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19
一千一百八十 開闊思路

  「那怪蟲長什麼樣?」路霆飛問道。

  「通體瑩白色,有小指般長短,鑽開石頭的速度非常快。」

  「有多快?」

  「一個呼吸之間,就能鑽透一米厚的石頭。」

  「呀!」路霆飛確實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蟲子,這個速度恐怕是以穿山著名的穿山甲,也拍馬不及。

  「而且它不光鑽透石頭的速度快,而且鐵,銅等金屬,也根本攔不住他,而且速度也是極快,我讓人試驗過不下二三十種材料,金屬,塑料,合金等等,都不能困住它。不過我也有一點奇怪的地方。」唐丁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嗯?什麼?」唐丁都感覺奇怪的地方,路霆飛也很好奇。

  「我發覺這怪蟲似乎是鑽越硬的東西,速度越快,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它鑽石頭,鑽金屬,速度都非常快,不過它鑽土的速度卻不快。我第一次抓到這怪蟲的時候,它一眨眼間就鑽進了石頭中,我開始還以爲它肯定在石頭中躲著,我就劈開了石頭,但是石頭中有一個從上到下的孔,然後我又開始挖土,發現這怪蟲居然躲在土裏。」

  「哦?你挖土肯定比劈開石頭要快的多吧?」

  「呵呵,我挖土要慢的多,而劈石頭,你看。」唐丁抽出降龍法劍,在兩人坐的座位中間的一個石墩上,一劍劈去。

  石墩瞬間被斬成兩截。

  這石墩雖然沒有一米高,可是也有近半米高,唐丁一劍之下,石墩成爲兩截。可見唐丁所言非虛。

  路霆飛驚訝的合不攏嘴。

  這個石墩,恐怕就算用切石機,要切開它,恐怕最少也要十分鐘吧。

  可是唐丁眨眼之間,就切開了。恐怕眨下眼,你都根本看不到唐丁揮劍的過程。

  「你是說這怪蟲鑽石頭速度不比你揮劍慢多少?」有唐丁的表現在前,路霆飛現在已經是不得不信了。

  唐丁點點頭。

  「那我就不能理解了,土可比石頭鬆軟的多,它鑽石頭這麼厲害,鑽土理應更快幾倍才是。」

  「誰說不是呢?我至今仍舊想不出它究竟爲什麼會鑽那麼快。」

  路霆飛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不過他只是思考了一小會,就把思緒轉向了更重要的方面,「對了,你是怎麼發現的它呢?」

  「說來只是一個巧合,它站在一塊大石上,似乎在吞吐月光精華。」這個事情,唐丁也不能確定。不過他讀過的書多,本身又是道家中人,所以對於道家的修煉方法比較瞭解,雖然他也不相信一隻蟲子能夠吞吐月光精華,但是狐狸能,蛇能,爲什麼蟲子就不能?

  有靈性的動物,雖然以狐狸和蛇類居多,但是誰又敢說蟲子不能有靈性?

  而且唐丁發現這玉石活蟲的時候,它不過是存在於一枚小小的玉器當中,後來這才幾年的工夫,它就長大成了這個樣子?雖然它生來就不凡,但是現在卻是更厲害了。

  所以,唐丁還是堅信這蟲子是一只能夠修煉的蟲子。

  「你的意思是說,發現那蟲子只是一個巧合了?」路霆飛問道。

  「是。」唐丁點頭。

  「你發現蟲子的地點就在這行家老宅周圍嗎?」路霆飛再問。

  「不,不在這。我發現它的地方在西南風,距離這裏大概十公里的山頂。」

  「十公里?」路霆飛似乎有不解之事,「那我還有一點不明白,你是說你很巧合的到了山頂,恰好碰到了那怪蟲?」

  路霆飛不愧是國安局的領導,問的問題一下就問到了點上。如果唐丁真是在十公里之外,巧合的遇到了那怪蟲,那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我只能大體感應到它在哪個方位,但是具體在哪,我確實感應不到。因此我說這是個巧合。」

  「那你現在能感應到它在哪嗎?」路霆飛追問道。

  「可以的,它就在周圍,我能感應的到,或許在看著我們也說不定,不過我卻不知道它具體在哪。」

  「它在這周圍?」路霆飛左右看了看。

  「對,我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唐丁閉目凝神,感應到玉石活蟲的存在範圍一動不動,或許它真的在注視著唐丁和路霆飛。

  「你能追蹤它的行蹤嗎?」路霆飛低聲問道。

  「很難,先不說它詭異莫測的鑽石速度,也不說它的神出鬼沒的速度,就算是它的小小身形,在地裏不動,就讓咱們挖,恐怕咱們也挖不到。」

  小指長的怪蟲,鑽石、鑽地,鑽銅鐵錫金如入無人之境。神出鬼沒,想找到它,難度不是一點半點兒。

  「你的意思是說咱們要在土中追蹤它,是追蹤不到了?」

  唐丁搖搖頭,「何止是在土中,就算是它憑空出現,讓咱們抓,咱們也基本捉不住它。」

  唐丁這話好不誇張,因爲第一次見怪蟲的時候,它出現在大石上,唐丁想抓,就沒有抓到它。

  要知道,唐丁可是化勁巔峯的超級高手,距離傳說中的築基的境界只有一步之遙,連唐丁都抓不住它,可見它的速度之驚人。

  「那我們有沒有可能把它給限制在某一個區域,讓它走不了,逃不掉,想出又出不去?」

  聽到路霆飛的話,唐丁眼中一亮,他突然腦中閃過一絲亮光,這絲亮光如曇花一現,照亮了唐丁眼前迷濛不清的路。

  不過這亮光只是一閃即逝,唐丁還沒來得及看清路上都有什麼,這亮光就消失了。

  路霆飛自己自言自語的搖頭道,「還是不行,你說過這怪蟲可以穿透任何東西,不管是土石,還是金屬,都不能阻止它的前進。咱們就算想把它圍堵住,也找不到可以圍堵它的材料,唯一的辦法是找到一種材料,能夠讓這怪蟲束手無策,可是又到哪裏去找這種讓它鑽不透的材料呢?就算是有這種材料,可是咱們找不到這怪蟲,又怎麼能夠試驗下這種材料對它的確有效呢?用沒經過試驗的材料去圍堵怪蟲,只能被怪蟲再次逃脫。」

  路霆飛所說的是一個怪圈,類似於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找不到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就無法找到第二個問題的答案。

  在路霆飛陷入怪圈的時候,唐丁卻讓路霆飛給開闊了思路。

  路霆飛說的對,只要找到這怪蟲的所在,給它限制在某一個區域,即使慢點,那也一定可以找到它。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19
一千一百八十一 陣中有陣

  至於怎麼給它限定這個區域,唐丁比路霆飛想的要深遠一些。當然可以找這怪蟲鑽不透的物質,但是這種物質眼前卻沒有著落。那就可以換個思路,沒必要非要找現實存在的物質,也可以找虛擬物,只要能限制住著怪蟲的行進,那就可以了。

  「對了,我想到了,可以用氣阻止它的前行。」

  這怪蟲一身的凶煞之氣,而凶煞之氣最懼怕的莫過於生吉之氣。如果用生吉之氣,把這渾身充滿了凶煞之氣的怪蟲給包圍起來,那這怪蟲肯定會因爲懼怕這生吉之氣,而退卻不前。

  對,就用氣去對付它。

  如果用這種方法去捕捉怪蟲,的確有很大的成功機率。

  可是捕捉完了之後呢?唐丁總不能一刻不停的握著它吧?這怪蟲在唐丁有意識的情況下,當然鑽不透唐丁的手掌,但是唐丁總不能一點覺不睡吧?一天不睡行,一個周不睡也湊合,一個月不睡能行嗎?

  所以,還是需要找到一種怪蟲鑽不透的東西,用來儲存怪蟲。

  當然,這東西暫時先不著急找,可以慢慢找。

  不過首要問題是先抓到這怪蟲再說!

