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神道 作者:午夜幽魂(已完成)

 
Babcorn 2019-8-29 23:36:3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88 157033
Babcorn 發表於 2019-8-31 02:50
第1040章 滅劍

這一路上,蒼天問了很多問題,也算是對這至尊界有了個大致的瞭解,而他所表現出的能力也徹底的將這女子折服,女子名為晨鴿。

晨鴿是龍州人,不過蒼天也大概的記得龍州的位置,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能表示知道了。

兩人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弟子,蒼天也並沒有直接殺掉,而是先是一自身的實力壓制,然後,在對方驚愕中,讓對方捏碎了青石離開這至尊界。

對此晨鴿很有意見,但是卻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這一路上完全是蒼天子在保護她,而他,並沒有做什麼,每次都是蒼天提前讓他躲起來,而目睹了蒼天戰鬥的風格,心中再也沒有任何埋怨和不服了。

此刻,他正躲在地面上,望著天空中的兩方,確切點說,是蒼天對陣一群人。

這一群人,是不滅神山的弟子,領頭的是滅劍,晨鴿長期呆在青州城,對這風頭最勁的人物還是認識的。

蒼天站在空中,望著攔截在自己面前的這群人,除了滅劍,其餘弟子,好像都沒見過,面生的很。

「蒼天,之前我沒辦法對你出手,但是現在,嘿嘿,你覺得你還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麼?」滅劍囂張的笑道,話語中帶著冷意,在他眼中,此刻蒼天甚至已經成為了死人。

蒼天微微嘆了口氣,搖頭,望著這滅劍,輕聲說道:「這就是你的決心麼?」

滅劍冷笑著,手中出現了一個羅盤,羅盤上閃耀著光圈,一股黑色的在上面不斷的閃爍著,盤旋著,形成了一個絢麗的光彩,照射到滅劍的臉上,讓他那原本就猙獰的臉,此刻看起來更加的猙獰了。

蒼天好奇的看著滅劍手中的羅盤,沒想到這滅劍竟然會如此的聰明,還知道把規則之力凝聚成一個武器用來戰鬥。

這玩意,可要比蒼天蒼天手中的帝龍要離開多,蒼天手中的帝龍是依靠長刀,來散發出規則之力的威力,雖然將規則化形成灰色蒼龍,但是那依靠的依舊是這帝龍的力量,但這滅劍手上的羅盤可就不一樣了,而是用規則之力凝聚成羅盤,這羅盤,其實與蒼天識海中的陰陽命盤是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威力也相差甚遠。

滅神身後的不滅神山的弟子也紛紛拿出武器來,迅速的形成了一個圓形,虎視眈眈的望著蒼天。

蒼天輕笑一聲,背負雙手,眼睛看相的,並不是滅劍的方向,而是另一個方向,在滅劍出現前,蒼天首先感應到的就是哪裡的動靜,卻沒想到等到的卻是滅劍這廝。

他在考慮要不要將這滅劍直接滅掉,但隱藏在暗處的人卻讓他有些猶豫,對方的隱匿之法很是高明,與晨鴿的隱匿之法不同。

晨鴿的隱匿之法雖然效果極好,但是卻很是費力,而且,時間並不久,而隱匿在暗處的那傢伙竟然完全可以與周圍融為一體,蒼天只是能夠感覺到其的存在,但卻估測不出對方的實力,來歷等。

可能是生命神山的人吧,蒼天疑惑的搖頭,生命神山的人他見過,九九身上的氣息並不是這樣的啊。

面對滅劍的碩碩逼人,蒼天也懶得與其計較,長刀一揮,一條灰色的蒼龍立刻奔出,朝那滅劍奔湧而去。

但是讓他想不到的卻是,那滅劍手中的羅盤竟然迅速的旋轉,不斷的在縮小,而周圍帶起的,卻是一個個光圈,看上去有些眼暈。

蒼龍開始的速度很快,但是,隨著接近那羅盤,速度越來越小,漸漸的,蒼天也失去了對蒼龍的控制,眼睜睜的看著蒼龍一點一點的被直接吸進那羅盤之中。

羅盤在完全吸收了蒼龍後,猛地一震,滅劍臉上露出欣喜之色,捏著羅盤,瘋狂的笑道:「沒想到啊,蒼天,你的毀滅之力果然精純無比,師尊他老人家果然偏心,你擁有了毀滅之珠,並不是你的錯,但是,你卻沒有能力保護好他,所以,你因為他揚名,也是因為他,喪命!」

滅劍說著,直接將羅盤拋向天空,羅盤迅速的變大,散發出的氣勢要比之前大上許多許多,而那些不滅神山的弟子也被這羅盤丫的身子降低了一點,但隨著那滅劍手指動作,那些弟子也回到了遠處,身上的氣勢也在不斷的攀升。

蒼天望著羅盤,他從來沒想到神界中還有這樣的東西存在可以吸收規則之力化為己有,這點,就連他的吸星大法都做不到。

他的吸星大法只能吸收精純的力量,而規則之力無形,根本無法吸收。

蒼天問道:「此物是專門用來對付我的?」

他有種感覺,這東西,或許是滅劍專門找來用來對付自己,或者說是那滅靈的東西,專門用來對付他的東西。

滅劍哈哈大笑,說道:「蒼天,你太狂妄了,這東西,可不是專門用來對付你的,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只是不滅神山的一個小羅羅而已,根本不配,此物,乃是毀滅羅盤,可以毀滅世間萬物,也可以將世間萬物吸收其中,將其毀滅的連渣都不剩,害怕了吧,顫抖了吧,蒼天,你不是很狂麼?」

「毀滅羅盤,不錯,不過,你這毀滅羅盤並不是沒有弱點!」蒼天說著,望向毀滅羅盤,說道:「這毀滅羅盤是以你的力量為基礎,他的承受能力也是你自身的承受能力,一旦力量超過了極限,就會破盤,我猜的沒錯吧!」

滅劍很有興趣的看著蒼天,笑道:「不錯,你猜的沒錯,不過,這點你能做到麼?」

蒼天搖了搖頭,他仔細的研究了一番這毀滅羅盤,發現這毀滅羅盤只是將毀滅之力不斷的精純擠壓,然後用毀滅力量在其中開闢出一個空間,裡面充斥的是毀滅之力,這如此簡單的道理,蒼天一眼便看了出來,現在,他就要將這毀滅羅盤徹底的毀掉。

命運羅盤應該可以將這毀滅羅盤徹底毀掉吧!

這種東西,蒼天不允許他存在,對自己造成一種威脅的東西,蒼天很不喜歡他的存在。

蒼天也顧不上地面上的情況了,抬手一指眉心,望向那毀滅羅盤,猛然吼道:「滅劍,且看我如何將你這毀滅羅盤揮去,今日,你們都別想活著離開!」

那毀滅羅盤形成了一股力量,一個陣法,將這片區域徹底的籠罩,那些不滅神山的弟子也都在不斷的輸送著自身的力量,還在警惕的望著蒼天,誰也沒有打算離去。

當他們看著蒼天眉心費月初一個黑白相間的東西,直接進入了毀滅羅盤中時,就徹底的愣住了。

那黑白相間的圓盤在進入毀滅羅盤後,就迅速的變大,其中散發著力量在抵抗這毀滅之力,而一股強大的毀滅之力也從其中滲透而出,開始與這毀滅羅盤相容,甚至是在同化,吸收著這毀滅羅盤其中的力量。

滅劍的臉色已經變了,這毀滅羅盤中的情況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頓時就大驚失色,大聲的嘶吼道:「塊塊,加大力量,一定要將那個東西毀滅掉。」

可是,不管他們輸送多少力量,那黑白相間的圓盤都在迅猛的吸收,短短的幾息之間,那黑白相間的圓盤就直接吸收了毀滅羅盤其中的力量,甚至連那些不滅神山弟子體內的毀滅之力也直接吸收掉了。

場面陷入了詭異之中,唯獨那毀滅羅盤在不斷的閃爍著,出現了一道道裂縫,漸漸的,裂縫不斷的擴大,最終,猶如鏡碎的聲音傳來,那毀滅羅盤,破碎掉了,化作快快碎片,並沒有落到地上,而是被那黑白相間的圓盤吸收進了其中。

蒼天微笑的望著滅劍,神識也在時刻注視這地面上的情況,手指一點,那靜止不動的黑白相間的圓盤就迅速的擴散,瞬間就覆蓋了方圓十里的距離,直接將蒼天神識探索到的那些傢伙也籠罩在了其中。

蒼天抬手內出一個法決,心念一動,望著已經殺掉的滅劍,說道:「現在,我要你死!」

滅劍臉上已經沒有之前那狂妄之色,而是一臉的苦澀,苦笑著搖頭,望了眼頭頂不斷旋轉的黑白相間圓盤,說道:「我現在知道師尊為什麼看重你了,你竟然可以凝聚出陰陽命盤,怪不得,我滅劍死的不遠,但是,滅靈不會放過你的,好自為之!」

滅劍說完後,就閉上了眼睛,蒼天望著滅劍,嘴角微微揚起,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多謝!」

說完後,那陰陽命盤頓時就開始旋轉,這方圓十里的距離,頓時就被黑色白色籠罩,還在依舊不斷的旋轉,隨著那黑白旋轉加快,真個區域也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環境中,漸漸的,恢復了常瑟,但是,天空中卻是一個巨大的陰陽盤。

而蒼天的心念動作,圍繞自己的不滅神山弟子,都已經化成了飛灰,而在地面上,卻飛起一群細小的蝙蝠,身上散發濃郁的血腥氣息,飛快的朝陰陽銘牌外飛去,但是,隨著飛行,那些蝙蝠也在化作飛灰。

最終,剩下幾隻蝙蝠了,也明白自己離不開這個區域,砰的一聲爆開了,露出一張人臉來,蒼白俊朗的男子,眼中露出陰鷙的神色。
Babcorn 發表於 2019-8-31 02:50
第1041章 毀滅之珠

蒼天不認識這俊朗男子。能躲過陰陽命盤的攻擊,這男子的實力深不可測。

「晨鴿,我們走。」這男子的眼神很討厭,蒼天不想搭理他。時刻防備著,要是他敢偷襲,滅了他。

晨鴿整理了下頭髮,從樹林出來了,跟著蒼天。

「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打聲招呼就走了?」俊朗男子尖尖的聲音傳來。

蒼天轉身,看著俊朗男子:「我不認識你,為什麼要跟你打招呼?」

「我認識你,你叫蒼天,毀滅天尊的記名弟子。」

「那又如何?」

「我想借你的毀滅之珠用用。」

「我要是不借呢?」

「你會借的。」

「你這麼有把握?」俊朗男子的眼神更討厭了,不僅眼神討厭,整個人也討厭。

蒼天拿出毀滅之珠,珠子發著黑光。

俊朗男子的眼神亮了,舔了舔嘴唇,現在,就想奪。

蒼天把毀滅之珠放進口袋。

俊朗男子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準備出手。

「有本事,你就搶,說什麼借?我憑什麼借給你?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落在了我的手中,我保證,你不是缺只胳膊,就少條腿。」蒼天微笑著說。

俊朗男子的臉抽搐。記得師父的話,『辰兒,你要是得到了毀滅之珠,用毀滅之珠輔助修煉,你就能修煉成黑暗魔功。』

多方打聽,知道蒼天有毀滅之珠,蒼天在至尊界參加青年至尊戰,求師父幫忙,師父幫忙報名參加青年至尊戰,一路過關斬將,終於到了這夢寐以求的至尊界。

蒼天感覺不到隱藏的人的存在了,先感覺到隱藏的人或許就是這俊朗男子。

理解這俊朗男子想得到毀滅之珠,毀滅之珠的毀滅之力巨大,誰不想得到?毀滅之珠是師父給自己的,只有自己能馴服它。落在別人的手中,不能馴服毀滅之珠,毀滅之珠反噬,得到它的人會死,還會殃及別人。

這些年,不少人打毀滅之珠的主意,這些人,死的死,殘廢的殘廢。想得到,就必須付出代價。

又是一個。蒼天沒感到意外。

「還不出手?還在等什麼?我的話讓你怕了?你要是怕了,從哪裡來的,就乖乖回到哪裡去?」蒼天譏諷。

蒼天和晨鴿走了很遠。

蒼天和晨鴿快走出黑辰的視線。

黑辰一身黑衣,風吹起長發,身後的樹上停著一隻鳥。『啾啾,』好像在嘲笑黑辰的軟弱。

黑辰確實有些怕,剛才蒼天殺滅劍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陰陽命盤的毀滅之力把自己震了出來,要是功力差些,此刻,就跟那些弟子一樣化為一灘血水,消失在天地間,從此,天地間沒有自己容身的位置。

黑辰的內心掙扎,『付出很多來到這裡,難道就這樣放棄?不!』黑辰的雙手握成拳頭,拳頭張開,手中出現一把黑暗之劍。

黑辰化為殘影到蒼天身後,黑辰來時,蒼天就感覺到,雖然,走了很遠,蒼天的每根神經還是緊繃。

黑辰的內心交戰,不知什麼時候會對自己和晨鴿發動猛烈地攻擊?他攻擊自己,自己有辦法對付他。雖然,他的實力深不可測,不過,要是真的和自己打,他不一定打得過自己。擔心的是晨鴿,晨鴿的實力比自己低很多,要是他攻擊晨鴿,用晨鴿威脅自己,自己會怎麼選擇?

