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23
一千二百二十 不歡而散

  洪天恩把唐丁和方妙音列爲洪門客卿,並不主要是因爲兩人在生死擂上贏得了比賽,救回了自己。

  洪天恩不傻,他當然不會做虧本買賣,好端端的把洪門的利益往外分?洪天恩算盤打的很精,他看重的是兩人驚世駭俗的功夫。

  把兩人列爲洪門客卿,以後洪門有事請他們回來,是理所應當。但是兩人如果不是洪門客卿,那以後洪門有事情,要請兩人回來還需要求爺爺告奶奶。

  洪門現下已經被人盯上了,而且盯上洪門的勢力之大,出乎了洪天恩的預料。

  昨晚上,郝文博把聽唐丁說起的血族之事告訴了洪天恩之後,洪天恩一晚上未睡。血族,對於洪天恩來說,是一個新鮮又恐怖的種族,這種恐怖來自於未知,不過卻給了洪天恩一個警惕的信號,要未雨綢繆。

  唐丁和方妙音的身份都不簡單,唐丁在國內是連葉家都無可奈何的人,葉家在國內是絕對的頂尖家族,洪天恩知道國內的頂尖家族的勢力,那幾乎是帝王一樣的存在,連葉家都無法奈何唐丁,可想而知,唐丁能力的可怕。而方妙音同樣不簡單,能被國家當做祕密勢力來對待的人,本身就是一種不簡單。洪天恩知道一些國內的規矩,也知道國內對於一些特殊人才的做法。

  洪門如今也要大力積累一些高手,尤其是絕頂的高手。按照這個昨晚剛剛制定的方針,洪天恩今天就宣佈了洪門特請唐丁和方妙音加入爲客卿。

  不過洪天恩宣佈唐丁和方妙音爲洪門客卿,事先並沒有跟兩人商量。

  唐丁和方妙音聽到洪天恩突然說起要兩人做洪門客卿,他們都是一愣。

  不過兩人可並沒有太過急躁,一直等到洪天恩宣佈完,洪門昆仲們歡呼完,洪天恩讓唐丁和方妙音上臺說兩句的時候,唐丁才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洪總會主,我先對你的賞識表達一下我的謝意,不過我可沒有打算做洪門的客卿,你們把我當客人招待,我沒有問題,但是做客卿就算了吧!」

  洪天恩聽到唐丁的話,臉上有些掛不住。洪門客卿是何等顯赫的職位,在洪門內部,一個人要做到客卿這個位置,除了能力實必須的之外,至少需要熬上二十年以上的資歷,要知道洪門可是最重視論資排輩的。

  一個不是洪門的人,坐上了洪門客卿這個位置,相當於一步登天。

  洪天恩想到了唐丁會驚喜若狂,想到了唐丁會激動不已,但是卻沒想到唐丁竟然會拒絕自己。

  郝文博見洪天恩被拒絕臉上有些掛不住,在旁邊笑著解釋,「唐師父,我先跟你解釋一下,你可能不大瞭解洪門的內製,洪門客卿,雖然以客爲名,但是並不是遊離於洪門之外,更不是做客的意思,客卿是洪門香主的代名詞,是內八堂之首,是僅次於洪門大龍頭的職位,統領整個洪門,跟洪門五大洲分會會長,權位相當,而且猶有勝之。當然就算你不做我們洪門客卿,你依舊是我們洪門最尊貴的客人。」

  郝文博長袖善舞,更擅於處理外部事物,經過他的解釋,也衝釋了剛剛洪天恩強加給唐丁什麼客卿的不快,不過唐丁仍舊不想成爲這洪門客卿。

  原因爲何?唐丁不是個受拘束的人,而作爲洪門客卿,雖然地位顯赫,但是上面還有大龍頭和二龍頭,還是被人管束著。

  「這個還是算了吧,我實在受不了這個拘束。感謝總會主和郝理事的好意。」

  郝文博看向洪天恩,見洪天恩沒有什麼表情,郝文博又居中調和說道,「這樣吧,會主,讓唐師父好好考慮一下,他可能對咱們洪門還不大熟悉。」

  「好吧。」洪天恩知道這是郝文博再給自己臺階下。

  洪天恩預想中會得到兩大絕頂高手加盟的洪門宴會,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宴會後,郝文博親自送唐丁和方妙音去了機場,這裏有洪門的專用飛機庫,而且機場也有洪門弟子,起飛只需要提前半小時申請航線就行,在機場指揮室工作的洪門弟子就會給安排,不管是加塞也好,還是直接安排空閒起飛時間也好,總之,這事不會有任何機場的人說三道四。因爲大家都知道洪門的勢力,誰也不會因爲這個提前加塞這點小事,就會跟洪門撕破臉。

  當然,話說回來,如果不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洪門也都會遵守秩序,選擇空閒時間起飛,畢竟這本就是個有秩序的國度。

  不過今天,洪門的飛機加了塞,這當然不是因爲唐丁坐在飛機上,而是在郝文博親自來送唐丁來機場的路上,他就接到了洪門總會主洪天恩的電話,說是有急事,讓他馬上回來。

  不過郝文博知道唐丁和方妙音的重要性,所以,他不能半途而廢,他只是催了司機加快速度,然後打電話給機場調度和飛機駕駛員,讓他們坐好隨時起飛的準備。

  恰好今天的機場很繁忙,所以,只能是飛機加塞起飛。

  飛機起飛時,郝文博就急匆匆的坐車,返回了洪門總堂。

  「會主,您有急事找我?」郝文博馬不停蹄的回到洪門總堂後,見到了面色陰沉的洪天恩。

  「文博,坐,喝口茶先。」

  「會主,有什麼事?」

  「人都送走了?」洪天恩喝了一口茶,說道。

  「嗯,上了飛機,我還沒等飛機起飛,我就急忙趕回來了。因爲會主很看重這兩人,雖然我是在半路接到的電話,但是我還是把他們送上了飛機。」郝文博知道總會主的性格,還是略微解釋了下。

  「我知道,這次我叫你回來,就是爲了這件事。」

  「哦?什麼事?是讓我把他們再給請回來?」郝文博疑惑道。

  「是,是要給他們請回來,不過要用些方式方法。」洪天恩的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

  「什麼方法?莫非會主是想,」郝文博突然恍然大悟,他了解洪天恩的性格,知道洪天恩心胸並不是太開闊,但是他勝在足智多謀,而且很多都是歪主意,於是郝文博急忙勸導,「會主,不可!」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23
一千二百二十一 過激反應

  洪天恩看了郝文博一眼,臉上古井不波,「什麼不可?文博,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郝文博跟著洪天恩多年,對他太熟悉了,他一看到洪天恩眼中異樣的光芒,就知道洪天恩又有了計謀,而且這計謀多數可以以陰謀概括。但是有的時候,明明知道,但是卻不能說,因爲郝文博知道洪天恩性格中的那絲心胸狹小,「哦,哦,不知道,會主,您請說。」

  「他唐丁不是很牛叉嗎?連我們洪門客卿都敢拒絕?那好,既然你這麼牛叉,我就用點手段,讓你求著加入我們洪門。不過那時候,我們可就不是現在這個好臉色了。」

  洪天恩臉上閃著狡黠的光,不過郝文博卻不好再提出反駁意見了,因爲剛剛他已經引起了總會主的不快,這時候再提反駁意見,以會主的性格,怕是會遷怒自己。

  所以,郝文博邊斟酌著說話,「如果真要這麼做,那一定要籌劃的萬無一失,畢竟唐丁可不是普通人,連國內的葉家都不能耐他何。」

  「這個當然,武的不行,可以來文的,暗的不行,可以來明的。陰謀太下作,我們可以用陽謀。」

  洪天恩心胸並不會特別開闊,但是他卻能坐到洪門昆仲所敬仰的總會主之位,顯然是有其常人所不具備的特殊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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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門專機,是最先進的灣流G650,在空中以接近音速的速度飛行,但是在機艙內卻非常安靜。當然這個安靜指的是跟普通客機相比,實際上,因爲飛機的發動機需要的巨大推力,飛機內不可能做到寂靜無聲,但是這客機內部明顯經過了消音處理,聽上去飛機聲音要小的多。

  方妙音現在跟唐丁的關係有點奇怪。

  最早時候,方妙音是奉命捉拿唐丁的。而且當時天門出動了天門九子中的四人,去捉拿唐丁。這在天門中已經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不過,即便這麼豪華的陣容,還是被唐丁給跑了,這時候,方妙音是恨死唐丁了,恨不得捉了他,馬上處死。

