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寒門仙貴 作者:藍白閣 (連載中)

 
V123210 2019-8-20 21:03:4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33274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3 13:53
第201章 趙氏嚥氣了

    在那陰暗的巷子裡,趙氏呆呆的看著那大灶台,這一次,她沒有跟著扣頭,口中喃喃道,「王上賜老二家的灶台了,王上賜老二家的灶台了,老二家的賣灶台供阿呆修仙,王上感動?」

    「王上誇老二家的,卻連提都沒提自己,難道自己真的錯了麼?」

    賞賜都發完了,兩旁的侍衛將聖旨收好,交到了欽差的手上。

    欽差雙手恭敬接過,隨後走到薛父、薛母面前再度高聲道,「衛夫人,薛縣男,接旨。」

    薛父、薛母再度彎腰低頭,將胳膊抬起,同聲道。

    「臣女衛淑英。」

    「微臣薛丙福。」

    「接旨。」

    不遠處,陰暗的巷子裡,趙氏也學著兩人的樣子,彎腰低頭,將胳膊抬起道,「臣婦接旨。」

    趙氏怕別人聽見注意到她,所以這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卻仍被人聽見了。

    「呵呵,這不是趙老太君麼,怎麼在這接旨呢,接旨你該去薛家門口啊。」

    趙氏聞言,臉上頓時羞得一片火辣辣,這張老臉,她算是丟盡了,此時此刻她根本連看都不敢看來人是誰,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低著頭轉身就要往巷子深處走去。

    而此時一道穿著黃綢子的身影卻擋住了趙氏的去路,趙氏沒吭聲,拄著枴杖,轉身向另外方向走去,可又走來一個穿紅鞋子人擋住了趙氏的去路。

    「呵呵,這不是趙老太君麼,這是要上哪去啊?對對對,是要接旨,這應該是要去接旨啊。」

    「可是剛才人家欽差大人,好像沒有提趙老太君的名字吧,難不成,是欽差把趙老太君給忘了?」

    穿黃綢子的婦人剛說完,另外的婦人跟著嬉笑道,「我活了大半輩子,什麼都見過,還真就沒見過接聖旨,這次可真是大開眼界啊。」

    穿著黃綢子的婦人呵呵笑道,「至少,接聖旨咱麼還聽說過,可這別人家在那接聖旨,一個於此無關的老太太,躲在一個角落裡,要摸悄的跪著,又是扣頭,又是喊謝王上賞賜,咦姨姨.......真是不要臉。」

    「妹妹說得是,別說你妹妹你了,姐姐我剛才看了都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說這世上的人,怎麼會有這般厚顏無恥,這般不要臉的,她不覺得害臊,我都替她害臊。」

    「尤其是剛才,彎腰弓背,雙手往前一伸,嘴裡數著臣婦接旨,咦姨姨......我都不好意思學,一學我渾身起雞皮疙瘩,癢得我渾身都難受,還臣婦,一個半截身子都進棺材的老不死的,臣婦這兩個字,她也好意思叫得出口。」

    「人家有什麼好叫不出口的,我可是聽說,這老太太可一點都不是個東西,當年啊,就是她逼著老二家的賣了嫁妝,逼著人家孩他爹險些死了還不夠,還說什麼『老二不是在床上躺著嗎,不是還沒死嗎,想要靈石,就再去山裡打獵啊』,姐姐,你說說,這是一個當娘的能說出來的話嗎?」

    「別說是當娘了,她就算是個人,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她也不想想,她能過上衣食無憂,多少人羨慕的日子靠得是誰,靠得還不是那薛老二一家。」

    「人家對她可算是盡了孝道了,可她又是怎麼對人家的,逼人家把鋪子轉讓了出去,又逼人家分了家,奪了鋪子。」

    「事到如今,老二家的兒子有出息了,連父母都跟著封官封夫人了,這個時候她死皮賴臉,連唬帶嚇,還以死相逼人家合家,我就不明白了,這天底下,怎麼就有如此不要臉的老太太,這麼一大把的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

    「就是,妹妹最是看不慣這種倚老賣老的老東西了,好像天底下都欠她們似的。」

    「要我說,老二家的媳婦就是脾氣太好了,要是換成我,膽敢對我這樣,我他媽一巴掌扇過去,敢跟我呼五喝六,反了她了。」

    兩個婦人的話,趙氏聽了只覺又羞又愧,此番想來,這些年她做得確實太過了些,趙氏無顏反駁,她的頭壓得更低了,身子更加傴僂了,拄著枴杖繞過兩個婦人往外走。

    兩個婦人哪裡會這麼輕鬆放過她,兩個婦人相視一眼,眼中都露出譏諷嘲弄色,當下穿著黃綢子的婦人一抓住枴杖扔到了一邊,另外穿著紅鞋子的婦人則一腳踹在了趙氏的屁股上。

    趙氏這般的身子骨哪裡經得起這般的摧殘,半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一下就摔倒在臭水溝裡。

    掙紮了兩下,趙氏終是沒有站起來,就那麼趴在收水溝裡,一動不動。

    兩個婦人見狀頓時嚇了一跳,慌忙上前用拐棍捅了捅趙氏道,「喂,老不死的,別裝死嚇唬人。」

    另外一個人婦人用手在趙氏的鼻下探了探,竟然沒有呼吸了。

    兩個婦人頓時嚇了一大跳,那穿著紅鞋的婦人面色驚慌道,「我就是踹了她一腳,怎麼,怎麼就死了,妹妹,到時候你可得給姐姐作證,姐姐只是踹了一腳,誰能想到她就死了呢?」

    穿黃綢子的婦人一臉慌張,「不,不關我事,我只是拿了枴杖而已,她死了,可跟我沒有半點關係。」說著連忙跑開了。

    那穿著紅鞋子的婦人聽了更加慌張,連忙蹲下身子,在趙氏的人中掐了兩下,趙氏仍沒有甦醒的跡象,那紅鞋子婦人頓時鬆開了趙氏,而後也慌慌張張的跑開了,口中還喃喃喊著,「不關我事,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跟我沒關係,跟我也沒關係。」

    陰暗的小巷子裡,臭水溝緩緩流淌著,一隻黑色的野狗走了過來。

    這黑野狗渾身都是傷疤,更是瞎了一隻眼睛,僅剩的一隻眼睛閃爍著凶光,整張狗臉看去猙獰恐怖。

    野狗低頭喝著臭水溝裡面的臭水,忽然抬了抬頭,看向了倒在臭水溝的趙氏。

    野狗停下了河水的動作,注視了趙氏良久,最後小心翼翼靠過去,最後咬住趙氏的衣服扯了兩下,見趙氏沒有反應,張開血盆大口就咬了下去,此刻,趙氏的手指輕微的向上抖了一下。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3 13:53
  第202章 王庭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野狗來回晃著腦袋,尖銳的牙齒撕扯著趙氏腿上的肉,鮮血頓時從腿上流了下來,劇烈的疼痛讓趙氏瞬間甦醒,發出一聲微弱的呼喚聲。

    此時幸得一羽士路過,察覺到這一幕。

    穿著青衣的羽士屈指一彈,一道流光正中野狗身體,野狗慘呼一聲,踉蹌跑開了,羽士走到趙氏面前,以靈力與其疏通了血脈,將趙氏救了過來,隨後開口道,「老人家,你怎麼一個人摔在這裡,你的家人呢?」

    在羽士的靈力的滋潤下,趙氏的臉色好看了許多,但腿上的傷口,卻疼得她說話都十分艱難。

    趙氏看了一眼風光的老二家一眼,最後道,「我家在九品鮮,可否勞煩大人喊我兒子一聲。」

    羽士聞言道,「何必如此麻煩,這樣吧,您指路我背您回家。」

    趙氏聞言,心底一陣感動,眼角流下了淚水,「好人,好人吶,只是,老身身上都是髒水,怕髒了您。」

    羽士含笑道,「水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又有什麼髒不髒的。」說著羽士背起了趙氏,趙氏心中感激之情越加強烈,一邊哭,一邊連道,「好人,好人吶!」

    此時薛家一品鮮門口,薛父、薛母站了起來,滿臉笑容要迎接欽差入內吃席。

    宣讀完了聖旨,欽差臉上也不似方才那般的嚴肅,轉而浮現笑意,拱了拱手笑道,「不急不急,還有事情沒交代完。」

    薛父、薛母聞言又要跪下,欽差急忙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薛父、薛母這才直起了身子,欽差笑了笑隨即與孫縣令道,「現在衛夫人、薛縣男現在都有品級了。」

    「按照王庭的制度,薛家現在可封地五百畝,王庭不可收稅,同時可養護衛十名,細農五十戶,孫縣令,這件事你可要好生著手去辦啊。」

    孫縣令連忙上前含笑道,「欽差大人放心,這件事,下官回縣衙就去辦,一定給衛夫人、薛縣男批最好的五百畝良田。」

    一旁的百姓聞言眼中羨慕嫉妒色更濃了,不禁道。

    「賞賜了那麼多還不算,竟然還賞賜了土地,土地是什麼,那就是人的命根子啊,十畝良田就能養活一戶人還綽綽有餘,一賞賜還就是五百畝良田,五百畝良田,就光收租子這輩子吃喝都不愁了,薛家這回算是得到了王上的賞識,薛家將來必然成為一方豪門啊。」

    「薛家少爺,沒有辱沒了他的名字啊,大鵬,大鵬,扶搖直上九萬里啊!」

    「是啊,薛少爺一入仙考,真好比蛟入大海,龍出升天,就是不知道那薛少爺究竟做了什麼,如何做到的,竟然能讓王庭如此大加賞賜。」

    欽差聽了孫縣令的話滿意點點頭,「如此甚好。」

    薛父、薛母聽了是又驚又喜,他們出身農家,給再多再好的飾件用品都沒有給良田來的好。

    只要有良田,那就有了保證,心裡也就踏實了。

    薛母臉上滿是笑意,連忙道,「欽差大人,孫縣令,別再外面站著了,進裡面坐。」

    「小武,把準備好的湯水、肉食都拿出來,招待縣令大人還有欽差大人。」

    欽差還欲推辭,然大喜之下的薛父、薛母熱情到了極點,豈能容他們離去,一旁的鎮長也跟著陪笑道,「縣令大人,欽差大人,薛家的湯水肉食可是名聞百里,多少人就算走上一天的路,也要來吃上一頓,臨走還要打包。」