蒼天轉身到晨鴿身前:「我和他打時,你能跑多遠就跑多遠。」蒼天叮囑晨鴿。

「是。」晨鴿答應地挺乾脆。

蒼天揮帝龍,帝龍光斬黑暗之劍的光,刀劍的光在空中交戰,密密麻麻的樹倒了,空氣扭曲被撕裂。

帝龍的光吞噬黑暗之劍的光,黑暗之劍的光消失,黑辰後退三步,腳踩著巨石才穩住身子,內臟震動。

蒼天后退一步,手摸帝龍,手中顫抖的帝龍不再顫抖。

黑辰擦去嘴角的血,以為自己的實力夠強,實在想不到只一招,自己就受傷,而他安然無恙。

黑辰陰鷙的眼四下轉動著,晨鴿不見了,天邊,晨鴿的身影成一點。

黑辰嘴角翹起猙獰地笑,使出百步飛身,身子如被甩出去的石子從蒼天的頭頂飛過,剎那就落在天邊,在蒼天的眼裡成一點。

這男子的速度太快,比自己還快。速度已經夠快的蒼天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蒼天御劍飛行到黑辰面前時,黑辰已經抓住晨鴿,黑暗之劍抵著晨鴿的脖子:「漂亮的女人,只要你乖乖的不動,劍不會傷到你。要是你胡亂掙扎,我不能保證我的黑暗之劍不會飲你的血。」

「你或許不知道我這黑暗之劍有自己的生命,它會憤怒,悲傷,歡樂,憂鬱……人有的情緒它都會有。要是它憤怒了,它會殺了你,連我都不能駕馭它,到時別怪我。你要是不信,可以試試。」

晨鴿哀求的看著蒼天。這是和晨鴿相處這麼久第一次看見晨鴿哀求的眼神,不知怎麼回事,看見這樣的眼神蒼天的心疼了一下。

蒼天一直以為自己的心很冷酷,不會輕易地動情,為晨鴿輕易地動情了,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對晨鴿動情,她只是路上陪你走一段的人,到了下一個岔口就會分手,然後彼此走上各自的遠方。多年後,或許在另一個岔口相逢,也許永遠不會。

蒼天不忍看晨鴿這哀求的眼神,想轉身離開,不管晨鴿,要是不管,這男子就得不到自己的毀滅之珠,計畫不會被打亂,可是蒼天邁不開腳步。

蒼天的鼻子酸酸的:「放了他。」蒼天說。

看著蒼天變幻的表情,開始黑辰以為蒼天不會管晨鴿,要是蒼天不管晨鴿,自己的這招就威脅不到蒼天,要得到蒼天身上的毀滅之珠談何容易?好在蒼天沒放棄晨鴿。

「把毀滅之珠給我,我就放了她。」黑辰漸漸瘋狂,以為,毀滅之珠就要到手。得到毀滅之珠就能修煉黑暗魔功,會黑暗魔功就能打敗死神的大弟子,死神的大弟子一直欺負自己,報仇。想到這兒黑辰跟做了美夢一樣笑著舔了舔嘴唇。

黑辰見蒼天沒把毀滅之珠給自己的打算,抵著晨鴿脖子的黑暗之劍更用力,血順著劍刃流下,一滴血從劍刃滴下,滴在地,化為一朵梅花。

晨鴿的臉比雪還白。

蒼天上前一步。

黑辰揚手:「不要過來。」

蒼天停步。

「快。把毀滅之珠給我我數三聲,要是還沒給我,就給她收拾吧。」

「三二。」

蒼天在想他會不會殺了晨鴿?

「二。」黑辰再喊一聲。

晨鴿絕望地看著蒼天。那眼神令蒼天心疼,可是,蒼天沒動。

晨鴿的眼神充滿怨恨,對蒼天的怨恨,蒼天倒釋懷了。

蒼天轉身,賭晨鴿不會殺晨鴿。

「你看,你跟的男人這麼絕情。」黑辰伏在晨鴿的臉上說。

黑辰有口臭。

「你的口好臭。」晨鴿皺了皺眉說。

黑辰的臉垮了,要是晨鴿說;『你殺了我吧。』自己會感到快意。

現在,心好像被紮了一針。

兩人的話一句不落的傳進蒼天的耳朵,賭贏了,他不會殺晨鴿,要是他殺了晨鴿,自己會殺他。

在毀滅之珠和他的命之間,他當然選擇他的命。蒼天的嘴角翹起得意地笑。

蒼天消失在兩人的視線,隱沒在樹林,隱藏了氣息,

黑辰沒殺晨鴿。

夜,天上沒月亮,也沒星星,天像大樹葉,發著銀色的光。

夜裡冷:」你,把這個撿起來。「黑辰命令晨鴿。晨鴿只得撿木柴。撿了很多,放在地上,堆在一塊。

黑辰搓著雙手,哈著氣,擦火石,點燃火。

偌大的至尊界有很多這樣的篝火,如遠方的紅燭。

風一吹,這些紅燭搖晃。

篝火不遠,趴著一人,不是別人,是蒼天。

黑辰靠在大樹桿,烤著火,火映紅了臉。

晨鴿在離火遠的地方,渾身哆嗦,像病貓。

黑辰盯著晨鴿:「你過來。」

晨鴿轉身跑了。

黑辰化為殘影,抓住晨鴿拖到樹幹,渾身燥熱嘴巴親晨鴿,晨鴿一巴掌把黑辰的臉打歪。

「你敢打我?」黑辰不相信地問。

「流氓。」晨鴿掙脫黑辰的懷抱又跑。

黑辰的黑暗之劍刺晨鴿,晨鴿抓起沙甩向黑辰,黑辰用手擋沙。

晨鴿拿著帶刺的鞭子打黑辰。

黑辰在空中翻著跟頭,跟猴子一樣。『啪,』有一鞭打在黑辰的背上,疼的黑辰只想在地上打滾,好在經常修煉,抗打的能力強,一般人打自己,不僅不感覺疼,還感覺很舒服,想對方多打幾下,越打越舒服。到最後,打的人說,『我的手疼,不打了。』為了感謝把自己打舒服的人,黑辰會請對方喝酒。

黑辰發怒了,黑暗之劍纏住晨鴿的鞭子,用力,晨鴿手裡的鞭子就脫手,黑辰如風到晨鴿面前,劍抵著晨鴿的脖子,一頭抓著晨鴿的頭髮嘴巴就毫無顧忌地親晨鴿的臉。

「不要急嘛?」晨鴿嫵媚地說。

黑辰好像掉進蜜缸:「這樣就對了,只要讓爺高興,你想要什麼?爺都可以給你。」黑辰眯著眼在晨鴿的身上嗅了嗅說。
Babcorn 發表於 2019-8-31 02:52
第1042章 血族

劍離開晨鴿的脖子。

劍上有血,晨鴿的血。

黑辰的黑暗之劍隱去,坐在篝火旁的大樹幹。

黑辰相信晨鴿會來,不會耍花招。

黑辰凝望晨鴿,晨鴿來了,楚楚可憐的樣子,更美。從篝火旁經過,走到黑辰面前蹲下,伏在黑辰的胸膛。

黑辰粗暴地脫晨鴿的衣服,外衣脫掉,露出雪白的肌膚,性感的鎖骨。

黑辰摸著晨鴿的鎖骨,兩行淚從晨鴿的眼角滑落,滴在地上,很快消失,好像,從來就沒有淚。

黑辰貪婪地摸著晨鴿的鎖骨。

晨鴿抽出發上的銀釵,瞬間插進黑辰的脖子,抽出又插進。

黑辰的眼睛瞪得很大:「你,你。『啪,』」一巴掌把晨鴿打到篝火的另一邊,像斷線的風箏,楚楚可憐地飄落。

在落地的瞬間,蒼天有力的雙手抱著穿著白衣白衣勝雪的晨鴿,輕輕地放在地上。

蒼天看著晨鴿,看見晨鴿眼裡的怨恨,濃得化不開的怨恨。

蒼天飛過篝火,一刀,只一刀就斬斷黑辰的頭。

黑暗魔界,盤坐修煉的黑暗神睜開雙眼,射在虛空,瞳孔收縮,捂著肚子,不是胃痛,也不是肚子痛,是心痛,『辰兒,』黑暗神喃喃呼喚,像父親呼喚兒子,黑暗神是黑辰的師父。

記得,暴雨雷鳴的早上,自己匆匆趕路,進過一片荒蕪之地,聽見一個嬰兒哇哇地哭,見可憐抱,回來收養,跟著自己修煉,這次為了修煉成黑暗魔功,必須借助毀滅之珠的力量。

給辰兒報名,讓辰兒參加一萬年才會舉辦一次的青年至尊戰,辰兒沒令自己失望,一路過關斬將,幾乎沒遇到盡敵就進入了至尊界。

可是,為什麼當辰兒的背影消失在白光中成一點的時候,自己的心碎了一半?為什麼自己的右眼皮跳得厲害?還記得他即將消失在白光中時,轉過身朝自己揮著手的燦爛笑容。為什麼自己會忽然覺得答應辰兒去參加青年至尊戰是錯的。

現在,黑暗神明白了。黑暗神看著捂著肚子的手,身子起伏,頭磕在地上,磕著磕腫了,還在磕,磕得頭破血流。

本來就老的黑暗神更老了,兩鬢斑白,眼神無神。三天三夜不喝,整個人好像靈魂被抽空,行尸走肉般地活著。眼神空洞,好像神經錯亂般,總是愣愣地看著牆壁,嘻嘻哈哈,『辰兒,你在哪?辰兒,你在哪?還我的辰兒。』伸手觸摸空虛,哪裡有辰兒?

黑暗神佝僂著身子。恨不得自己也跟著辰兒去。

雖然,不是自己的親兒子,可是比自己的親兒子還親,這麼多年在一起,辰兒笑時,自己跟著笑,辰兒哭了,自己總是摸著辰兒的頭,『辰兒不哭,辰兒乖。』

自己要去哪裡?沒穿鞋的辰兒總是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面,害怕失去自己。『辰兒。』

「黑暗兄不要太難過,人死不能復生,查清是誰殺了黑辰?好為黑辰報仇。」死神拍著黑暗神的肩說。

死神的眼神黑暗深邃,普通人看著死神的眼睛,會死。

死神的眼神本身就是武器,殺人不見血的武器,許多人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黑暗神擦了擦眼睛,擦著鼻涕。

死神的眉毛皺了皺。不過,當黑暗神看著死神的時候,死神的眉毛又舒展了,露出柔和的笑。

「死神兄,殺辰兒的必是蒼天。」

『蒼天,』死神喃喃:「又是蒼天,他鬧得動靜不小啊,有時間我要親自會會他。」死神戰意陡生,殺氣閃過。

篝火在風中搖晃著身子,火星四濺。

蒼天提著黑辰的頭,蒼天在火光中扭曲。

晨鴿坐在地上,還沒有從恐懼中回過神來。

蒼天把黑辰的頭扔進火堆,火星子在空中亂飛,風大了,火苗一邊倒。

蒼天跳到晨鴿面前。

水壺遞給晨鴿,晨鴿不接。蒼天遞得近些。看著蒼天冰冷的眸子,晨鴿還是接了水壺喝水。

「路還很遠,我們要不停地走下去。」蒼天轉身,獨自遠行,留給晨鴿冷冷地背影。

晨鴿拿著水壺跟了上去。

第一縷晨光灑下,蒼天還在走著,每一步那麼堅定。半夜,也想不管晨鴿,想到白天晨鴿受傷的樣子,蒼天不忍心。晨鴿實在走不動。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背你。」蒼天說,沒有回頭看晨鴿。

晨鴿心裡埋怨:『我不好看?你就捨不得多看我一眼?』見晨鴿沒回答,蒼天又走了。

「你可別佔本姑娘的便宜。」晨鴿臉紅地說。

蒼天停了。

晨鴿說了又後悔了,猶豫要不要蒼天背?這沒有其它生命的地方,要是離開了蒼天,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晨鴿臉紅了,一咬牙,一跺腳跟了上去。

蒼天背起晨鴿。

晨鴿的臉跟火燒得一樣燙,要是白天看,一定能看見晨鴿的臉紅得跟紅透的西紅柿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被蒼天背著,晨鴿有安全的感覺。

濃濃的晨霧中,晨鴿竟然在蒼天的背上睡著了。

蒼天走到濃濃的晨霧中,腳步停了。

對面站著一個人。微微笑著,一身血紅的衣服,蒼天覺得和普通人不一樣。

「老兄,餓了,能不能喝點血?」

「你是誰?」

「血族的血狂。」青年倒也痛快。

蒼天放下晨鴿。

『唔。』晨鴿揉揉眼,此刻自己坐在圓溜溜的石頭上。

蒼天的帝龍指著血狂:「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血狂依然微笑,牙齒變長,兩隻眼睛也紅得如血。

血狂笑得充滿殺氣,身子一弓,已如蝙蝠般從蒼天的頭頂掠過到晨鴿面前。

蒼天早就知道血狂會這樣做。

帝龍一揮,刀氣震得血狂消失在空中。

蒼天的眼珠子轉,血狂在遠方的天邊落下。兩手一揮,無數血族人朝這邊奔來,很快包圍了兩人。

蒼天苦澀地搖搖頭:「走得再快,也還是會遇見要我們命的人,也許,你是對的,路再遠,也不必急著走。」

二十幾個血族人圍著蒼天,晨鴿的範圍越來越小。

晨鴿沒了昨日的慌張,倒是很悠閒的脫了白色鞋子,手指在腳指間摳著。

血族的人的眉頭皺了皺。看著晨鴿脖子上起伏的血管,嚥了嚥口水。這女人的血一定很好喝。

血狂揚手,二十幾個血族人殺蒼天,晨鴿。

晨鴿像是舞蹈般在空中揮舞著鞭子,一鞭子一個,這些血族的嘍囉還真沒放在眼裡。一炷香的時辰還沒過,二十幾個血族的人倒下,只有血狂了。

血狂陰鷙的眼盯著蒼天,晨鴿。

蒼天,晨鴿背靠背。

晨鴿揮舞著鞭子的時候已經穿上了鞋,除了晨鴿沒有人看見晨鴿是什麼時候穿上鞋的?

