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神農小醫仙 作者:絕世凌塵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1:06
第640章 快點,別墨跡!

  沙!沙!沙!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而那名手下每向前邁進一步和腳步聲,聽入6通耳中,都是如此地觸目驚心……

  他在等著,手指緊扣在早已拉起保險的扳機上,額上已是汗如雨下。

  終於,那名手下來到了對面,停在車前,向車後觀看。

  那手下高大的身影,恰好擋住了6通的視線,使他根本就看不到車後的情況。

  但是,眼睛看不見,似乎卻並不影響他的判斷力。

  他赫然已經清楚地明白,那個苟延殘喘的緬匪頭目,不是已經死了,就已經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要不然,以緬匪的殘忍,現有人站到自己面前,不可能還會忍住不開槍。

  6通驚奇不已,而在此時更令他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對面雖然沒有傳來槍聲,但自己的那個手下,卻彷彿似個木頭人般,已然傻傻地站在那裏,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什麼情況,到底生了什麼事?他死了沒有?」一見這種情形,6通更是失驚不已,趕緊疑聲問道。

  可是,平時對自己畏之如虎的手下,此時卻依舊仿如木頭人般,站在那裏一動都不動。而對於6通的喝問,更似是全然沒有聽見一般。

  這……到底又是什麼情況?

  6通一時間傻了眼,他在這一帶叱吒風雲這麼多年,手上也不知道沾上了多少人命,什麼玄奇恐怖的事情沒有見過?卻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古怪的事情!

  「媽的,人到底死了沒有?你他媽在那邊墨跡什麼?」

  6通心急如焚,實在忍不住又大罵了一聲。

  然而,對於他的喝罵,那名手下依舊充耳未聞。

  「媽的,等老子解決了這裏的事情,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一見使喚不動手下,6通氣得沒法,只得站了起來,提著槍向這邊小跑過來。

  雖然他早已猜到那緬匪頭目很有可能已被打死,但多年來養成的警覺性,卻還是沒有讓他掉以輕心。

  他提槍的手心裏雖然都已緊張地淌出汗來,但五指還是緊緊地扣著扳機,不敢有絲毫鬆懈。

  然而,當他小心翼翼地移步到那名手下身旁時,面上的表情,卻是與其手下一般驚詫莫名……

  原來,那個6通原本以爲早已被自己打死了的緬匪頭目,依然還好端端地坐在那裏。

  只不過,剛才還囂張得不得了的緬匪頭目,此時卻似一隻漏了氣的皮球一般,垂頭喪氣地蔫在那裏。

  在他的腦後,赫然竟頂著一支手槍。

  而當6通看到這個握槍的人時,更是驚得眼珠子都差點崩裂出來,失聲驚呼道:「是你?你……沒走?」

  「嘻嘻……」

  那個用槍頂住緬匪頭目的,自然不是別人,正是梁飛。

  此時在梁飛的臉上,盡現出一副玩世不恭地笑容,說道:「6老闆,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位了,還有一半原石你沒還給我呢,我又怎麼可能會走?」

  「你……」

  這番話立即將6通給氣得三尸暴跳,正欲跳起來火,然而梁飛卻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徑將槍口對準了他,陰聲喝道:「快點,將所有的原石全都給我搬上車。」

  「你!你敢……」

  梁飛的傲態,直將6通給氣得不行,可再一想到梁飛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到這邊,悄無聲息地將緬匪頭目給治住,這種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再加之面對槍口的威脅,6通不敢有輕舉妄動,只得乖乖地遵照梁飛的吩咐,與自己那倒黴的手下一起,將所有的原石全都擡到一輛車裏。

  冷眼看著他們擡好了翡翠原石,梁飛又將槍口一擡,指著那名手下說道:「快去找幾根繩子來。」

  那手下不敢不遵,只得苦著臉在車上找出了幾根繩子下來。

  但他又不知道梁飛要繩子何用,只好站在那裏直呆。

  「快,把他們全給我綁上。」

  梁飛再度將槍口一指,示意他將那緬匪頭目及6通二人給綁起來。

  「這……」

  那手下看著緬匪頭目以及6通那兇悍的眼神,早就嚇得差點尿了,哪裏還敢上前?

  「快點,別墨跡!」

  然而,比起緬匪頭目與6通,梁飛的眼神則更爲兇悍。那手下看了一眼後便覺得頭皮一陣麻,哪裏敢有絲毫遲疑,只得照辦,撿起兩根繩子,將緬匪頭目與6通兩人綁得利索。

  「梁飛,我待你不薄,你小子竟敢這樣待我?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6通瞬間就被綁得似個糉子一般,想到自己不惜與緬匪火併,辛苦得來的原石全都被梁飛給搶了去,他就恨得格外牙癢。

  「你待我不薄?我擦,小命都差點交待在你手裏了,這還叫待我不薄?」

  梁飛白了6通一眼,轉身過去在車內找出一塊臭抹布,將6通正在潑口大罵的嘴給堵上。

  而後又舉起另一塊,笑嘻嘻地走到那個一直在嘰哩咕嚕,不知在亂嚎什麼的緬匪頭目面前,笑問道:「這個,你要不要也用用,味道不錯的。」

  那塊抹布是用來抹機油的,上邊的污漬不知道要比堵在6通嘴裏的要髒上多少倍。那緬匪頭目一看之下,直嚇得亡靈直冒,哪裏還敢潑口大罵,直把腦袋奮力搖得似拔浪鼓一般。

  然而,到了這個時候,梁飛又哪裏還顧得上他樂不樂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那塊沾滿污油的臭抹布整個兒塞到這緬匪嘴裏。

  對於梁飛而言,這緬匪頭目可比6通可恨多了。6通罵得自己什麼,好歹自己能夠聽明白。可這傢伙嘴裏一陣呱呱亂叫,梁飛根本就聽不明白,那還不如趁早給他堵上,免得污染耳朵。

  收拾完這兩個悍匪,梁飛頓時覺得耳根清靜了不少,拍拍手站了起來。

  他剛想伸個懶腰,沒想到那名手下卻是畏畏縮縮地走了過來,支支吾吾地問道:「大,大哥,我,我……怎麼辦?」

  「你怎麼辦?是啊,這的確是個難題……」

  梁飛聞言,不禁將眉頭一皺,擡手擦了下鼻子,很是無語地嚕了嚕嘴說道:「你自己能不能將自己給綁起來?」

  「這,這個……」

  那手下支吾了半響,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表示這種技術難度過高,他似乎完成不了。

  我擦,自己不能綁自己,這的確是個難題!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1:06
第641章 刀疤男

  梁飛眉頭淺皺,忽而又想到一點,趕緊向那手下勾了下指頭,讓他捱上前來。

  那手下不知何故,滿面狐疑地湊過頭來。

  啪!

  而就在他湊頭過來的一瞬間,梁飛毫不客氣地一個手刀劈在這貨的後腦勺子上,直接將他拍暈了過去。

  看著這傢伙軟軟地癱倒在地,梁飛這才微笑著拍了拍手,說道:「這不就結了,我還以爲多大的難題呢!」

  同樣的一幕,看入6通的眼睛裏,卻是無語地直搖頭。他很羞愧啊,爲自己有著這樣一個草包手下而羞愧得無地自容啊有木有……

  收拾了6通與緬匪頭目,梁飛也懶得管他們,徑直將他們扔在大路上,自己開著那輛載滿翡翠原石的汽車,就往山下開去。

  可還沒等他開出幾步,卻見這貨又將車給倒退了回來。

  6通與緬匪頭目一見此情,皆都驚得亡靈直冒。

  根據他們以往的經驗,劫了財之後,通常都是不會留下活口的。剛才他們還在慶幸梁飛沒有殺了他們,可這回一見梁飛又退了回來,他們驚得直覺得一顆心都快要跳出體外。

  看梁飛那貨一臉陰森的詭笑,難不成,這貨真的改了主意,要殺他們滅口吧?

  看著梁飛一步步地挨近,6通與緬匪頭目的心裏,卻是如同在擂鼓一般撲通跳個不停。那種急迫的緊張感,簡直是不能用言語來表達啊有木有……

  可是,這種驚險的感官刺激,卻並沒有在二人心頭停留多久,便嘎然驚斷。

  原來,他們赫然現,梁飛雖是滿面陰沉地跳下車後,卻是根本沒有拿正眼看他們一下。

  這坑貨而是徑直打開那些緬匪的車門,提起那箱裝有一百萬現鈔的箱子,而後衝他們嘻嘻一笑道:「嘻嘻,還有這箱子寶貝,看我差點給忘了,真是該死,該死啊!」

  我……日啊!

