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神農小醫仙 作者:絕世凌塵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0:21
第250章 先借王少東的力量出口氣

  「王桑,我聽說這家酒店的負責人韓總是你父親的朋友,你來這家酒店,一直享受全程免費待遇是嗎?」

  梁飛不想多說,但大島由夫卻似乎想要掐著不放,又向那王少東問道。

  「正是,大島先生,這家酒店的負責人,正是本城韓氏集團的三當家韓耀祖。韓叔和我父親是世交,我來到他的店裏消費,自然不用花錢。」

  聽罷大島由夫的問話,王少東一時間雖然還沒聽明白怎麼回事,但也分明聽出大島由夫是有捧自己的意思。一時虛榮心起,當下便滿面得意地拍拍自己的胸口,笑著說道。

  「好,太好了!」

  一聽王少東承認了,大島由夫臉上立即露出一抹難測其意地詭笑,接著又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想請王桑幫我一個忙。請以這家酒店貴賓的身份,讓保安將這幾個人轟出去!」

  說罷,大島由夫用手一掃梁飛,沈若風和韓雲凡三人,最後將指尖對準梁飛,冷聲喝道:「特別是這個人,我最不想看到他!」

  「這個……好像有些不太好吧!」

  一聽大島由夫居然提出這麼個無禮的要求,王少東的臉色頓時間顯得有些難堪。

  雖然說他是酒店的貴賓,但貴賓也沒有資格讓人家酒店幫自己轟人啊!哪怕這家酒店是他家的,這樣做起來也是不好的事情。

  「王桑,你不要擔心,只要你答應幫我把這些人給轟出去,我願意再給你調低代理價。另外,至於那道核心配方的問題,我們也可以再另行商量……」

  大島由夫就是個豬腦子,他對梁飛恨之入骨,但現在是在華夏的土地上,自己根本就拿梁飛沒有任何辦法。因此,他現在唯有先借助王少東的力量,先替自己出口氣再說。

  「真的?那……好吧!」

  王少東的腦子想來也是不太靈光,雖然明知道這種做法不靠譜,但一聽大島由夫擺出來的條件很誘人,想了想便答應了。

  他掃了梁飛,沈若風及韓雲凡三人一眼,發現自己並不認識。而且看他們三人那副滿身灰塵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特別有錢特別有地位的人,當下便朝著門外正走過來的幾個保安的招手。

  那幾個保安一聽是王大少爺叫,趕緊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其中那保安隊長更是滿面恭維地向王少東點頭哈腰說道:「王少,發生了什麼事?」

  「廢話,我們在這裏吵了這麼久,難道你們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王少東這回總算是找到了在人前秀優越感的機會,平時在自己家族裏所受到的憋屈,也都隨之煙消雲散。

  當下他便將手朝梁飛他們一指,衝著保安隊長就喝道:「你們眼睛瞎了嗎,這三個人一看就是吊絲,你們怎麼把他們放進來的?姜隊長,你是不是想要我在韓叔那裏說幾句,把你身上這件皮給扒下來?」

  「這個……別,別啊!」

  那姜隊長一聽,兩隻小眼珠當即咕嚕一轉,趕緊對著王少東賠笑道:「王少你別生氣,這是我們失職,你千萬別跟韓總說。我們現在就把他給趕出去!」

  姜隊長爲人精明得很,他當然很清楚王少東與韓耀祖的關係。眼下,就算是得罪這幾個客人,也是不能得罪王少東的。

  更何況,他早已經暗中觀察了梁飛等人,發現他們還真不像是那副有錢人的樣子。這樣人的,就算是真趕出去,對酒店的聲譽也是影響不大。

  再說了,就算有影響,也是酒店老闆的事。如果真的被這王少東跑到韓耀祖那裏瞎告自己一狀,把自己的保安隊長給擼了下來,那才叫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喂,你們三個,不守本酒店的規矩,趕緊走吧!」

  姜隊長計議已定,當即朝著衆保安一揮手,示意將梁飛他們給趕出去。

  幾個如虎狼般地保安們正要上前,卻見沈若風早就忍不住衝胸的怒火,朝他們一揚拳頭喝道:「你們幾個,敢上來試試!」

  沈若風可是個惹事的霸王,別說是這幾個保安,當年就是市長的兒子,也是捱了他一頓老拳,躺在牀上半個月沒起來。

  一見沈若風那副兇狠地樣子,衆保安頓覺心中一怯,不由地後退一步。

  「一幫蠢貨,都給我上!」

  大島由夫本來想要看看梁飛等三人的狼狽樣,卻是不想僅憑沈若風一人便鎮住了衆保安,頓時慍著臉朝一衆保安們喝道。

  「你這個小鬼子,喝什麼喝?這裏是華夏,容不得你猖狂!」

  本來,酒店裏的保安們就對大島由夫的囂張很不待見,現在見他居然還敢罵他們,當即便有個年輕氣勢的噴青保安指著大島由夫的鼻子罵道。

  「王桑!」

  連個保安都鎮不住,大島由夫萬感沮喪,只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王少東。

  一看這三個青年也不似好對付的,王少東心裏剛涌出一絲悔意,被大島由夫這一聲喊,又不禁縮了回去。只得硬著頭皮衝著正在發呆的姜隊長喝道:「姜隊長!」

  他們這一層層的關係,可真稱得上是一物降一物。姜隊長一看王少東面現不悅,不敢怠慢,當即狠踹了剛才那發狠的噴青保安一眼,又朝衆保安怒喝道:「都別愣著,一起上!」

  保安們得令,只得再次硬著頭皮上。

  沈若風怒了,正欲衝出來,卻是被韓雲凡攔住。韓雲凡冷眼逼視著姜隊長,喝道:「你要是再敢讓他們上前一步,我敢保證,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韓雲凡平時雖然表現得很文弱,但到了這個時候,卻不是體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兇悍。緊盯著姜隊長的目光中,充滿著怒火與氣憤。

  媽的,這些都是些什麼人?這還是自己名下的酒店嗎?

  被韓雲凡的厲目一瞪,姜隊長不禁覺得一陣膽顫。他本來就不太願意幹這種事,只是被王少東逼著沒法。現在又遇到這幾個厲害的人物,頓時覺得心裏如同十五隻水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

  「你……你到底是誰?」

  看到韓雲凡的氣勢,姜隊長一時間還真的不敢輕舉妄動,只得以怯怯地目光看向他,有些氣餒地問道。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0:22
第251章 因爲我是梁飛

  「你最好別知道我是誰,因爲那樣對你根本就沒好處!」

  姜隊長現在的氣勢被懾伏了,但韓雲凡此時的說話,卻是頗含幾分裝逼且裝到極致的意味,沉聲說道。

  「……」

  此時,韓雲凡的話直讓姜隊長覺得眼前無數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那種糾結到心到肺的滋味,確實是不好受啊!

  眼前這些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啊?雖然姜隊長從表面上看不出來,卻能明顯感覺得出,他們的氣勢都很不凡,就算吊絲,看上去也絕非尋常吊絲可比……

  怎麼辦?怎麼辦?

  一時之間,姜隊長只覺得時間在這一刻都停滯不前。而更讓他糾結的是,現在他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進,抑或是退……

  但事實上,眼下的形勢,無論進退,似乎都不是他能夠做主的。

  「隊長……」

  姜隊長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卻見剛才守門的一個保安湊近他的耳邊,對他說了幾句。

  而在聽到這保安的話之後,姜隊長的神情更是變得不安起來。

  「姜隊長,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真的認爲我說的話不管用?」

  在此期間,大島由夫又暗中向王少東使了眼色,王少東無法,只得向姜隊長施壓道。

  「這……這個……王少,我看……這中間是不是有些誤會?」

  剛才,姜隊長已經從那守門保安的嘴裏獲知,韓雲凡所用的錢包都是價值好幾萬的進口貨,而且裏邊塞滿了各種金卡至尊卡。顯而易見,這韓雲凡絕對是某個家族的大少爺,故意出來裝窮呢!

  聽保安這麼一說,姜隊長再一聯想韓雲凡剛才所說的話,就更加認爲韓雲凡等三人,絕對是自己惹不得的。

  姜隊長老謀深算,他可不想因爲一個王少東,而開罪一個可能更加厲害的人物。因此,他現在要做的,似乎就只有儘量打圓場,雙方一個也不得罪才好!

