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16
一千一百六十 囊中之物

  龍鳳道宗主舒廣秀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躲過唐丁幾乎封死了所有可逃之路的三記五雷正法,不光如此,舒廣秀追擊唐丁的速度幾乎沒有任何減緩。

  換言之,舒廣秀不光躲過了唐丁的偷襲,而且還緊咬著唐丁,緊追不放。

  唐丁沒空去選擇逃跑方向,一切全憑本能。

  唐丁就算有步罡踏斗的頂尖步法,也敵不過舒廣秀築基級高手的速度。幸好唐丁可以在舒廣秀將要抓到自己的時候,時不時的發出一記五雷正法,這才讓舒廣秀始終沒有擒住唐丁。

  唐丁速度極快,從景區外,一躍而起,穿過景區的鐵柵欄,邊跑邊向舒廣秀反擊,這激烈的打鬥,速度極快,而且火花四濺,看的那些遊客以爲哪個劇組在此拍攝,紛紛叫好,喝彩聲連連響起。

  當然,唐丁不光用五雷正法向舒廣秀攻擊,也會用降龍法劍。舒廣秀大概也知道降龍法劍的厲害,所以她除非有十足的把握,要不然她會盡量避免與降龍法劍的接觸。

  不過,讓舒廣秀吃驚的是,唐丁的降龍法劍,劍法雖然毫無章法,但是每一劍卻天馬行空,都在舒廣秀所必救的地方。

  這段時間,唐丁恢復了不少,而且他也有了跟築基級高手舒廣秀對抗的經驗,所以,這次才沒讓舒廣秀輕易得手。

  但是這並不表示唐丁跟舒廣秀的差距在減小,不過是唐丁重視了敵人,並且把一切都豁的出去了。以前,唐丁跟人對敵,都是唐丁佔絕對優勢,所以,應該發愁的是對手。但是如今,唐丁跟舒廣秀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而唐丁又清楚的知道這種差距,所以,在對陣中,唐丁完全是以命搏命,舒廣秀攻擊自己的時候,自己根本不去想怎麼抵擋,只想著怎麼跟舒廣秀同歸於盡。

  舒廣秀的功力超過唐丁,所以她可不願意跟唐丁同歸於盡。所以,每當唐丁用兩敗俱傷的打法,舒廣秀雖然能擊斃唐丁的,但是自己卻會受重傷,她當然不願意這種情況發生。

  所以,舒廣秀在畏首畏尾之下,當然束手束腳,也就暫時沒法奈何唐丁。

  唐丁且戰且退,一直退到了鳴沙山。

  舒廣秀雖然不願意跟唐丁同歸於盡,但是她也知道唐丁的落敗只不過是時間問題。因爲唐丁縱然劍法天馬行空,讓舒廣秀不得不救,但是這種天馬行空般的劍法,精神力損耗極巨。

  這種情況下,舒廣秀自然不肯跟唐丁以命搏命。

  所以,舒廣秀就相應放緩了攻擊速度,反正唐丁的落敗在即,舒廣秀當然不願意以身犯險。

  不過如果把這件事讓古武界的人知道,唐丁能夠跟築基級的高手有來有往的鬥了幾十個會合,那他立馬就會名揚天下。

  築基級高手跟化勁高手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以化勁對築基,還能打的有來有往,這樣的人當然極其罕見。

  唐丁邊打邊四下觀望,自己該往哪裏逃?怎麼才能逃脫舒廣秀之手。

  唐丁接著就看到了莫高窟。

  莫高窟,唐丁前兩天去過一次,那裏有許許多多的洞窟,大洞窟連著小洞窟,而且開放的只是一部分而已,還有很多不開放區,所以,在哪裏要躲起來,似乎並不算太困難。

  如今的關鍵是怎麼才能過去?

  不過唐丁從來就不是個先想困難的人,只要他找準了方向,就會堅定不移的執行,哪怕倒在執行的路上。

  所以,唐丁且戰且退,方向正是莫高窟。

  舒廣秀,並沒有因爲唐丁的撤退而加快攻擊節奏,她仍舊不緊不慢的進攻,她也不擔心唐丁會逃走,因爲以唐丁的本領,根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唐丁終於靠近了莫高窟,與此同時,唐丁的體力已經消耗了大半,先天一炁也虧空了不少,但是唐丁卻並不露出半分敗象,他在勉力支撐。

  這一路,舒廣秀也發現了唐丁的目標是莫高窟,不過她不管唐丁去哪,反正唐丁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但是這個囊中之物,似乎並不能輕而易舉的拿下,相反,他還猶有餘力,看樣子還越戰越勇。

  唐丁和舒廣秀邊打,邊進了莫高窟,莫高窟的遊客不少,不過唐丁和舒廣秀的對打產生的氣場強大,那些靠近兩人對打圈中的人,被兩人的強大氣場,都給擠壓並跌倒,竟然沒有一個人能靠近兩人身週三米之內。

  進入莫高窟,唐丁並沒有使用五雷正法,一來是因爲這裏人多,唐丁怕誤傷無辜。二來唐丁的五雷正法消耗甚大,他需要積攢一些力量,以便能夠在最後時刻發揮重要作用。

  至於這莫高窟珍貴的壁畫和雕像,唐丁倒是沒有什麼顧忌。

  唐丁不是愚蠢的衛道士,不會在自己性命即將不保之際,去顧忌這些細枝末節。

  而舒廣秀也在等待著唐丁這個囊中之物,成爲自己真正的囊中之物。

  其實,舒廣秀並沒有真的狠下殺手,雖然唐丁破了龍鳳道宗門,讓這個千年門派山門破落,展現到了世人眼中。

  舒廣秀的考慮有二:一來她考慮放入是弟子鳳菲菲,唐丁是自己欽定的接班人鳳菲菲看好的人,二來是她愛才。唐丁是個人才,而且還是個相當有潛力的人才,門派中放入超然人物佔大師曾經說過,這個人是個五百年不遇的奇才,有了它,宗門振興有望。

  舒廣秀這一番追蹤唐丁下來,事實果然如此。舒廣秀越來越覺得唐丁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不單是以化勁對築基能保持不敗,而且他能讓龍鳳道宗門毀於一旦,這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例。

  龍鳳道存在幾千年,誰也沒這個能力,竟然把龍鳳道的宗門給毀滅,而唐丁就做到了。

  不過讓舒廣秀沒有把握的事,是出在佔大師身上。

  在宗門地位超然的佔大師,竟然在龍鳳道宗門被破後,無端失蹤,舒廣秀派人找遍了所有佔大師可能去的地方,但是依舊是杳然無蹤。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17
一千一百六十一 再佔主動

  佔大師的失蹤,讓舒廣秀在內的所有龍鳳道中人,有些挫敗感,感覺似乎沒有了方向。

  對,一向以來,佔大師看問題的高瞻遠矚,讓龍鳳道中人有了倚靠。

  但是佔大師無緣無故的失蹤,讓人不得不心生疑慮。

  所以,在對待唐丁的態度上,龍鳳道之內,也有了分歧。以宗主舒廣秀爲首的人,希望拉唐丁入夥,加入龍鳳道。但是還有一部分反對勢力,希望把這個破壞了龍鳳道宗門的人,就地正法。

  正因爲有了這種分歧,所以,這次舒廣秀才獨自一個人追到敦煌來。

  舒廣秀希望能夠勸說唐丁,歸附龍鳳道。

  舒廣秀雖說沒有故意相讓唐丁,但是事實上,她卻並沒有下殺手。要不然以舒廣秀的築基級的高手,雖然在十招之內擒不住唐丁,但是要擒住唐丁,肯定不會超過百招。

  如今,兩人已經打了上百招,依舊難分勝負。

  唐丁且戰且退,一直退到了莫高窟的洞窟內。

  唐丁進入洞窟十米後,舒廣秀也跟了上來,而此時,唐丁積攢的五雷正法以上中下左右,五個方向發出,直擊緊隨而來的舒廣秀。

  不得不說,唐丁選擇的這個角度和機會非常好,因爲這五記雷法基本上封鎖了這個並不算大的洞窟的所有方向,而舒廣秀根本是避無可避,當然,這個機會也是唐丁費心營造出來的,而且唐丁的這五記五雷陣法,也準備了多時,就爲一舉擊退舒廣秀。

  當然,擊殺是不用想了,以舒廣秀的築基級的強橫功力,就算五雷正法擊在她身上,也要不了她的命。唐丁只希望能夠擊退舒廣秀,唐丁就可以贏得寶貴的喘息之機,或許他可以藉助這個喘息之機,一舉逃脫舒廣秀的追捕也說不定。

  五雷正法速度極快,即使是築基級的高手也不能跟雷法拼速度,舒廣秀儘管距離洞口只有五六米,但是後退已然來不及,她避無可避,只能硬生生的承受了這一擊。

  「轟,」五雷正法擊在舒廣秀的臂膀,這也是她刻意避開了要害,讓五雷正法擊在這裏。高手就是高手,臨敵之際,才能體現出高手的修爲,如果一般古武高手經受這種場面,根本不可能去選擇受擊部位,因爲雷法太快了,根本是避無可避。而像舒廣秀這種高手來說,五雷正法雖然封鎖了她全部能躲閃的方位,但是她卻能夠躲過五雷正法轟擊的要害,以身體的非要害部位去承受五雷正法的威力。

  不過,舒廣秀並沒有高興太早,她以爲躲過了唐丁的這一波五雷正法,但是事實上,她太樂觀了。

  唐丁也並沒有因爲一波五雷正法擊中她後,就停止攻擊,他見先前的這記五雷正法奏效,馬上又發出兩記如連珠炮似的五雷正法,這次的方向並不是全方位封鎖這山洞,而是直接擊向已經捱了一記雷法的舒廣秀。

