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神農小醫仙 作者:絕世凌塵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1:02
第610章 等天黑了再突圍

  「往那處山洞開火,掩護我!」

  開啓透視神眼朝敵人的掩護之地看了一下,梁飛迅地將敵人的主要火力集中到了那處山洞之中。

  他急地對著身邊幾名特警隊員說了幾句之後,身形再度衝出,一聲大吼,端起衝鋒槍向前就是一通掃射。而在同時,他的身形更是火向叢林中突進。

  梁飛很清楚,雖然他們是在瞬間被人襲擊,但似目前的地勢地形來看,兩邊山崖上應該都有埋伏,而且對方的火力已經封鎖了退回山谷的小路。

  眼下這種情形之下,就算他們強行退到山谷之中,也會長時間地暴露在敵人的有利監視之下。而且,對方很可能還帶有幾挺重機槍。在如此強大的火力封鎖之下,他們就是神仙轉世,想要倖存下來的希望,也是十分渺茫的。

  根據梁飛的分析,現在他們能夠採用的唯一反擊之策,那就是先突進到叢林之中,憑藉著樹木的遮擋,與敵人拉開距離,這樣才有可能與敵一戰。

  事實證明,梁飛的判斷沒有錯,在沈馨等人的一番火力壓制之下,梁飛終於成功突進到了叢林之中,佔據了一些有利地形。而在他的一番衝鋒槍強掃之下,從那洞口之中傳來的機關槍火力也成功地被他給吸引了過去。

  自然,這樣的直接效果,便是給沈馨他們的撤退,提供了極大的安全保障。幾分鐘後,沈馨她們也擡著負傷的海石安然無恙地衝進叢林。

  「大家各自找好掩體,我們這裏地勢較高,他們的火力暫時還控制不了我們。」

  梁飛疾地對大家說了一句,同時迅地移身到幾棵大樹之間,憑著呈三角狀態生長的大樹,這樣他既可以清楚地看清敵人的動向,又能有效地做到防禦。

  「梁飛,他們衝出來了!」

  正當大家各自佔據好有利地形之時,卻見沈馨憂容向前方一指,焦急地說道。

  原來,敵方見自己的重火力無法攻擊到這裏時,便立即調整了佈署,竟然派出了一個十幾人的小隊,個個手中都握著衝鋒槍,向這邊包抄過來。

  「留一個人留下來照顧傷員,其他人跟我上!」

  梁飛本來還就擔心這夥悍匪不出動,現在既然已經將他們成功引了出來,他還有什麼好怕的?當下冷喝一聲,一挺衝鋒槍,徑直衝了上去。

  衆人挺槍衝出之時,那夥匪兵們也都端著衝鋒槍衝殺過來。梁飛放眼望去,甚至連那個爲匪兵頭目那猙獰的面孔都清晰可見。

  「衝啊!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那頭目挺槍怒喝著,可還沒喊上兩句,便被趴在一塊掩體後的李筱筱以狙擊槍打爆了頭,軟軟地倒在地上。

  這批匪兵顯然要比莫逍的手下們悍勇得多,那名頭目的倒下,不但沒有嚇退後邊的士兵,反倒更加激了他們的兇性,士兵們更是瘋狂地大吼大叫著,向這邊衝了過來。

  砰!砰!

  李筱筱再開兩槍,又有兩名士兵倒地。而這時,梁飛,沈馨等人也都舉槍開火,雖然他們手中的是衝鋒槍,卻能做到精準點射,絕不浪費一顆子彈,一個子彈消滅一個敵人。

  反之,那些士兵們雖然個個悍不畏死,但打槍全無章法,端著衝鋒槍就是一通掃射,但根本就無法命中梁飛等人,反而是他們自己,在梁飛他們的游擊戰中,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就這樣,梁飛他們僅用了短短兩分鐘時間,就打退了這夥匪兵的第一次進攻。

  「布起防禦陣勢,等天黑了我們再衝過去。」

  梁飛靠在一棵大樹下,將槍撐著身體,雖然他還能靠著靈力支撐身體,卻是明顯地感覺到,同伴們的體力已經慢慢地在肖耗,而且,有幾名隊員已經負了輕傷。現在,他們必須死撐到天黑,才能佔到一些取勝之機。

  沈馨,李筱筱都有不同程度的傷,不過都是被子彈擦傷,不是很嚴重,在醫務兵的護理之下,暫時沒有什麼大礙。

  梁飛一扭頭,看到海石正靠在一塊山石後,不禁關切地靠近,問道:「海兄,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剛才在這突擊的時候,海石不願牽累別人,也強行掙脫醫務兵來作戰,身體上又捱了幾槍,情況不是太好。

  海石正靠在那裏休息,聽到梁飛相問,這才艱難地睜開眼睛,用力想要將自己撐起來。

  「海兄!」

  梁飛急忙將他攙扶起來,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想了想,便向他的身體裏輸入了一些本就不多的靈力。

  海石本來精神十分疲累,得到靈力的支撐之後,精神也爲之一振,緊緊地抓著梁飛的手問道:「兄弟,敵人在哪裏?」

  「他們現在已經被我們打退了,海兄,你好好休息,這裏交給我!」

  梁飛也緊握著他的手,心平氣和地安慰著他說道。

  「不,我不休息,我很好,我要與你們一起戰鬥!」

  然而,海石卻是緊緊地一握槍桿,猛然坐了起來,堅定地對梁飛說道。

  「好,就讓我們一起戰鬥,將這夥畜牲全都消滅掉!」

  在海石的目光中,梁飛感覺到了一種作爲警察的驕傲與偉大,也不禁緊緊地抓住海石的手,以一種與他同樣堅定地聲音說道。

  ……

  「那邊情況怎麼樣?」

  雖然谷中的戰況早已被夜殘天看入眼裏,可是看到退回來的這些垂頭喪氣的士兵,夜殘天還是陰著臉問道。

  剛才他派出的士兵有十五人,這才一轉眼的功夫,卻是只有兩三人回來,這讓夜殘天的臉,冷得如同三九嚴寒的冰霜一般。

  「隊長,那幫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兄弟們衝出去,全都……被……他們殺了!」

  一名匪兵很顯然已被梁飛等人的英勇而嚇破了膽,此時,面對夜殘天的喝問,他的聲音顫抖地說道。

  「哼,既然兄弟們都死了,你們還跑回來做什麼?我要留你們這幾個沒用的廢物做什麼?」

  夜殘天臉色陰沉,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槍。

  「隊長……隊長饒命啊!」

  看到夜殘天臉上那陰森的詭笑,這幾個士兵們早已驚得面如土色,趕緊跪在地上向他求饒起來。

  「我最討厭你們這種膽小的廢物,死去吧!」

  夜殘天冷哼一聲,哪裏還顧得著他們在求饒,猛然連開三槍,將三個逃回來的士兵當場擊斃。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1:02
第611章 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隊長,我們現在怎麼辦?」

  副隊長示意手下將三名士兵的屍體扔下山崖喂狼,卻又是滿面擔憂地向夜殘天問道:「現在他們所佔據的地形對我們很不利,我們想要強攻,難度似乎很大……」

  「不用擔心!」

  然而,夜殘天卻是猛一揮手,示意副隊長不用擔憂。他的臉色更是在這倏然之間變得更加陰森,一字一頓地沉聲說道:「我不得不否認,梁飛這些人的確很了不起。不過,就算他們再厲害,今天我也要他們把性命交待在這裏。」

  「隊長……」

  看到夜殘天那滿面自信的神色,副隊長不禁也感到一陣自信涌上心頭,卻又是疑惑不解地問道:「我們剛才進攻的時候,明明看到他們都已經受了傷,可爲何戰鬥力竟然還這樣強。而且他們在彈藥上,似乎也沒有多少損耗……」

  「不,你錯了。」

  副隊長正說著,夜殘天卻是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他們剛才所表現出的戰鬥力,恰恰說明他們的力量減弱了。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他們如果真有實力與我們一拼,剛才就不會採用防禦戰了。既然他們已採取了守勢,那就表明他們的力量減弱了,而且彈藥方面也沒有辦法得到補充。」

  說到這裏,夜殘天的臉上更是露出一股比狼還要陰狠,比狐狸還要狡詐的怪笑道:「好,很好,梁飛,既然你小子想要跟我打防禦戰,那夜某就跟你防禦到底,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後。」

  說罷,夜殘天便開始向副隊長下達命令:「你帶一隊士兵後山後包抄,去截斷他們的退路。記住,不要再和他們正面交鋒,你只需要在離他們陣地四五百米的地方扎一道封鎖線出來,堵住他們就行了。」