  「大島先生,你看這……」

  其實,王少東也不想太把責任往自己頭上攬,畢竟自己與梁飛等人無怨無仇,也只是想要表面上做做樣子也就罷了。

  「王桑,看來你是沒有誠意啊,看來,我們的合作,也只能到此結束了!」

  一看王少東那副欲要推卸責任的樣子,大島由夫立覺火大,連忙出言威脅道。

  王少東聞言,臉色立時一沉,嘴裏雖是沒說什麼,心底下卻是將大島由夫這個鬼子的十八代祖宗全都問候了一遍。

  可是,眼下這種情況,如果自己不盡力將梁飛等人趕出酒店,大島由夫就不與自己合作。這對他來說,實在也是個不小的打擊。

  「王少東是吧?」

  王少東正爲此而猶豫不決之時,卻聽梁飛突然冷掃了他一眼,吐字如冰地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父親,應該是王氏商貿集團的王近南吧?」

  「不錯,正是家父,這又怎麼樣?」

  這個時候,梁飛還來跟自己說話,這讓王少東很覺意外。

  不過,再轉念一想,也覺得沒有什麼。畢竟,他們王氏家族,做商貿已經做了幾十年,雖然王家主業是蔬果等農產品貿易,但近期也打算開發點新產品。而做化妝品生產,也正是他王少東所提出來的新方案。

  「好,既然你父親是王近南,那他也一定跟你提到過我的名字吧?」

  看到王少東那滿面緊張的樣子,梁飛不覺有些好笑地說道。

  「提你的名字?」

  王少東聞言,這才上上下下打量了梁飛一眼,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之意,冷笑著說道:「你是什麼人?我父親他何其尊貴,爲什麼要提你的名字?」

  「呵呵……」

  梁飛聽罷,卻是呵呵冷笑道:「爲什麼?好,我可以告訴你,請把你的耳朵給我豎好了。因爲……我是梁飛!」

  因爲,我是梁飛!

  這番話,如果聽入別人耳中,似乎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但當王少東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時,卻是倏覺心中一顫。

  梁飛?爲什麼他覺得這個名字,竟然……如此耳熟?

  王少東回國之後,他父親很少將家裏的主業交由他去做,不過也是會偶爾跟他說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而王少東覺得梁飛這個名字如此耳熟的原因,是因爲父親似乎跟自己提起過不止一次。

  可是,梁飛到底是做什麼的,與他們王家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係?這一點,王少東一時之間,還真是想不起來了。

  「王大少爺,如果你確實想不起來的話,我建議你現在趕緊打個電話給你的父親。告訴他我叫梁飛,並說明你已經得罪了我,看他怎麼處置你!」

  看到王少東的神情有些發呆,梁飛不禁冷冷地說道。

  「我……」

  看著梁飛那副智珠在握的樣子,王少東立時更覺得心中一陣發虛,竟然真的用發抖的手,去拿向手機。

  「王桑,這小子分明就是在嚇唬你的。」

  大島由夫本來還想借著王少東來給自己出頭,現在卻是看到王少東這副熊樣,當下急得大叫了起來:「我用我的人格向你保證,其實這小子什麼都不是,你不用怕他的。」

  然而,縱然大島由夫現在這樣說,王少東只是不信,心慌意亂之下,還是拔起了老爹的電話。

  「喂,少東啊,你現在在哪裏?我正要給你打過去呢。」

  王少東剛一接電話,還沒開口,那邊便傳來了老爹王近南的聲音:「上回你說的護膚品那個方案,我仔細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啊……」

  「爸,哪裏不妥了?」

  王少東心中一突,這可是他海歸回來之後自認爲辦的第一件大事,剛開始父親還是頗爲支持的,爲何到現在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唉,我仔細調查過這個大島家族,發現他們的背景很有問題。再者說了,一款來歷不明的新產品,有沒有過檢都不知道,就冒然拿三千多萬砸上去,實在是太過冒險了。」

  電波之中,王近南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道:「少東,你還是聽爲父一句,這款產品,咱們最好放棄,就別搞這個項目了。咱們現在就專注於自己的老本行,把蔬果貿易做好,絕對比搞這個化妝品有前途多了。」

  本來,王少東想要做這個化妝品項目,全家人都是反對的,最後他好不容易說服了父親支持自己。

  而現在父親也表示對這個項目很是擔憂,這不禁讓他更加心裏沒底,懷疑起自己的信心來。

  難道,自己真的就是這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不成?就算是罩上了海歸的光環,在父親與家人的眼裏,仍是無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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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

  「爸……」

  王少東心中不甘,正欲還要再說,王近南卻又說道:「少東,現在我們與仙湖農莊的合作日益密切。我和樑總商量了一下,準備再把業務在擴大一下,在鄰市搞一個比較上規模的蔬菜批發中心,直接由仙湖農莊供貨。樑總也答應將供貨價降低一個百分點……」

  「樑總……」

  王近南不提這事還好,一提之下,王少東更覺心中倏然一驚,似是想起什麼,失聲驚問道:「爸,你說的這個樑總,是不是……就是仙湖農莊的老總……梁飛?」

  「是啊,梁飛就是仙湖農莊的樑總。仙湖農莊的蔬菜口味鮮美,在本市及周邊城市都快要賣瘋了,現在仙湖農莊已經成爲我們公司的主要供貨商。

  少東啊,提到這個樑總,我是不得不佩服。他的年紀跟你差不多大,但人家就是靠著自己的努力,全靠一人打拼,闖下了這麼大的家業。少東你還得好好跟人家學習學習才是……」

  王近南正滔滔不絕地說著之際,王少東一聽之下,頓時覺得頭腦中一陣空白……

  難怪他一聽到梁飛這個名字之時,就覺得這樣熟悉,原來是自己家公司的主要供貨商的老總!而眼下,自己卻爲了一個不靠譜的大島由夫,而將梁飛給生生得罪了,這可怎麼辦啊?

  「怎麼啦?少東你怎麼不說話?你看看這小子,真是一點心思都沒有用在家族正業之上。我以前都跟你提好幾回了,要多去我們的供貨商那裏看看,你就偏偏不聽,唉……」

  電話那頭,王近南聽到兒子好半響都未發一言,還以爲他又在分心沒聽自己說話,當即又發出一聲恨鐵不成鋼的嘆息。

  「爸……我聽著呢!」

  到了此時,王少東已經感到自己如同一腳落空快要跌進懸崖的無助之人一般,有些失魂落魄地應付了父親幾句,趕緊掛了電話。

  「怎麼樣,王桑,確認了吧?我就說這小子是在嚇唬你吧!」

  接了一波電話,王少東只覺得整個人都被冷汗給淋溼了,臉上也是驚得全無人色。然而,大島由夫這蠢貨卻是全然沒有發笑,依舊上前來說道。

  「滾你媽的,你這個鬼子,我不想做你那什麼化妝品了,現在你給我滾!」

  現在,王少東心中心煩氣燥,正要思考著要怎麼跟梁飛道歉,一見這貨居然還敢厚著臉來坑自己,真恨不當場就一腳踢爆大島由夫的蛋,伸手指著大島由夫的鼻子大罵道。

  先前,他爲了要取得這款護膚品的代理權,百般巴結大島由夫,甚至不惜對他奴顏媚骨也在所不惜。然而現在連自己父親都不支持這項投資,他心中一空,索性對大島由夫也全無顧忌起來。

  「這……王桑,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島由夫突然間就被王少東給罵得狗血淋頭,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然而,此時王少東已經將他無視,趕緊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強行擠出一絲笑意,伸手走向梁飛說道:「啊呀,樑總,真是對不起,剛才我真是一時間沒能認得出來您,得罪之處,還請原諒啊!」

  「呵呵,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

  看到王少東這副前倨後恭的樣子,梁飛心中冷笑不已,也不與他握手,沉聲問道。

  「這個……嘿嘿,樑總,剛才我確實不知道您是誰……這個,不知者不怪,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過我這一回吧!」

  王少東的手伸在半空,舉著不著,縮回又不是,神情十分難堪。更是以幾近哭腔對梁飛說道:「要是讓我爸知道我得罪了你,那我以後在家裏就更不好混了……」

  「呵呵,王少爺你說得似乎有些道理,不知者不怪,剛才你確實不知道我是誰……」

  看著王少東這副尷尬的樣子,梁飛不禁又笑著一指身旁的沈若風和韓雲凡說道:「不過,我就當你不知道我是誰,可你也應該知道這兩位少爺是誰吧?你就這麼不長腦子,爲了一個小鬼子,就把我們三個全都得罪了?」

  「這兩位少爺……他們是……」

  聽梁飛這麼一說,王少東心中更覺慌張,急忙疑惑地順著梁飛的手指向沈若風與韓雲凡兩人看了過去。

  沈若風與韓雲凡兩人雖然並不是什麼公衆人物,倒至少在濱陽市的富二代圈子裏,也是很有名氣的人物,只要是常在圈子裏混的,誰不認識他們?

