一隻手摁住了他的肩膀道,「別動,剛才我不是說了嗎,我這幾天去給你煉製治傷的丹藥去了。」

    薛鵬聞言心裡一陣突突,不禁道,「這個,不會就是婉兒你煉的丹吧?」

    李婉兒聞言那可愛的小臉蛋上笑意更濃,眼中神采飛揚,顯得十分興奮道,「小滑頭,我可跟你說,為了煉製這顆療傷丹,我把煉丹爐都弄壞了三個,終於煉好了這麼一顆上好的丹藥。」

    「我跟你說,便是那煉丹師都說我天賦極佳,他已經沒什麼好教我的了,所以僅僅三天的時間,他就容許我出師了。」

    說到這,李婉兒驕傲的抬了抬頭,十分得意道,「你這個小滑頭,有幸吃我第一次煉製的丹藥,算是便宜你了。」

    說著李婉兒開始去扒薛鵬嘴角的絲綢,含笑道,「來,張嘴。」

    薛鵬看著那模樣怪異,氣味難聞的丸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丹藥,當下更是咬緊了牙關,最含糊不清道,「這個丹藥,聞著氣味有些怪啊。」

    李婉兒聞言湊鼻子聞了聞,皺了皺眉,最後道,「確實有些怪,不過不都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嘛,這可是我用靈芝、人參等上好的靈材煉製的,絕對是比蓮姐姐的丹藥還好用,來,張嘴。」

    薛鵬仍舊緊緊閉著嘴,口中嗚嗚道,「婉兒這丹藥可不能亂吃,亂吃會吃死人的!」

    李婉兒聞言眉頭一挑,頓時生氣道,「你這個死小賊,蓮姐姐的丹藥你問都不問張口就吃,到了我這你竟然懷疑我的丹藥能吃死人,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吃不吃。」

    薛鵬緊咬牙關,口中嗚嗚道,「不吃。」

    李婉兒聞言開始下手去扣薛鵬的嘴,可牙齒咬得多緊啊,李婉兒扣了幾下沒扣動,心頭的火頓時就上來了。

    當下她一掐腰,用眼睛橫著薛鵬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吃不吃?」

    薛鵬拚命搖頭,李婉兒大眼珠一轉,眼睛頓時眯成月牙,嘴角微微翹起,隨後抬起巴掌,伸手就拍在薛鵬的屁股上。

    這次李婉兒可是用了力氣了,劇烈的疼痛痛得薛鵬長大了嘴巴,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嚎叫。

    李婉兒則趁機將丹藥塞了進去,然後托著薛鵬的下巴往上一合,隨後含笑問薛鵬道,「怎麼樣?」

    薛鵬真是有苦難言啊,這又黑又黃的玩意兒一入口,又苦又澀,又臭又酸,真叫個五味雜陳,他想吐,可下巴被牢牢的捏著。

    嗚嗚了幾聲,李婉兒這才意識道摀住嘴巴說不了話,李婉兒急忙鬆手,薛鵬苦著臉道,「水,水。」

    李婉兒急忙將碗遞了過去,雙手捧著碗,照著薛鵬的嘴巴就開始往裡灌。

    李婉兒也沒伺候過人啊,碗一抬,一碗的水大半都潑在了薛鵬的臉上、鼻孔、衣襟等處,嗆得薛鵬劇烈咳嗽起來。

    李婉兒又慌忙的開始給薛鵬擦,碰到薛鵬傷口處,鮮血都滲了出來,疼得薛鵬輕呼出聲,「婉兒,你是想要了我的命麼?」

    李婉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做得不對,兩隻小手揉捏著,囁嚅道,「人家,也是第一次伺候人。」

    薛鵬聞言不禁看向了李婉兒,他這才發現,李婉兒的左手有一片傷痕。

    薛鵬見狀不禁道,「婉兒,把你的左手給我看看。」

    李婉兒聞言一陣慌亂,將左手藏了起來,「沒,沒什麼好看的。」

    「快點,拿出來給我看看。」

    李婉兒搖頭,薛鵬掙紮著要去抓,胸口鮮血溢出更多,李婉兒見了慌忙道,「好好好,給你看,給你看,你別動了。」

    說著李婉兒將左手伸了出來,便見左手整個手心斑斑點點,竟有十幾處燙傷,原來剛才她為了不讓自己擔心,是故意伸出右手的。

    看著那左手的傷勢,薛鵬的心中一酸,由衷感動道,「婉兒,手還疼麼?」

    李婉兒此時沒了之前的潑辣,反而十分的扭捏,脖子上更是浮現一絲羞紅,囁嚅道,「也不是很疼啦!」

    薛鵬心中一疼,「婉兒,你對我怎麼好,我該怎麼報答你啊?要不我.......」說到這,薛鵬頓了頓。

    李婉兒豎起了耳朵聽著,一雙小手更是侷促不安的來回揉捏著,心裡想著,「小滑頭會說什麼,要不他怎樣,是要說出那句話嗎?誒呀好羞啊,人家才剛成年呢,他會說嗎?」

    想到這,李婉兒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似乎都是都要跳出來。

    薛鵬繼續道,「要不我就取.......」

    聽到這裡,李婉兒脖子上的紅暈直接浮上了臉龐,心中又羞又激動,忽然尖叫了一聲,「誒呀,你壞死了。」

    說著狠狠一巴掌抽在了薛鵬的大腿上,這一巴掌用足了力氣,直接將薛鵬從椅子上抽到了地上,直接痛昏過去了,李婉兒嚇了一大跳,連忙上前給薛鵬又搖又晃又是掐人中,「小滑頭,小滑頭你怎麼啦,你可別嚇我啊.......!」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3 14:21
第215章 我什麼時候吼你了

    由於李婉兒的那幾巴掌,薛鵬又在養心居多住了兩天,直到五天後方才再度出發,不過並沒有前往王城。

    如今會試結束,距離殿試還有一段時間,薛鵬準備回家看看。

    終是少年心,一路上,白日縱馬高歌、泛舟湖上,夜晚宿山間、仰望星空,好不愜意。

    半月後,青陽鎮已遙遙在望。

    白馬在官道上小跑著,馬背上,李婉兒從後面摟著薛鵬的腰,把臉貼在薛鵬的後背上,小鼻子輕嗅著薛鵬身上的汗臭味,聽著薛鵬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她的心不由得騰騰亂跳著,腦海不禁浮現當日薛鵬躺在竹椅上說的那句話,「要不我就娶.......」只可惜後面的話他還沒說出口,就被自己一巴掌抽暈了。

    想到當時的情景,李婉兒大覺得有趣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

    薛鵬不禁道,「笑聲什麼,這麼開心。」

    李婉兒輕哼一聲,「要你管。」

    說著李婉兒的臉忽然泛紅了,有些扭捏道,「那天,那天你到底要說什麼啊?」

    馬背上薛鵬笑了笑,「哪天啊?」

    李婉兒更顯扭捏,囁嚅道,「就是,就是那天啦?」

    薛鵬也沒在意,隨意問道,「那天是哪天啊?」

    李婉兒見薛鵬連那麼重要的一天都給忘記了,這分明就是不拿她當一回事,當下眉頭一挑,柔嫩的小手一把抓住薛鵬的肋骨肉,然後就擰了一圈,痛得薛鵬一拍李婉兒的小手,道,「掐我幹什麼啊?」

    李婉兒冷哼一聲,「我說的哪天你都不知道,難道不該掐嗎?」

    薛鵬:.......

