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35
一千三百三十 裝瘋賣傻

  「走,帶我去你說的這人那裏,我去看看。」唐丁一把揪住王光,惡狠狠的說道。

  「老六,你可別信這個,他本來就是個騙子,你可別被他給騙了。」於泉對王光深惡痛絕,他痛恨王光的所爲,同時對他的名字也有莫名的憎惡感。

  唐丁朝於泉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說,然後唐丁轉向王光,「你願意帶我去看看你說的這個長生不老的人嗎?」

  王光想了想,「好吧,只要你不報警。」

  「成交!」

  王光說的那個老鄉,是他老家村裏的人,王光並沒有耍花招,而是直接帶唐丁等人到了村裏。

  到村裏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儘管大家都飢腸轆轆,可是唐丁沒說吃飯,大家也都沒有提這茬。其實在之前,找到王光後,唐丁就讓本該上班的宿舍人各自返回,可是趙昊陽決定留下看看,於泉這個班上的也沒意思,所以他也不想走,至於王百洋在自家的店裏幫忙,回去不回去也沒什麼早晚,而趙雲所在的單位是清水衙門,是典型的旱澇保豐收,就算去了也是整天沒事幹,請假佷容易。

  所以,大家就都決定跟著唐丁去看看熱鬧。

  這倒不是大家相信什麼長生不老,只要是唐丁關注的事,大家就算有疑問,最多也都持懷疑態度。

  唐丁在衆人心中已經成了無所不能的存在。

  王光的這個「長生不老」的老鄉,不管是否真的已經五十多歲,但是看起來他就是三十歲的樣子,這還是農村人顯老的原因,其實他也就二十多歲。

  這人名叫王子康,跟王子康住在一起的是他的媳婦。不過兩人有些滑稽,說是夫妻,卻像極了母子。王子康看起來三十歲的年紀,而她的媳婦則已經五十多了,兩鬢斑白,很顯老相。

  不過王子康大部分時間有點瘋瘋癲癲,胡言亂語,但是也有少時候清醒的時候,但是唐丁去的時刻不巧,王子康一直是瘋瘋癲癲的。既然是瘋瘋癲癲的,自然沒法正常的說話,而這麼多人又不能老是待在人家家裏,於是唐丁就讓王光給了王子康的媳婦一千塊錢,讓王子康清醒的時候給自己打電話,他好過去有事相問。

  當天晚上,唐丁等人就在村裏王光的老房子住了一晚,第二天又在那呆了整整一天,依舊沒接到王子康媳婦的電話,唐丁就讓王光打了電話詢問一下,詢問的結果,王子康依舊瘋瘋癲癲,今天一天並沒有清醒過來的時候。

  這跟王光說的不大一樣,按照王光的說法,這人一天之中總有一兩個小時是清醒的。

  第二天傍晚,唐丁又來到王子康的家裏,唐丁決定親自去看一看情況。

  不過這情況不看則已,一看唐丁頓時發現了問題。

  這王子康並不是真瘋,而是裝瘋。

  首先唐丁看出王子康裝瘋,並不是從他本身看出來的,而是從王子康的妻子那裏看出來的,因爲他妻子的表情並不自然,看向自己等人的目光中有著一絲敬畏。

  王子康的演技很好,從外表看起來,他看不出一點問題,瘋瘋癲癲也演的恰到好處。但是演畢竟只是演,不是真的,一旦唐丁沉下心去看,唐丁還是能看到王子康隨著自己看向他時候,會產生忽慢忽快的心率,而此時他的臉上表情卻並沒有任何變化。

  按理說,一個瘋子在臉上表情不變的時候,心率和心跳都會非常平穩,因爲他是瘋子,根本沒有什麼能引起他心率波動的事情。

  反而是正常人,遇到一件小事,都能引起人心率的波動。

  當然,王子康的這種波動,幅度很小,如果不是唐丁刻意觀察,都不容易注意到。尤其是當唐丁盯著王子康看的時候,他的心率會有一個明顯的波動,即便他當時並不在看唐丁的時候,這種心率波動依舊存在,這說明他在專心致志注意唐丁的一舉一動。

  這人不光裝瘋,而且還是個暗勁高手。

  唐丁差點看走了眼。

  按理說,暗勁高手的氣血波動,唐丁很容易就會看出來,就算他看不出來心率波動,也會看出來氣血波動,因爲這氣血的波動,最適宜使用唐丁的望氣術來觀察。

  不過這個王子康的氣血很平穩,就算在他心率有波動的時候,氣血仍舊平穩如初,彷彿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他運行氣血的必要。

  如果不是他悠長而有節奏的呼吸,唐丁不會注意到他沉靜氣血下隱藏的力量。

  當然,這也能對上,如果他不是暗勁高手,也不會把自己心率控制的那麼好。如果他沒把心率控制的那麼好,氣血就不可能古井不波,隱藏的那麼深。唐丁也應該早就注意到他的氣血異常。

  不過他既然沒瘋,爲什麼要裝瘋?

  這是個值得關注的問題。

  還有他爲什麼原本每天都會裝作清醒幾個時辰,偏偏自己等人來了後,他就一直裝瘋賣傻?

  「我能跟康兄說幾句話嗎?」唐丁笑著跟王子康的妻子說道。

  「他瘋瘋癲癲,你能跟他說什麼?」王子康妻子很警惕的看向唐丁。

  「我想問問他爲什麼要裝瘋?或者這個問題也可以由你來告訴我。」唐丁笑著對她說道。

  「什麼裝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斷然拒絕道。

  「你不是聽不懂,是王子康不讓你說自己懂,不是嗎?」唐丁的目光從王子康目瞪口呆的妻子轉到了王子康身上,「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說,我或許可以幫你,不需要你整天裝作瘋瘋癲癲。」

  王子康深深的看了唐丁一眼,唐丁坦然與其對視。

  「你是個高手,我生平僅見的高手,可是我能信任你嗎?」王子康看著唐丁,緩緩說道。

  「你可以信任我,當然你也可以一直懷疑下去,不過我想說我願意跟你先禮後兵。」

  王子康能聽出唐丁話中的意思,唐丁這話是赤裸裸的威脅,你信任不信任我無所謂,我現在跟你講道理是我的禮節,一旦我想要撕去禮節,你還是不得不同意我的要求,因爲我是高手。

  「好吧,我可以跟你說,不過我只想跟你單獨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35
一千三百三十一 黃雀在後

  王子康結婚很早,十七歲就結了婚,在東北一帶,這並不奇怪。

  不過婚後的生活,並沒有帶給王子康新鮮感,相反,他十七八歲還是個孩子心性,並不希望被婚姻所束縛,所以王子康跑了,跑出去玩了。

  不過王子康沒想到這一跑,卻跑出了自己一段常人不會有的經歷。

  王子康去了大西北,在大西北,愣頭青似的王子康,遭遇了一羣劫匪,被洗劫一空,流落街頭,不過王子康性格倔強,雖然沒有錢,但是他卻依舊頑強的準備繼續他出門之前制定的壯舉:去見識見識梁羽生小說中七大劍術高手下來的天山到底什麼樣!

