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神農小醫仙 作者:絕世凌塵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0:23
第260章 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出來吧,樑先生,沈大隊長!」

  梁飛心中正懊惱萬分之際,獨狼的槍口卻是指向了他,冷笑著說道。

  「言而無信的狗東西,我一定會親手弄死你!」

  梁飛怒視著獨狼,再看著兩名特警的屍體,氣得眼中幾欲噴火,厲聲喝道。

  「哼!」

  然而,獨狼的鼻下卻是發出一聲冷哼,並沒有跟梁飛多說什麼,用槍將他們逼下了車。

  殘狼飛刀殺人,一切都是在悄無聲息中進行,後邊一輛車中的幾人沒有看清怎麼回事,見到車停在那裏,幾名特警與夏東陽幾人都奇怪地下了車。

  「幾位警察同志,請你們一定要幫幫忙……」

  裝扮成司機的殘狼依然裝出一副求助的樣子,向三名特警走去。

  「大家小心!」

  梁飛知道這個殺手的兇殘之處,如果等他近了三名特警的身,他們必然就沒命了。他再也顧不得許多,當下衝著三個還在茫然無措的特警們高喊道。

  三名特警當然知道梁飛不可能隨便示警,大驚之下,正要掏出手槍,尋找掩體。

  然而,殘狼的出手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手中飛刀一揚,疾刺而出,正中前邊那名特警的咽喉。

  那名特警頸部中刀,兩眼睜得老大,雙手捂著血流如注的脖子,筆直地向後倒下。

  咻!

  電光火石的同一秒鐘,殘狼手中再次出現一把鋒利的飛刀。然而,這一次他卻不是甩手飛刀,而是以刀作劍,飛身倏出,身如閃電般地躥近一名特警的身邊,還沒等特警舉槍,便一刀劃破了他的咽喉。

  那名特警無力地倒下,殘狼正要行動時,卻聽身後傳來一道勢若奔雷的腿風。

  呼!

  腿風迅捷無比,勢大力猛,殘狼不敢怠慢,只得舍了最後一名特警,倏然轉身,避開從的事攻來的一擊。

  突然發出攻擊的正是梁飛,先前那兩名特警的被殺,已經使他心中又驚又悔又怒,現在又見殘狼轉眼間又殺了兩人,他心中的怒火早已漲至極點,迅如奔雷般攻出,恨不能立馬將殘狼斃於掌下。

  然而,殘狼是狼窩殺手中實力僅次於獨狼的人,就算先前狼窩組織的其他殺手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梁飛此招雖是偷襲,但還是很快被殘狼發現,堪堪躲過。

  「去死吧!」

  此時,梁飛心頭已然積儲著無法消除的恨,不殺殘狼,他實在難消心頭之恨。雖然他現在還從來沒有殺過人,但此時,殘狼必死!

  殘狼實力再強橫,但與修煉了神農經古武之術的梁飛還是不能比的。在梁飛勢如破竹的連番搶攻之下,這個超級大殺手,顯然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梁飛,你如果不想讓你心愛之人死的話,就最好給我乖乖的不要動!」

  就在殘狼被梁飛給殺得捉襟見肘之時,卻聽獨狼的冷哼聲傳入梁飛的耳中。

  梁飛心神大震,倏然收手,回頭一看,只見獨狼正冷笑著將槍口對準沈馨的後腦,威脅著說道。

  「獨狼,你這個卑鄙小人!「

  梁飛大怒,冷視著獨狼,一字一頓吐字如冰地說道:「獨狼,你要是傷她一根汗毛,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梁飛,不要管我,殺了他們!」

  隨行的特警一下子就死了四個,而且他們都曾是自己的好戰友。這讓沈馨的怒火也燃至極點,縱然此時身在敵人的槍口之下,她依然無懼地對梁飛大聲喝道。

  「梁飛,不要逼我殺人,我只想完成任務,並不想殺她!」

  獨狼冷笑著審視著梁飛,看向梁飛的神情之中透著一種難測其意的詭異。同時又向不遠處一揮手,說道:「局勢已經控制了,你出來吧!」

  「哈哈哈……果然很有意思!」

  隨著一串掀天的大笑聲響起,只見從一旁的道路上,走出一個人來。

  此人頭上居然還戴著一頂草帽,而等他走到梁飛近前,扔掉草帽,露出一頭蒼茫白髮時,梁飛這才驚覺,原來此人正是那白髮中年人。

  白髮中年人的出現,更是讓梁飛徹底地意識到,自己赫然已經跌進獨狼的陷阱之中。

  「無恥,快放開她!」

  梁飛冷視著獨狼與中年白髮人,怒喝一聲道。

  「呵呵,梁飛你不要著急,我們既然說過不會傷害她就一定會說話算數的。」

  白髮中年人向沈馨看了一眼,目中邪芒疾閃,繼而森然對梁飛說道:「只要你按我們說得去做,我保證你的女人沒事。」

  梁飛眼中燃燒著憤怒,逼視著白髮中年人與獨狼,喝道:「好,既然如此,請你們放過她,我束手就擒。」

  「呵呵,成交!」

  白髮中年人冷冷一笑,向殘狼使了個眼色,殘狼會意,變戲法般地摸出一根繩子來,將梁飛給捆了起來。

  「都不許動!」

  正當這邊梁飛與沈馨全被控制之時,從後邊一輛車後,傳來那倖存的最後一員特警的怒喝聲。同時,他手中的槍也是對準了白髮中年人,喝道:「放開人質,要不我就要開槍了!」

  「你永遠都不會有機會開槍!」

  白髮中年人看了那名特警一眼,邪眸之中射出一道厲芒,森然說道。

  砰!

  而就在接下來的下一秒,一道槍聲驟然響起,那位特警後心中彈,倒在血泊之中。

  「夏先生,你做得很好!」

  白髮中年人目中邪芒依舊,冷漠地目光從特警的身上一掃而過,最終落定到其身後的夏東陽身上,怪笑著說道。

  「呵呵,我倒是覺得這是我應該做的。」

  夏東陽吹了一下槍口,臉上掛滿了無恥地笑,向這邊走了過來。

  「夏東陽,你這個無恥之徒,竟然敢槍殺同事!你……不得好死!」

  沈馨雖然已經知道夏東陽不是好人,眼下親眼見到他槍殺警察,更是驚得目眥欲裂,怒聲嬌吒道。

  「不得好死?」

  夏東陽聞言,卻是不屑地看了沈馨一眼,頗具自嘲意味地說道:「沈馨你說得一點沒錯,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自然也就會不得好死的。只不過,你看不到了。哈哈哈……」

  「無恥!」

  沈馨雖是氣得直欲跳腳,但現在她與梁飛都已經被對方控制。她雖是恨不得現在就立馬奪槍殺了這些惡徒,可是,卻又自知不可能做得到。

  而這一次,對於夏東陽的殺人,梁飛卻是顯得極爲平靜。他的目光一直緊盯在白髮中年人的身上,冷冰冰地說道:「現在我已經束手就擒,你應該是個重承諾的人,請放了沈馨!」

  「完全沒有問題。」

  白髮中年人點點頭,再向獨狼一示意。獨狼脣角微微一動,收槍退過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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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不要爲我擔心

  「我跟你們拼了!」

  沈馨雖是得到自由,但眼看著梁飛落入敵人的控制之中,她又如何能夠安心,正要去拔槍,卻聽梁飛朝著她沉喝一聲:「快走!」

  「不!梁飛……」

  沈馨聞言一怔,雖然她知道憑自己一人之力,與這麼多殺手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然而,她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梁飛身入虎穴而置之不顧。

  「上車,快離開這裏!」

  梁飛的雙眼依然緊盯著沈馨,目光之中更是在向她傳遞著某種意圖。而當沈馨與梁飛的目光接觸之時,便赫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梁飛如此巧妙佈局,豈不正是爲了身入毒穴,查探敵人內部情況嗎?而現在,他也正朝著這個計劃前進。

  沈馨失神地看了梁飛好一會兒,這才慢慢意識過來。只得一咬牙,上了車。

  「梁飛!」

  雖是坐到了車上,但沈馨猶是不放心地回過頭來,關切地看向梁飛,神情顯得極爲悲慟。

  此時此刻,她心中已有千言萬語想要對梁飛說,可是不知道又該如何去表達。最後,這千萬種語言,只能化著一種不捨地守望……

  「不要爲我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然而,面對沈馨的擔憂,梁飛的目光中卻是充滿自信,並微笑著向她點點頭,再次說道:「走吧!」

