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長得太凶了怎麼辦 作者:天明又一村 (已完結)

 
q781009 2019-9-1 19:32:47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9 56560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36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天黑了(5/5懶得登陸萬賞加更)

    “砰!”青木司的重拳毫不留情的砸在了片桐智司的臉上,片桐智司驚愕的表情還未來得及消退,整個人便踉蹌的退後了兩步,撞在了牆上。

    青木司並沒有追擊,而是表情平靜的看著他:“來。”

    好重的拳頭!片桐智司咬緊了牙,深吸了口氣,一聲暴喝:“找死!”

    慢!

    青木司只是偏了偏頭,這一記拳頭便擦著耳朵打了過去,青木司甚至有時間跟他廢話幾句:“開久的老大,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青木司的眼神中滿是快意:你們不是想打架嗎?

    你們不是喜歡打架嗎?

    猛地抬起腿,一記膝撞重重砸在了片桐智司的肚子上,他只感覺腹內一陣絞痛,站立都有點站立不穩。

    青木司還是沒有追擊,就像一隻戲虐著老鼠的貓,偏了偏頭,看著相良猛:“喂,你不要來幫你老大一下嘛?”

    相良猛陰狠的瞪著青木司,身後的手下,給他悄悄地遞來了一根棒球棍。

    “不准動手!”片桐智司半跪在地上,捂著肚子踉蹌起身,惡狠狠地盯一眼相良猛,扭頭看向青木司,滿臉怒氣:“老子可是片桐智司!”

    片桐智司憤然沖上前去,青木司俯身衝拳,又砸在了他的肚子上,片桐智司只覺得這傢伙的拳頭比別人的棒球棍還要硬上幾分,悶哼一聲,強忍著不時,一拳砸向青木司。

    周圍的不良少年面面相窺,卻礙於命令,不敢動手。

    青木司只是往後撤了一步,躲過一拳,猛地衝前,抓住他的胳膊,腰間發力,竟然將片桐智司整個人甩飛了起來,毫不留情的過肩摔讓片桐智司重重砸在地上,發出砰的悶響,整個人趴在地上,竟然一時間美了東進。

    “搜!”耳後忽然傳來一陣風聲,青木司本能的偏了偏頭,緊接著,後頸一陣劇痛,眼前驟然恍惚了起來。

    相良猛提著手裡的棒球棍,看著青木司踉蹌幾步還沒倒地,面目猙獰的又上前一步,對著迷迷糊糊剛剛轉身過來的青木司,猛地再次揮舞起了手裡的棒球棍。

    這一次,還是朝著青木司的額頭揮舞而來。

    青木司只覺得眼前重影陣陣,看什麼都不大清晰,勉強的憑藉著本能往後撤了一步,這一棍便砸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發出一聲砰的悶響。

    這一棍子徹底打翻了青木司的平衡,他踉蹌著半跪倒地,晃了晃頭,腦袋裡一片亂麻,什麼都想不起來,幾乎暈厥。

    相良猛陰笑著舉起了棒球棍,正想再補一刀,卻被勉強爬起身來的片桐智司一把抓住:“相良!你在幹什麼!”

    相良猛看著抓自己的衣角,才勉強爬起身來的片桐智司,表情有些複雜。

    但柔弱的情緒只是一閃而逝,下一刻,相良猛突如其來一記狠踢,將正欲抓著自己站起身來的片桐智司狠狠踹倒在地,面目猙獰:“我在幹什麼?”

    他揮動手裡的棒球棍,重重的砸在了片桐智司的手臂上,片桐智司慘叫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骨折聲響徹在所有人的耳邊。

    “我早就受夠你了!”相良猛狂笑著,舉起了手裡的棒球棍,又重重的砸在了片桐智司的身上,打的他悶哼一聲,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抽搐一下。

    “像你這樣的人,還想要帶領開久稱霸上城區?”相良猛丟了棒球棍,一腳踹在片桐智司身上:“別開玩笑了!”

    “開久啊!是強者才能當上老大的!”相良猛看著狼狽的片桐智司,搖了搖頭,嘖嘖出聲,扭頭看向周圍的開久學生:“就這樣的人,能當我們的老大嗎?”

    “啊?!”相良猛怒吼出聲。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智司哥說話啊!”一個開久的不良少年憤怒的站了出來:“別給我蹬鼻子上臉,要不然別怪我現在扁死你!”

    相良猛卻只是笑笑,扭過頭去:“喂,你們搞清楚狀況了嗎?”

    “這個叫做青木司的傢伙,之前可是將我們的人偷襲打進了醫院啊。”相良猛挑起眉頭,冷笑著:“可片桐智司呢?”

    “單挑?”

    “這個禿子打我們的人的時候,想著單挑了嗎!”

    相良猛的話音落下,勉強撐著牆壁才能直起身在的青木司抬起頭來,頭上鮮血淋漓:“別開玩笑了我什麼時候對你們開久的人動過手?”

    “哈?”相良猛扭過頭來,臉上的笑容不變,卻陰陽怪氣:“沒有動過手?”

    “嘛算了。”相良猛扭了扭脖子,嘆了口氣,扭頭看向周圍表情複雜的開久學生:“喂把他宰了。”

    幾個不良少年獰笑著朝青木司走了過去。

    片桐智司卻扶著膝蓋站起身來,猛地一拳將一個不良少年打趴在地,怒吼道:“都他嗎給老子住手!”

    “老子我是在和他單挑啊!”

    片桐智司一隻胳膊軟踏踏的搭在身邊,只有一隻手舉在身前,光是站著,都在搖晃。

    相良猛搖了搖頭,嗤笑著:“怎麼?”

    “你還以為,你是老大嗎?”

    相良猛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周圍的不良少年,放聲嘶吼:“跟著我,我會帶領你們,走上上城區的巔峰!”

    “片桐智司這種人剛才的表現如何,你們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吧?”相良猛笑容陰狠:“跟著他,你們還能有出路嗎?”

    周圍的不良少年沉默不語。

    相良猛指了指扶著牆還在努力清醒著的青木司,語氣冰寒:“這傢伙,可是老子打倒的啊。舞陽已經結束了,接下來,跟著我打贏軟葉高中,我們就是上城區最強的!”

    “別開玩笑了!”片桐智司含恨一拳砸向相良猛,相良猛卻偏身躲過,根本不用出手,已經到了山窮水盡地步的片桐智司便趴在了地上。

    “嘖真狼狽。”相良猛嘲諷的搖了搖頭,看向青木司:“宰了他。”

    說完,十數名不良少年大叫著朝青木司衝了過來。

    “司!!”

    巷口,忽然傳來一聲稍顯稚嫩的尖叫。

    所有人不由動作一滯。

    青木司扭頭看去,巷口,透過晦澀的月光與重重人影,穹瘦小的身子正站在原地,輕輕搖晃。

    穹?

    穹看著青木司滿臉是血的站在巷子裡,身前,儘是滿臉凶惡的不良少年,其中不少人手裡還提著棒球棍之類的武器,登時心臟一陣絞痛:“司司!”

    她的聲音剛剛出口,便覺得呼吸一陣困難,渾身力氣瞬間被抽空的一乾二淨,雙腿一軟,趴在了地上,捂著心口身體微微抽搐了起來。

    “怎麼回事?”不良少年們一陣騷亂,表情有些驚慌。

    相良猛看著穹忽然倒地,好像犯了什麼病,心裡也有點發慌:心臟病?羊癲瘋?這玩意是會死人的吧?

    慌亂的舉起手來,相良猛大喊一聲:“走。”

    說完,不良少年四散逃跑,根本不敢留在原地他們可不想攤上什麼人命。

    青木司只覺得一瞬間天崩地裂,連滾帶爬的朝著穹跑了過去,撲通一聲跪倒在穹的身邊,看著她費力的睜大眼睛,努力的張大嘴巴卻喘不過氣的模樣,腦袋一片空白。

    “穹穹穹!”青木司無助的呼喚著穹的名字,她卻只是捂著心臟,看著青木司,雙眼滿是水霧。

    趴在遠處的片桐智司急忙費力的從懷裡掏出了手機,撥打了醫院的急救電話:“喂?我在”

    青木司將腦海中的所有用的到的急救知識都用了出來,語帶哭腔:“堅持住啊穹”

    至陽***關等穴位被青木司緊緊扣住,看著穹愈來愈氣若游絲的模樣,青木司眼前一片恍惚。懷裡的人兒輕柔的身體就像一團輕飄飄的雲朵,好似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

    這一瞬間,青木司只覺得。

    天黑了——

    PS:明天青木司就會開始爆發,你們也就別討論啥看的憋屈了,我寫的不也憋屈,但憋屈了才會有爆發不是麼。青木司就是個老實人,性格本就善良,需要一場蛻變。m.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36
第二百二十章 怒極(七里八項的萬賞加更)

    醫院白得晃眼的走廊裡,青木司無力的靠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天花板,腦袋還是有些發懵。

    格外空蕩蕩的醫院走廊中,寂靜的可怕。

    懊悔,憤怒,絕望,種種情緒宛若張牙舞爪的魔鬼,漸漸蠶食著青木司本就逐漸消失的理智。

    片桐智司沉默的站在一旁,胳膊上打著石膏繃帶,不知該說什麼好。

    青木司忽然憤憤的砸了一拳牆壁,深深地埋下了頭。

    如果我再想多一點,將相良猛等人帶到遠一點的地方再打架

    如果我再狠厲一點,沒有那麼多顧慮,直接對他們下了狠手

    如果我再自私一點,不去考慮所謂朋友的未來,帶著人提前出擊

    如果我在夢境訓練室裡努力的再多一點,或者哪怕只是早上再多睡一會,讓自己的精神和身體能夠休息的更充沛一點,也許相良猛的偷襲自己就可以躲避開來

    如果

    青木司只覺得眼睛發澀,若非身邊還有人在,怕早就要落下眼淚來。

    昔日和穹發生的一幕幕場景不斷在腦中閃現,自責與憤怒不斷在心裡交織,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青木司覺得自己就像個被絕望與怒火撐滿的氣球,隨時都可能會爆炸。

    “對,我還有棒棒糖。”青木司手忙腳亂的溝通起了系統,手中忽然出現了一根棒棒糖,甚至沒有看清棒棒糖的模樣,就將它放進了嘴裡,三兩下將糖果咬碎,吞進了肚子裡。

    【幸運棒棒糖已生效,持續時間:23:59:59。】

    會有用嗎?

    一定會有用的,對吧,這可是系統口中的高級道具,一定沒錯的。

    青木司不斷地暗示著自己,扭頭看去,急救室的燈仍舊亮著,裡面聽不到一點響動。

    片桐智司看著青木司那張幾乎崩潰的臉,忍不住出口安慰:“一定沒關係的,你”

    “閉嘴!”青木司抬起頭,滿是血絲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恐怖的氣勢讓片桐智司沉默的閉上了嘴,不敢再出聲多說一句雖然從某方面來說,他也是受害者,但這件事終究和他脫不了關係。

    走廊盡頭響起了有些匆忙的腳步聲,松山岩健碩如小山一般的身軀快步走來,看著低頭不語,臉上還滿是鮮血的青木司,臉上仍帶著幾絲怒氣,張了張嘴,最後化為了一聲嘆息。

    “別擔心,做手術的醫生是八千代最有名的醫生之一,主攻心臟手術,一定沒問題的。”

    青木司默默地點點頭。

    看著此時青木司頹然的模樣,松山岩怎麼都說不出責怪的話來,明明來之前他還滿肚子怨氣,埋怨青木司為什麼不聽他的話,但現在看到青木司的樣子,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只得拍拍青木司的肩膀,坐到了他的身邊,打量了一遍站在不遠處,用石膏纏繞著胳膊的片桐智司,沒有說話。

    “嘩啦啦。”通往手術室的通道里響起了輪子的響聲,青木司急忙起身湊到門口,從急救室門的玻璃窗戶裡看到了穹靜靜地躺在了病床上,護士正推著她從急救室走了出來。

    急救室的門剛被推開,青木司就連忙問道:“怎麼樣?醫生呢?”

    護士很理解青木司此時的心情,平靜地勸道:“暫時脫離了危險,請你不要激動,現在病人還需要到監護室裡繼續看看情況,需要最少二十四個小時。等我們確定她脫離了危險,再轉到護理病房裡。”

    青木司連連點頭:“好,好。”

    三四個護士推著病床從急救室裡將穹推到了不遠處的重症監護室裡,重重的關上了門。

    青木司想要跟去,卻被護士攔住:“抱歉,重症監護室裡家屬是不能隨便進去的。”

    “好”青木司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口,看著穹躺在病床上,插著呼吸機,本就白皙的小臉一片慘白,一頭銀發垂在身後,像是童話中將要永久沉睡的公主。

    她赤裸的小腳上還沾染著泥土,青木司這時才發現,她竟然鞋子都未穿,便跑出了家門。

    “穹”青木司的呼喚聲被重症監護室的大門隔絕,穹漸漸消失在了眼前。

    青木司頹然的坐回了座椅。

    松山岩又嘆息一聲:“別擔心,這裡的ICU也是頂級的,等她脫離了危險期,我會幫她約好最好的護理病房,醫生也會幫你約,肯定會好起來的。”

    “肯定會好起來的”青木司只是喃喃的重複著他的話。

    走廊裡,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再次響起,春日野正雄與春日野杏表情陰沉的從走廊那頭走來,還未走到身前,春日野正雄便激動的質問出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都是我的錯”青木司臉上滿是自責。

    春日野正雄大步流星的走到青木司身前,一臉暴怒的舉起了手,最後,卻又緩緩放下:“到底為什麼是你的錯!”

    青木司將穹暈倒的原因簡單的敘述了一遍,春日野正雄終於忍不住罵出了聲:“你這樣對得起我嗎?啊?對得起我對你的信任嗎?”

