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05
一千零五十 後顧之憂

  唐丁看辛格格一語不發蹬蹬蹬的轉身回去,他本想追上去問問辛格格,怎麼回事?不過唐丁直覺上感覺自己不應該去問,問了,弄不好還是感情問題。

  當然,唐丁並沒有自我感覺良好,非要單方面的誤以爲辛格格喜歡自己,他是想辛格格年齡不小了,應該找個人談場戀愛了。

  唐丁認識辛格格已經四年多了,從那次跟行慕柳去京城,就機緣巧合之下在舒老家認識了辛格格。

  那時候,辛格格是研究生畢業,在政府部門上班,後來因爲跟自己一起去賭了一次石,就依然決然的放棄了政府部門的穩定工作,跟自己一起合夥創業。

  在很多人看來,辛格格的做法很難理解。政府部門多難進,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擠上了獨木橋後,再下去?誰會理解?

  不過正因爲這麼多人的看不好,他們也無法理解辛格格的成功。

  辛格格可算是白手起家的典型,但是她的白手起家,一開始依賴於她的好心,後來這次好心讓她賺到了第一桶金,至於後來的成功完全依賴於她的眼力和能力。

  如今已經是辛格格創業以來的第五個年頭了,這五年,辛格格把一個從無到有的小企業,整合到如今的大企業集團,資產從零到現在的幾千億,雖然這其中唐丁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辛格格的能力和辛苦,是毋庸置疑的。

  至今爲止,唐丁都不知道辛格格的明確年齡,他從沒問過,辛格格也從未說過。

  不過按照常理算,研究生畢業應該在二十六歲吧,就算後來進入政府部門,再加上在這裏鯤鵬工作的六年,現在的辛格格至少三十歲以上了。

  一個女人三十歲還沒有對象,再加上平日工作的繁忙,那也難怪她變的越來越冰冷。

  唐丁有些過意不去。要知道辛格格的操勞,雖說不是爲自己打工,但是她也沒少爲自己打工。

  看來自己有空是要給她介紹幾個青年才俊了。

  可是,以辛格格如今在商業的成就,有幾個男人能配得上她?唐丁不禁有些撓頭。

  回去的這一路,唐丁不斷的在心中篩選能夠跟辛格格配對的人選。

  不過,辛格格這個對太難配了,想了半天,唐丁也只想起一個人來。不過這個人還不在國內。

  這個人叫羅漢勇,是行慕柳在蘇格蘭酒莊的管理者,如今行慕柳的酒莊,都有這個羅漢勇在管理,這個人無論在能力上,還是談吐上,都相當不凡。而且他也曾熱烈的追求行慕柳,雖然如今熱情已然消退,不過唐丁還是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威脅。

  不過說實話,唐丁對羅漢勇並沒有惡感,這個人陽光帥氣,雖然年紀有些大一些,但是這無關痛癢。

  這樣的人,跟辛格格應該是很般配的。

  不過,唐丁可沒有羅漢勇的聯繫方式,而且他一時半會兒也沒時間出國,所以,只能先擱置了。

  這輛喬治巴頓的越野性能確實強悍,唐丁在開車回別院的路上,會經過岱王山的一段鋪裝山路,但是在這鋪裝路外,還有些非鋪裝路面,就算唐丁以前開著帕傑羅,也不敢在這種溝深壑寬的非鋪裝路面越野,不過剛剛唐丁開著喬治巴頓就在這非鋪裝路面牛刀小試了一番。

  結果呢?讓唐丁興奮到了極點。

  當然,唐丁不會單純的去玩越野,他只是試試車而已。

  但是這一試,讓張東哲心裏一疼。雖然這車並不是他的,但是卻是從他手裏買的,這就好比自己養大的孩子,眼睜睜的看著孩子遭罪,卻無能爲力。

  這種重度越野在越野界有個特有名詞,叫:豁車。

  這種豁車,讓張東哲心疼。

  因爲張東哲能感覺到樹枝在喬治巴頓的車身外,吱嘎吱嘎的劃著,這種山間的非鋪裝路面,雖然樹林稀稀朗朗,可是對於喬治巴頓的碩大身形來說,被樹枝剮蹭是難免的。

  但是張東哲又從另一個側面,看出了自己的「新東家」真的是個實力非凡的人。

  一般人花了近四百萬買了輛豪車,誰不像寶貝一樣呵護著?但是這一位在新車開回來的第一天,就開始了重度豁車。

  一般人誰有這個實力?

  不過等到唐丁開車回正常路面,在別院門口停下車,張東哲第一時間下來,看了看車的外表,咦,這車漆面竟然只留下幾道淺顯的讓人不注意的痕跡,輕微拋光完全可以拋掉。

  「哈哈,師父,你終於回來了!」唐丁剛停下車沒多久,亞魯迪吧就出來了。

  唐丁出去的這一天,給亞魯迪吧憋壞了,他雖然可以在這裏跟韓秋生交流拳腳,但是交流起來也會累,在閒暇之餘,亞魯迪吧就期望唐丁趕緊回來,不過唐丁一直到傍晚時分才回來。

  唐丁進來後,跟每個人都打招呼,最後跟大家介紹了張東哲,並歡迎他加入這個大家庭。

  張東哲有些激動,這種家的氛圍,他已經好久沒體驗過了。

  不過張東哲也從這些人中看出了一些事,但是更多的卻是疑惑,不過他很聰明,並沒有發問。

  這家子人中,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本來張東哲以爲這是一個公司或者什麼地方,但是進來後,卻發現這裏是一個大家庭。

  這裏佔地廣大,根據張東哲目測,恐怕這裏得有幾千平米,當然,張東哲只是看到了居住的後院,還有別院的前院,張東哲還沒看到。

  這裏位於市中心的山中,可謂是寸土寸金。

  這裏是鬧中取靜的環境,優雅,安靜,但是到哪裏都方便。

  還有這裏居住的人,張東哲也看出了一些不解:這裏住的人不少,至少有十幾口人,一個精神最矍鑠的老者相當惹眼,他身上有種上位者的氣息,一看就是退休老幹部。當然張東哲的年輕太小,而行老主政全國的時間又短,再加上時間久遠,所以張東哲並沒有認出老人是誰。

  還有幾個腰桿筆挺的人,一看就有些軍人作風,他們站坐都很有規矩,雖然也生活在這個大家庭裏,但是卻還是有些格格不入。

  幾個中年婦女,其中有一個是「老闆」的母親,還有兩個氣質也很不錯,看得出來,她們年輕時候都是美人。

  當然,丁彩霞年輕時候,可跟美人相去甚遠。張東哲說的是木嫂和行母。

  另外,還有這強壯到給人壓抑感的外國壯漢,還有一身文藝氣質的韓秋生夫婦,都讓張東哲感到驚奇。

  張東哲也是再次爲自己的決定感到英明。

  過了一會兒,唐國慶也回來了,見到張東哲還熱情的打招呼。

  一家人圍了一張大桌子,其樂融融的吃飯。

  飯後,唐丁把張東哲給叫到了一邊,「東哲,我這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雖然有些錢,但是跟著我的徒弟他們都一分錢沒有,我也能看出你似乎有些困難,但是我也不能爲你單獨開個口子,現在我就再問你一遍,你真的願意一分錢不要,跟著我嗎?」

  「我願意。」張東哲在略微一猶豫之後,還是堅定的回答了唐丁的話。

  唐丁點點頭,「那好,既然你願意,咱們就可以成爲一家人,對了,你的父母呢?」

  「他們在老家。」張東哲是本地人,但是卻是下面鄉下農村的,父母身體不好,供他一個大學生出來相當不易。

  「你在這裏,你父母怎麼辦?你拿什麼孝敬他們?」

  「我這兩年工作攢了十萬塊錢,我已經都如數打給他們了,還有他們也在家擺弄幾畝果園,暫時應該沒有生活問題。就是我可能需要一個月請個假,回去看看他們。」張東哲看著唐丁,希望他不要拒絕自己的請假。

  「請假能行嗎?」唐丁想了想說道,「如果他們願意離開故土,你可以把他們接過來生活,反正這裏空房有不少,而且這裏人也多,就算有點頭疼腦熱,大家也互相有個照應。」

  一葉而知秋,窺一斑而知全豹,唐丁看到了張東哲的爲人,彷彿就能看到他父母的爲人。

  「這,這方便嗎?」

  「方便,當然,方便,你看我們這裏的人,也都是好幾家子,不過現在都是一家人。」

  張東哲有些不敢相信。他拼命工作的夢想就是希望將來能夠把父母接過來,接到自己身邊享福,不過這首先需要在煙城買棟房子。

  張東哲距離他房子的夢想還有段距離,不過他經常會幻想一下這種父母在身邊的生活。

  但是經過唐丁的提醒,他又怕父母真的故土難離,似乎張東哲以前問過父母,當時父母似乎說不去給張東哲添麻煩,他們就在家過就行了。

  「這樣,你明天就回去一趟,看看自己的父母。如果他們願意過來,就把他們接過來。」唐丁把喬治巴頓的車鑰匙塞到張東哲的手中,「開車回去,帶點東西回來也方便。」

  張東哲感激的看著唐丁,像這種對自己完全信任的老闆去哪找?

  這可是四百萬的豪車,說給自己就給自己開。而且他跟自己只有一面之緣,嚴格說來,他們不過剛剛認識一天還不到,這對自己的信任,已經無以復加。

  張東哲頓時有種士爲知己者死的衝動。

  「滴滴滴。」張東哲的手機響了。

  唐丁見張東哲掏出他那個褪的已經看不出來本身顏色的手機,「是姜總的信息,他約您明天去辦理車輛牌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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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五十一 父母之恩

  姜總,就是豪傑國際名車行的老闆。

  唐丁聽到張東哲說姜總約自己辦理牌照,就對張東哲說,「你先回家吧,等你接了父母回來後,再去辦理就行。」

  「我還是先去辦完牌照,然後再回家吧,正事重要。」

  「回家接父母才是正事,牌照什麼時候都能辦!」唐丁說道。

  「別,牌照我沒辦好,我回家看父母也有心事。不如讓我先辦完正事,我才好專心的勸說他們過來。」張東哲很有原則,「不過,我估計他們很可能不會跟著我過來,他們都是閒不住的人,沒有事幹會閒的慌。」

  「怎麼可能沒事幹,你看咱們這裏有花園,有苗圃,另外如果實在沒事幹,還可以在前院開個菜園,種點綠色蔬菜,吃這樣的東西還健康。對,對,你去接你父母過來,如果他們不願意來,你就說給他們找了個工作,讓他幫忙種菜,我給他們開工資,就按照每人五千,兩人一月一萬,如果他們覺得少,還可以再加點。」

  「不,不是少,而是太多了。如果真給他們這麼多錢,他們肯定不敢過來。」張東哲真是讓唐丁給感動了。

  張東哲感動的不是唐丁給錢多少,而是唐丁的這份心意,他絕對不是隨口說說而已,他是真心希望自己把父母接過來。

  不得不說,張東哲雖然滿心期望的父母能跟著自己過來,但是聯想到父母的心性,張東哲知道父母過來的可能性似乎不大。但是如果按照唐丁的這個說法,自己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給他們叫過來。

  又能陪著兒子,又能掙錢,這可比在家好多了。而且過來的工作,正是他們在家最擅長的種菜,他們應該會很樂意的。

  至於工資,定三千比較合適。

  兩千有點少,三千塊錢的誘惑足夠大。

  「那好,老闆,我明天先去辦理牌照,然後再回家,不管多晚,我明天都會回來!」張東哲是怕自己開了這麼貴的車回去,萬一老闆擔心自己不回來了怎麼辦?

