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34
一千三百二十 陣法克蛇

  誰都不會想到,撒旦竟然開始拉人頭了。而且還是以毒藥爲要挾的方式拉人頭。

  不過,說實話,如果不加阻止,他的這種拉人頭肯定會非常成功,因爲他不是以金錢要挾,而是以性命爲要挾。

  「快點,快點,過來吃了藥就可以回家了。」那個聲音這麼吆喝道。

  大家猶豫了一會兒,都沒有動的,誰也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儘管有人還存著一絲幻想:是否吃了毒藥,然後去醫院解毒?

  不過就算這樣,也沒人自願第一個出來吃毒藥。

  「我著急回家,我先來。」唐丁率先發了聲,站了出來。

  「哥們,你傻啊你。」旁邊那個跟他說話的白人青年拉了一把唐丁。

  不過唐丁回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大步走了上去。

  「好,這位來自東方的朋友,很高興你作爲我們今天發展的第一位信仰者!」

  這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但是從這句話中,唐丁可以確定一件事:這個說話的人,就在能看到現場的地方。

  衆人都給唐丁讓出了一條路,讓唐丁好方便走上前去。

  在唐丁走到蛇牆的時候,成團的蛇向兩邊分開,讓唐丁走了出去。

  在唐丁的正前方,有個渾身罩在黑衣服中的人,從一個容器中倒出了一杯水,然後遞給唐丁,也不說話。

  「這是什麼?」唐丁問道。

  「你可以把這當成一杯美酒。」黑衣人聲音沙啞,聲音聽不出男女。

  「可是我平日裏是滴酒不沾的。」

  「那你可以把這當成一杯可口的飲品,隨便什麼,趕緊喝。」

  「好吧。」唐丁拿起水杯,快速的把杯中的毒藥潑到了黑衣人臉上。

  「你!」黑衣人大怒,從腰上拔出短劍,就要刺向唐丁,不過她的這一劍還沒揮出去,唐丁的降龍法劍就劃過了她的脖子,然後接著她就身首分離。

  在她身首分離的時候,唐丁在她的脖頸上抓起了一件滿是翡翠和鑽石的項鍊。

  這項鍊就是唐丁站出來的目的。

  就算這黑衣人全身罩在黑袍中,唐丁也早就注意到了她脖子間的項鍊,因爲這項鍊上發出了濃郁的寶氣。

  唐丁要的就是這條項鍊上的寶石,他要用這寶石做一個聚陽的法陣,以此來隔絕渾身帶有陰氣的毒蛇。

  唐丁的殺人動作很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包括那個一直隱藏在幕後的指揮者。

  唐丁的動作很快,取得了項鍊後,他迅速的用降龍法劍把其中的翡翠寶石都給切了下來。

  關於聚陽法陣,唐丁早就觀察好了,這圓形穹頂的房屋就是佈置陣法最好的場所。因爲這個圓形的穹頂,正好可以把法陣基石鑲嵌在其上,不用多麼繁複的計算,就能很好的組成一個陽氣不斷聚攏的法陣。而且聚攏的陽氣,可以在這個圓形的建築中,不斷的反射,不斷的聚集,並且越聚越多。

  蛇性屬陰,而陽氣可以讓蛇羣不戰自退。

  不過如果要把陣法設置成功,就必須把那些作爲陣法基石的寶石,精準無誤的安裝到它們該在的位置。

  「無所不能的蛇羣啊,把這個異教徒給片片撕碎吧!」

  唐丁的行爲,激起了撒旦黑暗使者的怒火,他要指揮著毒蛇,把唐丁片片撕碎。

  被下了命令的毒蛇,開始瘋狂地朝唐丁涌來。

  已經分開了寶石的唐丁,迅速的爬上穹頂,把一顆寶石安上去。

  不過按完第一顆陣法基石後,唐丁發現自己下不去了,因爲在他身下的廊柱上正往上如潮水般爬上來一層層的毒蛇。

  衆人都吃驚於唐丁的行動之敏捷,也更驚駭於沿著廊柱爬上的一條條毒蛇,儘管廊柱上的人並不是他們自己,但是這種場面,他們也感同身受。

  處在衆人關注中心的唐丁,似乎並沒有害怕這廊柱上不斷爬上的毒蛇,反而沿著廊柱往下爬,不過就在唐丁即將與毒蛇相遇的時候,從他手上突然發出一道耀眼的閃光,這道閃光正擊在正爬上的毒蛇羣中。

  毒蛇被唐丁這純陽的五雷正法擊中,直接變成焦黑一片。而廊柱背面的毒蛇,雖然並沒有被五雷正法擊中,但是五雷正法中夾雜的雷電之力,讓它們紛紛身體發生痙攣,痙攣的蛇,肯定是無法抓住廊柱,紛紛落下。

  唐丁也順勢從廊柱上爬下,不過在靠近廊柱的地面上,已經圍滿了蛇,而五雷正法中的雷電之力也無法波及這麼遠,雷電到了地面上就被地面吸收了。

  地面上全是蛇,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唐丁也根本沒有落地,而是雙腿蹬在廊柱上,整個人「倏地」一下射了出去。

  這些毒蛇似乎也通人性,它們看到唐丁並沒有從自己身邊經過,紛紛擡頭看上空唐丁閃過的身影,有反應快的蛇,則猛的彈起,去噬咬唐丁,不過它們能咬到的只是唐丁的殘影。

  儘管唐丁這一下翻過的距離不短,足足十幾米遠,但是他前面的空地足夠大,這一下翻越,並不能躍過全部蛇羣覆蓋範圍,唐丁還是落在蛇羣之中,不過唐丁的動作比蛇更快,他腳下的步罡踏斗,早已經純熟無比,隨意而發。

  唐丁的步罡踏斗,落點極準,幾乎每一步都踏足在蛇首之上,這並不是唐丁在炫技,而是蛇首一般都昂起,踏足蛇首會減少被蛇羣攻擊的機率。另外蛇首的彈力很足,整個蛇身形成了支撐,唐丁的步罡踏斗更容易借力。

  不過唐丁的動作,看在衆人的眼中,就顯得如癡如畫。這裏面不少人看到過中國導演拍攝的電影《臥虎藏龍》,對於李慕白和玉嬌龍在竹林打鬥的那個場景,都記憶猶新,那是他們中的很多人第一次接觸到中國功夫,他們很多人都相信這種功夫的存在,只是一直苦於從沒見過。如今,唐丁再現了在蛇首上的奔馳如風的畫面。

  唐丁的動作並不是特別快,如果他的動作快起來,這些人根本就看不清。其實一開始,這些人的確看不清唐丁的動作,不過後來唐丁漸漸放緩了速度,因爲他感覺到自己運起步罡踏斗在蛇首上奔馳的時候,這些毒蛇並沒有攻擊自己。

  唐丁是個頭腦反應極快的人,他馬上就意識到是自己步罡踏斗的陽剛之氣,對這些毒蛇的動作產生了延緩的作用。毒蛇性陰,而步罡踏斗則是純陽,兩者相剋。

  唐丁的這速度一緩,他就有空推演陣法基點的準確位置。

  唐丁在繞著整個大廳奔跑了一段距離後,遇到了一根廊柱,然後又颼颼的爬了上去,很快的安好了陣法的第二處陣基。

  此時的唐丁完全抓到了應對毒蛇的方法,在衆人的眼花繚亂中,唐丁的陣法佈置好了,如今只需要用陣引啓動陣法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34
一千三百二十一 幽冥使者

  這個聚陽陣的陣引,是純陽陣中一點陰。

  需要用一點純陰之氣,才能啓動開聚陽陣。

  之前唐丁有風水葫蘆在手的時候,只需要打開風水葫蘆,就能調出其中的陰氣,啓動陣法。不過風水葫蘆卻遺失在天門,自然沒法用了,那這一點純陰之氣,還需要唐丁另外尋找。

  其實這純陰之氣不難找,如果給唐丁時間,唐丁可以隨手設計出七八個能聚集到這一點陰氣的陣法,才採集這一點陰氣,可是眼下,這方法太耽誤時間了,唐丁沒那麼多時間去再佈置一個陣法去採集陰氣。

  純陽之氣,唐丁是信手拈來,不論是他的降龍法劍,還是步罡踏斗,亦或是他自己的身體,都可以隨意提取一絲陽氣。

  但是眼下要用的是一絲純陰之氣,身體?

  有了。

  唐丁突然想到了哪裏可以取得這一絲純陰之氣了,這遍地的帶陰氣的蛇,不就是最好的陰氣之源嗎?