  唐丁要用這兩記五雷正法重創舒廣秀。

  不過舒廣秀卻遠比唐丁想象中的要厲害,雖然先前中了一記五雷正法,但是這接下來的兩記五雷正法,都被舒廣秀給躲了過去。

  這次,舒廣秀躲的很是吃力,因爲她身上已經有了傷,行動也不像之前那麼靈活。而且唐丁的這兩記雷法的角度非常的刁鑽,舒廣秀躲起來,已經是使盡了全身的解數。

  但是,讓舒廣秀驚恐的是,唐丁的攻擊還沒完。又是一記五雷正法,向她襲來。

  這記五雷正法,舒廣秀是真的無法躲過,因爲唐丁的這記雷法角度更加的詭異,這詭異的角度,讓舒廣秀躲起來實在是有心無力。

  「轟」這記五雷正法結結實實的轟在了舒廣秀的身上。

  這可惡的唐丁,他竟然利用這狹窄的山洞,無法躲閃的時候,發出了五雷正法,讓自己避無可避。

  太可惡了。

  舒廣秀恨的牙根癢癢,早知道自己就在之前對唐丁痛下殺手了,以自己的身手,如果拼上受傷,已經可以將唐丁斃於掌下。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舒廣秀再次深吸一口氣,把這口氣用意念,引導至全身,著重在被雷法轟擊而淤塞的經脈。

  三分鐘過後,舒廣秀已經把五雷正法轟擊帶來的影響,基本消除,她身上所中的五雷正法,基本無大礙。

  剩下的就是追擊唐丁了。

  舒廣秀腳步一滑,人影一閃,追向唐丁消失的方向。

  當然,舒廣秀的追擊,絕不是僅僅憑唐丁消失的方向,她還有祕密法寶,那就是自己吊墜對於另一半吊墜刑斧的感應。

  舒廣秀幾乎沒有猶豫,就追向了感應靈氣的方向。

  不過,這次舒廣秀撲了個空。哦,標準的說來,是舒廣秀並沒有撲空,她找到了放在地下的另一半吊墜,也就是她給鳳菲菲的那塊。

  這塊吊墜好好的放在地上,但是拿吊墜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如果沒有受傷,舒廣秀或許還真的會放唐丁一馬。但是如今,舒廣秀就算想放過唐丁,卻過不了她自己這關。

  舒廣秀把吊墜放在口袋,順手把那裝吊墜的盒子扔到一邊。

  她要找唐丁報復,東西太多是累贅。

  舒廣秀如發瘋了般的尋找唐丁,但是她一時半會兒卻找不到找人的方法,只能如無頭蒼蠅一般亂撞。

  舒廣秀的找人方法,主要是以吊墜感應爲主,但是如今唐丁把吊墜放棄了,舒廣秀的找人方法就失靈了。

  而且,舒廣秀在速度上,也並沒有領先唐丁太多。這個只有化勁層次的年輕人,卻步法玄妙異常,不論是小範圍內的閃轉騰挪,還是長距離的長途奔跑,舒廣秀的速度都沒有太大的優勢。

  在速度上,兩人又打了個平手。

  所以,如今,唐丁放棄了他一直不捨得放棄的聖器舍利,竟然再次掌握了主動,不至於拿著聖器的時候,總是且戰且逃,被動挨打。

  舒廣秀的速度很快,她在這「千佛洞」的莫高窟的洞穴裏,進進出出,想找出唐丁的線索,但是唐丁如同在人間蒸發了一般,舒廣秀找遍了大部分的這些洞窟,還是沒有發現唐丁的蹤跡。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17
一千一百六十二 破題在即

  舒廣秀爲什麼找不到唐丁,因爲唐丁把她能夠感應到的刑斧丟了。

  沒有了刑斧的氣息,舒廣秀想找唐丁,當然很困難。兼且舒廣秀還被唐丁的兩記五雷正法給擊中,吃痛加吃驚之下,她當然找不到唐丁藏在哪。

  不過舒廣秀畢竟是築基級的高手,即使受了傷,她的功力仍舊高出唐丁不少,而這也是唐丁這種情況下,仍舊不敢跟舒廣秀直接交手,還需要躲閃的原因。

  掉了三五顆牙的老虎,仍舊是老虎。即使不用牙,老虎爪子也能要人命。

  舒廣秀直覺上感覺唐丁應該藏在敦煌莫高窟的那些洞窟之中,敦煌莫高窟有近千個石窟,僅憑舒廣秀一人之力,跟本無法做到面面俱到的尋找。

  所以,舒廣秀尋找了一陣,就突然想到了什麼,放棄了尋找。

  當然,舒廣秀放棄了尋找,不代表她就不尋找唐丁,只不過她換了一種方式。舒廣秀在敦煌最高的九層樓樓頂,居高臨下,環顧四面八方。不論唐丁從哪個方向逃走,舒廣秀都能看到。憑藉舒廣秀的功力,唐丁根本逃不遠。

  當然,這裏有個前提,是唐丁還留在這敦煌莫高窟之內。

  之前,舒廣秀已經找了不少洞窟,當然是走馬觀花的尋找,這耗費了她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

  如果唐丁在這半個小時之內,逃出莫高窟,不在這近千的洞窟之內,那舒廣秀的守株待兔,不會有任何效果。

  但是舒廣秀有種直覺,唐丁一定沒有走,他還留在這莫高窟的近千洞窟中的某一箇中。

  因爲舒廣秀雖然跟唐丁不過見了兩面,但是她卻瞭解唐丁的爲人,這是一個頭腦極其冷靜的青年,而且相當有頭腦。既然是有頭腦的人,一般都不會冒險。如果在當時,唐丁在自己的追蹤之下,逃出莫高窟,就會進入一覽無遺的曠野中,那時被發現的機率將會大大增加。

  而這不是智者所爲。

  舒廣秀閉目坐在這九層塔頂,但是她的精神力卻延伸到了四面八方,籠罩住了整個敦煌莫高窟。

  。。。。。。。。。。。。。。。。。。。

  唐丁藏在哪?

  唐丁就藏在敦煌九層塔之中。

  對,就像舒廣秀預想的那樣,唐丁當時的確想過走,不過暴露在曠野的危險,要遠遠大於藏在這近千洞窟中的危險。更何況,唐丁對這莫高窟比較熟悉,因爲他前幾天才跟柏安妮過來遊覽過。

  這些都是唐丁的優勢。

  而且這敦煌周圍的地形,並不利於唐丁逃脫,相反他藏在這裏,可以等到舒廣秀找厭煩了,他再行逃脫。不過舒廣秀比唐丁想象中的要聰明得多,舒廣秀只找了一會,就想到了守株待兔的方法。

  唐丁能感覺到舒廣秀的精神力蔓延到了四面八方。

  不過幸運的是,舒廣秀的精神力蔓延,是以她自己爲中心,而且她並沒有把自己的正下方作爲重點探查區域,要不然以唐丁跟她距離這麼近,只要稍有異動,一定會被舒廣秀給探查到。

  但是,唐丁也不敢出去了,因爲他所在的這個區域,恰好形成了舒廣秀探查的唯一一個盲區。

  唐丁的先天一炁是唐丁的超強精神力,融合了道家《道德經》後,精神力和內力昇華後的產物,這種先天一炁,是最純淨的先天之氣,比精神力要靈敏的多。當然如果要跟舒廣秀比,唐丁的確先天一炁有優勢,但是舒廣秀的優勢也很明顯,她的功力強橫,而且精神力也很強大。打個比方,兩人一個是精,一個是強大。

  這舒廣秀很有耐心,她已經在這九層塔頂坐了十幾天,一動不動。

  唐丁當然也就被困在這九層塔中十幾天。這十幾天,唐丁可閒的太無聊了,因爲他不敢運功恢復傷勢,因爲舒廣秀就在頭頂。

  如果唐丁不運功,就跟普通人一樣。但是一旦運功,以舒廣秀的築基級高手的境界,一定會發現唐丁的所在。

  唐丁沒事,就在這九層塔中,跟正常人一樣來回行走,觀看這精美壁畫和雕塑。

  而在九層塔頂的舒廣秀,比唐丁還苦。唐丁不過是不敢運功療傷,而舒廣秀不光也不能運功療傷,而且還加上了風吹日曬。

  舒廣秀的精神力要放出去,籠罩周圍空間,以防止唐丁從某個不起眼的角落逃走,舒廣秀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因爲她知道唐丁的心計之高,只要自己稍微一疏忽,他就會逃之夭夭。

  在塔頂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白天黑夜,白天風吹日曬,夜晚當地的氣溫極低,不過舒廣秀是築基級的高手,不畏寒暑。就算是不畏寒暑,那太陽總會照射到的,而且在太陽下,就算她能閉住氣孔,盡最大可能的減少水分流失,但是總會被曬黑,總會被曬憔悴。

  舒廣秀雖然精神力覆蓋在四面八方,但是她的大腦卻並沒有昏昏欲睡,相反,她的大腦在積極活動,不斷的推理唐丁可能藏身的地方。

  唐丁在幹嗎?唐丁此時正在對著大殿中的五百羅漢雕像看。

  這五百羅漢像,初看上去,或立或坐,或躺或臥,總之看起來雜亂無章,沒有半點規律可循。

  但是唐丁看過一陣之後,卻感覺這五百羅漢每一個都有不同的表情,他們或喜或悲,或靜或動,或急或緩,每一個人的表情和動作,都不一樣,而且唐丁似乎從他們的動作中,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東西。