  只不過,王少東自小就在外國長大,回濱陽也沒多長時間,還沒有融入到濱陽的富二代圈子裏,自然是不認識這兩位牛逼哄哄的大少爺的。

  「他們是……」

  聽到他相問,梁飛正欲爲之介紹沈若風與韓雲凡兩人,而恰在此時,卻聽到從酒店裏傳來一個聲音道:「雲凡,你怎麼來啦?你看你,來之前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我好安排人來接你啊!」

  這個聲音一出,便立即吸引了衆人的目光。大家循聲看去,卻見一個體格健頎的中年人正大笑著向韓雲凡走了過來。

  這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韓雲凡的三叔,韓耀祖!

  韓耀祖在家族中的地位並不高,一直不被家族重視,後來還是韓雲凡父親韓遠給他機會,讓他幫助自己做點事情。韓耀祖對自己這個大哥也頗爲敬重,愛屋及烏之下,對韓雲凡這個大侄子,自然也是非常喜愛。

  「三叔,我們可不敢讓你安排人來接我。」

  韓耀祖在那邊說得喜氣洋洋,韓雲凡卻是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指著那羣早已驚落一地眼球的保安們,對韓耀祖說道:「你看你招的都是些什麼人啊,我和幾個朋友來這裏,不過只是想安靜地吃個飯而已,可這些個狗仗人勢的東西,竟然想要轟我們走,不走還要打人!」

  「什麼,你們敢轟我大侄子,你們想找死不成?」

  韓耀祖是個粗壯漢子,性情自然也是極爲豪爽,一聽之下,頓時大怒,朝著正在發呆的姜隊長直吼道:「你他媽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我……我……」

  到了這個時候,姜隊長完全被弄懵逼了,張大著嘴巴想要解釋,卻是根本就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解釋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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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一下子得罪了三個煞星

  「混帳,我看你八成是不想幹了!不說就趕緊收拾鋪蓋給老子滾蛋!」

  姜隊長的支支吾吾,更使韓耀祖的怒火高漲起來,他也不管現場正有那麼多顧客在旁觀著,擼起袖子就要找姜隊長算帳。

  一看韓耀祖真發火了,姜隊長更是著急,趕緊哭喪著臉解釋道:「韓總,你不要生氣,我真的不知道這位是大少爺。我要是知道……就是借我幾個膽,我也不敢啊我……」

  他現在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本來還在猜測韓雲凡到底是哪家的少爺公子,這下好了,卻是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竟然得罪了自己公司的大少爺。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完了?你把我韓某人當傻子是不是?」

  姜隊長雖是竭力解釋,但韓耀祖還是難掩怒火,振聲暴喝道:「別廢話,快說,是什麼人讓你這樣做的?」

  「這……」

  姜隊長被韓耀祖給喝得心驚肉跳,他跟了韓耀祖多年,可是知道這位老大的脾氣,若是惹得他不高興,就算是跟他關係再好,也能立馬被開。

  想到這裏,他又哪敢再爲王少東遮掩,當下便也顧不得許多,指著王少東說道:「是王少,是王少讓我把大少爺趕出去的,這真的不關我什麼事啊!」

  其實,韓耀祖雖然是個粗人,卻也是粗中有細,他剛過來之時,就已經猜到姜隊長他們絕對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隨便轟客人走,一定是背後有人向他們施壓。

  而再看現場這麼多人,最有資格向他們施壓的,則無疑只有王少東了。

  不過,韓耀祖與王近南兩人之間的關係也確實不錯,他不想讓王少東太過爲難,便裝模作樣地衝著姜隊長怒喝道:「胡說八道,少東是個有教養的人,他還是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怎麼可能教唆你們做這種無禮的事情?」

  「韓總……這……確實是……」

  姜隊長一聽,更是嚇得不輕,正想要再爭辯幾句,卻見王少東自己面色難堪地走了出來,紅著臉對韓耀祖說道:「韓叔,你就不要怪他們了,確實是我瞎了眼,讓他們做的。」

  此時,王少東的心情已經著實是沮喪得不成樣子,本來,得罪一個梁飛,就已經夠他受得了。卻不是更沒能想到,自己也確實蠢得可以,竟然在韓雲凡的地盤上揸韓雲凡給得罪了!

  難怪梁飛等人這樣信誓旦旦,有恃無恐的樣子,原來,他們幾個,都是自己若不得的人物啊!

  現在,他已經見識了梁飛,韓雲凡的厲害之處,只是不知道那另一位青年,又是怎樣一個惹不得的大人物?

  「這個……少東,真是你啊,你看……這……」

  韓耀祖雖然早知這種結果,但在王少東面前,還是得裝裝樣子,做出一副很爲難的模樣。

  「韓叔,都是我該死,我瞎了眼聽一個東洋鬼子的鬼話,我向樑總與韓少道歉!」

  不用韓耀祖再說什麼,王少東已經向梁飛與韓雲凡走了過去,羞愧地向他們道歉道:「樑總,韓少,還有這位少爺,我剛才是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們,還請不要怪罪!」

  梁飛和韓雲凡都沒有說什麼,沈若風卻是冷哼一聲:「現在才知道道歉,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阿飛好意規勸你,你不感謝也就罷了,居然還恩將仇報,反咬一口,你這種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王少東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能被人罵過。而今居然被沈若風指著鼻子大罵,他心中雖然忿恨不平,但眼下這種情形,他做孫子都來不及,又哪裏敢發作?只得默默低著頭忍著不說話。

  「哼,你心裏是不是很不服氣?」

  沈若風卻是完全也不給王少東的面子,冷笑著說道:「如果你不服氣,儘管來找我好了。我叫沈若風,歡迎你隨時來找我的麻煩。」

  沈若風!

  聽到這個名字,王少東,韓耀祖,以及一衆保安們,全都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特別是王少東,先前被他所罵時的那點不服,此時也早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暗道自己今天可真是倒足了血霧,竟然一下子惹到了這三個煞星,那還有自己的好嗎?

  「原來是沈少啊,久仰久仰!」

  看到王少東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韓耀祖也不想讓他太過難堪,當下便笑著走出來打圓場,對沈若風說道:「少年他年紀輕,而且也不認識各位,得罪了各位,我作爲他的長輩,就代他向幾位少爺賠個不是,還請各位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和他計較了。」

  其實,梁飛等人也都不想再怪罪王少東,畢竟他也有所悔悟,而且韓耀祖也已經替他出來說情了,就算是看在韓耀祖的面子上,三人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各位少爺,韓總,其實……這事也怪不得王少爺。」

  姜隊長供出王少東,心中正覺惶恐不安,而在一番察顏觀色之下,發現眼下這形勢有所好轉,當下便眼珠一轉,趕緊站出來爲王少東申辯,指著大島由夫說道:「要怪就怪這個東洋鬼子,要不是他威脅王少爺,王少爺也不會讓我們做這種糊塗事的。」

  韓耀祖本來還在擔心梁飛他們不肯原諒王少東,突然聽到姜隊長這一指認大島由夫,他的眼前立馬一亮,讚許地看了姜隊長一眼,也跟著隨聲附和道:「對,對,姜隊長說得對,就怪這東洋鬼子,實在是太可惡了,在我們華夏的地盤上也敢這樣囂張!」

  說罷,他便對著那幾個保安一揮手,斷聲喝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這狗東西給我轟出去!」

  那些保安們早就對大島由夫的狂傲之態很是不滿,只是礙於王少東的面子不敢妄爲。現在一聽韓耀祖的吩咐,頓時大喜,不用等姜隊長的命令,便向大島由夫圍了上來。

  「你們要做什麼?我是國際友人,你們敢對我無禮,我就去你們的市政府告你們!」

  大島由夫本來還以爲自己是座上賓,誰料轉瞬之間就變成了階下囚。看著衆保安們一個個如凶神惡煞般直逼過來,大島由夫驚得連連擺手直叫。

  然而,衆保安們都是憤青出身,最恨島倭國人,哪裏還容他說話,徑直將他給架了起來,擡出去直接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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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做人不要太浮燥

  啪!