  「嗯!」

  看著梁飛的眼神,沈馨這才萬分依戀地點點頭,一咬銀牙,啓動引擎,猛打方向盤,向濱陽的方向疾馳而去。

  目送著沈馨的車開出好遠,梁飛這才厲目一掃白髮中年人,冷聲說道:「好了,現在你們已經抓到我了,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也好讓我有個準備才行吧?」

  「這個你不用著急,我們會將你交給田中少爺,讓他發落你。」

  白髮中年人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給了殘狼一個臉色。殘狼會意,推著梁飛就要往前走。

  「慢著!」

  梁飛卻是躲過了殘狼的推搡,看向白髮中年人,忽然很是神祕地對他說道:「你的主子大島由夫不見了,難道你就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嗎?」

  此言一出,在他身後的殘狼的身體明顯一震,而獨狼那本來看上去波瀾不驚的臉上,也是不禁牽動了一下。

  「是的,我也覺得奇怪,怎麼少爺不聲不響地就失蹤了?難道真是你抓了他?」

  白髮中年人聞言大驚,不禁失聲問道。

  一整天都沒有見到大島由夫,白髮中年人也的確很是疑惑。不過知道大島由夫那好色的本性,還以爲他是溜到什麼地方去逍遙快活去了。此時突然聽到梁飛提起,自然是一陣大驚失色。

  「呵呵,雖然不是我抓得大島由夫,但我卻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白髮中年人的反應,梁飛可是全部看在眼裏,當下便發出一聲冷哼,故作神祕地說道:「你是不是想要知道?好,你過來,我告訴你!」

  「你真的知道?」

  白髮中年人的面上雖然現出疑惑之色,但看到梁飛的樣子,卻又不禁是一陣疑惑。

  他是機警之人,更是知道梁飛的厲害之處,如果是平時,他是絕對不敢近梁飛的身前。只不過,現在梁飛已經被五花大綁,再加上自己身邊又有獨狼與殘狼,似乎根本就用不著擔心的。

  「是嗎?你知道我家少爺的下落?那好,你快告訴我,我家少爺現在在什麼地方?」

  白髮中年人臉上露出一抹自信地笑意,走到梁飛的身前。

  然而,當他剛走到梁飛身前之時,梁飛動了!

  「你上當了!」

  梁飛嘴裏發出一道厲喝,身體奮力一振。同時,綁在他身上的繩索便立時如聽懂指令般自動鬆開。僅在眨眼之間,梁飛,這個剛才還在受縛之中的猛虎,一下子就變成了擇人而噬的兇獸。

  啊!

  白髮中年人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局,猛吃了一驚。只不過,他的應變能力也不是蓋的,眼見著梁飛探爪向自己抓住來,勢若風雷,大驚之下,就要抽身後退。

  然而,在此時,他身後的獨狼與殘狼兩人,似乎也不想給他機會。

  就在白髮中年人想要抽身變招的時際,殘狼吼中連連發出如雷的暴喝,揮拳如雨,瘋狂地向白髮中年人猛攻過來。

  白髮中年人雖然大驚,卻是驚而不亂,身形飛展,掄臂如風,倉促之間就將殘狼的猛攻化解。

  然而,他剛剛化解了殘狼的搶攻,卻見獨狼又趁隙攻了上來。

  「受死吧!」

  獨狼喉中暴出一聲冷喝,手中突然就多了一把閃瞎人眼的軍刺,猛力向他刺到。

  噗!

  此變只在倏息之間,白髮中年人要同時應對三大高手的攻擊,雖然反應迅速,但畢竟不是神仙。猝不及防之下,就被獨狼這一刀刺後背,頓時血光四濺,悶聲發出一聲沉喝。

  獨狼一招得手,猛然抽刀後退,待到落定身形之時,他看向白髮中年人的目光之中,卻是充滿了猙獰之色,冷聲笑道:「我的刀上餵了絕頂奇毒,你現在強行運功,毒氣就會更快進入你的血脈內臟之中。你死定了!」

  「你……你們竟敢算計我?」

  白髮中年人伸手封住傷口處的穴道,看向獨狼的目光中充滿著憤怒與不甘。他實在沒有想到,向來自認爲老謀深算,無往不利的自己,竟然會跌進獨狼這個殺手的陷阱之中。

  「哈哈哈,你的武功比我們幾個都高,如果不算計你,我們又怎會得手?」

  獨狼面色陰森,狠瞪著白髮中年人,字字若冰地說道。

  這一著變局,顯然也是大出了梁飛的意外。先前見殘狼殺人,他真以爲自己是上了獨狼的惡當,卻是沒有想到,事態又倏起反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獨狼,你故意在他面前殺人,就是想要搏取他的信任,好讓他一心對付我,對你毫無防備吧?」

  看到白髮中年人臉色正慢慢發黑,身體也禁不住輕顫起來,梁飛知道他體內的毒性正緩緩發作起來。不過,梁飛看向獨狼的目光中,還是充滿著陰冷之色,森然說道。

  「呵呵,梁飛你說得很對。」

  獨狼的神色之中,也是平添了許多得意,點頭說道:「我很瞭解此人的武功與脾性。他老奸巨滑,不會輕信任何人。我如果不是在開場殺幾個人給他看,然後再把你抓住,他是絕對不可能相信,也是絕對不可能會如此放鬆警惕的。」

  說罷,獨狼更是掃了白髮中年人一眼,冷笑道:「你應該感到慶幸,爲了對付你,我們可算是對你下足了猛料啊!」

  「你……」

  白髮中年人雖然是氣憤不已,但此時他已完全被體內的毒性所制,正在試圖用內力將毒素逼出體外,根本就沒有辦法喝斥獨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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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你今天必死無疑

  「獨狼,你的做法雖然無可厚非,但你殘殺特警,這筆帳我會跟你算的。」

  看到獨狼的得意之色,梁飛的目光卻是冰冷,繼而又轉過頭,怒視著殘狼:「還有你,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殘狼聞言,不但不怒,居然還嘴角一歪,雙手一攤,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卻是並沒有說話。

  「好了,梁飛,咱們之間的帳,還是留待以後再算。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把眼前這個障礙除掉吧!」

  獨狼冷掃了梁飛一眼,繼而雙拳緊握,向白髮中年人逼近。而殘狼也是臉色狠厲,與他成犄角之勢,將白髮中年人的退路封住。

  「你說得一點不錯,等收拾了他,昨們再來一起算算舊帳!」

  梁飛也看得出來,白髮中年人雖說此時已經中毒,但他正試圖用內功將毒逼出。眼下,白髮中年人是最難對付的敵人,今天,無論是獨狼殘狼,還是梁飛,都絕對不能讓這個煞星活著回去!

  「想要殺我,豈有那麼容易!」

  白髮中年人實力不凡,如果放在武俠小說裏,絕對是個一等一的頂尖高手。如此情形之下,在同時面對梁飛與獨狼殘狼的包圍圈,他的臉色雖然早已慘白得毫無血色,卻是絲毫未懼,咬牙厲聲大喝道。

  「你今天必死無疑!」

  梁飛低頭,凝視著自己的拳頭。自從得到神農經之後,他還沒有動過殺念。而現在,他卻必須要讓這白髮中年人死!

  「哼,辦不到!」

  白髮中年人怒喝一聲,身形已如一道閃電般飛速疾奔,想要逃脫。

  「想要逃跑,哪有那麼容易!」

  梁飛冷喝一聲,飛身疾追而前,同時拳出如風,猛力向他當胸砸了過去。

  白髮中年人此時赫然已是用內力封住傷口,以延遲毒性的發作。但他這樣做,更是無異於飲鳩止渴。但眼下的局勢,在同時面對三大高手時,他實在很無奈!

  眼見著梁飛怒拳狂猛擊到,白髮中年人不敢有絲毫怠慢,右拳也是狂衝猛進,迎著梁飛的拳影,逆攻而至。

  轟!