    “對不起。”青木司垂著的頭更低了兩分。

    春日野杏面無表情的拉了一把春日野正雄:“別這樣。”

    “情況怎麼樣了。”春日野杏看著青木司,眼神有些冰冷。

    青木司將護士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松山岩急忙補充道:“不用擔心,我已經找了八千代最好的醫生來做這個手術,明天我還請了東京的醫生坐飛機來幫忙再檢查一遍,肯定沒問題的。”

    春日野正雄面露感激之色:“謝謝您,您是”

    “我是他的教練。”松山岩指了指青木司,勸慰道:“您也別怪他,他也不是故意這樣的。”

    “我知道,我就是”春日野正雄苦笑著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捂著臉,盡力掩蓋著自己的淚水:“我就是有點慌了。”

    “對不起。”青木司重複著抱歉的話。

    春日野杏看著這一幕,嘆了口氣,走上前去,給青木司擦了擦臉上乾涸的血跡,發現血跡已經凝結的很是徹底,擦也擦不掉了,只得摸了摸他的臉柔聲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們在這裡看著。”

    青木司輕輕搖了搖頭,無神的雙眼看著她,語氣悲傷:“抱歉,都是我的錯。”

    “沒事,會好起來的。”春日野杏露出了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能從手術室裡出來,進到ICU,就說明沒什麼大事了,你不用擔心。”

    “的確,沒必要的家屬就可以回去休息了。”醫生姍姍來遲的從急救室中走了出來,面露疲憊之色,看著青木司幾人平靜道:“你們就是春日野穹的家屬吧。”

    “是的,醫生,我是她父親。”春日野正雄急忙起身,上前幾步,表情緊張。

    醫生淡淡道:“她應該不是第一次進手術室了,想必你們對她的情況也大致瞭解,我就簡單講一講。”

    “病人的病因是急性心絞痛引發了呼吸困難,進而引發了休克。好在你們在救護車到來前的急救手段比較及時,成功爭取到了時間,所以手術效果也很理想。”

    “但病人的主要問題還是在於心臟衰竭嚴重,從而導致的一系列身體併發症。”

    醫生摘下了臉上的口罩,看著春日野正雄叮囑道:“以我的經驗來看,度過眼前這個坎肯定是沒問題的,最多兩三天就會醒過來,關鍵在於以後”

    醫生遲疑地開口道:“以現在這種情況下去,她可能再有一到兩年,身體就會完全崩潰。想要進行心臟更換手術的話,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就是找到了配型的心臟,手術失敗的可能性也會在百分之八十,甚至更高。”

    “我知道我知道”春日野正雄痛苦的點了點頭。

    醫生嘆了口氣:“珍惜現在吧。”

    說完,醫生對著松山岩點了點頭,轉身進了重症監護室。

    青木司也終於鬆了口氣,穹只要現在不出事就好,那就還有機會,挽救一切。

    “好了,你先回去吧。”春日野杏坐在了椅子上,有些疲憊的眨了眨眼:“這裡有我和你叔叔看著,你回去睡一覺吧看你的樣子,是多久沒休息了?”

    青木司搖了搖頭,正要拒絕,松山岩卻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怒道:“你在這能幹什麼,別任性了,回去休息。”

    “我”青木司想要說什麼,春日野正雄卻也冷冷開口:“就讓我們兩個在這陪著穹吧,你回家好好冷靜一下。看看你的臉上,真是”

    青木司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

    也對,現在的春日野正雄,肯定很是煩自己吧。

    換做自己,也是一樣。

    青木司沉默著,扶著牆腳步有些踉蹌的站直了身體,聲音沙啞:“那我先回家去了,明天再過來。”

    “隨便你。”春日野正雄依舊沒有好氣。

    春日野杏只是默默點頭:“回去吧,明天你叔叔氣消了,會跟你道歉的。”

    “不用了這都是我的錯。”青木司苦澀的笑著,扭頭朝著醫院外走去。

    松山岩留在了原地,安慰著春日野正雄夫婦。

    片桐智司則趕緊跟上了青木司。

    兩人一言不發的走出醫院,片桐智司還能活動的一隻手從兜裡摸了摸,摸出了一袋皺皺巴巴的煙盒,遞給了青木司。

    青木司接過煙盒,點燃一根菸,眼神逐漸變得冰冷,扭頭看向片桐智司,語氣森寒:“你知道相良猛家住在哪嗎。”

    “你打算幹什麼?”片桐智司被青木司噬人一般的眼神弄得心裡一慌,急忙勸道:“首先呢,我也不知道他家的地址。其次,醫生都說了,你妹妹肯定不會出什麼事的,你別因為現在的情緒,一時衝動,做了錯事。”

    “錯事?”青木司啞然一笑,諷刺的看著片桐智司:“不良少年要做的事情,還分對錯嗎?”

    “勸你一句,別擋路。”青木司咧開嘴角,這怒極反笑的表情讓他看起來有些神經質:“這回,搞不好,會死人的。”

    “誒,你”片桐智司還想說兩句什麼,下一刻,就被青木司飽含殺氣的眼神所震懾,腳步遲鈍地停在了原地,竟然不敢再上前。

    青木司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看到青木司臉上仍帶著鮮血,表情無比可怕的模樣,慌忙想要找個理由拒載,卻看青木司盯著他語氣充滿煞氣:“走。”

    出租車司機肢體僵硬的踩下了油門,都忘記了問青木司要去哪裡。

    青木司先回了家。

    被反鎖的大門可能是穹出門時太過著急,甚至都未曾好好關上,只是輕輕一拉,便打了開來。

    空蕩蕩的家裡,客廳還亮著燈光。不久前,青木司還曾和穹在此處歡聲笑語,促心長談,但此時,只剩下了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沉默的走進衛生間,青木司打開了水龍頭,看著鏡子裡自己臉上滿是血跡的模樣,雙手用力的接過冰水擦拭著,整個腦袋都擦了一遍。

    腦袋上,撫摸到的傷口仍自讓人有些眩暈,身體上的疲憊也變得更加強烈,但青木司卻宛若不覺,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臉頰,直到冰冷的水順著衣領滑進去,冰的打了個哆嗦,才停下了手。

    看著鏡子裡,眼神變得愈來愈可怕的自己,青木司喃喃自語著:“開久”

    無數的心緒交錯,最終,匯聚為了滔天的怒火與數不盡的恨意,讓青木司的眼神漸漸變得讓人毛骨悚然了起來。

    走出洗手間,青木司關掉客廳的燈光,看了一眼手機,上面的時間才剛過一點。

    現在,那些開久的不良少年應該還有沒回家的吧?

    那麼,他們會在哪呢?

    青木司走上樓去,走進了穹的房間,看著房間裡仍自亮著的電腦屏幕,盯著早就變成了黑白色的遊戲畫面愣了一會,才將穹的電腦關掉。

    將穹有些亂糟糟的房間收拾了一遍,收拾到枕頭時,青木司看到了被穹偷偷貼到床頭的大頭貼。

    上面,自己的笑容變得無比刺眼。

    深深地吸了口氣,青木司站起身來,將房間的燈光關掉,回到自己房間找到鑰匙,換了一身乾淨的黑色衛衣,戴好帽子口罩,將衛衣的兜帽拉起,整張臉頓時被遮掩的嚴嚴實實。

    推開房門,將家門關好,青木司攔下了一輛過路的出租車,在司機有些畏畏縮縮的眼神裡,淡淡開口:“去開久不良少年最常去的酒吧,夜店,遊戲廳這樣的地方。”

    “那個”司機看著青木司遮掩著臉這幅通緝犯標準裝扮的模樣,心裡有些打鼓。

    青木司眼神冰冷的瞪著他:“你知道去哪的,對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這好像一旦回答不知道就會必死無疑的語氣,讓出租車司機老老實實的踩下了油門。

    穿過稀疏的路燈,很快,一片燈紅酒綠的熱鬧街道出現在了眼前。

    無數男男女女穿梭在街道中,各色霓虹燈下紙醉金迷的氛圍讓青木司即是熟悉,又是陌生。

    “您,您可以去裡面的夜店酒吧找找看,八千代市就是這裡人最多了。”司機有些不安的吞了口唾沫。

    青木司隨便從錢夾裡摸出幾張紙幣,往前一丟:“不用找了。”

    語畢,粗暴的打開車門下車,重重關上,青木司雙手插袋,兜帽下的眼神宛若尋找著獵物的野獸般可怖,打量著眼前的人潮,口中低聲的唸著,聲音沙啞的像是砂紙在摩擦。

    “開久的人會在哪呢?”

    低吟聲,被他緩慢的腳步逐漸拋在身後,從街道的第一家酒吧開始,青木司慢步走進了輝煌的大門——

    PS:看到這怎麼也心情好點了吧,沒睡覺趕出來一章。m.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36
第二百二十一章 今晚的月色,真美(三合一保底)

    “我跟你說,今天舞陽的老大青木司可是遜爆了。”一個穿著開久校服的不良少年端著酒瓶子,坐在酒吧的吧檯前高聲的笑著,眉飛色舞的同身邊的夥伴吹噓著:“開頭還以為多厲害個人呢,結果就這樣”

    他拿著酒瓶子做出了揮舞球棍的樣式,嘖嘖道:“乓!的一聲,就趴在了地上。”

    “要不是她妹妹忽然來了,還暈倒在地,一副要死了的樣,我跟你說明天就沒有他這號人了。”

    開久少年的話語讓同伴有些遺憾的嘆氣道:“早知道我也跟著去了”

    “你該慶幸你沒去。”一個聲音忽然插入了他們的對話。

    開久少年一臉不屑的回頭:“你他嗎誰”

    話沒說完,一隻碩大的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他根本沒來得及反應發生了什麼,就鼻子噴血,軟綿綿的栽倒在了地上。

    周圍頓時一陣騷亂。

    青木司順手掏起桌上的酒瓶子,看著另一個開久少年揮舞過來的拳頭,不躲不避,任由他砸在自己臉上,揮舞著酒瓶子砸在了他的腦門上,身形一動不動:“喂。”

    抓起正要滑落癱倒在地的開久少年的衣領,青木司眼神冰冷的看著他恍惚的視線,語氣森寒:“相良猛在哪。”

    “什,什麼?”開久少年耳邊嗡嗡響著,什麼也聽不大清楚。

    “老子問你,相良猛在哪!”青木司一把將他拽到臉前,怒吼著。

    開久少年一臉畏懼:“我,我不知道。”

    “砰!”青木司一拳砸在他臉上,將他砸翻在地昏迷不醒,低聲罵道:“廢物。”

    轉身混入酒吧的人群,青木司宛若一隻游魚,從門口湧入的安保還沒能到達事發地點,他便已經溜出了大門,轉身,又走進了旁邊的另一家夜店。

    夜店裡,激光燈不斷地照射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催動著男男女女忘情地跳動著,青木司扭了扭脖子,緩緩穿梭在人群中,找尋著自己的目標。

    “五個?”

    青木司眯起了眼,大步向前,二樓卡座裡,五個開久的少年正推杯換盞喝得好不熱鬧。

    “乾杯!”一個開久少年哈哈大笑著,舉起了酒杯:“今天開始,就是我們開久稱霸上城區的紀念日了,來來來,都喝,誰也不准划水!”

    “當然了!喝!”少年們嬉笑著舉起了酒杯。

    一隻手背上帶著點點破皮和血絲的手忽然插入了他們碰杯的中心,大手抓握著杯子,猛地從一個不良少年手裡抓走一杯啤酒。

    “你他嗎要幹什麼!”不良少年們登時怒火滿面的將酒杯往地下一砸,站起身來。

    青木司拉下口罩,將杯中啤酒傾瀉倒下,一半被吞到了肚子裡,一半落在了衣服上。

    “嗝”青木司擦了擦嘴,戴上了口罩,把玩著酒杯:“知道相良猛在哪嗎?”

    “你算什麼東”

    “啪!”

    開口謾罵的不良少年話還沒說完,青木司手裡的酒杯便砸在了他的臉上,幾滴酒水與玻璃渣炸裂在空中,在激光燈的照射下,就像綻開了一朵炫麗的煙花。

    “找死!”另一個開久不良少年踩著卡座的沙發便朝著青木司飛踢而來,青木司只是偏了偏頭,空中一記拳頭,便將他凌空砸翻在地,落在茶几上,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悶響。

    俯身,一記重拳擦著青木司的兜帽劃了過去,青木司只是補回一拳,便將那少年打的捂著肚子踉蹌著跪下,胃裡的酒水嘩啦啦吐了一地。

    青木司往身側箭步挪動,躲過了他嘔吐的同時還躲開了一瓶飛射而來的啤酒瓶,左手在空中準確的一抓,被人全力投擲而出的啤酒瓶竟然被青木司就這麼抓停了下來。

    “啪!”青木司將酒瓶原路奉還丟了回去,砸的那人滿臉開花,忽的側起一記重腳,將臉前的不良少年橫踹飛出,還帶倒了最後一個不良少年在卡座裡亂哄哄的趴做了一團。

    看著趴在地上還在嘔吐的不良少年,青木司厭惡的扭開了視線,隨便抓著身前不良少年的頭髮將他提了起來:“你們有誰知道相良猛在哪。”

    “他,他應該回家了。”不良少年鮮血模糊的臉上,還有玻璃碴子紮在肉裡。

    青木司好心的替他將渣子拔了出來,平靜道:“他家在哪。”

    “不知道。”少年說話間,青木司看到了一樓有安保順著樓梯衝了上來,煩躁的嘖了一聲,鬆開了他的頭髮,看了看周圍,趴到二樓的欄杆上看了看樓下,正要跳下,卻忽然轉頭對不良少年冷冷道:“未成年人禁止喝酒。”

    語畢,青木司將桌上一瓶還未開封的啤酒瓶握在手裡,想了想,又將桌上剩下的最後一瓶還沒開封的啤酒握在手上,狠狠砸在了方才還在嘔吐的不良少年的腦門上,他登時趴在自己的嘔吐物上昏了過去,身體微微抽搐。

    “但喝多了就趴著,吐得人噁心。”青木司將手裡的殘渣丟了出去,看著還有幾步就衝到臉前的夜店安保,煩躁的扭過頭來,奮力一躍,便站在了圍欄上。

    看著腳下三四米高的距離,青木司看著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仍還在肆意舞動的男男女女,準確的將啤酒瓶丟在了人群的空擋。

    酒瓶爆裂的動靜驚嚇的他們紛紛退開了幾步,留出了一片空地,青木司便趁此機會一躍而下,身後的安保幾乎伸手就能抓到青木司衣領,卻最終還是抓了個空。

    青木司準確的踩在乾淨的空地上,向前一個翻滾起身,晦氣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瞅了一眼樓上的安保,便從人群裡往外溜去。

    夜店門口還有兩個安保在嚴陣以待,看著青木司從舞池裡出來,提著橡膠棍便沖上前來。

    青木司只是飛起一腳,踹飛一個膀大腰圓的安保,彎腰翻滾躲避另一人攻擊的同時撿起了地上掉落的橡膠棍,起身的瞬間抽在了安保的腿彎上,將他打跪在地。

    而後,便頭也不回的加速衝出了夜店。

    這一連串的動作說來複雜,實際上飛踢翻滾撿棍的動作一氣呵成,兩個安保只覺得眼前一花,身上一疼,下一刻,青木司便從門口消失了。

    “這他媽的是什麼人!?”兩個訓練有素的安保面面相覷,看著同事在夜店裡狂奔而來,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青木司緊了緊兜帽,把玩了一下橡膠棍,插在後褲腰,在門口左右打量了一番,卻發覺上一個酒吧裡的安保正在街上四處遊走,顯然是在找他的蹤跡。

    “嘖。”青木司冷冷的嘖了一聲,但卻聽到了身後的動靜,思索片刻,往旁邊的巷子裡一鑽,看了看身旁複雜的建築構造,踩著垃圾箱抓著水管往上一爬,旁邊夜店的二樓給予了青木司攀爬的便利,抓著窗沿翻身而上,輕鬆地爬到了樓頂。

    看了看夜店天台上緊閉的房門,青木司鬆了口氣,坐在天台邊上,拉下口罩,點了支菸,看著腳下忙忙碌碌四處奔波的安保,深深地吐出口煙氣。

    青木司雖然憤怒到幾乎瘋狂,卻並非沒有理智。他和清醒地知道,去夜店裡揍兩個不良少年和去店裡砸場子完全是兩碼事。

    這種程度,剛剛好,對店家沒有太大傷害,他們不至於發動能量去找自己。而那些不良少年,就更不重要了,他們要是去報警,估計以後就再也混不下去了。

    青木司可不想因為揍幾個雜魚,就被扣進局子裡或者再上一次新聞。

    “呼”煙霧緩緩飄散在眼前,青木司的目光在街道上游弋著,忽的眼神一凝,視線牢牢地紮在了這條街道的最遠端。

    只看最遠端,二十幾個提著棒球棍,木條,鐵棍的開久少年正一臉惱火的衝進了街道,四下打量著,為首的一人還拿著電話不知和誰聊著什麼。

    是來找我的?