  唐丁想到此處,隨手抓住了一條蛇,然後隨手拋向空中陣法的陣眼所在。

  用蛇來啓動陣法?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不過這陣法還真的啓動成了。

  陣法一啓動,立馬就開始聚集陽氣,這陣法吸收的是四周的陽氣,然後在陣中反射、增強。

  陽氣在逐漸在這裏聚集,這裏的蛇馬上就開始扭捏不安。

  蛇是冷血動物,性陰,據說可以穿透陰陽兩界,這種到處都是陽氣的環境,尤其不利於蛇類生活。

  不過可能是因爲蛇類使命在身,雖然焦躁不安,但是卻只在這裏翻滾,再也沒之前的「衆志成城」組成的蛇牆的樣子了。

  「大家儘可能的往中間靠攏!」

  唐丁這麼喊是擔心那些焦躁不安的蛇,傷到大家。

  不過其實不用唐丁喊,這些人也不傻,見到這些蛇類的異樣,都自覺的往中間靠攏。

  時間越推移,這些蛇就越難以忍受這陽氣充裕的環境,逐漸開始有往外溜走的,還有從下水口等地方溜走的。

  這蛇羣的數量看似極多,但是要跑起來似乎卻非常快,不一會兒,這蛇羣就跑了個乾乾淨淨。

  「啊!蛇,好多蛇!」唐丁聽這聲音有些熟悉,似乎是胡雯的,不過也夾雜著馬若曦等人的喊叫。

  不好!

  唐丁只顧得驅除這裏的蛇,卻忘了他驅除的蛇,卻會向行慕柳等人所待的樓頂跑。

  當然,這蛇羣跑的到處都是,有從前門溜出去的,也有從後門溜走的,還有從下水口,窨井走的,當然,也有上樓的。

  唐丁險些忘了這茬。

  唐丁還沒等他所救的大家對他答謝,就腳踏步罡踏斗,穿越後門,三步並作兩步,上到了樓上。

  果然,行慕柳等人已經被蛇羣團團圍住。

  不過這蛇羣似乎有些顧忌,它們只是圍住行慕柳等人,卻並沒有發動攻擊。

  難道是這些蛇羣只喜歡圍人,不攻擊人?看起來也不像,因爲這些蛇看起來並不像是善類,個個都顯得戰意昂揚。

  但是它們爲什麼不攻擊衆人呢?

  唐丁來不及細想,他腳下步罡踏斗,從蛇首上踏過,然後落到行慕柳等人的面前。

  就在唐丁落下的時候,一條蛇看準了唐丁落下的身影,就向他發起了攻擊,唐丁對這攻擊早已心有所覺,降龍法劍,反手一撩,把這條蛇身首異處,蛇血灑了一片。

  唐丁生氣這些蛇竟然敢向自己攻擊,他默唸五雷正法,隨手一記五雷正法轟過去,把這羣蛇給炸焦了一片。

  麻蛋!

  唐丁持續不斷地發出五雷正法,連續十幾記五雷正法發過去,縱然把這蛇羣給炸了個蛇仰蛇翻,但是由於蛇羣數量太多,有源源不斷的蛇過來補充。

  現場只聞到一股肉的焦糊味。

  唐丁的十幾記五雷正法打完,他也意識到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雖然如今的唐丁五雷正法可以連續發出三四十記不成問題,而且自從功力臨近化勁大圓滿以來,他的五雷正法還沒有用枯竭過,唐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五雷正法的極限是多少。但是就算自己可以發出上百記五雷正法,可是也殺不光這裏的蛇羣。

  於是,唐丁停住了五雷正法。

  這些蛇大概也意識到唐丁不好惹,它們只是朝唐丁吐芯子,並沒有發動攻擊。

  這些蛇爲什麼只攻擊自己,而並沒有攻擊行慕柳等人?

  不對,不對,自己身上有這些蛇類最懼怕的陽氣,它們都敢攻擊自己,那行慕柳她們身上有什麼?

  唐丁注意到行慕柳和蘇菲站在最前面,這些蛇並沒有發動攻擊,行慕柳和蘇菲都有血族血脈,血族血脈性陰,難道這些蛇把行慕柳和蘇菲看作是同類?

  「蘇菲,慕柳,你們再堅持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唐丁說完這句,踩著蛇頭,飛身下了樓,他要取回剛剛做陣法的寶石,在這裏重新做一個聚陽法陣,把這些蛇給驅趕走。

  跟唐丁料想的一樣,唐丁下去後,原先大廳中密密麻麻的人羣,果然在片刻之間跑了個乾乾淨淨,只空留下唐丁一個做的聚陽法陣。

  唐丁正準備挨個地方,取下陣法基石,可是就在此時,唐丁在這圓頂大教堂的玻璃圓頂上,看到了一個黑袍人的身影。

  「咦?這人是?」

  唐丁其實之前斬殺了一個黑袍人,相比普通人的確很厲害的黑袍人,在唐丁面前幾乎無還手之力,可是這個屋頂上的黑袍人,卻要比之前他斬殺的那個要厲害的多,而且他身上還有唐丁熟悉至極的氣息。

  這是幽冥之氣的氣息。

  唐丁對這幽冥之氣可謂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幽冥之氣差點要了行慕柳的命,後來唐丁把幽冥之氣轉移到了自己的身體內,這幽冥之氣又把唐丁給折磨了個半死。

  後來,唐丁機緣巧合之下,找到了壓制幽冥之氣的方法。

  可是就在此時,唐丁再一次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幽冥之氣的存在。

  「嘩啦」一聲,唐丁撞破教堂的玻璃穹頂,來到了穹蓋之上。

  唐丁的舉動,給那頂上的黑袍人嚇了一跳。

  「你,你是誰?」黑袍人本身就因爲這教堂中的陽氣給刺激的心煩意亂,焦躁不安,此刻突然見到唐丁朝自己而來,他當然心生緊張。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34
一千三百二十二 冥界傳說

  這次再看到幽冥使者的唐丁,已經不是之前的唐丁了。

  如今唐丁氣息純陽強悍,功力已經無限接近築基境界,實際上他的精神力早已經超越築基所需,如今欠缺的只是一點點功力和一點點機緣。

  幽冥使者的幽冥之氣,雖然是人類的剋星,但是幽冥使者本身的能力也未必多麼厲害,而且他們也有懼意,在遇到了唐丁這種能夠威服血族伯爵德古拉的超級強者,他們也會害怕。

  幽冥使者見到唐丁,心生懼意,剛想跑,就被唐丁給攔住,「別急著走!」

  「你到底想幹什麼?」這個幽冥使者對唐丁害怕的另一個原因是,他對唐丁並不陌生,他雖然全身罩在黑袍中,但是卻是一眼就認出了唐丁。

  在蘇格蘭因弗內斯大教堂,唐丁幾乎以一人之力血戰整個德古拉家族,並且全身而退。約翰斯頓,當時作爲幽冥使者,是趕去支援的,不過他的支援是輔助性的,因爲他是去圍攻行慕柳的,行慕柳是趕來支援唐丁的,圍攻行慕柳也相當於參加了對唐丁的那場戰役。

  在這場戰役中,德古拉家族的精銳被消耗殆盡,而圍攻行慕柳的幽冥使者也被行慕柳斬殺五人,只剩下約翰斯頓和另一位重傷者。

  不過這並不是最讓約翰斯頓恐懼的,最讓他恐懼的是當他看到了因弗內斯大教堂中的場景的時候,約翰斯頓當場嚇的腿都軟了。在四周全被土方圍住的因弗內斯大教堂中,血族的屍體到處都是,經過清點,那一役,血族光子爵就損失了三十多人,男爵至少死傷有一百多人,普通血族已經無法統計其數量了。

  經此一役,整個黃金家族的精銳力量,幾乎消失殆盡。

  而黃金家族也從血族家族的神壇中被拉了下去。

  這幾乎全是唐丁一人之力,約翰斯頓對此再清楚不過了。

  從此,約翰斯頓對唐丁記憶猶新。

  「請你幫個忙。」唐丁笑著說道。

  「什麼?幫忙,我沒空。」約翰斯頓急忙說道。

  「我要找你,恐怕由不得你,你沒空也要有空。」唐丁強硬說道。

  「好吧,什麼忙?」約翰斯頓見走不脫,他索性不走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問道。

  「幫我把蛇給趕走,我朋友困在裏面。」

  約翰斯頓知道今天撒旦使者的計劃,其實是失敗了,既然大部分的人都跑了,也不在乎剩那麼幾個了。當然最主要是約翰斯頓知道自己如果不按照唐丁的意思去做,自己很有可能死於非命。

  誰說只有人怕死,鬼也怕死。

  本來約翰斯頓以爲唐丁要救的人都是些普通人,他可以趁著救完人趁亂逃跑,或者是唐丁不注意的時候,劫持那麼一兩個,然後換的自己逃命。

  可是等他看到這些要解救的人的時候,約翰斯頓又快要哭出來了,這些當中,有三個高手,其中兩個高階血族,而且有一個血族實力跟德古拉伯爵相當,還有一個血族子爵,也是超過自己的存在。另外還有一個人類,也是絕對的強者。