    薛鵬:「婉兒,我又不是能掐會算的神仙,你就說那天,我怎麼可能知道那天是哪天啊?你就說嘛!」

    李婉兒臉蛋氣鼓鼓的,「說出來還有什麼意思?」

    薛鵬:.......

    薛鵬:「好吧,不說就不說吧!」

    李婉兒一把扭過薛鵬的臉,看著薛鵬的臉道,「你是不是嫌我煩了?」

    薛鵬無奈道,「沒有!」

    李婉兒直勾勾地盯著薛鵬,注視著薛鵬的表情,聽著薛鵬的語氣,見薛鵬語氣中充滿了淡淡的厭煩意,心裡頓時不痛快起來,嗔道,「你分明就有!看看你的語氣,看看你的態度,分明就是有。」

    薛鵬苦笑道,「婉兒,你到底想咋個嗎?」

    「什麼叫我想咋個?」李婉兒一把將薛鵬的頭又給扭了回去,輕哼一聲,「不理你了。」

    「莫名其妙。」薛鵬低低嘟囔了一句,心中暗道,「剛才自己多餘多嘴,她笑就笑嘛,自己接那個話茬幹什麼,找罪受,不過現在好了,算是清淨了。」

    吃了一次虧,薛鵬也不接話了,策馬揚鞭,騎著白馬向前方小跑著。

    李婉兒自顧生著悶氣,將薛鵬詛咒了不知道多少遍,「我說不理你了你還就不說話啊!你個死小賊,臭滑頭,枉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都敢不理我了!」

    李婉越想越氣,幾次故意搞怪,可薛鵬就彷彿沒有聽見一般,最後李婉兒冒火了,當即在薛鵬腰間擰了一下,她準備自己說出來。

    薛鵬不禁道,「婉兒,你幹嘛啊?」

    李婉兒聽著薛鵬這個語氣心中便是不快,不過她還是壓了下來,儘量柔聲細語道,「就是,那天,你坐在竹椅上,我一巴掌把你打昏前你說,你要取.......」

    薛鵬聞言頓時也想起了,當時他一時激動,就脫口而出,要不他就取五千下品靈石感謝她,可現在想來,他忽然覺得一下拿出五千下品靈石好肉疼。

    於是薛鵬開始閃爍其詞道,「什麼?我說過我要取什麼嗎?婉兒,你肯定是記錯了。」

    李婉兒此時羞答答的低著頭,此時聞言,她臉上的表情一僵。

    薛鵬急忙又扯開話題道,「你還好意思說,那天你那幾巴掌差點把我半條命丟給打沒了。」

    「還有,你煉製的那個是什麼丹藥啊,吃得我是上吐下瀉,要不是醫官來得及時,我這條命就交代了。」

    李婉兒聞言氣焰陡然降了下來,此時她心中也升起了愧疚感,當時也是把她給嚇壞了,她真以為小滑頭要完蛋了。

    李婉兒心中愧疚感更重,聲音也弱了下來,囁嚅道,「那,那個我也不想的嗎?我煉製丹藥不也是為了給你治傷嗎?就算丹藥又那麼一點點副作用,可不也沒有出現什麼大問題嗎?就算要怪,也要怪那煉丹師,是他說我可以出師了的。」

    「還有,我打你的幾巴掌,還不是因為你氣我,你要是不氣我,我會打你嗎?」

    「說到底,還是要怪你,你要是對我好一點,我能打你嗎?」

    「說起來,我就生氣,你這個小滑頭,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還吼我?」

    薛鵬聞言只覺又好氣又好笑,不禁道,「我什麼時候吼你了?」

    「你看看你,你現在不就在吼我嗎?」說著李婉兒又掐起了薛鵬,莽莽高山間,潺潺流水邊,一聲輕呼迴蕩起來。

    而此時在青牛村中,老鎮長李德福召集了全村的村民。

    趙氏也堆縮在樹旁,眼神空洞,老大媳婦磕著瓜子,道,「李老頭,幹什麼啊,興師動眾的,把我們都叫來了,有什麼事就快點說,我的時間可金貴著呢!」

    老鎮長李德福輕咳一聲,緩緩開口道,「今天召集大家前來,是要宣佈一件天大喜事。」

    「呸!」老大媳婦吐出口中瓜子皮兒,道「屁大的村子,能有什麼喜事,還天大的,你倒說說看。」

    一旁的諸多民眾聞言也連忙道,「是啊,老村長,咱麼這小村子能有什麼喜事啊,還天大的?」

    李德福呵呵笑道,「就在前幾日,縣令親自給咱們村免了三年的賦稅,你們說,算不算是天大的喜事。」

    「什麼?免了咱們三年的賦稅?老村長,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老大媳婦聞言也瞪大了眼睛,大喜道,「真的假的?李老頭,那你快說說,縣令怎麼會忽然給咱們村免三年賦稅?」

    老村長輕咳一聲,呵呵笑道,「這不是薛家老二兒子薛鵬這次在主城會試又考中了第一嘛,連中三元,不要說我們青牛村,便是整個青山縣多少年都沒有這樣的殊榮了,所以縣令特別免咱們青牛村三年的賦稅。」

    眾人聞言皆大喜道,「我早就說了,老二家的薛鵬居士打小看著就不凡,瞧瞧,被我說中了吧。」

    「就是就是,那個時候,你們都說薛鵬居士調皮,以後沒什麼出息,可我說什麼來著,我就說薛居士大鵬神鳥轉世,這一世必將封侯拜相啊,被我說中了吧!」

    一旁的老大媳婦頓時愣在了原地,那個阿呆,會試竟然考中了第一?