血狂手中的血刀還是白的,跟雪一樣白,沒沾染上蒼天,晨鴿的一滴血。天越來越亮,對血狂越來越不利。

要是太陽出來,血族的人必須呆在陰暗處。

蒼天,晨鴿不急,瞭解血族的生活習性,瞭解血狂的弱點,只要等,等霧消散,太陽出來,血狂自然會跑。

血狂手臂的皮裂開,臉上的皮也裂開,血狂的臉扭曲,猙獰,血狂全身疼痛,轉刀,飛到蒼天,晨鴿面前。刀劃破空氣斬兩人。

蒼天,晨鴿分開,同時攻血狂。

血狂的身法很快,半炷香的時辰過去,兩人也沒傷到血狂分毫。

這血狂比這些倒下的嘍囉厲害得多。

太陽衝破烏雲射在血狂臉上,血狂的刀掉了,雙手抱著頭,飛進森林。

「總有一天,我會吸光你們的血的。」血狂惡狠狠地聲音迴蕩。

蒼天的手臂刺痛,不知什麼時候中了血狂一刀。

晨鴿撕下一塊衣袖為蒼天包紮。

晨鴿抱著得仔細,蒼天看著包紮的傷口,抬起眼皮看著晨鴿。晨鴿很美,沒笑也好像笑著,光潔的額頭,精緻的五官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想看。晨鴿包紮得那麼認真。晨鴿感覺到了,臉飛起紅雲,狠狠地給包紮蒼天傷口的布打了一個結。

「哎呦。」疼得蒼天忍不住叫。

晨鴿遠遠地跳開,壞笑著看著蒼天。

走了一夜的路,又和血族人打鬥,蒼天受了傷,白天時儘量不趕路。

參加一萬年才有一次的青年至尊戰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能進入至尊界的人的實力都深不可測。

昨夜,能輕易砍下黑辰的頭,不是晨辰的實力低。他要是沒被晨鴿偷襲,和黑辰必有一場惡戰。即使,最後,自己能贏,也會受傷。

兩人進樹林,找到一片平坦的地方睡了。

很快,蒼天進入夢裡,做了噩夢,夢見晨鴿被人殺了,屍體還被分解,被看不見的人煮熟了吃了。

蒼天從夢裡驚醒,頭有些暈,身邊沒有晨鴿。

蒼天很著急,晨鴿去了哪裡?不敢叫,怕引來別人。

蒼天找了大片的樹林,也沒看見晨鴿的影子。晨鴿被抓走了?要在自己身邊抓人,不驚醒自己,這世上還沒有幾人能做到。

晨鴿自己走了?她為什麼要走?自己拖累了她?蒼天很失落,回到原來的地方,看著這塊平坦的地方,久久凝望晨鴿先躺的地方,還有香氣,晨鴿離開沒多久。

蒼天不相信晨鴿會不告而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也許,真如夢預示的晨鴿被抓走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8-31 02:52
第1043章 血屋

晨鴿摸著獅子石雕,進了古怪的建築,裡面黑黑的,比外面冷。轉彎,對面有燈,忽明忽暗,這燈有魔力吸著晨鴿朝前走。晨鴿知道不能朝前走了,還是走。燈熄了,室內黑暗,一點聲音也沒有,晨鴿覺得更冷了,雙手抱著肩膀回去,黑暗中有人,雖然,晨鴿看不見,感覺到了,伸手,摸到柔軟的東西。燈亮了,這人戴著黑面具,眼眸是紅色的。

晨鴿挺胸,鞭子出現在手中,打戴著黑面具的人。戴著黑面具的人抓住晨鴿的鞭子,往前一拉,晨鴿就差點倒在戴著黑面具的人的懷裡,戴著黑面具的人拿下黑面具。

晨鴿後退。

血狂舔了一下鞭子:「正要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正合兄弟們的意。」

「來啊,把她捆起來。」從黑暗處來了五個穿著血紅衣服,兩隻眼睛紅色,臉比雪還白的血族人,這些血族人英俊卻令人恐懼。

「就憑你們?」晨鴿不屑的看著五人。

「晨鴿,不要小瞧了他們,小瞧了他們,你會吃虧的。」血狂微笑著說。

四周的燈亮了,這是條通道。

血狂吹熄手中的燈,坐在石椅,石桌上有兩杯血。血狂用戴著戒指的左手拿起一杯,輕輕搖晃,頭一昂,喝了。

五人迅速逼近,晨鴿的手中又出現一根鞭子打五人,和白天不同,這回,晨鴿打了很多下,也沒有打到五人中的一個。晨鴿懷疑自己的鞭術生疏了,這些年,鞭術練了很多遍,鞭術不可能生疏。只有一種解釋,這五人的實力比白天的那些小嘍囉的實力強得多。

血狂優雅地看著,沒有了白天的憤怒怨恨。

「兄弟們,你們要是誰脫下她的一件衣服,這杯血就是獎賞。」血狂的聲音不尖銳。晨鴿聽著卻覺得很刺耳。

五人更努力攻晨鴿,很快,晨鴿就認為血狂說得話是對的,『晨鴿,不要小瞧了他們,小瞧了他們,你會吃虧的。』晨鴿很後悔來到這兒,現在後悔沒有用。

晨鴿的鞭子捲住一個人的脖子,把這人捲到胸口,一巴掌把這人的臉打歪,鞭子捲得這人不能呼吸,快到地獄和閻王爺喝茶了。

另一個血族人從晨鴿背後偷襲晨鴿,晨鴿知道這血族人從背後偷襲自己,所有的力用在脖子被鞭子捲住的血族人身上,沒精力防備血族人從身後偷襲。

晨鴿想躲,對方攻來的速度很快,來不及。

晨鴿的背挨了血族人一腳,另一個血族人瞅準機會,想脫了晨鴿的衣服,得到血族老大的那杯血的獎賞,抓住晨鴿的衣服沒脫下來。

血狂摸著左手的戒指,戒指上有一滴血,血族人不能離開血,離開了血就像魚離開了水,人離開了氧氣,船離開了水,車離開了公路。

晨鴿抓住一個血族人的頭髮,撞向另一個人的頭,另一個人很配合,兩顆頭相撞發出響亮的聲音,晨鴿聽著很舒坦。

撞頭的兩個血族人摸著腦袋不攻擊晨鴿了,晨鴿不敢戀戰,瞅準機會跑,跑到了門口。

「你們這群飯桶!」血狂氣得咒罵。腳踩著一個血族人的頭跳到晨鴿前面:「他們是飯桶,我不是。」血狂的兩隻手掌合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血刃籠罩著血狂,『殺。血狂厲喝,這些血刃射晨鴿。

晨鴿連忙用七彩護體法護住自己的身體,晨鴿的身體周圍籠罩著七彩光,這些血刃射到七彩光上就失去威力。

『血拳,『血狂一聲厲喝,血拳打穿籠罩著晨鴿的七彩光,打在晨鴿的小腹。

血狂的手中出現一條黑繩子,很快綁住了晨鴿的雙手。五個血族人抬起晨鴿,血狂捆住了晨鴿的腳。把晨鴿綁在牆上。

本來,血狂要馬上殺了晨鴿,這麼漂亮的女人就這樣殺了,可惜了,便宜了晨鴿。

晨鴿的血好喝,晨鴿的血再好喝也不能提升功力,而喝了蒼天的血不一樣,蒼天達到了神皇境,喝了他的血實力應該能成直線往上飆升。能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得知蒼天的血被自己喝光,喝死了蒼天,地下的兄弟們會很高興。

晨鴿沒闖進來時,血狂正在想怎麼捉住晨鴿,蒼天?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就是捉住晨鴿,用晨鴿逼蒼天就範。

這地方是血族人無意發現的,殘破的建築,白天沒有陽光,沒有光正是血族人臨時居住的好地方,發現的當天下午,血族人就在大樹葉下商議,商議一致同意住到這裡,為這個地方取了個名字,『血屋。』

其實這破敗的建築是塊巨大的石頭,有小鎮那麼大,四周是巨大的樹,非常隱蔽,不容易被發現。

血族人之所以來到這至尊界,也是參加一萬年才舉行一次的青年至尊戰。舉行青年至尊戰不是你打我,我殺你,誰打敗所有的人登上至高無上的至尊之位那麼簡單。重要的是得到創世雷樹的創世雷果,炸開創世雷樹,打開通往宇宙的通道。

「你,把蒼天引來。」血狂命令長發血族人。

長發血族人很不願意,垮著臉。

「現在,我是你們的老大,我的命令就是血仇的命令,難道,血仇的命令你不聽?」

「不敢,弟子立即就去。」長發血族人恭敬地說。

血狂滿意地笑了,只要搬出血仇,沒有弟子敢不服從。

長發血族人血冰冰戴著大帽子出去,雖然戴著大帽子,還是有太陽光照在身上,被太陽照的地方很疼。

血冰冰翻過幾座巨大的石頭到蒼天附近,釋放氣息。

血腥氣息飄進蒼天的鼻子,蒼天的眸子陰沉,轉身,看見血冰冰幾個跳躍不見了。

蒼天御劍飛行,到血冰冰先呆的地方。血冰冰到了很遠的地方,蒼天快追到血冰冰。血冰冰又不見了,隱藏了氣息。

蒼天用鼻子都能想到,對方故意引自己到這裡。也許,他們早設好了陷阱等著自己跳。晨鴿在他們手中,不然,他們不敢引自己到這裡。

蒼天喝著水,觀察地形。

「客人來了,主人還不出來接待?這就是你們血族人的待客之道?」蒼天的聲音穿透石壁傳進每個血族人的耳朵。

焉了的晨鴿,好像看見劃破黑暗的陽光。

「血骷,你出去好好招待招待。」血狂獰笑著說。

「是。」血骷躊躇滿志的出去了。

蒼天化為殘影到血屋門口。

「歡迎到血屋。」血骷微笑著說,看著蒼天脖子上的靜脈血管,嚥了嚥口水。

「晨鴿呢?」

「在裡面,我們招待得很好,現在,她的身上有很多傷口,要是你再不來,可能,她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蒼天大步走進去,裡面的燈一瞬間熄滅,兩頭的石門自己關上,『彫蟲小計,』蒼天的拳頭環繞一層紫光,一拳就把石門打穿,兩拳就把石門打碎。

許多血族弟子石化了,這要有多深的實力才能一拳把石頭打穿?血骷的臉垮了,這蒼天的實力也太誇張了吧?