  但是,連天門四子都出動了,都捉拿不住唐丁,而且自己的四哥還命喪唐丁手中。

  這不禁讓方妙音更加痛恨唐丁,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後來,唐丁被天王親自出手,捉拿進了天門之內。那時候,唐丁的內勁被完全封住,方妙音雖然不敢違抗天王的命令,公然的殺掉唐丁,但是她卻可以隨意的虐待他了。

  這是最讓方妙音高興的事情。

  但是事情的發展卻非常出乎方妙音的預料,她只捉弄了唐丁幾次,就被人勸阻。那時候,宗笑顏也在天門內,還住在方妙音的九子殿中。當然,宗笑顏也不是勸阻,而是把自己遇到唐丁的前前後後,還有唐丁保護她宗門的大小事情,都跟方妙音說了。

  方妙音對唐丁的印象才逐漸改觀。

  方妙音才嘗試著對唐丁好一些,當然,這主要是因爲宗笑顏的緣故。不過方妙音也對唐丁有所警惕,因爲她知道唐丁是自己的情敵。

  不過那時候,唐丁和宗笑顏都身在天門,方妙音不相信兩人能怎麼樣,也不相信唐丁這個情敵能夠抱得美人歸,所以當時,方妙音並沒有把唐丁當回事,也就並沒有想到唐丁後來會給天門闖下滔天大禍。

  唐丁破壞了天門存在了千年的天門大陣,導致積聚了千年的天門氣息外泄,天門的千年基業毀於一旦,而且唐丁破壞了天門大陣逃走時候,還帶走了宗笑顏。

  更出乎方妙音預料的是,天王既然對此事淡然笑之,只是象徵性的問了問,還撤回了派去追殺唐丁的二哥和自己,這是最讓方妙音想不通的。

  再後來,也就是美國洪門的這次相遇了,因爲有了天王的不怪罪,方妙音自然也不會跟唐丁算破壞宗門的舊賬,方妙音恨唐丁的無非就是唐丁奪走了自己的愛人宗笑顏,但是現在方妙音想想,似乎宗笑顏也不像是自己的愛人,自己心底深處似乎把她當做妹妹更多一些。

  方妙音並不喜歡唐丁,但是也不討厭。

  這一路,方妙音會時不時的看一眼唐丁,這一路,唐丁一直以一種姿勢坐著,連動都未動過,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爲什麼不接受洪門的這個職位?」

  「不感興趣。」

  「不對呀,我覺得你對洪門挺有興趣的。」方妙音問道。

  「哦?爲什麼這麼說?」

  「感覺,你就說是不是吧?」

  唐丁對方妙音搖了搖頭,豎起食指,指了指天。

  「什麼意思你?」方妙音並不打算放過唐丁,更何況,剛剛唐丁的這個表情,讓方妙音不明所以。

  唐丁再次搖頭,方妙音有些著腦,「快說,什麼意思?」

  不過唐丁並沒有說話,而是伸出了手,覆在了方妙音的手背之上。

  方妙音見唐丁突然施出非禮之舉,她驚了一下,猛的甩開唐丁的手掌,不過唐丁對此似乎早有預料,因此方妙音的一彈,並沒有把唐丁的手掌給彈開,唐丁的手掌如一隻黏在自己手背上的膏藥,甩也甩不掉,「你!」

  方妙音不知道唐丁爲何會突然對自己非禮,但是她直覺上感覺唐丁不是這樣的登徒子,就在她準備質問唐丁的時候,突然自己的大腦中傳來唐丁的話,「別動,是我,飛機上有監聽裝置,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內心的想法。」

  聽到了唐丁的話,方妙音才安靜下來。也理解了唐丁剛剛手指指天的行爲,原來這是在告訴自己隔牆有耳。

  不知想到了什麼,方妙音感到自己的臉上有些發燒。剛剛自己的反應是不是有些過激了?唐丁把手覆在自己手上,自己的反應似乎太大了一些。

  而且自己爲什麼會臉紅?還有自己不是一向喜歡女人嗎?就像自己喜歡宗笑顏一樣,可是現在自己捫心自問還是把宗笑顏當做妹妹更多一些。這是爲什麼?難道自己竟然喜歡上了這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年輕人?

  不,不,這不可能!

  可是爲什麼自己的臉上卻有些發燒呢?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23
一千二百二十二 開發岱山

  方妙音沒想到唐丁還會傳音入密。

  傳音入密,是把功力聚集成一線,從一嘴傳入一耳的功法。但是據方妙音所知,這種功法不到築基的境界,是無法施展的。

  「我這不是傳音入密,嗯,你不用擔心無法跟我交流,你也可以跟我說話,在心裏說就行,這算是心靈感應吧!」唐丁又把一段話傳入方妙音的思想中。

  「哦?真的嗎?你真的能知道我想說的話嗎?」方妙音奇道。

  「可以的,只要你也跟我一樣這麼對話就可以了。」

  「哦,這可真不錯,還是繼續剛剛的話題吧,你爲什麼說對洪門沒有興趣,但是我又明顯感覺到你對洪門有興趣呢?」方妙音剛剛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了一件剛剛自己遺忘的事,頓時方妙音又是羞紅爬滿了雙頰。

  方妙音想起了什麼?方妙音想起了剛剛自己懷疑是否是喜歡上了唐丁的一幕。如果他真的可以知道自己想什麼,那剛剛自己腦中出現的事情,豈不是他早就知道了?

  羞死人了!

  方妙音突然有事一陣害羞,她偷偷的看了唐丁一眼,發現唐丁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

  「好了,繼續說洪門吧。我對加入洪門沒有興趣,但是我還想讓洪門在關鍵時刻能爲我所用。」唐丁用精神把自己的話傳了過去。

  「所以你這是放長線釣大魚?」方妙音也是個心智極高之人,一點就透。

  當然,儘管洪門是世界第一大幫會,但是方妙音本身卻並不把洪門看在眼中。怎麼說呢,洪門就算體系再龐大,也不過是個黑幫而已,而方妙音所在的天門,是修仙的三大門派之一,一個凡,一個仙,差別不是一點半點兒。

  再加上方妙音跟唐丁的關係越來越微妙,所以,她對唐丁的事情就考慮極多,也能一下子就考慮到這點。

  「對,就是釣魚。」唐丁對方妙音用的這個詞感覺很棒。

  對於唐丁來說,儘管洪門勢力龐大,但是唐丁的眼界越比洪門還要大,所以,他對洪門就有種遊戲的心情。

  交談過後,唐丁自然的就把覆在方妙音手背上的手掌拿開,唐丁手雖然拿開了,但是方妙音卻感覺心裏有些空落落。

  不知何時起,似乎這個小男人,已經牽動了方妙音的心,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轉變。

  或許是在師父天王他老人家並不打算追究唐丁的時候,自己就對唐丁產生過異樣,或許是更早的某些時候。

  一路上,方妙音的心都有些亂。

  經過二十個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煙城機場,飛機降落的時間是上午九點半。

  「九姐,既然來煙城了,順道去我家做個客?」唐丁發誓,做客的這話,真的只是客套一下。

  不過沒想到方妙音卻當真了,「那,那好吧!」

  方妙音是個簡單的人,在她的世界中,感情有兩種,喜歡喝不喜歡。做客也有兩種結果,去或者不去。

  自己想去,當然就去了,這很自然。

  下了飛機後,唐丁也並沒有提前給家裏打電話,讓人來接。一來唐丁不想麻煩家裏人,二來他的手機早不知道丟哪去了。

  兩人直接打了個車,回到了別院。

  不過一進別院,唐丁就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氣憤。

  當然,唐丁的這種感覺完全就是自己的感覺,實際上,院裏跟之前並沒有兩樣,而是一模一樣。

  但是唐丁卻感覺到家中的氣氛不一樣。

  「唐丁,你可是回來了。」婉君從房間中出來,看到唐丁,急忙招呼他道。

  「怎麼了?師姐。」論起輩分,婉君跟唐丁都拜了舒老爲師,雖然是婉君是在唐丁之後拜的師,但是唐丁卻一直尊婉君爲師姐。

  「唐丁,叔叔病了,在醫院,你也趕緊去看看吧。」

  聽到婉君的話,唐丁一驚,「我爸怎麼了?」

  「叔叔病了,在醫院,」

  唐丁聽到婉君的話,剛準備去醫院,婉君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你還是等會吧,米嫂正在家做飯,一會要去送飯,你一會跟米嫂一起去吧。」