  「不急,要是太晚,在家住一兩天也可以,安全第一。」唐丁說著把自己的那張百夫長卡也遞給了張東哲,「需要繳費,直接刷這張卡!」

  「嗯,」張東哲重重的點點頭。

  大恩不言謝,張東哲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他才一語不發。

  第二天一大早,張東哲就開車直奔豪傑名車行,跟姜總一起辦車輛手續去了。

  事情出乎預料的順利,原來是姜總早就找了自己車管所的朋友,協助辦理,一個小時不到,喬治巴頓就已經成了有身份證的車了。

  事情完後,張東哲就直接驅車直奔自己一百三十公里外的老家。

  張東哲開的喬治巴頓一回到這個有些閉塞的小山村,立馬引起了轟動。這是一個不到百戶人家的小山村,雖說現在村裏也經常見到汽車,但是喬治巴頓這種車,就算在整個煙城市都沒有幾輛,更別說在這裏了。

  「張家的東子回來了,開回來那麼大一輛車!」

  在農村看車的好壞,不是看牌子,而是看車的大小。車越大,車就越好。當然,就算是比牌子,這輛喬治巴頓也可以秒殺村裏曾經出現的各種大小汽車。

  張東哲把車停在門口,那些熊孩子們紛紛的爬上車,玩玩這個,玩玩那個,顯得很稀奇。

  在成功的說服了父母之後,張東哲也順利的把父母給帶了回來。

  來的時候,張東哲父母還帶了一大袋子地瓜,芋頭等等山裏的作物。至於地裏的作物,還有剛剛掛果的蘋果,張東哲父母就委託給了大舅哥。

  村裏的消息傳的就是快,從張東哲回村,到他接父母走這三個多小時的時間裏,村裏就已經傳開了,張東哲要把父母接到城裏去享福了。

  下午三點不到,張東哲就返回了岱王山別院。

  。。。。。。。。。。。。。。。。。。。

  唐丁本來準備趁著今天沒事,回星石山看看那九尾狐在不在?這是他曾經答應過燭九陰的事,上次在年前他去了一次,但是沒找到。這次唐丁準備在自己出發到南方前,再去一次看看。

  不過唐丁今天卻沒去成,因爲母親丁彩霞非要拖著唐丁去買幾件衣服。

  唐丁本不是個注重穿著打扮的人,他那身衣服並不合身,而且很久了。之前馬若曦給設計的那幾件盛裝,都讓唐丁在設計室所在的樓頂打鬥時候給打廢了,染了血,都丟了。

  唐丁現在穿在身上的是機場便利店幾歐元買的便宜貨。

  昨天,唐丁回來,丁彩霞就準備跟兒子說這個事,但是唐丁一大早就跑去買車了,所以,丁彩霞就沒有抓到唐丁。

  今天,張東哲開車走後,丁彩霞抓著唐丁不放,非要給他買幾身像樣的衣服。

  唐丁本想拒絕,可是這是母愛,唐丁並不想辜負這母愛,而且自己這些年東跑西顛,陪在父母身邊的時間確實太少了。

  唐丁和丁彩霞是坐著唐國慶的車去的,望著窗外的車流,唐丁感覺這種場景似曾相識。

  下了車後,唐國慶本準備把車留給兒子,自己坐車去上班,可是唐丁卻讓父親把車開走,一會,他跟母親打車回去就行。

  下車的地方,就是百貨大樓的停車場,車來車往,母親丁彩霞緊緊握著唐丁的手,就像小時候過馬路牽著他的手一樣。

  唐丁的眼睛有點溼潤。

  孩子再大,在父母眼中也永遠是個孩子,哪怕父母已經年邁蹣跚,兒子已經到了而立之年。

  唐丁想起自己剛從齊雲山道觀回來之後,母親也是帶著自己去買衣服的場景,那時候母親一心要給自己買兩件拿得出手的好衣服,而唐丁卻身無分文,母親花了餃子館半個月的純收入,給自己買了衣褲和皮鞋。

  那時候,唐丁就暗想自己將來一定要報答父母之恩。

  可是,這些年,自己都做了什麼?父母養育了自己二十多年,自己卻一心尋找親生父母,要不就是在尋找愛人的路上,卻忽略了身邊最需要關懷的父母。

  唐丁以前會感覺自己把錢都給了父母,讓他們吃喝不愁,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可是自己卻忽略了要從精神上陪伴他們。

  可是,有些地方,唐丁不得不去,比如過幾天的下江南,齊雲山道觀的師父是一定要去看的,還有行慕柳和宗笑顏也不能不找,找親生父母的事也不好半途而廢。

  找人重要,父母卻是最需要陪伴的眼前人,或許他們年紀大了,自己還能有多少時候能夠陪伴在他身旁呢?

  唐丁心中有些糾結。

  瞬間,唐丁下定了決心,自己最多給自己三年的時間。三年一到,不管這些事是否完成,唐丁就都會毅然放棄,陪著父母享盡天倫之樂。

  唐丁想到此處,反握母親有些粗糙、寬厚的手掌。

  「唐丁,走啊,怎麼不走了?是不是覺得這麼大了,還讓媽牽著你手不好意思?沒事,媽媽就是習慣了,老覺得你是個孩子。」

  丁彩霞這麼一說,唐丁的眼淚立馬流了下來。

  就算唐丁早已經是站在人巔的絕頂高手,就算他的精神力能夠強大到登峯造極,但是此時此刻,唐丁卻怎麼也止不住淚水的流下。

  「你這孩子,多大了,還哭鼻子!」丁彩霞想給兒子擦眼淚,卻發現自己踮起腳,已經夠不到兒子的眼角了,

  這些年,丁彩霞操勞餃子館,又心念兒子失蹤多年,南上北下的到處找兒子,身心俱疲,歲月早已經把她的腰累彎了。

  「媽!」唐丁慢慢給丁彩霞跪了下去,好讓媽媽能夠夠著自己的眼角。

  「你這孩子,幹什麼,快起來!」

  丁彩霞可不願意讓別人看到兒子這樣,她趕緊要拉唐丁起來。

  「三年,我最多在外面跑三年,不管我找沒找到她們,三年後,我就會回來陪這你們,哪也不去。」

  在人來人往的商場門口,唐丁完全看不到所有人,眼中只有母親一人。

  「你這孩子,好,好,媽知道了,你快起來吧!」

  唐丁起來後,丁彩霞還拍拍兒子的膝蓋,看看褲子髒沒髒,就像唐丁小時候從外面玩瘋了回來的模樣一樣。

  不過也有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如今丁彩霞的腰包跟之前不一樣了,她今天拖著唐丁買衣服而特意帶的那張銀行卡中的餘額超過了三個億,這還只是兒子給自己的一部分。

  丁彩霞最驕傲的也是這個,自己的孩子,哪哪都好,而且比任何孩子都優秀。

  這才是丁彩霞最欣慰的地方。

  不過丁彩霞花錢的習慣還是沒有變,她給兒子買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包括衣服、鞋子,從來不會計較多少錢。

  但是丁彩霞給自己買的東西,卻是簡簡單單,隨隨便便,即使她現在錢對她早已經成了數字,但是她給自己買衣服卻很少超過百元,甚至她都沒有一件拿得出手的像樣衣服。

  不過今天,唐丁還是硬拖著丁彩霞,給她買了四五件高檔時裝。

  丁彩霞也沒拒絕兒子好意,她覺得,兒子真是長大了,有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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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五十二 撞車事件

  姜總料的沒有錯,張東哲上完牌,從老家接了父母回來後,見到唐丁,當時就把姜總自己貼上了購置稅和購置牌照的錢告訴了唐丁。

  根據張東哲的估計,姜總這次購置稅和牌照,再加上保險等等費用,大概需要一百萬左右,也就是說這輛本來能掙七八十萬的車,姜總還倒貼了二十萬。

  聽到張東哲的話,唐丁笑笑不語。

  雖然這次三百三十萬就能拿下的車,唐丁主動加了五十萬,給了姜總三百八十萬,可是實際上唐丁早就把姜總的爲人看的清楚。

  唐丁知道自己主動加的這五十萬會有豐厚的回報,其中之一當然是張東哲,還有唐丁估計姜總會幫自己上牌,這上牌加上購置稅可不會少於三十萬,這樣姜總還會多賺二十萬。不過唐丁可沒想到姜總還送了個車牌照的大禮。

  雖然唐丁並不是特別在意這車的牌照號碼,但是卻不能不承張東哲這份情。至於唐丁說的讓張東哲跟著自己,實際上大家都知道,張東哲又不是賣身給誰,他想去哪就去哪,誰也攔不住,姜總又有什麼權利不放人呢?

  這一來一往的賬單誰都會算,如果一個只知道往家裏摟錢的人,姜總生意不會做到現在這麼大。

  尤其是像姜總做的這種名車生意,從進口、到關稅、再到車運到他店裏本地的工商稅務,中間需要打點的關係可不少,如果只知道自己摟錢,那他這生意基本上做不起來。

  張東哲的父母被安排在別院。

  唐丁的本意是讓張東哲父母過來養老,順便讓他們父子可以在一起。

  可是張東哲父母來後,當天就要先到菜園看一下,想趕緊把這份工作做起來。

  這份工作工資不錯,而且還是兩人都有工資,一人一月三千,那一年就是三萬六,兩人就是七萬多,這可不是個小錢,兩人在鄉下辛苦一年,也不過掙個兩三萬,基本全是果園的收入。

  唐丁知道老兩口的心思,怕這份活黃了,所以,他也只能給兩人安排。

  當時唐丁買下別院的時候,前院有個大停車場,另外還有片不小的空地,這片空地正好可以開發出來,用來種菜。

  「回頭我找人先把地平整一下,然後你們就在這種菜。」

  張父直襬手,用他濃重的口音說道,「那還找什麼人,這就是我們最擅長的,我們在家都幹這個。」

  唐丁見二老堅持,生怕自己辭退他們一樣,也只能由著他們了,不過唐丁暗地裏囑咐張東哲,告訴二老別讓他們累著。

  張東哲點點頭。

  對張東哲來說,唐丁的這個安排,他感激的無以復加。

  第二天唐丁準備去一趟星石山,再去找一次九尾狐,看看能不能找到。

  唐丁傍晚就跟母親說了,母親囑咐他要注意安全。

  聽到唐丁要去,亞魯迪吧是肯定要去的,還有徐小杰,宋提娜,都要去,唐丁一想,既然這些人都要去,那就索性把徒弟們都帶著去算了,再帶上孟冬,齊山,張東哲,一共七個人。

  雖然這輛喬治巴頓只是六人座,可是它誇大的車身,別說七個人,就是十個人也能坐下,當然,如果坐十個人後面的人就要坐小馬紮了。

  唐丁估計,這次去星石山,恐怕一天的時間不夠,或許還要再山上待一天,索性就當做露營了。

  晚上晚飯後,唐丁跟亞魯迪吧和張東哲去大采購,準備明天去星石山的食物,另外順便再給家裏買些菜回來。

  七八月份的市中心,七點多鐘,天還沒完全黑,氣溫剛剛涼爽了些,此刻正是人最多的時候。

  停車位是一位難求。尤其對喬治巴頓這種超大型的SUV來說,停車位就更難找了,普通車能進去的車位,這車根本進不去。

  不過在停車場轉來轉去的喬治巴頓倒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這車太霸氣了。

  今天大采購了不少,三個人手裏都提的滿滿的,到了車前,把喬治巴頓偌大的後備箱都裝的滿滿的。

  「你們先等一會兒,我忘了老媽交代給我的雞精沒有了,我回去買幾袋。」唐丁準備上車,突然想起丁彩霞交待的這件事。

  「我也去。」亞魯迪吧是個喜歡熱鬧的人,讓他待在這裏,是折磨他。

  唐丁一口氣買了十袋雞精,提著就往回走,還沒走到停車場,遠遠就發現喬治巴頓被一羣人圍住,似乎還有人在爭吵。

  等唐丁和亞魯迪吧走過去,才發現張東哲被打趴在地上。

  圍住張東哲的是四個壯漢,有個囂張的青年,蹲在地上,在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張東哲的臉。