    老村長笑呵呵走到趙氏面前,含笑道,「弟妹,恭喜了。」一眾鄉民亂哄哄跟著道喜。

    趙氏聞言眼神中恢復了一絲神采,往事歷歷浮現眼前,她忽然拉住老村長的手,但目光卻沒有看向老村長,只是看著前方呵呵笑了笑,她的目光有些游離,似在與老村長說話,又好似在自言自語,「當年吶!我這孫兒鵬兒就顯得非同一般。」

    「我現在還記得清楚呢,第一天去修仙院回來後,我就問,今天學了什麼啊,濤兒說學了文字,說文字就是在胸口畫虎頭,讓女人生孩子,把老四樂得一口稀粥都噴出來,不過我知道,都是孩子,能懂個啥子。」

    「但是我這大孫兒鵬兒說得可清楚了,說文是用來分辨的人的,比如二虎在胸口畫兩個虎頭,我們知道是二虎,我這大孫兒,那個時候就顯得特別聰明。」

    趙氏這般說著,目光也變得越發迷離,嘴角笑意越發濃郁。

    一旁的老大媳婦聽趙氏侮辱自己的兒子,卻誇那個賤人的孩子,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就抽了趙氏一巴掌罵道,「吃我的喝我的,卻到處貶低我兒子,說那個賤人家的兒子好,現在看著那賤人發達了,就想討好那賤人啊,可惜啊,那賤人不在場,她看不到!」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3 14:21
  第216章 又不是我讓他們給我家免稅的

    老大媳婦啪就是一巴掌抽在趙氏的臉上,直將趙氏的臉都打歪了,嘴角都流出了殷紅的血液。

    老大媳婦還要扇趙氏,一旁的村民看不過去了,當下便有人攔住了老大媳婦,勸道,「薛大嫂,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娘啊,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呢?」

    「就是,怎麼能動手呢,打父母,這可是大不孝啊,若是放在先王時,那可是要浸豬籠的。」

    老大媳婦聞言一瞪眼,一掐腰怒道,「浸豬籠,我看哪個動我一下試試。」

    眼看著要吵起來,這時又有一婦人前笑呵呵打著圓場道,「薛大嫂啊,沒人要把你浸豬籠,不過你今天做得確實有些過了。」

    「那老太太不就是說了一句實話嗎,不就說你的家的娃懵懂嗎,小孩子嘛,小時候都是貪玩的,我家那娃今年八歲了,還成天撒尿和泥呢,小孩子都這樣。」

    老大媳婦聞言三角眼斜楞這婦人一眼,鬆了鬆肩,冷笑一聲道,「就你們家那個泥猴子,成天只知道撒尿和泥,一輩子的莊稼漢,沒有出息,將來娶不娶得上媳婦都不知道,也敢拿出來跟我家小濤比,你是怎麼想的?」

    說著老大媳婦伸出手指點著婦人的額頭譏諷道,「有什麼大人就有什麼孩子,你家那泥猴子沒出息,我看就是你這個當大人的種不行,就你這個德行的,你哪來的臉來教我怎麼做事?」

    那婦人聞言氣得臉色一陣漲紅,怒道,「我是來勸架的,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老大媳婦冷笑,「我怎麼說了,我說得也是實話啊,怎麼,換到你身上你就受不了了,還敢來勸我,你算個什麼東西?」

    老大媳婦一番冷嘲熱諷加侮辱,任憑那婦人脾氣再好,此時也受不住了,怒道,「你這個黑鬼,你辱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當下兩人掐了起來,一旁眾人急忙又上前拉開,你拉我扯,這才將兩人拉開,兩人被眾人扯著,仍隔空大罵著,祖宗十八代全都罵了一個遍。

    兩人被分開了,這時李德福才輕咳一聲道,「好了,都別吵了,今天召大家來,還有一件事要跟大夥說一聲。」

    「老頭子我聽那官差說,今個兒下午薛少爺就要回青陽鎮了,便是縣令大人、鎮長大人都組織了人去迎接,咱們青牛村的人都是知恩圖報的人,如今得了薛鵬薛少爺這麼大的恩惠,不能沒有表示,老頭子的意思是,大夥湊一湊,一家隨便拿點什麼東西,然後也去迎接薛少爺,大家以為如何?」

    一旁眾多百姓聞言紛紛點頭道,之前勸架的婦人開口道,「我看成,免咱們三年的賦稅,可能節省不少口糧呢,湊一湊我家娃也能去修仙院了,這樣吧,我們家拿出一隻老母雞。」

    其餘村名聽了不由得紛紛投過去目光,「李二嫂,你可真捨得啊,一隻老母雞,能換幾十枚靈幣呢。」

    那婦人呵呵一笑,「薛少爺給咱們帶來這麼大的好處,一隻老母雞算啥。」

    說著那婦人用餘光瞥向老大媳婦,冷哼道,「薛大嫂,你們家好像也有老母**,也該拿出一隻來吧,誒不對,我們跟薛少爺沒什麼關係的拿一隻可以,你是薛少爺的大娘,怎麼也得多拿一隻吧,大家說是不是?」

    兩邊村民聽了點頭道,「確實如此,而且這些年沾了人家不少光,這次又被免了三年賦稅,拿出兩隻老母雞,卻也合適。」

    老大媳婦聞言頓吐了一口唾沫,呸了一聲道,「合適個屁,誰沾她家光了,別他媽的在那胡說八道,還有,又不是我讓他給我家免稅的,我憑什麼給那賤人去送老母雞,還兩隻,想得倒是美。」

    「要送你們送,我們家是什麼都沒有。」

    一旁眾村民聞言又是一陣騷亂,低聲道,「這個薛老大的婆姨怎麼這樣?」

    「呵呵,你剛嫁進來不知道,這薛老大家的婆姨最不是東西了,以後少跟她家來往。」

    「嗯。」

    老村長李德福輕咳一聲,最後道,「這個不強求,全憑自願,時間不早了,大家回去準備吧,一炷香後在村口集合,我們一起去鎮上迎接薛少爺。」

    眾人聞言一窩蜂跑了回去,老大媳婦罵罵咧咧的帶著趙氏回家了。

    趙氏一聽薛鵬回來了,全村的人都要去迎接她的大孫,趙氏也十分想去,只是她則呢麼去?總不能空手去吧!