  大島由夫被保安們如同死豬般丟在大街上,直摔得個七暈八索,一時打不著北,發出嗷嗷怪叫之聲。

  「好,摔得好,這種小倭奴,就該這樣整治他們!」

  「哼,依我看,這麼整倒是輕了,應該把他兩條腿打殘了,讓他爬著滾回島倭去,省得在我們華夏害人。」

  「說得不錯,打倒倭狗,拒絕倭貨!」

  「打倒倭狗,拒絕倭貨!」

  ……

  讓梁飛等人想不到的是,酒店裏的熱血憤青還真不少,一看大島由夫被扔出去,一時間更是感到熱血沸騰,甚至喊出了口號。

  看到大島由夫被扔了出去,梁飛心中的火氣也消了下去,再看王少東依然惶惶不安地站在那裏,而自己不表態,沈若風與韓雲凡也是冷著臉不說話。

  頓了頓,梁飛這才對王少東說道:「好了,王少東,今天這件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不過,有一句話我必須得告訴你,不管是做生意還是做人,都不要浮燥,還是一步一個腳印爲好!」

  這……

  聽罷梁飛之言,王少東這才面帶驚色地擡起頭來。雖然,梁飛的話中,所說的也不過是最簡單的道理,但他卻似乎從中明白了一點什麼……

  「好了,既然大家都已經化解了誤會,那這件事就算是揭過去了。」

  看到衆人的面色終於緩和了下來,韓耀祖大喜,趕緊賠著笑說道:「相逢不如偶遇,在場諸位,平時就算是想要約齊都不容易。今天既然大家碰上了,不如就由我作東,請大家樂上一樂怎麼樣?」

  韓耀祖的提議,立即得到了幾人的贊同。於是大家重新安排座位,邊吃邊談。

  王少東捧著一杯滿滿的酒站了起來,面色羞愧地對梁飛說道:「樑總,剛才實在是我……唉,這杯酒,就當我真誠地向你表示道歉吧!」

  「沒有什麼,既然是誤會,你也就不用放在心上。」梁飛喝過了酒,很是平淡地說道。

  王少東喝過了酒,想了想,不禁又問道:「樑總,你剛才說,那大島由夫是騙子。不知道……你上次是如何揭穿他的騙局的?」

  梁飛又將大島由夫與蘇筱琬合作時的陰險行爲,詳細地對他說了一遍,然後又說道:「不要以爲你拿出這三千五萬之後,你就真的成爲這款護膚品的唯一代理商了。

  說不定他前腳剛跟你簽過合同,便立馬又聯繫了另一家。到時候,就算他是正常供應給你配方,你還是完全受他控制。而且,同款產品,兩家甚至更多的人競爭,就完全沒有任何市場優勢了。」

  「嗯,樑總你的提醒實在是太及時了,要不然,我這次可是吃了個啞巴虧了。」

  聽罷梁飛的分析,王少東直驚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心中更是感到有些後怕。而對於梁飛的感激,更是不言而喻的……

  一行人正在酒店裏暢飲歡談,而在酒店之外,大島由夫正蹶著腿,滿面痛苦地從地上勉強撐起身體。

  看著酒店之內的梁飛,他的一對邪眸裏射出陰狠地目光,惡狠狠地咬牙說道:「梁飛,小子,你先別得意,等我們的計劃完成,本少爺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島由夫正欲忍著渾身的痛苦,剛想要轉身離開酒店,肩膀卻是猛地被人拍了一下。

  啊!

  大島由夫嚇得一個激靈,渾身如同殭屍般跳了起來。等到回頭一看,發現身後突然就出現了白髮中年人,提上來的心這才緩慢地放了下去。

  「管家,你嚇死我了!」

  大島由夫好不容易才放鬆驚得煞白的臉色,怨怪地看了白髮中年人一眼。對於這位從小就看著自己長大的管家,他還是極爲信任的,當下便問道:「怎麼樣,事情安排得如何?」

  「他已經來了,少爺,你跟我來吧!」

  看到大島由夫摔傷了腿,白髮中年人只是略微皺了眉頭,接著又陰森森地對他說道。

  「好,我現在就去會會他,看看他是不是如田中表哥說得那樣牛逼。」

  大島由夫點點頭,然後讓白髮中年人扶著自己,向早已昏沉的夜色中走去。

  大島由夫與白髮中年人是遠離酒店很遠的角落裏說話的,他們並不擔心酒店裏的人會發現自己。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如此鬼鬼崇崇的行爲,早已經落入梁飛的眼中。

  梁飛雖然表面看上去與衆人說話,其實他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酒店之外,運轉透視之眼,在暗中觀察著大島由夫的動向。直到看見白髮中年人出現,梁飛的心中更是不由一顫。

  因爲,雖是隔得這麼遠,但在梁飛透視神眼的探查之下,他還是分明感覺出了這個白髮中年人渾身上下所透放出來的凌厲殺氣。

  梁飛早就聽沈馨說過,在大島由夫的身邊有一位絕世高手在貼身保護著他。

  他雖然也是第一次見過這位白髮中年人,卻是分明能夠感覺得出來,這個白髮中年人的修爲,雖然不隸屬於華夏任何一門古武門派,但其實力,絕對要比狼窩那夥殺手們要高得多。

  梁飛一直在暗中冷眼觀察著大島由夫與白髮中年人,雖然兩人之間具體說什麼他無法聽到。但在透視之眼的探查之下,他分明看到那白髮中年人臉色沉冷,很顯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因此,等到大島由夫與白髮中年人前腳剛走,梁飛便找了個藉口向衆人告了辭,出了酒店,借著夜色的掩護,一路潛行尾隨著兩人而去。

  大街上行人與車輛都很多,梁飛的身手本來就不凡,再加上有夜色與行人的掩護,就算那白髮中年人再警惕,也是不可能發現身後居然跟著一個尾巴的。

  白髮中年人扶著大島由夫,一路走得不快,梁飛也一直注意與他們保持距離,直到跟著他走過了一條馬路,只見白髮中人人身影一閃,打開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車門,拉著大島由夫坐了進去。

  梁飛一看之下頓時大驚,如果這兩人是打算開車走,他還真不好再跟上去。因爲他現在既沒車又不會開車,如果招輛出租車,就必然會被那精明的白髮中年人發現。

  怎麼辦?

  梁飛心中疾念橫飛,但心知越是在這個時候,自己就越是要冷靜下來。

  然而,就在梁飛苦思對策之際,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輛車竟然絲毫沒有要開走的意思,而是仍然停在路旁動都不動。

  梁飛心中疑惑,趕緊運轉透視之眼,凝神向車中看去。

  車中一共坐著三個人,除了白髮中年人和大島由夫之外,在車後排,還一動不動地坐著一個人。

  而當梁飛凝神向這人的面龐看去時,卻是不由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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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大島由夫的真實身份

  梁飛很少吃驚,抑或是說,梁飛的洞察能力十分強悍,在其透視之眼之下,很多事情都無法遁形。

  而事實上,就算是在如今這種早有洞察的情況下,當他看到正安然坐在車中的那人之時,心中還是禁不住掠地一道驚撼。

  因爲,此時正坐在車中,與白髮中年人,大島由夫密談的,正是濱陽市場公安局副局長:夏東陽!