蒼天轉了一個彎,頭頂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帝龍斬開頭頂的石壁,蒼天飛到石壁外,外面除了石頭什麼也沒有。若沒有,剛才聽見的悉悉索索的聲音絕不是幻覺,那是什麼東西發出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蒼天仔細看石頭有沒有機關?左邊的石頭上有手指粗的孔,孔邊有白色纖維,這纖維是繩子上的。剛才,頭頂悉悉索索的聲音是繩子摩擦石頭發出的。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蒼天搖了搖頭,不認為自己大驚小怪,誰無聊的在石頭上鑿孔,只為把繩子放到石頭上摩擦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血狂不笨,硬拚不過自己,只能用別的方法套住自己。不能大意。

血屋,血族弟子蟄伏,準備給蒼天致命一擊。

蒼天跳到血屋,腳踩到尖利的東西,以為踩到了尖利的石頭,很多人從黑暗中撲來,鐵網撲向蒼天。鐵網迅速收縮,套著蒼天滑向晨鴿。

血骷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好好的招待了晨鴿。晨鴿的身上臉上有很多血。

這是間石屋,燈火通明,血狂坐在石椅,圓石桌上有一杯血。

「沒想到吧?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乾杯。」血狂舉起血杯朝著蒼天的方向碰了一下,兩口就喝完杯子裡的血,舔了舔嘴。

「你們是怎麼待客的?這是我的朋友,有你們這麼待客的?還不把他放下來?」血狂好像很生氣,是傻子都能聽出來,血狂很得意。

弟子按著機關,掉在半空的鐵籠子就降在地上,和晨鴿只有半尺的距離。

晨鴿看著蒼天的眼神很複雜。

蒼天沒看晨鴿。

「對不起。」晨鴿說。

弟子手中的鑰匙插在鐵鎖。

「你信不信我拍死你?」血狂說。

弟子連忙不開鎖了,鑰匙放在口袋,恭敬的站在牆壁前。

「你,你,你出去。」指著三名弟子。

三名弟子得到大赦般地出去了。

「你傻啊。」

剛出去。胖弟子罵瘦弟子,剛才就是瘦弟子差點打開關著蒼天的鐵籠的鎖。

「蒼天,你以為你還能逃出去?」血狂囂張地問。

蒼天平靜地看著血狂。

不知為何?看見蒼天的眼神,血狂有些怕,藥沒作用?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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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4章 代價

保險起見,血狂要試蒼天有沒有中毒?神識傳音給血骷,血骷很不情願的進來,血骷看不出蒼天中沒中毒。先,蒼天跳到頭頂的石頭上,那些石頭有毒,無色無味,半炷香時辰後發作,藥性一旦發作,不會要蒼天的命,但能封住蒼天的丹田,不能發力。

想到鐵籠困不住鐵籠,要是蒼天中毒了,封住蒼天的丹田,小小的鐵籠就能困得蒼天服服帖帖的,這計謀還是血骷想出的。

在血狂的眼神示意下,血骷用刀砍蒼天。忽然,蒼天的瞳孔收縮。

血狂的眼睛眨了一下,蒼天已經站在血骷面前,帝龍指著血骷。

血骷愣在那兒,靈魂好像被掏空。血從血骷的額頭冒出,血骷的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血狂反應過來,從石屋消失,到另一間石屋,啟動機關,綁著晨鴿的石屋牆壁有密密麻麻的孔。毒氣從密密麻麻的孔進來。

蒼天解開捆著晨鴿的繩子,背著晨鴿出去,密密麻麻的箭射蒼天,血屋所有的血族人殺蒼天。

本來,蒼天不想大開殺戒,血族人逼得蒼天沒有別的選擇。

背著晨鴿跳出血屋,飛奔很遠,竄入樹林,把晨鴿放在平地:「不要亂跑,很快,我會回來。」蒼天起身走,晨鴿拉住蒼天的衣袖,蒼天看著晨鴿,晨鴿取下脖子上的玉珮,放到蒼天手裡。蒼天摸著光滑的玉珮,奔到血屋門口。

帝龍一揮,血屋頂就像瓦被揭起。陽光照著血屋,裡面的血族人怕陽光,躲在黑暗處。蒼天大步踏進,兩名血族弟子膽怯的望著蒼天。

蒼天的眸子一沉,揮帝龍,兩名弟子的脖子上有兩條血痕,身子癱軟倒在地上,到死,也沒發出聲音。

『轟隆,』厚石門被放下,蒼天把石門打碎,裡面很黑,點燃火把,一個血族人也沒看見。跑了?還是躲了起來,準備偷襲自己?

沿著通道追,兩名血族弟子,見了蒼天,扔刀投降。蒼天沒殺,從兩名弟子身邊經過,剛經過,兩名弟子很快撿起地上的刀砍蒼天。

兩名弟子撿刀時,蒼天雖然沒有看見,感覺到了,沒回頭,帝龍砍斷兩名弟子的頭。

看著蒼天漸漸跑遠的身子,血狂長出一口氣,狼狽地跑出血屋,太陽很大,曬得身上的肉裂開,忍著痛,跑到大葉子遮住陽光的樹下。

一百多名血族弟子見蒼天追來,沒再跑。蒼天只有一人,武功再高,一百多名血族弟子打不過一個蒼天?傳說中的蒼天很厲害,再厲害,今天也要戰鬥,逃,只有一條路,死路。戰鬥,也許,還有生的希望。

一百多名弟子包圍蒼天。

這是塊很大的空地。

蒼天無語,甚至連神色也沒有什麼變化。蒼天的內心沉靜如沒被風吹的湖面。

這些年,無數次廝殺,有時,厭倦,厭倦了卻不能收刀,這亂世,你不殺別人,就會被別人殺,沒有別的選擇。

早已經不像從前,廝殺中會極度興奮,極度痛苦。殺了如何?沒殺又如何?不過是為了活下去。今天,殺了別人,明天,不知誰要殺自己?誰會殺死自己。

「血族陣法。」血冰冰厲喝。

一百多名血族弟子佈置可防可攻的血族陣法,圍著蒼天轉。

蒼天手中的帝龍顫抖,一絲殺氣刺破空氣。

蒼天的眸子陰沉。一百多名血族弟子同時攻來。

蒼天手中的帝龍一轉,刀氣震得血族弟子倒下一片。

身體化為殘影,又倒下許多血族弟子。殘影成蒼天,站在地上,身上有很多血族弟子的血。還是那麼平靜,周圍有許多血族弟子的屍體,這些弟子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他們要殺自己,活在這世界本沒有對錯,只有勝負,勝者生,負者死。

血冰冰捂著肚子看著蒼天,眼神那麼恐懼。蒼天記得,他就是引自己到這裡的人。

血冰冰的肚子被蒼天的帝龍劃破時,血冰冰一點感覺也沒有,一會兒,血冰冰才感覺肚子很疼,一看,肚子上的傷口很大,血源源不斷從肚子裡流出,那一刻,血冰冰的靈魂被抽空,大腦比白紙還白。

血冰冰靠在石壁,緩緩坐下,血冰冰還年輕,二十歲不到。

血冰冰的眼神漸漸失去光澤,帝龍上的血被帝龍吸乾。

屍體中沒有血狂,一直沒有看見血狂。

蒼天找血狂,巨大的石頭裡有很多屋,找了幾炷香時辰也沒找到。

蒼天從血屋出來,陽光刺眼,眯了眯眼找晨鴿。到晨鴿先呆的地方,沒有血鴿。地上有血,晨鴿的血。晨鴿不會不告而別,只有一種可能,晨鴿被人帶走了,晨鴿渾身是傷,普通人都能傷害她,她毫無還手之力。

蒼天想到一個人,血狂。帶走晨鴿的極有可能是血狂,血狂怎麼知道晨鴿在這裡?血族人的嗅覺靈敏,百里外的血腥味都能聞到。

要是晨鴿真的被血狂帶走,晨鴿凶多吉少,發狂的血狂會殺了晨鴿。

蒼天用神識搜索,五里外的地方有東西移動。蒼天御劍飛行,視線擴大,樹林裡奔跑的是血狂。

他要帶晨鴿去哪裡?不管那麼多了,蒼天腳下使力落在血狂前面。

血狂停了,舔了舔嘴唇,兩指掐著晨鴿的脖子:「你要是想讓她活命就乖乖給我滾。」血狂的眼珠子瞪得很大說。

「放了晨鴿。」蒼天沒有表情。在蒼天心裡,血狂已經是死人。只要被自己找到,他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見蒼天沒動,血狂的牙齒變長對準晨鴿的脖子咬去。

蒼天踢飛石子,打在血狂的牙齒,血狂的長牙被打斷,疼得用手捂著嘴巴。

晨鴿趁機狠狠踢血狂的下陰,血狂的臉扭曲得不像人樣。

晨鴿空中踢,穿著白鞋的腳尖踢在血狂的下巴,『嚓咔,』血狂清楚的聽見下巴的骨頭被踢脫臼的聲音。

血狂顧不得牙齒、下陰、下巴的疼痛,現在,最要緊的是逃命。眼珠子四下轉著。蒼天知道血狂要做什麼?

血狂轉身跑,蒼天已經到血狂面前。蒼天不出手,晨鴿出手就夠了,血狂傷晨鴿那麼深,晨鴿對血狂恨之入骨,讓她發洩。

晨鴿抽出鞭子打血狂,晨鴿不是血狂的對手,血狂抓住晨鴿的鞭子,晨鴿嫵媚笑著,轉幾個圈到血狂面前。血狂看得呆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在晨鴿的笑容下不繳械投降的,特別是嫵媚的笑。

蒼天雙手抱臂,淡淡笑著,不得不承認,要是晨鴿對自己這樣笑,自己也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在快觸到血狂的瞬間,晨鴿以最快的速度掏出身上的匕首,插進血狂的大腿。大腿的疼痛讓血狂完全清醒,雙掌打晨鴿,晨鴿已經到血狂身後,對著血狂的頭又是一刀,血狂聽見刀劃破空氣的聲音,低頭躲過晨鴿這致命的一擊。

晨鴿又到血狂前面,嫵媚笑著,甚至對著血狂勾了勾手指,拋了個媚眼,這回,晨鴿笑得再嫵媚,血狂也不上當,被她嫵媚的笑容迷住,會丟掉性命。

晨鴿受了傷,血狂瘋狂攻擊晨鴿,好幾次,晨鴿用眼神向蒼天求助,蒼天裝作沒看見。

蒼天是為了晨鴿好,多幾次生死戰鬥,未來的路上才更有能力保護自己。現在能保護她,不知道能陪她多久?保護她多久?

晨鴿被血狂打得趴在地上,血狂準備拍死晨鴿,剛彎下腰,下陰又疼,在血狂發愣的瞬間,晨鴿的匕首極快的甩向血狂的臉。

匕首準確地插進血狂的眼,血狂捂著臉,不敢把匕首拔出來。搖搖晃晃。

晨鴿拔下插進血狂眼睛的匕首,再插進血狂的肚子,血狂彎下腰,一掌把晨鴿打在樹上。

血狂跪在地上。

晨鴿的內臟翻滾,不過,沒什麼大礙。

血狂奄奄一息。不能讓血狂就這麼死了,這麼死太便宜他了,要折磨得他慢慢死去。

晨鴿搖搖晃晃走到血狂面前:「血狂,你不是很狂?怎麼?現在不狂了?」晨鴿揪住血狂的頭髮把血狂提起來。

血狂什麼話也不說,哀求的看著晨鴿。

「現在,你知道哀求了?打我時,你怎麼不向我哀求?」

「要是我有事,血仇不會饒了你們。」

雖然隔得遠,蒼天還是聽見了。

血仇,好熟悉的名字,在哪聽過,想不起來,也許,還見過。

「我們走。」蒼天感應到有幾股強大的力量朝這邊逼來。

「你死了,誰知道是我殺得你?」晨鴿手起刀落。

血狂眼裡的光漸漸黑暗,這一刻,血狂很渴望光明。

「血仇大人,血屋的所有弟子死了。」渾身是血的弟子半跪在地上報。

「什麼?」血仇捏碎喝血的杯子:「敢殺我的人,我讓他付出十倍的代價!」

「誰?是誰殺的?」

「蒼天。」

血仇披上血紅戰衣隨著渾身是血的弟子出去,很快到血屋。看著倒在地上的兄弟,血仇憤怒地把地打出大坑。

「蒼天,我要殺了,要殺你全家。」血仇憤怒地咆哮。

血仇找血狂的屍體。找了幾遍,沒找到:「血狂呢?」

渾身是血的弟子瑟瑟發抖:「他應該也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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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5章 選擇

「他應該在這裡?你希望他在這裡?你的兄弟們死了,你還有臉活著?」血仇瞪著渾身是血的弟子。

渾身是血的弟子的兩條腿不停顫抖,嚇尿了:「看看你這幅德行,要不是你是血族弟子,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成稀巴?」

「我信,血仇大人的話我信。」渾身是血的血族弟子連忙說。

「你信?『啪啪啪,』」血仇扇得渾身是血的弟子眼冒金星。渾身是血的弟子不怪血仇大人,不敢怪血仇大人。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找?」