  這些熟悉的東西是什麼?唐丁一時沒有把握到,但是這種熟悉彷彿就要脫口而出,但是就是說不出來。

  對,唐丁的大腦中靈光一現,想起了這種熟悉的感覺的由來:這是九字真言。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九字真言,唐丁從之前的佛經中看到過完整版的,但是因爲唐丁理解能力有限,或者是九字真言太過高深,所以,唐丁只悟通了前八字,而這第九字,才是九字真言的精髓所在。

  但是,唐丁一直沒能悟通這第九字。

  如今,唐丁感覺九字真言的第九字,破題就在眼前。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17
一千一百六十三 真言圓滿

  唐丁確實沒想到,這名滿天下的九字真言,會蘊含在這五百羅漢當中。

  之前,唐丁在聖佛那裏得到了九字真言,唐丁得到的九字真言,都是以聖佛精神力的方式灌注給了自己,唐丁心中只有抽象的印象,並沒有如今這樣直觀的感覺。

  如今,唐丁從這五百羅漢中,看到了九字真言的真諦。

  原來所謂的九字真言,可以幻化成百種、千種變化,而這些變化,都是歸於這「九」字大道中。

  唐丁看到這五百羅漢,心裏開始揣摩著五百羅漢的面容和手勢變化,他的手中也不自覺的在做一些動作,九字真言,九種手印,原來只是個象徵數字,前八字的手印,或許不需要融會貫通,但是要悟通第九字,就一定要把前八字,哦,不光是前八字,還有這八字演變出的百種變化,全都瞭然於心,這才是第九字的真意。

  密宗的九字真言,跟佛教的九字真言,其實都是如出一轍,不過密宗的九字真言的傳授是化繁爲簡,虛擬成了抽象的簡單化,而本土佛教的九字真言卻是化簡爲繁,讓每一種變化更加的直觀化。

  但是不管怎麼樣,九字真言還是九字真言,不管是化繁爲簡,還是化簡爲繁,只要掌握了其根本,都是殊途同歸。

  「好你個唐丁,竟然躲在這裏,真夠沉得住氣的你!」正當唐丁的手指在不斷演練這九字真言的第九字,沉浸在這九字真言中,想盡快把這九字真言融會貫通,此時門口傳來一陣喝斥聲,舒廣秀來了。

  唐丁在演練九字真言的時候,他比劃的手印,那都是帶有勁氣的,唐丁也忘了要掩飾這種勁氣的發散,所以才讓舒廣秀得知。

  「我說我怎麼一直沒找到你,原來你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舒廣秀在塔頂的時候,也考慮過唐丁躲在自己屁股底下的九層塔中,不過這種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她不相信唐丁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真的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來利用。

  不過舒廣秀的話,唐丁並不回答她,這讓舒廣秀很惱火,她上前一步,一隻手朝唐丁的後背抓去,這隻手抓的是唐丁的大椎。

  在道家修煉中,有「丹田是虎,脊椎是龍」之說,不管是這丹田還是脊椎,都是極爲關鍵的部位。

  這個關鍵並不是說就是要害,打了就會死,相反這個關鍵指的是最強的部位。

  很多人都以爲丹田很怕擊打,因爲看小說都有廢了丹田之說,這個丹田能不能廢?當然能廢,但是卻非常不好廢,因爲丹田是人內家拳高手最強大的地方之一。在這裏有一股氣長年累月盤踞在這裏,而且不論行走坐臥,還是運功行拳的過程,丹田這股氣一直在,所以根本就沒有可乘之機。

  而我們還經常聽到的一句話就是:運足了氣,抗擊打。這個運足了氣後,抗擊打能力特別強。

  再說脊椎,其實也是同樣的道理。

  脊椎是龍,大龍當然很強悍,人想要抓住大龍?除非來個比大龍更厲害的傢伙,才能降住大龍。

  不過,舒廣秀就是那個比大龍還強橫的傢伙,她一把就要抓住唐丁的脊椎。

  大龍不好降服,但是一旦降服,大龍就會服服帖帖。

  舒廣秀一旦抓住唐丁的脊背,就會如同鐵鉤一般鎖住唐丁這條大龍,而唐丁一身功夫也會因爲被鎖住了脊椎,而無法使出。

  舒廣秀知道唐丁的實力,因爲他們交過兩次手。

  所以就在舒廣秀一出手之後,她見唐丁並沒有馬上反應,她就有種感覺,這一擊能夠一擊而中。

  不過,就在舒廣秀的一爪,距離唐丁的後背還有兩米的距離,唐丁驟然轉過身,而與此同時,唐丁的雙手交叉在胸前,雙手手指連續做出了好幾個奇怪的動作,奇異的化解了舒廣秀的一爪。

  舒廣秀根本沒想到自己這必中的一抓,竟然會落空。

  唐丁躲過舒廣秀的一抓,絕非僥倖。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唐丁對舒廣秀的一抓,一定會手足無措,無法抵擋,但是剛剛唐丁悟通了九字真言的第九字,把九字真言融會貫通後,他剛剛的手印並不是一個,而是連續的做出了九種手印,才把舒廣秀的一抓之力,全部化解掉。

  舒廣秀一驚之下,又連續的閃電般的抓向唐丁,而唐丁則是連續的以手印對敵,他的手印速度極快,且又精準無比。

  在舒廣秀看來,唐丁的手指神出鬼沒,竟然一圈一彈之間,能夠化解自己蘊含了強勁功力的一抓,簡直是神奇無比,讓舒廣秀驚訝莫名。

  如果要以佛道來論,那龍鳳道是道家,而九字真言最本質的意思,卻是佛家的東西,所以,舒廣秀不瞭解情有可原。

  最讓舒廣秀吃驚的是,唐丁這才短短的半個多月未見,他竟然進步到了這個程度,以化勁之身跟自己這個築基級的高手對敵也不落下風。

  舒廣秀是越打越吃驚,她既吃驚於唐丁那詭異莫測的手印,又驚訝於唐丁竟然能夠跟全力施爲的自己對敵,不落下風。

  難道自己真的老了?還是佔大師說的對,這個人的確非殺不可,要不然他會滅亡龍鳳道。

  之前,舒廣秀是不相信,以唐丁一個化勁的小人物,能夠滅了龍鳳道這種千年大派,但是如今舒廣秀有些相信了,憑唐丁進步的速度,他的確有可能滅了龍鳳道。

  以前是舒廣秀不想殺唐丁,那是因爲唐丁不值得她殺。但是如今舒廣秀是想殺唐丁,但是卻殺不了他了。

  舒廣秀是越打越吃驚,越打心裏越涼,所以,表現在精神上,舒廣秀有些恍惚。

  可是就在舒廣秀的恍惚間,唐丁一記寶瓶印,印在舒廣秀的胸口,把舒廣秀橫的打飛了出去,而且唐丁的速度迅捷無比,他在打飛舒廣秀的同時,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下了舒廣秀脖頸中的吊墜,這個吊墜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是鳳菲菲的聖器刑斧吊墜,另一枚則是舒廣秀一直佩戴的聖器刑斧的另一部分。。

  「舒宗主,後會有期!」唐丁搶得了聖器刑斧後,迅速遠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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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六十四 脫鉤車廂

  舒廣秀望著唐丁遠去的方向,恨恨的說了一句,「給我回來,有本事別走!」

  不過唐丁當然不會乖乖站住,他還嫌自己跑的慢呢。

  舒廣秀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個堂堂的築基級的強者會被一個小小的化勁擊敗,並且被搶走了龍鳳道的掌門信物,聖器刑斧。

  當然,這由兩部分組成的聖器刑斧,在龍鳳道之中,還有個好聽的名字:鳳求凰。

  舒廣秀心道先輩傳言果然有道理:龍鳳道的先輩曾數次警告過,這鳳求凰,絕對不可以聚首,一旦聚首,必生禍端。

  這鳳求凰是舒廣秀取得了唐丁扔下的吊墜,然後自己那個吊墜也放在身上,這不正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鳳、凰聚首嗎?

  這鳳和凰聚首後,自己被擊敗,而且還是被一個化勁高手給擊敗,舒廣秀怎麼能不心生感慨。

  這是舒廣秀給自己找的藉口,其實她被唐丁擊敗的很大原因在於她自己。

  就算唐丁把九字真言的第九言,並把全部的九字真言融會貫通,但是實力上比起舒廣秀還是相差一大截。只不過是舒廣秀見唐丁進步太快,心理落差太大,導致失神,恍惚之下,才被唐丁擊敗。

  舒廣秀被唐丁擊敗後,在地上坐了一會,然後才起身離開。

  。。。。。。。。。。。。。。。。

  唐丁奪得了完整的聖器刑斧,他本想第一時間趕回去,把聖器刑斧拿回去,可是他又不確定舒廣秀有沒有別的跟蹤辦法。

  如果舒廣秀有另外的跟蹤辦法,那唐丁還擔心自己把危機帶給家人。

  不過要回柏安妮家,會不會把危險帶給她呢?

  唐丁雖然不是個怕事的人,但是他卻不能這麼自私的把危險留給別人。

  所以,唐丁打算跟柏安妮說聲之後,然後自己再踏上東去的火車。

  不過唐丁剛跟柏安妮說完,柏安妮馬上就問唐丁在哪?唐丁據實已告,說自己就在火車站。

  唐丁知道柏安妮想幹什麼,但是她卻不會給她挽留自己的機會,因爲唐丁已經買好了票,電話一掛斷,唐丁就會上車,而柏安妮就算來的再快,也來不及了。

  掛了電話,唐丁剛準備進候車大廳等待檢票上車,這時從出站口出來了兩個人。

  兩人出了出站口,目光也同樣聚焦在唐丁身上。

  爲什麼三人會把目光聚焦在彼此身上?因爲這兩個人竟然是難得一見的築基級的絕世高手。

  築基級的高手之罕見,那不比看到龍的機率多多少。其實就算化勁級高手,也是等閒難得一見,更別說築基級了。

  而且還一見就是兩個,兩個築基級的強者,出現在這火車站,唐丁怎麼能不吃驚?怎麼能不行注視禮?