  但是這怪蟲的活動範圍也太大了,範圍達一公里方圓,這麼大的一塊地方,就算是唐丁給它限制在這裏,恐怕尋找起來也不是一年半載能夠找到的。

  所以,唐丁需要找個更小的範圍,吸引這怪蟲到這個最小的包圍圈。

  這個包圍圈當然需要用陣法來實現。而且這包圍圈最好是別超過三兩個立方,這樣尋找起來更容易一些。

  可是要如何確定這怪蟲的位置,從而在它的位置上設置一個陣法,而且還要在怪蟲無法察之的情況下,啓動陣法,從而把怪蟲困在這裏?

  這個想法雖好,但是卻很難實現。

  因爲這裏的難度不是一個兩個,而是處處都困難重重。首先,要精確確定這怪蟲的位置,就很難辦到,包括身懷望氣異術的唐丁,也做不到。

  就算能夠確定這怪蟲的位置,唐丁也很難在不驚動怪蟲的情況下,設置陣法。就算能夠不驚動怪蟲設置好陣法,也無法悄無聲息的啓動陣法。

  所以,這個想法雖好,但是卻無法實現。

  既然無法被動設置陣法,那是否可以主動設置一個陣法?

  何爲被動?被動就是找到怪蟲的位置,再被動的設置陣法。何爲主動?主動就是先設置一個陣法,然後等著這怪蟲自己過來。

  這種情況能實現嗎?一般情況下,如果只是守株待兔,的確很難實現,因爲怪蟲不光不傻,而且它還具有不下於人的智慧,這種智慧是不大會允許自己進到獵人的包圍圈的。當然凡事皆有可能,或許真有這萬中有一的可能性呢!

  但是這可能性畢竟太小,還是要靠自己另想辦法。

  唐丁的辦法是,自己可以先設置陣法,然後通過僞裝,把陣法僞裝成一個怪蟲所喜歡的氣息,誘導怪蟲過來自投羅網。

  等怪蟲過來後,唐丁就封閉入口,運轉陣法,這樣就把這怪蟲困在了陣法當中了。

  這個過程說起來簡單,操作起來也不難,當然,這是對唐丁這種陣法天才來說的。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個過程只能想一想了,根本不具備實際可操作性,因爲對於常人來說,根本摸不到陣法的門道,何談去設計陣法呢?

  當然,要設計陣法,首先要給陣法選擇一個好地方,一個適宜怪蟲爬進爬出、經常光顧的好地方。

  唐丁特意選擇了一塊風水比較好的地方,這個地方背山望水,視野開闊,同時最有利於吸收月亮之精華。

  唐丁設計困住怪蟲的生吉之氣的陣法是九宮三才陣。九和三,都是奇數,而古時講究奇數爲陽,所以這個陣法是個純陽的陣法,陽氣一重,自然就生出生吉之氣。

  這九宮三才陣是困住怪蟲的陣法。

  如果單憑這九宮三才陣,那怪蟲是不會過來的,有這種強烈的陽氣存在,它恨不得敬而遠之。

  所以,吸引怪蟲到來的陣法就需要另外設置一個。

  唐丁設置的吸引怪蟲的陣法,是一個純陰之陣。這純陰之陣,採用的是八卦聚陰陣。這八卦聚陰陣利用八卦把陰氣聚集。

  古時講:偶數爲陰。這偶數利於生出陰氣。

  這陰氣的生出,不需要轉化爲煞,就足矣吸引這怪蟲的到來。

  因爲怪蟲喜歡採陰,它吞吐月亮精華,其實也是採陰,月之精華,雖然無窮無盡,但是實際上能夠採集的數量卻特別的少。這怪蟲一遇到這純陰的環境,自然是屁顛屁顛的趕過來,而且她可以沐浴在純陰的環境中,採集月之精華。

  這是個好辦法!

  九宮三才陣和八卦聚陰陣,兩陣又組成了一個九宮八卦,這九宮八卦如迷宮,更能困住進來的怪蟲。

  選好了地方,唐丁就開始設置陣法。

  至於陣法基材,根本用不著唐丁去準備。有路霆飛和行正氣這兩人在,什麼樣的材料都能蒐集到,更何況唐丁設置的陣法,從來都不是以豪華著稱,而是以實用爲主。

  既然陣法突出了實用,所以陣法基材就不會特別難尋。

  除了主要陣法結點採用帶有靈氣的基材,其餘地方,唐丁都用廉價的水晶代替。

  整整三個小時時間,唐丁終於把這陣中有陣的陣法設置好了。

  爲什麼說是陣中有陣?

  這九宮三才陣,九宮在外,而三才在內。八卦聚陰陣,位於九宮之內,而在三才之外。

  這都是精心設計的。

  八卦在內,主要是引導怪蟲入內。一旦怪蟲進入了九宮之內,那九宮就會隨即啓動,在外圍會形成一道陽氣阻隔的無形氣牆,封鎖住怪蟲出去的路。

  再接著,三才會發揮作用,跟九宮之間配合,加重這陽氣的生成,使怪蟲逐漸陷入深溝高壑之中。其實在最初時候,陽氣剛剛生成,如果這時候怪蟲一心要出去,它是可以出去的。因爲此時陽氣並不強,所以氣牆力道薄弱,出去不難。

  但是隨著氣牆的增強,怪蟲想突破氣牆逐漸變的困難,等到八卦聚陰陣停止運行之時,這氣牆已經成了堅不可摧的城牆,怪蟲再想出去,已經是絕無可能了。

  唐丁以其強大無匹的先天一炁,先啓動了八卦聚陰陣,然後八卦聚陰陣啓動,開始緩緩聚集此地的陰氣。

  而九宮三才陣,雖然還未啓動,但是它就如一個張開了口子的袋子,等待著獵物的進入。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19
一千一百八十二 欺硬怕軟

  九宮三才陣,是用來聚集陽氣。而中間的八卦聚陰陣,是用來鎖住陰氣。

  八卦聚陰陣一開,陰氣逐漸開始聚集。八卦聚陰陣可不僅僅是聚集陣法周圍的陰氣,雖然一開始的確是聚集陣法周圍的陰氣。但是這八卦聚陰陣就像是在一大盆水中開了一個小孔一般,最開始小孔往外流水,的確是不會影響這一大盆水。但是隨著水流的越來越多,盆中的水越來越少,整個盆中的水都會被這小孔影響。

  而怪蟲就像是存在於盆中的一片葉子,開始時候,它可能感覺不到水盆中水的變化,但是隨著水的減少,這片葉子也會逐漸感受到水的流動。

  這水,就是陰氣。

  只要怪蟲感受到了陰氣的流動,它也會知道陰氣聚集的地點,所以,它就會向著陰氣聚集的方向走。

  果然,八卦聚陰陣啓動之後,陰氣逐漸匯聚,怪蟲感受到了陰氣的聚集,所以它就向這裏靠近。

  在怪蟲靠近了八卦聚陰陣之後,感受到了陣法之內那令它垂涎三尺的陰氣。不過即使如此,怪蟲仍舊沒有馬上進入,而是在洞口外靜靜的呆了一會,顯然它這是在觀察這裏是否有危險。

  不愧是具有人類智慧的生物,怪蟲大概在陣法外呆了足足十分鐘,察覺到陣法之內沒有危險,這才緩緩的進入。

  怪蟲一進入八卦聚陰陣後,唐丁立時啓動了外圍的九宮三才陣。等到九宮三才陣陽氣緩緩增加,聚集了足夠多的陽氣之後,唐丁本想切斷八卦聚陰陣,切斷陣法的聚陰功能,但是唐丁略微一思索過後,他並沒有這麼做。

  唐丁這是穩妥的做法。

  因爲怪蟲喜陰,不切斷八卦聚陰陣,可以營造一種陰性的環境,而這種環境,怪蟲會非常舒適。而越是舒適的環境,就越不想離開。再加上外部的九宮三才陣是聚陽的,是怪蟲極爲厭惡的,所以要從舒適的環境中走出來,還要突破其厭惡的環境,這是一種相當大的轉變,要跨越,相當的困難。

  這就像過慣了錦衣玉食的人一樣,要他過一無所有的生活,基本沒人能夠適應。這句話有個俗語: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其實都是一個道理。