    「哦?竟有此事?」孫縣令呵呵一笑道,「這麼說來,那可真是不能不嘗嘗了。」

    欽差哭瞎不得,也就坐了下來,也讓那些金甲衛都坐下了。

    金甲衛坐了下來,放下了頭盔,開始低聲交談了起來,「都說這鄉下人樸實,這回看來,可不是那麼一回事。」

    「怎麼說?」

    「兄弟你想啊,這小小鎮子能有什麼好吃的,說什麼就算走上一天的路,也要來吃上一頓,臨走還要打包,這不是瞎扯麼?」

    「倒也未必,小鎮裡的人有什麼見識,根本沒吃過好吃的,若是讓他們在王城轉一圈,只怕就不會這麼說了。」

    「說得倒也是,只希望不要太難吃就好了,一路的乾糧我可是吃夠了。」

    不多時,湯水與肉食都上來了,薛母特意多加了不少的料,湯熬得極濃,肉煮得極爛。

    湯還沒上,那濃濃的鮮香就飄了出來,二十名金甲衛,與侍女都湊鼻子聞了起來,輕呼道,「好香啊,什麼東西這麼香?」

    轉眼間,幾名夥計便將湯水端了上來,一人一大碗湯,桌子上又放了一桶酥餅子,然後又端上了幾個道拿手菜。

    大碗裡,湯濃濃稠得像調了的蜜汁一樣,裡面滑嫩的蘑菇、鮮香的蝦仁鋪滿了碗底,濃濃的鮮香直往鼻子裡鑽,金甲衛口中津液大生,不過他們卻沒敢動,只等欽差開始動筷子時,這幫金甲衛端起了大碗,先喝了一口,只覺入口滑嫩,濃郁的鮮香鮮得他們的舌頭都有些酥軟了。

    根本沒來得及嘗細細品嚐,大嘴叉一張,一口湯咕嚕嚕就喝了進去,隨後將碗遞給夥計道,「夥計再來一碗。」

    緊接著另外一名金甲衛也喝完了,連忙道,「好喝,夥計,也給我來一碗。」

    「也給我再來一碗。」

    「也給我再來一碗。」一時間,二十名金甲衛都把湯喝得乾乾淨淨,一名金甲衛嫌夥計慢,直接將那重達幾百斤的湯鍋給扛了出來,大夥自個盛自個的。

    金甲衛一邊喝著湯,抓起一張餅子塞進嘴裡。

    這餅子是酥油餅,用的豬油和白糖烙的,吃在嘴裡又脆又香又甜,雖然好吃,但多吃了會膩,不過卻與這鮮湯確是絕配。

    金甲衛大口大口地嚼著,覺得噎了就喝一口湯,吃得滿嘴、桌子上都是湯水與黃色的餅渣,口中含糊不清道,「真香,比王城的山珍海味都香。」

    「好吃,真好吃。」一個金甲衛抓起三張餅子滿滿的嘴裡塞,一旁的隊長罵道,「你是金甲衛,代表的是王庭的臉面,瞧瞧你那樣子,哪裡還有半點王庭的威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他媽是土匪出身呢,王庭的臉面都被你們丟盡了。」

    那金甲衛含糊不清道,「你比俺也沒好到哪去,剛才的雞腿,一把就被你抓走了。」

    看到這些金甲衛的表現,欽差嘴角抽了抽,還王庭的金甲衛呢,哪還有半點王庭的威儀,欽差搖了搖頭,隨即道,「讓衛夫人見笑了,這些金甲衛平時可是很挑的。」

    一旁的縣令呵呵笑道,「還是衛夫人做的湯水好吃,欽差大人也嘗嘗。」

    欽差聞言呵呵笑道,「也好,我也嘗嘗。」

    說著欽差端起了碗,本想保持點王朝的風度,所以想只淺嘗一口,只是一口,他的舌頭就酥軟了,太鮮味太美味了,比御膳都要好吃,當下欽差一抹鬍子,一甩袖子,雙手捧著碗,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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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3章 看你猴急的

    咕嚕嚕,咕嚕嚕,方才還在教訓金甲衛沒有王庭威儀的欽差,此時也是風度全無,完全像是一個餓了三天的逃荒人。

    一碗湯喝完,欽差放下了碗,欽差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一張微黑的臉堂泛起了一絲紅暈,為了掩飾尷尬呵呵一笑道,「衛夫人這湯,確實好喝,就算王庭的御廚也少有能做出這般鮮美的湯來。」

    「既然大人喜歡,那就多喝一些,小武,再給欽差大人盛一碗湯。」

    「好嘞。」

    薛母話音剛落,一旁的夥計跑過來,連忙又給欽差大盛了一碗。

    一旁的孫縣令也剛喝完一碗湯,還捧著碗舔了舔碗底,可剛舔一下,只聽一旁不知哪個愣頭青喊了一聲,「我怎麼就不雅了,連縣令大人都在舔碗。」

    這一聲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孫縣令。

    孫縣令聞言頓時僵在了原地,此時仍保持著雙手捧碗的姿勢,大半的臉都藏在碗裡,他心裡暗罵啊,究竟是哪個混賬王八蛋如此坑他。

    此時他也來不及追究了,餘光一掃便見,包括欽差大人、薛母衛夫人、薛父薛縣男等人都看著自己。

    孫縣令的老臉騰一下就紅了,有辱斯文啊,實在是有辱斯文啊,自己也是入過殿試的人物,現在也是堂堂一縣之令,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舔上了碗底,還被人抓個正著,這若是說出去,他這張老臉還往哪擱啊!

    不過能考入殿試的又豈尋常人物,反應之快尋常人根本難以企及,只見孫縣令眼珠一轉,又添了幾口,將碗口舔得乾乾淨淨隨後,隨後放下道,「我王庭百姓生活艱難,本縣習慣了將眼前的飯菜吃得乾淨,讓諸位見笑了。」

    一旁欽差聞言心地佩服,這臨場的反應力真是快啊。

    欽差當即呵呵一笑給了孫縣令一個台階下,當下笑道「孫縣令愛民如此,實是我王庭之福啊!」

    當下眾人又是一陣寒暄,這一頓飯吃了足足一個小半個時辰,二十多名如狼似虎的金甲衛將薛母準備的兩大桶湯,酥餅,菜肉什麼的都給包圓了,更有甚者直接拿出玉盒,開始打包。

    欽差看得是忍無可忍,破口一頓大罵,王庭的威儀都被你們給丟盡了,金甲衛聞言這才不慌不忙的將裝好的湯扔進儲物袋,在那裡正襟危坐了,擺起了王庭金甲衛的儀態。

    臨走前,欽差想問薛母要這湯的秘方,不過想到這是人家吃飯的飯碗,自己如何好要,就沒開口,但薛母卻準備了一大鍋湯,直接給欽差裝進了儲物袋。

    這讓那些金甲衛看得瞪大了眼睛,心裡大罵不已,不讓我們裝,你倒好,自己幹脆把桶都搬走了。

    於是在回去的路上,這些金甲衛時不時就停下來叫喚又渴又餓,欽差無奈,笑罵一群吃貨。

    最後也都拿出來了,這些金甲衛身份可不一般,他雖是欽差,但還真得罪不起這些金甲衛。

    送走了縣令、欽差還有鎮長等人,整個一品鮮也就安靜了下來。

    後院屋內,薛母對著鏡子看著自己臉上笑意更濃,薛小穎陪在薛母身邊,扶著薛母的肩膀探頭看向鏡中的薛母笑道,「娘,你今天可真漂亮。」

    薛母微微含笑道,「你個臭丫頭,也知道拿娘開心了。」

    另外一邊薛父呵呵笑道,「小穎哪有說錯,我孩他娘當年就是青水鎮最美的一枝花,要不是我老薛眼疾手快,先下手為強,不知道會便宜給誰呢,今天這縣男指不定是誰的呢?」

    一旁薛母聞言回頭看向薛父,嗔怒道,「感情你當年娶我,就是為了縣男啊,要是沒這縣男的名頭,你當年是不是就不娶我了?」

    薛父賠笑道,「哪能,縣男算什麼,就算用侯爺換我孩他娘,我都不換。」

    薛母聽了狠狠拍了薛父一下,「你個死鬼,你竟然想有用我換侯爵的想法。」

    薛父一臉慌忙道,「孩他娘,我只是打個比方,打個比方。」

    「那你還是有這個心思了。」

    薛父頓時呆在原地,真是越抹越黑,一時間,他不知如何是好,然薛母卻撲哧一笑,「逗你呢,瞧你那傻樣,當年真是鬼迷了心竅,竟然嫁給了你這個榆木疙瘩。」

    薛父聞言撓了撓頭,湊過去抓住薛母的小手,呵呵笑道,「是啊,能娶到孩他娘,我薛丙福真是祖宗墳頭冒青煙了,我發誓,這輩子都要對你好。」

    「只是,孩他娘,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當年我只是個鄉里的窮小子,你家條件那麼好,你又那麼漂亮,那麼多人都追你,為什麼你最後選擇了我啊?」

    薛母聞言用手一點薛父的額頭,嗤笑道,「因為你傻唄。」

    薛父聽了呵呵一笑,抓緊了薛母的小手,「那我情願傻一輩子。」說著薛父湊近了薛母,薛母俏臉泛起一陣紅暈,「小穎還在一旁呢。」

    薛父看向薛小穎道,「閨女啊,剛才後院幾個小鬼找你玩呢,快去吧。」

    薛小穎聞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滿道,「切,不就是我在耽誤你倆好事麼,我這就出去。」

    說著薛小穎一個跳躍離開了屋裡,薛父笑罵道,「這個臭丫頭,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薛母嗔道,「還不是你貫的。」

    薛父呵呵一笑,「孩他娘,先不說那些了,現在阿呆算是成人了,只怕以後更忙,小穎怕是沒人陪伴了,我們抓緊時間,再給小穎填個弟弟或者妹妹,這樣小穎以後也不會孤單了。」

    薛母聞言羞得一臉通紅,道,「現在是白天呢。」

    「白天怎麼了,這是在我們自己家。」說著薛父開始脫鞋子脫身上的衣服還有褲子。

    薛母嗔怒道,「看你猴急的,門和窗戶還沒關的,先去把門跟窗戶關上。」

    「對對對......」薛父趿拉著鞋子,一隻手提著褲子,往外探頭看了看,見沒有人,這才匆匆忙忙地把門、窗都關上了。

    隨後整個院落裡陷入了一片沉寂,偶爾傳來一聲重重的喘息與女子的輕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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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章 你怎麼沒被野狗給咬死

    此時九品鮮內,羽士將趙氏放了下來,最後囑咐道,「這位大哥,一定要帶老人家去看郎中。」

    「是是是,一定一定,謝謝大兄弟,謝謝大兄弟了,大兄弟用些飯食,我們幫你把衣服漿洗一下再走吧。」趙氏感激道。

    羽士呵呵一笑,「那倒不必了。」說著他周身靈力震,一身的污穢完全消失不見,再度恢復到了原來的清爽青年模樣。

    羽士拱了拱手告辭道,「趙大娘,薛大哥,後會有期。」

    說著羽士轉身離去了,來得瀟灑,去的也瀟灑。

    趙氏嘆道,「這是遇到好人了,若不是這小夥子,娘,恐怕就見不著你了。」

    薛老大也道,「娘,都怪兒子沒用,沒能照顧好你。」

    趙氏泣聲道,「不怪你,不怪你,要怪就怪娘自己,是娘太糊塗,趕走了老二,氣走了老四,最後連老三都離開了,一切都是因為娘,一切都是娘的不是。」

    「娘,你你別哭了,你身上有傷,哭多了對傷勢不好,剛才那大兄弟說了,要帶您去找郎中,兒這就背您去李真仙李郎中那,當年二哥那麼重的傷一晚就好了,您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趙氏感動道,「好好,還好娘還剩你這麼個好兒子。」