    她想起她的大孫最是喜歡吃雞蛋了,那個時候家裡窮,雞蛋都給了小濤跟老三,此時趙氏心裡十分後悔,為什麼自己沒多給鵬兒幾個,。

    趙氏一邊縫補著,一邊將目光移向了雞窩,她回頭看了看正房,沒看到老大媳婦,她拄著枴杖站了起來,匆匆朝著雞窩走去,在裡面摸了摸,摸到了一個雞蛋。

    趙氏剛要把雞蛋揣起來,忽然身後響起老大媳婦冰冷的聲音,「你個老不死的,拿雞蛋想要幹什麼去?」

    趙氏回頭,正見老大媳婦一臉陰沉的看著她,趙氏此時十分畏懼老大媳婦,有些畏縮道,「這不是鵬兒回來麼,我想著,不送老母雞,送個雞蛋總成吧?」

    「送雞蛋,雞蛋是你的嗎?」說著老大媳婦一把奪過雞蛋,又賞了趙氏一巴掌,指著趙氏的鼻子罵道,「你個老不死的,以後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拿東西,看我不把你轟出去,沒了你,我們一年能剩多少糧食?」

    「若是沒有你.......」罵到這裡,老大媳婦忽然頓了一下,那雙看向趙氏的三角眼裡閃著凶光,真是一念魔自心中生,惡從膽邊起。

    老大媳婦嘴角忽然浮現一絲笑意,將那雞蛋放到了趙氏的手裡,趙氏頓時愣住了,隨後有些畏懼道,「老大媳婦,我再也不敢了。」

    老大媳婦呵呵笑道,「娘,我想了一下,你們說的對,是該給老二他們家送禮,那個我就不去了,你去吧,你就拿這個雞蛋去,你那大孫鵬兒最喜歡吃雞蛋了。」

    趙氏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大媳婦道,「老大家的,你真的讓我去?」

    老大媳婦點頭道,「去吧,記住了,別忘了幫我帶一句好,那鵬兒畢竟也是我的大侄子。」

    趙氏聞言再度試探道,「那我真去了。」

    老大媳婦含笑道,「去吧。」

    趙氏聞言臉色浮現喜色,「老大家的,你還是有點良心啊。」

    老大媳婦聞言臉上笑容一僵,但為了不露出破綻,臉上仍保持著笑意,「再不去就晚了。」

    趙氏摸了一下眼角,隨即眼中露出一抹興奮色,攏了攏蒼蒼白髮,拄著枴杖,一瘸一拐向著遠處走去。

    這時老大媳婦忽然叫住了趙氏,「娘,你等下。」

    趙氏聞言回頭,「你後悔了?」

    老大媳婦道,「不,不是,你腿腳不好,若是走大路肯定是趕不上,記著走小路。」

    趙氏聞言不疑有他點了點頭道,「嗯,娘知道了。」

    說著趙氏拄著枴杖,蒼老的身影一瘸一拐,漸行漸遠,而老大媳婦的臉上的笑意陡然消失,眼中凶光閃閃,跟在了後面。

    一想到就要看到自己的孫子鵬兒,趙氏一臉的興奮,似乎憑空年輕了許多,左手拿著雞蛋,右手住著枴杖,朝著山中小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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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青山美談衛夫人讓瓜

    轉眼間,已到了下午。

    青陽鎮鎮口處,青山縣孫縣令滿面笑容帶領著一班捕快衙役等遙望著前路。

    他可是得到了消息,今天薛家少爺就要回來了。

    薛少爺連中三元,更是得那位殿下的器重,日後前途不可限量,自己定要提前抱住這條大腿。

    孫縣令一邊想著,一邊撩起衣袖,額頭擦了餐汗水,又扯了扯領口。

    如今已是六月天,加上今天的太陽毒辣,熱得很,孫縣令揮了揮手,頓時有衙役拿來一個在井水中冰鎮的西瓜。

    孫縣令剛想咬一口,目光卻瞥到一旁的薛母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薛父也扯了扯領口,孫縣令急忙命人再去取瓜,同時將手中的瓜給了薛母道,「衛夫人,天氣炎熱,吃個瓜解解渴吧。」

    一旁薛母聞言連忙你推脫道,「這怎麼使得?還是縣令大人吃吧。」

    縣令笑呵呵道,「還有瓜,夫人先吃,若是等薛少爺回來,見到他的母親曬暈在路旁,還不得怪罪我等啊,大夥說,是不是啊?」

    「是啊,衛夫人,您就吃吧,若是您中了暑,那還不得怪罪到我們頭上啊,這口鍋,我們可背不起啊!」

    「呵呵,就是,這麼一大口鍋,我們可是背不起。」

    薛母聞言只好接了過來,心中卻是五味雜陳,這孫縣令可是一縣之令,而且這麼大年歲了,竟然讓瓜給自己,這若是放在以前,她是想都不敢想。

    她心裡清楚得很,這些人對她這般的恭敬,都是因為她的阿呆。

    薛母的心中欣慰的同時,卻沒有被這種恭維沖昏了頭腦,自己的阿呆在外面打拚不容易,自己幫不到阿呆,但自己也決不能給自己的阿呆抹黑。

    絕不能讓諸如薛鵬發跡了,他們一家也跟著狂妄起來了,瞧那薛母多目無尊長,大熱天的,縣令還有那麼多老人都承受著烈日,就她一個人在那吃瓜......

    這樣的話若是傳出去,指不定到時候會多離譜,所以現在發達了,更要謹小慎微,所以這瓜,她不能吃。

    薛母目光掃了掃,最後見李德福站在那裡已有些搖搖晃晃,她心中一緊,連忙將這一塊西瓜遞給了過去含笑道,「老叔,這麼大熱的天,還勞您老在這太陽底下曬著,這塊西瓜您吃瞭解解暑。」

    老村長李德福聞言連忙推脫道,「這個,使不得使不得,這是孫縣令給衛夫人的老頭子我怎麼能吃。」

    薛母聞言含笑道,「什麼衛夫人,老叔你這麼說可是羞煞侄女了,這大熱天,您能親自來迎接我家那個混小子,難道還不應該給您吃塊西瓜嗎?」

    老村長李德福再三推脫,卻推脫不得,老村長李德福看著手中的西瓜心裡暖暖的,感慨道,「真是沒想到,老二家發跡了,眼裡還有我這個糟老頭子。」

    薛母聞言笑道,「李叔,瞧你這話說得,說得侄女好像是個忘恩負義之人似的,這些年您對我們一家的照顧,侄女永遠記在心裡,李叔,這西瓜一會就不涼了,趕快吃吧。」

    老村長聞言神色激動的與眾人高聲道,「大家看到沒,這就是衛夫人,如今就算發達了,也沒有忘記我們這幫窮鄉親吶,好人吶!如此品性,堪稱賢良淑德,值得人欽佩啊!」

    「是啊是啊,也難怪薛少爺能連中三元,還是衛夫人以身作則,教子有方啊。」

    「要我說,天下的婦人都應該跟衛夫人好好學學。」

    聽著一旁眾人的誇讚,薛母臉上笑意更濃,然心裡卻更加謹慎。

    一旁的孫縣令也是暗暗讚嘆,「真是好一個衛夫人啊。」

    想到自家那婆姨飛揚跋扈的樣子,孫縣令不由暗嘆了一聲,「若是自家的婆姨能有衛夫人一半的賢淑,讓自己少操點心,不說能幫自己,要能讓自己專心政務,自己此時可能早就進郡裡了。」