  這八股聚陰陣和九宮三才陣一起運轉,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

  對於怪蟲來說,相當於把它困入了一個它十分喜愛的環境當中,環境的舒適,讓它的逃脫變成了奢望。

  等到九宮三才陣聚集的陽氣足夠多時,陣法之內的陽氣已經開始讓怪蟲難受了,不過已經到了這時候,它就算想逃都逃不掉了。難受之後,是如鐵桶一般的牢籠,怪蟲已經徹底陷入了陣法中無法自拔。

  此時,唐丁出馬,再次擒住了玉石活蟲。

  玉石活蟲被唐丁捏在手中,唐丁從它的眼中看出一絲懼怕的味道,這怪蟲果然是通人性之物。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唐丁笑呵呵的把自己的思想傳遞過去。

  怪蟲似乎並沒有料到唐丁竟然會跟自己說話,而且還是自己能聽懂的話。

  不過雖然怪蟲能聽懂唐丁的話,但是它並不打算跟它搭腔,因爲如今正處於它的虛弱時期,他需要讓對手輕視,從而創造機會逃跑。

  「你聽不懂?」唐丁以爲自己的讀心術對著怪茶不奏效。

  管它聽懂聽不懂,唐丁現在抓住了怪蟲,就要馬上回去。爲他準備材料的路霆飛和行正氣等人還都在等自己的好消息。

  回去的這一路,唐丁發現這怪蟲老實多了,不再像上次自己抓到它那樣,到處扭動,不停的在自己手掌鑽來鑽去,尋找一切可能逃跑的機會了。

  如今,這怪蟲老實多了,它乖乖的躺在自己手掌中,似乎睡著了一般,也似乎認命了一般。

  如果唐丁不知道這怪蟲有人類的思維也就罷了,但是唐丁知道這怪蟲的智商絕對是堪比人類的存在。

  所以,唐丁知道它的一動不動,絕對不是認命,而是藏著什麼壞心眼。

  回去的這一路,唐丁就在思考這怪蟲應該放在哪裏?其實這個問題,唐丁早就想過,但是那時候沒抓住怪蟲,想了也白想。

  如今,抓住了怪蟲,但是唐丁卻沒想到該把它關在哪裏?

  唐丁腦中有個大膽的想法:這怪蟲能鑽透幾乎所有的物質,因爲這些物質都是有形有質之物,反而是那些無形無質之物,卻讓這怪蟲束手無策。

  那豈不是說明,這怪蟲「欺硬怕軟」?

  硬東西,它不怕。唯獨怕無形無質之物?

  唐丁是挖土挖到這活蟲。最開始這玉石活蟲鑽入石頭的速度,幾乎是一個呼吸之間,最多也就是兩三秒的工夫,就可以鑽透近一米厚的石頭,但是在土中,這怪蟲的挖土速度似乎並不特別快。

  唐丁挖土的速度雖然不慢,最起碼也有半分鐘,再加上先前唐丁思考的時間,這就是將近一分鐘。

  也就是說,這這石頭中兩秒鐘就能鑽一米的玉石活蟲,在土中一分鐘只能鑽半米。

  唐丁基本可以排除這活蟲是裝蒜的可能性,因爲在生死之下,它根本沒得裝。

  再說了它的鑽石速度和反應速度,都是極快,以唐丁的身手,在偷襲的情況下,都未能捉住它。

  那麼這活蟲極有可能擅長的是在石頭裏鑽,卻並不擅長在土裏鑽。

  當然,這只是唐丁的猜測。

  這種事情當然可以做實驗,不過唐丁卻知道這種實驗不容易做,因爲這活蟲太狡猾了,它太會裝模作樣了,明明它能很輕易鑽過去的物體,它卻裝作鑽不過去,等到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它好逃之夭夭。

  所以,唐丁還是會試驗它到底懼怕什麼,但是卻會特別注意,以防止它逃跑。

  回到行家老宅後,行正氣出去了,路霆飛卻一直等在這裏,見到唐丁回來,他急忙迎上去,「怎麼樣?捉到了嗎?」

  唐丁點點頭,攤開了自己的手掌,送給路霆飛看,「喏,就是它。」

  路霆飛看著這看似溫順的白色小蟲,不由大感驚訝,原來造成這些革命老功勳們集體病倒的傢伙,竟然是這麼一個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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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八十三 無處棲身

  路霆飛可謂見多識廣,但是對於眼前這白色小蟲,他實在看不出它到底有什麼奇異之處。

  但是這蟲模樣奇怪,而且路霆飛有種感覺它有點像蛇。

  當然,這蟲如果非要跟蛇做個對比,那就是這蟲其實就是發福加粗版的小蛇。

  不過,蛇能鑽進石頭嗎?它最多能鑽進石頭縫而已。

  但是這怪蟲卻能鑽入硬生生的石頭中,而且速度還特別快。

  「我能看看這蟲嗎?」路霆飛想跟唐丁把這怪蟲要過來,自己研究一下。

  「你可小心,它會直接鑽透人的手掌。」唐丁把怪蟲送給路霆飛的時候,說道。

  「啊?」路霆飛其實早就聽說過這怪蟲無所不鑽,但是這怪蟲看起來溫順的很,只是唐丁提醒他,他才想起這怪蟲的可怕。

  不過,身份的緣故,讓路霆飛不能話出口之後再行退縮。怎麼說,他也是身具將軍之銜之人,臨陣退縮,會被恥笑的。

  路霆飛壯著膽子,接過了唐丁手中的怪蟲。

  怪蟲到了路霆飛手中,仍舊一動不動,這讓路霆飛心中的不安,稍減少許。

  路霆飛就把這蟲子翻來覆去的看,他有種感覺這蟲子也沒有唐丁說的那麼可怕,什麼鑽岩石一秒鐘好幾米的,眨眼之間就能把人的手掌鑽透,或許會直接留在人體內也說不定。

  不過,在路霆飛手中的怪蟲就如一隻溫順的小綿羊。

  突然,這隻小綿羊露出了獠牙,它猛的朝路霆飛的手掌鑽去。路霆飛的反應速度雖然不慢,但是卻遠比這「小綿羊」要慢的多,甚至他在這「小綿羊」的攻擊下,根本來不及反應。

  不過,路霆飛猛然看到這怪蟲從自己的手掌上跳了起來,隨即這怪蟲又被唐丁給牢牢抓到了手中。

  事情過後,路霆飛才感覺自己的手背上被人拍了一下,這股勁力通過手掌傳遞過來,但是這股勁力傳遞的終點並不是路霆飛的手掌,而是手掌之上的怪蟲。

  唐丁用的當然是內勁,他早就在時刻關注著路霆飛手中的怪蟲的一舉一動。

  不過怪蟲的速度太快,就算唐丁的反應速度夠快,但是其實還是晚了一點點。因爲怪蟲已經鑽進了路霆飛手掌的一點點,但是唐丁的一拍之力,非常突然,又非常巨大,所以儘管怪蟲已經鑽入了路霆飛手掌,但是唐丁的速度更快,力道更大,還是把這怪蟲給彈了起來。