  這兩個築基強者注視唐丁,是因爲唐丁身上有鳳求凰的氣息。

  「等等,別走,你身上怎麼會有龍鳳道的掌門信物?」一個老者喊住了即將錯身而過的唐丁。

  唐丁一聽老者問話,他就知道要遭,因爲一般人當然不會認得龍鳳道掌門信物,只有龍鳳道的重要人物才會對掌門信物這麼熟悉,而這兩個築基級的強者,在龍鳳道中的地位恐怕不會比宗主低多少。

  唐丁雖然剛剛擊敗了一個築基強者,但是這只不過是僥倖,而且是在舒廣秀受了兩記五雷正法之後,心神恍惚之下,才讓唐丁有機可乘。

  正常情況下,一個築基強者都可以制唐丁於死地,兩個築基強者那是可以隨意揉搓唐丁的了。

  「掌門信物?哦,是宗主給我的,她讓我先把掌門信物送回去,以防丟失。」雖然唐丁遠不是兩人的對手,但是他卻並不慌張,語帶輕鬆的回答道。

  「哦,那好,你速速回去,好好辦好掌門交代的事,路上當心,掌門信物千萬不能有遺矢。」一個老者聽了唐丁的話,叮囑他道。

  「好的。」

  唐丁不慌不忙,扭頭就走。

  唐丁還沒上火車的時候,檢票員就朝他招手,「快點,快點,車馬上就要開了。」

  唐丁緊走幾步,上了火車。

  不過那築基級高手的二老,見到唐丁上了一列目的地是青島的列車,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這不對勁啊。龍鳳道宗門在南方的四川地界,可是這輛車卻是開往中國東部。

  如果唐丁不是攜帶了掌門信物,他們不會認爲唐丁去東方有什麼不對,但是唐丁卻在攜帶了掌門信物的前提下,加上二老又追加了叮囑之下,唐丁依然向東,這就有問題了。

  「別走,等等。」二老三步並作兩步,就追向唐丁上車的那節車廂。

  不過,等他們追到車門,車廂門已經關上了。

  二老的動作反應,早在唐丁的關注中,雖然看上去,唐丁並沒有看向二老的這個方向。

  對於高手來說,尤其是唐丁這種尤其擅長精神力的高手來說,精神力可以不看即知人之兵。

  但是唐丁如果一直盯著二老的話,那他的眼神就會讓二老生出感應。

  不過唐丁不去看,那二老就不容易發現他,因爲唐丁在精神力上面的修爲甚至要強於築基級的高手。

  自己還是太大意了。唐丁以爲帶著聖器走,路上不會碰到跟自己有相同能力的人,更不想會碰到熟悉聖器氣息的龍鳳道之人。

  所以,唐丁就沒想到隱藏聖器的氣息。

  這兩件可以二合一的聖器,有很多很奇怪的特點:一,如果兩件聖器分開,不管自己怎麼隱藏其中的一件的氣息,另一件總會感應到。二,這聖器的氣息在不同情況下竟然會變化。三,一旦聖器的兩件二合一後,聖器的使用者竟然會發生災厄。

  當然,血族的聖器,對於人類來說,都是不吉祥的。

  其實這也正常。

  聖器刑斧兩件一聚首,舒廣秀馬上就丟了傳家寶宗門宗主信物,而唐丁剛剛取得了這完整的聖器刑斧,馬上就遭遇了兩大築基級高手。

  「嘩啦」一聲,唐丁不用看也知道這築基級的兩大高手破開了火車的鐵皮,闖了進來。

  唐丁的心頭一緊,她知道自己是萬萬敵不過這兩大築基級高手。

  怎麼辦?

  唐丁腦中轉個不停,與此同時,唐丁站起身,向車尾方向疾走。

  他知道自己勝了舒廣秀不過是僥倖,但是要對上這兩大築基級高手,是萬萬沒有僥倖之理。

  火車上人很多,唐丁在人羣中擠來擠去,突然,唐丁看到了一隻精緻的水晶花瓶,上面插了不少的鮮花,哦,這不是鮮花,只是塑料花而已。

  這個花瓶就擺在桌上,看樣子花瓶的主人很是珍惜它,擔心人多手雜把花瓶推翻在地,還特意用兩隻手抱住了花瓶。

  這兩隻手不大,唐丁順著這兩隻手往主人看去,這花瓶的主人是一個穿著很樸素的小女孩。

  唐丁注意這花瓶是因爲這花瓶竟然是個純天然水晶的瓶子。

  「小姑娘,我能看看你這個瓶子嗎?」唐丁沒時間思考這麼做合適不合適,更沒時間去另外想別的辦法。

  小姑娘用審視的目光看了眼唐丁,然後把手中的花瓶遞了過來,「可以,不過你要小心點。」

  「恩,好的。」唐丁接過女孩手中的花瓶,很仔細的拿著花瓶,看起來他做的小心翼翼。

  然後唐丁就把聖器刑斧的玉墜放了進去。

  放進天然水晶中的聖器刑斧,馬上其氣息就被水晶要吸收,在外面半點看不出來聖器的氣息。

  這血族聖器就是有這個特點。

  「花很漂亮,還給你。」

  唐丁把花瓶還給女孩,自己又快步朝前方的車廂走去。

  唐丁剛走過這節車廂,那兩位築基級的老者,就來到了剛剛唐丁駐足的車廂,兩人剛剛突然失去了唐丁的氣息。

  這種感覺讓他們覺得很不好,就彷彿一件馬上要成功的事,卻突然功敗垂成。

  兩人並沒有在這節車廂停留,而是迅速朝前追去。

  兩人有超強的記憶力,他們見過唐丁,他們能認出唐丁的氣息。因爲唐丁不在這裏,所以他們才迅速追去。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唐丁用了什麼辦法隱藏了掌門信物的氣息的,但是他們卻知道唐丁一定還在火車上。

  就算唐丁要跳車,這信物的氣息也不會突然消失。

  他們的望氣術,跟唐丁的望氣術還不大一樣,如果非要區別一下,那唐丁的望氣術是道家真傳,而兩人的望氣術只是一種對氣機的感應而已。唐丁的望氣術把氣機感應給放大,並且把這種放大後的氣機感應總結成了一種功法。而兩人卻仍舊只是看到的這種氣機。

  唐丁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倒數第二節車廂,他能夠感覺到後面緊追不捨的兩人,就在距離自己一個車廂的距離。

  最後一節車廂不是載客的,所以,唐丁想進也進不去。再說了,就算進去又有什麼用?早晚也能被追到。

  唐丁走到最後一節車廂和倒數第二節的連接處,手中的降龍法劍揮下,切斷了兩節車廂的連接,而他自己則翻到倒數第二節車廂的外部車頂。

  「人呢?」

  「看那節車廂!」

  二老追出來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已經脫鉤的最後一節車廂正在減速,兩人幾乎來不及思考,就跳下車,因爲他們直覺上,唐丁一定在那節脫鉤的車廂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17
一千一百六十五 智計0出

  兩大築基級高手跳下車的時候,唐丁緊緊貼在車廂頂,一動不敢動。

  甚至等兩人跳下後好一會兒,唐丁才敢悄悄擡起頭,此時他已經看不到脫鉤的最後一節車廂了。

  唐丁從車頂翻下來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的乘客在對著剛剛被切斷的最後一節車廂議論紛紛。

  唐丁若無其事的打開門走了進來,他剛進門,迎面就有兩個匆匆走來的列車員。

  這兩名列車乘務員是接到了列車長打給他們的電話,而列車長則是接到了最後那節車廂上行李車廂工作人員的電話,車廂莫名其妙的脫鉤了,這才派了人來查看情況。

  唐丁在衆人羣中,擠出去後,直奔剛剛拿花瓶的小女孩的那節車廂,想趕緊找回自己的仍在裏面的聖器。

  不過,這聖器到底是拿回還是不拿回,唐丁還沒有很好的主意,放在裏面不放心,可是拿出來,他有擔心那剛剛跳車的兩大築基高手發現聖器的氣息。

  思前想後,唐丁覺得最好還是過段時間再取回吊墜。

  所以,唐丁走到那節車廂後,就在那小女孩的座位旁邊停了下來,順勢跟小女孩有一搭沒一搭的攀談起來,唐丁也知道了小女孩的名字,她叫依依。當然,談話主要是圍繞那漂亮的花瓶而來。

  雖然這話題的幼稚讓衆人側目,但是兩人卻似乎聊得很開心。

  不過通過攀談,唐丁也得到了一個壞消息,這小女孩依依在下一站的蘭州站馬上就要下車了。

  小女孩依依算是個留守兒童,她是獨自來蘭州看望在此打工的爸爸媽媽。

  女孩依依在蘭州站要下車,唐丁只能提前取出聖器了。

  跟依依攀談很愉快的唐丁,很容易就又從依依的手中拿過花瓶,取出了聖器刑斧。

  不過唐丁剛取出聖器刑斧,馬上就隱隱感覺到一股不好的感覺在縈繞,似乎有危險在逼近。

  唐丁探身向後觀看,但是觀看的結果卻讓他大驚失色:在這飛速奔馳的火車後面,隱約有三個緊追不捨的身影。

  唐丁的視力非常好,他雖然看不清三人的面貌,但是卻能感覺出來追擊自己的是剛剛那兩位築基級的老者,再加上舒廣秀。

  三個築基級的高手,在火車後面追趕自己,這怎能不讓唐丁感覺驚恐?