  夏東陽怎麼可能會與這兩個島倭國人勾搭在一起,而且,看他們鬼鬼崇崇躲在車內說話的樣子,很顯然,他們之中必定在商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他們究竟在密謀什麼?只可惜,梁飛現在只有透視眼,並沒有順風耳,自然是聽不到。

  不過,將他們的談話表情看在眼晨,梁飛不由地將之與自己之前所預測地放到一起,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如果,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話,那麼,梁飛與易劍鋒,沈馨所制定的計劃,將會圓滿進行下去。

  當然,在這其中,梁飛所遇到的兇險,將會比當初所設想的要大得多。

  至於這一點,梁飛自信憑著神農經,他絕對可以逢凶化吉,平安完成任務。

  梁飛靜靜地匿伏在暗處,等到車中之人交談完畢,而後大島由夫單獨下車,那白髮中年人和夏東陽便駕車走了。

  梁飛知道,大島由夫與夏東陽離開,必定會有更大圖謀,但他不可能去跟蹤他們。

  一是因爲大島由夫正盯在路旁,他不可能現在就現身招出租車。而更重要的是,那個白髮中年人非同尋常,爲了不打草驚蛇,他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爲好。

  不過,白髮中年人和夏東陽雖然走了,但大島由夫這個傻冒還在這裏。梁飛既然已經知道了他與夏東陽之間有聯繫,現在只要盯緊他就可以了。

  他正在想著之時,只見大島由夫站在街心四處張望了幾眼,發現沒有異常,便招了一輛出租,奔馳而去。

  梁飛自然不會怠慢,當下也叫停了一輛出租,讓司機緊跟著前邊的出租車。

  大島由夫所坐的出租車,圍繞了幾條大街,終於在一家國際大酒店門前停了下來。

  梁飛在車中等了一會,看到大島由夫進了酒店,便也跟著走了進去。

  梁飛隱在暗處,看到大島由夫進了電梯,也進了另一輛電梯,前往大島由夫前往的樓層。

  大島由夫還真不愧是個草包,不管到哪裏,他都不忘記享受,即使是在這異國他鄉,他住的都是總統套房。不僅如此,趁著白髮中年人不在,他還叫了兩個小姐,左擁右抱地摟進房。

  梁飛遠遠地跟他身後,真想混進去,從這個草包嘴裏逼問點什麼出來。突然看到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走到了大島由夫的房前。

  這兩個人,雖然都經過了一番喬裝打扮,但梁飛還是一眼就能認得出來,他們正是獨狼與殘狼!

  獨狼與殘狼這兩個殺手竟然出現在這裏,這更讓梁飛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原來大島由夫與這夥殺手還真是一夥的。

  由此看來,大島由夫的真實身份,絕對不會只是一個商人這麼簡單,他的幕後,一定牽扯到了同在島倭國的田中家族。

  看到獨狼與殘狼出現在這裏,梁飛心中豁然開朗,一切的疑惑,也都洞明於心。

  他立即打消了進屋的想法,趕緊將自己藏好,暗中觀察獨狼與殘狼兩人,想要看看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獨狼與殘狼兩人警惕地向四周掃了幾眼,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目標之後,這才敲了敲房門。

  雖是隔著一道厚厚的房門,兩個殺手還是聽到從裏邊傳來一陣不堪入耳的聲音。很顯然,大島由夫這個傢伙最近憋得太久了,急於下火,這才一進屋,就拉著兩個小姐工作了起來。

  「開門!」

  殘狼脾氣不好,敲了幾下門,見房裏全無反應,頓時大怒,舉著拳頭對著房門猛砸了起來。

  「喂,你們兩個,做什麼的?」

  正在巡查的保安一看這邊動靜太大,便走了過來,拿起警棍指著兩人喝道。

  「老子找人,關你屁事,快滾!」

  殘狼面露狠色,惡狠狠地瞪了保安一眼,大聲怒喝道。

  「哪有你們這樣找人的,你們到底是誰,我看你們就不像是好人,你們在前臺登記了沒有?」

  保安被殘狼那種陰狠的神色嚇了一跳,雖是退了一步,但想到這裏是酒店,這才壯膽上前一步,繼續喝問道。

  「你找死!」

  殘狼大怒,直將拳頭握得咯吱響,就要上前殺人。獨狼一看不妙,趕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將他喝退後,又向保安遞過來一根菸,笑著說道:「我這位兄弟說話太沖,你不要介意啊,我們的確是來找人的,只說幾句話,馬上就走!」

  伸手不打笑臉人,保安接過煙,發現居然是支極品好煙,連忙取出火機點著,再看了他們一眼之後,便說道:「以後說話文明點,這裏是星級酒店,容不得你們撒野。」

  「你!」

  殘狼大怒,剛要發作,又被獨狼喝下,對保安說道:「你說得是,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一看獨狼說話還算和氣,保安這才不屑地掃了他們一眼,吹著菸圈走了。

  「我怎麼跟你說的,這裏是華夏,做什麼事情,都給我小心一點!」

  看到保安走遠,獨狼瞪向殘狼的眸子裏,赫然已是佈滿了一層如冰霜一般地殺意,冷冷地說道。

  「是,頭!」

  殘狼不敢去看獨狼的厲目,筆直地站立,向獨狼丟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看到此景,隱在暗處的梁飛,不由心中一震。看來,傳言所說一點也不假,獨狼與殘狼兩人,果是國際僱傭兵出身,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角色。

  這回兩個殺手再也沒有敲門,獨狼想了想,便從懷裏掏出一張名片,對著門縫裏拔弄了幾下。便聽「噝」地一聲,防盜鎖應聲而開。

  房間裏的奮戰還在繼續,獨狼與殘狼悄無聲息地潛進房裏,帶上房門。

  梁飛緊隨其後,貼在門邊,運轉透視神眼,開始將房內的情況全都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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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狼與殘狼的反擊

  房內,大島由夫正在激戰,突然發現身邊多了兩個鬼魅一般的人影,頓時嚇得一泄千里,癱倒在牀上。

  啊!

  兩個小姐也同時發出驚叫,獨狼冷掃了她們一眼,喝道:「滾出去!」

  這兩個風月女子一眼就看出眼前這兩個人絕不是善類,哪裏還敢逗留,趕緊隨便抓過幾件衣服套在身上,起身開門就跑。

  梁飛在她們出來之前,就早已經退身一旁,等她們走遠,又重新貼近房門再聽。

  房內,大島由夫在經過一番驚慌失措之後,這才發現闖進來的不速之客,竟然是獨狼與殘狼,這才緩了口氣,很是不悅地說道:「你們這兩個混蛋,是不是想要嚇死老子?媽的,有事不能敲門嗎?突然跑進來幹什麼?」

  獨狼冷冷地看著他,卻是並沒有說話。而殘狼卻是粗聲粗氣地喝道:「老子把門都差點敲破了,你不開,我們也只有破門而入了。」

  這句話立時把大島由夫給堵了回去,半響都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板著臉看向獨狼,問道:「說吧,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我不是跟你們說過,有事等我的通知,爲什麼要擅自行動,如果被警方察覺怎麼辦?」

  「我們怎麼行動,自然有我們的準則,還用不著你來教。」

  獨狼臉色冰冷,終於忍不住開口道。而他說的這番話,又是不禁讓大島由夫氣得渾身直顫,但現在白髮中年人不在身邊,他不敢在這兩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面前放肆。

  「我來問你,田中少爺安排在警方中間的內線,到底是什麼人?」

  看到大島由夫不敢吱聲,獨狼冷哼了一聲,逼近前一步,沉聲問道。

  「這一點你們應該去問管家,我怎麼知道。」

  大島由夫不敢去看獨狼那咄咄逼人的厲目,只得將目光投向別處,以掩飾心中的慌張。

  「哼!」

  獨狼冷哼一聲,眸中射出一道厲芒,繼而又陰聲笑道:「其實你不說,我們也知道……是不是夏東陽?」

  「你們怎麼知道?」

  乍聽此言,大島由夫驚得臉都白了。至於這內線究竟是何人,他也是今天由白髮中年人帶自己去了才知道,卻是沒有想到,獨狼竟然早就知道了。

  「呵呵,看來我猜得不錯,果真是夏東陽!」

  獨狼接下來說的這話,卻是差點沒將大島由夫給氣暈過去。原來,這個奸滑的殺手是在詐自己,而自己竟然絲毫未覺,下意識地就這麼承認了?