  怪蟲再次被唐丁控制在了手中。

  路霆飛這才驚覺自己手掌上流了血,「這,這是它咬的?」

  其實,路霆飛根本就沒看到自己的手掌爲何流血,但是卻可以猜到這必然跟那怪蟲有關。

  「對,這是個調皮的小傢伙。」唐丁對這怪蟲似乎很寬容。

  「呵呵。」這次路霆飛只剩下苦笑的份了。動輒一言不合就直接插手,這可比大片刺激多了,「咱們還是先找到能夠容納這怪蟲的容器再說吧。」

  「對,可是拿什麼才能困住他?」

  「不知道,不過我有個大膽的猜測,或許這怪蟲怕是欺硬怕軟。」

  「哦,具體說說。」

  唐丁就把自己遇到怪蟲,然後怪蟲怎麼逃脫,又怎麼在泥土中被他捉住,整件事,詳細的說給了路霆飛聽。

  「你還別說,或許真像你說的,這怪蟲欺硬怕軟?你何不用用更軟的東西,試一下它?」路霆飛提示道。

  「哦,我能想到的,別人也能想到。更軟的東西是什麼?棉花嗎?對,我應該用棉花試試看。」

  唐丁的思路之前是有缺陷的。最起碼這更軟的棉花,她就沒想到。

  唐丁找來管家,把自己的要求告訴了他,讓他去操持棉花。

  其實,這任務並不難,因爲棉花太常見了,而且每人的被褥中,都應該有棉花。

  時間不長,棉花找來了,唐丁把這活蟲丟在棉花堆裏,果然這棉花堆極大的限制了活蟲的運動。

  當然,也有可能這活蟲是裝的。故意用障眼法做給唐丁和路霆飛看,最後趁著唐丁不注意,逃之夭夭。

  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因爲這怪蟲有過「前科」。

  唐丁就算把他放在棉花團上,但是唐丁的精神仍舊牢牢鎖在這棉花團上放置的怪蟲上。

  只要怪蟲稍有異動,唐丁就會趕緊捉住它,不讓它有機會逃跑。

  如果實在沒有,那唐丁就需要花一些工夫,在一個盒子上,做一個像之前九宮八卦類的陣法,好讓怪蟲被鎖在期間。

  但是這陣法的製作,不是憑空而就。需要的陣法基材倒是其次,這個是最好操持的,因爲以行家和路霆飛的實力來說,再好的陣法基材,他們都有辦法弄來。

  陣法基材是最容易搞到手的,難得是把一個屬性單一的盒子,做成一個有陰又有陽的陣法盒子,這太難太難。

  之前,唐丁設置出的陣法,有陰又有陽,但是那陣法卻是以大地爲依託,吸收的是大地中無窮無盡的力量,才融入到陣法當中。

  而這盒子上也要做個類似的陣法,雖然陣法基材很不錯,但是因爲無法從天地之間借到力量。

  所以,這事的難度就在於此。

  當然,最沒有辦法的解決辦法是,唐丁建一個能夠住在一起,有陰又有陽的陣法,陣法的依託是大地,用陽氣封鎖住著怪蟲的去向。

  這樣做的好處是,陣法威力夠大,也基本能實現一些相應的功能。但是這個陣法做成的「大盒子」卻是無法隨身攜帶。不過對於唐丁來說,這怪蟲的作用是救治好行老爺子就行,其餘的事情,還是交給路霆飛去發愁吧。

  唐丁就在此地,用上次買來的陣基材料,又按照之前擺過的,外面是九宮三才陣,裏面是八卦聚陰陣。

  陣法運轉之後,唐丁把怪蟲重新扔進了自己設置的陣法當中,而這個陣法就在行家老宅的院子中。

  當然,這麼做,主要是爲了救治老爺子方便。

  唐丁必須養精蓄銳一兩天,才會開始治療老爺子。因爲要逼出老爺子體內的凶煞,必須先把怪蟲身體裏的凶煞的氣息逼出來,這兩步需要同時進行,也需要極爲強大的精神力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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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八十四 龍潭虎穴

  被放到棉花做的盒子中,怪蟲的穿透力果然大減,似乎它被這無窮無盡的棉花給極大的限制了它的活動。

  但是唐丁卻不會被它的表現給迷惑,因爲這怪蟲太狡猾了。

  唐丁不找個穩妥的地方把這怪蟲關到裏面,唐丁也不會放心。

  這次唐丁抓住了怪蟲,是借用陣法的力量,但是如果這次再讓怪蟲跑掉,恐怕再抓著怪蟲就麻煩了,因爲這怪蟲具有堪比人類的智慧。犯過一次錯的怪蟲,肯定不會再犯第二次錯。

  儘管唐丁並不知道這棉花是否能夠真的困住怪蟲,但是唐丁卻不能冒這個險。

  所以,唐丁又參考了之前捉住怪蟲的陣法,又設置了一個相同陣法,就是爲了困住怪蟲。

  因爲唐丁要救治行老爺子,需要全神貫注,無法兼顧怪蟲,且又要防止怪蟲的逃跑。

  唐丁困住怪蟲後,就馬上開始著手準備救治行老爺子。

  就在唐丁準備動手之前,行老爺子清醒了過來,「唐丁,我有個不情之請?」

  「嗯?老爺子請說?」

  「是這樣,你看能不能先救治我的那些病重的老夥計們?他們都是因爲我才這樣,我心裏總有些內疚。」

  「哦,這樣啊,可以,不過也不用先救治誰後救治誰,你讓他們一起過來,我順便就給治療了。」

  唐丁的治療方法,跟醫院醫生不一樣,醫生只能一對一,救治完一個再治療另一個,但是唐丁卻不一樣,他的救治可以同時進行,反正他的救治方法是以療氣爲主,而這種療氣的法門,都是通過唐丁的步罡踏斗產生的陽剛氣息,壓縮病人體內的陰氣。

  行老爺子聽到唐丁的話,非常高興。

  他雖然嘴上說的好,不相信這些老夥計們的生病是因爲自己老宅,這只不過是他嘴硬,但是實際上他早就這麼認爲了。

  所以,他這才央求唐丁先救治他的老夥計們。

  行老爺子聽到唐丁的話,馬上就招呼來行正氣,讓他拿電話過來,他親自給三四個病重的老夥伴們一個個打的電話,告訴他們讓他們到自己家來,自己請來了醫生,給他們治病。

  這個電話幸好是行老爺子親自打的,如果是別人打,包括行正氣這個行家家主在內,就算打了電話,人家根本就不會來。

  爲什麼?這些人,人人都知道行家是「龍潭虎穴」,去了很可能會要命,雖然行老爺子說請了醫生,但是他們畢竟是在行家生病的,而且這幾個病最重的,都是在行家待的時間最長的。

  雖然知道行家是龍潭虎穴,但是因爲電話是行老爺子親自打的,多年的老朋友,有的還一起扛過槍,都是過命的關係,聽到行老爺子有招呼,就算是「龍潭虎穴」,他們也要走上一走。

  行老爺子的電話,很有力度,他是上午十點打的電話,下午兩點半,所有人都到齊了。當然有些沒法來的,是坐在輪椅上推來的。

  唐丁讓這些老革命們,都在院中坐好。有病重坐不起來的,唐丁就讓路霆飛的人幫忙把他們扶到躺椅上坐好。

  路霆飛從唐丁捉到怪蟲之後,他就沒有離開過,雖然怪蟲捉住了,但是這些老革命們的病還沒治好,他也沒法跟黨中央的首長交差。

  等大家坐好,唐丁就開始施展步罡踏斗,把被困在陣法中的怪蟲體內的陰煞之氣給逼出來,然後同時又把步罡踏斗的行走範圍把這些老人們都囊括了進去,同時開始擠壓他們體內的陰氣。利用這兩種陰氣同根同源的特性,讓他們人體內的陰氣無限的往最靠近怪蟲體內發出的陰煞之氣集中。

  待到時刻一到,唐丁瞅準時機,降龍法劍揮過,斬斷了老人們體內的陰氣殘留。

  這個劍斬陰氣的過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看似也不難,但是這只是對唐丁來說不難,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卻是整個過程中最難的一步。

  因爲這一劍下去,力道,速度,還有準確性,都是可以鍛煉出來,但是這一劍斬出的時機卻是最難把握的。

  這一劍需要等到陰氣全部都離開人體後,趕緊揮出,而且還不能讓這陰氣離開人體的距離太長,因爲雖然這兩種陰氣是同根同源,但是有些時候,同根同源的陰氣離開母體久了,陰氣雖然會想念母體,但是同時靠近母體之後,也會不願意再回母體。

  這就像離家的遊子一樣,離開家的時候想家,但是回家以後卻在家裏待不住,總想著再出來,這是一個道理。

  所以,這一劍的揮出,要有對氣的敏感把握。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唐丁剛剛斬斷了老人們體內溢出的陰氣之後,就聽到行家老宅門口處傳來一陣喧譁聲。

  其實這陣喧譁聲剛剛就有,不過唐丁那時候凝神靜氣,精神全神貫注,是以並沒有聽到門口的喧譁,這一停下來後,門口的喧譁聲才映入耳中。

  在唐丁開始救治這些老革命們之前,爲了防止有人打擾,干擾唐丁的精神,唐丁讓那些無關人等或在屋裏等候,或在門口等候。因爲這要救治的畢竟不是一個人,而是四五個人一起救治,唐丁的精神要分開四五份,一心五用。所以,容不得半點分心。