    「娘別說了。」

    薛老大背起趙氏就要去就醫,然屋裡挨了一頓板子的老大媳婦看見,住著拐棍走了出來,擋住了薛老大的路,三角眼等著薛老大怒吼道,「幹什麼去?」

    薛老大背著趙氏,看著自己的媳婦道,「你們看到麼,我娘被野狗咬了,我得帶她去看郎中。」

    老大媳婦聞言用手指著薛老大的鼻子,又拿出了那潑婦勁兒罵道,「看郎中,看什麼郎中,看郎中不要靈石嗎?」

    「不就是被野狗咬了嗎?有什麼大不了,過幾天就好了,不准去。」

    薛老大沒理自己的媳婦往外就走,老大媳婦頓時開始撒潑道,「薛老大,今天你要是敢走出這家門一步,我就跟你離婚。」

    薛老大聞言身子一滯,趙氏聞言嘆了口氣道,「老大啊,把娘放下吧,娘這點小傷,沒事,沒事。」

    「娘,您別聽她的,我這就帶您去醫治。」

    老大媳婦聞言冷笑道,「好好好,薛老大,你有種,好,今天我就跟你離婚,這家別過了。」

    裡屋正在讀書的薛濤聽見外面的吵鬧聲,走了出來。

    如今薛濤已成年了,加上靈力的洗伐,又經歷了家裡這麼多的事情,早已顯得比尋常孩童成熟了許多。

    薛濤看著母親跟父親又吵了起來,清秀的臉頰上浮現了一絲哀色,長嘆了一口氣後,走到自己娘親身旁道,「娘,為人子女,要孝敬老人,你這麼做是不對的......。」

    老大媳婦本就在氣頭上,此時見自己的兒子也幫著外人,頓時心頭大怒,甩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抽在了薛濤的臉上,「你個小廢物,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

    「你說說你,同樣是參加仙考,那呆子都考中了鄉試第一,薛老三那個沒出息的玩意兒也考中了羽士,老娘我在你身上浪費了那麼多的靈石,好吃好穿供著你,你呢,怎麼回報我的,連個羽士都沒考上,現在還來教訓起我來了,反了天了。」

    挨了一巴掌,薛濤的眼睛頓時紅了起來,捂著半邊臉看著自己的娘道,「娘,這次鄉試人才濟濟,兒考不中,也在情理之中,你怎麼能不問青紅皂白就打我?」

    「你還敢頂嘴。」老大媳婦聞言更怒,又給了薛鵬兩耳刮子。

    趙氏見狀連忙跑過去護住薛濤道,「不要動手了,這傷我不看了,我不看了還不行麼?」

    老大媳婦聞言這才停了手,看了趙氏一眼,隨即冷哼一聲道,一個老不死的,活著就是浪費糧食,怎麼沒被野狗給咬死。

    薛老大聞言一陣大怒,剛欲上前爭辯,趙氏卻抓住了薛老大,搖了搖頭道,「這都是娘自己招的,娘這是活該,這是老天爺在懲罰娘,老大,算了,算了。」

    就在此時,九品鮮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一群人衝了進來,一腳將門板踹開,為首一個身高近丈的漢子提著木棍,帶著一群混混闖了進來。

    老大媳婦一眼就認出了那混混頭子,正是馬三爺,當下老大媳婦呵呵笑道,「這不是馬三爺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馬三爺冷笑了一聲,「給我砸。」

    那些個小混混得到命令揮舞著棍子就開始砸起來,薛老大大怒,上前與眾人撕扯,被人兩個小混混摁住,連薛濤都被摁在了角落裡。

    老大媳婦見狀連忙哭饒道,「馬三爺,您這是干什麼,我們一家可沒得罪你啊?」

    馬三爺冷笑道,「你是沒得罪我,但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告訴你,只要你們在鎮上住一天,我們就來砸一天,給我砸,給我往死裡砸。」

    老大媳婦哭求著,可無論怎麼哭求都沒用,外面頓時聚集了不少人,對著裡面指指點點。

    偶有路過的捕快看見了,維持秩序的他們本該上前制止,可這次捕快嘴角只是掀起了一絲冷笑,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便離開了。

    當天老大媳婦高到了鎮府,可無人理會,又被砸了幾次後,老大媳婦只能讓薛老大趕著牛車,大包小包回到了青牛村。

    青牛村的老宅已許久沒有人住了,到處都是灰塵,老大媳婦自己坐在一旁嗑著瓜子,讓薛老大打掃屋子,讓趙氏去做飯。

    自從當年薛母嫁入薛家,做飯的事便一直是薛母的事,如今她擺弄灶台已十分生疏了,加上很久沒用,不通氣,柴火又潮濕,弄得滿屋子都是煙,被嗆了出來,又被老大媳婦給趕了回去,罵道,「做不好飯,就不讓她吃飯。」

    趙氏一邊忍著傷痛,一邊咳嗽著,眼淚也止不住落了下來。

    飯勉強做好了,又燒了兩個菜,吃飯時,老大媳婦只給趙氏拿了一個饃,連桌都沒讓她上,而是把她扔進柴房。

    陰暗潮濕的柴房裡,趙氏看著手中的饃,眼角的淚水止不住地落下。

    吧嗒吧嗒,淚珠落在碗裡,砸落地面,往事潮水一般湧上腦海,此時她後悔,後悔啊,為什麼趕走老二一家,若是沒有趕走老二一家,自己還是那個家母,自己現在更是太君。

    趙氏口中不禁喃喃起來,「趙老太君,趙老太君.......」唸著唸著,趙氏嘴角浮現了笑意,然眼淚如注,心地道,「若是沒分家,該多好啊!」

    趙氏正想著,老大媳婦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一把打掉了趙氏的飯碗,碗裡的饃滾落在地,老大媳婦譏諷嘲弄道,「呦,還趙老太君呢,那我是不是該給您行個禮呢?」

    說著老大媳婦忽然破口大罵道,「還不去挑水,在這偷懶,饃給你吃都白瞎了。」

    趙氏沒有爭辯什麼看著地上的饃饃伸手去撿,老大媳婦冷笑一聲,用腳踢到了一邊,趙氏緩緩爬過去,剛要撿起,老大媳婦踩了上去,然後用腳碾了碾,最後冷笑道,「吃吧,好好吃吧,吃完快點去幹活。」

    說著老大媳婦大笑著離開了柴房,趙氏乾枯的手掌拾起碎成一滴的饃饃,往嘴裡塞,豆大豆大的淚珠不斷落下,她真的後悔了,她錯了,她真的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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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不是個傻子吧?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青城文試早已結束,不知緣何,榜單遲了一日方才發放,而此次文試的魁首,也正是薛鵬。

    對於這個結果,眾人都不感到意外,雖然他們很討厭甚至厭惡薛鵬,但他們的心裡也十分清楚,薛鵬成為文試魁首雖然不是眾望所歸,但至少他成為魁首符合了大多數人的意願。

    這一場看似是褚寶良與薛鵬的較量,但實則確實仙宗世家與寒門百姓的較量,這個結果在某種方面也說明了,寒門百姓才是王庭的根基所在。

    文試結束第三天,青城最後一場也拉開了序幕,文試中勝出的三十名考生也被邀請到了搖光澤水峰,這裡便是大比的場地。

    薛鵬、姜玄、馬幽蓮等越過虹橋走來到了搖光澤水峰。

    入眼所見,不見房屋院落,唯有一片荷花池。

    池水清澈見底,可見一群群小魚在荷花池裡忽而向左忽而向右,最後消失在那一片翠綠的荷葉中。

    在這山巔之上有著陣法的守護,溫度適宜,是以這山頂荷池終年保持著荷花盛開的模樣。

    薛鵬正自觀賞著這又一處美景,這時身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薛兄,可知這荷花池的來歷?」

    薛鵬聞聲回頭看去,便見朱紫隨意披散著頭髮,含笑走了過來。

    薛鵬連忙回身,拱手笑道,「原來是紫道友,這荷花池還有什麼來歷麼?」

    朱紫含笑道,「說著這荷花池,卻還有一段趣事。」

    「據說也是在武朝時,有一仙宗的大修愛上了一隻荷花妖,只是人妖又怎能相戀,那仙宗引以為恥,支開那大修,遣人將那荷花妖殺害了,將那荷花本命蓮子收走欲煉製成法器。」

    「那大修似有警覺,待他闖關回去時,荷花妖已被人殺害,那大修憤而起,以秘法凝聚荷花妖的殘魂封在其本命蓮子中,隨後又斬殺宗門修士十數人,用他們的精血來滋養荷花妖的本命蓮子。」

    「最後,大修以大神通建造了此處荷花池,布上陣法,凝聚天地之靈氣,欲使荷花妖重生,然千年已過去了,荷花妖從未曾復甦,那大修也不知所終,唯留下這一池的荷花生機盎然。」

    薛鵬聞言不禁感慨道,「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可憐可嘆!」

    薛鵬此話一處,一旁忽然有人開口道,「人妖不能相戀,這本就是天理,不循天理而行,天不容之,地不容之,人亦不容之。」

    薛鵬、朱紫聞言同時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便見一極其俊美的人影飄然而來。

    轉眼這人已到了兩人近前,一股淡淡的寒意與梅香飄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青丘洛英宗的少宗主梅映雪。

    梅映雪一雙明眸看著薛鵬緩緩道,「薛兄,我們又見面了。」

    看到來的是梅映雪,薛鵬頓時顯得有些尷尬起來,呵呵笑了笑,「梅道友,好久不見。」

    梅映雪看著薛鵬,隨即淡淡道,「當日山河圖中未能領教薛兄的金光神咒與雷法,映雪深感遺憾,這次如有機會,映雪一定要與薛兄好好切磋切磋。」

    薛鵬聞言一臉認真道,「是啊,當日未能與梅道友切磋,弟也深感遺憾得很吶,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錯過這次機會了!」

    梅映雪聞言呵呵笑了笑,心裡暗道,「你這話我要是再信了,那我可就正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棒槌。」

    心裡這麼想著,梅映雪口中卻道,「如此,最好。」

    說著梅映雪看向了朱紫,目光忽然一亮,伸出手道,「在下青丘梅映雪。」

    朱紫看向梅映雪的眼眸也閃過一抹亮芒,也緩緩伸出手,盯著梅映雪道,「在下朱紫,早就聽聞青丘洛英宗出了個不是處的絕頂天才梅映雪,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梅映雪聞言也道,「紫道友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幸得一見。」

    兩人隨即一笑,周身不由自主的都蕩漾起靈力波動,一個寒如千載玄冰,一個熱如十月驕陽。

    兩人手一觸即分,那冰寒與熾熱頓時消散,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不知何時,褚寶良也走了過來,瞥了薛鵬一眼冷冷道,「薛鵬,希望你能堅持到與我一戰的時候,到時候我讓你知道跟我作對是什麼下場。」