  「這……」

  聽罷夜殘天之言,副隊長面上不禁又陷入一陣猶豫,疑惑地問道:「隊長,既然這夥人已經筋疲力盡。咱們何不集中優勢兵力,再給他來一場衝擊,必定會將他們一舉殲滅!」

  「蠢貨!」

  副隊長的話音剛落,便被夜殘天迎頭一陣痛喝道:「你給我記好了,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不要輕視你的對手。

  梁飛這夥人雖然負傷的不少,但他們的戰鬥力,還不是我們現在能夠撼動得了的。如果現在強攻,我們的傷亡將絲毫不比剛才那一波小。現在,我們必須要保存實力,與他們耗到底,你明不明白?」

  「明白!」

  副隊長被夜殘天喝得嚇了一跳,趕緊將雙腿一併,顫顫悠悠地說道。

  「混蛋,明白還不趕緊去辦?」

  夜殘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聲喝道。

  「是!」

  副隊長不敢怠慢,趕緊點齊了一隊士兵,按照夜殘天吩咐的去辦了。

  目送著副隊長帶人離開的身影,夜殘天擡腕看了下時間,陰眸中露出一道冷笑,冷哼道:「梁飛,遇到我夜殘天,我們必然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說到這裏,夜殘天終於抑制不住心頭的狂喜,放聲大笑起來。

  遵照夜殘天的吩咐,副隊長帶著一隊士兵在抄梁飛他們的後路,正在叢林之中砍樹木,挖出了一條長長的隔離帶,而後他們就靜待在這裏,嚴陣以待。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眼見著很快天就要黑了。梁飛與夜殘天兩人,竟然都在同一時間期待著天黑。

  「隊長,天黑之後,敵人一定會起攻擊,到時候結果會是怎麼樣?」

  山洞之中,夜殘天正在用望遠鏡觀察著遠處的動向,其身邊的一個心腹不禁疑惑地問道。

  「呵呵,我就是要等他們出攻擊,現在我們在天時地利以及彈藥上都遠勝於他們,如果這樣都不能勝同,天理何存?哈哈哈……」

  夜殘天此時猶爲得意,收起望遠鏡,他舒服地往山石上一靠,洋洋自得地大笑道。

  「是!是!都說這梁飛何其厲害,但在我們隊長面前,卻是弱得連渣都不是!」

  看到夜殘天那滿面自信地神色,洞中其他匪兵們皆都面露喜色,那心腹更是不失時機地奉承說道:「隊長,其實以你的實力,做我們司令都綽綽有餘。可惜這麼多年都一直被老刀那傢伙佔著……」

  「這種話,以後不要亂說。」

  那心腹正說著,夜殘天突然橫了他一眼,裝模作樣地做出一副不悅地神色說道:「其實,這次我只是受謝先生的命令來協助刀爺的,至於他那總司令的位置,我才不稀罕呢!」

  「是,是……夜隊長你說得是!」

  看著他這副受用的姿態,那心腹更是表現出一副奉承的樣子,對著他又是一副吹捧。

  「報告,刀爺電話!」

  夜殘天正受用的聽著心腹的馬屁之時,卻見通訊兵拿著一個無線通訊器小跑過來,大聲彙報道。

  「拿過來!」

  夜殘天很是不耐煩地伸出手去,接過通訊器在手,還沒說話,電話裏便傳來了刀爺那急切地聲音:「怎麼樣,夜兄弟,梁飛那幫人消滅了沒有?」

  剛才還在對自己大吼大叫,這一會工夫,又稱自己爲兄弟了……

  夜殘天心中冷笑不已,但表面上還裝出一副蠻不在乎地聲音,很冷靜地回答道:「刀爺,我們已經把梁飛一行人給包圍了起來,現在他們插翅也難飛了。」

  「是嗎?這可是太好了!」

  刀爺聽罷,大喜過望,當即興奮地大聲說道:「我立刻派一輛直升機來支援你們,儘快把梁飛他們給我消滅掉。」

  「是,刀爺,你就放心吧,梁飛他們今天必死無疑。」夜殘天大聲回答道

  「好,很好,我這就在軍營裏給你們擺上慶功酒。等你回來,咱們哥倆不醉不休!」

  聽到夜殘天語氣如此堅定,刀爺更是狂喜不已。他彷彿已經看到,夜殘天帶著士兵們,將梁飛一夥人全都殲滅。只要梁飛滅了,他此後將無任何顧忌。就算是國際行動組的力量,都他們的見鬼去吧!

  在這叢林之中,只有他刀爺,才是真正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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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章 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梁飛正在自己的防禦陣地上,仔細觀察著對面的情況。他似乎已經看出了夜殘天的用意,心中也在進行著周密的計劃。

  他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武器,把手雷全都掛在皮帶上。而沈馨與其他特警隊員們,也都一樣將武器準備好,做好了隨時可以衝鋒的準備。

  平靜地環掃了大夥一眼,梁飛說道:「各位,我們現在遇到的敵人非常狡猾,他們在前後兩側的山崖上都設在埋伏,豈力攔截我們。現在前邊的敵人衆多,兩邊山崖上的敵人少一些,而他們遲遲不再出衝鋒,顯然是想要困死我們。」

  「想得倒美,我們是不會讓他們的計劃得逞的。」

  梁飛話音才落,沈馨便將銀牙一咬,沉聲說道:「我們就算是戰死,也絕不可能會屈服,哪怕就算是只有最後一口氣,也要同他們拼到底!」

  沈馨的話更是激起了全體女特警隊員們的血性,大家也都齊聲高喝道:「與他們血戰到底,就算拼盡了最後一顆子彈,我們也要用刺刀將他們殺死!」

  「好!」

  看到這些疲倦不堪的女戰士們,還能有這樣堅定地信念,梁飛心頭感慨不已。旋即又向大家說道:「等下我們佯裝向前方攻擊幾分鐘,沈馨你帶幾個人先撤回來,沿著山道左邊先衝過去,我斷後掩護。」

  「我也留下來打掩護!」

  聽罷梁飛的安排,海石也用槍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堅聲說道。

  「不,梁飛,你帶著他們先走,我來負責掩護。」

  沈馨秀眉一蹙,跟著說道,其他的女特警們也都爭先恐後地要求斷後。因爲大家都很清楚,大家都走了,留下來斷後的人,在面臨著敵人如此強大的火力之下,會是何種結果。

  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想用別人的性命來成全自己,更何況,梁飛此時已經成爲支撐他們精神的核心,他們絕不能讓梁飛犧牲。

  「不要再說了!」

  看著羣情激動的衆人,梁飛努力地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最後沉聲說道:「留下海石兄與我負責掩護,其他人先走!」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不容有任何否定,而正當衆女特警隊員想要大聲說話之時,梁飛的聲音更是變得威嚴起來:「這是命令,都聽我的,撤退!」

  「是!」

  面對著梁飛的堅決,衆女特警隊員們的眼眶都潮溼了。沈馨更是嚶嚀一聲,撲入到梁飛的懷中,大聲痛泣起來。

  「不要哭了,相信我,我的本事可大著呢,不會有事的!」

  輕撫著沈馨的秀,梁飛儘量以溫柔且平靜地語氣安慰著她。

  兩人就這樣相擁了一會,這才分開。沈馨的眼角依然溢滿淚痕,梁飛伸手輕輕地替他拭去眼淚,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歸隊。

  而後,梁飛再一掃衆女特警們,現她們的表情也都如沈馨一樣,滿面悲慟,兩眼之中皆是噙滿淚珠。

  如劍芒般地目光再度從衆女特警們臉上掃過,梁飛沉聲說道:「大家都不要這樣,你們都是最堅強的勇士,我們只能流血,不能流淚。無論到了什麼時候,只要生命不息,我們就會戰鬥不止!」

  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好一句慷慨激昂的豪言壯語!