  約翰斯頓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下劫持人質,恐怕他會死的很慘。

  「快點,別磨蹭。」唐丁推了約翰斯頓一把。

  約翰斯頓想發作又不敢,於是乖乖拿起口哨,口哨吹起,這些蛇紛紛退卻,不到一會兒的工夫,這些蛇都退了個一乾二淨。

  「太好了,都退走了。」胡雯的助理嚇的拍了拍胸口,「咱們趕緊離開這裏吧!」

  「唐丁,謝謝你。」馬若曦跟唐丁先道了謝,緊接著馬若曦的助理們也都跟唐丁道謝。

  「別動,再動我殺了她。」約翰斯頓不知何時把馬若曦給擒在手中,作爲要挾。

  「其實你剛剛幫了我的忙,我本想放你走的。」

  「哼,少說沒用的,趕緊給我讓開一條路,放我走。」約翰斯頓扣住了馬若曦的咽喉,如果唐丁不滿足自己的要求,他就要捏斷馬若曦的脖子。

  「走?你覺得你走得了嗎?」唐丁腳下步罡踏斗一展開,身形如鬼魅,瞬間就移動到了約翰斯頓的身邊,反手製住了約翰斯頓,把馬若曦給解救了出來。

  整個過程,除了行慕柳和宗笑顏、蘇菲三人看清了唐丁的動作,其餘人沒有任何人看清他的動作。

  不過他們只看到了馬若曦平安歸來。

  這些人中以胡雯和蔣文武對唐丁興趣最大。

  唐丁其實剛剛故意漏出了一個空隙,讓約翰斯頓有機會耍詐,唐丁已經具備充分的實力把約翰斯頓給玩弄於股掌之間。

  「走吧,咱們先出去再說。」唐丁並沒有多餘廢話,因爲警察快來了。

  出了米蘭大教堂之後,唐丁讓馬若曦等人先回去,馬若曦本想對唐丁說點什麼,不過見唐丁身邊人太多,也就沒有說出口。

  「你怎麼不走?」唐丁看到馬若曦走後,胡雯並沒有走,唐丁問道。

  「你們要幹什麼?爲什麼要趕我走?這裏好像不是你家開的吧!」胡雯眉毛一挑,問道。

  「對,這裏的確不是我家的,那拜拜。」唐丁一把拽住約翰斯頓,行慕柳三女在後面緊跟著。

  「哎,別走。」胡雯本來追了幾步,但是也僅僅是幾步過後,她就驚訝的發現剛剛只距離自己一米遠的唐丁等人,此時已經在三四十米開外了。

  「對不起小姐,請等一下。」

  警車姍姍來遲,胡雯這時想走也走不了了,因爲警察來了,向她詢問這裏的情況。

  行慕柳跟著唐丁走到一條小路,「咱們要去哪?」

  「去哪就要問問這位了。」唐丁一提手中的約翰斯頓,「好吧,說說你們組織的情況,就從你是什麼人開始說。」

  「不說,要不你殺了我!」約翰斯頓脖子一擰,狀若不屈。

  唐丁抽出降龍法劍,一劍劈下了牆邊大理石的一角,「說不說?」

  「我叫約翰斯頓,來自約克郡,我從十六歲開始被選爲幽冥使者,參加修練,至今已有二十年。」

  「說說你的組織。」

  「我的組織?我們的所在就叫做幽冥,最高首領是冥王哈迪斯,不過我從來沒見過冥王,他是個很神祕的人,我只遠遠見過兩次他的背影。」

  「你們的組織基地在哪?」

  「我們住在冥府。」

  「冥府?具體在哪?」唐丁問道。

  「冥府,當然是在冥界了,冥王哈迪斯掌管的是所有陰間之事,是所有鬼魂的居所。具體在哪?冥府當然是在地下了。」

  「通道在哪?」

  「沒有通道,真的沒有通道,我們要進去都要通過雅典神廟進出,但是神廟並沒有出入口,通常一天只有兩個固定時辰出入,如果不在這固定時辰出入,需要先行請示。」

  「怎麼請示?」

  「在神廟中有個常備的白紙,只要把需要請示的事情寫在紙上,在固定的地方燒著即可。」

  唐丁雖然聽約翰斯頓的話,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他是個見多識廣的人,並不會因爲約翰斯頓話的匪夷所思就嗤之以鼻,不過這冥王和幽冥的確神祕莫測,怪不得自己養傷歸來,幾乎把歐洲找了個底朝天,要找這幽冥使者而不可得,原來他們並不是住在人間額,認識住在冥府。

  而且唐丁聽約翰斯頓話裏的意思,似乎這進出幽冥的地方,應該是個傳送陣法。還有幽冥傳遞消息的方式,應該也是傳送陣的一種。

  這西方的陰間跟東方的陰間是不是一樣?唐丁其實很多次都想到東方的陰間去看一看,看看母親於清影到底是如何從陰間走過的,但是就算唐丁如今已經是無限接近於築基境界的絕頂高手,他仍舊沒有機會到陰間一看。

  不知道這歐洲的冥王跟中國的閻羅有什麼關係?

  唐丁心裏想到。

  「走,帶我們去你說的那個可以進入冥界的神殿。」唐丁想去見識一下西方的冥界到底是什麼樣。

  「呃,你們?」約翰斯頓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會主動要求進入冥界。

  冥界之陰冷恐怖,就算是德古拉伯爵這樣的血族超級強者,也不敢輕言進入。因爲入冥界,將是十死無生的結局。

  血族,雖然血脈陰冷,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不算是人了,但是畢竟還算是生物,也就是活物,但是進入冥界,那都必須是死人才可以,也就是鬼魂才可以進入。

  當然,就算是鬼魂也只是可以進入,而不能隨意外出。

  像約翰斯頓這種幽冥使者,雖然也是活著的「人」,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因爲他常年出入陰陽兩界,身上的陽氣早就半點不剩,而他所說的幽冥使者的修煉,就是把人的人氣給練沒,全身只剩下鬼氣才行。

  雖然約翰斯頓不相信唐丁等人敢跟自己去冥界,但是似乎唐丁真去了也不見得是壞事,因爲自己可以趁亂逃走,至少自己也不是孤立無援了。

  「你們真要去冥界?」約翰斯頓問道。

  「怎麼?不想帶我們去?」唐丁笑著問約翰斯頓。

  「只要你們夠膽走,我就敢帶著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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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二十三 希臘神廟

  「你們回去等我,我要跟他去一趟希臘。」唐丁把約翰斯頓打暈後,跟行慕柳三人說道。

  「不行,要去就一起。」行慕柳和宗笑顏都堅持要去,因爲她們經歷過等待的痛苦,而且唐丁也承諾過以後不管去哪,都會帶著她們。

  「好吧,那就一起去。」

  唐丁不是那種固執的衛道士,也不是那種以安全爲由不顧女人想法的僞君子,他經歷了這麼多,理解的人就是跟愛人在一起,就要同甘苦共患難。

  「他說的冥界就是咱們所說的陰間嗎?」宗笑顏在聽完行慕柳把約翰斯頓的話翻譯了一遍後,問道。

  「我也覺得這事匪夷所思。」行慕柳雖然是血族,也擁有了常人無法匹敵的超級能力,但是這不代表她就相信人死後的事,「蘇菲,你聽說過冥界嗎?」

  蘇菲點點頭,「我倒是聽德古拉伯爵說起過一次,他說我們血族已經是站在人類巔峯的種族,血族是最榮耀的種族,當時我還問他是不是我們血族就無敵了?他搖搖頭,說世界上如果還有我們血族不敢惹的一類人,那就是冥界使者,我當時還想詳細問他,但是他搖著頭說或許他們根本也不能稱爲人,別的再也不說了。」

  「看來這冥界還真的存在,只不過是一般人根本不會知道。」

  「不過我看這冥界使者也不過如此,他們除了幽冥之氣讓人難以抵擋外,其餘的都不足爲懼。只要我們避開他們發出的幽冥之氣,不讓幽冥之氣打到我們身上。這幽冥使者就不可怕。」宗笑顏說道。

  「是,通常情況我們可以避開他們的幽冥之氣,但是一旦進入冥界之後,冥界使者數量增多,對我們進行圍攻,我們又要如何避開他們的幽冥之氣呢?」

  「這冥界使者數量很多嗎?」宗笑顏也不像剛剛那麼自信了。因爲她見過行慕柳中了幽冥之氣後無法解毒的樣子。

  唐丁拍醒了約翰斯頓,「你們冥界使者數量多嗎?」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們冥界使者具體有多少,反正跟我一起被選中的候選人,只有三人成功的修煉成幽冥之氣,我在冥界也只認識他們兩人。不過我估計幽冥使者數量可能不會太多,畢竟淘汰率很高。」

  唐丁朝約翰斯頓笑了笑,「你不會爲了騙我進入冥界而故意這麼說的吧?」

  「不會,不會,怎麼會呢?」約翰斯頓急忙辯解。

  「好吧,那你說說今天米蘭大教堂的事情吧,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冥王跟撒旦有什麼關係?」

  「這個,這個,撒旦在冥界居住了上千年,據說是這次撒旦復活,就是爲了攫取天主教宗在天主教的權威,好完成冥完全主宰西方的偉大使命。」

  「撒旦和冥王到底誰的話語權更多一些?」唐丁問道。

  「當然是冥王,我們偉大的冥王哈迪斯是波塞冬和宙斯的哥哥,是尊崇無比的天神,理應主宰世界。」

  唐丁看了眼慷慨激昂的約翰斯頓,不明白他激動個什麼勁!