  在屋裏等候的是諸如行正氣這樣的行家家主,還有路霆飛這樣的位高權重的人,至於路霆飛帶來的人,還有行家的管家及一干雜役們,都在門口等候。

  而且他們得到了吩咐,不準任何人進入庭院。

  外面的喧譁聲越來越大了,外面的管家已經攔不住他們了,呼啦一聲,門被踢開了。

  爲首的進來的是兩個氣勢洶洶的中年人,他們一眼就看到了被擡到了院子中間的老人們。這些老人們因爲被唐丁斬斷了陰氣,體內的陰陽暫時失去了平衡,所以就暈倒在躺椅上,看上去情況很不好,因爲他們沒一個是甦醒著的。

  「父親,你這是怎麼了?」

  「爸,你沒事吧?」

  這幾個進來的人,紛紛的圍住自己的父親,痛哭流涕。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19
一千一百八十五 漩渦中心

  這些人的痛哭流涕,並不是惺惺作態。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惺惺作態。

  因爲這些老爺子們,都是他們各自家族中的中流砥柱,是他們家族中的最寶貴遺產,有他們在,那這個家族就有根基在。一旦失去了這老人,家族的實力和影響力,就會至少衰減一半以上。

  所以,他們的緊張不是沒有道理的。

  進來的人,爲首的有兩人,一個是劉氏家族的二兒子劉冬寶,另一個是荊氏家族的小兒子,荊國兵。

  劉家和荊家,都是京都的一線家族,雖然他們家中的老人,並沒有像行國峯那樣位登九五之尊,但是卻是跟行國峯一個時期的人,荊家的老爺子還做過行國峯的副手,關係匪淺。而劉家老爺子則是行國峯之前的戰友,屬於一起扛過槍的四大鐵之一。

  當然,在座的四人,都跟行國峯關係密切,而且同時他們又同樣都是身份嬌貴的「熊貓」級人物。

  劉冬寶和荊國兵等人,哭喊了一陣,他們家的老爺子們都沒有醒來,於是他們就都大怒,紛紛叫嚷著讓行正氣出來解釋。

  他們的哭喊聲並沒有叫醒老爺子很正常,因爲老爺子們並不是睡著了,也不是唐丁把人治療壞了,而是因爲體內的陰陽失去了平衡,所以,讓他們暫時不適應,所以有個身體恢復適應的過程。

  「行正氣,你給我出來。」劉冬寶叫囂著讓行家家主行正氣出來。

  「行正氣,別躲著,我們家老爺子處於信任行老爺子,才過來,你到底把我們家老爺子怎麼樣了,爲什麼把他們都給放到了外面?你出來解釋,不解釋清楚,我們就把你們行家給砸了。」

  雖然這些人平時關係都不錯,但是涉及到家族中的活寶級人物,誰的脾氣也不會好,萬一老人有個閃失,那家族中就失去了中流砥柱,家族就等於坍塌了一半,這種損失是任何一個家族都不能承受的。

  不過,也難怪這些人氣憤,誰見了院子中的這些場景,都會氣憤的。你們行家說能治療老爺子的病,讓人把老爺子們送來。本來這些人的子女沒一個願意讓老爺子來的,因爲老爺子就是在行家生的病,現在又去,誰能放心?

  不過,這些老爺子們可都是鐵了心腸,非要來,因爲行老爺子親自打的電話。

  所以,他們就來了。

  不過來了之後,卻被這般待遇,誰能不生氣?就讓老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露天坐在院子裏,沒有一個人伺候著,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些老人們都昏迷不醒了。

  之前只不過是身體不好,但是大家可都是清醒著的,但是來了行家之後,卻昏迷不醒了,這怎麼能不讓他們惱火?

  正是因爲這種惱火,所以才有了他們質問行正氣的一幕。

  老實說,對於唐丁的治療效果,行正氣心裏沒底。他不明白爲何老爺子會這麼信任唐丁,自己治療的效果還不知道,就敢把這幾個「國寶級」的老夥計們都喊來,一起接受這所謂的不知道效果的治療,現在好了吧,病還沒給人家治好,人家卻已經組團找上門來了。

  這個時候,拖著自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所以,行正氣只能是站出來。他急匆匆的跑下臺階,來到劉冬寶和荊國兵等人的眼前,臉上陪著笑臉,「冬寶兄弟,國兵兄弟,來,進來坐,喝杯茶,聽我解釋一下。」

  「行正氣,喝什麼茶,我們可沒時間喝你的茶,你別給我們嬉皮笑臉,就在這解釋就行,我們老爺子到底怎麼了?爲什麼來前好好的,現在卻昏迷不醒了?」劉冬寶拍掉行正氣伸著要握手的手,說道。

  行正氣見劉冬寶這麼無禮,心中自然是不喜,雖然兩人算是平輩,但是實際上,行正氣可比劉冬寶大上十歲,比荊國兵大了不下二十歲,所以,平常時候,這些人都應該是喊行正氣爲哥的,此刻他們卻這麼無禮,著實讓行正氣氣憤。

  不過此時此刻,即使是氣憤,行正氣也不好發作,畢竟是自家理虧在前,而造成這一切的因果,都是因爲唐丁。

  行正氣心中恨死唐丁了。

  「好,好,咱們就在這解釋,我們把幾位老爺子請來是我們家老爺子的主意,他聽人說有人能救治這種病,所以就給你們幾位家的老爺子打了電話,讓他們過來是爲了給老爺子們治病的。」

  「少來,你治病怎麼在院子裏治?而且我們家老爺子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卻怎麼叫也叫不醒,你給我們解釋解釋這個。」衆人羣情激奮。

  「這個,這個,我,」行正氣確實沒法解釋這個事情,因爲他就算解釋也沒有說服力,只能是掩飾。

  你老爺子醒著,或者是病情不說好轉,就算是跟之前一樣,行正氣都可以解釋一二,但是此刻病不光沒治好,反而還治壞了,這要行正氣怎麼去解釋?

  「好,你沒法解釋,那就是你們行家的過失,回頭我們要去告御狀,直接跟首長說這事,讓他來爲我們評評理。」

  行正氣當然不願意因爲這事驚動首長。當然,他擔心的不是驚動首長,而是治不好病,會讓整個上層社會戳脊梁骨,罵他們行家。

  「先別解釋,你先說那個告訴你們行家能夠治好病的醫生是誰?先把他抓起來。他有行醫證嗎?」當然問這個問題的人,只是這麼一提,誰也不會想到救治這些國家級「國寶」的人,會沒有行醫證明。

  「對,先讓我們見見這個所謂的醫生來!」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把矛頭指向唐丁這個「醫生」。

  「這個醫生是」行正氣雖然並沒有說出唐丁的名,但是他的眼神卻把唐丁的身份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大家。

  當然,這並不是行正氣想爲唐丁掩飾,相反,他並不喜歡唐丁,眼神就是明白無誤的告知大家。

  「什麼?這小子就是醫生?」

  「我說你們行家是不是被人騙了?他這麼年輕,他會治病嗎?」

  「你趕緊說,你到底對我們家的老爺子做了什麼?」

  行正氣見自己成功轉移了矛盾,把自己脫離了旋渦中心,同時又把自己並不喜歡的唐丁置於旋渦的中心,如果沒有自家老爺子還未甦醒的事,估計他都會笑出聲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19
一千一百八十六 皆大歡喜

  醫生雖然並不是以年齡見功力的職業,但是不可否認,年齡大的醫生總比年齡小的醫生要吃香,最起碼給人以信賴感。

  而給這些老革命們做檢查、做治療的醫生,無一不是經驗豐富的醫師,他們經驗是必須的,而且只看年齡就能給人以足夠的信賴感。

  不過,唐丁的年齡,明顯不能給人以信賴感。

  所以,此刻,唐丁處於衆矢之的當中。

  衆人的指責,唐丁根本沒有開口辯解。

  「大家都安靜一下,安靜!」路霆飛從老宅裏出來。他本不想出頭,可是唐丁是他看重的人,而且更是乾正元乾大師推崇備至的人,路霆飛雖然也想看看唐丁究竟有什麼能耐,但是此時此刻,在唐丁剛剛忙了他的忙的情況下,他不能袖手旁觀。