  衆女特警們聽罷,雙手皆都握緊了鋼槍,擦去眼角的淚痕,出大聲沖天的怒吼。

  「出!」

  在衆人的怒喝聲中,梁飛轉過身,猛地一招手,帶人向前方衝去。

  ……

  天完全黑了下來,梁飛一行人向前衝鋒的時候。在谷邊防禦的副隊長聽到槍聲響起,也對身邊的手下們吩咐道:「都給我把招子放亮點,只要有人敢衝過來,就給我往死裏打!」

  「是!」

  他這次到這邊來佈陣,可是帶了兩挺機關槍,每名士兵人手一把衝鋒槍,在火力上完全可以蓋過梁飛的隊伍。只不過,與梁飛他們一比,戰力實在是弱得掉渣。

  叢林之中,雖然還有些光亮,但天際無月,只有星光黯淡,隔得很遠,幾乎很難識人。

  不過,縱然如此,一衆士兵們猶是睜大了眼睛,不肯放過十幾米外的任何風吹草動。因爲大家都很清楚,他們的敵人個個都如同魔鬼一般可怕,只要自己稍有分心,下一秒就很有可能去閻王爺那裏報道去了。

  山谷中響起星星點點的槍聲,而梁飛就在此時,已經借著夜色的掩護,向敵人出了總攻。本自星點的試探性的槍聲,也逐漸變得密集起來。

  夜殘天的隊伍們都已做好了準備,從雙面包抄,他們豈圖用一種強大火力組成防禦網,想要阻止梁飛他們的突圍之路。

  沈馨她們身在前方,衝鋒槍鎖定敵人,不斷地出憤怒地火舌,將那些試圖想要攔截自己的敵人全都幹掉。就這樣支撐過了佯攻時間,在沈馨的一聲令下之後,她們果斷地照著議定好的方案,由左邊山崖外突圍。

  而當她們的身影出現在左邊山崖的時候,鎮守在那邊的匪兵立即現了她們的豈圖。隨著一顆照明彈騰空而起之後,噠噠噠的機槍子彈便橫掃而來,想要阻止她們前行。

  然而,沈馨她們卻是毫不畏懼,一邊回擊,沈馨更是衝在最前邊,以手雷開彈,將幾個機槍手給炸得飛上天,而後又施展她那精妙的身法,翻滾來到了幾個士兵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躲開了士兵手中衝鋒槍的怒吼,等她再站起身來之時,手中衝鋒槍橫掃出一梭子彈,將這夥士兵全都打翻。

  其他人看到沈馨如此勇猛,也都不甘落後,衝鋒槍怒吼著,手雷狂掃著,很快便將守在這裏的十幾個士兵送上了西天。

  叢林之中,正與敵人激戰的梁飛與海石,看到沈馨她們已經成功退到安全地帶,心中這才略寬。

  梁飛看了海石一眼,關切地說道:「海兄,你現在還行不行,能不能站起來?」

  「當然能,爺是漢子,什麼時候熊過?」

  海石強忍著腿上鑽心的疼痛,咬牙站了起來,端起衝鋒槍對著想要過來阻攔他們的士兵們就是一梭子,同時伸手與梁飛一擊掌,大聲豪邁地說道:「兄弟,就讓咱們哥倆今晚在這裏戰個痛快,就算是死了,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

  轟!

  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海石這番話剛落音之際,就從敵人陣營裏扔過來一顆手雷,在他的身邊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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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 我,不後悔!

  「海石兄!」

  這倏起的一幕,直將梁飛看得目眥欲裂,飛身撲了過去,想要去救海石。

  然而,海石此時的身體都已被炸碎,正有大股的血從他口中噴涌而出。莫要說梁飛只是個醫生,就算是神仙,也已經迴天無術了。

  「海兄!你忍住,我這就給你救治!」

  梁飛抱起海石那破碎的身體,大聲吼叫著就要往他身體內灌輸靈力。然而,海石在猛吐了幾口鮮血之後,艱難地抓著梁飛的手,呼吸急促地說道:「兄……弟,不用了……別管我……」

  「海大哥……」

  梁飛握著他的手,仍在大聲呼喚著:「海大哥,你有什麼遺願,快告訴我!」

  「不……」

  海石艱難地搖了搖頭,猛吐出大口血,這才用盡最後一點力量說道:「兄弟,我……不後悔!」而後,這才無力地鬆開梁飛的手。

  我,不後悔!

  海石,這個英勇的國際刑警,一生忠於自己的警察職業,在生命的最後一時刻,都未曾後悔!

  梁飛慢慢地合上海石的雙眼,將他慢慢地放在地上,而後沉聲說道:「海大哥,你就好好地在這裏安息吧,我,一定會替你報仇!我們要讓這些混蛋,償還以十倍百倍的代價!」

  說罷,梁飛緩緩站起身,重新端起衝鋒槍,無畏地衝向敵人……

  敵人的陣地之中,夜殘天正點起一根菸,在那裏吞雲吐霧。

  他雖然看似鎮定地坐在這裏,但隨著槍聲的此起彼伏,他的心中卻是如同打鼓般很不安寧。

  夜殘天很清楚,雖然自己這個計劃看上去很成熟,但似乎還是有些低估了梁飛他們的戰力。他實在想不到,梁飛領著這些女人,居然都這樣強悍,不但與他們對抗了這麼久,還把他們打到如此山窮水盡的地步。

  他現在都甚至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戰略在一開始之時就已經陷入被動。如果他真的與莫逍合作,從開局就把主力全都投入進去,或許梁飛他們早就被自己殲滅了也說不定。

  而現在,這種戰爭局勢,看上去對自己很是不利。

  「報告隊長,敵人被我們打退了,其中有個男的還被我們的手雷給炸死了。」

  正當夜殘天爲此而焦慮之時,卻見一個士兵興沖沖地趕過來彙報道。

  「什麼?一個男人被炸死了?死的是誰,是不是梁飛?」

  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夜殘天立時如被打了雞血般坐了起來,興奮地向那士兵問道。

  「不……好像不是……」

  那名士兵也都領教了梁飛的厲害之處,趕緊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梁飛……」

  夜殘天聞言,不禁有些失落。不過,在聽到對方也死了一人之後,他的精神也是變得大爽。想了想便對左右的心腹說道:「快去準備一下,等會刀爺的直升機馬上就會在這裏降落,咱們再好好地陪梁飛那小子玩一玩。」

  一邊說著,他便一邊向手下各人下令,重新組織起防禦陣勢,準備對付梁飛。

  佈置完畢,他親自帶著一隊人馬,前往陣地前的平地上來迎接刀爺的到來。

  平地之上,幾顆照明彈升起,將周圍點亮得如同白晝一般。

  遠空傳來一陣直升機的轟隆之聲,夜殘天帶人迎接,看到天上正有兩架直升機呼嘯而來。後邊一架直升機沒有停下,依舊停在空中。前一架直升慢慢落下,從裏邊走出來三個人,第一人便是正滿面堆笑的刀爺,後邊兩個是他的衛兵,駕駛員並沒有下來。

  夜殘天裝出一副親切地笑容,迎上前去握著刀爺的手說道:「刀爺,我早就向您下了保證,一定會生的擒梁飛回去見您。這點小事,又何勞您親自跑一趟。」

  與其說刀爺這次來是替夜殘天助威,不如說是來監督他的。畢竟,自己將手下最具戰力的衛隊交給夜殘天,若是夜殘天全給弄沒了,他這個司令,以後也就成了光桿司令了。

  「哪裏哪裏,夜老弟你太客氣了。我們一直是好兄弟,夜老弟你在前線與敵人拼殺,老哥我又豈能不來?」

  刀爺裝模作樣地哈哈大笑著,旋即又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梁飛那小子在哪裏?」

  「這個……」

  夜殘天聞言一愣,他現在還真不知道梁飛等人的動向,在剛才的一番交火之中,雖然擊斃了對方一人,但其他人卻似漏網之魚,暫時還無法找尋他們的蹤跡。

  「怎麼?難道讓梁飛他們跑了?」

  看到夜殘天面有難色,刀爺立即將臉一板,沉聲說道:「夜老弟,你應該知道,這一戰我們可是損失慘重啊,如果讓道上的朋友知道我們這麼多人都攔不住他們幾個人,我們實在是臉上無光啊!」

  「不,刀爺,你就放心吧!」

  一聽刀爺變了臉色,夜殘天心中暗罵了一聲老東西。但面上仍是假作恭維地說道:「敵人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現在天黑了,一時不好鎖定。不過現在我們可以用直升機在天上偵察一下。他們最多是躲在山谷的角落裏,到時我們再一舉將他們殲滅。」

  「嗯,好。」

  看到夜殘天倒有幾分胸有成竹的樣子,刀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取過通訊器,將命令傳達給天上那要直升機的駕駛員,讓他前往叢林各處展開偵尋。

  「哈哈哈,夜老弟,只要這次咱們幹掉了梁飛,就可以安枕無憂地繼續做咱們的買賣了。」

  想到梁飛一行上立馬便會被自己殲滅,刀爺心中大爲得意,一邊拍著自己的肚子,一邊放聲大笑起來。

  「刀爺,您就安心地等著梁飛的就擒吧,請!」

  此時,夜殘天也是頗爲得意。他很清醒地知道,如果梁飛這次被滅,他回去後在謝君豪那邊的地位,自然就會水漲船高。

  「好好好,咱們就一起期待著這一刻的到來吧!」

  刀爺可謂是對梁飛恨之入骨,聞言之下,當即在衆小兵的促擁之下,向夜殘天暫定爲指揮部的山洞時走去。

  他們在這邊得意忘形,卻是並不知道,在離他們不遠的一處草叢中,梁飛正靜靜地伏在那裏。等他們走遠之後,他才一步步逼向正停在平地上的直升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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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殲敵

  梁飛很清楚,憑自己一人之力,就算是有再強的靈力,也根本不可能同刀爺及夜殘天的聯軍對抗。因此,借著夜色的掩護,他只能在暗中搞突襲。

  而現在,看到對方有架直升機停在這裏,梁飛心中突然閃過了一個最佳的方案。

  那得是:奪機!