  也許是王子康的誠心,也許是他的機緣到了,王子康偶然遇到了他的師父,一個古武門派的傳承者,闞山寶。

  闞山寶是七傷門的宗主,七傷門是一個歷史並不算悠久的古武門派,但是也有七八百年的歷史了。

  七傷門有七個弟子,王子康是最小的一個,也就是說王子康有一個師父,六個師弟。

  收徒以七爲數,這是七傷門的傳統。

  在這裏,王子康的確學到了真功夫,也圓了他習武的夢。所以王子康學的很有勁,所以進步也最快,最得門主器重。

  不過一場大災難正無聲無息的降臨。

  七傷門,之所以叫七傷門,那是因爲這個門派的拳法有缺陷,練習者,心肝膽脾肺胰腸,都會受到傷害。

  有人說既然臟腑受傷爲什麼還要練?那是因爲這拳的威力大,而且揚名立萬是每一個習武人的畢生追求。當然,這七傷拳練到最後,這七傷都會盡數痊癒,而痊癒後的七傷拳才是威力最大的七傷拳,一拳打去,對手會心肝膽脾肺胰腸盡數受傷,不治而亡。

  當然,這其中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不過在七傷門中有一塊鎮派之寶,一塊造型普普通通的玉石,而這塊玉石之所以被七傷門奉爲至寶,那是因爲他能夠抑制七傷拳的危害。

  而傳說中的這塊玉的作用,王子康還沒見識到,七傷門就大禍臨頭。一個貌不驚人的女子找到了七傷門,要七傷門交出鎮派之寶。

  七傷門當然不會就範,於是七傷門的弟子就一個個的被殺死,而且還都是死在了王子康面前。

  就在王子康即將被這女子殺死的時候,已經被打傷的門主闞山寶,偷襲成功了這女子,然後帶著王子康逃出了山門。

  闞山寶已經是迴光返照,就把那塊鎮派之寶的玉交給了王子康,王子康就帶著玉跑啊跑,那女子就在後面追啊追。

  不過這女子雖然功力強橫,但是卻因爲受了闞山寶的傷,所以速度大受影響,竟然一直沒追上王子康,不過就算這樣,王子康也是慌不擇路,他跑的並沒有方向性,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裏。

  不過這女子的傷勢是越跑越輕,而王子康是越跑越腳步沉重,在一座山上,女子即將追到了王子康,無奈之下,王子康只能是當著那女子的面,往山下拋出了那塊鎮派之寶的玉。

  可能是擔心玉石被人撿走,也可能是認爲王子康只不過是個小蝦米,所以並不值得她怎麼追,於是女子就緊跟著下了懸崖,找那塊玉去了。

  王子康拋玉是無奈之舉,他往山上逃跑的時候,就看到山下有條河,所以他拋玉的方向正是河水流淌的地方。

  這條河並不小,那女子找尋這塊玉並沒有少費功夫,不過還是被她找到了,她當時找到玉的時候,王子康就在不遠處。

  對,王子康又返了回來,剛剛他拋玉只是無奈之舉,現在他要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門派之寶。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王子康聽到了女子那頗爲奇怪的話:「永生之玉,我終於找到你了。再加上永生之水,我母超穎就要長生不老,容顏永駐了。」

  母超穎從包裏拿出一瓶銀白色的「永生之水」,然後把這永生之玉丟了進去,滋滋滋滋,銀白色水中發出滋滋滋的聲音,母超穎等了一會,仰頭喝下了這碗怪異至極的「水」。

  這碗水母超穎只喝了一口,就開始劇烈嘔吐,雙眼外凸,手緊緊抓著嗓子,似乎想把什麼東西吐出來。

  看起來難受至極。

  沒過多一會兒,母超穎就不動了,王子康大著膽子出來,卻發現母超穎已經死翹翹了。剛剛他並沒有找到好的偷襲機會,母超穎就喝了這碗銀水。不過現在母超穎無緣無故死了,王子康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也知道此時是拿回自己鎮派之寶的最佳時刻。

  王子康出來後就發現而那碗水奇蹟般的一滴也沒有撒出來。

  此時王子康來不及多想,他就把手深到了這碗水中,要摸出師父臨死前親手交給自己的鎮派之寶,這一抹,果然摸到了,王子康拿出這鎮派之寶,剛準備走,突然從另一處出來兩個人,兩人功力很強,至少足以讓王子康心生懼意。

  王子康心中一動,趕緊拿出永生之玉,然後就地一滾,滾進了水中。

  從小在農村長大的王子康,游泳是把好手,他最擅長的是狗刨和憋氣,此時王子康並沒有走,他還想找找剛剛死的那女子身上有什麼東西,他可以燒掉,拜祭下師父,畢竟師父就是死在她的手中。

  王子康憋了一口氣,等著這兩人趕緊走。

  兩人確實也沒耽誤多長時間,但是說出的話,卻再次讓王子康心驚膽戰。

  「母超穎這個賤婢,她在聖母那得到七傷門有永生之玉的消息,又竟然敢偷了聖母的永生之水,哼,結果呢?永生之玉的玉牌不能護佑她周全,結果她卻被這永生之玉和永生之水給剋死了。」

  「哼,她就知道永生之玉配合永生之玉,能讓人長生不老,但是卻不知道和長生不老藥卻並不是喝的,永生之水有劇毒,喝了不等死等什麼?咯咯。」

  「咦,不好,永生之玉不見了。」其中一個女子驚訝喊道。

  「快找找在不在她身上?」

  「都找遍了,沒有。」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35
一千三百三十二 御劍飛行

  王子康說完兩女的對話,並沒有繼續往下說,因爲他的神情一直陷入了驚恐的狀態。

  「後來呢?你跑了嗎?」唐丁問道。

  王子康身體好似泄了氣,好一會兒才有氣無力的說道,「跑?往哪跑?她們早就發現我的存在了,只是我還誤以爲自己瞞過了人家而已。她們之所以沒有馬上動手對付我,那是因爲她們還在乎我手中的那塊玉。」

  「後來她們拿到了玉,就放過了你?」唐丁問道。

  「放過?哼哼,怎麼可能?要是她們放過我,我哪用整天裝瘋賣傻?你根本想象不到她們兩人的厲害,甚至我到現在都感覺兩人根本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麼?」

  「神仙。」

  「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我自以爲她們走了後,再出來,卻發現兩人根本不是站在地上的。」

  「不是站在地上?什麼意思?」唐丁有些糊塗。

  「她們兩人各自站在一柄劍上,劍離地有半尺高,她們竟然能飛!」

  「御劍飛行?」唐丁倒吸一口冷氣。

  「對,御劍飛行。」

  唐丁終於知道王子康在怕什麼了。傳說中能夠御劍飛行的都是仙人,自古有言:仙凡有別,仙人和凡人可不是一個字的差別,那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沒有經歷那種害怕,或許根本無法體會生命的可貴。」王子康沉默了半天,說了一句感觸至深的話。

  「一個婢女,就能夠輕易碾殺一個在我心中無比仰慕的古武門派。在那個時候,我驀然驚覺自己差的太大了,我原本一直以爲自己功夫不錯,尤其在我練成了暗勁以後,我真的對自己的進境感到很滿足,那時候我就想或許自己稱霸武林不大夠,但是最起碼是罕逢敵手了。但是在遇到了那兩個女人稱呼我生平僅見的高手爲婢女,兩人能御劍飛行之後,我就明白了,這個世界真是太大了,有太多自己想象不到的事情了。稱霸天下?就算我能夠像她們一樣御劍飛行,恐怕也無法稱霸天下。因爲我感覺到這兩個女人之上還有更厲害、更恐怖的存在。」

  唐丁也沉默不語了。

  這兩個御劍飛行的女人,聽起來應該是築基級的高手,築基之後,就可以修習御劍飛行之術,而兩人的御劍飛行雖然只距離地面半尺,但是這畢竟也是御劍飛行,而唐丁見過的築基級的高手只有兩人,一個是天門的天王,另一個是龍鳳道的舒廣秀,不過這兩個築基級的高手,可都不會御劍飛行,至少唐丁是沒見過她們的這種技能。

  就算他們也能御劍飛行,但是舒廣袖和天王,都是這天下三大修仙宗門的宗主,如果自己也算上這三大修仙門派宗主之一,按理說這天下不會還有比舒廣袖和天王更厲害的人,但是如果王子康說的都是真的,那天下就憑空出現了兩個築基級的高手,而且兩人似乎比舒廣袖和天王更厲害,況且在她們之上,還有更厲害的高手。

  這是個何等恐怖的宗門?