  兩記剛猛的拳罡暴砸在一起,發出一道山崩海裂般地聲音。而梁飛與白髮中年人的身形,更是各自向後退了七八步。

  不錯,這個白髮中年人的實力果然是強悍無比,縱然是在他現在身受重傷,功力大打折扣的情況之下,還是有與梁飛一拼高低的能力。

  縱然如此,在與梁飛拼了一拳之後,白髮中年人感到一陣氣血翻騰,剛剛被他壓懾下去的毒素,更是大有疾速蔓延之意。

  必須儘快離開這裏,如果真的被梁飛他們拖住,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

  白髮中年人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在逼退了梁飛之後,更是不敢有絲毫懈怠,猛吐了一口血後,這才再次剋制住傷口向全身蔓延之勢。大吼一聲,向殘狼撲到。

  他本來以爲,在衆人之中只有梁飛是薄弱環節,誰知道一試之下才知完全不是這麼回事。無奈之下,只是選擇從殘狼這裏衝出缺口。

  「想走?先得問下爺爺的飛刀答不答應!」

  殘狼威猛,一看白髮中年人向自己撲了過來,雙手之中早已捏好了幾把飛刀,看到對方飛速撲至,數把飛刀齊出,盡皆是朝著白髮中年人的要穴而來。

  飛刀凌空呼嘯之際,白髮中年人的身後,更是傳來了獨狼的如雷拳風。現在的白髮中年人,赫然已經是腹背受敵,情況十分危急。

  然而,白髮中年人的厲害之處,卻是恰恰在此時得到體現。他身如穿花蝴蝶般在飛刀叢中疾掠如飛,一邊躲避過幾把飛向他要穴的飛刀,一邊舉掌與獨狼對攻。

  不過,任是這樣,還有兩把飛刀扎進他的體內,只是未中要穴,對他造成的傷害並不大而已。

  「風雷菊花掌!」

  也許是飛刀的入體,反而更加刺激起了白髮中年人的兇性。此時,他的雙眼赫然已變得血紅,嘴裏發出陣陣疾喝,雙掌掄動,竟然憑空旋起一股狂勁的罡風,向獨狼狂砸而去。

  獨狼識得厲害,臉色大變之下,卻是不敢硬接,只得向後稍退了一步。

  而白髮中年人恰恰就是借著獨狼退身的瞬間,迅速抽身逆轉,猛抽體內不多的內勁,再度運轉一掌,向殘狼攻去。

  獨狼都不敢硬接此掌,殘狼更是不敢託大,吃驚之下,飛速躲避。

  「後會有期!」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白髮中年人怨恨地掃了三人一眼,瞬間將體內的所有勁力全都調於足下,身如一道旋風般,逃離了現場。

  「哪裏走?」

  梁飛與殘狼正要去追,獨狼卻是高喊一聲,將他們阻下:「他已經中了我的劇毒,又抽盡了內力,沒有幾天好活的!」

  「你能確定你的毒就能毒死他?對於真正的高手而已,再強的毒都不能傷其根本!」

  梁飛看著獨狼,一字一頓冰冷地說道。

  「沒事,我對我的毒還是頗有自信的。」

  獨狼聽罷,卻是對梁飛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接著又說道:「更何況,就算毒不死他,他想要運功療傷,至少也得需要三個月才能恢復。而這三個月,我們可以做很多事情。」

  「也許你說得很對,我只是希望不要出現什麼意外!」

  梁飛很清楚獨狼的意思,他知道他們前往田中碎夢的大本營,最大的障礙就是這白髮中年人。

  現在這白髮中年人受了如此重創,不可能這麼快就潛逃回去,他一定是在濱陽某處找個僻靜的地方養傷。而等他傷好痊癒之後,他們的任務,顯然已經完成了。

  「不會有什麼意外,梁飛,請相信我,我保證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獨狼自信滿滿地看著梁飛,沉聲說道。

  「你是從哪裏來得這些自信?你就不怕他打電話通知田中碎夢?」梁飛冷聲問道。

  「不會!他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獨狼的自信依然還洋溢在臉上,說道:「他現在雖然是聽命于田中碎夢,但他並不是田中碎夢的人,而是大島家的人!」

  「什麼意思?」

  梁飛聞言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獨狼此話何意。

  「大島家族雖然在表面上看去與田中家族走得很近,但實際上,這也僅僅只是表面現象罷了。大島家族的人,都非常痛恨田中家族奪走了屬於他們的昔日榮光。」

  獨狼微微一笑,繼續向梁飛解釋道:「他作爲大島家族的義僕,更不會容忍田中碎夢永遠騎在大島由夫的脖子上,對他們主僕兩發號施令……

  雖然,大島由夫看上去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但這並不影響他扶持大島由夫上位,中興大島家族榮耀的決心。

  現在,他知道大島由夫在我們的手裏,即使是他不死,也絕不會輕舉妄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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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聽罷獨狼的分析,梁飛不禁發出一聲冷哼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何必這樣大動干戈,下局毒他?直接跟他合作不就行了?」

  「梁飛,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獨狼聞言,卻是冷聲一笑說道:「這傢伙雖然忠於大島家族,卻並不意味著就要背叛田中家族。畢竟,現在大島家族勢弱,想要發展,就必須依附於田中家族。因此,他雖然不會去做對田中家族有利的事,但對田中家族不利的事情,他是至少不會參與的。」

  說到這裏,獨狼頓了頓,看了看不遠處的田中野運一眼,又對梁飛說道:「因此,我只能採取這種方法牽制住他,更在事先就劫持了大島由夫,就是爲了控制他不要防礙了我們的大事。」

  「哼,看來你倒是用心良苦!」

  梁飛聞言,不禁發出一聲冷哼,目光轉向正面帶驚色的夏東陽,以及正滿面沮喪的田中野運,問道:「你準備怎麼安置他們?」

  「這個好辦?」

  獨狼脣下牽出一絲怪笑,向殘狼使了個眼色,殘狼會意,手中已經是了一把飛刀,陰森地向夏東陽逼近。

  「你……你別過來!要不然我就開槍了!」

  殘狼的兇殘之外,夏東陽早就親眼目睹,現在看到殘狼向自己逼了過來,早已經驚得渾身直顫,手中槍口直對著殘狼,顫聲說道。

  本來,夏東陽還蠻以爲自己現在終於是解脫了,再也不用好像以前那樣潛伏在濱陽公安局,小心翼翼地行事。只要跟著白髮中年人到了華緬邊界,那他後半生逍遙快活的日子,就要到來了!

  可是,現實卻是給了他一個最無情的打擊,轉瞬之間便將他打得措手不及。更在此時,讓他嗅到了死神逼近的味道。

  「開槍?」

  殘狼的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陰笑,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不妨開槍試試,大爺我倒是很想看看,到底是你的子彈快,還是我的飛刀快?呵呵……你要不要試試?」

  「我……我……」

  夏東陽持槍的手臂在顫抖,他想要兩隻手抓槍,但槍口卻還是對準不了殘狼。

  按照常理,再快的飛刀,似乎都快不過子彈。但是,夏東陽卻不敢做這樣的嘗試,他的手指雖然緊扣著扳機,卻是連開槍的勇氣都已經沒有了。

  「別……別……求求你別殺我!」

  在此時此刻,平日裏耀武揚威的夏東陽,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雄風,也早已經嚇得尿了褲子。他沮喪地將槍扔到地上,向著獨狼跪了下來,苦苦求饒道:「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我只是一條狗而已。殺了我,對你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呵呵,你說得不錯,你只是一條狗。對於殺狗,我全然沒有興趣!」

  夏東陽表現出來的膽怯,赫然令殘狼連殺他的興趣都已沒有。他冷哼一聲,收回了手中的飛刀。

  殘狼是個高傲的殺手,他的刀只殺人,讓他殺這樣一條早已被嚇破膽的狗。在他看來,這是污辱了他手中的刀。

  「滾!」

  獨狼看向夏東陽的目光之中,瞬間已經是充滿了鄙夷之色,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便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

  「好,滾!我立即就滾!」

  聽到這個字,夏東陽如聞赦令,臉上立即溢出生的希望,慌忙站起身來。

  「慢著!」

  正當夏東陽屁滾尿流地要逃走之時,梁飛卻突然發出一聲冷喝,擋在他的身前。

  被梁飛這如山嶽般地身軀擋在眼前,夏東陽猛覺心中一突,差點癱坐在地上。

  「你剛剛殺了人,而且是對你毫無設防的人。現在,你認爲自己還有活下去的資格嗎?」

  梁飛冷冷地逼視著他,目光中充滿著鄙夷及憎惡之色,冷冰冰地說道。

  「我……我……」

  這句話的威力,赫然已經比任何武器還要來得兇猛,夏東陽一聽,立時嚇得臉色慘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不知如何回答梁飛的話。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更何況,似你這樣的敗類,根本就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上!」

  梁飛依然厲目逼視著他,字字森寒地說道。

  「可是,他們……他們剛才……」

  此時,夏東陽對於梁飛的恐懼已經達到了極點,他臉色慘白,嘴脣哆嗦,想要向梁飛爭辯,自己不過只殺了一名特警。而在殘狼的手下,卻是連殺四條人命!