  他悄無聲息地走向直升機,取出腰上的手槍,一槍將正靠在直升機駕駛室裏睡覺的飛行員給打爆頭。同時端起衝鋒槍,對著刀爺及夜殘天的背後突突地連續開火。

  噠噠噠……

  衝鋒槍的子彈如狂風暴雨般狂射而出,刀爺及夜殘天他們措手不及,全被被子彈掃中,東倒西歪地躺在血泊之中。

  直到衝鋒槍中的子彈全部打光,梁飛這才扔掉槍,正準備過去查看一下,卻是沒想到耳邊傳來一道刀風。

  梁飛身形疾一閃,躲過這道疾擲過來的飛刀,卻是看到,夜殘天正滿面猙獰地半跪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而剛才的那把飛刀,則是他拼盡力氣出來的。

  夜殘天的身體赫然已被七八枚子彈掃中,他不但沒有死,居然還能向自己暗器。

  這一點,倒是令梁飛頗爲驚奇。但他卻不想再給這傢伙以任何還擊的機會,舉起手槍,對準他的腦袋上就是一槍,送這個狡猾的傢伙上了西天。

  梁飛從地上撿起一把衝鋒槍,又過去對著一排屍體掃射了一番,現他們都已經死翹翹了,這才放心地轉回到直升機旁。將那個死了的飛行員屍體拉出駕駛室,自己坐了上去,動直升機開了起來。(不要問我主角怎麼會開直升機,因爲他是主角!)

  直升機騰空而起,這時從通訊器裏傳來了剛才被刀爺派出去的直升飛機飛行員的聲音:「我們沒有現敵人,請求回航!」

  梁飛徑直關了通訊器,定位了前邊一架直升機的位置,將機炮的導彈口直接對準那架直升機的機身,隨即開火。

  轟地一聲,那架直升機上的飛行員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同夥的直升機會向他們開火,毫無防備之下,機身已被炮火轟中,夜空中頓時出一聲爆響,火光四射,那架倒黴的直升機頓時化著飛灰,掉落山崖。

  此情此景,直接將在右邊山崖上防守的匪兵們給嚇了一跳,所有人都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然而,梁飛卻根本就不給他們以搞清狀況的機會,將導彈口對準他們,又是接連放了幾枚導彈,直將這夥傢伙們炸得一陣哭爹喊娘,整個山崖都被炸得面目全非。

  左邊山崖之上,沈馨及衆女特警隊員們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疑惑不解。等他們看到直升機朝他們飛過來時,還出陣陣驚歎。

  「這難道是我們的直升機?」

  「是啊,不是說我們們沒有後援嗎?這是哪裏來的增援力量?」

  當她們疑惑之時,從直升飛機上閃過了幾顆信號彈,沈馨看到,頓時出一陣驚呼之聲:「是梁飛!他沒死!是梁飛……」

  確定了駕機炮轟敵人的英雄竟然是梁飛,一衆女特警隊員們,也都出欣喜地歡呼。

  梁飛駕機迅飛上左邊山崖,將沈馨她們幾個接上直升機之後,便開始對叢林裏那些正四處逃竄的匪兵進行了一輪又一輪的轟炸,直到把他們全都炸上了西天之後,這才駕機一路向東,往自己的祖國方向駛去。

  ……

  梁飛一行人駕著直升機,終於回到祖國。

  到達濱陽之後,沈馨將整個作戰過程都向上級作了彙報,隨後國際刑警又派人過來接回了海石的遺體,濱陽警方特意爲海石舉辦了一個追悼會,爲這位無畏的英雄送行。

  金三角毒品基地的覆滅,基本表明在東南亞一帶的毒品犯罪行動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就算是謝君豪本人現在還沒有落網,他連失了幾個大的重要基地,顯然已經無法再掀起什麼浪花來,已經不足爲慮。

  在接下來的時間內,華夏警方開始論功行賞,所有參與行動的女特警,以及濱陽警方各級領導,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獎賞。不過在準備給予梁飛獎勵的時候,梁飛依然如前般沒有接受獎勵。

  梁飛這樣做,卻並不是因爲驕情,而是想到了死去的海石,想到了海石在臨時之前那堅定地眼神,想到了海石對自己說過不後悔的話語,梁飛的心中,頓時便涌出了無比的激動與力量。

  梁飛在家裏稍作休整,這天早上,他正準備開車去公司,便接到了寧久薇的電話。

  「梁飛,這幾天去哪裏了,怎麼沒見你的消息,打你手機也是關機?」

  電話剛一接通,電波里便傳來寧久薇那關切的聲音。

  這次行動屬於絕密,在整個濱陽市局,也只有幾位局長級別的高層領導知情。梁飛在出前也必須要做到保密,不要說寧久薇,就算是連他的父母妹妹也沒有吐露分毫。而對外界,梁飛只稱自己是到外地出差了。

  「哦,這兩天出差了……」

  梁飛隨便找了個理由給搪塞了過去,而後又問道:「怎麼,久薇,有什麼事情嗎?」

  寧久薇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我表姐的傷情已經大有好轉,現在已經轉到市醫院監護病房。梁飛,我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我們一道過去看看她……」

  原來是要去看望喬杏兒!

  自從那日自己把喬杏兒救醒之後,梁飛便已經多日沒有去看過她。聽說現在喬杏兒的傷情已經好轉,梁飛心中大安。

  他本來就很想去看看喬杏兒,只是因爲參與行動而耽擱了,現在聽到寧久薇提起,而他正好有時間,當下便答應道:「好,我也正想去看看你表姐,久薇,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你一道兒去!」

  寧久薇正從學校出來,於是梁飛便開車先繞到學校,接了寧久薇之後便直奔市醫院。

  喬家有錢,雖然現在喬杏兒傷情已趨於康復狀態,但給她安排的還是特級監護病房,從專門的樓道進入,有專業的醫護人員照看。

  這樣的條件,莫要說普通老百姓享受不到,怕是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幹部,老領導,也不過如此。

  梁飛與寧久薇剛走出電梯,才進入通往喬杏兒病房的走廊時,便見那裏正站著兩個身穿黑色西服,面戴墨鏡,正如機器人般站在那裏的保鏢。

  「這裏是醫院禁區,你們不能進去!」

  那兩個保鏢是喬家從保鏢公司剛請過來負責喬杏兒安全的,再加上梁飛和寧久薇都是第一次來這裏,他們並不認得兩人,見兩人往裏走,其中一名保鏢連忙伸出手臂,面無表情地對梁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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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在醫院裏設禁區

  「禁區?」

  梁飛聞言,不禁皺了下眉頭。

  他覺得喬家人這樣做無疑是太過小題大作了,雖說這裏是特護病房,一般人進不來,但怎麼說這裏始終是醫院,卻硬是被他們給弄成了禁區。難道他們喬家真的以爲有錢就可以操控一切嗎?

  不過,再一想之後,梁飛決定還是不想跟喬家人一般見識。畢竟,喬杏兒的確是因爲被人刺傷而入院的,喬家人這樣做,雖然有些草木皆兵,但在情理之上,還是可以諒解的。

  「對不起,病人是我的表姐,我們是過來看望她的。」

  眼見被保鏢所阻,寧久薇也很是無語,只得沉聲向兩人解釋的。

  「對不起,我們的職責是在這裏保護病人的安全,沒有得到病人家屬的許可,其他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兩個保鏢顯然對寧久薇的說詞不屑一顧,依然還是先前那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絲毫也沒有通融之地。

  「你們怎麼這樣,我還看望我表姐,你們怎麼都不讓我進去?」

  被他們攔在這裏,寧久薇很感沒有面子,正想跟他們爭辯兩句,卻見梁飛笑著將她攔住,旋又對兩個保鏢說道:「兩位,我們真的是病人的朋友,你如果不相信,可以打電話向你們的上司請示一下。」

  「這……」

  兩個保鏢聞言,彼此對視了一眼。他們可以從梁飛的眼神之中看得出來,梁飛似乎並沒有說虛言。可是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守在這裏,除了醫院裏的醫護人員,不允許其他任何閒雜人員進入,打擾病人休息。

  「阿飛哥?你怎麼在這裏……」

  正當梁飛在這邊與兩個保鏢糾纏不休之時,卻見從走廊的病房裏走過來一個護士,待到走到近前之時,梁飛才看清,竟是方潔茹。

  「潔茹,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在婦科嗎?」

  在這裏看到方潔茹,梁飛頗有些意外,不禁問道。

  「本來是在婦科的,前兩天不是剛轉過來一位女病人嘛,別說家裏很有錢的,身份也很高貴,院長就把我調過來,讓我來伺候唄!」

  方潔茹回頭向遠處的病房嘟了一下嘴,旋又奇怪地向正站在梁飛身邊的寧久薇看了一眼,問道:「咦,阿飛哥,這位是誰?對了,你這次來,是不是來看這位有錢的女病人啊?」

  她一下子問了兩個問題,梁飛很無奈,只得指著寧久薇向她介紹道:「這位是寧久薇,是我的……老同學!」

  在介紹寧久薇的身份時,梁飛多少還是有些難堪的。畢竟,方潔茹一直以來對自己有那層意思,他自己可是心知肚明的。可是寧久薇又何嘗不是,自己如果當著方潔茹的面,告訴她寧久薇是自己的女朋友,不知道方潔茹會是何種表情?