    薛鵬聞言微微眯起眼,含笑道,「似乎,在論道台上,你也是這麼說的吧。」

    褚寶良聞言冷笑了幾聲,「我已九十九條靈脈打牢根基,數年前便已達到了開光境,如今極其接近開光巔峰,體內靈力大半皆已轉化為劍氣,而你,我查過了,現在之多練氣巔峰,你拿什麼跟我鬥?」

    「呵呵,你倒是說啊,你拿什麼跟我鬥?」褚寶良譏諷道。

    薛鵬聞言目光怪異地看著褚寶良,隨後道,「你腦子是不是傻?我拿什麼跟你鬥,我能告訴你嗎?」

    一旁眾人聞言愣了一下,隨後轟然大笑了起來,道「這個薛鵬,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不過那個褚寶良這問題確實蠢了點,人家有什麼手段對付你,怎麼會告訴你,呵呵。」

    褚寶良臉色一陣脹紅,隨即狠狠瞪了薛鵬一眼,「牙尖嘴利,但我會告訴你,能說沒用,有用的是實力,薛鵬,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薛鵬含笑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這次,你仍舊贏不了我。」

    褚寶良冷笑連連,不再理會薛鵬,而是看向馬幽蓮,柔聲道,「幽蓮,我們過去吧。」

    馬幽蓮只是淡淡道,「不了,我喜歡一個人。」

    褚寶良仍是溫和笑道,「好。」

    說完褚寶良向前走去,下一刻,他的臉色一陣陰沉,雙拳緊握,心中罵道,「你個賤人,一點不知禮義廉恥,過不了多久你就要落到我手裡,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有那個薛鵬,這次我看你死不死。」

    考生們一一入場,同時被邀請的還有青城寒門的名人秦老等人以及仙宗世家紫髯老者等,其餘諸人大多都是來自王庭各個主城的有名望之人,到了辰時三刻,所有人都到齊了,有人喊道,「殿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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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6章 認輸吧

    在荷花池旁的涼亭內落下了一道道帷幔,在場的所有考生修者宗門長老寒門名流都站了起來,緊接著裡面傳來女子清朗的聲音,「無需多禮,都坐吧。」

    「謝殿下。」眾人坐下,一旁有王庭官員含笑道,「今年我青城英才輩出,是近百年之最,這完全是靠殿下神武英明,此次鬥法第一輪,便破例一次,請殿下出題。」

    帷幔中女子含笑道,「如此怕是不妥吧,會試鬥法早有舊制可循,怎能說變就變。」

    那官員則道,會試鬥法根本所在是考臨機應變,殺伐果決,若遵循舊制,彼此心中皆有章法,豈不成了演戲,「所以下官斗膽,請殿下出這第一輪的題目。」

    帷幔中女子聞言問道,「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齊齊稱時,帷幔中女子想了想,隨後道,「本殿先前前往青山縣,倒是從青丘學正趙學正那學來一斗法方式,本殿覺得頗為有趣,諸位會試的考官且聽上一聽,若有不適之處,那就仍按舊制進行。」

    那官員聞言輕呼道,「那趙學正竟然有如此才華,所出題目讓入殿下法眼,那我等可要聽上一聽。」

    帷幔中女子含笑道,「說來簡單,便是取一盆清水置於方寸間,鬥法者各站一方,身不可動,皆憑各自手段誰奪的水多,便算勝出?」

    那官員聞聲高聲道,「妙啊,實在是太妙了,此法既能顯示諸家道法靈術之神奇,又能不出現損傷,實在是太妙了,依我看,此法當可取代原本的廝殺鬥法,大家說是不是。」

    眾人聞言暗罵不已,你個馬屁精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誰還能說不是嗎?

    帷幔中女子含笑道,「不急,本殿話還沒說完,趙學正之法在當時使用是不錯,但現在在做考生修為多已達到開光境,體內靈力已開始轉化,若在進行水斗,本殿以為不公,所以本殿以為,便將水斗改為蓮斗。」

    「蓮斗?不蓮斗作何解?」一旁官員配合問道。

    帷幔中女子含笑道,「諸位且看這荷花池中,不少荷花以落在水面,這第一輪對決是兩兩對決,兩人分別站在岸兩邊,誰能奪取荷花,卻不傷及荷花池中一花一魚,便為勝者,諸位以為如何?」

    那官員聞言頓時道,「妙,實在是更妙,下官以為沒有什麼比這更妙了,這考驗的不單單是修為的高深,更考驗手段的精妙,下官以為,此法可行,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皆應聲道,「可以,可以,殿下此法甚為絕妙。」

    隨後那官員又問向沿岸而坐的諸多考生修者道,「爾等以為如何?」

    三十修者考生皆道,「我等皆無異議。」

    問完考生那官員與帷幔中女子道,「殿下,可以開始了麼?」

    帷幔中女子點了點頭,「開始吧。」

    當下便有考官拿出名單開始念道,「第一輪,魏子須對梅映雪,徐鳳對李木年......姜玄對郝成。」

    姜玄聽到叫自己名字,呵呵笑道,「呆兄,弟下去了。」

    薛鵬聞言道,「祝姜兄旗開得勝。」

    姜玄笑道,「那是自然。」

    不多時,馬幽蓮也被叫走了,對手也是一名女修,薛鵬也祝道,「祝你,也旗開得勝。」

    馬幽蓮點了點頭,隨後道,「你也是。」說完轉身離去。

    不多時考官繼續念道,「薛鵬對戰韓世語。」

    薛鵬聞言起身走了過去,同時看向了自己的對手。

    站在他面前,是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雙手環在胸前,一臉的傲氣,看著薛鵬嘴角微微上挑道「你就是薛鵬?這次遇到我算是你倒霉了,這裡我佔盡了地利,若是不不想顏面盡失,便認輸吧。」

    薛鵬聞言笑道,「打都不打一場就認輸豈不是更丟臉,韓道友,請。」

    韓世語呵呵笑道,「說得倒也是,不過一會我不會讓你輸得太難看的,薛兄,請。」

    兩人在考官的帶領下,來到了架在荷花池上的兩座橋上。

    長橋有兩座,名為雙子橋,彎彎曲曲,如兩條長蛇盤在荷花池面上。

    薛鵬站在南邊的橋上,韓世語站在北邊的橋上,在相隔十數丈的水面上,此時此時早有考官將一落荷花拋在了兩人的中央。

    韓世語目光連閃,手掌一抹乾坤袋,身前已多了一個翠綠的珠子,隨後瞧著荷花,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薛鵬則凝眸看著韓世語,但見韓世語體內靈力頗為雄渾,靈力已然快速流轉了起來,不斷注入那珠子裡,薛鵬微微一笑,從乾坤袋中取出了那靈劍,握在掌中。

    同時,考官高喝一聲,比鬥開始。

    幾乎同時,韓世語哈哈一聲大笑,「薛兄,我先動手了。」話音落,便見韓世語屈指一彈,數到青光注入他身前的翠綠珠子,緊接著一道凝如實質,筷子長短,牙籤粗細的青色水流從翠綠珠子中射出,轉眼到了粉紅的荷花附近,隨後如一條水蛇般纏住了荷花的根部,托起荷花離開了水面。

    韓世語哈哈大笑道,「這一朵荷花,可真是漂亮啊,薛兄,弟就笑納了,哈哈。」

    薛鵬嘴角微微一翹,左手持劍猛地一撩水面,剎那間,水花迸射起無數,水幕成片,水珠成串,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彩色的光芒。

    薛鵬左手將靈劍背在背後,右手拇指與食指捏住一顆水珠,隨後在靈力的注入下,這一顆水珠變得青翠欲滴,隨後薛鵬拇指壓住食指,猛地一彈,這包含靈力的水珠後發而先至,瞬間擊在那筷子長短的青色水流上。

    那筷子粗細靈蛇般的水流彷彿被拿住了七寸,瞬間疲軟了下去,最後砰的一聲炸成水霧,而蓮花也再度落回到了水面。

    韓世語見狀哈哈一陣大笑,「有趣有趣。」

    話音落,韓世語手中輕彈足有七青色水流同時竄出,射向那荷花,薛鵬再度撩起水面,一張水幕在他眼前形成,便見他手指連彈水幕,一顆顆水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正中那七條青色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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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你我棋逢對手

    嘭嘭嘭!

    雙子橋間,水面之上,炸出一團團的青色水霧。

    薛鵬看著對面橋上的韓世語笑道,「韓兄,你這道術有點意思,不過威力稍顯不足啊。」

    韓世語大笑道,「這才哪到哪,若是這點手段你都應付不來,那我才叫失望呢,薛兄,我這一手,你可看好了。」

    說著韓世語雙手印決一變,隨後便見兩人見那青色的水霧融於荷花池中,隨後便見荷花池以荷花為中心,四周的水開始盤旋著向著荷花下面湧去,轉眼間一道一尺粗的水柱衝天而起,將那蓮花推向韓世語。

    韓世語哈哈笑道,「這荷花弟我是要定了,哈哈哈。」

    薛鵬含笑道,「未必。」

    說話間,薛鵬一劍揮出,又掃起一片水幕,緊接著長劍舞動,那一片水幕亦隨著長劍而動,薛鵬手腕一轉,劍起平撩,那水幕彷彿化作一個巨大的薄薄的刀片,切向不遠處的水柱。

    轉眼間,水幕將水柱切做兩段,半空中水柱失去了支撐力,頓時傾瀉下來,砰的一聲砸入水面,一時間,水珠飛濺,攪動了一池春水。

    破了韓世語的術法,薛鵬含笑道,「韓道友,你也接弟這一招。」

    話音落,薛鵬長劍一挑,再度挑起一片水幕,隨後以水幕代符紙,以靈劍代符筆,刷刷連續在水幕上揮動,一隻活靈活現的水蝴蝶浮現在眾人眼前。

    水蝴蝶翩翩起舞,隨後便在眾人的眼前飛向了半空中仍在下落的荷花,抓住那荷花後,向著薛鵬的方向飛了過來。

    他這一招水蝴蝶,正是從馬幽蓮和姜玄那升起的術法結合而來,此時使用出來,尚有缺陷,水蝴蝶身上不斷有水流落下,不消片刻變會消散,但此時卻足以支持水蝴蝶飛到自己這邊了。

    韓世語呵呵笑道,「倒是有點符畫的痕跡,不過這也不過是彫蟲小技爾。」

    話音落,韓世語渾身靈力暴漲,口中唸唸有詞,忽然他雙眸猛地一睜,眼底青光連閃,口中大喝一聲,「起。」

    隨後便見他右腳高高抬起,隨後猛地墮下,頓時兩人之間的水面迸射出一道細長細長的水柱,瞬間刺中了水蝴蝶。

    砰的一聲,水蝴蝶炸成一片水花,那荷花再度落了下去。

    韓世語凝神以對,隨著他周身的靈力翻轉,水池表面不斷浮現一個個小小的漩渦,緊跟著又一道水柱射出,推著荷花向著自己飛去。

    薛鵬再度撩起一片水幕,切斷那水柱,然第三道、第四道......一時間兩人之間儘是水柱,簇擁著那荷花向著韓世語飛去。

    韓世語哈哈大笑,一臉得意道,「薛兄,你看我這一招水柱連天如何?」

    「不錯不錯。」薛鵬劍鋒一轉,濃郁的寒氣開始在劍身周圍浮現,一片片雪花圍繞著靈劍快速旋轉。

    雪花越轉越快,越轉越多,一時間不知又幾十幾百朵,隨著著薛鵬猛然加大靈力輸入,雙眸猛睜,口中大喝一聲,「去」一片片雪花飛射向漫天的水柱與池水表面,隨後便見池水的表面也變成了冰面,一個個水柱變成了冰柱。