    孫縣令不再去想那些不現實的東西,當下呵呵笑了笑,與村長李德福笑道,「老人家,趕快吃了吧。」

    李德福卻連連搖頭道,「不,這西瓜是衛夫人賜給我的,我不能吃,回家我要供起來。」

    說著李德福與一旁的青年道,「孫兒啊,把這塊西瓜給爺爺保存起來。」

    一旁一名青年走了過來,含笑道,「好的爺爺。」

    說著,青年雙手捧住西瓜,當即西瓜表面浮現一片冰層,隨後取出了一個盒子,將西瓜裝了起來。

    薛母見狀不禁道,「李叔,您這是干什麼?那是給你吃的。」

    李德福呵呵笑道,「衛夫人,你就不要管了,我留著這塊西瓜,就是要告訴我李家的後人,衛夫人是如何賢良淑德,讓李家後世祖祖輩輩的女人,都要跟衛夫人學習。」

    薛母聞言慌忙道,「這如何使得,李叔,這使不得啊!」

    李德福繼含笑道,「使得,使得的,哈哈。」

    此時孫縣令也上前一步,捋著鬚髯含笑道,「今日,衛夫人烈日贈瓜、李村長供奉高堂的故事,必將成為我青山縣的美談,衛夫人、李村長你們兩位就要名揚青山,甚至千百年後,還會有人記得這麼一段故事。」

    當下眾人又是一番起鬨,含笑道,「是啊,衛夫人烈日贈瓜,李村長供奉高堂必然可以流傳千古,我們也都要讓家中女子與衛夫人學習。」

    「就是就是,依我看,不如在鎮裡專門為女子開一個學院,就讓衛夫人當教習,讓女子跟衛夫人學習如何持家如何教子大家以為如何?」

    薛母聞言連忙道,「不可,不可,此事萬萬不可。」

    一旁孫縣令見狀,連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此事日後再議。」

    正說著,忽然遠方傳來一聲駿馬的嘶鳴聲,隨後一陣馬蹄疾馳聲響起,遠方兩匹快馬疾馳而來。

    孫縣令看去微微含笑道,「是我們的薛魁首回來了。」

    一旁的薛丙文看清遠方來人頓時扯著嗓子喊道,「是我們青山縣連中三元的薛少爺回來了,大家把胳膊給我掄圓了,把鼓給我敲起來,那誰誰誰,別在那愣著了,把獅子給我舞起來,還有扭秧歌的,別杵著了,大屁股都給我扭起來.......」

    一時間,青陽鎮鎮口鑼鼓震天,呼聲如***吹打打,好不熱鬧。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3 14:21
第218章 恭喜薛少爺連中三元榮歸故里

    籲......!

    在距離青陽鎮前不到百丈的距離,薛鵬扯住了韁繩,馬兒前蹄微微抬起,發出一聲稀溜溜的嘯聲,停了下來。

    馬背後面的李婉兒扒著薛鵬的肩膀往外探頭,「前面怎麼這麼熱鬧?這鑼鼓震天的,搞得這麼隆重,他們在幹什麼?」

    薛鵬的含笑道,「不知道,可能是在迎接什麼大人物吧。」

    李婉兒白了薛鵬一眼,「大人物?青陽鎮這麼個小破地方能來什麼大人物?」

    李婉兒雖然這麼說著,但耳朵豎起老高,仔細聽著前面的喊聲,可是鑼鼓聲太大,遠處的喊聲她聽不清。

    薛鵬跳下了馬背,隨後與李婉兒道,「婉兒,你也下來吧。」

    李婉兒斜了薛鵬一眼,「幹嘛,有馬不騎非要走著?」

    薛鵬道,「下馬禮貌些。」

    李婉兒輕哼一聲,「要走你走,反正我是不走,這一路累死我了。」

    「小滑頭,別磨蹭了,快點走吧,現在我好想躺在我的大床上,然後睡上個三天三夜。」

    薛鵬看著賴在馬背上不肯下來的李婉兒,笑著搖了搖頭,隨後牽著馬,向前走去。

    再走沒多遠,薛鵬便在人群中看到了爹、娘還有妹妹薛小穎。

    薛小穎一雙大眼睛眨了眨,在確認了眼前人就是她的哥哥時,那黑漆漆的眼珠閃過興奮的光芒,嘴角扯起老高,張開雙臂,飛也似地衝了過去,嘴裡還喊著,「大哥,你終於回來了。」

    轉眼間,薛小穎跑到了薛鵬的面前,一下子撲到了薛鵬的懷裡,眼角竟都有些濕潤了。

    薛鵬拍了拍薛小穎的後背,隨後笑道,「好啦好啦,這是干什麼,這麼多人,不怕笑話啊。」

    薛小穎仰起頭看著薛鵬眼淚巴巴地道,「大哥,我要你背我。」

    薛鵬笑著說,「都多大了,還背啊?」

    這時薛母走了過來,對薛小穎嗔道,「沒大沒小的,都是大姑娘了,還讓你哥背,知不知羞?」

    薛小穎不理會薛母,扯著薛鵬撒嬌道,「我不管,我就要背,我就要我哥背我。」

    薛鵬寵溺地摸了摸小丫頭的頭,隨後蹲下了身子笑道,「上來吧!」

    薛小穎聞言嘻嘻一笑,然後趴到了薛鵬的後背上,薛鵬抱著小丫頭的雙腿,往上提了提。

    薛小穎雙臂摟著薛鵬的脖子,嘻嘻地笑著,漂亮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眼角眉梢都透著喜悅,小包子般的臉蛋上浮現兩個淺淺的小酒窩,隨後小丫頭腦袋往前一湊,小雞啄米一般在薛鵬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一旁薛母見狀不由得低聲嗔怒道,「你個臭丫頭,你麼多人呢,你知不知羞,不怕以後嫁不出去啊,你給我下來!」