  唐丁一見這場面,哪能受得了別人欺負自己的徒弟,他一個箭步滑過去,一腳直接把地上的青年給踢的在地上滾了十幾個滾,撞倒了一大片看熱鬧的人羣。

  唐丁一把扶起張東哲,「東哲,你怎麼樣?」

  「我沒事,就是他們倒車的時候,把咱們車給蹭了下,我找他們理論,結果他們就開始打人。」

  「沒事,交給我處理。」

  那四個壯漢一見唐丁出手,一愣之下,也紛紛朝唐丁伸胳膊露腿,不過亞魯迪吧根本就沒給他們出手的機會,幾乎在他們剛準備的動手的時候,亞魯迪吧就呼呼一個旋風腿,把四人給掃飛。

  儘管亞魯迪吧並沒有痊癒,而且他也沒出全力,但是卻把四人給打了個不輕,不過好在並沒有傷了他們性命。

  相比較亞魯迪吧能放不能收的巨力,唐丁的勁力就靈活多了,早已經達到了收發由心的境界。

  所以,唐丁的這一腳雖然看起來兇猛,但是實際上這一腿並沒有給那人造成多重的傷害。

  那青年晃晃腦袋,又摸了摸身上的零件,一個沒少,他這才重新抖起威風來,掏出電話,「給我帶兄弟來,我要砍人。」

  這青年掛了電話,走到唐丁三米處停住,「小子,有本事,你給我等了吭!」

  唐丁淡淡的看著他,「怎麼?你要打架?」

  「哼,打架?打架是輕的,別走,一會兒我能死你!」

  「好,我等著。」唐丁站起來,朝這青年又是一腳,再次把他踢飛。

  「師父,算了,我沒事。」這兩天,張東哲也跟著大家一起叫唐丁師父,並且越叫越順口。張東哲並不希望唐丁因爲自己的事,而捲入是非中,所以他勸唐丁息事寧人。

  「沒事,我有句話要告訴你,以後跟著我用不著跟誰忍氣吞聲。」唐丁拍拍張東哲的肩膀。

  唐丁這話說的霸氣無比。唐丁縱橫南北,又怕過誰?雖然這是自己的同胞,但是唐丁也不會被他欺負,剛剛唐丁兩次沒踢死他,就已經是給過他同胞的面子了。

  在等待的時候,張東哲也跟唐丁講解了事情經過:這個囂張的小子開了一輛寶馬越野,在倒車的時候,撞上了自己的那輛喬治巴頓。

  張東哲趕緊下車,觀看車輛損失情況,看到車漆刮花了,張東哲就找這寶馬車主理論。

  那寶馬車主是個囂張的青年,名叫徐海斌,是本地著名企業家徐達海的獨子。

  徐海斌平時囂張慣了,只有他找別人事,卻沒有別人找他事的時候。本來颳了一輛車,他想破口大罵的,不過看到刮的這輛車是一輛比自己的X5高大威猛的多的越野車的時候,他本不想多事,因爲他知道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人,一般都或多或少的會有些勢力,雖然自家的達海集團涉及黑白兩道,不怕事,但是這種情況,他也不願意主動惹事。

  徐海斌想把車悄悄開走,就算完事,可是這時卻遇到張東哲下車理論,他當然惱火。

  自己平時不欺負別人就好了,怎麼可能被人欺負?

  正好自己車上拉了四個狐朋狗友,還沒等徐海斌動手,他的四個狐朋狗友就坐不住了,率先圍攻張東哲。

  張東哲是個老實人,哪見過這種陣勢,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徐海斌葉城下了車,看到自己寶馬車的車屁股癟進去一塊,而喬治巴頓只有後車門到後葉子板,被刮掉了長長的一道漆。

  徐海斌就氣不打一處來,開始抽起了張東哲的耳光。

  徐海斌當然不清楚喬治巴頓的鋼板能夠抵禦步槍子彈,豈是他這輛普通的民用寶馬能夠撞壞的?

  講完了經過,唐丁遠遠就看到了三輛車風馳電掣的駛來,停在人羣外,從車上魚貫下來,十幾個拿著報紙捲成的長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報紙筒裏卷的是砍刀。

  「這裏,這裏,光哥,我在這。」徐海斌喊來的這人,是自己父親手底下的第三號干將,在江湖人稱光哥。

  「小賊,就是你欺負我兄弟是吧?」光哥嘴歪著,鼻孔朝天,一臉不屑。

  徐家做的是地產和物業生意,都是來錢的買賣,而幹這兩種買賣本身也要有相當的實力才可以,要不然鎮不住場面。

  在煙城,徐家是有頭有臉的家族,三教九流都有結交,勢力龐大。當然,徐家也不是那種能夠一手遮天的,這天下還是黨的天下。

  而徐家不過是在黨的天下的陰暗面生存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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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五十三 理氣順氣

  唐丁還沒接話,一旁的亞魯迪吧就站了出來,他那壯碩的體型,發達外露的肌肉,能夠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怎麼,出來嚇唬人啊?傻大個!」光哥手底下有這麼多兄弟,而且都帶著傢伙,根本犯不著怕一個外國傻大個。

  光哥跟著徐達海也去過國外,這種外國壯漢,他也沒少見,所以光哥並不懼怕亞魯迪吧。

  不過,光哥馬上就意識到自己錯了,這個外國傻大個,自己惹不起。

  亞魯迪吧雖然聽不懂光哥話的意思,但是他卻能看到在光哥說完周圍人都在笑,這話能是好話嗎?

  所以,亞魯迪吧出了手,亞魯迪吧一把抓住光哥,給他提起半米高。光哥在亞魯迪吧的手中,就如同被老鷹捉住的小雞一般。

  亞魯迪吧一拳搗在光哥的肚子上,把光哥打的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光哥的手下見這個傻大個動了手,紛紛抽出砍刀朝亞魯迪吧招呼。

  亞魯迪吧用光哥做武器,把眼前衝上來的四個人連人帶刀都掃飛,然後再用光哥做武器,反過來一掄,把另一面衝上來的人又都掃飛,

  不過光哥命很好,他被亞魯迪吧兩次當做武器,掃飛了七八個人,但是卻並沒有被刀砍傷,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蹟。

  「啪」的一下。

  一個小混混竟然繞過了亞魯迪吧的後面,從他後背砍了一刀。

  亞魯迪吧緩緩轉過身來,這人卻「哐當」一聲,刀掉到了地上。

  原來這一刀雖砍在了亞魯迪吧身上,但是亞魯迪吧卻並沒有受傷,這個小混混見此場景,嚇的刀掉到了地上。

  亞魯迪吧另一隻手抓起這混混,然後把他跟之前抓起的光哥,「Duang」的一聲,撞到了一塊,把兩人都撞了個半死,又隨後手丟到了地上。

  亞魯迪吧的身體結構異於常人,生生受了這一刀,所以才毫髮未傷。

  本來周圍的吃瓜羣衆,見有人動了刀子,都怕濺血身上,遠遠躲了開去,可是戰鬥在三五秒鐘之內,已經全部結束,那些轉身欲跑的人,都錯過了最精彩的畫面,反而是那些後面的圍觀羣衆,看到了剛剛亞魯迪吧神勇的一幕。

  那些沒看到現場的人紛紛詢問怎麼回事?那些看到經過的紛紛跟人講解。

  「硬漢啊,果然是硬漢!」

  一刀砍在身上,卻毫髮無損。

  張東哲也都看愣了,他先前只看到亞魯迪吧那壓迫性的身高,但是卻並沒有看到亞魯迪吧的實力,現在,他看到了,原來這個跟自己一個輩分的外國壯漢,竟然如此之厲害!

  可是,就算是這麼厲害的人,還是要叫唐丁師父。

  張東哲第一次對自己這個師父感到神祕無比。

  跟張東哲不同,徐海斌再看唐丁已經不是那個軟弱可欺的人了,他完全沒料到,唐丁竟然有這麼一個厲害的保鏢。

  徐海斌把亞魯迪吧當做唐丁的保鏢了。

  不過,要看亞魯迪吧的身型,的確有當保鏢的潛質。

  而徐海斌也終於明白了,開這種霸氣車的人,果然不是簡單人。

  「滴滴滴。」徐海斌的微信響了,他拿出來一看,剛剛他讓朋友幫忙查的這輛車的信息反饋了回來。

  這輛霸氣的喬治巴頓越野車,車主:唐國慶。

  或許別人不知道唐國慶,但是徐海斌聽說過這個人。唐國慶是這幾年煙城市的新貴。爲什麼這麼說?因爲最近這幾年,煙城最火的公司就是這個鯤鵬集團了。

  鯤鵬集團,建立的時間不過四五年,但是卻在四五年間,成爲煙城最大最富有的公司之一。

  鯤鵬集團的業務,包括了珠寶,房地產,物業,拍賣等等產業,可以說涉及行業衆多。

  而徐海斌家的達海集團,跟鯤鵬集團業務也有交集,甚至在某種方面上來說,兩人還是對手。因爲他們都涉及房地產和物業。

  不過兩家集團的側重點不同,鯤鵬集團注重珠寶和物業,而達海集團全面發展的是房地產業務,物業只是他們的副業。

  但是鯤鵬物業卻搞的相當不錯,是專門的物業公司,而且業務遍及好多高檔小區,如今,鯤鵬物業已經成爲物業的一個品牌。

  據說唐國慶就是鯤鵬集團最大的股東。傳說中鯤鵬集團的產值早已經超過了千億。

  當然,資產還是其次,最主要是徐海斌還聽說了一個不知道是否是真的消息:唐家跟市裏很多領導人的關係相當好。據說每年市長和市政法委的一把手,都會到山莊去玩。這就不能不讓人耐人尋味了。而且唐家住的那個岱王山別院,曾經就是政府招待會所,等閒人根本無緣得進。

  所以,很多人都傳說唐國慶背景深不可測。

  徐海斌知道這輛車是登記在唐國慶名下的時候,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唐國慶是煙城這地級市之內,徐海斌少數不敢惹的人物之一,當然,這事是徐海斌的父親徐達海交代的,徐海斌記得清清楚楚。

  「請問這位大哥,不知您跟唐國慶唐先生,什麼關係?」徐海斌走到唐丁身邊,點頭哈腰的問道。

  「哦?你認識他?」唐丁看了一眼徐海斌,問道。

  「哦,我倒是不認識唐總,不過我爸爸卻跟唐總認識,他們都是政協委員。」徐海斌的態度此時變的相當的恭敬。

  「哦,怎麼?你什麼意思?」

  「我想問你是唐總的什麼人?如果可以,咱們可以交個朋友?我叫徐海斌,我爸爸是徐達海,人稱徐大頭。」徐海斌主動示好。

  「哦,這樣啊,你打了我的徒弟,颳了我的車,你說怎麼辦吧?」唐丁決定給徐海斌一個機會,不過要看他的態度如何。

  「這,可是你也打了我的人,而且我的車也壞了,而且壞的比你的還嚴重。」徐海斌決定據理力爭,因爲剛剛他示了半天好,都不見唐丁迴應,此刻他還追究自己刮車和打人的事。徐海斌雖然打算交好這個不知道是唐國慶什麼人的年輕人,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他要卑躬屈膝,而且今天還是自己吃的虧更大一些。