  「你爲什麼會告訴我這些?如果真像你所說,我遠遠不是她們的對手。」唐丁坦言道。

  「我知道你現在還不是她們的對手,但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不過你身上有種跟任何人都不一樣的氣息,我能感覺到,你將來定非池中之物。」在王子康裝瘋賣傻的這些年,他雖然心中有恐懼,但是卻以另一種眼光看待這個世界,也看清了這個世界的人生百態。

  唐丁這才知道王子康雖然跟自己說了自己的經歷,他也知道自己並不是那兩個女人的對手,但是他卻能感覺到自己的特別。

  老實說,唐丁自己都沒感覺到自己有什麼特別。

  不過唐丁這幾年經歷的事情之多,多少次歷經生死而僥倖得脫,還有很多看相者給自己看過的命運,都預示著自己這一生不會平凡。

  不得不說,久病成醫,而裝瘋久了的王子康,看人很準。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唐丁聽了王子康的祕密,也知道了王子康的心裏所想,知道他必然有求於自己。

  「我可能命不久矣,你或許就是那個我要等的人。」王子康話說的不明不白。

  「你希望我幫你報仇?」唐丁雖然知道對手的厲害,但是並沒有任何害怕。

  厲害的對手,唐丁經歷的多了,但是這些人最後都無一例外的都被唐丁踩在腳下。比如之前的德古拉伯爵,那時候的唐丁跟德古拉伯爵根本沒有可比性,而現在呢,德古拉伯爵見到自己都要避著走。還有那些曾經唐丁遇到的化勁高手,自己遇到一個,都要用盡辦法才能逃走,但是這些人如今加起來,恐怕也不一定能攔得住自己。

  王子康搖搖頭,「其實殺害我師父的人早已經死了,我不需要你報仇,只不過我終究還有件未了心願,就是那塊玉。」

  「你希望我幫你把玉給搶回來?哦,不對,那塊玉恐怕還在你的手中吧?」唐丁並沒有聽到王子康說起那塊玉的下落,一直是唐丁自認爲被兩女搶走了,而王子康並沒有否認,當然他也沒承認。但是想到王子康這麼多年一直裝瘋賣傻,他定然是要隱藏什麼?他這樣的暗勁高手,雖然跟普通人比是無法比肩的存在,但是在築基級的高手眼中,他就是個不入流的小蝦米,按理說築基高手轉眼間就會忘了他。

  可是王子康卻這麼多年一直裝瘋賣傻的想要隱藏什麼?那麼他隱藏的一定是那塊玉。

  不過唐丁實在想不出王子康怎麼在當時的情況下,逃出了兩個築基級高手的魔掌。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應該是前途無量。那塊玉,的確沒被她們搶走,現在還在我的手中,你可以猜猜我把它放哪了?」王子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是在考較唐丁。

  放在水中是不可能的,因爲築基級的高手定然是精神力極其強橫,即便不用刻意修煉望氣術,他們也能察覺到寶物的氣息,而且這玉聽起來不止是寶物那麼簡單,極有可能帶有靈氣。而靈氣休想瞞過築基級的高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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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三十三 玉保無虞

  沒放在水中,也不會放在地上,那就一定是放在了身體裏了。

  至於放在身體裏,爲什麼那兩個築基級的高手會沒有感應到,這是唐丁的疑問?

  不過唐丁也確信這塊玉肯定在王子康的手中。

  他是怎麼保存這塊玉的?唐丁的望氣術能感覺到周圍千米內的靈氣,但是他現在並沒有感覺到周圍有任何的靈氣存在。這會不會跟那兩個築基級的高手沒感應到那塊玉的靈氣有關?

  如果她們都沒感應到這塊玉的靈氣,那就很有可能自己也感應不到玉的靈氣。

  那麼問題就來了,這塊帶有靈氣的玉石放在那裏,會讓自己感覺不到任何氣息?

  只能是放在身體裏。

  而且這玉石還要有特殊的地方,要不然不可能自己感應不到靈氣。

  這靈氣會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唐丁瞬間想到當時那女人把玉放在了永生之水當中,而這永生之水唐丁也有過接觸,當年在寡婦清的墓葬裏,有如此多的水銀,哦,如果這水銀就是被稱作永生之水的東西的話,那這水銀的確有屏蔽氣息的能力。

  當初在寡婦清的水晶棺槨裏,水銀的確掩蓋住了棺槨裏的寶物氣息,也同時掩蓋住了那驚天兇手肥遺的氣息。

  而這水銀應該也能掩蓋住這塊玉的氣息。

  從水銀中拿出來的玉石,外面沾了一層水銀的話,這玉石的氣息應該就不會被望氣術所看到。

  「那塊玉應該在你肚子裏!」

  王子康並沒有奇怪唐丁能猜出來,因爲在他的眼中,唐丁很不一般。不過能夠猜出來也代表王子康對唐丁的信心又增加了一分。

  「對,你說的沒錯,那塊玉的確被我吞到了肚子裏。」王子康似乎還要繼續考較唐丁,「那你能猜出我用什麼辦法逃出生天嗎?」

  「本來我是存有疑問的,但是你承認了那塊玉被你吞了之後,我就知道你怎麼活下來的了,你喝了那碗永生之水。」

  王子康有些吃驚,「你這樣也能猜到?」

  這聽起來似乎很矛盾,但是其實這兩個問題就是一個問題。先前滅了七傷門的那個女人因爲喝了永生之水卻死了,按理說這永生之水並不是真的永生,而是致命之水。正因爲它是致命之水,所以王子康想要自殺,所以才會選擇永生之水,當然,當時王子康是想要自殺的。就算他不想自殺,兩大築基級高手環伺的情況下,他也沒有任何的機會逃出生天。不過正因爲喝了永生之水,他才能在這種情況下誤打誤撞活了下來。

  終於王子康爲什麼存活,唐丁也有想過。玉被王子康吞了,但是兩大築基級高手卻沒發現他肚子裏的玉,這說明那玉被永生之水包裹住了,而那玉很有可能也有吸引永生之水的作用,那碗永生之水被玉吸引,王子康才逃得一命。當然也有可能是王子康體質特殊,不懼永生之水的致命性。

  總之,王子康活了下來。

  「對,你猜的沒錯,那塊玉的確被我吞了。可能正因爲吞了那塊玉,才能保住了我一條命,這似乎是冥冥之中註定了的。」

  「嗯,也極有可能你的容顏不老也跟這永生之水有關係。」

  「這事也許很多人羨慕,但是我卻絕對不羨慕,因爲看著自己的妻子一天天變老,而自己卻無能爲力,這很折磨人,我寧願我比他更快衰老,也不願意我整天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爲什麼這麼多年一直裝瘋賣傻,除了要逃避追殺之外,也不願意有人總拿這件事來詢問我,我已經被問的不厭其煩了。」

  「我能體會到你的痛苦。」唐丁點點頭,表示了理解。

  「不過好在我以後不用這麼痛苦了,我可以把象徵了我門派傳承的這塊玉給你,但是希望你能讓這塊玉傳承下去。七傷門沒有了,但是象徵著七傷門的傳家寶的寶玉不能隨我進入墳墓。」

  「你,」唐丁其實有很多話想說,但是此時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很明顯王子康已經抱定了死志,自己說不說作用不大,而王子康的這種必死之心,一來是因爲壓在心底的痛苦,二來是因爲將來的希望渺茫。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我確實已經抱定了死志,但是我也有不得不死的原因。那塊玉在我的肚子裏,同樣那些要人性命的永生之水也在我肚子裏,我一旦取出那塊玉,這永生之水就會蔓延到全身,呵呵,這永生之水竟然是毒藥,可笑,太可笑了。」

  唐丁沒想到王子康這個裝瘋賣傻的人,一點不糊塗,他早就把所有的可能都考慮過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想活,可是卻沒機會了。因爲我不能保證再遇到一個你這樣的人,能把我的這塊象徵著七傷門的傳承信物傳承下去。」

  王子康這麼一說,唐丁也不再多言。

  其實唐丁還有些羨慕王子康,他的一生雖然並不完美,但是起碼最後是沒有缺憾的,而自己呢?父母沒找到,自己身上也有一灘事沒解決好,或許自己有一天也能像王子康一樣帶著無憾走吧!