  一見此情,6通與緬匪頭目同時雙雙暈倒在路旁……

  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那一半翡翠原石給重新奪了回來,梁飛心中的愜意,自然是不能用語言來表達的。

  在山下與雲叔會合之後,看到這一半失而復得的翡翠原石,雲叔心中激動不已,一個勁地催問梁飛是怎樣將這些寶貝給弄回來的。

  梁飛當然不能對他說實情,便笑著推說自己是憑著三寸不爛之舌,終於感動了6通,這才讓他將原石還給了自己。不僅如此,6通這傢伙還是仗義得很,居然又送了自己滿滿一箱子現鈔。

  對於梁飛的話,雲叔雖然爲滿臉不信。但原石卻是貨真價實地回到了自己手裏,而且那一箱現鈔也是不假,也就容不得他不信了。

  是非之地不能久留,雲叔知道自己懷揣著數千萬的寶貝,還是不能在這是非多的地境多呆。兩人會合之後,便也不作逗留,趕緊開車向濱陽駛了回來。

  ……

  在梁飛匆匆趕回濱陽的途中之時,一輛吉普也已經離開這個邊境小村落,駛在返回濱陽的路上。

  車後座上坐著一個瘦高個,臉色蒼白,再加上他右臉之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更襯托得他如同剛從地獄裏放出來的惡鬼一般猙獰。

  此人抱著一個大提琴箱,正滿面森冷地坐在那裏,一言不,一動不動。

  他渾身上下冷得就如同一塊寒鐵,初秋的氣候雖然有些寒涼,但與此人的冷容相比,似乎都顯得溫馨一些。

  前邊的司機本來想要開口說話,可一看到他這副冷容不語的樣子,嘴脣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敢開口。

  刀疤男正冷冷地坐在那裏時,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讓他從沉寂中醒過神來。

  「喂,老闆!」

  刀疤男剛接過電話,便聽話筒裏傳來一個比他的臉色還是冰冷的聲音:「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老闆……」

  刀疤男的神情已經不是冰冷,而是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他的臉色很是複雜地變化了一下,這才沉聲說道:「老闆,我們失敗了,梁飛那小子……實在太難對付了!」

  「你說什麼?失敗了?你們到底是做什麼吃的,這麼多人,對付梁飛一個都不行?」

  電波里的聲音透著意外與憤怒,在衝著刀疤男了一通火之後,那個聲音問道:「刀疤,你是我最爲看重的人,如果連你都做不掉梁飛,難道真的要讓我去動用家族的關係麼?」

  「老闆,你不用擔心,昨夜也只是一時失利。我不想暴露,只好暫退。」

  刀疤男的聲音慢慢地變得平靜下來,鎮定地說道:「我現在已經做好了進一步的部署,準備在梁飛回來的必經之路上動手!」

  「好,你有多少把握?」

  聽罷刀疤男的回答,電波那頭的聲音這才穩定下來,問道。

  「八成!」

  刀疤男想了想,他本來想要說只有六成的把握,但這樣說的後果,必定又會被自己的老闆一頓臭罵。因此,他只能很無奈地自己提高几成機率。

  「好,憑你的槍法,能有八成把握,梁飛那小子必死無疑!」

  聽罷刀疤男的回答,那個聲音似乎非常得意:「那就這樣,一切小心,我在濱陽爲你辦下慶功宴,等你殺了梁飛,我給你接風洗塵!」

  話音落地,電波那頭便斷了信號。

  刀疤男放下手機,神情比先前還要冷漠。前邊正開車的司機從後視鏡中與他凌厲的眼神相觸,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險些手一抖,將車開到溝裏去。

  「把車靠在前邊路口,我要下車!」

  刀疤男冷掃了司機一眼,厲眸中射出一道比冰還要寒的厲芒。

  「是!」

  司機不敢不遵,緩緩地踩下剎車,穩穩地在刀疤男指定的位置停好車。

  刀疤男的右手,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手中的大提琴箱子,等車子剛一停穩,他便一把抓過箱子,打開躬身走了出去。

  「刀疤哥……」

  看到刀疤男開了車門就走,司機有些懵了,正欲開口,卻見刀疤男頭也會地冷聲說道:「去前一個路口等!」

  「哦,哦……」

  等到司機反應過來時,卻是看到刀疤男已經提著箱子飛身掠進路邊的山林之中。司機清楚刀疤男說一不二的性格,不敢怠慢,猛踩沒門,駕駛著車向前方衝去。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1:06
第642章 狙殺

  刀疤男提著大提琴箱子,完全視坎坷的山路於無物,一路飛身疾奔,如履平地,很快便在路邊這茂密的叢林中找到了一個既隱蔽,視野又極佳的制高點。

  他將身體蹲了下來,而後將大提琴箱子打開。果不其然,這個箱子也不過是個僞裝而已,箱子打開,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把國際最先進的,同時也是射程最遠的狙擊步槍。

  刀疤男以極爲熟練的度將狙擊步槍組裝好,而後趴在草叢中,用左眼對準瞄準鏡,微眯著右眼,槍口對準下邊的環山公路。

  在此之前,刀疤男已經做好了精準的計算,知道梁飛的車,不會過一個小時就會趕到這裏。而他事先也早已選好了這塊最佳伏擊之地,只要梁飛的車一經過這裏,他便果斷開槍,將梁飛狙殺。

  他是殺手,同時更是一名優秀的狙擊手。本來,在昨晚,他是有機會狙殺梁飛的,可惜當時他錯失了機會。而現在這一次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他必須牢牢地把握住這個機會,才有臉回去向老闆交差。

  刀疤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瞄準鏡中的公路,他的整個人也似一根木樁般地趴在草叢中一動不動。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一分鐘,十分鐘,半小時,一小時……

  刀疤男推算得一點不差,就在他埋伏在這裏一小時出幾分鐘的時候,山下那條平時人跡罕至的盤山公路上,突然開過來一輛越野車。

  毫無疑問,這輛越野中坐著的,正是梁飛和雲叔。

  開車的是梁飛,這個早已在刀疤男精確的算計之中。因此,而他選擇埋伏的地點,也正是靠公路左邊。

  因爲地處邊境,這個盤山公路上來往的車輛並不多,路況並不好,政府也沒打算維修,一路看去,路面上盡是坑坑窪窪。

  開在這樣的曲折山路上,實在是比不得在城市平坦大道上開跑車。對於梁飛這個才開車沒多久的新手而已,也確實算得上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梁飛一路駕車,儘量開得很慢。

  而恰恰是這種慢,也給了刀疤男精確狙擊的機會與時間。

  如果伏擊地點是高公路,縱然刀疤男的槍法再厲害,他也沒有信心在那樣快的疾馳中打中梁飛。

  而眼下這種局面,對於他來說,實在此稱得上是上天給自己的最佳良機。

  他必須要揮出實力最佳狀態,一槍就可以完成對梁飛的狙殺。

  刀疤男輕移著早已被僞裝好的槍口,時刻對準著車中正手握方向盤的梁飛,手指緊扣著扳機。他必須要定位好一個最佳的射擊時機,才可以將梁飛一槍爆頭。

  他在等待著這個機會!

  一秒,二秒,三秒……

  終於,當梁飛的腦袋進入瞄準鏡的準心之時,刀疤男抓住這個機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射出了扣人心絃的一槍。

  砰!

  呼嘯的子彈,在空中劃才一道肉眼無法計量的流星,飛向梁飛飛來。

  不好!

  而就在子彈出膛的一瞬間,梁飛的透視神瞳觸及到了瞄準鏡後彈射過來的反光,同時耳力一震,聽出了子彈所劃過的吻痕。

  疾念之下,梁飛沒有做絲毫的考慮,猛地將頭一低。

  咻!