  同樣,如果讓寧久薇知道方潔茹與自己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怕是寧久薇表面上不說,心裏也一定很難受。

  因此,在匆匆地一笑帶過之後,梁飛趕緊轉換話題,乾笑著對方潔茹說道:「潔茹,病人是久薇的表姐,也是我的朋友,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想要看看她的。」

  「哦,原來是這樣!」

  梁飛這話說得模擬兩可,方潔茹也聽得有些糊塗,乾脆就不做細想,笑著一拉梁飛的胳膊說道:「阿飛哥你來得正好,你那朋友果然不愧是做女總裁的料,脾氣的確很火爆啊!剛才你沒來的時候,就把她的祕書給罵得狗血淋頭呢!走,我帶你們去看看吧!」

  說罷,方潔茹便要拉著梁飛的手往裏走時,卻又被那倆個討厭的保鏢攔住:「對不起,沒有病人家屬的同意,你們不能進去!」

  「喂,我是醫院的工作人員,他們是病人的朋友,我有權帶他們進去。」

  一看保鏢阻擋,方潔茹頓時不悅地說道:「喂,這裏是醫院,你們兩個別像門神一樣地站在這裏好不好?你們已經擋了好幾拔人了,這樣來看病的人都被你們擋光了,有像你們這樣的嗎?」

  可是,任憑方潔茹如同抗議,那兩個保鏢猶是站在那裏無動於衷。不但如此,其中一名保安還伸手按在梁飛的胸前,要將他推出去。

  「你最好放手,要不然我會讓你三個月之內手臂都舉不起來!」

  梁飛本來對這兩個保鏢也沒什麼惡感,不過見他們竟然如此固執不通融,而且還敢這樣冒犯自己,頓時心頭有些光頭。當即冷冷一掃那名伸手擋自己的保鏢,眼神冷厲如冰地說道。

  「你……」

  那名保鏢又驚又怒,正欲在梁飛面前逞兇,但雙眼一觸及到梁飛那凌厲如刀的眼神時,卻是猛然神情一震,竟是不由自主地放下手臂,並向後退了一步。

  另一名保鏢不解何故,正想上前阻攔,先前那名保鏢卻是向他遞了個眼色,硬生生地將他拉過一旁。

  「是樑總來了嗎?」

  正當梁飛以凌厲目光懾退兩名保鏢之時,卻見從走廊盡頭的特護病房內伸出一個腦袋,向這邊看了一眼問道。

  「是我!」

  梁飛遠遠看去,發現那人正是喬杏兒的男祕書嶽勇,便向他點了點頭。

  「樑總,你好,來之前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好提前來接你。」

  見是梁飛,嶽勇趕緊笑著迎上前來,與梁飛握了握手,又對寧久薇一笑,旋即便朝著兩個正在目瞪口呆的保鏢喝道:「你們兩個瞎了眼嗎?這位樑總,是喬總的救命恩人,這位寧小姐是喬總的表妹,他們來了,你們都敢阻攔?」

  嶽勇的身份擺在那裏,兩個保鏢是知道的。眼下看到就連嶽勇都對梁飛畢恭畢敬,而且還恭稱梁飛是喬杏兒的救命恩人,頓時點頭如搗米般退過一旁。

  「樑總,這兩個不長眼的傢伙是新來的,你不要跟他們計較。」

  嶽勇又將兩個保鏢喝斥了一頓,又向梁飛說道:「我和喬總剛才還談到你呢,沒想到樑總你就來了,快請!」

  梁飛笑了笑,與寧久薇,方潔茹兩女跟著嶽勇身後向病房走去。

  「你還來做什麼?不是讓你回去陪你老爹嗎?你老爹受到這麼大的打擊,精神已經非常不好了。你還跑來這裏做什麼?趕緊給我滾回去,我很好,這裏也根本就不用你管!」

  一行人剛走到病房門口,還沒來得及走進去,病房內的喬杏兒聽到腳步聲,以爲是嶽勇又返回來,便扯開嗓子大聲喝道。

  喬杏兒正大聲說道,猛然看到梁飛一行人站在門口時,卻是不由地呆住,愕然道:「樑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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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你這人怎麼這樣犟?

  「是我!」

  梁飛笑著答應一聲,點頭走了進去:「喬總,你現在的傷勢才剛剛好點,不能輕易動怒啊!這樣會很容易拉動傷口,造成傷口的二次創傷。」

  「沒……沒,我沒發怒……」

  喬杏兒已經知道,上次梁飛救了自己。而這些日子的住院期間,她一直都在期盼著能夠見到梁飛。此時看到梁飛終於來了,她的面上不由地溢出一絲喜悅及羞澀之意,向來不知臉紅的商界女強人,這一次竟然羞得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樑總,請坐,兩位,也請坐下吧!」

  嶽勇果然不愧是跟著喬杏兒多年的人,知道喬杏兒心裏早有梁飛,如今看到喬杏兒那副臉紅害羞的樣子,他心裏不覺掩過一絲苦澀之意。但他向來只將這種情感隱藏在心中,神色稍頓了頓,便裝出一副蠻不在乎地神情,來爲梁飛他們讓坐。

  嶽勇的神態,又如何能夠逃得過梁飛的利眼?他一邊笑著坐了下來,一邊看向嶽勇問道:「勇哥,剛才喬總說……你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能跟我們說說嗎?」

  「這……」

  嶽勇本來以爲梁飛關心喬杏兒的傷情,進來後肯定是拉著喬杏兒問長問短。卻是沒有想到,梁飛竟然直接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他有些措不及防,站在那裏半天不知道如何回答。

  「樑總,我記得上次跟你說過,小勇他爸炒股,股市大跌,不但連老本都賠了進去,還倒欠了幾千萬外債……」

  嶽勇猶豫了半天不肯說,倒是喬杏兒輕嘆了口氣替他說道。不過,還沒輪到喬杏兒把話說完,嶽勇便皺著眉頭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喬總,你不要說了。」

  「怎麼不要說了?這幾千萬外債你打算怎麼還?你又如何能夠還得起?」

  喬杏兒沒好氣地看了嶽勇一眼,而後又說道:「小勇,你還是聽我的,先從公司挪一些過去,替你爸補了這個虧空,要不然,他一定會急得自殺不可!」

  「不,喬總,我不能用公司的錢,我……就算是去賣血,也絕不會去動公司的錢……」

  突然聽到喬杏兒要用公司的錢替自己補這個巨缺,嶽勇的身體卻是仿如被焦雷劈中一般,向後退了一步,大聲說道:「不,杏兒,這件事你不要管,我自己……會想到辦法的!」

  一直以來,嶽勇對喬杏兒都是心存暗戀,卻是一直顧忌著兩人之間的身份懸殊,始終將這份愛戀暗藏心中不敢表白出來。

  不過,雖然對喬杏兒的愛不敢表白,但在心愛之人的面前,嶽勇卻是更加看中自己的自尊。

  在得知其父炒股失敗之後,喬杏兒就曾多次表示要出錢助他熬過這個難關,但嶽勇就是咬緊牙關不肯接受。他覺得在心愛之人的面前丟不起這個面子,因此,哪怕他付出怎麼樣的代價,也始終不肯接受喬杏兒的幫助。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耿直,我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

  看著嶽勇那副堅決不受的樣子,喬杏兒很是無語,只得嘆了口氣。但她與嶽勇關係頗好,絕不可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陷入絕境。

  想了想後便又靈機一動,對他說道:「要不這樣吧,公司下個月要購進一批翡翠原石。我以我個人的名義借點錢給你,你自己挑點原石,開出的翡翠你自己再拿出拍賣。賺的錢你拿去替你老爹還債,虧了算我的,你覺得怎麼樣?」