    此時看去,一片冰柱林立在眾人眼前。

    林立的冰柱散發著陣陣的寒氣,方圓數十丈方圓內寒霧沉沉,而在那最高的冰柱上,一朵晶瑩的蓮花好似正朝著朝陽綻放,映射著粉色的光彩,映得周圍都蒙上一層淡淡的粉色。

    薛鵬收起靈劍,看著韓世語笑道,「韓兄,弟這一招冰封水柱連天又如何?」

    韓世語看著眼前的一片冰柱林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如此才有趣嘛!」

    「你這人不僅術法使用的精妙,取名稱取得也有趣,合我的口味,重新介紹一下,在下青城韓家韓世語,我韓家最擅長的便是御水術法,而這冰,也是水,薛兄小心了。」

    話音落,韓世語口中唸唸有詞,其身前的翠綠珠子頓時開始輕微顫抖了起來,薛鵬凝眸看著韓世語,忽然他耳輪傳來咔的一聲,好像是什麼裂開了。

    薛鵬餘光一掃,便見冰柱上出現了裂紋。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那種斷裂聲響成一片,荷花池上,那一道道衝向天空的冰柱浮現無數裂紋。

    隨後他便見韓世語雙手握成拳,然後猛地一合,狠狠敲在那翠綠珠子上。

    珠子猛地一顫,水池冰面上方的冰柱頓時炸裂開來,變成一塊塊的冰塊,而那包裹在寒冰中的荷花也掉落了下來。

    隨後便見韓世語將那翠綠珠子往冰塊中一拋,正拋在那包裹著寒冰的荷花附近。

    緊跟著那翠綠珠子光芒大盛,無數的冰塊飛向了這翠綠珠子,短短的時間內,便以翠綠珠子為中心,凝成了一個高達三丈許的巨大冰球,而後這巨大的冰球向著韓世語滾了過去,轉眼便已距離韓世語不足三丈。

    韓世語哈哈大笑道,「薛兄,荷花就在這冰球裡,弟看你如何取得出來,哈哈哈。」

    薛鵬微微凝眸,嘴角翹起了一絲笑意,這韓世語倒是有意思。

    當下薛鵬靈劍一揮,一式春雨無聲使用了出來,一片青光頓時擊中韓世語身前的冰面,擊出了數百道小坑。

    韓世語見狀不明所以,不禁笑道,「薛兄,你這是做什麼,想要靠這小坑擋住冰球麼?」

    薛鵬笑道,「小小冰坑如何能擋那巨大的冰球,韓兄只管看就了。」

    韓世語聞言看去,忽然感覺下方靈力一陣距離波動,冰面頓時破開,一株株樹苗冒出了頭,隨後瞬間瘋長起來,如潮水巨浪一般湧向了那巨大的冰球,密密麻麻的枝丫樹幹推著那冰球朝著薛鵬的方向滾落過來。

    薛鵬微微含笑道,「韓兄,弟這一招叫古木推冰球,韓兄覺得如何?」

    眼看著冰球被推向薛鵬已不足一丈遠了,韓世語稍微有些慌了,來不及回答,口中一陣唸唸有詞,隨後雙目圓睜,口中一聲爆喝,「開。」

    下一刻,那巨大的冰球忽然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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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8章 薛某對那天也是十分期待(二合一)

    巨大冰球的表面冰殼裂開一道青白的裂縫。

    咔咔咔,裂縫逐漸擴大,忽然一隻巨大的青白的冰手從裡面探了出來,牢牢抓住了冰殼。

    緊接著第二隻冰手也探了出來,抓住了另外一邊,兩隻冰手向著兩邊掰著冰殼,隨著一聲怪異似金屬般的嘶吼聲從冰球中傳來,那冰殼直接被兩隻冰手掀飛了,砸向岸邊的眾人。

    此次來觀看大比的有不少人修為並不如何高深,有些人更是連靈力都沒有,眼看著那冰殼砸了過來,連躲都躲不開,嚇得驚呼連連。

    正值此時,一名考官屈指一彈,一道火球轟向了那冰殼。

    嘭!

    冰殼火球撞擊到了一起,冰殼粉碎,火球也散開了,化作一陣冰雹火雨降落了下來。

    隨後主考官是以眼神示意場中幾名考官,幾名考官會意,當下掐了一道道手印,隨著一道道的靈決打入荷花池中,在雙子橋的兩側,迅速升起了兩道水幕將雙子橋夾在了中間,抵擋著考生們散出的靈術攻擊。

    水幕澄澈透明,並不妨礙岸邊諸人觀看比鬥,眾人便見原本冰球所在,一個冰人破殼而出。

    冰人緩緩站了起來,身高近乎五丈高,雙足四臂,普通人站在這冰人面前,還沒有冰人的膝蓋高,那一雙寒冰眸子閃爍著翠綠的光芒,大嘴微微張開,嘴裡冒出絲絲的寒氣。

    韓世語哈哈一陣大笑道,「薛兄,且看我如何拔光你的小樹苗。」

    那高近五丈的巨大冰人,一手抓住那古木隨後一扯,便將一根古木連根拔出,猛地一扔,砸向了薛鵬。

    薛鵬一歪頭,躲開古木,那古木頓時砸中了水幕。

    砰!

    一聲轟鳴聲響,水幕一陣氤氳波動,卻沒有絲毫破損的樣子,然那古木卻被彈了回去,落入了冰面。

    五丈冰人揮舞著四隻手臂,不斷的拔著四周的古木,向著韓世語走了過去。

    韓世語哈哈笑道,「薛兄,沒想到弟還有這一手吧,這荷花,弟是要定了。」

    薛鵬眼中青光連閃,他細細盯著那冰人,便見冰人腹部有一顆翠綠的珠子,珠子散發出絲絲縷縷的翠綠的細絲,這些細絲遍佈了冰人的全身,就好像人的經脈一般,很顯然,便是翠綠珠子發出的細絲控制著冰人。

    薛鵬見狀嘴角翹起了一絲笑意,長劍一挑,挽了一個劍花,一式春雨無聲使用了出來,一片寒芒正中冰人的腹部。

    下一刻,冰人腹部浮現點點密集的針狀小孔,隨後這些小孔開始泛綠,只是轉眼間,一株株小樹苗長了出來,隨後變得有手臂粗細,數百的樹苗剎那間,便將冰人的身體撐破。

    冰人的頭顱、手臂、雙腿頓時斷裂,那一刻翠綠的球掉落地面,被樹木困在了中央。

    古木快速抽取著翠綠珠子內部的靈力,古木越長越大,抽取的速度越來越快。

    雙子橋上的韓世語怪叫一聲,「薛兄快快住手,我認輸,我認輸。」說話間,韓世語已跳到冰面上,卻不敢靠近那瘋狂生長的古木。

    薛鵬聞言劍招一變,一式萬里冰封使將出來,點點雪花落在古木上,古木表面浮現寒霜,同時停止了生長。

    薛鵬微微屈腿,跳入冰面,拾起地上封在冰中的蓮花,隨後上前幾步,走入冰樹林,又撿起了翠綠的珠子遞給了韓世語。

    韓世語急忙接過珠子,隨後放在手裡細細檢查了一番,見珠子沒有很麼大問題,這才松了口氣,將珠子收入乾坤袋,韓世語無奈道,「罷了罷了,你贏了,你那是什麼招數?怎麼能到處長樹苗?」

    薛鵬含笑道,「這是四季劍術。」

    韓世語聞言眉頭皺得老高,一臉的懷疑,「薛兄你可莫要騙我,這四季劍術我也學過,可練了幾個月,就能長出幾株小樹苗,一點威力都沒有,還沒有趣,我就扔下了,你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四季劍術,薛兄,你可不要騙我。」

    薛鵬聞言不禁搖頭,什麼靈術若不花苦功,都難有所成,他心中這般想著,口中已道,「確實是四季劍術,只不過我練的時間長了點,八年多了,所以這威力要大一些。」

    韓世語聞言嚇了一跳,「九年?這破玩意兒薛兄你練了八年?」

    韓世語瞪大了眼睛看著薛鵬,隨後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道,「弟實在是佩服,在這基礎劍術上竟然耗了九年。」

    「不過這四季劍術由薛兄使來,這威力確實是不俗。」韓世語摸著下巴,考慮著自己是不是也重新修煉四季劍術,不過隨後便被他拋到腦後了。

    薛鵬對韓世語的靈術也頗為感興趣,當下問道,「韓兄,你凝聚冰人的靈術倒是頗為有趣......」

    韓世語聞言頓時哈哈一笑,打斷了薛鵬道,「薛兄,你也這樣以為吧,這可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靈術。」

    薛鵬聞言瞳孔一縮,頓時吃了一驚道,「韓兄,這靈術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

    韓世語聞言雙手環胸,一臉傲然道,「那是,怎麼樣厲害吧。」

    說到這,韓世語神色緊跟著又衰頹了下來,一臉無奈道,「可是我家老頭子就說我萬物喪志,說我這靈術華而不實,我也知道他說的對,但我就不服,我非得再好好完善完善,讓那死老頭子刮目相看。」

    薛鵬聞言笑道,「那弟祝韓兄早日功成。」

    「哈哈,多謝薛兄吉言,我觀薛兄對靈術頗為精通,想要與薛兄好好長嘆一番,不知薛兄意下如何?」

    薛鵬點了點頭道,「樂意之至。」

    薛鵬這話剛出口,忽然一股極寒之氣鋪天蓋地而來。

    荷花池面瞬間結成冰晶,那抵擋著眾多考生攻擊的水幕竟也在一瞬間凝結成冰牆,而且還在迅速向外擴散著,大半個荷花池都被凍結了,荷花池岸邊,眾人只覺溫度驟降,彷彿來到了寒冬一般,凍得瑟瑟發抖。

    而此時在雙子橋上首當其衝的眾人身體都是一僵,體內靈力運轉降低了九成,不禁紛紛看向寒氣襲來的方向。

    便見在雙子橋中段,梅映雪手持靈寶一枝梅,周身衣衫狂裂鼓動著,身旁雪花飛舞著,一陣陣的寒氣猶自從她體內散出。

    梅映雪目光看向對面橋上的修者,此時那修者已完全被凍成了冰雕,身體還保持著掐著印決的姿勢,透過那冰層,還能清楚看到其眼神中的恐懼。

    不遠處的韓世語看了看梅映雪,又看了看被凍成冰雕的魏子須吞了口唾沫,打著寒顫,哆哆嗦嗦道,「那個,薛兄,你知道魏子須是何人麼?」

    「不知道。」薛鵬隨意回了一句,看向梅映雪的眼中滿是凝重色,這梅映雪的修為比之前更加凝練雄渾了,若是與之對上,怕是討不到好啊!