    薛小穎沖薛母做了個鬼臉,「略略略,才不要,我才不要嫁人,我就要跟哥哥一直在一起!」

    薛鵬見狀笑了笑,不禁道了一聲,「傻丫頭。」

    一旁的眾人看到這一幕不禁讚歎道,「這薛家兄妹的感情真好啊!」

    「是啊,真是令人羨慕,我們家那兩個崽子,一天要是不掐兩回渾身都癢癢。」

    「我們家的也是,一見面就掐,不知道的還以為上輩子的仇人呢,我看吶,我等死了以後,兩個兔崽子為了我那破房子肯定會掐得死去活來。」

    「誒,真是令人羨慕啊,要是我家的幾個娃關係也能像薛家兄妹關係這麼好就好了。」

    眾人讚嘆時,薛丙文已揮了揮手,敲鼓敲鑼的頓時聽了下來,四周頓時安靜了許多,只聽薛丙文大聲喊,「恭喜薛少爺連中三元榮歸故里。」

    薛丙文聲音落下後,一眾青牛村的村民還有青陽鎮的鎮民都高聲喊了起來,「恭喜薛少爺連中三元榮歸故里。」

    聽這麼一喊,薛鵬就是一愣,「薛少爺?連中三元?榮歸故里?難道這些人是在迎接自己?」

    薛鵬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青牛村熱情的村民頓時撲了上了,一個婦人一隻手掐著老母雞的雞膀子往薛鵬懷裡塞,興奮道,「薛少爺,這是我們家自個兒家養了十年的老母雞,這要是熬上一鍋湯,那可是老補身子了,我們也沒什麼感謝您的,您拿著。」

    薛鵬沒緩過神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還沒鬧明白,不過薛鵬深知對於農村人來說,一隻老母雞可是一筆很大的財產,當下薛鵬連忙道,「嬸嬸,您把阿呆弄糊塗了,阿呆怎麼能隨便要您的東西呢,您快拿回去。」

    他這話音剛落,一旁又有婦人拎著一隻大鵝走了過來,也往薛鵬的懷裡塞,「薛少爺,這是俺們家自己個養的大鵝,養了三年,您拿回去是紅燒啊還是燉了吃啊都是大補。」

    拿著老母雞的婦人聞言連忙道,「鵝肉不補身體,這老母雞才補,再加上一些地黃、人參啊,那就是十全大補湯,薛少爺,您一定要收下。」

    「什麼叫鵝肉不補身體,鵝肉才最補身體,做成藥膳,能滋陰養顏、補虛養身、健脾開胃,薛少爺我這鵝您一定要收下。」

    兩人先跑過來往薛鵬懷裡塞,轉眼間,更多的村民撲了過來,一個婦人提著一籃子的雞蛋,也往前推,「薛少爺,您小時候喜歡吃雞蛋了,這一籃子雞蛋不值幾個錢,您一定要收下,還有我家的閨女跟您一般大,您瞧瞧。」

    說著那提著雞蛋籃子的婦人硬生生的把一個小姑娘往前塞。

    小姑娘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小臉一陣驚慌失措。

    一旁有人見狀不禁罵道,「老孫家的,你恁地無恥,竟然把女兒都帶來了。」

    口中雖然這麼罵著,但心中他們確實著實後悔,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一茬呢,怎麼就沒把自己女兒帶來呢?

    當下連忙道,「薛少爺,我家也有一個女兒,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屁股大,好生養,一定能給您生個大胖小子。」

    有女兒的還好,沒女兒的心中更是懊悔,這要是能有個閨女被薛少爺看中了,自己一家不也是跟著發達了,悔不當初啊,自己當年怎麼就沒努努力,生個丫頭出來呢?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3 14:22
第219章 薛老弟孫大哥

    村裡、鎮裡的民眾們都是無比熱情,為了往前擠,劇烈薛少爺近一點,那扯褲子,抓屁股的小動作層出不窮,剛才孫縣令與青陽鎮長也想往裡面擠,可如何是這些村民的對手。

    人群中,孫縣令的官帽都被擠丟了,屁股被抓了一下,褲子差點沒被扯掉了,氣得孫縣令直吹鬍子瞪眼睛,大喊肅靜,然而根本沒人聽,不知誰在後面扯著他的腿,把他給拽了出去,弄得灰頭土臉。

    而青陽鎮長更慘,一臉的怒容,他心中暗罵不已,「流氓,這就是一群無恥的流氓,別讓我逮到那個該死的傢伙。」

    就在剛才,他剛擠進去,結果下面被人抓了一下,將他扯了出去。

    察覺下面還隱隱作痛,青陽鎮長有些黝黑的臉堂泛起了一片羞怒。

    一時間雞鳴不已,大鵝哀嚎,人聲沸騰,哄亂持續了好一段時間,直到青陽鎮長命令捕快、差役上前,這才將一眾村民給拉開。

    而此時薛鵬還有薛小穎可謂是極其淒慘,衣服被扯得都碎了好幾塊,薛小穎頭上身上不知沾了不知多少的雞毛鵝毛,砰碎的雞蛋清雞蛋黃更是在薛鵬身上留下一股腥味。

    平白受了這無妄之災,薛小穎頓時嗔怒道,「你們幹什麼啊?」

    此時眾人看到兩人的樣子,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那個,薛少爺,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的。」

    薛鵬聞言呵呵笑道,「大家的好意,阿呆心領了,阿呆也是在農家長大,知道大家生活不易,這些東西的價值,阿呆比任何人都明白,所以阿呆就更不能收了。」

    一眾村民聞言更是感動,連忙道,「薛少爺,您這麼為我們著想,這東西,我們更要送給您不可了。」說著一眾村民又要撲上來。

    薛鵬真是怕了,摸了一下臉上的蛋清,隨後與薛丙文道,「三叔,你替我好好謝謝大家,我身上髒兮兮的,得回家好好清理一下,爹、娘,阿呆先回去了。」

    說著薛鵬連忙背起薛小穎,牽著馬匹,加快腳步,灰溜溜地跑了回去,他可真是怕了這場景。

    見薛鵬跑了,那一眾民眾連忙要追,「薛少爺,您等等,等等啊。」

    此時薛丙文攔住了眾人大聲道,「想要送禮的到這來。」這一喊,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薛鵬才得脫身。