  「哦?你這麼說的意思是怪我嘍?」唐丁笑著說道。

  「我倒不是怪你,我只說說咱們是不是應該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

  「的確如此。」唐丁點點頭,隨即招呼來亞魯迪吧「你去把那輛寶馬車給我砸了,順便把他給我砸一頓,剛剛人家打完了,該輪到咱們打了,咱們也給他來個不打不相識。」

  亞魯迪吧聽到唐丁的話,起身朝寶馬車而去,走到寶馬眼前,掄起醋鉢大的拳頭,朝寶馬猛砸。

  亞魯迪吧擅長的就是肌肉的力量,一拳下去,能把三十公分的水泥牆砸個洞,一記掃腿,可以把二十公分的鐵柱掃斷。

  「Duang,Duang,Duang。」亞魯迪吧圍著寶馬車的一陣拳打腳踢過後,只見寶馬車千瘡百孔,面目全非。

  那些吃瓜羣衆看到這場景,都戰慄當場,不知是被亞魯迪吧的拳頭嚇的,還是被這場面嚇的。

  亞魯迪吧的每一拳,都彷彿砸到了徐海斌的身上。這輛車是徐海斌二十歲生日那年,父親給自己買的生日禮物,如今才開了不少三年,這車就廢了。而且不是被開廢的,是被人用拳頭生生砸廢的。

  徐海斌一語不發,他不敢說話了。

  亞魯迪吧砸完車之後,然後一使勁,把這輛被他砸了個稀爛的寶馬,給翻了個個,然後拍拍手,向徐海斌走來。

  徐海斌剛剛見到亞魯迪吧的驚人實力,他早就嚇的手腳癱軟,一步也挪不動。

  亞魯迪吧抓住徐海斌,打了個四個耳光,就把他打的疼暈了過去。

  「怎麼樣?還行嗎?氣順了沒有?」唐丁問張東哲。

  「好了,好了。」張東哲沒想到唐丁的行爲竟然是爲了給自己理氣順氣?

  張東哲不光順了氣,而且還讓亞魯迪吧的行爲給驚傻了。

  「好了,那就行,咱們走。」唐丁剛準備走,就見一輛警車閃著警燈過來了,堵住了出入口。

  來的是個女警,還是個唐丁認識的女警。

  這女警正是趙建國的女兒趙影珊。

  趙影珊現在已經屢屢立功,升爲了副所長,後來又升爲所長,平調到盛泉轄區,主持工作。

  雖然趙影珊身份特殊,功勞又大,但是她卻從不搞特殊對待,在所裏安排的值班表上,從所長到普通幹警,大家都需要值夜班。

  趙影珊也不例外。

  「怎麼回事?誰報的警?」趙影珊看到了唐丁,但是她並沒有跟唐丁說話,裝作陌不相識,轉頭問四周羣衆誰是報警人?

  不過並沒有人回答趙影珊,因爲今天打架的雙方看起來都是比較有實力的人。這人雖然偷偷打了電話,但是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身份。

  「報告警察,救救我,救救我!」這個徐海斌確實有本事,他在趙影珊這個警察來後,就又醒了過來。

  「怎麼回事?你說說。」趙影珊一指指向唐丁身邊的張東哲,讓他說說事件經過。

  張東哲當然撿著好聽的說,說的全是對自己這方有利的話。

  張東哲就是有一點不明白,這個非常好看的女警爲什麼點自己的將?是她認識自己,或者是自己這方的人?

  不過,剛剛張東哲注意到了似乎這個美麗女警,似乎深深看了師父唐丁一眼,看來他們應該是認識的。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05
一千零五十四 賠禮認錯

  趙影珊找張東哲問話,一來是因爲張東哲是事件的親歷人,二來最主要是看在了唐丁的面子上。

  趙影珊幹了五年警察,已經練成了如炬的慧眼,還有圓滑的處事方式。在不違反政策的範圍內,儘量的幫自己相幫的人。

  張東哲用不著添油加醋,直接把整個事件說了一遍。因爲整件事的確都是徐海斌在找事:撞車是徐海斌,圍攻張東哲是徐海斌,還有最後找人來報復也是徐海斌找的人,雖然最後這些人都被亞魯迪吧給打趴下了。

  趙影珊問明情況後,救護車先來了,然後她呼叫來增援的警員也來了,先把那些重傷者送去就醫,剩下的都要被帶走,問明情況。

  至於說打人者,趙影珊乾脆直接放走了。

  亞魯迪吧是歐洲籍,當然最主要是亞魯迪吧是唐丁的人,所以趙影珊就網開一面,只留下隨時可以取得聯繫的電話,就把他放走了。

  對於趙影珊的做法,徐海斌當然是不知道的,他此時已經躺在救護車到了醫院。

  當天晚上,徐海斌的父親徐達海就聽說了兒子被打住了院,他跟夫人驅車就到了醫院。

  父母兩人到醫院的時候,徐海斌已經醒來,徐母大哭跑向兒子,「兒子,這是誰給你打的?」

  徐海斌見媽媽來了,鬱悶加上難過,徐海斌大哭流涕。

  「兒子,告訴媽媽,誰給你打的?我一定幫你廢了他。」徐母也不是個熊人,她年輕時候跟著徐達海,東拼西殺,在煙城也是一號人物。不過這些年有錢了,這才放棄了打打殺殺的日子,過起了貴婦的生活。

  「這,是,是,」徐海斌有些猶豫,他徐家在煙城的確有些勢力,但是這突然冒起的唐家似乎也不是善茬,父親不止一次說起過這個唐國慶。

  「你不用怕,就算他們有勢力,咱們徐家也不弱。明的不行,咱們就走黑的。」徐母對兒子已經不是愛了,而是溺愛。

  「是唐家。」徐海斌把自己倒車剮蹭了唐丁車的事,說成了兩車自然剮蹭,也並沒有說自己等人先動手打的張東哲,更沒說是自己打電話叫來的光哥,只是說成了光哥恰好打電話,遇到了這件事,氣憤不過,才動的手。

  「欺人太甚!」徐母當時就拍了桌子,「媽的,我找人滅了他。唐國慶這才幾年,就囂張成這樣了,他懂不懂規矩?」

  徐達海並沒有因爲兒子的淚水和老婆的暴怒,而喪失理智,他沉聲問道,「跟你撞的車,是誰開的?」

  「不認識,是個年輕人。」

  「年輕人?你沒問他叫什麼?」

  「問了,他沒說,他那個傻大個的保鏢直接就抓我起來,抽我耳光。」

  「誰這麼囂張,沒報警嗎?」徐母氣的哇哇大叫。

  「報了。」徐海斌低聲說道。徐海斌當然沒報警,他找了父親手下的二號人物光哥來,準備給唐丁等人暴打一頓出氣,不料最後結果反轉,他和光哥等人卻被打了。

  「咱們海斌不能吃這個虧,當家的,你說句話,馬上帶人砍翻了姓唐的。」如果徐達海不在,徐母就自己叫人了。

  「砍人?你就知道砍人,姓唐的跟我一樣都是市政協委員,這樣的人也是你說砍就砍的?夫人之見!」

  「平日裏只有你欺負人家,還有你被欺負的時候?」徐達轉向徐海斌,「你給我實話實說,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達海知道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是什麼材料,也知道他媽溺愛他的心,所以在徐海斌說事件經過的時候,徐達海就感覺兒子把自己的責任推了個一乾二淨,就知道他沒說實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徐海斌小聲說道。

  「真的?用不用我叫光子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來問下?看看你說的真不真?要是假的,我剝了你的皮!」徐達海指著兒子鼻子說道。

  徐達海一說叫人來問,徐海斌就焉了,這事他可沒跟那些人提前說好。其實就算是說好了,如果徐達海要問,也難保沒有人吐露實情。

  徐海斌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等徐海斌說完,徐達海氣的隨手甩了兒子一巴掌,徐母跑過去一把推開徐達海,「徐達海,你個混蛋,敢打我兒子!」

  「你給我閉嘴!看看你慣出來的好兒子!差點給我闖下滔天大禍。」徐達海氣的差點連老婆一塊打。

  徐達海老婆看徐達海真的發怒了,她還妄自狡辯,「什麼大禍,他唐家是發達了,可是他畢竟發達的時間還短,根基還淺,咱們達海集團在煙城經營這麼多年,難道就怕了他唐家不成?」

  「不怕的都是不知道真相的,知道真相的人,誰能不懼唐家?這幾年你深居簡出,可能不知道這個唐國慶是怎麼冒起的,這個唐國慶的故事很傳奇,他是部隊轉業回地方的,回來後到了醫院開車,後來,他的兒子失蹤,他滿世界的找兒子,經常請假,被醫院給開除了。就在四年多以前,他開始嶄露頭角,成立了鯤鵬物業公司,成爲法人代表,後來,鯤鵬公司逐漸發展壯大,到了如今的規模。如今的鯤鵬公司已經是集珠寶,物業,房地產開發,拍賣於一體的大集團公司,實力早就超過了咱們的達海集團,甚至按照上市公司業報,整個鯤鵬集團的市值已經達到近萬億,當然這是股票市值,不過就算是這樣,這個唐國慶的家底已經超過了千億,咱們達海集團連犄角旮旯都算上,連三十億都沒有,咱們拿什麼跟人家比?」

  徐達海的話,讓徐母的囂張氣焰壓下去不少。

  「對了,這個唐國慶,跟現任的市局局長,政法委書記趙建國是戰友,據說趙建國每逢過年過節都會去唐家走動一下。」

  徐母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趙建國去唐國慶家走動?你是不是說反了?」

  「什麼說反了,就是趙建國主動拜訪唐國慶。這是有一次一個區分局一個副局長酒後跟我說的,他以前是趙建國的祕書,那次是說漏嘴了。他也覺得這個唐國慶摸不透底細。從那之後,我就特別注意這個唐國慶還有他的鯤鵬集團。」徐達海給老婆兒子分析利害,把自己這些年的道聽途說都拿了出來,就是爲了防止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再踢到鐵板。

  「那你還發現什麼?」

  「我發現,不光是趙建國示好唐國慶,就連市長陳鵬飛也會時不時的去那個大院做客。」

  「啊?」徐母真的驚了。趙建國和陳鵬飛都是他們想巴結都完全巴結不到的人物,高不可攀,竟然會主動到唐國慶家?實在是出乎他的預料。

  「還有唐家現在住的那個別院,也就是之前藍月的那個神祕會所,藍月夠神祕的吧?她跟市裏的多少實權人物交情莫逆,什麼難辦的事交到她手裏,她都能給辦成,這是個手眼通天的女人,據說她的關係在省裏。唐家的別院就是買的藍月的。」徐達海壓低了聲音,「還有一件事,我發現這個鯤鵬集團跟海城的鯤鵬集團來往密切。」

  「誰?」徐母大驚,「海城的鯤鵬集團,你是說王猛,江湖人稱猛爺?」

  「對,就是他。」

  「呼!」徐母倒吸一口冷氣。

  王猛的鯤鵬集團跟徐氏的達海集團,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先說江湖勢力,徐達海在煙城只能算勢力比較大而已,在煙城,像徐達海這樣的大佬,沒有十個八個,也有四五個,但是在海城,王猛是當之無愧的大哥,而且他的勢力不光在海城,甚至包括海城下面的各個縣市區,都尊他爲老大,可以說,王猛一呼之下,能集合上千兄弟,徐達海滿打滿算,最多能湊百十人。

  再說集團規模,海城鯤鵬不光控制了海城的很多行業,而且據說還有紫唐礦業的股份,紫唐礦業則是國家扶植的高科技公司,專門生產軍工金屬,利潤極大,據說跟國家高層有很密切的關係。