    韓世語則嘆道,「這魏子須是青城老一輩排名第三的羽士,沒想到竟然一招被凍成了冰雕,那個跟他對戰的應該就是青丘那個大名鼎鼎的梅映雪吧,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如此修為真是太恐怖了,薛兄,你說青城年輕一輩能有幾人是這梅映雪的對手?」

    薛鵬緩緩開口道「只怕,沒有幾個!」

    梅映雪凍住了魏子須,隨後一招手,一朵冰封的荷花落在她的掌中,在太陽的輝光下閃著美麗的顏色。

    梅映雪微微一笑,隨後一腳踏出,腳下梅花浮現,竟然就那麼踏空走出了雙子橋,在半空中,梅映雪還回頭看了一眼薛鵬,目光閃了閃,眼中的戰意絲毫不加掩飾,「薛鵬,我期待著與你那一戰。」

    梅映雪此時再次強調了一遍,就是再度告誡薛鵬,自己已經盯上他了,讓薛鵬不要想著耍滑頭。

    薛鵬臉上十分肅穆對梅映雪道,「薛某對那天也是十分期待。」

    他嘴上這般說著,心裡暗道,「鬼才想跟你打,如果那一天不可避免,那也一定要晚點來啊,當然最好是不要來。」

    聽了薛鵬的話,梅映雪又道,「大丈夫一諾千金,我等你。」說完梅映雪踏著飄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薛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梅映雪這是什麼意思,還特意強調了一下大丈夫一諾千金,難道自己的話就那麼不值得信賴嗎?

    若是讓梅映雪或者青丘修者知道薛鵬的所想,定然會大罵,「就是信了鬼話,也不能信你薛鵬的話。」

    一旁韓世語又打了個寒顫隨後看著薛鵬道,「薛兄,你不會得罪了她吧?」

    薛鵬嘴角咧了咧,「應該,沒有吧!」

    薛鵬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當下道,「那魏子須既然是排名第三,那排名前二的又是誰?」

    一邊走著韓世語目光投向剛剛落座,此刻跪坐著正在閉目養神的布衣老者道,「看到那個老頭沒?他就是老一輩排名第二的唐安。」

    薛鵬聞言也看了過去,那唐安似有所察,睜開眼看向了兩人,最後在薛鵬身上停留片刻,隨即又閉上了。

    「這唐安據說閉關足足五十年,只怕一身的修為就算沒到修士,也是極為接近了。」

    薛鵬聞言眉頭高高皺起,不禁道,「這第二都如此強悍,不知道第一又如何?」

    韓世語聞言呵呵笑道,「這第一人,說起來還跟薛兄有些關係,聽說薛兄最近跟空劍門鬧了點矛盾,而這老一輩的第一也是空劍門的弟子,姓楚,名懷風,不過他的楚是林子頭那個楚,而不是褚寶良的那個楚,這楚懷風如今也有七十歲了,一身靈力早已凝練到了極點,距離修士只怕也有半步之遙了。」

    薛鵬暗暗忖度了一下,這些天依靠著梅花酒的補充,他的修為在快速提升著,如今已到了練氣巔峰,可他還沒有想好將體內的轉化為什麼屬性。

    當靈力屬性化後,所施展的靈術消耗靈力更少,威力卻能成倍增加,便如梅映雪,體力靈力早已成寒冰靈力,舉手投足,便可冰封大半的荷花池。

    面對這樣的強者,他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薛鵬正想著,韓世語已又道,「除了老一輩的強者,年輕的強者也絲毫不弱,就好比青丘郡的梅映雪,空劍門的褚寶良,落日宗的後飛還有洛水宗的洛鳳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比之老一輩的也絲毫不差。」

    「這一次大比,我青城可謂是英才輩出啊,也不不知道最後誰能拿到頭籌?」

    兩人說話間,那考官已走了過來,與薛鵬道,「你隨我來。」

    韓世語聞言拱了拱手道,「薛兄,祝你接下來好運,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薛鵬含笑道,「好,有時間再切磋論道。」

    說完薛鵬便隨考官而去帶到了罩著帷幔涼亭前的,這時所有人都比完了,獲勝的十五人此時都已站在這裡。

    這時帷幔中女子道,「開始第二輪吧。」

    主考官聞言道,「是。」

    說著主考官走到眾人面前道,將一個黑色的玉盒放在眾人的面前道,「第二輪按舊制進行比拚,兩兩廝殺,現在你們有十五人,玉盒裡面有十五個簽。」

    「現在都過來抽籤。」

    眾人聞言照著考官的吩咐抽完簽,考官又道,「抽到一號簽的兩個考生站出來。」

    褚寶良聞言上前一步,將簽遞了過去,大聲道,「我的上面刻的是一。」

    考官點了點頭,繼續道,「另外一個呢?」

    這時,馬幽蓮緩步而出,將球遞給了考官,考官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第二輪,馬幽蓮對褚寶良。」

    馬幽蓮什麼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褚寶良的臉色則有些不好看,隨即走向馬幽蓮道,「幽蓮,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也不想傷害你,你認輸吧。」

    馬幽蓮看了褚寶良一眼,沒搭話,碰了一鼻子灰,褚寶良臉色難看,尷尬笑了笑,也不再言語。

    考官不斷唸著,「拿著刻著二字球的站出來,拿著刻著三字的考生站出來......」

    考官一直唸著,薛鵬卻遲遲沒有站出去,馬幽蓮不禁看向薛鵬好奇道,「你的是多少號?」

    薛鵬聞言將自己的簽遞給馬幽蓮,馬幽蓮見狀一愣,隨後神色極其古怪的看著薛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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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我不許你去(二合一)

    馬幽蓮沒有多說什麼,將簽還給了薛鵬。

    眼看著剩下的人越來越少,但剩下的卻都是強者,年輕一輩的頂尖強者梅映雪、朱紫,老一輩的頂尖強者唐安、楚懷風等。

    考官繼續唸到,「拿到了刻著六字的站出來。」

    當下梅映雪與唐安站出來了,緊跟著考官又道,「拿著刻著七字的站出來。」,朱紫與楚懷風站了出來。

    眾人見狀頓時一陣騷動,「年輕一輩的頂尖強者對老一輩的強者,這下有得看了。」

    選完之後,考官道,「拿著刻著一字的去一號擂台,依次類推,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同聲道。

    然此時一個聲音忽然響起,「考官,那我呢?」

    考官看了薛鵬一眼,「你輪空,等著第三輪。」

    薛鵬聞言呵呵一笑,「真是好運。」

    附近的人見狀頓時響起一片沸然聲,空劍門的弟子恨恨怒罵道,「這個姓薛的真是好運,竟然讓他輪空了。」

    李婉兒聞言興奮地大喊著,「小滑頭好樣的,氣死那些個王八蛋。」

    薛鵬對眾人的反應如同未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看著眾人鬥法,當然他最關注的還是馬幽蓮與褚寶良這一場。

    在荷花池中,此時已有七個擂台,每個擂台上都有一個考官。

    在一號擂台上,考官道,「現在宣佈鬥法規則,鬥法過程中,可以使用靈器靈寶,但符籙、丹藥等禁止使用。」

    「判定輸贏之法,一炷香內,最後站在擂台上的為勝者,若一炷香後,兩人仍同時站在擂台上,皆判定為輸,不得參加第三輪。」

    「鬥法過程中,任何一人落入水中,也判定為輸,比賽結束。」

    「最後一點,鬥法過程中需點到為止,一方如果認輸,另一方則不可再出手,可都聽明白了麼?」

    「明白。」褚寶良隨後看向馬幽蓮道,「幽蓮,我對你怎麼樣,難道你還不清楚麼,我真的不想傷害你,你認輸吧。」

    馬幽蓮聞言只是拿出了符筆,神色凝重地看著褚寶良緩緩道,「褚兄,請賜教。」

    褚寶良又道,「幽蓮,鬥法無情,而你也將成為我的女人,我們沒有爭鬥的必要。」

    馬幽蓮聞言仍是淡淡道,「褚兄,請賜教。」

    褚寶良看著馬幽蓮眼中濃濃的敵意,聽著馬幽蓮那淡漠沒有半點情感的聲音,他心底一股無名火頓時竄了起來,眼眸寒光一閃,盯著馬幽蓮道,「幽蓮,你為什麼對我如此冷漠,卻對那姓薛的就能含情脈脈,有說有笑,我褚寶良論家世、論修為,論涵養,論前途哪一點不必那個出身寒門的薛鵬強?你說,你說啊?」

    馬幽蓮只是淡淡道,「褚兄,請賜教。」

    「請賜教,請賜教,請賜教.......除了這一句,你就對我再沒什麼好說的了嗎?」褚寶良心頭大怒,冷笑連連,「等你嫁給我那一天,我會讓你知道,該如何做我褚家的媳婦,今天就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

    說著褚寶良張口一吐,一道三寸大小的白色飛劍射向了馬幽蓮,馬幽蓮神色凝重,符筆一揮,接連畫出了一道御符,欲抵住那飛劍。

    然褚寶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在飛劍接觸御字符那一刻,那三寸大小的飛劍頓時消失了。

    此時一號擂台有許多人關注著,看到那御字符沒有半點破損,他們卻一陣迷糊,不禁道,「擋住了?」

    「那褚寶良可是空劍門頂尖的天才,其修為比那些老一輩的羽士也絲毫不弱,他的一擊,怎麼可能如此被輕易的擋下?」

    此時薛鵬也在仔細觀察著馬幽蓮與儲寶良的鬥法,就在那飛劍要接觸御字符時,他敏銳地察覺到,飛劍的周圍空間忽然起了細微的漣漪,隨後那飛劍便消失了。

    緊接著他在馬幽蓮持著符筆的手腕處再度察覺到了類似的波動,薛鵬心中頓時有一種極其不好的感覺。

    幾乎同時,就在馬幽蓮手腕處,那飛劍驟然出現,一瞬間刺破了馬幽蓮的手腕,白皙的手腕上忽然多了一條極細的血線,隨後紅色細線的周圍溢出一顆顆血色是血珠,轉眼間血線裂開,絲絲縷縷的鮮血溢出滴落到地面。

    擂台下眾人見了頓時驚呼出聲,「空劍術,這褚寶良果真是將那空劍給修成了。」

    「據說這空劍術可隨時隨處遁入虛空,同時又可在任何時間,任何地方遁出,可謂是攻人於無形,讓人防不勝防啊。」

    「據聞,當年空劍門的門主,便是憑藉這詭譎的空劍,擊殺了不知多少妖魔,更是連大修都曾斬落過,今日能見這神奇的空劍術,不虛此行啊!」

    眾人驚嘆時,褚寶良一招手,那飛劍快速飛回到他的身前。

    褚寶良嘴角微微翹起,眼中滿是得意色,看著馬幽蓮道,「幽蓮,放棄吧,我們根本不在一個境界。」

    馬幽蓮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腕,眼中浮現一抹黯然,「自己與褚寶良的差距如此之大麼?若是自己不能贏,自己就要嫁給他。」