    青木司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嘴中再次吐出一口煙霧:“這群傢伙集合的倒是出乎意料的快”

    “不過也好。”青木司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將菸頭隨手一丟,看著旁邊建築物的樓頂,站在狹窄的天台台階上退了幾步,猛地加速往前一躍,便跳到了新的建築物上。

    如法炮製,青木司或是攀爬或是跳躍,繞過了腳下還在搜尋著自己的夜店安保,到達了稍遠一些的建築上,在拐角巷子爬了下來。

    看了看黑乎乎的手,青木司隨意的插進了褲兜裡,走出了巷子,那群開就的不良少年已經朝著他剛才的位置搜了過去。

    “喂!”青木司在他們身後忽然一聲怒喝:“開久的雜種。”

    開久的人有人聞聲回頭,看到遮擋著面容的青木司,激動地高喊一聲:“這小子在這。”

    沒有相良猛嗎

    青木司有些失望,但卻還是轉身跑了起來。

    開久的不良們果不其然的跟在了身後,青木司七扭八拐,成功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巷,抬頭看了看,竟然覺得十分眼熟這好像正是納豆它們生活的那片巷子。

    還曾在巷子深處遇到過一個人渣呢。

    青木司想到這,從腰後掏出橡膠棍,往裡頭再深入的走了幾步。

    這地方好啊,上次那人渣叫破嗓子都沒人來,現在時間更晚了青木司冷冷的勾起嘴角。

    身後的開久少年們還在大喊大叫的朝著青木司追著,青木司感覺走的已經足夠深入時,才忽然轉身停了下來。

    沒等多久,那群開久不良便出現在了眼前。

    “臭小子怎麼不跑了?啊?”為首的開久少年氣喘吁吁的停下了腳步,獰笑著揮舞著手裡的棒球棍,扭了扭脖子。

    青木司抬了抬頭上的帽子,目光平靜的看著他:“相良猛在哪。”

    “哈?”為首的少年髮型不算奇特,但表情卻十分凶惡:“相良在哪關老子什麼事?”

    嘖,只能明天去學校裡找他了麼,還是說保險一點,抓他落單的時候?

    但青木司的腦海中人影不斷閃現,當時圍繞著自己的數十不良少年的面容逐漸變得清晰。

    但我一個都不想放過啊。

    看著人群中,幾位頗為面熟的傢伙,青木司冷冷的勾起了嘴角。

    “老大,和他墨跡什麼,上啊!”一個不良少年舉著手裡的鋼管憤然出聲。

    為首的不良少年卻腳步有些遲鈍,他雖然看不清青木司的面容,卻在晦暗的月光下,看到了青木司那雙平靜地看不到任何波瀾的眸子。

    他到底是有什麼依仗,面對二十多個手持武器的不良少年,還能如此淡定?手裡的那根橡膠棍?別開玩笑了!

    不良少年怒喝一聲:“打!”

    而後,率先朝青木司高舉著球棍衝來。

    青木司看著愈來愈近的不良少年們,只是雙腿微微分開,俯下身來,陰暗的小巷可見度並不算高,但敵人的每一個動作卻在青木司的眼神中無比清晰。

    飛天,御劍流!

    青木司動了。

    耳邊的微風在青木司雙腿蹬地的一瞬間驟然發出赫赫風響,腦袋上的兜帽被風鼓吹著幾乎要向後翻去,青木司手裡黑色的橡膠棍在昏暗的巷子裡幾乎看不清痕跡,下一刻,舉著棒球棍的不良少年便發出了一聲慘叫。

    除了青木司,甚至沒人知道這一棍打在了哪裡,是何時命中的,那些不良少年只是驚愕的發覺,方才還有兩步遠的青木司眨眼間便到了身前,下一刻,領頭的不良右腿便傳來了令人頭皮發麻的嘎嘣脆響,整個人哀嚎著趴倒了地上。

    前,後,左後方,右側。

    青木司的眸子微不可查的晃動著,周圍情況便盡收眼底,他忽的蹲下了身子,整個人的右腿在地上橫掃一圈,無可匹敵的巨力瞬間打翻了周圍一圈不良少年的下盤,一片人仰馬翻之下,青木司已然翻身而起,手持橡膠棍一個箭步向前。

    “砰!”令人咂舌的悶響聲,是青木司手裡的橡膠棍打在一個不良腰側的悶響,那少年登時臉色漲的青紫,踉蹌著趴在了地上,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啪!”橡膠棍擋住了一根鋼管,橡膠棍明顯的凹陷讓青木司微微皺眉,附身用橡膠管自左往右橫掃一圈,兩個不良少年便被直接掃翻。

    青木司右腳在地上一抹一挑,一根棒球棍便被他挑在了空中,橡膠棍隨手丟掉,青木司拿著棒球棍舞了個劍花,看著身旁畏畏縮縮,向後推搡著退去的不良少年們,偏了偏頭。

    “怕什麼呢。”

    青木司說話的語氣很是輕鬆,但心中的怒火,卻越發高漲。

    我,就是被這樣一群人,逼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青木司口罩下的嘴角勾起的有幾分苦澀,目光卻更加陰冷了。

    看著地上還有幾個要掙紮著爬起身來的不良少年,青木司猛地一腳踹出,將他們像掛畫似的踹到牆壁上,扭頭看向身邊的不良少年,猛地怒吼:“開久就只有你們這種程度嗎?啊!?”

    “別開玩笑了!”被激怒的不良少年們強忍著恐懼,再次衝鋒向前。

    對,就這樣就好。

    青木司手裡的棒球棍被他當成了長刀,左擋右撩,人群中一陣人仰馬翻,青木司就如同一顆巨石砸進了人群,落在哪,哪裡便慘叫哀嚎不斷,人影四散飛出。

    一分鐘?還是兩分鐘?

    等青木司喘著粗氣,停下了手時,身邊的開久不良少年,便哀嚎著趴在了地上,地面散落了一地武器。

    青木司隨手丟掉棒球棍,深呼吸一口,微涼的夜風帶著一股子濕氣,讓他有些疲乏的大腦清醒了幾分:“相良猛,在哪。”

    “不,不知道啊!我們和他不是一個路人啊!開久也不是全都在一起混的啊”一個不良少年被青木司懾人的目光注視著,有些結巴的說出了原因。

    青木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跨過幾個趴在地上慘叫的不良,走到了一個靠在牆上,滿臉是血大口喘息的不良身前。

    “我記得你,你是和相良混的吧。”青木司盯著他,目光冰冷。

    不良張開嘴,一口牙齒已然丟了數顆,說話間,發出了赫赫的漏氣聲:“相良晚上回家了他從來不告訴別人他家在哪的,你可以,可以明天去學校找他。”

    青木司點點頭,拍了拍他的頭:“告訴相良,以後要小心。我會去找他的,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後天,也許是一個月後。”

    “等我找到他,我會讓他知道,痛苦這兩個字真正的含義。”青木司點了點不良少年的腦門,忽的往左偏身,一根棒球棍便擦著他的身體打在了面前的不良少年身上。

    青木司凶狠的一記下勾拳在轉身的同時擊出,試圖偷襲的不良少年便嘴裡發出了咳赫的小聲悲鳴,緩緩跪坐在地。

    青木司揪著他的頭髮,讓他跪在地上看著自己,盯著他有些渙散的眼神語氣平靜:“我很討厭有人偷襲,特別是用棒球棍的。”

    “砰!”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那人的臉上,巨大的力量和堅硬的指骨瞬間砸爆了他的眉腳,青木司卻恍然不覺,揪著他的頭髮再次將他的位置擺正,對著他恍惚失神鮮血淋漓的臉再次舉起了拳頭。

    “夠了!”熟悉而又冰冷的聲音忽然傳到耳邊,青木司扭頭去看,狠厲的目光逐漸變得驚愕起來。

    只看巷子拐角處,紫發少女手提木劍,目光平靜的看著青木司,身上舞陽高中的校服長裙被夜風微微吹起,隱約可見腳腕上的白皙。

    冴子學姐?

    青木司不自覺的鬆開了手,被他抓著頭髮的不良少年便緩緩趴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毒島冴子沉默的看著眼前那熟悉的身影與陌生的眼神,嘆了口氣,對著青木司擺了擺頭,示意出去再說。

    青木司隨手抓過牆角的一個不良少年,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慢步向毒島冴子的方向走去。

    過了拐角,毒島冴子高挑的身形正靠在牆邊,雙手抱胸,目光柔和的打量著青木司此時的模樣。

    “怎麼回事?”毒島冴子小聲的問詢了一聲。

    青木司沉默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毒島冴子的眼神複雜,抿了抿嘴唇,對著青木司點了點頭:“跟著我來吧。”

    青木司什麼也沒問,跟在了她的身後。

    兩人在複雜的巷子裡穿梭著,也不知道繞了幾個彎,等到出來時,已經到了一座偏僻的河岸邊。

    這還是青木司頭一回知道家邊上還有一條小河。

    毒島冴子對著青木司語氣溫和的輕聲道:“去洗洗吧,這裡很安全。”

    青木司翻下兜帽,走到河邊,將帽子和口罩取下放到一邊,用冰涼的河水擦了擦臉頰,洗淨雙手上乾涸的血跡,才隨便找了一片空地,有些疲倦的坐了下來。

    毒島冴子靜靜的來到他身邊,腰挎著木刀,站在他身側一起盯著月光下閃爍著鱗光的小河發呆。

    許久,青木司輕輕開口,聲音卻出乎意料的無比沙啞:“學姐怎麼在這。”

    毒島冴子將夜風吹拂的有些凌亂的紫發別到耳後,露出了精緻的瓜子臉,聲音清冷:“你怎麼在這。”

    兩人一時無言。

    最後還是毒島冴子嘆了口氣,坐到了青木司身邊,抱著膝蓋,偏頭看著青木司臉上傷痕未消的臉,輕輕開口:“很難過嗎?”

    “”青木司說不出謊,也不想在毒島冴子面前表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

    看著青木司微微垂下的視線,不經意間流露的柔弱一面,毒島冴子忍不住伸出了手來,輕輕的攬過了青木司的腦袋。

    青木司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鼻尖便充滿了毒島冴子特有的香味,臉側一片溫熱柔軟。

    毒島冴子讓青木司躺在自己的腿上,溫柔的低聲道:“不想說就算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司君現在看起來,可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堅強善良的男人呢。”

    她的笑容恬靜祥和,讓青木司躁動不安的內心漸漸的變得平靜了下來。

    “我”青木司沒有反抗,靜靜地枕著她的腿,看著眼前被夜風掀起波瀾的小河,終於忍不住,輕輕開口:“學姐在學姐眼裡,我是個怎樣的人呢。”

    毒島冴子做出了一副苦惱的表情,想了很久,才悠然開口道:“是一個讓人仰慕的,強大的男人。”

    “雖然頂著一副不良少年的臉,但司的內心卻很溫柔。”毒島冴子微笑著盯著青木司的側臉,那張平日成熟冷靜的臉上,此時滿是讓人心碎的不安。

    “雖然有很多人不理解自己,卻還是能堅定自己內心的想法,有自己明確的目標,並且能夠為之不斷努力的男人。”毒島冴子輕輕的訴說著自己對青木司的看法。

    她的長發被夜風吹拂,落在青木司的臉上,她又細心的及時撥開,放到腦後,輕輕把手搭在青木司的臉側:“還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學校老大。”

    她言語間有些調笑的意味:“雖然這些天學校裡很多不良少年都在傳一些你的壞話,但就我看來,司君做的事情並沒有錯。”

    “他們當然擁有選擇他們人生的權力,但司能理智的判斷情況,不被熱血推動,去做一些讓他們可能會日後悔恨的事,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大多人做事,也只是考慮著自己而已。”

    “就連我也只是這樣程度的人而已。”毒島冴子笑的有些苦澀,眼神卻有些仰慕。

    青木司勉強勾起嘴角,自嘲的笑著:“可我總是在不該熱血的時候熱血,該冷靜的時候衝動。”

    “如果今天我能再冷靜一點,或者之前的日子裡再衝動一點,也就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幅模樣了。”青木司的話語有些心酸。

    毒島冴子卻給出了出乎意料的答覆:“司只是太累了。”

    “啊?”青木司有些啞然的微微偏頭,側眼看去,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毒島冴子豐滿的上圍和溫柔的眼眸。

    “司君一定很想,成為一個沒有缺點的人吧。”毒島冴子語氣平和:“司君想要成為一個負責的學校老大,想要成為一個負責的兄長,想要成為一個沒有缺點的男人,想要成為一個強大的男人。”

    “卻沒有想過,也許有的人天生就沒有那份天賦。”毒島冴子抬起頭,看向星夜,語氣有些感嘆:“司如果沒有這麼多負擔,專心去做一件事,應該都可以做得很好。”

    “但,司還是太貪心了。”毒島冴子低下頭,對著青木司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雖然比起別人耀眼很多,但我們,也不過只是個人罷了。會和其他人一樣感到疲憊,會和其他人一樣感到心酸。”

    “司總想成為一個完美的人,又怎麼可能做得到呢。”毒島冴子手指點了點青木司的眼袋,笑道:“看看司的黑眼圈,司有多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青木司陷入了沉默。

    “要知道,不好好休息的話,人就會變得急躁,失去判斷力。”毒島冴子冷靜的分析著:“對自己的控制力也會下降,長久下來,對記憶力反應力的影響也會很大。”

    “司在做出錯誤決定的時候,是不是都是因為自己太累了?”

    是因為自己太累了嗎?

    青木司苦笑著閉上了眼,疲憊感宛若潮水般湧來,渾身漸漸變得無力,而後,他又努力睜開了眼。

    可是不努力的話,真的可以嗎?