  就在他剛一低頭的瞬間,一顆勁疾的子彈帶過一道疾風,從他頭頂閃過,迅地將車前的玻璃擊得粉碎。

  幸虧這顆子彈是從梁飛的上後側方位射來的,如果是正側方位,縱然是梁飛躲得過這一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雲叔也非得斃命不可。

  「啊!怎麼回事?」

  雲叔正坐在座位上,被顛簸的路面搖晃得昏昏欲睡。這突兀地一聲槍響,卻是立時將他驚得魂飛魄散,而當他看到面前粉碎的玻璃時,早已嚇得臉都白了。

  「快趴下,有狙擊手!」

  梁飛已經來不及解釋,一把將他的頭按下,以躲避狙擊手的再次襲擊。

  他實在想不到,竟然會有狙擊手在半路上伏擊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身懷異能,反應得快。憑著剛才那勁疾的一槍,怕是真的要送自己上了西天不可。

  不過,憑此一槍,梁飛也能判斷得出來,這個匿在山林中的狙擊手,毫無疑問,正是昨晚開槍殺人滅口的那位。

  這些殺手,究竟是何人指派而來?到底是什麼人想要暗算自己?

  「樑……樑少……」

  梁飛正在低頭沉思,一旁的雲叔卻是嚇得臉色慘白,幾乎把整個身子都鑽進座位底下,顫聲向梁飛問道:「樑少,這……這該不會是……6通和那夥緬匪們又殺回來了吧?」

  「他是衝我來的,你趴在這裏不動就沒事!」

  梁飛不想雲叔爲自己受累,在他耳邊疾地說了一句,同時身形疾打開門,閃身出了車。

  按照梁飛的計劃,狙擊手一槍未中,肯定不會罷休,一定還匿在山林中打算開第二槍。他這樣冒險衝出去,就是想要鎖定狙擊手的藏身之地,然而迅地展開身法攻過去。

  他有十足的把握在狙擊手開第三槍之前,就擰斷他的脖子。

  然而,出乎梁飛意料的是,當梁飛身如一道流星般地跳下車時,第二道槍聲卻並沒有響起。

  周圍一陣死寂,如果不是樑盡的鼻子裏還聞到些許火藥的氣息,以及碎了一地的玻璃,他真的以爲剛才的一幕只不過是個幻覺罷了。

  「媽的,實在是夠狡猾的!」

  一見此幕,梁飛便意識過來:原來這名狙擊手在一槍未中的情況下,便已經知道自己今天的行動已經失敗,不敢逗留,早已悄然隱去。

  這果然是個經驗老道的狙擊手,因爲他深知,如果他開的出第二槍仍然未能擊中梁飛。那麼,迎接他自己的,便是死亡!

  事實上,梁飛的判斷沒有錯,當他從掩體後走出來,光明正大地站在車前時,槍聲果然沒有再響起。

  「樑少……外邊……什麼情況?」

  雲叔只是個商人,他早已被剛才那一槍驚得心驚膽顫,不敢冒頭,現在突然看到梁飛居然毫不設防地站在那裏朝山上看,不由擔憂地叫了一聲:「樑少,還是快躲一下吧!」

  「不用躲了,殺手已經走遠了。」

  梁飛運轉透視神眼,向山中探尋了一圈,也並沒有現人跡,這才苦笑著對雲叔說道:「沒有危險了,雲叔你還是趕緊坐好吧!」

  「真的?」

  聽罷梁飛這樣說,雲叔覺得突突直跳的心穩定了下來,方才喘著粗氣伸出頭,慢慢地扶著座位站了起來。

  他又探著腦袋向山中瞧了瞧,現果然如梁飛所說的那樣危險解除,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癱坐在座位上。

  梁飛卻是並沒有去看雲叔的頹態,看著瞬息間便空無一人的山林,他的心中卻是陷入到一種困惑:身手如此高強的狙擊手,實在是他平生僅見。就連昔日那個自諭很了不起的島倭國高手山本元一,跟這位狙擊手一比,簡直就差遠了。

  可是,此人究竟是誰?他究竟是何人派來刺殺自己的呢?

  這個念頭,如同濃霧般在梁飛心頭呈現。然而,一時之間,他卻是找不著答案……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1:06
第643章 拓跋野的擔憂

  梁飛正在動用透視神眼洞察山林之時,刀疤男赫然已如一隻喪家之犬,拖著自己狙擊步槍,一路倉惶逃往他與司機約好的路口。

  司機所處的方位,與梁飛他們剛才被狙擊的地方不遠。因此槍聲響起,他也能夠隱約聽見。

  嘭!

  此時,他正坐在車中,心中還沒底之時,突然聽到車後傳來車門被打開又急關上的聲音。

  司機回頭一看,便現刀疤男正滿頭大漢地坐在那裏。

  刀疤男的臉色本來就很蒼白,再加上此時似乎在精神上受到了更重一層的打擊,整張臉更是慘白得可怕。而且,看他那副陰著臉,彷彿吃了毒藥就快要毒身亡的樣子,司機就覺得心中一陣突突直跳。

  「任務失敗,快開車!」

  司機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情況,刀疤男已經一把抹去額頭上的汗珠,沮喪地說道。

  「……」

  司機聽罷一愣,但在刀疤男的面前,他不敢多問一句,只得點了點頭,猛踩油門,向前方疾而去……

  刀疤男坐在車後,他現在根本就用不著掩飾心中的驚亂,也根本就無須掩飾。

  太可怕了!

  梁飛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可怕了!

  刀疤男實在不敢相信,梁飛的反應度竟然這樣強,竟然連倏突射過來的狙擊子彈都能躲得開?

  要知道,那一槍,可是自己蓄勢已久的索命一槍啊!

  可是,在梁飛的面前,這一槍卻是落空了!

  可以說,這是他刀疤男身爲狙擊手以來,第一次遇到的慘敗,而且還敗得如此一敗塗地。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及時,一槍未中立即就跑,此時還能不能回得來,想必都是未解之局了。

  ……

  刀疤男心中驚疑未定,而在濱陽的某一處別墅之中,卻有一人的神情比他還要擔憂。

  毫無疑問,此人赫然便是拓跋野。

  不錯,刀疤男嘴裏的「老闆」,便是他拓跋野。而令梁飛疑惑是何人派殺手千里迢迢來狙殺自己的幕後指使之人,便是拓跋野。

  本來,以拓跋野與梁飛之間的這點恩怨,還不足以讓他起殺心的。因爲,在拓跋野的眼裏,梁飛再囂張,也不過是個坐井觀天的狂徒罷了。

  拓跋野本來也沒有把梁飛當回事,只不過,當他不想自己出面,想要通過雲飛揚的關係,悄悄擺平梁飛的時候,卻是得到了雲飛揚的拒絕。

  雲飛揚不但拒絕了自己,還明確地給拓跋野以警告,告知他,梁飛是他雲飛揚的兄弟,如果拓跋野敢動他,那就是與他雲飛揚作對。

  拓跋野很清楚雲飛揚的實力,他很清楚,在濱陽的地盤之上,甚至在全省範圍內,想要與雲飛揚作對,那簡直就是找死!

  因此,在雲飛揚這半是警告半是勸說之下,拓跋野只能選擇忍氣吞聲,就此作罷。

  然而,這一切,僅僅都只是表面上的。

  他拓跋野是什麼身份,雖然有些顧忌雲飛揚的勢力,但如果就此在梁飛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面前折服,他以後還怎麼混?

  拓跋野雖然在表面上答應了雲飛揚不再與梁飛爲難,但也僅僅只是做做樣子給雲飛揚看看罷了。他對梁飛的痛恨不減反增,暗中派人調查,當得知梁飛受雲飛揚所託,前往邊境運石之時,一個絕佳的刺殺方案,便在他腦子裏形成。

  在表面上,他拓跋野如閒雲野鶴,但實際上只要是瞭解他的人,都是很清楚他背後的真正實力,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這一次,爲了對付梁飛,拓跋野動用了自己能夠動用的力量,並且還將一直爲他們拓跋家族做事的級傭兵兼狙擊手刀疤找來。其意思非常明顯,那就是務必要狙殺梁飛,不留活口。

  剛才,拓跋野已經給刀疤打過一次電話,可現在眼見著兩個小時就要過去了,他卻還沒有收到刀疤的回信。

  這樣的情況,在以前絕對是不曾生過的事情。而現在,拓跋野卻是明顯嗅到了一種不安的味道。

  拓跋野在客廳裏來回不安地走著,最終,他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焦急,拿起手機,拔打了刀疤的號碼。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這一次,任憑也拔了幾次,卻是一直未能拔通。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是因爲刀疤現在正在山區,信號屏閉,才無法拔通?