  「他們都叫鯤鵬,還有這個紫唐礦業?爲什麼會裏面有個唐字?」徐母也不是笨人,她一下就把握到了其中的關鍵。

  「對,這也是我懷疑的。我懷疑這兩個鯤鵬集團,實則是一家,要不爲什麼他們相聚這麼近,但是名稱卻又相同?還有爲什麼煙城鯤鵬集團會發展這麼快?而這個唐國慶很有可能是海城鯤鵬的一支,把這些事情都集中到一起,我再往大里猜一猜,這個鯤鵬集團的東家,或許是最上面的某位太子的產業,或許唐家只是他們的代言人也說不定。」

  「那,那我們豈不是惹不起這個唐家?」徐母顫聲說道。

  「何止是惹不起,一個弄不好,或許徐家都會遭遇滅頂之災。」

  「那我們要不要補救一下?」

  「怎麼補救?」徐達海一提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兒子平時嬌生慣養也就罷了,平時在外面胡作非爲我也不說什麼,但是以後這樣的禍少給我闖,如果徐家都沒有了,他還拿屁闖禍!」

  徐達海拿起電話,跟自己的手下人瞭解晚上的詳細情況。

  過了一會兒,徐達海放下電話,「我再告訴你昨晚出警的人是誰?趙影珊,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趙建國的獨女,人家跟唐家的關係,能讓你討了好?明天一早就跟我一起去唐家賠禮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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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五十五 宿營野餐

  第二天一大早,徐達海就帶著一瘸一拐,胳膊上還綁著吊帶的徐海斌,來到唐家別院,找唐丁認錯。

  可是,徐達海父子並沒有找到唐丁,因爲唐丁剛剛在他們來之前,已經啓程去了海城和煙城之間的星石山景區了。

  唐丁是一行七人,座駕是那輛六座的喬治巴頓。

  喬治巴頓的後備箱裏有昨天超市大采購的各種食物,還有帳篷等必備品。

  星石山經過長江實業的開發,如今已經是遠近聞名的旅遊勝地,這裏除了支持旅遊外,還有很多的驢友過來,到這裏露營。

  唐丁把車停在景區停車場,然後跟六人一起,把採購的東西,分在幾個揹包裝上,然後每人一個揹包上山。

  到了星石山,唐丁才發現今天似乎來的不巧。可能因爲今天是週末,所以星石山上的人不少,這種情況下,唐丁怎麼會找到九尾狐?

  九尾狐是有靈性的動物,別說人難以抓到它,就算是唐丁這樣的高手,想抓到它都不易。

  雖然,唐丁對此行持悲觀態度,不過他卻不會輕易放棄。原本定的就是在星石山尋找兩天,找不到再回去。

  星石山上到半山腰,七人就遠離了上山的石階,往九尾狐在另一個山頭的洞穴走去。

  正因爲唐丁對此行有些悲觀,所以,他並沒有想著這次就找到九尾狐,所以,大家走的並不快,都是溜溜達達的走。

  三個小時後,七人才來到九尾狐洞穴所在的那個山頭。

  九尾狐的洞穴,唐丁之前來過,這是一個外面粗,裏面細,如同喇叭口的洞穴。洞穴外面的洞口,最寬處直徑超過了五米,然後洞口往裏逐漸收縮,一直到裏面的洞口,人都鑽不進去。

  而且這個人鑽不進去的洞口,向裏走還有很深,這裏面就是九尾狐的洞穴。

  這個洞穴幾乎是個天然的修煉寶地。那些稍大點的動物,就算想進去都進不去,至於那些比九尾狐小的動物,就算進去了,也不是九尾狐的對手。

  所以,九尾狐能夠在此修煉成九尾,看來也並非無因。

  「這就是九尾狐的洞穴?」

  唐丁點點頭。

  「師父,你怎麼知道的?」

  唐丁笑而不語,他之所以能夠認出這是九尾狐的洞穴,並不是因爲他上次來過,當然,他確實上次來過。最早,唐丁來這裏,是王猛帶著他來的。其實就算唐丁沒來過這裏,他如今也能輕易的找到這裏,因爲隨著唐丁的的精神力融合進了先天一炁中,唐丁的望氣術有了極大的進步,很多氣息,唐丁已經能夠輕易的探測出來。

  在這個九尾狐曾經住過的洞*唐丁如今能看到九尾狐留下的氣息。

  之前,在唐丁第一次來這裏時候,他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到這個氣息的。

  現在能看到這個,說明唐丁的望氣術有了極大進步。

  「走吧,再到別的地方去轉轉吧。」現在還不到十一點,所以還可以再找找看。

  「師父,說不定這九尾狐就躲在在洞穴裏,咱們又進不去,你爲什麼這麼確定它不在這裏呢?」張東哲看到別人都詢問,他也忍不住問道。

  「我能感覺到它不在這裏。」

  雖然唐丁的這種自信似乎有些盲目,但是不論是亞魯迪吧,還是徐小杰等人,似乎都深信不疑,張東哲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衆人又繼續下山,到另一個山頭尋找。

  這一天,唐丁七人一共找了五個山頭,到了日頭漸落,衆人也該尋找露營地了。

  去哪裏露營?

  衆人都不會做決定,都等著唐丁做決定。

  「去咱們最開始去的那個九尾狐的洞穴吧!」

  衆人都沒有異議。他們能猜到師父點名去這洞穴的原因,或許是想看看這九尾狐晚上回來不回來?

  衆人都對即將到來的露營很興奮,因爲這一路,衆人也沒閒著,以徐小杰和亞魯迪吧的身手,他們一共捉了兩隻野雞,三隻野兔,再加上衆人揹包裏的食物,今晚的野營加野餐讓人格外期待。

  不過,等衆人到達那九尾狐洞穴的時候,發現這洞穴竟然被人佔了。

  一夥人已經在這洞穴開始了野餐、野營,他們一共五個人,搭了兩頂帳篷,都搭在了洞裏,把個五米寬的洞穴基本上佔滿了。

  此時人家正在洞穴的一角,鋪上了野餐墊,在又說又笑的野餐,食物都是些自帶的熟食。

  「師父,這怎麼辦?」

  「咱們另外在旁邊再找個地方吧。」

  難道唐丁要把這些人都趕出去?恃強凌弱不是他的作風。而且這個地方也不見得就是自己的,人家先來,總要有個先來後到。

  唐丁衆人就在這個山洞下方十幾米處,找了個相對平坦且避風的地方,搭好了帳篷。

  而且這個地方最好的是,還有條溪流,這裏也是唐丁刻意挑選的地方。

  這個地方,風水不錯。

  當然,九尾狐選擇修煉的場所,肯定會是風景秀麗,且風水不錯的地方,這樣的地方,才能讓九尾狐儘可能多的吸收天地靈氣。

  唐丁把人分成三撥,一撥搭帳篷,一撥生火,最後一撥把野雞和野兔剝皮洗淨,生好火,野雞和野兔也都架在火上烤了。

  拿出昨天採購的熟食和白酒,這是一次豐盛的晚餐。

  亞魯迪吧沒喝過中國的白酒,他一般喝的酒有兩種,一種是威士忌,另一種是老毛子的伏特加,這兩種都是烈酒,不過卻不如白酒烈。

  亞魯迪吧一喝之下,高聲讚歎。

  這幾天在別院住,大家只是吃飯,都沒有喝酒,所以亞魯迪吧也就沒機會接觸白酒,如今他終於有了這個機會,只是恨不得沒有早點喝到這種醇厚綿長的酒。

  吃肉,喝酒,大家興高采烈,唐丁的眼睛偶然掠過上面那羣野餐的人羣,他感覺都這羣人似乎今晚會有狀況發生,這純粹是唐丁的一種感覺。

  一直鬧到了十點多,興奮過後,衆人才感覺都乏累,於是都洗洗睡了。

  唐丁七人,一共搭了三個帳篷。宋提娜單獨一個,其餘六人三人住一個。

  唐丁跟亞魯迪吧還有張東哲一個帳篷。

  張東哲雖然勞累,但是他的興奮勁還沒過去。

  張東哲興奮的並不是這次露營本身,而是他的選擇。

  儘管亞魯迪吧已經鼾聲如雷,可是張東哲卻睡不著。

  當初,張東哲選擇跟著唐丁,雖然並不是基於一時義憤,但是他對未來也有些許的不確定感。

  但是唐丁先是讓他把父母接過來,這就了卻了他的後顧之憂。緊接著,唐丁處理自己被打的事件,讓張東哲第一次感覺到做人的尊嚴。

  小時候的生活環境,決定了張東哲在處事方面有些柔弱,所以經常被人欺負。

  但是唐丁的那句「氣順了沒有?」,讓張東哲從裏到外,每個毛孔都透著舒泰,這種感覺就像找到了一棵可以倚靠,並且爲自己遮風擋雨的大樹一般。

  而且,張東哲也從來沒想過,跟著唐丁的生活,竟然是遊山玩水?而且還要這麼有趣的露營活動。

  儘管張東哲沒有了工作,此時又沒有一分錢的收入進賬,但是自己的後面有師父,一切都是師父給安排好了,那自己要錢幹什麼?

  雖然這點現在無法證實,但是張東哲從唐丁安排自己回去接父母,他就能看出這一點。

  張東哲想到此處,他扭頭看了一眼唐丁,發現唐丁閉著眼,也不知道睡沒睡著。

  張東哲並沒有說話,他仔細的看著這個年輕人,似乎想把他看穿一樣。

  很快,張東哲注意到了一個奇異的現象。

  那就是唐丁的呼吸跟常人不同。

  正常人的呼吸都是吸氣的時候,肚子鼓漲,吐氣的時候,肚子自然就癟了下去。但是唐丁卻正好相反,他是吸氣的時候,肚子癟,而呼氣的時候,肚子鼓。

  張東哲本以爲自己看錯了,但是他又仔細的看了下,發現自己的觀察並沒有錯,師父唐丁的確是這麼做的。

  張東哲的學習能力很強,他看到唐丁的這種奇異的呼吸方法,他也開始學唐丁的這種呼吸法。

  不過張東哲練呼吸法的時候,最開始這種呼吸法很難,其實也不能說難,只是讓人非常不習慣,而且很容易忘。

  但是練過了一百多次呼吸之後,這種呼吸法,張東哲已經基本掌握了,並且運用熟練,就算不用自己強迫著練,這種呼吸法他也能運用純熟。而且用了這種呼吸法,似乎讓張東哲有些上癮。

  唐丁睡沒睡著?他當然沒睡著。

  或者說唐丁已經睡著,但是在張東哲注視著他的時候,他的先天一炁就立刻感應到了這種注視,所以,又喚醒了唐丁。

  醒來後的唐丁並沒有睜眼,他知道張東哲在學習自己的呼吸法,不過讓唐丁驚訝的是,張東哲學的非常快,不到一個小時,唐丁發現張東哲已經把逆腹式呼吸法運用到純熟,這是唐丁沒想到的。

  逆腹式呼吸法,是修煉內家拳的必入途徑。

  內家拳本身就是個祛除僵力死力的過程,而且還要逆著人的行爲動作去實施,而逆腹式呼吸正是修煉內家拳的入門捷徑!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05
一千零五十六 有女被困

  張東哲對自己逆腹式呼吸法的照貓畫虎,唐丁雖然閉著眼,但是他的一舉一動,卻盡在自己掌握。

  張東哲學的很快,,唐丁甚至發現張東哲對於逆腹式呼吸法已經無師自通了。

  內家拳之所以能夠從各大武術門類中脫穎而出,是因爲他的巨大威力。而內家拳的巨大威力來源於內家拳的修煉方法。

  內家拳的修煉不同於外家拳,也不同於平時我們的練力的方法,內家拳恰恰跟這些過程相反,內家拳是個去拙力,去僵力的過程,要把人體的本能之力磨去,換成身體隨曲就伸的力,利用人體的自然而然的力道,去借力打力。

  修煉內家拳就是爲了修煉出內功,用內勁打人。

  而內家拳的內功,一個很重要的方法就是呼吸方法,這種呼吸方法就是逆腹式呼吸。

  逆腹式呼吸說起來簡單,但是要從刻意爲之,到最後的行止坐臥自然而然,是個相當緩慢的過程,這就好比一個人有一個二十多年右手拿筷子的習慣,讓他改掉以後不管什麼情況下都用左手拿筷子,隨便一想就知道有多難。

  不過,唐丁看張東哲很有潛力,他修煉逆腹式呼吸,很平靜很自然,而且不加任何斧鑿痕跡,雖然之後要形成無時無刻都保持逆腹式呼吸的習慣,還有待於日後檢驗。

  但是一葉而知秋,唐丁已經能看出張東哲在內家拳內功上的潛力。

  張東哲本就不笨,相反他的學習能力相當強,還有他的百折不撓的韌性,在他纏著唐丁讓他進名車行的時候,就能看的出來。

  練功的人,聰明最好。但是就算再聰明的人,不肯下苦功,那還不如笨點能堅持下去的。

  所以,韌性在練功中的作用,大過於聰明。

  「救命啊,救命!」在深夜中,突然傳來連續的淒厲的叫聲!