  「走吧,我要跟我妻子說句話。」

  王子康說著當先走出了門,行慕柳,宗笑顏等人,還有王子康的妻子,都等在外面,此刻見到王子康出來,都有疑問,但是誰也沒問出口。

  王子康的妻子上前握住王子康的手,「你都想好了?」

  「想好了,我先走一步,你以後要自己照顧自己了。」

  「不,我跟你走。」王子康的妻子很堅決。

  王子康也沒多說,他只是輕輕的握著妻子的手,而他妻子也緊緊回握他的手。

  王子康和妻子一起回到了房間,而這次唐丁卻留在了院子裏。

  「永生之水救了我一命,這永生之水同樣又收回了我的命,這就是命,這就是命啊!」王子康邊走邊說,不帶一絲瘋癲的樣子,「七傷神拳,練者七傷,唯有此玉,可保無虞。」

  行慕柳和宗笑顏都知道唐丁的脾氣,有話不問他自會說,有些話他不想說,問了也沒用。

  不過於泉、趙昊陽等朋友卻有不解,紛紛詢問唐丁怎麼回事?

  唐丁搖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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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三十四 亮出身份

  唐丁在把玩一塊包裹著銀白色水銀包裹的玉石。

  玉石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只能看到上面的水銀。

  這塊玉石是唐丁剛剛進屋拿出來的,就在王子康已經自己剖開的肚子裏。王子康的老婆也用這把刀自殺了,夫妻兩人雙雙殞命。

  唐丁跟夫妻兩人一稽首,拜了一下,然後就取出了這水銀包裹的玉石。

  這塊被水銀包裹的玉石非常奇怪,儘管是在王子康肚子裏取出的,但是卻點滴穢物都沒沾上,上面半滴血也沒有。

  這讓唐丁心裏都忍不住嘖嘖稱奇。不過唐丁拿著這塊玉,並沒有感覺到這塊玉有任何的氣息,但是他卻本能的感覺這塊玉與衆不同。

  怎麼說呢?這塊玉有種讓唐丁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過唐丁還沒來得及體會這似曾相識來自哪裏,警車就嗚嗚的奔了過來。

  雖然人不是唐丁殺的,但是唐丁還是要爲這夫妻兩人合葬,不過在此之前,必須經過警察這一關,要不然自己豈不成了殺人埋屍了嗎?

  所以,唐丁在進屋前就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了後,聽說村裏發生了命案,他們也都緊張的不行。這裏是農村,雖然不繁華,但是一向治安良好,警察接警一般都是處理村民間雞毛蒜皮的小事,打架已經是少有的大事了,更別說命案,還死了倆!

  發生了命案,不光鎮上的警察來了,而且還驚動了縣裏的刑警,他們也都來了。

  這期間,唐丁等外來人,被當做了主要嫌疑人。雖然王子康的死狀符合自殺的樣子,最多是她殺,而且這個她指的是他的妻子。

  縣裏的刑警偵察了一番,認爲唐丁等人的嫌疑雖然基本可以排除,但是這事萬中還有一,萬一是兇手特別狡猾,佈置了一個自殺現場?所以還是要偵查清楚。

  不過在偵查唐丁等人與死者的社會關係的時候,這些人的社會關係,並沒有讓詢問案情的刑警有所反應。在明面上,唐丁等人都不是張揚的人,唐丁雖然坐擁百億身家,但是公司法人卻並不是他本人,而且這些身家,唐丁也從未放在心裏。

  趙昊陽和行慕柳雖然家世顯赫,但是兩人也都是低調之人,不會輕易張揚自己的身份。

  不過最讓警察吃驚的是唐丁的履歷,讓詢問的警察倒吸一口冷氣。曾經被部裏列爲一級通緝,可是後來竟然莫名其妙的把這通緝解除了,而且並未註明原因。

  一級通緝犯,可不是一般的小毛賊,那都是做過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的人。換言之,一般人想被一級通緝還做不到呢!更別說被一級通緝之後又撤銷了。

  「這案情需要你協助調查。」警察看到唐丁的履歷,雖然對他的經歷好奇,但是這種有過前科的人卻要重點篩查。

  本來趙昊陽以爲報警只是走個過場,這事大家都看到了,也都可以作證,而且王子康夫妻兩人的死亡並沒有任何疑點,趙昊陽不準備亮出自己的身份,但是這些人要帶走唐丁,趙昊陽就必須要出頭了。

  「我們都可以爲他作證,王子康夫妻兩人是自殺的,你們爲什麼還要把人帶走?」

  「你們是朋友,不能作爲證人。」

  「即便我們不能作爲證人,可是現場你們應該已經偵查清楚了,我們可以協助你們調查,但是人你們不能帶走。」

  「你是幹哈的?」這個刑警副隊長聽趙昊陽的說話口氣,有種警察味道。

  副隊長走過來看看趙昊陽,「你是什麼單位的?」

  「我在公安部工作。」之前警察雖然詢問過趙昊陽的姓名和年齡籍貫,但是並沒有問及趙昊陽的工作單位,當然,就算他們隨口一問,趙昊陽也不一定會說。

  但是這時候是亮出身份的時候了。

  「你公安部,我還最高檢呢!」很明顯,副隊長不相信趙昊陽的身份。

  趙昊陽冷笑一聲,「哼,你說你是最高檢?」

  「對,你是公安部,我就是最高檢。」

  趙昊陽點點頭,收了手機,「那好,我現在告你冒充國家部委工作人員罪。」

  「你告我?你在振山屯告我?哈哈哈哈,你去告,最好告到你們部裏,看給你能的。」

  「希望你別後悔。」趙昊陽拿起手機,給同事打了電話過去。

  趙昊陽雖然在部裏工作的時間不長,但是他身份超然,是趙辰陽親侄子,誰能不把他的電話當回事?

  很快部裏到省廳,省廳到哈市,哈市到縣城,這一番看起來很負責的程序,實際用時只有二十分鐘,接著這個副隊長就被就地暫停工作,並且由他向當事人道歉,縣裏給他的任務是如果能夠求得當事人原諒,並挽留住當事人,那他的職位還可以保留,但是肯定是不會有太大的提拔了。

  得知縣局給自己的處理決定,這個副隊長早已經目瞪口呆,敢情這位一口京片子的年輕人,竟然真的是部裏的人,而且背景深厚,要不然這一通電話下去,不會這麼快就反饋回來,而且自己還被就地暫停工作,說暫停工作,沒說就地解職,那很有可能是要讓眼前這個當事人親自發話解除自己職位,好平息自己的怒氣,並且作爲上級領導討好這位京都來的權貴的一個途徑。

  不過沒有就地解職,這就是自己的一個機會。

  這個副隊長趕緊過來,一個勁的跟趙昊陽賠禮道歉,求得趙昊陽原諒。

  「老四,算了,放他一馬吧,他做的其實也沒錯。」

  既然唐丁開了口,趙昊陽就算想追究也不會再追究下去,更何況這麼一個小蝦米,對於自己來說,捏死不捏死,沒有任何的快感,所以也就順水推舟的放了他一馬。

  既然趙昊陽不追究,這個刑警副隊長也不敢放趙昊陽等人走,因爲上級領導還要趕著過來,自己把人放走了,自己肯定也難逃被免的命運,所以他只能苦苦哀求趙昊陽不要走,不過趙昊陽並沒有回話,只是用眼睛看向唐丁。這副隊長看出了趙昊陽對於唐丁的尊敬,所以,他又轉過頭來求唐丁。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35
一千三百三十五 隨時動身

  「好吧,那就不急著走。」唐丁的發話,衆人都沒意見,不知何時開始,唐丁已經成爲衆人心中一言九鼎之人。

  不過縣局的算盤落空了,因爲市局也下來人了,不過市局也沒請到唐丁、趙昊陽等人吃飯,因爲省廳下來一個副廳長,這個副廳長曾經是趙昊陽叔叔趙辰陽的人,如今趙昊陽到了哈市,他不能不出面。

  這一頓飯吃的比較晚,因爲來拜山頭的人太多了,開始的晚,結束的也不早。

  這頓飯一直吃到下午四點多,衆人才各自分別。

  飯後,趙昊陽乘坐飛機回京都,他這趟出來的時間不短了,而且假也請了三天了,也該回去了。王百洋和趙雲雖然一共是家裏生意,一個是清水衙門,但是也不好老不見人影,所以他們也都一起乘坐飛機到上海,到了上海再轉乘高鐵,分別回江蘇和浙江。