  「你又是誰?關你什麼事?」這些人有的並不認識路霆飛,因爲他雖然位高權重,但是卻是國家隱祕機關中人,等閒之人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你是行家老幾啊,犯得著你出頭嗎?」因爲路霆飛的出頭,有人還將他誤以爲是行家中人了。

  雖然大部分人不認識路霆飛,但是畢竟有認識的,認識他的是一個姓王的中年人,他是曾經王上將的後人,他連帶疑惑的看著路霆飛,「您是路局嗎?」

  熟悉路霆飛的人都知道他是國家戰略與安全部副部長,所以都會稱呼她路部。還有些並不熟悉路霆飛的人,也知道他的身份,不過他們只知道路霆飛以訛傳訛的身份,國家安全局副手,所以,他們會稱呼他路局。當然,還有一些跟路霆飛特別熟悉的人,也會笑著稱呼他爲路局。

  「什麼路局?公路局嗎?」

  在京都這塊地方,部委機關多如牛毛,尤其是下面以局命名的機關,更是政府中近乎於低賤的存在。幾乎是在京都官員體系中最低等的存在了。

  「一個小小的局級幹部,這裏有你嘚瑟的份嗎?」

  面對衆人的冷嘲熱諷,路霆飛修養很好,他根本不屑於動怒。

  「不是,不是,這是國家安全局路霆飛路部長,只是很多人都會稱呼他爲路局而已。」王家那中年人急忙拉住幾個滿嘴胡說的人,急忙解釋道。

  「啊?您是路部?」

  衆人都愣了,不過楞過之後,卻是有些恍然。因爲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裏都是權貴之家,行家跟路霆飛有關係,這不很正常嗎?

  在知道了路霆飛的身份過後,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在他面前指責半句,雖然以他們的家族勢力不見得就怕了路霆飛,但是路霆飛畢竟是身居要位,而且有直達天聽的影響力。

  路霆飛並沒有搭理衆人的疑問和結交,他不屑衆人的這種趨炎附勢的嘴臉,他剛準備幫唐丁辯解幾句,讓他們這些人稍安勿躁,只聽到一聲「咳咳」聲。

  劉家的老爺子醒來了。

  劉冬寶見自己的父親醒來,他也顧不上別的,趕忙跑過去,就要扶起老爺子,「爸,你終於醒了,你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好多了,渾身感覺很輕快,對了,我就是睡一覺,你,來幹什麼?」劉家老爺子疑惑的看著劉冬寶,還有跟劉冬寶一起過來,來行家興師問罪的這些人。

  「我,我們聽說你來了行家,不放心,所以才跟過來接你回去的。」劉冬寶小聲說道。

  「不放心?有什麼不放心的,行老爺子是我的老上級,你們有什麼不放心的,這麼多人,嗚嗚嗆嗆的,你這是來接我還是來氣我的?」

  劉家老爺子給劉冬寶狠狠的訓了一頓。

  緊接著,荊家老爺子等人也陸陸續續醒了過來,他們醒來後無一例外的感覺渾身輕鬆了許多,而且之前的頭痛腦熱的毛病,都減輕了許多,渾身感覺異常輕鬆自在。

  最後一個醒來的人是行國峯,當然,這些人醒來的時間也都差不了多少。彷彿像是商量好了的一樣。

  見到這些老朋友們都醒了過來,行老爺子是最開心的人。雖然他嘴上不承認這些人都是因爲自己生病,但是他卻擔心這些人因爲找自己來玩而不治,現在他們都好了,行老爺子是樂在心頭。

  其次鬆了一口氣的人是行正氣,他的擔心可比行老爺子大多了。他的擔心主要來自於對唐丁的不信任,他真沒想到唐丁真的能治好這些人。當然治好了這些人最大的好處是,讓行家免除了危機。雖然行家並不懼怕任何世家,但是這只是在老爺子還健在的情況下,如果老爺子駕鶴西去,行家就馬上會面臨敗亡的境地。

  在這種情況下,行家如果得罪了這些世家,別說敗亡,就是斷子絕孫都有可能。

  這些世家子弟們過來就是接他們自家老爺子回去的,此刻,他們都醒了過來,行老爺子也不再做挽留,就讓他們各自接了自家的老人走了。

  這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這些人走了之後,行家才安靜下來。已經解決了玉泉山的問題,路霆飛也趁機告辭。他要趕緊回去跟首長彙報這一情況,好讓領導放心。

  行老爺子雖然累,不過精神卻很好,「唐丁,你跟我到書房來一下。」

  「等等,我這裏還有一件事沒解決完,需要收收尾。」

  唐丁需要收尾的工作,當然是玉石活蟲的處置。

  這玉石活蟲,唐丁是真的不好辦,如果不是用這陰陽陣法困住它,恐怕唐丁是真的拿它沒辦法。而且這怪蟲行動如風,鑽地鑽牆,如入無人之境,任何事物都不能阻擋它的前進,或許可以把它給碾死?

  唐丁腦中突然想到這一辦法,他渾身就是一個激靈。

  唐丁的激靈不爲別的,只爲這怪蟲感應到了唐丁的殺意,突然向唐丁看來。隔著陣法就能感應到自己的殺意,更顯出這怪蟲的不凡。

  如果只是個平凡的蟲子,它不可能有這麼強的靈覺。

  唐丁第一次懷疑這怪蟲的身份。

  或許它真的不是凡物。

  當然,這怪蟲的種種表徵,都說明它不是普通的蟲子。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19
一千一百八十七 它是琴蟲

  這怪蟲老是放在這裏,肯定不是個辦法。

  這怪蟲身上的凶煞氣息,對人的危害性太大了,而且它不光危害人,還會影響整片地區的風水。

  這怪蟲的威力可見一斑。

  還有它那恐怖的鑽地能力,這簡直就是一昆蟲界的「土行孫」。

  另外,它對危險的感知能力,自己只是剛剛起了一個要碾死它的念頭,這怪蟲就馬上察覺到了,向自己忘來。

  唐丁的超強靈覺也感覺到了怪蟲的決心,一旦唐丁真心決定碾死它,那它必定會拼個魚死網破。

  它之所以不出這外部是陽氣的陣法,並非它真的出不去,而是它並沒有拼命出去的必要。對於一個智慧超絕的生物來說,用身體的力量不是本事,最大的本事是用智慧的力量。

  這怪蟲智慧的力量,相當強大。

  這到底是什麼蟲,能有這麼神奇的本領?

  唐丁讀遍了羣書,也找不到古書上任何一種生物跟著怪蟲有類似的地方。

  難道這是外星智慧生物?後來的外星粕來物?

  不對,它能察覺到自己的殺意,就表示它能聽懂自己的話,這說明這怪蟲有相當的文化底蘊。當然,說文化,似乎不大合適。不過唐丁能感覺到這怪蟲肯定有很悠久的歷史。

  那自己能否試著跟它溝通一下?

  唐丁走進了自己設置的九宮八卦陣中,那怪蟲察覺了自己的到來,它也從土裏探出頭來了,靜靜的觀察著唐丁,似乎要看唐丁究竟藏著什麼心思,是否要把自己碾死?