渾身是血的弟子找了很多房間,房裡空空的,渾身是血的弟子漸漸無力,靠著石壁緩緩滑倒。血仇冷冷看著渾身是血的弟子。

渾身是血的弟子,哀求的看著血仇,血手伸向血仇,血仇走向渾身是血的弟子,渾身是血的弟子笑了。

血仇走到渾身是血的弟子身邊,停了一下,朝前走去。

渾身是血的弟子的手垂了下來,嚥氣了,眼神那麼絕望。

血仇找了很多房間,沒有找到血狂,血狂的修為不低,蒼天不一定殺得了血狂。

和血狂沒有血緣關係,但是親如兄弟,此刻,血仇的心碎成碎片,要找到血狂的慾望佔據滿了心間。

血仇奔出血屋,站在大石塊頂,放眼四望,所見的只有光禿禿的石塊,還有灰濛蒙的天,這是除了參賽的人外,沒有任何生命的地方。

血仇坐在大石塊,拿出血袋,頭一昂,新鮮的血液就進了肚子。

夕陽穿透灰濛蒙的天,映紅血仇的臉,血仇的修為達到神皇的境界不比蒼天低。

不怕陽光照射,有時修煉還需要陽光輔助。

血仇呆的地方在陽光很充足的峽谷,那裡有幾百名血族人,每一名血族人都能獨擋一面,至少一些修真者還不是對手。

血仇閉著兩隻眼睛,盤坐修煉快突破神皇境界,進入神帝境界。

忽然,血仇的兩隻眼睛睜開,附近有人。血仇一躍而起,奔到有人氣息的地方,果然有人,戴著斗笠,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左臉頰上有一道疤,手中拿著一把刀,一把黑色的刀。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偷窺我修煉?」

「要你命的人。」戴著斗笠的黑衣人說,抬頭望著血仇,血仇從來沒見過這人,這人的眼神像野獸。

「就憑你?」血仇狂笑:「要是你有本事你就來取我的頭,取不了我的頭,你就跟著夕陽一起落下去,從此不能醒來。」

戴著斗笠的黑衣人抽刀,刀是彎刀,彎如月亮。

戴著斗笠的黑衣人沒有任何猶豫。忽地,刀出鞘,黑衣人的眼裡閃過收割死亡的氣息。

黑衣人躍到血仇面前。

血仇雙手合著,身體周圍漂浮著血刃,『殺』血仇厲喝。密密麻麻的血刃殺黑衣人,黑衣人旋轉,化為流光消失。

血仇的眼珠子轉,黑衣人在身後,血仇躍入空中:「你到底是什麼人?」血仇從沒見過此人,此人的修為很高,能感受到此人的氣息,是此人故意釋放的。

「你應該知道這世上有名叫天羅地網的殺手組織,我是組織裡排名最低的殺手無名。」

「有人要收割你的命,組織派我收割你的命,我和你沒有恩怨,只有殺和被殺,我死我亦心甘,你死,那是你的命運,活在這時代,這時代沒有給你我選擇。」

夕陽鑽進烏雲。

無名化為流光到血仇面前,血仇的身上漂著血光,無名的刀不能穿透這血光,要是能穿透這血光,就能收割了血仇的命。

血仇的眼神像沒有盡頭的黑暗之路,嘴角翹起危險的弧度,身子怪異地扭曲,到了無名的左側,無名的餘光看見,身子也怪異地扭曲到血仇頭頂的上空,揚著彎刀狠狠劈下,血仇移身躲過。

「血仇大人。」就在這時,想起血族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來了很多血族人。幾乎是一瞬間就到了兩人身邊,血王拿著長槍刺無名。

四十幾名血族人同時刺無名,從這些血族人的招式就能看出這些血族人不是普通人,他們的修為達到了神君的境界。

本來勢在必得,回去領賞,中間出現了變故,打亂了無名原來的計畫,無名全力和這些血族人交戰。

血仇退出了戰鬥,在石頭上盤坐,心已經很平靜,沒有了失去血狂的憤怒悲傷。

夕陽鑽出烏雲,夕陽總是令人憂傷,血仇望著夕陽,心裡瀰漫著淡淡的憂傷,目光收回看著無名和血族弟子戰鬥,相信殺手殺不了血族弟子,這些弟子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經過殘酷的訓練,自己親自訓練,自己訓練的標準是把他們每個人訓練成殺人的武器。

在這亂世,修為不高,只能被別人殺,想不被別人殺,自己就要有自我保護的能力,這也是為了兄弟們好。自己的訓練沒有白費,兄弟們出色地完成了自己佈置下去的許多任務。

誰要殺自己?敵人多得數不清。

無名的胳膊被劃傷,背被劃傷,頭被踹了三腳,無名跪在地上,血王瞪著無名,揭去無名的斗笠,幾刀就斬斷,抓著無名的頭髮,拖到血仇面前,血仇平靜地看著無名,除了血仇自己,此刻,沒有人知道血仇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無名從血仇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得意,他的城府已經深到快成妖的境界。

「說,誰派你殺我的?」血仇平靜地問,好像沒有威脅的意味,可是無名還是感覺血仇的聲音如刀,刀在刀鞘,刀一旦出鞘必濺血,有人死亡。

無名低著頭不說話。

「你不說?很好,我再問你一遍,要是你還不說,剁掉你的一根手指,要是還不說就再剁掉你的一根手指。」血仇的聲音還是那麼平靜,平靜地好像沒有波瀾的湖水。

「是誰派你殺我的?」

無名還是不說。

血仇對弟子示意,弟子明白,上前一步按住無名的手,手起刀落,乾脆利落。

無名的臉抽搐,可是無名沒喊,眼神也沒有一絲求饒的神色,這令血仇意外,沒想到還是條漢子。不過,血仇對自己的能力充滿了自信,再血性的漢子,到了自己的手中,最後都會哀求自己放過他,把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血仇不急,夕陽又鑽進烏雲,天快黑了:「是誰派你殺我的?」聲音還是平靜。

無名的眉頭緊皺,還是閉著嘴巴。

血仇對弟子示意,弟子沒有任何猶豫按住無名的手,手起刀落,剁掉無名的一根手指。

血仇看著無名,無名的臉上有汗,無名沒喊。

血仇拿著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還不說就不是剁掉你的一根手指這麼輕了,會殺了你,你考慮清楚。」

天快黑了,還沒找到血狂,血仇有些不耐煩,本來早就要找血狂的,卻因為無名的到來,打斷自己的計畫。

「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組織的人會為我報仇的。」無名的眼神那麼清澈。

血仇擦臉的手更用力。冷冷看著無名,忽地,拔出弟子腰間的刀,斬斷無名的脖子,無名的頭從石頭滾了幾下,滾到地上,血源源不斷從無名的脖子流出來。

手帕扔在無名的身上,血仇帶著弟子走了,走到平地,吩咐四十幾名弟子:「給我仔細地找你們的血狂大人。」

四十幾名血族弟子立即分散四方尋找。

血仇走到樹林,聞到很濃地血腥味,循著血腥味來到一個地方,穿著一身血紅戰衣的血仇站在那兒,平地上躺著一個人,地上的血已經幹了,這個人的眼神那麼絕望,已經死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血仇的好兄弟血狂。

血仇蹲下來,用神識感應周圍的動靜,沒有能令人警覺的動靜,血仇不用神識感應了,查看血狂身上的傷口,大腿上有傷,脖子上有傷,揭開衣扣,赤裸的胸膛露出來。血仇後退一步,習慣性的掏手帕,口袋裡沒有手帕,血仇用沒有手帕的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因為血仇看見血狂赤裸的胸膛上,有密密麻麻的傷口。全是用匕首扎出來的,這要有多深的恨才會扎出這麼多密密麻麻的傷口?

血仇脫下血紅戰衣,蓋在血狂身上:「血狂,今生我們是兄弟,如果有來世,來世我們還做兄弟。放心,兄弟,我不會讓你白白死的,我要讓殺你的人付出十倍,二十倍,不,一百倍的代價,我要殺光他們的親人朋友。」

蒼天感覺到幾股強大的力量朝這邊急速奔來,要晨鴿趕快解決了血狂,晨鴿殺了血狂走了一段,還是覺得不解氣,不顧一切地回來,用匕首把血狂的身子捅出密密麻麻的傷口,拿著沾滿血狂的血的匕首和蒼天快速離開。

蒼天隱藏了身上的氣息和晨鴿朝前瘋狂奔跑,蒼天不怕,擔心晨鴿,要是來者不善,來者肯定不善,這是至尊界,誰都可能是敵人,為了利益彼此爭奪廝殺,有一天,也許,晨鴿也會成為自己的對手,至少,現在不是。晨鴿被那些修為很高的人抓住,晨鴿會死。

真不明白晨鴿是怎麼進來的?實力不高,遇到的人中,除了修為更低的弟子外,晨鴿的能力幾乎墊底。
Babcorn 發表於 2019-8-31 02:52
第1046章 追殺

要是為了爭奪至尊之位,晨鴿沒有希望,不過,倒是歷練的好地方,在至尊界歷練過的人比沒在至尊界歷練過的人強很多倍。

直到感受不到強大的力量,兩人才停下,這是一片除了兩人外,沒別人的大平地。

來到這裡兩天,沒吃多少東西,食物要在規定的地方取。

蒼天拿出黃色地圖,手指指著黃色地圖:「這個地方叫大平地,朝北再走二十里就到山堡。山堡裡有食物。」

「還要走二十里?」晨鴿嘟著嘴巴。

『咕咕咕,』蒼天的肚子叫了,蒼天拍著肚子:「要想吃飯就要走到山堡,要是你的身體是鐵打的,你可以不用吃飯,不去山堡。我的肚子餓了,我要去山堡吃飯。」

晨鴿也餓了。

下午,蒼天,晨鴿到山堡,一路上沒遇到實力強的人。

山堡有很多石頭房子,很多人,看著蒼天,晨鴿。很排斥兩人。

「喂,誰讓你進來的?「頭上纏著布的青年問,穿著灰色粗布衣服像土匪。蒼天看著青年,從青年身邊過去。

青年手掌成爪抓蒼天,蒼天沒停,腳步加快,青年沒抓到蒼天。

「哈哈哈……「青年的夥伴哄堂大笑。青年覺得很沒面子,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到蒼天面前,伸手抓蒼天的脖子。

蒼天閃身:「你要是再不知趣,別怪我出手。」蒼天平靜地說。

青年很憤怒,虎拳,拳勁吹鼓蒼天的衣服。蒼天的眸子收縮,伸手,元力傳入手臂,抓住青年的手,朝上一掰,『咔嚓,』青年聽見手腕的骨頭脫臼的聲音。能在對方打拳時抓住對方的手腕,而且還能抓得對方的手腕脫臼,要有多深的功力?

另一桌人的目光陰沉地盯著蒼天,穿著有太極圖的青色長袍,頭上挽著髻,桌上放著劍,這些是修士。

蒼天剛到,就注意到他們,這裡魚龍混雜,暴露身份,會惹禍上身。

「滾!」

蒼天只使出兩成功力。

蒼天的目光掃向他的同伴,知道了,他們要青年找自己的麻煩,是試自己的功力。

蒼天,晨鴿到一間人少的石屋門口,拿出青石,胖胖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讓兩人進去,兩人坐在石椅,晨鴿看著圓石桌上的辣椒嚥了嚥口水。外面的菜香味飄進來,晨鴿的肚子咕咕叫了,一會兒,胖胖的中年男人用黑色盤子端來三個菜兩碗米飯:「飯菜不夠吩咐一聲就行。」胖胖的中年男人說,很憨厚。

晨鴿拿起筷子就要吃,蒼天的筷子壓住晨鴿的筷子,晨鴿不明白,很快,晨鴿明白了。蒼天拿出一根銀針,插在菜裡看有沒有異常?沒有異常才吃。

雖然,胖胖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憨厚,在這至尊界,步步都是殺機,看起來越是憨厚的人,越要防備。

白菜,牛肉,豬肉炒辣椒被兩人吃光,還沒飽。

胖胖的中年男人吩咐她老婆又炒一分,這份吃完終於飽了。

晨鴿的氣色溫潤,來到至尊界好幾天,沒水洗頭洗臉,這裡有水,晨鴿洗了頭洗了臉,晚上還洗了澡。

睡在石床上。

晨鴿睡得很香,奔波多天,終於能睡在床上,雖然這床硬硬的,總比在外面睡好很多,比在外面睡安全得多。聽說,許多弟子睡在外面,半夜被別人殺得一個不剩,知道是誰殺得他們的人都死了。