  「哼,你是說殘狼也殺了人嗎?爲何我不殺他?」

  梁飛冷哼一聲,低下頭去狠狠地瞪著夏東陽,接著便湊近他的耳邊,對他說了一句什麼。

  「啊……不!不要殺我!」

  突聞梁飛的話,夏東陽赫然已是驚得渾身打了個冷戰,面色恐懼之極,大聲叫嚷道:「梁飛,不要殺我!梁飛,只要你答應不殺我,你可以提要求……可以提的,只要你不殺我!」

  「對不起,恕我不能答應!」

  梁飛的眼中,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冷漠與殺意,凝聲說道:「我唯一能答應你的要求,就是讓你死得不那麼痛苦!」

  話音才落,梁飛雙手疾出,一把擰斷了夏東陽的脖子。

  殺人者,終被殺!

  夏東陽剛才開槍殺人之時,神色那般自如。卻是沒想到,報應很快就降臨到他的頭上。死神之吻,對於每一個人來說,果然都很公平!

  暴睜著難以置信地雙眼,夏東陽雙手緊捂著脖子,軟軟地倒了下去,沒了聲息。

  夏東陽的屍體如死狗般地癱在地上,梁飛卻是並不多看他一眼。雖然說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但他的神色卻是如從未發生過什麼事般平靜。

  而後,梁飛走到那個被夏東陽槍殺的特警屍體面前,沉聲說道:「兄弟,你安息吧,殺害你的人,我現在已經把他送進了地獄!」

  梁飛殺人手法的果斷與狠厲,即使是如獨狼與殘狼這樣的專業殺手,看了也覺得汗顏不已。

  殘狼幾步走到夏東陽的屍體面前,伸腿踢了他幾腳,鄙夷地罵道:「果然不愧是一條狗,死了也同一條死狗一樣!」

  「你馬上也會跟他一樣!」

  殘狼的聲音剛落地,卻見梁飛冷冰冰地接過他的話,語意森然地說道。

  「你說什麼?」

  殘狼聞言一驚,迅即臉上露出一抹殘忍心的冷笑:「你現在就敢殺我?在我老大的面前?」

  「不錯!」

  梁飛的臉上厲色依舊,只說出了兩個字,便如一尊從地獄而來的死神,一步步向殘狼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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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廢了殘狼

  梁飛如此霸悍的行事風格,顯然將獨狼與殘狼都嚇了一跳。

  生性殘忍的殘狼,在觸及到梁飛眼中的寒芒之時,心中也是禁不住一突。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向後退了好幾步,臉色更是驚得慘白。

  「梁飛,你想要做什麼?」

  獨狼也是一驚,飛身掠到梁飛的身前,厲聲喝道:「小子,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我們現在的共同敵人是田中碎夢,其他的事情容後再說。」

  「你現在才提約定,豈不是太可笑了?」

  梁飛的冷目盯向獨狼,森然說道:「在你們突然出手殺人的時候,你們可徵求過我的意見?」

  「這……這也是出於無奈之舉……」

  被梁飛那冷如死神的目光一瞪,獨狼也覺得全身發寒。他剛想要解釋,卻發現,就算是再有力的解釋,對於眼下這種情形來說,都是顯得這樣慘白無力。

  「我剛才已經說過,殺人必須償命。殘狼,你可以去死了!」

  獨狼正在遲疑的時候,梁飛已運轉神農經古武術,拳風霍霍,向殘狼攻了過來。

  梁飛很清楚殘狼的實力,對付這樣的一個敵人,他的出手,從來不會容情,更不會有分秒的遲疑。

  一道道飽含勁悍之力的拳風狂砸之下,縱然是如殘狼這樣殺人無數的暴戾殺手,也是心感惻然。

  但眼下危機既現,他就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接招。

  殘狼手中刀光閃現,一道凌厲的刀痕,逆著梁飛攻出的拳影直掠而入,去勢強勁。

  雖然說殘狼的飛刀利於遠攻,但施用於近身搏擊之中,也是頗具威力。如果梁飛只是一般的對手,絕對難避刀鋒之懾。

  然而,梁飛並不是一般對手,而是神農傳人!

  刀風疾進之時,梁飛已經運轉透視神眼,將小刀的攻擊路線全都覷探清楚。梁飛迅速做出變化,拳風一改,化拳爲爪,急速向殘狼執刀的手腕抓去。

  這招變化實在太迅速了,快得殘狼根本就無法做出反應,便覺手腕被他扣住,小刀也應聲落地。殘狼一時無法使力,只得悲聲朝著獨狼直呼道:「頭,快救我!」

  「梁飛,休要猖狂!」

  梁飛快速出手之際,獨狼也不閒著,飛身上前,要來爲殘狼解圍。

  「退!」

  梁飛早就獨狼的動作看入眼裏,鼻下發出一聲冷哼。擡起一腿仿如颳起一道旋風,猛地劈向欲要搶上前來的獨狼。同時抓住殘狼的手腕一用力,竟然感觸生生地將他的手腕逆翻過來。

  啊!

  隨著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殘狼痛得發出一聲慘呼,同時額上豆大的汗珠已經掉落如雨。縱是如此,他的身體還是禁不住隨著梁飛的身形向前,仆倒在地。

  騰!騰!騰!

  殘狼痛得撲地慘叫之時,梁飛的凌空一腳,更是踢得獨狼接連退後了好幾步。

  啊……嗚……

  殘狼的右手腕骨赫然已被梁飛生生扳斷,痛得在地上直打滾,號陶大叫。

  然而,梁飛既然說要殺他,又豈能容他這樣安詳。身形再疾掠上前,拉起他的右臂用力一扳,只聽卡擦一聲,殘狼的整條右臂已如一根枯枝般被生生扳斷。

  啊……

  殘狼痛得差點暈了過去,無力地趴在地上,悲慟地朝著獨狼嘶聲長嚎:「頭……」

  「小子欺人太甚!我要殺了你!」

  自己的兄弟被人當著自己的面這樣狂虐,獨狼已然氣得目眥欲裂,激起沖天怒火,如同一隻怒獅般向梁飛撲來。

  「你還是去一邊玩蛋去吧!」

  梁飛仿似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就在殘狼向自己攻到之際,他以手臂撐地,身體在空中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翻空疾旋,已經連續地向獨狼踢出了十幾腳。

  嘭!嘭嘭!

  獨狼的實力雖然很強,但他平生所學也不過是僱傭兵所學的博擊之術。在面對梁飛這樣神祕莫測的華夏古武之術時,就接連被他的幾招旋風腿影給打懵逼了,還沒有近身,就已經被梁飛給踢成了滾地葫蘆。

  懾退了獨狼,梁飛依然沒有放過倒在地上發出鬼號的殘狼,再度欺近身,雙臂一用力,又將殘狼的另一隻手臂扳斷。

  巨大的疼痛,赫然已經使得殘狼失去了所有知覺,如條死狗般趴在地上,沒有任何動靜。

  「你敢殺我兄弟,我和你拼了!」

  獨狼被梁飛差點給踢暈了,等清醒過來一看,發現殘狼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還以爲他真被梁飛給殺了。目眥欲裂之下,就要不顧一切地向梁飛衝來。

  「你不是我的對手,就不要過來找死了!」

  梁飛佇立如山地站在那裏,冷冷地逼視著他,而後踢了地上的殘狼一腳,說道:「他還沒死!」

  獨狼聞言,震驚之下,這才撲向殘狼,想要察看情況。

  可憐的殘狼,現在雖說沒死,但也只剩下半條命了,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裏,連眼皮都睜不開來。

  獨狼剛想要用急救之術將殘狼救醒,梁飛卻在一旁冷冰冰地說道:「我已經切斷了他的經脈,他的兩隻殺人的手,以後永遠也不能用了。

  還有,如果你想他不死,最後就把他丟在這裏,因爲等下會有警察過來送他去醫院搶救。至於他以後的死活,那就要看法官的宣判了!」

  「不,我是不會將我兄弟丟給華夏警察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他的屍體揹回去!」

  獨狼怨恨地看了梁飛一眼,而後就要將殘狼背起。梁飛卻是冷冰冰地說道:「你們現在已經是通緝要犯,你這樣背著他,是根本出不了國門的。而且,就算你有本事將他偷運出去,以他現在的傷勢,等不到多久,就會是一具屍體。」

  說罷,梁飛最後陰聲說道:「所以說,你要想讓他活著,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留在這裏!」

  「不!我不!」

  獨狼眼裏滿是不甘之色,發出大聲如雷般地咆哮。

  「好,如果你決定這樣做的話,那就請便吧,咱們也用不著去對付田中碎夢了!」

  梁飛冷笑一聲,轉聲就要走。

  田中碎夢,想到這個名字,獨狼心中不由更是涌出一股切齒地痛恨。

  旋久之後,他才似是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將殘狼抱到路旁,帶著田中野運,和梁飛一起坐上車,掉轉方向,一路向華緬邊境的方向開去。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0:23
第265章 沒有國哪有家?