    毒島冴子彷彿知道了青木司在想什麼一般,只是輕輕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就今天一天也好,司好好地休息一下吧,哪怕只是睡兩三個小時也好,明天打起精神來,我相信不管有什麼困難,司都可以解決的。”

    “畢竟司可是,讓我欣賞的男人啊。”毒島冴子微笑的模樣,深深地印在了青木司的眼中,

    青木司緩緩的閉上了眼,往她的懷裡蹭了蹭,腦中漸漸變得一片空白,口中喃喃低語:“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毒島冴子勾起嘴角,抬頭看著明月:“嗯。”——

    ps:今天心情實在是有點糟糕,加更我盡力,但估計按時很難出來了,可能在早上中午再看情況吧。原本大綱裡的劇情也不敢寫了,腦袋一片亂麻,我緩緩吧。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36
第二百二十二章 準備(上)

    睜眼時,眼前的陽光有些刺眼。

    青木司茫然的眨了眨眼,腦後依舊溫熱的觸覺和鼻尖獨特的香氣讓他迅速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他慌亂的抬起頭來,卻忽然感覺奇特的溫潤觸感在額頭一觸即分。

    毒島冴子愕然的抬起頭,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唇,看著青木司腦門上還有一點口水的印記,臉頰登時紅了起來,語氣有些埋怨:“司可真是嚇了我一跳。”

    青木司急忙坐起身來,看著毒島冴子臉上羞澀之餘難掩的疲憊神色,有些愧疚和難為情的開口道:“學姐怎麼不叫我起來。”

    剛才是碰到了冴子學姐的嘴唇嗎

    毒島冴子抿了抿嘴唇,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活動一下早已麻木的雙腿,表情有些無奈卻不見責怪:“看司那麼累的樣子,覺得還是讓司好好休息一下更重要。”

    “可是”看看天色,青木司知道這一下自己起碼睡了四五個小時,這麼重的人枕在學姐的腿上,天氣還這麼涼,學姐還穿著裙子,一晚上得多難熬啊。

    毒島冴子卻只是拍了拍腿,便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便燦爛的笑了起來:“沒什麼,看到司現在精神的樣子,我就覺得只是辛苦幾個小時還是值得的。”

    “別忘了,我和一般的女孩子可是不一樣的哦。”毒島冴子拿著木刀晃了晃,微笑著:“起碼身體是沒有司想的那麼累的。”

    “謝謝。”青木司用力點了點頭,終於露出了笑容:“真的謝謝,冴子學姐。”

    “嗯。”毒島冴子偏偏頭,一頭紫發在陽光下有些耀眼,迷人的丹鳳眼眯了起來,風情萬種:“那作為報答,司要好好振作起來哦。”

    “嗯。”青木司深深地吸了口氣,表情再次變得堅定了起來:“我會好好地打起精神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

    “呼”毒島冴子疲憊的呼了口氣,對著青木司眨了眨眼:“那我就回家休息了,有需要的話,儘管給我打電話就好。嘛,別的不好說,如果只是像今天這樣安慰一下司,我覺得我還是能做到的。”

    “嗯。”青木司認真的點了點頭,看著她姣好的面容,微微一笑:“能認識學姐,真是太好了。”

    “這種像告白一樣的語氣是要做什麼啊”毒島冴子臉上更紅了一分,像個小女孩似的調皮一笑:“嘛,不過司能這麼想,我也很高興就是了。”

    青木司靜靜地看著她的臉,直到她有些害羞的偏過頭去,才輕輕開口:“學姐也是一樣,也許很多事情我做不大好,甚至糟糕透了。”

    說到這,青木司苦澀的聳聳肩,但卻並沒有之前的低落,而是立刻振奮了起來,笑道:“但如果學姐需要一個肩膀的話。”

    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勾起嘴角:“應該還是靠得住的。”

    “嗯。”毒島冴子點點頭,雙手握著木刀,就像攥著手帕的小姑娘似的,和往日的英姿颯爽略有不同,帶有一些小女人的可愛:“那等我需要的時候,司可不要推脫哦。”

    “一定。”青木司和她對視著,相視莞爾一笑。

    “好了好了,司一定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吧。”毒島冴子表情平靜了下來,認真道:“我相信現在的司一定能把事情處理的很好,就不多說什麼了,但司一定要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像之前那樣貪心的話,悲劇還會再次發生也說不定哦。”毒島冴子笑笑,對著青木司揮了揮手:“希望很快就能在劍道部看到你,沒有你陪我,練劍還真的有點無聊。”

    “好,學姐路上慢走,今天就不要去上課了,好好在家休息吧。”青木司對著毒島冴子揮了揮手,她踏著晨曦飄然遠去,消失在視野之前,還頓下腳步又朝著青木司露出了一個鼓勵的笑容,才徹底離開在這偏僻的河岸邊。

    扭過頭來,青木司看著與夜晚不同,顯得格外清澈的小河,將腳下的小石子踢了出去,看它在水裡掀起波紋消失不見,才乾淨利落的轉身就走。

    掏出手機,時間不過剛好八點,青木司沉思片刻,撥打出了照橋心美的電話。

    “喂?”照橋心美電話裡的聲音有些意外。

    “是我,青木司。”青木司步伐穩健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從褲兜裡摸出一根菸塞到嘴邊點燃,眼神深邃。

    照橋心美的聲音有些焦急:“司君沒事吧?我聽別人說,昨天晚上”

    “沒關係,不用擔心。”青木司沉穩的話語讓照橋心美擔憂的心稍稍放寬,但她還是忍不住關心道:“沒事就好,如果有什麼事的話,我也可以幫忙的。”

    “嗯,我知道,謝謝。”青木司微微勾起嘴角,平靜道:“你知道前田虎的行蹤嗎?”

    “誒他今天上午沒來學校呢。”照橋心美好像是現在才察覺到班級裡並沒有前田虎的身影。

    “據我猜測,他很可能會去自己聯合一些人,去找開久的麻煩。”青木司吐出一口煙霧:“所以我想拜託你,替我瞭解一下他的行蹤,包括他去找了誰,何時去找開久,去哪裡找開久的人這些信息。”

    “我認識的人裡,大概就只有心美同學的人脈可以做到這一點了,請務必幫我這一下。”青木司說完,就聽電話裡的照橋心美有些欣喜雀躍的嗯了一聲。

    “我知道了,司君稍等,我一定能幫到你。”照橋心美說到這,便急忙補充道:“我現在就去發信息,一會會把得到的情報都發短信給你的。”

    “謝謝。”青木司將菸頭碾滅在垃圾桶上。

    “那我就先掛電話了,司君注意查看我的短信。”照橋心美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開始動用起了自己的後援會。

    青木司從便利店裡隨便拿了個面包和礦泉水,在店門口將面包狼吞虎嚥的吞進肚子裡,一口氣將礦泉水喝光,將塑料袋和瓶子也都丟進垃圾箱,才又掏出手機來。

    果不其然,照橋心美的短信已經到了。

    “我的朋友說,他們應該是下午兩三點會去開久的校園裡找人報仇,大概除了前田虎他們以外,還有軟葉高還有紅高的學生。”

    青木司沉吟片刻,再次按下了短信:“我們學校高二高三的人也會去嗎?”

    “聽說不會去”照橋心美的短信暫時一頓,很快,另一條短信也發了過來。

    “因為學校裡對於司君的風評現在不大好,很多人都覺得你不配當舞陽的老大,很多不良少年現在也都不怎麼服氣。”照橋心美的短信看完後,青木司眼神不見波瀾。

    手指簡單的敲出了幾句答謝的話,青木司沉吟片刻,一邊往家裡走,一邊在手機通訊錄裡找起了松山岩的名字。

    然而,還沒來得及撥出去,青木司就看到了家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豪車。

    透過駕駛座的玻璃窗,沉著臉的松山岩正坐在裡面,目光冰冷的看著青木司,對他揮了揮手。

    青木司拉開副駕駛門,坐了進去,松山岩沒說話,先是從懷裡掏出了煙盒,抽出一根遞給青木司。

    青木司沒有拒絕,但還是先從兜裡拿出了打火機,給松山岩先點上,他同樣沒有拒絕。

    兩個男人打開車窗,叼著煙沉默的吞雲吐霧了一會,松山岩率先開口:“昨天晚上去哪了。”

    青木司沒有隱瞞,把自己做的事都和松山岩說了一遍。

    “舒服了?”松山岩瞥了一眼青木司,隱隱察覺到了他心態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

    青木司搖了搖頭,平靜道:“還沒有。”

    “你打算怎麼做。”松山岩吐出一口煙氣,眼神有些疲倦。

    青木司沉默了一會,抬起頭,看著松山岩:“我需要岩哥幫我。”

    “說說看。”松山岩叼著菸頭,眯起了眼。

    青木司將自己的計畫全盤托出,松山岩聽完,微微點頭:“還行。”

    “這件事情結束後,我就先從學校裡出來吧。”青木司疲憊的靠在座椅上,看向窗外:“一方面照顧穹,一方面先幫岩哥你把拳賽打完。”

    “這不重要。”松山岩嘆了口氣,看著青木司,語氣有些複雜:“說句實話,最開始,我只是把你當做阿龍的替代品罷了。”

    “希望你能代替我去教訓阿龍,給他打醒了,這就是我最開始的想法。”松山岩看著窗外,眼神迷離。

    “我知道。”青木司淡淡的回答。

    “但是到了後來,我覺得,似乎就不是這樣了。”松山岩吞吐了口煙氣,表情有些悵然:“你應該也能看得出來。”

    “嗯。”青木司盯著天空飛過的烏鴉,看它鳴叫著飛遠,輕聲道:“如果換個教練,也許早就讓我滾蛋了也說不準。”

    “看來你還知道。”松山岩白了一眼青木司,終於忍不住問出聲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以我看你的性格,又討厭麻煩,又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為什麼非要當這個不良少年不可。”

    青木司沉吟片刻:“如果我說,我成不了所謂的最強不良少年,就得死呢?”

    松山岩皺緊了眉頭:“有人威脅你?”

    “你就當我得了一種怪病吧。”青木司不想和他細談這個問題,扭過頭來,對著松山岩鄭重道:“我知道我欠岩哥的不止一回兩回,但以我現在的能力,能報答岩哥的,說句實話,沒有什麼。”

    “而且這三年,恐怕我是真的不適合當一個職業拳手了。”青木司嘆了口氣,但隨即真摯道:“但如果等一切都穩定下來,塵埃落定,或者乾脆高中畢業之後,如果岩哥對所謂的世界舞台還有憧憬的話。”

    “我願意幫岩哥實現這個夢想。”青木司拍了拍胸口,表情嚴肅:“不管是需要一年也好,兩年也好,我都願意。”

    松山岩看了一眼青木司,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忽然開口:“去做吧。”

    “做的乾淨利落,解決的清清楚楚。這件事結束後,我去學校幫你談好手續,你來專心備戰。”

    “打完比賽後,你就可以放心去做你該做的事了。”松山岩將菸頭丟在車窗外,揉了揉太陽穴:“給你這臭小子擦屁股,簡直讓人折壽。”

    “你妹妹的事不用擔心,我已經都安排妥當了,你叔叔的情緒也穩定了很多。這件事做完,好好去那邊守著吧。”

    “等你妹妹醒了,好好照顧她。”松山岩扭了扭脖子,轉頭對青木司叮囑道:“但記住,打架歸打架,別鬧出人命來。”

    “嗯。”青木司重重點頭,眼中滿是感激。

    “趕緊回去換身衣服。”松山岩若有所指的說道:“我寧願給別人賠點錢,也希望你別受傷。”

    “我知道了。”青木司抬起手,松山岩啞然一笑,搖了搖頭,和他碰了碰拳頭。

    青木司推開車門,對著松山岩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恭敬的鞠躬道:“拜託了!”

    “嗯。”松山岩抬了抬下巴,晃了晃手機:“手機聯繫。”

    “好。”

    看著松山岩發動汽車,漸漸走遠,青木司長長吸了口氣,目光漸漸變得冰冷。

    推開家門,青木司回到屋子裡換了一身衣服,直奔學校而去——

    ps:我繼續寫,能寫多少我寫多少,盡快寫完,你們消停會別吵了,我看到不合適的帖子都刪了。自閉了,看著更自閉,你們理解一下。

    你們的顧慮也好,煩躁也好,我都看到了。基本上百分之八十都可以在後面的章節裡被解決。但我碼字兒速度就這麼塊,耐心點。正常情況下明天就肯定寫完了,不正常的情況下後天也肯定把這段劇情過去了。該有的交代解釋都有,納悶的地方也都會有解釋,等過去了,還有什麼我沒提到的,我沒看到的問題,你們再說,我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有的評論就是在煽風點火,有些黑子乾脆渾水摸魚帶節奏,刪了大家也都理智一點,好吧。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36
第二百二十三章 準備(下)

    上野陽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鼾聲似有似無,口水緩緩流在桌子上,周圍的同學怒不敢言的抱著課本聽著老師講課,這一幕已是班級的常態。

    忽的,班門被敲響了兩下。

    “請進。”老師抬起頭,有些煩躁的停下了在黑板上的書寫。

    青木司拉開班門,表情冷漠的在班級裡掃視一圈,看到了上野陽趴在桌上睡的正香的模樣,淡淡開口:“抱歉,我想找上野陽。”

    老師看到青木司,眼中有些慌亂,說話也有些結巴了起來:“我,我知道了。”

    “上野君,上野君。”老師聲音大了點,正在昏睡的上野陽朦朦朧朧的抬起頭來,打了聲鼾:“哼呵,怎麼回事?”

    “有人找你。”老師對著上野陽使了使眼色,上野陽這才看到班門口站著一個醒目的大光頭。

    青木司?

    上野陽瞬間不困了,頓時清醒了過來,大手一抹嘴邊的口水,撐著桌子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幹嘛。”上野陽語氣算不得多好,但眼神卻著實有些忌憚。

    實在是青木司現在的模樣太可怕了,先不說他冷著臉本來就凶,單說他此時給人的感覺,就和以往截然不同。

    如果以前的青木司你沒有惹怒他時,他大概只是一副迷迷糊糊的鹹魚樣。但現在的青木司卻像是一柄出鞘的寶劍,寒光四射,乍一看便覺得讓人心底發寒,那可怕的眼神祇要一對視,就覺得汗毛倒豎。

    “我想請你幫個忙。”青木司靠在走廊的窗戶邊上,直勾勾的看著上野陽。

    上野陽眯起了眼:“什麼忙?”

    “今天下午,軟葉的三橋貴志應該會帶著他的人去找開久的麻煩。同時,我的小弟前田虎也會去。”

    青木司話剛說完,上野陽便嗤笑出聲:“你小弟打架,管我什麼事啊。”

    青木司面不改色,只是淡淡道:“開久開始稱呼自己為上城區的霸主了,而你心裡就沒一點憋屈麼?”

    “我憋屈?”上野陽撇了撇嘴,胖乎乎的臉上有些戲謔:“咱學校的話事人又不是我,你都沒說話,我怎麼能憋屈啊。”

    青木司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字一頓:“你甘心嗎?”

    “什麼意思。”

    上野陽寸步不讓的盯著青木司的眼睛。

    “成為別人口中,六七十人也打不過二十人的廢物,你甘心嗎?”青木司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波動。

    上野陽的喘息漸漸加粗:“你專門來就是為了來嘲諷我的?”

    “不,我是來邀請你的。”青木司看著他變得有些凶惡的眼神,淡淡開口:“邀請你和我一起,打翻開久,稱霸上城區。”

    “”上野陽一時無言,看著青木司的眼睛,確認著他的真假,但最後,卻冷哼一聲:“我已經高三了,就算稱霸了,對我來說也沒什麼重要的了。”

    青木司卻只是笑笑:“真的嗎?”