  不過約翰斯頓還沒激動完,就又一次被唐丁給拍暈了過去。

  「這事你們怎麼看?」唐丁問道。

  「雖然這約翰斯頓說幽冥使者不會很多,但是我覺得這其中恐怕有詐。冥王如果真的可以讓撒旦復活的話,那說明冥王的實力太恐怖了,就算幽冥使者數量不會太多,可是單單這個可以讓死人復活的冥王,就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宗笑顏的分析很客觀。

  「是,我也覺得此行危險重重,不過即便再危險,我們也要跟著你去。」行慕柳的話,引起了宗笑顏和蘇菲的共鳴,三女如今都是同一條心。

  「好,那咱們就一起去闖闖這西方的冥界,看看西方人死後的世界到底什麼樣!」

  唐丁自己算了一卦,此行並無兇險,應該是全身而退的結局。

  這個結局很好,唐丁很高興。也難怪唐丁這麼謹慎,這次他是帶著行慕柳、宗笑顏、蘇菲去闖西方的幽冥地獄,他必須謹慎。

  不過因爲這一卦結局很好,所以唐丁還想著之後回到中國,再找機會見識一下東方的陰間,看看父母是如何闖過陰間的。

  父親唐振東攜著母親於清影從地獄回來的經歷,也讓唐丁並沒有把西方的幽冥當回事,東方西方,幽冥和陰間一樣,都是容納鬼魂的所在。

  聽起來挺恐怖,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

  希臘哈迪斯神廟,是一座位於希臘首都雅典市郊的一座建築恢弘的神廟。這裏是祭祀第二代神王神後克洛諾斯和瑞亞的兒子,波塞冬和宙斯的哥哥,冥王哈迪斯的神廟。

  波塞冬是海洋之神,掌管海洋。而宙斯則是衆神之神,來頭巨大,哈迪斯則掌管冥界。

  當然這都是希臘傳說。

  之前行慕柳也認爲這只是傳說,但是在聽了幽冥使者約翰斯頓的話後,行慕柳不再把這看做是傳說了,甚至她來來希臘的路上,還查詢了不少關於哈迪斯的資料。

  不過哈迪斯的資料並不多,有的只是一些關於哈迪斯的傳說而已。

  而如今這傳說是否能夠證實,就在此次的冥界之旅。

  行慕柳有些期待。

  在希臘哈迪斯神廟,也就是約翰斯頓所說的神廟進出冥界的部位,唐丁注意到這裏地上是一個刻畫著六芒星的圖案。

  六芒星之上,是被踐踏了許久的樣子,可見這個六芒星使用之頻。

  六芒星,應該這就是傳送法陣。

  唐丁對西方的六芒星並沒有研究,不過他能看到這六芒星中蘊含的天地之力,這天地之力就是陣法的最好證明。

  「還有多長時間,冥界大門才會開啓?」唐丁問約翰斯頓。

  「快了,還有三個小時。」

  「那好,我就等三個小時。」唐丁並沒有讓約翰斯頓燃紙發信號,因爲他想借這段時間養精蓄銳,好方便即將到來的大戰。

  一專心起來,三個小時,時間過的就非常快,不知不覺,三個小時過去了,唐丁和宗笑顏、行慕柳、蘇菲,還有約翰斯頓,都一起站在了傳送法陣六芒星之上。

  整點時間一到,這個六芒星發出一道光芒,籠罩住了站在六芒星法陣上的唐丁五人。

  唐丁感覺到這股白光有種撕裂人身的力量,但是白光過後,約翰斯頓消失了,而唐丁和行慕柳三女,仍舊站在六芒星上沒有動。

  「壞了,被那個死洋人給騙了!」唐丁一拍大腿。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等人這些老江湖竟然都著了約翰斯頓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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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二十四 同去哈城

  其實是唐丁誤會約翰斯頓了。

  約翰斯頓一沒這樣的腦子,二沒這樣的膽子。

  冥界的這個傳送法陣具有極高的識別性,他能識別進入法陣之人身體的氣息。比如唐丁身有純陽之氣,是萬萬進不了冥界的。宗笑顏也是一樣,就算是行慕柳和蘇菲這樣的血族,也只不過是身上陰氣重一些,但是也不是沒有陽氣的,行慕柳雖然號稱純陰之體,也不過是身體純陰,但是思想意識卻是帶有陽氣。人,只要是活著的人,就必須帶有陽氣,要不然就是死人。

  不過約翰斯頓有些例外,幽冥之氣有個特殊的作用,那就是能掩蓋身上的陽氣,這也是冥界的特殊修煉法門,要不然這幽冥之氣也不會這麼厲害,中了幽冥之氣十死無生。約翰斯頓常年修煉幽冥之氣,實際上已經是活死人了。

  約翰斯頓沒有忽悠唐丁,他沒有那樣的腦子,也沒那樣的膽子,活死人也怕死。

  唐丁四人被六芒星傳送陣剔除出來,完全是因爲六芒星陣的自我識別性。

  唐丁這才明白,怪不得自己在事先起了一卦,卦象顯示此行安全無虞,唐丁還感到奇怪,這冥界應該是極其兇險的所在,爲什麼卦象顯示會安然無恙,原來自己根本就沒法進入冥界。

  唐丁這段時間以來,尤其遇到大事很喜歡起一卦,這是他最近從《道德經》和《本經陰符七術》中自己參悟出來的。

  卦術可以參天機。尤其是對於唐丁這種已經無限接近於築基境界的人來說,站在一隻腳將要踏入天道的基礎上,可以更好的參透天機。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爲。

  普通卦師無所謂修行,他們也不叫參天機,而是看天機,這種普通卦師起點低,而唐丁卻站在一種可以俯視衆生的高度,是真正的參天機,起點要高的多。

  「走吧!」唐丁坦然說道。

  「走?咱們不再等等,看看有沒有幽冥使者從這裏出來嗎?」宗笑顏有些不甘心。

  「不等了,等也沒用。」唐丁把自己在來希臘之前占卜的卦象,跟三女解釋了一下。

  唐丁這麼一說,三女也對他無比信任,大家也就收拾行裝,準備返程。

  其實說收拾也沒什麼需要收拾的,四人都是走南闖北,隨遇而安的人,說走馬上就可以走。

  在希臘首都雅典乘坐直達京都的飛機,在第二天中午抵達京都機場。

  「老六?呀,真的是你!」剛出京都機場下機通道,唐丁就被迎面而來的一人喊出了名字。

  喊唐丁名字的人是於泉,是唐丁在京大的同窗,也是宿舍的老大。

  「老大!」唐丁見到於泉也很高興,畢竟在一個宿舍住了兩年,平時也處出了感情。

  「老六,還真是你,嘖嘖,你真時尚,要不是看到了大嫂,我還以爲我看到了個道士呢!」於泉對唐丁的這身時尚的現代道服,讚不絕口。

  「老大,要去哪啊這是?」唐丁笑了笑,開口問道。

  「這不是國慶節了嗎?老二在哈城混的不錯,非要請咱們宿舍人去哈城聚一聚,吃住他全包。老二老早就聯繫你,可是聯繫不上,讓我也跟著聯繫一下你,這不就這麼巧,在機場碰上了,嘖嘖,咱們兄弟就是有緣,我說。」於泉摟了摟唐丁的肩膀,「走吧,老六,一起去吧,老二請客,這次非讓他出血不可。」於泉笑著說道。

  「好吧,那就去一趟吧!」唐丁也沒客氣。

  「對,就是。」

  「你說國慶節,國慶節不是還有四五天嗎?」唐丁疑惑道。

  「嘿嘿,是有好幾天,不過我不是怕國慶節那時候走,票不好弄嗎?」於泉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好吧,你先來了,他們呢?趙昊陽他們都來了嗎?」

  「昊陽要後天才能走,他是公門中人,不好請假。不像我這個小企業,隨便請,愛扣工資就扣吧。」

  雖然於泉說的輕鬆,但是唐丁能聽出他語氣中生活的不如意。

  「那好,趕緊去買票。」

  於泉跟唐丁一起趕緊去買票,不過這個飛機上的普通艙早已經賣完了,只有商務艙,唐丁就買了四張商務艙機票,然後把於泉的普通艙,一起升到了商務艙。

  商務艙其實就是貴賓艙,擁有一些特權,而且在飛機上,空姐都會優先照顧商務艙乘客。

  當然,座椅也更寬大,舒適。

  於泉坐上商務艙之後,左右薩摩了一圈,然後才壓低了聲音跟唐丁說話,「老六,你這後宮又添了一位國際友人?」

  於泉剛才沒好意思問,他努嘴的方向是蘇菲。

  「去去,別胡說,這裏可沒有什麼前宮後宮,大家都一樣。」

  「老六,你不會真的要同時娶三個老婆吧?」於泉的聲音有些大,聲音中還帶著無比的豔羨。

  「是,我們會在一起。」唐丁也沒扭捏。

  於泉露出一個娶老婆我只服你的眼神。

  旅途漫長,唐丁就跟於泉聊起宿舍幾人畢業後的情況,「老二繼承的是家裏的生意,也算是富二代了,老三往百洋回了江蘇,他家裏條件也不錯,畢業了就在家裏的店裏幫忙,老五趙雲通過家裏的關係在浙江省博物館找了個研究員的工作,雖然沒什麼油水,但是好在旱澇保豐收。咱們宿舍就老四和我留在了京都,不過人家老四進了京都公安局,而我只是隨便在京都找了個工作湊合著幹。」