  以人力追趕火車,雖然這火車停靠過兩站,但是這兩個站點都是小站,停靠也沒多長時間,但是三人卻能夠追上奔馳的火車,而且他們距離火車的距離還在逐漸縮小,這是多麼的駭人聽聞!

  果然是聖器一出現,厄運伴隨著來。

  唐丁看著手中的聖器刑斧,難道這聖器刑斧就不該被自己擁有嗎?

  三大築基級的高手,對自己緊追不捨,唐丁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驕傲還是驚恐?

  「吱嘎」一聲,火車開始在減速,唐丁知道這是臨近靠站了。

  車速一減,舒廣秀三人追上自己就更容易了。

  舒廣秀一人唐丁都是勉強應付,甚至在龍鳳道宗門,唐丁差點被舒廣秀一掌擊斃,可是今天,竟然有三個跟舒廣秀同級數的高手來追趕自己。

  「大哥哥,我要下車了,再見。」小女孩依依跟唐丁道別,因爲火車在減速。

  「別急,我也跟你一起下去吧,正好我也想到蘭州看看,你能給我做嚮導嗎?」

  「哦,當然可以,不過這要等我看完我爸媽之後。」

  「好,沒問題。」唐丁順手接過依依的行李之前,他早就神不鬼不覺的把聖器刑斧丟進了水晶花瓶中。

  火車靠站,唐丁跟依依一起下了火車,兩人擠在人潮洶涌的人流中,看上去很不起眼。

  唐丁低著頭行走,但是他的先天一炁遍佈四周,防止舒廣秀突然到來,打他個措手不及。

  舒廣秀的確來了,但是卻是在唐丁下車之後,舒廣秀跟龍鳳道兩位長老過來後,三人先觀察每一個出站的人,看看他們中有沒有唐丁?

  在火車啓程前,三人已經上了火車。

  出站的沒有唐丁,那唐丁就一定躲在火車上。

  舒廣秀知道唐丁的狡猾,而且舒廣秀還知道他膽大心細,智計百出,這次搜尋唐丁,三人格外留意。

  舒廣秀是在莫高窟被唐丁意外擊敗後,痛定思痛,她不甘心自己的失敗,所以又追了過來,她乘坐的是下南方的列車,正好遇到被唐丁削斷最後一節車廂阻路,所以就在這遇到了宗門的兩大護法長老。

  正是因爲遇到了舒廣秀,這兩大護法長老,才有了方向。

  當然,這還是舒廣秀提議的,因爲她知道唐丁的足智多謀,外加膽大包天,所以,根據舒廣秀的推測,唐丁最應該躲在那輛已經開走的列車上,所以,三人這才發足狂奔,憑足力追上了這將要靠站的列車。

  三人在車上搜尋一陣,三個人的搜索,非常仔細,但是卻不見唐丁的身影。

  舒廣秀跟唐丁打交道的時間長,所以她知道唐丁的爲人,也知道他的行事特點,舒廣秀一遍遍的把自己代入進去,如果自己是唐丁,在有敵人的時候應該怎麼跑,在沒有敵人的時候應該怎麼跑?

  推理來推理去,舒廣秀感覺唐丁有極大的可能是發現了自己跟二老追擊他,所以提前一步在蘭州站下了車,而且舒廣秀幾乎可以肯定,唐丁一定是第一波下車的人。

  因爲舒廣秀來的時候,列車的乘客剛開始學下車只有一會。

  「回去!」舒廣秀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唐丁。

  「回哪裏去?」二老不由自主的問道。

  「蘭州,我覺得他最大的可能是在蘭州,而且還是在我們還沒到來的時候,提前一步察覺到了危險,下車跑了。」

  「你爲什麼這麼判斷?」

  「就憑我對他的瞭解。」

  「好吧,希望這次別空跑一趟。」二老對舒廣秀顯然沒有多少的信心。

  「放心吧,我還有別的辦法找到他。」舒廣秀的辦法其實早已經想過了,這麼說只不過是爲了安他們的心而已。

  就這樣,三人在列車駛出去六十多公里後,只能再次往回返。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17
一千一百六十六 雷法破殼

  唐丁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走了背字,竟然這麼不順利。好像就是從自己取得了這件聖器刑斧之後。

  如果說有比遇到兩個築基級高手更悲哀的事,那就是遇到三個築基級高手。

  唐丁並沒有急著動身,他跟著小女孩依依一起到了她蘭州父母打工的工廠。其實不是唐丁不想走,他也知道在三大築基級高手沿著原路線南下,自己轉道北上或者向東,是最好的方向。

  不過在唐丁偶然得知依依的父母竟然雙雙都是殘疾人,殘疾人還在打工賺錢,因爲依依還有個弟弟的時候,唐丁內心的某處柔軟被觸動了。

  所以,唐丁決定去依依父母打工的地方去看一看,看看自己有沒有能夠幫上忙的地方。

  儘管唐丁身上諸事纏身,但是他仍舊願意走這一趟。

  依依的媽媽腿腳不好,在蘭州街頭開了一個釀皮子店。依依的爸爸腦子有些問題,平時給旁邊的一個小區打掃衛生,早晚都會幫著依依媽媽做釀皮。

  做釀皮可是個辛苦活,雖然直接進現成的釀皮會少很多工序,但是可能是因爲老實本分,兩口子一直堅持自己做釀皮。

  依依媽媽並沒有因爲依依跟唐丁的年齡差距過大有所懷疑,相反,她對待唐丁非常熱情,唐丁一進來就招呼他坐下喝水,並做了兩大碗釀皮子給唐丁和依依吃。

  這釀皮做的相當香辣爽口,唐丁吃了一大碗還不夠,依依媽媽又給他做了一碗。

  吃完後,依依爸爸也回來了,他剛剛把小區衛生打掃了一遍,今天的打掃工作是完成了,他一進來就呵呵的笑,依依媽媽直接把他往外推,「把工作服脫外面再進來。」

  依依媽媽也跟著他出去,幫他把衣服脫下,然後抓過毛巾給他拍拍身上的灰塵,又隨手把毛巾放進臉盆擰了一下,依依爸爸拿過毛巾,呵呵笑著自己胡亂擦了把臉。

  唐丁看屋裏看到這屋外的場景,有些感動。

  「我爸爸可愛笑了,見誰都笑。」依依看唐丁目不轉睛的盯著窗外,解釋了一句。

  「恩,這樣很好。」

  「真的很好嗎?很多人都說我爸爸傻。」

  「他不傻,知道對自己老婆好,對自己孩子好的人,怎麼能是傻呢?」

  依依點點頭,「對,我一直以我爸爸媽媽爲自豪。」

  「說真的,我都有些羨慕你。」唐丁低聲說道。

  「可是很多同學都笑話我,他們都說我爸媽從來不回去看我和弟弟,問我是不是沒有爸媽,我一直說我有爸媽,我就跟他們解釋我的爸媽爲了讓我的弟弟上學,他們工作很辛苦,只是沒時間回來,只能我去看他們。對了,你爲什麼羨慕我?」

  唐丁這才明白,爲什麼依依才十歲出頭的年紀,就單獨一個人坐火車從敦煌到蘭州,感情是她爸爸媽媽抽不出空,而她又實在放心不下爸媽。所以,她只能自己來看爸媽。爸媽不願意讓她老這麼跑,而這次依依來看爸媽的理由是店裏太單調,給他們送個花瓶過來。這個花瓶是依依好久才在一個垃圾箱旁邊尋到的,她本來想摘幾支鮮花插進去,但是又怕他們沒時間照料,所以,只是在花瓶裏插了塑料花。

  「我羨慕你有個好爸爸媽媽,而我連爸爸媽媽在哪都不知道。」唐丁嘆了口氣。

  「啊?你爸爸媽媽呢?他們去了很遠的地方嗎?」

  「恩,他們去了很遠的地方,我想去找他們,但是卻不知道他們在哪。」

  「大哥哥,你別難過,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你爸爸媽媽的,而且他們也一定非常想念你,他們肯定也想找到你。」

  「恩,對。」

  唐丁和依依聊著天,依依父母也從外面走了進來,依依爸爸一直呵呵笑,彷彿世間根本就沒有讓他難過的事情一樣。

  「這是依依的爸爸。」依依媽媽向唐丁做了介紹。

  「我家裏祖上是赤腳醫生,我閒暇時候也學了一點醫術,我能看看依依她爸爸嗎?」

  「哦,真的嗎?那太好了,大哥哥,你快給我爸爸看看。」依依聽到唐丁的話非常高興。

  「依依,你先坐下,先讓你大哥哥喝口水,不急。」依依媽媽把唐丁面前的水杯倒滿水,「依依爸爸的病,跟我的腿一樣,都是從孃胎裏帶來的,恐怕難以醫治,大兄弟,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媽媽,你別阻止大哥哥,萬一他真能給爸爸治好腿呢?」依依小臉上寫著不滿。

  「是啊,讓我給大哥把把脈看看,能治好當然更好,就算不能治好,肯定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你說呢?」

  唐丁的話,打動了依依媽媽。

  唐丁上前一隻手按住依依爸爸的頭,依依爸爸轉臉朝唐丁一笑,唐丁也回了他一個善意的笑容,隨即先天一炁透指而出,從依依爸爸的天靈,鑽入他的大腦之內。

  在依依爸爸的大腦中,唐丁找到一團被壓成團的不明氣息,其實這團氣體,唐丁早就發現了,在他剛看到依依爸爸的時候,這團氣體就存在。

  這團氣體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不是生吉之氣,也不是陰煞之氣,而且封住這團氣息的也不是什麼厲害的內家功法,而是從胎體而來的一口先天之氣。

  胎兒全身浸泡在羊水中,全屏臍帶供給養分,全身處於胎息之境,胎兒的這口氣息就是先天之氣,這口先天之氣其實是非常厲害的,有趨吉避凶的本能,這團氣息影響了胎兒的發育,所以它就把這團氣息封住。