  郝步建拉著於泉不讓走,他知道於泉在京都混的不夠好,生活不如意,索性讓他乾脆辭了工作,和自己一起跟唐丁去混算了。

  其實於泉早就這麼想過,只不過大家都是同學,還是舍友,他張不開這個嘴,現在由郝步建說出來,省的自己張嘴了。

  「跟我混肯定沒問題,關鍵是你倆想幹什麼?」

  「我們什麼活都能幹,只是求唐總收留了。」郝步建開玩笑的說道。

  「好,準了。」雖然唐丁還不知道郝步建和於泉想幹什麼,但是跟著自己,自己肯定能讓他們衣食無憂。

  「我這裏還有個朋友,我要去看看他。」唐丁說的那個朋友是孟義。

  其實如果嚴格說來,孟義是唐丁的徒弟,不過孟義的兒子孟冬也跟著唐丁學藝,也是唐丁的徒弟,所以唐丁爲了避免孟義尷尬,一般都跟他以平輩論交。

  如果是別人要找孟義並不容易,但是唐丁要找孟義卻不難。

  傅暄暄提供的信息支持,很輕易的就可以讓唐丁找到兩個已經知道名姓的人。

  「就是他們?」行慕柳遠遠看著肉店裏忙活的中年男女,問宗笑顏道。

  「對,是他們。」宗笑顏是見過孟義的,當年她跟唐丁從天門逃出之後,收服了整個西伯利亞訓練營,孟義就是這個訓練營中的槍械教官。

  不過孟義雖然善於玩槍,但是他卻對拳法更有天賦,還有孟義的兒子孟冬,也是個練武奇才。

  本來孟義打算跟孟冬一起,父子倆一同拜入唐丁門下學藝,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孟義偶然結識了收留孟冬的女子,兩人一見如故,終於在一起了。

  就因爲這,孟義並沒有跟著唐丁一起回去,而是留在了哈市。當然,這也爲了方便照顧自己的父親。

  找到了市場上孟義夫婦開的這家肉店,行慕柳和宗笑顏、蘇菲並沒有進去,而是唐丁獨自一人過去,因爲肉店本就不大,去的人多反而不美。

  正當宗笑顏和行慕柳看著這邊的時候,唐丁已經再向他們招手,讓她們過來。

  「孟兄要請我們吃飯。」

  市場上一般六七點以後就忙活完了,賣肉的賣菜的,都到了打烊的時候了,孟義見到唐丁來了很高興,因爲他經常跟兒子通電話,兒子再煙城過的很開心,而且功夫越加精進,這也讓孟義感到欣慰。

  這時候,孟義夫婦也換好了衣服,從店裏出來,鎖上了店門。

  雖然唐丁四點多才吃完飯,不過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十天半個月不吃飯也不會有太大影響,吃飯與否,吃的多少,都不會對他有影響。

  找了個飯館,點好菜,衆人就開始聊了起來。

  孟義雖然並沒有跟著唐丁多長時間,但是唐丁驚訝的發現孟義的功夫已經隱隱有進入暗勁的趨勢。

  孟冬也是處於暗勁的邊緣,還沒全面進入暗勁,有的時候一拳打好,會有暗勁之力,但是有些時候,打的還是明勁。

  唐丁雖然指導孟冬不多,但是院裏可有現成的老師韓秋生可以請教,所以,孟冬也算是有老師,而且進境很快。而孟義卻這兩年一直是自己摸索著練,自己不過是教他了一些站樁技巧和形意五行拳的基礎。

  可是孟義卻就憑這些,就即將要練出暗勁,這父子倆從無到有,從不會內家拳到暗勁,不過是兩年的工夫,可以說都是練武的變態。

  「我知道孟義整天唸叨著去煙城,我只道他可能是想兒子,可是我現在看他是想師父,其實從老爺子走後,我就感覺到他並不快樂。」妻子張芳替孟義說道,「其實他不快樂,我當然也不會快樂。」

  「唉?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春節後,好歹老爺子過完了年才走的。」

  原來孟義的父親,孟老爺子得了急病,前前後後從發病到去世,不過一個月。孟義固然是因爲父親去世而傷心,也是掛念兒子,當然也有希望跟著唐丁去練武。這段時間的修煉,孟義感覺自己似乎碰到了瓶頸,他自己也能感覺到自己的暗勁已經即將臨門一腳的爆發,但是有時候這臨門一腳,沒有老師指點,還真的難以突破。

  孟義希望更上一層樓,當然也想跟自己在一起,因爲兒子打電話給他的時候,父子倆經常探討一些拳術上的問題,也會互相問對方的功夫進境。

  總體來說,孟冬比父親孟義拳術上領先了半步。

  「那就去吧?」唐丁看著孟義夫妻倆。

  「說實話,我本來不想去,因爲我父母都在這邊,可是我又不忍心讓孟義整天心事重重,悶悶不樂,所以我早就決定了,要跟孟義一起出發去煙城。不過正好你來了,那就太好了。」

  張芳說話的時候,唐丁一直是看著孟義的,孟義的情緒穩定至極,顯然妻子張芳所說不假。

  「你是沒看到剛剛孟義看到你後給他美的呀,既然他開心,我也就無所謂了。反正在哪都是過日子。」

  「你們收拾東西需要幾天,咱們什麼時候可以動身?」唐丁問道。

  「隨時都可以。」

  「那店裏的東西呢?」

  「我們早就商量好了,這個店直接給我張芳他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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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三十六 尋人求助

  於泉和郝步建也都跟唐丁商量好了,這次他們也跟著唐丁一起回去。

  於泉本來就在北漂,無事一身輕。郝步建家裏也同意讓郝步建跟著唐丁,這並不是因爲唐丁幫助郝家追回了一千多萬,而是因爲郝父有商人的非凡眼光,他早看出來了唐丁將來定非池中之物。

  返程回家的飛機上,唐丁一直在飛機上把玩那塊從王子康身體裏取出來的七傷門的信物古玉。

  七傷門,是真正滅門了,不過這塊沾染了水銀的古玉,卻留了下來。

  這是一塊連唐丁都不能察覺到任何靈氣或寶氣的古玉,但是唐丁卻能感覺到它的不平凡。

  不過具體說不平凡在哪,唐丁也說不上來,這只是一種感覺。

  「這塊東西到底是什麼?是王子康給你的嗎?」行慕柳見唐丁一直在把玩這古玉,出言問道。

  「這是從王子康肚子裏取出來的,他回屋自殺,就是爲了把這塊玉給我。」其實唐丁和王子康在屋裏的說話,外人都不知道,也包括了行慕柳,一直到王子康回到房間自殺,最後再到警察過來,整個過程,大家也並不知道唐丁和王子康的談話,更不知道王子康之所以自殺就是爲了從肚裏剖開這塊古玉交給唐丁。

  雖然唐丁並沒有承諾給王子康什麼,但是唐丁心裏也暗暗下了決心,有了機會,還是要幫王子康會會這個能夠御劍飛行的門派。唐丁有種預感,這個過程不會太遙遠。

  「啊?」行慕柳大訝。

  唐丁接著把王子康的經歷還有他這麼多年裝瘋賣傻的事情,跟行慕柳說了一遍。

  行慕柳到底是旁觀者清,思路很清晰,「你是說王子康當時喝下了那杯永生之水?」

  唐丁點點頭,「他是這麼說的。不過這可不是什麼永生之水,而是水銀。」

  「那爲什麼他會活下來,而之前把七傷門滅門的那個婢女卻死了?」

  「這應該就是這塊古玉的功效吧,是它吸附了王子康喝下的水銀。」

  行慕柳露出一絲疑惑之色,「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你探尋你父母的經歷,你說過你當時就認定永生之水就是水銀,現在爲什麼又推翻了這種說法了呢?」