  唐丁以前就說過讓宿舍幾人有困難找自己,別的不敢說,單是給他們一份衣食無憂的工作,唐丁就可以辦到。不過聽起來,只有於泉混的不太好,可是唐丁知道於泉是個很要強的人,他是不會來麻煩自己的。

  「老大,如果幹的不如意,我給你找個工作?或者乾脆要不去煙城看看?」

  「老六,我知道你想幫我,可是我還是想自己努力一下看看,如果實在不行,我再來找你,最起碼我也積累了經驗不是?」

  「好吧,那咱們就說好了,如果你乾的不如意,一定給我打電話,如果打不通,直接去這個地址,就說你是我同學就行。」唐丁把原喬家老宅,現在是鯤鵬珠寶的京都旗艦店的地址,寫給了於泉。

  於泉緊緊握在手中,「謝謝了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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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二十五 0裏赴會

  飛機降落哈城太平機場。

  一下飛機,唐丁和於泉就看到了老二郝步建站在接機口,朝兩人揮手。

  「老六,你怎麼也來了?」郝步建看到唐丁很高興,「還帶著嫂子來了?我太榮幸了。」

  雖然唐丁在宿舍中叫老六,聽起來是最小的一個,但是大家都知道那只是個玩笑,而唐丁其實是宿舍中最大的一個,而且唐丁雖然話不多,但是在宿舍中絕對是一言九鼎的存在。而且唐丁泡起妞來也讓衆人目瞪口呆,所以,他們雖然稱呼唐丁爲老六,但是卻一個個都很自覺的喊行慕柳等人爲大嫂。

  「我聽你這意思,是不歡迎我來是怎麼的?」唐丁開玩笑說道。

  「歡迎,太歡迎了,我聯繫不上你,早就讓老大他們聯繫你,可是,咦,老大,你不是說你沒有老六的電話嗎?」郝步建把矛盾又轉向了於泉。

  「是啊,我確實沒有老六電話,我們是在機場偶遇的,哈哈,這就是咱們兄弟心有靈犀了。」

  「別說了,走,回去邊喝邊嘮。」郝步建先讓了下行慕柳三女,接著就拉著唐丁和於泉走。

  在機場外即停即走的門口,一張綠色的罰款單剛剛被兩名可愛的警察,貼在一輛老式桑塔納車上。

  「不知道誰又要罰款二百塊了!」於泉幸災樂禍的說道。

  於泉剛說完,老式桑塔納車邊燈閃了幾下,是郝步建按的遙控器開關。

  「我屮艸芔茻,老二,這是你的車啊?這是剛貼的單,咱們趕緊去找他,說咱們馬上開走,跟他們說說看。」

  「用不著,愛貼貼去吧,反正我有錢,不差這一百塊。」郝步建根本不在乎。

  「其實這種情況,咱們剛剛出來的時候,交警正在拍照貼單,如果趕緊過來跟他們說,他們應該不會貼單。不過我沒想到老二有魄力,隨手把罰款單撕個粉碎,老二,真土豪也。」於泉讚道。

  「走吧,上車回家嘮。」

  郝步建讓衆人上車,這才發現人數超員了,唐丁加行慕柳三人,再加上於泉,一共是五人,而郝步建開來的這輛老式桑塔納,除了郝步建這個司機外,只能載客四人。

  「你們坐車,要不我打車在後面跟著。」於泉很有自覺性。

  「看看能不能擠開?」郝步建熱情不減。

  「前排肯定沒法擠,後面坐四個成年人,肯定擠不開。」

  「試試吧,擠擠熱鬧。」唐丁開口說道。

  最後,唐丁和行慕柳、宗笑顏、蘇菲四人擠在後座,於泉坐副駕駛。不過這種老式桑塔納雖然車身數據並不驚人,但是車內空間卻驚人的寬敞,雖然唐丁四人坐後座,但是卻並不十分擁擠。

  「老二,你這真土豪開車也太低調了吧?這車不是早就停產了嗎?」路上,於泉隨意的跟郝步建聊著天。

  「低調點好,現在這個社會不都是低調爲王嗎?」

  「這才畢業三個月,你就在社會這所大學中學到了這麼重要的知識,老二,你現在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哈哈,老大,你正經起來的時候,顯得很不正經。」郝步建哈哈大笑。

  「老二,給我們安排的賓館還是酒店?」

  「不去酒店,來了哈城去什麼酒店,到我家住就行。」

  「不怕麻煩叔叔阿姨嗎?」

  「沒事,他們不在家。我家房子也大,隨便住。」

  郝步建把衆人接到了他家以後,發現這房子確實大。因爲郝步建家主的是別墅,六室四廳,還有地下室,三樓還有露臺,儘管是聯排的別墅,也是別墅。

  其實嚴格說起來,只有獨棟的別墅才是別墅,聯排別墅只能叫做高檔住宅,不過在中國這種實際情況,獨棟的別墅太少了,聯排的也稱之爲別墅。

  「老二,我真羨慕你,家裏這麼大的房子。」於泉把房子上上下下參觀了一遍,嘖嘖稱讚。

  這房子不論是裝修還是面積,都是當之無愧的豪宅。

  「一般吧,一般,看好那間,你們隨便挑。來,咱們先開整,喝酒,提前慶祝國慶節和中秋節。」郝步建直接拉著唐丁和於泉來到客廳坐下,在客廳的豪華玉石紋茶几上,早已經擺好了酒,顯然是郝步建早有準備。

  「不等老三,老四,老五了嗎?咱們直接就開整?」

  「開整。」郝步建起開了十瓶啤酒,一字排開。

  「我說老二,你是打算把我們灌醉還是乍的?也沒有個菜。」

  「哦,忘了,忘了,我這就叫幾個菜。」郝步建直接打電話讓飯店送餐的過來,一口氣點了十個菜。

  「老二,夠了,夠了,別點太多。」

  「誒?你們第一次來哈城,我也是第一次在哈城請客,做不好東道主,你們會怪我,所以,不用勸我,咱們可勁造就行。」

  「好,老二,敞亮!」

  菜還沒送來,三人就是每人五瓶啤酒下肚,等點好的十個菜送過來,郝步建已經喝的有些暈頭轉向,還沒來得及吃菜,就一頭歪倒在地毯上睡了。

  「老二這酒量似乎退步了。」於泉也有些醉意,說道,「吃吧,吃吧,別浪費了老二的心意。」

  行慕柳和宗笑顏、蘇菲很快就吃好了,三女自顧自去休息了,當然,她們並不是累,而是爲了給兩人一個隨意聊天的機會。

  「老六,我借花獻佛,來,咱們走一個。」於泉端起酒杯,跟唐丁碰了杯,一飲而盡。

  唐丁也一飲而盡。

  「老六,你感沒感覺老二今天醉的也太快了?他平時的酒量不至於這麼快就醉倒啊。」

  「老大,你沒感覺到老二不對勁嗎?我感覺老二肯定有事瞞著咱們。」

  「老二這樣的富二代能有什麼事?他有必要瞞著咱們嗎?」

  「每個人都有心底的祕密,老二當然也不例外。」

  「究竟有什麼事?我去問問他。」於泉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準備去搖醒郝步建。

  不過被唐丁攔住,「還是別了,等老二自己想說的時候再說也不晚。」

  第三天,也就是國慶節的頭一天,老三王百洋,老四趙昊陽,老五趙雲,都在一天的時間裏,不遠千里,到達了哈城,來赴郝步建組織的聚會。

  郝步建帶著大家吃喝玩樂,唱歌、泡吧,玩的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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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二十六 強作歡笑

  十月七號,是中秋節,是今年這個國慶假期的倒數第二天。

  郝步建已經把今天的行程都給訂好了:他決定上午先去哈城最繁華的商業街中央大街,購物,吃飯,然後下午帶大家去哈市最高檔的洗浴中心帝王洗浴去來個全套,當然唐丁這樣自帶女伴的就免了。

  然後晚飯決定帶大家去哈城最高檔的酒店,香格里拉酒店去吃頓大餐,晚上自然是去KTV飆歌,然後休息一晚,明天大家就要打道回府,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我說老二,你中秋節把我們安排的這麼滿,不用回家一趟嗎?」趙昊陽問道。

  「回什麼家,兄弟來了,當然是兄弟重要了,回家哪天回都行,不耽誤。」郝步建很爽朗的擺手說道。

  「老二,講究,仗義!」於泉向郝步建豎起大拇指。

  「那是必須的!」郝步建神態自得,他突然看到唐丁老是在擺弄手機,「老六,我說你忙活啥呢?嫂子們可都在這裏,你別守著我三個嫂子再弄些亂七八糟的。」

  「哈哈,怎麼會呢?我哪是那樣的人!」唐丁抱頭喊冤,不過依舊故我的玩手機。

  「我說老六,大嫂子和小嫂子們都去哪了?怎麼今天一早就不見影了?」郝步建小聲問道。

  今天一早,郝步建起牀喊大家吃飯的時候,就不見行慕柳、宗笑顏和蘇菲三人,當時郝步建很奇怪,還問過唐丁,不過唐丁只是說了句她們自己出去逛逛。

  那時候郝步建並沒有多問。

  郝步建還神祕的問唐丁她們下午回不回來?如果不回來的話,用不用給唐丁安排點節目?