    上野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高三畢業後,回顧你的不良生活,也許前些年還算叱咤風雲,可最後結尾的部分,卻是黯然收場。”青木司的語言蠱惑力十足,超強的魅力屬性和特效在這一刻充分發揮,讓原本還有些憤怒的上野陽不自覺得順著青木司的思路想了下去。

    “等到畢業後,看著我帶領著我的軍團稱霸了上城區,劍指鈴蘭,鳳仙,自己卻只能注定成為一個小小的配角,不,也許連配角都算不上。等到時間漸漸過去,舞陽高中終究會忘記,有那麼一個叫做上野陽的失敗者。”

    上野陽憤怒的喊出了聲:“別開玩笑了!你要是能稱霸上城區,還需要來找我嗎?還有,老子可不在乎會不會被人記住。”

    “我當然能。”青木司聳了聳肩,悠然的看著上野陽,語氣平靜:“實際上,我已經說服了石原兄弟,還有高二的幸田小夫。”

    “除去你以外,他們已經全都願意加入我的麾下,同我一起為稱霸上城區再戰鬥一次。”

    青木司的話讓上野陽的眼神晃動了起來。

    “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會答應你?”上野陽滿臉的不敢置信。

    青木司卻只是分析:“石原兄弟是最簡單的一個,兩兄弟一個高二一個高三,等到高三的石原涼太畢了業,高二的石原起太可還是要讀一年呢。”

    “哪怕只是大樹底下好乘涼這個說法,也由不得石原起太不動心。”青木司淡淡笑著,補充道:“別忘了,哪怕這一次沒打過開久,我依然是舞陽的老大。就算以後當老大的不是我,他們敢面對我的報復嗎?”

    上野陽清醒了過來的確,石原起太的個人實力算不上強,而且石原涼太很快會和自己一起畢業。如果是為了自己的弟弟的話,石原涼太還真的有可能會答應青木司為弟弟以後的日子再努力一把。

    “幸田小夫就更簡單了。”青木司攤開手,搖了搖頭:“他只是想和我再打一場,一對一,我滿足了他。”

    “然後,他就決定答應了。”

    上野陽沉下了臉,心中終於開始有些意動。

    “朋友,我是真心實意的在邀請你,加入我。”青木司拍了拍上野陽的肩膀,輕聲道:“等到舞陽稱霸了上城區,你作為其中的中堅力量,只要我青木司的影響力還在,你的名字就不會被人忘記。”

    “我”上野陽咬緊了牙,是真的有點心動。

    做不良少年為的是什麼?一方面是因為不想被舒服,另一方面,不就是因為可以過得威風嗎?

    上城區可是從未被征服過的混亂之地,若是能成為先驅者中的一員

    “而且,你應該知道,我和照橋心美的關係還不錯。”青木司對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心美同學可是認識很多不錯的女同學的,等到這次事件結束,我讓心美同學幫忙組織一場聯誼,你看如何?”

    上野陽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了起來:什,什麼?照橋心美!?

    藍發的如同天使般美麗的人影在腦中閃過,上野陽急忙捂著嘴,差點哦呼出聲,憤然點了點頭,一臉正派:“老子幹了,下午幾點?不過你別多想,我也只是為了自己以後的名聲才這麼做的,並沒有做你小弟的打算。”

    “下午兩點,我們出發。”青木司的臉色又變回了之前的面無表情,這一下突然的變臉讓上野陽有些不安起來。

    “咳,就是,那個。”上野陽說話變得有些結巴的同時,肥碩的臉也紅了起來:“聯,聯誼的事”

    “怎麼?需要提前給你找找人,先看看照片嗎?”青木司看著他面色潮紅的模樣,表情有點古怪。

    上野陽急忙一拍胸膛:“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說聯誼這種事並不重要,下午需要帶傢伙嗎?”

    “隨便。”青木司表情一冷,眼神中滿是煞氣:“你們只要幫我攔住一部分雜魚,我會自己殺進去,將相良猛的狗腿打折的。”

    青木司拍了拍上野陽的肩膀:“就這樣,下午校門口見。”

    說完,青木司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就走。

    上野陽在原地扭捏的呆了半天,腦袋裡不知道幻想著什麼,最後扶著牆腳步踉蹌的走向了廁所。

    “聯誼聯誼”上野陽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臉更紅了幾分。

    青木司走出教學樓,沉吟片刻,轉身走向劍道館。

    空蕩蕩的劍道館中,只有毒島冴子靜靜地坐在中心,身著劍道服,盤膝而坐。

    “冴子學姐沒回去休息嗎?”青木司有些驚訝。

    毒島冴子似睡非睡的睜開了眼,看著青木司眉頭微挑:“司?你怎麼會來這。”

    青木司低下了頭,許久,聲音平靜的開口道:“我想借一把木刀。”——

    PS:我盡力,看能不能再憋一兩章出來。這段劇情過去我得兩三更幾天捋一捋思緒了。m.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36
第二百二十四章 找到你了,相良猛(三合一保底大章)

    “來啊!”前田虎滿臉是血的將身前的開久不良丟翻出去,狠狠地砸翻了身前一片不良,猛地回身一腳踹出,一個手提棒球棍的開久不良少年便捂著肚子倒飛了出去,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前田虎瘋狂的咆哮一聲,硬扛著身前三四個棒球棍的砸擊,手臂護住頭部,用身體撞向了面前對手。

    “阿虎!”藤原淼抓著從地上撿起來的棒球棍由下往上掃打而去,被打中的開久不良根本無法反抗的被打的雙腿前飛,倒翻的捂著腿躺到了地上。

    藤原淼著急的想要向前幫助前田虎擺脫此時被圍攻的困局,然而下一刻,卻有更多的開久不良如潮水般湧來,拳頭,腿,木條,棒球棍鋪天蓋地的砸向了藤原淼,藤原淼只得往後狼狽的一個驢打滾躲避開來,距離身陷人群的前田虎更遠了一步。

    松阪大武一拳砸在一個不良的臉頰上,嗖的下潛躲避了一個開久不良的擺拳,反身便是一記凶狠的直拳還到了那不良的肚子上,大口喘著氣:“第七個!”

    周圍,許多光頭不良少年已經躺在了地上,除去松阪大武三人,便只有區區五六人還在苦苦支撐。

    三橋貴志與伊藤真司背靠著背,臉上滿是鮮血,身前身後躺了十餘個不良少年,但卻還有更多的開久不良表情猙獰的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該死,實在是太多了。”伊藤真司怒罵一聲,險之又險的避開一根木條,一記正踹將面前的不良少年踩飛了出去。

    “可惡”三橋貴志摸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毫無風度的從地上滾了一圈躲過兩人的夾擊,還順手撿了一把操場上的塵土,翻身起來時手一揚便將塵土灑在了面前不良少年的臉上,逼得他們連連咳嗽,閉上了眼。

    趁著他們眯住了眼,三橋貴志一拳一個將兩人打趴在地,停下喘了口氣,看著周圍絲毫不見減少的開久不良,怒罵道:“這破學校到底有多少人?”

    相良猛優哉游哉的坐在教學樓門口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煙,語氣輕鬆的高聲道:“加油,我們的人快倒下三分之一了。”

    今井勝俊身上紅高的藍色校服已經被鮮血染黑,他喘著粗氣怒吼著將一個不良少年攔腰抱起,也不管身後有人偷襲,便狠狠地一個抱摔將他砸在了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扭頭看去,卻驚愕的發現,開久的人似乎還是那麼無窮無盡,可自己這一方的人,卻愈來愈少了。

    要打輸了?今井勝俊腦後一痛,眼前一黑,踉蹌了兩步,瞪著血紅的雙眼看著身後拿著木棍的不良,憤怒的舉起手,勉強走了兩步,便單膝跪地腦袋陷入了混亂。

    “完了會被打死的吧”今井勝俊任由身子傾倒在地,勉強護住了頭部,等待著痛苦到來。

    那些開久的不良,下手可真狠啊

    “滴。”

    臉上忽然一陣冰涼,那股涼意順著臉頰緩緩滑落,落到了嘴角,今井勝俊茫然地抬起了頭:“下雨了?”

    可下雨了,和那群開久少年有什麼關係?

    他們怎麼忽然停手了?

    秋風打著旋的吹起落葉,又緩緩落在街道上,枯黃的葉子還未再次乘風而起,無情的雨水便滴答答滴的落在了上面,順著枯黃的葉面滑落到操場的塵土中,暈黑了一片,而緊隨其後的第二顆雨珠還未來得及落下,便被一隻黑色的運動鞋連同落葉踩得粉碎。

    青木司叼著煙,單手插袋,大步流星的從開久破敗的校門口朝著操場走來,身後,是一群摩拳擦掌,穿著舞陽校服的不良少年們。

    上野陽的頭髮再次抹得油光噌亮,將學校制服撐得滿滿噹噹,走起路來左搖右晃,若不是他看著就不怎麼好惹,光這囂張走路姿勢,他恐怕就得被人一晚上打十次。

    石原起太和石原涼太一邊說笑著什麼一邊走在青木司身後,石原起太此時已經戴上了口罩,拉下口罩說話時嘴中還隱約可見幾顆金牙,光芒四射。

    幸田小夫作為其中唯一的二年級生,表現的有點沉默,只是雙手插袋,目光冰冷的跟在身後。只是他時不時抬起的視線中,看著青木司的背影有些憧憬。

    接近五十人的龐大隊伍自校門魚貫而入,幾乎霎時間站滿了小半個操場。

    還在混戰的人群不自覺的停下了手,開久的學生們畏懼的向後退了幾步,簇擁著站在了一團。

    渾身浴血的前田虎等人看著為首的青木司,表情即是激動,又是恍惚,一時間竟然有種如在夢中的虛幻感。

    三橋貴志切了一聲,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揉了揉刺痛的拳面,嘀咕著:“早知道我也試試這麼出場了。”

    伊藤真司則目光灼灼的看著青木司平靜冰冷的面容,低聲道:“我就知道,他肯定會來。”

    此時的相良猛坐在搬來的椅子上,懶洋洋的翹著二郎腿,正盯著天空發呆。見到校門口出現了人影,他隨意的挪動著視線,但卻在青木司身上停了下來,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怎麼是他來了?”相良猛沒想到此時出現的人竟然會是青木司。

    他怎麼會突然到這?相良猛眯起了眼,有些意外他得到的消息可是青木司早已眾叛親離,連頭號小弟前田虎都跑去和三橋混作一團了。

    現在乍一看青木司身後的人,不僅沒有什麼眾叛親離的跡象,反而勢力好似更加龐大了。

    嘖,麻煩。

    相良猛清了清嗓,看著越走越近的青木司聲音嘲諷:“喂,你妹妹怎麼樣了?”

    青木司眼皮微微一跳,原本見到相良猛便難以控制的情緒變得更加暴怒了幾分,陰沉著臉,微微抬起了手中的木刀,沒有過多言語,只是用木刀尖端遙遙指著相良猛,語氣森寒。

    “宰了你。”青木司簡潔明了的話語飽含殺氣,不與其他人打聲招呼,便一腳用力踩在地面,向著那群似有百人之多的開久不良狂奔而去。

    漫天的雨水終於不再淅淅瀝瀝的滴答,暴雨傾盆而下,天空陰沉無比,烏雲好似要落在地上也似。

    上野陽苦惱的吐出嘴裡的口香糖,低聲罵道:“慢點啊,我最討厭跑步了。”

    話雖如此,但上野陽的表情上卻滿是興奮,緊跟著青木司朝著開久的不良們衝了過去,口中還大喊著:“你們可得給力一點,老子好久都沒這麼刺激過了!”

    石原起太和石原涼太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兄弟倆如出一轍的扭了扭脖子,對著身後的人點了點頭,同時跟著青木司發起了衝鋒。

    至於高二的幸田小夫更不用多說,他早在青木司開口的一瞬間,便狂熱的嗷嗷叫喊著帶人衝過了去。

    相良猛微微眯起了眼,看著青木司手提著木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對心腹揮了揮手,等他湊過來,才低聲道:“現在舞陽這邊的人有點多了,我們往後退退,在教學樓裡和他打。多利用一點道具,你懂我的意思吧?”

    像開久,鈴蘭,鳳仙這樣的學校,也許一年也見不到幾次老師的身影,學校幾乎就是他們的地盤,還是基本保修的,打起來當然不會有多心疼。

    小弟的表情閃過一絲陰狠,無言的點了點頭,轉身急忙通知起了其他的開久不良。

    相良猛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慢慢悠悠的朝著教學樓裡走去:“青木司,加油哦,我在裡面等你。”

    “相良猛!”青木司一聲暴呵,平靜的表情終於再也保持不住,一臉猙獰的提著木刀宛若隕石般砸入了人群,木刀宛若一道褐色光帶,在空中一閃而逝。

    “轟隆!”一道閃電劃破天際,映照著青木司如索命惡鬼般凶狠的眼神,與他木刀擊中人體發出的響聲幾乎同時響起。

    只看青木司身前一圈五六個不良齊齊發出一聲痛呼,手中的棒球棍,木棒,鐵棍四散落下,捂著手腕連連退步。

    這一刀,只是在空中劃過一圈,便將位置各不相同的幾人的手腕全部命中,精妙之餘,更是威力十足,那幾個被擊中手腕的不良少年只覺得手腕頓時腫了一圈,別說打架,此時就是握個拳頭都使不上勁,只得一臉驚恐的向後逃竄。

    青木司眼中絲毫沒有其餘開久不良的影子,唯有相良猛正在向教學樓內退去的身影格外清晰,悶哼一聲,渾身氣力繃緊,青木司手中的木刀再次劈砍而下,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青木司的身影再度與兩個不良少年擦肩而過。

    只是一瞬間,兩個不良少年便痛苦的趴在地了地上,抱著腿痛哭流涕:“我,我的腿”

    其中一人還好,只是捂著腿來回打滾,另一個開久不良就慘了許多,小腿詭異的彎曲著,竟然被這一下打骨折了!

    他抱著腿在原地哀鳴不斷,淒慘的模樣嚇得周圍的開久少年一時腳步遲鈍,竟然不敢再隨便攔在青木司的面前。

    “別小看開久啊!”一聲暴喝自耳邊傳來,青木司只是偏了偏頭,一記重拳便擦著耳邊劃了過去,冷冷的挪動視線,一個身穿開久校服的不良驚愕的視線與青木司撞在了一起。

    “砰!”只是一記側踹踢中了他的肚子,開久少年便誇張的向後倒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足足四圈才捂著肚子停了下來。

    “別攔著老子!”青木司看著相良猛的身影消失在了教學樓的大門,雙目泛紅,怒吼出聲。

    面前四個尚有勇氣的開久不良勉強抓緊了手裡的武器,但還沒來得及沖上前去,就被一座小山一般的身影撞翻在地。

    上野陽舒舒服服的壓在四個不良的身上,隨手一肘子砸在一人的臉蛋上,對著青木司挑了挑眉:“去吧。”

    青木司沉默的對他點了點頭,握緊了手裡的木刀,繼續向前衝去。

    “別想”耳邊的吼聲還未吼完,就戛然而止,青木司餘光看去,滿臉是血的前田虎一拳砸翻了想要擋路的開久不良,對著青木司豎起了大拇指:“老大!對不起!”

    青木司嘆了口氣,一刀擋住左側的鐵棍,往一側一撩帶偏了那不良手裡的鐵棍,單手持劍,猛地旋轉一圈,手裡的木刀便將周邊三四個試圖阻攔的開久不良逼開,其中一人躲避不及被打中腰部,當即痛呼著跪倒在地。

    “不用對不起。”青木司看了一眼身側前田虎,猛地伸手拽了他一把,讓他避免了身後一人偷襲而來的棒球棍,一腳將那人踹翻在地,惱火的補了一刀剁在他抓著棒球棍的手指上,看他哀嚎著握著手痛得滿地打滾,才轉過頭來。

    “謝謝。”輕輕地道謝聲,竟然讓前田虎覺得,有些哽咽。

    青木司拍了拍前田虎的肩膀,深深吸了口氣,甩了甩頭,將雨水甩飛後大步向前:“回去再談。”

    “是!”前田虎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渾身似乎又充滿了力氣,一把抓住一個開久不良的衣領,猛地將額頭砸在他的鼻樑上:“舞陽的老大來了還不讓開!雜魚!”