  「獨狼,你們這次來的任務就是將田中家主救出去,其他的,你們最好不要知道。你們到事後只管拿錢就行了,知道太多,對你們反而沒有好處!」

  看到獨狼眸裏光芒閃爍,大島由夫知道,這個狡猾的殺手此次重來濱陽,絕不僅僅只是完成任務那麼簡單,他一定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可這個陰謀到底是什麼,憑他大島由夫的腦子,可是想不出來!

  「哼,大島,如果跟我說這句話的是田中,也許我們只有認命。但就憑你,還奈何不了我們。」

  獨狼冷哼一聲,向殘狼使了個眼色。殘狼會意,一隻鐵掌立時如同蒲扇般拍下來,一下子就將大島由夫給拍暈在牀上。

  「老大,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拍暈了大島由夫之後,殘狼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隻大麻袋,把他給裝了起來,然後向獨狼問道。

  獨狼緊盯著某個方向,似是陷入沉思。聽到殘狼之言之後,這才喃喃地說道:「殘狼,你難道沒覺得,我們現在已經陷入到一個陷阱之中?」

  「什麼陷阱?」

  殘狼只是個勇夫,能夠用蠻力解決問題,他絕對不會用腦子。聽罷獨狼之言後,他不禁問道。

  「我一直感到很奇怪,當我們那日救下田中野運時,到底是誰放了一槍,才使飛機墜落……」獨狼看向殘狼,冷聲說道。

  「這還不簡單,是濱陽警方的狙擊手。那天據我的判斷,濱陽警方至少出動了十名狙擊手,而且其中,至少有三名是一等一的高手。」殘狼想都不想,便直接回答道。

  「不對,那一槍絕對是致命的,目的不是攔截我們,而是要取田中野運的性命!」

  獨狼聽罷,卻是搖了搖頭反駁道:「你想,田中野運是警方花了很大代價才抓回來的,保護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安排狙擊手擊落飛機,取田中野運的性命?」

  「這……」

  獨狼的這番話,頓時讓殘狼聽著也覺得很是有理,當下便疑惑地問道:「如果不是警方,那還會有誰?難道是田中家族的仇敵?」

  「田中家族沒有仇敵!」

  然而,殘狼的話剛說完,獨狼便一口否訣道:「至少,在目前爲止,只要是敢與田中家族爲敵的人,敢與田中碎夢爲敵的人,都已經被田中碎夢清理乾淨了。」

  殘狼想了想,並沒有說話。他向來是以獨狼馬首是瞻,似這種需要用腦筋思考的事情,有他的老大來解決就完全夠了。

  「你是不是應該問,開黑槍的人,既不是警方,又不是田中家族的仇敵,那到底會是誰?」

  看到殘狼沒有說話,獨狼似乎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問道。

  「是的,頭,我的確應該這樣問。」

  殘狼愣了半響,終於重重地點了點頭,對獨狼的看法很是贊同。

  「因爲,這個想要殺死田中野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寶貝兒子,田中碎夢!」

  獨狼忽然平靜地看了殘狼一眼,一字一句安定地說道。

  「什麼?田中碎夢?竟然是他!」

  果然,這一次,聽到獨狼的分析之後,殘狼再也無法故作淡定,吃驚地問道。

  而事實上,不禁殘狼吃驚,聽到這話之後,身在房外的梁飛,也是不禁暗吃一驚。不過,再略作思考之後,他很快便認同了獨狼的分析。

  不錯,田中碎夢現在只是代替老子代管家族權限,如果真的把田中野運給救了回去,他的地位就已不保。

  而田中野運在表面上只有田中碎夢這一個獨子,實際上,還有許多私生子,誰知道田中野運以後會不會發神經,將自己的位置傳給其他兒子。

  因此,爲了鞏固自己的位置,田中碎夢唯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的老子永遠地留在華夏的土地上。

  至於派出狼窩殺手來華夏救田中野運,這實際上不過是田中碎夢在表面上做的文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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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我要與你合作

  「頭,你是說,我們全被田中碎夢給騙了?他根本就不想我們的計劃成功?」

  房內,殘狼似乎也想通了這一點,憤怒地對獨狼說道。

  「哼,我們不僅僅是被騙了,而是被利用了。」

  獨狼冷哼一聲,繼而又發出一聲苦笑道:「而這樣的利用,對於我們來說,失去的,不僅僅是金錢,還有生命!」

  「什麼?頭,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想要將我們……」

  殘狼一聽,從來波瀾的面上,不由地露出了一抹驚色。

  他殘狼雖然殺人無數,但也算是個響噹噹的漢子。他寧願轟轟烈烈地死在戰場之上,也不願意被人利用,被人當槍使,然後再被無情地滅口……

  殘狼都不願,獨狼更是不願!

  「不錯,田中碎夢這次派我們來,根本就沒指望我們能救出田中野運,他只是想要拿我們做幌子,吸引警方的火力。

  而他肯定另派了人,想要結果田中野運的性命。到時候只要田中野運真死了,我們倆就是他下手的第二目標!」

  獨狼點點頭,一字一頓地說道。

  「田中碎夢,這個卑鄙小人!」殘狼聞言大怒,一拳重重地砸在桌上,頓時將那天價牀砸塌下去了一塊。

  「兄弟,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我們兄弟幾人縱橫一世,又何曾受過這樣的污辱?」

  獨狼握緊拳頭,對殘狼說道:「因此,這一次,我們必須要活下去,然後再回去找田中碎夢算帳!」

  「對,頭,你說得對,你說吧,怎麼做,我聽你的!」殘狼信服地點著頭,向獨狼說道。

  「好,我心裏已經有了個完整的計劃,只有這樣,我們才會全身而退!」

  獨狼看了殘狼一眼,突然又對著房門喊道:「樑先生,我們的這個計劃,需要你的參與,如果你願意與我們合作的話,我想我們雙方都是會很滿意的。」

  一聽獨狼這話,梁飛猛覺心中一突。

  他本來以爲自己隱匿得很好了,卻是完全沒有想到,還是被獨狼給發現了。而且,剛才聽到獨狼與殘狼的對話,分別就是他有意說給自己聽的。

  「是嗎?你們真的認爲有和我合作的必要嗎?我覺得你我之間走得似乎並不是一條道。」

  既然被發現了,梁飛自然就沒有必要再隱藏下去,當即冷笑一聲,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內,殘狼發現梁飛走了進來,滿面警惕之色。而獨狼卻是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緊張。

  「走的是不是同一條路,這一點應該並不重要。」

  讓殘狼退過一旁,獨狼看向梁飛,沉聲笑道:「現在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我認爲很有合作的必要。因爲,合則兩益,不合作,則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是嗎?願聞其詳!」

  獨狼看著梁飛的同時,梁飛的雙眸也在一眨不眨地緊盯著他,冷聲問道。

  「是這樣的,樑先生,我現在已經知道,田中碎夢的真正目的,並不是救回他老子,而是要殺了他。」

  獨狼語意森然,一邊說著,用手一指自己,說道:「而我,顯然被他當了槍使,只要田中野運真的死了,他接下來絕對不會放過我。當然,作爲對手,他也絕以不會輕易放過你。因此,你我之間,只有合作,才能擺脫他,或者說,除掉他!」

  「你說得也許很有道理,但你是殺手。殺手跟警方合作,你能撈到什麼好處?」

  梁飛依然雙眼如鉤般直盯著獨狼,一字一頓問道。

  「哈哈哈,樑先生,我想你是弄錯了一點,我不是要與警方合作,而是與你合作。」

  獨狼聽罷,卻是發出一串哈哈大笑,指著梁飛說道:「樑先生,你不是警察,但你比那些臭警察要強得多。只有與你這樣的強者合作,我才認爲有勝利的希望!」

  「好,你的這個建議很不錯,我可以考慮和你合作!」

  梁飛審視了獨狼許久,直到他從獨狼的眼睛裏看不出一絲波瀾之際,這才點點頭,冷聲說道:「不過,你是殺手,利益對你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你這樣做的條件是什麼?」

  「很簡單,我的條件只有兩點。」

  獨狼雖是殺手,卻是從梁飛的眸子裏找到了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感覺,沉聲說道:「第一,我想請你想辦法放了我兩個關進監獄裏的同伴。