  當然這來自胎體的先天之氣如今早已經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消失不見,但是包裹住這團氣息的先天之氣卻因爲這團氣息的存在而保留至今。

  唐丁猜測就是這團氣息影響了大腦的淺皮表層,影響了他的智力。

  「大哥哥,你不是說要給爸爸把脈嗎?你怎麼老按住他頭呢?」依依天真無邪,想到什麼說什麼。

  「小孩子,別著急。」依依媽媽拍了依依一下,讓她不要多嘴,然後她轉而問唐丁,「大兄弟,怎麼樣?依依她爸能治嗎?」

  「我試試,你們先退後幾步。」唐丁讓依依和媽媽退開,是爲了留出他步罡踏斗的地方。

  不過這團氣息不是陰煞之氣,唐丁不確定自己的步罡踏斗是否對它管用。

  唐丁步罡踏斗走了七八圈,依依爸爸捂著頭說頭痛,唐丁知道這是自己的步罡踏斗影響了這團被封住的氣息,而致氣息頂到了大腦的緣故。

  不過這可以說明,被步罡踏斗驅趕的氣息,還不足以衝破包圍。

  當然,唐丁的步罡踏斗遠沒有到達極限,但是唐丁卻不能再走了。當然如果步罡踏斗再走下去,依依爸爸會更加頭痛難忍,說不定會直接昏死過去。

  唐丁還是第一次針對這種並不是陰煞之氣的氣息進行治療,這對他是一種挑戰。

  怎麼讓這團氣息破殼而出?這是個問題。

  打個形象的比喻,人的大腦就像一團一碰即破的豆腐腦,而這被包裹的氣息就像一隻被雞蛋殼包裹的生雞蛋,要想取出生雞蛋,就必須先打破雞蛋殼,但是在打破雞蛋殼的過程中,還要保證大腦這團豆腐腦的完好無損。

  這就相當不容易了。

  內勁雖然也有隔山打牛的功法,但是大腦太過脆弱,唐丁不敢輕易使用內勁,而且這雞蛋殼跟雞蛋又一起共存了幾十年,穩定性相當的好。

  唐丁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要不用五雷正法?

  雷電同樣也具有傳遞性,而且雷電的傳遞性要比內勁要好得多,只要自己控制住雷電的威力,讓雷電去擊破這層蛋殼,或許這個辦法可以試試看。

  「大兄弟,怎麼樣?」

  「大姐,說實話,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而且我先前說的也不準確,大哥的確有治癒的可能性,但是也可能會更糟,你看?」唐丁本來的想法是能治就治,不能治就算,這樣肯定不會更糟。但是如今唐丁決定用五雷正法,那這就有不確定性了,對於成功的把握,唐丁有,但是最壞的情況,唐丁也應該跟依依媽媽全部告知。

  唐丁這麼一說,依依媽媽也沒了主意,她雖然想讓唐丁試試,但是卻擔心那種比現在更糟的情況,「這,這,我?」

  「大兄弟,你就給額治治看吧,額這腦子太笨,人家總笑話額。」依依爸爸轉頭笑嘻嘻的跟唐丁說道。

  正是依依爸爸的話,讓依依媽媽最終下定了決心,「大兄弟,那就拜託你了。」

  「大哥哥,你一定要治好我爸爸。」

  唐丁點點頭,「我會盡力。」

  唐丁默唸五雷正法口訣,並同時把五雷正法控制在一個細微的力度,然後向依依爸爸的大腦擊去。

  唐丁能看到依依爸爸緊握的拳頭,很顯然這雷電入體的威力,讓他疼痛難忍。不過依依爸爸也自有一股硬氣,愣是一聲不吭。

  不過一記五雷正法並沒有擊破依依爸爸大腦中的氣息殼,唐丁又連續發出六記五雷正法,每一記都擊在他大腦上,這種疼痛也讓他的忍耐到了無法容忍的極限。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17
一千一百六十七 1家3口

  「大哥哥,爸爸他好像疼的很厲害!」依依也看到了爸爸緊咬的嘴脣,緊握的拳頭。

  「依依,別說話,別影響你大哥哥給你爸爸治病。」依依媽媽也關心丈夫情況,但是她卻不能讓依依打擾唐丁的治療。

  又是三記五雷正法下去,依依爸爸終於忍不住了,不過他的忍耐並不是呼喊出聲,而是直接暈了過去。

  依依爸爸雖然大腦有問題,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硬漢一枚,他的忍受能力,讓唐丁驚訝。一個人在疼痛的時候不呼不喊,而是忍受到了極限後,直接暈過去,這是何等的忍耐力!

  唐丁都忍不住爲這個「傻漢」點贊。

  不過,從今天開始,傻漢不傻了。

  「大兄弟,依依她爸怎麼樣了?」依依媽媽問道。

  依依早就想問了,只不過媽媽不讓她開口,怕打擾大哥哥給爸爸治病。

  「應該沒問題了,等他醒來看吧。」唐丁在剛剛最後一記五雷正法擊出去的時候,擊碎了那股氣息外面的外殼,與此同時,唐丁的步罡踏斗隨機啓動,把這團氣體給擠了出去。至於那層外殼,雖然還在,但是卻屬於他本體的,而且外殼的形成是源於裏面的那團氣息,氣息消散,外殼也存在不了太久。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你,大哥哥。」依依非常高興,就差蹦起來親唐丁一口表達她的謝意了,「對了,大哥哥,你再幫我媽媽看看腿吧,看看能不能治好她的腿。」

  「依依,你又胡鬧了,你大哥哥怎麼可能什麼都會治?治好你爸爸,咱們已經是承了你大哥哥的人情了,對了,大兄弟,你看這個應該給你多少錢才好?」

  「不用,不用,只是舉手之勞。」唐丁連連擺手,他怎麼能要這麼一家人的錢呢?這跟先前在敦煌找他鑑定毛料的原石坊袁老闆不一樣,袁老闆給唐丁錢,唐丁沒有任何推辭就收了,但是依依媽媽要給錢,唐丁是決計一分錢不會收的。

  「怎麼能不要錢恩?這個,這個,」依依媽媽想給唐丁拿錢,只不過店裏都是零錢,一共百八十塊錢,實在是拿不出手。

  「真不用,你要是再這麼客氣,我就走了。」唐丁非常堅決的拒絕了依依媽媽要給錢的想法。

  「好吧,那大兄弟,太感謝了,我替依依她爸謝謝你。」

  「不用不用。」唐丁擺擺手。

  「大哥哥,你是神醫,你就給我媽媽看看腿吧,我知道這些年,爸爸媽媽一直留在這裏打工,一來是爲了多掙錢,不捨得路費,二來他們也怕回去看我,讓小朋友們笑話。大哥哥,我不想再讓小朋友們笑話我,所以,你就治治我媽媽吧!」依依差點就要給唐丁跪下了,不過唐丁哪能受她的跪,趕緊把她扶起來。

  「我看看倒是可以,不過我並不擅長治療這種病。」唐丁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突然想起了一個辦法來,「這樣吧,我先給你媽媽看看,如果我不能治,那我就找別的醫生來治,一定把她的腿給你治好,你看怎麼樣?」

  「那可太好了,大哥哥,謝謝你。」

  「你要是老這麼跟我客氣,我就真的只有掉頭就走了。」唐丁心裏默想:其實我應該謝謝你才對。正是因爲你拿了那個水晶花瓶,所以才讓我躲過了跟兩大築基級高手直接面對的結局。要不然,自己跟兩大築基高手碰上,九死一生。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客氣了,你趕緊給媽媽看腿吧。」依依很高興,覺得這一趟蘭州來的真值,不光治好了爸爸的病,媽媽的腿似乎也治癒有望,而且自己還交到了一位大哥哥做好朋友。

  依依媽媽擼起膝蓋的褲子,把腿給唐丁看。

  這是一隻膝蓋變形了的腿,膝蓋關節大如排球,按照依依媽媽的說法,這腿小時候一走路就疼,這疼痛一直持續到她十幾歲,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怎麼的,依依媽媽的腿在長大後就不疼了,但是瘸腿依舊。在農村,一個瘸腿的姑娘怎麼找對象嫁人?再加上家裏窮,只能嫁給了依依的爸爸這個有點傻的大齡青年,結婚後,兩人生下了依依和她弟弟。

  唐丁給依依媽媽看完後,又捏了捏她腫大的膝蓋,當然這個腫大並不是說扭傷之後的紅腫,而是關節錯節的腫大。

  「你這腿去醫院看過大夫嗎?」唐丁問道。

  「沒有,以前家裏窮沒有錢,後來生了孩子後,就想多給孩子攢點錢,也沒必要去看了。」

  「哦。」唐丁沒有說話。

  不過依依卻忍不住了,「大哥哥,我媽媽的腿能治好嗎?」

  「應該能治好。」

  「大兄弟,我這腿真的能治好?」依依媽媽似乎不敢相信,這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她一直以爲瘸腿會伴隨她終生。