  唐丁本想想詳細的詢問婉君父親的事,但是過了沒一會兒,米嫂就提著兩個保溫桶,從廚房出來,她驟然看到唐丁,「唐丁,你可是回來了,走,咱們一起去醫院。」

  在路上,米嫂把唐國慶怎麼病的,跟唐丁簡單的說了一下。

  唐國慶的病,是給氣的。

  一個人能被氣病,可見這氣有多大。

  唐國慶生氣的原因是因爲這別院的緣故。

  因爲岱王山要開發,所以,山上的廟宇要重修,還有修築另外的諸如酒店、溫泉等設施,而別院所在的地方,正好在一條規劃路上,所以,別院面臨被拆遷的命運。

  如果只是正常的被拆遷,那也無可厚非,只要是出到了衆人的心理價位,大家也能夠理解。

  但是偏偏這政府給出的價格,卻低的可憐,區區一平米只給一千塊,這三千平米的房子,只給三百萬。

  對於平常家庭來說,三百萬可能是個不小的數字,但是對於岱王山這個地角來說,說是寸土寸金都毫不爲過。唐丁剛買下這棟別院的時候,正值房地產的低谷期,但是就算是低谷期他也花了兩千多萬,這兩千多萬在五年前的那時候,可是一筆鉅額的資產。

  就算在通貨膨脹後的現在來說,這兩千多萬也不是個小數目。

  如果要按照岱王山如今的這房價,就算是樓房的價格都已經是一萬五左右了,更別說別院還是平房,價格至少要翻上一倍。

  也就是說,如今買下這個別院,至少需要八九千萬,也就是小一億塊。

  價值近億元的資產,政府卻只給三百萬,這對於誰來說,都會生氣。

  唐丁邊開車,米嫂邊把事情斷斷續續的說給唐丁聽。

  米嫂在別院住了好幾年,而且還是在米嫂母女最困難的時候,唐家幫助過她,而且還不止一次,這種情況下,米嫂說話當然向著唐家說。

  唐丁邊開車,邊感覺到奇怪,按理說唐家在煙城也算是絕對的大戶人家了,不論是資產還是社會關係,按理說都沒人敢惹才對,這究竟是爲什麼?

  不過唐丁的疑問,並沒有問出口。

  有些事根本不用問,事情已經發生,肯定有其發生的必然性,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唐丁如今只關注父母的身體狀況。

  「我爸媽的身體還好吧?」

  「你爸氣病了,你媽身體還可以,就是精神狀態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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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二十三 勢利小人

  唐丁瞭解母親丁彩霞的爲人,她雖然看起來脾氣很好,與世無爭,但是很多事,她不會爲難別人,卻總是會自己生悶氣,自己爲難自己。

  這不是說丁彩霞小心眼,而是說她大度,對別人大度。

  「媽,我爸怎麼樣?」唐丁進了病房,快走幾步到了病牀前,一隻手握著丁彩霞,另一隻手覆在打著點滴的唐國慶手背上。

  「唐丁,你怎麼回來了?」丁彩霞見到唐丁很驚訝,「是你韓哥告訴你的吧?我不是不讓他告訴你嗎?」

  「媽,不是韓哥給我打的電話,是我自己回來的。」唐丁心道就算韓秋生想打電話給自己,恐怕也接不通,因爲自己的手機早就不知道丟哪去了,現在的唐丁可以說連個固定的手機號碼都沒有,更別說打電話了。

  「你都忙完了?其實你爸爸不礙事,就是心臟有點小問題,醫生也說不礙事。」丁彩霞急忙說道,她不想耽誤自己兒子的正事。

  「媽,不管礙事不礙事,首先得把病養好,在這住了幾天了?」

  唐丁捫心自問,自己的確有太多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自己不是個好兒子,一天到晚忙自己的事,卻忽略了照顧父母。不過幸好家裏人多,忙東忙西,還有幫忙做飯的,看家的。

  「沒幾天,剛剛第三天。其實你爸平時身體還是不錯的,這次就是上了點火。」

  「哦,爲什麼呀?如果是錢的事,不用上火,錢沒了,咱們可以再掙,上火不值得。」唐丁寬慰母親說道。

  「要是三五萬,你爸也不會上火,可是這幫人也太欺負人了,七八千萬的房子,只給三百萬的補償款,說是什麼,說是咱們這是政府公共基礎設施的修建,本來省裏的指標是給八百一平,這還是經過研討過後,市裏在補貼二百塊,湊了一千塊一平米。可是我一打聽,咱們這裏的房價都是一萬五以上了,你說他政府給一千塊錢,是噁心人嗎?」丁彩霞平時不怎麼計較的人,今天說了這麼說,心裏是特別的委屈,只能跟兒子說。

  其實在來的路上,唐丁聽米嫂說起過這具體的價格,只不過一來他不大相信政府竟然會幹出這種事,就算是爲了修築公共設施,也不能讓個人補貼政府,如果需要錢,那你可以自己想辦法,不能跟老百姓胡來。二來這些人欺負唐家,難道他們沒打聽清楚唐家的背景嗎?

  「媽,不管多少錢,首先要保證身體,身體好,咱們多少錢都能掙回來。」唐丁只能這麼寬慰老人。

  「話是這麼說,道理我和你爸也都懂,可是這房子是你辛辛苦苦掙回來的家產,我和你爸沒多大本事,家裏的一切都需要兒子你自己去掙來,但是你把這些家產,交給我和你爸守著,我們再守不住,那我們也太對不起你了。」丁彩霞掩面哭泣。

  唐丁這才知道母親的心,感情她是爲了幫自己守住這財產,才這樣寸土不讓的。

  當然,歸根結底還是這幫徵收的人太欺負人了。

  「對了,我爸找沒找他的戰友趙建軍趙叔?」唐丁知道自己的趙叔在政府可是位高權重,掌控著機關,那誰也得給三分面子。

  「找了,你趙叔也知道這事,只是,只是,」

  唐丁聽到母親欲言又止有些不高興,「趙建軍他怎麼?難道是他不管這些事?」

  對於趙建軍的人品,唐丁非常清楚,雖然曾經趙建軍因爲娃娃親的事情,捨棄過唐家一次,但是那次更多的卻不是趙建軍的主意,而且唐丁看他的面相,他也不是一個寡情薄意,忘恩負義的人。

  「告訴你趙叔了,哎,可是,怎麼說呢,你趙叔現在已經不是公安局長了,他已經升了副市長了,不過他分管的卻是科教,農業,跟咱們遇到的事情不搭嘎。而且你趙叔也聯繫了一些跟他有關係的朋友,但是這些都無一例外表示了愛莫能助。」

  唐丁聽到這裏很奇怪,這趙建軍的情況,就是所謂的明升暗降吧?級別雖然升了,但是手中的權力卻小多了。

  可是,就算趙建軍被明升暗降的調走了,市長陳鵬飛也自己關係莫逆,如果要修建旅遊區,那他不會不知道,而且他知道後,按理說也不會袖手旁觀才對。

  唐丁記得當時陳鵬飛往自己別院跑的那個勤,當然,唐丁也知道,他的來意都行老爺子,但是,唐丁突然想起一事來,「行老和舒老他們都回來了嗎?」

  「沒有啊,沒有回來。你老師說是去美國了,行老爺子說是在京都。」

  聽了丁彩霞的話,唐丁知道了,敢情是陳鵬飛這個勢利小人見行老爺子住回了京都,沒有回來,所以就不來了。

  「對了,之前還有那個經常往咱們這裏跑的陳市長,他也沒打過電話問過咱們的情況?」

  「哦,沒有,沒有。」丁彩霞搖頭。

  「唐丁,你也別怪陳市長,他調走了,去了山西,在那裏幹,也是升了。還有你趙叔,他雖然現在是副市長,但是手中的權利要少的可憐,他也實在是沒能力幫咱們。」唐國慶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跟唐丁解釋了下陳鵬飛和趙建軍的近況。

  聽到唐國慶的話,唐丁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如果真像父親所說的情況,那唐丁的確不應該怪罪他們,畢竟這事在他們能力之外。

  父親作爲市著名企業家,是政協委員,得到的消息應該是準確的。

  可是,唐丁突然有產生了一種想法。自己家的這種情況,是否有點太突然了?行老爺子進京,一住幾個月。跟自家關係好的兩位本市高官,一個高升到外地去做官,鞭長莫及,另一個則是明升暗降,無能爲力。

  而且就在此時,傳出了岱王山要開發的消息,而且這開發拆遷給出的價格,低的可憐。區區一千塊,就算是公共利益,也要考慮百姓的實際情況吧!