    想到這,馬幽蓮心裡莫名一陣疼痛,一種莫名的恐慌將他籠罩,在她心底,似乎響起了一個聲音,「不,不,馬幽蓮你不能輸,你絕對不能輸,你不能輸。」

    那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響,在馬幽蓮的腦海中不斷迴蕩著。

    馬幽蓮要緊牙關,周身靈力快速升騰起來,猛地一踩地面,落在地面的符筆高高飛起,馬幽蓮一把抓住符筆,一連畫出了『乾』、『坤』兩道符紋。

    兩道符紋瞬間沒入馬幽蓮的身上,隨後便見在她眉心浮現一道陰陽魚圖案,幾乎同時她渾身靈力暴漲,青色的靈力同時轉化成黑白交織的兩色靈力。

    緊接著,馬幽蓮反手從背後將那個大捲軸摘了下來,隨後馬幽蓮打了一個靈訣,捲軸飛向了半空,此時此刻,馬幽蓮再無保留,決定使用出殺手鐧。

    擂台上,褚寶良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拇指壓住中指,屈指一彈,中指彈中飛劍。

    飛劍發出一陣刺耳的尖銳嘯聲,隨後消失在眾人眼前。

    下一刻,褚寶良凝煉的飛劍再度出現,瞬間刺穿了馬幽蓮的掐著印決的雙手,在馬幽蓮的雙手上各留下一個血洞,傷口處殘留著褚寶良飛劍的劍氣,隨著她靈力流經手掌,劍氣便四處亂竄,彷彿一根根細針紮著她的掌心、手背、手指,強烈疼得她全身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體內的靈力也跟著紊亂了起來,半空的捲軸也停止了展開。

    擂台上,站在馬幽蓮對面的褚寶良看著馬幽蓮痛苦的模樣,心中感到一陣快意,同時又有些不忍道,「幽蓮,我不想傷害你,認輸吧。」

    褚寶良的聲音遠遠蕩漾開去,然在岸邊的眾人聽了這句話,卻是大罵不已。

    「真虧他說得出口,一邊說不忍傷害人家姑娘,一邊下手毫不留情,看看那姑娘的小手現在都血肉模糊了,沒想到堂堂空劍門的接班人,竟然是如此虛偽的一個人,空劍門弟子沒一個好東西。」

    旁邊空劍門弟子聽了大怒道,「小子,你怎麼說話呢,這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還有,我空劍門豈是你們能隨意編排的......」

    兩方又要吵起來,一名維護秩序的甲士走了過來,橫了幾人一眼,這吵聲方才止住,同時看向了擂台,心中不禁為擂台上的美麗人兒提起了心,同時詛咒那褚寶良不得好死,最好是天降神雷把他劈死。

    「幽蓮認輸吧,輸給我,不丟人。」擂台上褚寶良看著馬幽蓮緩緩道。

    馬幽蓮仍舊沒有言語,片刻間,她心底念頭飛速閃過,若是自己贏不了褚寶良,一定要自己嫁給他,自己生不如死,若是這般,還不如拚死一搏,她絕不做人人擺弄的棋子。

    想到此處,馬幽蓮臉上浮現決然色,她神色一凝,體內的黑白二色靈力再度狂湧,鼓動她衣衫獵獵作響,她手掐靈印,在靈力激盪下,飄向半空的巨大捲軸。

    看到馬幽蓮仍在死撐,褚寶良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冷聲道,「好,今天我就徹底斷了你所有的念想。」

    褚寶良沒有動,任憑馬幽蓮施法,轉眼間,那捲軸展開變成寬三丈長十丈的巨大捲軸。

    捲軸橫了過來,對準了褚寶良,捲軸上銀光閃爍,一株巨大的桃樹瞬間從中長了出來,數不清的桃枝如潮水海浪一般湧向了褚寶良。

    褚寶良冷哼一聲,他手掐印決,口中唸唸有詞,其身前的飛劍周圍浮現淡淡的白光,一種銳利之氣頓時散發出來,就算隔著老遠,也能感覺到那似要刺破皮膚的鋒銳。

    「去。」褚寶良猛然低喝一聲,那飛劍頓時射向那巨大的桃樹。

    轉瞬間,桃樹與飛劍碰到了一起,一個龐大無比,一個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便在眾人的眼前,飛劍強悍的一幕頓時展現了出來。

    那堅硬的桃樹在與飛劍碰觸時,就好像豆腐砰上了鐵刀,被輕易的切開了。

    飛劍勢如破竹,轉眼間將那桃花樹斬做了兩半隨後一舉刺穿了那捲軸,刺穿了馬幽蓮的胸口。

    噗!

    馬幽蓮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嬌小柔弱的身體倒飛了出去,身體如一片羽毛一般輕輕飄落。

    「幽蓮!」

    「大侄女!」

    「蓮兒姐!」

    幾聲驚呼同時響起,三道人影先後射向了擂台。

    雷芒一閃,薛鵬已到了擂台上,接住了馬幽蓮,但見馬幽蓮胸口處一個血洞猙獰恐怖,鮮血一股股的往外冒。

    薛鵬心頭一顫,急忙封住了其周圍的幾處大穴,止住了流血,但馬幽蓮的氣息仍在慢慢的減弱著。

    這時胖二叔急忙摘下馬幽蓮的乾坤袋,取出了涅靈丹給馬幽蓮服了下去,過了好一會,馬幽蓮的氣息才算平穩下來。

    胖二叔這才松了口氣,有些後怕道,「好險,好險還好還有一顆涅槃丹。」

    恢復了片刻,馬幽蓮緩緩睜開了眼,看著胖二叔、薛鵬等人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我,還是輸了。」

    說著,馬幽蓮的眼角泛起了苦澀道,「二叔,你們不該救我的。」

    胖二叔聞言心頭一痛,「傻丫頭,二叔讓你爭第一,也只是讓你盡力,卻沒讓你拚命啊,爭不到第一,跑路就是了,天大地大,他們上哪去找你,何苦這般逼迫自己?」

    擂台上,飛劍沒入體內,褚寶良愣愣站在那裡瞧著馬幽蓮,此時他的心頭生了一絲悔意,剛才他實在是他衝動了,只是,這也怪不得他,他已經再三勸過她了,是她死活不肯認輸,是她逼得自己不得不痛下重手。

    只是這一絲的悔意,瞬間就消失了,因為他看見薛鵬正抱著馬幽蓮。

    褚寶良臉色一沉,上前幾步道,「姓薛的,你給我放開她。」

    眾人聞聲同時看向褚寶良,臉上都浮現怒色,胖二叔更是冷冷一笑,「好一個空劍門的得意弟子,好一個褚家的大少爺,這件事我馬井田記住了,想娶我大侄女,你這輩子都別想。」

    褚寶良看了胖二叔一眼,冷哼一聲道,「我褚家還有空劍門已經向馬家提出了定親之事,只等此次仙考結束,我高中修士,便會定親,不管你同不同意,幽蓮都是我的未婚妻。」

    薛鵬抬起頭看著褚寶良,眼底殺機前所未有的強盛,周身靈力劇烈翻滾起來,剛要動手,馬幽蓮卻緊緊抓住了薛鵬的手,緩緩搖頭,輕聲道,「是我技不如人,不怪別人。」

    薛鵬壓著心中的怒火,柔聲道,「馬大姐,你好好休息。」

    說著薛鵬要扒開馬幽蓮的手,然馬幽蓮聞言卻抓得更緊了,「我的事不要你管,更何況,你也沒有出手的理由!」

    薛鵬看著馬幽蓮緩緩道,「馬大姐、姜玄、婉兒你們都是我的朋友,你們任何一個人被人重傷,我都不會置之不理。」

    說著薛鵬再度要起身,馬幽蓮知道褚寶良的厲害生怕薛鵬吃虧,情緒一陣激動,輕咳出聲,傷口再度溢出鮮血,緊緊抓著薛鵬道,「我不許你去。」說著她又輕咳了起來。

    薛鵬見狀只得道,「好,好,我不去,我不去。」

    馬幽蓮聞言心呼吸這才平靜了下來,緩緩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了些。

    薛鵬當下抱起馬幽蓮向外走去,而一旁的褚寶良看得雙目都要瞪出來,怒道,「你給我放下幽蓮。」說著褚寶良右手掌刀劈向薛鵬。
V123210 發表於 2019-9-13 14:18
第210章 邪惡的人傀(二合一)

    薛鵬猛地抬起右腳,腳底雷芒閃爍,踹向褚寶良。

    褚寶良冷笑一聲,「不自量力。」當下掌中劍芒閃爍,迎上了薛鵬這一腳。

    手腳相砰,雷芒、劍芒瞬間擊撞到一起,發出一陣刺耳的爆鳴聲。

    褚寶良只覺一道極具霸道極具破壞性的力量擊穿了他的劍芒,從右手導入全身,逼得他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半步。

    當著眾人的面,這個只有練氣大圓滿的薛鵬不僅搶走了自己的未婚妻,而且自還將他擊退半步,褚寶良心頭的怒火大盛,剛要追上去,卻感覺身體有了一絲麻痺感,動作慢了半拍,而薛鵬則接著剛才的反震力,早已跳到了岸邊。

    不過剛才交手,薛鵬也沒有佔到便宜,此時他鞋底也出現了幾道細細的切痕,腳底板傳來的陣陣刺痛,可能皮膚已經被割破了。

    薛鵬臉色越發沉重,心中暗道,「這個褚寶良雖是極其可惡,但其修為卻也是極為深厚,空劍道也是極其強悍,僅憑劍氣便能抵消他的雷法,若是他祭出那神出鬼沒的飛劍,他也不見得就能擋得住。」

    不過,這鬥法比拚的可不只是修為、術法,心智、氣勢同樣極為重要,對上褚寶良,他也有信心一戰。

    擂台上,考官也宣佈了兩人鬥法的結果,至於褚寶良重傷馬幽蓮這件事,考官也只是口頭告誡一番,下次不可再下重手後便沒再說什麼。

    褚寶良卻理都沒理那考官,朝著薛鵬的方向冷哼一聲,不過卻沒有追擊,此時連殿下在場,他實在不好再動手,當下便也跳下了擂台。

    第二輪鬥法很快就結束了,值得一提的是梅映雪與老一輩強者唐安的一戰,兩人一個是年輕一輩的翹楚,一個是老一輩的強者。

    梅映雪天資絕佳,修行根基極其深厚,憑藉著靈寶一枝梅,靈術的威力提升到極點,便是連唐安的靈力都能凍住。

    一番激烈的鬥法,以梅映雪輕傷換唐安重傷而結束,梅映雪再次以絕強的實力,證明了年輕一輩翹楚的地位。

    而另外一邊朱紫與楚懷風一戰,則是楚懷風以絕對的優勢擊敗了朱紫,落日宗的天才弟子則與一罩著黑斗篷的男子激戰到了一起,最後帶著黑斗篷的男子取得最後的勝利,另外同為青城的三大宗的洛水宗的洛鳳贏了鬥法。