  下午,郝步建請大家去洗浴,順便還有點別的少兒不宜的節目。

  不過,唐丁是帶著女朋友們來的,郝步建也不敢擅自決定節目帶不帶他。

  午飯是六個大男人一起吃的,洗浴時候,行慕柳三女仍舊沒回來,不過本來說好的少兒不宜的節目,也因爲唐丁沒有就範,而最後五人只能作罷。

  晚飯,郝步建定的是香格里拉大酒店,規格極其高,菜價鮮有低於二百的,就算這樣,郝步建也毫不吝嗇,上了滿滿一桌子。

  「我說老二,咱們都是兄弟,這個菜有點過了,用不著這樣。」

  「對,二哥,只要情意在,喝啥都是酒!」趙昊陽也勸。

  「沒事,這幾天一直在家招待大家,咱們就出來吃一頓,總要吃點好的,要不然你們回去該罵我扣扣搜搜了。」

  「二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咱們兄弟雖不敢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但是如果有爲難處,誰也不會看誰笑話的,老六,你說是不是?」

  如果沒有唐丁在,趙昊陽的確是最有實力說這話的人,因爲他的家族很有權勢。

  「是的,這話我同意。」唐丁點頭同意。

  「好,就爲咱們的這兄弟情義,一起喝三杯!」郝步建率先舉起杯,六人一起喝了。

  一連三杯,氣氛也起來了。

  「我接個電話。」唐丁接起電話,在電話裏說了個地址,然後又看著大家喝。

  「老六,你有朋友在哈市?讓他一起過來吧。」郝步建說道。

  「是嫂子吧?」

  衆人七嘴八舌。

  「是,她們一會過來,還帶了兩個朋友來。」唐丁說道。

  「老六,你怎麼不早說,咱們把這桌撤了,要不重新開一桌?」

  「用不著,都不是外人。」

  「你呀老六,早點說,咱們不重新開桌,等等他們也好啊。」郝步建好一頓埋怨唐丁,唐丁知道郝步建這是想給自己長臉,如果是自己的朋友來吃殘羹冷炙,那自己肯定臉上無光。不過這兩個朋友,可不是一般的朋友,他們肯定不會挑這個理。

  「真沒事?」

  「真沒事。」

  「那行,回頭他們過來,咱們再添四個菜吧。」

  沒過多一會兒,包廂有人敲門,「來了?我去開門,迎嫂子們和你朋友過來。」

  郝步建快步來到包廂門口,打開門。

  不過郝步建一開門就愣了,「爸,媽,你們怎麼來了?沒事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建兒,我們,哎,還是讓你的這個朋友說吧。」郝母雖然見到郝步建很激動,不過她還是把行慕柳給推到了前面。

  「嫂子,這是怎麼回事?」郝步建一頭霧水的看著行慕柳。

  「還是讓唐丁說吧。」行慕柳這個時候又把問題拋給了唐丁。

  「中秋節,是團圓的節日,所以,我把叔叔阿姨給你請了回來,讓你們一家團圓。」

  「這,哎,老六,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只不過你不知道情況,我家,唉,你不瞭解我家如今的情況。」

  「什麼事能有一家人的團圓重要?老二,你有事應該跟大家說嘛,強撐著不是解決辦法。」

  「老六,你都看出什麼來了?」郝步建問道。

  「坐下吧,坐下再說。」

  衆人都坐下後,郝步建還是不願意多言,他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有什麼事,都喜歡自己擔著。

  「老二,雖然你平時就是大大咧咧的樣子,不過你的反常,我和老六剛來就看出來了,你雖然跟我們一起喝酒的時候,裝的開心的不行,但是老六早就看出你有心事,而且還是不小的心事。」於泉說道。

  「老二,你瞞著我們這些兄弟幹什麼?你有事應該跟我們大家說。」

  「二哥,你有什麼事不能跟兄弟們說說,你就別老撐著了。」

  「是啊,二哥,一個痛苦兩個人分擔可以減輕一半,你看咱們這裏有這麼多兄弟,一分擔你的痛苦就沒有了。」

  衆人都勸郝步建。

  「是啊,建兒,我和你媽經過你同學的勸說,也想開了,人生最重要的是家人團聚,所以,我和你媽就都回來了,有什麼困難咱們一起面對,一起想辦法。」

  郝步建雙手抱頭,顯得很痛苦,他擡頭看了看父母,父母也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他終於下定決心,「好吧,我說。」

  「其實,我這次打算喊大家國慶節來聚一聚,完全是臨時起意。主要原因其實是因爲我家馬上就要破產了,我怕這次不聚一聚,將來我再也沒機會請大家聚了。我們家的別墅馬上就要被拍賣,我去接你們的老桑塔納也是我爸爸最早做生意的那輛,還有一輛奧迪也早就被人拉去抵債了,今天我請客的錢,也是我昨天把那輛桑塔納拉去二手車市場賣掉得來的一萬塊錢,反正不賣車,過了國慶節也要被拉去抵債,還不如我先把車賣了,咱們兄弟還能用這錢搓一頓。」

  「老二,你真,真是,哎,然我怎麼說你好呢!」於泉一直感覺自己在京都漂的不如意,沒想到郝步建活的更痛苦。

  「其實,我也真的挺佩服你們的。我父母在半年前就一直出去躲債,說實話,連我都不知道他們在哪?我真是不知道老六你們找到的他們?」郝步建這話是問行慕柳,當然主要是問唐丁。

  唐丁之前老在玩手機,肯定是在跟行慕柳在聯繫,而且郝步建估計不差的話,應該唐丁就是在遙控指揮。

  「我有個朋友是個黑客,可以通過手機定位。」說實話,唐丁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傅暄暄這個超級黑客。

  傅暄暄這個超級黑客,想要找個人的行蹤,其實並沒有那麼難。她先通過唐丁找到了郝步建手機中父母的電話,不過定位電話稍微費了一些事,因爲郝步建父母爲了躲債,很少開機。

  不過一開機,傅暄暄就可以鎖定,並追查到他們的位置。

  從找到位置,到找到明確的人,這是最後行慕柳三人的功勞。

  「兄弟,兄弟們,老二心裏苦,咱們先乾了這杯,然後一起幫他想辦法。」於泉作爲宿舍老大,他率先舉起杯。

  其餘人都附和,並舉杯。

  乾了這杯酒,郝步建連聲跟大家道謝,「老大,老三,老四,老五,老六,還有我的幾位嫂子,感謝你們能有這樣的心意。說實話,我這次裝大了,我不想讓你們看到我以後的落魄模樣,我本來打算這次喝完這次散夥酒,要不我就去幹一票大的,要不就是看看松花江能不能淹死我,總之我是不想渾渾噩噩過一生了。」

  「兒呀,你可別做傻事。」郝母聽到郝步建的話,嚇的緊緊抱住郝步建不鬆手,生怕一鬆手,兒子真的去做傻事,「我和你爸也想過了,我們也不東躲西藏了,我和你爸還有點錢,我們也不給你留著了,全部拿去還債。」

  此時的郝母頗有些女中豪傑的架勢。

  「錢沒有了,可以再掙,但是人沒了,可就沒法挽回了,我也想通了,只要人在,我相信咱們家就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郝父也豪氣干雲的說道。

  「好,來,來,爲了東山再起,乾一杯~!」

  衆人再次舉杯,這次郝步建父母也都舉起杯,一起乾了這杯酒。

  「對了,老二,你們家到底因爲什麼破產,能說說嗎?我們可以一起想想辦法。」

  「爸,你說吧。」郝步建看向父親。

  「好吧,我就說說,這事需要從一年前我遇到的那個人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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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二十七 連環騙局

  郝步建家裏是做建築生意的。

  怎麼說呢,郝父也是白手起家的。他是從做建築工人開始,一步步帶領工人出去單幹,成爲包工頭,後來又成立建築公司,承攬一些工程活。

  不過郝家的建築公司並不大,承攬的活也不是大活,大活他也沒實力攬的過來。一般都是攬些總承包的大建築公司下面的某一兩棟樓這樣分包活。

  不過這兩年來,因爲地產調控的不斷加碼,房子是越來越不好賣了,利潤也是越來越低,尤其是像郝步建家承攬這種分包工程的小工程隊是越來越難熬了。價格卡的緊,利潤就低。而且就算幹了活,也拿不到錢,都是以房子頂。而如今房子是越來越不好賣了,只能大降價處理出去,但是有時候就算大降價,也不是馬上就能出手。