    石原兄弟一人一根撿來的棒球棍,舞的赫赫生風,各自將面前的隨後砸翻在地,悠閒的擊了個掌,又哈哈大笑的朝著新的對手衝去。

    “哥,今天我的戰績可比你多一個。”石原起太勾起了嘴角。

    石原涼太一球棍砸在面前開久不良高舉的球棍上,將他手裡的球棍遠遠擊飛出去,而後獰笑著一棍砸在他試圖抵擋的手臂上,看他慘叫一聲連連後退,才衝向前去又一腳將哀嚎著的不良少年踹翻在地:“平局了!”

    相良猛站在走廊拐角,眼神冰冷的看著身後頹勢愈發明顯的開久不良,低聲怒罵:“一群廢物。”

    “老大,準備好了。”心腹小弟湊到了相良猛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相良猛點了點頭,表情陰狠:“對那個青木司下手狠點,之前智司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們別大意。”

    “我知道了。”心腹小弟答應了一句,對著周邊的幾個不良少年使了使眼色,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相良猛最後盯著幾乎衝到教學樓門口的青木司深深地看了一眼,轉身跟了上去。

    青木司一刀劈開眼前礙事的木條,木刀將木條一刀兩斷,去勢不減的砸在了面前不良少年的腦門上,將他頓時砸的眼前一片漆黑,幾乎昏厥過去。

    “相良”青木司看著教學樓裡,站在走廊前的二十餘個擺好了陣勢的開久不良少年,扭了扭脖子。

    開久的人,可真多啊。

    青木司舔了舔嘴唇,雨水混在這一股血腥味,讓青木司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氣。

    扭頭看向身後,在操場上的開久不良少年已經接近全軍覆沒,舞陽,軟葉,紅高的不良少年們混雜在一起,並肩作戰,追著為數不多的十幾個抱頭鼠竄的開久不良打的起勁。

    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青木司扭了扭脖子,手裡的木刀甩出一道刀花,緩緩向前走去。

    “相良猛在樓上嗎?”青木司的問題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回應,此時他手提木刀,臉上血水與雨水混雜順著下巴緩緩滑落,冰冷的表情與滿是煞氣的眸子在眼前的不良少年臉上緩緩轉動。

    青木司的視線,一如看待劍道訓練室中的虛假人物一般平靜,亦或者可以稱之為漠然。

    彷彿在身前的不是二十多個手持著武器的不良少年,而是二十多塊石頭。

    “讓開。”青木司輕輕開口,左手食指撩過眼角,將有些模糊視線的雨水撥開。

    開久少年們滿臉畏懼的看著青木司,不敢開口回話,也不敢率先衝鋒,僵硬的頓在了原地。

    青木司有些疲憊的活動了一下手指,手中的木刀緩緩抬起,不快不慢的邁開了腳步。

    身後,又是一道驚雷閃過,磅礴的大雨似乎又大了一分,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雨幕之中,噼裡啪啦的雨滴聲連綿不絕,教學樓內卻平靜地像另一個世界。

    雷電閃爍時,青木司身後亮如白晝,卻顯得他的面容更加陰沉可怖了幾分,陰影中他的一雙眸子分外明亮,閃爍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

    “啪嗒。”沾染了泥土和水汽的運動鞋踩在教學樓的大廳裡,腳步聲清晰可聞。

    “咕咚。”不知是誰嚥了口唾沫,在寂靜的樓道中引爆了無比緊張的開久不良們緊繃的神經,不知是誰先發出一聲怒吼,他們齊齊朝著青木司衝了過來。

    青木司只是單手將木刀收於左側腰間,左手像是劍鞘一般捧住了木刀,左腳邁在身前,身子微微傾斜,整個人俯身低頭,右手手指自右張開合攏,握緊了刀柄。

    “飛天御劍流的核心,是防守反擊。”青木司雙眼緩緩閉上,耳邊似乎又響起了緋村劍心曾經的教導。

    “反擊的核心,就在於‘神速’二字。想要後發先至,眼力,爆發力,反應力,身體協調能力,就必不可少。”

    “而飛天御劍流中,最能將‘神速’與後發先至體現到極致的,便是這一刀。”

    青木司緩緩睜開眼,耳邊緋村劍心的聲音消失不見,眼前的,是愈來愈近的,彷彿遮天蔽日般的棍影。

    十數名開久不良少年,或是橫掃,或是跳斬,或是捅刺,雖然略分先後,但卻幾乎封鎖了青木司身前的所有空間。

    向後躲開?

    不!

    “飛劍御劍流。”

    “天翔龍閃!”

    青木司的身體驟然旋轉了起來,腳趾扣地,小腿繃緊,緊接著是大腿,腰間,腹肌,胸肌,肩膀,後背,大臂,小臂,手腕,手指!

    若是能有人掀開青木司的衣服去觀察他此時肌肉的運動,定然會驚愕出聲只看他從腳下開始,渾身肌肉的運動宛若兩條小蟒從腳下盤升,由普通到突然隆起,直至指尖時,手背上的青筋都暴露無遺。

    被左手卡在腰間的木刀,比之青木司身後的閃電更為迅捷的閃爍而出,面前那似乎無處可躲,也無法抵禦的漫天棍影,只一瞬,便消失不見。

    “啪啦!”

    “比鈴乓啷。”

    七八把棒球棍,鐵棒,木條被橫空打飛,落在天花板,牆壁上,發出啪一聲脆響,乓啷乓啷的落在了地上,滾做了一團。

    “還有機會!”還有五六把棒球棍等武器,仍然趨勢不減的朝著青木司的身上砸去。

    開久不良們興奮的眼神才剛剛浮現,緊接著,便化為了驚恐。

    只看青木司旋轉斬出一刀後,竟然並未停下,而是借助著旋轉的超離心力,又一刀天外飛仙般的斬了回來!

    “啪!”

    這一回,更加恐怖的力量讓開久的不良們只覺得虎口一陣劇痛,下一刻手中的武器紛紛消失不見,被狠狠擊飛。

    “這到底是什麼啊!”終於有人忍不住大喊出聲,倉皇著往後退去,再也不想面對表情更加冷酷的青木司,直接轉身便跑,甚至沒有勇氣在遠處再觀察一下。

    “怪物!”站在靠後的不良少年顫抖的丟下了手裡的武器,腳步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卻被地上不知誰已經丟下的棒球棍絆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青木司緩緩收回木刀,看著面前不斷後退的開久少年們,表情冷峻:“相良猛在哪。”

    “應,應該在二樓的教室裡。”直接與青木司視線接觸的不良結巴著說出了相良猛的行蹤。

    青木司踏出一步,面無表情的直直朝著走廊走去,那些擋路的不良少年們急忙四散避讓,雖然還有人緊緊地握著手裡的棒球棍,鋼管,卻再也不敢對青木司出手,只是畏懼的看著他踏上了樓梯,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台階,噤若寒蟬。

    之字形的樓梯,青木司只要轉過拐角,便徹底離開了一樓的開久不良的視線。

    一步一步向上攀爬著,青木司抬起左手,看著左手掌心的一道細長傷口,望著裡面汩汩流出的鮮血,嘆了口氣:“飛天御劍流許多招數都需要劍鞘配合,光是只有一把木刀,還是差了些。”

    “沒想到,只是用左手代替了一下劍鞘的作用施展出的拔刀斬就會有如此威力。”

    握了握拳,青木司右手將木刀抗在肩頭,血淋淋的左手從褲兜裡掏出煙盒,萬幸的是系統贈送的校服質量不錯,裡面還沒被雨水淋濕。

    隨手叼在嘴裡,青木司掏出打火機,還來不及點燃,剛剛踏上二樓的平台,拐角處便有赫赫風聲響起,青木司沉著臉不慌不忙的蹲下身子,右手木刀的刀柄向右狠狠一撞,一聲悶哼便響在耳邊。

    “開久的人,都很擅長偷襲麼。”青木司不慌不忙的先將嘴裡叼著的菸頭點燃,才平靜地轉過了臉,一個手持鐵棍的不良少年正捂著鼻子單膝跪地,指縫裡鮮血汩汩流出,不斷地發出嗚嗚的痛呼聲。

    他偷襲失敗的棒球棍脫手而出,砸在左側牆面,落在地面順著樓梯滾落了下去,發出一連串的嘈雜響聲。

    青木司吐出一口煙霧,隨便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無比淡漠:“相良猛在哪裡。”

    捂著鼻子的不良顫抖的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指了指走廊裡面。

    青木司看了看,幽靜的走廊裡,兩側都是緊緊閉合著的班門。

    窗戶上早就被滿滿噹噹的塗鴉,海報貼滿,不湊到跟前,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模樣。

    青木司隨便走到最近的一間班門前,耳朵微微一動,便猛地朝木門踹去。

    本就年歲已高的木門登時發出咔擦的脆響,緊接著,被一股沛然巨力沖飛,砸在了門後蓄勢待發的不良身上,將它直接壓倒在地。

    青木司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掙紮著從木門後爬起的不良少年,語氣冰冷:“相良猛到底在哪。”

    語畢,青木司一腳踩在了木門上,被壓在門下的不良只覺得自己身上彷彿被壓上了一座大山,只掙紮著露出了頭部,便再也動彈不得。

    “裡,裡面。”不良少年結結巴巴的用腦袋朝著走廊更深處點了點。

    青木司一腳將木門踹開,俯下身來,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不良少年被勒的臉色通紅,卻不知為何忽然想起,這好像是自己從幼稚園畢業以後,頭一次被一個人單手像拎著雞仔兒一樣拽了起來。

    不僅如此,青木司單手拖著他的衣領,就像揪著一個輕飄飄的布娃娃也似,將他直接拽出了空蕩蕩的教室,拖著他便往走廊深處走去。

    “是這嗎?”青木司左手摘下菸頭,指了指身側的木門。

    不良少年臉都快憋紫了,拚命地搖了搖頭。

    青木司眼神看向了另一側,平靜道:“那就是這了。”

    將不良少年揪起來,狠狠砸向木門,那不良還來不及痛呼出聲,下一刻,青木司便一腳印在了他的胸口。

    他登時連人帶門被踹進了班級裡,一陣桌椅的晃動和慘叫聲不絕於耳。

    看著班級裡寥寥無幾的不良少年,與坐在課桌上,手裡把玩著一根鋼管的相良猛,青木司緩緩勾起了嘴角。

    “找到你了。”

    “相良猛。”——

    ps:還有兩更在後面,今天就結束了相良猛的事,開啟新的篇章吧。可是給我累壞了,心力憔悴,明天慢慢的給穹那的幾個問題收個尾,以後還是以輕鬆日常為主吧。明天后天更新我會少一些,先思考一下怎麼寫,寫什麼,避免重複犯錯。

    以上,愛你們的村長,?(′???`)比心。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36
第二百二十五章 開心嗎(萬法道人萬賞加更)

    “準備好了嗎?”青木司步伐沉重的踏入班門,將身前躺在木門上哀嚎不斷的不良少年用腳撥開,手裡的木刀刀尖微微顫抖。

    相良猛挑起眉頭,看著青木司此時飽含殺氣的眸子,無奈的吧唧了一下嘴唇:“嘛樓下那點傢伙只攔住了你這麼一會麼?”

    “怎麼,希望能多一秒鐘好好喘氣的機會嗎?”青木司打量了一眼相良猛身邊不過四人的仗勢,笑容有些嘲諷:“就只剩下四個人了?”

    “我還以為你會埋伏幾十人在這呢。”青木司扭了扭脖子,向相良猛慢慢走去。

    “嘛,到底有幾十人不好說。”相良猛笑著,從課桌上跳下,扭了扭胳膊,表情忽然陰冷了下來:“但二十人左右,在這種狹窄的地方,應該就足夠用了吧。”

    他話音落下,青木司身後一扇緊閉的木門中,忽的爆發出了一陣喊殺聲,一群開久的不良少年手持武器從教室裡魚貫而出,朝著青木司衝了過來。

    原來如此,是想把我困在這小小的教室裡,一是限制我的靈活程度,二是靠人數將我堆死麼。

    的確,這麼狹窄的地方,四面八方都同時進攻的話,一時不察,的確很有可能陰溝裡翻了船。

    但是,我既然敢來,就意味著我早有準備。

    青木司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相良猛,向身側挪動一步後,雙腿用盡全力助跑一步,飛身踹了出去。

    門口,擁擠著想要衝進來的開久不良少年被這一腳嚇得亡魂大冒,想要躲避,卻根本不知道怎麼躲,身後的人就宛若牆壁一般推搡著他不斷往前,完全是在往青木司的飛踢上撞!

    這一腳,就宛若推倒多米諾骨牌的一根手指,踹倒了第一個人的同時,那一串不良少年都接連被帶倒在地。

    “只要卡在房門這裡,就意味著你們的人數優勢反而發揮不出來了。”青木司看著教室內朝自己衝來的相良猛,眼神愈發凶險。

    走廊裡忽然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老大有老大的事要做,你們這種雜魚,別想礙事!”前田虎一聲怒吼,身後,是渾身浴血的三橋貴志,藤原淼,松阪大武。

    他們三人身後,還有喘著粗氣的上野陽,提著棒球棍的石原兄弟,以及攙扶著伊藤真司的三橋貴志,將整個走廊塞得滿滿噹噹。

    “看來,我的人也不慢。”青木司說話間,將菸頭隨手往前一彈,目標直指相良猛的眼睛。

    相良猛慌亂的避開腦袋,下一刻,青木司的腳就印在了他的胸口,將他狠狠地踹飛了出去,撞在教室的課桌椅上,帶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滑了一路。

    門外的不良少年掙紮著起身,卻完全不知道該往青木司這沖,還是去應對狂奔而來的前田虎一行人。

    在他們短暫糾結的空擋,前田虎等人就已經嘶吼著衝到了身前。

    頓時,那些開久的不良少年就像被重型卡車撞到一般,紛紛倒飛了出去。

    上野陽打的累了,這一下乾脆就是全力衝刺奔跑而來,再一個魚躍沖頂似的衝撞,便對站位無比密集的開久不良們造成了極大的殺傷力。

    幾乎他一個人就撞倒,撞飛了近一半的開久不良。

    在這狹小的過道里,開久不良們當真是退也無處可退,打也無處施展,有幾個想強行衝進教室和青木司拚命的不良,卻被青木司橫在身前的木刀所震懾,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

    “青木司!”相良猛表情滿是怨恨的站起身來,盯著青木司,眼神裡填滿了憎惡:“為什麼,為什麼要礙我的事!”

    “去死就好了啊!”相良猛從兜裡掏出一把摺疊刀,獰笑著看向青木司:“去死不就好了嗎!讓老子稱霸上城區,你去陪你的病鬼妹妹不就好了嗎!”

    “為什麼要逼我!”