  「這……」

  聽罷喬杏兒這番話,嶽勇身子一顫,神情一愣,似是有些心動。但一聽喬杏兒又是以個人名義借自己錢,又覺得心裏過不去這個坎,最後還是沮喪地搖了搖頭。

  「你這人……怎麼這樣犟?」

  喬杏兒本來以爲這次他會同意,卻是不想嶽勇又是把頭搖得跟拔浪鼓似的,頓時更是無語。

  話說這世上借錢難,這是常理。可自己現在心甘情願把錢借給他,卻楞是磨破了嘴皮對方也是不肯借,這可真是天下少有的稀罕事。

  喬杏兒剛才也是因爲要借錢給嶽勇,他不答應而才對他大發雷霆,現在看到嶽勇還是這樣,更是氣得一陣吹鬍子瞪眼,卻是毫無辦法。

  「讓我試試吧!」

  而就在此時,卻見梁飛笑著阻止住喬杏兒,看了嶽勇一眼後說道:「勇哥,你的心思我很明白,你要是不方便向喬總借錢,我借給你總可以吧?」

  「樑總,這……」

  突然聽到梁飛此言,嶽勇既意外又驚喜。

  說實在的,在他眼裏,一直以爲與梁飛也不過是泛泛之交。甚至因爲喬杏兒對梁飛的有意,他暗中已將梁飛當成情敵看待。

  而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遇到如此山窮水盡的絕路之時,梁飛竟然願意幫助自己。

  「樑總,謝謝你的深情厚誼,你的心意我領了。可是……我父親欠下的債實在是太多了,我又怎麼好意思向你借……」

  雖說梁飛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但一想到自家欠下的鉅額債務,嶽勇還是覺得心中一凜,實在不好意思向梁飛去借。

  「呵呵,勇哥,其實你不借也可以,我可以按照喬總的方式,投資的錢暫時就有我拿,等賺了錢,咱們再平分,你看怎麼樣?」

  梁飛也看出了嶽勇的難堪,當下便說道。

  「這……」

  聽罷梁飛之言,嶽勇這才明白了他的心意,頓時感激地梁飛連聲道謝道:「謝謝你,樑總……」

  「好了,勇哥,就這樣了,多餘的話不說了。誰都有困難的時候,我這樣也算不了什麼。」

  梁飛擺擺手,制止了嶽勇的感激,旋即又向喬杏兒看去。

  喬杏兒正爲嶽勇的事情擔憂,現在見到梁飛願意出手幫助,頓時也感激地看了梁飛一眼,面上露出一抹會心地微笑。

  「表姐,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嗎?」這時,寧久薇也走了過來,很是關切地問道。

  「嗯,經過這些天的休養,已經好多了,再用不了多少天就可以出院了。」

  喬杏兒緊握著寧久薇的手,將她拉到身邊坐了下來,然後又看了寧久薇與梁飛一眼,笑著說道:「久薇,謝謝你和梁飛來看我啊,以前,我以爲……現在看來,你和梁飛,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喬杏兒的話音中不禁流露出一抹羨慕與感慨之意。而一旁聽的人,卻是一個個表情各異。

  寧久薇當場羞得垂下頭去,而梁飛也沒想到喬杏兒會突然發現這樣的感嘆,一時神情有些失措。

  至於一直靜站在旁邊的方潔茹,在突然聽到這句話是,先是有些發呆,等到明白過來之後,這才恨恨地看了梁飛一眼,掉頭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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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永遠也不要離開我

  「潔茹!潔茹!」

  梁飛完全可以感受到從方潔茹眼裏流露出來的那抹幽怨及不甘的意味,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之時,便看到方潔茹已悻悻而走,他心中一急,當場沒多細想就追了出去。

  梁飛的舉動,頓時讓病房裏其他人心中都是疑竇暗生。難道,梁飛與這女護士之間也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

  「潔茹,你不要走,等等我,你走那麼快做什麼?」

  梁飛出了病房,看到方潔茹走得飛快,心中著急,一邊喊著,一邊箭步趕上前去。

  「你有你的小情人陪著,還來管我做什麼?」

  方潔茹生著悶氣,小嘴鼓著,頭也不回,很是苦悶地說道。

  雖然她明知道有許多女孩子喜歡梁飛,而梁飛也在這些女孩子之中搖擺不定。僅她已經知道的,就有她們村的女村長素心蘭,現在又多了這個寧久薇,還不知道梁飛與這個生病的女總裁又是什麼關係,看上去關係也很是親密。

  但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到梁飛與別的女孩子在一起,方潔茹心中就感到有一種莫名的妒火上揚。

  誠然,她與梁飛是從小玩到大的小,在她心裏,很早就把梁飛當成了自己的男朋友。人的心都是自私的,她心裏愛著梁飛,自然期盼著梁飛是她一人獨有。而別的女孩來跟她爭搶心上人,這又豈是她能容忍的事?

  可是,不能容忍又如何?男人都是花心的,就算是她一心愛著的梁飛也不例外。她的阿飛哥那麼優秀,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人寵著愛著,身邊的鶯鶯燕燕那麼多,自己又怎麼可能會將他獨享呢?

  「潔茹,你看你,又使小性子了!」

  梁飛好不容易趕上前來,拉住方潔茹嬉笑著說道:「小丫頭,別跟哥生氣了好不好,哥向你賠不是了還不行嗎?」

  「賠不是?怎麼賠?你能跟我說說那個寧久薇是怎麼回事?她是你的女朋友嗎?第幾個?如果她是,那我呢?我是你什麼人?」

  方潔茹的性情自小便倔強,很較真,從不認輸。特別是對於感情上,她更是專一。她不容忍梁飛對自己三心二意,可是,卻知道自己無法束縛住他,因此也只能在他面前,使一下小性子罷了。

  在走廊的邊上,方潔茹站在梁飛的面前,伸出手使勁地拍打著梁飛的胸膛與肩膀,向他出連聲的責問,甚至於她的聲音中都是帶著幾絲悲慟地淚意。

  然而,對於方潔茹的責問,梁飛除了羞愧與自責之外,他實在是無言以對。

  在這一時刻,甚至連他自己都暗恨自己爲何這樣處處濫情,處處留香。自己這樣多情,難道就是那傳說中的渣男嗎?

  可是,縱然他沒有做到擇一而終,但對於每一個愛著他的和他愛著的女孩,他的感情都是真摯的,並沒有始亂終棄。

  雖然說他的多情讓很多單身狗都失去了機會,然而,他的理想,就是平均地給予她們自己的愛,這樣難道有錯嗎?

  可是,現實之中,能有這樣的好事嗎……

  也許有,有許不可能有,但不管怎樣,現在堆積在梁飛心頭的,似乎只有無盡地感慨。

  「阿飛哥……」

  方潔茹的粉拳不斷地拍打在梁飛的胸前,到最後,她自己打累了,再一看梁飛那副神色,更是無法自抑其從心頭激涌而出的情感,一下子撲到了梁飛的懷中。

  她緊緊地抱著梁飛,幾近哭腔地說道:「阿飛哥,答應我,不要離開我,永遠也不要離開我,好嗎?」

  「我……」

  此時,看到方潔茹這副楚楚動人的樣子,梁飛心頭也是如同被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滋味。

  「你爲什麼不回答我?阿飛哥,快回答我啊!我要你一輩子都要好好呵護我,不要離開我!」

  看到梁飛雙脣顫抖著卻是無法回答自己的話,方潔茹的聲音中不禁掩上了些許悲涼。但她絕不肯放棄,仍是用充滿期待地眼神看著梁飛,希望能夠得到梁飛的回答,而在她的眼角,竟然開始閃爍著晶瑩地淚花。

  「潔茹……」

  看著方潔茹如此我見猶憐的可憐樣子,梁飛心頭不禁掩過一絲憐惜之意。

  終於,梁飛再也無法壓抑心中奔騰而出的情感,一下子猛地將方潔茹攬入懷中,並伸手拭去她眼角地淚痕,滿是感慨又不無歉意地輕嘆了口氣說道:「潔茹,其實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始終都沒有離開過你!」

  「阿飛哥……」

  方潔茹雖然從梁飛的話中聽出了一絲苦澀之意,但同時她又是很清楚地知道,梁飛說的都是真話。她的阿飛哥,一直都沒有離開自己!

  既然這樣,自己便應該已經能夠知足了吧,又何必再強求太多?