  「能,但是治腿的過程,你可能沒法繼續開店了。」

  唐丁的話,讓依依媽媽有些猶豫。

  依依媽媽有些猶豫,但是依依卻不猶豫,「不開就不開,大哥哥,快幫我媽媽治治吧!」

  「咳咳,咳咳,我頭有點疼,我怎麼在這睡著了?」正說著,依依爸爸醒了過來。

  依依爸爸本來就坐在一張椅子上,後來唐丁給他擊碎了包裹那團氣息的殼,他直接在這裏疼暈了過去。

  「爸爸,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對了,你頭還疼嗎?」依依跑過去,扶起爸爸。

  「我頭有點疼,但是完全受得了,我怎麼在椅子上睡著了?對了,這位是?」依依爸爸這才看到店裏站著的唐丁。

  「爸爸,這是我在火車上認識的大哥哥,是他給你治了病,咦,對了,爸爸,你的病好了嗎?」依依突然驚覺爸爸說話不一樣了,而且不再傻笑了,似乎病真的好了。

  「病?什麼病?哦,對,我想起來了。」依依爸爸一拍腦袋,隱約記得自己以前好像是瘋了,「我感覺頭腦清醒的很,我真的好了?」

  「啊,媽媽,爸爸他好了。」

  一家三口,喜極而泣。

  過了好一會兒,依依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爸爸,大哥哥說他也能治好媽媽的病,不過治病期間,店是沒法開了,你快勸勸媽媽,讓她趕緊治腿,錢可以以後再掙。」

  依依爸爸詳細問了情況,依依把剛剛唐丁的話,還有對依依媽媽的病情分析,都跟依依爸爸講了,依依爸爸想了想跟妻子說道,「麗華,我覺得還是依依說的對,錢什麼時候都能掙,但是腿卻是自己的。對了,你以前不是說想跟人家一樣穿一雙高跟鞋嗎?等治好了腿,我給你買一雙去。」

  父女兩人終於把依依媽媽說通了,接受唐丁的治療。

  其實,依依媽媽的腿好治一些,她的腿雖然是先天性的,但是卻是可以治癒的。根據唐丁的觀察,她的腿是一根筋錯了位,盤結在膝蓋上,久而久之,筋就盤在膝蓋上長,開始時候,每走一步,都會抻到這根筋,最後這根筋被完全抻直,適應了膝蓋的形狀,所以後來疼痛就消失了。

  但是她這條腿卻是因爲這根筋的緣故,所以有些短,再加上之前疼痛的影響,所以,這腿走起路來,讓人一眼就看出腿有毛病。

  唐丁想治療依依媽媽的腿,就要先把這根筋給回覆原位,而且還要把這根筋因爲常年圍繞在膝蓋周圍已經形成的虯結隔斷,才能讓筋迴歸原位。但是迴歸原位的筋肯定還是有些長,但是只要回歸原位,筋也會慢慢收縮回去,當然這個過程較長。當然這種筋回覆原位的過程,用手術更快,只不過手術要接筋,以後回覆起來不如現在靈活。

  唐丁既然是治療,當然選用的是最好的辦法,即保持筋的長度,但是唐丁可以通過刺激她身體的一些關節,讓筋恢復的更有彈性,當然,這種恢復也更快。

  雖然剛治療完,依依媽媽這條腿完全不能動,但是這只是暫時的,假以時日,她的腿一定會恢復,經過唐丁的一系列手法,這個過程被縮短了不少。不過再縮短,也需要一兩個月來恢復。

  但是對於已經瘸了半輩子的依依媽媽來說,兩個月的時間,眨眼即過。

  臨近五點,釀皮子店的顧客漸漸多了起來,小店也開始忙活開來,雖然依依媽媽暫時不能動,但是這裏面有依依和爸爸一起忙活,速度比之前也慢不了多少。

  唐丁看著父女兩人忙活,也看到後面滿面含笑的看著父女忙活的依依媽媽,這一家三口的幸福和滿足都寫在了臉上。

  唐丁有些羨慕這種簡單的幸福,但是這世間之事,越簡單就越難得到。唐丁已經擁有了站在人巔峯的實力,但是這簡簡單單的家人團聚,對他來說都是奢望。

  吃完一碗釀皮後,唐丁悄然離去。

  在唐丁的手中,握著那枚聖器刑斧的吊墜。

  正是因爲看到了這一家三口的和和美美,唐丁改變了主意,他打算坐車先回一趟煙城,看看父母,然後再出去該做什麼做什麼。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17
一千一百六十八 1場危機

  唐丁在臨走前,特意的把依依家的釀皮小店給佈置了下,五行八卦都按照其相生相剋的規律擺放,雖然小店的東西還是原來的那些東西,但是看起來卻大不一樣,給人一種很舒心清爽的感覺。

  唐定知道經過自己改造後的小店,生意會好上加好,唯一一點需要擔心的是依依媽媽的腿是否有時間修養。

  蘭州沒有直達煙城的火車,唐丁搭乘的是在京都中轉的車。

  爲什麼說搭乘?因爲唐丁身上沒錢,是半路自己跳上火車的。

  唐丁在京都西站下車,然後需要到京都東站轉乘。

  在京都東站,唐丁也沒有偷偷摸摸的上車,而是光明正大的等在候車廳,他沒帶錢,也沒去鯤鵬公司在京都的分公司求助,主要是沒這個必要。因爲唐丁自有辦法上車。

  「嘿,你丫聽說了嗎?玉泉山上的那些老爺子們可都搬下來嘍。」在唐丁不遠處,唐丁聽到兩個人操著京片子的對話。

  「啊?搬下來了?因爲什麼?國家要收回這塊地搞開發?」

  「去,你可真能開玩笑,國家不管收誰的地,也不會收這些老革命們的地,他們可是共和國的元勳。」

  「嘿嘿,開玩笑,開玩笑,那些老革命們爲什麼要搬下山?」

  「誰知道呢,不過我聽說是這麼回事,說是玉泉山的地氣都跑光了,這玉泉山不能滋養這些老革命們,那他們還在那裏呆著幹嘛?」

  「我聽說玉泉山水最是養人,按理說是風水最好的地方,地氣怎麼會突然間就跑光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再說了上層的事,只有上層最清楚,玉泉山出了問題,自然有領導們操心去,咱們都是普通老百姓,照顧好全家老小的衣食住行就行了。」

  「對,讓這羣的自己操心去。」

  「喲,車到點了,咱們趕緊上車去。」

  兩人急匆匆的排隊檢票,唐丁卻若有所思:莫非這兩人說的事情,跟它有關?

  唐丁之前來過很多趟京都,甚至他還在京都上了兩年學,但是記憶最深刻的莫過於第一次來京都的情景。

  唐丁之所以記憶比較深,是因爲第一次的京都之行,他跟行慕柳確定了關係。

  當然,還有很多事,唐丁都記憶深刻,這次的京都之行,他得到了自己隨身佩戴的降龍法劍,那次京都之行,唐丁也意外的治好了行慕柳母親的病,而行慕柳母親的病根則是因爲她頸間的一塊玉佩。

  這可不是一塊普通的玉佩,這是一塊裏面生長有活蟲的玉佩,而這隻活蟲雖然被封印在玉佩中,但是卻可以透過玉佩源源不斷的吸收佩戴之人的生氣。而且這種吸收不死不休,會一直把人生氣吸光,最後人一命嗚呼。

  而且唐丁發現這生長有活蟲的玉佩,並不像看起來的那麼簡單,這活蟲不光會吸收人體的生氣,而且還能吸收周圍環境的生氣。

  唐丁當時沒有別的辦法,去了玉泉山一趟,只能用玉泉山的煞氣聚點,來鎮壓活蟲。

  但是這並不是長遠的辦法,活蟲能吸收生氣,同樣也能適應煞氣,最後適應了煞氣後,再瘋狂吸收玉泉山的生氣。

  而且玉泉山並不只有生氣,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的靈氣,而活蟲吸收了靈氣之後,成長的更快了,這是唐丁沒有想到的。

  唐丁當時感覺這玉石活蟲或許會成爲一害,但是卻沒想到這一害會成長的這麼快。

  不過,唐丁並沒有準備在京都停留,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去看看自己的養父母,完後,唐丁會再度浪跡天涯,尋找愛人,也尋找自己親生父母的消息。

  唐丁看檢票口人進的差不多了,他也站了起來,朝檢票口走去,在檢票口,檢票員問他票呢?唐丁沒有作答,而是以手掌拍拍檢票員,並把自己的精神法術傳遞給他,然後唐丁就順利通過了檢票口。

  唐丁的精神力因爲融合了先天一炁後,大幅增長,幾乎到了心意一動,即能控制人精神的地步,所以,唐丁才有足夠的自信,不用票也能混進去。

  「媽媽,這位叔叔沒有檢票就進來了!」一個小男孩看到唐丁進入檢票口的全過程,當然也看到了唐丁並未檢票,他奶聲奶氣的說道。

  這小男孩的一聲喊,立馬吸引了其餘幾位檢票員的注意,他們都目光灼灼的看著唐丁,想看看誰是孩子口中不檢票的人。

  唐丁並沒有驚慌,他重新走過去,拍著剛剛那檢票員的肩膀,「我剛剛給你看過票了,不是嗎?」

  「對,我看過了。」檢票員毫不猶豫的直接說道。

  檢票員的反應,讓衆人無言以對。或許唐丁真的檢過票了,但是就算他沒檢票,他肯定也是跟著檢票員相熟,在這種關係戶當道的社會,檢票與否真的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關係。

  「哦,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媽媽聽到兒子口無遮攔,多管閒事,於是趕緊跟唐丁道歉。

  這個世道,出門在外,能少得罪人就儘量少得罪人,要不然很容易禍從口出。

  「沒事,小朋友很可愛。」唐丁朝這對母子笑了笑,徑直走向站臺。

  在車廂門口的檢票,唐丁故技重施,再次順利的上了車。

  不過,唐丁卻注意到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自己,唐丁回頭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女子。這女子臉陌生,但是她卻是身懷古武,是一個暗勁高手。