  不得不說,獨狼是個老奸巨滑的殺手,再加上其多年的僱傭兵訓練,使他對於躲避追蹤的能力十分強悍。

  他開車專門選擇少有人跡的小路,一路走走停停,晝伏夜出,經過一連幾天的行程,一路上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眼見著快要到邊防線,他找了處隱蔽的地方把車處理好,而後又讓梁飛押著田中野運,跟他一起穿行進入深山老林。

  梁飛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茂密的叢林,他一路隨著獨狼前行,發現獨狼對叢林地形十分熟悉,一路走來,竟如同輕車熟路一般,沒有走出多餘的一步。

  這種南方的叢林之中,雖然從表面上看去很平靜,實際上去是時時處處透著兇險。周圍不但陰森潮溼,荊棘叢生,瘴氣漫天,他們還得時時要提防有毒蟲猛毒出沒,每一步都是走得十分小心。

  梁飛雖然剛開始走得較爲辛苦,但很快便適應下來。只不過田中野運年邁體弱,走一步要歇三步。無奈之下,梁飛便與獨狼輪流揹他一陣。

  三人正小心翼翼地向前行進著,梁飛突然看到正在前方探路的獨狼做了一個隱蔽的動作,他立即拉著田中野運潛進一處灌木叢中。

  前方的獨狼也悄無聲息地藏匿起來,過了一會兒,只見一隊巡邏的邊防兵在他們面前走過。

  梁飛雖是趴在草叢裏一動不動,心中卻是一陣心驚肉跳。他十分擔心這些邊防兵會發現他們。如果那樣的話,獨狼絕對會先發制人,將他們全部殺掉。

  不過,梁飛的這種擔心還是多餘的,邊防兵們並沒有發現他們。

  等到邊防兵走遠之後,獨狼這才向梁飛打了個手勢,三人繼續潛行。大約走了兩三里路,在臨近天黑的時候,獨狼帶他們來到一處低矮的山嶺之上,指著前方的界河說道:「前方就是國界線,我們穿過這裏,就進入緬國境內了!」

  看來,這次的偷渡非常順利。

  看著界碑上那個大寫的「華夏」兩個字,梁飛一時間只覺得感慨萬千。他長這麼大,去過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濱陽周邊的城市,還從來沒有出過國境。而今天,竟然在這種場景之下離開國境,實在是感慨萬千。

  跨過國境線,這種情感實在是很複雜的,梁飛站在國境線邊,以瞻仰地姿態,向著北方深深地鞠了一躬。

  「看不出來,你倒是挺愛國的。」

  獨狼站在梁飛的身旁,看了他一眼,忽然冷冰冰地說道。

  梁飛轉首看著他,問道:「難道你就不愛自己的國家嗎?沒有國哪有家?」

  「唉!」

  獨狼聞言,卻是不由地發出一聲悲嘆,沉聲說道:「你說得也許不錯,沒有國哪有家?可是……我是一個沒有國家的人!」

  梁飛看了他一眼,剛想要開口,最終還是忍住沒有說話。而是語意平淡地說道:「我覺得,你應該是個很有故事的人。你能跟我講講你的故事嗎?」

  田中野運是個糟老頭子,又不懂說華夏語,他嘴裏說得嘰哩呱拉的島國語,梁飛又聽不懂。這一路之下,他真的是連一個說話的伴都找不到,此時看到獨狼面現傷感之色,不由好奇地問道。

  「一個隨時都可以將生命拋棄的人,還能有什麼故事,不講也罷!」

  聽罷梁飛的話,獨狼的神情之中頓時平添了一些苦澀之意,黯然垂首,一把將手中的枯枝折斷,對梁飛說道:「天快要黑了,我們先進緬國境內找到休息的地方,明天一早再趕路。」

  在華夏國內,獨狼還擔心遇到華夏警方的追捕,一顆心總是懸著,眼下見進了緬國境內,他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長鬆了一口氣。

  身爲殺手,獨狼曾帶著他的兄弟們四處狩獵,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無往不利,無堅不摧。

  可是如今進入華夏國,遇到了梁飛,才讓他有了種如臨時惡夢的感覺。

  直至梁飛廢了殘狼的武功,梁飛在他心中的形象,卻是如同惡魔一般可怕,以至於讓他在心中惶恐之下,已然生出了走完這一次,便從此退隱的想法。

  「我知道,你以前是某國特種部隊的總教練,實力強悍,待遇也非常人可比。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你改變了初衷,甘願做一個亡命天涯的殺手?」

  獨狼雖然不願說出心中的祕密,但梁飛卻並沒有就此罷休,接著問道:「難道,你曾經遇到過什麼銼折,才讓你生出這樣大的劇變?」

  「你……不要問了好不好?我不想再提到這些事……真的不想……」

  誰知道,當梁飛問完這番話的時候,獨狼卻似是受到了什麼重大刺激一般,雙臂緊抱著自己的頭,神情極度痛苦,若不是意識到這裏是邊境,恐怕他就要發出大聲嘶吼了。

  看到獨狼如此痛苦難當的模樣,不知爲何,梁飛心頭也隱隱生出一種痛惜的想法。他知道,獨狼雖然看似冷漠無情的殺手,但實際上也是位重情重義的漢子。

  至少,在他認爲值得自己去珍惜的人面前,他絕對會竭力維護。

  此時他如此痛苦,難道這其中真的深藏著一個令他痛徹心扉,卻又不能對外人道的祕密嗎?

  梁飛猜不透,不過再一看獨狼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只得嘆了口氣,沒有再問。

  夜間,他們在叢林深處搭了座簡易的帳蓬,爲了避免被緬國邊防兵發現,他們沒有生火,吃著又幹又冷的麪包,然後躺下睡覺。

  叢林裏的夜雖然很寂靜,但蚊蟲實在是太多,叮咬得人實在是睡不著覺。

  梁飛與田中野運翻來覆去睡不著,卻是看到獨狼卻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睡得十分香甜……

  梁飛被蚊子咬得實在睡不著,正好看到週近有一些驅蚊草,便折下來放進嘴裏嚼成草泥,而後抹在身上,感覺確實好了很多。

  田中野運雖然弄不懂梁飛這是什麼意思,可看他抹了草之後便真的沒蚊蟲上前盯咬他,便也如法泡製,果然效果很好。

  「真看不出來,你倒是懂得不少!」

  獨狼雖然看似平靜地睡去,可當梁飛抹完草藥躺下之後,他卻在一邊閉著眼睛說道。

  「當然,我是醫生!」梁飛看了他一眼,很是驕傲地說著,接著又神色凝重地補充道:「我是中醫!」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0:24
第266章 刀爺的軍營

  三人休息了一夜,養精蓄銳之後,第二天繼續行走。

  就這樣,在獨狼的引領之下,三人在叢林中穿行了兩天,終於看到前邊的世界豁然開朗,來到了一處位於荒山野嶺中間的村子。

  「站住,什麼人?」

  正當三人準備進村的時候,卻見從路旁草叢裏跳出幾個持槍的漢子,槍口對準了他們。

  梁飛環掃了這些持槍的人,看到他們身上所穿的衣服都很奇怪,手中拿的槍也是雜七雜八,看上去就似幾十年前盤據山頭的強盜一般。

  這些人不是軍人,手中卻持有槍支,很顯然,這些準是盤據在邊境金三角一帶的製毒分子。

  「我是刀爺的朋友,獨狼!」

  看著衆小兵們手中所持的槍,獨狼的表情仿似是在看著燒火棍,表情平淡地說道。

  緬國的政局一直很混亂,各地方勢力割據,私售槍支,販售毒品,局勢十分混亂。僅在這邊境的金三角地帶,就有不少武裝勢力靠著種植和販賣毒品大發不義之財,甚至敢與緬國政府公然對抗。

  在這一帶中,最兇悍也是最有名的霸主,則是大毒梟刀爺無疑。

  而田中家族常年合作的夥伴,便是刀爺。

  「原來是狼爺大駕光臨,刀爺早就對小的交待下來,說道等狼爺一到,就送狼爺去總部!」

  聽罷獨狼的話,只見從衆小兵中站出一位小頭目,很是恭敬地向獨狼點頭哈腰說道。

  「廢話不多說,快點送我們過去。」

  獨狼面無表情地看了那頭目一眼,催促道。

  「好的!」

  那頭目答應了一聲,向幾個手下一招手。

  突突突!