    他瘋狂的姿態將班級裡剩下的幾個開久不良都嚇到了,靠在牆角,完全不敢動彈。

    青木司卻十分淡定,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太難看了,相良猛。”

    “閉嘴!”相良猛表情扭曲的拔出了彈簧刀的刀刃,微微顫抖的指著青木司,呼吸逐漸加重:“就像面對三橋那樣蠢不好嗎?為什麼要在擋我的路?”

    青木司悠然的撓了撓頭:“之前好像的確有點犯蠢了,嘛,大概是把你們想的都和前田虎他們一樣天真了。”

    “像你這樣的高中生,真是一點都不可愛。”青木司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來,今天我要宰了你,用我的手一點一點捏碎你的骨頭。”青木司的眼神愈來愈充滿毒氣:“你千不該萬不該,做出那樣的事。”

    穹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臉色慘白的模樣在眼前一閃而逝,青木司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木刀,語氣裡的怒意與殺氣幾乎讓靠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幾個開久不良滾坐在地上。

    “相良猛!!!”青木司一聲爆呵,手中木刀高高舉起。

    “青木司!!!”相良猛狀若瘋狂的舉起了摺疊刀,全力朝著青木司衝了過來。

    “啪!”第一刀,青木司重重的劈砍在了相良猛的手上,他的手指頓時詭異的反折了開來,手中的摺疊刀無力的掉落在地。

    “啪!”第二刀,青木司斜斜斬在了他的左腳踝上,相良猛只覺得腳下一痛,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整個人向前傾斜著趴了下去。

    “啪!”第三刀,青木司避開了向前摔倒的相良猛,在他的背後朝著他的右小腿砸砍而下。

    第四刀,後背。

    第五刀,手肘。

    第六刀,肩膀。

    第七刀,前胸!

    “咔擦。”

    青木司丟掉了手中終於不堪重負斷成兩截的木刀,大步向前,抓起相良猛的衣領,將他揪了起來,狠狠地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開心嗎?”

    相良猛此時只覺得四肢盡廢,渾身劇痛無比,嘴巴裡滿是腥味,眼前都有些恍惚了起來。

    “砰!”又一記沉重的拳頭砸在了相良猛的臉上,青木司緩緩抬起拳頭,從自己的拳面上拔下一顆牙齒,丟到一邊。

    “開心嗎?”

    “呵”相良猛發出了淒慘的低呼聲。

    “砰!”青木司一拳將他剩下的話打進了肚子裡,興許一起進去的,還有幾顆牙齒也說不準。

    “開心嗎!”青木司憤怒的咆哮著,左手死死抓著相良猛的衣領,將他狠狠地提起來,扔到了一邊。

    “呵”相良猛幾乎失去了意識,盯著虛空,雙眼無神。

    再也忍不住的青木司忽地蹲下身去,雙拳宛若打樁機一般瘋狂的砸向了相良猛的腦袋,一時間,三四聲連成一片的恐怖悶響伴隨著血花濺射到了天空。

    “夠了!”前田虎拚命地加快速度,用抱摔一般的動作將青木司沖抱到了一旁,地面上的相良猛,口鼻溢血,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

    “給老子放開!”青木司雙目赤紅,一把推開了前田虎。

    松阪大武和藤原淼卻更快一步的合力抱住了青木司的腰,將他抱在了原地:“老大,再打他就死了,夠了!”

    “打架要有限度,這不是老大你說過的話嗎!”

    青木司停下了掙扎,但仍自雙目血紅的盯緊了躺在地上的相良猛:“你最好日日夜夜的祈禱著,如果我妹妹出了什麼問題,哪怕你在監獄,在外國,在他嗎地獄裡,老子都要把你抽筋拔骨,再殺一次!”

    “你以為,我最多只是打你一頓,然後你等傷好了,還可以繼續作威作福,對不對?”

    “老子告訴你,你想錯了!你他嗎想的太便宜了!”

    他往日從未出現過的瘋狂模樣,既血腥,又恐怖,門口原本還有些許抵抗著的開久不良們,見到如此模樣的青木司,登時主動丟掉了武器,蹲在了地上,放棄了反抗。

    “老大,他,他不會死了吧?”前田虎看著口鼻溢血,模樣極其淒慘的相良猛,表情有些慌亂。

    青木司只是冷冷的盯著相良猛有些渙散的瞳孔,恨聲道:“他死不了。”

    語畢,校園內忽然響起了一片刺耳的警笛聲。

    前田虎站起身來,朝窗外一看,頓時緊張的低聲道:“老大,救護車和警車來了一片,怎麼辦?”

    透過雨幕,操場上紅藍交錯的警燈幾乎要閃瞎人眼,密密麻麻的警車交錯著停滿了整個校園,通過擴音喇叭傳出的警告更是無比威嚴。

    “警告,裡面正在打架的同學請立刻放下武器,配合我們調查,不要反抗,不要襲警。”

    “重複,裡面正在打架的同學”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36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一切都沒那麼壞(千矢是我的萬賞加更)

    “別擔心。”青木司終於從相良猛身上挪回了視線,摸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從兜裡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是我。”青木司從褲兜裡掏出了煙盒。

    電話中,松山岩的話語十分輕鬆:“一會你跟著一個叫做目暮警官的人走就是了,別的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謝謝。”青木司一隻手抖了抖煙盒,前田虎幾人猶豫著剛要伸手,卻看青木司將煙盒隨手丟到了一邊。

    “明天可能有點事來不及了,後天開始,你就不用去學校了,來拳館訓練,直到比賽結束,有問題嗎?”松山岩說完,青木司悵然的嘆了口氣:“當然沒問題了。”

    “嗯,那你就好好休息吧,一會回家洗個澡再去看你妹妹,別嚇到你叔叔阿姨。”松山岩掛斷了電話。

    青木司眨了眨眼,看了看身上又是雨水,又是血水的模樣,嘆了口氣,靠在窗邊,盯著漫天的大雨發著呆。

    “老大,怎麼辦?”此時,不僅是前田虎幾人,上野良,幸田小夫等舞陽高中的人,還有三橋貴志一夥人,也都擠進了這狹窄的教室中。一行人小心翼翼的避開了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生死不知的相良猛,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青木司。

    青木司看著窗外,頭也不回的淡淡道:“不用擔心,一會配合警方的問話就好,你們就說是相良猛約你們來的,其他的不用多說。”

    “好。”前田虎點點頭,表情沒有一絲質疑。

    樓下,警察將趴在地上,需要救護的不良們紛紛抬上了救護車,還有幾個手持筆錄的警察正在盤問著幾個舞陽,開久,軟葉高和紅高的不良少年。

    三橋貴志有點著急:“我們現在跑不就好了嗎,反正這麼多人,他們也不會都抓走。”

    “我說了,不用擔心。”青木司表情有些憂鬱的看著天上的烏雲,心中對穹的掛念卻愈發深刻起來。

    穹醒了嗎?

    醫院暖和嗎?

    叔叔阿姨會原諒我嗎?

    青木司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他應該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但他現在能做的事情,卻很少。

    系統,想成為最強的不良少年,就必須要過得這麼心煩才行嗎?

    系統從不會說什麼暖心的話,但卻總會適時的表明自己的態度。

    【隱藏任務:稱霸城北區完成,獎勵技能道具衍生捲軸。+1魅力,+1自由屬性點】

    【技能道具衍生捲軸:根據所擁有的技能,衍生出與技能相關的特殊技能或道具。(衍生技能不佔據屬性欄)】

    【主線任務已發佈,請注意查收。】

    【主線任務:千葉制霸。任務目標(未征服):鈴蘭高中,鳳仙高中。時間限制:升學至高三前。任務獎勵:???】

    青木司嘆了口氣,關掉了任務面板。

    鈴蘭,鳳仙?

    也就是說,其他的學校,我都不用去看了嗎?

    青木司扭頭看向三橋貴志,卻發現他此時忽然有些扭捏了起來。

    “怎麼了。”

    青木司看不慣他這幅怪樣,總覺得這傢伙腦子一抽自己心裡就發憷。

    伊藤真司懟了懟三橋貴志的肩膀,三橋貴志有些無奈的大聲道:“我知道了啊”

    他嘆了口氣,看向青木司:“對不起,之前的事,真的很對不起。”

    青木司只是看了他一眼,同樣嘆息一聲:“不用對不起,是我太大意了,這怪不得你。”

    “我只是單純的,把這個世界想像的太美好了。”青木司扭頭看向窗外,不只是說給三橋貴志,更像是說給自己聽:“自從來到了這裡,不管是前田虎也好,還是其他的朋友也好,對我而言,都太好了。”

    “在你們身上,我看不到什麼勾心鬥角,也看不到什麼計畫算計,像前田虎那樣的笨蛋一個接著一個出現在我身邊。”青木司看著表情古怪的前田虎勾起了嘴角:“不是嗎?”

    “嘛,笨蛋這,這好像不大適合我。”前田虎撓了撓頭。

    青木司噗嗤一笑:“好好好,像前田虎那樣真誠善良的人一個接一個出現到我身邊,讓我一度以為,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模樣,一個幸福的世界。”

    “我以為,我也可以像個笨咳,像個善良的人那樣,不用動什麼心眼腦筋,就可以過得很幸福。”

    青木司惆悵的打開了窗戶,窗外交錯的警燈光芒映照在眼中,將他的眸子似乎也勾勒出了顏色:“但是,果然。”

    “善良的人總是要吃虧,太過天真的人,就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領袖。”青木司很想抽一支菸,但又想到,前田虎幾人還在盯著自己看,便壓抑著自己停下了手,蹭了蹭褲縫,苦笑著說:“不知不覺,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以後,我會帶著你們的份一起努力的。我會成為一個,值得你們信賴,追隨的大哥的。”青木司真摯的看向前田虎等人,站直了身體,深深地吸了口氣。

    “之前的事,對不起!”青木司躬下了身子。

    前田虎急忙一把抱住青木司的肩膀,死死的阻止了他:“老大,別這樣。”

    “笨蛋,老大還用不到你安慰。”藤原淼笑著拍了拍前田虎的肩膀,一把摟住了青木司的脖子:“老大,不用擔心,我的目標可是成為老大你的智囊啊!以後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再上套了。”

    “喂,你是說老大不如你聰明嗎?”前田虎因為被叫做笨蛋,很是不爽的錘一拳藤原淼的肩膀。

    藤原淼連連搖頭:“不不,就是,就是總得給我留個人設吧!對吧!笨蛋的人設你已經拿走了,我總得給自己留點特色吧?”

    “喂,那我的人設是啥啊,捧哏嗎?”松阪大武也逼問了起來。

    青木司看著他們三個扯皮逗樂兒,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嘛,青木司。”上野陽揉了揉胖乎乎的肚子,湊到身邊,低聲問道:“我們晚上去哪那個,那個啊?”

    聯誼?

    青木司瞅了他一眼,平靜道:“嘛,過幾天怎麼樣,我最近事情有點多。”

    “你不是在騙我吧?”上野陽瞪圓了眼。

    “你不是說你不是為了聯誼才來的嗎?”青木司故作茫然。

    上野陽咬牙切齒的盯著青木司:“你這哪像個笨蛋了?”

    “哈?我又沒說我是。”青木司聳了聳肩。

    一行人話未聊完,門口便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哪個是青木司?”一個穿著褐色風衣,打著綠色領帶,戴著褐色禮帽的高壯警官出現在了門口,大衣上別著自己的名字:目暮十三。

    青木司拍了拍前田虎的肩膀,對著其餘人依次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先走了。”

    “沒事吧?要不然,我替老大走?”前田虎小心翼翼的拉了拉青木司的袖子。

    青木司只是笑笑:“笨蛋。”

    藤原淼更是直接摀住了前田虎的嘴。

    “你們去幫忙找人來趕緊把他送進醫院去,你們是想看他死嗎!?現在的小孩,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目暮十三看著躺在地上,仍在流血不斷的相良猛皺緊了眉頭,對著走到自己身前的青木司點了點頭,轉身便走,表情似乎有些嫌棄。

    青木司跟著他走到樓梯拐角,目暮十三看了看四下無人,便瞅了一眼青木司,平靜道:“伸手。”

    “啪嗒。”目暮十三將手銬拷在了他的手腕上,從懷裡摸出針織帽和口罩給青木司戴上,青木司微微皺眉,卻沒多說什麼。

    帶著他來到一輛警車前,兩人冒著大雨鑽進車裡,拉上了車門。

    目暮十三發動汽車,對著周圍的同行點了點頭,便開車往校外走去。沒走多遠,約摸著剛剛脫離了別人的視線,便從兜裡摸出了鑰匙,丟給了青木司。

    青木司拿鑰匙有些彆扭的解開了手銬,摘下帽子口罩,看向目暮十三。

    “我要是直接帶你走,怕有心人看到你的長相,戴上手銬是為了給我一個脫身的理由。”目暮十三說話間,按下了老式的車載音響,車內頓時響起了有些憂鬱悲傷地旋律。

    “可能會有記者猜測是你做的,但你要堅決否認,就說自己在家就好,這件事情就會成為一場開久高中自己尋釁挑事,最終以內鬥收場的群毆事件。”目暮十三表情有些複雜。

    “而作為群毆事件的領導者與重要誘因,那個叫做相良猛的傢伙,就必定會要在少管所帶一段時間了。”目暮十三掏出了煙盒,遞給青木司一根,青木司沒有拒絕,只是淡淡道:“謝謝。”

    “不用謝我。”目暮十三表情冷淡,點燃香菸:“如果不是你靠山夠硬,就算你是我的親戚,我也會給你銬上手銬。”

    青木司只是挑眉,沒有接茬,自顧自的吐出一口煙霧。

    看來目暮十三對自己很有成見。

    “去哪。”目暮十三關掉警燈,一隻手搭在車窗邊。

    青木司長長舒了口氣:“回家。”

    說清楚了地址,兩人陷入了沉默。

    汽車內,除了發動機引擎的轟鳴聲,就只剩下了車載音響播放著老式的音樂,不斷迴響。

    “Mytea'sgoneoldI'monderinghyI,Gotoutofbedatall。”(茶越來越涼,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始終輾轉難眠。)

    “Themorningrainloudsupmyindo,AndIan'tseeatall。”(清晨的雨遮住了我的窗,我什麼都看不見)

    “AndevenifIouldit'llallbegray,Butyourpitureonmyall,Itremindsmethatit'snotsobad,it'snotsobad。”

    (我能看到的全都是灰色的,但你的照片在牆上,他提醒我,這一切還不算太壞,不算太壞。)

    青木司輕輕閉上了眼,隨著搖晃的車窗,有些疲憊的放緩了呼吸——

    歌詞與PS不算字數。

    PS:歌曲名為《thankyou》,也是被姆爺採樣後《stan》的副歌部分。看到這裡的朋友怎麼的也都熬過之前的毒點了,第一卷也正式告一段落,開始了第二卷的故事。沒什麼多說的,歌詞把我想要說的話說完了,心情與主角出奇的一致。如釋重負,亦忐忑不安。

    第二卷會盡力呈現出更好的故事給大家,只是這段飽受爭議的劇情讓我思考了許多,需要一段時間去修改後續的故事,感覺自己算是又長大了一點。

    愛你們,??(????????`)比心。m.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36
第二百二十七章 穹醒了(1/3保底)