  唐丁可以一眼看穿女子的修爲,但是女子卻看不透唐丁的修爲。

  唐丁朝女子笑了笑,然後找了個座位坐下。

  這輛車的乘客並不算多,座位有大約四分之一都空閒,所以儘管唐丁沒買票,但是一樣有座位。

  唐丁坐下後,能感受到那暗勁修爲的女子,一直在打量自己。

  火車開動之後,那女子竟然走向唐丁,坐在唐丁對面,「剛剛你確實沒檢票就上了車吧?」

  唐丁笑笑,「呵呵,你要是沒看到就亂說,很容易冤枉一個好人的。」

  「好人?恐怕不見得吧?你可能不壞,但是卻絕對算不上一個正人君子。雖然你第一次檢票與否我沒看到,但是第二次進車廂的時候,你絕對沒檢票,我沒說錯吧?」

  唐丁有些無奈,「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不過我很奇怪,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先前以爲你跟檢票員是朋友,但是經過車廂門口的檢票員的時候,你不可能跟他也是朋友,這樣的話,你的朋友未免太多了。」

  「太關心別人的事,不是個好習慣。」唐丁神色一凜,正色說道。

  「哼,你果然是個高手。而且還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我竟然看不到你的任何氣息。」

  「算不上高手,不過比普通人稍微厲害一點罷了。」

  「你太謙虛了,能讓我看不出來深淺的人,還說不是高手?哼。」暗勁女子有些氣哼哼唐丁不說實話。

  聽到女子撒嬌似的狀態,唐丁的確不好接話了。

  「我叫黃紫蓮,你呢?」暗勁女子見唐丁很長時間不說話,開口問道。

  「狂自戀?」唐丁聽到這個名字,差點失聲笑出來。

  「我問你名字,你笑什麼?」黃紫蓮臉現怒容。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哦,我叫唐丁。」

  「唐丁?你這名字有點奇怪。」黃紫蓮想了下,說道。

  唐丁心道我這名字沒什麼奇怪的,你的名字才是真正的奇怪。不光奇怪,還很可笑。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你究竟是怎麼做到,讓他們不檢查你票呢?」

  「黃姑娘,其實你錯了,我真有票,他們也沒不檢查我票。」唐丁不願意跟這樣萍水相逢的女孩,交淺言深。

  「好,你既然不說實話,那就別怪我了。」黃紫蓮最後看了唐丁一眼,然後高聲喊道,「這車廂有人逃票。」

  唐丁聽到黃紫蓮出聲,他一把把她拉在座位上,並且一隻手覆蓋住了她的嘴,阻止她繼續發聲。

  黃紫蓮見唐丁把自己拉倒在座位上,並且無禮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想掙脫,但是這個控制住她的男人,卻彷彿老鷹捉小雞一般,任憑她怎麼使勁掙脫,但是卻都勞而無功。

  「你放開我,我不喊了就是了。」黃紫蓮終於找到了機會辯解了下,唐丁也鬆開了自己捂著她嘴的手。

  「哼,我果然沒看錯,你真的是個高手,竟然我在你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原來,黃紫蓮呼喊是假,試探唐丁實力是真。

  女人,果然沒一個是簡單的。

  這一路,黃紫蓮和唐丁再沒說話,直到列車過了膠州,開往青島的途中,黃紫蓮才開口說了話,「我想請你幫個忙。」

  唐丁本想直接拒絕,但是黃紫蓮這次不是開玩笑,而且言辭懇切。

  「好,你說說看,但是我不能保證一定能幫上忙。」

  「行,只要你肯幫,我也相信你的實力。」黃紫蓮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味。

  「那你總要先說說是什麼忙吧?」

  「其實,事情倒是不難,當然是利用你的古武武技,去幫我師門化解一場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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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六十九 舉手之勞

  「什麼危機?」唐丁追問道。

  「不是什麼大事,也不需要耽誤你多少時間,只需要你露個面,你就可以走了。當然如果事成,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黃紫蓮輕鬆說道。

  「感謝就不必了,那我就去看看吧。」唐丁不是個古道熱腸之人,更不會胡亂急公好義,只不過這個黃紫蓮似乎跟自己有些淵源,故以,唐丁才會答應下來。

  黃紫蓮的門派位於嶗山,名叫黃門道,是專門以情報換生存的典型,算是古武門派中的邊緣門派了。

  黃門道,在嶗山,相比於紫薇觀那些香火鼎盛的門派來說,黃門道是小的不能再小的門派了。

  但是這門派小有小的好處,大有大的風光。

  比如紫薇觀雖然香火勝過黃門道,但是時至如今,紫薇觀只剩下賣相,而黃門道卻傳承至今,在這些無比狠毒的門派中,卻獨一無二的只剩下一個在當時看起來及其卑微的門派。

  黃門道並不位於嶗山主峯,而是位於嶗山一處犄角旮旯裏,不過也正是因爲選址的問題,所以才讓黃門道躲避過幾次戰時災禍。

  而這次黃紫蓮所說的危機,竟然是一場結親儀式。這場儀式上來的人相當的不少。甚至把道路都給修壞了。

  結親的女主角就是黃紫蓮。唐丁是被她青請來當做擋箭牌的。

  「對不起,這是我未婚夫,請讓一讓。」黃紫蓮帶著唐丁擠進去了。

  談判的雙方應該當面鑼對面鼓的把問題說清楚,但是依舊有人不理解。

  「黃紫蓮,你今天必須跟我們走,要不然到時候我會讓你們黃門道浮出生命代價。」來結親的爲首之人,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大塊頭。

  「我爲什麼要跟你們走,我已經有了未婚夫,你們總不能強迫我嫁人吧。」黃紫蓮接口說道。

  「胡說八道,我上次來問的時候,怎麼沒人說你結親,這次一來就說你結親了,你這是騙誰呢?好吧,就算你沒愛騙人,那你說說你這個未婚夫的來歷吧,看看我們神虎門到底能不能接住。」

  「我對象雖然名氣不大,但是卻是一等一的高手,至於來歷,卻是不能告訴你。」

  「笑話,還保密?是你不好意思說吧!」這人並沒有因爲黃紫蓮的閃爍其詞,而放鬆對唐丁的追問,「說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是哪個門派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屬於哪個門派的。不過,這重要嗎?」唐丁笑問道。

  「重要,當然重要,這直接關係到你是否能安然無恙的出嶗山。」來提親之人,態度很是囂張。

  「哦?你還擔心我安然無恙?」

  那人一擺手,「我懶得跟你廢話,」繼而他轉頭向黃紫蓮的師父,也就是黃門道的宗主黃薇薇,「黃宗主,你這徒兒嫁給我,可是咱們先前說好了的,你現在要反悔,那我可不答應。」

  此時,黃薇薇正在低聲跟黃紫蓮討論,「紫蓮,你要這人跟你一起回來,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真想找個普通人做對象?」

  黃紫蓮找唐丁回來,一來是因爲她感覺唐丁有種神祕莫測的感覺,二來則是因爲黃紫蓮實在沒人可找了。

  黃紫蓮這一趟出去,走了不少地方,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個能夠讓自己仰慕,並且能夠化解眼前危機的男人回來。

  不過這樣的人,比大熊貓還要稀少,所以黃紫蓮無奈的返程了,在偶爾看到了唐丁的神奇之後,就覺得唐丁或許是自己的希望。

  黃紫蓮看不出唐丁深淺,黃薇薇看唐丁也看不出他深淺,唐丁的功法早已經返璞歸真,豈是黃紫蓮和黃薇薇這樣的暗勁武者能夠看的通透的?

  但是對於唐丁的信心,黃紫蓮比較足。不過黃薇薇卻似乎對唐丁沒有信心。

  其實這不怪黃薇薇,誰在面對神虎門的時候,都會不那麼自信。

  神虎門,是在東北發展的古武門派,不過由於這些年,東北地廣人稀,已經沒有了發展潛力,雖然眼前還至於人才斷流,但是人才斷流卻是早晚的事。

  所以,神虎門準備往齊魯大地發展,第一站就選定的黃門道,原因嘛,自然是因爲黃門道實力較弱,最高級別高手的連個化勁都沒有,這樣的人,最適合作爲神虎門的踏腳石。

  「小子,我不想看到你了,你現在給我滾開,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神虎門這次娶妻的男子,名叫鄭虎成,是神虎門當代家主鄭元安的獨子,雖然鄭虎成不過是個暗勁巔峯的實力,但是鄭元安卻是響噹噹的化勁高手。

  化勁高手可是擁有隨意能碾壓暗勁高手的能力。

  「嗯,我也正好有一句話送給你,你也趕緊給我滾開,我也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唐丁笑的很是灑脫,這件事對他來說,根本就是舉手之勞。

  唐丁認爲的舉手之勞,可是黃紫蓮卻卻心裏沒底,唐丁這是要把矛盾給激化。

  這可跟之前黃紫蓮的初衷不一樣:黃紫蓮原本打算帶了個男人回來,就能讓鄭虎成知難而退。所以,黃紫蓮所說唐丁只是幫忙露個臉就可以,並不是她惡意誇大事實,只不過是黃紫蓮預想的是這樣,而且她也並沒有準備應急預案,

  「小子,你這是找死!」鄭虎成怒了,一揮手,跟他來提親的手下人,就紛紛抽出傢伙事,朝唐丁身上招呼。

  可是唐丁畢竟是化勁巔峯的絕頂高手,別說鄭虎成的這幾個小隨從,就算他這暗勁高手親自出馬,在唐丁手底下也討不到好。

  果然,唐丁三下五除二,先收拾了鄭虎成的隨從,然後就直接把鄭虎成也給收拾了。

  鄭虎成大呼饒命。

  「好漢饒命,好漢爺饒命。」

  「以後還敢來騷擾黃門道嗎?」唐丁揪起鄭虎成的衣領,「尤其是我媳婦,你更不能騷擾,明白嗎?」

  「明白,明白,我明白,我再也不敢了。」鄭虎成忙不迭的點頭。

  「滾吧,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唐丁一腳把鄭虎成給踢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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