  這叫聲傳來的方向,就在唐丁等人露營的上方不遠處。

  這聲喊叫把唐丁師徒七人都給喊了起來,當然,主要是因爲衆人剛躺下不久,而且這喊叫聲音又太大。

  唐丁等人到上方一看,發出喊叫的人正是剛剛在九尾狐洞裏露營的那五人。

  只見一個女孩卡在九尾狐的洞口,彷彿要鑽進洞裏去,但是卻被那如喇叭口的洞口卡住了,其餘兩男兩女見此情況,都驚恐的要把被卡住的女孩往外拽。

  如果只是這樣,那倒是還好說一些,但是最讓人可怖的是,這被卡住的女孩不是要在朋友的幫助下,往外退,而是拼命的往裏鑽,彷彿裏面有什麼東西吸住了她一樣。

  這慌張的兩男兩女見唐丁等人的到來,急忙向唐丁等人求救,「求求你們,幫忙把她拉出來吧!」

  張東哲和徐小杰見狀,趕緊幫忙,幫著大家往外拖這名被卡住的女子。

  實際上,這些幫忙的人也幫不了多大的忙,因爲這喇叭狀的洞口,本來也站不了太多的人,五個人已經是極限了,所以就算再多的人,也根本搭不上手。

  不過眼前根本不是能不能搭上手的問題,而是這被卡住的人在拼命向裏爬,所以張東哲和徐小杰努力了半天,根本拉不出來。

  兩男兩女中的一個女的看亞魯迪吧塊頭很足,向他招呼,「你勁大,快來幫忙!」

  亞魯迪吧走過去,「你們都讓開!」

  這些人看亞魯迪吧的大塊頭,讓到了一邊,「你來試試?」

  在六人剛鬆手的時候,那被卡住的女子又往裏爬了一些,亞魯迪吧雙手抓住女子的雙腳,一使勁,這女子再也無法往裏爬了,因爲亞魯迪吧的勁太大了。

  但是亞魯迪吧使了使勁,卻放了手。

  這被拉住女子的朋友見亞魯迪吧鬆了手,他們都驚恐上前,紛紛責怪亞魯迪吧,「別鬆手啊你,人還沒拉出來,怎麼鬆手了?」

  亞魯迪吧看看他們,並沒有說話。

  「我還以爲有多大勁呢?還讓我們都鬆手?」

  「沒有這個金剛鑽,就別攬那個瓷器活。」

  衆人邊試著往外拉這女子,邊對亞魯迪吧冷嘲熱諷。

  不過亞魯迪吧並沒有解釋,他不是不想辯解,而是根本就聽不懂漢語的博大精深。

  雖然亞魯迪吧聽不懂,唐丁卻是能聽懂,亞魯迪吧現在是跟著自己混,所以唐丁不能讓人這麼小看亞魯迪吧。

  「他可以把她拉出來,但是只能拉出半個人,難度你們想要半個人?」唐丁無奈說道。

  唐丁一開口,立刻引來衆人的反駁,這女子如今深入洞中,只剩下一雙小腿、兩隻腳還露在了外面。

  「那就先拉出來半個再說,你們不是想坐地起價,要什麼好處吧?如果你們要錢,我可以給你錢,五千,哦,不,一萬怎麼樣?你們把她救出來,我給你們一萬塊。」四人中那個衣著一身名牌的青年說道。

  「一萬?呵呵,這不是錢的問題,如果你們讓亞魯迪吧把人拉出來,他只能幫你們拉出半個人,而且還是再也組不上去的半個人,剩下那半截會永遠留在洞裏。」唐丁怕他們聽不懂,特意解釋了下。

  以亞魯迪吧的巨力,可以輕鬆的把一個人用手撕裂。

  「嘶。」唐丁的話,給衆人嚇了一跳。

  「怎麼可能?就算他有這麼大的力氣,可是小雪是從這裏爬進去的,那就一定可以從這裏出來。」這青年提出了反駁意見。

  「那如果她進去的時候是吐氣,正好胸廓收縮,但是出來的時候卻是呼氣,胸廓擴張,而這擴張後的肋骨正好卡在石縫裏,那你要怎麼把她拽出來?更何況拽她出來的時候,她會因爲擠壓的疼痛而大叫,胸廓會再度擴張,你還覺得你能把她拽出來嗎?」

  唐丁說完,這幾個青年都不言語了。

  如果不論死活,只是讓亞魯迪吧把人拉出來,那他別說是一個人,就是一輛十噸重的大卡車,他也能拉動。可是要把人活著拉出來,那亞魯迪吧可就沒辦法了。

  「那你說怎麼辦?」青年看著唐丁問道。

  此時,這個青年也看出來了,唐丁就是這羣人的頭,這些人都要看唐丁臉色行事。

  「這樣吧,我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把人救出來?」

  「你怎麼救?」青年一副懷疑的語氣。

  唐丁不說話,走到了女孩被卡住的石洞前,抽出了降龍法劍。

  降龍法劍,削鐵如泥,砍石頭如切瓜。

  唐丁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下,把降龍法劍插入了女孩旁邊的石頭中,橫拉,豎切,如切豆腐一般輕鬆自如。

  那青年看到唐丁動作的輕鬆,他情不自禁的摸上了石頭,想看看這石頭到底是真是假?

  石壁還是堅硬的石壁,來不得半點虛假。

  如果有人把這一段拍成錄像,那觀衆肯定會猜測紛紛:什麼石頭是泡沫做的呀,什麼石頭本來就有切口什麼的。

  但是在眼前的衆人,卻不會這麼猜測,因爲這石頭的堅硬,他們都是親眼所見的。

  「亞魯迪吧,你把這塊石壁給砸下來!」

  唐丁指著自己已經切成四方塊的一塊石壁,跟亞魯迪吧說道。

  石壁被唐丁切成四方,但是只是表面上是這樣,在四方體的最裏面,還是跟著石壁相連。唐丁讓亞魯迪吧砸的石壁就是這一塊!

  亞魯迪吧微微一提氣,一拳就砸在石壁上,發出「轟隆」的聲音。石壁被亞魯迪吧砸下來斗大的一面。

  又是一聲「轟隆」,亞魯迪吧再一拳,砸在石壁上,石壁又被砸掉一個楔形的一面。

  五拳過後,唐丁切割的那一塊石壁基本上被亞魯迪吧給砸出了一個洞。

  衆人心中的震驚,簡直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這是實打實的花崗岩石壁,可不是泡沫板,更不是豆腐,即使唐丁在石壁上提前切割了一個方形,但是這石壁的堅硬不變,要憑人的拳頭砸下石壁來,基本上是癡人說夢,就算是拿著電錘來鑽,恐怕也沒有這人的拳頭厲害。

  繼而,再聯想剛剛唐丁說的,亞魯迪吧可以把人給撕成兩半,似乎跟這砸石壁比起來,撕開人成兩半會比較容易一些吧!

  唐丁的動作沒停,繼續切割石壁,他切完,亞魯迪吧就用拳頭把這切割開的石壁砸碎。

  時間不長,這個被卡住這能露出兩個小腿的女孩,臀部一下就從石洞中露了出來。

  接下來唐丁只在女孩的身體下面的石壁中再次切割,亞魯迪吧再次把石壁砸碎後,他一把就提起還準備繼續往裏鑽的女孩。

  亞魯迪吧提起了女孩,如同提起一隻小雞。

  「小雪!」那青年跟他的朋友們,見女孩被救了出來,都紛紛過來想要跟叫小雪的女孩相擁而泣。

  本來亞魯迪吧見女孩的朋友們過來,已經把女孩放到了地上,但是這女孩卻並不感恩,她卻撫開朋友的相擁,往剛剛從中逃出來的石洞鑽去。

  亞魯迪吧見狀,再次把女孩如提小雞一般提了起來。

  「這小雞」似乎非常不聽話,她並沒有因爲亞魯迪吧和唐丁救出了她就感恩戴德,也並沒有因爲朋友們要過來跟自己熱情相擁而欣喜,相反,她十分的激動,她激動的並不是從石洞中逃了出來,而是激動著還想繼續往石洞裏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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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五十七 狐居人體

  「求求你們,幫幫我們,我們拉不住她了。」

  叫小雪的女孩,掙扎著要繼續往那洞口鑽,小雪的力氣更是大的嚇人,三四個人怎麼拉也拉不住。

  亞魯迪吧走過來,一隻手抓住了小雪。

  三四個人都控制不住的女孩,被亞魯迪吧輕鬆的單手抓住,就如老鷹捉小雞一般的輕鬆。

  亞魯迪吧在制住女孩後,隨手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脖頸處,女孩一下子暈倒在地。

  「小雪!」

  「你把小雪怎麼樣了?」

  小雪的同伴紛紛發出質問。

  「她沒事,只是讓她睡會而已,幾個小時就醒了。」

  唐丁說完,就轉身要出去,不過卻被那青年攔住,「這位大哥,請您留步,請問小雪這是怎麼了?」

  那青年見唐丁和亞魯迪吧各自展現出來的本領,他虛心了不少,包括稱呼都變了。

  「我想先問問你,她是怎麼發病的?」唐丁站定,問道。

  「這位大哥,咱們到這邊坐下說。」那青年引著唐丁坐下。

  這青年名叫林偉峯,煙城人,富家子弟,跟那個叫小雪的女孩,是對象關係。還有這兩女一男,都是好朋友,相約到星石山一起露營。

  小雪吧,以前就有點瘋瘋癲癲的毛病,林偉峯之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就遇到過一次。不過他也問過小雪,但是小雪對對此諱莫如深。