  想到這裏,方潔茹這才收起心中的委屈與不甘,緊緊地抱著梁飛,感受著梁飛給自己帶來的偉岸與溫馨。她臉上的淚痕,也在這樣開懷地一笑之中化得了無蹤跡。

  在這一刻,她更是確切地感受到,被心愛的男人攬在懷中哭泣,原來也是這樣一種溫馨地感覺。

  「好了,別哭了!女孩子哭泣是不好看的。」梁飛輕撫著方潔茹的後背,溫聲安慰著她。

  「好,阿飛哥,我不哭,我聽你的!」

  方潔茹沉浸於這種溫馨浪漫之中,好半響,正當她想要離開梁飛的懷抱時,卻是偶然擡頭看見,在喬杏兒病房的門口,寧久薇正失神地看著他們,方潔茹這才驟然一驚,離開了梁飛的懷抱。

  梁飛一看到方潔茹臉上的失態之色,便已經猜到了一些大概。等到回頭看到寧久薇那略帶幽怨的眼神時,心中也是不禁猛覺一突,趕緊鬆開了方潔茹,神情也是變得極爲尷尬起來。

  梁飛知道,寧久薇性格內斂文靜,不會輕易將情感呈現在表面之上。更不會似方潔茹這般,該哭的時候哭該笑的時候笑,但他剛才再一觸到她那種幽怨的眼神時,梁飛的心中還是頗不是滋味。

  女人,同樣也是一種獨佔**極爲強烈的生物。雖然寧久薇從未在自己面前表現過什麼,但梁飛卻是分明感受得到她心中這種不輕易外露的情感。

  看來,以後如何好好地與這些心愛的女人們周旋,甚至讓她們和諧共處,共事一夫……咳,咳,的確還需要讓他梁飛要多花費一番心事啊!

  「阿飛哥……你們聊吧,我……走了!」

  女人之間,似乎天生都有一種嫉恨心,看到寧久薇站在那裏,方潔茹深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向梁飛道了別,便轉頭離開了。

  目送著方潔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門口,梁飛這才回過頭,有些難堪地看了寧久薇一眼。

  「久薇,其實……」

  梁飛很是艱難地張了張口,剛想要與寧久薇解釋,寧久薇卻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病房。

  沒辦法,女人似乎都是一樣的德性,無論美醜胖瘦。而身處其間,哪怕就算是如梁飛這樣的能人,看來也是無可奈何啊!

  哎!

  無奈之下,梁飛只得輕嘆一息,也跟著走進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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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弄髒衣服索賠三千

  離開了張導的拍攝場地,梁飛閒著無聊,便隨著衆遊客們一起四處玩賞了起來。|(八)

  現在的季節正是秋冬之交,氣候有些微涼,卻是絲毫不減人們遊玩的熱情。

  梁飛一路看去,只見衆遊客們三五成羣,拖家帶口,在各處景點或嬉鬧或拍照。整個影視基地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以前在吳良診所當學徒時,梁飛根本沒有錢買門票進來玩。等到以後有錢了,但時間上又不允許了。

  現在看到各處那巍峨的建築和靚麗的風景之後,梁飛心中一陣感慨萬千,也是不覺掏出手機來,拍了一些視頻與照片,到朋友圈裏炫耀一番。

  梁飛正拍著起勁,突然看到前邊一個景點處,正人山人海地圍著一堆人。裏邊更是不時傳來一陣喝斥聲,而圍觀的人羣,則是議論紛紛地不知在討論什麼。

  梁飛的好奇心本來就重,看到此種情景,又如何抑制得住,連忙鑽進人羣,想要看個究竟。

  人羣之中,一男一女兩個小青年正拉著一個清掃垃圾的老年工人不放。

  「媽的,你這老不死的,我身上這套衣服你知道有多貴麼?現在被你給弄髒了,你說,這到底該怎麼算?」

  那一對青年男女,雖然從表面上看去都很清秀脫俗,但他們的表現,卻是實在令人作嘔。不但滿嘴髒話,那男的更是惡狠狠地扯著老漢的衣領,指著自己被蹭得有些髒的褲子,惡狠狠地罵道。

  「對不起,年輕人,我一時沒留神,剛才垃圾車碰到你,我這就給你擦乾淨。」

  那老者大概有六十多歲,身材矮小,弓著背,被那青年這樣一抓住,臉色都嚇白了,趕緊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就要去給男青年擦拭褲腳上的污漬。

  「擦你媽呀,你看看你這隻手有多髒,老東西,你這是嫌給我這衣服弄得不夠髒嗎?」

  老者剛一伸出手,男青年便厭煩地將他的手推過一旁,同時衝著老人兇巴巴地喝道:「我不管,今天你把我衣服給弄髒了,就得賠錢。要是敢不賠,小心我把你這老骨頭給折散了。」

  「對,賠錢,就讓這下賤骨頭賠錢,華少你這身衣服老值錢了,他真是瞎了眼,也敢上前隨便碰。」

  男青年正說得起勁,那女青年也是緊跟著諂媚地附合道。

  「你們這兩個年輕人,這也實在是過份了。老漢他是無意碰到你們,向你們道個歉再擦乾淨不就行了,怎麼還老是扯著人家讓賠錢呢?」

  「是啊,是啊,你們倆可真不地道,老人家不過是在你褲子上蹭了一些泥,回去洗一下就乾淨了,怎麼還這樣得理不饒人。」

  ……

  男女青年的囂張,引得一衆圍觀羣衆都是心存不滿,有幾個年紀大點的禁不住心中的憤怒,站出來指責道。

  「說什麼?你們這些混蛋說什麼呢?」

  衆人正在七嘴八舌地說著,那女青年卻是將冷臉一翻,瞪著他們罵道:「我看你們都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痛,洗一洗就乾淨了?你們長眼了沒有,看清楚華少穿的這條褲子是什麼牌子的嗎?知道值多少錢嗎?你們就在這裏亂嘰吧瞎說?」

  這女人一眼看出就是個爲了錢什麼都可以做的勢利女人,一邊朝衆人喝著,一邊叉腰說道:「我可告訴你們,華少穿得可是國際名師設計款,僅這條褲子就價值好幾萬。是不能直接用水清洗的,而是送到乾洗店用專門的納米清除劑來清洗,洗一次就要花一百塊。你們說,這樣能不讓這老東西賠?」

  一衆圍觀之人也不過是站在旁邊說些風涼話罷了,聽罷女青年說到這裏,大家立時便都噤了聲,沒人再敢多說一句。

  雖然說大家很爲那可憐的老漢抱不平,但這對男女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善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本來是來旅遊散心的,可不想惹禍上身,給自己找不自在。

  「老東西,別磨跡,快說,你到底賠不賠錢?」

  見震懾住了衆人,那華少更是得意忘形,囂張地衝著那老漢大聲喝道。

  本來,看到有會替自己說話,那環衛老漢心中稍安,可現在見到連那幾個少有的熱心人也都偃旗息鼓,老漢的神情頓時黯然下來。

  「我賠……年輕人,我賠給你還不行嗎?」

  老漢那瘦弱的身軀不住哆嗦著,最終還是受不住華少的淫威,一邊說著,一邊顫顫巍巍地伸手入懷,摸出一個皺巴巴的錢袋,然後再從中取出一疊比錢袋還要皺巴的鈔票。

  這些鈔票大多數都是五塊十塊的,甚至還有一些一塊五毛的硬幣,總數加起來,估摸也沒有一百塊錢。

  然而,就算是這些不足一百的錢,卻是老漢全部的財產。老漢低著頭,正在一點點地數著錢,華少的臉卻是立即陰了下來,伸手一下子就打落了老漢手中的錢袋,再將他一推,惡狠狠的喝道:「你這個老不死的,在跟本少裝什麼裝,你才這麼點錢,賠你媽啊!」

  「年輕人,你媳婦剛才不是說乾洗一次衣服要一百嗎?我這袋裏大概還有一百塊錢,全賠給你,你就放過我行嗎?」

  老漢退了幾步,差點跌倒,等到穩住身形之後,這才滿臉委屈地說道。

  「一百塊錢?你****的,你他媽以爲是打叫花子嗎?」

  華少卻是不管他,再度衝老漢豎指喝道:「你這個老不死的給老子記好了,今天本少爺心情好,就讓你少賠點。快拿三千塊錢走人,要不然,我馬上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什麼……三千?」

  老漢一聽華少報出的這個價格,頓時驚得坐倒在地上,哭喪著臉哀求道:「年輕人,你就行行好吧,你看我只是個掃地的,一月工資才五百塊錢,你讓我賠三千塊錢,就算是把我這老骨頭拆掉賣了,也賠不起啊!」