    第二輪結束後,剩下了八名修者,分別是空劍門的老一輩頂尖強者楚懷風,空劍門年輕一輩的頂尖弟子褚寶良,青丘年輕一輩最頂尖的天驕梅映雪,洛水宗的洛鳳,披著黑斗篷的男子、老一輩的排名第四的屠蘇,第五的伏禮,最後一人則是薛鵬。

    考官再度拿來了一個玉盒放在眾人面前,眾人各自抽了簽。

    考官念道,「一號簽站出來。」

    這時梅映雪第一個站了出來,隨後洛水宗的洛鳳臉色難看的也站了出來,很顯然,她很清楚自己不是梅映雪的對手。

    考官繼續道,「二號簽站出來。」

    薛鵬看了看手中的簽上前一步,隨後那披著黑斗篷的男子站了出來。

    一旁的褚寶良看著薛鵬冷笑道,「你倒是好運,這一次沒有遇到我。」

    薛鵬看著褚寶良淡淡道,「希望你能過下一輪,可不要被淘汰了才好。」

    褚寶良聞言冷笑道,「還是好好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接下來考官繼續念道,「三號簽站出來。」

    當下楚懷風上前一步,同為老一輩強者的伏禮也踏出一步,抱拳含笑道,「懷風兄,一會可要手下留情啊。」

    楚懷風也抱了抱拳,含笑道,「伏兄客氣了。」

    剩下最後兩人褚寶良與屠蘇,又是年輕一輩的翹楚與老一輩強者的對決。

    對手分配完畢後,各自都前往了擂台。

    二號擂台上,考官重申道,「鬥法過程中,可以使用但僅限靈器靈寶,符籙、丹藥等禁止使用。」

    「判定輸贏之法,一炷香內,最後站在擂台上的為勝者,若一炷香後,兩人仍同時站在擂台上,皆判定為輸,不得參加第三輪。」

    「鬥法過程中,任何一人落入水中,也判定為輸,比賽結束。」

    「最後一點,鬥法過程中需點到為止,一方如果認輸,另一方則不可再出手,另外,切記不可傷人性命,一旦有人死傷,兩人同時被取消資格,三十年內不可參加仙考,可都聽明白了麼?」

    薛鵬與帶著黑斗篷的男子點了點頭,這時擂台外插上了香,考官開口道,「開始。」

    聲音剛落,黑斗篷男子便搶先出手,手一甩,一片密密麻麻不知多少根牛毛般的細針朝著薛鵬鋪天蓋地罩了下來。

    岸邊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輕呼出聲道,「之前第二輪,這老小子就是用這一招輕易破了對手的防護,佔據了上風,這次他故技重施,不知道那姓薛的如何反應。」

    便見薛鵬手中靈劍往地面一插,頓時一陣樹林又長了出來,迎上了那一陣針雨。

    岸邊眾人見狀不禁道,「怎麼又是這一招?」

    「這一招能擋得住麼?」

    眾人細細看去,便見古木牢牢將將薛鵬守在身後,細針刺穿不少古木後,不是被後面的瘋長的古木彈開,便是釘在了古木上,沒有一根能傷到薛鵬的。

    而與此同時,這些古木仍舊快速瘋漲著,如一條條巨蟒,撲向那帶著黑斗篷的男子。

    幾番對戰,薛鵬對這四季劍術領悟越來越深入,這一招春雨無聲此刻使來攻守兼備。

    帶著黑斗篷的男子見狀拿出一個粉色的球,然後猛地往地面一扔,嘭一聲響,炸成了漫天的粉色煙霧。

    這煙霧裡帶著淡淡的甜味,剛一吸入口鼻,便又一種眩暈感,考官暗叫一聲不好,「有毒!」

    薛鵬此時也察覺到了異樣,當下他屏住呼吸,掌中金光快速凝聚成一暗金色的小球。

    隨後他將暗金小球拋向對面,轉眼暗金小球表面浮現裂紋,隨後砰的一聲巨響,漫天的金光捲著氣浪,將周圍的煙塵席捲一空。

    煙塵剛一散去,那披著斗篷的黑衣人驟然衝向薛鵬,手中雙劍以極快的速度向著薛鵬的雙肩就砍了下來。

    擂台下眾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紛紛開口道,「上一輪,這人就是以這招擊敗了對手。」

    「雙劍之後還有強力的後招,不知道這薛鵬會不會也如同上一個修者那般的倒霉。」

    擂台上,薛鵬看著極速逼近的黑衣人心中一驚,「好快!」

    當下薛鵬急忙橫起靈劍,左手扶住劍身,硬抗這一擊。

    鏘!

    一聲巨響,兩柄重劍狠狠砍在了薛鵬的靈劍上,直將靈劍壓得彎了下去,那強大的力量直接震得薛鵬腳都陷入到了擂台中。

    「好重!」薛鵬吃了一驚,他怎麼都沒想到,這看去並不是如何高大的身體裡,竟然擁有這般恐怖的力量。

    然緊接著,薛鵬瞳孔便是一陣驟縮,一陣寒光猛然從對手的胸前射出,密密麻麻的寒光瞬間將薛鵬再度籠罩。

    如此近的距離若是被直接擊中,不死也要重傷。

    擂台眾人看著這一幕的瞬間,一個個念頭浮現,「結束了,這姓薛的也要被射成刺蝟了。」

    「真是搞不懂,那個帶著黑斗篷的傢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明明雙手都握著長劍,怎麼還能放出這一片暗器?」

    「看來也只有空劍門的楚懷風、褚寶良與青丘的梅映雪能與之一戰了吧。」

    「聽說這姓薛的小子會金光神咒與雷法,金光神咒乃是護體的絕頂法咒吧,也不知道擋不擋得住這破甲的暗器。」

    便在眾人思忖時,眾人瞪大了雙眼,眼中露出一抹激動色。

    在那危及關頭,薛鵬再度當眾施展出了金光神咒。

    剎那間,濃郁的金光附著了薛鵬的全身,將他牢牢包裹,與之同時,一根根鋒銳的暗器射在了凝如實質的金光上,入金光半寸後便不能再進。

    當下薛鵬深吸一口氣,周身金光湧動,紮在金光上的暗器開始劇烈顫抖了起來,隨時都會反向爆射出去。

    若是正常修者,此時肯定都會選擇退去,然那披著黑袍的修者退反進,撤出左手劍,朝著薛鵬的腹部刺去。

    「是找死,還是有恃無恐?」

    薛鵬眼眸一凝,金光爆發,金光夾雜著暗器,金色與黑色的洪流瞬間擊中黑袍修者的胸口,其胸口明顯凹陷了進去,受了重傷,而薛鵬也挨了一記重劍,直接被刺飛了出去,險些掉入水面。

    薛鵬重新站了起來,看了看腹部,金光淡去了大半,體內也受了輕微的傷勢,薛鵬再度調轉靈力,彌補了缺失,隨後看向了對面的黑袍修者,眉頭高高皺起。

    這種以重傷換他輕傷怎麼想都不划算,可眼前這人偏偏就做了,可眼前黑袍人接下來的動作,卻讓薛鵬更加看不明白了。

    便見披著黑袍的修者就好像沒有受傷一般,揮舞著雙劍再度衝了上來,仍是那種以重傷換輕傷的打法。

    薛鵬以再次輕傷的代價重傷了黑袍修者,但黑袍修者仍好像沒事人一般再度薛鵬這一次沒有與黑袍修者直接硬碰,而是選擇遊走,同時開啟窺天眼查看著黑袍修者。

    但見黑袍修者胸口、腹部已凹陷了進去,體內的經脈已破損了大半,這樣下去,遲早就會死於非命,為了贏一場比賽,值得嗎?

    薛鵬觀察了好一會,忽然臉色一變,「不對,有古怪。」

    便見這黑袍人的身體上竟然繪刻著一道道符紋極為繁複複雜的符文。

    慢慢的薛鵬發現,每次黑袍人做出各種動作時,其身上的符紋便會開始閃爍。

    而且這些動作都是固定的,就好像是先前已預設好的一般。

    這一刻,薛鵬腦海瞬間浮現大修手札中提到的關於那劍走偏鋒的一個仙宗,以及應對的方法。

    當下薛鵬全力催動起金光咒,激發了護體保甲,抗住了黑袍人的一擊,隨後雙掌金光湧動,抓住了黑袍修者的黑袍,猛地一扯,露出了黑袍修者真是面容。

    便見這人肌膚微黃,胸口、腹部有著兩處大凹陷,還流淌著黑色泛著腥臭的液體,那一張面孔毫無表情,雙目也是沒有半點神采,空洞無神。

    此時空劍門弟子忽然有人輕呼道,「你們看,那像不像尤剛尤師兄?」

    空劍門弟子聞聲看去,再度驚呼道,「尤師兄,還真是尤師兄。」

    「尤師兄,這些天你去哪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擂台上啊!」

    岸邊空劍門弟子大喊著,然尤剛彷彿沒有聽見一般,仍舊眼神空洞,揮舞著大劍,劈向薛鵬。

    薛鵬一抹乾坤袋,他用來做吃食的血浮現在了手中,緊接著薛鵬將這一盆血潑向了尤剛。

    在血液沾到尤剛身體的一剎那,尤剛身體頓時發出滋滋的聲響,體表的符文開始迅速崩解,其身上的血肉開始融化腐爛,發出陣陣的惡臭。

    岸邊空劍門弟子見狀頓時大呼道,「你對我尤師兄做了什麼?」

    數名空劍門弟子跳上擂台,抽出了長劍,惡狠狠看著薛鵬,考官呵斥道,「這裡哪有你們說話份兒,還不退下。」

    「可是!」

    考官怒道,「還不退下。」

    數名空劍門弟子只得退下,考官則細細查看起了尤剛,此時早有一名中年修者跳了上來,看著尤剛緩緩道,「空劍門這名弟子,被做成了人傀。」

    「人傀,那是什麼東西?」有人不禁問道。

    那中年人神色凝重道,「這人傀是以活人製成傀儡,製作過程與手段極其殘忍,在人活著時,抽乾其體內的血液,然後以特殊的液體注入其體內,在通過符陣等手段,可以對其進行操控,這麼做的一點好處就是,能夠保證其身前的大半的修為與靈術。」

    此時空劍門的紫髯老者也跳了上來,看著尤剛淒慘的模樣,眼中殺機四起,最後咬牙切齒道,「血傀門,老夫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當下紫髯老者將尤剛帶走了,當下一場大排查又此處波及到了整個青城。

    不過那已是後話了,此時薛鵬算是勝了第三輪,過不多時,其餘三個賽場比鬥也進入了尾聲,最後只剩下楚懷風、梅映雪、褚寶良與薛鵬四人。

    又一輪抽籤結束,梅映雪對戰楚懷風,薛鵬對戰褚寶良。

    擂台上,褚寶良看著薛鵬冷笑道,「姓薛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去死吧你。」

    話音落,褚寶良張口一吐,那飛劍再度浮現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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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