  「對了,爸,這岱王山要開發,是什麼時候開始謀劃的事?」

  「就是這兩個月,事情有些突然,不過以前就有風聲傳出來,但是之前只有風聲,沒動真格的,而且這些事,我也諮詢過跟我同在政協的委員,他們也說了,咱們這種有正常土地證和房產證的房子,就算是拆遷,也肯定是市價,而且咱們完全有權利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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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二十四 心事難言

  開發岱王山,其實是很早就列入規劃的,但是市委市政府五年一換屆,再加上中途調走或者被兩規而換走的市領導,你不認可我的規劃,我不支持你的想法,總之,很多事都是這麼耽誤下來的。

  只是這岱王山一帶,剛剛有規劃的時候,還算是郊區,但是如今城市擴容,已經是市區了。

  只是岱王山這個市區,是城市的綠肺,完全開發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在山的基礎上,進行旅遊或者別的開發。

  所以,這塊地開發的類型,可供選擇的範圍不大。

  至於說,剛剛決定的開發高端養生度假村,和擴大竹林寺的規模,這個決議可以說是剛剛通過沒多長時間。

  當然不會通過的時間太長,因爲陳鵬飛和趙建軍在位的時候,從沒傳出這個風,但是陳鵬飛調走,趙建軍明升暗降,兩人都離開了常委會,所以才會有如今的岱王山開發。

  但凡這種開發,一定有賺的盆滿鉢滿的,但是卻不一定有利益損失的,其實這完全可以做到雙贏。

  但是這次,寺廟方面,度假村方面,還有建設單位,都會賺的盆滿鉢滿,哦,賺的最大的當然是政府。但是利益損失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別院這塊地的所有者,唐丁。

  唐丁兩千多萬買的地,如今政府只出價三百萬,這是坑人吶。

  儘管法律上有明文規定:當個人利益和大多數人利益相沖突時,諸如爲了照顧大多數人利益而規劃的修橋築路,個人要儘可能顧全大多數人利益。

  但是這種說法,國家也只是說儘可能,而不會強制,否則讓地方政府執行起來這不成了明搶了嗎?

  不過這次政府要重新開發岱王山,對於唐丁的別院來說,這簡直就是明搶,明搶了九千萬,最後丟下三百萬的路費,讓你打車走。

  說實話,這九千萬的房產對於唐丁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如果這是錢,唐丁根本就不會在意,丟了也就丟了。不過這是老人家住的房子,而且還是這麼多人一起住的房子,唐丁就不能不管。

  最重要的是,這幫人真是欺負人到家了。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唐丁自然要把這事接過來,不能再讓父親跟著上火,他拍拍父親唐國慶的手,「爸,這事交給我就行了,你就別管了。」

  唐國慶對唐丁當然是驕傲的,老實說,唐國慶從來沒想到今生會有現在的榮耀。他從一個被辭退的醫院救護車司機,到如今的資產百億,開五十萬的豐田普拉多,住千萬級的別墅,跟市領導稱兄道弟,甚至家裏還住著一個跟我毛爺爺的開國元勳,這讓唐國慶現在想起來都跟做夢一樣。

  這一切都是唐丁帶來的,就算現在讓唐國慶馬上死去,他也感覺此生足夠了。

  唐國慶一直把兒子唐丁當做主心骨,如今兒子說了這事交給他,唐國慶是真放心,他聽到唐丁把這事接了過去,趕忙囑咐道,「唐丁,有一點你要注意,你可千萬別衝動,跟人家好好說。」

  「還好好說,人家都欺負到咱們頭頂上了,就差在咱們頭頂上拉屎了。」丁彩霞憤怒的說道。

  唐國慶和丁彩霞這兩口子的性格完全相反,唐國慶遇事雖然有衝動的一面,但是他畢竟在部隊做過連長,是個老黨員,黨性強,有些涉及到家國的大事,他寧願委屈自己,也不願意國家利益受損。而丁彩霞則是在小事上都埋在心裏,對朋友親人完全可以不計較,但是在大事上、對外人上卻是一點就著。

  「行了,爸媽,這事我自己有數,爸,你安心在醫院養傷就好了。」

  唐丁並不擔心唐國慶的身體,因爲剛剛唐丁看過了,父親雖說暈倒,心臟有些毛病,但是他並不是短命的面相,熬過這一段,父親和母親都是能夠安享晚年的。

  不過這次拆遷的事,卻不大好解決。

  唐丁如今最常用的解決辦法就是用劍抵在脖子上,他不信還有不怕死的人,如果真有不怕死的,唐丁不介意直接幹掉。

  但是這次的事,卻不好這麼做。

  以前唐丁的殺伐果斷,那是對外族,對血族,對古武門派的高手,這些人說白了都不是普通人,唐丁殺了他們並沒有半點心理負擔。就算如今唐丁要對付的人很有可能是貪官,但是他們依舊是普通人,對他們開殺戒,唐丁有點下不去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殺了人,這事就能解決嗎?已經到了動員拆遷的步驟了,開發規劃應該是已經定好了的,這時候殺了人就能改了規劃嗎?而且這是自己的家鄉,就算唐丁可以殺人,甚至威逼別人,但是自己的父母還要在這裏頤養天年,自己殺了人,難道讓父母這麼大歲數還跟自己浪跡天涯?有家不能回?

  所以,這事的解決還要從根本上解決,而且最好是不用暴力。

  「對了,唐丁,我跟你說個事,慕柳前段時間回來過,就在咱們這裏下拆遷通知之前,不過她回來還沒呆上一天就走了。」

  唐丁知道,行慕柳回來一定是拿聖器的。從上次德古拉伯爵跟自己說過之後,唐丁就有種預感,行慕柳會回家拿聖器。

  只有唐丁知道,行慕柳有多麼想把自己的這個吸血鬼的身份拋掉,重新做人,所以,她一旦聽說了有能夠恢復的可能,她不管千難萬險,也會努力的把自己重新變成一個人,一個正常人。

  即使唐丁沒問,他也能夠確定,「慕柳她是自己回來的嗎?」

  「不是,跟她一起回來的還有兩個女孩,一個來過咱們家兩次,好像是那個叫笑顏的女孩,還有一個外國姑娘,嗯,個個都是個頂個的漂亮。對了,我說你什麼時候跟慕柳把婚事給定下來?」

  「過段時間,這段時間,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唐丁聽到行慕柳回來,他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聽到她平安的消息,憂的是兩人再次擦肩而過,而且因爲家裏的事,唐丁還無法馬上抽身去追尋行慕柳的蹤跡。當然,就算是追,也很難追回來,因爲行慕柳擁有不亞於自己的速度,別說她已經走了一個多月,就算是前後腳剛走,想追也不大容易。

  「那慕柳呢?她在外面都忙些什麼?怎麼一年到頭也不回來一次?」

  「她有些特殊的事情要忙。」

  「行了,你不說我也不勉強你,對了,唐丁,我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說吧,媽。」

  「就是慕柳她好像氣血有些不大好,我看她面色好像有些蒼白,她是不是有什麼病或者什麼的?」

  「哦,沒有,沒有。」唐丁當然不敢告訴丁彩霞實話,這實話很難有人能接受的了。血族,吸血鬼,這要說給一般老百姓聽,能當成笑談,但是一旦這身邊的人成爲吸血鬼,一說能把人給嚇死。更何況,父親心臟還不好。

  「如果有病你一定要告訴我,咱們先給她治病,一定別把病給耽誤了,慕柳那孩子我看到處都好,你一定要把握住。不過我看她行色匆匆的,回來也沒在家住上一天,你們是不是分手了?要是分手了,你也一定把她追回來,實在追不回來那也再談個,總之早點讓我抱上孫子就行,對了,那個笑顏我看就不錯,不過就是家務活一竅不通,其實,要我說,最適合過日子的人,就是慕柳,她出身好,而且性格好,什麼家務都會搶著做,實話說話,我就沒看過像慕柳這麼好的女孩子。」

  丁彩霞又開起了嘮叨模式,唐丁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好,只能這耳朵進,那耳朵出,時不時還點頭應付一下。

  不過,對於行慕柳的安全,唐丁還是放心的。因爲行慕柳的回來,雖然是受了德古拉伯爵的蠱惑,但是自己剛剛重創了德古拉伯爵,即使他心裏有仇恨,但是卻也對自己有了懼意,這種懼意,讓他勢必在對付行慕柳的時候畏首畏尾。就算德古拉伯爵會對行慕柳拿的聖器進行搶奪,恐怕因爲他心中的懼意,也不敢對行慕柳下殺手。另外,行慕柳跟宗笑顏和蘇菲在一起,三女的實力都很強,德古拉伯爵一人,恐怕很難對付抱成一團的三女。