  既然這樣,那剛才爲什麼一拔就通?

  拓跋野心中越想越亂,一時間,心頭更是掩上來極度的狂燥與不安,猛地將手機拍打在茶几上,抓過一把煙,抽了一根,想要緩解此時心頭那焦慮的心情。

  煙,確實是解憂去愁的好東西。可是,當拓跋野連續抽了三根菸,現心頭的擔憂不但沒有減輕,反而越積越重時,他才意識到了一個可能。

  難道……刀疤會再次失敗?

  難道……梁飛就真的這樣難以對付?

  通通通……

  就在拓跋野心中忐忑地坐在客廳裏,接二連三地抽菸之時,突聽外邊傳來幾聲敲門之聲。

  「誰?」

  拓跋野心中一突,猛然擡起頭,暴睜著血紅的眼睛,大聲喝道。

  「少爺,來了一位客人,想要見你!」

  門外傳來管家忠叔的聲音,忠叔是拓跋家族的老人,自小看著拓跋野長大。所以縱然拓跋野現在已是中年,但在他眼裏,依然是沒有長大的少爺。

  「不見!我現在任何人都不見!」

  拓跋野現在正心煩氣燥,哪裏還有閒心接待客人?聞言當即將手一揮,大聲喝道。

  「可是……」

  一聽從屋裏傳來的聲音,忠叔不用想便能猜出拓跋野的臉色。他跟隨拓跋野多年,知道這是個喜怒無常的傢伙。忠叔並不想去冒犯他,但又不接著說道:「可是……少爺,那位客人說……說……他是爲了梁飛而來……」

  「什麼?」

  忠叔的話音才落,便見緊閉的房門倏地被拓跋野打開。此時的拓跋野,就像是一個尾巴被掐住的魚,急切地衝著忠叔高聲喝道:「這人在哪裏……快讓他進來!」

  「哈哈哈……」

  忠叔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便聽從屋外傳來一陣放聲狂笑,接著便見一人身如星火般走了進來,對拓跋野說道:「拓跋兄別來無恙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1:06
第644章 別來無恙的舊相識

  通常情況之下,能夠說出「別來無恙」這四個字的,必然都是老朋友。

  可是,當拓跋野聞言循聲來看時,卻見走過來的是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人,奈何自己卻不是覺得面生得很。

  「對不起,請問閣下是……」

  拓跋野盯著對方的臉看了半天,卻是依然還沒有認出眼前這位,到底是哪位別來無恙的舊相識,無奈之下只得愕然相問。

  「哈哈哈……」

  那人聽罷也不回答,只是依舊如前般發出幾聲狂笑。而後將手朝屋內一指,大笑道:「拓跋兄,不如我們先到屋裏說話?」

  「這……那好吧!」

  拓跋野雖覺並不認識眼前此人,不過聽他說話的聲音,倒似是有幾分耳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一。

  眼下看到這中年人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拓跋野猶豫了一會,這才對他作了個請的手勢。而後又扭頭對忠叔說道:「忠叔,快備茶!」

  「不用!」

  誰料那中年人卻是衝著忠叔一擺手,同時又笑著對忠叔說道:「老人家,我有重要事情與你家主人相談,不知道你能否行個方便?」

  「這個……」

  忠叔聞言,徑將爲難的目光投向拓跋野,他必須得保障拓跋野的安全。

  「沒事,忠叔你出去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拓跋野也非常想要聽聽這個不速之客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震撼,聽罷便向忠叔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那……好吧,少爺,有什麼吩咐,你儘管叫我。」

  忠叔無奈,只得點點頭,帶上門退了出去。

  「好了,現在這裏只有你我兩人,閣下有什麼話儘管開口。」

  目送著忠叔離開,拓跋野這才將目光投向這位不速之客,聽似客氣卻是語音冰冷地說道。

  「哈哈哈……連拓跋兄你都認不出我來,想必在這整個濱陽市,都不會有人認出我了。」

  看著拓跋野那故作嚴肅的臉,來者不禁又發出一陣大笑,而後用手將臉上一抹,抹去僞裝,露出真顏。

  「啊……是你!」

  一看到來者所露出的真實面目,拓跋野頓時面露驚色,嘴巴張得老大,實在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

  而去掉臉上僞裝的那張臉,竟然是謝君豪!

  「怎麼,拓跋兄你沒有想到會是我吧?」

  看到拓跋野那滿面震驚的樣子,謝君豪大爲得意地往沙發上一坐,目光上揚,看向拓跋野說道。

  「是的,我確實是沒有想到,來的會是謝兄你。」

  一見來者竟然是謝君豪,拓跋野高懸的戒心這才放鬆下來。不過,他看向謝君豪的神色,還是充滿著疑惑之意。

  思索了一會,拓跋野這才沉聲向謝君豪問道:「謝兄,現在整個華夏都在通輯你,你竟然還敢來濱陽,我實在是挺佩服你的膽量的。」

  「呵呵……膽量不膽量倒是無所謂,我謝君豪混了這麼多年,還不至於這麼脆弱。」

  謝君豪眉宇之間透出一絲怪異地神色,旋即將目光投向拓跋野,說道:「不過,我這次冒險前來,還真不是只爲了我自己,我是來幫拓跋兄你來解圍的。」

  「幫我解圍?呵呵……」

  拓跋野聽罷,鼻下不禁噴出兩聲冷哼。

  雖然,這些年,在表面上他與謝君豪兄長弟短,看上去很是親熱的模樣。而實際上,在生意場上,兩人一直是冤家對頭。

  只不過,後來謝君豪將自己的事業中心,全部投入到毒品之上,這才減少了與拓跋野之間的明爭暗鬥而已。

  「拓跋兄你不要不在意,我說的是實話。」

  看到拓跋野那副絲毫不爲自己所動的樣子,謝君豪的臉上不禁也是露出一抹冷笑,還沒等拓跋野反應過來,便悠然說道:「我想,忠叔就已經向你轉達了我的來意,我是爲了梁飛而來。」

  「什麼?爲梁飛而來……」

  拓跋野本來還是裝著一副淡定地樣子坐在沙發上,可是一聽到謝君豪這番話,卻是如同被焦雷劈中一般,猛地坐沙發上彈了起來,用一雙佈滿著血絲的眼睛緊盯著謝君豪,難以置信地喝問道:「謝君豪,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

  「哈哈哈……」

  拓跋野的質問聲還沒有喝畢,便被謝君豪的狂笑打斷:「拓跋野,你不要忘了我謝某人是做什麼的。不錯,雖然我現在受到了警方的打擊,實力大打折扣,但我的情報網還在。在濱陽這點屁大的地方,還能有什麼事能夠逃得過我的耳目?」

  一邊說著,謝君豪的語意也赫然變得森冷而凌厲,站起來直視著拓跋野的眼睛:「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梁飛上次冒犯了拓跋兄你,令拓跋兄你大爲不爽。因此很想讓梁飛那小子吃點苦頭,是嗎?」

  「……」

  謝君豪在直視著拓跋野的時候,拓跋野同樣也在直視著他。當兩人的目光觸碰到一起時,彼此間都能感受到了對方那骨子裏透出來的冷漠與傲然。

  不錯,兩個人都是叱吒風雲的大佬級別人物,又豈能沒有這樣的孤傲?又豈能在梁飛這樣的小子面前低頭認輸。

  「哈哈哈……」

  兩人就這樣以目光對峙了好一會兒,而這次發出哈哈狂笑聲的,卻並不是謝君豪。

  拓跋野狂笑已畢,這才冷聲向謝君豪說道:「謝兄你說得對,我與梁飛確實有些過節。但這也不過只是些小摩擦而已,後來經過雲老闆的調解,現在已經完全解除了誤會。只不過……」

  說到這裏,拓跋野故意語意轉折,故作停滯地看著謝君豪,傲聲說道:「據我所知,致使謝兄你落得如此下場的罪魁禍首,便是這個梁飛。其實,謝兄對梁飛的恨,恐怕遠甚於我之上吧?哈哈哈……」

  聽著拓跋野放肆的狂笑,以及其胸上那副狂傲的冷聲,謝君豪只覺得自己臉上的肌肉正在劇烈地抽搐起來。

  拓跋野說得一點不錯,致使他落入今天這副田地的罪魁禍首,便是那個梁飛。

  如果不是梁飛一個接一個地協助警方搗毀了自己的毒品基地,他現在還是逍遙快活的隱藏大毒梟。手中有著用不玩的錢,身邊有著玩不盡的女人,日子何其自在!