  「賠不起?哼,那本少就成全你,把你這身老骨頭都拆了!」

  華少聞言冷笑不已,逼上前來就要打老漢。

  「你這年輕人,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哪有你這樣欺負一個老人家了。」

  正在此時,一位中年大叔實在看不下去了,便再度上前替老漢報不平說道:「你說你衣服貴,老人家賠你一百塊錢洗衣就是了,怎麼還讓人賠三千,你這是敲詐!」

  「是啊,你這也確實過份了!你看這老人家能賠得起三千嗎?不如就這樣算了,何必要爲難他。」

  見到有人出頭,人羣裏一些富有正義感的人們也跟著七嘴八舌地說道。

  「鬧什麼鬧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這樣跟本少這樣說話!都他媽給我閉嘴!」

  衆人雖是鬧得很,但他華少卻是根本就不畏衆怒,朝著衆人一瞪眼,一擺手,怒氣沖天地大聲喝道。

  「你們這**民,都把狗眼給我瞪大點看好了,這位是省城華家的三少爺。」

  衆人被華少如此狠凌厲的眼色一瞪,皆覺一陣膽顫心驚之時,華少身邊那位勢利女更是狐假虎威地衝著衆人嬌叱道:「華家在省城政商兩界都赫赫有名,華家的錢比本市富都多,豈是你們敢得罪的?識相的都給我趕緊滾,別惹華少生氣,讓你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1:03
第619章 弄髒衣服索賠三千

  離開了張導的拍攝場地,梁飛閒著無聊,便隨著衆遊客們一起四處玩賞了起來。

  現在的季節正是秋冬之交,氣候有些微涼,卻是絲毫不減人們遊玩的熱情。

  梁飛一路看去,只見衆遊客們三五成羣,拖家帶口,在各處景點或嬉鬧或拍照。整個影視基地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以前在吳良診所當學徒時,梁飛根本沒有錢買門票進來玩。等到以後有錢了,但時間上又不允許了。

  現在看到各處那巍峨的建築和靚麗的風景之後,梁飛心中一陣感慨萬千,也是不覺掏出手機來,拍了一些視頻與照片,發到朋友圈裏炫耀一番。

  梁飛正拍著起勁,突然看到前邊一個景點處,正人山人海地圍著一堆人。裏邊更是不時傳來一陣喝斥聲,而圍觀的人羣,則是議論紛紛地不知在討論什麼。

  梁飛的好奇心本來就重,看到此種情景,又如何抑制得住,連忙鑽進人羣,想要看個究竟。

  人羣之中,一男一女兩個小青年正拉著一個清掃垃圾的老年工人不放。

  「媽的,你這老不死的,我身上這套衣服你知道有多貴麼?現在被你給弄髒了,你說,這到底該怎麼算?」

  那一對青年男女,雖然從表面上看去都很清秀脫俗,但他們的表現,卻是實在令人作嘔。不但滿嘴髒話,那男的更是惡狠狠地扯著老漢的衣領,指著自己被蹭得有些髒的褲子,惡狠狠地罵道。

  「對不起,年輕人,我一時沒留神,剛才垃圾車碰到你,我這就給你擦乾淨。」

  那老者大概有六十多歲,身材矮小,弓著背,被那青年這樣一抓住,臉色都嚇白了,趕緊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就要去給男青年擦拭褲腳上的污漬。

  「擦你媽呀,你看看你這隻手有多髒,老東西,你這是嫌給我這衣服弄得不夠髒嗎?」

  老者剛一伸出手,男青年便厭煩地將他的手推過一旁,同時衝著老人兇巴巴地喝道:「我不管,今天你把我衣服給弄髒了,就得賠錢。要是敢不賠,小心我把你這老骨頭給折散了。」

  「對,賠錢,就讓這下賤骨頭賠錢,華少你這身衣服老值錢了,他真是瞎了眼,也敢上前隨便碰。」

  男青年正說得起勁,那女青年也是緊跟著諂媚地附合道。

  「你們這兩個年輕人,這也實在是過份了。老漢他是無意碰到你們,向你們道個歉再擦乾淨不就行了,怎麼還老是扯著人家讓賠錢呢?」

  「是啊,是啊,你們倆可真不地道,老人家不過是在你褲子上蹭了一些泥,回去洗一下就乾淨了,怎麼還這樣得理不饒人。」

  ……

  男女青年的囂張,引得一衆圍觀羣衆都是心存不滿,有幾個年紀大點的禁不住心中的憤怒,站出來指責道。

  「說什麼?你們這些混蛋說什麼呢?」

  衆人正在七嘴八舌地說著,那女青年卻是將冷臉一翻,瞪著他們罵道:「我看你們都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痛,洗一洗就乾淨了?你們長眼了沒有,看清楚華少穿的這條褲子是什麼牌子的嗎?知道值多少錢嗎?你們就在這裏亂嘰吧瞎說?」

  這女人一眼看出就是個爲了錢什麼都可以做的勢利女人,一邊朝衆人喝著,一邊叉腰說道:「我可告訴你們,華少穿得可是國際名師設計款,僅這條褲子就價值好幾萬。是不能直接用水清洗的,而是送到乾洗店用專門的納米清除劑來清洗,洗一次就要花一百塊。你們說,這樣能不讓這老東西賠?」

  一衆圍觀之人也不過是站在旁邊說些風涼話罷了,聽罷女青年說到這裏,大家立時便都噤了聲,沒人再敢多說一句。

  雖然說大家很爲那可憐的老漢抱不平,但這對男女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善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本來是來旅遊散心的,可不想惹禍上身,給自己找不自在。

  「老東西,別磨跡,快說,你到底賠不賠錢?」

  見震懾住了衆人,那華少更是得意忘形,囂張地衝著那老漢大聲喝道。

  本來,看到有會替自己說話,那環衛老漢心中稍安,可現在見到連那幾個少有的熱心人也都偃旗息鼓,老漢的神情頓時黯然下來。

  「我賠……年輕人,我賠給你還不行嗎?」

  老漢那瘦弱的身軀不住哆嗦著,最終還是受不住華少的淫威,一邊說著,一邊顫顫巍巍地伸手入懷,摸出一個皺巴巴的錢袋,然後再從中取出一疊比錢袋還要皺巴的鈔票。

  這些鈔票大多數都是五塊十塊的,甚至還有一些一塊五毛的硬幣,總數加起來,估摸也沒有一百塊錢。

  然而,就算是這些不足一百的錢,卻是老漢全部的財產。老漢低著頭,正在一點點地數著錢,華少的臉卻是立即陰了下來,伸手一下子就打落了老漢手中的錢袋,再將他一推,惡狠狠的喝道:「你這個老不死的,在跟本少裝什麼裝,你才這麼點錢,賠你媽啊!」

  「年輕人,你媳婦剛才不是說乾洗一次衣服要一百嗎?我這袋裏大概還有一百塊錢,全賠給你,你就放過我行嗎?」

  老漢退了幾步,差點跌倒,等到穩住身形之後,這才滿臉委屈地說道。

  「一百塊錢?你****的,你他媽以爲是打發叫花子嗎?」

  華少卻是不管他,再度衝老漢豎指喝道:「你這個老不死的給老子記好了,今天本少爺心情好,就讓你少賠點。快拿三千塊錢走人,要不然,我馬上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什麼……三千?」

  老漢一聽華少報出的這個價格,頓時驚得坐倒在地上,哭喪著臉哀求道:「年輕人,你就行行好吧,你看我只是個掃地的,一月工資才五百塊錢,你讓我賠三千塊錢,就算是把我這老骨頭拆掉賣了,也賠不起啊!」

  「賠不起?哼,那本少就成全你,把你這身老骨頭都拆了!」

  華少聞言冷笑不已,逼上前來就要打老漢。

  「你這年輕人,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哪有你這樣欺負一個老人家了。」

  正在此時,一位中年大叔實在看不下去了,便再度上前替老漢報不平說道:「你說你衣服貴,老人家賠你一百塊錢洗衣就是了,怎麼還讓人賠三千,你這是敲詐!」

  「是啊,你這也確實過份了!你看這老人家能賠得起三千嗎?不如就這樣算了,何必要爲難他。」

  見到有人出頭,人羣裏一些富有正義感的人們也跟著七嘴八舌地說道。

  「鬧什麼鬧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這樣跟本少這樣說話!都他媽給我閉嘴!」

  衆人雖是鬧得很,但他華少卻是根本就不畏衆怒,朝著衆人一瞪眼,一擺手,怒氣沖天地大聲喝道。

  「你們這**民,都把狗眼給我瞪大點看好了,這位是省城華家的三少爺。」

  衆人被華少如此狠凌厲的眼色一瞪,皆覺一陣膽顫心驚之時,華少身邊那位勢利女更是狐假虎威地衝著衆人嬌叱道:「華家在省城政商兩界都赫赫有名,華家的錢比本市首富都多,豈是你們敢得罪的?識相的都給我趕緊滾,別惹華少生氣,讓你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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