  丁彩霞說的行慕柳是她見過最貼心的女孩,這點唐丁也完全同意。以行慕柳的家世,她的美貌,能做到這樣的平常心,如此的平易近人,在自己家中還時不時的幫著幹活,這在常人來說都難能可貴,在行慕柳身上就更難得了。

  至於,丁彩霞說的讓唐丁跟宗笑顏談談的話題,唐丁心中也是一動。

  對宗笑顏,唐丁當然有感情,雖然他也知道這感情不對,但是宗笑顏本人對他有意思,行慕柳又極力促和,這就讓唐丁有些難以選擇了。

  而且唐丁想的又不是踹了行慕柳,跟宗笑顏好,而是雙美皆得,這種事唐丁自然不好跟丁彩霞說起。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23
一千二百二十五 你不1樣

  唐丁從醫院出來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先去了岱王山所屬的街道辦事處,詢問岱王山的開發、拆遷事宜。

  竹林街道辦事處。

  唐丁還是第一次來這裏。經過打聽後,終於在一條不起眼的小路上找到了這個街道辦事處的辦公地點。

  這個街道辦的辦公地點看起來也不起眼,只是一個兩層樓的小樓,但是進去後,卻別有洞天。

  「你好,我想看看岱王山開發的資料。」

  唐丁在一個掛著綜合的窗口,連問了三遍,那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才擡起頭來,手隨便一擡,指著遠處的一排窗口,「那裏。」

  唐丁再一找,這一大排的窗口,有計生,有社保等等窗口,這些窗口看似親民,但是窗口裏的人卻都無精打采,有氣無力,對人也像剛才那個那樣愛搭不理。

  不過唐丁眼力很好,他終於在角落裏找到了擺著一個岱王山拆遷開發動員小組的擺牌。

  「我想問下岱王山開發的情況。」唐丁此時請也懶得對他們說,唐丁不是無禮之人,但是人家無禮,唐丁自然不會滿臉笑容。

  「拆遷補償標準,是土地證一比一,就地安置。」

  「如果不要房,要錢怎麼算?」唐丁再問。

  「現金安置是一平一萬二,但是優惠購房面積就沒有了。」

  「什麼是優惠購房面積?」

  「哦,就是你感覺分的房子不夠大,十五平之內,你可以享受優惠價值購買,價格是五千一平。」

  聽到這工作人員的話,唐丁有些詫異,怎麼跟父母說的情況不大一樣,莫非是標準改了,還是他們根本就聽錯了?

  老實說,一平一萬二的現金安置,價格對於此地來說,雖然不算高,但是也算可以了。因爲煙城的整體均價不過七千多,而岱王山一帶,靠山望海,綠化好,風景好,是煙城房價最高的地方。在這裏周圍一帶的房價,大概在一萬二到一萬五之間,所以,人家出價一萬二,也算勉強說得過去。

  當然,這其中還沒拋去公攤等公用面積,這個價格真不高。不過這一萬二是以宅基地面積計算的,也就是包含了院子在內的全部面積,這對岱王山下的村民來說,能夠從平房搬進樓房,也算是成爲了「城裏人」。

  其實,岱王山下,就一個村,村裏戶數也不多,三百多戶的樣子,每戶一般有一百五十平左右的宅基地,如果換成八十平的樓房,差不多可以分兩套。這對於村民來說,自己住一套,再給兒子準備一套婚房,是難得的美差。

  如果想要錢,那就是小二百萬,一拆遷就拆成百萬富翁了。

  自己的別院有三千平,一平一萬二,就是三千二百萬,這個價格雖然不高,但是比起當初自己買房時候的價格,已經升值百分之五十以上了,在這個價格上,如果真是爲了公衆利益,那讓唐丁給讓出來也不是不可以。

  「還需要帶土地證和房產證嗎?」如果政府出一萬二,唐丁就打算同意了算了,反正是爲了公共利益,自己也沒吃多少虧,儘管這房子現在的價格要高的多。如果說唐丁最不捨得的就是院中的那棵降龍樹,唐丁就擔心這降龍樹移栽的話活不了。不過以唐丁對陣法的理解,他可以分分鐘擺出利於降龍樹生長的陣法,儘量模擬如今降龍樹生長的環境。至於院內的三陣連環的陣法,以如今唐丁的修爲,可以隨手擺出來。

  「當然需要,不過你要是同意,可以先簽署一個協議,我們也好進行統計。」那服務員聽到唐丁這麼問,她頓時喜笑顏開。

  因爲自從區裏把拆遷的任務下到了街道辦,街道辦的工作進行的並不順利,歸根結底來說,還是爲了錢。錢給的不到位。大家都是小市民,這裏的房子已經賣到了一萬五一平,那給的價格不給一萬五也行,但是至少要在面積上把公攤面積扣去,按照一比一點三的比例給予面積,這才是公平合理,如果要給錢,至少要給到一萬五一平。

  雖然差了三千塊錢,但是大家作爲小市民,不會輕易同意損失這幾十萬。

  所以,如今這一個多月下來,同意拆遷的村民寥寥,當然有不少是跟風的。街道辦的拆遷辦進展很不順利,聽到唐丁竟然同意拆遷,這個辦事員當然很高興,她知道有很多人是跟風的,所以拆遷的人越多,越能把這些跟風的人扭轉過來,打開局面。

  「先把這表填一下,回頭你再把房產證土地證拿過來備一下案。」辦事員遞給唐丁一張表,讓唐丁填寫。

  表上有住址,姓名,戶主,還有房屋土地證面積,是否同意拆遷,是否同意拆遷補償標準等等欄目。

  表格很簡單,唐丁不一會就填寫完畢,遞了過去。

  那人笑著接過表格,然後剛看了三秒鐘,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什麼?你是那棟別院的唐丁?你是他本人嗎?」

  「對,我是本人,怎麼?」

  「你不一樣,你這房子可不是這個村民的補償標準,你的房子按照一千給你補償,一共給你三百萬,而且你只能選擇現金補償。」這個辦事員笑容不知何時已經收了起來,變的一本正經,神色冷淡。

  「爲什麼我只能選擇現金?爲什麼村民的房子都補償一萬二,而我只補償一千?」唐丁平靜的問道。

  到這裏,唐丁才知道不是父母聽錯了,而是自己沒搞明白。任誰聽到這樣明顯的差別,都會氣炸肺。

  「上級就是這麼說的,你的房子這麼大,給你一千一平米,你還有三百萬,人家村民還分不到二百萬,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呵呵,滿足?如果是你,你會滿足嗎?」唐丁平靜的反問道。

  唐丁一句話,讓這個辦事員無話可說。他是知道這事內情的,這事不論換給誰,誰都不能心平氣和。

  不過唐丁平靜的語氣,讓這個辦事員有些害怕,有些人是怒髮衝冠讓人感到害怕,但是有些人是越平靜才越讓人害怕。

  唐丁就屬於後者。

  所以,他還是給唐丁解釋了一下,「岱王山的開發,雖然是市政重點工程,但是直接的主導部門,並不是市政府,而是被下放到了區政府。而區政府又把拆遷這樣得罪人的活,下放給了我們街道辦,拆遷補償標準也不是我們街道辦定的。」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24
一千二百二十六 幕後主謀

  「既然不是你定的,那你告訴我是誰定的?」唐丁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這個街道辦的辦事員叫張廣平,他看到唐丁平靜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駭人的光,這跟他之前的感覺很相似,這個人一定不是個普通人。

  在街道辦上班不是沒見過位高權重之人,前年還是大前年,二號首長還到過小區轄區視察,這可是元首級,因爲棚戶區的問題,首長好一頓發火,包括省市領導在內的衆人都被嚇的唯唯諾諾。但是張廣平當時也在,不過他距離較遠,而且天塌下來,有官大的頂著,他當時雖然也有些害怕,但是卻不如剛剛唐丁看他的那一眼讓他印象深刻。

  這一眼,張廣平彷彿感覺渾身墜入冰窖,儘管這一絲駭人的眼神只是稍縱即逝,但是卻讓張廣平意識到唐丁的不好惹。

  關於這個別院,張廣平在街道辦上班也不止一次聽說過,說這裏住的可不是一般人。之前這個別院是個會所,而這個會所最早是招待達官貴人的地方,諸如張廣平這樣的小公務員,根本就沒有見識的機會。