  只聽一陣機器的轟鳴聲傳過來,梁飛點頭看去,卻見一個嘴裏否叨著根香菸的小兵,正開著一輛拖拉機趕了過來。

  「帶幾位爺去總部!」

  頭目向開車的小兵吩咐了一句,然後安排梁飛與獨狼等人上車。

  三人也不說話,跨上車,小兵答應了一聲,開著能把人顛出毛病的破拖拉機,向著刀爺的大本營趕去。

  經過了長達數小時的顛簸,拖拉機終於開到了這夥製毒份子們的大本營,山門的守衛查看了司機的證件之後,讓他們進入軍營。

  刀營的軍營隱藏在山林之中,位置極爲險峻,易守難攻。梁飛站在車上,將一路的景緻都默默地記於心裏,以作下次的進攻做好準備。

  整個軍營的建築,基本上都是木質結構,一排排高低不等的木屋順著山勢搭建,看上去景緻還大爲雄偉。

  梁飛動用透視之眼仔細地觀察瞭解番,發現這些木屋之上都設有崗哨,一個個荷槍實彈的哨兵正在把守著。再放眼隱祕的山林之中,竟然還架設了幾門頗具威力的山炮。

  軍營之前的空地之上,居然還停著一輛不知從哪個國家淘汰得來的重型坦克。坦克旁邊,摩托車,吉普車,卡車這些運輸車輛倒也有不少。

  梁飛僅掃了一眼,心中卻是掠過了不小的震憾,難怪這些人呼嘯山林,無人能知,就連緬國政府都拿他們沒有辦法。

  就這樣嚴陣以待的陣勢,全都按照兵營的標準配置,而且又佔據瞭如此有利的地勢,就算是再強的軍隊開過來,也是絲毫佔不到便宜。

  梁飛在腦中仔細將整個軍營的佈局繪成了一張草擬圖,正在此時,卻見一隊士兵跑了過來,爲首的一名頭目向獨狼敬了個並不標準的軍禮,說道:「我是獨立營營長李大江,受我們司令之命,特來送諸位到田中少爺那裏去。」

  梁飛,獨狼,田中野運三人下車,跟著他們朝著一處房子走去。

  到了小屋前,李大江讓衆士兵在屋外守崗,而後便帶著三人走了進去。

  院子裏,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相貌英俊,面色沉肅,眼神犀利的青年,正坐在那裏。

  在他身後,站著兩位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男女。

  那男子面色冷漠,肩上掛著一支裝有大口徑高爆子彈的狙擊槍,看這槍體特別,根本就不屬於任何一款已知的槍型,很顯然,這是他自己特製的,威力絕對比任何有名的狙擊步槍都要牛逼。

  梁飛目光一轉,再看向那右邊的女子。

  這女子很年輕,也很漂亮。但其美麗的臉龐之上,卻是如那男子一樣冷漠得沒有一絲表情。更令梁飛感到驚奇的是,這個女子顯然是一名武士,在她腰上,居然掛著一把長長的武士刀。

  梁飛雖然並不認識這三人,但目光一掃之下,便知道他們絕對都不是尋常之輩。

  三人剛一走進去,那坐著的年輕人立即站了起來,做出一副激動地神色,迎向田中野運:「啊,父親,你總算是平安回來了!」

  「哼!」

  田中野運早就從獨狼口中得知自己的兒子想要趁機滅掉自己的事實,此時看到田中碎夢如此假惺惺的樣子,不禁發出一聲冷哼。

  「呵呵,父親你既然安全回來就好!」

  看到田中野運那冷漠的神色,田中碎夢神情一愣,旋即又對身後的狙擊手說道:「山本,你快帶老爺下去,好生安歇。」

  「嘿!」

  山本筆直地點了點頭,扶著田中野運向後室走去。

  「田中少爺,令尊我已經安全救回,梁飛我也給你帶了回來,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這時,獨狼上前走了一步,向田中碎夢說道。

  「很好,獨狼先生,你做得很好,我很滿意!餘款我會馬上給你結清。」

  田中碎夢擡起頭來看了獨狼一眼,目光之中卻是充滿著一種陰狠地神情。這次任務,他千方百計想要讓他的老子回不來,卻是沒有想到,獨狼最後還是成功將田中野運給救了回來。

  這個結果似乎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就在幾天之前,他派去潛伏在濱陽公安局的夏東陽還通知自己,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可誰知道眼下就出現了這種結果。

  在得知獨狼回來之時,他已經打過去無數電話,都一直無法與夏東陽取得聯洛。甚至於與大島由夫,以及那個白髮中年人的聯絡也奇怪地中止了。

  「田中少爺,當初你給我們許諾的那些錢,現在看來,似乎遠遠不夠吧?」

  田中碎夢正說著,獨狼卻是皺著眉頭說道:「田中少爺你應該知道,前進次的營救任務,我們兄弟死得死傷得傷。而這次爲了救回田中老爺,我最後一位兄弟殘狼……」

  說至此處,獨狼奇怪地看了梁飛一眼,這才滿面悲慟地說道:「也已經摺在華夏的土地上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0:24
第267章 討價還價

  「好,我再給你加百分之十的報酬。」

  聽罷獨狼的話,田中碎夢這才似是看清了殘狼並不在。想了想,終於還是發出一聲婉惜地嘆息道:「哎,獨狼先生,看來你們這次也是損失慘重啊!怎麼樣,不知道我給你的,是否還滿意?」

  「當然不滿意。」

  田中碎夢的話剛落音,獨狼便發出一聲冷笑說道:「田中少爺,我們兄弟又不是叫花子。他們死了,我不得拿錢去撫卹他們的家人,百分之十怎麼夠?」

  「既然如此,那你想要多少?」

  田中碎夢眸光急劇收縮,冷冰冰地看著獨狼,問道:「說吧,你想要多少?」

  「至少三倍!」

  獨狼伸出三根指頭,冷冰冰地說道。

  田中碎夢聞言,凌厲的眸光再度收縮,陰森森地緊盯著獨狼,卻是好半響都沒有說話。

  直到獨狼被他這種陰沉地目光盯得有些心虛的時候,才聽田中碎夢發出一聲冷哼,而後對著身後的黑衣女武士一招手說道:「芳子,按他說的給他開支票!」

  「少主!」

  對於獨狼的漫天要價,那女武士櫻空芳子本來就很氣憤,一隻手都已經緊握在了刀柄之上。此時聽到田中碎夢竟然要自己給錢給獨狼,頓時大聲驚呼道:「三倍可是一億八千萬啊……」

  「給他!」

  田中碎夢的神情陰沉得可怕,未等櫻空芳子話說完,便厲聲沉喝道。

  「是!」

  櫻空芳子無奈,只得給獨狼開了一張一億八千萬的支票。

  獨狼之所以如此漫天要價,其目的並不僅僅只是爲了錢。他心裏很清楚,自己不管有沒有把田中野運給救了回來,田中碎夢都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與其這樣受他宰割,他還不如奮起一搏,找他要一筆,狠狠地噁心一把田中碎夢。

  而在此之前,獨狼就已經做好了安排,田中碎夢現在是在刀爺的地盤之上,而且身邊只帶了山本元一與櫻空芳子這兩個護衛,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在此之前,獨狼就已經安排好,他自己可以對付山本與櫻空中的一個。至於另一個,就交給梁飛處理了。反正在田中碎夢看來,梁飛更是一個讓他恨之入骨的敵人。

  而且,如果雙方一旦發生什麼衝突,以自己與刀爺之間的關係,刀爺就算不幫自己,也絕不會幫助田中碎夢的。只要刀爺站在中立的立場之上,獨狼就有絕對的自信與田中碎夢周旋下去。

  更何況,獨狼一直堅持把田中野運給帶回來,就是想要以田中野運來牽制住田中碎夢。

  田中碎夢雖說恨不得他老子死在華夏,他這也只是暗地裏的想法。在表面之上,對於自己的老爹,田中碎夢可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再者說,自己將田中野運帶回來之事,道上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如果田中野運真的在他兒子手裏出了事,田中碎夢也是無法向其幕後的田中家族交待的。

  獨狼本想以三倍的敲詐來噁心田中碎夢,按他的原計劃,只要田中碎夢不給錢,他就立即開始撕逼。卻是萬萬沒有想到,田中碎夢竟然答應了自己的這個無理要求。

  獨狼本來自信滿滿可以和田中碎夢大幹一場,可在這時,看著手中的鉅額支票,獨狼不由地呆住了

  一億八千萬,再加上先前的兩千萬訂金,獨狼現在赫然是個坐擁兩億資產的富翁了!

  現在自己這樣有錢,殺手的營生自然就可以不用去做了。既然這樣有錢了,他還有必要去與田中碎夢去爭嗎?

  難道,就因爲以前的那些兄弟?兄弟究竟能夠值多少錢?能有這兩億多嗎?

  錢,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萬能的。就正如現在,突然擁有這麼一大筆錢的獨狼,心態也是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

  他已決定放棄先前的所有計劃,現在就離開這裏!