  「也不是推翻,而是我覺得這種說法有很多牽強的地方,水銀雖然是金屬,但是卻是唯一液態的金屬,這水銀別說喝了,就算是聞到它揮發的水銀蒸氣,過量都會致命,更別說喝了呢。」唐丁解釋道,「其實當時主要是秦羽潔引導了我的這種猜想,對了,秦羽潔哪去了?似乎好長時間沒見她了。」

  唐丁這才想起好長時間沒看到秦羽潔了,當初秦羽潔似乎說她對永生之水和永生之玉非常感興趣,還要繼續探訪下去。

  「秦羽潔去哪我不知道,不過我的想法就是基於秦羽潔的這種推斷產生,而且我覺得她的說法並不矛盾。如果真是永生之水需要和永生之玉配合才能產生永生的效果,那我們還是假定永生之水就是水銀,那杯王子康喝下的水銀,就是永生之水了,而他吞下的這塊玉如果就是永生之玉的話,那他這麼多年容顏不改,也算是長生不老了,或許他不自殺的話,那說不定他真的可以長生不老呢!」

  行慕柳的這個說法,唐丁一直沒往這方面想。自己一直以爲王子康的容顏不改跟他修煉的七傷門內功有關,不過自己現在想起來,內功到暗勁階段,絕對不可能二三十年容顏不改,別說暗勁,就是到了化勁,也不可能。

  自己手中的這塊七傷門的信物,極有可能是永生之玉?

  其實唐丁之前一直不相信永生之玉和永生之水配合能讓人永生,那是因爲他感覺這是天方夜譚,而且他也一直沒見過這種實例。正是因爲沒見過,所以他才忽視了之前秦羽潔的推斷還有王子康言辭中的語焉不詳之處。

  其實唐丁仔細回憶一下,王子康的確是提及了那婢女滅門七傷門的原因,也說了那婢女爲求長生不老而把七傷門宗門信物投入水銀當中。

  如果自己手中這真是永生之玉,那把這塊玉上的水銀洗盡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其實唐丁是見過永生之玉的,那是在陝西開啓秦公大墓的時候,在秦公大墓中的黃腸題湊的棺槨當中,秦公身上就佩戴著一塊被秦羽潔稱爲永生之玉的玉佩。

  唐丁心中一動:那塊玉佩跟這塊似乎大小形狀都差不多。

  不過那塊玉佩似乎被秦羽潔拿走了,她說她要繼續探訪永生的祕密。

  回到煙城後,唐丁想盡辦法也沒法去掉這塊玉佩上吸附的水銀,原本唐丁把這過程想的很簡單。不過似乎並不容易。

  無奈之下,唐丁只能找人求助。

  唐丁的求助對象是趙青雲。當然趙青雲的水平是幫不了唐丁的,唐丁問趙青雲的意思是讓他給自己推薦一個化學知識豐富的同學或者老師。

  趙青雲接到唐丁電話很吃驚,因爲他有一兩年沒見到唐丁了,趙青雲當年在最落魄的時候,遇到了唐丁,如今趙青雲也算是功成名就,事業有成,雖然嚴格說起來他還是個打工者,但是卻要比一般打工者厲害的多的多,趙青雲有著他這個年齡人無法比擬的年薪和地位,鯤鵬集團所屬鯤鵬物業公司的總經理,而鯤鵬物業雖然是個物業公司,但是在煙城當地卻有廣泛的業務,跟很多高檔小區,政府小區,都有合作關係。

  趙青雲在鯤鵬物業幹了這麼多年,當然知道鯤鵬集團的董事長雖然是唐國慶,但是整個鯤鵬集團卻是唐丁的。

  不過趙青雲知道唐丁這個人低調,所以關於這事,他從不跟外人說起。

  「你要找學化學最好的同學?那你必須找蘇蘭,她是學習委員兼任化學課代表,化學課基本都是滿分,而且我聽說她去了英國,在劍橋大學當教授,教的就是化學。」趙青雲自從那次同學會就知道蘇蘭對唐丁有意思,雖然他並不知道唐丁如今的婚姻狀況,但是卻知道唐丁應該是沒結婚的,作爲同學兼下屬,趙青雲當然要全力給自己的「領導」製造機會,男人誰會嫌自己的女人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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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三十七 牽線月老

  「說正經的,你都說蘇蘭在英國,我怎麼找?我找你就是讓你再幫我想想。」唐丁不滿說道。

  「如果你要說化學成績,我記得除了蘇蘭,再就是你自己了吧,你們兩個都經常考滿分的,你不讓我推薦蘇蘭,難道是讓我推薦你自己嗎?」

  唐丁讓趙青雲的話給逗樂了,「行了,我學的那點化學知識,基本都還給江老師了,早忘光了,對了,你有江老師的聯繫方式嗎?」

  唐丁突然想起班上的那個化學老師,他一直教學,應該知識比較豐富紮實,應該能幫到自己。

  「江老師?我還真沒有他的聯繫方式,不過你給我十五分鐘,我先聯繫下別人,然後把聯繫方式告訴你。」

  趙青雲的辦事果然很有效率,這才五分鐘,他就把唐丁所需要的江老師的電話,發給了唐丁。

  唐丁給江老師打電話的時候,剛好江老師的電話無人接聽,唐丁一連打了兩遍,仍舊無人接聽。

  這種情況下,很有可能江老師是在上班,如今課堂上是禁止拿手機上課的,如果課堂上老師的手機響,這是教學事故。

  算了,自己還是去一趟吧。正好拿著這塊玉,當面說的更清楚一些。

  唐丁驅車趕去自己曾經的母校,煙城一中。

  在校門口,唐丁看著鎖上的校門,還有遠處操場上正在上體育課的學生,唐丁恍惚間也回到了自己的高中時代。

  「大叔,我找化學組的江華江老師。」唐丁跟門衛大叔笑著說道。

  這個門衛很好說話,不過他也要先打電話通知一下老師,因爲學校不是隨便就讓陌生人進的。

  電話通了,江老師在聽門衛說起以前的學生唐丁來找的時候,江老師還記得唐丁,就讓他進去了。

  唐丁來的時間很巧,因爲江老師剛剛下課沒多久。

  「唐丁,真是你?」江老師記得唐丁,那是因爲唐丁是他的一個遺憾。唐丁的學習成績非常好,如果沒意外情況,考大學應該是十拿九穩,可是就是這個沒意外情況就出了個意外,唐丁因爲缺考一科,不光與重點大學失之交臂,竟然連二本都沒考上,這讓人大感意外。

  其實按照唐丁的成績,意外雖然不可避免,但是再複習一年的話,應該就不會再有這種意外了。

  但是就在江華準備聯繫唐丁,讓他努力複習一年的時候,唐丁聯繫不上了。江華又趕緊給唐丁家長打電話,讓他們勸說唐丁復讀一年,考上清華北大。

  可是唐國慶和丁彩霞正因爲唐丁的離家出走,而焦躁不安,匆匆敷衍江老師,這個時候,他們那有空去管唐丁復讀不復讀,只要兒子回來就行。

  江華在詢問了唐丁的工作後,嘆了口氣,「唐丁啊,我現在還爲你沒復讀感到可惜。要是你當年聽了我的建議復讀一年,現在應該留在京都工作了吧。」

  剛剛唐丁回答江華自己現在無業。

  其實唐丁確實無業,他的確沒有工作。

  但是江華江老師卻以爲唐丁因爲不復讀,所以沒有考上大學,也就沒有找到好工作。其實江華是比較關心唐丁的,後來復讀生開學的時候,江華又打過兩次唐丁家的電話,不過那時候唐國慶和丁彩霞去了南方尋找唐丁,都沒接到江老師的電話。

  不過既然江老師誤會,唐丁也沒法解釋自己現在已經是億萬富翁,當然這個稱謂在唐丁這裏也沒有任何含金量。

  「是,是。」唐丁點頭受教。

  「對了,唐丁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江老師問起了唐丁來意。

  「哦,老師,我這次來的確是想求你幫忙來了。」唐丁說著就取出了自己的那塊包裹了水銀的玉。

  江老師接過玉,仔細看了一下,「怎麼了?」

  「老師,我想讓你幫我把這上面的這層水銀去掉。」

  「水銀?你確定這是水銀?水銀是液體,可是這上面分明就是固態金屬。」江老師教了這麼多年學,基礎知識是異常的牢固紮實。

  江老師這麼一說,唐丁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爲江老師說的有道理,水銀在通常情況下,都是以液態的形式存在。