  對於後來買下這別院的唐丁,許廣平也只是聽說過這人而沒有見過。

  許廣平知道,這次拆遷,對於唐丁來說,的確是不公平的,因爲出價低的離譜。這種事情要麼是得罪人了,要麼是有人看上這塊地了,總之這事最後就看誰的關係硬了。

  「拆遷下文件的是住建局,具體的價格是林副區長下的口頭傳達。」

  「好,再見。」

  對於許廣平的表現,唐丁還是比較滿意的。當然也是因爲剛剛唐丁看了他的那一眼的影響。通常情況下,現在的事業單位,去諮詢本應該告知的事情都愛搭不理,想詢問上級的事情,那人家更不會告訴了。

  今天,許廣平已經是說多了。

  唐丁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區政府,他知道找住建局沒用,這種下達的文件,基本都是無懈可擊的,剛剛這個街道辦的人說了口頭傳達價格的是林副區長。

  唐丁就要找這個林副區長。

  這個林副區長比唐丁想象中的要難見。

  在區政府門口,唐丁被看門的喊住,唐丁一說自己想要找林副區長,馬上被徹底攔住了,「你跟林區長預約了嗎?等我打個電話問下。」

  電話打過之後,唐丁理所當然的就被攔住了。

  不過唐丁怎麼可能被攔住?他只是拍了拍這個看門狗的肩膀,就順利的通過了門禁,而且這個看門狗還把林副區長所在的辦公室位置,告訴了唐丁。

  面對唐丁的不請自入,林爲民很不高興,「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小李,這是怎麼回事?」

  小李,是林爲民林副區長的祕書,但凡有人要經過這個門,小李都會給通報一下,即便是遇到了高級領導不請自入的情況下,小李也會高聲示警,讓自己有所準備。

  不過今天小李並沒有給自己任何的請示,也沒有出聲阻止,這讓林爲民感覺很奇怪。

  唐丁自顧自的坐在林爲民桌子對面的椅子上,「我來問問林副區長,岱王山拆遷的事。」

  「拆遷怎麼了?你應該去找市區兩級住建局,他們知道的都比我清楚。再說了,你又是誰?我也不認識你。」林爲民開始先敷衍了唐丁的話,那是因爲唐丁的氣度,不像是來鬧事的老百姓。現在這個社會,越有能耐的人,就越是藏龍臥虎,而且那個別院住的似乎也不是一般人,誰知道人家又能找來什麼有能耐的人?就算眼前這個年輕人沒有能耐,誰知道他的父輩親戚有沒有有能耐的人?

  「我叫唐丁,我就想問問你,拆遷價格是你制定的嗎?」

  「啊,你就是唐丁?」林爲民當然知道唐丁是誰,因爲他從藍姐手中接過的這個別院,可是名聲在外。當然,最讓林爲民記住唐丁的一點是市裏有人想要他的這個別院。

  「當然不是我制定的,至於是誰制定的你就不用管了,你就趕緊按照拆遷規定搬出去就行了。」

  「呵呵,說搬就搬嗎?」

  「當然,必須馬上搬走,要不然回頭直接找推土機給你推平。現在,你可以走了,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人把你轟走。」

  「轟走?怎麼轟?」唐丁臉上的笑容仍在,並沒有半分的懼意,他隨手拿過林爲民辦公桌上的那個神五飛船的禮品擺件,堅硬合金鑄造的飛船擺件,被唐丁的手捏的變了形,然後中間部位變成了圓滾滾一團。

  唐丁的動作,給林爲民看的心撲通撲通直跳。他在掂量自己的肉體凡胎是否有這個合金擺件結實?

  「林副區長,你只是個傳達消息的,我也不找你麻煩,不過你也別逼著我找上你,要不然你會很麻煩。」

  「唐,唐先生,咱們有話可以好好說,據我所知是這麼回事,你別院那塊地原先的土地用途是佛教用地,佛教用地在宗地範疇上屬於特殊用地,而你卻當成住宅來住,這是私改土地性質,你私自改變了土地用途,按照規定,國家是可以強行收回這塊土地的。」林爲民說話態度和藹了許多,跟唐丁開始講道理了。

  不過林爲民的道理,可跟唐丁講不通,唐丁一擺手,「我不爲難你,你就告訴我是誰看上了我這個別院就行。」

  「這個,這個,唐先生,你這是爲難我,我」

  「啪。」唐丁的一巴掌拍在林爲民堅硬的老榆木班臺上,在班臺上留下了一個說深不深,說淺不淺的手印。

  這一下可給林爲民給嚇壞了。這老榆木的硬度雖然不是木材中最硬的,但是絕對是最耐磨的,就算一塊石頭磕上去,也最多在班臺上留下一道小瘢痕,但是唐丁卻用掌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掌印。

  「是董斌斌,現任市長董來福的兒子。」林爲民趕緊說道。

  董來福是從原省組織部副部長調任煙城市長的,絕對是高升了,而且據說董來福在省裏的關係很硬,當然關係不硬,也不能高升煙城市長。不過從董來福的兒子董斌斌行事的囂張作風來看,沒有強硬的倚仗,他不能這麼胡來。

  當然,因爲董來福在煙城來了不過半年,在煙城官場上算是初來乍到,董斌斌的吃相就有所收斂,他也就想給唐丁三百萬,要不然,他一分錢都不會掏。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24
一千二百二十七 各種忌憚

  其實唐丁要想讓林爲民說實話很容易,畢竟唐丁身懷道家祕術,搜魂術一出,可以強行抓取林爲民大腦中的思想。

  但是唐丁還是願意跟林爲民廢話,那是因爲唐丁想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搜魂術的確可以讓林爲民吐露實情,但是事後林爲民會一概不記得,這達不到唐丁的本意。

  唐丁的本意是讓林區長感到害怕,以後誰要想再利用他來惹唐家的話,他就得尋思尋思了。

  唐丁不可能老在家,而父母卻要在這裏長住。

  董斌斌此時正在市裏,跟一幫他新結交的狐朋狗友們喝酒聊天,暢談人生理想。「我跟你們說,我的理想是泡妞,泡一個大美妞。」

  「得了吧,董少,就憑我們董少的風流倜儻,哪個女人受得了董少的愛情攻勢?」說話這人也是口不由心。風流倜儻?風流是真,倜儻未必。愛情攻勢?應該說是權錢攻勢才是真的。

  「錯,還真有一個我想泡卻泡不上的。」

  「胡說,我們可不信,董少,說說是誰?」

  「木雪,大明星木雪,老子想上這貨已經發狂了,那小身段,那小聲音,絕了。」

  「她不是我們煙城人嗎?」

  「對,就是我們煙城人。」

  「那董少現在已經是貴爲本市父母官的公子,木雪她再大的明星,也得特媽的屁顛屁顛的跟董少跪舔吧?」

  「對,這女人就應該給董少跪舔,明星都是假清高,不知道被導演玩過多少次了,還裝純呢。」

  「行,感謝大家吉言,回頭我要是玩膩了她,一定介紹給你們玩玩。」董斌斌剛說完,包廂的門被一個年輕人給打開,董斌斌看到包廂被人闖了進來,他大怒,「你特媽的誰啊,沒長眼啊,給我滾出去。」

  「哦,滾我還真不會,要不然讓人來教教我?」唐丁進門直接抓起董斌斌的四個狐朋狗友,隨手丟了出去,四人在偌大的包廂裏滾來滾去。

  當然,這是唐丁用了巧勁的緣故。

  「你好大的膽子,敢來惹我,知道我是誰嗎?」董斌斌色厲內荏,語帶顫抖。

  「知道,董斌斌,我就找你。」唐丁一手抓住董斌斌,四周的包房公主見狀都跑了個精光。

  「你知道我是誰,還敢來找我,你真是膽肥了,轟,唉喲,我曹尼瑪,疼死我了。」

  董斌斌的話還沒說完,唐丁直接把他的頭磕在堅硬的大理石茶几上,給他鼻樑骨給撞碎,血流了一臉。

  唐丁聽到董斌斌的話,接著又把他這張罵人的臭嘴給磕在茶几上,頓時把他的嘴磕出了一嘴碎牙。

  「嗚嗚,嗚嗚嗚。」董斌斌吐出一嘴碎牙後,嘴裏漏風,說話也只能嗚嗚嗚了。

  「對了,我忘記介紹了一下了,我叫唐丁。」唐丁笑著介紹自己道,「你不是想要我的別院嗎?我來送給你。」

  董斌斌臉帶懼意的看著唐丁,董斌斌不是沒見過狠人,但是眼前的這個唐丁也不見得多恨,但是卻讓董斌斌格外害怕。

  董斌斌對唐丁不大瞭解,但是卻對唐家的鯤鵬集團很是垂涎三尺。對,董斌斌要別院不是最終目的,別院到手只是第一步。董斌斌還打聽到大明星木雪的媽媽就住在岱王山別院,而且跟唐家關係匪淺,對,董斌斌的第二步是搞到木雪,不管她是來爲唐家求情也好,不管是震懾於自己的權勢也好,反正董斌斌要得到她,他確實對木雪垂涎三尺。

  當然,董斌斌還有第三步,這才是他的大計劃。董斌斌要弄到整個鯤鵬集團,就算只弄到部分鯤鵬集團的股票,以鯤鵬集團幾千億的市值,董斌斌就算只弄到十分之一,那也是幾百億,這是一筆大到了不可想象的買賣。

  不過,董斌斌沒想到的是,唐丁會如此兇悍!