  不過林偉峯愛小雪至深,他倒不是小雪想象中的那樣,知道了病情會拋棄她,林偉峯是想幫助小雪治病。

  所以,林偉峯就暗地裏跟人打聽小雪的情況,結果從小雪的鄰居口中得知:原來小雪這病是小時候就有。

  據說小雪小時候,就經常會瘋瘋癲癲,胡言亂語,說一些大人都聽不懂的話,而且一發病就持續幾天。

  後來經過小雪父母多方求醫,小雪的病情也算是穩定了下來,發病的次數少多了,而且時間也短。

  至於小雪的病因,林偉峯並不清楚,也打聽不到。

  一般這種情況下,病人的家屬,都不會出去宣揚,有什麼事,就算是自己家裏親戚也不一定知道,林偉峯想打聽出來,當然很困難。

  不過小雪除了發病的時候胡言亂語外,其餘時候都還是正常的。

  林偉峯爲這件事請教過不少精神病學科的專家,專家對於這種腦部的疾病,都沒有特別有效的方法,而且都會讓林偉峯把人帶過來看看再說。

  但是林偉峯並不希望小雪知道自己在幫她打聽她的病,甚至林偉峯不願意讓小雪知道自己知道她的病,所以林偉峯根本就沒法帶小雪過來檢查。

  不過醫生的一句話卻給了林偉峯不少啓示:「儘量讓病人保持愉悅的心情,另外讓她多跟朋友們交*神上的疾病,都是心障,解開了心障,非常有助於病人的康復。」

  所以,林偉峯每逢節假日等空閒時候,都會帶小雪出來玩,有時候是兩人一起,有時候也會叫幾個朋友。

  前幾天小雪告訴林偉峯說:她想到星石山去玩。

  林偉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其實林偉峯巴不得這樣,因爲他平時都要爲去哪裏傷腦筋,此時小雪提出了想去的地方,林偉峯當然樂意。

  不過事前林偉峯就聽小雪說過,自己從來沒去過這星石山。

  但是在來的時候,林偉峯卻發現小雪似乎對這個山很熟悉。老實說,這個山洞並不在星石山景區的範圍內,甚至可以說偏離了景區不少,正常到這裏旅遊的人不可能找到這裏來。

  小雪可以說是直奔著這個山洞而來的,這讓林偉峯非常奇怪,但是他也沒說什麼。

  不過這個山洞露營倒是非常合適,山洞冬暖夏涼,此時是夏天,但是在這山洞的深處,還有陣陣涼風吹出,時不時的會給人凍出一身雞皮疙瘩。

  在這裏支上帳篷,但是正好無懼這種涼風。

  後來,他們在此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打了一會撲克,正好遇到了趕來這裏,同樣準備在此露營的唐丁等人,不過唐丁師徒發現這裏有人後,就離開了這裏。

  林偉峯的朋友們和小雪,此時已經在準備晚餐了。

  吃完晚餐,他們就天南海北的聊著天,一直到躺下休息。

  林偉峯和小雪住一起,但是兩人一直是守身如玉的關係,雖然兩人已經談了兩年的戀愛,這兩年,林偉峯一直沒有碰小雪。

  由於白天爬山太累,玩的又很嗨,躺下後沒一會兒林偉峯就睡著了。不過今天林偉峯啤酒喝了不少,睡到半夜有些尿急,起來後,他發現小雪不見了,林偉峯急忙打開手電筒,也打開了露營燈,這才看到小雪正奮力的往那九尾狐洞口裏鑽。

  林偉峯急忙跑過去,要問小雪怎麼回事?但是小雪似乎見到林偉峯跑過來,她也急了,急忙往洞裏鑽。

  小雪的力氣大的驚人,林偉峯拖不住她,只能踢醒了他的幾個小夥伴,然後四人開始一起用力,想把小雪抓出來,但是儘管如此,小雪卻越爬越深。

  情急之下,林偉峯只能大喊救命,這才引來了唐丁等人。

  林偉峯說完後,唐丁問道,「她小時候具體是什麼時候發病的,你知道嗎?」

  林偉峯搖搖頭,「我問過她鄰居了,鄰居也說不好,只記得是小學時候。」

  「她發病的時候,都說的什麼?」

  「說好多,而且語速特別快,我也記不下來,好像是說些什麼大仙、小仙什麼的。」林偉峯雖然見過小雪發過一次病,但是當時他嚇壞了,哪裏來得及去記小雪說過些什麼,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又急忙拉著小雪就醫,卻是沒空去記她說什麼了。

  唐丁又不說話了。

  「這位大哥,你知道小雪這是怎麼回事嗎?」林偉峯見唐丁半天不說話,鼓起勇氣問道。

  「我可以治好她的病,不過卻要她幫我個忙。」唐丁突然說道。

  「啊?真的?」林偉峯只聽到唐丁的前半句,就已經樂到了極點。

  「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治好她的病,但是卻要她幫我一個忙。」

  「幫忙?幫什麼忙?你說,只要我能辦到,完全沒問題。」林偉峯拍著胸脯說道。

  「不,這個忙你幫不了我,我是想讓小雪幫我個忙。當然,她現在昏迷不醒,她也沒法回答我,所以我才問你。」

  「啊?你真的可以治好小雪的病?」沉聲說道。

  「對,應該沒問題。」

  「那好,只要你能治好小雪的病,我可以代她答應幫你忙。」林偉峯關鍵時刻很有決斷力,「當然,你要保證小雪安全。」

  「那是當然。」唐丁看了眼小雪說道。

  「需要我們做什麼?」

  「我現在想跟小雪單獨說句話,你要告訴她信任我。」

  「可是小雪還在昏迷,你怎麼跟她說?」

  「她應該不久就可以醒來。」

  今天,林偉峯講他跟小雪的故事,著實用了不少時候,此刻距離小雪被打暈應該時間不短了。

  果然,過了一會兒,小雪真的悠悠醒轉,林偉峯急忙跑上前去,握住小雪有些冰涼的手,「小雪,你怎麼樣了?」

  小雪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我怎麼了這是?」

  「哦,你沒事,就是昏迷了,結果讓這位先生給救了,對了,這位先生是好人,他有點事要跟你說,你要相信他。」林偉峯指了指唐丁。

  小雪有些疑惑的看著唐丁,不明白林偉峯突然跟自己說這話的意思。

  其實林偉峯自己也不明白唐丁要幹什麼,不過看唐丁那砍石頭如割豆腐一般的輕鬆姿態,林偉峯已經對唐丁敬若神明。

  實際上,這裏需要解釋一句。降龍法劍鋒利是鋒利,但是也不會鋒利到割岩石如豆腐的程度,這其中唐丁也用了不少的勁力。

  只不過唐丁的勁力用的很巧妙,大部分是藉助腰胯之力,所以看他的樣子才舉重若輕,實則唐丁並不像外表那麼輕鬆。

  雖然小雪不明白林偉峯爲什麼要跟自己這麼說,但是她卻明白了林偉峯的意思,她點點頭,「嗯,好。」

  見小雪答應,林偉峯又安慰了一會小雪,然後才告訴她唐丁要跟她單獨說句話,自己等人就在外面等她。

  唐丁走到小雪面前,「你好,我叫唐丁,咱們這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我有點事情想要問你。」

  小雪點點頭。

  「我需要握住你的手。」

  小雪再點點頭。

  唐丁握住小雪的手,用了讀心術。

  對小雪施展的讀心術,很容易,大概是小雪聽了林偉峯的話,放鬆了對唐丁的防備,所以,唐丁很容易就進入了小雪的內心。

  跟唐丁猜測的一樣,在小雪體內作祟的就是九尾狐。不過不是九尾狐本身,而是九尾狐的一絲魂魄,到了小雪的身上。

  九尾狐的法力何等高強?如果九尾狐要附著在小雪身上,那小雪就勢必成爲半隻九尾狐。

  寄居在小雪身上的這縷魂魄非常的弱,所以小雪才會時不時的犯病,而不總是如九尾狐一般。

  小雪身上表現出來的種種異常,都是應了九尾狐的特徵。比如她的胡言亂語,什麼大仙小仙,有可能都是九尾狐修煉時候遇到的道友。再比如小雪從來沒到過星石山,但是這一路奔著這九尾狐修煉的山洞而來,這其實就是一種「老馬識途」。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06
一千零五十八 棒打鴛鴦

  其實,在這次動身之前,唐丁就預感這次去星石山,恐怕找不到九尾狐。

  這是一種冥冥之中的感覺,無法言明。

  不過,以唐丁對相術的瞭解,雖然還沒到彭神仙那種料事如神的境界,但是很多事,唐丁的感覺都是很準的。

  但是,唐丁仍舊要走這一趟。這不是唐丁固執,也不是他對於自己的感覺拿不準,而這是他答應過的事,他必須走這一趟。

  不過等唐丁到了星石山後,準備到這裏露營之前,他又有種預感,似乎今天不會空手而歸。這才是唐丁堅持要到這洞口露營的原因。

  在唐丁返回這裏,看到了這組露營的人,尤其是看到了小雪後,唐丁就明白了自己之前不會空手而歸的預感落在何處了。

  這前後兩種預感的反差,並不是說明唐丁的之前的預感有錯,也不是說相術不準。實際上,這兩種前後的反差完全可以解釋的通。

  相術這東西,絕不是一成不變的。一個人如果今天去算命或者明天去算命,可能得到的結果完全不同,爲什麼?因爲人的命運不是一成不變的,會隨著遇到的人和事的改變而改變。

  比如說,如果唐丁這次來星石山,如果沒有遇到小雪和林偉峯等人,那這次的確是會跟之前預料的那樣,不會有任何九尾狐的消息。

  但是這次意外的遇到了小雪,那唐丁或許就可以通過小雪,找到九尾狐的消息。這樣兩種情況造成的結果是完全不同的。

  當然,這兩種結果實際並不矛盾,唐丁之前預感的在星石山不會找到九尾狐,他也的確並沒有在這裏找到九尾狐,只是找到了小雪,而且九尾狐也並不在這裏。

  唐丁從小雪腦海裏得到的信息是:小雪小時候,姥姥家還在農村。二十年前,在一次回老家的時候,遇到了一隻雪白的漂亮狐狸,就是這隻狐狸,改變了小雪的一生。

  小雪的印象很深刻,這隻白狐的尾巴非常漂亮,那時候,剛學會識數的小雪還數了數,這隻白狐一共有九條尾巴。

  小時候的小雪並不感覺這九條尾巴有多麼的神奇,她也並不知道這個動物就是傳說中的九尾狐。當然,小雪到現在爲止也不知道,爲什麼九尾狐會選中她。

  小雪一直認爲自己遇到九尾狐是一種巧合,但是實際上不然,九尾狐是通靈之物,它想遇見誰就會遇見誰,不想被人遇見,那就一定不會被人遇見。

  而小雪遇到的九尾狐,那只能是九尾狐選中了她!