  就是在這樣生意難做的情況下,郝父認識了一個「能人」。

  這個能人說可以承攬到哈市西外環立交橋工程。

  工程行業有句俗話:金橋銀路草建築。修橋是最掙錢的工程,其次是修路,而搞建築是這三者中最垃圾的活。

  不過就算這最垃圾的活,也能讓開發商賺的盆滿鉢滿,郝父吃了一輩子建築飯,雖說這兩年工程活不好乾,但是郝家的家底全是他搞建築掙來的,所以郝父還是希望能從事建築行業。

  這個「能人」自稱名叫趙光亮。

  爲什麼說自稱,因爲時候郝父找遍了朋友,查了公安部的各種資料,也沒找到這個趙光亮的消息。

  趙光亮說能承攬到外環立交工程,郝父就動了心。這種利潤超高的工程,郝父之前是想都不敢想,因此對於趙光亮所說的他要百分之三十的利潤,郝父根本就沒懷疑。

  橋樑工程利潤相當高,基本可以達到百分之三十以上。而這外環立交的總投資額預計會達到五千萬,利潤就會達到一千五百萬,就算給趙光亮百分之三十,郝父也能剩下一千萬。這是個好活。

  不過郝父沒那麼多錢,他這些年積攢的家底,也就一兩千萬,還有三四千萬的缺口,這就需要郝父去籌措資金。

  這個資金缺口雖然大,但是卻很好籌集,因爲大家都知道橋樑工程利潤很大,這些搞工程的,正愁手上閒錢沒地方投資,而郝父在哈市經營多年,人脈很廣,所以,很快這三四千萬的資金缺口,就有了著落。

  要說郝父做生意這麼多年,沒有防人之心是不可能的。他認識趙光亮可說是偶然,他不可能不防著趙光亮。這個世界騙子太多了。

  不過這個趙光亮除了談及的橋樑純利潤給他百分之三十意外,卻並沒有跟郝父提過任何錢款方面的問題。這讓郝父對趙光亮信任感倍增。

  騙子的伎倆,都是以騙錢爲主。而趙光亮卻說他的那份不著急,等到拿下工程,並且政府的首付款給了之後,再給他也行。

  郝父自此就對趙光亮越來越信任。

  不過這西外環立交工程從立項到實施需要的時間較長,趙光亮一直在運作此事,郝父也一直在等著趙光亮的信。

  就在這個時候,趙光亮又給郝父帶來了另外一個好消息:籌備了三年之久的哈市地鐵三號線,馬上就要準備招標。

  趙光亮又承諾幫郝父中得這個標。

  金橋銀路草建築,這是之前建築業的行話,但是如今這話卻有了升級版本:金隧銀橋銅路,這些年興起的隧道工程,才是所有工程中最掙錢的MO1。

  橋樑工程的利潤早已經被隧道的高額利潤所取代。

  郝父聽到趙光亮可以爭取地鐵工程,他的心思又活泛起來。

  郝父當然想攬到這地鐵工程了。

  跟上次一樣,趙光亮也依舊沒跟郝父先要一分錢的活動經費,這無疑給了郝父對趙光亮的信任感覺又大大增強。

  其實郝父也懷疑過趙光亮的來歷,只不過她不跟自己要錢,也騙不到自己什麼。

  不過參加地鐵工程招投標有個硬件條件是要有隧道工程的標配工具:地鐵盾構機。

  當然這盾構機租也是可以的,但是租來的地鐵盾構機費用並不低,基本做完這個工程,租金就能買下這麼兩臺盾構機了。

  國產的盾構機一般一臺在四千萬左右,而進口的則更貴了,至少需要五六千萬以上。

  當然,租有租的好處,買有買的好處。

  租機器可以減少前期的投入,在政府資金不斷的到位之後,手頭也會逐漸寬裕,這種方法適用於前期資金並不寬裕的採用。而買機器則是那種資金流充足的情況下,買一臺盾構機,在工程結束後,不光能剩下一臺盾構機的錢,而且這臺用過的盾構機還能夠重複利用,就算不重複利用,也可以把舊機器賣掉,這又是一筆很客觀的利潤。

  總之這兩種方法各有千秋,談不上哪個好,哪個壞!

  就在趙光亮努力幫郝父運作這兩個工程的時候,趙光亮又給郝父帶來了另一個好消息,他有個朋友正好做完了一個地鐵工程,有一臺盾構機要低價出售。

  這臺盾構機是一臺進口盾構機,出售價格只有原來機器的四分之一。

  如果能買到,這可是佔了大便宜。要知道這個價格足足比外面賣的二手盾構機便宜一半還多。

  而且哈市的地鐵工程已經全面鋪開,一號二號已經在施工,三號線剛開始投標,而四號線已經通過國家環保審查,現在正提交發改委做最後審覈,隨時都有可能開始建設,所以,哈市的盾構機處於緊張的不飽和狀態。

  如果能拿下這臺二手盾構機,就算拿不下地鐵工程,只是出租,也能賺的盆滿鉢滿。

  所以,郝父就動了心思。

  當然,此時此刻,趙光亮並沒有建議郝父買,當然也沒建議他不買,趙光亮只是裝作無意的提了這麼一嘴,彷彿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

  直到郝父決定購買這臺盾構機,他才聯繫的趙光亮。

  雖然趙光亮巴不得魚兒趕緊上鉤,但是他嘴上卻說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郝父把自己的一千萬資金,外加共分三家借來的五百萬,都一股腦的交給了趙光亮,

  郝父不是沒有防備,只是他已經落入了一層層設計到無懈可擊的圈套中去了。

  收到錢後的趙光亮,卷錢跑了。

  而郝父則簽下了五百萬的債務,因爲這錢是郝父他自己借的。

  五百萬的缺口,郝父自認堵不上了,就算把自家的別墅賣了,也不過賣個二百多萬,還債還有三百萬的缺口。

  擔心債主上門討債,郝步建父母就到外地躲了起來。

  而這三個債主也不是一般人,就把郝步建父母告上了法庭。

  不過這次法庭開庭後,正好趕上了國慶黃金週,所以暫時休庭,估計在過完節之後,就會判決,而這個郝步建住了好幾年的別墅,也馬上就會不屬於郝家。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35
一千三百二十八 狡兔3窟

  「二哥,這事你怎麼不早點說?讓我先想想。」趙昊陽低頭沉思了一下,「我叔叔在公安部,不過你這事是地方法院的判決,按理說我叔叔說話能管用,但是咱們自己在家討論,這事咱們不佔理,人家要錢是理所應當,我叔叔這人很有原則,要是不佔理的事情,恐怕我叔叔不會同意。」

  「是啊,老四,我也知道咱們不佔理,所以我也不求人家能原諒咱們,只是求著能早點把騙我們家錢的趙光亮給抓回來。」

  「對,把人抓回來,才是解決事情的根本辦法,不過這事要趁早,要不然恐怕他把騙來的錢揮霍一空,那就得不償失了。」

  大家集思廣益,商量事情的解決之道。

  「老六,你說怎麼辦才好?」於泉看唐丁一直沒說話,問道。

  「必須馬上找到趙光亮。」

  「可是,人海茫茫,這要怎麼找?」

  「是啊,要是這個人刻意躲起來,就算是警察要找到他也很困難,咱們也不是沒報警,報警了也不管用,更何況他在做這件事之前,肯定是早已經想好了退路,早就藏好了。」郝步建的父親也對找到趙光亮不存什麼希望。

  「這事交給我來試試。」唐丁把最困難的這活給接了過來。

  「可是你要怎麼找?老六,要是比錢多少,大家沒法比,要是比找人,你可能,咦,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爸我媽的?他們的行蹤可連我都不知道,你真有朋友能定位手機號碼找到一個人?」郝步建突然想起唐丁不動聲色的就找到了父母的事。

  「定位手機號碼有侷限性,如果手機不開機,一點用沒用。」

  「那你的黑客朋友還有別的辦法找到人嗎?」郝步建問道。

  「他有辦法,我也有些我自己的辦法,不過效果我只能說試試看。但是我首先要有這個趙光亮的一切消息,不管是有用沒用,只要是能找到的一些信息,都要給我。」

  「好,這個沒問題,其實事情發生後,我就開始收集他的信息。」郝父趕緊答道。

  郝父讓郝步建回家把蒐集到的趙光亮的資料找給唐丁。

  唐丁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後給傅暄暄打了電話,告訴她需要她幫一個忙,並說了這個電話號碼可能已經聯繫不上,然後把趙光亮的姓名等一些資料都給她發了過去。

  「有趙光亮的隨身物件嗎?最好是玉器、寶石一類,要是有別的也行。」唐丁問跟趙光亮交往最深的郝父。

  「這個,這個還真沒有。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哪裏人,哦,他說他是京都人,不過我卻聽他滿嘴的東北口音,我在哈市找過他幾次,他都住酒店,而且都是住在五星級酒店,住宿費用至少是一天四五百起,我也是因爲這個才感覺他有些能耐。」

  「好吧,郝叔,要是你又想起其他的情況,也告訴我一聲。」

  「好的,唐丁,謝謝你。」郝父對唐丁也不陌生,郝步建有時候回來也會跟父母說起唐丁的事,唐丁在同學們的眼中,早已經成一個神話。

  在往回走的路上,唐丁就接到了傅暄暄打來的電話,說是他查到了趙光亮的兩個疑似住址。

  「暄暄怎麼說?」宗笑顏問道。

  「她說趙光亮不是他真名,沒有真名並不好查,不過她找到了兩個趙光亮的疑似住址,應該是趙光亮在半年多前住的房子,一個在哈市,一個在臨近哈市的伊春。不過不能保證裏面有人。」