  第二,我知道你很想搗毀他們藏在華緬邊境的毒窩,現在田中碎夢就藏在那裏,我想請你陪我一起過去找他算算帳。」

  說到此處,獨狼不禁緊握住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這個人,最討厭被別人利用,而且利用完了還想要殺我們滅口。我一定要讓田中碎夢嚐到死亡的滋味!」

  「第一個條件,我沒有辦法做到,因爲我不是警察,沒有權限放人。」

  梁飛看著獨狼,吐字如冰地說道:「不過,我可以滿足你的第二個要求,同你一起去鬥鬥這個田中碎夢!」

  「好,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

  聽罷梁飛此言,獨狼沉默了一會,終於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老大,那兄弟們怎麼辦?」殘狼焦急地補充一聲道。

  「沒事,他們現在呆在監獄裏,至少比外邊安全,我會另外想辦法救人!」獨狼一咬牙,沉聲說道。

  「你打算如何實施你的計劃?」梁飛問道。

  「很簡單,我們這次受田中碎夢之命,要帶你回去。只要樑先生你能選擇一個恰當的方式跟我們回去,我們的計劃就已經完成了一半。」

  獨狼向梁飛詭異地一笑,而後,這才向梁飛將自己的具體計劃吐露了出來……

  梁飛一聽,覺得他的計劃竟然與自己的計劃不謀而合。甚至可以說是爲自己的計劃更加增添了勝算,他臉上立即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

  「那好,就先按這個計劃行事。」

  確定了與獨狼的合作之後,梁飛又看了被他們打昏裝進麻袋的大島由夫一眼,不禁皺著眉頭問道:「這個人你們怎麼處置?」

  「放心吧,他是大島家族的唯一繼承人。而大島家族與田中家族關係頗深,我們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拿他做點文章。」

  獨狼的陰眸中牽過一絲詭笑,看了看時間,急促道:「他的管家很快就要回來了,我們必須趕快離開這裏。」

  說罷,他便向殘狼使了個眼色。殘狼會意,連忙將大島由夫扛在肩上,打開窗戶,徑直跳了下去。而獨狼也不怠慢,緊跟著跳窗而走。

  這間總統套房可是距離地面十幾層,兩個殺手竟然就這樣跳了下去。而且,殘狼身上還揹負一人,如此身手,著實又是令梁飛很是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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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狐狸尾巴已經露出來了

  擔心那白髮中年人會隨時回來,梁飛也迅速打開房門,離開了這家酒店。

  出了酒店,梁飛將前因後果仔細回想了一遍,覺得事態已經變得萬分緊急的時刻,現在各方都已行動起來,自己如果稍有遲疑,事態將會進入僵局。

  稍微想了想,梁飛便拔通了沈馨的電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對她說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梁飛又與沈馨相約來到市公安局,隨著公安局長易劍鋒一起,走進大會議室,召集大家商談了接下來的具體行動方案。

  經過幾個小時的細緻討論,最終決定,利用田中野運本人作誘餌,由沈馨與夏東陽帶幾名特警親自己押送前往省城,梁飛從旁協助。

  爲了保障護送的絕密性,他們決定晚上出發,而且不動用警車,全體護送人員全部便裝上路。

  計劃制定完畢之後,易劍鋒又關照大家一定要小心行事,不惜一切代價保障田中野運的安全,然後便宣佈散會。

  出了會議室,梁飛正與沈馨並肩而行,卻發現夏東陽面上現出得意之色,便冷笑著上前打趣道:「呵呵,夏局長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不知道到底有什麼高興事,竟然會這樣樂?」

  「哪有什麼高興事啊,我只是覺得這次親自指揮這次任務,感到非常榮幸罷了。」

  夏東陽皮笑肉不笑,看著梁飛的神色中多了一些陰冷,卻是又不得不裝模作樣地說道。

  「什麼叫親自指揮,易局長都已經說了,這次的任務是你我共同指揮,梁飛從旁協助。」

  夏東陽正得意地說著之時,沈馨卻是發出一聲冷笑道:「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先商量著來,你要是想要獨斷專橫,那是想都別想的事情!」

  「哈哈,沈侄女,你說的這些我當然知道。肯定是遇事大家一起商量,你夏叔叔我的爲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夏東陽心中得意,也就沒有將沈馨的冷色放在心上,而是故意打著哈哈說道。

  事實上,夏東陽之所以如此高興,並不是因爲他接了這次任務。而是昨天夜裏,田中碎夢已經打電話通知過他,只要田中野運一死,他就可以全身而退。

  而且,田中碎夢還承諾給他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並把他的寶貝兒子給撈出來,然後送他們去國外,過上天堂般的生活。

  這些年來,夏東陽一直像狗一樣地臥在濱陽公安局,替田中碎夢打探消息。

  雖然說他頂著個副局長的帽子,但心裏無時無刻不在擔驚受怕。害怕有朝一日東窗事發,到時自己就算是不被槍斃,也必定會將牢底坐穿的。

  而現在好了,眼見著只要完成這個該死的任務,他就可以享受榮華富貴,永遠也不要擔心了。這種滋味,對他而言,確實是來自心底的解脫。

  也正是懷著這種心理,夏東陽一時得意忘形,卻是全然沒有想到,自己肚子裏的那幾根花花腸子,早就已經被梁飛給看穿。

  「哼,夏東陽,不要得意得太早了,我遲早會將你的狐狸尾巴給揪出來的。」

  看著夏東陽得意洋洋地哼著調子揚長而去,沈馨的目光中頓時寫滿了憤怒,朝著他的背影吐了一口,狠狠地罵道。

  「呵呵,小馨,你不要擔心。他現在的狐狸尾巴已經露出來了,只要他敢輕舉妄動,我們就立即能抓住他。」

  沈馨正叉著小蠻腰在那裏生氣,梁飛卻是笑著走上前來,對她說道。

  「嗯,我知道,希望這一天早點來到,我早就看這傢伙不順眼了!」

  沈馨點點頭,狠聲說著。不過,在看到梁飛之後,她的目光中,倒是立即平添了幾分擔憂之色,疑聲問道:「梁飛,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做嗎?我們就沒有別的方法可行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梁飛正色說道:「想要徹底瞭解這夥毒販的圖謀,甚至打掉他們,就必須得冒險。沒有任何方法,比這種更好!」

  「可是……」

  此時,看著梁飛,沈馨的嬌眸之中,不禁掩上了兩行欲滾而下的淚意,戚聲說道:「可是,梁飛,你這樣做,實在是太危險了,我真的好擔心,好擔心……」

  「不用擔心!」

  看著沈馨那副柔弱可憐的樣子,梁飛心中頓時感慨萬千,他心中掠過一絲激動,伸手將沈馨的嬌軀攬入懷裏,輕撫著她的後背,柔聲說道:「小馨,相信我,我一定會平安回來!」

  「梁飛,我們可要說好了,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在梁飛的懷中擡起頭,沈馨的臉上早已經是珠淚縱橫,無限傷懷地說道:「你要是不回來,我……」

  這一次,梁飛似是早已知道沈馨想要說什麼,趕緊伸出手捂住她的櫻脣,沉聲說道:「小馨,不要說傻話,我一定會回來!」

  「咳,咳……」

  兩人正在這個無人之處相擁而泣之際,突聽身後傳來幾聲咳嗽之聲。兩人一驚,立時觸電般分來,回頭一看,發現竟是易劍鋒來了。

  「局長……」

  看到易劍鋒正微笑著看著他們,沈馨頓時覺得一張臉早已紅得似個蘋果一般,嬌羞地低下頭去。

  「咳,咳,看來我又來得不是時候啊!」

  易劍鋒不好意思地摸摸下巴,但緊接著又向梁飛問道:「梁飛,準備得怎麼樣,如果覺得這個計劃不可行的話,我們不可以另行方案……」

  「不,就使用這套方案!」

  易劍鋒的話還沒有說完,梁飛便伸手打斷了他的聲音,沉聲說道:「現在我們已經讓我們的對手上鉤了,如果再另改計劃,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更何況……」

  說到這裏,梁飛的聲音略頓了一會,深有意味地看了沈馨一眼,最後才沉聲說道:「更何況,沒有任何方案,能比這個方案更有效!」

  「嗯,梁飛你說得不錯。」

  易劍鋒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但同時看向梁飛的神色之間,卻是充滿了一絲愧疚之意,喃聲說道:「只是,梁飛你不是警察,讓你做這樣危險的事情,我感覺……」