  「蟲先生,究竟我應該怎麼稱呼你才好?難道你不覺得咱們需要聊聊嗎?」唐丁把自己的意思傳遞過去。

  怪蟲不知道是聽不懂,還是裝作聽不懂,反正它一聲不吱。

  「咱們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矛盾,我就想跟你聊聊,單純的聊聊。如果聊的好,我或許可以放你出去?」

  「放我出去?難道你不是想殺死我嗎?還是我的感覺出了錯?」怪蟲終於開了口。

  聽到怪蟲的話,唐丁並沒有生氣,反而他有著淡淡的喜悅,因爲怪蟲終於開了口了,「我當然是想把你囚禁在這裏,可是說實話,我卻沒想到能夠囚禁你的方法,所以,我還是覺醒放你出去。這麼說你還滿意吧?」

  唐丁的開誠佈公,的確引起了怪蟲的好感。

  「可以放我出去?你以爲我真想出去嗎?如果我真想出去,我怎麼會被困在這裏。」怪蟲也不再客氣,跟唐丁辯道。

  「哦?這麼說是你自己不想出去的?難道你在這裏還有未了之事?如果你真有,你可以告訴我,我或許會試著幫你完成。」

  唐丁這並不是巴結怪蟲,而是看怪蟲太過奇怪,對它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哈哈,我能看的出來,你的確是真心想幫我的忙,不過我還是想問問你爲什麼會對一隻蟲子這麼好?」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有個小夥伴,跟我關係極其密切,你跟我那小夥伴長的有點像。」

  「哦?聽起來,你的小夥伴也不大?是我們蟲族嗎?」

  「哦,不是,他是蛇族。」

  「蛇族?那太好了,改天認識一下。」怪蟲似乎這就是對同類的愛護。

  「你不是蛇族嗎?」唐丁開始套怪蟲的底。

  「我當然不是,不過我跟蛇族卻是近親。」怪蟲並沒有遮遮掩掩,跟唐丁說話也大氣,不嬌柔,不造作,「你不是要殺死我嗎?怎麼改變主意了?」

  怪蟲揶揄唐丁道。

  「殺死你容易,但是權衡一番,我還是決定跟你交個朋友。」

  「殺死我容易?嘿嘿,你可以試試?不過我可以警告你,殺不死會反受其害。」怪蟲陰測測的說道。

  在怪蟲說這麼大話的時候,唐丁並沒有反脣相譏,因爲他知道這怪蟲很有可能說的是真的。

  當然,這是唐丁的直覺。而且唐丁還有種感覺,這怪蟲絕對不簡單,或許它也是《山海經》中的異獸也說不定。

  不過,《山海經》中一共出現過四百多種異獸,雖然唐丁不能完全都說出來,但是就憑他的記憶力,跟現實和書中的對比,他完全可以確定這怪蟲絕對沒有在《山海經》出出現過。

  「你是想知道我的來歷吧?」還沒等唐丁問出口,怪蟲就主動說出了唐丁最想知道的話。

  這怪蟲不但能察覺自己的意思,而且還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這怪蟲厲害的可以。

  「對,我對你很好奇,不如咱們做個交換,你告訴我你的來歷,我放你走,你看怎麼樣?」

  「好,成交。」

  怪蟲雖然拼死也能逃走,但是能在和平情況下走掉,遠比發生問題時候走掉要容易的多。

  「我叫琴蟲,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怪蟲的第一句話,就把唐丁給說愣了,而且還是完完全全的愣住了,「你就是琴蟲?」

  唐丁當然知道琴蟲,而且前不久,他對琴蟲的認識又加深了一層。

  琴蟲,在《山海經?大荒北經》記載: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不鹹……有蟲,獸首蛇身,名曰琴蟲。

  琴蟲擅長讀心術,可以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可以說琴蟲就是古代神獸中的「相師」。

  「對,我就是琴蟲,山海經中記載我是蛇身,不過你沒想到我會變成蟲身吧?」琴蟲笑著說道。

  「對,我很奇怪這一點。不過想來你也是精擅變化吧!」

  「非也,非也,我不擅長變化,也不會變化,但是我有堅硬之軀,能抵禦絕任何武器的攻擊,他們都無法奈何我。我還能讀心,知道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誰又對我產生殺意,所以,你剛剛冒出了念頭,就被我讀取到了。」

  「不過在這些優點之外,我還有個致命弱點,那就是三千年一輪迴。不過我這個輪迴並不是死,而是一種重生。我會在三千年之後,重新變成初生時候的模樣,所以,我就找了一隻玉佩寄生。這時候雖然我身有煞氣,但是卻很弱小,任何人都能置我於死地。」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20
一千一百八十八 仙境入口

  聽到這隻怪蟲竟然是琴蟲,唐丁是真的大吃了一驚。

  唐丁前不久才從青龍的口中聽說了琴蟲,哦,標準說來,唐丁早就聽說琴蟲這東西,但是卻一直只聞其名,不見其形。

  今天,唐丁終於見到了活的琴蟲了。

  唐丁正好有事情需要問琴蟲,關於西王母的事情。

  「好了,事情我跟你說完了,你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琴蟲看著唐丁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問你。」唐丁撤去了困住了琴蟲的陣法。

  「好,你說。」琴蟲對於唐丁的最後一個問題,沒當回事。而且唐丁是一個信人,並沒有用困住自己來做要挾。

  「我想知道西王母的所在?」唐丁沉聲說道。

  「西王母?你要找西王母?」琴蟲驚訝問道。

  「對,我要找西王母,你能告訴我怎麼找到她嗎?」

  「你爲什麼要找西王母?」琴蟲警惕似的說道。

  「根據現有情況推測,我父母可能去尋找西王母,二十年多年未歸,我想到西王母那看看他們是否在哪。」

  「西王母可不好找,人人都知道西王母在瑤池仙境,可是這瑤池仙境在哪,誰也說不清楚,就算我這樣去過兩次的人,對於瑤池仙境,仍舊說不上來在哪?」

  「你去過兩次?」唐丁問道。

  「對,我去過兩次,一次是三千五百年前,一次是三千年前,正好是在我上次大輪迴之前,那時候我剛剛成爲小仙,所以有幸被西王母邀請到了瑤池仙境,後來地球的靈氣逐漸衰退,而我的大輪迴又一次比一次猛烈,我被打回原形的次數一次比一次功力低微,再加上靈氣的匱乏,修煉難度越加之大,所以,在我上次的大輪迴中,我用了三千年仍沒有修煉成仙,所以,我上次就沒有接到西王母五百年一次的瑤池會邀請,恐怕這次更沒有希望了。」

  「別灰心,靈氣雖然對修煉有作用,但是修煉最重要的是看機緣。機緣到了一切都不是問題。」唐丁對機緣兩字感觸頗深。

  「是啊,話雖這麼說,但是我總感覺,算了,對了你問我西王母的瑤池仙境在什麼地方,其實這西王母的瑤池仙境究竟在什麼地方,我真的說不上來。每次瑤池聚會都是我們聚集在崑崙山的一處谷底,然後再次睜眼,就到了瑤池仙境當中。」

  「啊?」唐丁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

  按照琴蟲的說法,這瑤池仙境的入口似乎,似乎聽起來像是一個傳送陣。

  傳送類的陣法,唐丁倒是聽說過,但是鬼谷先生的《本經陰符七術》當中,也有過記載,但是只是記載了有這類陣法,至於陣法怎麼實現的,怎麼布的,這些都沒有說,按照鬼谷先生的說法是這些傳送類陣法都已經失傳了。

  可是琴蟲所說這瑤池仙境中,就有這類失傳的陣法。

  不過這事,唐丁想想也正常,九天玄女是風水界祖師,對於風水陣法精通無比,而九天玄女剛好是西王母座下護法,所以在西王母所在的瑤池仙境中有傳送類的陣法,這也並不稀奇。

  怪不得自己幾乎找遍了整個崑崙山一帶,也沒有得到半點瑤池仙境和西王母的線索。

  「你能告訴我你們聚集的谷底在什麼位置嗎?」

  「位於兩個筆直山峯中間,那裏有條羊腸小道,進去後就是一個四季花草如茵的山谷。」

  「羊腸小道?一個綠草如茵的山谷?兩個筆直的山峯?」

  「對,不過說實話,就算你找到了這個山谷,你也不一定能進得了瑤池仙境。」

  「哦?爲什麼?」唐丁不解。

  「因爲進入山谷需要仙符接引,曾經我親眼見過一個沒有接受西王母邀請的修者,也到了這山谷中,而等我們進到瑤池仙境的時候,他沒有跟過來,雖然他當時跟我們都站在一起,但是卻手中沒有仙符。」

  聽了琴蟲的話,唐丁神色有些凝重,看來自己猜測的沒錯,這瑤池仙境果然有傳送陣法。過了一會,唐丁才點點頭,「謝謝你的坦誠相告。」

  琴蟲剛想走,馬上又回過頭來,「對了,我有一句話相勸。」

  「請說?」

  「如果你沒有足夠的實力,最好不要輕易尋找西王母的瑤池仙境。」

  唐丁並沒有應聲,因爲他能理解琴蟲的好意,但是就算理解,他能放著自己的父母消息不去尋找嗎?