  「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錢也已經拿到手,現在可以走了。」

  田中碎夢的眼睛仿似能夠看懂人心一般,獨狼心頭剛剛波動起一個念頭,但聽到他已冷聲如冰地對獨狼說道。

  「田中少爺……你……真的……肯放我走?」

  獨狼心中一震,連說話的聲音都不禁顫抖了起來。

  「當然!」

  田中碎夢目光炯炯地看著他,接著又用手向梁飛一指說道:「你現在隨時可以走,但必須要把他留下。」

  獨狼沒有否認,但他的目光還是顯得有些呆滯,沉聲問道:「這些錢……你真的全給我?」

  「不錯,這些錢全都是你的。當然,如果你願意分給你那些兄弟的家屬一些,我也不會攔著。」

  田中碎夢看向他的目光依然平靜得如同湖水一般,不動聲色地說道。

  「好,謝謝你,田中先生!」

  得到了田中碎夢的確認之後,獨狼赫然已經完全背棄了先前的計劃,他向田中碎夢連聲道了謝之後,竟然看都不看梁飛一眼,舉步就要往外走。

  「難道你真的就這樣走了?」

  雖然從進來到現在沒有說過一句話,但這並不表示梁飛沒有意見。看到獨狼轉身要走,梁飛冷視著他,厲聲問道。

  「當然!」

  聽到梁飛的聲音,獨狼迴轉過頭來,看向梁飛說道:「我的目的,一是要活下去,二是要得到錢。而這兩點,田中少爺都給我了,我很滿意,爲什麼不走?」

  「好,既然你的目的已經達到,那我一個人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意思。我也走!」

  梁飛冷聲一笑,正要隨獨狼一起出去,卻聽身後傳來了田中碎夢冷笑之聲:「樑先生,你是我請來的貴客,你可走不得!」

  倏!

  就在田中碎夢的話音落畢,櫻空芳子的身影已如一道閃電,腰上那把武士刀安靜得如同山澗的泉水般流出刀鞘,刀鋒疾閃,刺向梁飛。

  櫻空芳子出身於島倭國櫻花一刀流的高手,傳聞她的刀法,在島倭國年輕一代中已鮮逢對手。就算是其國內那些老牌的刀道高手,對她的刀術也是讚不絕口。

  現在,面對這樣傑出的用刀高手,梁飛當然不敢大意。耳聽腦後刀風襲至,梁飛身形電閃,堪堪躲過了櫻空的凌空一刀。

  「你竟然能夠躲開我的刀?」

  櫻空芳子自以爲一擊必中的一刀居然落空,看向梁飛的目光中立時充滿著震驚。她對自己的刀法很自信,卻是沒想到,居然在這種先發制人的情形之下,都沒有成功。

  既然一刀已經落空,她就不會再出第二刀。

  櫻空芳子的刀已經緩緩歸鞘,但她現在整個人卻是如同一把鋒利地刀,逼射出灼人的氣息,與梁飛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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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老子給你留個全屍

  「兄弟,你慢慢玩,我先走了!」

  見梁飛被櫻空芳子牽制住,獨狼的眼神中不禁射出一道解恨的陰笑。

  對於梁飛,獨狼自然是從一開始就是充滿著恨意,特別是他當著自己的面廢了殘狼,更是讓他對梁飛恨之入骨。但爲了要對付田中碎夢,他無奈之下才忍氣吞聲與他一齊出了華夏國境。

  現在,看到梁飛落勢,獨狼更是覺得一陣爽感撲面而來。哼,既然自己收拾不了梁飛,有田中碎夢代替自己收拾他,這也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然而,就在獨狼自以爲得計,轉身就要走之際,卻見幾把槍已從門外遞了過來,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對準著他。

  「嘿嘿,獨狼老兄,帶著這麼多錢就想走,是不是太不給兄弟們面子了吧?」

  門口,剛才送他們進來的李大江正帶著持槍的士兵走了過來,李大江一邊說著,一邊以一把威力強猛地沙漠之鷹頂著獨狼的腦門,陰聲說道。

  「李大江,你只不過只是個小小的排長,竟敢拿槍指著我?」

  獨狼身爲殺手,以前所經歷的兇險,用九死一生都不足以形容。被人用槍指著腦袋,他也絕對不是第一次遇到。而此際,他的表情依舊如前般平靜,雙眸緊盯著李大江,冷聲說道。

  「媽的,指著你又能怎樣?你還真以爲自己有多牛逼嗎?」

  李大江一目瞪牛眼,將槍口向上一頂,惡狠狠地說道:「這裏是咱刀爺的地盤,你再牛也得給老子臥著,懂?老實點,趕緊把支票交出來,老子還能給你一個全屍!」

  「你想殺我?」

  獨狼冷眼逼視著眼前的李大江及這一夥如狼似虎的士兵,卻發現田中碎夢居然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便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當即回頭對田中碎夢厲聲喝道:「田中小兒,你果然不守信用。你說過要放我一馬的……」

  「哈哈哈……」

  聽罷獨狼的話,田中碎夢卻是如同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冷聲陰笑道:「獨狼,你好歹也是成名多年的殺手,未免也太幼稚了吧?」

  「你……」

  獨狼大怒,卻被人用槍指著頭,又如何敢反抗?

  「獨狼,我知道你愛錢,你放心,只要你下了地獄,我會燒給你兩億。」

  田中碎夢一臉不屑地冷掃著他,而後又補充道:「如果你嫌少的話,你可以再多燒些給你,保證你在下邊永遠也用不完……」

  「田中小兒,你敢如此辱我!」

  獨狼在道上混這麼久,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污辱,頓時咬牙切齒地怒吼一聲,就要衝向田中碎夢。

  「獨狼,你這樣做豈不是輕視我的存在嗎?你真的以爲我這把槍是吃素的?或者你以爲自己的腦袋可以硬過子彈?」

  獨狼正要向前疾衝,李大江卻是一把將手中早已上膛的沙漠之鷹往獨狼腦門上猛抵,厲聲喝道。

  「李大江,你敢造反?我是刀爺的朋友,刀爺要是知道你敢這樣對我,絕對不會饒你。」

  被人用槍抵著腦袋,獨狼就是有天大的能耐,就算是恨得把鋼牙咬碎,此時卻也是無能爲力。無奈之下,他只能把刀爺搬出來當擋箭牌。

  「刀爺?哈哈哈……」

  李大江聞言,卻是發出一陣猙獰地狂笑說道:「獨狼,你這個蠢貨,也不用你的豬腦子想想,我李大江如果沒有刀爺的命令,能這樣?」

  一邊說著,李大江轉過目光看了正在旁邊冷眼旁觀的田中碎夢,冷聲說道:「更何況,就憑你這個自以爲是的傢伙,真以爲和刀爺的關係好過田中少爺與刀爺的關係?告訴你,田中少爺要是想要在這裏殺你,刀爺根本就不會管,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其實,從李大江率兵出現之時,獨狼便知道其幕後必然是得到了刀爺的支持。而現在聽到李大江這樣說,獨狼心中更是一陣冰涼,暗道自己這下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太低估田中碎夢的能力了。

  「不,不可能!我和刀爺有著過命的交情。當年我還救過他一命,他不會這樣絕情的。我要見刀爺!讓我去見刀爺!」

  到了此時此刻,獨狼從來處亂不驚的心,這時才大爲緊張起來。看到李大江就要扣動扳機,他更是急得大叫道。

  「呵呵,刀爺現在不在軍營,你就是叫破喉嚨,他也不會聽到的。」

  李大江以戲弄猴子地表情,滿面不屑地看向他。他本來想一槍斃了獨狼,不過現在看到獨狼面現懼色,覺得很有意思,倒也不急著殺他,決定好好陪他玩玩。

  一聽刀爺不在,獨狼心中悲涼,突然看到梁飛正冷著臉站在一邊,便似是抓著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疾聲對他說道:「梁飛兄弟,現在我們同在一條船上,你快救救我,咱們一同離開這裏。」