  可是,再看現在,在國際警方的嚴查猛打之下,不但自己的基業被搗毀得差不多了。就連他自己也是如同喪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終日。甚至連想要進入華夏一趟,也得偷偷摸摸地僞裝潛入才行。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1:06
第645章 借刀殺人之計

  「怎麼樣,謝兄,我說得沒錯吧?」

  看到謝君豪的情緒被自己挑得激動起來,拓跋野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爲濃烈。接著囂張地說道:「所以說,謝兄你不考慮如何對付梁飛,竟然跑到我這裏來嘲笑我,實在是有些不應該啊!」

  謝君豪的臉色變化了一陣,但最終還是沒有被拓跋野左右了情緒。

  經過一番調息之後,他的神情這才慢慢地變得平靜起來,徑將如電般地厲芒投向拓跋野臉上,森然說道:「對,拓跋兄你說得一點沒錯,我確實對梁飛有切齒之恨。但拓跋兄你與梁飛之間的矛盾,似乎也並沒有你說得那樣簡單吧?」

  說到此處,謝君豪眸中的冷色更顯得狠厲無比:「要不然,你也不至於趁著梁飛離開濱陽,而派殺手暗中跟蹤……」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拓跋野派殺手刺殺梁飛,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拓跋野自知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極其到位,而眼下突然從謝君豪口中聽到這樣爆炸性的話,拓跋野面上的驚色,自然也是可想而知。

  他實在難以相信,這樣一個絕密的行動,謝君豪又是怎麼知道的?

  換句話說,謝君豪既然知道了這件事,自己其他的隱祕之事,是不是也同樣逃不過他的信息網?

  拓跋野臉上的震驚與惶恐之色,絲毫也逃不過謝君豪的眼睛。很快地,他便以一個勝利者的傲然姿態站到了拓跋野面前,森然怪笑道:「拓跋兄,你就放心吧,我謝某人做人還是有些原則的。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至於其他的,我並沒有什麼興趣。」

  他這番話雖然聽上去說得平淡無奇,而事實上卻是在無形向拓跋野示威:小樣,在我謝某人面前,你還嫩點!

  「好……謝兄你到底想要怎麼做?」

  謝君豪的傲色,顯然給拓跋野帶來了一定的壓力。他伸手抹了一下額上肉眼難見的細汗,這才以他認爲最認真的態度面對著謝君豪。

  「呵呵……」

  謝君豪淡然一笑,又重新回坐到沙發上。

  不過這次他倒是很悠然地翹起了二郎腿,看向拓跋野的眼神之中也充滿著一絲玩味與不屑之意:「拓跋兄,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現在你一定還想要等待你手下發來的信息吧?

  其實你現在根本就用不著等,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梁飛並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如果派殺手就能對付他的話,我以前那麼多手下,也就不會那樣輕易被他做掉的。」

  聽罷謝君豪的話,不知爲何,拓跋野的心頭竟然升騰出一種深有同感的錯覺。

  不錯,到現在他還沒有接到刀疤的回信,這種情況跟以往截然不同。很顯然,這一次,刀疤又失手了!

  「謝兄,到底如何做,還請不要賣關子,儘管直說好了。」

  終於,拓跋野還是收起先前的一切傲慢,沉聲向謝君豪問計道。

  「哎!」

  謝君豪手中正從茶几上拿來一個打火機在那裏把玩著,聽罷拓跋野的詢問,這才發出悠然一嘆,說道:「梁飛這小子,桀驁不馴,遇強越強。而且這小子的運氣極佳,像是開了外掛一樣,每一次都贏得沒天理。我們如果這樣直接地與他硬拼,沒有任何好處。」

  「嗯?」

  拓跋野沒有說話,但看向謝君豪的神色,似是已經認同了他的觀點。他鼻下哼了一聲,靜待著謝君豪說出他的計劃。

  謝君豪掃了拓跋野一眼,鼻下發出一聲冷笑,接著又說道:「既然我們不能直接與梁飛硬碰硬,那麼最好的辦法,便是借用他人的力量來對付他,我們好坐收漁人之利。」

  「借用他人力量?」

  很顯然,謝君豪的話,將拓跋野的興致大大地提高了幾分。他滿面喜色地看向謝君豪,急切地問道:「剛才謝兄你已經說了,梁飛這小子遇強越強,連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實在想不出來,在濱陽,還有誰能夠對付得了他?」

  「哈哈哈……」

  謝君豪聞言大笑道:「拓跋兄你這話可是說差了,雖說在濱陽確實還無人可以奈何得了梁飛,但在濱陽之外,還是有人能夠治服得了他的。」

  「你……什麼意思?」拓跋野一愣,顯然還沒有弄明白謝君豪此話的意思。

  謝君豪也不想跟他兜圈子,這才輕咳一聲,沉聲說道:「拓跋兄你此次與梁飛結怨的根源,全是在於爲那華家三少出頭。如果拓跋兄在華家三少身上做點文章,不愁梁飛不滅!」

  聽罷此言,拓跋野似有所悟,但又似乎陷入更深的迷潭之中:「謝兄,難道你認爲那華家三少爺能夠對付得了梁飛?別想了,那傢伙不過是個紈絝子弟,一無是處,早被梁飛嚇得尿了褲子。別說是他,就連他背後的華家出手,恐怕也很難奈何得了梁飛……」

  「拓跋兄,你說得沒錯。」

  謝君豪面上露出一抹詭異地笑意:「華三少爺確實是個無能之輩,憑他也不可能是梁飛的對手。但只要你能想辦法說動對付梁飛,我敢保證,梁飛以後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謝兄,你的意思是……」

  拓跋野也是個奸滑狡詐之人,謝君豪這番話的意思,他又如何聽之不出?

  雖然華三少爺不是梁飛的對手,但他身後還有華家。就算是華家也對付不了梁飛,但華家之後還有省城各大勢力,只要讓省城的勢力盯上梁飛,那麼梁飛的好日子,怕是真的要到頭了。

  「呵呵,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

  拓跋野雖然並沒有直接詢問什麼意思,謝君豪也並沒有直接回答。不過,從拓跋野臉上露出的那抹神情之上,謝君豪似乎已經得到了令之滿意的答案。

  「好,我現在就去找華三少爺。我相信,他上次在梁飛手中丟了那麼大的臉,是不可能這樣罷休的。只要他有這意思,我們的計劃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拓跋野臉上掛著森冷的奸笑,顧不及去送謝君豪,便起身向外走去。

  他知道華三少爺下榻哪家酒店,他也有絕對的把握可以說動那個蠢貨向梁飛開戰。

  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之內,這讓謝君豪那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奸計得逞的怪笑。

  梁飛,你不要得意,我對你的報復行動,現在才不過剛剛開始而已……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1:06
第646章 三個懷疑對象

  經過近十個小時的長途跋涉,梁飛終於開車回到濱陽。

  還未進濱陽城之時,雲飛揚已經派了幾個手下來迎接梁飛。他們還帶來了雲飛揚的意思,務必請梁飛到雲家見面。

  所謂的雲家,不過是雲飛揚在濱陽的某處別墅樓罷了。雲飛揚名下豪宅無數,獨有在這棟位處於濱陽郊外的別墅情有獨鍾,平時只要他在濱陽的時候,都會住在這裏。

  隨著浩浩蕩蕩的車隊,梁飛剛一到別墅門前,便見到雲飛揚竟然帶著幾名手下,親自來迎接自己。

  「哎呀,阿飛兄弟,真是辛苦你了!」

  梁飛剛一下車,雲飛揚便微笑著迎上前來,直接給了他一個熱情的熊抱。

  「呵呵,雲大哥,你這樣熱情,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雖然連續的開車,讓梁飛顯得有些疲累,但好在他有靈力支撐,在表面上還是看不出來。