  「好的。」

  琴蟲走後,唐丁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沒有動,直到行老爺子從房子裏出來,「唐丁,來進來,陪我喝一杯茶。」

  進到了客廳當中的沙發上坐下,行老爺子開口了,「唐丁啊,這算起來是你第二次救了我吧?我發現你真是我的幸運星,從我遇到你開始,我的命運就不停在轉變。」

  「老爺子,世間之事,莫不能用緣分兩字概括。」

  「對,是緣分。可惜啊,慕柳現在下落不明,要不然咱們的緣分可不止是忘年交。」老爺子嘆了口氣。

  提起行慕柳,唐丁確實有些心塞,這是繼琴蟲不建議自己去尋找西王母之後的今天第二次心塞了。

  行老爺子大概也知道自己提起了行慕柳,引起了唐丁的傷感,所以他稍等了一會,就轉變了話題,「這人與人之間確實是緣分,我跟舒老也是,我們因爲你結緣,我們也成了好朋友,好棋友,這不,他去了美國女兒哪,我自己閒著無聊就決定回京都一趟,也看看老朋友,沒曾想這一去差點沒交代在這。對了,你這次來京都,還沒有時間去看舒老吧,我這就給他打電話,看看他回來沒有?」

  行老爺子一連撥打了兩遍,舒老家的電話都沒人接聽,「哎,你這個老師吧,跟我一樣,都不愛用手機,可是不用手機了,安靜是安靜了,可是著急了找不到人。」

  「哦?我老師還沒回來嗎?他去了美國有些日子了吧?」

  「對,是有些日子了,兩個多月有了,他走前告訴我他去美國看看女兒就回來,最多也就是一個月就能往返。」

  「哦?」

  一提起舒老,唐丁心中有種不大好的感覺,這種感覺似乎讓他心緒煩亂,壓制了之前父母和行慕柳帶給他的心塞。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20
一千一百八十九 破產城市

  舒老的家,在京都老八巷,這裏是僅存的幾條老街巷之一。

  唐丁以前來過好幾次,是輕車熟路。

  舒老的家,門上掛著一把老銅鎖,唐丁仔細一看,竟然還是煙城出的三環牌。

  不過說是老銅鎖,其實並不是古董,只是用的時間比較長而已。在鎖上落了一層薄灰,唐丁聽行老說過舒老兩個月前應該是回了一趟京都,然後從京都又飛的美國,可是這京都的霧霾太重,這才兩個月,就彷彿兩年沒回來住一樣。

  雖然並沒有進院子,可是唐丁對舒老小四合院中的一草一木都歷歷在目,彷彿自己拜師的事就在昨天。

  之前,舒老爲了收自己爲徒,還專門找來了幾個助陣的,一起幫腔。

  可以說,舒老的良苦用心,唐丁都是銘記在心的。

  舒老原定一個月的行程,這都兩個多月了還沒有回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要不然也不能唐丁一想起舒老就感覺不舒服。

  自己或許應該去一趟美國看看。

  唐丁的遺憾已經夠多了,他不想舒老再給自己留下抱憾終身的遺憾。

  說走就走,唐丁從老八巷出來後,直接打了車,直奔機場。

  在路上,唐丁找人幫忙查詢了下舒老護照的目的地城市。

  唐丁還不到機場,舒老的目的地城市就已經發了過來,底特律。

  唐丁在機場直接買了票,打印的操作員還特意跟唐丁確認了兩遍他的目的地是否正確。搞的唐丁很是詫異。

  直到起飛,這一架航班上的人還是屈指可數。

  當然,這些唐丁看到了,但是並沒有在意。

  底特律,美國曾經的汽車城,

  底特律位於美國東北部,是密歇根州最大的城市,是著名的汽車中心和音樂之都,當然這些都是唐丁從飛機座後的宣傳彩頁上看到的,而且唐丁注意到了彩頁上大大的「破產城市」四個字。

  城市還能破產?唐丁有些不敢置信。

  飛機降落在底特律韋恩國際機場,唐丁能看到下機的人都行色匆匆,低頭疾行。

  唐丁雖然也心急老師的下落,但是心急也沒有用,因爲他根本就無法查到更具體的老師的行蹤。

  不過,好在唐丁手中有一塊在老師家中拿的玉鎮紙。

  唐丁知道這塊玉鎮紙是老師用了幾十年的老物件,所以,上面沾染了太多的老師的氣息,唐丁只能希望憑藉這鎮紙,找到老師的下落。

  唐丁在機場候機廳坐了一會後,用心感應了下,通過這塊鎮紙果然感應到了老師的所在。

  唐丁心中一喜,出了機場,馬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開車的是個黑人,而且唐丁注意到街上走的人,以黑人居多。

  唐丁的英文水平相當不錯,儘管他的英式發音跟美式發音有些不同,但是交流起來卻沒有任何的障礙。

  唐丁指給了黑人出租車司機往哪個方向走,就閉目坐在車裏感應老師的方向跟街道的位置變化。

  底特律的氣候有些悶熱,雖然唐丁早已經到了不畏寒暑的境界,但是唐丁仍舊願意跟正常人一樣感受四季的變化。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唐丁雖然閉著眼,仍舊感覺有個人向自己所乘坐的出租車靠近,而且在車窗前猛的伸進手來,伸手就要抓唐丁手中的塑料袋。

  這個塑料袋是唐丁起飛前在機場便利店買的食物和水,不過在飛機上有飲料和食物的供應,所以,唐丁準備的食物就沒用上,平時節儉慣了的唐丁,下了飛機之後,這袋東西也沒丟,就一直提到了出租車上。

  待感受到這人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袋子,飛快的提出了窗外。

  這僅僅是食物和水,所以唐丁並沒有阻攔,就任由這人把它提走吧。而且唐丁能感覺到這人是個年紀不大的孩子,他可能是餓了需要找吃的,所以唐丁也就順水推舟,任由他拿走。

  可是搶了唐丁食物後的這孩子,大概是見到了唐丁的軟弱可欺,仍舊沒有收手的意思,所以,另一隻手又向唐丁的口袋裏摸來,顯然是拿了吃的,還要要錢。

  對於這麼得寸進尺的人,唐丁當然不會客氣,他手指向上一翻,閃電般點到了這孩子的手腕內關穴上,這一點,唐丁用了上一點內勁,當然,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一點的內勁,也足夠他吃一壺的了。

  劇痛之下,那黑人孩子閃電般的縮手,抱著手腕,暗呼出聲,「嘶嘶,法克。」

  正在這時,綠燈亮了,出租車司機一踩油門,車閃電般的竄出,很顯然,他已經等綠燈等很長時間了。

  「以後在底特律,停車的時候一定要升上車玻璃,以前每一個上車的乘客我都會提醒,可是很多人並不以爲意,不過等到他們被搶了之後,他們都會主動升上玻璃,後來就算不用我提醒,他們坐車也會升上玻璃,我都好多年沒有提醒過了,不過你還是中招了。」

  出租車司機看唐丁沒說話,問道,「你是日本人吧?」

  「哦?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你很有膽量,如果是中國人恐怕沒有你這樣的膽量,即使遇到了搶劫,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出租車司機並沒有看到唐丁剛剛翻手點中那黑人小子手腕的一幕,因爲唐丁的動作太快了。

  「我是中國人。」唐丁淡淡的說道。

  其實最讓這出租車司機驚訝的並不是唐丁的膽量,而是他淵渟嶽峙的氣度,剛剛經歷的搶劫雖然只是底特律的小兒科,但是一般人遇到這種事,一般都是後怕不已,不過唐丁淡然的氣度,彷彿什麼都沒遇到過一般。

  「這個地方,左拐。」唐丁的開口,有效制止了出租車的八卦,並修正了方向。

  底特律的破敗,出乎了唐丁的預料,他不由想起在飛機上看到的彩頁四個顯眼大字:破產城市。

  底特律雖然也有不少的高樓大廈,但是給人印象最深刻的是幽深的街道,垃圾遍地,破敗不堪,人煙稀少。

  通過出租車司機的喋喋不休,唐丁也大概瞭解了底特律的現狀,確實就是自己看到的那樣。

  老師怎麼會在這樣的城市當中生活?

  雖然唐丁對於這樣的生活一無所懼,但是老師畢竟是個知識分子,手無縛雞之力,他在這樣的城市當中,會生活的習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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