  「不是水銀,那這是什麼金屬?」唐丁問道。

  「我雖然是化學老師,可是也就是教教書本上的知識,有些實踐方面的東西,恐怕,哎,」江老師嘆了口氣,「而且你說這是水銀,我覺得恐怕不是,但是具體要確定是什麼,只能通過化驗。」

  「化驗?」唐丁沒想到事情會這麼複雜。其實按照唐丁原本的想法,用降龍法劍一劍劈開,或者一劍把上面的附著的白色金屬削掉,但是這玉是王子康拿命換來的,唐丁不好這麼隨意的處置,所以他還是希望用一些溫和的方法,剝去這塊玉上的金屬外衣。

  江老師突然眼睛一亮,「有了,我可以推薦給你一個人,我覺得她應該可以幫助你,她在煙城大學擔任教授,化學知識很豐富,而且大學也有各種儀器,她可以幫你化驗出來這到底是什麼金屬。」

  「哦?那可太好了。」唐丁也很高興。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我只是給你推薦一個人,到底她幫不幫你,我可說了不算。」

  江老師說話的時候,眼中是帶著笑的。

  唐丁雖然看到了,但是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在他心中,江老師一直很慈祥,對學生都不錯。

  「那行,謝謝老師了。」唐丁跟江老師道謝。至於這人能不能幫自己,唐丁並不擔心,他有好的態度,也有雄厚的資本,他想世上能夠抵擋這兩樣的人不會太多。就算這人拒絕了,那唐丁可以直接找到學校校長,給學校捐助一座大樓,或者直接贊助資金,任何一個校長都不會拒絕唐丁的這個提議,更何況唐丁的要求還如此簡單。

  江老師把一張寫著手機號碼的紙條,遞給唐丁。

  唐丁只看了一眼,就把紙條上的數字記在心裏,雖然他也注意到紙條上並沒有姓名,但是唐丁並不在意,對於傅暄暄來說,有了電話號碼,基本上全都有了。

  「對了,唐丁你結婚了嗎?」江老師突然問道。

  「呃?」唐丁不明白江老師怎麼突然扯到是否結婚的話題上了,他搖搖頭,「沒有。」

  「對了,你自己給她打電話說這事吧。」

  「嗯,謝謝江老師。」

  唐丁走後,江老師臉上露出了笑容,她掏出手機給一個微信號發了一條消息:我給你介紹了一個對象,一會他給你打電話,他或許會請你幫個忙,你們先見見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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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三十八 門當戶對

  在省裏,乃至全國,煙城的化工產業都很聞名,所以煙城大學的化工專業也是學校裏的重點學科,一直爲本市的幾家著名的化工企業輸送人才。

  現在的大學建設都逐漸的與世界接軌,尤其是重點學科,更要吸收世界先進理念,這就需要引進先進人才。

  這次,煙城大學引進人才是面向全世界的。

  蘇蘭就是看到了煙城大學的招聘信息,才決定從海外歸來,試一試。

  在煙城,蘇蘭度過了她的童年,少年時期,在高考之後,蘇蘭才居家移居國外,後來品學兼優的蘇蘭到了劍橋上學,並留校任教,成爲一名大學講師。不過異國他鄉的生活,很難讓蘇蘭真正融入進去,她一直關心著她的家鄉煙城的一切信息,包括家鄉的建設、發展,還有煙城的一切人和事,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雖然蘇蘭的劍橋大學講師的身份,還有她靚麗時尚的外形,讓煙城大學招聘辦眼前一亮,當即決定錄用蘇蘭。

  蘇蘭就這樣成爲煙城大學的教授,碩士生導師。蘇蘭雖然是大學教授,但是平日裏工作很輕鬆,她是留洋學者,是學校重點學科人才,是學校重點傾斜的人才。

  不過單身的蘇蘭,一進煙城大學,就引來師生們的連番示愛。這其中不乏學校重點培養的青年才俊。

  但是這些人蘇蘭一個都看不上。這並不是她心高氣傲,而是她心裏一直有個放不下的身影。

  這個身影,從高中時期就佔據了蘇蘭的內心。

  蘇蘭腦中正想著那個在高中時期就開始暗戀,但是這麼多年卻也一直不曾忘懷的形象,這時候手機微信響了。

  蘇蘭拿起手機一看,是自己的高中班主任江老師發來的消息,說是要給自己介紹對象!

  蘇蘭有些哭笑不得。

  回到煙城後的蘇蘭,因爲父母還在國外,她在煙城舉目無親,那個自己暗戀的人,似乎根本沒有出現的意思,蘇蘭閒來無事,就總會到曾經的班主任江老師那裏坐一坐。

  江老師看到自己的學生成爲煙城大學的碩士生導師,成就比自己還高,她只有高興的份,而且因爲職業相同的緣故,兩人頗有共同語言。這期間,江老師也知道了蘇蘭年近三十,不光沒有成家,甚至連對象都沒有,江老師聽了之後就急在心裏,她不斷的爲蘇蘭物色對象。

  江老師已經把蘇蘭看做自己的子侄輩,對她很是關心照顧。

  不過江老師爲蘇蘭介紹了幾個對象,不是自己學校才華橫溢的老師,就是她自家的親戚的事業有成的孩子,這些人都是江老師千挑萬選選出來的,感覺跟蘇蘭學識相當的,門當戶對,她感覺這樣他們就會有共同語言。

  但是介紹過後,蘇蘭全都沒有看好。

  江老師追問蘇蘭緣故,蘇蘭竟然說要找個有男性魅力,要閤眼緣的。

  乍一聽,蘇蘭的要求很簡單,但是越是簡單的要求,就越難以選到符合要求之人。

  江老師還驚訝的問蘇蘭,爲什麼不選一個碩士或博士,再就是海龜學者之類的,這樣的人不是更有共同語言嗎?

  蘇蘭的話也讓江老師無語,「家裏一個無趣的人就夠多了,難道要讓兩個人都無趣?」

  而且江老師特意確定過,蘇蘭對對象的選擇不要求學歷,不要求事業,只要閤眼緣就行。

  今天,唐丁到訪江老師,江老師一下就想起了唐丁是誰,也知道唐丁學習成績不錯,她知道唐丁高考完後,就南下打工,那唐丁肯定就沒上過大學,但是當她看到唐丁俊朗的外表,一下就想起了蘇蘭找對象的要求,心道我給你介紹了這麼多青年俊彥,你都不滿意,這次我就按照你要求介紹個帥哥給你,看你會不會選擇他。

  這並不是江老師對蘇蘭的事不上心,故意介紹個無業遊民給她,其實江老師通過言詞之間,她也是知道蘇蘭家境非常好,要不然也不能高中畢業就出國留學。

  當然,這些蘇蘭都是不知道的,她唯一知道的就是江老師發給自己的那條微信。

  蘇蘭對自己老師的好意,也是會心一笑,老師對自己確實是好意。不過因爲自己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人,再很難對她所介紹的人動心,而且那些人也的確不能讓蘇蘭動心。

  其實,蘇蘭對這次江老師介紹的對象也不存什麼想法,她對老師的眼光早就心裏有數了。

  蘇蘭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裏那男人說是江老師介紹的,有事請她幫忙?