  「應該的,應該的。阿飛兄弟爲我護送回來這一批原石,功不可沒啊!」

  雲飛揚拍著梁飛的肩膀,正說著之間,突然看到他開回來的車上擋風玻璃都被打碎,不禁吃了一驚:「這是……什麼情況?」

  「飛揚啊,你還別說,我們這次差點就沒命回來見你了!」

  不用梁飛解釋,一旁的雲叔早就禁不住一肚子要說的話,頓時便如同開機關槍般,將這次所遇到的經歷全都說了一遍。

  特別是講到回程路上遇到了狙擊手,他更是憑著自己的想象力,把事情描述得極爲驚心動魄。那架勢,簡直比聽著玄幻小說還要精彩。

  「狙擊手?」

  聽罷雲叔的描述,雲飛揚的雙眉不由地緊鎖起來,一邊將梁飛請進內室,一邊向梁飛問道:「阿飛,你可探明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害你?」

  梁飛搖頭苦笑道:「這也是我一路之上最爲疑惑的地方,我想到了幾個人,但都覺得可能性不高。」

  「哦,是嗎?阿飛你不妨一一說來聽聽。」

  這時,雲飛揚已經將梁飛迎進了客廳,並屏退了手下,沉聲向梁飛問道。

  雲飛揚不是外人,梁飛當然對他極爲信任。聞言之下,這才不緊不慢地將自己的懷疑向雲飛揚說道:「我明中暗裏得罪的人不少。這些人中,恨我恨到想要殺我的也很多。但就這件事看來,第一個懷疑對象,應該是謝君豪。」

  「謝君豪?嗯,不錯!」

  雲飛揚聞言,點了點頭,對於梁飛的說話倒是頗爲認同。

  對於梁飛協助濱陽警方的壯舉,雲飛揚當然很清楚。現在謝君豪被梁飛給整得如同喪家之犬,被警方四處通輯。照理說,謝君豪是最爲痕恨梁飛的人,他如果暗中請殺手來殺梁飛,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阿飛,你說得很有道理。這個謝君豪,確實是最爲可疑的。」

  回答完梁飛的話之後,雲飛揚又問道:「那其他的幾個懷疑對象呢?」

  「還有兩個可疑的人,一是華家三少爺,另一個就是拓跋野。」梁飛說道。

  「拓跋野?這不可能吧,我已經明確和他打了招呼,他要是真敢再對你動手,我絕對不會饒他。」

  聽罷梁飛之言,雲飛揚不禁將拳頭緊緊攥起,神情很是憤然,接著又疑聲說道:「至於那個華家三少爺……我看也不至於吧?你僅僅不是是讓他丟了面子罷了,難道此人肚量竟然如此之小,會向你下狠手?」

  「雲大哥,你上次不是已經說過嗎?拓跋野雖然保證在濱陽境內不會向我動手,並不表示出了濱陽,他依然還會信守他的諾言。」

  朝著雲飛揚淡然一笑,梁飛繼續說道:「也許在這其中,就算華三少爺的嫌疑最小,但也不排除這個可能。事實上,我認爲最有可能的人,還是謝君豪。因爲根據國際刑警傳過來的消息稱,他現在應該已經潛回到了濱陽。」

  「是嗎?那阿飛你可真得要多加小心一點了。謝君豪這人心狠手辣,你既然做了這一步,就絕對不會那麼容易輕易罷手的。」

  聽梁飛這樣一說,雲飛揚不禁也是認同了他的觀點。看了他一眼,並關切地說道:「要不,我給你安排一些人……」

  「不用了,雲大哥,謝君豪想要對付,讓他儘管來好了。我既然可以把他整倒,又豈會怕他來瘋咬我一口。」

  雲飛揚的話還沒有說完,梁飛便婉言謝絕了他的好意。對他而言,謝君豪就算是再使什麼陰謀詭計,也不過是個瘋狗而已。對付這條瘋狗,他無所畏懼。

  「那……好吧,阿飛你自己小心,有什麼擺平不掉的,就來找我。」

  雲飛揚相信梁飛的實力,現下又見梁飛說得這樣豪邁,當下便也把此前的擔憂放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兄弟,我給你備好了晚宴,一起先去吃飯吧!」

  「好!」

  梁飛點點頭,便隨同雲飛揚而去。

  ……

  從雲飛揚那裏回來,天已經黑了,梁飛正欲進門,老遠便聽到院子裏爸媽正陪著某人在說話。而且聽這說話的聲音,居然還頗爲熟悉。

  「樑大哥,樑欣一直是我很多看中的孩子,她的成績一直以來在學校裏都是名列前茅的。我不知道爲什麼她最近的成績爲什麼下降的這樣快。我這次特意過來家訪,就是想要詢問一下,是不是家裏最近發生了什麼事,讓她的心境受到了干擾?」

  梁飛本來就覺得這個說話的聲音很是熟悉,再一聽到具體的說話內容,便立馬醒悟過來。

  原來,說話的這位,正是妹妹樑欣的班主任老師薛雲。

  樑欣現在所在的那所初級中學,同樣也是梁飛以前上學的母校。而這位薛雲老師,曾經也是梁飛的老師。梁飛對她的印好象頗爲深刻,因此剛才一聽到薛雲的聲音,便覺得很是熟悉。

  「是嗎?這孩子現在學習成績退步了?」

  院內,梁父聽到老師提到了女兒的成績,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他是個大老粗,自己小時候沒有上過多少年學,便把希望寄託在一對兒女身上。本來他是想要讓梁飛也好好讀書的,可惜後來自己的身體不爭氣,拖累了梁飛。

  梁父心裏本就覺得已經對不住梁飛了,可是梁飛現在已經過了讀書的年紀,他只能把最後的希望放在女兒身上,現在聽到女兒成績退步,又如何不急?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1:06
第647章 老師來家訪

  「這孩子,成績怎麼會退步呢?現在家裏也沒有什麼事情會耽誤她的學習啊!」

  聽到薛老師的話,樑母也覺得不安起來,與丈夫對視了一眼。他們雖然在生活上很關愛兒女,但在學習上,確實是幫不了什麼忙啊!

  「嗯,如果不是家庭的原因,那就一定是別的原因了。」

  看到樑家的環境很好,薛雲便打消了剛開始的判斷,卻又是蹙著眉頭說道:「如果不是家庭的原因,那就一定會有別的原因。我最近現樑欣的情緒很不好,上課的時候老愛走神。樑大哥,樑大嫂,教育不應該只是學校與老師一方的事情,必須要得到家長的配合才行。

  好了,我這次過來主要就是來跟兩位打聲招呼,希望兩位一定要配合我們把這個工作做好。畢竟,再過幾個月樑欣就要參加中考了,我非常希望她能考進市一中……」

  薛雲跟梁父樑母說罷,正欲轉身離開,卻見從院外走進一個年輕男子,一照面便親切地向她喊道:「薛老師,您好!」

  「嗯……」

  薛雲也沒有注意看,還以爲是樑家的客人,一擡頭答應了一聲。而當她的目光投在梁飛面上時,卻是不由一愣:「你……你是……」

  兩人已經有四五年沒有見過了,梁飛也由原先的青澀少年,變成現在的小夥子,在外表上有了很大的變化。

  不過,梁飛的外表雖然變化頗大,但模子還在那裏,讓薛雲一見他,在稍微一愣之後,便立即認了出來。眼前這位青年,赫然也是自己以前的學生。至於名字嘛……她帶過的學生實在是太多,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了。

  「薛老師,我是梁飛啊!」

  看到薛雲站在那裏半天沒能叫上自己的名,梁飛只得微笑著說道。

  「梁飛……對,對,我記起來了,你叫梁飛!」

  經梁飛這樣一提醒,薛雲便立即想了起來,趕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將梁飛打量了一陣,這才出由衷地感嘆道:「啊呀,梁飛,這才幾年不見,你就大變了樣啊!」

  「呵呵,我從初中畢業那年才十七歲,現在都二十二了,自然是有變化的。」

  上初中時,薛雲對自己非常好,師恩難忘,梁飛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這位負責任的老師的。當下便笑著說道:「老師,你今天來我家做家訪的吧!」

  「這是……你家?」

  薛雲本來還在猜測梁飛與這家人的關係,現在一聽梁飛自稱這是自己家裏,當即露出一個恍然大悟地表情說道:「這麼說,樑欣是你妹妹?」

  「嗯,是的!」梁飛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

  得到梁飛的承認,薛雲更是將一切關係都理順了。她實在也沒有想到,自己現在的好學生樑欣,竟然是幾年前另一位好學生梁飛的妹妹。

  她也有好多年沒有見過梁飛了,一見之下也是大爲高興,當下便關切地問道:「梁飛,你現在應該已經上大學了吧?以你的成績,考上濱陽大學完全不成問題的。」

  「薛老師,我……」

  梁飛聞言,面上卻是溢出一絲失落之色,不知道如何向恩師解釋自己當前的近況。

  「怎麼,你難道沒有……」

  一看梁飛臉上的難色,薛雲不由一驚。

  難道梁飛竟然沒有考進好大學,不可能啊!這孩子的成績和姿質,可以說是自己所帶過的學生中最好的,而且還極爲勤奮好學,這樣的孩子如果沒有考上好大學,實在不應該啊!