    馬背上,李婉兒看著薛鵬狼狽的樣子,捏著鼻子嘲笑道,「小滑頭,你的樣子太醜了,好臭。」

    薛鵬聞言又抹了一把臉,隨後將雞蛋清甩在了李婉兒的臉上,笑道「什麼好臭?」

    李婉兒被甩了一臉,頓時尖叫一聲,「小滑頭,臭小賊,你敢往我臉上甩。」

    李婉兒剛要撲上去,可見薛鵬渾身髒兮兮的,頓時放棄了這個打算,騎著馬向著李府跑去,口中還憤憤道,「小滑頭,你給我等著。」

    薛鵬呵呵一笑,背著小丫頭回答了家裡,然後施展了靈雨術,好好清洗了一番。

    知道薛鵬今天回來,薛家大擺宴席。

    宴席上,薛老爺、李德福、孫縣令坐在了首座。

    薛父、薛母坐在了薛老爺子下手,薛鵬、薛小穎挨著薛母坐了下來。

    此時孫縣令舉起酒杯,與薛鵬笑道,「當日青山縣驚仙閣內,我就覺得薛魁首將來必然是人中龍鳳,是以我與趙學正商議過後,一致決定,送薛魁首進了第五層,果然,薛魁首的才能,一眼便被殿下看中了,如今更是連中三元,我果然是沒有看錯人吶!」

    薛鵬站起了拱手笑道,「阿呆能有今日,多虧縣令大人當日舉薦,阿呆謝過大人。」

    孫縣令聞言呵呵笑道,「不過主要還是我薛魁首自己有才華,這裡,我再次預祝薛魁首殿試再展才華,再取得一個好名次。」

    「多謝大人吉言。」

    「誒什麼大人,叫生分了,這裡又沒有外人,若是薛老弟不介意,就叫我一聲孫大哥。」

    「這,不太好吧。」薛鵬不禁道。

    一旁的薛母也連忙站起來道,「大人,這實在不妥,阿呆比您少太多了,這怎麼能成呢?」

    「誒,有什麼不好妥的,我與薛老弟都是修道之人,何必在乎那麼多的繁文縟節。」

    一旁的薛父聞言也連忙點頭道,「是啊,若是您跟阿呆平輩倫教,那我們該怎麼稱呼您啊,不行,實在是不行。」

    眾人聞言也紛紛點頭,孫縣令聞言卻哈哈大笑道,「這個好辦,我們各論各的。」

    「這........」薛父還是一陣遲疑。

    孫縣令則一拍桌子,道,「就這麼定了,來來來,薛老弟,老哥哥我敬你一杯。」

    薛鵬聞言只得應了下來,連忙道,「孫老哥,這一杯我敬您。」

    兩人呵呵一笑,同時飲了杯中酒。

    一旁薛丙文心中的震撼不已,他們怎麼都沒想到,他這個侄兒竟然又高中了會試第一,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啊!

    而且看著眼前這架勢,連孫縣令這樣的一方父母官都跟他這侄兒,不,是都跟薛少爺稱兄道弟,薛少爺發達在即啊!

    看來大仙給自己算的鴻運當頭,吉星高照,那就是應在他這侄兒的身上,這條大腿自己一定要死死地抱住。

    當下薛丙文一雙眼睛賊溜溜地轉了一圈,見孫縣令的酒杯空了,笑呵呵上前伺候著,分別給薛鵬、孫縣令滿上,含笑道,「縣令大人,今個兒高興一定要多喝幾杯。」

    孫縣令大笑道,「一定,一定,今天不醉不歸。」

    說著孫縣令又敬了薛老爺子一杯含笑道,「薛老哥,您生了個好兒子,取了個好媳婦,生了個好孫子啊,我青山也跟著沾光啊,這一杯,我敬您。」

    薛老爺紅光滿面,他這輩子就是想都沒想過,竟能與縣令同席而坐,縣令更是親自敬酒給他。

    他心裡也清楚地很,他能有今天,一切都是因為他有個好兒媳,有個好孫兒,薛老爺子笑呵呵道,「是啊,縣令大人說得不錯,老朽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生了這二兒,娶了這麼個好媳婦,又生了這麼個好孫子,只可惜,我孩她娘有眼無珠,誒,算了,這麼個好日子提她多晦氣,縣令大人這一杯酒,我敬您。」說著老爺子幹了杯中酒。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3 14:22
  第220章 滿堂歡喜

    為了拉好與薛鵬的關係,孫縣令特意派人仔細調查了一番薛鵬以及薛家的情況,所以也是瞭解趙氏的偏心以及薛老大媳婦的惡毒。

    見薛老爺子提到了趙氏,孫縣令就沒有接這個話茬,這麼高興的場合,提起趙氏自然不妥。

    當下跟著薛老爺子砰了一杯,隨後孫縣令又與薛母含笑道,「衛夫人,我也敬您一杯,能將薛老弟培養得如此出色,您當居首功啊!」

    薛母聞言急忙站了起來,含笑道,「大人,您可千萬別這麼說,阿呆這個渾小子能有今天,多虧了大人的治理,青山縣和平富裕,我家才能供阿呆修仙。」

    「這一杯,該我敬您。」說著薛母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喉辣喉辣的酒水刺激著薛母輕咳了幾聲。

    孫縣令連忙道,「衛夫人,您少喝,身子要緊,這一杯我幹了。」說著孫縣令也一揚脖喝了下去。

    「多謝鎮長體諒。」

    薛母說著,又倒了一杯酒,與青陽鎮長道,「阿呆能有今天,鎮長也是我們一家最該感謝的人之一,當年要是沒有咱們鎮長舉辦那一次鎮試,我們就不能白租這麼多年的鋪子,就沒有靈石供阿呆修仙,也就沒有阿呆的今天了,這一杯酒,我敬您。」

    青陽鎮長聞言連忙站起來道,「衛夫人,您現在可是王庭冊封的敕命夫人,您這一杯酒,下官可承受不起啊!」

    薛鵬聞言也端起了酒杯道,「這些年多得鎮長大人抬愛,我跟母親一同敬您一杯酒。」

    一旁孫縣令見狀含笑道,「既然衛夫人薛魁首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看啊,這杯酒你就喝了吧。」