  董斌斌只知道唐丁出身於市井之家,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了,所以,董斌斌才敢對唐家動腦筋。

  「大鍋,窩搓了,不幹了,再也不幹了。」董斌斌直襬手,示意自己不敢了。

  董斌斌不傻,當然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等過了這一關,自己再想辦法收拾他。

  「記住,別院是我的,想要的話來找我。」

  唐丁拋下這句話,走了。董斌斌在唐丁走後,也嚇的暈了過去,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趕緊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唐丁本來不打算用暴力手段的,但是這個董斌斌根本不是體制內人士,而且行事高調的很,要折服這種人,只能比他更強。

  當然,唐丁並不打算搞出人命,畢竟自己父母還要在這裏住。

  不過唐丁知道董斌斌肯定還會不服氣的,他會回再來,所以唐丁就在家等著,他要徹底把董斌斌給打服。

  唐丁估計董斌斌似乎很有可能仇不過夜,當晚就會來找人尋仇。

  但是唐丁想錯了,董斌斌是想來,可是唐丁把他傷的不輕,在醫院躺了一晚上,他是想來都來不了。

  董斌斌第二天才算是清醒了一點,他讓那些狐朋狗友給煙城道上的人打了不下五六個電話,但是道上的人卻沒一個敢接這個活。

  爲什麼?唐丁在煙城的道上太有名了。當然,有名的不是唐丁,而是王猛。

  王猛的勢力,雖然主要是在海城,但是海城和煙城相距很近,而王猛的實力在整個省裏都很出名,煙城道上的人誰都知道唐家跟王猛關係匪淺,因爲王猛來過幾次煙城,都是到的唐家,而且最重要的是,煙城和海城的唐家和王猛勢力,都以鯤鵬命名,難道這還不顯而易見嗎?

  這樣活膩歪了的活,誰敢去接?儘管董斌斌也答應了,警方的事情由他去擺平,但是即使是這樣,也沒人敢答應。

  本來董斌斌是沒打算動用白道的力量,這事太丟人,而且他的爸爸董來福在煙城是初來乍到,他也知道要爲爸爸降低點影響,但是這是在平常情況下。

  如今的情況是,如果自己不出手,就這麼算了的話,恐怕跟著自己吃飯的手下人,就沒人瞧得起自己了,自己苦心經營的小團體很有可能就會這麼散了。一旦這個小團體散了,想再聚集起人來爲自己賣命,那可就難了,因爲沒人會把自己當回事了。

  所以,迫不得已,董斌斌只能動用白道的力量。

  不過,動用白道力量的董斌斌再次吃了一驚,警方似乎也對抓捕唐家的人唯唯諾諾。

  其實這也正是董斌斌擔心的事情,他不願意動用警方的力量,是因爲之前趙建軍主持公檢法的時候,在警隊裏有提拔了很多人,這些人很多都知道趙建軍跟岱王山唐家關係匪淺,雖然趙建軍被明升暗降,但是這些人感恩趙建軍提拔也好,或者是知道一些內情也好,總之,他們都不願意出警。

  董斌斌不是沒腦子的人,在煙城黑白兩道都對唐家忌憚的情況下,他也感覺到自己似乎莽撞了些,似乎這個唐家還有自己沒打聽清楚的地方。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24
一千二百二十八 尚方寶劍

  董斌斌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董斌斌在煙城黑的、白的都碰了壁之後,他開始思索自己是否小看了這個唐丁。

  他的老爹董來福初來乍到,權勢遠沒有鞏固,老爹以市長之名壓人可以,但是問題是自己卻不是市長,只是市長之子,而且老爹曾多次告誡他初來乍到要低調。董斌斌明白老爹的意思,老爹並不是讓自己永遠低調,而是初來乍到要低調,等權勢鞏固了,那自然可以高調。

  但是目前似乎並不可以。

  董斌斌知道自己的一切都來源於老爹在官場的影響力,所以他不敢亂來。

  碰壁之後,董斌斌心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他想把這事暫時放一放,等到老爹在這裏站穩腳跟後再說。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養傷。經過一番細緻檢查過後,董斌斌的情況雖然看著可怖,但是卻是唐丁刻意的手下留了情。

  董斌斌的滿臉血,是鼻子破了帶來的,雖然當時他的鼻子完全塌了,歪到了一邊,但是因爲鼻子是軟骨,很容易扶正,並且也不用任何夾板固定,經過簡單處理過後,並不妨礙平時行動。

  不過,董斌斌的傷最難受的是他掉了的四顆牙齒,不過這四顆掉了的牙齒,竟然完全不影響觀瞻。

  因爲唐丁按住董斌斌一磕的時候,用了上一點暗勁,讓他牙齒的著力點放在後槽牙上,反而是前面磕的門牙,一顆都沒有掉。

  懂行的人能看得出來,唐丁玩的這一手可比磕掉門牙要困難一百倍。

  手勁大,角度合適的,磕掉門牙很容易,但是誰能磕在門牙上,結果掉的卻是後槽牙?

  除此之外,當時情況可怖的董斌斌,身上臉上再沒有半分傷。甚至鼻子和牙的傷,經過處理之後,完全不影響觀瞻。

  董斌斌還在慶幸自己幸運,並沒有破相。除了牙齒掉了,有些漏風外,別的都基本沒有影響。

  漏風的牙齒,經過一天兩天的適應後,也好多了。

  不過正在醫院住著,閒著沒事調戲個小護士的董斌斌,隔日卻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自己老爹打來的,讓他到自己的辦公室跟自己說點事。

  董斌斌很奇怪,他把老爹找他說事,當做了教育自己。不過老爹也從來不在自己的辦公室教育自己,而是回家時候把自己劈頭蓋臉一頓罵。

  不過今天老爹似乎有些奇怪,竟然叫自己去他辦公室。

  董斌斌帶著幾分小心去的,準備去了之後接受老爹的教育後,再去找幾個泄泄火,都安排好了,但是老爹竟然沒罵自己,而是和顏悅色的讓自己去幫他辦一件事。

  董斌斌等老爹說完事情,已經張大了嘴,驚訝的半天說不出來話。

  董來福讓董斌斌辦的事不是別的,正是讓他想方設法謀奪鯤鵬集團的財產。

  這跟董斌斌正在做,哦,是前幾天在做的事不謀而合。或許,兩者根本就是一件事。

  董斌斌驚訝極了,他有點搞不清楚這是老爹的本意還是老爹在試探自己的爲人?在董斌斌的印象中,老爹可從來不會做這樣的事,或者說他從來不會再明面上做這樣的事。

  於是董斌斌試探的說道,「老爹,這樣做不好吧?我董斌斌就算是想掙錢,也會通過光明正大的途徑掙錢,而且我的錢,都是辛辛苦苦掙來的。」

  聽到董斌斌的話,董來福收斂了和顏悅色,一巴掌拍在董斌斌的脖頸後面,「放你媽個屁,你辛辛苦苦掙錢?還光明正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成天在做什麼?你頂著我的名義,做了多少事,別以爲我不知道。」

  董來福當然不傻,他能做到如今這個級別,怎麼可能傻?雖然董斌斌做的事,他經常默不作聲,但是不代表他不清楚。

  「爸,我,那個,我是在外面用過幾次你的名聲,可是」

  董斌斌還要說,董來福一擺手,「好了,廢話就別說了,我這次不是跟你開玩笑,記住,這次我的吩咐不是小事,是政治任務。」

  聽到董來福說的鄭重,董斌斌再也沒廢話,雖然他還不理解老爹真正的意思,但是他就知道老爹不是跟自己開玩笑就行了。

  反正,這事,董斌斌正在做。

  本想放棄的董斌斌,如同得了尚方寶劍。之前,董斌斌想要放棄,那是因爲他怕給老爹惹麻煩,但是如今老爹給了自己尚方寶劍,那自己再不會用,豈不是就成了扶不起來的阿斗了嗎?