  「沒有什麼,剷除這些害人的毒販,每個人都有責任。我能夠儘自己的一份責,我心裏也舒坦!」

  梁飛再一次伸手打斷易劍鋒的話,語聲凝重地說道。

  「嗯……」

  易劍鋒點了點頭,忽然又問道:「夏東陽有什麼異動?」

  「呵呵,他現在確實很得意。」

  梁飛聞言,笑了笑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田中碎夢已經給了他許諾事成之後的好處。不過,我想夏東陽做夢都不會想到,他的一切算計,早就落入我們的計劃之中。」

  「哼,這種敗類,這次剛次趁著這個機會,把他給滅了!」

  易劍鋒聽罷,鼻下不由噴出一聲冷哼,旋即又看了梁飛與沈馨一眼,意重深長地說道:「兩位,這次的任務很兇險,兩位一定要多加小心,拜託你們了!」

  「局長,你就放心吧,我和梁飛一定保證完成任務,向黨和人民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

  沈馨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子,雖然她心中還存著擔憂,但現在一切都要大局爲重,絕不是講兒女情長的時候。當即她便向易劍鋒行了一個莊嚴的軍禮,以示自己的堅定決心。

  「好,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成功!」

  易劍鋒也向他們行了個軍禮,看到有人向這邊走來,便轉身離開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0:22
第259章 準備出發

  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原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梁飛剛回去,就接到獨狼的電話。

  電話中,獨狼告訴他所接到的最新任務,是與殘狼在中途劫持押車,等救下田中野運之後,再聽白髮中年人的指令行事。

  梁飛雖然搞不清楚白髮中年人最後的指令會是什麼,卻知道獨狼絕沒有撒謊,於是交待了幾句,然後便掛了電話。

  等到了晚上,梁飛按約定來到公安局門前。這時,沈馨,夏東陽及幾個特警都已經著了便裝,開著兩輛轎車,押著田中野運正在等著自己。

  「怎麼樣,都準備好了嗎?」梁飛走上前來,向沈馨問道。

  他這番話問得雖然很平淡,卻是一語雙關,沈馨是個聰明的女子,自然聽得明白梁飛的意思。當下便朝梁飛點了點頭,又偷看了夏東陽一眼,秀眸之中露出一抹冷笑。

  夏東陽也不是蠢人,梁飛與沈馨做的這種小動作,他自然也是看在眼裏。只不過在他看來,眼見著自己的計劃就就完成了,就算是梁飛與沈馨再精明又能如何?又豈能逃脫得了田中公子的神機妙算?

  夏東陽的目光從衆人身上一掃而過,最終定格在沈馨面上。他臉上露出一抹令人難測深淺的怪笑,而後又故作謙遜地對沈馨說道:「小沈啊,你是年輕人,頭腦比我靈活,這次的任務,我看還是由你帶隊吧,我和梁飛從旁協助就行了。」

  他這番話說得輕鬆自如,彷彿認爲自己讓了一個多大的功勞給了沈馨一般。

  沈馨向來對這個人就是很不屑的,聞言之下當即說道:「那好,既然夏副局長你這樣客氣,那我可不能推脫了。夏副局長,你帶三名同志從後邊一輛車。我和梁飛押著田中野運坐前邊。」

  「啊呀,小沈,這可不行!」

  夏東陽剛才還說得堂而皇之,現在一聽到沈馨這樣分配。一張臉立時就垮了下來,不滿地說道:「田中野運可是重犯,你們都還年輕,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怎麼辦?還是讓我跟他一車吧,這樣我也放心一點!」

  「這樣說來,夏副局長你還是不放心啊!既然如此,那這個隊還是得有你來帶才行。」

  沈馨嬌容之上露出一抹冷笑,沉聲說道。

  「小沈,我不是這個意思……」

  夏東陽的心裏藏著心思,他當然知道,田中碎夢已對他老子起了必殺之心,此次田中野運必死。

  如果自己與田中野運坐在一起,呆會如果真的動起手來,對自己的安全說不定還是不利的。他可是個惜命之人,不想拿著自己的小命去冒險。

  因此,在假作沉思了一番,夏東陽這才作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帶著三個特警坐了後一輛汽車。

  沈馨看了梁飛一眼,見他正對自己點頭,也隨之一點頭,對著衆特警們一揮手說道:「各就各位,出發吧!」

  「是!」

  這些特警們都是特種兵出身,個個身手不凡,行動劃一。接到沈馨的命令之後,齊聲答應著各自上車。兩輛轎車相繼而行,向省城方向駛去。

  此次押送的路線都已經確定好,出了市區之後,走一段路程的國道之後,再轉走高速,總共需要兩三個小時的路程,就可以到達省城。

  梁飛與沈馨從在轎車後排,一左一右地挾著田中野運。

  從出發到現在,田中野運的表情一直很木然,很是憔悴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

  他本來極爲看不起華夏警察,但自從梁飛上次冒死把他救下之後,他對華夏警察的看法也徹底改觀。雖然,到現在他還並不知道,其實梁飛並不是警察。

  梁飛雖然早已經知道了行動方案,也知道獨狼的話不會有假。但萬事無絕對,他並不能確定這中間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因此,他必須要做好十足的準備才行。

  而事實上,整個押運小組,也只有他和沈馨知道行動方案,其他的特警並不知情,只知道這次任務非常重要,而且還極度危險。

  因此,大家都是睜大眼睛注意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動向,防備一切有可能出現的意外。

  現在雖是夜晚,但國道上行駛的車輛卻是不少,剛剛下了一陣小雨,路面上還有些溼滑。

  路上的車輛都沒有開得太快,雖是如此,但在前方五十米處,還是有輛貨車翻倒在路邊,一車貨倒了一地,貨主和司機急得直跺腳,想要攔下其他車主幫忙,可是一直都沒有成功。

  開車的特警順著車流正要開過去,卻見那兩個貨主和司機神容悲苦地走過來,想要請他們幫忙。

  那特警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把車停在那裏,神情顯得很是難堪。雖然他知道眼上自己身負著任務,爲防出現意外,是絕對不能插手管別的事情。

  可同時,自己又是人民警察,如果遇到有人有難而不幫忙,也是有違職業準則的。

  「隊長,怎麼辦?」

  開車的和坐在副駕駛上的特警對視了一眼,只得回頭來向沈馨請示。

  沈馨也不能確定這種情況是否正常,疾將目光移向梁飛。

  然而,梁飛一眼就已經看出那司機和貨主正是獨狼他們,而這個劫車細節,也正是他與獨狼商量好的情節。他要獨狼與殘狼先用行動迷惑後車中的夏東陽,好讓他暴露自己。

  可是,當梁飛運轉透視之眼,掃向獨狼之時,卻見他的眸子裏竟然閃著一種真如惡狼般狠厲的眼神時,心中卻是倏然一突。

  「小心!」

  觸到獨狼的眼睛,梁飛的下意識間就略過一道不祥之兆,剛想要提醒兩名特警小心,然而卻是已經晚了。

  獨狼與殘狼手中本來空無一物,卻在突然之間,就見殘狼的手中多了兩把明晃晃的小刀。刀光一揚,還沒等那兩名特警反應過來,就已經刺進他們的咽喉之中。

  嘔!嘔!

  兩名特警暴睜著眼睛,發出兩聲不甘的悶哼,捂著脖子歪倒在車中。

  「不好!」

  車後座上,梁飛與沈馨一見此情,大吃一驚,剛要有所行動。獨狼已經冷笑一聲,手中多了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赫然已經對準了他們。

  「你……」

  梁飛千算萬算,居然沒有想到,竟然在行動的第一步,就出了這麼大一個無法彌補的錯誤!

  他實在是太相信獨狼與殘狼這兩個殺手了,以至於真的以爲他們會跟自己合作。卻不是沒有想到,從自己答應他們的請求時,就已經跌進了他們早已經爲自己布好的圈套之中?

  與虎謀皮,豈是善策?

  更何況,獨狼與殘狼兩人,還是覆手無情的殺手。殺手的話,何時又當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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