    青陽鎮長聞言臉上浮現笑意道,「那,好吧,衛夫人、薛魁首,我敬兩位。」說著三人同時喝盡了杯中酒。

    這一頓酒宴,直吃到了傍晚日落時分方才結束。

    孫縣令喝得已有了八分醉意,在青陽鎮長的攙扶著下,暫住在了鎮府。

    送走了這些官員與父老鄉親們,夥計們開始打掃,薛鵬則把全家人,薛老四一家薛老三一家都叫了過來,說是要發禮物,幾家人聽了,又是一臉的興奮。

    薛鵬讓長輩坐了下來,面門而坐的首位上坐著薛老爺子,薛鵬一抹乾坤袋,一個巴掌大小的酒葫蘆遞到了薛老爺面前,含笑道,「爺爺,阿呆知道你喜歡喝酒,但是尋常糟糠釀製的酒傷身,所以阿呆便買了五百斤的靈酒給爺爺。」

    薛老爺今天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呵呵笑道,「好好好,真是爺爺的好大孫,還給爺爺買酒喝,好啊好啊,呵呵呵.......」

    薛老爺接過酒葫蘆,寶貝似的收在了懷裡。

    一旁薛小穎見狀連忙又撲了上來,嘻嘻笑道,「哥哥,我的禮物呢?有沒有我的,有沒有我的?」

    薛鵬捏了一下薛小穎的鼻子,「怎麼能少得了我可愛妹妹的。」

    說著薛鵬一摸乾坤袋,在眾人的身前堆了半人高的各種精緻小盒子。

    「哇!這麼多?」薛小穎瞪大了眼睛,黑漆漆的眼珠都冒著光,興奮地與薛鵬道,「哥,這些都是給我的嗎?」

    薛鵬笑著點點頭,「都是給你的,這些都是我在主城買的各種好吃的,香香的桂花糕,紫葡萄乾,等等等等,具體什麼哥也記不住了,你自己慢慢嘗吧!」

    薛小穎聞言挑起了,在薛鵬的臉蛋上啵了一口,「哥,你對我真好,嘻嘻。」

    說著薛小穎開始老鼠搬玉米一般風風火火的將這些東西都往自己的屋裡搬。

    薛母看著笑罵道,「你個貪吃鬼,雖然說是給你買的,但也給弟弟妹妹們留幾盒。」說著薛母上手要去拿幾盒,薛小穎卻拍掉了薛母的手,道「我的,是哥哥給我買的。」

    薛鵬則笑道,「娘,禮物大家都有。」

    說著薛鵬一抹乾坤袋,一支髮釵出現在手中,「這髮釵是用一千年的紫檀木雕成的,上面繪刻著符紋陣法,戴在頭上能提神醒腦,娘,我給你戴上。」

    薛母聞言不禁微微皺眉道,「阿呆,娘知道你賺了點靈石,可咱有靈石也不能這麼花啊,什麼符紋陣法啊,娘也聽不懂,不過娘知道,這肯定又畫了不少靈石吧?」

    薛鵬含笑道,「也沒多少靈石,就圖一樂。」

    薛母聞言自然不信,不過心裡還是淌蜜一樣甜,握著薛鵬的手道,「以後可不准再亂花靈石了。」

    一旁的薛父聞言輕咳了一聲,「阿呆啊,這你給為父買了什麼啊?」

    薛母聞言嗔道,「你這個當爹的,怎麼好意思問孩子要禮物?」

    薛父將胸脯一挺,「我兒子,我怎滴不好意思?」

    薛鵬聞言一笑,又拿出了三個酒葫蘆,將青色的遞給了薛父,另外兩個紅色的遞給了薛老三、薛老四道,「爹,三叔、四叔,這裡面裝的也都是靈酒,平時只可小抿一口,多喝身體怕是吃不消。」

    「呵呵,還是我兒子最懂我。」薛父樂呵呵的接過了酒。

    薛丙文接過葫蘆,感動道,「少爺,您對我這麼好,我這輩子都給你當牛做馬,這輩子......。」

    薛鵬可不想再聽下去,阻止了薛丙文含笑道,「三叔,你為人精明,我娘跟我說了,這段時間多虧了三叔幫忙,家裡賬目事情都管理的井井有條,以後還請三叔多多費心。」

    薛丙文聞言心中一陣激動,多日的苦熬總算是得到了一個承諾了,看這樣子,日後自己便是薛家大管家這個名頭自己跑不了了。

    緊跟著,薛鵬又將給老三媳婦和孩子的禮物拿了出來,老三媳婦推脫了一番,最後還是收下了,告了謝,當年她嫁給薛丙文,只想能有個安穩的日子,將來老有所終,卻不曾想能有今天。

    最後薛鵬走到老四媳婦面前,將一個玉盒遞了過去,「四嬸,這些年多虧了你跟四叔幫忙,這裡面是侄兒的一點心意,您別嫌棄。」

    老四媳婦也推脫了一番,最後也是收下了,含笑道,「鵬兒真的是展翅高飛了,四嬸看著也高興啊。」

    薛鵬一笑,又將一些精緻的小盒子擺在兩個丫頭面前,揉著兩個丫頭的頭道,「都是好吃的,看看喜不喜歡?」

    老四媳婦含笑道,「還不快謝謝鵬哥哥。」

    兩個小丫頭抱著盒子,脆生生道,「謝謝鵬哥哥。」

    「真乖。」薛鵬笑了笑,最後一抹乾坤袋,手中又多了一個玉盒。

    薛鵬拿著玉盒,笑呵呵走到薛母面前道,「娘,咱們這一大家子差不多都有禮物了,我想著,雖然分家了,不過我想了想,還是給奶奶買了一份禮物,娘您看,能給奶奶送去不?」

    眾人聞言,齊齊將目光移向了薛母,薛母聞言臉色一陣變化,最後看了薛鵬好一會,看著薛鵬一臉的笑容,薛母沒吭聲。

    薛鵬忽然親了薛母一口,呵呵笑道,「我就知道,我娘心地最好了,肯定會答應的。」

    被薛鵬這麼一恭維,薛母不禁臉上浮現一絲羞紅,用指頭一點薛鵬的額頭,佯作嗔怒道,「你這個渾小子,也罷,誰讓你是我的阿呆呢,娘答應你了。」

    「好嘞,那我這就送去,一會就回來。」說著薛鵬轉身就要去。

    「回來。」薛鵬聞言回頭看向薛母。

    薛母道,「你奶奶他們又搬回村裡去了,現在不在鎮裡了。」

    說著薛母又道,「禮物給我吧,這幾天你要應酬怕是沒有時間了,送禮物這件事,就讓為娘去吧。」

    「我就知道,我娘最好了。」

    「你個臭小子。」

    薛母笑罵了一句,一家人歡笑著散了各自休息了。

    次日清晨,薛母早早地就起來,看天色有些陰,薛母怕拖久了下雨,便走了山間小路,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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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