  「咱們去看看嗎?」行慕柳問道。

  「你們先回去,我自己過去看看就行。」

  「小唐,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吧?」郝步建父母都勸說唐丁。

  「這事宜早不宜遲,儘早吧。」

  唐丁本來想自己去一趟,不光行慕柳不同意,郝步建也不同意,「老六,你這是幫我們家辦事,哪有讓你自己去跑,我自己在家睡大覺的道理,不行,我必須去。」

  最後除了郝步建父母,大家也都不回去了,九人決定一起去。

  九人先到的是傅暄暄給的哈市的那個地址。

  敲開了門,屋裏的人很茫然的看著外面的唐丁等人,「你們找誰?」

  這人是三個月前租的房子,大概也就在趙光亮捲走了郝步建父母錢之後。

  從樓上下來,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哈爾濱到伊春有三百多公里,過去應該是在三四個小時之後,應該就快凌晨了。

  九人正準備打車去的時候,郝父來電話,他找朋友借到了一輛九座商務車,正好給爲怎麼走而發愁的唐丁等人提供了方便。

  郝父親自把車給送了過來,九人直接趕赴伊春。

  到達伊春的時候,是凌晨四點,按照傅暄暄給的地址,找到了這個小區。

  這裏也是趙光亮用他的這個化名租的房子,他這人很狡猾,很少留下有價值的線索。

  這小區是個高檔小區,安保什麼的都很完善,唐丁開的這輛車在小區門口被攔住了。

  因爲唐丁的這輛車不是本地號牌,而且訪客也不會在這個點,不過對於唐丁來說,要想進去太容易了,他只用了讀心術,就讓這個保安確信無疑唐丁就是這裏的住戶,開門把車放了進去。

  趙光亮租在這裏的房子,敲門沒人應答,唐丁隻身從樓梯旁邊的窗戶爬到了廚房,從裏面打開了門。

  家裏沒人,不過這裏的房子應該還沒退房,不過趙光亮是個謹慎的人,雖然沒退房,但是看樣子他已經好久不在這裏住了。

  衆人在房間裏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趙光亮很謹慎,他既然搬離了這個地方,就會把一切東西都帶走。

  不過即便趙光亮再謹慎,唐丁還是在他房間裏的牀上的縫隙處發現了一枚女人的耳環吊墜。

  這枚吊墜的材質很不錯,是冰種飄花的翡翠,質地相當好。以唐丁這種見慣了寶貝的人來看,這吊墜雖然不帶有靈氣,但是卻帶有寶氣。

  這種帶有寶氣的物件,是最適宜推演佩戴者的具體位置的。

  不過這耳環吊墜明顯是女人的東西,這女人會跟趙光亮有關係嗎?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35
一千三百二十九 長生不老

  唐丁依據這翡翠吊墜,推演出的結果讓他有些吃驚。

  這女人就距離小區不遠,距離不超過五百米,很有可能就在一個小區。

  「走,跟我來!」唐丁收起吊墜,率先出了門,按照剛剛推演所示的位置,就找了過去。

  怎麼來這裏?衆人雖有滿腹的狐疑,但是這一路,讓他們疑惑的事情不少,所以並沒有人提出質疑。

  「鈴鈴鈴。」行慕柳上去按響了門鈴。

  「誰啊,咋這麼早就敲門!」裏面傳出不耐煩的聲音,隨即打開了門,露出了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精緻的臉。

  這女人看到外面的行慕柳和唐丁很奇怪,因爲行慕柳太漂亮了,而且氣質高貴中透著優雅,她的不耐就收了一些,「你找誰?」

  「這是你的嗎?」行慕柳把那枚吊墜遞了過去。

  「咦,這吊墜怎麼在你這裏?」女人很奇怪爲什麼自己的吊墜會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手裏,而且還給自己送了回來。

  「曉麗,是誰啊?」從屋裏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正巧被唐丁看到。關於趙光亮的照片,唐丁是見過的,不過這明顯不是他。

  「我找你有點事,方便到外面說嗎?」

  「不好意思,我先生在家,不方便。」女人還沒弄清楚行慕柳的來意之前,怎麼可能跟她出去。

  「我在25號樓的1602戶找到的這枚吊墜,你確定不方便出來一趟嗎?」行慕柳壓低了聲音說道。

  「達令,我朋友託人送點東西,我去樓下拿一下。」女人朝裏面喊道。

  下了樓,女人不耐煩的問道,「你們到底找我什麼事?」

  「趙光亮你認識嗎?」

  「趙光亮?不認識,怎麼了?」

  「就是住在你前面那棟1602的人。」

  「他?我不認識什麼1602的什麼人,你們認錯人了。」女子急忙否認,轉頭要走。

  「我來問。」唐丁從行慕柳身後轉了過來,他一開始並沒有對女人用搜魂術,因爲這個吊墜的記憶佔整體記憶太過微小,想要搜尋出來要費很大力氣,而且還不一定有結果。不過行慕柳已經把女人記憶裏關於趙光亮的記憶已經調出來了,所以此時再用搜魂術,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唐丁運用搜魂術,很輕易的就找到了這女人記憶中關於趙光亮的記憶。當然,這個人在她的記憶中並不叫趙光亮,而是化名秦明亮。

  女人的記憶中有不少關於秦明亮的記憶,不過這些都不是唐丁所需要的,他需要的是關於這個秦明亮的電話和住址等重要信息。

  雖然這個秦明亮的信息,也有可能是假的。

  唐丁馬上把秦明亮的信息又發送給傅暄暄,傅暄暄很快就給了唐丁反饋。

  秦明亮的電話依舊關機,不過傅暄暄通過了秦明亮這個人的身份信息,找到了他在銀行開設賬戶的信息,並侵入了銀行網絡,通過這個賬戶,找到了預留在賬戶基本信息裏的另一個號碼。

  這個號碼是通的。

  傅暄暄通過這個號碼追蹤到了秦明亮所在的精確位置,併發給了唐丁。

  秦明亮竟然就在哈市。

  唐丁得到了這個重要消息,又馬不停蹄的趕回哈市。

  在哈市,唐丁找到了這個秦明亮,並且經過確認他就是趙光亮,當然趙光亮和秦明亮都不是他的真實姓名,他的真實姓名叫王光。

  王光拿著騙來的上千萬,活的優哉遊哉,而且這人還極具欺騙性,他明明是千萬富翁,但是卻依舊天天騎著自行車到公園遛鳥,到河邊釣魚。

  把王光扭送到公安局是必須的,不過在這之前需要先拿回他騙郝步建父親的一千五百萬。

  王光以騙人爲樂,但是卻很少花錢,他的錢都花在刀刃上,比如需要爲行騙購買的裝備行頭,還有必要的酒店賓館等投資,除此之外,王光真的很低調,在平日裏,鄰居們誰也不會想到王光竟然是個超級巨騙。

  不過就在王光要被扭送到公安機關的時候,他徹底慌了,「別,別,我不要進監獄,不要現在就送我進監獄。」

  衆人並沒有聽出王光的話中有什麼奇怪,只是於泉問了句,「不是現在,難道是明天?」

  「不,不明天也不行,我還沒得到長生不老藥呢。」

  「長生不老?嘿嘿,你做夢才會長生不老吧!」於泉聽了王光的話,揶揄他道。

  「真的,你們可以等我拿到長生不老藥,然後再送我進監獄,到時候我會把這些人都熬死,我還是會出來。」

  「哈哈哈哈,這人瘋了。」

  大家都這麼認爲,唯獨唐丁卻聽出了王光話中的奇怪之處,「你是說你能弄到長生不老藥?」

  「對,如果你放了我,等我弄到長生不老藥,回頭我可以分你一些。」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除非你告訴我真實情況?這藥從哪裏弄?」

  「我不告訴你,除非你先放了我。」

  「好,那我不想知道了,你還是進你的監獄去吧。」唐丁掏出電話,就要撥打報警電話。

  「哎,別,別,我說,我說。」

  王光說出了他遭遇長生不老藥的經過。

  五年前,王光去伊春出差,偶然遇到了一個人,這是王光的一個老鄉,不過王光從老家出來的早,他只是依稀記得這人的模樣。

  後來,遠在他鄉寂寞的王光,跟他喝了兩次酒,偶然從他一次喝醉了的話中得知了一件事:在他老家有一個村子裏,有個五十多歲的年輕傻子。

  五十多歲爲什麼叫年輕人?是因爲他長的年輕,跟二三十歲的人差不多,但是這人實際上確實已經五十多歲了。

  王光很奇怪就追問,後來這個老鄉告訴他這個人年輕時候,曾經得到過一碗永生不老藥,他把這碗藥喝了,當時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他自己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只是回來後,他的老鄉們卻發現幾十年過後,他一直是現在的模樣。

  爲什麼說他傻,是因爲他經常會瘋瘋癲癲,胡言亂語,但是卻不是總是,一天之間,總會清醒那麼一兩個小時。

  人們關於他的事情,都是從他清醒時候得知的。

  不過他爲什麼會一直保持現在的模樣?誰也說不上來,王光去追查過這件事,不管是民政局的檔案還是身份證,都顯示這人已經五十多歲了。

  從此,王光就迷上了長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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