蒼天沒睡著,修煉到神皇境界已經不需要多少睡眠。

看起來安全的地方往往充滿殺機。

外面有打鬥的聲音,蒼天看了晨鴿一眼出去。

蒼天剛出去,胖胖的中年男人就進來,一塊濕布摀住晨鴿的嘴巴,晨鴿醒了掙扎,卻渾身無力,晨鴿失去意識。

胖胖的中年男人按著牆壁機關,石壁被打開,胖胖的中年男人背著晨鴿進石壁裡面,按動機關石壁門關了。

胖胖的中年男人點燃牆壁的燈,拿著牆壁的燈照著晨鴿的臉,摸著晨鴿光滑的臉,脫去晨鴿的外衣,手臂鎖骨上有傷痕。

忽然,胖胖的中年男人的手停了,慢慢回頭,心跳得厲害,門口站著一個人,手上的光照著這個人,這個人在跳躍的火焰的照耀下扭曲,這個人一動不動。

『哐當,』胖胖的中年男人手中的燈掉在地上熄滅。這個人是蒼天。

「你,你怎麼進來的?」中年男人害怕地問。

「你沒必要知道。」黑暗中看不清蒼天的表情,胖胖的中年男人可以想到蒼天的神色平靜。平靜的表情下往往有洶湧的情緒。

「夏轉年,到了這裡,你還是這麼色。」

「誰是夏轉年?我不是夏轉年,我不認識你,我一直在這至尊界,你怎麼認識我?」胖胖的中年男人努力鎮定地說。

「知道我是怎麼認出你的?你以為你換了張臉皮,我就不認識你了?我認識夏轉年,幾年前,他要把婦女弄到手,婦女不答應,他霸王硬上弓,我捏碎他手腕的骨頭,他的手腕有三角形的疤,這是我修煉的獨門功法。你的手腕上也有三角形的疤,你給我上菜時我看見了。你見到我的第一眼,我看你神色怪異,沒在意。看見你手腕上的疤,我在想你是誰?我肯定認識你,可是看著你的臉我不確定。直到你第二次給我們上菜,你微微弓著身,笑著,很憨厚,你轉身我看見你後面脖子上的痣,夏轉年也有。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只有一種解釋,你貼著假臉皮。

蒼天的每一句話像鋒利的刀割著夏轉年的肉。

夏轉年自知不是蒼天的對手:「蒼天,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夏轉年撕下臉皮,真的是夏轉年。夏轉年跪在地上,抱著蒼天的腿。

「當年,給你的教訓沒令你反悔,過去多年,如今,你依然如此,你活在這世上有什麼意義?」蒼天點燃火燈。

夏轉年的臉在火焰中扭曲。

夏轉年心一橫,拿起床下的刀砍蒼天,蒼天忽然消失。在房間的角落。

忽然到夏轉年面前,手掌抓住夏轉年的臉,吸星大法,吸光夏轉年的內力,夏轉年的身子乾癟,黑髮變白迅速蒼老。

收回手掌,夏轉年倒了,眼睛瞪得很大。

能悄無聲息進來很簡單,在夏轉年進來的時候跟著進來,夏轉年點燃壁燈,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照到,夏轉年一心撲到晨鴿身上,沒注意到蒼天。

外面還在打鬥,修士和黑暗魔界的弟子打,起因好像是因為一名修士不小心踩了黑暗魔界弟子的腳,黑暗魔界的弟子要修士道歉,高傲的修士高昂著頭不道歉。

修真者和魔界弟子本來就水火不容。魔族弟子很生氣抽出刀就要殺了修士,修士當然不干就這樣兩伙人打了起來。

血仇找到血狂的屍體離開,回到峽谷的屋,血仇坐在石椅上說:「殺血狂的是蒼天,現在,蒼天一定在山堡,那裡有食物離這裡最近。我們也去那裡。」血仇說出決定。

血王擔心:「我們去了,他們發現我們是血族,會將我們趕盡殺絕。畢竟比起他們的仇人威脅,他們認為我們的威脅最大,因為我們主要的食物就是人血,他們每個人都會成為我們的食物。」

「無妨。」血仇成竹在胸地說:「我早就想到了這點。」血仇從懷中掏出一瓶液體:「這是我為兄弟們煉製出來的,每名弟子往身上滴一滴,牙齒眼睛就會和普通人一樣,而且不懼怕陽光,只是,不能在陽光下呆太久。」

血王打開瓶子,往手上滴了一滴,立馬就感覺神清氣爽,好像熱極的人跳進了河裡。

血王在大銅鏡前照自己的臉,眸子成黑色,牙齒也和普通人沒區別,只要不說自己是血族人,幾乎沒人能看出自己是血族人,就算說了自己是血族人,也沒幾個人信。

其它弟子也試了,效果很好。

這裡沒有多少人血可以吸,山堡那裡有很多人,去山堡,沒有弟子反對。

又是一夜,殘月淒涼。

蒼天躺下又坐起,屋頂有聲音,經過特殊訓練,視覺,嗅覺,聽覺比普通人靈敏得多。

蒼天拿著帝龍跳動屋頂,其它屋頂有很多人如猴子跳躍,這些是什麼人?

蒼天跟蹤,幾個跳進屋裡,蒼天趴在屋頂看,跳進屋裡的人咬斷睡著的人的脖子,吸乾人血。

有的睡著的人被驚醒和跳進屋的人激烈打鬥。這些是血族人,血族人也來到了這裡,也許,他們知道自己殺了他們的許多兄弟。肯定有沒死的兄弟報信,血仇一定發現了血狂的屍體,他嗅到同類的氣味。不然他不會來這裡。

在這,更要隱藏身份。

白天,許多人聚在一起,不用聽就知道這些人唧唧喳喳的在議論什麼?許多屍體被拖出來,脖子有碗大的口子,血被吸得一滴不剩,血族人幹的。

一間石屋,沒有燈,黑暗,四百多人聚在一起。

血仇坐在首座,安排弟子查蒼天,沒人見過蒼天的樣子,不過,有人說,蒼天已經來了。

至尊界外,蒼天的名聲很響。

至尊界都是參賽的人,從世界的四面八方來,聽說過蒼天,卻很少有人見過蒼天,只知道很年輕,武器是帝龍,刀身紋著灰色的蒼龍。

來山堡時,蒼天把帝龍隱藏了。

蒼天貼著石壁,屋裡血族人的話,每個字都清清楚楚地傳進蒼天的耳朵。
Babcorn 發表於 2019-8-31 02:52
第1047章 找抽

「散了吧。」血仇說。

蒼天跳到屋頂。

血族人查蒼天,跳進屋,看是不是蒼天?雖然,不知道蒼天的樣子,蒼天的武器是帝龍,只要看見帝龍,就知道誰是蒼天?

查蒼天時,有的弟子想喝人血,血仇大人不准喝。想喝血的弟子舔舔嘴,嚥了嚥口水。看著躺在石床上的人的脖子出去,血仇大人的話不敢不聽。不聽血仇大人的話,血仇大人會殺了自己,不要心存一點僥倖。血仇大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要殺必殺,說打殘廢,必打殘廢,說獎勵一百神石,必獎一百神石,不會多獎也不會少獎。

殘月如弓,殘月淒冷。

四百多名血族弟子彙集一處,匯報自己的發現。血族弟子中間,血仇凌厲的眼神掃過眾人:「沒查到,繼續查,晚上查不到,白天查,一天查不到,兩天,兩天查不到,一個月,一個月查不到一年。」

四百多名弟子散了。

蒼天修煉,努力突破神皇境,殘月鑽進烏雲,離突破還很遠。回屋,晨鴿沒睡著,前夜差點被夏轉年強暴,現在,心裡還有陰影。

蒼天躺在石床,很快睡著了。

晨鴿看著蒼天,心裡升起別樣的情愫。

晨鴿做了噩夢,被人追殺,瘋狂奔跑,披頭散髮像個瘋子。身後的人窮追不捨,穿著黑衣,揚著大刀,兩隻眼睛血紅,臉黑黑的,看不清五官。

晨鴿跌在坑裡。

黑衣人一刀劈下。

「啊。」晨鴿捂著胸口起來,臉上有汗,對面的石床空空的。

晨鴿推開石門出去,天已經亮了,天空蔚藍,飄著幾朵白雲。

蒼天盤坐修煉。

幾個人走過來:「血雨,你覺得他的血怎麼樣?」

叫血雨的說:「血荒山,你打頭陣。」

「又是我?」血荒山看著同伴,指著自己的鼻子,同伴笑嘻嘻地看著血荒山。

「好吧,看在你們膽小的份上,我就再打一次頭陣,反正連日來,我打的頭陣也不少。」

血荒山大步朝蒼天走去,抽出腰間的刀,拿出血袋,要是只有自己一個人,不會這樣做。直接撲到這人身上,牙齒咬斷這人的脖子,貪婪地吸乾這人的血。這次不同,有同伴,不能自己一人喝。

用刀劃破這人的脖子,血裝進血袋,和同伴一起喝。血荒山很興奮,能殺人,喝人血。

血荒山到蒼天面前,蹲在蒼天面前:「喂,別修煉了。」

蒼天睜開兩隻眼睛,古井無波。

血荒山臉上的肌肉跳了跳:「你都要死了,還修煉有什麼用?」

蒼天回頭看著身後的幾人。

看起來,這些人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蒼天知道,這幾個人是血族人。

他們知道自己是蒼天?自己隱藏得夠深,帝龍也沒有拿出來。

這人的手中拿著裝血的袋子,也許他們不知道自己是蒼天,他們只是偶遇在這兒修煉的自己。

「我不想殺人,滾。」蒼天平靜地說。

「我好怕,好怕怕喲。」血荒山故意裝得很怕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血荒山,別和他廢話,殺了他。」同伴們嘻嘻哈哈。

血荒山的眼睛眯了眯,舌頭舔著刀,忽然,刀斬蒼天的頭。

蒼天消失,一刀斬空,血荒山的臉變了,血荒山同伴的臉也變了。

蒼天在血荒山身後。

血荒山神色猙獰,以為憑這些彫蟲小計就能躲過自己的刀?對能殺蒼天,血荒山勢在必得,剛才砍蒼天的頭,只使出一成功力。

血荒山再揚刀,沒有砍下去,對面跑來一個人,這個人跑近,血荒山才看清是女的。蒼天也看見,晨鴿跑過來做什麼?

「我終於找到你了。」晨鴿跑到蒼天面前說,神色驚喜。蒼天的眉毛皺了皺,這時候不希望晨鴿來,晨鴿好像沒有看見這些人。

血荒山看著晨鴿:「好美的妞,送上門的貨不要白不要,兄弟們我們的運氣好啊。」血荒山回頭對兄弟們說。

晨鴿這才看著他們,看出來,他們在找蒼天的麻煩。

晨鴿的胸一挺:「你們想幹什麼?」

「你問問他,我們想幹什麼?」血荒山說。

晨鴿看著蒼天。

蒼天淡淡微笑著什麼也沒說。

「你們要是找他的麻煩,先過了我這關。」

蒼天特意交代過,』不要說我的名字。『剛才,晨鴿差點說了出來,想起蒼天交代過的連忙說『他。』

「小妞,這沒你的事,你要真是屁股癢了,爺在床上好好為你撓癢,保證讓你舒舒服服,以後還會想要我撓。」血荒山淫笑著說。

晨鴿的臉紅了,柳眉倒豎,抽出黑鞭,揮鞭,黑鞭如蛇纏繞血荒山的脖子,血荒山輕輕揮刀,刀氣震開晨鴿的黑鞭,兩人打起來,蒼天沒幫忙。

血荒山的刀氣震斷晨鴿的黑鞭,晨鴿扔了黑鞭又抽出一根,漸漸地,晨鴿落在下風。

蒼天站在遠處看著。

血雨的眼神如箭,射得蒼天也看著血雨。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血雨在心裡問自己。『這女人打不過血荒山,他還能那麼悠閒地看著,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他很快會死在血荒山的刀下,看起來,他的功力不怎麼樣。』

血荒山的腳踹在晨鴿的肚子,晨鴿像斷線的風箏落在地上。很快,晨鴿站起,手甩黑鞭,黑鞭纏向血荒山的脖子。

又是這招,血荒山嗤之以鼻,刀斬晨鴿的黑鞭,黑鞭在快要觸到血荒山脖子的時候,忽然轉變方向。

血荒山揮刀,斬空,這時,血荒山才知道被晨鴿耍了,晨鴿使得是虛招,黑鞭真正攻擊的方向是血荒山的大腿,血荒山感覺大腿很疼,像被燙紅的幾根針同時扎進大腿,黑鞭打到血荒山的大腿,立即收回。

血荒山很憤怒,揚刀斬晨鴿的大腿,晨鴿看出血荒山真正攻擊的位置是自己的脖子,晨鴿故意裝著不護著脖子,在血荒山的刀快砍到晨鴿大腿的時候,晨鴿在空中翻滾,到了血荒山身後,血荒山的刀快觸到晨鴿大腿的剎那,嘴角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忽然轉變方向斬晨鴿的脖子。

晨鴿是對的,血荒山猛然回頭,晨鴿沒用黑鞭打血荒山。兩人的距離很近,用黑鞭打血荒山威力不大,而血荒山能迅速出手把自己殺了。

『啪啪啪啪啪,』晨鴿連扇血荒山五巴掌,扇得血荒山分不清東西南北,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在幹什麼?