  「呵呵,真對不起,狼爺,我現在還真不是跟你在一條船上。」

  面對獨狼的無恥,梁飛冷冷一笑,指著田中碎夢對他說道「你現在既然已經被田中碎夢給踢下船,我建議你還是應該向他搖尾乞憐,求他饒你一命才對!」

  「這……」

  獨狼聞言之下,神情一愕,扭頭看向田中碎夢,卻見田中碎夢正神情冷漠地看著自己,頓時嚇得渾身打了個激靈,哪裏還敢再看他一眼。

  「把他們都給我綁起來,我要帶回島倭處置。」

  田中碎夢沒有再看獨狼一眼,而是向李大江下令道。

  「好的!」

  李大江領命,向身後幾個小兵一使眼色,小兵立即提來幾根繩子,將梁飛與獨狼兩人都綁了個結實。

  一把摸出獨狼身上的支票,李大江滿面怪笑地對獨狼說道:「獨狼,你就放心吧,等你下去的時候,我一定會遵照田中少爺的意思,給你多燒紙錢,你要多少就燒多少……」

  「呸!」

  獨狼怒極,一口濃痰狠狠地吐在李大江的臉上。

  李大江猝不及防被他唾了一臉,大怒之下,正要開槍崩了他,卻聽田中碎夢厲喝一聲道:「住手!」

  田中碎夢在這裏的威信,絕對不會比刀爺低,他這一聲喝,立時嚇得李大江渾身一顫,連忙收起槍,將支票原封不動地還給田中碎夢。

  不動聲色地接過支票,田中碎夢掃了李大江一眼,吩咐道:「我還要在這裏呆兩天,等刀爺回來再回國。這兩個人都不簡單,你把他們關進牢房,要嚴加看管,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我唯你是問!」

  「是,田中少爺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看管他們的。」

  到了些時,李大江才感到田中碎夢的威壓這才清除,趕緊點頭哈腰地答應一聲,領著一幫小兵,將五花大綁的梁飛和獨狼帶出小屋。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0:24
第269章 睡一覺才有精神

  李大江將梁飛與獨狼兩人帶向了一間極爲陰暗潮溼的牢房,就算是白天,整個牢房四周也是黑洞洞的,僅在靠近屋頂的位置,留了個狹窄的氣窗。

  咣鐺!

  士兵們將梁飛與獨狼兩人推了進去,便鎖上了大門。

  看到兩人被綁得如同糉子一般,李大江眼中不由射出一道冷笑道:「你們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居然敢跟田中少爺對著幹,你們就準備去死吧!」

  「這兩個人是重犯,你們要好生看管,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們的腦袋!」

  李大江衝著兩個看守的士兵凌厲喝了幾聲,便離開了。

  梁飛早已把牢房裏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這絕對是一個碉堡式的建築,裏邊放滿了各種刑具,大鐵門上的鐵柱,根根都有嬰兒手臂那麼粗。

  而且在門外看守的兩個士兵,每人手裏都拿著衝鋒槍,正嚴陣以待地守在那裏。想要逃離,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怎麼啦,梁飛,難道你就甘心被困在這裏。然後被田中碎夢那該死的傢伙帶到島倭去,再活活地把你折磨死?」

  獨狼被捆得坐在地上,動彈不得。不過,看到梁飛居然還神色悠然地躺在那裏睡覺,頓時氣得大叫道。

  「我覺得他們光把你的手給捆住還是不行,最起碼得將你那張臭嘴也給封起來,免得你吵得人睡不著覺。」

  梁飛眯著眼睛翻了下身,竟然將屁股對著他,很是慵懶地說道。

  「你……難道你真的就準備等死,不想反抗了?」

  獨狼大怒,如果不是現在自己被捆得糉子一般,他真恨不得撲上去咬梁飛兩口。

  「誰說我要等死了,先睡一覺再說。」

  梁飛懶悚地回了一句,便不再理他,呼呼睡去。

  「你……」

  獨狼氣得沒法,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得坐在那裏想著逃脫之法。

  他身上凡是能夠割斷繩索的硬物,早已被李大江搜走,而且綁住他的繩索並非一般的麻繩,而是用一種生長於這邊山中的軟藤植物編成,堅韌性極強,就算是拿手去割,也不容易割斷。

  獨狼掙扎了好一會,最終證實只能是做無用功,只得放棄,氣喘吁吁地倒在地上發出牛一般地喘息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見著天慢慢黑了下去,梁飛這才轉了個身,嘴裏打了個哈欠,醒了過來。

  「你終於醒了!」

  在這幾個小時之內,獨狼都未曾閤眼,心中計劃著怎麼弄開繩索逃出去。現在看到梁飛終於醒了,這才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

  「呵呵,睡一覺才有精神啊!」

  梁飛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看著獨狼,呵呵笑道。

  「哼,有精神又能怎樣?你又不能掙開繩索,明天一早還不是得乖乖地聽田中碎夢那小子發落!」

  獨狼怒容狠瞪了梁飛一眼,梁飛在濱陽的表現實在是太強悍了,所以才讓他產生了與梁飛合作的想法。卻是沒有想到,現在卻是鬧下這樣的結局。

  當然,這其中大多數的原因,是因爲自己太低估了田中碎夢。但換句話說,自己又何嘗不是太高估了梁飛?

  「呵呵,誰說我掙不開繩索?」

  獨狼正在怨怨地說著之時,卻見梁飛淡然一笑,身體以奇怪地角度一扭,兩臂稍微一擺。那根原本把他綁得結結實實的繩子,竟然似條被打中了七寸的蛇一般,滑落到了地上。

  「啊……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看到這一幕,獨狼驚得兩眼老大,大聲驚呼出口。

  要知道,作爲一個擁有多年叢林作戰經的殺手,獨狼都掙不開這個繩索,而梁飛只需稍動身體,便變戲法般地解開了。這也未免太過驚奇了!

  「吵什麼吵!都給老子老實一點!」

  梁飛與獨狼兩人先前都是小聲說話,那兩個在外邊的守衛根本聽不到。而此時隨著獨狼的一聲疾呼,便立即驚動了守衛,走進來隔著鐵門大吼道。

  一聽守衛的喝聲,梁飛便故意作出一副痙攣之狀,躺在地上直打滾。獨狼也非笨人,立即表情誇張地驚呼道:「梁飛,你怎麼啦?你可不要死啊!」

  「怎麼回事?」

  牢房裏光線本來就暗,再加上此時天已經黑了,兩守衛看不真切裏邊的情況,當即急聲問道。

  「他不知道得了什麼病,突然犯病了,你們趕緊進來看看,要不然他就要死了。」獨狼疾呼。

  「到底怎麼回事,我看看!」兩守衛對視一眼,這才由一人掏出鑰匙打開牢門走了進來。

  那名進來的守衛手裏提著一根電筒,正慢慢地摸到梁飛身邊,突見梁飛倏然起身,手掌疾出,捏住了他的喉嚨。

  「呃……」

  倏逢險情,那守衛大驚,剛要開口呼救,梁飛手下已毫不容情一地使勁,將他的喉骨捏斷,那守衛便軟軟地倒在地上。

  「狗子,裏邊什麼情況?」

  外邊的守衛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趕緊端起手中的衝鋒槍,警惕地問道。

  「沒什麼,他死了,不過你馬上就會去地獄陪他!」梁飛站了起來,對著他聳了聳肩,微笑著說道。

  「啊!」

  借著屋外微弱的燈光,那守衛這才發現躺在牢房裏同伴的屍體,大驚之下,就要扣動扳機發射。然而,梁飛又哪裏肯給他機會,身形立時如同閃電般標射過去,用同樣的方法,送這小兵上了西天。

  雖是轉眼之間便殺了兩人,但梁飛的心頭,卻是毫無內疚之意。

  梁飛知道,這裏的所有匪徒,每一個人手裏都沾有血案,每一個人都該死!殺了他們,自己是在替天行道。

  收拾了兩個小兵,梁飛重新回到牢房,在獨狼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替他解開了繩索。

  「你是怎麼解開繩索的?」

  對於梁飛閃電般地出手,獨狼在此前就有見識,此時並不有多驚奇。而最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自己折騰了幾個小時都解不開的藤繩,梁飛竟然用不了幾秒鐘就解開了!

  這……也實在是太打擊他的內心了!

  其實,梁飛早就動用點金之指摸清了這根繩索的特性,點金之指靈活異常,很快便找到了繩索的結點,想要解開,對於梁飛來說,無異於探囊取物般容易。

  只不過,這是自己的祕密,梁飛不可能讓獨狼知道。當即冷笑著說道:「我會魔術,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嗎?」

  雖然梁飛並沒有說,但此時獨狼已是見識到了他的厲害之處,不由難堪地嘆息一聲說道:「梁飛,跟你爲敵,實在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

  「呵呵……」

  梁飛一邊呵呵笑著,一邊從兩個小兵的屍體身上摸出兩把衝鋒槍,兩把匕首和一些手雷,分了一半給他後,說道:「獨狼,你現在知道,似乎並不晚!」

  「是的!」

  獨狼接過武器彈藥,同時眸中又射出一絲冷笑道:「只可惜,田中碎夢那傢伙還不知道。」

  「所以他們馬上就要倒黴了!」

  梁飛聲音平淡地說著,卻是已經背著衝鋒槍站起身來,向著外邊的夜色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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