  「老師,我現在沒有上學了,就在家裏種地!」

  梁飛神情失落了一會兒,但立即又恢復過來,很是坦然地說道。

  「種地?」

  薛雲聞言一驚,本來好端端坐在椅子上的身體卻是猛地站了起來,很是詫異地看著梁飛,失聲驚問道:「梁飛,你說得是真的?你……哎,實在是太可惜了!」

  她顯然還沒聽明白梁飛所說的「種地」是什麼意思,還以爲梁飛已成爲那種原始的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當下連聲出陣陣惋惜。

  這樣的好苗子,沒有繼續深造而回家務農,實在是可惜可嘆啊!

  「唉,都怪我以前生了一場大病,沒讓孩子好好讀完書就下學了,都是我的過錯啊!」

  看到錢老師一臉的惋惜之色,不知爲何,梁父心中對梁飛的愧意更是顯得濃重起來,不禁搖搖頭苦嘆道。

  「爸,這不怪你,這……是我該走的路!」

  看到老師和父親的神色,梁飛不禁也受到了一些感染,很是傷感地說道。

  「唉,梁飛,你也不要太悲觀了。」

  見梁飛父子如此,薛雲似乎很是感同身受,當下便嘆了口氣,安慰著梁飛說道:「雖然說讀書有益於個人以後的展,但這社會上也並不是只有讀書這一條出路的。」

  「嗯,老師你說得對,只要勤奮,做什麼都會有口飯吃的。」

  梁飛點了點頭,正想對老師的話深表贊同之時,沒想到錢老師後邊緊接著說出的話,卻是差點沒將他給噎住。

  薛雲老師鄭重地看了梁飛一眼,再次嘆了口氣說道:「話雖如此,但梁飛你也不能就這樣頹靡啊!你現在還很年輕,我建議你去學一門手藝。木工啊漆工什麼的,聽說現在都挺掙錢的。你要是沒有門路,我可以幫你介紹。做手藝比種田可要好多了!」

  梁飛一聽頓覺無語,敢情在老師的眼裏,還是看不起種田的農民啊!

  不過,再仔細一想,自己如果不是身懷這神農空間之祕,只是靠著種幾畝田地,一年賺個一兩萬的收入,的確不如那些出外的農民工。

  而且,同常年呆在山村的旮旯裏,眼界也很快變得狹窄,無疑是荒廢了大好人生。

  梁飛雖然不認同薛雲老師的話,但再轉念一想,老師並不瞭解自己的實際情況,建議自己去學門手藝,也是完全爲自己好,並沒有半點嘲笑自己的意思。

  「謝謝老師,我現在的收入已經夠家裏人用的了,不用去外邊打工的。」

  想到此處,梁飛淡然一笑,感激地看了薛雲一眼。

  見梁飛似是鐵了心要在家裏種田,薛雲雖然大感可惜,但人各有志,她也強求不了,只得作罷。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1:07
第648章 病毒性心肌炎

  「對了,薛老師,您這次上門,是不是因爲樑欣的成績……」

  梁飛不想再就自己的問題上多說什麼,而是看向薛雲,問道。

  「嗯,我確實是爲樑欣而來。」

  薛雲聽罷,這才正色地點點頭說道:「梁飛,我剛才也已經跟你爸媽提過了,你妹妹的學習成績一直很優秀,不但在班上總是名列前茅,在學校裏也是屈指可數的。

  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最近的學習成績下降得很厲害,這次的數學考試,她的成績竟然跌到了十名之外!」

  說到這裏,薛雲的神情更是顯得沉重,接著說道:「現在樑欣已經是初三,離中考也沒有多長時間了,我擔心以她這樣的狀況,想要考進重點高中很有難度。

  因此就過來家訪一下,看看是不是因爲家庭上存在著某種原因,讓她受到了某些影響?」

  家庭上的原因?

  不應該啊,樑欣一直都是住校,一星期也才回來一次,應該受到家庭上的影響比較少吧!

  對於薛老師提出的問題,梁飛頗感糾結。

  其實說起來還是都怪自己只是忙於生意,對妹妹的關愛少了。以至於老師上門,他才知道妹妹的成績下降了。

  梁飛與父母對視一眼,而對於薛老師的提問,他竟是感到無言以對。

  看到樑家人都沒有說話,薛雲憂容輕嘆了口氣,而後又沉聲說道:「只是,我覺得樑欣這孩子是個可以塑造的好苗子。梁飛,如果你們現在家庭條件允許的話,就應該全心全力供她讀出來。如果……再讓她走上你的老路,就實在是太可惜了!」

  老師這句話雖然聽上去很是直接,但梁飛卻是能夠深切體會得到她的良苦用心,對於妹妹,她也是真的是投入了極度的關愛。要不然,也用不著大老遠的晚上跑過來做家訪。

  「老師,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好好配合學校,將樑欣的學習成績重新提高上去。」

  梁飛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

  「嗯,好了,既然你能明白就好了,我來也就是爲了說這個事情,我還要去其他學生家裏去看看,這就告辭了!」

  見梁飛答應下來,薛雲點了點頭,正欲起身,突然感到眼前一陣暈眩,猛然一下子癱坐了下來。

  「薛老師,您怎麼啦?」

  看到薛雲面色煞白地坐在椅子上,梁飛和其父母不由都大吃一驚,失聲問道。

  此時,薛雲臉上的細汗已經溢了出來,她一手緊捂著心口,一手顫抖著從懷裏抱出一小瓶藥,取出一粒白色藥丸送進口中。

  梁飛眼尖,一掃之下,現她手中拿的正是一瓶心臟病藥。

  再一看薛老師手捂的地方正是心臟部位,梁飛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薛老師是心臟病作了。

  「老師,您要不要緊?」樑欣本來一直躲在房間不敢出來,現在一看到老師病,便焦急地跑了出來問道。

  「小飛,快送老師去醫院!」看到薛老師表情很是痛苦,梁父也焦急地對梁飛說道。

  梁飛答應了一聲,正要向屋外跑,卻被薛老師給伸手拉住:「不,不用了!」

  薛老師拉住梁飛,好半響才緩過勁來,擦去額上的細汗說道:「都是多年的老毛病了,起來真要命,不過幸好我備著藥呢!」

  「老師,都是我不好,最近沒有認真聽課,惹您生氣。」

  剛才看到老師面無人色地樣子,樑欣嚇壞了,現在一看老師終於緩過勁來,她才長長地鬆了口氣,趕緊過來給薛老師按摩著胸口,還不迭向老師保證道:「老師,我保證以後每堂課都要專心聽講,不會再辜負您的期望了。」

  樑欣自己的領悟,簡直比任何的說教都有效。

  薛老師聽罷,臉色都不禁變得好了起來,愛憐地輕撫著樑欣的頭,笑著說道:「好好好,樑欣,你能夠明白過來,老師也就放心了。」

  「老師,您心臟不好,可一定要注意身體才是啊!」看到薛老師臉色慢慢地恢復了紅潤,梁飛這才鬆過一口氣。

  想了想,梁飛又對薛老師說道:「老師,您的病應該是病毒性心肌炎,我給你開一劑藥方,你回去按時服用,隔些時間我再給你配合以針炙治療,就可以根治了。」

  「啊?」

  聽聞梁飛之言,薛雲不禁一驚,疑聲問道:「梁飛,你……會醫術?你怎麼知道我得的是病毒性心肌炎?」

  薛雲不得不驚,她是梁飛的老師,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梁飛會醫術。可是,這個疑惑立即又被另一種震驚所掩蓋,梁飛竟然一眼就可以看出來自己得的是什麼病,這不足以證明他的病術很高?