晨鴿一腳踢向血荒山的下陰,血荒山慣性地防備,晨鴿沒踢到血荒山的下陰,連忙退到很遠,血荒山的腦子清醒,想的不是怎麼樣才能殺了晨鴿,想的是自己的同伴怎麼看自己?剛才自己被晨鴿連扇五巴掌,他們肯定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臉丟盡了。

血荒山揚刀怒劈晨鴿。

晨鴿到血荒山頭頂,黑鞭無情鞭下,血荒山躲開,地被鞭出裂縫。

血荒山飛到空中,晨鴿的黑鞭和血荒山的刀纏在一起,兩人悍然相撞,又很快分開,晨鴿的內臟翻滾,血荒山的反應比晨鴿輕得多。

晨鴿的臉色難看,知道自己不是血荒山的對手。不過,不怕,這正可以鍛鍊自己,晨鴿冷冷看著血荒山,血荒山的嘴角翹起得意地笑,這女人打不過自己,不想殺了這女人,要好好玩玩這女人。血荒山收刀,兩隻手掌合著,血荒山的身體周圍漂浮著密密麻麻的血刃,晨鴿的臉色變了,晨鴿知道血荒山會用這些血刃攻擊自己。

『殺。』血荒山一聲厲喝,密密麻麻的血刃射晨鴿。

晨鴿的身上環繞著防護壁罩,血刃射在防護壁罩上紛紛掉了。

血荒山知道這女人會來這招,早準備好,兩指一夾。兩指間出現一把薄薄的刀片,甩向晨鴿,見到這血刃飛來,晨鴿要躲來不及,血刃在晨鴿的眼裡擴大,晨鴿以為這次自己在劫難逃,不過,下一秒,晨鴿的眼前黑了,當晨鴿的眼裡再有光明,發現血刃並沒有砍中自己,望著地上的蒼天,蒼天還站在那兒,好像從沒動過。

晨鴿知道,剛才眼前的黑影就是蒼天的身影,蒼天剎那間接住血刃又回到原地。

血荒山也看著蒼天,這人的功力到底有多強?不過,這人的功力再強,血荒山也不怕,血荒山是誰?血族人只要聽到這名字就會露出恭敬崇拜的神色,他們心中的血荒山從不懼怕敵人,從不懼怕失敗,即使對手比自己強悍很多,儘管明知會失敗,儘管能清楚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也不怕,還怕這人?這女人的功力不怎麼樣,他的功力也不會強到哪裡去。這樣想,血荒山更有力量攻擊晨鴿。

見到血荒山攻來,晨鴿也全力反攻,兩人又撞在一起分開,蒼天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神色平靜。

『血族大法,』血荒山厲喝,身上環繞血光,這血光不是血刃,翻滾著撲向晨鴿。

蒼天動了,手掌成拳,對著正攻擊晨鴿的血光打去,從蒼天的拳頭上出來的白光,打進翻滾的紅色血光中,紅色血光消失,白光回到蒼天的手中消失。

血荒山臉上的肌肉跳動,這看似平靜的人原來是高手,他隱藏著自己的實力,現在,血荒山覺得自己碰到了硬茬子。
Babcorn 發表於 2019-8-31 02:52
第1048章 珍惜身邊擁有的

『鞭術。』晨鴿的黑鞭纏向血荒山,血荒山躲過,血荒山看見又有黑鞭鞭來,這黑鞭鞭來後,又有黑鞭鞭來,血荒山躲得有些狼狽,屁股被黑鞭打了一下,頭又被黑鞭打了一下,下陰又被黑鞭打了一下。

血荒山的脖子被晨鴿的黑鞭纏住,晨鴿的手使力,把血荒山拉到面前,速度太快,血荒山沒時間出手,晨鴿的拳頭打在血荒山的鼻子,血荒山的鼻子被打歪,流了很多鼻血。

晨鴿又是一拳,打在血荒山的眼睛,當時,血荒山的眼睛就腫得有雞蛋那麼大。

晨鴿收回黑鞭,一腳踏在血荒山的肚子,血荒山像射出去的箭,晨鴿比血荒山更快到血荒山身後,又是一腳,踢在血荒山的腰,血荒山朝前飄去,摔在地上,天空蔚藍,有幾朵白雲,陽光刺眼。旁邊站著血雨,兄弟們愣愣看著自己:「你們還不上?還在看我的笑話?」血荒山的話起了作用,兄弟們立即飛出攻晨鴿,五個人同時攻晨鴿,很快,晨鴿落在下風。

晨鴿不怕,有蒼天在。

五把軟劍同時刺晨鴿,晨鴿的一縷黑髮被軟劍削斷,在空中飄,緩緩落在地上。臉差點被軟劍刺到。

蒼天飛到晨鴿面前,手一伸,帝龍出現在手中。

看見蒼天手中的帝龍,五人的臉色變了,臉上的肌肉不停跳動,雖然,五人的修為都達到天神境界,就算五人聯手也可能不是蒼天的對手。

傳說中的蒼天很厲害,不過,那終究是傳說。

五人對視一眼,同時攻蒼天。

「還不下去?」蒼天對晨鴿說。

和血荒山戰鬥,不是蒼天出手,自己打不過血荒山,和血荒山戰鬥那麼久,又和這修為不低的五人戰鬥很久,精力快耗盡,正需要補充精力。

晨鴿落在地上,剛落在地上,血荒山就站起來。

蒼天和兄弟們戰鬥,分不出身幫這女人,正是報仇的好時機,血荒山揚刀怒劈晨鴿。晨鴿只閃不攻,恢復了精力,血荒山已經攻擊得氣急敗壞,精疲力盡。

晨鴿背著一隻手,另一隻手裡的黑鞭一揮,準確地纏住血荒山的脖子,一拉,血荒山到了晨鴿身前,晨鴿的香味飄進血荒山的鼻子中,血荒山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脖子,正被晨鴿的黑鞭纏著,竟然感覺不到痛。

「死吧。」晨鴿微笑著說,握著黑鞭的手再使力,纏著血荒山的黑鞭立即收縮,血荒山呼吸困難,血荒山的臉成了紅色、青色、紫色,兩隻手抓住纏著脖子的黑鞭,黑鞭就像是脖子的一部分,硬硬的,不管血荒山用多大的力掰都一動不動。

晨鴿的手再使力,提起血荒山,血荒上的兩條腿不停蹬著,眼珠子瞪得很大,血荒山的兩條腿不蹬了,晨鴿的黑鞭收回來,血荒山摔在地上,沒有了氣息。

「荒山兄!」空中和蒼天打鬥的血族兄弟悲憤叫著。

「臭女人,我要殺了你!」血雨叫著就要殺晨鴿,可是,血雨剛轉身,蒼天就到血雨面前。手掌成爪抓血雨,血雨後退,蒼天的手忽然變長,掐住血雨的脖子,把血雨提起來使力,血雨掙紮了幾下,看見天忽然黑了,血雨死了。蒼天把血雨扔在地上。

四個血族人有些怕,蒼天果然如傳說中的那麼可怕,甚至比傳說中的更可怕。怕了,還是和蒼天打。

蒼天的帝龍揮舞,四人的脖子全斷,血柱沖飛頭,頭在空中打著滾掉在地上,身子也掉在地上。

「走。」蒼天說。

「查蒼天的血荒山,血雨他們怎麼還不回來?」血王問。

「弟子不知。」被問的弟子回道。

「血狼你派人去找。」血王命令。

「是,血王。」領了命令的血狼出去,帶著十幾個兄弟找血荒山,血雨他們,在離屋很遠的平底發現血荒山,血雨的屍體。

血狼要弟子立即回去稟報,沒過多久,血王血仇來了,看見地上的屍體,血仇的拳頭握緊:「誰幹的?」冷冷地問。

「我來時只見六人的屍體,沒有一個活的。」

「查,是誰幹的?」血仇冷冷地說。蹲在地上查看屍體的傷痕,血荒山的身上有很多鞭痕,血荒山和拿著鞭子的人鬥過,鞭子纏住血荒山的脖子,窒息而死。

血雨的身上沒鞭痕,脖子上有手指印,血雨是被掐死的,掐死他的人的內力很深。

其它四具屍體的脖子被一刀斬斷,傷口平滑如鏡,對方的刀很快。是誰殺了他們?血仇第一個想到的是蒼天。蒼天沒有鞭子,也許凶手是兩個人。

蒼天總是獨來獨往,誰和蒼天在一起?也許,凶手不是蒼天,另有其人,不過除了蒼天,誰又有能力殺自己親手訓練的弟子?

夜,石屋,血仇獨坐石椅,桌上有血酒,每當愁時,血仇就會喝血酒,醉了能暫時忘記憂愁,儘管醒來更愁。血仇喝完一袋。

「報。」門外的弟子喊。

「進來。」

「白天,有人看見兩人從北面走來,一男一女。」

「帶我去。」

「是。」

血仇跟著弟子到婦女面前,婦女說:「當時我在揉麵,看見一男一女從那個方向走來。」婦女手指著北方,此刻天上沒星星,沒月亮,伸手不見五指,對普通人來說是這樣。對血族人來說不是這樣,夜晚跟白天一樣,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比白天看時還清楚。

「兩人長得什麼樣?」血仇問。

「男的很高,穿著青色長衫,很年輕。女的穿著白鞋,白衣,挺漂亮的,也很年輕。」

血荒山他們就是死在北面的。

「他們手中有武器嗎?」血仇問。

婦女搖頭。

血仇,弟子走了。

血仇的印象中見過這兩人,只是想不起來具體的樣子。

一男一女很年輕。婦女描述的男的樣子很像蒼天,如果他是蒼天,和他在一起的女的是誰?血仇還是不敢肯定婦女說的青年是蒼天,因為蒼天總是獨來獨往,也許,殺血荒山兄弟們的不是他們。

「你派人查查這兩人。」

「是。血仇大人。」

山堡有雜貨店,鐵鋪,神品鋪,裁縫鋪。

一早,蒼天就要晨鴿和自己去買布。

睡得正香的晨鴿被蒼天叫醒,揉著眼,扯了一個長哈欠,很不滿,在蒼天的腰上狠狠捏了一下,才很不情願的穿戴梳妝好。

山堡也有街,街上有很多賣貨物的人。

蒼天走進賣布匹的店,晨鴿疑惑地進去。

「晨鴿,你喜歡什麼顏色的?」蒼天淡淡微笑著問晨鴿。

晨鴿的眼睛睜得很大,眼珠子疑惑地轉了兩圈,嘴巴張得能放下一個雞蛋:「你,要給我買這個?」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

「老闆,我要這個。」蒼天指著黑色的布說。

「我的臉上沒花兒,你還是看你喜歡哪種顏色的布。」

看來蒼天是認真的。

晨鴿翻著布匹,指著淺白色的布:「老闆,我要這個。」

「好好。」下巴有鬍子的老闆把布包了起來,遞給蒼天。

「一共二十神石。」

蒼天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二十神石給了老闆。

從布匹鋪出來,街上的人很多,貨物更多,很快,晨鴿被琳瑯滿目的商品吸引。

晨鴿拉著蒼天的衣袖不走了。

晨鴿很想要地攤上,木頭雕刻的女孩,女孩淺淺笑著,長長的頭髮。

蒼天摸了摸額頭的汗。

「蒼天我要。」晨鴿臉不紅的說。

『唔。』蒼天又摸了一下臉色的汗,這天不熱,怎麼有這麼多汗呢?見蒼天不想買,晨鴿氣鼓鼓的甩開了蒼天的衣袖。

「晨鴿,不要鬧了好不好,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晨鴿嘟著嘴巴,幽怨的看著蒼天。

「只要五十神石就能把這麼漂亮的女孩買回家啦,很划算的啦。」精瘦的老頭老闆諂媚笑著說。

「看,只要五十神石。」晨鴿跺了跺腳說。

晨鴿出生世家,家裡有很多神石,五十神石對晨鴿來說不算什麼?從青州城的家出來時,身上沒帶神石。

對蒼天來說,很多了,雖然,現在有很多神石,這些神石都是用血汗賺的,永遠記得沒神石落魄潦倒遭人白眼的日子,永遠記得為了一塊神石,在閃電雷鳴的夜晚跑二十里只為幫別人把消息傳給另一個人。

永遠記得沒神石的那個夕陽薄薄的下午,自己的肚子餓得咕咕叫,流著口水,站在包子鋪前,胖胖的包子鋪老闆咒罵驅趕自己的情形,永遠記得朋友手上自己手上沒神石治療,被醫師趕了出來,最後朋友死在自己懷裡的,雖然朋友說,『我不怪你,今生我不能陪你很遠,來世我們還做兄弟吧,來世的風雨我為你擋。』蒼天的心如被紮了一刀。看著晨鴿想要的目光。那都過去了,珍惜身邊擁有的吧。

蒼天從儲物戒指拿出五十神石遞給精瘦的老頭,精瘦的老頭小心翼翼接過,眼睛發著貪婪地光,數了一遍又一遍,小心翼翼地放進掉了顏色的布袋裡,繫上布袋口的繩子,放進自己上衣的口袋裡。