  董斌斌最擅長的就是拉大旗作虎皮的把戲,由於有老爹董來福的指示,董斌斌很快的就組成了「聯合隊」,開始執法。

  城管在別院的圍牆上,圈了好多圈,寫上了大大的「拆」字。

  緊接著董斌斌又讓國土局和住建局出馬,對唐家進行了法律上的解讀。

  最後,出馬的是當地街道辦和居委會,是進行政策上的解讀。

  當然,這全部的過程,董斌斌可沒有出馬,他隱藏在幕後遙控指揮,他是真的有些忌憚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唐丁了。

  不過不露面的董斌斌是他走的最好的一步棋了。

  唐丁在面對這些街道辦,居委會的,城管和住建局這些人,唐丁根本就不屑於跟他們對話,當然也沒對他們施以什麼暴力手段,這些人都是國家公務人員,而且都是奉命行事,爲難他們只能找來警察對自己的爲難。

  儘管唐丁並不擔心這些爲難,但是還是那句話,自己一家還要在這裏住,尤其是父母,唐丁不能讓父母一輩子臨老還爲自己擔驚受怕。

  恐怕董斌斌正巴不得自己把這些人給打一頓,他就能光明正大的找來警察處理了。

  所以,唐丁並沒有上這個當。

  唐丁現在想找到董斌斌這個幕後主使者,不過董斌斌很狡猾,他似乎知道唐丁不好惹,在到處找他,所以,他這兩天根本就不回家,常去的地方也一律不去。就是爲了躲著唐丁。

  董斌斌比唐丁預想中的要聰明,或者說他比唐丁預想中的膽子要小的多,自從上次被唐丁打了之後,他學乖了,躲起來了。

  兩天,唐丁都沒找到這個董斌斌。

  不過這天,唐丁的別院卻來了一個女人,這是唐丁很久未見的一個女人。

  這棟別院的原主人,藍月,來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24
一千二百二十九 恩將仇報

  藍月聽說了岱王山要拆遷改造的事情,不過因爲她現在距離權力中心有點遠,所以她聽說這事情有點晚,不過剛聽說,她就來了。

  唐丁見到藍月來很高興,「藍姐,好久不見了。」

  「是啊,老姐好長時間沒看見兄弟你了,怪想的,你又不主動去見你姐,我只能自己來了,呵呵,兄弟不會不歡迎姐姐我吧?」

  「怎麼會呢,來,進來聊。」唐丁把藍月讓你院裏,在院中的那棵降龍樹下的石凳坐下。

  「咦,我怎麼感覺你這裏跟外面不大一樣?」藍月是最熟悉這個院子的人,因爲她在這裏開了六年的會所。藍月雖然把別院賣給了唐丁好幾年,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再來過這院子,這次還是賣了之後第一次來。

  「我給重新裝修了下。」

  「不對,跟裝修有關係,但是我感覺似乎不像是裝修的事。」藍月能感覺到這院子的不同,因爲她太熟悉這裏了。

  「這棵樹還是之前的那棵樹,嗯,不錯,還是熟悉的感覺,不過似乎又不大一樣。」這棵樹,讓藍月熟悉又陌生,突然間藍月恍然明白,「我知道了,這裏的溫度比外面要高好幾度,外面的秋風微涼,但是這裏卻很舒適,就像裝了空調一樣。是我感覺錯了嗎?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這裏被我佈置了一個風水陣法。」唐丁實話實說,他跟藍月也不算是外人,所以,唐丁也就沒什麼隱瞞。

  「風水陣法?我早就應該想到。」藍月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她當然知道能夠佈置出風水陣法的風水師是多麼的稀缺。

  上次,藍月的溫泉度假村遇到了問題,讓唐丁幫忙解決,事後,果然解決了。雖然藍月不清楚唐丁是怎麼解決的,但是她那時候就對唐丁產生了懷疑。不過因爲這種大風水師的稀缺,所以,藍月一時沒往哪上面聯想。

  「我看你這外面要拆遷?你答應了嗎?」閒聊幾句後,藍月終於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唐丁搖搖頭,「一平給一千塊,我怎麼可能答應。」

  「當然不能答應,但是你知道這是誰想要你這別院嗎?」藍月問道。

  「誰?聽你的意思不像是董斌斌?」唐丁問道。

  「董斌斌?他算個什麼東西,一個狐假虎威的二世祖罷了,真正想要你唐家資產的人,我打聽到了,是海外洪門。」藍月問道。

  「洪門?」唐丁一愣,他完全沒想到會聽到這個結果。唐丁自覺對洪門,自己做的並沒有虧欠,相反,他幫了洪門不少,說是洪門的大恩人也不爲過。

  既然如此,洪門爲什麼還要那麼做呢?

  「具體我就不清楚了,我這是打聽的省祕書長於海吉,他告訴我的,不過當時他言語之間有些隱晦,或許可能跟事實有一定出入,怎麼,你得罪這幫人了嗎?」藍月關切的問道。

  唐丁搖搖頭,「得罪倒是沒得罪,相反,我應該是對海外洪門有恩。」

  唐丁見藍月面露詢問之色,他就把自己幫洪門驅除外辱,避免滅門之禍的事情說了,最後唐丁把洪門總會主洪天恩招攬自己,但是被自己拒絕的事情說了下,藍月這才恍然大悟,憤怒的說道,「這幫人真是恩將仇報,你對他們有恩,而他們卻恩將仇報,這簡直丟華人的臉。」

  「算了,既然知道了是誰的主謀,那我就有辦法處理了。」

  「哦?你有辦法了?」藍月驚訝的問道。

  「其實也不算是辦法,只不過是我可以猜到這羣人這麼做的目的。按照咱們之前的思路來推斷,洪門之所以來這一出,不會無緣無故,也不會是看上我這點家產,所以肯定還是想招攬我,所以,他們才演出了這一出捉放曹。」

  「你是說他們想要先製造麻煩,然後最後再施恩於你,讓你感激,最後再讓你加入洪門?」

  唐丁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對不起,我今天過來,是因爲我幫不上你的忙。如果這事放在十年前,我家老爺子還在位的時候,我或許還可以說得上話,但是現在我實在是」藍月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藍姐還是幫了我大忙,如果沒有你告訴我這些,恐怕我根本猜不到是洪門想針對我。所以,藍姐我還是要感謝你。」唐丁誠心誠意的說道。

  「你這麼說倒是讓我不好意思了。」藍姐謙讓了下,然後問道,「對了,你打算怎麼對抗洪門?」

  「對抗?呵呵,沒必要對抗,借我電話用下。」唐丁雖然沒直接跟洪門總理事郝文博通過電話的,但是郝文博給唐丁打過幾次電話,時間並不久遠,唐丁腦子又很好,清楚的記得郝文博的號碼。

  藍月把手機遞給唐丁,唐丁撥出了號碼,電話接通,唐丁開門見山,「郝理事,聽說洪門看上了我這點家業?說實話,我這點家業不算什麼,但是如果洪門要拿走,卻不能白拿,需要用整個洪門來交換。」

  唐丁的意思就是告訴郝文博:你要奪取我家產可以,但是我卻要謀奪你整個洪門,就算洪門奪得了我全部家產,但是整個洪門都是我的。

  說完,唐丁不理電話裏的郝文博的裝瘋賣傻和苦苦解釋,掛斷了電話。

  藍月接過唐丁遞過來的手機,「這就可以了?」

  「應該沒問題了。」

  「他要是再給我來電話,我怎麼說?」藍月看著這似乎有些發燙的手機,因爲唐丁剛剛可是用自己的電話打給的洪門,洪門會不會找上自己?

  「放心吧,洪門主事人是聰明人,他們應該不會再打電話過來的。」

  藍月沒想到她苦思無頭緒的事,唐丁一個電話就能解決,而且態度強硬至極。

  「中午留下吃飯吧?」唐丁挽留藍月。

  昨天唐父唐國慶從醫院回來,回來靜養,因爲他是心臟方面的病,唐丁回來,讓唐國慶心情紓解了不少,至少遇到事情有唐丁,唐國慶感覺有了主心骨。

  藍月中午被留下來吃飯,中午飯還沒吃完,市長董來福就驅車到了別院門口,親自來跟唐丁道歉,「對不起,是我們工作的不細緻,拆遷工作讓羣衆受了委屈,你放心,我可以代表煙城給你保證,這個房子絕對不會拆,而且我們政府還決定在開發岱王山的時候,在別院的門口修築一條路,方便人民羣衆的出行。」

  「不行,這條路不能修,岱王山也不能開發。」唐丁語氣生硬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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