  梁飛還沒有回答薛老師的話,其父便笑著對薛雲說道:「薛老師,你就放心吧,我家孩子醫術挺高明的。我以前的老毛病,去了很多大醫院都沒辦法治好,最後都是被小飛給治好了。你看看我,現在身體多硬朗,這在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其實也不用梁父說,看到梁父現在這副神采奕奕的樣子,薛雲剛才聽他說以前患過一場大病,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而現在聽說他的病竟然是被梁飛給治好的,她心中的震驚,更是多了一重。

  「是啊,老師,你就相信我哥吧,我哥的醫術,在整個濱陽都有名的,他以前給很多重症患者都治療過。」樑欣也在一旁解釋道。

  「好,好,謝謝你,梁飛,那就難爲你了!」

  薛雲患了這個病已有些年頭了,平時她都是靠著在大醫院裏所開的西藥維持。

  這些西藥雖然說對她的病很有特效,但基本上都是治標不治本的藥物。她當時服用會有效果,可是過了藥效之後,舊病就會頻。

  最重要的是,這些西藥價格都是極貴的,薛雲這些年光吃藥,都快耗費了家中大半的積蓄,實在是苦不堪言。

  「老師,你用不著謝我,回去儘管按我的配方與藥量服用,過一兩個星期之後,我再去給你做針炙治療。」

  梁飛溫和地笑了笑,隨後便掏出紙筆,刷刷刷地給她開了一張藥方,遞給薛雲。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8 01:07
第649章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思?

  送走薛老師後,樑欣低著頭不敢看父母與哥哥,正欲往自己的房裏走,卻聽梁飛冷聲喝道:「站住!」

  樑欣嚇了一跳,她還從來沒有聽到哥哥對自己冷言冷語呢,當下驚愕地擡起頭來,有些失措地問道:「老哥你咋啦?」

  「你還有臉問我咋啦?我還要問你咋啦呢?」

  梁飛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旋即又沉聲問道:「告訴我,爲什麼最近上課不聽課?」

  「我……」

  樑欣一聽,立即緊咬著下脣,低下頭去不說話。

  「樑欣,你現在已經不是個孩子了,怎麼還這樣不懂事……」

  梁飛本來還想喝斥她幾句,但一想到任何人都有自尊心,自己比妹妹也大不了幾歲,不會存在代溝。如果用這種大人教訓小孩子的方法,效果只會適得其反。

  想到此處,他便生生地停止幾欲奪口而出的責問,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沉沉地看了樑欣一眼,嘆了口氣說道:「妹妹,你來我的房間,哥哥要和你好好談談。」

  說罷,他自己先是一聲不響地轉過身,向房間裏走去。

  「爸,媽……」

  樑欣還從來沒有看到哥哥這樣生氣,救助地向父母看了一眼,而其父母則是輕嘆了口氣,並沒有說話。

  樑欣很是無奈地走進哥哥的房間,這小蘿莉,平日裏對哥哥的搞怪早已蕩然無存,替而代之的,卻是對他的敬畏之意。

  「小欣,你知道嗎,現在你就是我們全家的希望。你知道爸媽和我對你的期望有多大嗎?」

  梁飛平靜地看著梁飛,臉上也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嚴肅,而是儘量將語調顯得平淡一些,與妹妹談著心。

  「哥,我……」樑欣不敢看樑欣的眼睛,低著頭吞吞吐吐。

  「小心,都怪哥哥只顧忙著自己的事情,沒能顧得上你,以後哥哥保證不會這樣了。」

  梁飛的語調依然低緩,彷彿妹妹成績不好,是他這個做哥哥的錯一樣。

  「哥,都是我不好,沒有好好聽課,讓你們替我擔心了。」樑欣的聲音輕如蟻語。

  「小心,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這些天沒有認真聽課,是不是有什麼心思嗎?」

  對於自己的同胞妹妹,梁飛自然很瞭解。他知道樑欣平時雖然有些大大咧咧,但對於學習的態度向來很端正,根本就不用自己和母親操心。而她最近的反常舉動,定然是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難題了。

  「我……」

  果不其然,一聽到梁飛這樣問,樑欣的臉色立即變得通紅,頭更是低了下來。

  看到妹妹這個樣子,梁飛的心頓時更沉了下來。對於自己的妹妹,他實在是太過了解了,妹妹既然有了這個表情,就說明的確是有事情正在困擾著她。

  「小欣,不要擔心,不管什麼事情,你都可以跟哥哥說。你解決不掉的,我來幫你解決。」

  梁飛並沒有催促,而是依舊以一種溫和的聲音來開導妹妹,努力使她的心境平復下來,正確面對並解決這個難題。

  終於,在經過一番苦思之後,樑欣似是做了極大的決心一般,這才將自己近日來的苦惱,一五一十地對哥哥說了出來。

  原來,令樑欣苦惱的根源,卻是因爲他同班的一位男學生。

  這名男學生名叫**,與樑欣同歲,也是一個來自於農村的孩子。

  正因爲**來自農村,家裏經濟條件很差,才造就了這孩子的堅毅個性,誓要好好學習,將來出人頭地,改變家裏這種貧窮的局面。

  這**也很爭氣,立志之後學習非常刻苦,成績在全校也是名列前茅,深得學校和老師的讚揚。

  **的成績雖然很突出,但似這樣十五六歲正處於青春期的少年,往往也是情竇初開的年齡。不知怎麼地,這**就喜歡上了樑欣,每每給她遞情書,表達自己的愛意。

  樑欣本來所有的心思也都是花在學習上的,心裏雖說對**也是很有好感,卻並不知道那就是愛戀。

  而當**的情書如雪片一般暗中向她遞過來時,她顯得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頭腦裏整天亂哄哄的,每天想的就是**在情書裏所說的話,連上課都沒有心思,成績自然就直線下滑。

  探知了這一情況,梁飛心中在釋然的同時,更是大感無語。

  哎,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屁孩,心智還沒展成熟,知道什麼叫**情?看來,自己很有必要去做那個棒打鴛鴦的惡人,要去學校跑一趟了……

  梁飛決定要去妹妹的學校走一趟。

  當然,他此去的目的,並非真的去棒打鴛鴦。呃……他是要去拯救兩顆迷茫的少年之心!

  妹妹現在就讀於鎮上的初級學校,其實也就是梁飛自己的母校。初中時代,他在這裏學習,生活,雖然現在已經離開了校園,但對於母校那種眷念不捨的情感,還是永遠也割捨不掉的。

  他將車直接停在學校門前的空地上,正準備下車,樑欣卻是皺著眉頭說道:「哥,老師昨天都已經家訪過了,你怎麼今天還來啊?」

  「怎麼不能來,既然有問題,就必須要解決。我今天就是來替你解決問題的!」梁飛淡淡地看了妹妹一眼,卻是神色嚴肅地回答道。

  樑欣知道哥哥做事的態度,既然這件事他說了要管,自己肯定是絕對管不了的。沒有辦法之下,她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帶著梁飛往學校裏走。

  「咦,這不是梁飛嗎?你怎麼來學校了,好久不見啊!」

  梁飛剛走到校門口,便見保安室的王大爺拉了他一把,笑容滿面地說道。

  「王大爺,是你啊,您好您好,好久不見!」

  梁飛定眼一看,趕緊摸出一包軟中華,恭恭敬敬地抽出一根遞給王大爺。然後對樑欣說道:「小欣,你先去上課吧,我跟王大爺聊幾句。」

  樑欣點點頭,走了。

  「喲呵,你小子混得不錯啊,抽中華,還開這樣的好車?」

  王大爺接過梁飛遞來的香菸,看著停在眼前的這輛車,不覺有些意外。

  雖說梁飛開的這輛車可算是頂級豪車,雖然王大爺見識淺,並不知道這輛車的真正價值。但一看這車那副光鮮亮麗的樣子,便知道一定是好車。

  王大爺可是記得很清楚,梁飛這小子當年讀書的時候,成績雖然很不錯,但因爲家裏窮,可是連頓好菜好飯都吃不上。怎麼才出校園沒幾年功夫,竟然就開起了豪車抽起了豪車,變得如此牛氣起來?

  不過再定眼一看,梁飛身上穿的也很普通嘛!

  梁飛是個低調的人,更不會王大爺面前充闊,當下淡然一笑道:「沒什麼,王大爺,我現在只是在家裏種田!」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liwanhua1234567

LV:16 版主

追蹤
  • 548

    主題

  • 234134

    回文

  • 20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