晨鴿拿著木雕女孩,歡喜地跟著蒼天。看著晨鴿歡喜的樣子,蒼天的心也有了一點溫暖的光。

街角有家裁縫鋪:「能做出我想要的樣子嗎?」蒼天問。
Babcorn 發表於 2019-8-31 02:53
第1049章 血之花都

「放心。保證讓你滿意。」尖下巴的裁縫說,裁縫六十多歲,手上有很多繭子,這是經常給別人做衣服做出來的。

「原來是做衣服。」晨鴿給裁縫說了自己想要的衣服的樣子。

裁縫拿尺子量了兩人的身高,腰圍,又量了布的長度寬度:「明天早晨就可以來取了。」送蒼天,晨鴿出去時裁縫說。

裁縫雖老了,眼睛還很明亮,那寬寬的額頭飽經了歲月的蹂躪。像陳年老酒越喝越有味道,越看越有味道。

晨鴿好像有些明白,回去的路上對著手中的女孩笑著,有時摸著女孩的鼻子,她那麼專注,那麼投入,她很孤獨,她還沒經歷多少事。

雖然自己還年輕,可是經歷過太多殺戮,鐵血沙場為了求生早已把心練就得冷酷,只能流血不能流淚。在蒼天的眼中晨鴿還是個孩子,好像永遠也長不大。

早晨,蒼天到裁縫鋪,兩件衣服已經做好。蒼天很滿意毫不猶豫地拿出一百神石給裁縫。

「說好的價錢是九十就是九十。」裁縫說什麼也不要多餘的十神石。

「你看,你自己穿的,你該給自己換身好衣服。」蒼天說。

裁縫才沒拒絕地收下多餘的十神石。

換了衣服,蒼天黑如墨。

晨鴿淺白的衣服上有鳥,白色的鳥,像薄薄的雪。

殺了血族人回來的路上,看見石屋門口的婦女一邊揉麵,一邊看著自己和晨鴿兩人,晚上守在婦女附近,果然有血族人來問,婦女如實說了。

正要離開時,血仇來了,這是第一次見血仇,要是血族弟子不喊血仇大人,蒼天不知道他就是血仇大人。

蒼天感應到血仇的殺戮氣息,卻感應不到他的修為到底達到了什麼境界?他是勁敵,比血狂,他的手下強悍很多。

蒼天特意換了衣服,也讓晨鴿換了衣服,要晨鴿把髮型也弄新的形狀,蒼天自己的髮型也改變了,以前總是在頭頂紮成一束,這次,解開白色的發帶,放進儲物戒指中,披散著頭髮,濃濃的黑髮遮住前額眼眉。

石屋:「我們要分開了。」蒼天平靜地說,晨鴿不願意。

「總有一天你回你獨自面對這人世的風雨,我們在一起只會暴露身份,血仇不足畏懼,要是被他發現我就是蒼天,暴露了身份,在暗處的許多高手,會聯手殺了自己,因為在他們的心中,自己是這次青年至尊戰的最大威脅,聯手剷除自己,他們的眼中釘,他們就可以放開手腳爭奪這一萬年才舉辦一次的青年至尊戰的至尊之位。」

晨鴿的眼睛紅紅的。

蒼天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枚玉符,給晨鴿:「要是你有危險,這枚玉符會發出紅色的光,到時候無論有多遠的路,要奔波多少里程,我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身邊。」

蒼天傳給晨鴿一絲信仰之力:「不要小看這一絲信仰之力,你的功力比以前增強了很多。」

晨鴿出拳,拳勁打得空氣扭曲,果然,拳勁比以前強了很多。

蒼天出去。望著蒼天的背,不知為什麼晨鴿怕再也見不到蒼天,雖然他給了自己玉符,他真的能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不管多遠都會第一時間奔到自己的面前,為自己擋風遮雨?男人都喜歡承諾,卻沒有幾個人能做到,晨鴿不相信蒼天會這樣做,他只是安慰自己。

白天,晚上,血族弟子都在搜與婦女說得長得很像的人,抓了很多在石屋審問拷打,不是蒼天,吸乾被抓的人的血。

三天內,已經有幾百人死亡,都是脖子上有碗大的傷口被吸乾血死的,知道是血族人幹的,可是沒有看見一個血族人,血族人混在普通人中。人人驚慌,相互懷疑,晚上睡不安,做噩夢。

血族人呆的屋,有很多袋人血。

再這樣下去,這裡會成為死亡之地。

石床,蒼天用鹿皮擦拭帝龍,手指摸著刀鋒,這把帝龍不知沾染過多少人的血。王侯將相,文人大夫,西方神界,黑暗魔界,血神界許多弟子的。

蒼天的手停,雖然不想出手,有時候被迫要出手,不是別人,就是自己迫自己。

蒼天戴上黑頭套,擦拭過的帝龍放進儲物戒指,出去,關好門。

今夜,有月,殘月。

蒼天飛到血族弟子呆的屋,四百多名血族弟子呆在不同的屋。別人認不出誰是血族弟子,蒼天能認出。

蒼天用帝龍撬開石屋門,進去,裡面很黑,開啟夜視眼,跟白天一樣,直奔石床,手起帝龍落,幾名弟子的頭落地,血從石床流下。

有的弟子驚醒,紛紛拿兵器快速和蒼天交戰在一起。

他們看見蒼天手中握著的帝龍,灰色龍魂吞噬對方的兵器法器法寶,尾巴一掃,石壁就斷了,石屋頂砸下,蒼天和逃出來的血族弟子戰在一起,在夜空中交戰,兵刃相撞發出璀璨光華。

血族弟子被帝龍震傷,蒼天迫向血族弟子,兩指插穿弟子的心臟,血族弟子像枯葉從空中飄落,落在地上濺起灰塵,灰塵飄在弟子身上。

十多名血族弟子圍著蒼天,灰色龍魂朝著十多名血族弟子奔騰而去,每名血族弟子的眼裡都有恐懼濃濃地恐懼,龍魂張開嘴巴吃了血族弟子,帝龍身上濺滿了血,這些血被帝龍吸進體內發出紅色的光。

只有兩名血族弟子了,兩條腿不停顫抖。

蒼龍化為流光,從兩名血族弟子的身邊飄過,停了。兩名血族弟子張開嘴巴,神色驚恐,兩隻眼睛瞪得很大。

血同時從兩名血族弟子的脖子飛濺出來,射得天空如開滿了漫天的梅花。

兩名血族弟子的頭,被從脖子裡衝起的血柱,衝到深空,兩顆頭滾在地上,沾滿灰塵。

蒼天打開另一間血族弟子呆的石屋門。用同樣的方法解決了血族弟子。只有血狼,血王,血仇三個房間的血族弟子沒有解決。

今夜,殺戮多時,要是還找他們。三人聯手,也許這裡就是自己的墳墓。

第二天,蒼天起來。屋外有很多人唧唧喳喳地說著什麼?外面有很多人,蒼天擠了進去。很多人圍著的中間,有很多屍體,大概有三百多具,眼睛血紅,牙齒很長。

很多蒼蠅圍繞著這些屍體來來回回地飛,有的膽大的停在屍體的鼻子上,有的更膽大,停在屍體的鼻孔裡,有的停在屍體的嘴巴裡。它們不怕這些屍體突然活過來,挖挖鼻孔,嘴巴不張開,蒼蠅不是被屍體的手挖死,就是被屍體的嘴巴悶死。

這些是昨夜被蒼天殺死的血族人。血族人死後,他們會成原來的樣子。

「這下好了,這些血族人死了,就不會怕被吸血了。」

「是啊,是啊,這些混蛋活該死,不吸動物的血,專吸人血,這下好了,在地獄吸鬼魂的血吧,那血比活人的血好喝。」

「你說是誰殺了血族人?」瘦青年問。

「應該不止一個人吧?」矮個子說:「你看這些血族人個個都不是吃素的,每個人的修為都達到天神境界,能殺了天神境界的血族弟子的人,修為一定達到了神君境,神王境,神皇境,甚至更高。」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血仇沒來看,在石屋,有些頹然地喝著血酒。血仇的旁邊坐著血狼,血王勸血仇別喝了,喝了會醉,醉了怎麼給這些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曾經,血仇胸懷大志,暗下決心殘酷地訓練自己的兄弟們,殘酷地訓練他們,是為了他們好,在這個亂世,沒有自我保護的能力,只能被別人吃。

血族本來就是特殊的人,不敢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修為不高的弟子,只能夜晚出來吸人血,要是對方比弟子的修為高,對方殺了弟子。兩滴淚水掉進血酒中。

現在,也胸懷大志,只是沒有了實現理想的慾望。也許奮鬥一生,到頭來收穫的不過是把自己的頭放在別人的刀下。

三兄弟抱成一團,三人喝了許多血酒,石桌上光袋子,三人趴在桌上進入夢裡,血仇聽見血族的歌,看見血族偉大的祖靈,血神,『血仇,這條路無論多難,都要勇敢地走下去,明白嗎?我們血族千百萬年來,夾縫中求生,被其它種族的人類聯合追殺,活得雖然很艱難,卻從不屈服。』

,血族繁衍的子孫啊,我告訴你們,要勇敢地活著,不管命運的枷鎖有多緊,那漫天遍野的血之花都,是為你們開的呀,我永遠在血之花都等著你們,只有勇敢的靈魂才有資格進血之花都啊……』血神緩緩消失。

血仇醒來,伸手摸,前面只有冰冷的石壁,再也沒有其它,旁邊躺著血狼,血王好兄弟。

血仇雖然悲傷,但是知道這悲傷總會過去,再深的傷痕都會被時間的手撫摸平,黑暗總會來。

血仇在石屋頂盤坐凝思,風吹著血仇的臉,血仇覺得自己身體流淌的血液是熱的、燙的、洶湧的、沸騰的、不是冷的。

血仇用刀劃破手臂,血流出來,滴在屋頂;『兄弟們,總有一天我們會在美麗的血之花都相逢,只有你們這些英勇的靈魂有資格進美麗的血之花都,你們只是先走一步,等著我完成該完成的事,我會帶著我們血族最烈的血酒找你們,和你們在一起喝醉,永遠不分開。』

蒼天轉身時,感應到強悍的氣息,望向發出強悍氣息的地方,對面,有個人正看著自己,他的眼睛很大,黑長發分著,穿著淡綠色的衣服。強悍的氣息就是從他身上發出的,空氣中有普通人用肉眼看不見的波浪。

此人,蒼天不認識,從沒見過。

蒼天走了。

他來了。

人少的地方:「為什麼跟著我?」蒼天停了,沒回頭。

「你是蒼天。」身後的人說。

「我不是。」蒼天說著走了。

「你怕暴露身份,昨夜你殺那些血族人時,我看見了。」

「你威脅我?」蒼天的身上散發著凜冽的氣息,如果敢威脅自己不管對方是神人魔,殺!

「你殺得了血族弟子,你一個人殺不了血仇。」

蒼天轉身看著青年:「你想幹什麼?」

青年的手指張開,旋轉,手心有了一朵火焰,這朵火焰在慢慢變大。

青年兩手合著,胸前的火焰有青年那麼大,青年發力,火焰撲向蒼天。

蒼天揮帝龍,斬不斷這火焰,這些火焰反而越大,迫近蒼天。

蒼天運出信仰之力,注入帝龍中,灰色龍魂盤旋上空,張開大嘴撲向青年,青年神色不變,在龍魂快撲到青年時,青年還是在原地,運用信仰之力,信仰之力灌注雙臂,悍然打向灰色龍魂。

灰色龍魂和青年的信仰之力撞在一起,灰色龍魂巨大的魂力震破青年的淺綠色衣服。

蒼天和火焰戰鬥不休。

青年能一邊抵擋灰色龍魂的攻擊,一邊用精神力攻擊蒼天,這世上恐怕除了土行說得四師弟火孤獨外,沒有幾人能做到。

蒼天化為殘影,火焰追逐殘影。

蒼天一掌劈下,火焰被分散,掌力消失,火焰又聚在一起。

灰色龍魂和青年僵持不下。

蒼天召喚陰陽命盤,天地一半黑暗,從陰陽命盤散發著絕世之力,青年的臉抽搐。

絕世力收割火焰,火焰只有小指甲殼那麼大了,在地上燃著不熄。

絕世之力咆哮著撲向青年,青年的身子被吹斜。要是普通人早被吹到幾里外了。

山堡的人紛紛看向天地一半黑一半白的地方,那裡有兩個人在交戰。

山堡這邊不是一半白一半黑。

許多人要跑過去,剛跑出一段,就被絕世之力震到了天上,從山上摔到地上。差點見閻王爺了。

青年腳下的土地裂開。

蒼天一拳轟向青年,青年收回和灰色龍魂對峙的雙掌,躲避蒼天的蒼拳。

蒼天的速度太快,雖然躲開了蒼拳的重力,還是沒躲開蒼拳的餘波,青年的身子倒飛出去,嘴角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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