  蘇蘭聽到這個聲音,心中就是一動。

  這個聲音很有磁性,也很有陽剛之氣,而且這聲音似乎很熟悉,像極了他的聲音。聽到這聲音,彷彿能看到電話那頭的人。

  如果不是這樣,蘇蘭會直接讓他說出需要幫忙的事情,畢竟這是老師介紹來的,蘇蘭一定要幫忙。但是見面可能就不必了,因爲她太瞭解自己老師的眼光了。

  不過這次,蘇蘭決定見一見發出這個她心中魂牽夢繞聲音的人。蘇蘭並沒有詢問這人的姓名等信息,她知道跟唐丁已經不可能,因爲他身邊已經有了女朋友,但是蘇蘭還是決定給自己一個機會,她渴望一見鍾情的愛情,但是她卻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奢求一見鍾情,只是這人有一樣或幾樣像他,那自己也可以湊合了。

  蘇蘭和那人約定在學校的三元湖見面。其實,蘇蘭是想去個更浪漫的地方見面的,不過那人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已經距離學校不遠了。

  蘇蘭並沒有刻意化妝,容顏如她來說,已經用不著化妝品去修飾,天生麗質是她最大的倚仗,但是她還是照了照鏡子,看看自己髮絲有沒有凌亂的地方,當然,這時間很短。

  蘇蘭從辦公樓走到三元湖畔,需要十五分鐘,這還是快走的速度,這個時候,是上午十點鐘,陽光正毒,就算湖畔有柳樹,也鮮有在外面溜達的學生,不是嫌熱,就是在上課,要不就是在宿舍。

  蘇蘭距離三元湖畔還有二十幾米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到了一輛霸氣無比的汽車,疾馳到了湖畔,發出吱嘎一聲的剎車聲。

  蘇蘭心中嘆了口氣,看來這又是一個妄圖通過車、房彰顯自己的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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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三十九 又酸又俗

  蘇蘭對那輛喬治巴頓車中的主人,第一印象就不大好。

  她認爲這是炫富的富二代。

  蘇蘭這樣的人見多了,不過這些大多數炫富的富二代,蘇蘭心中對他們十分不屑,因爲他們的財富既不是自己掙來的,而且最主要的跟自己家的財富根本沒有可比性。

  雖然印象不好,但是蘇蘭卻不能掉頭就走,因爲這人是自己老師江老師介紹來的。

  就在蘇蘭思考自己是主動上前還是被動上前的時候,那輛巨大suv的車門開了,一個讓她有些恍惚的人,從車上下來,徑直向蘇蘭走來。

  「嗨,蘇蘭,你怎麼在這?」唐丁儘管有急事,但是看到蘇蘭,他還是迎了上去。

  在劍橋鎮,如果不是蘇蘭的幫助,唐丁幾乎死於德古拉伯爵之手,對於唐丁來說,蘇蘭有救命之恩。

  「你,你怎麼在這?」蘇蘭驚訝的看著唐丁,也看著他開來的那輛「炫富」的越野車。

  「我,我來找人的。」唐丁不知道該怎麼跟蘇蘭說,「你呢?什麼時候回的煙城?」

  「我啊,回來有半年多了。」

  此時此刻,唐丁和蘇蘭都沒意識到他們要等人的就是對方。

  「走吧,回來一趟不容易,我請你喝茶、吃飯。」唐丁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兼自己的同學,自然不能裝作看不到。

  而蘇蘭見到了自己魂牽夢繞的那個人,也完全忘記了還有個江老師介紹來的「對象」要等。

  蘇蘭跟唐丁一起到了學校外的市場一條街,這裏有飯店,超市,服裝,美容美髮,乾果水果等等,是遠近最爲繁華的地方。

  唐丁和蘇蘭來到一處茶座,要了一壺茶,邊喝邊聊,兩人由劍橋鎮的事談起,又聊到學校生活的點點滴滴,不知不覺,聊過了吃飯點。

  「瞧我們,差點聊的忘了吃飯。」唐丁結完賬出門時候說道。

  「呵呵,是啊,不過好在我們可以吃飯時候再聊,我請你吧,算是禮尚往來。」蘇蘭有意猶未盡的感覺。

  「這可不行,你遠來是客,而且咱們不是說好了我請嗎?」

  「呵呵,你這話可說錯了,我不是客,我就在這裏工作,而你到了這裏才是客。」蘇蘭笑著說道。

  「好吧,請客的機會留給你了。」唐丁不是在乎一頓飯的人,也不是那樣女人請客就抹不開面子吃喝的人。對他來說,誰請都一樣。

  「呵呵,那小女子就要大謝唐先生給的這個千載難逢的請客機會了。」

  「不用謝,不用謝。」唐丁哈哈大笑。

  蘇蘭畢竟來煙城半年多了,對煙城大學周圍味道不錯的飯店,耳熟能詳,所以,她就挑了個菜品比較精緻的地方,作爲宴請唐丁之所。

  「蘇老師好!」蘇蘭和唐丁剛進飯店,就有學生向蘇蘭問好,很顯然這是蘇蘭的學生。

  「你們好。」蘇蘭很有禮貌的與跟她問好的學生打招呼,並沒有任何老師的架子。

  唐丁看了一下,應該是一個學生帶著對象過來吃飯,正巧遇到了蘇蘭。

  等坐下後,唐丁驚訝的說道,「你是老師?」

  蘇蘭眼睛撲閃彷彿會說話,她笑著跟唐丁說,「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老師?」

  「不,我知道你在劍橋是老師,可是沒想到你又到了煙城大學當老師。咦,我想起來了,你不是還給威廉和哈里王子當過中文老師?你難道不是學中文的?」唐丁訝道。

  「多新鮮吶,我一個在中國長大的土生土長的中國人,還用學中文?再說就算學中文,我也用不著去外國學,我在中國學中文不是更好?」蘇蘭的一番話,讓唐丁啞口無言。

  蘇蘭在英國的確做過兩位王子的老師,也在劍橋當做老師,如此說來,她學什麼都可能,就是學中文不可能,因爲誰會大老遠跑到外國學中文?

  「是我誤會了,先入爲主了。」

  說話間,飯菜已經上來了,蘇蘭不喝酒,而唐丁也因爲開車,也沒有喝酒,兩人就用果汁對飲,氣氛也一樣熱烈。

  「蘇老師?你也在這吃飯吶,咦,這位是誰?」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從飯店裏面的包間出來後,就看到了跟唐丁一起坐在大廳窗邊的蘇蘭。

  不過她打招呼的語氣,又酸又俗。

  「李老師,你好。」蘇蘭皺皺眉,但是仍舊很有禮貌的跟這個又酸又俗的女子打了招呼。

  「蘇老師,這位是誰?不給介紹一下嗎?」這位李老師執意要蘇蘭介紹一下唐丁,因爲她看到唐丁衣著破舊,雖然這中式衣服看起來很有性格,但是還是難掩破舊。

  唐丁的這身道服,是從米蘭時裝週穿回來的,雖然唐丁不容易給衣服弄髒,但是畢竟從米蘭時裝週結束也有段時間了,而且唐丁還經歷過蛇羣,去過希臘,又到的京都,去了趟哈市,這一圈走下來,衣服想保持整潔,比登天還難,更何況唐丁還經過不少血戰,衣服破舊也在所難免。

  但是蘇蘭雖然早就看到了唐丁,但是她一直注意的是唐丁的人,對他的衣著根本就毫不在意。

  「這是我的朋友。」蘇蘭給這李老師介紹了一下。

  「男朋友?呵呵,我說蘇老師怎麼拒絕了學校那麼多老師的求愛,原來是已經有了男朋友了,怪不得,怪不得,不過蘇老師爲什麼不讓男朋友見光呢?蘇老師這一番愛護男朋友的心思,真是用心良苦。」

  蘇蘭是耳聞唐丁有些事業的,因爲他們共同的同學趙青雲就在唐丁的公司任職,不過蘇蘭並不知道唐丁公司的具體規模。

  「李老師,我們還要吃飯,以後再聊。」蘇蘭雖然不善拒絕別人,此刻已經是非常生氣了。

  「呵呵,蘇老師怎麼這麼著急趕我們走?難道是怕找了個窮男朋友丟人嗎?對了,蘇老師你既然感覺找了個窮男朋友丟人現眼,那何不換一個,這個我可以幫忙。」李老師抓緊旁邊一起吃飯的男人胳膊,「大偉,你不是說你有個開公司的朋友黃總嗎?一年收入四五百萬,家產過千萬,乾脆你把黃哥介紹給蘇老師算了。省的蘇老師日子過的清苦不說,白白浪費了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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