    青木司背靠在醫院的拐角處,壓低了兜帽,左手因為拔刀斬而劃出的傷口只是草草用紗布裹上,仍然可見掌心的一抹鮮紅。

    扭頭,在走廊中,春日野正雄表情憔悴的紅著眼眶坐在椅子上,看著ICU的大門發呆。

    “對不起。”青木司收回了視線,嘆了口氣,低下了頭。

    此時醫院的人流並不算少,來來往往的人不時向站在牆邊的青木司投來視線,卻又被他冰冷的表情嚇得加快了腳步。

    這是青木司頭一回感覺到如此的空虛寂寞。

    就好像成了一塊無根浮萍,不知道自己將要飄向何方,也不知道自己該停在何處。

    煩躁與低落感讓青木司的心緒無比複雜,不知如何去尋求春日野正雄的原諒,如何去面對這個在低谷時僅憑善良,便毅然決然選擇拯救自己的男人。

    “你在這裡幹什麼?”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青木司急忙回過頭去,春日野杏手裡提著快餐的包裝袋,表情同樣疲憊的站在青木司身後,靜靜看著青木司。

    青木司張了張嘴,最終,只是滿臉愧疚的低下了頭:“十分抱歉,我給你們帶來了這麼嚴重的麻煩。”

    春日野杏眼神柔和的伸出手,隔著衛衣的兜帽揉了揉青木司的頭,溫柔的笑著:“最開始的時候,我和你叔叔都很生氣。”

    “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想明白了。”春日野杏抬起頭,看了看坐在遠處的春日野正雄,表情有些落寞:“穹發生這樣的問題,只是時間長短罷了。之前你沒來到這裡之前,穹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嗎。”

    “可畢竟是我”青木司表情黯然的攥緊了拳頭。

    春日野杏看著青木司此時垂頭喪氣的模樣,平和道:“人總是在犯錯和痛苦中不斷成長的,司也是,我也是,你叔叔也是。”

    “穹離開我們,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我認為,我們不能將這一切怪罪於某個人身上,如果硬要去追溯這一切的元兇的話”春日野杏苦澀的勾起了嘴角:“作為生養她的母親,沒能給她一副與正常人一樣的身體,我才是最該抱歉的那一個吧。”

    “阿姨。”青木司想要安慰什麼,卻被春日野杏笑著搖頭制止。

    她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從兜裡摸出了手機,微笑道:“你知道嗎,這段時間,穹說她過得很快樂。”

    青木司的瞳孔微微放大。

    “我們經常會打電話,發短信,最開始穹還只是說一說自己的身體情況,但後來,她談話的內容,便都和你有關了。”

    春日野杏將短信打開,展示給青木司看:“看,她每一條短信,都說明了,她和你在一起時,有多快樂。”

    青木司右手顫抖著接過了手機,看著短信上穹和春日野杏的聊天記錄,陷入了沉默。

    【杏:穹最近感覺怎麼樣?】

    【穹:很開心,司今天帶我去了商場,一起去抓了娃娃,還給我買了小包,還一起照了大頭貼。】

    看著穹還拍下了幾張大頭貼的模樣發給了春日野杏,聊天的末尾,還用上了一個帶有燦爛微笑的動漫角色的表情包。

    【穹:媽媽,今天司做了很好吃的中華料理。(圖片)】

    青木司默默地翻動著短信,看著穹許許多多炫耀著他的短信,眼眶微微發紅。

    哪怕是最開始,兩人不曾過多交流的那段時日,穹雖然在青木歲面前表現的很是冷淡,卻在和春日野杏的交流中將對青木司的感激與喜愛表達的一覽無餘。

    【穹:媽媽,今天我做了個好夢。】

    【杏:什麼?】

    【穹:我夢到爸爸和媽媽都在家裡,和以前一樣。我的身體也都恢復好了,還和司一起去上學,一起回家,一起在學校吃爸爸媽媽的便當,有人想欺負我,還被司給打跑了。】

    【杏:那一定肯定會到來的,穹要努力哦。】

    青木司緊咬著下唇,嘴裡漸漸有著些許血腥的味道。

    【穹:(哭泣表情)今天做了噩夢,司消失了,爸爸媽媽都不在了。】

    【杏:你開始不還很討厭我們將外人接回家裡嗎?怎麼現在都把司排到爸爸媽媽前面了?】

    穹的信息似乎隔了好幾分鐘才發送了過來。

    【穹:要是我身體健康了,能像個普通的女孩那樣,那該有多好啊。】

    【杏:笨蛋,你會好起來的。】

    【穹:(微笑表情)嘛,這樣也挺好,如果我身體健康的話,也許司就不會這麼關心我了。】

    【杏:怎麼會呢?不要多想,爸爸媽媽也好,司也好,都不會因為你有哪裡和常人不同而不喜歡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媽媽都愛你。】

    【穹:之前忽然想著,死之前一定要和爸爸媽媽,還有司一起去一次遊樂場。不過其實現在也挺好的了,對了,最近司還在學著怎麼玩遊戲,明明就是一次遊戲都沒玩過的樣子,卻還要逞強。(偷笑表情)】

    【杏:你可不要揭穿了哦!還有原來你已經長這麼大了啊,穹,媽媽要給你準備多少嫁妝才好?(陰險的笑)】

    【穹:(翻白眼的表情包)討厭。】

    青木司默默地將手機遞給了春日野杏,揉了揉眼眶。

    春日野杏只是將手機放進兜裡,又伸出手去,揉了揉青木司的腦袋:“好了,都給你看過短信了,還難過些什麼啊。穹可從來都沒怪過你。”

    “謝謝謝謝”青木司的聲音有些哽咽,這也是他頭一次在別人的面前表現的如此軟弱。

    春日野杏輕輕將青木司摟進懷裡,拍了拍他的後背:“好了,司不用想太多。”

    青木司緊咬著牙,因為太過用力,甚至連下巴都有些痠痛。

    強忍著,沒有把情感宣洩出來,青木司深深地吸了口氣,抬起頭來:“真的,謝謝。”

    “來,一起來等穹睡醒吧。”杏拉著青木司朝著走廊走去。

    青木司跟著她走近春日野正雄的身邊,他仍舊沉著臉,只是對著青木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對不起”青木司小聲開口。

    春日野正雄默默地點頭,拍了拍身邊的椅子,青木司遲疑了一下,坐到了他的身邊。

    春日野杏將快餐盒遞給了春日野正雄,又把自己的那份遞給了青木司,青木司連連拒絕:“我吃過了。”

    “肚子都在叫了,你去哪吃的飯?”春日野杏笑笑,硬是將飯盒往青木司手裡塞,青木司急忙拒絕:“阿姨你吃,我真的不餓。”

    幾番拉扯後,春日野杏嘆了口氣,坐到一邊的椅子上,默默地吃起盒飯來。

    青木司盯著ICU的大門,許久,裡面忽然走出一個護士,表情平靜:“誰是春日野穹的家屬?”

    “我是!”春日野正雄急忙放下飯盒,嘴裡的東西都沒來的及嚥下。

    護士露出了微笑:“病人醒了,情況也很穩定,現在已經可以轉入看護病房了,請家屬跟我先去辦一下手續。”

    春日野正雄連連點頭:“好,好的。”

    護士帶著春日野正雄去辦手續,而青木司則焦急的站在了門口,從ICU門口看不大清楚人的窗戶裡往裡瞅,但卻只能瞅到稀疏的人影。

    不多時,裡面傳來了病床被推動的聲音。

    “麻煩讓一讓。”幾個護士推著病床打開了ICU的大門,穹正躺在病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空,直到聽到醫生的話,才眼神緩緩恢復了聚焦,看向了青木司。

    “司”她勉強的張開嘴,嗓音乾澀沙啞。

    青木司給護士騰開過道,緊緊跟在病床邊,眼眶微紅:“我在,穹,我在呢。”

    穹對青木司露出了一個費力的微笑,輕輕閉上了眼。

    “家屬不要激動,病人剛剛醒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緩一緩。”護士說著,推著病床上了專用電梯,對青木司和春日野杏點了點頭,一起上了樓。

    電梯中,春日野杏靜靜的看著穹恬靜的面容,終於鬆了口氣。

    “沒事了,沒事了。”春日野杏拍著青木司的後背,也不知是在安慰著自己,還是安慰著青木司——

    PS:今天真是糟透了,失眠就睡了幾個小時,一起床剛清醒了點就發現自己失戀了,好不容易緩過來打算碼字,寫了十幾個字家裡又停電了,決定睡個午覺,又一覺睡到九點多,扣扣巴巴寫了半天才寫了一章出來。

    第二更還要稍微等會會發,第三更我乾脆今天中午下午發吧,一會睡得晚的朋友等一等第二更,第三更睡醒了再看吧。今天沒有加更,明天看情況,保底三更應該不會少。m.
q781009 發表於 2019-9-1 19:36
第二百二十八章 複雜(2/3保底)

    三人靜靜地坐在病床前,穹緊閉著雙眼,小小的胸膛微弱的起伏著,輕微的呼吸聲在針落可聞的看護病房裡顯得格外清晰。

    春日野正雄盯著穹看了許久,扭頭,看向了青木司,嘆了口氣:“司。”

    他的聲音沙啞而疲憊,青木司急忙看向他,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這兒的看護病房,是你提前結算過了嗎?”

    青木司愣了愣,旋即立刻想到,應該是松山岩提前打過了招呼,解釋道:“應該是我的教練做的,他雖然長得凶了點,但是個很好的人。”

    “嗯謝謝。”他對著青木司露出了勉強的微笑。

    正當青木司打算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穹緩緩睜開了眼,聲音微弱:“水”

    春日野正雄急忙把桌子上的保溫杯打開,裡面是特意放置的溫水:“穹。”

    青木司則站起身來,輕輕拖著穹的脊背,幫助她靠著床頭,坐起身來。

    穹露出了費力的笑:“爸爸,媽媽,司對不起。”

    “不,不。”青木司只覺得最近道的歉,比以往加起來還要多些:“是我的不對。”

    “不是的”穹費勁的抬起手,扶著杯子抿了幾口,才疲憊的眨了眨眼,有些難為情的偏過頭去:“抱歉,又給大家添麻煩了。”

    “怎麼會是麻煩呢?”春日野杏柔聲安撫著,輕輕握住了穹的手。

    青木司只覺得自己好像有很多要對穹說的話,可此時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是默默地退後了一步,將病床邊的位置讓給了春日野正雄和春日野杏。

    春日野正雄眼眶微紅,聲音哽咽的對著穹不斷地訴說著自己之前有多擔心她,而杏則安慰著春日野正雄與穹,三人幾乎都要落出淚來。

    青木司眼神低垂,沒有插話。

    半響,穹才猶豫著,對著青木司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話來。

    春日野杏沉吟片刻,打量了一番穹的表情,又回頭看了看依舊情緒低落的青木司,拉了拉春日野正雄的袖口:“正雄,先跟我出去一趟吧,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春日野正雄愣了愣,但還是點了點頭,盯了一眼青木司,又看了一眼穹,心緒複雜的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好。”

    病房裡,就剩下了青木司和穹兩人。

    青木司坐到床邊,兩人的眸子對視著,許久,還是青木司先開了口:“穹”

    “不用道歉。”穹猜到了青木司要說的話,小手輕輕地從病床上挪動著,蓋在了青木司的手上。

    青木司憐惜的為她將腦後的銀發捋順,眼神既溫柔,又滿是歉意。

    穹卻露出了柔柔的笑,聲音軟糯:“我做了個夢,司抱著我哭的很稀里嘩啦的,但是我卻很開心。”

    “是我擅自跑出了家門,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給司,給爸爸媽媽添了麻煩,司不用這麼難過的。”

    “穹不討厭我嗎?”青木司終於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我雖然是哥哥,但卻總讓你為我擔心,這一次,更是讓你”

    “最開始,其實有過的。”穹的小腦袋在床頭蹭了蹭,微微眯起了眼:“因為我總是很擔心司會出什麼意外,擔心司會受傷。”

    “但是,我從來都只是擔心司,偶爾會因為司受傷而生氣,但卻從來沒有討厭過司。”穹微笑著,看著青木司:“我最喜歡司了。”

    這又像是表白,又像是安慰的話語,讓青木司一時不敢輕易接下話茬,他隱隱察覺到了穹對自己的感情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複雜,但他卻從未有過這方面的想法與考慮。一時間,思維有些混亂。

    有些尷尬的偏過了頭,青木司握著她冰涼的小手,臉上一紅:“謝謝,我,絕對不會再辜負穹的信任了。”

    振奮了精神,青木司將抱歉的話深藏心底,微笑道:“都已經過去了,以後,我再也不會讓穹像這樣難過了。”

    “嗯”穹的眼眸柔弱而又溫柔,弱不禁風身體依靠在床頭,伸出了白皙的手,觸碰著青木司的面容,視線看向了青木司纏著紗布的左手:“他們還會來找司的麻煩嗎?”

    “不會了,以後都沒有人能隨便來找我的麻煩了。”青木司任由她冰涼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臉頰,用堅定地眼神來安撫著她不安的心。

    “那就好。”穹的聲音甚是輕微,但眼神仍自有些擔憂。

    青木司轉移話題,開心道:“穹,等你這次出院回家,我就可以開始給你治病了。”

    “真的?”穹眼睛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了下來:“那太好了。”

    “真的!穹,你相信我嗎?”青木司目光灼灼的看著穹,表情無比認真。

    穹遲疑片刻,點了點頭:“嗯。”

    “最多半年,我一定會治好你。”青木司鄭重的說著,穹只是看著他,那雙黯淡的眸子宛若被月光照亮的湖泊,閃爍著迷離的光彩:“真的嗎。”

    “要是我沒有做到,穹怎麼恨我,討厭我,都沒關係。”青木司說完,就看穹輕輕笑了起來。

    “要是司騙我的話,就在我死之前,當我的男朋友吧。”穹的話讓青木司的眼神有些不安的晃動起來,她卻及時話鋒一轉:“騙你的。”

    “給我吃巧克力棒,就原諒你。”穹虛弱慘白的臉上,燦爛的笑容將青木司的不安一掃而空。

    鬆了口氣,青木司重重點頭:“嗯,我答應你。”

    青木司能想像得到,現在的穹一定和自己一樣自責,也清楚如果繼續這樣子互相認錯,只不過是讓彼此更加難過。

    而且這種旖旎尷尬的氣氛,著實讓青木司渾身難受,正當他不知如何擺脫眼下這種窘境時,門口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年輕的女護士走了進來,語氣柔和:“請家屬還是不要和病人聊太多了,病人才剛剛清醒,儘量還是以靜養為主。”

    “是。”青木司急忙起身,看著穹有些不捨的眼神,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別放心,有時間我就會來陪著穹,穹好好養身體,等出院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穹費力的抬起小手,對著青木司揮了揮,臉上的笑容幸福又羞澀:“嗯。”

    青木司走出病房,門外,春日野杏和春日野正雄正不知道在討論著什麼,見到青木司出來,兩人嘆了口氣,停下了對話,和青木司打了一聲招呼,又急匆匆的走進了病房——

    PS:第三更可能很晚了,建議大家可以中午再看。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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