  相傳,九尾狐每修煉出一條尾巴,除了法力增強以外,就會多一條命,而這多出來這條命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一定需要找個媒介,也相當於傀儡。

  九尾狐每長出一條尾巴,就會找到一個傀儡,把自己的一縷精神寄予她身上。

  一條九尾狐,在修煉出九條尾巴的時候,按照常理,它會在這人間找到九個傀儡。

  這九個傀儡,也就相當於九尾狐的九條命。

  當然,這多出來的一條命,並不是說你當面把一隻九尾狐斬成兩截,九尾狐還能不死。不是這個意思,如果當面把一隻九尾狐斬斷成兩截,那不管它有幾條命,都不能讓它死而復生。

  九尾狐的九條命是這個意思:九尾狐在遇到某些不可抗拒的力量威脅的時候,或者極其危險的時候,才會消耗掉九尾狐的一條命。

  而九尾狐這條命的消耗,也不是憑空消耗,那就需要這個它寄予一縷精神的這個傀儡,替它去死。

  而小雪正是九尾狐修煉出第九條尾巴後找的這個傀儡。

  而小雪之所以小時候會經常犯病,正是因爲九尾狐寄居在她身上的這縷魂魄作祟。而後來隨著小雪年齡的長大,她犯病的次數和時間都在縮短,那也不是治療的效果,精神科的治療對於九尾狐的這縷精神根本無用。

  之所以犯病次數在減少,一來是小雪本身就越來越適應這縷魂魄在自己體內的存在,二來隨著年紀的增長,小雪身體的抵抗力也都在增長,所以,她犯病的次數才逐漸減少。

  但是,犯病次數的減少,並不等於不犯病。

  在白天時候,小雪身上的這縷九尾狐的魂魄會被這大地間的陽氣壓制,晚上,這縷魂魄才會蠢蠢欲動,尤其是小雪還住在這九尾狐的洞中,所以夜晚一到,它會急著往洞裏鑽去,怎麼攔也攔不住。

  當然,這個時候,小雪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意識了,全是九尾狐魂魄在搞鬼。

  如果現在讓唐丁把小雪體內的九尾狐魂魄給擠出來,唐丁能夠做到,不過此刻施爲,並不是最佳時刻,而唐丁也需要通過小雪體內的這縷九尾狐的魂魄,找到九尾狐的所在。

  不過眼下肯定不是時候,而且小雪體內的這縷魂魄也並不知道九尾狐在哪裏,只能給一個大體的方位。

  所以,尋找最早也要從明天開始。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唐丁等人就收拾行裝,林偉峯等人也因爲小雪的病症,沒了露營的心情,都紛紛收拾東西回程。

  「唐先生,你們怎麼來的?我們的車停在景區停車場。」林偉峯恨不得馬上就幫完唐丁的忙,好讓他趕緊幫小雪醫治。

  「我們的車也在停車場。」

  一行十二人,背著行囊一起下山。

  林偉峯的車是一輛漢蘭達,年輕人能夠開上漢蘭達,這說明家庭條件相當不錯了。林偉峯還有些自得,不過等他看到唐丁那輛霸氣的喬治巴頓,他暗暗吃驚,沒想到救了自己的人,是個如此財大氣粗的人,而且他的年齡不過比自己大了幾歲,但是看上去卻要比自己穩重多了。

  一起回到煙城市區,林偉峯先到銀行取了一萬塊錢,這是他先前承諾的,救出小雪,要給唐丁的錢。

  唐丁呵呵一笑,擺手讓林偉峯收回去,他不缺這個錢。

  林偉峯見唐丁不收,於是問起唐丁什麼時候開始幫忙?

  唐丁看看天色,已經是中午了,要找九尾狐,今天時間有點緊張,「明天吧,明天我要帶這小雪出去三天。」

  「我也去!」林偉峯馬上說道。讓小雪跟唐丁一起出去,林偉峯還真不放心。當然,唐丁看上去行正影直,按理說林偉峯應該放心,不過林偉峯也確實有不放心的理由:他比自己有錢,也比自己要帥一些,雖然年齡大一點,但是這似乎並不是什麼缺點。

  唐丁也完全能理解林偉峯的心理,既然他要去,那就去吧。

  「好吧,那咱們就一早出發。」

  唐丁剛準備走,林偉峯卻沒讓,他要請唐丁吃飯,感謝他昨晚救了小雪。

  唐丁倒沒拒絕,不讓林偉峯請客,他可能心裏更沒底,正好自己也要吃飯。

  十二個人,正好坐一個大包間。

  林偉峯點的菜很豐盛,看得出來,他誠意十足,確實是想好好感謝唐丁和亞魯迪吧救了小雪。

  吃飯的時候,林偉峯接了個電話,回來後臉色就不好看,興致也不高。

  不過林偉峯並沒有因爲自己的情緒低落,而影響大家吃飯,只是一杯酒的工夫,他就重新把不良情緒拋到腦後,重建跟大家嘻嘻哈哈。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包廂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了,爲首的是一個氣勢囂張的中年人,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胖婦女,後面還有四個人,看上去像是中年人的跟班。

  說是跟班,其實就是保鏢,也可以叫小弟。

  林偉峯看到進來的中年人和胖婦女,「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進來的中年人和胖婦女,正是林偉峯的父母。

  雖然林偉峯跟父母說了話,但是他父母並沒有搭理林偉峯,那胖婦女掃了一眼在座的人,目光定在小雪身上,「你個狐狸精,我告訴你,你少來糾纏我兒子,最好自己趕緊給我滾!越遠越好。」

  小雪是個老實家人的孩子,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她被嚇的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眼力噙滿了淚水。

  胖女人見自己氣勢震懾住了小雪,她不敢說話了,才轉向林偉峯,「偉峯,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就不回去!我的事你們別管了。」林偉峯痛苦的說道。

  「你的事我們怎麼能不管?要不是你找了這麼個神經病當對象,我們才不管你呢?你說說,你都找了個什麼人!就憑咱們家的這個條件,想找個什麼樣的對象找不到?可是你非看上這麼個被狐狸上身的,你平時怎麼玩都行,這次可不能由著你,不行,你馬上跟我走!」

  「小雪不是神經病,而且她的病也能治好,」

  林偉峯的辯解還沒說完,就被胖女人打斷,「狗屁!我就沒聽說誰精神病能治好的。再說一個神經病就算治好了,也會有後遺症,我不能讓我的孫子,生出來是個精神病。」

  「媽,小雪的病真的能治好,這位唐大哥都說了,他可以治好小雪的病。」林偉峯情急之下把唐丁搬了出來。

  胖女人眯縫著眼,看著唐丁,「你是個醫生?我怎麼看著不像?你到底是怎麼忽悠我們家小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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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五十九 感激之情

  林偉峯的父母,氣焰之囂張,讓徐小杰、宋提娜等唐丁衆徒弟坐不住了。

  亞魯迪吧還能沉得住氣,宋提娜卻已經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不管你是什麼人,別讓我再聽到你這麼跟我師父說話!」

  「喲喲喲,小丫頭片子,你又是幹什麼的?當年我做生意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和泥巴玩呢!」

  宋提娜雖然有著不同於同齡人的沉穩,但是她本質上還是個火爆的性子,聽到胖婦女的話,她一把抓起杯中的茶水就潑了過去。

  「哎喲,哎喲,你敢潑我!」胖婦女要撒潑,朝著宋提娜就張牙舞爪就撲了過去。

  不過宋提娜哪能讓她撲著,畢竟她也跟著唐丁一年多,雖然功夫還處在明勁初期,但是手腳靈活,別說一個婦女,就是一個壯漢,也不是她的對手。

  宋提娜一格一擋,一個擒拿,就拿住了胖婦女,讓她無法寸進。

  「打人了!打人了!你們還在等什麼,趕緊給我打!」胖婦女手舞足蹈,招呼跟在後面的那四個打手,先把宋提娜給制服。

  不過這四人剛剛衝進來,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徐小杰和孟冬,齊山三人給打倒在地。三人都是練武奇才,唐丁的指點,再加上平時韓秋生的指導,三人的功夫已經有相當的火候,要打倒幾個成年人非常容易。

  「反了你們了?都把人給我放開!」

  林偉峯的爸爸此時並沒有慌張,儘管他也吃驚於跟兒子一起吃飯的這羣少年們的身手不錯,難道這是兒子認識的練散打的同學?

  林父暗暗吃驚,不過他並沒有害怕,因爲他在煙城這地面上,有相當的人脈,不論白道,他都有相當的關係。

  不過林父並不是個莽撞的人,他氣勢十足的進門,卻一言不發,只看著自己老婆打頭陣,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不過眼前的事情發展的太快,從自己老婆被打,到自己帶來的四個打手被制服,最多十幾秒鐘的時間,快的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林父單純的威脅,雖然只是發火,但是並沒有氣急敗壞。因爲他也看出了唐丁等人的不一般。先不說唐丁氣定神閒的坐在一邊,還有那個鐵塔般的壯漢,都讓林父感到高深莫測。

  林父本來等著兒子林偉峯能夠出來打個圓場,好讓自己的人趁機脫身,但是兒子似乎有氣,對這一切熟視無睹,只是跟那個叫小雪的女孩坐在一起,摟著女孩微微發抖的肩膀。

  「當家的,趕緊叫人來!」被制住的林母,身體雖然被制住,但是嘴卻不老實,妄圖指揮全場。

  關於這一切,唐丁一直冷眼旁觀。

  單從林微幅父母帶來的四個人就能看出,林偉峯一家似乎並不是普通家庭。

  不過,再不普通的家庭,唐丁也不懼,先不說他就是這種無懼的性格,就算是泰山崩於眼前,唐丁也能談笑應之。

  林父大概也看出了這羣人中,唐丁是說話算的人,他轉向唐丁,「趕緊讓你的人住手!」

  唐丁仍舊不說話。

  林父的氣勢再次降低,「這位朋友,請問你怎麼稱呼?」

  林父從喝斥,到命令,再到詢問,這體現了林父的態度轉變。

  「你終於能好好說話了?」唐丁不動如山,神色平靜,但是平靜的神色之下,卻更讓林父覺得他高深莫測。

  一個老年人遇到一件天大的事後的平靜,這不奇怪,因爲老人閱盡滄桑。但是如果遇到同樣一件事,一個年輕人跟老人一樣的平靜,那就會讓人感覺這個年輕人的不凡。

  「坐吧,」唐丁一指自己對面的座位,然後又對徐小杰等人說道,「把人都放開。」

  唐丁的話,對於徐小杰等人來說,那就是聖旨。

  「你說你能找人治好她的病?」林父指著小雪說道。

  「對,我可以治好她的病。」

  唐丁聽到林父說的是找人治好小雪的病,所以唐丁回答的時候也是糾正了林父所說的,他就說自己可以治好他的病。不過唐丁確信,林父並沒有聽懂自己的話。

  「年輕人的事,你們夫妻以後就少操心吧,這是孩子自己的選擇。」

  唐丁這話說的老氣橫秋,如果這話是從一個老人口中說出,那再正常不過,但是從唐丁口中說出,總讓人感覺有些怪異。

  「好吧,」林父嘆了口氣,說道,「不過,我能不能問下,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從來沒聽偉峯說過有你這麼一號朋友?」

  「我是什麼人你就不用管了,而且咱們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唐丁語氣奇大,但是卻並沒有人認爲他這麼說不對。

  林偉峯今天也是意外之喜,他沒想到一直對自己和小雪感情持反對態度的父母,會因爲唐丁的話,不再對自己的感情橫加阻攔。

  對於林偉峯來說,自己這段感情愛的很辛苦,他既心疼小雪的病情,也怕父母發現小雪的情況,被他們橫加阻攔。

  現在,父親終於吐了口,不再阻攔自己跟小雪的交往,雖然林偉峯不能保證父親的話會做到,但是最起碼這是一個好現象。

  而造成這個好現象的人,正是自己的福星,唐丁。

  對,林偉峯現在對唐丁的感激之情已經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如果沒有這次星石山之行,那不但自己對小雪的病情毫無辦法,而且對父母的阻攔,自己更是毫無辦法。看父母剛進門的態度,料想父母也不會這麼乾脆的答應不阻攔跟小雪的交往。

  總之,造成這一切結果的人,都是唐丁。

  林偉峯心中對唐丁的感激,已經不能用言語來表達了。

  「嘩啦」一聲,包間的門再次被撞開,這次撞開門的人是林偉峯的媽媽。

  剛剛宋提娜放開她的時候,她就趁著不注意,偷偷出了門,打電話,叫來了幫手。

  而且這次她叫來的幫手,足足有十幾個,而且個個都是打架的好手。

  幫手來了,她又開始囂張了,她指頭點點唐丁師徒,「這些人,統統給我打,什麼時候打到他們跪地求饒,什麼時候算完!」

  「我看誰敢動手!」包間門外,又出現了兩個人,一箇中年人帶著一個青年,中年人對林母陰陰說道,「胖星星,你現在這麼囂張啊?誰你都敢打?」

  「徐大頭?哦,不,徐老大,你怎麼?」胖婦女林母見到來人,本來一禿嚕嘴說出去的話,又迅速改口,「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徐大頭是徐達海在社會上的稱呼,但是在當面可沒人敢這麼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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